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咒回]咒灭之语》 第1章 风雪 跋山涉水翻山越岭就为了应约和网友漫展面基结果在漫展上突兀消失的人应该也就我一个了吧。 而且这是什么地方啊。 周遭大概是一片树林,光秃秃的树枝上滞停着厚重的白雪,压的树枝简直弯了一个大弧度,最后堪堪不住落于地上。 迎面而来糊了我一脸的是冰冷的夹杂着雪花的风,直直的在我脸上就像扇了几个巴掌一样。我没忍住被风吹的一个踉跄,一头栽进厚实的雪地里,浑身打了个寒颤。 以这种小孩子的状态在雪地里实在是太不安全了,这雪的厚度,我抬脚一脚踩下去,就能没了下半身三分之二。 根本提不动脚了。 雪水很冰冷。 我挣扎从雪地里爬起来,雪花接触到我的身体时,被人体温度给融化了,同时我也知道,我的体温也在迅速流失。 伴随时间的流逝,我已经开始气喘吁吁,呼出白色的雾气。 身上的cos服不知什么时候就随着身体一起变小了,虽然贴身,但是在这种天寒地冻的天气未免太过单薄。 还有,我的怀里抱着一个黑白熊猫的背包,没有背在背上是因为背带有一截断掉了,而且抱在怀里的紧实感让我觉得有点安心。 背包是我在去漫展之前特意找朋友定制的,因此对于我来说独一无二。更何况在陌生的地方,对于我来说也只有这一件东西是熟悉的了。 我是南方人,大概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雪,除了冷的同时但我还是觉得很美。 但是我快要冻死了!!!啊真的很冷啊。 我去漫展之前天气预报也说了可能会下雪,但是这东西向来说准不准的,我也没太在意。 不过那会儿风也挺大温度也不怎么高…… 咦等等,我好像当时怕漫展时自己会冷,放了几个暖宝宝贴在背包里的。 我一边废力的从雪地里拔出一只腿往前迈,一边低头在拉开了背包拉链。 小熊猫是别扣在背包上的,我从上方拉开拉链,低头往里面使劲看。 镜子,一套速干笔和两个巴掌大的小本子,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还有小化妆包和暖宝宝贴,以及几个巧克力。 还有一个喇叭。 我蒙了一下,我手机呢?喇叭哪来的?我自己本来去漫展也打算买个道具喇叭的,但是奈何路上快递出了差错,至今还在路上。 所以我不得不空手去漫展。 速干笔和小本子也是快递,出门顺手拿了,刚好漫展也可以用上。 镜子化妆包自然是补妆用,我拿着喇叭晃了两下,感觉还有点分量,不过身体越来越感觉冷,我就先把暖宝宝贴扒出来,赶紧给自己贴上了。 我对自己突然变成了小孩子的样子一开始也挺惊讶,但是目前还是适应良好。 好歹也是个看没事会看看番剧的人,对于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差,我猜我百分之九十是穿越了。 剩下的百分之十是我做梦没睡醒。不过我老早就给了自己两巴掌,所以也就排除了。 现在大概百分之百是穿越了。 我叹了口气,果然还是要少看穿越的小说。 虽然很想吐槽两句,但我不太敢随便开口,自小我这张嘴就跟开过光一样,好的坏的都一一应验过,虽然时灵时不灵,但我还是害怕随便说话会伤害到别人。 所以经常不说话,用文字交流。 而我也不知道我穿越到哪了,为什么穿越我也不知道……万一我穿越到奇怪的世界,开口随便一句就把自己弄死了可不是得不偿失? 贴了暖宝宝也没法让我因寒冷而逐渐迟钝的思维运转起来,而且头上灰蒙蒙一片,天越来越暗,脚步也随之越来越沉重。 茫然的行进,费力的提步,体力和体温的流逝让我愈发觉得呼吸困难,我只能不自知的大张着嘴呼吸。 尤其是风,很无情的往我嘴里乱灌,像是要一鼓作气把我贯穿掉。 要是这风能停下就好了。 要是能够停下来,停下来就好了…… 我情不自禁的想,思维一片混乱的我已经管不着自己的嘴,于是也不禁喃喃而语。 [停下来。] 伴随着轻轻的,带着几分稚气却又颇为清冷的言语,一种奇异的力量在一瞬间滋生,有种奇怪的感觉在身体里流淌,却不令人讨厌。 在那一瞬间,风突兀的停了下来,像是大声喧闹的人被一把捂住了嘴。 四周静悄悄的,只剩下雪轻柔落在一些残存的树叶上的轻微细响。 什么情况……我开过光的乌鸦嘴又灵验了? 我还没来得及思考,脑子里灵光一闪,接着就感觉到了一阵倦意,甚至都没来得及站稳,啪的一下就像是一个游戏内的小角色被一根手指大力一戳,一整个埋入雪里。 恰了一口冰冰凉的雪的我:…… 糟糕……这样下去会死的吧。 已经没有力气了,完全爬不起来…… 啊啊好累啊…又困又累,好想睡觉……啊啊…… 眼皮子再也扛不住了,我勉强抬了两次眼皮子,手指用尽力气抠住了怀里的小熊猫背包,才昏昏沉沉失去了意识。 雪依旧纷纷扬扬,就连刚刚停止了的风,也失去了束缚再次刮了起来。 * “好了,今天砍的柴应该也够用了。”尚浅年幼的少年将斧头和干柴一并放入,然后用粗布盖好,最后背起满满当当的箩筐,飞快的向着家的方向跑起来。 他抬手拍了拍肩膀上堆积的雪,皱眉:“雪下的越来越大了,得赶紧回去。” 本来下雪母亲就不让他出来砍柴火,他好不容易劝说就在家附近砍才得以出来的,早点回去别让家人担心才是。 他砍柴的地方也没离家太远,对这一带也是熟得很,脚下就和生了风跑的一样飞快。但是他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东西,脚步一错差点摔个跟头。 他疑惑的停下来回头往后看,雪里明晃晃露出一只小小的黑色的鞋子来,黑的白的,看的分明。 他懵了一下,然后立即蹲下身子把雪刨开,拽着那只鞋子把人从雪里拖了出来,定睛一看居然还是个瘦瘦小小的孩子。 他赶紧探了下鼻息,这才把人搂在怀里抱了起来,那孩子怀里抱着个奇怪的袋子他也没注意,只知道一个劲头往家里跑。 怀里的人的温度始终是冰凉的,呼吸微弱,杏寿郎把人抱得更紧了点。 “母亲!我回来了!”他语气急切,手下动作却轻得很,抱着人还能轻手轻脚的推开了家里的门。 “杏寿郎?快进来……咦?”炼狱杏寿郎的母亲炼狱瑠火刚把他的弟弟千寿郎安抚入睡,一转头听见自家长子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倒杯热水让人坐下休息,就看见炼狱杏寿郎怀里搂着的孩子。 炼狱杏寿郎把从雪里挖出来的小孩子交给炼狱瑠火,对方被小孩子冰凉的身体吓得脸色骤变,二话不说立刻就带着孩子进了房间,将人放在床上开始忙碌起来。 炼狱杏寿郎本想跟着过去帮点忙,但是看母亲一个人忙上忙下却又绰绰有余的样子,便也不进去添乱。 希望那个小弟弟快点醒过来。 他真挚的这么想。 不过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一个人在雪地里面呢…… 他一副完全不觉得自己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样子,担心别人起来倒是有些理所当然。 但是现在他得先去柴房了,下雪的时候父亲在柴房那边日常练习呼吸法,他今天的练习自然也不能落下。 作话: 新坑嘻嘻,用来表达对我狗卷学长的爱——依旧是随缘更,字数稳定每章2500。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风雪 第2章 咒纹 我醒来了,准确来说是被闷或是热醒的。 当我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胸口一阵厚重感,有些压的喘不过气来,而且额角在不断的渗出汗液,非常微妙的感觉自己脸上湿漉漉的。 说实话,我看着身上盖着的两层厚被有些惊讶,以往冬天的时候,我会一个人在家里用着暖烘烘的电热炉,只要我自己的脚不觉得冷我就基本不会觉得冷了。 甚至晚上直接用一层毛茸茸的被子把人往被子里一包,连头都不露出来了,最多就是留个小洞方便呼吸,不至于把自己闷死。 所以这两层厚被子对我来说,应该说是对现在小孩子的我来说,着实有点沉。 睡了半天的我在被里的手往身上摸了摸,好家伙,暖宝宝还在持续发热,看起来效果还算是不错。 我没有把它们撕下来,因为那是我花了钱买的,不能不用,就是热也要给我受着。 我仰躺着眨了眨眼睛,有些僵硬的转动视角的时候看见了我的小熊猫背包——那截断了的背带已经被补好了。 诶难道是被人救了吗? 再转头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盘腿坐在地上的,背靠着墙的,比我现在这样也大不了多少的少年,看他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大概是睡着了。 我抿了抿唇,也没敢叫醒他。我盯着他的发色看了半晌,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奇异的扭曲一下。 这个黄色的头发,发尾是漂亮火焰红的人,怎么那么疑似我好友曾经跟我企鹅上嚎过的那什么鬼灭之刃里面某个好像领了便当的叫做杏什么郎的角色啊。 其实我还没看过鬼灭之刃。 但是不妨碍我有个喜欢看鬼灭之刃的好友,小熊猫背包也是她做的。其实我看咒回也是因为她说我的脸和行为习惯有点像那个番剧里面的狗卷棘。 明明一开始我还内心吐槽过哪里像啊我的是开过光的乌鸦嘴人家那是咒言术。 而且怎么可能那么巧啊!不可能那么巧的吧!我就算要穿不也应该穿咒术回战吗我cos的可是狗卷棘不是别的啊! 一个对鬼灭印象还只有几张图片和几个名字还有一个什么屑老板的我在内心发出了无能的痛苦咆哮。 我闷了一会儿,伸手去够我的背包,太闷太热我觉得嗓子眼有点干,依稀记得还有瓶水在背包里来着。 努力伸长手够那边的背包的我,连指尖都绷的很紧,一下一下的勾,这个时候我不由得感慨,手短就是吃亏。 不过也算是够到了,我把背包拉过来,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坐起来才发现我是睡在地上的褥子上的。 我拉开拉链,往里面瞄了一眼,那瓶水压在我的小熊猫镜子上面,我看了看我白嫩的小爪子,把水拿出来后就开始拧瓶盖。 拧瓶盖。 我觉得我现在可能是脸色铁青。 因为我拧不开。 这辈子(也许是上辈子)都没让人拧过瓶盖的我非常的无语,身体变小了难道力气都变小了吗? 我简直想翻个白眼,四下余光一撇,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镜中人清浅的白色头发如同绵软的雪,一双浅紫色的眼瞳像是供神把玩的莹莹的紫水晶,白皙还带着婴儿肥的脸上有着像是画上去一样的两团蛇目纹和延伸出去的紫色咒纹,明明一副小孩子的青涩稚气模样,却因为奇异的纹路而添了几分晦涩的诱·惑感。 我蒙了。 我记得我的美瞳是选的一款比较深的紫色——因为当时实在找不到较浅的紫色了。 我顿了很久,才颤抖着指尖摸了摸脸颊上的圆形涂鸦,不,我能感觉到微微起伏的纹路,那已经不是好友给我化的妆了。 自嘴角蔓延出去的深紫色纹路,像是两条小蛇一样神秘诡异,曲折着连接着圆润脸颊上的两团圆圆的蛇目,仿佛与生俱来般的安然镶嵌在脸上。 我的指尖顺着左边的蛇目一路轻抚,直到毫无意识到自己指尖触碰到了自己微启的柔软唇瓣,感受到上面的温热,颤抖着回神。 舌头上贴着的蛇牙塑料贴着也变了吗……我含糊着张开嘴,凝视着镜子里倒映出来的暗粉的嫩肉,上面浮现着并不清浅的紫色咒纹,舌面上也完全看不出原先贴着的蛇牙贴纸的塑料感,静静地烙印在上面,并且随着我弯曲舌头的动作而扭曲着。 ……我一种植物。 真的变成狗卷棘了??我还以为我是带妆穿越,脸还是自己的脸,结果我直接穿成了狗卷棘的脸??? 难道我之前不是因为乌鸦嘴而是因为咒言才让风停下来的??阿这,这这这可是鬼灭剧场不是咒回剧场。 唯一让我确定又不确定的是,动漫里狗卷棘脸上没有泪痣,但我有。我的左眼眼尾下有一颗小泪痣,它的存在像是为了给自我觉得产生了幻觉的我一丝奇异的真实感。 我吸了口气把镜子塞回了背包,震惊之余决定先把那瓶水拧开再说。 再不喝水感觉嗓子就要冒烟了,而且我以后可能还得靠我的嗓子生存呢呜。 一只手从我手里接过了那瓶水,我目光也跟着移过去,那个先前坐着睡觉的少年此刻已经醒了,他学着我的动作轻松的把白色的瓶盖拧开了。 “唔姆?你醒了?这个是这样打开的吧?”这个声音明朗的像是暖烘烘跳动的火焰,声如其人一样让人感觉到温暖。 就是幸好我学过日语,我高考就是考的日语嘿嘿。 他很细心的把水递到我嘴边,我两只手扶着瓶底,他的手握在瓶子中部,就这么将就着喝水。 等我再把瓶盖给旋上后,才认真的打量着他,我觉得好友之前吐槽的没错,这个人是真的很像猫头鹰。 一双金红色眼睛和发色一致,炯炯有神的看着我,尤其是那两道昂扬上挑的尾分叉的眉毛,配合同样上调的眼尾,却并不让人觉得富有攻击性,反而有些明媚亲切。 其实他现在的样子倒是算不上成熟,脸颊的线条也还说不上硬朗,但是不妨碍我下意识觉得,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可靠的。 也许是我盯着他看了太久了,他像是猫头鹰那样可爱的歪了下脑袋,突然的就把脑袋凑了过来,额头直接和我对贴上。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要后仰,被他并不宽厚却又有力的手掌扣住后脑勺,淡紫色的眼睛就被迫对上了那双充满疑惑的眼睛。 “不用担心,已经没发烧了喔。”鼻尖与鼻尖相触,他的体温比我沁了汗的体温要高,让我觉得简直滚烫。 我攥了攥拳头,想说句什么又感觉如鲠在喉,一时间脑子空白到只剩下一句—— 哦my god我和炼狱杏寿郎贴贴了颜珩那家伙会羡慕死我吧! 我被他直接从被子里抱了起来,就像是以前楼下阿姨抱崽那种姿势,讲真的作为一名男性,我从来没这么和别的男性贴近过。 和女的也没有,除了颜珩,那是我姐妹那是我闺蜜那是我亲如家人的挚友。 我自然是开始挣扎了起来,手脚开始胡乱到处挥动,想要挣扎着从他怀里下来。 也有可能是我还没适应这个高度,也有可能是我的羞耻心发作,总之我只想我的脚可以安稳的落到地上!我非常very并且从未如此想念我的大地母亲! 但是显然我现在作为小孩子的所有胡作非为都被炼狱杏寿郎当做了害怕和抗拒,哦,好吧,虽然确实内心也有点抗拒。 作话: 一边看shoto兔子人视频我真的,快笑疯了。 下意识打字就哦天哪my god……哦天哪shoto真的很好笑小狗破防。 ok本章达成成就和炎柱贴贴! 实际上我无限列车还没看完但是就先写了大哥嗷哈哈。 颜珩两个字在文案也出现过嘞。 收藏涨的好快但是我更新好慢哈哈哈哈哈哈笑不出来了呜呜。 想要评论。well,偶尔也想写一下有趣又好笑的梗。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咒纹 第3章 暖焰 我的挣扎以一记轻柔的摸头杀宣布告终,我枕在他的肩膀上,脑袋上传来了轻轻揉动的感觉,我果断放弃了挣扎,反正也没什么用,转而努力的把我的背包更加抱紧了怀里。 不管什么情况我都不要和我的小熊猫背包分开我们是一体的jpg * 抱着小孩走出房间的炼狱杏寿郎感受了一下手里的分量,感觉也没比自己的五岁的弟弟千寿郎重多少。 而且,这孩子大概看起来年龄和千寿郎差不多,怎么会一个人就这么孤苦伶仃在雪地里呢。 难道是家里遭遇鬼了,自己跑出来的吗?不然,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让一个小孩子在这冰天雪地里孑然而行。 炼狱杏寿郎的父亲炼狱槙寿郎是现任鬼杀队炎柱,传承着炼狱家族代代相承的呼吸法日之呼吸的衍生分支——炎之呼吸,以斩杀恶鬼,守护人类为己任。 炼狱杏寿郎作为家中长子,自幼就有着强与他人的力量,所以父亲很小就开始带着他练习炎之呼吸剑技,母亲也对他寄予厚望。 他本人对此也是自觉义不容辞,一直遵循着作为强者保护弱小之理,所以当他第一眼雪地里看到有个孩子的时候,可没想那么多二话不说就把人给抱了回来。 比自己小的孩子倒在了雪地里,他当时可没时间想那么多奇奇怪怪乱七八糟的东西,像那种情况多耽误一分钟都有可能让怀里的孩子身陷危险。 门外院子里,炼狱槙寿郎正一下一下的练习着剑技,傍边还有个坐在树墩子上不停鼓掌的炼狱千寿郎。 炼狱瑠火倒是在内屋烧制热水,冬天总是寒冷的,尤其是风,刮得人耳朵生疼。虽然内屋总体说不上特别温暖,但熊熊燃烧的炭火在炉子里倒是不会让人担心寒冷。 抱着一团小孩的炼狱杏寿郎很快就引起了炼狱槙寿郎和千寿郎的注意。 千寿郎早就知道自家哥哥再雪地里捡了个很可爱的小孩,也许比自己小,说不定还能有个弟弟呢。当然,这种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炼狱瑠火从内屋用托盘端来了几杯热乎乎的茶,茶叶在清澈的水中向着白色的杯底沉去,像是海面上被海浪拍翻沉入海中的几叶小舟,淡雅的香气悄悄地在空气里散开,却很快被风吹的消散。 这位黑发美人有着漂亮的绯红色眼睛,那颜色更像是成熟到极致颗颗饱满的石榴籽的颜色,剔透又引人注意。 她眼尖的看着小孩扭过头来用湿漉漉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疑似害羞一样怯生生的把脑袋埋回了杏寿郎肩膀上。 炼狱瑠火:有、有点可爱。 “你好,要喝杯茶吗?是热气腾腾的茶哦?”她柔声问了问那个露出一侧白皙滚圆脸颊的小团子,生怕作为陌生人的自己会吓到这个可怜的孩子。 一个在雪地里差点就要孤单一人死去的,可怜的孩子。 * 我听见落雪被踩的轻微细响,以及藏在这之下一声清脆的树枝断裂的嘎巴声,转头就看见黑发美人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我。 我只觉得脸上一片火热,应当是有红晕升起,下意识就避开她的眼睛,转身埋头在炼狱杏寿郎的肩膀上。 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自己可能有些微红的耳朵,然后感慨。 ……她真好看。 我从来没有被人用这么温柔的眼神看过,就算是颜珩也没有。因为我和颜珩是不一样的,她家庭虽然说不上温馨,至少家庭成员完美,而我是福利院长大的孩子,自幼孤身一人。 寥寥几年,我们也算是相依为命。 颜珩比我大几个月,对我来说大概是像是姐姐一样的主要吧。虽然,她厨艺一团糟,游戏又菜又爱玩,而且还很啰嗦,但我还是很喜欢她。 因为在我沉默寡言又孤僻的生活里,她会关心我会护着我,她是唯一温暖的火焰,是融去我内心所有寒冷的人。 此刻我看着面前的大美人,明明她和颜珩长得完全不像,我却有一瞬间的恍惚,让我想到了每天笑容满面的颜珩。 所以我才会扭过头去,虽然也有被美颜暴击的害羞,但更多的是歉意,从别人身上看另一个人,这种微弱的歉意。 我听着耳边她轻柔的声音,故作镇定转过头来,腾出手拍了拍炼狱杏寿郎的示意他把我放下来。 抱了那么久你怎么还不放手! “唔姆,是要下来吗?”他侧了下脑袋,弯腰把我放下了,声音洪亮又朝气十足,“要小心,地面很滑!” 他刚说完,脚落地的我就滑了一下,然后踉跄着抱住了他的腿。 啊对对对就是腿。 我的身高,大概踮踮脚尖能到他的腰部。 炼狱瑠火半蹲下来给我递来了茶,我把小熊猫背包反背在胸前,双手接过了那杯茶,吹了吹热气,一口下去觉得心腔都暖洋洋的。 非常好喝!我眼睛一亮。 不过接了人家的东西,也是要说谢谢呀的!但是我随后又想了一下,万一我真的有咒言,一不小心伤到人就不好了。 所以我一口饮尽杯子里的茶,把杯子放回托盘,拉开小熊猫背包翻找我的速干笔和小本子。 打开崭新的小本子,我看着第一页密密麻麻的手写字,愣了一下,第一时间没去看,只是翻过新的一页,然后低头就在上面写写画画起来。 旁边千寿郎啪嗒啪嗒的跑了过来,凑着和他哥哥发色如出一辙的脑袋往我本子上看。 [谢谢。] “谢、谢谢?”千寿郎盯着我那几个圆润又可爱的字看了看,然后嘴里奶声奶气的念了出来,又抬头看着也跟着走过来的炼狱槙寿郎。 “父亲,他写的是谢谢!” 我把小本子转过来举到炼狱瑠火面前,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 “不用谢哦。”她微笑,摸了摸我的头。 “这孩子,难道是不能说话吗?”炼狱槙寿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吟着发问。 倒也不是我不能说话,主要是我怕随便说话伤到人啦。万一真的那可得不偿失。 如果可以让别人不受伤,那不说话不说话也没有什么关系啦。不过……我既然是穿成了狗卷棘的样子,那……应该可以说……狗卷棘专用饭团语? 我回忆了一下表达否定的词语,最后试探的张开嘴巴,即使只是短短几秒,面对着我蹲下来的炼狱瑠火依旧看到了我舌头上的咒纹。 “木鱼花!”我摇了摇头,嘴里吐出表达否定是这个词语! 然后换来了一众人的疑惑豆豆眼。 木鱼花?? 倒是炼狱杏寿郎很快的反应过来了,有些疑惑的又念了一遍,“木鱼花?”想起我摇头的动作,便又问我。 “木鱼花是,[不是]的意思吗?” 我点了点头,千寿郎对这样的词语游戏似乎很感兴趣,他在我面前蹦跳了一下,然后问我。 “那[是]是什么呢?” “鲑鱼。”我倒是很乐意回答他的问题,不过像他这样问又很麻烦,我只好又拿笔写了起来。 写了一下,我又愣了,我本打算写出自己的名字,但是写完后自己的名字立刻就消失了 疑惑之间,我只好写下来狗卷棘的名字,脸都借了借名字也没什么吧……捂脸。 [我的名字是狗卷棘,非常感谢你们帮助了我!因为随便说话会伤到人所以我都是用特定词语来表达意思的!或者用文字!]写了一大串在本子上,然后举起来递给炼狱瑠火。 作话: 呜嗷七夕节快乐啦。 是还没有退位的前炎柱和少年的大哥!棘(男主)现在的身体大概是六岁左右。 时间线依旧没理清的我——头秃jpg 试图让炼狱瑠火大美人妈妈活下来,还有琴叶,炭治郎一家,已经时透一家等等。 这个时间线能活的都必须给我活着!哼。 以及狗卷棘饭团语翻译: 鲑鱼:表示肯定、“是”,有时无意义。 木鱼花:表示否定、拒绝。 金枪鱼蛋黄酱:狗卷最喜欢的馅料,在有重要的事需要别人注意的时候使用。也有把“金枪鱼”和“蛋黄酱”拆开使用的情况,含义暂不确定。 金呛鱼弹慌酱:哑了。 大芥:表达安慰,有告诉别人自己“没事”的意思,也有询问别人“没事吧”的意思。 明太子:表达危机感,有“很危险!”的含义。 腌高菜:同样表达“很危险”,区别是“腌高菜”更多的是提醒其他人的意思。 海带:有“你好”的意思,似乎还有其他含义,暂不确定。 腌鱼子:语气词。好耶! 二改:突然发现超了两个字,果断改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暖焰 第4章 融雪 炼狱一家不大明白我文字里写的[随便说话会伤到别人]这句话的意思,炼狱杏寿郎安抚性的拍了拍我的头,误解成了可能以前我不善于说话所以让别人生气了这种事。 “那,棘为什么会一个人在雪地里呢?”炼狱槙寿郎倒是不大在乎小孩会不会说话,能用文字交流的话也无伤大雅吧。 他更关心为什么会有个小孩在雪地里,可别真的是有鬼袭击了普通人家。 我低头,实在不太好解释我自己的事情,想着说个谎但是转念一想,反正我现在是个小孩子,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编个谎言还需要无数个谎言来补圆,而且说谎也不是好行为,我自己也不会说谎。 干脆不知道就好了,轻松省事还无后患,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很正常吧,而且我本来就不知道我是怎么到鬼灭世界来的,也不算是骗人吧。 “木鱼花。”我摇了摇头。 炼狱瑠火立马就心软的抱了抱我。 “那棘的家人呢?”千寿郎年龄还小,倒是不太懂那些沉重的东西。生离死别这种事情他还没有经历过,最多就是父亲出门做任务带走兄长难过不舍的眼泪哗啦啦掉就是了。 旁边已经开始打算收留这个孩子的炼狱槙寿郎不知为何猛的心里一突。 [她不在这个世界。] 家人吗?颜珩可不在这个世界。我挠了挠头,有些不知如何下笔。算了,干脆写了实话,如果他们理解错误也没什么,就是可怜颜珩毫不知情的天堂一趟游了。 然后一家人看我的眼神就更加同情悲悯了,我才十有**(百分之百)是他们误解了。但是我没有解释。 我要怎么跟眼前活生生的人解释我其实是另一个次元的人而你们是一本漫画书里面的角色啊喂,说出来就感觉像是我脑子不正常一样。 千寿郎拉了拉自己父亲的袖子,可怜巴巴的看着我,眼睛里大概是一种“呜呜你也太惨了”的情绪。 我:……嘶,有点后悔这么写。 “她?是棘的妈妈桑?还是姐姐妹妹呢!”千寿郎难得遇见同龄人,像是小猫头鹰一样抱住我和我蹭蹭脸颊,柔软的头发弄得我感觉脸痒痒的。 “唔姆,千寿郎,可不能这么失礼的扑到别人身上啊。”炼狱杏寿郎哈哈大笑,好脾气的一把拎起家弟的的后衣领,把人提到空中晃了晃。 虽然嘴上说着这样的行为失礼,但看他笑容满面的样子完全不想像是有些恼怒的样子,反而还给人觉得他还蛮喜欢这种情况的。 “兄长这样才没有礼貌!”不满的小崽子在空中晃了晃脚丫子,但奈何他的兄长力气比他大了不知多少倍,此刻依旧丝毫不动稳稳的被提在手里,只好泄了气,却又气呼呼的鼓着脸。 然后觉得这样挺好玩,又开始愉快的晃起了双腿。 我有些羡慕的看了看他,小孩子真好啊肆无忌惮的就可以撒娇。我只好低头继续在小本子上写。 [是姐姐!]颜珩对我来说,就是姐姐一样的存在。是夜里做噩梦被吓到然后会急匆匆开台灯轻拍我背哄我入睡的姐姐。 还没来得及给这一家子人看,我就被炼狱杏寿郎一把也拎了起来,于是突如其来的视角变换,这一举动着实把我搞懵了,抓着本子和笔整个人僵在了空中。 我:刚刚的羡慕突然就烟消云散了。 我也挣扎了两下,然后转头一看千寿郎,人家还开开心心的在晃脚呢。 而且这个角度,刚好看见了乐呵呵的炼狱槙寿郎,我又转头看了看不动声色逗着千寿郎的炼狱杏寿郎。 怎么你们家是猫头鹰窝吗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简直一模一样。我再疑惑的看了看炼狱瑠火,内心感慨,这强大的基因啊。 “腌鱼子。”我低声感慨,但是这一家人耳朵似乎都挺好使,尤其是本身就对我的食物词语很感兴趣的千寿郎。 “呐,腌鱼子是什么意思啊棘告诉我吧!!” “木、鱼花。” “为什么不嘛!告诉我啦告诉我啦!” 这样生龙活虎的场面换来了一家人的愉快的笑声。倒是打算收留这个孩子的炼狱槙寿郎不知为何惆怅的看了看天空。 * 我被收留在了炼狱家,几乎是意料之中又合乎情理的事情。我既没有这个世界的户籍,也没有什么其他家人在这个世界(炼狱一家的理解),但我仍然对他们的收留很感激。 并且决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所以六岁的孩子能做什么?(沉思) 倒是千寿郎很有趣,想让我做他的弟弟,这样他就不是家里最小的了。炼狱槙寿郎倒也对我这个新来的孩子还是挺关心。而且他还很好奇我脸上的咒纹。 “棘多大了?千寿郎五岁了哦?”也许千寿郎会多一个弟弟呢!炼狱槙寿郎毫不客气的想。 我的身形看上去就比较瘦弱,而千寿郎虽然没有像兄长一样的力气和天赋,身形倒是也比同龄段的孩子要更健朗一点。 我没说话,只是在所有人疑惑的眼神里,指了指很期待的千寿郎,然后伸出五根手指。 又指了指自己,慢悠悠的伸出六根手指,还得意洋洋的晃了晃。 意思很明显。 你五岁我六岁,我比你大。 我才是哥哥。 千寿郎目光呆滞如遭雷劈,原来他还是最小的。只有围观的杏寿郎和槙寿郎发出了大笑声。 我摸了摸还在难过之中的千寿郎的小脑袋安慰他。 没有关系,作为哥哥我会保护你的! 我坏心眼的抿着嘴笑了笑,内心有一种,只有和颜珩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安心感。 只是我没想到,这个保护和咒言的暴露会来的那么快。 其实自打雪地被救以后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就我们这么一闹腾,就已经到了中午。 炼狱妈妈做了好吃的红薯饭,热气腾腾的红薯饭简直让我欣喜了好一会儿,托颜珩菜鸡厨艺的锅,我的厨艺说不上特别精湛但是至少也能让人好滋好味的吃一顿! 吃颜珩的饭简直就是味如嚼蜡!(我知道这个词是形容什么的但是颜珩的饭真的就是这个词的字面意思)是想到颜珩的饭就会面容不自觉扭曲的那种。 炼狱瑠火的红薯饭非常的nice!红薯香甜软糯,色泽温亮,米饭也因为清水浸泡了很久,最后焖出来变的非常的Q弹可口,很有嚼头,丝毫不比糯米煮出来的饭差。 而且炼狱妈妈还捏了非常多的红薯饭团——据说是因为杏寿郎和其父亲非常的能吃!所以红薯饭是装在了特意准备的大号木桶里。(也许是叫饭桶?) 我在一堆饭团中看到了有着两个小红薯耳朵的饭团,圆圆的红薯眼睛,咋看咋像我那个背包上的小熊猫。 想来补好背带的也是炼狱瑠火,至少我是想象不到杏寿郎和槙寿郎会做这种女红之事啦。 我真诚的拿起一个饭团,献宝一样递给了炼狱瑠火。她惊讶了一下,微笑着收下了我手里的饭团,然后悄悄地告诉我。 “棘要快点吃哦,不然就要被杏寿郎他们吃光了。” “明、明太子?!”我闻言转头一看,看到我说话前还是满满一桶的红薯饭如今快见底了,顿时呆住。 你们家吃饭都是用倒的吗?刚刚那一大桶饭呢?你们才是名副其实的饭桶吧? 我呆了一瞬,直到千寿郎给我递过一碗饭叫我快吃我才回过神来。 作话:炎柱一家(划掉)饭柱一家。 是脾气很好但是偶尔也会坏心眼的小男孩—— 颜珩:没有人在意我天堂一趟游?? 颜珩和主角(以后简称棘啦)就是没有血缘的姐弟情! 红薯饭,想吃。 再写几章炼狱家,让我在扒拉一下时间线嘻嘻……有可能这期间会有小芭内和蜜璃出场……嗯…… 想要评论!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融雪 第5章 落苏 我在炼狱家的生活可以说是顺风顺水而且还很开心,可以跟着千寿郎一起蹦蹦跳跳玩游戏,也可以和偶尔结束任务的炼狱父子坐在一起听故事。 我逐渐适应了小孩子的身体,整个人也放飞自我反正都是小孩奇奇怪怪也没什么啦。我自认为我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都是很爱玩的,颜珩说我还是充满童心的小孩爱玩正常,明明她自己也没比我大多少。 除了开心之外,我也会有些难过。 * 午夜时分,如镜般的圆月高高的悬在像是画布一样被染成暗蓝色的天空中,零零散散的星星就像是被打翻了的玉盘里的珍珠,风声簌簌,树影婆娑。 这几日雪下的断断续续,院子里的积雪虽有消融的迹象,但依旧还是堆积了不少,我白日里带着千寿郎堆了几个雪人,此刻还安分的在院子里站立着。 炼狱家是很传统的和氏房屋,有着好几间铺满了榻榻米的和室,但是我对这些日式的住所其实不大了解,习惯也和他们不相同,所以还是有些不适应。 不过他们家也不算是很古板的家庭,对这方面倒是不太在意,只当我是普通平民的孩子,要是贵族子弟倒是会比较在乎这些气度和礼节。我本人也无所谓。 我没有睡,只是盯着我小本子上那一页不知什么时候写满的字晃神。 我说白了就是有些失眠罢了。任谁突如其来的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任何熟悉的朋友,多少也会有些害怕和难过吧。先前是因为我对新环境的好奇心而没那么觉得难过罢了。 我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得去,也不知道颜珩会不会因为我突然消失而着急的要死。 惆怅* 我借着皎洁的月光看那一页纸上密密麻麻的字,千寿郎一家早已睡下,我现在却丝毫困意都没有,也许是以前作为夜猫子熬夜熬习惯了。 纸上白纸黑字,字体转折轻逸,笔锋利落干脆,清清楚楚的写着—— [敬启者:您好,穿越者大人,感谢您曾经对我的帮助,为了感谢您,以下是给您附赠的能力及其一些注解,望您在这个世界平安且愉快的生活。] 我盯着那个平安且愉快看了很久,才移开目光。 帮助?我帮助谁?帮助了你所以要感谢我的方式就是换个世界换个样子生活吗?我不理解jpg 不过看这个称谓,对我好像很尊敬的样子……啧,实在想不起帮助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大人物啊。啊,不管是哪个大人物(平平无奇的CEO还是看透人生的算卦大师?)也不会有穿越世界的能力吧…… 我痛苦的用两只手抱住脑袋,然后惊讶的发现头发手感不错于是没忍住薅了两把自己的头发。 好,继续看吧。我的目光看向下一个段落,有一说一,写长篇文字自觉分段的,都是大好人。 [咒言:以嘴部和舌头部位的咒纹为媒介,能够让语言效果增幅或产生强制力的特别能力。 附:视使用对象具体的实力差别而定,强力的话语有时伴随的是强烈的反作用,最糟的情况可能还会被反弹回来。所以请大人严谨的估量自己与咒言使用对象之间的实力差别! 附2:请大人您千万别作死(划重点)。使用词汇别用“去死吧”这种一不小心就可能把自己弄死的字眼,拜托了!!] 我看着那些用为了突出用蓝色笔写的,大写加粗还画了下划线的字,尤其是那几个“千万别作死”,一口气哽在喉咙里,感觉脑子被气得嗡嗡的响。 我是这种会作死的人吗! 气的我小手一抖揪了好几根自己的头发。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估量我与咒言使用对象之间的实力差别。而且,在鬼灭世界,虽然我没看过这部大热番,但是鬼灭鬼灭,那么这个世界里不好的东西应该就是“鬼”吧? 以后要是真的遇到了鬼这种生物,我该怎么估量和对方之间的实力差距呢。 啊,虽然我觉得也可能遇不到,但是这个几率放在穿越者身上可能……微乎其微吧?或者说是放在我这个咽口水有时候都能把自己呛到的人身上,自我感觉就更不可能了。 我:啊,人生啊。(看透了jpg) 我的小本子也就巴掌大,当然,我是指我作为高中生身体的那个巴掌。我现在这个小爪子,有时候拿东西是真的费劲。比如说炼狱家的碗,就又大又有点沉。 巴掌大的一页纸上写的字小小的,密密麻麻一整页,虽然分了段,但还是,感觉不是很想看。 我捏了捏眉心,但凡周边有个大人在这里,都会觉得我这个动作,稍微有成熟点过头了。 当然,我心理年龄又不是真的小孩。 白天自告奋勇带着千寿郎堆雪人打雪仗雪地里打滚还软软糯糯对着炼狱瑠火撒娇的我:才不是小孩! 其实咒言很好理解的啦,毕竟,整个咒回我最喜欢的就是狗卷学长啦!op里一闪而过的那个画面真的很美。 狗卷激推的我看向了下一段。 [祝言:与咒言相似,含有祝福的力量,但是有很长的时间效应,还请尽量在身体正常的情况下使用!] [附:主要是怕您一不小心有什么感慨说错了话把自己给整没了…它会自己判定的…您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吁了一口气,感觉脑袋上有红色的十字路口蹦出来。 [另外,其他要给的东西我已经放在您的包里了,无论怎样,请您一定要好好活着。] [时值春寒料峭之日,只此一心惟愿君安。] 我盯着最后两段字,一肚子闷气也随着里面饱含的真挚的祝福,一同隐散在了月光之下。 完全生不起气来了。我把包拉过来,翻了翻,把那个小喇叭和突然又多出来的两个东西拿了出来。 一个喇叭,无非就是用来扩大咒言能力的咒具;一条有着奇怪标签的透明水晶吊坠;和一小捆装着琥珀色液体的小玻璃细管。 我数了下,一共五管,长度没有很长,容量也不多,看起来大概是10cm可能要多一点的样子。我看着细管里琥珀色的液体在月光下反映出淡淡的琉璃光彩,澄澈的就像是有点稀释过的蜂蜜。 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这个难道是……狗卷随身必备的喉咙药? 在咒回里,狗卷学长的咒言可是会反噬的,而作为发声施咒的第一部位,一旦反噬喉咙受伤几乎可以说是百分百。 也许是身体年龄太小,也有可能是我初来乍到对这个世界的不适应,我到现在也没法感受到咒力在身体里是个怎样的流淌方式,更不知道怎么样主动去调动咒力。 唯一知道的,就是说出口的言语,会受到咒力的影响而带有奇特的效力。 我把这些东西小心翼翼的收起来,谢谢这可是我的保命道具,可不得好生收着。如果有可能,我甚至想上香给它们供起来。 我唯独留下了那条透明水晶吊坠,我看了看标签,上面写着实力评估器,还有个小提示。 比如水晶变成红色,建议我别多说拔腿就跑。这个大概是碰到了非常厉害的鬼吧……我不保证跑不跑得过,或者说是跑的动。 比如变成蓝色,如果有其他队友可以考虑牵制。 要是不变色倒是可以,试试咒言的威力。还很贴心的附赠一句:请随时记得看,千万别把自己弄死了。 作话: 金手指大概就都在这里了,棘不会学呼吸法,但是会学个剑技防身牵制什么的,拿个日轮刀砍鬼进行削弱然后再咒言还是ok的啦。 一个生怕主角作死弄死自己的主系统:您别作死啊!! 棘:我才不是小孩子!我才不会作死! 然后不久后就忘了自己说的不会作死这回事。 到时候拉着磨磨头出来溜溜……大概……很久很久很久之后?? 我才没有讨厌磨磨头!我还挺喜欢他,想生吃那种(bushi) 棘,一个看似沉默寡言的高冷无口少年,实际上内心沙雕吐槽役的幼稚小鬼。 好想现在就用咒言灭了无惨啊。其实还有个小灵感就是让棘中途变个鬼然后背刺无惨……但是变鬼的话写起来感jio好累……要不以后有机会写个if番外吧哈哈哈哈。 下章,不出意外的话还是和大哥贴贴嘻嘻*拉个进度让棘出门溜一圈好了—— 实不相瞒我还没有理清时间线(头秃)目前是每周有一更,心情特别好就加更哈哈哈 感谢宝贝们的收藏~话痨作者和大家贴贴w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落苏 第6章 青道 我把吊坠挂到了脖子上,吊坠的绳子倒是挺长,水晶刚刚好垂到我的胸口,那么明明晃晃的悬在我身前,像是个不起眼的装饰品。 包上的小熊猫被我给卸了下来,一手抱在怀里,然后蹑手蹑脚的把包放回角落里。今晚的风很温柔,像是春天里掠过西湖澄澈水面的垂柳,静静地荡漾开一波一波的水纹。 我就那么依靠在可以拉的那扇门,看着轻盈落在我掌心的月光,没有丝毫睡意,独自沉默不语。 我是和炼狱杏寿郎在同一个屋里睡得,千寿郎本来也要和我以及他兄长睡,结果被炼狱瑠火和炼狱槙寿郎两个人讲年轻时候的甜蜜故事给吸引了注意力,听着听着就和父母睡下了。 几乎已经独立的炼狱杏寿郎自然是一个人睡一屋,偶尔还会跟弟弟一起睡。我就不一样了,我是个心理年龄不是小孩的小孩,当然也没那个脸去跟年长的女性睡在一起,但是炼狱瑠火觉得我一个小孩子睡又不太好,就决定让我和炼狱杏寿郎睡一个屋。 我可是觉得炼狱杏寿郎睡得很熟才起来的,所以才敢一个人起来的。 不过有些事情总是发生的出人意料。 “怎么了,棘这么晚了还不睡,是睡不着吗?” 当我走神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炼狱杏寿郎刻意压低的声音,大抵是知道自己声音过于洪亮会吵到熟睡的家人,也自觉的放低了音量吧。 但是静悄悄夜里毫无防备的听到一个声音陡然响起来还是有点吓人的。比如我被吓得脑袋上冒出一个红色感叹号。 “……大芥。”我好半晌才回他,虽然这只猫头鹰已经初步知道了我的一些特定词汇大概表达的意思,但很多时候他仍然还是不知从哪个角度去准确理解我要表达的意思。 就好像我明明吃饱了还要客套一句红薯饭真好吃你以为我还要再吃一碗一样* 他侧了下脑袋,站起身子稳步稳进的走到了我面前,然后屈膝坐下。 “唔姆,真是不错的月光呢!”炼狱杏寿郎毫不吝啬自己的称赞,畅意直言。柔柔的风抚动了他那头像是炽烈火焰般头发,哪怕是刚刚睡醒,目光也依旧明亮。 这个人,是不会随随便便就放弃前进的,我内心忽然有这种想法。 我和他就静默的坐着,彼此也不说话,我并不觉得这样的感觉是难受尴尬的,毕竟我又没有做什么奇怪或是出糗的事情。 “棘想去市集看看吗?”他忽然提议,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我。“虽然不及浅草那样的大都市特别热闹,但只是玩乐的话,还是能够尽兴的。” 千寿郎就很喜欢和母亲一起逛集会,喜欢被浓郁冰糖层层裹住,却又显得玲珑剔透的糖苹果,喜欢路边立着牌子的摊点上香气四溢热腾腾的乌冬面,喜欢蹲在捞金鱼的池子前,用易碎的纸网去捞四处游窜的红色金鱼。 炼狱杏寿郎的脸上的神情从微妙的紧绷变得平和下来。 我抓了下头发,我历史学的并不算太好,尤其是外国的历史我基本上记不清楚了,不过从某一次炼狱槙寿郎偶然提起过明治维新以后感觉社会的风气都变了以后,明治维新啊,我才恍惚觉得,现在应该是在大正时代。 我点了点头,出去玩也可以,就当是去新的地图,说不定还能认识新的NPC呢。嗯……也有可能是主线人物呢。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放松,有点像是担心我会拒绝他的样子,放下心来的猫头鹰眨了眨眼睛,他突兀的站起身子,立刻就和我不在同一个海拔线上了。 我仰着头去看他,手里暗戳戳的捏着小熊猫的一只胳膊,摸到内侧微微凸起的针线纹路,动作为之一顿。 其实他的年龄真的不算大,至少放在我的时代,他就应该像是正常孩子一样该上学,该玩乐,该调皮捣蛋,独立或叛逆。 他好像也才十一、二岁的样子。但是身高已经比同龄段的孩子要高了不少,每日的锻炼,修行,任务,斩鬼,无一不淬炼着他的身体,打磨着他的意志。 他就像是熔岩火山爆发时溅射出来烈焰岩浆一样,灼灼流淌并燃烧着,炙热滚烫的焰火所到之处,誓言要斩杀每一个可恨却不一定可怜的被称为鬼的生物。 热烈,正直,无畏,忠贞。 是时代的不同,又或是家庭教育的不同,才能造就的这种如此,无私奉献又慷慨劲烈的人格。 他弯下腰把我抱起来,我顺势就将脑袋枕在了他的肩膀上,沉稳的呼吸在我的耳边探过,肌肤相贴的温热触感,以及砰砰的心跳声,都如此的真实。 不再是隔着一个次元的冰冷的纸片人,呼吸,体温,心跳,都近在咫尺,伸手就可以触碰到温度。 我近几日已经习惯了这家人时不时的摸头拥抱,小孩子力气不足根本推不动某两个喜欢抱小孩的大小猫头鹰(特指某两位任务做完回家就要贴贴的人),至于千寿郎,哈哈那小孩子随他去啦。 我也由着炼狱杏寿郎,随他怎么来,我的底线一向宽容,只要不踩雷基本都是随意,而且在这个恶鬼暗中横行的时代,他们一家用一颗赤诚之心,宽容的接纳了对他们来说几乎未知的我。 我又有什么理由对着这样的一家人置气呢?这样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吧。 炼狱杏寿郎扒拉了一下被子,果断带着我直接钻入了他的被窝,他的被窝里还有着余温,不像我,只要一到冬天被子总是冰冷的,捂都捂不热。 我从被人站着抱着变成了躺着抱着,那种慈父带崽,而崽怀里抱娃娃的睡觉姿势你是认真的吗杏寿郎? 我一整个大呆滞悬浮在脸上,说不出我内心现在是什么感受,推他我又推不动,看着他闭上眼睛睡得平稳,又不好意思再把人给弄醒。 我这个角度稍一抬头,倒是很好的能看见他的侧脸,以及那只有睡着时才会安分下来的长睫,我僵硬着身体,半晌才放松下来。不过手脚还是不敢乱动,只能不适的别扭着身子。 杏寿郎的眼尾是很利落的上扬的,上挑的很明显,哪怕作为兄弟的千寿郎,眼尾都只是微微上挑,并不算太明显(或许有年龄太小没长开的缘故。) 杏寿郎的眼眶要比千寿郎的稍微狭长收敛一些,千寿郎的眼睛倒是圆圆润润像极了水润的桂圆。显然比起年幼又稍显文弱的千寿郎,杏寿郎更加给人明亮,张扬的感觉,尤其是当他一脸正色的时候。 两兄弟明明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个眉毛朝气十足的上扬,一个谦卑内敛的像是鱼要下潜。 至于他们的父亲,倒是比起两个人要更多一些通晓人情世故的感觉,可能是年长者自带的气场吧。 总觉得……这个黑暗的环境里有东西发光…我低了下头,那颗透明水晶像是浸过夜光液体一样,发着微微的柔和白光。 我放任意识,任它随心所欲的乱想,直到我手里捏着的熊猫胳膊从我两指间滑落在被子里,我才堪堪睡去。 放在我腰间的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带着一丝安抚性,把我的小熊猫塞回我怀里,又捻了捻被子把我盖严实。 炼狱杏寿郎在微黯的环境里眨了眨眼睛,转头看着怀中小孩合上眼睛恬静的睡容,然后合上眼睛坠入梦乡。 “晚安。” 作话: 因为基本上是“我”的主观视角,写的有一点点卡顿,一直修修改改修修改改然后发现超了字数*然后又修修改改 鬼灭的时间线真的乱的一批*尤其是还要贴合时间线,后来我一想其实也不一定要理得特别清楚时间线,只要不是特别矛盾就应该没问题。 天天和朋友沉迷奥比岛种菜,下一章应该能……大概能写到蜜璃出场……嗯大概! 开头闭上眼睛其实根本没睡着的猫头鹰大哥!其实他刚开始还有一点顾忌棘对陌生人(就是指他自己一家)的态度,但是棘这破小孩适应良好,所以更多的是一些年少青春期敏感的小心理。不过他自己没表现出来w。 真可靠啊大哥。一定要救下你!(握拳)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青道 第7章 晴虹 如昨天晚上约好的一样,杏寿郎和千寿郎还有我三人一同在第二天去了集市。炼狱瑠火把玩耍的空间交给了我们,自己选择待在家里,她对长子也很信任,放心的把我们两个小不点托付给了杏寿郎。 今天的目标是在集市玩一整天,事实上放在以前,我想不到有什么东西能让我心甘情愿玩一整天——当然,除了我的手机。 我因为昨天晚上睡得太晚,早上整个人都是像是霜打的茄子——蔫的。而且早上兴冲冲来叫我的千寿郎还看着我迷迷糊糊的站起来,眼皮子耷拉几下,转头抬脚就虚浮的往墙上走过去了。 “喂喂!等等!棘那边是墙啊——” “……唔?”我意识恍惚,像是没听见他的声音,吱唔一声,迷茫的歪了下头。 “咚!”然后脚步一错直接撞上了墙。 等了半天还没看见家中两个弟弟的炼狱杏寿郎特意跑过来看,看到这一幕直接捂脸笑出声。 炼狱槙寿郎一大早就被会说话的乌鸦给叫走了,我顶着红了一块的鼻尖,两眼放光,有点被杏寿郎那只嘎嘎乱叫的乌鸦给吸引了。千寿郎告诉我那是鎹鸦,鬼杀队用来传递消息的专用工具。 我:没有手机就是不方便啦。 虽然但是,那只乌鸦好肥(流口水) 原本在天空中盘旋几下的杏寿郎的鎹鸦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歪头一瞟看到我的眼睛,吓得唰的就展翅飞到高空中了。 我没有穿着我cos服了,而是穿了一套千寿郎的日常和服,我不太懂那些,不过依葫芦画瓢的穿衣服我还是会的。 炼狱杏寿郎左手牵一个千寿郎,右手拉一个我,穿着白色羽织,羽织下还遮盖着日轮刀。 虽然鬼杀队猎鬼,但是好像社会上有明令禁止带刀呢。真惨。我吁了一口气。明明做着正义的事情却不被认可呢,不过这种事放在我的时代也一样,你要是带刀出去别人可就得离你十几米远。 谁知道你发起疯来会不会伤人啊(指指点点jpg) 我走了没多久就开始打瞌睡,哈欠连天,嘴张得连千寿郎都能看见我舌头上的咒纹。 杏寿郎薅了一把我的头发,颇有些担心,“棘这么困真的没问题吗?感觉走路都走不稳,可别摔倒了!” 想到早上撞墙那一幕,他就更担心了。两只金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生怕我又脚步一错,一个踉跄左脚绊右脚把自己给弄翻了。 我用手揉了下眼睛,看着已经没有多远的铺子,嘴里开开合合,语气却勉强。 “大芥。”虽然我是真的很困,但是在路上睡觉这种事情,我可是做不出来的。平地摔这种事情也是不可能的! 千寿郎见状松开了兄长的手,一把抓住我的手,拉着我就往前冲。 “走走走!我们去吃好吃的!”他拉着我往前跑,小孩子朝气蓬勃,笑容灿烂。我被他拉的不得不抬起步子跟上,看着他回头看我时阳光的笑容,我没说话。 只是朝后面的杏寿郎摆了摆手示意他跟上——笑死,我们两个小鬼头哪里跑的赢杏寿郎,完全就是自作多情。 我没看过这种热闹的集市,往常都是宅到家里不想出门,偶尔会被颜珩拉着去逛超市买菜。我握紧了千寿郎的手,有点担心他会跑脱,万一他迷路了就不好了。 “兄长!看!那里有人在卖樱饼哦!”“兄长这边有人卖糖苹果!我想要!”“棘那边可以投壶!”“棘这里有小兔子!”“啊!这里有乌冬面!好香啊!” 杏寿郎:哈哈哈千寿郎还是一如既往地活泼啊。 我:救命。 我已经快要逛到想死了,千寿郎拉着我跑来跑去,杏寿郎就找了个摊点在那里吃面了——那还是个吃乌冬面的大胃王比赛摊点。 第一胜者奖励是一对非常漂亮的绯红渐变色流苏耳坠。 第二倒是正常是个漂亮的娃娃,很典型的姬发娃娃,还有漂亮的大红蝴蝶结。 等等,为什么大胃王比赛会奖励流苏耳坠啊??我不理解jpg 我回头看着他边上堆起来的碗,还没来得及震惊这家伙到底是多能吃,就看见旁边还有一大摞差不多的碗! 竟然还有人能和杏寿郎一样能吃?!(震惊) 看着杏寿郎在那里拼命(其实并没有)的吃,作为弟弟的千寿郎想了想,顺手抄起旁边的两个小马扎,拉着我坐下。 “兄长加油!兄长加油!”小猫头鹰火力全开的大喊,他已经完全化作小迷弟开始给杏寿郎打call加油了。 我摸了摸耳朵,感觉有些微烫,总觉得这样的情况还差了个灯牌或者几个荧光灯棒。 “姐姐加油!姐姐加油!”似乎是被我们这边的加油声镇住了,那边静了一下突然喊起来。 我和杏寿郎转头看去,一个黑发的小男孩站在一个大吃特吃的……女生身边,给她加油打气,还气呼呼的等了我们一眼。 我和千寿郎对视一眼。 然后千寿郎喊的更起劲了,这是兄控vs姐控的战斗,我没法说话,就跟着喊“金枪鱼蛋黄酱!” 那边的小男孩噎住了,还奇怪并且很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朝他得意的笑笑。 得到一个冷哼的傲娇后脑勺。 我们拉拉队这边简直就是暗流涌动,那边猛吃的几位真的是不甘落后,杏寿郎和那位女生完全不受影响,硬生生的摊点上多出几摞碗来。 已经吃撑休赛的路边大叔:呆滞jpg 他看了看自己吃的那六个空碗,又看了看这两位较量者二十几个快三十的碗,都觉得自己这样来参加大胃王是给自己丢脸。 到底是谁家的两个孩子啊!也太能吃了吧!!(怒) 杏寿郎和那位女生的速度不相上下,只看见两个人疯狂的扒拉乌冬面,连汤都没剩下。 于是二十几个碗变成三十几个碗。 两个人就是六十几个碗。 举办大胃王比赛的老板开始还乐呵,感慨两位真是好食量啊!总数突破到八十个碗的时候,老板的脸色已经开始微微扭曲了。 我们拉拉队都看的目瞪口呆,主要是喊的嗓子也累了,那小男孩还跟着我们干脆凑在一起,盯着那一摞摞的碗。 虽然虽然,知道他们能吃,但是,吃成这个样子是真的第一回见啊!小男孩都已经开始当心他姐姐的肚子会不会撑破了…… 最后,我们看着那位脸上有着对称泪痣,有着清透漂亮的青绿色眼眸的女生砰的一声放下碗,满足的感慨:“真好吃啊!” “要不是实在吃不下了,真觉得意犹未尽啊。”她眯起眼睛,脸上绯霞一片,似乎是有点害羞,但更多的是满足。 也就是说,要不是身体发出了“吃撑”的警告你就还想继续吃下去是吗? 已经在后方看呆的拉拉队的小朋友们:嘶恐怖如斯。 杏寿郎也砰的一声放下碗,整个人精神抖擞,就像是猫头鹰捕捉到猎物那一瞬,目光炯炯,声音响亮:“好吃!” 我悄咪咪数了数,动作一顿,看了看两个人吃空的总计九十四个碗,陷入沉默。 最后杏寿郎以微妙的两碗赢过了那位叫做甘露寺蜜璃的女孩。 那是一位有着黑色长发,声音甜美可爱的女孩子,就是能吃了点。 我用看奇异生物的眼光看着杏寿郎和这位可爱的女孩子,很快又收回目光,开始打量起弱不禁风的千寿郎。 你不会……以后也这么能吃吧? 作话: 蜜璃是17岁吃樱饼才变的头发,然后百科有提到重新染回黑发,就设定在没变之前是黑色了~ 有几个小细节: ①棘怕千寿郎跑丢其实是他自己以前是个路痴会跑丢,但是他死鸭子嘴硬不承认,所以是千寿郎会走丢。 ②棘耳朵微烫是觉得这个大喊的行为有点社死……但是很快又选择继续加油了(乐)反正小孩子社死又不会怎么样! ③金枪鱼蛋黄酱一般是重要的事用的,棘自己认为大哥一定会赢,而且这个事他自己觉得好像挺重要(指大哥会赢),所以用了金枪鱼蛋黄酱。 ④老板八十个碗脸扭曲是因为他只准备了一百碗的材料量……刚好算上路边大叔的六碗……刚好呢:-D 老板:我也没想到有人会这么能吃啊今晚要提前下班了!!(啊啊啊) 差不多也该写小芭内和第一次咒言了,可能还得晚点(偷瞄时间线)……九一开学马上就要军训,大学军训比较长,我军训完就回来更新~爱你们么么~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晴虹 第8章 惊砂 甘露寺真的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我发自内心的感叹,人美声甜力气大,抬眼看人满脸羞怯的样子也很可爱啊。 然后这个可爱的妹子半小时前一个人吃了45碗乌冬面。 千寿郎:哈、哈哈。 干笑几声的千寿郎接过老板怨念目光下递过来的两个奖品,其实我们队那对流苏和娃娃都没什么想法,所以我们打算把流苏耳坠直奔它而来的甘露寺。 至于娃娃,三个男的拿这个娃娃干什么?? 甘露寺起初还不太好意思,因为那个姬发娃娃也还蛮好看的,她纠结了一下,最后选了流苏,说是以后成婚有机会的话就戴上。 虽然我觉得说成婚这种事情还有些早,但是目光有一瞬间的飘忽,甘露寺戴上的话一定会非常好看的! 女孩子喜欢漂亮的饰品也是很正常的事啊,我感叹,就和颜珩的爱好一样。颜珩买一堆收着但是就是不拿出来用,美名其曰:我可以不用但必须要有。 我把流苏耳坠递给了甘露寺,连带着那小男孩看我的眼光都和善了不少。 杏寿郎和甘露寺交谈甚欢,我们干脆就一起同行了,期间蜜璃(本人要求称呼,似乎是说叫姓氏显得有些生疏)还疑似开玩笑的说要是以后她的夫君也和杏寿郎一样开朗就好了。 我挠了下头,开朗不开朗都没什么……就是再找一个这样能吃的就……未来经济会跨吗应该不会吧?杏寿郎看起来就很能赚钱的样子……就是这个过于能吃的基因…… 蜜璃疑惑的歪了歪头,背着手,像猫一样轻盈的垫着步子,轻声问到:“总觉得棘在想很奇怪的事情呢?” 我张了张嘴,心虚的吐出一句:“木鱼花。”目光漂移,飘到了抱着娃娃的千寿郎身上。 蜜璃可以说是很健谈,但她的这位弟弟就有点傲娇了,爱答不理,她一路上也算是和我们多次搭话,在杏寿郎千寿郎两兄弟的孜孜不倦的指导下,算是初步点亮了饭团语这个技能。 我们在路上也认识了杏寿郎的鎹鸦——要,原来这些个会说话的乌鸦也有自己的名字和性格。 鎹鸦扑腾着翅膀,抖落几根羽毛下来,立足在杏寿郎的手臂上,扯着嗓子有些聒噪的大喊:“西北!西北!千石村!千石村!有恶鬼出没!乙级剑士炼狱杏寿郎即刻出发!斩杀恶鬼!嘎嘎!” 我苦恼的捂住了耳朵。之前就从炼狱槙寿郎嘴里知道,鬼杀队剑士有等级之分,什么柱级,然后甲乙丙丁……而且炼狱槙寿郎也有了要退位的想法,不出意外的话,下一位炎柱就是杏寿郎。 这是一种猫头鹰家祖传的传承,永不断歇。 不过柱好像都是在甲级剑士里面挑选的,乙级的杏寿郎只要在努力一点就是甲级了呢。 杏寿郎自然不可能拖家带口的带着我们几个小孩去杀鬼,他犹豫了一下,把我们托付给了蜜璃。 两人年龄只有一岁左右的差距,而且现在人挺多,他倒是不太担心小孩子们这个时候被鬼攻击……他只要赶紧找到鬼然后除掉再迅速赶回来就是了。 顺带一提,千石村其实里这里并没有多远,粗略估计也就一公里。 杏寿郎带着鎹鸦,安抚了我们两下,然后拔腿就跑,那件白色羽织在空中划过一道白弧,消失在原地。 千寿郎对此表示遗憾和理解。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上蜜璃的脚步,蜜璃带着她的弟弟蜜也,还有我们两个,一起去捞金鱼。 我得吐槽一下那个捞金鱼的纸网,又薄又透,我反正捞了几下就破了!蜜也和千寿郎对此还大声的笑我! 最后还是蜜璃看不下去了帮我捞了两条,刚好一黑一白,神仙情侣配色。我隔着薄薄的透明袋子戳了戳其中一条,白色蝶形尾的金鱼眼巴巴的盯着我,转头就游开了。 黑色那条倒是亲昵的贴了过来。 我把它们和千寿郎那条红色的金鱼放到了一起,寄放在捞金鱼的婆婆这里。婆婆本来就住这里,给我们指了个地址,就算集市结束了也能够找到。 我们两和甘露寺两姐弟玩的非常的愉快,一直玩到了下午,最后不得不分别。 我们没有等到杏寿郎回到集市,这让我和千寿郎有些不安。我不可能带着千寿郎一起去千石村,万一要是给杏寿郎拖后腿了咋办,让他在战斗的时候分心顾忌他们俩?而且我出来也没有带小熊猫背包和喉咙药。 我决定拉着千寿郎先原路返回,把金鱼拿回来然后回家。 捞金鱼的婆婆家在不远处的山丘上,远远看去能看见木屋外面有个小池塘,被小石块围了一圈,婆婆好像很有兴致,还种了花在一个花圃里面,黄嫩嫩的,像是鹅绒一样。 我们逐渐靠近那栋小木屋。 千寿郎的脸色忽然就不对劲起来了,他不安的拉了拉我,问我有没有闻到血腥味。 “明太子。” 我的鼻尖耸动了几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低头看了看脖子上的透明水晶,是很浅很浅的白蓝色。 也就是说……是现在的我可以应付的情况?……所以,木屋里面的,是鬼吗? 我抓紧了千寿郎的手,因为他已经去推门了——门没有关上,只是稍稍带着,露着一条黑色的缝隙——只要有不对劲,我就拉着他拔腿就跑! 他要跑不动我就用咒言了! 千寿郎推开了门,有些破旧的门轴咔吱一声发出嘲哳的声音,已经昏暗的光线渗入屋内,明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里面的情况还是让我们僵直在原地。 青发红眼的,长着獠牙的鬼,和被啃的血液横流的婆婆,还有角落里用两个盆里装着的金鱼。 咯嘣,咯嘣。 鬼咬断了婆婆的一只手,血肉七零八落的掉在地上,白色的骨头卡在鬼的嘴里,碎牙相碰,随之断裂。 正在进食的鬼似乎没有发现我们的到来,千寿郎后退了一步,踩断了门口的一小块木屑。 糟糕! 鬼的目光转移到了我们身上,目光顿时变得欣喜起来,他用手指擦拭了一下嘴角,然后指着我和千寿郎,像是在数数。 “哪里来的小崽子?还是两个!”鬼低低的笑起来,将手中婆婆的身体扔到一边,晃悠着站起来。 我差点爆粗口,这鬼怎么说也得有一米七吧!我吸了口气,拉着千寿郎转身,毫不犹豫的就张开了嘴,咒力凝聚于咒纹上,无形的激荡开来。 [快跑!] 我没法在这里就直接用咒言,我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根本来不及思考怎么应对,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字。 跑。 * 千寿郎看着眼前的鬼,直觉告诉他现在的情况非常非常的危险,有可能会死掉!原来,父亲和兄长一直都在与这样的存在作斗争么。 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明明也吵着要像父亲和兄长一样成为杀鬼的剑士的。 现在却也只能落荒而逃,恐惧,茫然无助交织在脑海里。 [快跑!] 他好像听见棘在说话,不是饭团语,而是真正的正常的话语。 但是在这句话说完以后,他的腿就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千寿郎整个脸上都是大惊失色,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腿,只知道被棘拉着撒开腿狂奔。 等等棘你明明看起来弱不禁风为什么跑起来感觉比我还快!!我的腿还是我的腿吗?! 千寿郎怀疑人生。 作话: 军训结束了,恢复更新w 怂怂棘觉得自己还没有怎么用过咒言,担心控制不好,而且第一次碰到这个情况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咱们逼一把就好了() 其实棘的体能非常好,毕竟是“狗卷棘”嘛。(划重点) 写鬼出现这里有点卡了(叹气) 昨天刚看完咒回的剧场版……幸好我杂食,啥都能吃。 本文cp最后确定是乙棘了,争取早日把乙骨弄过来……而且是我流有点病娇的乙骨……好香嘿嘿(擦口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章 惊砂 第9章 於浪 我和千寿郎撒开脚丫向山下狂奔,山间多树木,尖细的树枝丫就在脸上抽来抽去,但是我们别无他法。 我也不知道踩得是个什么步子,像打网游一般叠着移速buff,步子迈动的幅度和频率甚至感觉比我体育课跑一千米还快…… 妈的!那鬼的速度怎么那么快?? 成年人和儿童的迈步距离本来就有很大差异,更何况那只鬼一米七,还是个大长腿。两个短腿小孩能比大长腿成年男性跑得快? 我不能一直拉着千寿郎跑,我微微喘气,回头看了眼开始气喘吁吁的千寿郎,眨了眨眼睛下定决心。 我把他往左边一甩,顺势松开手。 然后对他喊。 [去找哥哥!] 看着他狼狈的不受控制向前踉跄跑去,别扭的回头看我,好像在质问我为什么不跟上。我竟然有一丝想笑,不过现在可没时间给我调侃千寿郎,我没办法保证以我现在的能力能够熟练用咒言弄死一只鬼。 而且我还要顾及千寿郎,如果我真的选择用咒言斩杀这只鬼,别误伤了他。 我可做不到恩将仇报(小声bb)炼狱一家对我那么好我却失误把人家小孩搞没了这种事……噫我摇了摇头迅速把这个想法甩出脑子。 所以我选择让千寿郎去找杏寿郎,幸运的话,我能拖延到杏寿郎过来。若是不幸的话,千寿郎还是能够活下来。 思前想后,这对我来说好像是最好的选择。 我猛的停下脚步,弯腰抄起一节手腕粗的树枝,拿出我作为功夫之国热血青少年的干劲,双手紧握护于胸前,对着眼前的鬼大声来了一句。 [给我停下!] 然后闭着眼睛克服恐惧,一棍子朝对方脸上抽了过去。 颜珩当初开玩笑一般的告诉我,打人专打三大点——脸,腹,嗯,还有[消音]。 * 打酱油的鬼:痛苦面具jpg 棘:第一次打人,怪激动的。 * 鬼也很纳闷,也很吃痛,那一棍子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脸上,打的他感觉脸上骨头皮肉都错了位。 当头一棒打的他两眼都有些发黑,晃了下脑袋,还久违的看见了很久不见的小星星——会旋转跳跃的那种。 他咬了口碎牙,动作顿了一下,啊呸一口吐出嘴里被打掉的两颗牙,有着泛白尖锐指尖的手从脸上一抹,一阵温热。 低头一看自己的手,一团红色,脸上还掉两滴血掉在了地上。 他怔了一下,变成鬼已经有三天了,吃了三个人,还是头一次有人把他鼻血给打了出来。 还是被一个小兔崽子打的! 看着先前那个只知道逃跑的小崽子,明明闭着眼睛还有点害怕,谁他妈知道打鬼竟然这么痛?! 屈辱,这绝对是屈辱!! 我要是连个小崽子都解决不了,可不是辜负了那位大人对我的期盼?!想到自己走投无路,被巡捕追到四处逃亡,进而被那位大人救下——还赋予了自己永生的资格! 为了活下去,吃几个人算得了什么呢?鬼轻蔑的笑了笑,感觉自己的牙在慢慢的长出来,倒也不害怕一个小孩能把自己怎么样。 所以他抬手就朝眼前那近在咫尺的小孩抓去,等抓到那小鬼,他要先卸了那小兔崽子一条腿,让他跑!然后给他脸上也来那么一下! 至于另一个,哈,他又不是抓不到人,还在乎那小孩吗,眼前这个这个现成的不比长了脚跑远了的更香吗? 因为轻视和一时的上头完全没有意识到面前小鬼的话语有影响到自己的行为的鬼狞笑着,朝着白发的孩子抓了过去。 * 我已经确定了千寿郎逃开了,因为我真的,频频回头也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我上蹿下跳,就连自己都惊讶自己的身体竟然像猴子一样如此的灵活,怎么穿越还把狗卷学长的体质给搬过来了不成? 我不理解,但不妨碍我继续上蹿下跳躲开那只鬼的爪子,甚至还能偶尔拿着树枝抽他两下。 我小时候会翻墙到别人老大爷家和老大爷一起看某位经典功夫大师的动作戏,不说全部会,影响深刻的还是记得那么几下。 更何况,我还有着咒言,那鬼也很厉害,成年人体力本身就占了上风,更何况对面还不是人。 所以我和那鬼的战斗像极了不太友好的回合制游戏。 他追不上我——严格来说,是追不上一但要被追上就用咒言的我。 有种憋屈感就是,人在眼前触手可及,对方轻飘飘来一句[别动],然后你动不了了,对方晃悠悠的又拉开了距离。 放风筝也不带这样放的!! 鬼真的感觉到了气愤,但他现阶段拿我无能为力。 当然,我也靠咒言坚持不了多久了……我的嗓子已经干到几乎要说不出话来,如果杏寿郎最后还是没有来的话…… 我就用那个吧。 …… 也许有时候如果会变成现实,我望着眼前再也穿过不去的一丛树木,痛苦的摸了摸脖子,喉咙发痒,痛的像是声带有点撕裂的感觉。 我也察觉到了自己说话的声音早已沙哑,像极了哑炮。 没路了,对面的鬼也倦累了。 双方的状态都不容乐观,彼此气势也剑拔弩张,我听见他有些奇怪的笑了笑。 “一个小孩竟然也能和我玩这么久,你还真是不一般……”鬼扯了扯嘴皮子,冷笑,偷偷把手里攥着的被我打下来的一颗獠牙向后抛进树林里。 脸上青一块肿一块,虽然也在消退,但状态明显狼狈。 被打成这个样子还嘴硬说在和我玩……我也是打心底佩服他的死要面子。 我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身上的那套千寿郎的和服已经破破烂烂,本来松软的泥土溅在上面,随时间流逝干巴成了硬块,袖子都已经东缺一块西烂一块,手腕手肘青紫遍布,脸上还有着有点吓人的爪痕,和咒纹混在一起诡异极了。 我扔掉了手里快要断掉的树枝,这个树枝倒也说得上坚韧,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居然能坚持这么久。 那鬼看我终于扔掉了树枝,还以为我没有手段要决定赴死了,他耸了下脖子,一步步朝我接近。 “你说你吧,年纪不大,花样挺多的。”他弹了下指尖,血液飞溅出去,这一瞬间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感觉。 “要是早点像这样,等下就不用受这些皮肉之苦了。”他阴恻恻的笑,做了个剁掉手的动作。 我也笑。笑声低低,不似往日温和清亮,没在顾忌语言可能的力量,像是回到了很久远之前那样,明明笑着却生人勿近的模样。 眼底像是秋日月色投落,有霜布满星河,林荫风色,恍如无声。但我听见细碎的树叶被踩踏碎裂,也许是我的步子,也许是鬼的步子。 我笑容来的快收的也快,表情变化是也许连颜珩都没有见过的迅速,变幻莫测。 人嘛,不作死就不会死。我看着对面的鬼,当然,鬼也一样。 还有一句话,在心里闪过——先破后立,先死后生。 我不确定我会不会死,死对于我来说好像也没什么,也许是我对生死也不算太在乎,但你今天……必须的死在这里。 [撕裂吧!!!]我微微启唇,声音干涩,却有莫名的震撼力。 与语言的风暴力量一同而来的,是眼前突现出来的明亮燃烧的一只猛虎,还有身体里让意识都恍惚掉的剧痛。 “炎之呼吸·五之型炎虎!” 是来的非常及时的炼狱杏寿郎。 作话: 是哪个冤种大学生天天满课我不说,党史课给大家临时更一个。天天ppt,周六日放假就是背诵,破活动还一沓一沓的……\(`Δ’)/ 不会给这章的鬼任何洗白的,本来就不是好人,罪有应得。 棘很久以前性格并不好,但是现在还是挺不错的,因为没什么人惹他哈哈哈 有点担心我自己的精神状态jpg 大家别熬夜等更新,我尽量不忙我就更,可能的话会有一天两更三更的情况,都早点睡啊亲。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章 於浪 第10章 火御 我有点后悔了。 眼前白色羽织一划而过,像是雨燕抬尾轻盈的掠过湖面,但我的思绪却并不集中,早知道杏寿郎会来的如此及时我就在多拖那么几秒了——嗓子是真踏马的疼啊。 “唔…咳咳……”我干咳了几下,喉咙里就像是人得了重感冒,痒痒麻麻吐出来的沙哑声音,干涸的像是裂开的土块的咔吱声,嘴里分泌了些许唾液,我有点费力的带动喉头咽了下去,吞咽的过程中感觉到了带着被滋润的刺痛。 我看着挡在我身前的炼狱杏寿郎,又看了看碎的四分五裂的鬼的躯体,尤其是尖锐指尖上纠缠着的几缕雪色发丝。 是我不小心被鬼薅下来的头发,现在回想起来头皮还隐隐作痛…… 都快被你薅秃了啊!! * 炼狱杏寿郎看着眼前被灼烧的半截青色手臂,一点点被焚毁到风吹烟散。 他脸上罕见的有着怔愣,金红色的眼睛却微眯,很明显在努力的集中注意力,对之前眼前的看见的奇异的事情表现出了,真正属于这个年纪才该有的好奇和困惑。 在他的炎虎一击斩落之前,那鬼就在他在的眼皮子底下,似乎有股神秘力量拽住了其四肢,从不同的方向延伸拉开。 眨眼之间碎的四分五裂,像一张浸了水发了霉的纸张,竟也如此柔软脆弱,绵薄到不堪一击。 而他的攻击,只是堪堪砍到了飞到身前的一只手臂,将其破竹一般的削了下来。 鬼杀队灭杀恶鬼的方式,基本就是鬼的脑袋是被日轮刀砍下来,人首分离,然后分别一点一点被其中蕴含着的太阳能量侵蚀,然后消散…… 而刚才…… 棘,好像只是说了一句话,就导致了面前鬼身体的分崩离析。 他恍然大悟,像是发现了棘明明会说话但是只说食物语言的真相,他回头看了眼小孩,带着探究。 但是听到小孩咳嗽,而且看到身上伤口的瞬间,那些所谓探究,猜测一瞬间置之脑后。 他迈开步子,像是林中窜出来的猛虎一样窜到了棘的身边,将咳得弯下了腰的人扶直,声音中气,包含关怀。 “唔姆,棘,没事吧!”他忙给怀里的人顺气。 反正在他眼里,棘也只是一个和弟弟一样的孩子罢了。 需要保护,需要依赖他人。 * 我推开了他的手,咳了两下以后,哇的低了下头,嘴里吐出一小口淤血来,坠在地上,很快暗沉,沁入土壤了。 “千、千寿郎!”我忙抓住他的手掌,他的掌心如同他的人一样火热,我还心系着跑远的千寿郎。 我让他去找杏寿郎了,但我也不知道是杏寿郎自己赶过来的,还是千寿郎叫过来的……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这孩子现在在哪啊? 杏寿郎将日轮刀收回刀鞘,不由分说的把我往怀里一踹,一个弹射起步,像个冲天炮发射一样射了出去。 “嗯!我把他留在附近的紫藤花之家了!那里比较安全!”杏寿郎回答我,脚下生风,我闻言安分的把脑袋埋回了他的肩膀上。“我现在带你过去!身上的伤口必须马上处理!” 风好大。 喉咙好痛。 我迷迷糊糊的想,干痛着咽了口口水,渐渐阖上了眼睛。 * 我觉得鬼杀队这些人,放在现代是不是能毫无压力的跑个几千米马拉松……怎么会这么能跑啊。 总之,杏寿郎抱着我,还带着刀,健步如飞的到达了紫藤花之家。 我看着那抱着姬发娃娃和一簇紫藤花坐在小马扎上眼巴巴看着我们的千寿郎,咦,这个娃娃还在啊。 虽然那时候我和千寿郎嫌拿着娃娃不太方便玩耍就丢给了杏寿郎,我还记得他当时看着手里的娃娃脸上笑的可开心了。 我被杏寿郎捏着下巴仔细查看了口腔里的情况,看来看去他也只看出个扁桃体发炎,肿的有点严重。 倒是捏着我的舌头研究了挺久的蛇牙——舌头是很私密,柔软的部位,整得我整个人有些奇怪。 这种感觉很奇怪,我拍开他的手,拧着眉头看他,他自己倒是毫不在意的把手洗干净,端来了紫藤花之家的婆婆泡的茶。 一口下去暖乎乎的,感觉整个人得到了慰藉。 杏寿郎给我找了鬼杀队里面的现任的花柱小姐——莲池琉璃子小姐。 莲池小姐原来是个小有名气的医师,成为花柱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因为和下弦鬼的战斗受了伤,所以目前也在养伤状态。 她表现得倒是没什么大事的样子,莲池小姐摸了摸我的脑袋,给我写了份药方。 “诶呀呀,头发的手感很不错呢。”莲池小姐又薅了下我的头发,眯着眼睛笑起来,面容清清冷冷,眼尾的泪痣却平添几分惑色。 这位轻柔的女生笑起来像是莲花绽开一样,在水里微荡起涟漪,几下又没了踪影。 我有一点喜欢她,因为在她身边感觉很安心,很清静。 最主要是我是个颜控。 * 我抓着药方,看莲池小姐和杏寿郎两个人谈的风生水起,杏寿郎大概是说了一些关于我的事情,莲池小姐的脸上笑容就转而变得微妙起来。 “我会和主公转述这件事的,棘的能力,可是把双刃剑……”莲池小姐掐了下我的脸,我没拒绝她,因为她掐的并不重。 唉,如果可以,这样的责任还是不要压在小朋友身上才好啊。 莲池琉璃子拢了拢茜色羽织,转身离开。 但这是个机会,也许凭借着那个孩子的能力,能将恶鬼灭杀在他们这一代也说不定。 她不能错过。一想到死在恶鬼手上的家人,想到因为恶鬼失去生命的普通人,作为一个医者,说实话,她不愿意再看到有任何的死亡了。 可学医,也许当时救得了一人,救不了千万人。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可鬼是会像病毒那样传染的。 只有斩灭源头,才能救天下人。 所以她加入了鬼杀队。 任何一个对鬼造成巨大伤害的机会,她绝对不会放过。 灭杀恶鬼,总会有牺牲…… 她走着,回头远远看了看笑的很开心的千寿郎和抱着我的杏寿郎,沉默半晌,攥紧了拳头。 如果可以,她希望那个孩子能够活的长久,他需要成长。 但在此之前,无论以后他是否会加入鬼杀队,此刻作为一个孩子,她希望他平安。 莲池琉璃子叹了口气,复杂的情绪随着利落转身动作一并淹没在风里。 * 我的药方被鬼杀队的一名隐,给拿走去抓药去了,感觉以后都会感觉到被药支配的恐惧。 对于杏寿郎和莲池小姐的谈话我无可厚非,我也不介意,总会被知道的,我也不觉得鬼杀队那边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 因为在杏寿郎口中,鬼杀队的主公是一个年轻,甚至有些年幼的人,温柔,善良,以及无比痛恨恶鬼。 如果是我,也无比痛恨鬼这种生物的话,我是不会做激怒有可能是未来盟友的这种傻子行为的。 交友总比树敌好,只要是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 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再者我身后还有现任炎柱炼狱槙寿郎和未来炎柱杏寿郎,傻子才会得罪吧。 我对鬼杀队没有敌意,但也没有太多感觉,这种想法也只是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不过,我看了看杏寿郎。 无论鬼杀队来不来邀请我加入的话,我都会和鬼这种讨厌的生物死斗到底的。 没有为什么,只是内心一种出自本能的反感和讨厌罢了。 作话: 新年新气象新年新更新!!哈哈!最近看小排球上瘾了哈哈哈哈! 因为还没到蝴蝶姐妹出场的时间线,就安排了莲池小姐姐哈哈哈 啵啵宝贝们元旦快乐!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章 火御 第11章 蛇岛 我今天是和杏寿郎一起出门的,在此之前我和鬼杀队的主公见过一面,交谈非常友好,大部分时候都是他讲我听,偶尔我会写点回应他。 虽然他看上去也没有多大的样子,13岁的小屁孩为什么也看上去那么沉稳(小声bb) 我不出意外的,接受了他对我发出的加入鬼杀队的邀请——一个原因是在咒术里,狗卷的职业就是祓除诅咒的咒言师,另一个是,按照穿越小说的现状,我这会儿是不是应该要开启新的剧情了啦?得去寻找点什么线索。 我挠了挠头,虽然渐渐适应这个世界,但我内心还是想回家的。 * 要出任务啦。我吸了口气,和炼狱杏寿郎一起出了门,出门前千寿郎还恋恋不舍的抱住了我,虽然炼狱瑠火也不太希望我一起去,但是她尊重了我的决定。 尤其是在这家人知道我不说话是因为一说话就会有神秘力量出现这件事之后,他们还怕我因为这事心里有负担。 21世纪新青年接受能力可比你们想象的强大了多了。我腹诽道。 炼狱槙寿郎也有任务,和我们不是一个方向,他依旧是比我们先一步出发。 我背着小熊猫背包,朝身后挥挥手,算是临走之前的告别,杏寿郎把我抄起来搂在怀里,啪嚓啪嚓的踩着曲折的小径离去。 小孩子不喜欢走太远的路有什么问题吗?我理直气壮的选择了偷懒,而且是杏寿郎自己要抱我的可不是我要求的哼哼。 “大芥?” “噢拉!没事喔,棘这点小重量还是没问题的噢!”杏寿郎把我颠了颠,笑的明朗,但眼里却闪过几丝促狭。 打趣我太瘦了呗。 我其实是想问他我们要去哪里来着,语言不通真困难。我无奈的眨了眨眼睛,头顶鎹鸦振翅而飞,欢快的眨眼就不见了。 我只记得鎹鸦说的是一个叫什么什么岛的地方来着,说是那边有鬼的气息,挺怪异的,就派我们先去探探情况。 来个简单点的怪让我刷刷级吧啊啊,我没忍住又抓了把头发。 以后要是秃了是不是就是被自己抓的TAT 我背包里这回放的东西依旧不太多,小喇叭,一管喉咙药,小本子和笔,两袋樱饼还有一些纱布绷带碘酒之类的。 感谢颜珩做的包!^3^ 吊坠被我挂在了脖子上,我虽然一开始戴着不太习惯,有点硌得慌,但久而久之也就随它去了。 炼狱榴火还给我缝了个小羽织,黑色的,本来一开始是白色,但是白色太显眼了而且容易脏,考虑到小孩子平日调皮捣蛋也就没有选白色了。 羽织对我来说,作用就是赶路还有晚上的时候用来挡风。 多好一被子啊是不是() * 炼狱杏寿郎的赶路速度真的不是盖的,基本上不是休息和吃饭就是赶路,一路上还帮了别人不少忙,更何况我在他怀里也能浅睡,虽然不怎么舒服,但精神状态还算不错。 我们还坐了十个小时左右的船才到八丈岛,总路程花费了四天呢。 八丈岛,就是我们本次任务要探查的地方,是东京都的伊豆群岛中的一座火山岛,我们刚踏上岛的时候,就被温暖的海风吹了一脸。 虽然温暖,但是有点潮湿,还带着奇怪的腥气,我没多在意,只是把衣领又拉高了一点。 杏寿郎带着我找了个户人家落脚,这家人出乎意料的,都是女性,女主人笑容温温柔柔的,乌发挽成了很漂亮的鬓,是典型的大和抚子。 但是她看我和杏寿郎的眼神倒是让我下意识的背后一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直击灵魂。 我虽然在别的地方迟钝了点,但这方面时不时的还是挺敏锐。 我的潜意识觉得,这家人不对劲。 女主人叫做伊黑惠子,另外几个女孩是她的女儿,性格各有各的不同,她们很喜欢对我的脸上下其手。 但是给我一种诡异的,被打量的感觉——就像是菜市场的一块肥美的肉。 她们一边称赞,一边笑意盈盈。 我摇了摇头,把这种胡闹一样的念头甩出脑子里,怎么可能一上岛就触发任务啊哈哈哈。 她们本来是要给我们安排两间房间的,但是被杏寿郎以我的年纪太小害怕一个人睡给推辞掉了。 这种陌生的地方,单开支线就是送死,死的七零八落东一个西一个,恐怖片都是这样的。 报团的话至少还能死在一块。 还有个伴。 * 后来我很想收回我那句怎么可能一上岛就触发任务的话。 * 不妙啊。 我和眼前的白色小蛇面面相觑,虽然这家伙的颜色很漂亮,像是美玉一样的白色,还有着琉璃红色的蛇瞳,我也不知道这蛇从哪里进来的,人对于蛇这一类东西很多情况下总是有着恐惧的本能。 虽然,那条小蛇真的很细。 我看着蛇盘在角落里吐着信子,提心吊胆的,拍了拍杏寿郎的手,看着他停下动作,疑惑的看着我。 “明太子。” 他顺着我指着的地方看过去,与憨憨的蛇对上了视线。 白色的小蛇一甩尾巴,摆着身子向我们爬过来。但杏寿郎眼疾手快,伸手遏制住了小蛇的头。 然后小蛇很生气的拿尾巴拍他的手腕。 镝丸:拿开你的脏手! * 黑发的男孩眨了眨眼睛,一双异瞳在漆黑的环境亮起点点微光,他脸上裹了一圈微微浸着血色的绷带。 男孩看了看手里的木簪,这是他从一位伪善的族人身上偷偷顺的,他早就做好了打算,要逃离这里。 满室油腥味,还混合着湿冷的霉气,最可怕的还是头顶的嘎吱嘎吱响声——那个可怕的蛇鬼!! 想到蛇鬼那半张布满鳞片的脸和下半身硕大的蛇尾,男孩的眼里漫起了恐惧,身体也忍不住颤抖。 他被囚禁在这里,被当做待宰的羔羊饲养着,只待他在长大一点,就要被献祭给那该死的蛇鬼。 从他诞生下来,似乎命运早就有所注定,他还没怎么见过外面的世界,唯一对外界的感知也模糊混乱。 还没来得及接触世界,就要被迫从世界上消失,不行,不能这样! 我要活下去!绝对不能被吃掉! 我要去外面! 他心里的念头在疯狂的叫嚣,他不愿再和恶心的族人待在一起,尽管他身上也流淌着相同的血。 …… 不知道镝丸能不能顺利的探路回来,它到底听没听懂我的指示呢。 伊黑小芭内握紧了拳头,默默把簪子揣进袖中,防止它被发现,看着眼前娇笑着的所谓的姐姐端着一大盘珍馐肉食,却不由得一阵反胃。 珍馐肉食看上去无比风光,在他眼里却散发着一股糜烂的气息,仿佛吃下去就会原地升天一样。 他简直想吐,他掐掐自己,硬生生忍住了,姐姐盯着自己,他不得不象征性的吃了几口。 “这就对了,小芭内再多吃点。”姐姐笑眯眯的看着他。 ——多吃点。 ——长肥点。 ——然后为我们换来更久的,更强大的庇护吧! 小芭内啊,为伊黑一族的繁荣,献上你的生命吧。 貌美的女孩撑着脑袋看着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弟弟,圆润的杏眼里虚伪的浮着温柔,用甜言蜜语一点一点微笑着将他亲手送入恶魔手中。 这没有什么不对的。 白白养了小芭内这么多年,耗尽心力,终于能换来一场恩惠。 姐姐替你感到高兴呢小芭内。 伊黑小芭内身子一颤,在姐姐如炬目光中缓缓放下了勺子。 作话: 先救小芭内~ 大部分场景是私设。 ruarua镝丸!写完蛇柱之后是蝴蝶姐妹!晚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章 蛇岛 第12章 默语 “海带?”我跪坐着,偏头看向整理着装的炼狱杏寿郎,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我们按照计划好的行程,准备出去打探消息。 杏寿郎听着我尾音微微上扬,飞快的判断了一下,觉得我应该是在问他是要出门了吗。 他拍了拍我的脑袋,笑道:“棘准备好了吗,我们得要出门了!” 鬼的线索自然是发现的越早越好,我动了动腿,并不怎么适应这个跪姿,跪了一会儿就腿麻了。 于是我朝他伸手。 “鲑鱼。”兄弟,拉我一把,腿麻,起不来了。 他看懂了我的动作,哈哈大笑,顺手把我抄起来,抱在怀里,然后把日轮刀别在腰间,用白色羽织掩盖住。 真可爱。杏寿郎想。 以前千寿郎也是这样,刚开始跪姿僵硬的,一眼就看出来不太习惯呢。 好吧,我摇了摇头,拿发丝蹭蹭他的脖颈,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个行为。 * 昨晚的小蛇安安静静的盘在我的手上——虽然但是我还是很怕!尽管它没有咬人的意图。 本来杏寿郎是打算把小蛇放出去的,结果刚丢出去,又跑回来了,如此两三遍之后,杏寿郎也不禁想要看看这蛇到底要干什么。 看着小蛇靠近我,他脸上表情一瞬间就紧绷了,如果蛇咬人,他也不会留情。 出乎意料的是蛇爬到我腿边,拿尾巴拍我的小腿,然后顺着我的肢体一路上游,直到盘在手上,然后一动不动了。 我可是吓出来了一声冷汗。 你感动吗?不敢动不敢动。 所以为什么要找上我啊啊啊我内心的小人惊恐的呐喊,看着像是玉镯一样套在手上的小蛇,感觉身上带的,像是个定时炸弹。 吾命休矣—— 我也不敢去扒它,既然没事那就挂着吧,还能怎样……没准按动漫的思维方式,是线索也说不定呢哈哈…… 某种意义上你真相了。 * 蛇岛确实有鬼。 这是我们四处走访最后推断出的结论——八丈岛,称之为蛇岛是因为这地方确实蛇很多,很多地方都能看得到蛇蜕,而且这里的人对蛇也比较崇敬。 岛上树林草丛也是大片大片,适合蛇繁衍。 出门打探口风,幸好我不怎么说话,杏寿郎对蛇也没什么偏见,不然在人家地盘上,一不小心就踩雷点了。 这里的人给人感觉,很温和,不过地方和人都有点阴恻恻的。 失踪人口的数量并不小,虽然白天也有,但多数还是在夜晚,有的失踪的无声无息,有的被人恍惚的看见被黑影掳走,此后下落不明。 而这些人都没有再回来。 孩童,青年,妇女,老人……几乎涵盖了所有的年龄层,岛上人认为,要么是被野兽抓走吃掉了,要么就是触犯了蛇神,被惩罚了。 蛇神?还有这种东西啊。 八岐大蛇那种吗?不可能吧。 玩过一点阴x师的我垂下眼睫,瞄了瞄手腕上的白色小蛇,蛇瞳冷冷的和我对视,红色的蛇信子在我手背上一扫而过。 应该不会咬我吧? * 第二天我和杏寿郎跟着小蛇,绕过了一片林子来到了一栋房子,期间这蛇还带着我们躲过了一群妇人。 我觉得它的反侦查意识相当的高,有的动物的灵智可不比人类差。 今天凌晨三四点,天还没亮的时候,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手上的小蛇突然就从我手上爬下来。然后一人一尾巴啪的一下抽在脸上,硬生生把我和杏寿郎抽醒了。 我:哭了。 好痛。哥哥我想睡觉。 我是个小孩,我需要多多睡觉TAT 杏寿郎脸上顶着一条红痕也没生气,只是把我捞了起来,安抚的拍了拍我的背。 我摸了摸脸上被抽出来的一道红痕,有点生气的瞪着小蛇。 小蛇在地上旋了旋身子,用尾巴给我们指了个方向,然后一扭一扭的往前爬。 它爬一会还没杏寿郎一步的距离大,我无语的伸手指了指蛇,杏寿郎抬手抓着蛇尾巴把蛇捏起来。 考虑到这蛇这么早就把他们抽醒,肯定是有原因的,他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 “要走那边你就用尾巴指方向吧。”他觉得这蛇能够听懂,反正他自己也是经常自说自话那种,就是被人觉得奇怪也毫不在意。 而且它很聪明。 被捏住以至于倒吊着的镝丸,红色的眼睛的眼睛里面倒映出杏寿郎认真的神色。 好一会儿它才默默地盘在了杏寿郎手上。 高傲的昂头用尾巴指了个方向。 镝丸:走吧鱼唇的凡人。 我:你为什么打了我还这么理直气壮!! 我气的磨牙,而杏寿郎只是不太在意的笑了笑。 我们七绕八绕,绕过黑暗的树林进入了一个房子,说起来这房子挺大的,内里分有好几间,不过从外面看上去空荡荡的,没人住一样。 但里面却有股黏腻恶心的味道。 和海风带来的腥气是不太一样的,但总归让人闻着心情不太美妙。 小蛇非常快速的用尾巴在拍杏寿郎的手,力道不大但是发出来响声。 房子里依旧静悄悄。 蛇一下子窜了下去,带着我们像一个楼梯口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无声之中突然有了轻微的细响,像是爬行类动物从土地上缓缓碾过的声音。 杏寿郎侧耳倾听,动作微微凝滞了一下,刀柄握在手心,小声对我说,“我们要快一点,有东西过来了。” 是什么东西我们俩心知肚明。 我摸了摸脖颈处的水晶吊坠,低头一看,白色变成了蓝色的,而且感觉颜色越来越深。但是没有变红。 我思索了一下,蓝色是我和有队友的时候可以稍稍牵制的情况。 那我胆子稍稍大了点。 只要不是红色,我感觉,应该都能活。 我的脑子飞快的转,严格来说这个吊坠的作用也只是提醒我是否有危险,参考性不大,毕竟动漫里什么千奇百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你和别人打着打着对方突然level up也不是不可能吧。 不管,我要抱紧杏寿郎的大腿。 这可是未来炎柱! * 这个时间点不会有人过来。 他花了很多时间,已经摸清了规律,不想在这里在耗下去了。 再等下去就是一个“死”字。 黑发的孩子踮着脚将手从牢笼的木杆缝隙里伸出,木簪反握着插入锁孔,一下一下轻轻的拨弄。他偷偷摸摸试过很多次了,操作起来有些得心应手,锁掉落的时候他用手稳稳的接住,避免落在地上发出声响。 轻手轻脚的推开牢门,伊黑小芭内拨弄了下自己脸上的绷带,垫着步子往外走。 得走过两个拐角才能看见通向地面的楼梯,他脸上本来紧绷的表情在听见越来越大的声响和脚步声后更加难看起来了。 这个拐角根本无处可躲,他的身形一览无余,只要来人就会被轻易地发现。 躲不了! 怎么办?他焦急的握紧了拳头,指尖深深掐入掌心,留下几个半月形的印记,而他自己却丝毫没有意识到疼痛。 拐角走出来两个人类的那一瞬间,伊黑小芭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瞳下意识的收缩,害怕到几乎难以移动脚步。 要和对方正面撞上了。 伊黑小芭内看着眼前抱着小孩的猫头鹰陷入呆滞。 他没见过这两个人。 下方传来了啪啪的声音,他缓缓低头,看见小白蛇吐着蛇信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用尾巴敲打他的鞋子。 “……镝丸?”他下意识的开口,声音有着许久未开口的干涩沙哑。 小剧场: 镝丸:嗨? 小芭内:吓到出窍 杏寿郎and棘:准备开溜 蛇鬼&槙寿郎:副本加载中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2章 默语 第13章 谜骨 你好,我是柔弱不能自理但是希望未来可以一穿五的鬼杀队咒术师·棘,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还有一个烂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我知道你一定想先听坏消息,但是我主打一个反骨,我就要讲好消息。 好消息是:我们在神秘指引者·镝丸的帮助下找到了一个瘦弱的小男孩,双方初见虽然不算很美好但至少没出问题。 镝丸见到自己的主人从牢里出来了还高兴的轻轻隔着鞋子咬了他的脚尖一口。 然后疑似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 伊黑小芭内:…… 坏消息是我们刚上了一个楼梯口就被堵了——被伊黑小芭内所谓的家人给堵了。 而更烂的消息就是,我们也没法退回去,因为后面好像也被堵了。 被岛上人所重视的,匆匆赶来的所谓“蛇神”。 对方起码吃了好几十人的那种。看样子可能不得不打了。 这波杏寿郎一带二。 有点悬,但是还能苟住。 我深吸了一口气,牵住了身旁的伊黑小芭内的手,对方生理年龄比我大了不少,被我牵住了之后僵硬的要甩开我的手,但没成功。 得想办法让眼前这群人让开。 我拉了拉衣领,微微露出嘴,脸上的咒纹在昏暗之中恍惚的一闪而过,隐隐带着几分晦涩。 无意间偏头看向我的伊黑小芭内瞳孔一缩,有些讶然,随即眸色沉沉,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绷带。 * 十五分钟前。 “你好啊!少年!”杏寿郎一如既往地自然熟,声音向上扬起,完全不在意周边什么环境,朝着伊黑小芭内挥了挥手。 “……”有毛病吧?别把怪物引来了啊。 要是我知道他的心声,我只能感叹一句少年你这想法来的太晚了…… 伊黑小芭内抓起镝丸,瞪着眼睛迷茫的看杏寿郎,这人哪里蹦出来的,怎么还带小孩子到这种地方来——等等,这猫头鹰也大不了多少吧? 伊黑小芭内疑惑的后退了一步。 那个比他高一丢丢的白色头发孩子指了指自己,又朝他打了个手势,目光看向身后,意思很明确:你要和我们一起出去吗? 镝丸拿尾巴轻轻的拍了拍伊黑小芭内的手腕,他顿时明白了这两个家伙是被镝丸带(骗)过来的。 不是,我让你找探路,或者有机会拉个人来引开视线,没让你带两个新的美味食物回来给怪物加菜啊? 他没想到镝丸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要快了不少,他点了点头,准备跟着这两个人一起走——先跑出去再说。 白发的孩子弯眼笑了起来,猫头鹰则是摸了摸他的脑袋,被他一巴掌拍开了。 他不喜欢别人碰他,属实是下意识的反应,他还有点担心这个人会因为他的态度不带他出去了。 伊黑小芭内抬眸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炼狱杏寿郎,松了口气。 三个打返程的人看着眼前一票伊黑家的陷入了沉默,气氛很凝固,炼狱杏寿郎是不可能面对着这些所谓弱女子拔刀的。 对方明明那么多人,不知道为什么也没一个敢上来,只听见她们指着两个外来人破口大骂,说什么果然不安好心,要置他们一家人于死地。 两个什么也没干的外来人:? * “果然外来人就是没安好心!”之前见过的女主人的大女儿——也就是领我们去房间睡觉的大和抚子类型的美女,一改先前的温柔,脸色狰狞愤怒。 “你们想带我们家小芭内去哪里?!”她也不装了,指着杏寿郎大喊。 “小芭内,你要跟他们走吗?”伊黑小芭内的二姐姐眼眶含泪,扒着身前大姐姐的衣服,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身后的幺女怯生生的探出个脑袋,咬紧牙关,不敢说半个字。 杏寿郎压根没管她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脸色肃正,“你们怎么能把这孩子关在这种地方!” 他根本不管对方问了什么,伊黑小芭内的情况明眼人的看得出来,哪有人把自己孩子关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的,伊黑小芭内身上还有很多伤口,新新旧旧叠在一起,黑紫的淤青看着就知道这孩子过得不好。 更何况,伊黑小芭内自己也是想跑的,不然他们也不会在廊道里相遇了。 就算现在鬼没出来,他也不可能把这个受到虐待的孩子扔在这里。 只能先带着两个孩子出去再说。 但比较麻烦的就是路口被堵了,又不能向普通人拔刀。 只能一手抄一个冲过去了。 没等杏寿郎抉择好动作和前进路线,被一口一句“平时对你那么好这种时候你就要跟外人走”“没了你我们怎么活啊小芭内”“好吃好喝,好地方供着你们,结果你们外来人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烦的头顶直冒十字路口的棘率先爆发了。 不仅仅是因为吵,棘还感觉到了有东西迅速靠近,杏寿郎已经将他们护在身后了。 什么对伊黑小芭内好啊?关在太阳都见不到的地方永远失去自由?看人家小孩那肤色,一种病态的白,一看就没见过什么太阳。 什么叫做没了伊黑小芭内就活不了啊?有手有脚的又不是不能干活?一家人靠一小孩续着是吧? 怎么着,不会还学电视剧里拿人家小孩搞献祭换庇佑吧?(不要学xx师搞什么巫女献祭!)迷信可学不得!人家浑身伤口看不见啊! 而且!他们虽然在这家吃了饭住了宿,但是他们给钱了的好嘛?!并没有亏欠什么!还外来人歧视,呸呸呸! 看过一些经典俗套电视剧的棘已经把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之前打探消息,这个岛上也有人打猎,然后把猎物献给神明以求庇佑的说法,但他们一开始没太在意。 毕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棘抬眸子看了看三个女孩子,尤其是大和抚子身后那两个瘦的弱不禁风比他没高多少的小萝卜,他就知道这个家里没有人打猎。 没人打猎怎么换神明庇佑呢。可不就得打伊黑小芭内的主意了。没准之前的生活也是这么过来的。 不管怎样都不能让他们如愿。 [闭嘴。]棘终于忍无可忍,嘴里轻轻的吐出来话语。 原本还大吵大闹的大和抚子,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她惊恐的看向这个说了一句话以后这个环境就安静的不得了的小孩。 怪物吧!这种力量。 紫色的咒纹暴露在空气里,棘拉着小芭内和杏寿郎的手,直接往前冲! [不要跟过来。] 越过她们之后,棘又轻飘飘补上一句。 * 不让她们跟上来,就不会给之后的战斗添加麻烦,如果我和杏寿郎能顺利解决所谓“蛇神”的话,她们也不会受到伤害。 虽然确实很烦这些人,也很想给揍一顿,但我不能动手,不能主动对女生出手。 反正蛇神死了就没有庇佑了,带走伊黑小芭内,让她们自生自灭去吧。 她们之后会怎样关我什么事情呢?我可没动手,做什么事情,老天爷可是睁着眼睛看着呢。 恶人自有天收。 天若收不走,那就只好替天行道了。 第一次听见我说话的伊黑小芭内瞪大了眼睛,他的眼睛很好看,两种不同的颜色给人奇异的碰撞感。 而我没细看,只是拉着他和杏寿郎的手疯狂向前跑,至少要跑出这个封闭物,给杏寿郎一个足够大的场地发挥。 输出这种事情我不虽然擅长,但放风筝,没人比我更有话语权了吧。 作话:角色想法不代表作者想法,坐着现在是个疯批大学生,只想都鲨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3章 谜骨 第14章 霹火 我拉着他们来到了比较空旷的林地,杏寿郎一手将我们护在身后,一手日轮刀横空劈出,美丽的烈炎之色于空中呼啸而过。 像红日放光一样。 我把伊黑小芭内拉到身边,朝他提醒道:“明太子。” 完全get不到意思的伊黑小芭内只能和镝丸面面相觑:啊? 语言不通,无法交流。 日轮刀似乎打在了什么坚硬的物体上面,划拉的滋出声响,空气中似乎隐约的摩擦出了漂亮的火花。 三两片的奇怪的片状物猝不及防的蹦到了我脸上,冰冰凉的,还带着一点奇怪的腥气,我拿手摸下来一看,果然是蛇鳞。 于是随手甩掉了。 林中的蛇鬼借着尾巴盘踞在一棵树干上,一道小小的灼痕印在它的尾尖,浅显的,稍微有点焦黑,它只是瞄了一眼,并不当回事。 三个孩子而已,今天加大餐! 蛇鬼吐了吐信子,瞳孔竖起,眼睛死死的盯着杏寿郎手里的日轮刀,绽放的火焰不断的跳跃着,迸发出一种难以忽视的……危险的感觉。 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那位大人曾经通过血液叮嘱过他们,遇见这一类拿着刀的人,直接毫不留情的杀掉就是,吃掉也可以,总之让这些人消失在世界上,那位大人就会很高兴。 “擅自出逃,呵呵,小鬼……”阴恻恻的女声低语,像是蛇一般的瞳孔眨也不眨黏腻的落在猎物身上,细长的红色蛇信蜿蜒,卷曲间不停的发出嘶嘶声。 伊黑小芭内往后面撤了撤步子,我顿了顿,将他护在身后,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不上不下的憋的我心里慌乱。 * 冰冷的月光穿透簇簇风声里摇曳的枝叶,将残缺的黑影投射在地面上。 炼狱杏寿郎握紧了日轮刀,刀柄处传来的温热正是因为他长时间的抓握而沾染的体温,像是一种无声的鼓励,也是慰藉。 他可不会就此退后。 蛇鬼就在前方,盘踞在树木粗壮的主干上,因着过于长的尾巴,和人的上半身,反而限制了蛇鬼更为灵活的移动,可下半蛇躯上覆盖的青黑色蛇鳞,在月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幽光,每一次微小的移动都会带起令人头皮发麻的摩擦声,无比躁耳。 抉弃了速度,换来的便是更加折磨人的防御,和骇人的力道。 蛇鳞厚重,刀刃与其摩擦的时候甚至能摩擦到迸发出噼里啪啦的火花。 明明看着慵懒又笨重的蛇尾却骤然绷紧,如同一条巨大的钢鞭,撕裂空气,带着沉闷的呼啸声,横扫一切般的朝炼狱杏寿郎横扫而来。 当然得先解决这个危险最大的剑士啊! 劲风扑面,腥气一瞬间涌入鼻腔。 饶是炼狱杏寿郎也不由得在闻到的一瞬间脸色微变。 无他,太难闻了。 但容不得他犹豫,皱着眉头大吸一口气,灼热的感觉瞬间流遍四肢,脚下发力,朝着那致命的扫尾,身体如同被点燃的火箭猛的窜出去,日轮刀在身前划出一道炽烈的焰光轨迹—— “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 轰!铮!呲呲! 碰撞声,刀鸣声,紧接着是刺耳的金属刮擦声,火星四溅! 利用炎之呼吸的力量,炼狱杏寿郎硬生生的切开了最外层的鳞片,任由烧焦的它们灰屑般落在地上。 * 我听见了蛇鬼发出的惨叫,那道尖啸带着痛楚和愤怒,无一不告诉着我炼狱杏寿郎的攻击是很有效的,而且被火焰灼伤的剧痛感,甚至能给蛇鬼带来很大的影响。 我因着战况激烈,身边又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伊黑小芭内,只好带着他尽量的远离战场,让伊黑单独走我不放心,毕竟他那些好家人们可仍旧对他虎视眈眈。 单独留下杏寿郎的话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后悔,再者我还能远处干扰,多少能延缓一下蛇鬼的行动,为杏寿郎的进攻创造一点条件。 我没法用咒言直接干死蛇鬼,这副作用我想都不敢想,喉咙药暂且也没有配方——早知道我当初就交给莲池小姐让她帮忙看看了,身为医师应该能看出点什么吧,当时怎么完全想不起来这事呢。 我暗自懊恼,但又不敢分心,只能更加专心致志的盯着这场注定长久的战斗。 巨大的蛇尾猛的收回,鬼的恢复能力是极其强悍的,但经过槙寿郎训练的杏寿郎也不是吃素的,至少此刻接连不断的攻击让蛇鬼难以分出精力去恢复自己。 但也很难杀死,因为砍不下来脑袋。 五指成爪,直逼面门! 而另一个更为刁钻的角度,这里秃一块那里秃一块的蛇尾再度席卷而来! 好一个腹背受敌! 我心里一惊,下意识的拨开领口:“不许动!” 在那一瞬的僵持里,蛇鬼眼里的怒意更加的汹涌。 * “炎之呼吸·贰之型·上升炎天!!” 争取到了了时间,自然不能浪费。 炼狱杏寿郎调整了刻意下沉的重心,以左脚为轴心,像是陀螺一样的急速旋转,自下而上的火焰形成了一个完美炽热的半圆! 呲呲!熊熊燃烧的火焰随着刀势不断的升腾,一刹那间绽放成漂亮的龙卷,冲天而起! 燃烧着,照亮了四周! 也为远处姗姗而来的来者指引了方向。 刀锋精准的隔开了利爪,上升的金红色的火焰灼烧着弹开了蛇尾,炙热的高温让空气都有些扭曲,就连不少的叶子也因着火焰而变得卷曲焦黄,甚至是烧到残缺。 借着火焰,杏寿郎趁势燎烧着蛇鬼的手臂,令其神色扭曲狰狞,皮肉也跟着焦糊。 蛇鬼吃痛的后退,抬手狂拍,试图拍灭自己手臂上的火焰,那条尾巴也不停的在地上搅动,竖瞳里第一次流露出了忌惮,还有远处那个一说话自己就要倒霉的小子…纯粹是…乌鸦嘴吧!! 因为没从棘身上感觉到是同类的气息,蛇鬼没想太多,只当这小子嘴太灵。 “该死的火焰!”还有乌鸦嘴小子! 她恨恨的嘶吼着,不再是试探,庞大的蛇躯猛的一弓,弹簧一样弹射而出——这是她目前唯一能爆发性发起攻击的方式。 全力扑杀!血盆大口张开,蛇牙还带着黏连的唾液,就这么闪着寒光扑食般撕咬,巨大的阴影将杏寿郎笼罩! 炼狱杏寿郎分毫不怯,抬手起势,迎着巨口不退反进!调动全身的力量,以无畏的意志,踏步前冲。 向前!挥刀!两道烈焰冲天而起,一道比一道狂暴!! “炎之呼吸·五之型·炎虎!” x2!! 先前的腹背受敌,此刻统统还给你!!! * 看到提着刀怒气冲冲的就这么从林间冲出来的槙寿郎叔叔,我眨了眨眼睛。 “鲑鱼!”稳啦! 伊黑小芭内:啊? 令人牙酸的皮肉撕裂声和骨骼爆裂声响起,蛇鬼狰狞的头颅连同修长的脖颈,被炼狱杏寿郎就此斩下,而腰腹连接蛇尾那段更是被炼狱槙寿郎直接拦腰斩断。 整个鬼变成了三段。 ”不——!!“最后那凄厉的尖啸只持续了半秒多,便被火焰的燃烧声彻底淹没。 烈焰散去,月光洒落。 迅速化作飞灰的残骸在月光的照耀下被夜风卷走,只剩下一大片焦黑的痕迹,和略微刺鼻焦糊但渐渐被吹散的空气还隐隐征兆着这里发生过什么。 比月光更加耀眼的是两朵没什么差别的焰火,燃烧跳跃着,永不熄灭。 我兴奋的举起手,大喊:“腌鱼子!”无伤通关!! 伊黑:到底在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