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甜心是无惨》 第1章 重生 离婚第两个月，你死了。 你跟前夫的结合是政治联姻，加茂家主费尽心思把天赋不高的你塞进别家。 你招猫逗狗得过且过，因此而来的坏名声替你免除掉一些自诩高贵血脉的世家相亲机会，本以为最后还能跟你捡的流浪橘猫赖在加茂家混吃等死，和生父互相恶心到白头。 但有一天，家族召开紧急会议，等结束后生父来找你，铁青着老脸，瞪得你放下摸猫的手，最后才怀疑地陈述：“六眼同意了联姻。” 前夫有着最强咒术师称号，长相可以说是人类基因的奇迹，但性格则差到马里亚纳海沟，天生擅长让人心碎。 他从不收敛锋芒，走到哪都仿佛在昭告全世界咒灵的末日已到，他的出生叫六眼震撼降世，他的存在是最令高层牙酸的最终武器。 而你的存在，在这场婚姻里更接近一个笑话。 没人关心你有没有同意，你甚至是婚礼当天才确信这件事真的会发生。 很难有人能拒绝那张脸，但你知道这是不能爱的人，你甚至很确定他跟你一样，早把这场婚姻当作一场流程走完的任务。 当你穿着白无垢，面对坐下一众机械鼓掌的高层略有紧张时，没话找话突然问前夫：“你为什么会同意？” 五条悟很夸张地笑了一下：“谁知道，一见钟情吧。” 他的玩笑很轻意地消解掉你的紧张，让你意识到一切只是逢场作戏，于是你跟他一起笑起来。 错位接吻时，他甚至凑到你耳边嘀咕：“你看第三排靠边，那老头已经偷偷睡着了。” 婚姻过得比想象中艰难，五条悟的生物钟不属于世界上任何一个时区，他每天只在家里睡两个小时，咒术高层却要求你将他的各类信息悉数汇报。 你吭哧吭哧给高层当牛做马，兢兢业业充当摄像头，咒术界还要传你癞蛤蟆吃天鹅肉。 如此两年过去，你提出辞职，五条悟欣然同意，甚至关怀你未来就业。 你说我不想当咒术师了，他说好。 你说我想带猫去仙台开咖啡店养老，他说好。 你说烂橘子那边……他打断说放心。 伟大的前夫破天荒拨冗陪你选址装修，最后离开前还抱了抱你的猫：“好胖。” 你捂住十二斤幼猫的耳朵：“哪里胖了。” 五条悟的眼睛在穿透窗帘的昏黄阳光下美得不可方物，无端却也透出他的疲惫，他看着你，仍然很吊儿郎当地笑着：“以后赔本了可别来找我。” 你不理会他晦气的发言，抱着猫走了，背对着他摆摆手告别。 然后，来不及享受生活，在离婚第二个月你就死了。 你死在猫咖门口，当时正在喂猫。 猫是新来的，小小一团，偏长的白色毛发乱糟糟，像路边垃圾桶翻出的破毛线团。它的后腿有伤，叫声细软，蜷在角落里发抖。 你蹲在地上，轻轻敲着猫罐头勾引它出来，身边的大橘懒洋洋打着哈欠，等你收工。 它们都不知道危险逼近。 疏于咒术训练的你也没注意。 直到阴影压下来，一头没有五官的咒灵立在斜阳中，铺天盖地的恨意向你们袭来，它低吼一声，震得玻璃门开裂。 大橘炸毛，喵地一声窜进最信任的人怀里。 你下意识把另一只小猫也护在身后。 术式是下意识激发的本能，但你那点微薄的咒力对于特级咒灵来说简直是餐前滑稽秀表演。 完全没有用。 你是加茂家的嫡系，但不知怎么几乎毫无天分，从小就被叫废物，也对咒术战斗毫无兴趣，主观客观都很排斥和咒灵战斗。 “我吃……你身上有六眼的味道……我吃。” 咒灵兴高采烈挡回你所有的攻击，把你打起，像纸片一样撕来撕去。 你听见咒灵在笑，你的猫小豆站在你前面对它哈气，你的生命力极速消逝。 你以为咒术界的泥沼已经离你够远，结果今天它亲自找上门来。 你没想什么，只是咬紧牙关，在最后那一瞬，扯动全身残存的咒力，硬生生把咒灵拉进术式陷阱，与它一起炸裂在这条无人街巷，但失败了。 你死了。 意识恍惚时，却感觉有个声音在你脑海里逐渐明晰： 【检测到绑定者已死亡，正在为您匹配守护甜心。】 【狱寺隼人……否定，齐木楠雄否定，坂田银时否定，十二圣斗士等……否定……主角团卡池全否定，正在为您转接地狱卡池……】 你感觉自己听了几百道否定，最后突然叮咚一声。 【鬼舞什无惨全肯定！】 【绑定条件达成，祝贺您获得重启人生的机会。】 你睁不开眼，但心里很冷静地想： 如果真的能重来一次，你一定好好练级。 练到能亲手打爆那孽畜的头。 你又出生了。 睁眼就是生父年轻的老脸，他和前世一样，看也不看身侧筋疲力竭的女人，把你高高举起。 女人在叹息，你骂了生父两句，脱口而出的却是婴孩的啼哭，一旁的仆人兴奋拍马屁：“这是小小姐想跟家主大人说话呢！” 男人亦扬起嘴角，赐予你姓名： “千代，这个孩子之后就叫千代，我对她寄予厚望。” 在暴露自己贫瘠的咒术天赋前，你曾是加茂家最受宠的小孩，好像拥有很多的爱。 仆人紧随你身后，唯恐小小姐放风筝跌倒。 老师温柔抚摸你的发顶，哪怕你学习速度慢如龟爬，也能夸一句小姐这是厚积薄发。 生父指点你家史，抱你在膝头，一遍遍说千代是加茂家的孩子。 母亲吻你胖胖的小手，温声喃喃妈妈其实不想你这么漂亮。 你亦整日无所事事，沉浸在漫画书里。 然而重活一世，你有了高贵的理想，你和猫猫小豆的羁绊支撑着你驱使婴孩的身体在地上爬来爬去，决不允许悲剧重演。 小豆是你十岁捡到的小猫，你一定要在和它相遇前变强。 有眼尖的仆人看到你努力攀爬，看到你流着哈喇子也笨嘴拙舌试图发言，忍不住感慨：“小小姐真是笨鸟先飞啊。” 然后有一天，在你睁眼就准备紧锣密鼓地攀爬训练时，小腿被一个温热的东西碰了下。 掀开被子，一枚蛋在你两腿之间。 蛋壳洁白纯洁，隐隐亮着天使翅膀的纹路，只是看一眼就感觉内心宁静，像是被它净化。 你不由想起自己死前匹配的守护甜心，想必它就是那位和你旗鼓相当的战斗伙伴吧。 果不其然，当你对它仔细端详，一块蓝到透明的属性面板凭空浮现。 【鬼舞什无惨LV0 简介：鬼王 当前状态：孵化中；情绪稳定】 苍天有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死人穷。 你有了一个叫鬼舞什无惨的守护甜心，这真是太令人激动了。 胸怀梦想的你，不分昼夜地锻炼着体能，盼望着有那么一天和无惨并肩作战守护猫咖。 然而直到五年过去，懒惰的守护蛋仍毫无动静。 你对素未谋面的守护甜心无惨顿时颇有微词，在体术方面你已小有所成，然而无惨却缺勤了诸多训练，等他出来你一定日日魔鬼训练他升级。 六岁，家主第一次对你进行咒力考核，上辈子你凝神拉弓，姿势标准，理论知识更是扎实！ 然而无事发生。 他也因为认识到你没有咒力天赋，连一只垂死的咒灵都打不死，留下一句废物便拂袖离去。 从那天开始，你的这位生父再也没有正眼看过你，你过去拥有的所谓关爱也像猝死的社畜一样全都消失不见。 你对他来说也只是个看着眼烦的联姻工具预备役。 现在，训练场上，六岁的你穿着厚重的和服，加茂家主和上辈子一样亲自观摩，为的是见证小女儿第一次施展咒术。 “千代，不用紧张，就像我教你的那样。”你的老师轻声说道。 你点头，上辈子你觉得这是在鼓励，现在注意到他压在你肩膀上的手很重，掌心也紧张出细汗。 闭上眼睛开始凝聚咒力。 你记得老师教你的每一个细节，感受体内外的血液能量流动，引导它们汇聚于掌心，凝箭，拉弓，然后释放出来。 和上辈子一样，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的手心空空如也，连一丝咒力的波动都没有。 “再试一次。”加茂家主的声音从看台上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没有这个必要。”你说，声音清亮平稳，和六岁的年纪并不相称。 场面一时寂静，老师惊讶地看着你，仆人们面面相觑，加茂家主的脸色冷了两分，因你对他的僭越而沉声：“你说什么？” 你没有回答他，而是抬手解开了厚重的和服外衣，露出更方便活动的里衣，然后走出试训咒术的范围，径直朝不远处被铁笼困住、临时抓来的咒灵走去。 那是只被削去大部分咒力的一级咒灵，仍具残暴本性，有着能止小儿夜啼的恐怖外形，原本只是作为你测试咒力的背景板，以满足加茂家主后代血脉觉醒的野望。 围观的几位旁支族人有些骚动：“她要做什么？！” 你停在咒灵笼前，和它比起来，你看起来像个小鸡崽。 它啼叫着。 你看着笼中的咒灵，一只手按在腰间匕首上，沉默片刻，然后毫无预兆地拉开笼门。 惊呼声四起。 那咒灵一出笼就扑向你，众人只来得及惊叫，想出手已来不及。 然后他们看到你闪身避开，左脚滑步压低身形，匕首笔直刺入咒灵喉间，旋即横扫，瞬间血雨飞溅。 咒灵挣扎数秒，倒地抽搐，最终死在你脚边。 你站在它的尸体旁，手腕上的青筋暴起，溅在身上的血很快随着咒灵的死亡化成飞灰，你一语不发地望向看台。 家主一如既往黑沉着脸，族人哑了，老师失声叫出：“千代小姐——” 你望着他，黑白分明的眼里没有半点讨好，只剩下静默燃烧的对生父的厌恶。 半空中，天光微微转暖。 而在你的卧室，那枚迟迟不破壳的守护甜心蛋，在杀戮气息的包围中，轻轻震了一下。 一圈若有若无的裂纹，悄然浮现在蛋壳表面。 第2章 小馋猫无惨 虽然展示出捅杀咒灵的蛮力，家主对你的考核结果仍然不太满意，但比起考了零分的前世，现在你还没被完全放弃。 你之前努力锻炼体能，无惨的等级没有任何提升，但在考核结束当晚，守护甜心的蛋壳上出现了裂纹，等级也变成了LV1。 你立刻福至心灵。 只有猎杀咒灵，无惨才会升级。 真是个贪心的小馋猫啊。 为了让无惨出生，你不得不离家出走，夜夜翻墙。 加茂家附近的咒灵都很弱小，宰杀他们只能拿些蚊子腿，效率低下。 因此，你逐渐放宽搜索范围。 诅咒是因人而生，越是光怪陆离的东京闹市，滋养他们的人之怨念就越丰盛。 你熟悉这里每一条街道，也熟悉过往常去每家店面的老板和常客，你全然没有一个深闺小姐对外界的胆怯和好奇。 你穿行其中，心里只有对无惨破壳的渴望，他已经快要lv2了。 但你从没想过还能在幼年时代偶遇前夫。 没想到五条悟小时候还有离家出走的陋习。 他现在身高还没你高，淡着表情在西点店买最后一份蒙布朗。 你跟他隔着十字路口，五条悟打了个哈欠，漫无目的看着芸芸众生，目光并没有停留在你身上。 一道邪念闪过你的脑海。 你感觉自己的体术和咒术已经进步很多，那现在要不要试试打五条悟？ 这对吗？ 你试图用智力比对双方实力，但突然觉得六眼不过如此，想挑衅他试试。 这很对！ 绿灯，你跟随人潮朝马路对面走，行人看到你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女孩，都不自觉露出微笑。 你劈手夺走西点店最后一个蒙布朗。 五条悟看了你一眼，淡淡开口：“还回来。” 你心想六眼怎么了我还缺心眼呢，顾左右言他，霸凌小朋友，意思是我就不还，还对他扬起了拳头。 下一秒猝然看到自己被无量空处压成饼干的幻象。 没想到前夫这么小就已经这么变态。 你赶紧还了回去。 五条悟问道：“我说你可以走了吗？” 你脚步一顿。 “要试试吗？被我的术式碾碎的话，连骨灰都不会剩下。” 收银员还在哼着歌打包蛋糕，完全没发现你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 这是1995年的初春，此刻的五条悟还未入学高专，但已经能单手祓除一级咒灵。 “刚才就是开个玩笑嘛。”你悄悄后退：“请你吃？” 事后，不知道是幼年五条悟小心眼告状，还是加茂家发现你行迹，你还是因为冒犯六眼和离家出走挨了家族一顿臭骂。 你边挨骂边疑惑他不是有名字叫五条悟吗，怎么大家都六眼六眼地称呼他。 在那之后，你痛改前非，再也不去遇到五条悟的街道，转而去竹下通夜猎咒灵。 在你的不懈努力下，无惨终于lv2，并且偷偷破壳。 半夜，狂风暴雨，鬼舞什无惨站在床前，系统的信息一一浮现。 【加茂千代】 【善良】：1/100（您的主人是一个邪恶的人） 【魅力】：98/100（梵蒂冈的圣僧都会为您的主人疯狂） 【顿感】：79/100（夜蛾夹菜她转桌） 【咒术】：10/100（打得过辅助监督） 【体术】：50/100（您六岁的主人是未来可期的猩星） 简介：咒术名门加茂家的大小姐，请和她一起做好人好事任务，完成您的赎罪。 这是他在地狱为了减免惩罚才绑定的女人，现在正在床上张牙舞抓地昏睡，在他孵化前曾不止一次把蛋挤到地上。 这个废物女人竟敢让他蒙受如此奇耻大辱，放在无限城，你连仰视他的资格都没有，要不是绑定了这个该死的守护甜心系统，他早就把床上酣眠的你剁成肉酱。 归根到底，还是因为灶门炭治郎太难杀了。 不，是继国缘一！ 是因为躲他的时间不够久，如果等到和继国缘一相关的人都死干净，他就不会下地狱，更不会跟你绑在一起！ 无惨冷着脸盯你半晌，终于举起手，似乎准备把你的头摁进地底。 然而就在这时，你猛地得睁开眼睛。 一个容貌过于精致但脸色极差的男孩摸了摸你的额头。 “蛋……” 不能死。 至少在他找到掣肘系统的方法前，他不能杀死你，否则就要回到地狱老家。 不过是个年轻的女人，他能很轻易将你玩弄于鼓掌。 小男孩突然对你淡淡笑了一下：“千代，我是你的守护甜心。” “就你吗。” 你有些失望，还以为守护甜心会是什么终极武器，结果只是一个孱弱的小男孩，它又能帮到你什么呢。 与此同时，因为无惨破壳，它的面板也更新了。 【鬼舞什无惨】LV2 【简介】杀人无数的鬼王，从地狱归来赎罪。 【当前状态】暗杀您未遂 【已解锁技能】复原lv1；刺鞭lv1 你：…… 你睡眼惺忪地看着面前这个乖巧漂亮的小孩，黑发如墨，皮肤白得像纸人，五官精致到几近妖异，脸上还挂着温顺的笑。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像天使一样干净的小男孩，五分钟前正举着手要把你宰杀。 你看着他那泛着红光的眼睛，心下并无波澜。 虽然是个小孩，咒术可能不强，但长得实在好看。 可以让他去魅惑咒灵。 你打了个哈欠，随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虽然你看起来差强人意，但之后我们一起努力吧。” 无惨脸上的笑意顿时裂开了一条缝。 他低头看你那副毫无戒心、甚至还带点利用心思的眼神，唇角一抽，眯着眼睛轻声开口：“差强人意？” 这个咒术10的废物，还有脸说他差强人意？ 你点点头，继续鼓励：“别灰心，你虽然很弱小，但是你还有十几年的时间训练。” 你知道他是谁吗？ “你会后悔的。” “我现在就很后悔啊，为什么孵化出来的不是战斗武器，而是个小孩。” 无惨深吸一口气，额角青筋微跳。系统的界面在他脑海中砸下来： 【请守护甜心带领宿主完成一件善事】 【当前善良值：1】 【当前状态：伤害主人，则重返地狱】 ……他瞥了你一眼。 “千代，”无惨声音带着冷意，“你刚才说要一起努力？” “嗯。” “那现在就有一个机会，能让你快速提升体术、强化情绪控制、顺带练习礼仪仪态的好机会。” “你想让我去做什么？” “帮助别人。” 无惨拟人地说，脸上带着灿烂到极致的假笑：“千代，去协助家仆打扫走廊吧，如果他们不愿意，你就‘让’他们接受你的善意。” “现在？” 因为看不到无惨的智力数据，你暗自揣测他脑子有一点问题：半夜破壳，然后让你去擦地。 “现在，明天，永远。” 快点让他攒满赎罪券。 你没有理会他，重新躺下睡觉。 无惨还在耳边嘟嘟囔囔，你受不了，把被子蒙在头顶。 翌日，无惨的嗓子叫哑了，小孩哀怨地看着你。 他说得并非全无道理，说不定帮人擦地就是他登顶鬼王的秘诀。 你让无惨不要撒娇，早早去扫帚间拿了工具，在仆人震撼的目光中边做俯卧撑边擦地板。 他们好像看不到无惨，小孩一直站在你身边，看着你干活，家仆们却置若罔闻。 一上午过去，你感到身体受到锻炼。 无惨突然脸色一黑，他按照系统指引做完了新手任务，结果仅获得1点赎罪券！ 连在阿鼻地狱少挨一巴掌都不够！ 按照这个进度，就算他善良到你年老送终，都不能在地狱过好几分。 他不甘心。 在那之后，无惨经常想方设法让你做一些诡异的事情。 “虽然效率低得令人发指，但你至少能动。”他抱臂站在你书桌旁，穿着复古的小西装，极力掩饰对你的不敬：“千代，我会帮你变成一个善良的人。” 你一边端着茶碗，一边神游天外：“可你是鬼王唉。” 无惨不予反驳。他只想快点攒够赎罪券脱离苦海。 于是每天你一睁眼就能听见无惨软磨硬泡： 什么扶老奶奶反复过马路，帮母亲买颜色书籍，协助小表姐在月下读村上春树，凌晨四点起床为整个宅邸所有被吃的食物念诵佛经，在集市随机请十几个小孩吃蒙布朗并且夸赞他们五分钟…… 因为你现在年龄还小，时间充足，加上无惨秀色可餐，便配合他完成了一些任务。 又一次完成任务后，你在庭院转角捡到了一只猫。它刚出生没有几天，饿得吱哇乱叫，被毛微微可见一点橘黄。 你怔了怔，它很像你前世猫咖里最老的猫咪小豆，和你同日而死，起初你也是在庭院的草垛里捡到它，但那个时候你已经十多岁了。 你用衣服把它包起来，带回了家，它恐慌地钻来钻去，只有爬到你掌心时才安静些许。 “小豆，你是小豆吗？” 你捧起它。 “咪！咪呀！” 无惨看了你一眼，没说话。他抓紧机会给自己做任务，就指着猫说：“喂它。” 你喂了。 那猫吮吸了你手指，亲昵又安心。 无惨又有点烦躁，他都这么努力地做了一个月的任务，结果还是只攒了5张赎罪券，你更是烂泥扶不上墙，在做了这么多好人好事后，你的善良值还是只有1！ 连他的善良值都有5！ 他难道还要继续顺从系统，陪它玩这个过家家般的守护甜心游戏吗？ 你亦是颇有怨怼。 无惨太懈怠了。 既然你溺爱他，满足他那些诡异的要求，那么身为你守护甜心的它也应该去战斗。 但你发现咒灵果然对无惨很有兴趣，每次见到无惨就像狗看见了屎，达到一种聚怪的效果。 于是你持续在夜晚离家出走，慢慢把无惨练到了lv3。 为了让他的刺鞭技能更熟练，你常把他和四五只低级咒灵关在一起。 第3章 为了硝子 记忆里，你的母亲是位温和博学的女士。 你没能继承赤血操术，沦为御三家笑柄，受加茂家冷待，但因为母亲较为正常，你的三观更倾向于普通小孩，对这些不甚在意，甚至乐得清闲，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你陪母亲读读书学学习，想着将来若能读个大学，也很开心。 但你的平庸给了父亲更多荣誉生殖的借口，没几年，他又娶了几位“侧室”，给你弄出来几个异母的弟弟妹妹。 直到你亲眼看到小孩满地爬，才后知后觉20世纪末了还能有“侧室”这种说法。 母亲握着你的手骤然发紧，你吃痛地去看她，昔日温婉忧郁的女人目眦欲裂，加茂家一点点抽干掉她的灵魂。 仆人说母亲病了，你问是什么病，仆人围绕加茂家的荣誉繁衍说了很多晦涩的屁话，你只朦胧意识到，母亲再也不会牵你的手了。 你的八岁生日，母亲跟生父离婚，远走高飞，成为家族的污点。 你很难不支持她，一个人把蜡烛吹灭后，你许愿她后半生平安喜乐，无牵无挂。 但是偶尔，你也会用自己超凡的智力思考一些深奥的问题。 都怪加茂，是加茂夺走了妈妈。 都怪咒术高层，是天赋垄断滋生了加茂这些世家。 都怪诅咒师和咒灵，是他们逼咒术师拿起武器。 都怪人类，是人在哺育诅咒。 一道道邪念闪过脑海。 梦醒之后，无惨看到你的善良值减一。 他气得狂掐人中：“你以后不准睡觉！” 你没理他。 和上辈子一样，母亲在你八岁生日当天离开了加茂家。 说来凑巧，你和家主的生日相差没几天，在最开始他甚至将此视作你和他最相像的象征，擅自寄予厚望。 现在母亲离婚协议打响了他的脸，他认为挑这个节骨眼纯粹是这个女人罔顾家庭的挑衅，非常窝火。 你无动于衷坐在角落，看着他在母亲的住处发疯，把她喜欢的茶具挥到地上，书架打翻，三人合照也摔得粉碎。 搞得一片废墟，他突然沉默，回头看你。 你还是乖乖跪坐着，被飞溅的碎玻璃划破眼下皮肤，渗出血来，也只是跪坐着看他。 “你看什么？”生父抬高声音，把怒火转向了你：“都是因为你，是因为你你妈妈才走的！” 你不理会他的诡辩。 “如果你更有天分，我怎么会娶别人生子？而且我告诉过侧室不要来打扰你们，那些孩子也只准在院里教养，难道要我把他们关起来？你们要把我逼成怎样才满意？” 他越说越起劲，突然爬过来掐住你的肩膀： “千代，是不是你劝她离开我的？” 你看他爬满血丝的眼睛，难以理解：“爸爸，你能说服自己就够了。” 他颓然坐倒。 你绕过一地狼藉，循着记忆找到母亲留下的咒具社畜之锤。 它被放在母亲的床头柜里，是她从黑市高价买来给你防身用的，但你之前对战斗较为排斥，一直没有碰过。 不知效果如何，你打算拿回去让无惨分析。 你带着锤子从内室出来，家主还在地上瘫坐，嘴里喃喃母亲的名字。 你没管他，自顾自离开。 几日后，加茂家主大寿撞上咒术高层会谈，大宴三天，你和前世一样被家族带过去见世面。 世面很压抑，没有小孩插嘴的份。 除了端坐在最上层的五条悟，大人们每说件什么事都要点头哈腰问他的意见。 但他只是托着腮：“我没听。” 尴尬后大人们替他解释说六眼累了，转而恭维加茂家主，一派欣欣向荣。 你坐在偏席，罔顾礼仪老师的嘱托大吃大喝，听大人们吹捧缅怀一些你不感兴趣又记不住的人名事件。 你本打算像前世一样全程摸鱼，却发现今天无惨格外安静，缩小后站在你肩膀边，非常拟人。 直到他低声道：“看到那几个了吗。” 你顺着他眼神看过去，禅院家的几个小孩正跪在廊下，被另一个趾高气扬的小孩呵斥，连口水都不让他们碰。 年纪最小的孩子瘦弱得像棵草，只倔着不肯低头。 你一看就知道这种人很容易被坏小孩欺负。 “去吧，加茂千代，现在是你展现善良的机……”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耐烦打断他，继续往嘴里塞点心，眼珠一转：“你先告诉我这个橡皮锤怎么用。” 无惨啧了一声，不耐烦道：“C级道具，对人无效，对咒灵不致死，只能延缓动作。” “哦。”你有点失望。 “千代，你想让我们变强吧？”无惨低语，声音像是从你脑子里凭空冒出来，“那就用这个机会，试试对抗那个小白脸。” 禅院直哉穿着一身定制羽织，正叉腰冷笑着训斥庶子。 你舔了舔嘴唇，起身走向廊下，在所有大人都尴尬又敷衍地转开视线时，一把夺下了直哉敲他们用的扇子。 “加茂家的废物？你做什么呢。”他皱眉。 “恃强凌弱很有趣吗？”你一板一眼地说，字正腔圆。 无惨激动地飘起来：“是的，千代，就是这种句式！再多说几句！” 下一秒，直哉出手了。 你也出手了。 你已经不是前世那个连拖把棍都拿不稳的废物，体术强化后，你在他抬手施法前一脚踢飞了他，顺势将对方压制在地板上。 禅院直哉哇哇得哭了。 所有宾客一片死寂。 你喘着气，耳边传来无惨尖叫：“为什么只有五赎罪券！” 你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直到那道熟悉的目光落在你身上。 生父铁青着脸，在他身后，禅院家家主死盯着你踩在他家金疙瘩上的脚，其他宾客窃窃私语。 五条悟不知何时从高位上站起，他走下来，靠在柱子上，没什么表情看着你。 “又是你在惹事啊。”他说，语气平淡，没有情绪。 你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家主派人拖了下去。 回到院中，你跪在地板上，家主训得口干舌燥，而你低头不语，脑海里却只回荡着五条悟那句“又是你在惹事”。 不是夸奖，也不是责备，就是纯粹的，不在意。 那一刻，你忽然觉得心脏钝痛。 因为打了禅院直哉，你挨了一顿体罚，并且从此被关禁闭。 生父松了一口气，这意味着他暂时不用看到这个会提醒他所作所为的女儿。 你被迫在院子里跪了一天，生父特地挑了场雨天，要从里到外淋淋你的硬骨头。 你活在一具不到十岁小孩的□□，淋到后半场便小脸惨白，无惨又气又恼，要是你病倒，他的赎罪任务又要延后。 但他没有实体，哪怕撑伞，哪怕从后面抱住你，雨也只会穿过伞面和他的身体，悉数淋在你身上。 他不能理解加茂家主。 虽然时代不同，但这些自诩正派的人类一般都沆瀣一气，不管有什么利益冲突高喊几句羁绊就能抱在一起。 亲情关系更是紧密得吓鬼，从继国缘一到炭治郎，他只是杀死了他们的亲人，这些人就充满希望和爱地跑过来把他挫骨扬灰。 怎么到了你这里变成这幅鬼样！ 无惨原本都想好了，你打禅院家主的儿子，既帮他完成了任务，又证明了你的强大，加茂家主从此认可你的存在价值。 但这个蠢男人是在做什么！ 生父走后，你偷懒想回去休息，结果他竟留下昔日教你咒术的老师看你。 你挪了挪腿，老师立马用咒术把你牢牢困死在原地。 不出意外，夜里你发了高烧。 你蜷缩在禁闭室的榻榻米上，高热让视线模糊成一片水雾。 无惨的轮廓在黑暗中扭曲膨胀，像一团被雨水泡发的旧报纸。 “千代！别睡！”他的声音忽远忽近，“你死了我也…了……” 你烧得糊涂，竟觉得无惨有点可爱。 原来鬼王也会害怕吗？怕一个十岁小孩的肺炎？ 你咯咯笑起来，咳出的血沫溅在无惨伸来的手上，穿过他滴落到地板。 随后什么也看不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你在意识模糊间听见纸门被拉开的声音。 无惨在你耳边发出尖锐的爆鸣声：“六眼？！他怎么会……” 六眼的神子坐在你旁边，指尖刮过你滚烫的前额：“真狼狈啊。” 他手里拿着一根柠檬糖，你心想真是做噩梦了，五条悟怎么来加茂家了。 “白天揍人的气势呢？” 你想抢那根或许很酸的糖果，却被他轻易躲开。 五条悟突然捏住你下巴，强迫你直视他苍蓝的眼睛：“你是这么乐于助人的类型吗？” “因为是...禅院直...”你烧得视线模糊，却看见他身后浮现出扭曲的黑影，LV.3的无惨在试图发动攻击。 五条悟头也不回地抬手，虚空中传来无惨的惨叫。 “你养了只了不得的咒灵呢。”他笑着加重手上力道，“不过现在，回答老师的问题。” 你突然咬住他虎口，血腥味在口腔蔓延。五条悟怔了怔，反而笑得更开心：“对禅院家的几个小鬼爱心泛滥，对我就是阶级敌人吗？” 当他掀开你的衣服查看伤势时，你猛地用社畜之锤敲向他膝盖。 C级咒具果然毫无作用，橡皮锤发出滑稽的鸡叫，五条悟却突然沉下脸：“咒术的痕迹…” 你这才发现他指尖沾着未干的血迹，从你后背受罚二来。 “你现在来主持公道？”你故意学那些老橘子们的腔调：“真意外，原来您会在意御三家的家务事。” 他的眸光闪了闪，把糖塞进你嘴里。 “我们很难聊天。”反转术式白光亮起的瞬间，你尝到极酸涩的味道。 夜风穿过你们交缠的发丝，把一切变得光怪陆离，离你最近的月亮如此冰冷，你却没法从梦里脱离。 你健康地睁开眼睛，禁闭室门窗紧闭，没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 五条悟尚且是个小孩，怎么可能堂而皇之跑到加茂家。 你对着镜子看着光洁如初的后背，掏出无惨仔细研究。 【鬼舞什无惨】LV3 【简介】杀人无数的鬼王，从地狱归来赎罪。 【当前状态】沉默 【已解锁技能】复原lv3；刺鞭lv3 复原，真是个伟大的技能。 无惨，赏五头咒灵。 经过这次见义勇为，你深刻认识到自己还是太弱小了，只能把禅院直哉揍倒在地，却不能做好善后工作。 你一定要学会反转术式。 加茂家是不会给你什么好东西了，你要去高专。 你所知道的反转术式用得最好的人，家入硝子，几年后她会去读高专。 你虽然复原了皮外伤，却因为肺炎老老实实躺平。 适当的休息也是必要的，你坐在外廊，看小豆扭来爬去，蹉跎了几天。 无惨一直很沉默，意外地没有给你派发各种好人好事任务。 几个小孩过来拜访你。 第4章 感谢直哉 你坐在榻榻米上，后腰还贴着几块药膏，低头拆着小孩们送来的手作点心，勉强能看出是兔子和乌龟的形状。 禅院家的几个小孩拘谨地坐在你周围，像待宰的小羊羔，眼神飘忽不定，不敢随意落在你脸上。 他们欲语还休的眼神吵到了你：“你们在怕什么？” 没人回答，最小的那个手指蜷在袖口里，不敢抬头，只敢偷偷看你吃了一口点心，然后小声道：“……没有怕，是憧憬……” 你冷笑一声，嘴上没说话，心里暗自复盘，还是那天打禅院直哉打得不够响亮，这些小孩竟敢不畏惧你的伟力。 他以为你烦了，更加正襟危坐“对不起……我很不会说话，就是因为这样直哉少爷才……” 就是因为这样，才那么容易被禅院直哉欺负。 如果像你一样出身正室，或者像你一样漂亮，直哉就不会打他了。 “和这有什么关系？”你不解：“那个禅院直哉打你还挑理由？” 他低下头。 你当时不过是为了完成无惨的任务，顺便跟禅院家那位看起来很强的小孩切磋切磋，把他摁在地上揉来揉去一顿胖揍。结果刚打完你就被加茂家的人领走，耳朵都还在嗡嗡响。 你还记得自己被拖走时，回头一眼，只看到那些小孩瑟缩在角落，没有人敢出声。 他们今天是来道谢的。 “谢谢你。”小男孩终于鼓起勇气，紧紧攥着衣角，“那天……今天也……你帮了我们。” 他的脑海里浮现起当时你刚走，五条悟忽然走进花园的记忆。 他啃着苹果，漫不经心游荡，看到他们后却突然径直走来。 五条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视线扫过抱在一起的孩子，嗓音很轻：“被帮助是什么值得沾沾自喜的事吗？” 他咬碎苹果，懒洋洋道：“你们的弱小拖累了她，不是吗？” 禅院家的小孩们当时都僵住了，谁也不敢出声。 不是轻蔑，不是责怪。 那种冷漠的陈述，他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他收回思绪，看着眼前牛嚼牡丹吃点心的你，非常内疚，又有点心痒。 你叹了口气，把兔子形状的点心一人分了一块：“吃吧，练强一点，别再被人教训。” 小孩们愣了愣，眼睛一下子亮了。 但你却没笑，只是低声咕哝了一句：“被打死可是很痛的。” 几天后，你终于再次见到无惨。 榻榻米间寂静一片，他的身形从窗帘影子里探出来。 “竟然……经验值又涨了。” 你惊奇地拎起他的衣领，把他提到眼前：“不是说只有猎杀咒灵才能升级？” 无惨一脸不想讲话的表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打完那个小白脸就涨了……” 你灵光一现！ 难道禅院直哉是咒灵？ 那可是了不得的发现。 你沉思片刻，第二天便向家主要求亲自上门向禅院家道歉，为了体面，他欣然同意。 禅院家也是表面和善地欢迎了你。 你从没来过禅院家，没想到像加茂宅邸那样每砖每瓦透着入土气息的家还有第二个，穿过漫长得让人想托梦给祖宗投诉的回廊，脚下是仿佛吸走活人精气的青石砖，两侧端庄静立的侍从长得比纸拉门还对称，风一吹四周就呜呜回声。 你留意了几个少有侍从光顾的角落。 禅院家主领着直哉来见你们。 你立马端正态度，言辞诚恳得像上过十年班，大人们都被你绕进去。 你忽然话锋一转：“其实我一直都很敬佩直哉少爷。” 家长们脸色微变。 “他聪明、勇敢、说话有分量……如果可以，我真想——” 你捧心低头，语气哀婉又笃定：“成为禅院家的人。” “什么？”几位长辈惊恐地交换眼神，瞳孔地震。 那一刻，他们仿佛看见了一只咒力水平低下又愚鲁的野猪拱翻了家族最宝贝的小白菜，眼睁睁等它被吭哧吭哧啃净，猪还要嫌塞牙。 “你快点回去！”一个长辈几乎立刻决定，“这孩子不能留在禅院家！” 你表面黯然失落。 你毕竟是跟着生父来的，他们不可能直接把加茂家主赶走，为了体面他只能礼节性邀请你晚饭，你欣然同意。 吃到一半，你主动邀请禅院直哉去花园走走，他狐疑地看了你一眼，鼻孔里哼了声。 “想说什么？告白的话就省省。” 你没理他，把他带到庭院假山后面，忽然一锤挥下。 【社畜之锤：仅对诅咒生效。】 ……毫无动静。 直哉眼神变了：“你、你敢打我？” 你没回答他，直接一脚踹在他膝盖窝，让他直接跪了下去。 “呜啊！！你个疯子！！这世界上没有人会娶你！”直哉捂着肚子怒骂。 你低头，看见无惨的经验条又微妙地涨了一点。 你认识到一件事情。 殴打禅院直哉和殴打咒灵带来的升级效果是一样的。 既然这样，那何必拖着小孩的身体，舍近求远去外面到处找咒灵？直接殴打直哉不就能升级吗？ 但禅院直哉同样也只是个孩子，他和你一样出生在御三家，有着畸形的原生家庭，他虽然性格顽劣，但并非天生如此，如果不变成像他这样的怪胎，在禅院家很难活下去。 而且不管前世今生，他从未招惹过你。 一丝善念划过你的脑海。 你这样对禅院直哉是不是不公平？ 你顿住，禅院直哉像看哥斯拉一样看着你骤然停止在他面前的拳头。 “千代，不要别打了啊！”无惨从你脑海里大叫。 就在刚刚，因为你莫名其妙殴打小孩，他的赎罪券快掉光了！ 可是…… 可是能升级哎。 经过一秒钟的善良判定，你又抡了几下，把直哉锤得在地上像毛豆一样乱滚。 你蹲下来，认真地看着他鼻青脸肿的小脸。 “抱歉，直哉少爷，这都是必要的牺牲。” 你声音平静又诚恳：“你就不能把我当成天灾吗？” 直哉的眼神从愤怒变成了惊惧。 他缓缓后退：“颠婆……” 你这次格外小心。 出拳前你环顾四周，假山后枝叶交错、光线斑驳，是个再好不过的和直哉交流的场所。 你捂住他嘴，低声道：“闭嘴，你要是敢叫，我就杀了你。” “呜……呜呜！” 你语气轻快：“直哉，我真的很喜欢你。” 你一边说，一边精准落点：避开衣服容易脏的部位、打在皮实又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非常老练。 直哉抱头鼠窜，但你总能比他快一步，把他按在墙根： “你跑什么，我这是在爱你。” “爱你*啊！”他嗓子都哭哑了，“我不说出去你别打了——真的不说了！” 你满意地拍拍他肩膀，替他理好衣领，看到无惨的经验值又上升了。 “真乖，直哉。” 在禅院直哉和咒灵的帮助下，入学高专前，你终于升级到LV5，解锁了无惨的“拟态”技能。 十五岁，你自信满满，站到了东京咒术高专校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