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三流写手成为文豪是否搞错了什么》 第1章 西伯利亚的日常 1 我在内心的荒芜中醒来。 任谁上一秒在熙熙攘攘的街上,看着自己的身体因失血过多而死,下一秒原本离散的意识却重新聚拢,在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地方醒来,都不能淡然处之吧……? 我睁开眼时,周围是白茫茫的一片,雪无声无息地下着,彷佛没有尽头。 我该何去何从?我感到迷茫。 虽然对自己死亡的事实接受良好,我低下头看着自己小小的白净的手掌,但是我现在这算是返老(在此说明我并不老,我被车撞死的时候也只有21岁)还童了吗……我对占用别人的身体没有兴趣,不过这位不知名的孩子,恐怕已经冻死了吧。 愿灵魂安息。 因为长时间趴伏在雪地上让这具幼小的身体变得无比僵硬,身体被冻得发红,大脑亢奋——激素的原因,我感到一阵暖意——然后我觉得有些热了,身上那单薄的麻布长衫在此时显得格外多余。 我要被冻死了,处于失温状态的我无论如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我清楚地知道。 可是我不甘心,明明拥有了机会转生到这个身体里活下去,却要这么快的再一次逝去吗。 我微笑着。 我睁开眼。 没有死——我是误入了什么拥有不O之身的O人片场吗?咳,不小心暴露自己是个吐槽役的事实了。 是件好事,对于我个人而言,但是如果被人发现了那就完蛋了。好在这个地方,至少在我所处的这个时候自然条件很极端,没有树木、没有河流——是标准的无人区呢。 不用担心被发现的同时也有一个严峻的问题,按照这个下雪速度我是不可以再等了,过几个小时我就会寸步难行,被雪淹没在这里,哪怕不死之身也不是很有用了。反反复复被冻死再等着有人发现并把我救出来,对于我这种只有及格线的精神强度的普通人来说,无异于是很折磨的——尽管不像是被烧死淹死绞死那么那么痛苦,可是身处于和平年代的我也会疯掉吧。 我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冻伤的痕迹都消失了——踉踉跄跄爬起身来,说实话我现在没有穿鞋,赤脚站在雪地上让我觉得自己似乎站在烫脚的铁板上寸步难行,虽然前者比起后者会好一些,但也没有多乐观了。 很糟糕,天灰蒙蒙的,周围也没有参照物,凭借我的肉眼也看不到远处有哪怕一户人家。不过可喜可贺的是地上有那种——似乎是车轱辘印吧?马车的,我之前在电影里看到过。根据我现在这个穿着,不会超过19世纪——首先是因为第二次工业革命才发明了内燃机有了汽车,其次是我身上的衣服不是棉质布料。 现在,有了点希望就好办多了,很多旧时候的人不也是只靠着信仰还可以留着一口气活着嘛。 哪怕我估摸着自己要走很久才能拥有活路,也没什么关系了。 我跟着雪地上的痕迹走着,不停地走着,没有一刻的停留。 倒下,睁眼,爬起,继续走。 倒下,爬起,睁眼,继续走。 继续走,继续走,继续走,继续走。 重置,重置,重置,重置。 继续往前走似乎成为了本能。 洁白的地上是很长一串的属于小孩子的脚印。 ——一栋有些破败的小别墅,很久没有修缮清理的样子,院内是看着几乎要散架的马车和一些被雪濡湿的木柴。 用尽力气敲响腐朽的木门。 失去意识。 东欧人的深邃的面部轮廓,紫罗兰色的双眸,黑色的发丝长至肩头——那标志性的饭团帽子,不过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的模样。 醒来后尚有些浑浊的瞳下意识将信息反馈给大脑。 我猛地坐起身来——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那双无机质的紫眸转动着,犹如打量着什么新奇的物件一样,苍白的唇瓣勾勒出一抹浅笑:“несмертный?”* “Вы, кажется, знаетеменя...”*他顿了顿,“Ты непонимаешь, чтояговорю... Азиаты...”* 听不懂,我对俄语一窍不通。 我茫然地听着他叽里咕噜说着我听不懂的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很好笑。 他瞳孔的倒影让我彻底看清楚了我现在的模样——黑色长发,眼睛是纯黑色。不过二次元的世界,什么颜色的眼睛都很合理了吧——不过这具身体的样貌和我上一世一模一样,只是长发让我有点不适应。 我的女性朋友曾告诉过我说,洗长头发要花费很长时间,想要保养好还需要发膜和护发素,天气热得话会很闷,需要扎起来……这么一想,感觉还不如把头发剪掉呢? 和前世几乎一模一样的身体还有样貌就像是在一个新的地方重启了新的人生一样,还依旧拉扯着过去所有的牵绊。 雪花飘落在掌心,几秒后随着体温融化成水,从自然垂落的手滑下。 如若要冲刷掉血迹的话,还是下雨最好。 西伯利亚的冬天很不好过,食物短缺是常有的事情。费奥多尔看着地上的尸体和喷溅散落的血渍,略略皱了皱眉头,清理起来太麻烦了,要烧掉吗。 前院传来了闷闷的敲击声,像灵魂一样诡谲的出现一瞬而后又消失在湿冷的空气中。费奥多尔决定去看看,不过这个时候来敲门的也许只是请求收留的……嗯?看着倒在门前的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黑发小孩,他饶有兴味地蹲下观察了一下——哪怕是对外貌并不大关注的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孩子优越的雌雄莫辨的五官线条无疑可以看出长大后该是多么迷人的光景。 之后的一切便顺理成章了,他把他带进了屋内,不过不是出于外表,而是费奥多尔内心的算计——衣服上是因赶路留下的肮脏痕迹,跟着马车印走来的吧,只有这个法子,很聪明。能有毅力走这么久的路,而且是如此冷的雪天,穿的这么单薄只在室外呆一分钟皮肤也会被冻得通红的,哪怕拥有再强的意志力也不顶用。身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冻伤的痕迹,是体质特殊吗,不,说不通,是不死之身还是异能力?心思百回千转,他看到他醒了。 该怎么形容那双眼睛的样子呢,就像是深不见底的渊,看不出来一丝的情绪波动,可又和光滑的黑曜石一样,可以反射出外界的光,但是却并不透彻。 ——神性,可以这么说。 询问没有得到回答是在预料之中的,虽然在俄罗斯黑发黑眸并不少见,但是明显偏向亚洲的那种柔和的不带攻击性的长相,结果不言而喻了。 我不清楚现在这个年龄的费奥多尔会不会说日语,总之还是试试吧:“我叫二阶堂穗玉,很感激您的救助。”说实话我有点庆幸自己看过文野动画化的剧情,但漫画囫囵吞枣看了一遍就放在角落堆灰了,有点后悔呢……完全丧失干劲了,我怎么能比得上剧本组的智商啊。 “穗君,介意我这样叫您吗?真是抱歉,因为日语学的不是很好……我叫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陀思、或者是费佳,怎么叫都随您心意。”费奥多尔偏过头,黑色的发丝垂落至肩头,那双紫色的眼睛很具有诱惑力,不过因为年龄小所以大打折扣了呢。 ……不对劲。 我耸了耸鼻子,好熟悉的味道,血腥味。看着面前人的紫色眼睛,我总感觉要是发现了不对就会被摸头杀。 厨房有过很明显地使用痕迹,可是稍微扫一眼根本看不到任何食材的存在。 我扫过费奥多尔的披风边缘的暗红色痕迹,欲言又止。 这么明显的破绽,是想要试探我吗,按照剧本组的尿性恐怕已经推测出来我这莫名其妙拥有的不死体质了……瞒不住的,和聪明人说话还不如简单直白一点,被绕进去了只有我自己的损失:“费奥多尔君?”有些紧张的缘故我称呼了他的全名还用了敬语,不得不说我是语言体系和脑子一起坏掉了吧。 “天气很冷呀,想要活下去可不简单,对吧?这种天气弄到食物可不容易呢。”我装作苦恼般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失去了之前的所有记忆,属于是无家可归的状态呀。”虚握住他的一只手,我露出了一个有些弱气的笑容,故意暴露出自己脆弱的脖颈以显示我的真诚,尽管我知道他不会信的。 冰凉的指腹触及我的额头,血肉仿佛要从我的躯体里崩裂开。 我倒在地上。 我将弱点奉送到你的面前。 我睁开眼,费奥多尔依旧在原地站着维持着他杀死我时的动作。 “呐,费奥多尔……费佳?”我缓缓站起身来,“这下你可以确定了吧——不是异能哦?” *1:“不死之身?” *2:“您似乎认识我…” *3:“您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亚洲人啊…” 没有存稿也没有大纲(真诚,完全是想到什么写什么 别看这章只有将近三千字但是我可是憋了一周呢!(你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 感觉智商不够(抓脑袋),真的很难写智斗 2025.6.13 修[熊猫头]搞搞排版和让个别句子更合理什么的[撒花]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西伯利亚的日常 1 第2章 西伯利亚的日常 2 再次正式介绍一下,我叫二阶堂穗玉,是因为车祸死亡而穿进文野世界的三流写手。 除了穿越带来的些许震惊和有点想念上一世的生活(主要是西伯利亚太冷了,这个年代还没发明空调)之外,我有点纠结的就是这个世界的文学作品……那么多文豪都打架(比喻义)去了谁来写书啊。 而且我很怀疑这个世界的科学技术水平到底该如何发展,但是我是个文科生。 ——所以科技改变世界什么的和我压根不沾边,还真是抱歉啊。 要写书试试看吗?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我晃了晃脑袋,因为上一世几乎一直在写同人文,长篇几乎是没写过的,就算有写也是粉丝来找我约稿,最多也没有超过五万字。 那就试试吧,赚点稿费,现在我可是一贫如洗——我撇撇嘴看着后院已经覆盖上厚厚一层积雪的尸体,不管是烧了或者埋了在这种天气里都不是很好处理的。这具尸体对我的眼睛还算友好,本以为我对于死亡还是有些敬畏的,但是真正看到了我反而心中没有什么波澜,也许是我太冷漠了吧。 昨天向费奥多尔展示了我不死之身的体质,不得不说他年龄尚小却拥有如此的智谋实在让我心惊,而且他骨子里流淌着的血液无一不在向我展示他“赌徒”的本性——他要创造一个具象化的神明,好让他“神使”的身份变得名正言顺起来——而我就是一个很好的载体,神明不会真正死亡,很合理对吧? 至于费奥多尔为什么要“成为”神使,他对此的解释是:“这只是为了我的一些想法罢了。”他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我说句题外话,西伯利亚的严寒是很不好让体弱的人生存下去的。费奥多尔……怎么说呢,该说是神经质吧,这里的词不是贬义。费奥多尔总是念念叨叨的——西方好多艺术家文学家都有这种通病,虽然文野里的费奥多尔不是这两者之中的任何一方,但是有个成语不是说“慧极必伤”吗。并且旧时代的好多人也都有点人格问题什么的,他这样反而还算轻的了。 不能说是心疼怜悯了,也不能是“通病”这样略带贬义化色彩的词汇。 时代造就了他们,时代成就了他们。 “要脱离这里……现在这个法子是不成了。身份证明……没成年的人好多事都办不成,只要有卢布有什么事是干不成的呢,黑市……”费奥多尔嘟嘟囔囔,不知道这些话是说给我听还是他自己听的。 我大概能知道他要借此来干些什么了,无非就是混入什么地方要得到什么东西吧,我目前想到的也只有“书”了(顺便一提我只是随口一说,因为我不知道现在的费奥多尔到底能通过什么途径来获知“书”的存在,这就是我的局限性和孤陋寡闻了),以我这种智商是推测不出别的了——神使的身份在这个年代可是无往不利的,我刚才问清楚了,现在是1590年。值得庆幸的是这座房子坐落于西西伯利亚,还是很难过冬,却也没有东部那么严峻了。而且据好心的帽子说只需要再走十五俄里,也就是16公里多就可以看到小镇了。 ——我还是高兴不起来,以我们两个的状态就算赶着马车去也没有用了,更何况我们没有马可供驱使。 难道真的要沦落到吃人.肉?这对吗……我低下头扯着费奥多尔在我昏迷期间给我换上的比那件麻布衫稍厚一点的褂子,和他的款式是一样的。 啊,我又犯傻了,怎么可能真的吃人.肉,道德上还有理智上费奥多尔都不可能接受吧,应该还有…… “没有哦。”费奥多尔在书桌旁撑着下颚,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然后在我抗议的时候又说,“在开玩笑,穗玉,安心。” “……这就是费佳式的幽默感吗,一点都不好笑。”相处了将近一天,几乎都快要把我老底摸透了,我们之间的称呼也稍微亲密了一点,费奥多尔也没有那么装了。(? “可以告诉我费佳的异能是什么吗,”静默了片刻后,我开口,“毕竟我的秘密都快让费佳全都知道了,但是我对你却一点都不了解呢?”其实只是为了拉近一点关系才这样说的,我也没抱指望能管用。 “‘罪与罚’,”他手上翻着一本书,尽管16世纪的书不是贵族想都别想看,但是费奥多尔有我也不是很惊讶,毕竟是费奥多尔呢。“谁杀死我,就会成为下一个我。”他没有多说摸头杀,虽然昨天我就是这样被他杀死的,但是还有疑点,可我也心照不宣,没有多问。 “这么说来,院里的那个人杀了你……原来还会自动变化体型啊,哇哦……”也对呢,毕竟一个青少年突然变成成年人的体型,那会很奇怪吧。我的脑袋里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奇思妙想,然后就被打断了:“地下室在那边。”费奥多尔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总感觉有种无奈的错觉。 做过烛火测试后我下去了,除却好储存的马铃薯和腌菜,还有黑面包干——我有些奇怪那个人为什么会杀死费奥多尔了,这里的食物储量肯定够一个孩子和一个中年人度过这漫长的严冬,是因为矛盾冲突还是贪婪——恐怕那个人到死去都不曾知道地下室还有吃的吧,不,或许他连地下室这个存在都不知道?地上那个人的身份我不大清楚,大概是直觉,我认为那是费奥多尔的父亲。人为了活下去是什么事都可以做出来的,尤其是在那人已经饿得神志不清的情况下。 人本质上是动物。 “这样问很冒昧且有些不太会读空气了,可是我还是想说,费佳的父亲不喜欢你的母亲吗?”我从地下室出来后,凑到费奥多尔旁边问道,“还是因为厌恶你所以连带着……?”我并不担心费奥多尔会因我的问题而感到恼怒,即使那是他的父母。 “之前我们家很富裕。我比那位领养的兄长更受宠爱些。”费奥多尔只说了两个短句,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因为身体原因,所以他的父母领养一个健康但救济院出身的很好掌控的男孩。而那个男孩根本不懂他们的算计,理所当然接受了在这个家中优渥的生活,因为所谓的“宠爱”杀掉了陀思,然后他的父母,不管之不知道内情,他们都是这样想的——他们的孩子成为了“怪物”“被附身”。家境衰落,争吵和矛盾就自然而然浮现出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肯定有他父亲掺和一脚,因为生出这个“魔鬼”的女子也绝不是什么“好东西”。陀思的母亲死了,但是还怀抱着对自己孩子的爱,地下室的食物肯定和她有些关联了。她看清了他残暴的本性,告诉他只会让自己的孩子死去的(哪怕被“附身”),但她没想到食物短缺也会让他杀了他。 纤长的手指停下翻书页的动作:“穗玉觉得……” 我毫不客气打断了他:“费佳不应该问我对你的所作所为的评价,杀了你是他的‘罪’,让他成为你是他的‘罚’——你不会因此而愧疚,可你还是怀疑这件事的正确性吧。——这就是我的答案。”再怎么聪明,这时候的费奥多尔也还只是个小孩子啊。 沉默了片刻,是一阵低沉的笑声,然后又变成了大笑——我看到费奥多尔的眼泪都要从那紫宝石一样的眸子中溢出来了。 没控制住自己的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啊,解锁了新表情——“出乎意料”的空白版陀思! 只写了一天就发出来了嗷,灵感↑ 下次更新是周六[熊猫头] 2025.6.13修[熊猫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西伯利亚的日常 2 第3章 西伯利亚的日常3 来到异世界后,我才发觉我比我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冷漠。 ……大概。 我很快适应了日常没有任何电子产品的娱乐方式和异常艰苦的生活——主要是指食物方面,我已经不在意零下几十摄氏度的低温了,不过我需要替陀思在意在意,因为他身体处在一个薛定谔的健康状态下,因为他可以连续熬好几个通宵,在几乎不吃什么东西的情况下都不生病,却连吹一小会儿的冷风都要咳嗽好几个小时。 然后是食物。 腌菜很咸,几乎无法入口,可我也能理解这是为了方便储存过冬。这时候的盐异常昂贵,但幸运的是盐矿就在居住地附近,减少了大部分的运费溢价,可惜盐的提取技术还是不大成熟,要不然价格会更低些。 面包干很硬,粗糙的,带着沙砾,倘若再比我娇贵点的现代人,恐怕嗓子都会被小小的一块面包哽住,划伤喉咙。 马铃薯是生的,令人遗憾的是现在是深冬——植物油、花生油亦或是橄榄油炒菜?想都不要想,只有贵族才配拥有,甚至都比不上手榨的……不,或许会强上那么一点,但也只是一点吧?我不过多评价,因为我接触不到。 尽管。尽管只有陀思一个人陪着我,我却一点都不感到无聊。 “朋友”,我不需要朋友,对于我来说有没有都一样——我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没有任何一个人敢靠近我,将我视为怪胎;也习惯周围吵吵嚷嚷一大群人簇拥着我,好似我多宝贵一样。 被孤立、被欺凌、被利用、被保护、被喜爱——无论怎么样,如若陀思不会给予我任何的回应就好了。 并不是让他成为哑巴或者死人?而是。 ——在感情上,我指的是这个。 嘴上很不愿意承认。但我。 我好希望,好希望能够拥有——哪怕一个也好——可以像正常的学生一样打打闹闹,空闲的时候约出去玩,在食堂一起排队买饭,吐槽哪些菜有多么难吃,哪怕作业根本没动过也没关系,可以抄ta的…… 朋友啊。 哪怕ta根本不会跟我这样相处,也没关系,我不在意。 谁都好,抱我一下吧。 好寂寞。 谁都好,不要让我一个人…… 费奥多尔可谓是和太宰齐名的“操心师”,他很灵敏地感受到坐在他旁边的穗玉情绪极其不对劲且不稳定——他在颤抖着,惧怕着什么。 费奥多尔思考了一下,尽管他和二阶堂穗玉才认识半年多点——顺便说一下,现在已经是一月了,温度也开始高了起来。费奥多尔的计划真的要实施也差不多在几年之后的这个时候,但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费奥多尔已然对穗玉这个人有还算深刻的了解——他不曾顾影自怜,因为外貌就自大自满。哪怕费奥多尔明里暗里暗示他的容貌是足以办成许多事情的,他也还是不甚在意,只是回答说借此能够完成很多事那也不错;他不怕艰苦,也不自命不凡,有同理心。虽然他的行为举止都显示出他受过很好的教育,可依旧没对这里的环境有哪怕一句的怨言,也没有说过什么大话,对费奥多尔也很照顾;他很聪明,很敏锐,也不卖弄自夸。 可以说,二阶堂穗玉,集齐了很多美好的、足以被赞扬的品行,这些特质俗人是绝不可能拥有全部的。 他表现出来的情绪到目前为止都是极其稳定的,不会被轻易激怒,又或者情绪变化莫测,可以说得上一句“完美”,却不像此世之人……他或许真的不是,但费奥多尔也不在意,他只需要在他身边就够了,其他的是无伤大雅的——综上所述,哪怕现在就跪地称穗玉为异世降临的神明,也不会有普通人怀疑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身为人却能做到,保持到这种程度,该说是降世的“神”还是可怕的“疯子”呢? 之后,说句实在话,费奥多尔现在也才12岁,对比活了几百年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尽管在智谋上不会输给他自己,但认知、阅历还有经验还只是局限西伯利亚这一块小地方而已。不是很成熟,理智和情感时常会打起架来,可这也正是他这个年龄的可爱之处——此刻,他遵从了自己的内心,拥住了二阶堂穗玉。 他需要他的安慰。费奥多尔是这样想的——二阶堂穗玉哪怕再完美,他也不是神。 他是人。 是会哭会笑,会感到悲伤的……人啊。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人类才可以称得上“伟大”。 如若真的感知不到任何情绪,那就真正的丧失了人性啊。 与费奥多尔苍白的好像冰块一样寒凉的脸色相比,他的拥抱很温暖。 喜欢。 我发出一声喟叹——情绪已经好多了。我很少有这种不稳定的时候,或许是压抑太久又太闲了有空去想前世的事情才这样吧……我不想再回忆了,过去就是过去,为什么要让之前来困扰我的现在?那实在是太讨厌了。 我和陀思。 在我穿越之前接触到的二次元的陀思君,怎么说呢,因为看过他的太多同人作品了,包括原著的形象,都让我有点胆寒……感觉是那种,如果对他那伟大的理想有极大的价值可压榨的话,会被利用到死呢——其实是我有点主观臆断了,但是我不撤回。另外,这样的评价应该也一并送给森先生才对。 从人格方面来说,其实我还挺喜欢他的,他有计划将他的理想付诸实践,这样的人我非常佩服。我自己的话,尽管也可以做到,但是像他那种明知哪怕很容易失败,成功的概率很小,却仍然要一条路走到黑的态度,我恐怕望尘莫及。 后来,我就因为死亡来到了这个世界。 呆在陀思身边,是很令人安心的——那种安宁的氛围。整个人被带入到他的节奏中,我并不排斥,反而还有些享受。不过,可这不代表我会任由他摆布呢。 如果之后陀思要把我拉进“死屋之鼠”,我一定会拒绝——一想到那么多工作在等着我,我就难受得要命,还不如在一边看热闹呢。然后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陀思真的很会戳人心,对果戈里说“我给你自由”,对西格玛说“你想要家对吧我给你”,这两位就被忽悠(?)进来了。 ——我不得不评价的是,被陀思所承诺给予果戈里的自由,本身就是一种不自由。 去年的时候我曾想写写小说试试看,尽管也有我现在一贫如洗的原因在,可是更多的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文坛太过贫瘠了,文豪几乎都溜去勾心斗角了。唯一留下的印象也只有夏目漱石那没有下册而织田作要续写的那个小说……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诗集?轻小说?漫画?我已经不抱希望了,甚至萌生了“这个世界的文坛没救了那就让我这个三流写手上说不定可以混口饭吃呢”。 但是,在此之前,我还是先学会俄语再说吧——我预估要在俄罗斯待好长一段时间,那么想要出版我写的作品至少也要用这个国家的语言写啊…… 一个通宵写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时间过的超级快……[害羞] 但是稍微有点水了(?,不过讲的大部分都是穗玉自己的事情,我觉得很有意义 另外,有没有人发现(划重点)——除非是说话,穗玉根本不会叫费佳,而是全名或者是姓氏缩写。 他的内心还是下意识排斥这种亲密的称呼,有障壁隔着一样 他所做的一切在无意义中和矛盾中是为了渴求着回应和感情,穗玉很缺爱,至于原因嘛,后面应该会写的吧? 稍微有点困了,打算睡完觉继续肝,晚上应该还有一章吧OVO[抱抱]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西伯利亚的日常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