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FZ】迫害奥伯龙的世界完成了》 第1章 第1件坏事 头痛欲裂,宿醉的眩晕感像潮水般拍打着我的意识。睁开眼,视野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和影影绰绰的树影。 我在哪儿? 记忆如同接触不良的老旧电视屏幕,画面支离破碎,闪烁着刺眼的白噪点,然后彻底陷入黑暗。我费力地撑起身体,冰冷的泥土气息钻入鼻腔。头疼得快要炸开,喉咙也干涩发紧。算了,追究“为什么在这里”不如先确认“还能做什么”。 “酒真难喝……”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甩到脑后。当务之急是魔杖!我几乎是慌乱地摸索着身上的巫师袍——指尖触到熟悉的木质杖身时,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松弛。时间之杖·金合欢木还在。只要它在,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四周黑得令人窒息。我感谢自己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否则此刻脑海里不受控制闪过的恐怖片桥段,足够让我尖叫出声了。定了定神,强忍着翻江倒海的恶心感,我举起魔杖,低喝一声:“Lumos!” 杖尖跃起一团柔和的光晕,勉强驱散了眼前的黑暗。光芒首先照亮了脚边——两只空空如也的威士忌酒瓶,瓶口还残留着刺鼻的气息。紧接着,光晕的边缘勾勒出一双腿的轮廓。 什么鬼?! “哎呀呀,Master,您终于醒啦?”一个轻快得有些过分的男声响起,带着点亲昵的抱怨,“在您酣睡的这段时间,我可是非常尽职地完成了侦查工作哦!可以拍着胸脯保证,目前这片森林绝对安全。” “Master”?这个称呼像冰锥刺进我混乱的大脑。宿醉未消,恐怖片的联想还在颅内循环播放。我猛地攥紧魔杖,指关节发白。呼神护卫?对鬼魂有效吗?或者……阿瓦达索命?我下意识地思考着最极端的手段,目光死死锁住声音的来源。 “诶?不会吧不会吧?”那声音带着夸张的惊讶,仿佛发现了什么稀罕事,“真的会有人睡一觉就把什么都忘光光吗?啊……这可真是~让我有点困扰了呢。” 也许是脸上戒备和茫然的表情太过明显,那身影轻盈地踮起脚尖,越过地上的酒瓶,在我面前蹲了下来。魔杖的光芒终于照亮了他的脸。 不是鬼魂。 那是一个……美得近乎虚幻的存在。银白如月光的长发流淌至肩头,一双蓝眼睛像最澄澈的冰海,在黑暗中幽幽发亮。金色的头冠精巧地点缀在额前,让他看起来像从童话绘本里走出来的王子殿下。而他身后,那对流光溢彩、宛如碎钻拼缀而成的巨大蝶翼,更昭示着他非人的身份。 康沃尔郡小精灵的成人梦幻版?还是……雄性媚娃? 我的大脑瞬间宕机。平日引以为傲的思维像被冻住了,只能傻傻地和他对视。刚才还是八十年代的黑白电视卡顿,现在直接倒退成了六十年代的老式放映机——彻底卡死。 色令智昏!绝对的色令智昏! 我在心底疯狂呐喊,默念清心咒语: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冷静,桑默·奈特!你现在该想的不是眼前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家伙是什么物种!是他的身份!来历!目的!而不是“美人嘿嘿嘿”!漂亮的花都带刺,好看的蘑菇大多有毒! 理智在我脑中咆哮。 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强行压下胃里的翻腾和脑中的混乱。无论如何,安全第一。我猛地抬起魔杖,尖端稳稳指向他心脏的位置——这个距离,足以确保任何咒语都能瞬间生效。 “虽然用魔杖指着别人心口很不礼貌,”我刻意压低了嗓音,试图让它听起来更冷硬、更具威胁性,尽管喉咙像堵了团砂纸,“但我别无选择。请你,立刻停止靠近。” “现在,回答我。”我的声音在寂静的森林里显得格外清晰,“你是谁?来自哪里?为什么叫我‘Master’?我仔细回忆过,对你没有丝毫印象,这应该是初次见面。奈特家的仆人?不,他们从不这样称呼我。告诉我你的目的。如果答案不能让我满意……”魔杖尖端的荧光闪烁了一下,“为了自身安全,我不介意做一些更失礼的事。” 记忆的碎片里,确实没有他。唯一清晰的,是那封来自魔法所的“退学通知书”——或者说,提前毕业证。校长的话言犹在耳:“桑默·奈特,你以十六岁的年纪完成了魔法所所有课程,甚至跨级参加的N.E.W.T.考试,拿下了近几十年唯一的全‘O’优秀。经日本魔法部建议,全体□□一致认为,学校已无法为你提供更多,你的水平甚至足以立即返校任教。我们相信,离开魔法所,是对你未来更好的选择。” 提前毕业?未满十七岁就被扫地出门?在我固执的认知里,这和退学没什么两样。 十六岁,手握最高荣誉,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我不善言辞,未能像那些“伟人”一样在离校前就聚拢人心。没有支持者,所谓改革魔法界的宏愿,不过是痴人说梦。于是,我乘着魔法海燕,降落在与南硫磺岛隔海相望的冬木市。落地第一件事?冲进便利店买了两瓶威士忌,试图灌醉自己……然后,记忆就在这里彻底中断。 而这些残存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这个男人的影子。我向来以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自傲,如此惊艳的人物,见过一次就不可能忘记。可这个自来熟叫我“Master”的家伙,在我脑海里是一片空白。 面对未知,我本能地尝试摄神取念。意识如同探针,小心翼翼地刺向他。一次,两次……结果石沉大海。我愕然。这是我第一次完全无法读取他人的思想!自记事起,耳边就充斥着他人纷乱的心声,这能力是我认识世界的基础。此刻,他的大脑像包裹着厚厚的铅层,密不透风。 这种情况,要么他的大脑封闭术登峰造极,要么……他的魔力远在我之上。 人的恐惧源于未知。即使我对自己的力量有自信,眼前这个无法看透、突然出现的“非人”,就是那团最浓重的未知迷雾。而对付未知最有效的方法?钻心剜骨?阿瓦达索命?厉火?理论上满分,但我脖子上的踪丝还在——未成年巫师使用不可饶恕咒的后果,是在阿兹卡班度过余生。 理论王者,实践零分。 那么……统统石化加粉身碎骨?简单粗暴,让烦恼直接化为渣滓。这念头让我眼神不自觉地冷了下来。 “等等!慢着慢着!”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我的变化,脸上瞬间堆满了夸张的、仿佛受到惊吓的表情,“你该不会是在想一些非常残忍、非常不人道的事情吧?Master你那副阴险的表情看得奥伯龙我都紧张起来了!” 他双手夸张地在胸前摆动,一副“求你别这么做”的模样,反而奇异地勾起了我一丝探究欲。或许在把他变成一堆碎石块之前,听听当事人对“被解决”的看法也不错? “残忍?不人道?”我扯出一个尽可能天真的笑容,“你真幽默。那么,大胆提问:换做是你,面对一个‘解决不了的麻烦’,有何高见?” 森林死寂。我的问话在树木间回荡,气氛诡异地凝固了。 “哎呀呀,别用这么可爱的脸说这么可怕的话嘛!”他摆摆手,笑容依旧灿烂,试图缓和气氛,“放轻松,放轻松点!这种时候,就让我来帮忙吧!毕竟,活跃气氛可是我的拿手好戏哦?” 他微微低下头,月光流淌在他银白的发丝上,仿佛镀了一层冷辉。那和煦的笑容挂在完美的脸上,却不知是月色的缘故,还是他本身的气息,我只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没有半分暖意。 他蹲下身,动作优雅得不像话。然后,在我猝不及防间,他冰凉的手指轻轻覆上了我紧握魔杖的手,引导着杖尖,稳稳抵住了他自己的额头。 “用你最擅长的方式‘解决’我吧,Master。”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比起建议,更像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蓝色的眼眸直视着我,深处仿佛有漩涡在转动,“比如,摄神取念?你不是…很精通这个吗?” --- 冰冷的记忆洪流瞬间涌入我的脑海。 我看见一个金发凌乱、皮肤在月光下白得晃眼的少女——那是我——正摇摇晃晃地闯进一个公园。手里攥着酒瓶,嘴里正以惊人的频率喷射着“F**k”、“Sh*t”之类极其不雅的词汇。那张继承了母亲精致轮廓的脸,此刻扭曲着与外表极不相称的暴躁。面对一个试图搭讪的路人,她(我)二话不说,拔出魔杖就是一个干脆利落的“Stupefy!(昏昏倒地)”。 真要命!这真是我?!我简直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幸好过去的十七年我滴酒不沾,否则这副丢人现眼的醉态传出去,我“天才首席”的名头就彻底完蛋了! 压下强烈的羞耻感,我强迫自己继续“看”下去。重点不是我有多丢脸,而是我到底忘了什么! 画面中的“我”似乎被什么吸引了,摇摇晃晃地朝着我现在所在的方向走来。通过酒瓶玻璃的反射光,我才惊觉此刻的视角来源——一只翩跹飞舞的白色蝴蝶。它美得惊人,翅膀在月光下闪烁着珍珠般柔和又脆弱的光芒,边缘似乎带着细微的裂痕。 这只破碎而美丽的生灵牢牢抓住了醉醺醺的“我”的视线。“我”跌跌撞撞地靠近,而它,这只小东西,竟像是故意一般,轻盈地转身,振翅飞向森林深处。那份残缺的美,像诱饵一样牵引着“我”步入更深的黑暗……该死的,我对“美”的执着,难道在酒精麻痹下反而变本加厉了吗?这种时候就别贯彻到底了啊! 蝴蝶飞飞停停,最终落在一根高处的树枝上。从这个绝佳的俯瞰视角,“我”的一举一动清晰无比。只见那个醉鬼“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大使命,连酒瓶都随手扔在了一边,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我要干……干什……么来着?嗯……忘了!”随即又无所谓地一挥手,“管他呢!开心最重要嘛!” 接着,我看到“我”掏出了一个东西——我呼吸一窒——那是表叔的夫人,赫敏·格兰杰-韦斯莱表姨,费尽周折通过英日两国魔法部层层审批,才特许我借用、平时我碰一下都小心翼翼的时间转换器!而醉酒的“我”,竟然粗鲁地掰开了它,然后用一种近乎泄愤的力道狠狠拨动着表盘!开什么玩笑!我的心都在滴血! 好吧,既然都是我,那就猜猜吧。能让“我”如此执着地想回到过去的理由……只有一个:2005年的冬木市,第五次圣杯战争。那是孤立无援的我,唯一能一举改变现状、实现那点隐秘野望的机会。赢得战争,许下愿望,让英日魔法界都匍匐在我脚下……多简单! 就在时间转换器理应生效的刹那,空间仿佛极其短暂地凝滞了一下。快得像错觉,但我捕捉到了。就像有人按下了暂停键……或者,是眼前这个男人在向我展示记忆时,刻意抹去了这一小段?他拥有对自我记忆的绝对控制权,只展示他想让我看的……呵,看来是我小瞧他了。 而那个醉醺醺的“我”对此毫无所觉,还在嚷嚷着:“魔法所什么的……无所谓啦!”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一边做出了让我血压飙升的举动——她竟然用珍贵的威士忌在地上画起了召唤阵!还把受损的时间转换器像垃圾一样丢在旁边!嘴里还嘀咕着:“看我……召唤一个……天下第一的从者!夺……夺个圣杯!魁首!” 用威士忌画召唤阵?!对即将召唤的英灵是何等侮辱!威士忌是给你这么糟蹋的吗?!简直不可理喻!我不敢相信那是我! 更蠢的是,这个连圣遗物都没准备的家伙,直接就开始念诵召唤咒语了!就在咒语即将完成的瞬间,蝴蝶的视角猛地晃动、下坠!我瞬间明白了——它正撞向那个潦草的魔法阵!原来如此,这只破损的、美丽的蝴蝶,就是召唤的触媒,充当了“圣遗物”! 视野被一片耀眼的白光吞没。待光芒散去,视角陡然拔高。为什么?因为那个坐在地上、醉眼朦胧抬头望来的“我”,此刻显得格外渺小。 而那个醉鬼“我”,居然指着召唤出来的人(蝶?)大声嘲笑:“什么啊!你这家伙……的魔力……不是比我还贫瘠吗?!这不就……让我打赢圣杯战争……统一魔法界的梦想……泡汤了吗?!” 喊完这句豪言壮语,“我”似乎耗尽力气,嘟嘟囔囔了几句谁也听不懂的话,然后头一歪,直接倒在地上,酣然入睡。画面到此结束。 --- 意识回归现实,我只觉得脸上火烧火燎,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酒精误事!古人诚不我欺!莫名其妙卷入圣杯战争,还背负上“打赢战争统一魔法界”这种天大的Flag,这刺激程度堪比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炸了古灵阁金库! 喝醉的我啊!成就感是要亲手打拼才有的!万丈高楼平地起,辉煌只能靠自己!懂不懂啊! 我把脸深深埋进手臂里,根本不敢抬头看那双漂亮得不像话的蓝眼睛,声音闷闷地传出来:“那个……奥伯龙,如果我现在告诉你,当时召唤你的只是个喝断片的小趴菜,清醒的我其实对圣杯没什么特别炽热的愿望……你会有想回英灵殿的念头吗?” 心里多少有点愧疚,无论是威士忌召唤阵,还是指着人家鼻子说“魔力贫瘠”…… “嗯?不会哦~”奥伯龙的声音带着一种轻快的、理所当然的笑意,“因为圣杯,我也很想要啊。你看,它又漂亮又昂贵,还能实现任何愿望,对吧?奥伯龙我可是很喜欢稀有又闪闪发光的东西呢。尤其是……当它属于别人的时候,那就更想要了呐~” 他哈哈笑了两声,那笑声听起来天真又悦耳,却莫名透着一股虚伪和恶劣。 这副样子让我瞬间想起了自己——我也曾用最无辜的表情,用最狠毒的咒语解决过讨厌家伙的宠物猫。事后面对质问,我泪眼婆娑:“老师……我、我真的很怕猫……村上同学没抱住,它突然冲过来抓伤了我……我太害怕了,下意识就……” 结果?双方互相道歉了事。一道小伤疤,换了他心爱的猫。 所以,我并不讨厌奥伯龙流露出的这点恶劣。我抬起头,直视着他:“你真的想要?只要不和我个人利益冲突,你想要,我们就去赢过来。” 奥伯龙似乎有些惊讶,漂亮的蓝眼睛微微睁大:“诶?那桑默你呢?桑默肯定也有自己的愿望吧?毕竟每个人都会有愿望的嘛。” 他似乎对我提出“替他赢圣杯”这个理由感到一丝意外,甚至……不易接受? 于是,我也认真地思考起来。 “我啊,老实说……”我垂下眼睫,盯着脚下被魔杖光照亮的几根草叶,“其实没什么真正强烈的愿望。所谓的‘通过圣杯统一魔法界’,不过是在图书馆读到圣杯传说时,心里偶然冒出的一点不切实际的野心小火苗。喝醉之后,那点微不足道的野心被无限放大了……清醒的我,根本无法坦然地说那就是我的愿望。” “骗人的吧!?”奥伯龙的声音拔高了,带着夸张的不可置信,“桑默真的一点愿望都没有?哪怕是想吃遍天下美食吃到撑死,或者喝威士忌喝到吐这种愿望,说出来我也不会嘲笑你的哦!”他望着我,眼神里满是诧异,仿佛我是个罕见的怪物。 “哈?谁会想喝威士忌喝到吐啊!那玩意儿喝多了难受死了好吗!”我立刻大声反驳。 “诶?原来是这样吗?”奥伯龙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嘴角勾起一个略显勉强的弧度,语气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困扰,“我一来到这里就看到满地威士忌瓶子……还以为桑默你非常、非常喜欢呢……原来是我想错了啊……” “停!”我赶紧打断这个话题,“威士忌什么的根本不重要!现在的问题是,一个自称‘魔力贫瘠’的从者,和一个只有不可饶恕咒理论学得最扎实的未成年巫师,该怎么赢下这场圣杯战争?”我叹了口气,试图自我安慰,“幸好……这应该是第五次圣杯战争吧?虽然对手不明,但总比第四次那种地狱难度要好那么一点点……” 靠我一个挨个给敌方御主送阿瓦达?踪丝会第一时间把我送进阿兹卡班终身游! “哎呀呀,问题一下子涌过来,我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好了……”奥伯龙眨眨眼,随即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不过第二个问题嘛,我觉得有必要立刻抢答更正一下哦?Master,根据圣杯赋予的现代知识……”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欣赏我即将到来的表情,“现在是公元1995年。” “……什么?”我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第一反应是他在开玩笑。我死死盯着他的脸,试图找到一丝戏谑的痕迹。但他脸上的表情是难得的、近乎刻板的严肃,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 1995年?! “所以说……这根本不是第五次?!是第四次圣杯战争?!”巨大的荒谬感瞬间淹没了我,“完了!全完了!我就知道!喝醉的蠢货大力出奇迹乱拨时间转换器没好事!本来想回到八年前(2013-8=2005)这下好了,直接蹦跶到十八年前了!”我痛苦地抱住头,奥伯龙在旁边说着什么安慰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时间转换器!对,还有时间转换器!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抓胸前的项链——只要再拨回去…… “啊,如果Master是说脖子上那个小玩意儿的话,”奥伯龙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指了指,“它好像……暂时坏掉了哦?我完全感觉不到它有任何魔力波动呢。”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记重锤,狠狠砸碎了我最后的希望。我颤抖着手捧起时间转换器——精致的沙漏外壳上果然出现了细微的裂痕。虽然受损,但……也许还能用? “现在是1995年……那正好!我们去英国的霍格沃茨!找我表姨赫敏!她肯定有办法修好它!”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飞快地计算着,“1995年的话……她应该……呃……”算清年龄的瞬间,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好吧,没戏。完全没戏。就算是我无所不能的表姨,现在也……只有十五岁而已……” “虽然很想安慰你,不过呢,Master,我想我们现在有个比时间转换器更麻烦的麻烦哦?”奥伯龙的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愉悦的轻快,他脸上的笑容在我看来充满了恶劣的意味,故意停顿了一下才慢悠悠地说,“你听我说,这个世界……不存在‘魔法界’哦?” 什么? “所谓的‘魔法’,在这里被称为‘魔术’。”他微微歪头,银发流淌,笑容灿烂得刺眼,“魔术和魔法,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东西呢。简而言之——桑默,你呀,彻底走错‘路’啦!” “你走错路啦!” 这轻飘飘的五个字,像一把无形的利刃,瞬间斩断了我脑中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稻草不仅被踩扁,还被浇上油,点上了火。 我该怎么办? 阿瓦达索命咒的咒语在舌尖无声滚动。也许……对自己来一发是最快的解脱?看看是索命咒快,还是我死得快。 “喂喂喂!别摆出那种灵魂出窍、生无可恋的表情啊!”奥伯龙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夸张的惊慌,“我才刚刚现界没多久,难道就要立刻肩负起‘安葬Master’这种苦差事吗?!开什么玩笑!让高贵的妖精王挥着铁锹挖坑?这种事……这种事我绝对——做——不——到——啦!” 在他的抗议声中,我那引以为傲的、天才的、冷静的头脑,迎来了人生中第493次彻底破防。 1.这里奥伯龙是一破的样子,所以伪装者的阶职的让桑默无法看出他的阶职以及读出他对心声 2.桑默·奈特,summer night,译为仲夏夜 3.无脑爽文,请不要纠结为什么奥伯龙一个不列颠异闻带的产物会被召唤 4.为什么对奥伯龙用摄神取念后,明明是奥伯龙视角却能看见召唤奥伯龙之前自己发生的事,这是一个伏笔 5.回忆那段是以蝴蝶的视角来回忆的,所以桑默在蝴蝶的视角里看见自己那些动作才感到万分羞愧,至于这只蝴蝶是不是奥伯龙,后面会解释的 6.这里是走的哈利波特魔法觉醒的世界观,霍格沃茨大战十年后,决斗场里阿瓦达四起,桑默:伏地魔,这盛世他妈的如你所愿 7.设定上桑默的外公是莫丽·韦斯莱的哥哥,所以罗恩是桑默的姨表舅父,但是这里就当是表叔好了,而奶奶是媚娃,所以有着四分之一媚娃血统这样的超苏设定……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第1件坏事 第2章 第2件坏事 “用铁锹挖大坑什么的,根本做不到啦!” 奥伯龙那带着夸张苦恼的抱怨声像一根针,扎破了我那膨胀到极限的、名为绝望的气球。噗的一声,里面只剩下冰冷的空气和一种奇异的、近乎麻木的平静。 魔法界不存在?这里是另一个世界?魔术师?圣杯战争? 信息量太大,我的大脑反而停止了过载,像被冻住的齿轮,缓慢而僵硬地转动着。宿醉的钝痛似乎被这股寒意驱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醒的、带着审视意味的冰冷。 我慢慢抬起头,对上奥伯龙那双漂亮的、此刻却闪烁着某种难以言喻光芒的蓝眼睛。他脸上的担忧和苦恼表演得如此逼真,如果不是我天生就能感知情绪(或者说,曾经能感知),如果不是刚才那段被他精心筛选过的记忆片段里那微妙的“剪辑痕迹”,我几乎就要信了。 “奥伯龙,”我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甚至带着点我自己都陌生的冷硬,“你说,‘走错路’了?” 他眨了眨眼,银白色的睫毛在月光下扇动,像蝴蝶的翅膀。“是哦,桑默。这里是‘根源’不同的另一个世界呢。你熟悉的魔法界,连同那些追踪魔法和魔法部的‘踪丝’,在这里……”他摊开手,一个优雅又略带嘲讽的姿势,“……大概只存在于童话故事里吧。” *没有踪丝*。 这三个字像电流一样瞬间窜遍我的全身。一直以来束缚着我的、如同项圈般无形的枷锁……消失了?那些在魔法所图书馆深处反复研读、烂熟于心却从未敢真正施展的咒语……那些被魔法部列为“不可饶恕”的、能轻易夺人性命或操控灵魂的力量……在这里,可以用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战栗的兴奋感猛地攫住了我。它不是喜悦,更像是某种沉重、冰冷、但无比强大的东西在心底苏醒。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金合欢木魔杖,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魔杖温暖的木质触感此刻感觉如此真实,如此……自由。 “呵……”一声低低的、我自己都未曾预料的笑声逸出我的嘴唇,带着点沙哑和奇异的畅快。“原来如此。” 奥伯龙看着我,他脸上的担忧像潮水般褪去,换上了一丝饶有兴味的探究,嘴角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他看出来了,他一定看出来了——我眼中那骤然亮起的、不再掩饰的野心和黑暗。 “看来桑默终于打起精神了呢?”他歪了歪头,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明天的野餐,“不过呢,虽然少了些‘官方’的麻烦,但眼下的‘小麻烦’还是有的哦。”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我们所在的森林,“第四次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七位御主,七位从者。而我们,是计划外的第八组。” “第八组?”我皱眉,“这意味着我们会成为众矢之的?” “答对啦!”奥伯龙打了个响指,笑容灿烂却没什么温度,“被发现的话,大概会被所有参赛者优先联手排除掉吧?毕竟规则之外的存在,总是让人不安呢。” 我迅速盘算着。正面冲突对我们极其不利。奥伯龙……虽然他是从者,但魔力贫瘠得可怜,他之前自己也承认了侦查工作“很安全”,言下之意恐怕战斗力堪忧。而我,虽然精通黑魔法理论,但实战经验仅限于对付一些魔法生物和……嗯,讨厌同学的宠物。对上那些神秘的魔术师和强大的从者,胜负难料。 “所以?”我看向他,直觉告诉我,这个笑得像只狐狸的妖精王已经有了主意。 “所以,”奥伯龙压低声音,凑近了些,他身上带着一种奇特的、类似森林和月光混合的冷冽气息,“我们得‘融入’进去。成为规则之内的一员。” “融入?怎么融入?我们已经是第八组了。” “很简单啊,”他的蓝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让规则之内,空出一个位置就好了。”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暗示,心脏猛地一跳。“你是说……除掉其中一组?然后我们取而代之?” “Bingo!”奥伯龙满意地点头,“聪明如桑默,一点就透呢。那么,选哪一组比较好呢?Saber、Archer、Lancer、Rider……这些家伙听起来就很能打,正面冲突不明智。Assassin?似乎已经退场了?Berserker?太不可控。那么,剩下的……” “Caster。”我们几乎同时说出了这个名字。 “没错,Caster。”奥伯龙的笑容加深,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愉悦,“职阶本身更偏向于阵地构筑和魔术支援,相对不那么依赖直接的物理破坏力。而且,据我刚刚‘侦查’到的一点有趣情报……”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欣赏我的反应,“……这一届的Caster组,行事风格相当……引人注目呢。他们在冬木市制造了不少恐慌和杀戮,手段残忍。就算他们突然‘消失’,也不会有人觉得太意外,甚至可能拍手称快哦?” 我立刻理解了他的潜台词:干掉Caster组,不仅是为了顶替位置,更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垃圾”,清理掉不仅没有道德负担,反而算是替天行道?多么完美的借口。奥伯龙这是在给我递刀,顺便测试我的“器量”。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计划。”我的声音很轻,但异常清晰。一种冰冷的决心正在成形。“那么,具体怎么做?Caster和他的御主在哪里?你有线索?” “当然。”奥伯龙优雅地站起身,向我伸出手,“我的小蝴蝶们可是很努力地在工作呢。跟我来吧,Master。让我们去‘拜访’一下那位品味独特的Caster先生和他的御主。至于战斗……”他眨眨眼,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美丽又虚假的笑容,“请原谅我的失礼,我的魔力实在匮乏,正面战斗恐怕会拖累你呢。不过,我会在‘安全距离’为你提供情报支持,并确保不会有其他‘观众’打扰这场精彩的演出。毕竟,保护Master也是从者的职责之一嘛。” 他没有提他的职阶。我也没有问。此刻,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他需要我作为“刀”,而我,需要他作为“眼”和“脑”,更重要的是,需要他作为我在这陌生世界唯一的“锚点”。至于他真正的目的、他的力量、他的阶职……那些秘密,在共同的“目标”面前,暂时可以搁置。 我握住他伸来的手。他的手很凉,像玉石。借着他的力量站起来,我拍了拍袍子上的草屑,将魔杖稳稳地握在手中。胸前的破损时间转换器贴着皮肤,冰冷依旧,但已不再是绝望的象征,更像是一个警示,一个……新的起点。 “带路吧,奥伯龙。”我说,紫色的眼眸在黑暗中亮得惊人,那是野心与黑暗力量被彻底点燃的光芒,“让我们去看看,这位Caster……和他的御主,究竟有多‘引人注目’。” 奥伯龙轻笑一声,转身走向森林更深的阴影处,月光在他银白的发丝和翅膀上流淌。“遵命,My Master。” 他的步伐轻快,像一个即将参加舞会的王子。而我,跟在他身后,感受着体内沉寂多年的黑魔法知识如同毒蛇般苏醒,冰冷的力量在魔杖尖端隐隐汇聚。没有踪丝,没有魔法部,没有那些虚伪的道德束缚。 这里是异世界,是1995年的冬木市。 这里是……属于仲夏夜之梦和妖精王奥伯龙的舞台。 而我,桑默·奈特,魔法所被提前“毕业”的首席巫师,未来的黑魔王候选人,终于可以……放手施为了。 奥伯龙没有回头,但他愉悦的声音飘了过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蛊惑:“啊,对了,桑默。既然这里是‘另一个世界’,那些你珍藏的、威力巨大的‘小咒语’……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呢。我很期待看到你的‘表演’哦。” 我没有回答,只是嘴角勾起一个与他同样虚假、却更加冰冷的弧度。 表演?当然。 就从这位倒霉的Caster组开始吧。 第3章 第3件坏事 奥伯龙的笑声在寂静的森林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愉悦。他轻盈地走在前面,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边,那对华美的蝶翼偶尔微微扇动,洒下点点星屑般的光尘。他像个引路的精灵,引领我走向一场未知的、染血的盛宴。 “Caster组的位置,就在冬木市边缘,靠近未远川下游的一处废弃工厂里。”奥伯龙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我耳中,“那位Caster,吉尔斯·德·雷,真是个‘有趣’的存在。他对‘艺术’有着……嗯,相当独特的见解,热衷于用人类的痛苦和绝望来创作他的‘杰作’。他的御主,雨生龙之介,则是个纯粹的、追求‘新奇体验’的杀人鬼。两人臭味相投,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的描述平静无波,像是在介绍某个画展,但内容却令人作呕。我握紧了魔杖,指腹感受着金合欢木温润的纹理下隐隐涌动的魔力。没有踪丝的束缚,体内那些沉睡的、冰冷的知识正在苏醒,渴望着宣泄的出口。 “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替天行道,然后鸠占鹊巢?”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紫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危险的光。 “哎呀,桑默说得真直接。”奥伯龙回头,对我露出一个灿烂得有些过分的笑容,蓝眼睛里却是一片深邃的漠然,“不过,我喜欢这个说法。但为了我们后续的‘演出’能顺利进行,我们需要一点小小的……‘舞台效果’。”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月光勾勒出他完美的侧脸轮廓。“直接让他们消失得无影无踪,反而会引起怀疑。毕竟,Caster组这段时间的‘创作’太过‘高调’,突然沉寂下去,总会有人好奇的。而且,”他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我们需要一个‘认证’。一个让其他御主和从者,在‘合适’的时候,‘确认’我们就是Caster组的证据。” “认证?”我蹙眉,“你是指……” “尸体。”奥伯龙吐出这个词,语气轻快得像在讨论晚餐的甜点,“我们需要一具足够‘华丽’,能让人一眼就认出是Caster吉尔斯·德·雷的尸体。当然,必须是‘死透’的。至于他的御主嘛……”他歪了歪头,笑容里带上了一丝狡黠,“那个叫龙之介的人类,倒是可以‘处理’得更干净一些。他太不稳定了,留着是个麻烦,但也不需要特意留下什么‘纪念品’。”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伪造Caster的死亡现场,留下他的“尸体”作为我们存在的“铁证”,同时彻底抹除御主,避免任何可能泄露我们伪装的漏洞。而那个“尸体”……自然需要我来“制作”。 “你想让我……用黑魔法‘制作’一个吉尔斯·德·雷?”我感觉喉咙有些发干,但并非恐惧,而是一种混杂着挑战和禁忌快感的兴奋。“变形术?还是……更直接的?” “变形术太容易被高明的魔术师或从者看穿了。”奥伯龙否定了这个想法,他走近几步,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亲昵,“桑默,我记得你提到过,你对那些‘不可饶恕咒’的理论知识……非常、非常精通?尤其是那个……能彻底摧毁灵魂,只留下空壳的咒语?” 我的瞳孔微微一缩。他指的是…… 阿瓦达索命咒。 “在原来的世界,你从未真正使用过它,对吧?因为那会引来魔法部的猎犬。”奥伯龙的声音如同耳语,带着一种令人战栗的诱惑,“但现在不同了,桑默。这里是自由的舞台。没有束缚,没有审判。只有……你,和你的力量。” 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轻轻拂过我握着魔杖的手背,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想想看,一个完美的‘认证’。Caster的灵魂被彻底湮灭,只留下他那身标志性的法袍包裹着的、因魔力冲击而瞬间‘石化’或‘碳化’的躯壳。他的灵基会消散,回归圣杯,证明他的‘退场’。而留下的这具空壳,将成为我们身份的‘护身符’。其他御主只会认为Caster御主已死,Caster本人在退场前留下了这具‘遗骸’,而我们……”他轻轻一笑,“……就是继承了Caster职阶的新组合。一个御主魔力波动奇特,一个从者气息微弱,刚好能解释为什么我们显得如此‘不同寻常’。至于为什么圣杯会认可这种‘继承’?谁知道呢,圣杯的规则本就神秘莫测,不是吗?” 完美的谎言。 半真半假,虚虚实实。 利用Caster组本身的恶名和他们必然的退场,伪造一个关键证据,再利用圣杯战争规则本身的模糊地带和异界魔法的特殊性来解释我们的存在。每一步都踩在悬崖边缘,却又逻辑自洽。 奥伯龙,这个顶着妖精王美丽皮囊的家伙,果然是个玩弄人心和规则的高手。 “你比我想象的更……”我斟酌着用词,“……擅长编织‘故事’。” “多谢夸奖。”奥伯龙优雅地行了个礼,笑容纯良无害,“我只是在尽力为我的Master分忧解难罢了。毕竟,赢得圣杯,我们才能各取所需,对吧?你想要的‘改变’,和我想要的‘亮晶晶的东西’。” 他再次把“共同目标”抛了出来,巧妙地掩盖了他更深层次的、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我此刻并不在乎。这个计划虽然疯狂,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它给了我一个名正言顺释放力量的理由,一个实践那些禁忌知识的机会。 “那么,具体怎么做?”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眼神变得锐利而专注,“我需要接近Caster,确保一击必杀。同时,他的御主必须在同一时间被处理掉,不能给他使用令咒的机会。” “明智。”奥伯龙赞赏地点点头,“放心,我的小蝴蝶们会指引你找到最佳的位置。吉尔斯通常沉浸在他的‘艺术创作’中,警惕性反而不会太高。至于那个雨生龙之介……”他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厌恶,“……他喜欢在工厂的二楼‘欣赏’Caster的作品。我会‘确保’他在那一刻,无法做出任何干扰你的举动。无声无息,不留痕迹。毕竟,清理垃圾也要讲点效率,对吧?” 他没有说明会用什么手段对付龙之介,但这正符合他一贯的作风——保留底牌,言语暧昧,让你永远猜不透他到底有多少真话,多少算计。 “很好。”我举起魔杖,杖尖指向废弃工厂的方向,体内沉寂已久的黑魔法力量如同解冻的寒冰,带着刺骨的杀意开始奔涌。“带路吧,奥伯龙。让我们……去给这位品味独特的Caster先生,画上他生命的休止符。” “乐意为您效劳,My Master。”奥伯龙的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美丽,也格外虚假。他轻盈地转身,蝶翼微振,无声地融入了前方的阴影。 我跟在他身后,每一步都踏在冰冷坚硬的土地上。金合欢木魔杖在我手中仿佛活了过来,杖芯与我的意志共鸣,渴望着即将到来的、染血的“第一次”。 废弃工厂的轮廓在夜色中如同匍匐的巨兽。奥伯龙没有从正门进入,而是引着我绕到一处破损的墙壁缺口。他停下脚步,示意我噤声。 几只散发着微光的白色小蝴蝶从缺口飞入,片刻后又飞了回来,轻盈地落在奥伯龙的指尖,翅膀微微颤动,仿佛在传递着信息。 “目标确认。”奥伯龙的声音低得如同叹息,“吉尔·德·雷在一楼中央大厅,正在进行他的‘创作’……嗯,材料是几个不幸的流浪者。龙之介在二楼东侧的观察台,看得津津有味。” 他侧身让开位置,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蓝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期待。“舞台已经清空,灯光已为您聚焦,My Master。请开始您的……‘表演’吧。记住,一击,毙命。我会为你‘清场’,并确保唯一的‘观众’——龙之介先生——保持安静。” 我点了点头,最后深吸一口带着铁锈和尘埃味道的空气,摒除所有杂念。脑海中只剩下那道禁忌咒语的每一个音节,每一个魔力流转的节点。 我悄无声息地踏入缺口,借着废弃机械和杂物的阴影潜行。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作呕的甜腻气息。大厅中央,一个穿着深蓝色法袍、身形高大瘦削、面容扭曲而狂热的男人,吉尔斯·德·雷,正背对着我,对着地上几具不成形的“东西”挥舞着手中的魔导书,口中念念有词,沉浸在癫狂的艺术创作中。他的魔力波动强大而污秽,带着深海般的疯狂。 就是现在! 我猛地从阴影中现身,魔杖如同毒蛇般精准地指向吉尔斯的后心。没有怒吼,没有警告,只有冰冷到极致的杀意凝聚于一点。 “Avada Kedavra!” 一道刺目到令人无法直视的、比最深的翡翠还要浓郁的绿光,撕裂了工厂内昏暗的空气,带着湮灭灵魂的绝对意志,无声无息地命中了目标! 吉尔斯·德·雷狂热的吟诵戛然而止。他高大的身躯猛地一僵,手中的魔导书“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他甚至来不及回头,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那双充满疯狂与亵渎的眼睛瞬间失去了所有神采,只余下一片空洞的死灰。他身上的魔力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急速消散,属于从者的灵基开始崩溃。 紧接着,在阿瓦达索命咒残余的、强大的死亡魔力冲击下,他的身体并没有倒下,而是以一种违反常理的姿态迅速变得僵硬、灰败,仿佛在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生命力,化作了一尊栩栩如生、却毫无生气的“雕像”。这正是奥伯龙计划中需要的“华丽认证”——一具被强大死亡魔法瞬间“石化”的空壳。 几乎在同一瞬间,二楼传来一声极其轻微、仿佛被什么东西强行扼断在喉咙里的闷哼。随即,一切归于寂静。 奥伯龙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我身边,他扫了一眼保持着施法姿势、眼中还残留着杀戮后冰冷余韵的我,又看了看大厅中央那尊“石像”,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满意的弧度。 “Perfect.”他轻声赞叹,仿佛在欣赏一幅杰作。几只小蝴蝶轻盈地落在那尊“石像”的肩膀和头冠上,翅膀微光闪烁。 “龙之介?”我问道,声音有些沙哑。第一次真正使用索命咒的感觉……很奇特。没有想象中的反噬或不适,只有一种冰冷的、掌控生死的……空虚感?力量感?我说不清。 “处理干净了。”奥伯龙轻描淡写地回答,仿佛在说拍死了一只苍蝇,“一点小小的……‘安眠术’。他会在睡梦中毫无痛苦地回归尘土。”他避开了具体手段,依旧是那种半真半假的风格。 他走到“石像”旁,仔细端详着,甚至还伸出手指,用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石像”冰冷的脸颊。“嗯,细节完美。连他那种扭曲的狂热表情都凝固得如此生动。桑默,你的‘手艺’真不错。”他抬起头,对我露出一个看似真诚的赞赏笑容。 “现在,”奥伯龙站直身体,拍了拍手,仿佛要拍掉不存在的灰尘,“该轮到我们‘登场’了。”他走到我身边,姿态自然地与我并肩而立,面对着那尊“石像”。他收敛了身上大部分气息,只留下极其微弱、仿佛风中残烛般的从者魔力波动。 “记住,桑默,”他低声叮嘱,脸上挂着那种王子般优雅的微笑,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引导,“从现在起,我们就是Caster组。我是你的从者,职阶Caster。我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我的魔力严重受损,你为了保护我也消耗巨大。至于这位……”他指了指地上的“石像”,“……是觊觎我Master位置,妄图抢夺令咒,却被我们反杀的‘邪恶魔术师’。我们‘继承’了他的职阶和阵地。明白了吗?” 我看着他流畅地编织着新的谎言,将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包装成自卫反击和“合法继承”,心中对他的警惕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欣赏或者说,对同类气质的共鸣。 “明白了,‘Caster’。”我刻意加重了那个职阶称呼,嘴角也学着他,勾起一个同样虚假的弧度,“那么,让我们开始‘打扫战场’,准备迎接可能的‘访客’吧。希望我们留下的‘认证’,足够‘说服’未来的观众们。” 我低头,看着自己手中那根刚刚夺走一条性命的魔杖。杖尖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冰冷的绿意。 圣杯战争,第四次。 伪装成Caster的第八组。 一个魔力贫瘠、满口谎言的妖精王。 一个刚刚亲手实践了阿瓦达索命咒、野心勃勃的未来黑魔王。 这场扭曲的仲夏夜之梦,才刚刚拉开血腥的帷幕。而冬木大桥下的围剿?奥伯龙留下这具“石像”作为认证,正是为了在“合适”的时候,成为吸引其他组目光的绝佳诱饵。当原“Caster”组的恶行需要被清算时,我们这组“新晋的、虚弱的Caster”,自然就是最佳的、符合“规则”的讨伐目标。 我来解释一下为什么奥伯龙会要求留下为证: 首先,原Caster组(元帅 龙之介)在此期间犯下的血腥罪行(抓流浪者进行“艺术创作”),这些罪行是后续引发围剿的直接原因,但奥伯龙和桑默是“后来者”,他们继承的是“位置”,但原Caster的恶名依然存在并需要被清算(有罪的是caster组,哪怕他俩后来只是继承了这个称号) “继承”而非“取代”,奥伯龙编造的谎言是:他们(奥桑组)是击败了“邪恶魔术师”(元帅遗骸)后“继承”了Caster职阶和阵地。这意味着在圣杯系统的记录和外界认知上,Caster职阶依然存在,且其“恶行”的历史包袱也背在了这个职阶上,当需要讨伐造成恐慌的“Caster”时,这个“虚弱的新Caster组”就是最符合逻辑的目标。 这具“遗骸”就是让其他御主/从者在探查时能确认“原Caster吉尔斯已死”,同时将奥桑组自动关联为“新Caster”的关键证据。这不妨碍后面剧情,为后面大桥下saber解放真名,众人的围剿提供了明确的、符合“规则”的目标(讨伐造成恶行的Caster组,无论成员是否更换)。 以及奥伯龙为什么可以名正言顺的不怕被人发现他们是假的caster组,因为他的真正阶职是“pretender”,这个阶职的好处是,可以让他们顺理成章的伪装成任何阶职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第3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