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迎平妻入府?我抛夫弃子嫁暴君》 第12章 “奴婢见过夫人,老夫人有请,让夫人您回府便直接去老夫人的院子里,老夫人有话要说。” 宋锦书闻言蹙了蹙眉,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李嬷嬷脸色也不大好。 宋锦书却还是看了她一眼,道:“您先带嫣儿回房休息,我过去一趟。” 李嬷嬷有些不放心地点了点头,“那您当心,有事便让紫苏去叫老奴。” 宋锦书点了点头。 她带着紫苏和秋兰,去了趟松鹤堂。 刚进去,一个装着热茶的杯子就直直砸到她脚边,伴随着陆老夫人的怒喝声:“跪下!” 紫苏和秋兰脸色瞬间一变。 宋锦书却面无表情,只是皱了皱眉看了眼陆老夫人,站得笔直: “儿媳不知有何过错,为何要跪?” “放肆!你如今都学会顶嘴了!?”陆老夫人见她这幅态度便更加生气,气得脸红脖子粗,“我看你在庵里待了两年,不仅规矩没了,连孝道都没了!是谁允你不给我请安问好,还招呼都不打一声便回门?!” 宋锦书闻言一顿,却在意料之中。 “我被罚静修庵两年未回过门,着急回门也在情理之中,且我这几日身体不适,母亲未拆人去看过许不知道,难道母亲想儿媳拖着带病的身子来看您,把病气过给您,落一个不孝之罪?” “你……” 陆老夫人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她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她这个当婆母的不对在先,连儿媳身子不适都不知道!? 从前看着乖巧温顺的人,何时变得这般伶牙俐齿!? 陆老夫人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那你今日身子总该好利索了吧!?从明日开始,继续每日来我的院子里请安问候,若是昔日的规矩都忘干净了,便重新立起来,堂堂侯府夫人别失了规矩!” 宋锦书闻言冷笑,她曾经将这位婆母伺候得太好,每日晨昏定省、一日三餐亲力亲为,从不落下,让她挑不出错。 如今才看清她的真面目,竟是这般刻薄。 她扯了扯唇,淡淡道:“身子还未好,不能侍奉婆母左右,还请婆母见谅,儿媳也不敢将病气过给了您。” “你!宋锦书,你是故意的吗!”陆老夫人气得还想扔个杯子过去,却发现手边早已没了杯子,只好眼神死死地盯着她,“你是我陆家媳妇,我教训你,你还敢不从?明日开始,你便搬到松鹤堂来,我要亲自给你立立规矩!” “儿媳说了,我身子不适,不便伺候您。您若是缺人伺候,便叫宋锦音来,她也是您儿媳。” “锦音还怀着身子,怎可干伺候人的活,再说,她毕竟还没嫁到陆家来!” “那您也把管家之权交给她了,她便算是陆家人。”宋锦书说着,微微低眸淡淡看着她,“更何况,婆母难道忘了,我当初怀着凛然和嫣儿时,临盆前都伺候在您床前,宋锦音为何不可了?” “你……你怎可和音儿比,音儿还忙着外面的生意!不像你,整日待在后院,无所事事,连伺候婆母都不愿了!?” 宋锦书脸色微冷,“不愿。” “宋锦书!你给我跪下!”陆老夫人气得直接站起来。 “母亲何故发这么大的火?” 门外,传来陆墨渊的声音。 第13章 你先从你的嫁妆里拿一些出来 他大步走进来,便看到宋锦书站在一旁,而他母亲气得喘不过气的样子。 陆老夫人见他过来,便迫不及待道: “还能为什么,渊儿,你也该好好管教管教你这夫人了,她回门如此大的事情不打声招呼也就算了,我让她每日晨昏定省来给我请安,她竟然敢不从!我看她在庵里待了两年,不仅规矩没了,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 “……”陆墨渊闻言一愣,皱眉看着宋锦书,“你今日回门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我知会一声?” 宋锦书闻言看了他一眼,冷笑,“怎么,宋锦音也回门了,她没知会你吗?” “你……”陆墨渊看着她冷淡的神色,心中莫名不愉,像堵了一口郁气,他又看了眼陆老夫人,“你顶撞母亲是怎么回事,母亲让你晨昏定省给她请安,你为何不应,你不过在庵里待了两年,便不把母亲放在眼里了?” “我说了,我身子不适,若把病气过给了婆母,谁来担责?”宋锦书冷冷道:“宋锦音也是陆家的儿媳,怎么不让她伺候母亲?” “你放肆!我看你如今眼里就是没有我这个母亲了!宋锦书,你这般不懂规矩,就不怕我叫渊儿一纸休书休了你?!” “那便休了吧。”宋锦书笑道,“还请侯爷现在就写休书,我即刻就走。” “你!” “好了!母亲说的不过是气话,你怎可一而再再而三顶撞她?”陆墨渊皱了皱眉,有些不满地看着她,“你今日在这里刚好,我正好有话跟你说,我与音儿的八字已过纳吉,不日便要到将军府去送聘礼,此事便交给你来办。当初送礼书时许诺的三百六十抬聘礼都要给到,别少了丢了陆府和宋府的面子。” 宋锦书闻言一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迎娶平妻,不仅三书六礼三媒六聘,竟然还许诺了三百六十抬的聘礼? 这可比当初迎娶它时,多了整整二百四十抬。 当年陆家娶她时,几乎落魄,母亲是看在陆墨渊的为人上,才答应了这门亲事。 那时候的陆家,捉襟见肘,入不敷出,连撑面的聘礼都拿不出来。 还是她嫁进来后,用自己的嫁妆贴补了不少,又尽心经营陆家的铺子,这些年才逐渐好了起来。 而他要迎娶一个平妻,一出手就是三百六十抬的聘礼吗? 这无疑是在打她的脸。 宋锦书冷笑,抬眸看着他,“这么多聘礼,侯爷是要越过当初娶妻的礼制吗?” “那又如何?”陆墨渊皱眉看了她一眼,“音儿说了,宋府给她准备的嫁妆便有二百四十抬,她自己又补贴了八十抬,总不能我们侯府的聘礼比她的嫁妆还少吧?” 宋锦书闻言微怔,一时竟觉得有些好笑。 她没说话,只是接过陆墨渊递过来的礼书看了一眼。 却听陆墨渊又道:“……对了,如今侯府恐拿不出这么多抬聘礼,你便先从你的嫁妆里拿出来一些添进去,等日后我再补给你。” 第14章 拿她的嫁妆补贴聘礼 只是经过了两年前的事,她难道还看不明白吗? 她会难过,不过是不相信当初信誓旦旦对她起誓的人会变成这样罢了。 “你……” 陆墨渊顿时有些哑口无言,心里更是莫名闷得慌,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紧紧攥着手中的婚书,似是要发火,又想起来什么,生生忍住了。 低眸看了眼宋锦书,沉默半晌道: “我知此事是我对不起你,只是感情的事,是没办法控制的,我娶了她,也不会薄待你,你仍是侯府的夫人。”他深吸了口气,继续道:“此事你实在不愿意,我也不逼你,只是有件事,仍需要你去办。” 他抿了抿唇,有些为难道:“当初礼书上写的二百件金器,一千匹彩缎,侯府一时实在拿不出这么多来……你当初带过来的嫁妆多,我也知你手上的铺子盈利不少,你先拿些出来贴不上,等我日后还你。” “……” 宋锦书闻言,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她万万没想到,她的丈夫要另娶平妻,竟还想拿她的嫁妆补贴聘礼!? 她当初与他成婚时,定远侯府已逐渐式微。 老定远侯逝世后,陆老夫人一人将陆墨渊抚养长大,定远侯府几乎要成为落魄门户。 是母亲不看重这些,看中他的为人,才答应了她与他的婚事。 所以他当初许诺的聘礼,母亲也没在乎有多少。 而她当初带过来的嫁妆,也补贴了侯府不少。 也是她成婚以来尽心尽力,盘活了陆家的一些铺子,定远侯府这些年才逐渐好了起来。 而她不在的这几年,侯府的铺子又落魄了些。 可她万万没想到,他竟连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 “你是说,你要让我拿嫁妆,补贴你迎娶宋锦音的聘礼?” “自然。我知此事为难了你,可音儿那边,岳父给的嫁妆,和音儿自己补贴的嫁妆就不少,我们侯府迎娶她,总不能聘礼比嫁妆还少,不仅丢了音儿的脸,也丢了侯府的脸。” 他说完顿了顿,正色道:“再说,你既已嫁进侯府,便是侯府的人,你的嫁妆,也是侯府的东西,等婚事成后,我再还给你便是。” 宋锦书闻言忍不住冷笑,眼里满是嘲讽。 “陆墨渊,亏你还能说得出口!这份聘礼,我不会添!” “你!宋锦书,你何时变得如此不通情达理,难道侯府丢了面子,你脸上就有光吗!” “我脸上有没有光我还不知,如若不然让外面的人评评理,看看堂堂定远将军拿发妻的嫁妆迎娶平妻,脸上还有没有光!” “你!”陆墨渊神色一怒,几乎忍不住要对她动手。 他自知脸上是无光的,可他能怎么办,总不能委屈了音儿,落了侯府的面子。 更何况,他只是问她借而已,又不是不还给她,没想到她如今竟变得如此尖酸刻薄! 陆墨渊心里气得不轻,却又无处发泄。 宋锦书却只是讽刺一笑,冷冷看着他,“若没别的事,我便先回去休息了。” 第15章 连嫣儿一起与我休出府去 陆墨渊拧了拧眉,他万万没想到只是让宋锦书拿些银子出来,她竟然会拒绝。 从前,她哪曾拒绝过自己! 陆老夫人脸色也不好,若是侯府给的聘礼不够,丢得是他们侯府的脸,宋锦书如今已是侯府的人,竟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她不悦地瞪了眼宋锦书,忍不住道:“不就是问你借点银子,又不是不还你,你知不知道锦音如今手上的生意做得有多大,连宫里都从她那购置东西!谁还能少了你那点蝇头小利,等她进门了给你便是!” “借?”宋锦书忍不住冷笑,低头看了她一眼,“借可以,那便张欠条,借多少,之后按利息还我就是,这欠条打侯府的名头,还是打宋锦音名头?” “你!” “还有,当初我刚入府时,便补贴了府中不少银子,母亲那时候也说是借,不如便一并还了吧,否则传出去让人知道,侯府借了儿媳的银两不还,侯爷脸上也无光。” “你……宋锦书!”陆老夫人没想到她来真的,差点气得喘不过气来,“你听听,你说的这都是什么不守妇道的话!你已是陆家妇,你所有的东西都是陆家的,包括你带过来的嫁妆!你竟还跟渊儿算计这些东西!?你信不信我让渊儿一纸休书休了你!!” “那便休了吧,连嫣儿一起与与我休出府。”宋锦书淡淡道,语气里竟是凉薄,“我如今这处境,跟被休了有什么区别?” “你……”陆老夫人一噎,竟说不出话来。 陆墨渊抬眸看着她,更觉得陌生。 心仿佛从高空坠入了深渊,闷闷的,莫名难受。 半晌,他皱了皱眉,道:“行了!你不愿意,我便另想办法就是了,不用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宋锦书冷冷一笑,没什么表情,朝陆老夫人行了个礼,“若没事,我便先回去了。” 她说完,没等陆老夫人说话,便转身直接走了出去。 刚踏出门槛,还听到陆老夫人怒气冲冲伴随着杯子砸在地上的声音: “娼妇!真是毫无规矩,若不是看在宋家的份上定要休了她!” 陆墨渊在一旁安慰,“好了,母亲,莫要与她置气……” 宋锦书闻言,却没什么反应,径直走出院子里。 她抬眸看着头顶的太阳,冬日下午的太阳照得人暖洋洋的,仿佛一切冰雪都瞬间消融了。 她回到听雨轩,李嬷嬷便立即迎了上来,上下打量她一眼问道:“夫人,没事吧?” 陆嫣然也走到她面前,小手拉着她的衣裙,软糯糯地叫了一声:“母亲……” 宋锦书心里一软,弯腰将陆嫣然抱起来,朝李嬷嬷摇了摇头,“没事。” 身后的紫苏却是一脸气愤,脸色都变了,“侯爷和老夫人简直过分,做出来的事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 李嬷嬷闻言脸色便沉了,“什么事?” “他们要夫人给他们操持婚事,还让夫人从自己的嫁妆里拿些东西来,补贴侯爷娶平妻的聘礼!”紫苏三两句便将方才在松鹤堂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第16章 抢回药堂? “你说什么?”李嬷嬷听完,差点没气晕过去,连忙看向宋锦书,“夫人没答应吧?” 宋锦书摇了摇头,眼眸微垂,“没答应。” 李嬷嬷却还是气不过,“这侯府也太不要脸了!侯爷……侯爷竟是这种人,我们当初实在是看错他了!怎么能做得出如此不要脸的事情来!!” 李嬷嬷忍不住破口大骂,却觉得如何骂都不能出气,恨不得能抽陆墨渊的筋,扒陆墨渊的皮! 宋锦书却无所谓地勾了勾唇,她早已看清侯府所有人的真面目,他们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她都不觉得惊奇。 她看了眼李嬷嬷问道:“嫣儿呢?” “已歇下了,今日许是玩累了,回来的路上就困得睁不开眼了。”李嬷嬷连忙道,提起陆嫣然时神色才缓和了几分。 宋锦书闻言点了点头,心里也放心了,她能得出来女儿今日是真高兴的。 她没说什么,让人拿了嫁妆的清单和铺子的账单过来。 嫁妆倒是没少什么东西,只是有几套不错的头面几年前被陆老夫人“借”走了,至今也没有还回来的意思。 而她的铺子这几年一直是秋菊代为管理,倒没出什么岔子,她去静修庵之前,秋菊跟在她身边学了几年打理铺子,账面做的倒是干净,生意也还算稳定。 难怪陆家会打起她手里嫁妆的主意。 宋锦书各看了一遍,便没再管,看着秋菊道:“以后铺子仍是交给你打理,你做的很好,铺子放在你手里我放心。” 秋菊朝她行了个礼,眼眶微红,“夫人信任奴婢,奴婢自然不能辜负夫人的期望,奴婢会替您好好打理铺子。” 她与夫人从小一同长大,夫人又一向待她不错,她对她自然感情深厚。 更何况,她深知只要夫人好,她们这些做下人的才有好日子过的道理,铺子经营好了,夫人的倚仗也更足了。 宋锦书点了点头,将她扶了起来,若有所思地似乎在想着什么。 半晌,她才道:“你叫铺子里的管事去打听打听,如今宋锦音手里那几间药堂都是谁坐诊,消息越详细越好,以及药堂每日盈利如何,都靠哪些方面盈利。” “是。”秋菊闻言连忙应了下来,忽然意识到什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夫人是打算……把药堂拿回来?” “如今那些药堂都已掌握在她手里,想拿回来恐怕没那么容易,即使拿回来,也未必有那么好了,先打听清楚消息,知道的越多,越方便行事。” “奴婢明白了。”秋菊福了福身。 不管如何,夫人总算打算应对了,这两年看着夫人外祖家的祖业,在宋锦音的手下,被她整得乌烟瘴气,何人不气愤,不着急! 如今的药堂,早已变了味,不再是当初那个百姓口中口口相传悬壶济世的善堂,而是只为宋锦音谋私利的铺子罢了! 甚至有不少百姓在骂,傅家的祖业早已毁于一旦。 宋锦书却没多说,坐在窗边不知想着什么。 第17章 傅家的宿敌 晚间,秋菊便将打听到的消息带了回来,一五一十地告诉宋锦书。 “……如今明善堂坐诊的大大夫是杨景文,傅老爷子排行第五的徒弟,您的五师兄……他从您离开京城后便成了明善堂的大大夫,这些年一直帮着宋锦音做事,宋锦音所研制出来的东西,便是经他的手做的,这些年在明善堂里,打着傅老爷子亲传弟子的旗号,更是大敛钱财,早已忘了医者之根本。” “至于百草铺,如今坐诊的大夫是宋锦音的人,林世川,据说是傅家宿敌林家林院使的嫡孙,他当年是主动靠近宋锦音,答应帮她做事,还教了她不少医术。如今的百草铺完全掌握在他手里,几乎成了他林家的药堂,而这几年林家的威望在京中更是水涨船高,在皇家面前都颇受重视。” 秋菊咬牙切齿道,一字一句都像是泣血而出。 宋锦书闻言,更是不由得攥紧了手心。 杨景文……她的五师兄,从傅家倒台,大师兄二师兄相继失踪后,杨景文便成了明善堂的大大夫。 虽都出师外祖父,可比起大师兄和二师兄来说,杨景文可以说是天资不足,被大师兄二师兄压了多年,他们一走,他便迫不及待地掌控了整个明善堂。 如今,更是帮着宋锦音干着那些昧着良心的勾当,全然忘了身为医者肩负的责任! 而那林世川……宋锦书紧紧攥着小茶几的桌角,指甲几乎陷进去。 林家一向与傅家不对付,外祖父在世时,林家家主为了与外祖父争一高下,便没少针对过外祖父,甚至傅家一家被灭门,其中也必有林家的手笔。 他能主动靠近宋锦音,还教她医术,除了是为了傅家的传世医书而来,还能是为了什么!? 傅家那些传世医书,恐怕早已被宋锦音送出去。 宋锦书只觉心脏一阵骤紧,大师兄二师兄们将医书交给她,让她好好保管,她却将医书落到那些奸佞小人手里。 她并非不愿将傅家的医书公之于众,让天下的医者都能接触到。 而是不愿让那些毫无医者仁心的奸佞小人得到,让他们得到,对于医术的发扬并无任何帮助,甚至还会滋生很多事端。 宋锦书深吸了口气,半晌才将心底的情绪压下去,低眸看了眼秋菊。 “如今这几家的生意如何?大多都是看什么的?” “生意仍和从前一样,门庭若市,只是来看病的都是些达官贵人,普通百姓们早已看不起了。自从宋锦音手中的生意和皇家挂钩后,这几家药铺的药价和坐诊费便早已水涨船高,不再是百姓们能承担得起的。而来药铺看诊的人,大多也都不是真的生病,而是为了看脸,看肌肤,看那些歪门邪道。” 秋菊抿了抿唇道:“自从这两家药铺发现宋锦音手中的生意能赚大钱后,便学她都手段,弄出不少能诓骗人钱财的路数来,几乎无人去正经看诊。” 可最讽刺的是,即便如此,这几家药铺的声音依旧如往日。 第18章 也不知道该说她蠢 宋府。 宋锦音自然也第一时间听说了松鹤堂发生的事情。 她看着眼前一脸恭敬的紫菱,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哦?她竟然还顶撞了陆老夫人?” “……是,”紫菱语气谄媚,幸灾乐祸道:“听说陆老夫人和侯爷下午发了好大的火,陆老夫人都差点气晕过去了,侯爷也是,气得砸了一套上好的琉璃盏呢。” 宋锦音轻哼了一声,“他们吵什么?” “奴婢听闻,是侯爷让她出面操持你们的婚事,她不愿,惹得侯爷很是不快。”她说完顿了顿,又继续道:“奴婢还听说,侯爷原本想从她嫁妆里拿些东西出来,给小姐您当聘礼,她又不愿,还……还讽刺侯爷厚颜无耻,觊觎她的嫁妆,把侯爷好一阵气的。” “也不知道该说她是蠢,还是蠢,这个时候竟然还敢得罪陆郎,是嫌日子过得太好了?”宋锦音语气不屑,她自然也听说了,宋锦书今日与父亲发生争执的事。 她竟然妄想和离,还被父兄言辞拒绝了。 看来,父亲兄长如今心中果然没有她了。 连娘家人都靠不住,她却还敢得罪婆家人。 宋锦音扬了扬唇,想起来什么,瞥了眼紫菱,“她的嫁妆很多吗?” “多,不止是多,还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当年傅家就她这么一个外孙女,傅老太爷宝贝得很,给她的陪嫁都是好东西,将军夫人也是疼她,全都陪嫁给了她。” 宋锦音闻言眼底掠过一丝不悦,“宝物又如何,本小姐又不是买不起,谁觊觎她那点嫁妆了。” 她说完轻嗤一声:“她也就只能指着那点陪嫁过日子了。” “是是是,还是二小姐厉害,自己就能挣得一份这么丰厚的家产。”紫菱赶紧奉承道,“要不奴婢说侯爷心里只有您,没有她呢,侯爷当初娶她时,聘礼单子上可没写满那么多,还花心思为您寻宝物。” 这话说得宋锦音十分受用,伸手挑起她漂亮的脸蛋,眼底掠过一丝狠厉,居高临下道:“继续去盯着,有你的好处在。” 紫菱心里一抖,强忍着害怕,连忙点头,“是,奴婢这就去。” 她前脚刚出去,后脚宋锦程就走了进来,看到她,连忙高兴道:“音儿,父亲的副将猎了只山羊送来,父亲特意让人炖了羊汤,快去前院用膳。” “阿兄。”宋锦音见到他,便乖巧地迎上去,一脸关心地问道:“音儿方才听闻,姐姐今日与父亲发生了争执,没打一声招呼便走了,惹得父亲十分生气,是否有此事?” 提起宋锦书,宋锦程脸色便沉了沉,有些不悦。 “的确如此,她实在不像话,父亲不过就是训了她几句,她便如此任性地不打声招呼就走了!” 宋锦音闻言一愣,一副不知情的模样,“父亲训她了?为何?” “还不是她无理取闹,竟然想和离!”宋锦程说完一顿,看了她一眼,迟疑片刻道:“她今日回来,便是想跟父亲商议与陆墨渊和离的事,简直荒唐!高门贵族哪有和离之事,岂不是让人看笑话,她这些年实在是被惯坏了!” 宋锦音抿了抿唇,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许是姐姐心中还在怪我,我与陆郎的关系,才想和离的……”她皱了皱眉,面露担忧,“方才陆郎还差人与我说,姐姐回府后又与他吵了一架。” “什么!?她与墨渊又吵什么?简直不像话!女子出嫁应当以夫为纲,她如今怎可如此任性!”宋锦程气得拍了下桌子,脸色格外难看,“她竟还怪你,有什么资格怪你!留不住墨渊的心是她没本事,不从自己身上反思,只知任性耍小性子,倒还怪起你来了!” “阿兄息怒,莫要气到了自己。”宋锦音连忙挽着他的胳膊宽慰道,语气轻柔,“音儿听闻是陆郎想让姐姐出面操持我们的婚事,可姐姐不愿。陆郎又与姐姐说起,想从姐姐的嫁妆里拿些东西,添作聘礼,她也不愿,还出言顶撞了陆郎和陆老夫人,把两人气得不轻……音儿也是方才知晓,姐姐的嫁妆丰厚,母亲当年给她的陪嫁价值连城……” 她特意放缓了语气,没将话说完,便见宋锦程已变了脸色。 “荒唐!她去了一趟静修庵,回来怎么变得如此不可理喻!” 宋锦程心里莫名生出一股怒火,听到这话更是对宋锦音有些愧疚和心疼,“明知让她操持婚事是为了你们的名声着想,也是为了她的名声着想,这么小的事,她竟然都不愿意!” “不愿也就罢了,就是从她的嫁妆里拿些东西添作聘礼又如何?当初母亲给她的陪嫁确实多,府里的好东西全都让她带去陆家了,她还有何不满足的?就是给你添妆也是她这个姐姐该做的!” 宋锦程说完,心中更是愧疚,“音儿你放心,即便母亲不在了,你出嫁的嫁妆也必不会比她少,我与父亲绝不会委屈了你!明日,我便与你一起去陆家,与她好好说道说道此事。 从前就是我和父亲太过娇惯她了,竟把她宠成了如今这个蛮横无理的性子!” 宋锦音闻言心中浮出一丝得意,面上却不显。 “阿兄别这般说姐姐,姐姐的嫁妆是她自己的,便是不给也是应该的。音儿又不觊觎她的嫁妆,也不缺那点银子,父亲和阿兄给多少,音儿都是无所谓的。” “还是你善解人意,竟还帮她说话。”宋锦程看着她,心中更心疼,“你放心,此事你不必管,阿兄必不会委屈你。” “走吧,与阿兄去前院用膳,别让父亲久等了。” 宋锦音点了点头,立即乖巧地跟上。 听雨轩。 宋锦书正临窗写着草本集,忽然咳嗽了两声。 李嬷嬷见状,连忙走过来将窗户关上。 “怎得又咳嗽了?是不是先前的风寒还未好?” “应该不是。”宋锦书微拧了下眉,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许是嗓子有些干。” “时候不早了,夫人您休息吧。” 第19章 你身为姐姐,给妹妹添妆是应该的 李嬷嬷说着,直接将她面前的砚台撤了,“您这都写了一下午了,风寒刚刚痊愈,哪能这么劳累。” 宋锦书应了声好,顺着秋兰端来的水净了手,便走到床边替陆嫣然掖了掖被角。 看着女儿恬静的睡容,心中一软,低头在女儿柔软的脸蛋上亲了一下,才睡下。 * 翌日,宋锦书正看着账本,便听秋兰进来道: “夫人,少将军来了。” “他来干什么?”宋锦书皱了皱眉,扫了眼桌上的账本,吩咐道:“把这些都收起来。” 秋兰应了声,连忙照做,便见宋锦程从院子里走了进来,手中提着几份吃食。 他看了眼宋锦书,俊美的脸上挂着几分温和的笑意,仿佛昨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锦书。” 宋锦书却神色冷淡,只冷冷朝他见了个礼,“兄长。” “你还在生气?”宋锦程看着她这幅态度心中有些不悦,却忍了下来,将手中的吃食递到她手边,“我记得你从小便爱吃何记果铺的话梅,这是为兄一早去排队给你买的。” 宋锦书看了眼,眼神微冷,心中更冷,“兄长许是记错了,我向来不爱吃这些酸的,而是何记旁边的周记糕点。” “……是吗?”宋锦程顿时有些哑口无言,却也没在意,只是淡淡道:“昨日的事,我和父亲都当没发生过,也不会怪你,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我今日过来,便是想来看看你,可是在侯府过得不好?亦或是受了什么委屈?你可与兄长说,兄长必会为你讨回公道。” 宋锦书闻言忍不住冷笑,眼神讽刺地看着他。 “我受了什么委屈,兄长岂会不知道?你又怎会为我讨回过公道?” “你怎能如此说?”宋锦程被她那嘲讽的眼神盯得心里撩起一股怒火,沉声道:“除了两年前那件事,为兄何曾让你受过一丝委屈?从小到大,你与人发生争执,为兄哪一次不是护在你面前,为你出头?你为何就是非要与音儿斤斤计较这些?” “音儿从小在边关吃了那么多苦,也没有兄长能够挡在她面前为她出头,你就不能体谅体谅她?” 宋锦书听到这话心口一窒,一股湿意浮上眼眶,痛得眼泪几乎都要掉下来。 的确,从小到大,她的兄长事事都会护在她身前。 谁让她受了一点委屈,他必会为她讨回公道。 几乎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可是如今呢。 她的兄长早已有了新妹妹,宁愿牺牲她,也不能让他的新妹妹受一丝委屈。 宋锦书自嘲地扯了扯唇,只听到自己极淡的声音: “兄长如今想护谁便护谁,我已无所谓了。” “你……”宋锦程闻言一怔,心口仿佛空了一块,有些窒痛。 他深吸了口气,才把那股不适压下去,皱眉道:“我今日来,不是来与你吵架的。我听闻墨渊让你操持婚事,你拒绝了,还顶撞了陆老夫人和墨渊?” 宋锦书眉心微拧,“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如今怎么这么不懂事?陆老夫人是你长辈,你怎能目无尊长,顶撞她?此事若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我们的宋家? 况且,墨渊让你操持婚事,也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竟还如此任性。你去静修庵待了两年,怎么一点没有修身养性,反而变得如此不知礼数?” 宋锦书闻言忍不住冷笑,一旁的秋兰却气得不轻,狠狠瞪着他:“少将军,您方才不是还说要为我家夫人讨回公道吗,怎么嘴里却句句都是对我家夫人的声讨?您就不在乎我家夫人在侯府受了什么委屈?” “我……”宋锦程一噎,顿时有些心虚,“我与你家夫人说话,轮得到你插嘴?” 秋兰张了张唇,只觉得替她家夫人委屈,她还说什么,却被宋锦书伸手拦了下来。 “你说够了没有?”她眼神冷冷地看向宋锦程,有些不耐烦,“兄长若无事,便回去吧,我没心情听你说教。” 宋锦程闻言瞬间满肚子怒火,他从小宠到大的妹妹,竟然变成了这样,目无尊长,不可理喻! 只是,想到他今日来的目的,只好忍下。 “我今日来,的确是有件要事与你商量。音儿和墨渊即将要大婚,你身为姐姐,打算给音儿添置多少嫁妆?” “你说什么?”宋锦书一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只觉得如坠冰窖,手紧紧攥着椅子的扶手,“你让我给她添置嫁妆?” “自然,你身为长姐,给她添置嫁妆,难道不是应该的吗?音儿手中有钱,就是缺了些田庄铺子,你给她多添几间田庄铺子,让她出嫁时风光些。 宋锦书闻言冷笑,浑身止不住地发抖,“她趁我不在府中,与我的丈夫苟合,我没让她做妾,便已是大方,你竟要我给她嫁妆让她风光出嫁,你怎么能说得出口!?” “不管她做了什么,她都是你妹妹!”宋锦程怒不可遏,“当初你成亲,母亲把府中一半的家产都给你陪嫁过来了,我一句话都没说过,如今只是让你给音儿几间田庄铺子你都不肯?” “所以,兄长如今是想把母亲当初陪嫁的东西要回去?”宋锦书闻言轻嗤了一声,语气里满是讽刺,“母亲当年给我的陪嫁,都是她从傅家带过来的嫁妆,我手中的田庄铺子,也都是外祖父给我添的嫁妆。宋家的家产,母亲可是一分都没给我,都留给了兄长,我也未曾说过一句话,便是如此,兄长也要惦记我手里这点东西!?” “我……”宋锦程顿时被她说得面红耳赤,只觉得脸上无光,“所以,你是如何都不肯给了?” 宋锦书心中冷笑,心口疼得几乎呼吸不过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的至亲,竟也会打她手中这些嫁妆的注意。 还让她给宋锦音添置嫁妆…… “兄长只知道,问我要这些东西添补她的嫁妆,抬她的面子,又何曾想过我在侯府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我当初嫁到侯府,府中便已亏空,这些年来,我填补了多少银子,这两年又被推去静修庵顶罪,更是入不敷出,手中还能下剩多少嫁妆?” 她抬眸看着他,猩红的眼眶蓄满泪水,“兄长可曾为我和嫣儿想过,难道非要逼得我你和外甥女活不下去了,你才肯满意!?” 第20章 无名无分,连妾都不是 宋锦书却并不意外,从她回门那日起便知道,她这院子早已漏得跟筛子似的。 秋菊刚让人从胭脂铺子买了东西回来,宋锦音那边便知道了。 她们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 宋锦音不可能放过她。 她脸色沉了沉,看了眼李嬷嬷道:“把她们都叫过来,全都发卖出去,一个都不必留了。缺的人您亲自去牙行买。” “是!”李嬷嬷也不犹豫,拽着小厮便往外走。 小厮却连忙抓着门槛求饶,不肯离开,“夫人饶命,小的不跟了,小的把银子全上交,夫人别把小的发卖出去!” 像他们这种奴才,若是被发卖了,往后哪还有好日子过。 即便日后再被人买回去,也只能做贱/奴! 宋锦书却没看他,她自然不能心软,若不铲除这些人,害得便是她自己。 李嬷嬷手脚利索,和秋兰二人很快将院里的人绑了出来,从中公拿了文书,便找了个牙行,当即将人发卖了出去。 又当场从牙行挑了几个人,填补缺的人手。 李嬷嬷挑了几个看着老实的,干活利索的,又问清楚了身份背景,确定没什么问题,才带回了府中。 她看着宋锦书交代道:“夫人放心,这些人都是老奴当场亲自挑选的,背景干净,人看着也不错,应当能用。” 宋锦书点了点头,只朝着几个新来的人叮嘱了几句: “在我的院子里做事,没那么多规矩,只做好分内的事便好。唯一的要求,便是不能背主,否则我决不轻饶,也不是发卖那么简单。 你们是我的人,若是在何处受了欺负,也可直接来找我,我必会为你们出头,不让你们受委屈。” 几人闻言连忙点头,他们被卖到牙行为奴为婢,唯一的指望便是能找一个不错的主子,主子愿意庇护他们,那更是天大的恩惠,自然也不敢有更多的心思。 听了几句训,便在李嬷嬷的带领下接手了自己的活儿。 宋锦书知道,自己此番大肆发卖下人,必定会引起宋锦音的不满。 果不其然,到了晚间,便见宋锦音带着府中的管家找了过来。 宋锦书正坐在窗边写着东西,就见她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连李嬷嬷都没拦住。 看着坐在榻上的宋锦书,她冷哼了一声,却不得不忍着怒意。 “听闻姐姐今日发卖了不少奴才?可是他们做错了什么事,惹得姐姐不高兴了?姐姐可与我说,我必会惩罚他们,再从府中挑几个伶俐的给姐姐送过来,以免姐姐身边无人照顾。” 她说完顿了顿,眼底满是戾气,“若是不弄清楚,恐怕不好交代,若给姐姐传了个恶毒刻薄的主子的名声出去,以后谁还敢伺候姐姐?” 她一句话,便咬定了宋锦书恶毒刻薄,才发卖了那些奴才。 若是传出去,也是个不好听的名声。 她安插在听雨轩几年的人,竟被她这么轻易就铲除了,她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宋锦书此举,便是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 宋锦书闻言冷笑了声,淡然地放下手中的笔。 “几个以下犯上,不敬主母的奴才,发卖了便发卖了。你这般怒气冲冲地过来,是觉得我做了什么事,还需得向你交代?” 她轻蔑的语气,好似一巴掌打在宋锦音脸上,让她觉得有些难堪。 “府中如今是我执掌中馈,这么大的事,你自然需要给我个交代,否则岂不是目无家规,毫无章法?” “如今府中是你执掌中馈没错,可你别忘了,我才是定远侯府的夫人,陆家明媒正娶的主母。你如今无名无分住在陆家,空有个管家之权,连妾都不是,却敢管到主母头上来了,谁给你的资格?” “你!” 宋锦音顿时气得脸色通红,差点动了胎气。 她竟然敢说她连妾都不如! 那那几句以下犯上,不敬主母的奴才,岂不就是在骂她!? “今日是姐姐无视府中规矩在先,府中的一切吃穿用度,卖买用人都应该经过中公,否则若是出了什么事,我该如何向侯爷交代?”宋锦音说完扫了眼身后的管家,和她带过来的人,冷冷吩咐道:“来人,把听雨轩今日新进的那几个人给我拿下,带回中公弄清楚身份再说!” “放肆,我看谁敢在我的院子里动手!”宋锦书眼神一沉,掌心重重地拍在茶桌上,震得上面的杯子晃了晃。 她低眸看了眼一旁的管家,眼里满是不容忽视的威严和警告,“陈伯,你别忘了,现在谁才是这府中真正的主子,你若敢在我的院子里以下犯上,我便立刻将你告去官府,治你个犯上作乱之罪,即刻发卖出去!” “我……” 陈管家一愣,对上宋锦书的眼神,竟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她说的没错,如今府中虽是宋二小姐执掌中馈,宋二小姐如今也得侯爷宠爱,可再怎么样,宋锦书如今也是府中唯一的侯夫人。 他若是敢以下犯上,夫人自然也有资格将他发卖出去! 不管她们二人如何争,牺牲的都是他! 他一把年纪了,可做不了贱/奴! 陈管事心里一惊,一脸为难地回头看着宋锦音。 宋锦音见他不动,便气得不轻。 这个胆小如鼠的鼠辈! 宋锦书却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们,还捧起茶桌上的茶品了一口。 “难道妹妹也要在我府中以下犯上不成,我不过发卖了几个下人,你便如此大动干戈,若是让妹妹落下个还未进门便不敬主母的罪名,恐怕也不好听。不知道的,还以为妹妹跟那几个下人有什么关系呢?” “我能跟那几个贱/奴有什么关系!”宋锦音脸色难看至极,“我只是按府中规矩办事而已!” “我知你如今掌管府中中馈威风得很,只是我这院子里还轮不到你插手进来!”宋锦书冷冷睇着她,警告道:“从今往后,听雨轩的一切吃穿用度都与中公无关,中公的人也无资格管到听雨轩来,你们都下去,我便当今日的事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