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手》 第18章 你这是 “当然,据说穷奇不是头好兽,专门吃好人;可能你身边的男人很坏,穷奇才让他留下来。” “你们越说越离谱;我不想让你们解捆了!” “别别别,说话是说话,该解还得解;要么,捆绑那么紧,不难受吗?” 范力天本来就很醋,听弓丽这么一说,右手一抬;“唰”一声,天剑从手臂里飞出来,耍一阵后,紧紧握在手中,指着刚才这名男子,咬呀切齿,说:“滚开!没听到人家不愿意吗?” 男子没有拔剑的意思,面对范力天威胁置若罔闻,却把目光移到弓丽的脸上说:“这次我们来了三人,力量强大,是一次最好的机会,你真的愿意错过吗?” 弓丽不得不考虑自身的条件,如果继续捆绑下去,说不定什么时候上不来气,就没了;只能松了一口气,说:“你们过来试吧!” 范力天的右手紧紧握住天剑,直直指着,说:“别过来呀!再不听劝告,老子一剑把你们都劈了!” 男子不得不把目光移到弓丽脸上说:“对不起;不是我们不为你解捆,而是人家不让;我们要走了!” 这话弓丽听来很熟悉,前次好像也是这么说的;不过,他真的过来解了,只是被身体的光弹开;想到这里,把目光落到范力天脸上,说:“人家是真心实意帮我解捆,你就不要阻止了!” 范力天听进去了,心里总是有许多怀疑;如果没什么好处,成天盯着自己身边的女人干什么?然而,弓丽又这样说,只能忍下这口恶气,说:“想解就解吧!反正我要盯着,如有不轨行为,老子一剑把你们都劈了。” 三名男子在空中一个对着一个的耳朵“嘁嘁喳喳”说了好一会,一起降落下来,各站一方,每人伸出右手食指,在弓丽身上连点几下…… “呼”一声,弓丽的身体闪出很亮的光,将他们三人弹飞,其中一名男子掉进水里,挣扎好一会,被一个波涛翻滚而过,就消失在水中;其他两名男子好不容易站稳,对着河床飞去,由近及远,一会就看不见了…… 范力天觉得安全了,将天剑收回右手臂里,紧紧锁着眉头,问:“你身体为何会有这么强大的光?” “我也不知道?”弓丽仔细想想,并没找到原因。 “他们一名男子溺水了;你为何不去救呢?” “我一个弱女子能干什么?没看见那两个男子去了吗?” 本来被大水冲走了;范力天应该高兴才对;怎么会感觉良心有点过不去呢?毕竟是来为弓丽解捆的;并且没看见有越轨行为发生;他们用食指点的时候,离弓丽的身体最低有十厘米,怎么也占不到便宜,这是毫无疑问的;不过,他们三番五次前来打扰,绝非没有问题。 弓丽在地上歇息一会,站起来对着满满的河水看,波涛一浪接着一浪地翻滚;看这种气势,溺水的男子凶多吉少,盯着范力天脸,说:“快叫你师父,说不定他有办法!” “可能来不及了吧!这水有多急呀!等师父来了,黄瓜菜不早就凉了吗?” “别管那么多;我们该做点什么;如果师父来了,还是没办法;再想其它的路子,反正我的工作已做;别人就无话可说。” “这不是等于脱了裤子放屁吗?”范力天一听就烦:“哪有这么办事的?” 弓丽瞪着双眼,怒气冲冲,问:“你究竟喊不喊?不喊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 “你,你怎么会是这种人!本来他们都不怀好意,还要让我做这种事!”范力天心里不平;同时,也想不开。 弓丽忍下这口恶气,考虑一会,说:“你不喊,我来喊。”立即对着空中,喊出很大的声音:“师父——你在哪?”声音出去了,到处搜索空中,什么也没有;接着又一连喊了好几遍,盯着空中等待;终于从河床上面出现一个黑点,越来越近……真奇怪呀!飞过的河水慢慢就断流了,等降落到弓丽面前,才发现是黑蛇,它将四支翅膀收回背上,四只脚落地,嘴由三角形蛇嘴,变成人嘴,问:“找你们的师父干什么?” 范力天一听,几乎暴跳起来,瞪着双眼,怒气冲冲说:“刚才有人落水了,就是那三个五大三粗,其中的一个……” 黑蛇听出来了,这是一种吃醋的表现,不说人家也情情楚楚,对着河床说:“喏,水不是干了吗?” 范力天盯着河里,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鹅卵石,还有些地方露出滩涂,并且很快就裂开了一道道缝,问:“这是怎么回事?” “不瞒你说,我到有水的地方,水立即就干枯了;现在可以去找了!” 弓丽的精神来了,沿河床向下找;范力天紧紧跟在身后;黑蛇飞起来,东张西望,比走路不知快多少倍;待弓丽才走了一公里;黑蛇飞回来停在空中说:“没有;我都看了,没有就是没有。” 弓丽持怀疑态度,阴森森的脸,一点也不好看,说:“除非我亲眼看一眼,才能确定没有?” 黑蛇的两对翅膀在空中扇一会,直接降落到弓丽的面前,说:“我带你去看!” 范力天一边走,一边嘀嘀咕咕,意见挺大:“这么急的水,不知冲到什么地方去了,就是听不进去!哪有这种人?不到黄河心不死!” 弓丽不愿搭理,跟着黑蛇继续前进;黑蛇有四条腿,跑起来很快,而弓丽总是追不上,不知走过几道弯弯曲曲的河床,一路河水都干枯了,就是不见那个溺水男子的踪影,不得不停下来说:“我走不动了,也不想走了!” 这时,范力天总算找到了发泄的机会,瞪着眼睛说:“这下放心了吧?” 弓丽心里还有许多不甘,难免要回一句:“我走不动了,才停下来的;如果有力气,我一直要找下去。” 黑蛇转身回头,盯着弓丽的脸,说:“既然水这么急,不知冲到什么地方去了。” 弓丽仔细沉思一会,目光落到范力天的脸上,问:“你不是会子午诀法吗?怎么不算呢?” 范力天憋得无赖,伸出左手,用大拇指,在四个手指上点来点去,嘴里不停地念念叨叨说:“有了!” “说来听听?”弓丽十分期待。 “溺水的男子没找到;最后那两个男子飞回去了!” 弓丽听上去合情合理,顺便为自己下台阶说:“我已尽力了!真没办法;这么大的水,连我差点就被冲走了。” 黑蛇却一句话也没有,用人嘴对着天空,“叮叮叮,当当当”叫一阵,注视着空中看一会;又“叮当,叮当”叫不停,直到一顿饭工夫,才停下来。 范力天看半天也不明白,忍不住问:“你这是?” “没见过我喊人吗?这种声音就是在喊人!” “你喊谁呢?是男的还是女的?” “知道你是个醋坛子,只能喊你的师父了!” 说话间,从山峰高处下来一只大鸟,靠近才看清,正是师父。穷奇直接降落到黑蛇面前说:“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几次了,现在完全准备好了!” 范力天听得不明不白,正想问;黑蛇过来了,对着范力天说:“把背转过来,站成马步,不要动!”范力天听说过马步站法;其实,就是左右腿分开,脚的前半部分向外,半弯着腿,挺胸抬头,收腹,目视前方…… 黑蛇两只前脚立起来,用人嘴对着范力天的后背心,使劲吸一口气,把嘴鼓起来,很快变成三角形蛇头,样子非常像眼睛蛇,从嘴里喷出一股绿阴阴的光,钻进范力天的后心里,把那地方弄绿了一大片,圆溜溜的好一会,待黑蛇一收,绿光消失;那绿阴阴的光,在范力天后背心上很长时间,才慢慢暗下去,消失在身体里…… 第19章 求婚 黑蛇的声音出来了:“好了;站起来试一试!” 当范力天站起来,感觉自己很强壮,并且好像会飞似的;跑一阵,用双手当翅膀,猛力扇一阵——飞是飞起来了,坚持不到一顿饭工夫就落下来;不过,自己还是很满意。 穷奇一句赞美的言语没有,用四条粗壮的腿,沿河边跑出五十多米,翅膀一打开,猛力扇一阵,笨笨飞起来,顺着河床空中绕几圈,来到范力天头上,低着头喊:“徒儿,为师走了,你的任务还没完成;师父……”没等说完,越飞越高,最后变成一个点,眨眨眼,就不见了…… 这时黑蛇有话要说:“你师父本是不知好歹的猛兽,没想到会对你格外开恩!我也要走了!” 弓丽有点恋恋不舍,喊出奇怪的声音:“别别,别走呀!” 然而,黑蛇根本不听,顺反方向用四只脚跑很远,才展开四只翅膀——蛇尾使劲甩一甩,终于飞起来;沿河床下面飞去……刚走一会,河床上面比人高十倍的齐头水下来了;弓丽惊呆了,本能拽着范力天往山边靠了又靠,藏在一个大石头后面;洪水猛力一过,卷起汹涌波涛,狠狠打在山边的大石头上,水卷起十几米高,落下来,打在他俩的身上;顿时,湿透了,水的力量很大;他俩在石头后面摇摇晃晃,水把身体全部吞没,猛力一冲,翻滚而过…… 弓丽用双手紧紧抱住大石头;范力天紧紧抱着她,待波涛过后,水慢慢平静下来,退回河床里,那满满的水顺河床翻滚,一浪高过一浪…… 范力天情不自禁叫出声来:“太危险了!如果你没那么机灵,我们可能就被大水卷走了!” “所以呀!你跟着我,真的能保护你!”弓丽越来越自信,还不停地观察范力天脸上的表情。 “你倒好了!浑身都是鳞甲,水冲湿了也不怕;而我衣服裤子又湿透了。”范力天说着,把衣服脱下来,拧了又拧,穿在身上;正要脱裤子;弓丽意见挺大,心烦意乱说:“到那边石头后面去弄!” “你怎么会是这种人!你是我的未婚妻,就在你的面前拧怎么了?” “别忘了!我们还没结婚,别想先上船,后买票!” 范力天就不信这个邪,非要当着她的面弄,又能怎么样? 弓丽烦透了,瞪着双眼怒吼:“你不走,我走还不行吗?”不等范力天说话,自己跑到一边去了,用背对着不看。 范力天一点办法也没有;不如想想办法,赶快结婚,实现传宗接代的愿望。待处理完后,来到弓丽面前“咚”一声,跪在地上,求:“嫁给我吧!岁数不小了!再耽误下去,很快就变成老太婆了。” “不!我还要考虑是否嫁给你?别这么厚颜无耻;离我远点!”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就现在这个样,你认为还有人会娶你吗?” “不要你管,我自己有打算!” 范力天求婚失败,心灰意冷,站起来走路跌跌碰碰,时刻都有可能摔进河水里;而弓丽看也不愿意看一眼;双方就这样产生裂痕,一个不想搭理一个。 “天呀!快看呀!”河上面下来一条巨蛇,白色尾巴在水中一会露出来,一会又下去,参差不齐,乱七八糟,好像不只一根;最突出的是它的头部为红色,一边顺水下来,一边“呜,呜,呜”地叫。 范力天也看见了,一时惊得没有藏的地方。弓丽跑过来拽着他的手,跑一会,又藏在靠山的大石头后面;然而,已经晚了;这只怪蛇顺水流来到这里,一跳,就从水里出来,很快就锁定了他俩,用红色的三角形嘴,喷出蛇气,猛力一吸;不见他俩飞进嘴里来;感觉很奇快;直接爬到石头上,用头伸过去,看得清清楚楚,说:“看你们往哪跑?” 范力天吓得忘记说,蛇不会说话;它怎么会讲人话;只是蒙着头,使劲尖叫;而弓丽的叫声更大。他俩的头一个紧靠着一个,根本不敢看。 红头蛇尾巴很多,把整个石头盘起来,眼睛紧紧盯着他俩,用人的声音:“哈哈”笑道:“叫有什么用?照样成为我的美食!”它等不及的嘴,张到最大,直接对着他俩的头,猛力一吸,“呼”一声,弓丽和范力天浑身闪出很亮的光,像触电似的将红头蛇电了一下,连盘在石头上乱七八糟的尾巴都软下来;而红头重重打在范力天头上。 他看也不敢看,尖叫声更大了。弓丽发现有点不对,抬头看,整条蛇软软瘫在石头上;于是,轻轻拍打一下范力天喊:“嘿!还低着头干什么?它死了!” “啊?”范力天抬起头来,盯着搭在自己头上的红蛇头,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说:“怎么回死了呢?” “你问我吗?我不是跟你一样?”弓丽瞪着不依不饶的双眼怒吼。 “好好好,我不跟你说!”范力天摆摆手站起来,心里虽然害怕,但还惦着求婚失败的事。 弓丽可不一样,由愁眉苦脸,变成“哈哈”大笑,道:“真是太奇怪了,肚子饿了,就有人送吃的来了!” 范力天盯着这条奇怪的蛇,数一数白色的尾巴,共有六条;难怪在水里的时候,乱七八糟的。再看看河里,水很快又枯干了;样子跟以前大不一样,从上面冲下来很多大石头,将整个河床变了模样;忍不住问:“怎么会这样呢?” 弓丽一听就烦,还是那句话:“你问我吗?你不是会子午诀法吗?” 范力天被这么一提醒,又想起来了,伸出左手,用大拇指点四个手指,嘴里念叨着:“子丑寅卯……”不知念了多少遍,突然叫道:“有了!” 弓丽一听,就烦透了,大声喊:“有屁就放!有什么有?” 范力天知道她的烂德性,装没听见,说:“原来这蛇的尾巴在河中乱舞,把石头带动冲下来了。” 弓丽考虑的不是这个,盯着大石头上的红头蛇,问:“这么大的东西,我如何才能吃进嘴里!”’ 范力天听进去了,一伸右手,耍弄一番,天剑闪出来,“噼噼”一阵,将红头蛇斩成数截;一收,又藏进右手臂里。 弓丽盯着操作完,拉着阴森森脸大骂:“蠢猪!刚才为何不用天剑把白蛇斩了,却把自己吓成那个蠢样!实在太可笑了!” “你,你为何不提醒我呢?” “提醒你的狗头呀!谁叫你跟我求婚的,我还没考虑要嫁人;听见没有?” “你不是说要嫁给我吗?都承认是我的未婚妻了,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这是因为你太蠢了!万一跟了你;生下一个像你一样蠢的儿子;不是把我给坑了吗?” “我蠢吗?既然这么蠢,就别让我帮你解捆呀!” 这句话非常重要;弓丽一听,脸立即笑成一朵花,喊:“良人;我差点忘了;黑蛇不是给你增加了功力,为何不为我解捆呢?” “你怎么会是这种人?一会一个样,我真的受不了你!”‘ “良人,你为我解捆,我会好好保护你!” 范力天要好好思考一下,顺手拿起一截白蛇尾巴,放在嘴里嚼一嚼,说:“这玩意必须烧熟才好吃!” 弓丽考虑好半天,问:“拿到什么地方去烧呢?” 范力天沉思一会,也没有别的地方,说:“就在这里烧吧!” “火呢?咱们到什么地方去找火!”弓丽的话刚说完,发现河里有少量的水从上面流下来,越来越多,一会水流变大,亲眼看见慢慢涨满了河床,波浪仿佛比以前的还大。 范力天也看见了;这么大的河水,再瞎的眼睛也能看见,问:“这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吗?你不会自己算!”弓丽没给范力天一副好嘴脸看。 “她她,她的德性太差了!” 第20章 男女火 “我的德性差?我让你娶我了?愿意算就算,不愿意就拉倒!” 范力天肺都快要气炸了,心里坏透了,伸出左手,用大拇指点其它的四个手指头,嘴里“嘟嘟囔囔”念一阵,也不敢说话。 弓丽看出问题,瞪着双眼怒吼:“有屁就放!别藏着掖着的!” 范力天实在受不了她,心里郁闷极了,缓一缓,让自己平静下来,才说:“这种蛇名为朋蛇,叫声如牛鸣,所到之处将会有大旱之灾;现在它死了;所以洪水又来了!” “它娘的,这些怪蛇一会这样,一会那样!太不符合道理了!”弓丽放声大骂一阵,张开大嘴,对着石头,一吸吃下一大块;又一吸,将一大块吃掉,最后吃不下了,还剩下很多;范力天右手拿着那根白尾巴,还是没吃完……刚才吃过了,无法吃下去。 弓丽拉着阴森森的脸,粗暴地说:“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难道你还不饿吗?” “我饿什么?吃你的气就吃饱了!生的我吃不下去!” “谁不是吃生的?我不是吗?你想吃熟食自己去找火;肉还有一大堆,拿去烧熟就可以了!” “她她,她的德性烂透了!”范力天真的不想要她了;仔细想一想;自己不要,还有不少的人惦着;在这种地方到哪去找女人?走遍山南海北,都没见到一名这样的单生女。如果不要,自己真的要成鳏夫了。只能又缓一缓口吻,心平气和说:“可能山上有干柴,让我去找点来,顺便找一块打火石,就可以烧了!” 范力天正欲爬山,被弓丽叫住:“你先别走;不是刚才说好的,要帮我解捆吗?怎么又忘了呢?”范力天仔细考虑一会,这个女人太烫手了;如果帮她解捆后,将来更不好控制;只好装没听见,盯着背后高高的山,看了又看;走小路可能要顺利一些;然而,到处都没有路,正在东张西望…… 弓丽看出问题,拉下酸溜溜的脸叫唤:“你的脑瓜是不是进水了?让你帮我解捆,心里想什么呢?” “我没吃东西,肚子饿,哪来功力为你解;想解自己解!” “放屁!你再不给我解,我就喊师父了,让它来好好训你一顿,就老实了!” 范力天从来没被师父训过,也不相信她说的话。管它有没有路,就往上爬;爬一步,被滑下来;又爬一步,依然如此…… 弓丽实在看不下去,心里烦透了,用人嘴对着范力天的背,喷出龙气,猛力一吸;他身上的阳光,吸进嘴里,怎么也吞不下去,僵持半天,自己身体里的一条阴龙,顺着阳光钻进范力天背里一会,阳光弹回去了;感觉身体又松了许多;露出奇怪目光问:“良人;你的身体里究竟有什么东西?怎么回这样呢?” “我不知道呀!你的心太毒,是不是想吃掉我?” “没,没有!你的身体这么大,我怎么能吃掉你呢!况且,我根本也吃不下去!你知道,我的肚子很饱!” “不跟你啰嗦;我的肚子还很饿!要想办法把蛇肉烧熟,才能吃呀!” “你真的很愚蠢呀!到哪去找火;你身体里不是就有吗?干吗不喷出来烧呢?” “不跟你说了!越说越离谱,我的身体里怎么会有火呢?有没有,难道我不知道吗?” “你蠢就蠢到这点上!独脚师父不是在的身体上用过功吗?它的身上自带火,所到之处就有火灾;难道忘了那片燃烧的树林了吗?” 范力天经这么一提醒,真的想起来;那片山林在这么多山上,是最有生命力的山,到处都能看见树木花草;来到这片山,一棵灌木也没有,到处是平脊的山梁,即使上去了,什么东西也找不到;照样无法把肉烧熟。鉴于这种情况,范力天来到大石头前,盯着石头上剩下的白蛇肉,张开大嘴,猛力一喷,真的出来,就一点火苗;如果靠这点火苗,是无把肉烧熟的,于是将嘴张到最大,猛力吸一口气憋着,待几顿饭工夫后,用尽全力喷出来,火苗变成火焰,能烧一点,要想把肉烧熟,必须要大火;然而,自己最大的火只能是这样了;正在想办法;弓丽在范力天身体的背后上“咚咚咚”狠狠踹了几大脚;把他差点踹翻,双手紧紧拄在石头上,才没摔倒;被踹中的地方隐隐作痛;回过头去,瞪着双眼怒吼:“你是不是疯了?人家正在烧肉,你想害死我呀?” “嘻嘻嘻,哈哈哈”弓丽蒙着嘴笑一笑,说:“这下不是有火了吗?你赶快再试一试!” 范力天瞪着不饶人的双眼,嘴里嘟嘟囔囔骂:“神经病!你真是个神经病呀!”然后,身体站直,又对着大石头上的白蛇肉一喷,没想到火势很大,一会就烧得“嚓嚓”响,待烧一阵下来,嘴很疼,拿一块肉放进嘴里嚼一嚼,嘴更疼了,只好把肉扔掉,问:“这是怎么回事?” “你的脑瓜进水了?你问我吗?我不跟你一样吗?自己又不是不会算!”弓丽没头没脸骂一番,咬牙切齿盯着范力天。 “这是什么女人呀?我们有仇吗?怎么会出此言?” 弓丽要解释一下,突然变得心平气和说:“你不是会子午诀法吗?算一算不就明白了。” 范力天忍气吞生声,伸出左手,用大拇指分别在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上点来点去,嘴里念一会,本想说有了,又怕挨骂,只能忍住不说话。 弓丽一直期待着答案,瞪着眼睛问:“是不是又想藏起来?” “不,不是!我怕你不高兴!” “你不告诉我,难道我就高兴了吗?有屁赶快放!” 范力天吞下一口恶气,忍一忍说:“我的火很大,嘴还不适应,才把嘴烧肿了!” “我就知道你根本不需要吃东西!成天只惦着吃吃吃,当心吃死你!” 范力天一听,快要气疯了;狠狠把这口恶气憋回去,真的就不饿了:“难道世上真的有吃气就能吃饱的吗?”范力天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恨死这个弓丽了;骂也不能骂,打更不能打,只能一个人受气,吃气,忍气。 弓丽不再搭理,走到河边,盯着河里的水,试图找到怪鱼;这时,河水的波浪很大,滚滚向前,却没发现一条怪鱼。 范力天实在看不下去,才扔出一句:“这么深的水能看得见鱼吗?想看跳进去看,不就知道了?” 弓丽听不得这种话,回头瞪着双眼大骂:“死猪!你跳下去,我也不会跳下去,是不是脑袋进水了?” 范力天越听越气愤,这个家伙动不动就骂人,还说自己脑瓜不好用,真想趁她不注意,一大脚把她踹进河里算了!仔细一回想,不能这么做;就算她溺水身亡,自己能安心吗?就这么一个女人,不哄着点,将来还要靠她生子呢?思来想去说:“我要上山找师父去了!” “你去呀!说你蠢你真蠢呀!师父在空中飞,你到哪座山去找呢?” “那我也要上山,现在河水很深;莫说人,就连船也别想划过去。”范力天说着,往上攀爬,尽管路很滑,到处湿漉漉的,还是爬上几十米高;站在那儿喘气。 “呼”很响的风声,从脑后猛袭过来。 范力天本能低头,感觉有锋利的爪子从头上划过,抬头一看,惊呆了,吓得慌慌张张往下跑,喊出怪声来:“弓丽快救我呀!” 弓丽本来专心致志地盯着河水,听他慌张的声音,很想乱骂一气;回头一看,也惊呆了,大声喊:“你的头上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呀!从来没见过!”范力天的声音刚出去,头上的风“呼呼”响一阵;左躲右闪盯着看;下来的是一只虎爪子;心里明白了;这个怪物想用爪子把自己打晕;然后,好下手。 突然,传来弓丽的喊声:“良人;你右手臂不是有剑吗?” 范力天听是听见了,没有机会站稳,从山坡上连滚带爬滚下来,差点滚进河里去,全靠弓丽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才停靠在她的脚下。没等范力天爬起来,怪物从山上俯冲下来;前面的两只虎爪子,直接抓弓丽的头…… 弓丽退又没退的地方;如果向前迈步,又有良人的身体挡着,只能张开人嘴,一会变成龙嘴,对着空中怪物猛力一喷,本想把它锁住,没想到嘴里喷出阴火…… 第21章 先上船 后买票 “呼”一声,烧到了后面的老鼠尾巴,传来一股糊臭味。 空中会飞的怪物,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弓丽又对着喷出一阵阴火;怪物好像有点害怕,畏畏缩缩,飞高一阵,直接俯冲下来。 此时,范力天从地上很快爬起来“唰”一声,右手闪一下,天剑弹出;紧握在手中“呼呼”耍了好几下,用剑对着白色公鸡头狠狠劈下;这家伙很狡猾,还会躲闪,身体非常灵活;加上弓丽的嘴里喷出的阴火“呼”一声,直冲上去;又烧到身上的公鸡毛,立即传来一股难闻的糊味。 范力天拿着天剑,蹦蹦跳跳,猛劈空中的怪物!总差一点才够着;怪物躲闪很快……“噼噼噼”范力天猛劈一阵,怪物一点也不害怕;这么一来一往,不知战了多少回合。 弓丽看出问题来,怪物想吃人;要么,也不会有这种动作;于是,对着范力天喊:“良人;你不是能喷火吗?干吗不用火烧呢?” 此语提醒了范力天,一见它俯冲下来,就不停地对着喷火;真的管用了,它身上的鸡毛烧掉一片,在范力天头上转几圈,飞上山去了。 弓丽来到范力天面前,紧紧皱着眉头问:“这是什么怪物?” 范力天不能像她那样回答问题,想一想说:“我从未见过这种东西;实在太奇怪了;白色的公鸡头,上半身像鸡,下半身像老鼠;前爪为虎爪,后爪是鼠爪,共四只,有一对大翅膀,身体灵活,飞行速度很快……” 弓丽惊魂未定,想起来就后怕,盯着范力天眼睛,问:“它还会来吗?” 范力天只能胡弄一句:“你认为呢?” “它想吃你的肉,肯定会来!不来吃什么呢?” 此言,让范力天毛骨悚然;刚才几次差点被它虎爪打着:“如果打一下,会怎么样?” “这还用问吗?它会把你从山上打滚下来,最后爬在你的身上,用公鸡鹰嘴,咬断你喉咙;等你死了,先吃眼睛,再吃鼻子,最后把嘴咬烂;你就变成了腐尸!” “放屁!你才变成腐尸呢?”范力天大骂一气,回头看,惊叫一声。 弓丽顺范力天视线看去,怪物正爬在山脚下的大石头上,吃剩下的白蛇肉:这家伙吃食的样子太像公鸡了,用嘴啄一大块,在嘴里送一送,满满吞下去;如果块头太的,还能用虎爪子踩着,再用公鸡鹰嘴啄咬几下,就能撕下来吃掉…… 范力天动了杀机,右手拿着天剑,蹑手蹑脚过去,相隔十米远,被它看见了,叫出虎护食的哼哼声。范力天要靠近才能下手,越近动作越慢,还差五米远,猛地跳起来,双手紧紧握住天剑,对着怪物狠狠斩下:“轰”一声,这么一吨重的大石头,被一剑劈成两半,还以为怪物被劈死了,到处找也没找到。 弓丽盯着空中说:“飞走了,还找什么?” 范力天才看见一眼,怪物飞到山后去了;刚才应该是从山后绕过来的,问:“怪物不知还会不会来?” 弓丽考虑很长时间说:“你不是会算吗?算一算不就知道了?” 范力天又伸出左手,用大拇指点来点去:突然,大声喊:“有了!” “有什么?别啰里啰嗦的,有屁就放!”弓丽乱骂一气,盯着范力天很期待。 “还会来!它惦着石头上的白蛇肉。” “这叫算什么?我不算也知道。” “可是,算出来就是这样的结果!” “好了;我不想听!太烦人了!它很可能还会攻击我们。” 范力天倒是会想办法,注视着弓丽的眼睛说:“与其让它来攻击,不如我们去找它。” “找个屁!这是一种凶猛的怪物,最好离它远点!” “那我们就躲起来,别让它发现!” “躲什么呀?跟我来!”弓丽拽着范力天的左手,朝反方向跑一阵,这儿有小溪水流下来,感觉怪物看不见才坐下来休息。 范力天微笑着好言好语说:“以后我们别吵了,好不好?一吵就伤感情;这样多不好呀!” “那你要听我的;我喊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原来你想控制我呀?怎么不早说呢?我听你的不就完了吗?我们找个地方先上船,后买票!” “放屁!你倒想得美!知道吗?怀孕生不出孩子来;大人小孩都会死!我们家乡就有这么一名大姑娘,和邻村的一位青年未婚先孕;年轻人害怕跑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家里的人都骂她不捡点,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这期间,她吃尽了苦头;临盆的时候,是在村里的地里,倒在地上没人管;生也生不出来,最后活生生憋死了。” “你跟了我,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会像宝贝一样守在你的身边,一点也不会让你受伤害!” “得了吧!男人的话最靠不住,你还是离我远点才安全!” “你怎么会这么奇怪呢?女人成年不嫁人,也不怕自己变成老太婆吗?”范力天瞪着双眼,故意摊开双手,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别以为我傻?结婚生子难道比我的生命还重要吗?你怎么不去生孩子呢?” “男人不会生孩子;不知你瞎说什么?” “以后不允许提起这种事;要么,我们各走各的路!” “我紧跟着你,听你指挥,难道还不行吗?你可知道传宗接代的重要性!” “糊说什么呢?你只考虑传宗接代;可是,谁来考虑我的安全呢?” “我考虑!” “你考虑个屁!连你自己的安全都考虑不了,还想考虑别人,是不是太搞笑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上天创造了男人和女人,最重的目的就是要传宗接代;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你怎么会不明白呢?” 弓丽不愿再啰嗦下去,扔出一句:“如果你想跟我在一起,就不要想入非非;男女始终有别,危险很大,伤害的不只是身体,最重要的是生命。既然想跟着我,就要像小羊羔那样温顺听话;不让做的事,绝对不能做!” 范力天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女人;如果人人都像她这么想,最后还有人类吗?弓丽不管这些;别人怎么是别人的事,在她这儿就是不行!范力天听此言,心里十分悔恨,还以为身边有个女人,迟早就是自己的,没想到她油盐不进,跟她在一起还有意义吗?一想到自己要离开,立即就有人来;或许就跟人家……范力天实在不敢想下去。 “呼”一声风响;空中出现四个五大三粗的男子,脸嘴虽然不一样,但体形、岁数都差不多。 范力天抬头看,居然有三个以前都见过面,只有一名是陌生面孔,用手指着溺水的那名男子,问:“你不是死了吗?” “死你也不会死我!懂了吗?”那男子瞪着双眼回击。 “不不,不是;你不是被大河水冲走了吗?” “冲走不会捞上来吗?你是不是死脑筋呀?怎么会傻到转不过弯来呢?” 弓丽听上去有些不对劲,对着溺水男子说:“良人用手指掐过来了,这么的大洪水是不可能救出来的;你是怎么获救的呢?” “首先要说明的是,不要相信那些掐指算法,全是骗人的鬼话;他为了获得女人的芳心,会抬高自己,打压别人;好像自己比别人聪明!实话告诉你吧!我炼了一身轻功,能在空中自由飞行,还能从滚滚洪流中脱身而起。” 第22章 暗藏杀机 “原来是你救了自己呀?我还以为是你那两名弟兄把你打捞上来的。” “你哪能这么思考问题呢?我们的功夫很深;由其给女人传授功夫,不但功力强大;而且,颜值也能提高百倍。” “功力是一方面,最主要的还是颜值。不漂亮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很多男人围着身边转呢?” “我听懂了你的意思;今天我们四兄弟,一个个上;很快就会解决你身体捆绑的问题!” “不不,还是一起上吧!前次三人都不行;这次必须用四人功力凝聚一起,功力才强大,容易获得成功!”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是从前面来,还是从后面?” 弓丽仔细考虑好一会,才笑着说:“前面有铜墙铁壁,无法实现;后面油盐不进,也行不通;还是从头上来吧!恰好你们在空中,也好施展功力!” 四名五大三粗的男子面面相觑,一句话没说,在空中转来转去,分不清谁是谁;陡然,列成横排,站在弓丽的头上;花拳打得“啪啪啪”响;四人同时伸出八只手,对准弓丽的头,猛吸一口气憋着,运遍全身…… 弓丽低着头等待好一会,不见动手,抬头一看,他们在空中站好了八字步,一副要使出浑身功力来为自己解捆;样子有些不对劲;猝然,嘴动一下,变成龙嘴,喷出龙气,结果把阴火喷出去,“呼”一声,四个人的身体全部点着;还没来得及发力,就“嗷嗷嗷”嚎叫着,一头钻进波涛翻滚的河水中消失。 范力天在一边,右手一直拿着天剑,在必要的时候,该出手必须出手;然而,这样操作下来;看半天也没看懂,忍不住问:“为何要这么做?” “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一个个就想占我的便宜,变着法子演戏;什么为我解捆绑,纯粹就是机心不良;最好让水把他们都吞没掉!” 范力天伸出左手大拇指比一比,赞道:“你真棒!终于知道良人是一片苦心!开始总认为良人是在吃醋;现在终于看出问题来了。” “别说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不是见人家美丽,才恬不知耻地跟着,守着,寻找机会;你们这些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弄错了!他们都不是好东西;唯独良人是真心爱你的人!” 此言,让弓丽计上心来,盯着范力天说:“你离我远点呀!别靠这么近!” “你真是太可笑了!不是你拽着我过来的吗?让我坐在你身边,不是你安排的吗?” “刚才和现在不一样了,你滚不滚;不滚我就放火烧了!” 范力天真是把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将天剑收回右手臂里,站起来说:“好好好,我离你远一点;知道你身上有刺。” 弓丽嘴动一动,把龙嘴变成人嘴,盯着远处的空中喊:“师父;我们在这呢!” 范力天也抬头盯着那地方看;不过,就一个小黑点,跟本就看不清,瞪着眼睛大骂:“神经病呀!” “你才是神经病!不相信你就盯着看!” 果然,远处的一个小黑点,好像正在转圈,越来越大,居然转到自己头上来了;这时的范力天忘记了自己刚才说的话,对着空中喊:“师父;徒儿在此!” 声音刚落,“咚”重重的一声,穷奇落地,收回翅膀,将地踩出两个深深脚印,像鹰爪似的,用四只脚爬过来说:“你们真难找呀!要没听见弓丽的喊声,不知又转到什么地方去了!” 弓丽关心的不是这个,盯着满满的河水问:“师父;如何才能将这一河水的弄干呀?” “非常容易,让鬿雀来一趟,不就解决了吗?不知你为何要弄干这些河水?” “刚才有四个五大三粗的男子溺水了,如果没有水,人不是就安全了吗?” 穷奇想一想,干好事肯定不行!干坏事是自己最乐意干的事;如果河水干了,下游的人将缺水无法生存下去;这该有多好呀!对着天空叫出难听的穷奇声:“鬿雀,快来呀!有事要找!”声音出去了,半天也不见鬿雀出现;穷奇有点下不来台了,一连喊了不知多少遍,依然如此;心有点慌了:“这事在徒儿和徒儿未婚妻面前丢脸,以后如何授徒呢?” 弓丽看出问题,考虑好一会才问:“师父;你要找的鬿雀长成什么样?” “它是一只会吃人的怪物,具有白色的公鸡头,老鼠一样的下半身和尾巴,前爪老虎样子,后爪老鼠爪子,共四对;身体灵活,会飞……” “这不是刚才要吃掉范力天的怪物吗?藏在后面的山背后去了。它来过了,河水并没干呀!” 凶奇仔细沉思一会说:“是我弄错了!刚才喊的应该是朋蛇。” “师父;那朋蛇是不是三角形头,白色身体,有好几根尾巴!还长有四只脚。” “对对对!你怎么会知道?” “这家伙从河中上来,看见我和良人,顿时起了歹心,要将我俩吃掉,把我们逼到山边大石头后面,喷出朋气,将我俩锁住,不知怎么?就这样死了!” 穷奇一听,有了下台的机会,说:“难怪呀?喊这么长时间都没来;原来死了;死了就算;在什么地方,让为师的去把它的肉吃了!” “师父;你说错了!鬿雀才是你刚才喊的怪物;可它很馋,吃了许多朋蛇的尸体,被良人一剑斩下,它逃离了,大石头被劈成两半!” “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鬿雀是师父专门请来为徒儿增加功力的,最后还不是为了给你解捆,如果斩杀了,岂不是就没人为你解捆了吗?” “幸亏没劈着,它还活着!” “你们还不赶快去找?” 弓丽又拽着范力天的手往回走;穷奇紧跟在身后,来到破开的大石头旁,发现还有不少的朋蛇尸体,沾着石粉和泥土,都撒在地上。穷奇毫不顾忌把它全部吃掉,还说:“很久没吃到这样的美食了;好像有些地方已经烧熟了。 范力天回头盯着看,师父连埋在泥土中的朋蛇尸体也扒出来吃掉了,还伸出舌头舔来舔去;真的感觉很香。 弓丽并不关心这些,来到鬿雀消失的山后,对着喊:“哎——鬿蛇,快滚出来!师父来了!”连喊几声,没有回应。 穷奇的意见挺大,用凶恶的虎眼盯着弓丽说:“不许这么叫?让人家滚出来;谁会听你的呀?” “师父;我不会叫;你来喊好吗?”弓丽见穷奇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心里有点害怕。 穷奇忍一忍,还是看在她是范力天的未婚妻的面子上,才忍下这口恶气;要么,几大口就把她吃掉了;用四只脚爬到山的一侧,对着喊:“鬿雀——你在哪?快出来呀!”声音出去了,依然不见鬿雀的回应;心里有些不把稳,又接着一连叫了十几遍,依然如此,把目光移到范力天的脸上说:“可能被你吓着了,不知藏在什么地方去了?” “师父;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该怎么办?” 穷奇看一看这座山势的一侧,绕到很远的地方去了,其中还有一些高高低低的小山头,太矮的,也看不见,说:“只能从这里上去了?” “这怎么爬得上去呀!我又不会飞!”范力天看一会,情不自禁摇摇头。 穷奇没说话,前脚站起来,两只后脚着地,用两只前爪分别抓住范力天和弓丽的后衣领,像抓小鸟一样提起来,用两只后脚像人一样猛跑很长时间,双腿猛地一蹬,翅膀打开,扇了几十下,才笨笨飞起来,沿河床上空转几圈,越飞越高,发现这里的小山很多,密密麻麻,原始生态优雅,是个好去处。顺着山头飞过去,盯着一个个山头喊:“鬿雀——你在哪?快出来呀!”喊一阵,又用双眼到处搜索,也没发现目标,只好又对着喊,飞过一山又一山,累了,才在一个山头旁降落,说:“你们太重了,真是累死人了!” 范力天关心的不是这个;问题鬿雀还能找到吗?忍不住问:“师父;它会藏在什么地方呢?” 穷奇一筹莫展,找不到可以回答的内容,说:“先休息一会吧!等我缓过劲来,再带你们去找。”话虽然这么说,但眼睛总盯着弓丽,从中露出一种凶光。 范力天看半天,也琢磨不透;师父不会起歪心吧?弓丽是徒儿的未婚妻,想入非非的事可以排除;关键是肚子可能没填饱,会不会想把弓丽吃掉,正在犹豫不决……范力天和弓丽都不会飞,来到这里,不知是什么地方,想逃也没机会;只能悄悄的观察动静;实在不行,右手臂里还藏着天剑。 第23章 最难熬的时刻 休息大约一顿饭工夫,穷奇也不说话,顺山梁跑一阵,四脚一蹬,笨笨飞起来,在空中转几圈,一会就消失了;既没听见喊声,也不知他去了什么地方。 范力天有点慌了,走过去对着弓丽的耳朵悄悄言:“我发现师父眼神不对,可能想把你吃掉!” 这一提醒;弓丽紧紧靠着范力天说:“我早就看出来了,他的双眼很凶,一次又一次盯着我;咱们该怎么办呀?” “我们来到这个地方,必须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一起对付突发情况;实在不行,只能动用天剑了。” “良人;如果能逃过这一难;我们就结婚吧!” “好的;我一直期盼着你为我生子;这样不是就能传宗接代了吗?” “我想为你生一大堆,最后实现母系社会;所有的儿女都听我的;包括你在内。” “好好好,一家人;谁不听你的,我就揍谁?” 正在这时,空中传来师父的叫声:“鬿雀——你在哪?快出来呀!”声音由近及远,在山谷里回荡。 范力天紧紧皱着眉头不理解,悄悄对着弓丽的耳朵问:“刚才师父干什么去了?怎么现在才听见它的喊声?” 弓丽略有所思,顿时明白过来了:“师父刚才上茅厕去了;这里不是有女人吗?必须要避开才行!” “你觉得师父能找到鬿雀吗?” “现在还说不清楚;不过,我害怕!万一它把我吃掉怎么办?” “不怕!我有天剑,他真敢吃你,我就把它杀了!” 弓丽越想越恐怖,紧紧依偎在范力天的肩上,时不时浑身颤抖着说:“现在我的小命就要靠良人来保护了。” 陡然,“呼”一声,下来两只怪兽;“咚”一声,重重降落。 范力天和弓丽受到惊吓,猛回头一看,是师父和鬿雀。穷奇倒没事;鬿雀畏畏缩缩,显得有些磨不开似的,说:“我,我不知是你们;要么,也不会发生那种误会!” 穷奇倒是通情达理,毫不在意解释:“一回生,二回熟!不知你准备好没有?” “早就准备好了!可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呀!” 穷奇又把目光落到范力天的脸上问:“你呢?” “我也一样。” 穷奇的目光又移到鬿雀的脸上说:“现在就开始吧!” 范力天才不会这么傻;万一他趁机报复呢?心里时刻准备出剑,一旦出手,必须把它斩成数截。 鬿雀没动,招招虎爪子让范力天过来;弓丽感到十分危险;师父想吃掉自己,鬿雀对良人又有很大的威胁。他一走,靠山也没了;身体不知不觉抖得更厉害了。 范力天刚到鬿雀面前,它迫不及待对着范力天的头,打出一虎掌;并没传授功力的想法。范力天正欲动右手,鬿雀的虎掌顿时被范力天头上出来光吸住,锁定在十厘米处,活生生从鬿雀的虎掌中吸出一道光,像输送营养一样,长达一分钟,光一缩回弹出,把鬿雀弹倒在地,它慌慌张张倒退一阵,从侧面山跑一会,像个醉汉,跌跌碰碰飞起来,转到山后就看不见了…… 穷奇看出问题,难免要说一下:“你们结怨太深;幸亏徒儿身体功力强大,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反而将鬿雀身体里的精华吸走。既是这样,为师也无法为你们调和;自己的事,还要靠自己处理!为师的要走了!你们好自为之吧!”穷奇说完,顺反方向的一侧,猛跑一阵,没看见飞起来,就不见了。 弓丽吓坏了,他们刚离开,跑过来一下扑在范力天的怀里说:“我不再撒娇了,我们找个地方结婚吧!” “别怕!我不是跟你说好了吗?我会保护你!现在这种情况,有待于身心修复,才能考虑结婚。” “你不是等不及了吗?现在送上来,怎么又不要了?” “不是不要;而是没有机会,在这山上,不知怎么下去呀!” 此语提醒弓丽,站起来,向左走,是师父刚跑过的地方,地上还有它脚踩的印;待转过弯一看,下面是万丈深渊;又回过来,去看鬿雀逃跑的地方,转过弯一看;下面是一座座小山头,根本就没有路;这下傻了眼,喊:“良人;快过来看呀!” 范力天先到师父跑的山后看,然后再来到弓丽的身后,说:“完了!怎么办?我俩要困死在山上!” “你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是想害死我们吗?” “不能怪师父,他也累了,才到这里来歇息的;你又不是没看见。” “我怎能没看见呢?它的心里有鬼,时时刻刻惦着要把我吃掉;说不定吃掉我,连你也跑不掉!如果没有歪心,为何不带我俩离开呢?” 范力天用尽脑力,也不知师父的真实意图;既然来到这里,只能在这里安家了。 弓丽心里不甘心,拽着范力天往上爬,才一会就爬到了山顶;这下完全明白了;这是一座山尖,前面几百米还有一座大山,下面几乎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山尖;根本找不到下去的路,自己又不会飞;完了,彻底完了…… “呜呜呜,良人!我们怎么办?”弓丽紧紧抱着范力天悄悄地哭泣。 范力天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说:“不怕;天无绝人之路,良人一定会想出好办法来。” “你还有什么办法?”弓丽抬头盯着范力天看,似乎要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 范力天顺山尖走一圈,发现这山尖很小,只有天坑的十分之一,既没有燃烧的鬼火,也没有下去的路子;在上面安家,连树木都没有,尤其是吃的问题,哪怕有人头毛毛虫,也能解决一点燃眉之急;可是,看遍了,什么也没有,目光移到弓丽的脸上问:“师父应该是在什么地方上茅厕?” “我不跟你一样吗?它上茅厕我又不能去看!”此言堵得范力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蹲在地上,抱着头苦苦思索。 弓丽过来在他的背上轻轻捶打着,喊:“赶快想办法呀!这里的环境很差,山上除了苔鲜,就是一些少量的野草;要在这里待下去,我们真的没救了!” 范力天突然抬起头来,对着天空喊:“师父——你在哪?快来呀!” 这一声,让弓丽找到了希望,对着天空跟着喊;然而,喊了一遍又一遍,只有山山水水传来的回音,却不见师父的踪影。 范力天彻底失望了,河边还有鱼可捕;大山林也能找到鸟蛋;可是,这里什么也没有呀! 弓丽显得非常着急,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山尖边缘转来转去,又回到范力天面前轻轻摇晃着身体,嗲声嗲气喊:“良人,快点呀!怎么一点办法也没有呢?” 此时,天空来了一片乌云,非常低,直接从自己的身上飘过,只听见“嚓嚓嚓”地响,一道亮丽的光从云缝中硬挤出来,接上范力天的身体,很快钻进去了,从脚顺着钻进土里消失。范力天浑身麻麻的,就像受惊的野马,拽着弓丽喊:“快跑呀!” 弓丽没感觉,反感不大,把手拽回来,瞪着双眼不依不饶问:“跑什么?你以为有地方可跑吗?” 范力天想一想,的确没地方;但不能被活活麻死呀!乌云继续飘荡,好像越来越多,连对方的脸都快要看不清了;突然听见“擦嚓嚓”的声音响起,还有轻微的爆鸣声,难免让人产生恐惧;还没等弓丽反应过来,一缕黑里透亮的光,接上了她的头,麻酥酥地钻进脑瓜,感觉晕乎乎的好一阵,待光从脚下钻入土后,整个捆绑的身体有很多东西动来动去,快要吓疯了,把衣服挽起来一看,皮肤出现一个个小鼓包,本能惊叫出来:“良人;快看呀!” “唰”一声,范力天如受惊的野马,把右手的天剑闪出来,定睛一看;这种鼓包,不能用天剑斩呀!立即把天剑收回去,盯着弓丽皮肤上来回窜动的鼓包;猝然想起来了,鬿雀的精华不是被自己吸进身体来了吗?怎么不给弓丽试一试呢?来不及多想,一左掌推上去;尚未触碰到皮肤;弓丽身体的亮光闪出来,接上了范力天掌心,很快就有绿光被吸进来,约一分钟,身体闪出一条阴龙钻进范力天左手掌里,将光弹回;他却心不跳,气不喘,浑身是劲——手臂自然而然伸平,越扇越快,脚弯一下,猛力一蹬,奇迹般地飞起来,仿佛踩在乌云上,随风飘去…… 第24章 亮剑 弓丽看红了眼,使劲拍一阵手,喊:“良人——快回来呀!你不能丢下我!” 明显看见范力天身体转动,怎么也没转过来,转眼间就飞不见了。弓丽气得拼命跺脚,实在没办法,只能蹲在地上哭。 范力天被风控制了,想逆风飞回来,既不会转弯,也不会避风;只能眼看着越吹越远;双手慢慢长出很多羽毛,还是白色的,很像鬿雀脖子上的颜色。心里很奇怪;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跟随乌云飞……刚长出来的羽毛被乌云里的水湿透了,把手完全包裹,有厚厚的一层;这些乌云一会积聚在一起,凝成厚厚的黑云,一阵碰撞后,闪电直线往下扯,像弯弯的游龙,又黑有亮。 一阵“噼里啪啦”雷鸣滚过后:“轰,轰,轰”直接砸下去,耳朵差点震聋;“哗”一声,大量黑云垮塌,连范力天一起掉下去,一股逆流往上冲,下去的乌云全部变成雨滴,向下飘落;而范力天落到一半,只能拼命扇翅膀,用了九牛二虎之力飞起来,没命向前冲,不知飞了多久,逃出了乌云密布的地方,手上的羽毛也越来越干;顺着一座座山转圈,没看见弓丽;只能放声喊:“弓丽——在哪?快回答良人呀!” 平时叫一声,山谷就有回音,现在叫一百遍,也没有一次回应;一座座小山尖,密密麻麻从脚下掠过,就是不见弓丽,也没有她的回应。 范力天非常着急,弓丽好不容易才同意可以传宗接代了;可是却把人弄丢了,所有的期待将付诸东流;只能拼命地喊:“……” 飞过每个地方都要仔细看,心里可明白了,那座山尖以前觉得挺高,现在眼界宽了,在群山中,那座山只能算个小山头。弓丽一个人在那儿怎么办;肯定要被活生生饿死。 范力天飞高千米,又下落九百米,顺着山头飞,试图找到弓丽,仿佛把所有的山都找遍了,还是不见她的踪影。 这条河总在眼前晃来晃去,究竟是不是范力天和弓丽留下美好记忆的河流?从高空俯瞰,又不太像;记得那条河一眼就能看见有三条岔河汇成一条巨大的河流;必须找到那地方,才可能找到弓丽。 范力天刚学会飞,身体很累,手也酸,一个俯冲向前滑翔很长时间,终于降落到河床边;手一收,手臂上的羽毛全部不见了;他很奇怪;把上衣脱下来拧一拧水,到处找手臂上的羽毛,一根也没有;衣服袖子上,到处都有羽毛插穿的圆孔,而羽毛缩进手臂里了;然而,手臂的皮肤却完好无损,找不到羽毛出来过的痕迹;很像右手臂收藏天剑一样。范力天想了很长时间,也没想出结果;把上衣穿上,又把裤子也脱下来拧水,感觉干了,穿上依然很潮;看样子只能这样了。 “呼”一声,空中闪出一名熟悉的五大三粗的男子,一见面就喊:“哎——年轻人;找你找够了!你身边的女人呢?” “你问我吗?我还想找她,也没找到!” “跟你说明白一点;你身边的女人不知好歹;我们四兄弟为她解捆,她却放火烧我们,导致全身着火,不得不钻进翻滚的河水里。他们三人到现在都没下落;只有我一人从水中弹出来。” “原来你就是溺水能飞出来的那个男子?” “这个并不重要!关键要找到你身边的女人,把她的头砍下来;为兄弟们报仇!” “还想着报仇呢?我当时也在场,是你们要在女人面前买弄,才跳进水里去的;现在装蒜失败;还想赖在别人的身上;别以为我是傻子,看不出来吗?” “今天你不把她交出来,我就拿你的命来还!” “我以为你只是个无耻之徒;没想到还是个强盗!想敲诈吗?” 五大三粗的男子见自己的意图暴露,也就没必要装了,干脆说明白点:“如果不把你身边的女人交出来;那么,我就杀掉你!” “哈哈哈!”范力天一阵冷笑,眯着双眼说:“就你那样,还想杀我?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吗?” “老子不想跟你啰嗦,把人交出来;可免你一死!” “笑话!别以为老子怕你!”范力天瞪着双眼看了他好一会,说:“你好好去打听打听,老子的师父是谁?” “老子管它是谁?照样杀掉!”五大三粗的男子态度坚决,一看就明白。 “有本事你来!”范力天跟他没冤没仇,脸也没那么难看。 “唰”一声;五大三粗的男子,从左手剑鞘里拔剑而出,用剑鞘顺内侧,从剑尖慢慢移动到剑柄;让范力天睁大双眼盯着看;此剑尖厚度约0.5厘米,缓缓向尖部延伸,形成锋利的剑尖;中部的厚度达到1.5厘米;剑两侧形成坡度,剑刃十分锋利;从中间到剑柄处厚度为2厘米,剑的斜面到剑刃精细,巧妙的和中部衔接;剑柄以下有两个金文字体分外清晰,篆刻着“神剑”二字;在字下方有30厘米长凹槽,打磨得十分光滑,整个剑身(括剑柄和剑把及剑)约1.8米长。 五大三粗的男子亮完剑,陡然在空中自转几十圈,把剑耍得“咻咻”响,突然停下来;河水飞溅;两面五十米远的山石横飞,尘土飞扬,仿佛连地也得抖三下。 这么磅礴的气势并没吓倒范力天,况且范力天也不是吓大的;当即“呼”一声,右手一起,天剑从右手臂闪出来“咻咻咻”一阵,闪出阵阵火光,仿佛有几条龙在剑上狂游,耍弄一番停下,整个滚滚河中波涛婉如有千万条龙在其中激烈冲游,隐隐约约看见龙腾狂跃气势——分外威武。 五大三粗的男子已卖弄完;若不出手,自己的颜面往哪放?于是,瞪着双眼怒吼:“嘿”一声,把剑舞飞起来,直取范力天的头;范力天左躲又闪,一转身将天剑劈出,“当当当”几下;震得五大三粗男子的右手虎口裂开;缩回一看,在“合谷”穴处,有几条裂痕,从中流出鲜血;心里一愣,脸上露出一缕惊诧,很快就消失了,不想让对方看出来。 范力天说话了:“你那把破剑难道还比昆仑剑好吗?你师兄的昆仑剑,在我的剑的面前,一下就劈断了。” “少废话!”五大三粗的男子,咬牙切齿,满脸挣得通红,双手紧紧握住剑把,大喊一声:“嗨……”直接从空中降落,一挥神剑,对准范力天的头,横劈竖砍,把剑舞得“咻咻”叫。范力天后翻几个跟斗,一弹身,高达百米,举起天剑,重重劈下来…… “咚”重重一下,神剑顶住。范力天用尽全力往下压;五大三粗的男子双手握剑快坚持不住,只见天剑快要压到颌头;猛地发力,往上一抬,把天剑弹开。范力天强攻,把天剑尖对着他的头部“咻咻咻”连刺几下;五大三粗的男子仓皇抵挡,神剑刃被砍出几个大口子;吓得左躲右闪后退。范力天剑锋一转,猛劈几下,在空中一大脚踹过去,“轰”一声,重重踹在他的下颌上;力量太大,无法站立,一个仰翻天倒地,闪一下,就不见了…… 范力天非常惊诧;这五大三粗的男子究竟是什么人?如果弓丽被他抓住,那不得报废了吗?没等范力天想明白;五大三粗的男子,从他的身后闪出来,“嚓”一剑,从后背心直刺过来……范力天没注意,躲闪来不及;天剑一横,挡在后背上;神剑尖恰好刺在天剑的血槽中,一条游龙顺神剑尖冲过去,正欲咬五大三粗男子的手;他吓得双手一放,神剑落入河水中,他一伸手,神剑带着水飞上来紧紧握在左手中,连剑刃上的缺口也修复了。范力天一转身,天剑犹如游龙,弯弯曲曲直取五大三粗的胸部;他并没躲闪,用神剑“当当当”抵挡几下;由河床上面,一直向上升;剑身一秒也没停下来。 飞出山头,从左边打到右边,从南打到北;打得天昏地暗,难分胜负。 范力天杀红了双眼,把天剑一扔,“呼呼呼”在空中穿梭一阵;五大三粗的男子也不敢怠慢,同时扔出神剑;两剑在空中飞闪,时隐时现,“咚咚咚”打出大量的火光。 陡然,一声炸裂;神剑当即斩成三截;五大三粗的男子,一伸手,神剑飞进手中紧紧握住,只剩下剑柄;他又是一惊,闪一下,就不见了。 天剑飞回,在范力天手中握着;仔细看一眼,完好无损…… 这是一把什么样的天剑?至今也不知道;斩断了昆仑剑;将神剑斩成三截。 此时,范力天才明白,不需要手上的羽毛也能飞;感觉身体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往上托着,能够在空中自由自在的翱翔……天剑闪一下,缩小藏在右手臂里,顺山头飞一阵,对着远方喊:“弓丽——你在哪?快出来呀?” 范力天刚鏖战几百个回合,喊不动了,也不见弓丽传来回应。 陡然,穷奇闪一闪出现在面前;身体还是那样,比以前胖了许多,头好像大了不少;虎头牛角,分外凶猛;将眉头拧成疙瘩,问:“喊什么呢?弓丽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 “咚”一声;范力天跪在穷奇面前,在空中连叩了三个头说:“师父在上,求你了;带我去找弓丽吧!”并把丢失的情况说了一遍。 第25章 神助 穷奇明白了,也有话要说:“我当时走的时候为何不带你们一起走;其实,早就知道你们功力已不是从前;能飞、能变、能杀,没有什么困难解决不了,没想到会有此种事发生;别考虑了!跟为师的走吧!” 穷奇领头,一会隐形,一会现身,看得范力天直迷糊;这么高深的功力,师父一点也没教呀! 转眼间来到那个小山头,也是自己曾经待过的地方;一看,非常失望;弓丽不在上面;这儿地势大家心里都明白;不可能下去,也不可能飞走;难道从人间篜发了吗? 师父很有经验到处看一看,一个俯冲下去;在小山坳里转来转去。 范力天紧跟身后,转了几顿饭工夫,一点人影也没有。 师父憋了很长时间的话,终于说出来:“你可能还不知道;弓丽身上有……” “啊?难怪她的嘴里能喷出阴火。”范力天这才恍然大悟。 “她是女人吧?要么,那些五大三粗的男子来找她干什么?还不是想得到什么好处!” “我就知道没有这么好心的人,三番五次要为弓丽解捆,原来真的是有目的的。” “记住,没有目的的事,没人会做!分明在暗中日不食,夜不寐,情急之下,才出来现在她面前卖弄的!” 范力天明白了,脑筋转一转,立即会想到师父:“他这么做,难道也是有目的的;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没等范力天继续想下去,穷奇却说话了:“徒儿;师父还有事;虽然没找到人,但情况你已明白,为师的要走了!” “师父……”范力天还有话要问;穷奇没给他机会,闪一闪,时隐时现好一会,就不见了…… 范力天从小山坳飞起来,降落在弓丽和自己曾经待过的地方,到处都看遍了,除了湿漉漉的山尖,没其它的东西。陡然,范力的身体一阵燥热,心里乱糟糟的,仿佛有很多东西在体内翻腾;感到心神不安。他找到一块大石头,上面长满苔鲜,盘坐之上,两眼紧闭,目光内视,微张着嘴,挺胸抬头,面对前方。 能看见体内有五条阴龙,一条最大,带着四条小龙在身体钻来钻去……难怪会有这么难受;仔细想一想;四条小阴龙是从弓丽身上传授功力解捆时,顺光过来的;还有那条大的,不知是怎么来的。范力天用尽心思,终于找到答案,此龙乃空中乌云扯火闪,搭上了右手上的天剑钻进来的。 这五条龙,一会钻东,一会钻西,仿佛要从身体钻出来。范力天竭力控制着体内的五条阴龙,不让它们乱窜;然而,不知如何控制才能产生作用? 一个男子身体里即使有龙,也应该是阳龙;现在却有五条阴龙;是不是受不了身体里阳刚之气,才想钻出来呢? 范力天百思不得其解;猛力吸气,运遍全身,强压着这些狂躁的龙。没想到适得其反;这些阴龙更加狂躁了;把范力天整个体内弄翻;五条阴龙头到处乱窜;其中最大的一条,钻进大脑去了;另外四条也分了工,两条分别钻进左右手,两条钻进左右脚,猛力一弹;范力天整个人腾空而起,脑袋变成了龙头,四肢变成了小阴龙;一阵“呼呼呼”的在空中来回不停穿梭;将整个山头转了几十遍;忽而冲上天去,忽而俯冲下来,“咚”重重的一声,变回原来的样子,站在小山头上——心情款款平静,目光严肃,藐视一切。他并没看见弓丽在什么地方,回来的原因只有一个,试图在这小山尖上找到答案。 由于声音太响,仿佛连小山头都震动了。突然,一个蛇头拱土而出,接下来就是乌龟身体,还带有四只脚和一根蛇尾巴…… 范力天眼睛一亮,情不自禁,问:“是何物?” 蛇头甩一甩,变成一个陌生的人头;龟身动一动,变成人的身体,蛇尾巴不见了。他身穿甲衣,只有五十厘米高,约四十来岁,盯着范力天说:“我是这座小山山神;神龙有何吩吩?” 范力天本来刚吃一惊,听他这么说又吃一惊:居然管我叫神龙,难免要问:“我哪像龙?” “你浑身都是龙;变成人,龙隐形;变成龙,人隐身。” “哈哈哈!我变成龙了!真的太不可思意了!怎么连自己也不知道呢?”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这个道理。神龙;您有何需要帮助的,可跟小神说!” “以前跟我在一起的那个女子,干什么去了?”范力天用期盼的目光看着他。 “是这样的;你被乌云带走后不久,来了一名五大三粗的男子,见她就一个女人,就起了歹心,要把她抓走。” “啥意思呀?” “你是男子,应该懂的;男女在一起,无非就是……女子不愿意;他要强行带走,伸手去抓女子的手;没想到女子身体闪出一阵很强的阴光,将他弹出十几米,掉进悬崖中;那男子会飞,掉下去一会,又飞上来;从左手剑鞘中拔出神剑;试图威逼女子答应。这女子嘴一动,变成龙头;身体来不及变成龙身,直接喷出火光;男子只能用神剑抵挡,又被弹出二十多米,这次没掉下去,干脆盘旋空中,用神剑将女子斩杀,一阵“噼噼噼”斩在头上;神剑被女子身上阴光弹回,斩杀失败……男子异常气愤;使出一剑,叫神剑斩光法;一剑下去;女子身体一闪,变成一条母龙;身上还缠着五条小龙,每个龙嘴张开,直接对准五大三粗的男子喷火;此男躲闪不及,脸烧黑了,双眼也看不清,用神剑瞎砍一阵,大喊大叫,用双手紧紧蒙着眼睛,像醉汉似的,在空中跌跌碰碰,越飞越低,顺悬崖坠落下去;用左手狠狠撕下脸皮;顿时,变了一副新面孔;眼睛明亮,带着杀气;从悬崖飞上来…… 女子一看,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四只龙爪顺山转一圈飞起来,用火不停喷在男子的身上,一剑没劈,身体着火;咬紧牙关,没命冲过来。 这时的女子不再是人,浑身都是龙,身上鳞甲闪着黑亮的光。 神剑脱手而出,男子一头钻进土中出来时,把土穿个大洞,身上的火灭了。站在洞口边,盯着空中神剑和母龙拼搏;顿时,杀气腾腾,火光冲天;天一会黑,一会亮。剑身多出烧伤,钢质硬度破坏;败下阵来……飞进男子手中,此人将剑插入剑鞘内,就不见了…… 一会,远处空中传来母龙的喊声:“良人——良人呀!你在哪?” 范力天听完明白了;难怪五大三粗的男子要找身边的女人;没想到弓丽也变成了龙。 小尖山神盯着范力天,神情诡异地露出微笑:“你们真是天生的一对呀!” 那么,问题来了:“男子钻土,剑鞘也能钻土吗?” 小尖山神说:“既然是神剑,剑鞘肯定是配套的。” “还有,你怎么能认定我们就是一对呢?” “这还不明白呀!一条阳龙和一条阴龙本身就是一对。” 最后一个问题:“她身上五条捆绑的小龙怎么回事?” “这个,天机不可泄露!” “你怎么也会说这样的话?” “别问了;这涉及到敏感的内容,不予回答!” “你能带我去找母龙吗?” 小尖山神沉思很长时间,说:“试试看吧!”他身体使劲摇晃一阵,瞪眼看着长出一对带土色的翅膀来;在小尖山上试飞一次,翅膀太短,身体太重,飞不起来;又使劲摇晃身体,眼看翅膀又长一点,根部还有苔鲜沾在上面。他用小手拔一拔,发现是绒毛,只能留在上面,又把翅膀展开,身体和翅膀依然不搭配,只能不停地扇,直到跑几步,能笨笨地飞起来,在小尖山转一圈,感觉没事了,才低头喊:“跟我来!” 范力天双脚弯一下,猛力一蹬,飞起来。小尖山神在前,范力天紧跟着;风一吹,总能闻到一股山土味;这就是小尖山神身上的东西。这种味道他闻不出来,也不在意别人的感受,风传很远…… 第26章 神龙大礼包 顿时,空中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咕哇,咕哇”的哭声,感觉很奇怪;范力天忍不住问:“这是什么声音?” “这不是刚出生的婴儿在哭吗?”小尖山神回答。 “走,我们看看去!”范力天说完,依然在他的身后。 作为带路人,身后有靠山,实力强大,显得昂首挺胸,什么也不怕。顺声音方向飞去;尚未靠近,只见空中有一只鹰,正在盯着一个小山头盘旋,时不时发出“咕哇,咕哇”的叫声。 范力天看明白了,原来是一只鹰在叫,这也太神奇了;记得鹰的叫声,是模仿人唤鸡的叫声,怎么会这样叫呢?范力天尚未明白过来;这只鹰一个俯冲下去,越来越小,凶猛地合翅抓捕猎物…… 没等范力天说话,小尖山神做了个诡秘的动作;头朝下俯冲下去……范力天的猎奇心也激发出来;紧跟着一个俯冲下去,尚未靠近,山坳里的嚎叫声就出来了。 小尖山神一看,吓得畏畏缩缩,身体瑟瑟发抖,藏在范力天的身后,把范力天推向前去;这时,彻底看清楚了,山坳里嚎叫的动物正是鬿雀(qí què),这家伙的白公鸡鸡冠长长伸着,一只虎爪子在前,一只在后,还有两只老鼠爪子紧跟,一副正在攻击的模样。刚下去的鹰降落到它面前,厮咬几个回合,正处于进攻之势。 这只鹰很奇怪,它头上有两只长长黑角,分别长在鹰头的两侧,嘴为黑色鹰嘴;两只鹰爪十分锋利;进攻时,用角攻击对方要害之处。 范力天看到这一幕,也不敢靠近,相距六十多米,停在空中观望。鬿雀曾经是师父请来为自己传授功力的;可它并没这么做;还想借传授之机,把范力天吃掉;因为这个,被范力天吸走了它体内的精华,所以手臂上才会长出白色的羽毛,跟它脖子上的颜色一模一样。 这只奇怪的鹰还是第一次看见,不知是什么鹰?希望它把鬿雀吃掉,一解心头之恨。 鬿雀和鹰僵持好一会,第二回合开始;鹰角猛冲过去,顶头,顶胸,顶翅膀;鬿雀用虎爪挡来挡去,还用公鸡头不停啄咬鹰的头部;一会扇翅,一会缠在一起,凶恶地叫声不同,带有蹦蹦跳跳的感觉。一会向左,一会向右,一会围着转圈,仿佛一个要把一个吃掉。猛攻一气,累了,又对峙着歇息。 仔细一看;鬿雀身体没问题,只是公鸡冠被咬掉一半,不知是鹰吃掉的,还是咬掉的;鹰看不出有多大受伤,只是头角的根部有几个鼓包,颜色跟以前的不一样。 趁这个机会,范力天想了解一下情况,悄悄问:“这是什么鹰?” 小尖山神在他身后悄悄言:“这种鹰叫蛊雕,叫声像婴儿哭声,体形很大,会吃人。” “啊?原来还会吃人呀?难怪你藏在我的身后不让它们看见。”范力天总算明白了。 “你有所不知,蛊雕还喜欢吃山神,经常盘旋在各大小山之巅,有些山神刚出来,被它捕捉到了,将头撕碎,一口口啄食掉。” “山神不是会变吗?怎么会让蛊雕得手呢?”范力天紧紧锁着眉头不能理解。 “像我这样的老山神才会变;有些新上任的山神,还是菜鸟,什么也不懂,被捕捉的大多数就是这样的山神。” “传说王母娘娘是主管昆仑山的山神,不知你们的这些小山尖属不属于她管?” “靠近昆仑山的小山也属于王母娘娘管;这些密密麻麻小山尖,不在王母娘娘的管辖范围;每座小山都派得有山神管理。” “那么,你现在跟着我出来,你的小山尖被人家占领了怎么办?” “哪有什么人去占领?只有鬼魂会到山上来住巢;我们主要的任务就是驱赶鬼魂。天亮的时候没事,一般天黑就有问题了。” 范力天还想跟小尖山神聊一会,没想到鬿雀和蛊雕你死我活的争斗又开始了。尚未打,叫声先起来了,一种强烈压倒对方的气势,从叫声中体现出来。 “啪啪啪”一阵翅膀攻击开始了。鬿雀看似不在乎的样子,一伸翅膀,用尽全力打在蛊雕的身上。蛊雕直接用角顶过去,翅膀打在上面一点感觉也没有,只能换成虎爪子,一次又一次打在蛊雕角上,并用嘴疯狂地啄咬蛊雕的脖子。蛊雕一时间显得很被动,只靠两只角去顶,难以取胜;还得连嘴一起上,张开嘴啄咬时,才发现嘴里的牙全是带钩的;难怪这家伙会吃人。 正在这时,蛊雕一口啄咬鬿雀的脖子,翅膀猛扇,用力一拽,把脖子上白羽毛拽下一撮来,吃进嘴里,送几送,就吞下喉去了。鬿雀很痛苦,“唧唧”叫,气愤到极点,将两只虎爪紧紧扣住蛊雕的双角,用公鸡嘴在它的头上啄咬十几下,直到把头上的鼓包啄烂,从中拽出肉来吃掉;蛊雕受不了拼命扑打翅膀,挣脱出来;此时,双方都有伤,流淌着鲜血。稍作修整;进攻又开始了;蛊雕用角专顶鬿雀脖子上的伤口;鬿雀又用虎爪紧紧按住,公鸡嘴对着蛊雕伤口连啄数十次,蛊雕流血过多,坚持不住,败下阵来;一回头,看见范力天,顿时“哈哈”笑出人的声音。 范力天看迷糊了,悄悄问小尖山神:“这是什么意思?” “神龙;快跑呀!它想把你吃掉!” “啊?被人家咬成这样还想吃我的肉;是不是想多了?”范力天不相信,也不可能相信。 没等小尖山神逃跑,蛊雕一蹬鹰爪,从山坳飞起来。鬿雀一看,也跟着手舞足蹈;范力天又迷惑了,悄悄问:“它这是什么意思?” 小尖山神慌慌张张说:“这就看不出来呀?鬿雀希望蛊雕把你吃掉;它就没有危险了!” “它娘的鬿雀!你想吃我的肉,没吃到怀恨在心!当时,师父怎么会让你来给我传授功力,是不是看走眼了?”没等范力天想明白,蛊雕从下往上飞,必须转圈,无法实现直冲。这给范力天留下思考空间。 小尖山神很有经验说:“它会盘旋很高,俯冲下来,到时我们再逃跑,就来不及了;你知道吗?它的角顶一下,就能把你的头顶穿,人很快就死了;再把你拖到山尖上,用一只脚踩着,用带牙的尖嘴,一点点撕下来吃掉!” 范力天听烦了,拉着阴森森的脸,压低嗓子怒吼:“别说了!” 果然,蛊雕盘旋到一定高度,一个俯冲下来。范力天躲闪已来不及,甩一甩脑瓜,变成龙头,身体没变,待蛊雕靠近,对着它的头喷出熊熊阴火,将蛊雕烧得“嗷嗷”叫,转身就逃;可是,没那么容易,想吃范力天的肉;难道就没考虑过范力天也想吃你吗? “噼”一下;天剑从右手闪出,直接将蛊雕头斩下来,身体跟头一起坠落。范力天把龙嘴张到最大,吐出龙气锁住蛊雕,一吸,身体过来,用左手抓住;再一吸,蛊雕头过来——把天剑缩小藏进右臂里,抓住了头部。 小尖山神从范力天身后出来“啪啪”猛力拍掌,嘴里喊:“好,好呀!神龙真了不起!没想到右臂里还藏得有剑!” 此时,范力天关心的不是这个;却双眼紧紧盯着鬿雀,发现它看见后,畏畏缩缩,钻进身后的洞里去了。 小尖山神得意洋洋,满脸堆着笑容,问:“神龙;咱们去什么地方?” 范力天没告诉具体的位置,低声喊:“跟我来。”他在空中飞一阵,顺原路降落到小尖山上;这可把小尖山神高兴极了,没想到神龙会这么通情达理,给自己送这么大的礼包来了。范力天显得很慷慨,把蛊雕尸身扔给它说:“这是你的。” 小尖山神兴奋得手舞足蹈,带着山味的声音,哼着小曲:“幸福就是毛毛雨,就是毛毛雨!食物来得多容易,多容易!不要问我想什么?肯定把它吃进嘴里去,吃进嘴里去!嗨,多甜蜜呀,多甜蜜……” 范力天听烦了,瞪着双眼说:“哼哼什么呢?快想办法弄熟;要么,生肉怎么吃?” “神龙,别的我不会弄,吃这玩意,可有一套了!”小尖山神忍气吞声,还得赔着笑脸卖弄自己。 “别那么多废话!赶快弄,我也想尝一尝是什么味?” 小尖山神一听,脸色阴暗下来,心里有许多不愿意,说:“不是全部给我了吗?怎么,还要分享呢?” 范力天的脸色也不好看,顺便扔出一句:“你蠢就蠢在这上面!连分享一点都不愿意,下次砍下狰的头颅,你还想要大礼包吗?” 第27章 蛊灾 小尖山神知道狰这种动物很大,其形像红色的猎豹,长相奇特,还有几种形体;有些只有一根尾巴;有些头上有独角,有五根尾巴,牙齿锋利,非常灵活,异常凶猛,连老虎、猎豹都是它的食物,关键专门捕食人类,它的每次出现,对动物来说都是一次灾难,要想吃到它的肉比登天还难,有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呢?又堆着笑脸说:“现在就做!” 范力天一听,眯着双眼,斜斜地盯着它,心里比谁都明白;小尖山既没干柴,也没树木,连草都很少,况且刚下过雨,到处湿漉漉的,没有储水的地方,要想洗干净蛊雕的身体,都是不可能的事。 小尖山神立即就动起来,别看它才五十厘米高,翅膀收藏起来,动作却挺快;用手点一点那个自己钻出来小洞,里面既没干柴,也没火源,火就着起来了。 范力天越看越奇怪,紧紧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难免要问:“哪来的火?” “这还用问呀?这山没柴没火,只能用阴火了!” “阴火?”范力天想一想,问:“不就是鬼火吗?” “是呀!这些鬼火还是天黑的时候,鬼魂上山来,我把它储存下来的,现在不是正好派上用场!” “哈哈哈!”范力天要笑话了:“阴火是什么?怎么可以烧熟蛊雕的肉呢?况且还有这么一层厚厚的毛?” “神龙;这里就不明白了,普通的鳞火无法将蛊雕尸体烧熟;而通过我改良后,它的性质就变了!” 范力天伸手在洞中升起的火焰上轻轻试一试,感觉很烫,半信半疑说:“你烧给我看?” 小尖山神拖着比自己身体大很多的蛊雕尸体,直接放在洞口上,闪一下,洞口下面毛就没了;羽毛的糊味也出来了;范力天捂着鼻子,站到一边观望;而小尖山神闻到这种气味,连黑舌头都伸出来了,试图舔食空中飘着的烟味。弄一会,要给蛊雕翻身体,连吃奶的劲都弄出来,浑身是汗水,总算翻身完成;闪一下,毛就没了,转眼雕油从皮肤里流出来,香味也出来了;小尖山神的舌头伸得更长了,连翻几次身,肉皮变得黄焦焦的,一看就有食欲。小尖山神自己舍不得吃,先撕下一大块,带有鲜美肉丝的递给范力天;他拿在右手里,放进龙嘴里,都来不及嚼,就吞下去了,说:“你也看见了,我还没尝到味道呢!” 小尖山神没什么好说的,又撕下很大的一块递给范力天,情况一样;他不得不说:“你不能慢点吗?这样吃下去,这个大礼包就被你全部吃完了!” 范力天也不说话,自己动手,将一半尸体撕下来说:“剩下的都是你的了!” 小尖山神心里有意见,憋一憋,忍下来;范力天的龙嘴实在太大了,根本就不用嚼,一吸,又吞下喉去。小尖山神慌了,把其中的一半从洞口推开,对着火一吸,火就灭了,将这半尸体拖入洞里,发现那个洞口动一动,变成了平地,上面依然长着稀稀疏疏的野草。范力天仔细看,也看不明白,又用脚去踩,没感觉下面有洞。难免要感叹:“山神就是山神!这个动作,就是很神!” 范力天一回头,看见蛊雕的头还在地上,脖子断口处染上了一些泥土和断草,加上两角中的头部被鬿雀吃掉一大块肉,看上去一点食欲也没有;正想走开,突然想到蛊雕脑瓜里还有脑髓,这样扔下太可惜了;于是,用龙嘴喷火对着烧,没想到阴光从嘴里出来,搭上了蛊雕的头颅,只见其中的精华顺光钻进龙嘴里一会,蛊雕的脑瓜就瘪了,阴光一收,消失在龙嘴里;这时,范力天感觉浑身力量强大,拥有征服一切的能力;加上刚进了些食物,双脚一蹬,飞起来,在空中身体晃一晃,变成一条龙,越来越大,转眼间,变成巨龙,在空中不停地穿梭,好一会,又看见蛊雕头还在小尖上,对着喷出龙火,一会将头颅烧熟了,就用龙气锁住,轻轻一吸,飞进嘴里吃掉。此时,才想起弓丽来;她会在什么地方呢?找不到她,就无法实现传宗接代;为了方便识别;身体一缩,变成范力天原样,对着远方喊:“弓丽——你在哪?快出来呀!” 范力天顺山直下,心里惦着成龙后的弓丽,必定是一条母龙,给自己传宗接代带来一片生机。转眼来到河流上空,尚未看见弓丽,却见满满一河床的水,无比兴奋,一头砸下去,钻进水中,被水流冲得无法抵挡,在其中翻滚,时不时不撞这里,就撞那里。浑身疼痛,头猛力一伸,变成龙头,身体甩一甩,变成龙身及龙尾;逆水向上冲,弄得河水大涨,波浪翻滚,汹涌澎湃…… “啪”一龙尾重重打在左边,河床坍塌,随狼猛冲,出现一个巨大的缺口,向下延伸一百多米。啪”又是一龙尾重重甩打在右面,依然如此。范力天的龙头继续逆水而上,一会龙头高高飞出水面,一会身体弯弯曲曲,在河床里甩打;天剑顿时闪出来,顺河床上游“噼噼噼”连劈一千多米,一条条参差不齐的各种鱼斩成数截,身体断开,头还能动,弹出水面百米高;范力天伸出龙头,喷出龙气,将食物锁住,轻轻一吸,飞进嘴里吃掉;疯狂至极,弹身飞起,河床的水随龙身上涨,所到之处,下起了滂沱大雨。范力天将天剑收回,心高气傲,像高山之巅飞去,又来到原来的那个天坑,也没看见弓丽的影子,对着坑中,猛下暴雨;可是,那燃烧的阴火,怎么也淋不灭…… “真它娘的奇怪!”直到天坑装满水,腐烂的头颅漂起来,顺山坡流淌,那阴火依然熊熊燃烧;最后将带来的水全部下完,那阴火依旧还在。 范力天身体一缩,变成原来的自己,站在天坑边,显得非常渺小。刚才的举动导致天坑蓄水,尸头漂漂落落,腐臭味更浓了…… “嗷嗷嗷!”空中传来一阵叫声。 范力天抬头看,惊呆了,黑压压的一大片,遮天盖日降落到天坑边才看清,这不是蛊雕吗?还以为蛊雕就一只,没想到会有这么多?这些蛊雕还有很多在空中盘旋,降落的开始用嘴打捞漂到天坑边尸头;这是范力天最想看到的;传说蛊雕会吃人,却不知它们如何把人吃进嘴里去;尤其是这些腐烂的尸头…… 蛊雕并不老实,为争抢一个头颅大打出手,此时的声音不是婴儿啼哭,也不是“嗷嗷”叫,而是带有凶残的吼声。一只蛊雕,用尖嘴啄一下,咬住尸头的一只窟窿眼,轻轻就叼到自己面前,用一只鹰爪子踩在尸头上,一口下去,嘴里弯牙咬进很深,一拽,尸头腐烂的肉皮就下来了,在嘴上送几送,活生生吞咽下去;看得范力天呲牙咧嘴…… 转眼间,空中陆陆续续降落很多蛊雕,还有一些在空中盘旋。 陡然,两只蛊雕降落到范力天身边,还以为它们是到这里来打捞尸头的,没想到其中一只,一嘴过来,啄咬范力天左眼;这一下,把范力天吓坏了,脑瓜本能一缩,没咬到,另一只也伸出嘴来,一口咬在范力天的腿上,用力一拽,一大块皮立即下来了,当着范力天的面,把那块刚咬下来的、带着鲜血的肉吃下去。 这一口,让范力天疼进心里去,身体本能一退,弹飞起来。别以为可以逃离;然而,空中还有蛊雕盯着,直接俯冲下来,翅膀打得“啪啪”响。把范力天打懵了,身体掌握不了平衡,直线下坠;一会,十几只蛊雕紧跟着俯冲下来;这些家伙不去吃尸头,盯上活人了。 范力天忘记了自己能变成龙,也不知从什么地方逃走;身体周围被一群翩翩起舞的蛊雕纠缠着,时不时用大翅膀打过来,还有一些蛊雕用鹰爪抓;正当找不到退路的时刻…… “唰!”一声,天剑闪出来,一阵“噼噼噼”只见蛊雕落地,没看清看成咋样?一瞬间,将周围的蛊雕全部斩杀,又飞到高空,“噼噼”一阵,只见蛊雕像下雨般落下来,却不知斩成几截,一时间血肉横飞,地上到处都蛊雕的尸体。 范力天受伤严重,即使想变成龙,因功力不足,无法实现愿望,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逃离;天剑可没闲着,一直在空中“噼噼噼”,降落的蛊雕有些起飞,也有些正在撕咬同伴的尸体,大口地吞咽…… 范力天身体多处受伤,并没看清是怎么咬的,衣服裤子到处都撕烂了,还在流血;猛飞一阵,离蛊雕很远了,又回到小山尖来降落;天剑没法一下杀完那么多蛊雕,弹回来一缩,藏在右手臂里。还以为小尖山神会出来安慰,喊半天:“哎!小老头儿,你在哪?”也没回应,看半天土也不动,最后也没拱土而出。 范力天上身和腿部到处都在流血,衣服裤子全被扯烂,也没看见怎么咬的,就变成这样;心里郁闷极了,却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回想起蛊雕的头伸过来,一躲闪,却被后面的嘴啄咬一口;还没顾过来,腿上又是一口;真是口口到肉,触目惊心呀!想起来感到一阵后怕。 范力天不得不把衣服裤子全部脱掉,扔在小尖山上,盯着自己的身体看,到处血迹斑斑;撕咬过的地方,往往是一个大坑,肉被蛊雕吃掉了。不知以后会不会长满;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赶快止血;一旦血液流干,人就死了。然而,这个破地方,连草都很少,哪来止血药呀? 范力天眼看着自己身上流下的血越来越粘稠,有些地方已开始凝固,自己头晕乎乎,感觉快坚持不住了。天剑陡然闪出,在小尖山连斩三剑,将整个山都震动了;还带有强光钻进土里去;弹回缩小藏进右手臂里。这时,斩过的地方中的一处,闪一闪,蛇头出来了,最后是乌龟身体,摇晃几下变成人;盯着范力天看一眼,立即嚎啕大哭,道:“神龙;老儿不知是你回来了!太惨了!是谁干的呀?” 第28章 伤口阴魂 “是蛊雕,很多蛊雕;不是说蛊雕就一只吗?为何会有这么多?” “神龙有所不知;所谓雕,就有雕的习性;它们虽然不群居,但各有各的巢穴,每年一对蛊雕,只生产两个蛋;能长大成雕的只有一只,在无人的山地,正是蛊雕繁衍的好地方,年复一年,自然就有了很多蛊雕;它们觅食往往会带着它们的后代一起去;后代有了相好,也会结伴;这样一来,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群代关系。” “别说了,快找药来止血!” 小尖山神哪也不去,到处都一个样,满山遍野湿漉漉的。他小手一挥,从土中闪出一大堆灰,闪一下,摊平在地上,喊:“赶快在上面滚几下!” 范力天疼得快受不了,只能按照他说的做,倒在灰上立即钻心疼痛,是以前的百倍,只能咬着牙,坚强地顶着;翻滚几圈后,冷汗都疼出来了,浑身肌肉不停抽搐,几乎把所有伤口都沾上了灰,有些地方还没沾上;小尖山神用手抓一把,亲自为范力擦在上面,一阵钻心疼痛后,立即就有了缓解;血液也不流了,没过多久,全部凝固…… 范力天仔细检查整个身体,除了自己背看不见外,到处都看过了,纯粹变成了灰人。难免要问:“你这是什么灰呀?怎么效果会这么好?” “神龙有所不知;这里除了能弄到死人的骨灰,其它的灰也没有?” “你说什么?”范力天十分惊诧,没想到在自己身上的这些灰,全是死人的骨灰!”待平静下来,又问:“怎么来的?” “神龙有所不知;这里以前天地未分,山不是这样的山,地也不是这样的地。山洞里住着很多野人,他们过着无忧无虑的群居生活,十分快乐!有些已经变成现代人,跟神龙现在一样。不幸的事发生了;天空来了一名叫盘古的人(人头龙身),摇摇晃晃变成人,手拿一把大神斧,狠狠劈一下:“轰”一声炸响;天慢慢升高,地慢慢下陷,到处都是燃烧的烈火;山洞里的野人全部被烧死,变成骨灰;从此天地分开……老儿的祖传止血药就是骨灰,趁机变了口大缸,将所有的骨灰卷入缸内,封存到现在,没想到派上用场了!” “人的骨灰能止血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其实,动物的骨灰都能止血,只是别人不知道而已。” 范力天十分感谢小尖山神,又不能跪地叩头,只能说了一句大话:“我会斩杀很多蛊雕来送给你,作为答谢!” “神龙:不必太在意,这是老儿应该做的。” 范力天岂能不知;如果他愿意,就不会喊破嗓门,也不出来了;还是在天剑的威慑下,没办法才出来应付的;谁看不出来呀?不过,能止住血,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这个大礼包还是要送的。 小尖山神要走了,小手一挥,草地上的骨灰就不见了,连范力天身上的死人骨灰也少了许多。除了有蛊雕啄的深坑里还有,皮肤上的几乎被收走。他看一眼范力天说:“神龙,你好自为之吧!伤口修复需要时间,就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比别人要好得快些。”说完,双脚一弯,蹦起一米多高,头朝地,直接钻进土里去了。 范力天亲眼看见他下去的地方,土一点没动,还是原来的样子,甚至连那些稀疏的草依然长在上面;尤为奇怪的是,那些用过的草地干干净净,跟以前一模一样;不用手去摸,一眼就看得明明白白…… 现在只剩下地上自己扔的血衣和血裤子了,难免要看看周围,依然空无一人;不穿呢?又怕被人看见,穿上呢?那些衣物到处是斑斑点点的血迹,还有一些地方血液已凝固了,正在犹豫不决;陡然,身体抽搐越来越严重,并不觉得冷,也没有伤口激烈疼痛的感觉;那么,这是为什么呢? 范力天低头看自己的身体,所有沾上死人骨灰的地方,都在不规则的跳动,一闭上双眼;一个骷髅头出现在自己伤口处摇摇晃晃,发出“呜呜呜”地叫声。范力天越想越害怕,用双手去拍打;可是,打在上面一点也没有用,他是一种幻影…… 这些家伙,一会就变成骷髅头,没有头发,没有脸皮,没有眼珠,只有两个装满泥土的大深坑,还有蛆虫爬出爬进;鼻子是个小洞,深不见底,不知里面藏着什么东西。最恐怖的还是那两排上下牙,已经残缺不齐,张开的嘴,舌头从里面伸出来;黑乎乎的,沾着死人的血污。 范力天越看越害怕,吓得团团转,一睁开双眼,这些东西转眼就消失了;然而,那些被咬过的深坑依然抽搐不安。用手去拍打,深坑里的死人骨灰不能动,一动就流血。这可怎么办呀?范力天蹦蹦跳跳;首先还是考虑喊小尖山神,对着稀疏的草地使劲叫唤:“小老头儿——快出来呀!我的身上怎么会有鬼魂?”声音出去了,没人回应;又接着喊,不知喊了多少遍,依然不见小尖山神出现。范力天不能等,右手一闪,天剑出来了,对地连斩数剑“嘭嘭”响,连山都震动了,也不见小老儿出来。 天剑又连斩了无数剑,感觉地动山摇,还有岩石向下滚落,也不见小尖山神出来。天剑说话了:“主人,一个装聋的人,就算炸雷在他的头上打,也听不见;依我看,靠他没有什么希望了!” 范力天毫无办法,摊开无奈的双手,问:“身上的鬼魂怎么办?” “天剑又不能斩杀,这样一来,不把你的身体斩成数截了吗?” “那他们在我的身上,拿又不能拿,打又没有用;难道就这样让他们兴风作浪了吗?” “主人,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死去的阴魂需要超度,他们才能安静下来;必须找到道人或仙师,这个问题才能解决。” 范力天听进去了,现在没其它的办法,死人骨灰在身上不能洗;如果洗掉,身上的血就止不住;如果不清洗,这些鬼魂就在伤口处兴风作浪;看来这个办法无疑是个好办法,又问:“到哪去找道人呢?” “我也不知道?只能到处看,一边走一边问。” 范力天采纳了这个意见,还以为双脚一弯,猛力一跳,就可以飞起来;然而,身体受伤严重,气血亏损,连跳几次都没实现。 天剑又说话了:“你要这般这般,如此如此。”闪一下,缩小藏进范力天的右手臂里了。 范力天通过深思,决定试一试。伸起手臂展开,白色羽毛闪出来,比以前长几倍;双脚一弯,猛力一蹬,范力天跑一阵,拼命扇动着双手,笨笨地飞起来,一直顺山下划,感觉力量不足,又奋力扇,顺山梁转几圈,越飞越高,居然超过山头,又看见那一套自己脱下的血衣,考虑要去问人,不能连一块遮羞布也没有吧?没办法,只好降落在小尖山上,把裤子依服穿上,仔细一看,到处都是蛊雕撕烂的洞洞;浑身上下都是血污;这里又没水,有水也不能洗。 范力天考虑来考虑去,只能这样穿在身上,像刚才一样,双脚一弯,猛力一蹬,一步也没跑;全力扇动带羽毛的双手,笨笨地飞起来。顺山转一圈,越飞越高;然而,空中除了一些会飞的小鸟,一个人影也没有;只能按天剑说的办:“道人,仙师——你们在哪?”声音出去了,空中果然闪出一个道人,见自己衣服裤子都是血,觉得很恐怖,随便应付一句:“你有什么问题?” “是这样的,我的身上有很多鬼魂,他们在我的伤口处,让我不得安宁!” 道人想一想说:“你的煞气太重,浑身沾满了鲜血;双手也不干净;我无法帮助你!最根本的问题必须改邪归正,这些鬼魂自己就会消失!” “我又没杀人,这些血都是蛊雕吃我的肉流出来的,属于自己身上的血?” “谁会相信呀?杀人的人会说自己杀人吗?要从根本解决你的问题,必须克制自己的行为!” “我什么也没做,这是真的呀!” “对不起!你还是另请高明吧!”道人说完,也不听范力天解释,闪一闪就不见了。 范力天越想越气愤,道人一点忙也没帮,倒让自己心里遭受打击,知道他会这么说话,还不如一口把他吃掉算了。范力天非常郁闷,真的不想喊了!如果喊出来的人都这样,不被鬼魂吓死,也要被他们活活气死。 刚飞一阵,本能又喊出声:“仙师——你在哪?快出来呀!”原本连这句都不想喊;可是,不喊伤口处不停地抽搐,怎么办呢? 第29章 兽人道士 空中一道影子,顺范力天的身体转几圈,突然停下来;是一个老头;他的容貌一般,看上去就是有股仙气;身穿长衫,手拿佛尘;脚蹬仙鞋,一看就是仙师。尤其是他的眼眉很长和胡须连在一起,十分亮眼,站在范力天面前,问:“你喊我吗?” 范力天并不认识他,听这么一说,只能坚定口吻:“我请的就是你!” “刚才我转圈看过了,身上血是你的!” “你怎么知道?” “我是仙师;上知天文,下通地理,中知人间所有的事?这么点小毛病,能瞒得过老夫吗?” “仙师;求你了!我身上有很多鬼魂在伤口处,他们在其中手舞足蹈,太恐怖了,求你帮我处理一下!” “太容易了!其实非常简单!你只要把身上的死人骨灰拿掉,鬼魂就不见了,干吗不这样做呢?” “仙师,不能拿呀!一拿掉,伤口的血,不就流出来了吗?” “还有一个方法;你可以到河里去洗一个澡,顺便把你的衣物洗一洗,人干净了,衣服也就不这么恐怖了!” “仙师,这些我都考虑过了,不能这么做呀!” “这样不能,那样不能!你的事能不难办吗?关键是心态,先把心态解决好,你的问题自然就解决了!” “仙师;如何解决心态问题?” “这样吧!你盘坐在这里,双眼紧闭,满脸微笑,呼吸正常,收腹挺胸,心态一定要端正,除去杂念,盘坐到天黑天亮,来回几次,就好了!” “仙师……”范力天还有话说;然而,他佛尘扫一下,面前出现一朵白云;闪一闪,人就不见了。 范力天没别的办法,只能盘坐在上面,一闭双眼,鬼魂就出来了,浑身上下都是,还会说话:“拿命来,就是你烧死了我们?如果不偿命,我们会把你的心挖出来吃掉!”范力天一听,吓坏了;用手拍打;骷髅头从手心里钻过来;手缩回,依然还在那儿;吓得一睁眼;鬼魂就不见了。 范力天仔细分析:若要闭目除去思心杂念,比登天还难——不知仙师为何要让自己这么做?分明做不到的事,岂不是坑人吗?范力天不想再打坐,一站起来,白云飘一飘,就不见了……麻烦事来了,想打坐也打不成;只能漫无目的飞。然而,心里始终有许多不甘,情不自禁喊出声来:“……” 陡然,空中飞过来一只怪兽,停在范力天面前;闪一闪,变成一名四十多岁的人;国字型脸,头发乌黑,长长披在肩后;身穿道袍,脚蹬道鞋,手拿法器,问:“有事吗?”范力天要说的还是那些话:“……” “你的问题我老远都看见了!我手上有法器,一旦动手;很可能鬼魂不死,你的命就没了!” “怎么做才安全呢?比如既能把鬼魂驱除,还不伤害身体!”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把裤子衣服脱掉,把死人骨灰从伤口的洞里掏出来;问题就解决了!” “你说的办法我想过了,衣服裤子脱了,就没有遮羞布了;把伤口洞里的死人骨灰掏出来,血液就无法止住。” “看来这两种办法都存在技术问题,还有一种办法你可以试一试?” “是什么呢?” “把你的天剑拿出来。” “什么?我有天剑你也知道?” “不瞒你说,我是道人修炼成仙,具有兽身人形本领;大千世界,万事万物,无所不知。” 范力天真的相信了,右手一挥,仙剑闪飞出来,高悬空中;兽人道士,把法器一扔,顿时停在天剑对面,闪出妖光,直射在天剑上;没想到奇怪的事发生了;天剑尖变出一个龙头,喷出阴火,吸收妖光,只见法器越来越暗,最后就不见了;兽人道士随即也消失了。 范力天盯着天剑困惑不解,问:“这是怎么弄的呀?” 天剑回答:“这是个妖道,他想除掉天剑;然后,再杀死你!” “我跟他无冤无仇,为何要这么干?” “你是神龙;吃了龙肉,永远不会死!” “我不是神龙,也没龙肉给他吃;他怎么会这么想呢?” “别忘了,他是兽人道士,变成怪兽,就把你吃了,可以充饥。” “我还以为他们都是好人,没想到也有坏人!难怪尽说些不着边的话;现在怎么办?” 天剑弹一下,缩小钻进范力天右手臂里,立即传来声音:“法器魂在天剑里,这些小鬼魂翻不了天。” 范力天听了弥足安慰;没想到天剑才是最棒的!不过,自己身上的伤,还要靠自己处理。范力天的目光盯着远方,到处都是高高低低的山尖,现在飞起来,比以前轻松多了;心里对伤口上的鬼魂始终心有余悸;一直扇动着双手,飞一气……突然,看见一百多米深处的群山尖的其中一座小山山坳里,有一条小龙,只有火柴大小;范力天头朝下,双脚向上,直冲下去,双手一抬,白色羽毛缩进手臂里去了,降落到小龙身边,这时才看清,正是自己要找的弓丽。 她并没变成龙;衣服裤子被荆棘挂破的地方比以前更多了;显得特别脏,脸也黑乎乎的,头发很长,有些地方还并在一起,若不靠近,根本看不出是她来;多么像乞丐呀! 范力天的到来,她看见了,十分惊诧;畏畏缩缩,问:“你杀了多少人?” “说什么呢?”范力天听不懂,仔细看着她这张不成人样的脸。 “难道自己看不见吗?浑身上下血淋淋的?” 范力天还以为弓丽会娇滴滴地扑到自己的怀里,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心里难免有些失望。想起找她时的那种热情,恨不得一见到人,就可以先上船,后买票;然而,她现在这样,跟乞丐差不多;心里难免凉了半截,说:“这些血是我自己身上的。” 弓丽摇摇头,不相信他说的话;况且对范力天心灰意冷;在小尖山上的时候,嗓子都喊破了,瞪眼就是不回来,现在还来干什么呢?就这个样,不得把人吓个半死!弓丽正欲狠心抛弃范力天,在山坳里连蹬几次腿,都没飞起来;突然:“啊……快看呀!他们……” 范力天本来很失望,没想到见面会是这样,意懒心慵的看一眼,也是大吃一惊;原来这两个家伙,藏在山后很长时间了,一只哈着腰偷窥。 弓丽情不自己缩回来,藏在范力天身后,露出半张黑乎乎脸盯着看;这两个家伙知道被发现了,也没必要再躲藏,直接飞过来,相隔二十米的对面,喊:“哎——弓丽;我们的大哥二哥,三哥为了你,被河水冲走了,至今还没找到,这一笔账,现在就要算清了!是跟我们走呢?还是让我们杀了你?” 弓丽一听,害怕极了,吓得不敢看,藏在范力天身后悄悄喊:“良人,你要为我作主!” “你不是要跑吗?赶快跑呀!现在怎么不跑呢?”范力天真的快要气死了!要用人的时候,喊良人喊得很甜;不用了,翻脸就不认人;哪有这样的女人?范力天考虑到女人很少,实属于难找,况且这两个家伙的目的昭然若揭,可见女人弥足珍贵,才咽下这口恶气,算是原谅她的无知,对着前面的两个家伙喊:“少啰嗦!把姓名报上来,死了好认尸!” “名字不重要,关键要砍下你的狗头,为我们三个哥哥报仇!” “哈哈哈!什么三个哥哥,都是些草寇!在一起不过是些乌合之众,集聚在山沟里,勾肩搭背,为非作歹,纯属于土匪,说什么哥哥?呸!”范力天当面狠狠吐了一泡口水。 其中一名五大三粗的男子双眼快鼓出来,目露凶光,嚎叫:“知道你是个邪儿;专门拐骗女人!还想在这里英雄救美?我呸!豕(shǐ)犬不如的东西!” “啊啊啊!”一阵嚎叫。范力天气得脸红脖子粗,“唰”一声,右手闪出天剑来。 第30章 她怕生子 弓丽在身后,战战兢兢地喊:“砍死他们!” 五大山粗的两个家伙,“呼”一声,分别从左手剑鞘里拔出剑来;故意让范力天看见剑上刻着的篆字,一把叫玄风剑,另一把叫天山剑;两把剑的剑身不一样;玄风剑乃名剑,剑身细长,光亮不沾血,一米八长,1.5厘米厚,剑锋利,整个剑身闪着寒光。中间有两道凹糟,篆字刻在剑柄下面两厘米处。而天山剑,剑鞘华丽,雕刻着一条缠绕在上面的游龙,气宇轩昂;剑身带有冰冷的寒光,宽度适中,血槽是一条游龙,跟剑鞘上的一样,只是要小许多;剑两边十分锋利……五大三粗的家伙,当面拽下头发,用嘴对着剑刃一吹,头发就断了;这么狗臭的动作;范力天不屑一顾,眯着双眼,斜视着,移动步法。 此时,煞气露出,没有多余的嚎叫;五大三粗的男子拉开架势,一个在左,一个在右,他们都会飞,并且不用翅膀;主要的目的很清楚,不用说范力天也能看出来。根本没把他俩放在眼里…… “噼噼噼”两个五大三粗家伙动手了,左砍右劈,发出响亮的剑与空气摩擦的声音。 范力天用天剑左挡右劈,总想一下,把他俩的剑劈断。左手挡的玄风剑没事,右手劈的天山剑出了问题,剑砍处明显出现一个大口子,他大吃一惊,情不自禁,问:“你用的是什么剑?” “说出来,吓死你!此剑乃天剑!” 五大三粗两个家伙慌了,连四哥的神剑都被劈断了,我们的玄风剑和天山剑岂是对手。才战了一个回合,两个家伙,面面相觑,闪一闪,就不见了。 范力天才用了两剑,还不尽兴,真想好好大战一场,把这些草寇全部歼灭;从此,就没人来骚扰了。 五大三粗的人刚走;弓丽就翻了脸,自己在山坳里,一连起飞几次都失败了。 范力天知道她想逃离,心里很不是滋味,刚才若不是为了她,谁愿意得罪那两个强盗呢?现在倒好,一句感谢的话没有;还要逃跑?那么,找到她还有什么意义呢?难道她不知道传宗接代的事吗?范力天越想越寒心,斜着双眼盯着她说:“你不是要跑吗?怎么不跑呢?赶快飞呀!飞一个给我看看?” “你以为我不会飞吗?那么,我从小尖山是怎么下来的?” “还好意思问:这一带,我不知喊了多少遍,为何不答应呢?” “为了躲强盗,我藏在山洞里,没有听见!” “你究竟还把不把我当良人看待?你知道我们前世有缘,今生才会在一起。” “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包括你在内;还不是盯着人家的身上……真不要脸!滚!” 范力天要耐心的指导,说话显得很温和:“你不能这么理解!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女人到了这种年龄不嫁人;转眼就变成老太婆了,你愿意让时光吞食你的青春吗?难道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不想听你的花言巧语,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女人受孕生不出孩子来;连大人小孩都没了!你离我远点;否则,我变成龙,把你吃掉!” “什么?你还会变龙,变一个我看看?”范力天其实早听小尖山神说过了;不过,她现在为什么不能起飞呢? 弓丽不服气,围着山坳跑一跑,伸长脖子,蹬蹬腿,最后还是没能变成龙,还“噫噫噫”地叫,感到很意外。 范力天看出问题;轻言细语说:“你的功力不到,就不要逞能了!即使再飞一百次,依然飞不起来。” “那么,我是怎么从小尖山飞下来的?” “你问我吗?怎么不问问自己呢?” 弓丽想一想,突然语气又变了;摇晃着身体,嗲声嗲气喊:“良人,你要帮我!现在我的身体很紧;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捆绑着。” 范力天不得不迎合道:“知道了吧!没有良人;身体需要得不到满足,当然飞不起来!”范力天知道,对女人必须要哄一哄,尤其她怕生子,才会这么冷漠。 弓丽畏畏缩缩,心里还有许多顾虑,说:“你的心我知道,不是要女人吗?以前我有个好朋友;她很喜欢男人,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以后慢慢地发展!” “你看我都害怕,介绍的女人不同样害怕吗?再说人家前世跟我无缘,今生也没有条件;你还是乖乖地做我的妻子吧!” “不不!不行!做妻子会付出很大的代价,尤其是生命的代价;这种妻子不做也罢!” “那,你就不要求我帮你的忙了!给一个外人帮忙,我的心里始终不是滋味。” 弓丽拉下脸来,扔出一句:“不帮就不帮,谁要你帮呀?滚!我自己会飞!”说着把范力推到一边去,自己用双手使劲扇,猛跑一阵,双脚一蹬,飞不起来,连试十几次都失败了,想一想,脸上又露出笑容,摇晃一下身体,娇滴滴喊:“良人;刚才是我的不对!求你了,好不好!”走过去轻轻推推范力天的身体。 范力天看她这样,心里有些不忍,问一问:“还翻不翻脸了?” “不,不翻了!我会对你好,只要能为我解捆,做什么都行!” “我知道你怕生孩子;不是有稳婆吗?你们村庄没有吗?找一个来看着点,问题不是就解决了!” “良人,先别管这个;关键要为我解捆,太难受了!” 范力天通过再三考虑,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手一闪,天剑飞出来,直竖在弓丽面前,顿时一个龙头出现在剑尖上,张开大嘴,对着弓丽的嘴,喷出阴光;搭上后,光线来回游动,约一顿饭工夫,从弓丽的嘴里出来一条阴龙,顺光钻进天剑尖上的龙头里消失,光线自然消失;天剑闪一下,缩小藏入范力天右臂里。 弓丽像疯子似的,跑来跑去,蹦蹦跳跳说:“良人;我的身体轻了很多,这下好了,我要试飞!” 范力天根本不相信她能飞起来,把双眼眯成一条线说:“你飞,我看着呐!” 弓丽又跑一阵,头一伸,龙头出来了,双脚猛力一蹬,变成一条龙尾,立即长出一对翅膀来,扇几下,飞起来;在范力天头上转几圈,喊:“我走了!”说着,不等范力天回应,越飞越高,转眼就飞不见了…… 范力天终于明白了;从高空看她的身体是一条龙,现在才发现就是这样的;看来她怕生孩子,最终还是趁机逃跑了!现在怎么办?她不让男人碰,主要是有恐惧感:“能不能找人打听一下?”范力天沉思很长时间,展开双手,羽毛闪出来,猛跑一阵,使劲用力扇动双臂,终于笨笨飞起来。他心里明白,现在刚止血不久,气血两亏;不能用身体的阴光为弓丽解捆,才想出用天剑的办法来;可是,这家伙,刚有点好转,就翻脸不认人。 范力天顺着密密麻麻的小山转几圈,越飞越高,到处找弓丽,也没看见,不知逃到什么地方去了,对着空中喊:“弓丽——快回来——你在哪?” 山谷中传来一模一样声音,跟范力天喊的声音一样,并且传得很远。 “呼”一声,空中闪出一条美丽的人脸鱼,当着范力天的面,闪一闪,变成一个美女;她的小脸水灵灵的,比大大的黑眼睛还水灵,小巧的嘴抹成红色;黑黑的长发飘来飘去,遮住了半边脸;身高一米六,穿着红色的广袖长裙,样子分外好看,问:“谁喊我?” 范力天弄懵了,睁大双眼不能理解,问:“你是弓丽吗?” “是呀!我就是弓丽!怎么了?”她比范力天还感到奇怪,一个浑身沾满血污的男子,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范力天眯着双眼,摇摇头说:“不会吧!弓丽是我的未婚妻,怎么可能是她呢?” “我虽然不是你的未婚妻,但我的名字的确叫弓丽;从小父亲给取的;名字又不能改变。” 范力天弄得一脸尴尬,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说:“既然你是弓丽,就是弓丽吧!我想请教一个问题;女人怕生孩子,有恐惧症,怎么办?” “你是不是神经病呀?跟我说这些?”弓丽拉下脸来,样子没刚才好看了。 第31章 准备好没有 “是这样的,我的未婚妻怕生孩子,不让碰,怎么办?” 弓丽仔细想一想,人家是有未婚妻的,并不是说自己,难免想谈谈自己的看法:“女子不让男人碰,说明心里有障碍;我虽然不是医生,但听人家说过,要请心里医生治疗,解除心里障碍,就可以尝试一下,解除障碍的情况了!” “那你,你害怕生孩子吗?”范力天想打听一下,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一样。 “你是不是脑瓜出了问题?怎么可以问我这个问题呢?” “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女人早晚要面对这个问题。” 弓丽沉思一下,觉得有道理,但又不好直接说,只能婉言告知:“女人怕不怕生孩子,要看她对你的热度来考量;如果对你非常热情,有亲昵感,可能允许你碰;如果对你冷冰冰的,拿脸色给你看,可能不行!” “那你允许男人碰吗?” “放屁!那有你这样说话的!我要走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想什么呢?” “呼”一声,弓丽从很远的地方飞来,停到范力天面前,闪一闪,由龙变成人样;居然不会下坠,瞪着凶恶的眼睛大骂:“贱良人!我才走一会,就勾搭上女人了;真不要脸!” “不不不,我我,我没有!”范力天慌慌张张解释。 “被我抓住了,还敢抵赖!真不要脸呀!亏我还要准备把自己嫁给你!还没结婚,就要寻找新欢了!” 没等范力天说话,弓丽面对弓丽瞪着双眼大骂:“放屁!也不看你的未婚夫,浑身上下血淋淋的,有血光之灾!我会跟他好吗?你是不是想多了?” “你是谁?从哪钻出来的?打扮成这样,是不是出来勾引男人的?” “我勾引他,你搞错没有?就他哪样,会有人勾引吗?刚才是他要打听一件事,求我帮忙,才不耐烦地停下来!” “骗谁呢?你们是不是早就勾搭上了?现在正好相遇,被我抓个正着。” “你要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我是清白的;所谓人正不怕影子歪!” “啪”弓丽的龙尾巴变出来,狠狠抽打弓丽一下。她闪一闪,变成人头鱼身;头朝下,直接俯冲下去、 弓丽把脑瓜变成龙头,立即喷出龙气锁住,猛力一吸,进嘴时什么也没有;瞪眼看着人头鱼身弓丽钻进小溪河里消失;非常感慨说:“原来是一条鱼呀!害我吃半天醋,真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呀!” 范力天恍然大悟,紧紧锁着眉头问:“难道鱼也会成精吗?” 弓丽这下心里好多了,用龙头回答说:“不但会成精,还会变成人来找男人;刚才要是发现得完;良人很可能就要变成她的俘虏了。” “你变成人家的俘虏;良人也不会;懂了吗?你还让良人碰吗?”范力天想趁机打听一下。 “不不,不要脸!别过来,男女有别!”弓丽的龙头甩几下,转身飞走。 范力天怎么也追不上;用手当翅膀实在太费劲了,如今气血两亏,如果没有天剑,肯定要被那些乌合之众杀了。 突然,听见远远的叫声:“徒儿——师父在这儿!” 范力天明明听见是师父的声音,到处都看,怎么会没有呢?扯着嗓门喊:“师父——你在哪呀?” “在这儿。”刚说完,落到范力天面前,问:“看见一个女人没有?” “看见了!是一条人头鱼,已成精了,能在空中飞!” “长什么样?” “小脸水灵灵的,一双黑宝石的眼睛非常灵动;小嘴涂抹成红色——黑黑的长发飘来飘去,遮住了半边脸;身高一米六,穿红色的广袖长裙。” “在哪呢?” 范力天用手指一指弓丽下去的地方。 穷奇的样子十分威武,本来专吃好人;看来连坏人也要吃了,悄悄说:“跟我来!”穷奇双翅一合,头朝下;前面两条腿收到腹下,后面两条腿向上翘,和虎尾保持平衡;俯冲速度很快,一会降落到小溪边。 范力天紧跟其后,整个身体站立着下飞,变得很笨拙。师父到了半天,才缓缓降落;不知他是什么意思?盯着河里看来看去,低声喊:“弓丽——快出来呀!”范力天脸上一惊,有点懵圈;原来师父知道她的名字。 小溪水的瀑布里伸出一个老人头鱼来,瞪着眼说:“别来骚扰人家;很烦!” 穷奇的暴脾气上来,很想一口把人家吃掉;明明在瀑布里,根本吃不着,用粗犷的声音嚎叫:“把她喊出来!” “你是谁?”老人头鱼露出一副不信任的目光。 “我是谁?你不知道吗?大名鼎鼎的穷奇;地下的人不认识我,天上的人全知。” “你怎么像长着翅膀的老虎?听说老龙王生得有一子,长得跟你一模一样!” “别说了!扯这么多干什么?” “不让我把事情搞情楚;怎么让我帮你?” 穷奇可没这么大的耐心,要是嘴能够到,早就把他吃下肚了,还能容他在这里胡说八道,忍不住问:“你是谁?” “我是弓丽她爹;你太老了,过了提亲年龄,到别的地方去找吧!” “你肯定弄错了!我不提亲;更不吃人!你看我的样子有多温和呀!赶快把你女儿叫出来,我有重要的事跟她商量!” 老人头鱼听了心里很不爽,一头钻进水里,再也没出来。几顿饭工夫;穷奇实在等不及了,又对着小溪水喊:“弓丽——弓丽呀!快出来呀!” 还是在花水的地方,露出一条老妇鱼来,东张西望,问:“谁在叫唤?” 穷奇贪婪的样子露出来,真想一口把老妇鱼吃掉——前爪伸出去了,害怕水深,摔下去,什么也吃不着,说:“你过来一点说话;太远听不清楚。” 老妇鱼看出问题,显得有些害怕;头朝下,钻进水里,再也没出来。 穷奇心里很火,蹦蹦跳跳在小溪边跑来跑去;范力天越看越迷糊,问:“师父;喊弓丽上来干什么?” “上来你就明白了;别问那么多!师父心里有数。” 范力天真的不敢再说话;万一师父不高兴,很可能把自己也吃掉。前次发现他的眼睛不对,时时刻刻盯着未婚妻弓丽;那样子就是想吃人。 穷奇惶惶不安,蹦一会停下来,又对着小溪水喊:“弓丽——听见没?快出来呀!”声应刚落“哗”一声,水波卷起一大片;弓丽从水中出来,已变成了人脸人身,穿着红色广袖长裙,小脸水嫩嫩的,好看极了,说:“我刚躺下,还没睡着,就听我妈说,有老虎在小溪边叫唤,我就上来了!” “我让你办的事,准备好没有?” “准备好了!”当弓丽的目光落到范力天的身上时,大吃一惊,说:“你的徒儿就是他呀?” “你们认识吗?” “算是刚认识。她的未婚妻还找我的麻烦,不愿搭理,自己就回来了!” “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娶了他的未婚妻,同样也可以娶你!” “就算我同意,我父母也不会答应;你知道,儿女的婚姻大事,从来是父母说了算!” “你太傻了!嫁给徒儿前途无量呀!” 第32章 尸首崩塌 “这事你跟我说没用,要跟我父母商量;他们同意了,或做上门女婿,或跟他走都可以!” 穷奇又不是冰人(媒婆),他的任务心里明白。只做了一个动作;弓丽就明白了,顺范力天身体转一圈,说:“他实在太脏了,我都不知如何下手!”穷奇也在一边考虑……好一会才说:“这样吧!”面对范力天指挥:“你躺下,人家才好操作!” 范力天到现在也不知啥意思?最担心的还是怕师父吃人!乖乖地躺下;小溪边凹凸不平,背部被鹅卵石弄得挺不舒服。弓丽突然跳起来,双脚踩在范力天的肚子上,脚下闪出鱼光,直接钻进范力天的肚子里去了,约一顿饭工夫,从脚到头波浪移动,像弯弯曲曲的龙。弓丽从肚子上跳下来,一头钻进小溪水里,就不见了。 范力天顿时感觉浑身都是力量,双脚一蹬,变成龙尾——脑瓜闪一闪,龙头出来了,直接钻进小溪水里;一会,水越涨越高。穷奇趁机跑一阵,就不见了。范力天在水中喊:“弓丽——我要娶你为妻!” 只见翻滚的水,却没有回应;范力天刚才听弓丽说过,婚姻由父母作主,在水中找老人头鱼和老妇鱼;然而,到处都看遍了也没有;连弓丽藏到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范力天一连喊了多少遍,没人回应。心里始终有许多不甘,顺小溪下来的地方,向高山流水往上冲,一会来到山尖,亲眼看见小溪水是从山石缝中鼓出来的;水满则溢,顺山头下流,形成了小溪;其中并没有鱼;那么,弓丽一家去哪了?不能插翅而飞了吧? 这种想法还真的有可能;弓丽本来就会飞,究竟是不是成精的鱼,还不能确认。范力天东张西望,对着天空喊:“弓丽——你在哪?” 此声在山谷里久久回荡;陡然,“唰”一声,空中出现一条龙,来到范力天的头上转几圈,停在他面前,说:“良人——我以为你会来追我!人家飞很远回头看;你没追上来!我到处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原来你变成了龙。如果不是听见你的声音,就算在面前也不认识。” 范力天看不见自己变成龙是啥样的,但有一条;龙配龙、凤配凤,这是自然规律;由此可见,水里的弓丽不适合自己,幸亏没找到;要么,弓丽又有意见了。然而,弓丽不让碰,岂不是个大问题吗?还说什么男女有别,像小孩子玩游戏似的,弄得范力天哭笑不得。 这时,弓丽紧紧盯着范力天变成的龙看;身上血淋淋的衣服裤子不见了;尾巴的长度约五米,身体长度三米,脖子到头部不过两米,总长度为十米;近看很大,远看不过是一条小龙而已;从身体来看,比自己长很多;弓丽身体总长度才七米,宽度和圆高度才一米五,而范力天达到了三米,从条件来看十分相当,所不同的是,身体依然有什么东西捆绑着,它们藏在皮肤里,从外面又看不见;于是,娇滴滴地说:“良人,你要帮我一把;身上还很紧呀!” “究竟怎么回事?不是从你的身上拿掉了几条小龙了吗?它们来到我的身体里安家了,你怎么还会这么紧呢?” “你帮我看看,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弓丽睁着大眼,盯着范力天的龙头。 这山头太小了,龙尾很长,一截伸出山崖外面去了;要想输入功力不好施展;范力天龙尾横扫一阵,山石不停滚落,上体一伸,长出一对翅膀来,闪一闪,轻轻松松飞起来;弓丽变的龙紧跟着。他俩在空中来回穿梭,速度很快,闪几下,来到昆仑山,一路向下降落到天坑边。此时,天坑的鬼火依然燃烧,坑内的水依旧满满的,人的头颅在里面散发出臭味,异常刺鼻;最不能理解的是那些蛊雕的尸体,一只也没留下来,连痕迹都找不到。 这地方是范力天和弓丽相遇的地方,在大脑里留下了美好的时光;范力天微笑着说:“就在这里为你解捆吧!” 弓丽变成龙后只能爬在地上,说:“……” 范力天顺着她的身体转几圈,用嘴对着她的嘴喷出阴光,直接钻进弓丽的嘴里;亲眼看见阴光互换,一会从弓丽嘴里出来一条小龙,钻进范力天的龙嘴里,紧接着一收,就算完事了。 弓丽站起来一摆龙尾,就飞起来了,在空中穿梭,盯着下面喊:“良人,我好多了!待全部轻松了,就嫁给你!” 范力天心里不能理解,难免要问:“为什么还没全部轻松呀?” “我也不知道,每出来一条小龙,就轻松那么一点,不知身体里还有多少?” “母龙,你不能这样生产小龙!钻进我的身体里,以后怎么办呀?” “你自己想办法!这些小龙在我身体里很难受,在你的身体里有什么感觉呢?” “没感觉,只是很奇怪,我是男子,怎么喷出来的都是阴光?” “这个问题,要找懂行的人问问。” “到哪去找呀?”范力天在小溪边已感觉到了,要找一个人真的很不容易。 弓丽穿梭很快,在空中不停地飞,到处看,一个可问的人也没有,又喊:“良人;我们一起去找!” “你让不让我碰?”范力天顺便打听一下;如果娶过来,还是不让,如何传宗接代呢? “以后再说,现在先处理你的问题。” “这就是我的问题,你要答应我,才有信心一起去找人。” “本来是处理你的事,还要我答应什么?你不走,我要走了!” “等等!”范力天刚喊出声来;弓丽已飞不见了。心里很沮丧;还不如找小溪水里的弓丽呢?这个弓丽太没人情味了;答应要嫁给我,先上船,后买票,死个舅子都不愿意。范力天正欲起飞,突然,听见天坑里“噗嗵,噗嗵”地响;盯着看半天,水中冒泡了,开始只有几个,才一会,越冒越多;腐尸味更浓了。范力天很好奇,看着不想离开,转眼间,密密麻麻都是泡,把尸头都冒动起来,甚至在水里漂漂落落,偶尔出来一个很大的,爆开后,一股热气冲出来了。 范力天越看越奇怪,第一次看见这么怪的现象;这么深的水,不可能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呀!况且到处都是尸头;况且腐烂程度很大;猝然,出来几个很大的泡,炸开后,热烟一片,以后上来全是大泡,整个天坑都是热烟;并且上来的速度越来越快,不用爆开,全是热烟;燃烧的鬼火陡然不见了。 范力天感觉天坑边越来越热,而且很烫,四只脚爬在这儿待不住了,跑一阵,扇一扇翅膀飞起来。在空中沿着天坑转圈,这时才发现,天坑里的水全部开了,到处翻滚着;尸头越来越多,连底下的全部漂起来;肉皮像煮熟似的,全部脱落了,露出煮熟的骨头。正欲离开,“噗”一声,水突然全部漏下去了,骷髅头也没了…… 范力天感觉非常奇怪,飞到天坑正中间看,里面很深,一眼看不到底,却感觉热量很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对着天空喊:“弓丽——你在哪?快来看呀!”声音出去了,山谷既没有回音;弓丽也不见答应。这叫什么女人?就因为怕生孩子,不许良人碰;哪有这种人?范力天始终不甘心,一连喊了好几遍;“呼”一声,出现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范力天看一眼,很奇怪;有两个见过面,有一个是陌生的面孔,一见范力天心很虚,倒退十几米,悄悄商量:“刚才不是听见是人的叫声吗?怎么会是一条龙呢?” 范力天习以为常;他们都是強盗,抢的都是女人;像自己这样,不会在意的。 “唰”一声,三名五大三粗的男子拉开了架势,一个在龙头前,一个龙左侧,另一个在右侧;右手拿着刚从剑鞘里拔出来的剑,左手拿着剑鞘…… 范力天已看出火药味来,这三个家伙不是来看天坑的,看样子想斩龙。逼到这一步,也不管天坑发生什么情况,关键要应付这三个强盗。 “咻咻咻”三个五大三粗的家伙耍弄右手中的剑。 范力天的双眼眯成一条线,没把他们这狗臭的动作放在眼里;龙尾一卷,双翅收回,盘在空中,用龙头对着前面这个强盗。 前面的家伙,一副斩龙的嘴脸露出来,问:“你的声音怎么像一个男子?” “问什么?要杀就杀,少啰嗦!”范力天龙头抬高两米,再看他们,显得十分渺小;像蚂蚁一般。 前面的家伙舞弄几下剑,好像已准备好,看样子,找不到下手的地方;毕竟胆战心惊,碰上了,还要表演给左右边的两个弟兄看…… “嗨!”一声,在空中蹦起老高,对着龙头,双手紧紧握剑,重重劈下来。范力天连动也没动,吐出龙气锁住,就定在那儿了,一吸,他的剑直接对着嘴刺过来;范力天一闪,剑没刺中;人也没吃到。心想,他手中有剑,必须把他的剑弄掉,用龙爪一闪——天剑出来了,紧紧握在右龙爪中。 前面的家伙弹到侧面去了,看见这一幕,非常惊诧:“这龙怎么有剑?”针对这个问题,很想不通。 第33章 众鸟迁徙 山崩地裂 现在右侧面有两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左侧面才有一个。范力天把龙头移向右侧面,直接从嘴里喷出阴火、这两个家伙躲闪不及,身体点着,嚎叫着,飞走了。范力天还没打,就烧跑了两个,还有左侧面的一个;看样子他并不想逃,并且有声音传来:“你烧死了我的两个弟兄;我要跟你拼命!” 范力天斜眯着眼问:“你拿什么跟我拼命?是你手上的那把剑吗?” “休啰嗦!拿命来!”随着喊声;咻咻咻”一阵横劈竖砍过来。 “当当”范力天用天剑挡几下,“咻咻”重重劈下去;这家伙慌忙用剑挡;“当”一声,右手震麻,虎口裂开,剑断了,还没拿稳,直接坠落天坑,瞪眼看着落下去,直到看不见……剑没了,他的魂吓落了,嚎叫着就要飞走…… 范力天看出问题,喷出龙气,将她锁住,一吸,钻进嘴里,都来不及嚼,就吞进去了。这是范力天第一次吃人;也是万不得已才这么干的。这些强盗骚扰很多次了,心里总惦着弓丽;难免有不轨行为;吃掉真是大快人心呀! 范力天把天剑缩小,藏进右龙爪里,对着天坑看;吓坏了;里面红彤彤的,好像有红色液体涌上来;看半天,也不知是什么?感觉热量很大,离天坑五十米的空中都能感觉到。这些红色液体不停地往上涨,一顿饭工夫;就上来了,天坑两边的土也染红了,并且正在燃烧,能闻到一股很奇怪味道;这时,范力天尚未感觉危险来临。先是红色岩浆顺天坑溢出一小部分,所到之处冒着青烟,还有黑灰飞起来,满天都是;继而,红色岩浆从中喷发,从小到大,热量是以前的百几倍…… 范力天在空中呆不住了,只能向远处飞;刚飞走,一股岩浆喷出百米高;把范力天吓了一大跳,不得不一退又退。岩浆越来越厉害,整个天坑全部喷发,高达五百多米;天坑边缘全部溢出岩浆,顺山下流淌,烧焦的味道越来越大,导致呼吸困难。范力天不得不退到几千米处观看…… “嗖”一声;弓丽飞过来,停在范力天身边,悄悄说:“我刚才打听过了;你嘴里喷的阴火,是身体里有我身上的小龙。有人喊;火山爆发了;我怕你出事,就赶过来了!” “这这,这叫火山爆发呀!”范力天还是第一次听说。 岩浆越喷越高,达一千多米;范力天和弓丽退到一万米处,整个身体都落满了黑灰,出现呼吸困难。红彤彤的岩浆将天坑的四面八方冲出缺口,一直顺下流淌,所到之处冒着青烟,红彤彤的岩浆表面有一层断裂的黑壳,从高处向低处快速流淌,一直淌到最低处;有些流淌到一万米才停下来。 “哗哗哗”附近的山石往下滚落,卷起阵阵尘埃。毕方鸟惊恐叫着“毕方,毕方!”的声音,从眼前飞过,身后紧跟着一串烈火,在空中燃烧。 山脚下,到处都是慌慌张张的老鼠。这地方离火山喷发一万多米,这些奇怪的现象看得范力天紧紧皱着眉头,本想问一问怎么回事?毕方鸟离自己几十米远,一掠而过…… “咕呱,咕呱……”的声音传来;范力天朝婴儿哭声看去,惊呆了;过来一片黑压压的蛊雕,这些家伙曾经攻击过自己,身体到处都是伤;范力天做好了思想准备,要用嘴里的龙火烧死它们。然而,这些蛊雕并没盘旋,直直从头上飞走,连看也没看范力天一眼。这种怪现象,让范力天忍不住把目光盯着弓丽问:“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第一次看见这种怪现象!”弓丽紧紧锁着龙眉,无法理解。 山沟里小溪水也有白烟飘上来,河里的鱼拼命地蹦蹦跳跳,居然飞起来,形成浩浩荡荡的一片,越飞越高,比自己在的位置还高;靠近才看清,都是些有翅膀的鱼;像这样的鱼范力天还是第一次看见;第一批过去,又来第二批,还有第三批…… 范力天很想看见弓丽;然而,从眼前飞过的都不是这种鱼;河水热烟越来越大,飞不起来鱼在里面翻着白肚子拼命地挣扎,才一会,就不会动了,好像被煮熟的样子。 山中的怪兽,能飞的也飞起来,不能飞的拼命地跑,到处都能看到惊慌失措的样子…… 范力天眉头拧成疙瘩,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眼看着这些奇怪现象发生。 弓丽的脸上露出惊恐之色,盯着范力天问:“我们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跑呀?” “去哪?我们有去的地方吗?” 弓丽本想说:“去我家!”可是,自己的身体这样,进村庄让人家看见,不但不认识自己,还会把村里的人吓个半死。 天不黑不亮,没有时间,到处都是惊慌的怪声。范力天东张西望;这时空中过来大形动物,全部都长着翅膀,飞行速度很快,看见弓丽就像没看见一样,一掠而过。正在这时,穷奇出现在范力天身边喊:“徒儿!快跑呀!” “怎么了?” “为师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火山爆发引起来的惊慌?” “徒儿看见很多奇怪的现象;动物们惊慌失措地逃离;我们也走吧!” 穷奇正欲带着范力天和弓丽离开;奇怪现象发生了;火山爆发的天坑摇摇晃晃,顿时撕开一道很深的裂痕,岩浆顺裂痕落下去,紧接着,山体移动,河床错位,一大片山越来越矮,居然缩进土中去了;一会地里的水冒上来,越升越高,一瞬间,天坑全部陷下去了;一座座山开始坍塌,随之而来的山被水替代,几十座山眼睁睁看着缩进土中,全部变成了汪洋大海…… “轰轰轰”响声惊天动地。水中仿佛有巨兽翻腾,从中升起一座座小山,跟以前的完全不一样。几千条线在水中穿梭颠簸,形成磅礴气势;顿时,山水跳动,变化飞快,一座座山拔地而起,越升越高,到了一定高度停下来;水不知不觉不见了…… “哗哗哗”一阵,水从山尖硬挤出来,往下坠落,所到之处形成小溪,弯延向下流淌,形成一条河床…… 天一黑一亮,仿佛要下大雨,没看见黑云,却有雷声在头顶滚过;“噼里啪啦”一阵爆响;“哗哗哗”的大雨,就像大盆倒下来一样;把范力天、弓丽和穷奇的身体淋湿透了;他们没有躲的地方,顶着暴雨淋。穷奇怒火冲天,展开双翅,越飞越高,一会钻进一片黑乎乎的里面,就看不见。 弓丽变成女子,把衣服裤子脱了,淋着大雨洗澡,面对范力天喊:“滚开!到那边去洗!” 范力天本来就没想要过去洗;知道弓丽的烂德性,依依不舍离开,约一百米处,由龙变成人,把衣服裤子脱了,将带死人骨灰的伤口洗净,发现所有的伤口长满了新肉……身体显得十分强壮,远远看一眼弓丽,她用湿透的衣服遮遮掩掩,不让别人看见。 范力天的视线被雨水冲刷,什么也看不见,一心一意搓洗衣服裤子,把上面的血水全部洗干,拧了又湿,继续拧;还用手搓身体,一堆堆腻从上面搓下来;不知有多长时间没洗澡了;真是脏透了…… 正在这时,听见弓丽惊慌失措地叫:“别过来呀!我会变龙吃掉你!” 范力天很奇怪,这么大的暴雨,居然还有人想占弓丽的便宜?慌慌张张顺声音看去,惊呆了;这是一条长形动物;牛头带有犄角,上部有一对翅膀,长着蛇尾巴,全身黑色,已淋成落汤鸡,还露出攻击的样子,说话的声音很奇怪;“我看你很久了;终于让我逮到了机会。”它的声音特别像水牛。 范力天心里很不平,刚才弓丽连看一眼都不让:这家伙是啥意思?难道还想在老子眼皮底下干蠢事吗?心里大骂:“他娘的;老子一直守在她的身边都不能得手;你这家伙还想来硬的;得看老子愿不愿意?”范力天的醋罐子打翻,慌慌张张把裤子衣服穿上,怒气冲冲飞过去;弓丽一见,慌里慌张藏到范力天身后,喊出颤抖的声音:“良人;他想欺负我!” 长形动物不怕范力天,他的犄角能轻轻松松把范力天的肚子顶穿,往上一挑,从空中坠落下去,一会就变成尸体。长形动物不止一次这样杀死过多少怪物,很可能范力天将是其中的一个。 弓丽在范力天身后吓得瑟瑟发抖;她不怕被人杀,最害怕强暴;这种怪兽有多可怕?连良人都不让碰,岂能让他得逞;于是,喊出尖叫声:“杀死他!” 长形动物的好事被人打扰,心里充满怒火,用犄角对准范力天直顶过来…… 范力天一看,躲闪已来不及,况且身后还有弓丽,就算自己能躲开;弓丽也不一定能避开。只能大着胆子,用手紧紧抓住牛头上的犄角;没想到这家伙的力量很大,头往上一用力,把范力天抛出十几米远,露出弓丽来;长形动物用水牛声音“哈哈”怪笑,道:“还想跑!被我看中的女人,没一个能跑得掉!” 弓丽又不傻,范力天被犄角抛开后,立即就失去了靠山;大脑一片空白,吓得战战兢兢喊:“良人——救我呀!” “唰”一声,范力天右手闪出天剑,怒气冲冲飞过来;弓丽闪一下,又藏到范力天的身后;此时,范力天双眼红透了,不杀死这条怪兽,誓不罢休,举起天剑,一剑斩下,“噼”一声,眼看着劈在怪兽的头上,很可能从犄角中间,将他头劈成两半;然而,长形动物不见了,闪一下,出现在弓丽面前,“哈哈哈”地狂笑,道:“你还想跑!在我眼皮地下,想跑的不止你一个;可是,谁也没跑掉!” 第34章 怪兽鯥 范力天回头一看,又是一惊,这家伙会隐形,一伸手,把弓丽拽到自己的身后,手起剑落“噼”一声,狠狠斩下去,一点感觉也没有;怪兽又不见了。待范力天转过身来,弓丽被长形动物的前爪捕住,像人一样站立在空中,面对范力天说:“你再敢动剑!我就把她吃掉!” 范力天紧紧皱着眉头,不能理解:“一头水牛一样的怪兽,会吃人吗?” 他仿佛明白范力天的意思,故意把嘴张开,露出獠牙来示威。 范力天看清楚了,一共有两对獠牙,左右上下各一对;黄黑色,有明显的牙黄,看上去非常恶心;如果用天剑劈,首先劈着的是弓丽,只能想别办法,喊:“放开她!我们有话好商量!” “商量个屁!我把你弄死了,就没人打扰了!” “你不是想要她吗?那我们两个单挑;你把我杀死了;她就是你的!如果我把你砍了;那么,她就是我的!” “屁!谁会这么傻?她现在在我手中!单挑什么?你滚开!” 雨越下越大,不停地冲刷着范力天的全身;眼睛都快看不清了。他一闪就不见了,只见弓丽渐渐移开,喊出要命的声音:“良人;快救我呀?” 范力天看得迷迷糊糊,双眼被雨水蒙住,头发太长,非常碍事,问:“他不是走了吗?你过来不就完了吗?” “他还在控制着我,脱不了身!”弓丽最后一线希望,很快就要破灭。范力天真的没看见长形动物,就算要用天剑斩,也斩不了呀!问:“天剑,你能看见怪物吗?” “能看见;可是,他隐形,一剑斩下,对他毫无影响。” “他会强暴弓丽吗?” “不但会,还要把她吃掉!” 范力天越听越害怕,又悄悄说:“如何才能把弓丽救出来?” 天剑没说话,闪一下,脱手而出,对着弓丽的身后:“噼噼噼”一连斩了十几剑,闪一下,回到范力天手中说:“不行!斩下去,他的身体是虚无的。” “那为何弓丽不能动呢?” “他用一只前爪,紧紧控制着,肉眼虽然看不见,但弓丽动不了!” 范力天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如果是同类,救不了也就算了;然而,弓丽是女人;特别稀有,更不能让怪兽占便宜,必须要想办法。 雨太大了,就像用大盆泼下来似的。这是从未有过的大雨,给救人带来很大的难度。弓丽开始向远处移动;风雨中,传来她的尖叫声:“良人!救我呀!” 范力天一点也不敢怠慢,紧紧跟着,很想一剑把怪兽斩杀;然而,刚才天剑已经试过,难度很大,只能一直盯着弓丽,不让她逃离自己的视线。 天剑的声音出来了:“你不是能喷火吗?干吗不用呢?” “弓丽不是在前面挡着的吗?喷火不正好烧在她的身上吗?” “别忘了;弓丽也能喷火;你的火来自她的身体;喷在她的身上,对她没有用;对长形动物能起作用。” 范力天真的听进去了;对着弓丽张着大嘴,喷出龙火,“呼”一声,刚从嘴里出来,就被大雨淋灭了。连喷好几次,都一样。 弓丽看出来了,瞪着惊恐的双眼,问:“良人;你想烧死我吗?” “不不,不是的;听天剑说……” “说过屁!明明知道怪兽隐形,还要喷火,这不是烧我,是什么?” “不不不,我没有呀?这是为了救你!”范力天慌慌张张解释。 弓丽不想听;同时,声音被雨水冲走,一点也听不见,全靠看口形,觉得不对劲,咬咬牙说:“既是这样;还不如跟怪兽算了!” 范力天一听火气更大,喊出要命的声音:“怪兽!我要亲自杀掉你!” 声音从弓丽头顶上传来,听得模模糊糊:“你杀呀!有本事就杀!” 范力天急得跳起来,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弓丽又开始移动,速度很快,在风雨中,“嗖”一声,停到山坳里,好像那儿有个洞。 这座山,刚从水中拱出来,山尖高度百米左右;那个洞从来没人进去过。没想到弓丽就进去了,连救命的喊声也没有了;看来她恨死范力天了;就怪天剑出的馊主意,才导致这样结果。然而,范力天不能眼看着进洞不管,万一强暴了怎么办?自己还没上船,这船就翻了,还被别人抢占了,这是什么滋味?所有的男子都不能容忍。 范力天闪一下,钻进洞里;到处黑乎乎的,里面根本就看不见;幸亏天剑能看见,才不至于迷路…… 洞里是什么样的全然不知,连弓丽在哪也看不见,只能喊:“哎!弓丽……” “就在你的面前,这么近也看不见吗?” “怪兽对你怎么了?” “没,没有;依然控制着我,赶快把我拽走呀!” “在外面都看不见,到洞里来更看不见;你不是会喷火吗?干吗不喷火烧他呢?” 此言管用了,弓丽把头仰起来,又被活生生按下,只能把头转过去,用嘴对着,用力一喷,阴火果然从嘴里出来;把洞照亮…… 原来这个洞里湿漉漉的,到处都是乱石,呈多边形,长不到三米,宽两米左右,顶很高,也是乱石;下面还有几个小洞,人钻不进去;长形动物只能在此处停留。虽然弓丽喷的火没看见烧着怪兽,但她身体可以移动了,一下藏到范力天身后,战战惊惊说:“杀死他!” 没等范力天下令,天剑主动出手了“噼噼噼”狠狠斩了十几下,一点叫声也没有,不知斩杀情况如何。 正在这时,穷奇从洞口挤进一个头来说:“别斩了!我在外面都听见了。” 范力听十分惊诧,忍不住喊出声来:“师父,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女人的气息很大,远远就能嗅到……就进来了,这里太窄,为师的也进不来。” 此语一出,长形动物现身,就在范力天的对面,用后面两条腿像人一样站着,说:“原来他是你的徒儿呀?如果知道,就不会有这种误会了。” 穷奇的目光盯着怪兽说:“你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如果知道,不可能等到现在。” 此语听得范力天不明不白,问:“师父;说什么呢?” “别问了,在洞里很黑,不好操作,你们都出来吧!”穷奇的脑袋退出去了;弓丽紧跟着;范力天一点也看不见,全靠天剑引路,才几步路就出去了;半天才见长形动物出来;弓丽看他牛里牛气的样子,目光落到穷奇的脸上问:“他是谁呀?” “他叫怪兽鯥(lù),是专门为徒儿传授功力的,你们刚才纯属不知,不知没罪嘛!没有人家,良人就无法增加功力。” 外面的天不黑不亮,依然下着大雨,给操作带来困难;然而,鯥并不用火传授功力,他身体里也没有火,只是闪一下,就不见了。 范力天一看,大脑直蒙圈,把目光移到师父脸上,问:“人呢?” “隐形了!” “他隐形干什么呢?” “意思让你照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