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短[梅马冤家]》 第1章 汽泡水1 应禾百无聊赖地窝在沙发里刷手机,手指划着划着,一条消息让她猛地坐直 —— 小区群里,路宴斯妈妈说儿子回煜市了,还热情招呼老街坊有空去音乐俱乐部玩。应禾盯着屏幕,心跳忽地乱了节奏,那些被岁月埋在心底的青梅竹马片段,“唰” 一下全翻涌上来。 她呆坐了好一会儿,起身换衣服时,手指都在微微发颤。镜子里的自己,头发随意扎着,脸因为激动有点发烫,应禾深呼吸,嘟囔着: “稳住稳住,就是去看看…… 说不定他都变样了呢。” 可脚步却不受控制地往记忆里路宴斯常晃悠的地方走,最后在那间新挂了 “音乐俱乐部” 招牌的店面停下。 俱乐部玻璃门敞着,应禾扒着门框往里头瞧,就看见路宴斯背对着门,弯腰调试设备。阳光斜斜照进来,给他的身影镀了层金边,那轮廓,和小时候带她爬树、给她分糖的少年重叠。应禾喉咙发紧,抬手敲了敲门框,发出 “笃笃” 两声。 路宴斯猛地转身,看见应禾的瞬间,黑眸里闪过惊喜,随即漾开笑:“哟,这不是我们应大小姐嘛,怎么有空逛到这儿了?” 他说着,大步走到应禾跟前,身上带着淡淡的松香,还是她熟悉的味道。 应禾瞪他,装出凶巴巴的样子:“我听说有人回煜市搞什么俱乐部,过来看看热闹不行啊?” 手却不自觉揪紧了衣角,心里盼着他别看出自己的慌张。路宴斯挑眉,嘴角笑意更深:“欢迎欢迎,我们俱乐部正缺人呢,大小姐要是有兴趣……” 话没说完,就被应禾打断。 “少来!” 应禾仰着头,努力把腰杆挺直,“我就是来看看你这三年在国外野成什么样了,别以为建个俱乐部就能唬住我。” 可眼睛却忍不住往俱乐部里头瞟,偷偷打量那些乐器,想起小时候两人拿着玩具琴瞎弹的日子,嘴角不自觉往上翘。 路宴斯看着她小动作,憋着笑,伸手虚虚挡在她头顶:“先进来呀,站门口当门神呢?” 应禾白他一眼,抬脚往里走,鞋跟叩在地面,声音清脆。走进俱乐部,应禾才发现布置得挺温馨,暖黄灯光打在木质地板上,乐器有序摆着。 她这儿摸摸那儿看看,路宴斯就跟在旁边,偶尔补一句 “这是进口的鼓,声音可带劲”“那把吉他弦距调过,弹着顺手”。应禾突然回头问:“你怎么想起来回煜市开俱乐部啦?国外待着不舒服?” 路宴斯靠在乐器架旁,垂眸笑:“待久了,想家呗,想家里的老街坊,想……” 他抬眼望应禾,眼神里藏着点她没看懂的东西,“想小时候的事儿。” 应禾耳尖发烫,赶紧转开话题:“哼,油嘴滑舌,也不知道这些年学了多少坏毛病。” 可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蹦得厉害。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应禾从俱乐部出来,晚霞正给天边镀上粉紫边儿,脚步却比来时还虚浮。她攥着手机,指腹反复摩挲屏幕,犹豫许久,还是没给路宴斯发消息,心里像塞了团乱麻,又甜又涩。 夜里,应禾翻来覆去睡不着,那些和路宴斯有关的旧片段,像放电影似的在脑海里播。小时候路宴斯给她讲题,钢笔尖在作业本上戳出小墨点;雨天两人共撑一把伞,路宴斯半个身子淋在雨里;还有毕业前,他说要出国时,她别过脸没让他看见的泪花…… 应禾猛地甩头,把被子往上一拉,闷声嘟囔:“想什么呢!不就是见了个青梅竹马,至于吗!” 可脸上的热意,骗不了自己。 隔了两天,应禾在小区楼下撞见路宴斯妈妈。阿姨热情得很,拉着她的手就往家里拽,说 “好久没见我们小禾,让阿姨看看”。应禾红着脸应付,耳朵却竖起来听路宴斯的事儿。阿姨念叨着:“我们宴斯啊,在国外就老念叨你,说小禾这丫头,也不知道过得咋样…… 对了,他那俱乐部,小禾你得空去捧捧场呀。” 应禾嗯嗯应着,心里却像揣了只雀跃的小鸟,连阿姨塞给她的手工饼干,都甜到了心坎里。 又过了几天,应禾终于鼓起勇气,给路宴斯发消息:【在俱乐部吗?去看看你布置得咋样了。】消息发出去,她就盯着屏幕等,一分钟像一年那么长。手机 “叮” 一声,路宴斯回得很快:【在呢,随时欢迎大小姐视察。】应禾咬唇笑,把手机一揣,哼着小曲儿往俱乐部走。 到了地方,路宴斯正蹲在地上给新到的音响排线,听见脚步声,仰起头笑:“哟,稀客啊。” 应禾瞪他:“我是来检查你有没有偷懒的!” 说着绕着音响打转,“这音响看着不错,得不少钱吧?” 路宴斯直起身,拍拍手上灰:“专业设备,能差吗?不过……” 他凑近应禾,眼尾带笑,“要是有人当主唱,说不定能省点设备钱,毕竟好主唱自带感染力,能让设备超常发挥。” 应禾耳尖又热了,别过脸去:“你少打我主意!我才不来当什么主唱,我…… 我就是来看看!” 可心里却悄悄想,要是真来唱歌,是不是能天天见到他?路宴斯看着她别扭的样子,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却没再逗她,笑着说:“行,大小姐不想来就不来,这俱乐部啊,以后缺个试唱的,你要是有空……” 话没说完,应禾就接:“试唱?我可不去!” 可眼睛却亮晶晶的,把 “口是心非” 四个字写得明明白白。 之后几天,应禾隔三岔五就往俱乐部跑,说是 “监督工作”,其实就是看路宴斯捣鼓乐器、和乐队成员讨论编曲。路宴斯也由着她,偶尔递给她瓶水,笑着说 “谢谢大小姐视察”。有回应禾实在手痒,摸了摸吉他弦,路宴斯就在旁边轻哼旋律,应禾顺嘴跟着唱了几句,声音清得像山间溪泉。路宴斯眼睛一下子亮了,却没急着说让她当主唱,只是说 “你唱歌还是这么好听”,把应禾臊得够呛,却又忍不住盼着他下次能提。 [白眼][白眼][白眼] 谁懂啊? 谁懂看到全文存稿的救赎感?[小丑][小丑] 记得去看我的《酸果》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汽泡水1. 第2章 汽泡水2 应禾又一次从俱乐部回来,坐在沙发上发呆。手机屏幕亮着,是路宴斯朋友圈更新的俱乐部布置图,暖黄灯光裹着乐器,像在无声召唤。她咬着唇,手指在输入框里敲敲打打,删删改改,最后才忐忑发出:【路宴斯,你这俱乐部,真缺试唱的呀?】 消息发出去,应禾就把手机扣在胸口,耳朵竖得老高。没一会儿,手机震动,她手忙脚乱翻开,路宴斯回:【缺呀,大小姐要是愿意,随时来试,我这耳朵,给您当评委。】应禾盯着屏幕笑,指尖摩挲着屏幕,心里像揣了只欢快的小鹿,回了句【那…… 周末吧,我去试】,才把手机一扔,抱着抱枕在沙发上打滚。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应禾提前两个小时就开始捯饬自己。对着镜子,她把头发梳了又梳,换了三套衣服,最后选了件简单的白衬衫配牛仔裤,嘟囔着“自然点才好”。临出门,又往包里塞了颗薄荷糖,深吸口气,这才朝俱乐部去。 到俱乐部时,路宴斯正靠在前台,听见脚步声,抬眼笑:“哟,大小姐挺准时。” 应禾瞪他:“我什么时候不准时过!” 说着往舞台走,眼睛却不敢看路宴斯,手指不自觉绞在一起。路宴斯跟在后面,轻声说:“别紧张,就当唱着玩。” 应禾“嗯”了声,深吸口气,手指搭上吉他弦。 熟悉的旋律从指尖淌出,应禾慢慢开口,歌声像春日的风,轻轻拂过俱乐部每个角落。路宴斯站在台下,眼尾弯着笑,目光黏在应禾身上,听得格外认真。唱完一段,应禾停下,慌慌看路宴斯:“怎么样?行不行呀?” 路宴斯笑出声,走近舞台,弯腰与她平视:“大小姐这唱功,当试唱太屈才,直接当主唱都够格。” 应禾耳尖发烫,推他肩膀:“你少打趣我!” 心里却甜滋滋的,像浸了蜜。 从俱乐部出来,夕阳把两人影子拉得老长。应禾攥着衣角,犹豫半天,小声说:“路宴斯,我…… 我请你吃饭吧,谢你给我试唱机会。” 路宴斯挑眉笑:“哟,大小姐请客,我可得好好选地方。” 应禾白他一眼:“你少得寸进尺!就附近小馆子,爱去不去!” 路宴斯赶紧赔笑:“去去去,大小姐说啥是啥。” 两人晃到常去的小面馆,老板一见应禾就笑:“小禾又带朋友来啦?还是老样子?” 应禾红着脸应“是”,路宴斯跟着笑,眼睛里映着暖黄的灯光。面端上来,腾腾热气往上冒,应禾吸溜着面,含糊说:“这家面,还是小时候那味儿。” 路宴斯点头,把自己碗里的牛肉夹给她:“你小时候就爱吃这牛肉,每次都抢我的。” 应禾瞪他:“谁抢你的了!明明是你自己要让给我!” 说着,却把牛肉又夹回路宴斯碗里,两人推让间,笑声混着面香,在小馆子里打转。 吃完饭,天彻底黑透,路灯一盏盏亮起来。应禾和路宴斯沿着街边慢慢走,影子被拉得忽而长忽而短。应禾踢着路边小石子,突然说:“路宴斯,其实我以前可羡慕你,说走就走,去国外学喜欢的音乐。” 路宴斯脚步顿了顿,侧头看她:“那你呢,这几年…… 过得好吗?” 应禾低头笑:“就那样呗,混日子呗…… 不过现在,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说着,偷偷瞥路宴斯,见他嘴角挂着笑,心里像被挠了一下,痒痒的。 走到应禾家楼下,应禾停下脚步,低头小声说:“今天…… 谢谢你呀,我挺开心的。” 路宴斯望着她,眼尾笑意温柔:“我也开心,以后…… 常一起吃饭?” 应禾抬头,对上他的眼,里头藏着的期许让她心跳加速,忙不迭点头:“好…… 那,我先上去啦。” 转身时,嘴角的笑怎么都压不住,路宴斯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抬手摸了摸嘴角,笑意也漫了出来,在夜里晃成一片温柔的光,把那些年少时未说出口的情愫,慢慢烘得温热,等着下一次,更勇敢的诉说 。 这一晚,应禾躺在床上,摸着发烫的脸,把今天的点滴在心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应禾洗漱完,躺到床上,白天和路宴斯相处的画面还在脑海里打转。她扯过被子盖住脸,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嘟囔着“路宴斯这家伙,怎么突然就回来了”,没一会儿,困意袭来,她慢慢睡了过去。 梦里,她又回到小时候那条青石板路。路宴斯穿着白衬衫,在前面跑,书包带子随着脚步一颠一颠的。应禾在后面追,喊着“路宴斯,你等等我”。路宴斯猛地转身,笑着朝她张开双臂,阳光落在他肩头,晃得应禾眼睛都花了。她跑得急,一下子撞进他怀里,路宴斯稳稳接住她,带着她转圈圈,笑声在巷子里飘得老远。 转着转着,场景换到了俱乐部舞台。应禾抱着吉他唱歌,路宴斯就坐在第一排,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唱着唱着,路宴斯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来,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温柔。应禾慌慌地想停下,可喉咙像被施了魔法,歌声不停,心也跳得厉害。路宴斯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拿吉他的手,指尖相触的瞬间,应禾浑身发麻,耳尖发烫得厉害。 “应禾……”路宴斯喊她名字,声音低得像在撒娇。应禾仰头看他,刚要开口,突然一阵风刮过,路宴斯的身影开始模糊,她伸手去抓,却怎么都抓不住,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路宴斯!”应禾猛地从梦里惊醒,坐起身,胸口还在剧烈起伏,脸上挂着泪,枕头也湿了一片。她呆坐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做梦,心里又慌又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呀……” 她扯过被子捂住脸,耳尖烫得能煎鸡蛋,可梦里路宴斯的温度,仿佛还留在指尖,让她心跳怎么都缓不下来。 折腾了好一阵,应禾才重新躺下,却怎么都睡不着了。她盯着天花板,把梦里的片段反复咂摸,一会儿笑自己太傻,一会儿又盼着梦里的场景能成真。好不容易熬到天蒙蒙亮,应禾顶着俩黑眼圈爬起来,洗漱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懊恼地拍了拍脸,“应禾呀应禾,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可想起路宴斯,嘴角又不自觉往上翘,连清晨的阳光,都因为这乱糟糟的心思,变得甜津津的 。 这头,路宴斯也没睡好。他躺在单人床上,闭着眼,满脑子都是应禾笑起来弯成月牙的眼睛,还有她唱歌时,发丝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的样子。他翻来覆去,最后索性坐起身,摸出手机给应禾发消息:【大小姐,起这么早,是不是也在想我呀?】发完又后悔,觉得太直白,万一吓到应禾怎么办,刚想撤回,手机 “叮” 一声,应禾回了:【你才想我!我…… 我是早起锻炼!】路宴斯看着回复,忍不住笑出声,手指快速敲字:【那行,等你锻炼完,要不要来俱乐部再试唱一曲?我这评委随时待命。】消息发出去,他抱着手机,像个等待糖吃的孩子,盼着应禾的回应,而应禾看着消息,咬着唇笑,心里那点因梦而起的慌乱,全化成了期待,期待着和路宴斯的下一次见面,期待着那些藏在心底的情愫,能在阳光里,慢慢开出花来 。 [小丑][小丑][小丑] 不要问我为什么,每张都当小丑 因为我闲 你们能看到第二张,真的好不容易了 是我哦,是我好不容易 我不媚粉 媚你们呢。[害羞][害羞][害羞]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汽泡水2. 第3章 汽泡水3 夏夜闷热,路宴斯倚在余佑野诊室的门框上,看着好友戴着医用口罩,专注地整理病历。白炽灯将余佑野的影子拉得笔直,映在消毒水味弥漫的走廊里。 “你这大忙人怎么有空来医院?”余佑野头也不抬,指尖翻病历的动作没停,“不是该在俱乐部围着应禾转?” 路宴斯挑眉,随手扯过把椅子坐下:“还说我?温郁上周来医院找你,结果看见你被实习护士围得水泄不通,听说小姑娘脸色都白了。”他故意拖长尾音,看着好友翻病历的手顿了顿。 余佑野摘下口罩,露出冷冽的眉眼:“别扯开话题。”他合上病历本,金属笔帽敲在桌面发出轻响,“你这次回来,真就为了开俱乐部?” 路宴斯往后仰,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吊灯:“不然呢?”他声音放轻,“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想做音乐。” “那应禾呢?”余佑野突然抬头,镜片后的目光像手术刀般精准,“小时候你偷偷把她的素描本藏在琴盒里,现在又特意把俱乐部开在她家附近,真当我看不出来?” 诊室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空调外机的嗡鸣声。路宴斯摩挲着袖口,想起昨晚应禾红着脸推开他递去的汽水,汽水罐上的水珠沾湿了她的指尖。“我……只是不想再错过。”他低声说,“这些年在国外,每次路过街头艺人表演,都想着要是她在就好了。” 余佑野沉默片刻,起身打开储物柜,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温郁送的手工饼干罐子。“感情的事,别学我。”他难得露出一丝自嘲的笑,“上次温郁帮我照顾住院的流浪猫,我连句谢谢都说得生硬。” 路宴斯笑出声:“高冷余医生也有开窍的一天?”他伸手去够饼干罐,却被余佑野拍开手。“这是温郁做的,你想吃自己找应禾做。” 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雷声在云层里闷响。余佑野望着阴沉的天空,声音放软:“温郁说下雨天关节疼,我一会儿得去给她送药。” “啧啧,铁树开花。”路宴斯吹了声口哨,却在余佑野冷脸前举起双手投降,“行了,不打趣你。我也该走了,明天俱乐部有新设备到货,得盯着调试。” 临走时,路宴斯回头看了眼正在收拾药箱的好友,路灯透过诊室窗户,将两人的影子投在走廊地面。 路宴斯将车钥匙随意扔在玄关,金属撞击声在空荡的屋子里格外清晰。他扯松领带,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脑海里全是余佑野戳破心事时,应禾笑着递汽水的模样——她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水珠,仰头时脖颈的弧度像春日新发的嫩枝,清甜得让人想咬上一口。 浴室的瓷砖泛着冷光,路宴斯拧开水龙头,热水蒸腾的雾气很快模糊了镜面。他闭上眼,水流冲刷着肩背,却冲不散记忆里应禾身上若有若无的茉莉香。那天在俱乐部,她试唱时微微发红的耳尖,还有吃饭时和他推让牛肉的嗔怪眼神,像被按下循环播放键,在他脑海里不断回放。 “路宴斯,你是不是傻?”他低声咒骂自己,手掌重重拍在冰凉的瓷砖墙上。冷水忽然被切换,刺骨的水流浇在头顶,他却感觉不到寒意。水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滴落,砸在胸口又溅开,他倚着墙大口喘气,眼前却依旧是应禾在梦里撞进他怀里的模样。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强迫自己回想国外那些孤独练琴的日子,可记忆里的画面却自动替换成应禾坐在台下,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冷水一遍又一遍冲刷着发烫的皮肤,他的心跳却越来越快,直到皮肤泛起青白,才颤抖着关掉水龙头。 裹上浴巾,路宴斯瘫坐在沙发上,随手抓过手机又放下。屏幕亮起又熄灭,他盯着通讯录里应禾的名字,喉咙发紧。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扭曲又破碎,某个瞬间,他忽然渴望能穿过手机屏幕,听见应禾带着困意的声音,轻轻骂他一句“大半夜发什么神经”。 深夜的寂静里,路宴斯摸黑起身倒了杯冰水,玻璃杯外壁很快凝满水珠。他仰头一饮而尽,凉意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热意。黑暗中,他对着空荡的房间轻声呢喃:“应禾,你到底要我怎么办?”话音落下,只余秒针滴答,和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应禾攥着手机,盯着微信群里赵茵茵发来的酒吧定位,犹豫再三才回了个“到”字。温郁的头像紧接着跳出来:【我带了解酒药,等会儿少喝点。】应禾嘴角扬起一抹笑,在对话框里打下【知道啦郁郁】,却又偷偷删掉后半句【可我就是想醉一醉,忘掉那个总是让人乱了心跳的路宴斯】。 酒吧门口的霓虹灯在夜色里明明灭灭,应禾深吸一口气,推开厚重的雕花门。酒精混合着香水的气息扑面而来,舞池里人影攒动,鼓点震得耳膜发疼。赵茵茵眼尖,隔着人群朝她挥手,火红的裙摆随着动作翻飞,像一簇跳动的火焰。 “小禾!这边!”赵茵茵一把搂住应禾的肩膀,往她手里塞了杯调酒,“尝尝这个,叫‘夏日心动’,味道超绝!” 应禾抿了一口,酸甜的滋味混着浓烈的酒精直冲喉咙,呛得她眼眶发红。温郁轻轻拍着她的背,小声说:“慢点喝,没人和你抢。” 角落里,江崇的笑声突然炸开:“余佑野,你这冰块脸来酒吧简直浪费气氛!” 应禾猛地抬头,顺着声音望去,正撞上路宴斯的目光。他倚在卡座沙发上,黑色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松开,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手里把玩着威士忌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晃出细碎的光。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应禾感觉心跳漏了一拍,慌乱间又灌了一大口酒,呛得咳嗽起来。赵茵茵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眼睛突然亮了:“那不是路宴斯和他朋友吗?走走走,过去打个招呼!” 还没等应禾拒绝,就被她拽着往卡座走。 “哟,这么巧?”江崇率先起身,大大咧咧地笑着,目光在赵茵茵身上多停留了半秒,“几位美女赏脸一起坐?” 赵茵茵眨了眨眼,故意凑近应禾耳边说:“这江崇怎么也在这?” 温郁悄悄拉了拉应禾的衣角,却被她不着痕迹地拍开。 路宴斯的视线始终没从应禾身上移开,她泛红的脸颊、被酒气熏得湿润的眼睛,还有微微发颤的指尖,都像带着钩子,一下下勾着他的心。“坐吧。”他往旁边挪了挪,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喝这么急,不怕醉?” 应禾梗着脖子坐下:“要你管!” 可身体却诚实得很,刻意和他保持着半臂距离,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余佑野推过来一杯温水,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温郁苍白的指尖,轻声说:“别喝冰的。” 温郁愣了愣,小声说了句“谢谢”,耳根却红了。 江崇端起酒杯,笑得肆意:“来,为这难得的相遇干一杯!” 应禾仰头饮尽,烈酒灼烧着喉咙,却烧不掉心底的慌乱。路宴斯的手臂不经意间擦过她的肩膀,电流般的触感瞬间传遍全身,她猛地起身,却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酒杯。 酒水泼在路宴斯的衬衫上,晕开深色的痕迹。“对、对不起!”应禾手忙脚乱地抽纸巾,却被路宴斯握住手腕。他低头凑近,呼吸扫过她发烫的耳垂:“这么着急,是怕我吃了你?” 舞池的灯光在他眼底流转,映得那双黑眸愈发深邃,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吸进去。 [害羞][害羞][害羞][害羞][害羞][害羞][害羞] 这次不当小丑了,可以吗? 小绿江给我点流量[合十][合十][合十][合十] 其实我不想废话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汽泡水3. 第4章 汽泡水4 应禾的手腕被路宴斯扣着,纸巾攥在手里团成了皱巴巴的一团。音乐声震得人耳膜发疼,可她却能清晰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路宴斯的目光像是带着实质的热度,扫过她泛红的脸颊,突然轻笑一声松开手。 “去洗手间擦擦?”他指了指自己被酒水浸湿的衬衫下摆,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我可不想被人误会是故意碰瓷。” 应禾瞪了他一眼,转身时撞进赵茵茵促狭的目光里。闺蜜朝她挤眉弄眼,又偷偷瞥向江崇——那大少爷正单手撑着下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赵茵茵火红的裙摆,见她看过来,还大大咧咧地举杯致意。 洗手间的镜子映出应禾通红的脸,她掬了把冷水拍在脸上,试图压下心底的慌乱。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温郁抱着手肘站在门口,发梢沾着酒吧里的香氛气息:“小禾,路宴斯他......没为难你吧?” “怎么会!”应禾慌忙摆手,却在对上温郁洞悉一切的眼神时泄了气,“就......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爱捉弄人。”她低头绞着衣角,想起刚才路宴斯温热的掌心,耳垂又开始发烫。 温郁没再追问,只是递来薄荷糖:“少喝点酒,你胃不好。”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江崇爽朗的笑:“两位美女聊什么呢?我请你们喝无酒精的!”他晃着手中的托盘,上面摆着四杯颜色缤纷的饮品,连冰块都雕成了爱心形状。 应禾被江崇不由分说地拽回卡座,发现路宴斯已经换了件干净的衬衫,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机。见她回来,他挑眉推来一杯冒着气泡的饮料:“特调柠檬水,去去酒气。” 赵茵茵端起江崇递来的蓝色鸡尾酒,故意凑近应禾耳边:“你看路宴斯那眼神,跟盯着猎物似的。”她话音刚落,江崇突然举起酒杯:“说好了无酒精!余医生,你怎么还喝威士忌?” 众人的目光投向角落,余佑野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他的视线从温郁垂在膝头的手指上掠过,又迅速移开:“习惯。”简短两个字,却让路宴斯勾起唇角——他太了解这个冰山兄弟,分明是怕温郁闻到酒味皱眉。 舞池的灯光突然变成暧昧的紫色,应禾低头抿着柠檬水,冰块在杯底碰撞出细碎的声响。路宴斯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节奏和她的心跳莫名重合。突然,他倾身过来,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听说你最近在学爵士舞?” 应禾差点呛到,猛地抬头:“你怎么......”话没说完就被路宴斯截断:“赵茵茵朋友圈发的小视频。”他眼神里带着笑意,“要不要我帮你找个专业老师?我认识不少......” “不用!”应禾脱口而出,却在看到路宴斯受伤的表情时慌了神,“就......就随便跳跳。”她小声补充,却没发现路宴斯藏在桌下的手,正轻轻摩挲着手机里那张偷拍的照片——照片里,应禾在夕阳下抱着吉他,发梢被风吹起。 江崇晃着酒杯突然眯起眼,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摇晃,“我说怎么瞅着这么眼熟,赵茵茵!你高中是不是总偷藏零食在课桌里?有回数学老师抽查,你塞给我的辣条还被没收了!”他夸张地捂胸口,“我可是替你背了黑锅!” 赵茵茵猛地呛住,红酒差点喷出来:“好啊江崇!当年是你自己抢着要吃,现在倒打一耙?”她抓起抱枕要砸,却被江崇灵活躲开,顺势抓住抱枕边缘,两人隔着卡座僵持不下,像极了高中时在教室里抢最后一块橡皮的模样。 温郁轻轻搅拌着热可可,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余佑野默默将糖罐往她那边推了推,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你以前总嫌苦。”温郁的手顿在半空,记忆突然翻涌——高三那年,她胃病发作,是余佑野默不作声把保温杯塞给她,里面的姜茶还带着体温。 应禾盯着杯中的冰块一点点融化,突然轻笑出声:“记得运动会吗?路宴斯跑1500米,最后一圈摔得膝盖全是血,还硬撑着冲过终点线。”她抬眼时,正对上路宴斯幽深的目光,他歪头笑,眼角细纹里藏着怀念:“那时候某人哭得比我还凶,拽着医务室老师的白大褂不让走。” “胡说!我那是怕你破伤风!”应禾脸颊发烫,抓起桌上的纸巾团砸过去。路宴斯伸手接住,小心翼翼展开,在上面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推回来。赵茵茵突然拍手起哄:“当年路大才子的数学笔记,可只借给咱们应禾抄!” “还有余佑野!”江崇突然搂住好友肩膀,被余佑野嫌弃地推开,“你天天帮温郁补习化学,全班谁不知道?”音乐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可卡座里的六个人仿佛回到了闷热的教室,粉笔灰在阳光下飞舞,后排男生偷偷传纸条,前排女生假装做题,却在老师转身时交换零食。 温郁低头搅动着热可可,倒影里余佑野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和高中上课时偷传答案的节奏一模一样。赵茵茵和江崇还在斗嘴,可她分明看见江崇悄悄把赵茵茵滑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快得像做贼。 应禾抿了口柠檬水,冰块撞在杯壁上叮当作响。路宴斯的指尖在她身后的沙发上轻轻敲击,是他们高中时最爱的那首老歌的节拍。舞池里的灯光不停变换,可她突然觉得,这么多年过去,有些东西始终藏在时光褶皱里,只要轻轻一扯,就能重新拼凑出完整的青春。 音乐切换成一首轻快的老歌,江崇突然打了个响指,挑眉看向赵茵茵:“敢不敢比当年更疯一次?”说着已经起身,大步走向舞池中央。赵茵茵咬了咬唇,踩着高跟鞋跟上去时,裙摆飞扬的弧度和高中校庆时偷偷溜上台跳舞如出一辙。 应禾望着他们,嘴角不自觉上扬,记忆里那些偷偷翘课去江边吹风、在自习课上传递小纸条的画面,如同潮水般涌来。突然,肩膀一沉,路宴斯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气息混着酒吧里的香氛,让人心跳漏了一拍。“还记得高三元旦晚会吗?”他的声音裹着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你唱歌跑调,却把台下所有人都唱笑了。” “明明是你在台下捣乱!”应禾扭头瞪他,却撞进他含笑的眼眸。路宴斯伸手比了个封口的动作,眉眼间尽是促狭:“嘘,秘密。”可眼底流转的光,却泄露了当年藏在玩笑背后的心动。 卡座另一边,温郁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壁。余佑野盯着她手边几乎没动的热可可,沉默片刻,伸手将杯子往她面前又推了推。这个动作让温郁猛然回神,记忆里某个相似的场景瞬间清晰——高二那年的雨夜,她没带伞,余佑野也是这样默默把伞往她这边倾斜,自己半个身子却淋在雨里。 “你……最近还画画吗?”余佑野突然开口,声音低得像是怕惊碎什么。温郁的睫毛颤动,高中时他们总在画室相遇,她画风景,他画静物,隔着画架交换的眼神,比笔下的色彩更动人。“偶尔画。”她轻声回答,余光瞥见余佑野喉结滚动,欲言又止。 舞池里,江崇夸张的舞步引来阵阵笑声,赵茵茵笑得直不起腰,伸手去捶他。突然,音乐骤停,取而代之的是舒缓的慢歌。江崇愣了一瞬,随即绅士地鞠躬,朝赵茵茵伸出手:“这位美丽的女士,愿意赏脸跳支舞吗?”赵茵茵红着脸把手搭上去的瞬间,仿佛回到了十八岁那年,他在篮球场边对她喊“一起去看晚霞”的模样。 应禾看着这一幕,心底泛起温柔的涟漪。路宴斯不知何时站了起来,他站在暖黄的灯光下,朝她伸出手,眼神里带着几分忐忑和期待:“大小姐,要不要重温一下当年没跳成的舞?”应禾盯着那只手,想起高三毕业舞会,自己因为紧张落荒而逃。此刻,她深吸一口气,将手轻轻放上,任由路宴斯带着她滑入舞池。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应禾盯着路宴斯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不敢抬头。“你比当年还容易脸红。”路宴斯的声音带着笑意,手臂轻轻收紧,应禾撞进他怀里的瞬间,听见他低声说,“不过,我很喜欢。” 角落里,余佑野看着舞池里的众人,又转头看向温郁。她正望着窗外的雨幕发呆,手指无意识地在玻璃上画着什么。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把外套轻轻披在她肩上,在音乐声中,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酒吧的霓虹灯光明明灭灭,六个曾经的少年,在岁月的长河里兜兜转转,终于又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相遇了,三位女生最经不起的就是考验。 [合十][合十][合十] 没给我流量 小绿我恨你 [小丑][小丑][小丑][小丑][小丑] 老演员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汽泡水4. 第5章 汽泡水5 应禾裹着真丝睡袍从浴室出来,发梢还滴着水,在羊绒地毯上晕开小小的深色痕迹。她晃悠到酒柜前,最终放弃开香槟的念头,从冰箱里摸出一根草莓味冰棒咬在嘴里——父亲最看不惯她这副“大小姐没个正经样”的做派,可此刻咬着冰棒窝在意大利手工定制沙发里,才觉得从酒吧带回来的燥热终于褪去几分。 手机在大理石茶几上震动,是赵茵茵发来的九宫格自拍。照片里她歪在江崇的豪车里,车窗映出外滩璀璨的夜景,配文是:“某些人说要送我回家,结果绕着黄浦江开了三圈。”应禾嗤笑一声,刚要打字调侃,又跳出条新消息。 路宴斯:【胃药放在玄关第二个抽屉,记得吃。】 冰棒在齿间“咔嚓”碎裂,凉意窜上舌根。她这才想起酒吧里喝的几杯调酒,难怪路宴斯在送她回家时,非要看着她进电梯才离开。手指悬在键盘上半天,最终只回了个表情包。 屏幕突然亮起语音通话请求,应禾吓得差点把冰棒掉在真丝睡裙上。路宴斯的脸出现在视频框里,身后是俱乐部的排练室,架子鼓泛着冷光:“在干嘛?”他挑眉,目光扫过她咬了一半的冰棒,“偷吃冷饮?” “要你管!”应禾慌忙把冰棒藏到身后,却听见那头传来压抑的笑声。路宴斯伸手拨了拨额前的碎发,露出漂亮的眉骨:“明天有空吗?俱乐部新来一批乐器,需要……专业人士品鉴。” “我又不是专业的!”话虽这么说,应禾却已经开始盘算明天穿哪套衣服。视频里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路宴斯转头皱眉:“江崇你能不能小心点?那把吉他比你车还贵!”背景里传来江崇的哀嚎:“救命!赵茵茵说我音痴!” 应禾笑得前仰后合,冰棒的甜腻混着回忆涌上来。高中时路宴斯的音乐教室,江崇总在里面搞破坏,而她和赵茵茵躲在角落里吃零食。笑声渐歇时,她发现路宴斯正盯着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早点睡,明天来接你。” 挂断视频后,应禾盯着黑掉的手机屏幕发呆。冰棒已经化了一半,糖水顺着指尖往下淌。她慌忙起身去拿纸巾,却在经过玄关时鬼使神差地拉开第二个抽屉——雕花木质抽屉里,整整齐齐摆着胃药,旁边还躺着颗草莓味的水果糖。 与此同时,俱乐部里,余佑野看着正在给吉他调音的路宴斯,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几分无奈:“这么晚还不回家?”路宴斯指尖在琴弦上扫出一串清脆的音符,嘴角勾起:“在等一个晚安。”话音未落,手机屏幕亮起,应禾发来的消息简单又直白:【下次不许翻我家抽屉!】 江崇凑过来要看,被路宴斯一脚踹开。他摩挲着手机屏幕。 应禾跟着路宴斯推开俱乐部的门,消毒水味混着新木材的气息扑面而来。余佑野正戴着白手套调试麦克风,金属镊子在电路板上灵巧翻动,活像在做一场精密手术,温郁抱着笔记本电脑站在一旁,屏幕蓝光映得她脸颊泛白。 "小心!"温郁突然出声。应禾抬头,只见路宴斯随手把咖啡杯放在调音台上,褐色液体正沿着设备缝隙缓缓渗透。余佑野的脸色瞬间比白大褂还苍白,他"啪"地丢下镊子冲过来,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浑圆:"路宴斯!这设备三十万!" "三十万?"应禾吓得后退半步,高跟鞋在地板上打滑。路宴斯眼疾手快捞住她,咖啡杯却应声落地,在波斯地毯上洇开大片污渍。温郁手忙脚乱地抽纸巾,余佑野已经抱着设备冲向工作室,白大褂下摆扬起的风带翻了桌上的曲谱。 "完了完了,"路宴斯盯着地毯上的污渍,突然笑出声,"我妈上次来都舍不得踩这块地毯。"他蹲下身扯了扯应禾的裙角,"大小姐,要不你帮忙赔?" "关我什么事!"应禾踢开碎瓷片,结果鞋跟卡在地板缝隙里。她踉跄着往前扑,正好撞进路宴斯怀里。两人跌坐在皮质沙发上,路宴斯闷哼一声:"谋杀亲......" "你们在干什么!"熟悉的大嗓门突然炸响。赵茵茵穿着铆钉皮衣闯进来,身后跟着拎着吉他箱的江崇。他夸张地捂住眼睛:"伤风败俗!路宴斯你居然对我的女神下手!" 应禾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头发乱成鸡窝。江崇突然指着她头顶憋笑:"哈哈!应禾你头上沾着咖啡渣!"话音未落,赵茵茵一记肘击撞在他肋骨上:"还不是你开车开得像过山车,害我把咖啡泼人家身上!" 路宴斯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丝帕,轻轻擦拭她发间的污渍。应禾感觉耳尖要烧起来,突然发现余佑野不知何时又出现了,手里端着杯热可可,正往温郁手里塞:"去休息区坐,这里电线多。" "等等!"江崇突然举起吉他,"为了赔罪,我决定免费给你们表演一首!"他拨动琴弦,却发出杀猪般的噪音。余佑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赵茵茵笑得直不起腰,而应禾在一片混乱中,偷偷看了眼身旁的路宴斯——他正歪着头冲她笑,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像极了高中时在课桌下给她传纸条的模样。 江崇沉浸在自己的“表演”里,身体随着跑调的旋律大幅度摇晃,吉他弦发出的刺耳声响让温郁不自觉捂住耳朵。余佑野的手已经按在额头,青筋隐隐跳动,他冷着脸开口:“江崇,再这样下去,隔壁宠物店的狗都要报警扰民了。” “嘿!你懂什么!”江崇不服气地梗着脖子,拨弦的手却突然一顿——因为吉他弦“啪”地断了一根,还差点弹到他脸上。赵茵茵笑得蹲在地上,掏出手机对着他连拍:“江大少爷,你这是要给吉他‘安乐死’啊!” 应禾咬着嘴唇憋笑,肩膀不停抖动。路宴斯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扫过耳畔:“看到没?这就是没有专业主唱镇场子的后果。”他故意拖长尾音,尾调里带着几分促狭。应禾转头瞪他,却在对上他那双盛满笑意的眼睛时,心跳漏了一拍,慌乱中回嘴:“少把锅甩给我,明明是你们设备管理有问题!” 这时,温郁小心翼翼地开口:“其实……我之前学过一点调音。”她声音很轻,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余佑野摘下眼镜擦拭,又重新戴上,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上:“我帮你。”两人对视一眼,又迅速移开目光,温郁抱着吉他走向工作台时,裙摆扫过余佑野的白大褂下摆。 江崇瘫在沙发上,抓起路宴斯剩下的半块曲奇塞进嘴里:“路宴斯,你这俱乐部不行啊,设备破、音响差,还缺个能撑场子的……”话没说完,赵茵茵就踹了他一脚:“得了吧,明明是某人技术菜!”她转头看向应禾,眼睛亮晶晶的,“小禾,你唱歌那么好听,干脆来当主唱算了!” 应禾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我……我才不要!”她下意识往后躲,却撞上路宴斯结实的胸膛。路宴斯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将她圈在中间,低头看着她慌乱的模样,嘴角勾起得逞的笑:“别着急拒绝啊,毕竟……”他故意压低声音,“这里的‘事故现场’,还需要大小姐来拯救呢。” 俱乐部里的灯光明明灭灭,争吵声、笑声和断断续续的吉他声交织在一起。应禾在这片混乱中,感受着路宴斯近在咫尺的呼吸,突然觉得,或许偶尔陷入这样的“混乱”,也不算太糟糕。 [小丑][小丑][小丑] 不是有一把女主写的这么富贵, 只可惜她原生家庭就是这么富贵。 不喜勿入[合十][合十][合十]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汽泡水5. 第6章 汽泡水6 应禾跟着路宴斯刚踏进俱乐部,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循声望去,只见余佑野黑着脸站在音响设备旁,手里还攥着半截烧焦的电线,温郁捧着笔记本电脑僵在原地,屏幕蓝光映得她脸色比电线还惨白。 "路宴斯!"余佑野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冷得像手术刀,"你说的''简单调试'',就是让江崇用咖啡机插头插功放?" "冤枉啊!"角落里传来哀嚎。江崇顶着一头翘起的头发从桌底钻出来,西装外套沾满灰,领带歪成了麻花,"我明明看插头长得都一样!"他伸手要去拍灰,却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乐谱架,五线谱纸片顿时像雪花般纷飞。 赵茵茵笑得前仰后合,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躲开路宴斯慌忙去接乐谱的身影:"江大少爷,你这是来搞破坏还是搞行为艺术?"说着她捡起一张飘到脚边的谱子,突然瞪大眼:"等等,这谱子怎么画满了小猪佩奇?" "那是我画的!"路宴斯耳尖泛红,一把抢过乐谱,"上次温郁帮俱乐部设计LOGO,我随手......" "原来路大公子还有这癖好?"应禾憋着笑,指尖戳了戳他发烫的耳垂。路宴斯反手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顺着皮肤往上爬:"大小姐再闹,信不信我......" "咳咳!"余佑野重重咳嗽打断,将冒烟的设备往路宴斯怀里一塞,"维修费从你分红里扣。"他转身时白大褂扫过温郁的裙摆,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温郁低头看着地上缠绕的电线,小声开口:"其实我学过电路维修......" "我帮你。"余佑野的声音难得带了丝慌乱,两人同时伸手去捡钳子,指尖相撞的瞬间又像触电般缩回。这一幕被江崇看在眼里,他夸张地捂住胸口:"天呐!我是不是嗑到真的了?" 话音未落,俱乐部的门突然被撞开。应禾的宠物柯基犬"雪球"冲了进来,嘴里还叼着赵茵茵的口红,在波斯地毯上欢快地留下鲜红爪印。赵茵茵尖叫着去追,江崇立刻狗腿地跟在后面:"宝贝别慌,我帮你教训这小家伙!" 路宴斯看着满地狼藉,再看看应禾憋笑憋得通红的脸,突然觉得头疼又好笑。他弯腰解开衬衫袖扣,露出小臂上被电线划出的红痕:"大小姐,现在知道当老板的辛苦了?不如考虑来当主唱,拯救一下这个濒临倒闭的俱乐部?" 应禾哼了一声,捡起地上的口红在他手背画了个猪头:"先把你的''小猪佩奇乐谱''整理好再说!"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将两人相视而笑的身影,和满地荒诞的混乱,一并揉成了最鲜活的画面。 暮色渐浓,俱乐部里的闹剧终于收场。江崇被赵茵茵揪着衣领推出门时还在喊:“明天我一定带正宗调音师来赎罪!”余佑野抱着修好一半的设备沉默离开,温郁抱着笔记本电脑跟在后面,两人之间隔着半米距离,却又默契地同时往地铁站方向走。 应禾蹲在地上给雪球擦爪子,粉红爪印混着咖啡渍在地毯上晕染出诡异的图案。路宴斯拎着垃圾袋路过,弯腰时衬衫领口露出半截锁骨:“大小姐这是打算让雪球当俱乐部吉祥物?” “还不是怪你!”应禾把湿巾团成球砸过去,“谁让你教雪球叼口红的?”她话音刚落,雪球突然扑到路宴斯腿上,毛茸茸的尾巴扫过他西裤,留下一道显眼的白痕。 路宴斯无奈地笑,伸手揉了揉雪球的脑袋:“看来得给你买件防狗毛西装了。”他直起身子时,俱乐部的吊灯突然闪烁两下熄灭,黑暗中应禾发出一声低呼,紧接着撞进带着雪松气息的怀抱。 “别怕,跳闸了。”路宴斯的声音就在耳畔,温热的呼吸扫过她发烫的耳垂。应急灯亮起的瞬间,应禾慌忙后退,却被电线绊住,路宴斯再次揽住她的腰,两人跌坐在皮质沙发上。 月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在他们交叠的影子上切割出细碎的银边。应禾盯着路宴斯衬衫第二颗纽扣,听见他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声。“路宴斯,你……”她刚开口,手机铃声突然炸响,是父亲的来电。 应禾猛地坐直,接电话时声音都在发抖:“爸,我……在朋友这儿帮忙。”路宴斯默默起身打开总闸,灯光亮起的瞬间,他看见应禾握着手机的手指发白,精致的眉蹙成小团。 “我马上回家。”应禾挂断电话,抓起包就要走,却被路宴斯拦住。他递来一杯温水,玻璃杯壁凝着细密的水珠:“喝口水再走,叔叔的脾气我应付得来。”他说这话时眉眼带笑,眼底却藏着认真。 应禾接过水杯,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雪球突然叼着她的围巾跑过来,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她手背。路宴斯弯腰捡起围巾,动作自然地替她围上,指尖擦过她冰凉的脖颈:“明天还来吗?我给雪球准备了专用玩具。” 应禾的脸瞬间红透,转身时差点撞上门框。她逃也似的跑出俱乐部,身后传来雪球的呜咽和路宴斯带着笑意的叮嘱。夏夜的风裹着栀子花香气扑面而来,她摸着围巾上残留的温度,手机在包里震动——是路宴斯发来的消息:【到家报平安,不然雪球会失眠】 配图是雪球趴在地毯上,爪子下压着她遗落的口红,屏幕微光里,应禾对着手机笑出了声。 应禾踩着珍珠穆勒鞋踏进家门,玄关处的感应灯应声亮起。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的光,将她的影子切割成无数菱形,与俱乐部里昏黄的暖光形成诡异对比。管家老陈接过她的披肩,目光扫过羊绒毯上若隐若现的咖啡渍:“小姐,老爷在书房。” 书房门虚掩着,应禾听见父亲与秘书的对话片段:“路氏集团的合作案......”她攥紧手包,指甲几乎掐进鳄鱼皮纹路里。忽然,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路宴斯的消息弹出:【雪球把口红埋进鼓包了,挖出来时还保持爱心形状】配图里,柯基犬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鼻尖沾着玫红色膏体。 应禾刚要笑,书房门突然打开。父亲应振国身着深灰西装,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她微乱的发丝:“听说你去了路宴斯的俱乐部?”他的声音像精密计算过的钟表齿轮,每一下转动都带着压迫感。应禾瞥见办公桌上摊开的文件,最上面赫然是路氏集团的财务报表。 “只是普通朋友聚会。”她垂眸,余光却被书架上的相框吸引——十二岁的自己抱着奖杯站在钢琴前,路宴斯站在后排比耶,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笑容。父亲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冷哼一声:“路家那小子,当年为了借你的奥数笔记,把我书房的《广陵散》乐谱当草稿纸。” 应禾的呼吸停滞。记忆突然翻涌:那个蝉鸣聒噪的午后,路宴斯蹲在她书桌前补作业,钢笔尖戳破纸背,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后颈烙下金色条纹。此刻父亲的声音将画面撕碎:“下周慈善晚宴,路家也会出席。” 回到卧室,应禾瘫倒在丝绸床单上。床头的香薰机吐出冷雾,却散不去萦绕心头的雪松气息。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群聊消息。江崇发来一段鬼哭狼嚎的录音,背景音里赵茵茵笑到破音:“救命!余医生拿听诊器给吉他调音!” 温郁弱弱地补充:【其实......有效】 应禾笑着笑着,突然坐起身。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亮梳妆台上的粉色尤克里里——不知何时,雪球竟把它偷回了家。琴弦上还挂着张便签,路宴斯的字迹潦草却有力:【借大小姐家的月光调个弦】 指尖轻触琴弦,发出细微的颤音。应禾望着窗外的城市夜景,远处俱乐部的霓虹招牌在云层下明明灭灭。她突然想起俱乐部里那张波斯地毯,此刻应该正倔强地保留着咖啡渍与狗爪印,像某种对抗精致生活的无声宣言。而她的生活,或许也将从这些不完美的印记开始,产生微妙的裂痕与蜕变。 [小丑][小丑][小丑][小丑] 当小说作者回归旧业,当小丑[白眼][白眼] 和我一起打麻将, 都是我在存稿里的, 一时兴起,把他们都发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汽泡水6. 第7章 汽泡水7 应禾将尤克里里抱在怀中,月光顺着琴弦蜿蜒,在她手腕投下细密的影子。手机在梳妆台上再次震动,这次是路宴斯发来的一段短视频。画面里,余佑野戴着医用口罩,拿着听诊器贴在吉他共鸣箱上,温郁站在一旁憋笑憋得肩膀直抖,江崇举着手机疯狂录像,背景音里还混着赵茵茵“专业啊余医生”的调侃。 她忍不住笑出声,笑声在空旷的卧室里回荡,惊得水晶吊灯上的珠串轻轻摇晃。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犹豫片刻后,应禾点开摄像头,对着月光下的尤克里里录了段视频发过去。镜头里,她的指尖轻轻拨弄琴弦,虽然不成曲调,却带着几分俏皮。 很快,路宴斯的消息跳了出来:【大小姐这是在给我下战书?明天来俱乐部,看谁先弹出完整曲子。】 应禾咬着唇回复:【谁怕谁!不过输了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发送完消息,她又有些后悔,心跳如擂鼓,生怕自己太过主动。可没过多久,路宴斯秒回:【成交。要是我赢了……就请大小姐正式当我们的主唱。】 这条消息让应禾猛地坐直身子,脸颊瞬间滚烫。她盯着屏幕,脑海里闪过俱乐部里的点点滴滴——江崇搞怪的样子,余佑野难得露出的无奈表情,还有路宴斯看向她时眼底藏不住的温柔。正当她出神时,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父亲发来的微信:【明晚六点,准时回家试穿晚宴礼服。】 应禾的肩膀微微垮下,刚刚的雀跃瞬间被浇灭。她看着镜中自己的倒影,身上的真丝睡裙价值不菲,梳妆台上摆满限量版化妆品,可这一切都比不上俱乐部里那块沾满污渍的波斯地毯来得鲜活。 第二天下午,应禾站在衣帽间前,指尖划过一排排高定礼服。最终,她鬼使神差地拿出那件许久未穿的牛仔外套,搭配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管家老陈欲言又止:“小姐,您这是……” “我出去一趟。”应禾抓起车钥匙,不等老陈说完便匆匆出门。车子驶离别墅区时,她特意绕了远路,经过俱乐部所在的街道。隔着车窗,她看见江崇正站在俱乐部门口,手里举着一个巨大的广告牌,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重金聘请主唱,待遇从优”,赵茵茵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余佑野和温郁则在一旁调试新到的音响设备。 路宴斯似乎感应到什么,突然抬头看向街道。四目相对的瞬间,应禾慌乱地踩下油门。后视镜里,路宴斯笑着朝她挥手,阳光落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 晚上回到家时,应禾还是没能躲过父亲的怒火。书房里,应振国将报纸重重拍在桌上,头条新闻赫然是关于路氏集团新项目的报道:“你今天去了路宴斯的俱乐部?” 应禾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只是去见朋友!” 应振国冷笑,“路小子挺好的,我同意他当我的女婿” 后半句,应禾没有听见 她转身跑回房间,看见床上那把粉色的尤克里里时,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她拿起手机,给路宴斯发了条消息:【明天,我去赴约。不管输赢,我都要当主唱。】 应禾攥着尤克里里站在书房门口,听见父亲爽朗的笑声从门缝里漏出来。她悄悄推开一条缝,只见父亲应振国正指着手机,屏幕上是江崇拍的俱乐部闹剧视频,路宴斯被雪球追着满场跑,领带歪到一边,模样狼狈又滑稽。 "这小子,这么多年还是没个正形。"应振国笑着摇头,镜片后的目光却带着几分欣慰,"不过把俱乐部打理得有声有色,倒是让我意外。"他端起青瓷茶杯轻抿,忽然转头看向门口,"躲在外面偷听什么?还不进来?" 应禾僵在原地,片刻后才讪讪推开门。应振国指了指沙发,又给她倒了杯茶:"听说你最近常去他那儿?"他的声音温和,带着几分探究。应禾盯着杯里沉浮的茶叶,小声说:"爸,我...我想去当主唱。" 空气安静了两秒,应振国突然笑出声,惊得她猛地抬头。父亲眼角的皱纹里盛满笑意:"傻丫头,路宴斯打电话来征求我意见时,我就同意了。"见女儿瞪大眼,他放下茶杯,语气温柔,"你从小就喜欢唱歌,我这个当父亲的,怎么会不记得?" 应禾的眼眶突然发烫。记忆里父亲总是西装革履,忙着处理公司事务,她以为那些童年时光早被遗忘在时光里。却原来,他记得每个细节——记得她偷偷在钢琴盖里藏乐谱,记得她在学校艺术节上紧张到忘词。 "不过有个条件。"应振国突然严肃起来,"路宴斯那小子要是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饶他。"他掏出手机翻出路宴斯的聊天记录,应禾瞥见满屏都是"应叔放心""一定照顾好小禾",耳尖瞬间红透。 第二天傍晚,应禾站在俱乐部门口,手里攥着父亲塞给她的护身符。推开门的瞬间,彩带突然炸开,江崇举着喇叭大喊:"欢迎我们的主唱大人!"赵茵茵抱着一大束向日葵冲过来,温郁悄悄递上润喉糖,余佑野则默默把急救箱放在后台——据说上次江崇表演时把自己绊倒,磕破了膝盖。 路宴斯穿过人群走来,手里抱着粉色的尤克里里,琴弦上还系着金色蝴蝶结:"应老板,这是您的专属乐器。"他压低声音,只有她能听见,"你爸刚才打电话威胁我,说要是让你受委屈,就收购我的俱乐部改造成钢琴教室。" 应禾笑得直不起腰,夕阳透过俱乐部的玻璃窗洒进来,将所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突然觉得,这场追逐热爱的冒险,原来一直被两份深沉的爱托举着——父亲藏在严厉下的温柔,和路宴斯明目张胆的偏爱。 [白眼] 不想理你们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汽泡水7. 第8章 汽泡水8 应禾在俱乐部正式成为主唱的第一周,日子过得既新鲜又忙碌。 俱乐部的排练室里,路宴斯正调试着新的效果器,余光瞥见应禾抱着谱子,咬着嘴唇,在换气的地方反复卡壳。他放下手里的工具,绕到应禾身后,指尖轻轻点在谱子上:“这里换气太急,你试试把前面的尾音拖长半拍。”应禾脸微红,按照他说的尝试,果然顺畅许多,耳边却传来赵茵茵的调侃:“哟,我们主唱大人这是有专属私教啦,江崇你可得学着点,别总让我在台上救你场!”江崇夸张地喊冤,余佑野和温郁也跟着笑,排练室里满是热闹的气息。 周末,俱乐部有一场小型演出。应禾提前到后台做准备,化妆间里,赵茵茵给她编头发,一边絮絮叨叨:“等会儿你就放开唱,路哥为了这场演出,新做的灯光效果,说是要把你衬得像发光的小太阳!”应禾笑着拍她的手,心却咚咚跳。登台时,聚光灯打下来,应禾看到台下路宴斯站在角落,冲她微微点头,那一瞬间,紧张消散,她的歌声顺着旋律流淌开来。 演出结束,众人在后台庆祝,江崇举着不知从哪弄来的彩带,往应禾头上撒,笑着说:“主唱大人,以后可得带着我们走向巅峰啊!”应禾笑着躲,眼角扫到路宴斯在一旁整理设备,便走过去。路宴斯擦了擦额头的汗,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薄荷糖,递给她:“今天表现不错,奖励你的。”应禾接过,含在嘴里,薄荷的清凉漫开,两人没说话,却有淡淡的默契在空气里萦绕。 日子一天天过,应禾发现父亲应振国虽然表面忙碌,却会在她演出后,偷偷让管家老陈送来鲜花,卡片上写着“小禾,唱得很好”。而路宴斯也会在她为学业和演出平衡发愁时,默默调整排练时间,还找温郁帮她梳理知识点。 又一次排练,应禾因为考试压力,状态不佳,唱错了好几个地方。她望着谱子,眼眶发红,路宴斯停下吉他,走到她身边,没说安慰的话,只是轻声哼起他们常排练的旋律。应禾跟着哼,渐渐找回节奏,抬头时,看见路宴斯眼底的鼓励,心里暖烘烘的。 俱乐部接到一场公益演出邀请,要去山区给孩子们表演。应禾兴奋极了,拉着大家筹备。路宴斯负责联系车辆和物资,江崇设计有趣的互动环节,赵茵茵准备小礼物,余佑野调试便携音响。出发那天,应禾望着车窗外的风景,满心期待。 到了山区学校,孩子们质朴的笑容让应禾格外触动。演出时,孩子们围坐在台下,眼睛亮晶晶的。应禾唱着温暖的歌,看着孩子们跟着节奏拍手,突然觉得这份热爱有了更重的分量。路宴斯弹着吉他,偶尔看向应禾,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温柔。 回来的路上,应禾靠在车窗边,和大家分享孩子们的可爱瞬间。路宴斯开车,听着她的声音,嘴角扬起笑。江崇在后排逗趣:“咱们主唱这是被孩子们感染,灵感爆发啦,以后得多来这种公益演出!”应禾笑着回怼,车厢里满是欢声笑语。 随着应禾在俱乐部待得越久,和路宴斯的相处也越发自然。有时两人会在排练后,一起坐在俱乐部天台,看城市的夜景。应禾说起小时候偷偷学唱歌,被父亲发现后,以为会被责备,却没想到父亲只是默默给她报了声乐课;路宴斯也会讲自己当初坚持开俱乐部,家人的不理解,到后来慢慢支持的过程。 “其实我一直知道,我爸不是不关心我,只是他的关心很含蓄。”应禾望着星空说,路宴斯嗯了一声,“我也知道,你为了俱乐部,为了让我能安心唱歌,做了很多。”应禾转头看他,月光洒在两人身上,这一刻,无需多言,那些藏在细节里的心意,悄然生长。 之后,俱乐部迎来了一次重要的合作演出,对方是业内有名的音乐厂牌。应禾既期待又紧张,路宴斯带着大家全力筹备。排练时,厂牌的制作人提出一些修改意见,应禾有些压力,怕达不到要求。路宴斯握着她的手,轻声说:“别怕,我们一起调整,你本来就很棒,要相信自己。”在他的鼓励下,应禾重新振作,和大家一起打磨表演。 演出前一天,应振国突然来到俱乐部,应禾又惊又喜。应振国看着舞台上认真排练的女儿,对路宴斯说:“小禾喜欢这里,麻烦你多照顾。”路宴斯郑重地点头:“应叔放心,我会的。”应禾在一旁,看着父亲和路宴斯,突然觉得,自己追逐热爱的路上,有这两份沉甸甸的爱,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勇敢前行。 演出当晚,应禾带着满满的信心登台,歌声里有对音乐的热爱,有身边人的支持。台下,应振国看着发光的女儿,露出欣慰的笑;路宴斯望着舞台上的应禾,眼神里是藏不住的骄傲。这场演出,像是一个新的起点,应禾知道,自己会在音乐和爱里,继续奔赴更远的地方,而路宴斯,会一直陪着她,在逐光而歌的路上,并肩前行 。 应禾在俱乐部的主唱生活渐入佳境,可学业与演出的双重压力,还是在某个阴雨绵绵的傍晚,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学校里,期末论文的deadline逼近,应禾抱着笔记本电脑,在图书馆找了个角落,刚打开文档,手机就弹出俱乐部群发的消息——晚上有临时加排,配合新曲目打磨细节。她盯着屏幕,咬了咬嘴唇,手指在“收到”和“能不能请假”间犹豫。最终,她深吸一口气,回复“好,我准时到”,而后揉了揉太阳穴,把论文文档缩小,开始梳理演出排练的要点。 傍晚,应禾赶到俱乐部时,排练室里已经响起乐器声。路宴斯抬眼看到她眼下淡淡的青黑,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疼,却没出声。排练时,应禾状态不算最佳,高音部分有个小失误,她懊恼地低头。江崇刚想打趣“主唱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就被路宴斯一个眼刀瞪了回去,后者温和开口:“先休息十分钟,调整下状态。” 应禾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雨幕发呆。路宴斯默默泡了杯热茶,放到她手边:“要是累了,今天排到这也成,你论文……”“不行!”应禾猛地回神,眼睛亮晶晶的,“我能平衡好,不能拖大家后腿。”路宴斯看着她倔强的模样,嘴角扬起无奈又纵容的笑,“行,那我们慢慢来,不着急。” 接下来的排练,应禾像上紧了发条的钟,每一个音符、每一次换气都反复抠。赵茵茵看她这样,趁着休息把她拉到一边:“小禾,你别把自己逼太紧啦,路哥要是知道你为了排练熬夜改论文,得心疼死。”应禾不好意思地笑:“我就是想两边都做好嘛,不想让大家失望,也不想让自己留下遗憾。” 好不容易结束排练,已经是深夜。应禾拖着步子往家走,路过便利店,进去买了杯咖啡提神,准备回家继续和论文战斗。刚出便利店,就看见路宴斯的车停在不远处,他倚着车门,手里夹着根没点的烟。“上车,我送你。”路宴斯开口,声音里带着疲惫后的沙哑。应禾没拒绝,坐进副驾驶。车内很安静,只有车载电台里轻柔的音乐流淌。 到了应禾家别墅外,应禾刚要下车,路宴斯突然说:“其实你不用这么拼,我们都知道你已经很棒了。还有,不管是演出还是论文,我都在。”应禾转头看他,路灯的光透过车窗,在他脸上晕开柔和的轮廓,她眼睛一热,小声说:“谢谢……还有,你也别总惯着我,该说我的时候就得说。”路宴斯笑了,“好,那主唱大人,下次再状态不好,我可得严厉批评了。”应禾笑着挥手,下车往家走,脚步却比之前轻快许多。 日子在忙碌与温暖中继续。公益演出的反馈很好,俱乐部收到很多山区孩子寄来的画,画里有他们唱歌的模样,还有歪歪扭扭的“谢谢”。应禾把这些画贴在排练室墙上,每次看到,心里都暖暖的。 这天,应振国突然打电话让应禾回家吃饭,说有重要的事。应禾到了家,发现饭桌上摆着她爱吃的菜,可父亲脸上的表情却有些严肃。“小禾,路氏集团最近和我们公司有个合作项目,涉及到……”应振国刚开口,应禾就紧张起来,以为是要让她和路宴斯保持距离。“但我想告诉你,不管工作上怎样,你追求音乐的事,爸爸支持。只是……”应振国顿了顿,“别让自己太累,要是路宴斯那小子敢让你受委屈,你告诉爸爸。”应禾眼睛瞬间湿润,扑到父亲怀里:“爸,你真好……我以为你要反对我和路宴斯一起搞演出呢。”应振国笑着拍她背:“傻丫头,爸爸只是担心你兼顾不过来,你的热爱,爸爸一直记得。” 从家回到俱乐部,应禾心情格外好,把父亲的话分享给大家。江崇怪叫着:“应叔这是把咱主唱的后盾又加固啦,路哥,你可得更努力表现哟!”路宴斯笑着看应禾,眼神里满是温柔:“放心,我肯定牢牢接住她的热爱。” 没过几天,俱乐部接到一场校园巡演邀请,要去几所大学演出。应禾兴奋得不行,和大家一起设计校园主题的演出环节,江崇提议搞些互动游戏,让学生们也能参与进来;赵茵茵准备了青春风的造型;余佑野和温郁调试适合校园氛围的音效。 巡演第一站,到了应禾曾经的高中。站在熟悉的校园舞台上,应禾望着台下穿着校服的学生,仿佛看到当年的自己。她唱着《逐光》,歌声里带着对青春、对热爱的奔赴。演出后,有学妹怯生生地来找她签名,说自己也喜欢唱歌,可总怕被嘲笑。应禾抱着学妹,认真说:“只要你热爱,就大胆去追,别管别人怎么说,因为热爱本身,就闪闪发光呀。” 路宴斯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嘴角扬起笑。巡演间隙,两人漫步在校园的老梧桐树下,应禾感慨:“时间过得真快,没想到我也能以主唱的身份回到这里。”路宴斯接住她的话:“以后还会以更厉害的身份,去更多地方。”应禾转头看他,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两人身上,她知道,这份并肩的温暖,会一直陪着她,在逐光而歌的路上,慢慢走,深深爱…… 之后的巡演,每到一站,应禾都能收获不同的感动。有乐队的老粉丝带着新同学来支持,有学生分享自己因为这场演出,重新拾起放下的乐器。应禾愈发觉得,自己在俱乐部当主唱的选择,不仅仅是追逐个人热爱,更像是在传递一种力量——关于坚持、关于热爱可抵岁月漫长。 回到本地后,俱乐部准备举办一场“热爱接力”主题演出,邀请之前公益演出接触到的孩子、校园巡演里受到鼓舞的学生一起登台。应禾和路宴斯忙着协调场地、安排排练,江崇和赵茵茵负责对接参与者,余佑野和温郁调试专业又适合新手的设备。 筹备期间,应禾有次在排练室教孩子们唱歌,路宴斯在一旁弹吉他伴奏。一个小男孩突然问:“姐姐,你和哥哥是不是在一起呀,就像故事里的王子和公主?”应禾脸一下子红了,刚要解释,路宴斯却笑着说:“是呀,我们要一起守护大家的热爱,就 [小丑][小丑][小丑][小丑][小丑][小丑][小丑][小丑][小丑][小丑][白眼][白眼][白眼][白眼][白眼][白眼][白眼][白眼][合十][合十][合十][合十][合十][合十] 或许只有无聊的作者才会这样子发吧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章 汽泡水8. 第9章 汽泡水9 逐光而歌(再续) “热爱接力”演出大获成功,散场后,应禾被一群孩子围着问东问西,路宴斯在一旁帮她递水,目光交汇时,藏着说不尽的温柔。江崇挤进来嚷嚷着要去吃庆功宴,众人笑骂着跟上,一行人浩浩荡荡奔赴常去的烧烤店。 烧烤摊烟火缭绕,应禾被赵茵茵拉着给大家烤串,路宴斯默默把烤糊的签子拿走,换上新的食材。江崇举着可乐瓶喊:“咱们这‘热爱接力’算是开了个好头,以后得多搞搞,让更多人听见咱们的声音!”余佑野笑着点头,温郁拿出手机翻看演出照片,应禾咬着烤串,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心底满是踏实。 日子回归日常,应禾却发现路宴斯最近总往外面跑,问他就说俱乐部有合作洽谈。直到某天,应禾在学校图书馆查资料,透过窗户看到路宴斯和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在对面咖啡厅交谈,女人笑得很亲切,路宴斯也一副熟稔的样子。应禾心里“咯噔”一下,手上的笔没拿稳,在笔记本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接下来的几天,应禾有意无意躲着路宴斯,排练时也有些心不在焉。路宴斯察觉到她的异常,找机会把她拉到天台:“小禾,你最近怎么了?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应禾别过脸:“你和那个咖啡厅的女人……是什么关系?”路宴斯愣了愣,随即笑出声:“傻丫头,那是我表姐,帮着谈俱乐部场地续约的事。”应禾耳尖发红,又羞又恼:“谁、谁傻了!我就是随便问问……”路宴斯揉揉她的头发:“好啦,以后什么都跟你说,别再躲着我啦。”应禾哼了一声,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天台的风轻轻吹,把两人的笑声捎向远方。 一波小插曲过后,俱乐部迎来新挑战——要参与本地原创音乐大赛。众人摩拳擦掌,应禾却犯了难,原创对她来说是全新领域。路宴斯看出她的不安,每晚陪她在排练室写旋律、填歌词,从校园里的樱花飘落,到深夜便利店的关东煮香气,都成了创作灵感。江崇也不甘落后,把自己攒了多年的“脑洞故事”翻出来当素材,赵茵茵负责设计表演服装,余佑野和温郁研究新编曲风格,一群人忙得热火朝天。 这天,应禾写完一段副歌,兴奋地拿给路宴斯看,却发现他趴在琴键上睡着了。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洒下细碎的光影,应禾轻轻坐下,看着他眼下的青黑,想起这些天他为了帮自己创作,还要兼顾俱乐部运营,心疼得不行。她拿出手机,悄悄拍下这一幕,正准备收好,路宴斯却醒了,迷迷糊糊问:“写好啦?”应禾点头,把本子递过去,两人头挨着头,一起琢磨歌词的修改,时光在琴房里,慢得像流淌的蜂蜜。 与此同时,应振国公司里的合作项目到了关键阶段,他却因为应禾的事,默默调整了部分行程。老陈有次忍不住说:“应总,您为了小姐,推了好几个重要会议。”应振国喝着茶,目光温和:“小禾追求热爱不容易,我能帮衬就帮衬点,生意什么时候都能谈,女儿的成长错过就没了。” 原创歌曲《逐光手记》终于打磨完成,录制那天,应禾站在录音棚里,耳机里传来熟悉的旋律,声音有些颤抖。路宴斯在控制室冲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她深吸一口气,歌声带着这些天的执着与热爱,淌进录音设备里。录完最后一个音符,所有人抱在一起欢呼,应禾看着路宴斯,眼里有光在闪——这道光,是热爱,也是身旁人的陪伴。 比赛前一周,应禾意外生病,发着高烧躺在床上,急得直哭。路宴斯守在床边,给她物理降温,赵茵茵带着熬好的粥赶来,江崇打电话到处找靠谱的医生,余佑野和温郁在俱乐部调整设备,就怕影响演出。应振国得知消息,推掉会议回家,看着女儿蔫蔫的样子,对路宴斯说:“这孩子倔,你多盯着点,要是比赛受影响……”路宴斯郑重承诺:“应叔放心,就算推迟比赛,也不能让小禾带着病上台。”应禾在一旁听着,眼泪又掉下来,心里暖烘烘的。 好在应禾恢复得快,比赛当天,她精神饱满地登上舞台。聚光灯亮起,《逐光手记》的旋律响起,应禾的歌声里,有生病时大家的照顾,有创作时的磕磕绊绊,更有对未来的期许。台下,应振国看着女儿,悄悄抹了把眼角,路宴斯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江崇、赵茵茵他们跟着节奏鼓掌,仿佛这不是比赛,而是一场属于他们的热爱狂欢。 比赛结果揭晓,他们拿到了银奖。后台,应禾看着奖杯,突然抱着路宴斯哭起来:“我以为我们拿不到奖……”路宴斯笑着拍她背:“银奖已经很棒啦,而且这只是开始,我们的歌,会被更多人听到的。”应振国走过来,递给应禾一束花:“小禾,你做得很好,爸爸为你骄傲。”江崇在一旁咋呼:“那必须的,咱们主唱可是超级厉害!”欢声笑语中,应禾知道,这场逐光之旅,因为有这些人,才格外珍贵。 之后,他们带着《逐光手记》开启新的演出,从城市的小剧场到更大的舞台,应禾的歌声越来越有力量。路宴斯在她每次紧张时,都会握住她的手;应振国在台下默默支持,收集观众反馈;江崇和赵茵茵负责活跃气氛,余佑野和温郁保障音乐质量。 某个夏日傍晚,演出结束后,应禾和路宴斯漫步在海边。应禾望着海浪,轻声说:“你说,我们能一直这样唱下去吗?”路宴斯牵起她的手:“只要你想,我就陪你一直唱,从青春唱到白发苍苍,把热爱唱成生活的一部分。”应禾笑了,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海浪声为他们的约定伴奏,而那些藏在岁月里的温暖与热爱,正慢慢沉淀,变成往后漫长时光里,最珍贵的宝藏…… 日子如细沙般流淌,俱乐部的名气渐渐传开,来找他们合作的邀约多了起来。 应禾却在忙碌中,开始怀念最初在俱乐部排练的纯粹。路宴斯察觉到她的心思,找了个周末,带着大家回到最初的小排练室,没有华丽的设备,只有简单的乐器。应禾抱着尤克里里,弹起最开始那首不成调的曲子,江崇跟着乱哼,赵茵茵笑倒在沙发上,余佑野和温郁也放下专业,随性演奏。应振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热闹,悄悄拿出手机记录,嘴角挂着欣慰的笑。 [白眼][白眼][白眼][白眼][白眼][白眼][害羞][害羞][害羞][害羞] 给82岁老奶奶投点营养液吧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章 汽泡水9. 第10章 汽泡水10 从旧排练室回来后,应禾像是被重新注入了活力,对待演出愈发纯粹。可随着俱乐部曝光度增加,一些争议也悄然出现。 网络上突然有匿名帖子,说应禾能当主唱是靠家庭背景,并非真有实力。起初应禾没当回事,可看着评论区里越来越多的质疑,她的手还是慢慢攥紧。路宴斯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抢过她的手机就要去理论,被应禾拦住:“别去……他们说的,好像也不全错。要是没有我爸,没有你,我可能都没机会站在舞台上。”路宴斯急得按住她肩膀:“小禾,你的努力、你的热爱,还有你的声音,这些才是你站在舞台的理由,和其他无关!” 可质疑声还是影响了应禾,下一场演出时,她站在台上,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观众,突然大脑空白,忘词了。短暂的沉默后,她仓皇跑下台,躲在后台哭。路宴斯追过来,抱着她轻声安慰,江崇在外面对观众解释是设备故障,赵茵茵红着眼眶给应禾递纸巾,余佑野和温郁默默调整曲目,准备重新开始。应振国在台下,看着女儿的背影,攥紧了拳头,却没上前,他知道,这关得她自己过。 那天之后,应禾把自己关在家里,拒绝去俱乐部,也不回大家的消息。路宴斯每天都来别墅外守着,给她发消息分享俱乐部里的小事,说江崇又搞了什么搞笑的排练环节,赵茵茵新设计的服装多夸张。应振国看着女儿日渐消沉,终于开口:“小禾,你看窗外的树,不管刮风下雨,它都努力往上长。爸爸知道你难受,可不能因为别人的错,就放弃自己的热爱啊。”应禾看着窗外的树,想起自己当初为了唱歌不顾一切的样子,眼泪又流下来,却慢慢点了头。 应禾重新回到俱乐部那天,大家像约好了一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江崇还是咋咋呼呼地喊她主唱大人,赵茵茵拉着她看新的舞台设计。路宴斯递给她一杯温热的奶茶,轻声说:“欢迎回来,我们的小太阳。”应禾笑着接过,心里的阴霾散了几分。 为了回应质疑,应禾主动报名参加了一档音乐素人竞技节目,节目里没有背景加持,全凭实力说话。她把这个决定告诉大家时,路宴斯第一个支持:“我陪你去,咱们用实力让那些人闭嘴。”江崇嚷嚷着要当后援团团长,赵茵茵忙着给她定制参赛服装,余佑野和温郁帮她重新编曲,应振国则偷偷联系了专业声乐老师,想给她惊喜。 参赛前的封闭训练很辛苦,应禾每天要练声、记旋律、排舞台动作,路宴斯陪着她,不管多晚都给她加油打气。有次应禾练到崩溃,把谱子摔在地上,路宴斯默默捡起,一首一首重新整理好,然后抱着她:“累了就歇会儿,我们不着急,只要你还热爱,就值得被看到。”应禾在他怀里哭了一场,第二天又活力满满地投入训练。 节目录制那天,应禾穿着赵茵茵设计的简约白裙,带着忐忑与期待登台。当她的歌声响起,导师们的眼睛亮了起来,观众席也渐渐安静。演唱结束,导师点评:“你的声音里有故事,有对音乐的执着,这很难得。”应禾眼眶发红,鞠躬致谢。台下,路宴斯和赶来的江崇他们挥舞着灯牌,应振国坐在角落,悄悄擦了擦眼角。 随着节目的推进,应禾一路过关斩将,质疑声慢慢变成了赞叹。可她知道,这背后是大家的支持,是路宴斯的陪伴,是父亲藏在心底的温柔。半决赛时,应禾选择演唱自己和路宴斯一起创作的《逐光》,歌声里有这些日子的挣扎与成长,有身边人的爱与鼓励。演唱结束,全场沸腾,导师说:“这首歌让我看到了热爱的力量,它不仅仅是旋律,更是一段珍贵的旅程。” 决赛那天,应禾站在舞台中央,看着台下的路宴斯、家人和朋友,突然放下话筒,说:“其实来参加这个节目,我是想证明自己,可现在我明白,证明自己不是为了堵住别人的嘴,而是为了让自己知道,热爱值得坚持。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谢谢身边的人,是你们的爱,让我能一直逐光而歌。”台下掌声雷动,路宴斯望着她,眼里有光在闪。 最终,应禾拿到了节目亚军。领奖时,她哽咽着说:“这个奖,是给所有热爱音乐、坚持热爱的人的。”台下,应振国笑着鼓掌,路宴斯的手拍得通红,江崇他们欢呼着拥抱。 节目结束后,应禾的名气更大了,可她却更珍惜和俱乐部大家在一起的时光。她和路宴斯开始筹备第一张原创专辑,从选曲到制作,每一步都亲力亲为。应振国把公司里的一间闲置录音室改造好,送给应禾当礼物,路宴斯则拉着业内好友一起帮忙,专辑制作过程充满了欢笑与汗水。 某个宁静的午后,应禾和路宴斯在录音室里听刚录好的 demo,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应禾靠在路宴斯肩上,轻声说:“你说,我们是不是很幸运?”路宴斯笑着吻她额头:“是,因为我们有热爱,有彼此,还有一群不离不弃的朋友和家人。”应禾闭上眼睛,听着 demo 里的旋律,那些关于质疑、挣扎、成长与爱的片段,都化作了逐光路上最美的音符,而他们的故事,还会在岁月里,继续慢慢书写,把热爱唱成永恒…… 专辑发布那天,俱乐部里摆满了鲜花,应禾穿着简单的衬衫牛仔裤,和大家一起拆听众送来的礼物。路宴斯抱着吉他,弹起专辑里的主打歌,应禾跟着轻轻唱,江崇在一旁用手打着节拍,赵茵茵笑着录像,余佑野和温郁调试着灯光,应振国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悄悄退出房间,把空间留给这群追逐热爱的年轻人。 应禾站在俱乐部天台,看着城市的灯火亮起,路宴斯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接下来,我们还要去更多地方唱歌,还要写更多的歌。”路宴斯说。应禾点头,眼中有光:“嗯,不管遇到什么,只要热爱还在,就一直唱下去。” 我真的泪失禁了 小禾一个很好的女生 我把她写的好苦。 (哪里苦,比起我,她吃过最苦的也就是咖啡) [小丑][小丑][小丑][小丑]梗啊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章 汽泡水10. 第11章 气泡水11 梅雨季的排练室总泛着潮湿的霉味,应禾对着谱架上的新歌反复试音,喉头却像被浸透的海绵般发涩。路宴斯调试贝斯的动作突然顿住,目光扫过她微微发红的眼眶:“先休息十分钟,我去买杯热可可。”不等她拒绝,男人已经抓起钥匙冲出门,玻璃门合上时溅起一片细密的雨雾。 江崇从鼓棒堆里抬起头:“我说路哥最近是不是太紧张你了?上次你感冒,他愣是把排练室空调调高五度,热得我差点中暑。”赵茵茵在化妆镜前涂睫毛膏,闻言轻笑:“这叫关心,不像某些人,鼓槌甩我头发上三次都不道歉。” 应禾勉强扯出个笑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谱纸边缘。其实她知道路宴斯反常的根源——三天前在地下车库,她撞见他和个陌生女人争执。对方穿着精致的西装套裙,红色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急促的声响:“爸爸已经给你最后通牒,路氏娱乐并购案必须由你出面!”路宴斯背对着她,挺拔的脊背绷得笔直:“我说过,俱乐部的事我不会放手。” “小禾?”赵茵茵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女孩举着手机凑过来,“热搜第一了!有人把你上次公益演出的视频传到网上,评论区都在问‘发光主唱’是谁。”应禾盯着屏幕里自己唱歌的画面,密密麻麻的弹幕划过“天籁之音”“求出道”,心口却泛起微妙的不安。 路宴斯回来时带着两杯热可可,杯壁凝结的水珠在木质地板晕开深色痕迹。他将撒着肉桂粉的那杯递给应禾,动作自然得像重复过千百次,可她却在触到杯身的瞬间缩回手:“路宴斯,我们聊聊。” 空气骤然凝固。江崇识趣地招呼其他人:“走,去隔壁便利店抢最后一包辣条。”脚步声渐渐远去,应禾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那天在车库......”她刚开口,就被路宴斯打断:“下周有个音乐节邀请,我推掉了。” “为什么?” “行程太满,怕你太累。”男人低头搅动可可,棕色液体泛起漩涡,“毕竟期末考试也快到了。” 应禾突然站起身,塑料杯重重磕在琴架上:“你根本在逃避!自从那天起,你就开始擅自做决定,把所有机会往外推,连排练时都不肯看我!”窗外惊雷炸响,雨势骤然变大,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 路宴斯的喉结动了动,终于抬起头。他眼底布满血丝,像是熬了整夜:“应禾,你有没有想过,留在这只会困住你?”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是某知名音乐制作人的私信:“应小姐天赋出众,若愿意单飞,我工作室全力打造。” “所以你要替我做选择?”应禾的声音发颤,“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把俱乐部做大吗?那些深夜写歌的日子,你教我识谱的耐心,都是假的?” 路宴斯猛地攥住她手腕,又在触及皮肤的瞬间松开。他别过脸,声音低得几乎被雨声吞没:“我只是不想看你被我连累。”话音未落,排练室的门突然被撞开,浑身湿透的江崇举着手机大喊:“不好了!网上有人扒出应禾是应氏集团千金,说她靠关系进俱乐部!” 应禾的脸色瞬间惨白。路宴斯僵在原地,看着女孩转身冲进雨幕,红色帆布鞋溅起的水花在他裤脚晕开深色痕迹。远处传来闷雷,他握紧拳头砸向墙面,指节渗出的血珠滴落在褪色的海报上——那是他们第一次登台时拍的合照,少年少女笑得肆意张扬。 梅雨季的排练室里,空气像浸了水的棉絮般潮湿黏腻。应禾握着话筒的指尖沁出薄汗,新歌副歌部分的高音总是卡在喉间,怎么也冲不破那层阻碍。路宴斯调试贝斯的动作停了又停,琴弦发出的杂音让江崇敲鼓的节奏都乱了半拍。 "小禾,休息十分钟?"路宴斯第三次放下贝斯,金属拨片在掌心转了个圈又被攥紧。他起身时带倒了脚边的谱架,泛黄的五线谱散落在潮湿的木地板上,应禾弯腰去捡,两人的指尖在《夏夜萤火》的曲谱上短暂相触,又像被烫到般同时缩回。 赵茵茵咬着化妆刷从镜子里观察他们,突然开口:"下个月高校音乐节的报名表,路哥还没交呢?"江崇立刻接话:"对啊!听说这次冠军能上省台音乐节目,多好的机会!"应禾猛地抬头,正撞上路宴斯躲闪的目光,他弯腰收拾谱子的动作明显顿了顿:"最近演出太多,大家状态都需要调整。" 这话像块冰砸进应禾心里。她记得三天前深夜,在俱乐部楼下的停车场,那个穿墨绿西装的女人踩着十厘米高跟鞋拦住路宴斯:"路氏娱乐并购案必须你出面,老爷子已经下最后通牒!"路宴斯背对着应禾,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我说过,俱乐部的事我不会放手。" 此刻排练室里,应禾盯着路宴斯后颈新长出的碎发,那是他熬夜工作时她亲手修剪的。现在那些碎发又长长了些,垂在衬衫领口,像一道模糊的分界线。"我觉得可以试试。"她突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音乐节的事,我想报名。" 路宴斯手中的谱夹"啪"地合上,惊飞了窗外梧桐树上的麻雀。他转身时,应禾看见他眼底的血丝,还有欲言又止的复杂神色:"小禾,你的期末考试......" "和考试不冲突。"应禾攥紧话筒,金属网硌得掌心生疼,"还是说,路总觉得我不够资格?" 空气瞬间凝固。江崇鼓棒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回声,赵茵茵的化妆刷在脸颊画出歪扭的线条。路宴斯喉结动了动,最终只说了句:"先排练。"转身时带起的风掀乱了应禾眼前的刘海,她望着他笔直的背影,突然想起小时候他替她挡住高年级男生的拳头,也是这样固执又沉默的姿态。 傍晚散场时,应禾故意磨磨蹭蹭收拾东西。路宴斯抱着吉他在门口等了三次,最后只留下句"我送你"就快步走向停车场。应禾站在俱乐部门口,看着他的车尾灯消失在雨幕里,才慢慢从包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报名表。月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洒在"主唱:应禾"的名字上,她咬着嘴唇,用圆珠笔反复描着自己的名字,直到墨水把纸都浸透。 第二天清晨,应禾顶着黑眼圈来到排练室,却在门口听见路宴斯压低声音打电话:"对,帮我推掉所有演出邀约......应禾?她最近状态不稳定,需要休息......"门内的声音戛然而止,应禾握紧门把手,指甲在金属表面刮出刺耳的声响。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正看见路宴斯慌乱藏起手机,晨光从他身后的窗户斜射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却始终无法重叠。 俱乐部最终还是接下了高校音乐节的邀请。应禾在舞台上唱完最后一个高音时,路宴斯握着吉他的手微微发颤——她这次的发挥堪称完美,台下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中,他听见江崇扯着嗓子喊:“我们主唱就是坠吊的!” 庆功宴定在市中心的KTV。霓虹招牌将雨幕染成彩色,赵茵茵挽着应禾的胳膊往包厢走,嘴里还念叨着:“今天必须让路哥开金口,他都多久没正经唱过歌了!”应禾垂眸不语,余光瞥见走在前方的路宴斯正低头回复信息,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他轮廓愈发冷峻。 推开包厢门,江崇已经霸占了点歌台,点了首节奏强烈的摇滚。他抄起话筒,夸张地甩着头发唱起来,赵茵茵笑得前仰后合,拉着温郁和余佑野当伴舞。应禾被推到沙发角落,面前的果盘上,切好的草莓整整齐齐码成小山——那是路宴斯最擅长的摆盘方式。 “小禾来一首!”江崇突然把话筒塞过来,醉醺醺的脸上泛着红晕。应禾刚要起身,路宴斯的声音却先一步响起:“她喝了酒,别闹。”众人这才发现她面前放着杯柠檬水,而路宴斯手边的威士忌几乎没动过。 空气瞬间安静了一瞬。赵茵茵打圆场似的抢过话筒:“那我来唱首《姐妹》!小禾快来和我合唱!”应禾被拉到点歌台前时,不经意回头,看见路宴斯正盯着手机屏幕,指节在沙发扶手上无意识地敲击,节奏竟和她刚才演出时的鼓点重合。 包厢里的气氛渐渐热烈,江崇开始挨个灌酒。当酒杯递到路宴斯面前时,他却摇摇头:“我等会儿开车。”“路哥今天怎么这么扫兴!”江崇不依不饶,“主唱大人都唱了,你就意思意思?”应禾握着话筒的手紧了紧,她记得高中时,路宴斯总在放学后的天台唱周杰伦的歌,那时他的眼睛会亮得像星星。 “行。”路宴斯突然起身,接过话筒的动作带着几分冷硬。他点了首《淘汰》,前奏响起时,应禾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只能说我输了,也许是你怕了......”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唱到副歌时却突然卡壳。包厢里的笑声戛然而止,应禾看着他握着话筒的手背青筋暴起,突然想起停车场里那个女人说的“并购案”。 一曲终了,路宴斯放下话筒:“我去透透气。”包厢门被推开又关上,冷风卷着细雨灌进来,吹乱了应禾耳畔的碎发。她鬼使神差地起身追出去,在走廊尽头看见路宴斯倚着栏杆抽烟,明灭的火星映亮他紧蹙的眉。 “路宴斯。”她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回响。男人慌忙掐灭香烟,烟灰落在皮鞋上:“你出来做什么?里面冷。”“你在躲什么?”应禾逼近一步,“是躲我,还是躲路氏集团的事?” 路宴斯的瞳孔猛地收缩。远处包厢传来赵茵茵跑调的歌声,应禾却觉得周遭安静得可怕。许久,他别开脸:“小禾,有些事你不懂。”“我懂!”她突然提高音量,“我懂你想保护俱乐部,懂你不想我卷进麻烦,但你为什么不肯让我和你一起承担?” 走廊的声控灯突然熄灭,黑暗中,应禾听见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是江崇举着手机电筒来找他们。路宴斯的呼吸扫过她额头:“先回去,别让他们担心。”灯光亮起的瞬间,他已经转身往包厢走,背影依旧挺直,却像背负着看不见的枷锁。 回到包厢,赵茵茵立刻扑过来:“你们去哪儿啦?快,该玩真心话大冒险了!”应禾被按在沙发上,看着路宴斯重新坐回角落,面前的威士忌已经彻底凉透。转盘转动的咔嗒声中,她突然希望指针能永远停在这一刻——在所有秘密被揭开之前,在他们的距离彻底疏远之前。 真心话大冒险的转盘吱呀作响,红色箭头最终稳稳指向路宴斯。江崇举着空酒瓶当话筒,醉醺醺地怪叫:“路哥!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蜷缩在阴影里的路宴斯身上。 他捏着玻璃杯的指节泛白,冰块在威士忌里碰撞出细碎声响。“真心话。”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赵茵茵眼睛一亮,刚要开口,应禾却突然抢过话头:“你最近是不是在躲我?” 空气瞬间凝固。路宴斯睫毛剧烈颤动,垂眸盯着杯中游移的冰块:“没有。”简单两个字,却像锋利的刀片,将包厢里原本喧闹的气氛割裂得支离破碎。江崇打了个酒嗝,试图缓和气氛:“哎呀这算什么问题!路哥肯定是最近太累了......” “那你为什么要推掉音乐节的演出?”应禾继续追问,声音不自觉地发颤。她看见路宴斯握杯的手猛然收紧,玻璃杯在大理石桌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还没等他回答,赵茵茵慌忙伸手去转转盘:“下一轮!该小禾了......” “等等。”路宴斯突然起身,金属椅腿刮擦地面的声音尖锐得让人耳膜发疼。他的目光扫过应禾通红的眼眶,喉结滚动了两下,最终只是丢下一句“我去洗手间”,便大步走出包厢。 应禾攥着沙发上的抱枕,指甲深深陷进布料里。她听见赵茵茵在旁边小声埋怨江崇:“都怪你非要玩这个!”江崇委屈地嘟囔:“我哪知道会这样......”余佑野默默起身:“我去看看路哥。”包厢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只有点歌机还在机械地播放着老歌。 洗手间外的走廊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路宴斯撑着洗手台,冷水哗啦啦地冲刷着手背,却冲不掉掌心的冷汗。镜子里映出他苍白的脸,还有身后逐渐靠近的身影——是应禾。 “为什么不肯说实话?”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般砸在他心上。路宴斯关掉水龙头,水珠顺着指尖滴落,在洗手池里溅起细小的水花:“小禾,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 “不需要知道?”应禾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哽咽,“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说过要陪我唱到八十岁。现在你却把我当外人,什么都藏在心里。”她上前一步,洗发水的茉莉香混着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路氏集团的事,还有那个女人......我都知道了。” 路宴斯浑身一震,猛地转身。应禾就站在他面前,眼睛亮晶晶的,却倔强地不肯流泪:“我不怕麻烦,也不怕困难。我怕的是有一天,你把自己困在黑暗里,再也不愿意伸手让我拉你出来。”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是余佑野来找他们。路宴斯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应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往包厢走去。她的背影单薄又坚定,就像那天在暴雨里跑开时一样,让路宴斯的心脏揪成一团。 回到包厢,赵茵茵立刻扑过来抱住她:“小禾,别生气了......路哥他就是不擅长表达。”应禾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事,就是有点累。”她看向空荡荡的座位,路宴斯的威士忌已经彻底凉透,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正顺着杯脚缓缓滑落。 散场时,雨又下了起来。应禾站在KTV门口等车,看着霓虹灯在水洼里碎成斑斓的光斑。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缓缓停在面前,车窗摇下,露出路宴斯疲惫的脸:“我送你回家。” 她盯着他眼底的血丝,突然想起小时候,他们在俱乐部的天台上看星星,路宴斯说过:“只要有光,再黑的夜都不可怕。”此刻雨幕中的路灯明明灭灭,却照不亮他眼中的阴霾。 “不用了。”应禾往后退了一步,“我自己能回去。”路宴斯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点点头,车子缓缓驶入雨幕。她看着尾灯消失在街角,伸手擦掉脸颊上的水珠,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 这场庆功宴终究没能成为真正的狂欢。应禾站在雨中,望着远处俱乐部的方向——那里有他们的梦想,也有此刻横亘在两人之间,看不见却又无比沉重的隔阂。 内心的活跃[爆哭][爆哭][爆哭] [小丑][小丑][小丑]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章 气泡水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