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说我是炮灰,剧情却逼我当女主》 第1章 第 1 章 温玉是被一阵清脆的鸟鸣声唤醒的。她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绣着繁复金线牡丹的锦缎帐幔,阳光透过轻纱窗棂,在床榻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鼻尖萦绕着沉水香特有的清冽气息,混合着窗外飘来的桂花香。 "这是哪......" 她刚想撑起身子,一阵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她穿书了。穿的是一本名叫《妖妖灵》的仙侠小说中,而她,温玉,是书中连名字都没出现过几次的背景板寡妇。丈夫早逝,留下万贯家财,在青州城过着逍遥日子。唯一的结局,是在五年后被大魔王谢无咎屠城时,被一道剑气余波扫中,香消玉殒,可这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副本,男女主感情的加速器而已。 "......" 温玉呆滞三秒,猛地掀开锦被。赤足踩在冰凉的白玉地砖上,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黄花梨木梳妆台前。铜镜中映出一张陌生的脸——肤若凝脂,眉如远山,一双杏眼水汪汪的,唇不点而朱。她颤抖着手拉开抽屉,里面满满当当的金锭银票晃得她眼花缭乱。 "夫人?您醒了?"门外传来丫鬟小心翼翼的询问。 温玉充耳不闻,又扑向一旁的紫檀木衣柜。哗啦一声拉开柜门,各色绫罗绸缎整齐悬挂。她随手抽出一件月白色长衫比划,袖口绣着暗纹云纹,触手生凉,显然是上好的云锦。 推开雕花木窗,眼前景象更是让她倒吸一口凉气——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流水相映成趣,十几个仆役正在花园中修剪花木。远处隐约可见青州城繁华的街市,叫卖声随风飘来。 温玉缓缓关上窗,扶着床柱深呼吸。突然,她一头扎进松软的锦被中,闷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寡妇!有钱!还不用伺候男人!这是什么神仙剧本!" 门外丫鬟翠儿听见动静,慌忙推门进来:"夫人?您没事吧?" 温玉从被子里抬起头,脸上还带着笑出的泪花:"没事,我好得很!翠儿,去告诉厨房,今天中午我要吃松鼠桂鱼、蟹粉狮子头、清炖鸡孚......再温一壶桂花酿!" 中午,厨房按照她的吩咐,做了满满一桌江南名菜:松鼠桂鱼外酥里嫩,蟹粉狮子头鲜香扑鼻,清炖鸡孚汤色澄澈…… "夫人,您最近胃口真好。"翠儿一边布菜一边笑道。 温玉夹起一块鱼肉,满足地眯起眼:"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嘛。" 这几日过的极为快活。 每天日上三竿才醒,中午吃美食,下午,她要么躺在花园的摇椅上看话本,要么换上男装溜去茶馆听说书。有次路过绸缎庄,她大手一挥,直接包下了最新到的十匹云锦。 "夫人,这会不会太……"翠儿欲言又止。 "没事,反正钱多。"温玉满不在乎。 晚上泡个花瓣浴,再喝点小酒,美滋滋地睡到自然醒。这种日子,比她在现代当社畜爽一万倍。 这天她睡到日上三竿才懒洋洋地起身。翠儿端着鎏金铜盆进来伺候洗漱,另一个小丫鬟捧着各色胭脂水膏侍立一旁。 "夫人,今日戴这支金镶玉步摇可好?"翠儿从妆奁中取出一支精致的发簪。 温玉瞥了一眼:"太沉,换那支珍珠的。"她打了个哈欠,"对了,让账房把上个月的账本送来。" 说是看账本,其实温玉根本懒得细看。原主的丈夫留下的产业遍布青州城,光是每月收租就有上千两银子。她装模作样地翻了几页,就丢到一旁,专心享用起冰糖燕窝羹,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条咸鱼,不用再吃生活的苦。 "翠儿,下午我要去听书,准备那套靛青色男装。"温玉边吃边吩咐。自从发现女扮男装出门更方便后,她就爱上了这种换装游戏。她身材中规中矩,穿男装倒也显得不突兀,偶尔路过小美娘时也能获得眼神跟随。 未时三刻,温玉已经摇着折扇,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城西的"聚仙楼"。跑堂的见她衣着华贵,连忙引到二楼雅座。 "......话说那谢无咎一剑斩出,天地变色!"说书先生正讲到精彩处,"三大仙门的长老竟无一人能接下这招!" 温玉手中的瓜子突然不香了。谢无咎——这不就是五年后要屠城的那个大魔王吗? "这位公子,您的碧螺春。"小二奉上香茗,打断了她的思绪。 温玉抿了口茶,强迫自己放松。怕什么,离剧情开始还有四年多呢。到时候提前半年收拾细软跑路就是。想到这里,她又愉快地嗑起了瓜子。 "欸,你知不知道陈府夫人,温氏"一旁有两个身穿书生摸样的男人悄悄谈论起些什么。 温玉竖起耳朵听着。 "温氏?你说那个克死陈员外的扫把星?" "对,就是她" "她咋了" "你不知道,这个扫把星,天天有各种不同男人进入她的府上" 有吗?温玉满脑袋问号,怕是把男装的温玉当成了小馆了。 "还有这种事情?"搭话那人猥琐的笑了起来"也是,孤枕难眠啊,你说咱们这姿色"他摸了摸脸"是不是也能试上一试?" "拉倒吧,就这样的倒送给我我也不要,只怕这钱有命挣没命花"俩人呵呵的笑起来。 翠儿气的想上前理论,被温玉一把拉住。 "猥琐小人"身边一个声音响起,"真是枉为读书人,只懂背后嚼舌根" 那人身姿挺拔,看上去就是一个修炼之人,面色不凶悍还有一股书生气。 "你说谁呢"其中一人拍案大喊起来,却在看到什么的时候噤声,诺诺道:"充什么英雄好汉,本大爷不跟你一般计较"说完拉着旁边的人一起走了。 另一个人不解却也被带的快步离去。 出声的人没坐多久也离去了。 温玉看着他们心里不免担忧起来,一个美妇人又是身缠万贯难免不被人惦记上,而她确实半点武力值都没有,这样不行。 日子一天天过着,什么都没发生。 真是无聊啊,温玉倚在荷花池边的朱漆栏杆上,纤纤玉指捻着鱼食,百无聊赖地撒向池中。锦鲤争相跃动,搅碎一池碧水,金红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自己要不要去学一学什么技能呢,温玉还没想清楚就被翠儿打断。 "夫人!"翠儿提着裙摆匆匆跑来,发髻上的珠花随着步伐轻轻晃动,"镇上来了个新大夫,据说医术极高,连李员外家多年的顽疾都治好了!" 温玉懒懒地"哦"了一声,继续撒着鱼食。自从穿成这个坐拥万贯家财的寡妇,她每日除了吃吃喝喝,就是变着法子给自己找乐子。 翠儿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就是...那大夫是个瞎子。" "瞎子?"温玉的手指一顿,鱼食簌簌落入水中。她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对,听说年纪轻轻就瞎了,整日蒙着白绫,但诊脉极准,开药神效。"翠儿说着,忍不住又补充,"前日张员外家的小姐昏厥三日不醒,他一副药下去,今早就能下床走动了。" 温玉将鱼食罐子搁在栏杆上,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长得如何?" 翠儿一怔,随即红了脸,手指不自觉地绞着帕子:"听、听说...极好看。" 温玉眼睛一亮,脑海中立刻浮现出"美强惨"三个大字。她"啪"地合上鱼食罐子,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去!立刻给我请来!就说本夫人近日心口疼,需要大夫好好看看!" 翠儿迟疑道:"可是夫人,您昨天还一顿吃了两碗饭..." "那就说我失眠多梦!"温玉理直气壮地一挥手,"快去!记得,务必要把人请来。" 看着翠儿匆匆离去的背影,温玉转身望向池中游弋的锦鲤,唇角笑意更深。这深宅大院的日子虽然富贵,却也无聊得紧。如今来了这么个妙人,岂能不好好逗弄一番? 问诊这天温玉特意换了身素雅的月白长裙,衣襟袖口绣着银线暗纹,在阳光下若隐若现。她斜倚在临窗的紫檀木软榻上,特意将青丝松松挽起,垂下几缕碎发在鬓边。手里捏着绣有兰花的丝帕,作西子捧心状。 "翠儿,把熏香换成安神的沉水香。"她轻声吩咐,"再把那幅《寒江独钓图》挂起来。" "夫人,您不是说那画太素净......" "谢大夫既是盲医,想必对气味和氛围更为敏感。"温玉狡黠一笑,指尖轻轻敲着榻边小几,"总要给美人留个好印象。" 过了没一会,门外传来三声轻叩,翠儿压低声音:"夫人,谢大夫到了。" 温玉立刻调整姿势,将原本挺直的腰肢放软几分,声音也弱了三分:"请进。" 湘妃竹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起。来人逆光而立,初夏的阳光为他素白长衫镀上一层金边,腰间青玉坠子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光斑。 待他走近,温玉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这人身量极高,行走时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沉稳像一座山,行走时的衣摆像被风吹过的森林。最摄人心魄的是那张脸:眉如远山含黛,鼻若悬胆,薄唇似染了初绽的樱瓣颜色。一条两指宽的素白绫带覆在眼上,在脑后系成个简洁的结,余下的缎带垂落在肩头,与泼墨般的长发纠缠在一起。 "在下谢静之,见过夫人。" 声音清冷似玉磬余韵,偏又带着三分温润,听得温玉耳根莫名发烫。她注意到他执礼时露出的手腕,白皙如瓷的皮肤下隐约可见淡青血管,指节修长如竹,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透着健康的淡粉色。 "谢大夫不必多礼。"温玉故意轻咳两声,"翠儿,看茶。" 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第一本书啦。感觉写完之后会,改改改,不管了先写。喜欢的可以点点关注噢!这个作者频道不太会用,是不是这么用滴呀~~~~~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第 1 章 第2章 第 2 章 当谢静之在她身旁的绣墩落座时,一缕若有似无的药香飘来。不是寻常医馆刺鼻的苦味,而是混合了雪松、白檀与某种清冽草药的香气,像是深山里经年不化的积雪。 温玉鬼使神差地凑近了些:"听闻谢大夫医术高明,连李员外家的顽疾都能治。我这几日心口总闷得慌,夜里也睡不安稳......" 她故意将手腕递过去,袖口滑落,露出一截皓腕。谢静之却未立即诊脉,而是微微侧首,被绫带覆住的双眼"望"向窗外:"夫人院里的西府海棠,开得正好。" 温玉一怔:"谢大夫如何知道?" "花瓣落在窗棂上的声音,与别的花不同。"他唇角微扬,"况且这个时节,正是海棠花期。" 这个笑容让温玉心跳漏了半拍。她突然注意到,谢静之说话时,绫带下隐约可见的睫毛阴影会轻轻颤动,像蝴蝶停在雪地上振翅。 当他冰凉的指尖终于搭上她的脉搏时,温玉莫名觉得被触碰的那处皮肤微微发烫。谢静之的指腹有薄茧,摩挲在腕间敏感处,激起一阵细微战栗。 "夫人脉象从容有力,尺脉如珠走盘。"他忽然开口,"今早应该用了玫瑰露,午膳用了蟹粉狮子头,还饮过半盏梨花酿。" 温玉顿时僵住——这哪是诊脉,分明是拆台! "谢大夫说笑了。"她强作镇定,指尖却悄悄揪紧了裙摆,"我这几日食欲不振,哪会......" "夫人右手拇指指甲缝里,还沾着蟹粉。"谢静之淡淡道,"气味很新鲜,应该不超过两个时辰。" 温玉猛地缩回手,耳尖瞬间通红。她没料到这瞎子敏锐至此,连这点细节都能察觉。 "那、那许是心病......"她硬着头皮狡辩。 谢静之忽然倾身向前,药香骤然浓郁。虽然蒙着眼,温玉却有种被洞穿的错觉:"心病需心药医。夫人若真觉不适,不妨说说近日可有什么烦忧?" 他的声音低了几分,像一片羽毛轻轻扫过耳膜。温玉一时语塞,竟鬼使神差地说了实话:"就是...觉得日子太无趣......"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却见谢静之唇角微勾,露出今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那夫人该多出门走走,而非装病逗弄大夫。" 温玉恼羞成怒,索性破罐破摔:"那谢大夫可知,我为何独独''逗弄''你?" 她故意凑得更近,近到能数清他绫带下的睫毛。谢静之似乎没料到这般直白,喉结不明显地滑动了一下,向后微仰。 "因为......"温玉的视线落在他形状优美的薄唇上,"谢大夫生得实在好看。若眼睛能视物,定是世间最......" "夫人。"谢静之突然打断,声音微冷,"请自重。" 谢静之身形未动,但温玉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呼吸微微一滞。她得寸进尺:"谢大夫,你眼睛是怎么伤的?能治吗?" "旧伤,治不好。"他的声音依然平静,但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 "可惜了,"温玉真心实意地叹息。 谢静之沉默片刻,突然起身:"夫人若无大碍,在下告辞。" 他起身时衣袖带翻了茶盏,琥珀色的茶汤在青砖地上洇开一片深色痕迹。 "等等!"温玉一把拽住谢静之的袖子,指尖传来的衣料触感比想象中更为粗糙——这看似素雅的白衫,用的竟是寻常麻布。 谢静之身形一顿,没有挣开,但也没有回头。温玉注意到他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微微收紧,指节泛白,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 "我府上缺个常驻大夫,"温玉放软了声音,指尖却攥得更紧,"月钱翻倍,包吃包住,你意下如何?" 谢静之微微偏头,白绫下的眼睛看不见情绪,但温玉分明感觉到一道无形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她突然意识到,这人虽然目不能视,却仿佛能洞悉一切。 "这......"谢静之的声音依然平静,但尾音微不可察地拖长了半分。 温玉敏锐地捕捉到这丝迟疑,立即打断:"别拒绝!"她松开袖子,转而直接握住他的手腕,感受到掌心下的脉搏突然快了一拍,"我这人身子弱,离不得大夫!" 谢静之:"......"就在方才,他诊出的脉象分明显示这位夫人气血旺盛,怕是能徒手打死一头牛。 温玉见他不语,眼珠一转,突然压低声音:"况且......我府上藏书楼里,有全套《神农本草经》的孤本。"她感觉到掌下的手腕微微一颤。 谢静之终于开口,声音依旧清冷:"夫人如何知道在下需要医书?" "猜的。"温玉狡黠一笑,松开他的手,"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却甘愿在这样的小镇落脚,要么是为避祸,要么......"她故意拖长音调,"是为寻什么珍稀药方。" 谢静之沉默良久,久到温玉以为他要再次拒绝时,他突然道:"......暂住几日。" 温玉心里乐开了花,却故作矜持地颔首:"翠儿,带谢大夫去西厢房。"她没看见谢静之转身时,唇角那一闪而过的微妙弧度。 待谢静之离开后,温玉立刻原形毕露,在软榻上打了个滚。什么五年后的大魔王,什么穿书任务,此刻都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般品相的美人,放在现代可是要抢破头的更何况独身一人难免被惦记"她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方才触碰过谢静之的地方。那截手腕的触感还留在记忆里——冰凉,却意外地让人想要握得更紧些。 而另一边,谢静之跟随翠儿穿过回廊时,忽然开口:"府上可有种夜交藤?" 翠儿一愣:"回大夫,后花园假山旁确实有一片,是老爷生前......" "劳烦告知夫人,"谢静之打断她,"今夜我会煎一副安神茶送去。" 翠儿不明所以,但还是应下了。她没注意到,谢静之藏在袖中的手正轻轻摩挲着一块温润的玉佩——那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温"字。 是夜,温玉正对着铜镜卸钗环,忽听门外传来三声轻叩。 "谁?" "谢静之。"门外人声音低沉,"安神茶。" 温玉挑眉,披上外衫去开门。月光下,谢静之依然蒙着白绫,手中托盘上一碗汤药正冒着热气。 "谢大夫真是体贴。"温玉笑着接过,却在指尖相触的瞬间,察觉到他指腹上不同寻常的薄茧——那绝不是把脉写字能磨出来的。 谢静之似乎察觉到她的迟疑,淡淡道:"夫人不是说自己失眠多梦?" 温玉心头一跳,面上却不显:"难为谢大夫记得。"她举碗一饮而尽,甜中带苦的味道让她皱了皱眉,"这是......" "夜交藤为主药,"谢静之接过空碗,"助眠安神。"他转身欲走,却又停住,"夫人日后若要看诊,不必装病。" 温玉愣在原地,直到那抹白色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才猛地反应过来——这人早就看穿她了! 她气呼呼地关上门,却在转身时突然一阵眩晕。扶着桌沿缓了缓,温玉想着可能是最近吃的太多了,便想着早早睡。 而此时的西厢房内,谢静之正对着烛火展开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目标确认"。 《美人攻略计划全记录》温玉懒洋洋的趴在书桌前复盘这几天的攻略计划。 第一日·冰糖雪梨羹 温玉天不亮就溜进厨房,把厨娘们都吓了一跳。她挽起袖子亲自盯着炉火,非要亲手熬这碗冰糖雪梨羹。 "夫人,梨子要削皮..." "我知道!" "夫人,火候太旺了..." "别吵!" 最后呈现在青瓷碗里的,是一碗颜色可疑的糊状物。温玉心虚地撒上几粒枸杞点缀,端着托盘来到西厢房。 "谢大夫?"她轻轻叩门,特意把衣领拉低了些,"我亲手炖了雪梨羹..." 门开了一条缝。谢静之依然蒙着白绫,素白中衣外随意披着件靛青色外袍,领口微敞,露出锁骨处一道狰狞的旧伤。 温玉一时看呆了,直到对方伸手接过瓷碗。她特意让指尖擦过他手背,却惊讶地发现——他的皮肤比瓷碗还要冰凉。 "多谢夫人。"谢静之语气平淡,突然抬手将碗倾斜—— 哗啦! 晶莹的羹汤尽数倾入窗下花丛,惊飞几只早起的粉蝶。 温玉瞪大眼睛:"你!" "夜交藤忌甜。"谢静之将空碗塞回她手中,"会烂根。"说罢便合上了门。 温玉低头看那丛药草,才发现窗下种的竟是药材。更气人的是,被浇了雪梨羹的那株,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蔫巴了。 可恶。 第二日·医书请教 温玉特意起了个大早,去书房随便抽了几本医书。她故意把《本草纲目》拿反,还往书页里夹了张自画像。 "谢大夫~"她甜腻地叫着,直接推开西厢房门,"我有几个医理问题..." 谢静之正在整理药材。晨光中,他修长的手指将晒干的药草分门别类,动作行云流水。听到动静,他头也不抬:"夫人拿反了。" "啊?"温玉低头,这才发现书脊朝外时,书名确实是倒的。她慌忙把书转过来,夹在里面的画像飘然落地—— 画上的她媚眼如丝,衣带半解。 谢静之弯腰拾起画像,指尖在画中人的锁骨处摩挲了一下。温玉正心跳加速,却见他突然将画像凑到鼻尖轻嗅。 "青黛、朱砂..."他准确报出颜料成分,最后补了句,"还掺了媚药。" 温玉耳根通红,夺门而逃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嗤笑。 不解风情! 第三日·蹲守观察 温玉彻底放弃矜持。她搬了个绣墩,直接坐在西厢房门口,托腮看谢静之捣药。 药杵与石臼碰撞的声响清脆悦耳。她发现谢静之捣药时小臂肌肉会绷出漂亮的线条,腕骨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谢大夫,你捣药的样子真好看。"她故意拖长声调。 药杵微微一顿。谢静之突然换了手法,改捣为碾。温玉注意到他无名指上有个陈年齿痕,像是被谁狠狠咬过。 "夫人若无正事..."他声音比往常更冷,"请回。" "正事就是看你啊。"温玉笑嘻嘻地往前凑,"谢大夫锁骨前的这个疤..." 砰! 药杵重重砸在石臼里,几滴药汁溅到温玉裙摆上,立刻腐蚀出几个小洞。 谢静之起身,关门,一气呵成。温玉正要拍门,突然发现掌心沾了些药粉——凑近闻,竟是血腥味混着曼陀罗香。 不懂礼数! 直到昨日她使出的美人计,想到这,温玉都想钻进地洞。 yeah.....加油码字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第 2 章 第3章 第 3 章 昨日·美人计 夜色沉沉,温玉对着铜镜已经折腾了半个时辰。她将最后一支金步摇斜插进云鬓,又扯了扯身上轻薄的纱裙,领口开得恰到好处——既不会太过放荡,又足够引人遐想。 "这次定要成功!"她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却在转身时被裙摆绊了个趔趄,"哎哟!" 蹲在窗台上的橘猫嫌弃地"喵"了一声,像是在嘲笑她的笨拙。 温玉气鼓鼓地瞪了它一眼,从妆奁深处摸出个小瓷瓶。这是她花重金从城南"春风阁"买来的秘制香料,老板娘拍着胸脯保证:"这''醉梦香''连和尚闻了都要还俗!" 她小心翼翼地在耳后、腕间都抹了些,又端起早就准备好的桂花酿。酒盏边缘还特意沾了点胭脂,留下个暧昧的唇印。 "完美!" 谢静之的院落总是格外安静。温玉脚踩在冰凉的石板上,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好像把鞋穿反了。 "管他呢,反正他看不见。"她小声嘀咕着,却还是下意识地想调整,结果左脚绊右脚,差点把酒泼了自己一身。 "咚、咚、咚。" 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温玉紧张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她甚至开始胡思乱想:要是谢静之不开门怎么办?要是他正在沐浴怎么办?要是...... 门突然开了。 谢静之一袭素白中衣,墨发披散,在月光下宛如谪仙。他微微偏头,白绫覆这那双没有焦距却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夫人在自己院子里摔了三跤,又在门口站了半刻钟。"他淡淡道,"所为何事?" 温玉的脸"唰"地红了:"我、我就是......" 她突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这才想起自己的"秘密武器",赶紧举起酒盏:"长夜漫漫,特来与谢大夫小酌......" 谢静之忽然皱眉,上前一步。温玉心跳漏了半拍,却见他精准地抓住她的手腕,凑近闻了闻。 "安神香?" "啊?" "还是加强版的。"谢静之的表情变得古怪,"城南王婆子的独家配方,一般用来治疗疯牛病。" 温玉如遭雷击:"不可能!那老板娘明明说......" 话未说完,一阵天旋地转。她最后的意识,是谢静之那张俊脸在眼前放大,以及他无奈的叹息:"第三次了......" 翠儿看见谢静之扛着温玉瞪大眼睛,故作惊讶地喊道:“哎呀!谢大夫!夫人这是‘肾阴虚’晕倒了吗?” 谢静之脚步一顿,冷冷扫了她一眼。 翠儿立刻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我、我就是关心夫人……” 今日清晨,温玉是被一阵香味唤醒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床头摆着一碗醒酒汤,下面压着张字条:"安神香五钱,迷迭香三钱,外加疯牛药引——王婆子独家配方,售价二十两。建议夫人下次直接来问我买。" 落款画着个笑脸。 "谢!静!之!" 凄厉的尖叫惊飞了一树麻雀。躲在房梁上的黑猫嫌弃地捂住了耳朵,而某个正在药房配药的"瞎子"大夫,嘴角却悄悄扬了起来。 下午,温玉气冲冲地去找王婆子算账,却发现店铺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下张字条:"谢大夫说夫人定会找来,特留诊金二十两。" 温玉:"......" 橘猫:"喵~" ...... 算来谢静之在府上居住已经一个月有余了,在此期间,温玉使出浑身解数,换来的也只是冷冰冰,但她也会发现一些谢大夫的恶趣味,比如在夜归人必经的小巷挂几盏绿纸灯笼,风吹时忽明忽暗,吓得醉汉酒醒三分。 复盘完,温玉叹口气,她也不是非他不可,这么多日他都无动于衷,或许是真的对自己没意思,但是昨天那口恶气实在是想出。 半夜,温玉蹲在回廊的阴影里,怀里揣着一包辣椒粉,眼睛死死盯着谢静之的药房。夜风掠过庭院,吹得她鬓角的碎发轻晃, 温玉打了一个哈欠,出发前她喝了一碗安神茶,想着倒完辣椒粉好回去睡觉。 她攥紧了纸包,咬牙切齿地嘀咕:"让你说我肾阴虚……让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扛我……" 不远处的西厢房烛火已熄,谢静之半个时辰前就出门了——翠儿说他去城郊采夜露,子时前不会回来。完美的作案时机。 温玉踮着脚尖溜到药房门前,从发间拔下一根银簪,在门锁上轻轻一拨——"咔嗒。"门开了。 感谢古装剧。 屋内比想象中更暗。月光透过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的格子光斑。 温玉摸到桌前,指尖触到冰凉的瓷罐——谢静之常用的那只青釉药罐,里头是每日煎服的药汤。 她掀开盖子,浓烈的苦味扑面而来。"哼,让你也尝尝辣的滋味……"温玉抖开辣椒粉,正要往里倒,脚下突然踩到什么东西。"咔嚓——"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她低头,看见半张烧焦的符纸,朱砂画的符文已经残缺不全,却仍能辨认出"锁魂"二字。谢静之的药房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温玉弯腰去捡,突然察觉到一丝异样。 太安静了。 连窗外的虫鸣都消失了。她缓缓抬头,看见药架后的阴影里悬着一盏素白的灯笼。灯笼无风自动,缓缓转向她。薄如蝉翼的灯笼纸上,渐渐浮现出一张女人的脸。杏眼,柳眉,唇角一颗小痣。那是她自己的脸。 "陈……夫……人……"缥缈的女声从灯笼里飘出来,带着诡异的回响。 灯笼纸上的温玉突然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扭曲的笑。 "你的皮相……真好看啊……"温玉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她想跑,双腿却像灌了铅。 灯笼里的"她"突然伸出苍白的手,穿透纸面朝她抓来——"哗啦!"药罐砸在地上摔得粉碎。温玉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药柜。 各种药材倾泻而下,其中一包朱砂粉"噗"地散开,在月光下像一滩血。灯笼里的手触到朱砂,立刻"滋啦"冒起白烟。 "啊——!"凄厉的尖叫震得窗棂嗡嗡作响。 灯笼剧烈摇晃,纸面上的脸突然变成陌生女子——七窍流血,面目狰狞。温玉终于找回力气,转身就往门口冲。却撞进一个带着夜露凉意的怀抱。 "闭眼。"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温玉立刻闭上眼,感觉到谢静之单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唰"地扯下覆眼的白绫。 耳边传来"刺啦刺啦"的灼烧声,夹杂着女人痛苦的哀嚎。浓重的焦臭味弥漫开来,温玉胃里一阵翻腾。 "可以睁眼了。"温玉颤抖着睁开眼,看见谢静之手里拎着那盏灯笼——此刻已经恢复素白,纸上的人脸消失无踪。月光下,她第一次看清谢静之的眼睛。 蓝色的没有聚焦的灰瞳。 "这是……什么?"温玉声音发抖。 谢静之重新系上白绫:"画皮灯笼。阴牒司用美人面皮制成,每七盏可开鬼门。"他掀开灯笼底部,露出一个暗格。里面有一枚翡翠戒指——李府管家的戒指。 之前温玉扮成男子去凑过他们的热闹,李管家颐指气使的将一个老妇人赶出去,温玉也没有多呆,走好远都能听到那老妇人的啼哭。 "李府出事了吧?"谢静之突然问。 温玉猛地想起傍晚时,翠儿确实提过李府小姐突发怪病,脸上长满红疹…… "他们下一个目标是你。"谢静之捏碎灯笼,幽蓝火焰瞬间将残骸烧成灰烬,"你的生辰八字,正好凑齐七星引魂阵。 "窗外突然传来"咯咯"轻笑。温玉抬头,看见院墙上立着个戴青铜面具的黑衣人,手里提着六盏画着她脸的白灯笼。 "少司命。"黑衣人声音沙哑,"你以为烧掉一盏就有用?"谢静之袖中滑出三枚银针,在月光下泛着寒光:"试试?" 黑衣人突然抬手一挥,六盏灯笼同时亮起惨白的光。温玉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响起无数女子的尖笑声。 她看见自己的双手开始变得透明,皮肤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红色符文。 "七星已成,借体还魂!"黑衣人的声音忽远忽近。谢静之猛地将温玉拉到身后,三枚银针破空而出,却在距离黑衣人三尺处突然悬停,针尾剧烈震颤着发出嗡鸣。 温玉突然发现自己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指尖凝聚着一团黑气,正对着谢静之后心刺去——"小心!" 她拼命想收回手,却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陌生女人的笑声。谢静之头也不回地反手一抓,扣住她的手腕,幽蓝火焰顺着相触的皮肤蔓延到她全身。温玉惊恐地看着那些火焰钻进自己体内,却没有感到灼热,反而有种冰凉的舒适感。 黑衣人突然厉喝:"你竟把阴火种在她体内?!" 谢静之冷笑:"不然这么久,你真当我与陈夫人有私情?" 温玉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院墙上的黑衣人突然捂住胸口,青铜面具下渗出黑血。 六盏灯笼接连炸裂,碎纸落地的瞬间化作灰烬。月光重新变得清明时,院墙上已空无一人。温**一软跌坐在地,发现右手恢复了控制。 谢静之蹲下身,白绫不知何时又覆住了双眼。 "现在,"他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疲惫,"该说说你为何夜闯我药房了。" 温玉看着地上那包散落的辣椒粉,突然觉得今晚的复仇计划幼稚得可笑。 温玉虽然知道自己穿进这些小说会发生离奇的事情,当自己看见又是另一番景象,更何况,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炮灰背景板寡妇!!!! 刺激太大,温玉晕了过去。 翌日清晨,温玉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 她换了身平平无奇的襦裙,跟她其他裙子比可普通太多了。亲自端着早膳去敲西厢房的门,想跟他讲自己不会纠缠他,那些书如果他想看,她会将它们送到他的住所。 只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温玉一鼓作气。 "谢大夫,该用......"话音未落,房门自动开了条缝——里面空无一人,床榻整洁得像从未有人睡过。 加油加油[烟花][加一][抱抱][空碗][猫爪][红心][点赞][星星眼][亲亲][害羞][坏笑][爱心眼][让我康康]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第 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