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我做了我哥替身》
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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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城 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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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付淮安脸上挂着五个指印,脸颊高高肿起,嘴角挂着血一动不动站在办公室。
下课铃刺耳地撕裂沉寂,惊飞窗外群鸟。
办公室里,付明焦躁的指节敲击桌面:“那家长到底来不来?!”
李老师手机屏亮了又暗,号码从“正在接通”变成冰冷的“无人接听”。
“报告!”班长推门带来一股热浪,李老师脸色骤变,匆匆低语几句便和其他老师疾步离去。
付明皱眉:“付先生,你先带淮安回家等消息……”
话音未落,楼下花坛方向爆发出惊叫骚动!校长的广播在电流杂音中断续:“各班…回教室……”
付明拽紧儿子手腕下楼。
付淮安亦步亦趋地走在后面,附近的声音跑进了他的耳朵里。
“高一(4)班”、“顶楼”、“没救了”……
他瞳孔猛缩!心脏像被重锤砸中!一股血涌上头顶,他猛地甩开父亲冰冷的手,逆着人潮狂奔!校服衣襟在风中猎猎作响,耳畔只剩自己濒死般的心跳!
他撞开最后一道人墙——
警戒线内,深蓝校服浸在暗红的血泊里。一只孤零零的球鞋歪倒在染血的花丛中。旋转的救护车顶灯极了刺目,瞬间抽空了他所有思维。
回家的路上父子俩都没有说话,付淮安麻木地跟在父亲身后,指尖死死抠着口袋里那张被汗浸透的纸条:“淮安,送你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这几个字像毒虫在胃里啃噬。
礼物?他有些冷血的想他自杀是想要我记住他吗?还是记住他带来的麻烦?
那么他成功了。
高扬的死,用一篇精心捏造的“三千字恋爱回忆帖”和一堆偷拍照片将他钉死在十字架上。“负心汉”、“杀人犯”的标签如影随形。学校删帖,但风暴已将他彻底吞没,家里也成了无声战场,他像困在飓风眼的碎纸。
他想质问,想怒吼,可高扬死了,死在他眼前。夜晚惊醒,冷汗浸透鬓角,他的周围都是高扬破碎的脸。
清晨的阳光刺眼。
“我就说他有精神病!学习差、惹是生非,现在还要连累小安!”母亲的声音尖利。
父亲安慰的声音和付临安煽风点火的声音一起传入木质门。
但在他推开门后又戛然而止。
餐桌上,他埋头吃着饭。
“小淮…”母亲小心翼翼凑近,眼里带着最后一丝乞求,“告诉妈,你喜欢女孩子的,对吧?”
付临安嗤笑:“妈,证据都贴脸上了,谁冤枉他?人,命都搭上了!”
是啊,一条命。多么沉重的“证据”。
“妈,”付淮安放下筷子,声音紧绷欲裂,“我是喜欢男生……但我没和他谈恋爱!没害死他!老师也说过,这不是病!”他看向沉默的父亲,喉结滚动,“爸,老师说过……”
父亲只是端起茶杯,热气模糊了他的脸。
付淮安看着他们,瞳孔深处最后一点微光在熄灭。
他知道不能退让,一旦退让,后面就会有无穷无尽的退让,他很多事都已经一让再让,如果后半生不能再为自己活一次,那真是没劲透了。
“那些老师懂什么!”母亲突然爆发,将果盘狠狠扫落!碎裂的瓷片在父亲脚边炸开。“京都的张教授说了,能矫正!小淮,我们去治,好吗?”
“治?”付淮安灰色的眼珠僵硬地转动,像生锈的齿轮,“妈,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不是病,治什么?”
“那你就不能像你哥一样听话吗?!”母亲的尖叫刺痛耳膜。
“听话?”付淮安的声音冷得掉渣,“是指给我下安眠药错过中考?造谣我偷东西?还是把我扔在游乐园不管不顾?”
“小安!”付临安倒在沙发,眼泪瞬间涌出,“你怎么能这样想哥?那次我找你都找疯了!安眠药是想让你睡好点……”
母亲立刻扑过去抱住他:“你哥身体不好!每次发病都喊着要见你……小淮,你不能这么没良心!”她没看到儿子嘴角失控的抽搐。
付临安埋在母亲怀里,嘴角勾起一丝隐秘的快意。
“妈,”付淮安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又猛地收紧,“原来……你一直是这样想的。”他漆黑的眼瞳直刺过去,带着积压了十几年的冷冽,让母亲下意识躲闪。
“那我说清楚——我就是喜欢男生,这辈子,改不了。”他突然觉得累透了。逆来顺受的“懂事”,连他自己都当了真。原来伤口,也会呼吸。
“给小安转学吧。”父亲掐灭烟头,目光盯着鱼缸里漂浮的鱼食,“市一中有熟人,下周办手续。”
“休想!”付临安一脚踹翻椅子!椅子撞碎鱼缸,金鱼在地板上徒劳挣扎。“我马上高考!要转让那个变态转去精神病院!”
“那小淮的病怎么办?没人看着再出事怎么办啊!”母亲指甲掐进父亲手臂。
“冤孽…当年要不是小安……”母亲哭喊着。
父亲抹掉她的泪,动作温柔,言语残忍:“休学。锁家里。不行…送疗养院。”
“爸!你不能!”付淮安嘶吼!他见过“疗养院”出来的行尸走肉!但反抗瞬间被镇压,拳头砸在反锁的卧室门上,徒劳无功。
三个月挣扎,尽数失败。
白色面包车的门“哐当”关上,焊死的铁窗像兽笼。疗养院的两个月,是静音的噩梦。清晨的电击,午后的“矫正”,深夜隔壁的尖叫。最讽刺的是,当他被“治愈”接回家时,迎接他的是父母含泪的眼以及一个没有付临安的家。
冷漠的父亲笨拙地拎着他的行李。餐桌上摆着他“爱吃”的糖醋排骨。狭小的卧室被刻意改装成付临安房间的翻版。
但深夜,电流的滋滋声和压抑的哭喊总在耳边回响。
“小淮喜欢男生…也没关系的。”父亲递来鸡汤时这样说,母亲温柔地笑。
他们开始把付临安的东西“施舍”给他,会在打电话付临安刺他时,象征性地斥责一句。
这虚假的温情像个易碎的泡沫。付淮安有时也学着付临安的样子撒娇喊疼,可蜷缩在被子里时,胃部的痉挛和残留的幻痛都在提醒他,那些电击是真实的,而现在的一切却更像一场梦。
他厌恶着付临安,但又在拙劣的模仿他。
他只能在深夜里告诉自己“付淮安,你的疼是真的。”
不像付临安一样,是臆想出来的矫情。
而在他把这些虚假的“美好时光”快当真了的时候。
付临安竟然回来了!四年的时光瞬间化为齑粉。他被偷走的爱,被连本带利地索还。
餐桌上,父子俩已醉醺醺,曾经的禁忌在付临安面前烟消云散。
“爸妈,明早有课,我先走。”付淮安起身。
付父醉眯着眼挥手,付临安却拿起外套,带着主人的施舍口吻:“我送送小淮。”
“不用,”付淮安拒绝得干脆,演了一晚的笑容早已僵硬,“自己家,客气什么。”他疲惫到吝啬于给这人一个眼神。
“呦,我不在,脾气见长啊?”付临安酒气裹挟着嚣张。
“好了小淮,你哥刚回来,让着他点。”母亲熟练地和稀泥。
付临安像四年前一样,倨傲地杵在门口,等着他的“道歉”。
付淮安薄唇微启,用付临安惯有的打量眼神回敬,他这张脸天生自带冷嘲:“好的,妈妈。毕竟——”他顿了顿,声音清晰,“——哥哥还小。”
“你他妈……!”付临安瞬间涨红脸!
母亲的尴尬凝固在脸上,拽住暴怒的儿子,向付淮安挤出歉疚的笑。
付淮安换鞋,头也不回地踏入秋夜。寒风刺骨,枯叶卷过脚边。他搓了搓手,凌晨两点的梧桐巷空无一人。
打车软件屏幕上,“等待接单”的提示冰冷闪烁。
加价…无人接单。
再加价…依旧无人。
看着不断跳涨的费用数值,他下颌绷紧,指尖捏得发白。“艹。”一声低咒泄出,阴郁烦躁只在无人处显露。他猛地取消订单,转身扎进更深、更暗的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