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商城的我，在灾荒年天天吃肉》 第七十一章怎么做到人面狗话的 次日一早．． 秦川先是去了前井胡同。 这回一次性，留了三千斤的东西。 五分之一各种肉，剩下的以粮食居多，还有一些比较能放的蔬菜，像是南瓜，萝卜，胡萝卜这些，再就是留下了一麻袋的茶，其中就是普通红茶，绿茶，茉莉花茶，分成了几包。 锁头和钥匙，直接收入空间。 换了一把新的．． 以后就是一回一把锁。 随之才慢慢悠悠的朝文工团走去。 八道湾胡同．． 这里距离鼓楼，也就是三大爷之前所在的派出所挺近的。 迟疑了一下．． 手里多了一包肉干，拐了方向，朝鼓楼派出所走去。 “诶你找谁？” 门卫将秦川拦了下来，随之就认出了秦川：“小同志你啊找你三大爷啊？都调走了，你该知道啊。” 秦川笑道：“我来看看大家伙，之前毕竟．．救了我嘛。” “是你这小同志英勇才对．．” 闲聊两句，也不知道姓啥。 就叔叫着 抓了一把肉干，说是老家打的野味，拿辣椒炒的。 实则就是牛肉干！ 这年头肉都看不见，多久没多吃过肉了，能认识什么牛肉不牛肉的。 是肉就馋，就香，就眼睛放光。 “叔我这方便进去不？”秦川问道。 “你等会，我叫钱队来接下你！” 些许 钱闯走了出来，见到秦川脸上浮现出笑容：“小英雄来了！” “钱哥．．你就别拿我打趣了” 秦川笑着说道：“这一段时间不见，都升队长了，恭喜了，钱哥！” “副队．．副队！”钱闯笑道。 “那不也是队长！”秦川说道。 往里走的时候，钱闯说道：“我听东城桥那边的事，跟你有点关系？” “可不．．三大爷一大早，带人就冲进我家，差点把我带走！”秦川说道。 钱闯笑道：“你少血淋了，虽然这是你三大爷那边负责，但这案不小，多少也是了解一些，你这还不是做好人好事，救了个乞丐，有点牵扯到嫌疑人，距离把你带走，差着多远呢。” “反正我是一头懵” 秦川说道：“看着可怜兮兮的，可不像是那么狠的角色，倒是这案子，破了没啊？有什么进展没？不会真抓到人，是那个乞丐吧？” “这事啊你还是别打听了！”钱闯说道。 秦川咋舌道：“那我不也惦记着嘛，万一那乞丐回来找我了呢，要真是他，我不得想办法按下嘛，要不是我这也别整误会咯啊．．” 钱闯一听倒也是，说道：“具体案件，没什么进展，也就核实到了那死了四个的身份，全都是无业游民，地痞流氓，不务正业，欺男霸女．．” “那死有余辜！”秦川说道。 “不能这么说”钱闯道。 秦川点头：“我明白然后呢？” 钱闯说道：“那一大一小乞丐，一直没找到，也无法核实到身份，具体动机是什么，也没搞清楚，案子就卡在这了，那乞丐现在是重要线索” 一听这话．． 基本上也就放心了。 要是核实到万蕾的具体身份，那相对来说，会有点不好办。 现在还认为乞丐是男的呢。 连万蕾是女人都没搞清楚，这还有啥了。 也不得不说，现在破案，要是没有足够明显的证据，真就是那么回事。 聊了一会，将牛肉干挨个分了点。 便离开派出所，前往了文工团。 离着有段距离，就见到徐蓉蓉，站在文东团院门口，在那低着头不知道踢着什么东西。 秦川一手夹着烟，一手拎着麻袋装着的三十一副漂移板，慢悠悠走了过去。 这妮子，踢的可认真了，半点头都不抬。 “再踢一会，鞋漏了！”秦川喷吐一口烟说道。 听到动静 徐蓉蓉抬头，见到秦川就是一喜，刚想说什么，眼眸又是一眯：“你怎么来这么晚？” “我还觉得来早了呢．．”秦川说道。 “哼再不来，就不用来了！”徐蓉蓉气鼓鼓说道。 “那行．．漂移板在这啊，走了！” 秦川放下，转身就走，那是半点不犹豫。 “诶诶诶诶．．” 徐蓉蓉紧忙跑了过来，张开双臂就挡住了秦川道：“你怎么这样，就不能温柔点，稍微哄一下我？” “哄你？”秦川质疑一声。 “怎么，哄我不行吗？”徐蓉蓉问道。 秦川轻呵了一声，道：“你可拉倒吧，一下子把我按墙上，女汉子一个，用得着哄？你可太贬低你自己了！” 徐蓉蓉抬起手，在秦川面前看了看，握了握：“哎呀我现在后悔啊，当时多薅两下好了。” “薅什么？”秦川问道。 徐蓉蓉脸一红：“你” “屁丫头一个，跟我装什么流氓，赶紧的．．教不教了？”秦川说道。 徐蓉蓉剜了一眼：“跟我来吧．．” 做了登记 进入院门，朝里走去。 秦川左右看了看．． 不得不说，文工团的待遇是真好啊，瞧瞧人家这里，还有草坪呢。 说是小花园，那是夸张了。 但就于环境而言，还真是找不出几处。 四周，也能听到一些鼓，号等乐器，吹吹打打的声音。 也能依稀听到充斥着红色血脉的音乐。 “你们这，艺术氛围真浓厚，休息日也都不休息？”秦川说道。 徐蓉蓉说道：“你当我们文工团很闲吗？很多演出的．．” 秦川将信将疑的看着她．． “你那什么眼神？”徐蓉蓉质问道。 秦川微微一笑：“那么忙，还有闲暇，去找五十六所呢？” 徐蓉蓉一怔，别过头：“什什么五十六所，奇奇怪怪的，我不知道．．” “没想到啊．．”秦川说道。 “没没想到什么？” 徐蓉蓉往前走着说道，随之就发现秦川脚步一顿，往一个窗户里面看去。 里面正排练着话剧 “你们这的女同志，一个个的都挺漂亮！哪个是台柱子？带我进去，近距离看看呗！”秦川说道。 徐蓉蓉眼角微微眯了眯，推着秦川：“你不行看．．” 又路过一处．． 往里瞄一眼，男的在那吹号呢，不带看第二眼的。 徐蓉蓉又气鼓的哼了一声．． “你属于哪个部分？”秦川问道。 “二团．．歌舞团！” 徐蓉蓉瞥向秦川：“唱两句给你听听？咳咳．” 双手往身前一握，迈个丁字步。 刚要开口．． “行了．．” “我还没唱．．” “我想起，我听过” “你什么时候听过？” “铛！铛挺响的呢。” 玩笑着来到歌舞团．． “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 伴随着浑厚的嗓音，一帮女同志，这跳一下，那翻一下，再不就是聚在一堆，单臂举起，各个跟个斗鸡似的，身体一顿摆动的冲锋向前。 还有练红缨枪，薄片刀，软剑．． 当然不是武术，而是又转，又踢腿。 可不得不说，没点功底还真是不行，也就不难怪，徐蓉蓉会点拳脚了。 “团长．．秦川同志来了！”徐蓉蓉唤了一声。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一帮女同志，朝着秦川含笑看来。 秦川抬起手，挥着手：“大家好” “秦川同志．．好！” “诶～～” 别说挺齐的呢！ “你再乐，都裂到耳根子去了．．哼！”徐蓉蓉压低声音道。 秦川举起手，大声道：“姐姐们辛苦了．” “你你小声点，叫同志，同志！别胡来！”徐蓉蓉道。 一帮女同志，咯咯直笑。 一个四十岁模样，一看就是搞宣传工作的男人，手里攥着一卷不知什么的纸走了过来：“秦川同志，辛苦！辛苦了！” 秦川放下麻袋，双手迎上：“团长好不辛苦！为同志服务！” 团长跟秦川握了握手，含笑道：“今天请小同志你来，是想请你教教大家，怎么能将漂移板滑好．．这对我们是个挑战，也是一个创新，你能来，真的太好了！” 说着 拍拍手：“排练先暂停，赵庆阳，你先自己练练，一队，二队，都过来集合！” 全是女同志．． 徐蓉蓉也是归队了。 团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秦川同志，费心了！” “团长言重了” 秦川从麻袋里，拿出一副漂移板，说道：“这样．．我先演示一下，有几种滑的方式．．” 些许 “哇” 呱唧呱唧 秦川说道：“像大家，要是手里拿着红缨枪的话，那就适合上半身保持不动．．蓉蓉，不那个徐同志，你来，我教你给大家示范一下！” “蓉蓉哦～” “蓉蓉．．” “咯咯咯” 徐蓉蓉脸微微红，却是笑着走了出来。 秦川让徐蓉蓉踩上漂移板，双手扶着自己肩膀 按照秦川的指示，双脚挪动 可徐蓉蓉，现在注意力，哪在脚下，心里砰砰的。 一个不小心，就要啪叽．． 而秦川眼疾手快，双手就给她架了起来，平举，轻飘的给放在了地上。 “哇～～～” 众人起哄 徐蓉蓉脑袋懵懵的 这么有劲？ 些许 漂移板发了下去，大家也是练了起来。 秦川站到一旁，让出空地，时不时的指导一句。 而一堆莺莺燕燕练习之间．． “蓉蓉哦老实交代，什么情况？” “刚才一下，力量感爆棚哦” “脸红了是不是有情况？老实说！” 赵庆阳，也就是唱歌的那个，眼睛眯了起来。 原本主角，被围着，被捧着的是他，秦川一来，反倒是被晾一旁了？ 不就是个破板子安两个轮子吗？ 这也就算了，一声声哇哇的，还窃语的在那谈论长的精神。 最关键的是 一个个都在那问徐蓉蓉．． 而徐蓉蓉呢，不承认，也不否认 轻咬了两下牙关，来到秦川身旁：“同志．．来自哪个单位？” 秦川看向他：“轧钢厂的．．” “哦” 赵庆阳面上含笑，却是压低声音，面口不一的说道：“那你不特么好好打你的钢，跑这来嘚瑟什么？徐蓉蓉是你能染指的吗？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是个什么东西，识相点．．差不多就撒楞的给我滚！以后离蓉蓉远点，再让我看到你．．后果自负！” 秦川瞥向他．． 这逼挺厉害啊，怎么做到挂着一张笑呵呵的人脸，说出狗话来的呢？ 目光看向麻袋 走了过去，取了过来。 “呵算你识相！”赵庆阳说道。 秦川拿出一兜樱桃：“姐姐们，一次性练时间长，会肌肉拉伤，休息一下，给大家带了点樱桃” 说着 递给了赵庆阳一个樱桃：“尝尝，挺好吃的！” 第七十二章疯狗 一帮女同志围了过来 “这什么啊？” “这是樱桃？怎么这么大！” “红红的，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啊！” 现在的樱桃，还是老式的那种。 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大个的樱桃？比山里红都大好几圈呢。 眼下粮食都不够吃，更别说是水果了，平日里能见到一点旮旯苹果，海棠果，榆树钱，黑甜甜什么的，就已经不错了，现在红色诱人，水灵灵的樱桃，就在了眼前，哪能不好奇，哪能不馋呢。 都是口中生津。 纷纷都伸手拿了一个，在手里端量。 也是在诸多人目光下，赵庆阳看了眼秦川手里的樱桃，面上含笑的接了过去。 一方面他也是好奇。 另一方面，他还要在团里保持形象，不然也不会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说出那般狗话出来，现在要是不接，岂不是就白装了？ 心里还想，这货倒是识相。 也是 区区轧钢厂的，算个毛线啊，踹一脚不都得乐呵的？ 徐蓉蓉看了看，直接就吃了起来：“嗯好吃诶，酸酸甜甜的！” 秦川给团长抓了一把，随之挨个的分了分：“大家都尝尝，要是喜欢吃，以后有机会，我再给大家弄。” 有人问道：“秦川同志，你是做什么的啊？” “我是干采购的．．”秦川回应道。 “哦原来如此！” “采购很厉害的，认识的多” “难怪能弄来这么好吃的樱桃，之前都没见过呢。” 叽叽喳喳言语间，小口的吃着樱桃。 可都不舍得徐蓉蓉那样，一口一个的吃，得慢慢品尝。 团长尝了一个．． 嗯．．不错，好吃！ 赵庆阳原本没打算吃，只是接过去，做做样子罢了。 可见大家吃的津津有味 忍不住的将樱桃塞入到了口中。 这东西．．好吃啊！ 神色都是怔了一下．． 只能说，他吃的樱桃，可跟别人的不一样，抽奖出品，味道自有不同。 樱桃没多少，三十来号人，一人两三个，基本就没有了。 “感谢秦川同志．．” 团长说道：“秦川同志自身也有本职工作要做，今天能抽时间前来指导实属不易，大家要珍惜机会，抓紧时间练习！” 大家继续开始练习．． 徐蓉蓉对秦川说道：“真会讨人喜欢哈我还要吃樱桃，你给我弄！” “这都小事．．”秦川说道。 徐蓉蓉听闻就是一笑，扶着秦川踩上漂移板，绕着转了两圈，就是滑走了。 团长离开去厕所了。 待他走后 赵庆阳又是压低声音说道：“还在这干什么．．滚吧！” 秦川瞥向他：“你是团里的主唱？” “你还不瞎！”赵庆阳说道。 “这品行，弘扬精神，真是玷污了，你别干了”秦川说道。 怎么的？ 赵庆阳微微一眯眼：“你胆子挺肥啊．．” 秦川嘴角浮现一抹笑容：“这你说对了！” 离这货远了远，朝着一个女同志走去：“这么滑使不上力气，应该是这样．．看着哈．．” 正说着 只听到身后． “啊呜～～～啊啊啊呜～～”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是一怔，纷纷停下朝着赵庆阳看来。 看清的一刻，神色都是一怔。 只见赵庆阳双腿劈开，蹲在了地上，双手还撑着地面，舌头哈赤哈赤的伸着。 秦川也是一怔．． 咋．．变成狗了？ 之前万蕾变成猫了啊。 莫非每个人本质不同，有所区别？ 正诧异着 只见赵庆阳，跪趴着就朝着秦川爬了过来 “我靠．．你干什么？”秦川吓了一跳。 只见赵庆阳，跪在地上，晃着屁股朝着秦川抬头：“哈赤哈赤．．汪汪汪汪汪！” 秦川眨了眨眼 这造型，放在狗身上，好像有种讨主人喜欢的意思啊。 难道谁喂的樱桃，会默认成主人？ 之前万蕾，也是特别粘着自己啊。 秦川一笑：“同志．．你这干什么，太客气了，站起来！” “汪！” 赵庆阳两只手立了起来，伸着舌头，屁股还在那晃。 全场都懵了．． 离的近的那个女同志：“赵赵庆阳，你这干什么呢，快快起来！” 上前伸手去拽他．． “汪呃汪～～呃～～” 襟鼻子在那低吼，已然是做出了攻击状。 秦川紧忙一拽女同志：“他不对劲，他有神经病，别靠近！” 拽回的一刻．． “唔～汪！” 赵庆阳狞牙襟鼻的，就朝着女同志扑了上去。 “啊～～～” 一声尖叫，直接就是吓的往秦川身后躲。 赵庆阳就是绕着，呲牙的想要咬。 一时间，竟然像做起了老鹰抓小鸡。 事实证明，两条腿，不如连轱辘带爬 这狗东西，一个扑上，钻着秦川的裤裆，从两腿之间，就咬住了女同志的腿。 “啊～～啊～～” 没咬到肉，但咬着那裤子，就是一顿晃，一顿扯，一顿咬 跟狗一模一样。 吓惨了，嗷嗷直叫唤。 秦川上去就是一脚，将他给踹到了一边．． 赵庆阳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朝着秦川缩脑袋。 “赵庆阳，你怎么能耍流氓，我要告诉团长” 有女同志，义愤填膺道。 不说还好 这一说，本是朝着秦川缩脖的赵庆阳，呲牙，低吼的就朝着那女同志扑了过去。 “啊～～～” 这一下可乱套了。 逮谁咬谁，逮谁撵谁。 吓的一屋子女同志，嗷嗷的直叫唤。 秦川内心都是笑了，这疯狗当的，是真够彻底的了。 主唱？觉得自己牛逼？ 呵．．你这回是牛逼大发劲了。 “踢他．．千万别被他咬到，这可能是狂犬病！”秦川喊道。 那被追着的女同志，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秦川同志．．啊～～” 嗷嗷的往秦川这边跑。 而赵庆阳就在后面，连跪带爬的撵。 秦川冲了上去，一脚将赵庆阳踹翻，然后上去就掐住了脖子，给按在了地上：“别动．．听话，吱吱吱” 手在赵庆阳面前逗着。 赵庆阳老实的趴在地上，伸着舌头，哈赤哈赤的。 “呜～呜呜呜～” 十几个女同志，在那呜呜的哭着。 其她的，也都是惊魂未定。 没有一个敢靠前。 有人说道：“苗苗．．你快看看，被没被咬到啊，这要是狂犬病，可就遭了，得赶紧打针！” 之前被咬到腿的那个女同志，听到这话，被就泛白的脸，更加的白了。 坐在地上，也不顾其他，直接撸起了裤腿。 “呜～～～有牙印！呜．．怎么办啊？” 这个时候．． 团长回来了，见到屋里的情况，当即脸色一变．． “干什么呢？把人放开” “团长．．不是，他” “秦川同志，是请你来指导的，不是来闹事的，先把人放开让你放开！” “唔～唔～～” 秦川听到赵庆阳低吼声 这是又要咬人啊。 不得不说，还挺护主的。 那就放开好咯！ 秦川直接松开了手 “唔～～汪！” 赵庆阳狞着牙，直接朝着团长扑了上去。 “赵庆阳，你干什么你赶紧给我起来，团长知道你挨打了，给你做主，诶诶．．啊～～～～” 这一口，干在了大腿内侧。 看的秦川，牙关都是一酸。 团长惨叫着，被扑倒在了地上，然后赵庆阳就是一口，接一口的，狠狠的朝着团长身上咬去。 “啊～啊～～你特么疯了．．疯了！” “卧槽．．槽．．你麻痹啊啊～” 事实证明，人在极端的情况下，一切伪装都会暴漏。 什么搞文艺的，什么有辱斯文。 连骂带踹 秦川跑上前，薅着赵庆阳脖领子，将他在团长身上拽了下来，按着脖子重新给压在了地上：“团长．．这人疯了，你的话，他都敢不听了。” 团长惊魂未定 一帮人，将他拽的离赵庆阳远了远。 “他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呜呜～不知道啊团长，突然就发了疯，乱咬人，都把苗苗给咬了，追着所有人就咬，要不是秦川同志控制住了他，现在我们都被咬了呜～～” “呜～～团长，好吓人，秦川同志说，可能是狂犬病！” 咋．．咋的？ 团长脸色一白。 秦川说道：“团长．．我之前见过类似的情况，有人被狗咬了，没打针，短时间没啥事，然后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发作了，就跟疯狗一样，见谁咬谁，被咬的人得赶紧打针，不然也有可能会得狂犬病，而且很可能会发作的更快．．” “看着像．．但具体怎么回事，我不敢确定” “这人．．即便不是狂犬病，也精神不正常，团长．．你们怎么能有这样的人在团里呢，这多危险啊，要是表演的时候发作，这不更是闹出笑话了嘛” “有没有绳子，来几个人帮忙，我要按不住了” 一听这话．． 先不管怎么样，得赶紧控制住。 团长忍着疼，赶紧招呼着。 拿来麻绳 团里的男同志，联合秦川，将赵庆阳捆了一个结实。 那还汪汪，龇牙，蛄蛹的要乱咬。 “秦川同志，不好意思，错怪你了，向你道歉，也要向你表示感谢，要不是你，后果不敢想象！”团长双手握着秦川的手说道。 秦川内心好笑：“团长，客气了．．您这，还是赶紧去医院，做下检查，打个针吧” “我要赶紧向总团长汇报下”团长说道。 “团长，我也要打针！”叫苗苗的同志说道。 秦川看向她：“我看一下．．” 苗苗坐在地上，就拽起了裤子：“秦川同志，帮我好好看看” “你又不是医生．．”徐蓉蓉拽着秦川。 秦川则是蹲下身来：“你这没有事，没咬破，就没事的．．” “真的吗？”她不确定的问道。 秦川点点头：“放心吧，没事．．我敢保证！” 这一下，她可没那么伤心了。 些许 总团长来了，眉宇深皱着看着地上，还跟疯狗似的赵庆阳：“送去医院，说明情况，做好相应的措施，不要再让任何人受伤，打个报告仔细说明情况主唱换人吧！” 第七十三章这粑粑好吃诶..甜的！ 漂移板学习没有停止．． 大家收拾好情绪之后，便是继续开始练习。 中午还在文工团蹭了顿饭。 “你们文工团的伙食．．”秦川看着餐盘欲言又止。 徐蓉蓉说道：“怎么样．．比你们轧钢厂的好吧？” 好是好不少．． 轧钢厂是什么单位，文工团又是什么？ 一个工人阶级，一个说白了，那是领导层的。 至少粮食供应上，是不会像轧钢厂一般，需要那么多采购去跑。 部队供应，一天按人头，一日三餐。 秦川说道：“咋没肉呢？” “肉？你当是什么地方，你顿顿能吃肉啊？”徐蓉蓉说道。 “要我说，还得干采购”秦川说道。 徐蓉蓉轻剜了一眼，手拽过包，拿出一个罐头：“喏给你吃！” 秦川眨了眨眼：“你这．．路子不小啊，若是我看着不错的话，这罐头，可不是一般地方能弄到的．．” 徐蓉蓉一把抢了过来，打开之后，将肉罐头往秦川盘子里一倒。 随之就将罐头盒塞回到了包里。 “你连进口的雪花膏都能弄到，我就不能弄到点什么了？吃你的得了！”徐蓉蓉说道。 秦川轻笑了一下，道：“你帮我参谋点事呗？” “什么？”徐蓉蓉问道。 秦川说道：“昨天我不在的时候，院子里来两个人，是什么五十六所的，看了看我研究的风力发电，什么都没说，然后就走了，东西拆开完之后又给我安了回去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呢？” 徐蓉蓉眨了眨眼：“哎哟．．不能要把你抓起来吧？” “可能是你得做下准备。”秦川说道。 徐蓉蓉莫名：“我准备什么？” “咱俩这屁交，关系多铁，我要是被抓了，一个人进去没意思，得拽着你当个伴啊。”秦川说道。 徐蓉蓉剜了一眼：“你咋这么坏？” “嗯这话你说对了，咱俩认识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我不是什么好人。”秦川说道。 “作伴就作伴，你就往我身上赖，本姑娘保着你！”徐蓉蓉说道。 “呵够意思！”秦川说道。 徐蓉蓉一笑，道：“帮我点忙呗” “又啥屁事．．你一天天咋那么多忙要帮？”秦川说道。 徐蓉蓉放下筷子，俏眉一皱：“不是．．你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还说咱俩铁，深厚的屁交，转头你就不认？” “你纯属套我话．．”秦川说道。 徐蓉蓉指着自己鼻子：“我？套你话？哼不帮就不帮！” 秦川不接话．． 低头吃起了饭，有罐头，还行。 徐蓉蓉看着秦川，一跺脚：“你帮我呗．．这样，你帮我，我给你介绍一个台柱子女同志认识！” 秦川抬起头：“漂亮吗？” 徐蓉蓉轻呵了一声：“你真是一点不掩饰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掩饰纯属就是闷骚和装犊子。”秦川说道。 徐蓉蓉都是笑了：“你还算正人君子？” “有长的好看的姑娘，我看看咋了？我藏着了，还是掖着了，我这要是还不算君子，那些面上装出正派，实则眼珠子都快掉人家身上了的，就更不算了。”秦川说道。 徐蓉蓉品了品，点点头：“你说的好像也对！” 秦川一笑，轻扬一下头：“说吧，啥事” 徐蓉蓉说道：“过几天，我爸过生日，我不知道弄点什么礼物，你们都是男人，帮我琢磨下。” “就这事？”秦川问道。 徐蓉蓉点点头：“啊就这事啊。” 随之嘻嘻一笑：“你厉害嘛，能弄到东西。” 秦川简单琢磨了一下．． 随之手伸进兜里，拿出的时候，多了一个铜制的怀表。 这种铜，跟弹壳一个材质。 现在还都没禁枪，别说弹壳了，子弹都有。 当年的炮弹壳，都不知道多少人家有。 这块怀表，盖壳是隆空的解放老卡车，通过车窗户都能看到白色的表盘，表盘上也没有任何的LOGO。 秦川拧开后盖，看了看里面的构造。 有一个小灯，按钮一按，表盘能够发亮。 电池，小灯泡，一切东西，这个年代也都能找的到。 随之将盖子拧好，拍在了徐蓉蓉面前：“拿去！” 鼓捣的时候，徐蓉蓉就在那看来着。 伸手拿了起来，一眼就相中了，按了一下，表盘还都能亮。 看着怀表，抬头惊喜道：“这是你做的？” “啊”秦川随口应道。 徐蓉蓉稀罕八叉的在那前后左右的端量：“你太厉害了” 商城售价，一百二十块。 就是个小玩应，或许放在之后，地摊上就有卖的。 “谢谢嗷”徐蓉蓉说道。 秦川看着她：“谢谢就完了？台柱子呢，哪个是？你别告诉我，就是你吧？” 徐蓉蓉轻咳一声：“重新认识一下，徐蓉蓉，歌舞团台柱子！女主唱！主跳！小领队！” 秦川轻吐一口气，轻摇一下头：“你还真是个骗子！” “我怎么骗了，我还请你吃罐头了，肉的呢！”徐蓉蓉说道。 秦川说道：“那你这么说，我今天过来，算怎么回事？” “那你想怎么的，亲你一口啊？”徐蓉蓉说道。 秦川笑了一下：“你们这哪有小树林？” “去你家呗！”徐蓉蓉说道。 秦川挠了挠额头：“徐同志我发现矜持二字，在你身上怎么半点体现都没有呢，身为女同志，说这样的话，你觉得合适吗？” “我又没对别人说”徐蓉蓉说道。 秦川感叹道：“羊入虎口啊” “我乐意”徐蓉蓉说道。 秦川说道：“我是羊” “你可得了吧你，我看你就是披着羊皮的狼，谁不知道谁啊，姑娘长，女同志短的，到我们这，眼珠子都不够用了吧，装什么装啊。”徐蓉蓉剜了一眼说道。 秦川笑了一下说道：“你也不咋地快吃！” 徐蓉蓉瞪了一眼：“不用着急，大家中午都会回宿舍休息一下的。” 秦川眨了眨眼：“所以呢你要带我去你宿舍？” 徐蓉蓉一笑：“敢不？” “不敢．．我怕被抓起来！” 秦川说道：“你吃吧我走了！不用送我，我记得路！” “诶你怎么要走啊？”徐蓉蓉说道。 “教的差不多了，剩下你们自己练吧，我可没想在这耗一天。” 秦川说完起身就走。 “喂”徐蓉蓉唤道。 秦川指着她盘子：“浪费粮食有罪．．” 徐蓉蓉想追上去，但总不能端着盘子吧。 是不能浪费粮食的。 看着秦川离开的声音，气的一跺脚。 离开文工团，到了没人的地方，秦川便是将万蕾放了出来。 “饿不饿？”秦川问道。 万蕾微微歪着头：“我刚刚吃过饭．．” 说着 抬头看了一眼太阳：“主人，这是哪天的中午？” “同一天．．以后非必要情况下，不会将你放进空间！” 秦川说着，给她带上平面镜，贴上了小胡子：“走吧．．溜达溜达，晒晒太阳，消化消化食，然后再吃，长肉！” 来到湖边 找了个相对无人，又是有树荫的地方。 三个太阳能发电机支了起来，用麻袋将机体蒙上做掩盖，又是两大块电池连接上充电。 两根鱼竿，用水霍了点钓鱼饲料，一顿打窝。 接着便是教万蕾钓起了鱼。 竿甩了出去．． 万蕾就蹲在那，看着鱼漂，从未钓过鱼的她，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秦川迟疑了一下说道：“出来，发现错过了一上午，会有些失落吗？” 万蕾转过头来，摇了摇头：“不会啊主人做主！” 秦川微微笑了笑：“蹲在那多热啊．．过来！” 万蕾就过来，蹲在了秦川身边，在那看着鱼漂。 秦川问道：“有没有，自己想做的事？” “有啊．．”万蕾说道。 “什么？”秦川问道。 万蕾说道：“长肉！” 秦川都笑了．． 万蕾又是说道：“主人要是吃我，就吃好了，要是不吃，我想给主人生个儿子！” 秦川眨了眨眼，说道：“我指的不是这个如果有一天，我给你安了个身份，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外面生活，不用再进入空间，想做什么？” 万蕾摇了摇头：“我不要身份跟着主人身边很开心！对我很好，把我吃了我也愿意！” 秦川轻吐一口气：“傻了吧唧的” 拿出个雪糕，拆开包装，递给了她。 万蕾眨了眨眼，不知道是什么，但吃就对了，咬了一口，一双眸子眨了眨，又是弯成了月牙，随之挪了挪脚丫，离的秦川近了些：“什么是榴莲？” 秦川一抬手 手里多了一个金枕榴莲。 味道瞬间散开 万蕾诧异的看着：“粑粑长壳了？” “让你吃，你吃吗？”秦川问道。 万蕾微微嘟了下嘴：“非要吃吗？” 秦川说道：“也不是非要我想让你尝尝！” 说着，扒开，掏出一块肉，就递给了万蕾。 万蕾看着，都恶心了。 看了看秦川，抓起还是吃了，又是怔了怔的眨了眨眼：“这粑粑好吃诶．．甜的！” 秦川说道：“这是一种水果，闻起来臭，吃起来香．．” 万蕾一口雪糕，一口榴莲的吃着。 还挺会吃 秦川耳朵动了动．． 一挥手，榴莲，雪糕，太阳能充电器，全都收了起来。 万蕾眨了眨眼吃的正开心呢！ 不知道自己犯了啥子错。 “大川．．果然是你啊！离老远，看着就像！” 李本子拎着铁桶，鱼竿，就是跑了过来。 万蕾转头看去 有点生气！ 秦川则是说道：“你这．．又回归老本行了？” “这不是休息嘛，手艺不能荒废啊，再说今晚烤兔子我这不能空着手啊是吧得弄两条鱼！”李本子说道。 秦川想起了什么：“我靠．．你别过来！” 李本子眨了眨眼：“没有．．不是屎，我这拿蚯蚓．．” 正说着 鼻子嗅了嗅：“我靠．．咋这么臭，大川．．别告诉我，你拿的屎？你特么．．不是告诉我拿的粮食嘛，好啊．．你这不是张飞骂李逵，实则都一边黑嘛。” “滚犊子，你当我是你？”秦川说道。 李本子将手里东西往地上一扔，随之抓着秦川：“还不承认？别掩饰．．我都闻到味了，哪了？我看看．．” 连带着，将万蕾，都给扒楞到了一边。 万蕾双眼一眯，面露气鼓 “诶” 唤了一声。 李本子回头的功夫。 万蕾抓住他胳膊，一个过肩摔，反手就给扭在了地上：“你扒楞谁呢？拽谁呢？说谁一边黑呢．．你再敢给我说一遍？” 第七十四章其实我有病！ 李本子揉着胳膊，龇牙咧嘴的站了起来。 “不是．．兄弟，你看着挺瘦，劲倒是不小啊。” 李本子说道：“脾气还特么挺大我这没怎么着吧，我跟大川一个院的，你这上来就动手不太好吧？” “你碰他，就不行！”万蕾气怒道。 李本子抬起手：“好好好大川，你这兄弟挺牛，够护着你的，诶？兄弟．．没看出来，真人不露相啊，这胸肌挺大啊” 万蕾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更生气了，这回架势都要拉开了。 秦川抬手一压她肩膀 随之从身后拿出一个盆：“本子．．这个你拿着，上那边去钓吧，我这谈点事，别捣乱！” 李本子瞟了万蕾一眼，接过盆闻了一下，一别头：“这啥啊？” “秘方．．拿这个钓鱼！”秦川说道。 榴莲味散了．． 只觉得盆里的味道不太一样，但也无法确定，都是不咋好闻就是了。 不过看起来，肯定不是屎了。 拿着盆捡起东西就走了 万蕾看向鱼漂，惊喜一声，就跑了过去，拽起鱼竿，使劲的往上一挑。 一条不太大，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鲫鱼，从水里挑了起来。 “鱼”万蕾朝秦川开心笑着。 秦川将鱼摘下，往水桶里一扔，看着万蕾开心又是变回乖巧的样子，拿出榴莲和雪糕，递给了她。 坐在地上，就是一口雪糕，一口榴莲，吃的直翘脚。 某一时刻． 伸了一个懒腰．． “舒服的” 四点多．． 秦川拎着水桶拿着鱼竿，带着万蕾找到了李本子。 “还钓呢？”秦川说道。 李本子说道：“大川．．你这饵弄的，牛啊！瞧我这成果” 说着 手掏进水桶，拎出一条看起来两斤多的三道鳞。 “这还有三条小的呢．．这饵咋弄的？教教我呗！” 秦川笑着，将自己和万蕾钓的五条小鱼抓出来，扔进他的桶里：“这秘方可不是我的，你管我要，我也给不了你！这鱼全给你，就当你今晚的凑伙了！” 李本子目光看向万蕾：“兄弟．．鱼饵你弄的吧？咱俩也算不打不相识，你这把我放倒了我没计较，都不算啥事，这饵咋弄的，跟我说说呗？” 万蕾淡淡道：“秘方．．祖传！不教！” 秦川抬起手，搭在万蕾肩膀上，对李本子说道：“我都要不来，你能要来？吃不吃烤兔子了，走吧！” 三人往四合院走 李本子瞄着万蕾：“兄弟．．你挺有意思啊，长的挺斯文，还留着胡子，这搭配绝了！你是哪部分的，干文职工作的吧？” “倒腾鱼饵，你要．．可以换！”万蕾说道。 秦川听的一笑．． 只听到李本子小声问道：“多少钱？” 万蕾看向秦川 秦川轻扬一下头，意思是随便。 万蕾想了一下说道：“你让我打一顿，我给你一斤！” 秦川哈哈笑了起来：“本子，这都给你打了个折，正常一拳一两呢” 李本子听的一缩脖：“你俩就拿我开涮吧” 临近四合院胡同的时候，万蕾走的慢了下来。 李本子不管那个，拎着装鱼的桶，就大步往四合院走。 秦川看向万蕾：“怎么了？” “我我该进空间的！”万蕾说道。 秦川抬手，将她鼻梁上的平面镜往上推了推，随之双手捋按了一下她的小胡子：“少说话，多吃肉，一起热闹热闹．．” 一挑她下巴：“别害怕，在我身边就好，这装扮明目张胆跟我进屋都行” 万蕾双眼，微微弯成了月牙，开心乖巧的一点头：“嗯” 跟在秦川身后，有些拘谨小心的迈进了院子的门槛。 多天下来，这还是万蕾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迈进院子。 三只兔子，在地上一蹦一蹦的，大家一边聊着，一边笑着，一边热闹的忙活着柴火，锅，搬着板凳，洗着菜，介绍自己拿来了什么东西，钓了几条鱼。 这样热闹的场景，万蕾看的双眼有些泛红。 她都不知道多久，没有见到这般热闹过了。 心里也是暖暖的．． 她知道秦川想让自己热闹热闹，虽然总说要吃掉自己，可无时无刻，她都能感受到对自己的好，从那一晚的一盘饭，那一桶的洗澡水，她就知道。 “大川回来啦三只兔子都烤了吗，还是烤两只，炖一只？这可等你回来做主呢！”一大妈说道。 “那就烤两，炖一只．．我来烤，让大家尝尝我的手艺。”秦川说道。 “大川，你这会弄吗？”有人说道。 秦川含笑道：“就瞧好吧．．但收拾兔子我可不会啊。” “哈哈．．我来，这玩应简单！” “你拉倒吧你，就那大粗手，让你弄都白瞎了，这兔子皮剥下来，还能做耳包子呢，要是剥的好，还能做帽子呢。” “对你靠边去，我来！大川回头皮处理好，让你婶子给你做个帽子！” 几人言语着 随之就注意到了万蕾．． “这小伙子是？” 秦川一抬手，抵在万蕾后背上，含笑道：“这我一个朋友，邀请到咱们院做客！” 没多介绍 万蕾双手握在一起，女人般的想要一弯身，跟大家打招呼。 秦川提醒道：“你现在是男的．．” 万蕾惊了一下，本是并拢的脚分开，掐着腰：“咳叔，大爷，婶子，姨，大家好！” 有意思的样子，弄的秦川又想笑。 对于院子里的人来说，这也是秦川第一次邀请人来做客。 不用问，关系必然好啊。 如同长辈一样，招呼着万蕾：“小伙子别站着啊，来．．坐！就当自己家，抽根烟！” “谢谢叔我不会！”万蕾说道。 “小伙子吃个黄瓜，这黄瓜可好了，鲜灵，脆！” “谢谢婶子．．” 面对一帮人的热情，万蕾有点不适应。 但很喜欢 也有一种，大姑娘到了男人家里见长辈的感觉。 至少万蕾是有。 秦川微微含笑的看着。 刘桂英走了过来：“大川．．上午的时候，张翠那闺女来找你了。” 还真来了？ “知道了，婶子！”秦川说道。 刘桂英说道：“是不是之前跟人家约好，忘记了？那闺女婶子长，婶子短的叫着，还给拿来了一兜子鸡蛋，我不要，说什么都硬塞给了我，多好的闺女，可不行这样．．” 秦川笑着道：“好的，婶子！” 刘桂英看着秦川的样子，就是一笑：“你这孩子有主意，也有想法，叔和婶子呢以后也不催着你成家什么的了，但有些事情，不能太生硬的，伤了人的心就不好了” “婶子．．哪有的事啊。”秦川说道。 刘桂英说道：“你看二大爷一家在吗？” 秦川微微一怔，扫了一圈，还真一个人也没见到：“咋的了这是？” “还咋的了，也不知道咋弄的，二大爷一家好像认定了亲事似的，刚开始我还没琢磨过味来，之后我有点反应过来，昨晚二大妈和芳芳不是在院子里，帮我绣被套嘛，问是不是给你准备的，然后就聊到成家方面的事，你之前不是说，不想那么早成家，心思不在这嘛，我就说了，然后今天就没来” 刘桂英看着秦川：“我是不是说错啥了啊？” 秦川说道：“婶子．．你想多了，没事，我一会去叫！” 三个大爷，在院子是具有权威的。 像这样热闹的事情不在，多少说不过去，像三大爷值夜班，这种倒是正常。 些许 秦川独自来到中院。 此刻的中院，除了二大爷一家没啥人，全都在了后院。 到来的时候，二大妈正沉着张脸，在那滔米呢。 现在的大米，可不像是之后，沙子石头总有，淘米都得挑捡一会，弄不干净直硌牙。 “二大妈，这怎么滔上米了” 秦川含笑的走近，看着锅里的一把米，这都做不了饭，粥都是费劲，也就能喝点米水。 从秦川进院子，二大妈就知道了。 但直到秦川走近说话，才抬起头来：“大川来了，找你二大爷啊，屋呢！” 过往秦川来，都会热情的聊两句。 此刻，少了热情，但也没冷漠。 说实话，二大妈也不知道咋个跟秦川相处了，毕竟秦川为大家做了那么多事，家里电，水，哪个不是得了秦川的好。 “二大妈，我看看你这米．．”秦川说道。 “米有啥好看的？”二大妈不解。 秦川拿起二大妈手里的盆，便是进了屋，瞄到一旁的袋子，打开，咔咔就是一顿舀。 “哎呀哎呀呀你这孩子干嘛呀” “二大妈那么多人呢，你这点米够谁吃的啊，多做点，米没了，我再给你弄．．” “大川．．这不是．．” “我去跟二大爷聊会．．” 说话间．． 一瓢水，直接往盆里一倒。 然后就将盆塞给了二大妈。 二大妈那叫一个心疼，这米都够吃好几天的了。 秦川进了屋，马芳芳在一旁绣着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天天有啥子绣的，而二大爷则是躺在炕上，听到动静，正想起身呢。 “二大爷，不舒服啊？”秦川问道。 马继光有点尴尬：“大川来了．．那什么，这迷迷糊糊睡着了，刚醒！” “那走啊都忙活呢，三大爷值夜班不在，这院里都等着你和一大爷主持呢。”秦川说道。 马继光说道：“那什么，大川我们就不去了，我这不知道咋的，身上有些酸疼，可能要生病，别传染给你们。” 秦川在一旁坐下：“二大爷我有啥地方做的不对啊？” “没有，大川，你这说的啥话，都还得感谢你呢．．”马继光说道。 “那有什么误会？二大爷．．咱爷们之间，别弄那别别扭扭的事，有啥话咱关起门来一次性说开，哪说哪了，行不？”秦川说道。 马继光听到这话，挠了挠头，搓了一把脸。 马芳芳也不绣了，就坐在那低个头。 二大妈也不滔米呢，就在外屋地站着。 秦川掏出烟，递了一根过去．． 马继光接过．． 点着之后，喷吐一口，轻叹一口气，道：“大川．．二大爷跟你说句实话，你这孩子好，二大爷和你二大妈都稀罕，把你当成了自家孩子，想在这基础上亲上加亲，你看看．．你是咋个想法？” 秦川瞄了一眼马芳芳 随之说道：“二大爷那我也跟你说句实话，其实我有病！” 第七十五章走，带你去兜风！ 有病？ 马继光一怔。 马芳芳抬起头来。 二大妈从外屋地走了进来：“大川．．你咋的了？得啥病了？” 秦川一摆手说道：“不是身体上的病，是心里的病，我咨询过，治不了，就得靠自己自愈，而这个病其实有年头了” “二大爷，你们都知道我家的情况，从小我就少了一个亲人，现在双亲更是都不在了，家庭对我来说，那就是重来都不圆满的，或许我的命就这样，也就别害人害己了。” 听的几人眉宇都是一皱。 能够明白秦川的意思，也的确知晓秦川家里的情况。 “大川．．你这，有啥子关系，怎么能害人害己嘛。”二大妈说道。 秦川含笑道：“二大妈，一想到这事，我就脑袋疼，不想就能好，我也不知道咋弄，或许某年某月能碰到个人，治好我这个病，不能强求！” “这脑袋疼的受不了，还能做啥，干啥？” “什么都做不了，干不了，那不就成了废人一个。” “这件事呢，我对谁都没说过，我婶子和叔他们也都不知道，倒是希望二大爷，二大妈，芳芳姐替我保密，大家对我好，我都能感受到，也很感谢对我的信任，认可和关心，现在每天都很开心，我身边虽然没有亲人，但都待我如亲人，我也挺富裕，挺好，挺知足的．．” “咱们呢，本来就够亲，亲上加亲，那不就是喝两杯的事．．” “二大爷我这可还等着，跟你喝两口呢。” 说着 秦川手伸进兜里，拿出两包华烟拍在了炕上，起身说道：“二大爷，一会拿着给大家抽，二大妈淘完米就过来啊，大家可都没张罗饭，就等你了！” “我先忙活去，今晚烤兔子，我可是主烤！” 说完 秦川便是朝屋外走去。 “大川．．这烟你拿着！”马继光唤道。 “拿着吧，二大爷！” 回应一句，便是已然出了屋。 马继光坐在炕上，轻吐了一口气。 二大妈说道：“大川说的，是真的假的？” “有可能这孩子从小没了妈，一水一个人拉扯他长大不容易，这孩子之前性格也倔，还有些孤僻，这一水没了之后自己都要把自己饿死，被桂英救了之后才像是醒了换了一个人，或许心里就是有个大疙瘩。” 说着马继光撑着炕，屁股挪到了炕沿，脚插进板鞋里，往脚上套着。 “干啥去？”二大妈问道。 马继光说道：“大川都来请了，还咋个不去？” “那这事”二大妈说道。 马继光一挥手：“别管是真是假，话大川说的很明白，现在没这个心思，再说吧。” “啥玩应再说啊．．” 二大妈说道：“我看，就是芳芳跟大川接触的少，这日子久了才能生情。” “你可别强加硬套了，硬往一起圈楞，弄的别别愣愣的，好啊？”马继光说道。 二大妈说道：“谁硬往一起圈楞了，以后咋个回事，谁能说的清楚？你当像你呢，当年找人上我家说媒，直勾勾的瞅着我，我知道你谁是谁，还不是先跟了你，后才有感情的，一过就过了这么多年。” “行行行行啦！你总说我干什么玩应？当孩子面，你也不嫌害臊！”马继光说道。 二大妈白了他一眼，说道：“二丫．．你也听见大川怎么说的了，自己咋想的？” 马芳芳憋了半天，说道：“我跟他多聊聊天！” 马继光一听这话．． 完了 自己闺女这是相中了，陷进去了。 抬手抹了一把脸，这个特么闹心。 秦川回到院子 就见到万蕾，拿着一个棍子，跟蔡铁锤手里的木刀对打。 就是被蔡铁锤缠着，在那棍子磕木刀。 “哥快看，那个哥哥，给做的戒指！”蔡锄头跑了过来。 “锅锅．．漂亮！”蔡镰刀手里也拿了两个。 狗尾巴草，编的戒指。 不是简单围个圈，戒指上还有狗尾巴草编制的造型。 有一个，弄的很像向日葵。 秦川接过看了看，抬头朝着万蕾看去。 万蕾含笑着。 “谢谢哥哥没有啊？”秦川摸着蔡镰刀的小脑瓜问道。 “谢了．．”蔡镰刀回应道。 “去玩吧”秦川将戒指送到了小手里。 “嘿～” 蔡铁锤，一个木刀打在了万蕾手臂上。 万蕾一点没吭声，但木棍子却是掉在了地上。 “铁锤．．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刘桂英擦着手，就紧忙过来：“快让婶子看看，打坏没有啊？” 万蕾连忙说道：“没事的，婶子！不疼，就碰了一下．．” 说着 手臂往身后藏。 “快道歉！”刘桂英呵斥道。 蔡铁锤低着头：“对不起” “没事的我弟弟．．” 万蕾言语一滞，抬起手抚了抚蔡铁锤的脑袋：“不用在意．．不疼！” 秦川走了过去一搂蔡铁锤脑袋：“跟妹妹们玩去．．” “嘿，哈” 比比划划的跑了。 刘桂英说道：“我看打的挺重呢，我去拿酒，给你揉揉！” “婶子，我来吧，我那有红花油”秦川说道。 进了屋．． 秦川拽出万蕾的胳膊。 瘀紫一道。 “发烧自己不知道，疼也不知道，你知道个什么？”秦川拿出红花油，给她揉着，也是一点不吭声，连皱一下，襟一下鼻子都没有。 万蕾听闻，笑着。 秦川抬眼看了她一眼：“傻了吧唧的” 万蕾也不还口，目光透过门，朝着蔡铁锤看去。 就那么静静的看着。 稍晚一些．． 满院热闹的氛围之中，肉香四溢。 大家喝着鱼汤，吃着拌的小凉菜，小抿口直吧嗒滋味的等待着烤兔子。 一旁的锅里，也是炖了一锅兔肉汤。 但没烤的闻起来香啊。 孜然，芝麻，胡椒，辣椒的 那味道．．谁也受不了。 哈喇子一个劲的往下淌。 “大川．．差不多了吧，再烤肉都该少了！” “是啊，大川这闻起来都熟了。” 好多人受不了 可不是谁家，都能像刘桂英，蔡本铁一家似的，天天能吃到肉。 这又鱼，又兔子的，比过年都吃的好太多。 肚子里没啥油性，闻到香气，那真是比什么都有吸引力。 不夸张的说，那兔子烤的滋滋冒油，那油滴在木火上，都是觉得浪费和可惜，想上去将木火拽出来，嗦楞两口。 “再等会，就快好了．．”秦川说道。 说实话．． 他也不知道好没好。 反正看起来，外皮还没焦。 只觉得烤的焦吧的能好吃。 万蕾在秦川身边，小声的说道：“火大了” 秦川转头看向万蕾：“烤过？有经验？” 万蕾点头：“打猎，总能打到兔子，烤过的！” 秦川听闻，微微含笑的道：“你还会打猎？” “会的．．我爷爷把我当男人一样养的。” 万蕾说道：“这兔子不能吃多，越吃越饿，也越吃越瘦，不顶用的，皮倒是挺好的，可以做帽子什么的，但还是狍子好，狍子能做狍子袄。” “抓到过狍子吗？”秦川问道。 万蕾点头道：“狍子可有意思了，拿手电筒一照，就能定住，没有手电筒，拿棍子敲一敲树，当时可能跑掉，但过一会很大概率就自己回来了，这样拿锤子往脑袋上一敲，就能抓到，不能用箭射，这样皮就损坏了，怪可惜的。” 看着她的样子，秦川微微笑着问道：“喜欢打猎？” “嗯”万蕾应道。 秦川点点头：“等忙过这一阵，我带你去，我也挺想尝试一下的，到时候你教我。” “打猎很危险的，要是碰到野猪，狼，熊就坏菜了。” 万蕾说道：“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有的还不能打．．” “比如呢什么不能打？”秦川问道。 “狼就不能打” 万蕾说道：“打死一个，其他的狼，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会报复的，而且狼肉不好吃。” “你都遇到过？”秦川问道。 万蕾轻摇一下头：“我没遇到过狼和野猪，但我遇到过黑熊” “弄死了？”秦川道。 万蕾眨了眨眼：“要跑的，离老远就得跑，不然来不及．．那是个好大的家伙呢，不追过来还好，要追过来会吓尿裤子的！” “你还害怕？”秦川好笑道。 万蕾听闻，看着火：“当时害怕，现在不怕了！” 秦川转了转兔子．． 当时有爹妈宠着，爷爷照顾着，是个姑娘。 现在都没了，怕与不怕，有了本质的区别。 “离开我，也没所谓是吗？”秦川问道。 万蕾眨了眨眼，紧忙摇头：“现在怕了怕啦！” 秦川笑了笑，拎起串着的兔子看了看，吹着热气，拽下一个兔子腿递给万蕾：“尝尝，味道怎么样？” “我要长肉的。”万蕾说道。 “吃吧．．”秦川笑道。 万蕾咬了一小口：“好吃！” 有意思的是，一吃到好吃的，开心就翘脚丫，一颠一颠的。 秦川拿脚一踩：“没人时候再颠．．” 万蕾眨了眨眼，眼睛成了月牙。 马芳芳走了过来，蹲在了秦川身边，将手里的小碗递过来：“吃花生” “谢谢．．”秦川应道。 马芳芳紧了紧手指：“那个．．你工作的怎么样，辛苦吗？累吗？” 万蕾看了看她，看了看秦川。 秦川很自然的道：“还行．．兔子好了” 拽下一块肉 随之将剩下的递给她：“帮我给大家分了吧．．” 大家都馋半天了．． 眼珠子，钉在马芳芳手里两只兔子上，就是挪不开眼。 人多 两只兔子，一家也分不了多点。 那真是扯着肉丝咂磨味。 “大川．．手艺不错啊，烤的大姑娘，真香！” “哈哈哈” 热热闹闹吃了一顿。 晚上九点多．． 院子里静悄悄一片，哪怕现在有灯了，大家的作息也都没有晚多少。 秦川看了一眼时间，对看着电视剧的万蕾问道：“困吗？” 万蕾摇了摇头。 “走，带你去兜风！”秦川说道。 二人穿了一身黑。 没让万蕾束胸，里面纯棉的贴身短袖，外面给她加了一个轻薄的长袖风衣。 出了院子，走出胡同。 来到街上，又是给万蕾装扮了一下。 给她左脸贴了个疤，挺吓人的那种，从额头，顺着眼睛，一直到脸上，拿出方巾，又给她系在了脸上。 万蕾就任由秦川鼓捣，可乖了。 弄完之后，打量了一下，满意的微微点了点头。 活脱脱的狠人！ 自己则是拿出帽子，墨镜，方巾，之前的一套装束。 万蕾还凑近，看了看秦川的墨镜。 “喜欢？”秦川问道。 万蕾说道：“你带着挺好看！” 秦川笑了一下，抬手又买了一副，不过不是蛤蟆镜，而是圆形的，往万蕾鼻梁上一挂。 万蕾眨了眨眼，四处的看了看．． 惊讶的发现，看的比不带清楚诶。 秦川一挥手，一辆电动山地摩托车凭空出现。 马力没有加油的大，但这个年代，汽油可是不好弄，需要到运输站，汽油也是计划分配的，去油库提油都还得办一大堆手续。 但电的也有个好处 动静不大！相较轰轰的发动机声，都能算的上是静音。 白天，在大街上，骑这个东西，那就是作死。 但夜晚．． 看的清吗？知道是什么吗？能认出来是谁吗？ 就算想抓，有那个速度吗？ 百公里加速八秒，是自行车能蹬冒烟，还是吉普车能跟的上？ 拐个胡同，收入空间，都能没影子。 夜幕之下，毫无问题。 白天不是在城里，都敢拿出来飙一飙。 秦川跨坐上，腿支着，将摩托一立，对蹲在地上，好奇打量着摩托的万蕾道：“上来．．” “抱着我！” 后背两团这个软乎！ 秦川嘴角微微一笑．． “抱稳，抱住，别撒手” 感受到裹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又紧了紧。 秦川打着火．． 一拧油门．． 嗡～～ 直接蹿了出去 风，不大！ 月色正好！ 宁静的路上，足够宽敞！ 随便飙！ 万蕾脸贴在秦川后背．． 嘴角笑了笑．． “舒服的” 第七十六章大盘鸡 鬼啊～ 啊～～ 手电一晃，就没影了。 只感觉两个人影，以坐凳子的姿势，摞成摞的飘．． 老快了！ 嗖一下就过去了。 带动的风，打在身上，一股寒意从后脊梁骨蔓延到全身。 叫唤个屁啊！ 秦川骑着摩托，方巾下微微撇了下嘴。 都不赶上次滑漂移板，遇到的那个路人，这要是鬼，你这么一叫唤，不要你命？ 鬼啊鬼的总特么鬼，鬼你奶奶个腿！ 感受到后背的软乎乎，心里安了安。 今晚他是想去鬼市逛一逛。 才不能承认，自己有点胆突的，那地方之前白天去过，就感觉阴森的，都没往深处走，这到了晚上，得个什么样？光想就浑身不得劲。 啥好人，晚上能去那地方？ 有着万蕾陪着能好点。 没直接去簋街，而是先前往了东城黑市。 临近的时候，将摩托收了，带着万蕾朝着黑市走去。 “这是什么地方？”万蕾好奇的问道。 “黑市．．交易东西的地方，之前没听过？”秦川说道。 万蕾轻摇一下头：“没有．．我们那是村子，没听过，也没见过。” 也是 都饿的出逃了，哪有东西换啊。 或许有，但就是不知道而已。 交了两分钱．． 带着万蕾进入黑市。 万蕾好奇的，四处的看着。 今天是休息日，人较比往常多，属于一周当中的大集。 秦川耳朵动了动．． 没听到啥东西感兴趣的，倒是发现老崴和瓢子都在。 都是经常混迹黑市的老油条了。 抓着万蕾的手腕，朝着老崴走了过去，在摊前蹲了下来：“你这不搞家伙，弄起了棉花．．玩呢？” 一听声音．． 老崴身子往前一凑：“卧槽．．大爷？你可算来了，你再不出现，我都是要尿血了！” 秦川怔了一下，随之笑道：“怎么个意思？” 老崴压低声音说道：“我弄到好东西了，但不敢亮．．” 拽过屁股下面坐着的袋子，往秦川面前推：“我这弄棉花是假，等你才是真啊，别开手电大爷你摸摸，这啥东西！” 一边说着，一边鼓弄那个袋子。 随之抽出来一把长家伙。 秦川带着墨镜，光线比肉眼好不少。 抽出来的一刻，他就是看清了。 一把长家伙，还有一个圆盘：“大盘鸡？” 这是一把轻机枪，苏造DP28，装子弹的是一个圆盘，形象的俗称‘大盘鸡’，也有叫‘唱片机’的。 这枪可不好弄，曾几何时，那在哪都跟宝贝嘎达似的。 民兵团要有这么一把东西，那都得供起来，谁能拎着这个，那必然是全团最牛哄的人。 难怪不敢往外亮 的确是不禁枪，但这要是露出来，呵收走不说，你就好好交代，哪来的吧。 “嘘嘘，大爷，你小点声，这不是要我命呢嘛”老崴说道。 秦川拽过来，鼓捣了一下：“老崴可以啊，子弹呢，多少？” “两百发！”老崴说道。 秦川拽了两下枪栓。 咔嚓，咔嚓．． 挺脆的！ 感觉保养的不错，不是那种不能用的废品。 “你跟我俩闹呢，这一盘能装四十七发吧，两百发？突突两下没了，你让我当摆件？”秦川说道。 虽然56半和大盘鸡，都是用7．62的子弹，但规格略有不同。 就两百发，对于机枪来说，太少了。 这突突都不能过瘾就没了。 老崴为难的说道：“大爷．．这啥枪啊这是，可是大盘鸡，能弄到我都废老劲了，弄这个子弹，肯定不容易啊，我再给你划拉，好东西这可是，我还没开口，你就开始压价，不带这样的。” 秦川笑了笑：“你说价，我听听！” 老崴说道：“四百．．” 秦川直接将枪一扔。 四百？ 你跟我俩闹呢？ “大爷．．大爷！你听我说，这不是别的枪，要不是你敞亮，我信得着了，这枪我都不带经手的，为了这把枪，我啥都押上了我不要钱，上次那腊肉，粮食，票，这都行！我还划拉到了勃朗宁的子弹，二十发！我送你行不？”老崴说道。 这把枪秦川还真是挺喜欢的。 确切的说，是枪他就喜欢。 都是之后弄不到，只在影视剧中才能见到的东西，哪上手摸过，玩过。 买来不一定要干啥 但收藏，当玩具，时常的捅咕捅咕，就很有意思。 哪个男人，能拒绝真家伙的玩具？ 秦川说道：“老崴，你太不实在了，这样三百斤腊肉，你干不干？” “跟之前一样的腊肉？”老崴问道。 秦川：“对” “干，干干！”老崴连忙点头道。 那腊肉太好了，一块五一斤往外弄，没多大压力。 这里外里，还能额外赚上五十呢。 秦川说道：“没说完呢．．额外两百发子弹！” 老崴听到这话一怔：“大爷～～不带你这样的，咋还说话大喘气呢。” “别跟我撒娇啊．．痛快点！我之前给你留了五十斤腊肉当订金，可没像你这么磨叽。”秦川说道。 老崴忍痛的一点头：“成啊．．一回生，两回熟，咱俩也算有交！” 秦川说道：“棉花我不要，东西给我装上．．” “诶”老崴应道。 将袋子里的棉花往外掏。 将枪，子弹啥的，都是装到一个袋子里，抬头道：“大爷．．腊肉呢，我在这等，还是跟你去取？” 秦川拍了拍万蕾的腿．． 随之让开身子，就将身后从空间取出的袋子拽过来一个，朝着老崴面前一扔：“看看吧” 四周黑布隆冬，上次来秦川都敢这么干。 这次有万蕾做着这档，那就更没所谓了。 老崴怔了一下，拽了下袋子：“大爷．．你这力气，够大了的了！” 一袋子一百斤 那就跟一个人差不多了。 看秦川的样子，丝毫不费劲。 不知道秦川什么来头，这话自然也不会问，拿着手电筒，往袋子里照了下，又是到另外两个麻袋照了照。 “妥了．．大爷，爽快！”老崴说道。 秦川说道：“之前给你留的五十斤腊肉继续当订金，接着给我弄！” “你这找我，知道咋找，我这找你可还不知道呢，我要是弄到好东西，时间长了押手里，容易把自己饿死。”老崴说道。 秦川想了一下，道：“前井胡同，东口拐把子有颗槐树，在上面画个三角吧，一周左右我便会过来。” 老崴听闻：“行” 拎过麻袋装着的枪，带着万蕾便离开了。 老崴瞧了瞧二人的身影 他方才依稀的见到，万蕾的眼睛上有道疤。 “狠茬子啊！” 走出几步 万蕾侧头，往回瞄了一眼。 老崴连忙低头弄起了腊肉不敢再看。 心里暗道这警觉性太强了！ 不是一般人，绝对不一般！ 万蕾转过头，小声说道：“主人，你什么都能变出来，枪变不出来吗？” “法力不够！”秦川微微笑道。 万蕾说道：“把我吃掉呢，就够了吗？” 秦川被逗的呵呵一笑：“跟这没关系” “噢” 找到了瓢子，刚刚有人从他面前走了，这家伙在那点票子呢。 “生意不错啊”秦川说道。 瓢子听到声音，猛的一抬他那套着布套的脑袋：“大爷？欢迎！欢迎！” 见到秦川，那老亲了。 随之看到秦川身后的万蕾，依稀见看到那疤，微微一怔。 秦川问道：“还有多少票？算了．．你全掏出来，开个价！” 瓢子就等这话呢．． 大主顾，就是爽快！就是豪！ 都拿皮套勒好的，上下其手，这货的大衣上，缝了得有几十个兜，不夸张的说，比丐帮的九袋长老的兜子都多。 扯过大衣兜着，就那么捧着，呈现给秦川：“大爷．．瞧瞧！还有五百二十五张，米，面，油，布，棉花各种，多多少少全在这了，知道大爷你爽快，我也不墨迹．．四百！全拿走！” 又特么四百？ 秦川内心都笑了，话说你跟老崴，是不是商量好价了？ 随便拿一沓，拇指这么一缕，淡淡的说道：“你往我身后瞄，是会死人的，明白不？” 瓢子心痒，想看秦川这回带来了啥。 听到这话，当即不敢再看了。 主要是一看万蕾脸上的疤，就不是好惹的主。 试想也是 得是啥人，干啥的，能弄来那么多腊肉？ 秦川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给万蕾装扮对了，现在这年代，比之后更会看人下菜碟，贫富贵贱，往往干什么的，从表面多少能看的出来一些。 就比如身前口袋里插根笔，那不是干部，就是文化人。 而前者机率大，毕竟一般的文化人，身前也很少插根笔，不是领导，会被说成装逼。 但领导不一样，人家是工作需要。 天气凉点，要是穿个中山装，身前再带个党徽，呵离老远人家都得敬礼。 “没有．．没有，大爷～那个啥，哦，对．．我这还有个收音机票，特意给大爷你留着的，别人给我出价二十，我都没卖，大爷你要的话，十块！”瓢子说道。 秦川轻笑了一下：“我要那破玩应干什么？你是弄不出去，在我这搞清仓呢是吧？” “大爷～～哎哟，你咋能这么说呢，我这真给您留的！对您是破玩应，可要知道，那是收音机票啊，老难搞到了。”瓢子说道。 “还想要腊肉？”秦川问道。 “大爷．．那太好了，要是还像上次那种，两百五十斤，我全给你，行不？够实在不？”瓢子说道。 秦川轻扬一下头：“把票给我装上．．” “我这，也没个袋子啊” 瓢子说着，一手兜着票，低头翻了翻自己衣服，干脆拽住一个兜，撕拉就是给撤了下来，将一堆票一裹：“大爷．．别嫌弃，从明天开始，我保证给大爷您备个袋子，天天我揣着，大爷您什么时候来，我什么时候给您装的板板正正的。” 秦川接过，手往后一背，看似递给万蕾，实则直接收入空间。 接着从身后拎起麻袋，往他面前一扔：“这还有两袋，总共三百斤，看看吧！” 瓢子手电照了一下．． 其他的都不用看了，这腊肉什么样，他门清。 “大爷．．三百斤，你这是？”瓢子诧异道。 秦川说道：“你那兄弟也在这吧？” “在呢．．”瓢子回应道。 秦川看着他说道：“给你点活，想不想干？” 活？ 瓢子有些诧异的看着秦川：“大爷．．你是想要什么票？” 秦川轻摆一下手：“替我跑跑腿，干点你的老本行，票在你这我照收，不差你，你想干，额外我一个月，给你一百块价值的东西，前提是你得能让我看到你的价值！” 瓢子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大爷．．鬼市的物件？” 秦川点点头：“对！” 瓢子说道：“大爷．．我这跑腿行，但里面有些规矩，而且那玩应容易打眼，我这不敢保啊，要是砸手里，或者大爷你亏了，我这不好弄啊．．” 秦川想了一下：“鬼市，都挺懂行吧？” “那些遗老啊？资历是有，但这东西谁也不敢确定，挖出来的人，都特么不知道挖的是谁的，就知道是古玩应。” 瓢子说道：“弄一件两件行，要是弄的多，我这也不够资格，好东西，看都看不着” 秦川听这话，说道：“意思是，那地方，还有叫主的呗？” “哪没有啊．．这黑市，不也一样，买卖都得交费才能入场，那地方，小来小去的东西好说，但真正的好东西，说的难听点，人家都瞧不上你，咋可能往外漏嘛，都不够费劲的了。”瓢子说道。 秦川点点头：“给你包圆了，额外给了你五十斤，带我瞧瞧去，没问题吧？” 瓢子说道：“这没问题！” 第七十七章鬼市 瓢子先将腊肉，交给了他兄弟囊子。 二人个头差不多，囊子看起来能略壮一些，造型差不多。 不过身上揣着的就不是票了，鼓鼓囊塞的。 一个收票，一个卖票。 让他俩整成了产业链，转着中间差。 很可能上一刻囊子收来了票，下一刻就到了瓢子手里再卖出去。 这么个倒法，说实话赚不到多少。 票这个东西，再溢价，也溢价不出去多少，毕竟干这行当的不止他们，票卖的价格过高没人买，毕竟谁也不是冤大头。 很大程度，这也是秦川开出价码，瓢子心动的原因。 想让他中间跑个腿，一方面是秦川真不想总跑簋街那种地方，另一方面毕竟那些古件不知道怎么来的，要是带着新鲜的土，那特么都得膈应一年，过这么一手，好赖不计你是不是得给我擦一擦？ 最主要的是，过这么一手，即便物件有问题，也不会直接落在自己身上。 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句话，落在什么时候都适用。 前往簋街的路上．． 瓢子讲了一些有关簋街的事情。 有用的没多少，全是有的没的，就跟听鬼故事没什么区别，甚至是更瘆人。 黑布隆冬的路上，手电筒也不开，瓢子脑袋上还带着黑布袋，就露两个窟窿眼子，眼睛都看不着，这就跟讲鬼故事的时候还给扮上了。 不听吧．．显得自己胆小。 听吧心里是真害怕。 估计瓢子也是硬撑着，毕竟秦川听力很好，强装镇定都有着颤音，哪能听不出来。 实际情况也是如此 瓢子的确是硬撑着，好赖不计自己在鬼市混过，现在秦川这个大豪，要给自己‘活’，总得说点什么，体现自己价值吧。 不说这些有的没的说啥？ 自己多牛逼，弄过什么东西？ 那么牛逼，咋不干了，弄起了票？ 说实话．． 瓢子内心上有些后悔的，要知道今天，何必之前说自己在鬼市不混了，转行倒腾票了，就该说倒腾票是副业。 就这样，一边是强撑着讲，一边是强撑着听。 到了簋街 听了一路有的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秦川只觉得脚底板发凉。 那一个个门店，门口都挂着白色的灯笼，火苗在里面晃晃悠悠的，能照到一半门口，一半能照到屋里，里面吓人，外面更特么吓人。 都不如不点灯笼。 这氛围感，只觉得往天灵盖上冲。 而那灯笼，再亮，光线能有多少，昏昏黄黄之中，能看到一些遗老，不是坐在门口的板凳上，就在那站着，要么就抽个烟锅子，彼此之间离着几米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可偏偏就是不说话，一个个都跟个雕像似的在那杵着。 就那长相，别说瓢子之前提过这里的规矩，手电筒能照东西，但别照人脸，就让你照，也真是不敢照，脸躲在半亮半暗中，一个个看起来，贼特么吓人。 还有摆摊的，那真就是避开了灯笼，躲在了暗中。 除此之外，还有背筐的，拎包的，在怀里抱着什么鬼鬼祟祟的。 “你没完了？” 秦川听见瓢子在那这个莫近，那个靠边的，没好气的说道。 “大爷．．我教你，你也念叨两句吧。”瓢子说道。 “不用！” 秦川嘴上这么说，却是从空间将李本子之前送的雷击木拿了出来，悄无声息的揣进了裤子兜中。 心里觉得，自己选择是正确的。 这地方，还是少来。 也是揣雷击木的时候，顺势摸了一下万蕾的手。 温乎的，一点不凉。 确切的说，是秦川手有些凉。 这妮子，竟然一点也不害怕？ 感受到秦川的手，万蕾转过头来，手还紧了紧，感觉秦川手有些凉，反倒是给他捂了捂。 秦川：“．” 万蕾脸上带着方巾，墨镜，看不着脸。 但秦川能想象到，此刻的脸上，肯定是疑惑，或许都想问自己是不是害怕。 见她不怕，秦川收回了手。 迈步朝着簋街里面走去。 而到了这里之后，瓢子安静了下来，就跟着逛。 逛了一圈．． 整个簋街秦川也算是熟悉了，能够看出一个大概。 有出手东西和入手的。 逛的时候，见到有人拿着东西进入店里，出来的时候身上东西不见了的，而那些摆摊的，东西不是很多，也就一两件，多点的五六件，瞄了几眼，不怀疑东西的真实性，毕竟这年头造假没那个技术不说，造假的成本比真东西还要高，根本就是犯不上。 没有选择卖给这里的遗老，要么就是东西人家看不上，要么就是要的价高，人家不收，才选择在这里简单的弄个摊，过来撞运气。 摊上卖的东西，大概率是真的，盲着买都行，区别就是在于，东西具体多少价值而已。 不差钱，但也不能什么破烂都要。 想在这些摊上捡漏，那基本上是没可能，毕竟那些遗老，玩的就是这个，有好东西能不瞄上，还用得着在这摆摊？ 论看古件，人家不比自己老道的多？ “这里，谁最有资历，叫主是哪家？”秦川朝着瓢子问道。 瓢子说道：“拐子爷方才路过来着，没在门口，我瞄了一眼，在屋子里面坐着呢，他是这里资历最老的，说话在这片挺有份量，有些东西其他遗老叫不准的，还都得让他给掌掌眼，算的上这里的叫主了。” “那些摆摊的，不收费吗？”秦川问道。 “不收．．这里跟黑市不一样，倒腾的东西也不同” 瓢子压低声音说道：“大爷．．之前不跟你说过嘛，这里的规矩是不能照脸，就是不知道这卖东西的是不是人，谁敢去收这个费啊，为了几分几毛的，再被缠上，哪多哪少啊” “那些灯笼，知道为啥挂的这么低不？” “这里的规矩是进店摸灯，就看你是不是活人” 进店摸灯？ 这特么是区分是老油条还是新雏吧。 见你懂行，就少宰点。 新雏好忽悠。 秦川轻笑了一下：“这个拐子爷定的规矩？” “大爷，你别不信，我听人说拐子爷曾经就遇到过事，被咬了半个身子才死里逃生活下来的，这不能多说在这里，大爷慎言啊！”瓢子说道。 或许有点习惯了。 没刚来的时候，那么胆突的了。 “带我去见见这位拐子爷．．”秦川说道。 资历老，那肯定有好东西。 别人拿不准的，还找他掌眼？正好缺这样的人呢。 东数第八家．． 瓢子先一步走进，到了门前，抬手摸了一下灯笼，这才迈过门槛走了进去：“拐子爷西边不爬狗，东边不飞鸡，南北两条，未亮！您掌眼！” 秦川带着万蕾，迟了两步，伴随着言语，走进了店里。 看清了这位拐子爷 挺瘦的一个老头，脸上的褶皱有些往下走，给人一种不好说话的样子。 尤其是他此刻的造型。 坐在一把椅子上，用一个毛巾，不知擦着盒子里什么东西，而他的身后两旁，立着两个纸人，看的秦川是一阵眼晕。 而从瓢子走进的一刻，他就一直注视着。 见到摸了下灯笼，目光上下的开始打量。 觉得自己猜的不错 这老头，弄了这么一个规矩，就是为了敲竹杠。 至于瓢子口中的一套磕 或许这个年代，一套土话，像是暗语似的，闹不明白。 对于秦川来说，却是能琢磨出几分．． 西边不爬狗，东边不飞鸡．． 这估计是说自己既不是盗墓的，又不是干偷的。 南北两条，未亮！ 八成是说自己什么路数，要干什么，是买是卖不清楚。 拐子爷看着秦川和万蕾，在万蕾脸上停顿了几秒，随之又是看了看秦川：“灯里没油了” 说话间．． 不着痕迹的，将面前的木盒子，给盖上了。 瓢子听闻，对秦川说道：“大爷．．意思是这里没啥好东西，人老了，不做了，让咱们去别的地方看看。” 秦川看着拐子爷．． 这身段，还挺能拿着的啊。 “拐子爷还请移步，我给你看几样东西，您掌掌眼！” 东西？ 拐子爷方才听到瓢子的话，不知秦川来者何意。 这是有东西要出手？ 看着万蕾脸上那道疤，具体多狰狞的疤痕他不知道，有方巾挡着，但看起来就是狠角色。 让自己上眼，这要是连看都不看，那就等于直接打人嘴巴子。 迟疑了一下，站起身来 挪步之间，秦川内心都要笑了。 左手哆嗦，左脚画圈。 狗屁的被咬了半个身子，这不就是脑血栓后遗症嘛。 秦川走到一旁柜面前 手伸到兜里，掏出了一个在商城买的证件，率先放在了柜面上。 两块钱，但上面的标识贼唬人。 这个本子一亮，瓢子一懵，拐子爷画着圈的腿一定，立在原处，不敢上前了。 全懵了！ 秦川手伸到身后，一把勃朗宁出现在手里，咔嚓一声上了膛往证件旁边一放。 随后 手伸到万蕾长衣怀里，拿她做掩护，取出了一条腊肉，放在了勃朗宁旁边。 三样东西，排成一排，静静的躺在柜面上。 秦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拐子爷我这三样东西，您掌掌眼，看看如何，选择哪一样？” 拐子爷连忙双手一抱拳：“这位爷我就是个本份的老头，我” 秦川一挥手：“劳烦移步．．” “客气了客气了！” 拐子爷连忙回应，移步上前。 秦川看着他，淡淡的说道：“东边狗，西边鸡的，你是不是本份的老头，不是你说的算，是我说的算．．” 说着拿起了证件．． 打开一看，里面内容是空的，右下角带钢印。 一圈五角星围着一个‘大拇哥’。 “来看看，认不认识！”秦川朝他递去。 “小爷．．小爷，别别别”拐子爷连忙摆手。 看？疯了吗？ 看了证件，知道人家确切身份，想不想活了？ “别的啊万一是假的呢！” 秦川一把抓住他的手，将展开的证件反拍在他的手里，用钢印的地方，在他手指上蹭了蹭：“摸到了吗？” 咕噜 拐子爷脸都是僵的。 秦川淡淡的问道：“几个星？懂不懂什么意思？” 拐子爷哪知道几个星，只感觉摸到咯咯愣愣的一堆：“小爷．．有什么，您吩咐行不？我年纪大了，您别这样，我受不了！” “哎哟．．你这又进店摸灯笼的，又这个那个的，胆子不是挺大的嘛。” 秦川看着他：“现在你灯里，还有没有油啊？” 拐子爷都不知道咋回答。 秦川将证件合上，在他面前晃了晃：“看来，你不选这个．．” 往兜里一放，拎起勃朗宁：“这个呢？听说你被咬了半个身子都能活着，让它咬你一口，我觉得你应该也没问题吧？” “小爷．．老朽眼昏，有眼不识泰山了！”拐子爷说道。 秦川说道：“能给我好好说话不了？” “能小爷，我能！”拐子爷回应道。 秦川看向瓢子：“你呢？” “大爷．．能能能，你让我干啥，我干啥！”瓢子说道。 秦川轻点一下头，将勃朗宁往身后一插，直接收入空间，随之拿起腊肉：“拐子爷那看来，你就选这第三样了，钱，票，粮食，肉，我不缺，你把我弄乐呵了，我也会让你乐呵．．” “别跟我整这些没用的，我要好东西，别让我要你命．．” “去把你那盒子拿过来，我瞧瞧！” 第七十八章一盘两瓶 拐子爷哪敢说个不字？ 这年头，拿出一把枪不算啥。 你能拿出来，我还能呢。 但那个证件，真的是太唬人了。 拐子爷请着秦川上坐 方巾下面，秦川嘴角抽动了一下。 坐个屁啊 坐在那两个纸人前面？ 抬起手，点了点柜面。 拐子爷，这才一拐，一瘸的，将木盒捧了过来，放在柜面上，小心的打开。 秦川目光朝里看去 发现里面是一个精美的瓷盘，蓝色的花纹，看起来就很不错。 也只能用不错形容了。 对这东西，秦川是一点不了解。 有空的话，得在商城买本古董方面的书籍，看一看，研究一下。 秦川朝着瓷盘轻扬一下头：“说说．．” 拐子爷说道：“小爷．．这是乾隆蓝花纹盘，您要是喜欢，直接拿去就是，就当老朽一点意思了” “拿出去，值多少？”秦川问道。 拐子爷迟疑了一下说道：“小爷．．实话讲，这得看谁搓盘了，放在民国时候，这没有一千大洋甭想从盒子里拿出来，现在的话，多半都是能换一换东西，这年头钱也不值啥钱，没有东西来的实在，当然．．对小爷你，那就另当别论了” “瞧上眼的，多会很多，瞧不上的，那就是个装菜的盘子．．” 秦川说道：“你简单点，我要是拿出去，这腊肉我能换多少？” 拐子爷瞄了一眼腊肉，馋的吞了吞口水，道：“少说一百五十斤！” 听到这话 那么折算下来，也就是两百块钱左右呗。 不过也不能这么算，毕竟这年头，吃饭都是费劲，全都挨着饿呢，哪有多少人肯拿粮食换这东西的，都是赶不上票，毕竟买票，还能凭票买东西，也是生活所用，花大价钱买个盘子回家用？当摆件？ 就眼下来说，这个圈子行情真是不咋地，放在之后，呵乾隆的盘子？这咋的都能换辆车吧。 秦川看着拐子爷：“你这话，水分挺大啊” 拐子爷连忙说道：“小爷．．这，这不是得碰到稀罕这东西的人嘛，我方才也说了，对瞧不上的人来说，这就是个盘子，别说腊肉了，连一点粮食也换不来。” 这话倒还算实在。 说的也的确不错，这年头细粮都不是用具体价格算的。 想吃口肉，没有上哪弄？ 碰到了，想要，那就是要多少是多少。 弄不起就别弄，有人能弄的起。 “听你的意思，也是想换粮，换肉了是吗？”秦川说道。 这话 拐子爷琢磨不透了，哪敢管秦川要东西，要是喜欢这盘子，赶紧拿去走吧，以后可别再来了，现在想的就是怎么能平安无事，将秦川这尊大佛请走。 “小爷．．喜欢，您就尽管拿去！” 秦川朝着屋子里面瞄了一眼．． 之前带着万蕾来，给她弟弟买棺材的时候，注意到簋街这里商铺的结构。 都是有个里屋。 上次去的那个，里面摆着的就是棺材。 估计这里也是 “你手里不能就这么一个盘子吧，去再给我挑两个好物件过来，瓢子你跟着去！”秦川说道。 拐子爷有苦说不出 今天这特么啥日子啊，在簋街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碰到这么一遭。 咋就来了这么一个瘟神？ 哎～～～ 还好要的不多。 沉默的点了点头，腿画着圈，一崴一崴的朝着里屋走去。 瓢子只好跟上 “蕾看着点！”秦川小声说道。 万蕾走到了里屋门口。 秦川耳朵动了动．． 其实里外他都能听的见，但只是听，不确定做什么。 看着点还是有必要的．． 随之就倒腾起来 腊肉，面粉，小米，大米，风干鸡，鸽子，兔子．． 些许 拐子爷和瓢子，一前一后回来了。 一人手里，抱着一个瓷瓶。 都不大．． 也就花瓶的大小。 而二人看到屋子里一堆的麻袋，都是一怔。 卧槽哪来的？ 尤其是瓢子，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得多少人跟着？ 关键是一路走来，也没发现别人啊。 这到底是个啥人物？ 拐子爷滚了滚嗓子，一边目光瞄着那些麻袋，一边走来，将瓷瓶放在了柜子上：“小爷．．您掌眼，这是一对哥窑花瓶，绝对的好东西！” 再不懂古董，也听过哥窑。 若是记得没错，哥窑为宋代五大名窑之一。 宋朝的东西？ 这可就是久远了。 秦川上手直接拎了起来，光线不咋地的情况下，看起来好像是灰青色的，说实话不咋好看，二十一世纪的花瓶，哪个都比这对好看，但架不住是古董啊。 端量了一番．． 秦川掏出五十张大黑十，两百张之前从瓢子那弄来的各种票。 往桌上一放．． 随之说道：“粮食，钱，票．．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条件就是一个，尽你所能给我弄来你所能弄到最好的东西，价钱你开，在我这，你可以小赚点，可要打了眼，过于贪心，后果你自负！” “小爷．．我，我这不明白啊。”拐子爷说道。 懵，太懵了．． 原本还以为是要白送，结果这么多东西在这。 那还一沓钱，一堆票的。 听这意思，以后就是要长期的收？ 是不是这个意思？他不确定！ 秦川说道：“瓢子．．以后每三天，你往这跑一趟，小件的东西你直接带在身上，我不定时的会去找你，有大件的东西，告诉我一声，到时候我过来取．．” “价钱．．先从这些东西里扣，这一个盘子两个瓶子也算在内。” “拐子爷，好东西，好价钱，我不会亏了你。” “把嘴闭严了，对你们有好处，够简单直白了吧？” 些许 秦川拎着两个瓶子，万蕾抱着盒子，离开了。 拐子爷那叫一个懵 拐着腿，挨个袋子里瞧了瞧。 我的妈呀 这面，这米，这肉，都太好了啊。 “你叫瓢子？” “啊？啊啊．．拐子爷，我之前也在这片跑过，您不认识我，但我认识您！” “我这得谢谢你，这是位大主顾啊，这条腊肉你拿着” “谢拐子爷．．我得提醒您一句，这位爷可是了不得，神龙见首不见尾，我这难得受这位爷信任，您可别岔劈了，尽心的给办吧，也千万别走了嘴，咱俩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办好了啥都有，这办不好，咱俩都得完。” 秦川耳朵动了动，自然是全都听在耳里。 也无需多听了．． 恩威并施，只要脑袋不是被门夹了，八成不会造次。 这簋街，让他感到不舒服，拴住一个头羊也就是够了，再加上瓢子这么一个跑腿的，弄好东西应该是不成问题。 走到没人的地方，便是将瓶子和盒子收入了空间。 没选择出售给商城。 一方面眼下是不缺这个钱，另一方面他还真是怀疑，商城能不能吃下这宋代的瓶子，乾隆的盘子，交易失败直接没了，那可就白瞎了。 骑着摩托，回到家中。 都是午夜十二点多 “舒服的” 万蕾双眼弯着月牙说道。 秦川好像的看着她：“去那种地方，你也觉得舒服？” “摩托．．舒服的！”万蕾说道。 秦川好笑的轻摇一下头，将盘子和瓶子拿出来，又是端量了一会。 古董这东西，放在之后，那是谁都能玩的吗？ 假货一大堆，上哪能上手碰去。 现在有这个机会，陶冶一下也不错，留着升值，或者尝试着卖给商城，怎么着都是不亏。 相较之下，枪是真的喜欢。 将古董收入空间之后，便是将‘大盘鸡’拿出来，捅咕起来。 万蕾坐在一旁，咔吧眼看着。 “感兴趣吗？”秦川问道。 万蕾点点头：“我打过的，就一次！” 秦川一挥手，之前弄来的枪，全都出现在了桌上。 将子弹卸下来 “喏玩吧！” 原本以为，万蕾能拿起勃朗宁或者王八壳子。 手枪嘛．．还能好摆楞些。 而万蕾直接将56半拎了起来，咔咔拉动了两下枪栓，听了下枪机。 然后 就给拆了！ 拿来毛巾，就擦拭了起来。 秦川看着她熟练的动作：“你玩过枪？” 万蕾点点头：“我爷爷，把我当男孩子养的，擦枪，校准，我都会的！就是打过一次，子弹不多的。” 说着 将枪架起，对着窗户瞄准了一下。 姿势不错啊！ 万蕾瞄了瞄，随之放下枪：“主人，我能问个问题吗？” “你说．．”秦川道。 万蕾说道：“仙女棒是什么？” 秦川：“．” “主人是仙人，那跟主人一样的女人，应该就是仙女了，那么．．是厉害的东西吗？可为什么仙女棒掉在地上，会让人不是吃惊，而是一种古怪的表情？仙女好像还很羞涩，难堪，脸色涨红呢？”万蕾说道。 这个嘛． “我我不问了。”万蕾乖巧的说道。 秦川手一抬，多了一个擀面杖出来：“喏这个就是！” 万蕾眨着眼睛，好奇的接过，翻来覆去看了看，还晃了晃：“不嗡嗡啊．．” “你太瘦了！”秦川无语道。 “噢” 万蕾将擀面杖放在地上，随之看着秦川，又是看了看擀面杖：“这也没什么啊很难理解！” 歪着头，在那琢磨。 秦川都是被逗笑了：“你站起来．．弯腰捡！” 万蕾照做 秦川一巴掌拍在她后秋上：“都露了让人看到羞不羞？” 万蕾拿着擀面杖，咔吧着眼睛：“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秦川；“哈哈哈” 秦川笑，万蕾也跟着笑。 好像感觉哪里不对劲，但主人说的嘛，那就是这样。 咕噜～ 万蕾一捂肚子。 秦川笑了笑，他也有点饿了 想了一下．．火锅吧！ 弄了只大澳龙出来。 万蕾嘴巴圆溜，眼睛瞪大的看着龙虾：“好大的虾米！” 每每如此，看着万蕾的样子，秦川就想笑。 掐了下她的脸：“这叫龙虾，不是虾米，海里的！” “大海吗？” 万蕾好奇的问道：“主人，大海是什么样子？哦．．对，泰坦尼克是什么？” 得．． 吃火锅看电影吧，正好！ 电影很长，但吃不了那么久。 火锅收了之后，秦川见她看的津津有味，索性薯片零食续上，缩在沙发椅上继续看。 当看到画画那段．． 万蕾脸通红，看了看电影，看了看秦川 接个吻．． 那让万蕾脸红的，都是红到了脖子。 低着头，还拘谨的抬起手，挡在了秦川眼前。 “别挡啊跟人家学一学！” “羞的．．” “又没别人．．” 万蕾微微抬头，瞄了一眼．． 然后低头，红着脸，尝试着练习，嘴巴微微撅了撅。 “呵呵呵哈哈哈．．” 第七十九章叔回来了，孝敬的！ 第二天一早．． 秦川如同往常的时间，自然就是醒了。 虽然昨晚回来都到了后半夜，又是吃火锅，又是看电影，天都是有些蒙蒙亮才睡，可还是很精神，半点困倦的感觉都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跟吃了提力小馒头有关系。 自打吃了之后，除了感觉力气提升之外，就是感觉精神状态也好了不少。 可能与身体素质加强有一定的关系。 万蕾却是在另一边睡的正香。 她看过电影之后，是睡不着了，画面一遍遍在脑袋里转，在炕上躺下之后，就眼睛咔吧咔吧的看着秦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的。 感受到秦川起身．． 万蕾困倦，双眼迷离的睁开眼。 秦川看她缩的跟个小猫似的，微微含笑的说道：“进入空间，晚上继续睡好不？” 万蕾缓缓的咔吧着眼睛：“嗯” 对于秦川的话，从不拒绝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川一挥手 连人带褥子，收入了空间。 下炕洗漱之后，便是开始归拢东西。 打开门之后，就开始往刘桂英家里搬 米，面，油，酱，醋，糖． 肉，水果，菜，酒 四大麻袋！ “大川．．你咋弄来这么多东西？”蔡本铁都惊了。 “昨晚，跑了趟黑市！”秦川含笑道。 蔡本铁说道：“我昨晚也去了啊，还找肉呢，划拉了半天，我也愣是一点没找到，就弄来了点花生米，黄豆，还有五斤棒子面！” 这也是他惊讶的原因。 不是没去黑市啊。 “叔你跑黑市干啥，家里吃喝用，我来弄就行了。”秦川说道。 蔡本铁说道：“咋能让你总跑，我也想弄点东西，给你整点好吃的嘛．．” “叔你跑黑市，是去现找碰运气，我去黑市那都是提前约好，安排好的，我带着多少人，叔你才自己，上哪那么容易划楞东西，这么说吧．．我不去，东西就得给我留着，没人会往外亮，我们都长期合作的，把肉亮出来，是不愁换和卖，但在我这就是失了信，也就别想从我手里弄走好东西了．．” 秦川说道：“昨天，我那朋友不是到咱们院做客嘛，这都是！谁下面没点人，都是相互合作的，我到那，把人一归拢，东西一换，拿着就走人，也根本不费时间，还有人给我搬，省时，省力” “叔以后你可别跑了。” “想弄啥，直接跟我说，我放个话出去，百十来号人找，像是这棒子面，花生啥的，我分分钟就能弄来。” 蔡本铁听闻，诧异道：“大川．．你又升职了？百十来号人？咋这么多？” 秦川笑着说道：“叔这你就不懂了，干采购的，外面都是养着一票人呢，这换点，那弄点，都得有口饭吃不是。” 蔡本铁点点头：“还真是术业有专攻，隔山如隔山！这年头弄点哈，没路子还真是不行，大川你这真是给弄明白了！” 刘桂英说道：“咱家里，也吃不了这么多啊，大川你拿厂里去一些吧。” “婶子．．这咋还嫌吃的多了？” 秦川含笑着说道：“厂里那边我自有安排，咱家就放心的吃，别不舍得吃，顿顿咱们就吃细粮，天天吃肉！” “那不天天跟过年似的？”刘桂英说道。 “婶子．．要过年，咱必须鸡鸭鹅鱼都不缺，到时候你侄子我，给你来一桌满汉全席！”秦川说道。 刘桂英连忙道：“大川．．可不行，浪费是犯错误的。” “行，听婶子的，那咱吃好吃的顿顿吃光还不行了？婶子做的就是好吃，我馋嘛。”秦川说道。 刘桂英听的一笑：“吃大川越壮越好，对了．．你那朋友呢？” “昨晚在黑市就分开了．．” 秦川随口说了一句，手伸进兜里，拿出一沓票：“婶子．．这些票留着，缺啥少啥就买。” 这些票，没有粮食。 都是盆，布，棉花等等生活所需的票。 这个年代的东西，不是什么商城都有卖的。 就拿洗衣粉和胰子来说 工艺就不一样。 拿票直接买就得，现在吃的缺，别的买起来，没那么费劲。 随之又拿出一张票：“叔瞧瞧这个是啥票？” 蔡本铁接了过去，惊讶道：“收音机票？” 这票可不是那么好弄的。 刘桂英稀奇的看着收音机票，她都没见过，说道：“大川．．这拿出去换粮食，能换不少呢吧？” 秦川说道：“婶子．．咱们不换！” 二十张大黑十拿出，说道：“叔今天咱买了呗，我之前去瞧过，牡丹牌收音机就不错，经济，实惠。” 无线电厂生产的牡丹牌收音机。 这年代收音机，商城也都没有卖。 弄一个，家里也算是有了一响。 刘桂英连忙说道：“咱家用这个干啥，多贵呢好像都得半头多猪了。” 蔡本铁也是附和着说道：“是啊，大川咱用不着收音机，这太贵重了，赶紧把钱收起来，这票你拿去换粮食” “叔，婶信息很重要的，咱们一天就厂，院子，国家发生点什么事都是不知晓，往大了不说，要是哪上肉了，有收音机的就能知道，咱就不知道，那多吃亏啊，万一有消息说，供销社上肉了，咱不就能赶紧过去买了嘛” 秦川这就是胡咧咧。 广播再怎么样，也扯不到哪块上肉这么点事。 不过蔡本铁和刘桂英一听，倒是有些迟疑了。 毕竟这好像有利于秦川工作。 蔡本铁拍板做主了：“那行，大川，吃过饭咱俩一起去百货大楼！” 秦川说道：“叔我打算稍后回老家一趟，你跟婶子还有铁锤他们去呗，逛一逛，溜达溜达。” 上街啊！ 刘桂英可有段日子，没上过街了。 确切的说，都没怎么离开过院子，上一次还是送蔡铁锤去学校呢。 “大川．．那是要待几天吗？”刘桂英问道。 秦川轻摇一下头：“晚点我就回来，明天厂里还有事，婶子晚上不用等我吃饭！” 今天跟一大爷还有约。 后天就是厂庆，明天要最后彩排。 距离上次回老家，可是有日子了，虽然每次都让秦富贵他们给爷和奶带东西，但上次来的时候，也从秦富贵口中得知，二老这段时间消瘦了不少，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挺低迷的。 白发人送黑发人 心里的痛可想而知。 是该回去看看的。 吃过早饭，秦川便是出了门。 花三分钱，坐着公交，来到东城。 从这里出城之后，朝着三岔路口走去。 某一时刻 耳朵动了动，确定四下无人，便是给自己装扮上，一挥手电动越野摩托凭空出现，跨上一拧油门，便是极速的狂飙而去。 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 该上工的上工，该照顾孩子的照顾孩子，路上基本不会有人。 乡下人进城，也基本上会是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所以大概率是不会遇到，即便如此，秦川也时常耳朵动一动，确认一下。 哪怕被人瞧见，一套装束下来，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又有谁能认的出来？ 基本没问题！ 自行车得卯劲蹬两个小时的路，秦川四十多分钟也就到了。 若不是在城里不能骑，搭乘公交费了一些时间，还能快的多。 临近庄子的时候，秦川将摩托车给收了，换成黑色的二八大杠自行车，托着两个绑好的麻袋，远远的朝着秦家庄骑去。 刚进庄子 大人们还没反应过来，一帮孩子们看见秦川骑着自行车，便是冲了过来。 “叔爷．．叔爷” 秦川一笑，叫不上这些孩子名字，但也不得不说，自己的辈太大了。 他们的爹，都得喊自己一声叔。 可不都得叫自己叔爷？ 而这些孩子跑近，秦川发现他们都是全副武装。 一人手里，拿着个蚂螂套（蜻蜓俗称），腰上挂着用狗尾巴草串的蚂螂和蚂蚱。 蚂螂套是用树枝绳子绑的，基本都是不规则的方型，缠上蜘蛛网，就能粘蚂螂，天然取材，孩子们自己就会做，一人手里一个，跑起来嗷嗷的，跟小民兵队伍似的。 秦川连忙一捏闸，将自行车停了下来。 “叔啥好东西啊？” 其中一个大孩子，造型更特别，脖子上挂着一大串蚂蚱子。 有的还动呢．． 看的秦川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那叫一个不得劲。 “谁家的？”秦川问道。 “我爹是土愣子！”那孩子说道。 秦川想了一下这个人 哦．．对，他爹是跟自己平辈。 抓出一把糖，挨个孩子给了两块，到了这大孩子这就一块。 “叔，我咋一块？”那孩子问道。 秦川说道：“他们叫我啥，你叫我啥，给你一块就不错了．．” 那孩子瞄着秦川手里还有糖，将脖子上的一大串蚂蚱摘了下来：“我跟你换．．烤着吃可好吃了，不比糖差！” 秦川笑道：“那你还跟我换？” “叔回来了，孝敬的！”那孩子说道。 秦川哈哈一笑：“你倒是挺会说．．” 剩下的糖全给他了：“蚂蚱我不要，拿去分了吧” “谢叔．．” 那孩子拿布衫子一兜，嗷的一下就跑了。 一帮孩子，乌泱全都跟着后屁股跑。 “叔来看太叔公啊？” “叔看看这松菇子，可好了！” 几个妇人，在树下弄着蘑菇。 貌似是趁早，刚采下来的。 秦川停下自行车过去看了看，几人弄的挺干净，又是摘，又是分的。 不好的一堆，好的一堆。 一些留着吃，一些自然是按照秦川的要求，要晒干了。 “又有不少了？”秦川问道。 一个妇人说道：“都攒着呢．．攒不少了！” 秦川点点头：“通知一下，把弄好的，都送我爷那去，给你们换成票！” 空间里还四百来张票呢，原本也是准备换松茸的。 上次秦富贵回来，也跟庄里人说了。 粮食不好整，可能会换成票啥的。 “诶叔，这就去通知这就去！” 来到爷爷奶奶家．． 院子里很静。 秦川站在门口，往里瞧了一眼．． 奶奶和大娘，坐在小板凳上，正用黄纸叠着元宝。 这是准备一月到了之后，给秦父烧的，眼下也没有之后那种金灿灿的纸，都是黄纸。 大爷家的三个孩子不在，应该都是跑出去玩了。 基本上跑饿了，自己就回来了。 爷爷秦大土则是在院子另一旁，用木枝编着筐，这是用来承装叠好元宝的，到时候会一并的烧掉。 三人彼此之间，没有什么交流。 看着这情景，秦川心里暗吐了一口气 一边推着自行车，一边唤道：“爷，奶我回来看你们来了！” 第八十章叫一叫 听到动静 三人手里都是一顿，紧忙抬头朝着秦川看来。 “孙子来了．．” 秦大土撑着身子，站起有些发麻的双腿：“快来．．爷爷都想你了！” “大孙子来了快让奶奶先看看，是胖了还是瘦了？” 奶奶的腿脚，可利索多了，从板凳上站起来，就小跑着往秦川这边来。 秦川连忙就是迎了上去，笑道：“奶我这都胖了！” 正如之前秦富贵所言 爷和奶，都清瘦了很多，憔悴了不少。 秦大土连忙朝着大娘一挥手 大娘也明白，将黄纸，叠的元宝，赶紧装在簸箕里，然后就拿进了柴房。 秦川自然看到，但也就装作没看见。 “大川回来了啊，爸妈方才还叨咕你呢，说可想你了．．”大娘出来之后说道。 “我这不也想你们了嘛” 秦川含笑的道：“爷，奶我给你们带来了好东西，大娘．．侄子他们呢，都叫回来吧，我带了烤鸭，回来吃！” “诶我这就去叫！”大娘应道。 秦大土说道：“大孙子你带东西干啥，我跟你奶，这也啥都不缺，还有你大爷和大娘照料着呢，有啥好东西，你多吃点，用不着往回拿，路又远的，折腾干嘛啊。” “你这老头子．．大孙子后背都湿透了，你咋不知好歹呢？”奶奶说道。 “我这不心疼大孙子嘛回来我就够高兴的了。”秦大土说道。 秦川笑道：“这不有自行车嘛，不当啥事．．” 说着 将麻袋，从自行车上拽了下来。 伸手就拽出了一大片二十斤的五花肉：“奶瞧瞧，这五花肉咋样？” “哎哟．．大孙子，这哪弄来的啊？这肉也太好了！能熬不少荤油呢！”奶奶一拍手说道。 秦川笑着说道：“那就包点油滋馅的包子呗，我都馋奶奶你包的包子了！” “给大孙子包正好家里还有大萝卜！”奶奶说道。 秦川掏出三瓶酒：“爷这是粮食酒，可不是地瓜烧，给你拿来解解馋花生米我也弄了一兜，还有这烟爷你拿着抽！” 一样一样往外掏 “华烟？大孙子啊这烟可贵着呢，这我不要，你拿回去自己抽！”秦大土说道。 “爷我特意给你拿来的，我还有呢．．” 一股脑的全都放在了院子里的地桌上。 接着明太鱼干，猪肉干，羊肉干，鸡肉干 拿出来的东西，超出了两个麻袋能装的极限，有的就是秦川临时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但散乱开来，基本上也看不出什么。 毕竟，就是从麻袋里掏出来的。 除了五花肉是新鲜的，更多的就是各种‘干’，这样能储存的时间长。 像是粮食，一样没拿。 之前让秦富贵他们带回来不少，相信家里是不缺的。 主要就是肉制品。 最后拿出了三只烤鸭 掰下两个腿：“爷，奶快尝尝，这烤鸭可香了！” 秦大土搓着手：“这大孙子一回来，就给我带好吃的，这可得喝两口．．” “大孙子，你这都咋弄来的啊？之前富贵他们，先后拿回来那么多东西，这．．”奶奶说道。 知道她要说什么。 秦川说道：“爷，奶跟你们说件好事，我提干了！在轧钢厂当上了主任，手底下管着人，这弄东西比之前方便多了，我带来就是给你和爷爷吃的。” 秦大土说道：“我大孙子就是能耐，孙子给你拿什么，你就吃什么，总让大孙子说那么多呢，再让大孙子给你讲讲，这鸭子咋烤的呗？” “我跟大孙子说会话咋了，你要馋了就吃，又没不让你吃！”奶奶怼道。 说着 奶奶也不舍得吃，将鸭腿递到秦川嘴边：“大孙子吃！” “奶这给你们的！”秦川说道。 秦大土说道：“我吃点鸭屁股就行，大孙子．．这个腿你也吃了！” “吃什么鸭屁股，爷，奶，你们要这样，我可就不开心了，快尝尝”秦川说道。 这才吃了 都香的不行。 “哥哥哥” 三个孩子，狼哇的跑了回来。 浑身全是土．． 不夸张的说，那就跟驴在土里打了滚一样。 见到烤鸭，那哈喇子全都出来了。 抬胳膊一抹．． 脸上顿时一道，一道的，直接成了大花脸。 “都有鸭腿吃” 秦川说道：“不过都把脸和手给我洗干净。” 拽着他们三个，朝着水缸走去。 不拽不行，一个个就盯着烤鸭，忘乎所以了都。 好顿揉，好顿搓，一双双小手都是黑的。 感觉上澡巾，这都得搓坏几个，能搓干净就不错了。 这烤鸭吃的，见不到一点骨头．． 全都嚼了。 捧着包鸭子的油纸还在那舔 “别舔了，这还有”秦川说道。 三只鸭子，留了半只给大爷。 剩下的全吃了。 全程就是‘嗯，嗯，嗯’香懵圈的声音。 奶奶就挨着秦川，不住的瞅秦川，一会摸一把脸，一会攥一攥手，稀罕着自己的大孙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个啥，就是无声的稀罕着。 秦川干脆捧着奶奶的脸，用吃了鸭子带油的嘴，对着奶奶脸颊就亲了一口。 这给奶奶乐的啊。 “爷你也来一口？”秦川笑道。 秦大土笑着一挥手：“去去去我可不要！大孙子，这次回来，能多待些时日不？” 奶奶眼巴巴的瞅着 秦川说道：“爷，奶我今天就得回去的。” 一听这话．． 奶奶当即有点着急了：“大孙子你这刚回来，咋就今天要走啊？” “奶我现在这不是有工作嘛，原本昨天想回来的，有些事情耽搁了，下次我回来，保证多待两天，我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给你们带好吃的！”秦川说道。 奶奶说道：“我不要好吃的，我就要大孙子” 秦大土说道：“大孙子现在都是干部了，平日里挺忙的，能时常回来就好大川，松菇子的事，差不多就行了，知道你是想帮庄子里的人，可倒腾那么多东西，你这得忙活成啥样，别熬着自己了。” 明白爷爷的意思．． 秦父怎么没的，要不是为了庄里，托着野猪肉回去，或许就不会出事。 秦川说道：“爷我也不是总能弄来那么多粮食的，之前也跟富贵他们说了，能弄来啥，就弄点啥，现在也不是我一个人倒腾，这不手底下管着人呢嘛。” 秦大土轻叹一口气：“好孩子啊．．” 松菇子值个啥．． 那就是蘑菇罢了，上哪换粮食去，谁又能换。 在他看来，就是秦川帮庄里人的说辞罢了，不想让庄里人啥付出没有伸手就得来，现在家家都不好过，辛苦种的粮食，全都要交出去，然后按人头分配，可分配的那点哪够啊，买还都买不着。 身为庄里祖宗辈的，自己孙子有办法能弄到粮食，要说不让吧，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可要说让吧，还心疼秦川。 再提干，再当干部吧，弄来那么多粮食，得折腾成什么样。 抿了一小口酒，神色复杂的砸吧着。 这时候，一个妇人手领着一个蔫吧的小丫头进来了，见到秦川：“叔回来了．．” 还没等秦川说话．． 那小丫头刚走进院子，就像是失去力气似的，往妇人腿边就是一瘫歪。 “孩子怎么了？”秦川问道。 妇人说道：“咱也不知道咋的了啊，我家这三丫，发烧三天了，好一会，蔫一会，就是一直不好，叔祖母，帮我们家三丫叫一叫吧！” 叫一叫，就是老办法。 老话讲，辈分越大的来叫一叫，就是越好使。 秦川起身，到了孩子近前，抬手摸了一下额头。 可不是嘛正发烧呢。 “吃药了吗？”秦川问道。 “叔咱，咱哪有药啊，用黄豆煮了水喝，发了发汗基本就好了，可这回赖赖巴巴的，就是不好使了啊。” 妇人说道：“前些天采松菇子，我往山里面走了走，这不知道把谁带下山来了，太叔公，叔祖母，你们帮说道说道呗，三丫还小，这经不起稀罕呐。” “把孩子抱屋里吧！”奶奶说道。 说着 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拿出碗舀了半碗水，拿了三根筷子朝着屋里走去。 秦川跟在了奶奶身后，一同走了进去。 让孩子躺在炕上，脑袋冲着炕沿 奶奶将碗，就放在了孩子头顶前，随之三根筷子捏在一起，小头粘了水，调过来大头又是粘了水，拿着沾水的筷子绕着孩子的身子顺时针转了一圈，又是逆时针转了一圈，绕着孩子头上转了三圈。 接着就开始念念有词，将筷子大头竖在水里：“是孩子爷爷吗？是你，就站一下．．”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 只有奶奶的念念有词。 筷子一遍一遍的竖着，从孩子的爷爷，奶奶，到姥姥，姥爷．． 有些神奇的是 念叨到孩子姥爷的时候，那筷子浅浅的要立住。 “孩子的姥爷，是你对不对？是你，你就站一下．．” 念叨了两遍．． 缓缓的松开了筷子，筷子竟然真的立在了那。 奶奶对三只筷子说道：“孩子她姥爷，孩子还小，看一看就得了，经不起你稀罕啊，家里人现在都挺好的，有吃的，有喝的，不要担心，赶紧回去吧！” 碎碎念了一会．． 整个过程，那筷子就在那立着。 碎念完，奶奶拿着筷子，又是在孩子头上，朝着方才绕圈的反方向，又是绕了三圈，然后拿着筷子在碗水里涮了涮，抓出一小把米，往碗水里一倒，接着拿着筷子，碗便是出了门，一扬倒在了门口，然后将碗倒扣在了门口一旁的地上，三根筷子放在了朝上的碗底上。 秦大土则是抬起手，在那孩子头上轻拍了拍：“行啦．．送走了，孩子留在这睡一觉吧” 抬头对那妇人说了一句：“你也留在这，陪一会孩子吧” “谢太叔公，叔祖母了”妇人说道。 屋里留给了她们母女。 到了院子里．． “奶生病得吃药啊，这样能行吗？” 奶奶连忙一摆手：“大孙．．可不能这样说，以后都不能说，知道不得？” 说着 还抬手，轻揪了揪秦川的右耳垂。 对着一旁，呸呸呸就是三口。 秦川说道：“奶我知道了，不说！” 有些东西，老一辈人深信不疑，可也不得不说，自己咋回事不知道嘛，这也是为啥有些忌讳去簋街的原因。 “爷，我上次不是让富贵带回来不少布呢嘛，这咋家家都没做点衣裳啥的？”秦川问道。 进庄的时候，一帮孩子，就穿的破破烂烂。 屋里的孩子也是，大补丁挨着小补丁的。 秦大土说道：“做啥衣裳，这不都能穿呢嘛，补点补丁，不露个腚就行了！” 秦川听的是又好笑，又笑不出来。 没办法．． 布是给了，但都不舍得，能咋整？ 硬让他们做衣裳，也都不会穿，还是舍不得，还心疼。 爱咋着咋着吧。 或许布存着，攒着，心里更得劲。 “大孙子，奶奶熬油，弄油滋了给你包包子哈，等你走的时候，也带些回去，听富贵和来福说了，你认的婶子一家人都可好了，奶奶这也还没见到呢，也不知道咋感谢人家，帮我带点些回去。”奶奶说道。 秦大土应道：“对这是应该的！” 秦川笑道：“行那奶奶，我给你弄柴！” “大孙子你歇着吧！”奶奶说道。 秦川说道：“奶我力气多着呢。” 一边劈柴，一边陪爷爷聊天。 准备将家里的柴火，都给劈了。 刚劈了一摞．． 一帮妇人，或者挎着筐，或是拎着布袋，结队的来了：“叔给你送松菇子来了！” 第八十一章这价码不错啊！ 霎时间．． 院里院外，全都是人。 如今秦川在庄里，可不单单是辈分的事。 这位年轻的叔叔，那简直厉害的不得了。 先是两千来斤东西，可都不是棒子面，其中还有白面，大米，小米这些细粮。 第二次各种细粮之外，还有腊肉，排骨，素菜，布等各种东西。 去了一大堆人，才勉强给弄回来。 那么老多东西，是谁都能弄到的吗？ 不夸张的说，整个庄子所有人捆在一起，也弄不来啊。 听到秦川回来了，说是要拿松菇子换票．． 别管换啥，只要是东西就行。 对于整个庄子所有人来说，这松菇子上山采就完了，根本不值个什么，相较之下粮食，肉，票，这都是精贵的东西。 一个个都是喜气洋洋。 简直都是比过年了还热闹。 过年来给太叔公，叔祖母请安百年，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排场。 区别就是在于，进门得带着孩子直接磕一个。 “让让，让让” 秦富贵从妇人群里挤了进来，见到秦川：“叔你回来了？” 秦川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你这不上工，跑回来干什么？” “叔这不是听说你回来了嘛，我得在啊！”秦富贵说道。 松茸的事，交给他，在庄里份量提高不少。 两次回来，那都是被庄里所有人围着，问这个，问那个。 他很喜欢那种张罗的感觉。 就一点．．被需要！ 秦川轻笑了一下：“那你正好帮我忙活忙活．．” 说着 朝着自行车走去。 车把手上栓了一个布袋，一直没解下来。 秦川将布袋摘下来之后拎在手里，对所有人说道：“这袋子里一共有三百二十五块钱，四百三十五张票，票分了很多种，大部分都是生活用品的票，有需要的大家拿去便是，松菇子多与少的都是不打紧．．” “像是搪瓷脸盆，谁家要是相个门户，那就尽管拿去用。” “要是还想换粮食的，那松菇子就留着，我再给大家张罗” 空间里，就留了二十张品相最好的大黑十，这三百多快，是沈开来他们散货收上来的钱，不是什么整钱，也都懒得去换了。 言外之意也很简单．． 谁需要什么，想要什么，拿多少松菇子换，全凭个人意愿。 自己觉得行，那就行。 都是懒得去计较和算什么账。 秦富贵挠了挠头，说道：“叔这咋弄？之前不是说一斤松菇子五十斤粮嘛，这全拿棒子面算的话，一斤市价是九分，五十斤就是四块五，这票和钱” 没等他说完．． 秦大土拎着笤帚旮沓，对着他后背就是一顿抽 “哎哟．．太叔公，太叔公．．你打我干啥啊？啊哎哟祖宗！太叔公有啥你说啊．．别打啊！” 秦富贵被抽的直缩缩。 还不敢跑，也就略微的躲着。 秦大土拎着笤帚疙瘩，指着他鼻子道：“打你？我打不死你！你跟我大孙子算起账来了？你还一斤换五十斤粮食？你这么会算，你好好算算，面多钱，肉多钱，布多少钱，我给你票和钱你给我弄回来一个试试？” “你给我弄个脸盆回来，你能吗？别说脸盆了，你能给我弄个票回来？” “白眼狼的东西！” 秦富贵缩着脖子，说道：“太叔公，我不是那个意思，叔不是让我记账，我这不是不知道咋记嘛，叔交代给我，我不得问明白，办好咯嘛” “叔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说着挺大老爷们，还往秦川身后躲。 知道也只有这样，太叔公才不会再动手打。 不过也不得不说，秦川的确是没亏了庄里人。 上次四百斤松茸，换下来就是两万吨粮食，但秦川给的可不仅仅是棒子面，甚至棒子面在其中都是少数，白面，糙米，腊肉，风干鸡等，要知道一斤腊肉，再怎么不济，按照猪肉价，那都是一斤猪肉最少能抵的上七八斤棒子面。 像是白面，糙米，按照市价那都是一斤能抵的上两斤棒子面。 好歹都叫自己一声叔，孩子们都叫自己一声叔爷。 油，盐，糖什么的，都是均衡着来，想着的是一家能分点。 半点没糊弄，也根本没精打细算什么。 “爷，你咋还动上肝火了．．”秦川抬手拦着。 秦大土真是生气了，之前他就心疼自己孙子，弄那些东西容易吗？还不是为了庄里，还不是为了大家，结果秦富贵还从队里跑回来，在这精打细算上了？ 我大孙子，该谁，欠谁的啊？ 给庄里弄东西，特么应该的啊？ 一点破松菇子，还想换粮食，我大孙子什么意思，你们不清楚啊？ “大川．．你别拦着，给我让开，我今天不抽的他皮开，我都不解气，我揍他，他爹都得过来跟我一起揍他！”秦大土气怒道。 秦川说道：“爷这都我让的，这不是怕大家一番辛苦，换不着东西嘛，不怪富贵！” “太叔公，叔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说错话了，我罚站行不行？”秦富贵说道。 “滚那太阳底下去，你还躲起了阴凉，滚过去！”秦大土指着阳光底下道。 “哦” 秦富贵揉着后背走过去，站的溜直。 一帮妇人开始言语．． “叔换啥子换啊，需要这松菇子，咱们就给你采，也不当啥子事，都拿去就是了大家说是不是？” “是叔，拿去！” “是啊，叔，这都得亏你呢，大家现在家里都有些粮了呢．．” “可不是咋的，都吃上一口肉了呢，叔大家都感谢你呢，啥换不换的，就一点松菇子，当啥啊！” 秦川抬起手压了压 待声音消减之后，说道：“生活，过日子，不是有口吃的就行的，等到冬天，还想冻的都不敢出门吗，被褥连点棉花都没有，只有两层布？孩子连件衣服也穿不上？我会尽可能的，能弄到什么，就为大家弄点什么．．” “需要粮的，咱就换粮，需要用的，咱就换用的．．” “像是这些生活所需，在供销社，百货大楼是有的买的，比鸽子市，黑市，价格要便宜不少，有票，有钱，咱们就能买，我能为大家弄来，让大家少花点钱，这不挺好的嘛” “谁有需要谁换，有想换粮的，那咱就统计一下，我再给大家张罗．．” “松菇子我还需要，大家尽管弄就是．．” 说着 将袋子给了大娘。 随之朝人群喊道：“搪瓷盆票十张，有想要的吗？想要过来找我大娘” “我，我我．．叔，你大外甥到年纪了，想相个婆子，这要是有个搪瓷盆，那还说啥了，这松菇子，别管多少了，都给你！” “我也想要．．” “我我．．” 好几个人，都是举着手。 秦川微微含笑：“行大家都别急啊，好多票呢，咱们一个个来．．想换钱的，找我爷！” “我？”秦大土诧异。 秦川将钱塞给爷爷，道：“爷别沉个脸嘛，要不然，谁敢啊？” “哼谁要钱？”秦大土哼气道。 全都缩脖 好半天，钱，票，都换完了。 五百六十斤松茸！ 真是好家伙，只能说，真能采啊！ 要知道，这可都是按照秦川的要求，还全是晒干的。 不好的，都是自家留着了。 当然，也不是全换钱和票，也有相当一部分，登记好想要粮的。 这也不算啥事，到时候让秦富贵带人，再跑一趟城就行了。 用票和钱，总归是能少整点粮食。 不然，这五百六十斤松茸，按照答应的，那就是两万八千斤粮食！ 十四吨！什么概念？ 他们能扛的动，自己弄来这么多，那也是个事啊。 以后也都这样 粮，票，钱．．总共就那么多。 自己想换啥换啥。 秦富贵还蹭到包子吃了，就是吃的时候，被秦大土一顿敲脑壳。 “是给你吃的吗，那是给我大孙子的！” 秦富贵就蹲着，捧着烫手的包子，嘶哈的吃。 敲就敲，打就打。 包子这个香！ 秦大土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只能吃一个，还是塞了五个过去。 咋整 谁让自己是祖宗了。 下午的时候，秦川挑水，砍柴，干着一些体力活。 哪怕爷爷和奶奶一再的不让，说大爷弄就行了，但秦川还都是干的个七七八八。 傍晚的时候．． 之前被奶奶叫一叫的孩子醒了。 还真是退烧了，起来之后就说饿，还吃了俩包子。 感觉比见到的时候精神了不少。 秦川给了孩子两颗糖，对着她母亲说道：“要是再发烧，让富贵带着你们去找我，我带你们去医院，我同院的大爷就是医院的医生。” “叔谢谢你！”妇人说道。 “没事．．爷，奶，我也该回去了！”秦川说道。 秦大土说道：“大川．．这松菇子别带了，明天让富贵他们给你送去，这五百多斤呢，可是不轻，别逞能” 秦川说道：“爷，没事．．我有力气，这还吃了六个包子呢！” 好说歹说 秦川推着连挂带托的自行车从院里出来了。 惜别之后 秦川骑上骑行车，一边挥手，一边朝着庄外骑去。 说实话．． 骑起来贼难受，能蹬动，但得是蛤蟆腿。 不然被麻袋顶着，根本没办法骑。 好不容易挨到庄外 秦川觉得，自己这要是一路骑回去，别的不说，自己的裆得遭老罪了。 确定没人，收入空间。 直接就是将松茸卖了．． 五百六十斤．． 交易成功392000！ 余额542643！ 七百一斤了？ 看来弄了一次，大家都有了一定经验，品质还提升了一些。 不错真是不错！ 装扮上，从空间取出摩托，就是一路狂飙。 临近六点 秦川回到了四合院。 “大川．．吃没啊？”刘桂英第一时间问道。 “吃了，婶子，我爷爷和奶奶，还给你们拿回来了包子，还说让我替他们感谢你们呢．．”秦川说道。 “感谢我们个啥．．”刘桂英说道。 秦川笑着说道：“当然是见到我都壮了呗，这可都是婶子你的手艺太好！” 包子没全给．． 给万蕾留了四个，足够吃了。 跟蔡本铁和刘桂英聊了一会，秦川便是回到了自己屋。 也就前脚走进，屁股还没落炕，一大爷李红旗便是来了。 “大川．．瞧你一大爷我弄来了啥？” 李红旗笑着拎出了一瓶酒，还从兜里拿出一个油纸包的烤鸽子。 “呵一大爷，这好东西啊！”秦川说道。 李红旗笑道：“那一定的” “那我也得上点东西．．” 秦川去到了外屋，花生米，黄瓜，瓜子，一块酱牛肉。 “大川．．你这东西，更好啊！”李红旗说道。 秦川含笑道：“一大爷，今天你来我这喝酒，那我不得卯劲弄点？” “行跟你比，我家那混小子，我都想一脚踹出门！”李红旗说道。 吃着，喝着，聊着 某一时刻，李红旗掏出一沓钱放桌上，往秦川面前一推：“四百五点点！” 十斤东西 平均四十五块一斤？ 这价码不错啊！ 李红旗说道：“鹿茸，蜈蚣不错，值了大价！” 秦川说道：“一大爷，整根的鹿茸好上价，还是鹿茸片好一些？” 之前给的是干鹿茸片。 “你能弄到整根的鹿茸？”李红旗诧异道。 秦川轻点头：“能啊．．有苗头了！” 李红旗扒着花生，沉默不语，随之轻摇一下头：“不好弄目前的话，一周二十斤之内，还是可以的，也要分东西，像是蛇皮，这短时间内需要消化一段时间．．” 这话 体量说大不大，说小吧也还行。 自己也不当啥事，从商城一买，交给一大爷，就能变现。 这钱还挺规整的．． 换上品相不错的大黑十，无论是卖商城，还是囤一笔，都是不错。 秦川端起酒杯：“一大爷我看着弄！” 李红旗一笑，拿酒杯跟秦川一碰：“等你一大爷当了主任，量会大一些．．” 秦川起身 拉开一旁抽屉，实则从空间取出一条华烟，往李红旗面前一放：“一大爷你加油啊！” 李红旗笑了笑，也没客气，拿起酒杯再跟秦川碰了一下：“大川，我要是再有个闺女，说啥也得让你成我女婿！” 这顿酒喝了一个多小时 待李红旗走后 秦川将万蕾从空间放了出来。 还迷离，保持睡觉的姿势呢。 “来吃包子，吃完再睡” 万蕾抱着包子，吃一口，困的磕一下头。 没吃完．． 咬着包子，就已经睡着了。 第八十二章五十六所来人 次日一早．． 顺着上班的人潮，来到轧钢厂。 越是临近轧钢厂，打招呼的声音就是越多。 “秦主任秦主任．．” “诶早上好．．你好” 秦川含笑逐一的回应着。 也有上前，过来交谈几句的。 像这样按点的上班，并且什么东西都没拿的时候，还真是没几次。 感觉还不错！ 张翠就在厂门口，一双眸子在人群里寻摸着。 某一时间 见到朝着厂走来的秦川，双眼微微一眯，小嘴一鼓，就是有点气鼓鼓的朝着秦川迎了上去。 “秦川同志，我找你有事！”张翠到了近前，站定说道。 秦川正跟两个男同志聊天呢。 见状 “秦主任那我们先走了啊！” 两个男同志，打了个招呼，很有眼力劲的就是走了。 秦川看着张翠：“大早上的，这谁惹你了，还是吃炮仗了？” “你才吃炮仗了．．” 张翠看着秦川说道：“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说过，周六的时候去找你？” “没听见”秦川说道。 张翠当即就更来气了：“你不可能，你听见了，你还说你周六有事！” 秦川轻点一下头：“你看．．你这不听见了嘛，我都告诉你有事，你还找我干什么？” “你你就是故意的，好端端的你躲着我干什么？”张翠质问道。 秦川迈步朝厂里走去，同时说道：“你还真是挺不讲理的倒是没看出来，你挺有料的！” 有料？ 张翠微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前：“你往哪看呢？” 秦川说道：“什么往哪看，我的意思是，没想到你能弄来一兜鸡蛋，蛮有路子的嘛。” 张翠脸微微一红，说道：“就能你们采购弄来东西，别人就弄不来了吗？小瞧人！” 秦川轻笑一下：“找我什么事？厂庆的事，还是想知道答案？” “都是！”张翠说道。 “那么简单的问题，我怕告诉你答案，你会撞墙！”秦川说道。 张翠轻哼一声：“我看，你是胡编的，自己都不知道答案，才这么说！” “不用激将法，我可以告诉你，等于六！”秦川说道。 “六？什么意思？”张翠说道。 秦川说道：“一山不容二虎，二山会怎么样，二三会得六，乘法口诀你不会？承不承认自己笨？那边有树去撞吧！” “我可以无条件资助你红花油！” 张翠怔住了：“你这就是胡扯．．” 秦川轻笑了一下：“再问你个问题，知道乞丐跟上班人有什么区别吗？” “你说．．”张翠说道。 “乞丐：行行好！上班人：行，行，好！” 秦川看着又是一怔的张翠说道：“牛耕地还有休息的时候，厂里安排休息日，是给大家繁忙工作之余休息用的，牛马都是不如了，还好意思吃人家的肉？” 张翠眨了眨眼，眉宇一皱：“这样的思想不对，要拼搏，要进取，要勤奋！” “很好．．张翠同志，你的思想很牢固，理应为别人做出表率．．” 秦川说道：“身为干部，见到你这样优秀的同志很欣慰，不能浪费一点时间，听我口令跑步走！跑啊第一个到车间，这样才勤奋嘛．．快！” 张翠都被说晕了．． “啊？啊？哦” 啪嗒啪嗒 吧嗒个脚丫子，单手拽着军挎，就往车间跑。 跑出去一段．． “不对啊那你怎么不跑？” 回头看去，找寻着秦川 然而．． 哪还能见到人？ 秦川拎着个兜子走进物资科，眼下物资科人还没来齐，只有刘科长和姓赵的同志在：“刘科长灯弄来了吗？明天就厂庆了，我这等着用啊！” 刘科长一看秦川手里拎着兜子，当即就明白了：“那能耽误嘛，厂庆可是咱们厂的大事，小赵．．你去仓房一趟，把那记挂彩灯给秦主任拿来，别了．．你直接送到礼堂去吧，交给宣传科。” “好的，科长！” 应了一声，便是直接离开了科室。 秦川含笑的到了刘科长近前，将手里的兜子往刘科长面前一放：“刘哥．．瞧瞧！” 刘科长往里一瞧．． 嚯～ 当即就是喜欢上了。 秦川含笑道：“上好的大红袍和龙井，一样我弄了一斤，茶还好说，刘哥这酒瓶子，我可废老劲弄来的了，这里面的人参，冬虫夏草，海马，还有一些东西，也都是配方，泡了有一年多了，你看这酒都变色了，绝对的好东西，怎么样，能拿的出手不？” 五斤装的葫芦泡酒玻璃瓶。 就这样精美的瓶子，哪见过去啊？ 太漂亮，太带劲了。 抛开里面的酒，单单这个瓶子，放在这年代，那都是绝对的好东西。 “大川．．你这牛大发了！”刘科长惊喜道。 秦川说道：“刘哥．．喜欢就成，这葫芦，寓意着福禄，当生日礼物那再恰当不过，我这必须得给刘哥你弄来啊！” 刘科长连忙收了起来，抬头对秦川道：“大川．．你这拿啥换来的？” “刘哥．．咱俩不说这个，拿着就完了！” 秦川说道：“一股这一周，可能要运东西，我这弄的事也多，批条啥的，我先签点空白的，到时候股里的人用啥，报啥，流程什么的，刘哥你帮我弄弄呗。” “这都小事．．没问题！”刘科长说道。 签了一些空白批条。 内容什么的，到时候刘科长根据具体的自己填吧。 代理股长，坐班？ 那是半点坐不了。 来到组内 一股就沈开来等候着。 秦川将钥匙递给了他：“茶叶往外散，剩下的东西，分好比例，三分之一往外散，三分之一换吃食交给厂里，剩下三分之一这一周内，你们分配着往厂里直接送，把账记好，需要什么直接到物资科．” “明白．．股长！”沈开来应道。 秦川说道：“钱，尽可能要整的，最好是新一点的，之前的太零碎。” 沈开来点头道：“行，股长，没问题！” 秦川轻点点头：“去忙吧” 找到王胜利．． 象征性的参加一下股长会议。 毕竟是自己大爷，老股长，工作得支持。 会议结束之后，王胜利单独跟秦川说道：“大川．．你现在这岗位归属有点复杂，我打算给你直接挂到一股，你看怎么样？” “大爷，用不着，我还得支持五股指标呢。”秦川说道。 王胜利说道：“明白你的意思，可你现在也是往上冲的时候，上周一千五百斤的东西，你挂在一股多好啊，先把这代理去掉，不比啥都强？” 秦川含笑的说道：“一股挂零，为我着急了？” “一股那几个，你咋弄的？”王胜利问道。 “大爷．．把心揣在肚子里，你看这周的指标完成情况就完了，肯定不给你丢人。”秦川说道。 聊了一会，离开组内之后，便是前往了财务科。 “魏姐．．厂庆，咱们财务科弄的怎么样了？”秦川含笑的问道。 魏燕轻笑了一下：“小领导，这是来考察我工作来了？” “我可不敢．．” 秦川含笑的将一小包，递给了魏燕：“魏姐，尝尝这个！” 什么啊？ 魏燕拿出了一个乳白的圆片 秦川说道：“这是奶片，给孩子的，之前那羊奶粉要是不爱喝，吃这个也行！尝尝，味道不错，肯定能爱吃！” 魏燕尝了一个．． 好吃！奶粉十足！ 些许 把昨天从李红旗那弄药材的四百五十块钱，全都给换了。 空间里板正的躺着六十五张，品相不错的大黑十。 到银行一次性换多了，还得出示身份证件。 这多方便！ 离开财务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便是将万蕾放了出来。 一套流程装扮下来，从空间取出留声机，黑胶唱片，便是带着‘小跟班’前往了礼堂。 彩灯送到 宣传科的人，正忙活着装扮。 踩着梯子，还往高出贴着标语，在秦川看来，那是要多土，就是有多土，偏偏没有还都不行。 万蕾在最后一排，角落处看起了小说。 杨万里看见了，上次吃了冷，这次可不往前凑了，见到秦川手里拎着行李箱：“秦主任厂里不会是给你下达了什么工作任务，要出远门吧？明天可就厂庆了，这节目还都没弄好呢，你这一走，我这可没办法弄啊。” “杨科长你看着整呗，相信你，没问题！”秦川逗他道。 杨万里当即脸都白了：“秦主任，可不行啊．．我都不知道那几个节目，具体是个啥，这让我整，我咋整啊？咱能不能晚两天走，明天就是厂庆，啥急事啊，也不差这一天吧？” “你这一走，直接扔给我，这．．这不坏菜了嘛。” 急的摇头晃脑，叹声连连。 那一张脸，比吃苦瓜还皱吧。 秦川笑着抬手拍了拍箱子：“这是留声机！” 留声机？ 打开一瞧．．可不是嘛。 杨万里说道：“好家伙这高端货啊，我都没见过，秦主任，还得是你啊，能弄来这好东西！” “上午将节目过一遍，先将三车间的人叫过来吧．．”秦川说道。 “诶好！” 准备一上午搞定 下午带着万蕾野炊去。 生活要享受，哪有那么多功夫工作。 留声机伴奏音乐一响．． 那都兴奋的不行！ 这东西秦主任都给弄来了？ 哪见过，哪听过。 那音乐，嗷嗷好听啊，相当带感了。 动作简单，几天下来一帮人都努力的练的差不多，给他们弄了弄队形，又是弄了一下简单的换位变队，词也都记好了。 剩下的就是扭，就是唱。 看的宣传科众人，就一个字懵！ 哪见过那么‘骚’的动作，这扭的，我的天！ “杨科长这，这行吗？” “有啥不行的，我都想扭．．秦主任真是能人啊，厉害！” 三车间的节目刚刚弄的差不多．． 礼堂外跑来一个人：“秦主任厂长让你去趟办公室！” “什么事知道不？”秦川问道。 来人轻摇一下头：“来了两个人，看起来不简单，具体就不清楚了。” 又来人？ 部委的人？压水井方面的事？ “谢谢了，我这就过去”秦川应道。 来人先走了。 秦川则是将留声机收了。 这东西不能放在这，再让他们捅咕坏了，自己可没地方赔个一模一样的去。 随之带着万蕾，便是离开了礼堂．． “秦主任，不能又要提了吧？” “提什么？再提就是副厂长了！” “提级啊厂长一找，那肯定是大事啊．．” 宣传科的人议论着。 主要是，就没听过谁，这么频繁被厂长找的。 出了礼堂，确定没人，秦川将留声机和万蕾收入了空间。 心里琢磨着，朝着厂长办公室走去．． 敲响办公室门，应声推门进入．． “厂长．．您找我？” 秦川目光，打量着办公室里的另外俩人。 身前无党徽，也没佩戴笔，感觉不像是部委的人，气质更像搞研究的。 “两位领导同志，这就是我们厂的秦川！”张东来介绍道。 其中一人点了点头：“张厂长方便我们跟秦川同志单独聊一聊吗？” “方便．．方便！” 张东来被客气的撵出了属于他的办公室。 待他离开之后 其中一人朝着秦川走来，亮出了一个证件：“我们是五十六研究所的．．” 秦川眉梢微微一挑：“两位领导，风力发电这件事上，我没犯什么错误吧？” 那人微微含笑道：“别紧张我们今天主要是为你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