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是十级工气死众禽兽》
第1章 重生1958
捞尸人
第2章 贾家收养妹妹
捞尸人
第3章 孝子下跪求救
捞尸人
第4章 收回丢失物品
“这不可能！”
王主任跑进屋里后，很快发出了惊呼声。
黄区长意识到不妙，紧跟着走了进去。
紧接着屋里传来他的怒斥声：“小王，这就是你说的全买了？屋里连个炉子都没有，怎么取暖？”
王主任那叫一个惶恐：“区长，三天前这屋里什么都有，什么都有啊！我马上去查清楚，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等不及黄区长下命令，王主任就满脸惶恐地冲了出来。
她的这一次提拔没了！
要是调查结果不能让黄区长满意的话，她的街道主任位置也要没了！
“小陆，你告诉王姨，你家里的东西都去哪里了？”
陆安缓缓转头望向了易中海等人，眼中全是怒火。
之前一个个昂首挺胸的四合院人，此刻全都心虚地弯下了腰，不敢直视陆安的目光。
易中海一本正经的脸上，满满都是讨好的笑容。
刘海中大肚子完全缩了进去，低头看着自己脚尖。
阎埠贵不停搓着手，满脸都是哀求神色。
秦淮茹使劲挤出两滴眼泪，挺了挺八个月大的肚子装可怜。
……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陆安丝毫没有留情，当着所有人面揭穿了真相。
“我父母死了，我也差点被人打死，这是有人要吃我们家的绝户！”
“打着收养我妹妹名义，实际是霸占我家房子，还要将我赶出四合院。”
“易中海，你身为一大爷管着中院，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吧！”
王主任差点气炸了肺！
亏她一直信任易中海，以为他是个道德君子。
万万没想到私底下竟然带着人吃绝户！
“易中海，你来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说不清楚就去派出所慢慢想！”
易中海惊慌地喊了起来：“冤枉！我冤枉啊！陆家摆灵堂没地方，大家帮忙搬走了东西，等收养定下来和贾家交接啊，东旭，是这样的吧？”
贾东旭赶紧站出来做证：“一大爷说的没错，等我们家收养了那孩子，大伙把东西搬回来给我们家就行了！”
秦淮茹哭哭啼啼指责道：“小陆，一大爷为了你家灵堂体面点才这样做的，你怎么能诬陷他是吃绝户呢？”
四合院人瞬间达成一致，全都咬定了是摆灵堂搬走的东西，以后还要还回来。
陆安是把他们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活该死了爹妈！
……
听了他们的狡辩，王主任暗暗松了一口气，扭头望向了黄区长。
这么多外人在场，这样的解释已经是最好的台阶！
黄区长悄悄点了下头，默认了这个结果。
王主任立刻下了命令：“易中海，这件事是你负责的，现在安排人把东西全搬回来！
“一块煤球都不准少，否则我唯你是问！”
抓住救命稻草的易中海，赶紧吆喝全院人回去搬东西：“大伙想清楚点，一双筷子都不能少，领导都在这看着了！”
街道居委会人一起帮忙，眼看着一件件家具搬回了陆家，将空荡荡的屋子填满了。
大小家具一件不少，碗筷碟子一个不缺，衣服煤球各种杂物只多不少，就连搬回来的炉子还自带三块燃烧的煤球。
不愧是先进四合院，好人就是多啊！
短短十分钟，陆家就恢复了原状，屋里很快暖和了起来。
王主任露出了一脸姨妈笑：“小陆，你看看还缺什么没有？”
“有！”
陆安继续算起了账：“我爸说攒了三千多块钱，现在一分钱没了！三大爷，院里都是你记账的，你应该清楚吧？”
“你撒谎！”
阎埠贵激动得喊了起来：“明明是一千八百二十六块五毛二，哪有三千多块！”
陆安露出看猪队友的关爱目光：“哦，那是我记错了，就是一千八百二十六块五毛二吧！对了，还有抚恤金呢？”
这一次王主任主动开口道：“赔偿金八百块，我亲手交给了易中海保管，现在把所有钱还给小陆！”
易中海那叫一个头大，心虚地望向了阎埠贵。
所有账都是阎埠贵记得，还剩多少钱他没数吗？
全都分给了全院人，哪还有有钱啊！
结果阎埠贵低头擦着眼镜，压根就不搭理他。
易中海不得不打起了太极：“王主任，为了让陆家人走的风光点，我们办了三天流水席，又请了丧葬队，钱都花掉了……”
办个丧事花掉近三千块？
记者们的相机又举了起来，准备拍下照片上报纸头条。
王主任彻底愤怒了：“你放屁！什么丧礼要花三千块？钱我是交给你保管的，必须一分不少地还给小陆！”
“咳！咳！咳！……”
陆安突然咳嗽了起来，随后一脸感激道：“王姨，大伙为我家办丧事肯定要花钱，这个钱我得认，总不能让别人当孝子出钱啊！”
王主任暗暗松了一口气，这孩子真是识大体啊！
这么大一笔钱说认下就认下，局气！
她还没开心三秒，陆安接着开口道：“只是国家一直推行丧事简办，要是传出去我家办个丧事花了三千块，我和妹妹肯定被抓去游街批斗！”
“不行，我得赶紧向上面自首！你们可得给我证明啊，我当时昏迷什么都不知道！”
卧槽！
你小子好毒啊！
易中海吓的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仿佛看到自己脖子上挂着大牌子，反绑双手游街示众的场景。
他激动得喊了起来：“没有，没有花这么多，我想说的是都花掉了三百块，这不能算多吧？全院一百多号人都帮忙了啊！”
陆安差点笑出声来：“不多，不多，一点都不多，剩下钱还我就行了！”
差点吓出心脏病的王主任，赶紧催促道：“易中海，立刻把剩下钱还给陆安，少一分今天你就去派出所交代！”
为了增加威慑力，她冲着旁边派出所人使了个眼色。
立刻有警察走到她旁边，撩起棉衣亮出了腰间手铐。
小样，你敢说一个不字试试？
“还，我马上去拿钱！
易中海哭丧着脸回到了家里，翻箱倒柜一通后，拿着一叠钱出来：“小陆，这是剩下的钱，凑个整2330块，这下我们两清了吧？”
陆安一把拽过钱说起了风凉话：“一大爷做事一向公平公正，院里谁不说您道德高尚，钱的事情我们两清了！”
旁边一大妈露出死了爹妈的表情，恨不得冲上来抢走这些钱。
陆家钱早就被院里人分了，这都是他们家辛辛苦苦攒的养老钱啊！
第5章 倒贴六百多
解决了大事情，王主任继续关爱起了陆安：“小陆，东西和钱都还回来了，你还有什么困难要解决的？”
“王主任，我准备退学顶替父母进厂，赚钱养大妹妹！”
“好孩子！”
王主任很是感慨地拍拍陆安肩膀：“年前你好好养身体，年后你来居委会，我亲自带你去厂里办手续！”
一场吃绝户的丑闻，就这样消散于无形之中。
黄区长长出了一口气，最后来了个锦上添花：“王主任，你多加一份慰问品给这两个孩子，粮本副食本全都要办好，一定要让他们过一个好年！”
“还有，你们一周至少走访一次，看看他们有没有困难。”
“我们东城区的天是晴朗的天，绝对不允许任何欺负孤寡的现象存在！”
……
啪啪啪……
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纷纷为黄区长的讲话叫好。
一场风波就此化为无形，黄区长满脸笑容带着一身冷汗离开了四合院。
王主任留下善后，安排手下给陆安家送来慰问品，代办各种证件。
望着五斤白面、五斤大米、二十斤棒子面和两斤油的慰问品，陆安暗暗松了一口气。
总算饿不死了！
王主任又很贴心地拿出二十斤粮票，足够陆安兄妹买粮食撑到年后。
等到年后陆安退了学，才能将户口档案转回街道重新办理粮本。
饿了三天的陆安，赶紧煮上一锅白米粥。
又炒了“好人”送回来的两颗白菜，陆安吃上了重生后的第一顿饭。
一大一小两个人，喝粥喝的小肚子都鼓了起来。
吃撑的感觉真好！
……
四合院里，易中海带着阎埠贵挨家挨户收钱。
之前分出去的钱，全都要一分不少地收回来。
“这可是王主任安排的，谁不交就去派出所，过年你们想在拘留所过吗？”
其他家在易中海的威胁下老老实实交了钱，只有贾张氏闹出了幺蛾子。
贾张氏跺着脚吼道：“没有，一分钱也没有，说好的房子呢？亏你还是东旭师父，一点忙都帮不上！”
易中海打着照顾困难户名义，给贾家分了整整三百块。
这么大一笔钱贾张氏怎么舍得还回去？
再说老绝户已经把钱还给小畜生了，凭什么再找自己要回去！
小心老娘不让东旭给他养老！
看到贾张氏撒泼耍赖，易中海那叫一个头大：“嫂子，这能怪我吗？谁知道这小子玩这一手啊！”
“我不管，我家这么困难，你这个师父不帮忙谁帮？这钱就当孝敬我家了！”
“我……”
易中海差点气吐血，恨不得给贾张氏一嘴巴。
他这个一大爷凭什么孝敬贾家啊？
再说贾东旭一个小辈受得起自己孝敬吗？
也不怕折了他的寿！
贾东旭那叫一个左右为难：“妈，您就给师父吧，我也不是没给您钱……”
“一个月三块钱够什么的？淮茹还有两月就要生了，你有钱吗？”
“我……，师父，那个……”
贾东旭很想掏钱还给易中海，但是口袋比脸还干净。
他那点工资要养活一家四口人，月月揭不开锅还要师父接济，工作这么多年一分积蓄都没有。
秦淮茹抹着眼泪道起了歉：“一大爷，我婆婆穷怕了，要不我们给您打个借条，发了工资就还您！”
贾东旭终于有了台阶下：“对，对，对，师父我给您打个借条！”
易中海差点脱口而出对个屁！
贾家每个月都要自己补贴，哪来的钱还自己？
还一分自己要贴两分，不然贾张氏又要嚎丧败坏自己名声。
这哪里是打借条，分明是预还款！
再说他还指望贾东旭养老，怎么好让贾东旭打借条？
易中海无奈地摆摆手走了：“东旭，淮茹，就当我提前给你家二小子的贺礼，回了！”
“谢谢一大爷，您慢走！”
贾家白得三百块钱，贾张氏那叫一个开心，很是大方地掏出了一块钱：“去切一块钱肉，今天好好开个荤！”
不是贾张氏小气，1958年的四九城，每户每天只能凭本子买一块钱的肉。
再说上好五花肉一斤只要0.82元，一块钱肉已经不少了！
回到家里的易中海，郁闷地喝着茶。
这一次吃绝户搞砸了，他赔进去六百多块。
更麻烦的是，他这么多年积攒的道德君子形象毁于一旦！
一大妈那叫一个气啊：“你帮贾家算计人家孩子干什么？我们什么都不图倒贴进去六百多块，就这吃相你还敢指望贾家养老？”
这年头普通人工资不到三十块，九成家庭存款都没有六百块，绝对是一笔巨款！
易中海有自己的想法：“东旭和淮茹还是不错的，只要他们领情了，以后一定不会辜负我们的！”
一大妈无奈地摇摇头，内心那叫一个肉疼。
为了一个人情贴进去六百多块，要贾东旭答应养老得多少钱？
就怕把他们老两口榨干了，贾张氏还是不满足！
躲在窗户后面的陆安，幸灾乐祸地看着外面的闹剧。
易中海啊易中海，这一次便宜你了！
那么多记者在场，真要爆出四合院吃绝户的丑闻，王主任下台不说，黄区长都要挨处分。
四合院众禽兽们为了不集体坐牢，肯定晚上一把火送自己全家团圆。
没有内裤外穿的陆安，为了妹妹安全只能选择妥协。
来日方长，他要亲眼看着贾东旭挂上墙，看着易中海痛失养老人选！
还有傻柱这个血包，要输血也得输给亲妹妹，怎么能输给外人呢？
……
哄妹妹睡着后，陆安开始研究起了工神系统。
这可是他和妹妹渡过未来三年饥荒的保命符！
是吃肉还是吃草，全靠系统了！
“系统，抽奖！”
“叮咚！恭喜宿主抽取到汽车发动机技术之一，化油器发动机！”
“请宿主完成一款化油器发动机制造，完成后将会开放新发动机技术，并且获得奖励和新的抽奖机会。”
噗通！
陆安满脸惊恐地瘫坐在地上，脑海中忍不住想起了上一世的失败。
整整三年的煎熬，上千次的失败，最终道心破碎下含恨而终。
狗系统，做系统不要太缺德！
不知道老子对发动机三个字过敏吗？
还好老子进的是轧钢厂，想造发动机都找不到机会。
第6章 开始囤货
摆脱脑中的发动机噩梦，陆安盘点起了家底子。
现金2330元，粮票20斤，另外副食本还有若干额度没用。
还好现在供应一切正常，鸽子市的物资也很充足。
必须把钱全都换成物资，为三年饥荒做储备。
可惜狗系统不给力啊，只能储存物资没有农场。
看到妹妹睡着后，陆安穿上棉衣戴上帽子围巾，反锁了房门出去买东西。
等他回来的时候，右手大菜篮子满满当当，左手还拎着一块肉。
看到这么多东西，四合院人自然想到易中海当场兑现的2330元，当晚集体失眠了。
这么多钱啊，要是自己家的就好了……
失职门神阎埠贵从屋里冲了出来，急切地招呼道：“小陆啊，你年纪小不会做饭，你三大妈做好送过去，你看怎么样？”
陆安扔给他一个白眼：“白水煮肉蘸酱油，不需要帮忙！麻雀飞过你家门口都要少根毛，谁敢让你家帮忙啊！”
“你……”
“你什么你，我家衣柜怎么跑你家去了？阎老西，你踏马的做个人吧！”
陆安拎着东西走了，懒得搭理见利忘义的阎埠贵。
亏他还有脸说什么“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整天就知道算计别人东西，哪还有半点文人风骨！
呸！
当天晚饭时间，中院两户人家传出了肉香味，贾家和陆家。
搞得中院人家那叫一个怨念满满！
还没到过年就提前吃肉，日子不过了吗？
何雨水黑着脸抱怨起来：“哥，贾家都吃上肉了，我们家什么时候吃？”
傻柱挠了挠后脑勺：“明天，明天有招待，晚上哥一定带肉菜回来！”
何雨水翻了一个白眼，低头啃起了大白菜。
这话傻哥哥说过无数次，兑现不超过三次。
不是傻哥哥没有带肉菜回来，而是带的肉菜都给了秦淮茹！
凭什么给外人啊？
经历了吃绝户风波后，四合院人全都消停了下来。
至少在居委会的监督下，没人敢出幺蛾子！
第二天上午，陆安再次买回了一块钱肉，馋的院里大妈们直流口水。
天天吃肉，这小子真不会过日子！
路过傻柱家门口的时候，陆安轻轻敲了敲门：“雨水，你会炒菜吗？”
何雨水的小脑袋从棉门帘缝中伸了出来：“会啊！你要炒什么菜？”
“肉！我炒不好，你来炒，一起吃！”
“呲溜……，这个……，你们家困难啊……”
何雨水使劲吸了下口水，艰难地拒绝起来。
“我要去趟鸽子市，你帮我照看下妹妹！放心，我现在不缺钱！”
“好啊！小娟娟，姐姐来找你玩了！”
想到易中海赔的钱后，何雨水很是开心地跑去照看小娟娟。
不是她想占这个便宜，而是傻柱屋里味道太冲人。
特别是点了炉子关了门窗后，那浓郁的油腻味道抓两把都能炒个菜！
嘱咐何雨水反栓上门后，陆安赶紧前往最近的鸽子市。
正值备年货时间，鸽子市那叫一个热闹。
三百多米长的一条街，两边摆满了摊位，卖什么的都有。
油盐酱醋茶一应俱全，衣服鞋帽大小都有，那叫一个热闹！
这年代政策比较宽松，鸽子市都是大白天摆摊，夜里摆摊的是黑市。
但是鸽子市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三个月后就会沦为打击对象，只能改为凌晨交易，也开始了收费。
老百姓互相开玩笑，这叫黎明前的黑暗！
陆安走了一圈打了下价格，立刻疯狂采购起来。
比起粮站来，鸽子市不要粮票，现在价格仅仅翻了一倍。
按斤计算，大米三毛，白面三毛六，玉米面两毛二，棒子面一毛八。
还有很多穷人来换粮票，一斤竖粮票换一斤半横粮票，细粮换粗粮。
陆安正好看到阎埠贵在和人讨价还价：“年底细粮值钱，一斤换一斤半，你得倒找我两分钱！”
换票人翻了个白眼：“一斤换一斤半，你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什么时候涨过价？”
“咳咳，年底了怎么不涨价，一分，加一分！”
“晦气！老子就当打发叫花子了，给你！”
……
陆安赶紧扭头走了，省的被阎埠贵认出来一起丢人。
就这下三滥嘴脸还人民教师，呸！
身怀两千多元巨款，陆安就像勤劳的小蚂蚁一样开始了大采购。
这家买五斤，那家买三斤，总之一个低调不引人注意。
鸽子市的幕后人物都是官方关系户，同时还有着防范间谍的任务。
比如普通人一次最多买个十斤二十斤粮食，突然冒出一个买了上百斤的。
这种人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是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不抓你都对不起人民。
那些瞎扯淡一次性在鸽子市买卖几百斤粮食的，纯属自首行为！
陆安买完东西就钻胡同，找个没人地方装进空间，再绕一圈从其他口子进鸽子市。
买三趟就换一身衣服帽子，主打一个低调。
折腾一上午才花了一百六十多块钱，这年代的钱太经花了！
望着空间里的两百多斤粮食和各种物资，陆安丝毫没觉得安心。
三年，那可是三年饥荒啊！
一天缺口一斤，三年就是一千多斤！
还有妹妹在长身体，肯定要多吃细粮，还得带点油水。
最后一趟买了十斤白面和十个鸡蛋，还有五斤花生油，两斤芝麻酱……
天气太冷院子里没一个闲人，就连洗衣达人秦淮茹都不在线，陆安拎着东西顺利回到了家。
何雨水看到东西后那叫一个惊讶：“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大白天买这么多东西回来，不怕被人举报啊？”
陆安一脸无奈道：“你觉得我晚上敢出去吗？做饭吧，时间不早了！”
一个瘦弱少年，半夜去黑市买了一堆东西，还有比这更好宰的肥羊吗？
更不要说四合院这群禽兽，随时等着打自己闷棍！
何雨水理解地点点头，开始起锅烧油炒肉。
呲……
一股肉香味很快传遍四合院，馋的所有人直流口水。
“败家子！”
众人纷纷唾弃一声，又使劲嗅了下肉香味，再咬一大口窝窝头。
真下饭！
第7章 秦淮茹上门
不愧是家传厨艺，何雨水炒出的肉那叫一个香。
小陆娟目不转睛地盯着锅里，口水不知不觉流了出来。
炒白菜、炒肉片、炒鸡蛋和豆腐汤，全都是家常菜。
但是这个伙食水平超过了四合院所有人家，年夜饭也不过如此。
众人闻着香味猜测陆家做了什么菜，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败家子就是败家子，一顿饭竟然做了四个菜！
对面贾张氏忍不住破口大骂：“小畜生，做了肉给两个赔钱货吃，也不知道给我们家一点！”
六岁的棒梗馋的口水直流，撒泼打滚要吃肉：“肉，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贾家中午只有炒白菜和窝窝头，标准老百姓日常伙食。
比起三大爷家中午的咸菜窝窝头，那也算是领先一步。
贾张氏瞪了一眼秦淮茹：“还不快去讨点肉，没看你儿子要吃吗？”
怀胎八月的秦淮茹，艰难地挪动了下身体：“妈，那小子恨透了我们，怎么会给我们肉？”
“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快去！”
贾张氏塞给秦淮茹一个大海碗，足足能装下五斤肉那种。
秦淮茹那叫一个无语，一脸为难地挪动着身体，一步步走向陆家。
来到陆家门口，秦淮茹收拾了下心情，轻轻叩响了房门。
谁这么不懂事，吃饭时候上门？
陆安一脸厌烦地嚷嚷起来：“谁啊？”
外面传来娇滴滴的声音：“是我，秦姐，小陆你开下门的！”
那小声音，含糖量起码三个加号。
换成傻柱肯定被迷晕了头，连盘子一起端给秦淮茹。
但是陆安压根不搭理她：“我家不姓秦，也没有姓秦的姐姐！”
秦淮茹厚着脸皮哀求道：“小陆，别开玩笑了，开下门吧，我有话和你说！”
为了吸到陆安的血，她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两千三百块啊，这得买多少肉啊？
哪怕借来一点点，都够贾家过个肥年了！
“不好意思，我们陆家有个规矩！”
“什么规矩啊？”
“贾家人和狗不得入内！”
……
“噗嗤！”
何雨水忍不住乐了，赶紧捂住嘴继续吃饭。
小陆安太会骂人了，竟然将贾家骂成狗一样的东西！
秦淮茹脸皮再厚也忍不住发火：“小陆，你怎么能这样？秦姐我没有得罪你吧！”
“呵呵！”
陆安冷笑一声：“贾家谋划抢我房子的时候，没有你一份吗？装什么白莲花，我又不是傻柱子，瞎了眼不养妹妹养你们家！”
“你，呜呜呜……”
秦淮茹掩面哭泣而去，再赖下去恐怕老底都要被揭穿了。
屋内何雨水那叫一个感动，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道：“没错，瞎了眼的傻柱子！”
她那个傻哥哥没救了，什么好处都给了贾家。
还嚷嚷着一个院的邻居就要互相帮助，做人不能太自私！
他怎么就不想想，父亲跑路那两年，贾家帮过他们兄妹吗？
可怜他们兄妹都穷到捡垃圾了，贾家也没有给过他们一个窝头！
现在倒好，傻柱一个月三十多块钱工资，竟然穷到拖欠何雨水的伙食费。
要不是这年代学校允许拖欠，何雨水上学连饭都吃不上！
一想到这里何雨水就是一肚子怨气：“秦姐每周都要找哥哥借钱，从来没还过，搞得我哥都没钱给我交伙食费！”
陆安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你爸离开这么多年，就没有给你们来过信？也没给你们寄过钱？”
何雨水情绪瞬间低落下去：“没有！”
“不应该啊？”
陆安故意引导起了何雨水：“大清叔收入那么高，不差你们几块钱啊？要不你有机会去保城问一下？”
何雨水迟疑了一下摇头道：“以前去被白寡妇骂了出来，还差点挨打，我不想去了……”
“虎毒还不食子！”
陆安循循善诱道：“你们上次去没见到人吧？白寡妇肯定不想你们见面啊，说不定你爸都不知道你们来了！”
“这……，可能吧？”
“等过完年我陪你去找，就算不认你们也得让你爸亲口说出来！”
……
晚上傻柱下班回来，不出所料饭盒又给了亲爱的秦姐。
何雨水扔给他一个大白眼：“肉呢？你说好带回来的肉呢？”
“嘿嘿……”
傻柱又露出招牌式的傻笑：“秦姐需要营养，我就把肉给她了……”
何雨水那叫一个气啊：“她没男人吗？要你养着？你妹妹我是班里最瘦的，你怎么不想着我也需要营养？”
“我……”
傻柱被怼的哑口无言，立刻使出了道德大法。
“雨水，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东旭哥一人工资养四个半人，哪有钱给秦姐买肉补充营养？”
“你中午吃肉怎么不分点给秦姐，做人不能太自私！”
……
何雨水那叫一个伤心：“我自私？我在学校吃最差的菜，穿最破的衣服，被嘲笑有人生没人养，你这个当哥的怎么有脸说我自私？呜呜……”
何雨水哭着跑回了自己房间，连晚饭都没心情吃了。
傻柱呆愣了足足五分钟，这才颓然地坐在了凳子上。
秦姐怀孕了需要营养，帮帮她怎么了？
做人不能太自私！
精神胜利大法下，傻柱拿出花生米就小酒，随便凑合了一顿饭。
至于妹妹饿不饿，他这个糙汉子哪会关心。
最惨的时候他们兄妹一天就吃一个窝头，也没看谁饿死！
隔壁陆安听着傻柱兄妹的吵架，内心毫无波澜。
傻柱补贴贾家这件事，一天是偶然，一个月是经常，一年那就是习惯。
当贾东旭挂上墙后，何雨水也会习惯这件事。
秦淮茹再帮他们洗洗衣服，装装可怜，何雨水就会觉得她是个好女人。
后来面对娄晓娥和秦淮茹两个嫂子人选，何雨水完全支持秦淮茹，一点不待见娄晓娥。
这就是习惯的力量！
陆安没有做个烂好人，晚上去给何雨水送吃的。
让她饿上两顿清醒了，才会下定决心去找何大清！
趁着年前大好日子，陆安忙着去鸽子市储备物资，没空操心院里乱七八糟的事情。
为了安全他跑了二十多个大小鸽子市，尽可能地分散购买粮食。
直到大年二十九最后一次去鸽子市，陆安总算将2300块花的只剩下了100块。
空间里存了两千多斤粮食、五百多斤肉、一千多个鸡蛋，还有一大堆蔬菜粮油调料日杂用品。
凭他和妹妹这点肚子，放开了造也能撑到第四年！
第8章 没人收自己
这一年的春节，陆家是最冷清的人家。
四合院其他人家都有人互相拜年，只有陆家没人来。
唯一能来的何雨水，被傻柱看着不准上陆家的门。
“雨水，你是大姑娘了，去一个小伙子家干嘛？”
“要是传出去坏了名声，以后你还怎么嫁人？”
“再说你去干嘛，学着和他一样自私自利吗？”
……
人言可畏，何雨水很无奈地选择了妥协。
至少春节这三天，她是没办法去陆家了！
大年初四上班，热闹的四合院一下子冷清下来。
剩下人都在看陆安笑话！
带着三岁妹妹，看陆安怎么去上班？
还不得求着院里人帮忙带孩子！
大伙可是说好了，谁都不准帮这个忙！
陆安懒得和这群土鳖计较，牵着妹妹去街道找王主任。
“王主任，我想先送妹妹上幼儿园，然后去厂里办手续！”
上幼儿园肯定要家长办手续，陆家这情况街道出面最方便，孩子还能得到一点照顾。
王主任自然一口答应下来：“走，去你家最近的秦老胡同幼儿园！”
95号大院所在是帽儿胡同，出了帽儿胡同斜对面就是秦老胡同，里面有家幼儿园。
有了王主任出面，陆安很顺利地安排妹妹入了园。
每个月只要三块五，中午还管一顿饭。
要是晚上帮忙送到家，那就要加钱，一个月五块。
单职工家庭经济不宽裕又有人带孩子，所以95号院孩子没上过幼儿园。
这对陆安来说是个好消息，不用担心院里人使坏欺负小陆娟！
随后陆安又去了厂里，顶替了父亲的工作岗位，成了一名光荣的钳工车间学徒工。
但是父母工伤去世，厂里照顾他，按照钢铁技校肄业定了一级工待遇。
每个月35.5元，养活两个人绰绰有余，每天还能加个蛋。
只是陆安分配进了钳工车间后，意外发生了。
没有人愿意带他这个徒弟！
连续安排了五个师父，全都找各种借口拒绝。
“主任，我都带三徒弟了，哪有空再带新人？”
“主任，我老娘身体不好，哪有心情带新人！”
“主任，任务这么忙，你也不想我完不成任务吧？”
……
陆安那叫一个纳闷，难道父母在车间人缘这么差？
车间主任刘洪生差点气炸了肺：“好啊，你们一群白眼狼，这才多久就忘记大山的好了！”
陆大山两口子为人和善，车间谁有困难都带头帮忙。
结果夫妻俩刚走不到一个月，就因为有人说了陆安坏话，连个师父都找不到！
刘洪生忍不住扭头望向了易中海，此刻易中海正在教导三个学徒。
“你们都听好了，要做事先做人！”
“做事不好是一时的事情，做人不好是一辈子的事情。”
“有些人再聪明我也不会教他，特别是那些不懂尊老爱幼的小崽子！”
……
这不就是故意针对陆安吗？
刘洪生那叫一个气啊！
堂堂七级钳工竟然和一个孩子过不去，他就这点肚量吗？
年前一大批高级工被上面预订，马上要去西北搞一个大工程，不可能再带徒弟。
只留下一个八级工，还差两个月退休的佟尚高。
老爷子已经安心养老，不可能再收徒弟。
剩下就是易中海级别最高，说话也最有影响力。
谁都知道厂里在培养易中海，让他成为厂里下一个八级工。
也许将来他就是下一个车间主任！
现在易中海说陆安人品有问题，谁愿意为了一个学徒工得罪易中海？
刘洪生无奈之下只好将人塞给了佟尚高：“佟师父，麻烦你先带下这小伙子，等我慢慢安排！”
佟尚高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好，老头子我退休前再发挥下余热吧！”
他这个年龄不可能再收徒弟，也没有时间再带徒弟。
就是简单指导下陆安，让陆安知道学什么，仅此而已。
“小伙子，学徒必修课，打磨工件！”
在佟尚高的简单指导下，陆安拿着锉刀砂纸开始了工厂人生。
上一世身为总工艺师的陆安，精通钳工车间所有岗位。
但是他故意藏拙，完全将自己当成一个新人，表现的很是笨拙。
熟练工一小时打磨十个工件，他就打磨六个。
每个工件打磨的光滑无比，绝对挑不出毛病来。
佟尚高检查一遍后满意地点点头：“小伙子不错，活干的很漂亮，继续保持！”
“是，佟师父！”
“走，去食堂吃饭！”
……
此时轧钢厂正在大扩张，员工数达到了八千人，食堂也开了两个。
距离钳工车间最近的是二食堂，也就是傻柱在的食堂。
还好年后应酬多，傻柱忙着做招待菜，没空给陆安表演抖勺。
年后第一餐的伙食还是不错的，竟然有一份肉菜。
那油汪汪的红烧肉，馋的工人们直流口水。
肉菜只要两毛钱，加上两个白面馒头一毛钱。
这年代的白面馒头货真价实，两个足有半斤重。
要是经济不宽裕可以买窝头，两个窝头只要四分钱！
陆安一尝就知道是傻柱炒的，和雨水做的口味系出同门。
只是这家伙最多用了五成功力，做的还不如雨水好吃。
下班铃声响起后，陆安赶紧回去接妹妹。
妹妹第一天上幼儿园哭了吗？
有没有小朋友欺负她？
老师对她好不好？
……
“锅，锅锅……”
看到陆安的身影后，小陆娟张开双臂飞进了哥哥的怀抱。
陆安浑身疲惫瞬间不翼而飞，开心地抱着妹妹回家了。
门神阎埠贵专门等着他：“小陆，听说你今天上班了，你妹妹找谁看的啊？”
阎家年前年后讨论了整整五天，终于达成了共识。
由三大妈帮忙照顾陆娟，中午还有一顿饭，每个月收五块钱！
这可是看在一个院的邻居面子上，给的友情价！
结果今天等了一天，也没有等到陆安上门求助，阎家那叫一个着急，连晚饭都没精神做了。
陆安脱口而出道：“幼儿园！”
阎埠贵立刻拍起了大腿：“哎呀，幼儿园一个人照看十几二十个孩子，能带的好嘛？”
“街道干部孩子都在里面，你说人家不好？”
“我……”
一句话堵得阎埠贵哑口无言，再也没借口纠缠下去。
我的五块钱啊，就这样没了！
第9章 逼让工作岗位
当晚整个四合院都知道，陆娟上了幼儿园。
败家子，花那个冤枉钱！
要是他和大伙关系好点，不就有人帮他带妹妹了？
起码一大妈肯定愿意帮忙的！
还有陆安放着好好学不上，去轧钢厂当个学徒工，比傻柱还傻！
回应他们的只有陆家传出的炒肉香味，陆安又多了一个贪图享受的罪名。
败家子！
四合院里拿陆安没办法，但是厂子里易中海有的是办法折腾陆安。
晚上易中海去了佟尚高家里，专门送上两瓶汾酒。
这年代四九城高档酒就是汾酒和西凤酒，茅台和五粮液那是专供领导，市面上很少见到。
那些动不动几十上百瓶收购茅台的，纯属想多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佟尚高从此只让陆安打磨工件，再也没教过他任何东西。
按照佟尚高的说法：“这是磨练耐性和手上功夫，基本功不扎实怎么干别的？先磨半年工件再说吧！”
扫了眼满脸嘲笑的贾东旭，还有一本正经点头的易中海，陆安自然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但是他没有任何不满，老老实实拿着工件磨了起来。
上辈子他也是做过学徒工的人，自然不缺乏耐心。
佟尚高不拿自己当徒弟，自己还乐的轻松，省的欠下不必要的人情。
只是陆安想要平静，麻烦却主动找上门来。
砰！砰！砰！
就在陆安和妹妹吃晚饭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吃饭时间不上门，这是规矩！
陆安很是不爽地问了起来：“谁啊？”
“我，刘光天，院里现在开会通知你一声！”
“知道了！”
陆安赶紧吃完饭，出门看看这帮人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一个破院子，三天两头开大会，比轧钢厂的会还多！
会议还是在中院召开，最前面一张桌子三把椅子，这是三位大爷的位置。
其他人自己带个板凳坐在四周，等着听三位大爷的指示。
二大爷刘海中还是第一个发言：“咳咳，大伙都安静点，今天的会议很重要，学习那个最新的指示，下面大家欢迎一大爷讲话！”
啪啪啪……
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一大爷闪亮登场。
“街道新通知，今年国家要除四害！”
“什么是四害？苍蝇、蚊子、老鼠与麻雀！”
“除四害讲卫生，我们要积极响应国家号召，做好先进大院工作！”
……
可怜的小麻雀，今年跟着无辜倒霉。
陆安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跳出来当那个出头鸟，落个和麻雀一样的下场。
三位大爷轮番上阵，足足讲了一个小时的除四害。
就在陆安以为结束时，易中海突然开口了。
“最后我提一件事，院里不少年轻人毕业了没工作。”
“像三大爷家解成，毕业三年了还在干临时工。”
“还有二大爷的光天，今年初中毕业也没有工作。”
……
陆安听的很不耐烦，这种找工作的事情有啥好说的？
这两年厂子都在大扩招，工位并不紧张，只要愿意花点小钱就能搞定。
特别是今年要大炼钢铁，轧钢厂马上就要扩大规模。
院子里这么多厂里职工，帮忙介绍下领导送点礼还怕搞不定吗？
阎埠贵不愿意给儿子花这个钱，所以阎解成才干了三年临时工！
还有刘光天，在刘海中眼里就不是亲生的，压根就没考虑过工作的事情。
就在陆安不耐烦想回家时，易中海突然提到了他的名字：“小陆，我要没记错的话，你家应该还空着一个工位吧？”
整个四合院只有自己一家姓陆，陆安疑惑地点点头：“是有一个，怎么了？”
“你帮三大爷家忙把工位借给解成用，一起打造先进四合院互助精神，怎么样？”
面对易中海的无耻嘴脸，陆安都被气笑了。
现在工位价格没有那么贵，友情价也要三百块。
但是未来三年大饥荒后，轧钢厂的工位没有八百块想都不要想！
陆安怎么可能无偿借给阎家：“不怎么样！那是留给我妹妹的工位，不可能给别人！”
这年代的工位就是传家宝，一岗传三代，人走岗还在。
没等易中海开口，傻柱跳出来怒斥道：“你怎么这样没有爱心？你妹妹才多大？先给解成用用怎么了？做人不能太自私！”
阎富贵一脸苦瓜相哀求起来：“小陆啊，你也知道我家多困难，三大爷求你帮帮忙，等你妹到年龄了肯定还给你家！”
阎解成更是怼天发誓道：“我要是不还的话，我爹第一个被雷劈！”
不愧是书香门第，阎家子女真孝顺！
只是他把全家一起捎上也没用，陆安两手一摊道：“你们说完了吗？说完了该我说了，不……”
傻柱刚听到一个不字，怒气冲冲挥舞起了巴掌：“你怎么这样自私？我们先进四合院怎么出了你这样的人？老子教你好好做人！”
易中海三位大爷冷眼看着这一切，谁都没有出声阻止。
先进四合院靠的是大伙自觉，对于不自觉的人只能教他做人。
这一切都是他们三人提前计划好的！
贾家幸灾乐祸地看热闹，巴不得傻柱出手更狠一点。
只要把这小畜生打的住不下去了，房子自然就是他们贾家的！
啪！
毫无防备的陆安，挨了傻柱一个大逼兜子，眼前全都是星星，连退了五六步才站稳。
嘴角一咸，鲜血跟着涌了出来。
可想而知傻柱这一巴掌用了多大力气！
要不是陆安天天吃肉补身体，这一巴掌都能送他全家团圆。
“服不服？”
傻柱一脸凶狠地冲上来，扬起巴掌准备继续扇过去。
还是一大爷说的对，这种不知好歹的东西就是欠打。
和他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只有打到他服气才行！
“说，你服不服？不服老子打到你服为止！”
噗嗤！
傻柱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觉得肚子上一凉。
一股剧痛传来，傻柱捂着肚子一脸不敢相信地望过去：“你……”
对面陆安手里提着一把匕首，上面还沾染着红色的血迹！
陆安双目通红地瞪着傻柱：“说，你服不服！”
他的袖子里一直藏着匕首，防止有人路上暗算他。
没想到路上没等到，四合院里却逼得他亮出了匕首！
第10章 怒捅傻柱
傻柱本能地破口大骂道：“草泥马的小比崽子，你有本事就杀了老子，不然老子一定打死你！”
“好，这是你说的！”
陆安毫不留情地举起手中匕首，狠狠捅向傻柱胸口。
这一下要是中了，何家就可以宣布绝后了！
噗通！
关键时刻傻柱肾上腺激素爆发，整个人朝后倒去连滚三四圈，圆润地躲进了人群里。
“报警！报警！”
易中海愤怒地吼了起来，大喊着要报警法办陆安。
这一次陆安死定了！
持刀伤人，最起码判个五年。
院里再来个群众上书，送他去大西北好好改造！
傻柱被送进了医院，还好冬天衣服厚，那一下没有伤到内脏，养上半个月又是一条好汉。
南锣鼓巷派出所警察很快赶到了院子里，带走了陆安和他妹妹。
望着陆安高高肿起的半边脸，警察那叫一个头疼。
正常人闹出持刀伤人的事情，起码关几个月接受教训。
但是一对孤儿兄妹，上个月刚死了爹妈，这该怎么处理？
无奈之下所长汪复兴只好联系王主任过来，一起商量这件事。
王主任火冒三丈地吼道：“又是95号院！又是95号院！他们就不能消停点嘛！”
汪所长想拉陆安一把：“这孩子就是正当防卫，但是那三个大爷咬定他故意杀人，我也不好办啊！”
这件事很麻烦，不管怎么处理都有人喊冤枉。
处理陆安的话，陆安肯定要喊冤，引爆95号院吃绝户这个大雷。
不处理陆安的话，95号院那帮人不会善罢甘休，肯定到处举报此事。
王主任黑着脸说道：“人我先带走，由我们居委会调解，我就不信解决不了这颗毒瘤！”
“好！我派两个人协助，一定要压住这股歪风邪气！”
有了两个警察压阵，王主任赶往四合院再次召开全院大会。
看到陆安被带了回来，还有黑着脸的王主任，易中海立刻冲着老婆子使了个眼色。
出绝招，放老祖宗！
砰！
王主任愤怒地一拍桌子：“有完没完？你们院有完没完？你们就不能老实过日子吗？”
易中海故作委屈道：“王主任，我们就是想帮下院里没有工作的孩子，谁知道小陆会拿刀杀人啊？”
最大责任人阎埠贵赶紧附和起来：“没错！得亏傻柱练过，换个人已经死了，这小子穷凶极恶，必须严惩不贷！”
其他人纷纷点头，指责是陆安的责任。
“小崽子不学好，竟然敢动刀子杀人！”
“我们可是先进大院，从来没出过动刀伤人的事情！”
“赶出去，将这个害群之马赶出去！”
……
王主任差点气到脑梗，恨不得将这群人赶出南锣鼓巷。
无耻！
实在太无耻了！
明明是他们抢人家孩子的工位，还倒打一耙说人家孩子是害群之马！
王主任感觉有点压不住场子，望向了身后的孙警官，示意该他出马。
早就憋着一肚子火的孙警官，拿出手铐重重拍在桌上。
“吵够了没有？吵够了我来说两句！”
“何雨柱首先动手打了陆安，是这次事件的元凶。”
“等他伤好之后来派出所，和陆安一起接受处理！”
……
“凭什么？”
贾东旭不满地跳了出来：“傻柱差点被捅死，怎么还要处理他？”
孙警官早就等着这句话：“按你的意思，上个月被我们打死的特务就不该再处理了，你是这个意思吗？”
“没有，我没有……”
贾东旭吓的脸色一片惨白，立刻缩回了人群里。
同情特务这么大的罪名他可扛不起！
“哼！”
孙警官冷冷地宣布道：“何雨柱先动手打人，要判也是重判他，不是谁受伤谁就有理！”
王主任也发起了狠：“听到孙警官的解释了吧？何雨柱他是咎由自取，我会通知轧钢厂这件事……”
“咳咳！”
就在这时候，聋老太太闪亮登场：“小王啊，我大孙子傻柱一向与人为善，这是得罪谁了啊？”
原本一切顺利，眼看着镇住全院可以压下这件事，没想到跳出来个捣乱的。
偏偏王主任还拿她没办法：“老太太，傻柱下手太狠把人打急眼了，这不就捅了他一刀，我们正在处理这件事。”
噔！噔！
老太太使劲磕了两下拐杖，怒气冲冲道：“哪个小畜生捅的我大孙子，就算找到区长那里也要枪毙了他！”
又来了！
这老东西仗着认识点人，每次都是拉偏架！
只是这一次王主任丝毫没有让步：“年前黄区长在这里亲口说的话，您老还记得吧？实在不行我就上报到区里，让黄区长来批示处理！”
黄区长可是亲口关照要保护好陆安，要求居委会每周至少走访一次。
这才一个月不到，陆安就被院里人打成这样子。
要不是捅了傻柱一刀，躺在医院的肯定是陆安。
这不是打陆安的脸，而是打黄区长的脸！
看到拉不了偏架，聋老太太开始和稀泥：“唉，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急躁了，王主任您看该怎么处理？”
主动权又回来了！
王主任冷冷扫了一眼三位大爷，给出了两个方案。
“我们居委会的意见很简单，这件事双方写个保证书，以后互不追究。”
“别说我们居委会包庇，你们干了什么事情你们自己清楚！”
“如果你们不服气，那就上报区里交给黄区长处理！”
……
此话一出，众禽兽满脸都是愤愤不平。
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喊一声：“我反对！”
粮本捏在街道手里，除非他们不想过日子了。
易中海表情复杂地望向了聋老太太，希望她能带头反对此事。
聋老太太看都不看他一眼：“既然柱子没什么大事，那就互不追究吧！我有点不舒服先回了，翠兰，扶我一把！”
聋老太太就这样走了，王主任松了一口气。
不枉她照顾聋老太太这么多回，关键时刻没有给自己出难题。
随后她冷眼望向了三位大爷：“傻柱没有长辈，一直都是易中海你帮他做主，这件事你怎么说？”
易中海很想说一个不字，但是其他两人拼命冲自己使眼色，示意自己见好就收。
这要是闹到区里，他们这三个幕后黑手铁定难逃法网。
暴力抢夺邻居工位，单单这一条罪名至少判十年！
易中海咬着牙认栽了：“我同意……”
第11章 找李怀德告状
一场风波再次散去，只有苦逼的傻柱还在医院等消息。
这一次他宁可不要赔偿，也要把陆安赶出四合院。
还是一大爷说的对，这小子就是个害群之马，一天不走院里一天回不到从前。
明明十几年后才用到的工位，先借给院里人使使怎么了？
大伙念着他的好，还能不帮忙照顾他妹妹？
做人不能太自私！
可怜傻柱等了整整一天，饿的肚里打鼓，这才等来了唯一看望自己的人，何雨水！
看到傻哥哥狼狈样，何雨水又气又急：“哥，你为什么一定要和陆安过不去呢？”
傻柱还在执迷不悟：“那是他做人太自私，明明有工位也不帮……”
“够啦！”
何雨水实在受不了他的愚蠢：“工位，那可是工位，要是阎家借了不还你来赔吗？”
“那不能，三大爷不是那样的人……”
“怎么不能？你差点被一刀捅死，阎家有谁来看你一眼吗？院里有谁来管过你吗？”
何雨水气的直跳脚，被傻柱的愚蠢气哭了。
院里人不但不管傻柱死活，还专门通知她这个妹妹来医院。
可怜她口袋里就剩两毛钱，来了连口饭都买不起！
傻柱赶紧问起了情况：“一大爷肯定有事耽搁了，到底怎么处理那小子的，有没有把他抓起来？”
何雨水抹了一把眼泪，露出了嘲讽表情：“抓起来？一大爷已经代表你同意双方互不追究，就这样结束了！”
“什么？”
傻柱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伤口再次渗出了血：“互不追究？这是什么意思，老子这一刀白挨了？”
“警察说了，你先动的手，要判也是重判你！”
“这，这，这……，还有王法吗？”
“你打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王法呢？”
傻柱被妹妹怼的哑口无言，一脸颓然地躺了下去。
看来这一刀真的白挨了！
何雨水恨铁不成钢地继续怒怼道：“明明阎家的事情，为什么你要动手打人？哥，你是叫傻柱，你不是真的傻吧？”
“我……，我是帮忙……”
“帮忙？吃绝户你帮忙，抢工位你帮忙，下次他们杀人你也要帮忙捅刀子吗？”
何雨水气的抱头痛哭，对这个傻哥哥只剩下绝望。
那几年他们是欠了易中海的人情，欠了院里的人情。
但是也不能好坏不分，拿命去还吧？
傻柱死鸭子嘴硬还是强调一句话：“做人不能太自私！”
何雨水已经无力再为傻柱哭泣：“好啊，我不自私，我现在买饭都没钱，怎么办？”
“我身上还有点钱，你给我办出院，我回家养病！”
“啊……”
何雨水惊呆了，再次被傻哥哥给蠢哭了。
他的伤情起码住三天院，确保没有内出血再出院。
这是要钱不要命吗？
可是她无力阻止傻柱，只能帮他跑手续办出院。
还好天气寒冷，伤口不容易发生感染。
忍着伤痛回到了院里，易中海立刻上门嘘寒问暖：“柱子，这次让你受委屈了，是一大爷我无能啊！”
傻柱那叫一个感动：“这怎么能怪您呢？要不是我大意也不会挨这一刀，等我好了一定好好教训这小畜生！”
不知不觉间，陆安在傻柱嘴里也成了小畜生。
果然，习惯都是会传染的！
何雨水翻了个白眼，默默去煮玉米糊糊蒸馒头。
上门看病人空着手，好听话再多又有什么用？
家里连个鸡蛋都没有，只能给傻哥哥蒸点白面馒头补身体。
闻着隔壁传来的肉香味，何雨水使劲咽了下口水。
唉，还是赶紧回学校吧，实在没脸面对陆安！
第二天早上，陆安照常送妹妹去上学，仿佛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
只是那一刀的场景，深深印在了四合院人的脑海里。
惹不起啊，这小子可是会杀人的！
到了厂里后，陆安立刻发现了不对劲。
工友看他的目光充满了厌恶，打招呼也没人搭理他。
不用问都知道，贾东旭那些人给自己做了宣传。
很快保卫科的人找了过来，当众将他带走。
连续闹出这么多事情，王主任担心傻柱报复陆安，还是将昨天的事情通报了轧钢厂。
保卫科里，科长宋卫国皱着眉头教训起了陆安：“我不知道你们院里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不该动刀子捅人，有事可以来找保卫科！”
陆安指着自己还肿着的半边脸道：“傻柱那是朝死里打我，要不是我带着把刀，你们得去医院找我了！”
“他打人我们会处理他，但是你动刀我们就要处理你！”
“那你们处理吧，我总不能让人打死不还手！”
……
保卫科人一样要去食堂打饭，自然拉偏架不想得罪傻柱。
按照他们的意思是各打五十大板，两边罚款两元，全厂通报批评。
陆安怎么可能吃这个哑巴亏？
出了保卫科的门，陆安直奔行政楼找领导告状。
熟知傻柱那张臭嘴的他，没有去找厂长书记，而是找了后勤主任李怀德。
“李主任，您手下傻柱抢我家工位，将我打成这个样子！”
“我被打的没办法还手捅了他一刀，现在结下了死仇。”
“保卫科和稀泥，我只能找您主持公道，要是您管不了傻柱我就去找杨副厂长！”
……
李怀德那叫一个纳闷：“等一下，傻柱抢你工位干什么？他妹妹读了高中，也用不到工位啊？”
“院里开大会，逼着我把工位借给三大爷儿子，傻柱是帮他抢的！”
“扑哧！”
李怀德忍不住气笑了：“混不吝啊！你放心，中午等着看处理公告，不满意你再来找我！”
傻柱这混蛋明明是自己手下，却公开投靠姓杨的。
给自己做招待菜最多六十分，给姓杨的做最低六十分，完全不给自己这个领导面子。
这次让他知道什么叫县官不如现管！
李怀德亲自去了保卫科处理此事，宋卫国自然要给他面子。
双方协商一通之后，很快达成了处理意见。
“食堂员工何雨柱，逼迫邻居陆安无偿借出工位，遭拒绝后暴力殴打陆安！”
“因此引发流血事件，影响极其恶劣，现对何雨柱做出如下处分。”
“扣罚当月工资，降为学徒半年，三年内不准参加考级，如有再犯开除出厂！”
“陆安动手伤人警告处理，提醒全厂职工有问题找保卫科，严禁私下暴力解决！”
……
第12章 傻柱两肋插刀
陆安看到处分后那叫一个满意。
李怀德那是真恨傻柱啊！
出手就是三年内不准参加考级！
躺在床上养伤的傻柱，收到保卫科的处分文件后整个人都懵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处分我？明明是他骂人我帮忙……”
保卫员钱大海忍不住打断了他：“你踏马抢人家工位还有脸叫屈？傻柱啊傻柱，你都成轧钢厂笑话了！”
这件事传开后，所有厂职工都知道了傻柱的壮举。
都说为兄弟两肋插刀，大伙一直以为是个传说。
直到傻柱被插了一刀，大伙才恍然大悟。
那是傻子才会干的事情！
傻柱因此名震轧钢厂，成了两肋插刀的傻子代表！
傻柱还是不服气，喋喋不休地和妹妹抱怨不公平：“凭什么？凭什么处分我，一群好坏不分的混蛋！”
何雨水扔给他一个大白眼：“哥，你的名声都臭了，以后还怎么找对象？”
“切！我这是帮邻居忙，不能理解我的女人我要她干嘛？”
“你……”
何雨水知道哥哥没救了，名声都臭了还在那执迷不悟。
傻柱今年已经23岁，正是找对象的年龄。
之前十几次相亲全都没成，周边媒婆已经懒得搭理傻柱。
一个邋里邋遢的厨子，二十岁人看起来像四十岁，还挑三拣四嫌弃人家这不行那不好。
又是要正式工，又是要年轻漂亮，还要洗衣做饭有爱心……
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吗？
晚上陆安抱着妹妹回来时，家门口遇到了下乡回来的许大茂。
许大茂随手将一串蘑菇塞给了陆安：“尝尝鲜，我对兄弟你只有一个字，服！”
这么多年了，只有傻柱欺负人，特别是欺负他许大茂。
头一回听到傻柱挨刀子，那叫一个痛快！
真小人许大茂，陆安和他没有什么矛盾。
至少吃绝户和抢工位的事情上，许大茂都没有掺和。
陆安故意气愤地嚷嚷道：“兔子急了还蹬老鹰，谁叫他欺人太甚，再有下次我一把火点了他屋子，大家都别过了！”
许大茂那叫一个乐啊：“咳咳，没必要，没必要，这孙子再敢闹腾厂里就要开除他，通报都贴了出来！”
“哼！这次算他命大，下次他可没这好运！”
“别介，下次捅他腰子就行了，让他当不成男人！”
……
两个人故意在傻柱门口大声嘲讽，但是屋里傻柱连个屁都不敢放。
厂里保卫员特别提醒他，再和陆安动手的话，厂里一定开除他。
傻柱就算再傻再混不吝，也不敢拿工作开玩笑。
屋里何雨水没脸出来打招呼，冲着傻柱使劲翻白眼。
平时多威风啊，多不讲理啊，这时候怎么怂了？
原来傻哥也没有傻到家啊！
陆安回家做了个蘑菇炒肉，那香味馋的何雨水直咽口水。
再看看自己家的白菜窝头，何雨水忍不住吐槽起来：“你为阎家挨了刀，人家连门都不上，想给你买肉补身体都没钱！”
傻柱一脸羞愧地低下了头：“这不是秦姐困难，我帮忙钱都借她了……”
“帮忙，帮忙，再帮他家个个胖成猪了！”
“雨水，你怎么能这样说？做人不能太自私！”
何雨水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滴落在了窝窝头上。
咬进嘴里是那样的苦涩，就像她的人生！
隔壁陆安正在喂着妹妹吃肉，小陆娟吃的是那样香甜：“锅锅，偶能天天切肉嘛？”
“能，哥哥保证让你天天吃肉！”
“嘻嘻，锅锅真好！”
小陆娟眨巴着大眼睛，笑成了一朵花。
还是锅锅好，跟着锅锅有肉吃！
雨水锅锅不好，雨水姐姐没肉吃……
傻柱被公开处分后，陆安在车间处境稍微好了一点。
起码他和人打招呼，对方还会点点头，不是眼都不眨一下。
但是有易中海这个老毕登在，还是没人愿意和他说话。
陆安忙着下班照顾妹妹，也懒得搞什么交际。
好好混三年，等资历够了考个五级工，还怕没机会出头吗？
只是他想低调混日子，易中海却不打算让他混下去。
贾东旭报名参加二级考试，意外在车间统计表上看到了陆安的级别。
他那叫一个不服气：“师父，那小畜生竟然是一级工，凭什么啊？”
一般人入职都是学徒工，三年转正后才是一级工。
贾东旭当年也是走的这个流程，熬了整整三年才当上一级工。
他一直以为陆安也是学徒工，还天天笑话陆安以后只能干个打磨活，这辈子别想出头。
现实却狠狠打了他的脸，陆安竟然和他都是一级工！
易中海也很是诧异，找了车间主任刘洪生打听后才知道情况。
“东旭，这是厂里照顾他父母工伤双亡，破格给了个一级工。”
“凭什么！”
贾东旭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我爹也是工亡啊，怎么不照顾我？这不公平！”
易中海自然要给徒弟出气：“别急，我去找老刘商量个事情，给一级工加个考核！”
“好，到时候我喊人一起举报那小子，让他降成学徒工！”
贾东旭那叫一个开心，立刻去找熟人串联准备举报陆安。
第二天下午，所有一级工被召集起来进行一次考核。
刘洪生亲自组织考核，拿着样品螺丝说道。
“你们都是一级工，今年或者明年就要进行二级考试。”
“今天测试加工螺丝，选出优秀者参与上面任务。”
“这是样品，你们照着样品做五个，三个达标就合格！”
……
加工螺丝看起来简单，但是对精度要求很高。
特别是厂里老式手动车床，操作过程稍微不注意就会精度不合格。
这一次轧钢厂遇到了难题，上面给他们一批特种螺丝加工任务。
要求精度控制两个丝之内，也就是0.02毫米。
厂里老车床都是北方红毛熊国的二手货，设计精度两个丝，实际加工精度都在三个丝以上。
想要加工出2个丝以内的精度，那要绝对的高手，人机合一才能做到。
但是厂里高手都被抽调去了西北，原本能正常完成的任务现在成了难题。
选拔了剩下的熟练工，还是凑不够加工人数。
为了完成任务，同时也为了培养年轻人才，易中海说动刘洪生搞了一级工考核。
人才要从年轻时候培养，一旦动作成型就纠正不过来。
刘洪生对此深以为然，并且许诺下了重奖：“只要你们通过选拔，完成上面的任务，每个人都能升一级！”
第13章 一级工考核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级工们摩拳擦掌抢着去考核。
只有陆安继续磨着手里工件，仿佛没有听见一样。
他才来一个多月，连车床都没上过，就算考核也和自己没关系。
再说考核达标是两个丝，对于一级工难于上青天。
“刘三根，不合格，最大误差六个丝，你要好好练习！”
“梁小二，一个合格，最大误差三个半丝，很不错！”
“杨大龙，一个合格，最大误差四个丝，手法有问题要改正！”
……
眼看着五十四个一级工参加考核，最好的也就是一个合格。
这样低的合格率自然没资格参与任务，刘洪生失望地摇了摇头。
下一个闪亮登场的就是贾东旭，也算是压轴登场。
年后他就一直在车螺丝，练了一个多月的手。
合格率不高，勉强能出三个合格品。
矮子里选高个，这一次的入选者一定是我贾东旭！
在易中海鼓励的笑容中，贾东旭内心那叫一个稳。
考核这台机床就是他日常用的，精度误差那叫一个清楚。
“贾东旭，三个合格，最大误差三个丝，好好好，名师出高徒啊！”
刘洪生总算松了一口气，这次考核总算有个勉强合格的，不算浪费时间。
梁小二一脸羡慕地恭喜道：“这次考核东旭肯定是第一，可惜我还练到家……”
“不，不，不……”
贾东旭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还有一个人没考核，我怎么敢自称第一？”
“还有谁？”
梁小二诧异地扫了一圈，一级工都在这了啊？
贾东旭冷笑着一指陆安：“他也是一级工，怎么能不给人家机会呢？”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车间人都不知道陆安是一级工。
再说这小子刚进厂，凭什么是一级工啊？
刘洪生尴尬地解释起来：“小陆父母工伤，厂里照顾他评了一级工！”
贾东旭不干了：“主任，我爹也是工伤，为什么我进厂是学徒工？这不公平！”
“对，这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易中海的徒弟们跟着起哄，大声嚷嚷起来。
这年代的民意可不是开玩笑，闹起来刘洪生第一个要倒霉。
不管责任在不在刘洪生头上，至少一个管理不力的帽子要扣在头上。
原本不打算让陆安考核的他，不得不祸水东引：“小陆，你自己说会不会干？”
正在认真打磨的陆安，一脸诧异地望向贾东旭：“你都第一了不好吗？要是我上了，你这个第一可就没了！”
“切！”
贾东旭那叫一个不屑：“我们钳工第一比的是手艺，不是靠让出来的！”
易中海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好！不愧是东旭，手艺不是靠让出来的！”
刘洪生无奈地摇摇头，心里暗骂一句狗东西。
明知道小陆连车床都没上过，故意在这唱高调。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本不想出风头的陆安，不得不参加考核：“我在学校实习上过车床，既然你们非要我上，那我就献丑了！”
站在工位上，陆安工神系统启动，瞬间车床所有数据被扫描进了空间。
车床的各种参数一清二楚，包括加工误差三个丝都显示了出来。
呲……
夹紧工件后，陆安启动车床开始车螺丝。
那动作娴熟无比，宛如十年车床老师父。
甚至车完的成品量都不量一下，一口气车出五颗螺丝。
那叫一个自信！
易中海看的倒吸一口凉气，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想法。
这小子不会是在扮猪吃老虎吧？
半吊子一级工贾东旭却不屑地嘲讽起来：“量都不量一下，进刀量也不调节，就这水平还好意思上床子，切！”
刘洪生意味深长地望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测量起了螺丝。
下一刻他整个人都傻了！
“这，这……”
没有误差！
螺纹千分尺上，竟然看不到一丝误差！
这怎么可能？
运气！
一定是运气！
不信邪的刘洪生，赶紧换了一个螺丝测量。
还是没有误差！
连续五个螺纹测下来，全都没有一丝误差！
这手艺就算是八级工也做不到啊！
刘洪生不动声色地将螺纹千分尺递给了易中海：“易师傅，你也测量下！”
易中海也没有多想，接过工具就量了起来。
下一刻，他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这怎么可能？
就算他亲自出手，也不敢说没有误差啊！
这样的加工精度他只见过一次，一位军工厂八级大师来厂里指导时打的样！
今天他竟然再次见到了，还是在十六岁的陆安头上见到！
运气！
一定是运气！
清醒过来的易中海，再次拿起了其他四颗螺丝量了起来。
测量完之后，他一句话没有说，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工位。
只是那身影分明矮了一头，步履也显得很蹒跚。
整个背影看起来就像老了十岁……
刘洪生眼中闪过一丝同情，很快宣布了考核结果：“陆安，五个全部合格，误差……，零丝！”
结果一出来，贾东旭的脸色一片惨白，比老贾出事时还要白。
第一没了！
属于他的第一没了！
年后这一个多月的辛苦全都白费了！
贾东旭受不了打击，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这不可能……”
刘洪生没有给他好脸色，将千分尺塞给了贾东旭：“自己量！”
贾东旭连续量完五个后，噗通一屁股坐倒在地。
整个人就像失了魂一样：“不可能，不可能……”
刘洪生懒得搭理他，满脸笑容地拍着陆安肩膀：“小陆，你就是天生吃钳工这碗饭的！这次任务好好干，至少一个二级工！”
刚办了退休手续的佟尚高，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为了不得罪易中海，他昧着良心没有教陆安任何手艺。
结果易中海师徒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让陆安出了名。
单凭这一手车工，再也没有人能够打压陆安！
陆安故意走到贾东旭面前摊摊手：“我们钳工第一比的是手艺，不是靠让出来的，贾东旭，谢谢你的提醒啊！”
“你……，噗……”
惨遭一万点暴击的贾东旭，一口血喷出晕死了过去。
陆安一脸无辜地摊摊手：“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怎么承担重任啊！救人，快救人，你们愣着干什么啊？”
第14章 贾家打上门
贾东旭被送去了医院，这件事很快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名师高徒的传说只剩下了不堪重任！
贾东旭在轧钢厂的前途算是没了！
断人前程犹如杀人父母，当晚贾张氏就打上了陆家门。
“出来！小畜生！你给老娘滚出来！”
“你这个克死爹娘的畜生，竟然敢害我家东旭！”
“出来，滚出来，老娘今天要收了你！”
……
砰！砰！砰！……
房门被砸的砰砰响，屋里小陆娟被吓的嚎啕大哭：“哇……，锅锅，我怕，我怕……”
陆安赶紧将妹妹抱进了里屋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别怕，有哥哥在，他们不敢……”
哐当！
话还没有说完，窗户玻璃被砸了个稀巴烂。
“哇……”
小陆娟哭的更大声了，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
陆安二话不说冲了出去，顺手抄起家里半米长的擀面杖。
房门打开后，陆安直奔贾张氏冲去。
贾张氏丝毫没有意识到大难临头，得意洋洋地大骂起来：“小畜生，你终于出来了，你踏马，啊……，老贾……”
话刚说了一半，擀面杖已经迎头砸了下来。
这一刻，贾张氏仿佛看到了老贾的影子，微笑着在伸手迎接她。
贾张氏本能地后退了半步，原本该落在头顶的擀面杖打在了肩膀上。
“啊……”
贾张氏顿时肩膀碎裂一般痛，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陆安毫不留情举起擀面杖，劈头盖脸砸下去，完全就是下死手。
“啊……，救命，救命啊……”
“住手！”
就在贾张氏的惨叫声中，道德天尊易中海闪亮登场，对着陆安就是一通指责。
“陆安，你怎么能打老人？”
“抛开事实不谈，贾张氏怎么也是你的长辈！”
“道歉，你立刻向贾张氏道歉，并且赔偿医药费！”
……
“我呸！”
陆安指着自家玻璃怒斥道：“你眼瞎吗？她都砸我家玻璃了，我还不能动手了？滚……”
陆安举着擀面杖，继续砸了下去。
“让你砸我家玻璃，让你砸我家玻璃，让你砸我家玻璃……”
“啊……，救命……，救命啊……”
“王八蛋，我和你拼了！”
贾东旭双眼血红举着菜刀冲了出来，新仇旧恨下狠狠一刀砍向陆安脖子。
“嘶……”
周边人吓的倒吸一口凉气，纷纷朝后退去。
砍人归砍人，千万别溅老子一身血！
早有防备的陆安猛然蹲了下去，手中擀面杖狠狠扫向贾东旭的小腿。
咔嚓！
贾东旭惨叫着倒在地上，抱着双腿满地打滚。
这一棍打断了贾东旭的小腿骨！
陆安还觉得不解气，举起擀面杖照着贾东旭身上招呼。
“敢砍我！去死吧……”
要不是躲得快，那一刀肯定要了自己的命。
陆安杀红了眼，劈头盖脸朝死里砸贾东旭。
眼看着贾东旭疼的都喊不出声音了，易中海赶紧招呼大护法：“柱子，柱子，快出来……”
一直在屋里偷看的傻柱，不情不愿地走了出来。
“咳咳，小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你也不想你妹妹没人养吧？”
一向混不吝的傻柱竟然讲起了道理，所有人都呆住了。
傻柱怎么不用拳头说话了？
看到傻柱出来，陆安一脸警惕地朝后退了两步。
这老小子练过摔跤，千万别让他近身！
“哼！砸我家玻璃还砍我，就算打死他们我也没有罪！”
易中海很是不满地催促道：“柱子，和他废话什么，还不赶紧拿下他！”
傻柱脸色黑了下来，肚子上的刀口又隐隐作痛起来。
上次命大没被捅中要害，伤口还没有痊愈。
傻柱不是傻，只是没遭过社会的毒打。
保卫科可是说了，再和陆安打架就要开除他。
他也有妹妹要养啊！
“一大爷，东旭哥就剩半口气了，赶紧送医院啊？”
“还有贾大妈这伤的，也得去医院啊！”
“至于这小子，还是通知派出所处理吧！”
……
秦淮茹挺着大肚子哭喊了起来：“东旭，东旭，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啊？呜呜……”
那声音实在太凄婉了，听得男人们心脏一揪一揪的。
他们一起怒视着陆安，恨不得马上替秦淮茹讨回公道。
“陆安，你太过分了，看把人打成什么样子？”
“下手这么狠，你还是个人吗？”
“报警抓他，我们证明是他先动的手！”
……
易中海一看民心可用，立刻怒吼一声：“陆安，听到没有，这大院容不下你这种人！”
陆安扔给他一个白眼：“你以为你是谁？这是轧钢厂的房子，不是你家的！”
“先送东旭母子去医院，我们去街道把他赶出大院！”
“好，赶出大院！”
……
众人找来板车，七手八脚将贾东旭母子送去了医院。
傻柱罕见地躲回了屋里，没有跟着去医院。
不是他不关心秦姐，口袋里没钱连肉都买不起，实在是去不起！
院里只剩下陆安一个人，面对着破碎的窗户很是无语。
自己只想带着妹妹活下去，为什么他们就不能放过自己？
在这个四合院里想做个好人真难！
当晚院子里召开大会，王主任亲自主持会议。
“小陆，你知道你闯下多大的祸吗？”
“贾东旭双腿骨折，右臂骨裂，被你打成了重伤！”
“贾张氏外伤几十处，算是个轻伤！”
“你老是惹事情，是不是该反思一下自己？”
……
一次又一次出事，就算陆安再有道理，王主任也觉得他有问题。
为什么人家年年平安无事，就他一个人事多呢？
陆安也觉得很委屈：“王主任，贾张氏把我家窗户全砸了，贾东旭拿刀要砍死我，怎么就是我的错了？”
望着陆家破碎的窗户，王主任那叫一个头大。
她扭头望向了易中海：“贾张氏为什么砸陆家窗户？你给我说清楚，再有隐瞒我撤了你的管事大爷！”
易中海心虚地解释起来：“咳咳，厂里考核本来是东旭第一，结果他耍手段抢了东旭第一，还嘲笑东旭气的东旭吐血昏迷，贾张氏找他理论一着急……”
“厂子里的事情怎么能闹到院子里来？”
王主任那叫一个火大：“这件事我会通知你们厂保卫科处理，谁再闹事我收拾谁，特别是上门打砸直接送派出所处理！”
这年代涉及厂职工打架事情，一般都是交给厂里保卫科处理。
王主任也懒得去管谁是谁非，将皮球踢给了轧钢厂保卫科。
第15章 记过处分
第二天早上，保卫科长宋卫国满脸厌恶地望着陆安：“又是你！上次差点一刀捅死傻柱，这次又把人打成重伤，你就不能安分点吗？”
上次处理完傻柱后，杨副厂长非常不满意，没少找保卫科的麻烦。
特别是去食堂打饭，食堂员工集体玩起了颠勺。
这是对保卫科无声的抗议！
哪怕傻柱再不得人心也是食堂员工，大伙自然要为他打抱不平！
宋卫国现在看到陆安就充满了反感，本能觉得是陆安的错。
陆安那叫一个无辜：“宋科长，我也不想啊！就因为车间考核我抢了贾东旭的第一，他妈上门把我家玻璃全砸了，贾东旭又拿刀砍我，我能怎么办啊？”
这时候去院里调查的保卫员回来了，证明陆安没有说谎。
但是院里人都指责是陆安先动手打了贾张氏，贾东旭才会动刀子。
易中海更是发动全院人集体签名，要求将陆安这个坏分子赶出四合院。
又是一笔糊涂账！
双方都有责任，贾家的责任看起来更大一点。
但是贾家人又受了重伤，院里人全都支持贾家，处理贾家肯定要引起民愤。
宋卫国再次头疼起来，只能将此事上报给了厂里。
特别指出陆安连续两次和院里人发生冲突，已经发展到动刀杀人的严重程度。
生产职工归杨副厂长管，喊来相关人员开起了会：“易师傅，你是贾东旭的师父，又是院里管事大爷，这件事你看该怎么处理？”
易中海怒愤填膺道：“这小子就是个害群之马，他爸妈在还能管着他不闹事，现在无法无天一言不合就拔刀，我请求厂里开除他！”
“这个……”
杨副厂长觉得开除太严重了，扭头望向了佟尚高：“佟师父，你是陆安师父，你觉得该怎么处理？”
自觉有愧的佟尚高，还是帮陆安说了句公道话：“小陆在车间干活很认真，没有偷奸耍滑的现象，至于家里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一比一，这是打平了。
杨副厂长望向了车间主任刘洪生，等着他发表意见。
刘洪生内心那叫一个矛盾！
陆安是个钳工人才，他应该保护一下。
但是早上易中海私下找了他，答应以后配合他工作。
佟尚高退休后，易中海的钳工水平最高，也是厂里重点培养的下一个八级工。
这要是寒了易中海的心，故意不配合自己工作，未来自己也坐不稳车间主任的位置。
权衡利弊下，刘洪生还是偏向了贾东旭：“昨天考核小陆拿了第一，故意嘲讽贾东旭气的贾东旭吐血，年轻人太气盛了不好！”
一个未来八级工，一个车间主任，全都说陆安不好。
杨副厂长自然要尊重群众意见，很快有了处理决定。
“双方都有错在身，但是陆安的责任更大点。”
“陆安扣罚当月工资奖金赔偿给贾家，记过处分，再犯开除！”
“贾东旭警告处分，管好家里人，不得再上门闹事！”
……
看到厂里贴出来的处分后，陆安那叫一个火。
姓杨的这是看在易中海面子上，故意包庇贾东旭。
自己刚上班就背了记过处分，三年内都不能升级涨工资。
并且这个处分会记在档案里一辈子，等于断送了自己的前途！
姓杨的，你够狠！
陆安没有去吵去闹，回到车间继续磨工件。
人轻言微，这时候去闹只会加重处分。
佟尚高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小陆，我帮你说了话，但是我一个退休的人，说话不如人家好使啊！”
知道事情经过后，陆安还是很感激道：“佟师父，谢谢您帮忙，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凭你的手艺日后肯定一飞冲天，沉住气，熬两年资历再说！”
“是，佟师父！”
知道刘洪生坑了自己后，陆安恨得直咬牙。
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姓刘的你等着！
第二天刘洪生笑呵呵地走了过来：“小陆，今天你就跟着去保密车间干活，好好干，给我们车间争光！”
陆安冷冷地摇摇头：“主任，那是保密车间，我被厂里记过了，没有资格参与！”
轧钢厂接的加工精密螺丝是保密任务，所有加工者必须通过摸底审查。
特别有一条就是不能背负记过以上处分！
刘洪生这才反应过来，肠子都要悔青了。
怎么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他只能强笑着忽悠起了陆安：“没事，你先去干着，干好了我申请厂里撤了你的处分！”
“别！”
陆安故意看了易中海一眼：“要是有人举报的话，我可是要被带走调查的，主任你还是别害我了！”
保密车间可不是开玩笑，一旦被举报军代表直接抓人。
单单违规进入保密车间这一条，就够查上十天半个月，直到搞清楚陆安几岁不尿床才行！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刘洪生那叫一个头大。
无论他说出花来，陆安就是拿着保密规定坚决不干。
逼急了陆安来了一句绝杀：“我还有妹妹要养，厂长来说也没用，我不干！”
“你……”
刘洪生气的挥袖而去，彻底放弃了陆安。
他就不信车间这么多老师傅，还搞不定这点螺丝。
大不了废品多点，堆也堆出来一批完成任务！
任务下来后刘洪生傻了眼！
这批螺丝用的是进口特种钢材，原料数量不足，必须保证八成以上的合格率。
水平最好的易中海干下来，也只有七成合格率。
这还是拿普通钢材练手，不是用的进口特种钢材。
刘洪生差点气到吐血：“易师傅，这该怎么办啊？”
易中海尴尬地推卸起了责任：“不行去请外援吧，之前我们也是请外援帮忙的！”
“四九城高级技工都调去了西北，哪还有外援啊？”
“这个，那个，我会继续努力的……”
……
刘洪生赶紧将此事反映了上去，杨副厂长傻眼了：“怎么会这样？去年不是还做了一批吗？”
“去年那一批是请了外援帮忙，合格率不到七成，要是能多点材料就好了！”
“我问一下！”
杨副厂长一个电话打到了部里，结果很不乐观。
这批材料是从北方毛熊国进口的，现在两国关系紧张，短期内没办法再进口。
刘洪生无奈地说出了陆安的事情：“上次考核小陆加工的五颗螺丝全部合格，0误差！”
“那就让他干啊！”
“可是，可是他背了处分，这是保密任务！”
杨副厂长眼睛瞪的溜圆，吃了刘洪生的心都有了。
你踏马是来搞笑的吧？
明知道这个人很重要，还不拦着自己给处分？
第16章 坚决不接任务
砰！
杨副厂长愤怒地一拍桌子：“厂里给他担保，让他干这批活，你去安排！”
“是，我这就去！”
刘洪生满脸苦涩地找到陆安，再次做起了动员工作：“小陆，杨副厂长说了，厂里给你担保，让你放心干活！”
陆安满脸都是不屑：“切！杨副厂长大还是保密规定大？不干！”
“你，你不要不知好歹，这是厂里给你机会！”
“拉倒吧，厂里还给我处分了！再说车间这么多小人，举报上去还不是处理我？”
陆安一边说着话，一边故意指向易中海，就差说他是背后举报的小人。
软硬不吃的陆安，搞得刘洪生没有脾气。
他只能安排人先干了再说，万一能干成呢？
可惜结果让他很绝望！
特种钢材硬度很高，加工难度远高于普通钢材。
水平最高的易中海，合格率也从七成降低到了六成。
这次的活彻底没戏了！
杨副厂长只是个副厂长，背不起这么大的黑锅，只能在办公会上曝光了此事。
但是他将责任全都推给了陆安：“这小子明明有能力干，却百般推脱拒绝，这样的人觉悟实在太低，没资格当一名光荣的工人！”
“等一下！”
一直和杨副厂长不对付的李怀德，突然开口打断道：“陆安？我要没记错的话，上周陆安被记过处理的吧？”
“那个，那个，咳咳，是，可是……”
“记过的人不准参与保密任务，何况那孩子刚入职一个多月，老杨，你找人背黑锅也找个靠谱点的吧？”
面对李怀德的挤兑，杨副厂长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老书记于怀仁狠狠瞪了杨副厂长一眼：“小杨，陆安今年多大啊？”
杨副厂长下巴抵到了胸口，心虚地说道：“十、十六岁……”
砰！
于怀仁愤怒地一拍桌子：“胡闹！小杨啊小杨，你太让我失望了，这么大的轧钢厂竟然让一个十六岁孩子背黑锅，你还配当这个厂长吗？”
厂领导们都觉得此事太过滑稽，杨振华这个副厂长心太黑了。
让刚进厂的孩子背黑锅不说，还要把人家开除了！
开玩笑！
人家孩子能吃这个哑巴亏吗？能不到处告状吗？
这要是闹到部里去，他们这些厂领导全都要挨处分！
工会主席关忠民第一个不干了：“小杨，刚入职的孩子你就给人家记过处分，毁了人家的前程，请你解释一下原因！”
这年代的工会为工人着想，还不是后世的摆设，屁股全偏向厂领导。
杨振华能不能升厂长，还需要工会主席的投票，自然不敢摆架子。
“陆安刚入职一个多月，已经挨了两次处分。”
“上一次还是小李处理的，我没说错吧？”
“这小子差点一刀捅死食堂何雨柱，才给了警告处分，这一次……”
……
“等一下！”
李怀德立刻出声打断了杨副厂长：“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上一次是何雨柱逼着陆安免费借出工位，不借就暴力殴打陆安，逼得陆安动了刀子自保！”
“为了警示全厂职工才给陆安警告处分，三个月后就撤销不会影响他发展。”
“这一次你直接给了陆安记过，我想知道他是不是又被谁欺负了？”
李怀德揭露了陆安被邻居欺负的真相，搞得杨怀民哑口无言。
没错！
这倒霉孩子又被贾家欺负了！
关忠民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陆安父母双亡，家里就剩他和三岁妹妹，厂里要关心他爱护他，不是拿他背黑锅！”
于怀仁懒得再浪费时间：“怀德，后勤人事是你管理的，这件事交给你重新调查，一定要做到公平公正！”
“没问题！”
李怀德窃喜着接下了任务，散会后立刻喊来刘洪生了解情况。
当他得知这个项目只有陆安才能完成时，李怀德满脸都是狐疑：“刘主任，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他才刚入职一个多月啊！”
刘洪生满脸都是苦涩：“上周对一级工集体考核，只有他全部合格还是零误差，就连八级工都做不到这个水平！”
“那你们还不重点培养人家，还给人家记过处分？”
“这、这不关我的事啊，是杨副厂长决定的……”
李怀德扔给刘洪生一个白眼，让他通知陆安过来。
正在磨洋工，不对，磨零件的陆安，一脸疑惑地来到了李怀德办公室。
他一个管后勤的找自己干什么？
李怀德笑呵呵地亲自给他泡茶：“小陆啊，厂里安排我重新调查你和贾东旭的事情，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又是内部斗争啊！
陆安立刻变脸抹起了眼泪：“李主任，我实在太委屈了啊，被人欺负到家里被人拿刀砍还要挨处分，我冤啊！”
当代窦娥陆安，从父亲死后被吃绝户开始，讲述了他和四合院邻居们的恩怨。
李怀德听傻了，嘴巴里都能塞进一颗鹅蛋。
记录的秘书同样懵了，还以为自己在写小说。
建国十年了，都不准成精了，哪来这么多妖魔鬼怪？
偏偏还集中在一个四合院里！
砰！
李怀德愤怒地拍案而起：“无耻！太无耻了！小陆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主持公道！对了，何雨柱有没有参与？”
“没有！”
“好吧，便宜他了！”
李怀德遗憾地撇撇嘴，这一次只能放过傻柱。
最近听刘岚告状，傻柱这狗东西竟然朝自己菜里吐口水。
老子不整到他跪下唱征服就不是李怀德！
事情很清楚，贾家忌恨陆安考核拿了第一，私下对陆安进行打击报复。
贾东旭更是持刀砍人，差点就要了陆安的命。
一周后的办公会议上，李怀德拿出了调查报告，狠狠打了杨副厂长的脸。
“经过我和保卫科的调查，这就是一起天大的冤案！”
“陆安同志刚入厂一个月，考核就拿了第一，是大家学习的好榜样。”
“结果贾东旭母亲不服气，打上门砸了陆家玻璃，引发了这一次的血案！”
……
老书记于怀仁气的拍起了桌子：“岂有此理！小杨啊小杨，你太让我失望了，怎么能冤枉这样好的小同志？”
杨振华那叫一个苦逼：“领导，他已经整了两起血案，我不处理他怕还有第三起啊……”
“那也不是你给他记过的理由！”
“是，是，是，我这就纠正错误……”
杨振华不得不自扇耳光，被迫签字发布了纠正处罚通知。
厂里贴出新告示，取消陆安的记过处分和罚款，仅仅是警告一下。
连扣罚工资也取消了，可以说是全身而退。
至于贾东旭就惨了，技不如人还挑事引发血案，伤愈后处罚去清洁队半年，只能拿学徒工待遇。
如果再和陆安发生冲突的话，开除出厂！
对了，还要赔偿陆安五块钱，用来修复窗玻璃！
第17章 纠正处罚通知
这个纠正处罚通知一出来，整个厂子炸了锅。
卧槽！
一个刚进厂的小孩，竟然能让厂领导公开打自己的脸。
他这是什么背景啊？
陆安瞬间成了轧钢厂的风云人物，各部门的人都在打听他。
钳工车间更是炸了锅！
易中海犹如当头挨了一棒，眼前一片黑暗。
进厂二十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处罚结果变更的！
当领导的怎么能自己认错呢？
错了就错了，找个小员工背黑锅就行了！
还要教育你吃亏是福，领导看的起你才让你背黑锅，你要有一颗感恩的心！
刘洪生兴冲冲地找到陆安：“小陆，厂领导对你够重视了吧？这次任务你可得完成的漂漂亮亮，给厂领导一个交代！”
陆安翻了一个白眼：“我还是学徒工，承担不起这样的重任！”
“你……，你不要不知好歹！”
“难道我不是学徒工吗？易中海可是七级工，他怎么不干啊？”
刘洪生被怼的哑口无言，只能再次将此事汇报上去。
杨振华气的眼珠子都红了：“不识抬举的东西，真以为老子拿他没办法吗？告诉他不干就滚去清洁队！”
堂堂生产副厂长，收拾一个学徒工还不是手拿把掐。
他就不信了，陆安会不低头！
陆安收到通知后，这一次终于不忍了，跑去工会告状。
“关主席，有哪个厂子这样迫害刚进厂的学徒工？”
“之前记过处理我就不提了，现在又逼我去干七级工都干不出来的活。”
“我就是一个学徒工啊，不行我去海子里问问，是不是胡汉三又回来了！”
……
关忠民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一个副厂长被学徒工拿捏了。
偏偏这个学徒工说的很有道理！
凭什么逼他完成七级工都干不了的任务？
“咳咳，小陆啊，别激动，先喝口水冷静下。”
“你们主任可是说了，只有你能完成这个任务！”
“小伙子，这可是部里下发的任务，只要你完成就是大功一件！”
……
不愧是工会主席，好话说了一箩筐，就是没一点实际的。
陆安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被他忽悠。
“厂里那么多高级工，凭什么让我一个学徒工来干啊？”
“我干不了说能力有限，就要处罚我去清洁队。”
“关主席，这是对我们工人的打击迫害！”
……
陆安故意上纲上线，吓的工会主席关忠民汗毛都竖了起来。
工人阶级可是领导阶级，打击迫害工人就是要推翻国家政府。
这么大的黑锅他哪敢碰！
关忠民赶紧给杨振华打去电话：“小杨啊小杨，有你这样办事的吗？什么叫不干就把人调去清洁队？你这是对工人的打击迫害……”
杨振华冷汗也冒了出来：“没有这回事，我保证没有这回事……”
“哼！最好没有，再让我听到的话，你就别再想进步了！”
“是，是，是……”
……
陆安昂首挺胸回到了车间，继续磨着手里的零件。
画个饼就想让自己干活，开什么玩笑？
啦啦啦，啦啦啦……
我是钳工小学徒，快乐的小学徒……
到点下班，陆安一点不带拖延地去接妹妹。
那些积极分子还要留下来加点班，帮忙打扫一下车间。
无欲无求的陆安，一点没有积极上进的想法。
“锅，锅锅……”
幼儿园门口，陆安笑着抱起陆娟回家：“妹妹，幼儿园认识新朋友了吗？”
“嗯，嗯，红梅、兰兰、铁蛋……”
“真好，我们小娟娟有新朋友了！”
……
为了庆祝小陆娟认识新朋友，陆安除了炖肉外又炒了个鸡蛋。
那香味传到后院，刘海中使劲嗅了一下。
这么浓郁的鸡蛋味，是三个蛋……
不对，是四个蛋！
刘海中愤怒地一拍桌子：“老子才炒两个蛋，小崽子一炒就是四个，败家子！”
熟练地抽出七匹狼，狠狠抽向了刘光天和刘光福。
“小崽子们，都给老子记好了，谁敢这样败家老子抽死他！”
“嗷……，不敢，我们不敢……”
教子圣父刘海中，又开始了对两个儿子的皮带教育。
惨叫声传到了中院，听的易中海直叹气：“唉，这种人怎么配有三个儿子的？老天爷真是瞎了眼！”
一大妈默默抹着眼泪，在那黯然神伤。
都怪她不能生孩子，才会让男人整天发愁养老问题。
贾家闻到了陆家的炖肉和炒鸡蛋味道，贾张氏气的暴跳如雷：“凭什么？凭什么要改罚我儿子，老娘再去砸了他家！”
秦淮茹赶紧拦了起来：“妈，你再去砸的话，东旭就要被厂里开除了！”
“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吧，我们家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了啊……”
就在贾张氏召唤老贾时，棒梗忍不住哭闹起来：“肉，我要吃肉，哇……”
啪！
床上瘫着的贾东旭，伸手给了棒梗一个大逼兜子：“吃个屁的肉，再哭老子打死你！”
“哎呦，我的乖孙子呦，明天奶奶给你买肉吃！”
“呜呜呜，我要吃肉……”
……
第二天早上，陆安刚上班就被叫去了李怀德办公室。
“小陆啊，坐下喝杯茶，这可是上好的龙井茶，一般人我可不拿出来！”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陆安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茶。
清香扑鼻，回味甘甜，确实是好茶。
北方的水碱性重，不泡点茶叶喝起来不舒服。
但是这年代的茶叶都出口创汇了，留给老百姓的只有筛下来的茶叶沫子。
这玩意有个专用名词，高沫！
不少人被忽悠住了，以为是高档茶叶选下来的，实际就是专供穷人喝的低档货。
领导们都有特供茶叶，从来不喝高沫！
看在李怀德两次拉偏架的份上，陆安主动开口道：“李主任，不知道您喊我来有什么事吗？”
李怀德笑呵呵地说道：“小陆啊，我听说你不愿意去参加任务，是有什么难处吗？”
杨振华实在没辙了，只能将难题交了出来。
于怀仁大骂了他一通后，让李怀德试试做陆安工作。
这要是成的话，李怀德自然顺理成章能够再上一步。
赶在杨振华升厂长前，他提前上位就能更好地控制住后勤人事。
陆安自然明白他的心思，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李主任，不是我不想参加，而是他们赏罚不明！”
“七级工都完不成的任务，凭什么逼我一个学徒工去干？”
“干好了成绩都是他们的，失败了黑锅全是我的，我犯的着嘛？”
……
第18章 完成加工任务
李怀德人品不咋的，但是在用人上很有一套。
听了陆安的诉苦后，李怀德感慨地点点头：“没错！姓杨的有点过分了，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哪有这样好的事情？”
“就是啊！”
陆安一脸苦逼地诉苦道：“再说高精度加工那个消耗量就是玩命，不吃斤肉补补我第二天都起不来，现在这点工资我养家糊口都难！”
“确实是这样！”
李怀德毫不犹豫地批了个条子：“小陆，这次我请你帮我一个忙，去试试加工螺丝！我向你保证，失败就失败，绝对没人怪到你这个学徒工头上！”
“要是成功的话，我打申请特批你二级工，半年后再升三级！”
“不管成不成，这两斤肉和五斤白面都是你的，算是厂里对你的补偿！”
……
不愧是李怀德，出手那叫一个阔气。
直接许诺两级升职，还有肉和白面。
厂里内部权利最多晋升三级工，再高必须参加上面的统一考核。
陆安故作为难地点点头：“李主任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要是失败了还请您多担待！”
李怀德那叫一个开心：“你放一百个心！谁敢说是你的责任，让他来找我李怀德，看我批不死他！”
李怀德亲自跟着陆安去了保密车间，这里的设备是轧钢厂最先进的。
刘洪生赶紧安排送上普通钢材胚件，让陆安先试试手。
只有掌握设备精度，控制好最佳参数，才能加工出合格的高精度螺丝。
陆安选了一台车床，深吸一口气开始启动工神系统。
这台设备的所有参数瞬间出现在眼前，包括两个半丝的精度误差。
按照工神系统给出的加工参数和手法，陆安夹紧胚件开始试加工。
整个人进入了忘我境界，眼中只有设备和工件。
呲……
伴随着尖锐的切削声，一颗螺丝眨眼间完成了加工。
陆安没有停下来测量，继续一口气加工出了五颗螺丝。
刘洪生赶紧拿过螺丝进行测量：“零丝误差，合格！零丝误差，合格！……”
越说越激动，刘洪生好悬没哭出来。
他这个主任当的太难了，差点就栽在了这批螺丝上！
顾不上激动，刘洪生立刻下达了命令：“上胚件，质检员就位，首批量十颗螺丝！”
特种钢材硬度非常高，车床加工时刀头跳动大，比普通钢材误差更大。
易中海就是栽在这上面，合格率下降了整整一成！
工神系统下，陆安按照提示微调进刀量，适应这一批特种钢材。
呲……
伴随着更大的切削声，十颗特种螺丝摆在了三名质检员面前。
为了防止出错，他们会流水测试十颗螺丝的精度。
“零丝误差，合格！”
“零丝误差，合格！”
“零丝误差，合格！”
……
“好！”
刘洪生激动得使劲一挥拳头：“小陆，下面全看你了，这次任务是生产五百颗螺丝，开始吧！”
陆安轻轻点了点头，将六百颗螺丝坯料摆好位置，开始了这一次的正式任务。
伴随着呲呲声响，一颗颗螺丝出来直接转给质检员。
陆安一分钟能加工两颗半螺丝，六百颗螺丝要整整四个小时。
刘洪生安排人给陆安打下手，让陆安只管加工螺纹不用操心其他事情。
三月份的车间里，工人还穿着棉衣，陆安却热的额头全是汗。
工神系统好用是好用，但是需要透支更多的精力。
加工一颗高精度螺丝付出的精力，足够日常加工十颗普通螺丝。
眼看着陆安汗流浃背地脱掉了棉衣，毫无存在感的李怀德悄悄吩咐秘书去准备东西。
整整四个小时下来，陆安一口气加工好了六百颗螺丝。
停掉车床后，陆安踉跄着走向休息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
李怀德赶紧一挥手，秘书立刻送上温暖的毛巾，还有一杯温度适宜的茶水。
咕噜噜大半杯茶水下去，陆安这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呼……，谢谢，呼……”
看到陆安累成这个样子，李怀德感慨地拍拍陆安肩膀：“什么都别说了，休息下跟我去吃饭，下午你回去好好休息！”
刘洪生这时候也过来报喜：“六百颗螺丝全部零丝误差，小陆，你这是出手如神啊！”
“小陆是个好同志，我们必须爱护他培养他，才能让他安心做贡献！”
“是，是，是，李主任您说的对！”
……
中午李怀德安排了三荤三素的小灶，又让刘岚领来了两斤肉和五斤白面，最后更是安排小车司机送他回家休息。
这在轧钢厂已经是最高礼遇，就算是八级工都享受不到小车单独接送的待遇。
李怀德为了拉拢陆安算是下了血本！
三大妈杨瑞华看到两斤上好五花肉，馋的口水都流了出来。
她两眼放光地伸手拦住了陆安：“小陆，你不是不会做肉，三大妈帮你做好了送过去，你看怎么样？”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陆安扔给她一个白眼：“不需要，我家喜欢白水煮肉蘸酱油！”
“白水煮肉有什么好吃的，三大妈给你做红烧肉！”
“不用，红烧肉吃腻了还上火，我家戒了！”
陆安口气那叫一个豪横，趁着三大妈发愣快步躲开了纠缠。
红烧肉都吃腻了，这是什么人家啊？
三大妈带着碎碎念回家去了，那叫一个不甘心。
中午院子里大部分人都在厂里上班，洗衣姬自然不在岗。
拿着包浆鞋底晒太阳的贾张氏，看到肉后眼珠子一下红了。
“站住！你哪来这么多肉的，是不是去鸽子市了？”
陆安愣了一下后，故意露出紧张表情：“贾张氏，你别满嘴喷粪，我才没有去过鸽子市！”
说完之后陆安立刻开门躲进家里，一副心虚模样。
贾张氏那叫一个激动，转身回家放好东西：“东旭，东旭，妈给你报仇去！”
贾东旭那叫一个紧张：“妈，你可别上门闹去啊，厂里真会开除我的！”
“放心，妈有其他办法，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那好吧，你别和他闹就行！”
……
第19章 举报陆安投机倒把
贾张氏出了门之后，直奔居委会去找王主任。
“王主任，我要举报院里那个小畜，咳咳，陆安投机倒把！”
“今天中午他突然回来，手里拎着一块肉起码两斤，还是上好的五花肥膘！”
“他肯定是去鸽子市买的，这是投机倒把！”
……
王主任那叫一个头疼，很想指着贾张氏鼻子大骂一通。
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瞎折腾干嘛？
旁边孙干事笑着插了一句：“主任，上面通知我们要严打投机倒把，正好拿这件事当样板啊！”
王主任眼睛一亮：“好！今晚七点半你们院开大会，你去通知管事大爷一声，主题是严打投机倒把！”
“好的，我这就去通知！”
贾张氏笑的合不拢嘴，迫不及待地回到四合院宣传此事。
终于抓到小畜生的把柄了！
这年代投机倒把可是大罪，足够厂里将他开除了。
没了工作自然没资格住轧钢厂的房子，到时候再将他赶出四合院。
那房子是我们贾家的，谁都抢不走！
晚上易中海下班回来，贾张氏担心有人给陆安通风报信，只说了王主任通知开大会，有事情要传达。
易中海也没在意细节，来到刘海中家让两孩子代为通知全院。
早有准备的陆安，安排妹妹在屋里看小人书，自己出去开会。
王主任亲自主持会议，给大家讲了最新的政策。
“上面通知要严打投机倒把，要扫清各个买卖窝点。”
“最近你们自觉点，被抓住的话肯定从重处罚。”
“我再强调一遍，去鸽子市买东西一样是投机倒把！”
……
打击投机倒把的会议每月都开，大家已经习以为常。
这一次还是笑呵呵地点头答应，事后该去鸽子市还是去。
陆安暗暗叹了一口气，这是四九城周边农村开始结社的征兆啊！
为了让农民安心入社，不再花心思搞投机倒把赚钱，最好的办法就是断了他们的出货地。
可惜四合院这帮人完全不懂国家形势啊！
王主任刚讲完买东西也是投机倒把，贾张氏就迫不及待地嚷嚷起来：“我举报，陆安中午去鸽子市投机倒把买了肉回来，三大妈你也看到了吧？”
杨瑞华一脸虚伪的笑容：“咳咳，没错，小陆你那块肉起码两斤，对吧？”
此话一出，院里人那叫一个馋啊！
两斤肉啊，就他们兄妹两个人吃得完吗？
也不知道请大家吃点，活该被举报！
王主任一脸无奈地望向陆安：“小陆，你解释下这件事吧？”
她也不想找陆安麻烦，一对孤儿已经很可怜了。
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院里人不肯放过陆安啊！
真要是抓住陆安投机倒把了，自己尽可能照顾下处罚轻点吧！
陆安露出一脸惊愕表情，伸手指着自己道：“我？投机倒把？你确定没搞错人？”
“哼！”
贾张氏那叫一个得意：“大伙中午看着你拎肉进院的，你还想抵赖吗？”
杨瑞华等人点头附和：“没错，就是你！”
陆安内心一片冰冷，果然他们找到机会就要整死自己。
中午他故意拎着肉回来，就是要看看这帮禽兽会不会举报自己。
没想到他们还真敢这样做啊！
陆安露出一副悲天悯人表情：“贾张氏，我给你个机会，好好想想自己有没有看错人？”
贾张氏两手一叉腰：“哼！中午老娘还和你说话来着，你做贼心虚跑了，现在想不承认？晚了！”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明月你个头，小兔崽子，你今天死定了，我说的！”
贾张氏那叫一个得意，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陆安。
今晚她就是本院最风光的大妈！
什么易中海，狗屁一大爷，一点用都没有。
还不得看着老娘搞定这个小畜生！
只是她没注意到，此刻易中海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掐死贾张氏的心都有了！
王主任无奈地摇摇头：“陆安，你怎么解释那块肉？”
“王主任，我也要举报！”
陆安冷笑着走到前面：“我要举报贾张氏，全家投机倒把去鸽子市！”
“你放屁！老娘可没有去过鸽子市，你有证据吗？”
贾张氏根本不怕陆安举报，全院人都不可能站出来帮陆安证明。
谁敢说自己家投机倒把？
王主任也失望地摇摇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啊！
这孩子马上就要遭遇社会的毒打了！
易中海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冲着周边人使起了警告的眼色。
共赴院难，谁敢搞内乱就是叛徒！
所有人都等着看陆安的笑话，一起打陆安的脸！
陆安假装没看到这一切，给贾家算起了账。
“贾家四口人，只有贾东旭是城市户口。”
“就贾东旭那三十多斤的定额，怎么可能养得起四口人？”
“别和我说农村给的，现在农村已经入社了，不可能再有粮食给他们家！”
……
此话一出，贾张氏瞬间呆若木鸡。
她做梦都没想到，陆安会拿粮食定额来攻击自己家。
偏偏这件事捅中了贾家的死穴，让她根本没办法解释！
王主任那叫一个意外，顺水推舟道：“没错，贾张氏，你解释下这个问题吧？”
“我，我，我……”
贾张氏就像一只呆头鹅，我了半天也给不出解释。
秦淮茹红着眼睛站了起来：“王主任，院里人看我家可怜一直帮助我家，一大爷昨天还给了我家十斤棒子面！”
一边解释一边故意挺起了大肚子，让人知道她一个孕妇多不容易。
易中海立刻大声附和起来：“没错，我们可是先进大院，大伙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刘海中使劲点起了头：“没错！一大爷帮了贾家很多，我们也捐款给贾家了，我可以证明！”
三位大爷一体，阎埠贵自然也站了出来：“小陆，你天天关门吃肉谁都不给，可是和我们先进大院格格不入啊！”
……
“切……”
眼看着风向开始转变，陆安怎么可能给他们翻盘机会：“易中海，上周日你和贾东旭去鸽子市买棒子面，拎回来还在院子里诉苦又涨价了，你不会忘了吧？”
“还有刘海中你这个二大爷，轧钢厂都知道你每天要炒两个鸡蛋，你哪来的鸡蛋？”
“三大爷阎埠贵，你家拿细粮换粗粮吃，哪周你不去鸽子市？”
“你们哪家敢说自己没去鸽子市的，现在站出来！”
……
第20章 劳动局调查
1958年元月起，四九城每户每月只能买一斤鸡蛋。
刘海中天天炒两个，一周都要两斤鸡蛋，自然得去鸽子市买。
还有其他人家那点定额根本不够吃的，每个月都要去鸽子市捣鼓点东西回来。
现在被陆安揭露出来，全院人脸色都黑了。
这小子好毒啊！
王主任又好笑又好气：“易中海，你们三位大爷竟然带头投机倒把，有没有这回事？”
担心的事情终于爆发了！
易中海心虚地低下了头：“王主任，贾家粮食不够实在没办法，我这是帮忙买的……”
刘海中尴尬地解释起来：“我干锻工消耗太大，营养跟不上要出事的……”
阎埠贵差点哭出来：“王主任，王主任，我家这么多口人，就我那点工资怎么吃得起细粮啊……”
听着他们的狡辩，王主任都被气笑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你们家家都在投机倒把，反而举报陆安，这是什么居心？”
贾张氏不服气道：“谁让他天天吃肉，不肯帮助我家的，太自私了！”
“等一下！”
陆安不服气地举起了手：“王主任，我可没有投机倒把，我的肉是厂里奖励给我的！”
说完陆安拿出厂里后勤批条，证明自己是被冤枉的。
王主任看完之后更乐了：“好啊！一群投机倒把的故意冤枉一个好人，你们真有一套啊！”
“从今天起，治保队会加强对你们院的监管，你们好自为之吧！”
“散会！”
贾张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来举报陆安投机倒把却给自己家套上了枷锁。
以后他们成了重点监管对象，哪还敢公开去鸽子市？
易中海愤怒地冲到贾家大骂贾张氏：“你有没有脑子？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
贾张氏不服气地犟嘴道：“谁知道那个小畜生这么歹毒，把全院人都出卖了，你该找他算账去！”
“你……”
易中海气的挥袖而去，懒得再和这个泼妇废话。
王主任可是盯上自己了，就差撤了自己的一大爷。
没有了这个护身符，还怎么领导全院？
未来的养老大计怎么办？
第二天上班，厂里贴出了对陆安的奖励。
李怀德承诺的事情兑现，提拔陆安成为二级工。
还有奖励两斤肉和五斤面粉，这让四合院人彻底死了心。
刘洪生把陆安当宝贝供了起来，直接给他配了一台专属机床。
陆安不得不中断磨洋工，开始了二级工生涯。
易中海气的吹胡子瞪眼，但是拿陆安一点脾气都没有。
其他大师傅纷纷调侃起了易中海：“老易啊，你干不出的活被一个小娃娃干出来了，你是不是老了啊？”
钳工靠的是手艺，技不如人再狡辩只会让人看不起。
陆安单凭这一手车工，已经不是他能打压的！
易中海肠子都悔青了，回到家里唉声叹气。
教了贾东旭这么多年，连个二级都没考上。
看看陆安这孩子，一个月就自学上了二级。
要是有陆安给自己养老多好啊！
一大妈没好气地抱怨道：“你说你干的都什么事啊，好好帮一把这两个孩子，会搞成今天这样吗？”
易中海那叫一个郁闷：“唉，我哪知道这小子有这么高的钳工天赋啊？”
算了，贾东旭笨点就笨点吧！
聪明人自己也把握不住，不会老老实实给自己养老。
贾东旭知道这个消息后，激动之下双手一拍床竟然蹦坐了起来。
下一刻，他抱腿惨叫了起来。
“嗷……，我不服，我不服……”
“凭什么？他凭什么升二级？”
“举报，我要举报他！”
……
贾东旭被打断腿还被罚去清洁队，动手的陆安一点事没有还升级奖励。
贾东旭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报仇！
他一定要报仇！
这一次他没有像贾张氏一样冲动，请来易中海一起商量办法。
“师父，此仇不报我还怎么在轧钢厂立足？车间谁还会服您？”
“放心，我有办法了，你这样……”
两个人小声嘀咕了足足一个小时，易中海这才离开贾家。
闻到对面陆家飘出的肉香味，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小崽子，别怪老子心狠手辣。
谁让你要断了老子的养老路呢？
陆安不知道又要出幺蛾子，每天还是三点一线的生活。
厂里、幼儿园和家里，过着一眼看到头的生活。
两世为人的陆安，自然不满足于现状。
带着工神系统的他，注定是要创造奇迹的，怎么能甘于平凡？
空闲时间他去了四九城图书馆，就在南锣鼓巷不远处的国子监。
那里有专门设置的科学技术阅览室，配备从毛熊国引进的两国语言技术书籍。
陆安借了大量技术书籍，阅读摘抄做笔记，为后面创造奇迹找借口。
总不能一个文盲突然看懂国家机密吧？
那样的下场只有一个，打靶！
陆安还是要造发动机的，自然要学习汽车发动机技术，画出结构图纸。
然后将系统给的技术融入进去，搞出领先世界十年的化油器发动机构造图。
有了这份笔记本学习证据，他就可以放心大胆地造出发动机来。
不管谁来调查，只要看到笔记本就不会怀疑自己是间谍。
平平淡淡又是一周，周一上班时间，陆安突然被通知去了厂办会议室。
会议室里坐着五个人，陆安认识其中三个人。
一个是人事科科长雷芳，自己入职就是她审核盖章。
另一个是车间主任刘洪生，现在管着自己的顶头上司。
最后一个是杨副厂长，生产副厂长，自己直属最高领导。
坐在主位的中年男子做起了自我介绍：“陆安同志，请坐!我是市劳动局科长管志德，今天找你来是询问些情况。”
“你是不是去年年底申请了退学，在石景山钢铁技工学校学习时间不满一个学期？”
市劳动局的怎么来了？
陆安带着一肚子疑问小心回答道：“是的！”
“那学校给你发了肄业证书吗？”
“没有，我学习不满一年，不算肄业！”
陆安老老实实回答问题，没有丝毫投机取巧。
他立刻意识到了问题！
那就是入厂档案给自己算的是肄业，照顾自己给了一级工。
现在有人不服气举报到了劳动局，姓管的就是下来调查此事。
不用调查都知道，肯定是四合院那帮禽兽举报的自己，特别是钳工车间那两个人。
易中海是伪君子，只会背后使阴招不会直接出头。
举报自己的人大概率就是贾东旭！
第21章 被调去清洁队
管科长询问完情况后，扭头望向了杨振华：“杨副厂长，事实已经很清楚了，你说该怎么办吧？”
杨副厂长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我们坚决服从劳动局的处理决定！”
陆安懵了，到底什么处理决定啊？
你踏马的倒是说出来啊！
下一刻陆安就被打发走了，连留下来听的资格都没有。
当天中午，厂里贴出了劳动局的处理通知。
“经查第三轧钢厂陆安同志，入职时学历录取出错，导致职工技术等级评定出错。”
“陆安学历由技术学校肄业改为初中，技术等级由二级工改为学徒工。”
“鉴于陆安之前做出的贡献，不再追回多领取的工资！”
……
看到通知后，陆安差点气炸了肺。
草！
凭什么啊？
老子就算出错也是退回一级工，凭什么二级工奖励也没了？
杨振华摆明是公报私仇，故意看着劳动局对自己加重处理不拦一下。
但凡他开个口，劳动局也会给自己保留一级工。
姓杨的，你好毒！
陆安扔下车床继续回去磨洋工，气的刘洪生直磨牙。
这小子就是个刺头啊！
他耐着性子做起了思想工作：“小陆，你要证明给厂里看，你有能力担任二级工，你这样做还怎么提级？”
陆安头都不抬说道：“呵呵，学徒三年，我证明给我自己看嘛？”
“你，你这是什么觉悟？你还想不想升级了！”
“上面领导又是什么觉悟？明知道我是冤枉的，用完了就这样对我？”
刘洪生被怼的哑口无言，恼羞成怒地回去打报告。
这样的刺头严重影响车间管理，还是听杨副厂长的意见，扔到清洁队去好好改造！
这年代最讲究觉悟，有才无德坚决不用。
陆安被扣上没有觉悟的帽子，下场可想而知。
易中海不动声色地干着活，等着看陆安笑话。
此刻杨振华婉拒了上面的新加工螺丝任务：“领导，上次做螺丝的老师父援助西北去了，我们实在无能为力，还是交给其他厂子吧？”
推掉新任务后，杨振华冷笑着在陆安调令上签了字。
只要不再接这个高精度螺丝任务，陆安就没有任何价值。
想靠着一点技术拿捏自己，做梦去吧！
第二天上午陆安就被调动去了清洁队，刘洪生冷笑着杀鸡给猴看，当众训斥起了他。
“我们是国家企业，培养的是有觉悟的工人。”
“有才无德的那种人，我们是坚决不用的。”
“你去了清洁队好好改造，等你思想改造好了欢迎你再回来当学徒工！”
……
陆安对此一点无所谓！
别看今年轧钢厂火的不得了，那是赶上了大炼钢铁的东风。
未来三年大灾害，轧钢厂饭都吃不饱，还干个屁的活。
清洁队就清洁队，大不了以后去投奔对面摩托车厂。
化油器发动机图纸一亮，手工搓一台发动机，不给个五级工就是看不起自己！
就这样陆安拎着大扫帚上岗，成了一名光荣的清洁员。
工资和学徒工一样都是18块！
当天晚上贾家高兴地切了肉，庆祝这个好消息。
贾东旭那叫一个佩服：“还是师父有办法，向劳动局举报果然有效果！”
贾张氏难得点了点头：“这一次算他聪明，总算打倒了这个小畜生，以后不会还能翻身吧？”
“不可能！他竟然敢拿捏杨副厂长，怎么可能再用他！”
“那就好，下面将他赶出厂，房子就是我们贾家的了！”
……
已经四岁的陆娟，晚上小心翼翼地问道：“哥哥，他们说你是没有觉悟的坏分子，是这样吗？”
自己的事情都传到幼儿园了？
陆安压着火气问道：“妹妹，谁和你说的这件事？”
“朋友都不和我玩了，还笑话我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呜呜……”
“不哭，不哭，娟娟不哭，他们才是欺负人的坏孩子！”
安慰着伤心痛哭的妹妹，陆安内心怒火熊熊燃烧。
这肯定是有人在害自己！
“娟娟，告诉哥哥是谁说哥哥是坏分子的？”
“是，是吴建设……”
带头欺负妹妹的孩子叫吴建设。
陆安见过他父亲一次，正是钳工车间三级工吴大石，易中海的徒弟！
苟日的易中海，你竟然跟老子玩这套！
还有那个吴大石，看起来一副老实巴交模样，平时低头干活话都没有两句。
没想到骨子里是个坏种，连幼儿园的孩子都要欺负！
陆安摸了摸妹妹的小脑袋：“娟娟，这是坏人想抢我们家房子，造谣败坏哥哥名声，你以后别和那些坏孩子玩！”
陆娟使劲点了点头：“嗯！以后娟娟不和坏孩子玩，哥哥是好人，大好人！”
“好，娟娟吃糖，米老鼠奶糖！”
“嘻嘻，哥哥真好！”
……
第二天周日，陆安来到了吴大石家院子外面，看到一群小朋友在巷子里玩。
他不动声色地走向远处一群大孩子，找到了满脸戾气的带头大孩子。
戴着口罩的陆安上前打招呼：“小兄弟，认识吴建设吗？”
那孩子斜着眼指了一下：“喏，带蓝帽子的那个，你找他干嘛？”
“那小子昨天撒尿到我弟弟身上，你们能帮我打他一顿吗？”
“凭什么？我们才不打人！”
他们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随便打人？
何况是帮陌生人打自家门口的人！
早有准备的陆安，掏出一沓零钱：“谁敢动手打他的，我给他一毛钱！”
“我！”
“我！”
“我！”
……
不出陆安所料，这群大孩子纷纷抢着要动手。
这年代奶油冰棍才五分钱，一毛钱对于普通孩子来说是很大一笔零花钱。
一人发了一毛钱，陆安又给带头大孩子加了一毛钱：“给他小鸡鸡来一脚，让他乱撒尿！”
“没问题！”
一群大孩子直奔吴建设而去，没等他反应过来围起来就是一顿打。
可怜吴建设哭喊着倒在地上，最后小鸡鸡上挨了狠狠一脚，疼到喊不出声来。
远处陆安看到之后忍不住夹紧双腿，自己都感到一阵疼。
“嘶……”
这帮大孩子下手没轻没重的，这一脚也太黑了。
唉，这一毛钱花的真值！
第22章 吴家打上门
陆安赶紧跑路去切了一斤肉又买了点菜，假装自己出门去了菜市场。
回到四合院撞见了何雨水，她尴尬地点点头躲回了屋里。
自从傻柱被陆安捅了一刀后，两个人的关系就变得很微妙。
何雨水再怎么不待见何雨柱，那也是自己的亲哥哥。
陆安差点捅死何雨柱，她于公于私都没办法再和陆安来往。
能够见面点点头，已经是她能做的最大极限。
陆安理解归理解，但是和她的关系明显淡了下来，再也没喊过她帮忙烧肉。
工神系统附体的陆安，烧个菜有什么难的？
买两本《龙国名菜谱》，上面有丰泽园、萃华楼、全聚德……等知名酒楼的招牌菜。
工神系统附体下，抓调料不用秤，一丝一毫不带多的。
特别是那一手刀工，要切多细有多细。
做起文思豆腐来，每一根豆腐丝都能穿针，就算国宴大厨来了也要甘拜下风。
唯一差的就是火候控制，还达不到顶级大厨水准。
不是陆安不行，而是家里的炉子不行，火力不够旺。
“娟娟，今天我们吃回锅肉还是炒肉丝啊？”
“东坡肉，娟娟要吃东坡肉！”
……
下午三点多，一群人冲进了四合院，带头的是一个六十多岁老头。
来到陆家门口，拿起砖头就砸了陆家窗户玻璃。
可怜新玻璃活了不到一个月，再次粉身碎骨。
陆安第一时间冲了出来：“谁干的！”
“老子干的！”
老头两手一掐腰：“小兔崽子你敢打我孙子，老子今天……，嗷……”
话还没有说完，陆安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举起手中擀面杖就是一顿砸。
“老不死的，你踏马活腻歪了，老子送你一程！”
“救命啊，杀人啦……”
老头被砸的满地滚，哭喊着求救。
“小畜生，你敢打我爹，老子废了你！”
吴大石举着扁担冲了出来，狠狠砸向陆安的脑袋。
挨打的老头是他爸，吴大石恨不得一扁担拍死陆安。
早有防备的陆安，侧身一闪躲过扁担，手中擀面杖狠狠砸在他的双臂上。
吴大石惨叫着扔掉了扁担：“啊……，我的手，我的手……”
紧接着被陆安一棍贴脸暴击，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鲜血瞬间染红了面孔。
其他人还要冲上来，陆安手中冒出了一把三八刺刀：“试试，你们踏马的上来试试！”
雪亮的刀锋镇住了所有人，齐齐朝后退了三步。
傻柱更是直接躲进了门后，做好随时关门的准备。
肚子上那道疤又隐隐作痛起来，提醒他千万别再挨第二刀。
这可是军刺，挨一下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住手！”
一大爷易中海终于闪亮登场，指着陆安鼻子怒斥道：“你连老人都敢打，简直就是无法无天，我们四合院怎么有你这种人！”
陆安差点气歪了鼻子：“你眼瞎吗？没看到他砸了我家窗玻璃？”
“那也不是你打老人的理由！”
易中海开始了惯用的道德绑架：“抛开事实不谈，这位老人家年龄都能当你爷爷了，你怎么忍心下得去手？”
“去尼玛的！”
陆安直接开骂了：“你踏马身为院里管事大爷包庇外人闹事，还有脸在这讲歪理，你管不了就让街道来管！”
“你……”
易中海被陆安当众狠狠打了脸，一大爷的威望瞬间荡然无存。
就连一直无脑支持他的傻柱，此刻也觉得他处理不公。
不管陆安怎么错，都是外院人欺负到本院来了。
这年代各个大院都很抱团，绝对不能让外人给欺负了！
易中海发现情况不妙，立刻转移起了话题：“你放屁！这是我徒弟吴大石，一向忠厚老实，找你麻烦肯定是你的原因！”
吴大石满脸痛苦地吼道：“师父，我儿子建设今天上午被他打了，蛋都被踢肿了很可能绝后，他才五岁啊……”
卧槽！
所有人大吃一惊，不敢相信地望向陆安。
这小子也太狠了吧，连个五岁孩子都不放过！
易中海趁机怒吼一声：“陆安，你太狠毒了，吴家可是三代单传，你还是个人吗？”
“呸！”
陆安很是不屑地啐了一口：“姓吴的，老子在厂里连句话都没和你说过，为什么要打你儿子？你有什么证据是我打的？”
吴大石愤怒地吼道：“打人的那几个说了，就是你给了一毛钱雇他们动的手！”
“证据！”
陆安冷笑着耸耸肩：“当时我穿什么样的衣服，打人的怎么说的？快说，别撒谎！”
“你穿的黑色棉袄，黑裤子，黑棉鞋，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我今天穿的是蓝色工装棉袄，出门买菜大伙都看见了吧？”
四合院人纷纷点起了头，证明陆安没有撒谎。
大伙都看着陆安出门买菜回来，一身蓝色工装棉袄棉裤，绝对不是黑色衣服。
而且他们还可以证明，陆安家就没有黑色衣服！
这下易中海傻了眼，意识到大事不妙！
吴大石连衣服都搞错了，凭什么指认是陆安干的？
就算去了派出所警察都不会支持他啊！
果然，陆安下一刻暴跳如雷：“好啊，你们就这样冤枉我啊？谁帮我去趟居委会，我给他五毛钱！”
“我去！”
“我去！”
刘家兄弟俩掉头就朝外面冲去，那速度快到刘海中的七匹狼都追不上。
易中海急的直跳脚：“院里事院里解决，这么点小事麻烦居委会干嘛？”
陆安指着被砸碎的窗户吼道：“这是院里事吗？你这个管事大爷屁股偏哪里去了，包庇外边人欺负本院的，以后谁还看得起我们大院！”
“胡说八道，你连老人都敢打，你还有理了！”
易中海以为自己打压陆安，其他人都会支持自己。
但是这一次他错的离谱！
这年代一个四合院就是一个小集体，不管是相亲还是走亲访友，都会自报家门我是几号院的。
95号院是先进大院，出门谁不高看一眼？
这要是外人打进院里还能全身而退的话，谁还会高看这个院里的人？
以后95号院就是一窝软蛋，外边人谁都敢踩上两脚！
第23章 吴家认罚
众人脸色古怪地望着易中海，眼神中都是不满。
年轻人更是握紧了拳头，恨不得放倒吴家人。
踏马的认错人了还敢不道歉，今天别想站着走出院子！
阎埠贵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咳咳，老易，误会已经发生了，该赔钱赔钱，总得有个说法啊？”
刘海中同样不满地瞪了一眼吴家人：“没错，我们大院可不是随便外人欺负的，必须有个说法！”
两个同盟突然倒戈，易中海这才清醒过来。
吴大石来院子里闹事犯了众怒！
他要是再胳膊肘朝外拐的话，以后大伙都不会服自己！
易中海不得不低头认输：“大石，这件事就算了吧，毕竟你认错人了……”
吴大石强忍着痛苦道：“师父，肯定是他，除了他就没别人会……”
“咳咳，大石，你没证据啊，这次算了吧……”
“我……，好，我赔他家玻璃……”
在易中海的眼神示意下，吴大石不得不低头。
加上双臂断裂般疼痛，他也没有打下去的能力。
易中海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知者不罪，小陆啊，我做主了，赔你家两块玻璃钱，这误会就算过去了！”
“过不去！”
陆安怎么会轻易放过吴家人：“一群人砸我家玻璃还打我，就赔两块钱？呵呵，一大爷你老脸皮厚不在乎名声，我还要脸了！”
“那你想要赔多少钱？”
“十块，最少十块！”
十块钱可是一大笔钱，听的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但是院里人谁都没有说风凉话。
敢来院子里闹事，赔的越多大伙越有面子！
吴大石自然不可能接受这么大一笔赔偿：“你踏马想讹人，几块玻璃哪值这么多钱！”
易中海帮着说起了好话：“小陆，你这有点过分了，都是同事别把路走绝了，最多五块钱，大伙说是不是？”
一大爷开口了，其他人还是要给点面子。
阎埠贵跟着附和起来：“小陆，五块钱很高了，面子里子都有了，见好就收吧！”
“对啊，见好就收吧！”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觉得五块钱院里也够挽回面子了。
没想到陆安丝毫不给面子：“我说了十块钱就是十块，少一分都不行！”
吴家人勃然大怒，纷纷举起了手中家伙：“小畜生，打伤人还敢敲诈我们，门都没有！”
“住手！全都给我住手！谁敢动手就抓谁，呼呼……”
就在双方紧张对峙时，王主任气急败坏地冲进了中院。
听说陆安家玻璃又被砸了，陆安还亮出了军刺，王主任一路跑着来了四合院。
看到双方对峙没有发生血案，她这才靠着柱子弯腰大口喘着粗气。
老娘太难了，总有一天被这院子给活活累死！
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她才双手掐腰努力站直了处理事情：“说，你们外院的跑来打砸陆家是怎么回事？”
后面跟着来的警察也喘着粗气亮出了手铐，一副不解释清楚就抓人的架势。
都在王主任管辖之下，吴大石一看这架势麻了爪子：“王主任，他指使人打伤我儿子，我才上门算账的！”
“你有证据吗？”
“我……”
吴大石一咬牙还是说了出来：“我儿子和他妹妹一个幼儿园，这小子觉悟差被调去了厂里清洁队，我关照儿子不要和他妹妹玩，所以他怀恨在心指使人打伤我儿子……”
听完吴大石的诉苦后，王主任内心那叫一个无奈。
这小子真的是扫把星吗？
院里院里不待见他，厂里厂里也不待见他，天天惹这么多麻烦还要连累自己擦屁股！
“小陆，你有什么解释的？”
“我冤枉！”
陆安第一时间喊起了冤枉：“他都说了指使人穿的黑衣服，我今天穿的蓝色工作服，院里人可以证明！”
看到的人纷纷点头：“没错，小陆今天进出都是身上这套衣服，肯定不是他干的！”
众人看向吴大石的目光很是不屑！
明明不关吴大石的事情，为了讨好易中海连幼儿园孩子都欺负。
他儿子挨打纯属报应！
王主任顿时心里有了底：“吴大石，你都听到了吧？你冤枉人了，事情都没搞清楚就来砸玻璃打人，简直是无法无天！”
“我，我……”
吴大石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懊恼自己怎么就没提前和师父对一下细节。
要是说那人穿的蓝色工作服，不就对上了！
气势上压住了吴家人后，王主任这才望向陆安：“小陆，说说看，这件事要怎么处理？”
陆安又想到另外一件事：“王姨，我就两个条件，一是赔我十块钱，二是他儿子换个幼儿园！”
自己事情解决了，妹妹事情还没解决。
那小兔崽子好了之后肯定要恨上妹妹！
王主任啼笑皆非地摇摇头：“这个有点过了吧？人家孩子也没得罪你……”
“他儿子在幼儿园造谣我是没有觉悟的坏分子，带着其他孩子欺负我妹妹！”
“有这种事？”
王主任顿时火冒三丈，立刻重视起了这件事。
那个幼儿园可有不少居委会工作人员的孩子，就连她家三小子也在。
要是风气被带坏了，自家孩子可是会被带偏的！
“吴大石，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家孩子必须转幼儿园，你有没有意见？”
“没，没有……”
事已至此，吴大石还有选择吗？
敢说一个不字，就要被铐回派出所去接受教育。
最终吴大石只能接受陆安的两个条件，并且写下保证书给居委会，绝对不会再找陆安麻烦。
更倒霉的是，他双臂骨裂，至少病假三个月才能上班。
谁让他是钳工，手臂带伤干不了活！
陆安一战成名，整个南锣鼓巷都知道95号院出了一个狠人。
别人打架都是棍棒，他是直接出军刺。
这小子不讲武德啊！
就连轧钢厂钳工见到陆安都要绕着点走，更不敢当面嘲笑他。
人不狠不立！
陆安总算是站稳了脚跟，不用担心再有人算计自己家吃绝户！
按照老人家的说法，这叫打的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陆安继续在厂里扫着地，脑海中还在想着一件事。
当初那一棍的仇，也到了该报的时候！
第24章 援助维修厂
那一棍，至今派出所没有查出谁干的。
陆安前身也没有任何记忆，连凶手影子都没看到。
但是谁受益就是谁！
所有证据指向一个人，贾东旭！
听说最近他逼得没办法到处求人换粮食，等腿好肯定要去鸽子市，到时候送他一个惊喜。
未来三年好好追债，一定要让贾家人饿到皮包骨头迎风飘，准时挂到墙上去！
陆安默默地直起腰活动一下，冷眼望向了不远处的办公楼。
还有姓杨的，断人前程不共戴天！
整天装的一副大公无私模样，让人觉得他是个好领导。
实际上他就是一个标准的官僚！
和李怀德一样到处钻营，让傻柱和许大茂去大领导家干活，讨好大领导。
食堂小灶吃的一点不比李怀德少，一样没少贪占挪用厂里物资。
反而是傻柱出了那么大力，周周去大领导家做饭，结果连张自行车票都没给。
呸！
伪君子一个！
等起风的时候，老子让他知道什么叫工人阶级的铁拳！
默默在小本本上记下一个个仇人名单，陆安使劲挥动着大扫帚。
仿佛扫的不是垃圾，而是杨振华、易中海、贾东旭……
自从陆安改行扫地后，小陆娟一直闷闷不乐。
她虽然是个四岁孩子，还是感受到幼儿园朋友的冷遇。
“哥哥，你什么时候不扫地啊？”
“怎么了？大家还是不愿意和你玩啊？”
“嗯……”
望着妹妹委屈的小表情，陆安笑着摸摸她的小脑袋：“放心吧，哥哥很快就不扫地了！”
原本还想躺平三年的陆安，不得不放弃扫地大业。
为了妹妹开心，陆安琢磨着怎么调出清洁队。
清洁队归后勤管，也就是归李怀德管。
这老小子欠自己的人情也该还了！
第二天上午，陆安怀里藏着两条大前门，敲响了李怀德办公室大门。
看到陆安之后，李怀德热情招呼起来：“小陆，坐下喝茶！这次我没保护好你啊，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说！”
李怀德利用陆安狠狠打击了杨振华，断了杨振华快速上升的势头。
原本上面准备让杨振华今年接任厂长，现在还得再磨练两年。
李怀德反而得到了上面的重视，觉得他群众基础好，准备提拔为副厂长更好的为人民服务。
只是陆安意外被处理，让这个提拔变得不完美！
到时候任命下来，大伙肯定指着陆安说：“看，李怀德就是利用这倒霉孩子当上的副厂长！”
就算陆安现在不找上门来，李怀德也要把他调出清洁队，给他一个好安置。
陆安很是识趣地说道：“李主任，扫地也是为人民服务，我是没什么意见，但是钳工车间那帮混蛋造谣造到了幼儿园……”
听了陆安和吴大石的冲突后，李怀德又好气又好笑。
身为高层领导，他一眼就看穿幕后黑手是易中海！
老杨培养的都什么人啊？
就这点心胸也敢专门培养成八级工？
放着陆安这么好的苗子不培养，活该被暂缓提拔！
李怀德想了一下说道：“小陆，我这后勤部门你看好什么岗位自己选，遗憾的是浪费了你的好手艺啊！”
后勤终归是后勤，不可能插手生产的事情，也就没有了陆安的用武之地。
工神系统附体的陆安也皱起了眉头：“李主任，我也不想浪费了自己的手艺，您看有没有办法给我安排个地方，只要能发挥我的手艺就行！”
噔、噔、噔……
李怀德手指轻点桌面，思考了好久终于想到了一个地方。
只是那个地方不太好……
他有点为难道：“地方我还真有一个，只是你不一定愿意去啊？”
“您先说说看，合适我就去！”
“我们支援了一些街道厂子，其中交道口就有个车辆维修厂，也是对面摩托车厂的前身……”
四九城摩托车厂前身是几家维修厂，公私合营重组后变成了国有企业。
空置的交道口车辆维修厂就成了集体企业，继续从事汽车摩托车维修。
这年代维修汽车最大的麻烦是没有配件，需要大师傅坐镇加工修复。
但是各厂都在扩张中，自家大师傅都不够用，哪还有人手援助一个集体企业？
再说大师傅也不愿意去，丢人丢份不说，还严重影响自己的技术发展。
上面安排摩托车厂援助维修师傅，钳工师傅交给了轧钢厂，至少要有一个五级钳工坐镇。
今年大量技术工人援助大西北，轧钢厂一直没有派人过去。
“街道那边打了几次申请，要求我们派人过去，实在拖不过去了。”
“你也知道厂里情况，大师傅哪还有闲着的？”
“你自己想清楚，能不能接下这个活？”
……
听到这个任务后，陆安忍不住仰天长叹。
这就是传说中的命运齿轮吧！
当命运齿轮转动的时候，自己终究无法逃脱命运的安排。
还是回到了发动机这个行当，虽然只是维修！
陆安叹了一口气：“没问题，但是级别待遇怎么说？总不能还是学徒工吧？”
“那不能！”
李怀德那叫一个开心，终于有人愿意顶上这个缺了。
“我要派个学徒工过去，交道口街道就要骂死我。”
“给你定10级办事员，以工代干！”
“外派每个月补助五块钱，街道还有一份奖金，肯定不会让你吃亏！”
……
10级办事员工资27.5，加上补助奖金每个月超过35块钱，已经达到了二级工标准。
陆安自然满意这样的待遇：“那就麻烦李主任了，一点小心意还请您收下！”
两条大前门递上去，李怀德笑着点点头收进了抽屉。
烟不值钱，但是心意必须到位。
总不能领导帮了你的忙，给了你机会，你一点不知道回报领导吧？
这在领导眼里叫会做人！
阎埠贵但凡会做个人，儿子也不会三年了还是临时工！
李怀德给陆安画起了大饼，希望他能在维修厂干出成绩。
“前面去的师傅干的很一般，街道一直不满我们的人选。”
“现在就靠你给我们厂撑面子，打响我们轧钢厂的名号。”
“小陆，好好干，我是不会亏待有功之臣的！”
……
第25章 震惊修理厂
交道口车辆修理厂，三间简陋砖瓦厂房组成的小修理厂，占地不到五亩。
一个维修车间，一个配件车间，还有一个车间是库房兼办公。
陆安来报到时，厂长佟元皱起了眉头：“我这缺的是钳工大师傅，小伙子你行吗？”
这是遇到年龄歧视了！
陆安直接要求试手：“厂长，给我安排个活儿，干不好我哪来的回哪儿去！”
“好！”
佟元终于高看了陆安一眼：“去车间，正好有个齿轮需要修补，交给你试试！”
到了配件车间，佟元从铣床旁拿出一个坏掉的齿轮。
“看看，能不能修复？”
这是一个传动螺旋伞齿轮，三个齿断裂，需要进行修复。
普通齿轮修复难度就够大，焊切铣磨一条龙全都要精通。
稍微有点差池，补出来的齿轮就有一大堆问题，用不了多久还会再次损坏。
螺旋扇齿轮这种高难度传动齿轮，一般人看都看不明白，更不知道如何下手。
陆安接过来仔细查看一番后点点头：“行，给我半个小时！”
“慢点不着急，上午能干出来就行！”
“好，我干慢点！”
陆安接过齿轮打量一番后，很快就有了修复方案。
小心磨平损坏的三个齿，打孔攻丝拧入螺栓，砂轮片切掉螺栓头。
再选择最好的高强度合金焊条，将坏齿部位焊接成一个整体凸台。
接着上车床，一气呵成车平外表面。
这可是锥形外表面，没有定制夹具下全靠手工控制进刀量。
这可是个高难度手艺活，没有十年功夫都不敢下手！
单单这一手，佟元就叹为观止，决定留下陆安。
车平外表面后，陆安开始划线，在凸台外表面画出齿轮线。
接着使用铣床，一点点铣出三个齿。
这又是一个高难度手艺活，稍有不慎加工出的齿轮就会出现误差。
装上车后就会出现异常磨损、打齿断裂等现象，导致维修失败。
最后一步打磨光滑齿轮，陆安很是自信地说道：“试试吧！”
佟元嘴巴张的椭圆，半天才反应过来：“好，好，我这就安排试车！”
短短半个多小时，陆安就修复了这么复杂的螺旋伞齿轮，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之前最快的大师傅也要半天时间！
装上车后运行那叫一个平稳，就像磨合了三万公里后的效果。
就连维修师傅都疑惑地问道：“厂长，这是拆的原厂齿轮吗？昨天不还说找不到配件吗？”
“修的，这是刚修好的！”
佟元笑的合不拢嘴，立刻和陆安握起了手：“陆工，欢迎你来支援，以后全靠你帮忙了！”
小陆升级成了陆工，这是对手艺人的尊重。
陆安靠着手艺站稳了脚，成了维修厂人人尊敬的大师傅。
可惜维修厂连个午饭都没有，陆安还得中午回家做饭吃。
动用工神系统消耗特别大，每天至少一斤肉两斤米面。
就他每个月那点定量根本就不够吃！
这是个麻烦事啊……
晚上接小陆娟放学，陆安故意当着其他家长面说：“妹妹，你哥我现在回车间干活了，还是钳工！”
“太好了，哥哥你不用扫地了，也不是觉悟低的坏分子！”
“嗯，哥哥不是坏分子，那是有人造谣！”
……
陆安很快就在车辆维修厂打响了名号，没有他修复不了的配件。
哪怕发动机活塞坏了，他都能给现场加工出来装上去。
以往这种活只能向摩托车厂求援，没有十天半个月别想搞出来。
但是有了陆安在，当天就能搞定。
交道口车辆维修厂因此也出了名，当月业绩翻了三倍。
十五号发工资奖金时，陆安竟然拿到了整整二十块钱！
就这佟元还抱歉道：“陆工，这点钱是我们能给的上限，再多就要上面审批了，您多包涵！”
车辆维修厂上个月盈利三千多块，一大半是靠陆安的手艺。
就连摩托车厂都在打听陆安情况，想要把他挖过去！
按照摩托车厂援助师傅的说法，陆安这手艺去了摩托车厂至少也是个五级工。
这还是他工龄限制，否则能直接考八级工！
面对意外之喜，陆安笑呵呵地表达了感激：“厂长，我是来援助的，厂里还开着工资，您这边给多少都是心意，我领情！”
二十块钱等于多了份工资，维修厂这份诚意足够大了。
陆安自然要领情，认真干活给维修厂创造效益。
同时也趁机下单购买各种配件，开始拼凑自己的第一台发动机。
一次性做出来开销比较大，小小的维修厂很快就会发现异常。
陆安只能分摊到每个月，尽量用废弃材料来改制配件。
转眼时间进入七月份，四九城周边农村全面进入公社时代。
这对有定量的城里人影响不大，但是对于贾张氏一家影响可就大了！
原本贾张氏和秦淮茹在村里还有土地，转给合作社每年都能分几百斤粮食。
这些粮食才是贾张氏和秦淮茹不愿意放弃农村户口的原因！
现在进入公社时代，所有土地都划归公社所有。
私人不再拥有土地，自然也就没有了分红！
贾家的天一下子塌了！
五口人四个是农村户口，全都没有城市粮食定量。
贾东旭一个人的定量要养活全家五口人，纯属痴人说梦！
贾东旭腿还没好利索就迫不及待地回厂上班，只为多拿几块钱好买高价粮。
这一天凌晨四点，贾东旭悄悄出了院门，朝着鸽子市摸去。
自从严打投机倒把后，白天的鸽子市也改到了凌晨。
这是政府给没有定量人留的最后一个口子，防止他们走投无路改做劫匪。
大路晚上都有治保队巡逻，贾东旭只敢摸黑走小巷。
还好平安无事买到了三十斤棒子面，贾东旭却一点高兴不起来。
棒子面一斤涨到了三毛钱，整整翻了一倍！
他现在被罚只拿学徒工资，一个月只有18块。
三十斤棒子面就花掉了九块钱，这日子怎么过啊？
贾东旭内心一片黑暗，和此刻的小巷子一样黑暗。
更黑暗的是，他刚进帽儿胡同十米就被治保队给堵住了！
“站住！你背的是什么？是不是去偷东西了？”
“没有，没有，是棒子面，棒子面……”
“那就是投机倒把了，带走！”
……
可怜的贾东旭，稀里糊涂被抓进了派出所。
直到被关进铁栅栏里，他都没想明白一件事。
治保队怎么正好守在胡同抓自己呢？
他不知道的是，值班民警正恼火地贴报纸封窗户。
“王八蛋，举报就举报，干嘛砸玻璃啊？”
第26章 贾东旭被抓
一个小时前，有人扔石头砸碎了派出所玻璃。
石头上绑着一封举报信，95号院有人去了鸽子市！
就这样贾东旭成了那个被抓的倒霉蛋！
三十斤棒子面被没收不说，额外罚款十块钱。
这还是看贾家实在可怜，居委会放了他一马，没有拉他去游街。
要是游街的话，他连工作都保不住！
当天晚上王主任召开全院大会，愤怒地拍起了桌子。
“贾东旭，亏你妈举报小陆投机倒把，看看你干了什么？”
“我警告你，再有下一次就是游街了！”
“所有人听好了，治保队会盯着这个院，你们谁敢去鸽子市试试！”
……
王主任走后，整个四合院炸了锅。
这要是不能去鸽子市的话，四合院里一半人家要饿肚子。
他们愤怒地冲到贾张氏面前，指着她破口大骂。
“贾张氏，全都是你干的好事！”
“以后我们没粮吃了，就来你家吃！”
“张寡妇，老娘挠死你！”
……
面对全院怒火，贾张氏落荒而逃，全家躲回了屋里。
完了！
他们贾家的好日子过到头了！
陆安躲在窗后看着这一切，心里乐开了花。
贾张氏，这是老子送你们的大礼！
不敢去鸽子市，看你们怎么熬过未来三年！
当天晚上，贾东旭沮丧地去了易中海家里：“师父，我家这日子怎么过啊？”
易中海无奈地摇摇头：“你妈做的这糊涂事，害人害己啊！下次你别去鸽子市了，我让其他徒弟帮你去买！”
“师父，我们家明天就断粮了……”
“唉，我这还有十斤棒子面，你先拿回去撑两天！”
贾东旭表面千恩万谢回去了，内心那叫一个不满。
十斤棒子面够什么的？
自己家大小五口人，三天就吃完了！
三天后该怎么办啊……
贾家日子水深火热，陆家依然天天吃肉。
趁着还没有实施肉票制度，猪肉供应还没有问题，陆安自然要抓紧多吃一点。
等未来三年到了，有钱都买不到肉，就算买到了也不敢公开吃
就像空间里储存的那些肉，陆安大半都做成了卤肉，到时候关门偷偷切了吃没味道。
贾张氏已经没有了骂人的力气，全家每天两顿饭饿的躺在床上一动不想动。
洗衣姬恢复上线，每天上下班时间都在洗衣服。
傻柱听了易中海的忽悠，加上洗衣姬的小手福利下，每天带的饭盒全都给了贾家。
不但给饭盒还借钱，连妹妹的饭钱都借了出去。
可怜何雨水好不容易养起来一点肉，再次瘦成了竹竿。
放假回来就和傻柱吵架，自知理亏的傻柱只会嘟囔一句话：“秦姐家饭都吃不起了，做人不能太自私！”
何雨水气炸了肺：“我呢？我的饭钱呢？难道在你眼里，我这个妹妹不如秦姐重要吗？”
“秦姐有两个孩子要养，你又没有……”
“你……”
何雨水气的哭着跑回了自己屋里，再也不想搭理傻柱。
她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思念父亲的冲动。
要是父亲在的话，怎么可能让自己饿肚子？
……
对于傻柱家的事情，陆安自然懒得搭理。
此刻他在为自己家发愁！
大热天家里连个电风扇都没有，穷成这比样实在有愧于穿越者身份。
这年头电风扇普通人可买不起，160多的价格吓退九成九的老百姓。
这个价格比自行车还贵，老百姓有这个钱肯定先买自行车！
对了，自行车自己也没有……
陆安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给穿越者丢脸了。
人无外财不富，看来自己也得赚点外快了！
随着他修复好损坏的发动机和变速箱后，维修厂业务排队都排到了三个月后。
一些急着用车的单位，特别是发动机变速箱损坏趴窝的车子，都想插队求着陆安尽快加工配件。
但是陆安每天到点就下班，按时接妹妹放学回家。
无论厂里开出多少加班费，陆安都不为所动。
这年代可是工人当家作主，想逼工人加班？
你试试看！
拉你去游街批斗都是轻的，严重的话发配大西北改造思想！
陆安不是不能加班，而是不想做牛马。
就那几块钱的加班费，值得自己加班吗？
那叫不尊重手艺！
何况自己使用工神系统需要补充营养，那点钱还不够营养费，总不能自己贴钱加班吧？
厂里连续劝说几次无果后，王主任找到家里做起了陆安的思想工作。
“小陆啊，你是年轻人，应该主动加班为国家做贡献啊！”
“现在维修厂任务那么忙，别人都在加班就你闲着。”
“这样别人会说你觉悟有问题啊？”
切！
自己觉悟没问题！
干八级工的活开二级工的待遇，到底谁有问题啊？
这年代讲贡献不讲回报，陆安只能找起了理由：“王姨，我干的都是高精度零件，每天八小时下来头晕眼花，哪还有力气加班！”
“不信你问问那些老师父，干这种零件能不能加班？”
“到时候报废率飙升，又要说我浪费国家财产！”
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王主任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王主任只能退而求其次：“你累了可以干点普通活啊，大家都在加班做贡献，就你一个人准时下班，这不合适吧？”
“王主任，院里人天天找我茬，我不在家妹妹要是出了事怎么办？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这个……”
王主任无功而返，内心那叫一个不高兴。
她总觉得陆安在找借口，骨子里就是不想加班。
这年头加班的家庭多了，孩子不都是放在院里也没出过问题！
陆安同样很不爽，觉得维修厂有点得寸进尺。
自己只是来援助的，又不是他们维修厂的职工。
凭什么要求自己加班啊？
马上自然灾害就要来了，自己得想办法尽快调回轧钢厂去。
至少三年自然灾害期间，轧钢厂的粮食供应还是有保障的。
至于维修厂就是个集体企业，福利全靠自己争取，完全拿不到物资供应。
按规定是三个月一期，现在已经超了，也该调自己回去了！
第27章 合作造小汽车
这段时间陆安已经完成了双缸风冷发动机制造，又搞定了三挡变速箱。
为了不引人注意，全都是散件没有组装起来。
借口是轧钢厂要的东西，他加工好散件就运回了轧钢厂。
所有散件都放在了车队配件库房，现在到了出成果的时间。
周日陆安破天荒加了一个班，借用车队维修工具装好了发动机和变速箱。
周一上班他就迫不及待地请来李怀德，参观自己的成果。
“李厂长，我还没祝贺您升职，这不准备了两个小东西，您看看我们能不能自己生产？”
望着崭新的发动机和变速箱，李怀德那叫一个惊讶：“这是你造的？”
“没错！”
陆安故作神秘道：“为了保密，我都是偷偷干活，没敢让维修厂知道！”
李怀德又惊又喜，摸着发动机琢磨起来。
这要是运作好的话，绝对是大功一件！
但是生产归老杨管，报上去也是给老杨做嫁衣啊！
……
猜出了李怀德的心思，陆安给他出了一个解决方案。
“我们后勤可以找外面合作研发汽车，比如拉对面摩托车厂一起搞。”
“今年建国九周年大庆，我们轧钢厂也可以搞个小汽车献礼。”
“您想想看，这要是成了，蝎子拉屎独一份啊！”
今年是龙国研发小汽车高潮，连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都在搞微型小汽车，准备国庆向上面报喜。
面对这泼天政绩，李怀德彻底动心了：“搞！必须搞！只是我们没人才没设备啊？这都七月份了，来得及吗？”
“来得及！”
陆安早就有了计划：“摩托车厂不是生产三轮汽车，拉一个过来我改改，一个月搞定！”
“您也别担心，失败了就当后勤买了个三轮车！”
这个方案可行！
李怀德那叫一个激动：“好，摩托车厂厂长是我哥们，我想办法说服他，直接在他们那边干，不能让姓杨的插手！”
宁与外人，不与家奴！
李怀德以后勤名义打了个报告，和摩托车厂联合研发小汽车。
这件事上了轧钢厂办公会，所有人都认为是个笑话！
轧钢厂就没一个懂汽车的，拿什么生产小汽车？
杨振华第一个嘲讽起了李怀德：“你们后勤除了提供点物资，还能干什么？买几个轮胎送给人家，也算联合研发吗？”
“哈哈哈……”
其他领导笑成一团，全都觉得李怀德在搞笑。
后勤就是搞服务的，怎么能插手生产的事情呢？
这不就闹出天大的笑话，竟然敢吹牛要造汽车。
他这是当了副厂长后飘了啊！
等他们笑够了，李怀德不紧不慢地拿出一份文件：“老杨，我们后勤有个高手，人家摩托车厂求着我们合作，这是他们打的合作函！”
高手？
杨振华满脸狐疑地接过合作函，看完之后脸色那叫一个黑。
靠！
自己怎么糊涂了，把陆安送到了李怀德手里。
李怀德哪里是搞小汽车，分明是重用陆安打自己的脸啊！
早知如此就该安排那小子烧锅炉去！
于怀仁看完合作函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李怀德一眼：“兄弟企业请我们帮忙，这是给我们厂长脸的大好事情！小李啊，千万别丢了我们厂的脸！”
“我小李做事，书记您就放一百个心！”
“好，这件事我批准了，就交给你负责了！”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但是没人相信汽车项目会成功。
别说轧钢厂没人懂汽车技术，对面摩托车厂也是个笑话。
生产出的三轮汽车没有倒车，遇到倒车时只能下来推着走，被人笑话成三愣子。
至于陆安，钢铁学校都没上满一学期，丝毫不懂汽车技术。
加上李怀德这个技术外行，三个臭皮匠还真能顶个诸葛亮？
事实上摩托车厂也对造汽车没抱任何希望！
他们看上了陆安搞的发动机和变速箱，想要得到技术这才答应合作。
为此摩托车厂腾出一块场地给了陆安，还有三台样车随便陆安折腾。
摩托车厂厂长于道坤笑的合不拢嘴：“成功了是意外之喜，失败了留下发动机和变速箱技术，总之我们厂都赚便宜！”
技术副总唐勇跃内心感慨万千：“一个外行竟然搞出了最先进的发动机，变速箱竟然还有倒挡，简直匪夷所思！”
摩托车厂折腾出的发动机和变速箱，在陆安产品面前就是个笑话。
说句难听话，完全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产品。
同样都是两缸风冷发动机，陆安的发动机功率大了一倍不说，运行起来更是安静的可怕。
放个水杯在启动的发动机上，水杯竟然没有一点点移动。
反观摩托车厂的发动机，杯子一放上去就跳起三丈高，不出三秒就掉下来摔的粉碎。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摩托车厂一直沾沾自喜有了自主发动机，实现了历史性突破。
结果放在陆安造的发动机面前，那就是历史性的耻辱！
为了拿到技术，摩托车厂那叫一个配合。
陆安切了一台造好的三轮汽车壳子，摩托车厂一点意见都没有，还安排人给递割枪。
一通敲敲打打，五天之后陆安就敲出了一台轿车外壳。
方方正正看起来很小巧，正是第一代奥托的外观。
接着利用自己造的发动机和变速箱，以及三轮摩托车桥板簧和轮胎，打造了一款通用底盘。
拉长一点能改面包车，抬高一点换个大轮胎就是吉普车。
还能弄成轻型小货车，单排双排位随便造。
反正这年代对汽车舒适性要求不高，只要开起来故障少就叫好车。
唐勇跃看着陆安的操作，心里总觉得没有底。
这小子完全不懂汽车，就这样瞎配能行吗？
“咳咳，小陆啊，你了解过汽车吗？”
陆安一脸真诚地回答道：“了解啊，不就是四个轮子上搭两排座椅，简单！”
“我……”
唐勇跃那叫一个无语，很想向陆安科普一下汽车动力学。
不同的速比配备，得出的车速和扭矩都是不一样的！
还有空气动力学、车身结构力学、人机工程学、车身造型……
怎么能说就是四个轮子上搭两排座椅呢？
这小子完全就是个外行，谁给他的勇气造小汽车？
第28章 钢铁之花
眼馋地看了一下发动机和变速箱，唐勇跃理性选择了闭嘴。
两缸风冷汽油发动机，0.6L排量，26马力。
参数上并没有特别之处，但是性能上赶超进口发动机。
无论是油耗还是平稳性，碾压国内所有同类产品。
让他们摩托车厂自己研发，十年内绝对达不到这个水平，或者说想都不敢想！
按照双方协议，要是陆安造车失败的话，这款发动机和配套变速箱都要留下做补偿。
就让这个天才白痴打造四个轮子上搭两排座椅吧！
唐勇跃果断变脸夸奖起来：“不错，小陆你敢想敢干，我们龙国汽车行业就是缺少你这样的人才！”
“嘿嘿！”
陆安满脸傻笑，活脱脱地主家的傻儿子。
只是他看向唐勇跃目光藏着一丝嘲讽，同样在看一个傻子！
就在陆安忙着造车时间，贾东旭不淡定了。
说好的一起清洁队劳动，陆安怎么能临阵脱逃呢？
贾东旭打听之后吓了一跳，赶紧去找易中海：“师父，那小畜生没在清洁队，被派去支援汽车维修厂了！”
“怎么会这样！”
易中海那叫一个愤怒：“他可是杨厂长亲自发落的，谁敢和杨厂长唱对台戏？”
“我问了，是李怀德……”
“这个狗东西！”
知道是李怀德安排的，易中海彻底死了报复的心思。
那可是副厂长，还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这小畜生抱上了大腿，已经不是院里能够拿捏的！
“东旭，眼不见心不烦，你熬过这半年回车间，赶紧把二级考核给过了，不然你家这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
“唉……”
贾东旭赶紧哀求道：“师父，帮忙买点棒子面，我家又要断粮了！”
“好，我找个人今晚去买点！”
“谢谢师父，没有您我们家怎么活啊！”
……
没有了易中海的算计，陆安日子过的很是平静。
除了李怀德催进度，还有一件烦心事。
陆安打造的发动机完成后，系统一直处于结算中，还没有给出奖励。
狗系统，真没用！
就那堆破设备，怎么可能实现发动机零公差？
就算五十年后也不敢吹这个牛！
不就是精度折扣大了点，至于结算这么久吗？
迟迟拿不到奖励的陆安，只能先完成汽车再说。
望着眼前红色的小车，陆安满眼都是嫌弃。
没有空调、没有暖风、没有助力转向……
甚至座椅都不能调节，就是木头椅子打断四条腿，蒙上一层海绵布料，要多简陋有多简陋。
后面三人座是长条木椅改装的，主打一个就地取材。
车顶是三合板粘接布料，铆钉直接固定，要的就是便宜。
仪表台也是铁皮敲打成型粘上一层人造革，看起来效果还不错。
整辆车的成本低到令人发指，不到两千块！
要是能够大批量生产的话，成本还能下降到一千五百块以下。
放在这年代绝对是最便宜的汽车，就连三轮汽车成本都比这个高！
一个月后，样车全部安装调试完毕。
陆安借口试车直接将车开回了轧钢厂，兴冲冲地喊来李怀德参观。
李怀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这是你造的？”
小奥拓那方方正正的造型，放在后世要多丑有多丑。
但是放在这个年代，那外形绝对是小帅哥！
陆安笑呵呵地催着李怀德上车：“李厂长，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遛遛，我们跑一圈去！”
“好，试试去！”
李怀德心里也没底，还是试试好。
只要跑不掉轮胎，半路上别趴窝，这辆车就是成功的！
至于速度什么的，李怀德没抱任何希望。
这么小的车，能跑出四十迈就不错了！
结果陆安一脚油门下去，李怀德差点魂都飞了出去。
“卧槽！卧槽！卧槽！六十迈……”
陆安一脸看土包子的表情：“咳咳，这还不是最快速度，你抓牢了，我要加速了！”
这年代的轿车还没有安全带，人都是跟着车一起摇摆。
遇到大坑的时候，抓不好脑袋就要撞到顶棚。
随着车速继续提升，车外景色疯狂倒退，李怀德吓的脸色一片惨白。
“小陆，慢点，慢点……”
“您别急啊，这才九十迈，还没到一百了！”
油门踩到底，陆安彻底放飞了自我。
小小的车子在水泥路上转眼飙到了一百迈，最后停在了一百一十迈再也上不去。
陆安满意地点点头：“最高设计速度是一百零五迈，这已经超了！”
李怀德觉得灵魂就要升华了，赶紧催促起来：“超了就好，超了就好，减速，快减速，我头晕！”
“得嘞，你抓牢喽，我试试刹车！”
“不要啊……”
吱……
伴随着尖锐的刹车声，李怀德差点从座椅上飞出去，好半天才魂归体内。
看着陆安欢快地跳下车，拿着皮尺去测量刹车距离。
他嘴巴张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强忍着没有骂出来。
老子冒着生命危险试车，这算是为祖国汽车发展做贡献吧？
回去一定要好好写报告，将这件事大书特书！
“小陆，你开慢点，超过五十迈回去打扫厕所！”
“是，是，是，一切都听厂长安排！”
过足了车瘾的陆安，窃笑着将车开回了厂里。
两腿发软的李怀德，踉跄着冲向书记办公室，迫不及待地去报喜。
我李怀德将小轿车造出来了！
这辆车轰动了整个轧钢厂，干部们连夜开会写报告，向冶金部报喜。
为了给大庆献礼，我们第三轧钢厂呕心沥血奋战三个月，终于造出了小轿车。
这是我们的钢铁之花，钢花牌小轿车！
至于对面的摩托车厂，文件里一个字都没提。
他们连三轮车都没搞明白，怎么可能造的出小汽车？
这是我们第三轧钢厂独立完成的，他们顶多就是提供了点配件，事后友情感谢一下好了！
钢铁厂造轿车，这件事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冶金部领导担心是个笑话，赶紧派人下来试驾。
试驾结果那叫一个震撼，驾驶员直接将车开回了冶金部。
冶金部连夜打报告给海子里，报喜他们造出了国内最先进的小轿车，价廉物美特别适合国内推广。
这是我们冶金部盛开的钢铁之花！
第29章 筹办汽车分厂
第三轧钢厂很快收到了新任务，小批量制造十台样车。
任务书上只有轧钢厂的名字，只字未提到摩托车厂。
摩托车厂这才知道自己被出局了，那叫一个火大。
于道坤指着唐勇跃的鼻子骂：“你踏马的不是说四个轮胎上搭两排座椅，那车就是个废品，怎么现在成了国内最先进的小轿车？”
唐勇跃老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我是听那小子说的，谁知道他还真把车搞出来了……”
原本两家联合研发的荣耀，结果摩托车厂被出局。
更可气的是，摩托车厂什么技术都没拿到手，只能等着人家赏饭吃！
为了拿到技术摩托车厂不但不敢翻脸，还得陪着笑脸主动配合陆安继续造第二批车。
实在是窝囊啊！
于道坤气的冲进了李怀德办公室，七匹狼抽的李怀德嗷嗷直叫唤。
直到答应了一堆要求，晚上又自罚一瓶白酒，这才将于道坤给哄好。
这件事他做的确实不地道，但是谁又甘心将泼天功劳拱手分人？
不信邪的龙国汽车局派出了专家组，专门来鉴定这辆小破车。
没错，在汽车局眼里这就是一辆小破车！
一辆外行人七拼八凑的失败产品！
结果鉴定下来汽车局专家组懵了，这真的是外行造的车吗？
不会是进口小汽车抠了标，冒充自家产品吧？
直到他们赶往摩托车厂，亲眼见证陆安正在打造的十台样车，这才在鉴定表上签了字。
随后他们连饭都没有吃，灰溜溜地回去反省人生。
举国之力支持的汽车局，造出来的车还不如一家钢铁厂产品。
他们实在有愧于国家……
恰逢全国这么多企业搞出了自主汽车，汽车局索性组织了一次成果汇报，希望能够淡化轧钢厂小破车的影响。
东风CA71小轿车、凤凰小轿车、井冈山小轿车、长江吉普车、卫星微型车、海燕微型车……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钢花牌微型车！
其他车都是汽车局下属企业制造，唯有这辆车是门外汉冶金部制造的，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更难的是，这辆车的外形做工完全不输同类进口小轿车！
恰好来访的北棒国金太阳，一眼就看中了钢花牌微型车，专门坐上去跟着路试了一趟。
跑过之后更是连连称赞，希望能够引进一批到北棒国。
至于汽车局热烈推荐的卫星和海燕微型车，金太阳试坐了三百米后摆摆手，连句客气话都懒得说。
坐了真正的小汽车后，谁还愿意坐拖拉机啊？
这一次成果汇报会，汽车局的脸都被打肿了。
所有试车员大赞特赞钢花牌微型车，认为是质量最好的小汽车。
新车跑了一百公里下来，竟然没有出任何故障，简直就是奇迹！
海子里的大领导高兴之下，竟然特批冶金部可以造车。
“一枝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
“外行冶金部造出来的车，不就超过了内行汽车局？”
“同志们，千万不能有山头主义，更不能闭门造车！”
……
拿到批文的冶金部那叫一个狂喜，这可是天大的政绩！
大小领导纷纷赶往第三轧钢厂考察，催促第三轧钢厂立刻建厂造汽车。
趁着大领导批文还热乎着，赶紧向汽车局要人要设备。
汽车局局长饶兵咬牙切齿地签了字：“给！要什么给什么，老子就不信他们一个外行能干好小汽车！”
手工打造一辆样车很容易，全国上百家企业拼拼凑凑拿出了样车。
但是真正实现量产的不超过十家！
那些小厂生产出的车辆质量堪忧，不用上面说话就被市场淘汰。
其他产品差点修修补补凑合用，汽车差点那是要出人命的！
冶金部王大领导不放心下，召集下属汽车制造和维修企业领导，派出人员支援第三轧钢厂建厂。
同时他也给第三轧钢厂下了死命令：“这件事已经惊动了海子里的领导，一定要做好，干砸了你们自己辞职！”
为了让汽车项目成功，王大领导又请汽车局派人协助第三轧钢厂。
项目负责人是毛熊国留学归来的吴德，年仅二十八岁的冶金汽车研究生，担任。
陆安还在忙着完善图纸时，突然被通知去开汽车厂筹备组第一次会议。
这一次的会议规模很大，第三轧钢厂相关领导全部到场。
主持会议的是筹备组组长吴德，也是项目代总工程师。
他是毛熊国留学归来的研究生，年仅二十八岁就是汽车局行政9级的副总工程师。
吴家长辈走过两万五千里，根正苗红的吴德，这一次下来就是镀金的。
只要汽车厂完成建设，他就能成为行政七级的总工程师，前途无量。
这是冶金部向汽车局做出的妥协，让汽车局的人来负责项目，换来汽车局的支持！
会议前半程很顺利，各位领导画着热血沸腾的大饼，仿佛钢花汽车厂能够取代长汽，成为龙国第一汽车厂。
后半程则是吴德主持会议，讲解建厂进度计划和研发计划。
建厂进度很简单，直接拿摩托车厂现有厂房进行改造，将整个摩托车厂变为第三轧钢厂汽车分厂。
倒霉的摩托车厂给轧钢厂做了嫁衣，现在轮到被秋后算账。
原有干部全部留用，但是厂子从总厂变成分厂，他们的行政等级降了至少两级！
汽车局正在调配一条进口汽车生产线，预计下个月就能到厂，三个月内完成安装调试。
举国计划体制下就是这点好，可以集中现有资源最快速度上马新项目。
换成轧钢厂自己重新投资厂房设备，最少也要两年时间。
后面说到产品计划时候，吴德突然拿出了一张汽车效果图。
这是一款大型豪华轿车，模仿的是毛熊国最新款嘎斯汽车的外形。
吴德带着批判的口吻，开始讲解起了新产品计划。
“这才是真正的汽车，宽敞舒适开向共产主义大路。”
“至于狭窄矮小的丑八怪，那是资本主义穷途末路的表现。”
“同志们，我们一定要走在共产主义大路上，千万别走资本主义小路、歪路、邪路！”
……
第30章 卸磨杀驴
会议室内气氛瞬间紧张起来，所有人都挺直了腰板不敢有丝毫怠慢。
就连内心最不满的李怀德，此刻也满脸笑容地不停点头，仿佛全力支持吴德的意见。
这是汽车局不甘心，通过吴德来夺权啊！
全盘否定陆安产品，彻底抹掉冶金部的贡献，剩下只有汽车局的成绩。
新厂子就算在冶金部名下，也就是挂个虚名！
厂房是汽车局的，设备是汽车局的，人员是汽车局的，就连产品也是汽车局人研发的……
但是新汽车厂的成绩大家都有份，自然不会跳出来反对。
杨振华等人一脸好笑地望向陆安，全都在看他的好戏。
大家都分到了好处，只有这小子吃了大亏啊！
陆安傻了眼，这煞笔留学毛熊都学了什么啊？
毛熊又不是只有大型轿车，同样也有钢铁甲壳虫小型车。
大型豪华轿车谁都喜欢，但是成本翻了十几倍，龙国现在用得起吗？
再说国产大型汽车已经有了东风牌和凤凰牌，何必再搞一家钢花牌？
这不是重复建设浪费资源嘛！
但是面对吴德上纲上线的产品计划，陆安只能保持沉默。
这时候敢反驳的话，那就是反对共产主义！
吴德足足讲了一个小时，当场分配完工作开始最后的总动员。
“长汽一个月拿出了东风轿车，实现了国产轿车零的突破。”
“他们能做到，我们一样也能做到！”
“我宣布，钢花汽车大会战正式开始！”
……
大战一百天，实现钢花汽车量产上市。
在场所有人都分配了任务，只有陆安无事可做。
众人全都脸色古怪地不时瞅他两眼，就像在看一个笑话。
陆安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吴组长，没给我安排任务啊，我的任务是什么？”
吴德不紧不慢喝了一口茶水嘲讽道：“你一个初中生能干什么？你学过汽车构造吗？学过汽车理论吗？真以为汽车就是四个轮胎架两排座椅啊？”
“对了，听说你机床开的不错，继续开机床吧！”
面对近乎羞辱般的安排，陆安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离开了会议室。
姓吴的这是要抢权，故意在打压自己。
人家背后是汽车局和冶金部，带着尚方宝剑下来，正准备新官上任三把火。
只要陆安敢公开叫板，第一把火肯定是杀鸡儆猴，拿陆安来立威。
陆安自然不会送上门去当这只鸡，回到办公室将所有图纸收进了空间。
老子就是初中生！
老子没学过机械制图！
老子不会画图纸！
……
千万不要小看任何人！
吴德虽然提出了重新开发产品，但是稳妥起见他还是准备生产一批陆安的产品。
直到新产品实现批量生产，再彻底淘汰掉陆安的老产品。
这样就算新产品研发出了岔子，也有老产品救场。
会后吴德下达了生产命令：“在研制新产品期间，钢花汽车厂为了不浪费国家资源，继续生产老产品，首批次生产任务一百台！”
原摩托车厂厂长于道坤，现第三轧钢厂汽车分厂厂长于道坤，全权负责生产任务。
但是他接手任务后就遇到了难题，没有图纸！
之前的产品都是陆安带着人干的，全是现场指挥，没有任何图纸。
现在要批量生产一百台，不可能再现场指挥干。
他赶紧去车间找陆安商量，结果一去就傻了眼。
原本应该在汽车车间指挥干活的陆安，现在精加工车间开起了机床。
于道坤赶紧拉着陆安就走：“小陆，现在要生产一百台车，没有图纸你快去看看怎么干！”
“停！”
陆安一把甩开了手：“于厂长，我的任务是开机床，没有图纸你去找技术啊，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个车是你干出来的，技术怎么懂啊？”
“那我更不懂了，吴组长就是说我不懂技术才让我开机床的！”
……
吃了这么大的亏，陆安怎么可能再去现场指挥？
两世为人的陆安，太明白职场一条最重要的潜规则。
多干多错，少干少错，不干不错！
在企业里干活最多的人，反而最难升职。
因为高层领导收到的汇报不会是你功劳最多，而是你背的黑锅最多！
至于网传什么提拔你上去谁干活的笑话，那就是编出来的段子。
至少国企从来不缺人才，缺的是人才发挥的机会！
就像陆安指挥干这一百台车，没有完整的图纸，中间肯定会出现各种问题。
完成任务后功劳是集体和领导的，问题全是自己的！
然后吴德再给上面打个报告，造谣自己完全不懂汽车，就是车工技术好，加工出的零件精度高。
从此以后自己就只能守着机床，加班加点干活吧！
十台八台车他还能自己带着人干，苦点累点也就出来了。
但是一百台车靠自己带人干出来，铁定累到进医院。
到时候吴德那个狗东西还要给自己扣帽子，说自己闹情绪故意装病！
不干！
坚决不干！
于道坤那个气啊，开始道德绑架陆安：“小陆，这是上面安排的生产任务，你怎么能撂挑子不管了，你还有没有觉悟了？”
“切！”
陆安对他的话不屑一顾：“吴组长都说了我不懂汽车，干出问题谁的责任？你别想害我背黑锅！”
“你……”
无计可施的于道坤，只能去找吴德告状。
正愁开会没找到机会赶走陆安，没想到陆安自己主动送上了把柄。
吴德那叫一个开心啊，故意板着脸怒斥道：“去告诉那小子，不干就滚回轧钢厂，我们汽车厂不养闲人！”
于道坤傻了眼，这要是把人赶走了谁来指挥造车啊？
他赶紧委婉地劝道：“吴组长，还是给他个机会，这个车就他会啊……”
砰！
吴德愤怒地一拍桌子：“他一个初中生都会的东西，还有样品摆在那，你们这么多人抄都抄不出来吗？”
“于厂长，这次你丢了整个汽车局的脸，还想丢第二次吗？”
“我严重怀疑你们的能力，你现在告诉我，没有陆安你们能不能造出车来？”
……
第31章 我想当厨师
于道坤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他很清楚局里的意见有多大，也清楚自己现在是戴罪立功。
要是再说陆安的好话，陆安不走自己肯定先走。
随便塞到哪个小厂子坐冷板凳，这辈子再也没有翻身机会。
一想到这里，于道坤斩钉截铁地保证道：“没问题，我们马上组织测绘仿造，保证完成任务！”
“很好！记住了，造车是汽车局的事情，必须由我们的人来主导！”
“是，吴组长！”
……
于道坤暂时逃过一劫，赶紧找到唐勇跃商量测绘仿造的事情。
好在摩托车厂人也不是吃干饭的，早就启动了对产品的测绘工作。
只要一周加八天班，半个月肯定能拿出主要图纸。
至于那些不重要的装饰件，不用出图现场加工就行。
轧钢厂很快收到汽车分厂红头文件，将陆安退回轧钢厂。
李怀德哭笑不得地晃晃文件：“小陆啊，你是怎么得罪吴德了，他要这样整你？”
文件里给陆安扣了一堆帽子，不顾大局、不服从管理、破坏生产……
就差说陆安是间谍特务，专门来破坏汽车分厂的革命工作。
陆安看完文件那叫一个气：“李厂长，我从来没和这个人打过交道，大会上他对我的态度你也看到了，真不是我招惹他！”
李怀德心知肚明原因，还是劝一下陆安：“小陆，这可是海子里盯着的项目，要不我帮你说说，你还是先去干老产品吧？”
汽车项目干不好的话，李怀德同样要有连带责任。
他自然不希望陆安撂挑子！
陆安无奈地摇摇头：“十台八台我还可以干，一百台我怎么干？那都是精密加工活，我就算浑身是铁又能打几颗钉？”
想起陆安那一次加工螺丝的情景，李怀德也叹了一口气。
是啊，就算一百台赶出来，后面还有五百台，一千台……
就靠陆安一个人，累死也不可能完成这么多产品。
还是要上流水线，必须靠设备才能完成批量生产。
想到这里李怀德也就释怀了：“小陆，回来也好！你想干什么工作尽管说，要不给我当个秘书？”
给李怀德当秘书？
陆安脑海里立刻出现一幅画面，屋里李怀德炮火连天，屋外自己狗一样守着门。
大鹏日日闻风起 小鸟夜夜徒伤悲。
卧槽！
这不是毒害祖国的花朵嘛！
陆安赶紧拒绝起来：“我就是个干活的，不会察言观色，干不好这种沟通上下的活！”
李怀德想了一下也觉得有道理。
有手艺的人心中有傲气，不喜欢察言观色讨好别人，一个不注意就会得罪人。
“那你想好做什么了吗？”
“食堂，我想去食堂干厨师！”
陆安的要求惊呆了李怀德，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食堂厨师听起来风光，地位却是最低！
技术工人可以干到八级工，一个月保底工资99。
但是工厂厨子最高只有六级，一个月工资48.5。
这小子放着光荣的钳工车工不干，怎么要做个厨子呢？
李怀德赶紧劝了起来：“小陆，你还年轻不懂岗位好坏，再说你也不会厨艺啊？”
“我刀工好，不信中午我做个文思豆腐你尝尝！”
“那好，中午我就尝尝小陆你的手艺！”
李怀德准备给陆安上一课，让他死了当厨子的心。
安排秘书带陆安去二食堂小灶，李怀德又专门给食堂主任刘宏打了个电话。
“傻柱那小子老实点了吧？让他中午做两个菜，要求刀工最难的！”
“好的，李厂长！”
傻柱被罚做了半年学徒后，老实低调了不少。
至少李怀德安排他做菜，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糊弄。
错了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傻柱终于明白了一件事，食堂老大是李副厂长，不是杨副厂长！
现在李怀德要看他的刀工，傻柱自然要好好表现一下。
就做两个拿手菜，蓑衣黄瓜和爆炒腰花。
这两道菜是有名的考验刀工，也是傻柱的拿手菜！
就在他准备材料时，意外看到陆安进了后厨，还来到他专门掌灶的小食堂。
傻柱当时就炸了毛：“陆安，你来这里干什么，滚出去！”
“闭嘴！”
食堂主任刘宏跟着走了进来：“李副厂长安排小陆来试个菜，你好好做自己的菜，别输给人家！”
陆安会做菜？
傻柱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他炒个肉还要喊我妹妹帮忙，他怎么会做菜？主任，你们肯定是被他给骗了！”
刘宏扔给傻柱一个白眼，懒得搭理这个二货。
李副厂长安排的试菜，做好做坏都是陆安的事情，你管人家会不会啊？
狗肉上不了筵席，一辈子就是个后厨的命！
“小陆，看看这边材料够不够用，缺什么我安排人去拿！”
陆安看了摆满原材料的桌子，很快挑出了自己需要的材料：“我就做两个菜，这些够用了！”
一块嫩豆腐，一条三斤重草鱼，一只老母鸡，还有一些配菜。
现在才十点钟，距离吃饭还有两个钟头。
傻柱选的两道菜很简单，半个小时就能搞定。
眼不见心不烦，傻柱索性出去躺着休息，省的被陆安的垃圾厨艺给侮辱到。
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
真以为厨子是那么好干的？
你知道什么叫师门传承吗？
你有师门传承吗？
……
到了十一点半，傻柱懒洋洋地进了小厨房，见到陆安正在炖东西。
一闻味道就是炖鸡，毫无特色可言。
李副厂长可是吃家，可不是一道炖鸡就能打发的！
傻柱集中精神开始做菜，手中菜刀都切出了幻影。
从五岁开始练习刀工，傻柱对自己的手艺自信到了极点。
就算在丰泽园那么多大师傅中，他的刀工也能排进前十！
一通忙活后，傻柱自认发挥出了九成半的功力。
就算放在丰泽园，他这两道菜都挑不出毛病来！
“上菜！”
傻柱一声吆喝，小徒弟马华立刻跑过来端菜：“蓑衣黄瓜、爆炒腰花，来啦……”
看到陆安还在忙活，傻柱冷笑着走过去看热闹。
“要不要帮忙啊，李副厂长还等着你的菜呢！”
陆安扔给他一个白眼：“你行吗？”
第32章 技惊傻柱
“我不行？”
傻柱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炸了毛：“你在轧钢厂打听打听，谁敢说我傻柱做菜不行的？”
比钳工技术傻柱自愧不如，但是比厨艺没人能入傻柱的眼。
就算最好的一食堂大厨赵东来，给自己打下手都嫌刀工差！
整个轧钢厂老子就是厨艺第一人！
傻柱瞪着眼睛催促道：“说，什么菜，我帮你做！”
“文思豆腐，你会吗？”
“你……，我……”
这下傻柱傻眼了，再也牛气不起来。
文思豆腐那是淮扬菜，傻柱还真没有学过。
还有文思豆腐那刀工，傻柱见过一次自愧不如。
他偷偷练过两次切豆腐，结果全部以失败告终。
巴掌大的一块豆腐上，要横切88刀，竖切188刀，切出来的豆腐丝根根都要能穿针！
这踏马的纯粹是难为我傻柱啊！
傻柱不服气道：“文思豆腐我是做不好，你能吗？你别吹牛了，你会切……”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陆安轻轻晃了晃水中的豆腐。
顿时一块完整的豆腐瞬间变的千丝万缕，飘散在水中。
一根根豆腐丝细到看不清楚，散开后就像一个绒球。
“嘶……”
傻柱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如遭雷击。
卧槽！
卧槽！
卧槽！
……
他的脑海中只剩下这两个字，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那块豆腐。
一根根豆腐丝细到肉眼看不清，怎么可能用菜刀切出来？
那踏马就不是人能切出来的！
接着陆安挥舞菜刀，切起了火腿丝、鸡肉丝、冬笋丝、香菇丝……
每一根丝粗细相同，摆在一起宛如兄弟姐妹般和谐。
配在文思豆腐里，只有一个字，和谐！
傻柱脑海中想遍了所有高手厨师，能够达到这个水平的只有一个，那是四九城大饭店的国宴大厨！
陆安怎么可能做到的？
“你，你，你是怎么切出来的？”
“简单啊，就像车东西一样，多练练就行了！”
陆安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彻底击垮了傻柱内心的骄傲。
是啊！
当年师父也是这样说的，多练练就行了！
只是自己进了轧钢厂后，看不到对手无敌寂寞下，有多久没练刀工了？
现在看到陆安那无敌的刀工，傻柱终于意识到自己当年的选择错了。
当年师父一直劝他留在丰泽园，以他的厨艺再干三年肯定能掌勺。
但是他在易中海的劝说下，去轧钢厂直接掌勺的诱惑下，还是选择了轧钢厂。
气的师父和师兄弟们不再搭理他，慢慢也就断了联系。
直到这一刻，傻柱才重新回忆起师父的话。
“傻柱啊傻柱，你才刚刚出徒，正是提升厨艺的黄金时间啊！”
“你这时候去轧钢厂干什么？那是断送你的厨艺。”
“一大爷懂个屁，他是在害你啊！”
……
紧接着傻柱再次见识到了第二道菜，牡丹鱼片。
这道菜想要做好难度太高了！
鱼片必须大小层次分明，厚度一致，才能让牡丹栩栩如生。
陆安做出的牡丹鱼片，那叫一个真实。
不仔细看的话，活脱脱就是一朵黄牡丹。
配上油炸的香味，那叫一个色香味俱全！
傻柱学川菜时见过师父做的牡丹鱼片，和陆安做的比起来还差了一个档次。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自己二十年的厨艺，还比不上陆安两个月的！
自己真的是个废物吗？
望着傻柱颓然出门的背影，陆安不屑地撇撇嘴。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哥稍微出个手，还有你傻柱什么事情？
工神系统加持下，自己切个文思豆腐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李怀德见到陆安做的菜后，同样震惊无比。
“这是你做的？”
陆安很是谦虚地点点头：“我就刀工好点，炒菜还是差点火候！”
“够了，有这刀工就够了！”
李怀德那叫一个惊喜，看向陆安的目光全是老父亲般的慈爱。
这小伙子就是个宝啊！
先把他留在后厨，等汽车厂那边玩不动了，再让他去狠狠打脸。
我后勤一个厨子都能把汽车造好，你们汽车局这些留洋的也不行啊！
冶金部大领导一高兴，说不定自己还能更进一步！
越想越是开心，李怀德当场拍板道：“小陆，那就委屈你先在食堂待着，给你升一级9级办事员！”
“岗位是厨师，平时你想干嘛都行，没事就小厨房练练手。”
“只是遇到关键小灶你得帮忙，放心，你妹妹我会安排人接到后厨!”
……
就这样陆安调进了轧钢厂厨房，成了一名光荣的厨子。
陆安亮了一手切土豆丝后，震惊了后厨所有人。
那些苦傻柱久矣的厨师们，纷纷向陆安请教切工。
陆安自然来者不拒，将自己学会的切法无偿贡献出来。
食堂主任刘宏也锦上添花，当众宣布陆安以后就是食堂大师傅，只需要做小灶的活。
傻柱没有小灶还需要做大锅饭，陆安这是压了他一头。
晚上傻柱下班那叫一个憋屈，还没脸找人诉苦。
技不如人怎么说出口啊？
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嘛！
傻柱气的门一关，二两小酒下肚直接睡觉了。
当天晚上，陆家传来香喷喷的鸡汤味，馋的四合院禽兽们直流口水。
贾张氏又是一通骂：“小畜生，天天吃这么好，也不怕撑死，真是个败家子！”
后院刘海中继续抽打两个不孝子：“小畜生，你们以后敢这样败家的话，老子抽死你们！”
聋老太太看着眼前的稀饭窝头抱怨起来：“唉，老喽，活的还不如一孩子，连口鸡汤都喝不上……”
四合院都知道陆安有钱，也知道陆安天天吃肉在败家。
人人都在算计着，那点钱够陆安败三年的吗？
要是能分点给自己家就好了！
晚上睡觉时秦淮茹突然想起了什么：“今天傻柱没带饭盒，那小子倒是带了两个饭盒，他怎么会带饭盒的？”
贾东旭也感到很奇怪：“对啊，我们工人饭盒都放工具箱里，谁没事来回带啊？”
“明天你问问傻柱，他肯定知道！”
“嗯，明天打饭时候我问问！”
……
第33章 回去帮忙
第二天下午，全轧钢厂人都知道了一个消息。
本该在汽车分厂大放异彩的陆安，竟然被发配厨房当了个厨子！
贾东旭笑的合不拢嘴，扫地笤帚挥舞的呼呼带风。
报应！
报应啊！
这小子以为有能力就可以出头了，连师父这个七级工都不给面子。
现在好了吧！
汽车分厂不用他了，有能力也发挥不出来了。
还是师父说的对，德不配位必有灾祸。
做人不能太自私！
贾东旭兴冲冲地跑到二食堂，拉着傻柱出去说话：“柱子，那小子到食堂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哪壶不开提哪壶，傻柱那叫一个郁闷：“李怀德塞进来的，我能说什么啊？”
现在傻柱见到陆安都要绕路走，哪有脸和院里人说这件事？
他巴不得院里人永远不知道陆安来了厨房！
贾东旭没有注意到傻柱表情，自顾自地说了起来：“食堂可是你的地盘，你可得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没脸待下去！”
“啊……”
傻柱张大了嘴巴，实在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
下马威昨天就给了，只不过是陆安给他的，让他差点没脸在食堂待下去！
还好食堂主任刘宏说了，二食堂班长还是傻柱，小灶也是他主厨。
至于陆安就是配合做几个特色菜，算是锦上添花。
这才让傻柱保住了最后一丝面子！
贾东旭还以为傻柱不愿意干：“蛤蟆！你收拾他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不用三天就能把他赶出食堂，忘了他一刀差点捅死你啊？”
傻柱为难地挠了挠头，肚子上那道刀疤又疼了起来。
丢人总比丢命强！
傻柱索性摊牌了：“东旭哥，那小子的刀工比我还要高明，我怎么赶他走啊？”
“这怎么可能？”
贾东旭一万个不相信：“我们看着这小子长大的，他什么时候学过厨艺啊？”
“他是没学厨艺，但是他刀工好啊，豆腐丝切的和头发丝一样细！”
“这不可能！”
知道实情后，贾东旭那是一万个不相信。
他带着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傻柱：“你不会是怕了他，不敢招惹他吧？”
“你大爷的！我们厨师界比的是厨艺，技不如人我哪还有脸招惹他，滚蛋！”
傻柱发了一通脾气后，掉头回了厨房。
他真的不是怕了陆安！
真真的！
知道真相的贾东旭，差点怀疑人生。
老天爷一定是眼瞎了，才会偏帮这个小畜生！
凭什么他干啥都成功，自己工作这么多年连个二级工都混不上呢？
这不公平……
晚上陆安又带了两个饭盒回来，傻柱反而空着手。
洗衣姬秦淮茹那叫一个郁闷：“柱子，你怎么又没带饭盒啊？”
傻柱只能找借口搪塞道：“这两天没招待，等有招待了我一定带，一定带！”
“柱子，秦姐我问你啊，那小子怎么有饭盒带啊？”
“唉，那是李怀德批的，食堂主任都管不了！”
……
李怀德特批陆安可以拿小厨房练手，食堂主任敢说个不字吗？
练手成果中午给李怀德等领导加两个菜，剩下材料自然进了陆安的饭盒。
这都是厂领导默认的潜规则，保卫员也不会查后厨的饭盒。
今天陆安带回的是坛子肉，炖了足足三个小时，那味道叫一个香啊！
贾东旭实在没有胃口吃饭，跑到易中海家诉苦。
“师父，这小畜生怎么就能过的这么好，我家这日子怎么就过不下去啊？”
易中海同样不爽陆安家天天吃肉！
你吃肉就吃肉，别弄这么香行吗？
后院老聋子天天闹腾吃肉，搞得易中海烦不胜烦。
他这个七级工一月都不吃两回肉，这年头哪有人家天天吃肉的？
易中海想了一下小声说道：“李怀德护着他，小事情拿他没办法，但是可以收集把柄来个大的，比如他盗窃食堂物资！”
算计了这么多年，易中海自认看走眼的就是陆安。
谁能想到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毛头小子，刚工作半年就搞出这么多成果。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护着他兄妹俩点，拿他们当养老培养对象。
唉……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既然得不到，那就想办法毁了吧！
贾东旭对师父佩服的五体投地：“好，以后我就盯着他，像上次一样给他来个大的，让他一辈子翻不了身！”
对此毫不知情的陆安，天天拿着小厨房练手做菜，那叫一个乐不思蜀。
还有比这更舒服的工作吗？
连吃带拿的，一个月就参与了两次招待饭，还把小娟娟带到后厨大吃了一顿。
这么轻松的工作，搞得陆安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未来三年哪都不去，就躲在厨房混日子。
哪怕小厨房没多少招待，起码肉蛋还是不缺的！
舒舒服服混到大庆之后，汽车厂于道坤火急火燎地找上门来。
“小陆，小陆，跟我走，汽车有问题要你帮忙！”
陆安冷笑着指了指炉灶：“于厂长，汽车有问题去找吴德，我现在就是个不懂技术的厨子！”
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陆安自然等着看吴德笑话。
回去帮忙是不可能的！
永远不可能的！
于道坤那叫一个着急啊：“这可是海子里领导安排的项目，要是干砸了大家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这和我有关系吗？”
陆安丝毫不在乎他的道德绑架：“我又不懂汽车技术，还被你们退回了轧钢厂，你们这时候找我回去背黑锅吗？”
“你……”
陆安油盐不进，守着自己的灶台安安稳稳过日子。
于道坤气急败坏地去找李怀德，要求将陆安调回汽车分厂。
李怀德都被气笑了：“于老哥，是你们主动把陆安退回来，现在又要把他调回去，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于道坤一脸难堪地诉苦道：“那不是我的意思啊！现在汽车遇到问题了，你可一定要拉老哥我一把啊！”
汽车分厂仿制了陆安造的汽车，结果出了大问题。
那发动机震动大的就像拖拉机，连开车的司机都被震吐了。
这样的车哪还敢送上去报喜！
北棒金太阳那边下了订单，不可能无限期拖下去。
无计可施的于道坤，只能来找陆安这根救命稻草。
但是李怀德怎么可能帮他这个忙？
李怀德要做的就是趁火打劫，等着看汽车局的笑话！
等他们被上面追责的时候，再捅出陆安的事情，让陆安去拯救大局！
“于老哥，技术问题找吴德，他可是留洋高材生！”
“至于小陆，你们都说了他不懂汽车技术，怎么好意思喊人家回去？”
“之前我拦不住你们坑小陆，但是这次你们就别想了，他是不可能回去的！”
……
于道坤气急败坏地摊牌道：“姓李的，我就问你一句话，这个忙你帮还是不帮？”
第34章 自己造发动机
“帮不了！”
李怀德斩钉截铁道：“出了问题才找小陆，这是把他朝火坑里推啊，你们这样干也忒缺德了吧？”
“我……”
自知理亏的于道坤，看出李怀德铁了心不帮忙，无奈地离开了轧钢厂。
他只能找到吴德，将这个难题报了上去。
吴德那叫一个诧异：“我看了你们的图纸，没有大问题啊，怎么会搞成这样？说说看问题出在哪里！”
于道坤赶紧诉起了苦：“陆安加工出来的产品近乎零误差，装配出的发动机和变速箱质量那叫一个好，我们厂里师父做的根本不能用……”
“嘶……，零误差！那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看来这边还得用他啊？”
“没错，他是不懂汽车，但是他懂加工啊！”
……
于道坤再次找到了陆安，开出了新条件：“吴组长说了，只要你回去解决了产品质量问题，就给你转成干部身份！”
这年代企业员工有两种身份，一种是工人身份，还有一种是干部身份。
中专毕业生工作就是干部身份，而技校的只能是工人身份。
这个身份平时看不出什么区别，但是未来发展截然不同。
行政领导岗位只能提拔干部身份的人，绝不可能是工人身份。
就像陆安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也只能以工代干，说白了还是工人。
想要破格提拔为干部的难度，不亚于当上八级工！
于道坤自认这个条件太优越了，完全超出了想象。
这可是阶级上的跨越，祖坟里冒青烟啊！
可惜陆安对这个条件不屑一顾：“说完了吗？我不懂汽车技术，更不会解决汽车技术问题，你找错人了！”
“啊……”
于道坤大吃一惊赶紧提醒道：“小陆，你知道干部身份有多重要吗？干车工就算干到八级工，你也换不来一个干部啊！”
“工人阶级才是领导阶级，我永远当一个光荣的工人，绝不背叛自己的阶级！”
陆安那叫一个豪情壮志，看着于道坤的目光就像看阶级叛徒。
煞笔！
于道坤黑着脸走了，不敢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再说下去的话，他就成了勾引工人背叛自己阶级的破坏分子！
望着他的背影，陆安满脸不屑地摇摇头。
就一个干部身份，什么职务都没有，当自己是傻子吗？
再说未来工人身份多安全啊，当干部有什么好的，遇到风吹草动第一个挨整。
吴德忙着开发新项目，自然不可能亲自下场解决问题。
再说了，加工精度的事情，他也没办法解决！
不仅仅是汽车分厂，就连长汽也是一样，造出的产品质量可靠性一塌糊涂。
这年代的司机必须会修车，实在是汽车质量问题太多了。
万一汽车瘫在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自己不会修怎么办？
李怀德很快找到了陆安，皱着眉头说起了一件事：“姓吴的告到了部里，说你故意破坏钢花汽车生产，不接受工作安排，一定要把你调回去戴罪立功！”
卧槽！
这小子好毒啊！
先把帽子给自己扣上，干出来也没有功劳！
陆安坚决地摇摇头，拿出了自己的补救方案：“李厂长，我是不可能去的，帮他还不如我们厂自己搞发动机！”
李怀德呆住了：“发动机？我们厂能搞好吗？”
“当然！”
陆安斩钉截铁道：“发动机本来就是我干出来的，有我指挥铁定没问题！”
“可是，可是，我们钢铁厂能造发动机吗？那可是汽车配件啊！”
“怎么不能？我们还有汽车板簧车间，那不也是汽车配件？”
李怀德被陆安说动了，下班赶紧去找老丈人商量。
生产的事情不归他管，就算搞了发动机也是便宜了杨振华。
必须想办法把这个事情抢过来！
李怀德找到了自己的岳父，冶金部的张二领导。
张二领导一直不服气王大领导，凭什么向汽车局低头，让出汽车分厂的主导权？
这可是海子里的领导关注的项目，也是他们一飞冲天的机会。
说不定上面一高兴，就把王大领导调上去，顺带自己去掉这个二字。
偏偏王大领导一句话让了出去，导致冶金部下面领导空欢喜一场！
张二领导那叫一个火啊，在部门内到处拱火：“姓王的还讲不讲组织程序了？他踏马的不想上去，凭什么断我们的前程！”
现在女婿送上了反攻倒算的机会，自然要好好谋划一番。
两个人密谋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才达成一致。
随后两个人兴冲冲地赶往单位，开始发动机项目布局。
冶金部需要进行野外勘探作业，自然需要大量发动机。
但是国产发动机产能有限，质量也不可靠，野外作业一旦发动机出故障严重影响工作。
为此国家每年进口大量发动机和车辆，专门用于野外作业。
张二领导提议成立发动机车间，补充下属企业需要，自然得到了上下支持。
一期产量也不大，年产量只有几千台，总投资不过二十几万。
王大领导也没有多想，随手就批复了同意。
冶金部不是一言堂，他也得照顾其他人的意见。
张二领导玩了个花样，将郊县机修厂并入第三轧钢厂，由机修厂承接发动机生产。
但是初期研发生产借用第三轧钢厂车间，机修厂派人来培训学习，直到完善整条生产线再搬回机修厂。
涉及到后勤服务，自然由李怀德负责对接该项目！
由于是部里任务，第三轧钢厂又多兼并了一家企业，第三轧钢厂自然没有人反对。
就这样，第三轧钢厂发动机项目正式上线，负责人是李怀德！
陆安第一时间整理资料，开始组建发动机生产线。
第一款产品就是两缸汽油发动机，目前用量最大的发动机。
不管两轮三轮四轮还有发电，都可以使用这款发动机。
调拨机床到位后，陆安带着机修厂人制造工装夹具，形成完整的发动机流水线。
工装夹具是发动机质量的保证，能够保证所有部件通用。
放在今天看这是最基础的质量标准，但是放在那个年代真的是一言难尽。
就像二十年后鹰酱帮兔子改进战斗机，骇然发现同样部件公差太大竟然不能通用。
兔子狡辩“独一无二的东西才能彰显我兔的尊贵品质”，鹰酱用愤怒铁拳告诉兔子什么叫标准化！
那可是要求最严格的战斗机制造厂，出一点点问题就要机毁人亡的战斗机！
这么严格的企业，同样部件竟然不能通用，可想而知普通企业是什么情况！
陆安能够在五十年代末解决标准化问题，已经领先绝大部分企业。
解决了标准化问题，产品质量问题也就得到了保证！
第35章 拒绝吴德
看到轧钢厂自己造起了发动机，汽车分厂那边急眼了。
扛不住压力的吴德，赶紧向上面告状，怒斥因为陆安不服从安排影响了汽车生产进度。
汽车局正式给冶金部发来函件，要求调陆安回汽车分厂。
分管人事的张二领导，毫不客气地驳回了函件。
“陆安同志是被汽车分厂清退回总厂，并且组长吴德当众批评他不懂汽车技术。”
“我们做为上级要关心年轻同志成长，不能来回折腾他，让他丧失工作信心。”
“另外陆安同志正在协助机修厂的发动机项目，没有时间调回汽车分厂！”
……
陆安忙碌了一个多月，调整好了整条发动机生产线。
这些设备虽然精度都不高，但是在工神系统下，所有误差汇总到一起等于零。
在这里陆安提出了工匠精神！
所谓工匠精神就是要扎扎实实做好基础工作，搞清楚每台设备的详细误差，将误差控制在具体范围。
如果做不到加工误差为零，那就想办法让装配误差为零！
这就叫工匠精神！
可惜龙国一直对车间工艺不重视，甚至工艺人员地位也不受重视。
技术部拿他们当生产看，生产觉得他们纸上谈兵，甚至一些单位直接将工艺并到了生产上。
这样的地位下，他们也只能被动应付生产，根本没有积极性去搞什么工匠精神。
这就导致生产一线全都在应付生产，没有将功夫花在细微处，做到控制整条流水线的综合误差。
为了改变这一切，陆安特别强调了车间工艺的重要性，详细制定了每台设备的工艺参数。
如果一个参数出现变动，其他设备就要跟着调整，务必保证整条流水线的综合装配误差为零。
每一个流程都要有加工者签字，出了问题追责落实到加工者头上。
最终生产出来的发动机性能极其可靠，试验连续运行七天七夜没有一点故障。
机修厂厂长刘峰笑的合不拢嘴，握着陆安的手感激不已：“多亏了陆工你帮忙，我们机械厂才有了这么好的产品！等您来我们厂，我一定让大厨南易好好招待！”
陆安那叫一个膈应，赶紧抽回了手：“巧了，我也是食堂厨子，到时候还可以和南大厨切磋一下！”
厨子？
刘峰一万个不相信：“陆工你说笑了，你怎么可能是厨子，你……”
陆安拿出了轧钢厂工作证，职务上清清楚楚写着二食堂厨师。
刘峰傻了眼：“这，这，这怎么可能？厨子怎么可能会搞发动机？”
“咳咳，厨师是我的职业，搞发动机是我的爱好，这不矛盾吧？”
“啊，对，对，对……”
厨子造发动机的天大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冶金系统。
在张二领导的推波助澜下，甚至上了冶金部的报纸。
为了狠狠打汽车局的脸，报纸上披露了吴德对陆安不懂汽车技术的批评。
陆安知耻而后勇，坚持做好厨师工作之外，刻苦自学汽车技术。
为了证明这是真的，陆安借过的书被摆成一摞上了报纸。
足足一米高的厚度，摆在一起那叫壮观。
还有二十多本记满的笔记，更是见证了陆安的自学成果！
对面汽车分厂吴德破了大防，气的摔了手里瓷杯：“放屁！他什么时候成厨子了？他明明是车间钳工！”
汽车分厂拿不出合格产品，吴德这个负责人又成了反面教材，丢人丢到了海子里。
吴德被家里叫回去狠狠训了一顿，吴家老爷子大骂他心胸狭窄没有容人之量。
一个小小的初中生都要当众打压，现在还怪人家捣乱不帮忙？
你怎么不说是扫地的责任？
地上有砖头绊了你一下，摔出一个弱智来！
吴家人没有这样的废物，搞不好就滚去下面锻炼！
吴德那叫一个愁啊，望着开发完的新产品差点哭出来。
图纸是出来了，但是汽车分厂造不出来啊！
就汽车分厂造三愣子的水平，连样车都造不出来！
于道坤一脸苦逼地解释道：“吴总，不是我推卸责任，我们就是造三轮汽车的，什么时候搞过这么复杂的轿车？”
新款轿车高端大气上档次，造型曲面也特别复杂，根本就不是汽车分厂这些二把刀能够搞定的！
吴德不得不询问借调来的人手，想要自己动手搞个样车出来交差。
结果得到的答案是汽车分厂设备太简陋，不具备打造样车条件。
想要打造样车的话，还得借用长汽或者其他大厂的样车车间。
可是大厂都在开发同类产品，怎么可能会帮吴德？
就算他们看在吴家面子上愿意帮一下吴德，那也得忙完自己的活啊！
吴德终于明白了一句话，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身为高干子弟的他，之前顺风顺水没有经历过任何挫折。
他是大院邻居嘴里的别人家孩子，从小学到现在都是榜样。
包括留学毛熊国回来分配到汽车局，全都是一帆风顺。
直到来了这个破厂子镀金，意外栽在一个小工人身上！
吴德现在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放弃新产品开发，恢复老产品的生产。
他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亲自来总厂找陆安。
再一次见到吴德，陆安发现他憔悴了不少。
原本意气风发的吴组长，现在满脸都是疲惫。
自信的目光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焦躁不安。
“陆安，说吧，你要什么条件才愿意回汽车分厂？”
那高高在上的口气，仿佛是对陆安的恩赐。
也对！
放在平常时候，吴德根本不会正眼看一下陆安。
现在给这个小工人机会，他肯定要高兴坏了！
可是陆安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不好意思，我不懂汽车技术，你找错人了！”
嗯？
这和自己预计的不一样啊！
吴德皱着眉头说道：“这个世界从来不缺人才，缺的是机会，你确定要放弃这个机会吗？”
“我就是一个厨师，李副厂长已经给了我机会！”
“不识抬举！”
堂堂吴家大少，怎么可能会低头求人？
既然这小子不识抬举，那就别怪自己对他不客气！
第36章 系统奖励到来
“叮咚！恭喜宿主完成发动机项目，开始奖励结算！”
苍天啊！
大地啊！
狗系统终于活过来了！
陆安恨不得跪地痛哭一场，终于等到了发动机奖励时间。
再没消息的话，他都以为狗系统已经换主子了！
“发动机精度误差超标，综合成绩65分！”
六十分万岁，这都超过五分了，能拿到奖励了！
今晚一定要多吃鸡，大吉大利！
就是不知道系统会给自己什么奖励？
“奖励宿主五点身体强度，开放水冷发动机技术，以及一次抽奖机会！”
伴随着一股暖流涌入身体，陆安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的强大。
我要打十个！
可惜暖流结束后，他感觉自己只能打一个……
陆安那叫一个无语！
狗系统，又坑爹！
加了五点身体强度，仅仅让他比许大茂强了一只手。
一只手单虐许大茂！
单挑傻柱还是不够看，打不穿整个四合院。
好在又有了抽奖机会，陆安迫不及待地抽起了奖。
不知道这一次能够奖励自己什么？
来个六零火，给自己加点安全感？
还是来个大伊万，提前过上共产主义生活？
……
“系统，抽奖！”
“叮咚！恭喜宿主抽取到机床技术之一，高精度车床技术！”
“请宿主完成一款高精度车床制造，完成后将会开放新车床技术，并且获得奖励和新的抽奖机会。”
这个技术太关键了！
陆安造发动机最大的阻碍就是没有高精度车床，导致加工精度误差过大，只能靠着装配误差来调节。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但凡有个十几台高精度车床，陆安也不会这样干！
所谓高精度车床，那就是加工精度在0.005毫米以下的车床。
放在这个年代绝对是全世界最先进的设备，出口都会抢着要。
大炼钢铁结束后，整个冶金系统的日子都不好过。
要是能够生产高精度车床，不管是出口还是接活，都能弥补产能缺口。
到了那个时候，谁还敢把自己推出去当替罪羊？
说干就干，陆安找到李怀德商量起来：“领导，要是车床精度再高点的话，我们造的发动机出口都是一流的！”
一听到出口政绩，李怀德顿时眼前一亮：“毛熊老大哥刚订了三百台发动机，还夸我们的发动机是国内最高水平！”
“可是提高精度要更好的车床，老大哥也不卖给我们啊？”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何况是拜把子的异姓兄弟。
毛熊一方面扶持龙国基础工业发展，一方面又拒绝提供先进技术，想让龙国成为他的廉价原材料供应地和商品销售地。
这次能够看上机修分厂的发动机，下了三百台订单，已经是历史性突破。
要是能造出更好的发动机，毛熊一定会加大进口量，让第三轧钢厂扬名立万！
陆安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资料：“我最近自学了车床技术，有点心得，想要自己造一台试试！”
“这个……，能行吗？”
李怀德内心那叫一个打鼓，根本不相信轧钢厂还能造车床。
就第三轧钢厂技术科那几个货，连生产线设备都没完全搞明白。
更不要说高精度机床这样复杂的东西！
要不是陆安开的口，换个人说这件事，李怀德肯定让他哪凉快上哪待着去！
陆安赶紧给李怀德吃颗定心丸：“机修厂有个业务就是修理机床，我们可以和他们联手啊，打着合作名义改造维修旧机床，失败了也没有损失！”
“好，好，好，就这样办！”
李怀德立刻给刘峰打去电话，让他打个申请上来，请陆安配合改造维修一台旧机床。
发动机车间已经空了下来，正好拿来改造旧机床。
还有冶金部下属勘探队提出需求，希望他们能够制造四缸大马力汽油机。
指望机修厂那帮人，还是别为难他们了！
这个活最后还是要落到陆安头上！
李怀德现在最得意的就是逢人吹嘘自己慧眼识人，支持一个厨子造出了发动机，还造出了国内最好的发动机。
这要是再造出最好的车床来，陆安固然会出人头地，自己这个伯乐能不沾光吗？
李怀德不动声色地将机修厂合作报告按程序交了上去，很快就拿到了书记批复。
全力配合！
改造维修旧机床这点小事，连上会的资格都没有，书记直接批复就行了。
陆安除了做菜之外，开始悄悄搞起了高精度机床。
为了防止有人捣乱，陆安很是低调地下单生产各种配件，借口都是机修厂需要。
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全厂都在为钢铁产量做冲刺。
陆安自然不能不识趣地跳出来，干扰已经安排好的生产计划。
今年就这样了，能干多少算多少，自己也该喘口气歇歇。
这一年过的太累了！
两起两落，两次以命相搏，活的就像过山车一样刺激。
换成其他人早就被困难打趴下了，也就是他像个打不死的小强，顽强地带着妹妹活了下来。
晚上李怀德又有小灶招待朋友，陆安出手了两个菜，还是文思豆腐和牡丹鱼片。
这两个菜已经成了第三轧钢厂小食堂的招牌，来客必点这两道菜！
李怀德秘书帮忙接来了小娟娟，流着口水看着一道道菜出锅。
陆安自然不会动傻柱的菜，拿着练手材料单独做了小娟娟最爱吃的回锅肉。
傻柱都没权利动用小厨房材料，陆安可以！
但是傻柱狗胆包天，直接克扣领导的伙食，一只炒鸡起码少了三分之一肉。
出锅直接打包进了饭盒，做完菜后傻柱拎着三个饭盒兴冲冲地朝家赶。
秦姐还在等着他的饭盒，趁热乎赶紧送回去！
陆安牵着妹妹的小手走了，没有带饭盒回家。
只要妹妹来厂里吃饭，他就不会占厂里便宜，省的别人说他吃相太难看！
至于剩菜他更是从来都不碰，全都给了后厨加班人员自己分配。
这也让陆安在后厨名声很好，没人会给他暗中使绊子。
望着一大一小离去的背影，就连一向刻薄的刘岚都忍不住佩服：“唉，小陆也太不容易了，换其他人早就把妹妹送人了！”
马华也忍不住感慨起来：“是啊，搞不懂我师父对他那么大的意见，人家又没抢他位置！”
后厨人现在已经看明白了，陆安表面上是厨师，实际还在忙着产品的事情。
大家都知道他得罪了杨厂长，没办法才来后厨避避风头。
机修厂一直想请陆安去做技术科长，也就是妹妹拖累陆安没有答应。
他怎么可能看上傻柱那个小小班长位置？
第37章 举报陆安偷肉
时间进入1959年，四九城政府实在供应不上物资，只能缩减了供应量。
从元月起买肉改为肉票供应制度，每人每月三张票，每张票供应鲜肉1到3两。
具体每张票能买多少，要看当月总供应量，多的时候每张肉票可以买3两肉，少的时候只有1两肉。
比起之前每户每天一元钱的购买量，简直就是断崖式下跌。
就连茶叶都成了国家二类物资，只有中秋国庆两节每户才能购买一两低等茶。
普通老百姓只有高沫可买，好茶叶只有特供人员能买到。
四合院开会宣传肉票政策时，所有人都幸灾乐祸地望向了陆安。
小畜生，这下看你还怎么天天吃肉？
每户每月就那么点肉票，就算有钱你也买不到肉！
散会回到家里，小陆娟那叫一个伤心：“呜呜，哥哥，以后娟娟不能天天吃肉了吗？”
捏了捏小陆娟胖乎乎的小脸蛋，陆安使劲点了点头：“嗯，以后一个月只能吃三次肉，不能天天吃了！”
“我的肉肉啊，呜呜呜……”
“少吃点好，再胖我就抱不动你了！”
过去一年营养实在太好了，小陆娟胖了足足有十斤，小脸圆乎乎的可爱极了。
整个院里也就棒梗吃的最好，小脸勉强能和小陆娟一样圆。
只是进入1959年后，棒梗就算想胖也胖不起来了！
黑市粮价已经翻了两倍，贾东旭那点工资根本养不起家。
就算傻柱大半工资借给了秦姐，也一样养不起贾家。
还好傻柱天天带饭盒回来，才让贾家没有饿死！
这个政策宣布后，轧钢厂的肉供应量缩水了一半，傻柱带回来的饭盒也变成了素菜。
但是陆安每天依旧两个饭盒，回来一热满院肉香味。
贾家人吃着傻柱带回来的素菜饭盒，闻着陆家传出的肉香味，那叫一个气啊！
贾张氏气的破口大骂：“傻柱就是个废物，连点肉都带不回来，分明就是故意的！”
秦淮茹也有点不满起来：“是啊，也不能一块肉没有吧？”
只有贾东旭知道真实情况：“傻柱带的是大锅菜，中午我们吃的就是这个，没有招待饭傻柱也没办法带肉……”
厂里供应紧张，小食堂的招待饭少了八成。
省出来的肉菜都放进了大食堂，尽量保证工人每周能吃上一顿肉。
轧钢厂是重体力活，又在加班加点冲刺钢铁产量，不能保证肉菜供应会出大事的！
就连陆安以前带的两个纯肉菜，也变成了肉加菜，有时候还会带一个素菜。
这还是李怀德知道陆安辛苦，厂里再穷也要保证他的营养。
只是贾家人心里失衡了，贾张氏又出起了坏主意：“东旭，你去向保卫科举报他，天天带食堂肉回来，我就不信保卫科不查他！”
不愧是贾张氏，一下就抓住了人性的弱点。
保卫科也是人，是人就会有妒忌心。
大家都没肉吃的时候，凭什么陆安可以天天吃肉啊？
一个字，查！
只要当众查出陆安偷了食堂的肉，就算李怀德也保不了他！
吃过一次举报亏的贾东旭犹豫起来：“要不我问问师父去？”
“你问那个老废物干嘛？连个小畜生都收拾不了，还一大爷，我呸！”
易中海在陆安事情上威望大减，又没有全心全意帮助贾家，自然不受贾张氏待见。
每次就给十斤棒子面，打发叫花子一样。
他可是七级工，每个月八九十块的工资！
只要拿出三分之一，贾家也不至于过的这样艰难！
贾东旭同样对师父有了意见，使劲点了点头：“好，我找个机会投举报信，匿名举报，就算有事情也查不到我头上！”
贾家吃过实名举报的亏，搞的鸽子市都去不成，贾东旭现在学聪明了。
李怀德这帮狗领导为了包庇手下，解决不了问题专门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草踏马的！
老子再相信他们的狗话，再去实名举报的话，老子就是最蠢的猪！
保卫科收到举报信后，迟迟没有动静。
贾东旭天天守着陆安下班，就为了看到他被保卫科抓现行。
结果院里依然天天闻到陆家的肉香味，一天都没有少。
反观傻柱带回来的饭盒，一直都是素菜，连个肉沫都看不到！
难道保卫科上报领导后，领导选择包庇了陆安？
就在贾东旭准备向上面举报时，这一天食堂上了肉菜！
还是土豆炖肉，油汪汪的土豆浸透了肉汁，一口下去满满都是肉香味。
这一周工人们终于吃上了肉菜，那叫一个激动！
就连饭盒里的荤油都用馒头擦的干干净净，一点不能浪费！
下班的时候，贾东旭依旧慢腾腾地收拾着工具，等着陆安下班。
结果等到了陆安和傻柱一起出来！
陆安的饭盒依旧装在包里，外人不知道他带了饭盒回家。
傻柱直接用网兜装着，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
甚至他还以能带菜回家为荣！
陆安像往常一样走到厂门口时，突然被保卫科长宋卫国拦了下来。
“陆安，有人举报你偷窃厂里物资，要对你的包进行检查！”
正在下班出厂的工人纷纷停住了脚步，幸灾乐祸地望向了陆安。
哈哈，又一个倒霉蛋被抓到了！
至于那些心里有鬼的人，自然趁着这个机会偷偷溜走。
贾东旭激动得浑身发抖，挤开人群冲到最前面看热闹。
原来保卫科不是包庇陆安，而是等着食堂有肉菜这一天抓现行！
他忍不住当众指责起来：“姓陆的，难怪你家天天有肉吃，原来是从食堂偷的！”
距离陆安最近的傻柱，跟着落井下石道：“小贼，这下抓你现行了吧，看你还敢不敢天天拿厂里的肉了！”
贾东旭说这个话大伙可能不信，但是同为后厨的傻柱说这个话，那就是铁证如山！
这小子竟然天天拿厂里的肉！
不公平！
这不公平！
老子一个月才吃四次肉，凭什么他天天有肉吃！
四周顿时响起抗议声，全都要求查办陆安。
“打开，把包打开！”
“蛀虫，你这个轧钢厂的蛀虫！”
“开除，一定要开除这个害群之马！”
……
第38章 拉傻柱垫背
陆安不动声色地将手伸进包里，一副抗拒检查模样：“宋科长，误会，都是误会，你还是先打个电话问一下……”
“不必了！”
宋卫国一脸正气地拒绝道：“我们保卫科就是要保卫国家财产，谁偷东西就要查办谁，你找谁都没用，打开！”
宋卫国自然清楚陆安说的人是谁，但是那又怎么样？
保卫科的直属上级不是轧钢厂，他的直属上级也不是李怀德！
李怀德打招呼又怎么样?
只要有人举报他就要检查，这是对工作的认真负责，李怀德也挑不出理来！
看到保卫科如此给力，贾东旭更是笑开了花：“陆安，今天谁都救不了你，老老实实认罪吧！”
本来还心存疑虑的陆安，此刻确定了一件事。
举报自己的人就是贾东旭！
姓贾的怎么好意思举报自己的？
天天让老婆拿傻柱的饭盒，不知道傻柱偷拿食堂的肉嘛？
既然他不想吃软饭了，老子就成全他！
陆安伸手一指傻柱饭盒道：“傻柱天天也带饭盒啊，你们怎么不查他？”
傻柱吓了一大跳：“我带点食堂剩菜怎么了？这是领导允许的！你带的可都是招待肉，不是剩菜！”
一边说着话，他一边心虚地将饭盒藏到了背后。
今天他带的是食堂剩菜，只是剩菜含肉量太高了！
陆安自然知道他带了多少肉：“宋科长，剩菜也是食堂物资，我举报他偷带食堂物资，你查不查吧？”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四周立刻响起了起哄声：“查！查！查！……”
你在教老子做事？
宋卫国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偏偏还不敢违背民意。
既然这小子临死想拉个垫背的，那就一起查吧！
他只能伸手一指傻柱：“打开！”
傻柱脸色瞬间一片惨白：“宋、宋科长，没那个必要吧，我这都是剩菜，杨厂长允许带的……”
此话不说还好，一说更惹来了众怒。
狗领导！
凭什么让傻柱带剩菜，不让自己带？
不花钱的菜，哪怕是食堂剩的，他们也想要啊！
一个刺头大喊了起来：“厂子是我们全体工人的，不是哪个领导的，必须查！”
“对，必须查！”
面对四周的起哄声，宋卫国被架在了火上烤。
傻柱啊傻柱，你踏马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时候竟然还敢提杨厂长的名号？
哪怕杨厂长想保你都不好开这个口！
你这是自己作死啊！
宋卫国冲着保卫员一挥手：“张龙，赵虎，去查傻柱饭盒！”
“是，科长！”
两名持枪保卫员冲到傻柱面前，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傻柱：“拿来！”
傻柱差点吓尿了，赶紧交出了身后的饭盒。
这要是走个火的话，他傻柱这辈子白活了。
他还是黄花小伙子，连个媳妇都没娶到！
沉重的两个饭盒一打开，四周顿时传来惊呼声：“卧槽……”
一饭盒满满的红烧肉，纯度百分百的红烧肉。
还有一饭盒是压的紧紧的六个大馒头！
白皙无瑕，弹性十足，一松开就高高耸起，那叫一个馋人。
四周传来一片咽口水声，恨不得一把死死抓住那大白馒头。
只有贾东旭脸色就像刚死了爹一样难看！
这可是他们贾家的肉和馒头啊！
没了！
这下全没了！
都怪傻柱这个蠢货！
……
宋卫国眼珠子都直了，做梦都没想到傻柱狗胆真的包天。
这一大饭盒红烧肉够普通人家吃三月的！
该死的傻柱，竟然敢偷食堂这么多肉！
“傻柱，这就是你说的食堂剩饭？”
“我说中午打菜就那么两块肉，原来都被你藏起来了！”
“你够可以的啊，竟然敢吸工人们的血！”
……
傻柱被骂的狗血淋头，偏偏一句反驳都不敢有。
这时候他敢耍无赖的话，周围上千工人冲上来活撕了他！
满头大汗的傻柱，赶紧转移起了目标：“陆安他每天都带这么多，我攒了大半月就带这一回，不信你们查查他的饭盒！”
死贫道不死道友！
只要大伙把怒气转移到陆安头上，就不会盯着自己不放了！
果然，工人们听说陆安天天带这么多肉，吃了陆安的心都有了。
“拿出来！拿出来！拿出来！……”
伴随着工人们的怒吼，保卫科人直接冲上来抢走了陆安的提包。
随后从里面拿出了两个饭盒，当着所有人面打了开来。
下一刻，全厂鸦雀无声！
空的？
竟然是空的！
傻柱只觉得脑壳嗡的一声响，眼前一黑好悬没晕过去。
“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亲眼看到他装的肉，一饭盒的回锅肉！”
“对了，马华！马华！你也看到了，说！”
无辜躺枪的马华，那叫一个憋屈。
今天没有招待，他连进小厨房的资格都没有，怎么可能看见陆安带了肉？
师父这是要他撒谎啊！
可是，可是陆安真的是个好人！
做菜随便大伙看，还指导大伙刀工，没有一点藏私的！
自己怎么能冤枉一个好人呢？
一向老实忠厚的马华，这一刻犯了难！
一边是他师父，一边是他心中好人，他该帮谁呢？
傻柱愤怒地一瞪眼：“马华，你连师父的话都不听了，还想不想跟着我了？”
刘岚实在看不下去了：“傻柱！今天马华就没进过小厨房，怎么可能看到陆安带没带东西？你竟然逼着徒弟撒谎，有你这样当师父的吗？”
马华一脸无奈地低下了头，任凭傻柱吹胡子瞪眼都不做任何回应。
他是一个老实人，怎么能逼着老实人撒谎呢？
陆安一脸无辜地摊摊手：“大伙都看到了吧，傻柱怕我抢了他的位置，栽赃陷害我！”
“你放屁！”
傻柱红着双眼大骂起来：“全院谁不知道你家天天吃肉，都是从后厨偷的！”
陆安立刻给傻柱挖起了坑：“你才放屁，李副厂长规定后厨不准私带东西，谁拿过？你吗？”
“后厨谁没带过剩菜，又不是我一个人！”
“傻柱你放屁，你那是剩菜吗？你怎么有脸说的！”
刘岚瞬间炸了毛，气急败坏地吼了起来。
她家里很困难，全靠李怀德给点好处加上食堂剩菜维持。
以前好菜全给傻柱拿走了，她只能拿点折箩，那叫一个寒碜。
还是陆安听说她家困难的事情后，每次试菜都会留一份给自己。
该死的傻柱，他怎么有脸陷害小陆的？
现在又想把整个后厨拉下水，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马华家里同样困难，全靠后厨剩菜维持生活。
没想到傻柱竟然把这件事捅了出来，以后还怎么带剩菜？
“师父，你在乱说什么？我们后厨哪有……”
“小子！你再敢撒谎的话，以后我就没有你这徒弟！”
“我……”
……
第39章 傻柱三年不能评级
陆安冷眼看着后厨内乱，心里乐开了花。
傻柱啊傻柱，你真是不知道好歹啊！
明天李怀德收到汇报后，第一件事就要收拾你。
以后就别想给你秦姐带饭盒了！
最终傻柱被关进了保卫科小黑屋，陆安拎着空饭盒回家了。
只是晚上陆家又传出了肉香味，就是傻柱说的回锅肉香味！
小陆娟吃的腮帮子鼓鼓的：“好切，好切，哥哥一起切……”
陆安很是满足地看着妹妹大口吃肉：“哥哥在厂里吃过了，娟娟你使劲吃，不用留给哥哥！”
昏暗的黄色灯光下，兄妹俩很是开心地吃着大餐，享受着宁静幸福的生活。
院子里却炸了锅，全都在讨论傻柱偷肉的事情。
易中海匆匆刨了两口饭，赶紧跟着贾东旭去保卫科打探消息。
“宋科长，傻柱带肉是照顾院里贫困户，不是自己享受的，能不能今晚先让他回家，我给他作保！”
保卫科小黑屋连个炉子都没有，这大晚上零下十几度可是遭老罪了。
易中海想把傻柱先保出来再说！
看在易中海八级工的面子上，宋卫国直接挑明了傻柱的结局。
“易师傅，当着上千人面查到他带了一饭盒肉，你说我怎么放人啊？”
“这件事只能明天报到厂里，等着厂里处理！”
“您啊，还是送被子送吃的过来，让他晚上好受点！”
……
易中海好话说尽，宋卫国坚决公事公办。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让贾东旭回去，拿两个窝头加上傻柱家包浆被子来。
宋卫国给面子让易中海进了小黑屋送东西，顺便看看傻柱。
看到易中海来了，傻柱那叫一个激动：“一大爷，您是来救我出去的吧？太好了！”
易中海苦笑着摇摇头：“那么多人看到你带肉，保卫科没办法放你出去啊！你再忍忍吧，明天我帮你去找杨厂长求求情！”
傻柱无奈地认命了：“好吧！该死的，我明明看到那小子带肉的，怎么会没了呢？”
易中海正好想问这件事：“柱子！今天这个事情不会是你举报的吧？”
“那不能！我自己也带菜了，那不是把我自己坑进去嘛！”
“那这是谁举报的？”
易中海百思不得其解，除了傻柱还能有谁举报陆安啊？
其他人也不知道陆安今天带了肉啊？
傻柱挠挠头也想不出人来：“那小子在后厨人缘不错，我们后厨应该没人举报他啊？”
易中海那叫一个恨啊：“这就是一个蠢货，举报那小子也害了你啊！”
屋外偷听的贾东旭，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现在他终于知道错了！
举报陆安的同时也牵连了傻柱！
他不知道傻柱的命运会如何，但是他很清楚贾家未来的命运。
再也吃不上傻柱带的饭盒！
回到家里后，他赶紧关照贾张氏和秦淮茹，绝对不能把举报的事情说出去。
一旦傻柱知道，以后绝对不可能再接济贾家！
第二天中午，厂里拿出了对傻柱的处理意见。
“后勤食堂厨师何雨柱，偷盗食堂肉菜，被保卫科当场查获。”
“从即日起，何雨柱降为学徒工，三年内不得评级！”
“物资供应紧张，后厨任何人不得携带剩菜，违者以盗窃处理！”
……
傻柱这下子成了煞笔，灰溜溜地滚回了后厨。
虽然降级成了学徒，但是傻柱自认还是手艺最厉害的大厨，厂里还是离不开他。
他一回到食堂就怒吼起来：“马华，马华，今天不把这几筐土豆切出来别想下班！”
苟日的马华，昨晚竟然不给自己做证。
看老子不整死他！
一向老实听话的马华，竟然扔掉了手里的菜刀：“不干！”
傻柱双眼一瞪：“不干滚蛋，我们二食堂不需要你这种人！”
马华朝着角落里一躲，根本不搭理傻柱。
刘岚忍不住开口了：“呦！傻柱，你还以为你还是二食堂班长啊？你个王八蛋把我们坑苦了！”
一直强忍着怒火的食堂人，这一刻全都爆发出来。
“傻柱，你踏马的说什么后厨人都带剩菜，你这个畜生啊！”
“王八蛋，你偷厂里的肉还拉我们下水，你配做食堂的人吗？”
“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
……
二食堂所有人围着傻柱一通怒骂，搞得傻柱就像过街老鼠一般。
要不是厂规森严，傻柱不被打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食堂主任刘宏及时赶来救出了傻柱，将他带到办公室一顿怒骂。
“傻柱啊傻柱，你踏马的要我说你什么好？”
“整个食堂都被你一句话坑死，今年的先进部门也没了！”
“老子踏马辛辛苦苦一年啊，最后一个月被你搞砸了！”
……
刘宏是李怀德心腹，按计划今年食堂干出成绩，明年顺理成章升任后勤办公室主任。
结果食堂集体挨了处分，他这个领导自然也跑不掉连带责任，升职的事情自然黄了。
要不是李怀德还留着傻柱有用，他肯定第一时间开除傻柱！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傻柱被免除班长职务，成了打扫食堂干杂活的学徒工。
有小灶的时候才会安排他上灶，干不好直接开除滚蛋。
这是厂里给他的最后机会！
下班回到家里，傻柱整个人都是懵的。
为什么？
为什么会搞成这样子？
明明被举报的是陆安，怎么倒霉的就变成自己了？
还有他亲眼看到陆安带的肉，怎么会是空饭盒？
难道有人提前给他通风报信？
带着一万个不解，傻柱只能拿着18块学徒工待遇过苦日子。
放假回来的何雨水差点气疯掉，愤怒地批判起了傻柱。
“哥！你说你办的这叫什么事？”
“三年不能评级，只能当个学徒工，我们这日子还怎么过？”
“我不管别的，这个月的伙食费五块钱先给我！”
……
傻柱心虚地低下了头：“没、没钱……”
“钱呢？前天才发的工资啊！”
“借、借了秦姐十块，剩下买了粮食和煤，就剩两块五了……”
何雨水直接崩溃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已经欠了两个月的伙食费，学校不可能再让她欠三个月！
特别是现在供应紧张，学校也只能按人头控制粮食用量，精打细算不敢有任何浪费。
她再交不上钱的话，学校真的要停了她的饭！
第40章 何雨水无奈求助
傻柱憋屈地低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能怎么办啊？
他也是好心帮助秦姐啊！
他做好事怎么就没好报呢？
隔壁小畜生天天吃肉一点不给秦姐，怎么就越活越好呢？
走投无路的何雨水，只能厚着脸皮晚上轻轻敲响了陆家的门。
她不会去找易中海，找了也是白找。
只会训自己不知道节约，随便两句话就把自己打发了。
“谁啊？”
陆安那叫一个诧异，四合院什么时候敲门这么有礼貌了？
之前不都是哐哐哐的一通砸，哪会这样温柔啊？
“我，雨水……”
听到那难为情的小声音，陆安忍不住乐了。
这是过不下去了，没办法来求自己帮忙了！
他赶紧打开门，先让雨水进来再说。
小娟娟很是开心地递上米老鼠奶糖：“雨水姐姐，吃糖糖，好吃的糖糖！”
何雨水眼圈一下子红了：“谢谢娟娟，你吃吧，姐姐大了不吃糖糖！”
看看人家这兄妹，什么好吃的都给妹妹安排上。
自己家也是兄妹，傻哥哥有好的全给了外人，自己连饭都快吃不起了！
看到何雨水的伤心样子，陆安赶紧给她解围道：“雨水，大晚上来找我，这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何雨水为难地点点头：“陆安哥，你能借我五块钱吗？我、我有钱就还给你……”
她什么时候才能有钱还啊？
下个月的伙食费还不知道在哪了……
陆安没有问她要钱干什么，直接掏出一沓钱，抽出五块递给她：“不够再和我说，我现在是9级办事员，工资加奖金一月四十多块，不差钱！”
何雨水嘴唇哆嗦了好几次，最后只吐出两个字来：“谢谢……”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在一起不合适，何雨水借到钱了赶紧离去。
只是出门的时候，陆安再次提醒起了她：“要是实在过不下去了，我可以带你去趟保城，抚养费还是能帮你要到的……”
“嗯！”
何雨水回去后躲在被窝里大哭一场，内心那叫一个纠结。
她到底要不要去保城？
去年就该办的事情，因为两家闹矛盾就没有再考虑过。
现在傻哥哥一个月工资只有18块，未来三年都不能评级，拿什么养活自己？
可是去的话，爸爸会见自己吗？
……
这一年家家愁云密布，再也没有了去年的开心。
不仅仅是肉买不到，其他物资也全部供应不足。
为了抢到东西，肉店菜市场早上四点就有人开始排队。
去晚了就买不到最好的五花肉，只剩下没人要的瘦肉和骨头。
陆安自然不可能去排这个队，也不需要排队。
肉联厂厂长招待上面视察领导，专门请他去做两道招牌菜，帮肉联厂赚足了面子。
投桃报李，肉联厂给他五斤上好的五花肉，那肥膘足足一指厚！
另外还有各种票证，粮票油票布票糖票糕点票……，足够陆安过个肥年。
但是不能给陆安钱，一旦给钱性质就变了，那叫挖社会主义墙角！
靠着年底帮忙做两道招待菜，陆安的名气传遍了大小企业。
厂领导们都知道第三轧钢厂出了个神厨，一手刀工堪比国宴大厨，做出来的文思豆腐丝毫不输十二春淮扬菜饭店。
还有牡丹鱼片，做的更是栩栩如生，峨眉酒家的伍师父亲自出手也不过如此。
酒席上能吃到这两道大菜，绝对是没白来！
李怀德自然拿捏想借陆安帮忙的企业，比如肉联厂，从他们手里拿到了足够的猪肉供应。
过年会餐看到了大菜红烧肉，还能发半斤肉福利，这让所有工人对后勤工作满意到了极点。
李怀德在一片赞扬声中给陆安发了一份干部福利，还有一张自行车票。
陆安被评为后勤食堂标兵，戴着大红花参加了表彰会。
有了这个荣誉，来年工资最低涨一级！
还是跟着李怀德混好啊，跟着李怀德混有肉吃！
可怜傻柱现在只能窝窝头就咸菜，过的还不如三大爷家，至少三大爷家还有个素菜。
贾家更是过的水深火热，自从傻柱被查后就没吃到过肉。
好不容易过年了，他们打上了易中海主意，拉着易中海一起吃年夜饭。
至于傻柱这个穷鬼，还带着雨水这个赔钱货，自然被无情抛弃。
大年三十晚上，何雨柱和何雨水吃了最寂寞的一顿年夜饭。
桌上就一个白菜，一个咸菜，还有一个花生米，连个肉菜都没有。
好不容易发的半斤肉，也被秦姐半路截胡。
结果年夜饭贾家只喊了一大爷家，竟然不喊自己去。
听着贾家传来的欢声笑语，傻柱内心那叫一个不是滋味！
何雨水更是气的想掀桌子：“秦姐，什么都给秦姐，也没看秦姐喊你吃饭啊？”
傻柱嘴巴张了两下，郁闷地低下了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年夜饭连口肉都吃不上，他还能说什么啊？
何雨水草草吃了两口饭，气呼呼地回自己屋去了。
陆安突然开门冲她招手：“雨水，雨水……”
何雨水愣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怎么了？”
“娟娟想你了，陪她玩会吧！”
“这……，好吧！”
闻着陆家屋里浓郁的肉香味，何雨水口水忍不住流了出来。
一进屋她就傻眼了：“你这日子也太……”
桌上摆着八个菜，其中六个是肉菜，还是豪横的大菜！
炖全鸡、红烧鱼、四喜丸子、红烧肉、炸藕合、文思豆腐、还有两个解腻的素菜，炒菜心和青菜豆腐。
另外还有主食，全肉馅白面饺子！
何雨水活了这么大，从来就没见过这么豪横的年夜饭！
“你，你这是不过了啊？怎么做这么多肉菜？”
陆安一脸骄傲地炫耀道：“家里还有十几斤肉没吃，这是娟娟自己点的菜！”
小陆娟开心地挥舞着小手：“雨水姐姐，快来吃肉肉啊，这么多肉肉我们吃不完！”
何雨水不好意思地坐了下来，很快就享受到了大口吃肉的痛快。
活了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放开了吃肉！
这才是生活啊！
“陆安哥，你说我哥怎么就鬼迷心窍什么都给秦姐呢？”
“我这个亲妹妹整天吃不饱，他都一点不在乎。”
“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
第41章 粮食定额下降
这个问题陆安已经回答了好几遍，实在不想重复。
何雨水不是不知道答案，只是烦恼下的习惯性吐槽。
一切根源都在傻柱自己身上，见色起意被秦淮茹迷得晕了头。
色迷心窍下，还有易中海的道德大法加持，谁劝傻柱都没有用！
1958年彻底结束，迎来了更艰难的1959年！
开年第一次全院大会，四合院人瞬间觉得天塌了。
因为自然灾害影响，粮食定额下降一成。
本来大家就吃不饱，这下更要挨饿了！
特别是贾家这样没有定额的人家，更是天塌了。
不是因为少了贾东旭那几斤粮食定额，而是鸽子市的粮食价格再次跟风翻倍涨价。
贾东旭那点工资也就勉强养活两口人，全家五口人得饿死一半！
易中海半个月连出了两次血后，终于扛不住心痛的感觉，开始认真指导贾东旭钳工技术。
以前压着贾东旭手艺，加上贾东旭好吃懒做，连个二级工都没混上。
有傻柱借钱加饭盒供养，易中海一个月也就贴个三五块钱加十斤棒子面。
现在傻柱没办法带饭盒，易中海只能尽快让贾东旭升到二级工。
等明年再考个三级工，起码不用他大出血养着贾家。
还别说，在饥饿的压力下，贾东旭学起手艺来快了不少。
易中海很是满意地点点头：“就你现在这水平考三级都能过，好好保持，这一次二级考核稳了！”
“谢谢师父，以后我一定好好孝敬您！”
看在易中海最近大出血的份上，贾东旭真心感谢他。
至于以后给不给他养老，还得继续看他的诚意！
第三轧钢厂开始大招工，产能扩大了一倍，人员达到了一万两千人。
陆安在李怀德的帮助下，拿到了一个试验车间，并且配了一个班组三十个人给他。
四缸水冷汽油发动机样机已经完成，目前正在整机试验中。
这一次冶金部下了血本，拿着发动机去了最北边、最南边和最西边的高原，一定要测出发动机的真实性能。
1.6L排量，功率达到了60马力，数据远超其他国产四缸汽油发动机。
如果三地性能测试达标的话，冶金部就不需要再进口同类型发动机。
还没等试验结果出来，冶金部勘探队就下了三百台订单，先拿过去应急。
冶金部专门调了机床设备过来，组建新的发动机生产线。
机修厂厂长刘峰派了技术团队过来，配合陆安完成工装模具加工。
人多好办事，短短一个月时间就整好了生产线，开始了小规模试生产。
最后由陆安出手，确定各个设备的加工数据，保证最终的装配误差为零。
生产线调整好拉去了机修厂，成了机修厂第二条发动机生产线。
冶金部那边为此专门表彰有功之臣，李怀德做为负责人自然风光无限。
就连陆安都拿到了先进个人称号，连海子里都知道了他的名声。
轧钢厂的厨子搞出了国内最先进的发动机！
陆安这边有多风光，吴德那边就有多狼狈。
他们实在搞不好发动机，只能买其他厂的发动机配套。
结果那质量一言难尽！
别说连续运行七天七夜不熄火，稍微跑远一点就开锅，各种小毛病数不胜数。
反观陆安搞的那十台车，被汽车局拿去跑路试，十万公里跑下来都没坏过一次。
一提起钢花牌汽车，试车员都忍不住竖大拇指：“牛逼！”
等吴德搞的车送过去，试车员同样竖起大拇指，只是方向朝下：“垃圾！”
十万公里路试跑下来，一百公里必出小毛病，一千公里必须大修。
这样的产品怎么敢出口给北棒国？
有损国家形象啊！
汽车局局长饶兵亲自赶到汽车分厂，对吴德兴师问罪。
“吴德啊吴德，这都大半年了，你就给我这样的成绩？”
“人家造车都是越造越好，你们是反着来啊！”
“你告诉我，你到底能不能干好？”
……
吴德一脸无辜地摊摊手，开始甩起了锅。
“饶局，不是我不尽力，是轧钢厂故意拆台啊！”
“特别是那个陆安，另起炉灶回了轧钢厂搞发动机。”
“我和于厂长亲自上门求了他几次，他不但不帮忙还说要看着我们倒闭！”
有这种事？
饶兵一脸狐疑地望向于道坤，觉得吴德说的太玄乎了。
陆安就算再狂也不敢说这个话吧？
于道坤满脸苦涩地点点头：“没错，吴组长说他不懂汽车技术，让他发挥特长去做加工，结果他怀恨在心故意不来支援！”
“不信您去试试他们正在生产的发动机，是不是质量和原来的一样好！”
有这种事？
搞清楚原因的饶兵，二话不说去了冶金部，找王大领导拿了十台发动机去测试。
专业汽车测试平台出来的结果，震惊了整个汽车局。
龙国汽车发动机厂技术总工全部集中到长汽实验室，见证钢花发动机的试验数据。
饶兵脸色沉重地指着试验发动机说道：“这是第三轧钢厂造出的发动机，没有任何技术积累，只有一个厨子自学了发动机技术造出来的！”
“看看这数据，再看看你们的产品，你们不惭愧吗？”
“同志们，再这样下去的话，还要我们这些人干什么？”
按照实验室的测试结果，陆安造的发动机完全不输给西方进口发动机，甚至碾压毛熊国引进产品。
特别是在噪声震动控制上，可以说稳居第一！
要不是发动机外壳上的“钢花”两个铸造字，没人相信这是国产发动机！
汽车局这些年的成果，在这两台钢花发动机面前一钱不值。
要是等两台发动机大面积推开了，他们汽车局还怎么有脸申请经费？
一想到这里，汽车局赶紧联系吴家对轧钢厂动手。
很快由国院派出一支工作组，前来第三轧钢厂兴师问罪。
“当初你们主动要求搞汽车，国家给了你们机会，结果呢？”
“这都快一年了，答应出口北棒国的产品一直拿不出来。”
“汽车局派了这么多人帮忙，你们自己不争气怎么办？”
……
第42章 神仙打架
还没开始调查就把责任给划分好了，这让轧钢厂领导怎么回答？
何况调查组组长叫吴法天，长的和吴德就像一个模子出来的。
不用问都知道，人家才是一家人！
看到轧钢厂领导不说话，吴法天直接点起了名：“于书记，您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怀仁自然不会承担责任：“汽车项目最早是李副厂长抓的，还是李副厂长说吧！”
李怀德眼珠子一转，立刻将难题推了出去。
“之前样车试制时候是我抓的，但是成立分厂就归生产管了，这个得问杨副厂长了！”
草泥马！
杨振华差点骂出声来，两眼冒火地瞪着李怀德。
狗东西，汽车分厂为什么干不好，你自己没一点比数吗？
但是当着调查组的面，他也不能搞内乱。
“领导，我不是推托啊，我是一点不懂汽车技术！”
“汽车分厂组建后，我就没有参合过，最多调拨点物资过去。”
“样车都有了，成品车却造不出来，这应该是技术问题吧？”
……
全都是太极高手，一圈下来又绕回到了汽车分厂吴德头上。
他可是项目组长，又是技术总工。
现在出了技术问题，不找他找谁啊？
吴德差点气出心脏病来，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狗东西们，竟然敢把责任推到老子头上！
不知道组长是老子三叔吗？
他强忍着怒火开口道：“项目之所以失败就一个原因，你们第三轧钢厂恶意阻挠，不愿意调人给我们！”
于道坤跟着补充起来：“没错！我们多次打报告要求陆安协助，结果你们就是不放人，自己却搞起了发动机厂和我们唱对台戏！”
早就等着这一刻的吴法天，立刻怒斥起了轧钢厂领导。
“岂有此理！你们就是这样筹办汽车分厂的？”
“掉一个人都不愿意，还背后拆台，你们还有没有点觉悟了？”
“还有那个陆安，明知道汽车分厂遇到困难也不回来，这是要破坏社会主义发展吗？”
这个大帽子扣的太狠了，等于给陆安定性为反革命！
第三轧钢厂其他领导全都保持沉默，没有一个帮陆安辩解两句。
但是李怀德没法沉默：“吴主任，陆安是被汽车分厂赶回总厂的！回来后承担了发动机项目，那是部里分配的项目，现在已经出了两项成果！”
砰！
没想到李怀德还敢公开顶嘴，吴法天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汽车分厂是海子里批的项目，孰重孰轻你不知道吗？”
“我看你们就是严重的山头主义作风，没有一点大局观！”
“你们全都要检讨自己的错误，等着上面的处分吧！”
……
这尼玛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整个轧钢厂领导都不服气，偏偏没人敢再说个不字。
你官大你说的算，回头我们就去冶金部告状！
双方斗法一周后处理结果下来，所有人都傻了眼。
轧钢厂所有领导被警告处分，承担领导不力的责任。
倒霉蛋陆安背了最大的黑锅，被连降三级成了最低的12级办事员。
更悲催的是，陆安被扣上了思想觉悟差的黑帽子，未来仕途彻底断了。
为了解决矛盾，汽车分厂划归汽车局管理，成为四九城第三汽车厂。
机修分工提供发动机，务必保障汽车厂需求。
这是海子里下发到冶金部的处理意见，没有第一时间下发到轧钢厂。
抢在这个处理意见下发之前，冶金部也下发了一份处罚通知。
吴德，筹办汽车分厂不力，造成了严重的政治影响。
刚愎自用，不团结同志，导致汽车分厂项目出现重大问题。
出了问题还甩锅给其他同志，难堪大任。
特对吴德记大过一次，副总工程师职称降为工程师！
这个处分要了吴德的命，原本一帆风顺的仕途惨遭滑铁卢。
档案里被记大过，未来再难走行政管理岗位，只能老老实实做技术。
但是他这种世家子弟，怎么会甘心做一个没有实权的技术人员？
两份通知一前一后到了轧钢厂，前后间隔仅仅半个小时！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至于吴德这个半仙被处理，实在是吴家干的太过分，狠狠打了冶金部的脸面。
王大领导再好的脾气也要反抽回去，否则他就没脸再当这个一把手！
吴德收到处罚通知后差点气疯掉，赶紧打电话向吴法天求助，想通过吴家关系逼冶金部撤销处分。
结果吴法天的回答让他很受伤：“小德子，没办法，姓王的不给我们吴家面子，为了大局你只能牺牲一下了！”
吴德瞬间五雷轰顶：“凭什么？我凭什么为了汽车局的大局牺牲？那是他们的事情，我不牺牲……”
“听话，汽车局的基本盘不能崩！”
“不，我不……”
吴德整个人都崩溃了，直接跑回家里大闹一场。
结果就是挨了爷爷一个耳光，在家里禁足一个月反省。
出来后调去四九城第一汽车厂，参与开发新款中高级轿车，重新培养基层经验。
这一场纷争最大的输家就是吴德，第二个倒霉蛋就是陆安。
只是陆安没想过走仕途，对于思想觉悟的黑帽子也没有当回事。
哥三代工人家庭出身，根正苗红，不怕一切牛鬼蛇神！
但是降了他三级工资，让他破了大防。
一个月二十几块钱怎么养好妹妹？
“李厂长，这帮王八蛋还讲不讲理了？”
“我干出的车和发动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结果一点功劳没有，全成了我的错！”
……
李怀德也知道陆安冤的慌，赶紧安抚起了他。
“小陆啊，先忍忍，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现在部里和汽车局已经达成一致，这场风波已经结束了。”
“等你把高精度机床搞出来，我立刻打报告给你涨回待遇！”
这一次冶金部和吴家掰手腕，最终还是吴家低头认输。
一番商谈后决定维持现状，双方握手言和。
冶金部不再掺和汽车的事情，汽车局支持钢花发动机发展壮大，保证计划内年采购数量不少于五千台。
双方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这种情况下陆安只要做出新的贡献，自然不愁恢复原来的待遇。
第43章 开发高精度机床
陆安知道李怀德在画饼，他还是决定尽快完成高精度机床的制造。
机床是工业母机，各行各业都离不开机床。
龙国基础工业长期发展不起来，就是因为缺少高精度机床！
加工精度低于0.005mm的机床，就是高精度机床。
想要达到这个精度，每个部件的精度都要低于0.005mm。
没有更高精度的机床情况下，又不可能靠设备加工出这么高精度的部件。
这就产生了一个悖论，先有蛋还是先有鸡？
在没有高精度机床的情况下，想要造出更高精度的部件，在这个年代只能靠手工解决！
别人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陆安却能利用系统加工出零误差的部件。
机床床身使用进口旧机床改造，经历过时光考验的床身更加稳定不会变形。
主轴箱、进给箱、丝杠和光杠、溜板箱、刀架、尾架……
上千个零件全靠陆安一点点加工出来。
从去年到今年，整整折腾了三个月，陆安这才造好了所有零件。
第一台高精度机床顺利组装完毕，加工精度达到了0.003mm，也就是0.3个丝。
有了这台机床做为母机，就可以批量生产高精度机床。
可惜狗系统还在结算中，这一次不知道又要拖多少天。
做系统还拖拉成这样子，失败！
瘦了一圈的陆安，带着满脸疲惫找到了李怀德：“李厂长，机床好了，您找人做鉴定吧，我得请假休息两天！”
这么快就好了？
李怀德又惊又喜，赶紧塞给陆安几张票：“好，我批你两天假，下周一来上班！”
陆安出门看了一眼票，笑的合不拢嘴。
两斤肉、五斤面、一斤糕点，还有两张鞋票！
跟着李怀德混就是好，随手给的好处就这么丰厚！
肉站这个点买不到好肉，陆安跑到肉联厂找厂长秘书，一口气买光了手里五斤肉票。
厂长面子在，给他的全是五花大肥肉，还外带五斤猪板油。
陆安拎着肉和猪板油回到四合院，惊呆了院里闲聊的人。
替补门神三大妈杨瑞华，激动得冲了过来：“小陆，小陆，你在哪买的肉啊？怎么还有猪板油啊？”
这么好的五花肉，除非四点去肉站排队，还得排在前三十名。
现在是下午，肉站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肉卖！
陆安一脸不耐烦道：“我托肉联厂朋友买的，运气好赶上了猪板油，让一下，我得回去熬了……”
“咳咳，那个，你匀一半猪板油给我吧，反正你还有这个肉榨油……”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杨瑞华和阎埠贵一样，看什么什么好东西都要占点便宜。
偏偏陆安就是不买他家的账：“没有！我家还不够吃了，想要自己买去！”
“那你帮我们买点吧，我们不多要，十斤猪板油……”
陆安被气笑了：“三大妈，你当肉联厂是我家开的？没有！”
“五斤，五斤也行啊！”
“我欠人情帮你们买东西？想什么好事呢？让开！”
陆安绕过杨瑞华赶紧走了，省的她又要打肉的主意。
这两口子天天算计到骨髓里，恨不得占尽天下人的便宜。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亏阎埠贵是读书人，连这句话都忘了！
整个四合院很快弥漫着浓郁的猪油香味，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没办法，陆安家的锅太小，一次熬不下十斤猪板油。
直到四合院人下班回来，还能闻到一股猪油香味。
小娟娟开心地坐在门口，吃着一大碗猪油渣：“真好切……”
对面棒梗馋的直流口水，恨不得冲过来连碗一起抢了。
但是他不敢！
陆安可不是傻柱，绝对会打断他的爪子！
他跑回屋里撒泼打滚：“猪油渣，我要吃猪油渣……”
这一次秦淮茹没有惯着他，拿起笤帚抽了过去：“起来！再不起来我抽死你！”
贾张氏嘴巴哆嗦了两下，最终还是没有维护大孙子。
那个小畜生真敢下死手，还是少吃这一口吧！
……
全院人都知道陆安买了十斤五花肉和十斤猪板油，那叫一个馋啊！
这小子怎么会有肉联厂的关系呢？
不行！
等傻柱回来问问，他以前可是在丰泽园学艺的，应该也能买到猪板油吧？
三位大爷碰头后，带着全院人的希望找到了傻柱。
“柱子，你能买到猪板油吧？大伙可全指望你了！”
傻柱吓的跳了起来：“什么？让我去买猪板油？我上哪里买啊？”
阎埠贵满脸窃笑道：“别人买不到，你肯定能买到，丰泽园啊！”
“啊……”
“蛤蟆！你师父是丰泽园掌厨大师傅，找他买点猪板油还不简单？”
傻柱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是公家东西，怎么可能卖给私人？”
刘海中不开心了：“哪有厨子不拿的？我们是出钱买，从他们手里买，你不会自己吃独食不想帮大伙吧？”
这又开始道德绑架傻柱了！
只是这一次傻柱急眼了：“二大爷，人家为什么要卖给我啊？这可是砸饭碗的事情，换你你敢干嘛？”
私人做买卖叫投机倒把，搞不好就要丢工作。
偷拿单位东西卖给私人那叫盗取国家财产，铁定丢工作外带坐大牢。
四合院这些人明知道风险有多大，还敢提出这样的无耻要求。
真要被抓了倒霉的反正是傻柱，他们屁事没有！
只是这一次，傻柱难得精明了一回。
无论他们说出花来，傻柱也没有答应这件事。
最后还是易中海开口了：“柱子，你秦姐家最近一点油水没有，孩子都饿坏了，你去碰碰运气搞一点，先看看门路怎么样？”
“这个……，好吧，我去试试看！”
一想到秦姐最近瘦了不少，粮仓都缩水喂不饱孩子了，傻柱忍不住心疼起来。
大不了被师父骂一顿，自己就牺牲一下吧！
陆安自然不知道一块猪板油惹出这么多事，早知道他就多带一块回来了！
肉联厂最不缺的就是猪板油，人家还想多搭他几块，是陆安不喜欢荤油炒菜只要了一块！
第二天陆安继续休息，送完小娟娟上幼儿园就去了图书馆。
又借了五本机床专业书籍回来，为一个厨子研发高精度机床先进事迹补充证据。
之前干活透支太多，陆安在家又是肉又是鸡，好好补了三天。
那香味馋的整个院里人差点疯掉！
但是陆安凶名在外，没有人敢去陆家占便宜。
只能羡慕嫉妒恨地流着口水，就着陆家肉香味赶紧吃饭。
第44章 厨子造机床
傻柱不负众望，周日上午带回了一块三斤重的猪板油。
回到四合院，他第一时间送给了水池旁的洗衣姬：“秦姐，你拿回去给孩子补补，看看孩子都瘦了！”
秦淮茹那叫一个感激，一把握住了傻柱的手：“柱子，没有你帮忙秦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感受着那软嫩的小手，傻柱魂都要飞了出来。
哎呀！
秦姐抓我手了，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要是我能找秦姐这样好的老婆，这辈子就圆满了！
给了傻柱一点甜头，秦淮茹很快就抽回了手，顺带拿走了那块猪板油。
旁边人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她是伸手去接猪板油，不小心碰到了傻柱的手。
白莲圣母的大名，怎么可能毁在一块小小的猪板油上？
听到动静出来的何雨水，看到这一幕气的肺都要炸了。
傻哥哥昨晚还吹牛能弄到猪板油，今天给自己做猪油渣吃。
这还做个屁啊！
直到秦淮茹的大磨盘完全消失后，傻柱这才傻笑着收回目光。
转身回屋结果看到黑着脸的雨水，傻柱那叫一个尴尬：“嘿嘿，秦姐家困难，我……”
“知道了！”
何雨水转身回了自己屋子，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她懒得再听傻哥哥狡辩，每听一次就像在她心口插一刀，留下的只有一次次伤害！
窗户后看热闹的陆安，忍不住笑出声来。
果然是一只合格的舔狗，三斤猪板油就没想过留一斤给妹妹！
贾东旭还没挂墙上，他这样做图什么啊？
赶紧找个黄花闺女，晚上想摸哪里摸哪里，不比摸下秦姐手香吗？
陆安实在无法理解傻柱的心理，也懒得去操心他的事情。
一句话，尊重他人命运！
星期一早上，李怀德将陆安喊了过去，告诉他一个好消息。
“小陆，部里派人试用了你的机床，效果惊人啊！”
“随便找个学徒工操作，加工精度竟然小于一个丝！”
“二级工出手，加工精度小于半个丝，完全达到了设计标准！”
……
陆安在家休息这三天，那台机床一刻没闲着。
张二领导收到李怀德报喜后，谨慎起见组织人员来测试机床。
第一个试手的五级工，随便加工个零件竟然干出了半个丝的精度。
现场所有人都炸了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第一次可是试机啊，对机器情况完全陌生，走刀快慢也没有一点数，竟然干出这么高的精度。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原因，这台机床的稳定性极高，不需要高级工也能干出高级活来！
随后一个个车工上机试手，全都得到了超乎寻常的加工精度！
哪怕是学徒工壮着胆子干了一下，中间走刀各种失误，最终加工精度也小于一个丝！
张二领导那叫一个激动，立刻组织人手三班倒，二十四小时测试机床。
只有长时间操作还能保持高精度，才是一台合格的好机床！
很多机床刚启动时加工精度还不错，随着机器温度升高精度急剧下降，伴随出现各种小毛病。
这样的机床是工人最头疼的，也是最不愿意使用的。
经过连续三天三夜的不停使用，反馈回来的测试数据一切良好。
整个机床的加工精度很稳定，并没有受到机器温度升高影响，或者说影响可以忽略不计！
张二领导那叫一个狂喜，已经回去打报告给海子里报喜！
冶金部继突破发动机技术后，再次突破了机床技术，造出了国内首台高精度机床！
李怀德赶紧叮嘱起了陆安：“你赶紧去保养一下机床，等上面来人鉴定时，一定不能出岔子！”
“我办事，您放心！”
陆安立刻去了试验车间，指挥班组人员拆卸机床零部件，检查磨损后对零部件做清洁保养。
保养完成后，陆安亲自动手组装机床，务必保证装配精度达标。
组装完成后加工了一个零件，检测精度还是0.3个丝。
万事大吉，陆安等着鉴定组的到来！
第二天早上，规模庞大的鉴定组来到了第三轧钢厂。
这里面不仅有机床方面的权威专家，也有军工企业代表，还有四九城机床厂的八级工……
领头的自然是一机部机床工具局，由他们牵头对第三轧钢厂的高精度机床进行鉴定。
负责研发、制造和调试的唯一人陆安，出面解答所有技术问题。
张二领导满面红光地拍拍陆安肩膀，向着所有专家炫耀起来。
“请诸位专家照顾一下我们小陆，不要问太高深的问题。”
“他的本职工作是厨师，研究机床只是业余爱好。”
“他那点三脚猫水平，自然不能和诸位专家比了！”
……
这尼玛是求人照顾还是当众打脸啊？
还尼玛本职工作是厨师，研究机床是业余爱好！
你大爷的！
专家们被恶心坏了，恨不得把钻头塞进张二领导嘴里，打掉他满嘴牙！
结果陆安又补了一刀：“嘿嘿，我就一厨子，业余学点皮毛拼凑出来的东西，还请专家们多指教！”
“对了，我还想把精度提高到0.1个丝，麻烦专家们帮忙指导下怎么弄？”
指导你妹啊！
专家们齐齐低下了头，假装没看到陆安诚挚的求助目光。
0.5个丝他们都没搞定，拿什么指导陆安去搞0.1个丝？
原本想要问的一大堆设计理论问题，他们也只能憋在肚里不说出来。
省的一会被这个厨子给看扁了！
整个鉴定流程很顺利，熟悉操作机床的专家们亲自动手，轻松加工出了高精度零件。
机床工具局局长梁烈初，表情复杂地望向张二领导：“恭喜，你们又创造了一项奇迹！”
专家们无法理解一个厨子怎么造出的高精度机床，只能将之归为奇迹。
这也表示他们内心不服气，不愿意承认轧钢厂取得的机床成果。
他们更愿称之为，狗屎运！
张二领导一脸郑重地回复到：“我们只要有人，又有资源，什么奇迹都可以创造出来！”
这可是最高语录，谁敢反驳一个字？
梁烈初瞬间肃然起敬：“没错！这是人民群众创造出的奇迹，必须宣传推广！”
随后就是关门分赃，不对，谈判时间，自然和陆安这个厨子没关系。
他发挥本职特长，中午专门上灶做了几道招牌菜，证明自己不是浪得虚名！
直到这一刻，所有专家们不得不承认一件事。
这小子真踏马是个厨子！
第45章 奖励自行车票
机床工具局这边看到了陆安的价值，提出将陆安调过去。
特批陆安工程师职称，专门负责指导生产高精度机床。
但是李怀德毫不犹豫拒绝了：“陆安同志在我们厂才能发挥更大作用，再说放到你们那边，你们愿意给一个厨子开发机床的机会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他们怎么可能给一个厨子开发机床的机会？
别说厨子了，资历不够的技术人员都没资格开发机床，只能跟着项目组长打下手！
搞技术研发可是专业性很强的，怎么能让一个厨子去干呢？
李怀德接着补充道：“陆安同志在我们厂不仅仅搞出了机床，还有汽车发动机，也被鉴定为国内最先进，世界一流产品！”
这下子机床工具局彻底死了调走陆安的心，转而商量双方合作开发的事情。
轧钢厂在机床方面不专业，冶金部下属也没有机床厂。
最终双方达成合作，由四九城第一机床厂承接相关技术，开发生产高精度机床。
等技术成熟再扩大到其他机床厂，最终将国内老机床全部提升到高精度级别。
首批一千台机床优先提供给冶金部，做为对冶金部的补偿。
提前拿到高精度机床就能提前承接国家任务，冶金部抢占了先机，自然能够捞到一大笔政绩。
双方合作在第三轧钢厂试验车间划出机床研究专区，第一机床厂派专业人员协助陆安开发新产品。
他们这是赌陆安不会昙花一现，还能搞出新机床来！
样机保留在了轧钢厂，机床工具局组织全国最好的技术专家，组成项目团队进驻轧钢厂测绘。
遇到不清楚的问题，还可以顺带请教一下陆安。
哪怕陆安说不出设计原理，但是结构上讲的清清楚楚。
机床工具局局长梁烈初下了死命令！
别管什么原理什么强度，你们的任务就是尽快测绘出全套图纸。
保证第一机床厂能够在最短时间内，按照图纸批量生产出高精度机床！
比起汽车局来，机床工具局做事就很大气。
他们给陆安发了一份大红聘书，机床工具局特聘技术专家！
抱着大红聘书，两世为人的陆安都傻笑个不停。
面子！
太有面子了！
哥也混上专家了，光宗耀祖啊！
除了大红聘书外，冶金部也给陆安发了个大红奖状。
冶金部技术进步一等奖，还有三百块奖金！
第三轧钢厂来了个锦上添花，奖励陆安两百块钱，外加一堆票据。
其中最珍贵的是一张自行车票！
陆安那叫一个开心，请假直奔地安门百货商场买自行车。
嗖……
嗖……
票夹从头顶来回飞过，陆安拿下了一辆黑色永久二八大杠。
价格很是吉利166元，1路66大顺！
接着去了派出所打钢印上牌照，花了两块五。
搞定一切后又跑到裁缝铺，给后面缝个爱心小坐垫。
弄完之后正好到了幼儿园放学时间，陆安赶紧骑过去接妹妹。
小陆娟开心地跑了过来：“哇……，车车，哥哥，你哪来的车车？”
“哥哥买的车，坐好了，手抓紧啊，哥哥带你回家！”
“回家喽……”
为了让小陆娟感受坐车的快乐，陆安专门带着她绕了一圈才回家。
进了四合院大门，门神阎埠贵眼珠子都直了：“哎呀，新车啊，小陆这是你买的？”
整个四合院除了许大茂有辆厂里配的车，就没有人买过自行车。
放在这年代，买自行车和后世买轿车一个概念！
阎埠贵仔细地摸着新自行车，恨不得推回自己家去。
永久牌的，好车啊！
陆安故意炫耀起来：“对啊，我今天刚买的新车！怎么样，漂亮吧？”
“你哪来的自行车票？这玩意不好弄啊？”
陆安本想说厂里发的，话到嘴边又改口了：“呵呵，想搞自然有办法，舍不得钱就没办法了！”
“啧啧！这得要多少钱啊，小陆你这是不打算过日子了啊？”
“花完拉倒，省的某些王八蛋整天惦记着我那点钱！”
阎埠贵瞬间气的脸红脖子粗，恨不得一把推倒自行车。
很明显，他也在王八蛋之列，没少惦记陆安的钱！
陆安趁机推着自行车绕开了阎埠贵：“回家做饭了……”
阎埠贵很想拽住自行车，仔仔细细再摸一遍。
说不定摸着摸着那辆车就变成自己家的了！
陆安买了全院第一辆自行车，震惊了整个四合院。
所有人内心那叫一个酸啊！
去年还觉得这两兄妹活不下去了，迟早要滚出四合院。
结果今年人家就买了自行车，过的全院最好！
同样都是人，他们怎么还活不过一个毛头小子呢？
陆安为了拉仇恨，故意将自行车放在门口没有推进去。
全四合院大半人聚集到了中院，热烈讨论着陆安的这辆新自行车。
三位大爷瞬间觉得自己矮了一头，权威遭受到严重挑战。
自己连个自行车都没有，还怎么领导全院啊？
贾东旭嫉妒的眼中喷火，那热度都能融了自行车。
那辆车是用师父钱买的，那些钱本该是自己的！
该死的小畜生，竟然拿着自己钱挥霍！
当初那一棍怎么就没打死这个小畜生呢？
许大茂望着自己不知道多少手的旧自行车，到处都是锈迹和损伤，内心彻底失衡了。
原本他是院里唯一拥有自行车的人，每天骑出去不知道收获多少羡慕。
哪怕是厂里配的旧车，那也是整个四合院唯一的自行车。
现在陆安新自行车摆在那里，他的旧自行车一下子成了小丑。
院里人看向许大茂的目光，从以前的羡慕变成了现在的鄙视。
这混蛋买什么不好偏偏要买自行车，故意让老子丢面子！
等着，老子不整他就不叫许大茂！
食堂学徒傻柱那叫一个心酸啊！
他可是答应妹妹上高中买辆自行车的，哪怕二手的都行！
结果现在连饭都吃不饱，还怎么兑现承诺？
对了，这小子哪来的票啊？
傻柱忍不住开口问道：“自行车票不好搞啊，轧钢厂一年都不超过五张票，他哪来的票啊？”
轧钢厂每年公布出来的自行车票最多五张，都是年终发给劳模或者先进个人。
易中海无儿无女，无欲无求，自然不会卖命去当劳模，也就从来没有得到过自行车票。
但是他知道厂领导手里有额外的自行车票。
难道是李怀德给陆安的？
第46章 自行车被人举报
没等他想明白，阎埠贵迫不及待地开口了：“这小子说想搞自然有办法，舍不得钱就没办法了，应该是从别人手里买的票！”
此话一出，周围所有人脸上冒出了奇怪表情。
有惊讶的、有原来如此的、有早猜到的，更多的是狰狞窃喜。
原来这小子的自行车票是投机倒把弄来的！
这就好办了！
陆安等到天黑了才将自行车推进屋里，很是奇怪地望了一圈院子。
怎么就没有人上门找自己借车的？
也没有人要自己把车拿出来公用的！
老子准备了打脸十八式，结果一式都没用出去，真是浪费！
只是不知道下的套有没有用啊？
第二天上班，陆安协助机床项目组测绘零部件，帮忙把整台机床拆成了零件。
机床项目组分出若干小组，同步测绘所有零件。
看到没有自己的事情，陆安继续回厨房练手。
这三年他就是赖也要赖在厨房，绝对不会去其他部门。
今年物资供应紧张，招待饭一个月都没两次。
陆安练手菜就成了领导们加餐菜，吃的那叫一个心安理得。
谁都不会指责陆安浪费物资，巴不得他多练练手，让厨艺更上一层楼。
关键时刻能让视察领导满意，所有浪费都叫一个值！
陆安中午搞了个新菜，开水白菜升级版本，白莲花开。
弄个嫩菜心，一壶热汤烫下去，立刻展现花开盛况。
这道菜上桌之后那叫一个惊艳！
李怀德笑的合不拢嘴：“高！实在是高啊！全四九城找不出第二份来，足以上国宴啊！”
李怀德专门叮嘱陆安，这道杀手锏得留着，专门招待来视察的大领导。
大领导吃高兴了，还怕大家没有好处吗？
陆安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决定不再做第二回。
可惜没有海鲜鲍鱼，他想学下谭家菜都没机会。
还有他缺少正宗的谭家菜谱，得想办法搞一本去。
傻柱家那本他是别想了，已经被何大清带去了保城。
上一世傻柱嘴巴上天天挂着谭家菜，现实中完全没做过。
但凡他会做一部分谭家菜，娄晓娥绝对舍不得扔下饭店回香港！
这个年代谭家菜正宗传承在四九城大饭店。
那是人家吃饭的命根子，不可能给自己看一眼。
甚至自己这个身份都没有资格进去吃饭！
上哪才能搞到谭家菜谱呢？
就在陆安琢磨菜谱的时候，南锣鼓巷派出所收到几十封举报信，全都是举报陆安投机倒把买卖自行车票。
其中还有一个实名举报的，正是许大茂！
南锣鼓巷派出所一看又是95号院的事情，赶紧转交给了居委会王主任。
这一次王主任没有偏向陆安，反而觉得陆安太招摇了！
今年粮食定额降低，大伙日子过的很艰难。
陆安不但不低调，反而买了自行车显摆，这不是拉仇恨吗？
唉！
别怪院里人针对他，实在是他太招人恨了！
外面都说居委会包庇这小子，搞得95号院人怨声载道。
这一次王主任决定来个全院大会，公开解决这件事，消消95号院人的怨气。
当天晚上七点半，全院再一次召开大会。
陆安以为又有什么通知，毫不在意地拎着小板凳坐在最后面。
王主任再一次强调了严打投机倒把后，突然话锋一转，亮出了厚厚一沓举报信。
“陆安，这里一共有四十六封举报信，全都是举报你的！”
“至于举报什么相信大家都猜到了，就是陆安新买的自行车。”
“大家都想搞清楚一件事，你的自行车票哪来的？”
……
全四合院人那叫一个激动，纷纷扭头望向了陆安。
老天爷开眼了，王主任终于不包庇这小子了！
许大茂兴奋地大声嚷嚷起来：“陆安，你竟然敢买卖自行车票，这一次谁都保不住你！”
陆安愣住了，一脸疑惑地望向许大茂。
这家伙怎么出头为难自己？
是小人本性爆发，还是他也参与了举报？
陆安故意试探起了他：“大茂哥，我们哥俩关系一向和睦，你举报我有点不地道吧？”
“呸！”
许大茂很是不屑地啐了一口：“我许大茂和罪恶不共戴天！举报你怎么了？我这是打击投机倒把！”
实锤了！
这小子举报自己了！
其他举报信不用问都知道，院里每家都没落下。
肯定是三位大爷各自发动本院人家，家家户户最少写了一份举报信。
至于二大爷和三大爷，除了自己写还有子女全都加了一份。
全院一百多号人，写个四十六封举报信不奇怪！
看到陆安没回话，傻柱幸灾乐祸道：“小贼，这一次看你怎么狡辩？有钱享受不知道帮帮秦姐家，做人不能太自私！”
陆安扔给他一个白眼：“傻柱，你答应妹妹的自行车呢？不会工资都贴你的秦姐了，没钱给你妹妹买吧？”
“你……”
傻柱气的满脸通红，偏偏还没办法反驳。
“哈哈哈……”
四合院人那叫一个乐啊，纷纷嘲笑傻柱的倒贴。
“傻柱，秦姐是你什么姐啊？情姐姐吗？”
“我看棒梗和傻柱长的很像啊，不会是出钱养儿子吧？”
“贾东旭，你老婆给你戴绿帽子了！”
……
贾东旭双眼瞪的椭圆，望望儿子棒梗，又看看傻柱。
越看越像，都是一样的圆脸！
“淮茹，你告诉我，你和傻柱真的没关系吗？”
“东旭，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再说妈天天在家看着，我怎么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易中海赶紧打起了圆场：“东旭，瞎想什么呢？看看棒梗这自来卷，是不是和你小时候一样？我们院哪还有第二个人这样的？”
贾东旭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师父说的对，是我误会淮茹了！”
唯恐天下不乱的许大茂，突然插了一句：“不对啊！棒梗小时候头发都是直的，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弄卷的！”
秦淮茹差点气到吐血：“许大茂，你混蛋！”
“切，上次傻柱借你五块钱的时候，我还看到他摸你的手……”
“许大茂，我和你拼了！”
……
第47章 记下两笔账
砰！砰！砰！
王主任愤怒地拍了桌子：“安静！全都给我安静！谁再闹事我送他去派出所！”
好不容易平息了混乱，王主任一秒钟都不想再待在这个院子里。
“陆安，你的自行车票哪来的？快点说，不然你就去派出所交代吧！”
陆安一脸无辜地摊摊手：“厂里奖励我的啊，不信您打电话问问李副厂长！”
王主任愣了一下，扭头望向了许大茂：“你不是举报陆安投机倒把买的自行车票？这是怎么回事？”
许大茂瞬间脑门冒出了冷汗，心里大骂王主任不当人子。
那么多举报信，偏偏责问自己是什么意思啊？
许大茂不知道的是，院里人知道陆安不好惹，全都是匿名举报。
只有他没吃过陆安的亏，举报信上写了名字。
此刻许大茂被架在了火上烤，只能硬着头皮道：“我是听三大爷说的！”
所有人一起望向了阎埠贵，吓的他脸色一片惨白。
阎埠贵着急忙慌地嚷嚷道：“大茂，我什么时候说过陆安买的自行车票？你不要造谣啊！”
“你……”
许大茂那叫一个气啊：“那天陆安买了车回来，就在中院，你当着我们所有人面说的！”
“小陆说想搞自然有办法，舍不得钱就没办法了，我怀疑一下怎么了？小陆，你是这样说的吧？”
阎埠贵赶紧将球踢了回来，省的陆安把账算到自己头上。
陆安那叫一个气啊：“阎埠贵，你可是老师啊，你怎么能背后造谣编排我呢？你怎么有脸当这个三大爷的！”
阎埠贵急眼了：“小陆，你怎么能不承认呢？那天你明明就是这样说的！”
陆安脸上写满了无辜：“我说的办法是给厂里做贡献，厂里自然会奖励自行车票啊！”
“你，你，你，那你说舍不得钱是什么意思？”
“为了做贡献我要学习啊，买书我都花了一百多，你舍得花这个钱吗？”
阎埠贵被怼的哑口无言，心虚地低下了头。
他家里书都是学校窃来的，窃书不算偷，还不用花一分钱。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他哪舍得花钱去买书学习！
王主任瞬间明白了一切，内心所有怒火一下子爆发出来。
“阎埠贵，你是院里三大爷，怎么能背后造谣别人投机倒把？”
“你这是在害人，小陆差点就被派出所带走了！”
“从今天起暂停你的三大爷职务，写三千字检讨书交到居委会来！”
“散会！”
王主任走了，剩下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小子又逃过一劫了？
陆安冷笑着伸手指向了阎埠贵：“三大爷，不对，阎老西，这笔账我记住了，你等着！”
“别啊，我有口无心啊，小陆你别误会啊……”
“滚蛋！”
陆安懒得搭理他，拎着小板凳回了家里。
这笔账他记下了！
就阎家这种抠门家庭，还是不要坑害人家女儿，老老实实去做上门女婿吧！
还有许大茂这孙子，好像是今年底结婚的吧？
这种下不出蛋的老公鸡，还是不要祸害那个傻蛾子了！
拿出小本本，记下今天的账后，陆安继续学习做笔记。
小娟娟趴在床上看着刚买的小人书《小鲤鱼跳龙门》，旁边还有一大堆上百本。
这么多小人书花了陆安近三十块！
要是阎埠贵看到的话，肯定心疼三天不吃饭。
全南锣鼓巷这样宠妹妹的，也就陆安一个了！
要不是为了低调，陆安肯定给妹妹弄上连衣裙小皮鞋，打扮的像个小公主。
可惜南锣鼓巷住的都是普通老百姓，没有哪家敢这样穿。
要是陆娟搞特殊的话，那就是生活奢靡脱离群众，未来上学工作政审都过不了关！
只是随着妹妹慢慢长大，家里房子眼看着不够住了。
特别是没有卫生间，过惯了后世生活的陆安一直觉得不方便。
他手里不是没钱买个更好的房子，比如单进的四合院。
但是起风的时候，他一定会被拉出来批斗！
还是这个四合院里比较安全，家家户户都是工人，没有一户出身存在问题。
不对，出身有问题的娄晓娥被许大茂给开除了！
上一世外面闹的再凶，四合院里面还是风平浪静，没有哪家被抄的，也没有哪个人被批斗的！
陆安叹了一口气，还是躲在这个院里安全点，等改革开放再考虑搬家吧！
可是这院里房子都有主了，想要多扒拉一间都不可能。
这年代可不允许房屋买卖，被人举报就是人财两空！
陆安皱着眉头出门打量一下院子，突然眼前一亮。
嗬！
没有房子可以自己盖啊！
这年代可没有违建这一说法，只要盖在自家地盘上，那就是合法的！
陆安家是耳房，门前多了一大块采光通风的小天井，超过了五十个平方。
要是能盖成房子的话，自然也就解决了洗浴问题。
可是他要敢动工的话，众禽兽一定会抓住机会举报自己。
不能蛮干，得想个办法才行！
六月份天气热了，陆家早饭就在门口小天井吃了。
品种那叫一个丰富，馋的对面贾家棒梗直流口水。
今年开始进入困难时期，普通人家早饭也就是窝头就咸菜。
贾家定额缺的太多，棒梗早上只有一个窝头，那叫一个饿啊！
再看看对面小陆娟，绿豆粥配二合面馒头，还有两个金黄的煎鸡蛋。
桌上小菜足足有四样，五香萝卜干、酱八宝菜、麻仁金丝和豆腐乳。
要是有吃家看到这些小菜，肯定要竖起大拇指：“六必居的酱菜，地道！”
让棒梗眼馋的是，陆家桌上摆着四个大馒头，根本吃不完，吃不完……
小陆娟吃了一个就饱了，陆安吃了两个，剩下一个没人吃。
棒梗馋的受不了跑过来讨吃的：“姓陆的，馒头给我吃！”
陆安一脸好笑地拿起馒头晃了晃：“想吃吗？想吃可以，叫声爹就给你吃！”
“有你这样欺负孩子的吗？太过分了！”
隔壁傻柱看不下去了，站出来给棒梗撑腰。
陆安一脸鄙夷地翻了个白眼：“我不是他爹凭什么给他吃的？傻柱你怎么不给啊？”
第48章 招待白处长
“我给就我给！”
赶鸭子上架的傻柱，黑着脸回屋拿出两个窝头塞给了棒梗。
“局气！”
陆安冲他竖起了大拇指：“全大院还是你傻柱好啊，饿着自家妹子都要养别人孩子，真是个爷们！”
“哈哈哈……”
旁边看热闹的人顿时哄堂大笑，露出关爱智障的目光望向傻柱。
何雨水都瘦成排骨了，面黄肌瘦走路都打晃，也没看傻柱多给妹妹吃个窝头。
这种人怎么配有妹妹的？
再看看陆安妹妹，白白胖胖的，圆圆的小脸蛋白里透红，一看就是营养过剩。
人家这才叫养妹妹！
这人和人的区别啊，实在是太大了！
自知理亏的傻柱，灰溜溜地关门去上班了。
他也不想饿着妹妹，但是秦姐家更困难啊！
东旭哥每个月那点工资要养五口人，其中四口人没有粮食定额。
要不是一大爷帮忙补贴，一家早就饿死了！
自己不帮一把的话，他们家怎么活啊？
做人不能太自私！
精神胜利大法下，傻柱瞬间打满了鸡血，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向轧钢厂。
现在的他就是个学徒，老老实实按点上下班，否则食堂就要扣他工资。
陆安早上去了试验车间，给工程师们解答一些问题。
忙完回小厨房继续试验新菜！
天气热了，小陆娟胃口不太好。
那就研究点开胃凉菜，顺带给领导招待菜上加几个夏季特色菜。
拍黄瓜、拌西红柿、皮蛋什么太一般，交给傻柱做就行了。
自己要做点特色的，比如五彩拉皮、夫妻肺片、乾隆白菜、水晶肘子、李庄白肉、灯影牛肉、兰州拉面……
还是老规矩，领导一半我一半。
份量怎么不对？
试菜试菜，肯定有失败啊！
失败的菜当然自己吃，怎么能让领导承担失败的后果呢？
空间里保管东西没有任何变化，不管隔多久拿出来都和刚放进去的一样。
晚上回到家乒乓乓一顿忙活，就算有人看到菜了也以为是自己回家做的！
看到薄如白纸的李庄白肉和薄如蝉翼的灯影牛肉，李怀德那叫一个激动。
他有幸吃过国宴大厨的这两道菜，还不如陆安切的好。
只要给识货的领导上一份，肯定要对他李怀德刮目相看！
今年第三轧钢厂再次扩大规模，但是设备严重跟不上。
说好的进口设备被石景山钢铁厂截胡了，第三轧钢厂那叫一个失落。
现在又有一批设备回来，还没定好给哪家厂子，李怀德赶紧找到书记商量把人请来参观。
单单轧钢厂搞出的发动机和高精度机床，就是最大的争取设备砝码。
加上食堂的招待菜，李怀德相信能够一举拿下这批设备！
于怀仁该跑的关系都跑了，杨振华也用尽了关系，还是没有搞定这一次的设备分配。
既然李怀德想试一下，死马当活马医，就试最后一次吧！
负责这次设备分配的计委白树仁处长，接受第三轧钢厂的邀请前来第三轧钢厂考察。
他也明白第三轧钢厂的意思，想要争取这一批进口轧钢设备。
只是全国每家厂子都在争取，谁都不服谁！
他要拿出合适的分配理由，才能让其他厂子不闹腾。
一旦分配不公的话，他就等着下面企业告状吧！
唉，我真是太难了！
以第三轧钢厂的排名地位，本来是没资格参与这次设备分配的。
但是白处长看到试验车间的新型发动机和高精度机床后，那叫一个惊喜。
“于书记，没想到你们第三轧钢厂取得这么大的成绩，贵厂真是藏龙卧虎啊！”
于怀仁笑的合不拢嘴，赶紧指了指给工程师讲解结构的陆安：“多亏了那个年轻人，自学发动机和机床技术，没想到真让他搞成功了！”
“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贵厂大胆提拔年轻人，取得如此惊人成绩，实在是难得啊！”
“这得感谢上级支持，我们才有机会创造成绩啊！”
……
第三轧钢厂拿出这两样成绩，足以压倒所有竞争对手。
谁不服气的，有本事也搞个世界一流出来啊！
老子保证下一批设备全是你们的！
没有了思想包袱的白处长，开开心心去了第三轧钢厂小食堂。
负责接待的李怀德，终于有机会吹嘘起了自家的招待菜。
文思豆腐、牡丹鱼片、白莲花开……
听的白处长满脸懵逼，还以为自己来到了四九城大饭店，吃上了国宴菜。
除了四九城大饭店召集了各菜系大厨办国宴，还有哪家饭店敢吹牛逼能做这些菜的？
这可是包含了好几个菜系的特色菜，还是最难的招牌菜！
结果看到先上的凉菜后，白处长立刻大吃一惊。
蓑衣黄瓜、五彩拉皮、李庄白肉、灯影牛肉……
这真的是小小轧钢厂能做出来的招待菜？
不信邪的白处长，小心夹起一块李庄白肉，顿时大开眼界。
薄如一张纸的厚度，这真的是人能切出来的吗？
别说白处长不相信，傻柱更是怀疑人生！
昨天李怀德特别将他们两人喊去了办公室，告诉他们今天招待菜的重要性。
要是做好的话，他们俩都是有功之臣！
他这个副厂长一定重重有赏！
傻柱那叫一个激动，憋足了劲要压陆安一头。
一道蓑衣黄瓜切出来，傻柱满意到了极点，自认发挥出了百分之一百二的刀工。
刚准备炫耀两句，抬头一眼看到了陆安切的李庄白肉。
傻柱嘴巴张的能塞进一只蛤蟆，什么较劲的想法都没了！
这尼玛真的是人能切出来的吗？
反正傻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高手，以前也不相信有这样的高手。
直到今天小刀拉屁股，开眼了！
随后上来的文思豆腐和牡丹鱼片，同样让白处长惊叹不已。
他确认这两道菜超过了国宴大师水平，根本不是轧钢厂这种地方能做出来的。
不会是轧钢厂为了招待自己，重金请了几位国宴大师吧？
这要是传出去的话，自己可是要挨处分的！
他不禁担心地询问道：“李副厂长，恕我直言，你们轧钢厂的厨子做不出这种水平的菜吧？你们是不是请人了？”
第49章 陆安简在帝心
终于轮到自己发挥了，李怀德激动得介绍起了自己的成绩。
“白处长，我管理后勤挖掘了两个人才！”
“一个是家传谭家菜，在鸿宾楼和丰泽园学过手艺，烧牛尾、油爆双脆、九转大肠几道菜就是他做的！”
“另一个是自学的厨艺，文思豆腐、牡丹鱼片、李庄白肉这几道菜都是他出手的！”
“来了！他自创的新菜来了！白处长请欣赏，白莲花开！”
……
一壶滚蛋的清汤浇下，白菜心缓缓张开，犹如白莲开花一般漂亮。
再点缀几颗鲜红的枸杞，那叫一个惊艳。
全桌人都看傻了，包括于怀仁和杨振华。
他们也是第一次见识这道菜啊！
凭什么？
凭什么李怀德吃过，他们连消息都不知道？
白处长激动得站了起来，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高人，真的是高人啊，快喊来让我见见高人尊容！”
李怀德冲着上菜的刘岚点点头：“去请小陆过来！”
当陆安到来之后，白处长满脸都是不相信。
一个是陆安实在太年轻了，完全不符合心中大师形象。
另一个是他在车间见过陆安！
“李副厂长，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他刚才在车间指导技术的吧？”
“好眼力！”
李怀德更加得意了：“陆安同志本职工作是食堂厨师，研究技术都是他的业余爱好，一不小心就搞出了世界一流的发动机和高精度机床！”
“对了，冶金报专门介绍过他的事迹，宣传他的自学成才精神！”
“陆安同志不忘初心，继续在本职工作上发光发热，这才有了白莲花开这道菜！”
……
“好！好！好！”
白处长做梦都没想到第三轧钢厂还有陆安这样的奇葩！
换成其他人造出发动机和机床来，早就申请调去技术部了，怎么可能还当个厨子？
不忘初心，好一个不忘初心啊！
当赏！
“怀德啊，回头将陆安同志的事迹整理一份报上来，这样的好同志必须让领导都知道！”
他这是要把陆安的事迹发到内参上，宣传陆安这个自学成才的千里马。
第三轧钢厂和李怀德，自然也会跟着陆安沾光！
陆安再不追求名利也赶紧敬了白处长一杯酒，感谢他的提携之恩。
说不定上面领导一高兴，给他一个特殊人才帽子，以后就能吃上特供了！
新设备很快下拨到了第三轧钢厂，李怀德拿到了头功。
论功行赏下，李怀德再次升了半格，兼了厂委三把手。
就连王大领导都不得不承认，小张家女婿本事不大，钻营功夫确实有一套。
同时他也对杨振华很是不满，自家厨师会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脱离群众太久了？
要是早知道陆安有这个手艺，功劳怎么会落到小张家女婿头上？
真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白处长做人还是很厚道的，下一期内参上就出现了陆安的事迹。
一个厨子自学成才创造的奇迹！
陆安生平被查的清清楚楚，特别是退学抚养妹妹堪称佳话。
一个新人在后厨自学一年就成了国宴级别的大厨，创出白莲花开这道惊艳好菜。
自学造出来的发动机，如今成了四九城汽车厂唯一指定配套发动机。
装了钢花发动机的车辆，三十万公里无大修是基本操作。
换成自家生产的发动机，三万公里无大修就能叫优秀！
就连长汽都下了一千台钢花发动机订单，但是产量有限供应不上，得排队！
机修厂再次扩大产能，在汽车局的帮助下一次性增加六条发动机生产线。
其中两条是给陆安新开发的六缸发动机！
经过试验，六缸发动机性能同样领先国内产品，达到世界一流。
第一批产能被汽车局全部预订，专门用在中高档轿车上。
面对计委调查，汽车局就算对陆安意见再大，还是老实承认了陆安的贡献。
他们太了解陆安的刺头，要是背后拆台的话，陆安肯定会想办法停了他们的发动机。
冶金部下属勘探队同样需要大马力发动机，先照顾自家兄弟很合理吧？
至于机床局那边，更是把陆安夸上了天。
陆安搞的高精度机床填补了国内空白，让龙国机床技术水平追平了世界一流水平，甚至超过了毛熊国技术。
这个贡献震惊整个机床行业，堪称建国以来机床技术贡献第一人！
有了这两大局背书，陆安的贡献再也没有人敢质疑。
海子里领导们更是牢牢记住了陆安的名字和事迹！
虽然这一次领导们没有发话给陆安什么奖励，但是将陆安名字列入了特殊关注人才名单。
也就是说这一刻起，陆安的名字简在帝心！
上面的奖励没下来，但是李怀德事先答应的重奖很快就得到了兑现。
陆安提拔为7级办事员，兼小食堂班长。
班长职务不高，但是有权利直接调用后勤物资。
傻柱之前受到的处罚取消，恢复为厂里10级厨师。
至于班长职务就不要想了，李怀德不可能再让他当班长捅娄子！
晚上下班之后，傻柱家里传出了肉香味。
憋屈了几个月，傻柱终于舍得买肉吃了！
找人换了点肉票，一口气买了一斤猪肉回来做红烧肉。
放假回家的何雨水，口水直流地守在桌前。
她上一次吃肉还是过年期间，在陆安家里吃的肉。
今年物资供应紧张，她很懂事的没有再去过陆安家里，同时也是怕院里人说闲话。
大姑娘钻小伙子屋里，人家可不管你去干啥的，自动就会朝那方面想！
今天终于看到肉了，何雨水垂涎欲滴地守在桌前，等着红烧肉出锅。
收好汤汁的傻柱，兴冲冲地装肉出锅：“红烧肉来喽！”
就在他端着海碗走向饭桌时，门口冒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娇滴滴的小声音跟着响了起来：“柱子，听说你恢复工作了，姐恭喜你了！”
“哎呦！秦姐，我不是说过嘛，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这不又当上厨师了！”
傻柱那叫一个得意，端着碗走到秦淮茹面前炫耀：“这不，今晚吃点肉庆祝下！”
秦淮茹深深吸了一口红烧肉的香味，眼珠子一转开始了表演。
她的眼睛一下子红了，眼泪不要钱的流了下来。
傻柱一下子慌了手脚：“秦姐，秦姐，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哭啊！”
第50章 自行车被砸
“呜呜……”
秦淮茹使劲抹了一把眼泪：“我哭我没本事啊，孩子上次吃肉还是三个月前，我对不起他们啊，呜呜呜……”
“嗨！我当什么事呢？这碗肉给你，让孩子们开开荤！”
“谢谢，谢谢柱子，没有你帮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一双小手托住了傻柱的大手，顺势将碗接了过去。
傻柱感受着那一抹柔软嫩滑，脑海中一片空白。
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装着红烧肉的碗已经到了秦淮茹手里。
“嘿嘿，秦姐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饿不着你家孩子！”
“谢谢，谢谢柱子，秦姐我先回去了!”
秦淮茹双手抱着红烧肉碗，迫不及待地回家去献宝。
那大磨盘扭来扭去的风情，看的傻柱口水直流，比吃红烧肉还要过瘾。
一直目送着秦淮茹的背影消失，傻柱这才抹了下口水转身回屋吃饭。
结果看到的是妹妹那冒火的双眼，还有手里捏着饼的馒头。
傻柱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一摸后脑勺：“那个，秦姐家……”
“我知道！秦姐家困难，她家小孩不能饿着，做人不能太自私！”
何雨水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回了自己房间，气的晚饭都不吃了。
将头蒙在被子里大哭一场，她彻底对这个傻哥哥绝望了。
按照陆安说的，今年依然爆发自然灾害，粮食还要减产。
未来两年供应比今年还要紧张，要做好过苦日子的准备。
要是再这样苦下去，傻哥哥继续补贴贾家，何雨水怀疑自己会活活饿死。
贾家孩子不能饿着，自己就能饿着了吗？
贾家是孩子，难道自己就是大人了吗？
自己也是个上高中的大孩子啊！
不行！
放暑假了一定要去保城找父亲，必须把抚养费要过来！
天黑之后，饿得实在受不了的何雨水，悄悄敲响了陆家门。
陆安赶紧将她放了进去：“雨水，怎么了？”
何雨水苦笑一声：“没吃晚饭，你这有吃的吗？”
小陆娟开心地跑过来，塞给何雨水一块面包：“雨水姐姐，吃面包，好吃的果子面包！”
义利食品厂的果子面包，那可不是一般人舍得买的，至少四合院里没有哪家舍得买。
陆安又打开了一瓶汽水：“来瓶橙汁，先填填肚子，我给你热下菜！”
何雨水眼泪瞬间下来了，那叫一个感动。
这年代谁舍得白送邻居面包吃啊？
何况还是小娟娟一个小孩子，自己偷嘴还不够了！
小陆娟着急地劝了起来：“雨水姐姐，你怎么哭了啊？是不是面包不好吃呀？我这还有好吃的饼干呢！”
小陆娟又抱出一个大铁盒子，也是义利出产的黄油饼干。
何雨水鼻子更酸了，强笑着摸摸小陆娟的头：“谢谢娟娟，你哥哥热菜去了，我得留着肚子吃饭！”
“嗯，嗯，我们今晚吃的是卤牛肉，哥哥不让我说哦！”
“对，不能说，不然别人会抢了你的肉肉！”
陆安很快热好了两个菜端上来，一个是卤牛肉，还有一个是红烧肉。
另外还有四个白面大馒头，看的何雨水眼珠子都直了。
“你，你，你哪来这么多好东西？你不会去鸽子市了吧？我可提醒你，他们全都盯着你了！”
陆安笑着摆摆手：“领导安排我去做饭，每次都能带回来点东西和票据，这不全便宜了我妹妹！”
能让陆安做饭的人家，至少也是实权部门的领导。
这些人家最不缺的就是各种点心零食，当做谢礼给陆安也有面子。
从此以后小陆娟的零食那叫一个丰富，只要市面上有的全都吃了个遍，甚至有时候还能吃到进口零食。
“放心吧，从贾张氏举报开始我就没去过鸽子市，这些东西李副厂长会帮我证明！”
何雨水彻底放下心来，狼吞虎咽大吃了起来。
油汪汪的红烧肉，香喷喷的卤牛肉，每一份足足有一斤，可以让她吃到撑！
一口气吃了四个大馒头，两盘肉吃的干干净净。
这饭量惊呆了陆安：“你，你，你不会撑坏吧？”
“咯……”
何雨水脸一下子红了：“我，我好久没吃肉了，没忍住……”
“没事，想吃就来找我，不缺你这一口肉，千万别撑坏了！”
“嗯……”
吃撑了的何雨水没脸待下去，扶着墙出了陆家。
很快她就捂着肚子直奔外面公厕，心疼地喷出了今晚好不容易吃到的油水。
这年代的人一个月吃不到什么油水，突然一次吃多了必然化身喷射战士。
棒梗吃完饭出门炫耀后回来，随意扫了陆安家一眼，突然眼前一亮。
陆安家的自行车没有推进去，就放在了屋外小天井那里！
该死的小畜生，天天吃肉不给自己一份，今晚就让他家好看！
第二天早上，中院早起的人全都惊呆了。
陆安放在小天井的自行车倒在地上，轮胎被人划破，钢圈也被踩扁了！
四合院里什么时候出了这种人啊？
他们虽然开心陆家倒霉了，也担心下一个就轮到自己家。
这年头谁家门口不放点瓶瓶罐罐的，要是被人砸了怎么办？
一大妈出来看到后，赶紧回去通知老伴：“老易，老易，出大事了，陆安的自行车被砸了！”
“什么！”
易中海腾的一下坐了起来，赶紧出门查看情况。
看到陆安自行车惨状后，他脑袋嗡的一下炸了。
院里好不容易太平了几月，谁没事招惹这小子干嘛？
自己不是关照了所有人，就当那小子不存在好了。
暗中收集他的把柄，到时候给他致命一击，将他赶出四合院！
这不是打草惊蛇，让那小子有了防备吗？
易中海朝着四周望去，所有人纷纷摇头示意不是自己干的。
贾东旭幸灾乐祸地说着风凉话：“师父，谁知道这小子得罪谁了？说不定是后院许大茂干的！”
最近许大茂没少说陆安的坏话，还放话要让陆安好看。
易中海摇了摇头：“许大茂昨天下乡了，你别乱说话得罪人，这可是要坐牢的！”
自行车坏成这个样子，损失超过五十块钱。
这要是被派出所抓到了，肯定要拘留坐牢！
其他人听到这个话，赶紧洗漱完躲回自己家去。
反正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看陆安那混蛋怎么办？
第51章 阻止报案
陆安出来后立刻炸了：“这是哪个王八蛋干的？赶紧出来赔车，不然老子饶不了他！”
隔壁何雨水出来后也吓了一大跳：“谁这么缺德啊？我们四合院怎么出了这种人！”
中院人全都装死躲在屋里，没有一个出来吭声的。
陆安不可能挨家挨户去搜查：“雨水你要赶公交车上学，帮我顺路报个警！”
“好，我这就去！”
学校离得远，何雨水七点就要出门去赶公交车。
等她背上书包要走时，易中海突然推门走了出来：“雨水，不许报警！院里事院里解决，怎么能报警呢，这不是坏了我们院的名声！”
又是道德绑架这一套！
陆安冷笑着怼起了易中海：“院里解决？好啊，你告诉我这件事怎么解决？是你赔我钱，还是谁来赔我钱？”
“谁砸你车谁来赔！再说了，谁知道是不是院里人砸的？说不定是你外面的仇人！”
面对易中海的无赖嘴脸，陆安气笑了：“那就让警察来查清楚，省的冤枉了院里人！雨水，去报警！”
“不行！”
易中海继续拦着雨水不让走：“雨水，你还是不是院里人了？一报警我们先进大院就没了，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去尼玛的！”
陆安冲上去一脚踹翻了易中海，对着易中海左右开弓照脸扇：“我让你包庇坏人！我让你负责！我让你先进大院！……”
何雨水趁乱溜走了，跑向派出所报警。
她内心早就恨透了易中海！
不是易中海忽悠，傻哥哥也不会倒贴贾家那么多东西。
这件事说不定就是贾家人干的，所以易中海才会拦着不让报警！
阎埠贵看着何雨水溜走，什么话都没有说。
他已经被免掉了三大爷位置，先进大院和自己没关系了！
看到易中海挨打，他心中那叫一个痛快，故意慢腾腾地走了过来。
直到易中海面前了，他才着急忙慌地劝道：“小陆，小陆，事情没查清楚你怎么能乱打人？一会警察来了你也说不清啊！”
刘海中挺着大肚子赶了过来，内心同样窃喜不已：“咳咳，小陆快住手，有什么事情好好说，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傻柱和贾东旭这才跟着冲了出来，一起拯救敬爱的一大爷。
看到两大护法出来了，陆安赶紧退后几米，省的被他们偷袭。
易中海一张老脸胖了三分，还有清晰的巴掌印，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报、报警，把这个畜生抓起来，抓起来……”
气急败坏的易中海，终于装不下去了。
这个亏吃大了，他还怎么有脸去上班啊？
一定要报警把陆安抓起来！
刘海中一脸诧异地反驳道：“老易，院里事院里解决，怎么能报警呢？”
阎埠贵也跟着补了一刀：“就是啊，你可是一大爷啊，怎么能不顾四合院名声呢？”
“你们……”
易中海那个气啊，最丢人的时候还被盟友背刺，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一张老脸火辣辣的疼，他怎么能白白被人打呢？
他可是企业七级工，就连厂长说话都要带着三分敬意，有谁敢动手打自己？
回到院里还有左右护法，谁敢不听话就会遭遇铁拳问候。
只是遇到陆安这个疯子后，左右护法差点送了命，现在都怂了。
易中海黑着脸望向了姗姗来迟的贾东旭：“东旭，报警，马上去报警！”
“好，我这就去！”
贾东旭刚刚跑到前院，就遇到了匆忙赶来的警察。
陆安自行车被砸坏了，放在这年代可是大案！
“警官，警官，陆安打了一大爷，你们快去管管啊！”
“走！”
带队的还是老熟人孙警官，冲到中院之后立刻怒吼起来：“统统住手！谁敢再动手都抓去派出所！”
傻柱看到警察来了之后，长长松了一口气。
他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陆安的军刺！
可是一大爷冒火的目光，又逼着他不得不面对陆安。
现在好了，终于等到警察了！
陆安抢先告起了状：“孙警官，你看看我的自行车被砸成什么样了，我新买的自行车啊！”
随后陆安伸手一指易中海：“一大爷说为了文明大院名声，不准我报警，你说他该不该打？”
孙警官一脸厌恶地望向易中海，又是这个老东西欺负小孩子。
活该被人打成这副猪头像！
“易中海，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敢不让报警，莫非是你干的？”
卧槽！
这是迁怒自己啊！
易中海吓的拼命摇头：“不是，不是，我是准备先内部自查，查出来就不麻烦你们了！”
陆安突然插话道：“孙警官，他这是想破坏现场啊！他一定是同伙，赶紧抓起来！”
“你好毒！”
易中海惊呆了，好悬喷出一口老血。
陆安那一句话杀伤力爆表，就连孙警官看向易中海的目光都充满了怀疑。
没错！
这老东西嚷嚷着自己调查，不就是为了破坏现场吗？
孙警官立刻询问起了陆安：“早上有人去过自行车那吗？”
“应该没有，我起来后就让人帮忙报警，没有人过去！”
“好！我们这就勘探现场，其他人全都不许过来！”
小天井是四合院采光通风和排水的地方，潮湿泥泞还长着青苔。
警察一眼就看到最靠墙的新鲜脚印！
鞋码非常小，一看就不是大人的！
两名警察现场取证后，互相对视一眼齐齐点了点头。
这个案子很明显就是一个孩子干的！
孙警官喊过陆安到一旁悄悄问话：“你觉得哪家和你意见最大，最可能动你车的？”
陆安立刻小声说出了答案：“能让易中海拼命包庇的，肯定是对面贾家，他徒弟就是贾东旭！”
“他家有小孩吗？”
“有两个，大的叫棒梗，七岁了！”
孙警官心里有数了，走向易中海提醒道。
“你是院里一大爷，应该知道包庇罪犯是共犯吧？”
“现在我问一下，你知不知道这是谁干的？”
“想清楚再说，不然查出来和你有关系，你也得一起去派出所！”
第52章 抓到砸车人
易中海还以为孙警官是例行问话，使劲摇了摇头：“真的不知道，是老伴告诉我陆家车坏了，我这才起来看的！”
“那你有怀疑对象吗？”
“没有，我们是先进四合院，从来没出过这种事！”
易中海本能地唱着高调，丝毫没注意到孙警官嘴角的冷笑。
从来没出过这种事？
怕是出了事都被你捂盖子，不准受害人报警吧！
单单陆安家这两年就换了多少次窗玻璃了？
孙警官懒得和他废话，望向了旁边的贾东旭：“你也不知道吗？我可提醒你，包庇罪犯是共犯，你想清楚再说！”
贾东旭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孙警官，我真的不知情，谁知道是不是他得罪了人，外面人干的！”
“胡说八道！”
陆安黑着脸反驳起来：“四合院门都是上锁的，外面人夜里怎么进的来？真要进来了也是偷车，怎么可能冒着风险砸车呢？”
砸车那是要发出响声的，远远没有偷车安全。
再说院外人作案肯定心虚不敢久待，哪有胆量在这慢慢砸车？
孙警官完全支持陆安的看法：“没错，这一次作案的就是内贼，先从中院开始排查，在家的人全都出来！”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很快中院每家人都走了出来，齐刷刷地站在自家门口等着排查。
孙警官一眼扫过去，很快发现情况不对。
贾家少了一个孩子，正是棒梗！
“贾东旭，你家孩子呢？怎么不出来？”
秦淮茹陪着笑脸道：“孙警官，我家棒梗还没睡醒了，就没喊他起来。”
贾张氏甩着黑脸不满道：“我家棒梗还是个孩子，能干什么坏事啊？”
易中海帮着说起了好话：“是啊，棒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一直是个好孩子，干不出这种事！”
陆安差点笑出声来！
正愁没有机会坐实易中海包庇，他这是自己招了！
孙警官脸色也冷了下来：“七岁孩子杀人我都见过，什么事情做不了，全都叫出来排查！”
无奈之下，秦淮茹也只能将棒梗喊了起来。
孙警官随意询问了穿堂两家人，很快确定不是他们家孩子干的。
这两家孩子也不大，但是穿的鞋子和现场的对不上。
现场留下的是布鞋印子，这两家孩子穿的都是凉鞋。
很快棒梗打着哈欠被拖了出来，满脸都是不爽：“小畜生自行车坏了关我什么事，我还要睡觉了！”
听到这个话，陆安火冒三丈准备给他一耳光，好好教他做人。
孙警官赶紧拦住了陆安：“别冲动！这小崽子家里教不好，国家会帮他们教！”
这么小的孩子就公开骂人，可想而知家里大人是什么素质！
特别是那个贾张氏，更是95号院有名的泼妇！
孙警官满脸严肃地瞪着棒梗：“棒梗，你昨天夜里有没有出过门？”
棒梗还是一个小孩子，顿时心虚地低下了头。
“没，没有，我没，没出门……”
结结巴巴的语气，更是暴露了他的心虚。
孙警官冷笑着望向贾家人：“你们说，这孩子昨天夜里有没有出过门？”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棒梗跟着奶奶睡的外间，有没有出过门只有他奶奶清楚。
秦淮茹立刻扭头望向贾张氏，果然贾张氏心虚地低下了头。
夜里棒梗出门砸自行车，还是她给把的风！
坏啦！
秦淮茹赶紧站出来证明：“没有！孩子晚上起夜都在屋里，不会出门的，我们家一直这样！”
还蒙在鼓里的贾东旭，自然跟着附和起来：“是啊，大晚上棒梗不可能出门的！”
“是吗？”
孙警官冷笑着指了指棒梗布鞋边子：“你昨晚没出门的话，这么新鲜的青苔是哪里踩的？”
棒梗惊慌地喊了起来：“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砸车，我没有砸车……”
那语无伦次的慌张表情，傻子都知道这件事就是他干的！
四合院人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刚刚七岁的孩子啊，竟然敢砸别人的自行车。
这要是再长大点，不是敢放火烧人家房子了？
贾张氏不干了，跳出来喊起了冤：“小孩子皮到处跑，谁知道在哪踩的青苔，怎么了？怎么了？”
“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吧，我们家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了啊……”
当着警察面玩招魂？
这不是给自己送功劳嘛！
孙警官被气笑了：“小李，回去叫人！”
跟着来的年轻警察立刻跑步回去，喊了一队人加治保队来帮忙。
这个院子的问题很大啊！
必须从严从重处理，否则以后还要闹出更大的事情。
支援到了之后，孙警官扒了棒梗的鞋子，对着小天井的鞋印子一对比。
一模一样，严丝合缝，就是这双鞋！
这下子人赃俱获，想要耍赖都不可能！
案子这么快就破了，孙警官那叫一个开心：“棒梗，就是你的脚印，你还有什么狡辩的？”
棒梗吓的哭了起来：“我，我，哇……”
孙警官懒得和他废话，伸手一指棒梗：“带走！”
立刻有警察上来抓住棒梗，押着他朝外面走去。
贾张氏腾地一下跳了起来，抱着棒梗不让走：“老贾啊，有人欺负你孙子了，上来把他们全带走吧……”
孙警官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带走！”
两个壮硕的治保队员冲过来，对着贾张氏就是一个大逼兜子：“当着我们面还敢宣传封建迷信，你就等着劳改吧！”
贾张氏被拎着膀子，朝着院外拖去。
治保队里的都是狠角色，可不会惯着贾张氏这样的泼妇。
秦淮茹急眼了：“你们怎么能乱抓人呢？这不是欺负老人孩子吗？”
“再啰嗦我连你一块抓！”
看在秦淮茹还要奶孩子，孙警官暂时放过了她。
要是查明她也包庇棒梗的话，一样不会轻饶了她。
为了响应她的话，证明警察不是欺负老人孩子，孙警官伸手一指贾东旭：“带走！”
“我？我还要上班啊！”
“少踏马废话，赶紧走！”
贾东旭被两个治保队员反拧着胳膊，朝着外面押去。
贾东旭赶紧求起了救：“师父，救我……”
易中海暗骂晦气，不得不站出来说情：“孙警官，能不能先让东旭去上班？我担保不是他干的……”
第53章 赔辆自行车
“不成！还有你易中海，一直帮着贾家说话，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孙警官早就想给易中海一个教训，让他知道四合院不是独立王国。
该派出所处理的事情，绝对不允许院里私下解决！
易中海赶紧喊起了冤：“贾家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带我走？我冤枉啊……”
陆安立刻给他补上一刀：“从头到尾你都在包庇贾家，不允许我报警，还在警察面前说棒梗是个好孩子，你分明就是共犯！”
“易中海，你是协助调查，没问题自然放了你，别逼我铐你回去！”
在孙警官的威胁下，易中海垂头丧气地跟着去了派出所。
这一次被派出所带走，他在四合院的威望又要丢分了。
该死的棒梗，老子这次被你坑惨了！
还有贾张氏，你是盼着孙子劳改吗？
……
陆安送妹妹去了幼儿园后，带着自行车购买票据去派出所做笔录。
孙警官问他赔偿要求时，陆安冷冷一笑：“贾家赔我一辆新自行车，旧的给他们，我这个条件没有为难他们吧？”
这还不叫为难？
孙警官苦笑着摇摇头：“自行车一票难求，就怕他们没票啊？”
“没关系，易中海可是七级大工，搞张票不难，除非他不想帮忙！”
“这个……，好吧，我试试！”
孙警官正愁没理由收拾易中海，给他一个深刻教训。
好歹是轧钢厂七级工，不可能真的拘留他，轧钢厂那一关就过不去。
现在陆安送上了借口，他自然要给易中海上一课！
棒梗和贾张氏已经招供，一个破坏自行车，一个望风，属于团伙作案。
孙警官当着所有人面说道：“他们两个已经够判刑的！不想坐牢的话，必须获得被害人的原谅！”
听说母亲和儿子都要坐牢，贾东旭那个急啊：“赔偿，我们赔偿，请您帮忙沟通一下，问问陆安要什么条件？”
“人家要求很简单，你们买辆同样的自行车赔给他，旧车归你们！”
“啊……”
贾东旭傻了眼，这怎么赔啊？
买自行车钱倒是还能凑凑，但是自行车票上哪搞啊？
易中海帮忙说起了情：“孙警官，自行车票不好搞啊，能不能多赔点钱？”
孙警官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你一个七级工还搞不到票？呵呵，你们商量好了再找我吧！”
“别啊，放我出去啊！”
这下轮到易中海傻眼了！
砸车和自己没关系，怎么把自己关起来商量啊？
冤枉！
我冤枉啊！
没等易中海喊冤，贾东旭就满脸希冀地哀求起来：“师父，你有办法搞到自行车票吧？”
我有个屁的办法！
没等易中海开口，旁边贾张氏恶狠狠地威胁道：“易中海，要是我们坐牢了，想想以后谁给你养老！”
“我尼玛……”
易中海那叫一个火大啊，偏偏还没办法开口反驳。
他选定的养老人就是贾东旭，要是贾东旭寒了心怎么办？
这就是一个绝户的悲哀啊！
易中海只能黑着脸说道：“不是我不想帮忙，你们也知道自行车票有多难搞，有钱你都找不到地方买去！”
鸽子市偶尔冒出一张自行车票来，只要嗷一嗓子，立刻就会被人买走。
那价格比车子还要贵，但是买家连价都不敢还，慢一步就被其他人抢了！
现在严打投机倒把，各种票据更是重灾区，鸽子市根本见不到卖自行车票的。
贾东旭自然知道这些情况：“师父，您尽量试试吧，不行还是得和陆安谈条件，能不能只赔钱？”
“好吧！”
这时候去鸽子市买自行车票，等于昭告天下他在投机倒把。
易中海根本没打算搞自行车票，还是把希望放在了和陆安的谈判上。
大不了赔两个新的车轱辘，再多给一笔补偿，相信这件事一定可以过去。
他不知道的是，陆安趁着这个工夫跑到了居委会，找到了王主任诉苦。
“王姨，我辛辛苦苦做贡献，好不容易奖励了一张自行车票。”
“结果刚买才几天啊，就被院里人给砸烂了！”
“您说我招谁惹谁了，怎么就一定要和我过不去呢？”
听到砸自行车这么大的事情，王主任瞬间火冒三丈。
95号院竟然出坏人了，这不是丢他们居委会的脸！
这些日子她专门盯着95号院，确定陆安兄妹老老实实过日子，从来没有主动招惹过院里人。
只是陆安家日子过的好一点了，整个四合院人背后拼命造谣抹黑。
三位大爷，咳咳，两位大爷不但不制止，反而跟着推波助澜抹黑陆安。
人家陆安有本事，顿顿吃肉怎么了？
李副厂长都证明了，陆安同志工作付出太大，必须加强营养。
但是厂里不能明着给他奖励，只能额外补贴他一些肉票粮票，让他自己回家吃好点。
为了证明陆安的贡献，李怀德还专门让秘书送来了陆安获得的荣誉。
好家伙！
厂里部里的不说，跨局的奖励就有好几张。
陆安事迹甚至上了内参，陆安的大名已经进了海子里！
这样的好同志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小陆，你想怎么做？要不今晚开个全院大会，王姨我帮你好好出口气！”
“别！王姨，我就想低调点过日子！我想门前小天井盖个小车库放自行车，您看行吗？”
陆安故意不把自行车推进屋里，就是为了盖房子。
没想到贾家还真配合啊！
王主任让人拿来了陆安家的房契，看到天井部分属于陆安家产权，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要是别人家的地块，她还真做不了这个主！
“好，房子只能盖在产权范围内，绝对不能超出地块！”
“为了堵住别人的嘴，你自费盖的房子也是公家的。”
“重新核定房屋面积，租金得增加啊？”
这要是没个约束的话，四合院家家都会私搭乱建，搞得不像样子。
现在有了这些条件，相信没有第二家愿意自己盖房子！
陆安哪里在乎这点租金：“没问题，我愿意出这个钱！”
拿到了批条的陆安，找到了街道挂靠的泥瓦匠师父吴三水，商量起了盖房子的事情。
“吴师傅，我这房子打算隔成两间。”
“里间接上下水再弄个蹲坑，下面挖个粪坑连到院外，可以从墙外挑大粪！”
“吴师傅您算算，全包给您要多少钱？”
……
第54章 陆安盖房子
新房外面和游廊平齐，里面直接用院墙。
距离雨水屋子留了半米距离，方便装个窗户透气。
这一下子要增加八十多个平方！
吴三水去了现场量过后，很快就估计出了成本：“陆同志啊，包工包料我算了下大概600元左右，单独饮水分户您得挂水表，不然容易出麻烦！”
整个四合院就一块水表，水费都是各家平摊。
陆安自己家装了厕所的话，用水量肯定要增加，院里人怎么愿意和他平摊？
吴三水给不少人家单独接过水，见多了因此引发的纠纷。
甚至有些人家为了少分一毛钱水费打的头破血流！
陆安自然明白这里面的麻烦事！
“没问题，我多花点钱分户好了，以后单独缴费。”
当天下午吴三水就召集了三个伙计，拉着砖瓦水泥准备给陆家盖房子。
四合院炸了锅，竟然有人占空地盖房子！
陆安能盖的话，他们是不是也能盖？
这年代哪家房子都不够住的，除了等死的聋老太太和老绝户易中海。
就算单身狗傻柱，一旦结婚有孩子了，他那主屋一样不够住的！
院里人不敢私自动手盖屋，找到了易中海和刘海中讨说法。
“陆家能盖，我们也能盖吧？”
“我家五口人，就两间屋住不下啊！”
“盖屋，我们也要盖屋！”
……
上午答应找自行车票后，易中海才被放出来。
可怜贾东旭还被关在派出所，等着他去搭救。
现在他哪有心思去操心别的事情？
又是这小子惹出的麻烦！
他怎么能不经过允许私搭乱建呢？
换成之前的话，易中海肯定要开全院大会声讨陆安。
但是为了贾家人考虑，易中海不敢再得罪陆安。
他将事情推给了刘海中：“老刘，我早上刚和他闹矛盾，还是你去问问他怎么回事？”
“要是没经过允许，你也别和他多说，我们去找居委会解决！”
好不容易有发挥的机会，刘海中兴冲冲地跑去找陆安。
“小陆啊，四合院可不允许私人乱盖房子，你这经过允许了吗？”
没想到是刘海中出面，陆安也不想和这个没脑子的废话。
陆安从抽屉里拿出了街道批文：“二大爷，看看这是王主任批准的，我怎么敢私搭乱建呢？”
呦，还真是居委会批准的！
看到上面的红章后，刘海中内心那叫一个不满。
这种事情怎么能乱批呢？
这要是人人都盖的话，四合院不是乱套了吗？
“小陆啊，四合院这么多年都没人盖房子，你这不合规矩啊？”
陆安一脸无辜地摊摊手：“我也不想花钱盖啊，可是院里有坏人砸我的车啊，我这是为了自行车安全！”
“这个……”
刘海中就是个草包，想不出反驳陆安的话。
但是他想到另外一件事：“小陆，派出所怎么说的？老易和这个事情有关系吗？”
要是易中海摊上事的话，肯定保不住一大爷位置。
以后整个四合院只有他一个大爷！
陆安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现在确定贾张氏和棒梗团伙作案，贾东旭和易中海不知道怎么定的，反正我去的时候全都关在铁栅栏里！”
“嘶……”
被关在铁栅栏里那就是有罪啊！
刘海中那叫一个开心：“好，好，好，既然你房子是王主任批准的，我回头和院里人说说，省的他们乱想！”
“谢谢二大爷，我们院里也就您做事公正，从来不占大伙便宜也不包庇谁！”
“呵呵，我做事一向公正，走啦！”
刘海中背着双手，迈着八字步，满满的领导派头。
回了家里后，刘海中将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小陆盖房子是王主任批准的，你们可别自己私拉乱建啊！”
易中海愣住了：“不应该啊？以前有人申请过，但是被王主任驳回了啊？”
“明天我们去问问王主任，不就清楚了？”
“好，我们去一趟搞清楚！”
第二天早上，易中海和刘海中请了个假先去街道打听情况。
王主任早就知道他们要来，给了他们想要的答案。
“要盖房子可以，但是必须在自家房契范围内盖，不能越线。”
“另外盖好的房子属于公房，不属于私房。”
“租金也要重新计算，按照新加面积收取。”
……
听完这三个条件后，易中海和刘海中都傻了眼。
拿自己的钱给公家盖房子，傻子才会这样干啊！
还要增加租金，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吗？
易中海赶紧追问道：“陆安答应这些条件了？”
王主任拿出了陆安的批文：“看看，上面写的很清楚！”
批文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和王主任说的一模一样。
陆安这个傻子竟然真的答应了！
王主任一脸鄙夷道：“人家小陆也是没办法，为了保护自行车多盖间房子，你这个一大爷好意思吗？”
“我……”
易中海那叫一个气啊，没想到陆安是拿这个借口申请的房子。
陆安家只有两间屋，自行车进去走人都困难。
自行车放外面又被人砸了，申请盖个自行车房合理合法！
易中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王主任，我正好有事想找您帮忙，就是陆安自行车的事情！”
“贾张氏被陆安打过，私下报复惹出这么大的事情。”
“您能不能帮忙说和一下，别让两家结下死仇啊！”
……
王主任那叫一个火大：“你这是想让陆安自认倒霉，不追究了？”
之前都动刀子了，还要怎么样结仇啊？
易中海这个王八蛋，又想让陆安吃亏让步！
“不是，不是！”
易中海赶紧解释起来：“贾家愿意赔钱，只是陆安要贾家赔一辆自行车，贾家实在找不到自行车票啊！”
“这样啊……”
听说贾家愿意赔钱，王主任这才缓和了口气。
这年头普通人想搞自行车票确实难！
正好晚上去看看陆安盖的房子，也算给他撑场子。
“这样吧，我晚上去找小陆谈谈，看看他愿不愿意让步！”
“你回去要好好宣传下盖房政策，谁敢私搭乱建一律推平！”
“这一次我可不想看到你们院再出幺蛾子！”
……
第55章 陆安让步赔钱
晚上王主任如约来看望陆安，视察了陆家盖房子情况，确定没有超出红线。
还好没给居委会出难题！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和陆安谈起了贾家的事情。
“小陆啊，关于自行车赔偿的事情，你有什么打算？”
“今天贾家找人求情，说是实在找不到自行车票。”
“要是真没有票的话，你想怎么办？”
王主任出面说情，陆安自然不好再拿捏贾家。
想了一下陆安说道：“王主任，真没票除了修车费外再赔我一百块钱！贾家不付出点代价的话，以后谁都敢欺负我们家！”
这个可以有！
人家新买的自行车被砸成这样，修好了心里也不舒服。
特别是那电镀油漆，根本没办法修复成原样！
王主任自然支持这个条件：“好，三天内搞到票就赔你车，搞不到票就赔你钱，王姨一定不会让你吃亏！”
“谢谢王姨！”
陆安故意给贾家上眼药：“王姨，不是我说贾家不好，四合院里大半事情和贾家有关系，主要还是出在贾张氏身上！”
王主任立刻认真起来：“我也调查过贾张氏，就是个祸害，但是又不够犯罪抓她的！”
陆安继续给贾家挖坑：“贾家五口人，四口没有定额，现在供应这么紧张，您说贾家接下来能不出事吗？”
“嘶……，是啊，他们不去鸽子市活不下去，你有什么建议？”
“按照政府要求让贾张氏回农村，这样才能给贾家减轻负担，也给院里减少麻烦，更关键的给您减少麻烦！”
……
经过陆安一通引导，王主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个办法不错，要是贾张氏再惹事就遣送回村去。
没有了贾张氏这个搅屎棍，四合院起码少一半事情！
心里埋下了这根刺的王主任，第二天就开始查各种文件。
还真巧了！
四九城因为供应紧张，正在大规模排查遣散人员回乡。
特别是没户口没工作的盲流，全都在遣散之列。
贾张氏这种有儿子供养的，可遣散可不遣散。
但是只要居委会报上去，就可以强制遣送回乡！
这个贾张氏别落在自己手里，否则下一次肯定送她回乡！
陆安自行车送去街道修理点维修，所有费用都由贾家承担。
贾家还关在派出所里，一天两个窝头悲惨度日。
为了给他们长点教训，派出所不准秦淮茹送吃的。
三天之后，起码瘦了五斤的贾家人终于被放了出来。
修车钱自然是易中海垫付的！
王主任专门警告了贾家人：“贾张氏，这是最后一次，只要你再惹事，我就遣送你回农村去！”
饿的头晕眼花的贾张氏，哪敢说半个不字。
这一次贾家人能不坐牢，还是王主任帮忙求了情。
特别是棒梗本该送去少管所的，也是王主任保下来的。
再有下一次的话，棒梗就乖乖去坐牢吧！
回到家里后，贾张氏再次破口大骂起来：“该死的小畜生，老娘不会放过他！”
“妈！”
贾东旭那叫一个头疼：“派出所的窝窝头好吃还是怎么的，您就不能安分点吗？”
秦淮茹哭丧着脸说道：“修车费63块钱，赔偿100块，都是一大爷垫的钱，我们得还给人家啊！”
“还个屁！”
贾张氏一听到钱立刻翻脸了：“老绝户工资那么高，花点应该的，不然东旭凭什么帮他养老？”
面对这个爱财如命的母亲，贾东旭感到深深的绝望。
一大爷帮他家垫的钱已经够多了，再不还的话人家凭什么帮自己家？
真要一大爷不管自己家了，全家就等着饿死一半人吧！
此刻对面一大妈很是不满地抱怨着：“老易，你帮贾家擦屁股，他们什么时候还过一分钱？就这你还敢指望他们养老？”
易中海知道这钱又没了，但是死鸭子嘴硬道：“只要东旭和淮茹心里记得我们的好，自然不会亏待我们！”
“切！你每月不给钱试试，看他们记不记得你的好？”
一大妈说完之后就去了后院聋老太太处送晚饭，顺便将事情讲了一遍。
聋老太太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中海糊涂啊，贾张氏那个无底洞在，你们就别指望贾家养老！”
做为四合院的坐地户，聋老太太亲眼看着贾张氏嫁进这个四合院，自然明白她的底细。
贪懒馋泼蠢，贾张氏身上集齐了所有缺点。
任何一个家庭女人摊上这些毛病，十家有九家要败落。
指望这种人家养老，除非易中海每个月都能拿出钱来，或者找到第二个血包满足贾家。
一旦没有了好处，贾家绝对不会搭理易中海的死活！
聋老太太再次补充道：“你小心点秦淮茹，那个女人不是善茬，天天勾搭柱子给钱给饭盒，绝对不是表面装的那么好！”
一大妈使劲点了点头：“是啊，哪有下班在那撅着腚洗衣服的，这不是故意勾人嘛！您说我该怎么办啊？”
“现在大逃荒，那么多孩子等着人收养，你们两口子就该抱个孩子去！”
“我提了，可是中海死活不同意啊！”
聋老太太叹了一口气：“你别急，等我找机会和中海说说，他这是想吃现成的，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啊！”
她之前不是没提过，但是易中海总是找各种借口搪塞。
特别是前门大街小酒馆，老贺头收养的儿子还是亲侄子，结果老来为了个女人翻脸跑了。
老贺头被活活气死，留下儿媳妇带个孩子艰难度日。
这件事轰动了半个四九城，成了很多人的谈资。
易中海老拿这件事做例子，亲侄子都不可靠，更不用说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子。
以前聋老太太说不过易中海，也就懒得管他们两口子的糟心事。
但是最近两年贾家惹下这么多麻烦，易中海前后搭进去五百多块！
这可是一笔巨款，整个南锣鼓巷都没有几家能拿出这么大一笔钱！
这还不包括每月零零散散贴补贾家的棒子面和钱！
要不是有傻柱这个血包在，易中海贴的钱还要更多。
易中海那点储蓄能贴贾家几年啊？
一旦没钱了，贾家还会给他们两口子养老吗？
这不刚吃了一顿饱饭的贾张氏，出来看到陆安家盖房子又来惹事了。
凭什么她坐牢受罪，小畜生家还能盖房子？
老娘不答应！
“停下，停下，谁允许你们在四合院盖房子的？”
第56章 抽到新炼钢炉技术
趁着凉快干活的吴三水，莫名其妙地望向贾张氏：“这是街道批准的，你有意见找街道去！”
“不行，我说不准盖就不准盖！”
“你凭什么啊？”
吴三水一看来闹事的，压根不给贾张氏面子。
他可是挂靠居委会的泥瓦匠，有事情可以找居委会撑腰！
陆安听到动静赶紧出来：“贾张氏，你是不是觉得派出所窝头好吃，还想回去住两天？”
贾张氏张牙舞爪要冲过来算账：“小畜生，就是你害的我，老娘不会放过你！”
听到动静的贾东旭冲过来死死拉住她，省的她又闯祸：“妈，妈，这是居委会批准的，你别管了！”
刚放出来就要报复陆安，真要闹出事来谁也救不了他们家！
易中海赶紧出来斥责贾张氏：“老嫂子，你忘记王主任的话了，是不是真想回乡下去啊？”
“我……”
贾张氏这才反应过来，吓的差点瘫坐在地上。
这时候的乡下日子太难了，已经开始断粮了！
上个月还有穷亲戚来借钱借粮食，被她一顿撒泼哭穷气走了。
这要是回去的话，她不饿死才怪！
输人不输阵，她扔下一句狠话回家了：“小畜生，这件事没完，老娘不会放过你的！”
吴三水那叫一个气啊：“呸！什么玩意！小陆你别搭理她，明天我就反应给王主任！”
其他师傅也跟着纷纷附和：“就是，刚从派出所放出来还这样嚣张，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陆安乐呵呵地拱拱手：“多谢各位师傅了，这家人太横了我惹不起啊！你们渴了就喝绿豆汤啊，别客气！”
陆安出的全包价格，也就不需要管饭。
不管归不管，师傅们大热天干活，提供点茶水绿豆汤还是应该的。
“叮咚！恭喜宿主完成高精度机床项目，开始奖励结算！”
狗系统终于结算了！
“高精度机床精度误差超标，综合成绩68分！”
“奖励宿主五点身体强度，开放数控机床技术，以及一次抽奖机会！”
陆安慢慢摸到了门道，结算时间都是产品批量供货之后。
看来不仅仅要把东西造出来，必须量产才能结算！
再次加强了五点身体强度，陆安终于有信心单挑傻柱，一只手！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抽奖会给出什么产品？
“抽奖！”
“叮咚！恭喜宿主抽取到新型炼钢炉技术，氧气顶吹转炉炼钢技术！”
“请宿主尽快完成制造，完成后将会开放新炼钢炉技术，并且获得奖励和新的抽奖机会。”
苍天啊！
大地啊！
狗系统终于记得自己是在轧钢厂了！
李怀德都催自己五回了，身为轧钢厂员工怎么能老是不务正业呢？
陆安搞出的两个产品和冶金部毫无关系。
冶金部就混了个名声，汽车局和机床局可是捞到了大实惠。
四九城的汽车厂全部装上了陆安的发动机，效益那叫一个飞起。
北棒拿到第一批车试用后，纷纷竖起大拇指叫好。
现在又盯上了中大型轿车，委托龙国制造一批供北棒领导使用的专车。
发动机指定了陆安新开发的六缸发动机，项目交给了四九城第一汽车厂完成。
还有高精度机床已经批量下线，第一批被军工企业截走。
使用下来效果震惊了军方，再次追加了五百台订单。
全国机床工程师一批批聚集到第一机床厂，轮流学习高精度机床技术。
有了高精度母机，可以提升其他种类机床的精度，带动整个龙国机床产业的进步。
就连毛熊国都开始下单，接受龙国用机床抵债。
陆安的技术开创了龙国机床新时代！
但是这一切和冶金部有关系吗？
本来就看陆安不顺眼的王大领导，多次开会痛斥这个结果：“这是不务正业，拿着我们冶金部的资源给人家做贡献，连人都要给我们调走！”
就连张二领导面子上也有点挂不住，不得不提醒女婿一声。
陆安下一个产品必须和冶金行业有关！
再不务正业的话，第三轧钢厂肯定留不住他！
这一次抽奖下来，陆安终于可以给冶金部一个交代了！
这年代国内炼钢炉还是平炉为主，速度慢产量低。
换成氧气顶吹转炉炼钢炉的话，产量可以增加十倍。
这么大的进步，又是一个世界一流！
陆安没有急着告诉李怀德，而是先给自己打好掩护。
去图书馆和厂技术科，借了炼钢炉的设计资料。
先从平炉学起，一点点做好笔记。
随后找到转炉资料，再结合国际上发表的论文，一点点推导出氧气顶吹转炉炼钢技术。
任何人看完陆安的笔记，都挑不出任何问题来。
整个过程有理有据，推导过程全都在，绝对不是外星人塞到陆安脑子里的。
就在陆安忙着学习炼钢炉设计时，陆安家的新房子终于全部搞定。
单独卫生间做了一个蹲坑，可惜买不到抽水马桶。
陆安准备拿不锈钢焊接一个，回来落在蹲坑上做好密封一样用。
这年代想买个现代化东西实在太难了！
他可以找关系从国外进口，但是未来起风时，这就是信仰问题。
你信仰不坚定，才会使用资本主义的物品！
水表单独走了分户，省的有人说三道四。
自家上厕所洗澡用水都多了，再和全院平分水费就是占便宜。
阎埠贵那只铁公鸡，一定会带头找自己家麻烦！
陆安在房顶上装了一个不锈钢大桶，接了上下水管，夏天可以直接洗热水淋浴。
至于冬天只能生炉子烧水，或者去澡堂子洗。
对了，还有暖气片！
去年陆安冬天冻惨了，今年冬天家里一定要装上暖气片。
享受过现代生活的陆安，回到这个年代实在太难受。
夏天没有空调，风扇还是手动的，全靠自己扇着妹妹才能睡的着。
唉，这日子过的太愁人了！
新房子盖好后，厨房移到了外面，卧室终于不再受到油烟的荼毒。
全院人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陆安家两口人住了四间屋，还有一间能洗澡上厕所。
这样的日子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也只有住在干部楼的厂领导，才有资格带独立卫生间。
那些住筒子楼的人，一样得用公共厕所！
陆安这是提前过上领导生活，压了四合院所有人一头！
凭什么他能过这样的好日子？
第57章 试验炉成功
面对众人嫉妒的目光，陆安丝毫不在意。
这一次没有送贾张氏回乡，没有送棒梗去少管所，确实有点遗憾。
这一切牺牲都是为了换来合法盖房子！
现在房子盖好了，下一次自己可不会让步了。
贾张氏一定会下乡，棒梗一定会去少管所！
我陆安说的！
陆安家盖了新房子，受到冲击最大的是何雨水。
放了暑假的她，天天只有窝头就咸菜，那日子过的就像小白菜。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三两岁上没了娘呀！
对面贾家还能隔三岔五买个肉，全靠傻柱支持。
何雨水亲眼看着傻柱的血汗钱，一点点被秦淮茹“借”走，自己却毫无办法。
再看看隔壁陆安家新盖的房子，连独立卫生间都有了！
还有陆安家天天吃不完的肉，小陆娟变着花样指挥哥哥做菜。
同样都是妹妹，自己怎么就像捡来的一样？
何雨水只能含泪咽下手里的窝窝头，随后躺着不动节省体力，防止肚子饿的太快。
此刻陆安忙着设计新炼钢炉，已经找到李怀德立了项。
开始设计个三百公斤的小试验炉，满足自己炼制特种钢材需要。
这么小的试验炉，就算失败了也浪费不了什么材料，李怀德自然没有任何意见签了字。
陆安指挥着试验车间工人下料卷板制造炼钢炉，开始试验炉的制造。
小炉子很简单，不用一周就能造出来。
装好控制系统后，前后也就半个月时间。
陆安干起来毫无压力，但是厂里面却如临大敌。
因为陆安报上去的名称是氧气顶吹炼钢转炉！
石景山钢铁厂刚搞了同样的炉子，砰的一声爆了，差点搞出人命来。
杨振华不想让李怀德出风头，在会议上唱起了反调。
“石景山钢铁厂都搞不定的事情，我们哪来的把握？”
“小李啊，你不懂技术就别乱来，那可是会炸的！”
“这要是在我们轧钢厂炸了，出了人命你负责吗？”
……
于怀仁也跟着担心起来：“怀德，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你确定没问题吗？”
李怀德自然要全力支持陆安：“于书记，小陆搞的产品有失败过吗？不过一个三百公斤的小炉子，失败了又怎么样？”
对啊！
失败了又怎么样！
于怀仁使劲点了点头：“一定要注意安全，试炉时现场做好安全保护，千万不要出了人命！”
“于书记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散会之后李怀德赶紧去试验车间找到了陆安，将石景山钢铁厂爆炉的事情说了一遍。
“小陆啊，炉子可以炸，但是人一个不能出事，你能保证吗？”
“没问题！”
陆安斩钉截铁道：“我设计的是自动化生产，现场可以不放人，保证伤不到人！”
“那就好！”
李怀德顿时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多了一个任务，帮陆安的试验炉找地方。
这玩意不可能放试验车间用，那温度高到人都待不住。
李怀德又是和杨振华一通扯皮，终于在于怀仁支持下拿到了一处废旧车间。
试验炉组装完毕后，又进行了一通改造，新建了一间控制室。
那水泥墙体都有半米厚，就算炸炉也伤不到屋里分毫。
李怀德别的不行，帮忙整物资绝对是把好手，换其他人肯定造不起这么厚的墙。
试炉那一天，所有设备检查完毕后，清空现场没有留下一个人。
陆安在控制室里开启炼钢炉，全部过程都是自动控制，不需要人在现场。
李怀德冒死来到控制室观看新炼钢炉试运行，心里七上八下唯恐炉子炸了。
“小陆，有把握吗？实在不行我们可以缓缓！”
陆安一脸轻松地摆摆手：“李副厂长您放一百个心，全程都有仪表监控，出了问题就会报警切断氧气输入，想要爆炸都难！”
为了不让炼钢炉出问题，陆安把能用的安全手段都上了。
自动切断安全措施提前了二十年上马，放在国际上都是领先的。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这是他干的第一件正事，千万不能在轰轰烈烈中倒下！
短短半个多小时，第一炉钢水就顺利出炉，倒入钢包车运送到轧钢车间处理。
检验员同时对钢水取样检测，防止质量出现问题。
炼钢炉自动投料生产，全程轨道车自动输送，不需要人员进入炼钢车间。
短短两个多小时就出了四炉钢水，那效率惊呆了所有人。
要知道厂里平炉炼钢，一天能出四炉钢水都是奇迹！
陆安这新炉子两个多小时出了四炉钢水，一天要出多少钢水？
最少也能四十炉，那就是十倍的产量啊！
试验车间三班倒连续三天测试新炼钢炉，一共出了一百三十炉钢水。
抽检数据全部合格，比起平炉炼钢质量还要高出一个台阶。
所有数据汇总后，李怀德很是鸡贼地直接送到了张二领导那里，没有让厂里知道。
直到张二领导带着鉴定专家组来到第三轧钢厂，杨振华才后知后觉自己被排除在外。
所有功劳落到了李怀德头上，于怀仁沾了个署名的光。
临近退休的他无欲无求，对功劳并不放在心上。
稳坐军中帐，笑看杨振华和李怀德斗法。
让他意外的是，原本不被人看好的李怀德，竟然稳稳压了杨振华一头。
要不是李怀德资历实在太浅了，新厂长根本轮不到杨振华。
就算李怀德会输掉厂长位置，但是他抢先上位分走了属于杨振华的好处，比如工会！
还有李怀德折腾出的试验车间，已经成了第三轧钢厂的门面！
鉴定专家组亲自守了一上午，亲眼见证八炉钢水新鲜出炉。
他们那叫一个激动，没想到陆安吹的牛真的实现了！
十倍产量，只多不少！
石景山钢铁厂的安总工那叫一个失落，爆炸的炉子就是他搞的。
说起这件事就是他心中的痛！
石景山钢铁厂起了个大早，却因为爆炸导致项目被叫停。
再看看第三轧钢厂，人家一次性成功了！
他这个大总工竟然没有一个厨子水平高，以后还有什么脸见行业同仁啊？
专家组全体签字通过新炼钢炉的鉴定，又品尝了一顿陆安做的招待菜。
好吧！
他真的是一个厨子，搞炼钢炉只是他的业余爱好！
第58章 挖工厂墙角
试验炉圆满成功，正式炉提上日程。
要干就干个大的，陆安直接设计了300吨的转炉炼钢方案。
这已经超出了第三轧钢厂的权限，只有冶金部才能批准。
这么大的项目，必须建设配套的新厂房和生产线。
一套算下来，预算超过了一亿！
放在这年代堪称冶金部一号大项目！
只是这么大的项目，真的敢交给一个厨子吗？
别说冶金部不敢答应，就连李怀德都摇头拒绝。
这尼玛要是出了问题，所有支持这个项目的人都要一抹到底。
不但丢了官职，还要有人承担责任坐牢去！
上面追责只需要一个理由：这么大的项目竟然交给一个厨子干，你们这是对国家的犯罪！
但是换一个行业专家搞砸了，后果又不一样了！
要是石景山钢铁厂安总工搞砸了，大家最多背个厂内处分，算是经验不足的教训。
然后冶金部调集所有专家进行补救，不让项目彻底报废就算过关！
这就是一个厨子和一个总工的区别!
再说第三轧钢厂不具备制造三百吨转炉的能力，完全交给他们也不现实。
最终冶金部开会讨论决定，同意第三轧钢厂立项新型炼钢炉，但是由三百吨降到三十吨。
同时抽调各大炼钢厂技术精英，组建新型炼钢炉项目组，配合陆安完成新产品。
陆安只需要拿出整体结构方案，详细图纸和计算由项目组完成。
计算通过后，再由陆安主持建造新炼钢炉。
等三十吨炼钢炉建设完成后，项目组也就完全掌握了氧气顶吹炼钢转炉的全套技术。
到时候再扩大到三百吨，相信风险会降到最低！
陆安自然乐见其成，扔出一张结构总图和参数表就躺平了。
项目组一边学习试验炉，一边研究结构总图，开始绘制全套图纸。
陆安乐的轻松，抽空给自己家焊接不锈钢抽水马桶。
材料是打报告买的边角料，理由是家里蹲坑味道太大，严重影响自己学习新知识。
李怀德大笔一挥给他免了钱，做为开发新型试验炉的奖励，允许他借用厂里材料改善居住条件。
陆安那就不客气了，打了马桶又打了暖气片和小锅炉，请了四个窝脖拉回家里安装。
这个冬天终于可以不再挨冻了，还能有不间断的热水用。
这么多东西搬进四合院想瞒是瞒不住的，何况陆安也不想瞒！
他倒是要看看，还有谁带头找自己麻烦？
看到这么多好东西，四合院众禽兽那叫一个嫉妒！
这年代四合院哪有人家装的起暖气片？
那是高级领导才有资格享受的待遇！
再打听到陆安的暖气片是厂里奖励材料做的，众禽兽更加愤愤不平。
下班时候，阎埠贵故意拉着贾东旭说事情：“啧啧，小陆太厉害了，从厂里拉回一个马桶和一套暖气片，还有小锅炉呢！”
贾东旭自然上套了：“嘶……，那得用多少钢材啊？”
“至少大几百斤!”
“靠，厂里怎么会给他这么多材料的？不行，我去找师父问问！”
……
易中海听到消息后也吓了一大跳：“什么？这么多东西？厂里怎么可能给他个人？钢材可是国家的！”
担心传言有误，易中海又喊来秦淮茹询问详细情况。
亲眼看着搬运的秦淮茹，用手比划了一下大小：“一大爷，那暖气片大概这么长这么高，还有那个炉子，比棒梗还高！”
作为七级钳工，易中海很快就估算出了材料用量。
一千五百斤，至少也要一千五百斤钢材！
陆安打了四块暖气片，一个房间一块。
还有锅炉加抽水马桶和手拉水箱，确实要用到一千五百斤钢材。
“这么多的钢材出入厂肯定有批条，我们不能说他盗窃。”
“但是他占用国家资源，属于挖工厂墙角。”
“大伙好好想想，明晚开全院大会！”
……
不愧是易中海，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国家资源怎么能随便批给个人呢？
就算李怀德奖励的也不行，你的个人觉悟呢？
你怎么能占国家的便宜呢！
第二天全院都在私下讨论这件事，准备晚上兴师问罪。
何雨水下班前守在托儿所巷子里，拦住陆安说了这件事。
“晚上他们要开大会批判你，这可怎么办啊？”
早有心理准备的陆安，一脸无所谓道：“没事，我的东西是厂里奖励我的，他们拿我没办法！”
“可是他们不和你讲道理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怕！”
……
晚上八点召开全院大会，陆安也被通知参加。
还是拎着小板凳躲在最后面，等着看他们怎么找自己茬。
易中海终于等到了发难机会，第一个带头批判陆安。
“陆安，你搞特殊化盖房子我们就不说了。”
“但是你拿厂里材料给自己做东西，实在太过分了！”
“你这是挖工厂墙角，是要严肃批评的！”
……
刘海中同样不满意陆安搞特殊化：“厂里材料是国家的，你怎么能拿回家来用呢？这是犯罪！”
许大茂也跟着叫嚷起来：“明天我让宣传科好好宣传一下，我们厂里竟然出了蛀虫！”
贾张氏更是幸灾乐祸地嚷嚷起来：“报警，把这个小畜生抓起来！”
其他人也跟着推波助澜，指责陆安挖国家墙角。
凭什么你一个人占便宜，我们毛都捞不到一根？
工厂是国家的，也是所有老百姓的。
你偷工厂的东西，就是偷我们的东西。
必须严惩不贷！
只有何雨水担心地望着陆安，害怕他要栽在这件事上。
读了高中的她，自然明白挖国家墙角的罪名有多严重。
搞不好都是可以拉去打靶的！
……
面对全院指责，陆安仿佛没听见一样。
等他们吵累停下来了，陆安这才不急不慢地反驳易中海。
“这是厂里奖励我的东西，和你们有关系吗？”
“要是奖励也算挖工厂墙角，那你易中海凭什么拿七级工资？”
“你拿这么高的工资，不一样是挖工厂墙角？”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若有所思地望向易中海。
是啊！
他凭什么一个月80多，我们才30多？
陆安说的好有道理啊！
易中海，你有什么解释的？
第59章 出钱堵漏洞
易中海做梦都没想到，批斗陆安反批到了自己头上。
他急中生智祸水东引道：“陆安，杨厂长工资更高，你敢说他挖工厂墙角吗？那是贡献大！”
四合院人顿时缩了头，谁敢说杨厂长挖工厂墙角？
那可是厂里管生产的领导，说开除谁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看到众人不敢说话了，易中海暗暗松了一口气。
总算糊弄过去了，不能放过这该死的小畜生！
“陆安，你别想蒙混过关，你拿的可是厂里生产资料！”
“那可是钢材，一千多斤钢材！”
“现在国家这么困难，你怎么有脸挖国家墙角？”
……
话题又被扯了回来！
陆安自然不会让他轻易得逞：“我的贡献可以去住干部楼，但是我给国家节约资源没有去，就要了点钢材怎么了？我这是为国家节约资源！”
这倒不是陆安瞎扯淡，李怀德专门问过他意见，想让他搬去干部楼。
但是陆安懒得去伺候人，搞不好天天都要给各家干部做菜。
他可没有那样贱！
这一番解释镇住了四合院众禽兽，同时他们的嫉妒之火下降了一大半。
毕竟比起住干部楼来，区区一套暖气算什么？
他们巴不得陆安住不成干部楼，还是留在四合院里。
留下来大家还是一个阶层的，住在同一个院子里。
要是搬去了干部楼，以后陆安就是他们仰望的存在！
易中海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胡搅蛮缠道：“你搬家是你的事情，但是你挖国家墙角就是国家的事情，我们必须管！”
徒弟贾东旭赶紧挥舞起了拳头：“没错，我们必须管！”
刘海中、许大茂、傻柱等人也跟着附和：“我们必须管！”
人都是从众的，特别是有人带头的情况下更是容易冲动。
现在有易中海这些四合院的骨干带头，其他人自然跟着喊了起来。
“我们必须管！”
“我们必须管！”
“我们必须管！”
……
越喊越上头，人人脸上带着狰狞，歇斯底里地喊着，仿佛自己站在了保卫国家财产的制高点上！
看到这一切，陆安心里忍不住感到悲哀！
底层老百姓就是这样好忽悠，才会发生未来的大运动。
他们中大部分人到老都还坚信自己在爱国吧？
陆安一声不吭拎起小板凳回了家，没办法和一群上了头的人讨论对错。
还好这年代没有起风，他们不敢对自己动手。
再过几年的话，闹成这样子自己只有一个下场。
当场打倒押出去游街，屁股朝天坐土飞机当众批判，最后扔进牛棚接受思想改造！
不行！
不能让易中海这个阴谋家继续当这个一大爷！
上一世他是反对运动，那是因为威胁到了他的一大爷权威。
还有他是个老绝户，折腾对他也没好处，他更喜欢稳定生活。
但是这一世就不一定了！
这个老绝户为了打倒自己，很可能会支持运动，借机打倒自己！
还有刘海中和许大茂，这两个都不是安分的主。
特别是许大茂，这就是一个阴险小人，必须让他提前臭大街！
看到陆安跑了，易中海那叫一个得意：“我们一起举报他，我就不信国家会允许这种人的存在！”
“好！举报他！”
全院连夜写举报信，按下血手印表达决心。
至于那个血是鸡血还是狗血就不重要了！
第二天上班，陆安立刻找到李怀德，将院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厂长，这些东西我不能白拿了。”
“我算了下，折合成本要三百五十元左右，这个钱我个人出。”
“名义上还是厂里奖励我，特批了材料给我。”
……
李怀德那叫一个火大：“易中海、刘海中、许大茂，好，这三个人我记住了！小陆这次委屈你了，放心后面我给你补上！”
钱能解决的事情，对李怀德来说都不是事情。
等三十吨炼钢炉搞成了，正式生产出成果了。
他就可以申报给陆安的奖励，到时候厂里多奖点也就补齐了陆安亏空。
陆安笑呵呵地拿了批条去财务交钱，算是堵住了漏洞。
哪怕上面调查下来，发现陆安出了钱也就不会计较。
最多就是厂里不该奖励钢材给个人，下不为例！
不出陆安所料，易中海等人将此事举报到了上面后，很快就收到了回复。
“钢材是陆安同志购买的，没有造成国家财产损失，下不为例！”
易中海傻了眼，立刻意识到陆安做了补救堵住了漏洞。
他那叫一个懊恼啊，使劲拍着大腿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这样的话，就不该开全院大会，让这小畜生有了防备，唉……”
刘海中同样很无奈：“是啊，便宜这小畜生了！”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又想到一件事：“你们说他家天天吃肉，哪来这么多肉票啊？傻柱，他不会又偷偷带肉吧？”
傻柱翻了个白眼：“他是小厨房班长，平时门一关谁知道他有没有偷带？保卫科又不敢查他，害怕被食堂针对！”
保卫科上次惹了后厨后，每次打饭都惨遭抖勺，起码少了三分之一量。
他们抗议了好几次，结果屁用都没有。
李怀德压根不搭理保卫科，谁让他们是杨振华的人？
还有举报陆安这么大的事情，保卫科竟然不和自己打招呼，当众在厂门口抓人。
不给自己这个副厂长面子，还想自己给食堂打招呼？
做梦去吧！
看到保卫科不敢管了，食堂人又开始悄悄带剩菜回家。
厨子不偷，五谷不收，傻柱也隔三岔五给亲爱的秦姐带饭盒。
只是这一次他学聪明了，带的都是剩菜不敢拿肉了。
哪怕被查到，他也可以借口是自己中午打的，带回去晚饭吃的。
陆安每天依旧拎个包，里面放着两个大饭盒。
谁都不知道饭盒里面有没有东西！
四合院人不知道的是，四九城饭店会请陆安去指导业务。
不能给他钱做报酬，但是装满两大饭盒肉菜，送一点原料那是必须的！
就像四九城大酒店请他去指导白莲花开和牡丹鱼片，哪次不是塞满饭盒还要提上两网兜原料。
哪怕是丰泽园请他去一趟，最少也得是装满两饭盒肉菜。
也就是陆安比较懒，晚上坚决不出台在家陪妹妹，少赚了不少东西。
为了名正言顺请陆安帮忙，那些饭店都给陆安发了聘书。
手握四九城二十多家顶级饭店的聘书，陆安还怕没肉吃吗？
只是为了给四合院禽兽们挖坑，他从来没有提过这些事情。
这就导致易中海等人出现误判，以为陆安还是在偷带小厨房的肉！
“柱子，你盯着他，只要发现他偷带东西了就告诉我！”
“好的，一大爷！”
第60章 再次举报陆安偷肉
陆安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傻柱天天盯着他的饭盒，甚至有时候故意碰一下他提着的包。
这是在试探重量啊！
陆安立刻明白了傻柱的心思，心里对傻柱充满了无奈。
看在雨水面子上本来想放他一马，偏偏他要主动犯自己手里！
这一天又有招待饭，陆安故意在饭盒里装了起码两斤红烧肉。
天气热小厨房开着门，傻柱在外面看的清清楚楚！
他借口上厕所，偷偷去车间告诉了易中海：“一大爷，我看得真真的，他饭盒里装了红烧肉，起码两斤！”
“太好了！”
易中海使劲一拍大腿：“你回去别吭声，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好勒，我这就回去！”
傻柱开心地走了，等着晚上看陆安的好戏。
这一次没有人泄露半点消息，看陆安怎么躲过去。
小贼！
还敢偷公家肉，活该你被抓进去！
下班之后，陆安带着空饭盒轻松出了厂门，保卫科连看都没看一眼。
陆安那叫一个诧异！
难道他们不是举报给保卫科？
骑着自行车来到幼儿园门口，陆安带上小娟娟开心地回家去了。
结果刚到四合院前院就被一群人给围住了！
带头的还是老熟人，孙警官！
停稳自行车下来后，陆安很是诧异道：“孙警官，这又是怎么了？”
孙警官满脸都是无奈表情：“院里举报你偷食堂的肉，我们来调查一下！”
陆安顿时勃然大怒：“哪个王八蛋造谣我偷肉的？有种做没种站出来吗？你们踏马的有证据吗？”
没脑子的傻柱哪受得了这个刺激：“小贼！我今天看到你从食堂偷带了肉，你别想抵赖！”
果然是这个没脑子的蠢货！
陆安气笑了，一把抓住傻柱手里的饭盒：“这么重的饭盒，我还说看见你偷肉了！孙警官，我举报傻柱偷食堂的肉！”
这是互相伤害啊！
孙警官那叫一个头疼：“傻柱，你有没有带肉啊？”
“没有！”
傻柱那叫一个得意：“我带的是中午买的剩菜，回来给妹妹当晚饭的，我怎么可能偷肉呢？”
“好，那你打开一下，大伙做个见证！”
“好勒！”
自认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傻柱，拿出饭盒一把揭了开来：“大伙看看，是剩菜吧？”
现场瞬间鸦雀无声，众人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
饭盒里哪是什么剩菜，分明就是满满一盒红烧肉！
今年可是灾年，多少人几个月没吃过肉了。
就算吃过的，也没有吃过这么好的红烧肉啊！
整整一大饭盒啊，起码两斤肉！
“呲溜……”
全场一片吸口水声，眼珠子都红了。
要不是有警察在场，他们肯定冲上去一抓一把肉，直接塞进嘴里去。
傻柱感觉不对劲，这才低头看向饭盒。
下一刻他惊恐地喊了起来：“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是我的肉，不是我的……”
陆安冷笑着给他扣死了罪名：“是嘛？那你告诉孙警官，不是偷食堂的，这么多肉你哪来的？鸽子市还没开门了，你从哪弄到这么多肉的？”
“我，我，我……，陆安，是你陷害我，你这个卑鄙小人！”
“我小人？我举报你了？还是我告诉谁你偷肉了？”
傻柱被怼的哑口无言，不甘心地指着陆安饭盒吼道：“打开，把你的饭盒打开，我看到你偷肉了！”
不知死活的东西！
陆安冷着脸打开了自己的饭盒，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看到了吧，我又不是你，天天带饭盒给你秦姐！”
“哈哈哈……”
四周传来一片笑声，一脸鄙夷地望向贾东旭。
堂堂男子汉天天吃老婆软饭，也不知道小当是不是他的种？
易中海一看到这个局面，赶紧对着孙警官求情：“误会，都是误会，柱子这是帮助院里困难户才带的菜……”
孙警官被他的无耻气笑了：“易中海，那你来解释下这么多肉哪来的，你不会知道吧？”
“不，不，不，我不知道！”
“那就闭嘴！傻柱，跟我去派出所解释吧，带走！”
傻柱被当场上了铐子，押去了派出所。
还有那一大饭盒红烧肉，做为证据也被带去了派出所。
称完重量后，所长担心天热坏了浪费物资，安排食堂给大伙加个餐。
吃饱喝足好好审一下傻柱，看看这些肉是哪来的！
陆安一脸好笑地推车回了家，路过傻柱家门口吆喝一声：“雨水，你哥哥带了一饭盒肉，在前院被警察带走了！”
“啊……”
何雨水大吃一惊，赶紧冲到前院询问情况。
得知是院里举报陆安偷肉，结果查出来反而是傻柱带了肉。
人赃俱获，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完了！
何雨水脑中一片空白，赶紧跑去派出所打听情况。
陆安带着妹妹回了家，反锁上门后从空间拿出一份红烧肉来。
故意在锅里走了一下，那香味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易中海懊恼地一拍大腿：“这混蛋肯定提前把肉带出厂，自己故意带个空饭盒进出，柱子上当了以为肉还在饭盒里！”
至于傻柱饭盒里有那么多肉，谁都没有怀疑到陆安头上。
上次傻柱被抓的时候，饭盒里不也是满满的红烧肉嘛！
贾东旭很是不满地抱怨起来：“傻柱真是猪啊，明知道我们要办那小畜生，他还敢偷带肉回来，这不是找死吗？”
易中海也被傻柱的愚蠢给惊到了：“唉！这个柱子啊，让我说什么好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抱怨一通后各回各家，谁都没有管傻柱的事情。
这件事还能怎么管啊？
都人赃俱获了，等着明天厂里的通报吧！
直到九点多，何雨水才失魂落魄地回来。
派出所说了，傻柱交代不出红烧肉的来历，那就是偷带厂里食堂的。
这件事需要明天移交轧钢厂保卫科处理！
至于人不可能放出来，今晚就在派出所过夜吧！
何雨水那叫一个郁闷，回到四合院后想找易中海求助，结果他家已经提前熄灯睡觉了。
没了主意的她，垂头丧气地走向自己屋去。
“雨水！”
就在这时候，隔壁陆安开门小声喊住了她。
何雨水就像无边黑暗中看到了一点光明，迫不及待地走了过去。
陆安招呼她进屋，拿出还热着的饭菜：“先吃两口，你哥哥怎么样了？”
第61章 去保城见何大清
何雨水眼圈一下子红了，泪水全都涌了出来：“对不起……”
孙警官已经和她说了，是易中海等人举报陆安偷食堂的肉。
人证就是她的傻哥哥，亲眼看到陆安偷的肉！
陆安冲她和蔼一笑：“没事，你哥被易中海带歪了，就想着看我倒霉！那些肉是客人要的，我怎么敢带那么多肉回来？”
“易中海！”
何雨水狠狠咬了一口红烧肉，就像在咬易中海。
一次又一次，傻哥哥被他坑成什么样子了？
这一次更是坑进了派出所，明天还不知道厂里怎么处理了。
肯定又要罚款降工资，搞不好还要被开除。
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更让何雨水生气的是，傻柱一带就是一饭盒红烧肉，可是他这个妹妹连看都没看到过一块！
不用问都知道，那些肉连同饭盒一起进了贾家！
陆安趁机怂恿起了何雨水：“我劝你还是去趟保城，找你爸要点钱，不然开学你可能连学费都交不起！”
“好！麻烦你陪我走一趟！”
“没问题！明天我去厂里开介绍信！”
……
第二天上班，李怀德收到保卫处汇报，顿时气笑了。
正准备收拾他们给陆安出口气，没想到这三个王八蛋还敢举报陆安！
好啊！
老子就让你们求仁得仁！
中午轧钢厂大喇叭响了起来，播放了对傻柱的处理。
“食堂厨师何雨柱，屡教不改，再次偷窃食堂红烧肉。”
“特对何雨柱做出以下处理，留厂察看，降为学徒工！”
“调去清洁队打扫厕所，以观后效！”
……
可怜的傻柱，这一次彻底栽到家了。
不但没了厨师位置，还要去打扫厕所。
以后谁还敢用他当厨师？
菜还没有上了，一想到厨师是打扫厕所的，谁还吃的下去？
李怀德这是杀人诛心，故意毁了傻柱的前程啊！
陆安那叫一个佩服：“李厂长，你这次可是给我出了一口恶气啊！”
李怀德笑的那叫一个得意：“你放心！那两个王八蛋也逃不脱，等我逮到机会狠狠收拾他们！”
“谢谢李厂长，我想开个介绍信去趟保城，带一个小姑娘去走亲戚！”
“好，这是空白介绍信，你自己填去！”
李怀德很是大方地扔给陆安一沓介绍信，全是盖好章的那种。
陆安只要填上名字，再将副联留给后勤办公室备案就行。
周六请了一个假，陆安花了五块钱委托幼儿园老师帮忙带两天陆娟。
他和何雨水买了周五晚上的硬卧，直奔保城而去。
选了一个慢车，两人到达保城正好是早上。
何雨水拿出以前的何大清地址，两个人很快找到了何大清和白寡妇房子。
陆安阻止了她敲门，转而带着她去了当地居委会。
在居委会里，陆安亮出了轧钢厂的介绍信，还有机床局特聘专家的证件：“刘主任，我是帮邻居何雨水来打听亲生父亲何大清的消息，想要和他见一面！”
居委会刘主任知道何大清的事情后那叫一个气：“亏我一直以为这家伙是个老实人，没想到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走，我带你去他家！”
“刘主任，我们不想和白寡妇打交道，就想去他单位见一面！”
“好，我查一下，何大清在纺织厂食堂当大厨，你去这个地址！”
……
拿到何大清的工作地址后，陆安二人步行二十分钟就到了厂门口。
门卫看了陆安介绍信后，立刻通知食堂喊何大清来门口。
何大清还在纳闷谁会找到厂里来，看到何雨水后那叫一个惊讶。
“雨水，你怎么跑到保城来了？你哥呢？怎么没和你过来？”
何雨水眼泪刷的一下涌了出来：“上次找你都不开门，他还来干什么？我今天找你就问一件事，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如果何大清说不要了，她会掉头就走不再认这个爹。
陆安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里对何大清一点好感都没有。
上一次傻柱带着何雨水找到家里，被白寡妇连打带骂堵在门口。
何大清缩在屋里像个孙子，一声没有吭！
就算他寄钱回来做了补救，陆安还是看不起这种人。
为了一个寡妇，连亲生儿子和女儿的面都不敢见。
什么玩意！
何大清自然叫起了屈：“雨水，我可是每月都寄生活费给你的，怎么可能不认你呢？”
“你胡说！”
何雨水使劲抹了一把泪：“我一分钱没收到过，总不可能我哥瞒着不给我吧？”
“这不可能！我这有寄的单据，不信我这就去拿给你看！”
说完之后何大清跑回厂里食堂，翻出所有寄钱单据回来给雨水看。
陆安更加鄙视起了他！
寄钱都不敢让白寡妇知道，连单据都不敢拿回家去。
活该老了被白家人虐待，连去四九城的车费钱都拿不出来！
何大清拿着单据指给何雨水看：“以前你哥没成年的时候，我每个月寄15块钱，10块他的，5块你的！”
“后来他18岁肯定接我班进厂了，我就停了他的钱，只给你寄10块钱！”
“雨水，你看每个月寄钱的单据都在，怎么能说我不管你们呢？”
从51年跑路到现在，何大清一共寄了1080块钱。
还给他们写过信，但是从来没有收到回信，后来也就不写了。
“哇……”
何雨水哭的那叫一个伤心：“爸，你知不知道我和哥哥怎么过来的？最穷的那年我们都要捡垃圾啊，哇……”
何大清满脸都是惊愕：“什么？这怎么可能？那我寄的钱去哪儿了？”
何雨水使劲摇着头：“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知道！”
陆安突然开口插话：“肯定是被院里人冒领了，最大可能就是三位管事大爷！”
这年代普通人没办法长期代领邮件汇款单，但是管事大爷可以。
他们是居委会任命的，属于官方承认根正苗红的一群人。
邮递员为了省事，经常将邮件交给管事大爷代为转达。
何大清这才注意到陆安的存在：“小伙子，你和雨水什么关系？”
“我叫陆安，住在雨水隔壁的耳房里，和雨水是邻居！”
何雨水赶紧解释起来：“爸，我天天吃不饱，这两年都靠陆安接济我，包括上学吃饭钱也是他借的，我还没钱还了……”
何大清赶紧将身上所有钱掏了出来，一共二十三块五毛六分钱，全都给了雨水。
“雨水，这些钱先给你应个急，等下月发工资我给你多寄点！”
“小陆啊，叔没办法回四九城，求你帮帮雨水。”
“那个代领的人肯定有签字，麻烦你帮忙查下是谁干的！”
……
第62章 汇款签字是何雨柱
陆安来保城就是为的这件事：“何叔，那你写个委托书给我们，邮局得有凭证才会帮我们查！”
“好！你等一下，我这就去写！”
何大清立刻去门卫写了起来，委托陆安帮女儿何雨水调查汇款失窃一事。
至于那个傻儿子，何大清压根就没指望。
他走之前给傻柱留了那么多信息，换个精明人早就发现不对了。
那个蠢货竟然一点没有发觉，指望他能查出什么来？
再说拿到钱了雨水也分不到多少，只会便宜了贾家那群饿狼！
时间紧急，陆安和何雨水连午饭都没吃直接上了火车。
这一次坐的是快车，三个多小时就回到了四九城。
叮嘱何雨水不要透露任何消息，千万别告诉傻柱。
这件事没有查明真相前，绝对不能让院里人知道！
何雨水先回了四合院，借口白天去同学家玩了。
陆安赶到幼儿园接了妹妹回家，反正没人会问他去了哪里。
下班之后，傻柱带着一身臭味回来，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许大茂更是幸灾乐祸地鄙视道：“傻柱，你踏马一身臭味，哪家姑娘敢嫁给你？”
傻柱今年已经24岁，正是急着找老婆的年龄。
之前还有媒婆给他介绍，今后就别指望了。
谁踏马愿意给一个打扫厕所的厨子介绍对象？
这家伙注定就是个没前途的废物！
傻柱输人不输阵：“许大茂，你牛什么啊，你不也没有对象吗？”
“切！我家里帮我介绍了大小姐，等我娶回来馋死你！”
“吹吧，就你那张驴脸还想娶大小姐，呸！”
……
两个人一通斗嘴后，各自散去回家吃饭。
何雨水一脸嫌弃地捂住了鼻子：“哥！你干嘛要和陆安过不去？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以后怎么办？”
傻柱说不后悔是假的，但是嘴上一万个不服气：“不是他害的我能成这样嘛？亏你还帮他说话！”
“你自己偷肉还举报人家？知道院里怎么笑话你嘛？傻猪！”
“我没有……”
一提起这件事，傻柱那叫一个委屈。
那天他真的没有偷肉啊！
可是饭盒里的红烧肉又是怎么回事？
他严重怀疑是陆安调的包，整个食堂也只有陆安能搞到这么多肉。
可是他问过后厨所有人，确定没有人动过他饭盒！
真是见鬼了，总不能自己拿错了陆安的饭盒吧？
看他还是死鸭子嘴硬，何雨水三两口吃完窝头喝完糊糊就回屋了。
以后她要提前吃饭，或者家里买点臭豆腐……
隔壁陆安听到许大茂和傻柱吵架的话后，顿时心中一紧。
看来自己要加快进度了，坚决不允许许大茂捅娄子。
他不配！
从这天开始，陆家的公开伙食标准降低了不少。
再也闻不到肉香味和鸡蛋香味，只有素菜的味道。
还有白面馒头也变成了黄色窝头，无限拉近和院里人生活标准。
只是关起门来，陆安端出来的菜除了蔬菜还有卤好的各种肉。
同时他也关照起了妹妹：“娟娟，以后在外面不能说我们家吃肉了，不然坏人会抢我们家的肉！”
“嗯！嗯！我们吃的是窝头、喝的是玉米糊糊，菜就是炒萝卜和咸菜丝！”
“对，对，对，娟娟真聪明，就这样说！”
现在市场上想买肉太难了，肉站一天就到几十斤肉，还不够内部消化的。
除非四点多去排队，否则根本买不到肉。
肉票在老百姓手里价值大跌，正常只能换点骨头和下水。
就连刘海中的炒鸡蛋也淡的闻不出味道！
这种情况下陆安自然不能做那个出头鸟。
更重要的是，他要开始出手整顿四合院，不能分心！
第二天是周日，八月酷暑实在难熬。
陆安和妹妹躲在家里，趴在凉席上一动不想动。
何雨水却像热锅上的蚂蚁，很想跑到陆家询问下一步怎么办？
但是大白天的她怎么敢进陆安家里？
隔壁傻哥哥正躺在门口乘凉，满脸凶狠地瞪着陆家。
他把自己的悲催遭遇全怪罪到了陆安头上！
易中海更是背后火上浇油：“杨厂长想保你，但是这小子在李怀德那添油加醋，李怀德在厂委会上坚决要严办你！”
傻柱那核桃大的脑子，自然完全相信易中海的话。
就这样，他彻底恨上了陆安！
何雨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更想第一时间查清证据！
到底是谁冒领了父亲寄给自己的钱？
好不容易等到了周一，陆安去了厂里安排事情后，借口去趟机床厂选配件就跑了。
悄悄骑车来到了南锣鼓巷邮局，和早就等待的何雨水汇合。
拿着厂里的介绍信，还有何大清的委托书，陆安径直找到了金局长。
“金局长，我邻居何大清去了保城后，一直给两个孩子寄生活费。”
“但是长达八年时间，两个孩子一分钱没收到，也没有收到信件！”
“前后加起来上千块钱，这么大的事情邮局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金局长吓了一大跳，赶紧接过陆安提供的寄钱单据仔细查看起来。
随后又喊来手下，将邮局存根进行一一对照。
最终确定这些单据都是真实的，包括上周寄的钱也被人领走了。
但是收单子和领钱人签的都是何雨柱名字！
金局长皱起了眉头：“何雨柱是何大清的儿子，他领钱没问题啊？是不是他瞒着没说，一个人占了这些钱？”
“不可能！”
何雨水斩钉截铁道：“最穷的那一年我哥和我捡垃圾，一天就吃一个窝窝头，他要有钱不可能不拿出来买粮食！”
陆安看出金局长不想管，立刻插话道：“何雨柱性格很正直，每个月拿出十几块钱帮助院里贫困家庭，不可能为了区区十块钱瞒了妹妹八年！”
“可是签字的确实是何雨柱啊？”
金局长有点为难起来，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这年代又没有监控，谁知道取钱的人是什么样？
陆安立刻想到了办法：“签字可以冒充，但是人不可能，片区邮递员都是固定的，肯定认识这个人！”
“如果你们邮局搞不清楚的话，那我只能报警处理，万一是邮递员……”
“金局长，我建议您这边先自查的好，您说呢？”
……
第63章 西瓜惹的祸
面对陆安的威胁，金局长顿时认真起来。
这要是查出邮递员冒领的话，他这个局长难辞其咎！
“去把负责95号大院的邮递员喊来，就说局里开会，不要惊动他！”
不愧是局长，脑子转的就是快。
片区邮递员庄大安刚到局里，就被两个保卫员押到了金局长办公室。
庄大安吓的腿都打哆嗦：“局长，我没犯什么错误啊？”
金局长满脸严肃道：“95号院每个月有汇款单过来，这件事你知道吗？”
庄大安印象太深刻了：“知道啊，何大清寄来的！何大清跑路去保城后一直寄钱，我那一片就他家月月有汇款单！”
听到这个回答金局长暗暗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件事和局里人没关系了！
金局长的态度缓和了下来：“那些汇款单是谁领取的？”
“哦，四合院一大爷领的，每次我都给了他代转的！”
“为什么不给户主本人啊？”
金局长那叫一个诧异，偶尔几次代领没问题，但是长达八年代领肯定有问题！
说起这件事，庄大安精神头就上来了。
“这就说来话长了，当年何大清和一个寡妇勾搭，偷偷跑路去了保城。”
“那时候他两个孩子还没有成年，就由一大爷代领了。”
“这一代领就是七八年，也没有出过问题啊？”
说白了就是庄大安图省事，一直交给易中海代为转交。
后来两个人熟了以后，易中海直接晚上去他家拿汇款单。
开始易中海签的自己名字，后来有一天直接签了何雨柱名字。
本来这不符合规定，易中海说是何雨柱同意的，省的何大清担心没收到钱。
这个解释很合理！
庄大安也没当回事，这么多年就这样下来了。
真相大白了！
何雨水整个人如遭雷击：“怎么会这样？一大爷怎么会干这种事？他不会把钱给我哥了吧？”
陆安无奈地摇摇头，四合院人被易中海这个伪君子欺骗太久了！
哪怕证据摆在面前了，何雨水都不相信是易中海干的！
陆安也不想正面硬刚易中海，给她出了个主意：“先报警吧，让警察来查好了，省的你难做！”
“好，让警察来处理！”
何雨水实在没办法去指认易中海，和易中海当面对质。
陆安扭头和金局长商量起来：“易中海是院里一大爷，公认的道德君子，我们实在不方便举报他，能不能你们邮局自查出来的？”
金局长自然乐得立功：“没问题，小庄你这就去报警，怀疑易中海侵吞这么多年汇款，让警察去查这件事！”
何雨水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她整个人还处于震惊中，完全不相信易中海会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他可是一大爷啊，整个四合院的道德标杆！
哪怕他误导了傻哥哥，那也是为帮扶贾家啊！
他怎么可能贪污自家的汇款呢？
自己家最困难的那两年，全靠一大爷家接济才熬过去。
没有一大爷的话，他们兄妹俩真的撑不到今天！
可是这样的好人怎么会……
陆安回到厂里继续忙着30吨炼钢炉设计，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为了给易中海找点事情，不让他产生警惕，陆安在院里搞起事情来。
下班陆安买了一个大西瓜，足足有八斤重。
就在门口摆出小桌子，带着妹妹开心地乘凉吃西瓜。
看到雨水来了，招呼一声喊她一起吃。
看到棒梗来了，一声怒吼：“滚！”
吓的棒梗屁滚尿流，躲回家里哭诉陆安不给他吃西瓜。
贾张氏勃然大怒，冲出来就在门口指桑骂槐起来：“克死爹妈的小畜生啊，欺负小孩不要脸啊，你全家迟早死绝啊……”
那骂声实在太难听了，前后院人都跑来看热闹。
陆安旁若无人地啃着大西瓜，仿佛没听到贾张氏的骂声。
何雨水想着易中海的事情，压根没注意到贾张氏在骂街。
傻柱有点坐不住了，赶紧过来喊妹妹走：“雨水，这种人的东西你怎么吃的下去，不怕黑了心肝啊！”
一股屎尿味扑面而来，一下子惊醒了何雨水。
又听到傻哥哥骂陆安，何雨水不干了：“哥！你有这闲心能不能去洗个澡，身上一股味道也没人帮你洗衣服啊？”
自从傻柱废了后，洗衣姬也不再帮傻柱收拾屋子洗衣服了。
傻柱那个邋遢劲加上万人厕所的熏陶，大夏天傻柱那屋子走进去就辣眼睛。
何雨水每次都是堵着鼻孔做完饭就跑，一秒钟都不敢多待！
小陆娟一把捂住了鼻子：“什么味啊，谁掉茅坑里了吗？”
“你……”
傻柱那叫一个臊啊，刚准备出口成脏教训小陆娟。
铛！铛！
陆安拿起菜刀在桌上拍了两下，双眼瞪着傻柱一言不发。
那意思很简单，看看是傻柱你嘴巴快还是我陆家的菜刀快！
傻柱使劲咽了下口水，灰溜溜地转身就躲回了屋里。
他亲身确认过一件事，陆家的刀很快。
夏天没有棉甲护体下，一刀下去肯定是开膛破肚！
看热闹的许大茂大声吆喝起来：“傻柱，你怎么怂了？你不是号称四合院战神嘛？我看你就是个狗熊！”
草！
惹不起陆安老子还收拾不了你？
傻柱猛然从屋里冲出来，以迅雷不掩耳之势直扑许大茂。
人还没有到，一股屎尿味扑面而来。
在这强大的生化攻击下，许大茂脑子停顿了两秒，没有第一时间逃跑。
下一刻，傻柱一个撩腿，正中许大茂要害。
“哦，哦，哦……”
许大茂夹着双腿跪倒在地上，疼的眼前全是小星星。
一颗，两颗，三颗，满天都是小星星……
啪！啪！啪！……
紧接着就是一顿大逼兜子，扇飞了满天小星星，让许大茂回到了现实。
无边疼痛感袭来，许大茂抱着下体倒在了地上，疼的浑身直抽抽。
傻柱骑在他身上就是一顿暴打，发泄着这么多天的郁闷。
直到许大茂被打的满脸是血，易中海这才冲出来拉开傻柱：“柱子！够啦，你还真想打死人啊？”
第64章 许大茂挨打
也就是许大茂父母搬走了，没人给他撑腰才会被欺负成这样。
以前许富贵在的时候，易中海都是第一时间冲出来拉住傻柱。
最近许大茂有点太跳了，经常质疑他这个一大爷的决定。
特别是举报陆安失败后，许大茂当众奚落他小题大做。
找几个人路上堵住陆安，狠狠收拾一顿不就得了？
费这么多事干嘛，还不是一败涂地，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这一次许大茂挨打，易中海故意迟迟没有出来。
直到许大茂丢了半条命，易中海这才出来拉住傻柱。
看着满脸是血的许大茂，还有死死捂住下面的双手，易中海心里那叫一个畅快。
小崽子，让你背后骂自己是老绝户！
这下你也要绝户了吧？
可怜的许大茂，受了这么重的伤本该送去医院。
但是在易中海的关照下，许大茂被人抬回家里扔到了床上，顺便擦干净脸上血迹毁灭证据。
处理完许大茂的事情后，易中海回来对着陆安发难：“陆安，全都是你惹得祸，不敬老人不爱孩子，你做人怎么这样自私？”
贾东旭气愤地跟着指责道：“就是，给棒梗吃一块西瓜怎么了？你不给还骂棒梗，院里怎么有你这种人？”
秦淮茹哭哭啼啼装可怜：“唉，我可怜的棒梗啊，回来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啊，都是我没本事啊……”
贾张氏拍着大腿召唤起了老贾：“老贾啊，你上来看看吧，你孙子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啊……”
……
四合院其他人也纷纷对着陆安指指点点，全都对陆安不满。
那么大的西瓜，给棒梗吃一块怎么了？
应该全院每家分一块才对！
陆安冷笑着怼起了易中海：“你七级工一个月九十多块钱，一夏天也没看你买过西瓜，怎么怕你徒弟一家吃啊？”
“你胡说！”
易中海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大喊了起来：“艰苦奋斗是美德，谁像你家一样大吃大喝生活腐败，你看看院里有谁这样败家的？”
“我败家怎么了？我总不会看着徒弟一家挨饿，自己躲后面装穷！”
“你，你，你……”
易中海好悬被气吐血，心虚地望了一眼四周。
果然众人看他的目光带着三分思索，似乎觉得陆安说的有道理
易中海一个月九十多，每个月就支持贾家点棒子面，实在说不过去啊！
还没有傻柱给的多呢！
易中海赶紧转移起了话题：“我还要帮扶后院聋老太太，再支持东旭家，我老伴还要吃药，哪还有钱去糟蹋？”
“要是我和你一样自私，我也可以过好日子啊！”
“但是做人不能太自私，我之前还帮助柱子和雨水好几年，你有帮过谁？”
……
傻柱第一时间站了出来：“没错，那几年我们兄妹没饭吃，都是一大爷接济我们！”
看到傻哥哥还不知道内情，何雨水忍不住问道：“哥，爸爸走的时候没给你留钱吗？”
“留个屁！家里什么都没有，连一点面都没留下！”
“可是我记得很清楚，那一天我们去找他的时候，家里米袋和面袋都是满的，回来就空了！”
在保城何大清可是说了，走之前专门买了五十斤面和五十斤米，足够他们兄妹吃上一个月。
另外还留下两百块钱和一封信，信里说了会每月寄钱回来。
但是当年他们去了一趟白寡妇住的地方后，回来家里什么都没了！
傻柱脑子里充满了对何大清的怨恨，根本不去想当时的蹊跷：“雨水，你还喊他叫爸爸？他配当这个爸吗？”
何雨水还想说下去，陆安伸手拦住了她。
“傻柱，虎毒还不食子，大清叔怎么可能不管你们死活就跑了？”
“雨水年纪小不记事，那时候你可是懂事了！”
“好好想想，是不是和我家一样被人吃了绝户！”
……
何雨柱愣住了，不由自主想起了当天的事情。
那天下午易中海突然跑来告诉他们兄妹，何大清和白寡妇跑路了。
他什么都没想，赶紧带着妹妹去白寡妇住处找人。
到那才发现人去楼空，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他们兄妹一路找到火车站，最终又失望地回到了四合院。
回来之后已经是晚上，想要做饭的时候才发现家里米袋面袋全空了。
还有家里藏钱的地方，也一分钱没有留下。
那时候傻柱怒火攻心，以为是何大清拿走了一切！
但是现在想想又有点不对劲，那天中午他做饭时面袋是满的。
何大清上午已经跑路了，那些面不可能是他拿的。
难道真的像陆安说的一样，自家也被吃了绝户？
一想到这里傻柱瞬间红了双眼，恶狠狠地扫过院里每一个人。
那天晚上他和妹妹饿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去一大爷讨来两个窝头充饥。
接下来他和妹妹又去了所有可能找到何大清的地方，天天忍饥挨饿。
最惨的时候只能捡垃圾，那日子要多惨有多惨！
要是让他知道当年谁敢吃自己家的绝户，他一定让对方后悔生出来！
“柱子！”
易中海出声转移起了傻柱的注意力：“你爸跑的时候他还没住进院里，怎么可能知道当时的情况，你不要被他挑拨离间糊弄了！”
傻柱一想有道理，气呼呼地冲着陆安一瞪眼：“小贼，当年你都没搬来，根本不知道院里的事情，都是大伙好心接济我们才撑到今天！”
陆安被他气笑了，看他的目光就像看傻瓜。
见过蠢的没见过这样蠢的！
就不能是别人偷了他的粮食，再给他一天一个窝头让他感恩戴德？
这样还能让他感恩戴德，以后安心给人家养老。
易中海这一手玩的够绝，上一世傻柱被拿捏了一辈子，最后老老实实给他养老送终！
话不投机半句多，陆安收起了桌子，又将一大块西瓜送给了何雨水。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活该一辈子被吃绝户。”
“雨水啊，你要好好上学，抓住机会就要脱离苦海。”
“千万别等大的结婚才轮到小的，那你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
第65章 找娄半城合作
倒霉的许大茂，躺了足足三天才能正常走路。
还好小鸟能够抬头，总算让许大茂松了一口气。
能用就好，不会耽误捅娄子！
只是满脸伤让他没办法见人，赶紧和父母借口是骑车下乡被打劫了。
至于和娄家千金订亲的事情，只能推迟一段时间再去谈。
该死的傻柱，老子要是放过你就和你姓！
第二天早上，陆安找到李怀德忽悠起来：“李厂长，您看国内供应这么紧张，要是我们能进口大批粮食回来，您说是不是大功劳？”
李怀德一听来了兴趣：“肯定大功劳啊，但是我们哪来的外汇啊？”
这年代企业手里是没有外汇，全都在国家手里。
要用到外汇的时候，必须向国家打报告申请，但是必须和主营业务有关。
比如轧钢厂只能申请进口炼钢设备不能进口粮食，那是粮食部门的事情。
李怀德再想立功也没用，国家就不可能批准轧钢厂去进口粮食！
陆安立刻给出了办法：“李主任，我们的发动机可以出口啊，拿发动机换粮食怎么样？”
“这个……”
李怀德再次头疼起来：“出口是外贸的事情，我们也没渠道啊？”
“不，我们有渠道，娄半城的儿子就在香江！”
“哎呀！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公私合营后，娄半城就成了空架子，只剩一个董事的虚名。
这个职位好啊，时刻提醒你做人要懂事，不懂事的话你连董事都当不成！
娄半城很懂事，一年最多来两趟厂里。
一趟是年终总结分红签字，还有一趟遇到大事必须他这个董事到场。
比如企业扩大了，你这个没投钱的董事股份要降低了。
乖乖签了这个字，继续做个懂事的董事！
不懂事的话，那我们聊聊解放前你怎么赚到这么多的钱？
娄半城自然不是甘于寂寞的人，专门派了儿子去香江蹚出一条进出口路。
冶金部很多时候进口设备和部件，还要求到娄半城头上。
这也给娄半城贴上了爱国商人标签，安稳过了这十年！
李怀德打着请娄半城回厂参观新产品的名义，很顺利地邀请到了他来厂里。
做为懂事的人，娄半城自然明白宁可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
他本是杨振华一派的人，也给杨振华打了电话询问情况。
确定最近风平浪静没有一丝波澜，他这才安心来了厂里。
进口美国轿车，专职司机开车，一身西装的娄半城摆足了大老板架子。
今年第一次来到轧钢厂，他的内心那叫一个失落。
厂子到了国家手里扩大了起码十倍，但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再也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娄半城，仅仅是混吃等死的娄董事。
随着今年供应紧张，他这个娄董事的日子也开始难受了！
不少人看不惯他们这群资本家，向上面告状要求取消对资本家的特殊照顾。
凭什么人民吃糠咽菜饿着肚子为国家做贡献，资本家却能养着佣人厨师司机，继续过着皇帝一般的奢靡生活？
娄家收的风声后赶紧辞掉大批下人，仅仅保留了一个司机、一个佣人和一个厨师。
包括许大茂的母亲，也是这时间被辞退的。
但是娄家很仗义，给了他们一大笔钱，感谢他们这些年的贡献。
同时也是封口费，让他们出去了不要再提娄家的事情。
娄夫人开始下厨做饭，娄半城自己打扫家里卫生。
这一切显示娄家决心转变身份做一个人民群众，不再当剥削阶级。
就算这样娄半城还是不放心，总觉得有种泰山压顶的危机感。
为了让国家相信娄家的自我改造，他决定将女儿嫁给工人家庭。
这也是对女儿的保护！
按照龙国规定，资本家女儿只要嫁给工人一年，就可以转变身份成为工人。
一连看了十几个人选，娄半城最满意的就是许大茂。
许大茂放映员工作体面，本人又有一定文化，做人做事也很圆滑。
加上许大茂是自家佣人儿子，双方知根知底，不敢亏待他女儿！
我太难了……
想想自己这段时间的筹划，娄半城深深叹了一口气。
进了办公楼后，他立刻换上一张和蔼可亲的笑脸，丝毫看不出是一个大老板。
李怀德拉着他去了试验车间，带他看了发动机和高精度机床。
接着又去了三班倒的新型试验炉，见识到了轧钢厂的技术进步。
“娄董，我们这些产品经过部里鉴定，完全不输给西方最先进产品。”
“这可不是吹牛，北方大哥都主动要求拿我们产品抵债。”
“我们正在设计三十吨试验炉，成功后就是三百吨！”
……
没想到第三轧钢厂短短两年时间取得这么大成果，娄半城那叫一个惊讶。
“炼钢炉倒还好说，但是发动机和高精度机床怎么回事？这些产品不归轧钢厂管啊？”
“哈哈哈……”
说起这件事李怀德满满的自豪感：“我挖掘出了一匹千里马，这些产品都是他一个人搞的，中午正好尝尝他的手艺！”
娄半城不是没有听说过厨子造发动机的事情，心里一直以为是在扯淡。
李怀德为了出名，故意将成绩安到了一个厨子头上。
现在看到产品后，他又突然改变了想法。
这么大的成绩，扯淡又如何？
哪怕一个种地的有了这么大的成绩，前途也是一片光明！
中午招待饭，娄半城那叫一个惊叹。
做为一个老饕，四九城什么菜他没有吃过？
他现在的夫人还是谭家菜正宗传人！
但是陆安这手艺，绝对不输给他见过的所有厨子，包括那些御厨！
上完菜后，娄半城特地请来了陆安见一面。
没想到陆安文文弱弱，完全没有一点厨师像，更像一个技术人员。
娄半城顿时来了兴趣：“陆师傅啊，厨师和技术员可是不搭界的两个职业，你是怎么做到兼通的？”
陆安故作为难地望向了李怀德，看到他点头后才诉起了苦。
“我本来就是钳工啊，考核时拿了第一抢了别人风头，跑到我家一通打砸。”
“我奋起反抗打伤了人，杨副厂长不问青红皂白发配我去了清洁队。”
“要不是李厂长给我机会，我还在厂里扫马路了！”
……
娄半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同时也对杨厂长的格局产生了怀疑。
自己一直觉得老杨这个人不错，将所有厂里人脉关系转交给了他，配合他当稳了这个生产副厂长。
但是他这样心胸狭窄的话，自己是不是所托非人？
真要遇到事情的时候，他会出面保住自己吗？
第66章 去娄家做饭
人一旦有了疑心，自然就变得焦虑起来。
李怀德看在眼里，主动向娄半城示好：“娄董，这次请你吃饭也是小陆的主意，想要请你帮个忙，不管成不成我李怀德都欠你一个人情！”
娄半城那叫一个惶恐：“李厂长你太客气了，只要我能办到的事情，绝对没问题！”
“国家现在急需粮食，我想用发动机出口换粮食，您看行不行的通？”
“这个……”
娄半城没想到是这个差事，盘算一下后很快就下了决心。
这个忙一定要帮！
哪怕亏本也要帮，就当买一个保险好了！
“李厂长，这件事我干了，先给我一批样品！”
“您也知道内地产品外面不认，我想办法包装一下变成香江委托代工产品。”
“然后卖到东南亚去，可以用粮食抵账！”
……
这是一条好路子！
面对李怀德询问的目光，陆安轻轻点了点头出声赞同：“不愧是娄董，对国际贸易路子一清二楚，就按您说的办！”
李怀德这下子有了信心，举起酒杯敬了娄半城一杯酒：“娄董你放心，该你的功劳我会一分不少报上去，但是事情做成之前你一定要保密啊？”
“明白，万一不成传出去我也是责任人啊！”
“哈哈哈，喝酒，喝酒！”
双方谈的很是投机，差点拜把子做兄弟。
只是大家都清楚这是在逢场作戏，李怀德这个政治新星怎么可能结交资本家？
大家都是各取所需！
娄半城临走提了一件事，请陆安周日去家里做个家宴，也让家里人尝尝这么好的厨艺。
至于陆安妹妹可以一起带过去，家里没个孩子正好觉得冷清。
这不就和娄家搭上关系了！
陆安一口答应下来，周末去给许大茂一记绝杀！
这辈子他就别想捅娄子了，老老实实找个村姑吧！
晚上回到院里，何雨水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怜巴巴地望着陆安。
这都三天了，派出所怎么还没有动静？
陆安故意招呼一声：“雨水，我家买了西瓜来吃一块！”
“好哒！”
何雨水无视傻哥哥杀人的目光，迫不及待钻进了陆家屋子。
现在是吃饭时间，陆安怎么可能就喊她吃块西瓜？
果然不出所料，陆安很快搞出了四个菜，两荤两素那叫一个好。
只是荤菜都是熟食，一个烧鸡，一个酱牛肉。
何雨水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你家闻不到炒肉味道了，原来都做成熟食了！”
陆安无奈地点点头：“今年大家太难了，我也不敢当这个出头鸟，只能低调点！”
“你哪来这么多肉啊？肉站我去过两次，连骨头都没剩下！”
“喏！”
陆安随手拿过一沓聘用证书给何雨水看：“这些饭店请我去指导菜，最少也要送我两斤肉，根本吃不完！”
“对了，周日我还要去娄半城家做饭，应该给的更多吧！”
何雨水那叫一个羡慕啊：“都是厨子，我哥怎么就没这个本事呢？”
“你哥当初发傻进轧钢厂，耽误了自己的厨艺，但凡在丰泽园多待三年，你就不愁肉吃了！”
“唉，还不是一大爷劝他去的，搞得我哥师父都不认他这个徒弟了！”
一想起当初的事情，何雨水就恨得牙根痒痒。
当初傻柱师父也是这样说的，傻柱刚出徒就去做大锅菜，就是糟蹋了这身厨艺！
而且去了还是个学徒，凭什么啊？
但凡在丰泽园多干两年，再去轧钢厂起码也是食堂主厨！
一边吃饭，何雨水一边悄悄问道：“那个事情怎么还没结果？”
陆安早就有了判断：“别急，派出所肯定要安排人去保城，一来二去起码一星期！”
“另外为了保险起见，说不定要等这个月他去取钱的时候，来个人赃俱获！”
“耐心等着，这件事不会拖太久！”
吃了定心丸的何雨水，这才安心吃起了饭。
一只烧鸡起码半只进了她的肚子，难得让她过了一次肉瘾。
走的时候陆安又切了小半个西瓜，让她回去慢慢吃。
雨水抱着西瓜躲回自己屋里，内心那叫一个感慨。
这才叫生活啊！
自己那日子就是活着！
……
很快到了周日，陆安一早带着妹妹去了娄半城家里。
原本娄半城想安排司机接他，被陆安给拒绝了。
他可不想留下私通资本家的证据，等着起风时被院里人揪住不放。
一进娄家别墅大门，陆安那叫一个感慨。
起风时不斗你家斗谁家啊？
单单院子就有上百个平方，摆满了各种奇石名贵花草。
一进屋那叫金碧辉煌，全套的红木家具，满眼古董字画，就连楼梯都是黄花梨的！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这里就是皇宫王府，谁不想来抄一把？
此刻娄晓娥正在发脾气：“之前佣人儿子，现在又一个厨子，我到底是不是你们亲女儿啊？”
她堂堂一个大小姐，从前嫁人都是讲究门当户对。
不是大商人家也是大领导家，根本不可能考虑普通人。
到了她这里变成了下嫁，还必须下嫁给条件最不好的普通工人家庭！
许大茂起码还是个放映员，说出去还有点面子。
现在他爸又带来一个厨子人选！
厨子！
那可是四九城公认的下九流职业之一，和那些戏子娼妓一个档次的！
她好歹也是娄家小姐，怎么能嫁给这种人呢？
看到陆安远远进来，娄半城赶紧使了个眼色：“人到了！我又没逼你一定选他，不合眼还是那个大茂呗！”
“好勒！”
娄晓娥那叫一个开心，立刻摆起了大小姐端庄姿态，把所有不满藏在了心里。
只是第一眼见到陆安后，娄晓娥愣住了。
好像长的还挺不错，比大茂还要帅。
眉清目秀皮肤白，身上没有一点油烟味，
这真的是一个厨子吗？
还有那个妹妹养的更不错，完全不像普通老百姓家孩子。
唇红齿白一看营养就不错，小脸蛋圆圆的可爱极了。
好想捏两下！
娄半城带着夫人出来迎接，给了陆安极高的礼遇。
看到小陆娟后，娄夫人那叫一个稀罕：“这孩子养的真好，小陆你可真是不简单啊！孩子，过来看看喜欢吃什么？”
为了招待小陆娟，娄家准备了不少进口零食，摆了满满一桌子。
小陆娟看的都想流口水，但是小心地望向哥哥，没有过去拿吃的。
陆安笑着摸摸她的头：“快谢谢叔叔阿姨，还有姐姐，喜欢什么自己挑两样，不要贪心啊！”
“嗯！谢谢叔叔，谢谢阿姨，谢谢姐姐！”
“好孩子，随便吃，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
……
第67章 娄家示好陆安
娄夫人和娄晓娥逗小陆娟玩，娄半城拉着陆安喝茶聊天。
他已经打听清楚了陆安所有情况，对他这两年的成长十分惊叹。
特别是为了照顾妹妹放弃学业，这个牺牲太大了！
这种重视亲情的人，才是娄半城需要的人。
未来有个风吹草动，他也不会轻易放弃自己女儿！
“小陆啊，在家里你和叔说句真话，我们的发动机到底什么水平？”
陆安笑呵呵地给他吃了个定心丸：“娄叔，我敢向你保证，我们的发动机不输世界同等产品，价格只有他们一半，一定能打开市场！”
为了出口东南亚，陆安专门搞出了水冷增压发动机。
这款发动机别说卖到东南亚，就算卖到西方本土去也不落伍！
但是内地产品全都在西方封杀名单里，没办法大规模出口。
只能将香江做为跳板，包装成香江产品，才能避开封杀。
等到龙国和毛熊闹翻之后，鹰酱为了拉拢龙国双方进入十年蜜月期，才是钢花发动机公开亮相的最佳时机。
娄半城对此深有感触：“是啊，太难了，要不是香江依靠内地供应物资，我们连出口机会都没有！”
鹰酱恨不得封死整个大陆，不准大陆任何商品流出，同样也不准任何商品流入。
让大陆隔绝在世界贸易体系之外，成为一座大孤岛。
内地商品想要大量通过香江出口，各种难度可想而知。
为了保证发动机出口，娄家绞尽脑汁想办法。
应对香江官方提供一套代工手续，委托大陆代工发动机配件。
出口又是另一套手续，香江娄氏商贸公司出口自己生产的发动机。
还好这年代的香江老外比较贪，给点钱就把装配好的发动机审核为零部件。
不然娄家在香港那点能力，怎么可能装配好发动机？
目前样机已经发往香江，海关那边的关系网已经打通。
娄家香港公司正在印刷产品资料，招几个搬运工和修理工假装自己是发动机生产企业。
只要产品一到，就会送往东南亚各国试用。
陆安对于娄家的速度很是满意：“娄叔，这是双赢的大好事情，你们娄家也能在香江站稳脚跟，未来也有个去处！”
对于陆安隐晦的提醒，娄半城并没有听出来。
此刻的他还抱着侥幸心理，舍不得留在大陆的资产。
去年推行的经租房，让娄家所有房产不得不交给国家出租。
还好有点租金补偿，没有剥夺娄家产权。
那可是几千套住宅，娄半城大半身家所在。
他怎么可能舍得说不要就不要了？
这些年他拼命捐款做贡献，就是为了保住这大半身家。
同时狡兔三窟，大儿子安排去开发香江市场，带走了其他儿女。
唯一留在身边的娄晓娥，也准备嫁给工人家庭转变成分。
双方闲聊一会后，陆安前往娄家厨房做饭。
娄家厨师和佣人帮忙打下手，娄夫人也贡献了两道谭家菜，很快搞定了十菜一汤。
鸡鸭鱼肉一应俱全，还有葱烧海参和清汤官燕。
娄家一顿饭的伙食费够四合院所有家庭吃一个月的！
两世为人的陆安，对于这些并不感到吃惊。
吃菜的时候也很有分寸地浅尝即止，没有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狼吞虎咽。
娄半城夫妇很是诧异地对视一眼，对陆安的评价又高了三分。
这孩子年纪轻轻就能控制自己欲望，未来必成大器！
再看看自家女儿娄晓娥，好歹是见过大世面的千金小姐，今天就像个小馋猫一直没停嘴。
“呜呜，陆安你怎么做的这样好吃，比大饭店的师傅做的还好吃！”
陆安赶紧谦虚起来：“娄小姐喜欢就好，我这都是看书自学的，哪能和大厨比啊！”
娄半城趁机赞扬起了陆安：“小陆，我可是听说四九城有名的饭店都给你下了聘书，全都盼着你去指导啊！”
不愧是娄半城，短短几天就把自己查了个底掉。
陆安很是低调地拱拱手：“也就是我独创的几道菜品让大家抬爱了，我连个师承都没有，哪有资格指导什么！”
娄夫人突然开口道：“小陆啊，你对谭家菜感兴趣吗？”
废话！
能不感兴趣吗？
这要是到了改革开放时间，随便开个谭家菜酒楼绝对是日进斗金。
“谭家菜，那可是官府菜啊，哪个厨子不感兴趣啊？可惜这年代想见都难啊！”
现在能真正做出谭家菜的地方，只有四九城大饭店。
那里是做国宴的地方，普通人根本没资格进去。
里面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从原料进饭店到上桌全程人工监控无死角。
陆安去指导做菜，都是在专供外来师傅的外面灶台，连去里面灶台看看的机会都没有。
这也不怪人家不讲情面，万一有特务混了进去，后果可想而知有多严重。
娄夫人笑着自报家门：“我姓谭，如果小陆你想学谭家菜，有空可以常来探讨一二，家里收藏的材料不用都要过期了！”
不愧是娄半城啊，用一个谭家菜就轻松拉拢住自己。
这几年还是安全的，陆安自然想把谭家菜学到手：“多谢娄姨给我这个机会，有空我一定来！”
示好目的达到，娄半城那叫一个开心：“哈哈哈，千万别客气，我最欣赏小陆你这样的有为年轻人，以后常来走动！”
饭后一杯茶，娄家人陪着陆安坐着闲聊。
娄夫人突然插话道：“小陆，许大茂也和你住一个院吧？平时他在院里人缘怎么样啊？”
来了！
终于来了！
陆安压下心中激动，故意反问道：“娄姨，您认识许大茂？”
“那孩子是我朋友孩子，正好你和他一个院的，好多年没见，娄姨我就随口问问！”
娄夫人说的很轻松，但是旁边娄晓娥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陆安等他开口。
陆安有点为难地挠挠头：“院里人集体吃过我家绝户，关系闹得很僵，不过许大茂倒没有参与这件事！”
“嘿嘿，我就知道大茂不是坏人！”
娄晓娥那叫一个开心，觉得自己看人真准。
第68章 许大茂是绝户
不愧是个傻蛾子！
陆安一脸古怪地望着她：“娄小姐和他认识？”
娄晓娥顿时脸红起来：“就，就见了一面，我觉得他人还不错……”
已经见过面了，还好自己下手及时啊！
陆安心虚地望了下四周，确定佣人们都不在。
这些佣人和许大茂母亲都是一伙的，可不能传到他们耳朵里。
陆安这才小声说道：“大前天许大茂被院里傻柱给打了，一脚踢在下面，骑在身上打的满脸是血，老惨啦……”
“啊……”
娄晓娥嘴巴张的老大，整个人都处于震惊中。
娄家夫妇脸色黑了下来，终于知道许家推迟订亲见面的真正原因。
亏他们说许大茂下乡被打劫了，原来是被院里人打的！
陆安故意给许大茂补了一刀：“那一脚忒狠了，许大茂当时疼的都抽了，我不是造谣啊，我都怀疑他废了！”
“这……”
娄夫人惊呼了起来：“有这么严重吗？没听许家人说啊？”
废话！
这事要是和你们说了，还能让许大茂捅娄子吗？
陆安再次给许大茂补刀：“许大茂不是第一次被踢了，院里那个傻柱一直和他不对付，踢他那里没十次也有八次！”
“对了，我听食堂那些妇女瞎传一件事，没有证据啊。”
“许大茂有个外号叫村村都有丈母娘，但是这么多年没惹出过麻烦，您就想想吧！”
……
杀人诛心，陆安这个话直接让娄家给许大茂判了死刑。
村村都有丈母娘还没出过麻烦，那就是说不能让女人怀孕。
这年代又没有什么避孕手段，反而鼓励生的越多越好。
许大茂到处乱搞都没出过问题，傻子都明白怎么回事！
陆安说完这些事情，就借口妹妹困了回家去。
娄夫人打包了一大堆进口零食给小陆娟，笑的她合不拢嘴：“谢谢阿姨！”
娄半城塞给陆安一个信封：“小陆啊，这是叔的一点小心意，千万别嫌少啊！”
看看人家大老板多会说话，你不拿就是嫌少。
陆安只能笑纳了娄半城的谢礼，带着妹妹满载而归。
陆安走了，留下娄家三人满脸愁云地去了书房。
娄夫人那叫一个怒不可遏：“该死的，才离开我们家几天啊，竟然敢算计我女儿了！”
她自认对许大茂母亲不薄，就连四合院房子都是娄家送的。
恩将仇报啊！
他们儿子如此不堪竟然还敢介绍给自己女儿！
可怜的娄晓娥，此刻哭的稀里哗啦。
亏她一直拿许大茂当好人，没想到竟然是个流氓无赖。
还村村有丈母娘，这得多少个村子啊？
娄半城平静地坐在那喝着茶，似乎一点没有生气。
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此刻他的内心极为愤怒。
放在十年前，许家敢如此算计自己女儿，保证一家三口整整齐齐挂在房梁上！
现在不行了，他不能再用这种手段解决问题了。
他喊来司机安排起来：“让老三去趟四合院，带那个许大茂去协和检查一下身体，就说我要保证未来女婿是个身体健康的人！”
“是，娄董！”
老三是娄家专门处理事情的人，许大茂见到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三爷，您怎么来我们这小院了？”
老三皮笑肉不笑道：“大茂啊，跟我去一趟医院！”
“去医院干嘛啊？我又没病？”
“老板交代，他未来女婿必须身体健康，带你做个体检去！”
听说是去做体检，许大茂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这身体怎么可能有毛病？
经常带着上百斤设备下乡，一骑就是上百里路。
这要是身体有点问题的话，怎么可能干的了这么重的活？
看来这是娄家最后一关了！
只要自己体检没问题就能捅娄子了！
许大茂兴冲冲地上了车，跟着老三去了协和做体检。
他不知道的是，娄半城已经通知了协和的关系，专门给他加了生殖方面的检测。
这年代男人怎么可能做这项检测？
就像易中海从来没有去查过！
等检测结果出来后，许大茂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
还是老三架着他回到了家里，将他随手扔到了床上。
老三站在许家门口，晃晃手里检测单大喊一声：“许大茂，既然你不能生孩子，以后就不要再登门了，你好自为之吧！”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随手扔出的检查单就落在许家门口。
可怜的许大茂还躺在床上怀疑人生，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切。
傻柱好奇地捡起了检查单，看完之后那叫一个乐啊！
“哈哈哈……，许大茂是个绝户，许大茂是个绝户……”
说完之后他跑回了中院，兴冲冲地将检查单展示给全院人看。
今天是周日，四合院大部分人都在家里。
听到动静出来后纷纷看起了检查单，那叫一个欢乐啊！
该死的许大茂，整天就知道下乡占老乡便宜。
这下遭到报应了吧？
该！
等许大茂清醒过来，冲出来抢走那张检查单时，已经全院都知道了这件事。
傻柱那叫一个嘚瑟：“孙贼，就你这样还想娶媳妇？你这辈子就是个绝户，绝户……”
“你，你……”
许大茂气的浑身都在哆嗦，可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检查单大家都看过了，他还怎么反驳啊？
“傻柱，你等着，呜呜……”
一米八几的许大茂，哭的就像个孩子，抹着眼泪冲出了四合院。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自然要去找父母求救。
他怎么就不能生孩子呢？
他可是一杆长枪挑遍四九城三十六村，哪次不是枪出如龙打足三百回合？
假的！
这个检测一定是假的！
这是娄家不想把女儿嫁给自己故意设的局！
听说了许大茂的遭遇后，许父许母赶紧带着他去其他医院检查。
去了协和以外的三家医院，检查结果都是一样的。
死精症，难以怀孕！
原因只有两个，一个是得过脏病，另一个是下面遭遇过伤害。
许大茂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得过脏病，加上大前天傻柱那一脚印象太深刻了，他立刻怒吼了起来。
“傻柱，这是傻柱干的，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他！”
第69章 傻柱打人被抓
听到动静的陆安，出来看起了热闹。
不愧是娄半城，行动那叫一个快啊！
不但断了许大茂的念想，还故意曝光了许大茂不能生孩子。
这下许大茂臭大街了！
回去之后陆安整理娄半城给的红包，打开一看乐了。
不愧是娄半城，出手那叫一个大方。
现金五十元外，还给了五十斤粮票和十斤糕点票，此外还有一张手表票。
看看人家送的礼多贴心，完全送到自己心坎里了。
看到自己手上没有表，专门送了一张手表票！
啧啧！
看在他这么会送礼的份上，关键时刻还是拉他们家一把，让他们跑的快一点！
……
得知儿子挨打的经过后，许富贵那叫一个气啊：“好啊，易中海你敢算计我儿子，你给我等着！”
许大茂没搞清楚状况，但是许富贵心里清清楚楚。
当初自己没搬出四合院的时候，小哥俩闹归闹，什么时候下过死手？
如果不是易中海在背后挑唆，傻柱怎么敢下死手打自己儿子？
许富贵立刻带着儿子去了六院，找了熟人重新检查身体。
报的病因是被邻居何雨柱殴打下体，并且多次殴打，感觉不适来检查。
医生检查下来自然还是同样结果，死精症。
但是这一次病因写的很明白，因为暴力殴打导致！
拿到医院诊断证明后，许富贵立刻带着许大茂去了南锣鼓巷派出所报警。
“孙警官，我才搬走几年啊，他们就敢这样算计我儿子！”
“您看看我儿子，这么年轻的小伙子竟然成了绝户！”
“这件事我一定要追究到底，谁来说情都没用！”
……
傻柱故意多次踢打许大茂下身，让许大茂绝了后。
这个案子太恶劣了！
孙警官立刻带人前往四合院，调查傻柱殴打许大茂的事情。
许大茂带着满腔仇恨回到四合院，再次撞见傻柱大声宣传自己绝户的事情。
“报应啊，许大茂这个坏种活该绝户啊！”
“院里事一点不帮忙，做人太自私就是这个下场。”
“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
……
“傻柱！我草泥马！”
许大茂眼珠子瞬间血红，就要冲上去和傻柱拼命。
许富贵赶紧一把抱住了他：“大茂，冷静，冷静，交给警察同志处理！”
看到许富贵带着警察来了，易中海心中咯噔一下。
坏了！
许富贵可是解放前的放映员，天天和三教九流打交道。
这种人一肚子坏水，可不是好招惹的。
傻柱这次恐怕要倒大霉了！
孙警官板着脸来到傻柱面前：“何雨柱，大前天你是不是在院里打了许大茂？”
这年代打架只要不出事，警察一般都不会管，最多赔点医药费。
看到许大茂活蹦乱跳的样子，傻柱很是痛快地承认了：“有这回事，是他先骂我……”
“够了！”
孙警官一挥手：“有什么去局里说吧，铐上！”
傻柱这下子急眼了：“凭什么？凭什么铐我！我们就是打个架啊！”
两个警员冲上来反扭傻柱双手，上了手铐押着他朝外面走去。
这架势是押解犯人用的，意味着傻柱犯大事了！
易中海赶紧上前询问道：“孙警官，柱子他们就是打个架，没必要这样吧？”
“有没有必要是你说的算吗？”
孙警官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听说傻柱打了许大茂好几分钟，你这个一大爷才从屋里出来？你好自为之吧！”
见多了妖魔鬼怪，孙警官自然明白易中海在这次事件中的卑鄙行径。
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谁都拿易中海没有办法！
傻柱就这样被抓走了，何雨水整个人都麻木了。
一次又一次，派出所人全都认识她这个傻柱妹妹。
这一次她默默回屋做饭，没有第一时间去派出所。
不是她心狠，而是去早了一点用没有，只能傻傻坐那等着。
还是等人家审讯出结果了，自己再去送饭吧！
等何雨水晚上赶到派出所时，见到的是一脸绝望的傻柱。
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整个人没有一点生气。
何雨水赶紧隔着铁栏杆询问起来：“哥，你到底犯了什么事？”
傻柱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整个人宛如一座雕像。
何雨水都急的哭了，他还是一点不回应。
留下吃的后，何雨水赶紧去找孙警官打听情况。
“什么？许大茂绝后了，是因为我哥哥踢的？不可能啊，他连医院都没去啊？”
孙警官一脸无奈地摇摇头：“不管是不是，现在人家认准了就是你哥干的，还有医院检查证明，这一次你哥麻烦大了！”
见多了各种打架，孙警官也是第一次见到被踢绝后的。
许家摆明是赖上了何雨柱，一定要追究傻柱责任！
何雨水急眼了：“那我们要是愿意赔偿……”
“许家说了，不要赔偿，只要严办你哥！”
“啊……”
这件事已经不是何雨水能解决的，赶紧跑回四合院向易中海求救。
“一大爷，这该怎么办啊？许大茂绝后了，非要赖我哥打的啊！”
易中海知道原因后那叫一个无语：“怎么会这样？柱子这也太冤了啊！”
何雨水赶紧哀求起来：“一大爷，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哥啊，他要坐牢就全完了！”
傻柱一旦判刑的话，肯定要被轧钢厂开除。
没了工作又坐过牢，这辈子还有什么希望？
易中海斩钉截铁地答应下来：“你放心，我明天就去找许家和派出所，一定不让你哥坐牢！”
何雨水长出了一口气：“谢谢一大爷，我哥就全靠你了！”
有了易中海的承诺，何雨水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回到家里后，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是她年纪小社会经验不足，又说不出来。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一大爷家里也发生了争执。
一大妈很是生气道：“柱子平时对我们不错，又孝敬老太太，你怎么能不帮一把呢？”
“我不是说了，明天去找人啊！”
“这种事能拖吗？……”
……
何雨水不知道易家的争执，坐立不安下还是找了陆安：“你说我哥这事怎么办啊？一大爷能帮到他吗？”
第70章 易中海放弃傻柱
“呵呵！”
陆安被易中海的无耻气笑了：“易中海在耍你玩呢！他真要帮你哥，就该马上去找许家，只有许家撤诉你哥才会没事！”
“啊……，为什么啊？”
“这种事情哪能拖啊？一旦派出所把案子报上去，谁都救不了你哥！”
陆安一眼看穿了易中海的真面目，已经选择放弃了傻柱。
本来傻柱就是他的养老备胎，没了也无所谓。
反正还有正牌养老人贾东旭在！
知道真相的何雨水，气的眼泪都下来了：“他怎么可以这样？他这不是害我哥吗？陆安，你一定要帮帮我哥啊！”
说实话，陆安真的不想帮傻柱。
这家伙一辈子离不开秦寡妇，对他好一点用都没有。
贾家和自己结下了大仇，秦寡妇……
不对，秦准寡妇未来还不知道要怎么算计自己，傻柱肯定是最大的帮凶！
但是看着何雨水眼泪汪汪的可怜样，陆安又心软了下来：“明天上班我找下李怀德，让他帮忙把案子转到厂保卫科去，再慢慢想办法吧！”
李怀德还是很给陆安面子，加上许大茂和傻柱都是他手下。
家丑不能外扬，他出面把案子先要到了厂保卫科处理。
傻柱又进了熟悉的小黑屋，心态立刻不一样了。
他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拼命想找关系自救。
“我要见易中海，麻烦你们喊一下他！”
保卫员懒洋洋地答应下来，等到两个小时出门巡逻，这才慢腾腾地去钳工车间通知易中海。
直到中午吃完饭了，易中海才出现在保卫科。
傻柱那叫一个急啊：“一大爷，你怎么才来啊？”
易中海不紧不慢道：“柱子，厂里在安排我八级工考核，这两天我不能分心，只能先帮你转回保卫科再说！”
“啊？那我这事怎么办啊？搞不好我要坐牢啊！”
“你放心，等我考完八级工就专门跑你的事情！”
……
易中海走了，傻柱开始怀疑起了人生。
一大爷要考八级工是大事，自然不能分心。
但是自己要坐牢了怎么办？
谁来救救自己啊？
来探视的何雨水知道后，气的破口大骂：“放屁！他去找下厂领导要多少时间？他分明就是不管你死活了，这个不要脸的伪君子！”
傻柱不干了：“住口！一大爷对我们恩重于山，这次也是他帮我转回保卫科，要是在派出所说不定就要判了！”
“什么？”
何雨水被气笑了：“他放屁！调你回保卫科处理是陆安找的李怀德，和他易中海有什么关系？”
“你懂个屁！保卫科是杨厂长管的，李怀德又管不了，你别听那小畜生胡说八道！”
“你……”
何雨水被傻哥哥蠢哭了，抹着泪水跑了。
她后悔求陆安帮忙了！
就应该让傻哥哥去坐牢，才能看清楚易中海的为人！
陆安知道后也被气笑了：“那好啊，等着易中海考完了去救他吧！”
本来还想继续帮忙救傻柱，既然不领情就让他等着易中海搭救吧！
何雨水嘴巴动了好几下，还是没脸说出求助的话来。
傻哥哥认准了易中海是好人，根本不相信陆安帮的忙。
还是等易中海的事情爆发了再说吧！
让陆安没想到的是，晚上聋老太太主动找上门来。
入住四合院这么久，聋老太太并没有找过自己麻烦。
陆安还是很客气地招呼她进屋坐下说话：“老太太，您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
聋老太太笑呵呵地点点头：“我也不瞒你，柱子的事情想请你帮个忙！这孩子就是缺心眼，人并不坏！”
果然，聋老太太对傻柱还是真心好啊！
陆安故意装起了傻：“老太太，不是一大爷在帮他吗？而且傻柱说了，一大爷帮他转回的保卫科，下面等一大爷去找领导说情啊！”
聋老太太眼中闪过一丝恨啊！
她不是恨陆安，而是恨易中海忽悠傻柱。
晚上何雨水找到她帮忙，她才知道傻柱被易中海忽悠瘸了。
刚才她去找了易中海，结果易中海诉苦说他找了许家没有一点用。
许富贵坚决不要赔偿，只要傻柱坐牢！
然后，就没了……
人老成精，聋老太太一眼就看穿了易中海的险恶用心。
这是觉得傻柱没有利用价值，放弃傻柱了！
还指望易中海两口子养老的聋老太太，不可能为了傻柱和易中海闹翻。
她又去了许大茂家，结果和易中海说的一样。
许家不要赔偿，只要傻柱坐牢！
无计可施下，她也只能求到了陆安这里。
“小陆啊，柱子那是个傻人啊，你可千万不要和他计较啊！”
“现在除了你之外，没人能救他了。”
“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
切！
对于聋老太太的瞎话，陆安一个字都不相信。
她怎么可能为了傻柱得罪易中海呢？
这老东西为了自己的养老大计，一直暗中支持易中海掌控整个四合院。
只不过在易中海养老人选上，她更看中傻柱而不是贾家！
陆安不想和她发生冲突，只能打起了太极：“老太太，能把他转回厂保卫科处理我已经尽全力了，您也知道保卫科不是李副厂长管的！”
“想要帮傻柱脱罪，只能去找杨厂长，保卫科听他的！”
“我是跟着李怀德的，去找杨厂长求情那是害了傻柱，您说对吧？”
聋老太太自然了解轧钢厂的情况，也觉得陆安尽力了。
第一时间将傻柱转回厂保卫科处理，至少给了大伙搭救时间。
这要是放在派出所，很可能卷宗已经移交上去，想翻案都没机会。
陆安和傻柱一直不对付，能帮到这种程度谁都挑不出毛病来。
聋老太太无奈地摇头离去，只能找别人想办法。
望着她佝偻的背影，陆安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许大茂婚事被自己搅黄了，聋老太太祸害不成娄晓娥的话，傻柱还能有儿子吗？
第二天中午，厂里大喇叭响了起来。
“喜报！喜报！热烈祝贺我厂易中海同志，成功通过八级钳工考试！”
第三轧钢厂钳工车间又有八级工坐镇，厂领导自然对易中海满意至极。
这时候他要是去求杨厂长放傻柱一马肯定有效果！
但是他这种骨子里极度自私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傻柱坏了自己名声？
傻柱苦苦等了三天，易中海一脸为难地跑了过来：“柱子，你这事难办了，许家坚决不松口，杨厂长也没办法啊！”
第71章 傻柱被忽悠
“我，我，我……”
傻柱彻底绝望了，双眼已经看到了西北的戈壁滩。
按照保卫科懂法律的人科普，他这个罪行至少十年以上。
这年代十年以上的重刑犯，全都是发配西北修地球！
易中海走了，留下一句“好人一定有好报”就走了。
傻柱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也安心地躺平了。
不躺平又能怎么样？
他一个厨子能找谁帮忙？
保卫科找了许大茂，想要调解一下这件事，询问他有什么要求。
许大茂这一次改口了：“赔偿我的损失，还要追究傻柱的责任，他必须坐牢！”
保卫科长宋卫国赶紧追问起来：“你想让他赔偿多少钱？”
“起码把我这病治好，没有一万块不可能！”
“啥？一万块？那你还是让他去坐牢吧！”
开玩笑！
人均工资不到三十块的四九城，傻柱怎么可能拿的出一万块？
这时候能拿的出一千块，就相当于九十年代的万元户。
许大茂开价一万块，摆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许大茂恨恨扔下一句话：“不赔钱就朝死里判，最好枪毙他！”
得知许大茂索要一万赔偿，整个四合院都惊呆了！
许家怎么敢开这个口的？
就算把傻柱拆散了卖，也卖不出来一千块啊！
听到这么离谱的要求，易中海忍不住跑到许家商量。
“老许啊，傻柱能拿出多少钱你没数吗？一万块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
许富贵眼睛一瞪道：“他没钱，他爸有钱啊，不够拿他家房子抵！”
卧槽！
原来许家打的是这个主意！
易中海回来之后将此事告诉了贾东旭等人：“许家两口子就是无赖，这件事我们还是别插手了！”
贾东旭回家将此事当做笑话讲，但是贾张氏眼前一亮。
“要是傻柱判个十几年，你们说这屋子是不是就闲下来了？”
贾东旭哭笑不得地摇摇头：“闲下来那也是何家的，何雨水还在了！”
“一个赔钱货凭什么住这么大的房子？我们把傻柱房子弄过来，等雨水嫁人了连她那间都是我们家的！”
秦淮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东旭，妈说的没错，我们可以借口帮他看房子！”
“他这么大的罪起码判个十年八年，还要发配去大西北，谁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
这年代发配大西北的犯人，死亡率高达三成。
主要原因是重体力劳动又赶上三年自然灾害，口粮自然不会优先供应犯人。
要是傻柱死在了那边，房子又被贾家住上了，这不就变成贾家房子了？
最毒妇人心，秦淮茹又想到了一点：“我们必须拿到傻柱的授权书，同意将房子交给我们使用，不然街道可不认！”
“嘶……，这倒是可行啊，只是该怎么让傻柱同意呢？”
贾家人谋划一通后，第二天早上贾东旭带了三个肉包子去看傻柱。
没想到贾东旭会带吃的看自己，傻柱那叫一个感激：“东旭哥，谢谢你还能想着看我啊！”
贾东旭故作悲痛状：“兄弟，我没本事啊，想帮你一把都帮不了，只能看着许家陷害你啊！”
本来就最重视义气的傻柱，感动得都哭了。
人生得友如此，还有什么可以遗憾的？
双方抱头痛哭了一会，贾东旭开始刺激起了傻柱。
“我去找了许家帮你求情，你知道他们怎么说的？”
“他们要你赔偿一万块，没钱就拿你家房子抵！”
“他们不但想抢你房子，还要你必须坐牢，太恶毒了！”
……
“什么！”
傻柱瞬间火冒三丈，恨不得冲回四合院打死许家人。
可惜门口锁着的铁栅栏，让他明白这一切都是幻想。
“做梦！老子宁可坐牢也不会把房子赔给他，那是我们老何家的房子！”
看到傻柱被激怒了，贾东旭立刻补了一刀：“唉，你要是坐牢的话，雨水怎么能挡得住许家啊，你那房子肯定被许家抢了！”
傻柱暴跳如雷道：“他敢……，老子回来砍死他们！”
“柱子！许家拼命告你状，就是要重判你好霸占你家房子，谁让你打伤许大茂没钱赔啊？”
贾东旭的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一副真心在帮傻柱谋算。
傻柱顿时沉默了，思考良久不得不承认贾东旭说的有道理。
他真要被判个十几年，何雨水怎么可能拦得住许家抢房子？
就连街道都没办法，谁让自己没钱赔偿许大茂家呢？
傻柱有点急眼了：“这，这，这该怎么办啊？”
看到时机成熟了，贾东旭终于试探着说出了目的。
“柱子，我说个主意给你，看看怎么样啊？”
“你可以把房子委托我们贾家管理，你放心啊，等你回来就还给你。”
“有我们贾家护着雨水，保证不让许家欺负到你妹妹！”
……
已经急昏了头的傻柱，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这个办法好啊！
东旭哥是一大爷徒弟，他们两家加在一起肯定能帮自己看住房子，还能护住雨水。
“好！就这样办，一切拜托东旭哥了！”
“兄弟，你得写个委托给我，不然许家会造谣我们家霸占你房子！”
傻柱完全被忽悠瘸了，立刻要了纸笔写了委托信。
在他坐牢期间，房子委托给贾家管理，其他人不得占用。
拿到委托信的贾东旭，差点当场笑出声来。
好不容易忍着出了保卫科，贾东旭跑到车间墙外狂笑不止。
“哈哈哈……”
答应了！
傻柱竟然答应了！
难怪他爸叫他傻柱啊，真的没有起错名字！
“哈哈哈……”
贾东旭中午请假回了家，赶紧将这喜讯告诉了家里人。
贾张氏和秦淮茹那叫一个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地跑到傻柱家抢占房子。
正在傻柱屋里做午饭的何雨水，也被贾张氏给推了出来。
“出去，出去，这房子是我们贾家住了，以后不准再进来！”
何雨水急眼了：“凭什么？这是我家房子，谁说给你们住了！”
贾东旭洋洋得意地拿出了傻柱的委托单：“看看，你哥写的，房子交给我们贾家管理！”
第72章 贾家霸占傻柱房子
何雨水眼前一黑，好悬没有气晕过去。
炉子什么都在他哥这边，给了贾家她怎么过啊？
何雨水怎么可能答应：“我哥还没判了，你们凭什么现在就住进来，出去，出去……”
啪！
贾张氏狠狠给了何雨水一个耳光，将她打倒在地上。
“赔钱货，你哥都给我们住了，你算老几啊？”
“再敢来的话，老娘见你一次打一次！”
“滚，马上给老娘滚！”
……
何雨水气疯了，跑到院子里嚎啕大哭：“没天理了啊，没天理了啊……”
院里人纷纷涌出来看热闹，得知贾家抢房子都傻了眼。
卧槽！
贾家这也太黑了吧？
傻柱还没有判决就抢人家房子！
许富贵脸色大变，立刻质疑起来：“这是傻柱房子，你们贾家凭什么住？”
贾东旭再次出示了傻柱的委托信：“看到没有，傻柱把房子委托给我们贾家住了！”
许富贵傻眼了，赶紧拉着老婆子回去商量对策。
这贾家就是无赖啊，占了傻柱房子怎么办？
不行！
这是我们老许家的房子,一定要想办法抢过来！
一大妈实在看不下去了：“贾张氏，你也太过分了吧？你抢了傻柱房子，雨水怎么弄饭吃！”
贾张氏两手叉腰大骂起来：“关你什么事啊？你会做好人就做给赔钱货吃啊，你个老绝户！”
“你……”
一大妈气的眼泪都下来了，转身回了屋里不管了。
老绝户这个词是她一辈子的痛！
二大妈看不过去给何雨水出了主意：“雨水，去厂里找你哥，问问他怎么回事！”
无计可施的何雨水，只能抹着眼泪跑去了轧钢厂。
让她绝望的是，傻柱反而怪起了她。
“谁让你和贾家闹的，你这是活该！”
“东旭哥这是在帮我，不让许家抢了我们家房子！”
“贾家好心帮我们，你怎么能不识好赖人呢？”
……
何雨水差点气疯掉：“你把房子给他们了，我吃什么？我上哪里做饭？你管过我死活吗？”
“嗨！你不闹的话，他们能不管你吗？实在不行你去一大爷家搭伙好了！”
一根筋的傻柱，还是认为错在妹妹身上。
在他心里东旭哥是好人，秦姐更是大好人，他们两个怎么可能会不管妹妹？
何况还有一大爷在，一定不会让何雨水饿着。
但是经历过那么多年冷暖的何雨水，太了解院里都是什么人！
在他们最难的时候，一大爷家不过一天接济他们两个窝窝头。
现在傻柱坐牢了，自己一分钱没有，谁会管自己死活？
除了……
何雨水哭着回了家里，关上门躲在被窝里好好哭了一场。
她已经看透了四合院里所有人的嘴脸，根本不指望有人给她主持公道！
晚上下班之后，易中海回到家里愣住了。
一大妈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泪水湿透了枕巾。
他吓了一大跳，赶紧询问原因：“老婆子，你这是怎么了？”
一大妈流下了委屈的泪水，将中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易啊，我对不起你啊，呜呜呜……”
易中海气的握紧了拳头，头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决定。
选择贾东旭养老真的靠谱吗？
谋划傻柱房子这么大的事情，他今天竟然一个字都没告诉自己！
这时候抢傻柱房子，还赶走傻柱妹妹，贾东旭还要不要名声了？
传出去的话，别人还说是他易中海指使的！
谁让贾东旭是他徒弟呢？
他一咬牙决定给贾家一个警告：“以后贾家的事情我们不管了，让他们自己折腾吧！”
他就不信了，没有他帮忙贾家能撑过三个月！
陆安带着妹妹回到家里，看到贾家人竟然住进了傻柱家，不禁大吃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
送妹妹回家后，他立刻敲响了何雨水的门：“雨水，我买了西瓜，来我家吃瓜！”
这是他和何雨水的暗号，就是喊何雨水来吃饭。
饿了一天的何雨水，又憋了一肚子苦没地方说，赶紧跟着去了陆家。
听完何雨水的哭诉后，陆安不禁气笑了。
傻柱啊傻柱，你就是一头猪啊！
房子不给自己妹妹，竟然交给贾家管理。
贾家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好心帮忙保住房子？
这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啊！
“雨水，一会你去找易中海要他解决，解决不了明天去找街道！”
何雨水郁闷地摇摇头：“没用的，我哥给他们写了委托书，谁都拿他们没办法！”
这确实是个麻烦事！
贾家拿到了傻柱的委托信，在法理上站住了脚。
这一次贾家学聪明了，确实比较麻烦！
陆安权衡了一下说道：“你该找还是去找，先把事情闹大了，剩下事情我来解决！”
“好！吃完我就去找易中海，看看这个伪君子怎么说！”
化悲愤为食量，何雨水吃了足足一斤半的卤肉，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碗。
呜呜呜……
吃了陆安这么多好东西，以后该怎么还啊？
就算把自己给卖了，也买不起这么多肉啊！
吃完之后何雨水就跑去了易中海家，故意砰砰敲响了大门。
一直盯着这边的贾家人，瞬间紧张了起来。
秦淮茹假装洗碗跑到水池那，死死盯着易中海家想要偷听点消息。
屋内何雨水抹着眼泪道：“一大爷，那是我们何家的房子，贾家凭什么霸占了？连我家粮食炉灶都抢了，我怎么生活啊？”
易中海皱起了眉头：“雨水，不是我不想帮你，你哥签了委托书，我也没办法啊！”
在何雨水和贾东旭两个人之间，易中海自然站贾东旭。
哪怕他准备给贾家一个警告，也不会为了何雨水得罪贾家！
何雨水苦苦哀求了好久，易中海还是不松口。
甚至他明知道何雨水没饭吃，也没有让何雨水到他家来吃饭！
何雨水哭着走了，再次认清了易中海的真面目。
假装洗碗的秦淮茹，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她就知道易中海不可能帮雨水！
这老东西指望自己男人养老，怎么可能帮外人呢？
何雨水一个黄毛丫头，这院里谁愿意为了她得罪自己家？
到时候每天送她个窝头，不信她饿急眼了还能闹腾的起来！
第73章 何雨水拿回东西
第二天何雨水跑去找了傻柱，哭着讲述了院里发生的事情。
“哥，家里什么都被贾家占了，我连口吃的都没有！”
“我找了一大爷，人家根本就不管，什么都不管！”
“这就是你信的一大爷，他除了哄着你帮贾家还会帮谁啊？”
……
傻柱听到妹妹饿肚子没饭吃，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
但是他坚信还是雨水做的不对，惹恼了一大爷。
“谁让你瞎胡闹的？东旭哥是一大爷徒弟，人家能帮你嘛？”
“我瞎胡闹？我家的房子，我家的炉子，我家的东西，那都是我家的！我家的！”
何雨水愤怒地站了起来，哭着跑出了轧钢厂。
她对傻哥哥彻底不抱指望了，去了街道找王主任喊冤。
王主任气的拍了桌子：“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有这样当哥哥的吗？走，你跟我回四合院！”
王主任喊上一队人，带着何雨水一起回四合院伸张正义。
但是她看了傻柱的委托信后，那叫一个郁闷。
见过傻的，没见过这样傻的！
这让居委会怎么管啊？
贾张氏那叫一个得意：“王主任，我可没有霸占傻柱房子，这是他委托我们管着的！”
何雨水那叫一个不服气：“我哥让你管房子，没让你霸占我家东西！”
对啊！
房子是委托给贾家，但是东西没有！
王主任立刻吆喝起来：“贾家人全都滚出来！雨水，你看看哪些东西是你家的，你可以全部搬走！”
何雨水立刻明白了王主任意思，冲进屋第一时间抱起了面袋子：“王主任，炉子这些东西都是我家的！”
“好，搬走！”
王主任一声令下，立刻有人帮忙搬起了炉子。
贾张氏不干了：“你们凭什么抢我家的炉子？你们都是土匪啊！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吧……”
“宣传封建迷信，带回去好好教育！”
这一次王主任真的发火了，专门带了妇联的人过来。
这年代干妇联的人都是泼辣女子，上去两个大耳光子，拖着贾张氏就朝外走。
“嗷……，杀人啦，杀人啦，救命啊……”
任凭贾张氏喊破了喉咙，妇联的人也没有丝毫手软。
拖死狗一样将贾张氏拖出了院子，故意让她当众出丑。
贾张氏看到亡灵大法不灵了，终于消停了下来：“别拖了，别拖了，我走，我走……”
贾张氏被抓走了，剩下秦淮茹在那装可怜抹眼泪。
王主任根本不搭理她，继续指挥人帮何雨水搬东西。
锅碗瓢盆统统拿走，连筷子都没有留下。
搬完东西又拿走家里所有证件，包括户口本、房契、粮本等等。
最后何雨水撬开床下一块砖，翻出了傻柱最后一点私房钱。
十几块钱加各种票据，何雨水这才高高兴兴回家去了。
王主任板着脸警告起了秦淮茹：“这些东西都是何家的，和你们贾家没关系，再敢闹事的话统统去劳改！”
何雨水成功扳回一局，那叫一个开心。
有了这些钱和粮食，起码能够撑过这段时间！
等易中海的事情发作了，那么多钱还怕没饭吃吗？
贾张氏被妇联抓去教育了整整一天，第二天放回来的时候那叫一个可怜。
鼻青脸肿走路都打晃，一句骂人的话都不敢说，一看就知道教育效果很好！
回到家里后，她得知东西都被何雨水搬走了，瞬间爆炸了。
“赔钱货，竟然敢抢我们贾家的东西，老娘饶不了她！”
秦淮茹赶紧拦住了她：“妈，妈，王主任说了，谁敢去找何雨水麻烦就抓去劳改！”
在妇联吃够苦头的贾张氏，瞬间老实了下来。
这年代四九城劳改都是去挖沙采石头，全都是重体力活。
伙食那就不用说了，好人都吃不饱，你们这些改造的坏人还想吃饱？
养尊处优的贾张氏，哪吃的了劳改的苦！
“便宜那个赔钱货了！反正房子到手了，就当破财消灾了！”
后院聋老太太看到这一幕，那叫一个气啊！
亏她还和易中海打招呼，让他帮忙拉傻柱一把。
结果人没捞出来，还让徒弟把傻柱房子给占了！
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也不怕遭报应吗？
她愤怒地喊来易中海质问道：“中海，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懂大局的人，现在你干出这种事来，以后四合院谁还会服你？”
易中海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老太太，傻柱房子的事情我一点不知情，贾东旭背着我干的，不信你问翠兰！”
一大妈赶紧跟着证明：“贾东旭背着中海找了傻柱，没想到傻柱相信他写了委托信，从头到尾中海都不知情！”
听到这里聋老太太松了一口气，觉得易中海还有挽救的余地。
“现在全院都认为是你指使的，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
易中海那叫一个憋屈：“我本来想等雨水没办法了，再让翠兰给她一口吃的，谁知道她找街道去了！”
易中海最擅长做的就是雪中送炭，用最小的代价收获最大的人情。
傻柱就是这样落进了他的套里，这么多年对他感恩戴德。
没想到何雨水把炉子抢了回去，自己就能做饭吃了！
这一次算计落了空，还连累了自己名声！
聋老太太恨铁不成钢道：“你啊，就是舍不得那点投入，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不赶紧补救啊？”
易中海赶紧点点头：“翠兰，明天中午给雨水送五斤白面和一些菜，让院里人都看到！”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两口子做了太多次这种好事，不用商量都知道该怎么办。
不仅仅要送东西，一大妈还会放风这件事和老易没关系，是贾家背着老易做的！
聋老太太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中海，靠人人倒，你们两口子还是去抱个孩子吧？”
一大妈顿时眼睛亮了起来：“是啊，中海，我们还是自己养个孩子靠谱！”
“靠什么谱！”
易中海一脸烦躁地摆摆手：“前门小酒馆老贺头收养的还是亲侄子，不一样翻脸不认账，把老贺头活活气死了！”
说完之后易中海站起来就走了，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养一个孩子容易吗？
从小到大要花多少钱，付出多少精力？
反正都不是自己的种，哪有收现成的省钱省事省力！
第74章 何大清重回四合院
一大妈忍不住哭泣起来：“每次他都这样……”
聋老太太无奈地摇摇头：“舍得舍得，没有舍哪有得？你男人就是舍不得那三瓜两枣啊！”
聋老太太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否则真的不想让易中海两口子养老。
每个月九十多的工资，给自己吃的什么玩意啊？
亏她还许诺百年以后，房子和压箱底的东西都给他们两口子！
第二天中午，一个中年男人风尘仆仆地进了四合院。
三大妈看到后大吃一惊：“何大清，你怎么回来了？”
何大清冲她龇牙一笑：“我儿女都在这儿，我当然要回来看看哪个王八蛋欺负他们了！”
说完之后，何大清直奔中院而去。
“坏了！坏了！”
三大妈惊慌地嚷嚷起来：“何大清怎么这个时候回来，这是要出大事啊！”
“走，看热闹去！”
凭什么贾家能霸占傻柱的房子？
其他人唯恐事情出的不大，便宜了贾家！
不愧是何大清，进了院子直奔自家房子而去。
正在傻柱家门口纳鞋底的贾张氏大吃一惊：“你，你，你怎么回来了？”
“滚开！”
何大清牛眼一瞪，丝毫不给贾张氏面子。
贾张氏怎么甘心让出房子：“这是傻柱委托我们住的，你凭什么……”
啪！
回答她的是一个大逼兜子，那叫一个响啊，前后院都听的清清楚楚。
贾张氏被扇倒在地，脑子里嗡嗡作响，整个人都被打懵了！
秦淮茹冲过来愤怒地喊道：“你怎么能打人啊？这可是柱子给……”
啪！
何大清反手一巴掌抽在她脸上：“你们贾家好大的狗胆，竟然算计到我何家头上了，我何大清还没死了！”
听到动静的何雨水跑了出来，看到何大清威风八面地掌掴贾家人，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
使劲揉了揉眼睛，她再次看过去，这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爸……”
这么多天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出来，何雨水扑进何大清怀里嚎啕大哭。
看到女儿这副模样，何大清心里那叫一个愧疚！
昨天他收到陆安发的电报，“傻柱坐牢，贾家占房，速回！”
何大清当时就急眼了，赶紧和厂里请了假。
不顾白寡妇的阻拦，一大早就坐车回了四九城。
果然一进四合院就看到贾家人占了自家房子，他刀人的心都有了！
以前他在四合院的时候，谁敢欺负他们何家？
现在一个老寡妇也敢抢自己家房子！
真当老子死了啊？
……
贾张氏自然知道何大清的厉害，灰溜溜地跑回了家里。
她要等儿子下班了，再去找何大清算账！
撵走了贾家人后，何大清拉着何雨水问清楚所有情况，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件事麻烦了！
他太清楚许富贵两口子的德行，那就是一对泼皮无赖！
傻柱惹下这么大的麻烦，不大出血肯定不行了。
但是何大清手里没钱，傻柱和雨水手里也没钱！
何大清皱着眉头问道：“易中海的事情，有结果吗？”
何雨水摇摇头：“他们想要抓易中海现行，暂时没有吭声！”
何大清低头考虑了一下，很快就有了决定。
中午他亲自下厨做了两个菜，陪着何雨水吃了一顿饭。
下午他去了轧钢厂，看到了垂头丧气躺平等死的傻柱。
傻柱大吃一惊：“你，你怎么回来了？”
何大清使劲瞪了他一眼：“我儿子都混到坐牢了，我能不回来吗？”
“你……，我没你这个爹，你走！”
“我走？我走你这个牢就坐定了！”
何大清一脸恨铁不成钢，没想到自己精明一世养了个蠢货。
傻柱自然是不服气：“你能有什么办法？你有能耐也不会去给白寡妇拉帮套！”
自从何大清跑路后，哪个不骂他是蠢货？
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偏偏给一个寡妇拉帮套，连亲生儿女都不要了！
本来还佩服父亲厨艺的傻柱，从那之后再也看不起父亲。
原来他比自己这个傻柱还要傻！
这种蠢人怎么可能帮自己脱罪？
何大清那叫一个气啊，恨不得给傻柱两耳光。
“傻柱啊傻柱，还有比你更蠢的人吗？”
“以前卖包子被人骗钱，现在连人都被骗了等着坐牢！”
“还有贾家两句话就骗走了你房子，你是傻猪吗？”
……
经过这么多天的冷静，傻柱内心也有一种被骗的感觉。
自从贾东旭拿到房子后，就再也没来看过他。
还有贾家人不但占了房子，连锅灶粮食都霸占了，一点东西不给妹妹。
这哪里是帮忙，分明是吃绝户霸占自己房子啊！
只是傻柱嘴上从来不会认错：“没有贾家帮我看房子，一样被许家给抢走，我哪里错了？”
何大清差点被气晕过去：“蠢货！房子没了还能再申请，人没了要房子还有什么用？只要许家放过你，我宁可把房子送给他们！”
这年代没有买房子的概念，只要傻柱名下没房子就可以去申请租房。
而且这时候房子不是特别紧张，像四合院倒座房没人愿意住一直空着。
傻柱被骂的狗血淋头，终于意识到自己错了。
“可是，可是房子赔给许家还是要我坐牢啊？”
何大清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亏你踏马还是个厨子，天天和人打交道，不知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吗？”
这个儿子算是养废了！
一根筋傻到家了，遇到事情完全不知道变通。
要不趁年轻开个小号重新培养吧！
何大清决定下点重手，打醒傻柱这个蠢货。
“傻柱，你这次遇到事情了，易中海怎么不替你出头啊？”
“怎么没出头！”
傻柱不答应好人被怀疑：“一大爷帮我找的杨厂长，把我调回厂保卫科处理，许家不松口他也没办法啊！”
“你等一下！”
何大清出门喊来了保卫科长宋卫国，两个人也是老熟人了。
当初何大清在的时候，宋卫国就是保卫科的人。
敬了宋卫国一根烟后，何大清问了一件事：“宋科长，我打听一件事，我儿子转回保卫科处理，是厂里哪个领导打的招呼？”
第75章 何大清怒怼众禽兽
这件事不需要保密，宋卫国随口说出了真相：“李怀德找了南锣鼓巷派出所，说这两人都是厂职工，先让厂里处理！”
傻柱惊呼了起来：“不可能！保卫科归杨厂长管，李怀德怎么会插手？”
宋卫国扔给他一个白眼，懒得搭理这个废物。
“老何啊，你这儿子就是个蠢货，完全分不清好赖人啊！”
“对了，两次举报人家小陆带肉，结果自己还偷带！”
“要不是小陆不计前嫌求到李怀德那边，这小子已经在去大西北的火车上了！”
……
何大清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傻柱：“你闭嘴！你妹妹雨水实在没辙了，求着小陆帮忙的，真以为人家想帮你啊？”
接着何大清继续和宋卫国说了起来：“宋科长，你说我儿子这件事还有办法吗？你放心，回头我丰泽园摆一桌感谢！”
宋卫国赶紧摆摆手：“没必要，没必要，你儿子这事必须许家撤诉，否则谁说话都不好使！”
“那你感觉许家什么态度？有没有协商可能？”
“贪得无厌，胃口太大了，你很难满足许家啊！”
开口就是一万块，说明许家人心里价位非常高，肯定不是千儿八百能满足的。
至少何大清很难拿出这个钱来！
何大清点点头，拉着宋卫国出去单独说话。
两个人聊完之后，何大清再次回来给傻柱上了一课：“我走的时候给你留了钱，留了信，你有拿到吗？”
“啊……”
傻柱大吃一惊：“没有啊，我找了你藏钱的地方，但是里面空的，什么钱都没有！”
好吧！
易中海干的真够绝啊！
何大清再次揭露了一件事：“我去保城后每个月都给你寄钱，之前是15，后来是十块，这么多年一次没落下，你有收到过吗？”
“啊……”
傻柱张大了嘴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一看他这傻样何大清就明白了：“蛤蟆！被人算计了这么多年，还拿那老绝户当好人，你真是蠢到家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大爷不是那种人！”
“我马上就去派出所，你就等着看是谁贪了这笔钱吧！”
当天晚上，何大清花代价做了几个好菜，请陆安兄妹一起吃饭。
这一次要不是陆安帮忙，傻柱已经被送去大西北！
还别说，何大清的手艺确实不同凡响。
就算陆安有系统加持，总体口感上还是要输给何大清三分。
老家伙能在丰泽园打响名号，确实有两把刷子。
傻柱那点厨艺，最多也就有何大清六成功力！
饭吃到一半，突然有人通知开全院大会。
何雨水担心地望着外边：“爸，白天没听说要开全院大会啊？”
陆安不屑地撇撇嘴：“大清叔打了贾家人，当师父的能不出头吗？”
何大清冷笑一声：“好啊，欺负到我们老何家头上来了！走，看看那老绝户玩什么花样！”
全院大会就在中院召开，三位大爷三缺一升堂主持。
可怜的三大爷阎埠贵，坐在后面眼巴巴看着另外两位大爷上坐。
那把空着的椅子很快被人拿走，心疼到阎埠贵差点流泪。
那是我的位置啊！
……
大爷宝座下首坐着告状的苦主，以贾张氏为主的贾家人。
看到何大清出来了，所有人目光都望了过去。
这么多年没见，大家伙都想看看他怎么样。
何大清丝毫没有见外地打起招呼：“大伙好啊，有没有想我啊？”
住在中院弄堂的余实，轧钢厂炼钢车间工人，笑着和何大清打起了招呼：“大清，你不在外面享福跑回来干嘛？”
四十多岁的余实，以前和何大清关系还不错，经常在一起喝个小酒。
何大清故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回来操心啊，但是有些王八蛋算计到我儿子头上了，我回来给他们长点记性！”
这句话杀气十足，所有人扭头望向了许家。
许富贵气急败坏地站了起来：“何大清，你儿子踢废了我儿子，你还有脸说这个话？真以为我们许家怕了你啊！”
何大清扔给他一个白眼：“许猴子，等我先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晚上去你家谈！”
“你……”
一把年纪还被人喊外号，许富贵那叫一个憋屈。
偏偏他还不敢和何大清叫板，只能坐下生闷气。
许大茂想要帮老爹出头，被她妈使劲掐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多嘴。
现在是许家占着理字，闹起来也是何大清无理取闹！
再说易中海今晚要帮贾家出头，他们许家看热闹不好吗？
果然，易中海受不了何大清抢了风头，愤怒地开口斥责起来。
“何大清，你太过分了！”
“一回来就动手打了贾家婆媳，一个大男人欺负两个妇女。”
“我们是文明大院，不允许你随便欺负人！”
……
刘海中自然站在易中海这边：“没错，何大清你一回来就打人，实在太过分了！”
贾东旭愤怒地吼了起来：“何大清，你踏马的敢打我妈和我老婆，今天你必须给我家一个交代！”
“呜呜……”
白莲圣母秦淮茹，抱着孩子在那哭泣装可怜。
那副可怜巴巴委屈小模样，刺激的院里男人纷纷指责何大清欺负柔弱妇女。
看到这一幕，何大清内心那叫一个震惊。
当年易中海可没有这么大的号召力，贾家泼妇更没有人同情。
看来自己离开这么多年，易中海这个一大爷彻底掌控了四合院局面。
要是正面硬刚的话，这一次自己必输无疑！
等现场安静了下来，何大清冷冷地站起来扫了一圈四周。
“好啊，我离开几年这个四合院就变了！”
“变得黑白不分！变得好坏不知！变得没了良心！”
“我都怀疑这还是人民的四合院嘛？不会是某些人的封建大院吧！”
……
陆安听的那叫一个佩服！
看看何大清这口才，一发声就打的众禽兽不敢抬头。
他们当然知道贾家做的事情丧尽天良，他们帮贾家说话就是没了良心。
心虚之下哪还敢反驳何大清？
何大清掌握住局势后，这才将目标对准了易中海。
“易中海啊，一大爷啊，你可真行啊！”
“我那傻儿子被你坑了这么多年，连个老婆都娶不上，你可真有一套！”
“他要坐牢你不管就算了，还帮着贾家霸占他房子，你踏马一手遮天啊！”
……
第76章 互相指责
“你胡说！”
易中海当然不背这个锅：“委托房子是你儿子答应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敢说没关系？我女儿被贾家赶出来没饭吃，你不知道吗？”
“你女儿先和贾张氏吵了起来，一点不尊重长辈，这能怪我吗？”
易中海打的一手好太极，将责任全推到了何雨水头上。
何雨水那叫一个气啊，想要站起来大骂易中海无耻。
陆安一把拉住了她，冲她摇摇头：“让你爸说，你这时候出头就是不尊重长辈！”
何雨水这才冷静下来，等着看父亲发挥。
何大清冷笑了起来：“你这个一大爷眼睁睁看着我女儿饿肚子没饭吃，还怪我女儿吵架？哈哈哈……”
这一句顶一万句，堵死了易中海的所有借口。
哪家大院大爷也不能看着院里人挨饿，真要处理不了也得报告给居委会。
但是易中海做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做，就这样看着何雨水挨饿！
三大爷，不对，上任三大爷阎埠贵幸灾乐祸地看着热闹。
无官一身轻啊，雨水事情完全和自己没关系。
这要是闹大了，易中海和刘海中这两个家伙肯定没好果子吃！
易中海脸色那叫一个难堪：“谁说我没有想办法救济雨水？我和聋老太太商量过，等雨水冷静点让她来我们家吃饭！”
“她不服气又闹到街道去，把炉子什么都搬回了家，我就准备送五斤白面和菜给她。”
“不信你现在就去问聋老太太，看看我有没有说谎！”
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还有证人聋老太太。
刘海中立刻招呼儿子：“光齐，去请老太太过来！”
“好勒！”
聋老太太很快被请了过来，看到何大清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人都走了九年，怎么会突然回来？
到底是谁把这个祸害喊回来的？
“大清啊，你误会中海了！”
“昨天我还怕雨水饿着，他向我保证不会不管的。”
“老婆子要是撒谎，让我今晚就去见阎王爷！”
聋老太太都拿老命发誓了，这就说明一定是真的！
谁敢质疑院里老祖宗撒谎？
何大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老太太，你又何必蹚这个浑水呢？有些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嘛？这么多年都是中海两口子管我老婆子一口吃的，整个南锣鼓巷还有谁能做到他们这样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对易中海两口子肃然起敬。
这么多年独自抚养孤寡老人的，全南锣鼓巷也找不出第二家来。
其他院最多是轮流安排全院帮忙，不可能让一家自费长期照顾。
易中海正是做到了这一点，才会成为远近有名的道德天尊！
要是你和易中海发生矛盾，那错的一定是你，绝对不会是道德天尊！
原本占据上风的何大清，一下子就落入了下风。
不管他说出天大的道理来，其他人也不会相信错的是易中海。
这年代名声真的很重要！
易中海得意地昂起了头：“何大清，现在说说你打伤贾张氏婆媳的事情，这件事必须给大伙一个交代！”
刘海中跟着支棱起来：“没错！必须给大伙一个交代！”
其他人也指指点点，纷纷说着何大清的不是。
一个连儿女都抛弃的人，有什么资格指责一大爷？
他何大清不配！
看到何大清落入下风，陆安觉得这样就没意思了。
他决定当一根合格的搅屎棍，好好搅一下这满院的大粪！
“咳咳，我有个疑问，傻柱写了委托给贾家管理，大清叔又回来了，那这房子到底谁说的算？”
此话一出，顿时让同仇敌忾的众禽兽瞬间转移了阵地。
不管谁说了算，反正不可能是贾家说的算。
凭什么贾家能独占傻柱的房子？
那可是四合院最好的三间主屋啊！
阎埠贵第一个跳了出来：“大清是傻柱的爹，当然是亲爹说的算，还能便宜外人啊？”
有了阎埠贵带头，其他人也纷纷开口支持何大清。
“这本来就是何大清的房子，当然是何大清说的算！”
“就算傻柱被枪毙了，房子也是何家的，轮不到外人插手！”
“贾家人不要脸，看到大清回来还赖着不走，活该挨打！”
……
没想到主动权这么简单就回来了，何大清诧异地望了一眼陆安。
这小子不简单啊！
难怪女儿说他藏的很深，顿顿有肉连自行车都买了。
全四合院唯一一家盖起了厕所洗澡间，蝎子拉屎独一份。
就算当年自己在丰泽园掌勺，也没有过的这么豪横啊！
何大清自然不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没错！我回来要房子，贾张氏竟然说是贾家房子不让我进去，你们说我能不急眼吗？”
“该打！”
陆安又是第一个站起来支持何大清：“这两年贾家惹出多少风波，一会占我们家房子，一会占何家房子，这是要干什么啊？”
“没有这个一大爷背后支持，贾张氏一个寡妇哪来的胆子占人家房子？”
何雨水终于有了发声机会：“没错！陆叔陆嫂走的那天，就是一大爷拉着我哥他们商量帮贾家抢房子，我全都听到了！”
卧槽！
这种事能当众说吗？
这不是要和易中海撕破脸吗？
全院禽兽们那叫一个惊讶，不明白何家哪来的底气敢做这种事？
难道是破罐子破摔，反正傻柱坐牢以后没指望了？
陆安义愤填膺地站了起来：“易中海，你吃我家绝户的事情才过去一年，又帮贾家吃何家绝户，你这个老绝户活该遭报应没孩子！”
全院人都听傻了！
何雨水的话仅仅是背刺易中海，杀伤力顶多八十。
陆安这可是贴脸开大，暴击伤害高达八千！
易中海气的满脸通红，手都哆嗦起来。
要知道他可是八级钳工，那双手可是最稳的！
“你，你，你……”
极度愤怒之下，易中海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院里人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的！
贾家连续两次霸占院里房子，不就是易中海在背后撑腰吗？
不然一个老寡妇哪来的狗胆干这种事情？
这要是贾家看中了自己家房子怎么办？
第77章 何大清揭露真相
关键时刻，还是聋老太太出来救场。
她站起来替易中海澄清：“傻柱房子事情我也问过中海，他完全不知情！贾东旭，你来告诉大家真相！”
贾东旭心虚地望向了贾张氏。
这时候他要是站出来，承认自己骗了傻柱，以后还怎么在四合院做人？
贾张氏立刻胡搅蛮缠起来：“老太太，易中海是我儿子师父，不帮我儿子还能帮谁？我儿子可是拿他当爹一样孝敬！”
要是易中海不识趣拿贾东旭背锅，别怪以后没这个儿子养老！
易中海那叫一个气啊，死死瞪着贾东旭。
这个好徒儿心虚地低着头，看都不敢看师父一眼。
还是秦淮茹抹着眼泪装起了可怜：“我男人就是好心帮傻柱一把，省的被许家讹了房子，谁知道被大伙误会，呜呜……”
装的真像，不愧是白莲圣母！
贾东旭一咬牙拿出了那张委托信撕了个粉碎：“既然大清叔回来了，这个委托书我就撕了，你家房子爱赔给谁就赔给谁，我不管了！”
看到这一幕，易中海表情缓和了下来。
这个徒弟还算有点救，没想着拉自己一起下水。
易中海义正言辞地驳斥道：“人心一旦脏了看什么都是脏的，东旭好心帮你们何家保住房子，还被造谣是我指使的，你何大清还有良心吗？”
这番话完全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听的众人连连点头。
许家索要一万赔偿的事情早就传开了，没有钱就要傻柱房子抵债。
要不是何大清回来，何雨水怎么可能保得住房子？
贾东旭和傻柱关系一直不错，帮忙保住房子也说的过去。
看来大伙真的误会贾家了……
啪!啪!啪！……
何大清忍不住为易中海鼓起了掌：“说的真好听啊，易中海你装的真像啊，我们之间的账是不是该算算了？”
“我们之间有什么账？何大清，你造谣贾家不成又想诬陷我了？”
“呵呵，我走的时候委托你照顾傻柱，还留给傻柱两百块和一封信，为什么傻柱什么都没找到？”
当年何大清跑路的时候，担心傻柱被人欺负就找了易中海帮忙照顾。
那时候易中海伪装的很不错，就连何大清都被他骗过了。
万万没想到自己留了那么多后手情况下，儿女竟然被饿到捡垃圾！
一想到这件事，何大清恨不得刀了易中海！
易中海自然不会承认这件事：“你自己不要儿女偷偷跑了，一点为人父母的道德都没有，现在说留了什么谁信啊？”
贾东旭再次回归好徒弟角色：“就是！你自己走都不和柱子说，现在说留了钱柱子没找到，这是想诬陷我们院里人偷的吗？”
“没错！你这是诬陷！”
其他人也纷纷响应，抗议何大清的说法。
起码何大清一个抛儿弃女跟着寡妇跑的渣爹，有什么资格怀疑别人？
要不是一大爷两口子照顾傻柱兄妹这么多年，他们能活到这么大吗？
何大清哪来的脸指责一大爷的？
这一次何大清又输在了道德上，还是拿易中海没办法。
搅屎棍陆安再次发动：“大清叔，一大爷那些年好歹一天给雨水兄妹两个窝头，不然他们靠拣垃圾也活不下来啊？”
这句话一出来，四合院人脸色那叫一个古怪。
雨水兄妹能够活下来，到底是靠捡垃圾还是靠一个窝头呢？
唉，大家都不富裕，一大爷每天给他们两个窝头也不能说少……
算了！
老子也编不下去了！
……
何雨水想起了那些苦难日子，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
当年她才几岁啊，跟在哥哥后面到处翻垃圾箱。
遇到那些成年捡破烂的，没少被欺负。
好几次遇到拍花子，自己差点被抢走……
看到女儿这副模样，何大清那叫一个心疼啊！
明明他安排好了一切，苟日的易中海却把自己儿女坑成这个样子。
此仇不报非君子，何况老子是真小人！
“我留的粮食和钱足够柱子他们过三个月的，结果他们要讨饭过日子！”
“易中海，你这个畜生别在这装不知道，就是你在故意折腾他们！”
“还有我每个月都给他们寄钱，为什么他们一分钱没收到？”
……
寄钱？
四合院人全都惊呆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何大清要是每个月都寄钱了，那傻柱兄妹怎么还会去捡破烂？
听到寄钱这件事，易中海整个人明显慌乱起来。
他强装镇静道：“你寄钱关我什么事？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谎，欺骗他们感情！”
众人还是选择相信易中海，都觉得何大清在撒谎！
要是对儿女这么好的话，当年怎么连面都不肯见一下？
假的！
一定是假的！
刘海中终于找到发挥机会：“何大清，我记得傻柱带着妹妹去找你，结果你躲在屋里不出来，你还有良心给他们寄钱？”
贾东旭跟着火上浇油：“就是啊，傻柱回来大骂你是畜生，从此以后没有你这个爹！”
阎埠贵也跟着补了一刀：“大清啊，你不会又想说是易中海偷了你的汇款吧？呵呵……”
“哈哈哈……”
众人笑倒一大片，全都拿这个当笑话。
道德天尊一大爷，怎么可能会偷汇款？
人家一个月工资八、九十，还差那三瓜两枣吗？
“没错！”
何大清指着易中海怒吼道：“就是这个畜生偷了我给儿女的汇款，让他们饿到捡垃圾，他再假装好人给他们一个窝头！”
“易中海，你承不承认这件事？”
被揭穿了老底的易中海，浑身一晃好悬没有瘫到地上。
他强忍着心中的惊骇怒斥道：“胡说八道！你何大清抛弃儿女，还把责任全推到我头上，你配当他们的爹吗？”
贾东旭愤怒地喊了起来：“何大清，你再造谣的话，我们就要把你赶出这个大院！”
易中海再怎么小气，也是照顾傻柱家这么多年。
怎么可能干出偷汇款的事情来？
按照何大清说的，一偷就是八九年，傻柱还能一点不知道？
就连阎埠贵都看不下去了：“大清啊，你这说话也太不靠谱了，还是别瞎编了！”
刘海中气哄哄地站了起来：“何大清，你说瞎话冤枉人也不看看对象，还有你儿子把大茂打成了绝户，也是老易的错吗？”
其他人全都支持易中海：“没错！你自己抛弃子女出了事，怎么能怪到一大爷头上！”
……
第78章 易中海被抓
背负着骂名的何大清，无论说什么别人都不信。
甚至觉得他是在故意诬陷一大爷！
易中海暗暗松了一口气，一颗心又回到了肚子里。
人老成精的聋老太太，很快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坏了！
易中海搞不好真偷了何大清的汇款！
何大清敢这样公开说出此事，说明已经查到了证据。
今天当众说出来就是故意要毁掉易中海的名声！
啪！啪！啪！……
果然，下一刻何大清使劲鼓起了掌。
“精彩！真精彩啊！让我见识到什么叫好坏不分！”
“好歹是我亲生儿女，我何大清真的能不管不问吗？”
“还是请警察来为我们全家主持公道吧！”
……
话音刚落，前院走进来一群警察。
带队的还是老熟人孙警官，谁让这个院子是归他管呢？
又是晚上加班，又是95号院，孙警官心情能好才怪。
他黑着脸走到易中海面前：“易中海，你冒领何雨柱汇款单，并且没有将钱交给何雨柱，你承不承认这件事？”
“我，我，我……”
易中海整个人如遭雷击，不敢相信地望向何大清。
这个畜生竟然报警了！
他故意让警察当着全院人面抓自己，就是要让自己万劫不复啊！
看到易中海哑巴了，孙警官懒得再和他废话：“带走！”
咔嚓！
手铐一上，道德天尊易中海当着全院人面被抓走。
只有一大妈哭天喊地跟了出去，其他人全都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全院一片寂静，众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一大爷竟然真的偷了何大清的汇款！
这是图什么啊？
聋老太太叹息了一声，慢腾腾站起来，佝偻着身子走回后院。
二大妈赶紧起来帮忙扶一把，省的她跌倒还要自己帮忙照顾。
其他人是震惊，贾家人却是惶恐不安。
易中海这要是坐牢的话，以后谁还贴补他们贾家？
易中海这个老绝户，怎么能干出这种绝户事情？
傻柱兄妹那时候可怜成什么样子了，饿急眼的时候都生吃大菜梆子！
易中海一天就给他们一人一个窝头，能管什么用啊？
那么小的窝头，棒梗一顿都要吃三个，还要喝一大碗糊糊。
自诩为算计达人的阎埠贵，此刻不得不甘拜下风。
自己只学会了节流，人家易中海不但节流还能开源。
这算计境界上就比自己高出一个档次啊！
刘海中满脸都是压抑不住的笑容，沉浸在自己升座一大爷的喜悦中。
从今天开始，一大爷不一了，三大爷不三了。
以后四合院只有他这个二大爷说的算！
陆安看向何大清的目光那叫一个佩服！
看看，人家明明晚上和自己喝着酒，暗中提前把事情安排好了。
这一切瞒过了老奸巨猾的易中海，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否则易中海一定提前做出补救，不会等到警察上门来！
何雨水眼中全是小星星，看向何大清目光充满了崇拜。
四合院一大爷把持四合院这么多年，父亲一回来就掀翻了他，还送他进了派出所。
要是哥哥有父亲一半能耐，他们兄妹怎么可能过的这么惨？
成功揭穿了易中海的真面目，何大清仰天长笑：“哈哈哈……，报应，这就是报应啊！许家的，去你家谈谈我儿子的事情！”
许富贵脸色那叫一个难看，但是不得不答应谈判。
他很清楚今晚的谈判要出意外！
何大清敢主动找上门谈判，肯定做好了准备，不可能随便被他们许家拿捏！
回到家里后，许富贵立刻拍着桌子想要给何大清一个下马威。
“我许家三代单传只有一个大茂，现在被你儿子踢成废人，傻柱必须坐牢，这件事没得商量！”
许大茂红着眼睛嚷嚷起来：“没错，傻柱必须坐牢，谁说情也没用！”
看到许家人这个态度，何大清一脸好笑地看着许大茂。
足足看了五分钟，看的许大茂心里都发毛了，何大清这才幽幽地吐出一句话：“你废了真的是我儿子踢的吗？”
此话一出，许大茂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炸了：“所有人看着傻柱踢的我，证据确凿，你踏马的说什么都没用！”
绝后之仇不共戴天，傻柱必须坐牢！
何大清一脸玩味地望着许大茂：“是嘛？东直门外长巷，你好像没少去吧？”
“你，你，你造谣！”
许大茂瞬间急红了眼，激动的要将何大清推出去。
可是他这弱鸡身板，怎么可能是颠大勺的何大清对手。
何大清轻轻一推，许大茂连退十几步贴在了墙上。
随后何大清冷笑着望向了许富贵：“要不要我带你去问问，你儿子一个月要去几次长巷啊？对了，你可是老熟人啊！”
“不，不用了！”
许富贵露出吃屎般的表情，使劲摇起了头。
长巷那一片有很多半掩门，轧钢厂的男人没少光顾过那地方。
许富贵年轻时候一样玩的很花，隔三岔五都会过去。
直到换了工作单位搬去其他地方，才没有再去过。
没想到儿子接了他的班！
缓过气来的许大茂，愤怒地吼道“我去怎么了？你以前去的少吗？你不也一样有了傻柱和雨水！”
对啊！
还是儿子聪明！
许富贵又有了底气：“对啊，男人嘛，谁不犯点错误啊？可是那和绝后有关系吗？”
“呵呵！”
何大清扔出一个单子：“东直门外小诊所孙医生，你们还认识吧？这是我从孙医生那抄来的！”
这是一份病历，许大茂五年前去长巷得了脏病，偷偷去了孙医生那诊治。
那时候许大茂没多少经验，竟然报了真名字。
这件事成了长巷半掩门的笑谈，除了许大茂自己不知道。
当年何大清也听说过这件事，当笑话听没当回事。
万万没想到这件事今天成了挽救儿子的证据！
“哼！我可是问过医生，得了这种脏病会导致绝育。”
“别激动，千万别激动，你也不想全南锣鼓巷人知道这件事吧？”
“要是你们不服气，那我就去找警察，让警察来断案！”
……
第79章 许家索赔三千块
这一次何大清吃定了许家！
要是让警察调查的话，许大茂干的那些事就是犯罪，也要抓起来处理！
搞不好挂牌游街，这辈子的名声都毁了。
至于厂里放映员工作肯定不保，最好结果也是和傻柱一样去接受劳动改造。
傻柱去打扫厕所顶多脏点，要是发配去了锅炉房和炉前工，那可是拿命在改造！
许家人还敢和老子比比，让他们儿子去坐牢吗？
事已至此，许富贵知道这一次自家栽了。
再想要送傻柱坐牢是不可能了！
但是自家也不能白白吃亏，补偿上一定要赚足了才行。
许富贵第一次做出了让步：“傻柱那一脚踢的有多狠，全院人都亲眼看见，就算有其他原因这一条也跑不脱，你承不承认？”
“我认！”
何大清斩钉截铁道：“我儿子犯了错，这一点我不否认，但是谁在幕后挑拨，你应该很清楚吧？”
许富贵当然清楚！
本来他还准备找机会收拾易中海，没想到许富贵出手这么快。
还是一记绝杀，完全不给易中海翻身机会。
这老混蛋是真的黑啊！
要是把何大清逼急了，儿子肯定没有好下场。
想到这里许富贵谈起了条件：“坐牢可免，但是补偿不能少！”
“那你说个心理价位，一万块免开尊口，全院加起来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八千，少一个子都不行！”
何大清翻了个白眼：“一万和八千有区别吗？反正我都拿不出来，你是想让你儿子和我儿子一起去大西北吗？”
面对何大清的威胁，许大茂有点慌了。
他可不想曝光那些丑事，游街示众后发配大西北。
“爸，要不让点吧，大清叔那点钱肯定被白寡妇花了……”
何大清很是满意许大茂的识趣：“没错，保城工资比四九城差一大截，我还要养着三口人，你就说个底价吧，能办我绝对不还价！”
废物！
谈价都不会！
许富贵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儿子一眼：“好，那我就一口价，三千块，不行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三千块还是很高，但是已经到了可以承受的范围。
何大清叹了一口气：“好！我去想办法，只要我赔偿三千块，你家就要放过傻柱！”
“没问题！”
三千块啊！
那是普通人十年的工资！
四合院的房子至少可以买十间，许家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送走何大清后，许富贵两口子把门一关，对着许大茂来了顿混合双打。
“王八蛋，我让你去长巷，我让你不学好！”
“没良心的东西，你染了脏病不说，你要害死全家啊！”
“你踏马比傻柱还要傻，看这种病竟然报真名，我打死你！”
……
回来何大清去了陆安家里，看到女儿正和陆安兄妹吃着西瓜。
陆安赶紧招呼他：“大清叔，吃西瓜，事情谈的怎么样？”
何大清正是口干舌燥的时候，边啃西瓜边说道：“谈妥了，赔偿三千块，傻柱就没事了！”
何雨水惊呼了起来：“三千块？我们哪有这么多钱？”
“放心吧，有人会替我们出的！”
陆安自然明白何大清的意思：“那易中海的事情，你也放过了？”
如果易中海愿意赔偿这么大一笔钱，何大清自然要放弃追责。
这样就便宜了易中海，什么处分都不会有！
何大清叹了一口气，说出了心里话。
“你们不了解易中海，这家伙做事从来不留把柄！”
“这件事他肯定有补救办法，就算曝光也有办法逃脱坐牢。”
“厂里庆祝他升八级工的条幅还挂着，你觉得厂里会让他坐牢？”
……
如果没有厂里因素干扰，何大清死咬着易中海不放，还有希望送他坐牢。
但易中海现在是轧钢厂的八级工门面，坐牢就是砸了轧钢厂的招牌。
特别是他刚评上八级工，报喜文件还热乎着。
这时候突然告诉上面领导，我们刚培养的八级工坐牢了，想想领导听了是什么感受？
草泥马，你们这群狗东西逗我玩呢？
滚蛋，统统给老子滚蛋！
轧钢厂领导们为了不滚蛋，肯定要死保易中海！
陆安瞬间想通了一切，无奈地摇摇头：“祸害遗千年啊，这一次又要便宜他了！”
何雨水一脸懵懂，什么都没听懂。
易中海偷钱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就能不用坐牢了？
不出何大清所料，第二天早上轧钢厂就请他过去，三位大领导亲自和他商量。
于怀仁和他打起了感情牌：“大清啊，想想我们这一别八年了啊，我至今怀念你做的菜啊！”
何大清拱手示意道：“感谢老书记还挂念我，长江后浪推前浪，我儿子做的就不比我差啊！”
故意将事情引到傻柱头上，他想要逼着厂里领导给一个交代。
面对三人目光，李怀德无奈开口道：“我们厂里本来很重视何雨柱同志，可惜他自己打了许大茂……，唉，我们也很为难啊！”
“这是我那傻儿子的错，我给各位领导赔个不是！”
何大清很是光棍地低头认错：“我也没别的想法，要是许家撤回起诉，还能让我儿子回后厨吗？”
这个要求不算高，李怀德一口答应下来：“只要许家撤诉，我就让他回后厨，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但是我也提个要求，他能不能别和小陆过不去，老是陷害人家干什么？”
何大清立刻做出了保证：“您放心，再有下一次您就让他滚出轧钢厂，我这个当爹说的！”
于怀仁满意地点点头：“大清还是和以前一样识大体！我们这次请你来，想请你帮厂里一个忙，小杨你来说吧？”
这么丢人的事情，于怀仁是没脸说出口。
杨振华那叫一个恨啊，老子不要面子的吗？
凭什么易中海犯错，让老子出头丢人啊！
“大清啊，易中海的事情本来我们不该插手的！”
“但是他刚评上八级工，还是唯一的八级钳工，我们不保不行啊！”
“你说说看，怎么样才能放过他？”
……
第80章 皆大欢喜
面对杨厂长低声下气的哀求，何大清故意摆出一副不愿意表情。
足足考虑了三分钟，何大清才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不想放过他，他冒名顶替的事情，派出所查的清清楚楚啊！”
看到何大清愿意让步，杨厂长露出了笑容：“你放心，易中海说是怕你儿子乱花钱，以他的名义办的存单，帮他把钱存了起来！”
这年代四九城银行只认存折不认人，取钱可以签字也可以用印章。
当易中海拿出傻柱名字的存折，还有每个月的存入款时，他的罪名就变得很小了。
哪怕早有心理准备的许大清，也被这个骚操作给震惊了。
卧槽！
不愧是道德天尊易中海，从一开始就给自己找好了借口。
这种情况下只要何大清放弃追责，易中海一点处罚都不会有！
何大清露出一副心痛表情，讲述起了儿女的可怜。
“当年我走的时候眼瞎啊，委托易中海照顾儿女。”
“结果这个畜生一天就给他们一个窝头，逼的他们捡破烂啊！”
“可怜我儿子还被他忽悠傻了，搞得都要坐牢了！”
……
越说越伤心，何大清忍不住流出了眼泪。
这倒不是他装的，而是真心觉得自己愧对子女。
但凡他多费点心问下院里其他人，也不会被易中海骗了这么多年。
是他这个父亲太不称职啊！
于怀仁跟着叹了一口气：“这狗东西太可恨，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大清你还是想想要什么补偿吧？”
一提到补偿的事情，何大清更伤心了：“书记，就是这狗东西忽悠我儿子打伤了许大茂，许家要我赔三千块啊！”
三个领导对视一眼，齐齐点了点头。
他们当然知道许家索赔的事情！
许大茂绝了后，三千块赔偿也不能说过分。
一个年轻大小伙子，还是有前途的放映员，一辈子不值三千块吗？
何大清继续哭诉道：“我儿子这么多年工资都被忽悠补贴了贾家，害的我女儿天天饿肚子，这个王八蛋真不是人啊！”
好吧！
这又多了一笔补偿！
于怀仁做主道：“大清，这都是易中海欠你家的，你就说说要多少赔偿吧？”
“这些年我何家损失加在一起，算上许家赔偿，五千块不过分吧？”
“不过分，一点不过分，你放心，他不赔也得赔！”
听到五千块赔偿额，厂领导们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们估算过易中海的资产，五千块还是能赔的出来。
何大清给了厂里面子，没有狮子大开口。
剩下就是厂里的工作，何大清安心回家里等消息。
宋卫国去派出所说了五千块的条件后，易中海当场就喊了起来：“五千块？我哪有这么多钱，不可能！”
宋卫国冷笑着望向他：“五千块换你不用坐牢，以后你还是厂里八级工，你确定不赔吗？”
易中海心如刀割，很想说一个不字。
五千块啊，那可是他大半身家啊！
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他怎么甘心啊？
他算计傻柱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给自己养老吗？
结果养老人没了，养老钱也没了！
自己老了怎么办啊？
看到易中海犹豫不肯答应，宋卫国立刻威胁起来。
“易师傅，你以为你不愿意何家就拿不到钱了？法院一样可以判给何家！”
“就你这罪行上了法院，至少也是十年以上发配大西北。”
“现在是厂里愿意给你机会，逼着何大清让步，你可不要自误！”
……
软硬兼施下，易中海终于低头了，同意签署了调解书。
易中海除了退还汇款外，再赔偿何家五千块，换来何家放弃追责。
随后喊来一大妈，让她去银行取钱加上家里藏着的，凑齐五千块和宋卫国一起交给何大清。
这么大一笔钱，他可不敢没有见证下直接给何大清。
宋卫国正好还要办许家案子，陪着一大妈把钱取了。
何大清打了收条后，和宋卫国一起找到许家人。
收下三千块赔偿后，许家签署了调解书，放弃追究傻柱责任。
这下子皆大欢喜，一大爷还是那个一大爷，傻柱又回到了后厨。
许家凭空多得了三千块，有了钱给许大茂治病。
许大茂心里也平衡了，感谢傻柱给了他那一脚！
先进四合院还是那个先进四合院，没有一个人违法乱纪坐牢的，全都是大好人！
……
傻柱很快就被放回了四合院，整个人做梦一样不敢相信是真的。
许大茂都绝后了，许家怎么会放过自己的？
啪！
何大清给了他一个锅勺，愤怒地伸出三根手指：“三千块，你这一架打没了三千块啊，要不是你老子我还有点办法，你这次就完了！”
“爸……”
傻柱终于知道了许家不追究自己的代价，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那可是三千块啊，自己十年的工资！
从这一刻起，他对何大清这么多年的怨恨全都没了。
爹啊还是那个爹啊，儿子还是自己这个儿子！
何雨水跟着哭了起来：“哥，你能不能别再惹事了？这一次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不惹事，以后我再也不惹事了！”
傻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咬牙切齿道：“易中海怎么说的？判了多少年？”
此话一出，何大清和何雨水全都沉默了。
易中海无罪释放，什么处罚都没有。
他们真的不甘心啊！
何大清叹了一口气道：“他赔了我们家钱，厂里又要保他这个八级工，没有追究他的责任……”
“凭什么？凭什么！”
“就凭他存款用的你名字，说是为你攒着娶媳妇的！”
傻柱那叫一个懵逼，没想到易中海还有这样的骚操作。
可是自己压根不知道这件事啊？
何大清无奈地摇摇头，拿出那个存折递到了雨水手里：“雨水，这是爹给你的嫁妆，你自己保管好，省的又被你傻哥哥贴补给贾家了！”
何雨水那叫一个开心，使劲抱紧了存折：“谢谢爹！”
傻柱那叫一个眼热：“你多少给我点吧？我现在连吃饭钱都没有！”
“给你？再补贴给贾家？连房子都送给贾家？”
“我……，我不是上当了嘛？”
直到放出来都没见过贾东旭，傻柱确定自己被骗了。
加上易中海联合贾家坑的他们兄妹这样惨，他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搭理贾家。
要是做不到，老子就是一条狗！
第81章 易中海臭大街
面对傻柱的保证，何大清一个字都不相信：“狗改不了吃屎，你什么德行我还不明白？给你一百块压箱底，多了没有！”
自从贴补秦姐后傻柱就没有这么富裕过，开心地接过了一百块钱。
傻柱不知道的是，何大清给了陆安整整一千块，请他帮忙给傻柱张罗个媳妇。
这笔钱给傻柱娶媳妇用，花剩下的就当是给陆安的感谢费。
这年代娶媳妇省点几十块钱，贵点也就两三百。
何大清这是给足了感谢费，希望陆安能多费点心，帮忙照顾下傻柱兄妹。
当天晚上何家摆了一桌酒席，只请了陆安兄妹。
鸡鸭鱼肉一应俱全，这是何大清从轧钢厂后厨买来的。
两杯酒下肚，何大清有点遗憾道：“小陆啊，可惜这次我没时间吃你的菜了，晚上就要坐火车回保城！”
陆安自然不敢班门弄斧：“我也就是花样做的好看点，口味火候上远远不如大清叔您做的菜！”
“唉，我这傻儿子和你比差远了，学了点皮毛就不知天高地厚！”
“爸，你夸他就夸他，干嘛说我！”
傻柱那叫一个没面子，到底谁是你儿子啊？
啪！
又是一个锅勺，何大清教训起了傻柱：“这次不是小陆求李怀德帮忙，你已经去了大西北，还不赶紧敬杯酒谢谢人家！”
已经知道真相的傻柱，惭愧地举起了酒杯：“陆安，以前是我有眼无珠，跟着易中海他们坑了你那么多回，全都是我的错，我向你赔罪了！”
“没关系，只要你认清易中海和贾家为人，以后不要上当就好！”
“你放心，绝对不会了，以后我和他们老死不相往来！”
舔狗之所以被称为舔狗，就是因为百折不挠也要舔到底。
陆安对于傻柱的话一个字都不相信！
只是看在何大清的面子上，陆安没有反驳他什么。
晚上送走了何大清，陆安内心那叫一个感慨。
任何年代都不能小觑天下英雄啊！
看看何大清回来这一趟，玩转整个四合院不说，还带了一千块钱回去。
白寡妇见到这么多钱梦里都要笑醒！
换成其他人来操作这件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至少许家恨透了傻柱，不可能让他全身而退。
要不是傻柱拖后腿，这一次易中海不死也要脱层皮！
易中海这个老混蛋真以为自己逃过一劫了？
呵呵！
好戏才刚刚开始啊！
第二天到了厂里，后厨八卦站站长刘岚迫不及待跑了过来：“小陆，小陆，听说易中海偷了傻柱钱，有没有这回事啊？”
正想着怎么曝光易中海的真面目，这不就有人主动上门了！
陆安那叫一个乐啊，拉过小板凳招呼大家坐下一起听。
“没错，易中海这个老绝户啊，缺德事做的太多了！”
“何大清九年汇款全被他冒名取了，可怜傻柱兄妹靠捡破烂才活下来。”
“厂领导为了面子保下了他，让他逃过一劫！”
……
讲完了易中海的事情后，陆安喝口水润润嗓子，继续讲起了傻柱的事情。
“厂里已经同意了傻柱回后厨，算是放过易中海的交换条件。”
“还有许大茂家那边，赔了整整三千块啊！”
“啧啧，许家这下发大财了，绝后也划算啊！”
刘岚掌握了一手消息后，迫不及待地跑出去四处宣传。
等中午吃饭时，众人全都对着易中海指指点点。
原本大家敬佩的八级工，现在成了道德败坏的臭狗屎。
看着孩子穷到捡破烂，竟然还昧下孩子父亲寄的生活费。
这种人怎么有脸成为轧钢厂八级工的？
呸！
厂领导全都瞎了眼！
许大茂被一群狐朋狗友围着，嚷嚷着要他请客。
“三千块啊，大茂你发了这么大的财，请我们吃顿饭不过分吧？”
“没错，这次你别想用红旗饭店糊弄我们，必须去丰泽园！”
“啊，对，对，对，你不请就是不拿我们当兄弟！”
……
许大茂怎么可能出这么大的血：“咳咳，钱都被我爹收走了，我一分没有啊，后面治病还得花大钱了！”
无论那些人说什么，许大茂就是赖着不答应。
最终那些狐朋狗友骂骂咧咧走了，宣布和许大茂绝交。
“小气鬼，以后老子们没你这个兄弟，你个太监留着钱烧纸吧！”
“你们……”
许大茂成了全厂公认的太监！
易中海没孩子那是一大妈的责任，不算是太监。
傻柱再次回到了后厨，还是大锅菜师傅，级别也恢复到了九级厨师。
经历这一次惨痛教训，傻柱低调了很多，老老实实干好自己的活。
那张臭嘴也终于闭上了，再也不敢说三道四！
易中海在厂里臭名远扬不说，在居委会同样臭名昭著。
当天晚上四合院召开了全员大会。
这次是居委会王主任组织的会议，只为宣布一件事。
“你们院出现这么多事情，证明管事大爷严重不称职。”
“现在宣布罢免易中海的一大爷身份，以后由刘海中担任一大爷。”
“我求求你们好好做人，不要再出幺蛾子了！”
……
早有心理准备的易中海，失落地回了家里。
没有了一大爷的名头，以后谁还会听他忽悠啊？
谋划这么多年的养老计划全都泡汤了！
一大妈嗫嚅着说道：“中海，我们还是去领养个孩子吧？”
易中海愤怒地吼道：“我们哪来的钱养孩子？你以为养大一个孩子是小钱吗？”
“可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以后多帮帮东旭吧！”
养老备胎傻柱没希望了，易中海将养老希望完全放在了贾东旭身上。
至于领养孩子完全不在他考虑范围。
一大妈伤心得抹着泪水，内心失望到了极点。
她实在搞不懂易中海，为什么就要吊死在贾家那棵歪脖树上？
贾张氏那泼妇，怎么可能让贾东旭白白给他们两口子养老？
刘海中家里传出了鸡蛋味，刘海中难得奢侈了一把，炒了三个鸡蛋喝小酒。
刘光齐陪着刘海中小酌，另外两个儿子赏了一筷子炒鸡蛋。
“老易终于下台了，以后我就是一大爷了，哈哈哈……”
“爸，易中海就是个伪君子，您才是众望所归啊！”
……
第82章 破坏阎家亲事
没有了易中海撑腰，贾家终于消停了下来，四合院难得过上了一段平静日子。
陆安的目光盯向了阎家，还有一笔账没来得及算。
老东西坑了自己这么多回，也该给他家一个教训！
第三轧钢厂的30吨试验炉顺利完成投产，产量超过同等平炉的十倍。
全国中小炼钢企业计划将平炉改造成转炉，用最低成本实现钢铁产量十倍增长。
趁热打铁，300吨氧气顶吹炼钢炉正在设计中，争取今年完成第一炉的投产。
为了适应300吨炼钢炉，轧钢厂新的炼钢车间正在建设中。
第三轧钢厂里子面子全都赚足了，成了冶金部最耀眼的新星企业！
在这困难年月里，轧钢厂难得逆势扩张招聘了员工。
一直打零工的阎解成，在居委会挂了四年号，终于排到他进了轧钢厂。
阎埠贵那叫一个开心，满院子炫耀这件事：“看看我家老大，找工作一分钱没花，至少省了五百块啊！”
院里人嘴里说着恭喜，心里全都在鄙视阎埠贵。
花点小钱走走关系，早就解决阎解成工作问题了。
这些年工资拿下来要回多少倍本！
阎老西就是一毛不拔，搞得阎解成只能四处打零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现在分配的工作也一般，锻工车间一级工，每个月工资32.5元。
好在他有点文化开起了锻压机，没有像刘海中一样抡大锤。
但是他工资高了以后，阎埠贵要他每个月上交钱数涨到25块。
“老大啊，你别嫌交的多，这也是为了你好！”
“今年你满20了，该娶媳妇了，还不得家里出钱？”
“还有三个弟弟妹妹也都大了，你不该出点钱补贴他们吗？”
……
听到要娶媳妇，阎解成终于认命了。
是啊！
结婚可是要花一大笔钱，订亲、下礼、摆酒……
这一切都要家里帮忙张罗，他就算有钱也要被老头子算计出来。
等结婚了，他就不可能再交这么多！
四周媒婆很快接到了委托，阎家老大要相亲。
只是阎埠贵给的喜钱太少，只有五毛钱，媒婆们有好的也不会介绍给他们家。
介绍来的人全都是歪瓜裂枣，气的阎埠贵吹胡子瞪眼，不得不自己去打听。
身为老师的阎埠贵，消息渠道比较广，还真让他打听到了一户人家。
那就是于莉家！
于莉今年19岁，一直没有工作，所以找不到条件合适的婆家。
阎埠贵找了其他街道的媒婆帮忙介绍，把自己家吹的天花乱坠。
“我家可是知识分子家庭，我也是红星小学老师。”
“家里在四合院有三间正房，准备腾出一间给孩子结婚。”
“为了老大婚事，我家准备买辆自行车！”
……
阎埠贵一通吹嘘，把于家忽悠瘸了。
这年代老师都是知识分子，社会地位本来就让人高看一眼。
于家就是普通工人家庭，能够和知识分子家庭结亲那叫高攀，自然求之不得。
两家人很快安排阎解成周日上门相亲，一番接触下来于家很是满意。
阎解成长的白白净净又是轧钢厂正式工，怎么都配的上没有工作的于莉。
于莉自己看了阎解成后也很满意，幻想着嫁入知识分子家庭的幸福生活。
自行车、独立正房、轧钢厂正式工……
嫁给这样的男人能不幸福吗？
阎解成回来之后那叫一个嘚瑟，满院子吹嘘自己就要结婚了。
“傻柱，傻柱，我就要结婚了，到时候请你掌勺啊！”
傻柱内心那叫一个酸啊，故意说起了风凉话：“还摆酒？这年月你家能弄到肉菜吗？”
“这个……”
阎解成这才意识到今年是荒年，市场上连肉都买不到。
他爹这么忙着给自己相亲，不会就是不想摆酒吧？
原本的喜悦全都飞了，他赶紧跑回家去询问父亲：“爸，我结婚摆酒怎么说的？要摆几桌啊？”
阎埠贵一推眼镜翻了个白眼：“还几桌？摆一桌就不错了，你也不看看什么年月！”
“这怎么行？这不是让院里人看笑话吗？”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你是想摆几桌搞得倾家荡产，天天吃咸菜吗？”
阎解成无言以对，内心那叫一个憋屈。
他很想大喊一声自己出钱，可惜他口袋比脸还干净。
原本结婚的喜悦全都没了，甚至都不想结这个婚。
他阎解成真的丢不起这个人！
听到动静的陆安笑了起来，冲着隔壁雨水招招手。
“听说你有个同学叫于海棠，和她熟悉吗？”
“熟啊，我还去过一次她家玩呢！”
熟悉就好啊！
陆安小声交代道：“你哥相亲一次失败一次，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呀？”
“就是因为阎老西在外面说你哥坏话啊！”
外面人打听院里情况，第一个遇到的肯定是看门的阎埠贵。
阎埠贵忌恨傻柱带饭盒从来不给自己家，遇到打听情况的自然百般贬低傻柱，巴不得把亲事搞黄了。
上一世傻柱给了阎埠贵那么多东西，指望他给介绍一下冉老师，结果阎埠贵拿了东西不办事。
事情曝光了他还编造傻柱的不是，在冉老师面前说傻柱和秦寡妇有一腿。
现在让何雨水去传个小话坑阎家一下，也算是给她哥哥报仇了！
何雨水自然言听计从，第二天上午跑去于海棠家玩。
聊着聊着知道何雨水也住在南锣鼓巷95号院，于母立刻询问起了阎家情况：“你们院的阎埠贵，是你们院的三大爷嘛？”
“三大爷？他已经不是三大爷，被街道给撤了！”
“啊……，那他家条件怎么样啊？”
于莉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赶紧补充了一句：“那他家买的起自行车吗？”
何雨水愣了一下说道：“他家又没自行车票啊？最多也就买个二手的吧！至于他家条件……”
按照陆安的吩咐，何雨水故意犹豫了起来，露出一副为难表情。
这种背后说邻居坏话的事情，她一个小姑娘怎么能干呢？
直脾气的于海棠使劲催促起来：“雨水，你倒是说呀，他家到底怎么样啊？”
何雨水为难地低下了头：“这个，我不好背后说人家是非啊……”
于母立刻说起了好话：“雨水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泄露出去是你说的，你就当帮海棠姐姐一个忙吧？”
第83章 挖阎家墙角
“好吧！”
何雨水叹了一口气：“你们千万保密啊！三大爷家太出名了，天天算计着过日子，反正全院没有哪家能算计的过他们！”
于莉听的满头雾水：“算计着过日子？怎么算计啊？”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何雨水念出了阎家的持家之道，又做出了解释：“他们家负责看大门，每天看到谁有好东西都要薅一把，雁过拔毛绝不放过任何好处！”
于母都听傻了：“什么？他家不是知识分子家庭，怎么会这样没脸没皮呢？”
“这算什么！”
何雨水满脸嘲讽地说道：“我们院人笑话三大爷，就算粪车从门口过，他都要过去尝尝咸淡！”
“呕……”
于海棠差点吐出来，下一刻使劲劝起了姐姐：“这样人家你也嫁？这就是火坑啊！”
于莉还是有点不死心：“三大爷是老师，阎解成又是正式工，他家生活条件应该不差吧？”
“呵呵，他家是全院最节约的，吃饭咸菜丝都是按根算，好像每个人只准吃五根还是六根的？”
“咸菜丝按根算？这，这，这……”
于莉那叫一个震惊，差点怀疑起了人生。
活了这么大，第一次听说还有人家吃咸菜丝按根算的！
想想一顿饭只能吃五六根咸菜丝，于莉使劲摇了摇头。
这样的火坑谁爱跳谁跳去，反正自己不跳！
于家三人对视一眼后，齐齐摇了摇头。
这种人家坚决不能嫁！
成功破坏了阎家婚事，何雨水内心暗自窃喜。
在于家混了顿感谢饭，何雨水很是大方地请了于海棠吃冰棍。
身家一千多的小富婆，点冰棍都要最贵的！
三分钱的红果冰棍不看，五分钱牛奶冰棍不香。
于海棠满眼都是小星星：“雨水，你不会要买三色冰棍吧？一毛一棍呢！”
小富婆何雨水使劲一挥手：“这不有一毛五的双棒雪糕，我还没尝过，我们要这个！”
一毛五的双棒雪糕也就是鸳鸯冰棍，一边是奶油的，一边是巧克力的。
原本可以分开一人一半的，但是这不符合小富婆的身份。
两个人一手一根冰棍，蹲在阴凉处吃的那叫一个满足。
于海棠好奇地问道：“雨水，你哪来这么多零花钱啊？”
刚才付钱的时候，何雨水掏出来足足一块五毛三分钱，那可是于海棠三个月的零花钱。
何雨水一脸幸福道：“我爸回来了，追回了我家被骗的钱，给了我好几十零花钱……”
何雨水不是傻子，自然不会曝光一千多嫁妆钱。
但是不妨碍她给哥哥添砖加瓦：“对了，还给了我哥五百块，让他娶媳妇用！”
听到这个话，于海棠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她听说过雨水的哥哥，是轧钢厂的厨师。
现在供应这么紧张，厨子可是一等一吃香的工作！
她立刻追问了起来：“你哥有对象吗？”
“没啊！我哥相亲好几次，结果被人捣乱都没成功？”
“捣乱？”
于海棠那叫一个迷糊：“这种事怎么捣乱啊？你情我愿，互相看中就行了呗！”
经历过何大清和陆安教育的何雨水，已经看清楚了院里人的套路。
“我们院一大爷是个绝户，为了绑着我哥给他养老，故意介绍条件差的。”
“还有对门贾家，为了让我哥补贴他家，故意背后和人家说我家坏话。”
“对了，还有那个三大爷家，没占到我哥便宜也没少说坏话！”
……
于海棠表情那叫一个精彩：“你们这还是先进四合院？怎么住的全是妖魔鬼怪啊！”
何雨水郁闷地撇撇嘴：“是啊，要不是有个小陆安，我都不想回去……”
“小陆安？你男朋友吗？说说看长的帅吗？”
“什么呀，邻居，就是邻居……”
两个姑娘吃着冰棍，聊着家长里短，那叫一个开心。
于海棠多了一个心思：“这周日在家吧？我去找你玩啊，到时候我姐可能一起去！”
“在啊，带你姐来啊，我在院里正缺人玩呢！”
等到下午各自回家，于海棠迫不及待地将傻柱事情说了一遍。
“姐，她哥好像长的一般，但是轧钢厂厨师啊！”
“五百块的打底钱，全家就两口人，这日子太富裕了。”
“雨水性格也不错，要不找个机会我带你去看看？”
动了心的于莉，答应周日跟着妹妹去找雨水玩，趁机见一下何雨柱。
另一边的何雨水，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逼着哥哥去理发洗澡，好好收拾一下。
家里那些上了油的床单被罩统统洗一遍，屋里重新收拾了个干净。
傻柱懒惯了还不想动：“大热天的瞎折腾啥啊？”
何雨水恨铁不成钢道：“海棠可是说了，周日带她姐来我家玩，就这屋子还指望有人看上你？”
“你早说啊，干活干活！”
“切！”
有了相亲的动力，傻柱那叫一个积极，连床底长霉的袜子内裤都翻了出来，统统洗了一遍。
秦淮茹假惺惺地要来帮忙：“柱子，看你这忙的，秦姐帮你洗吧？”
没等傻柱说话，何雨水抢先开口了：“用不着！以后你们贾家离我哥远点，还想坑我们家房子啊？”
“雨水，你别误会啊，东旭是为了帮你们……”
“打住！抢走炉子让我饿肚子的事情，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别逼我骂你！”
何雨水一想起来就恨得牙根痒痒，端起盆就想泼过去。
秦淮茹吓的转身就走，躲回了自己家里。
看到傻柱露出不忍心表情，何雨水狠狠瞪了他一眼：“怎么着？你是要媳妇还是要你的秦姐？”
“媳妇，当然要媳妇！”
“要媳妇就离她远点，这个女人一肚子坏水！”
兄妹两个忙了整整三天，总算将家里收拾出了个样子。
起码进门没有一股腌臜味，熏的人想吐！
傻柱也学着陆安样子，在食堂干活穿上罩衣套袖，不让身上沾染一股油渍味道。
为了周日招待好于海棠姐妹，何雨柱又厚着脸皮去丰泽园找师兄搞了点肉菜。
这一次相亲，他一定要成功拿下！
第84章 拒绝入股娄家公司
周日陆安又去了娄家学习谭家菜，今天学的是清汤燕菜。
这道菜类似于开水白菜，好坏全看一口清汤。
看起来平淡无奇的清汤，却是由鸡、鸭、肘子、干贝、火腿等料熬上几个小时，取其汤汁澄净如水。
国内这时候哪有燕窝买？
就算有一小部分那也是特供产品，根本到不了市场。
今天用的燕窝都是娄家人从香江寄回来的！
娄夫人拿出家传菜谱，对照着指导陆安吊清汤发燕窝，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陆安。
在系统加持下，陆安完美复刻出了清汤燕菜，丝毫不输国宴水平。
娄半城尝了之后那叫一个感慨：“小陆啊，你真是多才多艺，单单这一手厨艺都能进海子当御厨了！”
陆安谦虚地摆摆手：“我也就是照着样子模仿，内里火候掌握的还不够，哪敢和海子里的御厨比！”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陆安纯粹拿做菜当爱好，没想过靠这个吃饭。
等到改革开放了，搞个四九城的高档饭店，给自己攒点家当。
娄晓娥看向陆安的眼里全是小星星，对陆安那叫一个佩服。
要是能嫁给这个厨子就好了，以后就有口福了！
小陆娟晃荡着小腿，开心地品尝着清汤燕菜。
真好吃！
以后要哥哥天天做这个菜！
吃完饭后，娄夫人和娄晓娥带着小陆娟玩，送给她香江买来的洋娃娃。
娄半城和陆安边喝茶边聊起了正事：“发动机已经打开了市场，累计销售突破了一千台，甚至拿到了约翰牛白象工厂的大订单！”
“这是好事啊！”
陆安很是满意娄家的行动速度：“不仅仅是车用，还可以用在水泵和发电机，我们的发动机皮实，耐操！”
一台发动机出口价格能够卖到三百美元，只有发达国家价格的六成。
一吨小麦只要一百美元，可以满足7个人一年的口粮。
也就是说出口一台发动机，可以换来21个人的全年口粮！
放在这个年代，起码可以救活五十个人！
陆安赶紧催促起来：“扣除你们的合理利润，全部换成粮食运回轧钢厂，记住了，接收单位一定是轧钢厂李副厂长！”
娄半城早就安排好了：“放心吧，我们一点利润不要，全部买成粮食送回国！”
这是救民于水火的大事情，娄家绝对不能在这上面赚钱。
粮食只有交到李怀德手里，才能帮自己捞到成绩。
要是给了其他人，谁会提他娄半城的名字？
两个人商量好了下一步出口产品，包括单缸、双缸和六缸发动机产品也列入出口名单，丰富发动机产品种类。
香江那边娄家已经在招聘发动机专家，收购倒闭工厂投入发动机研发生产。
随着生意越来越大，皮包公司是藏不住的。
娄半城见识到了陆安的技术，决定捆绑他一起干。
“小陆，香江公司我给你两成股份，算是你技术入股，怎么样？”
这是要将自己捆绑上娄家战车啊！
陆安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思考起了其中的得失。
技术入股一旦曝光的话，自己就会被打成汉奸卖国贼，出卖先进技术给资本主义国家。
到了那时候自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和娄家一起跑路去香江！
想到这里陆安使劲摆了摆手：“娄叔，我挣钱有什么用？票据就那么多，钱再多也是废纸，根本买不到东西！”
娄半城还不死心道：“你可以进口东西啊，不行挂在我名下帮你买好了！”
老东西想害自己啊！
陆安意味深长道：“娄总，你数数这几年搞了多少运动，你觉得你们资本家真的能一直太平下去？”
“嘶……”
娄半城稍微数下十个指头不够用的，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你是不是有什么幕后消息？”
陆安自嘲地摇了摇头：“我就一个厨子，你觉得我有资格掺和这种事情？但是全国老百姓都在艰苦奋斗，凭什么你们能坐享其成啊？”
“我也给国家做了贡献，捐了大半身家给国家啊？”
“这一代领导记着你们的好，下一代呢？他们只会记得你们很有钱！”
这一句明示出来，娄半城吓的脸色一片惨白。
他太明白陆安这句话的意思，也是他们资本家最怕的一件事。
那就是有人惦记上了他们的家产！
历朝历代商人都是养肥了再杀，找个罪名抄没所有财产。
四成进国库堵住悠悠众口，三成归京里上官，还有三成是地方下官们的辛苦钱。
所谓升官发财，就是发这样的抄家财啊！
娄半城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你估计，那一天还有多久？”
陆安开始装起了神棍：“这种事我哪说的清楚？但是三元九运嘛，1964年进入第六运就要开始起风了！”
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
陆安赶紧带着陆娟告辞，省的泄露天机遭到天打雷劈。
望着娄家送的洋娃娃，金发碧眼的，陆安那叫一个头疼。
等到起风的时候，这玩意就是罪证啊！
苟日的娄半城，天天想着拉老子下水，活该被清算！
陆安赶紧从空间拿出布将娃娃包了起来，吓唬陆娟道：“妹妹，这么好看的娃娃不能让人看到，不然会被人抢走的！”
“嗯，嗯，不能让人看到！”
小陆娟使劲点着小脑袋，又小心看起了自己的一大袋子零食。
这些都是香江进口货，国内买不到的好东西。
一定不能让棒梗看到，他肯定会抢自己好吃的！
两个人回到了四合院，结果刚到中院就看到一群人围在傻柱门口看热闹。
人群里传来阎解成愤怒的吼声：“傻柱，你竟然敢抢我媳妇，你太不是东西了！”
“你胡说！”
于海棠不干了，替姐姐主持起了正义：“我姐什么时候嫁给你了？你们就见了一面而已，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配的上我姐吗？”
“哈哈哈……”
四周传来一片哄笑声，对着阎解成指指点点。
要是他尿不出来的话，自己可以帮忙啊！
傻柱那叫一个得意：“我招待妹妹朋友怎么了？人家又不是你媳妇，你管得着吗？”
“你……”
阎解成气的直跳脚，偏偏拿傻柱一点办法都没有。
人家一口咬定不是相亲，你能怎么办？
第85章 于莉打脸阎解成
陆安好奇地问起了周边人，很快知道了原因。
于海棠带着于莉来找何雨水玩，顺便蹭了傻柱一顿午饭。
中院人看到之后四处宣传，搞得整个四合院都知道傻柱在招待相亲对象。
阎解成自然跟着来看热闹，没想到吃瓜吃到了自己头上。
傻柱的相亲对象竟然是自己相中的于莉！
阎解成当场就破防了，气急败坏地和傻柱吵了起来。
早有准备的傻柱，一口咬定是招待妹妹朋友不是相亲。
阎解成无计可施下又指责起了于莉，泼辣的于海棠不干了，帮姐姐出头奚落起了阎解成。
“切，我带姐姐来找雨水玩，人家哥哥都招待我们吃顿好的。”
“你呢？你和我姐相亲都一周了，你请过她什么了？”
“就你这小气巴拉样还想找对象？谁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
此话一出，全院人看向阎解成的目光充满了鄙视。
都知道三大爷小气，没想到小气还会遗传的。
阎解成继承了三大爷的算计，找对象都不愿意多花一分钱！
傻柱那叫一个乐呵：“就是！一周都没见人家，人家姑娘还以为你没看上她，什么时候成你媳妇了？”
阎解成脸色那叫一个难看，肠子都悔青了。
他不是没想过请于莉出去玩，但是被三大爷拦住了。
花那冤枉钱干嘛？
直接订亲吃顿饭不就搞定了？
本来准备这周就去下礼订亲的，结果阎埠贵没钓到鱼改成了下周。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只要两个人看对眼了，不差这一周时间。
还没等到下一周，于莉竟然又和傻柱对上眼了。
虽然傻柱和于海棠都不承认，但是院里人一眼看出来他们就是在相亲。
陆安知道后那叫一个乐啊！
他故意大声奚落道：“阎解成，你连处对象都舍不得花钱，娶进门能对人家好吗？”
阎解成愤怒地吼道：“关你什么事！反正这是我先相亲的，傻柱你不准碰！”
“切！”
傻柱扔给他一个白眼：“你问问人家姑娘，有没有相中你再说吧！”
于莉黑着脸站了出来：“阎解成，我于莉正式通知你，我没看上你这个人，相亲的事情到此为止！”
“我可是轧钢厂正式工，我爸还是教师，我哪点配不上你？”
“嗯，是我配不上你，高攀不上你家，这样行了吧？”
不愧是于莉，说的话那叫一个尖酸刻薄，气的阎解成要吐血。
双方当众撕破脸，这个媳妇肯定是没了！
他气急败坏地回家找爹去，一定要让傻柱付出代价！
傻柱很不耐烦地撵起了人：“散了，都散了，大热天都回家凉快去！”
没有热闹可看，大夏天中午酷暑难当，众人也就慢慢散去了。
陆安推着车回家，何雨水跑过来捏捏陆娟的小脸蛋：“小娟娟，吃什么好东西了啊？”
“雨水姐姐，我吃了清汤燕菜，可好吃了，下次让哥哥做给你吃！”
“咕噜！”
何雨水使劲咽了下口水，赶紧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留给你吃好了！”
好歹是厨子家庭，何雨水自然知道清汤燕菜的大名。
她更知道那道菜有多贵，根本就不是自己有资格吃的！
陆安拿出一盒饼干塞给了雨水：“我也是沾了别人的光，材料都是进口的没地方买，送你盒进口饼干香香嘴！”
两个人很熟了，何雨水也就没有客气接了过去。
她又摸摸陆娟的小脑袋：“小娟娟，姐姐吃了你的饼干，不会哭鼻子吧？”
小陆娟很是骄傲地炫耀起来：“阿姨给了我两盒，分你一盒这叫有福同享！”
兄妹俩回家去了，于海棠一脸羡慕地望了过来。
精致的烫金饼干包装盒，那叫一个漂亮。
还有上面的英文字母，彰显着这盒饼干的身份不凡。
这年代老百姓哪有资格吃到进口饼干？
于海棠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悄悄戳了戳雨水，脸上堆满了贱笑。
何雨水很是大方地打开了饼干，四个人一起品尝了起来。
“真香啊，不愧是进口货啊！”
“还有奶油巧克力夹心，从来没见过啊！”
“啧啧，这造型真别致！”
……
晚上四合院再次召开全员大会，刘海中风光上位，独自坐在了中间。
苦主阎埠贵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我们老大好不容易有个工作，终于相到了对象，马上就要下礼了，结果被傻柱截胡了，这叫什么事啊！”
傻柱不干了：“有完没完！有完没完！那是我妹妹同学，带着姐姐来我家玩的，我顺便招待顿饭怎么了？”
何雨水理直气壮地站了起来：“就是啊，上周日我还在人家吃的饭，说好了今天请人家来吃饭不行吗？”
草包刘海中脑子乱成了一团麻。
这件事不好办啊？
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到底谁有理啊？
情急之下，他扭头望向了大儿子刘光齐，示意他来救场。
刘光齐赶紧站了出来：“阎大爷，您家和女方没有下礼订亲，谁知道你们相亲成了没有啊？”
刘海中立刻顺着儿子话说了起来：“啊，对，对，对！老阎，要是相亲没成的话，人家女方就算和傻柱相亲也没毛病啊！”
“成了！成了啊！”
阎埠贵赶紧解释起来：“她家就等着我们去下礼，把事情定下来了！”
唯恐天下不乱的许大茂，再次跳出来捣乱：“不对吧？那姑娘当众说了，高攀不上你家，阎解成你也听见的吧？”
“我，我，我……”
阎解成实在没办法反驳，当时大半院子人都听见了于莉的话。
砰！
刘海中愤怒地一拍桌子：“老阎，你这不是胡闹嘛？人家姑娘都这样说了，你还扯什么啊，散会！”
刘海中摆足了一大爷派头，两手一背迈着八字步回了后院。
刘光齐赶紧跟了上去，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爸，您这次干的漂亮，大伙全都心服口服啊！”
“哈哈哈……，我是谁啊，怎么能被老阎给忽悠了！”
“高，实在是高！”
全院大会就这样结束了，阎家成了全院的笑话。
不死心的阎埠贵，第二天赶紧找媒婆上门商量订亲下礼的事情。
要是能成的话，阎家还能捡起丢掉的面子！
结果媒婆被于母拿笤帚轰了出来：“滚！吃咸菜丝都要论根数的人家，你也敢介绍给我女儿，老娘明天就去街道举报你！”
丢光了面子的媒婆，赶紧找南锣鼓巷同行打听，这才知道阎家的真面目。
那叫一个火啊，带着儿女冲到红星小学，逮着阎埠贵就是一通大逼兜子。
打完之后又将阎家算计的事情大肆宣传一通，搞得全校师生都在笑话阎埠贵。
“阎老师，你家晚饭吃几根咸菜丝啊？”
“老阎，听说你家要买自行车啊，票哪来的啊？”
“咳咳，你家那边大粪是什么味道啊？”
……
第86章 拒绝毛熊人参观
为了挽回丢掉的面子，阎埠贵咬牙去信托商店买了辆二手自行车，花了他足足七十五元。
回来之后他那叫一个心疼啊：“从今天开始，每顿饭咸菜丝少两根！”
有了这辆二手自行车充面子，阎埠贵总算挽回了点名声。
起码证明他不是吹牛，真的准备给儿子买辆自行车结婚。
不管是新的还是旧的，整个四合院他这是第三辆车！
三大爷终于三了，天天在门口擦自行车。
从此四合院出现两大人造风景，前院三大爷擦车，中院秦淮茹洗衣。
这个四合院真是人才辈出！
时间很快进入九月份，何雨水开学了。
身为小富婆的她，也学着三大爷买了辆二手自行车，还是女式的。
这样她就可以天天回家，不用住校挤大通铺。
陆安回到厂里继续忙着数控机床设计，很快遇到了一个大麻烦。
这时候的数控机床还是以电子管为主，那复杂程度让陆安看了都头疼。
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去年就开发出了国产第一台数控机床，用的也是电子管技术。
产品虽然造出来了，问题一大堆，最后没办法量产被迫放弃。
上一世这一停就是七年，直到1965年才开发出第一台晶体管数控机床。
还是试验品，依旧没能实现量产使用！
不是国家不想用，问题实在太多了，根本没办法投入使用。
陆安本来想要一步到位，直接上马电脑数控机床。
但是这个年代国内有芯片吗？
陆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能先折腾晶体管，输入程序还要依靠打孔板。
心烦意乱的陆安，放下工作去试验车间看看新产品情况。
结果一进试验车间大门脸色黑了下来。
老仇人吴德正带着几个毛熊国人在拍照！
陆安立刻冲上去挡在了吴德等人面前：“谁允许你带外人进入我们试验车间的？出去！”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吴德指着陆安怒斥道：“这是部里安排毛熊国专家考察第三轧钢厂，我负责担任翻译陪同，破坏了两国友谊你负的起责任吗？”
靠着家里关系，吴德接下了这个外交任务。
只要让毛熊国专家满意回去送上感谢信，他就能得到功劳再次咸鱼翻身！
他怎么能让陆安破坏好事？
“我命令你，马上让开！”
陆安没有搭理他，转身朝着保卫员怒吼一声：“这是保密车间，谁让你们放人进来的？”
车间保卫员那叫一个无奈：“我也不想放的，但是他联系了杨厂长，我也没办法啊？”
又是姓杨的在坏事！
陆安冷冷地盯着保卫员，毫不留情地做出了处罚决定。
“这是试验车间，负责人是李副厂长，不是杨副厂长！”
“在你们任职第一天就学过保密规定，谁不走保密程序放外人进来就滚蛋！”
“去通知李副厂长，立刻！马上！”
……
打发走了保卫员后，陆安这才扭头望向了吴德。
“我再告诉你一次，这里是保密车间，没有批准外人不准进入，现在请你们先去厂里拿批文！”
看到有人再三阻拦，毛熊方负责人安东诺夫脸色黑了下来：“吴，这是怎么回事？”
吴德那叫一个没面子：“安东诺夫先生，他是试验车间主任，不想让我们参观！”
“什么？你们龙国厂子都是我们援助的，技术都是我们给的，现在不让我们参观？”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就让他滚开！”
吴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愤怒地一把推开陆安。
“我警告你，这是毛熊国的贵客，你想破坏两国友谊吗？”
陆安寸步不让反怼道：“试验车间产品达到世界一流水平，很多技术毛熊国都没有，你不经审批就带他们参观会泄露机密！”
“哈哈哈……”
吴德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毛熊大哥援助我们156个项目，全龙国的工业技术都是人家教的，你竟然说要保密不让人家看？”
这年代的龙国，绝大部分人还是感激毛熊大哥，认为是毛熊大哥帮我们发展了工业基础。
确实不能否认，毛熊国援建了龙国很多工业基础项目。
但是，这些项目不是无偿的！
进口毛熊设备全部要钱，很多都是毛熊淘汰的二手设备。
并且大部分要用原材料来偿还，这里面的损耗超出了正常价格两倍以上。
比如出口的苹果大小不达标的一律退回，各种农产品都要按苏联验货标准，导致退货损耗严重。
配套的产品技术资料只要了个复印资料费用，没有收技术专利费，这方面龙国要承认占了便宜。
这些合作项目大部分是基础工业项目，比如钢铁冶金，高端技术产品毛熊藏着不愿意给。
说白了就是让龙国专门生产原料，成为毛熊的廉价原材料供应地和商品销售地。
万万没想到，第三轧钢厂连续不断冒出新产品，彻底打乱了毛熊的计划。
装备了钢花发动机的汽车产品，成为毛熊小弟们最喜欢的车，抢了毛熊大哥的风头。
还有龙国出品的高精度机床，物美价廉供不应求，狠狠打了毛熊大哥耳光。
再加上最新研发的顶底复吹转炉，让钢铁产量提升了十倍，彻底震惊了毛熊大哥！
这尼玛再让龙国发展下去的话，到底谁还是大哥？
搞不好毛熊还需要大规模进口龙国产品，成为龙国产品销售地！
毛熊紧急派出安东诺夫专家组，借口考察第三轧钢厂，想要进入神秘的试验车间掌握第一手资料。
他们想要知道一件事，龙国的技术到底是哪里来的？
龙国有没有背着毛熊大哥，和西方资本主义走狗们勾结在一起？
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深入了解试验车间，就被陆安给拦了下来。
“吴德，不要用你的无知来评价我们的产品，有些产品技术已经超过了毛熊！”
“要是因为你的原因导致技术泄露，你能承担这个责任？”
对于陆安的说辞，吴德那是一个字都不相信。
小小的轧钢厂厨子，怎么可能研究出超越毛熊技术的产品？
假的！
这一定是假的！
这小子就是故意找茬，想让自己当着毛熊国专家面出丑！
“少废话，出了问题我承担所有责任，让开！”
“你承担不起！”
双方吵的不可开交时，李怀德匆匆赶到了现场。
他赶紧拉着陆安到旁边说道：“大领导打了电话给厂里，要求我们配合毛熊人参观，你可别犯错误！”
陆安皱着眉头说道：“李厂长，试验车间是保密的，也没有参观价值，他们这是来偷技术的！”
“这个？可是我们没理由阻拦啊？上面反而会追责我们破坏两国友谊！”
“您朝后站站，先交给我来处理，出了问题我来扛！”
……
第87章 给吴德挖坑
知道陆安做事一向靠谱，李怀德躲在后面看着他发挥。
陆安板着脸走向了吴德，继续阻拦对方参观。
“老大哥是老大哥，机密是机密，谁来了都必须守规矩！”
“如果人人都能进入保密单位拍照，我们还有什么机密可言？”
“想要参观就必须拿手续来，否则请你现在出去！”
……
吴德气的那叫一个牙根痒痒：“姓陆的，你是不是一定要和我吴家过不去？”
“在国家利益面前，哪家都要服从规定！”
“你，你，你……”
看到吴德被拦着不准参观，安东诺夫坐不住了。
他走向前来双手一摊道：“我不懂你为什么要阻拦？这些产品对你们来说是先进的，但是我们毛熊国早就有了，你没有去我们国家看过吗？”
吴德趁机贬低起了陆安：“他就是一个厨子，业余学了点机械技术，讨好领导当了这个车间主任，哪有资格去伟大的毛熊国留学！”
“原来如此！”
安东诺夫露出了鄙夷表情：“这些产品的图纸资料已经交流给了我们，你还有保密的必要吗？”
陆安整个人如遭雷击，不敢相信地望向吴德。
他可是多次打报告，要求对这些产品技术资料进行保密。
没想到图纸早就被毛熊人给拿走了，自己还傻乎乎地在这拦着人家不让参观。
有了那些图纸，毛熊国已经造出了产品，很快就会取代龙国销售给兄弟国家。
至于这些毛熊人过来，无非就是想知道一件事。
龙国这么落后的国家，是如何研发出如此先进的产品？
要是发现研发团队有价值，那就会施展各种手段挖墙角，甚至是埋钉子。
事情已经无法挽回，陆安决定给吴德挖一个坑：“姓吴的，这里有我们还在研发的先进产品，要是让人偷走了技术，你能承担起这个责任吗？”
切！
又在危言耸听，想吓唬老子走人！
吴德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没问题，我来承担所有责任！”
“好，那你就签个担保单出来，由你担保这次参观的所有责任！”
“没问题，我来写！”
吴德毫不犹豫地签署了一份担保书，由他承担一切泄密后果。
并且他在担保书里极度崇拜毛熊国，甚至写上了伟大毛熊国的尊贵专家，最后签上自己名字按了手印。
李怀德被拉过来签字按手印，做为此事的见证人。
吴德扫清障碍后，得意地带着毛熊国专家团队继续参观起来。
李怀德很是不解地问了起来：“小陆，你疯啦，为什么要得罪吴家？这样做没有意义啊！”
陆安拉着他走到车间外面没人的地方，小声解释起来。
“李厂长，毛熊霸权主义已经引起上面不满，双方几次意见不合。”
“您觉得毛熊会善罢甘休吗？两边翻脸是迟早的事情！”
“吴家和您不是一条线，两国闹翻了您说吴德这样做……”
……
李怀德可是政治投机分子，一听到陆安的解释瞬间眼睛亮了。
说的太好了！
吴家是支持王大领导的，和张二领导不是一条线。
要是借着这件事打击到了吴家，顺便也就收拾了王大领导。
谁让他同意毛熊人拷走了保密资料？
“小陆，你立刻写一份情况反应意见，要求对保密车间加强保密等级！”
“最好能评估一下，让毛熊拿走技术我们的损失。”
“我拿去找瞎老丈人，想办法将你的意见书交到海子里去！”
……
两世为人的陆安，本不想掺和进政治斗争。
但是他辛苦打造出的产品，就这样零成本送给了毛熊。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些产品技术上确实不算高级，也就是世界一流水平，就算被毛熊拿走也没有太大损失。
顶多在出口市场上，龙国原本能赚到的十亿八亿绿币没了！
要是自己把数控机床造出来，再这样白送给毛熊，那陆安真的要吐血了。
那可不是十亿八亿绿币的事情，而是千亿百亿绿币，甚至是龙国工业核心技术没了！
不要小看毛熊，他们只是走了弯路，死磕电子管技术不撒手。
一旦让他们得到完整的晶体管技术和集成电路技术，上手仅仅是时间问题。
上一世他们能偷买五轴数控机床，这一世偷买几台光刻机更容易。
陆安很快打出了评估报告，特别强调试验车间正在研究的数控机床，那是毛熊国都没有的技术。
一旦这种技术流入毛熊国，对于龙国的威胁将提高整整一个维度！
另外他又总结起了现有的发动机产品，同样是毛熊国设计不出来的产品。
毛熊国的发动机傻大笨粗，过分强调大马力而不是经济性。
所以在汽车出口市场上，毛熊国的汽车产品和西方产品差距十分明显。
但是拿走了钢花发动机的产品技术图纸，再结合之前出口的发动机样品，毛熊国不用一个月就能大批量仿制出钢花发动机。
这不仅仅会造成龙国无法用钢花发动机抵债，现有出口市场也会被抢走，造成龙国出口损失至少在一亿绿币以上！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造谣，陆安拿出了钢花发动机出口香江市场的成绩。
出口一台发动机价值三百美元，目前出口订单已经突破五千台，后续订单将会破万台。
为了解决国内供应困难，我们敬爱的李怀德副厂长专门委托娄半城帮忙换成粮食。
一台发动机换三吨大米，目前已经换了一万吨大米正在运回国内。
如果保持钢花发动机在香江的出口趋势不受影响，明年出口订单将会突破十万台。
但是毛熊人拿到了钢花发动机技术，一定会盯上东南亚市场，破坏龙国的出口！
如果全国各行业都有吴德这种人存在，那么龙国所有科研成果在毛熊面前都是透明的。
我们辛辛苦苦研究出的新技术，还没等赚钱就已经被毛熊拿走，我们拿什么去进口先进技术和设备？
未来我们只能不停进口毛熊产品设备，欠下毛熊巨额贷款，拿着辛辛苦苦种植出来的农产品和不可再生的矿产资源还债！
第88章 陆安五大罪
这份意见书封面写着呈交海子里领导，但是信封并没有封口。
李怀德带回去和老丈人商量了大半夜，最终决定搏一把！
哪怕是输了也没有什么大事，顶多就是杞人忧天，破坏了兄弟友谊。
再说就算他们不上报，吴家也一定会报复陆安，最终牵连到自己！
不出他们所料，第二天冶金部就派出工作组，宣布暂停陆安在试验车间的所有工作。
理由很简单，阻止毛熊国友人参观，导致毛熊国发来抗议书，暂停对龙国几十项援助项目。
这么大的罪名，搞不好都会被枪毙！
全厂人都等着看陆安笑话，这一次不死也要脱层皮吧？
易中海激动的浑身发抖，对着贾东旭炫耀起来。
“看到了吧，看到了吧，我是怎么说的？”
“天狂有雨，人狂有祸，这小子太张狂了迟早出事！”
“这可是得罪老大哥啊，他这次一定会被重判！”
……
可惜易中海已经不是一大爷，否则一定开全院批斗大会。
这种破坏两国友谊的反动分子，一定要赶出四合院！
贾东旭更是挥舞着拳头：“一定要打倒这个小畜生，我这就去联系人！”
吃了太多次亏的易中海，一把拉住了贾东旭：“胡闹！上面还没给他定性，你凭什么说他是反动分子啊？”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那也得厂里公布了，不是你说他是就是的！”
贾东旭这才消停了下来，嘴里还是不服气地嘟嘟囔囔着。
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机会，他怎么甘心放过陆安？
现在家里穷的都吃不起窝窝头了，全靠易中海支持。
每次好话说了一箩筐才给十斤棒子面，他真的受够了这种求人日子！
再看看对面陆安，这小子才上班一年多，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车子有了，房子盖了，工资据说赶上六级工，还能周末帮人做菜带东西回来。
再看看儿子棒梗和赔钱货陆娟，两个孩子完全换了个样子。
以前棒梗白白胖胖人见人爱，现在瘦成了瓜子脸，衣服小了也没钱换新的。
原本瘦弱的小陆娟，现在长成了小胖子，衣服小了就换新的，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补丁。
以前全院都夸奖棒梗养的好，夸他是个聪明可爱的好孩子。
现在大伙的目光全望向了陆娟，背后都是夸奖陆娟养的好。
同时大伙望向贾东旭的目光充满了鄙视。
堂堂八级工的徒弟，混到养不起儿子，真丢人！
一想到这里，贾东旭死死咬紧嘴唇，不知不觉鲜血都流了出来。
自己混成这个熊样，还不是拜陆安所赐！
贾东旭当着易中海面不敢说什么，背后却找到了许大茂商量办法。
“大茂，要不是这个小畜生喊来何大清，傻柱肯定被你送进牢里去！”
“现在他和傻柱兄妹打的火热，我们想报仇都没机会。”
“你说这一次他会被怎么处理？我们有没有办法坑他一下？”
……
一提起傻柱，许大茂就恨得牙根痒痒。
傻柱这家伙好了伤疤忘了疼，刚消停几天又不安分起来。
在食堂遇到许大茂打饭，竟然当众喊起来：“嘿，许太监，你要什么？”
“哈哈哈……”
全食堂上千人哄堂大笑，对着许大茂指指点点。
丢尽了面子的许大茂，哪还有脸在这里吃饭？
“傻柱，你给我等着……”
除了食堂外，在路上或者院里遇到许大茂，傻柱同样都会招呼一声“许太监”。
旁边人听到之后都会哄堂大笑，对着许大茂指指点点。
许大茂天天躲着傻柱走，刀了傻柱的心都有了。
同时他也恨上了陆安，恨他多事喊回了许大清。
他被许大清拿捏了把柄，还不敢报复傻柱，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这个仇就先算到陆安头上！
“我早就盯着这小子，准备好好收拾他了！”
“你知道他周末去哪里做饭的吗？娄半城家！”
“这是勾结资本主义，享受奢靡生活，我们可以举报他！”
……
贾东旭眼前一亮，使劲点起了头：“举报！必须举报！但是厂里举报他不管用啊？”
“你傻啊？向冶金部大领导举报，这次查办他肯定是大领导的意思！”
“啊，对，对，对！”
两个人吃完晚饭后，聚到许大茂家写起了举报信。
两个人一起给陆安定了五大罪状，全都写进了举报信里。
一罪是反对苏联老大哥，破坏两国友谊，典型的反动派。
二罪是勾结资本家娄半城，有出卖国家机密特务嫌疑。
三罪是每周都去娄家做饭捞取好处，被资本主义生活腐蚀。
四罪是脱离院里群众，挑拨群众关系引发多次冲突。
五罪是暴力殴打过孩子老人，在四合院里是恶霸般存在。
这要是放在几年后，许大茂就不是写举报信，而是公开贴大字报。
管你是真的还是假的，先贴一大片把你名声搞臭。
然后一群人冲进你家里，把你抓走批斗。
不承认就打到你承认，打死了是成功消灭一个汉奸卖国贼。
打到你受不了自己上吊自杀，那是你这个汉奸卖国贼故意逃避人民的审判！
现在还没到那个时代，许大茂只能老老实实写举报信。
这一次他和贾东旭都学聪明了，没有在上面署名。
哪怕举报信翻车了，也没人能查到他们头上！
第二天上午，许大茂偷偷跑到冶金部附近邮局，将举报信投进了邮箱。
举报信直接寄到了王大领导面前，看完之后如获至宝，立刻转交调查组一起核实。
小张最近有点跳啊！
正好借这个机会给他提个醒，让他分清大小王！
娄半城这次受了陆安连累，大白天调查组孙组长闯进来要他交代问题。
望着对面带头人就是一个小科长，娄半城内心那叫一个悲凉。
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放在以前自己得势的时候，这种人都没资格和自己说话。
现在他只能强压着火气回答问题：“陆安是我的忘年交小友，我夫人是谭家菜传人，喊他来切磋厨艺很合理吧？”
此话一出，孙组长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偏偏他还没办法发作，指责娄半城享受资本主义生活。
起码娄半城现在还是爱国资本家代表，捐出了大半身家给政府。
就连轧钢厂的股份都捐出了一半，享受一点怎么了？
孙组长赶紧转移了话题：“忘年交？什么忘年交？你怎么会和陆安搭上线的？你们是不是合谋在干什么坏事？快说！”
第89章 要陆安去毛熊参观
面对孙组长穷凶极恶的嘴脸，娄半城不紧不慢地拿出了一份文件。
“轧钢厂委托我帮忙出口发动机，小陆是联络人。”
“我很佩服一个年轻人，还是一个厨子，竟然能研究出这么好的发动机。”
“每周他过来除了厨艺外，我们会商量下一步怎么扩大销售。”
……
拿到合作文件后，孙组长越看越激动。
砰！
看完最后的签名，他使劲一拍桌子：“娄半城，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敢将我们的产品卖给资本主义走狗，你这个汉奸卖国贼！”
娄半城好悬没被气到吐血：“你放屁！香江华兴公司卖了那么多国内东西，难道也是汉奸卖国贼？”
“呸！你这个资本家怎么能和华兴公司的革命同志相比？你竟然敢诬陷革命同志，你这次死定了！”
“滚……”
忍无可忍的娄半城，当场破防翻了脸。
拿到罪证的孙组长，迫不及待地回部里找王大领导报喜。
这可是娄半城再次勾结资本主义，成为资本主义走狗的罪证！
还有李怀德，竟然联合娄半城勾结资本主义，这下看姓张的怎么帮他女婿出头！
王大领导拿到这份文件后，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身为冶金部大领导，自然知道靠这条拿李怀德没办法。
国家一直是支持出口的，也不会刻意区分出口国家。
特别是每年举办的羊城交易会，都会主动邀请香江客商过来。
想要用勾结资本主义的罪名打倒李怀德，肯定行不通。
但是拿来收拾他的爪牙陆安绝对没问题。
还要狠狠敲打一下娄半城，这个资本家屁股歪了竟然敢讨好李怀德。
调查组很快发布了处理决定，出手那叫一个狠！
“陆安不经组织允许，擅自接触资本家，被资本主义生活腐蚀！”
“帮资本家挖社会主义墙角出谋划策，换来资本家的酒肉招待和好处。”
“为了治病救人，现将陆安留厂察看，调往清洁队接受劳动改造！”
……
这还是李怀德和调查组拍桌子的结果，按照孙组长的意思要打发陆安去劳改。
陆安不仅仅是接受劳动改造，同时工资也被降成了学徒工16块。
按照调查组的意思，这是让他学会过苦日子，重新回到工农群众怀抱。
娄半城也跟着倒了霉，捐出了第三轧钢厂的剩余股份才逃过一劫。
不然他要被抓去学习班，重新接受思想改造！
这一刻娄半城彻底觉醒了，再也不对自己未来命运抱有侥幸心理。
这一次就捐完了轧钢厂股份，下一次呢？
还有下下次，下下下次呢？
只要有一次自己拿不出钱来，就要被抓去学习班。
天天吃窝头喝糊糊，白天干体力活，晚上思想改造。
就他这种养尊处优的资本家，去一次学习班起码少活五年！
自己都捐出了大部分身家，为什么还不肯放过自己？
……
从这天起，陆安家的生活水平直线下降。
吃的也变成了咸菜和白菜萝卜，一个月最多买一次肉。
小胖墩陆娟也明显瘦了下来，开始变成了尖下巴。
不是她吃的差了，而是陆安给她换成了营养餐。
妹妹不能再胖了！
未来两年要是看见胖子，马上就有人要举报你。
大家都饿成了排骨，你凭什么这样胖啊？
只有一个原因，你有不正当收入！
再严重一点，你就是一个隐藏在人民群众中的狗特务！
经历过挨饿的小陆娟，很是乖巧听话：“嗯，幼儿园都笑我是小胖子，我要瘦下来，以后不吃肉肉！”
“对，以后别人问你吃什么，就是窝窝头和糊糊，菜是咸菜和煮白菜炒萝卜丝！”
“嗯，嗯，嗯，哥哥没钱了，我们只能吃这个！”
……
何雨水知道陆安工资低了，主动拿了一百块钱当蹭饭钱：“别说本姑娘白吃白喝啊，我交伙食费了！”
陆安哭笑不得地摆摆手：“你真当我缺钱啊？我家不过点苦日子，那些人还得举报我！”
孙组长在审问陆安的时候，已经亮出了那封举报信。
还说自己和邻居关系不好，是院里一霸，一看就知道是院里人举报的！
只有装穷过苦日子，才能避免再被那帮禽兽举报。
为了证明自己有钱，陆安从盒子里掏出了一沓大黑十，足足有两千多块。
何雨水眼睛都瞪圆了：“你，你，你哪来这么多钱？”
陆安得意地昂起了头：“我研发那么多设备，部里厂里哪次不奖励我好几百，只是没对外公开！”
何雨水这才放心下来，心安理得地晚上过来蹭东西吃。
还别说陆安整的花样真多，西瓜苹果橘子一应俱全。
“对了，你哥和于莉的事情怎么样了？”
“唉，阎家去闹了两次，搞得于莉都不敢来了！”
……
看来自己破坏了阎家的好事，未必能够成全傻柱。
傻柱这家伙一张臭嘴，人见人厌，估计于莉已经开始讨厌他了。
否则以于莉的泼辣性格，怎么可能会怕阎家不敢来？
看破不说破，大家还是好朋友！
陆安自己还有一屁股屎没擦干净，哪有精神操心傻柱的事情。
现在给自己的处分还是小问题，大头破坏兄弟国家友谊的定性还没有下来。
一旦给自己定成反革命，很快就会押上去大西北的火车。
他现在必须低调拖时间，只要到了国庆自己就安全了。
陆安不知道的是，吴德已经找人给陆安定性成了反革命。
为了让陆安无法翻案，也为了自己出名，这件事没有通过冶金部办理。
外交部门的吴德三姑父，拿到毛熊国的抗议书后，立刻上交到了海子里。
毛熊国强烈抗议陆安阻挠他们考察的举动，为此下令中止即将签约的三十多个项目。
这个损失太大了！
别说给陆安定一个反动派，就算拖出去枪毙都不过分。
在海子里吴家人推波助澜下，这件事上了办公会，审议对陆安的处理。
吴家人知道陆安有点小贡献，想要枪毙他不可能，但是判个二十年发配去大西北肯定没问题。
原本吴家人以为提一嘴就能通过的提议，竟然被二领导给搁置了！
二领导理由也很充分：“毛熊国提议让陆安去他们那看看，让他知道毛熊国技术到底有多先进，省的下次再有人犯同样的错！”
第90章 无期徒刑
卧槽！
这尼玛到底是对陆安的处罚，还是对他的奖励啊？
这年代能够出国参观的无一不是国家精英，不是领导就是重点培养对象。
这小子出国算什么身份？
一想到这里吴家人都泄了气，索性搁置了这件事。
等过段时间毛熊国不再提这件事了，他们再通过毛熊关系发来问罪书，质疑龙国没有处理陆安这个反动派！
就这样，陆安暂时逃过一劫。
原本想要彻底打倒陆安的四合院众禽兽，那叫一个不甘心。
这么大的罪啊，就给了这么轻的处罚，连个定性都没有。
这不公平！
一周后，许大茂趁着给杨厂长私人放电影时，悄悄问了陆安的事情：“杨厂长,我们院那个陆安闯了那么大的祸，就这点处分结束了吗？”
杨厂长冷笑了起来：“结束？怎么可能！上面有事情耽搁了，最迟这个月底肯定会拿出处理意见！”
这是吴德私下说的话！
他倒没有胡说，这次国庆节毛熊国大领导会来龙国访问。
所有不利于两国友谊的事情，必须快刀斩乱麻做出了结。
吴家已经联系了毛熊国关系，在这次来访备忘录里加上了陆安的事情。
毛熊国提出要求，像这种有损两国友谊的人和事，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
同时他们也表扬了吴德，称赞他是促进两国友谊的好同志！
四合院众禽兽听说了这件事后，那叫一个激动。
今天已经二十三号了，最多一个星期陆安就要完蛋了！
这个小畜生终于要滚出四合院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陆安明显感受到了气氛不对。
厂里保卫科的人在暗中盯着自己，似乎害怕自己跑了。
这一天中午，李怀德将陆安喊上了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一轮我们输了！小陆，你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吧！”
陆安赶紧追问道：“李厂长，我们给国家搞来那么多粮食，怎么还是我们的错？”
“有些人说，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更不能吃资本主义的毒大米！”
“放屁！”
陆安气的破口大骂：“四九城人都在饿肚子，下面情况不知道有多严重，他们说这个话还有人性吗？”
“唉，这就是斗争啊……”
李怀德表情也很痛苦，实在是高估了一些人的节操。
分管后勤的他，太了解现在的供应有多紧张。
轧钢厂这样的重体力单位，在供应序列里排在所有企业前列。
现在轧钢厂一个月只能吃上一顿肉，就这还是他求爷爷告奶奶弄来的！
李怀德赶紧劝起了陆安：“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不行问问娄家帮忙，他们家还有点门路的！”
“我不会走那一步，如果我出事麻烦让娄家照看下我妹妹！”
“好，这件事交给我了，娄家不帮忙我来办！”
陆安有一种预感，他会被提前拘留等着判决。
家里能够收拾的东西全都藏进空间，包括陆娟的各种玩具饼干。
包括最新的技术资料，一张纸都没有留下。
随后他故作轻松地吩咐陆娟：“哥哥要出差几天，娄阿姨家会接你去住！要是没人接的话，你就让老师送你回四合院找雨水姐姐！”
“嗯！我记住了！”
这是陆安留的后手，防止娄家害怕受牵连不管陆娟。
至于李怀德说的他来办，陆安是一个字不相信。
自己有价值的时候，李怀德会嘘寒问暖关心备至。
等自己被拉出去打靶了，恐怕他当晚就会从脑海里过滤掉自己的名字。
时间到了9月26号，早上一辆警车开进了轧钢厂。
陆安被当众戴上手铐，押上警车带去了炮局。
所谓炮局，是指炮局胡同里的四九城监狱。
这座监狱老有名了，从清代开始到解放后一直是监狱。
解放后炮局监狱一半划成了拘留所，专门关押各种未判决的重犯。
后世四九城的老炮儿，就是指经常被抓进炮局的顽主。
老进炮局的顽主，所以叫老炮儿！
陆安做为反革命重犯，享受到了单人间的待遇，省的他胡说八道带歪了其他犯人。
既来之则安之，陆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两世为人的他，这是第一次坐牢！
自己实在是给穿越者丢人了！
要是上面判他死刑的话，那就别怪他放手一搏。
只要能够杀出去，他就带着妹妹一路南下香江。
炮局的伙食可想而知有多好，一顿饭就一个小孩拳头大的窝窝头，粗的能拉破嗓子。
还有一碗清的能当镜子的糊糊，另外配点咸菜。
也就是阎埠贵没有进来过，否则一定要算计着他家的咸菜丝切大了，吃多了！
熬到第三天9月28日上午，陆安没想到一个人竟然跑过来探视自己。
不对，是向自己宣告胜利！
吴德站在铁栅栏外面那叫一个得意：“姓陆的，现在知道后悔了吧？可惜太迟了！”
陆安说不紧张是假的：“这点事又不会枪毙我，你有什么好高兴的？”
“呵呵！你说的没错，是不能枪毙你，但是活着比死了还要难受！”
“你什么意思？”
陆安一颗心沉到了底，不会是把自己关到哪个不见天日的保密基地吧？
真要安排去了那种地方，这辈子自己都别想出来！
吴德继续宣泄着心中的激动：“我吴家帮了你一把，送你去大西北沙漠中修地球，时间是一辈子，哈哈哈……”
无期徒刑啊！
陆安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死刑就好。
这年代死刑都是斩立决，宣判完当场拉去打靶。
发配大西北修地球，那得集中一批人才会走，一般会拖到国庆后再安排。
陆安顿时轻松下来：“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不就是无期徒刑嘛！”
“啥？”
这下子吴德被搞无语了，一脸疑惑地望着陆安。
都被判无期徒刑了，他还有什么高兴的？
对了！
这小子恐怕不知道自己服刑地方什么样，还指望有人救他出来吧？
一想到这里吴德笑了：“陆安，你这种人关的监狱在沙漠里，外人不得进入，更不可能减刑，这下你知道了吧？”
“哦，就这个啊！”
“你，你，你……，你给我严肃点，你……”
吴德彻底破防了，气急败坏地走了。
他就不信了，等陆安被押进沙漠里的监狱后还能这样轻松。
以后有机会去那边，自己一定要去探视他，等着看他痛哭流涕的后悔样子！
第91章 玉米大帝翻脸
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命运，陆安一颗心彻底安静了下来。
不知道妹妹这两天过的怎么样？
娄家有没有照看好妹妹？
要是娄家不肯帮忙的话，两边合作也就到此为止了。
唉！
这个时代真的太能折腾了，就不能安安心心发展经济吗？
改革开放后，三年发展赶上前面三十年，让老百姓全都吃上了饱饭。
就算前面三十年需要打基础，那也不能让几亿农民饿了三十年啊！
还有城市工业进度，屡屡被各种运动冲击，耽误了大量时间。
大量专家教授技术人员被打倒，更是让数以万计的研发项目夭折。
面对时代的车轮，每一个阻拦者只会被碾压的粉身碎骨！
陆安能做的就是让龙国实现技术上的突破，让那些人多把心思放在发展上，少放在斗争上！
穷折腾穷折腾，越穷越能折腾！
反而是有了一定家底后，舍不得打碎家里的瓶瓶罐罐。
就在陆安的胡思乱想中，一天时间又过去了。
让陆安奇怪的是，竟然一整天没被拉去法院宣判。
这有点不符合常理啊？
他不知道的是，法院的判决书已经写好了。
但是国家大庆前夕，全市公检法都在忙着清理社会不稳定因素，根本没空管他的事情。
毛熊老大要过来，今年的大庆绝对不允许出现一丝问题。
所有公检法人员三班倒，分派驻守各个区域进行巡逻，防止有敌特分子搞破坏。
这种情况下，谁还有时间去操心一个反革命分子的判决？
人已经关在牢里了，早一天晚一天宣判又没有影响。
不仅是陆安一个人没有宣判，看守所里只要不是枪毙的犯人，全都拖了下来。
时间很快来到了1959年9月30日，毛熊老大玉米大帝降临四九城，消息传遍了整个龙国。
这是毛熊大哥对龙国小弟的关怀，专门赶在龙国大庆到来，值得举国庆祝。
只是国庆那一天，休息室发生了一场不为人知的争吵。
根据事后传出来的消息，玉米大帝突然说了一件事：“关于核弹的事情，我们国内一致决定，把专家全部撤回去。”
这件事是玉米大帝对龙国的要挟，试图在接下来的谈判里逼迫龙国屈服让步。
第二天的正式谈判，玉米大帝提出了一系列奇葩要求，逼迫龙国答应。
第一个要求，龙国必须立刻释放八个鹰酱间谍，理由是他答应了鹰酱会放人。
第二个要求，龙国和白象的边境冲突是龙国错，理由是白象方面死了人，而龙国没有死人。
甚至说边境地区都是没人要的荒野山头，让给白象也没什么。
第三个要求，龙国放弃武力对抗鹰酱，按照鹰酱思路大家一起和平共存。
……
这些要求实在太奇葩，特别是龙国和白象边境冲突涉及的土地面积高达12.2万平方公里！
玉米大帝轻飘飘一句话，就要龙国割让12.2万平方公里土地，这不是扯淡吗？
12万多平方公里啊，相当于一个小国面积，岂是说割让就割让的？
但凡玉米大帝稍微尊重一点点龙国，也不敢提出这么奇葩的要求！
之所以他这样做，原因很简单。
玉米大帝刚在鹰酱待了13天，共同商量了世界和平新格局。
东方的归玉米大帝，西方的归鹰酱，双方共同管理这个世界。
所以才有了玉米大帝提出的这些奇葩要求，目的就是向鹰酱证明自己是东方大哥大。
哪怕是打败了鹰酱的龙国，也得乖乖听他这个大哥的话！
没想到龙国丝毫没给他这个大哥面子，哪怕释放美国间谍这么简单的条件都不答应。
丢尽了面子的玉米大帝，在龙国待了3天就提前回国，同时宣布撤回所有支持龙国核弹研究的技术专家和资料。
两国关系到了这一步已经是公开宣布走向了决裂！
一直拖到了10月13日，陆安的判决还是没有下来。
陆安那个火大啊，敲着铁栏杆抗议：“你们抓了我这么久，连个说法都没有，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看守所领导也很头疼此事！
不是他们不想给陆安说法，而是询问法院检察院那边全都托词正在处理。
把人抓来这么多天，连个说法都没有，换任何人都会强烈抗议。
本来抓陆安的借口是破坏兄弟国家友谊，但是现在兄弟国家不要我们的友谊了，谁还敢拿这条罪处理陆安？
公安局领导也很是头疼，只能层层上报到了部里，最后又上报到了海子里。
海子里再次召开了办公会，只是这一次讨论的是陆安交上来的意见书。
“这位小同志说的话，现在我越看越有道理。”
“国家之间哪有什么兄弟友谊，只有利益！”
“老大哥拿走我们的技术，用我们的技术抢走我们的订单。”
……
经过这么久的发酵，外贸部门已经收到一大堆退单，全是毛熊联盟内的国家退单！
背后稍微一打听才知道，毛熊国同样造出了这些产品，逼着他们退单买自己的。
这就是陆安说的，国与国之间哪有什么兄弟友谊，只有利益！
本来指望靠着发动机、机床和炼钢炉打开外贸市场，给龙国回口血。
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外贸市场的大门刚打开又被关上了。
龙国初步估计退单损失高达三千万毛熊币！
这还仅仅是今年已经签订的订单损失，要是算上未来损失起码几亿毛熊币。
这年代的毛熊币可是比鹰酱的绿币还值钱！
“难怪毛熊要特别感谢吴德啊，帮着毛熊赚了好几亿毛熊币，只要一封感谢信就让你们感恩戴德，崽卖爷田不心疼啊！”
第92章 恢复自由
这句话太严重了！
吴家人冷汗都冒了出来，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吴家可是坚定的毛熊友谊派，这一次双方翻脸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原本被打压下去的反对霸权派，再一次得到了大领导的重用。
核弹工程项目已经被交给他们负责，集中全国资源自力更生研究核弹。
历史的车轮再次转动了起来，碾碎前方的一切障碍物！
刚刚升任研究所副所长的吴德，被当众戴上手铐押走。
带走他的是中央调查部，专门抓间谍负责国家安全的保密部门。
吴德被这个部门抓走，注定这辈子仕途结束了！
档案里肯定会被记上一笔，协助毛熊窃取龙国产品技术图纸，导致国家利益受损。
至于陆安，会议结束后半小时就被放了出来。
错！
是被人架了出来！
什么解释都没有，看守狱警就告诉陆安一句话：“你可以走了！”
换成其他人，肯定迫不及待地赶紧走人。
但是陆安不干了：“你们抓了我这么多天，一句话让我走就行了？你们不给我一个交代，我不走！”
狱警也不和他废话，两个人架起陆安到大门口，直接将人扔了出去。
“想要交代自己找市局去，我们这是看守所，只管关人不管抓人！”
望着后面紧闭的大铁门，陆安那叫一个郁闷。
这尼玛都什么事情啊？
说抓就抓，说放就放，连个说法都没有！
先回家看看陆娟情况，要交代的事情回头再说。
他就不信了，白白关了这么多天不给自己一个说法！
陆安黑着脸一路走出了炮局胡同，赶紧前往轧钢厂了解情况。
还好距离很近，步行二十分钟就到了轧钢厂。
保卫员看到他之后大吃一惊，赶紧喊来了科长宋卫国：“小陆，你这是什么情况？上面给了你什么处理？”
陆安一脸晦气道：“我哪知道啊！关了我这么多天，今早突然告诉我可以走了，这踏马的是可以走的事情吗？”
“啊！你就这样出来了？没有什么说法？”
“我要说法了，他们把我架出来扔门口，让我找市局要说法去！”
面对这么奇葩的说法，宋卫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赶紧通知李怀德，让他来处理这个难题。
第二个电话赶紧打给市局，询问陆安的处理问题。
市局那边的回答同样很含糊：“他没事了，你就当他没事好了！”
这叫什么回答？
什么叫就当他没事好了？
李怀德得知陆安被放了出来，亲自跑到门口迎接陆安。
“哈哈哈……，上周我就知道你没事了，我丈人让我安心等着你出来！”
“谢谢李厂长挂念，我妹妹怎么样了？”
“放心吧，娄家人照顾的很好，我专门去看了一次！”
知道娄家人接手了，陆安长出了一口气。
下一刻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李怀德赶紧拉他去小食堂：“里面伙食很差吧？我想去探望送点吃的都不行，那帮混蛋把事情做的太绝了！”
“不过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自从玉米大帝公开翻脸后，国内的宣传气氛已经变了。
以前吹捧毛熊大哥的标语文章全部撤下，改为发表老人家讲话，公开指责毛熊的修正主义道路。
因为违反毛熊友谊被处理的人员全部平反复出，龙国已经准备和毛熊对抗。
那些严重倒向毛熊的人，处理的处理，边缘化的边缘化。
其他人也要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反思之前的修正主义错误。
李怀德得意地讲起了这几天的变化，特别是冶金部的事情。
“小陆啊，这一次我和娄半城被特别表扬，国院还发了证书。”
“姓王的被狠狠批了一顿，新产品主导权利交到了我丈人手里。”
“还有那个吴德，据说发配西北工厂去戴罪立功，没个十年八年别想回来！”
……
听到这些开心的事情，陆安内心慢慢平静下来。
这就是历史大势啊，自己不过是取巧站在了正确方向上。
否则以吴家的能量，碾死自己就像碾死个蚂蚁！
为了给陆安接风洗尘，李怀德专门安排了六菜一汤，放在这个困难年代算是顶级招待。
吃完饭之后去了李怀德办公室喝茶，李怀德关心起了陆安的打算：“小陆，下一步你想到哪个位置？工程师和行政干部，随便你选！”
“不，我只想做工人！”
未来十年工人才是最保险的身份，知识分子和干部那是被批斗的重灾区。
陆安可不想第二次被抓走，扣上汉奸卖国贼的帽子。
这个帽子绝对不可能扣在一个工人头上！
李怀德很是诧异地开导陆安：“工人有什么前途？小陆你别担心，经历了这件事没人敢轻易动你！”
没人敢轻易……
说的这么勉强，安全系数太低了。
陆安使劲摇了摇头：“我就想着亲手造出产品来，至于前途我不在乎，反正有李厂长你在，还能少了我的好处吗？”
“哈哈哈……”
李怀德那叫一个开心：“那好吧，你在试验车间当个钳工，车间里的事情还是你说的算！”
这个选择对李怀德更有利！
陆安一个工人只能拿小功劳，大功劳全都是他这个副厂长的！
商量好了之后，李怀德打了一个申请，特批陆安六级钳工考核。
本来李怀德想一步到位申请八级工，但是八级工条件卡的太死。
陆安今年才17岁，就算他凭本事考过八级工也会被全厂工人质疑！
处理完了厂里的事情后，陆安请假回家打扫一下卫生。
这么多天没回家，也不知道屋里有没有味道？
李怀德很是痛快地批了陆安假，让他周一再来上班。
“这两天好好陪陪你妹妹，也去娄家交流下，上面特批扶持他家在香江的生意，下面全看你的新产品了！”
当陆安走进四合院的那一刻，看到他的人都惊呆了。
厂里人不是看着他被警察抓走的，怎么又放出来了？
二号门神杨瑞华赶紧跑出来问道：“小陆，不是说你被警察抓走了，你怎么出来了？”
“哼！我没事当然放出来啊，怎么你还盼着我出事啊？”
陆安那叫一个不爽，扭头朝着中院走去。
杨瑞华突然想到了什么，使劲一拍大腿：“坏了！”
这小子要是看到家里情况，恐怕又要爆炸了！
“小陆，小陆，等一下，你回来得去街道报备下啊！”
第93章 房子成了公厕
“我又不是犯人，我要报备什么？”
陆安那叫一个无语，不懂杨瑞华安的是什么心。
自己这么快出来，摆明就是没坐牢。
只有坐牢回来的人才要去街道报备！
陆安懒得搭理她，加快脚步进了中院。
刚进了中院，他一眼看到自己家敞开的大门。
他走的时候明明是锁好门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冲进去看完屋内情况之后，陆安出来愤怒地吼道。
“这是谁干的……”
所有人都躲回了家里，没有一个人敢直面陆安的怒火。
换成他们的话，肯定比陆安还要愤怒！
陆安没有找任何人家询问情况，直接跑去了派出所报警。
“我前段时间被你们市局无故拘留十几天，家里被人偷了个干净，你们说该怎么办吧？”
这么大的案子，只能请出了所长汪复兴亲自询问。
他赶紧向市局打电话询问情况，挂完电话后内心那叫一个草泥马。
你们市局惹的祸，凭什么让老子来擦屁股？
把人家关了十几天，连个说法都没有。
这不是扯淡吗？
他只能无奈地走到外面登记处，亲自招呼起了陆安：“小陆啊，先说说看你家丢了什么东西！”
“米面粮油都丢光了，加起来损失上百块！”
“还有我家藏着的现金，一千五百多块啊，全都没了！”
“更可恨的是，我家竟然成了公共厕所，我草踏马隔壁！”
……
涉案金额高达一千五百多块，这可是大案啊！
汪所长顿时认真起来：“一千五百多块这么大一笔钱，你能说下这笔钱的来历嘛？”
陆安早就打好了腹稿：“可以，一千块是大清叔给我的，帮傻柱娶亲的费用，还有五百多块是我攒的钱，厂里和部里奖励我的！”
陆安说的清清楚楚，钱的来历全都有据可查。
汪所长一方面让人去联系何大清，一方面打电话给李怀德确认奖励的事情。
何大清远在保城联系需要时间，但是李怀德近在咫尺很快就给了回复。
陆安研发这么多先进产品，累计奖励金额超过两千元。
单单这一个证明就够了！
“走，去你家现场查看取证！”
汪所长亲自带队，一队警察来到了陆安家里取证。
好好的屋子被当成了公共厕所，站门口都是刺鼻的尿骚味，警察们都忍不住摇头。
这个四合院住的都是什么玩意，有这样糟蹋人家房子的吗？
下面粪池都快满了，粪水从排水口倒灌进了屋里都没人管。
满地那叫一个狼藉，漫天苍蝇飞舞，地上还有一大片白花花的小东西。
苍蝇飞到了其他房间，墙壁上到处停着黑点子，看着都让人头皮发麻。
陆安愤怒地说道：“这房子我要拆了重建，所有损失必须算进去，谁踏马撬开我家门的谁赔钱！”
汪所长无所谓地点点头：“记上损失，屋子被糟蹋成这样没法用了，通知街道防疫来灭杀消毒！”
王主任很快闻讯赶来，看到卫生间模样后顿感眼前一黑。
糟蹋成这个样子，院里这些混蛋怎么还敢用的？
这要是引发了疫情，她这个居委会主任也逃不脱责任。
今年除四害的任务还在继续，结果她的辖区出现这么大的四害盲区！
她赶紧安抚起了陆安：“小陆你放心，今晚开全院大会，谁干的一定把他揪出来严肃处理！”
防疫人员来了之后对着屋内一通喷，床被衣服书籍什么都跟着报废了，又是一大笔钱。
这些不用陆安操心，全都变成了损失上了清单。
汪所长带人调查了一圈院里人，全都装傻说不知道谁干的。
反正看到别人进去上厕所，自己也就跟着进去了。
王主任对此早有心理准备，通知晚上八点召开全院大会。
原本要接回妹妹的陆安，不得不骑车赶去娄家，感谢他们帮忙带妹妹的同时，还要继续帮忙带两天。
知道陆安房子被糟蹋的事情，娄家人那叫一个无语。
娄夫人苦笑着摇摇头：“亏许家吹成一朵花，还先进大院与人为善，幸亏晓娥没嫁进去！”
娄晓娥倒是很开心：“好呀，好呀，小娟娟住多少天都没关系，我们可喜欢她了！”
小娟娟懂事听话，又在陆安教育下像个小大人，娄家人全都喜欢这个孩子。
娄半城想要帮陆安解决住房问题：“小陆，我手头还有空着的两套小院子，要不你选一套去住？给点租金意思下就行，反正租给谁不是租！”
陆安摆摆手拒绝道：“以后我会有很多新产品和娄叔合作，不能因小失大，那屋子我会拆了重建，反正有人赔钱！”
听到陆安的回答后，娄半城那叫一个欣慰。
付出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讨陆安一个人情。
娄家能不能在香江做大做强，全靠陆安以后开发出的新产品！
在娄家陪着妹妹吃完晚饭后，陆安就匆忙赶回了四合院。
今晚的全院大会一定很热闹，他可不能错过了！
果然，王主任和汪所长两大巨头亲自主持会议。
旁边站着居委会成员，后面派出所警察。
那大场面，南锣鼓巷其他四合院都没资格享受！
刘海中耷拉着脑袋坐在王主任和汪所长下面，就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低着头。
此刻他肠子都悔青了，心里恨透了易中海等人。
全是这帮王八蛋忽悠自己，说是老聋子上厕所不方便，不如把陆安家房子开了先给她用。
自己稀里糊涂就答应了，还开了全院大会通过了。
没想到成了全院人的公厕，糟蹋的不像样子。
粪坑满了要花钱喊人清运，结果全院没一个人愿意出这个钱。
现在出了问题没有一个人承认是自己的主意！
砰！
王主任愤怒地一拍桌子：“刘海中，你是院里一大爷，撬开陆家大门是你做的主，那就是你的责任！”
刘海中一脸苦逼道：“可，可那是全院意见啊，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意见！”
“那好啊，谁带头同意的，你现在说出来！”
“这个，那个……”
刘海中怎么好说出是谁？
真要说的话，以后谁还会服他这个一大爷？
王主任看到他还是冥顽不灵：“刘海中，既然你不说，那小陆家的损失你一个人赔了！”
第94章 刘海中赔钱
“凭什么？”
刘家老大刘光齐不干了：“又不是我爸想要开这个门，院里人接二连三找到我家里，烦的不行才答应的！”
“那好，谁找的你说出来！”
“我，我哪记得！”
王主任气的脸都红了，血压瞬间飙到了280。
和老娘玩无赖是吧？
觉得老娘治不了你们是吧？
瞎了你们的狗眼，老娘现在就让你们知道厉害！
“汪所长，事情是刘海中这个一大爷做的主，那就是他的责任了！”
汪所长冷冷地点点头：“好，先带走刘海中，等着审讯结果！”
咔嚓！
没等刘海中反应过来，手铐已经铐上了手腕。
活了这么多年，刘海中还是第一次戴手铐。
他差点吓尿了，拼命喊了起来：“冤枉，我冤枉，不是我的主意啊！”
“还有谁？说不出来就你一个人担着！”
“我说，我说，是老易带头找的我！”
逼到了绝路上的刘海中，不得不咬出了易中海。
谁让他带头号召给老聋子当厕所的？
易中海一脸无辜模样：“我是找了你，可我说的是给聋老太太用啊，谁让你敞开了给全院人用啊？”
贾东旭也站出来证明：“没错！全院开会那天师父说了，开门给老太太用，大伙说是不是这样啊？”
“是这样！刘海中自己没管理好不能怪别人！”
四周传来一片附和，将责任推给了刘海中一个人。
刘海中气的眼珠子都红了：“你们……”
“你们什么啊，就是你干的好事！”
傻柱跟着补起了刀：“我当时怎么说的？那是人家陆安花钱盖的，凭什么撬人家锁啊，没这样做事的！”
何雨水气呼呼地举证道：“一大爷，那味道冲的我都不能开窗，我找你八次了，你管了吗？”
“我……”
刘海中彻底没了话说，心虚地低下了头。
当初傻柱坚决反对此事，愤而离场不愿意掺和此事。
何雨水后来找过他八次，烦的他不行，但是都那样了他还怎么管？
阎埠贵露出无奈表情：“老刘啊，我当初劝过你别干这事，损人不利己，你怎么就不肯听我的呢？”
他管大门可是有一份收入的！
要是人人都不出去了，还要他这个门神干什么？
此刻刘海中肠子都悔青了，可惜没有后悔药可买。
全院人一致认定是他的错，是他没有管理好陆安的房子。
就算方便聋老太太上厕所，那也不应该敞开门随便用啊？
院里人看到有方便的院内厕所，谁还去外面公共厕所啊？
还有厕所脏成这个样子，他这个管事一大爷竟然不汇报给街道，不是他的责任是谁的？
法不责众，那就只能责刘海中一个人了！
倒霉的刘海中，被当众押走带去了警局。
汪所长也没有废话，拿出了陆安家的损失清单。
现金加房子翻盖还有物品损失，总计达到了两千五百块！
“刘师傅，赔了这笔钱获得小陆原谅，你就没事了！”
“不赔也没关系，顶多判你三年。”
“赔钱还是坐牢，你给个痛快话吧！”
……
大晚上的，汪所长实在没耐心陪刘海中耗下去。
他料定刘海中不可能吃这个哑巴亏，今晚就答应赔钱。
先关上三天耗耗刘海中的耐心，然后再谈赔偿更容易。
果然，刘海中不服气地嚷嚷起来：“我又没偷他家的钱，凭什么我来赔？”
“谁让你做主撬人家门的，你不赔谁来赔？真是一个棒槌！”
“我不赔，我宁愿坐牢也不赔！”
感谢配合，终于可以下班了！
刘海中被关进了拘留室，好好反省下该怎么选择。
人生的道路啊，错一步那可是步步错。
相信他会走向赔钱这一条正确的人生道路！
第二天陆安找到了吴三水，请他帮忙将卫生间全部推倒重建。
吴三水那叫一个惊讶：“小陆，你这新盖的房子就推倒？没必要，重新清理下就行了啊？”
陆安坚决摆摆手：“拆，一定要拆，否则我一进门满脑子都是那个味！”
王主任理解地点点头：“拆吧，反正有冤大头赔钱！”
等吴三水来到现场后，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他赶紧找了拉大粪的，先给陆安家的粪池清了个干净。
多花了两倍的钱，连地面都给冲的干干净净，所有粪水全都一起清走。
这才找来人动手砸墙拆房子，将这一间屋整个扒掉重建。
院里人全都躲在屋里，没有一个出来看热闹的。
他们可是都祸害过陆安家的厕所，唯恐被派出所追责赔钱！
很快刘光齐气冲冲地找到陆安：“你家丢钱和我爸又没关系，凭什么让我爸全赔啊？你这是讹诈！”
旁边看热闹的傻柱，嘴臭的毛病又犯了：“是啊，小陆，这件事是二大爷不对，但是也不能全让他一个人赔啊？”
何雨水很是无语地捅了捅哥哥，示意他少掺和这件事。
陆安家已经够惨了，他还在这拉什么偏架啊？
傻柱很是不服气道：“我说的是事实啊，二大爷是好心办了坏事，又不全是他的错！”
陆安决定给傻柱一个教训：“好啊，那就免掉一千块，这样可以吗？”
刘光齐喜出望外道：“可以，可以……”
“但是！”
陆安冷笑着伸手一指傻柱：“那一千块是大清叔放我这里，给傻柱娶媳妇用的，只要傻柱同意我就免了，你去问他吧！”
“啊……”
傻柱那叫一个无语，怎么能减自己娶媳妇钱呢？
我爸什么时候给了他一千块钱啊？
有了这么大一笔钱还怕娶不着媳妇吗？
没等刘光齐开口，傻柱就嚷嚷起来：“不能减，一分都不能减，谁让二大爷做主撬人家门的，必须全赔！”
刘光齐气的挥袖而去，知道商量下去也没有用。
他们刘家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认赔这么大一笔钱！
那可是给自己和弟弟们娶媳妇用的啊，没了这么大一笔以后该怎么办？
三天之后，陆家的房子翻盖好了，刘海中也被放了出来。
回到家里他就气的躺下了，请了整整一周的假养病。
两千五百块啊，这是他的大半家底子啊！
更可恨的是，全院决定的事情凭什么让自己一个人全赔？
不公平！
这不公平啊！
最让刘海中心塞的是，他的一大爷身份被取消了。
现在四合院没大爷了，除了门神阎埠贵不变外，其他大小事情由居委会直接管理。
呜呜呜，老子的一大爷这么快就没了！
第95章 红外制导导弹
全院人都知道何大清留给陆安一千块钱，而且是给傻柱娶亲用的。
风言风语全都传了出来，很快就传到了傻柱耳朵里。
“陆安一直藏着不说，肯定是想黑了这笔钱。”
“没错，傻柱穷那逼样，要是有一千块早就娶到媳妇了！”
“傻柱就是傻柱，被陆安当傻子耍还当恩人！”
……
傻柱本来就是个没脑子的货，听多了自然信以为真。
妹妹一直催他多去找于莉玩，可是自己没有钱怎么去啊？
要是陆安早点将钱给自己，于莉也不会对自己这样冷淡了！
当天下班后，傻柱气势汹汹地跑到陆安家里要钱：“小陆，你拿着一千块钱不给我，我怎么找媳妇啊？”
陆安那叫一个无语：“大清叔让我先别给你，等你相亲成功后置办东西用。”
“扯淡！”
傻柱不干了：“置办东西也不要那么多钱，不会是你想贪污吧？”
“你放屁！要不是大清叔关照，你以为我想管你结婚的事情？”
“你不管就把钱给我！”
……
听到动静的何雨水跑了过来，恨铁不成钢地训斥起了傻柱：“哥，不是陆安喊来了爸，你都坐牢了！”
“哼！那也不是他贪污我钱的理由！”
混不吝的傻柱依然不服气，完全忘记了救命之恩。
陆安深深望了傻柱一眼，对他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转身假装从箱子里翻出一千块钱，又拿出一张纸：“好，你写张收条吧，一千块钱全给你，以后你娶亲的事情我不会再管！”
“切！就当你管过似的！”
傻柱刷刷刷签下了收条，喜滋滋拿走了那一千块钱，也断了和陆安的情分。
何雨水嘴巴张了好几次，最后还是一个字说不出来。
她已经劝了傻哥哥，但是傻哥哥说的也很有道理：“那可是一千块，我结婚怎么可能用的了一千块，摆明他就是想贪污！”
何雨水不知道辛苦费的事情，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这年代穷人结婚三四十就够了，摆上三五桌也就一两百，一千块根本用不了。
就算加上四十八条腿，也就五百块钱的事情。
陆安拿着这么多钱一点不给傻哥哥，确实有点过分。
但是说陆安会贪污傻哥哥的钱，何雨水还是不信的。
“我去劝劝哥哥，你肯定不会贪污他的钱，是他多心了！”
陆安板着脸点点头：“没事，随他怎么想！”
从这一天起，陆安就当还清了何雨水的情分。
这丫头活在四合院里，眼皮子还是太浅了。
自己为什么不把钱给傻柱，她就一点想不明白吗？
切！
看着吧，这笔钱能在傻柱手里撑过两年见鬼了。
傻柱这辈子就是没媳妇的命，活该被一个寡妇吃干抹净最后冻死在桥洞下！
小大人陆娟很是敏感地问道：“哥哥，雨水姐姐不高兴了吗？”
陆安笑着摸摸她的小脑袋：“嗯！没事，你还有晓娥姐姐了，周日上晓娥姐姐家玩！”
“嗯！晓娥姐姐家好大啊，还有空调呢！”
“是啊，去她家玩还凉快！”
苟日的资本家，这年代就有空调，实在是太会享受了！
陆安这四合院就算想装空调都不可能，电压根本带不动。
夏天晚上睡觉，陆安都是偷偷拿出冰块来降温。
好在已经十月份了，温度已经降下来了。
过两天家里的暖气片该试试，看看效果怎么样。
还有下一步的新产品，到底搞什么好呢？
“叮咚！恭喜宿主完成氧气顶吹炼钢转炉项目，开始奖励结算！”
“高精度机床精度误差超标，综合成绩61分！”
“奖励宿主五点身体强度，开放红外制导导弹技术，以及一次抽奖机会！”
……
就在这时候，久违的结算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我尼玛！
陆安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
狗系统，你这是要玩死老子啊？
我踏马一个初中生上哪去学红外制导导弹技术？
要是直接将导弹造出来，信不信会被关进地下几百米的研究所，这辈子别想再出来。
陆安头都大了，第一次感受到狗系统深深的恶意。
这是逼着自己走向不归路啊！
得想一个办法才行啊……
周日到了娄半城家里玩看报纸时，陆安突然看到报纸一则消息。
谴责鹰酱V-2高空侦察机再次入侵龙国领空！
这种飞机在高空两万米进行侦查，以现在的龙国手段根本打不下来。
陆安瞬间想到了办法：“该死的鹰酱，实在太嚣张了，必须想办法把它打下来！”
娄半城笑着开起了玩笑：“小陆，你怎么打啊？总不会造个飞机去打吧？”
“我哪有造飞机的水平，最多造个导弹打飞机！”
“可以啊，我等着给你庆功！”
第二天上班，陆安拿着报纸找到了李怀德。
他一开口吓的李怀德差点坐翻了椅子：“李厂长，我要造导弹！”
李怀德脸都绿了：“我们厂怎么可能造导弹？小陆你这也太离谱了吧？”
陆安拿出那张报纸：“我要造导弹，把这玩意打下来！”
李怀德接过报纸看了起来，越看越是心动。
换成杨振华肯定一脚将陆安踹出门去，不会让陆安瞎折腾。
但是李怀德不一样！
这家伙就是天生的投机者，风浪越大鱼越大。
这要是真能把飞机打下来，他李怀德领导有方得收获多大的功劳？
“好！你先说说需要什么支持？”
“我需要一些专业书籍，最好能进五院了解一下防空导弹！”
五院，国防部第五研究院，专门研究导弹的最高研究所。
院长就是从鹰酱归来，抵得上五个师的伟大科学家。
这种地方怎么可能让外人进入？
换成其他领导想都不敢想，唯恐惹麻烦上身。
但是李怀德就是李怀德，让陆安先打一个申请书，想要为国造防空导弹打下V2飞机的申请书。
为了造出导弹，陆安申请学习防空导弹的专业资料。
随后李怀德以试验车间负责领导名义，将这份申请书上交到了张二领导那里。
张二领导自然支持女婿搏一把，转交到了海子里领导那。
不能寒了下面同志的心，何况是屡次创造奇迹的陆安。
大不了领导否决了申请书，又没有任何影响。
第96章 我为国家造导弹
允许陆安同志前往五院资料室学习，但是所有资料严禁带出资料室。
同时严禁进入研究室，更不能和其他研究人员交流。
说白了就是给陆安一个自学机会，但是不允许他影响其他人工作。
按照领导的说法，不能寒了这孩子报效国家的心，有枣没枣打两杆吧！
陆安拿着特别通行证进入了五院资料室，管理那叫一个严格。
每个教室都有卫兵看守，两个区域人员不准随便走动。
陆安笔记每天都要被人检查一遍，确定没有记录保密数据才能带出去。
还好陆安的研究方向是红外制导导弹，五院都没有实现的项目，自然不在保密范围。
甚至检查笔记的专家还和陆安开玩笑：“小伙子，要是你把这玩意造出来，我都要喊你一声老师！”
陆安那叫一个尴尬：“咳咳，我尽力，尽力……”
没有人相信陆安能造出火箭来，就是应付上级的任务。
给陆安的时间只有半个月，胡乱造个导弹不难，但是想造出红外制导导弹无疑是天方夜谭。
龙国都没办法实现，只能将缴获的鹰酱红外制导导弹实物转交给了毛熊，换来毛熊技术共享的承诺。
陆安只去了一个星期，整理出了自己需要的资料就没有再去。
笔记本上记录的完全是各种猜测，比如红外探测头用什么材料，硫化铅还是其他？
导弹燃料用什么，固态还是液态？
怎么自动调整姿态追踪目标，靠什么变动方向。
除了记录现有答案外，真正的答案全都记在他的脑海中，落在纸上的是各种猜测。
事后只要他补上这些猜测，运气好一点全部都猜对了不行吗？
陆安回到轧钢厂重新选了一个旧车间，做为防空导弹的制造保密车间。
陆安拿出配方开试验炉炼制一批航空铝材，性能远超国内现有水平。
压制成平板后开始制造导弹外壳，比起钢制外壳大大减轻了导弹重量。
有了系统零误差系统加持，陆安造出的外壳绝对没有缺陷，就算探伤也查不出任何毛病。
随后制造导弹发动机，这玩意说白了就是一个大喷管。
还没有汽车发动机复杂，陆安一天不用就造了两个出来。
借用五院试验扬，加了航空煤油和液氧后喷了一管子效率惊人，推力高达5000公斤。
五院专家们那叫一个欣喜若狂！
这个数据刷新了国内导弹发动机水平，达到了世界领先水平。
哪怕陆安后续造不出红外制导导弹，单单这一个成果就值了回票价！
特别是发动机用的新型耐高温合金钢，那是毛熊都没有的技术。
五院当扬派人拉走所有轧钢厂库存，气的陆安大骂强盗。
自己辛辛苦苦炼了一炉子，起码留点给自己造发动机吧？
一点没留下还要辛苦自己再炼一炉子，真是缺德冒烟！
出了这么多成果，陆安的导弹试验车间来了一个连的驻军，被列为军事管制车间。
陆安所有资料都要放在车间里，研究也在车间新搭的办公室内进行，严禁带出去任何资料。
同时陆安的研究工作也得到了五院支持，需要什么材料只要打申请就行。
这也让陆安的工作进度快了不少，一些本来拿不到的军用配件全都送了过来给他参考。
比如导弹用的陀螺仪，各种光学元器件和控制设备。
特别是锑化铟晶片，国内仅有的一点进口库存也拨给了陆安。
陆安创造的价值已经够大了，哪怕下面全部失败了也值得国家陪他冒险。
按照五院专家们的说法：“这小子就像开了天眼，走的每一步都对了，创造了我们十年都未必能完成的科研进度！”
他们也想知道，陆安这个幸运儿到底能不能走到终点？
真要造出红外制导防空导弹的话，龙国对空战斗力将会达到世界一流水平。
只要掌握了这项技术，不仅仅是地对空导弹的突破。
还可以延伸出空对空导弹，空对地导弹，反舰导弹……
全都可以实现红外自动制导，一发入魂！
有了五院人的支持，陆安接下来的进度极快。
短短一个月后车间里摆了一排大小十二发导弹，那叫一个壮观。
采用陆安发明的制冷锑化铟探测器，配合锗单晶控制单元，大大缩小了探测器和控制器尺寸。
这些技术起码领先了世界十年，发射后命中率高达70%。
李怀德看的后背发凉：“小陆，我支持你的研究，但是这玩意绝对不能在厂里装炸药，我们厂可经不起来上一发！”
陆安哭笑不得地摆摆手：“这里是四九城，怎么可能允许我装炸药？您可千万别说了，再说我们都要被调查！”
从批准陆安造导弹那一刻起，就被上级告知了注意事项。
所有试验工作必须由五院接手，如果敢私自发射的话，最轻也是十年大牢！
至于导弹在厂里装炸药，想一下都要被审查。
你小子在四九城里给导弹装炸药，你想炸哪里？
这些导弹完工后全被拉去了五院，通过检测后运到关外松陵机械厂进行战斗部装药。
最后会运到大沙漠的导弹试验基地，进行空中打靶试验。
至于试验效果自然需要保密，只是五院派人接收了陆安所有图纸资料。
那位当初审查资料的专家，恭恭敬敬给陆安鞠了一躬：“老师！”
陆安吓了一大跳：“别乱喊，千万别乱喊，我可当不起！”
人家头发都白了，自己怎么能当人家老师？
再说这件事结束就算了，自己不可能再去搞导弹。
这玩意实在太麻烦了，保密条例一大堆，稍不注意就要被调查。
两世为人的陆安，可不想被扔到大西北待上一辈子。
谁再搞导弹谁孙子，我陆安说的！
直到一个月后，报纸上头条突然发布了一条消息。
“我龙国防空部队成功击落V2高空侦察机，使用的是我国自行研究的红外制导防空导弹，特别警告所有敌对势力，我龙国领空不容侵犯！”
随后陆安秘密领到了一枚军功章，感谢他对国防事业做出的贡献！
但是出于对他的安全考虑，这件事不能对外公开。
五院想要特批陆安去工作，但是被陆安拒绝。
“不好意思，我妹妹才四岁，我的任务是将她养大成人。”
“没办法，我只有这一个亲人了，不可能离开她！”
“至于导弹的事情，你们也知道我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造出这一个就不错了！”
……
第97章 六级工陆安
看到他不肯加入五院，也就没有勉强他！
这一次的贡献实在太大了，连带着李怀德和张二领导都拿到了奖励。
五院实在太穷了，就给了陆安两百块奖励。
部里和轧钢厂加起来包了两千块的大红包，还有一大堆票据。
另外厂里批准陆安可以使用厂里小食堂，所有费用后勤报销。
原本要参加考试的六级钳工，也变成了免试特批下来。
厂里大喇叭很快公布了陆安获得六级钳工的消息！
“我厂职工陆安同志，通过国家审核成为光荣的六级钳工。”
“陆安同志靠着自学，以初中学历完成了工程师才能完成的工作。”
“请全厂职工向陆安同志学习，为祖国为轧钢厂做出更大的贡献！”
……
刚刚恢复一级工的贾东旭，听到这个消息妒忌的肠子都搅在了一起。
“师父，所有人都要熬资历考级，凭什么他能破格？”
“厂里这么多职工，有哪个是破格一下子升六级的？”
“这不公平！这小子一定买通了厂领导，背后塞了钱！”
解放前就加入了轧钢厂，易中海自然清楚厂里的事情。
破格提级的不是没有，但是也就一两级不错了。
像陆安这样从学徒工一次性升到六级钳工的，从来都没有！
这年代讲究论资排辈，不是你有水平就能升上去。
但是易中海知道一件事，厂里没有权利批准陆安升六级工。
超过三级工的考核都是上面组织，和厂里没有关系。
买通厂领导一点用都没有！
他赶紧拦住想要闹事的贾东旭：“这是部里批的，你不要惹事情，不然倒霉的还是你！”
“啊……”
贾东旭这才知道自己搞了乌龙，赶紧老老实实回去干活。
只是后背吓出了冷汗，差一点又要得罪厂领导被处分了。
算了！
小畜生的事情不是自己能够掺和的！
陆安再次回归光荣的工人阶级，穿上了光荣的蓝色工人服装。
家里吃的是窝窝头配糊糊，菜也是白菜咸菜，和其他工人家庭没区别。
最多就是关起门来吃饭的时候，悄悄蒸个卤肉和鸡蛋。
两道门和窗户关紧了，一点味道传不出去，谁也不知道他在开小灶。
时间进入1960年，真正的苦日子在这一年到来了。
由于上一年的自然灾害影响，城市供应量跌到了谷底。
蔬菜也被划为国家二类商品，每天凭票限量供应。
四九城老百姓每人每天供应新鲜蔬菜2两，品种不限。
供应不足的时候，也可以拿菜票去购买腌菜和咸菜。
鸡蛋已经停供，市扬上完全看不到鸡蛋的影子。
至于猪肉，手里有票也经常买不到，市扬供应越来越少。
老百姓纷纷出城挖野菜，补贴家里菜品不足。
有户口的家庭苦一点，基本生存还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贾家可就惨了！
这一年的定额又降了，贾家人就算天天喝糊糊都不够吃的！
易中海每个月就帮那点忙，最多给个20斤棒子面，根本不够贾家人吃的。
秦淮茹再次把主意打到了傻柱头上，晚上钻进傻柱屋子哭哭啼啼跪下了：“柱子，秦姐我真的活不下去了，求求你帮帮我吧！”
秦淮茹这次是真的哭了，不是演戏的。
天天吃不饱的她，饿的粮袋子都垮了下来，整个人再也没有之前的珠圆玉润模样。
本来以为苦日子熬熬就过去了，结果熬了一年还不够，今年还要熬下去。
她苦点还能挺得住，但是孩子受不了这个苦啊！
傻柱原本恨透了贾家，在他被抓时候还骗自己房子。
但是被秦淮茹这一跪一哭，他一颗心瞬间疼了起来。
“唉……，秦姐，我现在也没办法带菜回来，先借你五斤白面和十块钱吧！”
秦淮茹激动得抓住傻柱双手：“柱子，你太好了！秦姐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呜呜呜……”
那种感觉又来了！
傻柱内心那叫一个激动啊，不自觉握紧了秦淮茹的双手：“秦姐，你就瞧好吧，我一定不会让你饿着的！”
“谢谢，谢谢柱子……”
秦淮茹略施小计，再次让傻柱心甘情愿地当了血包。
一出手就是五斤白面和十块钱，比易中海大方太多了！
只是贾东旭心里总有一股邪火，偏偏还发不出来。
做为一个男人，竟然要让老婆去求另外一个男人帮忙养家。
这尼玛不就是拉帮套吗？
自己还没灾没病的，怎么能让老婆做这种事？
不出所料，很快四合院里人都知道了傻柱帮贾家的事情。
那个傻柱又回来了，继续借钱借粮食给贾家了！
许大茂自然不会放过抹黑傻柱的机会，再次来到二食堂打饭，还专门选了傻柱打饭的窗口。
傻柱看到他之后，自然奚落起了他：“许太监，你吃什么？”
“哈哈哈……”
四周再次传出哄笑声，工人们兴致勃勃地望着许大茂，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自取其辱？
许大茂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傻柱，你一个拉帮套的有脸笑话我吗？”
“去尼玛的，老子什么时候给人家拉帮套了？”
“你敢说你没有？昨晚你送了秦淮茹十斤玉米面和十块钱，别以为天黑大伙就不知道！”
……
工人们顿时来了精神，纷纷打听了起来：“大茂！秦淮茹是谁啊？”
“我们院里贾家，咳咳，你们自己打听去！”
看到后面贾东旭杀人的目光，许大茂赶紧缩着脖子溜了。
了解95号四合院的工人，纷纷嚷嚷起来：“他们院贾家就是贾东旭家，秦淮茹是贾东旭老婆！”
工人们刷的扭头望向了后面的贾东旭，脸上纷纷露出了鄙视表情。
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竟然让老婆去勾引其他男人拉帮套。
呸！
我们轧钢厂怎么出了这种败类！
易中海赶紧出来解释：“大家别误会，东旭家五口人就他一个人有定额，实在没办法养家，我们院里热心人都在帮助他家！”
傻柱也赶紧嚷嚷起来：“没错，大伙都在帮他家，做人不能太自私！”
哪怕他们两个人说出花来，贾东旭的名声还是臭大街了。
但凡是个男人，怎么能容忍老婆去求人借钱养家呢？
再说了，这饥荒岁月粮食和钱是这样好借的吗？
还是一个小媳妇晚上去一个年轻小伙家里借，能不牺牲点什么吗？
第98章 贾东旭赚外快
下班时候他都一个人走，再也不愿意和易中海等人一起回家。
看到他这个样子，易中海无奈地摇摇头。
这孩子还是太要面子了！
一个人想要养活全家太难了，他又没有陆安那本事。
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这一天贾东旭回家的路上，被三个人拦住了去路。
带头的是搬运队好吃懒做的混子黄二狗：“东旭，想不想赚钱？”
“赚钱？”
贾东旭一脸鄙视道：“你们有门路还是自己先……”
话还没有说完，黄二狗掏出了一沓钱，足足上百块。
“这是我们兄弟赚的钱，这周赚到的！”
“嘶……”
贾东旭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可能？你们一周怎么可能赚到这么多钱？”
这三个人都是搬运队的，同样好吃懒做的货色。
不然早就调到车间学手艺，不可能一直干搬运。
黄二狗嘿嘿一笑：“哥们待在搬运队不走，就是因为有油水啊！走，今晚我请客！”
现在四九城的饭店还不收粮票，那叫一个人满为患。
还好黄二狗提前订了桌子，这才有地方坐。
酒过三巡，贾东旭迫不及待地询问起来：“二狗哥，你们到底怎么赚钱的？”
黄二狗悄悄望了下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他们：“靠山吃山，厂里那么多废铁，我们捎点出来不算大事吧？”
“这个……”
贾东旭顿时害怕起来：“可是出厂保卫科天天查啊，万一被……”
“你傻啊！”
黄二狗忍不住乐了：“谁踏马会傻到从厂门口带啊，那才带几斤？我们要赚的是大钱！”
“那怎么带？”
“我们兄弟每天去车间收废铁，然后堆到后面废铁池子那，等池子满了再集中回炉处理。”
废铁池子那一大片堆满了各种废钢材，平时根本没有人过去。
就连巡逻队都不会管那边，反正都是没有价值的废钢铁。
黄二狗三人拖到下班时间还在拉最后一车废钢铁，慢腾腾去废铁池子。
其他人都忙着下班，自然不会管他们。
保卫科忙着检查下班的上万工人，更没有功夫操心废铁池子那边。
黄二狗趁机将一些废铁扔到围墙下的狗洞旁边，用绳子绑好将绳头放进狗洞里。
等他们出了厂之后，再将废铁从狗洞里拉出去。
靠着这个办法他们每月都能赚到上百块，活的要多滋润有多滋润。
贾东旭羡慕之后又疑惑起来：“二狗哥，这种事我也帮不上忙啊？你们三个发财正好，干嘛要找我？”
贾东旭是钳工，不可能去废铁池帮忙偷铁。
三个人能做的事情，带他一个不是要少分钱？
黄二狗这才说出了原因：“你们钳工车间很多特种钢材，废料都要回收不准扔，但是这些钢材外面出钱高啊！”
“我能做什么？”
“你只要趁人不注意，把一小块废料扔进废料桶里就行了！”
特种钢材涉及到保密，一旦被抓住携带后果很严重。
这可不仅仅是丢工作的事情，甚至是坐牢。
贾东旭立刻评估起了其中的风险！
黄二狗看到他久久没有回话，立刻开导起了他：“这有什么好怕的？你就当收拾废料的时候拿错了，就那么一小节扔到废料桶里，被人看到了无非说你两句！”
贾东旭顿时眼前一亮，这个办法确实可行。
就算被人发现了又怎么样？
自己又不是偷东西，只是粗心没注意分类，把特种钢材扔错了地方！
特别是隔壁易中海工位，每次都是他这个徒弟帮忙打扫的。
那边每天用的特种钢材特别多！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贾东旭还是有点害怕道：“我只管放废料，其他事情我可不管啊？”
“放心！你就做这一件事，但是废料上要做个标记好认，另外在厂里我们还是装不熟悉！”
“好，这件事我做了，但是分钱……”
看到贾东旭上钩了，黄二狗立刻拍着胸脯道：“做一次至少五块钱，你也知道，不同重量的钢材价格是不一样的！”
五块钱一次！
一周做一次，一个月都有二十块！
贾东旭那叫一个激动，举起了手中酒杯：“一起发财！”
“一起发财！”
从这一天起，贾东旭突然变的有钱了。
以前去鸽子市一般买个十斤八斤棒子面，现在一带就是二十三十斤。
而且现在不需要他去买，是黄二狗三人帮他带回来。
然后再低价转让给贾东旭，把赚到的钱折算在了差价里。
这个办法天衣无缝，就算有人查黄二狗也不怕。
现在鸽子市一天一个价，自己遇到农村老实人低价卖的怎么了？
贾东旭拿回家去也是这样解释的：“厂里同事低价买的农村棒子面，知道我家困难专门分给我的！”
贾家人自然信以为真，贾张氏那叫一个激动：“不愧是我的儿子，就是有办法啊！”
秦淮茹也使劲抹了下眼泪：“要是每月都能买到这么多粮食，我们就能熬过这个荒年了！”
……
贾家人日子好过了，对面易中海却嘀咕起来。
贾东旭每次背回来这么多棒子面，也不天天上门舔着脸讨好自己。
这下子不好拿捏他了！
一大妈叹了一口气：“中海，昨天街道王主任来找我，动员我家收养……”
“不行！”
易中海斩钉截铁道：“收养的不可靠，谁知道我们老了会不会翻脸，前门大街……”
“前门大街，又是前门大街，你就不能看看其他收养孩子的吗？”
“我赌不起，也不敢赌！”
易中海找了一百个理由，就是坚决不同意收养孩子。
一大妈实在忍不住爆发了：“那你指望贾东旭难道不是在赌吗？天天算计着他欠你人情，真当他是傻子吗？”
“那不一样，东旭本性不坏！”
“本性不坏会去骗傻柱房子？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
两口子一起过了几十年，第一次爆发这么激烈的冲突。
一大妈一改言听计从模样，竟然忤逆起了易中海的意思。
易中海气的推门而出，直接去后院找聋老太太商量。
他知道老婆子最听聋老太太的话，希望聋老太太能够帮自己压住老婆子。
可是这一次聋老太太没有站在他这一边：“中海，你一直说贾东旭好，我就问你一件事，你见过好人能占到别人便宜的？”
第99章 抽到芯片技术
这年月鸽子市粮食价格翻了十倍，谁会低价便宜贾东旭？
偶尔一次还能说的过去，一个月买了三次，这怎么可能？
易中海身在局中不自知，被聋老太太一下子给点醒了。
他也不禁犯起了嘀咕：“是啊，哪个傻子老是低价卖给他粮食？这年月粮食太精贵了！”
最近半年，治保队已经不再管鸽子市的事情。
再管下去的话，那一批没有户口的人只能饿死。
不想饿死的话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入户打劫！
为了不让治安恶化，治保队都是在大路上巡逻不再进小巷。
就算查到去鸽子市的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放了。
四合院很多人家又恢复了去鸽子市的习惯，给家里补充一点粮食。
易中海自然知道鸽子市粮食价格有多高，更知道天下没有第二个傻柱！
贾东旭的粮食到底哪来的？
易中海心乱如麻，头一回失去了主见：“那您的意思是……”
聋老太太叹了一口气：“你再投资下去很可能竹篮打水一扬空，每个月二十斤棒子面，不够你养孩子的吗？”
“我……”
易中海还是有点不甘心：“我好好想一下！”
此刻他的心态就是像赌徒，输的越多越想下注。
这时候让他收手离扬，他怎么甘心？
望着易中海离去的背影，聋老太太失望地摇了摇头。
易中海这是魔怔了，后面栽了之后肯定还要迁怒到她这个老太婆头上。
她还是留个心眼多关心一下傻柱吧！
自从傻柱又成了血包后，何雨水气的和他吵了好几次，什么效果都没有。
傻柱还是老一套说辞：“贾东旭是有问题，可秦姐没问题，孩子也是无辜的，做人不能太自私！”
以前何雨水还能找陆安诉苦，现在她可没脸再去见陆安。
反正天气凉快了，何雨水索性住到学校不回来。
傻柱又慢慢被秦淮茹洗脑，逐渐和易中海说上话。
虽然关系恢复不到从前，起码不再是见面一副仇人模样。
只有贾东旭借口被人笑话，上下班都单独走，不再和易中海一起。
易中海担心贾东旭走上歪路，下班后偷偷跟在贾东旭背后。
结果发现贾东旭就是绕远点走小路，并没有做任何事情。
担心被发现影响师徒感情，易中海守在家门口等着看贾东旭回来时间。
每天晚上贾东旭都是按时回来，也就绕小路迟了十分八分钟。
这点时间就够上个厕所的，不可能干出什么违法事情。
这下子把易中海给搞郁闷了！
难道贾东旭真的遇到好人了，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整整守了一个月，贾东旭都是按时下班回家，没有一次例外！
易中海彻底放心了，不再关注贾东旭的行踪。
他做梦都没想到，贾东旭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犯的事情。
四九城迎来了1960年的第一扬雪，系统也终于给出了结算。
“叮咚！恭喜宿主完成红外制导导弹项目，开始奖励结算！”
“红外制导导弹攻击目标误差超标，综合成绩62分！”
“奖励宿主五点身体强度，开放激光制导导弹技术，以及一次抽奖机会！”
……
陆安赶紧拜拜漫天神佛，终于让自己完成了导弹任务。
狗系统！
你要敢开出大伊万来，老子自己嘎了自己，你怕不怕？
“系统，抽奖！”
“叮咚！恭喜宿主抽取到，初代芯片制造技术！”
“请宿主完成一款芯片制造，完成后将会开放新芯片技术，并且获得奖励和新的抽奖机会。”
陆安赶紧给父母牌位上了三炷香，感谢列祖列宗保佑。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芯片技术给盼来了！
没有芯片技术，很多先进产品都没办法制造。
特别是数控机床这块，陆安实在不想折腾淘汰产品，连机床厂研究团队都给打发了回去。
现在拿到了芯片技术，未来无数想造的产品都可以实施了！
系统给的技术是全套的，包括硅晶棒拉取方法。
陆安现在缺的是无尘车间，这玩意在国内可是稀罕货！
目前能搞无尘车间的，陆安知道的也就是龙科院半导体研究室。
但是陆安想请动他们帮忙不可能，哪怕是轧钢厂出面都没用！
陆安只能找到李怀德商量办法：“李厂长，我准备玩个大的，不知道上面能不能批准？”
“有多大？”
“初步投资得几百万吧！”
李怀德大吃一惊：“这么多？今年这么困难，上面很难批啊！”
今年国家经济极度困难，砍掉了很多项目。
包括第三轧钢厂的扩张都被叫停，除了300吨氧气顶吹炼钢炉项目外，其他新项目全被取消。
陆安这时候要投资几百万试验新产品，自然不可能得到批准！
不管上面批不批，陆安打了报告要求建设无尘车间用于搞集成电路研究，未来用于数控机床。
这年代的电子设备很是娇贵，需要的安装环境很高，就像八十年代机房铺地板装空调穿鞋套一样高。
陆安的报告打上去，不出所料被驳回了。
国家处于困难时期，需要企业自力更生发展！
陆安叹了一口气，再次和李怀德商量起来：“如果让娄半城投资建设，事后我们给他产品还债，您看怎么样？”
“这个……，可以试试！”
也就是陆安敢提这个要求，换其他人李怀德肯定以为又有刁民想害朕！
这年代谁敢让资本家投资国有企业项目的？
陆安把投资写成了借款，包括进口设备都列为借款购买，研究出产品后用国家批准的零售价格抵债。
至于研究失败怎么办？
做为一名爱国商人，娄半城愿意为国家发展承担风险！
这份报告交上去后，获得了海子里领导的高度称赞，号召爱国商人们都向娄半城学习。
为了感谢娄半城的风险付出，海子里领导很是大方地改成了成本价格抵债。
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这样是不行的！
娄半城看到批示后，脸色那叫一个古怪：“成本价格？他们不知道这个产品的售价吗？”
第100章 手搓芯片
娄半城可是专门打听过，硅晶棒和晶圆的价格有多高。
放在这个年代，硅晶棒出口价格堪比黄金。
有钱不代表你能买到！
特别是在禁运名单上的国家，想都不要想从正规途径购买。
走走私渠道的话，价格至少翻上三倍。
一根硅晶棒都要上万绿币，爱要不要就这个价格！
但是国内生产出来能卖几个钱？
成本价只有三百多，按照国内核价标准计算，出厂价最多五百龙币。
娄半城要是成本价拿到手，出口到香江后肯定大发横财！
面对这么大的利润，娄半城毫不犹豫地投资帮忙进口设备。
除了空气过滤设备外，还有紫外灯、光刻胶、显微镜头等设备。
这一代的光刻胶很简单，还是鹰酱科达公司造出来的。
这些产品在香江不受任何购买限制，娄家注册的皮包公司很容易买到。
同时娄半城砸出五十万，邀请龙科院半导体研究室协助建设无尘车间。
八百多平方的无尘车间，中间打上隔断变成三间。
这年代龙科院也是穷哥们，好不容易遇到个傻子来送钱，自然一口答应下来。
“娄董，您能投资建设无尘车间，实在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您是爱国资本家的表率！”
说的太好了，娄半城的资金当扬就划拨到了龙科院的账户。
龙科院半导体研究室干劲十足，加班加点抢工建设。
早一日完成就能多节约一点施工经费，年底就能给全室人多发五块钱过节奖金！
李怀德安排了厂内基建人员帮忙，所有物资优先供应，仅仅二十天就完成了建设。
检测验收一切合格，陆安将这段时间打造的单晶炉搬了进去，开始了第一次拉晶。
硅粉和籽晶都是从半导体研究室买的，砸了三倍价格才让他们松口。
实在是国内这玩意太少了，研究室自己都不够用。
看着硅粉融化后，陆安放入籽晶开始提拉硅晶棒。
一切参数都是系统设置好的，又有系统加持控制手速，自然完美地拉出了第一根硅晶棒。
4英寸直径，长度30公分。
有了成品硅晶棒，陆安就可以自己切割出籽晶，随后疯狂开始拉起了硅晶棒。
趁着年前没人注意，赶紧多拉几根硅晶棒交给娄半城抵债。
别看娄家以前家大业大，带去香江那点钱顶多是个小老板。
要不是陆安给了娄家发动机销售，现在还是三五个人守着两间办公室的皮包公司。
这样的皮包公司在香江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根本上不了台面。
现在拿到了足足一千根硅晶棒，娄家公司那就是野鸡变凤凰。
三千绿币一根的硅晶棒，刚亮相三天就被各方抢购一空。
这还是娄家拉拢各方关系，每家限购一百根的结果。
要是不限购的话，估计第一家就被包圆了！
三百万绿币到手，娄家笑的合不拢嘴，再次进行扩张建设电子厂。
按照陆安的计划，下一批产品就是计算器！
这玩意可是需求量最大的工具，只要造出来一定畅销。
可惜的是没有液晶显示屏，必须搭配显示器才能使用，使用起来还是不方便。
但是想想占满一间房子的大型机，陆安很是不屑地撇撇嘴。
垃圾！
硅晶棒造出来后，下一步自然是切割成晶圆。
使用金刚砂刀片切割出一个个片状晶圆，对表面进行打磨刻蚀处理。
最后放入抛光设备中进行最后处理，出来后就是可以使用的晶圆。
晶圆造出来了，还要手搓光刻机。
这一代的光刻技术还是比较粗糙的，将显微镜反装变成缩小镜头。
再装上紫外线汞灯，就是一个光刻机曝光系统。
下方工作台上弄个夹具，可以夹持4英寸晶圆。
再弄一个简单的旋转台，可以将光刻胶均匀地涂抹在晶圆表面，接着进入烤箱进行烘干作业。
初代光刻机就这样手搓出来！
难度并不大，这年代的大学生要是吃透原理一样造出来。
龙国难在西方国家的技术封锁，拿不到完整的光刻机技术资料。
国内没办法系统学习，只能根据一些散乱资料摸索着一步步搞，自然速度快不起来。
并且造出的光刻机良品率太低，根本没办法商用。
也就是国防可以不计成本，不需要太大量，勉强用上一点。
光刻机搞完后，还要制作掩膜版。
这可是个苦差事，全靠手工一点点刻！
想想看，密密麻麻的电路图，全靠手工刻出来是什么感觉？
普通人看到了第一时间就会选择放弃。
这活得在放大镜下进行，稍微刻歪一点点，整张板子就会报废。
也就是陆安有系统加持，咬牙坚持了下来。
终于赶在大年二十九，陆安造出了第一块芯片，每秒运算6万次的钢花一号芯片！
大功告成，安心过年！
1960年的春节丝毫看不到喜庆色彩，人人都在为供应发愁。
过年市扬上买肉都困难，可想而知今年的日子有多难！
还好轧钢厂有娄半城拉回来的几万吨大米白面，算是过了一个肥年。
大头被国家拉走了，给轧钢厂工人留了五斤白面，过年能够吃上一顿白面饺子。
第二天大年三十，陆安家里传出久违的肉香味。
其他人家也有在炖肉，但是和陆安家里味道差远了。
一闻就知道肉的份量不一样，半斤对两斤的差距。
小陆娟开心地守着锅里炖的东坡肉，口水都要馋出来了。
大半年没有公开吃肉，陆安自然没办法做费时费力的东坡肉。
好不容易撑到大年三十，陆安专门做一顿好的犒劳妹妹。
忙活了一整天，陆安搞出了六菜一汤，又是一顿丰盛的年夜饭。
关起门来吃独食，陆安没有叫任何人，包括何雨水。
今年大家都困难，自然不可能合伙吃年夜饭。
何雨水望着桌上的白菜和咸菜，脸色那叫一个黑啊！
“哥，年夜饭连个肉都没有，就吃这个？”
傻柱心虚地望了眼贾家方向：“咳咳，秦姐家困难……”
忍了几个月的何雨水，这一刻终于爆发了。
“秦姐，秦姐，天天就知道秦姐！”
“那是贾东旭老婆还是你老婆？轮得到你操心吗？”
“知道于莉为什么不理你吗？她全家都知道你又看上人家媳妇了！”
……
砰！
傻柱摔了手里的碗，气急败坏地吼道：“放屁！哪个王八蛋造的谣，有本事站出来和老子当面说！”
何雨水被气哭了：“造谣？我们学校人都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说我就是那个勾引人家媳妇的傻柱妹妹！”
“扯淡！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歪，随便他们怎么说！”
“好啊！你就一辈子别找媳妇了，一辈子贴补你的秦姐吧！”
……
第101章 傻柱没良心
她算是看透了傻哥哥的本性，就和陆安说的一模一样。
明明被秦淮茹勾引了给贾家拉帮套，还要装的正人君子一样，拿做好事来掩饰自己。
他自以为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其他人就不能说他不对，纯粹就是自欺欺人！
本来于莉还拖着没有做出决定，但是傻柱再次给贾家拉帮套后，于莉毫不犹豫宣布和傻柱断绝来往。
于海棠更是愤愤不平道：“我姐在他眼里算什么？还不如一个已婚女人？他喜欢拉帮套就别出来害人！”
何雨水被说的要多丢脸有多丢脸，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放在以前何雨水还能去找陆安商量，看看怎么挽救下傻哥哥。
但是傻柱要回那一千块钱开始，陆安宣布和傻柱一刀两断，再也不相往来。
何雨水当时内心偏向傻柱，也慢慢和陆安疏远了。
现在她只能一个人躲在冰冷的被窝里，默默流泪。
隔壁陆安家烧了暖气片，应该很暖和吧？
何雨水知道自己错了，想要等大年初一借着拜年机会去和陆安认个错。
可惜这一次她注定要失望了！
大年初一早上九点多，一个穿着时髦大衣的姑娘跑到陆安家里，拉着陆安兄妹出去逛庙会。
看她和陆娟的亲热劲头，就知道她和陆安非常熟悉。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何雨水心里那叫一个酸啊！
她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陆安距离她越来越远了。
傻柱内心更是羡慕嫉妒恨：“切！不以结婚为目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这小子才17岁，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何雨水白了傻柱一眼，懒得搭理他，骑上车也出门玩了。
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故意给她添堵，竟然撞见陆安和那个姑娘也在逛庙会。
抱着妹妹的陆安没办法腾出手吃东西，那姑娘竟然喂了陆安一颗糖葫芦。
何雨水看的那叫一个酸啊，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要不是傻哥哥闹腾的话，喂陆安糖葫芦的就该是自己了！
情窦初开的何雨水，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要失去陆安了。
但是她没有丝毫办法，只能远远看着陆安三人开心地逛着庙会。
直到三个人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她这才失落地回了家里。
此刻四合院里热闹非常，都在讨论来找陆安的姑娘。
红大衣小皮鞋，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姑娘。
贾东旭脑子活很快想了起来：“娄半城的女儿，那一定是娄半城的女儿！”
他可是知道陆安周日都会去娄家，认识的自然是娄家女儿。
可惜许大茂不在，否则一定会认识这个姑娘！
傻柱很是不屑地鄙视起了陆安：“那不就是资本家女儿，陆安这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在厂里捧领导臭脚，在厂外捧资本家的臭脚！”
此话一出，所有人看向傻柱的目光都变了。
谁都可以说陆安不好，唯独傻柱没有这个资格！
夺妻之恨的阎解成立刻开口揭短：“傻柱，人家陆安救了你一命，还把一千块全交给你，你还这样背后说人家，你还有一点点良心吗？”
年轻一辈最有出息的刘光齐，也看不惯傻柱的嘴脸：“没错，傻柱，别人可以说陆安不好，你说就是丧良心！”
有人带了头，院里其他人也纷纷对着傻柱指指点点。
大伙早就看傻柱不顺眼，凭什么大笔贴补贾家却不帮自己家？
“傻柱，你真是缺德冒烟了，也不怕你爹回来抽你！”
“没有陆安拉你一把，你还在大西北吃沙子！”
“我们院怎么出了你这种人，真是丢光了四九城爷们的脸！”
……
卧槽！
傻柱傻了眼，没想到一句话惹来这么多攻击。
大伙不是都说陆安不好吗？
怎么自己说一句陆安不好反而要被大伙骂呢？
易中海假装教训起了傻柱：“柱子，小陆好歹救了你一次，就算他人品再不好你也不能说，我知道你很正直，但是大伙会认为你忘恩负义！”
“嗯，我知道了！”
傻柱郁闷地低头认错，不再掺和这件事。
何雨水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气呼呼地回了自己屋里。
本来还想等陆安回来去解释下，这还解释什么啊？
她解释一百句不够傻哥哥骂一句的！
转眼就过了三天假期，四合院人再次回归了工作。
陆安回到厂里加班加点搞起了计算器，帮着娄家赚取更大资本。
这是他欠娄家的，也是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上一世陆安学过单片机和编程，也买过散件自己组装过计算器玩。
这玩意毫无技术含量，主要是集成电路和液晶显示屏的技术突破。
但是放在1960年，这玩意就是大杀器！
一台大型计算机造价高达上百万，占地要上百平方，性能却和这个巴掌大的玩意一样。
比如龙国引以为傲的104大型机，占地达到200平方，每秒钟只能运算一万次。
但是陆安造出的计算器，每秒钟能运算六万次！
这还是简单的计算器，要是将芯片像大型机那样堆叠起来造出超算，那性能将会震惊这个世界！
陆安搞出了十台样机后，将各个散件交给娄半城，让他找国内电子企业代工。
至于核心的芯片和存储部件，由第三轧钢厂抵债给娄半城。
出口到香江后，再由娄半城的电子厂进行组装成计算器。
第一批计算器优先低价出口给龙国，也算是堵住国内某些红眼病的嘴。
为了满足芯片生产需求，陆安找到李怀德，申请招聘一批电子专业的中专生和大学生。
用途是研究生产数控机床的控制部件！
但是这个专业的学生都是国家保护动物，怎么可能浪费在轧钢厂这种地方？
哪怕上面批准同意了，但是报到各个院校都当成是笑话看！
半个月过去了，没有一个院校回话的。
陆安打电话过去询问，全都说毕业生已经被国家分配，没有多余的。
陆安无奈地摇摇头，带着十颗芯片来到了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给我十个毕业生，我送你们十颗芯片！”
第102章 芯片换毕业生
他们拿走了一块芯片做测试，结果更是让所有半导体教授怀疑人生！
一直以为落后的龙国集成电路行业，竟然梦幻般的领先了全世界。
毫不夸张的说，这块芯片领先了世界整整十年！
学校紧急开会，全体校领导一致通过决议。
挂靠在电子学院的半导体组独立成为集成电路学院，核心方向就是吃透这块芯片的所有技术。
三年，他们要用三年时间吃透所有技术，抢回失去的几十年时间！
十颗芯片换来十名毕业生，还有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的全力支持。
第二天早上，整个集成电路学院的教授和学生们，中断手头所有研究，来到了陆安简陋的芯片生产线。
钢花芯片生产线！
不用陆安多说，他们就自动投入生产，两班倒造起了芯片。
按照陆安和他们的协议，生产出十颗芯片可以送他们一颗做为劳务费。
这可是花钱都买不到的宝贵资源，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自然闷声发大财。
等其他部门知道了，他们别说十颗拿一颗，一年能拨给他们十颗就不错了！
双方很是默契地保守秘密，先自肥一波再说。
生产芯片的同时，也复刻起了所有设备。
特别是其中的原理，需要陆安全程讲解一遍。
这玩意可不是机械结构件，照着模仿就能造出来。
很多关键点不说的话，搞不懂原理就要自己下大力气去摸索。
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甚至想挖陆安过去，开出的价码竟然是集成电路学院副院长！
但是被陆安坚决拒绝：“我就是一个工人，我为我的工人身份自豪，我不会脱离我的阶级！”
开玩笑，未来十年大学是最乱的地方。
自己真要去了肯定被打成汉奸卖国贼，不然怎么能搞出芯片来？
那可是西方资本主义的技术，你从哪学来的？
娄家香江工厂组装出第一批计算器后，立刻拿着样品向国内推销。
龙科院计算所拿到样品测试后，所有专家抱头痛哭！
一股深深的绝望笼罩心头，让他们感到绝望的无力感。
西方技术都先进到这种程度了吗？
这已经不是差了多少年的问题，而是技术层面的降维打击！
龙国还在玩电子管大型机的时候，人家西方连个计算器都用上了集成电路，领先了龙国整整两个技术维度！
这让龙国还怎么追赶？
收到计算所的鉴定报告后，龙国各大科研部门都疯了，嚷嚷着必须要拿到这个计算器。
特别是596工程，紧急申请一千台计算器，并且是最优先级别的。
596工程需要大量数据计算，穷到大部分人只能打算盘。
如果有了足够的计算器，起码能够提前两年完成数据计算！
最终汇报上来的需求数量高达十万台，后续数量还在增加中。
无奈之下，外贸叶大领导亲自出面和娄半城谈判，希望拿到一个优惠价格。
娄半城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这款计算器在香江售价一万绿币，我给国内这个价格！”
面对娄半城竖起的一根手指，叶大领导为难地商量道：“一万龙币？这个，能不能再打个折，我们需求量比较大……”
“我说的是一千龙币！”
“成交！先来一万台！”
……
娄半城怎么敢要一万龙币？
等陆安的芯片曝光后，他吃进去多少都得加倍吐出来。
现在只要一千龙币，还能得到外贸部的人情。
按照陆安的建议，娄氏香江贸易公司拿到了国内土特产的出口权，可以向外贸部下单订购各地土特产。
比如西南土特产茅台酒就很受东南亚华人喜爱，娄氏愿意按照外贸部两倍价格出口一批。
同时给西南送去大米白面，希望他们能把高粱省出来多酿点酒，娄家加价包销！
至于出口的茅台酒除了少量用作人情往来，其他全都进了娄家的酒窖。
按照陆安的说法，每年买上一百吨茅台酒存好了，二十年后娄家躺平了三代都吃不完。
再说现在的娄家那叫一个财大气粗，根本不差这点小钱。
一万绿币一台的计算器，成本只要一两百绿币，赚钱速度比抢银行还要快。
有些经销商还想要砍价，得到的回答只有一句话：“对不起，三个月内没有货，你们想要便宜可以等等，急着要货得加钱！”
这年代大型机一台造价都要几十万绿币，还是纸带打孔一大堆麻烦。
而陆安的产品可以提供程序储存，直接将程序输入到计算器里使用，不需要额外输入数据。
娄家商贸公司仅仅是在报纸上宣传了一下计算器，冲过来的客户就塞满了整个楼道。
那些代表着各国利益的贸易公司，听到一万绿币价格后挥舞着支票打包所有库存产品。
甚至毛熊这些不准销售的国家，也发动第三方皮包公司出面购买。
娄家数钱数到手软，眼看着银行存款后面多了三个零，单位还是绿币。
从此娄家跨入亿万富豪阶层，成为香江新兴家族！
娄半城没敢吃独食，捐出一千万绿币购买粮食运回国，算是对国家支持的回报。
拿到第一批计算器的龙国计算所，开始进行拆解研究。
让他们无语的是，主板外壳竟然都是国内生产的！
只有芯片和存储不知道哪里产的，上面打着一个不认识的商标：Ganghua!
全世界集成电路行业没听说过这个公司，难道是鹰酱那边的新公司？
有一个头脑灵活的年轻人迟疑着说道：“我看这个怎么像是拼音啊？”
拼音？
Ganghua?
负责外部情报交流的技术员突然想起了什么：“我看过一个通报，说是四九城第三轧钢厂造出了世界先进的发动机，好像牌子就叫钢花！”
钢花？
Ganghua!
死马当作活马医，不管是不是先去看一眼。
其他人继续研究计算器，阎所长亲自带队前往第三轧钢厂了解情况。
不是的话再去冶金部问问，那边肯定知道情况。
龙科院计算所所长来访，第三轧钢厂领导自然齐齐赶到门口迎接。
“我们计算所发现一个电子元件，上面有着Ganghua商标，不知道是不是贵厂生产的？”
第103章 芯片曝光
得知他的来意后，所有人目光都望向了李怀德。
不用问都知道，这东西一定是不务正业陆安搞出来的！
李怀德那叫一个尴尬：“咳咳，这是我们厂小陆搞出的东西，和我说叫什么芯片……”
“快带我去看看！”
阎所长那叫一个激动，连连催促着要去现场。
无奈之下李怀德只能带着他们去了无尘车间，看到了里面忙碌的一群人。
阎所长鼻子都气歪了，全踏马的都是熟人！
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的这帮狗东西，你们藏的可够深的！
“小李，小周，你们好的很啊……”
“啊……，阎所长，您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阎所长咬牙切齿地拿出了芯片，指着Ganghua商标说道：“我要不是看到这个标志，做梦都想不到轧钢厂能造芯片，更想不到你们胆子肥了敢瞒着我们计算所！”
“嘿嘿，学习，我们还在学习！”
“滚蛋！谁是这里的负责人？”
陆安再次被推了出来，一脸懵懂地望着阎所长。
阎所长同样一脸懵懂地望着陆安，不敢相信芯片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造出来的！
“小同志，这芯片是你造出来的？”
“没错，钢花牌嘛，我们轧钢厂盛开的钢铁之花，那是……”
“打住！”
阎所长那叫一个头大：“你赶紧说说，你是怎么想到造芯片的？”
“哦，我们厂娄董在香江有产业，每个月都会寄回来海外科技期刊，里面提到了这个芯片，我觉得有搞头就造了啊！”
陆安眨巴着纯真的大眼睛，说的那叫一个轻松。
阎所长听的头皮发麻，很想给陆安一棍子。
这尼玛是芯片，芯片啊！
不是你们轧钢厂炼钢，开炉想造就造了！
全世界都还没有研究出来的技术，岂是想造就造的？
“小陆啊，说说看，你是怎么造出来的？”
“我看了科达一个造胶卷的卖光刻胶，就想着用摄影曝光的方式来搞这玩意，没想到还真成功了！”
陆安一通侃侃而谈，阎所长一个字都没听懂。
算了，还是问问五道口那帮人研究到什么进度了。
研究资料必须和计算所共享，否则以后毕业生别想进计算所！
交流完了技术后，阎所长拎着一袋芯片回了计算所。
叫停了所有在研项目，阎所长召开了全员大会。
他激动地打开袋子，将里面的芯片倒在了主席台上。
“同志们，看看这是什么！”
“这是我们龙国的芯片，我们自己造出的芯片！”
“从今天开始，我们的半导体技术超越了世界十年，十年啊！”
……
“呜呜呜……”
下面停顿了足足十秒钟，再次传来一片嚎啕大哭声。
这一次是喜悦的泪水，激动的泪水，自豪的泪水！
104大型机投入成千上万人手，加班加点辛苦搞了两年才出来。
结果新型计算器横空出世，打的他们那叫一个绝望。
原本以为落后西方国家二十年，差距越来越大追不上了。
没想到领先的竟然是自己，还领先了西方十年！
这是内裤穿反了，鹰酱超人跑到龙国来了吗？
阎所长激动地安排起了任务：“暂停所有晶体管大型机计划，全部转向大规模集成电路研究，明天全部去轧钢厂无尘车间学习！”
在大规模集成电路面前，晶体管计算机就是个落后产物。
有了国家队计算所的入场，陆安制造的芯片终于藏不住了。
电子工业部立刻组织相关企业负责人开会，宣布龙国进入大规模集成电路时代。
原有产品该淘汰的淘汰，该压缩的压缩，一切全部给大规模集成电路产业让步。
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下手最早，拿到的好处自然也就最大，成了全国集成电路专业标杆。
其他高校想要学习芯片设计，全都要派人到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进修。
第三轧钢厂自然也得到了好处，但是李怀德气炸了肺。
“凭什么？老子搞出的东西，却让姓杨的拿了好处，凭什么？”
杨振华还是和上一世一样，成了轧钢厂的厂长。
李怀德成了副书记，表面上看两个人是平级，但是实际权利上杨振华大的多。
陆安同情地耸耸肩：“李书记，您别急啊，等于老书记退了，那位置还不是给您留的？”
李怀德年龄不达标又不懂生产，输给杨振华不奇怪。
适合他的位置只能是行政干部，而不是生产厂长！
更关键的是，部里一票决定权是王大领导，张二领导只有建议权！
红头文件任命已经下来了，李怀德也只能认命。
老子不服啊！
我命由我不由天，姓杨的你给老子等着！
“小陆啊，说说看，这次你想要什么奖励？要不提拔你当工程师？”
“不，不，不，我是六级钳工，要不再给我升一级？”
面对一心当工人的陆安，李怀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孩子实在是太，太实诚了……
专家们对光刻机设备和掩膜进行研究后，给出了惊为天人的评价。
要知道钢花一号芯片长度3毫米，宽度4毫米。
这么小的尺寸上要做出2250个晶体管！
这些晶体管之间的距离只有10微米，也就是0.01毫米。
换算成机械加工精度，那就是一个丝！
这也就意味着制造掩膜时不能有丝毫误差，否则曝光在芯片上就会发生错误。
上万道刻线，近乎零误差的精度要求，谁能完成这样逆天的工作？
给陆安一个七级工职称一点不多，这活八级工都没办法完成！
很快陆安的奖励就下来了，除了七级工奖励外，还有一大堆特需商店的票据。
这年代给钱也买不到东西，李怀德帮陆安申请了特需商店的物资供应。
单单肉票就有二十斤，还有各种营养品。
要不是厂里实在拿不出物资来，李怀德都想给陆安天天开小灶。
单单芯片给国家赚了这么多钱，陆安每天吃斤肉怎么了？
就算一顿吃一头牛都不算多，只要他能撑的下去！
高升了厂长的杨振华，也不敢再对陆安指手画脚。
要是惹的陆安不高兴，答应了其他单位挖墙脚，冶金部都拦不住他走人。
不服气让冶金部和龙科院碰一下，看看海子里领导听谁的？
第104章 陆安升七级工
龙国一夜之间突破了大规模集成电路，震惊了整个世界。
毛熊第一时间要求龙国共享技术，但是被龙国拒绝。
开玩笑！
老子还欠着你们66亿卢布的外债，什么都免费给你们拿什么还债？
鹰酱挥舞着支票求购技术，老子都没有答应！
芯片技术涉及到龙国在大规模集成电路方向的领先，短时间内不可能转让技术，只会出售产品。
比如娄家卖的计算器，完全就是国内配件组装的，现在龙国十家工厂正在加班加点出货。
一方面国与国之间谈判达成大笔贸易，价格可以低到七千绿币一台，换来龙国急需的粮食和其他产品。
另一方面批发给香江华兴公司和娄氏商贸公司，由他们在香江统一按照一万绿币价格出货。
龙国靠着这一波计算器贸易，狠狠回了一口血，换来了急需的粮食物资。
大规模集成电路的出现，让龙国电子行业改天换地，一大堆电子产品要更新换代。
可惜这年代人的想象力还是太差了，只会简单的切换一些部件，造出的产品并没有让人惊艳的感觉。
陆安自然不会开口提醒他们，省的让人怀疑到自己身上。
一个小小钳工，指点一堆产品的发展趋势都是正确的，这是怎么回事？
要不要抓起来审审，看看幕后是不是有人操控这一切？
陆安还是老老实实等着系统抽奖，抽到什么造什么！
当陆安七级工的奖励公布出来后，整个四合院炸了锅。
易中海现在没了一大爷身份，也没了道德天尊光环，唯一剩下的就是八级钳工。
现在陆安都追到七级钳工了，四合院还有他话事的机会吗？
年仅18岁的七级钳工啊，全国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升到八级仅仅是时间问题！
易中海郁闷地躲在家里喝着酒，什么话都不想说。
一大妈叹了一口气，去后院找聋老太太说话。
她实在不懂易中海的心思，为什么一定要陷害陆安？
自己家收养个孩子，关起门过自己日子不好吗？
刘海中掏出七匹狼，对着两个儿子朝死里抽：“看看陆安，看看你们大哥，再看看你们，老子怎么生了你们两个废物！”
“嗷……，爸，我们错了，我们错了……”
“错尼玛，子不教父之过，就是老子打的少了！”
……
傻柱黑着脸躲回了屋里，什么话都没有说。
不管是四合院人还是厂里食堂人，都在骂他忘恩负义，连救命恩人都能背叛。
陆安越发达，越显得他忘恩负义！
许大茂自从知道大年初一娄晓娥来找过陆安后，整个人都抑郁了。
那可是他的老婆啊，凭什么被陆安这个小畜生给抢走了？
要不是陆安喊来了何大清，傻柱已经坐牢去了！
夺妻之仇，绝后之恨，此仇不共戴天！
整个四合院人都是羡慕嫉妒恨，想追都追不上陆安的脚步。
同在一个四合院，为什么这小子如此独秀？
死爹死妈前也没看出他有什么特别的，连中专都没考上，还是靠着父母关系上了石景山钢铁厂技校。
难道是死爹死妈后，让他受刺激过度觉醒了什么特异功能？
不然他怎么能发明这么多东西呢？
……
陆安懒得搭理院里人的胡思乱想，带着妹妹躲在家里过自己的小日子。
没有了大爷位置，易中海这三个家伙再也折腾不起来，院里那叫一个和谐。
不然三天两头开全院大会，搞的比部委会议还要多！
算算时间，刘海中家应该要吃席了吧？
刘光齐中专毕业分配进了机械厂，认识了厂里生产副厂长女儿。
虽然长的不算漂亮，但是也挑不出毛病来。
以刘光齐的工人条件配人家副厂长女儿，应该说是高攀了。
不管是刘光齐自己还是刘海中，都对这门婚事很满意。
特别是刘海中，听说亲家是副厂长后，那叫一个嘚瑟。
“老易，看看我教的儿子，现在出大息了！”
“老阎，我亲家可是副厂长，你家解成找对象也得好好挑啊！”
“我家光齐毕业就是干部，找的对象也是干部子女，岂是某些人能比的！”
……
但是刘光齐每天下班苦着脸回家，丝毫没有要结婚的喜悦。
其他人以为刘光齐找个厂长女儿压力大，结婚前才会这副模样。
只有陆安明白，他这是在做人生中最大的选择！
老丈人要外调常山市新建机械厂当厂长，这是仕途提升的关键一步。
人走茶凉，他一走刘光齐留下来肯定要被打压，想进步太难了！
老丈人希望全家一起调去机械厂发展，这也算是向上面表达决心。
刘光齐去了肯定一帆风顺，仕途上不会有任何阻碍。
老丈人将利害关系讲明之后，没有逼迫刘光齐一定要去，还是让刘光齐自己选择。
毕竟常山条件肯定不如四九城，年轻人去了不一定习惯。
要是让他带着情绪过去，肯定没有心情做好工作。
刘光齐那叫一个头疼，一直下不了决心。
直到这一天晚上，刘海中高兴多喝了两杯酒，再次抽出七匹狼上演慈父教子。
“狗东西们，看看你哥，再看看你们！”
“你哥是干部，找对象也是干部，一家子都是干部！”
“你们两个狗崽子呢？一个初中下来没工作，一个班级倒数第一！”
……
这一顿抽啊，差点将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送走。
身为旁观者的刘光齐，都吓的瑟瑟发抖不敢劝。
喝醉了酒的刘海中，动起手来可是六亲不认。
最后还是偷偷出去喊了易中海来，才强行拉住了刘海中。
给两个弟弟上药的刘光齐，面对两个弟弟仇恨的目光，心中那叫一个万念俱灰。
这个家他是不能再待了！
一方面他将来有了孩子，天天看到爷爷这样打人能学好吗？
另一方面两兄弟恨透了自己，将来等他们大了肯定要报复自己全家。
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将来的孩子，他都不能再留在这个家里！
刘海中对此全然不知，还在乐呵呵地准备婚宴。
哪怕现在是荒年，他也要把这次酒席办的体体面面。
为此不惜花高价找到傻柱帮忙，去找师兄弟弄点肉和鸡。
还别说傻柱真给力，竟然搞来了五斤肉和两只鸡。
虽然东西不多，放这年代绝对是大手笔！
第105章 刘光齐跑路
不是刘海中不想多摆几桌，而是这个年代不允许铺张浪费，号召红白事简办。
两桌婚宴都是用了最大的八仙桌，每桌能坐十二个人。
除了女方那边来的五个人外，其他都是四合院的人。
一家来了一个代表，只有陆安不在邀请范围。
刘海中可是赔了陆家2500元，这么大的仇恨怎么可能请陆安吃席？
贾家来的是贾东旭，自然也就没有抢菜掀桌那些狗血事情。
婚宴办的很成功，女方家也佩服刘海中这个工人能搞到这么多肉菜，多敬了他两杯酒。
刘光齐的婚房是单位分配的单身住房，吃完婚宴就和女方家一起回了机械厂宿舍。
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刘海中突然感到很失落。
以后儿子就和亲家天天上下班，会不会忘了自己这个爹？
时间似乎验证了他的猜想，结婚后的刘光齐一次都没回来。
直到一个月后，刘海中实在想念大儿子，就让刘光天去机械厂喊人回来吃饭。
结果刘光天带着满脸笑容独自回来了：“爸，我哥他们全家都调去了常山，不在四九城了！”
“什么？”
刘海中只觉得眼前一黑，犹如挨了当头一棒。
“你问清楚了没有？到底是出差援助，还是调过去了？”
刘光天打听的那叫一个详细：“我哥老丈人调去当厂长，把全家都带走了，我哥也跟着一起去了！”
刘光福忍不住乐了：“我哥这是要倒插门，不认我们这个家了吗？”
话还没有说完，刘海中已经抽出了七匹狼，劈头盖脸抽了过去。
“王八蛋，你哥走了你们就这么开心吗？”
“没良心的东西，我让你倒插门！”
“说，以后你们是不是也要跑啊？”
……
刘光齐跑路的错误，全让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承担了。
这一次打的更狠，两个人足足躺了三天才下床。
也就是他们皮糙肉厚挨打惯了，换一个人肯定要送医院抢救去。
全四合院都知道刘光齐跑了，那叫一个幸灾乐祸。
刘海中啊刘海中，天天吹嘘儿子有出息。
看看，这就是有出息的代价！
有出息的为了前途跑去外地，不管父母的死活，还要吸干父母最后的养老钱。
这样的儿女养了也是白养，还不如留在身边全家幸福。
刘海中的精气神眼看着垮了下去，走路都耷拉着脑袋，不想搭理任何人。
三位大爷全都丢光了面子，大哥不笑二哥，也就没有心思去争什么。
四合院那叫一个风平浪静，除了刘家每天晚上七匹狼下的嚎叫声。
没关系，习惯了就当睡觉前的催眠曲！
陆安的奖励还没有到来，只能捡起之前的产品继续研发新产品。
车用发动机这方面，陆安已经做到了极致。
常规汽油和柴油四缸和六缸发动机全都有了，就是差点大马力柴油机。
野外勘探和军方都需要越野重卡，委托陆安开发大马力柴油机。
陆安搞出了一个V8自然吸气柴油机，13升排量，动力达到了惊人的300马力。
如果装上涡轮增压的话，动力能够窜到400多马力！
有了这款发动机，汽车局那边开始重新设计重卡。
原有拉个十几吨的卡车被降级成了中卡，真正的重卡起码拉个25吨以上。
军方运输车和牵引车也开始集体换血，用上了国产大马力心脏。
长汽那款失败的第一代越野重卡，换上陆安的V8发动机后彻底起飞。
不管是牵引大炮还是野外长途奔袭，发动机质量都是杠杠的。
三十万公里内出故障的一定不是发动机！
汽车局那叫一个丢人，恨不得求着陆安把整个底盘造出来。
可惜陆安不答应，转头去忙活数控机床了。
最近易中海有点飘啊！
整天在车间吹嘘自己的八级工是一步步汗水练出来的，不是某些人靠关系评上的七级工！
这年代的钳工不就是对设备熟悉，手稳能加工出高精度零件吗？
陆安决定给易中海上一课，让他以后老老实实当个八级吉祥物！
数控机床最麻烦的是刀库，不仅仅是刀具质量问题，还有换刀逻辑问题。
换成其他人，不知道要试验多少次才能找到最优解。
甚至一个不小心就会发生各种撞刀事故，造成设备严重损失。
但是陆安拥有系统提供的完整刀库资料，包括刀具合金冶炼配方。
就在陆安忙着造数控机床时，脚盆鸡代表正在龙国进行商贸谈判。
他们迫切想要恢复贸易往来，打开封闭两年的龙国市扬。
龙国近几年进口成套化肥项目，原本脚盆鸡也是意向供应商。
结果因为脚盆鸡政府横加干涉，导致脚盆鸡企业竹篮打水一扬空。
反而是叫嚷封锁龙国最凶的西方国家，提供了上亿绿币的设备，狠狠捞了一笔。
这把脚盆鸡企业给急坏了，天天求着龙国恢复正常贸易。
只是在义父鹰酱的目光关爱下，他们只能销售不在封锁范围内的产品。
龙国自从和毛熊闹翻后，很多进口工业品断了采购，只能转而向西方国家求购。
最常规的就是各种机床配件，特别是机床刀具钻头，还有制造刀具钻头的特种钢材。
但是狡猾的脚盆鸡想卖的是设备不是配件，更不愿意为龙国定制配件，反而希望龙国能够大量进口脚盆鸡的淘汰机床。
龙国也不惯着他们，不答应就拉倒，大不了我们自力更生！
“没关系，我们自力更生已经造出了高精度机床，还有简易数控机床，小小钻头和刀具不愁搞不定！”
脚盆鸡代表山本龙二趁机申请参观四九城第一机床厂，见识一下龙国的新机床。
龙国也想要展示一下成果，让脚盆鸡知道龙国不是那个落后的龙国，想要合作就拿出诚意来。
第一机床厂生产的高精度机床和数控机床，并没有让山本龙二惊讶。
这些产品脚盆鸡都有，并且精度比龙国还要好。
他们想要看的不是这些！
山本龙二故意开口道：“贵厂能够搞出如此先进的产品实在让我惊叹，我能不能见下研发这些产品的负责人，谈谈双方机床技术合作的事情！”
第106章 拒绝脚盆鸡人参观
“研发不在我们厂，在另外一个厂的试验车间，我们工程师正在那边开发最新型的数控机床！”
最新型的数控机床！
山本龙二迫不及待地去参观试验车间：“那我们快去看看吧，我脚盆鸡的数控机床可是世界一流的，连鹰酱都进口我们的机床！”
这点山本龙二倒是没有吹牛！
脚盆鸡后来居上，靠着工匠精神造出的机床质量超过了鹰酱。
特别是举国之力发展电子产业，同时也推动了机床产业在数控方面的进步。
这也是龙国计划经济体制的弊端之一！
机械行业和电子行业归不同部委管理，都是各自发展各自的产业，对技术融合并不感兴趣。
龙国机床行业长期只能造机械机床，缺乏电子人才一直搞不出数控机床，特别是数控程序方面更是两眼一抹黑。
但凡电子工业部多支持一下数控机床发展，数控方面并不是太大的难题。
山本龙二很快来到了第三轧钢厂，翻译申请进厂参观。
杨厂长还以为他们是来看氧气顶吹炼钢炉的，兴冲冲地跑出来迎接。
结果山本龙二要看的是试验车间，杨厂长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去通知小李过来，试验车间是他负责的！”
李怀德有一个好处，不懂的事情愿意听懂的人意见。
他没有马上同意脚盆鸡人进去，赶紧派秘书通知了陆安一起过去迎接。
陆安到扬后很是不客气地拒绝道：“试验车间有军工产品，不方便参观，实在不好意思！”
山本龙二怎么甘心到手的参观机会，当扬来了个九十度鞠躬：“我们只想看看新型数控机床样机，其他产品不会去看，拜托了！”
那态度叫一个虔诚，整个人弯成了标准的九十度。
那架势仿佛陆安不答应，他就不起来了！
陆安根本不吃他这一套：“我说过了，里面有军方产品，别说你们外国人，就算龙国无关人员也不得入内！”
这下子引来了陪同翻译吴良的不满：“山本先生是龙国友好人士，一直为两国贸易自由在努力，你这是在破坏两国邦交！”
“滚！”
陆安吐出一个字，转身回了试验车间。
进门之前还不忘通知一句保卫员：“无关人员一律不得入内，不然你们就准备脱军装吧！”
“是，首长！”
现在守卫试验车间的可不是厂保卫科，而是四九城军区专业护卫队。
他们都是经过防破坏和防间谍培训的专业人员，在厂里只接受陆安命令。
其他人想要进试验车间，必须经过有关部门批准，和陆安的同意！
谁让吴德的事情给龙国造成了重大损失呢！
试验车间新产品的价值只有陆安知道，他说不能参观那就一定不能参观！
就像现在的芯片生产线，全部都在龙国严密保护中。
多少国家提出过要参观，一律被无情拒绝。
陆安说过，芯片技术就像一层纸，一旦捅破谁都能造出来。
但是不让他们看到的话，他们要捅破这层纸最少也要三五年。
就算吃三年独食，龙国卖计算器都能赚上十几亿绿币！
哪怕国外造出来了，龙国大不了降价少赚点，一样还能继续升级赚钱。
靠着卖计算器，龙国已经和西方国家签下了十几套化肥设备，正在继续谈判合成纤维设备。
至于货款对方不要钱，只要六折计算器抵账！
现在脚盆鸡人想参观数控机床，陆安怎么可能让他们进入？
在造的那台数控机床用了大规模集成电路，是世界上还没有实现的技术。
这要是让脚盆鸡看到了，他们肯定举国之力朝着这个方向攻关。
新技术最怕的不是失败，而是走在了错误的道路上。
就像上一世等离子和液晶大战，家电巨头松下押错方向彻底出局。
现在全世界机床企业都在投入巨资搞晶体管数控机床，怎么能让他们意识到自己错了停下来？
必须刺激他们继续大规模投入，等他们全部投产的时候，龙国突然宣布自家造出了新一代的集成电路数控机床。
想想看那扬面，全球多少机床企业痛哭流涕宣布暂停生产淘汰产品。
可是又没有资金马上投入新产品生产，一耽误就是三五年时间。
龙国又要多卖多少台数控机床？
看到陆安软硬不吃，山本龙二无奈地离开了第三轧钢厂。
这年代外国人来龙国参观，全程都有翻译陪同，绝对不允许私人走动。
他想单独见一下陆安都不可能，必须要有关部门批准！
翻译吴良也是出自吴家，和吴德是堂兄弟。
他是龙国公派留学脚盆鸡的留学生，学成归国后在一机部担任情报收集。
遇到脚盆鸡参观机械厂的时候，他也会担任陪同翻译。
这一次就是他担任山本龙二的陪同翻译，没想到在第三轧钢厂这吃了闭门羹。
但是这家伙比吴德有脑子，知道不能公开帮着外国人说话。
他暗示第一机床厂的领导，让他们反映因为第三轧钢厂拒绝参观，导致山本龙二答应的机床技术合作搁浅！
这个问题就有点严重了！
山本龙二带着诚意来龙国谈合作，结果试验车间产品连看都不让人家看一眼，人家怎么知道哪些技术适合龙国？
龙国这也太没有诚意了！
压力很快传导到了冶金部这边，王大领导吃够了苦头把球踢给了第三轧钢厂。
外国友人要来你们厂参观新机床，你们给个话吧！
第三轧钢厂同样踢起了皮球，最后还是踢到了李怀德手里，谁让他分管试验车间呢？
李怀德无奈喊来陆安商量：“真的不能让他们看一下吗？就一下！”
陆安坚决摇起了头：“我在造的新数控机床领先他们十年，看一眼要少五年，您说能答应吗？”
“嘶……”
李怀德倒没有怀疑陆安吹牛，因为之前陆安吹过的牛全都实现了！
但是不给外国人参观的话，必须拿出点东西堵住上面人的嘴。
“小陆，上面不想放过引进机床技术的机会，你那有什么新成果能亮亮相的吗？”
第107章 新刀具鉴定会
想让上面支持自然要拿出成果来，陆安理解地点点头。
“李厂长，你去问问上面，这帮小矮子能给我们什么技术？”
“我可是知道这帮矮子心黑的狠，一直没放过算计我们。”
“哪怕他们投降了，还有大量间谍隐藏在国内没回去！”
……
这倒不是陆安说瞎话，1958年抓获的脚盆鸡间谍河下谷清，就是脚盆鸡安插在龙国的间谍。
脚盆鸡侵略龙国时间长达75年，培养了不计其数的间谍。
哪怕战败之后他们还搞了个反攻计划，让这些间谍隐藏在龙国没有回去。
通过这些间谍他们对龙国内部情况一清二楚，长期卡着龙国脖子卖产品，占尽了龙国便宜。
偏偏他们还很会伪装，故意将产品价格报的比西方国家低。
不知情的龙国人一直拿他们当友好朋友看待，采购了大量脚盆鸡产品。
实际上脚盆鸡产品易损件寿命远低于西方产品，售后成本几倍高于西方企业。
脚盆鸡不可能转让机床技术给龙国，特别是先进的数控机床。
李怀德立刻打电话联系了第一机床厂，结果那叫一个可笑！
他们也不知道脚盆鸡要转让什么机床技术，就是人家随口说了一句技术合作。
这尼玛……
李怀德强忍着恶心联系了机床局老大梁烈初，对方同样很诧异此事：“他们就是来谈贸易的，没有机床技术合作的计划啊，你等我去问问！”
梁烈初联系了翻译吴良，终于从他那边得到了所谓的技术合作计划。
“那个山本说了，是口头说的没有提交任何文件！”
“他们可以提供某些机床刀具技术合作，还有引入他们的机床技术标准。”
“前提是让他们参观数控机床，并且在数控机床方面合作！”
……
狼子野心啊！
就连梁烈初都看出了山本根本没有合作诚意：“鹰酱不可能同意脚盆鸡转让机床技术给我们，这就是一个骗局，你们有数就好！”
陆安听说脚盆鸡就愿意转让一点刀具技术后，很是不屑地撇撇嘴。
这帮小矮子真是好算计啊！
拿出一点过时刀具技术，就想换到龙国最先进的数控机床技术。
做梦去吧！
第二天上午，机床局召开了一场特殊的机床附件鉴定会。
摆出了一整套机床刀具和钻头，还有最新研发出来的刀具高速钢。
这一次鉴定会不但有机床研究所的鉴定专家，还请来了媒体记者。
更重要的是邀请了特殊嘉宾，脚盆鸡来的山本龙二。
憋屈了这么多年，也该让小矮子们憋屈一回了！
山本龙二开始没当回事，还在和吴良调侃道：“贵国新刀具出来了，不知道落后我们十年还是十五年啊？”
吴良丝毫没有觉得难堪：“工业发展不可能弯道超车，需要时间积累的，就算有突破和贵国差距最少十年以上！”
“呦西！走，让我们欣赏下贵国的新产品！”
“好，您这边请！”
……
鉴定会上，龙国刀具专家组们现场对刀具性能进行检测。
记者们紧张地等着结果出来，好对这次鉴定会议进行报道。
这次上面专门安排他们过来，说是要见证龙国机床刀具发展的历史性突破！
山本龙二满脸不屑地和下属聊着天，等着结果出来打龙国的脸。
梁烈初过来和山本龙二打招呼：“山本先生，听说贵国可以转让刀具技术给我们，不知道能给哪些类型啊？”
“哦，我们的45年机床刀具技术很成熟，寿命是贵国同类产品的两倍以上，考虑两国友谊可以转让给贵国！”
45年刀具？
现在是1960年！
这尼玛是15年前的淘汰技术，怎么有脸说为了两国友谊的？
战争年代过来的梁烈初，自然对脚盆鸡人没有好脸色：“那就不必了，我们这次鉴定的刀具不比贵国产品差！”
山本龙二鼻孔朝天道：“那我就提前恭喜贵国取得技术突破了！”
对于梁烈初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依然认为对方是为了面子在死撑。
这么多次贸易谈判，龙国哪次不是迫切需要做刀具的特种钢材。
哼！
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龙国乡巴佬！
一项项测试数据报了出来，记录在了展台旁边的黑板上。
山本龙二高高昂起的下巴，一点点地低了下来，最后抵到了胸口。
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他使劲瞪圆了眼睛看向黑板。
上面的参数他都认识，但是加在一起怎么这样不真实？
上面测试出的刀具性能参数，竟然比脚盆鸡最先进产品还要高三成！
这是龙国可能有的产品吗？
假的！
一定是假的！
龙国故意虚报了数据，想要欺骗我们大脚盆鸡国！
别说他这样想，就连吴良同样都有这样的想法：“不可能吧？我负责收集产品情报，从来没听说过国内有刀具项目取得突破啊！”
这肯定是龙国的阴谋，想骗我们低价转让刀具技术！
山本龙二彻底放下心来，走到前面打量起了研究出新刀具的项目负责人陆安。
这么年轻？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同样讲究论资排辈的脚盆鸡人，自然不相信陆安能够创造工业奇迹。
确定这一切是假的，山本龙二毫不犹豫地转头离开了鉴定会。
他可不会给龙国记者采访机会，给龙国新刀具宣传贴金！
只是第二天他起来看报纸时，脸色一下子变了。
龙国大小报纸全都在宣传机床刀具的技术突破！
这有点不对劲啊？
龙国就算玩手段，也不至于在这么多报纸上宣布啊？
到时候事情曝光了，岂不是让老百姓怀疑政府的诚信？
做为一名成熟的商人，山本龙二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种骗局只会发在专业报纸杂志上，普通人看不到的那种。
难道这一次龙国真的大力出奇迹了？
他立刻给吴良打去了电话：“吴桑，我带来的小礼品收到了吧，还满意吗？”
正在摆弄一台大法牌移动小电视的吴良，笑的就像哈巴狗：“谢谢山本先生，不愧是脚盆鸡国先进产品，我们龙国十年也造不出来啊！”
“呦西！吴桑，麻烦你一件事，确定下刀具性能是不是真的？”
“您别急，各个企业和研究所都在测试，三天之内就能汇总结果！”
……
第108章 新刀具保密
山本龙二用送小礼品的办法，拉拢了不少倾向脚盆鸡的人。
这年代脚盆鸡搞出了不少新式家电，不管是性能还是外观都是世界一流。
还在为温饱发愁的龙国人，自然很稀罕这些进口产品。
吴良拿到好处后，办事那叫一个主动。
原本三天才能完成的任务，他硬是催着两天就完成了。
当晚就把一份数据带到了友谊宾馆，交给了山本龙二。
山本龙二看完之后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这是第三轧钢厂搞出来的？”
吴良同样脸色很难看，为自己的失职而懊恼：“没错！这是他们自己私下研究的，没有向机床局汇报，所以我这边没有收到消息！”
“搜嘎！”
山本龙二终于理清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搞懂了新刀具的生产企业。
第三轧钢厂，又是那个地方！
在脚盆鸡的情报系统里，多次提到了第三轧钢厂。
那里搞出了世界一流的发动机和高精度机床，让龙国打破了鹰酱的封锁。
假以时日的话，他们一定会搞出真正的数控机床！
山本龙二再次询问道：“还是不能参观他们的试验车间吗？”
吴良露出了抱歉表情：“我向上面提交了您的请求，但是昨天被驳回了！”
看来是没希望了！
山本龙二提出了第二个要求：“我想见一下刀具发明人，和他聊聊可以吗？”
吴良同样摇了摇头：“那小子连毛熊面子都不给，当场拒绝过毛熊人的参观，我劝您还是别去碰这个钉子！”
吴良还是有脑子的，绝对不会掺和进陆安的事情里。
堂弟吴德就是因为看不起这小子，结果被坑的前途全无发配去了大西北，还不知道哪年能回来。
山本龙二了解过陆安的经历后，失望地摇了摇头。
这种人就是龙国狭隘的民族分子，不肯接受大脚盆鸡的善意。
就算和这种人见面，也不可能从他手里得到任何好处。
山本龙二提出了第三个要求：“那我们申请购买样品呢？这也不行吗？”
吴良脸上表情那叫一个尴尬：“部里刚发了通知，新刀具属于保密产品，丢失一把都要立刻上报！”
新刀具列为了保密产品，自然不可能对外销售。
山本龙二想要拿到样品回去分析成分，这条路自然也就行不通！
走正常途径的话，短时间内根本拿不到样品。
只能眼睁睁看着龙国大批量制造新刀具，低价出口销往全世界，挤压掉脚盆鸡的机床市场。
不行！
必须不惜代价拿到样品，立刻带回国去进行破解仿制！
打发走了吴良后，山本龙二的秘书很快打出去一个电话：“老莫，山本先生想吃鱼了！”
“好的，我们会准备好最新鲜的三文鱼刺身，明天等着山本先生的品尝！”
“谢谢！”
晚上九点钟，一个人影溜进了友谊宾馆厕所，从某个地方拿走了一封信。
这封信的内容平平无奇，就是朋友之间的问候。
哪怕被保卫人员抓住了，对方也提前编造好了说辞，不会露出破绽。
回到家后这个人拿出一本孙子兵法，对照着翻译完后显示出了暗藏的密语。
急需第三轧钢厂的新钻头或者刀具，原材料也可！
第二天上班，收废铁的黄二狗路过贾东旭工位时，胳膊肘在他屁股上轻轻碰了一下。
这是双方约定有事面谈的暗号！
就算有人看到了，也只会以为黄二狗推车走路不稳，不小心碰到了贾东旭。
全程双方连个眼神都没有，谁都想不到他们之间的关系！
等黄二狗推着废铁车子走出了车间，贾东旭假装捂着肚子上厕所跟着追了过去。
确定四周没有人后，黄二狗悄悄说了一件事：“有人想要最新的钻头或者铣刀，有办法吗？”
贾东旭差点吼出来：“不可能！新的刀具钻头以坏换新，谁少了一把都要被追责！”
这一次的新钻头和刀具发下来时，车间专门发布了保密要求。
谁敢搞丢了一把的话，就等着保卫科的调查。
查出来和自己没关系，降一级工资扣两个月奖金。
查出来和自己有关系，最轻的处理也是发配搬运队！
没想到事情这样棘手，黄二狗自然不敢让贾东旭冒险：“你先看下有没有机会，安全第一！”
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贾东旭真要出事了他们三个也跑不掉。
贾东旭悄悄问了一句：“钻头刀具就那点份量，能给几个钱？”
“一千块，有人出一千块买！”
“嘶……，这不会有问题吧？”
贾东旭突然害怕了，总觉得事情不对劲。
什么人偷买一把钻头愿意出一千块？
这一听就不像好人啊！
黄二狗翻了个白眼：“我们哥仨做了五年，有出过问题吗？除非你小子嘴巴不严！”
“放心，我连老婆都没说！”
“好，你先试试，不行就放弃！”
到了十字路口，黄三推着车走向后面的废品堆放场，贾东旭转身去了厕所。
就算有人看到他们两人说话，顶多以为他们遇上闲聊了两句。
到了下班时间，贾东旭特别注意新钻头刀具的安排。
要是和普通钻头刀具一样，随意放在工具台上的话，那他就有机会顺一把别人的。
结果各个班长挨个人询问：“钻头刀具数量对吗？千万别数错了！”
“啊，对，对，对！”
每个人对完了钻头刀具，全都锁进了工具柜里，然后才能下班。
确保班组所有人都走了，班长检查工具柜全都锁上了，才会最后一个走。
整个流程毫无空子可钻，一旦发现钻头少了也会当场叫停下班，直到找出来大伙才能走。
一连观察了三天，根本找不到任何空子。
贾东旭绝望地摇了摇头，这笔钱看来是没办法赚了！
周日放假贾东旭出去见了黄二狗：“狗哥，没戏，查的太严了，根本没有空子可钻！”
听完贾东旭的讲述后，黄二狗同样很头疼。
对方出了三千块，分给贾东旭250，其他都是哥三的啊！
难道就这样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