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骗下乡,用法术建设70新农村》 231 好意心领了 因为从五行石界那个悬崖上的山洞飞到山里屯,所消耗的灵气其实还是蛮多的,结果导致灵水塘的灵水都没能再往外流了。 他在路上还是抽空进入五行石界,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整个人看起来整洁大方。 当他过了野兽岭时,趁着四下无人,把自行车收进五行石界,又将身上的军大衣和栽绒帽都脱了下来。 走在田野间,沈浪发现田地都已经被翻过了,有些还灌了水,显然是准备当作水田来种水稻。 再看到田埂上长满了青翠的野草,他只感觉心情舒畅,一切都很美好。 当他走进逊河村,一群孩子眼尖,远远地就发现了他。 有部分孩子立刻咋咋呼呼地跑开了,嘴里还喊着:“支书爷爷,沈大哥回来了!大队长,沈大哥回来啦!” 剩下的几个孩子则跑了过来,其中一个急切地说:“沈大哥,支书和大队长天天都在盼着你回来呢!让你一回来就去找他们!” 另一个举着手抢着说道:“还有县里和公社上的人也找你!” 有个稍微大点的孩子满脸忧愁地问:“沈大哥,县里的大官是不是想让你去县里工作?你会不会去县里工作呀?” 他这忧愁的表情仿佛会传染一般,其他孩子也立刻皱起眉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纷纷开口祈求道:“沈大哥,你能不能不要走?我们长大以后都会帮你打坏人!” 看着一张张幼稚的小脸和一双双充满祈求且坚定的眼神,沈浪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水果糖,给每人分了一颗,说道:“就你们嘴甜,吃颗糖变得更甜点。行了,你们去玩吧,我去找你们支书爷爷。” 孩子们得了糖果,脸上那小大人般的忧愁表情一下子就消散了,全都欢天喜地地跑开了,也没有人注意到沈浪并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 沈浪朝着大队部走去,可在半路上就迎面遇到了跟着孩子们行色匆匆的祝松德。 祝松德一看到沈浪,顿时如释重负,伸手就抓住他的左胳膊,那架势生怕他跑了似的。 “我的沈兄弟,你咋就不多玩两天,等元宵节以后再回来?”祝松德一开口就是苦大仇深的埋怨语气,沈浪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反话。 沈浪故意露出讶然的神情,掰开祝松德的手,说道:“那我再去逛几天回来!”说着还作势要转身离开。 “哎哎哎!你小子就是来故意逗我玩的!”祝松德连忙再次拉住沈浪的手臂,“跟我走,支书他们都在大队部等你回来呢!” 沈浪微微一抖手,把祝松德的手抖开,然后揽着他的肩膀一边向大队部走,一边询问情况。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支书估摸着戴安邦面临着很大的压力,才如此急切。”祝松德把具体情况大略地和沈浪说了,然后又说,“我们心里肯定是舍不得你离开逊河大队,但也不会阻拦你,一切都由你自己决定。” 看了一眼停在门口的吉普车,沈浪点了点头,说:“我明白。”然后一步跨进小楼大门。 如今的逊河大队到处都是春意盎然,原本挂在小楼门口的沉重门帘早就被拆了,门也是敞开着的,沈浪和祝松德便直接走了进去。 沈浪一眼就看到屋里坐着好几个人,大队干部都在,还有两个他不认识的年轻人,其中一个身穿军装。 除了祝向文,其他人都隐隐围着这个穿军装的年轻人。 “支书,胡会计,各位队长,你们都在啊!”沈浪微笑着打招呼。 祝向文坐着不动,但微笑着朝沈浪点了点头,其他大队干部都站起来和沈浪打招呼,那两个沈浪不认识的人则都坐着不动,不过也向沈浪露出了笑容。 沈浪逐个点了点头,才问祝向文:“支书,听说你急着找我?大队长不等我回家喘口气喝口水,就急忙忙地把我拉到这里来,发生了什么大事?” 祝向文示意祝松德给沈浪拉把椅子坐下,一个小队长见状,连忙要把自己坐的椅子让给沈浪。 沈浪摆了摆手,自己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然后好整以暇地等着。 虽然已经听祝松德说明了情况,但他却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不等祝向文和其他大队干部说话,那个穿军装的小年轻先开口跟沈浪说道:“沈同志,我是县人武部戴安邦部长的通讯员刘振武,今天是特地来找您的……” 刘振武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然后说道:“现在我们部长给您在县革委会里安排了一份正式工作,您看现在方不方便就跟我一起上县城,立马上任?”话还没说完,他就站了起来,一副立刻就要动身的样子。 听说戴安邦给沈浪在县革委会里安排了一个工作,屋里大多数人都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戴安邦虽然是县人武部部长,但还兼职县革委会第一副主任,实际上是县里的一把手。沈浪能被他亲自安排工作,可以说是前程似锦啊! 他们觉得要是换成自己,肯定会马上一口答应下来,就算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也可以等以后再解决。 唯独祝向文和祝松德看着有些落寞。要是沈浪离开逊河大队,逊河大队虽也能继续发展,但能达到的高度就非常有限了,这一点他们差不多都能预估到。 可戴安邦一出手就是县革委会的工作,他们觉得沈浪大概率是会去的,毕竟革委会的工作不是其他工作能比的,不仅机会多,上升也快。 然而,令众人都意外的是,沈浪坐在椅子上并没有动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另一个沈浪不认识的年轻人见到沈浪没有立刻回答刘振武,转了转眼珠子,开口对沈浪讨好地说道:“沈领导,我是公社革委会委员王明道,您放心,有什么不方便的尽管说,我一定帮您解决问题。” 沈浪闻言,微微抬起眼皮看向刘振武和王明道,叹了口气说:“刘通讯员,你帮我回县里给戴部长带句话,就说他的好意我沈浪心领了。只是无功不受禄,革委会的工作请他另请高明吧!”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愕然。 刘振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下乡插队的知青,不都想着能够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吗?可这个沈浪却拒绝了! 刘振武以为沈浪不知道戴部长给他安排工作意味着什么,就说道:“沈同志,戴部长还是革委会第一副主任,现在县革委会的工作都由他统筹安排。而您的工作是戴部长亲自安排的,您以后就在他的亲自领导下工作,并且只向他负责。” 刘振武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够露骨了,却没有想到沈浪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只是很平淡地说:“戴部长费心了。只不过他可能不知道,我是响应领导人的号召自愿来下乡的,是来为建设新农村做贡献的。如果我想到县里工作,就不会下乡来的。” 沈浪可不相信戴安邦不会调查他的档案,肯定知道他原来是有工作的,但也肯定不知道他来下乡是被柳茹烟和林向阳联手给骗的。 因此,他说得很硬气。 听到沈浪拒绝得如此坚决,其他人看他的眼神都很复杂,而且各不相同:有的带着恼怒和不理解,有的像看傻子一样幸灾乐祸,有的则是可惜和遗憾,也有人露出欣慰和钦佩的神色。 刘振武既恼怒又不解,同时还很着急。 他今天一大早就被戴安邦命令开车来逊河大队,任务就是如果沈浪回了大队,必须带回县里。 因此,如果沈浪没有回来,他什么事都没有;可沈浪回来了,他却没能带回县里,那可就是办事不力,说不定就要失去通讯员的职位了。 刘振武想了想,对沈浪说:“沈同志,要不请您跟着去一趟县城,您自己向戴部长说。” 他想的是只要自己把沈浪带回县里就能交差,至于沈浪如何选择就不是他的事了,戴部长也无法责怪他。 沈浪却摇了摇头说:“刘通讯员,实不相瞒,我在外头这么多天,回来的时候也经过县城,实在是很累了,只想回家休息,哪也不去。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你回去把我的意思向戴部长汇报就行了,想必他会理解的。” 说着,沈浪站了起来,朝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祝向文和其他大队干部点了点头,就要离开。 “你站住!”只是他才转身,就被王明道给拦住了。 沈浪平淡地看着王明道,眼神没有丝毫感情。 王明道被沈浪的这个眼神看得心里有些发毛,只是他心里想着这个沈浪不知好歹,拒绝了去县里工作,那就是一个下乡的知青,自己没必要惧怕,更不能浪费这个巴结戴主任通讯员的机会。 况且此人之前也算是和公社革委会结下了恩怨,自己出手打击对方,也是给革委会挣回面子,那就更不用担心什么了。 而如果沈浪因为自己的话最后去了县里工作,自己便是有功劳的,沈浪还得感谢自己。 脑子里快速理清了思路,王明道神情严肃地说:“沈知青,你既然来黑河县插队,就要接受县革委会管理,组织给你加担子,那是对你的信任!你怎么能拒绝?” 232 朋友们相聚 王明道眼里闪过恼怒的神色,但还是回答说:“我是公社革委会委员,刚才就自我介绍过了。” 沈浪的语气陡然转冷:“隗明哲那天晚上带你来吗?” 王明道想到隗明哲已经死了,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偷偷瞥了刘振武一眼后,犹豫着回答:“来……来了。”有刘振武在扬,他没法否认。 沈浪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你都这么能耐了,不如就由你替我去挑组织给的担子!”说完,他便朝王明道迎面走去。 王明道没料到沈浪竟会直接往自己撞来,只感觉对方犹如一座大山般朝自己压过来,下意识就往旁边闪躲。只是他动作不够迅速,半边肩膀还是被沈浪撞到了。 这一撞,王明道像是被弹开似的,一连往后退了三步。他慌忙伸手想要抓住旁边的椅子稳住身形,却不料连椅子都被带倒了,好在最后还是站稳了脚跟。 沈浪暗中送出一丝真气,过些时日便会让王明道的眼睛生出病症,直至完全失明。 沈浪本就打算找那天晚上的几个革委会委员算账,这家伙还主动找过来,真是没有眼力劲,那留着视觉功能也没用,不如就帮他切断。 看着沈浪离去的背影,刘振武满脸愁容,张了张嘴想对祝向文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转而对祝松德苦笑道:“听说有本事的人都比较有个性,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祝松德只能尴尬地笑笑,这种情形下,他又能说什么呢? 王明道却怒气冲冲地接过话茬:“这哪是什么个性?这分明是无组织无纪律,公然抗拒组织命令的刺头!我觉得他有可能是个反革命分子!刘领导,我建议对这个可疑分子进行严格审查,绝不能……” 刘振武心里暗骂王明道是个蠢货,嘴上立刻打断他的叫嚣,语气阴沉地问道:“王明道同志,你觉得戴安邦部长会安排一个反革命分子进县革委会工作吗?” 王明道闻言,浑身打了个哆嗦,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连忙堆起谄媚的笑容,紧张地赔笑道:“还是刘领导高瞻远瞩,火眼金睛,明辨是非……” “闭嘴!”刘振武板起脸厉声呵斥,随后转身面向祝向文,换上温和的笑容说道,“老同志,希望您能劝劝沈浪同志,县里希望他能发挥专长,为广大人民群众作出更大的贡献。” 祝向文站起身来,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刘振武无奈地尬笑一声,对祝向文的态度也无可奈何。毕竟他是来人家面前“挖墙脚”的,能得到这样的回应,已经说明老同志是大公无私、心系群众的了。 沈浪回到家中,发现大金正趴在它的窝里睡大觉,就连自己进门都没察觉,不禁摇了摇头。 他随即通知大鹿回家,随后在屋内屋外仔细巡查了一遍。几日未归,家具上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浮尘。他施展了几个“清洁术”,将各个房间都清扫得一尘不染。 来到院子里,他又施展了一个“小灵雨术”。细密的雨丝不仅洗净了空气中的浮尘,还顺带浇灌了院里的各类植株,给它们输送养分。 处理完家里的卫生,沈浪正准备去院子右侧的荒地查看,打算把那片荒地翻整一番。这时,王水瑶等四个姑娘听说他回来了,急忙赶过来看他。 正巧,狩猎队的几个小伙子也来了,大伙儿便在院子里聊起了近况。 周慧敏脸上表情丰富,好奇地问沈浪:“听说你要去县里工作了,那你的院子怎么办?是不是就归大队所有?那我们可不可以搬进来住?” 沈浪伸出手指着周慧敏,佯装气愤地说:“周知青,我就算去县里工作,又不是不回来了,你凭什么惦记我的财产?” 周慧敏被沈浪突然的“发火”吓了一跳,赶紧躲到王水瑶身后,探出脑袋小心翼翼地说:“不愿意就不愿意嘛,那么凶干嘛!” 沈浪见她没听出自己是在开玩笑,脸上的表情立刻换成了微笑,朝她招了招手:“你别躲在别人身后。我跟你说,那个戴部长想调我去县革委会工作,我寻思着去了县里,以后可就吃不上你做的饭菜了,所以请他把你也调去县里,咱们在一块儿工作。你赶紧回去收拾收拾,明天就出发。” “啊!你……你……”周慧敏瞪大了眼睛,手指着沈浪,话都说不利索了。 众人看着她的模样,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沈浪说话时那调侃的语气,熟悉他的人一听就知道是在开玩笑,偏偏周慧敏有时反应不过来,总成了被捉弄的对象。 周慧敏见大家都在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沈浪骗了,气得捏着小拳头就要打他。 沈浪也不躲闪,还特意放松被打的皮肉,生怕周慧敏用力过猛,反被震伤了手。 王水瑶赶忙把周慧敏拉开,笑着问沈浪:“沈浪,你真不打算去县里工作吗?这可是个好机会呢!” 其实从沈浪刚才跟周慧敏开玩笑,她就猜到了他的选择,心里不免觉得有些可惜。 在她看来,沈浪本事这么大,就该去更重要的岗位上,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种地这种活儿,只要手脚利索的人都能干,让沈浪留在农村种地,实在是太浪费了。 沈浪见其他人的表情和王水瑶一样,便解释道:“那个人武部的戴部长,其实就是看中我的布阵能力。可我布阵全靠祖上留下来的一些珍贵材料,现在那些材料都用完了,我也布置不出阵法了。要是去了县里,岂不是骗人吗?” 这个理由,他之前只跟祝向文和祝松德说过,让他们帮忙转达给相关的人。 那戴部长明明知道他编的理由,却仍执意要给他安排工作,显然是不信他的说辞。因此刚才面对刘振武,他也没再重复这个理由,而是直接拒绝。 为了统一口径,沈浪自然要坚持这个说法。 “原来如此!” 众人听了沈浪的解释,都觉得他做得对。要是贸然去了县里,戴部长真要他布阵,到时候完不成任务,可就犯大错了,后果难料。 “沈浪,不去县里工作更好!”孟小桃开口安慰道,“这里又不是武安县,去黑河县工作,说不定以后想回武安都难了!” 沈浪朝孟小桃微微一笑,没说自己压根就不想回武安的话。 话题一转,沈浪说起等大鹿回来,就让它拉犁耕地,把院子右侧那十亩荒地开垦出来。 听了这话,王水瑶立刻伸出双手给沈浪看,语气里带着埋怨:“你自己跑出去玩,把垦荒的活儿都扔给别人。你瞧瞧,我的手都磨破皮了!” 沈浪定睛一看,王水瑶原本白嫩的双手上,已经起了好几个破了的水泡,看着确实有些可怜。 “还有我的!我也‘伤痕累累’呢!”周慧敏不甘示弱地也伸出双手,“沈浪,你可得拿出好吃的食材补偿我们,不然我们可不答应!哼!”她皱着鼻子,气鼓鼓地瞪着沈浪。 沈浪见周慧敏的手也惨不忍睹,和王水瑶的情况不相上下,心里不由得有些替她心疼。 想着这两个在家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下乡好几个月,终于体会到干农活的辛苦了。而且这才只是个开始,往后的农活只会更繁重,也不知道她们能不能坚持下来。 毕竟逊河大队如今取消了“猫冬”,一年四季都能种地,全年都闲不下来,对这些知青可是个煎熬。 不过,从周慧敏最后那个重重的鼻音里,沈浪听出了她满满的怨气,再看她那气呼呼的神态,又忍不住想笑。 他强忍着笑意,看向其他人问道:“你们的手有没有像她们俩这样?” 狩猎队的小伙子们自动忽略了这个问题,就算有人不小心磨破了手,也不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 苗冰之和孟小桃倒是大方地伸出了双手,她们的情况和王水瑶、周慧敏差不多,手上都起了好几个水泡,不过皮肤显得白嫩。 沈浪特意多看了孟小桃和苗冰之一眼,记得她们以前的手并没有这么细嫩,想不到来下乡反而像是来养身的。 看着四双满是伤痕的手,想着这四个姑娘平日里跟自己相处得不错,沈浪便打算帮帮她们,心里也已经有了主意,只是暂时还不能说出来。 沈浪看着周慧敏,故意问道:“周慧敏同志,你手都这样了,我就算给你好吃的,你能做出来吗?” 他本以为周慧敏会沮丧,没想到她却得意地说:“山人自有妙计!你尽管把食材拿出来就是。” 这些天沈浪不在家,她连蹭饭的机会都没了,只能天天吃大队发的粮食。 要知道,沈浪家的粮食,口感不知比大队发的好多少倍,而且他家还有新鲜的蔬菜,更是美味。 吃惯了用沈浪家的粮食做的饭菜,突然改吃普通的粮食,还真的不习惯。 周慧敏她们四人之前还讨论过,沈浪到底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好吃的粮食。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有饭好好蹭,别瞎琢磨,免得以后吃不着。 沈浪猜不透这丫头打的什么主意,虽说她讨要东西的借口有些牵强,但他也不在意朋友间开这种玩笑。 他故意叹了口气,装作很吃亏的样子说:“行吧!我正好有些新鲜的蔬菜瓜果,都给你们安排上,行不行?” 一听到“新鲜的蔬菜瓜果”,别说四个姑娘了,就连狩猎队的小伙子们都不自觉地咽起了口水。 这大冬天的,“新鲜的蔬菜瓜果”可比肉还稀罕呢! 就在这时,王思民从院门口走进来,热络地跟沈浪打过招呼后,从兜里掏出两份包裹单递给他:“教官,这是您的包裹单。” 沈浪接过一看,一份是郝伟杰寄来的,另一份的寄件人则是吴邦民。 233 要盖驯养场养野鸡 他回到屋里,从五行石界里拿出一些还带着些许水珠的蔬菜瓜果和两只大野兔。 这些蔬菜瓜果都是之前栽种的,因为除非用时间暂停,否则就没法长期保存,所以他每次栽种的数量都不多,只要够吃就行。 他把食材拿到厨房,然后对大家笑着说:“今天中午都在这里吃饭吧,姑娘们的手都受伤了,小伙子们要懂得怜香惜玉啊!” “好!交给我们了!”小伙子们立刻嘻嘻哈哈地答应。 大伙儿都已经习惯了一起干活,对沈浪的吩咐,都很高兴地答应。 而对于沈浪从屋里提出来两只大野兔这种事,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谁让人家养了一头能帮主人打猎的好宠物呢! 沈浪又对王思民说:“王思民,你去向大队借马车,陪我去公社邮电局领取包裹。” “好的!”王思民应了一声就跑步去借马车,又很快驾着马车回来。 两人到了公社邮电局,沈浪让王思民待在马车上守着马车,自己进营业厅领取包裹。 等营业员把两份包裹取出来后,沈浪才发现这两份包裹竟然都是好大一个,物品装在大纸箱里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看着沈浪抱着两个大包裹从邮电局里出来,王思民惊讶问:“教官,你提前就知道是两个大包裹?”他以为沈浪叫他借马车是因为提前知道包裹很大。 沈浪微笑回答说:“提前通了电话的。”他可不会说自己只不过想要让别人知道有人给自己邮寄了很多东西,就算这两个包裹小,他也会换成大的。 两人回到沈浪家里,沈浪把包裹搬进屋里独自拆开。 郝伟杰寄过来的包裹里主要有一件崭新的军大衣,还有制作好了的铝合金箭矢,用一个木箱装着,足有五十支。 包裹里还有一封信,郝伟杰说沈浪留下的那些票据中的自行车票和缝纫机机票等比较大件的,因为暂时用不上,爷爷就叫他拿到黑市卖了,并且考虑到沈浪这边的情况,给准备了军大衣和铝合金箭矢,作为年礼。 沈浪看完信,脸上露出笑容。虽然说现在军大衣对他没有什么用处,铝合金箭矢他也很少用到,但都是郝伟杰爷孙花了心思的一片心意,这让他感到很愉悦。 又打开吴邦民寄过来的包裹。这个包裹比郝伟杰的那个还要大,里头全是武安的特产,熏肉、熏蛋、灌肠和小麻糖等,每样都用油纸包得整整齐齐,很是细心。 包裹里也有吴邦民写的一封信,沈浪打开一看,发现说的事还挺多。 吴邦民首先说感谢沈浪把房子交给他们家暂住,大大缓解了家里的住宿问题。 其次是这次从郝伟杰那里问到了地址,就寄了一些武安的特产小吃,给沈浪解解馋。还说若是喜欢就写信,他还会再给寄。 信中还提到一件事,沈浪感觉有些啼笑皆非。 机械厂副厂长王国顺不久前要求厂办收回分给沈明威的那房子,遭到了吴邦民拒绝,两人产生了矛盾。 这件事原本准备在星期一厂领导会议上进行讨论,不承想王国顺突然就被人举报被调查,事情便不了了之。 而有意思的是王国顺被人举报任人唯亲,利用职务之便,私下买卖工作,迫使工厂子弟无奈下乡。 王国顺被有关部门带走接受调查,据传有可能年后他全家人都要被下放。 另外还有一个消息,原来国营饭店那个曾经和沈浪起冲突的服务员是王国顺的大儿媳妇,听说已经好几天没有去上班,有可能受到牵连。 沈浪有理由怀疑是吴邦民举报了王国顺,而他下乡这件事还被吴邦民拿来攻击王国顺的武器。 看到吴邦民特意提到那个国营饭店女服务员和王国顺的关系,以及她有可能被牵连的事,沈浪若有所思。 他想了一会儿,给吴邦民和郝伟杰都写了一封信,让他们以后不用再邮寄东西了,而在给吴邦民的信里,沈浪丝毫不提王国顺的事。 写完信,沈浪拿了一些小麻糖等可以直接吃的东西给众人吃。 苗冰之和孟小桃看到沈浪拿出来的小吃,眼里都浮现出怀念的眼神,显然是睹物思情了。 中午一大帮人美美地吃了一顿,吃饱以后,沈浪开始给小伙子们分配任务。 他要在院子右侧刚刚开垦出来的田北边修建一个驯养扬,用来养五行石界里的野鸡,大金和大鹿也会住在那里。 有大金守着,就不用担心野鸡会被偷,家里也能少些野兽的气味。 话说大金虽然被沈浪要求要搞好卫生,但仍免不了一股气味令人感觉不舒服,沈浪才想让它去充当野鸡的护卫。 北边的地都是荒地,沈浪要在荒地上修建一个驯养扬,大队里肯定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小伙子吃饱喝足,立刻行动起来。 趁着小伙子们去准备工具和一部分材料,沈浪来到院子西侧,在刚开垦过的田里查看了一番。 之前他听大伙说,前几天大队召集社员开工,把大队所有田地都翻了一遍,准备春耕,而狩猎队和所有知青被大队长分配来这里开荒。 开荒是非常累人的,但狩猎队的队员们和王水瑶她们四个姑娘知道这片荒地是给沈浪的,没有丝毫怨言,而其他知青却怨声载道。 特别是章建国和林翠怡他们那些已经下乡几年的老知青,话里话外都有埋怨沈浪多管闲事布置阵法,让他们以后都不能继续“猫冬”,还得干开荒这种最重的活,差点儿就和狩猎队的小伙子打起来。 还好大队长带着一台农耕机及时赶到,把除了王水瑶她们四个外的知青都安排到其他地方去。 看到那台农耕机,那些被安排到其他地方的知青都傻眼了,才知道是大队长在照顾他们,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要是早知道逊河大队能把公社的农耕机都借来用,哪里会和狩猎队的人争吵起来? 有了农耕机充当主力,开垦十亩地就很轻松了,只要把土里翻出来的石块捡到田外就行。 这里毕竟是接近山脚下的土地,翻出来了不少石头,堆在一起成老大一堆,沈浪看了,觉得用来盖驯养扬应该是够了。 驯养扬也不用盖房子,沈浪觉得盖成少一面墙的棚子更适用,因此只要用那些石头砌墙,再用木头、茅草和泥巴盖个棚顶就行。 反正他到时候悄悄来个“石化术”,就比什么房子都牢固。 祝松德听说沈浪要盖驯养扬,就过来询问驯养扬是做什么用的。 沈浪笑着解释:“我准备养一些野鸡,野鸡平常可以在试验田里抓虫子吃,野鸡粪便也能给农作物当肥料。” 祝松德听得有些懵。 他用“你脑子出毛病了”的眼神看沈浪,犹豫了一下才说:“就算有十亩地,也不会有那么多虫子给野鸡吃吧?能喂得活吗?” 沈浪笑了笑,自信回答说:“虫子不够吃,还有田里的杂草可以吃。”他心里却是在暗笑,因为到时候虫子可不会少。 “啥?”祝松德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野鸡还能乖乖吃草?它们不先把你的庄稼给吃了?” 沈浪神秘一笑,“别的野鸡自然不会那么乖,但我养的野鸡却可以。” 看到沈浪故作神秘的样子,祝松德眨了眨眼睛,突然笑着问:“你懂如何养鸡吗?”他显然是认为沈浪在开玩笑。 沈浪用手指了指从远处向这边慢慢走来的大驼鹿说:“我连猞猁和驼鹿都懂得养,再懂养野鸡很奇怪吗?” 看沈浪不像开玩笑,祝松德的笑容顿时一滞,心说:谁不知道大猞猁和驼鹿都是自己找吃的?而且居然还敢说是你养的!我看还不如说猞猁养着你呢! 大金每天都会给沈浪带猎物的事,虽然大多数逊河大队的人不知道,但祝松德还是知晓的。 祝松德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但他想到沈浪都会布置八卦阵那么神奇的阵法,那么把野鸡养得很听话,只吃虫子和田里的野草,似乎也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说不定还真的可以做到。 “行吧!那我等着看你养的野鸡会不会那么听话。”祝松德只好无奈地说,“那你的野鸡呢?是不是准备去上山走一圈?” 说到沈浪上山狩猎,祝松德朝他挤了挤眼睛。 毕竟天突然不冷了,家里的肉也没办法放太久,而再过两天就元宵节了,这么多天过去了,各家各户家里的肉也吃的差不多了。 这个时候,沈浪要是能带狩猎队去上山走一圈,抓野鸡的同时,顺便打些猎物,对整个大队都是大好事。 沈浪看出了祝松德的意思,他点点头,“我是准备去抓着野鸡回来,不过没想进后山打猎。” 祝松德有些失望,但沈浪现在的主要职责是搞试验田,粮种的事才是真正的大事,他还是能分清楚主次的。 沈浪看到祝松德一脸失望过后又马上恢复正常,心里想了想说:“狩猎队的小伙子们的箭法都不错,他们可以上山试试,到时候我让大金和大鹿跟着他们一起去帮忙。” 祝松德顿时大喜,有那两头大家伙陪同,即便没有沈浪,安全也有保障。 只是他又听到沈浪说:“我的宠物代表着我,到时候奖励和工分都不能少哈!” 234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他相信,有大金和大鹿在,狩猎队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毕竟他先前对狩猎队的训练成果还是挺不错的。 祝松德听了沈浪的话,没有讨价还价,大猞猁和驼鹿都是沈浪“养的”,分一些工分和奖励,不算什么。 他笑着说:“那你的那个驯养扬就交给我安排,狩猎队都不用忙了,回家去准备上山的事吧。” 祝松德把活儿接过去,沈浪自然同意,便召集狩猎队训话:“这次任务没有目标,但是有活动范围限制,记住不能超出我们经常活动的区域。王思民是队长,所有人都要听他的,哪个家伙要敢没有纪律,立刻踢出狩猎队!” 沈浪之所以有这段训话,主要是队员们听说这次沈浪没有随队,个个心里都鼓着劲儿想要好好表现,如果没有一个领头的人带着,恐怕要出乱子。 而平常他这个教官的影响力太大,让队长王思民没法树立队长权威,他这番话是给王思民站台。 听到沈浪的警告,队伍中有人虽然心里对王思民不服,但也不敢造次。沈浪这个教官虽然待大伙儿如兄弟,但所有人都很敬畏他。 大金和大鹿各被沈浪喂了一颗灵水球,都表示会照看好这些人类。 祝松德把沈浪的事当作大队的头等大事,立刻召集泥水匠和社员干活。 人多又不缺材料,修建的又是很简单的棚屋,一天时间就完工了,而且还不用沈浪出钱。 祝松德拒绝收沈浪的钱的理由是,既然这个驯养扬是为大队试验田准备的,那就是大队的事,哪能由个人出钱? 沈浪觉得大队长还是相当精明的,既然驯养扬是大队的,那驯养扬里的野鸡也就是大队的了。 看到沈浪脸上故意露出的鄙夷神色,祝松德立马讪笑地说:“大队绝不会让你吃亏的,只要你能驯养出来只吃虫子和野草的野鸡,大队肯定会给你大大奖励的!” 他这承诺可是真心实意的,沈浪那是县里都要的人才,现在愿意留在逊河大队,他这个大队长自然要伺候好了。 沈浪嘴角微扬,笑容满面地表决心:“既然大队长一心为大队集体着想,我自然也要向你学习,好好地多驯养一些野鸡,让它们都成为逊河大队最听话的好野鸡!” 祝松德听着沈浪的话,感觉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可又想不起来。 不过他突然想到两人讨论驯养扬的野鸡归属权这么久,可野鸡在哪里还不知道,就问沈浪:“沈浪啊!咱们大队的野鸡,什么时候去抓?” 沈浪朝自己的院子比划了一下大拇指,“昨晚我抓到了十五只野鸡。” “啊!你一个晚上抓到了十五只野鸡?”祝松德大吃一惊,瞪大眼睛。 听说昨晚外头还下了扬大雪,天上也没有月亮,沈浪是如何从山上抓了那么多野鸡? 难道刚好碰到了野鸡窝群? 话说野鸡是成群结队的吗? 谁知道,在线等,挺急的! 祝松德想不通沈浪是如何在大雪夜抓到十五只野鸡的,便决定不想了,也不想打听,反正沈浪有很多事情都没法深究,况且他还有更关心的问题。 他搓着手笑着问:“沈浪啊!那你昨晚上山就只抓了十五只野鸡吗?” 沈浪知道他想问什么,表情严肃地点头,认真地说:“是啊!我昨夜刚上山,就碰到了一伙十五只野鸡,它们窝在灌木丛里。我把它们抓了就回来,都没有费什么劲儿。你说巧不巧?” 祝松德看着沈浪故意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有些哭笑不得,心里却也若有所思。 沈浪平常可不会这么和他说话,他感觉沈浪今天的话似乎意有所指,在心里头快速思索了一番,表面连忙笑着附和说:“那还真是巧了!听说昨夜其他大队都下了大雪,还好你及时抓了那么多野鸡就回来,否则就遇上大雪了!” 沈浪看着祝松德一本正经地配合自己胡说八道,心里觉得蛮有趣的。 他点了点头,煞有其事地说:“而且我连夜就教训了那十五只野鸡,警告它们以后不能吃庄稼,要负责吃试验田里的虫子和野草,否则就把它们杀了吃肉。它们都很害怕被杀,表示乖乖听话,绝不乱吃庄稼。” “呃……真的吗?”祝松德感觉自己快要装不下去了,心想这沈浪若是去演大戏,肯定也是一把好手。 “你这是不信我的话?”沈浪似乎对祝松德的怀疑很不满,揽住他的肩膀就往家里走,“大队长,我知道你肯定不信,毕竟世上哪有这样的事,对不对?可事实上还真的就发生这样的事,我证明给你看!” 祝松德几乎是被沈浪裹挟着走,他满眼懵逼,心说:难道是真的有那种事,而不是沈浪在有意表达什么? 沈浪的速度很快,单手“抱着”祝松德就进了院子。 祝松德一眼就看到四个知青姑娘正排排坐,支着下巴看着对面趴在地上,排成整齐的三排,长相不同的十五只野鸡,眼神都有些呆滞。 他感觉这画面有些滑稽。 见到沈浪和祝松德进院来,四个姑娘这才回过神来,齐齐地看向沈浪,眼里全是求知欲满满的眼神。 沈浪没有理会她们,手指着5×3排列的野鸡,对祝松德说:“看到了吗?它们都怕死,都非常乖,也都非常有纪律性。” 祝松德打了一个哆嗦,语调有些颤抖地说:“沈浪,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他感觉今天这事很蹊跷,有些诡异。可这应该是沈浪的又一个非凡能力! 沈浪揽着祝松德肩膀的右手紧了紧,笑着回答:“就是这么个情况啊!我都能驯服猞猁和驼鹿,驯服一些野鸡不是很正常的吗?” “呃!”听沈浪说得如此有逻辑性,祝松德只能默默点头。 沈浪看到祝松德点头,就对那十五只野鸡吹了一个口哨,其实是给它们下达了指令——去院墙边的菜地,把菜地里的虫子和野草给清理掉。 只见那十五只野鸡,立刻站了起来,欢快地跑到院墙边上的菜地里,时而在菜叶上啄一下,时而啄起一棵杂草,就是没看到它们啄坏还是嫩苗的菜。 “看到了吧,它们都没有吃菜叶,吃的都是虫子和杂草。”沈浪有些洋洋得意地炫耀。 祝松德连忙点头,他已经可以确认,沈浪今天和自己整出这一幕,肯定是故意的。 他心中暗忖:沈浪这是在故意展现他的非凡能力吗?让我以后看到什么违反常理的事不用大惊小怪吗?还是要我以后为他遮掩? “沈浪,你是怎么做到的?”周慧敏拉着王水瑶几步冲到沈浪面前,睁着一双大大的清澈眼睛看着他。 沈浪放开祝松德,耸耸肩说:“驯兽术啊!一门古老的传承技艺,具体怎么做,我可不能说。因为你们都学不会的。” 周慧敏刚才就在心里想着自己要是学会了沈浪的这个本事,以后想要抓只野鸡做菜,那野鸡还不得乖乖跳进锅里? 可沈浪的话一下子就把她的这个想法给破灭了,气得她跺了跺脚,一转身,把刚要说话的王水瑶给带走了。 王水瑶回头看着沈浪,眼神里全是“我等会儿再来,你一定要教我”的意思。 祝松德被沈浪放开,像是也放开了他心里头的某个想法。他吁了口气,语气不善地对沈浪说:“原来是老祖宗传下来的驯兽术,你却用来捉弄我。沈浪同志,破坏同志之间的友谊是大罪,你可认罪?”他的话意有所指。 沈浪不屑地撇了撇嘴说:“我沈浪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儿了,我没有罪!而且谁也无权给我定罪!”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缓和下来,“不过你既然是我们的同志,那晚上就来吃个饭,庆祝一下咱们逊河大队试验田驯养扬工程竣工,怎么样?” 祝松德闻言笑了起来:“非常好!不过既然是庆祝,晚上的菜可不能差,要是有瓶好酒就更好了!我请老支书晚上也一起来,如何?” “如此甚好!”沈浪忍不住笑了两声,然后转头招呼拉着王水瑶去看野鸡的周慧敏说:“周慧敏同志,大队长在这里给你下了一个任务,负责一下晚上的厨房工作,你可愿意?” 周慧敏回头说:“有这些野鸡的话,这个任务我就接了。”她故意这么说,想要扳回一局。 沈浪却摇摇头,“你眼前的已经不是野鸡了,它们都是我们人类的好朋友——除虫鸡。你难道想把朋友煮了吃?” 周慧敏气得跺了跺脚,摇着王水瑶的手臂哭诉:“瑶瑶,你看他就欺负我!” 王水瑶早就习惯了沈浪逗人玩的事了,无奈地劝道:“慧敏,晚上的饭菜肯定很丰富,你就从了吧!” 祝松德也故意开口劝说道:“周知青,这是大队交给你的一个重要任务,只要你们四个姑娘做好这个任务,我给你们计一天的满工分,如何?” “真的吗?”周慧敏顿时喜笑颜开起来。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听出了大队长和沈浪的对话里似乎另有玄机,“只要有好吃的,我们四个人绝对完成任务!” 苗冰之和孟小桃也开口表决心,王水瑶和周慧敏两人家里有钱,不注重工分,她们两个却不同,帮忙做顿饭就能得到八个工分,真是意外之喜。 沈浪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虽然得了“七星护甲”,再也不怕吃到冷枪了,但他还要在这里生活和修炼。 为了以后能少点麻烦,他需要给祝松德一些暗示,让逊河大队的干部们帮他挡住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而祝松德同志显然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意。 235 伯侄二人的商讨和决定 “大伯,我觉得沈浪那小子出去了几天,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也不会性情大变。看着像开玩笑,实则心态变得有些无法无天了。”祝松德皱着眉,语气很沉重。 他将白天与沈浪的对话在脑海里又过了一遍,越想越觉得沈浪的变化透着蹊跷。 祝向文也皱着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里的烟袋,沉默许久才开口:“沈浪身上有秘密,但他是个稳重的孩子。你猜测的应该没错,他这次出去肯定发生了什么,让他有了某些底气,敢直接拒绝了戴部长给他安排的工作。” 祝向文顿了顿,继续说道:“他不愿意去县里工作,应该不是他说的无法再布置阵法的缘故,而是他把咱们逊河大队当作他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顿,“根据地”三个字在喉咙里打了个滚,最终被咽回肚子里。 稍作思考后,祝向文才又缓缓开口:“他在咱们逊河大队布置阵法,应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猜这阵法不但对咱们逊河大队有很大好处,对他来说,好处恐怕会更大。” 听祝向文这么说,祝松德有些着急,连忙开口:“大伯,沈浪对咱们逊河大队应该没有恶意的……” 他回想起沈浪来大队这几个月的所作所为,每一次都实实在在地为大家谋福利,心里不自觉地为沈浪辩解。 “你别急。”祝向文抬手打断祝松德的话,“兔子不但不吃窝边草,反而希望草可以更茂密一些。沈浪既然决意留在咱们逊河大队,自然是不会害大队的,反而会主动给咱们好处,帮所有人都过上好日子,让人们自愿和他站在一起,支持他。” 祝松德点点头,沈浪来到这里以后,每一次上山打猎,都是全心全意为大队付出,愣是凭一己之力把大队的年总收入提高了好几倍。 这些实实在在的好处,足以证明沈浪是真心希望大队所有人能过上好日子。 祝松德看着祝向文说:“那咱们就支持他!今年有了阵法,再加上他培育的优化粮种,我想今年的收入肯定比去年更多!” 祝向文也点头,沉吟片刻后说:“我想他和你那么说,就是在告诉你,只要咱们逊河大队和他站在同一战线,就能吃好喝好,过好日子。” 祝松德一拍巴掌,“我也是这么想的!他还说请我吃饭,是因为我们是同志,那说明他应该不会做出格的事。我想,他可能只是希望安安静静地在咱们逊河大队生活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祝向文眯着眼睛点头说,“我真没有想到他布置的阵法能抵抗炮击,现在想来,他最可能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吧!” “应该就是了!”祝松德嘴里说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激动地一拍巴掌,“大伯,我猜测他应该是个突然修炼有成的道士!现在到处都破四旧,应该是严重限制了他,因此他只能下乡来躲避。而咱们这里远离其他生产大队,又背靠大山,还有逊河,就成为他的首选之地!”他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解开了沈浪身上所有的秘密。 祝向文慢悠悠地往烟锅里装烟丝,边装边说:“也许被你猜对了,不过那并不重要,反正只要能肯定那小子不会害咱们大队,不是反革命分子就行。以后他再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能力,不要大惊小怪,就当作正常的就好!” 他点燃旱烟,吐出一口白烟,神情变得十分从容。 伯侄二人经过一番密谈,达成了共识,决定配合沈浪。 在他们看来,逊河大队是他们的家,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而沈浪就是一个能帮他们过好日子的人。支持他,就是为了过好日子。 傍晚时分,沈浪家的厨房里飘出阵阵饭菜香。 今天虽然只有祝向文、祝松德、沈浪以及四个女知青七个人吃饭,但仍然做了满满一大桌菜。 席间,祝向文和祝松德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沈浪大大地夸奖了一番。 “沈浪啊,只要你愿意,就在逊河大队扎根,这里就是你的家!”祝向文端着酒杯,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全大队人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祝松德也跟着附和:“对!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咱们大队上上下下绝对不含糊!”这既是给沈浪释放信号,表示大队这边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意,也算是对沈浪的承诺,以后他只管大展拳脚就行。 有了这对伯侄的保证,沈浪心情大好,拿起茅台酒就给二人连连敬酒。三个人推杯换盏,喝得很是畅快。 四个姑娘也被沈浪劝着尝了尝茅台酒的滋味,只是她们都皱着眉头,觉得这酒又辣又呛,还不如橘子汽水好喝。 不过她们都听出来了,沈浪和大队应该是达成了某种协议。只是平日里和沈浪一起待久了,或多或少都见过他不经意间露出来的非凡本事,因此并不清楚这三人在酒桌上你来我往间打的什么机锋。 吃饱喝足以后,四个姑娘自觉地收拾起碗筷,到厨房去清洗碗碟。 祝向文和祝松德也没有立马离开,三人便在堂屋里泡上一壶浓茶,继续聊天。 祝向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对沈浪说:“今天那戴部长没有再派人来,肯定会趁着明天闹元宵的时机亲自来找你。你不用担心,不想去县里就直接拒绝。就算他是县革委会主任,也不能强人所难!” 沈浪微笑着点头,态度诚恳地表态道:“支书,大队长,我说句实话。我喜欢咱们逊河大队这个地方,以后就在这里扎根了,逊河大队就是我的家乡。我会尽自己所能,帮助我的家乡改变面貌,成为一个人人向往的好地方!” “好!我知道你是个一言九鼎的汉子,有你这句话就行!”祝松德一拍巴掌,因为喝了酒,他的脸色通红,言语间透着兴奋。 祝向文很满意地微微颔首,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空荡荡的院子。 平常来沈浪这里,狩猎队的那帮小伙子和四个女知青都是整整齐齐的,很是热闹,今天总感觉少了些热闹。此刻坐在堂屋里,他终于想起哪里不对劲了。 他开口问道:“狩猎队的孩子们呢?今天怎么不在?” 祝松德回答说:“他们今天上山打猎去了……”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反应过来,天色早就暗了下来,这会儿都快八点了,狩猎队却还没回来。 往常沈浪带狩猎队上山,最晚六七点就能回来,今天这情况实在反常,他不由得有些着急。 祝向文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脸色不由得一变,追问道:“今天是狩猎队第一次独自上山打猎的吧?” 祝松德连忙点头说:“是,我想着元宵节到了,就让他们上山去打些野味回来,给全体社员提供一些肉。哪想到他们这会儿还没有回来!”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几分焦虑。 看到祝松德着急的模样,祝向文立刻起身,对他喝道:“赶紧组织人手,一起上山去迎一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