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战士穿为雄虫后与宿敌he了》 第1章 第一回 「第 49 回」银河战队星战士·最终战 “大家,最后决战了,我们一起唱名①吧!” 朝仓烈一声高喝,声浪穿透整座后山,振聋发聩。五名战士身影并列,他们高举变身器, “星核启动,银河变身!” “赤焰燃烧,照彻寰宇——太阳之光!” “木星之息”、“金星之电”、“水星之舞”、“土星之怒”…… “为守护宇宙的可能性而战——银河战队星战士!” BOOOOM!!! 爆炸②在他们身后响起,将几个敌方干部统统炸飞。另一道身影自阴影中踏出,抬手滑过手腕的变身器:“化作噬尽光芒之刃——扎克斯。” “烈,等这次结束,你要遵守约定,跟我对决。”扎克斯站在高地岩块之上,语调冷峻。 朝仓烈抬起头,他朝着扎克斯笑道,“气势不错嘛,那就说好了。” “如果你输了,就让我看看你头盔下的那张脸吧,扎克斯。” 说完,朝仓烈看向对面的敌人,“我们上!” 六位战士,如同五颗行星围绕着太阳。敌人是吞噬无数星域的元凶,代号“虚界王”。它漂浮在空间裂缝上方,触手如蔓延的梦魇。 朝仓烈率先冲锋,烈焰拳影划破虚空,紧随其后的是四个战士。最后,扎克斯自高空斩下暗黑破灭刃,六色光辉融合于一体,六人齐声—— “银河究极必杀——六重恒星破!” 光芒吞没了一切,黄战士问:“成功了吗?” 朝仓烈:“还没有,该召唤银河战神了!” 五个机械直冲天际,在空中旋转,合体为巨大机甲③「银河战神」! 敌人“虚界王”像是感应到危险,身形也变得巨大,仰天咆哮。 “银河战神启动——终极驱动!” 驾驶舱内,六人手掌齐落,能量核心的操作台启动。 “银河裂斩——全能解放模式!” 机甲双臂零件解体,生成剑刃,落在银河战神手中,一刀划下,直斩“虚界王”核心! 然后「银河战神」转过身,敌人在背后爆炸瓦解。 机甲消失的同时,所有人落地并解除变身。 “耶!成功啦!”黄战士与蓝战士击掌。 朝仓烈握紧拳头,“不,不对。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 下一秒,白光坠落,朝仓烈眼前的几道身影全都模糊,刺眼的光线使得他闭紧了眼。 再睁眼时,周围已没有同伴。没有蓝天、没有硝烟,甚至没有过去的敌人“虚空兽”。 脚下是坚实金属地板,放眼望去,是一个巨大而陌生的——训练场。窗外则是一整片金色星海,仿佛群星凝滞在不动的河流中,冷冽得过分宁静。 这不是他熟悉的世界。朝仓烈蹙起眉,下意识想使用星核启动器。就在这时,一股强烈的刺痛贯穿脑海。 他站定原地,与脑海的冲撞对抗,但海量记忆还是以难以抗拒的方式灌输进来——虫族语言、星系文明、战术思维、官阶系统……以及这具身体的人生轨迹。 虫族现任最高执行官雷茨,与那些提供精神力抚慰军雌的雄虫不同,他是元老院在五年前培养出的合成虫,出生后便军衔直升,统领所有军雌。 最近刚刚接下一个任务——亲赴危险的「塔纳斯星」,护送一名高阶研究官雌虫回母巢。 那位研究官名为“泽斯”。 异世界、虫族文明、护送任务,好像穿越剧一般的荒唐设定,他却只勾起了一点点笑。 “还挺有意思。” 正好,来试试吧!在这里他依旧是一名战士,依然要守护宇宙的所有可能性。 朝仓烈迅速扫视周围环境。训练区被分隔成数个模块,数十名军雌正在他周围。原身曾下达的指令,这几个军雌并不听从。 虫族以雌虫为尊,因其天生拥有极高精神力,被广泛赋予军职,作为主力军雌在各大星系征战、执行任务。但高强度精神力常伴随失控风险,战场上极易堕落为“异化体”,因此虫族制度规定:每支军队必须配属雄虫进行“精神调频”。 雄虫则多作为“抚慰者”存在,按需服务军雌,地位卑微,一个雄虫往往要供数十位雌虫轮替使用。然而雷茨不一样,他是兵器,是用强化基因与精神力实验造就的“合成虫”,拥有超越顶级雌虫的精神力与战力,却被安置在雄虫的壳子里。 因而这些军雌从未真正服过他。 他们早就不满一位雄虫站在他们之上,今日干脆借训练为名将他约至此地,打算以“失控”为由,将他拉下执行官之位。 而此刻,现场已近乎失控。 “执行官阁下竟要亲自前往塔纳斯星接一名研究官?!还是那位拒绝战斗的雌虫?” “我们不是保姆!” 朝仓烈心头一震。 但还没来得及细想,军雌们的抗命却越发嚣张:“阁下若一意孤行,那就别怪我们……” 话未说完,一名军雌跨步上前,想要直接撞向他。然而朝仓烈连眼皮都未抬,只是微微侧身,轻描淡写地避开。随即,他右手猛地抬起,精准将那名军雌的手臂反压在背后,手肘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骨裂声。军雌顿时惨叫一声,无法动弹。 “你……”他瞪大了眼,满脸愤怒,但他知道,此时反抗已经毫无意义。 “别再浪费时间了,你们几个,一起上吧!”朝仓烈举起手,亮出手中那个对于军雌们来说完全陌生的装置。 “星核启动,银河变身!” 红焰光芒席卷训练场的下一秒,他的身影瞬间被赤焰包裹,那身熟悉的红战服重新覆盖他全身。 “赤焰燃烧,照彻寰宇——太阳之光!” 在他念完后,站在他身后的军雌一下被炸飞出去。 “什、什么?!这是——” 朝仓烈根本不等他们反应,一记烈焰回旋踢已将最近的军雌连虫带武器踢飞,重重砸在训练场边缘的金属墙上。 “太慢了,让我来训练一下你们!” 他话说完,余下几人纷纷拔出武器,一名军雌试图从侧翼偷袭,被他空手夺刃,反手摁入金属地板;另一名试图远程攻击的军雌甚至还未开火,便被他闪现身后,精准击落。朝仓烈以一敌十,招招制敌,拳拳到肉,毫不留情。 几分钟后,训练场地面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十名哀嚎的军雌。 朝仓烈站在正中央,红色战服上无一丝损伤,仿佛方才不过是热身。 他解除变身,缓步走过军雌们,语气温和,却藏着压迫的锋锐: “作为执行官,护送只是顺带的任务。你们不服,那就打倒我。” 这句话落下,训练场一片寂静。唯有四周的警报系统因金属墙面损毁不断闪烁红光,发出刺耳的蜂鸣。红光一闪一灭,像是在无声嘲讽,映得地上军雌们的脸色愈发难堪。 有人咬牙,有人低头,有人颤抖,但无人再敢多言。 朝仓烈离开训练场,走至飞舰尽头的操控室。门扉开启瞬间,内部几名操控军雌下意识挺直了脊背,有人甚至条件反射般避开了他的视线。没人敢提他刚才的出手。那种从容的气场,如同赤焰在每个人头顶燃烧,不带杀意,却令人难以抬头。 他点开主控终端,指尖翻飞,迅速调出任务模块,亮出任务调令。 ——【目标地点:塔纳斯星。任务:护送研究官泽斯返回母巢。重要等级:S】 ——【特殊标记:研究所遭异化虫族围困,疑似为精神污染体。该体可导致雌虫精神指数剧烈波动。建议执行官亲自处理。——中央虫巢记录系统·编号A14】 “泽斯……”朝仓烈低声念了一遍,指尖顿了一瞬。 就在那一刻,脑中不知为何浮现出一段陌生画面——某种流动的银蓝色气流中,一双淡漠而寒凉的眼睛正凝视前方,仿佛隔着无数层维度,也能精准捕捉到他的存在。 他眯起眼,脑中再次掠过那些被灌输的记忆片段中不止一次出现的名字,泽斯——高阶研究官,性格偏执,逻辑精密,曾数次独立完成平行时空跃迁模型的构建。然而他的理论,也被虫族高层定为“干扰秩序级”。系统评价明确标注:需密切监控。 平行时空跃迁,朝仓烈想着也许这位研究官泽斯能够帮助他找到回去的办法。而现在,这个人要他亲自去接。 “塔纳斯星……”他低声念着。 位于虫族版图最边缘的废弃星体,环境恶劣,常年遭受粒子风暴,属禁入黑区。堕落军雌、实验废体、异变体皆被流放于此。 将一名重要研究官丢在那里,这件事本身就透着异常。 朝仓烈目光沉了几分。 他没有再多说,只是转身,扫过全场,语气温和却不容置喙。 “第六队、第九队、十七战斥组——集合,出征准备十分钟内完成。” “是!”那些之前被他一顿揍得毫无脾气的军雌们此刻站得笔直,终端中传来他们的声音,震响整个操控室。 朝仓烈回身,微微前倾,凑近战舰主通讯频道的收音器。 “出发前,再提醒一遍。” “以后我也会不断训练你们,如果你们对我不服,那就打倒我!” 第2章 第二回 塔纳斯星,粒子风暴席卷苍穹,地表布满裂隙与焦痕。朝仓烈一跃下舰,战靴落地,砸碎干裂岩层。 手腕上的光脑终端突然响起警报与精神力指数的剧烈波动提示。 【附近存在多处异变体聚集,污染等级:红级。】 红色警报音持续尖鸣,朝仓烈骤然蹙眉,一种莫名的晕眩感从脑海窜起,夹杂着异变体混乱的精神波动,刺得他神经一阵痉挛。 不妙,他的精神力似乎受到了污染。 这一瞬,他几乎能听见那些异变体在耳边窃语。 “好吵……”朝仓烈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脑内的嗡鸣,可下一秒,地面猛地颤动,一只巨大的异虫破土而出,狰狞虫肢狠狠朝他横扫而来! 他整个人被利爪掀飞,重重砸入一处碎裂的岩层。紧接着地面塌陷,被卷入其中,尘土飞扬,碎石坠落。 “阁下!”远处的军雌惊呼出声,其中一人就要冲过去,却在靠近几步后被精神污染波动逼退,只能强撑着咬牙退回。 “完了……”另一名身形颤抖的军雌低声说出,眼中浮现出不敢置信的惊惧,“连阁下都被打败了,我们的任务……失败了……” 说话间,那只异虫已再次转身,八只虫肢展开,发出低沉嘶鸣,仿佛愤怒于自己的领地被入侵。 军雌们的精神力已濒临崩溃,无力再战。其中一位跌坐在地,盯着异虫缓步逼近的身影,嘴唇发白,几乎已接受命运的宣判。 就在这时—— 一道身影从刚刚的地缝中冲出,烈焰拳迅猛砸落,异虫身躯被直接洞穿,轰然倒下。 赤红的战服之下,是熟悉而温和的声音:“我听到了哦!有人在呼唤我。” 朝仓烈脚下的飞行光碟分解,稳稳落地,背对着军雌们,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研究所。数只巨大异虫盘踞,研究所的外部结构被腐蚀得坑洼不堪。 军雌们震惊地望着那背影,一时无一虫说话,在他们眼里那简直就是超级虫! 朝仓烈目光一凛,抬手一掀身后披风随风而动。 “你们退回舰内,这里交给我。” 他的语气平静、温和,像是在说“我会处理好”,却不容拒绝,也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但阁下——” 没等军雌说完,已冲向异变体,长焰灼光划破厚重虫壳,灼穿虫身,动作利落得像利刃出鞘。另有三只异变体刚起跳,便被烈焰重拳砸入岩层深处。 “太强了……那也是执行官自出生时被赋予的能力吗?” 不远处,四道目光落在朝仓烈身上。 那是未受污染,也没有撤退的军雌,正是之前在训练场被朝仓烈打倒的“不服”成员中的四位。 他们身上的战甲破碎,精神力依旧不稳,却没有选择后退。看着那道赤红的身影谁也没有再动摇。 “喂。”其中一名军雌咬着牙,低声道,“不如咱们去帮助阁下?” “被他揍得还不够狠?”另一名身形高挑的军雌哼了一声,却终究没否认,“……走吧。” 朝仓烈先前以一敌十,一战震慑所有“不服”军雌,此刻再无谁敢违命。四人默契点头,立即上前,“阁下,我们来支援你!” 朝仓烈回头望了一眼,那一瞬,他从军雌们的眼神中读懂了些什么。 不再是不服从命令,也不是惧怕压制,而是战场同袍之间最纯粹的信赖。 朝仓烈心中一震。他曾经带领战队消灭无数虚空兽,也曾被伙伴们交托背后。但身处陌生的世界,这群本不认可他的军雌,如今愿意背水一战地站在他身边。 他轻笑出声,声音中带了久违的热度,“噢,不错嘛。看来我们之间建立起信赖了!” 他说着,一道烈焰从掌心燃起,随着能量跃动,几人面前,一道道火焰逐渐凝聚成红色重型光炮①。 「赤炎炮·引爆模式!」 与此同时,赤炎炮下端骤然分离出四个辅助握柄。 他转头看向军雌们,眉眼一扬: “一起来吧。” 他们几乎没有犹豫,同时握住光炮的辅助握柄。 朝仓烈站在最前方,目光如炬,望向那座异虫包围的研究所。 “烈焰贯穿——开火!!” 四名军雌跟着他一起喊出那句陌生又奇怪的口号。五道力量汇入光炮之中,赤色光柱直冲目标核心,一举将围绕研究所的异变体群烧灼殆尽! 地面震颤,灰烬散尽,战斗终止。 朝仓烈缓缓解除变身。 背后的四位军雌却久久未语,在烈焰中并肩战斗的感觉,令人血脉喷张又难以言喻。 “也太爽了吧……”终于,其中一个军雌不由得说出了心声。 朝仓烈听到了,微微转过头,声音温和却不怒自威: “你们——” 顿了顿,语气如常,话锋却有些冷锐。 “不是不服我吗?” 四虫微怔,下一秒齐齐挺直脊背敬礼。 “……阁下。”其中一人眼神澄澈,低声道,“若能再与您并肩作战一次……我们不会退缩。” “很好,我还会继续训练你们的。”朝仓烈回身,眼神投向那座刚刚被拯救的研究所,赤红的军外套在身后微微拂起,仿佛火焰未熄。 研究所大门已因异虫腐蚀而半陷,朝仓烈抬腿便是一脚重踹。破碎的合金门板飞出,撞上走廊尽头的墙壁,发出刺耳回响。 他步入昏黄光线的研究室内,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液残留的气息。整个空间仿佛被侵蚀过一遍,静得诡异。一地残骸、倾倒的仪器与空无一人的走廊。 “难道任务还是……”一名军雌不禁捂住嘴。 朝仓烈无暇顾及,缓步走入,目光迅速扫过眼前的景象。 不,这里还有一位幸存者。 临近平台时,他停下脚步。 四周满是被异虫腐蚀的焦黑痕迹。唯独那位雌虫,如同被战火错放至此的瓷器般精致纯粹。身上覆着染尘的白大褂,领口微敞,隐露锁骨线条,胸口铭牌写着「泽斯」二字。 他神情安静,睫毛在光影中轻颤,而在那苍白唇瓣的左下位置,有一颗小痣,偏得极其危险却又恰到好处。即便昏迷,那张脸也冷艳到极致,如同深渊中衰败的神明,带着无法忽视的美。 他躺在那里,大概是早已超负荷对抗异变体精神波动,此刻只靠本能苟延残喘。 四周已无其他雌虫生还,只剩下泽斯。 而朝仓烈,他们还是来得太晚了。 明明他是战士,应该是守护宇宙所有可能性的人,可他未能及时赶到。朝仓烈在心底默念,指尖却因隐忍的悔意而微微收紧。 他语气平静,像是在压下所有内心动荡:“他晕过去了。” 其中一名军雌急忙靠近,通过光脑扫描,检查完精神力指数后皱起眉头,“泽斯阁下情况不妙……精神力几乎枯竭,如果不及时进行疏导,恐怕也会异变。但目前我们这里只有阁下一个雄虫在。” 他顿了顿,眼神略带犹疑,“可能需要……您出面,进行精神力调频与疏导。” 朝仓烈半蹲下来,伸手试图唤醒泽斯,对方却毫无反应。 “要我怎么做?”他语气平和,仿佛询问的不是虫族生命中最私密的行为,而只是守护正义,完成虫族任务的一环。 军雌微微红了耳尖,“只要……有体/液交换就可以了。通常唾液、汗液,甚至……” “不用说了。”朝仓烈轻轻打断,已经俯下身。 众军雌面面相觑,还未来得及出声阻止,他已单手将泽斯抱进怀里,抬起泽斯的下颌,拇指不经意盖上唇边那颗痣。 片刻迟疑都没有,便俯身贴近。 他准确地触碰过对方的唇缝,动作不急不缓,像在执行某项精准而必要的调控。 是唾液交换,也是救援的一环。 这并非亲昵,更无关乎情爱,只是他作为战士,在极限情境下做出的理性判断与执行。他感受到对方体温微弱,却仍维持着最后一丝意识。 军雌们瞠目结舌,有人下意识捂住了眼睛,另一些人则干脆别过头去吹起口哨。 “执行官阁下做事还真是……果断。” “我还以为他那种人会犹豫一下,结果一点都不扭捏。” “是啊,不过……不愧是雄虫里最不像雄虫的存在。” 而朝仓烈没有听他们说什么,他只专注地盯着泽斯的面容。 精神力指数在缓慢回升,泽斯的呼吸也终于趋于平稳。就在朝仓烈即将退开时,泽斯的眉头轻轻一皱,像是感知到了某种外来扰动。 ——要醒了。 朝仓烈并未急着放开,而是微微收回动作,将对方的上半身牢牢扣在怀中。 他习惯秉持己见,也不懂得什么是“私人距离”。 下一瞬,他撞进银蓝色的瞳孔中。 泽斯也正注视着他。 四目相对。 空气中安静得只剩下身后几位军雌没有屏住的呼吸声,以及研究所外粒子风暴牵起的呼啸声。 “你醒了。”朝仓烈开口,声音依旧温和,却透着悲伤过后的沉稳。 泽斯没有立刻回应。他仿佛在确认,又仿佛在判断。 ——是他。 这副身体的记忆告诉他,“雷茨”是虫族最强的雄虫执行官,是研究院精神力实验的试验品,是只执行高层命令的“兵器”。 但泽斯分明看见了。 腕间的光脑终端显示出雷茨的个人面板,已经与他之前看过的内容完全不一样了。 「雷茨」 「年龄20岁」 「身高191cm」 「体重85kg」 「握力30t/脚力60t」 「跳跃力30m(每次)/奔跑速度40m(每秒)」② 他又在对方眉眼之间捕捉到了什么。 那双眼里深藏的,不是兵器该有的——冷漠、精准、机械的判断。 而是像火,是无法掩盖的炽热火光,是愤怒、悔恨,还有守护。 这就是他记忆中的那个笨蛋。 泽斯眸光微动。 他低声开口,嗓音尚有些干涩:“你……为什么会……” 朝仓烈却没有犹豫,直接打断他,语气冷静利落:“能说话,说明精神力恢复得不错。” 他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泽斯,“能动吗?” 泽斯怔了一下,唇角轻微一勾,却看不出情绪。 “……能。” 朝仓烈点了点头,动作简洁而果断,下一秒便松开手,把“放手”两个字诠释得干脆利落、毫不留恋。 于是泽斯猝不及防—— “啪嗒。” 屁墩儿着地。 他抬头望向已经带领军雌往外走的红色身影,眼里情绪难辨,像在咀嚼某种早该看透却仍觉荒谬的东西。 不知是在对谁说,他低声道:“……你果然一点都没变。”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解风情,也认不出人③。 光脑终端依旧亮着,冰冷数据无声流动,只有他的目光像针一般落在那背影上,愈发灼热。 朝仓烈等在门口,朝研究所内喊:“快点跟上,我们要离开这里。” “为什么?” “因为你是任务目标,”他说得理直气壮,“我必须把你带回母巢。” 第3章 第三回 虫航临近母星时,朝仓烈独自站在操控室内,终端主屏上浮现出高层的命令。 「命令编号A-1991:结婚。」 对象是刚刚救下来的研究员雌虫“泽斯”。 朝仓烈低头思索片刻,再抬头时嘴角轻轻一挑,似乎没觉得这是什么难题。 因为对他来说,结婚是个陌生但很有趣的事情,他没有异议。 等他和泽斯建立起信赖后,也许还能打探平行时空跃迁的事情。 这可是个不错的机会! “我同意。”他语气轻快,如同接下一次临时任务,“抵达母巢星就办手续吗?” 高层面面相觑,显然没料到朝仓烈连一丝迟疑都没有。 就在高层低声交谈之际,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碰撞声。像是有人忽然失了重心,撞到椅子,又很快稳住身体,短促,却足以让敏锐的战士察觉。 哪怕对方故意将精神力收敛得很好,他也知道泽斯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但他没有回头。因为战士不会随便转移注意力,除非确认威胁。 直到那道气息在他身后定住了太久。 朝仓烈转过身,泽斯正安静地立着,银蓝色的眸子看向窗外的金色星河。他黑发垂落,唇色微白,那颗唇角的小痣,在苍白中反而显得摄人心魂。 他眼中映着泽斯的身影,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久等了?”他嘴里没由来地蹦出一句。 泽斯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视线从金色星河收了回来,转向他。 那双银蓝色的眼,冷得像是某种金属,在室内的光线下反射出钝感的微光。 “刚到。”他说,嗓音低缓,语气含着一点慵懒,“只是看到你刚才的表情变化,觉得……很有趣。” 朝仓烈静静地看着泽斯向他靠近。 “我还以为你会拒绝结婚的命令。”泽斯说着,刚刚语气里那点起伏已完全没了。 朝仓烈垂了垂眼,不置可否。 他方才确实表现得太平静,甚至……过于乐意。虫族高层未必察觉异常,但面前的雌虫—— “泽斯”显然看得很清楚。 “为什么这么说?”朝仓烈问。 泽斯又向前走了几步,动作不紧不慢,步伐极轻,像故意不制造任何脚步声。那双眼依旧平静,“你不像会随便认一个‘配偶’的虫。” 他停在朝仓烈三步之外,神情更显疏离了。 但朝仓烈却捕捉到了一瞬细微的异常。不是在脸上,而是那双手。泽斯的指尖轻微屈起,像是在抑制着什么。 在那一瞬,微妙的熟悉感又一次涌现。 “还是说……”泽斯低声,“我,是个例外?” 空气在这一刻稍稍凝滞。 朝仓烈没有立刻作答,只是注视着他,沉默地观察着对方的每一个细节,像是扫描敌人,也像是……在确认某个不存在的可能性。 他皱了下眉,“好吧,实话实说,我确实觉得你有点眼熟。” 说完后他轻轻收紧了手指。 泽斯眼神没变,但那一瞬,他的呼吸似乎稍稍顿了一拍。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开口:“哦?” 语尾极轻,仿佛毫无波澜。 “眼熟到想娶?” 朝仓烈没有回答。他的沉默,比语言更像是一种思索。 就在这时,操控室的门被打开。 一位军雌身姿笔直地立于门口,眼神在两人之间略作停留,才开口: “执行官阁下,泽斯阁下,母巢星已抵达。元老院请你们上会。” - 会议简短明了,眼下有个行星被异虫侵蚀,要朝仓烈前去消灭异虫。朝仓烈欣然同意,却在心中默默记下每一个参与者的精神力波动。他们看上去是虫族,但精神力的最深处,仿佛有着某种不属于虫族的核心。 ……但眼下,不是深究的时候,战士还有他应尽的职责。 他应道:“我申请精简婚礼流程,一切以任务优先。” 元老院并未反对,只是彼此交换了几道意味不明的视线,最终颔首同意。 - 第二日,婚约公布,全虫族哗然。 ……几乎所有虫星频道都在传着这场高阶配对的消息。 朝仓烈并未理会这些。 他只关心一点:这场安排顺利过头了,反而显得诡异,泽斯是否已经知道了什么,那些高层的目的又是什么。 司仪的声音在神圣的殿堂回响:“研究官泽斯阁下,指挥官雷茨阁下。请于虫母之神见证下,交换誓言。” 朝仓烈穿着黑色西装,站在台阶上,抬眼望去,一眼便对上了泽斯投来的视线。 偌大的礼堂,只有他,泽斯,司仪三只虫。他礼貌地朝泽斯一点头,算是配合流程。 泽斯黑色西装披身,表情冷淡,眉眼低垂,更像是对婚礼这一形式毫无波澜。可他一开口,声线却平稳得近乎温柔: “……这身很适合你,我很喜欢。我愿时刻为你敞开精神力,与你的精神力同频;也愿在你需要时,为你进行精神力疏导。” 朝仓烈没有回答。 对方没有停顿太久,只是微微侧头,像是叹息一般轻道:“哪怕你从不主动回应,我也会永远为你调频。” 朝仓烈闻言,依旧未在第一时间回应。他站得笔直,如雕塑般不动,只剩唇边一抹温和的笑。良久,开口声音不高,却一如既往稳重:“……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语调如叙述任务内容,但他确实会为此负责。 回应完,他便准备等司仪宣告完结,但泽斯却再度开口: “仅此而已?” 泽斯嘴角那抹笑意只掀起一点点,像玻璃般易碎却令人在意。 朝仓烈顿了一下。问题来得有些突兀。他思索了一下,确认对方没有在质疑自己不负责任,而是单纯提出疑问。 他看着泽斯,像是在确认一场战斗结束队友健在。于是他老老实实回答:“你是被交付给我的任务,因此保护你是我的责任。” 这话说出口时,他的语气仍然温和平稳,眼神中没有回避,也没有敌意,只是陈述事实。 他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可能会令对方产生什么别的联想。因为对他而言,“责任”并不是贬义词,而是建立信赖的一种方式。 空气骤然凝住,下一秒,泽斯动了。 他向前靠近,抬起手,动作优雅而从容地绕过彼此的距离,毫无迟疑地轻轻吻了上来。 并非象征性的礼节之吻,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接触。 唇瓣贴合的瞬间,朝仓烈感知到一股极轻的精神力从对方体内释放,带着某种冷淡却坚定的侵入意图,在外围叩击,试图渗入他的精神力中。 他的本能判断这不会造成伤害,于是没有阻止。只是任那股精神力滑过最外层的屏障,像是在默许,也像是在确认某个东西。 吻持续了一分钟不到,泽斯便退开了半步,神情不变,像是完成了某种象征仪式。 朝仓烈目光依旧平稳,连耳尖都未染红。开口声音不疾不徐: “……你这是在进行精神力疏导?” 他一边说,一边再次确认自己的精神力,确实一切正常。按理来说,没必要现在做这种程度的接触。 泽斯站定,眉眼低垂,声音是那种带着克制的轻柔:“不,这是虫族的婚约吻。” 他顿了顿,眼尾微挑,看似解释,实则反问,“你不知道?” 朝仓烈没有立刻回答。他略一思索,原身的记忆里不曾有相关记录。他也不确定对方话里的真伪。 于是,他点头应道: “嗯。我现在了解了。” 婚礼仪式没能如朝仓烈所愿,简单结束。 泽斯缓缓眯了眯眼,眸色在穹顶的昏光下像刀锋卷了霜,唇角含着的说不清是讽刺还是调笑。 “你不介意?”他问。 朝仓烈看着他,表情不动,语气温和:“如果这是必要流程,那我接受。” 泽斯轻轻歪了下头,“……那如果我说,不是流程,是我个人意愿呢?” 朝仓烈沉默了片刻,回答:“……不影响任务执行的话,我也可以接受。” 说完这句话后,他很自然地站起军姿,像刚完成一次流程内对答。 泽斯低低笑了一声。 一瞬,朝仓烈捕捉到一抹精神力,像一道钩子故意贴着他的精神域边缘擦过。 他没有反击,只是默默记下。 “那就这么定了,雷茨。”泽斯的声音温柔到几乎近似呢喃,但词句本身却带着几分牢牢锁死的强硬,“你已经是我的雄主了,别想反悔。” 朝仓烈没有说话。 他只是看着泽斯那张冷静得近乎完美的脸,忽然意识到这个人不单是“聪明”那么简单。他的一切行为,就像在对方预料之中,早已安排好路径、按部就班进行。 朝仓烈静静看了他几秒,最终道:“既然如此,我会负责到底。” 他的语气依旧平静,仿佛不知“负责”二字,在对方听来意味着什么。 “那么在你去执行任务以前,”泽斯语调不高,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平稳,“新婚夫妇是不是应该互相履行伴侣义务?” 朝仓烈听见这句话时,脑中短暂地浮现出数个选项——精神力同步?还是虫族文化中的仪式性接触?又或是深度疏导? 他没有问出口。 神殿金穹褪去,元老院为他们安排的新婚居所映入眼帘。 温度适宜,光线昏暗,床被幔帐笼罩,空气中有着精神力抚慰的香韵 ,一切都被精心布置成——「适合雌雄婚配生卵」的理想场所。 他缓缓转头,泽斯正站在房间中央,姿态从容地解着衣扣,仿佛在耐心拆解一件复杂装置。 衣料滑落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中格外清晰,朝仓烈看着最后一件布料滑下对方手肘的瞬间,才意识到这似乎不是精神力同频演练。 尽管对方释放出的精神力带着微弱引导性,似乎在尝试同频。 泽斯忽然抬眼,唇角几不可察地扬起:“需要我进行疏导吗?” 他的语气温柔得近乎慈悲。 就在此刻,朝仓烈忽然开口。 “哦,对了,”他像是终于想起什么正事一样,语气不快不慢,“我还有事要问你。” 泽斯的动作一滞。 朝仓烈认真看着他:“你的平行时空跃迁实验,到哪个阶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