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 第347章 该露全貌了 顾疏桐按下接听键的瞬间,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夜风从破碎的窗棂灌进来,吹得她锁骨处的钻石项链微微发烫——那是裴砚舟去年金棕榈获奖时,用奖杯底座熔了给她打的,说"比真钻更硬,砸人更疼"。 "顾疏桐,我是赵天成的最后一个老朋友。"电话里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金属,带着刻意压低的哑,"你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不,这只是开始。" 她喉结动了动,指甲掐进掌心:"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你会知道的。"对方轻笑一声,背景音里传来玻璃器皿碰撞的脆响,像极了高档会所的酒吧区,"明天晚上十点,去市中心的摩天大楼顶层见我。 如果你不来——"电流杂音突然炸开,再响起时是个女孩抽噎的尾音,"顾姐姐救我......" "喂? 喂?"顾疏桐对着手机喊,忙按了免提。 裴砚舟凑过来,指腹轻轻蹭掉她鬓角的血渍——刚才和陈子涵拉扯时撞的,现在结了层薄痂。 何敏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楼下冲上来,正举着手机对着顾疏桐的屏幕录像,闻言抬头:"信号被干扰了,定位不到来源。" "看来这条尾巴比想象中长。"裴砚舟把她垂落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节擦过她发烫的耳垂,"去。" "疯了?"何敏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赵天成的人能搞出洗钱局、造谣局,指不定还有什么局! 你俩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 "但只有我们去,才能把这条线彻底拽出来。"顾疏桐打断她,拇指摩挲着裴砚舟手背上的伤口,那里还沾着陈子涵挣扎时挠的血痕,"他们要的是我,裴砚舟跟着,至少能帮我挡一板砖。" 裴砚舟立刻举起没受伤的手:"我能挡十板砖,顺便用板砖拍回去。" 何敏瞪了他三秒,突然从包里摸出个银色手环套在顾疏桐腕上:"定位器,震动三次我就带人冲。"又塞给裴砚舟个迷你防狼手电筒:"照眼睛能让他晕十秒,别照着疏桐打。" 第二天晚上十点,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映着霓虹,像块巨大的发光棋盘。 顾疏桐踩着细高跟踏进旋转门时,裴砚舟正低头摆弄袖扣——那是何敏塞的微型摄像头,他刚才嘀咕"这玩意儿比我导筒还难装"。 "分头走。"何敏站在自动扶梯口,黑色风衣下摆被穿堂风吹得翻卷,"我去地下车库盯监控,你们上顶楼。 记住,每三分钟发个表情——"她指了指顾疏桐的手机,"发玫瑰是安全,发炸弹是危险。" 电梯数字跳到"48"时,顾疏桐的心跳快得能擂鼓。 裴砚舟突然握住她微凉的手,在她掌心画圈:"三年前拍《红妆》,你演女杀手被吊威亚,我在下面喊''顾老师要是摔下来,我就用导筒接你''。" "然后我真摔下来,砸坏你三个监视器。"顾疏桐勾了勾他小拇指,电梯"叮"的一声开了。 顶楼的水晶灯坏了一半,剩下的昏黄光线里,灰尘像金粉似的飘着。 顾疏桐刚迈出两步,后颈突然一紧——是裴砚舟扯了扯她的发尾,他对着消防栓的镜面玻璃努努嘴。 转角处有双黑皮鞋,鞋尖沾着点泥,像刚从工地踩过。 她贴着墙根挪到消防通道旁,裴砚舟则抄起墙角的盆栽——是盆快枯死的发财树,他举着树枝对她比口型:"这玩意儿砸人应该挺疼。" 脚步声越来越近。 顾疏桐的指甲掐进掌心的定位器,正准备按第三次震动,那道身影转过转角。 "周浩然?"她脱口而出,声音里的震惊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男人摘下鸭舌帽,露出那张曾让粉丝尖叫"盛世美颜"的脸。 三年前电影节后台,他就是戴着这顶帽子,捧着香槟说"等我拿了影帝就娶你"。 现在他眼眶发青,下颌线泛着青茬,哪里还有半分顶流模样。 "顾影后记性不错。"周浩然扯了扯领带,露出锁骨处的纹身——是朵黑莲花,和赵天成办公室屏风上的图案一模一样,"赵天成进去了,但他的''红妆计划''还剩最后一环。 你不想再被泼脏水,就听我安排。" 裴砚舟的树枝"啪"地掉在地上。 顾疏桐余光瞥见他弯腰捡树枝时,拇指悄悄按了按袖扣——何敏说过,连续三次轻触是启动录像。 "你要什么?"她压着嗓子,故意把尾音挑得又冷又尖,像当年在《霜刃》里演的女将军。 周浩然从西装内袋摸出张纸条,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帮我找到这个地址的保险箱,里面有赵天成所有的境外账户记录。"他突然笑起来,露出后槽牙上的金牙,"别耍花样,你手机里那个求救的姑娘,是我表弟的女朋友。 她要是出点什么事......" "地址。"顾疏桐打断他,从包里摸出口红补了补唇色——这是她紧张时的习惯,裴砚舟说像"母狮子舔爪子准备扑猎"。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半小时后,三人站在老城区废弃的印刷厂仓库里。 何敏的消息在顾疏桐手机上跳出来:"仓库外围有三个可疑人员,我带保安缠住了。"裴砚舟举着微型手电筒照向墙角,光柱扫过积灰的货架,停在最里面的铁皮柜上:"那是不是?" 顾疏桐走过去,指尖刚碰到铁皮柜的锁,周浩然突然扑过来抓住她手腕:"密码我来说!"他的指甲掐进她皮肤,比陈子涵的更狠,"。" 裴砚舟挑了下眉:"赵总这密码够复古,跟我二舅的老抽屉锁一个样。"他输入密码,锁"咔嗒"一声开了。 抽屉里整整齐齐放着二十几个U盘,封皮上的标签全是"红妆洗钱明细"。 顾疏桐拿起一个,U盘上的指纹贴还在——是赵天成的私人标识。 "现在可以——"她话音未落,仓库外突然响起刺耳的警笛声。 周浩然的脸瞬间煞白,转身就往仓库后门跑。 "想跑?"裴砚舟抄起脚边的铁管追上去,却被顾疏桐拽住。 她指了指自己的手腕,定位器正在震动——是何敏的三次震动信号。 "警察从后门包抄了。"她对着周浩然的背影喊,"你表弟女朋友在派出所喝茶呢,你猜她把你那些''计划''都说了?" 周浩然的脚步顿了顿。 裴砚舟趁机扑过去,铁管戳在他膝盖弯。 男人"扑通"跪在地上,被随后冲进来的警察按了个结实。 顾疏桐蹲下来,把U盘塞进警察手里:"这些应该够了。"她抬头时,裴砚舟正擦着铁管上的灰,冲她比了个"耶"的手势——像极了《红妆》杀青那晚,他举着金棕榈奖杯冲她比的那个。 "终于结束了。"何敏从警察堆里挤出来,把顾疏桐的外套披在她肩上,"我让人查了周浩然的账户,他这三年往赵天成的境外账户转了八百万......"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顾疏桐摸出来,屏幕上又是那个未知归属地的号码。 月光从仓库破窗照进来,照得屏幕蓝光刺得人眼睛疼。 裴砚舟凑过来,指尖轻轻碰了碰她发颤的手背:"接吧。" 她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顾疏桐。"电话那头的声音比昨晚更低沉,像深夜的潮水漫过礁石,"你以为抓住周浩然就赢了?" 顾疏桐的瞳孔微微收缩。 裴砚舟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定位器手环传来。 仓库外的警灯还在转,红蓝光影里,她听见自己说:"那就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招。" 手机屏幕的蓝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跳跃,像极了《红妆》片场的打光板——那时他们总说,最亮的光,从来不是打在主角身上,而是照见藏在阴影里的真相。 而这一次,阴影里的人,该露出全貌了。 喜欢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请大家收藏:()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48章 暗夜迷局 顾疏桐按下接听键的瞬间,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仓库外的警灯还在旋转,红蓝光影在她眼睫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却掩不住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像浸了冰碴的砂纸,擦过她的耳膜。 “顾疏桐,你以为周浩然被抓了就万事大吉了?”对方低笑一声,尾音像蛇信子般扫过话筒,“你错了,这只是开始。” 她喉结动了动,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裴砚舟的手还覆在她手背,温度透过定位器手环渗进来,像根定海神针。 何敏不知何时凑到她身侧,手机屏幕亮着,正在快速打字——顾疏桐不用看也知道,那是给技术组发的“追踪来电”指令。 “你到底是谁?”她声音稳得连自己都惊讶,尾音却泄了点气,像故意留的破绽,“你想干什么?” 对方又笑了,这次带着点欣赏:“聪明。但答案要你自己找。”背景音里传来金属碰撞声,像钥匙串在晃,“明天晚上十点,老城区废弃工厂见。不来?”停顿两秒,“顾家那幅《寒江独钓图》,你说值不值一条人命?” 顾疏桐的瞳孔骤缩。 那是她奶奶临终前塞给她的遗物,除了她和何敏,没人知道藏在公寓暗格里。 手机“咔”地挂断。 她抬头时,裴砚舟正盯着她发白的指节,喉结动了动:“追踪到了吗?” 何敏把手机转向她,屏幕上是跳动的乱码:“对方用了三层虚拟号,技术组说至少要两小时。”她伸手把顾疏桐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但能确定是本地信号。” 仓库外的警察开始押周浩然上车,嘈杂的脚步声里,裴砚舟突然弯腰捡起她脚边的U盘,金属外壳在警灯下泛着冷光:“去。”他说,“引蛇出洞总比被蛇咬着脖子强。” 顾疏桐摸了摸颈间的项链——那是暗格里取出的《寒江独钓图》微缩版,贴着皮肤发烫。 她点头时,裴砚舟已经掏出手机翻地图:“老城区废弃工厂,十年前的棉纺厂,我拍《雾中蝶》时去过,结构我熟。”他指尖戳着屏幕,“何姐外围警戒,我和疏桐进去。” “你当我是空气?”何敏抄起他的外套拍在他背上,“我让小陈带五个安保守后门,张队的人在两公里外待命。”她转身从包里摸出个纽扣大小的东西,“这是新型窃听器,贴他身上。” 顾疏桐捏着窃听器,突然笑了:“裴导,你说咱们这像不像《红妆》里那出‘夜探敌营’?” 裴砚舟歪头看她,警灯在他眼底流转:“不像。”他说,“那时候我紧张得手都抖,现在...”他晃了晃手腕上和她同款的定位器,“现在我知道,我家大影后会给我兜底。” 老城区的夜比市区凉得多。 顾疏桐裹紧风衣时,手表显示21:58。 废弃棉纺厂的铁门半挂着,锈迹斑斑的“前进纺织”四个字在月光下像道伤疤。 裴砚舟把她的袖扣手电调暗,光束只够照亮脚边:“记得?三年前拍暴雨戏,你也是这么举着灯说‘裴导,这雨里的影子该再虚两档’。” 她没接话,耳麦里传来何敏的声音:“目标未出现,摄像头已覆盖厂区。”顾疏桐摸了摸藏在袖口的防狼喷雾,脚步顿在厂房门口——门里传来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像猫爪挠过铁皮。 裴砚舟突然拽她躲进堆着破棉包的角落。 霉味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比《红妆》里被刺客追杀那场戏还响。 脚步声越来越近,手电筒的黄光在墙上投出细长的影子——是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帽檐压得很低,下巴泛着青茬。 “顾疏桐。”男人停在五步外,声音和电话里一样,“让你那个导演朋友出来。” 裴砚舟从她身后走出来,双手插兜:“找我?我这导演除了导戏,还会导——” “闭嘴。”男人摘下帽子,露出张陌生的脸,左眉骨有道旧疤,“赵天成进去了,但他的‘红妆计划’还在。”他从口袋里摸出张照片甩在地上,是《寒江独钓图》的局部,“你奶奶的画,我要它在三天内出现在瑞士某银行。” 顾疏桐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想起昨晚何敏查账时说的“赵天成境外账户”,想起周浩然抽屉里的U盘,所有碎片突然拼在一起——原来他们要的从来不是钱,是顾家的藏品,是洗钱的“合法”途径。 “凭什么?”她弯腰捡起照片,指尖擦过画中渔翁的斗笠,“你知道这幅画对我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会为它妥协。”男人逼近一步,裴砚舟立刻挡在她身前。 他扫了眼裴砚舟的定位器,嗤笑,“别指望警察,他们五分钟后才到。” 耳麦里传来何敏的急促呼吸:“疏桐,张队说路上有货车侧翻,他们被堵了!” 顾疏桐的太阳穴突突跳。 她想起《红妆》里女主被围困时,也是这样——表面冷静,指尖却在身后比“三”的手势,让暗卫准备突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垂在身侧的手快速敲了敲裴砚舟的后腰:三下,两下,一下。 裴砚舟的喉结动了动。 他突然弯腰捡起脚边的断钢筋,作势要砸向男人:“你当我们是吓大的?” 男人后退半步,眼神闪过慌乱。 顾疏桐趁机摸出窃听器,假装踉跄撞向他,纽扣“啪”地贴在他后颈。 “够了!”男人掏出把折叠刀,寒光映着顾疏桐的眼睛,“跟我去取保险箱,里面有你们要的证据。”他转身走向厂房深处,“别耍花样,否则...”他拍了拍口袋里的照片,“画和你,我总要留一个。” 裴砚舟在她耳边低语:“他后腰有枪套,刚才摸刀时露了。”顾疏桐点头,手指悄悄按了按耳麦——何敏知道该怎么做。 保险箱藏在地下室的煤堆里。 裴砚舟扒开黑黢黢的煤块时,袖口沾了大片煤灰,倒像极了《红妆》里演矿工的群演。 “密码。”顾疏桐盯着男人。 “。”男人冷笑,“赵总说你们这种聪明人,总爱把简单的事想复杂。” 裴砚舟输入密码时,抬头冲她挑眉:“确实比赵总的老抽屉锁还复古。”锁“咔嗒”开的瞬间,顾疏桐看清了里面的东西——一沓沓转账记录,赵天成和境外势力的往来邮件,还有...她奶奶的画的所有权转让书。 “现在可以——” 警笛声突然刺破夜空。 男人脸色骤变,转身就跑。 裴砚舟抄起钢筋追上去,顾疏桐脱下高跟鞋砸向他的小腿——这招是《红妆》里学的,打戏导演教的“出其不意”。 男人踉跄摔倒时,张队带着警察从地下室侧门冲进来。 顾疏桐弯腰捡起保险箱里的画,纸页上还留着奶奶的墨香。 裴砚舟擦着脸上的煤灰走过来,伸手要接:“我帮你——” “别动。”她把画护在怀里,却没躲开他蹭过来的手掌。 他掌心的煤灰在她风衣上印了个黑手印,像朵歪歪扭扭的花。 “抓到了!”警察的喊声响彻地下室。 男人被反剪双手时,后颈的窃听器闪了闪红光——何敏的短信适时弹出来:“定位已发,张队说这是条大鱼。” 顾疏桐长舒一口气,突然发现裴砚舟的袖口在滴血。 她拽住他的手,一道两寸长的伤口正渗着血:“什么时候弄的?” “刚才扒煤堆时。”他满不在乎地笑,“比《红妆》拍爆破戏时轻多了,你当时被碎片擦破点皮,我紧张得NG了三条。” 何敏举着医疗包挤进来,一边给他消毒一边念叨:“裴大导演真是,平时怼人嘴那么毒,受伤倒像个闷葫芦。” 顾疏桐没说话,只是攥紧了怀里的画。 月光从地下室的气窗照进来,照得裴砚舟的伤口泛着淡粉色。 她突然想起大学时和他对呛学术观点,他摔门走前说的那句“顾疏桐,你迟早会知道,有些坚持比输赢重要”。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她摸出来,屏幕上又是那个未知归属地的号码。 裴砚舟的手覆上来,温度透过煤灰和血迹传来:“接吧。” 顾疏桐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顾小姐。”电话那头的声音比之前更沙哑,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齿轮,“恭喜你抓到李明。但你以为,赵天成的‘红妆计划’,只有他一个棋子?” 夜风灌进气窗,卷起地上的煤屑。 顾疏桐望着裴砚舟染血的袖口,突然笑了。 她把手机贴在耳边,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刀锋的锐度:“那就让我看看,你还能给我送多少个‘礼物’。” 裴砚舟凑过来,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耳垂——那是他们在《红妆》里约定的“别怕”暗号。 手机屏幕的蓝光映着两人交握的手,顾疏桐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地意识到:这一次,阴影里的人,该露出全貌了。 喜欢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请大家收藏:()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49章 棋子 顾疏桐按下接听键时,裴砚舟的拇指正轻轻碾过她耳垂上那颗碎钻耳钉——那是《红妆》片场他塞给她的“护身符”,说是能挡掉所有阴谋诡计。 此刻耳钉硌得耳垂生疼,倒真像根扎进肉里的警报器。 “顾小姐。”沙哑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渗出来,像有人往她后颈撒了把碎冰,“恭喜你抓到李明。但你以为,赵天成的‘红妆计划’,只有他一个棋子?” 裴砚舟的手掌悄悄覆住她攥紧手机的手背。 他掌心还沾着煤灰,混着刚才止血时蹭的碘伏,有股奇怪的草木腥。 顾疏桐突然想起昨晚在地下室,他为了帮她捡那幅画,被煤堆里的碎铁片划开一道口子,当时他还笑着说“比你拍爆破戏时轻多了”——可她分明看见,他给她递冰袋时,指尖都在发抖。 “那就让我看看,你还能给我送多少个‘礼物’。”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比想象中稳当许多,尾音却泄了点气,像被裴砚舟的温度烫软了。 电话那头的人低笑两声,挂断前扔下句:“明晚十点,城郊梧桐路17号。敢不来,你奶奶那幅《岁寒三友》的真迹,可就要多几个窟窿了。” 顾疏桐的指尖“咔”地掐进掌心。 裴砚舟立刻察觉到她的异样,顺着她的手背摸到虎口,用指腹轻轻揉开她紧绷的肌肉:“怎么?” “他提了奶奶的画。”她把手机屏幕转向裴砚舟,通话记录里那个未知号码还在跳动,“说如果不去,真迹会出事。” 何敏不知何时凑过来,医疗包还挂在手腕上晃荡:“我让技术部定位了,信号源在城郊老工业区。梧桐路17号...那片十年前就拆了,现在只剩几栋没拆完的别墅。”她掏出平板划拉两下,“刚让张队查了周边监控,最近一周有三辆黑色商务车进出,车牌都是套牌。” 裴砚舟从裤袋里摸出颗薄荷糖,剥了糖纸塞进顾疏桐嘴里。 凉丝丝的甜味漫开时,他指节抵着下巴:“去。但得带点‘伴手礼’。” “什么伴手礼?”顾疏桐舔了舔后槽牙。 “张队的人。”裴砚舟勾了勾嘴角,“我刚才趁你接电话,给老张发了定位。他说能调六组便衣,藏在别墅后山的林子里。” 何敏翻了个白眼:“裴大导演这手‘暗度陈仓’玩得溜啊——刚才蹲在墙角发短信时,还装模作样帮我收拾医疗包呢。” 顾疏桐突然笑出声。 薄荷糖的凉意顺着喉咙往下钻,把刚才的冰碴子都化了:“所以明天晚上,我们要去赴一场‘鸿门宴’,但厨子是警察?” “更像场‘请君入瓮’。”裴砚舟抽走她手里的画,小心卷进自己外套里,“你奶奶的画我收着,省得你总护着它,等会儿跟人动手时闪了腰。” 第二天傍晚开始下雨。 顾疏桐坐在保姆车后座,看雨刮器在玻璃上划出两道弧,把城郊的路灯刮成模糊的光斑。 裴砚舟坐在她旁边,正用手机翻别墅的卫星地图,指节抵着下巴念叨:“二楼有扇朝北的窗,铁栅栏生锈了,应该能掰开——” “停。”顾疏桐按住他手机,“你再念叨下去,何敏该以为你要带她去拍《碟中谍》了。” 前座的何敏从后视镜里瞥过来,马尾辫被雨打湿了一撮,贴在颈后:“我倒是希望他念叨的是《碟中谍》——刚才张队说,别墅外围有三个流动哨,穿黑西装,腰上鼓囊囊的。”她拍了拍脚边的帆布包,“我带了微型录音笔,等会儿在围墙根儿放两个,万一打起来能当证据。” 车在离梧桐路17号两百米的巷口停下。 顾疏桐把黑色渔夫帽压到眉骨,裴砚舟扯了扯她的帽檐:“别压太低,等会儿跑起来容易掉。” “谁要跑?”顾疏桐白他一眼,转身对何敏道,“你在车里盯着监控,五分钟发一次定位。要是半小时没动静——” “直接让张队冲进来。”何敏拍了拍方向盘,“我手机开着免提呢,你们说的话我都能听见。”她突然伸手扯了扯裴砚舟的衣领,“你这衬衫颜色太显眼,脱了。” 裴砚舟愣了愣,乖乖把浅蓝衬衫脱下来,露出里面深灰的打底衫。 何敏把衬衫团巴团巴塞进他怀里:“万一要翻墙,拿这个裹手,防割。” 顾疏桐看着这一幕,突然想起大学时在图书馆对呛,裴砚舟摔门走前红着耳尖说“有些坚持比输赢重要”——那会儿她只当他是嘴硬,现在倒觉得,这人的“坚持”里,藏着股细水长流的热乎劲儿。 别墅铁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昏黄的光。 顾疏桐踩过满地碎砖时,鞋跟卡进一道裂缝,裴砚舟立刻伸手扶住她胳膊:“穿这双鞋来干嘛?” “何敏说要符合‘赴约’的人设。”顾疏桐低头扯了扯裙摆,黑色真丝裙被雨打湿,贴在腿上凉飕飕的,“她说神秘人要是见我穿运动鞋,该起疑了。” 裴砚舟没接话,只是弯腰帮她把鞋跟从砖缝里拔出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手指沾了雨水,透过真丝裙料熨在她脚踝上,烫得她耳尖发烫。 “进去吧。”她错开视线,往门里走。 别墅大厅的水晶灯在晃,灯罩上落了层灰,把光染成浑浊的黄。 顾疏桐刚踏进门,后颈就冒起细汗——这安静得反常,连虫鸣都没有,像有人把整栋楼的声音都掐断了。 “顾小姐。” 声音从二楼传来。 顾疏桐抬头,看见楼梯转角站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帽檐压得低,只露出半张泛青的下巴。 裴砚舟挡在她身前半步,右手揣进外套口袋——那里装着何敏塞的防狼警报器。 “我一个人来的。”顾疏桐往前迈了半步,“你要谈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男人摘下帽子。 顾疏桐的瞳孔猛地收缩——是张伟,她三年前的前经纪人。 “顾疏桐。”张伟的声音像砂纸磨玻璃,“赵天成进去了,但他的‘红妆计划’还没结束。你以为那些封杀你的通稿、泼脏水的营销号,都是偶然?”他从怀里摸出张照片,“你奶奶的《岁寒三友》,三年前在拍卖会上流拍,其实是被赵天成截胡了。他说要留着当‘筹码’,等你哪天不听话了——” “所以你现在成了他的传声筒?”顾疏桐打断他,“当年我给你涨了三次分成,你离职时我还送了你块表。” “表?”张伟突然笑起来,笑得肩膀直颤,“那块表在当铺只当了八千块。赵天成给我的第一笔钱,是八百万。”他从风衣里掏出把枪,金属冷光晃得顾疏桐眯起眼,“现在,我要你帮我找到赵天成藏起来的保险箱。里面有他所有的罪证,还有...能让你身败名裂的东西。” 裴砚舟的手指在口袋里按响警报器。 何敏的声音立刻从顾疏桐耳麦里炸出来:“收到!张队的人五分钟到!” “你以为我没准备?”张伟的枪口转向裴砚舟,“把手机交出来。” 顾疏桐往前跨了一步,挡住裴砚舟:“保险箱在哪?我帮你找。” 张伟的枪口晃了晃,指向二楼最里间:“在书房的暗格里。密码...。”他扯了扯嘴角,“赵天成这人,总爱用最蠢的密码。” 书房的窗户没关,雨丝飘进来打湿了木地板。 裴砚舟蹲在书架前,用衬衫裹着的手抠开一块松动的木板——暗格里果然嵌着个黑色保险箱,锁孔泛着冷光。 “密码。”顾疏桐凑过去,指尖抵着数字键,“张伟说的。” “等等。”裴砚舟突然按住她的手,“赵天成这种人,怎么会用这么简单的密码?”他掏出手机照了照保险箱边缘,“看,这里有划痕,像是被试过多次。张伟可能不知道真密码。” 顾疏桐的耳麦里传来何敏的低语:“张队说,别墅外围的守卫被控制了,正在往楼里摸。” “试试。”她咬了咬嘴唇,“万一他说的是真的?” 数字键按下最后一个9时,保险箱“咔嗒”一声开了。 裴砚舟猛地把她拽到身后——但里面没有炸弹,只有一摞摞文件,最上面是张照片,正是顾疏桐奶奶的《岁寒三友》。 “找到了!”顾疏桐抓起照片,手指在发抖,“所有证据都在这——” 警笛声突然刺破雨幕。张伟在楼下吼了一嗓子:“警察!” 顾疏桐抬头,看见张伟正从楼梯往下跑,风衣下摆被风掀起,露出腰间的枪套。 裴砚舟抄起保险箱里的文件塞进她怀里:“你带着证据先走,我去拦他!” “裴砚舟——” 他已经冲了出去。 顾疏桐攥着文件跑到窗边,看见何敏举着伞站在车边,朝她拼命挥手。 她刚要翻窗,就听见楼下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等她冲下楼时,裴砚舟正压着张伟的手腕,雨水顺着他额角的伤口往下淌。 张队带着警察从后门涌进来,给张伟戴上手铐时,他还在骂骂咧咧:“顾疏桐,你以为这就完了?赵天成的‘红妆计划’——” “带走。”张队皱眉打断他。 顾疏桐蹲在裴砚舟身边,用袖子给他擦脸上的血:“你怎么这么莽撞?” “谁让你刚才摸保险箱时,手都抖成筛子了。”裴砚舟笑起来,血珠沾在虎牙上,“我总得帮你撑着点场面吧?” 何敏举着医疗包跑过来,一边给裴砚舟贴创可贴一边念叨:“裴大导演真是,平时怼人嘴那么毒,受伤倒像个...哎?顾疏桐你手机响了!” 顾疏桐这才发现,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 屏幕上又是那个未知号码,来电显示的蓝色光斑,像团烧不尽的鬼火。 裴砚舟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耳垂。她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顾小姐。”电话那头的声音比之前更沉,像是从井底浮上来的,“恭喜你抓到张伟。但你以为,赵天成的‘红妆计划’,只有他一个棋子?” 喜欢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请大家收藏:()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50章 红妆终章 藏于霜刃 顾疏桐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微微颤抖,听筒里的声音就像浸了冰水的钢丝,顺着耳膜往心脏里钻。 裴砚舟的手掌覆在她手背上,温度透过湿透的袖口渗进来,她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把手指捏得泛白。 “顾小姐。”电话那头的尾音像蛇信子扫过,“恭喜你抓到张伟。但你以为,赵天成的‘红妆计划’,只有他一个棋子?” “你是谁?”顾疏桐强压着喉间翻涌的血气,余光瞥见裴砚舟正用口型问“开免提”,她快速点头,拇指按下扩音键。 “明天晚上十点,市中心天台。”对方根本不接话,“你不来——”电流杂音突然炸开,像有人故意切断了信号。 何敏的医疗包“啪”地掉在地上,棉签滚了一地:“这孙子玩心理战呢!我这就联系张队,让他调监控定位——” “等等。”裴砚舟弯腰捡起她的手机,屏幕上的未知号码已消失,“这种级别的对手,不可能用实名卡。”他转身看向顾疏桐,雨水顺着发梢滴在她锁骨处,“你怎么想?” 顾疏桐摸出那张《岁寒三友》的照片,奶奶画中松枝的墨痕在灯光下泛着暗金。 她想起三天前在医院,老人握着她的手说“有些账,要当面算清”,指甲盖重重掐进掌心:“去。” 裴砚舟的瞳孔缩了缩,刚要开口,何敏已经拽住他胳膊:“你俩别用眼神打哑谜!我跟张队说,让他派便衣提前蹲点——” “不行。”顾疏桐打断她,“对方能把张伟安插成赵天成的手下,说明眼线遍布。打草惊蛇,可能还有无辜的人遭殃。”她扯过沙发上的干毛巾擦头发,水珠顺着下颌线砸在衬衫第二颗纽扣上,“裴砚舟跟我上去,敏姐在楼下盯车,随时接应。” 裴砚舟突然笑了:“顾影后这是要当孤胆英雄?”他扯松领带,露出锁骨处未消的淤青——那是刚才和张伟扭打时撞的,“行啊,不过先说好,要是遇到埋伏,我负责扛人,你负责骂街。” 何敏翻了个白眼,从包里摸出微型摄像头塞给顾疏桐:“别光顾着耍帅,这玩意儿贴在衣领里,张队那边能实时监控。”她又掏出防狼喷雾拍在裴砚舟手心,“导演同志,您平时怼人挺利索,真动起手可别掉链子。” 夜风卷着秋凉灌进领口,顾疏桐仰起脸,天台的探照灯在头顶晃出昏黄的圈。 裴砚舟站在她右侧三步远,黑色风衣被吹得猎猎作响,像一道移动的屏障。 “十点整。”他压低声音,腕表的荧光指针刚好指向10,“那孙子迟到了?”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金属摩擦声。 顾疏桐猛地转身,看见墙角堆着的广告牌后,一个戴鸭舌帽的身影正慢悠悠踱步过来。 “顾小姐守时,不错。”男人摘下帽子,露出两鬓微白的发茬——竟是顾疏桐三年前的老东家,星耀传媒的CEO刘志远。 顾疏桐的太阳穴突突跳起来。 她想起三年前在星耀的最后一天,刘志远拍着她肩膀说“小顾啊,你这样的顶流,该多接综艺少拍戏,流量才是王道”,被她当场递了解约函。 此刻他脸上挂着笑,眼角的皱纹却像淬了毒:“惊讶?赵天成那老东西只懂搞脏钱,我可是帮他规划了整整十年的‘红妆计划’——从买通你代言的护肤品厂,到买营销号黑你,再到偷你奶奶的画当筹码......” “所以张伟是你安插的?”裴砚舟插了句,手指悄悄勾住顾疏桐后领,“让他故意漏密码,引我们来抓,好坐实赵天成的罪,你好独吞剩下的脏钱?” 刘志远的瞳孔缩成针尖:“小裴导演果然聪明。”他从怀里摸出个金属遥控器,“不过现在,该你们帮我个忙了。” 顾疏桐盯着那遥控器,后颈泛起凉意:“什么忙?” “找到我藏在老仓库的保险箱。”刘志远扬了扬下巴,“里面有我和赵天成的所有交易记录——当然,也有能让你们身败名裂的东西。”他按下遥控器,远处传来汽车鸣笛,“现在跟我走,我可以考虑让你们带着那些证据离开。” 裴砚舟突然笑出了声:“刘总这是威胁?可你看——”他抬起手腕,露出藏在袖口的微型对讲机,“刚才你说的每句话,都通过顾疏桐的摄像头传到张队耳朵里了。” 刘志远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 他猛地扑向顾疏桐,却被裴砚舟一脚勾住脚踝,整个人摔在地上。 顾疏桐趁机踩住他手腕,遥控器“当啷”掉在地上。 “你以为我真会信你?”她弯腰捡起遥控器,指甲盖几乎要掐进刘志远手背,“从三年前你逼我接虚假代言开始,我就让人查你账户流水了。”她转头看向裴砚舟,后者正举着手机对刘志远拍照,“发给何敏,让她传给张队。” 警笛声由远及近。 刘志远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从裤袋里摸出把水果刀:“顾疏桐!你毁了我的一切——” 裴砚舟扑过去时带起一阵风。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顾疏桐只觉腰被人狠狠一拽,后背撞上身后的广告牌。 金属支架发出刺耳的呻吟,裴砚舟的肩膀重重磕在墙上,刀光擦着他耳尖划过,在广告牌上留下一道深痕。 “裴砚舟!”顾疏桐的声音带着哭腔。 她看见他耳后渗出的血珠,想起三天前他也这样护着自己,想起片场他总故意挑她演技的刺,想起庆功宴上他红着眼说“顾疏桐,你能不能别总把自己当盔甲”...... “没事。”裴砚舟抹了把耳朵,血在指腹绽开,“就是刀有点钝,没刚才张伟那下疼。”他突然勾住她后颈,在她发顶轻吻,“不过现在得先——” “都不许动!”张队带着警察从楼梯口涌上来,几个辅警扑过去按住刘志远。 顾疏桐这才发现自己正攥着裴砚舟的衣角,指节发白。 她松开手,耳尖发烫:“你......” “我什么?”裴砚舟笑着擦她脸上的汗,“顾影后,现在是不是该说说,刚才被我拽的时候,心跳是不是比拍吻戏还快?” 何敏举着手机冲上来,镜头直怼两人:“喂喂喂!当事人采访!裴导刚才英雄救美——” “敏姐。”顾疏桐突然抓住她手腕,目光投向远处被押上警车的刘志远。 后者在挣扎中吼了一嗓子:“红妆计划的终章......你们还没看到——” 裴砚舟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夜风掀起他额前的湿发,露出那双总带着玩世不恭笑意的眼睛,此刻却沉得像深潭:“终章?” 顾疏桐摸出口袋里的《岁寒三友》,奶奶画中红梅的花蕊处,隐约有行极小的钢笔字——“红妆终章,藏于霜刃”。 她抬头看向裴砚舟,对方正低头研究刘志远掉在地上的遥控器,屏幕上显示着“未发送”的短信,收件人备注是“X先生”。 天台的探照灯突然闪了闪,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喜欢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请大家收藏:()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51章 尘埃落定后的波澜 警笛声在天台炸响时,顾疏桐的指甲还嵌在裴砚舟的衬衫布料里。 张队带人押着刘志远下楼时,那男人最后一声嘶吼像根细针,扎得她后颈发紧——“红妆计划的终章……你们还没看到——” “他这是急眼了乱咬人。”裴砚舟抽了张湿巾给她擦手,指腹轻轻碾过她泛白的指节,“不过……”他晃了晃手机里刘志远的短信截图,“这位X先生,确实该查查。” 顾疏桐摸出兜里的《岁寒三友》,借着路灯凑近看。 奶奶画的红梅花蕊里,一行极小的钢笔字在月光下显影:“红妆终章,藏于霜刃”。 她喉结动了动,想起十六岁那年奶奶手把手教她画红梅时说的话:“疏桐,有些秘密要藏在最显眼的地方。” “顾老师?”裴砚舟的声音突然放软,指尖点了点她发顶,“想什么呢?何敏说要请吃夜宵压压惊,你点头我现在就扛你下楼——” “叮铃铃——” 手机震动从掌心传到胳膊。 顾疏桐低头,屏幕上“未知号码”几个字刺得她瞳孔微缩。 裴砚舟的手立刻覆上来,两人的掌心隔着手机贴在一起,能清晰感觉到对方的心跳。 “接。”裴砚舟轻声说,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两下。 顾疏桐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顾疏桐,你以为抓住刘志远就没事了?”男人的声音像浸了冰碴子,“我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明天晚上十点,老城区废弃仓库见。不来?”对方低笑一声,“你奶奶的《岁寒三友》,可能要多添幅遗作。” “你是谁?”顾疏桐的指甲掐进裴砚舟掌心,“动她试试——” “你会知道的。” 忙音响起的瞬间,裴砚舟已经抽走手机调出通话记录。 何敏的高跟鞋声“哒哒”冲上来:“怎么了?脸色这么白?” “对方威胁奶奶。”顾疏桐把手机塞进何敏手里,“查这个号码,定位。”她转身看向裴砚舟,后者正盯着手机屏幕皱眉,“我要去。” “不行。”裴砚舟抬头,眼底的笑意全没了,“这是陷阱。” “但他提到奶奶。”顾疏桐扯了扯他衣袖,“裴砚舟,我奶奶……” “我跟你去。”裴砚舟突然握住她手腕,拇指重重按在她脉搏上,“何敏带一队人在外面蹲守,我跟顾疏桐进去。”他转向何敏,“联系张队,让便衣提前两小时布控。” 何敏点头,指尖在手机上快速操作:“老城区仓库我查过,十年前是纺织厂,有三个废弃车间,监控早就拆了。”她抬头,“顾疏桐,你今晚必须住我家,别给对手机会。” 顾疏桐刚要反驳,裴砚舟已经揽住她肩膀往楼梯口带:“听敏姐的。”他凑在她耳边低语,“我家有安保系统,你住我那更安全。” 顾疏桐耳尖发烫,偏头瞪他:“耍什么流氓?” “耍流氓能让你少担风险,值。”裴砚舟笑得很痞,可捏着她肩膀的手紧得发疼。 老城区的风裹着煤渣味。 顾疏桐缩了缩脖子,身上的黑色卫衣是裴砚舟硬塞给她的——“太显眼的裙子容易被当成活靶子”。 她看着前方废弃仓库的断墙,月光把“前进纺织厂”的招牌照得发白,像块巨大的墓碑。 “到三点钟方向的废铁堆后面。”裴砚舟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何敏在屋顶架了热成像仪。” 顾疏桐猫着腰钻进锈迹斑斑的铁架,金属刮擦声让她头皮发麻。 突然,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她立刻贴紧铁架,连呼吸都放轻了。 “顾疏桐?” 女声响起的瞬间,顾疏桐的血液几乎凝固。 她慢慢转头,月光从破窗透进来,照出对方脸上的冷笑——林婉儿,三年前《霜刃》女二号的竞争者,后来因耍大牌被换角,最近在拍三流网剧的十八线小明星。 “是你?”顾疏桐站直身子,“你不是在横店拍古装剧吗?” “拍什么剧不重要。”林婉儿摘下鸭舌帽,染成栗色的卷发散下来,“重要的是,赵天成进去了,刘志远进去了,现在该轮到你为我做事了。” “凭什么?”裴砚舟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他双手插兜走出来,“就凭你这种连女三号都拿不稳的演技?” 林婉儿的脸瞬间扭曲:“裴砚舟!你当年选顾疏桐当《霜刃》女主角,就是因为她床上功夫——” “啪!” 顾疏桐的巴掌甩在她脸上,清脆得像放鞭炮:“林小姐,我奶奶教过我,嘴巴脏的人要打干净。”她擦了擦手,“说,你和赵天成什么关系?” 林婉儿捂着火辣辣的脸笑起来:“合作伙伴。他要搞垮你,我要拿回《霜刃》女主角的位置。”她指了指仓库深处,“跟我来,拿到保险箱里的东西,我就放你们走。” 裴砚舟扯了扯顾疏桐衣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何敏说热成像显示里面只有她一个人。” 顾疏桐点头,跟着林婉儿走进最里面的车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墙角堆着半人高的破布,林婉儿踢开一块,露出个深褐色保险箱:“密码。” 裴砚舟蹲下身,指尖在密码盘上顿了顿:“这么简单?” “赵天成说顾疏桐这种聪明人,最喜欢把复杂的事弄简单。”林婉儿抱臂冷笑,“开不开随你。” “咔嗒”一声,保险箱弹开。 顾疏桐凑近,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沓合同——赵天成和刘志远的资金往来,林婉儿的转账记录,还有张泛黄的照片:二十年前的赵天成和林婉儿的父亲勾肩搭背。 “这些够送你们进去蹲十年了。”顾疏桐拿起照片,“所以你爸当年……” “闭嘴!”林婉儿突然扑过来,却被裴砚舟一把拦住。 她红着眼睛尖叫:“是你们害我爸公司破产!是顾疏桐抢了我的角色!是裴砚舟的电影让我永远翻不了身——” “呜哇——” 警笛声骤然炸响。 林婉儿浑身一僵,转身就往门外跑。 顾疏桐刚要追,裴砚舟拉住她:“何敏的人已经堵门了。” 果然,林婉儿刚冲到门口就被两个便衣按在地上。 张队从阴影里走出来,冲顾疏桐点头:“辛苦你们了。” 顾疏桐长出一口气,转身看向裴砚舟。 后者正低头翻保险箱里的东西,抬头时眼里带着笑:“顾影后,现在能……” 手机震动声在寂静的仓库里格外清晰。 顾疏桐摸出手机,屏幕上“未知号码”几个字刺得她心口发紧。 裴砚舟的手覆上来,两人的掌心再次贴在一起,能清晰感觉到对方的心跳。 夜风卷着碎纸片从破窗钻进来,擦过顾疏桐的耳尖。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悬在接听键上,远处的警灯在玻璃上投下红蓝交错的光斑,像极了三年前《霜刃》庆功宴上,裴砚舟红着眼眶说“你能不能别总把自己当盔甲”时,眼里晃动的光。 喜欢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请大家收藏:()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52章 都录下来了 顾疏桐的指尖在接听键上顿了半秒,裴砚舟的掌心贴得更紧了些,体温透过皮肤渗进她血管里,像根细绳子拴住她发颤的神经。 她按下接听键,把手机贴到耳边时,裴砚舟顺势俯低身子,额头几乎要碰到她的——这姿势在外人看来像极了小情侣说悄悄话,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是为了让裴砚舟也能听见电话内容。 “顾疏桐,你以为抓住林婉儿就没事了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像浸了冰水的砂纸,“你太天真了。我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真正的幕后黑手。明天晚上十点,去郊外的别墅见我。如果你不来,后果自负。” 顾疏桐的瞳孔骤然收缩。 三年前拍《霜刃》时,她在零下二十度的雪山里熬三天三夜没合眼,都没现在这股寒意来得透骨。 她捏紧手机,指节发白:“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你会知道的。”对方冷笑一声,挂断音“嘟”地炸在耳膜上。 顾疏桐盯着黑屏的手机,喉结动了动。 裴砚舟伸手替她把被夜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腹擦过她冰凉的耳垂:“记号码了吗?” “没存。”顾疏桐把手机递过去,“何敏,查这个号码的来源。” 何敏接过手机时,指尖在屏幕上快速划拉,她今晚穿了件藏青色风衣,原本盘得整整齐齐的发髻散了两缕下来——刚才追林婉儿时跑得太急。 “已经让技术部定位了,不过对方用了虚拟号,可能……”她抬头看顾疏桐,后半句咽了回去。 仓库外传来警笛的嗡鸣渐远,张队带着林婉儿上了警车,临走前朝他们挥了挥手。 裴砚舟踢了踢脚边的破布,突然蹲下来把保险箱里的资料重新码齐:“所以这位幕后先生,是觉得林婉儿这枚棋子报废了,急着跳出来?” “或者……”顾疏桐捏了捏眉心,“他本来就没想让林婉儿活着出来顶罪。” 何敏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她扫了眼消息,脸色沉下来:“定位到信号源在郊外玫瑰园别墅,那片是十年前的烂尾楼区,最近被人用空壳公司买了下来。”她抬头,“要报警吗?” “报。”裴砚舟把资料塞进文件袋,拍了拍上面的灰,“但得我们先去会会这位先生——他敢主动约,说明手里还有筹码。”他转头看顾疏桐,眼里闪着狼崽子般的光,“顾影后,敢不敢跟我去钓条大鱼?” 顾疏桐扯了扯他的袖口:“你先把我外套还我。” 裴砚舟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把她的米色风衣裹在了身上——刚才在仓库蹲太久,他冻得直搓手,顾疏桐骂了句“戏精”就把外套扔了过来。 此刻他慢条斯理把衣服解下来,故意在她鼻尖晃了晃:“顾老师这是怕我着凉,还是怕我暴露?” “怕你冻出鼻涕泡,影响明天钓大鱼的形象。”顾疏桐夺回外套,转身时嘴角却翘了半分。 第二天晚上九点五十分,顾疏桐的黑色轿车停在玫瑰园别墅外三百米的灌木丛后。 何敏把望远镜从挡风玻璃前收回来:“别墅二楼有两盏灯亮着,围墙摄像头是老式的,三分钟转一圈。”她指了指裴砚舟怀里的工具箱,“你负责剪电线,我在外围盯梢,顾疏桐——” “我知道。”顾疏桐摸了摸耳后藏着的微型麦,“装成孤狼赴约,引他现身。” 裴砚舟突然伸手按住她要开车门的手:“如果五分钟没听到动静,我和何敏立刻冲进去。” “知道了。”顾疏桐抽回手,却在关门前补了句,“你要是剪电线时被摄像头拍到,明天娱乐头条就是‘金棕榈导演偷电被抓’。” 裴砚舟笑出声:“顾老师这是在关心我?” 顾疏桐“砰”地关上车门,高跟鞋踩在碎石子路上发出清脆的响。 夜风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和昨天仓库的味道像极了,她心里一紧,脚步却没停。 别墅的雕花铁门虚掩着,顾疏桐推开门时,门轴发出“吱呀”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她贴着墙根往正厅挪,余光瞥见二楼窗户的人影晃了晃,立刻闪进拐角的阴影里。 “顾疏桐。” 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顾疏桐转身,月光从破窗斜照进来,照出对方帽檐下的半张脸。 她瞳孔骤缩——那是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两鬓斑白,眼角的皱纹里还带着当年在北电导播间里拍她肩膀时的温度。 “李老师?”她脱口而出,“您怎么会是……” 李明轩摘下帽子,露出泛白的寸头:“我是赵天成的老朋友,也是他的合作伙伴。”他笑了笑,那笑容和当年指导她拍毕业作品时如出一辙,“赵天成被抓了,但我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顾疏桐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凉的墙。 三年前她拿金棕榈时,李明轩还在庆功宴上举着红酒杯说“疏桐是我最骄傲的学生”,此刻他眼里的阴鸷却像淬了毒的刀:“你不想再有麻烦,最好听我的话。”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您到底想要什么?”顾疏桐的指甲掐进掌心,疼得清醒。 “帮我找到一个隐藏的保险箱。”李明轩转身往楼上走,“里面记录了我和赵天成的所有计划和证据。”他回头看她,“密码我知道,但需要你和裴砚舟帮忙——毕竟,你们是最擅长找东西的人。” 顾疏桐摸了摸耳后,微型麦还在。 她朝楼梯口喊:“裴砚舟,上来!” 裴砚舟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他晃了晃手里的电线剪:“顾老师,电线剪完了,这别墅的电……”他抬头看见李明轩,顿了顿,“李导?您怎么在这儿?” “少装蒜。”李明轩冷笑,“跟我来。” 三人穿过堆满旧家具的走廊,李明轩推开最里间的房门。 霉味混着木料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顾疏桐一眼就看见墙角堆着的破木箱——和昨天仓库里的布局像一对孪生兄弟。 “保险箱在这儿。”李明轩踢开木箱,露出深褐色的金属箱,“密码。” 裴砚舟蹲下来输入密码,“咔嗒”一声,箱门弹开。 顾疏桐凑过去,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沓合同,最上面是赵天成的签名——和昨天仓库里的文件如出一辙,只是多了李明轩的私章。 “这下所有的证据都齐了。”顾疏桐拿起文件,手指微微发抖。 警笛声突然炸响。 李明轩的脸瞬间煞白,他转身就往门外跑,却被裴砚舟一把拽住后领。 “李导,急什么?”裴砚舟笑得像只偷到鱼的猫,“何敏早就报了警,您以为您的空壳公司能瞒过警察?” 顾疏桐把文件塞进怀里,跟着追出去。 别墅外的空地上,何敏举着手机冲他们挥手,两辆警车的红蓝灯把夜空照得明晃晃的。 李明轩挣扎着要往灌木丛里钻,却被两个警察扑了个正着。 “顾疏桐!”李明轩被按在地上时吼了一嗓子,“你以为这就结束了?还有——” “带走。”张队从警车里下来,朝手下挥挥手。 顾疏桐看着李明轩被押上车,突然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 她靠在裴砚舟肩上,听他的心跳声“咚咚”撞着自己的耳朵。 何敏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背:“都录下来了,这些证据够他们判二十年。” “辛苦你们了。”张队走过来,“回去好好休息吧。” 裴砚舟揽着顾疏桐往停车的方向走,何敏跟在后面刷手机。 夜风掀起顾疏桐的刘海,她摸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屏幕却突然亮了——未知号码,和昨晚那个一模一样。 顾疏桐的手指悬在接听键上,裴砚舟的手覆上来。 远处的警灯在玻璃上投下红蓝交错的光斑,像极了三年前《霜刃》庆功宴上,裴砚舟红着眼眶说“你能不能别总把自己当盔甲”时,眼里晃动的光。 “接吧。”裴砚舟说。 顾疏桐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而略带威胁的声音…… 喜欢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请大家收藏:()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53章 证据链完整 顾疏桐按下接听键的瞬间,裴砚舟的拇指正覆在她手背,能清晰摸到她脉搏跳得像擂鼓。 夜风卷着警灯的光斑扫过她眼尾,那点颤动的光让他想起三年前《霜刃》庆功宴——她喝多了红酒,偏要站在露台栏杆上背台词,他攥着她手腕时,也是这样摸到她剧烈的心跳。 "顾疏桐,你以为抓住李明轩就没事了吗?"电话里的声音像浸了冰渣的砂纸,"你太天真了。 我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真正的幕后黑手。 明天晚上十点,来市中心的旧剧院见我。 如果你不来,后果自负。" 顾疏桐的指甲掐进掌心。 三年前被全网黑时,她也接过类似的威胁电话,那时候她咬着牙把手机砸进马桶,现在却盯着裴砚舟发红的眼尾,突然觉得指尖发颤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怕他又要红着眼眶说"你能不能别总把自己当盔甲"。 "你到底是谁? 你想干什么?"她声音稳得像用订书机钉过,裴砚舟却注意到她后槽牙咬得腮帮子微微鼓起。 对方冷笑:"你会知道的。" 忙音响起的刹那,顾疏桐的手机差点滑进草丛。 裴砚舟接住时,摸到背面全是冷汗。 何敏不知何时凑过来,发梢还沾着警车的尾气:"谁?" "幕后黑手。"顾疏桐把手机屏幕转向他们,未知号码的通话记录像条毒蛇吐着信子,"约我去旧剧院。" 裴砚舟的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两下,像在按某种只有他们懂的摩斯密码。 何敏已经掏出平板噼里啪啦敲键盘:"旧剧院十年前就拆了一半,现在是流浪汉和拍鬼片的最爱。 我让张队调监控,再派两个便衣跟着。" "不行。"顾疏桐突然抓住她手腕,"打草惊蛇怎么办?" 裴砚舟低笑一声,指节抵着她发顶:"我家御姐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 当年在《红妆》片场,你举着场记板说''裴导再改台词信不信我把你绑到威亚上''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顾疏桐瞪他一眼,耳尖却悄悄红了。 何敏憋着笑把平板转向她:"看,剧院后巷有个消防通道,我让小张他们藏在里面。 你和裴导进去,我在外面盯梢——要是那孙子敢动歪脑筋,三秒内警察能把他按在舞台上唱《青藏高原》。" 第二天晚上十点,旧剧院外墙爬满的藤蔓在月光下投出蛛网似的影子。 顾疏桐踩着裴砚舟的皮鞋跟,故意把脚步声放得很响——她知道他讨厌她穿细高跟走夜路,果然,他立刻伸手扶住她胳膊:"祖宗,您慢点。" "怕我摔着?"顾疏桐挑眉。 "怕您摔着了,我得扛您走——"裴砚舟压低声音,"到时候您这御姐形象,可就成《红妆》里被山贼劫走的林婉了。" 顾疏桐刚要反驳,身后传来何敏的轻咳。 三人默契分头:何敏猫腰钻进左侧废弃的售票厅,裴砚舟绕到右侧检查消防栓,顾疏桐握着手机,顺着掉漆的旋转门溜进剧院。 霉味比想象中重,混着铁锈味直往鼻子里钻。 顾疏桐摸出袖扣大小的微型摄像头别在领口——这是何敏今早塞给她的"保命神器"。 舞台上的幕布破了个洞,月光漏进来,照得观众席的灰尘像金粉似的飘。 "咔嗒。" 脚步声从二楼传来。 顾疏桐后背贴上墙,心跳声大得她怀疑裴砚舟在外面都能听见。 她盯着楼梯口,看着那道影子一步步走下来——黑色大衣,宽檐帽压得低低的,直到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才抬手摘下帽子。 "陈子涵?"顾疏桐脱口而出。 前搭档那张在杂志封面上永远带笑的脸,此刻扭曲得像被揉皱的纸。 他指节抵着舞台边缘,指缝里渗出血:"顾影后好记性。 赵天成那蠢货早该想到,当年《山河志》的资源是我给他的,他的空壳公司账户是我帮他开的。" 顾疏桐的指甲又掐进掌心。 三年前《山河志》选角,她截胡了原本属于陈子涵的女主,后来那部戏拿了百花奖,陈子涵却因为演技被骂上热搜。 当时她只当是同行竞争,现在想来,那些"顾疏桐靠后台抢资源"的通稿,怕也是这位"前搭档"的手笔。 "你到底想要什么?"她问。 陈子涵突然笑了,从大衣里摸出把弹簧刀。 顾疏桐的呼吸一滞,却见裴砚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二楼栏杆边,手里举着手机——屏幕亮着,是何敏发来的定位:"张队到了,后巷埋伏。" "我要你帮我找到最后一个保险箱。"陈子涵的刀尖抵着自己掌心,"里面有我和赵天成的所有交易记录。 你找到它,我就......" "就怎么样?"裴砚舟的声音从二楼飘下来,"自首? 还是继续给我们下套?" 陈子涵猛地转头,弹簧刀"当啷"掉在地上。 顾疏桐趁机弯腰捡起刀,反手别在身后。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裴砚舟慢悠悠走下来,皮鞋跟敲着木板发出"哒哒"声:"陈老师,您这戏演得比《山河志》里好多了——当年您演的将军被刺那场戏,NG了十七次,现在这疯批样,倒像拿了金棕榈的。" 陈子涵的脸涨得通红。 顾疏桐趁他分神,快速给何敏发了条消息:"目标出现,带刀。" "保险箱在后台道具间。"陈子涵咬着牙,"跟我来。" 道具间的门轴锈得厉害,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尖叫。 顾疏桐的鞋尖踢到个破头盔,是《红妆》拍武打戏时用的,上面还沾着她当年蹭的口红印。 裴砚舟蹲在角落翻杂物,突然说:"桐桐,过来。" 保险箱藏在旧衣服堆里,深褐色的金属外壳和李明轩仓库里的那个像双胞胎。 裴砚舟摸着密码锁笑:"怎么? 您这行都流行用顺子密码? 李明轩是,您是?" 陈子涵的脸瞬间煞白。 顾疏桐输入密码,"咔嗒"一声,箱门弹开——里面整整齐齐放着U盘、合同、转账记录,最上面是陈子涵和赵天成的合影,两人举着红酒杯,背景是顾疏桐被黑的通稿截图。 "这下所有的证据都齐了。"顾疏桐拿起U盘,听见外面传来警笛声。 陈子涵转身就跑,却被裴砚舟一把拽住后领。 这次顾疏桐没客气,直接把弹簧刀拍在他脚边:"张队,人在这儿!" 张队带着警察冲进来时,陈子涵正被裴砚舟按在戏服堆里,脸上沾着金粉,活像刚唱完《霸王别姬》的虞姬。 顾疏桐看着他被押上车,突然想起何敏说过的话:"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戏精,缺的是能把戏演到落幕的。" 夜风掀起她的刘海,裴砚舟的外套不知何时披在她肩上。 何敏举着手机跑过来,屏幕上是张队发来的消息:"陈子涵团伙全部落网,证据链完整。" "结束了?"顾疏桐问。 裴砚舟把她往怀里带了带:"结束了。" 可就在这时,顾疏桐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她摸出来,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和昨晚那个,和陈子涵的,都不一样。 裴砚舟的手指轻轻覆在她手背:"接吧。" 顾疏桐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而略带威胁的声音...... 喜欢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请大家收藏:()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54章 老朋友 顾疏桐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停顿了半秒,耳膜被那声“顾疏桐”震得生疼。 夜风穿堂而过,裴砚舟搭在她肩上的外套跟着晃了晃,她这才惊觉自己后背已经沁出薄汗——方才在道具间里与陈子涵对峙都没这么慌乱。 “你以为抓住陈子涵就没事了?”对方的声音像浸了冰碴的砂纸,“我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真正的幕后黑手。明天晚上十点,来市中心的旧剧院见我。如果你不来……”尾音突然往上挑了挑,带着几分恶劣的笑意,“后果自负。” “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顾疏桐的声音比自己预想中要沉稳,或许是被裴砚舟覆在她手背上的温度镇住了。 男人的掌心带着常年握导筒磨出的薄茧,一下下轻蹭她的指节,像在敲摩斯密码。 “你会知道的。”对方挂断了电话。 手机屏幕暗下去的瞬间,顾疏桐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何敏凑过来时,她正盯着通话记录里那个17位的境外号码发怔——和昨晚骚扰短信的号码段一样,和陈子涵电脑里那些匿名邮箱的注册地也一样。 “看来是条大鱼。”裴砚舟抽走她手里的手机,拇指在屏幕上快速划拉两下,“境外虚拟号,查不到机主信息。”他转头时,路灯刚好照亮他眼底的冷光,“但敢主动约见面,要么蠢,要么有恃无恐。” 何敏的手机在这时震动,张队的消息弹出来:“陈子涵招了,幕后确实有上线,说对方三年前就开始布局。”她抬头时,眼线被夜风吹得有点晕,“要报警吗?” “报。”顾疏桐把手机塞进外套口袋,裴砚舟的体温还留在布料上,“但得先去会会这位‘主使大人’。”她扯了扯裴砚舟的袖子,对方立刻弯腰凑近,她凑到他耳边:“当年你在金棕榈颁奖礼上,说‘导演的乐趣就是拆穿所有伪装’——现在该你表演了。” 裴砚舟眼睛亮起来,活像拆到喜欢的剧本时那副模样:“我负责当诱饵,你负责……” “我负责拆穿。”顾疏桐接口,两人同时笑起来。 何敏在旁边翻了个白眼,指尖快速敲击手机屏幕:“我联系张队,让便衣提前埋伏。旧剧院我熟,十年前顾疏桐拍《霜刃》时在那儿取过景,后台有三个通风口能进人。” 旧剧院的穹顶掉了块墙皮,月光从裂缝里漏下来,在顾疏桐脚边投出个不规则的光斑。 她踩着当年拍武打戏时穿的高帮皮靴,鞋跟磕在青石板上的声音被空旷的大厅放大,“嗒、嗒、嗒”,像有人在敲倒计时。 “西侧楼梯有脚步声。”裴砚舟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带着电流杂音,“两步一重,是男人。” 顾疏桐贴着幕布往后台挪,指尖摸到粗麻布料上当年留下的口红印——那是拍《红妆》时她故意蹭的,说要“给老物件添点人气”。 现在这抹褪色的玫红倒成了标记,她数着幕布褶皱:第三道,第四道…… “来了。” 脚步声在离她三米远的位置停住。 顾疏桐屏住呼吸,透过幕布缝隙看见一道黑影:黑色连帽衫,裤脚沾着灰,左手插在兜里——像藏着什么。 “顾疏桐。”声音比电话里更哑,带着常年抽烟的沙砾感,“别躲了。” 顾疏桐走出去时,故意把高跟鞋踩得很响。 男人抬头的瞬间,她的心跳漏了一拍——连帽衫下那张脸,她在自己的工作照里看了整整三年。 “张伟?”她脱口而出,“你不是……” “不是被你一脚踢开了吗?”前经纪人扯下帽子,露出两鬓的白发,“三年前你嫌我要的分成高,说‘顾疏桐的经纪人该把目光放在金棕榈,不是代言费’。”他笑起来,眼角的皱纹像刀刻的,“可你知道赵天成为什么肯花两千万买你代言翻车的通稿吗?因为我告诉他,顾疏桐的清高值这个价。” 裴砚舟的耳麦在这时震动,顾疏桐听见他压低的声音:“张队到了,外围封锁。”她不动声色地往左侧挪了半步,让张伟完全暴露在监控镜头下。 “所以你联合赵天成,买水军黑我,找人砸我代言,甚至……”顾疏桐想起三个月前那辆突然冲出来的货车,后颈泛起凉意,“派人撞我?” “那是意外。”张伟的左手从兜里抽出来,是把银色打火机,“我只要你身败名裂,不是死。你倒好,偏要接《红妆》,偏要和裴砚舟搅和,偏要查到底……”他的指节捏得发白,“现在陈子涵进去了,赵天成的律师在谈认罪协议,就剩我……” “就剩你想拉我垫背?”顾疏桐打断他,“所以约我来拿保险箱?” 张伟的瞳孔猛地收缩。 “裴砚舟在你办公室装的微型摄像头,拍了你和赵天成签的分成协议。”顾疏桐往前一步,“你以为藏在旧剧院道具间的保险箱很安全?其实三天前我们就定位到了。” “你耍我?”张伟抄起旁边的椅子砸过来,顾疏桐侧身避开,椅子砸在幕布架上,扬起一片灰尘。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耍你的是法律。”裴砚舟从二楼观众席跳下来,落地时膝盖微屈,像只扑食的猫,“张队,人在后台!” 警笛声几乎是同时炸响。 张伟转身想跑,却被何敏从侧门截住——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双运动鞋,正掐着腰笑:“张哥,您当年教我‘经纪人要眼观六路’,今天我可算用上了。” 手铐的金属凉意传来时,张伟突然笑了:“顾疏桐,你以为这就完了?赵天成的海外账户里……” “够了。”顾疏桐后退两步,裴砚舟立刻挡在她前面。 张队带着两个警察把张伟押走时,他还在念叨什么,被走廊的穿堂风撕成碎片。 “结束了?”何敏递来瓶矿泉水,顾疏桐接过来时才发现自己手在抖。 “差不多了。”裴砚舟拿过矿泉水,先拧开瓶盖再递回去,“张伟的电脑里有完整的资金流向,赵天成的海外账户明天就能冻结。”他伸手帮她理了理被扯乱的头发,“刚才躲椅子的时候,发尾都沾灰了。” 顾疏桐突然笑出声:“你刚才从二楼跳下来那下,像极了《红妆》里武替NG时的样子。” “那叫艺术来源于生活。”裴砚舟刚要接话,顾疏桐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这次是国内号码,归属地显示“未知”。 顾疏桐和裴砚舟对视一眼,按下接听键。 “顾小姐。”电话那头是个女声,甜得发腻,“恭喜你抓了张伟——但你以为,赵天成的‘老朋友’只有他一个吗?” 喜欢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请大家收藏:()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55章 搞定 顾疏桐按下接听键时,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手机贴在耳边,那声音像浸了冰碴子的砂纸,刮得她耳膜生疼:“顾疏桐,你以为抓住张伟就没事了?你太天真了。我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真正的幕后黑手。明天晚上十点,来城郊的废弃工厂见我。如果你不来——”对方刻意拖长尾音,“你新接的《红妆》海外展映名额,还有顾氏集团下季度的财报,都会出点‘小意外’。” “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顾疏桐的指甲掐进掌心,余光瞥见裴砚舟已经凑过来,何敏也踮着脚从她身后探出头,三个人的影子在咖啡厅玻璃上叠成一团。 “你会知道的。”对方轻笑一声,挂断音像颗小钉子,“叮”地扎进顾疏桐的太阳穴。 “查号码。”裴砚舟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翻飞,“卫星定位,运营商追踪——” “不用了。”顾疏桐把手机倒扣在咖啡杯旁,杯壁的水珠洇湿了桌布,“他提到顾氏财报,说明掌握我家族企业的信息;说《红妆》展映,是知道我刚和金棕榈组委会确认排片。能同时接触这两条线的……”她突然顿住,喉结动了动,“我导师李明轩。” 何敏的马克杯“当啷”一声磕在桌沿:“你说那个拿过华表奖终身成就奖的李导?去年还在颁奖典礼上拉着你手说‘疏桐是我最骄傲的学生’的那个?” 裴砚舟的手机屏幕亮了,定位信息跳出来——废弃工厂地址正好在李明轩名下建材公司的仓库区附近。 他抬眼时,顾疏桐正盯着窗外梧桐树的影子发呆,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青灰,像被人狠狠攥住了心脏。 “去。”顾疏桐突然抓起外套,珍珠耳坠撞在锁骨上,“我倒要看看,当年教我‘镜头要对准人心’的老师,怎么把人心玩成了阴谋。” 城郊废弃工厂的铁门锈迹斑斑,风卷着碎纸片从门缝钻出来,打在顾疏桐的裤脚上。 她摸出袖扣大小的手电筒别在袖口,余光瞥见裴砚舟蹲在墙角系鞋带——那是他们约好的暗号:如果五分钟没动静,他就绕后破窗。 “我在外围盯梢,手机开着录音。”何敏把棒球帽压得低低的,运动服口袋里鼓囊囊塞着防狼喷雾,“你们要是半小时不出来,我直接撞门。” 顾疏桐点头,转身时衣角被裴砚舟扯住。 他凑过来,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垂:“等下不管看见谁,先摸我后腰——那里别了微型摄像头。” 工厂内部比想象中更黑,顾疏桐的手电筒光束像根细针,扎穿黑暗时照见满地碎玻璃。 她贴着墙根走,突然听见左后方传来脚步声——拖沓,沉重,像老式胶鞋碾过铁皮。 心跳声在耳膜里轰鸣。 她迅速闪进堆着油桶的角落,手电筒熄灭的瞬间,一个影子从眼前晃过。 那人穿着藏青风衣,帽檐压得极低,可当他转身时,手电筒的光恰好掠过他下颌——是李明轩。 “顾疏桐。”李明轩的声音像旧磁带卡带,“别躲了,我等你很久了。” 顾疏桐走出来时,鞋跟踩碎一块玻璃。 李明轩的目光扫过她的脚,突然笑了:“当年你穿帆布鞋跟我学打光,现在倒穿起细高跟查案了。” “您当年还说,‘好导演要守住底线’。”顾疏桐的手指悄悄碰了碰裴砚舟的后腰,“现在底线呢?买水军,撞车,逼我身败名裂?就为了赵天成那点脏钱?” “脏钱?”李明轩的喉结滚动两下,风衣下的手攥成拳,“是他给了我机会!你以为你凭什么十八岁封影后?《霜刃》的剧本是我改了十七版!你拿金棕榈提名那年,是我求着资方给你加戏!可所有人只记得顾疏桐,没人提李明轩——”他突然拔高声音,“我要让他们知道,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裴砚舟在顾疏桐身后半步的位置,能听见她克制的吸气声。 他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挡住顾疏桐和李明轩之间的直线距离。 “所以您联合赵天成搞这些?”顾疏桐的声音稳得像块玉,“现在赵天成要坐牢,您就想拉我垫背?” 李明轩的手伸进风衣内袋,顾疏桐的心跳漏了一拍——但摸出来的是张纸条。 “保险箱密码,藏在仓库最里面的货架下。”他把纸条拍在油桶上,“里面有我和赵天成的所有转账记录,还有……”他突然扯出个扭曲的笑,“你当年试镜《霜刃》时,我帮你改的十七版剧本原稿。” 顾疏桐的呼吸顿住。 裴砚舟感觉到她后腰的肌肉突然绷紧——那是他们约好的“有情绪波动”暗号。 他不动声色地摸出手机,给何敏发了定位。 货架下的保险箱落了层灰,裴砚舟用袖口擦了擦密码锁,抬头看顾疏桐。 她正盯着李明轩,对方背对着他们,望着窗外渐起的夜色,像尊褪色的雕塑。 “。”顾疏桐轻声说。 密码键按下最后一个“7”时,锁舌“咔嗒”弹出的声音在空荡的仓库里格外清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裴砚舟掀开箱盖的瞬间,顾疏桐凑过去——最上面是一沓银行流水,下面压着泛黄的剧本纸,第一页用红笔写着“顾疏桐试镜版”,字迹是李明轩的。 “够了。”李明轩突然转身,手里多了把银色打火机,“把箱子给我,你们可以走。” 顾疏桐的手指扣住箱沿:“您当年教我,‘镜头要诚实’。现在这些证据,就是最诚实的镜头。” 李明轩的瞳孔缩成针尖。 他猛地扑过来,裴砚舟早有准备,侧身一挡,两人撞在货架上,铁架发出刺耳的呻吟。 顾疏桐抱着保险箱后退,突然听见外面传来警笛——何敏的支援到了。 “跑啊!”李明轩推开裴砚舟,往仓库后门冲去。 顾疏桐刚要追,裴砚舟拽住她:“我去,你守着箱子。” 他跑起来带起一阵风,顾疏桐抱着保险箱站在原地,能听见外面的动静:“警察!不许动!”“抓住他!”“松手!”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 何敏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防狼喷雾还攥在手里:“搞定了,张队带着人在外面铐他呢。”她瞥见保险箱里的剧本,伸手翻了翻,“这老头……” “他当年真的帮过我。”顾疏桐的手指抚过剧本上的红笔批注,“只是后来,他想要的不是学生的成功,是学生的依附。” 裴砚舟踢踏着沾灰的鞋走进来,衣领歪了半边:“张队说,李明轩的手机里有和赵天成的聊天记录,还有雇人撞你的行车记录仪截图。”他伸手帮顾疏桐理了理乱发,“现在证据链全了。” 顾疏桐点头,刚要说话,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屏幕亮着,显示“未知号码”,来电铃声像根细绳子,勒得她太阳穴突突跳。 裴砚舟的手覆在她手背:“接。” 顾疏桐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顾小姐。”电话那头是个年轻男声,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恭喜你抓了李明轩——但你以为,赵天成的‘老朋友’只有他一个吗?” 喜欢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请大家收藏:()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56章 密码 顾疏桐的指尖在手机壳上掐出月牙印,听筒里的年轻男声像根冰锥,顺着耳膜往骨头里钻。 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下撞着肋骨,震得太阳穴发麻——上回这么慌,还是十八岁试镜《霜刃》时,导演说“你眼睛里缺把刀”。 “顾小姐在听吗?”对方轻声笑了一下,尾音轻得像片羽毛,“赵总出事前,给我看过一段有意思的监控。上个月十五号凌晨三点,你从裴导公寓出来,披的是他的西装外套。” 顾疏桐的呼吸陡然一滞。 裴砚舟原本搭在她后颈的手瞬间收紧,温热的掌心隔着衬衫熨贴着她的皮肤,像在给惊惶的小鹿顺毛。 何敏凑过来,防狼喷雾的金属壳蹭着她手腕,压低声音说:“开免提。” “你到底想要什么?”顾疏桐把手机举到三人中间,喉结滚动着问道,“钱?资源?还是……” “要你明天晚上十点,来市中心云顶大厦顶层。”对方打断了她的话,背景音突然嘈杂起来,像是开关门的动静,“别带警察,别带裴导——哦,带也没关系,反正你们会发现,整栋楼的监控都连到我手机上了。” “喂!你——” 忙音响起时,顾疏桐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裴砚舟抽走她的手机,屏幕上只显示“虚拟号”三个小字。 何敏身上的香水味裹着冷气涌过来,她拍了拍顾疏桐的肩膀说:“我现在联系张队,让技术组定位。但那家伙说得对,云顶大厦是刘氏集团的产业,是刘志远的地盘。” “刘志远?”顾疏桐猛地抬头。 裴砚舟的拇指在手机屏上划拉了两下,调出张队刚传过来的资料说:“赵天成的资金流向里,有一笔两千万的转账,备注是‘云顶项目’。刘氏娱乐三年前收购过一家小公司,法人……”他顿了顿,“是李明轩的远房侄子。” 仓库外的警灯还在转,红光透过脏玻璃泼在顾疏桐脸上。 她突然想起三年前签刘氏的续约仪式,刘志远举着香槟杯说“小顾是我们的摇钱树”,金丝眼镜后的眼睛亮得像淬了毒的刀。 “去。”顾疏桐把散下来的头发胡乱扎成马尾,“他要见面,就给他见面——但得按我们的规矩来。” 裴砚舟勾住她后衣领往回拽:“规矩?你当他是片场群演?” “我当他是送上门的证据链。”顾疏桐转身,指尖戳着他胸口说,“云顶大厦每层有三个消防通道,顶楼露台有监控盲区。何敏带一队便衣守B2车库,你扮成保洁混进电梯间——”她突然笑了,眼尾上挑的弧度像把淬了蜜的刀,“当年拍《红妆》时,你教我‘危险戏要当安全演练’,现在该你当学生了。” 裴砚舟盯着她发亮的眼睛,突然低头咬住她扎头发的皮筋,扯下来重新给她扎好说:“行,顾导。但说好了,要是那家伙敢碰你一根汗毛——”他指尖扫过她后颈,“我就把他那栋破楼的监控录像剪成鬼畜,配《最炫民族风》发抖音。” 何敏翻着手机笑出声来:“您俩能不能先操心下明天的行头?云顶大厦门禁要刷脸,顾疏桐现在这张脸,保安能当场报警。” 第二天晚上九点五十分,顾疏桐裹着一件超大号的黑色连帽衫,跟着裴砚舟混进云顶大厦货梯。 他今天套着深蓝色保洁服,胸牌上“王建国”三个大字歪歪扭扭——是何敏用马克笔临时画的。 “头低着。”裴砚舟用拖把杆捅了捅她后腰,“别学你平时走路,跟踩了高跷似的。” “你平时走路才像踩高跷。”顾疏桐压低声音怼了回去,余光瞥见电梯镜子里的自己——帽檐压到眉骨,口罩拉到眼睛,活像偷了奶茶的大学生。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48层。 裴砚舟把拖把往她怀里一塞说:“顶楼露台在50层,安全通道在左数第三间。我去机房黑掉监控,十分钟后露台见。”他转身要走,又突然回头,拇指蹭掉她嘴角的口红印说:“妆花了,像被家暴的。” 顾疏桐望着他晃进消防通道的背影,突然想起大学时他翘课帮她改分镜稿,也是这样风风火火,衣角沾着画室的碳粉。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微型录音笔,深吸一口气往顶楼走去。 50层的走廊铺着酒红色地毯,连脚步声都被吞没了。 顾疏桐数到第三扇门,刚要推开,门里突然传来拖沓的脚步声。 她迅速闪进楼梯间,透过防火门的玻璃缝往外看——一个穿深灰色西装的男人背对着她,正弯腰捡地上的文件。 是刘志远。 他比三年前瘦了,后颈的肉塌下去,像被抽了脊骨的虾。 顾疏桐盯着他头顶的白发,突然想起签约仪式上他说“我比你爸还疼你”,想起他趁她喝醉往她酒杯里加东西时,袖口露出的翡翠手串。 “顾小姐。” 刘志远的声音像块生锈的铁片,刮得人耳膜生疼。 顾疏桐转身,看见他不知何时转了过来,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泛着青灰,“让你一个人来,怎么还带了个保洁?”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顾疏桐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摸到口袋里的录音笔,触感凉得像块冰:“刘总叫我来,总不能让我摸黑走夜路吧?” 刘志远笑了,笑声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哨音:“你还是这么牙尖嘴利。当年要不是你闹着解约,现在刘氏的一哥一姐早该是你和……”他突然住了嘴,扶了扶眼镜,“跟你说这些干什么?来。” 他转身往露台走去,黑色皮鞋踩在地毯上,每一步都像踩在顾疏桐的神经上。 露台的玻璃门没关,风卷着城市的灯火灌进来,顾疏桐看见栏杆边摆着一张藤编茶几,上面放着一个檀木盒子。 “知道这是什么吗?”刘志远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枚翡翠扳指,“你爸二十岁时送我的定情信物。”他指尖摩挲着扳指,“后来他娶了你妈,我娶了他的钱——顾氏垮得那么快,你以为真因为投资失败?” 顾疏桐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她想起父亲葬礼那天,刘志远跪在灵前哭到窒息,想起母亲后来总盯着保险柜发呆,说“你爸留了样东西给你”。 “你想要什么?”她压低嗓子问道。 “我想要……”刘志远突然掐住她手腕,指甲几乎要嵌进骨头,“你爸欠我的,该由你来还。赵天成那蠢货把证据全藏在云顶地下金库,密码是你爸的生日——”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手背上的血管暴起,“今晚十二点前,你去把东西拿出来,否则……” “否则怎样?”裴砚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顾疏桐转头,看见他倚着玻璃门,保洁服不知何时脱了,白衬衫被风掀起一角,手里举着一个银色优盘,“否则你要把顾小姐推下楼,伪装成畏罪自杀?监控我已经黑了,但你手机里的远程控制记录,我让何敏传给张队了。” 刘志远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松开顾疏桐,踉跄着后退,后腰抵上栏杆:“你们敢……” “我们敢。”顾疏桐摸出录音笔晃了晃,“刚才的话,够判你二十年。” 楼下突然传来警笛的尖啸。 刘志远猛地转身要跑,裴砚舟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他后领。 两人在露台上拉扯,刘志远的眼镜飞出去,砸在藤编茶几上,碎成两片。 “放手!”刘志远踢中裴砚舟小腿,借力扑向栏杆,“你们什么都没有!金库密码——” “密码是顾叔叔的生日,1965年8月17日。”顾疏桐对着他喊道,“但张队已经带人去了,你藏在佛像里的账本,他们刚拍了照片发给我。” 刘志远的动作顿住。 他回头望着顾疏桐,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像被风吹灭的蜡烛。 裴砚舟趁机锁住他手腕,咔嗒一声,何敏从楼梯间冲出来,把银手铐扣在他腕上。 “刘总,久违了。”何敏扯下自己的口罩,笑得像朵带刺的玫瑰,“张队说,你手机里还有一段有意思的视频——三年前你在酒店走廊,往顾小姐酒杯里加东西的监控。” 刘志远突然瘫软下来,顺着栏杆滑坐在地上。 顾疏桐望着他灰白的头发,想起父亲葬礼上他哭红的眼睛,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裴砚舟走过来,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说:“想哭就哭,我帮你挡镜头。” “谁要哭。”顾疏桐吸了吸鼻子,转身往露台外走去,“去看看金库的证据——”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她摸出来,屏幕上显示着“未知号码”,来电铃声像根细绳子,轻轻勒住她的神经。 裴砚舟凑过来,手指覆在她手背上说:“接。” 顾疏桐按下接听键。 “顾小姐。”电话那头是个沙哑的女声,带着点潮湿的腥气,“恭喜你抓了刘志远——但你以为,赵天成的‘老朋友’只有他一个吗?” 喜欢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请大家收藏:()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57章 笔录 顾疏桐的指尖在手机屏上微微发颤,沙哑女声像块浸了水的破抹布,顺着信号波糊在她耳膜上。 裴砚舟的掌心覆上来时,她才惊觉自己后颈已经沁出薄汗——那温度透过衬衫袖口渗进来,像根定海神针,把她飘在半空的魂魄轻轻按回胸腔。 "赵天成的老朋友?"她对着电话重复,尾音却泄了气。 三年前父亲坠楼那晚,赵天成作为顾氏集团二把手在灵堂哭到昏厥;半年前代言翻车的舆情,刘志远作为公关总监第一个站出来说"顾小姐无辜";原来都是同一根藤上的毒瓜。 裴砚舟凑过来,下巴几乎蹭到她耳尖:"开免提。" 顾疏桐拇指按下扩音键的瞬间,何敏的高跟鞋声从楼梯间传来——她刚铐完刘志远,黑色西装裤脚还沾着露台的碎玻璃渣。 三人围成个小圈,像三株在暴雨里互相撑着的树。 "顾小姐聪明,该猜到我是谁。"女声突然笑起来,带着点老辈人喝茶时咂吧嘴的气音,"明晚十点,摩天大楼顶层。 你一个人来——带裴导演也行,他那脑子,说不定能帮我解解闷。" "等等!"顾疏桐对着已经忙音的手机喊,屏幕上的"未知号码"像团墨点,烫得她指尖发疼。 何敏扯了扯自己的珍珠耳坠——这是她烦躁时的习惯性动作:"查号码归属地需要时间,但对方敢主动约见,说明有恃无恐。"她转身看向裴砚舟,"你怎么说?" 裴砚舟正低头翻手机相册,不知道从哪翻出张泛黄的老照片:"三年前顾叔叔生日宴,我替系主任送花篮时拍的。"照片里,穿墨绿盘扣旗袍的老太太站在顾父身侧,银发梳得一丝不乱,腕间翡翠镯子在水晶灯下泛着油润的光,"顾奶奶?" 顾疏桐的瞳孔猛地收缩。 记忆突然涌上来:十二岁那年她摔碎了奶奶最爱的汝窑茶盏,老人蹲下来替她捡碎片,指甲盖被划破也只是笑着说"桐桐手没伤着就好";去年奶奶八十大寿,她在剧组赶戏,老人抱着她的照片在客厅坐到凌晨三点...... "不可能。"她喉咙发紧,"奶奶三年前就......" "医院死亡证明是伪造的。"裴砚舟滑动屏幕,调出份盖着红章的文件,"我让助理查顾氏集团近五年的海外账户流水,发现每个月都有笔汇款到瑞士某私人疗养院——地址对应的监控里,上个月还拍到穿病号服的老人在花园散步。" 何敏的手机突然震动,她扫了眼屏幕,脸色骤变:"张队刚发来消息,刘志远手机里那段视频的拍摄者,IP定位在顾氏老宅阁楼。" 夜风掀起顾疏桐的发尾,她望着楼下警灯在地面投下的红蓝光斑,突然想起奶奶房里那盏老台灯——灯座是块雕着松鹤的青田石,小时候她总爱趴在旁边写作业,老人会剥好山核桃放在她铅笔盒里。 "去。"她把手机塞进风衣口袋,"明晚十点,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老朋友'',敢拿奶奶的名字当幌子。" 裴砚舟突然抓住她手腕。 他的掌心有常年握分镜笔磨出的薄茧,蹭得她皮肤发痒:"我跟你一起。 何敏带三组人守外围,张队调特警在楼下待命——" "你当我是刚入行的新人?"顾疏桐抽回手,却没躲开他塞进自己口袋的微型摄像头,"再说了......"她勾了勾唇角,"要是真遇到危险,裴大导演不是最擅长临场改剧本?" 摩天大楼的电梯卡在99层时,顾疏桐看了眼腕表——21:58。 裴砚舟背靠着镜面墙,白衬衫被电梯暖风烘得发皱:"这破电梯比刘志远的良心还慢。"他说着,突然伸手替她理了理耳后的碎发,"等会不管看到谁,先摸我后腰——那有定位器。" "知道了。"顾疏桐低头看自己的红色高跟鞋,鞋跟在金属地面敲出清脆的响,"你上次在片场说要给我设计个''高跟鞋踢反派''的镜头,正好实践。" 电梯"叮"的一声开了。 顶层观景台的玻璃幕墙泛着冷光,顾疏桐的倒影被拉得很长,像道随时会碎的影子。 裴砚舟落后她半步,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撞出回声。 直到那声咳嗽响起——很轻,带着点老慢支的嘶哑,从观景台尽头的旋转楼梯传来。 顾疏桐的呼吸顿住。 她见过奶奶咳得最厉害的那次:父亲葬礼上,老人扶着墓碑咳得直不起腰,白手帕上洇着淡红的血。 此刻这声咳嗽,和记忆里的重叠得严丝合缝。 裴砚舟的手指在她后腰轻轻碰了碰。 她深吸一口气,沿着玻璃幕墙走过去。 旋转楼梯口站着个穿藏青呢子大衣的老人。 她扶着栏杆的手背爬满老年斑,却戴着只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的翡翠镯子——那是顾家长媳的信物,母亲去世后一直戴在奶奶腕上。 "桐桐。"老人开口,声音比电话里更哑,"过来让奶奶看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顾疏桐的腿像灌了铅。 她能闻到老人身上熟悉的檀香味,混着点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三年前"病逝"那天,奶奶也是这样抱着她,说"桐桐要好好吃饭,别让爸爸担心"。 "奶奶?"她的声音发颤,"您不是......" "他们说我死了,我就死了?"老人笑起来,眼角的皱纹像片干枯的菊瓣,"你爸太心软,守着顾氏那点家业当宝贝;你呢,又只会演戏——这世道,谁拳头硬谁说话。 赵天成那点本事,哪够看?" 顾疏桐后退半步,后腰抵上冰凉的玻璃。 裴砚舟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侧,挡住她和老人之间的空隙:"所以您联合赵天成搞垮顾疏桐的口碑,让顾氏股价下跌,再低价收购? 三年前顾叔叔的坠楼,也是您安排的?" "你这小导演,脑子倒灵光。"老人摸出个檀木盒,掀开盖子,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优盘,"你爸发现了账本,闹着要报警——我能怎么办? 只能送他去和你妈团聚。 至于桐桐......"她看向顾疏桐,眼神像在看件不听话的瓷器,"原本想等她嫁个有背景的女婿,结果倒好,和你这穷导演搅在一起。" 顾疏桐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想起父亲最后一次视频时泛红的眼眶:"桐桐,别信任何人,包括......"话没说完就被切断。 原来他想说的"包括奶奶",是这个意思。 "所以您让刘志远在我酒里下药,找水军黑我,甚至差点推我下楼?"她的声音在发抖,"就为了让顾氏变成您的玩物?" "玩物?"老人突然拔高声音,檀木盒"啪"地摔在地上,优盘滚得到处都是,"顾氏是你爷爷拿命拼来的! 你爸守成,你演戏,早晚要败光! 我不过是替老顾家保住根基——" "根基是靠违法乱纪保的?"裴砚舟弯腰捡起个优盘,在指尖转着,"顾奶奶,您藏在佛像里的账本,藏在瑞士的账户,还有这些记录......"他晃了晃手机,"张队带着人在楼下候着,您说,是您的''根基''硬,还是法律硬?" 老人的脸色瞬间惨白。 她踉跄着后退,后背撞在观景台的护栏上。 顾疏桐这才发现,她的大衣下露出一截医用拐杖——原来三年前的"病逝"是假,腿疾却是真的。 "桐桐......"她突然软下来,伸手要抓顾疏桐的袖子,"奶奶都是为了你好......" "别碰我。"顾疏桐偏过身子,眼泪终于掉下来。 她想起小时候奶奶背着父亲给她买糖人,想起高考前夜老人守在书房外给她热牛奶,想起......原来都是假的,都是为了把她养成提线木偶。 警笛声从楼下涌上来。 何敏的声音在对讲机里炸响:"顾疏桐! 裴砚舟! 特警已经包围顶层——" 老人突然笑了。 她扶着护栏直起身子,翡翠镯子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你们以为抓住我就完了? 赵天成的海外账户,我留了后手;顾氏的几个老股东,还攥在我手里......" "奶奶!"顾疏桐喊,"够了!" 老人的笑僵在脸上。 她望着顾疏桐脸上的泪痕,突然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顺着护栏滑坐在地。 裴砚舟蹲下来,把檀木盒推到她手边:"您要是配合,还能争取从轻。" "从轻?"老人摸着檀木盒上的雕花,"我都八十二了,还能活几年?"她抬头看向顾疏桐,眼神里的狠戾慢慢褪成浑浊的雾,"桐桐,别怪奶奶......" 顾疏桐别过脸。 她听见裴砚舟打电话的声音,听见特警冲上来的脚步声,听见何敏在给张队汇报情况。 直到一双手轻轻碰她手背——裴砚舟的,带着温度,把她冻得发麻的手指裹进掌心。 "结束了。"他说。 "真的结束了?"顾疏桐反问。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这次是何敏的来电:"顾疏桐,你手机刚才漏接了个电话——显示是瑞士来电。" 顾疏桐的心跳突然加快。 她按下回拨键,那边很快接通,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顾小姐,我是瑞士玫瑰园疗养院的护工。 您奶奶......不,顾夫人今早把所有遗产捐赠给了慈善机构,她让我转告您......" "转告什么?" "她说,''桐桐,奶奶的戏,演完了''。" 顾疏桐望着地上的檀木盒,望着坐在地上的老人——此刻她正被特警架起来,白发在风里乱蓬蓬的,哪还有半分刚才的狠劲。 裴砚舟的拇指轻轻摩挲她虎口:"要哭就哭,我帮你挡镜头。" "谁要哭。"顾疏桐吸了吸鼻子,把手机揣回口袋。 她望着楼下灯火通明的城市,突然笑了,"不过裴导演,你欠我个新剧本——要那种大团圆结局的。" "包在我身上。"裴砚舟说,"女主角是顶流御姐,男主角是奶狗导演,最后一起拿金棕榈......" "打住。"顾疏桐戳他腰窝,"先把今晚的笔录做完再说。" 夜风掀起两人的衣角。 远处,警灯还在闪烁,却不再像昨晚那样刺眼。 顾疏桐望着裴砚舟被风吹乱的头发,突然觉得,有些戏,该谢幕了;有些戏,才刚开场。 喜欢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请大家收藏:()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58章 后果自负 顾疏桐刚把手机揣回口袋,指尖还残留着瑞士来电的凉意,掌心就被裴砚舟握得更紧了些。 夜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她正想说"该走了",裤袋里的震动又像根细针,猛地扎进神经。 "谁啊?"裴砚舟察觉她肩背一绷,拇指下意识蹭过她手腕内侧——那是她紧张时会轻掐的位置。 顾疏桐低头看屏幕,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境外。 她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的瞬间,裴砚舟已经侧身挡在她半人前,像是要替她兜住所有意外。 "顾疏桐,我是赵天成的老朋友,也是他的合作伙伴。"男人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像砂纸磨过金属,"你爷爷被抓了,但这并不意味着一切都结束了。 我手上还有更多的筹码,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做,后果自负。" 顾疏桐的指甲掐进掌心。 三天前在顾宅顶楼,奶奶颤抖着交出檀木盒时,她以为所有腌臜事都该随着警灯的红光被扫进垃圾桶了。 可此刻这通电话,像块突然砸进湖面的石头,把刚要平息的涟漪又搅得翻涌。 "你到底是谁? 你想干什么?"她声音稳得连自己都惊讶,余光瞥见裴砚舟掏出手机快速按了几个键——应该是给何敏发消息。 对方冷笑一声:"你会知道的。明天晚上八点,老地方见。" "嘟"的挂断音比警笛还刺耳。 顾疏桐抬头时,裴砚舟正盯着她发颤的睫毛,伸手替她把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老地方?" "三年前拍《红妆》时,我和赵天成谈代言的顶层咖啡厅。"顾疏桐摸出手机翻通话记录,"境外号码,应该是虚拟号。" "何敏马上到。"裴砚舟的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已定位"三个小字——他刚才按的是共享位置键。 十分钟后,何敏的保时捷"吱"地刹在两人面前。 她推开车门时,耳垂上的钻石耳钉闪得顾疏桐眯眼:"刚在饭局上扒了半只龙虾就被拽过来,说吧,又出什么幺蛾子?" 顾疏桐把通话内容复述一遍。 何敏的眉峰越挑越高,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盘:"赵天成的合作伙伴? 他那堆狐朋狗友我早扒过底,能藏到现在的......"她突然顿住,"老地方? 顶楼咖啡厅?" "那栋摩天大楼的安保系统三年前就换过,现在每层都有智能监控。"裴砚舟从裤袋里摸出个银色小方块,"我让助理搞了个信号屏蔽器,明天带着,对方要是装了窃听器......" "停。"顾疏桐按住他手背,"先理清楚动机。 赵天成进局子,他的合作伙伴按理说该忙着撇清关系,怎么反而跳出来威胁我?" "可能赵天成留了后手。"何敏转动车钥匙,引擎轰鸣声盖过远处警笛,"三年前谈代言时,赵天成说要给《红妆》投两千万,后来临时变卦——当时我就觉得他在拖延事件,说不定是在转移什么东西。" 裴砚舟突然打了个响指:"赵天成被捕前三天,瑞士有笔三百万的跨境转账,收款方是个空壳公司。"他掏出平板划拉两下,"我让人查过,那家公司的法人是......" "李明。"顾疏桐盯着平板上的证件照,后槽牙咬得发酸,"赵天成的助理,跟了他十年。 我上次去赵宅谈解约,他还端茶倒水,装得比谁都老实。" 何敏猛地踩下刹车,路边的共享单车被惊得"哗啦啦"倒成一片:"所以这个李明才是藏在幕后的? 赵天成不过是台前的提线木偶?" "现在只是推测。"裴砚舟把平板收进帆布袋,"但明天必须去会会这位''老朋友''。" "你疯了?"何敏转头瞪他,"万一对方有枪?" "顾影后三年前能在暴雨里吊威亚拍武打戏,现在会怕个毛贼?"裴砚舟勾住顾疏桐后颈,指腹轻轻揉她紧绷的肌肉,"再说了,我让张队调了便衣在楼下蹲点,何大经纪人负责外围,我和桐桐唱双簧——怎么样?" 顾疏桐偏头咬他手腕:"谁和你唱双簧?"但耳尖已经软下来,"记得把微型摄像头藏好,上次在片场你塞我胸针里的那个,差点被造型师当垃圾扔了。" "放心,这次藏袖扣里。"裴砚舟晃了晃左手腕,黑玉袖扣在路灯下泛着冷光,"连张队都夸我这招专业。" 第二天晚上七点五十分,三人站在摩天大楼楼下。 玻璃幕墙映着晚霞,把顾疏桐的红色大衣染成血一样的颜色。 何敏往她包里塞了罐防狼喷雾:"八点整我会让保洁阿姨去顶层打扫,拖延五分钟。 裴砚舟,你负责引开可能的守卫;顾疏桐,你跟紧目标,别擅自行动。" "知道啦何老师。"裴砚舟嬉皮笑脸,转身时却摸了摸内袋——那里装着张队给的电击器。 顶层电梯"叮"的一声。 顾疏桐迈出电梯的瞬间,后颈汗毛倒竖。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平时灯火通明的咖啡厅此刻一片漆黑,只有落地窗外的城市灯火透进来,在大理石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 "嗒。" 一声极轻的脚步声从左侧传来。 顾疏桐反手摸向包,却被一只温热的手按住——裴砚舟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侧,袖扣在黑暗中闪了闪,像是在说"我在"。 "顾小姐。" 沙哑的男声从正前方传来。 顾疏桐眯眼望去,靠窗的沙发上坐着个黑影,帽檐压得低低的。 她往前走两步,裴砚舟不动声色地落后半步,挡住她左侧的视线。 "你到底是谁?还有什么事情?"顾疏桐的声音像浸了冰的刀。 黑影缓缓摘下帽子。 暖黄的路灯光恰好漫过他的脸——是李明。 那个总在赵天成身后弓着背、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助理,此刻眼神像淬了毒的针,嘴角勾着和赵天成如出一辙的冷笑。 "顾疏桐,我是赵天成的老朋友,也是他的合作伙伴。"李明的声音没了变声器的扭曲,反而更让人寒毛直竖,"赵天成被抓了,但我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如果你不想再有麻烦,最好听我的话。" 顾疏桐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她想起三个月前在赵宅,李明给她递茶时,手指被茶杯烫得发红,却还赔着笑说"顾小姐慢用"——原来都是戏。 "你到底想要什么?"她压着嗓子问,余光瞥见裴砚舟摸了摸耳朵,那是和何敏确认信号的动作。 "我要你们帮我完成最后一个任务,否则......"李明的目光扫过顾疏桐身后的裴砚舟,"你那位导演男朋友,还有你那位精明的经纪人,都得给我陪葬。" 裴砚舟突然笑出了声。 他往前半步,挡住顾疏桐:"李助理,您这威胁台词该更新了。 上个月我刚看了个黑帮电影,人家反派都说''你家人的安全我可不敢保证'',比''陪葬''有层次多了。" 李明的脸瞬间涨红。 顾疏桐趁机说:"好,你说吧,我们要怎么做?" "我要你们帮我找到一个隐藏的保险箱,里面记录了我和赵天成的所有计划和证据。"李明站起身,西装革履的模样和从前唯唯诺诺的助理判若两人,"保险箱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只有我知道密码。" "现在就去?"顾疏桐挑眉。 "现在。"李明走向电梯,"跟我来。" 裴砚舟冲顾疏桐使了个眼色。 她点点头,把包链在手腕上绕了两圈——里面的防狼喷雾已经被她握得发烫。 三人跟着李明走进电梯,顾疏桐假装整理头发,指尖轻轻碰了碰耳后——那是微型麦克风的位置,何敏的声音立刻在耳中响起:"已定位,张队带人在地下车库候着。" 电梯停在B3层。 顾疏桐跟着李明走进消防通道,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裴砚舟落后半步,用鞋尖蹭了蹭地面——那里有半枚新鲜的鞋印,和李明脚下的皮鞋纹路不符。 "到了。"李明停在一扇生锈的铁门前。 他掏出钥匙时,顾疏桐注意到他虎口有块茧,不像是拿笔的,倒像是经常握枪。 铁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顾疏桐眯眼望去,门后是条狭窄的走廊,尽头有扇木门,门缝里透出一线微光。 裴砚舟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她手背。她知道,那是在说"小心"。 李明回头瞥了他们一眼,率先走了进去。 顾疏桐深吸一口气,跟着跨进门槛——木门后的阴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喜欢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请大家收藏:()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59章 险象环生 顾疏桐跟着李明跨进铁门的瞬间,后颈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 狭窄走廊尽头那扇木门的缝隙里,透出的微光不是暖黄,是冷白——像监控器的待机灯。 她用鞋尖轻轻碰了碰裴砚舟的皮鞋跟,后者立刻放慢脚步,手指在裤袋里摩挲两下——那是他习惯的“确认武器”动作,今天裤袋里装着顾疏桐塞的防狼喷雾。 “到了。”李明的声音比在电梯里高了两度。 他推开木门的动作太急,门框撞在墙上发出闷响,惊得顾疏桐心头一跳。 霉味混着陈年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 顾疏桐眯眼打量房间:靠墙堆着废弃的档案柜,铁皮上锈迹斑斑;角落摞着几个破纸箱,箱口露出半截发霉的报纸,日期是三年前的;正中央摆着张掉漆的办公桌,桌脚缠着几圈断裂的电线——活像个被遗忘的仓库。 “保险箱在那边。”李明抬手指向办公桌和档案柜之间的缝隙。 顾疏桐弯腰时瞥见他西装裤脚沾着新泥,和消防通道地面的潮湿痕迹对上了——原来他刚才说“只有我知道密码”时,袖口蹭过的不是墙灰,是刚踩过泥地的裤脚。 裴砚舟蹲下来,指尖拂过保险箱表面的灰尘。 “老式机械锁。”他敲了敲锁盘,“但这划痕……”他指给顾疏桐看,“锁芯周围有新的刮擦印,最近有人试过密码。” 李明突然清了清嗓子:“密码是。” 顾疏桐抬头看他,正撞进他发狠的目光——那眼神和三个月前递茶时的谦卑判若两人。 她想起裴砚舟说过的“反派台词该更新”,此刻倒觉得,这密码才像过时的梗——哪个犯罪集团会用六个9当密码? 裴砚舟却像是信了。 他转动锁盘的动作很慢,故意让金属摩擦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 “咔嗒”一声,锁开的瞬间,顾疏桐听见李明喉结滚动的声音。 保险箱里整整齐齐放着一沓沓文件,封皮上印着“赵天成”“海外账户”“舆论操控”等字样。 顾疏桐抽出最上面一份,看到自己的名字赫然在“黑热搜清单”里——原来那些说她耍大牌、抢资源的通稿,都是这里排的档期。 “证据齐了。”她攥紧文件,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叮——” 这声电子提示音像根针,刺破了房间里的安静。 顾疏桐和裴砚舟同时抬头,李明的手机屏幕亮着,一条未读消息:“目标已到,行动。” “操!”李明脸色骤变,扑向保险箱。 但已经晚了。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顾疏桐把文件往怀里一收,裴砚舟已经挡在她身前。 木门被踹开的刹那,穿黑风衣的男人举着枪冲进来,枪口晃了晃,最终对准顾疏桐的太阳穴。 “交出来。”男人的声音像砂纸擦玻璃。 李明后退两步,撞翻了身后的纸箱。 散落的报纸里掉出张照片,顾疏桐瞥见照片上的人——是赵天成和李明的合影,背景是某座海外别墅,日期是半年前。 原来李明不是“得力助手”,是“共犯”。 裴砚舟突然笑了:“哥,您这枪拿反了。” 男人低头一看,握的是枪管,枪柄还在身侧挂着。 他骂了句脏话,重新举枪时,顾疏桐已经把保险箱推过去:“给你,别伤人。” 裴砚舟的手指在裤袋里动了动。 顾疏桐假装踉跄,身体往男人那边倾,保险箱的边角磕在他手腕上。 男人吃痛缩手,裴砚舟趁机抽出防狼喷雾,对着他眼睛就是一下。 “啊!”男人捂住脸,枪“当啷”掉在地上。 另一个黑衣人扑过来,顾疏桐抄起桌上的电线甩过去,缠在他脖子上一拽——这招是跟武替学的,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 “跑!”裴砚舟抓起顾疏桐的手,往门口冲。 李明想拦,被顾疏桐用膝盖顶中腹部,蜷成虾米。 他们刚跑出走廊,就听见何敏的声音:“这边!” 地下车库的灯光刺得顾疏桐眯眼。 何敏开着她的红色跑车,副驾驶座堆满文件袋——看来她早把备用车停在这里了。 裴砚舟把顾疏桐塞进后座,自己坐副驾,何敏一脚油门,轮胎擦着墙皮窜了出去。 “张队他们呢?”顾疏桐回头看,后面没车追上来。 “我让他们去堵楼门了,没想到对方直接派了人进仓库。”何敏拍了拍方向盘,“不过刚才我报了警,现在应该已经围住大楼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他们已经把车停在三公里外的便利店前。 顾疏桐下车时腿有点软,裴砚舟扶住她胳膊:“刚才那下甩电线,帅啊顾老师。” “跟你学的。”顾疏桐扯了扯他袖子,“你喷人那下,像极了在片场喷NG的群演。” 两人都笑了,可这笑刚扬起,顾疏桐的手机就响了。 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本地”。 她接起来,那边的声音压得很低,像用了变声器:“顾小姐,玩得开心吗?” 顾疏桐的笑僵在脸上。 “明天晚上十点,摩天大楼顶层。”对方顿了顿,“带裴导演一起来,我给你们看场好戏。” “你是谁?” “明天见。” 电话挂断的忙音刺得顾疏桐耳膜发疼。 她把手机递给裴砚舟,后者听完录音,指节捏得发白:“去。必须去。” 何敏从便利店买了热咖啡过来,看他们脸色不对,问:“怎么了?” 顾疏桐接过咖啡,温度透过纸杯烫着掌心。 她望着远处摩天大楼的霓虹招牌——那栋楼是市中心最高的,顶层的旋转餐厅,此刻还亮着星星点点的灯。 “明天晚上,我们有个约会。”她说。 裴砚舟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比咖啡还烫:“我陪你。” 夜风掀起顾疏桐的发梢,她望着摩天大楼的方向,心里有团火在烧——这把火,该烧到真正的幕后黑手身上了。 喜欢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请大家收藏:()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0章 下一场戏,我们要演的更漂亮 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在夜色里泛着冷光,顾疏桐仰起头时,顶层旋转餐厅的霓虹招牌像颗被掐灭的星子。 她攥了攥手包带,皮质在掌心洇出薄汗——这是她今早特意挑的鳄鱼纹手包,夹层里藏着微型录音器,裴砚舟塞进去时还贱兮兮说“顾老师这包,以后能改名叫证据收集箱”。 “到点了。”裴砚舟的声音从身后飘来。 他今天穿了件oversize的黑色连帽衫,帽檐压得低,倒真像个来赴秘密约会的小年轻。 顾疏桐余光瞥见他指尖在手机屏上快速敲击——是给何敏发消息确认外围情况。 三人在大楼侧门碰头时,何敏的红色跑车正停在三十米外的消防通道,引擎没熄。 她摇下车窗,递出三副蓝牙耳机:“张队带的便衣在负二楼和六楼蹲点,我调了商场监控,顶层目前只有电梯口有个保安,大概率是张薇的人。老规矩,疏桐引开保安,砚舟跟我绕安全通道摸上去。” “你确定她会在顶层?”顾疏桐捏着耳机,耳骨被硅胶垫硌得生疼。 裴砚舟突然伸手替她调整耳机角度,指腹擦过耳垂时带起一片热:“昨晚那通电话背景音有通风管道的嗡鸣,我比对了大楼结构图——顶层旋转餐厅的通风井正好在天花板夹层,她要么在那,要么在餐厅后厨。” 何敏看了眼手表:“九点五十八,行动。” 顾疏桐踩着细高跟往正门走,鞋跟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像敲在神经上。 电梯口的保安果然抬头,目光在她脸上顿了顿——这张脸如今虽被黑通稿淹没,但到底是在热搜挂了十年的顶流,认出来不稀奇。 “小姐,顶层餐厅十点打烊。”保安上前半步,手按在对讲机上。 顾疏桐从手包摸出张黑卡,指尖有意无意划过卡面的碎钻:“我约了人谈代言,耽误十分钟?”她抬眼时眼尾微挑,这招是当年拍《红妆》时练的“美人计”,此刻用在保安身上倒也算物尽其用。 保安明显晃了神,喉结动了动:“那...您坐直梯,我帮您按到88层。”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顾疏桐听见蓝牙耳机里传来裴砚舟的轻笑:“顾老师这招,比片场哄群演说‘演好加鸡腿’管用多了。” “闭嘴。”她低斥,心跳却不受控地快了半拍。 电梯数字跳到85时,她摸出包里的口红补妆——其实是在确认夹层里的录音器是否启动。 镜面映出她泛红的耳尖,她对着镜子瞪了自己一眼,骂了句“没出息”。 叮—— 电梯门开的刹那,顾疏桐的呼吸顿住。 顶层餐厅的水晶灯全灭了,只有月光透过落地窗漫进来,照出满地狼藉:餐椅东倒西歪,餐台翻倒在地,奶油蛋糕的甜腻味混着红酒的酸,在空气里凝成黏腻的网。 “顾小姐。” 声音从餐厅最深处传来。 顾疏桐顺着声源望过去,旋转餐厅的观景台边缘站着个身影,黑色大衣裹得严严实实,连帽檐都压到了鼻尖。 她摸出包里的防狼手电握在掌心,一步步走过去。 “你到底是谁?”她的声音比想象中稳,“还有什么事?” 那人摘下帽子,月光落进她发间——是张薇。 顾疏桐的防狼手电“啪嗒”掉在地上。 前经纪人的脸在阴影里泛着青,曾经精心打理的卷发乱成草堆,左脸还肿着块,像被人打过。 她笑起来时露出后槽牙,那是顾疏桐再熟悉不过的表情——六年前她们刚合作时,张薇替她谈下第一个高奢代言,就是这样的笑。 “惊讶吗?”张薇从大衣口袋摸出把折叠刀,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冷光,“赵天成那蠢货早被我卖了,真正要你命的,是我。” 顾疏桐后退半步,后腰抵上观景台的栏杆。 她听见耳机里传来裴砚舟急促的呼吸声——他们应该已经摸到顶层安全通道了。 “为什么?”她问,“我给你的分成比行业标准高百分之二十。” “分成?”张薇像是听见什么笑话,刀尖在栏杆上划出刺啦声,“你以为我要的是钱?顾疏桐,你知道你最让人恨的是什么吗?是你永远一副‘我什么都不在乎,可什么都该是我的’的样子!”她逼近两步,刀光擦过顾疏桐的锁骨,“六年前你说要转型拍文艺片,我求你接那支洗发水广告,你说‘张姐,我要当演员,不是花瓶’——结果呢?你拿了金棕榈,我成了业内笑柄!” 顾疏桐突然想起,张薇被换掉那天,她正抱着金棕榈奖杯在后台接受采访。 经纪人红着眼眶把工作牌拍在她化妆台上,说“顾老师以后不需要我这种只会谈代言的俗人了”。 当时她忙着看奖杯上的刻字,只回了句“张姐,我给你介绍更好的资源”。 “所以你联合赵天成买营销号黑我?找人往我代言的护肤品里掺假?”顾疏桐的声音发颤,“你知不知道那次代言翻车,有孕妇用了过敏进医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又怎样?”张薇的刀尖抵住她喉结,“你不是最会解决问题吗?我就是要看着你从顶流摔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看着你求我——” “求你什么?求你别发疯?” 裴砚舟的声音像道惊雷劈开夜色。 顾疏桐转头,看见他从餐厅后厨的阴影里走出来,手里举着手机——屏幕亮着,是实时定位,显示何敏带着警察已经到87层。 张薇的刀抖了抖。 顾疏桐趁机抓住她手腕,学武替的那招又使出来:反扣、下肘、踢膝。 张薇痛呼着摔在地上,折叠刀滑出几米远。 裴砚舟蹲下来,扯下她大衣口袋里的优盘晃了晃:“刚才你说的话,我和何敏都录了。”他指了指顾疏桐的手包,“还有顾老师包里的录音器,双重保险——张女士,这行饭吃久了,总得学点防黑科技。” “保险箱里的证据呢?”顾疏桐弯腰捡起刀,指尖抵着刀刃试了试,“你说要我帮忙找的那个?” 张薇突然笑起来,笑声在空荡的餐厅里撞出回音:“你们以为真有什么保险箱?那是我引你们来的饵!”她掏出手机按了个键,“顶楼的通风井装了定时炸弹,三分钟后——” “叮——” 电梯门开启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何敏带着三个便衣警察冲进来,张薇的手机被一把夺下。 为首的张队晃了晃手里的证:“张女士,我们在你郊区的仓库里找到了制造假护肤品的设备,还有你和赵天成的聊天记录——你以为删了就查不到?现在请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顾疏桐看着警察给张薇上手铐,突然觉得腿软。 裴砚舟扶住她后腰,掌心的温度透过衬衫渗进来:“刚才那下反扣,帅啊顾老师。” “跟你学的。”她吸了吸鼻子,“你喷张薇那下,像极了在片场喷NG三十次的群演。”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何敏翻出张薇的手机,调出个加密文件夹。 顾疏桐凑过去看,是张薇和各个营销号的转账记录,还有她往护肤品里掺激素的监控录像。 “结束了。”何敏关了手机,“明天早上,工作室就发澄清通稿。” 裴砚舟突然揽住顾疏桐肩膀往窗外指:“看。” 摩天大楼下,原本黑着的广告牌亮了起来。 顾疏桐的脸占满整个屏幕,是她新电影《红妆》的海报,标题烫金大字在夜色里闪着光。 “这是...?”她转头看裴砚舟,后者正摸着后颈笑:“上次去戛纳宣传,片方说要给主演惊喜。我猜今天能用得上。” 顾疏桐突然扑进他怀里。 裴砚舟的心跳声透过衬衫传过来,比她的还快。 她听见他在头顶说:“顾老师,我是不是该收点教学费?比如...亲一下?” “想得美。”她抬头时,却主动吻了他嘴角。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 顾疏桐摸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境外”。 她手指悬在接听键上,抬头看裴砚舟。 他替她按了接听键,把手机贴在两人耳边。 “顾小姐。”电话那头的声音压得很低,像裹了层砂纸,“张薇只是颗棋子。真正的游戏,现在才开始。” 忙音响起时,顾疏桐望着楼下《红妆》的海报,突然笑了。 她把手机揣进裴砚舟的连帽衫口袋,勾住他脖子:“裴导,下一场戏,我们要演得更漂亮。” 夜风掀起两人交叠的衣角,远处的警灯还在闪,像极了片场打板时的红光。 喜欢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请大家收藏:()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1章 惊喜礼物 警笛声渐远时,顾疏桐的手机在裴砚舟口袋里震动得发烫。 她指尖刚触到手机边缘,裴砚舟已经把手机掏出来,屏幕上境外号码的荧光映得他眼尾发红:“接。” “顾小姐。”沙砾般的声音裹着电流刺进耳膜,顾疏桐后槽牙下意识咬了咬,“你以为抓住张薇就没事了?你太天真了。我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真正的幕后黑手。明天晚上十点,来市中心的摩天大楼顶层见我。如果你不来——”对方刻意拖长尾音,“你新电影的点映场,会有份‘惊喜’礼物。” 顾疏桐的指甲掐进掌心。 裴砚舟察觉到她紧绷的肩线,悄悄用指节碰了碰她手背。 她深吸一口气,故意把尾音挑得轻佻:“我要是去了,能知道您贵姓吗?” “你会知道的。”电话挂断的忙音像根细针,扎得顾疏桐太阳穴突突跳。 她抬头时正对上裴砚舟皱成川字的眉心,何敏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手机已经调出了通话定位界面:“信号在境外中转,但最后落地基站在市中心——那家伙玩灯下黑。” “去。”顾疏桐把手机往桌上一扣,玻璃屏磕出细微裂纹,“他要的是当面交锋,躲着反而让他更疯。”她扫过裴砚舟攥成拳的手背,又补了句,“但得带点人。” “带三个便衣混在清洁队里。”何敏立刻接话,指尖在手机备忘录上翻飞,“顶层消防通道装微型摄像头,我在楼下指挥车盯监控。”她突然抬头盯着裴砚舟,“你负责引开可能的守卫——上次在片场你装醉酒场记那套,应该还能用。” 裴砚舟摸着下巴笑:“顾老师,你经纪人这是要我当诱饵?” “你当诱饵我放心。”顾疏桐扯了扯他连帽衫帽子,藏在帽檐下的眼睛亮得惊人,“毕竟某人的逃跑速度,比NG三十次的群演溜得快多了。” 第二天晚上十点,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像面巨大的镜子,把顾疏桐的影子切得支离破碎。 她踩着细高跟进电梯时,裴砚舟正蹲在消防通道门口,举着瓶喝了一半的威士忌,舌头打着卷跟保安套近乎:“兄弟……我就想上去拍个月亮……我女朋友非说顶层视野好……” 电梯数字跳到“48”时,顾疏桐听见自己心跳盖过了机械运转声。 门开的瞬间,冷白灯光劈头盖脸砸下来——顶层空无一人,只有通风口发出嘶嘶的风声。 她贴着墙根往观景台挪,鞋跟在大理石上敲出细碎的响,突然,右后方传来布料摩擦声。 她迅速闪进消防栓后面,后背抵着冰凉的金属箱。 脚步声越来越近,是女式短靴特有的“嗒嗒”声。 顾疏桐屏住呼吸,看见一道影子在地面铺展开,黑色大衣下摆扫过她脚边时,她猛地拽住对方手腕,反扣到背后。 “顾疏桐?” 这声轻唤像盆冰水兜头浇下。 顾疏桐松开手后退两步,观景台的月光刚好漫过对方的脸——是李思琪,三年前和她一起拍《烟火》的制片人。 当时两人在庆功宴上碰杯,李思琪还说要“做娱乐圈最合拍的姐妹花”。 “怎么是你?”顾疏桐喉头发紧。 李思琪整理着被扯乱的袖口,月光在她耳坠上折射出冷光:“你以为张薇那蠢货能掀多大浪?赵天成被抓前,可把你当年拒绝投资的事都告诉我了。”她突然笑起来,“《红妆》要不是我暗中使绊子,能拖到现在才上映?” 裴砚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所以你买营销号黑她,往代言里掺激素,就为了报复当年被拒?”顾疏桐转头,看见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观景台入口,手里还拎着半瓶威士忌——刚才的醉汉戏,倒有七分是真。 “报复?”李思琪嗤笑一声,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个U盘甩在桌上,“当年你拒的不是投资,是我爸的项目。他上个月癌症走了,最后还念叨‘小顾那闺女,眼光真毒’。”她的指甲掐进桌沿,“我就是要让你知道,被信任的人捅刀是什么滋味。” 顾疏桐盯着她发红的眼尾,突然想起三年前庆功宴,李思琪接完电话后惨白的脸。 原来那时她父亲已经病了。 “所以你搞这些,就为了让我尝尝‘被背叛’?”顾疏桐走上前,“可你看看你现在——”她指了指李思琪发颤的手背,“和张薇赵天成这种人合作,和当年你爸教你的‘做干净生意’,是一回事吗?” 李思琪的瞳孔猛地收缩。 观景台下方突然传来警笛声,何敏的声音在顾疏桐耳边响起:“消防通道监控拍到两个拿电击棒的,已经控制了。” “你报了警?”李思琪后退两步,撞在玻璃幕墙上。 “我报了。”顾疏桐从包里掏出录音笔,“从你说‘张薇那蠢货’开始,就录了。”她晃了晃手机,“你爸的律师刚才发消息,说你名下那三个境外账户,已经被冻结了。” 李思琪突然笑了,笑声混着警笛声刺得人耳朵疼。 她抓起桌上的U盘扔给顾疏桐:“里面是所有证据。算我……替我爸还你个人情。” 警察冲进来时,李思琪主动伸出手。 顾疏桐看着她被带走的背影,突然想起三年前对方塞给她的润喉糖——那时的李思琪,连糖纸都要挑带小碎花的。 “顾老师?”裴砚舟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发什么呆呢?” “想起点旧账。”顾疏桐把U盘揣进他口袋,“不过现在清了。” 夜风掀起两人衣角时,顾疏桐的手机在裴砚舟口袋里震动起来。 她摸出来,屏幕上又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本地”。 裴砚舟凑过来看,挑眉道:“不会又是哪个幕后黑手吧?” 顾疏桐深吸一口气,按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带着点沙哑的尾音:“顾小姐,恭喜你解决了李思琪。不过……” (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顾疏桐微抿的唇,裴砚舟的手指悄悄勾住她指节。 楼下车流的灯光像条流动的河,将两人的影子揉成一片,而电话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喜欢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请大家收藏:()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2章 有些故事,该翻篇了 顾疏桐按下接听键的瞬间,裴砚舟的拇指轻轻蹭过她手背——这是两人约好的“别怕”暗号。 手机贴在耳边,电流杂音里渗进沙哑男声时,她后槽牙微微一咬,余光瞥见裴砚舟已经掏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另一只手还保持着勾她指节的姿势,像根稳稳的锚。 “顾小姐,恭喜你解决了李思琪。不过……”对方拖长的尾音像根细钢丝,“赵天成的老朋友,也是他的合作伙伴。你前合作伙伴被抓了,但这并不意味着一切都结束了。我手上还有更多的筹码,不按我说的做,后果自负。” 顾疏桐的瞳孔缩成针尖。 三年前赵天成试图用资本操控《红妆》选角被她硬怼回去,后来那老狐狸转而联合张薇卖营销黑她,结果上个月刚被经侦带走——怎么突然冒出个“老朋友”? 她余光扫过裴砚舟,见他正对着手机快速打字,不用看也知道是在让助理查本地陌生号码来源。 “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她声音压得低,尾音却带了丝冷刃出鞘的脆响。 对方低笑两声,背景音里传来玻璃杯碰击的轻响,“你会知道的。明天晚上八点,老地方见。” “老地方?”顾疏桐脱口反问,手心里沁出薄汗。 她近半年常去的只有剧组、公司和裴砚舟那间能看江景的公寓,难道对方指的是…… “咔”的挂断声惊得她耳膜一震。 裴砚舟立刻抽走手机查看通话记录,何敏不知何时凑过来,发梢扫过她肩颈:“开免提了吗?” “录了。”裴砚舟晃了晃自己手机,屏幕上“通话录音中”的红色标记还在跳动。 他另一只手搭在顾疏桐后颈轻轻揉了揉,“老地方,可能是上次李思琪约你的观景台?” 顾疏桐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翻手机相册——上周李思琪约她在环球金融中心88层见面,当时裴砚舟怕她出事,提前让人在消防通道装了微型摄像头。 她划到照片里那面刻着“环球金融中心”的青铜墙饰,抬头道:“应该是那。” 何敏掏出小本快速记着,笔尖戳得纸面沙沙响:“需要我现在联系陈队?”陈队是经侦那边的熟人,上个月刚帮她们断了赵天成的地下资金链。 “不急。”裴砚舟突然笑了,拇指蹭掉顾疏桐嘴角的唇膏印——刚才她太紧张,无意识咬到了嘴唇,“对方敢约老地方,说明知道我们有防备,反而可能放松警惕。”他转向何敏,“敏姐,帮我调环球金融中心近三个月的访客记录,重点查赵天成的律师团队。” 顾疏桐突然抓住他手腕:“赵天成的律师?” “对。”裴砚舟掏出平板调出资料,屏幕蓝光映得他眼尾发亮,“赵天成被带走后,他的私人律师王海申请过三次探视,都被驳回了。上周经侦那边还查到,王海名下有间空壳公司,和李思琪冻结的境外账户有过两笔百万级转账。” 何敏“啪”地合上小本:“好小子,藏得够深。” 顾疏桐盯着平板上王海的证件照——方脸,寸头,左眉骨有道旧疤,和电话里沙哑的声音倒是吻合。 她捏了捏裴砚舟手背:“明天我去会会他。” “想都别想。”裴砚舟立刻皱眉,“上次李思琪的事你差点被电击棒……” “砚舟。”顾疏桐打断他,指尖轻轻点他喉结,“我穿了防刺背心,敏姐在楼下守着,你带着微型摄像头混进清洁队。”她勾住他小指晃了晃,“再说了,你导演系学的跟踪术,不正好实战检验?” 裴砚舟被逗得笑出声,屈指弹她额头:“行,顾老师亲自当诱饵,裴导当跟拍记者。” 何敏咳了两声:“说正事。”她指节敲了敲桌面,“明天晚上七点,我带两个助理在负一层停车场蹲守,万一对方有车就截住。裴砚舟混进88层清洁组,顾疏桐单独赴约——记住,手机开着定位,每三分钟发个‘1’,要是超过五分钟没消息,我立刻带保安冲上去。” “明白。”顾疏桐应得干脆,低头翻出条钻石锁骨链戴上——那是裴砚舟送的,内侧嵌着微型摄像头。 第二天傍晚六点五十,环球金融中心的玻璃幕墙被夕阳染成蜜色。 顾疏桐踩着细高跟走进旋转门时,余光瞥见清洁车里站起个戴鸭舌帽的身影——裴砚舟把头发压得低低的,蓝马甲上“环球物业”的logo被蹭了块白,活像刚和拖把打架输了的小工。 她憋着笑上了电梯。 88层观景台的地毯刚换过,是浅灰色短绒款,踩上去像踩在云边。 落地窗外的晚霞正烧得艳,把顾疏桐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写着“禁止攀爬”的警示牌上。 七点五十八分,手机震动。 顾疏桐点开裴砚舟发来的消息:“清洁车到位,摄像头已开。”她回了个“好”,抬头就看见观景台尽头的自动贩卖机旁,站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 方脸,寸头,左眉骨有道旧疤——和证件照分毫不差。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顾疏桐深吸一口气,踩着高跟鞋走过去。 男人听见脚步声转头,喉结动了动:“顾小姐。” “王海律师。”顾疏桐停在离他三步远的位置,“赵天成的案子,你不是该在律所写申诉状?” 王海没接话,从风衣口袋摸出个银色U盘抛过来。 顾疏桐伸手接住,冰凉的金属硌得指尖一跳。 “赵天成藏了二十年的秘密。”王海扯了扯领带,喉结上的痣随着说话颤动,“他当年靠骗我师父的专利发家,后来怕东窗事发,买通医生改了我师父的诊断书……”他突然笑了,笑得眼角发红,“现在他进去了,那些证据却还在。” 顾疏桐捏紧U盘:“所以你要我帮你找保险箱?” 王海瞳孔猛地收缩,显然没想到她会直接点破。 裴砚舟的消息适时震了震手机:“他口袋里有东西,凸起形状像电击器。”她垂眸看了眼,抬头时眼底漫上冷意:“昨天电话里说的‘最后一个任务’,就是找那个藏证据的保险箱?” 王海后退半步,后背抵上观景台的玻璃幕墙。 顾疏桐注意到他鞋尖微微内扣——这是紧张时的习惯性动作。 她往前走了两步,故意露出锁骨链的钻石:“我可以帮你,但得先知道保险箱在哪。” “跟我来。”王海突然转身,往消防通道走。 顾疏桐摸出手机发了个“1”,何敏秒回:“警方五分钟后到。”她跟上时,裴砚舟的身影从清洁车后闪出来,鸭舌帽檐压得极低,手里的清洁布正擦着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消防通道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次第亮起。 王海在三楼转角停住,推开一扇标着“设备间”的铁门。 顾疏桐跟着进去,霉味混着铁锈味冲得她鼻尖发酸。 墙上挂着过期的灭火器检查单,地上堆着几箱没拆封的灯泡,最里面有面斑驳的木柜,锁孔里插着半截生锈的钥匙。 “保险箱在……”王海的话被突然响起的警笛声打断。 顾疏桐转头,看见裴砚舟从门外探进头,鸭舌帽歪在一边,笑得没心没肺:“顾老师,物业说这设备间不让进。” 王海的脸瞬间煞白。 顾疏桐趁他分神,快速扫过木柜下方——有道半指宽的缝隙,隐约能看见金属反光。 她伸手按住木柜边缘,指尖触到冰凉的锁扣时,身后传来王海的嘶吼:“你们骗我!” 裴砚舟一个箭步冲进来,把顾疏桐往身后一拽。 木柜“轰”地倒下,露出后面嵌在墙里的黑色保险箱。 王海扑过去想按密码,却被裴砚舟制住手腕。 顾疏桐盯着保险箱上的电子锁,红色数字正在跳动——23:59:59。 “是定时炸弹!”裴砚舟吼了一嗓子。 顾疏桐的心跳快得要撞穿肋骨,她抓起手机狂按何敏的号码:“设备间有炸弹,快撤——” “咔嗒”。 电子锁突然归零。三人僵在原地。 保险箱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整整齐齐码着的文件袋,最上面一张是赵天成的签名文件,日期是二十年前的秋天。 王海突然瘫坐在地,笑声混着警笛声撞在墙上:“原来……原来他早就算到今天……” 顾疏桐蹲下身捡起文件,封皮上“专利转让协议”几个字刺得她眼睛发疼。 裴砚舟的手覆在她后颈,体温透过衬衫渗进来:“先出去,警察来了。” 何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都没事吧?” 顾疏桐站起身,目光扫过保险箱最底层——那里躺着枚刻着“王”字的翡翠印章,和王海脖子上挂的银链坠子纹路一模一样。 消防通道的应急灯在头顶明灭。 裴砚舟牵着她往外走时,她听见王海在身后低声说:“我师父临终前说,那枚印章该物归原主……” 出了大楼,晚风卷着晚霞扑在脸上。 顾疏桐摸出手机,屏幕上是裴砚舟刚才趁乱拍的保险箱内部照片——除了文件,还有张泛黄的老照片,两个穿白大褂的年轻人勾肩搭背,左边那个眉骨上有道浅疤。 “那是王海的师父?”她把手机递给裴砚舟。 裴砚舟盯着照片点头:“应该是。”他突然笑了,揽着她肩膀往停车场走,“所以这不是威胁,是……” “是求助。”顾疏桐接口,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手背上的薄茧,“只不过用错了方式。” 何敏举着车钥匙从拐角处冒出来:“走了走了,回家吃饭。”她扫了眼两人交握的手,挤眉弄眼,“裴导今天这清洁工装不错,建议以后约会常穿。” 裴砚舟作势要抢她钥匙,顾疏桐笑着躲进副驾驶。 车开出停车场时,她回头望向那栋摩天大楼,设备间的窗户里,警察正搬着保险箱往外走,红色警灯在玻璃上投下旋转的光斑。 手机在包里震动,是陈队发来的消息:“保险箱里的证据已封存,王海已配合调查。” 顾疏桐关掉手机,靠在座椅上闭了闭眼。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裴砚舟伸手帮她系安全带,指尖擦过她耳垂:“累了?” “有点。”她睁眼,看见他眼底的担忧,突然笑了,“不过……” “不过什么?” “明天去看《红妆》的海外排片?”她勾住他小指晃了晃,“金棕榈提名要来了,裴导准备好庆功宴没?” 裴砚舟捏了捏她手指:“顾老师拿影后那天,我准备在埃菲尔铁塔下班。” 何敏在驾驶座翻了个白眼:“肉麻。” 三人的笑声混着晚风飘出车窗。 顾疏桐望着车外渐次亮起的灯火,突然想起保险箱里那张老照片——两个年轻人眼里的光,和此刻裴砚舟看她时的目光,好像啊。 车拐过一个弯,前方的路在路灯下延伸向远方。 顾疏桐摸出锁骨链上的摄像头,轻轻一按,红光熄灭。 有些故事,该翻篇了。 而有些故事,才刚刚开始。 当顾疏桐跟着裴砚舟走进那间隐蔽的房间时,墙上的老式挂钟刚好敲响八点。 门后飘来若有若无的檀香味,混着某种熟悉的油墨气息——像是旧书摊里陈放多年的线装书,又像是…… 她的脚步顿了顿。裴砚舟在她身后轻声问:“怎么了?” 顾疏桐没说话,目光落在房间中央的书桌上。 那里摆着个雕花檀木盒,盒盖上的纹路,和王海脖子上的银链坠子,分毫不差。 喜欢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请大家收藏:()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3章 有些真相,该见光了 顾疏桐跟着裴砚舟跨进房间时,老式挂钟的铜铃正撞出第八声脆响。 霉味混着檀香钻进鼻腔,她踢到脚边一个落灰的铁皮盒,里面滚出半卷旧海报——是二十年前某部文艺片的宣传画,女主角眼尾那颗泪痣,和王海脖子上银链坠子的雕花轮廓一模一样。 "这味儿。"她皱了皱眉,伸手拂开挡在眼前的蜘蛛网,"像我奶奶书房里的线装《牡丹亭》。" 裴砚舟借着手机冷光扫过墙面,指尖敲了敲斑驳的墙纸:"墙里埋着电话线,老楼改造的暗间。"他回头时,眼尾被光斑勾出点笑意,"王海那套''师父留的祖宅''说辞,倒不全是编的。" 话音未落,墙角传来窸窣响动。 王海缩着脖子从一堆旧木箱后探出头,西装袖口沾着灰,哪还有半分法庭上的冷静:"保、保险箱在这儿。"他踢了踢脚边摞成山的旧杂志,最底下露出个深褐色铁箱,锁孔周围有新刮痕,"我上周来试过,密码锁......" "?"顾疏桐蹲下身,指尖擦过箱面的锈迹。 她想起三天前在酒店监控里,王海对着镜子拨弄银链坠子,嘴型分明在念"六位数"——而所有蠢货的共同点,就是总把秘密藏在最显眼的地方。 裴砚舟单膝跪地,指节抵着密码盘转了两圈:"顾老师怎么知道?" "他师父照片背后写着''九九年九月初九''。"顾疏桐扯了扯他衣角,"日期缩写,老年人最爱这套。" "高。"裴砚舟挑了下眉,输入密码的手顿了顿,"不过先——"他突然拽着她往后一仰,头顶"咔嗒"一声,一截生锈的钉子擦着她发梢砸在保险箱上。 王海脸色煞白:"我、我真不知道这里有机关......" "闭嘴。"顾疏桐拍掉身上的木屑,盯着裴砚舟输入最后一个"9"。 锁舌弹出的瞬间,两人同时屏住呼吸——箱内整整齐齐放着二十几个档案袋,封皮上的"顾疏桐代言合同红妆选角黑幕裴砚舟片场监控"等字样刺得人眼睛发疼。 "够了。"她指尖发颤,抓起最上面那个写着"水军下单记录"的袋子,里面掉出张转账截图,收款方备注是"赵天成私人账户"。 裴砚舟抽出份盖着律师事务所公章的协议,扫了眼日期突然笑出声:"去年十月,王海帮赵天成做假账转移资产的凭证。"他把协议拍在顾疏桐手心,"现在去警局,能让那老东西在号子里过八十大寿。" "砰——" 铁门被撞开的巨响惊得三人同时抬头。 五个穿黑风衣的男人冲进来,为首的剃着板寸,左脸有道刀疤,手里的枪正对着顾疏桐眉心:"把箱子交出来。" 顾疏桐感觉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了。 她余光瞥见裴砚舟悄悄往身后挪了半步,挡住她和保险箱的位置,喉结动了动:"哥几个求财? 我们配合。" 刀疤男眯起眼:"少废话,动作快点。" 裴砚舟冲她使了个眼色。 顾疏桐弯腰抱保险箱时故意踉跄,箱子磕在脚边的铁皮盒上发出闷响——这是他们三天前在便利店买防狼喷雾时约好的暗号。 裴砚舟的手瞬间探进内侧口袋,在刀疤男的枪口逼近时,对着最近的两个黑衣人眼睛就是两下。 "操!" "我眼睛!" 刺鼻的辣椒水雾里,顾疏桐抓起保险箱就往门口冲。 裴砚舟拽着她手腕撞开挡路的黑衣人,后颈突然一热——是子弹擦过的风。 她心下大骇,却听裴砚舟在耳边压着笑:"顾老师,你上次说我健身卡白办,现在信了?" 话音未落,两人已经冲进消防通道。 何敏的车正停在后门,车窗摇下露出她举着车钥匙的手:"上车!" 顾疏桐把保险箱塞进后备箱时,瞥见后视镜里刀疤男带着人追出来,赶紧拍何敏肩膀:"快走快走!" "系好安全带。"裴砚舟替她扣上卡扣,自己反手从后车座摸出瓶水,"润润嗓子? 刚才跑的时候听你喘气比我还急。" "裴砚舟!"顾疏桐作势要打他,手却被他握进掌心。 他掌心里全是汗,指腹的薄茧蹭得她发痒:"别怕,我在。"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何敏把车停在警局门口。 顾疏桐抱着保险箱冲进大厅,陈队正带着人往外走,见着她眼睛一亮:"来得正好! 我们刚查到——" "先看这个。"她把档案袋拍在桌上,"赵天成和王海的犯罪证据全在里面。" 两小时后,审讯室的单向玻璃外,顾疏桐看着刀疤男捂着眼供认"受赵天成手下指使",终于松了口气。 裴砚舟递给她杯热可可,杯壁上还印着警局便利店的卡通熊:"累吗?" "还行。"她捧着杯子暖手,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 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本地。 她接起的瞬间,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 "顾影后,玩得开心吗?"男人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砂纸,"赵天成那老东西就是个替死鬼。 明天晚上十点,市中心摩天大楼顶层。" "你是谁?" "来见我,自然知道。"对方低笑一声,"别带警察,否则......" "咔"的挂断音里,顾疏桐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23:57。 "怎么了?"裴砚舟察觉到她的异样,伸手按住她发颤的手背。 她把手机递过去,何敏也凑过来看。 三人沉默片刻,裴砚舟突然笑了:"正好,我还嫌戏不够热闹。" "你疯了?"何敏瞪他,"万一有埋伏——" "但这是彻底解决的机会。"顾疏桐打断她,手指轻轻抚过裴砚舟手背上的薄茧,"他要见的是我,我去。" "我跟你去。"裴砚舟说得斩钉截铁,"何姐在外围接应,陈队调便衣守着。" 何敏张了张嘴,最终叹了口气:"行吧。 但明天你们俩必须穿我新买的防刺背心,再带三个定位器——" 顾疏桐没听完。 她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想起保险箱里那张老照片:两个穿白衬衫的年轻人站在老楼前,身后的门牌号码,和他们刚才逃出来的那间暗室,一模一样。 而手机屏幕上,那个陌生号码的备注,她迟迟没删。 明天晚上十点,摩天大楼顶层。 有些真相,该见光了。 喜欢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请大家收藏:()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4章 定位器被掉包 晚上九点五十分,顾疏桐站在摩天大楼地下车库的防火梯前,仰头望着玻璃幕墙里折射的霓虹。 她今天穿了件高领针织衫,何敏硬塞的防刺背心贴在后背,像块热乎乎的铁板——那女人早上特意买了三个定位器,一个缝在她衣领,一个嵌进裴砚舟的袖扣,最后一个粘在保险箱内侧。 "冷吗?"裴砚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今天换了件深灰风衣,原本总乱翘的刘海被发胶压得服服帖帖,活像只被迫穿西装的大型犬。 顾疏桐没回头,却伸手勾住他的小指:"紧张。怕什么?"他反扣住她的手,指腹的薄茧蹭过她腕骨,"你怀里揣着陈队给的微型录音笔,我口袋里有防狼喷雾,何姐在楼下监控室盯着所有摄像头——" "叮——" 耳麦里突然响起电流声,何敏的声音劈头盖脸砸进来:"两位祖宗,十点了! 顶层电梯现在是空的,顾疏桐走消防通道,裴砚舟坐电梯引开巡逻保安,三、二、一——" 顾疏桐松开裴砚舟的手,转身冲进防火梯。 楼梯间的声控灯随着她的脚步次第亮起,照得台阶上的积灰像浮着层金粉。 她数到第十三阶时,耳麦里传来裴砚舟的轻笑:"保安小哥问我是不是来拍夜景的,我跟他说在等女朋友,他还夸我眼光好。" "闭嘴。"顾疏桐咬着唇压低声,手指摸上消防栓的玻璃。 顶层到了。 推开门的瞬间,冷气裹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顾疏桐这才发现顶层的主灯全灭了,只有走廊尽头的应急灯在墙上投下暗红光斑。 她贴着墙根往中央走,皮鞋跟在大理石地面上没发出半分声响——直到,她听见了脚步声。 嗒、嗒、嗒。 像有人穿着软底鞋,正从观景台方向往这边挪。 顾疏桐迅速闪进消防栓的阴影里,心跳声震得耳麦嗡嗡响。 她盯着地面,看见两双鞋尖出现在转角——黑色马丁靴,鞋帮磨得发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款式。 "顾影后,躲够了吗?" 声音还是浸在冰水里的砂纸,却比电话里多了几分黏腻的熟悉感。 顾疏桐攥紧口袋里的录音笔,走出来时故意冷笑:"藏头露尾算什么本事?" 那人慢慢摘下帽子。 栗色卷发垂下来,露出的那张脸让顾疏桐的血液瞬间冻住——是陈晓,她三年前的助理。 那时这姑娘总背着帆布包跟在她身后,给她递温好的蜂蜜水,帮她挡掉所有无理的酒局。 顾疏桐甚至记得她生日时自己送的那条珍珠项链,此刻正挂在她颈间,却被毛衣领遮去了大半。 "陈...晓?"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顾疏桐。"陈晓歪头笑,眼尾的泪痣跟着动了动,"是不是很意外? 赵天成那老东西被抓时,我在局子外看了半小时——他跪在地上喊冤枉的样子,比你被全网黑时还可笑。" 顾疏桐后退半步,后背撞上消防栓的玻璃:"为什么? 你跟着我三年,我没亏待过你。" "没亏待过?"陈晓突然提高声调,指甲掐进掌心,"你知道我大学学的是导演吗? 我给你递了七次《红妆》的剧本,你连看都没看就转给裴砚舟! 你知道我为了接近赵天成,陪那老东西喝了多少场酒? 吐在洗手池里的时候,我都在想——"她突然笑出声,"要是你当年肯看我写的分镜稿,今天坐在金棕榈评委席上的,说不定是我。" 耳麦里传来裴砚舟的轻咳,顾疏桐瞬间回神。 她盯着陈晓泛红的眼尾,突然想起上个月助理换班时,何敏说陈晓"家里有事"离职——原来根本不是什么老家亲戚重病,是去给赵天成当棋子了。 "所以你搞代言翻车,买营销号黑我,甚至找人泼硫酸?"她问,声音比想象中稳,"就为了报复我没看你的剧本?" "当然不止。"陈晓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屏幕亮起的是张转账记录,"赵天成答应我,只要搞垮你,给我两千万。 后来我发现,他那些见不得光的账,比两千万多多了——"她抬手指向顾疏桐身后,"跟我来,我带你找保险箱。 里面有他所有的犯罪证据,还有..."她顿了顿,"还有你想知道的老照片秘密。" 顾疏桐转头看向裴砚舟的方向。 黑暗里,他站在观景台边,正对着手机装模作样拍夜景——其实是在给她打手势:安全,继续。 "好。"她深吸一口气,"我跟你去。" 保险箱藏在顶层杂物间的最里面。 顾疏桐踩着满地纸箱往前走时,听见裴砚舟的耳麦音:"何姐说监控显示,楼下来了辆无牌商务车,四个男的往消防通道去了。"她不动声色地踢开脚边的易拉罐,陈晓被声响惊得缩了下肩膀,却没回头。 "到了。"陈晓停在墙角,掀开盖着油布的铁柜,"密码——我特意设的,怕你记不住。"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裴砚舟蹲下来输密码时,顾疏桐瞥见他指尖在"9"上顿了顿。 咔嗒一声,保险箱开了。 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摞文件,最上面那张,是二十年前的老照片——两个穿白衬衫的年轻人站在老楼前,其中一个,分明是陈晓的父亲。 "这是..."顾疏桐伸手去拿,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把保险箱交出来!" 金属撞击声混着粗重的喘息,四个戴黑头套的男人冲了进来。 为首的举着枪,枪口抖得厉害——顾疏桐瞬间认出那是仿真枪,保险都没开。 裴砚舟挡在她身前,举起双手:"别激动,我们交。"他弯腰去提保险箱,手指在箱底快速按了两下——那是何敏教的"启动定位"暗号。 陈晓退到墙角,喉结上下滚动:"你们...不是说只抓顾疏桐吗?" "少废话!"带头的男人踹了脚纸箱,"赶紧把箱子给老子!" 顾疏桐盯着他手腕上的红绳——和赵天成手下那个刀疤男戴的一模一样。 她突然笑了,把保险箱往裴砚舟怀里推了推:"给他们。" 裴砚舟抬眼看她,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却还是把箱子递了过去。 男人抢过箱子转身就跑,同伙们跟着往外冲,带起的风掀翻了桌上的文件。 顾疏桐弯腰去捡,一张泛黄的纸飘到脚边——是陈晓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导演系,2015级。 "为什么不跑?"她抬头看向陈晓。 那姑娘靠在墙上,眼泪顺着脸颊砸在珍珠项链上:"他们本来要杀我的...赵天成知道我拿了证据,派这些人来灭口。" 耳麦里传来何敏的尖叫:"顾疏桐! 裴砚舟! 商务车往地下车库去了,陈队的人已经包围——" "叮。" 顾疏桐的手机震动起来,是陈队发来的消息:定位已锁定,保险箱在负三层B区。 她把手机屏幕转向裴砚舟,他立刻明白了似的挑眉。 "陈晓。"她走过去,把录取通知书递到对方面前,"你本来可以成为很好的导演。" 陈晓看着那张纸,突然笑出了声,眼泪却流得更凶:"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裴砚舟掏出手机打给陈队,顾疏桐则蹲下来捡起地上的老照片。 照片背面有行褪色的钢笔字:"小晓,等爸爸平反了,就送你去学导演。"她摸了摸照片边缘的折痕,突然想起暗室里那个门牌号码——和照片里的老楼,一模一样。 "走。"她拉住裴砚舟的手,"去地下车库。" 陈晓站在原地没动。 顾疏桐走到门口时回头,看见她正对着保险箱的空位发愣,珍珠项链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 "顾疏桐!"裴砚舟在楼梯口喊她。 她应了一声,跑下台阶时,高跟鞋跟在地面敲出清脆的响。 风从消防通道灌进来,吹得她针织衫猎猎作响。 裴砚舟的手掌覆上她后颈,体温透过防刺背心传过来:"怕吗?" "不怕。"她仰头看他,眼睛里映着走廊尽头的灯光,"因为你在。" 地下车库的灯光突然大亮。 顾疏桐看见几个身影从柱子后面闪出来,为首的陈队举着扩音器:"放下武器! 你们被包围了!" 拿保险箱的男人转身就跑,却被埋伏的警察按在地上。 裴砚舟拽着顾疏桐跑过去,正看见警察拉开保险箱——里面除了那些文件,还躺着个红色的定位器,正闪着微弱的光。 "顾影后好手段。"陈队笑着拍她肩膀,"这招''请君入瓮'',比电视剧还精彩。" 顾疏桐没说话。 她盯着保险箱里的老照片,想起陈晓最后看她的眼神——有不甘,有悔恨,还有一丝解脱。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何敏发来的消息:陈晓在顶层自首了,说要交代所有罪行。 "回家吗?"裴砚舟揉了揉她发顶,"何姐说她买了小龙虾,还温了黄酒。" "等等。"顾疏桐拉住他,指腹轻轻抚过他袖扣上的定位器,"你袖扣上的那个,什么时候——" "早上出门时,何姐追着我缝的。"他笑着把她往车上带,"她说''小情侣再甜也得保命''。" 夜风掀起他的风衣下摆,顾疏桐看见他后腰别着的防狼喷雾——和她口袋里的那支,是同款。 地下车库外,警灯还在红蓝交替地闪。 顾疏桐坐进副驾驶时,突然想起陈晓说的"老照片秘密"。 她摸出那张照片,借着路灯看清了背景里的门牌——103号,和暗室的门牌一模一样。 而照片里的另一个年轻人,眉眼竟和裴砚舟有几分相似。 "裴砚舟。"她转头看他,"你爷爷是不是...以前在纺织厂工作?" 他正低头系安全带,闻言动作一顿:"你怎么知道? 我爷爷二十年前是纺织厂的保卫科科长,后来被人诬陷偷东西,郁郁而终..." 顾疏桐捏紧照片,突然明白所有的阴谋为什么会缠上他们——原来二十年前的旧案,才是一切的起点。 何敏从后视镜里看过来:"发什么呆呢?回家吃虾!" 裴砚舟发动车子,车载音响突然响起《红妆》的主题曲。 顾疏桐靠在椅背上,望着车窗外倒退的霓虹,把照片轻轻放进随身包。 有些真相,今晚才刚刚开始揭开。 而此刻,地下车库的角落,那个被警察按在地上的男人,正对着同伙的耳朵小声说:"那箱子里的定位器...好像被调包了?" 同伙没答话,只盯着远处顾疏桐的车尾灯,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夜风卷着落叶掠过地面,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垃圾桶旁,躺着个黑色的小盒子——那是真正的保险箱定位器,已经没电了。 喜欢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请大家收藏:()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5章 微型录音笔 顾疏桐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她盯着黑衣人举着的枪,金属冷光在保险箱上划出一道刺目的线。 身后裴砚舟的体温透过西装布料传来,她能听见他刻意放轻的呼吸——和十年前在电影学院暗房里,两人为了抢最后一卷胶片对峙时的频率一模一样。 “顾影后,识相点。”黑衣人用枪管敲了敲保险箱,“把东西递过来。” 顾疏桐垂眸,指尖在箱扣上轻轻一按。 箱盖弹开的瞬间,她瞥见裴砚舟在余光里动了动——那是他们在《红妆》片场对戏时发明的暗号,左眼皮跳三下,代表“准备行动”。 她喉结动了动,将保险箱往前送了半寸,在黑衣人探身来接的刹那,突然用手腕撞开他的手背。 “砚舟!” 这声喊带着她在《红妆》里演将军夫人时的底气,震得水晶吊灯都晃了晃。 裴砚舟早有准备,反手从袖管里抖出防狼喷雾——何敏今早非说“小情侣出任务得武装到牙齿”,硬是往他袖口里塞了微型喷雾罐。 白雾精准喷进黑衣人眼睛,对方立刻捂住脸惨叫,枪“当啷”掉在地上。 “跑!”顾疏桐抄起保险箱砸向对方膝盖,趁机拽住裴砚舟手腕。 两人撞开虚掩的门,走廊里的应急灯刺得人睁不开眼。 何敏早等在转角,举着车钥匙晃了晃:“电梯停了,走安全通道!” 安全梯里回响着三人急促的脚步声。 顾疏桐跑在中间,能听见裴砚舟在她耳边喘气:“顾老师,您刚才那下撞腕,比我们上次拍武打戏还利索。” “闭嘴。”她反手掐他腰侧,“再废话明早让何姐给你加十组体能训练。” 何敏在前面笑出声:“可算知道你们俩怎么在片场吵了三年——逃命都不忘斗嘴。” 三人冲出大楼时,夜风卷着梧桐叶拍在顾疏桐后颈。 她扶着墙喘气,看着裴砚舟掏出手机报警,警笛声已经从街尾传来。 黑衣人被两个警察按在地上,还在骂骂咧咧。 顾疏桐摸出手机看时间,凌晨两点十七分,和她跟裴砚舟约好的“最晚安全时间”分毫不差。 “结束了?”裴砚舟擦了擦她额角的汗,指腹沾了点灰,“顾老师,您这妆画得比《红妆》里被刺客追杀那场还真实。” 顾疏桐刚要怼回去,手机在口袋里震得发烫。 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本地。 她和裴砚舟对视一眼,按下接听键。 “顾疏桐。”男人的声音像浸了冰水,“抓几个马仔就以为赢了?天真。” 她脊梁骨一凉。裴砚舟立刻凑过来,何敏也踮脚想听。 “明天晚上十点,摩天大楼顶层。”对方轻笑一声,“不来的话……你新片的点映礼,会有惊喜。” “你是谁?”顾疏桐捏紧手机,“要什么?” “见面就知道。” 忙音响起时,顾疏桐的指甲在手机壳上抠出个白印。 何敏拿过手机看号码,皱眉道:“虚拟号,查不到。”裴砚舟摸出烟盒又放下——他早戒了烟,这是顾疏桐上次在片场见他压力大,硬塞的薄荷糖盒,“去。必须去。” “疯了?”何敏瞪他,“这明显是陷阱!” “但他提到了新片点映礼。”顾疏桐低头看自己手背,那里还留着拍新片时被威亚勒出的红印,“《红妆》是我们熬了三百多天的心血,不能让他毁了。” 裴砚舟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红印渗进来:“我陪你。何姐外围接应,咱们布个局。” 何敏叹了口气,掏出对讲机:“行,但说好了,我带三个安保藏在消防通道,你们要是三分钟没动静——” “知道知道。”裴砚舟笑着搂她肩膀,“何姐的应急方案比我分镜表还详细。” 第二天晚上九点五十分,摩天大楼顶层的玻璃幕墙映着城市灯火。 顾疏桐穿着件普通的黑色风衣,裴砚舟套着件连帽衫,两人像普通情侣似的乘电梯上楼。 何敏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监控显示顶层只有一个人,在最东边观景台。” 电梯门开的瞬间,顾疏桐闻到了熟悉的香水味——前调是铃兰,后调掺着点松木香。 那是她从前经纪人张薇最爱的牌子,三年前张薇突然辞职时,她还送了对方一瓶。 观景台的风很大,把男人的帽子吹得往上翻。 顾疏桐脚步顿住,看着对方转身,喉结动了动:“张……姐?” “顾影后。”张薇摘下帽子,长发被风吹得乱蓬蓬的,“别来无恙啊。” 裴砚舟挡在顾疏桐身前半步,耳麦里传来何敏的抽气声:“是她?三年前说要照顾生病母亲才辞职的?” “赵天成是我表弟。”张薇摸出根烟点燃,火光映得她眼尾细纹清晰,“你们抓他那天,他在局子里喊我名字。” 顾疏桐想起前几天在派出所见到的赵天成,那个总缩在墙角发抖的小喽啰,确实和张薇有几分相似的眉眼。 “你为什么……”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为什么搞你?”张薇笑了,“因为你该摔。当年你拿新人奖,是我熬夜改了二十版通稿;你被造谣插足别人婚姻,是我买了三个营销号反黑;你说想转型拍文艺片,是我跪下来求资方给你《红妆》的机会。”她烟头明灭,“可你呢?拿了金棕榈那天,连句‘谢谢’都没有。” 顾疏桐突然想起颁奖典礼后台,她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张薇举着外套想给她披,却被助理挤到了角落。 “后来我妈生病,需要三百万手术费。”张薇声音发颤,“我找你预支奖金,你说‘公司有制度’。可你知道吗?你那支代言的广告费,够我妈住十次ICU。” 夜风卷着她的花撞在玻璃幕墙上。 顾疏桐感觉心脏被攥住了——她怎么会忘记? 张薇当时眼睛红得像兔子,却还是笑着说“开玩笑的”,第二天就递了辞职信。 “所以你联合陈晓,买营销号黑我,找人偷剧本,甚至……伤害砚舟?” “他只是意外。”张薇掐灭烟头,“我只要你身败名裂,像我妈躺在病床上那样,求着别人给机会。” 裴砚舟突然握住顾疏桐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画圈。 顾疏桐知道,这是他在说“稳住”。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张薇发红的眼眶:“张姐,我……我当时真的不知道……” “现在知道有什么用?”张薇后退两步,靠在护栏上,“明天点映礼,我在你座位下装了微型摄像头。你要是敢报警——” “我不报警。”顾疏桐打断她,“你说个条件,我都答应。” 裴砚舟侧头看她,眼底闪过惊讶,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悄悄碰了碰她的手背,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先稳住她,等何敏带人上来。 张薇盯着他们交握的手,突然笑了:“顾疏桐,你变了。以前你被记者堵在厕所,都能踩着高跟鞋骂回去。” 顾疏桐往前走了半步,风衣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因为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人要保护。” 观景台的灯突然闪了两下。 顾疏桐听见耳麦里传来何敏的低语:“安保到了,三分钟后破门。”她看着张薇眼里的动摇,又补了句:“张姐,我妈住院时,护工说过一句话——‘恨一个人太累了,不如……’”“不如什么?”张薇下意识问。 “不如给彼此个机会。”顾疏桐轻声说,“就像当年你给我机会那样。” 张薇的眼泪突然掉下来。 她抬起手,像是要去擦,却在半空停住。 顾疏桐看见她身后的玻璃门缓缓推开,何敏带着安保冲进来的身影在玻璃上投下影子。 “顾疏桐……”张薇声音哽咽,“你赢了。” 裴砚舟揽住顾疏桐肩膀,看着警察给张薇戴上手铐。 夜风掀起他的连帽衫,露出里面藏着的微型录音笔——从他们进门开始,所有对话都被录了下来。 “累吗?”他低头问。 顾疏桐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水味:“有点。但……好像没那么重了。” 何敏走过来,把外套披在她肩上:“刚才那番话,比你在《红妆》里劝降敌将那场戏还动人。” 顾疏桐笑了,抬头看夜空。 远处,《红妆》的宣传海报在电子屏上闪烁,女主角的眼尾痣被灯光照得发亮。 “砚舟。”她突然说,“等这事彻底解决……我们去给张阿姨上炷香吧。” 裴砚舟捏了捏她的手:“好。” 观景台的灯重新亮起时,顾疏桐没注意到,张薇被带走前,悄悄往她脚边丢了张纸条。 风卷起那张纸,露出上面潦草的字迹——“地下二层B23,还有东西。” 而此刻,城市另一头的地下车库里,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正盯着监控屏幕,指尖在“B23”的位置重重一按。 喜欢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请大家收藏:()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6章 真正的红妆,是敢与全世界为敌的底气(大结局) 观景台的顶灯重新亮起时,顾疏桐正仰头去接被风吹到鼻尖的雨丝。 裴砚舟的外套还搭在她肩上,带着他体温的褶皱里突然滑下一张纸,边缘被雨水洇出毛边。 "什么东西?"裴砚舟弯腰捡起,指尖刚碰到纸角,顾疏桐就认出了张薇的字迹——她给顾疏桐当经纪人那三年,所有行程表都是张薇手写的,连"疏"字右边的"疋"都要多勾一道。 "地下二层B23,还有东西。"裴砚舟念出声,喉结动了动,"她可能没说实话。" 顾疏桐捏着纸条的手微微发颤。 何敏的声音从对讲机里炸出来:"桐桐! 张薇的审讯记录传过来了,她说所有关键证据都存在赵天成手里——赵天成? 那个搞影视投资的资本大佬?" 裴砚舟的手机几乎同时震动,是助理发来的定位:"导演,地下车库B23监控半小时前被黑了,现在显示无信号。" "去B23。"顾疏桐把纸条塞进风衣内袋,高跟鞋在观景台玻璃上敲出脆响,"张薇刚才看我的眼神,像在说对不起。" 裴砚舟拽住她手腕,另一只手把连帽衫扣在她头上:"先套上,万一有狗仔。"他的指尖擦过她后颈,带起一片鸡皮疙瘩,"何敏联系附近警力了,我们先去探情况,你跟紧我。" 地下二层的荧光灯忽明忽暗,顾疏桐的高跟鞋踩在积水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 裴砚舟走在前面,背影像堵墙,连帽衫帽子压得低低的,只有后颈那道淡粉色的疤在阴影里若隐若现——那是他拍《雾中蝶》时为救坠马的群演被马蹄蹭的,顾疏桐替他涂了半个月烫伤膏。 "到了。"裴砚舟停在B23车位前。 生锈的卷帘门挂着把密码锁,旁边墙面上有新鲜的划痕,像是刚被工具撬过。 顾疏桐摸出包里的小型手电,光束扫过锁眼时,突然听见门内传来金属碰撞声。 她和裴砚舟对视一眼,后者冲她比了个"退后"的手势,然后抬脚踹向卷帘门。 "哗啦"一声,门歪在一边。 顾疏桐举着手电照进去,就见穿藏青西装的男人正蹲在墙角,手里攥着个银色文件箱,脚边散落着几页合同——最上面那张的甲方栏,赫然签着"赵天成"三个大字。 "顾影后?"男人抬头,金丝眼镜滑到鼻尖,"裴导? 这地方可不太适合约会。" 裴砚舟挡在顾疏桐身前,冷笑:"赵总这是在帮张薇销毁证据? 还是怕她把你供出来?" 赵天成站起来,整理袖扣的动作慢条斯理:"张薇就是个疯女人,她做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至于这个——"他踢了踢脚边的文件箱,"不过是我私人收藏的老电影胶片,你们要是喜欢......" "老电影胶片会有顾氏集团的公章?"顾疏桐弯腰捡起一页合同,指甲盖重重压在乙方栏"顾疏桐"的签名上,"三年前我代言的''颜如玉''护肤品,质检报告是你买通实验室改的吧? 张薇说她收了你两百万,让我背黑锅。" 赵天成的脸色变了。 顾疏桐注意到他右手无名指在抖——这是她观察了三个月的微表情,每次谈判时对方心虚就会这样。 "桐桐,退后。"裴砚舟突然拽她,与此同时,赵天成从文件箱里抽出把弹簧刀。 刀光闪过的瞬间,顾疏桐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却看见裴砚舟的眼睛亮得惊人,像当年在北电课堂上为她的表演设计挑刺时那样。 "想伤人?"裴砚舟扯下连帽衫甩过去,布料兜头罩住赵天成的瞬间,他扑上去按住对方手腕。 弹簧刀当啷落地,顾疏桐捡起手机就拍视频:"赵总,这刀上要是验出我的指纹,够判你蓄意谋杀了吧?" "你们敢!"赵天成拼命挣扎,"我背后有人——" "有谁?"顾疏桐蹲下来,指尖敲了敲他的金丝眼镜,"是那个让你搞垮顾氏,再低价收购的幕后老板? 还是......"她故意拖长音,"张薇刚才在审讯室说,你手机里存着她和你的床照?" 赵天成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 警笛声由远及近。 何敏举着对讲机冲进来,身后跟着三个警察:"赵天成,涉嫌商业诈骗、故意损毁他人名誉、非法持有管制刀具——"她冲顾疏桐挑眉,"现在可以铐人了吗?" 顾疏桐把手机里的视频发给何敏,转身去扶裴砚舟。 他的手背被弹簧刀划了道血口,正慢悠悠用衬衫下摆擦血:"你刚才说床照那招,比《红妆》里审奸细那场戏还绝。" "那是跟你学的。"顾疏桐掏出口红,拧开在他手背上画了朵小花,"上次你在片场教我,对付老狐狸要戳他痛处。" 裴砚舟盯着手背上的红玫瑰笑出声,突然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才是我的痛处。 从你被全网黑那天起,它就没停过疼。" 顾疏桐的眼眶热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赵天成被警察押走时撞翻了文件箱,散落的纸页里飘出张泛黄的照片——是张薇二十岁时的证件照,背面写着"疏桐生日快乐"。 "她其实......"顾疏桐吸了吸鼻子,"当年我妈住院要交手术费,是她偷偷把自己的房子抵押了。" 裴砚舟把她搂进怀里,下巴蹭着她发顶:"所以你在观景台说''不如给彼此个机会'',她才会哭。"他从口袋里摸出微型录音笔晃了晃,"刚才在B23的对话我也录了,足够证明她是被胁迫的。" "砚舟。"顾疏桐抬头,眼尾的痣在灯光下亮得像颗星,"等张薇出来,我们开家影视公司吧。 她带新人很有一套,当年要不是......" "好。"裴砚舟打断她,从裤袋里摸出个丝绒盒子,"但先答应我件事——" 顾疏桐的呼吸顿住。 盒子打开的瞬间,钻石戒指出其不意地闪了她的眼:"顾疏桐,从北电阶梯教室你骂我''站着说话不腰疼''那天起,我就想好了。 等我们拿下金棕榈,等你彻底洗清冤屈,等......"他喉结滚动,"等你愿意嫁给我。" 观景台的风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顾疏桐看着他眼里跳动的光,突然笑出声:"裴导,你这求婚仪式也太寒酸了。 连束花都没有。" "有。"裴砚舟从风衣里摸出支皱巴巴的玫瑰,是刚才在B23墙角捡的,"刚才赵天成要烧的文件堆里,这朵花压在张薇给你的生日卡下面。" 顾疏桐接过花,花瓣上还沾着灰。 她把戒指套进无名指,抬头吻他唇角:"裴砚舟,我给你个机会。" "什么机会?" "机会让你当顾太太的专属导演。" 远处,《红妆》的宣传海报在电子屏上循环播放。 女主角穿着旗袍倚在雕花窗前,眼尾的痣被灯光镀了层金边。 画外音是裴砚舟亲自配的音:"真正的红妆,不是胭脂水粉,是敢与全世界为敌的底气。" 而此刻,顾疏桐的底气就攥在手里——是裴砚舟温暖的手掌,是口袋里那份足以让所有谣言归零的证据,是窗外逐渐亮起的晨曦。(本书完) 喜欢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请大家收藏:()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