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S级哨兵先婚后爱》 第1章 哨兵 A468星系，a3星，象星城下城2区，荣光街区。 傍晚，恒星光还未离开，街头已经躺下了三个人。研究院的招牌亮起，惨白的灯光照亮少年的脸，他跪在研究院门口，苍白的嘴唇不停抖动，眼睛张得大大的，钉在地上等别人将他拔起来。 机构的门缓缓打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短发女人出现在门口。舒观蝶忍着怒气走出去，暴动的精神力四处挑衅，血迹还在持续污染本就不干净的地面，一周前刚装上的新的防护装置又一次惨遭毒手，地面上零零散散的人类似乎还有生机。 “医生！医生！求求你救救他们，救救我哥哥！”门口的少年忽然扑倒在舒观蝶脚下，他急切地恳求着哀叫着，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舒观蝶被吓了一跳，“你先起来，发生什么事了？”她赶紧拉扯这位少年起来，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人看着跟个小孩子似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呢。 没办法，舒观蝶只能蹲下来，她盯着少年的眼睛安抚对方的情绪，“你稍微缓缓，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跟我讲清楚。” “医生，求求你救救他们吧！我哥哥他刚刚经过这里的时候，突然就失控了！然后攻击了另外两个哥哥，另外两个哥哥也突然失控了，然后、然后他们就一直打一直打，最后就变成这样子了。我哥哥说这里有人能救他！医生你能救他们吗！” “这个我这样看不出来哦，你先进去交费挂号，等检查结果出来了才能进行治疗。” 少年愣了一下，“我……我先交一点可以吗？我……啊！我哥哥他是城防队的，你应该有见过他！等他好了，他就能回去城防队，就能拿工资给你了！” 那人似乎有些囊中羞涩呢，也对，还未分化的小孩是挺难找工作的，手上有一点点钱能交个前期检查的费用在同龄人中已经算是富裕的了。城防队？是哦，仔细一看，地上躺着的这几个人都挺眼熟的…… “唉，进来吧。”身后突然发出一个声音，舒观蝶吓了一跳，转身看去，原来是药剂组的组长。 “荀主任……”舒观蝶不知道荀主任有没有了解情况，她开口想解释，却被荀主任打断。 “先治疗吧，那个小朋友不是说了可以先交一点吗，先把那几个人抬进去吧。”荀主任发话，舒观蝶当然不好反驳，她叫护士给那几人带上了禁锢器，并发消息给自己组长说明情况。 “进来吧，先去登记信息。”舒观蝶用光脑拍了下门口损坏设备的图片，让对面那人进来了。 其实这样的情况并不新鲜。B级以下的哨兵不参与向导匹配，只能花钱去医院找做疏导，C级以下的向导便宜但效果不好，B级以上的向导又贵又难约，这个时候如果没有充足的钱，就只能利用向导的好心。 就像这样，破破烂烂地躺在门口…… 少年浑浑噩噩地跟着护士交费，几位失控的哨兵被推到了住院部，那位少年，小关，登记了信息后交了可怜的五十星币，加上医疗补贴，刚好够付那三人的外伤治疗费用。 哦对了，药剂组还友情赞助了每人一针抑制剂。 舒观蝶让他进门后看着没自己的事正打算离开，突然听见少年急切的询问：“医生你是向导吗？你是B级的向导吗？或者A级？S级？医生，你能救救我哥哥吗！” 舒观蝶感觉到自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皱紧眉头，盯着少年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机械地回答道：“你哥哥的情况需要等到医生检查完之后才能出结果，之后遵循医嘱治疗就可以了……” 正当舒观蝶打算将话题转移开时，少年颤抖的声音从空气中传来，四面八方笼罩住她，“医生你们是不是只愿意给A级以上的哨兵疏导？我们，B级的，永远都没办法得到治疗吗？” 舒观蝶还没想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先听到了一道称得上冷漠的声音：“所有的病人都需要遵循医嘱，对症下药，精神疏导只是其中一种治疗方式而已。”话毕，舒观蝶让一名护士带他去病房，随后转头就走。 少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神色不明。 …… 舒观蝶逃回办公室，仰天大叫：“救救我吧！” “真可怜，怎么恰好就被你撞上了呢。”同组的向导司宝林捧着保温杯喝了口热茶，听到这话摇了摇头。她听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有点庆幸自己刚刚没在现场。“上次护士站的阿禄就自己掏钱帮那个3区的人付了疏导费呢，因为病患是他抬进来的。” “真的吗！什么道理啊！他的工资不高吧！”舒观蝶很震惊，随后开始有些后怕，“你都不知道刚刚那个小孩多吓人！说‘医生你们是不是只愿意给A级以上的哨兵疏导’！哇我要吓死了！” “我怀疑他们根本不知道疏导是怎么做的，向导的精神体进入哨兵的精神海治疗，不仅风险极大，效果也因人而异，哪里能是随便做的。” “A级的S级的不都是匹配完签完各种各样的同意书，交了钱之后才做的，那小孩真是……有没有人培训一下啊！” “别想了，你的工作本来也不包含安抚病人家属。” “好吧。话说城防队不是有向导吗，怎么这几个人会跑到这里来啊？”舒观蝶已经被这些事情烦透了。 “有也很少吧，那么多哨兵，就几个向导，哪里治得过来。”司宝林边敲键盘边回答。 舒观蝶看着司宝林的动作，也打开光脑在上面随意戳戳戳，嘴巴却不受控制地跟隔壁司宝林聊天：“这些人也挺可怜的。” “也挺聪明的，跑到这里来还有人给他们治，听说药剂组那边缺志愿者呢。” “怪不得……” “诶你刚刚不是要去拿快递吗？”司宝林突然想起来这件事。 “啊！完全忘记了！唉我再去一趟吧……唉！我下班再去拿吧。” …… 住院部。 “医生我哥哥能治好吗？”小关在病房内拉着查房医生着急地询问。很明显这位未分化的小朋友并不知道，分化后的精神海就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而火山会冷却，会沉寂，也总有一天会重新爆发。 医生叹了口气，“目前已经打了抑制剂了，大概两个星时左右病人就会醒，醒了之后我会再过来检查，观察一个星时没什么问题就能出院了。” “哦哦、好，那医生，医生我还想问就是这个精神失控没办法治愈吗？听说之前这里治愈了一个精神崩溃的病人，我哥哥能治愈吗？让之前的那个医生来治的话，应该可以不用这么痛苦吧！”小关明显被之前哥哥精神失控的状态吓到了。他这个月听哥哥讲了很多次一个月前的事情，很明显他们跟其他人一样认为这里随便一个向导就能救他。 “哈哈，”医生干笑两声，“精神失控并不能完全治愈，只能说是在一段时间内保持稳定，你们如果想要疏导的话建议选择精神匹配度高于80%的向导，否则可能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医生有些无奈，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精神疏导的风险，听到一点风声就一窝蜂地涌过来。老板也真是，这个事情有什么好宣传的，盈利没有增加，麻烦却越来越多了。 “你先好好休息吧，病人有什么事情按这个呼叫铃就行了。”医生最后嘱咐了一句就走了。独留小关失魂落魄地坐在病床上。 房间里的三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也逐渐有力起来，有一人甚至开始打鼾。小关失魂落魄地对着还在昏迷中的自家哥哥说道：“哥，怎么办啊，他们好像不愿意救你们……” …… 机构食堂里，人越来越多，闹哄哄的。 舒观蝶和司宝林跟其他几位住院医生在吃饭，组长外出之前没布置什么任务，这几天也没什么病人。 “啊～准时下班真好啊！” “你们疏导组真好啊，最近都没什么病人。”一位医生边吃边感叹，他等会儿还要去查房。 舒观蝶苦笑：“哈哈，没病人就只能写论文了，我们组长布置了好多任务呢。” “是啊是啊。” “对了，”司宝林突然问，“那几个城防队的人怎么样了？” “已经醒了，他们的情况还挺严重的，可能确实是很久没疏导了。”那位查房医生也跟他们一桌吃饭，“舒医师，你们那个治疗案例可吸引来太多人了，这个月的每个病人都会问，也不知道外面怎么宣传的。”住院医生已经解释累了。 舒观蝶也很无奈，“啊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就叫我写了份报告交上去，没跟我说宣传的事情呢。” 司宝林突然接话：“其实可以借这个事情顺便科普一下疏导以及匹配度之类的知识点吧。”她好像吃饱了，身体软软地靠在舒观蝶身上，“虽然老板并没有这样做的意思。” “那我们之后就多了份科普工作了。”不知道谁的声音穿破喧嚣声传进耳朵。 “是哦！”几人突然醒悟，“那算了算了，论文还没写完呢！”“对啊对啊，还有好几个没结束呢！”“我吃饱了先走了。” “拜拜。” 几人吃饱后就分开了。 …… “我先回家咯宝林，明天见～”舒观蝶吃完饭回工位整理了一下就准备回家了。 “嗯嗯别忘了你的快递。” 司宝林晚上约了朋友去逛街，正在紧急管理形象。 见她手上忙个不停还不忘提醒舒观蝶拿快递，舒观蝶超级感动：“感谢你亲爱的，我差点又忘记了！” “我走咯～” “拜。” 第3章 复诊 风季青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么平和的精神海了，曾几何时，他只能被束缚在病床上等待死神的镰刀，刀割般的风暴在精神海内横冲直撞，就连精神体显现出来也是一副伤痕累累的模样。 哈，活着真好。 “我跟你说话你有没有听！” 母亲的一声暴喝一下将风季青拉回现实。视线聚焦，只见母亲坐在对面，身体前倾，对自己横眉怒视，父亲和弟弟躲进厨房，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妹妹坐在母亲身边，正在朝着这边挤眉弄眼。 刚刚母亲在说什么，风季青真的没听，不过不需要听就知道母亲在讲什么，无非是让自己跟那位舒医生结婚的事情。 风季青十分无奈：“妈，我们两个都没见过面呢，你急什么，再说了，人家向导医生指不定有对象呢，你别瞎撮合了。” 风母显然有所准备：“我问过路主任，他说没听说过小舒有对象的事情。”随后深深叹了口气：“阿青，你这一年来精神海几乎完全崩溃，纵然我们可以给你提供最好的医疗资源，可契合的向导实在是可遇不可求，连向导协会派出的S级向导都没办法深入你的精神海，这下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匹配度还这么高，万一她跟别人跑了，不给你疏导了，你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风季青刚要反驳，风父端着一个未知物质从厨房走出来，边走边安慰妻子：“别生气了，来吃个蛋糕。” 风母仔细端详那个未知物：“蛋糕？” “这个……虽然卖相不太好看，但是味道绝对是可以的，你们都来试试啊。”风父显然脸皮很厚。他将盘子放在桌子上，转头对着风季青输出：“儿啊，你呢，就这样，先跟舒医生结婚，她要什么我们都可以满足，感情可以婚后慢慢培养，结婚后呢我们也不会去打扰你们，你们想怎么过怎么过。” “怎么样？”没等风季青回答，风父转头看向风母试图得到支持。 显然风母也同意这个办法：“就这么办吧。” “难不成你嫌舒医生只是个B级向导所以才不愿意跟她结婚？” 风季青：……我多冤枉呢…… 他叹了口气，终于在父母催促的目光下开口：“我会去找她。” …… 风季青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夜幕已经降临，天空中繁星闪烁，风轻轻吹着，云悄悄移了位，树叶沙沙作响，风季青坐在阳台的躺椅上，闭着眼，感受久违的宁静。 生日宴会的宾客已经让管家按名单送邀请函，只不过上面并没有这几天父母一直提及的名字。 小猫……真可惜，我已经为你争取过了，那么现在，很遗憾我没办法放过你了。 …… 上城2区的一个宴会厅里，应邀而来的权贵名流云集，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宴会的主角举着酒杯穿梭在人群中，接受人们的祝贺与夸奖。 风季青正祝着酒，余光看见友人向他走来，他赶紧迎上去，“善文”，风季青与他碰了下肩，塞了杯酒到他手里：“这杯酒你得喝，我欠你个人情。” “都是兄弟说这些，你能好起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杯身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真没想到我的机构有能给你深度疏导的向导，可惜我后面查了一下，咱们不是跟向导协会合作吗，那个向导是向导协会的一个主任手下的，我也不好硬抢。” “小事，向导嘛，也不好勉强，我后面亲自去会会她。” “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找兄弟。” “谢谢兄弟，对了，风氏新开发出来的游戏舱你收到了吗？我想着你喜欢玩游戏，就让他们给你送了一个。” “收到了哈哈，还得是你想着我。” “一台游戏舱而已，不算什么，我爸妈他们都想直接把我的股份送你了。” “诶哟叔叔阿姨这么客气呢，哈哈哈哈。” 角落里一个女人身着深绿色鱼尾裙，坐在餐桌上吃甜品，目光时不时投向那两位正在寒暄S级哨兵，似乎在观察什么。 …… 宴会厅内的灯光足够明亮，如同一座不夜城，音乐如水般流淌，食物酒水取之不尽，娱乐设施随时开放，宾客们都玩到尽兴，直到天微微亮，这场S级哨兵痊愈后的第一场生日宴会，才逐渐散场。 …… 下城2区，舒观蝶真的开始忙起来了。组长回来之后给了她一堆任务，每天不是写报告就是写论文，偶尔出去做一下疏导工作，什么风啊雨的全被抛在脑后。 “组长我的论文……” “修改方案发你了。” “好的哟～” 绝望的舒观蝶绝望地打开文件，看见密密麻麻的批注绝望地闭上眼睛。 “救救我……” “噗”，司宝林没忍住笑，“不好意思舒宝哈哈哈哈，我看到了好笑的东西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东西给我笑一下。” 舒观蝶靠近司宝林，屏幕一张放大的绝望小猫表情包闯入她的眼睛…… ……“司宝林。” “对不起。” …… “舒医生，来了个病人，说是来复诊。” “复诊？这几天好像没有要复诊的病人……啊！有。”舒观蝶赶紧查找起记录，病人已经进入诊室坐在她旁边。 先是一大片阴影笼罩在舒观蝶身上，随后面前的阴影发出了低沉温和的声音：“舒医生您好，我叫风季青，今天来复诊。” 舒观蝶抬头，看见了一张俊美富有攻击性的脸……好眼熟，“风季青？” “是我。” “恢复得怎么样了？” “托医生的福，我可以说是重获新生了。” 舒观蝶正在记录的手一顿，“有没有什么不适？” “还是会头痛，睡眠不足，有时候会失眠。”“精神失控的次数和程度有减少吗？”“有的，次数比之前少了很多，程度也减轻了。”“好。有在持续服用药物是吧？”“是的。”“多来做几次疏导情况会好很多，跟我来治疗室吧。” 二人进了治疗室，风季青躺在隔离室的小床上，舒观蝶坐在他的头旁边，光点渐渐从舒观蝶身上飞出来，没入风季青的大脑。 一片被摧残得看不出原样的树林里，一只小猫从空中跃出，轻盈地落下。风季青的精神海内风暴暂息，小猫小心翼翼地探查情况，在它身后不远处，充满暴虐气息的狼在悄悄观察小猫，趁小猫不注意，一个猛扑！将小猫的半个身子含在嘴里。 又是这样…… 挣扎无果后，小猫只能重新化为光点往别的地方飘去。随后又被抓住埋在身下。 经过一番追逐，光点终于全部没入了残破的精神海中，狼身上的毛发相较之前也变得柔顺不少，舒观蝶收回精神力，精疲力竭地出隔离室等待风季青醒来。 “医生？已经结束了是吗？”风季青从床上坐起来，眼神温和地看向舒观蝶，嘴角微微上扬。 好假…… “可以了，下次也一个月后再来吧。” “是这样的舒医生，我这次来除了复诊，还想作为一名与您匹配度为96%的哨兵，和您仔细讨论一下疏导的事情。”风季青走出隔离室，坐在舒观蝶旁边，“或许舒医生不知道，我的精神体很喜欢你。” “我知道，”舒观蝶有些不安，语气中不免带了些火气，“而且它很没礼貌！” 风季青挑眉，对于没礼貌这个评价，他有些诧异，“我代它向你道歉，很抱歉，或许它会因为太过喜爱，情不自禁地对您的小猫做一些不礼貌的事情。” 舒观蝶很累，不想跟对面那人打太极：“不要绕弯子了，直接说吧，要做什么？” 听到这话，风季青稍敛笑意，隐晦地打量了一眼舒观蝶，随后突然起身，半跪在舒观蝶腿边，“舒观蝶，我诚恳地请求您成为我的伴侣。”边说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放在桌子上推向她。 舒观蝶赶紧把盒子推回去，哇这玩意看起来就很贵！“我……” “舒医生”，风季青打断她，“我今天就是想借这个机会跟您表白我的想法，礼物是我的母亲准备的，她很感激您救了我，请一定要收下。另外，我想邀请您明天一起吃个饭，在上城3区，到时候我会来接您，我可以跟您仔细盘算一下，作为我的伴侣能得到什么好处，请您务必赏脸。” “我要是拒绝呢？” 风季青轻笑：“舒医生，我们之后还要经常见面，与其到时候不清不楚地耗着，不如趁这个机会把事情谈好，就算没谈好，能免费吃顿饭，何乐而不为呢。” “我晚点再回复你。” “好的。我很荣幸能加上舒医生的通讯号。” 舒观蝶打开光脑加上他的联系方式。待他走后，舒观蝶瘫坐在椅子上恢复力气。 “又被榨干啦？” 舒观蝶歪头看向司宝林，成功捕捉到一双提溜转的大眼睛。 “这个人……不好搞啊。” “怎么了？他为难你了？” “感觉他气势凶凶的。” “长的就挺凶的。” “诶，我可怎么办呐……”舒观蝶已经无法思考了，“能下班了吗，我好饿。” “再坚持一会儿，快了快了！” …… 好不容易回到家，舒观蝶瘫在沙发上，光脑上的信息还停留在风季青发给她的结婚协议上。 就这么答应好像也不错，可是发生的一切太像一个蛋糕陷阱了。我需要付出什么呢？这件事情怎么可能真的由我来掌控。 “嗷？” “珍珠，你喜欢那只狼吗？” “嗷……” “可是珍珠，我们好像没有选择。” …… 房间里放着舒缓的音乐，温度适宜，清新的橙花香味弥散。风季青身着浴袍，坐在沙发上，红酒在酒杯里荡漾，昏暗的灯光下，光脑的成像也暧昧不清，他朝空中举杯，似乎在庆祝。仔细看，是他与舒观蝶的对话框，最后一条信息是他发出去的。 他说，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