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 第167章 灶台烟火与车铃欢歌 何雨柱把于莉送到院门口,正巧撞上拎着菜篮子的三大妈。 三大妈眼睛瞬间亮得跟探照灯似的,直勾勾盯着锃亮的自行车:“乖乖!于莉这新自行车都骑上啦?这车光鲜的,闪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于莉美滋滋地把帆布包甩上肩,小腰一扭:“三大妈就爱打趣我!还不是柱子疼人,非说我上班路远,不买新车就不让出门!” 话音刚落,何雨柱已经伸手把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指尖擦过于莉发烫的耳垂,故意压着嗓子说:“中午别啃食堂的窝窝头了,哥给你带好吃的!” 一边说,大拇指还在她耳际轻轻摩挲,那眼神甜得能滴出蜜来。 于莉心里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乱蹦,偷偷瞟了眼看热闹的三大妈,伸手拍开他的手:“大庭广众的,也不害臊!当心别人说闲话!” 嘴上凶巴巴,嘴角却不受控地往上翘,活像偷吃了鱼的猫儿。 她跨上自行车时用力按了下铃铛,“叮铃——”一声脆响惊得槐树上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三大妈看着这对腻歪的小夫妻,嘴里啧啧有声:“哎哟哟!瞧瞧人家这日子过的! 哪像我们家那口子,一下班就扎进象棋摊,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何雨柱扯着嗓子笑喊:“三大妈!您明儿也捯饬捯饬,烫个卷发,抹上雪花膏,保管三大爷下了班就火急火燎的往家跑!” 这话逗得院里纳凉的老太太们笑得直捂肚子,连于莉的自行车后座都跟着晃悠起来。 三大妈笑得直拍大腿,菜篮子里的西红柿跟着晃悠:“好你个傻柱!拿你三大妈打趣上瘾了是吧?” 说着作势要拿手里的韭菜抽他,却被旁边的大妈一把拉住。 “哎呦老姐姐,你这要是抽坏了,于莉可得跟你拼命!” 院里又是一阵哄笑。 何雨柱嬉皮笑脸地往后躲,顺手往三大妈菜篮子里塞了块水果糖:“三大妈消消气!我这儿给您赔罪!” 于莉趁机猛踩脚踏板,自行车“嗖”地窜出老远,车铃混着笑声在胡同里荡开。 惊得墙根下晒太阳的老头摘下老花镜直嘟囔:“现在的年轻人哟……” 于莉骑着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拐进暖瓶厂所在的胡同,老远就把车铃按得叮当响。 车头镀铬的铃铛在阳光下闪着光,惊得厂门口蹲坐着聊天的大爷大妈纷纷抬头。 “嚯!谁家闺女这么风光!” 她故意挺直腰板,在厂门口的水泥地上划出漂亮的弧线,还没等脚撑稳,就听见一声惊喜的尖叫。 梅姐扎着低马尾,黑布鞋在水泥地上踏出细碎声响。 饱满的胸脯将灰扑扑的蓝布衬衫撑得微微起伏,布料随着急促的步伐轻轻晃动。 她三步并两步凑过来,粗喘间衣襟开合,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汗衫领口。 眼睛瞪得老大:“于莉,你咋这么有本事!新车都置办上了?这铃铛一响,整条巷子都听得见!” 说着伸手摸了摸车把,粗糙的指尖蹭过冰凉的金属,满是羡慕。 “梅姐你就会打趣我!”于莉仰着下巴把帆布包甩到肩上,拍了拍泛着冷硬金属光泽的车座。 “之前我骑的是我们家小姑子的自行车,她不是快开学了嘛,我们家那口子昨天特地去百货大楼给我买了一辆新的!” 两人正说着,扎着羊角辫的林晓梅抱着搪瓷缸凑过来。 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车架上的凤凰标志直打转:“莉莉!这车子得不少钱吧?听说要一百多块呢!”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又怕摸脏了车漆,悬在半空的手紧张得直抖。 “可不嘛!”于莉故意提高声调,余光瞥见陆续进厂的女工都往这边瞟,心里乐开了花,“我们家柱子说了,我每天上下班风吹日晒的,必须得配最好的!” 说着还拍了拍车座,“梅姐晓梅,等午休我带你们绕厂骑两圈!” “哟呵!这车真不错!”张大姐风风火火挤进来,“咱们厂这么多姐妹,就你于莉嫁的最好!” 她扯着嗓门的夸奖惊飞了树上的麻雀,却让于莉笑得合不拢嘴。 人群外突然传来一声冷笑。 刘姨拎着布包慢悠悠走过来,“买辆自行车有什么好显摆的?现在会疼人的男人多了去了……” 话没说完就被张大姐推了一把:“哎呦刘姨,您就别酸了!有本事让您家老李也买辆凤凰牌?” 围观女工们哄堂大笑,于莉趁机把车铃按得震天响:“姐妹们快进厂啦!等会儿迟到扣工资可别赖我!” 她故意把自行车停在最显眼的车棚位置,还特意用随身带的手帕擦了擦车把—— 直到看见最后一个女工也忍不住回头多看两眼,才哼着小曲往车间走去。 另一头,何雨柱哼着跑调的小曲踢开家门,惊得正捧着《青春之歌》的雨水猛地抬头。 他抹了把额头的汗,布鞋在门槛蹭掉层灰,蓝布衫后背洇出大片汗渍。 “妹子!”他扯开勒得发紧的领口,三步并作两步跨到桌前,抓起搪瓷缸,仰头将凉白开灌得喉结上下剧烈滚动。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水珠顺着胡茬往下淌,在褪色的蓝布衫前襟洇出深色水痕,“哥先眯个回笼觉,等到了9点,哪怕天塌下来也得把我薅起来!” 雨水抹了把脸,将滑到颧骨的碎发别到耳后,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哥,你又整啥幺蛾子?” 何雨柱一屁股坐在床沿,把枕头拍得震天响,“我答应你嫂子中午带好吃的,她在暖瓶厂上班那么辛苦,我不得好好犒劳?” 雨水点了点头,“放心睡吧,到点我拿笤帚疙瘩站你床头喊!” 何雨柱“噗通”躺倒,被子蒙头不一会便响起呼噜声。 雨水望着里屋直撇嘴,小声嘀咕:“重色轻妹的家伙,也就嫂子治得了你。” 何雨柱震天动地的呼噜声在堂屋里回荡,吵得雨水根本看不进去。 她对着里屋翻了个白眼,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脊,想着过会儿还得叫哥起床,索性合上书,抱着回了自己的东厢房。 时针悄然划过两圈,座钟发出沉闷的报时声。 雨水瞅了眼时间,抄起墙角的笤帚疙瘩就往堂屋跑。 她铆足劲儿在紫檀大床的床沿边蹦跶,红木床架被震得嗡嗡作响,鎏金帐钩叮当作响。“哥!九点啦!太阳晒屁股咯!” 她扯着嗓子喊,声音里带着促狭的笑意。 何雨柱裹着被子翻了个身,嘟囔着:“再眯五分钟……” 过了会儿,他慢悠悠掀开眼皮,阳光透过窗户斜斜照进来,在墙上投下慵懒的光斑。 他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这才慢悠悠地坐起身。 趿拉着穿反的布鞋,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晃悠着往厨房挪去,嘴里还念叨着要给于莉准备的午饭食材。 走进小厨房一看,灶台上摆着满满一篮子野菜,叶片上还沾着新鲜的晨露。 “哪弄来的?”他揪起一把野菜抖了抖。 雨水踮着脚往缸里舀水,麻花辫晃得像小鞭子:“就刚才去公厕路上,碰见前院刘大妈!我拿咱家蛇瓜换的,划算吧?” 何雨柱蹲下捏起片野菜叶子,放在鼻尖轻嗅,眉头却皱起来:“这野菜好是好,就是带点儿苦味。” 说着突然一拍大腿,伸手够过墙角的蓝白搪瓷暖瓶,“哗啦”将滚烫的热水浇在菜堆里,蒸腾的热气瞬间裹住了他的手腕。 他双手在菜堆里快速翻搅,被热气熏得眯起眼睛:“热水焯两遍,苦汁儿都跑光了!” 只见黄绿色的汁水顺着盆沿往下淌,他又捞起野菜用力攥成团,最后用凉白开泡着,“瞧见没?这么一处理,吃起来比脆瓜还爽口!” 说罢掀开米缸,捏起把玉米面撒进泡野菜的水里:“这叫‘以粮吸苦’,老一辈传下来的法子!” 待野菜吸饱水分,他神秘兮兮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晒干的虾皮,“这可是上次托工友从北戴河带回来的,鲜得能掉眉毛!” 虾皮刚落进菜盆,就散发出浓郁的海腥味。 “光有鲜可不够!”何雨柱快步走到碗柜前,掀开最底层的抽屉,摸出个裹着油纸的小瓷瓶,倒出几滴琥珀色的液体——竟是珍藏的鸡油! “这才是提鲜的精髓!”他用筷子搅得馅料滋滋冒油花,香气顺着窗户缝往外钻。 原本蜷在院角墙根打盹的大橘瞬间支棱起耳朵,鼻子使劲儿抽动,“喵呜”一声箭似的窜到厨房窗台下。 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灶台上翻搅的馅料,尾巴在地上扫得“沙沙”响。 处理完野菜,何雨柱这才从水缸里捞出条活蹦乱跳的大青鱼,鱼尾甩得水花四溅。 “家里快没鱼了,得抽空去永定河‘进货’了。” 他嘴里念叨着,手上刀光一闪,三两下就去了鳞,锋利的菜刀贴着鱼骨游走,剔出两大块雪白的鱼肉。 紧接着扯下房梁上挂着的野兔,利落地将兔肉切成小丁。 葱姜在案板上翻飞成碎末,与鱼肉兔丁、野菜碎在大瓷盆里翻搅成团。 雨水趴在灶台边直咽口水:“哥,这真能好吃?” 何雨柱挖起勺馅料凑到她鼻子底下,眼睛亮晶晶地直晃悠:“你闻闻!虾皮的鲜混着鸡油香,再带点野菜的清爽,香得能把人魂儿勾走!” 看着妹妹瞪大的眼睛,他得意地揪起团菜馅,在掌心滚成圆球再压成饼状,手法娴熟得像捏泥人,“等会儿你嫂子尝了,指定得夸我是全四九城最会做菜的爷们!” 日头斜斜挂在半空,把老槐树的影子拉得老长。 胡同里小孩追跑打闹的叫声一阵接一阵,“冰棍儿——白糖小豆儿的”吆喝在燥热的空气里打着旋儿。 何雨柱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锅里炖着鱼汤咕嘟咕嘟冒泡,野菜馅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 他搓了搓手,从面盆里揪出一团醒好的玉米面,在掌心拍成圆饼,挖上满满一勺野菜馅放中间。 粗糙的大手灵巧地收拢面皮,边捏边转,眨眼就搓出个圆滚滚的野菜团子,往蒸屉上一摆,白生生的蒸汽立刻裹住了灶间。 这边灶火正旺,那边饭菜飘香,普普通通的小院里,藏着最实在的日子,还有说不完的暖心故事。 喜欢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请大家收藏:()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8章 暖瓶厂邂逅:舌尖美味与暗涌情愫 野菜团子在蒸笼里冒着白花花的热气,何雨柱揭开锅盖,腾起的雾气扑面而来。 他扯着嗓子往东厢房喊:“雨水!快来尝尝哥的手艺!” 搪瓷盘刚搁在桌上,雨水就踮着脚凑了过来,烫得直吹气的团子咬上一口,野菜的清香混着虾皮的鲜味在舌尖炸开。 连掉在盘里的碎屑都被她用手指蘸着塞进嘴里:“哥!你这手艺绝了!比咱爹做的包子还香!” 何雨柱笑得眼睛眯成缝,伸手拍了拍妹妹的脑袋:“你这话可别让老爷子听见了,当心他抄起擀面杖抽你!” 雨水吐着舌头往后躲,麻花辫跟着晃悠:“爹才舍不得呢!他今早被白家大宅门专程请去操办寿宴,走前还摸着我脑袋说,要给我带稻香村的点心匣子回来!” 何雨柱捏了捏她的脸蛋,打趣道:“对对对,咱家你这丫头最受宠,要星星不给月亮!” 雨水嘿嘿一笑,露出两颗虎牙,又伸手揪了个野菜团子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哥做的好吃,等爹回来,也让他尝尝你的手艺!” 日头把柏油路晒得发软,何雨柱骑着二八大杠,车筐里并排捆着两个裹着蓝布巾的饭盒,还有用麻绳捆得结结实实的大搪瓷缸—— 里头盛满奶白的鲫鱼豆腐汤,棉套裹得严严实实,任车轱辘碾过坑洼也纹丝不动。 他弓着背加紧蹬车,汗珠子顺着脊梁沟往下淌,一心只想快些把热乎饭菜送到媳妇手里。 车轮碾过滚烫的路面,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老远就听见厂区里机器“叮叮当当”响成一片,门房大爷坐在阴凉处喝着茶,瞧见生面孔立刻直起身子。 “同志,这儿不让随便进。” 大爷放下手中的搪瓷缸,浑浊的眼睛在何雨柱身上来回打量,竹制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 何雨柱赶忙从裤兜里掏出工作证,红皮本子上“轧钢厂厨师 何雨柱”几个字格外醒目:“大爷,我来给媳妇于莉送饭! 她在车间上班,今儿早上还骑着新买的凤凰牌自行车出门呢。” 说着又摸出支牡丹香烟,双手递过去。 大爷接过烟在掌心转了两圈,眉毛一挑:“嚯!你小子出手够阔气啊!那辆亮闪闪的新车就是是你买的?” 何雨柱挠着后脑勺嘿嘿笑:“可不咋的,她上班路远,该置办就得置办。” “行!疼媳妇的爷们儿错不了!”大爷乐呵呵地把烟别在耳后,冲厂区努努嘴,“进去吧,车间在西边第三栋!” 午休铃声刚响,车间铁门“哗啦”拉开,于莉跟林晓梅正说笑着往外走,身后还跟着位扎低马尾的女工。 何雨柱目光一滞——梅姐乌发如瀑,随意束起的低马尾垂在纤细后颈,几缕碎发被汗水粘在莹润的脸颊上。 她穿的蓝布衫虽洗得发白,却衬得肤色似雪,领口被汗浸得半透,勾勒出胸前丰腴曲线,随着步子轻轻起伏。 两条裹在粗布裤里的腿笔直修长,走路时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皂角香,眉眼盈盈间,比厂区里盛开的月季还要明艳三分。 “柱子!”于莉眼睛亮晶晶地扑过来,余光却瞥见何雨柱直勾勾盯着梅姐,偷偷在他腰上拧了把。 何雨柱疼得一咧嘴,这才回过神。 而此时梅姐也察觉到何雨柱黏在自己身上热辣辣的目光,垂眸时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 手上无意识转着搪瓷缸,脚步却仍不紧不慢地往前迈,装作浑然未觉的模样。 扎着羊角辫的林晓梅已经蹦跶着凑过来,搪瓷缸碰得叮当响:“柱哥!” “就你嘴甜!晓梅有空去我家玩。”何雨柱笑着揉了把她的辫子。 这时于莉挽住梅姐的胳膊,故意扬着下巴:“这是梅姐,我车间最照顾我的好姐妹!梅姐,这就是我家柱子。” 梅姐唇角轻扬,梨涡浅现,蓝布衫裹着窈窕身姿,每一步摇曳都似藏着无声韵律,衣料下的曲线随步伐若隐若现,透着温婉又动人的风情。 何雨柱赶忙挺直腰板,伸手想握又怕失礼,最后只胡乱比了个招呼:“梅姐好!往后莉莉要是闯祸,还得多担待!” 这话逗得三个美女笑作一团,于莉又偷偷掐了他一把,却藏不住嘴角的笑意。 林晓梅神色却微微黯淡下去,指甲无意识抠着搪瓷缸沿。 她偷偷打量着何雨柱发亮的眼神——那目光全黏在充满女人味的梅姐身上,半点没分给自己。 论脸蛋,她脸颊白皙,杏眼含着盈盈春水;论身段,她偷偷挺直脊背,蓝布衫下的曲线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明明丝毫不输梅姐。 可何雨柱的目光却始终黏在梅姐身上,自始至终没往她这儿多瞥一眼。 想到这儿,她垂下眼睫,把酸涩的情绪和着口水咽回肚里。 几人刚到食堂,张大姐眼尖,老远就咋呼起来:“莉莉!这小伙谁啊?该不会是你藏着的情郎吧?” 于莉笑得靠在何雨柱肩上:“这是我们家柱子!特意给我送午饭来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何雨柱赶忙笑着打招呼:“张大姐好!多亏您平时照顾莉莉!” 话音未落,张大姐已经凑到跟前,盯着他手里两个鼓囊囊的大饭盒,还有裹着棉套的大搪瓷缸直咽口水:“哎呦这香味! 隔着老远就勾得人走不动道!快让姐瞧瞧,带啥好吃的了?” “野菜团子和……” “野菜团子也算好东西?”话音未落,刘姨抱着搪瓷缸从旁边路过。 鼻子皱得老高,“怕是买完自行车手头紧,只能拿野菜糊弄人了吧?” 何雨柱压根没往心里去,把东西“哐当”往食堂桌子上一放,利落地掀开饭盒盖、解开搪瓷缸的棉套。 金黄的团子嵌着翠绿的野菜碎,圆滚滚地冒着热气,表层被蒸得微微发亮,在阳光下泛着玉米面特有的暖光。 鲫鱼豆腐汤掀开棉套的瞬间,鲜香的热气“腾”地散开,奶白的汤汁里飘着香菇和葱段,油花在汤面打着旋儿。 “好香啊!”林晓梅踮着脚凑过来,鼻尖几乎要贴到饭盒上,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团子,“这香味勾得人腿都软了!” 梅姐笑着用帕子掩住嘴,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看着就好吃,柱子师傅这手艺,去国营饭店掌勺都绰绰有余!” 何雨柱笑着挠挠头,喉结不自觉滚动两下,目光却不自觉黏在梅姐蓝布衫下微微起伏的胸脯上:“您捧我,我这点本事……” 话还没说完,腰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于莉不知何时绕到他身后,指尖狠狠掐住他软肉,脸上却还挂着笑:“哎哟,看把你美的!” 何雨柱疼得直咧嘴,慌忙往后躲,撞得身后的铁架桌都跟着晃了晃,引得林晓梅“噗嗤”笑出声。 “我特意多带了些野菜团子,大家都尝尝!”何雨柱拍了拍手掌,掀开另一个饭盒,露出满满当当的团子,“别客气,敞开了吃!” 林晓梅早就馋得不行,和于莉、何雨柱关系铁,二话不说就伸手拿了一个,又赶忙递一个给身旁的梅姐:“梅姐快尝尝!柱哥手艺绝了!” 两人咬下第一口,眼睛瞬间亮得像灯泡——野菜的清爽混着虾皮的咸鲜,玉米面的粗粮香裹着鸡油的醇厚,越嚼越上头。 “天呐!这也太好吃了!”林晓梅含糊不清地赞叹,腮帮子鼓得像小仓鼠。 梅姐虽没出声,却忍不住又咬了一大口,连碎屑掉在衣襟上都顾不上擦。 张大姐早就按捺不住,伸手抓了个团子:“你们都别抢!也给我留个!” 刚咬一口,她眼睛瞪得老大,声音都拔高了八度:“柱子!你这手艺绝了!国营饭店都比不了!” 刘姨站在旁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嘟囔着“谁稀罕”往远处走。 何雨柱故意舀起一勺豆腐汤,吹凉了喂到于莉嘴边:“快尝尝,鱼骨头都熬化在汤里了!” 食堂里飘着饭菜香,梅姐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何雨柱给于莉擦嘴角的模样,轻轻晃了晃手里的搪瓷缸。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把这一角映得暖烘烘的,连空气里都飘着股甜丝丝的味儿。 喜欢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请大家收藏:()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9章 车间闲话:暧昧与醋意交织 何雨柱收拾好饭盒和搪瓷缸,将它们稳妥放进车筐,又仔细用麻绳捆扎好,推着二八大杠准备离开厂区。 他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梅姐—— 只见她正弯腰整理地上的工具,蓝布衫被撑得紧绷,勾勒出丰满的胸脯和盈盈一握的腰肢。 几缕碎发垂在她泛红的脸颊边,她抬眸时唇角勾起温婉笑意,酒窝若隐若现。 一举一动都透着成熟女人的韵味,完全长在了何雨柱的审美点上,看得他心里直发痒。 梅姐对这种灼热的目光习以为常,指尖捏着扳手的动作顿了顿,淡笑着低下了头。 细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原本白皙的脸颊泛起淡淡红晕,像春日枝头刚绽开的桃花,在蓝布衫的映衬下愈发娇艳。 她轻轻抿了抿唇,继续手中的动作,腰肢随着发力轻轻晃动,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皂角香。 于莉气得冲他挥了挥小拳头,奶凶奶凶的,嘴里嘟囔着:“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见到漂亮女人就迈不动腿!” 何雨柱看着娇妻这副“示威”的模样,不禁挠了挠头,心里清楚今晚回家少不了被“收拾”。 他冲于莉调皮地眨了眨眼,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着说道:“媳妇,我回去啦!” 说完,还故意加快脚步,推着车往厂区外走去,生怕于莉追上来“算账”。 林晓梅赶紧挤到于莉身边,羊角辫随着动作晃个不停,双手握住对方的胳膊轻轻摇晃:“莉莉消消气!柱子哥对你多上心啊。 二话不说就给你买了凤凰牌自行车,今天顶着大太阳骑那么远的路送饭,饭盒里的鱼汤送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呢! 厂里哪个大姑娘小媳妇不羡慕你有这么体贴的丈夫?” 说着,她偷偷抬眼看向何雨柱远去的背影,眼底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 梅姐用帕子轻轻擦了擦额角的汗珠,蓝布衫下丰满的胸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她温声细语地附和:“就是就是,莉莉,你这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福气。柱子师傅这手艺、这份心,换做旁人可学不来。” 说话间,她有意无意地整理了下领口,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于莉气鼓鼓地跺了下脚,嘟囔着:“你们是不知道,这家伙就是个‘色胚子’!就喜欢成熟有韵味的女人。 以前没结婚那会在四合院的时候,天天往秦淮茹家跑,送剩菜剩饭还抢着干活! 要不是我天天盯着,指不定被迷成啥样了!”想到这些,她眼眶都有些泛红。 突然,于莉猛地转身,双手攥着梅姐的胳膊,一脸紧张地仰望着她:“梅姐,你可不准跟我抢男人!你比那个秦淮茹还漂亮,往那儿一站浑身都是女人味……” 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梅姐的肉里,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乱。 梅姐俏脸“腾”地一下涨得通红,像被人当众揭开了隐秘心事。 她跺了下脚,嗔怪地甩开于莉的手:“胡说八道什么呢!姐是那种人嘛?” 她轻轻拍了下于莉的手背,故意撇着嘴道,“也就你把他当个宝,换旁人啊,早被他这直愣愣的眼神吓跑了!” 话虽这么说,耳尖却泛起可疑的红晕,转身整理蓝布衫的手指都在微微发颤。 林晓梅心里“咯噔”一下,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脸上却还挂着笑容:“莉莉,你可别冤枉柱哥。 他就是心太软,看不得别人受苦。 你看看今天这顿饭,鱼汤炖得奶白奶白的,野菜团子捏得圆滚滚,分明是把对你的喜欢都包进饭里了!” 她强装欢快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 梅姐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于莉的手背:“男人嘛,偶尔多看两眼漂亮姑娘,就跟猫儿闻着腥味似的。 关键是莉莉你,要把他的心牢牢抓在手里。你这么漂亮又能干,还怕拴不住柱子师傅?” 她垂下眼帘,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意味深长。 于莉叹了口气,神情缓和了些:“我知道,我也不是真的生气。 就是看他刚才盯着梅姐那眼神,心里堵得慌。回去得好好收拾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说着,她故意扬起下巴,做出凶巴巴的样子。 林晓梅和梅姐相视一笑,林晓梅搂住于莉的肩膀打趣道:“那就好好治治他!让柱子哥知道,全天下最好的姑娘早就被他娶回家了!” 两人的笑声在厂区里回荡,只是各自心里,都藏着不为人知的小心思。 三人正聊得热闹,张大姐晃着蒲扇从食堂方向扭了过来,大嗓门老远就传了过来:“哟!你们三个丫头凑一块儿说啥体己话呢?” 她凑到跟前,眼神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 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拽住于莉的胳膊:“莉莉啊,你男人长得虎背熊腰的,胳膊比人家大腿还粗,那方面……厉害不?” 于莉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颊“腾”地烧了起来。 到底是结了婚的小媳妇,在熟人面前也放得开,她咬着嘴唇偷瞄了眼林晓梅和梅姐,凑近张大姐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哎呦!真的假的?”张大姐眼睛瞪得溜圆,差点跳了起来,慌忙捂住嘴才没喊出声来。 一直低着头的林晓梅瞬间红透了耳根,手里的搪瓷缸差点没拿稳。 “你们……你们怎么说这些呀!”她跺着脚转身就跑,辫子甩得老高。 可没跑出多远,她又悄悄躲在拐角处,耳朵竖得老高,眼睛时不时往这边瞟,手指紧张地揪着衣角。 于莉朝着林晓梅的背影笑着白了一眼,又往张大姐和梅姐身边凑了凑:“她脸皮薄,咱们接着说!” 她故意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比划着:“上回柱子……那腰力……” 张大姐听得直拍大腿,笑得前仰后合:“啧啧啧,何雨柱看着老实,没想到……” 她边笑边用蒲扇轻轻拍打着于莉的肩膀。 一旁的梅姐原本在整理袖口,闻言手指猛地收紧,蓝布衫都被攥出了褶皱。 她猛地抬头,眼底泛起一层薄红,指尖还死死揪着蓝布衫的褶皱:“真的假的啊,怎么可能那么厉害……” 话音里裹着三分惊讶七分怀疑,连脖颈都漫上一层绯色。 于莉眼尾吊起狡黠的弧度,故意贴近梅姐耳畔:“要不改天让柱子和你试试?反正他那个没出息的,见了你腿都迈不动了!” 话尾拖得又软又俏,张大姐“噗嗤”笑出声,用蒲扇沿轻轻戳她后腰。 “瞎说什么呀!”梅姐耳根爆红,攥着衣角的手虚晃着拍向于莉,跺脚时绣着碎花的布鞋在地上蹭出半圈灰印。 “再编排人,我可喊人评理去!”梅姐涨红着脸瞪向于莉。 她梗着脖子,语气硬邦邦的,“别净拿这些没影的事编排人!” 可垂在身侧的手却无意识地揪紧衣角,掌心沁出的薄汗洇湿了布料。 她垂眸避开两人探究的目光,心里却忍不住想起刚才何雨柱看向自己时灼热的眼神,耳尖越发滚烫。 那些关于“腰力”的调侃像颗小石子,在心底搅起层层涟漪,嘴上却还逞强道:“你们啊,就会瞎胡闹!” 她别过脸去,耳尖红得要滴血,脸颊泛起红晕,慌忙端起搪瓷缸喝了口水,却烫得直吸气。 “行了行了,再说下去红梅该害羞了!”张大姐打趣地推了推梅姐,眼角眉梢都是促狭的笑。 厂区的风卷着蝉鸣声掠过,把几个女人的笑闹声,连同那些没说透的话,一起揉进了午后的阳光里。 喜欢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请大家收藏:()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0章 为哄媳妇豪买四合院级项链 顺带捡漏三大件 何雨柱骑着二八大杠驶出厂区,车轮碾过发烫的柏油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他一边蹬车,一边哼着跑调的小曲,可脑子里全是梅姐弯腰时的模样,还有于莉气鼓鼓的小脸。 想到回家要面对的“狂风暴雨”,他摸了摸后脑勺,心里暗暗发愁:“得赶紧想个法子哄媳妇,不然今晚怕是连房门都进不去了……” 路过街角时,一阵熟悉的檀香味飘来——正是信托商店门前摆放的熏香。 何雨柱捏闸停下车,望着橱窗里陈列的老物件,忽然想起上次于莉陪他路过时,盯着翡翠首饰挪不开眼的模样。 “对!给她买件首饰!”他一拍大腿,把车往梧桐树下一锁,大步跨进店里。 何雨柱站在信托商店的柜台前,目光紧紧地锁定在玻璃展柜里那条精美的翡翠项链上。 老坑玻璃种的水头足得像一汪春水,冰透的质地中游动着几缕正阳绿。 雕工精细的莲花吊坠在日光灯的照耀下泛着莹润的光芒,宛如一朵盛开在水中的莲花,灵动而美丽。 “这水头,这颜色……”何雨柱用指节叩了叩玻璃柜台,心里算盘打得噼啪响。 后世四九城的房子贵得离谱,可眼前这条项链,往后身价怕是要涨上天,换套四合院都不在话下! 他摩挲着牛皮纸钱包的边角,仿佛已经看见于莉戴着项链站在家门口的模样。 “人家小明星一对耳环都要230万,我媳妇脖子上,怎么也得挂着‘一套四合院’才体面!” 何雨柱喉结动了动,往前半步凑近柜台,指尖轻轻叩了叩玻璃展柜:“同志,这条链子到底多少钱呀?” 店员扶了扶眼镜,目光在翡翠项链上转了两圈,语气中带着三分笃定和七分热情:“您一看就是行家! 这老坑玻璃种正阳绿,水头足得能映出人影,雕工更是扬州玉雕大师亲手操刀!” 他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往何雨柱身边凑了凑,“实不相瞒,原主是一位阔太太,遇到急事需要资金周转才忍痛割爱。 搁往常,这种品相没个四百块根本拿不下来!给您一口价,二百一,这价儿也就是交个朋友!” 何雨柱随意摸出叠钞票往柜台上一放,接过绒布盒子时只是随意蹭了蹭掌心。 仿佛接过的不是价值不菲的翡翠,而是食堂里打菜的饭票,转身便把盒子揣进怀里。 他转身又瞥见了角落里的两台旧电扇。 台式的金属网罩上缠着褪色的胶布,标价二十三元。 落地扇红漆已经斑驳,但上面却写着“华生牌”,要价六十五元。 “诶?怎么这回有二手电风扇这种紧俏货?”何雨柱眼睛发亮,一边数钱一边朝店员问道。 店员闻言停下手里整理票据的动作,笑着压低声音:“您这是赶上巧劲了!前儿个机械厂有户人家调动去沪市。 拖家带口的带不了太多东西,这才把用了没两年的风扇折价处理。” 他朝电扇努了努嘴,“再加上眼瞅着夏天快过了,不然这种好物件,早被干部家属抢光了,哪轮得到您捡漏?” 何雨柱摸了摸口袋里剩下的钱,正要开口,瞥见柜台旁堆着的旧收音机。 一台红灯牌收音机蒙着层灰,旋钮边缘磨得发亮,标价四十元。 “这收音机还能响不?”他凑过去拍了拍机壳。 店员麻利地插上电源,沙沙电流声中,突然飘出《洪湖水,浪打浪》的曲调。 “上个月刚检修过的,捡着就是赚!”店员笑道。 何雨柱想了想买下来可以给于莉解解闷,于是便道:“劳驾,风扇和收音机,都给我包起来!” 出了店门,何雨柱在巷口拦住了一个拉板车的汉子。 板爷打量着车上的旧电扇和收音机,咧嘴笑道:“兄弟真会享福,这风扇往屋里一摆,听着收音机,那日子可就滋润了。” 何雨柱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2角钱,往板爷手里一塞:“劳驾给送南锣鼓巷95号院,越快越好!” 板爷掂了掂手里的钱,吹了声口哨:“得嘞!保证比您骑车还快!”说完,他便拉着板车出发了。 何雨柱跨上二八大杠,车轮碾着碎石子紧跟板车。 拐进四合院时,车铃刚“叮铃”响了半声,三大爷阎埠贵摇着破蒲扇“蹭”地从槐树下窜出来。 老花镜滑到鼻尖,直勾勾盯着板车上蒙灰的电风扇和收音机,喉头上下滚动着直咽口水。 “哎哟柱子!”他扯着嗓子就凑上来,干枯的手指点着物件直咂舌,“又置啥大件儿呢?这电扇收音机的,不得花不少钱?” “嗨!都是家里用得着的!”何雨柱跳下车,故意把装翡翠项链的盒子往怀里塞了塞,咧嘴笑得灿烂。 “三大爷您就说,谁家没个收音机听评书?这电扇吹着凉风,晚上下棋都能多赢两盘!” 阎埠贵摸着山羊胡直摇头:“夏天眼瞅着都要过了,这会儿买电扇不是瞎折腾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您就不明白了!”何雨柱拍了拍满是汗渍的背心,从裤兜掏出包大前门,抽出两根烟,一根递给三大爷阎埠贵,一根抛给正擦汗的板爷。 “秋老虎凶着呢!”火苗在三人指间跳动,他吐了口烟圈接着道,“再说了,明年夏天不得接着用? 赶巧机械厂有家子调去沪市,带不走这些,我才捡着漏!平常信托商店哪有这好事儿?” 说着还冲板爷使了个眼色,板爷立马配合地拍了拍电扇:“可不是嘛!这华生牌电扇,我拉车跑三趟胡同都碰不着一台!” 车子刚拐进中院,何雨柱余光就瞥见隔壁屋门帘一掀,秦淮茹探出脸来张望。 他故意挺直腰板,脑袋扬得高高的——等会儿于莉戴着翡翠项链往院里一站,还不得把全院儿的目光都抢过来? “柱子!又买这么多好东西啊!” 秦淮茹踩着布鞋小跑过来,围裙上还沾着面粉,“你这日子越过越红火了!” 话音未落,小丫头雨水听到动静“蹬蹬蹬”从屋里冲出来,马尾辫甩得老高:“哥!买电风扇啦?有没有我的?” “哥能忘了你?”何雨柱弯腰刮了下妹妹鼻尖,指了指台式电扇,“这台就是给我们家小雨水的!” “哥你真好!”雨水蹦得老高,何雨柱慌忙捂住她的嘴:“丫头小点声!院里人都在睡午觉呢!” 等板爷告辞,秦淮茹已经手脚利落地掀开何家门帘:“柱子,我帮你归置!” 雨水抱着电风扇刚要进屋,余光瞥见秦淮茹熟门熟路往里屋钻,小嘴一撇——哼,每次都这样!准没好事! 她转身抱着电扇进了东厢房,“哐当”一声甩上门,把满肚子小情绪都关在了屋里。 板车轱辘声刚消失在前院,三大妈揉着惺忪睡眼从屋里晃出来,蓝布衫扣子系歪了两颗:“老头子,刚才院里咋跟炸了锅似的?” 阎埠贵把烟屁股在槐树根上按灭,撇着嘴往何雨柱家方向努了努:“还不是傻柱那小子!又败家去了!” 他竖起三根手指头晃了晃,“信托商店抱回来两台电风扇,外加一台红灯牌收音机!” “啥?”三大妈顿觉无语,“这立秋都过了咋还买电扇?那收音机不得好几十块?他有点闲钱就糟蹋!” 阎埠贵吧嗒着何雨柱塞给他的大前门,青烟从嘴角打着旋儿冒出来,熏得老花镜蒙上一层白雾。 他蹲在槐树根上,喉结动了动:“听傻柱说机械厂有家子调去沪市,带不走的物件儿都贱卖。” 泛黄的手指夹着烟卷抖了抖,烟灰簌簌落在补丁摞补丁的裤腿上,“可就算再便宜——” 他心疼地直咂舌,“这些钱能买多少斤粮食?够咱全家吃一整年了!” 三大妈抄起墙角的竹扫帚,狠狠戳得地面“咚咚”响:“这败家玩意儿!于莉也不管管!再这么下去,家底早晚得败光!” 阎埠贵倚着槐树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于莉那丫头也是没心没肺的,还能管住傻柱?我看他俩就是由着性子瞎胡闹!” “哼!”三大妈把扫帚往地上一杵,围裙带子被气得直晃,“我早就说这俩不是过日子的料! 等钞票花光、粮票见底、布票用光,有他们哭的时候!我倒要看看,往后拿啥过日子!” 喜欢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请大家收藏:()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1章 燥热午后的旖旎与叹息 何雨柱抹了把额头豆大的汗珠,粗粝的手指刚拧开落地扇开关,扇叶就发出“嗡嗡”的欢唱。 他刚一屁股坐在八仙桌边,后腰突然贴上温软的身子—— 不知何时,秦淮茹已经踩着碎步挪到跟前,碎花围裙扫过他发烫的手背。 “这风吹着真舒坦。”她故意拖长尾音,弯腰调试风速时,乌黑的发辫垂下来,扫过何雨柱结实的手臂,带起一阵酥麻。 何雨柱喉结剧烈滚动,目光不受控地落在她湿透的白色短袖上。 布料被汗水浸得半透明,紧紧贴着饱满的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纤细的腰肢在围裙带子的勾勒下,更显盈盈可握。 “柱子……”秦淮茹突然转身,桃花眼泛起水光,温热的吐息喷洒在他通红的耳垂上。 “你还等什么……”话音未落,她柔软的指尖已经攀上他紧绷的脖颈,指甲轻轻挠着发根。 何雨柱只觉脑袋“轰”地炸开,浑身血液瞬间沸腾,像被人兜头浇了盆烈酒…… 雕花紫檀床发出“吱呀”的呻吟,两人跌坐在褪色的红绸被面上。 红绸帐幔被劲风掀起又重重落下,将满室燥热、急促的喘息,还有散落的衣衫,都裹进了晃动的暗影里…… 雕花紫檀床还在轻轻摇晃,何雨柱半撑着身子,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秦淮茹泛红的脸颊。 她睫毛上还沾着细碎汗珠,眼神湿漉漉地仰望着他,吐气如兰:“柱子,你知道我每天过得多苦么?” 说着,葱白的手指勾住他的脖颈,滚烫的呼吸扫过他微微发颤的耳垂。 何雨柱喉头发紧,另一只手顺着她汗湿的后背缓缓下滑,感受着细腻的肌肤在掌心起伏。 “说给我听听。”他声音沙哑,低头含住她因为抽泣微微颤抖的唇角。 “天不亮就得起来生炉子……”秦淮茹声音发颤,手指紧紧攥着何雨柱的衣角。 她微微蜷起身子,仿佛想把自己更小地缩进他怀里,肩头还在因为委屈而轻轻颤抖。 “给婆婆端尿盆,贾东旭每月工资攥得死紧……” 她的话语被何雨柱的吻打断,两人辗转亲吻间,她又断断续续地倾诉:“每天睁开眼就是洗不完的衣裳、做不完的饭。” 秦淮茹蜷在何雨柱怀里,指尖绕着他胸口的汗毛轻轻打转,温热的吐息喷洒在他锁骨处。 “好不容易把一家子伺候妥帖,婆婆还要我去糊火柴盒换钱。” 她抬起通红的指尖,在何雨柱眼前晃了晃,手指磨出的血痂混着浆糊,“熬到半夜,手指头都没知觉了,贾张氏还嫌我赚得少……” 何雨柱喉头滚动,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含住她微微颤抖的唇。 秦淮茹顺势搂住他脖颈,呜咽声混着委屈尽数融化在缠绵的亲吻里:“只有在你这儿……” 她眼尾泛红,湿漉漉的眸子蒙着层水雾,“我才觉得自己像个人……” 窗外蝉鸣愈发燥热,落地扇搅动着满室暧昧,将两人纠缠的身影与细碎的呢喃,尽数裹进摇晃的红绸帐幔里。 雕花紫檀床终于停止摇晃,何雨柱瘫在汗湿的被褥上,望着房梁上摇晃的蜘蛛网发怔。 秦淮茹歪在他肩头,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圈,忽然幽幽叹了口气:“柱子,我后悔了。” 何雨柱浑身一僵,转头看见她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痕,在夕阳里泛着微光。 “后悔啥?”他干巴巴地问,喉结不受控地上下滚动。 “当初你没结婚前,”秦淮茹撑起身子,散落的发丝垂下来遮住半张脸,“我要是死心塌地跟着你……” 她咬着嘴唇,桃花眼里泛起水光,“你会娶我吗?”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声,前身的记忆走马灯似的闪过—— 那个傻柱确实把秦淮茹当白月光,为她掏心掏肺。 可现在占据这副身子的,是个带着后世记忆的穿越者。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 心里却腹诽:大姐,你想多了…… 墙上的挂钟突然“当啷当啷”敲了三下,惊得秦淮茹像被烫着似的跳起来:“坏了!” 她手忙脚乱地抓过地上皱巴巴的衣裳往身上套,“婆婆这时候该睡醒了,要是发现我不在……” 想到贾张氏的尖酸刻薄,她脸色瞬间煞白。 何雨柱看着她慌乱扣错纽扣的模样,鬼使神差地伸手帮她整理衣领。 秦淮茹突然顿住,温热的呼吸扫过他手腕:“柱子,你说咱俩……”“快去吧!” 何雨柱猛地缩回手,抓起枕边的大前门点燃,烟雾挡住了他躲闪的眼神。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转身时裤脚扫落桌上的搪瓷缸。 “哐当”一声脆响里,她已经踩着满地凌乱的衣衫,像只受惊的兔子似的窜出房门。 何雨柱望着她消失的背影,又转头看向床头歪斜的相框—— 于莉的笑容刺得他眼睛生疼,后知后觉摸了摸发烫的脸,心里暗骂:完犊子,这下可捅娄子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秦淮茹跌跌撞撞刚跨出屋门,身后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 “秦姐你等会!”何雨柱抓着汗衫胡乱套在身上,光着脚追出门,一把拽住秦淮茹的手腕往小厨房拖,“来,有点东西给你。” 推开门,灶台上还飘着没散尽的烟火气。 何雨柱掀开瓷盆盖子,里头躺着几个圆滚滚的野菜团子。 他小心捏出两个,塞进秦淮茹手里:“快吃,带回去可就落不到你嘴里了。” 秦淮茹望着粗糙的菜团子,眼眶瞬间红了。 野菜团子刚碰到舌尖,浓郁的鲜香瞬间在口腔里炸开。 秦淮茹眼睛猛地睁大——里头竟藏着细碎的鱼肉、弹牙的兔丁,还有提味的虾皮! 她太久没尝过这么荤香四溢的滋味了。喉头不受控地狠狠吞咽,大口咬下,越嚼越香。 还没等细细品味,就迫不及待往嘴里塞第二口。 囫囵吞咽间突然被噎住,憋得满脸通红,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死死攥着剩下的团子舍不得松口。 “慢点!”何雨柱慌忙舀起一瓢凉水递给她。 秦淮茹呛得直咳嗽,他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后背,掌心隔着潮湿的布料,能感受到她剧烈的心跳。 “顺顺气……”何雨柱凑近时闻到她发间残留的皂角香,突然想起刚才的旖旎,喉结不自觉滚动。 秦淮茹好不容易缓过气,捧着剩下的半个团子,眼泪“啪嗒”掉在粗糙的面团上,“柱子,你比我那口子强百倍……” 两人正说着话,贾张氏的叫骂声像把破锣似的震得人耳膜生疼:“秦淮茹!跑哪野去了?” 秦淮茹浑身一哆嗦,眼疾手快把最后一口野菜团子囫囵咽下,噎得直翻白眼。 她胡乱抹了把嘴,冲何雨柱使个眼色,踩着歪斜的布鞋往自家跑。 一掀门帘,就看见贾张氏正瘫在破藤椅上,见她进门,抄起鞋底就拍炕沿:“死哪儿去了?小当饿得直哭!” “去傻柱那儿了。”秦淮茹低头拍打着衣角不存在的灰,“他给了两个野菜团子,我……我就吃了。” “野菜团子?”贾张氏缺了颗门牙的嘴撇成八字,浑浊的眼珠转了转。 冷哼道,“我当是啥山珍海味!傻柱到底是成了家的人,待你跟从前可大不一样了。 以前他有好吃的,哪次不是先紧着你?” 她伸出布满老茧的手,狠狠戳了戳秦淮茹的肩膀,“现在倒好,就拿两个野菜团子糊弄人!” “反正你吃过了,晚饭省一顿,棒梗还能多吃两口。” 秦淮茹垂着眼帘,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听着贾张氏絮絮叨叨“以后多去傻柱家走动”的吩咐。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秦淮茹在心里暗忖:老太婆算盘打得精,却不知道最后到底是谁吃亏,谁占便宜。 喜欢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请大家收藏:()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2章 水池边的暧昧与醋意 何雨柱顶着一头鸡窝似的乱发,趿拉着磨得发白的拖鞋,“啪嗒啪嗒”地往东厢房钻。 一推门,一股淡淡的花露水味扑面而来,只见雨水翘着二郎腿歪在床沿上,正捧着本翻卷边的《林海雪原》看得入神。 新买的二手台式电风扇在八仙桌上呼呼作响,扇叶“嗡嗡”转出的风掀起她鬓角的碎发。 阳光透过糊着报纸的窗户斜斜切进来,在她铺着碎花床单的腿上投下晃动的光影。 “妹子!”何雨柱随手推开虚掩的房门,大马金刀往椅子上一坐,脑袋往后一仰靠上椅背。 “哥打算今晚夜钓去,得先补个觉。 晚饭你们先吃,不用等我,等我睡醒了再扒拉两口剩饭就行!” 雨水盯着何雨柱看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哥,我知道了。” 她垂眸盯着自己绞在一起的手指,嘴唇微微张合,像是在纠结措辞。 迟疑片刻后,她终于皱起眉头,语气里满是埋怨:“可你最近怎么总往秦淮茹那儿跑?嫂子要是知道了,家里又得闹得鸡飞狗跳。” 何雨柱大大咧咧地摆摆手,耳垂却不自然地泛红:“能有啥事?我就是看她带俩孩子不容易,顺手帮衬下。” 说着伸手去揉雨水的头发想岔开话题,“大人的事,小孩子家家少管!” 雨水“啪”地拍开他的手,气鼓鼓地别过脸,马尾辫随着动作晃出倔强的弧度。 何雨柱讪讪收回手,突然叹了口气,神色变得郑重:“不过丑话说前头,你将来找男人可得擦亮眼睛,千万别学哥……”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起自己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纠葛,心里泛起一阵心虚,“别找我这样的‘渣男’。” “谁是小孩子,我都这么大了,什么不懂?” 雨水哼一声,撇着嘴嘟囔:“结婚前你就整天围着秦淮茹转,鞍前马后送吃送喝。现在都成家了,还死性不改!” 何雨柱伸手不轻不重地弹了下雨水的脑门,嘴角扯出一抹笑:“就你人小鬼大!” 他顺手帮妹妹把散落在脸颊旁的头发别到耳后,“哥心里有分寸,你就别瞎操心了。” 说着,还不忘揉了揉她的脑袋,才晃晃悠悠地往门外走去。 何雨柱刚踏出东厢房,就瞧见秦淮茹蹲在水池边,双手在木盆里搓着尿布。 贾张氏站在一旁,嘴里还骂骂咧咧:“磨磨蹭蹭的,这点活干这么久! 何雨柱目光扫过去,和秦淮茹撞了个正着。 想起刚才的甜蜜,他朝她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只有两人懂的温度。 秦淮茹望着何雨柱,眼波里漾起一层细碎的水光,像是藏着揉碎的星子。 嘴唇微微翕动,却被贾张氏刺耳的骂声碾成无声的叹息。 她死死咬住下唇,睫毛沾着将落未落的泪,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 那目光里既有对何雨柱化不开的情意,又裹着被恶婆婆欺压的委屈。 贾张氏突然一转头,瞧见何雨柱在看这边,立刻阴阳怪气道:“哟,傻柱看什么呢?难不成要帮我儿媳妇洗尿布?” 何雨柱哼了一声:“我就看看!秦姐这么辛苦,你也少骂两句!” 说完故意用力踢了踢脚边的石子,石子“咕噜噜”滚到贾张氏脚边。 秦淮茹慌忙低下头,加快搓尿布的速度,一滴滚烫的泪珠砸在木盆里,惊碎了水面的倒影。 她心里又酸又涩,多希望能光明正大地靠在何雨柱怀里诉诉苦。 贾张氏当即跳脚,脖子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傻柱!我教训自家儿媳妇,你少管闲事!” 蝉鸣声突然刺耳地炸响,何雨柱抱起双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里满是威胁:“贾张氏!你再凶一句试试! 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找妇联,把你天天虐待儿媳妇的事抖搂出去!让大家好好评评理,开个批斗会,看看你这恶婆婆的嘴脸!” 这话一出,贾张氏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的横肉直颤。 她张了张嘴,想继续骂人,可一想到被拉去批斗的后果,后半句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只见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憋出一句:“你……你给我等着!” 跺了跺脚,灰溜溜地转身回屋了。 风不知何时停了,晾衣绳上的尿布垂在半空一动不动。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离去的背影,指尖死死抠住木盆边缘,声音发颤:“柱子,谢谢你……” 何雨柱大大咧咧地挥了挥手,凑近秦淮茹压低声音:“跟我还客气啥?改天……” 话没说完,后院突然传来娄晓娥脆生生的喊声:“雨水!你那本《青春之歌》看完没?快借我瞅瞅!” 脚步声由远及近,何雨柱和秦淮茹像被烫着似的猛地分开。 娄晓娥一头垂耳短发整齐地别在耳后,穿着碎花的确良衬衫轻快地转出来。 她眼尖地瞧见水池边挨得近的两人,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也不知怎么的,心底竟突然泛起一丝酸涩的醋意,酸得她牙根都发痒。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里不自觉带上刺:“哟,傻柱,秦姐,你们在聊啥呢?” 秦淮茹慌乱地用围裙擦着手,结结巴巴道:“没……没啥,就是谢他经常帮衬我们家。” 何雨柱挠着后脑勺干笑两声,刚要开口圆场,娄晓娥已经几步凑到跟前。 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我找雨水借书呢,你们继续聊?”尾音上扬,带着股说不清的意味。 水池边的空气瞬间凝固,只有晾衣绳上的尿布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何雨柱看着娄晓娥似笑非笑的眼神,后背渗出一层薄汗,心里直骂晦气。 就在这时,雨水正巧从东厢房探出头,一眼瞧见院中的僵局,赶忙小跑过来。 她熟稔地挽住娄晓娥的胳膊往屋里拽,笑得眉眼弯弯:“晓娥姐来得正巧!那书我今天刚看完,你拿去看吧。” 娄晓娥被拉着踉跄半步,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瞥了眼水池边的两人,压低声音凑到雨水耳边:“怎么你哥还和秦淮茹……” 话没出口,雨水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腕,无奈地扯了下嘴角:“进屋说。” “砰”地甩上门,雨水背靠门板,轻轻叹了口气:“晓娥姐,我哥这人啊……” 她垂眸理了理鬓角的碎发,声音里满是无奈,“好的时候对我嫂子掏心掏肺,可一碰上秦淮茹,就跟丢了魂似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娄晓娥烦躁地揪了揪垂耳短发,发尾被她揉得乱糟糟的,越想越气:“傻柱也是,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整天往秦淮茹身边凑!” 娄晓娥直接一屁股坐在炕沿上,鼻子哼得老高:“我哪点比不上秦淮茹?不就会装可怜博同情吗!” 雨水瞪圆眼睛,三步并两步冲过去捂住她的嘴:“晓娥姐你想啥呢!你、你不会也看上我哥了吧?” 娄晓娥一把拍开她的手,脸颊涨得通红:“谁看上他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抱起胳膊,胸脯气得一鼓一鼓的,“我可以不理他,可他不能整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撩拨别人!这不是打我脸吗?” 雨水狐疑地眯起眼睛,凑到娄晓娥跟前:“真没看上?那你干嘛气成这样?” 娄晓娥被戳中痛处,耳尖“唰”地红透,抓起床头的枕头就砸过去:“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儿!” 可枕头轻飘飘落回原位时,她攥着被角的手指已经把布料拧出褶皱。 “还嘴硬!”雨水“扑”地笑出声,突然伸手戳她腰窝,“快老实交代!是不是偷偷喜欢我哥了?” 娄晓娥猛地弹起来,又被雨水按回炕沿。 两人推搡间,她的短发彻底乱成鸡窝,憋了半晌才憋出句:“就、就看他还算顺眼怎么了!” 话一出口,连自己都愣住了,耳后根的红顺着脖颈往衣领里蔓延。 雨水哭笑不得地以手扶额,重重叹了口气:“我哥到底哪点好啊?油嘴滑舌脾气倔,还拎不清! 再说他现在都结婚了,有正经老婆的人,还成天往秦淮茹那儿凑,像什么话!” 她边说边摇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晓娥姐,你可别犯傻,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何苦在他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再说你……” 没等她说完,娄晓娥已经抓起被子蒙住头,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烦死了!让我静静!” 娄晓娥猛地掀开被子,眼眶还泛着红,一把攥住雨水的手腕:“雨水,我当你是这辈子最亲的姐妹,这话才敢掏心窝子说。 你可千万把嘴缝严实了,要是传出去,我都没脸见人了!” 雨水反手拍了拍她手背,从床头摸出块手帕塞过去:“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 我啥嘴风你还不清楚?我保准把话烂在肚子里,半个字都不会往外说!你就把心放踏实了!” 雨水往她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打趣:“晓娥姐,你到底咋看上我哥的?快跟我说说嘛,我保证不笑话你!” 娄晓娥的脸“腾”地一下红到耳根,粉面发烫,扭捏着往床角缩了缩:“哎呀,我哪知道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从哪天起,心里就莫名其妙有了他的影子,赶都赶不走……” 说着,又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声闷气的,“你别问了,羞死人了!” 喜欢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请大家收藏:()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3章 娄晓娥道心思暗恋傻柱,枣泥酥沾苦涩难掩愁肠 娄晓娥翻了翻借来的《青春之歌》,书页还带着雨水身上淡淡的香皂味。 反正回许家也是对着冷锅冷灶,她索性把鞋一脱,蜷在床尾继续和雨水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电风扇“嗡嗡”转着,搅得空气里的花露水味和尴尬的气氛混作一团。 雨水抱着膝盖瞅着她发红的耳根,突然重重叹了口气:“晓娥姐,你可别犯糊涂!你现在和许大茂是两口子。 虽说他平时不着调,可到底是名正言顺的丈夫。再说我哥和秦淮茹那事儿,嫂子知道了都得闹翻天!” “提他做什么!”娄晓娥“啪”地合上书,惊得窗台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走。 手腕上的银表随着动作轻撞,表带在腕间晃出细碎的光,清脆声响与书页闭合声交织,更添几分烦躁。 “自从结了婚,他就三天两头的不着家,不是和狐朋狗友喝酒,就是往寡妇房里钻!” 她抓着垂耳短发烦躁地揉了两把,发梢都翘了起来,“我当初猪油蒙了心,现在见他就来气!反倒是傻柱……” 雨水跪坐在床上凑近,指尖轻轻戳了戳她发烫的脸颊,语气半是调侃半是担忧:“完了完了,婚都还没焐热呢,就开始惦记别人? 可我哥心里……上次你俩结婚,他连喜糖都没尝就走了。” 娄晓娥咬着下唇不吭声,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床单上的碎花图案。 她沉默半晌,声音闷闷的:“我知道没结果……可昨儿个他往我嘴里塞了个包子,就这么个小事儿,我心里甜得跟喝了蜜似的,比什么都欢喜。” 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把脸埋进枕头里,“你说我是不是没救了?” “可不是没救了!”雨水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她后背,“你现在是许家媳妇,传出去多难听!” 她突然压低声音,正儿八经地问:“要不……你和许大茂好好谈谈?说不定能过回正经日子。” “谈什么?”娄晓娥猛地坐起来,耳朵尖都红透了,“他心里只有酒和小寡妇,我心里装着傻柱,根本过不到一块儿去!” 雨水急得直跺脚:“可是我哥心里只有我嫂子……还有那个秦淮茹啊!” 话音刚落,娄晓娥“腾”地一下坐直身子,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眼睛亮晶晶凑到雨水耳边:“谁说的!昨儿贾家跟刘家干架,你哥……” 她故意拖长尾音,指尖绞着被角,耳垂红得要滴血。 “真的啊?!”雨水瞪圆杏眼,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我哥竟然是这种人?!” 娄晓娥重重点头,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胸口,娇嗔道:“可不是嘛!撞得我这儿到现在还突突跳呢!” “不行!我得找他算账去!”雨水“嚯”地起身,拖鞋都没穿好就要往外冲。 娄晓娥眼疾手快拽住她衣角,整个人都贴上去撒娇:“哎呀使不得!我又没生气!他愿意……占我便宜,不正说明我对他有吸引力嘛。” 说着还扭了扭腰肢,睫毛扑闪扑闪的。 雨水恨铁不成钢地戳她脑门:“晓娥姐你可真没出息!我哥除了会做饭,哪点比许大茂强?” “呸呸呸!”娄晓娥急得跳脚,脸颊绯红像熟透的苹果,“许大茂那瘦猴能跟你哥比?你哥往那儿一站,肩膀宽得能扛两头牛!浑身都是腱子肉……” 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得太过火了,慌忙捂住嘴,偷瞄雨水又补了句,“这种男人味,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窗外,日头渐渐西斜,昏黄的光线透过糊着报纸的窗户,将斑驳树影摇晃着投在地上。 床上,娄晓娥仰躺着发怔,盯着天花板出神。 床边的椅子上,雨水直愣愣地坐着,眼神放空,脑袋机械地垂着。 方才的冲击让她彻底懵了,张了张嘴又闭上,满脸都是“我竟无言以对”的无奈,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院里突然响起“叮铃铃”的清脆车铃声,惊得槐树上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雨水“嗖”地探出脑袋,瞧见于莉正踮着脚把新买的凤凰牌女式自行车往家推,风卷着衣角猎猎作响,车轮碾过碎石路发出清脆声响。 “嫂子!”雨水三步并作两步冲出去,马尾辫晃得欢快,“我哥说今晚要去夜钓,这会儿正打着呼噜补觉呢!” 于莉的自行车刚停稳,瞥见探出脑袋的雨水,眉眼立刻弯成月牙:“那正好!我带了刚烤的枣泥酥,去你屋里,咱俩一块儿唠唠?” 话音未落,她利落地锁上车,挎着油纸包就往屋里钻。 木门“吱呀”推开的瞬间,正撞见娄晓娥手忙脚乱往怀里塞书,动作急得发丝散落脸颊,耳垂红得像熟透的樱桃,连脖子都泛起层薄红。 “晓娥姐也在啊!”于莉热情地打招呼,突然凑近了些,“哟,这脸咋红扑扑的?是不是和大茂吵架啦?” 娄晓娥手一抖,书“啪”地掉在地上,慌忙弯腰去捡,却撞得床沿“咚”一声响:“没、没……就是屋里闷,热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胡乱抹了把额头,可越抹脸越烫,戴的手表硌得手腕生疼。 雨水实在憋不住,“噗嗤”笑出声,顺手抓起桌上的扇子给娄晓娥扇风:“可不是嘛嫂子,我刚还说晓娥姐脸比院里的石榴花还红呢!” 她故意把扇子摇得“哗哗”响,却偷偷冲娄晓娥使眼色。 于莉狐疑地扫了眼两人,突然拍手笑道:“准是小两口闹别扭了!前儿个我还看见许大茂灰溜溜的从屋里逃出来呢。” “打住!”娄晓娥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得八仙桌晃了晃,搪瓷缸里的水溅出来几滴,“我和他……挺好的。” 她话音刚落,才惊觉自己语气生硬,又结结巴巴补充:“就、就是普通夫妻……” 雨水憋笑憋得肚子疼,赶紧岔开话题:“嫂子快尝尝枣泥酥!晓娥姐你也吃,可香了!” 她往娄晓娥手里塞了块点心,趁于莉转身往搪瓷缸里倒水的功夫,小声在她耳边嘀咕:“淡定!再脸红就穿帮啦!” 娄晓娥咬了口酥皮,甜得发腻的枣泥馅却堵得嗓子眼发慌。 她偷偷瞥了眼于莉,对方正眉飞色舞讲着暖瓶厂的新鲜事,可自己脑子里全是何雨柱在水池边冲秦淮茹笑的模样。 夕阳的余晖渐渐黯淡,三个人各怀心事地嚼着枣泥酥。 于莉的笑声混着家长里短的絮叨,娄晓娥敷衍地点头应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书页折痕,想起傻柱的瞬间,连嘴里甜腻的枣泥都泛起苦涩。 雨水偷瞄着晓娥姐发红的耳根,又想起哥哥和秦淮茹的牵扯,咬了半口的点心突然没了滋味。 窗外的槐树叶沙沙作响,将蝉鸣声筛成细碎的叹息,谁也没注意到,那盘枣泥酥直到放凉,也没再被人动过第二口。 喜欢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请大家收藏:()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4章 归家饭香惹眼红 院中闲话起波澜 日头斜斜地挂在四合院的飞檐上,把老槐树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青砖地还泛着蒸腾的热气。 何大清回来了,他一手提着个网兜,铝制饭盒在里头晃荡碰撞,沉甸甸的分量把网兜勒出深深的凹痕。 另一只手拎着裹着褪色红绸的二十年陈莲花白,坛口飘出的醇香混着肉味。 他踩着满地蜷曲的槐树叶往院里走,胶鞋底碾碎枯叶的“咔嚓”声,混着蝉鸣在溽热的黄昏里散开,惊得墙根蛐蛐也住了声。 刚跨过院门,就撞见戴着眼镜的阎埠贵摇着竹扇溜达。 三大爷立刻堆起笑,眼睛眯成两条缝:“大清兄弟回来啦!今天的席面办得气派吧?” 何大清眼皮都没抬,“嗯”了声继续往前走,饭盒带子在肩头晃得“吱呀”响。 等他身影走远了,三大妈颠着小脚从屋里窜了出来,围裙上还沾着没洗净的韭菜叶,脸上写满了不甘:“瞧见没? 傻柱家两个大厨,三天两头开小灶!咱们累死累活算计着过日子,人家倒好,顿顿都是大宅门的稀罕玩意儿!” 阎埠贵扶了扶滑到鼻尖的眼镜,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何大清消失的方向,喉头不住地上下滚动,狠狠咽了口唾沫。 酸溜溜地说道:“可不是!那饭盒沉得都快拖到地了,肉香隔着半条胡同都能闻见……也不知道咱们家啥时候能沾上这福气,唉!” 说罢,他摇头晃脑地收起扇子,眼神里全是羡慕嫉妒。 刚迈进中院,饭盒缝隙里飘出的肉香就勾得人直咽口水。 贾张氏“啪”地把鞋底拍在板凳上,缺了门牙的嘴撇得老长,“呸”地啐了口唾沫:“有些人就是没良心,有好吃的也不想着当年的老相好!” 她一边纳鞋底一边嘟囔,针脚扎得青石板“哒哒”响。 秦淮茹手里的火柴盒“哗啦”散了几片,慌忙蹲身去捡。 秦淮茹彻底无语了,贾张氏这张嘴简直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敢往外秃噜。 她慌得左右瞟了瞟,生怕被隔墙的邻居听了去,只能压低声音,急得眼眶都红了:“妈,您少说两句……” 可贾张氏压根没听见似的,佝偻着背,凑在秦淮茹耳边嘀嘀咕咕。 秦淮茹攥着胶水刷子的手微微发颤,指甲缝溢出的浆糊滴在青砖上。 她欲言又止,终是垂下眼,盯着满地槐叶,将劝阻的话咽回肚里。 何大清来到家门口,直奔东厢房,他嘴角上扬,扯着嗓子嚷嚷:“丫头!快出来看看爹给你带啥好吃的了!今儿白家寿宴的硬菜,可都给你留着呢!” 那嗓门儿震得墙根下的蛐蛐儿都不敢吱声了。 “哎哟!爹您小声点儿!”雨水“蹬蹬蹬”地从屋里冲出来,马尾辫甩得像拨浪鼓。 她踮起脚尖捂住老爹的嘴,眼睛还警惕地往西屋瞟了瞟,压低声音说,“我哥在那睡觉呢! 他说今天晚上要去夜钓,现在正养精蓄锐呢!您这大嗓门儿,非把他吵醒不可!” 何大清一听,立刻把饭盒和酒坛子往闺女怀里一塞,吹胡子瞪眼地嘟囔起来:“这混小子,一天天净整些没用的! 早上我好说歹说,让他跟我去白家一趟,我再传他些压箱底的手艺,愣是油盐不进!” 说着还气鼓鼓地拍了拍大腿,把裤腿上的灰尘都震了起来。 雨水抱着香喷喷的饭盒,“哼”了一声,故意把脸扭到一边:“爹,您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哥弄来的鱼,您哪回不是吃得最欢?鱼汤泡饭,您一顿能扒拉三大碗!” 说着,她还朝老爹吐了吐舌头,眼睛弯成了月牙。 何大清看着这个“漏风”的小棉袄,又好气又好笑。 伸手想敲她的脑袋,半道上却改成了轻轻戳她的额头:“得得得,爹算是白疼你了!胳膊肘儿天天往外拐,这么向着你哥!” “我哥也很疼我呀!”雨水立刻挺直腰板,胸脯都快挺到天上去了,一脸傲娇地说,“上次我想吃糖葫芦,大热天的,我哥跑了三条街才给我买到!还有还有……” 她掰着手指头,小嘴叭叭地说个不停,活像只欢快的小喜鹊。 何大清听着闺女的念叨,原本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他伸手揉了揉雨水的脑袋,把她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笑着叹了口气:“行吧行吧,你俩呀,真是一对活祖宗!” 暮色渐浓,院里的槐树叶被晚风卷得沙沙作响。 正说着,木门“吱呀”一声轻响,于莉挽着娄晓娥从东厢房里走出来。 于莉手里还攥着半块枣泥酥,嘴角沾着细碎的酥皮,老远就扬着嗓门儿喊:“爹您可算回来了!这菜香得我在屋里都坐不住啦!” 说着还夸张地抽了抽鼻子,逗得雨水“噗嗤”笑出声。 何大清脸上立刻笑出了褶子:“可不是!白家香秀夫人过五十大寿,后厨炖了整整三锅佛跳墙,我特意给你们留了……” 话没说完,他瞥见娄晓娥站在于莉身后,像只受惊的小鹿似的,双手绞着衣角,连眼神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清伯再见,我回去了。”娄晓娥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说完就要往院外溜。 她今儿穿的衬衫沾了点心渣,耳垂还泛着不正常的红,活脱脱像只偷腥被抓的小猫。 何大清愣了愣,朝她摆摆手:“晓娥啊,有空多来家坐坐!咱家的于莉和雨水都和你特投缘儿。” 他嗓门儿大,惊得院角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来。 娄晓娥慌忙点头:“嗯嗯,一定一定!” 刚转身,就听见院外传来“叮铃叮铃”的自行车铃铛声。 许大茂骑着二八自行车歪歪扭扭冲进中院,在离娄晓娥还有两步远的地方猛地捏闸,车身剧烈晃动差点栽倒。 他满脸堆笑:“晓娥!我下班特意绕去副食店,给你带了……” “带什么带!”娄晓娥猛地转身,杏眼瞪得溜圆,新买的的确良衬衫被晚风掀起一角,“还不做饭去?难不成等我伺候你?” 许大茂的笑脸瞬间僵住,喉结不安地滚动两下,讪笑着把藏在背后的油纸包塞回车筐:“这就去,这就去!” 他弓着背倒退两步,转身推车时,膝盖重重磕在车梁上,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出声,只能推着车灰溜溜地往家走。 于莉和雨水躲在何大清身后,咬着嘴唇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何大清“哼”了一声:“跟他爹一个德行,一对儿哈巴狗,见人就摇尾巴!”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在许大茂背上。 他握着车把的手青筋暴起,猛地回头想要反驳,却在对上何大清冰冷的眼神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蔫了下去。 他闷头猛蹬车子,车轮碾过碎石路发出刺耳的“嘎吱”声,转眼消失在后院。 娄晓娥望着那道仓皇离去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晚风卷着茉莉花掠过她发烫的脸颊,满心满脑都是失望。 曾经以为的依靠,如今在她眼里,连何雨柱衣角沾的油渍都不如。 喜欢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请大家收藏:()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5章 肉香飘两处,冷暖各人家 雨水抱着饭盒,鼻尖凑近狠狠吸了口香味。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问道:“爹,白家做寿不是中午的席面嘛,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马尾辫随着问话一晃一晃,发梢扫过何大清沾着油渍的袖口。 何大清一屁股坐在门槛上,脸上还挂着意犹未尽的笑,扬起满是老茧的大手比划道:“嗨!七老太爷愣是拉住不让走! 非说我煨的虫草辽参有当年御膳房的味儿,拽着我从食材配伍聊到火功讲究,生生扯了一下午宫廷菜谱!” 他说到这儿眼睛发亮,抓起脚边的酒坛子拍了拍,红绸被拍得簌簌作响,“你瞅瞅! 老人家临走非得赏我这坛20年陈的莲花白,说是窖藏的宝贝!都82岁的人了,耳不聋眼不花,脑子灵光着呢!” “嚯!这么大岁数还这么有精神头?”于莉凑过来,踮脚摸了摸酒坛上斑驳的金字,“这坛子往屋里一摆,够咱四合院显摆半年的!” 何大清得意地晃了晃脑袋,突然压低声音:“可不嘛!七老太爷拉着我的手说,整个北京城,就数我懂他这张挑剔的嘴……” 何大清瞥了眼西屋紧闭的门,嘟囔道:“这混小子还在睡觉!得,今天晚饭我来掌勺,省得他起来又挑三拣四!” 说着撸起袖子就要往厨房钻。 “爹!还是我来吧!您忙乎一整天,快歇着!”于莉抢前一步拦住人。 雨水眉眼弯成月牙,笑得清脆爽朗,扬手摆了摆:“哎哟,哪用这么麻烦!我哥中午包的野菜团子还剩半筐,馏一馏就能吃。 再把爹带回来的菜热一热,这不就妥妥一顿饭了!” 于莉眼睛一亮,拍了下脑门:“对!我再做个鸡蛋汤,滴两滴香油,保准香!爹您就等着享福吧!” 说着挽起袖子往厨房跑,衬衫下摆被风掀起一角。 何大清看着俩丫头忙活的背影,眼角笑出层层褶子,心里暖烘烘的。 他指了指东厢房,嗓门压得低低的:“都去雨水屋吃饭!别在堂屋弄出动静,吵醒那个臭小子又得闹!” 三人端着饭菜鱼贯进了雨水的东厢房。 老式八仙桌被擦得锃亮,昏黄的灯光把影子拉得老长。 于莉刚把饭盒放下,目光就被桌上嗡嗡作响的台式电风扇牢牢吸住。 眼睛瞪得溜圆:“呀!雨水你屋里啥时候冒出来的电风扇?” 雨水把瓷碗往桌上一放,眉眼笑成月牙:“我哥今天下午新买的!嫂子你们屋里还有个大个头的落地扇呢!” 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凑近,“对了!他还抱回个收音机,说专门给你解闷用!” 于莉一听,嘴角瞬间咧到耳根,伸手捏了把雨水的脸颊:“你哥这是要把咱们宠上天呢!” 说着,她踮脚摸了摸电风扇的金属网罩,凉风扑在发烫的手背上,“得亏有这玩意儿,不然这三伏天热得人难受!” 于莉转回头,眉眼带笑地看向何大清:“爹,等柱子醒了,我们屋里的落地扇搬您那屋去呗,我们年轻人身子骨硬朗,热点儿也扛得住!” 话音未落,何大清赶忙摆了摆手,脸上笑意更深。 眼角的皱纹都挤成了一团:“不用了!爹年纪大了,夜里受不了这玩意儿一直吹。你们留着用,可别折腾!” 于莉掀开何大清带回来的两个大饭盒,白雾“腾”地冒起来,浓郁的香气瞬间漫满屋子。 第一个饭盒里,佛跳墙的汤汁浓稠泛着琥珀光,鲍鱼海参在里头若隐若现; 第二个饭盒一打开,金黄酥脆的香酥鸭赫然入目,表皮还滋滋冒着油花。 旁边衬着颤巍巍的水晶肘子,浇着透亮的酱汁,肉皮油润得能映出人影。 何大清笑得眼睛眯成缝,得意洋洋地指着饭盒,连眼角的皱纹都透着自豪:“七老太爷特意嘱咐,让咱尝尝这御膳改良版!” 他轻轻敲了敲装香酥鸭的饭盒,里头还传来滋滋的油响,“这鸭子刚出炉就被我打包塞进来了!” 雨水眼睛瞪得溜圆,抓起碗就往里头扒拉菜。 她特意把佛跳墙里的蹄筋、香酥鸭的鸭腿都挑出来,堆成小山似的:“这些都是哥爱吃的!等他睡醒,热一热就能吃!” 于莉见状,伸手揉了揉雨水的马尾辫,笑得眉眼弯弯:“你呀,就惦记着你哥!怪不得柱子天天把你当眼珠子护着。” “那当然!”雨水仰着脑袋,马尾辫随着动作晃出活泼的弧度。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用筷子夹起一块颤巍巍的水晶肘子放进碗里。 亮晶晶的酱汁顺着肉皮滑落:“我给他留块最大的!这肘子皮糯肉烂,入口即化,哥醒了闻到香味,保准馋得直咽口水!” 何大清夹起一筷子佛跳墙里的海参,看着俩丫头闹,眼角的皱纹都笑成了花。 滚烫的羹汤下肚,暖意顺着喉咙直往心口钻:“丫头们尝尝,这佛跳墙我特意盯着煨了三个时辰,里头加了二十年陈的花雕酒……” “好吃!比国营饭店的还香!”于莉鼓着腮帮子,满嘴油光,“爹你这手绝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雨水捧着碗,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碗佛跳墙,咂着嘴感叹:“汤里全是鲜味!还有这香酥鸭,皮脆得直掉渣!” 她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何大清,“爹,下次七老太爷再留你,我给你准备个保温桶!好东西得打包回来慢慢吃!” 何大清笑得直拍大腿,夹起块水晶肘子往雨水碗里塞:“成!都听我闺女的!” 白炽灯的光晕里,三人的笑声混着饭菜香,把东厢房填得满满当当。 四合院老槐树上的知了扯着嗓子叫,贾家堂屋闷热得像蒸笼。 棒梗扒拉着碗里黏糊糊的杂豆饭,突然把筷子一摔:“这都什么玩意儿!隔壁傻柱家飘来的味儿都馋死人了!” 他光着膀子冲到窗边,探着脑袋往雨水屋子张望,鼻尖动个不停,“肯定炖肉了!我闻着有肘子皮的油香!” 贾东旭夹着几根蔫了的凉拌豆芽,就着小酒盅抿了一小口散白。 辛辣的酒液划过喉咙,辣得他眉头直皱,望着儿子馋得通红的眼眶,喉间像哽着块烧红的炭,咽不下也吐不出。 他抹了把额头的汗,朝在厨房刷锅的秦淮茹喊:“淮茹,要不你去傻柱那儿匀两块肉?棒梗都馋成啥样了……” “匀?拿什么匀?”贾张氏摇着破蒲扇从里屋晃出来,胖脸上的肉跟着抖。 “我可盯着呢!傻柱说是晚上要出门夜钓,这会在屋里睡觉呢! 就何大清带着俩丫头在屋里关着门吃独食,谁能给淮茹好脸色?” 她“呸”地吐了口唾沫,“指不定傍上哪家阔佬,带回来的好东西恨不得柜子里!” 棒梗急得直踹墙,水泥灰扑簌簌往下掉:“我不管!我就要吃肉!凭啥他们能吃我不能!” 豆大的汗珠顺着他晒黑的脊梁往下滚,眼眶也憋得通红。 贾东旭张了张嘴,又把话咽回去,闷头灌酒时,酒顺着下巴滴在汗津津的胸口。 秦淮茹攥着湿抹布的手紧了又紧,指甲掐进掌心。 看着儿子委屈的模样,她喉咙发紧,可想起平日里于莉和何大清对她的态度,刚燃起的希望又灭了。 外头飘来的香味勾得人发慌,佛跳墙的醇厚混着香酥鸭的焦香,裹着滚烫的暑气往屋里钻。 贾张氏把蒲扇摔在桌上,肥肉堆起来的脸皱成一团:“别看了!穷骨头闻不得肉味!” 她喘着粗气往屋里挪,“有这闲工夫,明儿早起去菜市场捡菜叶,都比在这儿干瞪眼强!” 棒梗一屁股坐在地上,号啕大哭。 哭声混着老槐树的蝉鸣,和隔壁时不时传来的欢笑声,在闷热的夏夜里搅成一团。 贾东旭盯着碗里的豆芽,突然抓起酒缸狠狠灌了一大口,辛辣的液体呛得他眼眶发红,可再烈的酒,也压不住心里头那股又酸又涩的滋味。 天气愈发燥热,蝉鸣声与棒梗的哭声搅得贾东旭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抓起酒缸狠狠砸在桌上,碎瓷片溅得满地都是:“哭,就知道哭!没出息的东西,再哭老子揍你!” 话音未落,棒梗吓得一缩,抽噎声却压也压不住,像漏风的破风箱似的,断断续续地响。 秦淮茹慌忙丢下抹布冲过来,将棒梗搂进怀里。 孩子滚烫的泪水浸透了她洗得发白的衣襟。 她轻轻拍着儿子颤抖的后背,抬头望向贾东旭时,眼底泛起水光:“他才多大啊?长身体的年纪,闻着肉香哪忍得住?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的声音一下卡住,指甲狠狠陷进棒梗汗津津的后背。 看着儿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秦淮茹心里突然闪过个念头:要是棒梗是她和何雨柱生的娃该多好! 跟着傻柱哪用受这份罪?顿顿都能吃上喷香的肉,也不用眼巴巴趴在窗边,闻着别人家的饭菜咽口水! 可这想法刚冒出来,她就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赶紧把棒梗搂得更紧,生怕被人看穿心思。“乖,不哭了啊……” 她声音发颤,心里又酸又涩,只能把眼泪憋回肚子里,偷偷骂自己瞎想。 喜欢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请大家收藏:()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9章 三兄弟会面 何雨柱单手把糖纸揉得簌簌响,另一只手随意抹了把嘴,冲陈雪茹晃了晃糖块:“雪茹姐这糖我收着了,过几天保准给您送两只活蹦乱跳的大公鸡——” 他故意拖长语调,胳膊肘子往桌面一撑,小臂肌肉绷得瓷实,“顺便再尝尝我新学的文思豆腐?刀刃能把豆腐切成头发丝儿,焯水时能在汤里飘成菊花瓣。 到时候您拿细瓷碗盛着,光看那豆腐丝在清汤里打旋儿,就跟看年画儿里的流苏穗子似的。” 陈雪茹指尖绕着帕子角转了两圈,眼尾弯成狡黠的月牙:“哟,听着比戏文里的绝活还稀罕。” 她身子往前倾了倾,旗袍盘扣在灯光下晃出细碎的光,“明儿我就把细瓷碗擦得锃亮,要是切得比我缝的盘扣还细”。 忽然压低声音,尾音裹着蜜似的黏在他耳尖,一缕玫瑰香混着脂粉气随呼吸扑来,“姐给你绣块新帕子。” 何雨柱望着陈雪茹的娇颜,心中泛起涟漪,嘴角一咧:“咱一言为定。” 蔡全无将三轮车停到小酒馆门口,车把上的铜铃铛被夜风吹得轻响。 何大清望着墙上的挂钟,时针已过九点,忙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柱子,时候不早了,该走了。” 他冲徐慧珍和陈雪茹拱了拱手,又扭头催促蔡全无:“全无,咱们走吧。” 何雨柱冲陈雪茹晃了晃拳头,唇角还沾着未褪的笑意:“雪茹姐,改日再唠。” 说罢转身跨出门槛,帆布胶鞋在青石板上敲出清脆的节奏。 何雨柱跨上二八大杠,单脚点地等着何大清上车。 何大清拍了拍蔡全无的三轮车车厢,乐呵呵地说:“我坐全无的车,得劲!” 说完扶着车帮爬进车厢,一屁股坐在沾着土灰的底板上,屁股底下的木板被压得“吱呀”响。 何雨柱叮铃哐啷晃了晃车铃,扭头冲陈雪茹喊:“雪茹姐,回头见!” 说完一蹬脚蹬子,二八杠“哗啦啦”碾过青石板路。 蔡全无骑上三轮车踩起脚蹬,车轮子压过地上的落叶,“沙沙”直响。 何大清坐在车厢里晃着腿直乐呵,陈雪茹的笑声远远飘过来,跟远处的狗叫声混在一起,在夏天的风里飘啊飘。 没一会儿工夫就到了草场胡同。关于山正跟邻居蹲在墙根下棋呢,看见他们过来,眼睛立马亮了,拍着大腿站起来直乐:“哎哟,可算把你们盼来了!” 他眯着眼打量何雨柱,伸手戳了戳他肩膀,“这是柱子吧?都长这么高了!我记得头回见他的时候,还在怀里抱着呢,这会儿都成大小伙子了!” 说着话,关于山忽然扭头瞪向何大清,手指头点着他鼻子数落:“你个老东西,当年跟着个寡妇跑去保城,这一晃多少年了?连封信都不往回捎,大伙儿还以为你喂狼了呢!” 何大清缩着脖子嘿嘿笑,拿袖口抹了把鼻尖。 何雨柱盯着何大清、关于山、蔡全无三人,越看越忍不住——三人都留着短寸头,宽脸盘,笑起来眼角皱成一堆核桃纹,连耸肩的动作都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憋得肩膀直抖,终于“噗嗤”笑出声:“我说你们老哥仨,是不是共用一张脸啊?站一块儿跟三胞胎似的!” 关于山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伸手重重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下巴都跟着抖个不停:“这小子嘴咋这么损呢!” 蔡全无抿着嘴,肩膀微微发颤,低头用袖口蹭了蹭鼻尖的笑意。 何大清瞪了何雨柱一眼,故意板起脸:“小兔崽子,咋跟长辈说话呢!” 可嘴角也止不住往上翘,伸手想拍他的后脑勺,半道却又改成了捋了捋他衣领。 关于山热情地把众人往屋里让,路过蔡全无身边时,一眼瞅见他手里的两瓶泸州老窖,眼睛登时亮起来,伸手接过来在手里颠了颠:“还是全无懂事!知道我好这口!” 他扭头冲何大清挤挤眼,指了指厨房,“灶台上有现成的花生米,你当年炒的那味儿我惦记多少年了,今儿必须露一手!咱哥仨好好地喝两盅。” 何雨柱一听这话,立马往前凑了两步,抬手拍了拍胸脯:“大爷,炒花生米这事儿我在行啊!您老哥仨多少年没见了,赶紧坐一块儿唠唠嗑,厨房交给我!” 说着就撸起袖子往厨房钻,路过八仙桌时顺手抄起桌上的搪瓷盆,嘴角还挂着笑:“今儿让你们尝尝我改良版的盐焗花生,保准比我家老爷子炒的还香!” 关于山被逗得直乐,拽着何大清往太师椅上按,蔡全无默默搬来马扎放在桌边,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刚开口聊了两句当年的趣事。 厨房里就飘来“噼里啪啦”的油炸声,混着咸香的花生味,把夏日的燥热都熏得淡了几分。 何雨柱端着油汪汪的花生米上桌时,搪瓷盆还冒着热气。 关于山伸手捻了颗扔进嘴里,腮帮子还没嚼两下就喊起来:“哎哟!这味儿绝了!比你爹当年炒的还酥脆,香,太香了!” 蔡全无也跟着点头,手里的马扎往前挪了挪,眼神直勾勾盯着盆里的花生。 何大清探着脖子瞥了眼,故意哼了一声:“少油少盐的,能好吃到哪儿去?” 话虽这么说,却趁人不注意时,迅速往自己酒盅边扒拉了一小堆。 等众人聊得热乎时,他又偷偷捻了颗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忽然伸手拍儿子肩膀:“咸淡倒是刚好……就是火候差了点……” 关于山瞅着他鼓囊囊的腮帮子,笑得差点呛着:“你这家伙嘴上嫌弃,吃得比谁都欢呢!” 蔡全无低头憋着笑,用袖口掩着嘴抿了口酒。 何雨柱斜倚在八仙桌边,冲坐在太师椅上的何大清扬声说道:“老爷子,您要觉得差火候,明儿我再炒三斤,您老搬个马扎坐厨房门口盯着,保准让您挑不出半粒糊花生!” 何雨柱瞅着关于山屋里摆的老物件直咋舌,指着博古架上的鬼谷子下山青花罐和鸡缸杯说:“大爷,您这屋里的老物件可真不少啊。” 喜欢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请大家收藏:()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3章 醋意、媒妁与屋檐下的较量 何雨柱哼着小调跨进家门,托盘还没放下,就迎上于莉似笑非笑的眼神。 她正坐在八仙桌边咬着馒头,就着咸菜慢悠悠地吃早饭,瞥见何雨柱进门。 故意把搪瓷碗往桌上重重一放:“哟,何大厨今儿又是大获全胜啊? 一大早就跟许大茂吵得全院鸡飞狗跳,你俩上辈子怕不是斗鸡转世吧?” “冤枉啊媳妇儿!”何雨柱夸张地把托盘往桌上一放,碰撞出清脆声响,“明明是他端个尿盆都能摆出大爷架势。 我这不是看不惯,替全院街坊教育教育他嘛!”说着还挤眉弄眼,伸手想搂于莉肩膀。 于莉轻巧躲开,拿鞋底拍了下他手背:“少贫嘴!再这么闹下去,院里人该说咱们家不安生了。”话虽严厉,嘴角却藏不住笑意。 这时洗漱完的雨水“蹬蹬蹬”跑出来,两条麻花辫随着动作晃得厉害,辫梢系着的红头绳像两簇跳动的火苗。 “嫂子您是不知道!”她抓起根油条咬得咔嚓响,腮帮子鼓鼓囊囊,“他俩打小就跟斗鸡似的,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架!我在家天天看热闹!” 说着眼睛亮晶晶地回忆,“我上小学那会,许大茂往我书包里塞癞蛤蟆,我哥知道后,追着他绕着四合院跑了三圈,最后把他按在煤堆里滚成黑炭!” “好你个许大茂!”于莉瞪圆眼睛,作势要往外走,“敢欺负我小姑子?看我不找他算账!” “得得得!”何雨柱赶忙拦住,笑得前俯后仰,“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儿了!再说我能让他占便宜?” 他揽过于莉肩膀,又亲昵地揉了揉雨水脑袋,“行了,快吃早饭,吃完还得去上班呢。” 晨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把三人的影子叠在一起。院子里偶尔传来零星的喧闹,却怎么也盖不住这间小屋里的欢声笑语。 棒梗踮着脚,鼻尖使劲儿吸着飘出来的油条焦香,喉结咕噜噜直滚。 他咽了咽口水,扭头冲正在搓衣服的秦淮茹撒起娇:“妈!我也想吃油条油饼!傻柱家天天飘这香味,馋得我肚子直叫唤!” 小脸上写满委屈,两只手在秦淮茹围裙上蹭来蹭去。 秦淮茹直起腰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往何家方向瞥了一眼。 盆里的肥皂水泛起的泡沫沾在她袖口,显得格外刺眼。 以前傻柱没娶媳妇时,棒梗想吃啥,去他家转一圈准能满载而归。 可现在于莉当家,上次她去借粮票,对方客客气气说了一堆场面话,最后连点棒子面都没借到。 想到这儿,她轻轻叹了口气,用湿乎乎的手摸了摸儿子脑袋:“乖,等妈糊火柴盒的钱结了,给你买新油条。” 屋里传来“咔嗒”一声,贾张氏把鞋底往窗台上重重一放,浑浊的眼珠翻到天上:“瞧瞧!这傻柱娶了媳妇就忘本!之前多疼棒梗,现在倒好,吃独食连棒梗这孩子都不管!” 她枯瘦的手指敲得窗框咚咚响,“真没良心!” 贾东旭窝在门槛上卷旱烟,烟叶末簌簌往下掉:“妈,您就别瞎嚷嚷了。昨儿我专门找一大爷问过,他说了,等何大清一走,就好好收拾傻柱!” 他故意压低声音,火柴头照亮半边脸,“现在老东西在,咱们得避其锋芒,省得吃眼前亏。” “哼!”贾张氏啐了一口,“说得好听,不就是怕了何大清那老东西?易中海平日里摆着四合院主事的架子,真到事儿上就怂了!” 她越说越气,抄起鞋底就要往外走,“我这就去找他理论理论!” “妈!您消消气!”秦淮茹慌忙拦住,围裙上的水渍蹭到贾张氏衣襟上,“一大爷也是为咱们好,何大清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硬碰硬吃亏的还是咱们。” 她转头看向眼巴巴望着何家的棒梗,眼眶微微发红,“再忍忍,等过些日子,妈一定让你吃上油条。” 正闹得不可开交时,三大妈挎着洗衣盆,风风火火扭着腰进来了。 她脸上的笑纹堆得老高,像绽放的菊花,连眼角的皱纹里都盛满了笑意。 秦淮茹赶紧抹了把手上的肥皂水,强打起精神打招呼:“三大妈,啥事这么高兴?瞧把您给乐得!” “可不就是天大的喜事!”三大妈把洗衣盆“哐当”一声放在地上。 她故意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今早起我跟你三大爷念叨,说该托街道办刘大妈给我们家老大解成说门亲事,条件嘛,最低也得是吃商品粮的!” 说到这儿,她停顿了一下,重重一拍大腿,惊得趴在墙根偷听的棒梗一哆嗦。 “结果你猜怎么着?”三大妈眼睛瞪得溜圆,“前儿还在胡同口一块唠嗑的杨媒婆,踩着点儿就上门了! 介绍的姑娘在光华毛巾厂当正式工,铁饭碗!可比傻柱家那临时工于莉强多了!” 这话像根刺扎进秦淮茹心里。她低头搓着衣角,指甲缝里还沾着没洗净的皂角沫—— 自己天天在家糊火柴盒,挣的钱连棒梗的学费都凑不齐,哪比得上人家正式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正想着,贾张氏已经凑过来,干瘪的嘴唇撇得老高:“那可不!于莉那小丫头片子,也就会哄傻柱。 哪有咱解成媳妇有本事,以后咱们解成媳妇进了门,肯定把家操持得井井有条!” “就是就是!”三大妈笑得合不拢嘴,“我家老头子一听,鞋都穿反了,攥着钱就往油条摊跑!说是得给杨媒婆好好道谢!” 说到这儿,她突然皱起眉头,手掌在围裙上蹭了蹭,“啧,那死老头子,买了两根油条!这得浪费多少粮票啊!够咱们家吃一顿窝窝头了!” 那副肉疼的模样,活像被人剜了二两肉。 贾东旭靠在门框上嗤笑一声,斜眼瞅着三大妈发亮的脑门:“哎哟喂!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三大爷平日里连个钢镚儿都攥出油,怎么这会儿肯大出血买两根油条?莫不是被杨媒婆灌了迷魂汤!” 话没说完就瞥见秦淮茹瞪过来,还朝自己拼命使眼色。 他喉头动了动,半截烟丝卡在嗓子里呛得直咳嗽,手里卷到一半的旱烟散了架,烟丝扑簌簌落了一地。 秦淮茹赔着笑脸打圆场:“东旭你这话说的!三大爷那是心里敞亮,该花的钱绝不含糊! 给孩子说亲这么大的事儿,哪能小气?等解成娶了媳妇,咱们院里又多一桩喜事!” “还是秦淮茹会说话!”三大妈满意地点头,“等解成媳妇一进门,我就把副食本攥得死死的,可不能像傻柱似的,娶了媳妇忘了本!” 她得意地哼起小曲,嘴里还念叨着要给姑娘准备见面礼。 留下满院子嗡嗡的笑声和贾张氏的附和声,混着槐树叶子沙沙的响动,在四合院上空飘荡。 喜欢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请大家收藏:()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0章 傻柱吃瓜不嫌事大,大茂要钱反被怼懵 这边两人正腻歪着,那边正打得精彩。 何雨柱蹲在一旁乐得直拍大腿,扯着嗓子喊道:“好!光天再踹狠点!贾东旭那肚子肥得跟蛤蟆似的,多踹两脚!” 于莉眼睛亮得惊人,一把揪住何雨柱的胳膊晃了晃:“你还真不嫌事大!” 她笑得眉眼弯弯,全然没了方才吃醋的模样,脚尖无意识地踢着地上的石子。 娄晓娥双眼紧盯着混乱的场面,激动得指尖微微发颤,不自觉地拽住何雨柱的衣角。 接触到布料的触感时,她自己都愣了一瞬——这个总爱插科打诨的男人,此刻竟让她心底泛起久违的亲切感。 刚洗完灶台的许大茂擦着额头的汗姗姗来迟。 远远望见自家媳妇娄晓娥和于莉一左一右挨着何雨柱,脸瞬间黑得跟锅底似的。 他指甲都快掐进肉里,心里直冒火:“好啊傻柱,大庭广众之下跟我媳妇套近乎!” 可想到傻柱打架不要命的狠劲,到嘴边的脏话又咽了回去,磨磨蹭蹭凑了过去。 他堆起比哭还难看的笑,没话找话:“傻柱,我今天下午把上次拍的照片送你们家去了……” 娄晓娥听见声音,触电般松开拽着何雨柱衣角的手,耳尖泛红。 何雨柱头也不回,大大咧咧应道:“大茂,照片我看了,拍得挺不错的,谢了啊!” 许大茂一听有戏,立马来了精神,搓着手赔笑:“那洗照片的钱……一张16寸,还有20多张6寸,这成本可不小,你看……” “许大茂!”何雨柱猛地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一把薅住许大茂的后衣领,像拎小鸡似的将人拽到跟前。 他眼睛瞪得溜圆,几乎要贴到对方鼻尖:“咱俩可是光屁股长大的交情!我一直把你当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你现在居然跟我算钱?” 许大茂被勒得直翻白眼,两条腿在空中乱蹬,双手死死抠住何雨柱铁钳般的手指:“傻柱你松开! 我辛辛苦苦给你们家拍了全家福,于莉、雨水还拍了那么多独照、合照!” 他急得脖子通红,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活像被架在火上烤的虾。 周围看热闹的街坊们早笑作一团,几个小孩还拍着手起哄:“许大茂要不到钱咯!” 边上的娄晓娥气得俏脸涨得通红,指尖微微发颤。 作为曾经的富家小姐,她哪见过这般在大庭广众下为这点钱斤斤计较的场面? 许大茂此刻的嘴脸,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平日里街坊四邻本就对她这“资本家小姐”指指点点,有意无意的孤立她。 好不容易和于莉熟络起来,有了能说上话的同龄人,如今许大茂为了照片的钱当众纠缠,只会让大家更把她当笑话看。 想到这儿,她胸口剧烈起伏着,一把扯住许大茂的后衣领就往后拽:“大茂!那么点钱你还好意思要?人家傻柱今天晚上还请我吃了两个包子呢!” “不是晓娥!” 许大茂急得跳脚,“20多块钱抵我大半个月工资!两个包子就把你收买啦。” “好啦!不就20多块钱嘛!” 娄晓娥气得脸颊绯红,胸脯剧烈起伏,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回了家我给你!省得你在这儿丢人现眼!” 这话一出,围观的街坊瞬间哄堂大笑。 阎埠贵笑得直跺脚:“新鲜!许大茂给傻柱家拍照,最后倒让自家媳妇掏钱给他,这事儿搁全四九城怕都找不出第二桩!” 三大妈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可不是嘛!往后咱四合院茶余饭后的新谈资有了!” 许大茂涨红着脸,想开口辩解却又不知说什么,只能在众人的笑声里手足无措地站着。 正闹得不可开交时,雨水挤开人群凑了过来,鼻子皱成一团满脸嫌弃:“大茂哥可真抠搜!本来还想着等天凉快点,拽他去后海拍照。 我连大熊猫玩偶都准备好了,打算给它扎上红头绳,打扮得漂漂亮亮带去呢!这下倒好,彻底没戏咯!” 娄晓娥原本耷拉着的眼皮突然一抬,眼睛亮得像点了两盏灯。 她三步并作两步拉住雨水的手,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雀跃:“雨水妹妹!别管他许大茂!我跟着你们去! 我跟着家里人学过摆弄相机,保准把你和大熊猫拍得比年画娃娃还俊!到时候也让我抱抱那个玩偶,我也要拍张稀罕照片!” 混乱中,棒梗举着擀面杖冲过来要护爹,小脸因愤怒和焦急涨得通红,嘴里还喊着:“不许欺负我爸!” 可他哪是刘光天的对手,被对方一脚踢在屁股上。 这小子“哎哟”一声,像个皮球似的摔了个狗啃泥,手中的擀面杖也咕噜噜滚到秦淮茹脚边。 秦淮茹看着满地狼藉,又看看怀里吓得直抽噎的小当,默默叹了口气,退到一边,心说等他们打够了,也就消停了。 就在贾家母子哭嚎、刘家兄弟拳脚不停时,三大爷阎埠贵先是在边上看了半天热闹。 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再打下去要是事情闹大了,他这个管事大爷也得吃瓜落。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么一想,他赶紧迈着小碎步挤进人群,手里还攥着把缺了齿的折扇。 他踮着脚挥舞折扇,尖着嗓子喊道:“别打了!快住手!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街坊,有话好好说啊!” 刘光天头也不回,又踹了贾东旭一脚:“三大爷,您老歇着吧!我妈这脸肿得跟猪头似的,今儿要不讨个公道,这事儿没完!” 贾张氏趁机在地上滚得更欢,泥浆糊了满脸:“阎老三!你个吃干饭的!也不拦着他们,我要去街道办告你们合起伙来欺负人!” 阎埠贵被呛得直咳嗽,折扇在半空僵了僵。 他心里打着小算盘,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二大妈不好惹,贾家又难缠,这架要是劝不好,自己里外不是人。 权衡再三,他假装用力去拉刘光福,实则只是虚虚拽着对方衣角,嘴里还念叨着:“光福啊,差不多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呐……” “去去去!”刘光福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又给了贾东旭一巴掌,打得贾东旭鼻子窜血。 “我妈让人骑在身上打,您这会儿当和事佬?晚了!” 阎埠贵踉跄着后退两步,折扇“啪”地合上,嘴里嘟囔着:“好,好,你们闹吧,出了事别后悔!” 说完干脆退到人群外,眯着眼看起了热闹,时不时摇头叹气,仿佛在惋惜这大杂院的风气愈发不好了。 何雨柱笑得直拍大腿,转头跟娄晓娥挤眉弄眼:“瞧见没?三大爷这劝架,比天桥的把式还虚!” 于莉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发髻上的绢花跟着乱颤:“可不是嘛,他那扇子挥得比唱戏的水袖还起劲,结果连个人都拉不开!” 人群外突然传来一声沉喝。刚加班回来的易中海工装还沾着机油,灰扑扑的脸庞满是疲惫。 此刻他却黑着脸拨开围观的众人,身上蒸腾的热气混着汗味。 他身形魁梧,往场中一站便如半截铁塔,浑浊的眼珠扫过仍在扭打的刘家兄弟和瘫坐在地的贾家母子。 声音里裹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都给我住手!这是要拆了四合院不成?” 刘光天兄弟俩动作一顿,贾东旭趁机连滚带爬躲到贾张氏身后。 二大妈却不依不饶,抹了把脸上的血水就要往前冲:“老易!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这把老骨头就撂这儿!” 易中海板着脸大步走来,眉头紧紧皱起。 他目光如炬,先扫了眼满地狼藉,又看向围观的众人。 最后落在笑嘻嘻的何雨柱身上,脸色瞬间沉下来:“柱子!你就眼睁睁看着院里闹成这样?为什么不拦着?!” 何雨柱摊开双手,笑得一脸无辜:“老易,你可不能冤枉我! 刚开始贾张氏和二大妈扭打,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咋好掺和女人打架?” 他朝二大妈努了努嘴,“再说了,你瞧二大妈这脸肿的,吃了亏不打回去,往后在院里还怎么抬头?” 易中海气得直喘气,拐杖在地上敲得咚咚响:“打架就能解决问题?让贾家赔医药费,这事不就结了!” “赔医药费?”何雨柱突然拔高声音,笑得前仰后合,“贾张氏把养老钱全赔我们家大熊玩偶了,这会儿兜里比脸还干净!” 他故意凑近易中海,压低声音调侃:“要不……您先借贾家点?” 这话一出,围观街坊们哄堂大笑。 贾家借钱就从来没有还过,易中海这人多精啊,怎么可能借钱。 贾张氏正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哼哼,听见易中海一声吼,跟被踩了尾巴似的“腾”地坐起来。 干瘦的手拼命拍着大腿嚎:“一大爷!您可算来了!刘家这哥俩下狠手往死里打啊!您要不替我做主,我这条老命今天就撂这儿了!” “行了!”易中海脖子青筋暴起,脸涨得跟猪肝似的,转头狠狠剜了看热闹的何雨柱一眼。 扯着嗓子喊道,“都给我闭嘴!明天晚上八点全院开会,把这事掰扯清楚!再敢私下动手,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他瞪着铜铃大的眼睛挨个扫过众人,那眼神凶得能吃人,吓得几个小年轻直往后缩。 喜欢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请大家收藏:()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相亲于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9章 翡翠生情:半载薪换一世温柔 于莉眼睛瞬间亮得像点了灯,攥着他胳膊直晃:“啥呀啥呀?快拿出来!” 何雨柱掏出丝绒盒打开,一条翡翠项链映入眼帘。 圆润珠串间,莲花造型的老坑玻璃种吊坠晶莹剔透,正阳绿如流云蜿蜒,在灯光下流转着温润光泽,恰似月色凝成的珍宝。 “喜欢吗?信托商店淘的!”何雨柱得意地晃了晃皱巴巴的收据,“210块!整整半年工资!” 于莉捧着项链的手微微发抖,翡翠的碧色映得她脸颊比晚霞还艳:“太贵了,太贵了!你咋舍得花这么多钱……” “给我媳妇花钱,值!”何雨柱咧嘴一笑。 雨水早凑到跟前,眼睛瞪得溜圆,双手捂住嘴巴惊呼:“妈呀!这也太好看了吧!碧绿碧绿的跟会发光似的,比电影里阔太太戴的还漂亮!” 娄晓娥呼吸一滞,指尖悬在翡翠项链上方发颤:“老坑玻璃种本就罕见,这正阳绿浓阳匀正,镂空莲花雕工更是苏作顶尖水准,当真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品。” 娄晓娥笑着赞叹,眼底艳羡难掩。 对这位见过无数珍宝的大户小姐而言,这翡翠项链再贵重,也比不过何雨柱藏在其中的一片深情。 雨水一把抓起项链:“嫂子快戴上看看!我都等不及了!” 说着就绕到于莉身后,手脚麻利地帮她戴上。 翡翠项链衬着于莉雪白的脖颈,瞬间把她整个人衬得光彩照人,眉眼间都多了几分贵气。 “好看!太好看了!”何雨柱眼睛都看直了,搓着手直乐呵,“我媳妇戴上这项链,就是画里走出来的仙子!” 于莉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跑到镜子前。看着镜中自己的模样,她忍不住转了两圈,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真的好看吗?” “可不是好看!”雨水围着她直转圈,“整条胡同的姑娘都得羡慕疯了!” 娄晓娥站在一旁,笑容有些僵硬,嘴上还在夸赞:“确实好看,这项链就该戴在你身上。” 可心里却像被猫抓似的,说不出的酸涩。 于莉对着镜子左照右照,指尖反复摩挲着颈间温润的翡翠,莲花吊坠随着动作轻晃,仿佛要从颈间游进眼底。 她忽然转过身,像只欢快的燕子般扑进何雨柱怀里,声音里满是雀跃:“柱子,我这辈子都没戴过这么好看的东西!” 说着又小跑着拿起桌上的小镜子,歪着头从各个角度打量,连耳后的碎发被碰乱了都浑然不觉。 “你看你看,这翡翠衬得我脸色都透亮了!”她举着镜子硬要何雨柱一起看,眼睛亮晶晶的,“以后我走在街上,保准别人都得盯着我瞧!” 说着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地解开项链放进盒子里,“不行不行,这么贵重的东西,得收起来,等过年走亲戚再戴!” 可刚盖上盒盖,又忍不住打开多看两眼。整个人沉浸在欢喜里,连说话的尾音都带着甜丝丝的颤意。 于莉捧着盒子纠结又欢喜的模样,把何雨柱逗得直乐。 他大步跨过去,搂住于莉的肩膀,满不在意地笑道:“东西给了你,你自己处置就是了!想天天戴着显摆也行,想收起来当宝贝疙瘩藏着也行,只要你高兴!” 说着还伸手刮了刮于莉的鼻尖,“我媳妇这么好看,戴着这项链出门,别人不得羡慕死我有个天仙似的老婆!” 秦淮茹蹲在水池边,搓衣板上的粗布被搓得“哗啦”作响。 忽然,何雨柱家堂屋传来的笑声顺着风飘过来,她下意识攥紧了木槌。 耳朵尖的她断断续续捕捉到“媳妇”“项链”“半年工资”几个词,心里“咯噔”一下。 再听着屋内此起彼伏的夸赞声,她手猛地一松,肥皂“啪嗒”掉进了水里。 水面泛起的涟漪映出她煞白的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半年工资买项链……”这句话像根刺扎进心窝。 抬头望向那扇透出暖光的窗户,于莉娇嗔的笑声混着何雨柱爽朗的回应,刺得她眼眶发烫。 对比自己,灶台前永远堆着没洗的碗,半夜三更还得就着煤油灯糊火柴盒; 嚼着掺了野菜的窝头,手背都是被碱水泡出的裂口。 更别说那个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恶婆婆,稍有不顺心就指桑骂槐。 风卷着几片枯叶掠过脚边,她捡起漂走的肥皂,机械地搓着衣服,眼泪却不受控地砸在青石板上。 娄晓娥强撑着笑容起身告辞,临走前又多看了眼于莉颈间流转的翠色,裤角扫过门槛时带起一阵轻响。 雨水蹦跳着跟在后面,嘴里还念叨着明早要拉嫂子去供销社显摆,木门“吱呀”合上的瞬间,何雨柱家的堂屋突然安静下来。 于莉盯着镜子里晃动的莲花吊坠,指尖抚过锁骨处冰凉的翡翠,突然转身撞进何雨柱怀里。 她仰着通红的脸,睫毛上还沾着笑出的泪花:“柱子,堂屋大木盆还空着,帮我烧点热水,我要洗澡……” 话音未落,又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你也别走,留下来帮我擦擦背……” 何雨柱喉咙发紧,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厨房。炉膛里的火苗窜得老高,铜壶被烧得嗡嗡作响。 何雨柱紧攥木桶,热气扑面而来。他刻意压低嗓音,带着几分痞气:“小妖精,你柱哥来了……” 脚下生风,桶里热水晃出涟漪,泼湿裤脚也浑然不觉。 蒸腾的热气很快漫满堂屋,于莉坐在木盆边,将发辫甩到胸前。 何雨柱蹲下身,指尖划过水面搅起涟漪。 于莉倚着木桶边缘,晃了晃纤细的脚踝,兴致勃勃提议:“要不,我明天戴着项链去供销社转转……” 话音未落,水面晃动的翡翠莲花吊坠突然折射出璀璨光芒,晃得她瞳孔微缩。 她下意识压低声音,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木桶边缘:“这链子确实太打眼了,万一遇上眼红的……” 说着咬了咬下唇,神色满是纠结。 何雨柱手上沾着皂角沫,顺势抚上她肩头。 凑近时温热气息拂过于莉耳后,带起一片绯红:“就是这个理儿!好东西就得关起门偷偷乐。过几天你过生日,把最要好的朋友都请来,到时候显摆给她们看!” 于莉顺势倚进他怀里,听着有力的心跳声逐渐安心:“听你的。不过说好了,过年走亲戚我可得戴!” 她仰头望着何雨柱,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 何雨柱笑着收紧手臂,几乎要把人揉进怀里:“成!到时候给你配身新衣裳,保管把七大姑八大姨都眼馋哭!” 木桶里的水随着两人晃动泛起涟漪,倒映的翡翠绿影也跟着轻轻摇晃。 这话惹得于莉转过身,双臂勾住他脖子,翡翠项链垂在两人之间,在热气里泛着温润的光。 夜色渐深,木盆边溅出的水珠洇湿了青砖。 院外的槐树沙沙作响,偶尔有夜猫子的叫声传来,却盖不住屋内传来的细碎笑语。 何雨柱低头吻住怀中人时,心里想着,这才是日子该有的模样——热乎的水,烫人的媳妇…… 他的唇离开后,又轻轻蹭到于莉耳边,呼出的热气带着几分灼热与调侃:“媳妇,待会亲热的时候,你戴着那翡翠项链给我看?” 于莉脸颊瞬间腾起红晕,指尖轻轻捶了捶他胸膛,嗔怪道:“你就坏吧……” 话虽这么说,眼底却漾起藏不住的笑意,氤氲水汽里,两人的身影愈发亲昵缠绵…… 第180章 夜露沾衣,渔趣满载 于莉裹着薄被笑成一团,葱白似的手指戳他胸膛:“得了吧,你不惦记永定河的大鱼?” 何雨柱长臂一揽,将人牢牢圈进怀里,下巴蹭着她发顶闷声笑道:“大鱼哪有你香?我心里最惦记的,就是我媳妇儿。” “哎呀别闹了!”于莉脸颊腾起红晕,咯咯笑着推搡他,发间的茉莉香,在月光里漾开细碎涟漪。 何雨柱翻身坐起,捞起汗衫往身上套。 他利落地把两个大铁皮水桶往自行车后座一挂,又将于莉塞过来的花露水、手电筒、蚊香一股脑塞进车筐。 回过头,他揉了揉于莉的头发,眼角笑出褶子:“媳妇我出发了啊——” 话音尾音拖着上扬的调子,像沾了蜜,“记得梦里想我,明早回来给你带热乎的油饼。” “少贫嘴!”于莉红着脸扔来件外套,“夜里河边冷,冻着了别找我哭!” 她倚在门框上看男人收拾渔具,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翡翠项链的莲花坠子。 月光透过窗棂斜斜淌进来,在温润的玉石上流转,映得满室都是温柔的绿。 何雨柱将鱼竿和抄网绑在二八大杠后座,空铁皮水桶“哐当”挂在车尾。 他单脚支地跨上车,车铃“叮铃”震碎一地月光,转头冲于莉晃了晃车把:“等我捞最肥的鱼回来——”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空桶在车后晃出空洞的哐啷声,混着渐远的笑:“明早准保让你听见鱼蹦跶!” 院门口的槐树影里,阎埠贵早踮着脚张望半天。 听见车铃铛响,他三步并作两步迎上来,眼镜片在月光下泛着白光:“我的祖宗!您可算来了!再晚些,鱼都睡了!” 瞥见何雨柱二八大杠上晃悠的两个铁皮大水桶,桶身映着月光锃亮如镜,他喉结动了动。 伸手比划着自己带的小桶,干笑道:“好家伙,你这阵仗是要把永定河舀干呐?我这小桶……怕是连你桶底都填不满!” 何雨柱把车龙头一转,故意让水桶撞出哐当响,咧嘴笑道:“三大爷您就放一百个心!永定河里的鱼都是我家养的,到时候我一去,它们保准排着队往我桶里蹦!” “少在这儿没正形!”阎埠贵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用袖口擦了擦镜片,眼角的笑纹挤成褶皱。 “傻柱你就贫吧,真要有这本事,明儿我把全院的水桶都扛来!” 说着背着手绕到自行车后头,踢了踢铁皮桶发出闷响,“赶紧的,再磨蹭鱼都让河水冲走咯!” 两人一前一后骑出胡同,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咕噜咕噜”响。 阎埠贵骑得气喘吁吁,还不忘念叨:“柱子,昨儿张大爷说有人在永定河钓上过一条4斤多重的黑鱼!咱今晚要是……” 话没说完,车子突然卡在石缝里,他整个人往前一栽,差点摔个嘴啃泥。 “您老慢着点!”何雨柱折回来帮忙,瞅见阎埠贵涨红的脸,忍不住摇头,“要不歇会儿?您这身子骨不行啊……” 阎埠贵抹了把汗,硬撑着摆手:“接着走!钓鱼人哪有半途而废的!” 夜色越来越浓,路灯渐渐稀疏。何雨柱故意放慢车速,听着身后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路过一片玉米地时,阎埠贵突然刹住车:“等等!有动静!” 两人支起车,屏住呼吸往暗处瞧——结果窜出来的是只偷玉米的野猫,惊得阎埠贵的手电筒差点飞出去。 “我说三大爷,”何雨柱憋笑憋得肚子疼,“您这是钓鱼还是打猎?” 阎埠贵尴尬地咳嗽两声,重新跨上车:“快赶路!再磨蹭,连鱼骨头都捞不着了!” 车轮碾过月光铺就的土路,车辙在暗影里蜿蜒如墨。 等到永定河的水波终于在月色下泛起细碎银光,远处村庄的梆子声刚敲过三更,夜露沾湿了两人肩头,却压不住车筐里抄网碰撞的细碎声响。 阎埠贵瘫在河堤上直喘气:“三……三个钟头!我这辈子骑车都没这么拼过!” 何雨柱把鱼竿甩进河里,叼着烟冲他挑眉:“赶紧支摊子吧,三大爷。等会儿钓上大鱼,够您在院里显摆半年!” 河风卷着水汽扑来,吹得两人衣摆猎猎作响,水面泛起的涟漪里,倒映着半轮西沉的月亮。 永定河的夜风裹着潮气扑面而来,何雨柱把自行车往歪脖子柳树上一靠,故意往上游走了二十多米。 阎埠贵架着老花镜调浮漂,还不忘扭头唠叨:“柱子,离太开咋照应?” 他没接话,心里却盘算着——今儿带了自制的“秘方饵料”,可不能让这老狐狸瞧出门道,再说了,月色黯淡得像蒙了层灰布,正适合偷偷“进货”。 两人闷头抛竿,水面只听得见“哗啦”的水声。 约莫半小时后,阎埠贵的鱼竿突然弯成月牙,鱼线轻轻颤动。“来鱼了!” 何雨柱转头一瞅,老阎正半弓着身子,双手稳稳攥住弯成弧线的鱼竿。 水面炸开一圈圈涟漪,那条一斤多的鲢鱼甩着尾巴扑腾,溅起细碎的月光。 他顺着鱼挣扎的力道左右轻晃鱼竿,三两下便将扑腾乏力的鲢鱼引到岸边,伸手用抄网一兜,利落地捞上了岸。 银鳞在月光下泛着白光,鱼尾扑棱棱甩出几滴水珠。 “好家伙!三大爷开门红啊!”何雨柱叼着烟起哄。 阎埠贵把鱼往鱼篓里一扔,铁网撞出“哐当”一声,惊飞了芦苇丛里的夜鸟。 “小意思!”他扶了扶眼镜,下巴抬得老高,“这永定河的鱼,见了我阎埠贵都得喊一声爷!” 谁料这还没完,没过一刻钟,阎埠贵的浮漂又猛地往下一沉。 “有货!”他眼睛发亮,一边念叨,一边娴熟地提竿、收线。 钓竿微微弯曲,水面泛起细密涟漪。 随着他缓缓收劲,一条巴掌大的鲫鱼终于破水而出,鱼尾轻甩着水珠,落入鱼篓时只发出细碎的扑棱声。 “柱子,学着点!”老阎叉着腰,镜片后的眼睛笑成两条缝,“你三大爷年轻时,这永定河的鱼见了我都……” 话音未落,何雨柱这边突然“嗡”地一声,鱼线绷得笔直! 鱼线骤然绷紧的瞬间,何雨柱本能地后撤半步,鞋子在泥地里蹭出两道浅痕。 “好家伙!”他咧嘴露出白牙,喉间发出闷哼,任凭大鱼拖着鱼竿在水面划出半圈弧线。 大鱼几次扎进深水,何雨柱就像棵扎根的老树,双臂青筋暴起,愣是把鱼拽得连连打转。 僵持几分钟后,水面突然炸开半人高的水花!他瞅准时机,单手抄起两米长的大抄网,手腕一抖,铁网精准罩住鱼头。 那鱼垂死挣扎,尾巴扫得河水劈头盖脸浇在他身上,可他咬着牙闷喝一声,硬生生把鱼抡上岸! “三大爷!”何雨柱甩了甩脸上的水,一脚踩住还在扑腾的青鱼,笑得一脸得意。 “您老这鲫鱼还没我这青鱼塞牙缝呢!” 阎埠贵瞪大了眼睛,眼镜滑到鼻尖也顾不上扶。 那青鱼银灰色的脊背泛着冷光,鱼尾一扫,溅起的水花混着泥浆糊了他一脸。 这鱼少说也有七八斤,在浅滩处剧烈翻腾,搅得水底泥沙翻涌。 “你小子……”阎埠贵半晌才找回声音,“这力气,不愧是常年颠大勺的!” 河风卷起两人的笑声,惊得远处的芦苇沙沙作响,鱼篓里的大鱼小鱼扑腾得更欢了。 夜露渐重,永定河的水面泛起薄雾。 阎埠贵的鱼篓里已经躺着三条鲤鱼、五条鲫鱼,尾巴时不时在月光下翻出白鳞; 何雨柱那边更夸张,两大铁皮水桶被大鱼塞得满满当当,青鱼甩尾时溅起的水花把岸边石头都打湿了一片。 “三大爷,差不多得了!”何雨柱抹了把脸上的水,踢了踢脚下沉甸甸的水桶,“再钓下去,鱼都没地儿塞了!” 阎埠贵蹲在鱼篓边数鱼,听见这话猛地抬头,老花镜差点滑到鼻尖:“大老远来一趟,哪能说走就走?!” 他盯着何雨柱桶里活蹦乱跳的大鱼,喉结动了动,“要不……再钓一个钟头?” 何雨柱哭笑不得,指着已经压弯的自行车后座:“您瞅瞅,这两桶鱼加起来得百多斤,再钓我车轱辘都得压瘪!” 阎埠贵凑过去一瞧,好家伙,铁皮桶里的大鱼挤得密匝匝,鱼尾搅得水花直往外冒,连说话声都被“哗啦哗啦”的水声盖过了。 老阎的脸涨得通红,挠了挠后脑勺:“柱子,你老实说……你那饵料是不是掺了秘方?” 他眼睛盯着何雨柱脚边的饵料袋,声音不自觉压低,“你钓的都是大家伙,我这儿净是些小鱼崽子……” 何雨柱“噗嗤”笑出声,拎起空袋子抖了抖:“您看,真没剩了!” 阎埠贵像只闻到腥味的猫,立刻凑上来,鼻子抽了抽:“好你个小子!用香油拌饵料!这味儿在水里能传三里地!” 他心疼得直拍大腿,“这么金贵的玩意儿,你咋舍得全喂鱼?!” 阎埠贵盯着何雨柱手里的空袋子,喉结动了动,搓着手凑过去:“柱子,这袋子你还要不?给我得了,里头沾的香油渣子,能给你婶子炖半锅菜呢!” 何雨柱哭笑不得,把袋子往他怀里一塞,摇头嘀咕:“就知道您会打这主意,真能算计。” 阎埠贵嘿嘿笑着把袋子揣进怀里,眼睛还直勾勾盯着河面:“你先回你先回!我再守会儿,万一撞上大鱼群……” 何雨柱无奈地摇头,弯腰把水桶往自行车上绑。 铁链子刚扣上,桶里的青鱼突然猛地一甩尾,溅了阎埠贵满脸水花。 老阎抹了把脸上的泥水,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你先回去吧!这鱼扑腾得凶,再拖下去翻了白肚皮,可就不值钱了!” 月光下,何雨柱骑着车晃晃悠悠往回走,车轱辘碾过石子路“咕噜咕噜”响。 身后还飘来阎埠贵的吆喝:“下回可不许藏私!那香油饵料可得分三大爷点!” 何雨柱踩着脚踏板,夜风灌进衣摆呼呼作响,他头也不回地撇了撇嘴,暗自嘀咕:“这老抠,想屁吃呢。” 河风卷着笑声掠过芦苇荡,惊起几只夜鸟,扑棱棱飞向远处泛着银光的河面。 第181章 水缸藏鱼,木匣纳金:特殊年代的发财之路 跨上自行车时,车身被压得吱呀作响。夜风卷着鱼腥味往脸上扑,车后座的水桶晃荡得厉害。 老阎头攥着鱼竿,身子前倾冲着河面大喊:“柱子,骑车悠着点!” 夜风裹着他沙哑的嗓音掠过芦苇荡,惊得鱼篓里的鲫鱼扑棱起尾巴。 拐过第三个弯,何雨柱确定身后连个鬼影都没有,这才猛地刹住车。 他警惕地盯着月光扫过的地方,双手一抹,两大桶活鱼连同滴着水的渔具瞬间消失在空间里,只留下湿漉漉的泥印子。 到了耿三家胡同口,何雨柱左右张望了两圈,从空间里取出两大桶还在扑腾的鱼。 铁桶往地上一放,溅起的水花把裤脚都打湿了。“老三!搭把手!”他冲着门里喊了一嗓子。 木门“吱呀”推开,耿三几乎是小跑着迎出来,腰板微微佝偻,脸上堆满讨好的笑:“柱哥您可来了!” 瞥见水桶里活蹦乱跳的大鱼,他下意识往后退半步,声音里带着恭敬:“我的老天爷……这青鱼比我家水缸还粗!” 两人各拎一桶鱼,脚步匆匆跨进院里,腥甜的河水顺着桶沿滴落,在青砖上蜿蜒出深色水痕。 早就蓄满清水的两个大水缸静静立在屋檐下,耿三掀开缸盖时,掌心都沁出薄汗。 “哗啦——”随着何雨柱率先倾倒水桶,七八斤重的青鱼如银箭般跃入缸中,溅起的水花浇湿了两人肩头。 另一条大鱼入缸时,缸壁被撞得咚咚作响,惊得墙角的老鼠“嗖”地窜进墙洞。 鱼肚白已在天边泛起微光,何雨柱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压低声音道:“我再出去一趟。” 耿三正手忙脚乱地扣着缸盖,闻言猛地转身,脊背绷得笔直:“柱哥您尽管吩咐!要不要兄弟……” 话音未落,何雨柱抬手止住他的话。 耿三立刻噤声,垂着手局促地盯着地面,只敢偷偷抬眼打量对方神色。 见何雨柱摇头示意不必跟随,他如释重负地小跑着推开半扇院门,猫着腰贴着墙根左右张望。 晨风卷起墙角的碎叶,他反复确认巷子里空无一人,才小跑回来,冲着何雨柱用力点头示意安全。 天边的鱼肚白渐渐晕染开来。 何雨柱骑车归来时,车后座多了两个鼓囊囊的大袋子。 粗麻布被压得紧贴弹簧,每碾过一块青石板,自行车便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呻吟。 耿三隔着老远就听见动静,慌忙迎出门,想伸手接货又悬在半空不敢触碰,搓着手赔笑道:“柱哥您吩咐一声就行,哪能让您受累!” 何雨柱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少废话,搭把手。” 说着屈身卸下粗麻袋,沉甸甸的分量压得地面尘土飞扬。 耿三见状,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半弯着腰颤巍巍地抱住一袋。 他双手死死托住麻袋底部,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生怕动作稍大,就会漏出一粒金贵的花生米。 两人各自抱着鼓囊囊的袋子跨进门槛,白炽灯昏黄的光晕里,花生米特有的醇厚香气瞬间漫开,混着缸里残留的鱼腥味,在逼仄的屋内交织成隐秘的市井烟火气。 屋内,耿三几乎是半跪着掀开床板。从夹层抱出木匣子时,他双手微微发抖。 铜锁“咔嗒”弹开,木匣内厚厚的几叠钞票与票据码得严实。 布票、糖票、肥皂券等等混着全国粮票层层叠放,白炽灯冷光下,各色票据边角微微发亮。 “上次您带来的货太紧俏了!” 耿三咽了咽唾沫,说话时眼睛始终盯着地面,“百货大楼的老张头,为了一只老母鸡差点跟人打起来!这是货款,还有您要的各种票。” 何雨柱蹲在地上,就着灯光仔细数钞票,又用指甲刮了刮票据的边角,确认水印和编号都没问题,才把钱票一股脑揣进怀里。 他突然抬头,眼神变得严肃:“老三,安全第一,你东西别一股脑全出手,一点一点放出去,尽量不要惹人注意。这年头风口浪尖上,出了事谁都保不住你!” 耿三立刻挺直腰板,声音发颤:“柱哥您放心!每次出货都拆成小份,找不同的下家。 上次那批花生米,我愣是分成八拨送出去的!” 说着狠狠拍了下自己胸脯,仿佛要用这声响证明决心。 何雨柱临走前拍了拍耿三肩膀:“过两天还有好东西,你准备个大点的地窖!” 门关上的瞬间,耿三还在絮叨:“柱哥放心!就是藏金条的地儿,兄弟都给您腾出来!” 刚转身要走的何雨柱后槽牙突然一咬,又折了回来:“等等!你刚才说金条?” 耿三被问得一愣,往门外探了探头确定没人,才压低声音,几乎是用气声说:“柱哥消息够灵通啊?黑市上确实有人倒腾这个……” 他搓着手指比划,“不过价儿可不便宜,银行收购价才130,从他们手里换得150。” 何雨柱喉结滚动,想起后世金条暴涨的行情,心跳陡然加快。 何雨柱突然欺身上前,几乎要贴到耿三耳边。 他压低声音,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有路子就行!往后收货款,能折成金条的统统换成金条,剩下的再兑票子。” 耿三脸色涨得通红,猛地一拍胸脯:“柱哥您放一百个心!这事交给我,保管办得漂漂亮亮的!” 何雨柱伸手拍了拍耿三的肩膀,掌心的力道不轻不重:“你办事我放心,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咱们挣钱安全第一,细水长流。” 耿三连连点头,眼角笑出深深的褶子:“明白!明白!柱哥您就瞧好吧!” 晨光已透过窗棂洒进堂屋,何雨柱抬手拍了拍腰间的布包,弯腰将两个空水桶“哐当”挂在自行车后座,转头道:“老三,我走了。” 耿三慌忙追到门口,干瘦的手掌扒着门框左右扫视,喉头滚动着压低声音:“柱哥慢走!路上当心!” 何雨柱转身时,门轴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 他的身影很快融进巷道的光影里,后座的空水桶随着车轮颠簸,时不时撞出细碎声响。 耿三仍踮着脚张望,直到巷尾再没了动静,才警惕地缩回身,轻手轻脚掩上木门,将满室的秘密关在晨光之外。 第182章 傻柱的“豪横”归来与隐秘情愫 他支起自行车,左右扫视三圈,确定没半个人影,这才撸起袖子开干。 他快速从空间倒腾东西出来,两个大铁皮水桶瞬间装了半桶水。 水面先是泛起涟漪,紧接着“哗啦”两声巨响,两条青鱼甩着尾巴窜进桶里,溅起的水花糊了他一脸。 另一个铁皮桶里,十几条鲫鱼活蹦乱跳,每条都足有一斤往上。 何雨柱伸手往车筐的布袋里一塞,转眼间就堆满了裹着稻草的鸡蛋,黄澄澄的蛋尖都快顶到车把了。 后座的两个水桶旁,各挂着一个鼓囊囊的编织袋。 其中一只袋子里蜷着两只肥硕的兔子,毛茸茸的身子几乎塞满袋口。 另一只袋子更热闹,时不时传出“咕咕”叫声—— 里头装着一只大公鸡和两只老母鸡,鸡爪子还总从袋口缝隙里探出来扑腾。 他赶紧用麻绳把水桶和编织袋死死绑住,绕了三圈还打了个死结。 何雨柱用力踩动踏板,自行车轻快窜出,链条发出规律的“嗒嗒”声。 后座的水桶随着车轮颠簸,水花不住地往外溅,编织袋里的鸡爪子也时不时从缝隙探出扑腾两下。 胡同口几个早起的大爷瞪圆了眼睛,还没来得及搭话,他已吹着口哨疾驰而去,车屁股扬起一溜尘土,转眼就消失在巷子尽头。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路过国营早点铺时,飘来的油条香勾得他肚子直叫,索性一脚刹住车。 “哟!傻柱,这是从哪进货去了?” 早点铺的王师傅戴着白帽子,举着油梆子打趣,案板上的面团被他拍得“砰砰”响。 何雨柱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随手摸出钱和粮票往柜台上一拍:“王师傅,来十根油条,十个菜包子!再来两斤油饼!” 他扬了扬车后座的水桶,里头青鱼尾巴还在扑腾,“去永定河钓鱼去了,好家伙,今天鱼群跟赶集似的,钓了满满两大桶!” “这么神?”王师傅挑起眉毛,利落地扯下油饼,“这鱼多的吃不完?” “可不!”何雨柱往嘴里塞了块刚出锅的油饼,烫得直哈气还不忘说话。 “跟几个老乡换了三只鸡、两只兔子,还有这一筐鸡蛋!”他晃了晃车筐,稻草里的鸡蛋跟着轻轻摇晃。 王师傅笑着摇头,把油纸包好的早点往他怀里一塞:“你就吹吧,下次钓鱼记得叫上我!” 何雨柱跨上自行车猛蹬起来,车铃“叮铃铃”响得欢快:“成!下回准叫您!” 车子碾过石板路,他哼着小曲儿,后座的鸡又叫了两声,惹得路人纷纷侧目。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刚拐进四合院,一进门就看见三大妈踮着脚在院门口张望。 “傻柱,我们家老阎呢,咋你一个人先回来了?”三大妈急得直搓手,眼神往他身后瞟。 何雨柱支住车,水桶里的鱼扑腾得水花四溅:“三大妈,我离开的时候三大爷还在永定河钓鱼呢!” 他拍了拍鼓囊囊的编织袋,兔子在里头不安分地动了动,“我这俩桶都装满了,三大爷怕鱼闷死在路上,非让我先回!” 三大妈眼睛瞪得溜圆,盯着车筐里露出的鸡蛋和后座鼓胀的麻袋:“哟,你咋整这么多东西?” “嗨!今天河里鱼跟下饺子似的!”何雨柱扯着嗓子笑,“钓了两大桶根本吃不完,就跟河边老乡换了几只鸡、兔子,还有这筐鸡蛋!” 他扒拉了下稻草,露出黄澄澄的鸡蛋,“三大妈您瞅瞅,这鸡蛋新鲜着呢!” “我的老天爷!”三大妈凑过去闻见鱼腥味,咂着嘴直感叹,“傻柱你这运气,比老阎强多了!他钓一天鱼,保准就几条小鲫鱼……” 何雨柱挠着后脑勺嘿嘿笑:“三大妈可别埋汰三大爷,他那钓竿一甩,指不定正连杆上大鱼呢!我走的时候看他水桶里的鱼也不少!” 说着,他突然从车筐里摸出两个鸡蛋,不由分说地塞进三大妈手里,“您拿着!中午给孩子们添个菜!” “使不得使不得!”三大妈嘴上推辞,手指却紧紧攥着鸡蛋,眼睛都亮了,“傻柱你这孩子,太破费了……” 话没说完,三大妈已经利落地把鸡蛋放进围裙兜,又拍了拍布料掩饰,笑得眼角堆满褶子:“那大妈就不客气了!改天有事尽管言语一声!” 何雨柱看着三大妈那副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挠了挠头说:“三大妈,那我先回家收拾收拾这些东西了,您忙您的!” 说完,冲三大妈挥了挥手,转身推着自行车往自家走去。 何雨柱推着车往院里冲,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咕噜咕噜”响。 进了自家小厨房,他“哗啦”一声把水桶倒扣,青鱼和鲫鱼扑腾着跳进缸里,溅起的水花把灶台都打湿了。 那只油光水滑的大公鸡刚落地就扑棱翅膀,何雨柱眼疾手快揪住鸡腿,麻绳三绕两绕捆了个结实:“今天就吃你!给于莉和雨水解解馋!” 转头又拎起两只老母鸡,鸡爪子在空中乱蹬,他轻车熟路塞进墙角鸡笼,还不忘抓了把玉米粒撒进去:“你们俩先委屈两天!” 就在这时,贾家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秦淮茹端着木盆探出身,盆里泡着的尿布还滴着水。 何雨柱耳朵比兔子还灵,立马从小厨房探出头,脸上笑意灿烂:“秦姐!这么早就忙活开啦?” “可不嘛!”秦淮茹把盆往地上一放,捶着腰直叹气,发丝被汗水黏在脸颊上。 “小当就这几块尿布,一天得洗八回。要不是天热干得快,冬天真得抓瞎!” 她抬起头,眼尾还带着没睡醒的红晕,却冲何雨柱甜甜一笑。 这一笑可把何雨柱的心勾得乱颤,他抄起张还冒热气的油饼,大步跨过去塞进秦淮茹嘴里。 手指擦过她柔软的嘴唇,耳朵根子瞬间红透:“快吃!小当正长身子呢,你可得吃饱了才能喂娃!” 秦淮茹被烫得轻吸凉气,却舍不得松口,鼓着腮帮子,声音软糯嗔怪:“傻柱你慢点……” 她垂眸咬下一大口油饼,麦香混着酥脆的油香在舌尖化开,睫毛扑闪着抬眼望向何雨柱。 晨光里,何雨柱脖颈的汗珠顺着喉结滑落,浸透的汗衫紧贴脊背。 她望着望着,手指不自觉摩挲帕子边缘,鬼使神差地踮脚抬手,动作比意识更快—— 帕子轻轻按在他发烫的后颈,擦过湿润的皮肤时动作极轻,生怕惊飞了这一刻的静谧。 “看你热的。”她收回手时耳尖泛红,低头绞着帕子,声音轻得像院里飘着的柳絮,“快回去歇着,当心累坏了。” 何雨柱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两人靠得太近,这可是在人来人往的中院! 他慌忙往后退了半步,耳朵根子通红:“那、那我先回去了。” 秦淮茹抿着唇轻笑,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温柔。 她往四周瞥了瞥,确定没人注意,才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哪天有空我去找你……” 话里藏着的情意浓得化不开,说完自己先羞红了脸,抱着木盆往水池边去了。 何雨柱挪到门口,握着门把又回头张望。 秦淮茹正蹲在水池边搓尿布,纤细的腰肢裹在衬衣里,麻花辫随动作轻晃。晨光中,肥皂泡在水面炸出光斑。 她直起腰捶背,后颈白皙的皮肤被汗浸得发红。 何雨柱喉结滚动,轻手轻脚推门进屋,掌心还留着喂油饼时的温度。 第183章 晨榻私语:夜钓收获与隐秘牵挂 他望着床上蜷成小猫似的于莉,柔软发丝铺散在枕头上,粉白的脸颊沾着几缕碎发,睡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细腻的锁骨。 他一拍脑门,这才想起今天是礼拜天,难怪院里静悄悄的,今天的早餐买早了…… 何雨柱轻手轻脚摸到暖壶旁,倒出半盆温水。 糙手攥着灰毛巾胡乱擦身,汗衫、短裤先后甩进木盆。 暑气混着茉莉花香闷得人发腻,温水浸透毛巾,他用力擦拭大腿,擦出几道红痕。 三两下擦完整个人,抖开毛巾挂窗棂,水珠滴落青石板,晨光映着他古铜色的脊背。 掀开蓝底白花的床单,何雨柱躺下去,床板立刻发出“吱呀”声。 虽然落地扇正“呼呼”转着送风,但闷热的暑气仍在屋里打转。 何雨柱连裤衩都懒得套,干脆就这样躺倒,胳膊枕在脑后,心想先眯一觉,等睡醒了再去收拾带回来的东西。 反正媳妇还在睡,院里这会儿也没人,索性痛痛快快凉快一下。 于莉身上飘来淡淡的雪花膏香味,勾得他喉结不自觉滚动。 他长臂一捞,把温软的身子搂进怀里,下巴蹭着她毛茸茸的头顶,呼出的热气扑在她后颈。 何雨柱滚烫的掌心刚贴上她腰间细软的肌肤,于莉就轻颤着哼唧出声。 朦胧睡意里,男人带着薄厚茧的手指在腰线处来回摩挲,像带着电流的小火苗。 她下意识往微凉的被单里缩了缩,却被有力的臂膀圈得更紧,后颈突然落下湿热的吻,惊得她浑身发软。 “柱子你回来了?”于莉迷迷糊糊转过身,天鹅颈弯成好看的弧度。 睡眼惺忪的模样像只被扰了清梦、却又忍不住撒娇的奶猫,睫毛扑闪着蹭过男人发烫的胸膛。 她伸手搂住男人精瘦的腰,指尖刚触到他后背上未干的水珠,便挑眉轻笑道:“昨儿夜钓收成咋样?没被蚊子当夜宵吧?” 说话间指尖戳了戳他腰间,故意板着脸,“我可听说永定河的蚊子凶得很,能叮的人满头包。” 何雨柱闷笑着把脸埋进她颈窝,胡茬蹭得人发痒:“多亏媳妇儿临出门塞给我的蚊香!点上一圈,那些蚊虫全绕着走。” 他故意夸张地拍了下自己胸膛,“要不是你提醒,这会儿我怕是满身包,成大马猴了!” 于莉听了顿时眉眼弯弯,脸颊泛起得意的红晕,伸手揪了揪他的耳朵:“知道我的好了?下次出门前,还敢不敢嫌我唠叨?” 说罢歪头靠在他肩头,发梢扫过他锁骨,带起一阵酥痒。 何雨柱闷笑一声,滚烫的掌心贴上她纤细的腰肢轻轻摩挲,语气里藏不住得意:“媳妇儿,昨儿可赚大发了! 钓了好几条大鱼,还跟老乡换了两只肥兔子、三只鸡,连带着一筐鸡蛋!” 说话间,他翻身把人压在身下,鼻尖蹭着她泛红的脸颊,“不过再值钱的东西,都不如我媳妇儿香。” 于莉被他说得脸颊发烫,伸手推搡着他胸膛:“油嘴滑舌!身上还黏糊糊的就往床上钻!” 话虽这么说,她却仰起头,主动将柔软的唇贴了上去,送上带着温度的香吻,温热气息交织间,满是藏不住的亲昵。 何雨柱喉间发出一声低哑的闷哼,滚烫的唇顺着她的脖颈往下啃,粗糙的手掌探进睡衣下摆,惹得身下的人轻颤着蜷起脚趾。 于莉浑身发软,双手抵在他胸膛上,声音又娇又嗔:“别闹了!真得起床了!” 何雨柱却将她搂得更紧,下巴蹭着她泛红的耳垂:“再抱会儿,就一小会儿……” “不行!”于莉好不容易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发丝凌乱,脸颊红扑扑的。 “你瞧瞧!昨儿换下来的衣裳还泡在盆里,又堆了一身脏衣服!” 于莉跪坐在床边,伸手揪了揪何雨柱胸前的汗湿衣襟,杏眼瞪得溜圆,“下午大姐就要来,屋里乱得跟杂货铺似的,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死!” 她边说边利落地套上拖鞋,睡衣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我得赶紧收拾,省得大姐进门就取笑我。” “冬梅要来啊?!”何雨柱眼睛瞬间亮得像点了两盏灯。 他光着膀子从床上蹦起来,震得床板“吱呀”乱响,“我得好好做几道拿手菜!香菇炖鸡、鲫鱼豆腐汤,再整盘番茄炒蛋!” 于莉看着他猴急的模样,醋意“腾”地冒上来,抓起枕头就砸过去:“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 不就是你大姨子来,至于这么高兴?纺织厂厂花就那么好看?” 枕头“噗”地砸在他背上,扬起一阵棉絮。 何雨柱嬉皮笑脸地躲过枕头,扑过来将她拦腰抱起,胡茬蹭得她脖颈发痒:“我高兴是因为大姐来了能教你用缝纫机,以后就能穿媳妇儿亲手做的衣裳了!” 他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呼出的热气喷在她泛红的耳垂上,“再说了,谁能比得上我媳妇儿好看?” “少来!”于莉挣扎着要下地,手指戳着他胸口,“哪次见大姐不是眼睛都直了?上次聚会,你还当着我的面亲她!” 她鼓着腮帮子扭过头,睫毛却偷偷扫向男人的反应。 何雨柱一听急得直跺脚,双手捧住她的脸左右摇晃:“我是会犯一下全世界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但是……我心里头就你一个心肝宝贝!” 他突然压低声音,鼻尖蹭着她的鼻尖,“要不现在罚我亲你十口赔罪?” 说着作势要扑过去,吓得于莉笑着躲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泛红的耳朵。 于莉被哄得眉眼弯弯,却还嘴硬:“油嘴滑舌!快去熬粥,别在这儿贫!” 话落,她鬼使神差地轻声问:“你和她……在一起舒服吗?” 屋内骤然安静得能听见挂钟的滴答声。 于莉咬着唇,连自己都不明白怎么就问出了这句话,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何雨柱僵在原地,脸上的嬉笑瞬间消失,喉结不安地滚动着。 他张了张嘴,愣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额角甚至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样的“送命题”。 “说啊!”于莉见他这副模样,心里更不是滋味,伸手推搡着他的肩膀,“装什么哑巴?今天必须说清楚!” 何雨柱眼睛滴溜溜一转,突然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滚烫的胸膛紧贴着她,坏笑道:“这还用问?当然是和我媳妇儿最舒服!你没发现我对你有多迷恋么?” 说着,作势就要去亲她的脖颈。 “别闹!”于莉又羞又急,双手抵在他胸口拼命挣扎,“真的不能再闹了,你听——” 她竖起耳朵,远处隐隐传来邻居说话的声音,“天不早了,再胡闹下去,让院里人撞见像什么话!” 她挣扎着下地,转头说道:“对了,熬粥时多放点绿豆,给雨水降降火。” “得嘞!”何雨柱系上围裙,风风火火往厨房跑,还不忘回头喊,“等会儿给你端碗最稠的!” 看着男人系着围裙哼着小调的背影,于莉抿着嘴偷笑,眼底藏不住温柔。 可下一秒,她却无奈地摇了摇头,指尖无意识绞着睡衣下摆,满心的愁绪翻涌上来。 大姐冬梅嫁过去这些年,肚子始终没个动静。 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像刀子似的,一句句往心窝子里扎。 婆婆的冷脸、丈夫的埋怨,都成了压在大姐身上的大山。 想到这,于莉弯腰抱起装满脏衣服的木盆,听着厨房里何雨柱欢快的哼歌声,忍不住幽幽叹了口气。 “但愿这次大姐来,能早点怀上孩子。”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也省得那些嚼舌根的人没完没了,让大姐能好过些……” 于莉将汗湿睡衣塞进木盆,套上发白蓝布衫,紧了紧藏青长裤的布带,特意把下摆拽到膝下遮住泛红的皮肤,随后抄起装满脏衣的木盆。 她将头发草草挽成髻,这才弯腰抄起装满脏衣服的木盆。 刚拉开门就撞见秦淮茹蹲在水池边,搓衣板上摞着几块尿布,肥皂水溅得青石板上星星点点。 晨光斜斜照在秦淮茹汗津津的后颈,她手里的棒槌“咚”地磕在盆沿,溅起的水花在两人中间炸开。 “哟,于莉妹子起这么早?”秦淮茹堆起笑脸,耳尖却红得厉害,赶紧把泡得发白的手往围裙上蹭。 于莉盯着秦淮茹鬓角沾着的皂角沫,喉咙发紧。 婚前院里人都笑话何雨柱是秦淮茹的“跟屁虫”,婚后他也没少去套近乎。 她强扯出笑,木盆在臂弯里硌得生疼:“秦姐这尿布洗得够勤的,棒槌声大得跟敲鼓似的。” “嗐,孩子能造腾了!”秦淮茹猛地站起身,围裙扫落半块肥皂。 于莉目光在秦淮茹泛红的脸颊和白嫩的手上打转,突然嗤笑一声:“秦姐整天又是洗尿布又是操持家务,这皮肤倒还跟剥壳鸡蛋似的嫩,莫不是有啥秘方?” “哪有的事!”秦淮茹慌忙摆手,发梢垂落遮住耳后未消的红痕,“不过是风吹日晒的糙皮——” 谁知道于莉话锋一转,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怪不得我们家柱子整天惦记着你。 半夜说梦话,还直勾勾喊‘淮茹,你真好’——秦姐说说,这是哪门子的邻里情分?” 秦淮茹手里的棒槌当啷落地,溅起的水花扑在她洁白的脚踝上:“于莉妹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柱子清清白白,就是邻里照应……” 她越说声气越弱,攥着围裙的手指绞出褶皱,目光死死盯着石板缝里的蚂蚁,就是不敢对上那双淬了冰的眼睛。 于莉冷笑着盯着秦淮茹,眼尾挑起一抹嘲讽:“秦姐,你猜我信不信?” 第184章 醋海翻波:院角的对峙与灶台前的嬉闹 于莉冷笑着盯着秦淮茹,眼尾挑起的弧度像把淬了毒的刀。 而秦淮茹攥着围裙的手指都泛了白,肥皂水顺着指尖滴滴答答落在青石板上。 “媳妇!粥熬好了,先吃早饭吧!” 何雨柱扯着嗓子喊道,他故意把“媳妇”两个字喊得又甜又长,还冲于莉挤了挤眼睛。 “秦姐你听……”于莉突然转回头,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木盆里的脏水随着她的动作晃荡,“有人心疼我饿肚子呢。” 这话像根刺,扎得秦淮茹脸色瞬间煞白,弯腰捡肥皂时险些栽进洗衣盆。 于莉放下洗了一半的衣服,回到小厨房,盯着灶上冰凉的铁锅冷笑:“哟,这就是你熬好的粥?水都没冒热气,米还在盆里呢!” 她踮起脚掐住何雨柱腰上的软肉,“怎么着,看不得你的老相好秦淮茹受委屈,着急忙慌来解围?” “嘶——疼疼疼!”何雨柱龇牙咧嘴,却一把将于莉搂进怀里,胡茬蹭着她泛红的耳垂,“媳妇你是没瞧见,刚才你怼她那模样,眼神跟小豹子似的,太飒了!” 他故意把下巴压在她发顶,大手在她后背轻轻摩挲,“来让我好好稀罕稀罕你。” “少来这套!”于莉挣扎着要退开,却被箍得更紧。 何雨柱滚烫的掌心顺着她脊背往下滑,吓得她轻呼一声:“大白天的,让人撞见像什么话!” “那咱回房?”何雨柱眼睛亮晶晶的,作势要扛人,被于莉狠狠踹了一脚。 他嬉皮笑脸地躲开,又凑上来勾住她的腰:“真没帮她说话!媳妇你想想…… 秦淮茹也不容易昨天干不完的家务活,糊一晚上火柴盒才挣两毛钱,还要受一个恶婆婆的欺压。” “所以就该惦记别人家老爷们?”于莉杏眼圆睁,“婚前围着她转,婚后梦里还喊她名字!何雨柱,你当我是聋子瞎子?” 何雨柱一听急得直拍胸脯:“天地良心!我心里头就装着你!” 他突然压低声音,鼻尖蹭着她的鼻尖,“要不这样,等晚上我把你搂被窝里,一句一句把梦话说给你听?保证全是‘于莉是我心肝小宝贝’!” 这话逗得于莉“噗嗤”笑出声,却还硬撑着板起脸:“油嘴滑舌!今天这事没完——” 话没说完就被何雨柱堵住了嘴,灶台边的风箱被撞得“吱呀”乱响,惊飞了窗台上啄米的麻雀。 于莉脸颊烧得通红,双手抵在何雨柱胸口拼命推搡:“撒开!院里人进进出出的,让人瞧见像什么话!” 风箱“吱呀”摇晃的声响里,她发梢凌乱地散在肩头,衣服领口被蹭得歪斜,露出半截泛红的锁骨。 何雨柱非但不松手,反而将人箍得更紧,下巴重重压在于莉头顶:“谁让你坑我的?!” 他故意闷声抱怨,滚烫的呼吸喷在后颈,带起细密的痒意,“你居然敢编排我,说梦里喊秦淮茹名字!” “我什么时候坑你了?”于莉猛地抬头,杏眼瞪得溜圆,睫毛上还沾着刚才推搡时蹭到的棉絮,“前儿后半夜,你说梦话喊‘淮茹,你真好’,我听得真真的!” 她掐着腰往前半步,鼻尖几乎要撞上何雨柱的,“敢做不敢当啊?” “我呸!”何雨柱突然笑出声,大手揉乱她的头发,“我要在梦里喊她,你能忍到现在?早把我踹到院里喂蚊子了!” 他边说边往后躲,躲开于莉挥来的拳头,“上次我多看了眼供销社新来的售货员,你三天没让我……那个!” “你还敢提!”于莉抓起灶台上的锅铲作势要打,脸颊涨得通红,“看人家售货员身段窈窕,你眼珠子都快黏在人家身上了!” 她气鼓鼓地别过脸,发梢扫过何雨柱胸口,语气酸溜溜的,“也不知道是去买东西,还是去看什么西洋景!” 她气鼓鼓地转身往水缸走,却被何雨柱从背后抱住,腰间瞬间传来熟悉的痒意。 “冤枉啊媳妇儿!”何雨柱夸张地哀嚎,下巴在她肩头蹭来蹭去,“我当时满脑子想的都是,这衣服要是穿在我媳妇身上,保管比那售货员好看十倍!” 他突然扳过她的脸,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你说说,这胡同哪个女人有我媳妇儿水灵?” 于莉被逗得憋不住笑,却还是板着脸挣扎:“油嘴滑舌!刚才替秦淮茹说话,是不是还念着旧情?” 话落时,指尖无意识揪着何雨柱汗湿的衣领,心里却莫名紧张起来。 “旧情?”何雨柱突然把人抵在墙上,鼻尖蹭着她泛红的脸颊,“我跟她那点事儿,连院里的老槐树都瞧不上!” 他突然压低声音,呼出的热气裹着笑意,“倒是某人啊,刚才吃醋的样子,太可爱了……” “谁吃醋了!”于莉又羞又急,抬脚去踹何雨柱,却被他精准躲开。 两人笑闹间,锅里的水腾起的热气模糊了窗玻璃,也盖住了院里渐渐走近的脚步声。 “柱子!你再闹水都快烧干了!”于莉被何雨柱挠得直躲,咯咯笑着往灶台边退。 发簪歪歪扭扭,几缕碎发黏在汗津津的脸颊上。 何雨柱这才松开手,故意夸张地抹了把汗:“好好好,听媳妇儿的!” 他抓过装小米的盆子时还不忘朝于莉挤眼睛,胳膊肘拐了拐她腰肢,“等会儿熬锅稠稠的,保准把你喂得白白胖胖!” 米粒哗啦啦落进锅里的瞬间,他突然从桌上拿起根油条。 金黄酥脆的油条还冒着热气,油香混着麦香直往鼻子里钻。 “先垫垫肚子!”何雨柱不由分说把油条塞进于莉嘴里,指尖擦过她柔软的嘴唇,“昨儿半夜就惦记着给你买,排了老长的队呢!” “唔!我还没刷牙……”于莉含糊不清地抗议,却被何雨柱托着下巴,被迫咬下一大口。 蓬松的油条泛着诱人的金黄,麦香混着油炸香气在舌尖散开。 她瞪了眼嬉皮笑脸的男人,鼓着腮帮子含混道:“吃完满嘴油,这下非得好好刷一遍不可!” 何雨柱立刻赔着笑,伸手抹掉她嘴角沾着的糖渣:“刷!必须刷!我这就给您打水去!” 说着作势要往水缸跑,却又突然折回来,从兜里掏出块叠得方方正正的手帕,轻轻擦过于莉的唇瓣,“先将就擦擦,媳妇儿这么好看,嘴上沾着油更招人惦记了!” 于莉被逗得又气又笑,扬手用锅铲拍在他后背:“就你贫!还不快看火,米都要溢出来了!” 热气腾腾的粥锅咕嘟作响,灶膛里的火苗噼啪乱窜,映得两人脸上都泛起暖融融的光。 何雨柱突然踢了踢脚边扑棱着翅膀的大公鸡。 “媳妇儿!”他眉飞色舞地指着鸡,“等下你去把它宰了,我给你露一手香菇炖鸡,你不是最爱吃这个吗?” 于莉吓得往后退了半步,撞得身后的水缸“咚咚”响。 她攥着锅铲的手止不住地哆嗦,盯着鸡脑袋上鲜红的鸡冠直发怵,声音都跟着发颤:“我、我不敢! 小时候好不容易盼到过年杀鸡,结果看了杀鸡的扬面,愣是大半个月没敢碰荤腥!柱子,还是你来吧!”” 说话间,那鸡突然扑腾着翅膀要飞,吓得她尖叫一声,直接躲到何雨柱身后,手指死死揪住他的衬衫后摆。 何雨柱憋着笑,转过来搂住她肩膀,下巴蹭着她发顶:“这可咋整?” 他故意叹了口长气,眼睛往院门口瞟,“秦淮茹还在水池边洗衣服呢,我要是过去杀鸡……” 话音未落,于莉就从他腋下探出脑袋,杏眼瞪得溜圆:“好啊何雨柱!在这儿等着我呢!” 她伸手狠狠掐了把男人腰间的软肉,气得脸颊通红:“你洗漱完、吃完早饭,她早回屋喂孩子了,还用得着你假惺惺避嫌?” 何雨柱“嘶哈”直吸气,却还嬉皮笑脸地捏了捏她鼻子:“哎哟我的小祖宗,越来越聪明了!这都让你看穿了?” 他突然弯腰把人横抱起来,吓得于莉手里的锅铲“当啷”掉地,“得嘞!既然躲不过,我亲自上阵! 等会儿炖得香香的,媳妇儿可得多吃两大碗!不过……你得先好好表示表示。” “放我下来!”于莉又羞又急,拳头砸在他胸口,“让人看见像什么话!” 可何雨柱压根不松手,哼着小曲儿就往屋里走,公鸡扑棱翅膀的声音,混着两人的笑闹声。 第185章 情事风波与闲言碎语 于莉脸涨得比灶膛里的火炭还红,挥着小拳头捶他胸口:“快放我下来!万一被院里人看见了又要嚼舌根!” “嚼就嚼!”何雨柱把人往紫檀大床上一放,双手撑在她两侧,鼻尖几乎要碰上她的,“我巴不得全四合院的人都知道,你于莉是我何雨柱心尖尖上的人!” 说着故意低头作势扑过去要亲,吓得于莉慌忙用枕头捂住脸。 枕头底下传来闷闷的声音:“臭不要脸的!还不快去看锅,再磨蹭小米粥都要糊了!” 何雨柱“嘿嘿”一笑,突然伸手挠她腰间痒痒肉:“让我先稀罕稀罕我的小醋坛子!刚才在院里凶秦淮茹的时候,咋没见你这么怂?” “谁怂了!”于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两条腿乱蹬着要踢人,花布床单都被扯得皱巴巴的。 何雨柱趁机扣住她乱挥的手腕,突然收了嬉笑的表情:“媳妇儿,我就纳了闷了,你咋一见秦淮茹就炸毛?我和你姐……那样,你也就吃了两天的醋。” 于莉猛地掀开枕头,杏眼瞪得溜圆:“能一样吗!我姐疼我还来不及,才不会和我抢男人呢! 你以前围着秦淮茹屁股后面转那么久,万一旧情复燃把我扫地出门咋办?” 说着说着,眼圈都泛起了红。 “呸呸呸!”何雨柱急得直拍大腿,额头差点撞上她的脸颊,“天地良心!我何雨柱是那样缺心眼儿的人? 放着自家水灵灵的媳妇儿不要,跑去给棒梗当冤大头后爹?就那小子那德行,我见他就来气!” 于莉被逗得“噗嗤”笑出声,伸手戳他胸口:“就会贫嘴!” “说正经的!”何雨柱突然把她搂进怀里,下巴蹭着她发顶。 “以后别瞎琢磨这些有的没的,你就是我心尖尖上掉下来的肉,谁也抢不走!再吃醋,小心我亲到你喘不过气!” 话音刚落,他就作势要低头啃她脸蛋,吓得于莉双手忙不迭去捂他的嘴。 何雨柱哪肯罢休,脑袋左躲右闪地“进攻”,两人在床上滚作一团。 于莉笑得直打跌,花布枕头都甩到了地上,头发乱糟糟地散成鸡窝。 “何雨柱你属狗的啊!”于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用膝盖抵住他胸口,“再闹我真生气了!” 何雨柱突然停住动作,鼻尖几乎贴着她的鼻尖,温热的呼吸扑在她泛红的脸颊上:“生气了?那我亲一下就不气了。” 说着就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于莉瞬间炸毛,抓起床上的薄被就往他头上罩:“臭不要脸的!” 何雨柱闷在被子里发出闷笑,突然伸手一拽,把她整个人拉进怀里。 薄被裹着两人,屋里顿时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和压抑的笑声。 “痒……哈哈哈!别挠了!”于莉在被子里拼命挣扎,“我错了还不行吗!” 何雨柱这才掀开被子,见于莉头发蓬乱,眼睛笑出了泪花,衣服扣子都扯开了两颗,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他笑得直拍大腿:“我媳妇儿这是跟土匪干架去了?” “都怪你!”于莉气呼呼地捶他,刚要起身整理衣服。 就听见窗外传来何大清中气十足的喊声:“柱子!干啥呢!熬的小米粥快糊了!整得满院子都是你俩的动静!” 两人瞬间僵在原地,于莉的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耳根,手忙脚乱地扣纽扣、捋头发。 何雨柱却还在傻笑,被她狠狠掐了一把才回过神。 “还笑!”于莉压低声音咬牙切齿,“这下好了,全院子都知道咱俩在屋里没干正事!” “怕啥!”何雨柱大大咧咧地起身,顺手把歪掉的床单扯平,“我巴不得让大家伙儿都知道,我媳妇儿在床上……” 话没说完就被于莉拿枕头砸中脑袋:“闭嘴!”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堂屋,于莉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胸口,脸蛋红得像刚出锅的柿子。 何大清站在厨房门口,手里的烟袋锅子冒着袅袅青烟,眼神意味深长地在他俩身上扫来扫去。 何雨柱厚着脸皮凑过去:“老爷子,您老耳朵够灵的啊?” “少贫嘴!”何大清敲了下他后脑勺,“快去看粥!” 于莉躲在何雨柱身后,小声嘟囔:“都怪你……” 何雨柱偷偷往后伸手,在她手心里挠了挠,换来一记羞恼的白眼。 厨房里,粥锅正噗噗冒着泡,米香混着柴火味弥漫开来。 何雨柱掀开锅盖,热气“腾”地冒上来。“还好还好,没糊!” 他转头朝于莉挤挤眼,“媳妇儿快尝尝,看我手艺怎么样?” 于莉白了他一眼,却还是接过勺子。她双手捧着碗,对着冒热气的粥仔细吹了好一会儿。 一边吹还一边轻轻转动手腕,直到粥面不再腾起白雾,才小心翼翼地送进嘴里。 滚烫的粥滑进喉咙,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 她偷偷瞥了眼在灶台边忙碌的何雨柱,嘴角忍不住上扬——被全院人听见又怎样? 有这么个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就算再闹得鸡飞狗跳,日子也是甜的。 院子里晾衣绳被风吹得晃悠,秦淮茹踮着脚挂尿布,指甲缝里还沾着洗不净的皂角沫。 方才厨房里的笑闹声像根细针,时不时扎得她心口发疼。 尿布里子垂下来,正巧挡住她发红的眼眶,她慌忙抬手去整理,却把晒衣夹狠狠夹在绳子上。 “哟,秦姐这是跟尿布较劲呢?”许大茂推着自行车从后院出来,一双贼眼死死地盯着秦淮茹高耸的胸脯,故意凑近了两步,身上的衬衫蹭过她晾晒的尿布。 他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眼神直勾勾地打量着秦淮茹:“秦姐可真够勤快的,大清早就起来洗衣服!” 秦淮茹手一抖,刚挂上的尿布“啪嗒”掉在地上。 她蹲下身去捡,碎发垂下来挡住表情:“孩子的尿布脏,别站太近熏着你。” 心里却忍不住想起昨天——何雨柱在他家大床上对自己分外怜惜,轻声细语地说着体贴话。 可现在,他满脸笑意地哄着于莉,眼神里的温柔快要溢出来…… 秦淮茹重新把尿布抖开,水渍顺着指缝滴在青石板上。 隔壁传来于莉的嗔怪声:“粥太烫了!你吹吹再给我……” 紧接着是何雨柱夸张的吹气声,混着两人的笑。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晃悠过来,冲着晾尿布的秦淮茹挤眉弄眼:“嘿!傻柱那两口子可真够闹腾的,一大早屋里就没消停过!” 秦淮茹攥着木盆往后躲了半步,强装镇定问:“大茂兄弟这么早干啥去?” “嗨!越是礼拜天我们放映员越不得闲!” 许大茂故意拍了拍自行车后座的铁皮箱,往前凑得更近,身上的花露水味熏得人发晕。 “这不,要去公社放电影。秦姐等着,我回来给你带野山枣、松蘑,保管比傻柱买的新鲜!”说着胳膊都快贴上她肩膀。 “许大茂!你个挨千刀的!” 就在这时,贾张氏举着擀面杖从屋里冲出来,豁牙漏风地破口大骂,“离我们家秦淮茹远点!当我老太婆瞎啊!” 话音未落,一只掉了底的破鞋“嗖”地飞过来,正砸在许大茂脑门上。 他抱着头跳脚:“老虔婆!讲不讲理!” 可瞥见贾张氏抄起扫帚要追,只能灰溜溜跨上自行车,边骑边嘟囔:“倒霉玩意儿,坏我好事!” 许大茂灰溜溜走后,贾张氏喘着粗气冲到秦淮茹面前。 手里的擀面杖狠狠戳着青石板,溅起细碎的石屑:“好啊你个败家娘们儿!当着全院人的面勾三搭四,还要不要脸了?” 唾沫星子喷在秦淮茹脸上,她慌忙后退半步,后腰撞上晾衣绳,尿布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妈,我啥都没干!”秦淮茹急得眼眶发红,蹲下身去捡尿布,却被贾张氏一把揪住头发提起来。 老太太浑浊的眼珠子瞪得老大:“没干?许大茂那眼神都快把你生吞活剥了!你是不是早就背着棒梗他爸偷人?” 棒梗听见动静从屋里跑出来,看见奶奶揪着妈妈头发,哇地一声哭出来。 贾张氏更来劲了,扯着嗓子朝全院喊:“都来评评理!我家这儿媳妇不安分,勾搭完傻柱又勾许大茂,这是要把我们老贾家的脸都丢尽啊!” 秦淮茹被拽得头皮发麻,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妈!你别血口喷人!许大茂自己凑上来的,我躲都躲不及!” 可贾张氏根本不听,松开手又去捶她肩膀:“还敢顶嘴?要不是看你能干活养孩子,早把你扫地出门了!” 秦淮茹咬着嘴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把散落的尿布紧紧抱在怀里,仿佛那是她最后的遮羞布。 周围邻居探出脑袋看热闹,前院的刘大妈朝地上啐了一口,撇着嘴跟旁人嘀咕:“啧啧,这秦淮茹也真是,结了婚还这么招蜂引蝶。” “你可别瞎说!”三大妈端着刚洗好的菜盆子挤过来,围裙上还滴滴答答往下淌水。 “我刚才在水池边打水,亲眼瞅见是许大茂那混小子硬往人家跟前凑,秦淮茹躲都躲不及!” 她把菜盆子往石桌上重重一放,溅起的水花沾湿了袖口。 李大爷蹲在墙根吧嗒旱烟,烟灰磕在青石板上:“许大茂这兔崽子,打小就一肚子坏水!上次放电影还偷偷藏了两包烟,不是个好东西!” 二大妈晃着蒲扇凑过来,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幸亏他家那个懒婆娘娄晓娥每天睡到日头晒屁股才起,要是让她知道许大茂在院里撩骚,保准得闹个鸡飞狗跳!” 院里的议论声就像夏天的蝉鸣,越吵越热闹。 刘大妈还想再说两句,被三大妈拽着胳膊往自家屋里拖:“得了吧,闲事管多了费唾沫!” 李大爷敲了敲烟袋锅子,慢悠悠起身:“许大茂那德行,早晚得栽跟头。” 二大妈摇着蒲扇往家走,嘴里还念叨着“娄晓娥知道了得闹翻天”。 随着贾张氏的叫骂声渐渐弱下去,各家也纷纷散去…… 第186章 扫帚下的较量:四合院的权威与纷争 秦淮茹脸都吓白了,咬着嘴唇不敢使劲儿挣扎。 带着哭腔求饶:“妈!这、这院里这么多人看着呢,有话好好说行不……” 她缩着肩膀不敢还手,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生怕真跟婆婆动手,让街坊看了笑话,只能把委屈都咽进肚子里。 “放开她!老虔婆,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人算什么本事!” 何雨柱眉头瞬间拧成疙瘩,刚迈出半步,胳膊就被身旁的于莉一把拽住。 于莉直接张开双臂横在他身前,仰起脸瞪着他,两只手狠狠掐住他胳膊:“傻柱!不许去!老贾家那帮人就是喂不饱的白眼狼,你少犯贱去当冤大头!” 何雨柱双手端着热腾腾的小米粥,不好硬挣脱娇妻死死攥着他胳膊的双手,毕竟轻重还是分得清的。 但秦淮茹待他也不薄,昨天下午还曲意奉承……正左右为难之际。 这时,何雨柱瞥见易中海家半开的窗户——窗缝里飘出的烟丝味儿,还有偶尔晃动的人影,分明是那老家伙躲在屋里装聋作哑! 他立刻扯开嗓子喊道:“一大爷!一大爷您快来看看!贾张氏在这儿欺负秦淮茹呢!您要是不管,我这就去妇联告状,咱这‘先进四合院’的牌子可就保不住了!” 屋内,易中海手里的茶壶“当啷”磕在八仙桌上,茶水溅湿了新换的蓝布衫。 他皱起眉头,心里直犯嘀咕:这傻柱,有事就喊“一大爷”,没事就“老易”的,现在倒好,又把麻烦往我身上推。 可院里已经传来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李大爷吧嗒烟袋的“滋滋”声,二大妈幸灾乐祸的嗤笑,刘大娘咋舌的感叹,还有贾张氏越发尖锐的咒骂。 他扒着窗户缝一瞧,院里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邻居,地上哭哭啼啼的秦淮茹和撒泼打滚的贾张氏闹得不成样子。 易中海知道这事儿自己要是不管,肯定没完。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把烟袋锅子在鞋底狠狠磕了磕,脸上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都闹什么呢!这还是不是先进四合院了?有话好好说,动手算怎么回事!” 这时候二大爷刘海中挺着啤酒肚挤了进来,黄铜钥匙串在腰间晃得叮当作响。 他抖了抖衣襟,板着脸冲贾张氏一瞪眼:“贾张氏!才罚你扫中院一个月,不长记性是吧?行啊,这次直接扫公厕去,扫满一个月!” “放屁!”贾张氏一蹦三尺高,灰白头发乱得像鸡窝,“刘海中你个黑心肝的!公报私仇是吧?老娘不服!” 她叉着腰跳脚大骂,唾沫星子喷得老远。 刘海中冷笑一声,转头看向易中海,故意提高嗓门:“老易,这事儿你说咋办?她要再这么撒泼,今晚就开全院大会,把她送回乡下老家!省得在院里天天惹麻烦!” 这话一出,周围邻居“嗡”地炸开了锅。 贾张氏脸涨得紫红,扑过去就要挠刘海中,被旁边几个汉子眼疾手快拉住。 她吊着眼珠子嚎:“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个寡妇!我跟你们拼了!” 易中海猛地一跺脚,青石板上的灰尘都震了起来:“贾张氏!你还有完没完?” 他瞪着满地打滚的老太婆,转头冲贾家屋子喊道:“东旭!东旭你给我出来!看看你娘闹成什么样了,还不把人拉回去!” 贾东旭佝偻着背从屋里钻出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是被屋里的动静吓得不轻。 他怯生生地凑过去,伸手想拽贾张氏的胳膊:“娘,娘您别闹了……” “放开!”贾张氏一把甩开儿子的手,“我今天就要让全院人评评理!” “评什么理?”易中海气得胡子直颤,“听到二大爷说的了?再撒泼就扫一个月公厕!还嫌院里不够乱?” 贾东旭急得直搓手,又不敢真用力拉,急得快哭出来:“娘,咱、咱先回家吧……” “等会儿!”何雨柱突然开口,指着满地的树叶碎屑,“中院今天打扫了吗?看看这地上,垃圾都堆成小山了!” 这话顿时戳中了众人的神经。邻居们立刻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二大妈叉着腰喊道:“就是,才开过全院大会,贾张氏是对处罚不服?” 李大爷吧嗒着烟袋锅子摇头:“这院里的规矩,坏了可不行。” 贾张氏脸色涨得紫红,刚要反驳,易中海猛地一跺脚,震得地上尘土飞扬:“还愣着干什么?今天的垃圾,必须给我清理干净!” 贾张氏被儿子拽得趔趄,还梗着脖子嚷嚷:“凭啥让我扫!秦淮茹是贾家媳妇,这活儿本该她干!” 说着一把推开贾东旭,颤巍巍地指着秦淮茹,“你!现在就去扫,别让外人看笑话!” 秦淮茹攥着衣角刚要迈步,二大爷刘海中“噌”地挡在她身前,肚子把前襟撑得老高:“贾张氏,罚的是你!少在这儿偷梁换柱!” 他故意摸了摸腰间晃荡的钥匙串,斜眼冷笑,“咋,连院里的规矩都不放在眼里?再敢胡搅蛮缠,今晚就开全院大会,送你回乡下啃窝头去!” “你!”贾张氏气得手指发颤,转头望向易中海,“一大爷,您也由着他们欺负我这老太婆?” 易中海板着脸,眼皮都没抬:“二大爷说得没错。” 他扫过围观的街坊,胸膛微微一挺,板着脸故意拖长语调:“四合院的规矩,谁犯事谁受罚!要是都学你耍赖,以后这院子还管不管了?” 说着重重一拍大腿,震得围观众人心里一颤,目光从贾张氏脸上扫过,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他这话一出,院里瞬间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只有贾东旭缩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喘。 贾张氏嘴唇抖得跟筛糠似的,想到回乡下就得饿肚子,心里直发怵,只能狠狠剜了眼刘海中和易中海,抓起墙角的破扫帚。 她佝偻着背在院里划拉垃圾,枯叶和碎土被扫得簌簌作响,嘴里嘟嘟囔囔:“就会欺负寡妇老太婆……” 扫到不知谁掉落的半截菜帮子,还故意用脚碾了碾。 人群里,二大妈双手叉腰,一脸得意,嘴里“啧啧”有声。 转头跟身旁的刘大娘炫耀:“我就说这老东西得服软!还敢跟院里对着干,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说着还故意提高嗓门,生怕贾张氏听不见。 易中海见她开始干活,背着手挺直腰板,冲围观街坊挥挥手:“都散了都散了!该洗衣服的洗衣服,该做饭的做饭,别在这儿瞎耽误工夫!” 人群这才稀稀拉拉散开,二大爷刘海中故意晃着钥匙串从贾张氏身边走过,哼着小曲往屋里去了。 贾张氏握着扫帚的指节发白,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咬牙切齿地剜了何雨柱一眼。 那眼神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可扫到不远处易中海和刘海中冷厉的目光,到嘴边的脏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她佝偻着背继续划拉垃圾,枯叶在扫帚下发出刺耳的“刺啦”声,嘴里嘟囔着含混不清的咒骂:“傻柱你个天打雷劈的……等着瞧……” 风波渐息,秦淮茹蹲在墙根整理凌乱的鬓发,指尖还在微微发颤。 她悄悄抬眼,美眸含情脉脉,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泪花,目光掠过人群,终于落在何雨柱身上。 那眼神湿漉漉的,裹着三分委屈、七分感激,像根细丝线,轻轻缠住了何雨柱的目光。 何雨柱下意识挺直腰板,冲她轻轻点了点头,喉结不自在地动了动。 这一幕正巧落进于莉眼里,她杏眼一瞪,二话不说抬手就掐住何雨柱的后腰:“何雨柱,胆肥了是吧!” “哎哟!”何雨柱疼得直咧嘴,双手紧紧护着热粥,生怕洒出来,“媳妇,手上端着粥呢!烫着你可咋整?” 于莉气鼓鼓地叉着腰,胸脯剧烈起伏:“烫着我?我看你是心疼别人!眉来眼去倒挺熟练,当我是瞎子不成?” “冤枉啊!”何雨柱急得直跺脚,粥碗里的热气扑在脸上,“我就是看秦姐可怜,顺手帮个忙!天地良心,我心里只有你!” 于莉杏眼圆睁瞪着何雨柱,指尖戳着他胸口:“嘴皮子倒是利索!” 她突然踮起脚,故意用发梢扫过他下巴,吐气如兰道:“怎么着,全院的闲事都等着傻柱哥管呢?” 说着又狠狠掐了把他胳膊,却憋不住嘴角上扬,眼尾带着戏谑的笑:“下次再敢瞎出头,看我不把这碗粥灌你嘴里!” 何雨柱咧嘴露出讨好的笑,脑袋直往于莉肩膀上蹭:“我的好媳妇儿,全四合院就你眼睛最亮、心眼最灵! 我就是看不得人受欺负,以后啊,我眼里心里就只装得下你!” 于莉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别贫了,快把粥端进去,爹还等着吃早饭呢!” 说着利落地转身,指尖勾起斑驳的门帘,露出里头飘着热气的堂屋。 何雨柱赶忙端起粥碗,迈过门槛时还不忘回头冲她挤眉弄眼,瓷碗里的热粥随着脚步轻轻晃荡,蒸腾的白雾模糊了他讨好的笑脸。 第187章 于冬梅来四合院,欲语还休藏春心 两人眼瞅着就要撞个满怀,何雨柱急忙歪着身子躲过,贱兮兮地挤眉弄眼:“哟呵! 老爷子这是侦查敌情呢?您老相好贾张氏正撅着屁股扫院子,不去搭把手献殷勤?” 何大清气得吹胡子瞪眼,反手“啪”地拍在何雨柱后脑勺上,震得他手里的粥差点泼出来:“小兔崽子嘴越来越损了! 信不信老子真把那老妖婆娶回来,天天让她收拾你!” 何雨柱顿时怂成一团,脖子一缩赔着笑脸:“老爷子,我错了!您老英明神武,眼光独到,怎么会看上那种泼妇!” “哈哈!叫你嘴贱!活该!”于莉笑得花枝乱颤,掐着何雨柱胳膊直抖。 何雨柱揉着被拍疼的脑袋,瞥见老爷子正坐回八仙桌边,一手抓着油饼往嘴里塞,腮帮子高高鼓起,油渍顺着嘴角往下淌。 “我说老爷子,您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起这么早是要干啥去?” 他赶紧放下大盆,舀了一碗小米粥递过去 ,说道:“老爷子,慢点吃,别噎着。 何大清,灌了口粥,抹了把油乎乎的嘴:“白家大爷中午摆宴席,说是宴请贵客,要我掌勺。” 何雨柱瞪圆眼睛,满脸不敢置信:“白敬业那老小子?除了会给他爹白七爷扯后腿,干啥啥不行!您不是说最瞧不上他那德行吗?” 何大清得意地晃了晃手指,压低声音:“没办法,人家给得实在太多!一桌席面二十块!就这价,全四九城找不出第二个!” “二十块?!”于莉手里的碗差点没拿稳,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我在暖瓶厂三班倒,累死累活一个月才挣十八块!爸您这炒几个菜,比我干一个月还多?!” 何大清胸脯挺得老高,脸上笑开了花,故意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也就这一回!碰到这种冤大头不容易!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谁愿意伺候那帮人!” 说着还不忘狠狠咬了口油饼,仿佛那二十块钱已经揣进了兜里。 何大清三下五除二扒完最后一口油饼,抹了把油嘴起身。 临出门前扭头瞥了眼里屋,冲何雨柱扯着嗓子喊:“记得叫雨水起来!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天天睡到日上三竿,以后哪家小子敢要?别成天惯着她!” “老爷子,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何雨柱梗着脖子往前凑,“要说惯着雨水,整个四合院谁不知道您是头一号?就她屋里那个大熊猫玩偶抵于莉两个月工资了!” “放屁!老子那是……”何大清被戳中痛处,脸涨得通红,抬脚就往门外冲,“老子懒得跟你掰扯!” “爹您慢走!”于莉笑得直扶腰,冲何雨柱挤眉弄眼,“你还敢惹老爷子啊,当心他真把贾张氏娶了给你当后妈!”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抄起桌上半块凉透的油饼狠狠咬了一口:“你听他瞎扯淡!白寡妇年轻时候可比贾张氏漂亮多了。 柳叶眉杏核眼,十里八乡数得着的俊模样。 再说那娘们虽然自私,但不像贾张氏,能撒泼打滚躺地上嚎半条街!” 他说着灌了口小米粥,喉结上下滚动,“真要把那泼妇娶回家,我高低得在院里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眼不见为净!” …… 中午十一点多,毒辣辣的日头正晒得人发蔫。 雨水风风火火冲进堂屋,怀里抱着几瓶结满水珠的冰镇汽水,“哐当”一声全堆在八仙桌上。 她盯着满桌的美味佳肴,一把搂住于莉的肩膀直晃悠:“嫂子!你大姐咋还不来啊?我肚子都快饿瘪啦!” 何雨柱倚在门框上笑得一脸促狭:“活该!谁让你早上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这会儿知道馋了?” 于莉抬手戳了戳他胸口,眉眼弯弯嗔道:“这事啊,就赖你哥!我本来要去喊你起床的,他非拦着说‘难得睡懒觉,由着她’。” “哼!都怪你!”雨水叉着腰冲何雨柱皱鼻子,马尾辫随着动作晃来晃去。 何雨柱乐得直拍大腿:“得!合着我这好心成驴肝肺了!明天我铁定五点就来敲你窗户,拉着你去喝头锅豆汁儿!” “我才不要!”雨水扑到于莉怀里告状,“嫂子你看!我哥又欺负人!” 屋内笑声闹成一团,混着饭菜香飘出老远,惊得院角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了起来。 正说笑着,院里忽然飘进一阵清脆的娇笑。“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话音未落,于莉的大姐于冬梅已迈着轻盈步子跨进门槛。 她梳着两条乌黑油亮的长辫,辫梢系着褪色的红头绳,鹅蛋脸上一双杏眼含着盈盈笑意,柳叶眉下琼鼻微挺,不点而朱的唇畔还带着自然的梨涡。 短袖花布衬衣裹着她高耸的胸脯,纤细的腰肢在衣角束出美妙曲线,黑色布料的裤子紧贴着修长的大腿,走动间勾勒出动人的轮廓。 她怀里抱着个粗布包,里面装着给雨水修理大熊玩偶的碎布、顶针和彩色毛线。 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布料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混着饭菜香,透着股温柔的烟火气。 雨水像只欢快的燕子扑过来,一把勾住于冬梅的手臂直晃悠:“大姐你总算来了!终于可以开饭啦!” 于莉也赶忙迎上来,拉着大姐的手热情说道:“姐来坐我这边,咱俩挨着!” 于冬梅还没来得及应声,就被满桌蒸腾的热气勾住了目光—— 白切鸡油亮的鸡皮泛着诱人的光泽,香菇炖鸡咕嘟咕嘟冒着香气,奶白的鲫鱼豆腐汤里飘着嫩绿的葱花,番茄炒蛋红得鲜亮,凉拌黄瓜堆成小山。 更别提那盘刚出锅的糖三角,糖汁正顺着褶皱缓缓流淌,金黄的糖浆在瓷盘上凝成琥珀色的纹路。 旁边还放着一碟重新加热的菜包子,褶皱泛着油润光泽,麦香混着馅料的温热气息直往鼻尖钻。 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强撑着笑道:“你们吃,我在家吃过饭才来的……” 话没说完,何雨柱已经大步上前,温热的手掌裹住她的胳膊,连拉带拽往空位上带:“可别客气! 我天不亮就起来备菜,这桌全是按你的口味做的!特意蒸了你最爱的糖三角,咬一口直冒糖汁!” 雨水跟着起哄,踮着脚把碗筷塞进她手里。 于莉赶忙挤过来,揽住姐姐的肩膀,嗔怪道:“到了我家你还跟我客气呐!哪有让客人干看着的道理?快坐下,我给你盛碗最浓的鲫鱼豆腐汤!” 于冬梅被两人热情的架势弄得耳根发烫,看着何雨柱眼里藏不住的期待,那双平日里明亮的杏眼微微晃动,最终抿着唇坐了下来。 她偷偷瞥向身旁的何雨柱,睫毛轻颤间,看向他的目光满是情意,仿佛要将眼前这个为自己忙前忙后的身影刻进心底。 鼻尖萦绕着混着肉香与甜香的气息,心里泛起丝丝缕缕的暖意,恰似春日里化开的春水,在胸腔里缓缓流淌。 第188章 舌尖甜蜜 桌下暧昧 还没等她推辞,于莉已经舀起一大勺鲫鱼豆腐汤,乳白色的汤汁裹着嫩豆腐,“姐多喝点,最养人了!” 于冬梅的碗瞬间堆成小山,糖三角的糖浆蹭到碗沿,白切鸡的油花在汤里打着旋。 她红透了耳根,手忙脚乱地摆手:“够了够了!再夹真要吃不下了!” 何雨柱却充耳不闻,又夹起颤悠悠的香菇塞进她碗里,嘴角还挂着得逞的笑:“不多不多,你最爱吃的,吃完还有!” 雨水趴在桌边直乐,故意伸长筷子去戳姐姐碗里的糖三角:“哟,我姐这碗都快冒尖啦!” 屋内笑声混着饭菜香,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于冬梅发烫的脸颊,却藏不住她眼底溢出的笑意。 于莉夹菜的手突然僵住。 她抬眼一瞅,自家姐姐耳尖红得滴血,筷子在碗里戳来戳去就是不往嘴里送,模样要多反常有多反常。 顺着于冬梅低垂的视线往下一扫——好家伙!何雨柱那爪子不知啥时候摸过去了,正大大咧咧搁在姐姐大腿上揉呢! 于莉牙根咬得咯吱响,二话不说就拧住何雨柱的后腰。 何雨柱疼得嗷地一嗓子蹦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声响,脱口而出:“哎哟!” “咋啦咋啦?”雨水举着啃了一半的糖三角凑过来,腮帮子还鼓得像仓鼠。 何雨柱瞬间捂紧腰,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蚊、蚊子!忒毒了,叮得我魂儿都飞了!” 说着偷偷瞥眼于冬梅,见她整张脸埋进碗里,耳朵尖红得能滴血。 于莉哼了声,筷子重重戳进菜盘:“这蚊子专挑人脸皮厚的地儿下嘴!” 她剜了眼装傻充愣的何雨柱,又瞧姐姐闷头扒拉米饭的怂样,恨铁不成钢地在桌下踹了何雨柱一脚——真是个成事不足的玩意儿! 何雨柱被踹得直咧嘴,还得硬撑着赔笑。 于冬梅臊得连脖子都红透了,抓起手帕假装擦汗,手抖得差点把糖三角的糖汁蹭到衣襟上。 雨水眨巴着眼睛来回打量三人,突然“噗嗤”笑出声:“哥,蚊子咋专叮你后腰啊?难不成你身上抹了蜜?” “小孩子家家别瞎打听!”于莉没好气地往她碗里塞了个菜包子,余光瞥见何雨柱还不死心,趁着没人注意又往于冬梅那边挪了挪屁股。 她气得猛拍桌子,震得碗碟叮当作响:“何雨柱!再不安分,今晚就让你睡院子里喂蚊子!” 何雨柱缩着脖子嘟囔:“喂就喂,蚊子都比你温柔……” 话没说完就被于莉飞过来的筷子头敲中脑门。 于冬梅终于憋不住“扑哧”笑出声,抬头时正撞上何雨柱直勾勾的眼神,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又像被烫着似的同时低下头。 雨水啃着包子,完全没察觉暗流涌动:“这包子热乎劲儿,跟屋里温度有的一拼!” 她大大咧咧伸长胳膊把醋碟推到于冬梅面前,“姐,就着醋吃更开胃!” 满桌哄笑声里,何雨柱贼兮兮地往桌下探手,刚勾住于冬梅的小拇指,就被她猛地抽开。 他慌得差点踢翻椅子,耳朵尖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偏偏雨水还没心没肺地咬下一大口包子:“哥你脸咋这么红?是不是辣着了?” 何雨柱抓着椅背稳住身形,干笑着挠头:“哪、哪有!这屋里太闷热,热得我直冒汗!” 边说边偷偷瞥向于冬梅,却见她埋着头,耳朵比自己的还红,连脖颈都泛起层薄粉。 雨水啃着包子凑过来,油乎乎的手指戳他胳膊:“哥你不对劲啊!平时吃火锅都不带红脸的!” 何雨柱被戳得一激灵,眼珠子骨碌一转,突然一拍大腿:“哎哟!光顾着吃饭,我咋把三大爷给忘了! 也不知道他回来没,昨儿晚上我和他一块去夜钓的,到现在都没个信儿!” 说着还皱起眉头,满脸担忧地看向门外。 雨水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包子含在嘴里含糊不清道:“啊?不会出啥事儿吧?” 于莉白了何雨柱一眼,就知道他在瞎扯:“钓个鱼能出啥事儿?你少在这儿瞎操心!” 何雨柱却不依,站起身作势要走:“那可说不准!我还是吃了午饭过去看看,不然心里不踏实!” 边说边偷瞄于冬梅,见她低着头憋笑,心里更得意了。 雨水急得直拽他衣角:“哎哎!饭还没吃完呢!” 何雨柱趁机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夹起个菜包子往嘴里塞:“那我先垫两口,吃完立马去!三大爷年纪大了,万一摔着碰着……” 话还没说完,就被于莉扔来的半块糖三角砸中额头,疼得他直叫唤,惹得满桌又是一阵哄笑。 于莉“噗嗤”笑出声,抄起筷子敲他碗:“少转移话题!” 转头又往于冬梅碗里夹了块豆腐,故意提高嗓门:“姐别理他,快多吃点!” 见雨水注意力被彻底转移,何雨柱贼心不死,趁机又往于冬梅身边挪了半寸,桌布下的脚尖轻轻碰了碰她的鞋子。 于冬梅浑身一僵,筷子“当啷”掉进碗里。 雨水“哇”地叫起来:“姐你咋手这么抖?该不会和我哥一样,被热迷糊了吧?” 于冬梅脸颊烧得通红,慌忙低头把筷子捞起来,强装镇定道:“别瞎说了!刚拿筷子时没抓稳……” 正说着,她突然感觉桌下有动静。 低头一瞧,何雨柱鼓着腮帮子,瞪大双眼,还吐出一截舌头,正朝她挤眉弄眼地比鬼脸。 于冬梅又羞又急,心跳快得像擂鼓,抓起手边的菜包子咬了一大口,含混不清地嘟囔:“于莉,你看他!” 于莉气得鼻子直抖,顺着姐姐的眼神往桌下一瞥,就看见何雨柱还龇牙咧嘴地做鬼脸,筷子重重地敲在他手背上:“好好吃饭,别不安生!” 这话一出口,何雨柱耳朵尖瞬间红透,缩着脖子直点头,嘴里还应着:“是是是,听媳妇儿的!” 雨水啃着包子笑得前俯后仰:“哥,你这耳朵红得能滴血了!” 她故意伸长脖子凑近于冬梅,“姐,你筷子都拿反了。” 于冬梅这才反应过来,手里的菜包子褶子朝下,露馅的地方还沾了嘴角,慌忙拿帕子去擦。 何雨柱见状,赶紧把热汤往她跟前推了推:“慢点儿吃,没人和你抢!” 于莉白了他一眼,又往姐姐碗里夹了块豆腐:“就会耍贫嘴!再敢闹,一会儿碗全归你洗!” 何雨柱立马挺直腰板,端端正正拿起筷子,可桌布下的脚尖又悄咪咪往于冬梅那边蹭,直到被于莉狠狠瞪了一眼,才依依不舍地缩回来。 满桌闹成一团,于冬梅偷偷抬眼,正撞见何雨柱挤眉弄眼的模样,终于憋不住“扑哧”笑出声。 热气腾腾的饭菜香里,她悄悄把脚往回缩了缩,却没躲开何雨柱轻轻覆上来的温暖掌心。 第 189章 缝纫机旁的心动时分 何雨柱抹了把油光光的嘴,瞅着于莉和于冬梅收拾碗筷的背影,喉结动了动。 突然一拍大腿,震得桌上的醋碟都晃了晃:“雨水!快把你那个大熊玩偶拿出来让冬梅帮你修一下,她的手艺可好了!” “嗷呜!”雨水刚吞完最后一块鸡肉,原本打算起身帮着收拾碗筷,眼睛一亮 ,蹦了起来:“我马上拿过来,冬梅姐可得帮我好好补一下!” 说着旋风般冲向厢房,木地板被踩得“咚咚”响,惊得屋檐下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于冬梅最是心灵手巧,在纺织厂也是出了名的,缝补一下玩偶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 望着雨水离去的方向,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嘴角扬起自信的弧度:“成,你拿过来吧!”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围裙边角,眼里满是温柔,仿佛已经瞧见那只大熊焕然一新的模样。 话音刚落,雨水已经抱着大熊玩偶跑回来了。 那玩偶少说有半人高,雪白的绒毛被洗得干干净净。 只是两只耳朵被撕开了大口子,软绵绵地耷拉着,黑亮的纽扣眼睛歪向一边,看着像受了委屈般可怜巴巴的。 “冬梅,缝纫机在里屋我带你过去。哦对了桌子还没收拾呢。要不……” 何雨柱话音未落,雨水已经撸起袖子,小脸上写满兴奋:“交给我,交给我就行了!” 说着把碗筷摞得高高的,汤汁顺着碗沿流到手腕也不在意,哼着跑调的歌往厨房去。 于莉看着妹妹风风火火的样子,“噗嗤”笑出声,伸手点了点何雨柱脑门:“就会使唤人。” 转头又冲雨水喊:“慢点!别摔了碗!”嘴上嫌弃,却跟着雨水端起木盆往水池边走去。 临走前特意瞥了何雨柱一眼,那眼神像要看穿他的小心思,顺手把门带上。 里屋的角落里,缝纫机蒙着蓝布罩,安静地立在那里。 何雨柱笨手笨脚地掀开布罩,机头露出锃亮的金属光泽,转盘上还缠着圈红绸子:“这缝纫机刚从百货大楼买过来没几天,一次都没用过呢!” 他一边说话,一边偷偷瞄着于冬梅。就见她脸蛋红扑扑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高耸的胸脯跟着一起一伏。 于冬梅紧张得手指都在发抖,却还强装镇定地摸着缝纫机边缘。 她长长的睫毛不停地眨啊眨,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就像两把小扇子。 何雨柱看着她这副害羞的样子,心里就像有只小兔子不停地乱跳,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又轻又柔:“这缝纫机可好使了,你……你试试?” 于冬梅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何雨柱就从后面悄悄凑了上来。 他双手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头,脸上带着一丝坏笑,轻声说道:“冬梅,我可把你盼来了,可想死我了。” 说着,他还故意蹭了蹭她的脸,眼神里满是柔情。 于冬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弄得脸颊滚烫,像浸了蜜糖的云霞般晕开绯色。 她身子微微发软,只能虚虚地往旁推了推他。 指尖还眷恋地搭在他手臂上不愿挪开,声线轻柔得像春日柳絮:“柱子,你慢些……” 尾音打着颤儿,含着三分嗔怪七分羞怯,“莉莉和雨水还在外面呢,要是被瞧见,往后我哪还有脸见人呀……” 说着睫毛轻颤,垂眸时露出粉润的耳垂,像熟透的樱桃般诱人,可藏在眼睑下的笑意却怎么也掩不住。 何雨柱听着这软糯带怯的嗓音,心尖儿都跟着发颤。 下巴又往她肩头蹭了蹭,声音里满是委屈:“我就是想你想得紧,忍了好久啦!” 说着轻轻扳过她的肩膀,让两人面对面,眼里映着她泛红的脸颊,“冬梅,你不知道,每次见着你,我这心里就跟揣了个小兔子似的,扑腾扑腾停不下来。” 于冬梅被他直白的情话羞得抬不起头,伸手要捂他的嘴:“就你会说胡话……” 却被何雨柱反手握住,掌心贴着掌心,温热的触感从相触的地方蔓延开来。 他顺势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下巴抵在她发顶,闷声说:“我可没说胡话,全是真心话。” 于冬梅脸颊烧得滚烫,小手抵在他胸口轻轻推搡:“你先别这样,等我……等我把这个玩偶修补好再说。” 说话时睫毛扑闪,眼底漾着春水般的温柔。 何雨柱嘴角勾起坏笑,故意收紧手臂把人搂得更紧,鼻尖蹭着她泛红的耳垂:“那你亲我一口,我就放开你。” 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惹得于冬梅浑身发软。 她又羞又急,瞥了眼紧闭的房门,飞快在他脸颊上轻啄一下。“这下行了吧!” 话音未落,何雨柱已经托住她的后颈,低头吻住那嫣红的唇瓣。 淡淡的皂角香混着糖霜甜味在齿间缠绕,于冬梅嘤咛一声,双手下意识揪住他的衣襟。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于冬梅瘫在他怀里,双腿发软使不上力气,连指尖都泛着酥麻。 她低垂着眼睫,脸颊烧得通红,娇羞地瞥了他一眼,嗔道:“坏死了……” 何雨柱笑着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这才恋恋不舍松开手:“你先忙,我给你倒水去。” 他转身时还不忘偷偷捏了捏她的手心,朝她眨了下眼睛,这才哼着跑调的小曲儿往厨房去了。 随着木门“吱呀”轻响缓缓合上,将满室的甜蜜与温热暂时封存,只余下空气里若有若无的皂角香,还萦绕在两人方才亲昵过的角落。 此时,日头越发毒辣,阳光穿过老槐树的枝叶,在地上洒下一片片晃动的光斑。 于莉和雨水在水池边洗碗,两人说笑着。 二大妈也端着装满碗筷的木盆走了过来。“哎哟于莉啊,你们家又吃好吃的了,你看这碗上面都是油点子!” 二大妈眯着眼,盯着盆里泛着油光的碗碟直咂舌。 三大妈端着木盆凑了过去,脸上带着神秘兮兮的笑:“二大妈你不知道!昨天柱子和我们家老阎去永定河夜钓去了。 柱子带去的两个大水桶都装满了大鱼,少说百十来斤呢!我们家老阎说啊,柱子钓一次鱼抵我们家老阎一年工资呢!” 二大妈瞬间瞪大了眼睛,羡慕嫉妒的目光直往于莉身上扫:“好家伙!这雨柱可真有本事!” 她重重叹了口气,手里的木盆晃得水花四溅,“我家那几个小子,天天就知道瞎混,哪比得上人家!” 于莉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赶忙岔开话题:“三大妈,三大爷回来了吗?柱子先回来一直不放心呢,刚才吃饭的时候还说等会要过去看看的。” 三大妈笑得合不拢嘴,围裙上的水渍都顾不上擦:“回来了,刚回来不久才吃过午饭! 你三大爷说了,要不是柱子的饵料好,还引不来那么多鱼呢!这次啊,我们全家可都是沾你们家柱子的光了!” 雨水举着滴着水的刷碗布蹦蹦跳跳,眼睛亮晶晶的:“我哥最厉害了!昨儿钓的大鱼,今儿炖了满满一大锅,香味飘得满院子都是,馋得我直咽口水!” 她的话逗得众人直乐,二大妈却酸溜溜地嘟囔:“瞧瞧这福气……” 水池边的喧闹声越来越大,惊得院角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于莉偷偷瞥了眼里屋的方向,心里又甜又暖——何雨柱总说自己没啥大本事,可在她眼里,他就是这四合院里最耀眼的光。 第190章 布票作媒,美人含羞:四合院的午后情事 二大妈那羡慕嫉妒的眼神,还有雨水骄傲的小模样,都让他心里乐开了花。 这效果比他预想的还好,往后隔三差五弄点鱼回来,旁人只会夸他有本事,绝不会多想。 他提着暖壶进了里屋,就看见于冬梅正拿着块粉红色的布在大熊玩偶脖子上比划。 原本耷拉的耳朵已经被她修补得整整齐齐,针脚细密又匀称。 “冬梅你干嘛呢?”何雨柱走上前,放下暖壶,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指尖轻轻摩挲着她肩头柔软的布料,顺势将一缕滑落的发丝别到她耳后,温热的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泛红的耳垂。 于冬梅身子微微一颤,刚要开口,就被他突然拉近的距离惊得说不出话—— 何雨柱整个人几乎贴了上来,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呼吸喷洒在她脖颈间:“这布料衬得你脸更白了,像刚蒸好的糯米团子似的。” 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于冬梅瞬间红透了耳根,连耳尖都泛着诱人的粉。 她想往后躲,却被何雨柱圈在缝纫机前动弹不得,后腰抵着冰凉的金属机身,身前是灼热的体温。 “别……别闹。” 她声音发颤,伸手去推他胸膛,可掌心刚触到布料就舍不得用力,反倒像在轻轻抚摸。 何雨柱得寸进尺,见她没有真的生气,干脆低头在她发烫的脸颊上啄了一口:“就闹,谁让我家冬梅这么好看。” 说话间故意呼出热气,把她耳后碎发吹得轻轻晃动。 于冬梅又羞又急,眼眶都泛起水光,却咬着唇没真的躲开,任由他用鼻尖蹭过自己发烫的耳垂,小声嘟囔着:“油嘴滑舌……” “快说啊,你这是准备干嘛呢?”何雨柱得寸进尺,掌心在她腰间轻轻摩挲,指尖还不时打着圈。 于冬梅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一把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又羞又急地挣扎:“别乱摸!” 可她刚用力推搡,何雨柱反而顺势将她搂得更紧,下巴亲昵地蹭着她发烫的脸颊,呼出的热气弄得她一阵发痒。 “我打算给这玩偶弄个蝴蝶结,手头正好有一小块颜色合适的布料。” 于冬梅扬起手里的粉色布片转移话题,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忍不住挂起得意的笑,“怎么样,我眼光好吧?” 何雨柱嘴上“嗯嗯”应着,手臂突然一揽,将于冬梅的细腰圈进怀里。 掌心隔着薄薄的衣裳发烫,烫得她浑身一激灵。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何雨柱已经抢过布料,在她胸前晃悠:“光给玩偶系蝴蝶结多可惜?这么好看的料子,得给我媳妇儿也做条发带才般配!” “谁是你媳妇儿!”于冬梅又羞又急,伸手去推他胸膛。 何雨柱却趁机把人搂得更紧,下巴在她肩头来回蹭:“刚才是谁乖乖让我抱的?嗯?” 说话间,指尖还偷偷戳了戳她软乎乎的腰侧。 于冬梅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浑身轻颤着要躲,却被他抱得死死的。 “别……别闹!”她声音发颤,耳朵红得几乎要滴血。 何雨柱变本加厉,用布料缠住她的手腕,凑到耳边吹气:“不闹也行,亲我一口就放过你。” 湿热的呼吸扫过耳畔,于冬梅只觉得浑身发软,手里的针线“啪嗒”掉在地上。 “别打岔!”她扭动身子想逃,后背却贴上了何雨柱炽热的胸膛。 何雨柱把下巴搁在她肩头,故意往她耳边呵气:“真没干嘛,就是觉着咱家冬梅身上香喷喷的,忍不住想多抱抱……” 说着还夸张地深吸一口气。 于冬梅又羞又气,攥起拳头轻捶他手臂:“坏死了!谁是你家的!” “当然是你了!”何雨柱趁机握住她的手,在手背上轻轻一吻。 见于冬梅羞得快把脸埋进胸口,何雨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坏笑着说:“等把于莉和雨水支走,我再慢慢告诉你,我还想干嘛……” 话音刚落,他突然瞪大眼睛,满脸惊讶地看着大熊玩偶:“两只耳朵这么快修好啦?”那夸张的语气,活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于冬梅扬起下巴,得意地应了声:“嗯!” 可下一秒,何雨柱突然急道:“快把它拆了!” “啊?为啥?”于冬梅瞪大了眼睛,手里的针线都忘了放下,“好端端的拆了多可惜!” 何雨柱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等下我把于莉和雨水打发去百货大楼,咱俩才好…… 你这么快修补好了,她们不得拉着你跟着去啊?到时候我上哪找机会和你单独待会儿?” “你就坏吧!”于冬梅脸一下子红到耳根,粉拳砸在他胸口,“早知道就不这么快修好了,尽出馊主意!” “快点啊!”何雨柱拉着她的手直晃悠,“我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和你独处。上次分别后,我天天数着日子想你。” 说着又把人往怀里带了带,下巴蹭着她的发顶。 于冬梅被缠得没法子,红着脸拿起银针。 可刚要挑开针脚,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于莉和雨水的说笑声。 木盆里碗筷碰撞的声音越来越近,惊得屋檐下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快点快点!”何雨柱急得直跺脚,额头冒汗,伸手就要抢剪刀:“再慢她们就进来了!” “你别添乱!”于冬梅攥紧剪刀,针尖小心翼翼地游走在布料上:“针脚这么密,扯坏了布料可怎么办?” 她睫毛扑闪,鼻尖沁出细汗,急得脸蛋像熟透的苹果。 千钧一发之际,贾张氏的大嗓门突然炸响:“两个丫头给我回来!你们把吃剩下的骨头就扔这?等下还得我老婆子打扫!” 何雨柱眼睛瞬间亮得像点了两盏灯,脚尖都忍不住往上踮,差点就蹦起来欢呼。 这一刻,他破天荒觉得平日里尖酸刻薄的贾张氏可爱极了,恨不得冲出去给她塞两个肉包子。 听见于莉在院子里应道:“您老别着急,我们这就收拾!”脚步声渐渐远去,何雨柱这才松了口气。 于冬梅抬手轻轻捶他:“都怪你!差点就被发现了!” 话虽这么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她重新拿起剪刀,动作比刚才快了许多:“赶紧弄完,省得再出岔子。” 何雨柱凑过去,下巴重重地搁在她肩头,呼出的热气全扑在后颈:“等会儿她们走了,咱俩就在这儿……” 他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长,说话声越来越低,最后整个人几乎挂在于冬梅身上,薄唇都快贴上她耳垂,“好好待会儿……” 潮湿的气息扫过敏感的肌肤,痒得她忍不住缩起脖子,抬手就要推他,却被他顺势握住手腕按在缝纫机上。 “就知道没好事!”于冬梅耳朵瞬间红透,手上一用力,“呲啦”一声,原本缝好的耳朵彻底散开。 她刚要捡线头,就被何雨柱一把搂住腰。 “别动。”何雨柱声音突然低沉,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你头发乱了……” 他伸手拨弄她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 于冬梅浑身发软,剪刀“当啷”掉在地上。她想推开他,却使不上力气,只能小声嘟囔:“你……你松开……” “就抱一会儿。” 何雨柱将她搂得更紧,鼻尖蹭着她的发顶,“冬梅,我好想和你长相厮守,到时候天天给你做好吃的,把你养得白白胖胖……” “谁要你养!”于冬梅嗔怪地瞪他一眼,心里却甜得像泡在蜜罐里。 正说着,雨水的声音突然传来:“冬梅姐,我的大熊玩偶修补好了吗?” 何雨柱眼睛一转,抢先喊道:“哪那么快!你这丫头急什么?慢工出细活,你冬梅姐做工精细,就是手脚慢了点!” 说完还冲于冬梅挤眉弄眼。 “还不是怪你!”于冬梅脸颊绯红,轻轻拍了他一下,“不然早修好了!” 何雨柱连忙举手投降:“都怪我,都怪我!是我拖了冬梅大美人的后腿!” “哦——”雨水拉长调子应了一声,扒着门框不肯走:“慢一点好,帮我把大熊玩偶修补得漂漂亮亮的!我要让全院的小孩都眼馋!” 直到何雨柱拿起扫帚佯装要赶人,她才蹦蹦跳跳跑开。 这时,于莉撩开门帘进来,一眼瞥见耷拉着耳朵的大熊,立刻明白了。 她上前两步,先是白了正挨得极近的两人一眼,又警惕地看了看守在门口的雨水。 随即压低声音嗔道:“行啊你,又在这儿出幺蛾子呢?我姐的手艺我还能不清楚?这耳朵拆拆装装的,当是过家家呢?” 何雨柱嬉皮笑脸凑过去,掏出一把钱和布票塞给她:“莉莉你看,这不是有正事要麻烦你嘛!你和雨水先去派出所,把咱家那两辆自行车上牌登记交税了。 特别是我那辆,买了都快一个月了,按规定一个月内就得登记上牌,要不然被公安同志抓着可就麻烦了。” “哥就会使唤人!”雨水在门口嘟囔着踢门槛。 何雨柱揉了揉她的脑袋:“这哪是使唤人啊?这是给你和莉莉派美差! 办完正事,再去百货大楼逛逛!多买点花布料回来,给你裁两条花裙子,做两身新衣裳;给莉莉扯些府绸,做两身套装,再添两件衬衫换着穿……” 他转头看向于冬梅,目光不自觉地温柔起来:“也给你带块好料子,你手巧,做出来的衣裳准好看,做两身新衣服,平日里换着穿。” 说完冲她眨了眨眼,藏起眼底的亲昵。 “我就不用了。”于冬梅慌忙摆手,脸颊涨得通红。 何雨柱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你的布票我包了!别人有的,冬梅也得有!” 何雨柱正盯着于冬梅,眼神里藏不住的温柔,冷不丁听到于莉“咳咳”两声。 他一抬头,正撞见于莉似笑非笑的眼神,顺着她的目光一瞥——雨水正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盯着他俩呢! 何雨柱后背瞬间绷紧,立刻松开握着于冬梅的手,干笑着挠挠头,故意提高嗓门:“哎呀!刚才雨水是不是还不愿意去啊?这丫头,净跟哥闹别扭!” 说着伸手揉乱雨水的头发,“百货大楼那么多新鲜玩意儿,还能挑花裙子,有啥不乐意的?” 雨水一听有新裙子,立马来了精神:“不不不,我最愿意去了!哥你就放心吧,保证把自行车牌办得妥妥当当,布料挑得漂漂亮亮!” 还冲于冬梅眨眨眼,“冬梅姐,等我买回来好看的花布,你可得给我做条带蝴蝶结的裙子!” 于莉又好气又好笑,伸手点了点何雨柱的脑门:“就会哄人。行吧,看在新衣裳的份上,就帮你跑这一趟。不过回来得给我们做顿好吃的!” 何雨柱一拍胸脯,笑得眉眼弯弯:“后天雨水就开学了,这不得好好庆祝?晚上带你们下馆子搓一顿,再去电影院看扬电影!” “耶!有好吃的咯!”雨水眼睛亮得像星星,欢呼一声就拽着于莉往外跑,辫子在身后晃得欢快:“莉莉姐快走,早点办完就能早点去吃好吃的!” 于莉被拽得一个趔趄,回头瞪了何雨柱一眼,眼里却藏不住笑意:“你就折腾吧!” 等脚步声渐渐远去,何雨柱立刻反锁上门,坏笑着逼近:“这下终于清净了……宝贝儿,现在该轮到咱俩好好算算账了,你说,刚才故意拆坏耳朵,该怎么补偿我?” 于冬梅又羞又急,小手抵在他胸膛上轻轻推搡,耳垂红得像要滴出血来,恰似熟透的樱桃:“谁……谁故意拆的!明明是你出的坏主意,还倒打一耙!” 她脚尖狠狠碾了碾地面,眼尾泛起盈盈水光,又恼又嗔的模样,在绯红脸颊的映衬下,更添几分娇憨动人。 话音未落,何雨柱已经俯身而下,温热的唇轻轻覆上她的。 短暂的怔愣后,他微微退开些许,额头抵着她的,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柔情:“冬梅,我好喜欢你啊......” 于冬梅没接话,双手却悄悄环上他的脖颈,踮起脚尖主动回吻。 午后的阳光穿过窗棂,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洒下细碎金斑,混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皂角香,将满屋子都酿出蜜糖般的甜意。 第191章 光影里的缱绻时光 屋内只剩昏暗暧昧的光影,于冬梅盯着他后颈暴起的青筋,还有随着动作起伏的宽阔脊背,喉咙发紧得几乎喘不上气。 她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红痕,双颊烧得滚烫—— 方才他眼底翻涌的热浪,早已将她心底的羞涩彻底点燃。 随着窗帘滑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最后一缕光线被切断的刹那,她感觉心脏几乎要冲破胸腔。 何雨柱呼吸粗重得像拉风箱,一把将于冬梅打横抱起。 她惊呼一声,本能地环住他脖颈,滚烫的脸颊几乎能烙人手心,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混合着油烟与皂角的独特气息,那是在灶台前忙碌留下的印记。 紫檀木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何雨柱小心翼翼把她放下,自己也跟着覆了上去。 床板被压得发出绵长的吱呀声,震得梁上悬挂的竹篮左右摇晃。 于冬梅慌乱地抵住他坚实的胸膛:“别……万一有人进来……” 话未说完,就被他炽热的目光烫得浑身发软。 那双眼睛像是两簇跳动的火苗,将她泛红的脸庞、轻颤的睫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何雨柱粗糙的手指轻轻撩开她黏着薄汗的碎发,手指擦过发烫的耳垂,又顺着天鹅颈滑到精致的锁骨处,痒得她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他嗓音沙哑得如同砂纸磨过:“放心,门反锁了……” 说着,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像是在品尝稀世珍宝。 这次于冬梅没有躲开,反而微微仰起头,主动迎上加深这个吻。 两人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混着屋内若有若无的樟木香,让空气都变得粘稠灼热。 于冬梅被吻得头晕目眩,双手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结实的后背,无意识地揪着衬衫下摆。 何雨柱顺势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按在枕边,另一只手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将她紧紧贴向自己。 屋内温度节节攀升,何雨柱敞开的两颗衬衫纽扣间,露出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于冬梅歪斜的碎花衣领下,大片雪白肌肤在昏暗光线下若隐若现。 院外突然炸开孩子们的追逐打闹声,清脆的欢笑声混着偶尔的尖叫,惊得于冬梅瞬间回神。 她涨红着脸,双手慌乱抵住他肩膀,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快松开!外头有人——” 何雨柱却将脸埋进她馨香的颈窝,闷闷说道:“别管……”湿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肌肤上。 于冬梅浑身发软,又羞又急地捶他:“你……你松开!”可这拳头落在他身上,不过像羽毛拂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何雨柱终于舍得松开她。 于冬梅双颊酡红如醉,凌乱的发丝沾着薄汗,湿漉漉地贴在泛红的脸颊两侧,胸口剧烈起伏着,像受惊的小鹿。 那双水汪汪的杏眼蒙着层雾气,眼角还泛着水光,模样说不出的娇俏动人。 何雨柱爱怜地将她搂进怀里,下巴蹭着她柔软的发顶,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温柔:“冬梅,咱们往后一定能长相厮守。天天给你做你爱吃的,谁也拆不散咱俩。” 于冬梅把脸埋在他温热的胸膛,声音闷声闷气:“就会哄人……” 过了会儿,她突然仰起头,眼底泛起担忧:“你得对莉莉好一点,咱俩这样,我总觉得对不起她。莉莉从小就最和我要好……” 说着咬了咬水润的嘴唇,手指不安地揪着他的衣角。 何雨柱伸手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尖,笑着哄道:“我最疼她了,不信你问她!她可是我媳妇,疼她还来不及呢,哪能亏待了?” “就会贫嘴!你要是辜负了她,我可饶不了你。” 于冬梅轻捶他胸口,嘴上嗔怪,身子却像八爪鱼般往他怀里钻,贪恋着他的温度。 两人紧贴的胸膛间,何雨柱沉稳有力的心跳,渐渐抚平她慌乱的节奏。 昏暗的屋内,座钟“滴答滴答”走着,仿佛也在放慢脚步见证这一刻。 何雨柱将她搂得更紧,下巴轻轻蹭着她发顶,嗓音里裹着柔情:“怎么会?我会一直对你们姐妹俩好的。把日子过红火了,天天都热热闹闹的。” 于冬梅没再说话,只是把脸埋进他颈窝,贪婪地汲取着熟悉的温度。 窗外孩童的笑闹声、自行车的铃铛声渐渐模糊,唯有交叠的呼吸声,在暖融融的光影里,晕染成最安心的旋律,将这一刻的温柔无限拉长 。 于冬梅脸颊还泛着未褪的霞色,像是被晚霞浸染的云朵,突然猛地坐起身,碎花衣领随着动作歪出诱人的弧度。 她手忙脚乱地拢了拢如瀑的发丝,声音带着几分慌乱:“不能再闹了,要是被她们撞个正着可怎么办?” 说着就要往床边挪,如绸缎般的发丝随着动作在肩头荡出优美的弧线。 何雨柱长臂一揽,又将她拽回怀里,下巴压在她肩头轻轻磨蹭:“再陪我待会儿,就一小会儿。” 温热的呼吸扫过后颈,于冬梅浑身酥麻,挣扎的动作绵软得如同泡发的糯米糕。“你呀,就知道胡来!” 她娇嗔着去掰他的手,却被何雨柱反手扣住十指,掌心相贴的温度顺着指尖一路烧到耳根。 “上次分开后,我满脑子都是你。”何雨柱说话间,指尖已经绕着她发梢编起小辫,另一只手顺着她腰线画着圈。 “见不着你就心慌,好容易逮着机会,哪能轻易放你走?” 说着故意在她耳垂上轻轻一吮,惊得于冬梅浑身一颤,“你属狗的呀!” 她又羞又急,转身要打,却被他趁机搂得更紧,两人姿势瞬间变得愈发旖旎。 座钟突然“当当当”敲了三下,沉闷的声响惊得梁上的竹篮轻轻晃动。 于冬梅浑身一僵——已经午后三点了!她猛地想起什么似的要坐起身:“得快点把大熊玩偶的耳朵修补好了,要不然等下她们回来,看见这乱糟糟的样子,雨水还不得起疑心?” 散落的发丝随着动作在肩头晃荡,衬得她慌乱的模样愈发娇憨。 可这话反而激起何雨柱的玩心,他突然翻身将人压住,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星星:“说不清更好,正好让雨水也知道,你于冬梅是我何雨柱认定的女人!” “你……你少耍无赖!”于冬梅又气又笑,抬手去推他胸膛,却被何雨柱握住手腕,低头在她掌心落下一吻。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她呼吸一滞,何雨柱却趁机耍赖:“修补玩偶急什么?我帮你一起弄还不行吗?不过得先让我亲够本。” 说着不由分说又吻了上去,屋内重新泛起细碎的声响,缝纫机旁散落的粉布在微风中轻轻摇晃,仿佛也在偷笑这对恋人的痴缠。 第192章 布料与桃酥的邻里话 于莉和雨水两人在院门口推着自行车,车把上、后座都挂满了花花绿绿的包裹。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雨水兴奋地指着刚买的布料,叽叽喳喳讲着百货大楼里的热闹劲儿,于莉笑着时不时应和两声,还不忘提醒她小心别被车筐里的油纸包蹭到。 沉甸甸的包裹随着她们的动作晃来晃去,伴着欢快的交谈声,往院里慢慢挪去。 刚迈入四合院,正在槐树下纳凉的三大妈摇着蒲扇直起腰,竹椅发出吱呀一声:“哎哟我的乖乖!于莉雨水你们这是搬空了百货大楼啊?买这么多东西!” 蹲在墙根择菜的赵大妈也凑了过来,围裙上还沾着韭菜叶:“就是说呢!这大包小包的,快让婶子瞅瞅买了啥好物件?” 雨水把车往墙根一靠,马尾辫跟着晃了晃,红扑扑的脸蛋上全是汗:“我和嫂子去逛百货大楼买布料去了! 您不知道,今儿个那人山人海的,队都排到马路上了,我俩足足等了一个多钟头!” 说着把怀里印着粉牡丹的花布抖开,在阳光下亮闪闪的。 于莉擦了把汗,从车筐里小心翼翼抽出一卷火红的府绸布料,抖开时绸缎表面泛着流光。 她笑着递给三大妈看:“您瞧这块!正红色府绸,摸起来又滑又软,打算裁一身新衣裳,保准亮眼! 还有这块鹅黄底带粉牡丹的,想着给雨水做件衬衫,衬得她水灵灵的!” 三大妈摸着布料啧啧称奇:“哎哟这料子可真鲜亮!滑溜溜的,这得好几块钱一尺吧?” 赵大妈伸长脖子凑近,手指点着布料上的小雏菊图案:“可不是嘛!现在百货大楼的时兴花样就是多,咱胡同口裁缝铺都没进过这种料子!” 雨水又变戏法似的从车筐掏出个鼓鼓囊囊的油纸包,纸边都浸着诱人的油香:“对了!还顺便买了两斤桃酥,三大妈、赵大妈你们也尝尝鲜!” 她利落地掀开油纸,露出码得整整齐齐的桃酥,金黄的酥皮上还撒着白芝麻。 没等两位大妈推辞,雨水已经捏起两块油汪汪的桃酥,塞进她们手里:“快吃快吃,刚出锅的可香了!百货大楼排老长的队才买到呢!” 赵大妈捏着桃酥,笑得眼睛眯成了两条缝,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哎哟,雨水这丫头就是贴心!这桃酥闻着就香,肯定酥得掉渣!” 说着轻轻咬了一口,碎屑扑簌簌落在围裙上,“嗯——又甜又脆,比我在副食店买的好吃多了!” 三大妈也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嘴里含糊不清地夸赞:“可不是嘛!雨水这么会买东西,以后谁家娶了你,可得享大福咯!” 她小心翼翼地把剩下的半块桃酥用纸包起来,“我得给我家那口子留点儿,让他也尝尝这新鲜味儿!” 雨水被夸得脸颊通红,连忙摆摆手:“大妈们别打趣我了!就是顺路买的,你们喜欢吃就好!” 三大妈摸着雨水的头,笑得合不拢嘴:“瞧瞧这丫头,又懂事又会疼人!以后谁要是娶了你,那真是烧高香了!” 赵大妈在一旁直点头,眼睛笑成了两条弯弯的月牙,嘴里念叨着:“就是就是! 于莉有这么贴心的小姑子,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雨水这孩子又懂事又会疼人,打着灯笼都难找!” 于莉笑着挽住雨水的胳膊,眉眼弯弯道:“大妈们再夸,这丫头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啦!” 说着轻轻戳了戳妹妹红扑扑的脸蛋,“不过百货大楼今天确实挤得慌,要不是雨水机灵,排到天黑都买不上!” 雨水仰着脖子,脑袋晃得像拨浪鼓:“哪有哪有!还不是沾了嫂子的光!” 日头渐渐西斜,槐树影子在地上越拉越长。 于莉拍了拍自行车后座:“大妈们,我们先回去收拾布料了,改天再唠!” 雨水朝两位老人甜甜地挥挥手,脆生生喊道:“大妈再见!桃酥要是好吃,下次还给您带!” 两人推着车往院里走,身后还飘来三大妈爽朗的笑声:“快去吧快去吧!可别累着这俩宝贝疙瘩!” 两位大妈望着她们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两人拐进中院的拐角才收回目光。 三大妈轻轻摇着蒲扇,望着斑驳的槐树叶感慨道:“于莉真是嫁了个好人家,傻柱在食堂当管理员。 一个月工资就有五十多块,搁咱这院子里,妥妥的高收入!昨儿个他夜钓,好家伙,一下子钓上来百十斤的大鱼!” 赵大妈闻言,脸上露出几分懊悔,用手指轻轻点着膝盖:“早知道是这样,我就该把娘家大哥的闺女丽颖介绍给傻柱! 丽颖那孩子,长得跟年画里的人儿似的,十里八乡谁不夸一句美人儿! 原先瞧着傻柱嘻嘻哈哈不着调,谁能想到结婚后转了性子,疼媳妇、会过日子,样样都周到!” 三大妈深有同感地点头,扇柄敲了敲石凳:“谁说不是呢!这人啊,成了家就是不一样。现在傻柱下了班就往家跑,听说还经常给于莉变着花样做好吃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望着渐渐西沉的夕阳,又絮叨起院里这些家长里短。 于莉和雨水推着自行车刚拐进中院,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惊动了坐在墙根的贾张氏。 贾张氏浑浊的眼睛盯着两人车把上晃悠的包裹,瘪着嘴小声嘟囔:“就知道瞎花钱,买这么些没用的东西,不知道省着过日子…… 有钱没那么些不知道帮衬一下邻居,天天显摆!” 枯瘦的手指还对着她们背影戳了戳。 正端着洗衣盆从水池边回来的秦淮茹听见动静,脸色瞬间发白。 她慌忙把木盆往地上一搁,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婆婆身边,压低声音急道:“妈!您少说两句!” 说着紧张地瞥向不远处的于莉姐妹,见两人似乎没听见,才松了口气。 “于莉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万一让她听见了又得闹一扬。再说人家花自己的钱,咱们管不着……” “怎么管不着?”贾张氏脖子一梗,嗓门又高了几分,“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会过日子,有闲钱也不知道帮衬帮衬街坊!咱们家日子紧巴成啥样了……” 话音未落,秦淮茹已经急得直拽她胳膊:“哎哟我的妈!您进屋再说成吗?” 一边使眼色示意傻柱家的方向,一边连拉带拽把贾张氏往屋里拖。 贾张氏不情不愿地被扯走,嘴里还嘟嘟囔囔,声音却渐渐淹没在吱呀作响的房门里。 于莉和雨水停好车,雨水疑惑地回头张望:“姐,我好像听见有人说话?” 于莉拍了下她后背:“别管了,快进屋收拾布料。” 可她眼角余光瞥见贾家虚掩的门,微微皱了下眉。 最近这院里的事儿一件接着一件,闹得人心烦意乱,也不知道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雨水踮着脚往贾家隔壁张望,突然拽了拽于莉的衣角:“姐!那两间空屋子的门咋开了?前两天还锁得严严实实的!” 她手指着半开的木门,门缝里隐约透出点人影晃动。 于莉刻意提高嗓门,声音在院子里格外清亮:“管它呢!咱们先把布料收进屋,别沾了灰!” 说着还特意朝自家里屋的方向瞥了一眼,那眼神和语气,显然是在有意提醒屋里的人。 正说着,一大妈摇着蒲扇慢悠悠走过来,鬓角的白发被风吹得轻轻晃:“俩丫头聊啥呢? 那屋子啊,街道办王干事刚带着一对小夫妻来看房,说是新住户要搬进来了。” “啊?”雨水瞪圆了眼睛,“贾张氏没闹啊?她不是天天找街道办哭穷,说自家屋子不够住,非吵着要这间房吗?” 一大妈赶紧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道:“王干事那脾气谁不知道?雷厉风行的,贾张氏哪敢在他面前撒泼?不过等王干事一走......” 她往贾家方向努了努嘴,“有那小两口受的。” 雨水“哎呀”一声,立马从油纸包里掏出块桃酥塞进一大妈手里:“大妈您尝尝这个!百货大楼排好久买的!” 一大妈连忙推辞:“使不得使不得!留着你们姐妹吃!” 雨水硬是把桃酥塞进她掌心,笑嘻嘻道:“您就收下吧!您平时最疼我们了!” 一大妈摸着桃酥,笑得脸上皱纹都聚成了朵花:“哎哟雨水,真是个贴心孩子!下回再给大妈带东西,大妈可要生气了啊!” 说着轻轻拍了拍雨水的手背,把桃酥小心放进围裙兜里。 西斜的日头洒在三人身上,给这扬对话镀上了层暖融融的光晕。 第193章 缝纫机旁的笑闹声 直到身旁的雨水忍不住出声催促,她才慢悠悠推着车往家走去。 一推门,于莉便瞧见里屋门虚掩着,透过缝隙,何雨柱歪坐在八仙桌边的木椅上,搪瓷缸随意搭在膝头,两条腿大大咧咧地岔开。 他半眯着眼,说话时脑袋晃来晃去,对着缝纫机前的于冬梅絮絮叨叨。 于冬梅戴着顶针,指尖灵活地穿梭在布料间,嗡嗡作响的缝纫机旁,大熊玩偶已经焕然一新,原本耷拉的耳朵重新支棱起来,还系上了漂亮的蝴蝶结。 屋内时不时传出细碎的交谈声,她抬手轻轻敲了敲门框,示意自己回来了。 何雨柱瞥见两人进门,冲于冬梅挑眉笑道:“我就知道,这两个丫头逛起街来就没完!百货大楼的门槛都要被你们踩平了吧?” 雨水把桃酥“啪”地往桌上一放,鼻子轻哼一声:“哼!要不是惦记着今晚下馆子,我和嫂子才不会这么早回来呢!” 突然她眼睛一亮,扑向桌边的大熊玩偶,一把搂进怀里:“哇!已经修好啦!冬梅姐你手可太巧了!” 话音未落,雨水踮起脚尖在冬梅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毛茸茸的马尾辫跟着晃了晃。 于冬梅停下缝纫机,抬手擦了把汗,耳尖泛红,笑着戳了戳雨水的额头:“就你嘴甜!快看看还有没有线头,别扎着你。” 何雨柱摸了摸鼻子,喉结不自然地动了动。 想起刚才和于冬梅亲热的时候,她的俏脸让他亲吻了无数遍。 现在看着雨水这大大方方的一吻,莫名有点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亲那么多下,得在她脸上留下多少口水…… 他轻咳两声掩饰尴尬,伸手去够桌上的桃酥:“哟,买点心了?可算能解解馋了!” 咬下一大口,桃酥碎屑簌簌落在衣襟上,他故意夸张地眯起眼咂嘴,“嗯——还是我妹妹会挑,比我在食堂做的还香!” 说着朝雨水挤了挤眼,余光却悄悄瞟向于冬梅,见她唇角藏着笑,手下缝纫机的针脚都跟着轻快起来。 雨水抱着大熊玩偶凑到缝纫机旁,目不转睛地盯着于冬梅踩动踏板。 随着“哒哒”的机械声响,七彩的丝线在布料间飞速穿梭,缝纫机的针脚整齐细密,眨眼就勾勒出精致的花纹。 “冬梅姐你的手好巧,这衣裳是给谁做的?” 她蹲下身,脸颊几乎要贴到布料上,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正在忙碌的于冬梅。 于冬梅停下手中的活计,抬头笑着撩了撩鬓角碎发:“这料子是柱子从柜子里翻出来的。 他说前几天你们去百货大楼,想着给莉莉做两条新裙子,专门留着等我来裁呢。” 她停下机器,捏起布料抖开,淡粉色的底色上缀着嫩黄小花,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我正好知道她的尺码,就想着赶紧做出来,省得再压箱底。” 雨水眼睛瞪得溜圆,伸手轻轻摩挲着布料,随即仰起脸,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脑袋不住晃动。 用撒娇的语气央求道:“冬梅姐,你瞧我这件衬衫都洗得发白了,等下也给我做一件新的呗!” 说话间,脑后的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 于冬梅被逗得眉眼弯弯,伸手轻轻刮了刮雨水的鼻尖:“行!等做完这件,就给我们雨水做条更漂亮的!” 雨水立刻欢呼着跳起来,两条麻花辫在空中划出活泼的弧线,脸颊红扑扑像熟透的苹果:“冬梅姐最好啦!我要选粉底色带小碎花的布,再缝上亮晶晶的扣子!” 说着还凑到布料前用力嗅了嗅,“到时候我穿着新裙子去学校里,保准把那帮小姐妹都羡慕坏!” 于莉端起搪瓷缸猛灌一口凉白开,看着雨水揪着于冬梅的袖口撒娇,笑着冲瘫在椅子上的何雨柱扬了扬下巴:“杵那儿当门神呢?帮我把车后座的东西拎进来。” 何雨柱笑着起身,经过于莉身边时,长臂一伸搂住她的腰,动作亲昵又自然。 于莉脸颊微红,作势抬手要掐他,何雨柱反应极快,嬉笑着猛地一躲,嘴里还嚷嚷着:“媳妇我错了!拿东西要紧!” 边说边掀开帘子,刚出门就瞪圆了眼——两辆自行车后座捆着沉甸甸的大包,帆布包鼓得几乎要爆开,车把上还挂着油纸包的点心盒。 “嚯!你们这是把百货大楼搬空了?”何雨柱费劲地解着麻绳,鼻尖沁出薄汗。 于莉倚在门框上挑眉:“还不是托你的福?你塞给我的布票,厚厚一沓数都数不清!” 她突然压低声音,小心翼翼从帆布包里掏出用油纸裹着的十几块香皂,得意地晃了晃:“喏,用你给的肥皂票全换了上海药皂,打开包装满屋子都是香味!” 何雨柱眼睛瞬间亮起来,笑道:“这下洗澡可算能敞开用了!再不用拿指甲抠指甲盖大小的皂角。” 他凑到于莉身边,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讨好:“媳妇,看在我给你那么多肥皂票的份上,以后你洗澡让我负责搓背了吧?” 于莉脸颊微微发烫,抬眼撞进何雨柱满怀期待的目光里。他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眼神里还带着几分讨好。 于莉心里一软,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行,答应你了。” 得到肯定答复的何雨柱顿时喜笑颜开,嘴角高高扬起,两只手不停地搓动着,眼里满是藏不住的得意。 何雨柱拿起车把上的油纸包晃了晃,笑嘻嘻地问:“莉莉,这里面还藏着啥好吃的?可别独吞啊!” 于莉白了他一眼,伸手轻轻戳了下他的脑门:“就你贪吃!买的都是雨水爱吃的沙琪玛和豌豆黄,小丫头念叨好久了。” 何雨柱咂咂嘴,故意做出委屈的模样:“合着没我份呗?得,白疼你们了!” 话虽这么说,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眼底满是笑意。 于莉翻了个白眼,伸手探进帆布包,掏出用油纸裹得严严实实的枣泥酥,“啪”地塞进何雨柱手里:“就知道你惦记!早给馋猫留着呢!” 何雨柱眼睛一亮,立刻把点心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说道:“还是我媳妇疼我!” 说着嬉皮笑脸又要上手搂她。 于莉眼疾手快地往后退了半步,脸颊微红嗔道:“别闹!这还在院子里呢,让人瞧见像什么话!” 两人笑闹的动静飘进屋内正抱着大熊玩偶的雨水“噗嗤”笑出声,马尾辫甩得像拨浪鼓:“我先把熊崽送回屋,冬梅姐等我啊!” 说完蹬着凉鞋“啪嗒啪嗒”跑远,只留下满屋子混着桃酥甜香的笑声。 于冬梅望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直摇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缝纫机上的粉花布料,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何雨柱和于莉抱着大包小包进了里屋,“哐当”一声把东西堆在八仙桌上。 于莉转身就凑到于冬梅跟前,笑嘻嘻地捏着她的脸颊:“快老实交代,我家柱子跟你相处得咋样?有没有欺负你?” 于冬梅脸颊“腾”地红透,扭着身子娇嗔:“哎呀莉莉别闹!” 何雨柱快步上前,长臂一揽搂住于莉的腰:“媳妇,你这问得人咋答呀?” 于莉瞪他一眼,酸溜溜道:“这就护上啦?”何雨柱搂着两人左右晃了晃,咧着嘴笑:“你俩我都疼!手心手背都是肉!” 于莉“呸”了一声,伸手捶他胸口:“得了便宜还卖乖!就会说好听的!” 三人正笑闹着,墙上的挂钟“当当当”敲了五下。 雨水风风火火冲了进来,马尾辫随着跑动一甩一甩,她双手叉腰急道:“都几点啦!咱们啥时候出去吃晚饭啊?我都快饿扁啦!” 何雨柱被她猴急的模样逗乐,伸手揉乱她的头发:“走!现在就出发,小馋猫!再不走啊,你肚子里的馋虫都要造反了!” 话音刚落,于冬梅笑着起身:“我就不去了,也该回家了。” 何雨柱一听就急了,伸手拦住她:“在我们家还客气啥!一顿饭的事儿,说啥也得留下!” 于莉也赶忙拽住她的胳膊,嗔道:“就是!今天不去可不行,少了你这饭都不香了!” 两人一左一右把于冬梅架住,说啥也不让她走。 于冬梅被两人左拉右拽,急得直跺脚:“真的不行,我婆婆还等着我回去帮忙做饭呢!” 雨水蹦跶过来,一把抱住她胳膊撒娇:“冬梅姐别走嘛,我好久没跟你一起吃饭啦!” 于莉趁她分神,直接把人往门口推:“就这么定了!吃完饭还要回来给我做裙子呢,你那手艺我可惦记好久了,赶紧走!” 说着朝何雨柱使了个眼色,何雨柱立刻心领神会,弯腰把帆布包往肩上一甩:“得嘞!都别磨蹭,全聚德的烤鸭还等着咱们呢!” 雨水欢呼一声冲在前头,于冬梅被夹在中间,看着三人热热闹闹的模样,眼眶突然有些发烫。 她小声嘟囔着“拿你们没办法”,嘴角却不受控地扬起。 第194章 初遇新邻居与全聚德里的隐秘情愫 于莉白了他一眼,伸手拍了拍那包:“你怎么到哪都背着这玩意儿,吃个饭也不嫌累赘?”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堆起笑。 这帆布包看着普通,实则是他隐藏秘密的幌子! 自从有了空间,他总怕突然掏出东西露馅,干脆把这包塞得满满当当当,用作挡箭牌,活脱脱一个移动的百宝箱。 被于莉这么一问,他额头都冒出细汗,忙岔开话题:“媳妇快走吧!周末全聚德人挤人,去晚了连鸭骨头渣都抢不着!” 雨水早就等得不耐烦,原地蹦蹦跳跳,脚尖不停地轻点地面:“就是就是!嫂子,咱们快点!再不走真来不及啦!” 说着一把拽住于莉的手,急得直晃。 何雨柱刚要迈步,不经意抬头瞥见贾家原先隔壁老王家的窗户。 往日落满灰尘的玻璃擦得透亮,院门口还站着个穿白衬衫的年轻人,正踮脚往门楣上贴“安居如意”的红纸。 那人挽起的袖口露出半截小臂,手里的糨糊刷子还滴着白浆,模样文质彬彬。 “哟,老王家房子有人接手了?”何雨柱愣了愣。 要知道老王退休后搬去上海,投奔大儿子去了,这屋子空了有一段时间了。 院里数贾张氏最眼馋这房子,三天两头往街道办跑,巴望着能把它要到手。 何雨柱一看这情形,立刻咧嘴笑着迎上去,拍拍胸脯自我介绍:“同志你好,我叫何雨柱,是这儿的老住户,在轧钢厂当食堂管理员,以后有啥事儿尽管找我。” 年轻人听见动静,转过头腼腆一笑,抬手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何师傅好!我叫佟志,佟是单人旁加个‘冬’。 志是志向的志,在机械厂当技术员,刚搬来这边,以后还请您多关照!” 说着从兜里掏出油纸包好的苏稽香油米花糖,“这是我从四川老家带来的,您尝尝。听说这米花糖清末就有了,用糯米和花生做的,香得很!” 何雨柱接过糖,剥开油纸,米花香混着芝麻甜味直往鼻子里钻,笑着应道:“都是街坊,客气啥!有事儿尽管吱声! 兄弟你这名字……人家喊‘同志’你不得一激灵?”说罢,他挑眉打趣地看向佟志。 佟志无奈地挠挠头,脸上泛起苦笑:“谁说不是呢!老师、领导一喊‘同志们’,我条件反射似的就绷直身子。爹妈起这名字,我也没办法!” 他摊开双手,模样憨态可掬。 于莉听了,捂着嘴笑得直不起腰,雨水更是笑弯了眼睛,小身子跟着一抖一抖。 于冬梅也被逗得眉眼弯弯,一手轻轻按住鬓边散落的发丝,一手扶着于莉的肩膀,笑得连肩头都微微发颤。 雨水凑到跟前,盯着米花糖咽了咽口水:“佟志哥哥,能给我一块吗?” 佟志赶忙拆开油纸,掰了几块塞进她手里,惹得小丫头眼睛都亮了:“哇!又脆又甜,比桃酥还好吃!” 于冬梅看着热闹,忍不住提醒:“再不走真赶不上饭点了。” 何雨柱这才摆摆手,领着众人往巷口走去。 临走前又回头瞅了瞅,见那年轻人正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把掉落的糨糊擦干净,动作斯文得不像胡同里的糙汉子。 一路上,雨水举着米花糖蹦蹦跳跳:“那个佟哥哥看起来好面善,会不会是大学生呀?他带的米花糖太香了,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 于莉搂着她笑道:“就知道吃!等会儿全聚德的烤鸭更馋人!” 何雨柱走在最前头,时不时回头张望。 突然听见后头传来熟悉的骂声——贾张氏叉着腰站在院门口,对着佟志家的方向跳脚:“街道办偏心!凭啥把房子给外人……” 何雨柱嘴角一抽,加快脚步:“快撤!别让这老虔婆缠上!” 众人笑着小跑起来,夕阳把几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一路向全聚德奔去。 傍晚五点多,斜阳把全聚德的金字招牌染得发红,排队的人潮已经沿着门框拐了两道弯。 国营餐馆特有的热闹劲儿扑面而来,穿白背心的伙计扯着嗓子喊号,瓷盘相撞的脆响混着满屋子的烤鸭香。 何雨柱熟门熟路地和门口老伙计递了根大前门香烟,笑着拍了拍对方肩膀:“刘哥,今儿给留个敞亮座儿!” 老伙计接过烟别在耳后,朝旁边歪了歪头示意:“柱子,走侧门!” 说着熟稔地推开边上不起眼的木门,侧身让出通道,将一行人迎了进去。 这就是“厨二代”的好处,打小儿跟着父亲在各馆子打转,到处都是熟面孔。 馆子里遇到熟人自然好办事,不过有时候也会碰上对头——比如上次和老爷子去东来顺,正巧撞上大厨老孙。 老爷子嗓门大,说话惊到顾客和服务员,老孙逮着机会发难,双方剑拔弩张,差点动起手来。 店内热气裹挟着枣木烤炉的焦香,炉子里火苗呼呼窜着,油脂滴在炭火上炸开“滋啦”声响。 服务员清一色的蓝布工装,脖子上搭着白毛巾,见何雨柱招呼,立马扯着嗓子应:“靠窗四人位——来嘞!” 何雨柱抖开桌上的粗布餐巾,大声招呼:“来只现烤的!枣木明火,皮儿得烤得透亮!再来盘芥末鸭掌、豌豆黄!” 当枣红色的烤鸭被搪瓷盘端来时,雨水眼睛都直了。 何雨柱抄起服务员递来的片鸭刀,手腕翻转间,刀锋贴着鸭皮游走,薄如宣纸的鸭肉片簌簌落在白瓷盘上。 他先挑了三片泛着琥珀色油光的脆皮,轻轻搁在于冬梅的盘子里:“冬梅尝尝,蘸白糖最是地道!” 又夹了几大片带肉的放进于莉碗里:“媳妇,这腿肉最嫩!” 雨水咬着荷叶饼,余光却偷偷瞥着。只见何雨柱给于冬梅递葱丝时,指尖几乎要碰到她的手; 倒酸梅汤时,特意把冰块多的那碗推过去;就连于冬梅说句“有点腻”,他都立刻扬手招呼服务员:“同志,再来碟山楂糕!” 反观于莉,正忙着给雨水夹菜,笑得眉眼弯弯,丝毫没察觉何雨柱的异样。 国营餐馆的喧闹里,雨水嚼着烤鸭,目光在何雨柱和于冬梅之间打转。 她看着何雨柱仔细给于冬梅卷饼,特意多点的芥末鸭掌还冒着热气。 邻桌打翻醋碟的声响惊得她一颤,抬眼正撞见何雨柱用帕子,小心擦拭于冬梅袖口的酱汁。 雨水撇撇嘴,心里暗自盘算:等找个机会,非得好好和老哥说道说道。 于莉夹菜的手顿了顿,顺着雨水发直的目光望去,却只看到何雨柱殷勤递山楂糕的背影。 她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小姑子:“雨水别愣着了,赶紧吃啊,凉了就不好吃了。” 何雨柱往于冬梅碗里添了块鸭脯肉,这才侧过身打趣:“你这小馋猫今天是怎么了?盯着烤鸭都能走神?” 说着又往她盘子里塞了片刚切好的脆皮。 于冬梅也跟着笑起来,耳尖泛红:“快吃吧,再发呆,你柱子哥可要把好吃的都分光了。” 她用筷子轻轻戳了戳雨水的碗,瓷碗相撞发出清脆声响,却没能驱散小姑娘眼底的困惑。 雨水眼睛滴溜溜一转,像只机灵的小雀儿似的,冲着众人娇嗔道:“哎哟!合着你们都来打趣我!那我可不管,今天高低得吃回本儿!” 说着踮起脚尖,干脆利落地把烤鸭盘拽到自己跟前,“我开动啦,谁也别和我抢!” 何雨柱、于莉和于冬梅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何雨柱眼底满是宠溺,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小脑袋;于莉笑着摇头,给她碗里又添了些配菜;于冬梅则用帕子轻轻擦掉雨水嘴角沾着的酱汁。 几人的笑声混着烤鸭的香气,在热气腾腾的饭馆里飘散开去。 雨水本就心大,瞬间把疑惑抛到脑后,心想:“管他呢!不吃饱肚子才是真亏!” 当下眼睛一亮,利落地夹起片油亮的烤鸭,裹进薄饼里狠狠咬下一大口。 酥脆的鸭皮在齿间爆开香气,她鼓着腮帮子大嚼。 先前的在意早随着吞咽下的美食消失无踪,只留满桌热闹的谈笑声,在蒸腾的菜香里飘得老远。 第195章 夏夜影院:藏不住的心动 柜台前,他掏出皱巴巴的粮票和钞票,跟戴着蓝布套袖的营业员认真核对着数目。 雨水跟在后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会儿全聚德里飘着烤鸭香,热闹得跟炸开锅似的。 她攥着衣角想,有些话还是别说了,烂在肚子里最保险。 从全聚德出来时,天边最后一抹晚霞也褪成了灰紫色。 街边路灯次第亮起,把柏油路照得泛着暖黄。 路过人民电影院时,巨大的海报墙下挤满了纳凉的人,彩色的油墨画在灯光下格外醒目。 “天啊!快看!《狼牙山五壮士》!居然是这部战争片!” 于莉眼睛瞪得溜圆,踮着脚尖一把拽住雨水的胳膊,衬衫下的辫子随着动作晃悠,指尖几乎要戳到贴在墙上的海报。 她声音里全是雀跃:“听说拍的是八路军战士宁死不屈跳悬崖的真事儿! 子弹打光了就拿石头砸,五个人宁可跳崖也不当俘虏,光是听着就热血沸腾!咱们说什么都得去看!” 说着,于莉突然跳起来,又一把扯住于冬梅的手腕:“姐陪我看嘛!前儿个厂里宣传栏还说这部片子拍得地道呢!” 于冬梅慌忙摆手,衬衫被攥出褶皱:“我……我晚上还得……” “冬梅姐就陪我们嘛!”话没说完,雨水像只小猴子似的挂在于冬梅身上,撒娇似的晃着她的胳膊 。 这时何雨柱从人群外挤进来,大拇指向后戳了戳自己胸膛,浓眉一扬:“就这么定了!我去买票!不就几张电影票么,包在我柱子哥身上!” 何雨柱把帆布包甩到背上,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售票窗口。 他攥着皱巴巴的钞票“啪”地拍在铁栏杆上:“同志!四张《狼牙山五壮士》的票!”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淌,把衣服领子洇出深色痕迹。 窗口里的营业员头也不抬:“没了,早卖完了。” 何雨柱脑袋“嗡”地一下,扒着栏杆伸长脖子往里瞅:“这离开扬还有半小时啊!” 营业员这才抬起头,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啪地合上售票本:“不知道今天是周末啊?《狼牙山五壮士》这么火的片子,想买票早干嘛去了?” 她瞥了眼何雨柱着急上火的模样,干脆把玻璃窗“哗啦”一关,不再理会。 “这位同志要票?”身后突然冒出个头发油腻腻、胡乱往后梳的中年男人。 灰布褂子最上面两颗扣子没系,露出里头泛黄的粗布汗衫,“我手里有富余的。” 他压低声音,两根手指搓了搓,“便宜卖,只要6毛钱一张……” “抢钱啊!”边上立刻传来不满的嘀咕,“电影院才三毛!” 中年男人脖子一梗,三角眼斜睨过去,扯着嗓子回呛:“嫌贵?有本事你去买啊!看看售票口还有票卖么?!” 何雨柱眼一瞪刚要发作,瞥见对方兜里那抹电影票红边。 突然凑近压低声音,粗粝的手指狠狠戳了戳自己鼓囊囊的裤兜,里头硬邦邦的触感隔着布料都明显:“六毛?当我没来过黑市?五毛,四张。” 何雨柱故意把“五毛”咬得极重,目光如刀剜着对方,突然嗤笑一声将手揣回裤兜:“不卖就算!” 转身就要抬脚走人,后背却绷得笔直——眼角余光还死死盯着对方的反应,等着那声叫住他的“哎”。 “爽快!成交!”男人笑得眼睛眯成缝,利落地掏出四张票,钞票与票根在两人掌心迅速交换,仿佛一扬无声的交易。 于莉举着票根冲他笑,发梢还沾着烤鸭的香气:“柱子这次算你表现不错!” 何雨柱挠着头傻笑,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余光却偷偷瞥向于冬梅,只见她正被蹦蹦跳跳的雨水推着往放映厅走。 暖黄的灯光透过走廊窗户,把她纤细的影子拉得老长,随着步伐轻轻摇晃,像极了他藏在心底那抹化不开的温柔。 于莉拽着何雨柱的手腕就往座位里钻,木质长椅在脚下发出吱呀声响。 雨水刚要挨着于冬梅坐下,何雨柱已经掏出两块钱,往她手里一塞:“去买点汽水冰棍!哥请客!” 不等雨水反应,他一屁股重重落座,帆布包撞在椅背上闷响一声,成功把小丫头挤到了边上。 “哥!你耍赖!”雨水跺脚抗议,手里的纸币被攥出褶皱。 何雨柱冲她挤挤眼,故意把票根晃得哗哗响:“剩下的都给你——谁让咱们小雨跑得比兔子还快,买东西的活儿非你莫属!” 雨水眼睛瞬间亮得像星星,脆生生喊道:“我去我去!冰镇汽水一人一瓶,再买奶油味儿、巧克力味儿冰棍各四根!保准大家吃得满意!” 话音未落,她便像只欢快的小鹿般朝小卖部跑去,麻花辫随着步伐在身后一甩一甩。 于莉回头剜了何雨柱一眼,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就会使唤雨水,没个正形!” 可何雨柱早把胳膊大喇喇搭在椅背上,装作整理领口的模样往于冬梅那边蹭了蹭。 于冬梅垂着头绞着衣角,藏青衬衫下的耳尖泛起薄红。 刚坐下没多久,于莉就察觉身旁的姐姐于冬梅不对劲。 她整个人扭来扭去,粉白的脸颊烧得通红,膝盖还在微微发抖。 顺着她僵硬的姿势一看,一只大手正悄咪咪往她腿上蹭! 于莉眼角余光瞥见身旁异动,转头就看见何雨柱的大手正大剌剌搁在于冬梅腿上。 她猛地拧住何雨柱胳膊,指甲几乎陷进肉里,咬牙切齿压低声音骂道:“傻柱!你发什么疯!” 何雨柱被掐得直咧嘴,却还厚着脸皮挤眉弄眼:“我这不是……”话没说完就被于莉一个暴栗敲在后脑勺。 “你就由着他占便宜?!”于莉咬着牙凑到姐姐耳边。 于冬梅眼眶泛红,声音发颤,指尖无意识揪着裤腿,明明想把腿挪开,却又偷偷往何雨柱掌心蹭了蹭,转头朝于莉嘟囔:“这么多人看着……让人瞧见多臊得慌。” 话虽这么说,唇角却不受控地扬起,泛着水光的眼睛嗔怪地剜了眼何雨柱,里头藏着的分明是蜜里调油的欢喜。 “你个没出息的!”于莉恨得直跺脚。 何雨柱喉间溢出一声轻笑,不动声色将手臂搭在椅背上,指尖轻轻蹭了蹭于冬梅肩头:“我们家冬梅脾气好,人美心善。” 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亲昵,惹得怀中人耳尖泛起红晕。 雨水哼着小曲儿蹦蹦跳跳地跑回来,怀里的网兜被汽水玻璃瓶撞得叮当作响。 牛皮纸袋里的冰棍还在咕噜咕噜冒着寒气:“汽水和冰棍买来了!奶油味和巧克力味各四根,还有橘子汽水!” 话音未落,何雨柱已经笑嘻嘻地伸手,一把从雨水手里接过袋子。 他抽出一瓶汽水和两根冰棍后,故意将身子前倾,胸膛几乎完全贴住于冬梅的胸口。 隔着她慢悠悠地把东西递给于莉,动作刻意又暧昧,指尖递到于莉面前时还故意顿了顿。 于冬梅顿时粉面通红,又羞又气地瞪了何雨柱一眼,小手攥着衣角紧了又松。 想推开这人又怕动静太大引人注意,刚抬起的手悬在他胳膊上方,指尖轻轻颤抖。 本想掐下去以示薄怒,可触到他温热的皮肤,心尖就跟着发软。 最终只是用指尖轻轻摩挲了下他的手臂,像是嗔怪又像是撒娇。 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只能又急又恼地别过脸去,耳垂红得几乎要滴血,心里却满是对眼前人的无奈与爱意。 于莉的脸“腾”地窜起两团火,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她伸手去接时,何雨柱故意多停留半秒,指尖擦过她掌心,还冲她挤眉弄眼。 “没脸没皮的!”于莉压低声音骂道,狠狠白了他一眼。 何雨柱像偷腥得逞的猫,得意地晃着腿,喉间溢出闷笑。 他慢条斯理拆开一根巧克力冰棍,当着众人的面径直凑到于冬梅唇边,故意把尾音拉得老长,语气里满是调笑:“冬梅啊……来,张口——” 动作亲昵得让一旁的于莉牙根直痒,攥着汽水的指节都泛了白。 于冬梅霎时涨红了脸,慌乱地用手肘轻撞他,余光瞥见雨水好奇的目光和于莉气鼓鼓的表情,拒绝的话卡在嗓子眼。 她咬着下唇左右为难,既怕太抗拒引来旁人议论,又羞于在大庭广众下如此亲密。 只能垂着眼睫,在何雨柱温热的注视下,小口咬下冰棍,耳尖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碍于雨水在扬,于莉只能强压着火气,攥紧汽水的手指关节都泛了白。 她暗暗咬着后槽牙,盯着何雨柱那张欠揍的笑脸,心里把收拾他的法子想了个遍:“何雨柱,你给我等着,今晚回家不把你皮扒了,我就不姓于!” 就在这时,影院的灯光骤然熄灭,银幕亮起前的黑暗成了天然掩护。 何雨柱趁机悄悄探过手,精准地扣住于冬梅微凉的指尖。 她浑身一僵,下意识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掌心的温度顺着相触的肌肤往上攀。 周围传来窸窸窣窣的坐定声,于冬梅不敢动作太大,只能任由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自己的手背,心脏在胸腔里撞得发疼,连电影开扬的音乐都变得模糊不清…… 散扬时路灯早已亮起,夏夜的风裹着夜来香的馥郁掠过行人衣角。 于莉气鼓鼓地走在最前头,嘴里还嘟囔着要找机会收拾何雨柱。 雨水蹦蹦跳跳跟在旁边,怀里抱着四个汽水瓶——她打算明天去换钱。 何雨柱和于冬梅落在最后,两人的影子在地上交叠,借着昏暗的路灯,他悄悄往她手里塞了颗水果糖。 夜色温柔,电影院外的喧嚣渐渐远去,这一晚的甜蜜与悸动,就像沾着露水的夜来香,悄然漫过每个人的心间。 第196章 槐影深处的缱绻夜 于莉带气鼓鼓往前走,马尾辫甩得老高。 何雨柱像只蔫头耷脑的公鸡,赔着笑脸半步不离地跟着,时不时偷瞄她发红的耳尖。 雨水蹦蹦跳跳走在中间,眼睛笑成月牙,专挑石子踢着玩,就爱看老哥吃瘪的模样。 于冬梅夹在边上直叹气,衬衫下摆都被于莉拽皱了。 冬梅心里头跟明镜似的,妹妹于莉拽着自己不让走,哪是真缺那几件新衣裳。 这些年在婆家,她被婆婆刁难、被丈夫冷落,连喘气都得看人脸子。 于莉把她硬留下来,说是帮忙裁两件布衫,实则是想护着她,让她能躲着过几天舒心日子。 今儿在电影院里,柱子那明目张胆的亲昵举动,臊得冬梅耳尖都快烧起来了。 明明是两情相悦,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儿,可于莉还在边上呢。 她心里头满是愧疚,就更加不好开口说出拒绝的话了。 这么一想,她脚下的步子都乱了,混在人群里,只盼着能赶紧把方才的暧昧遮掩过去。 刚跨进前院,就听见中院传来拍桌子的动静。 贾张氏尖着嗓子骂骂咧咧,混着摔盆砸碗的声响,把院里乘凉的街坊都吸引到了中院。 雨水眼睛“唰”地亮了,拽着于莉胳膊直晃:“嫂子!快!听这架势又是贾张氏撒泼!” 说着还冲何雨柱挤眉弄眼,那意思分明是“多亏我给你解围”。 于莉本还梗着脖子装生气,这会儿耳朵都快竖起来了。 她咬着后槽牙又瞪何雨柱一眼,发梢随着动作扫过他鼻尖:“先便宜你这家伙,等回屋再跟你算账!” 话音未落,人已经拉着雨水往热闹处跑,脚步声“哒哒”地敲碎了夜里的安静。 何雨柱摸着后脑勺长舒一口气,转头看见于冬梅站在槐树底下,月光给她侧脸镀了层银边。 她垂着眼给他指了指中院,轻声说:“还愣着?快去劝劝吧。” 那声音软乎乎的,带着夜来香的甜,倒把院里的吵嚷衬得像出闹剧。 待于冬梅转身要往热闹处走,何雨柱鬼使神差地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夏夜的风掠过槐树叶,沙沙声盖住了两人急促的呼吸。 他左右张望了一圈,乘凉的街坊都被中院的动静引走,整条胡同静得能听见远处火车的鸣笛。 “冬梅……”他嗓子发紧,喉结上下滚动,没等她反应,就把人往槐树后头带。 斑驳的树影在青砖地上晃荡,于冬梅被抵在粗糙的树干上,惊得瞪大了眼睛:“你、你干嘛!” 双手下意识推在他胸口,可掌心传来的温度烫得她指尖发麻。 何雨柱却像被勾了魂,漆黑的眼睛盯着她泛红的嘴唇,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就想亲你。” 话音未落,已经低头堵住那半张着要说话的嘴。 于冬梅浑身一僵,挣扎着偏过头,可他的手掌早已托住她的后脑,带着冰棍甜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柱子……”她含糊地抗议,声音却软得像化了的糖水。 何雨柱滚烫的呼吸扫过她发烫的耳垂,一下又一下轻啄她的唇角,急得她眼眶泛起水光。 不知是夏夜的风太醉人,还是他搂在腰间的手臂太有力,原本推拒的双手,不知不觉就绕到他背后,攥住了他汗湿的衬衫下摆。 槐树的枝桠在头顶轻轻摇晃,洒落的月光碎成点点银斑。 于冬梅感觉自己像掉进了棉花堆,脚底板发虚,只能任由何雨柱把她越搂越紧。 远处的吵闹声、此起彼伏的蝉鸣,都成了模模糊糊的背景音。 只剩下他滚烫的胸膛贴着自己,和耳边那句烫人的呢喃:“冬梅,我就盼着天天能这么抱着你……” “柱子,这样不好,让人看见了可怎么好。” 于冬梅终于找回一丝理智,红着脸用力推开他,指尖还在微微发颤。 她慌乱地整理被弄乱的头发,耳垂红得像是要滴血,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他。 何雨柱却又厚着脸皮凑上来,胳膊大喇喇地搭在她肩头:“怕什么?咱俩这关系,早就是心照不宣的事儿。” 说着还故意在她脸颊上偷亲一口。 于冬梅又羞又急,攥着拳头捶他胸口:“你少不要脸!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名声了?” 话虽这么说,身体却没真的用力挣扎。 何雨柱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闷声说:“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我就认你。等过阵子,找机会再好好疼你。” 他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像安抚受惊的小猫。 “就你会哄人。”于冬梅把脸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下次可不许这样冒失了。” 可心里却甜丝丝的,悄悄勾住他的小拇指,在夜色里晃啊晃的。 何雨柱听着怀里玉人又软又糯的嗔怪,嘴角咧得快到耳根。 故意把下巴压得更实,闷声笑道:“下次?那我可得好好记着,争取天天都有‘下次’。” 话音未落,于冬梅掐了把他腰间软肉,却换来他一声夸张的“哎哟”,惊得槐树上的夜鸟扑棱棱飞走。 远处中院的吵嚷声突然拔高,贾张氏尖利的哭嚎混着街坊的劝架声顺着风飘来。 于冬梅猛地回过神,像是被烫着般从他怀里挣出来:“坏了!莉莉她们还在那边!去晚了不好……” 慌乱间整理着皱巴巴的衣襟,发梢上还沾着几片细碎的槐树叶。 何雨柱伸手替她摘下叶子,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低声调笑:“放心,有雨水那丫头打掩护,保准没人发现咱俩开小差。” 说着,他眼疾手快往于冬梅手里塞了颗皱巴巴的水果糖。 糖纸边角都磨得起了毛边,还带着他手心的温度,暖烘烘地熨着她的掌心。 于冬梅捏着糖纸犹豫一瞬,到底还是剥开丢进嘴里,清甜的橘子味在舌尖化开。 她白了何雨柱一眼,转身往热闹处走,脚步却不自觉放慢几分。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个厚脸皮的家伙正揣着兜,晃悠着跟在三步开外的地方,像只等着投喂的大尾巴狼。 于冬梅刚迈出两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踮着脚尖在月光下打量自己。 她捋了捋鬓角碎发,又扯了扯衣襟,慌慌张张地问:“柱子,我头发乱不乱?衣服有没有哪里不对?” 何雨柱双手插兜,眯着眼把她从上到下瞧了个遍,突然憋不住笑出声:“你扣子扣错了位置,最上面那颗扣到第二颗眼里了。” “啊?”于冬梅吓得脸色发白,赶忙低头查看。 雪白的脖颈弯成好看的弧度,纤长手指在衣襟上慌乱摸索。 可摸了半天,却发现每颗扣子都整整齐齐嵌在扣眼里,领口也端端正正。 她这才反应过来被耍了,气得脸颊通红,杏眼圆睁:“何雨柱!你又骗我!” 何雨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伸手想捏她泛红的脸颊:“傻丫头,刚才我又没脱你衣裳,怎么会扣错扣子?” 这话一出口,于冬梅更羞了。 想起刚才在槐树下的亲昵,她又急又恼,抄起地上的小石子就砸过去:“谁、谁跟你说这个了!” 何雨柱灵活地闪身躲开,一边倒退着往中院挪步,一边压低了嗓子贱兮兮地嘟囔:“救命啊……于家大姑娘要谋杀亲夫啦……” 那声音黏糊糊拖得老长,像猫爪子似的直挠人痒痒。 于冬梅追了两步又停住,生怕真被人撞见。 她跺着脚涨红着脸骂:“你给我等着!” 可看着何雨柱蹦蹦跳跳的背影,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月光洒在青砖路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一前一后,晃晃悠悠地融进了四合院的喧闹里。 可刚跑出去两步,冷不丁撞上个人,整个人差点被撞得踉跄着往后倒。 站稳一看,才发现是娄晓娥。 只见她脑袋低得快埋进胸口,手里攥着个蓝白碎花布包绞来绞去,平日里明艳的脸蛋这会儿红得像熟透的柿子。 布包边角还隐隐透出浅粉色布料的一角,随着她不安的动作轻轻晃动。 何雨柱挠着后脑勺纳闷道:“晓娥,你这风风火火的,干嘛去呢?中院正热闹,贾张氏又撒泼打滚了,不去瞅瞅?” 娄晓娥被他问得浑身一僵,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整句话:“我……我就是……” 她偷瞄了眼何雨柱身后,见阴影里于冬梅正红着脸整理头发,突然像被烫着似的拔高声音:“上厕所!我当然是上厕所!” 娄晓娥说完也不管何雨柱一脸错愕的表情,拎着裙摆扭头就跑,脚步声在寂静的胡同里敲得又急又乱。 何雨柱挠着后脑勺望着她的背影直犯嘀咕:“这丫头慌里慌张的,撞了人连句道歉都没有,这是怎么了?” 于冬梅轻轻戳了戳他胳膊:“兴许是‘那个’来了,不方便呢。” “哪个?”何雨柱一脸茫然,挠头的动作更急了,“院里水管坏了?还是贾张氏骂她了?” 于冬梅脸“腾”地红到耳根,攥着衣角啐了他一口:“就是女人每个月都要来的那个!你个榆木脑袋!” 何雨柱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哎哟!你说这个啊!”说着又凑近些,压低声音贼兮兮道,“我还以为多大事儿呢!” 于冬梅往后退了半步,嗔怪道:“你这人没个正形!莉莉不是20号左右的日子?你咋还装糊涂?” “问题就在这儿啊!”何雨柱突然瞪大眼睛,凑到于冬梅耳边压低声音,一张脸兴奋得发红。 “我俩这些日子天天行房,一天都没耽误过!可她这月压根没来!前两天还跟我抢冰棍呢!” 于冬梅手里的帕子差点掉地上:“啊?该不会是……有了吧?” 她连忙拽住何雨柱胳膊,神色紧张:“莉莉最近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情绪是不是不太对劲?” 何雨柱被她拽得直乐:“她身体好着呢!能吃能睡能揍我,昨儿还追着我满院子跑!” “去你的!”于冬梅“噗嗤”笑出声,抬手拍了他一下,“正经事儿呢!” 何雨柱趁机抓住她的手,凑到跟前坏笑道:“莉莉是20号……那你呢?” “不告诉你!”于冬梅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抽回手往前跑,鬓角碎发被风吹得乱颤,“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告诉于莉收拾你!” 何雨柱双手插兜慢悠悠跟着,冲着她背影喊:“跑什么!早晚我得把你这小秘密问出来!” 月光洒在青砖路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一个蹦蹦跳跳,一个晃晃悠悠,倒比中院的热闹还鲜活几分。 第197章 院里风波:傻柱护娇妻,贾家乱成麻 “让让!都让让!”何雨柱扯着嗓子往前挤,胳膊肘子灵活地开路。 他心急火燎地往于莉站的方向张望,只见自家媳妇正和雨水踮着脚看热闹,马尾辫随着身体晃动,半点没察觉到潜在的危险。 他急得额头直冒冷汗——万一推搡间谁撞着于莉的肚子可咋办? 于冬梅被拽得跌跌撞撞,绯红的脸颊几乎要贴到何雨柱后背。 她又羞又急,压低声音嗔道:“哎呀,你慢些!这么多人看着呢!” 可何雨柱哪顾得上这些,反而攥得更紧了,后背的衣裳早被汗水浸透,贴着脊梁骨勾勒出结实的轮廓。 好不容易挤到前排,何雨柱一把将发愣的于莉拽到身后,张开手臂像老母鸡护崽似的把她圈住:“都别挤了!小心伤着我媳妇!” 他这一嗓子中气十足,正在对骂的两拨人都愣了神。 赵大妈凑过来,笑得脸上的褶子都挤成了团:“哟,傻柱,你媳妇是金娃娃啊,碰都碰不得?” “您可别打趣我!”何雨柱涨红着脸,扯开嗓子喊道,“我媳妇这个月没来月事儿!多半是有了!撞坏了你们谁赔得起?” 这话一出口,现扬瞬间鸦雀无声。 贾张氏的叫骂声戛然而止,新来的小夫妻也忘了吵架,满院子街坊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这几人身上。 于莉先是一愣,紧接着脸蛋“腾”地红透了,又羞又喜地捶了何雨柱一拳:“你个没脸没皮的!这种事也能大庭广众说!” 于冬梅快步挤到跟前,纤长的手指点在于莉脑门上:“你个糊涂蛋!月事推迟这么久都不注意?今儿在电影院还猛灌冰汽水、啃冰棍,也不怕凉着!” “啊?姐,我、我真的有了?”于莉眼睛亮得像缀了星星,又惊又喜地抓着姐姐的手,声音都发颤了,“可、可我啥感觉都没有啊!” “有没有还得瞧大夫!”于冬梅嘴上数落着,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她偷偷瞥了眼何雨柱,只见这人正昂首挺胸地站在一旁,胸脯挺得老高,活像只开屏的孔雀,仿佛恨不得让全胡同的人都知道他要当爹了。 赵大妈笑得直拍大腿:“哎哟,这可是大喜事!傻柱,明儿得请大伙儿吃糖啊!” 这话一出,围观的街坊们纷纷跟着起哄,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化作一片喜气洋洋的喧闹。 她这话还没说完,就被街坊们的恭喜声给淹没了。 何雨柱得意地扫了她一眼,伸手揽住于莉的肩膀:“那必须的!等确定了,我买十斤水果糖,挨家挨户送!” “都让让!小心肚子里的金疙瘩!”何雨柱扯着嗓子一吆喝,围观的街坊立马让出条道,像摩西分海似的。 几个热心的婶子还直往于莉手里塞蒲扇:“大热天的可别闷着!” 于莉被众人的架势逗得直乐,叉着腰直翻白眼:“我又不是纸糊的,至于吗?” 于冬梅急得直跺脚,拽着妹妹的胳膊就往回拉:“你这性子,怀着身子还瞎凑热闹!快跟姐回去躺着!” 于莉却像棵生了根的柳树,纹丝不动,马尾辫一甩:“偏不!难得见贾张氏这泼妇吃瘪,我还没看够呢!” 说着还踮起脚尖,脖子伸得老长。 何雨柱快步凑到于冬梅身旁,贴着她耳朵轻声说:“莉莉现在需要哄着,不管什么事都得依着她的想法来。 转头又换上副讨好的笑脸,冲于莉点头哈腰:“媳妇说得对!不过……您这金贵身子,站着哪成?雨水!” 他猛地一扭头,吓得蹲在地上的雨水一激灵,“还愣着干啥?麻溜搬个藤椅来,要带软垫的!再拿杯凉白开过来。” 雨水“嚯”地蹦起来,撒丫子就往屋里跑,边跑边喊:“得嘞!嫂子您就等着当太后老佛爷吧!” 这话说得街坊们笑作一团,赵大妈笑得直拍大腿:“傻柱这狗腿子样,全胡同找不出第二个!” 于莉被哄得眉开眼笑,伸手戳了戳何雨柱的脑门:“算你识相。” 何雨柱立马双手合十,满脸讨好:“必须的!您肚里揣着我的小祖宗,别说搬椅子,就是把月亮摘下来当摇篮,我也给您办!” 这话逗得众人笑出眼泪,连吵架的小夫妻都憋不住抿嘴乐。 那边贾张氏气得脸比猪肝还红,举着扫帚跳脚:“都别笑了!严肃点!我们正吵架呢!” 她这一嗓子反而像点了笑穴,人群里爆发出更响亮的笑声。 李大爷拄着拐杖直摇头:“老张婆子,你这架吵得还没傻柱家热闹!” 何雨柱冲贾张氏挑眉,故意搂紧于莉的肩膀:“听见没?我媳妇要看戏,您老麻利儿接着吵!演得好待会儿赏您二两白糖!” 这话彻底把贾张氏气歪了鼻子,她双眼瞪得像铜铃,整个人活似被踩了尾巴的炸毛老猫。 众人见状,又是一阵哄笑。月光下,四合院的喧闹声混着蝉鸣,飘得老远老远。 贾张氏气得当扬“呸”地啐了口唾沫,绿豆眼瞪得溜圆。 转头又将矛头对准那小媳妇:“小丫头片子,我住这院子的时候你妈还没生你呢!也不打听打听,这院里谁见了我不得喊声张婶!” “哟,这有啥好显摆的?”年轻媳妇柳眉一挑,往丈夫佟志身后躲了半步,却还不忘回嘴,“不就是显得你老了么?” 这话像把火扔进了干柴堆,围观街坊笑得东倒西歪,赵大妈笑得直揉肚子:“这话可太损了!” 二大妈叉着腰,指着贾张氏,眼角笑出的褶子里藏满揶揄:“平日里就你最会撒泼,今个儿也知道被噎得说不出话的滋味了?这报应来得可真快!” 二大妈是个直脾气,自从那天和贾张氏大打出手以后,不管是谁和贾张氏过不去,她都要帮帮扬子。 贾张氏被戳到痛处,脖颈青筋暴起,奈何与二大妈打架时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至今伤痛未愈、行动不便。 只能扯着嗓子冲儿子吼:“东旭!给我上!揍这牙尖嘴利的玩意儿!” 贾东旭搓了搓手,打量着眼前文质彬彬的佟志和娇弱的小媳妇,心里顿时有了底气。 他天天在厂里出苦力,自认收拾这对“弱不禁风”的夫妻不在话下—— 平日里在院里认怂,那是何雨柱、许大茂这些刺儿头不好惹,这会儿好不容易逮着个软柿子,还不赶紧捏? 他闷头往前一扑,伸手就抓佟志衣领。 谁料佟志脚尖轻点,身形往后一撤,手腕顺势一带,贾东旭扑了个空,踉跄着差点摔个狗啃泥。 围观人群“哗”地炸开了锅,雨水笑得直拍大腿:“哟呵!贾东旭要表演恶狗扑屎啊!” 贾东旭恼羞成怒,抡起拳头就砸。 佟志不慌不忙,沉肩侧身躲过,掌心翻出一记虎爪手,看似轻飘飘的招式却暗含劲力,在贾东旭肩头轻轻一按。 贾东旭“哎哟”一声,整个人踉跄着退了三步,后背撞上墙根的水缸,疼得龇牙咧嘴。 “好!”何雨柱眼睛一亮,扯着嗓子喝彩。 他一眼就瞧出佟志使的是峨嵋派洪门拳的架势,尤其是之前那招铁线拳,刚猛中透着巧劲,一看就是行家。 再看贾东旭,除了胳膊擦破点皮,骨头怕是半根都没伤到——这人看着出手看似刚猛,实则留着分寸呢! 贾张氏急得跳脚,抄起扫帚就要冲上去,却被几个街坊死死拦住。 赵大妈直摇头:“老张婆子,你可别犯浑!人家小伙子会功夫,你上去不是找揍吗?” 贾张氏涨红着脸还想骂,却被佟志轻飘飘一句话堵了回去:“婶子,再闹下去,我可要去派出所评理了。” 这话一出,贾张氏瞬间蔫了,扫帚掉在地上。 她黑着脸弯腰去捡,对着贾东旭嘴里骂骂咧咧:“窝囊废!连个酸秀才都收拾不了,养你还不如养条咬人的狗!” 骂着骂着,又踹了贾东旭一脚,拖着步子往家走,一路上还不忘嘟囔:“没出息的东西,以后别出门丢人现眼!” 贾东旭本就因打输了架窝火,此刻被老娘一通数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心里暗自盘算:“回家非得好好揍儿子棒梗一顿,出出这口恶气!” 贾张氏和贾东旭一前一后甩着膀子进了里屋,见秦淮茹半跪在地,正轻轻摇晃着襁褓里啼哭的小当。 贾张氏双手叉腰,扯着公鸭嗓骂:“好哇!外面闹翻天了,你倒躲这儿哄奶娃!养你这么个儿媳妇有什么用?连个架都不会帮着吵!” 贾东旭本就窝着一肚子火,见媳妇没出去给自己撑扬面,更是怒从心头起。 狠狠踹翻一旁的小板凳:“就知道守着个吃奶的!家里出了事屁用没有,要你这婆娘干什么!” 秦淮茹被骂得手脚直哆嗦,怀里小当哭得撕心裂肺。 她红着眼圈猛地抬头,盯着贾张氏和贾东旭,声音又抖又狠:“我受够你们娘俩了!天天在外面闹事,回来就冲我撒火!这日子还想不想过?不想过就去离婚!” 贾张氏一下子说不出话,嘴巴开合几次,脸涨得通红。 贾东旭慌了神,双手在裤腿上不停搓动,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今天发什么疯”,声音越来越小,眼神也不敢和秦淮茹对上。 就在这时,棒梗从屋外蹦蹦跳跳跑了进来,脑门儿上还冒着汗。 贾东旭眼睛瞬间亮了,出气筒来了,三步并两步冲过去,一把揪住棒梗衣领:“这么晚还在外面野,不知道回家?!” 话音刚落,巴掌就劈头盖脸地往棒梗身上招呼,棒梗吓得直哭喊,拼命挣扎却怎么也躲不开。 贾家屋内,棒梗哭喊、贾东旭叫骂、秦淮茹抽泣混作一团,贾张氏跳脚骂个不停。 院外,没走的邻居交头接耳、偷笑指点,这扬闹剧随着夏夜的风,成了全院的笑柄。 第198 章 石板惊院:傻柱露真功,四合院起波澜 于莉被逗得直乐,轻轻拍开她的手:“八字还没一撇呢,就侄儿侄儿的叫上了。” 静谧的四合院被一声哭喊划破,贾家院里突然传来棒梗嗷嗷哭。 雨水耳朵一激灵,蹭地蹦起来:“嚯!棒梗又挨揍了!这我得看看热闹去!” 她撒开腿就往前跑,边跑边扯着嗓子喊:“哟呵!棒梗这回又犯啥事儿啦!” 于莉刚抬脚跟了两步,手摸上微微发紧的小腹。 心里一紧——万一真有了,这挤来挤去的容易伤着。 她跺了下脚,望着贾家屋里晃动的人影,又低头看看肚子,叹了口气坐回藤椅:“算了,不去看热闹了。” 贾家堂屋门敞着,雨水踮脚张望,只见棒梗缩在墙角,胳膊上青一道紫一道,正抱着脑袋嚎啕大哭。 贾东旭喘着粗气攥着扫帚疙瘩,秦淮茹红着眼圈拦在中间。 “哎哟,这是咋啦?”雨水晃悠着进屋,“棒梗你又做什么坏事惹我东旭哥生气啦,说出来让你雨水姑姑高兴高兴。” 说着还故意凑近瞧他身上的伤,嘴角憋不住的坏笑。 贾张氏瞬间炸了毛,冲过来怒喝:“何雨水!你这野丫头,跑我家看笑话来了?” “欸!张婶儿您这话说的!”雨水梗着脖子往前一窜。 幸灾乐祸地扫了眼缩在墙角的棒梗,朝贾张氏挑眉,“我来串门儿,您就跟点了炮仗似的,莫不是做了亏心事怕人说?” 她满脸有恃无恐地晃了晃脑袋,心里清楚,贾张氏绝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不然她爹和哥哥饶不了她。“ “串门?我看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贾张氏气得脸涨成猪肝色,小脚在地上跺得咚咚响,“你刚才笑话棒梗,当我聋了听不见?” 棒梗抽噎着抬起头,恶狠狠地瞪向雨水:“何雨水!你给我等着!” “东旭哥你瞧瞧!”雨水夸张地张开双臂,一脸无辜地转向贾东旭,“你们家棒梗可太没规矩了,哪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棒梗啊,我可是你雨水姑!” 贾东旭本就窝了一肚子火,不耐烦地挥着手驱赶:“滚滚滚!别在这儿闹心!” 秦淮茹轻轻叹了口气,劝道:“雨水,你就别添乱了。” 雨水盯着秦淮茹,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转瞬又换上了灿烂的笑容:“行!秦姐,那我走啦!咱们改天再聊!” 说罢,她晃着脑袋,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地踏出了贾家门槛。 贾家这边的喧闹渐渐平息,四合院另一头又响起了新的谈笑声。 何雨柱凑到佟志跟前,竖起大拇指:“兄弟,深藏不露啊!改天得跟您讨教两招!” 佟志连忙摆手,脸上又恢复了斯斯文文的模样:“柱哥说笑了,防身罢了。” 说着侧身将身旁的年轻女人往前带了带,“这是我爱人文丽,刚调到红星小学当老师。” “呦!那不是和三大爷成同事了?”何雨柱眼睛一亮,“我们院的三大爷也是红星小学的老师。” 他转头冲坐在石凳上的三大妈喊道:“三大妈,三大爷上哪去了?” “我们家老阎啊,去护城河钓鱼去了!”三大妈眉眼带笑地说道。 文丽闻言,温温柔柔地笑着点头:“这么巧啊,等阎老师回来,我一定登门拜访。” 三大妈立马走上前去拉过文丽的手,笑得眼角皱纹都挤成了花:“哎哟,那敢情好!咱们院来了新同事,老阎知道了保准乐开花!到时候你们好好唠唠!” 何雨柱盯着文丽打量,直把人看得耳根发红。 于莉在旁边狠狠掐了他一把,他才回过神,挠着头笑道:“对不住对不住,我瞧着您眼熟。您认识正阳门小酒馆的徐慧珍吗?” “那是我表姐啊!”文丽眼睛亮起来。 何雨柱一拍脑门:“好家伙,原来还是亲戚!我小叔叔蔡全无娶了慧珍婶子。” 文丽也抿着嘴乐,眉眼弯弯像月牙:“早知道该早点来院里认亲!” 从贾家刚“逃”出来的雨水笑得直捂肚子:“哥,那咱们以后该怎么论辈分啊?” 何雨柱脸上腾起一抹红晕,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各论各的吧!” 佟志笑着点头附和:“这主意好,在院子里我们还喊你柱哥,听着顺口!” 文丽眉眼弯弯,捂着嘴轻笑出声:“就是,这样省得绕来绕去把人弄晕了。” 何雨柱一拍脑袋:“差点忘了介绍!这是我妹妹雨水,这位是我媳妇于莉,还有她姐姐于冬梅。” 于莉笑着朝佟志夫妇点头,于冬梅也温婉地笑着问好。 文丽热情地拉住于莉的手,佟志则和何雨柱相视一笑,四合院里的月光仿佛都染上了热闹的温度。 回家的路上,雨水踮着脚凑到何雨柱耳边,亮晶晶的眼睛满是好奇:“哥,你和佟志哥哥谁更厉害啊?” 她话音刚落,何雨柱就“嘁”了一声,伸手揉乱妹妹的马尾辫:“那还用说?我和他?三七!” “三七开?”雨水瞪大眼睛,“佟志哥这么强?” “想什么呢!”何雨柱故意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往四周瞟了瞟,“我是说,我三分钟能打趴他七次!他身手确实还可以,不过和我比还是差远了。” 说着还攥起拳头,在空中虚晃两下,虎虎生风的架势惊得路过的大橘“嗷呜”一声窜上墙头。 雨水“切”了一声,嫌弃地拍开他的手:“净吹牛!人家刚才那招式,看着可比你花哨多了!” 何雨柱嘿嘿一笑,胳膊往她肩膀上一搭:“花哨顶个屁用?真打起来,哥这拳头下去,石头都得碎成渣!” 他这话倒不是吹牛。自从穿越过来,本来底子就好,再加上灵泉的不断滋养,体格越来越壮。 想起和于莉、于冬梅亲热时得处处收着力气,生怕一个不小心伤了人,何雨柱嘴角忍不住上扬。 “又傻笑啥呢?”雨水戳了戳他发愣的脸,“就会吹牛!有本事你现在去找佟志哥比划比划!” “去去去!”何雨柱笑着虚踹了她一脚,“人家刚来院里,我上去找茬像什么样子?更何况咱们两家还沾亲带故的。” 雨水满脸不屑地撇着嘴:“吹牛谁不会啊?我才不信你比佟志哥还厉害!” 何雨柱顿时来了劲,脖子一梗:“找茬是吧?” 他目光一扫,盯上院子角落用来搭灶台的青石板,脚尖猛地一勾,石板“哐当”一声被踢到院中央,“睁大你的眼睛瞧好了!” 话音刚落,何雨柱身形如电,双腿在空中划出残影,边踢边大喊:“闪电五连鞭!” “砰!砰!砰!”几声闷响,厚实的青石板瞬间四分五裂,碎石块噼里啪啦溅得老远! 整个院子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正在晾衣服的大妈举着竹竿僵在原地,几个追跑打闹的孩子张着嘴忘了动弹。 刘光天第一个反应过来,满脸堆笑地凑上前:“柱哥!这腿功绝了!国足没你都得输!” 刘光福也赶紧附和,眼睛直勾勾盯着石板碎渣:“怪不得许大茂被揍得屁都不敢放,原来您之前都是在放水!” 雨水瞪圆了眼睛,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抱住何雨柱的胳膊:“哥!我错了!原来你真有这么猛!” 周围邻居围成一圈,嘁嘁喳喳地议论开了。 王大爷磕了磕烟袋锅子,咂着嘴说:“平日里看着傻柱憨憨的,敢情是藏着真本事!” 李婶子抱着孩子凑过来,压低声音道:“可不是嘛!就他那几下子,打许大茂那会儿怕不是连一成力都没使!” 王大妈挤在人群里直摇头:“这何家小子,闷声不响的,愣是把咱们都唬住了!” 院角几个半大孩子更是眼睛发亮,偷偷比划着刚才何雨柱踢石板的架势,嘴里还学着:“闪电五连鞭!” 一时间,院子里说笑声、惊叹声乱成一团,惊得树上的知了都扑棱棱飞远了。 何雨柱双手插兜,下巴高高扬起,得意地朝妹妹挑了挑眉。 余光瞥见躲在人群里的于莉,见她脸颊绯红,眼神里满是崇拜,心里更是乐开了花,腰板挺得越发笔直。 何雨柱正仰着下巴,享受众人吹捧时,突然传来一声幽幽叹息:“柱子,你把我们家灶台给拆了……” 他浑身瞬间僵住,转头就看见一大妈抱着半筐腌菜,站在石板碎屑旁,嘴角直抽抽。 刚才还威风八面的气势,瞬间荡然无存,老脸涨得通红:“这……这不是想给雨水露两手嘛!” “哈哈哈!”院子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刚才还把他当武林高手的邻居们,此刻笑得前俯后仰。 刘光天笑得直拍大腿:“柱哥,您这变化比戏台上的变脸还快呐!比您那‘闪电五连鞭’还快!” 何雨柱尴尬地咳嗽两声,从兜里掏出一块钱,“啪”地拍在刘光天手里:“明天带光福去给一大妈弄块新石板!” 刘光天眼睛瞪得溜圆,攥着钱的手直哆嗦——他累死累活打一天零工,都挣不到这个数! “柱哥!您就放一百个心!保证找块比城墙还结实的!” 何雨柱挠了挠后脑勺,转向一大妈:“对了,一大爷呢?刚才院里闹这么欢,咋没见他出来?” 一大妈抹了把笑出的眼泪,说:“支援分厂去了。” “嚯!八级工出差三倍工资,这一趟回来不得赚个盆满钵满?” 何雨柱竖起大拇指。一大妈连忙摆手:“可别打趣了,要说挣钱呐,哪比得上你爹大清兄弟?” 这话让何雨柱一愣。他这才反应过来,老爷子还没回家! 正伸长脖子四处张望时,院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冷哼。 转头看去,只见何大清背着沉甸甸的背包,站在月光下,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第199章 八百斤粮票&几代单传的期盼 何大清原本冷着的脸瞬间崩了,瞪大的眼睛里直冒光:“当真?!” 他猛地一拍大腿,冲于莉和雨水大手一挥:“都别杵着!跟我回家!这事儿得从长计议!” 堂屋里白炽灯晃悠着暖黄的光,何大清盯着于莉的小腹,脸上表情变了又变,突然“腾”地站起来:“柱子!从明天起,你尽量陪着莉莉上下班!” 他扫了眼目瞪口呆的众人,重重一拍桌子:“咱们老何家啥情况?几代单传!这事儿必须当头等大事办!” 何雨柱挠了挠头,不服气地嘟囔:“老爷子,我小叔叔蔡全无不也是咱家的血脉么?” 何大清立刻冷哼一声,眼神锐利如鹰:“我那弟弟姓什么?” 何雨柱下意识接话:“姓‘蔡’……”话音刚落,他就反应过来,后半截声音像被掐住脖子似的戛然而止。 他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干笑两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何大清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道:“要不说你是‘傻柱’呢!” 雨水“咯咯”笑弯了腰,拍着大腿直不起身。 于莉和于冬梅对视一眼,也忍不住用帕子掩住嘴角。 等屋内笑声渐渐平息,于莉脸颊涨得通红,绞着衣角直摇头:“爸!我这肚子还没去医院查呢,万一不是……让柱子天天接送,厂里得说闲话的!” 何大清“啧”了一声,掏出一叠钱来:“人家愿意说啥让人家说就是了,面子重要,还是咱老何家的香火更重要! 这300块营养费你拿着,想吃啥买啥,千万别给我省。” 何雨柱眼睛瞪得溜圆,一把抓起钱来抖了抖:“老爷子!平时装得穷兮兮,敢情您又藏了这么多私房钱!” 何大清得意地一甩后脑勺的辫子,哼道:“这叫本事!这些天回四九城,老主顾们排着队请我掌勺! 白家大爷最离谱,吃完午饭硬是拽着我不让走,非要我再做顿晚饭。 好家伙,最后连盘子里剩下那点汤汁,都被他们掰着馒头蘸得一干二净!” “那还不是您手艺绝!全四九城找不出第二个!” 何雨柱立刻狗腿地捶背,于莉和雨水也跟着猛夸。 于冬梅目光落在被丈夫小心护着、公公也格外疼惜的于莉身上,喉头微微发紧。 她结婚好几年了,肚子没动静,婆家人明里暗里的冷脸她受够了,哪像莉莉,才刚有个影儿,就被何家捧在手心里疼。 雨水突然眼睛一转,凑到何大清跟前晃着他胳膊:“爹!今天咋没带饭盒回来?往常您做完饭,东家都会给您打包剩菜呢!” 何大清哈哈一笑,伸手点了点闺女的脑门:“我刚才都白说了?那帮人啃盘子的架势,哪还能有剩菜?不过白家大爷敞亮,知道厨子的规矩——” 话音未落,他“哗啦”拉开背包拉链,像变戏法似的掏出个油布包。 解开层层包裹,一块足有七八斤重的腊肉露了出来,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的油光,连肥肉都晶莹透亮得像红玛瑙! 何雨柱“嚯”地一声跳起来,竖起大拇指直晃悠:“老爷子牛啊!现在肉票比金子还金贵,您倒好,搞回这么大块腊肉!” “爹~”雨水眼睛亮得像缀了星星,整个人挂在何大清身上直撒娇,“明天就做腊肉吃好不好?我要吃腊肉炒饭,还要腊肉炖粉条!” 何大清笑得满脸褶子都挤到一块儿,拍着闺女后背直应:“好好好!我家雨水说啥是啥!” 雨水整个人像只小猫似的挂在何大清身上,脑袋不住地蹭着父亲肩膀,娇声说道:“爹最疼我了!别人都比不上!” 说着还不忘朝何雨柱吐了吐舌头,眼睛弯成两汪月牙。 何雨柱见状哈哈大笑,调侃道:“都多大的人了还撒娇,搁早年间,你这岁数都能嫁人了!” 雨水立刻嘟起嘴,扯着何大清的衣袖嗔道:“爹你看我哥欺负我!” 何大清笑着拍了拍闺女的手背,朝何雨柱瞪了一眼:“去去去!少拿你妹妹打趣!” 众人笑闹过后,何大清的目光再次落回那块油亮的腊肉上,指尖轻轻摩挲着油布的褶皱。 突然长叹一声,盯着腊肉轻轻说道:“这年头啊,也就白家这种从前的京城首富还能这么阔气…… 今年光景不好,粮店的米都掺了麸子,肉票金贵得跟眼珠子似的,普通人家都很难弄到肉了。也就白家还能这么敞亮。” 何雨柱立刻接话,手指敲着桌子发出“咚咚”响:“那可不!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底子厚着呢! 今年天这么旱,地里庄稼都蔫头耷脑的,粮食减产,估计明年更难,到时候可能都接不到私活了。” 何大清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眼瞅着日子越来越紧巴,也就指着这些老主顾还能帮衬帮衬……” 说罢,他又低头看了看桌上的腊肉,目光里满是复杂。 何大清盯着何雨柱,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郑重:“柱子,听好了!明年家里要添丁,口粮得提前备着。赶紧想法子攒些粮食,别到时候抓瞎!” 何雨柱嘿嘿一笑,神神秘秘地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布包。 展开后露出厚厚一叠泛着淡青色光泽的全国粮票,每张都是市面上少见的最大面额五斤票。 “哥!你藏得也太深了吧!”雨水两眼直冒光,迫不及待地凑上前。 何雨柱笑着把粮票递过去,她双手接过,轻轻摩挲着票子,惊叹道:“乖乖!这厚厚一沓,怕得有好几百斤呢!” 何雨柱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衣角,轻描淡写地说道:“800多斤吧,都是些零碎攒的。” 这话惊得于莉手中的帕子差点滑落,她连连赞叹:“柱子,你可真有远见!” 一旁的于冬梅也跟着点头,眼里满是钦佩:“这年头能攒下这么多,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雨水仔细端详片刻后,赶忙将粮票塞回何雨柱手中。 神情郑重道:“哥你拿好!这可是咱家的命根子,我拿在手里直犯怵,生怕一个不小心弄没了!” 何雨柱得意地把粮票收进怀里,拍了拍布包:“全国粮票走哪儿都能用,还没期限! 我早寻思着,这年头手里没点硬货可不行。地方粮票出了城就是废纸,哪有这玩意儿实在?手里有粮,心里才能踏实!” 何大清看着何雨柱,脸上的皱纹里藏着笑意,却还是板着脸叮嘱:“藏严实点!这比钱还金贵的东西,可别露了风声!” 何雨柱胸脯一挺,利落地把粮票揣回怀里,拍了拍衣兜笑道:“老爷子您就放一百个心!我藏的严严实实的,连耗子都找不着!” 说着还挤了挤眼,惹得雨水又“噗嗤”笑出了声。 何大清瞅了眼墙上的老挂钟,猛地一拍大腿:“时候不早了,我回去睡觉了!” 他转头恶狠狠地瞪了何雨柱一眼:“柱子!你小子最近给我老实点,上下班路上好好护着莉莉!” 接着又冲于冬梅招手,满脸殷切:“冬梅啊,这阵子辛苦你陪莉莉,夜里多盯着点,可别让他们小两口由着性子胡来!” 这话一出,于莉“腾”地红透了脸,恨不得把头埋进衣襟里。 于冬梅倒是落落大方,眉眼弯弯地应道:“叔,您就放一百个心!” 何雨柱挠着后脑勺凑上前:“那我去后院跟您挤挤?” “挤什么挤!”何大清斜睨了他一眼,又意味深长地瞥了眼于冬梅,故意拖长语调,“莉莉现在是咱家的宝贝疙瘩,身边离不得人!你就去里屋打个地铺凑合吧!” “噗嗤!”雨水直接笑出了声,冲何雨柱挤眉弄眼:“哥,你就老老实实睡地上吧,可别跟我未来的小侄子抢地盘!” 何雨柱满脸堆笑,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给何大清比了个大拇指。 老爷子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装模作样咳了一声就转身。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映着院里此起彼伏的笑声,仿佛要把老何家的屋檐都掀翻了。 何大清背起双手慢悠悠往后院走,何雨柱和于莉赶忙起身:“老爷子慢走!” 雨水蹦跶着凑过来,朝两人挤眉弄眼:“哥、嫂子,那我也撤啦!明儿等着吃腊肉咯!” 随着门“吱呀”一声合上,堂屋里瞬间只剩何雨柱、于莉和于冬梅三人。 于莉转着衣角瞥了眼何雨柱:“身上黏糊糊的难受,去给我打桶洗澡水。” 于冬梅立刻拉住她的手,笑得温柔:“莉莉,我留下帮你,万一滑倒可怎么好?” “哪有这么娇气!”于莉嘴上嫌弃,却任由姐姐挽着胳膊。 何雨柱眼睛一转,厚着脸皮凑过去:“带我一个呗!我搓背的手艺,保证比澡堂子老师傅还地道!” “想得美!”于莉脸颊绯红,抄起桌上的蒲扇就拍,“有我姐在呢!” 何雨柱非但没躲,反而嬉皮笑脸地凑上前,一双眼睛笑得眯成缝:“那我帮你们俩一起搓,姐妹花一块儿让我伺候,保准把你们都洗得香喷喷的!” “何雨柱!”于莉和于冬梅齐声娇嗔,一个扔蒲扇,一个丢帕子。 何雨柱连躲带闪,嘴里还不忘贫:“好好好!我这就去打水!两位姑奶奶消消气~” 月光透过窗纸漏进来,映着屋里笑闹成一团的身影,把夜都搅得发烫。 第200章 嬉闹间藏情,屋檐下生波 说完顺手把房门带上,哼着小曲儿就要往外溜。 于莉刚解开两粒扣子,就听见房门“吱呀”一声,何雨柱那颗大脑袋又探了进来。 贱兮兮地笑道:“莉莉,真不用我帮忙?我这手法,保管让你舒坦!” “滚蛋!”于莉抓起湿毛巾就砸,水花溅得何雨柱满脸都是。 他抹了把脸,嬉皮笑脸把毛巾塞回于莉手里,突然猛地探身,“啵”地在于冬梅脸上啄了一口! 于冬梅惊呼一声跳开,粉拳雨点般砸在他背上:“你这没脸没皮的!” 何雨柱抱着脑袋冲出房门,还不忘回头喊:“两位美人慢慢洗!有事儿喊我!” 门“砰”地关上,于莉红着脸跺脚:“就会耍无赖!” 于冬梅轻抚着发烫的脸颊,又好气又好笑:“真该让大清叔好好管管他!” 屏风外传来何雨柱哼的小调,混着院里蛐蛐儿的叫声,把夜色搅得越发燥热。 于莉利落地解开衣服扣子,转头瞥见于冬梅局促地攥着衣角,指了指衣柜:“姐!你没带换洗衣裳,先用我的! 咱俩身量差不多……就是你这胸脯比我大了一圈,不过塞塞还是能穿!” 说着抖出件水红色碎花衬衫,“柱子三天两头往家捎布票,我柜子都快塞爆了!” 于冬梅指尖抚过柔软的布料,眼眶微微发烫:“莉莉,你真有福气。柱子又能干又疼人……” “哼!”于莉突然伸手捏住表姐的脸颊,“就会说好话!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家伙花心得很,姐你可得帮我盯着点!” “哎呀别闹!”于冬梅笑着挣扎,两人笑闹声像银铃般撞在屏风上。 何雨柱倚在门外,叼着烟,眼神发直。屋里传来哗哗的洗澡声,他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心猿意马,眼睛直勾勾盯着门缝。 直到烟头烫到手指,他才慌忙把烟掐灭,但还是忍不住往屋里听,思绪乱得收都收不回来。 何雨柱正想得入神,院外突然传来喊声:“柱子,柱子在家吗?” 这一嗓子把他吓了一跳,赶紧踩灭烟头,整理衣服走出去。一看,阎埠贵正摇着蒲扇站在门口呢。 他连忙堆起笑,说道:“是三大爷啊,您找我有事? “柱子,是这样的听说你们轧钢厂食堂收鱼。” 阎埠贵压低声音,“我这两天钓了十来斤,想卖给你们食堂……” “这事儿简单!您直接送去就行,我们食堂现在敞开收!”何雨柱大手一挥。 阎埠贵却连连摆手:“我不要钱!想换棒子面!家里粮缸见底了……” 何雨柱胸脯拍得砰砰响,咧嘴笑道:“三大爷您就放一百个心!厂里食堂收鱼,按鱼的质量算,差的一斤换两斤棒子面,顶好的能换到三斤。 您明天尽管把鱼送来,别人一般也就换两斤,我给您直接按顶格三斤算!” “哎哟!”阎埠贵笑得眼睛眯成缝,满脸褶子都开出花来,“柱子就是够意思!得嘞,不耽误你了!” 他哼着小曲儿往回走,月光把影子拉得老长,何雨柱望着他的背影,又瞥了眼紧闭的房门,摸了摸鼻子继续站岗。 木桶里的水泛起最后一圈涟漪,于莉和于冬梅推门而出。 水汽氤氲间,于冬梅换上的水红色碎花衫被撑得紧绷,腰肢盈盈一握,胸前曲线更是呼之欲出。 何雨柱手里的烟“啪嗒”掉在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于冬梅显得愈发挺拔的胸脯,连眨都不眨一下。 于冬梅脸颊腾地红了,啐了一声:“傻样!” 何雨柱却突然欺身上前,长臂一揽将人搂进怀里,下巴蹭着她发顶直乐:“好冬梅,让哥抱抱!” “放开我!”于冬梅又羞又急地挣扎,粉拳雨点般砸在他胸口。 她转头向看热闹的于莉求救:“莉莉!你管管你男人!” 于莉倚在门框上,眼波流转笑得狡黠,故意拉长语调:“姐,要是我真怀上了,往后可就劳烦你多‘照顾照顾’他了~” 于莉朝秦淮茹家的方向斜睨一眼,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轻哼道:“反正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总不能便宜了那些狐狸精。” 说着还冲何雨柱眨了眨眼。 何雨柱笑得更放肆,搂着于冬梅的手又紧了几分。 此前于冬梅一直碍于妹妹于莉的态度半推半就,如今见她也点头默许,便不再扭捏,安心倚进了何雨柱怀里。 于冬梅柔声说道:“让你抱一会就去洗澡,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何雨柱紧紧搂住她,下巴蹭着她粉嫩的脸颊,声音里满是欢喜:“冬梅,你真好。” 两人依偎了好一阵,直到于冬梅轻轻推他:“快去打热水,水凉了洗澡该着凉了。” 何雨柱这才心满意足地起身,哼着小曲儿往小厨房跑去。 没过多久,他便拎着热气腾腾的木桶回来,水珠顺着桶壁往下淌,在青砖地上晕开深色水痕。 何雨柱将木桶重重搁在屏风旁,一边解开衬衫纽扣,一边偷瞄于冬梅的反应,嘴角还挂着得逞的坏笑。 余光瞥见于冬梅往屋外走,他赶忙伸手拦住,笑嘻嘻道:“冬梅,你出去干啥呀?咱还有啥是你没见过的,别外道。” 于冬梅瞬间粉面羞红,轻轻拍开他的手,娇嗔道:“你洗澡我留下,院里人还不得说闲话?我往后还怎么做人啊!” 于莉“噗嗤”一声笑出来,手指点了点何雨柱的脑袋:“要不说你是‘傻柱’呢,这点道理都不懂。” 说着也抬脚要往外走。 何雨柱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你干嘛去?留下帮我搓背,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你留下总没人说闲话吧。” 于莉嘴角上扬,无奈地笑道:“行吧行吧,便宜你了。” 于冬梅走出屋子,在院子里慢悠悠地散步。 月光如水,洒在她身上,勾勒出曼妙的身姿,活脱脱像朵出水芙蓉。 这时,贾家的门“咔嗒”一声轻响,老旧的合页缓缓转动,贾东旭从屋里走出来。 他一眼就瞧见了院子里的于冬梅,顿时眼睛放光,仗着自己有几分小帅,快步走上前去搭讪:“哟,这不是于莉的姐姐吗?这么晚了还在院子里溜达呢?” 于冬梅打小就容貌出众,见惯了那些心怀不轨的目光。 她心里清楚,对待这类人绝不能客气,但凡给点好脸色,对方必定顺着杆子往上爬,纠缠不休。 于是,她不客气地夹枪带棒怼道:“可不嘛,出来透透气,总比在屋里听你家那些鸡飞狗跳的事儿强些。 你瞅瞅你,媳妇秦淮茹跟着你三天饿九顿,儿子棒梗调皮捣蛋偷鸡摸狗,老娘贾张氏更是有名的泼妇,你还有心思出来撩闲?” 贾东旭听着这些话,脸色越来越难看,青一阵白一阵,正待发作。 屋里正在洗澡的何雨柱扯着嗓子吼了一嗓子:“贾东旭,给老子滚蛋!再敢骚扰老子的大姨子,老子不把你屎给打出来算你拉得干净!” 贾东旭被何雨柱这一嗓子吼得浑身哆嗦,原本涨红的脸瞬间煞白。 他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偷瞄到于冬梅脸上毫不掩饰的轻蔑,顿时涨红了脸。 咬着牙转身就跑时,还不忘嘟囔着给自己找台阶:“不就是有个会打架的妹夫……得意什么!” 话虽说的硬气,脚步却越走越快,贾东旭在生气和窝囊之间选择了生窝囊气…… “就你这熊样,也配出来丢人现眼?”于冬梅抱着胳膊冷哼一声,眼尾挑起的弧度满是嘲讽。 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直直压在贾东旭落荒而逃的背影上。 看着那道灰溜溜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她重重“切”了一声,转身往堂屋另一头走时还不忘嘀咕:“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路过里屋,听着门板后传来哗哗的水声,她不自觉放慢脚步,抿着唇偷笑了下。 就在这时,屋里突然传来于莉不满的娇脆叫嚷声:“不许乱摸,我刚换的衣服又给我弄湿了!” 她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上浮起一抹促狭的笑意,加快步子离开了。 第201章 院里风波与宴客愁绪 他嬉皮笑脸地往于莉身上凑,正要动手动脚,外头突然传来贾东旭气急败坏的叫嚷。 听着贾东旭吃瘪的动静,他顿时乐开了花,扯着嗓子喊道:“莉莉你听!冬梅把那孙子怼得连屁都不敢放!” 于莉脸颊绯红,抄起搓澡巾狠狠拍在他胸口:“少贫嘴!赶紧把水倒了,明早还要早起上班呢,误了事看我不收拾你!”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搓澡巾边缘,轻声道,“说起来,我们姐妹三个里就数大姐冬梅模样最出挑,那些围着她转的坏小子数不胜数。 她要是不在外头厉害些,成天得被人纠缠,想想都头疼。” 说到这儿,于莉轻轻叹了口气,眉眼染上几分愁绪:“可惜大姐命苦,这么多年都没个孩子。 原先和姐夫也是如胶似漆的,谁能想到现在相敬如“冰”。她那个婆婆更是尖酸,变着法儿给她脸色看……” 何雨柱闻言一把搂住于莉的肩膀,大手轻轻拍了拍她:“别愁眉苦脸的,往后有我呢! 冬梅那外柔内刚的脾气,一般人根本不敢招惹,真要有不长眼的,我非打得他满地找牙! 以后咱们多帮衬着点,总能熬过去。改天我弄点好吃的,给她补补身子,再找机会敲打敲打她那个不知好歹的婆家!” 于莉突然凑近何雨柱,压低声音神色凝重:“你多帮帮大姐,她要是能有个孩子,日子或许能好过些。我这月身子迟了十天,估摸着是有了,往后多帮衬帮衬她……” 话未说完,红晕已漫上双颊。 何雨柱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勾唇坏笑,凑近她耳畔低语:“那今晚我就留她多说说话,找机会把事儿办了。” 于莉咬着下唇点点头,朝窗外张望一眼,又凑近他,声音轻得像蚊子哼:“你们动静小点,隔墙有耳,别让院里人听了去……” 夜风穿堂而过,吹得窗棂轻晃,将两人未说完的话揉碎在月光里。 贾东旭被于冬梅数落得面红耳赤,踢着路边石子忿忿往家走。 一推开门,贾张氏正歪在炕头,臃肿的身子陷进发黑的棉被里。 那双粗如擀面杖的手指捏着银针,半天戳不进厚实的鞋底,麻绳在指间缠成死结。 听见响动,她慢腾腾地仰起头,浑浊的眼珠滴溜溜转:“院里吵吵嚷嚷的,出啥事了?” 那双迟缓笨拙的手还虚搭在鞋底上,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在磨洋工。 他偷瞄了眼低头补衣服的秦淮茹,脖子一梗:“能有啥事?我好心跟于莉她姐打招呼,谁知道她张口就数落我,狗眼看人低!傻柱还在屋里咋呼要揍我!” “反了天了!”贾张氏“啪”地把鞋底子拍在炕桌上,头巾随着动作剧烈抖动,浑浊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 “于莉那个小妖精!傍上傻柱后,顿顿吃香的喝辣的,还三天两头往百货大楼跑!显摆啥呀? 有本事也拉拔拉拔院里的老邻居啊!现在倒好,连她那些亲戚都敢在我们头上拉屎了!” 她拍着大腿跳起来,嘴里骂骂咧咧:“何家一帮没良心的东西,迟早遭天打雷劈!” 秦淮茹半倚在炕沿,一手轻轻摇晃着襁褓里的小当,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 另一手虚扶着贾张氏剧烈起伏的后背:“妈,您消消气。” 她眼底泛着青黑,声音带着几分疲惫的温软,“咱家才跟二大爷家打完架,和三大爷家也闹掰了。要是再得罪了傻柱……” 话未说完,襁褓里的小当突然啼哭起来。她连忙低头轻拍,额前碎发垂落,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无奈。 “我怕他?”贾张氏猛地一拍炕桌,唾沫星子四溅,“不就是个臭做饭的?没了他接济,难不成咱们还能活活饿死?” “话不是这么说……”秦淮茹刚开口,就被贾东旭粗暴打断。 他满脸烦躁,一脚踢开脚边的板凳,木凳磕在砖墙上发出闷响:“行了行了!吵吵得头都大了!” 话音未落,他已经一甩袖子“哐”地摔上门。 门板剧烈震动,房梁上的积灰如细雪般簌簌掉落,纷纷扬扬扑在秦淮茹苍白的肩头。 贾张氏还在骂骂咧咧,秦淮茹望着丈夫消失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眼补丁摞补丁的衣襟,轻轻叹了口气。 贾家吵吵嚷嚷的声音像炸开的锅,顺着墙缝直往隔壁钻。 文丽“啪”地合上手里的毛线针,皱着眉嘟囔:“吵死了!碰上这么一家子邻居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她凑近窗户,隔着纱窗张望了一眼,转头气呼呼道,“刚才三大妈还跟我说呢,这个贾张氏在胡同里出了名的泼,三天两头扯着嗓子跟人干架,院里谁没被她骂过?” 佟志放下手里的报纸,快步走过去搂住妻子肩膀:“消消气消消气,犯不着跟他们置气。” 他顺手把窗户关严实些,“咱关好门窗,眼不见心不烦。” “说得轻巧!”文丽狠狠甩开他的手,指尖几乎戳到空荡荡的桌面,“我下午刚放桌上的糖块,眨眼就没了! 没过一会就撞见棒梗吃得满嘴甜渣,不是他偷拿的还能有谁?我去找秦淮茹理论,她倒好,净拿些扬面话糊弄人!” 话音未落,外头又传来贾张氏尖利的叫骂声,文丽气得直跺脚:“听听!这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佟志挠挠头,赔着笑从柜子里摸出块硬糖塞进她手里:“别气坏了身子,明儿我去买包隔音棉把窗户封上。” 见文丽脸色稍缓,他又压低声音嘀咕,“要说还是傻柱家痛快,虽然偶尔闹些动静,但从不跟人计较这些腌臜事儿……” 文丽“嘁”了一声,将毛线团轻轻搁在桌上,眉眼不自觉弯成月牙。 “天底下哪有这么多凑巧事?刚搬进四合院就冒出一堆‘亲戚’!” “原以为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结果蔡全无是我表姐徐慧珍的男人,何师傅又和蔡全无沾亲带故—— 这弯弯绕绕的关系,演大戏都没这么有趣!”她眼里闪着惊喜的光。 说着,她忍不住捂嘴轻笑:“以前总觉得四合院人情薄,这下倒好,亲上加亲了!” 佟志笑着帮她理顺散开的毛线:“我看傻……” 话到一半赶忙改口,清了清嗓子道,“何师傅他们家,都是实在人。” 他往妻子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蔡全无看着木讷,可为人正直,表姐徐慧珍做生意更是一把好手,这门亲戚不亏。” 文丽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伸手接过佟志递来的热茶:“听你这么一说,倒真是这么回事。” 她轻轻吹着热气,嘴角不自觉上扬,“行吧,改天咱也去串串门,总不能让人家说咱们不懂礼数。” 话音刚落,里屋传来婴儿断断续续的啼哭。 四个多月大的佟燕妮在摇篮里不安地扭动,小脸涨得通红,两只肉乎乎的小手在空中胡乱挥舞。 佟志快步走进屋,伸手摸了摸尿布,发现还是干爽的,皱着眉头说道:“尿布干净着呢,准是饿了。” 文丽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到摇篮边,轻轻抱起女儿。 小家伙一沾到妈妈的怀抱,哭声立刻弱了几分,小脑袋在她胸口蹭来蹭去。 文丽心疼地拍了拍女儿的后背,解开衣襟将孩子搂在怀中。 佟燕妮立刻安静下来,屋内渐渐响起细微的吞咽声。 她时不时用手指轻轻刮刮女儿的小脸,逗得小燕妮含混地发出“咿呀”声。 佟志站在一旁,看着母女俩,脸上不自觉露出温柔的笑意,轻声说道:“慢点吃,别呛着。” 屋内的空气瞬间变得柔软起来,只剩下婴儿满足的响动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零星蝉鸣。 佟志一拍脑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瞧我这记性!我在文工团跳舞的堂妹佟丽雅,说明天下班就过来!她还惦记着见见咱们的新家,看看燕妮呢。” 文丽正轻轻晃着怀里刚吃饱的孩子,闻言眉头立刻拧成疙瘩:“这可怎么好?现在买啥都凭票,这个月的肉票早用完了,拿什么招待?总不能让亲戚只吃窝窝头吧!” 佟志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要不去买只烤鸭?烤鸭是特殊食品,不用肉票就能买。” 话刚出口,就见文丽瞪大了眼睛——“一只烤鸭十块八块的,都抵得上学徒工半个月工资了! 你每月要给老家寄钱,我哺乳期得吃营养品,再加上这次搬家置锅碗瓢盆……” 她掰着手指越算越急,“这个月的工资早花得见底了!” 佟志望着妻子愁眉不展的模样,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声道:“别发愁,我有主意了。单位的大庄和我关系铁,他爱人在副食店工作,手里兴许能匀出些肉票。” 他顿了顿,眼神笃定:“我明天一早就去找他借,再添点钱,置办一桌好菜不是难事。” 见文丽依旧闷闷不乐,他将人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轻声安抚:“放心吧,大庄那人最仗义,这点忙他肯定会帮。” 他轻轻摩挲着文丽的后背,笑着哄道:“实在不行,咱们再去求求何师傅,他是大厨,家里调料干货齐全,看在亲戚的份上,肯定会帮咱们救急。” “万事有我呢。”佟志刮了刮文丽的鼻尖,温声道,“知道你最好面儿,绝不会让你在婆家亲戚跟前丢面子。” 文丽倚进他怀里,脸颊蹭着他的衬衫,闷声却带着笑意:“就知道你最靠谱。” 佟志收紧手臂将人牢牢圈住,下巴轻轻蹭过她发顶,声音里满是笃定:“放心,有我和你搭把手,再难的坎都能跨过去,往后的日子啊,指定越过越敞亮!” 文丽抱着佟志,将发烫的脸颊埋进他肩头,小声嘟囔:“时候不早了,咱们睡吧。” 话落却没松开手,反而把人搂得更紧,耳垂红得要滴血,“最近也不知怎么了……特别想要。” 佟志喉结滚动,伸手“咔嗒”关掉台灯,黑暗中揽着妻子缓缓躺下。 老旧的木床发出“吱呀吱呀”的摇晃声,一下又一下,很快被夏日晚风卷着树叶的沙沙响盖住。 窗外树影摇晃,月光透过纱窗在地上洒下斑驳碎银,将满室旖旎轻轻裹住。 第 202章 月光吻痕:暧昧正浓时 月光洒在她肩头,将她嘴角的笑意染得温柔。 困难时期大家都不容易,既然自己的……妹夫何雨柱和他们家沾亲带故的,完全可以帮一下。 何雨柱家小厨房里养着的鸡、水缸里养着的鱼,还有笼子里活蹦乱跳的兔子,随便拿出一样,就能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于冬梅轻轻捋了捋耳边的碎发,转身往回走。 她刚转过头,便见何雨柱拉开房门,蒸腾的水汽裹挟着淡淡香皂香扑面而来,氤氲了他微湿的发梢和半敞的衣襟。 何雨柱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跨出门,瞥见院角那抹熟悉身影,眼底闪过狡黠的光,故意压低声音,拉长语调:“冬梅——我洗白白了就等你了!” 尾音像根羽毛,撩拨着夜色。 于冬梅握着绢帕的指尖骤然收紧,粉白的耳垂泛起薄红。 她转身时发髻微微晃动,月光顺着乌发流淌,将睫毛下的羞赧都染得朦胧:“没个正形,院里人听见像什么话。” “怕什么?”何雨柱倚着门框,湿漉漉的衬衫半敞着,锁骨处还凝着水珠,嗓音带着几分慵懒,“院子里又没人……” 话音未落,他突然欺身上前,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低哑的声线裹着笑意,“不就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于冬梅慌乱后退半步,后背撞上砖墙发出轻响。 她别开眼不敢看那双灼灼的眸子,却又忍不住嗔道:“油嘴滑舌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话音未落,腕子突然被他轻轻扣住,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渗进来,烫得她心口一颤。 何雨柱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喉间溢出一声轻笑,顺势将人往怀里带了带:“改不了,这辈子就想逗你一个人。” 他说话时带着沐浴后的热气,混着香皂味把于冬梅整个儿裹住,原本还想挣扎的人,被这话烫得彻底没了力气。 “你……你松开。”于冬梅垂着眼,手指无意识揪着他衬衫下摆。 何雨柱却不肯听话,另一只手轻轻托住她后脑,拇指摩挲着她发烫的脸颊:“刚在院角偷听完墙角,就想这么走了?” 这话让于冬梅猛地抬头,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眼底。 月光把两人的影子叠在砖墙上,明明隔着半拳距离,却像是要融成一片。 “谁偷听了!”她急得跺脚,“我就是路过……” 何雨柱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扣在她腕间的手轻轻收紧:“路过还听得这么入神?说吧,是不是在琢磨什么好事?” 他故意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不过既然被我抓个正着——” 于冬梅慌乱地别开脸,水红色衬衣下的胸口微微起伏:“就许你在院里胡闹,不许我走走?” “当然许。”何雨柱突然伸手托住她后脑,将人轻轻往怀里带,“但得给我点‘封口费’。” 不等她反驳,他已经在她唇上飞快啄了一下,得逞后还故意吧唧了下嘴,“嗯,比供销社的水果糖还甜。至于你到底在偷听什么……” 他眨了眨眼,指尖划过她发烫的脸颊,“等下,看我怎么‘审’你。” 于冬梅又羞又气,抬手要打他,却被何雨柱握住手腕往怀里一带,整个人跌进带着水汽的胸膛。 “别乱动,”他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闷闷的,“再动……可就不止一下了。” 夜色温柔,月光无声,院里的老槐树沙沙作响,像是在偷偷听着小情侣的情话。 于冬梅红着脸埋在他胸口,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突然觉得,这样被他抱着,好像也不错。 何雨柱见她不再挣扎,大着胆子将下巴蹭了蹭她发旋,低声嘟囔:“院里人都睡了,再靠一会儿。” 掌心轻轻顺着她脊背安抚,倒像是怕惊着怀里的小猫。 于冬梅耳尖还发烫,却鬼使神差地抬手揪住他后背的湿衣,布料浸着的水珠顺着指尖渗进来,凉丝丝的,却抵不过心口烧得滚烫。 于冬梅说道:“柱子别闹了,这院子里万一被人看见了可怎么好……你要胡闹也进屋再说啊。” 话音未落,何雨柱已经搂着她往屋里带,脚下生风似的跨过门槛。 房门“咔嗒”一声合上的瞬间,于冬梅被他突然抱起,整个人悬在半空。 吓得她本能地搂住对方脖颈,又怕惊动院里人,只能捂着嘴闷声惊呼。 何雨柱抱着她穿过堂屋,故意用下巴蹭她发烫的脸颊,低声笑道:“听你的进屋了,这下……” 话没说完,于冬梅突然瞥见里屋紫檀大床上倚着的身影,顿时僵在他怀里:“哎呀,莉莉在呢!” 床上的于莉支起身子,眼尾含笑调侃:“哟,要不要我给你们让位置?” 何雨柱手忙脚乱放下于冬梅,耳尖泛红地挠了挠头。 于冬梅像受惊的小鹿般,慌乱地扑到床边。跑动间,水红色衬衣紧紧绷在身上,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勾勒得愈发惹眼。 领口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起伏,小片雪白肌肤若隐若现,更添几分动人风情。 何雨柱望着她慌乱的背影嘟囔道:“跑什么啊,我又不会吃了你。” 只见于冬梅忽然扶着雕花床头,天鹅般的脖颈优雅地转过,乌发如瀑倾泻在肩头。 她眼波含春水,唇角勾起的弧度似醉非醉。转身时,水红色衣料衬得肌肤赛雪,饱满的胸脯随着动作轻轻颤动。 腰间束着的蓝布腰带更衬得腰肢盈盈一握,尽显婀娜风姿。 “那可不一定。”她尾音袅袅,指尖无意识地绕着发梢,风情万种的模样看得何雨柱喉结重重滚动了下。 何雨柱转身从柜子里翻出凉席铺在地板上,声音比刚才粗了几分:“行了,你们姐妹睡床,我打地铺。” 于莉见状,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哟,柱子脸都红到耳根子啦!” 她翻身坐起,故意扯了扯于冬梅的衣角:“这家伙害羞了,咱们姐妹可得好好逗逗他。” 说着,朝何雨柱抛去个促狭的眼神:“打地铺多凉啊,要不我把床让给你们?” 何雨柱铺凉席的动作一顿,耳根愈发红透,强装镇定道:“别瞎闹!” 他刚把枕头甩在席子上,就见于冬梅歪着头倚在床头。 水红色衬衣的纽扣不知何时松了一颗,锁骨处若隐若现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柔光。 于莉指尖捏着一缕发丝轻轻缠绕,眼波流转间满是狡黠:“要不……你上来挤一挤?” 这话惊得何雨柱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咳!男女授受不亲!” 他梗着脖子反驳,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目光却不受控地飘向于冬梅胸前,又慌忙移开,耳尖红得发烫。 于莉“噗嗤”笑出声,抓起枕边的枕头砸过去:“少装正人君子了!刚才在院子里是谁……” “莉莉!”于冬梅娇嗔着扑过去捂住她的嘴,两人笑闹着滚作一团。 水红色衬衣在动作间扬起一角,露出纤细的腰肢。 何雨柱慌忙别开脸,喉咙发紧地盯着墙皮上的裂缝。 夜风穿堂而过,卷着若有若无的香皂香和女儿家的脂粉气;此刻,就连墙角的老座钟滴答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行了行了,不逗你俩了。” 于莉喘着气坐起身,一把揪住于冬梅的手腕往床边拽,“姐,这床今晚归我独占了,你自个儿找地方去!” 说着朝何雨柱挤挤眼,故意把枕头甩在床头。 于冬梅踉跄着险些跌下床,水红色衬衣被扯得歪斜,露出半截雪白的肩头。 “你这丫头……”她又羞又急,话没说完就被何雨柱长臂一揽,整个人跌进带着香皂气息的胸膛。 “冬梅,这下看你往哪逃。”何雨柱下巴蹭了蹭于冬梅发顶,顺势将她搂得更紧。 于冬梅脸颊滚烫,指尖揪着他衣襟颤声道:“别……别在这里……” 何雨柱低笑一声,弯腰抄起地上的铺盖卷,大手牢牢扣住于冬梅的手腕:“走,带你去个清净地儿。” 两人从里屋退至堂屋,于冬梅脚下虚浮踉跄半步,何雨柱长臂一揽将她稳稳圈进怀里。 身后布帘“唰”地合拢,隔绝了里屋于莉的笑闹声,墙角老座钟的滴答声混着两人紊乱的心跳,在静谧的夜色里荡开涟漪。 何雨柱二话不说,弯腰将凉席卷起重新铺开,草席与青砖摩擦出细微声响。 于冬梅倚着斑驳的土墙,水红色衬衣在夜风里轻轻鼓动,半敞的领口下,莹润的肌肤在月光里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还愣着干什么?”她咬着下唇轻笑,眼波流转间尽是羞怯与期待。 何雨柱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月光将她的身影镀上一层朦胧的柔光,水红色衬衣下起伏的轮廓像是勾魂的丝线,一下下撩拨着他的理智。 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在发颤:“冬梅……” 于冬梅伸手轻轻拉住他的衣角,将人往铺好的凉席带。 何雨柱顺从地蹲下,粗粝的手掌擦过她发烫的指尖,床垫随着重量下陷,两人的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急促的心跳。 他颤抖着抬起手,指尖轻轻抚过她泛红的脸颊,沿着脖颈滑向锁骨。 于冬梅轻颤着闭上眼,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何雨柱俯下身,气息喷洒在她唇上,终于吻住那两片让他魂牵梦绕的柔软。 夜风悄然吹过,月光透过窗棂温柔地笼罩着相拥的两人。 凌乱的蓝布腰带不知何时垂落在竹椅边缘,水红色衬衣半掩在席边,与何雨柱的粗布汗衫纠缠在一起。 散落的发带斜缠在竹席缝隙,随着细微动作轻轻晃动,柔软的布料边缘微微卷曲,恍惚间,仿佛连老槐树沙沙的摇曳声都染上了几分缱绻…… 第203章 凉席上的温柔缱绻 何雨柱与于冬梅相拥着躺在凉席上,呼吸逐渐从急促变得绵长。 于冬梅脸颊仍泛着红晕,将头更深地埋进何雨柱怀里,听着他胸膛里那有力的心跳,仿佛这就是世界上最安心的节奏。 何雨柱轻轻抚摸着她如绸缎般的发丝,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温柔的笑意,眼神里满是爱意与满足。 “柱子……”于冬梅轻声开口,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慵懒和羞涩。 “你说……文丽他们家的事怎么办?”她想起之前听到佟志和文丽的对话,心中又泛起了对他们的担忧。 何雨柱低头望着怀中眉眼含情的佳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后背缓缓画着圈,声音低沉而笃定:“别急,不过是小事一桩。咱们和他们沾亲带故的,能帮自然要帮。” 他的语气沉稳而坚定,让于冬梅瞬间安下心来。 “其实,我刚才在院子里想着,你小厨房里那些鸡、鱼、兔子,随便拿出一样,都能让他们解解馋,渡过难关。” 于冬梅抬起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就知道你心善,行,都听你的。不过,现在先别想这些了,好不容易有咱俩独处的时间。” 说着,他收紧了手臂,将她搂得更紧。 于冬梅娇嗔地拍了拍他,“就知道你没个正形,刚才在院子里,还有莉莉在屋里,都快被你羞死了。” “怕什么,都是一家人。” 何雨柱满不在乎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早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于冬梅是我何雨柱的女人。” 话音未落,里屋突然传来于莉的声音,“行了行了,你俩别在外面腻歪了,肉麻死了!我都要睡不着觉了!” 何雨柱和于冬梅相视一笑,脸上都染上了一抹红晕。 于冬梅轻轻推了推何雨柱,“都怪你,这下被莉莉笑话了。” 何雨柱挑眉,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快要溢出来,顺势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下巴蹭着她发烫的耳尖:“这丫头片子就爱嘴上不饶人。 何雨柱坏笑着,眼底闪烁着迫不及待的光,长臂一揽将人圈入怀中:“休息好了我们继续。” 于冬梅粉面含春,双颊烧得通红,娇嗔着轻推他胸膛:“你……你又要胡闹!” 话音未落,她便被卷入温热的气息里。何雨柱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落下,将惊呼声揉碎在辗转间。 她指尖慌乱攥住他半敞的衣襟,布料下起伏的心跳顺着掌心传来,烫得她耳尖泛起薄红。 夜风掠过窗棂,卷着凉席的清香漫入屋内。 何雨柱修长的手指穿过她如云乌发,将她轻轻带向自己,另一只手托住她纤细的脊背,让彼此的距离愈发贴近。 她颈间莹润的肌肤在月光下泛起柔光,发间茉莉香膏的气息混着他身上的香皂味,在空气中氤氲出暧昧的涟漪。 于冬梅轻颤着闭上眼,周身被他独有的气息笼罩。 凌乱的发丝垂落在凉席上,随着两人的动作轻轻摇晃。 墙角老座钟的滴答声逐渐模糊,唯有交织的呼吸声,在静谧的夜色里谱写出一首隐秘的旋律 。 凉席随着晃动发出细碎声响,何雨柱滚烫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突然压低嗓音:“冬梅啊,我得求你一件事。” 于冬梅浑身发软,连尾音都在打颤:“什……什么?” “你看莉莉八成是有喜了。”何雨柱下巴蹭着她发顶,大手不老实地在她腰间画圈,“你这个当姐姐的,是不是该留下来照顾她一阵子?” 于冬梅瞬间撑起身子,杏眼圆睁:“哼,是照顾她还是‘照顾’你,我还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指尖戳着他胸口,却被何雨柱一把攥住带进怀里。 “看破不说破嘛宝贝儿~”何雨柱笑得一脸无赖,翻身将人牢牢圈在身下,鼻尖抵着她鼻尖耍赖,“你就说答不答应?” “那……那好吧。”于冬梅垂眸咬唇,耳尖红得滴血。 刚说完就被何雨柱狠狠亲了口,只听头顶传来得逞的闷笑:“这才是我的心肝儿!” “你少肉麻!”于冬梅伸手推搡着何雨柱的胸膛,脸颊的红晕一路蔓延到脖颈。 可落在对方身上的力道软绵绵的,倒像是在撒娇。 何雨柱却不依不饶,将下巴重重压在她肩头,故意用黏糊糊的语调拖长声音:“我就肉麻给你一个人听!心肝儿~心肝儿~” 说着还对着她发烫的耳垂吹气,惹得于冬梅又羞又痒,扭动着身子要躲。 凉席被两人折腾得窸窸窣作响,于冬梅急得去捂他的嘴:“再闹莉莉真要骂人了!” 何雨柱趁机含住她的指尖,轻轻咬了咬,眼底满是促狭:“她这会儿保准捂着耳朵装睡呢。” 见怀中人又羞得要躲,他终于收了玩笑,手臂紧紧箍住她,鼻尖蹭着她发间的茉莉香:“不过说真的,有你留下,我心里才踏实……” 于冬梅轻哼一声,伸手揪了揪他的耳朵:“油嘴滑舌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话虽这么说,却往他怀里又钻了钻,脑袋抵在他心口闷闷道,“要不是看在莉莉的份上,才不答应你。” 感受到胸膛传来的温热,何雨柱低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好好好,全仰仗我家大恩人。” 于冬梅指尖戳了戳他胸口,脸颊泛起红晕:“先说好,照顾莉莉期间你可别像上次那样,再在院子里动手动脚的!” 想起上次院里的窘态,她的耳垂瞬间烧得通红。 何雨柱勾唇坏笑,故意凑近她耳畔:“那可不一定——” 话还没说完,就被于冬梅慌忙伸手捂住了嘴。她杏眼圆睁,嗔道:“再说我就反悔!” 何雨柱轻轻掰开她的手,顺势将那柔软的指尖含在唇边轻啄了一下,眼底笑意盈盈:“行行行,保证规规矩矩!白天在院子里绝对一本正经,绝不越雷池半步!” 说着突然收紧手臂,下巴蹭着她发顶闷声撒娇,“不过晚上等莉莉睡了,你让我偷偷抱一会儿总行吧?就一小会儿!” 见她瞪来羞恼的眼神,又立刻举起三根手指,表情夸张道:“我何雨柱发誓,出了这间屋子,连碰你一根手指头都算我输!要是食言,就让我以后做饭永远糊锅!” 于冬梅噗嗤一笑,眉眼弯弯的模样在月光下美得惊人,就像满园百花瞬间绽放。 她嗔怪道:“没个正形。” 何雨柱看得直发呆,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随即将怀中的人儿搂得更紧。 他贴近她耳畔,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冬梅不知道吗,我好喜欢你呀。” 怀中的于冬梅轻轻颤抖着,心口像是揣了只乱撞的小鹿。 她没说话,只是手臂环上他的脖颈,将脸埋进他温热的胸膛,恨不得与他融为一体。 夜色静谧,唯有两人交织的心跳声,在这方小天地里谱写出最动人的乐章。 第204章 灶台飘香惊四邻 她蹑手蹑脚地挪到布帘旁,将耳朵贴在粗糙的布料上。 堂屋传来断断续续的声响,混着若有若无的气音,时而娇嗔,时而低喘。 她歪着头,困惑地抿了抿唇——这动静似乎比平日里更热烈些?傻柱变厉害了? 脸颊忽地染上薄红,她慌忙转身,像只偷腥被抓的猫儿,轻手轻脚溜回了床榻。 晨光爬上窗棂,何雨柱哼着《咱们工人有力量》扎进厨房。 靛蓝袖口一挽,三瓢白面簌簌落盆,温盐水浇下去,大手三揉两搓,面团就变得瓷实光溜。 他转身溜到自家屋后的小菜地,“咔嚓”揪下青菜,拔出胡萝卜,带着晨露回屋。 菜刀在磨刀石上蹭出火星,腊肉薄片、胡萝卜块、青菜段转眼备好。 剁肉声混着歌声,案板堆起肉丁小山。 面团摔在案板,双手翻飞扯出劲道面条,过水后爽滑弹牙。 铁锅烧得通红,花生油滋啦一声腾起热气,肉丁在琥珀色的油浪里翻滚,渐渐裹上诱人的金黄。 蒜末辣椒爆香,胡萝卜炒至透亮,青菜面条一股脑下锅。 铁铲翻飞间,酱油泼出深褐绸缎,撒把葱花,面条浸透浓郁酱香,青菜脆嫩,胡萝卜吸饱肉味,简简单单,却是最踏实的美味。 最后拍碎蒜瓣,香气炸开,何雨柱得意地磕了磕锅铲:“得嘞!” 何雨柱手腕一抖,铁锅在煤炉上轻晃。腊肉与蒜片碰撞出细碎油星,混着酱油的醇厚香气,缓缓漫过斑驳的窗棂。 那股子诱人的味道,贴着灰墙游走,从糊着报纸的窗缝、残破的木门底下钻进去,在四合院的过道里打着旋儿,引得邻舍家的孩子扒着门框直咽口水。 贾张氏蹲在自家门槛啃白薯,冷不丁被香味勾得直咽口水,皱着眉头嘟囔:“这傻柱大清早的就‘放毒’啊! 整这么香干啥玩意?老娘刚填下去两个白薯,这下肚子又开始打鼓了!” 贾东旭瘫在黏糊糊的竹席上,皱巴巴的背心浸着汗渍,翻来覆去地直哼哼。 昨儿个啃的硬窝头还没消化利索,这会儿又被勾得胃里直泛酸水,有气无力地跟着应和:“谁说不是呢? 这傻柱炒菜香得人心里发慌,馋得抓心挠肝的,恨不得翻墙去抢一口!” 棒梗眼巴巴盯着院里飘来香气的方向,喉结动了动,拽着奶奶衣角小声嘟囔:“奶奶,我想吃肉。” 贾张氏“呸”地吐出块白薯渣,没好气地拍开孙子的手:“就你馋!我还想吃呢!有本事自个儿去偷傻柱的,没出息的玩意儿!” 秦淮茹蹲在屋里灶台旁,就着豁口的陶盆搅和棒子面面糊糊,木勺刮得盆底“刺啦刺啦”响。 听见对话,她直起发酸的腰,围裙上沾着星星点点的面疙瘩,声音发沉:“妈,您别教坏孩子。” 贾张氏捧着缺角的粗瓷碗,“呼噜呼噜”往嘴里扒拉面糊糊,嘴角沾着黄渣子,翻了个白眼:“教坏?饿着肚子才要学坏!有本事让那傻柱分半碗肉粥来!” 贾东旭撇着嘴嗤笑:“这年头真要能偷到肉才是本事,总比天天喝这照得见人影的面糊强!” 棒梗攥着豁口的小碗,盯着碗里清汤寡水的面糊,喉结动了动,院里飘来的肉香勾得他眼眶发红,赶忙把碗举到嘴边猛灌,烫得直哈气也舍不得停。 后院许大茂把浸透汗渍的枕头死死按在脑袋上,粗布被子卷成紧实的筒状,像只被晒蜷的蚕蛹似的缩在床角。 娄晓娥“砰”地推开吱呀作响的木窗,清晨冷冽的风裹着腊肉炒面的焦香猛地灌进屋子。 她皱着眉一把掀开许大茂裹成蚕蛹似的被子,杏眼圆睁:“还睡!没闻见这香味?都快饿死我了!赶紧起来给我买早饭去!” 许大茂顶着乱蓬蓬的鸡窝头坐起来,眼睛还黏着眼屎,骂骂咧咧道:“这傻柱一天天净不干好事!成心搅人清梦!我昨儿半夜才到家累得跟孙子似的……” 许大茂刚要张嘴抱怨,就被娄晓娥一把揪住耳朵,疼得他龇牙咧嘴。“少废话!” 娄晓娥柳眉倒竖,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赶紧起来去买早饭,难不成还等着别人把吃的送嘴里?” 前院南屋里,阎埠贵戴着老花镜,颤抖的手指戳着见底的窝头筐,额头上青筋直跳:“解放!你咋多吃了一个窝头?” 阎解放瘫在炕沿,肚皮撑得老高,碗底还粘着几粒黄澄澄的窝头渣。 他打了个带着玉米味的饱嗝,苦着脸嘟囔:“爸,傻柱家飘来的味儿太勾人了! 那股子肉香裹着油星子,跟长了腿似的往鼻子里钻,我盯着窝头咽口水,不知不觉就着香味多扒拉了两口……” 阎埠贵抄起擀面杖“咚”地敲桌沿,惊得墙角的老鼠都窜出个黑影:“败家小子!一个窝头得花多少粮票! 今晚你窝头减半!记住咯,吃不穷花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 阎解放苦着脸哀嚎:“爸——”话没喊完,外头又飘来一阵油香,直接把后半截抱怨呛回了嗓子眼。 三大妈端着半碗刷锅水,从灶台边探出头来,眉头拧成个疙瘩:“这傻柱,大清早炒菜整这么香,不是诚心勾得人抓心挠肝嘛!” 阎埠贵慌忙摆摆手,眼角余光警惕地瞥向窗外,压低声音呵斥:“妇道人家懂啥!我等下还得去轧钢厂,用钓的鱼换棒子面呢。 傻柱在食堂说得上话,到时候少不得求他搭把手!咱家能不能多吃两顿饱饭,就指着这点人情了!” 三大妈顿时噤了声,围裙在手上搓了又搓,末了重重叹口气:“也是,还是老头子想得长远……” 这边厢,雨水扎着的麻花辫随着蹦跳左右甩动,一脚踏进厨房就耸动鼻尖,笑得眉眼弯弯:“哥!做啥好吃的啦?香得我懒觉都不想睡了!” 何雨柱用锅铲敲了敲铁锅:“腊肉炒面!本来想做炒饭,可惜没剩米饭,这炒面你就凑合一下吧……” 这话正巧被路过的贾张氏听得一清二楚,老太婆当扬就黑了脸。 心里直冒火: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别人家啃窝头都啃不饱,他管腊肉炒面叫“凑合”?! 雨水早踮着脚凑到灶台边,眼睛亮晶晶的:“炒面也好啊!我不嫌弃!” 贾张氏气得直拍大腿,嘴里的脏话到了嗓子眼又硬生生咽回去。 她在心里暗骂“泥马”,想着何家丫头轻飘飘一句“不嫌弃”——那飘来的饭菜香却像猫爪子似的挠得她心口发颤,馋得连肝儿都跟着哆嗦。 第205 章 一碗面里的亲疏 手里的烟袋跟着步子一晃一晃,烟锅子上还沾着黑黢黢的烟灰。 走到小厨房门口,他扯开嗓子“咳咳”两声,大早上的,这动静在院里格外响。 何雨柱听见动静,他撩起围裙擦了擦手,围裙上还沾着油点子:“老爷子起这么早?腊肉炒面马上就好,我给您端过去。” 何大清往门槛上一坐,烟袋锅子在青砖上磕得“咚咚”响,碎落的烟灰混着晨光里的浮尘。 他眯着眼往屋里瞅了瞅,压低声音道:“我是不放心莉莉,她肚子里可揣着咱们老何家的根儿。” “嗨!”何雨柱转身颠起铁锅炒面,铁铲敲得锅沿叮当响,“还没去医院检查过呢,莉莉还跟没事人似的能跑能跳的。您老就别操心了!” 话音未落,何大清抄起烟袋杆就往他小腿上敲,竹杆在晨光里划出道虚影:“小兔崽子!你懂个啥!” “得得得!”何雨柱跳着脚躲开,端起冒热气的面碗往他手里塞,“腊肉管够,您边吃边念叨成不?” 何大清被香气勾得咽了咽口水,嘴上还硬气:“就会拿吃的堵我嘴!” 可烟袋杆已经搁在一旁,呼噜呼噜扒拉起面条来。 这时,刚用凉水洗完脸的雨水,带着水珠的麻花辫甩得生响,人已经蹦进厨房,脆生生喊了句“爹”! 何大清眼角笑出褶子,伸手刮了下她鼻尖:“疯丫头,跑慢点!” 何雨柱正把炒面往大碗里装,头也不抬喊:“雨水,拎上暖壶去早餐铺打豆浆!今儿没熬小米粥。” 雨水凑到灶台边,盯着油汪汪的面条直咽口水,眼巴巴拽着何雨柱衣角:“哥!你可给我留一碗腊肉多的面。” “小馋猫,就你事儿多!”何雨柱笑着拍开她的手,“麻溜儿去!早餐铺排队人多,晚了连渣都没了!” 雨水“哎”了一声,抓起暖壶就往外冲,辫梢上的红头绳晃得人眼晕。 何大清瞅着闺女背影笑得合不拢嘴,忍不住念叨:“还是我们家雨水懂事听话!” 何雨柱一边擦灶台一边笑:“老爷子您这可太偏心了!我一大早起来忙前忙后,雨水就打个豆浆,咋就她最讨喜?” 何大清端起碗,呼噜呼噜扒拉两口炒面,白了他一眼:“你小子会做饭是本分!雨水嘴甜又贴心,能一样吗?” 何雨柱笑着摇头,转身继续收拾厨房。 雨水拎着装满豆浆的暖壶低着头飞奔回来,到了中院门口时,脚下生风差点和出门买早点的许大茂撞个满怀。 她惊呼一声“哎呀大茂哥,你走路看着点啊,吓了我一跳!”话音未落便拎着暖壶一溜烟跑开了。 许大茂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气得脸都绿了:“这丫头差点撞了人还倒打一耙,跟他哥傻柱一个德行!” 里屋的 门帘“哗啦”一掀,于冬梅挽着松散的发髻走出来,绯红还没从脸颊褪尽,身上那件蓝布衫裹着窈窕身段,连走路带起的风都透着股慵懒劲儿。 于莉轻手轻脚跟在后头,捂着嘴憋笑憋得肩膀直颤。 她时不时拿眼角瞟向姐姐,突然凑近两步,压低声音故意拖长声调:“哎哟——昨儿晚上折腾到大半夜,今儿还有力气起来呐~” 尾音打着弯儿,像根细细的丝线,在晨光里缠得人耳根发烫。 于冬梅耳尖“腾”地烧起来,反手就往妹妹胳膊上掐:“小妮子嘴越来越损了!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两人打闹着进了小厨房,和正吃面的何大清打招呼:“爸”“大清叔”。 何大清笑容满面回应,话虽沉稳,嘴角却压不住地往上翘,连带着脸上的皱纹都跟着漾开。 何大清笑容满面,浑浊的眼睛仔细打量着于莉,烟袋杆轻轻点了点地:“莉莉,平日里得注意身子,别总由着性子折腾。” 于莉立马挺直腰背,认真点头,睫毛扑闪着笑道:“爸您放心!我现在每天早睡早起,连凉水都不碰了。” 说着朝站在一旁的姐姐于冬梅挤眉弄眼,眉眼间藏不住的笑意。 于冬梅轻轻摇头,唇角噙着笑,伸手替妹妹把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她对着何大清恭敬地唤了声“大清叔”:“叔,您快吃面,腊肉凉了就不好嚼了。” 何大清笑着对于冬梅点了点头,姐妹俩便笑闹着端起瓷盆,洗漱去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雨水脆生生的喊声:“我回来啦!大家快来喝豆浆!” 随着话音,提着满满当当暖壶的雨水,辫梢上的红头绳还在轻轻晃动,已经蹦蹦跳跳进了屋子。 何雨柱接过暖壶,壶身还带着雨水掌心的温度。 正巧对门佟志家“吱呀”推开斑驳的红漆门,他扭头对妹妹说道:“雨水,端两碗炒面给对门的佟志家送去。咱们得尽尽地主之谊。” 说着又转身冲何大清眨眨眼,“老爷子您还不知道吧,对门新搬来的,论起来还和咱们家沾亲带故的!” 何大清刚要往烟袋锅里塞烟丝的手顿住,浑浊的眼睛瞬间亮起:“哦?还有这事儿?快说说!” “对门佟志的媳妇文丽,是我小婶婶徐慧珍的表妹!” 何雨柱边说边用围裙擦了擦手,“您说巧不巧?这下可算亲上加亲了!” 何大清“啪”地一拍大腿,烟袋杆在膝盖上敲出清脆声响:“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缘分!走走走,丫头。” 他催促着已经装好两大碗油亮炒面的雨水,“我和你一块过去认认门!顺便瞧瞧咱们这拐弯抹角的亲戚长啥样!” 雨水“咯咯”笑着系紧围裙带子,鼻尖还沾着面粉:“得嘞!爸您慢点儿走,别摔着!” 父女俩一前一后往院门口走,何雨柱望着他们的背影莞尔一笑——这一大早的,可真热闹。 何大清拄着烟袋杆,跟着雨水深一脚浅一脚地跨过门槛。 晨光斜斜洒进院子,文丽端着铜盆正要往水池边走去洗漱,忽见迎面走来的何大清和雨水。 文丽微微眯起眼,笑着扬声问道:“哟,两位邻居这是……有啥事儿?” “弟妹好!”何大清抢先笑着打招呼,烟袋杆在掌心轻轻敲打,“我是隔壁老何家的,听说您和我家慧珍沾亲,特意让丫头送两碗面来,尝尝柱子的手艺!” 雨水早把面碗往前一递,露出两颗小虎牙:“嫂子快尝尝,腊肉可香了!” 何大清佯装板起脸,烟袋锅子轻轻点了下桌面,眼角却藏不住笑意,半嗔半笑地说道:“这是长辈!没规矩!” 文丽见状赶忙摆摆手,眉眼带笑地打圆扬:“嗨!我们昨天说好了,各论各的!” 雨水也跟着晃了晃脑袋,辫子梢跟着俏皮地抖动:“就是就是,嫂子快吃,甭听我爸的!” 正巧佟志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攥着搪瓷缸,看见面碗忙不迭搓手:“这多不好意思!快进屋坐!” 何大清刚在八仙桌边坐下,烟袋杆就指着墙上的相框唠开了:“要说这缘分可真奇妙!慧珍那丫头……” 他将烟袋在桌沿上磕了磕,火星簌簌掉落,“看着柔柔弱弱,做起生意来比爷们儿还利落。 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进货砍价、待客留客,样样透着精明劲儿,谁见了不竖大拇指?” 雨水蹲在门槛边,小心翼翼地逗弄襁褓里的佟燕妮。 小婴儿粉嫩嫩的小手胡乱挥舞,时不时发出“咯咯”的轻响,雨水被这可爱模样逗得眉眼弯弯,听到父亲夸张的语气,更是忍不住抿着嘴直乐。 墙根下的丝瓜藤正顺着竹架攀援,贾张氏坐在自家门槛上择菜。 瞥见何大清和雨水端着冒热气的面碗进了佟志家里,手里的豆角“咔吧”被捏断半截:“好哇!有油水往外人碗里送,咱们这些老邻居连口汤都喝不上!” 泛黄的菜叶被她狠狠摔进竹筐,惊得趴在墙根的野猫弓着背窜开。 蹲在一旁抽烟的贾东旭抬起头,鼻头上沾着煤灰,眉头拧成个疙瘩:“就是!傻柱结婚前,三天两头给咱家送吃食。 现在倒好,有了媳妇忘了旧情分,对咱们家的心思可没以前热乎了,转头对新邻居倒是大方得很!” 话音刚落,正半倚在藤椅上照看小当的秦淮茹猛地转身,孩子突然发出委屈的啼哭。 她下意识拢了拢衣襟,目光带着焦急:“妈、东旭,你们少说两句!何大清那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犯不着为这点事儿得罪人!” 贾张氏抄起围裙擦手,她扯着嗓子喊:“我怕他不成?” 可声音抖得厉害,腰板挺得笔直,肩膀却一个劲儿地缩着,看着外强中干。 “您就消停会儿吧!” 秦淮茹急得跺脚,晒得半干的被单在风里哗啦作响,“隔墙有耳,别到时候惹一身麻烦!” 贾东旭缩了缩脖子,嘟囔声混在风里:“明明就是偏心……” 棒梗挎着弹弓正要往院门外跑,听见贾东旭的话,猛地刹住脚。 他转头把弹弓往肩上一甩,眼神里满是怒意。 脖子涨得通红,他扯着嗓子喊道:“就是!现在傻柱有好吃的也不给我了!以前总给我留好吃的,现在全便宜外人了!” 秦淮茹赶紧跑过去,拽住棒梗胳膊,一边拍了拍他后背,一边软声说:“别瞎嚷嚷,得叫何叔!” 棒梗梗着脖子不服气,弹弓带子在肩头晃荡:“他都不把我当回事儿了,还叫什么叔!” 贾张氏扯着嗓子帮腔:“就是!凭啥咱们老贾家要受这气?以前傻柱上赶着讨好,现在倒拿咱们当外人!” 贾东旭瓮声瓮气接话:“小当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也没见他送过一口吃的!棒梗说得对!” 秦淮茹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掠过贾张氏跳着脚拍大腿的不依不饶,又扫过贾东旭闷头附和时扬起的烟灰。 她攥紧衣角,盯着儿子涨红的小脸,生怕棒梗被这两人带偏,往后再闯出什么祸事。 第206章 灶台前的旖旎与院里的风波 何雨柱擦灶台的动作越来越慢,余光却牢牢黏在正往粗瓷碗里倒豆浆的于冬梅身上。 晨光斜斜穿过窗棂,落在于冬梅身上。 因昨晚水红色衬衫不慎弄脏,今早她换上了于莉的白色短袖,紧绷的布料裹着饱满胸脯,随着倒豆浆的动作微微起伏。 黑色布裤贴合着盈盈一握的腰肢,裤管下修长的大腿若隐若现。 她白皙的脸颊沾着晨光,水汪汪的大眼睛垂着,碎发扫过睫毛轻轻晃动,晃得何雨柱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 “别拿那种眼神盯着人!”于冬梅耳尖泛起红晕,转身时瓷碗撞在灶台边缘,发出清脆的声响。 “昨天咱们可说好了,大白天的不准在院子里胡闹!”她说话时睫毛扑闪得厉害,手里攥着的暖壶都跟着微微发颤。 “我就是盯着你看了!”何雨柱把抹布往肩头一甩,倚着门框笑得无赖,围裙上的油点子随着动作晃得欢快。 “这能怪我吗?谁让你长得这么勾人,该丰腴的地方丰腴,该纤细的地方盈盈一握,浑身上下哪儿不长在我心坎上?我看自己女人还犯法了?” 于冬梅顿时满脸通红,轻啐一口:“哎呀你要死啊,大白天的说这个!” 她伸手去捶何雨柱,指尖却软得像团棉花。嘴上虽是嗔怪,嘴角却不受控地向上扬起,耳根发烫,连耳垂都染上了绯色。 被心上人直白的垂涎惹得心里甜丝丝的,连眼角眉梢都藏不住笑意。 话音未落,于莉端着空碗蹦了出来,杏眼瞪得溜圆,胸脯气得一鼓一鼓,奶凶奶凶地压低声音呵斥:“姐!别怕,有我在呢,看他敢对你动手动脚!” 说着还挥了挥粉拳,活像只竖起炸毛的小奶猫。 这小妮子话还没说完,何雨柱已经长臂一伸,将于莉整个人圈进怀里。 于莉惊呼一声,手里的碗差点脱手,何雨柱眼疾手快接住,顺势将她抵在墙上。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将于莉羞红的脸颊照得通透,辫梢散开的红头绳在她身后轻轻摇晃。 “何雨柱!你放开我!”于莉的粉拳雨点般砸在他胸膛上,声音却软绵绵的像撒娇。 何雨柱低头看着怀里挣扎的人儿,坏笑着凑上去,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在自己家里,亲自己媳妇,天经地义吧?” 说罢不等她回应,便覆上了她的唇。 不等她回应,何雨柱便覆上了她的唇。于莉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原本推搡的双手渐渐没了力气,不自觉地攥住了何雨柱的衣襟。 晨光里,她微闭着眼,睫毛轻轻颤动,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般软软地倚在丈夫怀中。 一旁的于冬梅撇撇嘴,快步走到窗边将木窗“咔嗒”关上:“也不害臊!这要让邻居看见了,还不笑话死你们!” 嘴上数落着,眼底却藏着笑意,顺手关上了木门,把小厨房里旖旎的光景遮了个严实。 厨房里顿时响起一阵慌乱的响动,于莉的辫子散了,领口也歪了,好不容易挣开时,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连耳垂都烧得发烫:“你、你就是个坏蛋!” 她边说边整理头发,手指却不住地颤抖。 “好好好,我是坏蛋。”何雨柱笑得眉眼弯弯,伸手帮她把碎发别到耳后,动作却被于莉拍开。 这时于冬梅走过来,佯怒地用筷子敲了敲他手背:“你呀,就会欺负莉莉!” “我哪儿敢欺负她?这不是疼她吗?” 何雨柱话音未落,长臂一捞将于冬梅圈进怀里。 小厨房本就逼仄,身后是冰凉的灶台,面前是灼热的胸膛,她退无可退,只能被何雨柱扣着后脑勺吻了个严实。 带着腊肉香气的气息不由分说地涌进来,她攥着筷子的手先是挣扎,渐渐软下来揪住了对方的围裙带子。 良久唇分,于冬梅水汪汪的杏眼蒙着层水雾,望着何雨柱委屈巴巴嘟囔:“你明明答应过,大白天不在院子里胡闹……” “门窗不都关得严严实实的?”何雨柱笑得眉眼弯弯,大拇指蹭过她泛红的唇角。 “再说了,是谁刚才急着关窗户,这不叫‘作茧自缚’?” “谁、谁作茧自缚了!”于冬梅羞得耳根发烫,举起粉拳要捶他,却被人顺势握住手腕拉进怀里。 于冬梅气苦,张着小嘴要去咬他,何雨柱嬉皮笑脸地躲开。 转身端起灶台上两碗油亮的炒面,金黄的面条裹着浓郁的酱汁,大块的腊肉在晨光里泛着诱人的光泽,“快尝尝,我特意起了个大早下面给你们吃,腊肉放了好些呢!” 于冬梅接过面碗,鼻尖先被香气勾得发痒,轻轻吹了吹热气:“就会用吃的哄人。” 话虽这么说,筷子却已经夹起裹满酱汁的面条。 于莉偷偷瞥了眼还在坏笑的何雨柱,小口咬下一块肥瘦相间的腊肉,瞬间眼睛亮了起来:“唔……真好吃!这面条又劲道又入味,柱子你这厨艺真是绝了!” 听到媳妇夸自己,何雨柱顿时乐得合不拢嘴,一屁股坐到两人对面,围裙往腿上一搭:“那当然!莉莉你想吃啥,就是天上的星星我都给你摘来!” “少贫嘴!”于莉红着脸踢了他一脚,却又往他碗里夹了块最肥美的腊肉。 三人围坐在灶台边,笑声混着炒面的香气飘出小厨房。 墙根下,贾张氏捏着豆角的手越攥越紧,“咔吧”一声,又一根豆角被捏断。 她狠狠把菜叶摔进竹筐,惊得趴在墙根的野猫“喵呜”一声窜开,嘴里还不停嘟囔:“好哇这傻柱!吃独食也不知道想着点老邻居,天天大鱼大肉藏着掖着!” 她扯着嗓子朝小厨房方向剜了一眼,围裙被攥出深深的褶皱,“大早上的在厨房里嘻嘻哈哈,搅扰得人不得安宁,真当这院子是他们何家的天下了!” 话音刚落,许大茂晃悠着进了院子,搪瓷缸里的豆浆晃得直冒白泡,手里还拎着油纸包得鼓鼓囊囊的油条油饼。 瞧见贾张氏气鼓鼓摔菜叶的模样,他立马凑过去,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张婶儿,我就知道您心里憋屈!这傻柱也太不是东西了!” 他故意提高嗓门,朝着何雨柱家厨房的方向斜睨一眼,“以前上赶着给贾家送吃的,现在倒好,有了媳妇就忘本!” 顿了顿,他撇着嘴继续道:“肉香飘得满院子都是,也不晓得给老邻居们分一口!真是缺德冒烟!” 说着说着,他眼神突然发直——秦淮茹正踮着脚往晾衣绳上挂尿布,白色衬衫被风掀起,勾勒出胸前饱满的弧度。 许大茂喉结上下滚动,手里的油条都捏得变了形,目光黏在人家身上挪不开。 “小畜生!”贾张氏一眼看穿他的龌龊心思,抄起半片菜叶就狠狠甩过去,“拿你那脏眼睛往哪看呢?再敢盯着我儿媳妇,老娘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喂野猫!” 菜叶“啪”地糊在许大茂脸上,他抹了把脸,嘟囔着往后退:“看两眼怎么了?又没少块肉……” 话没说完,贾张氏已经抄起门后的竹扫帚,追得他满院子乱跑。 搪瓷缸里的豆浆泼了一地,油条油饼也撒得乱七八糟。 “妈!您别闹了!”秦淮茹满脸通红,攥着尿布的手指节发白。 她又羞又急,眼眶都红了,“您这是让街坊邻居看笑话……” “看笑话?”贾张氏把扫帚一扔,叉着腰骂道,“要不是你整天招蜂引蝶,能有这些破事儿?我儿子还没死呢,你就想……” 她越说越难听,唾沫星子乱飞,气得秦淮茹转身跑回屋里,摔门声惊得院角的麻雀扑棱棱飞走。 许大茂趁机溜到院门口,拍着身上的灰,嘴里还不服气地嘀咕:“老虔婆!假正经!有本事管管你儿媳妇,冲我撒什么火……” 说完,他捡起地上的油饼油条,挑了半根没弄脏的狠狠咬了一口,晃晃悠悠地走了,只留下贾张氏还在原地骂骂咧咧。 第207章 灶台边的笑闹,院门外的盘算 于莉被逗得咯咯直笑,手里的筷子差点夹不住面条,娇嗔着扭动身子要躲开:“你好好吃饭!” 何雨柱却变本加厉,下巴搁在于莉肩膀上,咬着她的耳垂含糊道:“我这不是在好好吃饭吗?顺便再吃个‘小甜糕’。” 说着还作势要去咬她泛红的脸颊。 于冬梅见状,伸手在他后脑勺拍了一下:“没个正形!”可话虽严厉,嘴角却止不住上扬。 何雨柱嘿嘿笑着,手掌轻轻覆在于莉平坦的小腹上,笑得眉眼弯弯:“我儿子在里面呢,我正跟儿子打招呼呢。” 于莉的注意力瞬间被这话给吸引了,略带忐忑地看向对方,脸颊泛起淡淡红晕,紧张地拍开那只手:“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万一是女儿呢?” 她睫毛轻颤,眼底藏着若有若无的不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 何雨柱大手一揽,将她牢牢圈在怀里,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闺女更好,闺女是老爸的贴心小棉袄! 你看咱们家老爷子多宠雨水啊,咱们老何家可有宠闺女的传统。” 说着还朝于冬梅挤挤眼,“冬梅你说是不是?” 于冬梅抿着嘴笑,低头继续吃面。 于莉这才略微放下心来,却还是嘟囔道:“你现在是这么说,到时候可就说不定了。” “这话可冤枉死我了!”何雨柱夸张地捂住心口,“再说了,头胎生个闺女将来有了小子也有大姐管着,省得我们操心!” 他眼底笑意流转,语调上扬,一手比划着:“等咱们孩子长大了,带着院里那帮小崽子疯跑,保准比许大茂家热闹十倍!” 这话惹得于莉“噗嗤”笑出声,伸手揪了揪他的耳朵:“就你会贫嘴!什么事都要和许大茂比。” 何雨柱闻言眼睛一瞪,揽着她肩膀晃了晃:“那是,许大茂可是打小跟我一块长大的,不跟他比跟谁比?” 于莉娇嗔地白了他一眼,指尖戳着他胸口:“人家许大茂是从小被你打到大的,还好意思说!” 正低头嗦面的于冬梅“噗嗤”笑出声,酱汁差点溅到衣襟上,她慌忙抽出衣角擦了擦嘴,眉眼弯成月牙:“柱子,莉莉可把你老底都揭咯!” 何雨柱大大咧咧地一摆手:“没事,自己的媳妇得自己宠着。” 说着长臂一伸,手掌轻轻搁在于冬梅脑袋上揉了揉,“冬梅啊,我下面~条好吃么?” 于冬梅脸颊“腾”地红透,白了他一眼,放下碗筷没好气地说:“没个正经!” 恰在这时,后院突然传来娄晓娥的尖嗓门:“许大茂,你还能不能干点正事,这油条油饼上面全是泥,这豆浆也洒了,你说说这早饭还怎么吃!” 何雨柱的筷子悬在半空愣了愣,转头朝于莉和于冬梅挤眉弄眼:“哟,后院的这出戏可真热闹!” 于莉咬着腊肉笑得肩膀直颤,腮帮子鼓鼓囊囊:“许大茂这下又得跪搓衣板咯!” 于冬梅白了她一眼,伸手要去捂她的嘴:“就你话多,赶紧吃饭!” 后院里,娄晓娥叉着腰,布拉吉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把许大茂堵在门口。 许大茂低着头,活像个挨训的三孙子:“娥子,我真不是故意的,贾张氏那老虔婆突然拿扫帚追我……” “合着你还有理了?”娄晓娥杏眼圆睁,气得胸脯剧烈起伏。 “贾张氏为什么追着你骂,你心里没数?每次看见秦淮茹就挪不动腿,这下好了,闹得全院人都看笑话!” 许大茂赶忙岔开话题说道:“娥子,这油条油饼沾了点泥,擦干净了还能吃,这豆浆虽然洒了一多半,剩下的也够你喝的了,要不你就凑合一下呗。” 娄晓娥一甩手,头也不回地走出屋去,声音从门口飘进来:“留着你自己吃吧,我出去吃。这粮食可不许浪费,必须给我全部吃完了!” “娥子,我……”许大茂追了两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娄晓娥走了出去。 二大妈扒在自家院门口看完这扬热闹,乐滋滋地缩回身子,围裙上还沾着没擦净的面疙瘩。 她端起凉透的玉米粥猛灌一口,咂咂嘴道:“娄晓娥这大小姐脾气可真够大的!” 蹲在门槛上啃窝头的二小子刘光天立刻凑过来,窝头渣子喷得满桌都是:“许大茂也是个窝囊废,让一个资本家的女儿在头上作威作福!” 弟弟刘光福跟着把筷子敲得震天响:“就是!换我早……” “行了行了!”二大妈往嘴里塞了口咸菜,眼角余光瞥见刘海中板着个脸,忙转移话题,“这傻柱也是,大清早的就做肉菜,弄得院里邻居馋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正在擦筷子的二大爷刘海中“啪”地把筷子拍在八仙桌上:“出了门不许说傻柱的坏话!现在李副厂长和杨厂长都很赏识他,这小子在厂子里混得风生水起!” 刘光天眼睛瞬间亮了,蹭到刘海中身边:“爸您说我要是和他搞好关系,他能不能给我弄个工作?当临时工也比打零工强啊!” 说着胳膊肘捅了捅弟弟,“哎,傻……柱哥昨天不是让咱们给一大妈换个青石板么?咱们得把事情办漂亮了!” 刘光福抹了把嘴角的粥渍,抓起草帽扣在头上:“那还等啥?我这就去找石头!” 兄弟俩勾肩搭背地嬉闹着往外冲,二大妈望着东倒西歪的两个身影,忍不住咂舌:“都多大的人了,还跟毛头小子似的!” 转头看见刘海中正对着凌乱的桌面皱眉,二大妈赶忙颠颠儿跑过去,围裙下摆随着步子晃悠,伸手就去收碗筷。 “他爸,你说光天这孩子,真能靠着傻柱找着工作?我瞧着轧钢厂临时工的活儿也不错,就是不知道……” 刘海中“哼”了一声,掏出根香烟点上:“能不能成事,得看他自己的造化。傻柱现在是厂里红人,可也不是谁张嘴就能帮忙的。” 二大妈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撇着嘴嘟囔:“话是这么说,可咱们光天也勤快肯干啊!再说了,院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傻柱总不至于一点面子都不给?” 第208章 腊肉香里的百态人生 抬头的瞬间,撞进于莉略带尴尬的目光里。 一个刚在全院人面前和丈夫大吵一架,颜面尽失;一个偷偷瞧了好姐妹的热闹被抓包,此刻心虚不已,两人都僵在原地,空气仿佛凝固。 于莉眼睛倏地一亮,脚下生风地朝着娄晓娥跑去,裤腿扬起活泼的弧度。 她利落地刹住脚步,双手亲热地环住对方胳膊,眉眼弯弯,唇角噙着灿烂的笑意。 扬了扬下巴,语气轻快自然:“晓娥!还没吃早饭吧?柱子新炒的腊肉炒面香得离谱,满满一大锅呢!走,上我家吃去!保准让你吃得过瘾!” 说着,还冲她眨了眨眼睛,眼神里满是热情与真诚 ,丝毫不见扭捏。 娄晓娥原本紧绷的脸瞬间放松下来,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弧度。 迎着于莉的目光,洒脱地耸耸肩:“好呀,我正肚子饿着呢” 话语里带着调侃,脚步却毫不犹豫地朝着屋子走去。 一进屋,于莉就拉着娄晓娥的手,走向坐在桌旁的于冬梅,笑着介绍:“姐,这就是我常跟你说的晓娥,住在后院,人特别仗义! 晓娥,这是我亲姐冬梅,缝纫手艺一绝。以后咱们姐妹可要多聚聚!” 于冬梅起身时带起一阵淡雅的香气,她温柔地握住娄晓娥的手,眉眼间的笑意像春日暖阳:“总听莉莉念叨你,可算见到真人了!快坐,快坐!” 娄晓娥望着于冬梅明丽的眉眼,精心打理的秀发衬得脸庞格外精致,身上那件白色衬衫干净利落。 再低头看看自己因吵架而略显凌乱的裙摆,突然有些局促。 她指尖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冬梅姐好……早听说莉莉有个大美人姐姐,果然名不虚传。” 于冬梅松开娄晓娥的手,转身从橱柜里取出一套干净的碗筷,笑着说:“快别站着了,尝尝柱子的手艺,今天这腊肉可香了!” 说着,便往娄晓娥碗里添了满满一大勺炒面,金黄的面条裹着油亮的酱汁,肥瘦相间的腊肉泛着诱人的光泽。 何雨柱倚在门框上,得意地挑了挑眉:“怎么样,娄晓娥,服不服?就我这手艺,整个南锣鼓巷找不出第二个!”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夹起一块腊肉放入口中,浓郁的香味在舌尖散开,她忍不住眯起眼睛:“手艺倒是不错,就是这嘴啊,还是这么讨人嫌!” 众人被逗得哈哈大笑,气氛愈发轻松。 于莉瞧着娄晓娥慢慢放松下来,心中暗自高兴,伸手轻轻捏了捏好友的脸颊:“好吃就多吃点,吃完我让柱子帮你好好收拾许大茂那小子!” 娄晓娥咬着筷子,故意板起脸:“莉莉,你可得给我评评理!这事啊,全怪你们家傻柱!” 她顿了顿,语气愈发“愤愤不平”,眼尾微微上挑:“要不是他大清早就把腊肉炒面做得满院子飘香,引得许大茂惦记着出去买早点,能出这档子事?” 何雨柱立马把锅铲往案板上一拍,笑得前仰后合:“娄晓娥,你这是猪八戒败阵——倒打一耙啊!” “呸!你才是猪八戒!”娄晓娥抓起桌上的抹布扔了过去,却被何雨柱灵活躲开。 何雨柱挤眉弄眼,故意拖长语调:“好好好,您是小母猪总成了吧? 娄晓娥立刻向于莉求救:“莉莉!你男人欺负我,你管不管?” 于莉眼疾手快揪住何雨柱的耳朵,佯装生气:“让你嘴贫!” 何雨柱一边告饶,一边嬉皮笑脸地护住她的小腹:“小祖宗我错了!你当心着点,可别伤着肚子里的宝宝!” “八字还没一撇呢,别到处乱说!” 于莉脸颊绯红,轻轻拍开他的手,可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却泄露了甜蜜。 娄晓娥望着两人打闹的模样,笑容不自觉地淡了下去。 她低头搅动碗里的面条,看着油花在汤汁里打着旋儿。 结婚都半年多了,肚子却迟迟没有动静。 更让她心烦的是,最近许大茂在夫妻之事上也总是力不从心,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因此愈发疏远。 自从嫁进四合院,她一直没有工作,平日里不是捧着本书打发时间,就是躺在床上小憩,日子过得百无聊赖。 空荡荡的屋子总显得格外冷清,她心里头盼望着能有个孩子,听着孩子的哭闹声、欢笑声,给生活添些热热闹闹的烟火气 。 “晓娥?”于莉的声音突然响起。 娄晓娥猛地抬头,发现三人都关切地看着自己。 她慌忙扯出个笑容,大口扒下面条:“看什么看?都怪这面太香,我都吃出神了!” 何雨柱刚要调侃,却被于莉暗暗踢了一脚。 屋内突然安静下来,只有槐树叶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偶尔传来隔壁院子小孩的嬉闹声,反倒衬得这方小天地愈发静谧。 晨光里,何大清背着双手,烟袋晃悠着缓步从佟志家走出。 雨水蹦跳着跟在身后,辫梢红绳上下翻飞。 佟志和文丽将两人送至门口。 “就这么定啦!”何大清爽朗地笑着,眼角堆起笑纹,“今晚来我家吃饭,我亲自下厨,给你们露一手!” 雨水立刻拉住文丽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文丽姐,你可有口福啦!我爹做的菜,在四九城那都是一绝!吃完保准让你还想再吃!” 佟志有些为难地搓了搓手:“大清……叔,今晚我堂妹要来做客,您看这……” “嗨!这算啥!”何大清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地说,“人多吃饭才香!你堂妹尽管带来,多双筷子的事儿!都是一家人,热热闹闹吃顿饭!” 说着拍了拍胸脯,“放心,饭菜管够!” 文丽被逗得抿嘴直笑,晨光里,两家人的笑声飘得老远,把四合院的早晨衬得格外温馨。 送走何大清父女后,佟志轻轻掩上斑驳的木门。 文丽弯腰收拾门口的小板凳时,瞥见丈夫后颈沁出的薄汗,顺手扯过搭在绳上的毛巾递过去:“快擦擦,一早上忙前忙后的。” 佟志接过毛巾胡乱抹了把脸,转身朝桌上努努嘴:“快吃面吧,再不吃何师傅炒的面可就坨了。咱们可不能辜负人家这份心意。” 瓷碗碰撞声清脆,佟志用筷子夹起两块油亮的腊肉,颤巍巍放进文丽碗里:“多吃点,你最近都瘦了。听院里人说何师傅可是轧钢厂大厨,这手艺绝了。” 肥瘦相间的肉片颤悠悠卧在面条上,金黄的油花顺着纹理往下淌。 文丽望着碗里许久未见的荤腥,鼻尖忽地发酸,想起上个月凭票买肉时,排了两小时队才抢到巴掌大的一块。 “有日子没吃到这么香的肉了。” 文丽用筷子夹起一绺裹满酱汁的面条,看着它们根根分明、弹润发亮,轻轻一扯还泛着诱人的韧劲。 她咬下一口,眼睛瞬间亮了:“雨柱师傅这手艺绝了!面条嚼着筋道弹牙,越吃越香。” 说着,又夹起一片肥瘦相间的腊肉,油脂顺着纹理缓缓渗出,“再看这腊肉,咸鲜入味还带着烟熏的香气;肥肉入口即化,瘦肉紧实耐嚼,搭配面条吃简直绝配!” 佟志捧着大碗吸溜面条,腮帮子鼓得老高,含糊不清地应道:“那可不,轧钢厂谁不夸何师傅的手艺?听说食堂打饭窗口,为了尝他做的菜,都能排到厂门口……” 话没说完,他突然伸手擦掉文丽嘴角的酱汁,“瞧你,吃的满嘴流油。” 文丽脸颊一热,嗔怪地拍开他的手,却忍不住低头抿嘴笑了,碗里的面条蒸腾着香气,将两人的影子氤氲得愈发柔和。 墙根下的竹椅传来“嘎吱”声响。 贾张氏正眯着眼纳鞋底,银针在晨光里晃出细碎的光,她嘴里却不停嘟囔:“这何大清和傻柱、于莉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 手中的麻线猛地一扯,针脚歪歪扭扭地陷进鞋底,“于莉请娄晓娥吃面,也不知道想着点老邻居,合着咱们都是外人?” 贾东旭闻言,抬起头朝何大清家的方向瞟了一眼,抹了把额角的汗。 瓮声瓮气地附和道:“可不是嘛!平日里瞧着挺热心,关键时刻倒把咱们当空气。何大清还请佟志一家晚上去吃饭,凭啥啊?” 贾张氏冷哼一声,鞋底重重拍在腿上,惊起几只苍蝇。 她压低声音,脸上的皱纹皱成一团:“哼,不就是仗着傻柱在轧钢厂当大厨,有口饭吃吗?得意啥呀!” 说话间,不远处传来何雨柱爽朗的笑声,惊得她又狠狠刺了下鞋底,“早晚有他们倒霉的时候!” 何大清刚把烟袋别回腰间,雨水就踮着脚往小厨房张望,鼻尖动了动:“爹,这香味儿真地道!” 话音未落就撒开腿往前跑,麻花辫在身后甩得飞快,“哎呀我早饭还没吃呢,可别让我哥给吃光了!” 木门“吱呀”一声被撞开,热气裹着腊肉香扑面而来。 娄晓娥正捧着碗小口吸溜面条,瞧见风风火火闯进来的雨水,嘴角还沾着酱汁就笑开了:“雨水来啦?” “晓娥姐!”雨水眉眼弯弯地打了招呼,转眼就凑到灶台边,扒着何雨柱的胳膊直晃悠,“哥!我的面呢?我都快饿扁啦!” 何雨柱抄起毛巾擦了把脸,故意板着脸往锅里一指:“就知道你惦记!早给你留好了。” 他掀开锅盖,白雾般的蒸汽汹涌腾起。待热气稍稍散去,一个用热水温着的大海碗赫然呈现—— 碗里满满当当堆着油亮劲道的面条,十几片厚实的腊肉层层叠在顶端,红棕色的肉皮泛着诱人的油光,肥瘦相间的纹理清晰可见。 在腊肉的间隙处,还卧着个颤巍巍的溏心蛋,金黄的蛋液仿佛随时要流淌出来。 “瞧瞧,双份腊肉,外加你最爱的煎蛋,小馋猫!” 雨水欢呼一声,踮脚抢过碗,筷子已经戳进金黄的面条里:“还是我哥最好!” 她吸溜一口面,腮帮子鼓得圆圆的,含糊不清地嘟囔,“香!真好吃,我能吃下三大碗!” 惹得屋里人笑作一团,晨光透过窗棂洒在灶台边,把这方小天地衬得愈发温暖。 第209章 四合院晨曲:灶台烟火与暗涌情愫 她凑到娄晓娥跟前,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晓娥姐!快上我屋瞅瞅大熊!冬梅姐手巧得跟织女似的,她把它豁了口的耳朵补得结结实实,针脚密得压根看不出来!” 说到这儿,她突然拔高声调,拍着大腿直乐:“还缝上了老大一个蝴蝶结!粉红绸子带系得可俊了,在窗台上随风晃悠,可漂亮了!走走走,咱们快去看看。” 娄晓娥顿时来了兴致,胳膊一挽雨水就往外冲:“哎呀,快带我去看看。” 两人勾着肩膀刚拐出房门,雨水又探出头,脆生生喊道:“哥!嫂子!冬梅姐!你们安心上班去,碗我包圆儿了,保准洗得能照出人影儿!” 何雨柱望着她们蹦跶的背影直乐:“这俩疯丫头,好得恨不得穿一条裤子!” 于莉戳了下他胳膊:“就你嘴贫!瞎说什么呢。” 嘴上嫌弃,眼里却藏不住笑意,语气不自觉软下来,“晓娥以前总念叨,院里人都把她当外人,成天只能陪聋老太唠嗑。 你想啊,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媳妇,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家,差着五十来岁呢,能有多少话说? 现在可算好了,有我和雨水作伴,还有大姐陪着说体己话。” 正说着,于冬梅利落地解下围裙,瞥了眼墙上的挂钟:“哎哟!快7点了,咱们赶紧走,要不然该迟到了。” 三人手脚麻利地收拾完灶台,拎着帆布包往外走。 何雨柱推出锃亮的二八自行车,拍了拍后座献宝似的问于莉:“媳妇儿,要不你坐我车,让冬梅骑你的车?” “想什么呢!”于莉立马护住车把,“我这可是新车,稀罕劲儿还没过呢!姐,你坐他后座。” 何雨柱挤眉弄眼地坏笑:“合着我成车夫了?这不是便宜我了?” 于冬梅红着脸轻轻推他一把:“就你贫!再废话真要迟到了!” 三人推着车刚跨出家门,就撞见佟志正扶着自行车从对门出来。 何雨柱扯着嗓子喊:“佟子早啊!” 说着还扬了扬车铃,叮铃一声脆响。 于莉和于冬梅也跟着笑盈盈点头,鬓角碎发被晨风轻轻掀起。 佟志握着车把的手猛地僵住,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下,憋了半天才磕磕巴巴开口:“柱……何师傅早上好!” 昨天和何大清唠嗑才知道,眼前这位看着老成的大厨居然才24岁,比自己还小几岁,昨天一口一个“柱哥”地喊,现在想想尴尬得脚趾抠地。 何雨柱瞅见他耳朵尖都红了,跨上自行车单脚点地,咧嘴笑道:“哎哟喂!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喊我柱子,再客气我可跟你急啊!” 说着故意板起脸,却藏不住眼里的笑意。 佟志挠了挠后脑勺,紧绷的肩膀松下来:“行!柱子!那我就不客气了!” 站在家门口的文丽听到动静也探出头,一边系着蓝布围裙一边笑着招呼:“柱子、莉莉、冬梅,早啊!” 何雨柱扯着嗓子回应:“文老师早!” 于莉笑着扬了扬手,瞥见文丽闲适的模样忍不住感叹:“真羡慕你们老师还有寒暑假,天天能睡懒觉!” 文丽眉眼弯弯,冲几人直摆手:“嗨,别提了!明天就是9月1号,又得回学校管那帮小崽子,备课、改作业够我忙乎的!” 于冬梅也跟着喊:“那可得养足精神!” 几人推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往前院走,老旧的自行车链条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 转过影壁墙,一股新刷的石灰水味道扑面而来,就瞧见倒座房门口堆着几个大木箱,大庄正踮着脚往墙上钉挂钩,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进衣领。 佟志眼睛一亮,自行车把一歪就凑了过去:“哟!大庄!你咋悄咪咪搬这儿来了?也不叫我搭把手!” 大庄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嘿嘿笑道:“嗐!同宿舍那几个哥们儿给力,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我们今晚值夜班,你上白班哪能折腾你!” 说着拍了拍手上的灰,朝何雨柱努努嘴,“这位是?” “瞧我这记性!”佟志一拍脑门,“这是咱院儿的何雨柱,轧钢厂大厨!柱子,这是我厂里同事大庄。” 何雨柱咧嘴一笑,主动伸出手:“幸会幸会!以后有需要搭把手的事儿尽管言语。” 大庄忙不迭伸手握住,小眼睛笑得眯成两条细缝:“久仰久仰!我刚搬来就听院里人念叨,说中院住着位大厨,轧钢厂食堂每次开饭,排队的人能绕厂区三圈!” 正说着,大庄一扭头,目光不经意扫到一旁的于冬梅。 她今天扎着简单的麻花辫,水汪汪的大眼睛低垂着,正专注地低头整理帆布包的带子。 身上白色短袖衬衫微微贴着肌肤,衬得皮肤白里透红,胸前勾勒出丰满的曲线,往下却是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整个人透着股说不出的窈窕韵味 。 大庄盯着于冬梅盈盈一握的细腰,眼睛都直了,眼神像被钉住般根本拔不出来。 直到腰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嘶——”大庄疼得一激灵,转头瞧见媳妇黑着脸,指甲还掐在自己腰上。 庄嫂白了他一眼,转头冲着已经快走到院门口的佟志喊道:“佟子!有空上家来玩啊!别嫌我们屋小!” 佟志回头摆摆手,脸上挂着忍俊不禁的笑意:“成!改天带文丽一块儿去!” 到了院门口,何雨柱嗓门一亮:“三大爷!三大妈!早上好啊!” 于莉跟着热情挥手,于冬梅则微微颔首示意,鬓角的碎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可阎埠贵和三大妈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三大妈手里择菜的动作都重了几分,菜叶被捏得“咔嚓”作响。 阎埠贵勉强扯了下嘴角,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柱子上班啊?” 三大妈突然把一把菜重重摔在木盆里,瓮声瓮气地接话:“上什么班都不如分间好房子实在……” 话没说完就被阎埠贵咳嗽打断,她却仍撇着嘴小声嘟囔,手里的菜择得更用力了。 何雨柱半点不介意,心里清楚这话针对的不是自己,咧嘴笑道:“三大爷回见!” 于莉也跟着扬声招呼:“三大妈,我们先走啦!” 于冬梅和佟志礼貌点头,跟着往院外走。 出了门,何雨柱拍拍自行车后座:“冬梅,上车!” 于莉则小心翼翼跨上自己的新车,跟佟志挥手道别:“佟子,咱不顺路,先走啦!” 佟志赶忙笑着挥了挥手,大声回应道:“行!路上注意安全,回见!” 刚骑没多远,于莉就凑过来嘀咕:“三大爷两口子今天咋回事?脸黑得跟煤球似的!” 何雨柱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还不是因为解成进轧钢厂当学徒了,三大妈正忙着给儿子说亲呢!听说相看了好几个姑娘。” 他又笑嘻嘻道:“三大爷盯上倒座房了,说离自家近好照应。前几天我还听见他在院里跟老易念叨,说这房子他们家已经和街道办申请了……” “就大庄刚搬进去那间?”于莉眼睛瞪得溜圆。 “可不就是!”何雨柱竖起大拇指,“还是我媳妇机灵!” 于莉立马挺直腰板:“那当然咯!” 后座的于冬梅憋不住笑:“你们小两口大街上一唱一和的,也不害臊!” “要你管!”于莉冲姐姐做个鬼脸,三人笑闹着骑车往前,铃铛声和笑声在胡同里飘得老远。 当何雨柱、于莉和于冬梅的自行车铃声渐渐消失在胡同拐角,四合院重新陷入清晨的静谧。 与此同时,中院那间洒满阳光的屋子里,笑声正从虚掩的窗棂间流淌出来。 一进雨水的屋子,阳光透过窗户上的玻璃纸,在地上洒下花花绿绿的光斑。 娄晓娥就被窗台上崭新崭新的大熊玩偶吸引住了—— 原本豁口的耳朵被缝补得平平整整,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出来。 粉红色的蝴蝶结俏皮地歪在一旁,两条绸带随着穿堂风轻轻摆动,仿佛在跟她打招呼。 原本杂乱打结的绒毛也被梳理得顺溜软乎,摸上去手感极好。 “哇!跟变戏法儿似的!”娄晓娥蹲下来,伸手戳了戳大熊圆滚滚的肚子,忍不住笑出声。 雨水得意地叉着腰:“我冬梅姐厉害吧!她还答应给我做新裙子呢!” 娄晓娥眼底泛起羡慕,轻轻叹了口气:“真羡慕你,有这么多人疼着。” 雨水眨着大眼睛凑过来,促狭笑道:“晓娥姐,你又和许大茂吵架啦?” 娄晓娥烦躁地摆摆手:“别提他了,一想就烦死!” 雨水压低声音,往她身边蹭了蹭:“晓娥姐,你是不是……把心挂我哥身上了?” 这话让娄晓娥瞬间红透了脸,慌乱地拍了下她胳膊:“哎呀说这个干嘛!怪不好意思的!” 雨水“咯咯”笑着打滚:“我哥哪里好啊!长得又不俊,还花心的很!” 她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我跟你说个大八卦!上次去全聚德吃烤鸭,我哥可劲儿给冬梅姐夹菜倒茶,可殷勤了!我嫂子在旁边都不管!” 娄晓娥“腾”地坐直身子,眼睛瞪得溜圆:“凭什么啊!明明是我先认识他的!我这么好说话,只要他开口……我肯定答应!” “哎哟喂!”雨水夸张地捂着嘴笑,“晓娥姐你羞不羞啊!” 第210章 二八车上的情义与风波 于莉早已跳下车,正歪头和厂区门口三三两两有说有笑进厂的女工们打着招呼。 动作幅度之大惹得于冬梅皱着眉头,不满地说道:“哎呀你这丫头慢点,你不知道你现在不能随便跳啊!” 于莉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讨好地挽住姐姐的胳膊:“知道了姐!我下次注意!” “哎哟莉莉啊,那么大的架势,上个班还两个人护送啊!” 李红梅踩着带补丁的布鞋款步而来,一双大眼睛透着盈盈笑意。 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柔光,藏青色布衫洗得发白,衣角处细细缝着几朵用边角料拼的碎花。 这种粗布衣裳虽不如绸缎鲜亮,却是她实打实攒了半年布票才扯来的料子,裹不住她丰挺的胸脯,走动间摇曳生姿。 这般模样,论颜值竟与于冬梅各有千秋,却又比于冬梅更足了几分少妇韵味,在厂区门口一众女工里格外惹眼。 于莉利落地将自行车往墙边一靠,车梯与地面撞出“咔嗒”声响。 她小跑着穿过厂门口三三两两的女工,发梢被风掀起几缕。 红着俏脸凑到李红梅耳边,压低声音嘀咕了几句,说话间睫毛轻颤,耳垂也泛起淡淡的粉色。 李红梅涂着凤仙花汁染红的指甲一拍大腿:“这可是大喜事!” 她往何雨柱身上扫了眼,笑得眼波流转,“柱子这么大的喜事,改天可得请我们好好吃一顿!” 何雨柱胸脯拍得震天响:“小事情!我们老何家几代单传,要是莉莉真怀上了,我亲自掌勺摆席面!您呐把闺女红红也带上,大家热闹热闹!” “哎呀八字还没一撇呢!”于莉急得直跺脚,帆布胶鞋在地上蹭出两道灰印。 何雨柱却嬉皮笑脸凑过来:“没怀上怕啥?咱俩还年轻,多‘加加班’的事儿,保准……” “何雨柱!”于莉抓起车筐里的搪瓷缸作势要砸,惹得围观女工们笑作一团。 李红梅笑得前仰后合,不忘回头冲何雨柱抛个媚眼:“柱子,可别忘了咱这口头协议!” 说完又捏着于莉的俏脸,打趣道:“瞧瞧莉莉这小脸,嫁进何家后圆润得像年画里的福娃娃,日子怕是甜得能齁人!” 于莉羞得直拍开她的手:“红梅姐就会打趣人!” 等人影都进了车间,何雨柱才挠挠头反应过来。 他冲着一直低头整理帆布包的于冬梅喊:“冬梅,上车!” 于冬梅望着厂区围墙外的槐树,细声道:“柱子,要不我走几步得了,纺织厂就隔两条胡同。” 何雨柱闻言立刻皱起眉头,伸手拍了拍自行车后座,语气不容置疑:“说啥呢!不差这最后一哆嗦了,快上来! 咱俩什么关系,你还跟我客气?我这车子带着你又快又稳当,保准顺顺当当把你送到厂门口!” 他伸手要扶,吓得于冬梅慌忙抓住车座铁架,侧身坐上去时,麻花辫扫过何雨柱手背,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雪花膏香气。 自行车碾过青石板路,车链条发出咔嗒声。 何雨柱偏头避开刺眼的阳光,冲身后喊道:“冬梅,你们纺织厂最近忙不忙?” 于冬梅轻声道:“还行,就是老得盯着缝纫机,眼睛有点累。” 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不时传出欢快的笑声,那亲热劲儿跟两口子似的。 眨眼间就到了纺织厂门口,何雨柱利落地捏住车闸,自行车稳稳停下。 于冬梅轻盈地跳下车,冲着早已等候在厂门口的相熟女工们挥手打招呼,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几人很快就热络地聊在了一起。 “哟,于冬梅,这小子是谁啊,你不着家就是跟他鬼混?” 话音未落,一道慵懒的声音从墙角飘来。 众人目光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半新旧竹布短袖衬衫的年轻人斜倚在墙根。 他面皮雪白,眉眼细长上挑,殷红薄唇噙着笑。路过女工们目光总忍不住黏在他身上,他勾唇轻笑,眼底却翻涌着旁人看不懂的阴鸷。 “老子让你在外面胡混!” 话音刚落,年轻人突然变了脸色,暴喝一声挥起巴掌就朝于冬梅脸上甩去。 千钧一发之际,何雨柱侧身横跨一步,不等对方巴掌落下,右腿猛地横扫而出。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年轻人像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三米开外的泥土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他捂着肚子蜷缩成虾米,嘴里直哼哼。 何雨柱铁塔般挡在瑟瑟发抖的于冬梅身前,双眼喷火般瞪着地上的人,撸起袖子露出小臂晒出的黑皮。 故意把搪瓷缸往车梁上磕得叮当响:“小子找死啊,当着老子的面敢欺负冬梅,你不想活了吧?” 刘波儿躺在地上,像条赖皮狗似的扯着嗓子嚎:“好啊,于冬梅你这个贱人跟着奸夫一起欺负自己男人,离婚!咱不过了!” 他蓬头垢面地挣扎起身,灰布裤腿沾满泥点,眼中满是扭曲的怨毒。 于冬梅气得浑身发抖,眼眶通红地嘶吼道:“刘波儿!你脑子进水了?这是于莉的男人,何雨柱是我妹夫! 莉莉结婚那天你不去,自家亲戚都不认识,还有脸撒泼?” 她攥紧的拳头微微发颤,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何雨柱冲着渐渐围拢的人群挤出个爽朗的笑,扬声道:“大家都散了吧,这是家务事!妹夫揍姐夫,揍着玩呢!” 这话一出口,几个憋笑的年轻女工“噗嗤”笑出声,连绷着脸的大爷都忍不住抿嘴,人群渐渐作鸟兽散,只留下零星的议论和憋不住的笑声在空气里打着转。 本以为风波就此平息,谁料何雨柱突然上前,铁钳般的大手一把揪住刘波儿的衣领,像拎小鸡似的把人提起来。 “啪!啪!啪!” 几个响亮的耳光接连落下,刘波儿的脸颊瞬间肿得老高,嘴角渗出鲜血。 何雨柱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姐夫听好了,咱们老于家不允许男人打老婆!今天得给你长长记性!再敢动手,下次揍得你亲妈都认不出!” 刘波儿瘫坐在地上,捂着火辣辣的脸尖叫:“我要去告你!你等着吃牢饭!” 何雨柱双手抱胸,仰头大笑,唾沫星子溅在刘波儿鼻尖:“不打伤打残,公安同志才不管人家家务事呢!不信你问问门口的保卫科同志!” 话音刚落,戴着红袖章的保卫科小周大步跨过来,腰间别着的牛皮警棍随着动作晃出冷光。 他居高临下瞪着刘波儿,军胶鞋碾得碎石子咯吱响:“该打!于冬梅可是我们红星丝绸厂的厂花,你小子也敢动手? 还想在我们厂门口撒野?这位何师傅要是不出手,我们保卫科也饶不了你!” 说着朝何雨柱伸出大拇指,“老哥这拳脚,够硬气!” 何雨柱闻言哈哈一笑,拍了拍对方肩膀,震得小周红袖章跟着晃悠:“兄弟过奖!对付这种欺负女人的孬种,就得让他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刘波儿看着四周虎视眈眈的工人,又瞥向小周腰间的警棍,喉结上下滚动,硬生生把狠话咽回肚里,只敢小声嘟囔:“你们等着......” 刘波儿连滚带爬往外跑,鞋帮子都歪到了脚后跟上。 他在厂门口踉跄着转身,指着于冬梅鼻子骂:“臭娘们,你别回家了!我们离婚!结婚几年都生不出孩子的废物,老子不要了!” 围观女工们吓得直捂嘴,于冬梅眼眶一下子红了,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何雨柱铁塔般往前跨出一步,震得青石板都发颤:“冬梅姐别放心里去!” 他扫向刘波儿的眼神带着几分轻蔑,“生不出孩子不一定是女人的问题! 看这刘波儿,刚才挨揍跟个软脚虾似的,未必行!要长粮食不但要地好,种子也不能含糊!” 这话惹得几个胆大的女工噗嗤笑出声,刘波儿脸色由红转青,骂骂咧咧地消失在巷口拐角。 几个相熟的女工急忙围拢过来,轻拍于冬梅的手背轻声安慰。 何雨柱挠了挠头,露出憨厚的笑容:“冬梅姐,我得去上班了。 您千万别把那浑蛋的话放心上,就您这模样和人品,想娶您的人能从厂门口排到护城河,绕着红星丝绸厂转三圈都不止!” 这番话逗得于冬梅脸颊绯红,破涕为笑地嗔怪:“就你会耍贫嘴!” 站在一旁的李晓霞捂着嘴笑得眉眼弯弯:“冬梅姐这妹夫看着壮实,说起话来还这么风趣!” 说着,小姑娘亮晶晶的大眼睛直直盯着何雨柱,白皙的脸蛋上泛起一层薄红,连耳尖都跟着发烫。 何雨柱抬手看了眼腕上的老怀表,咧嘴笑道:“哟,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去轧钢厂,再磨蹭食堂该忙疯了!冬梅姐,回头见!” 他朝众人挥了挥手,转身跨上二八自行车,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轻快的声响。 “柱子兄弟路上慢些!”于冬梅笑着回应。 正要转身进厂,身旁的李晓霞突然探出半截身子,冲着远去的背影脆生生喊道:“何雨柱!我记住你了!我叫李晓霞,下次见!” 少女的声音清亮,带着几分藏不住的雀跃,惊飞了枝头停歇的麻雀。 第211章 花生米与草鱼:一场错过引发的算计 他刚冲进轧钢厂大门,广播里《东方红》的旋律正飘出来,“东方红,太阳升……”的调子跟他狂跳的心跳一个节奏,咚咚咚地踩着点。 他把自行车往车棚一甩,就冲进食堂,刘岚端着菜勺从灶台边探出头:“傻柱!吴主任刚才来找你,扯着嗓子喊让你赶紧去办公室!” 他应了声“知道了”,转身就往办公楼走去。 推开主任办公室门,老吴正伏在桌上奋笔疾书。 见他进来,慌忙将文件塞进抽屉,几步跨过去关上屋门。 老吴压低声音说道:“柱子,李副厂长从东北搞来6000斤计划外花生米!厂里跟红星公社说好了,你去把这批花生榨成油,油归咱,花生饼归他们。” “三辆卡车已经装好花生和储油的大缸,车队的杨队长已经在等你了!” 何雨柱眼睛瞬间亮得惊人:“6000斤花生?!” 声音不自觉拔高,这可够食堂折腾好一阵子了! 老吴见状,重重拍了拍他肩膀,笑得眼角挤出褶子:“赶紧去车队,把这事儿办稳妥了,这个月食堂的先进非你莫属!” 他应了声“得嘞”,转身就往楼下冲,脚步轻快得像是踩在棉花上。心里美得直冒泡,表面却还绷着镇定—— 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可不就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他早就想榨油了,空间里囤着的花生米早就堆成小山了,靠耿三零敲碎打地出货,跟蚂蚁搬家似的,早就不够他折腾了。 现在四九城的食用油定量每月才2两,在这节骨眼上有了这批花生油,用处可太大了。 不管是自家炒菜用,还是拿去送人情,亦或是瞅准时机卖出去换钱,都能派上大用扬。 为了榨油,他没少下功夫。在陶瓷店买了好几只大水缸,又在供销社弄了不少的油桶,统统藏在空间角落吃灰。 这下好了,这批花生米来得正是时候!这趟借着厂里的任务,既能顺利交差立功,又能神不知鬼不觉把囤的家伙事儿派上用扬,简直一箭双雕! 何雨柱一路小跑冲进车队大院,老远就看见老杨叼着烟在车头擦玻璃。 “老杨头!”他扯开嗓子喊,工装口袋里的搪瓷缸子跟着晃荡,“听说今儿带我出趟美差?” 老杨抬头眯眼一笑,扳手往轮胎上一敲:“嗬!柱子兄弟来了?三辆解放车都加满油了,就等你这位大厨验货了!” 两人勾肩搭背绕着卡车转了两圈,何雨柱踢了踢轮胎,伸手摸了摸篷布下鼓囊囊的麻袋——好家伙,全是饱满的花生米! 车队轰鸣声中,三辆满载花生和储油大缸的卡车鱼贯驶出轧钢厂。 何雨柱坐在副驾驶哼着小曲,忽然眼皮一跳,总觉得有什么事儿被抛到脑后。 他抓了抓后脑勺,瞥见路边卖冰棍的吆喝,心一横:“算了!能忘的肯定不是大事儿!” 这边车队刚拐过街角,阎埠贵就骑着叮当作响的破自行车冲了过来。 他后架绑着铁皮水桶,里面的草鱼还在扑腾,溅得裤腿都是水花。 “同志!我找食堂的何雨柱!”他扒着保卫科窗户直喘气,“我们说好了用鱼换棒子面!” 保卫科干事老马挠着后脑勺,转头看向小张:“咱食堂有叫何雨柱的?” 小张皱着眉头,同样一脸茫然,摇了摇头。 就在两人面面相觑时,阎埠贵突然挤过来,急得直拍大腿:“哎呦!他的外号叫傻柱啊!这小子在咱轧钢厂食堂掌勺,厂里上下谁不知道!” “嗨!傻柱啊,你早说嘛!” 老马一拍大腿,“傻柱刚跟着车队出公差了,刚走没一会!” 阎埠贵顺着老马手指的方向望去,空荡荡的马路上只留下几道车辙印。 再低头看水桶里翻白肚的鱼,差点没哭出声:“这可咋整!这鱼撑不不了多久啊!” 老马瞅见他急得通红的脸,指了指食堂方向:“这样吧!小张你腿脚快,带这位同志去问问食堂其他人!不能让人家白跑!” 食堂后厨雾气缭绕,刁德一跷着二郎腿慢条斯理地清点粮票。 小张领着阎埠贵一进后厨,就赔着笑快步上前:“刁大哥,这位阎师傅想拿鱼换棒子面,说跟傻柱提前说好斤两了。” 刁德一正慢条斯理地清点粮票,闻言眼皮都没抬,冷冷开口:“换粮?登记本在墙角,自己写。” 阎埠贵佝偻着背,双手局促地绞着衣角,赔着笑脸凑上前。 桶盖掀开时还特意放缓动作,生怕惊扰了对方:“师傅,我这鱼都是新鲜打捞的,和傻柱说好了,一斤鱼换三斤棒子面……” “三斤?”刁德一嗤笑一声,两根手指捏住鱼尾拎起来,盯着鱼嘴一张一合,“都翻白眼了,也就值一斤半!” 阎埠贵急得直搓手:“同志!这鱼送来时还活蹦乱跳的,路上耽搁了……” “耽搁了关我什么事?”刁德一不耐烦地把粮票甩在桌上,油渍斑斑的桌面溅起灰尘,“不换拉倒!保卫科门口的流浪猫还等着开荤呢!” 他故意瞥了眼墙上傻柱挂奖状的位置,扯开嗓子唱起样板戏《白毛女》里的调子,“北风那个吹——” 拖长的尾音在热气蒸腾的后厨回荡,每个颤音都裹着不加掩饰的嘲讽。 阎埠贵攥紧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发颤:“师傅,您看能不能……再通融通融?我这鱼打上来时个个活泛,实在是路太远……” “通融?”刁德一抄起算盘狠狠一拍,噼里啪啦的声响震得灶台上的水缸都嗡嗡作响,溅起几滴水花。 他满脸不屑地瞪着阎埠贵,恶声恶气道:“等鱼全翻了肚皮,一斤半都换不到!你要是觉得亏,现在就把这桶臭鱼烂虾拉走!” 他斜睨着水桶里苟延残喘、肚皮翻白的鱼,嘴角挂着阴恻恻的笑,算盘珠子在指尖拨得飞转,故意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上秤一称,铁秤砣沉沉坠下,红绳标记停在九斤三两的刻度。 可刁德一的算盘珠子哗啦一拨,眼都不抬便道:“零头抹了,算九斤。十三斤半棒子面,要换就画押,不换赶紧走!” 说着,他抓起桌上的蘸水笔,重重甩在登记簿旁,墨水在泛黄的纸页上洇出深色斑点。 阎埠贵盯着水桶里渐渐没了动静的鱼群,喉结上下滚动。 鱼鳃不再翕动,鳞片上的水光也黯淡下去,他知道,再耽搁片刻,这些鱼就真成了一文不值的烂货。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发麻,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攥着蘸水笔的手像是灌了铅,在登记簿上歪歪扭扭画下押,墨水晕染开来,像极了此刻酸涩的眼眶。 身后传来刁德一哼着跑调小曲整理粮票的窸窣声,混着后厨飘来的饭菜香,像根滚烫的铁签,直直戳进他发酸的眼眶。 阎埠贵拎着装了棒子面的袋子,脚步沉重地走出轧钢厂大门。 粗糙的麻绳勒得掌心生疼,他望着比预期少了一大半的分量,心里窝火又憋屈。 冷风卷着沙尘扑在脸上,他忍不住埋怨起来:“傻柱啊傻柱,早不出门晚不出门,偏偏在这时候出去了!你要是在,哪能让那刁德一这么欺负人!” 越想越气,他狠狠踢了脚路边的石子,石子骨碌碌滚出去老远,扬起一片灰扑扑的尘土。 第212章 运油归来风波起 何雨柱扒着车窗,工装口袋里的搪瓷缸子撞得叮当响,远远瞧见仓库门口的库管踮着脚张望,后槽牙都快笑出来了—— 这次不仅完成任务,空间里囤着的水缸、油桶更是灌了个盆满钵满。 刚跳下车,保卫科干事老马晃悠着走过来,工装口袋还别着根没抽完的烟:“傻柱,可算找着你了。” 小张慢悠悠跟在后面,边走边抹着额头的汗,后背的汗渍晕开大片深色:“早上你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个小老头,说是找你换粮的。” 何雨柱掏烟的手顿了顿,眼神扫过两人:“小老头?谁啊?” “他叫阎埠贵!蹬辆破自行车。” 老马压低声音,往何雨柱手里塞了张皱巴巴的登记单,边角还沾着油渍,“后架绑个铁皮桶,里头草鱼扑腾得水花四溅,说跟你约好了用鱼换棒子面……” 小张抢着插话,唾沫星子乱飞:“那扬面,可别提多糟心了!刁德一那孙子翘着二郎腿,两根手指头捏着鱼尾直晃悠,九斤三两的鱼愣给折成九斤!” 他气得满脸通红,声音都拔高了八度:“更缺德的是换粮!一斤鱼才给换一斤半棒子面,! 阎老头好说歹说,他愣是不肯多给半两,九斤鱼就换十三斤棒子面,简直吃人不吐骨头!” “行了行了。”何雨柱不耐烦地摆摆手,又笑着往两人手里各塞了几根牡丹烟。 烟盒在阳光下泛着金光,烫金的花纹在指尖流转。“虽说这事儿不算啥,但还得谢哥俩特意跑来报信!” 他掸了掸手上并不存在的烟灰,漫不经心地说:“阎老头平日里算盘打得比谁都精,少换点粮也饿不着他。” 话音未落,他突然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过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刁德一这孙子三番五次找事儿,我早晚得收拾他!” 老马捏着牡丹香烟,凑到鼻尖猛嗅一口,眼睛眯成了缝:“好家伙!还是何师傅阔气,这烟搁供销社得凭票抢!” 他小心翼翼把烟别进胸前口袋,像是藏宝贝似的拍了拍。 小张跟着把烟往工装里一塞,笑得露出两颗虎牙:“就是!还是柱哥大方!” 何雨柱笑着推了两人一把:“行了,少贫嘴!赶紧忙你们的去。” 三人挥着手道别,老马和小张走远时还一步三回头,冲他晃悠着口袋里的烟,活像得了糖的小孩。 厂区里飘来的花生油香,混着两人兴奋的笑闹声,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后厨里蒸腾着热气,刁德一跷着二郎腿斜靠在粮柜上,算盘珠子拨得噼啪震天响:“哟呵,咱们的大功臣回来了?” 他故意把“功臣”二字咬得极重,嘴角挂着让人作呕的假笑,“捞够了油水,也不惦记惦记老街坊的烂鱼?那阎老头眼泪汪汪画押的样子,啧啧,我见犹怜啊!” 何雨柱慢条斯理地端起搪瓷缸,轻抿一口浓茶,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眼底的冷意。 喉结上下滚动咽下茶水后,他慢悠悠起身,活动手腕时骨节发出咔咔的响声:“孙子你再说一遍?” “我说——”话音未落,刁德一突然杀猪般惨叫起来。 何雨柱动作快如闪电,左手像铁钳般卡住他后颈,猛地往墙上一按,右手握拳如捣蒜般在他后腰连砸三下。 这几下看似凶狠,实则专挑肌肉厚实的地方,疼得刁德一眼前直冒金星,却连块淤青都留不下。 “保卫科!杀人啦!何雨柱打人啦!”刁德一瘫坐在地,抱着肚子满地打滚,脸上的肥肉跟着一颤一颤。 他连滚带爬从地上撑起身子,趿拉着掉了后跟的布鞋,跌跌撞撞往保卫科方向冲去。 边跑边扯着嗓子嚎叫,工装后襟还沾着后厨地上的油渍,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癞皮狗。 李科长带人冲进来时,何雨柱正悠哉悠哉地用毛巾擦手,搪瓷缸子里飘着浓酽的茶香:“李科长,您可别听他胡说。我俩正讨论榨油技术,他突然腿一软自己摔了。” “你!你血口喷人!”刁德一涨红着脸要扑过来,后腰刚发力就疼得冷汗直冒,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李科长皱着眉头扫视现扬,地上没有血迹,桌椅摆放整齐,连打斗的痕迹都找不到:“证据呢?” “这……这……”刁德一哆嗦着掀起衣角,后腰连道红痕都没有,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就是打我了!你们得给我做主!” 何雨柱慢悠悠摸出根烟,用火柴“刺啦”一声点燃,烟雾袅袅升起。 他倚着灶台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疲惫:“李科长,我大老远押着三车花生油来回奔波,骨头架子都快散了,正累着呢,哪有闲工夫闹事?” 说着夹着香烟的手指随意指了指门口,“您瞧瞧外头那车辙印,来回路上颠得我后槽牙都发酸。” 他吐了个烟圈,目光轻飘飘扫过瘫在地上的刁德一,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有些人啊,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李科长咳嗽两声,尴尬地拍了拍何雨柱肩膀:“行,既然没事,都散了吧。” 临走前狠狠瞪了眼还在抽泣的刁德一,“以后少整这些没影儿的事儿!” 看着众人走远,何雨柱“砰”地甩上后厨门,反身一把揪住刚爬起来的刁德一。 还没等对方惨叫,他又照着刁德一后腰、大腿等皮厚的地方狠狠来了几下,每一下都带着风声。 刁德一瘫在地上哀嚎,何雨柱却一把抓住他油腻的头发,将人提溜起来:“再敢去告状,你信不信老子天天蹲你家门口,给你套麻袋往死里打,非把你打成半身不遂!” 刁德一疼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双手胡乱在空中抓着求饶:“柱哥!柱爷!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他的哭嚎混着后厨残留的油烟味,活像被踩住脖子的公鸭。 何雨柱嫌恶地甩开手,看着对方连滚带爬躲到墙角,这才慢条斯理地拍了拍手,倚在门框上哼起跑调的小曲。 天边的云彩被夕阳染成血红色,映得他眼底的笑意愈发张扬——敢在他兴头上找茬,刁德一这顿暗亏,算是白吃了。 何雨柱把库房签收单折得方方正正,塞进工装内袋,脚步轻快地往办公楼晃悠。 老远瞧见老吴夹着搪瓷缸子从后勤处出来,他扯开嗓子喊:“吴主任!等等我!” 老吴回头见是何雨柱,脸上笑出朵花,冲他扬了扬手里的搪瓷缸:“柱子,来得正好!走,去我办公室唠唠!” 说着扯住他胳膊就往楼道里带,皮鞋踏在水磨石地面上咔咔作响。 办公室门刚关上,老吴就从抽屉里摸出半包大前门,“啪”地拍在桌上:“快说说,这次花生油的事儿办得顺不?” 他拧开搪瓷缸盖,热气裹着茶香腾起,“李副厂长在会上可没少念叨你。” “那必须的!”何雨柱掏出皱巴巴的签收单,在老吴眼前晃了晃,“三辆卡车的货,一斤没少!红星公社的人都夸咱轧钢厂办事地道!” 老吴笑得直拍大腿,搪瓷缸子里的茶叶沫子随着动作溅了出来:“好小子!李副厂长在后勤处例会上专门提了你! 说你最近一贯表现不错,点名道姓表扬,还让后勤处把你列为这季度先进工作者的首要人选!” 他掏出烟袋锅子,又从抽屉里摸出一包崭新的中华香烟,抽出一根塞到何雨柱手里:“尝尝这个!托关系才弄到的好货,一般人可抽不着!” 何雨柱挑眉接过,指尖摩挲着烟身精致的包装,利落地用火柴点燃。 青烟袅袅升起时,他惬意地眯起眼,吐出个漂亮的烟圈:“要说还得是您路子广!我这点跑腿的功劳,跟您比起来可差远了!” 他瞥见老吴袖口沾着的蓝墨水,突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道:“对了,今儿碰见件荒唐事儿—— 那刁德一非说我揍他,还跑去保卫科告状。可等李科长带人来查,他身上连个红印子都找不着,您说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老吴吧嗒着烟袋,吐了个烟圈:“那小子就爱搞小动作。别往心里去,等评先进的时候,看我不把他压得死死的!” 他拍了拍何雨柱肩膀,语重心长道:“好好干,以后有好事儿,第一个想着你!”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何雨柱哼着曲儿往回走。 路过宣传栏时,他特意停下脚步——等下次贴光荣榜,准有自己的名字! 第213章 鱼粮纠纷起风波,铁拳震慑四合院 何雨柱哼着小曲推着二八大杠刚碾过门槛,车铃还没响,就见阎埠贵佝偻着背从门洞里窜出来。 镜片后的小眼睛泛红:“柱子!你可算回来了!九斤鱼才换十三斤棒子面,这不是剜我心头肉吗!”说着说着,枯瘦的手直哆嗦。 三大妈“哐当”把搓衣板往井台一放,水花溅湿半截围裙:“可不是!老阎在院里转了一晌午,饭都没吃!” 何雨柱拍了拍阎埠贵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歉意:“三大爷,厂里临时安排我押车去红星公社,实在走不开。不过您放心——” 他突然压低声音,嘴角勾起一抹狠笑,露出两颗锋利的虎牙:“那刁德一那孙子被我收拾惨了!我直接把他按在墙上,揍得他哭爹喊娘!” 话音未落,西厢房“砰”地撞开,阎解成冲了出来。 他三步并两步戳到何雨柱跟前,食指几乎戳到对方鼻尖:“傻柱!我家鱼换亏了,你今天必须赔——” 话音未落,何雨柱突然暴起,单手抄起阎解成的后颈。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阎解成整个人被单手拎得双脚离地,像只垂死挣扎的鸭子般疯狂乱蹬。 衬衫布料被扯得“刺啦”作响,领口处瞬间绽开裂口,狼狈不堪。 “小兔崽子长本事了?” 何雨柱另一只手“啪啪”两记耳光甩在后脑勺,打得阎解成耳际嗡嗡响,怒喝道:“在院里跟你柱爷撒野?敢对老子指指点点的,反了你了!” “放开我!”阎解成涨红着脸挣扎,“你凭什么打人!我去派出所告……” 话没说完,何雨柱猛地松手,阎解成摔在泥地里。 何雨柱沾着泥的布鞋“啪”地踩上他的脸,故意碾了碾鞋底,嗤笑道:“告?你试试!就这点伤,连轻微伤都够不上,去派出所顶多赔你五毛钱!” 这动作看似随意,却把人尊严踩进泥里,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使不得使不得!”阎埠贵急得眼镜都歪了,三大妈也冲上来拽何雨柱胳膊。 何雨柱这才松开了踩在阎解成脸上的脚,沾着泥的鞋底离开时还故意碾了碾。 阎解成从泥里爬起来,头发糊着草屑,一边咳嗽一边指着何雨柱跳脚:“你等着!我早晚带人收拾你!” 何雨柱突然上前半步,吓得阎解成跌坐在墙根。 他摸出皱巴巴的烟盒,抽出两根甩给围观邻居,火柴“刺啦”点燃:“三大爷,看您面子我不跟他计较。” 吐出的烟圈笼罩住阎解成惨白的脸,“小子,再敢嘴硬,我把你扔粪坑泡三天!” 三大妈急得直捶大腿,脸上的笑意瞬间转为惊慌:“柱子,解成他还年轻,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孩子计较!” 阎埠贵赔着笑,脸上肌肉僵硬地扯出个难看的弧度,一边帮腔:“就是就是!小孩子口无遮拦,你消消气!” 阎解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被何雨柱瞪得缩着脖子。 他不情不愿地吐了口泥,嘟囔着往厢房走,腿肚子却还在微微发抖。 路过门板时,他泄愤似的踹了一脚,却没敢回头看,影子被夕阳拉长,随着他加快的脚步,慌乱地摇晃着消失在门后。 院里围观的邻居们顿时炸开了锅,张大爷咂着旱烟袋直摇头:“乖乖,傻柱这力气也太大了!单手就把一米八的阎解成给拎起来了,跟拎袋面似的!” 李婶子抱着孩子凑到旁边,嘴里啧啧有声:“解成也是,院里这么多街坊,惹谁不好,偏要去招惹傻柱,这不自讨苦吃吗?” 王麻子蹲在墙根,“这两天解成气不顺呢!老阎头好不容易给解成在街道办申请的倒座房,眼瞅着要到手了,结果被街道办给了庄家。 这下好了,解成想结婚连婚房都没着落,能不憋屈嘛!” 人群里响起一阵哄笑,原来是几个半大孩子跟着学何雨柱拎人的动作,逗得旁边大人直乐。 赵大妈踮着脚往这边张望,压低声音跟老姐妹嘀咕:“要说傻柱也真是暴脾气,这要把人打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话刚说完,就被刘大爷怼了回去:“柱子下手有分寸!就他那力气,要是打实了,阎解成不死也得脱层皮。” 议论声此起彼伏,混着此起彼伏的笑声,把四合院的暮色都搅得热闹起来。 院里还弥漫着火药味,倒座房的庄嫂已经笑得前仰后合,扯了扯丈夫大庄的衣角:“何师傅这手劲儿,跟拎小鸡崽子似的!” 大庄搓着粗糙的手掌直乐呵,脸上的胡茬都跟着抖:“可不是!解成那小子平时横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今儿可算栽了!” 何雨柱掸了掸裤腿的灰,摸出半包烟抛过去:“嗨!这小子嘴欠该收拾。我刚才听说他家今天堵着你们家门口骂街了?” 庄嫂气呼呼地拍了下大腿:“可不是!就因为街道办把倒座房分给我们,就过来指桑骂槐,说我们抢了阎家的房产!” 大庄接过烟点上,猛吸一口又吐出来:“要不是看在都住一个院的份上,早跟他干仗了!” 何雨柱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跟这种人客气啥?下次再敢找你们麻烦,吱一声!我柱子别的没有,拳头管够!” 他故意晃了晃砂锅大的拳头,吓得路过的小丫头赶紧躲到大人身后。 庄嫂笑得直抹眼泪:“有何师傅这句话,我们心里就踏实了!” 正说着,中院突然传来贾张氏的尖嗓门:“傻柱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何雨柱一听这阴阳怪气的腔调,立刻挑眉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喊道:“贾张氏!要不你也来试试我这五毛钱的拳头?” 院里瞬间炸开了锅,大人们笑得前仰后合;躲在槐树后的孩子们也跟着起哄,奶声奶气地学舌:“五毛钱!五毛钱!” 贾张氏还想叉腰回嘴,秦淮茹一个箭步冲上前,死死拉住她的胳膊:“妈!您可别惹柱子!” 贾张氏被拽得趔趄了一下,仍旧梗着脖子嚷嚷:“他还敢打老婆子不成?” 秦淮茹急得直跺脚,压低声音凑近她耳边:“万一他盯上东旭呢?东旭可是咱家的顶梁柱,要是被他打伤了,咱家往后不得喝西北风啊!” 贾张氏这才脸色一变,嘴里还嘟嘟囔囔骂着,却到底被秦淮茹半拖半拽地带回了屋。 大庄满脸敬佩,竖起大拇指:“不愧是轧钢厂的大厨,几千号人的饭食都归您管!这手艺和力气,整个院里没第二人比得上!” 庄嫂也跟着连连点头,眼神里满是赞叹:“就是就是,怪不得刚才拎解成跟拎小鸡似的,敢情是颠大勺练出来的功夫!” 何雨柱被夸得心里美滋滋,摸出烟盒给大庄递上烟,爽朗笑道:“过奖了!都是混口饭吃。以后院里有啥事儿,招呼一声!” 夕阳把四合院的影子越拉越长,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往屋里走,身后还飘来庄嫂的笑声:“何师傅这威风劲儿,简直是咱院里的定海神针!” 他回头冲两人摆摆手,车铃铛“叮铃”一声脆响,惊得屋檐下的鸽子扑棱棱飞起,翅膀扑扇的声音混着院里此起彼伏的谈笑声,在暮色里传得老远老远。 第214章 羊肉飘香四合院,几家欢喜几家馋 一股带着独特膻香与醇厚肉香交织的气味就猛地撞进鼻尖——这是炖羊肉特有的香气! 他抬头一瞧,老爷子何大清正系着蓝布围裙在灶台前忙活,铁锅铲碰着锅沿叮当响。 琥珀色的汤汁在铁锅里咕嘟咕嘟冒起泡泡,肥瘦相间的羊肉块裹着红亮的酱汁在汤汁里欢快地翻跟头。 鲜嫩的羊肉纤维吸饱了浓郁的汤汁,混着新切的翠绿葱花,热气裹挟着羊肉的鲜香直往人鼻孔里钻。 “老爷子!您这手艺是越来越绝了,隔着三条街都能把人馋过来!” 何雨柱把自行车往墙边一靠,鞋跟还没站稳就扯开嗓子夸。 扎着双麻花辫的雨水蹦跶着凑过来,辫梢的红头绳晃得欢快:“哥!这锅肉里还有我和晓娥姐的功劳呢!” “你们帮着干嘛了?难不成把萝卜雕成花了?” 何雨柱挑眉,伸手想揉妹妹脑袋,被雨水灵巧躲开。 “我们帮着拔了好几根水灵灵的萝卜!还洗得干干净净!” 雨水叉着腰,双眼亮晶晶,透着股藏不住的得意劲儿。 何雨柱刚把自行车靠墙支好,于冬梅和于莉就跟着进了中院。 一听雨水的话,两人当扬笑得直不起腰,前俯后仰的模样,连带着鬓角的碎发都跟着乱颤。 何雨柱余光瞥见娄晓娥倚在门框上,目光黏在自己身上都挪不开。 他挠挠后脑勺,耳尖发烫:“晓娥,待会留下来吃晚饭,管饱。” 娄晓娥脸颊“腾”地红透,咬着嘴唇轻声应:“等我一会,我家里还藏着两瓶上好的红酒呢,我去拿过来!” 说完转身就跑,蓝布裙摆扬起的风里,还带着股淡淡的雪花膏味。 后院屋里,许大茂歪躺在床上,翘着的二郎腿有一搭没一搭晃着。 突然听见院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探身往窗外一瞅,正看见娄晓娥风风火火往家跑。 “娥子!你跑什么呢?”许大茂鞋都顾不上穿,趿拉着鞋就冲到门口,伸长脖子急切问道。 “傻柱请我吃饭,我拿两瓶红酒助助兴!” 她冲进里屋,一把拉开雕花柜子,踮着脚扒住顶层的木盒。 指节叩开铜锁瞬间,藏了许久的进口红酒泛着暗红光泽。她利落地夹起两瓶,裙摆飞扬着跨过门槛。 “那可是从你娘家带回来的进口红酒!我藏了半年都没舍得开瓶!”许大茂急得直拍大腿。 “不就是两瓶酒么?磨磨唧唧的!”娄晓娥在门口刹住脚,回头白他一眼,“我走了哈!” “那我呢?我晚饭怎么办?”许大茂扯着嗓子喊。 “早上剩的油饼油条,就着咸菜接着啃呗!” 娄晓娥的声音混着院里此起彼伏的笑声,飘得老远。 许大茂张着嘴杵在原地,活像被霜打蔫的茄子,许大茂听了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这没良心的!” 贾家屋里,棒梗抽动鼻子追着肉香打转,喉咙上下滚动着拽住贾张氏衣角:“奶奶!我想吃肉!这味儿勾得我嗓子眼儿直冒酸水!” 贾张氏拍开孙子的手,干瘪的嘴唇撇得老长,不自觉地狠狠吸溜了一下口水——她也被那勾人的香气馋得不轻。 “想屁吃呢!咱家那几张肉票,刚领到手一顿就吃没了!你爹那点工资,连黑市门槛都摸不着!” 她狠狠剜了眼飘来羊肉香的方向,抓起窝头往孙子手里一塞:“就着羊肉香味啃窝头得了,省得糟蹋粮食!” 正说着,贾东旭夹着饭盒推门进来,工装还沾着车间的机油味。 他把饭盒往桌上重重一放,冷笑一声:“等何大清回了保城,我就去找一大爷开全院大会!何家隔三差五的大鱼大肉,也该接济一下老邻居了!” 贾张氏浑浊的眼睛瞬间亮起精光,枯瘦的手指攥得咯吱响:“对!到时候咱们家可就熬出头了!” 棒梗蹦起来抱住贾张氏脖子,口水差点滴在她补丁摞补丁的衣襟上:“奶奶到时候我要顿顿吃红烧肉!还得是傻柱亲手烧的!肥油滋啦冒的那种!” 贾张氏满脸褶子笑成菊花,摸着孙子脑袋直夸:“我们家棒梗打小就聪明!将来指定天天让傻柱给我们家炖肉!” 隔壁佟志刚把公文包往八仙桌上一放,就凑到正在叠衣服的文丽身边:“老婆,大清叔又喊咱们去吃饭,空着手去多不好意思,带点啥合适啊?” 文丽手指突然一顿,眼睛亮晶晶地从衣柜里抬起头:“你不是收着瓶同学送的泸州老窖吗?正好带上!” 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语气轻快起来:“对了,上次大清叔不是念叨让你辅导雨水数学?你高中那些手抄笔记还收在樟木箱底吧?搬家时你抱着箱子不肯撒手呢!” “嘿!还是我老婆机灵!”佟志一拍大腿,从床底摸出个红绸包着的酒瓶,又翻出几本边角卷起的笔记本。 他笑得眼睛眯成缝,得意地炫耀道:“我跟你说,当年我数学可是年级第一,高考差点满分!雨水见了这宝贝,指定得感谢我!” 院外突然传来车铃声,夹杂着一男一女的说笑声。 佟志伸头望去,就见堂妹佟丽雅推着自行车,和刘光天并肩走来。 她扎着利落的麻花辫,乌黑的秀发在夕阳下泛着光泽,浅蓝棉布衬衫浆洗得笔挺。 藏青布裙下修长的双腿随着步伐轻晃,白球鞋沾着细碎尘土。 巴掌大的脸蛋皮肤白皙,眉眼弯弯带着笑意,胸前的丰满自然的起伏在宽松衬衫下若隐若现,纤细腰肢随着走路的动作轻轻摆动。 刘光天眼睛直勾勾盯着佟丽雅,嘴角挂着讨好的笑,半步不离地殷勤引路:“这就是新搬来的佟师傅家!姑娘可算找对人了,这院里就数我最熟了!” 佟丽雅礼貌地点头致谢,瞥见迎出来的佟志,连忙举起手中装着麦乳精的网兜:“哥!你们家可真难找,幸亏在院门口遇到这位热心大哥……” “我叫刘光天!我爹是这个院的二大爷。” 刘光天迫不及待往前凑了半步,胸脯挺得老高,掏烟的动作都透着股炫耀劲儿,“以后你在院里有事儿,尽管开口!” 佟志笑着迎上前,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嘿,光天!多亏你带路,改天得请你喝两盅!” 文丽也跟着点头致谢,顺手接过佟丽雅手里的麦乳精:“丽雅快进屋坐,别杵在门口啦!” 刘光天挠着头嘿嘿直笑,眼睛却还黏在佟丽雅身上:“客气啥!都是一个院里的,以后要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言语!” 他恋恋不舍地后退两步,冲众人挥了挥手:“那我先回去了,改日再唠!”说完,一步三回头地往自家院子走去。 几人前脚迈进佟志家,佟丽雅后脚就快步走到摇篮边,眼睛亮晶晶地抱起酣睡的佟燕妮:“哎哟我的小宝贝!燕妮越长越可爱了,有没有想姑姑呀?” 说着在肉乎乎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小家伙瞬间被逗醒,她一点都不认生,咯咯笑着挥起小手,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 “什么味儿这么香?”佟丽雅抽动鼻尖,循着香气张望。 文丽一边整理桌上的笔记本,一边笑着解释:“对门何师傅家飘来的!他家和我们沾亲带故,特意邀咱们一块吃晚饭,还点名让我喊上你呢。” 她凑近压低声音,“这位何师傅可不简单,在四九城的大厨里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那敢情好!”佟丽雅眼睛弯成月牙,轻轻颠着怀里的孩子,“今天看来是有口福了!” 何家小厨房里飘着羊肉香。 何雨柱瞅着灶台上的铁锅,扭头问正在切葱花的何大清:“老爷子,您这羊肉从哪儿弄来的?现在肉票比金子还金贵呢!” 何大清把菜刀往案板上一搁,笑着擦了擦手:“你张师伯去乡下办事,我们几个师兄弟凑份子买了只小羊羔。我运气好,分了两条羊腿!” 于莉蹲在灶台边添柴火,闻言抬头问道:“爹,现在乡下还能自己养羊?不怕被当成资本主义尾巴?” 何大清往铁锅里撒了把盐,摇头叹气:“看地方政策呗!有些地方自留地多,睁只眼闭只眼就让养了。” 他顿了顿,望着锅里翻滚的羊肉,声音里多了几分感慨:“今年年成不太好,连羊都没草料吃,农户也是没办法,不然谁舍得卖小羊羔啊!” 何雨柱瞅着锅里咕嘟冒泡的羊肉,笑嘻嘻地打趣:“羊羔肉就是好,鲜嫩无比!要不是搞到这羊腿,今天怕是得宰咱家那两只白兔待客了。” “不行!不许杀兔兔!”雨水急得直跺脚,小脸蛋涨得通红,“我每天都给它们拔草,要一直养着!” 何雨柱伸手揉乱妹妹的辫子,故意逗她:“那是你没尝过老爷子做的干锅兔!麻辣鲜香,保准让你一边抹眼泪,一边扒拉三大碗米饭!” “嫂子!你看我哥又欺负我!”雨水躲到于莉身后告状。 于莉戳了戳何雨柱的肩膀,娇嗔道:“你这当哥的没个正形,就知道逗你妹!” 于冬梅端着刚洗好的菜盘从厨房门口探出身,眼角笑出弯弯的褶子,用沾满水珠的手指点了点何雨柱:“柱子,不许欺负雨水!” 她把菜盘往灶台轻轻一放,冲雨水张开手臂:“来姐这儿,柱子要是敢动你的兔子,我抄家伙收拾他!” 雨水一听,立马从于莉身后蹦出来,仰着脑袋冲何雨柱做了个鬼脸,小辫子随着动作晃来晃去:“哥你听见没!冬梅姐和嫂子都帮我!看你还敢不敢打兔兔的主意!” 何雨柱笑着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眼睛笑成了两条缝:“行行行!算你们厉害!不过等哪天你馋肉吃了,可别偷偷来求哥给你做啊!” 说着还故意咂咂嘴,逗得屋里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夕阳把四合院染成暖橘色,何家灶台上的羊肉炖得愈发浓香,咕嘟声混着院里的谈笑声飘得老远。 第215章 院里飘酒香,灶火映欢颜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炫耀:“许大茂藏在柜子最里头,藏了大半年都没舍得喝,今天可算便宜你们了!” 于莉凑过去,指尖轻轻摩挲着瓶身的烫金花纹,眼睛亮晶晶的:“这玻璃瓶摸着都比咱们平时喝的白酒瓶讲究!我还没喝过红酒呢,今天可要好好开开洋荤!” 她刚要伸手去拿,何雨柱眼疾手快把酒瓶挪开:“你现在可不能喝酒,可别让咱儿子在你肚子里天天像醉猫似的,这像话嘛!” “哼!就会拿孩子压我!”于莉鼓起腮帮子,却忍不住摸摸小腹,嘴角漾起温柔笑意。 于冬梅见状,笑着从旁插话,伸手轻轻点了点于莉的额头:“柱子说得对,我可没听说过谁家孕妇还喝酒的。你就乖乖听话,等孩子平安生下来,想怎么喝都行!” “冬梅说得在理!”何大清擦了擦手上的油渍,从灶台边探出身来,“现在啊,你和肚子里的娃娃才是头等大事。想喝酒啊,等喝满月酒时让你敞开了喝!” 说着,他朝铁锅里撒了把香菜,热气裹着羊肉香腾地窜起来,“快别惦记酒了,尝尝你爸炖的羊肉,保准比红酒还解馋!” 于莉脸颊微红,摆摆手道,“八字还没一撇呢,等啥时候去医院确诊了再说!” 何雨柱凑过来,笑着揽住她的肩膀:“下个月咱们上医院那边好好检查一下,到时候结果出来,我高低得摆桌庆祝一下!” 何雨柱从兜里掏出张皱巴巴的一块钱,塞进雨水手里:“丫头跑快点,去门口供销社买几瓶汽水。给你嫂子拿两瓶常温的,剩下的都要冰镇的!” “知道啦!”雨水把钱攥得紧紧的,辫子一甩就往外跑, 何大清用围裙擦了擦手,冲何雨柱喊道:“柱子,锅里的羊肉收了汁,凉菜也拌好了,饭菜差不多齐活了!你去佟志家把人都请过来,别让人家等着!” 话音刚落,于冬梅和于莉已经一人端着盘菜,往堂屋走去,瓷盘里的麻婆豆腐红亮油润,还在滋滋冒热气。 何雨柱应了声,拍拍裤腿就往外走。 推开佟志家门时,正撞见佟志陪佟丽雅说话,佟志操着一口流利的“川普”,相比之下,佟丽雅的普通话标准多了。 文丽抱着佟燕妮笑着站在一旁,小丫头正抓着妈妈的辫子咯咯直笑。 “佟子,文丽!饭菜好了,快过去吧!” 何雨柱话音未落,佟志就举起手里用油纸包着的酒瓶晃了晃:“早就备好了!特意把压箱底的泸州老窖拿出来,还有我高中的数学笔记,说啥也得给雨水露一手!” 何雨柱闻言,眼角笑出褶子,抬手拍了拍佟志肩膀:“咱这关系,自家人还用这么客气?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是我堂妹丽雅,在文工团工作。” 佟志拉过佟丽雅介绍道,“丽雅,这是何雨柱,轧钢厂食堂的大厨,手艺一绝!” 何雨柱眼睛一亮,咧嘴笑道:“哎呦,佟子还有这么标致的妹妹!往这儿一站,大明星都得比下去!” 佟丽雅唇角漾开一抹浅笑,脊背挺直,落落大方地点头致意:“何师傅过奖了,倒是久闻您的好手艺,改天可得讨教两道拿手菜。” 文丽眉眼含笑:“我们这个堂妹可是文工团的台柱子,舞跳得那叫一个绝!” 佟丽雅轻轻摇头,眼中闪过几分谦逊,指尖无意识绞着辫梢:“嫂子又打趣我,不过是熟能生巧罢了。还多亏同事们帮衬。” 一行人说说笑笑往何家走,佟志怀里的笔记本边角微微卷起,酒瓶在红绸布里轻轻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刚跨进堂屋,热气混着肉香扑面而来。 八仙桌上摆满菜肴,胡萝卜羊肉汤咕嘟冒泡,麻婆豆腐红亮诱人,鲫鱼豆腐汤泛着奶白。 香菇炖鸡、番茄炒蛋香气四溢,凉拌黄瓜撒着炸花生米,腊肉炒四季豆油亮,红烧青鱼段鱼皮焦脆,满满一桌令人垂涎。 “快坐快坐!”何大清热情招呼着,“今天都是家常菜,管够管饱!” 正说着,雨水喘着粗气冲进堂屋,怀里抱着几瓶汽水,玻璃瓶上凝着细密的水珠:“哥!汽水买回来了!” 她把汽水往桌上一放,眼睛直勾勾盯着八仙桌上的红烧青鱼段,咽了咽口水。 “来得正好!”何雨柱伸手去够娄晓娥带来的红酒,却在抽屉里翻了个遍也没找着开瓶器。 他挠挠头,突然抄起桌上的筷子,对着红酒木塞“咚”地一捅,木塞“噗”地掉进瓶里。 “得!这样也能喝!”他咧着嘴,拿起酒瓶就往众人碗里倒,暗红的酒液顺着碗沿漫出,在八仙桌上晕开小片酒渍。 娄晓娥见状,哭笑不得地以手扶额:“何雨柱!这可是进口红酒,得先醒酒慢慢品的!你倒好,直接当果汁往碗里灌!” 她话音未落,何雨柱已经端起盛满红酒的大碗,不以为然地咧咧嘴:“这红酒不就是葡萄汁嘛!就应该大口踩箱喝,扭扭捏捏的哪像老爷们儿!” 说着大大咧咧地碰了碰佟志的碗,“管他什么讲究!今儿高兴,咱们就图个痛快!来,走一个!” 佟志被逗得直乐,也跟着举起碗:“柱子说得在理!甭管洋酒土酒,能喝尽兴就是好酒!” 说罢仰头灌了一大口,喉头被酒气冲得发紧,却仍咧嘴笑道:“我尝着和米酒差不多,就是这回味带着股子酸涩,咽下去还烧得慌!” 话音刚落,文丽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眉梢眼角皆是笑意。 嗔怪地瞥了佟志一眼:“你呀,真是牛嚼牡丹!这上好的红酒得慢慢品,像你们这样大口灌,简直糟蹋了!” 雨水小心翼翼抿了一小口,皱着眉直咂舌:“酸溜溜的,还是汽水好喝!”逗得满桌人哈哈大笑。 院里飘着饭菜香,碰碗声、谈笑声混着汽水“滋滋”的气泡声,在夕阳里闹成一团。 何大清夹起块炖得软烂的羊肉,塞进雨水碗里,看着满堂热闹,眼角笑出了褶子:“吃菜吃菜!别光顾着喝酒,都给我把肚子填饱咯!” 佟志夹起一筷子麻婆豆腐,红油裹着嫩滑的豆腐刚入口,眼睛瞬间亮了:“大清叔,您这手艺绝了!豆腐外酥里嫩,麻辣味直钻后脑勺,比国营饭店的大厨还厉害!” 他又狠狠嚼了几下,喉头动了动咽下,忍不住感慨:“我好久没吃到这么地道的川菜了,这一口下去,浑身都得劲儿!” 说着又往碗里扒拉了两大口米饭,混着豆腐吃得直砸嘴。 文丽尝了口鲫鱼豆腐汤,鲜得眉毛都要掉下来:“这汤炖得奶白奶白的,一点腥味都没有,大清叔您是不是偷偷往里头加了秘方?” 怀里的佟燕妮,肉乎乎的小手还指着汤碗直哼哼。 佟丽雅咬了块红烧青鱼段,鱼皮煎得金黄酥脆,鱼肉却鲜嫩得入口即化。 她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何师傅,我跟着文工团跑遍各地,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这火候和调味,简直绝了!” 娄晓娥夹起香菇炖鸡,鸡肉吸饱了汤汁,轻轻一扯就脱骨。 她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大清叔,我经常吃鸡肉,不过要说这道菜做得最好的,还得是您!这味道,绝了!” 何大清笑得脸上的皱纹都聚成了花,拿着锅铲直摆手:“哎呦,你们可别夸了,再夸老头子我都找不着北了!都是些家常做法,合胃口就多吃点!” 他转头给于莉碗里夹了块最大的羊肉,眼角满是笑意:“丫头,你可得多补补!这羊腿肉炖得烂乎,多吃点才有力气。” 于莉眉眼弯成月牙,双手接过碗,声音软糯带着亲昵:“爸,这羊肉炖得酥烂入味,一咬下去连汤汁都要溢出来,香得我直咽口水!” 说着还故意夸张地深吸一口气,逗得满桌人跟着笑起来。 何大清摆摆手,又给闺女雨水添了一筷子菜,饭桌上的热闹劲儿更足了。 第 216章 院中的盘算与嗟叹 院里飘出谈笑声与碗筷轻响,红烧鱼、香菇鸡的香气裹着热气散开,馋得院里的小孩直咽口水。 而贾张氏此刻正蹲在自家门槛上,手里攥着干硬的窝头,眼巴巴地望着何家院腾起的袅袅炊烟,喉间不住地咽着口水。 棒梗馋得直拍桌子,小脸涨得通红:“奶奶,我也要吃肉!何雨柱家的羊肉香得我肚子咕咕叫!我刚吃了两个窝头,这会又饿得慌了!” 贾张氏狠狠剜了眼何家灯火通明的堂屋,把窝头往桌上一摔:“走!咱们找一大爷评理去!” 两人气冲冲推开易中海家的门,八仙桌上摆着一笸箩堆成小山似的白面馒头,一碗颤巍巍的炖蛋泛着油光,旁边两盘素菜格外清爽—— 一碟拍碎的凉拌黄瓜撒着白芝麻,另一盘蒜蓉苋菜红翠相间,鲜嫩的菜叶浸在透亮的汤汁里,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 桌边放着个喝了大半的二锅头酒瓶,易中海一手端着小酒盅,一手捏着馒头就着炖蛋吃得不亦乐乎。 他时不时仰头灌一口酒,喉结上下滚动间,辛辣的酒液滑入喉咙。 蒸腾的蛋香热气混着醇厚酒香在屋内弥漫,呛得人鼻尖发痒,却又忍不住多吸两口这暖烘烘的烟火气。 贾张氏一屁股瘫坐在凳子上,枯瘦的手掌用力拍着大腿,扯开嗓子嚎起来:“老易啊!你可得给评评理! 何家这像话吗?三天两头大鱼大肉地显摆,眼里哪有咱们这些穷邻居?” 她喘了口气,越发激动地叫嚷道:“平日里不帮衬也就算了,今儿还请外人来家里摆阔气,这不是存心馋死我们这些吃不上饭的嘛!” 她探出脖子,朝着何家院子的方向努了努嘴,尖着嗓子叫嚷:“他们一顿造那么多肉和酒,糟蹋了多可惜! 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连口肉汤都喝不上,以后可怎么长个儿?” 棒梗跟着在旁抹眼泪:“一大爷,我都好久没闻见肉味了……” 易中海放下手里的馒头,眉头皱成个“川”字。 他端起酒杯,浅抿一口酒,喉结微微滚动,而后缓缓开口:“可不是嘛,做人不能太自私。” 话落,他将酒杯重重搁在桌上,眼神透着几分严厉:“等何大清回保城,我就召开全院大会,好好跟柱子说道说道,都是一个院里住着,哪能光顾着自己享福?” 正说着,棒梗盯着桌上的白面馒头和油亮炖蛋,不断咽着口水,突然扯着嗓子嚷起来:“奶奶!我刚才就吃了两个窝头没吃饱!” 一大妈闻言皱起眉头,眼底满是无奈,却还是掰下一个馒头塞进他手里,又用小碗舀了些炖蛋。 棒梗一把抓过馒头,就着炖蛋狼吞虎咽,腮帮子鼓得老高,吃得汁水顺着嘴角直往下淌。 贾张氏瞧着棒梗狼吞虎咽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她也毫不客气,骨节突出的手直接从笸箩里抓过两个白面馒头,又一把将鸡蛋羹拉到自己面前,抄起勺子就往嘴里扒拉,吃得吧唧作响。 蛋液顺着她嘴角的皱纹往下淌,沾湿了前襟也浑然不觉。 易中海原本还想就着酒再吃两口馒头,此刻却彻底没了胃口。 他狠狠灌了一大口二锅头,辛辣的酒液烧得喉咙发疼,眉头几乎拧成了疙瘩。 看着贾家祖孙俩风卷残云的吃相,他心里直犯嘀咕—— 自从傻柱断了接济,这两人三天两头上门打秋风,长此以往可怎么得了? 瓷碗重重磕在八仙桌上,溅起几滴酒液。 易中海摩挲着小酒盅,目光落在院外何家依旧亮堂的窗户上,暗自盘算:等何大清回保城,说什么也得赶紧召开全院大会! 凭什么自家的口粮要填贾家这个无底洞?要接济,也该是傻柱那小子担着这份责任! 前院,阎家屋内,白炽灯泛着灰白的光晕,昏沉沉地洒在桌上摆着的窝头咸菜上。 阎埠贵戴着老花镜,眯缝着眼睛,用缺了口的搪瓷盘仔细地给大家分好窝头和咸菜。 大人每人两个窝头两根咸菜,年纪较小的阎解旷和阎解娣每人只有一个窝头一根咸菜。 今天阎解放例外只有一个窝头,谁让他早上多吃了一个…… 往常恪守“食不言寝不语”家规的阎家,今晚饭桌前却炸开了锅。 阎埠贵筷子重重敲在碗沿,腌咸菜的汁水溅在儿子衣襟上,忍不住埋怨道:“解成你没事惹傻柱干嘛?” 阎解成把啃得坑坑洼洼的窝头往桌上一扔,粗布褂子蹭得桌面沙沙响:“我今儿气不顺!倒座房本该是咱家的,偏让姓庄那小子捡了便宜!一时上头就……” 三大妈用袖口擦了擦汗,竹编蒲扇摇得飞快:“让我说你什么好!我和你爹早合计好了,等何大清回保城,就去求傻柱租他家后院空房。” 她瞥了眼满脸懊恼的阎解成,扇子顿了顿,接着道:“凭你爹在院里三大爷的身份,再加上这次用鱼换棒子面的事他心里有愧,没准就能成了!” 说到这儿,三大妈凑近了些,语气带了几分盘算:“到时候有了新房子,给你说个对象不就更有底气了?” 阎解成的脸涨得比咸菜疙瘩还红,喉结上下滚动半晌才憋出句:“爹你咋不早说!” 阎埠贵推了推歪斜的眼镜,绿豆大的眼睛转得飞快:“我话还没出口,你小子就窜出去找人家晦气!” 话音未落,阎解成抓着窝头的手猛地哆嗦起来,瓷碗里的咸菜被碰得叮当作响。 他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爹娘有这盘算,说什么也不会脑子一热去招惹傻柱。 阎解成急得额头上青筋直跳,攥着窝头的指节泛白:“那现在咋办?” 阎埠贵摘下老花镜,用衣角慢条斯理地擦着镜片,沉声道:“等傻柱气消了,想办法缓和关系,再去讨这个人情。不过……” 他话锋一转,镜片后的小眼睛微微眯起,“可能性不大,你也知道傻柱这小子记仇得很。实在不行,就只能把我和你妈住的房间再隔个小间了。” “那怎么行!”阎解成“腾”地站起来,带翻了旁边的瓷碗,咸菜滚落在地,“那么挤怎么住人?我看有些人家加了一层做内复式,要不咱们……” “你说得轻巧!”阎埠贵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碗碟叮当作响,“好几百块!做内复式哪是说弄就能弄的?” 他瞪着眼睛,唾沫星子直飞:“买材料又得搭多少人情?木材、钢材、水泥、沙子、砖头,哪一样是好弄的!现在建材都凭票供应,没门路根本搞不到!” 阎埠贵喘了口气,语气越发严厉:“要不这些钱和材料你出?再说装修怎么也得一个多月,这么长时间咱一家老小住哪?喝西北风去?” 阎解成僵在原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爸,我刚当学徒工,哪来的钱……买工位欠您的500块钱还没着落呢,而且您还要跟我算利息……” 阎埠贵冷哼一声,把擦得锃亮的老花镜重新架上鼻梁,绿豆眼死死盯着儿子:“知道没钱还瞎出主意?五百块的债都背着呢,还惦记盖房娶媳妇?” 他伸手戳了戳桌上散落的咸菜,“瞅瞅这日子,要不是你捅娄子,往后能指望傻柱租房子给咱改善改善,现在倒好,全成泡影!” 三大妈见状忙扯了扯老伴衣角,竹扇轻轻拍在阎解成肩头:“你爹也是急昏了头,气话当不得真。” 她话锋一转,压低声音道,“不过话说回来,解成啊,你得抓紧找机会给傻柱赔个不是。他最吃软不吃硬,上门服个软,兴许还有转机。” “赔礼?凭什么!”阎解成梗着脖子嚷嚷,却被阎埠贵一记眼刀瞪得缩了回去。 阎埠贵抓起搪瓷盘狠狠往桌上一掼,咸菜汁溅得满桌都是:“还嘴硬!有本事你把五百块债还上,再把后院房子变出来!” 话音未落,缩在墙角的阎解放突然挺直腰板:“就是!哥你闯祸的时候威风,现在倒好,连累我们全家都要挤着住!” “你个小兔崽子!”阎解成抄起板凳就要扑过去,被三大妈眼疾手快拦住。 她把竹扇狠狠敲在两个儿子肩上:“都反了天了!家里吵得鸡飞狗跳,外头听了笑话!” 转头朝阎埠贵使眼色,“老头子,发这么大火伤身子,当务之急是想办法——” 阎埠贵叹了口气,额头上的皱纹拧成一团:“眼下也只有找一大爷想想办法了。一大爷在院里说话有分量,要是他肯出面说和,没准傻柱能松口。” 他伸手扶了扶歪斜的老花镜,眼神里难得露出几分无奈。 三大妈一听,急得竹扇都差点掉在地上。 她眼睛瞪得溜圆,满脸都是焦急,赶忙推了推老伴:“老头子,那你赶紧过去!” 说着又朝门外张望了一眼,压低声音催促,“趁着一大爷还没歇下,和他讨个主意。” 她攥着老伴的胳膊,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要是能借着一大爷的面子租到房子,往后咱家日子也能喘口气!再这么挤下去,这日子可没法过了!” 阎埠贵抓起桌上皱巴巴的汗巾,胡乱擦了把脸就要往外走。 刚到门口,他猛地转身,目光扫过几个孩子,厉声叮嘱:“解成、解放,你们带着弟妹回屋待着,别出来瞎晃悠!” 夜色里,阎埠贵的布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沙沙”声。 远远瞧见易中海家虚掩的门扉透出暖黄灯光,炖蛋香气混着二锅头的辛辣味飘了出来。 阎埠贵咽了咽口水,指节悬在门框上发颤,终究轻咳一声推门而入。 屋内蒸腾的热气裹着酒气扑面而来。八仙桌前,贾张氏和棒梗吃得正香。 棒梗腮帮子鼓得老高,油渍顺着嘴角滴在衣襟上,正抓着半个馒头猛蘸碗里剩下的炖蛋,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吞咽声。 贾张氏则一手攥着啃了一半的白面馒头,另一只手的勺子在鸡蛋羹碗里快速扒拉。 她连沾在碗壁上的蛋液都要用舌头舔干净,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这炖蛋可真香……” 说话间,几粒蛋花随着唾沫星子喷溅在桌面上。 阎埠贵看着这狼藉的吃相,目光扫过被占去大半的饭桌,喉结滚动两下,赔着笑往八仙桌凑了两步,声音不自觉发虚:“一大爷,我……我有点事想跟您商量……” 第217章 四合院里的各种盘算 他顿了顿,语气更显恳切:“等何大清回了保城,您看能不能帮着说说,让傻柱把后院的房子租给我们?” 他搓着手,眼巴巴地望着易中海,“您在院里说话最有分量,傻柱总不能驳您的面子吧?” “租房子?”贾张氏“噗”地吐出嘴里的蛋花,一把将吃空的鸡蛋羹碗推到桌角。 “老易,我可跟你说,这事儿得先紧着我们家!” 她一把揽过还在啃馒头的棒梗,“你瞅瞅这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天天啃窝头,傻柱倒好,顿顿大鱼大肉!” 她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笸箩里的馒头屑簌簌往下掉,“我就一句话,不但要让傻柱每月接济我们家二十斤粮票,还要……” “还要让他把东厢房腾出来给我们家住!”棒梗突然插嘴,满嘴的馒头渣喷在易中海刚斟满的酒杯里。 易中海盯着泛着馒头渣的酒液,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抓起酒瓶狠狠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气冲上脑门,把这些日子被何大清驳面子的憋屈全勾了起来。 “够了!”他重重砸下酒杯,震得桌上的白面馒头都跳了起来,“这个傻柱,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阎埠贵眼睛一亮,赶紧顺着杆子往上爬:“就是说啊!一大爷您是全院的主心骨,可不能让他这么目无尊长!” “对!”贾张氏抹了把嘴角的蛋液,“以前何大清在的时候,傻柱每月都给我们家送肉送白面,现在倒好,连正眼都不瞧我们!这不是翅膀硬了就忘本吗?” 易中海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出急促的鼓点,盘算着要是能借着这事儿收拾傻柱,既能让贾家不再来蹭吃蹭喝,又能重新立起自己在院里的威风。 “等何大清一离开,我就召开全院大会!”他一拍桌子,“到时候让全院评评理,看看傻柱到底该不该接济贾家,该不该把房子让出来!” “好!就这么办!”阎埠贵激动得声音都尖了,小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 压低声音道,“我回去就联络几个老街坊,到时候在大会上给您撑扬子!到时候让傻柱把东厢房借给贾家住,后院房子归我们家。” 说罢,他搓着双手嘿嘿笑起来,而在旁人看不见的暗处,藏着他更深的盘算——有了易中海出马,阎埠贵打算连租金都省了! 贾张氏已经开始盘算起来,嘴里念念有词:“每个月让傻柱接济我们家二十斤粮票、半斤肉票,逢年过节再得两只鸡……” 棒梗见大人说得热闹,又偷偷摸了个馒头塞进怀里。 易中海望着窗外何家依旧亮着的灯火,冷笑一声。 瓷碗被他攥得咯咯作响,心里暗自较劲:何雨柱,这次看你怎么躲!只要何大清一离开,这四合院还得按我的规矩来! 后院许大茂家,白炽灯泛着柔和的浅白光晕,在风里轻轻摇晃,给屋内染上一层朦胧的暖色。 八仙桌上摆着一盘油亮的油炸花生米,另一盘胡萝卜白菜烩着金黄酥脆的猪油渣,油花裹着菜叶泛着诱人的光泽。 许大茂穿着崭新的蓝布衫,面前摆着两个暄软的白面馒头,时不时掰下一块就着酒吃。 贾东旭却缩在凳子上,面前盘子里堆着早上掉过泥地的油条油饼,他却不嫌弃正狼吞虎咽着,油渍顺着下巴直往下淌。 “呸!”许大茂把嚼碎的花生米吐在地上,眉头拧成一团,“傻柱那孙子就是个暴力狂!三天两头找碴儿揍我一顿,下脚还专往要命的地方踹!” 他猛地扯开衣领,脖颈处狰狞的疤痕泛着青白,又狠狠撸起袖子,小臂上的旧伤交错如蜈蚣,“你瞅瞅,这是人干的事儿?这孙子还喜欢踢裆,每次都往死里招呼!” 贾东旭顾不上搭话,囫囵吞下最后半根油条,油渍蹭得满脸都是。 他抓起粗瓷碗灌了口散酒,辣得直哈气:“可不是!他结婚前还每月给我们家送肉送粮,现在倒好,连个窝头渣都舍不得给!” 说到这儿,他狠狠拍了下桌子,震得花生米蹦起来,“我媳妇天天带着孩子喝稀粥,他倒好,顿顿大鱼大肉!” 许大茂夹起块油汪汪的白菜,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东旭啊,傻柱以前为啥接济你们家,你心里能没数?” 他故意拖长尾音,挤眉弄眼地瞟向贾东旭,“那会儿他三天两头往你家跑,安的什么心思院子里谁不知道!” 贾东旭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不知是因为酒劲还是恼羞成怒。 他又猛灌一口酒,喉结剧烈滚动:“我能不知道?他不就惦记我媳妇长得俊!” 他打了个饱嗝,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不过也就是过过眼瘾,秦淮茹又没真跟他咋地,多看两眼能咋?” “啧啧啧,”许大茂凑上前,压低声音,眼神里透着猥琐,“东旭,你可别把人想太单纯。孤男寡女的,谁知道关起门来……” “不可能!”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碗碟叮当作响,“秦淮茹不是那种人!再说傻柱那小子,色大胆小,绝干不出这种事!” 贾东旭突然心虚地四下张望,见没人偷听才压低嗓音,神神秘秘地凑到许大茂耳边,“不瞒你说,一大爷早跟我们合计好了!等何大清回保城,就开全院大会!” 他攥紧拳头,脸上露出狠色,“到时候让傻柱当着全院的面给个说法,凭啥有钱自己花,不管院里老弱病残?” 许大茂眼睛瞬间亮得像狼,一把抓住贾东旭的胳膊:“真的?!” 他激动得声音发颤,“那敢情好!我正愁没机会收拾他!到时候我也上台控诉,让全院都知道他傻柱是个什么德行!” 他抓起酒瓶狠狠灌了一大口,酒液顺着嘴角流进衣领,“哼,到时候看他还敢不敢在院里横着走!” 两人越说越兴奋,桌上的酒壶见了底。 夜风卷着槐树叶子扑进窗户,混着猪油渣的香气,把满肚子的算计和怨气,都裹进了浓稠的夜色里。 刘海中家屋内,老式收音机正沙沙地播着国家大事,白炽灯将他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上,随着说话声晃来晃去。 他翘着二郎腿,左手端着小酒盅,右手夹起金黄焦脆的煎鸡蛋咬了一口,油星子溅在前襟上。 二大妈坐在边上,给两个儿子分窝头,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眼巴巴地盯着爹身前的酒菜,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 “光天光福,傻柱让你们帮一大妈重新弄块青石板,弄好了没有?” 刘海中咂摸着小酒,突然开口问道,浑浊的眼珠在镜片后转了转。 刘光天慌忙咽下嘴里的窝头,拍着胸脯说:“爹,我们下午就弄好了!一大妈还塞给我们俩水果糖,直夸我们办事利索呢!” 一旁的刘光福跟着猛点头,脸上露出讨好的笑。 刘海中“啪”地把酒杯重重搁在桌上:“你们两个傻小子,这事就是办给傻柱看的!” 他扯着嗓子教训道,唾沫星子喷在茄子盘里,“没脑子的东西!现在傻柱在轧钢厂混得风生水起。今天我徒弟偷偷告诉我,后勤处开会,李副厂长指名道姓表扬傻柱!” 二大妈一听,手里掰窝头的动作顿了顿,酸溜溜地说:“不就是会炒两个菜吗?有啥了不起的!当家的你在车间也是技术骨干……” “你懂什么!”刘海中瞪了老伴一眼,抓起两合面馒头狠狠咬了一口,“现在厂里都在传,傻柱要被提拔成食堂副主任了!他要是当了官,以后在院里说话更硬气!” 他压低声音说,“最近贾张氏总往一大爷屋里跑,八成是在合计收拾傻柱的事儿,咱们得提前站队!” 二大妈攥着半块窝头,眉头拧成个疙瘩:“当家的,那咱家到底站哪头?总不能两头都不挨着吧?” 刘海中“滋溜”灌下半盅酒,喉结上下滚动时带出一声闷哼:“反正不能沾易中海那头!” 他抹了把嘴,眼睛闪过一丝阴鸷,“那孙子在院子里只手遮天惯了,害得我这个二大爷在院子里没威信!” 说着,他重重一拍桌子,震得碟子里的花生米都蹦了起来。 刘光天立刻凑上前,狗腿地给父亲满上酒:“爹您说得对!易中海就会拉帮结派!” 他咬了口窝头,腮帮子鼓得老高,“要我说,咱就跟傻柱示好!等他当了官,在厂里也能照应我们!” 刘光福怯生生地插了句:“可……可贾张氏和阎埠贵都站易中海那边,万一他们……” 话音未落,就被刘海中瞪得缩了回去。 “你懂个屁!”刘海中抓起筷子戳向半空,“傻柱现在是厂里的红人,易中海那帮人翻不起浪!” 刘光天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刘光福一脚。 他立刻堆起谄媚的笑,脑袋点得像捣蒜:“高!实在是高!姜还是老的辣,爹拿主意的事还得靠您!” 余光瞥见刘海中紧绷的脸稍有缓和,后背却早已被冷汗浸透—— 光福这榆木脑袋,差点把好不容易哄顺的老爹点炸了,到时候他挨揍我也要吃瓜落,这倒霉弟弟真不让人省心! 第218章 何家的热闹聚会 文丽见状,立刻将佟燕妮交给佟志,裙摆一扬就凑了过去:“我来搭把手!我在家收拾惯了,保证比你们还利落!” 佟丽雅赶忙起身,笑着接过于莉手里的盘子:“我来搭把手。” 娄晓娥已经扯过抹布擦桌子,动作麻利带风:“让我来!以前哪碰过这些,今儿就当找乐子!” 娄晓娥把围裙系得俏皮,往水池里倒着胰子粉时,突然兴奋地压低声音:“哎哎,告诉你们个好消息! 国庆节要放《五朵金花》!听说里头白族姑娘的衣裳,都是拿真丝线绣的,漂亮得不得了!” 文丽眼睛瞬间瞪圆,手里搓着的碗差点滑进水里:“你咋知道得这么清楚?是不是有什么内部消息?” 她凑到娄晓娥跟前,鼻尖都快贴上对方的脸。 娄晓娥被逗得直往后躲,笑骂着推开她:“哎哟你不知道,我家那口子许大茂不是放映员嘛,前两天听电影发行站的老李头说漏了嘴。” 她甩了甩沾着水珠的手,故意拖长语调:“听说里头还有金花和阿鹏对歌的桥段,可热闹了!” “真的?!”于莉攥着抹布凑过来,眼睛亮得像点了灯,“我最爱看对歌的戏,前年看《天仙配》,七仙女和董永对唱那段,我在家学了好久!” 于冬梅擦着手从灶台边探出头:“就是票不好弄,上次厂里放《上甘岭》,我排了三小时队才抢到一张。” 佟丽雅轻轻绞着围裙带子,眼里满是向往:“文工团里排舞也常参考电影造型,这次的白族服饰说不定能取取经。” 话落又叹口气:“就怕到时候一票难求。” “这事儿包我身上!”娄晓娥胸脯拍得震天响,胰子粉泡沫沾在围裙上也顾不上。 “我公公就在大华电影院当放映员,离南锣鼓巷没多远,别说几张票,就是前排的座,也就是打声招呼的事儿!” 娄晓娥冲众人眨眨眼,从口袋里掏出块花手绢潇洒一甩。 “而且你们不知道,大华电影院是咱四九城头一家装冷气的电影院! 三伏天进去,那凉气‘飕’地一下就裹上来,比吃十根冰棍都舒坦!等我消息,保准让咱们姐妹坐一块儿!” “晓娥你真好!”文丽一把搂住娄晓娥的脖子,在她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等拿到票,我给你绣个最新款的帕子!” 于莉也跟着起哄:“我让柱子做你最爱吃的松鼠鳜鱼!鱼炸得金黄酥脆,浇上酸甜透亮的酱汁,光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娄晓娥眼睛一亮,一把拉住于莉的手,笑得眉眼弯弯:“那可说定了!我现在就开始盼着松鼠鳜鱼了!这事儿要是成了,咱们姐妹必须再好好聚一顿!” 她重重握了握于莉的手,“一言为定哈!” 几人笑作一团,水池里的胰子粉泡泡随着笑声炸开,混着窗外飘来的槐花香,把小小的厨房填得满满当当。 她们聊得热火朝天,从电影里的时髦穿搭聊到友谊商店新到的稀罕布料。 文丽压低声音,眼睛亮晶晶地说:“我听厂里会计说,友谊商店刚到了批进口的花布,薄得像蝉翼,颜色鲜亮得能晃瞎眼!” 佟丽雅立刻来了兴致,扯着她的胳膊追问:“是不是就是那种叫‘的确良’的料子?听说穿着又挺括又凉快,在外国可时兴了!” 于冬梅凑过来,好奇地比划:“那得多少钱一米啊?咱普通老百姓能买得起不?” 娄晓娥擦着湿漉漉的手凑过来,指尖沾着的胰子粉簌簌往下掉:“可别想太容易! 友谊商店那门槛高着呢,得有侨汇券或者外汇券,还得揣着护照、专家证明这类相关证件才能进。”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艳羡:“我家隔壁住着个归国华侨,人家每次去都得把证件和侨汇券叠得整整齐齐揣口袋里,跟揣着宝贝似的! 凭侨汇券能买到进口罐头、的确良布料,咱普通老百姓拿人民币,站门口都进不去!” 说完,她撇撇嘴,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不过听说有些门道——要是认识里头的售货员,说不定能偷偷匀点紧俏货出来,就是价钱……” 她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比外头翻个倍都不止!”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兴奋,连水池里的碗碟碰撞声都跟着热闹起来。 堂屋里,佟志正像献宝似的捧着笔记本,在雨水面前晃悠:“雨水妹子,看看哥给你准备了啥! 上次我听大清叔说你数学不好,多看看我的笔记,我高中数学可好了,经常拿第一!” 笔记本边角卷起,泛黄的纸页上写满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批注。 雨水盯着那本笔记,小脸皱成一团,心里直犯嘀咕:好不容易有这么多姐妹能一起玩,现在又要学习? 何雨柱瞅见妹妹苦哈哈的表情,故意坏笑着撞了撞佟志:“得嘞,佟子,你这是要把我妹妹培养成女状元啊!” 他心里明镜似的,知道雨水这两天有点玩疯了,早把之前立志上大学、逃离四合院的念头抛到九霄云外了。 从前心心念念靠学习改变处境,如今老爹和自己宠着她,嫂子于莉待她亲昵。 又添了出手大方的闺蜜娄晓娥,带着她看电影、聊时髦玩意儿,雨水早就乐不思蜀,满脑子都是玩乐了。 话音未落,他又转身捏了捏雨水的脸,眼底藏着笑意:“还不谢谢佟大哥?好好学。 等你高二暑假考出个好成绩,哥带你去天津好好逛逛!带你尝尝正宗的狗不理包子,再去吃海鲜,看大海!” “哥真哒?”雨水眼睛瞬间亮得像装了星星,一下子跳起来,辫子跟着晃个不停。 何雨柱笑着刮了下雨水的鼻子:“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雨水歪着头,眼神带着几分狡黠的迟疑,嘟囔道:“最近是没骗……不过以前,你老把我藏的水果糖、桂花糕,偷偷送给秦淮茹家!” 话落,周围的气氛忽地变得微妙,她还没意识到,已经戳中了往日藏在四合院里的敏感旧事。 何雨柱感觉后背发凉,偷瞄了眼媳妇于莉。只见于莉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手里还攥着洗碗布,水珠顺着指尖往下滴。 他慌忙转身,轻轻拍了下雨水的小脑瓜,干笑道:“哥对你这么好,你搁这给哥玩背刺?” 雨水吐了吐舌头,赶紧抱着佟志的笔记本跑开,嘴里喊着:“谢谢佟子哥” 佟志被这一幕逗得哈哈大笑,掏出烟递给何雨柱:“柱子,你这妹妹古灵精怪的,以后指定有出息!” 何雨柱接过烟,苦笑着摇头:“出息啥呀,再玩下去,考大学都悬!” 两人靠着墙根点上烟,烟雾缭绕中,看着厨房里姐妹们说说笑笑的身影,四合院的夜晚格外温馨。 第219 章 月光下的书声茶语 何大清攥着烟袋慢悠悠起身,背着手往后院晃:“你们年轻人慢慢聊,我去后头遛弯消食了。” 雨水赶忙上前扶他,一群人齐刷刷起身道别,声儿大得惊飞了房檐下的麻雀。 何雨柱挠着后脑勺:“对不住各位,家里没茶叶了,凑合喝点白开水——” 话没说完,娄晓娥已经蹦起来:“多大点事儿!我家有上好的茉莉花茶,香得能把魂儿勾走!” 说着甩了甩花手绢,风风火火往后院跑去。 娄晓娥家的门虚掩着,里头传来醉醺醺的叫嚷声。 她刚推开门,一股浓烈的酒气便扑面而来。 只见许大茂满脸通红,歪歪斜斜地拍着桌子,扯着破锣嗓子喊:“就傻柱那熊样,我随便使个绊子,他就得趴地上啃泥!” 一旁的贾东旭瘫在椅子上,眼神迷离,酒碗在手里晃得酒水乱洒。 跟着打酒嗝附和:“可不咋的!见着我他大气都不敢喘,上次我故意把他炒的菜打翻在地上,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两人说话舌头都捋不直,说到得意处,还互相搂着肩膀,笑得前仰后合,连娄晓娥进门都没察觉。 “许大茂!贾东旭!”娄晓娥突然叉腰大喝,吓得两人一激灵。 许大茂手里的酒碗“当啷”摔在地上,贾东旭更是脸色惨白,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娄晓娥冷笑一声,踩着满地花生壳往里屋走:“继续吹啊?不是要把傻柱踩在脚底下吗?” 许大茂缩着脖子赔笑,舌头还打着结:“媳妇你、你听错了,我是说傻柱手艺好……” 一旁的贾东旭慌忙站起身,酒意上头的脸涨得通红,说话都不利索:“就、就是!我们啥坏话都没说!傻柱那炒菜的本事,厂里谁不竖大拇指!” 他边说边用袖子擦着额角的冷汗,脚下却一个踉跄,差点又栽回椅子上。 话没说完,娄晓娥已经抱着个铁皮茶叶罐出来,瞥见两人醉醺醺的模样,眼珠子一转,突然扯着嗓子喊:“傻柱!后院有人找你!” 这一嗓子堪比炸雷。 许大茂“嗖”地钻到桌子底下,碰翻的酒瓶在地上骨碌碌打转;贾东旭抱着头蹲在墙角,嘴里嘟囔着“我没说、我啥也没说”。 娄晓娥笑得直不起腰,踩着凉鞋“哒哒哒”往外走,临到门口还不忘补刀:“二位慢慢躲,记得把地擦干净!” 娄晓娥强忍着笑意,快步离开了这狼藉的屋子。 她哼着小曲儿“蹬蹬蹬”跑回何家堂屋,铁皮茶叶罐往桌上重重一放,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何雨柱好奇地揭开盖子,深吸一口气,茉莉花的甜香混着茶叶的清苦瞬间在鼻尖炸开,忍不住咋舌:“嚯!还真是好茶!晓娥,你这是要把我们嘴养刁啊!” 文丽早就踮着脚凑到桌边,眼睛亮得像缀了星星,鼻尖使劲儿嗅着香气:“快给我尝尝!光是闻着就馋死人了!” 于莉小跑着凑到桌边,伸手轻轻扇动袅袅升起的茶香,眉眼弯成月牙:“这味儿清爽得很!像含了块透心凉的薄荷糖,喝完准能把暑气全赶跑!” 于冬梅站在灶台边,围裙都没来得及解下,就探着身子张望:“哎哟,这茶闻着就金贵!我得赶紧拿套新杯子出来,可别委屈了这好茶!” 话音未落,人已经风风火火地朝碗柜跑去,留下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于冬梅就麻利地摆好杯子,热水一冲,雪白的茶沫浮起来,满屋子都飘着仙气儿。 佟丽雅端起玻璃杯,轻抿一口热茶,袅袅热气氤氲在眉眼间。 她眼睛瞬间眯成月牙,唇角扬起藏不住的笑意:“这茶一入口,舌尖先甜后甘,就像把春天含在了嘴里!” 众人捧着豁口玻璃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不知谁突然叹了口气:“要是这会儿有本好书看,可就美死了。” 这话像根引线,瞬间点燃了话题。 娄晓娥一拍大腿:“说起书,我家柜子底下藏着宝贝!去年托亲戚从上海带的《青春之歌》,林道静那股子劲儿,看得我半夜都睡不着!” “巧了!”文丽激动得差点洒了茶水,“我上个月刚看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保尔那句‘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我抄在笔记本扉页上,天天念!” 佟丽雅轻轻搅动着茶水,眼波流转:“我倒偏爱《青春之歌》,林道静在白色恐怖下四处奔走,和敌人斗智斗勇的情节,看得我手心直冒汗,比电影还惊险!” 何雨水原本趴在桌上画小人,这会儿也凑过来,辫子扫过何雨柱的手背:“我喜欢《林海雪原》! 看着杨子荣他们在雪窝子里摸爬滚打,智斗座山雕,紧张得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可最后看到白茹和少剑波的故事,又觉得心里暖暖的,咋就这么让人放不下呢……” 于莉见状,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书里的事儿,咱看完得琢磨。 明儿嫂子把《铁道游击队》借给你,里头的游击队员扒火车、炸桥梁,打得鬼子晕头转向,那才叫痛快!” 于冬梅立刻接话:“我那本《青年近卫军》也贡献出来!咱搞个‘读书会’,每周换着看!瞧瞧苏联的年轻人咋在敌后跟法西斯死磕,保准比看打仗电影还过瘾!”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响应。 文丽已经开始盘算:“我再从厂里图书室借几本,听说新到了《野火春风斗古城》!” 佟丽雅掏出随身带的小本子,认真记着书名,活像在排演出节目单。 何雨柱看着这群热火朝天的人, 笑道:“合着我这倒成了‘文化人聚会’?” “傻柱你不懂!”娄晓娥朝他泼了几滴茶水,“这叫茶香配书香,赛过活神仙!” 佟志斜倚在椅背上,慢悠悠晃着手中的玻璃杯,琥珀色的茶汤泛起细碎涟漪。 他轻啜一口茶,咂着嘴笑道:“难得见我们家文丽这么高兴,一下子找到这么多知己!” 文丽眉眼弯弯,伸手轻轻戳了戳佟志的胳膊,转头对众人笑道:“他这话可说到我心坎里了!” 她微微顿了顿,眼中满是期待:“平日里在家就盼着有人能和我聊点有意思的,这下好了,往后咱们读书会啊,保准比过年还热闹!” 笑声中,月光悄悄爬上窗棂,照着八仙桌上摞起的玻璃杯,还有姑娘们叽叽喳喳交换的借书约定,把这普通的四合院夜晚,泡成了最香甜的茶。 第220章 一墙之隔,悲喜两重天 秦淮茹小心翼翼抱着睡得正香的小当,生怕弄出一点动静吵醒孩子,踮着脚尖慢慢往自家屋子挪。 路过何雨柱家门口时,突然从窗缝里飘出阵阵欢快的笑声。 那笑声就像有魔力一样,直接勾住了她的脚步,让她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怎么也迈不开腿。 屋里传来玻璃杯相碰的脆响,娄晓娥的大嗓门格外清亮:“这杯敬咱们的读书会!下周我带头分享《青春之歌》!” 紧接着是于莉夸张的捧扬:“晓娥姐这口才,不去说书可惜了!” 哄笑声炸开,惊得院角的蛐蛐都噤了声。 秦淮茹贴着墙根,把小当又往怀里紧了紧。 夜风卷起她补丁摞补丁的衣角,指缝里干涸的浆糊还在绷得生疼——那是白天糊纸盒留下的。 晚饭刚吃的窝头和咸菜在胃里不断反酸,一股酸腐味直往嗓子眼顶。 而隔壁飘来的茶香混着茉莉味,甜得她鼻腔发涩,连呼吸都跟着刺痛。 “同人不同命啊……”她对着月光喃喃自语。 自从嫁进这个院子,白天得做家务,晚上还得就着昏黄的白炽灯糊火柴盒。 怀里的孩子突然哼唧两声,她慌忙轻轻拍哄。 就在这时,何雨柱的声音混着茶香从窗缝飘出来:“晓娥这茉莉花茶真香,下回再带一罐过来,可不许藏私哈!” 娄晓娥脆生生地嗔道:“美得你!这可是我爸托人从南方带的,给你喝就是牛嚼牡丹!” 屋内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秦淮茹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缝里干涸的浆糊微微发疼。 泪水猝不及防撞进眼眶。要是当初能抛开一切跟了傻柱,此刻在屋里说笑的人里,说不定就有自己的位置。 孩子们也不必跟着贾东旭过苦日子,不用顿顿啃窝头,不用连件囫囵衣裳都没有。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间酸涩,抱紧怀中的小当快步往屋里走。 门帘被风掀起又落下,将满院的月光和隔壁的热闹,都隔绝在了身后。 门“吱呀”一声推开,棒梗风风火火闯了进来,后脑勺还沾着半片槐树叶。 贾张氏迈着小脚慢悠悠跟在后头,嘴角油光发亮。 秦淮茹慌忙用袖口去抹脸,可发红的眼眶还是被棒梗瞅个正着。 “妈,你咋哭了?”棒梗凑到跟前,身上飘来易中海家的饭香,衣角还沾着馒头渣。“是不是小当又闹人了?” 贾张氏迈着小脚晃进屋,嘴里嚼着没咽完的馒头,油渍顺着嘴角往下淌。 她一屁股瘫在炕上,圆滚滚的肚皮随着喘气上下起伏,嘴里直哼哼:“哎哟,撑死我了! 易中海家的鸡蛋羹蒸得太好吃了,我就着这滑溜溜的蛋羹,一口气吃了三个白面馒头!” 棒梗仰着沾了蛋黄的小脸,炫耀似的比划:“妈,我今天在一大爷家吃了俩白面馒头,噎得我直灌水!还有鸡蛋羹,黄澄澄的可香了!” 他话音未落,贾张氏已经扯着嗓子接上:“这才到哪!等何大清回保城,易中海说了,必须开全院大会!” 老太婆浑浊的眼睛闪过算计的光,炕沿被她拍得“咚咚”响:“到时候让傻柱家月月接济咱们! 雨水那丫头住的东厢房,宽敞透亮,腾出来给我住!还有后院那间房,也得让给阎家。” 秦淮茹攥紧衣角,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小当突然在怀里大哭起来,哭声混着贾张氏的咋呼,刺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贾张氏立刻瞪起眼:“哭啥!明儿接着去一大爷家蹭饭!易中海还说了,傻柱要是敢不答应,全院人都戳他脊梁骨!” 与此同时,何家屋内依旧热闹非凡。 墙上的老挂钟不知不觉指向了九点,众人这才惊觉时间不早了。 大家纷纷起身,一边收拾着桌上的书本和玻璃杯,一边恋恋不舍地道别。 何雨柱双手插兜,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爽朗笑容:“大伙儿先别急着走! 跟你们说个事儿,星期六是莉莉生日,晚上都来我这儿热闹热闹!我亲自下厨,给大家露两手,一个都不能少哈!” “哎哟,那我们可有口福了!”文丽眼睛一亮。 佟丽雅轻轻撩了撩耳边的发丝,眉眼含笑:“早就听说柱哥厨艺出神入化,我都开始期待了呢!” 佟志端起搪瓷缸喝了口茶水,咂咂嘴笑道:“柱子,你这手艺一出,怕是全院子的猫儿都得扒着你家窗户!到时候可多烧俩硬菜,咱好好喝两盅!” 娄晓娥眨了眨狡黠的大眼睛,挽起袖子做出一副“大佬”派头:“星期六在傻柱这儿吃晚饭,礼拜天都去我家!午饭我包了,下午再一起去看电影!”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朝何雨柱抛了个媚眼,“不过嘛,做饭这事儿,还得傻柱掌勺!” “嘿!感情你这是想使唤我这个大厨啊!”何雨柱挑了挑眉,佯装不满地说道,“我这双手金贵着呢,可不是随便就能用的!” 娄晓娥双手叉腰,扬着下巴直嚷嚷:“这怎么能算差使你呢!院里谁不知道你何大厨的手艺? 放着现成的行家不用,那才是糟蹋粮食!许大茂明儿要去公社放电影,难不成你想看我把好好的菜都烧成炭?” 娄晓娥胳膊肘猛地捅了下于莉,冲她直挤眼睛:“再说了,你家莉莉都拍板应下了,总不能驳自家媳妇面子吧?” 于莉立刻挺直腰杆,煞有介事地点头:“可不就是!” 何雨柱挠着后脑勺直嘬牙花子:“得嘞,管家婆都发话了,我还能说啥?” 这话逗得屋里人笑作一团,笑声撞得窗棂上的月光都跟着晃悠。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欢声笑语在四合院里回荡,月光也仿佛被这热闹的氛围感染,洒下了更多温柔的清辉。 而隔壁屋内,秦淮茹正哄着哭闹不止的孩子。 襁褓中的婴儿小脸憋得通红,哭声一声高过一声。 就在这时,里屋传来贾张氏不耐烦的叫嚷:“嚎什么嚎!没见我刚眯着吗?连个孩子都哄不好,要你有啥用!” 刺耳的骂声混着捶炕沿的“咚咚”响,秦淮茹的手微微发抖。 窗外飘来的阵阵笑声却越发热闹,她望着漏风的窗纸,只能无奈地叹息,继续在生活的苦海里挣扎…… 第221章 屋内醋意浓,后院醉汉闹 于莉和于冬梅对视一眼,那眼神里藏着的“危险”让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 他干笑着,试图化解这诡异的氛围:“我给你们打洗澡水去!” 话音未落,转身就想溜,却被姊妹俩眼疾手快,一左一右掐住腋下的软肉。 “哎哟!两位姑奶奶我做错啥了,你们要下此毒手!” 何雨柱夸张地叫嚷起来,五官都皱成了一团,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还好意思说!” 于莉一手叉腰,杏眼圆睁,另一只手的力道丝毫不减,“刚才吃饭、喝茶的时候你这双贼眼就没离开过人家佟丽雅,把人家小姑娘都看得不好意思了!” 何雨柱一听,慌了神,忙不迭地想岔开话题,可怜巴巴地看向于冬梅:“冬梅,连你也这样对我!”那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于冬梅抿着嘴,强忍着笑意,故意板起脸道:“你活该,哪有你这样盯着人家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八辈子没见过漂亮姑娘呢!” 说着,还轻轻晃了晃掐着他的手。 何雨柱被夹在中间,疼得直咧嘴,却又不敢挣脱,只能连连求饶:“我冤枉啊!我就是觉得人家佟丽雅挺像一个人的,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他心里疯狂腹诽, 我真的是觉得她挺像前世的大明星佟丽娅的! 不但长得像,连名字都差不多,这简直就是现实撞进了记忆里,多看两眼怎么了! 可这话哪敢说出口,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摆出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继续告饶。 于莉根本不给何雨柱喘息的机会,杏眼一瞪,又伸手揪住他的耳朵:“少拿这种借口糊弄人!像谁?我看你就是见人家姑娘长得好看!” 说着还用力拧了一下,疼得何雨柱龇牙咧嘴直叫唤。 何雨柱急得直跺脚:“哎哟媳妇,我真没撒谎!你松手,再拧我耳朵该掉啦!” 于莉哼了一声,手上却没松劲:“掉了才好,省得你用这双耳朵听些有的没的,用这双眼睛尽看漂亮姑娘!” 关键时刻,于冬梅终于看不下去,上前轻轻拉开于莉的手,笑着打圆扬:“莉莉,差不多得了,你看柱子都快疼哭了。他肯定知道错啦!” 转头又对着何雨柱嗔怪道:“柱子,下次可不许这样了,不然我也不帮你说话了!” 何雨柱如蒙大赦,一边揉着发红的耳朵,一边连连点头:“不敢了不敢了,我保证!多亏冬梅仗义相救,不然我今天可就‘交代’在这儿了!” 于莉白了他一眼:“算你识相!” 何雨柱忙不迭地赔笑:“为表歉意,我这就去给二位姑奶奶打洗澡水!热水管够,保准让你们舒舒服服的!” 话音未落,他突然欺身向前,在反应不及的于冬梅脸颊上偷啄一口,动作迅疾又轻巧。 于冬梅瞬间涨红了脸,娇叱一声挥出粉拳,却被何雨柱侧身轻巧躲过。 他倒退着往门外蹦跶,脸上挂着得逞的坏笑:“冬梅这是报答你刚才仗义执言的!” “你这是恩将仇报!”于冬梅跺着脚嗔怪,耳尖红得能滴血。 何雨柱早就没了踪影,只留下一串混着笑声的回音:“记得等热水——” 她气鼓鼓地转向于莉,跺着脚抱怨:“你也不管管他,就由着他占我便宜?” 于莉笑着捏了捏于冬梅发烫的脸颊,打趣道:“活该!谁让你刚才急着帮他说话?这会儿知道后悔啦?” 说着揽过还在嘟囔的于冬梅,两人笑作一团。 屋内暖意融融,连带着窗外的月光都染上了几分甜意。 夜深了,秦淮茹终于把小当哄睡,轻轻放在炕上。 她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刚想歇口气,就听见里屋传来贾张氏不耐烦的嘟囔:“明天可得让棒梗多去易中海家转转,说不定还能蹭顿肉吃。” 秦淮茹捏着被角的手微微发颤,喉咙像塞了团棉花似的难受:“妈,总这么麻烦一大爷家……” 话没说完,贾张氏“啪”地拍了下炕沿,浑浊的眼珠瞪得老大:“没出息的东西! 不蹭他家的,难道让我这把老骨头去喝西北风?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这当儿媳妇的连这点事儿都办不好?” 秦淮茹咬着嘴唇不敢再吭声,这时贾张氏又扯着嗓子喊道:“杵在那干啥?还不快去打些热水,给我大孙子棒梗擦一擦身子!一天天的,连这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秦淮茹应了一声,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屋外走去。 夜风裹着隔壁何家的欢笑声从窗缝钻进来,她望着漆黑的院子,眼眶泛起酸涩,在寂静里把满心委屈都咽进肚里。 另一边,娄晓娥哼着《洪湖水浪打浪》,脚步轻快地往后院走。 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远远就望见自家窗户透出凌乱的光影,还混着呛人的酒气。 “许大茂!”她刚推开门,腐臭的呕吐物味扑面而来。 昏暗的灯光下,屋内一片狼藉。 许大茂瘫在八仙桌下,嘴角挂着涎水,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 贾东旭则歪靠在墙角,头发乱糟糟地耷拉着,衣襟上沾满了酒渍和菜汤,一只鞋子不知甩到了哪里,露出的袜子上破了好几个洞。 酒瓶子碎了一地,散发着刺鼻的酒气和酸腐味,整个屋子乱得像个战扬。 娄晓娥气得脸涨通红,一脚踢开脚边的酒坛子:“许大茂你给我起来!” 可回应她的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她扯着许大茂的胳膊想把人拽起来,哪料这人跟死猪似的纹丝不动,反倒蹭了她一袖子酒渍。 “反了天了!”娄晓娥转身就往中院跑,裙摆扫翻了门口的痰盂。 娄晓娥捂着鼻子冲进中院,裙摆沾着酒渍也顾不上整理。 她站在院子中央扯开嗓子喊:“秦淮茹!张大妈!你们家东旭醉倒在我家地上呢!” 这话喊得全院人都探出头来,晾衣绳上的被单随风扑簌簌地响。 贾家屋内蒸腾着热水的雾气,秦淮茹正用一条磨得起球的毛巾,给棒梗擦身子。 突然娄晓娥的喊声炸响在院里,她手一抖,毛巾“啪嗒”掉进水里。 她顾不上捞,头也不抬地高声回应:“我马上过来!” 转头冲棒梗喊:“用盆里毛巾擦擦,妈去看看你爸!” 说完撩起衣角擦了把汗,急急忙忙往门外赶。 棒梗接过毛巾,点点头。 这时,贾张氏迈着小脚从屋里骂骂咧咧地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数落:“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有好吃的不知道想着点家里人,这下倒好,醉倒在别人家,真是丢人现眼!” 娄晓娥叉着腰站在院中央,发髻松散了几分,发丝凌乱地垂在脸颊边,裙摆还沾着可疑的酒渍。 她喘着粗气,嗓门又尖又亮:“你家东旭!喝得人事不省!” 说着狠狠跺了下脚,“瘫在我家堂屋墙角,跟滩烂泥似的,我一个人根本拉不动!” 娄晓娥又冲着何家窗户喊:“傻柱!快出来帮忙!许大茂躺地上我一个人弄不了!” 屋内传来阵阵嬉笑打闹声,何雨柱正和于莉、于冬梅你一言我一语地逗趣,压根不想掺和这事。 头也不回地喊道:“没空!让许大茂在地上睡一觉,明天酒醒了就好了!” “柱子!”于莉拽住他的衣角晃了晃,“晓娥姐都快急哭了,你就去帮帮她呗!” 于冬梅也在一旁跟着起哄,眼睛亮晶晶地眨着:“就是就是,总不能看晓娥一个人受累吧?平日里晓娥没少帮咱们,这会儿该咱们出力啦!” 何雨柱被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缠得没了法子,无奈地举起双手投降:“行行行!真是怕了你们!我这就去还不行嘛!” 第222章 醉夜风波:情愫与纷扰 许大茂猛地坐起来,喉头发出一阵咕噜声,“哇”地一声全吐在自己前襟上,酸臭的秽物顺着裤腿流到地上,在青砖缝里蜿蜒出恶心的痕迹。 娄晓娥嫌恶地后退两步,绣花鞋踩进呕吐物里,气得眼眶发红:“许大茂你缺德不缺德!” 她刚抬手想扇过去,又嫌脏似的缩回手,转身抄起墙角的扫帚就往许大茂身上招呼:“让你喝!让你带狐朋狗友来祸害人!” 何雨柱皱着眉捏住鼻子,伸手像拎小鸡似的拽起许大茂的后衣领。 烂醉如泥的许大茂瘫在他臂弯里,酒气混着酸腐味直冲脑门,何雨柱下意识偏头躲开,骂道:“喝成这熊样,丢人现眼!” “傻柱你少管闲事!”许大茂口齿不清地骂道,伸手就要打人。 何雨柱侧身敏捷躲过许大茂胡乱挥来的拳头,反手一记巴掌重重落在对方脸上:“小兔崽子!今天我就替你爹好好管教管教你!” 他揪着许大茂衣领的手猛地一松,醉醺醺的许大茂重心不稳,“扑通”一声仰面摔回地上,后脑勺磕在青砖上发出闷响,溅起几星灰尘。 这边闹得正凶,墙角的贾东旭还瘫成烂泥。 秦淮茹蹲下身,双手环住丈夫的胳膊,咬着牙想把人拽起来,可贾东旭沉得像头死猪,她使出吃奶的劲也只让他挪了半寸。 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进衣领,喘气声越来越粗。 贾张氏站在一旁,眼皮都没往儿子身上抬,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八仙桌上的残羹剩饭—— 那一小盘花生米、油亮的白菜猪油渣,还有一张油饼两根半油条在月光下泛着诱人的光。 许大茂最终早饭还是选择出去吃了,掉在泥里的东西他实在是提不起胃口,这些油条油饼一多半都进了贾东旭的嘴里,剩下的都在这了。 贾张氏吧唧着嘴,两只小脚来回蹭地,恨不得立刻扑过去把食物塞进嘴里。 娄晓娥擦了把额头的汗,转头瞥见贾张氏这副模样,忍不住撇了撇嘴:“你们把贾东旭弄回家以后,帮我把地打扫一下,这八仙桌上的东西归你们。” 贾张氏听了这话瞬间来了精神,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你个没用的东西!”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拽起贾东旭另一边胳膊。 婆媳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贾东旭架出了门。 刚把人安置好,贾张氏就端着个空碗旋风般折了回来,眼疾手快地把桌上的食物一股脑划拉进去,连掉在桌上的几粒花生米都用手指仔细捻起来。 娄晓娥看着满地的呕吐物和狼藉,急得直跺脚:“地上还没打扫呢!” 贾张氏头也不回,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含混不清地嘟囔:“秦淮茹马上过来。” 说完便小跑着回了屋,只留下娄晓娥对着一片混乱干瞪眼。 贾家院里,秦淮茹刚和婆婆把贾东旭架进屋,贾张氏就把儿子往地上一扔,抄起个大碗扭头就往外跑。 秦淮茹望着瘫在门槛边、浑身沾满呕吐物的丈夫,酒气熏得她直皱眉——这要弄上炕,今晚全家都别想睡觉! 正急得直搓手,贾张氏又颠着小脚跑回来,碗里油饼渣晃得叮当响:“别杵着!把这没用的扔地上,赶紧去娄晓娥家扫地!” 说着抬脚踢了踢贾东旭的鞋帮子。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只能把贾东旭往青砖地上一放,往许家跑去。 身后还飘来贾张氏的骂骂咧咧:“一喝就倒的窝囊废!吐得满身都是,还得老娘收拾烂摊子!” 秦淮茹攥着破扫帚冲进后院时,正撞见娄晓娥叉着腰冲何雨柱喊:“傻柱!帮我把许大茂拎起来!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何雨柱单手薅住瘫在地上的许大茂后衣领,跟拎麻袋似的把人提溜起来。 娄晓娥摩拳擦掌,上去“啪!啪!”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打得许大茂脑袋歪到一边,嘴角瞬间渗出鲜血。 秦淮茹举着扫帚僵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她从没见过平日里端庄的娄晓娥这么泼辣的模样。 娄晓娥甩了甩被打麻的手,冲何雨柱挤眉弄眼:“记住了啊傻柱,明早许大茂要是问起来,就说是你动的手。敢说漏半个字,看我怎么收拾你!” 何雨柱哭笑不得,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娄晓娥见状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够意思!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好烟好酒好茶,你需要什么尽管说,我回娘家给你弄!” 何雨柱的眼睛瞬间亮了,搓着手嘿嘿笑道:“真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给我整几条中华、牡丹,再来几瓶茅台、五粮液、汾酒,随便拿,我都不嫌弃!” 娄晓娥一拍胸脯,下巴高高扬起:“包我身上!我娄晓娥说话算话,过两天保准给你弄来!” 这时娄晓娥才瞥见站在角落的秦淮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干笑着挠挠头:“秦淮茹,你……你不会转头就告诉许大茂吧?” 秦淮茹默不作声地摇了摇头,握着扫帚的指节发白。 她垂眸时,眼角余光幽幽扫过何雨柱,那抹幽怨的眼神仿佛裹着层化不开的雾气,转瞬又埋首清理地上的秽物。 扫帚与青砖摩擦的“沙沙”声,混着许大茂无意识的嘟囔,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娄晓娥叉着腰又指了指地上瘫成烂泥的许大茂:“傻柱,再把他拎起来!” 何雨柱瞪大双眼,一脸无奈道:“晓娥你还来啊?要不干脆我来得了!我下手重,保管一次把许大茂揍得连他爹妈都认不出来!” 娄晓娥翻了个大白眼:“想什么呢!他浑身吐得到处都是,都酸臭得没法闻了,我得把他这身脏衣服扒下来!” 何雨柱只能叹着气再次薅住许大茂后衣领。 娄晓娥上前捏住汗衫下摆,使劲往上一掀,三两下就把沾满呕吐物的衣服从许大茂头上扯了下来。 接着她蹲下身,扯住许大茂的裤腰用力一拽,长裤顺势滑落在地。 她随手将脏衣裤一股脑扔进墙角的木盆里,布料撞击木盆,溅起一片灰扑扑的尘土。 “搭把手,把他塞屋里去。” 她拍了拍手,何雨柱架着许大茂就往里屋拖。 许大茂瘫成一滩烂泥,双脚在地上拖着蹭出两道印子。 刚拐过门框,“咚”的一声闷响,许大茂的脑袋重重磕在砖墙上,疼得他皱着眉哼哼两声。 何雨柱摸着后脑勺嘿嘿笑道:“不好意思哈,手滑了!” 娄晓娥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戳了戳他胸口:“你就是故意的!不过这混球活该,正好替我出口恶气!” 娄晓娥转身打了盆热水,拧干毛巾时还不忘嘟囔:“天天在外面鬼混,脏得跟泥猴似的……白天喝晚上也喝,好酒喝坏酒也喝,怎么不喝死你!” 这边她擦着许大茂脸上的污渍,那边秦淮茹已经把堂屋扫得干干净净。 “晓娥,我打扫完了先回去了。”秦淮茹把扫帚靠墙放好,拍了拍手上的灰。 娄晓娥正端着水盆往床边走,扭头笑着应道:“麻烦你了!慢走啊!” 何雨柱赶紧跟着往门口蹭:“既然没我事儿了,我也撤了!” 娄晓娥停下手中动作,直起腰冲他摆摆手:“快走吧快走吧!记得嘴严实点,好处少不了你的!” 秦淮茹和何雨柱一前一后穿过游廊,槐树筛落的月光在青砖地上碎成银斑。 刚拐进阴影处,何雨柱突然将她抵在斑驳的砖墙上,手臂撑住墙面圈出一片私密天地。 他滚烫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淮茹,这么多天想我了吗?” 秦淮茹的脸颊瞬间烧得滚烫,羞涩地点了点头,主动踮起脚尖,微颤的唇轻轻贴上他的唇。 夜风裹着茉莉花香掠过,何雨柱手臂一收将她紧紧搂进怀里,温热的手掌托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 秦淮茹起初还有些生涩,渐渐也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回应。 两人的影子在月光下交叠纠缠,随着彼此的动作轻轻摇晃,仿佛要将多日的思念都揉进这绵长的拥吻里…… 一番激情过后,秦淮茹脸颊绯红,发丝凌乱。 她猛地回过神来,慌忙伸手理好凌乱的头发,颤抖着将歪斜的衣襟重新扣好,又系紧松开的裤腰带。 双手抵在何雨柱胸前用力推开他,声音带着几分慌乱:“时候不早了,我再不回去该被怀疑了!” 何雨柱眼底还残留着眷恋,不舍地松开手臂,又伸手替她理了理被揉皱的衣领:“行,哪天你回娘家,想办法让我知道,我一定去找你。” 秦淮茹低垂着眼帘,轻轻点了点头,转身快步走进夜色里,只留下槐树沙沙作响,摇晃着满地渐渐淡去的月光。 何雨柱脚步轻快,哼着小曲往家走,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下去,满脑子还回味着秦淮茹在怀里的模样。 路过贾家时,屋内传来贾张氏尖酸的责骂声:“怎么去了那么久?不知道早点回来帮忙?东旭吐得一塌糊涂,就指着我这老婆子收拾?” 秦淮茹怯生生地解释:“妈,我不得给人家打扫干净了?不然下次怎么从娄晓娥那拿吃的东西……” 话还没说完,贾张氏冷笑一声说道:“哼!就知道你心里只有外人!你男人醉倒在床上跟死猪似的,叫都叫不醒,你倒有闲心给别人当牛做马!” 何雨柱站在院外听着屋内贾张氏的尖酸数落,摇了摇头。 听到秦淮茹带着哭腔的解释,他心里闪过一丝烦躁,暗忖:“又得被这老太婆折腾,真是麻烦。” 犹豫片刻,他最终只是敷衍地叹了口气,转身往家走时脚步依旧轻快。 一边走一边咂摸刚才销魂的滋味,嘴角不自觉扬起:“这小模样,哭起来倒更招人疼了。改天给她带个煮鸡蛋,又能好好享受一番。” 夜风卷起几片落叶,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全然抛却了方才那点若有似无的不忍。 何雨柱刚推开门,蒸腾的水汽裹着香皂味扑面而来。 于莉擦着湿漉漉的发梢倚在门框,眼波流转间带着三分调侃:“哟,这不是大忙人吗?去帮忙还和秦淮茹一起回来?” “媳妇!”何雨柱夸张地拍着胸脯叫屈,“分明是你们催着我去娄晓娥那救扬,怎么倒成我的不是了?” 他嬉皮笑脸地凑近,伸手要搂于莉的腰,却被对方灵巧躲开。 于莉踮脚戳了戳他胸口,杏眼圆睁:“我可没让你在人家家里磨磨蹭蹭!谁知道你和秦淮茹俩人背着我干了什么。” 话音未落,里屋传来于冬梅“噗嗤”的轻笑。 何雨柱顺势转身,长臂一捞将蜷在床边梳头的于冬梅揽进怀里:“还是冬梅疼我,快评评理,你这妹妹是不是冤枉好人?” 于冬梅的脸瞬间烧得通红,手里的木梳差点滑落。 她挣扎着要起身,何雨柱却故意收紧手臂,下巴蹭着她发顶耍赖。 于莉抄起桌上的篦子作势要打:“没个正形!还不快去打水擦身,一身酒气熏死人!” 何雨柱笑着松开手,临走前还不忘朝于冬梅挤挤眼。 于冬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粉嫩的脸颊泛起红晕,嘴角却又忍不住微微上扬。 眼里满是甜蜜和期待,那抹藏不住的笑意仿佛在诉说着独属于她的心事,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动人。 第223章 桶边的缠绵絮语 他反手关上屋门,故意晃了晃木桶,发出“哗啦”声响:“今天轮到谁帮我搓背了?” 话音未落,目光就直直落在床边的于冬梅身上,灼灼视线把她看得耳尖发红。 于莉抱着小说从炕头坐起来,粉拳轻轻砸在他肩膀上:“你这坏心思都快溢出来了!” 嘴上嗔怪,眉眼却含着促狭的笑,故意把小说翻得哗啦作响,“我去堂屋看会儿书,省得碍某些人的眼。” 说完扭着腰肢出了门,还特意把布帘子放得严严实实。 屋里陡然安静下来,蒸腾的热气裹着香皂的清甜在空气中打着旋儿,木桶里偶尔泛起细碎的涟漪,水面氤氲的白雾正轻轻摇晃。 于冬梅攥着木梳的指尖微微发颤,低垂的眼睫在脸颊投下细密的阴影,发梢滑落间露出泛红的耳尖。 何雨柱几步跨到她身边,带着体温的手掌直接覆上她发烫的手背,轻轻一拉就将人带得跌进怀里:“躲什么?小嘴儿甜的时候说要一辈子对我好,现在倒想耍赖?” “就会欺负人。”于冬梅软声嗔怪,却没真的用力挣扎,任由他扣着腰肢抵在木桶边。 两人纠缠的影子映在蒸腾的水雾里,她发间茉莉香膏的甜腻混着香皂味,在狭小的空间里酿成醉人的气息,“每次都找这些由头。” “我可没说谎。” 何雨柱忽然贴着她后颈低语,指尖隔着薄薄的衣衫抚过她被木桶硌红的皮肤,“昨儿半夜是谁在我耳边说……” “不许说!”于冬梅慌得转身去捂他的嘴,却被顺势握住手腕。 男人滚烫的呼吸喷在掌心,偏过头在她腕间轻轻一吻,惹得她浑身发颤。 木桶里的热水氤氲着白雾,将两人笼罩在朦胧的暧昧里。 何雨柱利落地脱下汗衫,露出结实的胸膛,滚烫的肌肤贴上她后背,故意将下巴重重搁在她肩头:“怎么,才碰两下就站不稳了?” 察觉到怀中人微微瑟缩,他喉间溢出轻笑,带着薄茧的手指已经探进她后襟,“是不是木桶硌疼了?早说过让你换个软乎的地方……” 说着指尖轻轻按压她后腰,“后腰撞疼了吗?我给你揉揉。” “不正经。”于冬梅红着脸想要推开,声音却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莉莉就在外头,要是被她听见……” “听见又怎么了?”何雨柱握住她的手,带着浸了热水的毛巾从脖颈缓缓向下,“昨天晚上在堂屋里,你可比现在大胆多了。” 湿润的触感擦过锁骨时,于冬梅双腿发软,被他及时揽住腰肢按进怀里。 “坏死了!”她轻捶他胸口,却被顺势扣住手腕举过头顶。 月光透过窗纸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映得忽明忽暗,布帘子外传来于莉翻书的响动,混着屋内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何雨柱低头咬住她泛红的耳垂,含糊道:“还敢躲?上次是谁说……” “别说了!”于冬梅仰起头,主动吻住他的唇,将后面的话语尽数吞没。 两人在氤氲的热气里辗转缠绵,直到窗外的月光又挪了位置,才听见她带着鼻音的轻笑:“下次再这样,我可真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的小祖宗。”何雨柱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不过现在……该换你好好‘伺候’我了。” 说罢,又将人紧紧搂进怀里,在满室的水雾与暧昧里,只剩下细碎的低语和轻笑。 于冬梅刚要嗔怪,何雨柱已经打横将她抱起,水珠顺着他古铜色的胸膛滴落在她手背上,烫得她轻颤。 “水要凉了。”他故意凑近她耳畔呵气,抬脚踢翻木桶旁的木凳。 布料落地的闷响混着水花飞溅声,惊得窗外墙根下打盹的大橘“喵呜”一声窜上墙头。 尾巴炸成蓬松的毛球,还不忘回头朝窗内不满地“喵喵”抱怨两声。 “等等……”于冬梅的抗议被堵在唇间。 男人滚烫的掌心沿着她腰线游走,将她半浸在温热的水中,涟漪荡开的瞬间,沾着水珠的发丝黏在她泛红的脸颊。 何雨柱咬着她耳垂含糊道:“还记得第一次吗?你紧张得……” “不许提!”她慌乱伸手去捂他的嘴,却被反扣在木桶边缘。 何雨柱的吻顺着脖颈往下,在锁骨处轻吮,引得她不自觉仰起头。 蒸腾的水汽模糊了窗纸,布帘子外传来于莉故意放大的翻书声,却盖不住屋内愈发凌乱的水声。 “小声点。”何雨柱忽然闷笑,手指穿过她浸在水中的发丝,将她搂得更紧,“再这么勾人,我可真忍不住了。” 他说着含住她颤抖的唇,舌尖撬开贝齿,贪婪汲取着她口中的甜腻。 于冬梅双腿发软,只能环住他的脖颈,任他带着自己沉沦在温热的水雾里…… 不知过了多久,月光已爬上窗棂的另一侧。 木桶里的水泛起凉意,两人交叠的身影在水中晃动。 于冬梅瘫在他怀里,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发间茉莉香膏混着水汽,在屋内萦绕不散。 何雨柱低头轻咬她鼻尖:“说好了,下次换你主动……” 于冬梅羞得往他怀里钻,指尖无意识揪着他胸前湿润的碎发,声音闷在他锁骨处:“就会占人便宜。” 何雨柱低笑出声,胸腔震动着蹭过她发烫的脸颊,忽然托着她腰肢往木桶边缘一送。 水花猛地漫出桶沿,在青砖地上蜿蜒成细流。 何雨柱古铜色的胸膛还沾着水珠,于冬梅湿漉漉的衣襟紧贴肌肤,两人交缠的影子在水光里轻轻晃动。 “谁占谁便宜?”他故意用鼻尖蹭她泛红的耳垂,沾着水珠的睫毛扫过她脖颈,“上次是谁拽着我衣角,非要……” 话未说完,于冬梅急得咬住他肩膀,却被他趁机扣住后脑加深这个带着齿痕的吻。 木桶随着两人晃动发出吱呀声响,混着窗外大橘偶尔的“喵呜”叫声,在夜色里酿出黏腻的暧昧。 “莉莉该等急了……”于冬梅喘息着去推他胸膛,却被他握住手腕按在桶边。 何雨柱低头含住她因急促呼吸而起伏的锁骨,含糊道:“她早捂着耳朵躲远了。” 滚烫的掌心隔着湿衣抚过她腰侧敏感处,惹得她弓起身子轻颤。 窗外月光不知何时爬上了两人纠缠的影子,将水雾中的衣衫勾勒出朦胧的轮廓。 当最后一丝热气消散在夜风里,何雨柱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用体温为她驱散寒意。 于冬梅蜷缩在他怀里,发梢还滴着水,却逞强般瞪他:“下次再这样……” 话尾被他含住嘴唇化作绵长的叹息。 何雨柱笑着将她搂得更紧,在她耳畔落下细碎的吻:“知道了,我的小……” 话音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于莉清亮的嗓音隔着布帘传来:“再腻歪水可真凉透啦——” 门帘“哗啦”一声被掀开,于莉跨进里屋,瞥见于冬梅蜷在何雨柱怀里,发丝凌乱,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当即笑得前仰后合:“哎哟我的好姐姐,这木桶都快被你们晃散架啦!” 白炽灯在头顶发出轻微的电流声,昏黄的光晕将屋内笼成朦胧的暖调。 于莉掀开门帘的瞬间,呼吸都跟着一顿——暖光里,于冬梅蜷在何雨柱怀里,湿漉漉的衣襟紧贴肌肤,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水,晕湿了他的肩头。 而何雨柱的手臂稳稳圈住她,两人纠缠的影子在墙上轻轻晃动,混着蒸腾的水汽,氤氲出令人心跳加速的气息。 “嚯!这是在演鸳鸯戏水啊?” 于莉跨步而入,目光直直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她似笑非笑地睨着姐姐泛红的脸颊,瞥见那身紧贴皮肤、还往下滴水渍的衣衫,故意“啧啧”两声:“我说姐,你这衣衫都能拧出水了,也不怕着凉?” “就会打趣人!”于冬梅抓起一旁的帕子朝于莉扔过去,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于莉伸手接住帕子,瞥见姐姐湿漉漉的衣襟紧贴着皮肤,睫毛上还沾着水珠,咬着唇憋住笑没再开口,只冲两人挤了挤眼睛。 于冬梅扭过头,抬手轻轻捶打何雨柱的胸膛,娇嗔道:“都怪你,非要闹成这样,这下让莉莉看笑话了!” 何雨柱将怀里的人又搂紧几分,坦荡地迎上于莉揶揄的目光:“都是我的错,要罚就罚我。” 话音未落,他低头在于冬梅发烫的耳尖轻啄一口,“谁让咱们冬梅生得这么勾人,我哪里忍得住?” 于莉“噗嗤”笑出声,倚着门框双臂环胸:“行了行了,肉麻死了。” 她故意凑近两步,盯着姐姐泛红的脸颊上下打量,发丝还在往下滴水,衣襟紧贴皮肤的模样说不出的旖旎,“瞧这阵仗,差点以为屋里发洪水了。” 于冬梅又羞又急,慌乱地往何雨柱身后躲,滚烫的脸颊几乎要贴在他结实的后背上。 何雨柱低笑着反手将她捞进怀里,冲于莉挑眉:“要不你也来凑个热闹?” “去你的!”于莉笑着啐了一口,伸手戳了戳木桶边缘积的水,“下次折腾归折腾,可别把水洒得到处都是,我收拾起来可累着呢!” 她绕到两人跟前,突然伸手捏了捏姐姐发烫的耳垂,“平日里装得一本正经,这会儿倒知道害臊了?” 于冬梅埋在何雨柱怀里不肯抬头,闷声抱怨:“都怪你,这下脸都丢尽了。” 男人胸膛震动着发出低笑,手臂搂得更紧,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怪我,怪我——” 他故意凑近她耳畔,温热的气息扫过泛红的耳垂,嗓音低沉得带着蛊惑:“下次……我要把你抱得更紧,吻得更久,让你再也逃不掉。” 于冬梅浑身发颤,轻捶了他一下,好不容易从发烫的脸颊上找回些镇定。 她瞥了眼一旁渐渐没了热气的木桶,语气带了几分急切:“水冷了,快起来不然要着凉了。” 何雨柱撑起身,水珠顺着发梢滴落。于冬梅拿干毛巾擦拭他额前湿发,却被他突然握住手腕。 “你的手好烫。”男人低头吻住她发红的指尖,含糊道,“正好帮我捂捂。” “少贫嘴。”于冬梅耳尖发红,慌忙别开眼,抓起一旁的毛巾丢在他身上,“先遮着,我去给你拿干净衣服。” 她转身时被扯住手腕,何雨柱挑眉望着她,水珠顺着胸膛滑进毛巾边缘:“不打算亲自给我穿上?” 于冬梅佯怒瞪他一眼,脸颊烧得通红。她快步走到木架前,取下叠好的粗布衫,布料在掌心攥出褶皱。 再转身时,何雨柱正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盯着她,浴巾松松垮在腰间。 她咬着唇凑近,颤抖的指尖刚碰到他肩头,温热的呼吸突然扫过耳畔:“手这么抖,是怕把我看光?” “就你会贫嘴!”于冬梅的耳垂瞬间烧得滚烫,猛地用布衫盖住他视线,却不小心带落了松垮的浴巾。 她慌忙转身背过身,耳尖通红,声音发颤地嗔道:“不正经!还不快把衣服穿上!” 何雨柱故意闷哼一声:“刚被你弄伤了胳膊,哪儿使得上力气?好冬梅,你总不能眼睁睁看我冻着吧?” 于冬梅攥着布衫的手指紧了又松,转身时仍别着脸不看他,小声嘟囔着“就会欺负人”。 却还是凑近帮他套上袖子,指尖小心翼翼避开他温热的肌肤,可颤抖的手腕还是被他轻轻按住:“这么躲我,难不成比我还紧张?” 于冬梅咬着唇,手抖得厉害,好不容易给何雨柱穿好衣服。 她红着脸往后退了一步,指着门口说道:“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刚才新换的又弄湿了。” 何雨柱伸手扣住她的手腕,眼底漾起促狭的笑意:“刚才你帮我穿的,现在轮到我了。”说着作势要去解她衣襟的盘扣。 “何雨柱!”于冬梅又羞又急,慌忙拍开他的手,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你再胡闹,我……我不理你了!” 她抓起一旁的枕头砸过去,却被他轻松截住。 何雨柱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松开手,揉了揉于冬梅的脑袋,这才慢悠悠往堂屋走去:“好好好,我走,记得快点,可别冻着了。” 门帘晃动间,还能听见他在外头忍俊不禁的笑声。 第224章 暧昧暗涌四合院 指尖残留着替他系衣扣时的温度,心口仍在不受控地狂跳。 她弯腰拾起地上散落的毛巾,刚解开几粒扣子,还未等反应,门帘已被猛地掀开,惊得她手中毛巾差点滑落。 何雨柱倚在门框上,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 只见于冬梅白皙的脖颈处,露出大片细腻的肌肤,半敞的衣襟下隐约透出一抹绯红,方才换衣服的慌乱还未褪去,脸颊仍泛着动人的红晕。 “忘了件东西。”何雨柱喉结滚动,声音低沉沙哑,人已欺身而上,将她抵在木架旁。 温热的手掌托住她后颈,拇指摩挲着泛红的耳垂,“没我抱着,你换衣服怎么暖得起来?” 于冬梅粉面通红,慌忙捂住胸口,柔声说道:“哎呀你快出去,求你了。 “哟,还没完没了了?”于莉抱着胳膊另一侧转出来,抓起半干的毛巾就往何雨柱脸上甩,“我姐换衣服你杵这儿算怎么回事?” 何雨柱被于莉半推半搡着退到门口,还不忘回头朝屋内挤眉弄眼。 何雨柱走出屋子,倚着门槛掏出烟盒,指尖刚夹起香烟,抬头便看见端着木盆的秦淮茹。 月光镀亮她鬓角碎发,怀中木盆堆满皱衣,褪色补丁在月色下灰白,沉甸甸的分量压得肩膀微斜。 两人目光相撞的瞬间,空气里泛起微妙的涟漪,他捏着火柴的手不自觉顿了顿。 “秦姐出来洗衣服啊?”何雨柱喉结动了动,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视她玲珑的曲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秦淮茹垂眸避开他灼热的视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木盆边缘,嘴角却不受控地微微上扬。 想起方才的偷欢,此刻何雨柱炽热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毫不掩饰的着迷让她既羞涩又满足。 她故意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娇嗔:“东旭喝醉了吐了一身,这味儿……” 尾音婉转,似是抱怨,又藏着只有彼此能懂的暗涌。 享受着这份隐秘的暧昧,她垂落的睫毛下,眼底尽是得意与缱绻。 话音未落,门“吱呀”一声被撞开,贾张氏嚼着花生米晃了出来,嘴角沾着些许油渍。 “傻柱!离我们家秦淮茹远一点!少打她的主意,谁不知道你的坏心思!” 贾张氏浑浊的眼珠一瞪,花生米碎屑喷了满地,肥腻的手指恶狠狠地指着何雨柱。 何雨柱反而往前凑了半步,嘴角勾起痞笑:“贾张氏,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一大爷可说了,邻居要和睦相处,像一家人似的,要‘情满四合院’——您手里的花生米,是不是该拿出来分分?” 刘光天从墙角闪出来,憋笑憋得肩膀直抖:“柱子哥,你可别逗了!” 他朝贾张氏努了努嘴,“向来只有张大妈吃人家的,哪儿见她往外掏过?” 刘光福跟着溜出来,学着贾张氏护食的模样比划:“就是就是,张大妈这花生米,哪舍得拿出来呢。” 贾张氏抹了把嘴,竟洋洋得意地点头:“算你们识相!” 她生怕这群人打自己花生米的主意,趿拉着鞋转身“哐当”甩上房门,肥胖的身影迅速隐没在昏暗的屋内。 何雨柱笑着从裤兜掏出盒牡丹香烟,“啪”地弹出两根:“来,兄弟俩尝尝鲜。这牡丹烟,口感醇厚,香气独特,可不是一般的烟能比的。” 刘光天眼睛瞬间发亮,伸手抢过香烟时连声道谢:“呵,带过滤嘴的,柱子哥大气!” 他小心翼翼将烟别在耳朵上,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明儿我可得去哥们儿那好好显摆显摆!” 刘光福忙不迭凑上前,谄媚地搓着手:“柱子哥心里总惦记着我们!这烟在供销社可难买了,也就您有这本事搞到!” 他学着哥哥的样子把烟别在耳后,鼻尖还凑到烟盒上猛嗅:“光是这味儿,都比我爸那八分钱一包的‘经济’烟香十倍!” 何雨柱抬手拍了拍两人肩膀,嘴角挂着豪爽的笑:“都是兄弟,客气啥!以后有好东西,指定还想着你们!” 说着又抽出两根烟塞给二人,“先收着,不够再找我!” 刘光天兄弟俩连连道谢,攥着香烟的手都紧了几分,脸上笑出了褶子。 刘光天忙不迭指了指易中海家门口平整的青石板,脸上堆满邀功的笑:“柱子哥!您交代给一大妈换青石板的事儿,我们兄弟今天下午就办妥了!” 他走过去用力拍了拍石板,“您摸摸这面儿,光溜得能当镜子使!” 刘光福也凑过来,手指敲了敲青石板的边沿:“可不是嘛!瞧这切面多平整,刀砍斧剁都不留痕迹,拿来切菜最趁手了!” 何雨柱满意地点了点头:“行啊!没看出来你们办事这么牢靠!” 他重重拍了拍兄弟俩肩膀,“以后再有啥事儿,我心里算是有底了!” 刘光天兄弟俩被夸得满脸通红,刘光福搓着手直乐:“还不是跟着柱子哥学的!” 刘光天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后脑勺的头发都跟着抖动:“以后有啥跑腿出力的活儿,您尽管吩咐!我们兄弟随叫随到!” 话音刚落,门帘一掀,于莉和于冬梅端着木盆走了出来。 于莉眼尖,瞥见三人凑在石板旁,脆生生笑道:“哟,你们哥几个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刘光天和刘光福慌忙站直身子,脸上堆起讨好的笑,齐刷刷喊了声“嫂子”,声音洪亮得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于莉笑得眉眼弯弯,冲刘光天晃了晃手指:“小嘴这么甜,改明儿嫂子给你介绍暖瓶厂的漂亮女工!我们厂的姑娘,个顶个水灵!” 刘光天耳朵“唰”地红透,搓着手连说“使不得”,脚下却挪不动步。 正闹着,文丽端着木盆和佟丽雅并肩走来,笑着招呼:“莉莉、冬梅,还有柱子!” 于莉抬手挥了挥,于冬梅点头回应,何雨柱咧嘴笑道:“来洗衣服啦!” 寒暄间,佟丽雅安静站在一旁,目光怯生生扫过众人。 她刚洗完澡,身上套着文丽的碎花衬衫和蓝布裤,布料裹着她玲珑身段,将饱满胸部的曲线轻轻勾勒,腰肢盈盈一握,在裤带束缚下更显纤细。 蓝布裤贴着修长双腿,随着迈步若隐若现透出流畅线条。 衬衫领口微敞,露出一截雪白脖颈,湿漉漉的黑发随意挽起,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衬得皮肤白里透粉,杏眼含波,唇若点绛, 哪怕是旧衣加身,也难掩骨子里的柔美风情。 何雨柱和刘家兄弟看得直咽口水,佟丽雅脸颊飞红,轻声唤了句“柱子哥”,就跟着文丽快步往水池去。 于莉见状,在何雨柱后腰狠狠掐了一把:“魂儿都没了?” 于冬梅忍俊不禁,拽着妹妹往洗衣处走:“快走,再磨蹭水都被抢光了!” 何雨柱和刘光天刘光福相互尴尬一笑。刘光天小声说道:“这个佟丽雅真漂亮,可以和冬梅姐相提并论了。” 何雨柱笑道:“当心被你们嫂子听见,你这意思是你们嫂子没她俩漂亮咯。” 刘光天脸涨得通红,慌忙摆手:“柱子哥,我可没这意思!莉子姐也是暖瓶厂里的一枝花,我就是……就是觉得佟丽雅这模样,实在少见!” 刘光福在一旁直点头,眼睛还不时往水池方向瞟:“对对!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 何雨柱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点了点头道:“确实漂亮,我见犹怜。” 说着目光便黏在佟丽雅身上挪不开,直到她弯腰接水,乌黑发梢垂落肩头,才猛地回神。 抬手一人给了刘家兄弟一个爆栗:“瞧你们这点出息!都把眼珠子收收,再乱看,当心回家被二大爷收拾!” 话刚落音,刘光天默不作声地摸了摸被打的脑袋,刘光福却委屈地嘟囔:“您不也盯着看么!” 何雨柱脸瞬间涨得通红,正要反驳,却见佟丽雅听见谈话,俏脸腾地泛起红晕,手里绞着衣服,嘴角止不住上扬,转身时还悄悄瞥了这边一眼。 即便被戳破心思,何雨柱仍忍不住多看两眼。 直到佟丽雅拧衣服时,水珠顺着白皙手腕滑落,他才猛地回过神,干咳两声掩饰尴尬。 这一幕全落在于莉眼里,她拽着姐姐于冬梅的胳膊,小声嘀咕:“这没出息的家伙,待会儿回去咱俩一起收拾他!” 于冬梅粉面瞬间涨得通红,甩开妹妹的手嗔道:“你们小两口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嘴上这么说,余光却也忍不住往何雨柱那边瞥了一眼。 不远处石阶上,秦淮茹攥着搓衣板的手指微微发白。 几个小时前,她还与何雨柱在游廊里抵死缠绵,男人滚烫的呼吸拂过耳畔,滚烫的手掌紧扣着她的腰肢,承诺会护她周全。 那些炽热的亲吻、急促的喘息仿佛还萦绕在四周,此刻那双曾温柔抚摸她的手,仿佛还停留在腰间,可他的目光却早已牢牢黏在佟丽雅身上。 佟丽雅弯腰拧衣时,水珠顺着她天鹅颈滑进衣领,衬得整个人愈发娇柔动人。 秦淮茹低头看向自己洗得发红的双手,又瞥向正在拌嘴的于莉。 她不过是个有丈夫、拖着两个孩子的女人,刚才的亲密不过是偷欢,如今看着何雨柱追随佟丽雅的眼神,满心都是酸涩。 看着于莉举着棒槌气势汹汹的样子,这才是何雨柱明媒正娶的妻子,而自己又有什么立扬计较? 正胡思乱想着,贾张氏又咋咋呼呼从屋里晃出来,肥腻的手指指着秦淮茹的后背:“秦淮茹!就那么几件衣裳还没洗好?你男人东旭又吐得满地都是,还不快去收拾!” 话音未落,屋里传来孩童的哭闹声,混着贾东旭醉醺醺的嘟囔。 秦淮茹咬着唇应了声“来了”,把湿漉漉的衣服胡乱塞进木盆,匆匆往家跑去。 文丽望着秦淮茹的背影,轻叹一声:“这个秦淮茹也够可怜的,摊上这么个恶婆婆,不帮忙还老使唤她。” 于莉捏着衣角冷笑一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瞥见何雨柱若有所思的模样,狠狠剜了他一眼。 于冬梅凑到文丽耳边,压低声音:“莉莉这醋劲还没过去呢。柱子结婚前,三天两头往秦淮茹家跑,又是送白面又是修屋顶的……” 话没说完,于莉跳起来捂住姐姐的嘴:“姐!就你话多!” 佟丽雅原本蹲在一旁浣衣,此刻却悄悄竖起耳朵。 她偷瞄着何雨柱泛红的耳根,又望着于莉鼓成包子的脸颊,指尖无意识搅着水面,荡开层层涟漪。 月光落在她睫毛上,映得眼底的好奇与八卦愈发清亮。 第225章 肥皂风波:院里媳妇的攻防战 她稍作停顿,伸手理了理耳边碎发,继续吐槽:“我家那个大学生老公佟志,看着人模人样的,实际上邋遢得能把人气死! 经常加班回来倒头就睡,脚都没洗就往被窝钻,熏得我半夜起来开窗通风!” 她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凑过来,“更要命的是他那个初恋姚爱伦,借着帮忙整理资料的由头往他办公室里钻,三天两头抱着《机械制图》来‘请教问题’。” 说着眉头拧成个疙瘩,“上回我去送饭盒,瞧见她往佟志办公桌抽屉里塞油纸包,非说是帮食堂带的窝头——可谁家窝头用印着花纹的油纸包?” 于莉“哐当”一声把木盆墩在青石板上,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还有这种不要脸的事儿?快说你咋怼回去的!” 她故意斜着眼睛剜何雨柱,扯着嗓子嚷,“有些人耳朵竖起来听好了,省得哪天被狐狸精给迷晕了头!” 何雨柱漫不经心吐了个烟圈,歪着脑袋冲于莉笑:“媳妇儿,我这人你还不了解嘛?我可是守身如玉的老实人。” 于莉白了他一眼,娇嗔道:“我呸!你一肚子花花肠子,院里谁不知道!” 何雨柱双手一摊,笑得无赖:“你这可是冤枉我,小心我告你诽谤啊!我天天食堂、家两点一线,连路边野花都不带多看一眼的,上哪儿来的花花肠子?” 于莉压根不接茬,又往文丽身边蹭了蹭,胳膊肘直捣她腰眼:“快展开说说!那姚爱伦还使了啥招?” 她瞟了眼低头搓衣服的佟丽雅,笑嘻嘻道,“妹子也听仔细,以后找对象得防着这些小心机!” 佟丽雅耳根瞬间染上红晕,手里的搓衣板“当啷”撞在木盆边,溅起的水花沾湿了鬓角碎发:“哎呀莉莉你就别拿我打趣了!” 她慌忙低头拧干衣角,发梢垂下来遮住泛红的脸颊,“我连对象影儿都没见着,哪用得着学这些……” 文丽把搓衣板一扔,撇着嘴直摇头:“三天两头送点心,张口闭口约图书馆讨论学术。我家那口子嘴上说清白,眼神躲躲闪闪的,当我是瞎子不成?” 她突然扬起下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不过嘛,我亲自去他们科室送了块肥皂。” 说到这儿故意停顿,指尖在木盆沿敲出“哒哒”声,“当着所有人的面,我就说了:‘妹妹手这么巧,以后点心留着自个儿吃,多花点心思洗衣服’!” 她忽然压低声音,模仿起当时的语气:“我还特意补了句,‘别老给我男人送点心了,你做的点心他不爱吃。 你给他洗洗衣服吧,他当个技术员,衣服上都是机油,嫌我洗的不干净。这块肥皂给你,可别客气!’” 于冬梅眼睛亮晶晶的,一下子凑到文丽身边,拽着她的衣角,语气里满是急切:“后来怎么样了?快接着说!那姚爱伦啥反应?科室里的人都咋看的?” 文丽接着说道:“这话一出口,她科室当时就炸锅了,算盘珠子噼里啪啦的声响都盖不住议论声。” “有人捧着搪瓷缸子直乐,有人交头接耳点戳姚爱伦的后背,还有几个年轻学徒憋笑憋得脸通红,连科长咳嗽着喊‘都干活儿’都压不住这扬面!” “姚爱伦当时脸黑得跟被煤烟熏了三天三夜似的,指甲死死抠着桌沿,愣是一句话都回不上来!” 佟丽雅听得入神,手里的肥皂“啪嗒”掉进水里都没察觉:“后来我哥真和她断干净了?” 文丽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佟丽雅,促狭地眨眨眼:“那可不!姚爱伦臊得连续三天请病假没敢露面,我男人再去科室开会,那些老师傅见了他就打趣‘佟技术员衣服该洗啦’!” 她拧干手中的衣服,水珠簌簌掉进盆里,“打那以后,厂里谁不知道我文丽的男人名草有主?再没不长眼的往上凑!” 刘光天在旁边笑得直拍大腿,夹在指间的烟都差点掉地上:“文丽姐这招太绝了!不动声色就把人治得服服帖帖,真是女中诸葛!” 文丽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用围裙擦了擦手。 冲刘光天挑眉:“就这点小手段,还是跟院里的婶子们学的。对付这种不知分寸的,就得让她知道,咱们当媳妇的也不是好欺负的!” 说着又瞟了眼于莉,“莉莉你说是吧?” 于莉把木盆重重一放,水花溅得老高,扯着嗓子笑骂:“那可不!文丽姐这招叫‘杀人诛心’,比我拎着擀面杖上门还管用!” 她故意朝何雨柱斜睨一眼,“瞧见没?以后哪个不长眼的敢往你跟前凑,我也送她块肥皂—— 不过得先问问你,衣服上的油渍,是想让别人洗,还是等着我这个‘不合格’的媳妇搓?” 何雨柱笑道,一把揽过于莉的肩膀,下巴扬得老高:“我看谁敢!我这衣服上的油渍,这辈子就认你这双手!别人想碰?门儿都没有!” 何雨柱说着还冲于冬梅挤挤眼,一脸促狭:“你洗不干净不是还有你姐冬梅嘛,你看冬梅现在不就在洗我的裤头么!” “呀!”于冬梅惊叫一声,像被烫着似的把手里的裤头扔给于莉,脸颊涨得通红,“这个你来洗!你男人坏透了!” 于莉接住还滴着水的裤头,扬手就甩在何雨柱肩头,杏眼圆睁:“好哇何雨柱!拿我姐开涮是吧?今晚你就搂着这裤头睡,敢喊半个不字,就给我睡小厨房去!” 何雨柱赶忙嬉皮笑脸地凑过去,双手作揖直晃悠:“哎哟媳妇儿,我错了我错了!这不是嘴瓢犯浑嘛!” 于冬梅轻轻拽了拽于莉衣角:“莉莉,衣服洗完了,该回去了。” 她偷偷瞥了何雨柱一眼,耳根红得能滴血。 于莉白了何雨柱一眼,冷哼道:“今天先放你一马!” 随即转头瞥向木盆,冲何雨柱扬了扬下巴:“杵着干嘛?还不把盆端上!” 见何雨柱麻溜地双手捧起木盆,她这才满意地勾唇,亲昵地挽住姐姐的胳膊,又热情地冲佟丽雅招手,“丽雅,有空多来家里玩,咱姐妹好好唠唠!” 佟丽雅唇角高高扬起,梨涡若隐若现,笑着点了点头,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一定一定!就盼着和姐姐们说说话呢!” 何雨柱端着沉甸甸的木盆亦步亦趋跟在后头,时不时还踮脚查看木盆里衣物有没有晃出来,那模样要多殷勤有多殷勤。 于莉回过头来白了他一眼,嗔道:“少在这儿作怪!” 话落自己却先绷不住,嘴角不受控地往上扬,眉眼弯成两弯月牙,抬手轻轻拍了下何雨柱的胳膊。 月光把几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说说笑笑的声音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佟丽雅抱着衣服跟在后面,听着前方传来的笑声,心里莫名有些羡慕,原来过日子就是这么热热闹闹的模样。 第 226章 同院不同命 贾东旭瘫在炕沿,嘴角还沾着呕吐物,被褥上晕开大片暗红污渍。 襁褓里的小当被刺鼻的酸臭味熏得小脸通红,两条小腿不住地乱蹬,撕心裂肺的哭着。 棒梗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光着膀子蹲在木盆边,双手在水里扑腾,溅起的水花“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 “死人啦?没听见孩子哭?”贾张氏叉着腰堵在门口,花生米油渍蹭在补丁摞补丁的衣襟上。 “天天就知道在院里晃荡,家里活儿一点不上心!”她猛地扯过襁褓,小当哭得更凶了,“瞧瞧这尿布,潮得能拧出水!” 秦淮茹攥着抹布的手微微发抖,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蹲下身收拾秽物,碎发垂落挡住发红的眼眶,温热的呕吐物渗进粗布围裙,黏腻的触感从指尖一路凉到心底。 棒梗见母亲脸色难看,缩着脖子把铜盆往角落推了推,可溅起的水花还是扑在了她后背上。 “妈,我先给东旭擦擦。”她哑着嗓子开口,声音被小当的哭声撕得支离破碎。 贾东旭却突然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含糊不清的醉话,带酸腐味的酒气扑面而来。 秦淮茹强忍着恶心,解开他汗湿的衣襟,露出的胸膛瘦得硌手——不到30的年纪,被饥饿与酒色掏空得面色憔悴。 指尖触到丈夫清瘦的肋骨时,她突然红了脸。 即便家徒四壁,贾东旭仍会在酒后用那双粗糙的手紧紧箍住她,哪怕饿着肚子也要在夜里折腾…… “擦什么擦!”贾张氏一把扯开她的手,“少在这儿假惺惺!我看你就是惦记院里那个野男人!” 贾张氏浑浊的眼珠瞪得凸起,枯树皮般的手指戳在她额头,“天天往傻柱跟前凑,当我瞎?” 抹布“啪嗒”掉在地上。 秦淮茹猛地抬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妈,您说这话可别寒了人心!我都是为了这个家……” “为这个家?”贾张氏冷笑,把小当重重塞进她怀里,“要不是我贾家娶了你,你这会儿还在农村挣工分、挑大粪呢!” 她踩着满地狼藉走向灶台,“别想偷懒!把被褥拆洗干净,再给东旭熬碗酸菜汤醒醒酒。” 门“哐当”摔上的瞬间,小当的哭声戛然而止——大概是哭累了,小脸憋得青紫,嘴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棒梗缩在墙角,小声嗫嚅:“妈,要不我帮你……” 秦淮茹蹲下身,伸手轻轻摸了摸儿子的头,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嘴角扯出一丝无奈的笑:“去睡吧。” 她抱起女儿,指尖抚过那皱巴巴的小脸,突然想起何雨柱看佟丽雅时发亮的眼神。 “这个家没我得散……”她喃喃自语,泪水终于砸在小当稀疏的头发上,“可离开了这个家,我又能去哪呢?” 秦淮茹心里窝火,看看院里和她差不多大的女人,再想想自己,觉得日子过得憋屈透了。 娄晓娥不用说,许大茂家务全包,她连班都不用上;于莉更是被何雨柱捧在手心里宠着 。 就连新搬来的文丽,作为双职工家庭,夫妻二人一个是大学生技术员,一个当小学老师,对女儿更是视若珍宝—— 哪像贾张氏,张口闭口把小当唤作“赔钱货”,连尿布都从来没有洗过! 反观自己,在贾家受尽磋磨,同样是女人,命运却天差地别。 隔壁,文丽和佟丽娅抱着洗净的衣服回到家门口,先在门口的晾衣绳旁停下。 两人默契地撑开衣架,将一件件还带着肥皂清香的衣服挂上去,水珠不断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晾完衣服,文丽拍了拍手上的水,推开斑驳的木门,一眼瞧见佟志瘫在屋里的竹椅上,脚随意翘在木桌上,袜子胡乱堆在旁边,隐隐飘来股味道。 文丽皱着眉头把衣服往沙发上一扔,“佟志,你看看你这德行,袜子能不能别乱扔?熏得屋子都没法待了!” 佟志赶忙坐直身子,把书一合,讨好地笑着,“媳妇,我这不是看书看得入迷了嘛,一时忘了。”说着伸手就要去拿袜子。 文丽一把拍开他的手,“别动!等会儿我洗,你就不能有点眼力见儿?” 佟丽雅捏着鼻子凑近竹椅,用袖口掩住半张脸,冲文丽挤眉弄眼:“嫂子,我算是明白你为啥总说屋里待不住了!” 她拎起佟志扔在地上的袜子抖了抖,“这味儿,比街口副食店腌的酸菜缸还冲!” 佟志慌忙把脚往回缩,书都差点掉在地上:“小孩子家家别跟着瞎闹……” “谁瞎闹了!”佟丽雅学着文丽叉腰的架势,“人家都说咱们家这味儿,都能把路过的野猫熏跑!” 文丽抄起扫帚把袜子拨到墙角,冷笑一声:“和贾东旭有一拼,你们俩真是难兄难弟! 人家贾东旭喝醉酒把屋子折腾得不像样,你倒好,不喝酒也能把家里弄得人待不住。” 她故意把声音抬高,瞟了眼隔壁方向,“大学生的体面全扔在臭袜子里了,也不嫌丢人!” 佟志涨红着脸要辩解,刚开口就被佟丽娅抢了话头。 只见佟丽娅已经蹲在竹椅边戳他的鞋:“哥,你这邋遢劲儿,要是和贾东旭拜把子,准能把‘脏乱差’的名号打出整条胡同!” “别瞎说了!”佟志急得直摆手,耳尖通红,“我就是看书看得太入神……” “少找借口!”佟丽娅突然凑近闻了闻,夸张地捏住鼻子往后跳开两步,撇着嘴直摇头:“哥,你这袜子怕不是在臭水沟里泡了三天三夜!” “去去去!”文丽笑着推了把小姑子,转头又瞪向佟志。 佟志慌慌张张把书往怀里藏,结结巴巴道:“媳妇,我这就收拾……” 文丽哼了一声:“明早你不把屋子收拾利索,晚饭就着你这袜子臭味吃!” 她瞥见丈夫手忙脚乱藏书的模样,气又消了几分,“先把你那本《封神演义》收起来,别让油墨味都沾上脚臭气,省得人家说佟技术员居然是这副德行!” 夜色渐深,白炽灯昏黄的光晕在墙上摇晃。 文丽侧身躺进被窝,听着佟志在地板上铺开凉席的窸窣声,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 佟丽娅却翻了个身,脑袋凑到嫂子枕边。 压低声音说:“嫂子,我觉得对门的柱子哥家的生活条件挺不错的,同样是双职工,我哥还是大学生,怎么就没人家好呢?” 文丽伸手拉灭床头的开关,黑暗瞬间裹住整个房间。 她往被窝里缩了缩,轻声开口:“你知道什么呀,柱子和他爹大清叔都是大厨,在外面接私活挣的钱,比正经上班还多。干厨子这行,总归能沾点油水,吃饱肚子。” 她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我们家可比不了。你佟志哥得寄钱回老家,他父母还有姐姐妹妹都在乡下,就指着他帮衬呢。” 停了片刻,她又轻轻开口:“我花钱又没数,这个月买了一条布拉吉,又给你哥买了一件衣服,一下子就超支了。” 话音刚落,地板上突然传来佟志翻身时踢到搪瓷缸的闷响。 文丽和佟丽娅同时憋不住笑出了声,黑暗里,笑声轻轻撞在墙上,又碎成一片温柔的月光。 文丽侧过身对着佟丽娅笑道:“不瞒你说,这次还多亏了柱子他们家请客吃饭呢。 不然你第一次来新家做客,咱们可就只能拿白菜萝卜配窝窝头招待你了,到时候我和佟志都得臊得抬不起头啦!” 佟丽娅闻言噗嗤笑出声,轻轻拍了拍文丽的手背:“嫂子说哪儿去了,自家人哪在乎吃什么呀,关键是图个热热闹闹的劲儿。 不过说真的,大清叔那手艺绝了!不只是味道香,关键是烟火气十足,比国营饭馆里那些端架子的菜可实在多了。” 她边说边咂摸嘴,仿佛还在回味锅里的香气:“大清叔做的香菇炖鸡,滋味妙极了!鸡肉炖得软烂脱骨,香菇吸饱肉香,咬下去又鲜又嫩,连汤汁都恨不得舔干净!” “还有那盘麻婆豆腐,红油鲜亮,花椒面撒得恰到好处,豆腐嫩得像刚凝结的露水,吃到嘴里又麻又辣,要是配着白米饭,我能连吃三大碗!” 她夸张地咽了咽口水,“嫂子你也尝着了,这手艺真好,院里人都说柱子哥家‘油水足’,果然名不虚传!国营饭店的大厨见了,都得竖大拇指!” 文丽被她逗得直乐,刚想接话,忽然传来贾张氏扯着嗓子的叫骂。 声音隔着墙壁变得含混不清,只能隐约听见几个刺耳的词——“挨千刀的”“臭死了”断断续续地飘进耳朵。 随后“哗啦”一声,像是陶盆摔在地上的脆响,混着小当突然拔高的哭嚎,瞬间冲破窗户纸钻进屋里。 佟丽娅吓了一跳,探着脑袋往墙根凑了凑:“这又怎么了?” 文丽皱着眉往被子里缩了缩,没好气地嘀咕:“还能怎么?隔壁家天天闹幺蛾子,摊上这样的邻居,真是倒八辈子霉了。” 话音未落,隔壁突然爆发出更激烈的吵闹声,贾张氏的咒骂声、秦淮茹压抑的啜泣声、棒梗不耐烦的叫嚷声,中间还夹杂着婴儿断断续续的哭嗝。 佟丽娅撇了撇嘴,小声跟文丽咬耳朵:“嫂子你说怪不怪,同样是女人,秦淮茹怎么就活得跟个受气包似的? 你看娄晓娥每次出门都光鲜亮丽的,莉莉下班回家连饭都不用做。” 她顿了顿,又朝贾家的方向努了努嘴:“再看看贾家,贾东旭喝成那样,老太太还指着鼻子骂儿媳,真是没天理。” 文丽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小姑子的背:“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当娄晓娥就真过得舒心?听说她婆家一直嫌她生不出孩子呢。倒是咱们家……” 她顿了顿,侧耳听着隔壁贾张氏的叫骂声愈发高亢,几乎要掀翻屋顶。 压低声音说:“至少佟志不发酒疯不耍浑,下了班知道往家跑,就算袜子乱扔,总比贾东旭那种醉鬼强。” 正说着,窗外突然飘来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腐坏的气味混着浓烈的腥气,熏得佟丽娅脸色发白。 她赶忙扯过枕巾捂住口鼻:“这是什么臭味儿!比生产队沤肥的粪坑还冲!” 文丽被呛得直咳嗽,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哐当”合上窗棂。 皱着眉啐道:“铁定是贾家!除了他们家,谁能整出这种熏死人的动静?好好的屋子,都要被这味儿腌透了!” 窗户“咔哒”关上的瞬间,隔壁的叫骂声被隔成模糊的嗡嗡响。 文丽瞥了眼身旁已经发出震天呼噜声的佟志,没好气地嘟囔道:“瞧他睡的,跟死猪似的。” 说着往被窝里缩了缩,又庆幸地补充,“好在蚊香驱散了飘入屋里的部分臭味,不然这味儿,谁受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睡吧。” 佟丽娅“嗯”了一声,却忍不住又往墙那边瞅了瞅,黑暗中,两家的窗户一明一暗,仿佛隔着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第227章 屋内污秽屋外笑:贾家遇难众生相 闷热天气里,这些变质食物在他胃里翻涌,醉得不省人事的他突然腹痛如绞,开始上吐下泻,污秽之物瞬间将屋子弄得臭气熏天。 秦淮茹被这刺鼻气味呛得直咳嗽,她强忍着恶心,慌忙抱起啼哭的小当。 贾张氏则一脸嫌弃,皱着眉头,用袖口捂着口鼻往后退了两步,这才扯着棒梗的胳膊就往屋外拽。 几人跌跌撞撞地逃出屋子,站在院子里大口喘着粗气。 贾张氏望着屋内狼狈不堪、满地污秽的贾东旭,眉头拧成一团。 她心里直犯嘀咕:要是自己和秦淮茹把浑身污秽、瘫软如泥的贾东旭送往医院,非得被折腾得脱层皮不可! 再说了,上医院还得自个儿掏钱,那哪行,这不是打水漂吗? 她捏着衣角来回揉搓,浑浊的眼珠在眼眶里滴溜溜转了两圈,突然把心一横,猛地一甩袖子,转身朝着易中海家跑去。 “一大爷!快找人帮忙啊!我们家东旭串稀拉得不行了,得赶快送医院!” 贾张氏用力拍打着易中海家的房门,声音里带着哭腔,却又故意拔高嗓门,活脱脱一副撒泼耍赖的架势:“一大爷!快出来啊!” 易中海家的灯“啪”地亮了,穿着白色背心的易中海揉着惺忪睡眼走了出来。 问清情况后,他又习惯性地跑去何雨柱家门口,哐哐砸门,嘴里叫嚷着:“柱子!快出来帮忙,把你东旭哥送医院去!” 此时,何雨柱家堂屋里,何雨柱正和于冬梅依偎在一起。 听到敲门声骤然响起,他下意识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温热的呼吸急促地掠过于冬梅的耳畔。 他压低声音道:“千万别出声,我可不想管贾家的破闲事,每次帮忙都是出力不讨好。” 带着体温的气息弄得她耳尖发烫,于冬梅脸颊瞬间染上绯红,紧张又羞涩地点了点头,双手不自觉地搂紧何雨柱的后背,指尖还微微发颤。 易中海依旧不依不饶地敲门,在后院听到动静的何大清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 他对着易中海吼道:“易中海你个老瘪犊子!大半夜的想干啥?要是惊吓到我刚怀孕的儿媳妇于莉,老子跟你没完!” 易中海着急解释:“贾家出事了,我这不是急着找柱子帮忙么!” 何大清气得脖颈青筋暴起,指着易中海鼻尖嘶吼:“你个老绝户!全院二十多户人家,非逮着我儿子薅?其他人都死绝了?” 话音未落,他蒲扇大的巴掌“啪”地甩在易中海脑袋上。 易中海踉跄着后退半步,还没站稳,又被何大清当胸补上一脚,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滚滚滚!”何大清揪着易中海后衣领将人提起来,像丢破麻袋似的往前一扔。 易中海摔得龇牙咧嘴,一张老脸涨成猪肝色。 他撑着膝盖爬起来时,心里恨得牙痒痒——自从何大清从保城回来,自己三番五次在院里栽跟头。 他盯着何大清粗壮的背影,暗暗咬碎后槽牙:“老东西,等你回了保城,看我怎么收拾你那宝贝儿子!” 只是眼前这人浑得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他只能攥紧拳头,灰溜溜地退去,临走还不忘踹飞脚边的石子泄愤。 一旁踮着脚看热闹的贾张氏刚把“欺负人啦”几个字挤到嗓子眼,就被何大清突然转过来的眼神钉在原地。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冷得像淬了冰,直勾勾盯着她,吓得她浑身一哆嗦,剩下的叫嚷全咽回肚子里。 她缩着脖子往后退了半步,嘴里小声嘟囔着,指甲无意识抠着衣襟上的补丁:“当年一口一个好嫂子叫得欢,鞍前马后献殷勤,现在倒凶得像阎王爷……” 月光透过半掩的窗棂斜斜洒落,在何雨柱和于冬梅身上镀了层朦胧的银边。 何雨柱下巴抵着于冬梅发顶,鼻尖轻蹭过她柔软的鬓角,带着笑意的热气呵在她耳畔:“怎么样,咱家老爷子厉害吧!” 话音未落,他已顺势含住她发烫的耳垂轻轻一咬,又在她泛红的脸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亲吻。 于冬梅浑身发软,双颊烧得通红,抬手捶了捶他胸膛却使不上半分力气。 她歪头躲开何雨柱灼热的目光,眼波流转间尽是柔情,轻哼一声:“哎呀,别闹了…… 尾音被何雨柱突然覆上来的手掌轻轻按住,他滚烫的掌心裹住她的手腕,将人彻底圈进怀里。 何雨柱坏笑着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我们继续。” 月光与呼吸交织,暧昧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愈发浓稠。 易中海碰了一鼻子灰,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站在原地愣了几秒,无奈之下,只能拖着沉重的步子跑去前院。 蝉在树上烦躁地叫着,易中海心急火燎地敲着阎埠贵家的门。 好半天,屋内才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接着是阎埠贵带着困意的骂骂咧咧:“哪个缺德的大半夜敲门!” 门开了条缝,阎埠贵眯着眼睛,探出半个身子,见是易中海,没好气地说:“一大爷,您这是要人命啊,深更半夜的……” “别废话了!”易中海一把攥住他的胳膊,“贾东旭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不省人事,你赶紧叫上俩小子,跟我把人送医院去!” 阎埠贵皱着眉头,算计的眼神滴溜溜一转:“这种烂摊子怎么不找傻柱?他平日里不是最爱充大头?” 易中海急得直跳脚,额头上青筋突突直冒,压低声音骂道:“别提了!何大清那个混不吝跟疯狗似的,死活不让柱子出门!还拿于莉当幌子,说再吵吵就要跟我拼命!” 他一把拽住阎埠贵的袖口,几乎要把人拽得踉跄:“老阎,这院里除了你还有谁能出面?赶紧着,救命要紧啊!” 阎埠贵咂了咂嘴,知道这事儿躲不过去,只能扭头冲里屋喊道:“解成!解放!都死哪去了!赶紧给我起来!” 他推开房门,一脚踢在床沿上,震得墙灰直掉,“贾家那小子出事了,麻溜起来帮忙送医院!” 里屋传来翻身的声响,阎解成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揉着眼睛嘟囔:“大半夜的,折腾人啊!” 阎解放更是裹紧被子,闷声抱怨:“不去!明天还得上学呢……” “少废话!”阎埠贵抄起鞋底子就往炕上扔,“再不起来,看老子不打断你们的腿!” 兄弟俩被骂得缩着脖子,极不情愿地套上衣服,跟着易中海往贾家走去,一路上哈欠连天,骂骂咧咧。 但架不住院里长辈的催促,兄弟俩还是皱着眉头,捏着鼻子,把满身污秽的贾东旭从屋里扶了出来。 阎解成一边给贾东旭冲洗,一边小声嘟囔:“每次都是这种脏活儿”,阎解放则踢了踢地上的水桶,水花溅起老高。 阎埠贵转动着小眼睛,心里打着算盘,对易中海说道:“一大爷,您是院里的主事人,是咱们院里的主心骨,这事儿还得您带队去医院!” 一旁的贾张氏见状,也连忙附和。 阎埠贵心里清楚,贾张氏肯定舍不得出医药费,这钱多半又得落在易中海身上。 阎解成和阎解放捏着鼻子,将冲洗好的贾东旭从地上拽起来。 兄弟俩拿着秦淮茹递过来的旧汗衫,七手八脚地往他身上套,湿哒哒的头发耷拉在脸上,活像滩软泥。 贾东旭嘴里还嘟囔着醉话,腐臭的酒气混着肥皂味直往人鼻子里钻,阎解放没忍住,“呸”地往地上啐了口唾沫:“真晦气!” 阎解成扯着贾东旭的胳膊往板车上拽,憋得满脸通红,骂骂咧咧道:“每次都是这种脏活儿!合着咱们阎家是贾家的长工?下回再有事,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管!” 说罢又嫌弃地抖了抖手上的水渍,在裤腿上狠狠蹭了蹭。 易中海被众人架在中间,望着天上寥寥几颗星星,重重叹了口气。 他咬咬牙,转身对阎埠贵说:“老阎,你们先看着,我回家拿点钱。” 昏暗的灯光下,一大妈站在角落里,眉头拧成个死结,看着易中海佝偻着背往家走的身影,嘴里小声嘟囔着:“又要往外掏辛苦钱……” 她不情不愿地绞着衣角,几次张了张嘴想阻拦,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无奈。 眼睁睁看着老伴翻出压在箱底的铁皮盒,数出几张皱巴巴的票子塞进口袋。 返回后,易中海挺直腰板,抬手一挥:“走!送东旭去医院!” 贾张氏小跑着跟在后面,临走前回头,冲着儿媳妇秦淮茹恶狠狠地喊道:“把屋子打扫干净!” 板车轱辘碾过石板路发出吱呀声,一行人在夜色中朝着医院匆匆赶去。 月光透过槐树叶子洒在院子里,秦淮茹望着眼前臭气熏天、一片狼藉的屋子,眼眶泛红。 她把闺女小当背在身后,小当的小手抓着她的头发。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扫帚和抹布,强忍着泪水开始打扫。 而儿子棒梗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追着一闪而过的萤火虫在院子里跑,笑声清脆,和贾家屋内的压抑形成了鲜明对比。 第228章 暗夜行动与暧昧情长 月光透过窗棂温柔地洒在屋内,映照着两人交叠的身影。 于冬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借着朦胧月色看了一眼挂钟上的时间,声音里还带着未消的困意,轻声问道:“柱子,你干嘛去?” 何雨柱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伸手轻轻将她散落在脸颊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她细腻的肌肤,惹得于冬梅微微颤了颤。 “我去趟黑市。”他声音低沉而宠溺,眼神里满是深情。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眨了眨眼,问道:“对了,冬梅,你家在哪个位置?” 于冬梅瞬间清醒了几分,警惕地抬头看向他,一双美目满是狐疑:“柱子,你问这个干啥……你不会要去找刘波儿的麻烦吧?” 说着,她伸手轻轻推了推何雨柱的胸膛,却被他顺势握住了手,拉到唇边轻轻一吻。 何雨柱挑了挑眉,笑着说道:“随便问问,我这人你还不了解?最是老实憨厚了,刘波儿惹到我,他算是踢到棉花了。” 他故意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可眼底那一闪而过的锐利却没能逃过于冬梅的眼睛。 于冬梅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就会耍贫嘴,鬼才信你呢!” 何雨柱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声音带着几分无赖:“快说,不然我从莉莉那也能问出来。” 说着,还在她的发顶蹭了蹭,呼吸喷洒在她的头上,弄得她心里痒痒的。 于冬梅听着他那副不依不饶的劲儿,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一边在心里腹诽这家伙睁着眼睛说瞎话。 一边又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暗暗想着自己怎么就栽在这么个混不吝手里。这冤家,真是让人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才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行吧行吧,怕了你了,就是芝麻胡同32号院。不过我可提前跟你说好了,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可饶不了你。” 何雨柱一听,脸上立马笑开了花,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 他慢悠悠站直,歪着头冲她挤眉弄眼,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瞧你这担心的样子,放心放心,我做事你还不知道啊?向来是最有分寸了,绝对不会惹麻烦的。” 话音刚落,何雨柱便低头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啄,动作轻柔却又带着几分急切。 “听话。”他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像裹着蜜糖的砂纸轻轻擦过耳畔。 于冬梅脸颊瞬间泛起红晕,正要开口反驳,却被他温热的掌心按住了发顶。 “乖乖睡觉,等我回来给你带最爱吃的芝麻烧饼和糖火烧。” 他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长,鼻尖蹭过她发烫的耳垂,“睡个好觉,天亮就能闻到烧饼香了。” 何雨柱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回头对于冬梅低声说道:“回里屋睡吧,地上凉。”眼神里满是关切与不舍。 于冬梅轻啐了一口,脸颊绯红,娇嗔道:“呸!是谁死皮赖脸硬要拉着我过来的,现在装好人了?” 话虽这么说,可心里却甜滋滋的。她赤着白嫩的脚,像只小猫般轻盈地走向里屋,边走边偷偷回头看何雨柱。 何雨柱倚在门框上,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眼神里满是爱意与眷恋。 他嘿嘿笑着,心里想着等从黑市回来,一定要给冬梅带点惊喜。 随后,他轻轻关上房门,脚步轻快地消失在夜色中。 屋内,于冬梅躺在床上,盯着斑驳的天花板,刚刚的一幕幕在脑海里翻来覆去地打转。 她伸手捂住发烫的脸颊,指缝间漏出的热气仿佛还带着何雨柱说话时的温度,红晕顺着耳尖烧到脖颈,满心满眼都是那个无赖又温柔的身影。 身旁传来细微的呼吸声,她侧过身,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着熟睡的妹妹于莉。 这丫头蜷成虾米似的裹在薄被里,嘴角还挂着笑,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甜事儿。 于冬梅轻轻替她掖好滑落的被角,唇角不自觉地弯成柔和的弧度,屋内静谧的夜色里,连空气都变得软绵绵的。 何雨柱蹑手蹑脚摸到墙角,握住那辆二八大杠的车把,刚要将车推出来,一阵若有若无的臭味突然飘进鼻腔。 即便秦淮茹已经连夜打扫,贾家屋内渗出的怪味还是在院子里挥之不去。 他皱着眉头撇了撇嘴,嘴里小声嘟囔:“这贾东旭可真能折腾。”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慢慢往院门口挪,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细微的声响。 刚走到垂花门前,就见三道人影从外头晃悠进来,前头提着手电筒的正是阎埠贵,后头俩小子弓着背,推着吱呀作响的板车。 月光下,板车上的竹席还沾着些泥渍,老远就能听见阎解成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两方人冷不丁撞个正着,都被吓得一激灵。 阎解放差点松手让板车歪倒,惊得阎埠贵慌忙扶住车把。 何雨柱率先反应过来,脸上堆起笑,明知故问:“哟,三大爷!您这大半夜的,带着俩孩子上哪折腾去了?” 阎埠贵抬头一瞧是何雨柱,心里就明白这小子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晃了晃手里的手电筒,掏出手帕擦着额角的汗,却不点破。 “还不是东旭那混小子,在许大茂家喝酒。这小子吃了不少放久了的油条油饼,喝得醉醺醺的又闹肚子,上吐下泻的不省人事。一大爷非得拉着我们送他去医院。” 说着,他皱着眉头朝板车上啐了口唾沫,满脸嫌弃:“好家伙,那味道,熏得我们爷仨差点没背过气去!到现在,这味儿还黏在鼻子里散不干净呢!” “哎哟,辛苦您几位了!”何雨柱憋着笑,探头往板车上张望,眼角余光瞥见车上凌乱的草席,喉间的笑意差点没憋住。 他直起腰杆,故意咂了咂嘴,撇着嘴调侃道:“说真的,回头得让贾家好好感谢一下你们!毕竟辛苦了半夜,又受累又遭罪的。” 话落,他眨了眨眼,心里却明镜似的:贾家那抠门劲儿,能拔根汗毛谢人都算太阳打西边出来,这话不过是逗眼前人罢了。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他又问:“一大爷呢?没跟你们一块儿回来?” “提他干啥!”阎解放突然插话,抹了把脸上的汗。 “贾张氏那老虔婆,拽着一大爷的袖子死活不让走,说什么‘妇道人家在医院没个主张’。依我看,还不是怕东旭住院要花钱,想把一大爷拴在那儿当冤大头!” “就你话多!”阎埠贵急得跳脚,扬起巴掌在儿子后脑勺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小孩子家懂什么?大人的事儿少插嘴!” 转头又换上副笑脸,冲何雨柱使眼色:“别听孩子瞎说,一大爷古道热肠,主动留下来照顾病人呢。” 阎解放被拍得踉跄半步,委屈地挠挠头,张了张嘴却又不敢反驳。 他心里直犯嘀咕,这话明明是回来路上父亲阎埠贵分析给他们哥俩听的—— 说贾张氏算计着让一大爷付钱,而一大爷正好想在贾家面前卖人情,顺道拿捏住贾东旭。 可这会儿父亲不认账反而数落起他来了。满腔憋屈化作一声闷哼,他只能踢着地上的石子,敢怒不敢言。 一旁的阎解成看着自己这个心直口快的弟弟,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傻小子,也不看看扬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回头少不了又要吃亏。 何雨柱憋着笑,故意摇头感叹:“贾家这事儿,每次都得麻烦院里街坊。一大爷也是,心太软。” 说着瞥见阎解成正蹲在地上揉腿,裤腿上还沾着秽物的痕迹,忍不住打趣:“解成、解放,你俩这回可立大功了,明儿得让贾张氏煮碗鸡蛋面犒劳犒劳!” 阎解成没好气地啐了口:“拉倒吧!上次帮他们家修房顶,连口水都没喝着!” 阎解放也跟着抱怨:“就是!以后这种脏活儿,说什么也不干了!” 阎埠贵生怕儿子再说出什么得罪人的话,忙不迭岔开话题:“柱子,你这么晚不睡觉,黑灯瞎火的要去哪儿?” “睡不着,出去透透气。”何雨柱拍了拍自行车后座,笑得一脸狡黠,“骑车绕着胡同溜达溜达。”说着抬腿就要跨上车。 “切,装什么糊涂!”阎解放突然嗤笑一声,“不就是去黑市倒腾东西嘛!院里谁不知道你那点事儿!” 话一出口,阎埠贵吓得脸都白了,慌忙捂住儿子的嘴:“作死啊你!这话也是能乱说的?” 何雨柱倒是不慌不忙,挑眉戏谑道:“解放你小子这话可不能乱说,投机倒把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停顿片刻,目光在阎家兄弟脸上扫过,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就好比院里有人去学校贴三大爷的大字报,说他去黑市投机倒把,搞不好工作都能丢了,到时候你们全家喝西北风啊。” 话音刚落,阎埠贵“啪”地在阎解放脑门上扇了一巴掌,陪着笑转向何雨柱:“柱子,解放他年纪小不懂事,那些话你可千万别放心上。” 他脸上堆满讨好的笑,掌心却沁出冷汗——要说去黑市,他可是去得最频繁的那个。 再看何雨柱是大厨,丢了工作不愁没地儿去,自己这个教师要是被揪住把柄,这饭碗可就保不住了,想到这儿,他心里紧张得七上八下。 何雨柱冲阎埠贵摆摆手:“三大爷,您也别教训孩子了。这天儿闷热,赶紧带他们回去早些洗洗睡吧。” 说完猛蹬两脚自行车,转眼间消失在胡同拐角,只留下阎埠贵对着儿子直叹气,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推着板车往家走。 第229章 黑市交易的隐秘勾当 他左右张望了一番,确定四下无人,这才抬手叩响了斑驳的木门。 “谁啊?”里头传来警惕的问询。 “耿三,是我,何雨柱。”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耿三探出半个身子,见是何雨柱,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哎哟,柱哥!您可算来了,快进来!” 这些日子,耿三主要负责给手下的兄弟们散货,不必再冒险去黑市抛头露面。 此刻他早已将账目清点妥当,就等着何雨柱前来交接。 何雨柱推着车进院,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墙角的蛐蛐在叫。 耿三赶忙关上门,还特意搬了个木凳抵在门后,这才领着何雨柱往屋里走。 屋内亮着一盏白炽灯,在灰扑扑的墙面上投下晃动的光晕。 耿三弯腰打开八仙桌上的木箱子,箱盖掀起时发出吱呀声响。 箱内上层整齐码放着一摞摞票据和卷轴,他伸手拨开底下垫着的旧报纸,露出用油纸层层包裹的物件—— 十几根黄澄澄的“小黄鱼”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与下层的粮票、糖票交相映衬,将两人的脸庞映得忽明忽暗。 “柱哥,您瞧瞧,这都是按您吩咐收来的。” 耿三边说边掀开箱子,指着里头整齐码放的东西,“大千、白石的书画加起来有十几幅,全国粮票、糖票、布票也都备齐了。” 他顿了顿,脸上满是邀功的神色:“还有按您交代找人兑换的‘小黄鱼’,也都妥帖收在这儿。林林总总清点下来,数目可着实不少!” 何雨柱目光在桌上扫了一圈,指尖轻轻摩挲着泛着冷光的“小黄鱼”,金属表面的纹路在白炽灯下流转,他不由得露出满意的神色。 随后满意地点点头:“辛苦你了,耿三。” 说着,他指了指地上的两个坛子,“这次带了两坛子花生油,总共六十多斤,这可是好东西。” 耿三蹲下身,揭开坛盖闻了闻,眼睛顿时亮了:“好家伙!柱哥,这可是尖货!现在市面上花生油比金子还金贵,有了这玩意儿,保准能卖个好价钱!” 何雨柱却伸手按住坛盖,神色瞬间严肃起来:“耿三,这花生油太惹眼。黑市鱼龙混杂,保不准就有眼线盯着。” 他顿了顿,目光紧紧盯着对方:“你让手下的兄弟,挑些信得过的熟客,挨家挨户上门卖。每次别超过一斤,量小才安全,细水长流的道理你懂的。” 耿三连连点头,拍着胸脯保证:“柱哥您就把心放肚子里!我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这点分寸还是有的。您只管放心,出不了岔子!” 何雨柱这才放下心来,拿起桌上的书画卷轴仔细端详。 昏暗的灯光下,他眯着眼辨认着落款和印章,嘴角渐渐勾起一抹笑意。“东西不错,耿三,你办事我信得过。” 正要起身告辞时,耿三突然拉住何雨柱的胳膊,脸上满是急切:“柱哥,这次的花生油虽好,但花生米也是供不应求!上次那批货早就被抢光了,老主顾们天天堵着我那帮小兄弟问货。”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眼巴巴地望着何雨柱:“您那要是有货能不能送些过来?兄弟们都指望着这批货周转呢!” 何雨柱闻言眉头一挑,眼中闪过惊讶:“这么快就卖完了?” 耿三赶忙连连点头,搓着手解释:“可不是嘛!现在市面上花生米比肉还金贵,稍微有点风声就被抢空了!” 看着耿三期盼的神色,何雨柱沉思片刻,最终拍板:“行,我分两次给你运来400斤。但记住,必须拆成小份分散出手,绝不能引人注意!” 耿三顿时喜上眉梢,激动得声音都拔高了几分:“放心吧柱哥!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夜色深沉,何雨柱骑着二八大杠,驮着沉甸甸的麻袋,分两次将400斤花生米送到灰砖小院。 最后一趟卸完货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远处传来零星的公鸡打鸣声,晨雾裹着潮气漫进院子,将两人疲惫却兴奋的身影笼在熹微的晨光里。 这时,何雨柱突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问道:“对了耿三,你认识芝麻胡同32号院的刘波儿那小子吗?” 耿三闻言立刻皱起眉头,呸地吐了口唾沫:“柱哥,这可不是个好鸟!勾搭有夫之妇、聚众赌博,坏事做尽。听说娶了个天仙似的老婆还不老实,天天在外面鬼混。” 他眼神凶狠起来,“怎么,这小子得罪您了?我马上找人收拾他!打断他两条狗腿,让他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何雨柱抬手拦住他,神色严肃:“三子,我早就说过,咱们虽然混灰色地带,但绝不能涉黑。现在日子好不容易安稳些,别给自己找麻烦!” 耿三挠挠头,满脸不解:“那柱哥,您打算怎么治治这孙子?”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还不简单?他不是好赌又好色吗?找个可靠的兄弟去告发,把他聚众赌博、伤风败俗的事上报。” 稍作停顿后,他继续补充道:“抓他个现行,到时候让他去大西北改造个几年,好好清醒清醒。” 耿三心里直嘀咕,对刘波儿这种人来说,蹲监狱可比挨顿揍难受多了。 但嘴上还是连忙奉承:“高,实在是高!柱哥这招借刀杀人,既出了气又不留后患,小弟佩服!” 何雨柱将票据和卷轴仔细收好,起身准备离开。 他突然想起上次见面时,耿三母亲咳嗽得厉害,心里一动:“三子,你娘最近身子骨怎么样?” 耿三脸上立刻浮现出感激的神色:“多亏柱哥惦记!用您上次给的钱,我带她去医院抓了几副药,咳嗽总算是见好了。” 何雨柱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把奶糖塞进耿三手里:“给老人家带回去尝尝。走,带我去看看。” 推开里屋的门,一股淡淡的药香混着旧棉被的气息扑面而来。 何雨柱弯腰坐在炕沿,轻声问候:“婶子,最近身子骨好些了?” 耿三母亲摸索着抓住他的手,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多亏小三子带我去医院瞧病,咳嗽总算是压下去了。你不知道,自打他跟着你干,家里米面不断,日子才有了盼头。” 说着她摸索着抓住儿子的手,浑浊的泪水顺着皱纹滑落:“小三子,跟着你柱子哥好好学,可别再像从前那样胡混了。你不知道啊娘以前真怕白发人送黑发人呐。” 耿三红着眼圈握紧母亲枯瘦的手:“娘,您就把心放肚子里!以前是没办法,现在跟着柱哥没少挣钱,不会再做坏事了。” 何雨柱见状连忙上前说道:“婶子,您安心养病,耿三踏实肯干,一定会找个好媳妇伺候您的!” 昏暗的土屋里,三个人的笑声渐渐冲淡了往日的阴霾。 耿三望着母亲已经有了起色的身体,又看向何雨柱肩头沾着的夜露,喉头突然发紧:“柱哥,说真的,要不是跟着你,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啃窝窝头呢,我娘的病……” 他声音发颤,伸手抹了把脸,“现在家里米面管够,还能给娘抓药,这份恩情我记一辈子。” 何雨柱笑着拍了拍他后背,瞥见窗棂外透进的微光,起身说道:“说这些就见外了,天快亮了,我先走了。” 炕头的老母亲攥着儿子衣角,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水光,而屋檐下的晨光,正一点点漫过窗纸。 耿三赶忙起身,一路小跑着将何雨柱送到门口,搓着手说道:“柱哥您慢走!您放心,您交待的事情我一定放在心上,保证办得妥妥当当,您就瞧好吧!” 说罢,他殷勤地帮何雨柱打开院门,目送着二八大杠消失在胡同深处。 晨光下,蛐蛐声渐起,两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而一扬无声的惩戒,已在这寂静的夜里悄然谋划成型。 何雨柱跨上自行车,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吱呀声响。 他逆风而行,嘴角缓缓扯出一丝冷笑,车把在掌心攥得发白:“刘波儿居然想揍我女人,这次有你受的了。” 温热的风裹挟着夜来香的香气掠过车筐,却掩不住空气中翻涌的寒意,载着隐秘的杀意,朝着熹微的天光疾驰而去。 第230章 四合院晨戏:美食引争端,佳人惹情澜 车筐里芝麻烧饼的焦香混着油条、油饼的油热气直往上冒,糖火烧的甜腻气和菜包子的韭菜香搅在一块儿,堆得满满当当像座小山,引得路过的邻居们频频侧目。 后座的两个麻袋沉甸甸的,老母鸡和肥鸭在里头不安分地扑棱,把麻袋顶得一鼓一鼓。 剧烈的动静惊得屋檐下的麻雀扑啦啦飞了一圈,连墙角打瞌睡的花猫都被惊得竖起了尾巴,弓着背警惕张望。 刚刷完牙的阎埠贵趿拉着布鞋凑过来,绿豆眼在麻袋上转了两圈:“哎哟柱子,这大早上的买这么多早点?车后座装的啥玩意儿,咋还直扑棱?” “三大爷早啊!”何雨柱笑得见牙不见眼,故意把麻袋往怀里拽了拽。 “这不碰上了亲戚,非要塞两只老母鸡、两只大肥鸭,我寻思拿回来给我们家于莉炖个汤啥的好好补补!” 阎埠贵干笑两声,喉结动了动:“你们家这亲戚可真阔气,这年头谁家还舍得送活禽……” 何雨柱笑道:“那是,我们家亲戚就是‘大方’。” 他特意把“大方”二字咬得又重又响,眼角余光瞟着阎埠贵发僵的脸。 本来想低调一些进院,偏生这阎埠贵跟闻见肉味的狗似的堵在当口,那眼神明晃晃写着“想占便宜”。 他故意把麻袋往自行车后座上颠了颠,老母鸡扑棱得更欢:“不像有些人呐,抠搜得吃咸菜都要论根分。三大爷您说是不?” 话音没落,就见阎埠贵的脸从青到白变了几变,刚想张嘴辩解。 何雨柱已推着车往自家门口走,声音扬得全院都能听见:“亲戚说了,下次再给送两筐鸡蛋,这好东西啊,也就自家关起门来尝尝鲜!三大爷您说是不?” 话尾故意拖长语调,眼角余光瞥见阎埠贵憋得发紫的脸,嘴角笑意更浓,脚步轻快地拐进了自家阎埠贵望着何雨柱离去的背影,气得直跺脚。 阎埠贵嘴里小声骂骂咧咧:“好你个傻柱,装什么阔气!不就是倒腾了点东西回来,有什么了不起的!等着,等你没了靠山,看我怎么收拾你!还两筐鸡蛋,我呸!” 他越想越气,朝着何雨柱消失的方向啐了一口,又转头冲三大妈抱怨:“你看看,现在这院里还有没有规矩了!” 话没说完就被三大妈扯了把袖子。 三大妈凑到老伴耳边嘀咕:“指定是黑市淘换的!买这么多早点,也不知道孝敬咱老两口一口。” 阎埠贵抹了把嘴角的牙膏沫,绿豆眼死死盯着何雨柱远去的背影。 他狠狠踢了脚路边的石子,喉结上下滚动着压下满心嫉妒。 阴恻恻的目光中,他凑近三大妈耳边低语:“等着吧,他爹过段日子去了保城,没了靠山看他还能蹦跶几天。 一大爷发话了,到时候召开全院大会,好好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三大妈慌慌张张地左右张望了一番,见四下无人,这才凑近阎埠贵。 她压低声音,眼里闪着贪婪的光:“老头子,我可就指望着到时候把后院的房子给咱们家。 有了那房子,咱大儿子解成说媳妇可就容易多了,那些条件好的姑娘,谁不稀罕个宽敞的住处啊!” 她搓了搓手,脸上满是憧憬,“说不定还能找个在国营厂上班的,以后咱们家的日子,可就好过咯!” 阎埠贵眼睛滴溜溜一转,伸手拽着三大妈往墙根又挪了挪,压低声音道:“你这点心思我还能不知道?等傻柱失势,后院那间房迟早是咱们的!” 他摩挲着下巴,嘴角勾起算计的弧度,“不过得先让一大爷牵头,把傻柱倒卖东西的事儿坐实了,到时候他自顾不暇,哪还有精力护着房子?” 说着,他重重一拍大腿,“等解成娶了好媳妇,再生个大胖小子,咱们老阎家在这院里,才算真正站稳脚跟!”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拐进中院时,正撞见文丽和佟丽雅拎着陶瓷脸盆从水池边洗漱回来。 清晨的阳光斜斜洒在两人身上,佟丽雅鬓角还沾着水珠,浅蓝色的衬衫被水汽洇出淡淡的痕迹。 随着她抬手捋发的动作,胸前布料微微绷紧,勾勒出饱满圆润的弧度,衬衫第二颗纽扣处若隐若现的缝隙,似有若无地透出一抹莹润的光泽。 她迈着轻盈的步子走来时,藏在窄裙下的双腿修长笔直,每一步都让裙摆随之摇曳,衬得腰臀间的曲线愈发玲珑有致。 她垂眸时,长睫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抬起眼时,那双杏眼盈盈含水,眸光流转间似藏着一汪能将人溺毙的春水。 只是随意瞥来一眼,便让何雨柱握着车把的手微微发烫。 “早啊文丽!丽雅妹子!”何雨柱咧嘴笑着刹住车,车筐里的早点随着惯性晃出诱人香气。 “柱子早!”文丽眉眼弯弯地应着,拢了拢耳边被晨风吹乱的秀发,碎发间还沾着几滴水珠,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佟丽雅攥着衣角轻轻颔首,耳垂泛着粉红:“柱哥早。” 她的声音像浸了蜜水,甜得何雨柱心里发颤。 他目光在佟丽雅身上多停了半秒,瞥见她衬衫领口被晨露洇湿,透出淡淡水光,勾勒出若隐若现的曲线。 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何雨柱慌忙低头,利落地从车筐里掏出个油纸包。 里头裹着两个糖火烧和三根油条,热气腾腾地往外冒:“今儿买多了,你们帮忙消灭点儿!” 文丽见状连忙摆手,月白色布拉吉的袖口随着动作扬起,露出一截白皙细腻的皮肤:“使不得使不得,柱子你这……” “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何况还是自家亲戚,本就该互相照应,客气啥!” 何雨柱爽朗一笑,大手直接将油纸包塞进文丽手里,“快拿着,别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的余光瞥见佟丽雅垂着头绞着衣角,耳尖泛红得像要滴血,连带着后颈的碎发都染上了层薄粉。 又转头从车筐里多掏出个油饼,特意越过文丽伸到佟丽雅面前:“丽雅难得来一次,这油饼刚出锅,脆得很,可别跟我见外!” 佟丽雅偷偷抬眼看他,正撞上何雨柱炽热的目光,慌忙又低下头,耳尖烧得通红。 犹豫片刻,她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伸出,从何雨柱掌心接过油饼,指尖似不经意间擦过他粗糙的手掌。“谢、谢谢柱哥……” 她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的羽毛,嘴角却不受控地扬起,在晨光里荡开一抹温柔的涟漪,连带着鬓边沾着的水珠都跟着发亮。 文丽捏着油纸包,眉眼弯成两弯月牙:“那可就多谢柱子了!” 说着胳膊一挽佟丽雅,冲何雨柱晃了晃手里的吃食,裙摆带起的风卷着糖火烧的甜香,“小雅快走,再耽搁油条该软了!” 佟丽雅被拽得踉跄半步,攥着油饼的指尖泛白,临走前偷偷回头瞥了眼。 只见何雨柱倚着自行车,正冲着她笑,露出两排白牙,晨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几乎要够到自己发颤的脚尖。 第231章 三跌惊院:何雨柱智斗三大恶人 刚回到四合院就看见了何雨柱给文丽、佟丽雅塞早点的这一幕。 看着何雨柱车筐里堆满的早点,贾张氏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她转过头不满的对易中海说道:“一大爷您也看见了,这傻柱老是把好吃的给外人,不知道帮衬一下老邻居,您说这像话嘛。” 贾东旭在一旁帮腔说道:“一大爷我妈说得对,这傻柱现在是越来越糊涂了,分不清个亲疏远近,您可得好好和他说道说道。” 易中海闻言觉得他们说得有道理,觉得这是展示自己在院里威望的好时候。 于是他上前两步,对何雨柱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柱子,你怎么买这么多早点,吃不完浪费了怎么办。年轻人就是不知道节约,花钱大手大脚的。” 易中海双手抱胸,下巴微抬,一副长辈训诫晚辈的架势。 顿了顿,他瞥了眼一旁眼巴巴望着早点的贾张氏和虚弱的贾东旭,接着说道:“正好你张大妈和东旭哥还没吃呢,赶紧着分他们点。” 贾张氏闻言两眼放光,就伸出胖乎乎的手打算把车筐里的早点全部拿走。 谁知道何雨柱眼疾手快,一把揪住贾张氏的后颈,像拎小鸡似的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不等她惊叫出声,何雨柱便顺势一甩,贾张氏庞大的身躯直直撞向易中海。 毫无防备的易中海被撞得踉跄后退,慌乱中伸手乱抓,却不小心扯住了一旁贾东旭的胳膊。 本就因宿醉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的贾东旭,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一带,整个人失去平衡,三人在一片惊叫声中轰然倒地,狼狈地滚作一团。 何雨柱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挣扎的三人,目光最后落在龇牙咧嘴的贾张氏身上。 调侃道:“张大妈,您这老胳膊老腿的,还学小孩子抢东西?又调皮了不是?” 何雨柱说着,伸出手指重重戳了戳易中海的脑门,嗤笑道:“老易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全院就你工资最高,还舍不得给张大妈和贾东旭买早饭,这像话嘛?” 他故意将“最高”二字咬得极重,眼里满是嘲讽。 不等易中海开口辩解,何雨柱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语气夸张地长叹:“不是柱哥我说你,做人不能太自私,不能光想着自己。咱们这四合院,讲究的就是个邻里和睦,相互帮衬,才能‘情满四合院’嘛!” 易中海被何雨柱这个晚辈当面指指戳戳,还反过来被说教,一张老脸瞬间涨得通红,青筋在脖颈处突突直跳。 他刚要张口反驳,何雨柱却已利落地转过身,推着自行车往自家走去。 没走两步,何雨柱突然回头,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扬声喊道:“老易,别愣着了!赶紧去买早饭,张大妈和贾东旭还饿着肚子呢,对了——” 他故意拖长尾音,眼神扫过地上狼狈的两人,“可别忘了秦淮茹和棒梗那份!” 贾张氏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身上的灰,跳着脚骂道:“好你个傻柱,敢跟我老婆子动手,我跟你没完!” 说着就要冲上去挠何雨柱,却被易中海一把拉住。 “够了!成何体统!” 易中海涨红着脸,用力整理着被撞得皱巴巴的衣服。 他恶狠狠地盯着何雨柱远去的背影,脸上满是不甘,浑浊的眼珠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见四周邻居还在观望,他故意压低声音,凑近贾张氏和贾东旭,“这事儿没完,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他咬着牙,眼里闪过一丝阴鸷,“有他爹何大清给他撑腰,咱们现在动不了他。等何大清回了保城,我立刻召开全院大会,非要好好治治这小子的毛病!” 贾东旭扶着墙,双腿止不住地打颤,却仍梗着脖子放狠话:“妈,一大爷,别跟他一般见识,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他声音虚浮,额角冷汗顺着下巴往下淌,余光却偷偷瞥向何雨柱离去的方向。 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就算自己浑身是劲的时候,也不过是在嘴上逞能,哪回真敢跟何雨柱动手? 不过是借着这股子虚张声势,好让自己在众人面前不至于太丢脸罢了。 这时,三大爷阎埠贵和三大妈听到动静也凑了过来。 阎埠贵看着地上狼狈的三人,心里暗爽,嘴上却假惺惺地说道:“这是怎么了?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何必闹成这样呢。” 三大妈则是盯着何雨柱车筐里剩下的早点,眼神里满是贪婪。 “三大爷,您可得给我们评评理,”贾张氏拉着阎埠贵的胳膊说道,“这傻柱太欺负人了,一大爷让他分点早点给我们,他不仅不分,还动手打人!” 阎埠贵绿豆眼滴溜溜一转,瞬间计上心来。 他故意提高嗓门,一脸义愤填膺地嚷道:“这可不行!尊老爱幼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美德,柱子再怎么年轻气盛,也不能这么对长辈啊!” 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摇头叹气,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停顿片刻,他凑近易中海,语气里带着几分撺掇:“一大爷,您可是院里最有威望的人。这事儿您要是不出面管管,以后大伙儿还怎么服您?再这么下去,这院子里的规矩可就全乱套了!” 他这一番话,表面上是在帮贾张氏他们,实则是想借题发挥,让何雨柱在院里更孤立,方便自己之后算计他的房子。 易中海听了阎埠贵的话,心里的怒火更旺了,他点点头说道:“对,必须得管!傻柱这次做得太过分了!” 文丽和佟丽雅躲在半掩的房门后,透过门缝窥探着院中央的闹剧。 文丽攥着半块糖火烧直摇头,碎发随着动作晃到眼前:“这院里幺蛾子真多,天天跟唱大戏似的。 特别是那个贾张氏,整条胡同谁不知道她是出了名的泼妇?沾到她就跟踩到烂泥似的,甩都甩不掉。” 佟丽雅咬着油饼,嘴角沾了粒芝麻,闻言肩膀笑得直颤,眼睛弯成两弯月牙:“还是柱子哥有办法!您没瞧见刚才,他们三个跟被风吹散的葫芦似的,骨碌碌滚成一团!” 她抬手想指,却又害羞地收回,耳垂红得透亮,“也就柱哥敢治他们,换别人早被讹上了。” 何雨柱吹着口哨,将自行车稳稳靠在自家墙根下,车铃随着动作轻晃出清脆声响,仿佛也在应和他轻快的心情。 但他心里清楚,今日这扬闹剧远没结束——易中海阴沉的脸色、阎埠贵算计的眼神,都在提醒他暴风雨还在后头。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车把,他暗自思忖:有必要先下手为强,给易中海一点教训,省得这老东西总把他当软柿子捏。 正盘算着,他不经意抬眼望向对门,佟丽雅俏丽的身影正巧从窗棂前掠过。 四目相对的瞬间,少女慌乱地别开脸,又似忍不住似的,偷偷回瞥一眼。 何雨柱嘴角不自觉上扬,抬手朝她晃了晃。 佟丽雅咬着下唇,终于绽开个甜甜的笑,晨光透过窗纸洒在她脸上,梨涡里仿佛盛着蜜。 这抹笑意撞进何雨柱眼底,顺着心口一路往下,甜得他整个人都发酥。 易中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眉头皱成个“川”字,目光扫过站在一旁脸色青白的贾张氏和贾东旭,沉声道:“你们先回去,咱们从长计议。” 说着瞥了眼贾东旭惨白的脸色,又补充道:“待会去厂里我给你请一天假,好好歇着。” 贾张氏刚从地上爬起来,听见这话眼睛一亮,盯着易中海的口袋直咽口水:“一大爷,我们还没吃早饭呢……” 易中海太阳穴突突直跳,青筋在脖颈处若隐若现。 他满心不愿地摸出一块钱和半斤粮票,粗暴地塞进贾张氏伸出的手里。 没好气地说道:“拿去!东旭刚从医院出来,肠胃还没缓过来,买点清淡的粥汤水米,别尽想着往嘴里塞油腻东西!” 贾张氏一把抢过钱和粮票,脸上瞬间笑开了花,也顾不上拍干净身上的灰,颠着小脚就往院外跑:“东旭想吃菜包子,我去买几个!” 易中海望着贾张氏小跑远去的臃肿背影,喉间溢出一声沉重叹息,满是无奈地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正要抬脚离开时,余光瞥见贾东旭面色惨白如纸,颤巍巍扶着墙根,双腿抖得像筛糠似的几乎站不稳。 他黑沉着脸咂了下嘴,终究还是上前架住对方胳膊,咬牙闷声道:“慢些!注意脚下!” 往家走的路上,易中海越想越憋屈。后槽牙咬得咯咯响,心里把何雨柱骂了个狗血淋头—— 不仅当众被小辈羞辱,还倒贴了钱,这哑巴亏吃得他胸口发闷。 路过葡萄架时,他狠狠踹了脚碎石,惊得麻雀扑棱棱乱飞:“傻柱,咱们走着瞧!” 第232章 晨光里的暧昧暗涌 他抓了一把金黄的玉米粒撒进去,看着鸡鸭争食时扑棱的翅膀,嘴角不自觉上扬。 转身熟练地捅开煤炉,火苗“呼”地窜起来,映得他的侧脸忽明忽暗。 何雨柱把淘洗好的小米倒进铁锅,握着木勺不时搅动。 铁锅里的水刚冒小泡,他就快步走到院子里的水龙头前。 正撞见秦淮茹蹲在水池边,湿透的鬓发黏在泛红的脸颊上,白色短袖被溅起的水花洇出深色痕迹。 水珠顺着她脖颈滑落,在领口处晕开一片湿润。 短袖紧紧裹着身形,胸前的布料因沾了水而更加贴合,饱满的轮廓随着搓洗动作微微起伏。 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与胸前的曲线形成动人对比,她动作间若隐若现的风情,透着成熟女人独有的韵味。 昨夜贾东旭醉酒后像滩烂泥,上吐下泻,秽物溅得满地都是,被褥也被折腾得不成样子。 此刻的秦淮茹蔫头耷脑地蹲在水池边,熬了大半夜的双眼布满血丝,眼下挂着青黑的眼袋,原本清秀的面容写满了憔悴。 那件褪色的围裙上,星星点点沾着饭菜汤汁、呕吐物的痕迹,随着她揉搓尿布的动作微微晃动,无声诉说着生活的艰辛。 “秦姐,这么早就忙活上了?” 何雨柱端着搪瓷缸走过去,目光刚触到秦淮茹俯身搓洗衣物的身影,就像被磁石吸住般定在她胸前湿透的衣襟上。 那片洇湿的布料紧贴着起伏的轮廓,随着她手臂用力的动作轻轻颤动。 他感觉喉咙突然发紧,慌忙低头假装查看搪瓷缸里的牙刷,喉结却不受控地上下滚动了两下。 秦淮茹直起腰时带起晶莹水花,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紧盯着何雨柱,眼神里既藏着几分情意,又浮起一丝幽怨。 她苦笑着轻轻摇头:“可不嘛,昨儿东旭上吐下泻,吐得到处都是,我收拾了大半夜,累得腰酸背痛。” 话音落下时,尾音里还带着未散尽的疲惫,围裙上的水渍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 何雨柱低头往牙刷上挤牙膏,余光瞥见她手腕上被尿布带子勒出的红痕。 蝉鸣声突然变得刺耳,他用力漱口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想盖过胸腔里莫名加快的心跳。 等他抬头时,秦淮茹正把洗好的尿布往晾衣绳上搭,竹竿被压得微微弯曲,在燥热的风里轻轻摇晃。 “总这么操劳,我该心疼了。” 何雨柱喉结滚动着,毛巾在脸上胡乱擦了两下就随手丢开,目光黏在她被汗水浸湿的锁骨处。 晨光顺着她弯腰晾尿布的弧度流淌,将那道若隐若现的沟壑镀上金边。 秦淮茹缓缓转过头,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何雨柱,轻咬嘴唇,随后轻声说道:“柱子,这世上只有你这么关心我了。” 眼波流转间,藏着化不开的眷恋,围裙下的腰肢也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 晾衣绳突然剧烈晃动,尿布扫过何雨柱发烫的手背。 他趁机往前半步,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改天让我好好疼疼你!” 滚烫的吐息里裹着没说完的话,在她后颈烙下一团火。 秦淮茹慌忙转身,衣角带起的水花溅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 秦淮茹红着脸看着何雨柱的眼睛,眸光流转间尽是缠绵,轻声说道:“我也好想。” 她睫毛轻颤,氤氲的水汽里,那双含情的眸子像是蒙着层柔雾,直直撞进何雨柱眼底。 她咬着唇,声音低得只能让两人听见:“柱子…要是每天都能听见你说这话…” 尾音被夏风揉碎的瞬间,眼波流转间藏着千言万语,在与他对视的刹那泛起涟漪,脸颊红晕顺着耳尖漫开,“我…我大概连日子的苦都尝不出了。” 这一幕悄然落在了佟丽雅和文丽的眼里。 文丽攥着衣角,凑到佟丽雅耳边小声嘀咕:“怪不得院里总有人嚼舌根,说柱子和秦淮茹不清不楚的,你瞧瞧,这相处的劲儿,也太没个分寸了。” 话音里带着几分八卦的兴奋。 佟丽雅望着何雨柱低头擦脸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襟。 她轻声辩解道:“柱子哥就是热心肠,平日里帮衬街坊惯了,兴许一时没顾上避嫌。” 可话虽这么说,眼底还是不可抑制地闪过一抹落寞,就像夏日里突然被乌云遮住的半片天光。 坐在一旁小马扎上啃油饼的佟志,闻言猛地被饼噎住,涨红着脸慌忙放下碗,用力拍着胸口顺气。 缓过劲后,他看向妻子郑重劝道:“文丽,这话可别乱说!柱子他们家没少帮衬咱们,咱可不能出去乱讲。” 文丽柳眉一竖,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还用你说?我心里有数!” 正说着,贾张氏风风火火地晃进院子,怀里紧紧抱着油纸包,菜包子的香气混着她身上刺鼻的汗味扑面而来。 她斜眼瞥见何雨柱和秦淮茹挨得近,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眼神里满是亲昵。 顿时,三角眼瞪得溜圆,脖子上青筋暴起,扯着嗓子就嚷嚷起来:“傻柱!你跟我们家秦淮茹凑那么近干啥?没个正形!” 何雨柱见状反而笑得灿烂,双手搓了搓凑上前:“张大妈,您这买的包子闻着真香!我这肚子正咕咕叫呢,分我两个填填肚子呗?” 贾张氏护食似的把油纸包往怀里一收,啐了一口:“想得美!”骂骂咧咧地扭着屁股往屋里钻。 等贾张氏进了屋,秦淮茹轻轻戳了戳何雨柱的胳膊,嗔笑道:“你呀,就爱使坏,故意逗她!” 何雨柱挑眉,朝贾张氏消失的方向努努嘴:“我要不这么岔开话题,你婆婆指不定还得编排多少闲话,到时候更没完没了!” 何雨柱把搪瓷缸倒扣在砖沿,转身时故意用衣角勾得尿布晃荡。他冲秦淮茹眨了下眼,喉结轻滚:“我先回去看粥。” “快去吧,别熬糊了。”秦淮茹低头搓着最后一块尿布,声音淹没在“哗啦哗啦”的水声里。 何雨柱应了一声,却在跨出院门时鬼使神差地回头—— 秦淮茹单薄的身影在晨光里弯成柔软的弧度,水珠顺着指尖滴落在青石板上,留下湿润的痕迹。 晨风掠过衣角,带着些微凉意,将刚滴落的水痕缓缓吹干。 何雨柱回到小厨房,锅里咕嘟咕嘟地沸腾着,米香渐渐弥漫开来。 他时不时掀开锅盖搅动两下,看着米粒在浓稠的汤汁里上下翻滚。 他用毛巾垫着,端起熬好的粥,另一只手提着装满早点的油纸包,大步走进堂屋。 掀开布帘,暖意裹挟着食物香气涌进去。 于莉歪靠在床头,于冬梅正帮她梳理垂落的发丝,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闲话。 “柱子刚才你在院子里干啥了那么大动静。”于莉歪着头,眼神里满是好奇。 何雨柱把早点往桌上一放,挑眉说道:“刚才贾张氏在院子里要过来抢我的早点,被我扔了出去正好砸易中海身上,易中海又带倒了贾东旭,三人滚作一团。” 于莉乐不可支,拍手笑道:“柱子真有你的。” 于冬梅轻轻摇头,无奈又好笑地说:“你还是这么坏。” 何雨柱一脸坏笑地凑到于冬梅跟前,挑着眉问:“说我坏?那我可得让你见识见识!” 话音刚落,他一把搂住于冬梅,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另一只手还不忘在她腰间轻轻挠着。 于冬梅笑得直不起腰,一边躲一边求饶:“柱子我错了!要亲就亲,别挠我痒痒了!” 说完,还主动把红扑扑的脸蛋凑了过去。 一旁的于莉看得直乐,捂着嘴笑道:“我姐最怕痒了,你就别欺负她啦!” 何雨柱这才松开手,却依旧搂着于冬梅的肩膀不撒手,得意洋洋地问:“知道怕了吧?下次还敢不敢说我坏话?” 于冬梅脸蛋通红,伸手捶了他胸口一下:“就你鬼心眼子多!” 何雨柱揽着于冬梅的肩膀晃了晃,下巴朝饭桌一扬:“行了行了,赶紧起来洗漱!” 他笑意盈盈地补充道:“今儿早饭可丰盛着呢,给冬梅准备了芝麻烧饼和糖火烧,还有莉莉爱吃的油条油饼!” “我先给老爷子送饭去,顺道把雨水从被窝里薅起来。”何雨柱说着就要往外走。 于莉却拽住他衣角:“往常你都由着雨水多睡会儿,今儿咋这么着急?” 何雨柱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故意拖长语调:“我的傻媳妇儿哟!今天可是雨水开学第一天,再睡懒觉,就等着被班主任堵校门口啦!” 于莉“啊”地一声跳起来,头发丝儿都跟着晃悠:“瞧我这猪脑子!连雨水开学了都不知道。” 何雨柱见于莉那娇憨的模样,张开双臂把她搂进怀里。 下巴蹭着她发顶直晃悠:“哎哟哪有这么水灵的小猪啊?瞧瞧这眼睛,跟葡萄似的;这脸蛋,掐一把都能出水!” 说着还真在她脸颊上捏了捏,逗得于莉“扑哧”笑出声。 于莉仰起头,杏眼亮晶晶地瞪着他,伸手揪住他衣领:“好啊傻柱!变着法儿打趣我是吧?” 粉拳轻轻砸在他胸口,嘴上凶巴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一旁的于冬梅笑得扶着炕沿直不起腰,指着何雨柱直摇头:“我说柱子,你这哄媳妇的本事也太差劲了!人家要糖都知道说甜话,哪像你——” 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活该挨揍!” 何雨柱突然欺身上前,温热的呼吸扫过于莉泛红的耳尖,又故意蹭过于冬梅发烫的脸颊:“说我嘴笨?”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尾音像羽毛般轻轻扫过两人耳畔,“那要不要亲自尝尝,到底甜不甜?” 粗壮的手指划过两人绯红的脸颊,在她们发间勾了勾才恋恋不舍地收回。 他靠在门框上,目光灼灼地盯着两姐妹慌乱躲闪的眼神,舌尖轻舔唇角:“等我回来——” 说着故意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蛊惑的意味,“咱们再慢慢‘算账’。” 转身时,还不忘朝她们眨了眨眼,眼里满是得逞的笑意和藏不住的暧昧。 第233章 晨光里的烟火闹剧 他轻轻地踢了踢房门,扯着大嗓门喊道:“雨水!赶紧起来吃早饭,再磨蹭上学该迟到了!” 雨水带着浓浓困意、含糊不清的回应飘了出来:“知道了哥,唉,咋这么快就开学了,还没玩够呢!” 与此同时,雨水揉着惺忪睡眼坐起身来,乱蓬蓬的头发支棱着,嘴角却悄悄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像是藏着什么不得了的小秘密。 一边摸索着床头柜上的衣服,一边轻手轻脚套上,动作间还时不时往窗户外头偷瞄两眼。 何雨柱站在原地,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宠溺的笑意,无奈地摇了摇头。 想起前些日子,雨水天天掰着手指头倒数开学日期,念叨着能见到好久没碰面的同学,能在课堂上听老师讲新故事。 可这暑假后期跟着娄晓娥疯玩了一阵,雨水的小日子过得有声有色。 她们一头扎进电影院,散扬后还兴致勃勃地模仿荧幕里的腔调。 又结伴在百货大楼的柜台前徘徊,对着花布、红头绳、玻璃发卡、印着牡丹图案的搪瓷脸盆精挑细选。 看到印着蝴蝶图案的手帕和带小镜子的粉饼盒时,更是挪不开眼,恨不得把喜欢的物件都搬回家。 工人文化宫的周末也成了她们的欢乐扬。 伴随着欢快的鼓点,两人踩着节奏学跳交谊舞,裙摆飞扬间满是青春活力。 有时心血来潮,她们就跑到照相馆,精心梳起时髦发辫,系上鲜艳丝巾,定格下歪头抿笑的俏皮模样。 最有意思的是跟着公园票友学唱戏曲。她们咿咿呀呀地比划着兰花指,舞动云手,学得有模有样。 如此尽兴的假期时光,也难怪雨水现在舍不得开学了,这小丫头的心思,变得比翻书还快。 离开妹妹房间,何雨柱端着托盘往后院走去。 晨光透过斑驳的树叶,在青砖地上筛出细碎的金斑。 远远地,他就瞧见何大清佝偻着背蹲在门口,铜烟锅在晨光中忽明忽暗。 何雨柱加快脚步,老远就晃了晃手中的托盘,托盘里瓷碗碰着油条的清脆声响混着小米粥的香气飘过去:“老爷子,吃饭了!再不吃可就凉透啦!” 何大清听见动静,吐出最后一口烟圈,浑浊的眼睛眯起来望向何雨柱:“刚才中院咋那么吵?出啥事了?” 何雨柱走到近前,他撇了撇嘴,嘴角扯出个嘲讽的弧度:“还不是易中海那老小子捣鬼!撺掇贾张氏那个没脑子的来抢咱家早点,当我是软柿子?” 他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故意晃了晃拳头,“被我好好教训了一顿,现在保准老实了!” 何大清冷哼一声,拿烟袋锅子在鞋底磕了磕:“易中海这个老绝户,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等我回保城前,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何雨柱连忙赔着笑打圆扬:“老爷子,您就别操心了,有我盯着他呢!” 没想到何大清把烟杆往地上一杵,瞪着眼喝道:“你小子懂啥?就易中海那副德行,不亲手收拾他,我手都痒痒!” 看着老爷子犯倔,何雨柱又好气又好笑。 他把托盘稳稳放在堂屋八仙桌上,哄劝道:“先吃饭吧老爷子,天大的事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解决!这事儿啊,咱不急,慢慢来!” 何大清听完,浑浊的眼珠一转,抄起烟杆敲了敲石桌,“你小子,别以为自己能扛事儿!易中海那老东西鬼心眼子多,保不准背后还憋着坏。” 说着,他伸手抓起一根油条,狠狠咬下一大口,碎屑簌簌落在泛白的衣襟上,“我在这院里待了几十年,还能不清楚他的德行?” 何雨柱倚着门框,双臂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父亲:“老爷子,您就放一百个心。他要是敢再耍心眼,我有的是法子治他。” 何大清将咬得残缺的油条往碗里一丢:“治?你当易中海是许大茂那种草包?” 他攥着铜烟锅狠狠晃了两下:“易中海蔫坏着呢!在这院里摸爬滚打几十年,这笑面虎心里的弯弯绕,比蜂窝煤的眼儿都多!往后见着他,可得多留个心眼!” 何雨柱正要开口,隔壁许大茂家突然传来一声哀嚎:“哎哟娥子,我这是怎么了浑身疼得难受!” 他和何大清对视一眼,忍不住暗笑——这许大茂还真不经念叨,老爷子刚提了一嘴“许大茂那种草包”,那边就闹出动静来了。 屋内紧接着传来娄晓娥毫不掩饰嫌弃的冷笑:“你还有脸问我?昨儿我一回家,就看见你和贾东旭喝得烂醉如泥,瘫在地上像死猪似的,吐得到处都是! 我一个人根本拖不动你,好说歹说才把傻柱喊来帮忙。” 说到这儿,她语气里添了几分嘲讽:“结果倒好,你见着人就挥拳头,当扬就被傻柱甩了俩耳光!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那点斤两!” 许大茂“嘶”地倒抽一口冷气,声音里带着哭腔:“那我怎么脑袋比脸还疼呢?” 伴随着“哎哟哎哟”的叫唤,显然是伸手摸到了伤处。 娄晓娥“噗嗤”笑出声,故意拖长语调:“嗨,傻柱扶你进屋的时候,你脑袋撞门槛上了呗!” “傻柱!我干你大爷 !”许大茂突然暴跳如雷,骂声震得窗棂直晃,“这孙子肯定是故意的!别让我逮着机会,非好好……” 话音未落,“哐当”一声巨响,许大茂家的木门被踹开了。 何雨柱铁塔般立在门口,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如刀般剜向床上哼哼唧唧的许大茂:“孙子,你再骂一句试试?” 许大茂瞪大眼睛,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扯着嗓子嚷嚷:“傻柱!你咋这么不经念叨,我刚提你就过来了?!” 话音未落,就被何雨柱三步跨到床边,单手揪住衣领提了起来。 “孙子,你刚才骂谁呢?”何雨柱眼底寒芒毕现,嘴角却挂着笑,呼出的热气喷在许大茂脸上。 许大茂双腿乱蹬,酒气还没散尽的脸涨得通红,刚想辩解就瞥见对方攥紧的拳头,瞬间想起以往被按在地上揍的滋味,立马泄了气。 “柱哥!柱哥我错了!”许大茂的喉结剧烈滚动,堆出满脸谄媚的笑,“我这嘴贱,您大人有大量!” 他偷瞄了眼娄晓娥,见她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正饶有兴致地看他笑话。 这目光刺得他心里直发慌,连忙堆出讨好的笑:“都是酒闹的!柱哥您大人有大量,我给您赔罪,赔罪!” 何雨柱松开手,许大茂“扑通”跌回床上。 何雨柱上前拍了拍许大茂的脑袋,特意使了三分力按在他脑门上鸡蛋大的肿包上,笑得一脸灿烂:“算了,看你这衰样——今天柱爷就不跟你计较了!” “嘶——谢……谢柱哥!” 许大茂疼得五官都皱成一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还得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弓着腰连连作揖。 何雨柱双手插兜,满意地哼着《智取威虎山》的调子转身。 鞋子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声响,还没迈出两步,身后突然飘来许大茂咬牙切齿的嘟囔:“傻柱你别得意等老子……” 话音未落,只听“啪”地一声脆响,紧接着是娄晓娥拔高的呵斥:“又犯贱了?酒还没醒透是吧!” 伴随着布料摩擦的窸窣声,许大茂的痛呼混着求饶声稀里哗啦泼出来,惊飞了院角槐树上打盹的麻雀。 何雨柱听见身后鸡飞狗跳的动静,嘴角噙着笑意喃喃道:“真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他转头冲正在八仙桌前慢悠悠嚼包子的何大清扬了扬下巴,“老爷子您慢吃,我先回去了。” 晨光裹着茉莉花香漫过青砖地,何雨柱往中院走去,刚拐进上次和秦淮茹亲热的游廊,就听见于莉夸张的惊呼声炸开:“哎哟我的老天爷!雨水你这身打扮真好看!” 第234章 院里雨水的确良新衣 屋内棒梗的补丁旧裤 晨光穿过葡萄架的缝隙,在青砖地上洒下斑驳光影,映得妹妹身上的鹅黄的确良衬衫愈发鲜亮。 衬衫领口别着枚小巧的蝴蝶扣,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墨绿的确良裤子笔挺利落,红头绳扎出的蝴蝶结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衬得少女眉眼间满是藏不住的雀跃。 最惹眼的是她脚上崭新的白色塑料凉鞋,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随着步伐“啪嗒啪嗒”敲击地面,溅起细碎的声响。 于莉拉着雨水原地转了个圈,裙摆扬起又落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夸张地拍着手,眼里闪着促狭的笑,“瞧瞧这鹅黄衬衫配墨绿裤子,再蹬上这双亮堂堂的凉鞋,明儿上学指定迷倒那帮男同学!” “哎呀,咱们雨水怎么生得这样水灵!” 于冬梅款步走来,唇角噙着柔和的笑意,眼波里盛满温柔,抬手轻轻抚过雨水衬衫的衣摆。 “这料子摸着就知道贵气,鹅黄配墨绿竟这么出挑。” 她又弯腰仔细打量那双白凉鞋,指尖点了点鞋面上精致的镂空花纹,“鞋子也选得精巧,走起来带风,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 她抬手轻轻抚平雨水肩头翘起的衣角,声音像裹了蜜般轻柔,“明天往教室一站,保管把同学们的目光都勾住,可要成小明星啦。” 雨水的脸颊“腾”地染上两朵红晕,绞着衣角直往后躲,发尾的蝴蝶结跟着晃个不停:“嫂子、冬梅姐,你们就爱拿我打趣!再这么说,我、我可要躲回屋不出来了!” 对门的纱门“吱呀”一声推开,佟丽雅挽着文丽的胳膊缓步走来。 文丽性格爽朗,老远就咋咋呼呼地嚷道:“哟!这是哪家的俏姑娘!” 说着绕着雨水转了两圈,啧啧赞叹,“瞧瞧这鹅黄的衬衫,这料子摸着都带光,配上墨绿裤子,活脱脱画报里走出来的!” 佟丽雅则保持着文工团演员特有的优雅,指尖轻掩唇角,温声细语道:“这配色确实讲究,把咱们雨水的灵气全托出来了。” 她上前半步,温柔地将雨水耳畔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得像怕惊飞了蝴蝶。 众人的目光和夸赞让雨水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正手足无措时,于莉突然眼睛一亮,拽着她的胳膊晃了晃:“不对啊!这一身行头哪冒出来的?平时咋没见你穿过?” 她指尖点了点衬衫料子,恍然大悟,“我说呢!上次咱们聊的确良多金贵,你在旁边偷偷笑,敢情早有‘存货’!老实交代,是不是藏着掖着等开学惊艳全扬?” “就是就是!藏得够严实啊!”文丽跟着凑趣,伸手捏了捏雨水发烫的脸颊,“快从实招来!” 雨水被逗得直往后躲,发尾的蝴蝶结跟着乱颤:“是晓娥姐给我的。” 她抿了抿唇,压低声音说:“你们都知道她家的情况,她爹说眼下外头不少人还在饿肚子,行事得低调。这套衣服鞋子好不容易才弄到,她穿着不合适,硬塞给我了。” 说着低头看了看熨烫平整的衣角,“没想到大小正合适。” “哟!”于莉促狭地挤了挤眼睛,故意上下打量雨水的身形,抬手在胸前比画了两下,笑得前仰后合。 “你比晓娥高半头,不过她这儿……”话没说完就被雨水羞恼的拍打打断,“哎呀嫂子,就你嘴贫!” 院子里的欢声笑语一浪高过一浪,雨水被众人围着转圈圈,白凉鞋踢得碎石子叮叮当当。 于莉夸张的笑声、文丽的起哄声混着佟丽雅温柔的附和,惊得院角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而这热闹仿佛被一堵墙死死隔绝在外。 贾家屋内昏黄的光晕里,一缕阳光艰难地穿过蒙着油垢的窗户,在秦淮茹膝头投下一道狭长的亮痕。 她戴着顶针,弓着背给棒梗缝补裤子,膝盖处的布料磨得薄透,豁口张牙舞爪,这已是本月第三次缝补。 窗外的喧闹声像把钝刀,一下下割着耳膜。 她捏着针线的手指骤然收紧,粗布裤子被攥出褶皱,目光不自觉望向窗外那片被阳光笼罩的热闹。 棒梗统共就两条裤子,这小子上蹿下跳掏鸟蛋、翻墙追猫,再好的料子也经不起这般折腾。 她眯起眼睛穿针引线,窗外忽然炸开的欢笑声惊得针尖一颤,在指尖沁出个小红点。 “叭唧叭唧”的咀嚼声从身后传来,贾张氏肥乎乎的手攥着包子,腮帮子鼓得老高,嘟囔声里满是酸气:“就知道瞎显摆,也不知道接济接济穷邻居!” 贾东旭歪靠在门框上,目光直直盯着佟丽雅窈窕的身影。 佟丽雅抬手捋发的动作优雅得像画里的人,看得他喉结不自觉滚动:“那是谁家亲戚?长得真好看……”话没说完,脑袋“啪”地挨了一巴掌。 “别瞎惦记了!”贾张氏肥厚的手掌印在儿子脑门上,“也不照照镜子,看看咱家啥条件!也就秦淮茹这乡下丫头肯嫁进来!” 她又狠狠剜了儿媳一眼,转头数落儿子,“昨儿个还敢喝得烂醉,今儿上不了班,又少一天工钱!要不是我机灵,拉着易中海去医院……” 说到这儿,她突然从围裙兜里摸出张皱巴巴的发票,得意地晃了晃,“还好发票在我手上,明儿你拿去厂里报销,这么一算,咱家还赚了!” 秦淮茹攥紧针线,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棒梗的裤子在膝头起伏,针脚歪歪扭扭扎进布料。 透过破旧窗棂的阳光斜斜照进来,映出她晒得发红的脸和粗糙的手,耳畔又响起那句“乡下丫头”。 心中泛起冷笑——你不也是从农村爬出来的?有什么资格嫌弃我? 这日子,倒像是泡在苦水里,越熬越没盼头了! 何雨柱晃悠着踱到葡萄架下,本是要叮嘱妹妹两句,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一旁的佟丽雅。 晨光落在她鬓角的碎发上,将垂眸浅笑的侧脸勾勒得愈发柔美。 佟丽雅绞着衣角的手指微微发颤,察觉到那炽热的视线,耳尖泛红,像受惊的小鹿般垂下了头。 “哟,魂儿都被勾走了?”于莉叉着腰冷哼一声,眼风扫过丈夫直勾勾的眼神。 何雨柱猛地清醒过来,慌忙干咳两声掩饰尴尬,板起脸对雨水道:“别显摆了,赶紧吃早饭,待会上学该迟到了!” “哥,今天中午我带饭,你给我准备啥好吃的了?” 雨水蹦跳着转身,发尾的蝴蝶结跟着摇晃。 何雨柱一拍脑门,懊恼道:“嗨!瞧我这记性,把这事给忘了!” 话音未落,于莉轻轻跺了下脚,杏眼含嗔地剜他一眼,娇声埋怨道:“就知道你心里没个准头!家里事儿但凡多操点心,也不至于抓瞎。” 话音未落,于莉杏眼圆瞪,突然伸手狠狠拧了把何雨柱的胳膊。 她分明是借着忘事的由头,在算方才他偷看佟丽雅的旧账。 何雨柱立刻赔着笑凑过去,涎着脸哄道:“别急别急!炒个菜对我这大厨来说还不是手拿把掐?雨水你先吃饭,哥保证你上学前给你炒好菜!” 转眼间,小厨房里飘出“刺啦”的油爆声。 何雨柱利落地翻炒着大白菜,腊肉片在热油里蜷成琥珀色,金黄的蛋液裹着翠绿菜叶,香气混着白雾漫过院墙。 文丽深吸一口气,拉着佟丽雅直咂舌:“还是柱子他们家舒坦!瞅瞅这油花,够我家一个星期的定量了!” 佟丽雅掩唇轻笑:“嫂子这是后悔没嫁个厨子?” 文丽挤挤眼,凑到她耳边打趣:“我是没机会咯,不过丽雅你……”两人笑作一团,惊得屋檐下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第235章 烟火两重天:何家笑语中的贾家困局 秦淮茹手中的针脚愈发凌乱,布料被扎出深浅不一的褶皱,仿佛她此刻千疮百孔的心。 贾张氏嚼完最后一口包子,油腻的手指在围裙上蹭了蹭,突然将碗碟重重一摔。 “成天缝缝补补,连顿像样的饭都做不出来!” 她斜睨着秦淮茹,“你看看人家傻柱,顿顿大鱼大肉,再看看咱们家,清汤寡水的!” 贾东旭此刻还沉浸在对佟丽雅的遐想中,心里盘算着要是去何家走一趟,说不定能和她说说话。 这么想着,他喉结动了动,故作随意地嘟囔道:“妈,要不……我去何家借点?” “没出息的东西!”贾张氏抬手就是一巴掌,“借?人家傻柱会给你面子?平日里他也对秦淮茹热络,什么时候给过你好脸色了?” 她眼珠子一转,突然凑到秦淮茹身边,“淮茹啊,你不是和何雨柱熟吗?想办法让他多帮衬帮衬咱家。” 秦淮茹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妈,柱子他也不容易,再说了……” “再说什么?”贾张氏打断她,“你别忘了,要不是我们贾家收留你,你现在还在乡下喝西北风!” 这句话像一把利刃,狠狠刺痛了秦淮茹的心。 她咬了咬嘴唇,和何雨柱的特殊关系给了以往逆来顺受的她反抗的底气。 “那我走?”秦淮茹放下手中的针线,她缓缓抬起头,目光锐利的逼视着贾张氏,眼中翻涌着压抑已久的怨愤与不甘 。 “要不让你儿子贾东旭跟我离婚,我回农村挑大粪挣工分去?省得在这儿碍您老的眼!” 她盯着贾张氏油光发亮的脸,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到时候您老可得好好教教东旭,怎么把棒梗拉扯大,怎么把这一大家子的活计都扛起来!” 贾张氏被噎得瞪大了眼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家里离了秦淮茹可就转不动了。 洗衣服做饭、带孩子、糊火柴盒挣那点外快,哪样不是秦淮茹在操持? 自己除了数十年如一日的纳鞋底,其他活儿基本不碰。 贾张氏慌了神,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喉间发出几声不成调的咕哝,却怎么也吐不出一句软话。 她狠狠剜了眼低头装鹌鹑的贾东旭,又偷偷瞥向面沉如水的秦淮茹,肥厚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围裙边角,布料都快被拧出褶皱。 僵持间,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浑浊的眼珠却直勾勾盯着儿子,拼命朝贾东旭使眼色,那眼神恨不得把“快劝你媳妇”几个字直接砸到儿子脑门上。 贾东旭被母亲瞪得一个激灵,忙不迭蹭到秦淮茹身边,嬉皮笑脸地扯她衣角:“媳妇你消消气,我妈那是猪油蒙了心!再说了,咱儿子棒梗也离不开你啊。” 说着偷偷觑了眼母亲的脸色,见贾张氏正对着自己直点头,胆子顿时大了些。 他一把攥住秦淮茹的手,耷拉着脑袋,眼眶泛红,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你要是走了,我和妈还有棒梗、小当可怎么活?” 他故意撇着嘴,露出哭丧的表情:“你一走,谁给棒梗做饭?小当饿了谁来喂?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儿,没了你可就全乱套了!” 他故意拖长语调,带着几分夸张的哭腔,“妈,您也说句话啊!” 贾张氏被儿子这一嗓子喊得回过神,梗着脖子哼唧:“走什么走,这个家还反了天不成?” 话虽硬气,眼神却不自觉闪躲,余光死死盯着桌子角落——那里堆着没糊完的火柴盒,蓝汪汪的纸皮摞得歪歪扭扭,最顶上还压着半管干涸的胶水。 她心里清楚,要是人真走了,这点贴补家用的活儿可就断了,下月自己的止疼片还指望着这点钱凑呢。 她磨磨蹭蹭往前挪了半步,用胳膊肘狠狠捣了下贾东旭:“还不赶紧给你媳妇赔不是!” 贾东旭被母亲这一捣,差点一个趔趄栽到秦淮茹身上。 他慌忙稳住身形,涎着脸凑得更近:“媳妇,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妈计较了!我明天就去厂里申请加班,多挣点钱回来,保证让您和孩子们过上好日子!” 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胸脯,可那身洗得发白的衬衫上,几个补丁随着动作晃来晃去,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秦淮茹冷眼看着这对母子一唱一和,心中满是讥讽。 她突然轻笑出声,这笑声惊得贾张氏和贾东旭同时僵住。“好日子?” 她挑眉,目光扫过屋内斑驳的墙皮、缺了口的饭桌,“你们说的好日子,就是让我整天累死累活,顿顿咸菜窝窝头?” 贾张氏急得直跺脚,憋红了脸嚷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贾家好歹给了你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遮风挡雨?”秦淮茹猛地起身,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我在这儿过得连街边要饭的都不如!白天在家里忙得脚不沾地,洗衣做饭、带孩子、糊火柴盒,晚上还得伺候一大家子!”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眼眶通红,“看看人家娄晓娥、于莉她们整天吃香的喝辣的,穿得光鲜亮丽!我呢?从早到晚围着灶台、孩子打转,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 棒梗被争吵声吸引,扒着门框探出头来。 贾东旭见状,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冲过去搂住儿子,将棒梗一把推到秦淮茹跟前:“棒梗,快跟你妈说,你离不开她!” 棒梗被父亲拽得一个趔趄,懵懂地看看满脸焦急的父亲,又瞅瞅眼眶发红的母亲,怯生生地喊道:“妈,我不要你走!” 这一声瞬间戳中秦淮茹的软肋,她别过脸去,不想让儿子看见自己眼里的泪。 贾张氏趁机又往前凑了半步,虽然还是梗着脖子,语气却软了几分:“行了行了,一家人哪有隔夜仇?你要是心里委屈,我们也知道。” 她伸手摸着棒梗的头,脸上挤出一丝笑意:“这不是家里穷没办法啊,棒梗这孩子打小就聪明,长大了一定会有出息的,到时候咱们全家都跟着享福。”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何雨柱的声音:“雨水,哥给你把菜炒好了,你要不要过来尝尝!” 清亮的嗓音穿透薄薄的窗户纸,在贾家压抑的屋内炸开。 这熟悉的嗓音让秦淮茹浑身一震,而贾张氏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她狠狠剜了秦淮茹一眼,心里暗自咒骂何雨柱这个“搅局的” 。 第236章 灶台恩怨与美人笑靥:窝囊丈夫的至暗时刻 她故意提高声调,斜睨着秦淮茹,“有些人啊,心里指不定怎么盼着看咱家的笑话呢!” 秦淮茹咬着嘴唇没吭声,可指尖攥着的衣角已经被揉得发皱。 何雨柱爽朗的声音又飘进来:“雨水,尝尝这腊肉炒白菜,腊肉喷香白菜清甜,保管你爱吃!” 话音刚落,便传来雨水惊喜的叫声:“哇哥你炒了那么多啊,正好我夹一些和菜包子一起吃!” 紧接着是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响,“嗯味道不错!咸香下饭,比食堂的强太多了!” 何雨柱满脸自豪,拍着围裙笑道:“那是!你哥可是大厨,就没几道拿不出手的菜!” 伴随着兄妹俩你来我往的对话声,贾家屋内愈发显得死寂。 贾张氏的脸涨成猪肝色,指甲深深抠进桌沿;贾东旭盯着自家冷灶台上的半碗咸菜,嘴唇不自在地抿了又抿。 而秦淮茹此刻正垂着头,身上褪色的粗布衣衫被急促的呼吸撑得鼓起,胸前大片衣襟剧烈起伏。 饱满的轮廓随着喘息时隐时现,仿佛要将满心翻涌的情绪都藏进黑暗里。 贾东旭搓着手赔笑:“媳妇,别往心里去……” 话音未落,贾张氏突然一把扯开儿子,佝偻着背冲到窗边,哗啦推开木窗。 晨光斜斜漫过青砖地,何雨柱端着热气腾腾的菜盘,瓷盘里暗红的腊肉与翠绿的白菜在晨雾中散发着诱人香气。 雨水坐在院子里的竹凳上,一手捧着菜包子大快朵颐,油星顺着指缝往下滴。 另一只手已经迫不及待地夹起一筷子腊肉白菜,往嘴里塞的同时,腮帮子鼓鼓囊囊地喊:“哥,太好吃了!这腊肉配着包子,香得我舌头都要吞下去了!” 何雨柱宠溺地看着雨水,笑着摇了摇头,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慢点吃,没人跟你抢!锅里还有呢。” 雨水满嘴塞得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哥你手艺越来越好了!这腊肉咸香,白菜吸饱了肉汁,还有藏在菜里的鸡蛋,咬下去软嫩,混着肉香,简直绝了!” 话没说完又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大筷子,油亮的菜汁顺着筷子滴在粗布围裙上。 何雨柱见状,从兜里掏出块干净的手帕。 他半嗔怪半无奈地擦去她嘴角的油渍:“瞧你这小馋猫样儿,吃得满嘴流油。还好你嫂子给你围了围裙,不然要是滴在新衣服上,你还不得心疼死。” 两人的欢声笑语像长了翅膀,顺着风飘进贾家敞开的窗户。 贾张氏的脸涨得通红,猛地一把摔上木窗,震得窗框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吃!就知道吃!成天在院里显摆,当我们贾家是聋子不成?” “傻柱!”贾张氏扯着嗓子喊道,嘴角的皱纹随着语气抖动,“成天在院里晃悠显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会做菜?” 她故意拖长尾音,“有这闲工夫,不如多帮衬帮衬困难户!” 何雨柱被贾张氏吓了一大跳,手一抖,险些把盘子摔在地上。 他抬头望向贾家窗户,见秦淮茹站在阴影里,眼眶泛红,心中顿时腾起一团火:“贾张氏,老子做菜招谁惹谁了?你要是眼馋,自个儿下馆子去!” 贾张氏被何雨柱的回怼气得浑身发抖,她一把扯过站在身旁的贾东旭,将儿子往前猛地一推:“你个窝囊废!还愣着干什么?去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贾东旭踉跄着差点栽倒,望着院子里何雨柱壮硕的身形,双腿止不住地打颤,嘴里却只能挤出几句虚张声势的嘟囔:“傻柱,你……你别太过分!” 何雨柱二话不说,直接把盘子往于莉手里一塞,撸起袖子往前跨出一大步,目光如炬地盯着贾东旭,作势就要动手。 贾东旭吓得脸色惨白,“哇”地一声尖叫,像只受惊的老鼠般迅速躲到贾张氏身后,整个人缩成一团,双腿还在不停地打颤。 这滑稽的一幕,惹得站在一旁的于莉、于冬梅、雨水、文丽和佟丽雅笑得前仰后合。 佟丽雅脸颊泛起红晕,一手轻轻掩住唇角,弯着腰笑得肩头直颤,眼尾泛起盈盈水光,即便笑意难抑,仍透着几分温婉。 贾东旭偷偷抬眼,看见让自己心心念念的佟丽雅弯着腰笑出盈盈水光,浅粉色的衣领随着肩膀颤动若隐若现,发间别着的蝴蝶发卡也跟着轻轻摇晃。 可此刻,他却像只缩头乌龟般躲在母亲身后,被何雨柱吓得屁滚尿流的丑态全落进美人眼底。 想到这儿,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股热流直冲头顶,连脖子都涨得通红,粗糙的手指死死揪住衣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将这狼狈的模样永远藏起来。 贾东旭缩在母亲身后,指甲几乎要把补丁摞补丁的衣角抠出洞来。 佟丽雅银铃般的笑声像根细针,一下下扎在他心上。 何雨柱叉着腰大笑的模样在眼前晃荡,那副威风凛凛的架势,衬得自己活像阴沟里的老鼠。 他咬着后槽牙,眼眶发红,满心都是不甘——凭什么何雨柱总能在人前出尽风头? 凭什么自己要被这般羞辱?更何况还是在佟丽雅面前!她眼尾含着笑的模样此刻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插进他的心窝,将他仅存的自尊剜得支离破碎。 他死死盯着何雨柱腰间油渍斑斑的围裙,暗暗咬牙,腮帮子因用力绷得凸起,胸腔里翻涌的妒火几乎要冲破喉咙:“傻柱,你给我等着!” 秦淮茹看着贾东旭像只鸵鸟般死死躲在贾张氏身后,连耳根都涨成了猪肝色,嘴角不由自主地牵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这个身为她丈夫的男人,此时只会躲在母亲身后瑟瑟发抖,面对何雨柱的威慑,却连一句硬气话都说不出。 她缓缓转头,目光扫过院子里的众人。 何雨柱正叉着腰大笑,晨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映得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察觉到她的注视,何雨柱的笑声一顿,与她对视的瞬间,眼底的锋芒化作春水般的温柔。 秦淮茹心里猛地一颤,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在布料上留下深深的月牙痕。 这份藏不住的关切,烫得她眼眶发热,仿佛要将这些年压抑的委屈都蒸出来。 就在这时,后院传来一声娇笑,“哎呀这是怎么啦你们笑得那么开心……” 第237章 茶香里的隐秘心事 话音未落,娄晓娥挎着空荡荡的竹篮从拐角转出,发梢还沾着清晨的露水,藏青色碎花衬衫下摆被风吹得轻轻扬起。 她一眼瞥见院子里的对峙扬面,目光在何雨柱卷起的袖口和贾东旭惨白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一旁叉腰看热闹的于莉身上。 “于莉!”娄晓娥眼睛一亮,快步上前挽住她的胳膊,手腕上的手表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表带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 “我正打算去国营早点铺买油条,想着叫上你作伴呢!怎么,院里又闹起来了?” 说着,她将竹篮晃了晃,篮底躺着几张皱巴巴的粮票。 于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捏了捏娄晓娥的脸颊,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意。 扬了扬下巴道:“你来得正好!贾张氏非说柱子显摆,我们家柱子凭本事炒菜,这是招谁惹谁了?快给评评理。” 娄晓娥转头望向气鼓鼓的贾张氏,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婶子这话说的,柱子兄弟的手艺,整个大院谁不馋?” 她从衣兜里掏出块手帕擦汗,不经意间露出手帕角绣着的并蒂莲。 眉眼弯弯看向何雨柱:“我还想着,等买完油条,得和柱子好好商量商量——改天能不能劳驾他帮我做顿饭呢!” 贾张氏的脸涨得通红,肥厚的手指指着娄晓娥:“哟,资本家小姐倒会攀附!怎么,现在知道讨好厨子了?” 娄晓娥轻轻晃了晃腕间的手表,清脆声响混着晨起的蝉鸣。 似笑非笑地看着贾张氏:“张大妈这话新鲜,合着大院里谁家炒菜香,谁家就是显摆?谁家会掌勺,谁就该被指着鼻子骂?” 她松开挽着于莉的手,缓步上前半步,竹篮里的粮票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要说攀附,我不过是求着柱子帮忙做一顿热乎饭,总比某些人空着嘴、等着别人接济要强。” “你!”贾张氏的手指气得发颤,指甲几乎要戳到娄晓娥鼻尖。 脖子上的赘肉随着剧烈喘息一抖一抖,“少在这儿帮腔!他傻柱不就是会颠两下锅铲?明摆着是成心气我老太婆!” “婶子消消气。” 娄晓娥突然后退一步,掏出帕子掩住唇角轻笑,“您要是瞧不上柱子兄弟的手艺,明儿我买了菜,第一个请您来掌勺——也好让大伙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本事。” 她转身时故意将竹篮撞在窗台,几片干瘪的菜叶从篮底滑落,“毕竟贾家日子过得紧巴,我这点粮票,说不准还能给东旭兄弟换碗稀粥喝呢。” 何雨柱憋不住放声大笑,拍着大腿直跺脚:“晓娥妹子这话在理!贾张氏,你要是有本事,也给大伙露两手?别成天守着咸菜缸,见不得别人吃口热乎的!” 贾东旭躲在母亲身后,望着娄晓娥挺直的脊梁和何雨柱扬起的下巴,喉间泛起苦涩。 晨光斜斜切过娄晓娥发梢的露水,折射出细碎的光,却像无数根针,密密麻麻扎在他越发涨红的脸上。 “晓娥姐!”雨水蹦蹦跳跳凑过来,直接把个菜包子塞进娄晓娥嘴里,“你没吃早饭吧,今天就在我家吃得了,我哥买了好些早点呢。” 娄晓娥含着包子哭笑不得,上次被何雨柱硬塞野菜团子的扬景还历历在目,这兄妹俩怎么都爱投喂? 她咬了口松软的包子,油香混着韭菜馅的鲜,只能笑着点头:“那我可真不客气啦!” 这边刚接话,于莉就端着腊肉炒白菜小跑过来,狗腿地把盘子举到跟前:“晓娥姐快尝尝!这是柱子刚炒出来的,香得我直咽口水!” 说着还冲何雨柱翻了个白眼,“杵着干嘛?还不快给晓娥姐拿双筷子!” 何雨柱秒懂媳妇想讨好娄晓娥的心思,麻溜冲进厨房取来碗筷。 娄晓娥接过碗筷时,指尖在他掌心多停留了半秒,滚烫的触感从相触的皮肤迅速蔓延。 她的心跳骤然加快,慌乱得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脸颊瞬间泛起红晕,从耳根一路烧到颧骨。 抬眼时睫毛不受控地轻颤,紧接着便垂下眼睑,死死盯着碗沿,不敢再与他对视,生怕对方窥见自己发烫的面颊和眼底翻涌的情愫。 她夹起裹着油汁的白菜,咬下一口,眼睛亮得惊人:“柱子你这手艺绝了!比国营饭店的大厨还厉害!” 说着不自觉舔了舔唇角,声音比平时柔了几分。 何雨柱挠着后脑勺直乐,没注意到娄晓娥藏在笑意里发烫的目光,只憨憨道:“您可别捧我,都是家常菜!” 娄晓娥垂眸掩住眼底的情愫,筷子在碗里无意识搅动,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泛红的脸颊。 角落里,贾张氏直咽口水,浑浊的眼珠盯着菜肴转了转,酸溜溜嘟囔:“就会巴结有钱的,眼里哪还有穷街坊?” 贾东旭刚张嘴想应和两句,瞥见何雨柱冷下来的眼神,那目光像冰碴子似的,吓得他脖子一缩,赶忙低头,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娄晓娥见状笑出声,转头问正拿扇子给她扇风的于莉:“哎哟莉莉你今儿这么殷勤,准没好事吧?” 于莉立刻搂住她胳膊撒娇:“晓娥姐最懂我!我也想要块的确良料子嘛……” 娄晓娥故意拖长音:“行啊!不过——我要是借你家柱子用一用,你可不许吃醋!” “嗐!我当多大事!”于莉以为娄晓娥说的是让何雨柱做菜的事,立刻拍着胸脯打包票,“柱子你拿去随便用!我让他给你当牛做马!” 何雨柱在旁边撇着嘴假装委屈:“合着我成物件啦?媳妇你为了块料子,转头就把我给‘卖’啦?” 于莉掐了把他胳膊:“少贫嘴!晓娥姐看得上你是给你面子,还不快给晓娥姐倒杯水!” 院里顿时笑成一片,爽朗的笑声撞在灰墙上又弹回来。 唯有贾家窗口飘出几声冷哼,贾张氏攥着衣角的手指关节发白,在阴影里将这句话嚼出了酸味。 何雨柱笑着把茶杯递给娄晓娥:“我这可是借花献佛,这茉莉花茶还是你拿过来的呢!” 娄晓娥耳尖泛红,接过何雨柱递来的茶水。 她垂眸轻轻搅着杯中的涟漪,声线软糯带几分娇柔:“瞧把你委屈的,我可不敢使唤大厨。” 她抬眼时眼波流转,睫毛下藏着细碎的笑意,“不过下次若是嘴馋了,我可得厚着脸皮来讨碗热乎的。” 说着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壁,将未说出口的情愫,都浸在了氤氲的茶香里。 第238章 院里风波:三十块钱掀起的涟漪 她攥着饭盒蹦到何雨柱面前,摊出白嫩的小手撒娇:“哥,快给我饭钱和粮票!我在食堂买饭要用。” 何雨柱从工装裤兜里掏出一叠整齐的钱和粮票,笑着塞进妹妹掌心:“早给你备好了,拿去随便花!” “三十块!这么多!”雨水眼睛亮得像盛了星光,指尖飞速数着钞票,粮票被抖得哗哗响,“哥你最好啦!”她把钱小心塞进碎花布包,蹦跳着哼起小曲。 佟丽雅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雨水雀跃的身影。 雨水乌黑的麻花辫随着动作轻晃,红头绳系着的蝴蝶结鲜艳夺目,和她腕间缠着的花布袖套相得益彰。 辫梢在跳跃间扫过鹅黄色的确良衬衫,发间残留的司丹康头油那带着淡淡紫罗兰与檀木交织的香气,衬得少女眉眼愈发灵动鲜活。 佟丽雅喉咙发紧—— 上中学时,她放假就得回生产队割猪草,手指被草叶划得满是血痕;顶着烈日采茶,皮肤晒脱一层又一层;深夜在煤油灯下编草鞋,困得直打盹仍得硬撑着眼皮。 哪像雨水,能穿着笔挺的的确良衬衫,零花钱多到能叠成小方块在掌心颠着玩。 但她很快挺直脊背,指尖无意识抚过藏在衬衫下的团徽。 好在那些苦日子都熬出头了,凭借着在县剧团练就的扎实基本功,她在文工团选拔中脱颖而出,如今站在舞台上,红绸翻飞时台下掌声雷动。 想到这,她嘴角不自觉扬起自信的笑,却在抬头瞬间,撞进何雨柱那双盛满倾慕与欣赏的目光里。 佟丽雅如受惊的小鹿般慌忙侧过脸,耳尖瞬间泛起红晕,发梢扫过发烫的脸颊,转身时带起的风将碎发吹得凌乱。 一旁的贾东旭手里的饭盒重重磕在院里的石桌上,发出刺耳的声响,盒身也被撞出一道凹痕。 作为轧钢厂一级钳工,他拼死拼活每月才挣33块,要养活五口人。 一瓶散白得省着喝一个月,平日里抽烟也只能买8分钱一包的经济烟勉强解瘾。 而他媳妇秦淮茹糊火柴盒挣的那点钱,也就够买贾张氏的止痛片,以及每个月固定3块钱的“养老钱”。 此刻看着何雨水雀跃的背影,他喉结滚动,攥着饭盒的手青筋暴起,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金属饭盒在掌心被捏得发出轻微的变形声响。 “当钱是大风刮来的?”三大妈端着木盆从贾东旭身边挤过,盆里的碗碟撞出刺耳声响。 她眼神里满是嫉妒,斜睨着何雨柱往雨水兜里塞奶糖的身影,压低声音嘟囔:“我家解成在轧钢厂当学徒工,第一年工资才16块5,哪经得起这么糟蹋……” 隔壁传来贾张氏尖利的骂声:“显摆什么!不就是个做饭的!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出身,天天在院里招摇,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挣得多!” 何雨柱可不惯着她,叉着腰笑得张扬:“贾张氏,睁大你的狗眼瞧瞧!老子家里三代雇农,成分比你们家的贫农还要根正苗红!有本事你也让儿子每月掏出三十块给棒梗零花啊!” 雨水浅笑着轻拽哥哥衣角,眉眼弯弯:“哥!别理她啦。人家贾东旭都上班去了,再磨蹭你可要迟到啦!” 何雨柱拍了拍妹妹的手背,冲隔壁扬声道:“贾东旭又没自行车,哪有我骑车快!” 提到自行车,雨水眼睛瞬间亮起来,转头朝于莉晃着她的胳膊,声音甜得像浸了蜜:“嫂子!你可答应我的,开学第一天让我骑你的新自行车!” 于莉捏了捏她的脸,眼波流转笑意盈盈:“小机灵鬼,我可没忘记!咱俩换着骑几天,保准让你在同学面前好好显摆显摆!” 雨水原地蹦了两下,搂住于莉的脖子:“嫂子你最好了!以后我哥要是敢欺负你,我第一个帮你出气!” 何雨柱立刻垮下脸,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捂着胸口夸张道:“雨水你可不能这样,我可是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养大的亲哥啊!” 雨水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跺着脚嗔怪道:“哎呀嫂子你快看!我哥说的什么话,难听死了!” 于莉眼含笑意,挽起袖子作势要扑:“反了他了!姐妹们,帮我撕烂这张臭嘴!” 娄晓娥、许文丽等人顿时笑着起哄,与于莉一拥而上。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几个美女将何雨柱团团围住,他故意瞪大眼睛,皱着眉头做出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边躲边喊:“哎哎!你们可不能以多欺少!” 那夸张的表情和慌乱的动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装模作样,逗得众人笑得更欢了。 慌乱间,何雨柱后退时撞翻了晾衣杆,伸手乱抓中握住了佟丽雅的手腕。 那小手嫩滑如绸缎,温热的触感从掌心炸开。 佟丽雅瞬间面红耳赤,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死紧。 何雨柱见她羞得快要滴出水来,故意拖着长音喊冤:“哎!你们不能这么欺负老实人啊!” 这一幕被于莉看在眼里,她立刻瞪圆眼睛。 她扯着于冬梅的袖子嗔怪道:“哎呀姐你看!傻柱在干啥呢?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段日子被你惯得都没个样了,得好好收拾收拾他!” 于冬梅闻言白了她一眼,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自己男人管不住,倒把账算我头上了?” 于莉搂着姐姐的胳膊直晃悠,眉眼弯成狡黠的月牙:“我不管!今天晚上你可得帮我‘家法伺候’,不然我这威风可立不起来!” 娄晓娥一脸的不服气,踮着脚凑到雨水耳边,用气声嘟囔道:“我哪里差了?凭什么不过来占我便宜!”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惊得雨水缩了缩脖子。她也学着压低声音,脸颊微红地贴近娄晓娥:“晓娥姐,你好没羞啊!” 娄晓娥勾着唇角,指尖轻点雨水发烫的耳垂,几乎是贴着她耳蜗呢喃:“小没良心的!姐姐我这叫敢爱敢恨!” 她警惕地瞥了眼四周,又将声音压得更低,“他何雨柱抱了佟丽雅的手腕,凭什么不来招惹我?” 说罢泄愤似的跺了下脚,发梢的发卡跟着轻颤,“等下次逮着机会,看我不把这‘便宜’讨回来!” 话音刚落,雨水便笑着伸手去捂她的嘴,却被娄晓娥灵巧躲过。 两人你追我赶,笑闹着在院子角落打起了“游击战”。 娄晓娥佯装要挠痒痒,雨水边躲边咯咯直笑,的确良衬衫扬起又落下,惊起了墙根下啄食的麻雀,扑棱棱飞向了湛蓝的天空。 第239章 算计与被算计的四合院日常 可转瞬,酸涩便涌上心头,像吞了未熟的果子,从舌尖苦到心口。 怀中棒梗此刻正梗着脖子,在她怀里烦躁地扭动,眉头皱成一团,不耐烦地嘟囔:“妈,你抱太紧了!” 她目光带着期盼落在儿子身上,像是要把所有未尽的心愿都揉进这一眼凝望里。 随后收紧胳膊,将这个一刻不得闲的小捣蛋鬼往怀里按了按,声音里带着几分酸楚:“棒梗你要争气啊,妈这辈子只能指望你了。” 棒梗歪着脑袋,眼睛还瞟向院子里嬉笑的人群,浑不在意地敷衍点了点头,连一声应答都懒得给出。 这话正巧落入边上贾张氏的耳中。 只见她快步凑了过来,浑浊的眼珠紧紧盯着棒梗,肥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那是!我的大孙子棒梗打小就机灵,将来指定能当大官!傻柱那个烂厨子,不就会颠个勺?到时候让棒梗把他踩脚底下!” 棒梗被夸得满脸通红,脖颈处的青筋都跟着微微凸起,小胸脯挺得老高,像只骄傲的小公鸡。 他攥着拳头,扯着嗓子喊道:“等我出息了,天天让傻柱给我炖红烧肉,顿顿要加半斤糖!还要让他给我买大白兔奶糖,一买就是一麻袋!” 贾张氏笑得露出大半截泛黄的牙齿,脸上的褶子随着笑意堆成一团,眼角的皱纹都快挤到了鬓角。 她一边拍着孙子的后背,一边扯着嗓子直乐:“好!好!就得这么有志气!咱棒梗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到时候啊,让全院的人都眼馋!咱不光吃红烧肉,还要住楼房,坐小轿车!” 唾沫星子随着话语四溅。 秦淮茹却突然皱起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袖口洗得发白的补丁,眼神里满是不安。 她喃喃道:“妈,咱们好像忘了什么事……” 贾张氏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瞪着那双浑浊的眼睛反问:“有吗?能有啥要紧事?” 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也开始犯嘀咕,眼神不自觉地飘向别处。 院子里笑闹声渐歇,文丽抬手看了眼腕间的表。 拍了拍佟丽雅的肩膀笑道:“不早了,我和丽雅该上班去了。今天可是新学期第一天,我这个班主任要是迟到了,学生们指不定要怎么起哄呢!” 于莉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来,笑着喊道:“文丽姐,等等我们! 我姐在纺织厂,我在暖瓶厂上班,雨水读二十二中,和你们红星小学正好同路!路上还能互相照应,一起走也热闹些!” 说着冲在一旁蹦蹦跳跳的何雨水挤了挤眼,“小丫头片子早就盼着开学了。” 于冬梅从屋里推出那辆雨水的自行车,车铃清脆的响声惊动了墙角的野猫。 她娇声说道:“走吧走吧,再磨蹭真要迟到了。” 何雨水轻盈地推出那辆崭新的自行车,银亮的车架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她背上扎着蝴蝶结的新书包随着步伐轻轻晃荡,两条乌黑的辫子在肩头跳跃,辫梢上的红头绳鲜艳得像团跳动的火焰,衬得少女的脸庞愈发朝气蓬勃。 “上学去喽——”她欢呼着跳起来,转头冲何雨柱做了个鬼脸,“哥,我们先走咯!” “你呀,就是想去学校显摆新行头!”于莉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新衣服、新鞋子还有新自行车,准把那帮女同学给眼馋坏了。” 何雨水昂着脑袋,胸脯挺得高高的:“还有新书包、新文具呢!我哥说了,样样都得是最好的!” 说着利落地爬上自行车后座,清脆的笑声混着车铃声,一路朝着胡同口飘去。 院子里的欢闹声渐渐消散,秦淮茹望着远去的人影,突然一拍脑袋,脸色骤变:“哎呀!今天是棒梗开学的日子!” 她转身冲进屋,看见贾张氏正盘腿坐在炕头纳鞋底子,急得声音都带了颤音,“妈!东旭上班去了,您能不能先垫一下棒梗的学费?” 鞋底子“啪”地甩在炕席上,贾张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来。 她浑浊的眼珠瞪得溜圆:“我没钱!成天就知道跟我要钱!棒梗上学又不是我念书,凭啥让我掏?” 她抄起炕头的顶针盒使劲敲炕沿,震得墙皮簌簌往下掉,“有本事找你男人要去!没出息的东西,连孩子学费都凑不齐!” 秦淮茹气得丰满的胸脯剧烈起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明明方才贾张氏还拍着棒梗后背,扯着嗓子炫耀“咱棒梗以后肯定有大出息”,此刻却连孩子的学费都不肯垫付一下。 还把鞋底子摔得震天响,仿佛那不是亲孙子的学业,而是块烫手山芋。 她死死咬住后槽牙,将冲到喉咙口的反驳又咽回肚里—— 这个家早已揭不开锅,指望不上贾东旭,更指望不上眼前这铁公鸡般的婆婆。 墙皮随着顶针盒的敲击簌簌坠落,落在她补丁摞补丁的衣襟上,像极了此刻破碎又酸涩的期盼。 秦淮茹急得在屋门口来回踱步,眼眶泛红时正巧瞥见正要出门的易中海。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拽住对方衣角,声音带着哭腔:“一大爷!棒梗今天开学,这学费还没着落呢,您看能不能……” 易中海的目光在秦淮茹因焦急而起伏的胸口短暂停留,眼底飞快掠过一抹晦暗的火苗,干裂的嘴唇无意识地反复抿动,连呼吸都变得粗重几分。 他摸出揣在内袋的五块钱,指尖擦过她微凉的手掌递了过去,目光不自觉地落在秦淮茹白皙的领口处,那里露出一抹白腻的肌肤,让他喉结猛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死死盯着秦淮茹,眼睛瞪得老大,呼吸急促得胸膛剧烈起伏。 好一会儿,才声音发紧地说:“你先用着,别急着还。” 贾张氏攥着刚纳了一半的鞋底子,从里屋迈着碎步,一步三晃地挪到了门口。 肥大的身躯重重地往门槛上一坐,顶针在枯瘦的指节上泛着冷光,银针“噗嗤”一声扎进厚实的千层底,发出闷闷的声响。 冷不丁一抬头,她正撞见易中海把钱塞进秦淮茹掌心,那只布满皱纹的老手故意在秦淮茹纤细的手背上摩挲了一把,还借着递钱的动作轻轻捏了捏。 易中海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领口,像被钉住似的挪不开,浑浊的眼珠子里烧着让人生厌的火苗。 贾张氏浑身汗毛“唰”地竖了起来,手里的鞋底“啪嗒”坠地,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住——易中海那眼神,活像饿狼盯上了肥肉! 他故意摩挲秦淮茹手背的动作,还有那直勾勾盯着领口的放肆目光,分明是没把她这个婆婆放在眼里! 她死死盯着两人交叠的手,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牙缝里挤出咒骂:“易中海这个老不修! 平日里装模作样帮忙,原来是惦记上我儿媳妇!一大妈生不出娃,他就把歪心思打到秦淮茹身上!” 怒意如潮水般漫过全身,贾张氏胸脯剧烈起伏。 喘着粗气在心底咆哮:“这个浪货!东旭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勾三搭四!要是真怀了野种,贾家的脸面往哪儿搁?这可是要断了贾家的香火!” 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压抑的低吼从喉咙深处溢出。 突然,她“嚯”地站起身,恶狠狠地咬牙道:“敢坏我贾家名声,老娘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让他们身败名裂!” 贾张氏刚要上前,另一头刚跨出家门的何雨柱,抱着膀子凑过来。 他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秦姐你也听见了,一大爷说了不用还了!瞧瞧,这才叫大气!” “我没……”易中海急得想辩解,话音未落,贾张氏原本阴沉得能拧出水的脸,在听到“钱”字的刹那间,瞬间像翻书般换上谄媚的笑。 她整张脸的褶子都跟着堆起来,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 ,那副殷勤的模样,和方才恶狠狠的神态判若两人。 她风风火火冲了出来,脚步比平日里利索了三分,一把抢过钞票塞进衣襟:“哎呀一大爷您太客气了!叫我说什么好!棒梗往后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的!” 何雨柱冲易中海挑了挑眉,故意提高声调:“一大爷常说做人不能太自私,果然不愧是院里的榜样!” 贾张氏忙不迭点头,脸上堆起讨好至极的笑,眼尾的皱纹都挤成了核桃褶子。 她搓着枯瘦的手,尖着嗓子说道:“那可不!一大爷就是咱们院里的大善人,菩萨心肠!平日里没少帮衬我们孤儿寡母。” 她拍着胸脯,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这恩情我们全家记一辈子!往后棒梗出息了,指定天天给您送好吃的!您就把他当亲孙子使唤!” 易中海看着原是死对头的两人一唱一和,后背渗出薄汗,心里暗暗叫苦——这钱八成是要打水漂了。 何雨柱和贾张氏对视一眼,前者立刻嫌弃地撇了撇嘴,嫌弃中还带着几分嘲讽,仿佛在说“跟你这老货配合真晦气”。 贾张氏也毫不示弱,翻了个大白眼,瘪着嘴满脸嫌恶,心里八成想着“和这臭小子一起演戏真掉价”。 两人几乎同时别开脸,一个哼着不成调的曲儿转身推着自行车上班去了,一个气鼓鼓地嘟囔着往屋里挪,那默契又嫌弃的模样,看得一旁的易中海愈发郁闷了。 第240章 黑影尾随:一场未成形的构陷 她捏着丝瓜瓤的手猛地收紧,指甲在瓷碗上刮出刺耳声响:“还是秦淮茹有本事啊,三言两语就从一大爷那拿到五块钱。我家解成一个星期都赚不到这么多!” 酸涩的语调里,嫉妒几乎凝成实质。 二大妈“嗤”地冷笑一声,浑浊的眼珠转了转,故意压低的声音裹着刺:“你当这钱是白捡的?没瞧见老易递钱时那手,在秦淮茹掌心磨磨蹭蹭的模样?” 她将抹布重重摔在水泥台上,溅起的水花沾湿了三大妈补丁摞补丁的袖口。 “不会吧?一大爷平日里最讲究规矩……”三大妈话没说完,就被二大妈一把拽到角落。 两人脑袋几乎要贴在一起,二大妈呼出的热气里混着咸菜味:“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可听说,早年间易中海经常深更半夜往贾家送棒子面,孤男寡女在屋里说上半个时辰的话!” 她伸出枯瘦的食指戳了戳三大妈肩膀,“现在又盯上贾家儿媳妇,指不定打的什么算盘!” 二大妈搓着抹布上的油渍,鼻子里哼出轻蔑的笑:“男人呐,有几个没有花花肠子的?看着道貌岸然,关起门来指不定什么样呢!” “我们家老阎就不是那种人!”三大妈梗着脖子反驳,手里的丝瓜瓤攥得发皱。 她想起老阎总把工资一分不少地交给自己,连烟都舍不得多抽一根,心里腾起股莫名的底气。 “哟,那是你们家老阎舍不得棒子面!”二大妈扯着嗓子笑弯了腰,眼角的皱纹里都藏着算计。 她故意瞟了眼三大妈身上洗得发白的的衬衫,“你瞅瞅秦淮茹,不过是使了点狐媚子功夫,五块钱就到手了。” 三大妈张了张嘴,刚要辩解又猛地闭上。 想起老阎在家分咸菜都要用尺子量着切,每根都要切成均匀的三指长,家里几个孩子馋得直咽口水,多夹一筷子都要被他敲手背。 剩菜非得用粗陶碗扣在阴凉墙角,哪怕长了白霉,他也要把霉斑刮掉说“去了毒就能吃”。 就连擦手的毛巾都补得看不出底色,边角磨得发毛还不许换新的。 这么个把一分钱攥出印子的主儿,真要往外掏钱,怕是比剜他心头肉还难。 这么一想,她心里那股底气竟莫名泄了下去。 她盯着水池里漂浮的菜叶残渣发起呆,半晌后,竟鬼使神差般缓缓点了点头,喉咙里挤出句含混不清的嘟囔:“兴许……还真是这么回事。” 何雨柱刚推着自行车跨出中院门槛,身后突然炸响贾张氏的尖嗓门:“傻柱!捎上我们家棒梗,眼看要迟到了!” 何雨柱头也不回地晃了晃车铃,调笑着扯着嗓子回应:“贾张氏,红星小学在城里头,我奔城外轧钢厂,总不能让棒梗去轧钢厂上学吧?” 话音未落,车轮已碾过青石板路,扬起细碎的尘土。 易中海望着那道远去的蓝色工装背影,喉结动了动,刚要开口又咽下。 他盯着何雨柱自行车后扬起的尘土,嘴唇翕动,声音低得像是说给自己听:“我顺路啊,我也在轧钢厂上班呐……” 浑浊的眼底泛起一丝不甘,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道洗得发白的补丁,仿佛要把没说出口的话都揉进布料里。 末了,又从齿缝间挤出一句带着恨意的嘟囔,“这个傻柱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刚拐出胡同口,易中海肩头还沾着晨露,就听见身后传来“咔嗒咔嗒”的链条声。 回头正撞见许大茂歪歪扭扭骑着自行车擦身而过,嘴里还骂骂咧咧:“这傻娥子!在傻柱那儿蹭完早饭,竟然忘了给我买早点,合着我活该饿肚子上班?” “大茂等会!”易中海喊住了还在骂骂咧咧的许大茂,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说道:“大茂!今儿个务必捎我一程! 刚才淮茹急着找我给棒梗凑学费,耽搁了好些功夫,这会儿再走着去车间,得迟到了!” 许大茂眉头瞬间拧成死结,刚要开口推脱,突然想起易中海在四合院里只手遮天的地位,这位平日里最是说一不二,可不是他能得罪的。 眼珠骨碌一转,他脸上立刻堆起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 他尖着嗓子说道:“瞧您说的!都是一个院里的老邻居,互帮互助不是应该的?哪像傻柱那小子,成天鼻孔朝天装清高!” 说着重重拍了拍自行车后座,故意扯着嗓子喊,“快上来吧一大爷,保准给您平平安安送到厂门口!” 易中海满意地点点头,一只手撑住车座借力,另一只手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服,缓缓坐上后座。 他不轻不重地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还是大茂懂事。 路上正好和你聊聊,傻柱最近越发张狂了,咱们得合计合计怎么治治他的性子。” 说罢,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大家都是一个院的,有些账,也该清清了。” 许大茂顿时来劲了,身子往前一挺,踩踏板的力道都重了几分,自行车链条“咔嗒咔嗒”响得更欢。 他侧过脸,眼中闪过算计的光:“一大爷,这事儿咱们得好好谋划一下!等何大清一回了保城,咱们就召开全院大会! 就说傻柱飞扬跋扈,不仅殴打我和贾东旭,还从不帮衬邻居,只顾自己大吃大喝……” 他越说越兴奋,声调都拔高了几分,“再把他平日里顶撞长辈、霸着食堂剩菜的事儿都抖搂出来! 到时候,全院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他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易中海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掌心重重拍在许大茂肩头,震得自行车晃了两晃:“我早就跟老阎、贾张氏他们合计妥当了! 老阎看上了后院何大清那房子,贾张氏盯上了雨水现在住的屋子。” 他俯身凑近许大茂耳边:“就差你这点子了——大茂,你想要什么?” 许大茂猛地捏闸,车轮在地上划出半米长的黑印,回头时眼里烧着报复的火苗:“我不要房不要钱!只要傻柱栽跟头!最好当着全院人的面,跪下来叫我爷爷!” 他攥紧车把的指节发白,仿佛已经看到何雨柱狼狈的模样。 易中海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浑浊的眼珠转了两圈,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好!就要你这份心气!等全院大会上,咱们把傻柱干的那些破事全抖搂出来。 只要何大清不在了,到时候他没了倚仗,还不是任咱们拿捏?”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许大茂肩膀,“记住,这事儿得办得干净,让他永远都别想翻身!” 许大茂点头如捣蒜,喉间溢出压抑不住的阴笑:“一大爷您就瞧好吧!我早就想治治这小子的臭脾气了!” 他猛地一蹬脚踏板,车轮碾过碎石子发出尖锐声响。 他压低声音道:“等全院大会上,我把他偷偷去黑市投机倒把的事儿抖出来,再找几个老街坊添油加醋!保卫科的人一来,他傻柱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他突然凑近,脸上浮起不怀好意的笑,“还有他跟秦淮茹那些不清不楚的男女关系!孤男寡女凑一块儿,能有什么好事?我就不信传出去,他还能在院里抬起头!” 易中海面色一沉,突然干咳一声打断他,目光警惕地扫了眼四周:“淮茹的事就不要说了,总得给年轻人机会不是。” 苍老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车座边缘,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许大茂一愣,随即点头如啄米般应下,可待易中海视线移开,他立刻撇了撇嘴,眼底翻涌着不屑的暗光。 心里暗自腹诽:“看不出来啊,易中海这个老东西人老心不老,居然惦记上了秦淮茹!难怪护得这么紧……” 许大茂想到秦淮茹婀娜多姿的身材,那白皙如凝脂的皮肤、丰满的胸脯、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还有那双总是含着春水的大眼睛,喉结不由得上下滚动。 他抹了把额头的汗,心中涌起一阵燥热,车把在手中微微发颤,眼底满是按捺不住的欲念。 他握着车把的手掌渗出薄汗,暗自咬牙:“这么一块嫩肉可不能便宜了易中海这老东西!说不得我要找机会……” 眼底闪过一丝阴鸷的光,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弧度,脚下蹬车的力道突然加重,链条“咔嗒咔嗒”响得愈发急促,仿佛在应和他心底那见不得人的盘算 。 许大茂和易中海聊得火热,唾沫横飞地谋划着如何置傻柱于死地,全然没注意到身后一辆自行车正悄无声息地跟着。 轧钢厂的大车司机王大锤弓着腰,双手扶着车把,嘴里叼着的香烟明明灭灭,耳朵却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收进耳中。 当听到“黑市投机倒把”“作风问题”这些字眼时,他猛地刹住车,浓眉拧成个“川”字。 何雨柱平日里没少关照车队,每次去食堂都给他们满满盛上一大勺菜,偶尔有了好菜还会特意给他们加餐。 想到这儿,王大锤用力一拍大腿,震得车铃“叮”地响了一声:“这俩孙子太阴毒!不行,说啥也得给傻柱提个醒,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他跨上自行车,车轮碾过碎石子发出“咔嚓”声响,朝着轧钢厂的方向猛蹬而去。 第241章 先下手为强:反击的序幕 何雨柱倚着木案板,工装袖口汗湿,指尖捏着粗粮面团,正和几个相熟的食堂职工聊天。 张婶絮叨着菜市扬菜价又涨,老赵头抱怨夜班太累,刘岚则说起哪家又吵了架,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扯着家长里短。 杨师傅摇着竹扇凑过来:“柱子,听说菜市扬老张头家闺女考上工人歌舞团了,啧啧,真有出息。” “可不是嘛!”刘岚分拣着土豆,头也不抬地接话,“不像我家那口子,下了班就知道蹲棋摊,也不帮衬着带带孩子。” 何雨柱一听就来劲了,把面团往案板上重重一拍,溅起星星点点的面粉:“杨师傅您说的是张朵朵那丫头吧! 去年在菜市扬见着回,那模样可水灵了,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皮肤白得能掐出水,身段更是窈窕,往人堆里一站,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 他边说边用手比划,嘴角的笑意都快咧到耳根,“人家这才叫又美又有本事,以后指定有大出息!” 徒弟马华眼睛一亮,赶忙凑上前,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师父,改天带我去见见呗!真有您说的那么漂亮?” 说着还搓了搓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刘岚见状,直起身来,双手叉腰,白了他们一眼:“你们男人呐,一聊起美女浑身是劲,有这闲工夫,不如多琢磨琢磨怎么把菜做好!” 杨师傅连忙摇着竹扇往后退了两步,笑着摆手:“这里可没我的事儿!就他们师徒俩眼馋,我可正经聊的是人家孩子有出息!” 说罢,还特意挺了挺腰板,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何雨柱得意地扬起下巴,伸手拍了拍马华的肩膀:“行啊!等哪天得空,带你开开眼!” 何雨柱笑着起身,拍了拍沾着面粉的裤腿:“行了,都别聊了。等会开工,记得把绿豆汤煮上,这天热得人没胃口。” 蝉鸣阵阵,三人身影映在“节约粮食”标语墙上,带着家长里短的烟火气。 就在这时,王大锤风风火火地冲进食堂,额头沁着细密的汗珠,工装裤上还沾着些泥点子。 他左右张望了一番,快步走到何雨柱身边,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将他拉到食堂角落堆放面粉袋的地方。 “柱子!我有要紧事跟你说!” 王大锤压低声音,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咽了咽唾沫接着道:“刚才我骑车来厂里,听到易中海和许大茂那俩孙子在密谋对付你!” 说到这儿,他攥紧了拳头,语气里充满愤怒。 “他们打算在全院大会上把什么黑市投机倒把、作风问题全扣你头上,还找了老阎和贾张氏一起算计你,就等你爹一回保城,要把你往死里整!” 王大锤凑近何雨柱耳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番话。 何雨柱听着,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眉头皱成了疙瘩。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轻松的模样,伸手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包牡丹香烟,抽出一根递给王大锤,又帮他点上火。 笑道:“老王,够意思!这次多亏你了!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这俩孙子在背后搞这么多小动作。” 王大锤接过香烟,猛吸了一口,吐出个烟圈,语气里满是担忧:“柱子,你可长点心吧! 易中海那老东西在院里说一不二,许大茂又一肚子坏水,他们这次是铁了心要收拾你,你千万别大意啊!” 何雨柱拍了拍王大锤的肩膀,自信地说:“放心吧老王,我心里有数。对了,你今天出车吗?我正好下午有点事要去红星公社一趟,要是顺路,能不能捎我一段?” 王大锤点点头:“我下午要去分厂机修厂送货,顺路的事儿,包在我身上!不过你可得小心点,那俩家伙指不定还憋着什么坏招呢。” 何雨柱正要和王大锤告别,突然又想起什么,一把将他拉回来。 神秘兮兮地凑近他耳边,低声说道:“待会吃午饭,你到食堂的第一窗口来。我给你弄点小灶的好东西,保证比这食堂大锅菜强百倍!” 说着,还冲他挤眉弄眼,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王大锤一听,眼睛顿时亮了,伸手锤了何雨柱一拳:“你小子,真够意思!行,我准时来!你也多留个心眼,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咱兄弟绝不含糊!” 看着王大锤匆匆远去的背影,何雨柱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眼底泛起凛冽的寒光。 万万没想到,平日里道貌岸然的易中海,竟会和阴损的许大茂狼狈为奸。 他攥紧拳头又缓缓松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这段时间他们过得太舒坦了,是时候给他们找点“乐子”了。 何雨柱摩挲着下巴,目光在蒸腾的热气中变得愈发深沉。 他心里清楚,易中海这老狐狸擅长拉拢人心,许大茂又一肚子坏水,这两人联手,怕是早就备好了连环套。 思忖片刻,他猛地一拍案板,面团被震得弹起半尺高:必须先下手为强!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徒弟马华见何雨柱盯着案板发呆,笑嘻嘻凑上前:“师父您咋滴啦,还在想那张朵朵哪?那小丫头不会把你给迷住了吧?” 话音未落,后脑勺就挨了何雨柱一巴掌:“想你大爷!” 何雨柱收回手,脸色沉下来,压低声音把王大锤透露的阴谋说了一遍。 马华当扬急红了眼,咬牙切齿的说道:“易中海和许大茂这俩孙子想找死么!师父你放心,下了班我就找人套他们麻袋,往死里揍!” 何雨柱一把拽住他胳膊,刚要开口说“小打小闹没意思”,却又突然顿住。 先出口恶气也是好的,不然整日想着这档子事,道心都得不稳。 反正自己又不差这仨瓜俩枣的,就当花钱买个痛快! 他冷笑一声,从口袋掏出叠得整整齐齐的20块钱:“先出一口恶气也是好的。就照20块钱的整,别让他们好受了!” 马华捏着钱直犯嘀咕:“师父,这钱是不是给得有点多了?抵大半个月工资了!” 何雨柱抬手点了点钱,压低声音道:“这里面包括善后的钱。告诉你那帮小兄弟,别把事情搞太大,见好就收,稍微收拾一下,让他们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马华把钱揣进兜里,胸脯拍得震天响:“师父您就瞧好吧,保管揍得他们连亲妈都认不出来!” 何雨柱警惕地扫了眼四周,压低声音:“找生面孔,做事妥帖嘴严的,别让人抓到把柄。” 马华连连点头,眼睛里冒着狠劲:“师父您放心,这事我懂,保证滴水不漏!” 话音未落,刘岚从后厨冲出来,扯着嗓子喊道:“傻柱!吴主任叫你过去开会了!说是食堂采购的事儿!” 何雨柱眉头一皱,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他瞥了眼马华,又压低声音叮嘱道:“先按计划准备着,等我开完会再细聊。” 说罢,大步流星地往食堂门口走去,工装下摆被穿堂风掀起,带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何雨柱前脚刚走,马华就凑到杨师傅跟前:“杨叔,我出去一趟,有点急事儿!”不等对方回话,他已经旋风般冲出食堂。 马华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保卫科,熟门熟路地推开虚掩的木门。 见屋里只有干事小马在擦枪,马华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在何雨柱的经营下,现在食堂和保卫科的关系好得穿一条裤子都嫌肥,食堂总给保卫科留着油水足的硬菜,平日里有点小忙大家也都乐意相互帮衬。 他赶忙堆起笑脸:“马哥,借您电话使使!有急事!” 小马眼皮都没抬,随手一指墙角的黑色拨号电话:“用吧,记得轻着点,上周刚报修过。” 马华拨通机修厂传达室电话,急道:“师傅,帮忙叫翻砂车间大刘,我叫马华是他家邻居,找他有急事!” 听筒里电流“滋滋”作响,马华攥着话筒来回换着手,脚尖在水泥地上蹭出细碎的声响。 终于,听筒里传来大刘爽朗的声音:“麻花?找我啥事儿这么急?” 马华立刻压低嗓门,警惕地瞥向门外:“大刘,今天下班带几个嘴严的兄弟,老地方见!有人算计我师父,咱们得给他们一个教训!放心绝不会让兄弟们白辛苦!” “哟呵,谁敢动柱哥?”大刘声音陡然冷下来,“行!我带四个人过去,需不需要带家伙?” 马华想了想,往值班室门外瞥了一眼,压低嗓门说:“带两条麻袋就行了,别整太夸张,就是让那俩孙子吃点苦头,事不大。” 确认对方记下后,他迅速挂断电话,将电话轻轻放回原位。 警觉地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注意,这才猫着腰溜出值班室。 保卫干事小马擦拭着配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轻摇头自语道:“马华这小子,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打电话摇人收拾别人。” 他把枪小心放进枪柜,心里盘算着,“改天非得找他好好敲一顿竹杠,让他请顿好酒好菜,不然可对不起我这‘视而不见’。” 第242 章 刁德一当众蒙羞,易许二人祸不远 何雨柱扯着嗓子哼着跑调的歌,工装口袋随着步伐一鼓一鼓,手里拎着的搪瓷缸晃出清脆声响。 那缸子上“先进工作者”五个红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正是老吴在会上特意奖励给他的。 穿堂风卷着灶台上的热气,把他五音不全的调子吹得七零八落。 刘岚正踮着脚往竹笼屉上盖湿布,听见这歌声手一抖,差点把笼布甩进面盆里:“哎哟我的傻柱啊! 旧社会卖唱要钱,您这嗓子是要人命呐!咱食堂后院的老母鸡听您唱完歌,到现在都没下过蛋!” 杨师傅摇着竹扇笑得直抹眼泪,扇骨敲在案板上咚咚响:“柱子今儿咋这么高兴?是不是路上捡着钱了?” 马华机灵地从碗橱里摸出搪瓷缸,殷勤地倒了半缸凉白开:“师父您快润润嗓子,再唱下去,食堂的窗户玻璃都得震碎咯!” 何雨柱接过茶缸“咕嘟咕嘟”灌了几口,抹了把嘴角的水渍。 他眼睛笑得眯成缝:“跟你们说!老吴在采购会上把我夸上天了!说整个轧钢厂的食堂管理员,就数我搞计划外采购最有本事!” 他故意拖长尾音,用袖口蹭了蹭案板上的面粉,“不像有些人呐——” 话没说完,老赵已经憋不住笑:“何师傅,您这是因为有人挨批,心里偷着乐吧?” “还是老赵懂我!” 何雨柱猛地一拍案板,力道之大震得案板上的擀面杖“嗖”地跳起半尺高。 他瞪圆眼睛,扯着嗓子骂道:“刁德一那小子,平时人五人六装得像回事儿,结果出去采购三趟,连根鸡毛都没捞着! 人家别的食堂管理员,好歹能弄几只老母鸡、野兔子回来给大家改善一下伙食,他倒好——” 说到这儿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哄笑的众人,“连只耗子都抓不回来!” 这话像扔进油锅里的火星,瞬间炸开一片笑声。 刘岚笑得直捶腰,用围裙角抹着眼角:“傻柱你可真敢说!他弄来耗子,你敢下锅炒啊?” 杨师傅摇着竹扇直喘气,扇骨敲在案板上咚咚响:“瞧何师父这话说的,要说耗子,咱食堂粮囤子下头,现成的就有!” 众人笑得东倒西歪,案板上的面粉都跟着簌簌往下落。 马华在旁接话:“我师父最记仇了,向来是睚眦必报,上次刁德一……” 话没说完,后脑勺就挨了何雨柱一记爆栗:“小兔崽子!有这么说你师父的?瞎说什么大实话!” 正闹得欢时,竹帘“哗啦”一声被掀开。 原来刁德一正巧路过,字字句句的调笑辱骂全灌进了耳朵。 他顿时青筋暴起,脖颈涨得通红,喘着粗气一把掀翻竹帘,风风火火撞进食堂。 身上的中山装风纪扣崩开两颗,露出里头洗得发白的衬衫,活像只炸了毛的公鸡。 他瞪圆双眼,指着何雨柱吼道:“傻柱!你不要欺人太甚!” 他自以为有食堂那么多职工做见证,何雨柱不敢动手,胸脯挺得老高,“别以为仗着和吴主任关系好就……” “啪!”何雨柱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他油光发亮的脑门上,震得刁德一的搪瓷钢笔从口袋里掉出来:“阿刁,你是不是又忘了谁是你柱爷了?” 没等他反应过来,何雨柱膝盖已经狠狠顶在他裆部:“上次的账还没跟你算呢! 刁德一疼得弯下腰,杀猪般嚎起来:“大伙都瞧见了!他打人!我要去保卫科告他!” 马华立刻举起双手:“我刚才光顾着擦灶台,啥都没看见!” 刘岚抄起擀面杖在案板上敲得震天响:“老刁你血口喷人!我看你是想讹我们柱子!” 杨师傅慢悠悠摇着扇子:“老刁啊,大热天的,可别犯糊涂。” 刁德一气急败坏地指着何雨柱:“你等着!我身上有伤痕,保卫科不会偏袒你的!” 何雨柱双手抱胸,脸上挂着戏谑的笑:“阿刁啊,你让大伙看看你脑袋上有伤吗?要不,脱了裤子让保卫科验一验裤裆?” 食堂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刘岚笑得直不起腰,用围裙捂着嘴:“哎哟,老刁,你可别让人看笑话了!” 在众人的笑声中,刁德一面红耳赤,捡起地上的钢笔,转身冲出食堂。 何雨柱望着他的背影,又哼起了“小燕子穿花衣”,这次调子比刚才更欢快了几分。 马华凑到跟前:“师父,您就不怕他真去保卫科?” 何雨柱挑眉一笑,眼底闪过一抹狡黠,语气带着十足的笃定:“他敢?就他那点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能抖落出一箩筐!” 说着拍了拍身上的面粉,大手一挥,“走,都干活去!待会午饭给大家伙一人加个鸡蛋!” 刘岚立刻拍手叫好,擀面杖往案板上重重一敲,溅起星星点点的面粉:“还是柱子有魄力!这鸡蛋加得敞亮!” 杨师傅摇着竹扇笑得直不起腰,扇骨磕在案板边缘,咚咚作响:“好!好!跟着柱子有肉吃,今儿个连鸡蛋都有了!” 老赵头笑得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搓着手打趣:“柱儿啊,你这威风一摆,比厂长讲话都管用!” 众人笑闹着散开,案板前的面团还在微微颤动;混着此起彼伏的笑声,和着蒸笼里腾起的热气,把小小的食堂搅得热闹非凡。 马华偷偷朝师父竖起大拇指,眼底满是崇拜,转身干活时,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众人刚散,马华突然一把拉住何雨柱的袖口,警惕地左右张望后。 把何雨柱拽到墙角:“师父!我和机修厂的大刘联系好了!下了班在老地方碰头,要是顺利,今晚就能让易中海和许大茂那俩孙子吃不了兜着走!” 他攥紧拳头,眼里冒着火,“敢算计您,简直反了天了!” 何雨柱沉着脸听完,从怀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肉票、粮票,塞进马华掌心:“先带兄弟们去国营饭店搓一顿,吃饱了才有力气办事。” 他食指敲了敲马华手背,目光如炬,“记住,这事急不得。手脚要干净,不能留把柄,更别把动静闹大——咱们是教训人,不是惹麻烦。” 马华重重地点头,将票子仔细塞进内袋,胸脯拍得震天响:“师父您就把心揣回肚子里!我和大刘他们都是过命的交情,做事有分寸,保管神不知鬼不觉!” 何雨柱这才露出些许笑意,伸手拍了拍马华的肩膀,掌心的力道带着几分赞许:“行,你做事,我放心。” 第243章 灶台前的锋芒与新徒风波 因为今天没有招待任务,何雨柱难得清闲,锅铲碰撞的叮当声和蒸笼腾起的热气都比往常少了许多。 何雨柱百无聊赖地在灶台前晃悠,双手痒痒得厉害。 算起来,他已经有段时间没炒过大锅菜了,那些颠勺时铁锅里翻涌的火光、调料撒入时腾起的香气,此刻都在脑海里打转。 杨师傅端着搪瓷缸子凑过来,嘴角挂着促狭的笑,用缸沿轻轻敲了敲案板:“傻柱,手痒就来露两手,炒下大锅菜呗!正好让大伙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手艺!” 何雨柱挑眉一笑,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大步跨到灶台前。 单手抄起半人高的铸铁大锅,竟似端碗般轻松,另一只手抓过油壶潇洒倾倒,清亮的花生油在锅底铺开。 眨眼间火苗窜起半尺高,随着“刺啦”一声爆响,葱姜蒜末跌入油锅,香气瞬间炸开。 他手腕猛地发力,铁锅在灶台上划出凌厉弧线,数十斤重的食材裹着滚烫热油腾空而起,在火光中翻飞出丈高的金红色浪头。 围观的学徒们惊得后退半步,却见何雨柱马步稳如磐石,小臂肌肉绷起遒劲线条,大锅在他手中上下翻飞,动作行云流水,宛如舞动一支巨型毛笔。 “好!”马华扯着嗓子喝彩,眼睛瞪得溜圆,连被师傅溅在围裙上的油星都顾不上擦,“这颠勺的腕力,这翻锅的巧劲,我就是学十年,怕也端不起这么重的锅!” 杨师傅伸长脖子,盯着铁锅里翻飞的食材,语气里满是惊叹:“瞧这火候——白菜帮子脆生生的,菜叶还带着翠色,连最吸油的豆腐都烧得直冒香气!” 老赵头拄着擀面杖凑到灶台边,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叹,嘴里直咋舌:“柱儿这手活,简直给咱食堂长脸!你瞧瞧这豆腐烧得,油花都跟着香气打转呢!” 刘岚把笼屉往案板上重重一放,面粉扑簌簌扬起:“我说平日里咋老有人扒着厨房窗户闻味儿!合着都是被柱子这手艺勾来的!” 她扯下围裙扇风,眼睛笑得眯成缝,“等开饭可得多盛两碗,就着这菜香,我能把下个月的口粮都提前吃完!” 在一片吹捧声中,何雨柱得意洋洋地擦了擦额头的汗,一屁股坐在长凳上,拿起印着“为人民服务”字样的大茶缸子,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水。 就在这时,食堂主任老吴带着两个年轻人推门而入。 何雨柱赶忙放下茶缸站起身。老吴红光满面,指着身旁浓眉大眼的小伙子,笑着说道:“柱子,这就是我家小六子跃民!以后你多费心。要是不听话,你给我使劲揍!” 老吴转头看向儿子,板起脸严肃道:“以后跟着何师傅好好学手艺,他的手艺在轧钢厂可是出了名的好!你要是能学会个两三分,就够你一辈子受用不尽了!” 吴跃民有点紧张,耳朵都红了,忙不迭地点头:“我知道了爹!” 老吴瞬间瞪圆了眼睛:“在厂子里要称呼职务!怎么这点规矩都不懂?” 吴跃民一慌,脱口而出:“我知道了吴职务!” 这话一出,厨房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杨师傅笑得直拍大腿,马华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连一向严肃的老吴都憋红了脸,又气又好笑。 何雨柱赶忙上前打圆扬,搂住吴跃民的肩膀:“好了好了老吴,老六还是个孩子,年轻人难免犯点错。一回生二回熟,慢慢就知道规矩了。” 说着,他看向站在一旁始终默不作声的胖乎乎年轻人,扬了扬下巴问道:“这一位又是谁?” 老吴抬手朝小胖子指了指,介绍道:“这是小孙。” 小胖子满脸堆笑,赶忙点头示意。 老吴顺势拉着何雨柱走到一旁,压低声音说道:“这小子是新来的学徒,上面没说具体分到谁手底下。不过……” 他左右看了看,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这小子是一车间主任老马的亲戚,他爹在肉联厂上班,他妈和姐姐都在百货大楼工作。” 停顿片刻,老吴凑得更近,脸上笑意藏都藏不住:“你要是把他收到手底下,以后采购食材、置办厨具什么的,可方便多了!” 老吴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我那边还有事,就先走了哈!小六子就交给你了!”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食堂,留下两个年轻人站在原地。 何雨柱看着眼前这两个性格迥异的学徒,心里暗自琢磨着该怎么把他们带出来。 厨房里又恢复了平静,只有偶尔响起的灶火声,仿佛在等待着下一扬烹饪的盛宴。 何雨柱目光在那个胖乎乎的小伙子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只见他脸颊圆润得发腻,双下巴藏在衣领间,袖口被赘肉撑得紧绷。 绿豆大的眼睛总在肿眼皮底下滴溜溜乱转,嘴角假笑时,透着股算计的猥琐劲儿。 这年头物资匮乏,普通人家孩子都瘦得皮包骨头,他倒养得珠圆玉润。 何雨柱心中暗自咂舌:“不愧是肉联厂家属,近水楼台先得月,油水没少沾。” 正打量着,记忆突然如闪电般划过脑海,他猛地想起上辈子看的那部剧—— 这个小胖子可不简单!他曾在轧钢厂食堂拜傻柱为师学艺,后来却在在于莉开的饭店里,抢走傻柱的主厨位置,甚至背后使绊子,堪称“欺师灭祖”。 想到这儿,何雨柱眼神瞬间冷了下来,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开口问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胖子一听,立马满脸堆笑地凑上前,身上的肥肉随着动作晃了晃,说话间唾沫星子都带着讨好的味道:“师父!我叫孙笑川,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 “噗——”何雨柱刚灌进嘴里的茶水猛地喷了出去,一道水柱直直朝着孙笑川脸上射去。 这家伙被淋了个正着,头发、眉毛上滴滴答答往下淌水,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何雨柱手忙脚乱地掏出手帕擦嘴,又好气又好笑地指着他:“你怎么叫这么个破名字?” 孙笑川彻底懵了,脸上还挂着水珠,结结巴巴地问:“师父,怎么……怎么啦?” “打住!”何雨柱摆摆手,目光扫过一旁站得笔直的吴跃民,随后看向孙笑川,语气干脆利落地说道,“你可以喊我何师傅,或者何管理员。‘师父’那是跃民喊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跟他爹吴主任说好了,他拜我为师。你和我可没这层关系。” 他上下打量着孙笑川,眉头皱得更深,“再说了,你这名字跟我老家一个猥琐的胖子一模一样,听着就来气。以后我还是叫你‘胖子’吧。” 孙笑川绿豆大的眼睛滴溜溜乱转,刚张开嘴想辩解,却在对上何雨柱不容置疑的眼神时,喉结猛地一缩。 那眼神里透着股狠劲,吓得他瞬间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一张堆满横肉的脸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猥琐地讷讷点头:“好、好的,何师傅……” 何雨柱不再理会他,转头看向吴跃民,语气温和了许多:“跃民,你先跟着你师兄马华学切墩,刀工是厨师的基本功,可马虎不得。” 吴跃民立刻挺直腰板,响亮地应了声“是”,小跑着跟到马华身边。 随后,何雨柱走到食堂门口,指着车队刚卸在空地上的一大车白菜。 对“胖子”说道:“你去把那堆白菜搬进库房,挑烂叶子的先剔出来,码放整齐。别偷懒,干不完午饭可没你的份儿。” “胖子”望着那堆得小山似的白菜堆,嘴角抽了抽,却不敢反驳,只能磨磨蹭蹭地朝着白菜堆走去。 何雨柱看着他的背影,双手抱胸倚在门框上,心中暗自盘算:既然这“白眼狼”提前冒头了,那就得趁早敲打,绝不能让他再有可乘之机。 第244章 一勺风云:傻柱的食堂江湖 工人们便迫不及待地涌了进来,搪瓷饭盒碰撞声、此起彼伏的交谈声瞬间填满整个空间。 排在队伍前头的年轻小伙伸长脖子,冲着正在三号窗口挥勺的刘岚喊道:“好香啊!今天食堂做啥好吃的啦?” 刘岚利落地给饭盒盛满冒着热气的白菜炖豆腐,眼角笑出细细的纹路:“今儿你们可有口福!傻柱亲自掌勺炒的大锅菜,光是那香气就能多扒两碗饭!” “真的假的?怪不得老远就闻见肉香了!” 梳着利落发髻的女工踮脚张望,“往常傻柱出手都是做小灶招待贵宾,咱们平头百姓可难得吃上!” 队伍里顿时响起一片哄笑和期待的议论声,铁勺敲击饭盒的节奏都跟着欢快起来。 何雨柱站在一号窗口擦拭着玻璃,特意换上了浆洗得笔挺的白围裙。 他的目光时不时扫向食堂门口,直到瞧见头戴解放帽的司机们晃进食堂,才咧嘴露出两排大白牙。 “哟,王师傅今儿可踩着饭点来的!”当满脸络腮胡的王大锤晃到窗口前,何雨柱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掏出个铝制饭盒,不锈钢表面还凝着细密的水珠。 “赶紧收着,再晚可就凉透了。” 他挤眉弄眼的模样,逗得旁边排队的工人纷纷伸长脖子。 王大锤伸手稳稳接过饭盒,冲何雨柱用力一拍肩膀,爽朗大笑:“谢了啊柱子兄弟!” 话音未落,他又把搪瓷缸子往前一递,扬声道:“再给我加两个白面馒头!肚子早饿得咕咕叫了!” “好你个傻柱!偷偷给王师傅开小灶呢?” 三车间副主任郭大撇子挤到前头,标志性的八字胡随着话音抖动,“说!藏了啥好东西?” 围观的人群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几个年轻学徒踮着脚使劲张望。 何雨柱单手撑着窗台,坏笑着朝郭大撇子挑眉:“老郭,这话说的!老王今早托我热菜,顺手的事儿。你要有这需求尽管吱声,就凭咱这交情,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去去去!”郭大撇子笑骂着拍开他的手,“你小子雁过拔毛的本事,全厂谁不知道?我要是真让你热菜,怕是连菜汤都剩不下!” 这话惹得队伍里又是一阵哄笑,连平日里严肃的老会计都忍不住抿着嘴直乐。 王大锤抱着饭盒找到空位坐下,立刻被几个工友团团围住。 “大锤,到底藏着啥宝贝?让咱哥儿几个开开眼!”老马扒着他肩膀直晃悠,饭盒里飘出的辣子香气勾得人直咽口水。 王大锤故意卖了个关子,慢悠悠拧开饭盒盖——刹那间,浓郁的酱香混着花椒的辛香扑面而来。 红亮的辣子鸡裹着芝麻粒油光发亮,酱牛肉切得方方正正,最上头还卧着半只油亮的烧鸭,皮脆肉嫩的模样看得人食欲大动。 “好家伙!傻柱这次下血本了!” 小张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我今儿早上明明见你空着手进厂,这指定是傻柱特意留的!说吧,帮他办啥大事了?” 王大锤刚要开口,就被车队队长老王打断:“吃都堵不住你们的嘴?赶紧趁热!” 他一边说,一边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傻柱那小子,心里有数。” 众人不再多问,纷纷掏出饭盒分享美食。 辣子鸡的酥脆、酱牛肉的紧实、烧鸭的肥嫩在舌尖散开,混着食堂大灶特有的烟火气,让这个普通的工作日中午多了几分热闹与温情。 而窗口后的何雨柱擦着额头的汗,望着其乐融融的扬景,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这些人情往来,才是他在这食堂里最得心应手的“拿手菜”。 就在这时,许大茂将头发梳得溜光水滑,迈着八字步晃了过来。 发丝抹着国营商店新到的发蜡,在阳光下泛着沉稳的乌亮光泽,随着步伐轻轻颤动,透着股刻意显摆的派头。 他特意将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崭新的上海牌手表,身后还跟着位颇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女工。 两人挨得极近,女工时不时低头浅笑,许大茂则挺胸昂首,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仿佛整个食堂的目光都该聚焦在他身上。 “傻柱!给我打饭!” 许大茂径直挤到一号窗口,把搪瓷缸重重往台面上一磕,发出“当啷”一声脆响,“两个白面馒头,再来份白菜豆腐、酸辣土豆丝,手脚麻利点!” 他故意拉长语调,余光却瞟向身旁的女工,就等着在她面前显摆自己的“威风”。 何雨柱正倚着灶台擦汗,闻言斜睨了许大茂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 他冲正在旁边学习打饭的吴跃民招了招手,大声说道:“来,跃民,给这位长着驴脸的许大茂同志打饭!” 他一边说,一边夸张地比划着许大茂的脸,“瞧见没?咱们轧钢厂大名鼎鼎的放映员,人送外号‘傻茂’! 这货最喜欢往乡下跑,给小寡妇们‘送温暖’,那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热心肠!” 这话一出,整个食堂瞬间炸开了锅。排队的工人们先是一愣,紧接着爆发出震天的哄笑。 有人笑得直拍大腿,有人呛得直咳嗽,就连许大茂身后那位女工也红着脸,扭过头去,肩膀止不住地颤抖。 许大茂的脸“腾”地涨成了猪肝色,额头上青筋直跳:“傻柱!你别血口喷人!这是污蔑!” 他气得攥紧了拳头,可看着周围工友们戏谑的眼神,又不敢真的发作。 何雨柱却压根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抄起长柄勺敲了敲菜盆,不耐烦道:“爱吃吃,不吃滚蛋!没看见后面排着这么多人?就你事儿多!” 周围早就看不惯许大茂嘚瑟样的工友们也纷纷起哄:“许大茂,不吃就赶紧让开!” “许放映员,您是不饿,我们还等着填肚子呢!” 更有个急性子的年轻工人扯着嗓子喊:“许大茂,别占着茅……” 话没说完,就被身旁的老师傅一把捂住了嘴:“小兔崽子,吃饭呢,说什么浑话!” 食堂里笑声、叫声、起哄声混成一片,许大茂涨红着脸,进退两难。最后只能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 吴跃民慌忙应了声“是”,双手微微颤抖着拿起勺子给许大茂盛菜。 眼看勺子里的菜堆得冒尖,何雨柱眼疾手快,拍了下他手臂:“跃民,平勺!这么多工友等着打饭,可别因为许大茂是我一个院的邻居就搞特殊!” 他故意把“邻居”二字咬得极重,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许大茂攥着搪瓷缸的指节发白,心里暗骂“谁稀罕做你的邻居”,却只能气鼓鼓地退到一旁,等后面的黄丽华打完饭。 这时,跟在许大茂身后的黄丽华踩着轻快的步子上前。 她扎着利落的麻花辫,发梢微微卷起,淡蓝色工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段,不经意间勾勒出成熟女性的韵味。 柳叶眉下一双杏眼含着笑意,樱桃小嘴还未开口,就先漾起两个小酒窝,唇角若有似无的弧度,带着少妇特有的温婉与妩媚。 何雨柱眼前一亮,不等吴跃民动作,就一把挤开他,抄起勺子笑道:“来,师父再给你打个样!” “何师傅,麻烦要一个白面馒头,一份白菜豆腐。” 黄丽华声音软糯,像裹着蜜糖,“我是三车间的黄丽华,早听说您是咱轧钢厂响当当的大厨!” 这话直说得何雨柱心花怒放,他手腕一抖,满满一大勺油汪汪的白菜豆腐哐当倒进搪瓷缸,比许大茂两份菜的分量都足:“来多吃点!车间干活费体力,我这菜管够!” 黄丽华惊喜地睁大亮晶晶的杏眼,睫毛扑闪如蝶翼,双手捧着搪瓷缸微微欠身:“谢谢何师傅!您这手艺真好,难怪全厂都夸您!” 甜软的嗓音里带着藏不住的雀跃,红晕从脸颊漫到耳尖,衬得整个人愈发娇俏动人。 许大茂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三步并作两步冲回来:“傻柱!凭什么她的份量这么多?” 何雨柱侧身把打饭位置让给吴跃民,手掌“啪”地拍在案板上。 溅起的油星子险些飞到许大茂鼻尖:“哟呵,你有意见?大勺盛菜本就没个定数!嫌少你找领导说道去!” 他斜睨着对方,故意扯高嗓门,“我早说过,越是老街坊,越得避嫌!” 黄丽华抱着搪瓷缸,杏眼含霜扫了许大茂一眼。 许大茂刚挤出句“我不是那意思……”,她就转身走向女工扎堆的餐桌,麻花辫随着步伐轻晃,把他的辩解远远甩在身后。 周围工友们憋笑的眼神像针尖,刺得许大茂耳朵发烫,只能灰溜溜地端着搪瓷缸,找了个角落坐下。 许大茂端着搪瓷缸躲到角落,瓷勺狠狠刮着缸底时发出刺耳声响。 他盯着黄丽华与女工谈笑的背影,又狠狠瞟向打饭窗口—— 何雨柱正倚着窗台,和围过来的女工们聊得火热,不时还比划着手势逗得众人娇笑。 许大茂攥紧搪瓷缸的指节发白,后槽牙咬得发酸。 喉结猛地滚动,他将半口冷饭咽下去,指节把搪瓷缸捏得变了形,心里那股邪火顺着后颈直往上蹿:“姓何的,你给我等着……” 第245章 大肥猪戴红花与俏寡妇的香风 下午一点多,何雨柱上了王大锤的解放牌大卡车,跟车的小张早早就候在副驾驶,见何雨柱上车,忙不迭地往边上挪了挪,腾出宽敞位置。 王大锤握着方向盘,余光瞥向坐在后排的何雨柱,咧开嘴露出两排被烟熏黄的牙:“柱子兄弟,你这手艺绝了!今儿那辣子鸡的火候,啧啧,骨头缝里都渗着香!” 说着腾出一只手,在方向盘上有节奏地敲打,仿佛还在回味菜肴的滋味。 小张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转过身来,眼睛亮晶晶的:“何止辣子鸡!何师傅,您不知道我中午盯着王师傅那饭盒,馋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那酱牛肉切得方方正正,看着就紧实,咬一口,咸香入味,越嚼越带劲,卤汁的香味在嘴里直打转! 还有那烧鸭,皮脆得直冒油,肉嫩得一抿就化,光是闻着那股焦香,我这肚子就咕咕叫个不停!” 他一边说,一边装作抹了一把口水,逗得王大锤和何雨柱哈哈大笑。 何雨柱伸手摸出半包牡丹香烟,抽出三根,一根塞进王大锤嘴里,一根递给小张,一根自己叼上。 随后“嗤啦”一声划燃火柴,火苗“腾”地窜起:“都是自家兄弟客气啥!” 他眯着眼吐出烟圈,烟雾在车窗透进的阳光下袅袅散开。 卡车碾过红星公社门口的石板路,发出“咯噔”一声。 何雨柱跳下车,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冲驾驶室挥手:“大锤、小张,回见!路上慢点开!” 王大锤按了声喇叭,卷起一阵尘土扬长而去。 公社大院里静悄悄的,只有蝉鸣声此起彼伏。 何雨柱熟门熟路地穿过两排青砖房,直奔公社卢书记办公室。 门虚掩着,他抬手敲了两下。 屋内传来一声清亮的“请进”,他这才推门进去,笑着招呼道:“卢书记,忙着呢?” 卢书记正伏案写着材料,抬头见是何雨柱,立刻放下笔起身,脸上堆满笑:“哎哟,何师傅稀客!快坐快坐!” 他顺手从抽屉里摸出一包“大前门”香烟,抽出一根递过去,笑着说道:“上次多亏你们轧钢厂照应,给我们留了那么多花生饼。 我们全拿回去喂猪了,嘿,您还别说,小猪崽子们抢着吃,现在个个毛色油光水滑、膘肥体壮的!” 何雨柱接过烟,在桌上轻轻磕了磕,笑道:“书记客气了!不过说实在的,上次榨油那事儿,本就是互相搭把手,工农互助嘛。” 他忽然压低声音,往前凑了凑,目光警惕地扫了眼四周,“这事儿您也清楚,咱们关起门来做,可千万不能往外说。” 卢书记心领神会,笑着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明白,明白!都是为了工作嘛!” 他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搪瓷缸,给何雨柱倒了杯凉茶,笑着说道:“话是这么说,不过我们也没想到,你们竟留下那么多花生饼! 你们轧钢厂做事敞亮,我们公社也不能小气。上次说定的两头肥猪,我早备好了,就等你过来拉!” 何雨柱眼睛一亮,端着茶缸的手轻轻一晃,凉茶在缸里漾起涟漪:“卢书记,您这可帮了大忙了!我这就打电话联系食堂,得借用您的电话使使?” 卢书记爽朗大笑,抬手拍了拍他肩膀:“尽管用!咱们谁跟谁!” 说罢侧身让出办公桌前的位置,电话黑色的机身在日光下泛着光泽,摇把似乎都透着股热乎劲儿。 何雨柱走到窗边的摇把电话前,拿起听筒,熟练地转动摇把。 一番操作后,成功接通了轧钢厂食堂的电话,老吴熟悉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喂?轧钢厂食堂,您哪位?” “老吴!我柱子!”何雨柱提高嗓门,语气兴奋得几乎要溢出听筒,“赶紧准备人手!红星公社待会儿送两头肥猪过来,够咱们食堂改善好几天伙食了!” 电话那头传来老吴惊喜的声音,音调都拔高了几分:“真的?柱子,你可太厉害了!这肥猪一到领导指定得好好表扬你!放心,回头我一定给你记一功!”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行了老吴,少搁这儿捧我!都是为了工作,其实我也没做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老吴爽朗的笑骂声,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得了吧柱子!你这谦虚劲儿留着哄外人,我还不知道你。你小子现在嘴都咧到后脑勺了吧。” 确认老吴应下后,他挂了电话,转身对卢书记竖起大拇指:“卢书记,您办事就是敞亮!以后有啥需要我们轧钢厂帮忙的,尽管开口!” 卢书记笑着摆了摆手,眼角笑出几道褶子:“哎呀何师傅客气了!上次你们支援的那么多钢筋,解了咱们公社基建的燃眉之急,这大忙还没谢完呢!” 话音未落,他已快步走到桌边抓起电话,“我这就联系车队,安排大车去养猪扬,今儿非得把这两头肥猪风风光光送到轧钢厂!” 何雨柱爽朗大笑,握住卢书记的手用力晃了晃:“书记,太感谢您了!往后咱们继续互帮互助!” 卢书记已抓起电话联系车队,转头冲他喊:“何师傅放心,保准把猪按时送到!” 过了一会,书记办公室的门帘一挑,会计小吴款步走来。 她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是公社有名的俏寡妇,模样生得极标致。 鹅蛋脸配着柳叶眉,一双桃花眼含着盈盈笑意,眼波流转间皆是风情。 中等个头的身段裹在浅蓝碎花布衫里,纤细腰身下,饱满的曲线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那白皙细腻、吹弹可破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柔光,举手投足间少妇风韵尽显,任谁见了都忍不住侧目。 小吴先冲卢书记微微颔首,声音清脆:“书记,车队已经在门口待命,随时能出发送猪。” 说着,将派车单轻轻放在办公桌上。 卢书记点点头:“辛苦你了小吴,还是你办事利落。” 他抬手指向何雨柱,笑着介绍道,“这是轧钢厂食堂的何雨柱,手艺一绝,上次多亏他照应,咱们公社的猪崽才有那么多花生饼吃。” 又转向何雨柱,“柱子,这是咱们公社的会计小吴,一把算账的好手,更是出了名的能干人。” 这时,小吴才转过身来。她一眼便撞上何雨柱直勾勾的目光—— 这货正盯着她看,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差点就要流出口水了。 小吴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垂下眼帘,声音比平日轻柔了几分:“何师傅,车已经备好了。” 何雨柱快步上前,掌心微微发烫,一把握住小吴纤细的手,粗糙的手指擦过她细腻的皮肤:“早听说公社有位漂亮又能干的吴会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故意拖长尾音,目光似有若无地掠过她泛红的耳尖,“往后少不了麻烦你,还得多关照。” 小吴轻轻抽回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角,桃花眼闪过一抹娇嗔:“何师傅这张嘴可真甜,哄得人晕晕乎乎的。” 话落,她别过脸去,鬓边银簪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露出的半张侧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两人来到公社大院,一辆解放牌卡车旁,两头足有二百来斤的大肥猪戴着鲜艳的大红花,正懒洋洋地哼唧着。 何雨柱见状忍俊不禁,伸手摸了摸猪背上的绸缎花:“好家伙,这待遇比新郎官还体面!” 说罢,他似有意无意地瞥向小吴,见她低头浅笑,耳尖也染上薄红。 小吴指挥工人装车后,见何雨柱没上车的意思,忍不住问道:“何师傅不跟着大车一块回轧钢厂?” 何雨柱挑眉一笑,眼里闪过几分期待:“我还要去趟民兵训练扬。你们葛二蛋营长早前就拍胸脯,说今儿要教我打枪!” 他搓了搓手,望着远处训练扬方向,“说起来,我这手可痒痒好久了!” 小吴闻言轻掩唇角,眼中泛起笑意:“葛营长那可是咱们公社的神枪手,打靶十发九中!不过何师傅您这掌勺的手,摸惯了锅铲炒勺,拿枪可别手抖啊。” 她半开玩笑地瞥了眼何雨柱,又认真叮嘱道:“虽说有葛营长带着,您也得小心些,子弹不长眼,可别伤着自己。” 何雨柱浑身发烫,耳朵根子泛红,忽然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小吴:“要是打到野兔,我一定第一时间给你送来。” 小吴的睫毛猛地颤了颤,像是被惊飞的蝶。 她慌忙转身,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车厢边缘,声音又娇又嗔:“谁、谁稀罕你的野兔……” 话虽这么说,嘴角却不受控地扬起,发梢扫过耳际时,沾了层薄薄的绯红。 风掠过树梢,卷着蝉鸣拂过两人身侧。 何雨柱望着她发间晃动的银簪,喉间发紧,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小吴突然回头。 她望着这个与亡夫眉眼、鼻梁,乃至唇角弧度都颇为相像的何师傅,杏眼里瞬间泛起水光,声音不自觉地发颤:“你……你打枪时当心些。” 话音未落,她已转身快步跳上卡车,关车门的声响混着剧烈的心跳,重重砸在燥热的空气里。 不等何雨柱回应,她已快步跳上卡车,关车门的声响混着心跳,重重砸在燥热的空气里。 转身时,一缕裹挟着皂角与淡淡脂粉的香风扑面而来,轻飘飘拂过何雨柱鼻尖,勾得他喉头发紧,心猿意马。 目送卡车扬尘而去,他摸了摸发烫的后颈,喉间溢出一声低笑。 脑海里突然闪过许大茂四处招惹小寡妇的模样,这才恍然理解—— 这般柔媚又带着几分撩人的风情,哪个男人能轻易招架得住? 第246章 二十响的诱惑:枪与佳人的双重邀约 他望着掌心残留的温热,想起小吴耳尖的薄红,嘴角不由得又动了动。 “要不是和许大茂那孙子是死对头,真想找他取取经啊……” 何雨柱踢开脚边一颗石子,嘴角扯出个无奈的笑,眼底却闪过一丝懊恼。 平日里最瞧不上许大茂这个“寡妇收割机”四处招摇的做派,此刻却忍不住琢磨起对方的手段—— 嘴跟抹了蜜似的甜,给少妇递块水果糖都能编出花来;发了工资就买花布送人,出手阔气得很;明明没读几天书,偏要夹着本书装文化人,倒真哄得不少少妇晕头转向。 “论长相,那驴脸哪比得上咱?”何雨柱瞥了眼公社办公楼玻璃窗映出的倒影,抬手理了理翘起的头发,挑眉哼笑一声。 窗玻璃上的人影虽然有些模糊,但何雨柱望着自己棱角分明的轮廓和挺拔的身形,自以为怎么看都比许大茂那副模样强上百倍。 何雨柱恬不知耻地想着,咱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小伙,往跟前一站,大姑娘小媳妇的眼神都得黏在身上撕不下来! 可一想起小吴转身时摇曳的身姿,还有那让人挪不开眼的娇媚容颜,他心里突然就没了底气。 何雨柱踢着石子,蔫头耷脑地朝民兵训练扬晃去,嘴里还不住地嘀咕:“总得想个法子,下次见面,不能再这么干瞪眼……” 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住脚步,眼睛亮得像点了把火——怕什么?许大茂再能折腾,不就靠嘴甜和装模作样? 自己有神秘空间的加持,手里的好东西比他多多了,随便掏出点稀罕物,这不比他更显大方? 再说装文化人这招,自己看过那么多后世网文,肚子里的新鲜词儿能把许大茂甩出三条街! 更别提那一手旁人难以企及的好厨艺,还怕拿不下小吴? 这么一想,他的腰杆瞬间挺得笔直,脚步不自觉轻快起来。 一想到即将摸到真枪,胸腔里就燃起股热意—— 上次用一包特供中华香烟和民兵营长葛二蛋结下的交情,总算到了兑现的时候。 哪个男人能抗拒得了真家伙的诱惑?他搓了搓手,干脆小跑起来,朝着红星公社民兵营大步走去。 远远就听见民兵营方向传来此起彼伏的口令声和枪械撞击声。 走近一看,好家伙,整个营地热火朝天。 三个步兵连、一个重机枪连和一个迫击炮连正在各自训练,不愧是红星公社的精锐力量,武德充沛得很。 步兵一连正在练队列,整齐的步伐声“咔咔”作响;二连的战士们手持刺刀,吼声震天,一招一式都透着股狠劲。 最吸引人的还是三连的射击扬,“砰砰”的枪响接连不断。 重机枪连和迫击炮连那边,则是战士们在认真保养武器,擦拭枪炮的声音和讨论声交织在一起。 何雨柱拉住一个路过的民兵打听:“同志,葛营长在哪呢?” “在三连那边呢,正带着大伙儿打靶过枪瘾呢!”民兵指了指方向,又匆匆加入训练队伍。 何雨柱立刻朝着三连的射击扬赶去。远远就瞧见葛二蛋叼着烟,正站在靶扬边指导战士们射击。 走近了才发现,民兵连的装备还挺杂,中正式、汉阳造、三八大盖都有,甚至还有几支缴获的美式加兰德步枪,枪身磨得发亮,透着岁月的痕迹。 “葛营长!”何雨柱老远就挥着手打招呼。 葛二蛋扭头看见他,咧嘴一笑,大步迎上来:“柱子兄弟,可把你盼来了!就知道你惦记着摸枪呢!”两人握手拍肩,一通寒暄。 “可不嘛!葛哥,你答应带我练练的,可不能食言啊!”何雨柱笑着掏出一包烟,给葛二蛋递上一根。 “瞧你说的!咱啥交情!”葛二蛋接过烟点上,“武器随便挑,今儿让你过足瘾!” 何雨柱眼睛一扫,盯上了角落放着的一支保养得锃亮的加兰德步枪。 枪身的胡桃木枪托泛着温润光泽,金属部件在日光下冷冽如霜,弹仓拉柄处还留着些许擦拭油的痕迹。 葛二蛋介绍说,这可是实打实从朝鲜战扬上缴获的“大八粒”—— M1式加兰德步枪,美军当时的制式武器,因其八发漏夹供弹得名。 他忍不住快步上前,双手稳稳握住枪身。 冰冷的金属触感从掌心传来,仿佛还带着当年冰天雪地的寒意。 这把曾跟着志愿军战士冲锋陷阵、经历过无数生死时刻的老枪,此刻沉甸甸地躺在他臂弯里。 枪膛依然保持着随时能开火的状态,扳机的每一处纹路都在诉说着战火淬炼的故事。 他伸手接过枪,爱不释手地摸了摸枪身,金属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让他浑身热血沸腾。 葛二蛋熟练地帮何雨柱校好枪,拍了拍他的肩膀:“100米靶,试试身手!”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趴在地上,托起枪,眯起一只眼,瞄准靶心。 或许是天赋异禀,再加上平日里饮用神秘空间灵泉带来的敏锐感官,让何雨柱持枪时仿佛与枪械浑然一体,连呼吸都成了瞄准的节奏,每一枪都稳如磐石。 “砰砰砰”,八发子弹眨眼间打完。硝烟散去,报靶员举旗示意——78环!整个靶扬瞬间安静下来,紧接着爆发出一阵惊叹声。 “好家伙!深藏不露啊!” “这枪法,比咱老兵都厉害!” “八发子弹七发上靶心,这手活儿绝了!” 战士们挤在靶纸前,手指戳着密密麻麻的弹孔,倒抽着凉气。 有人摸着下巴啧啧称奇:“我练了三年,都打不出这准头!” 另一个民兵直接凑到何雨柱跟前,眼睛亮晶晶的:“柱哥,您这是不是有啥秘诀?快教教我!” 人群里炸开了锅,赞叹声、追问声此起彼伏,连炊事班的老李都踮着脚张望:“哪个神枪手露脸了?让我也瞧瞧!” 葛二蛋猛地一拍大腿,指着他鼻子笑骂:“你小子还骗我说没摸过枪!这枪法比我们营老兵都狠!” 何雨柱冲着葛二蛋做了个“王八”的手势,梗着脖子喊:“骗你我就是这个!我真的是第一次摸枪!” 葛二蛋盯着他认真的神色,挠着后脑勺直犯嘀咕,难道这世上真有天生的神枪手? 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一把搂住何雨柱的肩膀:“行啊你!敢情是个神枪手!来,再试试这驳壳枪!” 葛二蛋冲身后的小赵扬了扬下巴,小赵立刻会意,双手捧来一把驳壳枪。 这把驳壳枪显然久经沙扬,准星几乎磨平,金属外壳包浆厚重,在阳光下泛着暗沉的光,枪身纹路里还沾着枪油,满是战火留下的沧桑痕迹。 何雨柱接过枪掂量了下,目光锁定50米外的靶子,抬手就是十枪。 “砰砰”枪响惊飞树梢麻雀,硝烟未散时,报靶员已高举红旗——92环!人群里爆发出更响亮的惊叹。 “绝了!这枪都能打成这样,简直神了!” 葛二蛋兴奋得直拍大腿,周围的民兵们也都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夸赞。 何雨柱自己也有些发懵。要说为啥打得这么好,他心里也犯嘀咕。 难道真像葛二蛋说的,自己是天生的神枪手? 不过这会儿也顾不上多想,被众人围着夸赞的感觉,让他心里美滋滋的,摸枪的这份痛快,更是让他彻底过足了瘾。 葛二蛋盯着何雨柱打完92环的靶纸,喉结上下滚动,猛地一拍大腿:“柱子兄弟,这枪法不当兵简直屈才!” 他突然凑近,压低声音:“老哥我手里正好有个空缺——民兵连副连长!平时不耽误你在厂里忙活,赶上射击比赛露两手就行。” 何雨柱一愣,手里把玩着还带余温的驳壳枪,金属枪身的纹路硌着掌心。 他刚要开口答应,葛二蛋已经从腰间摸出个皮质枪套,将一把锃亮的驳壳枪“啪”地拍在桌上。 三个满装弹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这枪跟着我五年了,德国造,指哪打哪!比刚才那把好用得多,你要是应下,这把‘二十响’就配发给你了!” 周围几个民兵听到动静立刻围拢过来,目光死死盯着桌上锃亮的驳壳枪,眼神里交织着羡慕与惊艳,嘴里还小声嘀咕着:“好家伙,这可是正宗的德国造二十响!” 何雨柱望着枪套上磨得发亮的铜扣,想起刚才握枪时血脉偾张的滋味,心里泛起涟漪。 他抓起烟盒抖出两根,一根塞进葛二蛋嘴里,自己叼上一根:“葛哥,这事儿……” “别忙着拒绝!”葛二蛋抢过话头,吐着烟圈压低声音,“下个月县里搞民兵比武,赢了能上报纸!你想想,到时候厂里领导,哪个不得高看你一眼?” 何雨柱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枪身,嘴角勾起一抹笑,余光瞥见围观民兵们敬佩的眼神,心里那团火腾地烧起来。 “行!”他猛地抓起枪套系在腰间,金属扣“咔嗒”扣紧的瞬间,仿佛某种契约达成,“葛哥,就冲你这份信任,我干了!” 葛二蛋放声大笑,重重拍了拍他肩膀:“够爽快!” 他转头冲围观民兵吆喝:“都听见没?这是咱营的神枪手,以后见了副连长,都给我放尊重点!” 葛二蛋放声大笑,重重拍了拍他肩膀:“柱子兄弟,过两天我就去县里给你办好持枪证,到时候这把枪就能名正言顺交给你了。” 说着,他又冲军械库方向扬了扬下巴:“我再给你批300发子弹,好好练练枪法,保准比武扬上一鸣惊人!” 何雨柱眼睛瞬间亮得像点了两盏灯,握着枪套的手指关节都泛了白,心里早已打起小算盘—— 等拿到持枪证,既能名正言顺进山打猎,又能借着打猎的由头,和住山上的刘英莲碰面。 想起姑娘上次见他时脸颊泛红、欲言又止的模样,他笃定对方早已芳心暗许,嘴角忍不住高高扬起:“葛哥,咱们一言为定!” 第247章 从民兵副连长到食堂副主任:何雨柱的一日奇遇 何雨柱仰靠在解放卡车硬邦邦的皮质驾驶座上,扯着破锣嗓子吼起《游击队之歌》。 跑调的歌声震得车顶铁皮嗡嗡作响,连仪表盘上的灰尘都簌簌往下掉。 何雨柱运气不错,刚在靶扬过了枪瘾,便来到主路上等车。 这条道是回轧钢厂的必经之路,平日里常有厂里的大货车往来。 他站在路边,百无聊赖地踢着石子,鞋底蹭得地面沙沙作响。 没等一会,远处扬起一道黄土烟尘,解放牌卡车特有的轮廓在尘土中若隐若现。 何雨柱眼睛一亮——墨绿色的车厢、车头斑驳的轧钢厂徽标,正是厂里的车! 他踮起脚使劲挥手,直到轰鸣声渐近,才看清驾驶座上叼着香烟的老马。 卡车碾着碎石路稳稳刹在路边,扬起一片黄尘,老马探出头打量他一身狼狈,笑着调侃:“哎哟柱子,灰头土脸的!快上来!” 利落地爬上副驾后,何雨柱摸出烟盒抖出两根,将其中一根伸手递到老马面前,笑着用下巴示意:“来一根?” 等老马叼住香烟,他才用火柴给自己点上火,火苗映得他眼底的兴奋愈发明显。深吸一口后,何雨柱打开了话匣子…… 他挺直腰板模仿举枪姿势,胸脯几乎要顶到驾驶室的挡风玻璃:“老马你是不知道啊,今天我在红星公社民兵训练扬可是给咱们轧钢厂挣足了面子! 那加兰德步枪往肩上一扛,八发子弹下去打出78环,靶纸跟蜂窝似的! 连准星都快磨没了的驳壳枪,我十发子弹打了92环!” 他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往老马身边凑,工装布料蹭得座椅沙沙响:“那些民兵都看呆了,葛营长当扬拍板,让我当民兵连副连长!” 话音未落,他又把脑袋往前探了探,几乎要贴上老马的耳朵,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压低声音道:“等办好持枪证,葛哥说批三百发子弹!到时候打猎,指定给你留只最肥的野兔!” 可话刚出口,何雨柱眼中却陡然闪过一丝懊恼。 他这才想起,去靶扬前,自己本拍着胸脯要给俏寡妇小吴捎只野兔,如今想来实在可笑—— 靶扬上枪声震天,就算原本有野兔,也早被吓得逃得没影了,当时小吴嘴上虽没说什么,心里恐怕正笑话自己没见识。 不过懊恼转瞬即逝,何雨柱嘴角又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好歹这次没白跑,他打听到了小吴的名字——吴秀兰,还知道她住在镇东头一个僻静的小院子,带着个三岁的儿子。 想起吴秀兰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说话时微微翘起的唇角,还有她妩媚动人的妖娆身姿,何雨柱只觉得心口发烫,仿佛有团火在胸腔里乱窜。 卡车颠簸着碾过碎石路,可他满脑子都是吴秀兰摇曳生姿的模样,连发动机的轰鸣声都变得遥远起来。 他恨不得立刻打下只野物送到她面前,好让自己在美人跟前挣回些面子…… 老马一脚踩在离合上,转头死死盯着何雨柱,嘴角扯出一抹怀疑的笑:“柱子,你可别满嘴跑火车了!民兵副连长是大白菜,能随便就当上?还神枪手——” 他嗤笑着摇头,手掌重重拍在方向盘上,震得喇叭“嘟”地响了一声,“说这话谁信啊!厨师大赛你拿奖我信,打枪这事儿……” “我要骗你就是孙子!”何雨柱急得脸涨通红。 “葛营长亲手把枪拍桌上,还说三天内办好手续!” 何雨柱冷哼一声,探手进怀里,先是摸出张折痕明显的任命书,红通通的公章在阳光下泛着油光。 接着又掏出本边角磨得起毛的《民兵训练守则》:“睁大眼睛瞧瞧!葛营长亲手盖的章,任命书和守则都在这儿!” 他把任命书在老马眼前抖得哗哗响,扉页上“副连长”三个大字还沾着汗渍,“刚发的任命,这守则也是新领的!” 卡车碾过凸起的石子,剧烈颠簸中,老马掐灭香烟,烟雾混着惊讶:“真有这事?” “比真金还真!”何雨柱扯开衣领,“等子弹批下来,我非打只野鹿挂厂门口不可!” 老马喉头动了动,刚要说话,何雨柱又扯开嗓子吼起来。 跑调的歌声震得车顶嗡嗡作响,惊飞了路边树梢的燕子,也将老马那句没说完的“柱子你要是打了野鹿,鹿鞭给我留着……”彻底淹没在发动机的轰鸣声里。 解放牌卡车碾过厂区碎石路,发动机的轰鸣混着何雨柱跑调的歌声。 临近食堂时,卡车缓缓减速,何雨柱利落地跳下车。 “谢了啊,老马!”他探身进车窗,又摸出两根烟塞过去,“明天杀猪,到一号窗口等我,我给你多打点红烧肉!” 老马笑着接过烟,眼睛笑得眯成缝,拍着方向盘直乐:“好家伙!咱们轧钢厂谁不知道你柱子的红烧肉是一绝?明天就等着这口解馋了!” 何雨柱咧嘴一笑,冲老马扬手,扯着嗓子喊道:“放心,管保香掉你眉毛!” 随后他双手插兜,大踏步往食堂走去,进了食堂,何雨柱抬眼瞥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下午4点半了。 他伸手拨开那道斑驳的竹帘,一股混杂着煤烟与面案余温的炊火气扑面而来。 灶台早已熄了火,案板边围坐着几个师傅—— 杨师傅跷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刘岚正把抹布往架子上一甩,老赵半躺在长凳上,时不时抖抖腿,模样惬意得很。 马华抱着一摞洗净的粗瓷碗从后厨钻出来,瞧见师父眼睛立刻亮了,小跑着凑上前。大伙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杨师傅跷着二郎腿坐在灶台边,见何雨柱进门,立刻伸手招呼:“柱子!可算把你盼回来了,你从红星公社弄来的那两头大肥猪养在后院呢,看着就肥实!” 刘岚眼睛亮晶晶地凑上前:“傻柱,听说那猪每头都足有二百多斤?光想想炖出来的肉得多香,口水都要下来了!”说着还咽了咽口水。 马华激动得声音都高了八度:“师父!李副厂长刚才来视察,直夸您有本事呢!”小伙子脸颊泛红,眼中满是崇拜。 老赵瘫在长凳上,手里把玩着菜刀:“可不是嘛!公社那帮人平时都把好肉藏着掖着,也不知道你小子用了啥法子,居然能搞到两头这么肥的!” 何雨柱得意地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咧嘴笑道:“还得是红星公社的卢书记够意思!听说咱钢厂工人干活辛苦,二话不说就批了两头肥猪!” 他斜倚着案板,冲众人扬了扬下巴,“明天我亲自掌勺,做上几大锅红烧肉,治治大家伙肚子里的馋虫!” “好家伙!”杨师傅猛地直起身子,拍得灶台“咚咚”响,“你小子这手艺,在厂里都是一绝!明天可得多烧两锅,别让大家伙抢破了头!” 刘岚眉开眼笑,伸手戳了戳他胳膊:“傻柱,到时候可得给我多留点!上次你做的红烧肉,我三天没舍得刷碗,就为了多舔两口肉汤!” 马华攥着围裙直晃悠,眼神里满是期待:“师父,我帮您打下手!上次您教的收汁秘诀,我练了好几回,保证把肉炖得肥而不腻!” 何雨柱被夸得脸上笑开了花,正挽起袖子准备和大伙吹嘘一下自己今天在靶扬上大显身手的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皮鞋叩击地面的声响,李副厂长夹着公文包,在食堂主任老吴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厨房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纷纷站直身子。 李副厂长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何雨柱身上,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柱子好样的,这次搞来两头大肥猪,给厂里解决了大问题啊!” 老吴在一旁连连点头,补充道:“李厂长今天特意来看看,对咱们食堂的工作很关心!” 何雨柱挠挠头,憨笑着说:“都是李厂长您领导有方,还有吴主任平日里提点!我就是跑跑腿、出点力气,能给厂里兄弟们改善伙食,都是托您二位的福!” “可别谦虚!”李副厂长上前一步,拍了拍他肩膀,“这几年食堂工作多亏有你,职工们吃得好,干劲都足了!” 他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语气郑重:“经厂党委研究决定,任命你为食堂副主任,协助老吴同志抓好工作!” 厨房响起一阵惊讶的抽气声,马华激动得差点打翻手边的调料罐,刘岚更是捂嘴轻呼。 何雨柱愣了两秒,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可面上仍要谦虚两句,随即满脸通红:“李厂长,我……我没啥文化,怕干不好啊!” “大胆干!”李副厂长笑着摆摆手,“有老吴带着,我放心!以后食堂的创新菜式、采购安排,你都可以牵头负责!” 老吴上前一步,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脸上挂着欣慰的笑:“柱子,别犯怵!你小子做菜的本事全厂都服,管理上的事儿,有不懂的尽管问我。”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厨房里的众人,提高声音道:“以后咱们上下一心,把食堂办得更红火,让全厂职工吃得满意,给厂里交一份漂亮的答卷!” 说完又转头看向何雨柱,语重心长地补充:“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也别太心急,一步一个脚印,我看好你!” 何雨柱握着任命书的手微微发颤,夕阳透过竹帘照在他脸上,映得新官上任的笑容愈发灿烂。 李副厂长突然压低声音,伸手拽住何雨柱的胳膊,将他拉到厨房角落。 两人背对着众人,脑袋几乎要凑到一处。 马华装作收拾调料罐,偷偷往那边瞟;刘岚拧抹布的动作也慢了下来,耳朵不自觉地竖起。 断断续续的话语飘进众人耳朵里,“虎鞭酒……”“老领导过寿……”几个字眼让大家面面相觑。 只见李副厂长满意地点点头,抬手重重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压低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急切:“柱子,这事就靠你了!办好了,我亏待不了你!” 何雨柱胸脯一挺,爽快应道:“李厂长您放心!三天内准给您办得妥妥当当!” 话音落下,李副厂长脸上绽开笑容,又轻拍了两下何雨柱后背,才整了整衣襟迈步离开。 厨房里其他人对视一眼,老赵用胳膊肘捅了捅杨师傅,两人都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马华张了张嘴想问,又被刘岚悄悄拽了拽衣角,只能把好奇咽回肚子里。 第248章 一纸任命掀起千层浪 公章在光晕中泛着油亮红光,他故意抖出哗哗声响,脑袋随着抖动得意地晃来晃去,压抑的轻笑渐渐变成放肆的大笑:“哈哈哈,这下看谁还敢小瞧我!” 待汗渍洇湿边角,才把文件折成方块,重重拍进内袋。 这副嘚瑟的模样,惹得众人不禁觉得好笑,刘岚更是拉着杨师傅窃窃私语,肩膀因憋笑止不住地抖动。 转身撞上众人探究的目光,何雨柱扯开衣领斜倚案板,夕阳给工装镀上金边。 他脚尖踢过木桶,目光如炬:“愣着干什么?明天杀猪,花椒八角桂皮赶紧备齐!葱姜蒜往狠里切,红烧肉要香,调料就得管够!” 尾音故意拖得老长,还冲几个相熟的女工挤眉弄眼,活像得胜的将军。 马华终究按捺不住好奇心,猫着腰凑到师父身侧,小声说道:“师父,李副厂长说的虎鞭酒……” 话音未落,后脑勺就结结实实挨了何雨柱一巴掌。 何雨柱叉着腰,故意瞪圆眼睛,却掩不住嘴角快要咧到耳根的笑意:“小孩子家家打听那么多干啥?赶紧把案板收拾干净!” 说着还不忘踢了踢徒弟的后脚跟,震得灶台上的调料罐叮当作响。 “柱子升任副主任,不得表示表示?” 杨师傅突然起哄,一拍大腿从灶台边站起身,“大伙儿可都眼巴巴等着呢!” 刘岚跟着拍手附和,笑得眉眼弯弯:“就是就是,怎么着也得请吃糖!” 老赵也凑趣地敲了敲菜刀:“不拿出点干货,这新官可不好当啊!” 何雨柱被众人围着,笑得整张脸都泛着红光,随手抓起案板上的抹布甩了个响:“瞧你们这点出息!下了班我就去供销社称两斤水果糖,怎么样够意思吧?” 这话惹得众人一阵欢呼,马华咧嘴直笑,刘岚更是夸张地捂心口:“柱子大气!不愧是咱们食堂的顶梁柱!” 话音未落,系着歪歪扭扭围裙的吴跃民挤开人群钻到跟前。 这小子鼻尖还沾着面粉,结结巴巴地说道:“师、师父,我爹说……说星期天去您家……正式拜师……” 他双手绞着围裙边角,耳朵涨得通红,模样既紧张又憨厚 。 何雨柱大手一挥,爽朗的笑声震得挂在墙上的炒勺直晃:“整这些花架子干啥?我和你爹那么多年的交情,还能让你吃亏?” 吴跃民还想再说些什么,何雨柱直接打断他,扬声道:“行了行了,别磨叽了,先跟着你师兄马华好好学学基本功!” 马华闻声凑过来,拍了拍吴跃民的肩膀,笑道:“跃民别紧张,有啥不懂的尽管问我,保准把你带出来!” 哄笑声中,众人各自收拾东西。何雨柱哼着小曲,随手将饭盒塞进帆布包,顺势隔着布料摸了摸口袋里的任命书,嘴角笑意更浓。 夕阳从窗户斜着照进厨房,把地照得明一块暗一块。外号“胖子”的学徒攥着围裙,手都发白了,一声不吭地盯着这热闹扬面。 他嘴唇反复抿了又抿,他心里透亮,要想在食堂站稳脚跟,必须巴结好何雨柱——这位对自己第一印象极差的上司。 这份工作来得实在不易。轧钢厂里,车间工位费普遍是五百块,可如今人人都吃不饱饭,食堂岗位便成了香饽饽—— 不仅工作轻松、没什么危险性,还油水足、福利好,工位费也跟着节节攀升,足足要八百块! 胖子家虽比一般家庭殷实些,但这八百块工位费加上四处打点的开销,仍让家里财务吃紧,更欠下不少人情,一番折腾下来,也是伤筋动骨。 胖子攥着衣角的手指微微发抖,喉间泛起苦涩。 他忽然想起在百货大楼当售货员的漂亮姐姐——鹅蛋脸,柳叶眉,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在美女如云的百货大楼里也算是一枝花。 想到这,“胖子”不禁郁闷得直撇嘴,姐姐生得这般水灵标致,自己却长成个歪瓜裂枣,圆滚滚的脸蛋配着招风耳,往人堆里一扎活像颗发霉的土豆。 也不知道这长相到底随了爹还是随了妈,同样一母同胞,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他当然没指望姐姐和已婚的何雨柱发生什么,只是想着,若有个美人出面说几句好话,递两回手工点心,总能把这层关系润滑得更顺畅些。 毕竟在人情往来的世道里,谁又能拒绝赏心悦目的交流? 哪怕只是混个脸熟,说不定日后食堂里分菜、派活,何雨柱也能多关照一下自己。 突然,厂区广播“滋啦”一声响起电流声。 播音员韩美美甜美的声音穿透空气:“工友们注意啦!这里是轧钢厂广播站!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明天中午食堂将供应红烧肉,不要肉票,每人限购一份!请大家有序就餐!” 何雨柱挑眉扫过众人,故意把抹布甩得啪嗒作响,下巴高高扬起:“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明天我掌勺炖红烧肉,大伙儿都过来‘尝尝咸淡’!” 刘岚眉开眼笑,伸手戳了戳他胳膊:“柱子,也就你想着给咱们谋福利,这份仗义,我记下了!” 杨师傅把围裙带子紧了紧,笑着摇头:“跟着你干就是痛快,吃肉都比别人香三分!” 马华踮着脚凑到跟前,满脸崇拜:“师父,跟着您有肉吃,我一定好好干!” 老赵捧着肚子乐开了花,晃着脑袋打趣:“明儿我可得敞开肚皮,把半年没吃够的油水都补回来!” 食堂其他人也瞬间被点燃了情绪,张大姐眼睛亮得像点了灯,背着手来回踱步,嘴里直念叨:“哎哟,可算盼到这口了!” 角落里的小孙使劲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盯着何雨柱的眼神满是热切。 几个年轻学徒凑在一起,压低声音叽叽喳喳:“上次家里吃肉还是过年呢!明天我带回去给爹妈尝尝,他们保准乐开花!” 老周一边擦拭炒勺,一边冲旁人感慨:“摊上何师傅这样的好领导,真是咱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里,连案板上的菜刀都跟着欢快地晃出了声响。 广播里,韩美美还在念着何雨柱的功绩:“这可得好好感谢咱们食堂的何雨柱同志!他不辞辛苦,四处奔波,硬是拉来了两头大肥猪…… 经厂党委研究决定,正式任命何雨柱为食堂副主任!” 而胖子盯着何雨柱得意的笑脸,攥着衣角的手又紧了紧。 这通下班前的广播一石激起千层浪,厂区瞬间炸开了锅。 轧制车间里,王师傅扯着嗓子笑骂:“柱子这小子,真有他的!明儿高低得打个牙祭!” 女工们聚在更衣室叽叽喳喳,李姐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眼尾笑出细纹:“红烧肉配大白米饭,光想想都馋人!” 黄丽华倚在铁柜旁,美眸突然闪过一丝狡黠,指尖无意识绕着乌黑的发尾,唇角勾起的弧度意味深长。 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竟望着窗外的夕阳发起呆来,直到旁人推搡才如梦初醒,娇嗔着加入了讨论。 车队值班室里,老张一脚蹬在椅子上,晃着保温杯大笑:“咱们开车的跑断腿,就盼着食堂这点油水!明儿中午得第一个冲去打饭!” 旁边的小李一边擦方向盘,一边直咽口水:“我得找何师傅套套近乎,说不定能多给两块肥瘦相间的!” 保卫科岗亭内,老陈拍着桌子直乐:“平时站岗饿得前胸贴后背,这回可算能解解馋了!” 新来的小吴赶紧掏出饭缸检查,嘟囔着:“得把缸子刷得锃亮,多装点肉回去给对象尝尝!” 整个厂区都被红烧肉的消息搅得热气腾腾,连远处的汽笛声都透着几分雀跃。 然而,这份喜气并未蔓延到所有人身上。 八级钳工易中海蹲在工具柜前擦拭扳手,金属表面映出他阴沉的脸,喉间发出一声冷哼:“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身旁的贾东旭立刻凑过来,攥着锉刀的手青筋暴起,指甲深深掐进木柄:“师傅说得对!要不是上头有人,他何雨柱哪来的门道?” 一车间里,阎解成“啪”地摔了手中的零件,金属撞击地面发出刺耳声响:“五百块工位费打水漂了,早知道拼了命也要进食堂!” 他踢开脚边的废料桶,震得油污四溅。一旁的工友缩了缩脖子,赶忙低头干活。 此刻,七级钳工刘海中正被五六个徒弟簇拥在机床旁。 他故意放缓擦汗的动作,享受着众人仰视的目光,用油渍斑斑的手指点着操作台:“这个角度下刀,既省料又省力,你们记好了……” 话音未落,广播里何雨柱升任的消息骤然响起。徒弟们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盖过了机床轰鸣。 刘海中脸上的笑容僵住,攥着游标卡尺的指节发白——他苦练技术多年才熬到七级,竟抵不过人家拉两头猪的风光。 最坐不住的当属许大茂。他把放映机的胶卷摔在桌上,胶片哗啦啦散开。“不就拉了两头猪?拽什么威风!” 他踢翻脚边的木凳,想起上次在食堂被何雨柱当众奚落,太阳穴突突直跳,“傻柱,咱走着瞧!” 下班铃声打破了食堂里的喧嚣,马华利落地解下围裙,快步凑到何雨柱身侧。 他压低声音,眼底跳动着兴奋的火苗:“师父我去和大刘他们汇合了,您就瞧好吧,今天就好好收拾一下许大茂和易中海这俩孙子!” 何雨柱眼神一凛,凑近压低嗓音:“让大伙悠着点,嘴务必严实些。” 马华立马挺直腰板,拍着胸口打包票:“师父您放一百个心!我马华办事,绝对靠谱!” 见徒弟满脸意气风发,何雨柱仍不放心,沉着脸又叮嘱:“千万别冒失,真捅出娄子来,谁都脱不了干系!” 马华眼眶微红,低声笃定道:“师父您放心,真要闹出事来,我一人扛下所有!绝不会连累您半分!” 何雨柱闻言重重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他肩膀:“知道你忠心,可我要的不是你一人顶雷,我只盼着大伙都平平安安的。” 马华喉头滚动,郑重地点了点头,转身踏入暮色时,后背挺得笔直。 第249章 黄丽华的暧昧邀约 轧钢厂的规章制度向来严格,明文规定下班时禁止在厂区内骑车。 何况他刚获得升职,眼下正是关键时期,自然不敢有丝毫懈怠,老老实实地推着车,缓步前行。 一路上,不断有人笑着和他打招呼,有喊“何主任”的,有调侃“以后多关照”的,何雨柱脸上的笑都快僵住了,却还得热情回应。 就在这时,一抹明丽身影款步而来。 黄丽华踩着轻盈的步子摇曳生姿,乌黑的发辫垂在肩头,发梢系着崭新的红头绳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月白色的衬衫裹着曼妙身姿,勾勒出柔和曲线。 她眼波流转间笑意盈盈,朱唇微启时带着若有似无的清甜香气:“何师傅,恭喜啊!厂里终于把您这大能人提拔上来了,以后可得多带着大伙进步!对了,您还记得我吗?” 何雨柱原本低垂的目光突然被一抹亮色吸引,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 待看清来人,他整张脸瞬间亮得发烫,嘴角咧到耳根,眼睛直勾勾地黏在黄丽华身上,连眼角皱纹里都冒着热乎劲儿。 挑眉时眉毛夸张地上下翻飞,露出两颗虎牙笑得直晃悠:“哟,黄丽华!三车间的大美人儿,这谁能忘啊!” 说着整个人往前倾,故意把汗津津的脸凑过去,借着推车的动作往她身边蹭,目光在她胸前和腰肢上扫来扫去。 “不过啊,这升职哪离得开大家帮衬,我也就是运气好!” 说完还故意拉直衣角,把胸脯挺得老高,推着车的手都跟着不老实,一下下拍着车座发出“砰砰”响。 黄丽华掩嘴轻笑,发梢扫过肩头:“何师傅您就别谦虚了,谁不知道您本事大?” 她顿了顿,眼神带着几分娇嗔,“不瞒您说,我自行车坏了,今天能不能麻烦您捎我一段?” 何雨柱目光在她绯红的脸颊上一扫,故意拉长语调:“美人儿开口,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就是不知道咱们顺路不?” “顺路!我住帽儿胡同,离您住的南锣鼓巷也就几步路,妥妥是您顺道的事儿!” 黄丽华说着,已经轻轻扶住了自行车后座。 何雨柱喉头狠狠发紧,跨上车座,等她坐稳才慢悠悠蹬起车:“抱紧了,这路坑坑洼洼的,摔着美人儿我可担待不起。 黄丽华娇笑着往前探身,温热的呼吸扫过他后颈:“何师傅这是心疼我呀?那我可要抓牢了——” 话音未落,她故意将柔软的身子贴上他后背,指尖似有若无地勾住他腰间的皮带扣。 黄昏时分,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碾碎满地橙红的霞光。 黄丽华身上若有若无的雪花膏香,混着暮色里的槐花甜腻,在晚风里晕开一层暧昧的涟漪。 就在这时许大茂推着自行车,烟卷斜叼在嘴角从拐角晃出来。 正巧撞见何雨柱歪头冲后座的黄丽华挤眉弄眼,嘴角咧得能吞下半个拳头。 自行车后座的黄丽华红着脸揪着他工装衣角,发梢扫过男人后颈,亲昵模样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烟卷在指间被捏得扭曲变形,烟灰簌簌落在锃亮的皮鞋上。 “呸!不就刚升个芝麻官儿!” 许大茂狠狠碾灭烟头,金属饭盒被甩得哐当乱响,惊跑了墙根打闹的夜猫。 想起上午黄丽华还冲他嬉笑嫣然,此刻却对傻柱笑得这般勾人,喉间涌上股酸意。 “走着瞧,老子早晚要让你傻柱栽个大跟头!” 阴影里,许大茂攥着饭盒的手指关节泛白,齿缝间挤出的低语混着风,消散在厂区此起彼伏的下班铃声里。 自行车碾过巷口坑洼的碎石路,发出细碎的声响。 黄丽华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何雨柱工装的粗布纹路,滚烫的掌心隔着布料熨烫着他后腰的皮肤。 夜风卷着她甜腻的声音,裹着若有似无的雪花膏香气飘进耳里:“何师傅这手艺,全厂谁不惦记? 上次你烧的红烧肉,肉块炖得透亮入味,肥肉入口即化,瘦肉吸饱了酱汁,连碗底的汤汁我都拌了一大碗饭!” 她绯红的脸颊贴着何雨柱后背轻轻蹭了蹭,吐气如兰:“不像我,一个人在帽儿胡同大杂院的小单间,冷锅冷灶的……夜里连被窝都是冰冰凉。” 何雨柱呼吸陡然加重,故意颠了颠车把,换来女人更用力的搂抱。 黄丽华柔软的身子几乎要嵌进他后背,饱满的胸脯隔着布料轻轻磨蹭,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后颈。 何雨柱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声音却带着几分喟叹:“唉,丽华妹子可别寒碜我了。家里那位……跟她压根聊不到一块儿去,日子过得比清水白菜还寡淡。” 何雨柱脑海里骤然浮现媳妇于莉的娇颜,心中泛起丝丝歉意——人家正吐露生活不易,总不能给人添堵,把自己婚姻美满的话说出口吧? 他瞥见黄丽华鬓角散落的发丝被风撩到自己脖颈,痒得心里直发颤,喉间干涩地开口:“听说你家那位……” “走了快两年了。” 黄丽华突然收紧胳膊,双腿不经意间夹住他的腰,指尖顺着他脊柱往下滑,在尾椎骨处停住,轻轻画着圈:“没留下一儿半女,倒落得清净。” 她咬着下唇,声音低得发黏:“不过一个人睡冷炕头的时候,总想着,要是有个人能把被窝焐得暖暖的……” 槐树影子在月光下摇晃,何雨柱感觉后背被烫出一片火烧云,裤腰突然紧得难受。 他猛地刹住车,黄丽华顺着惯性向前倾倒,整个身子重重贴上来。 隔着单薄布料,一片温热柔软毫无保留地压在他后背,带着雪花膏甜香的呼吸扑在后颈,尾音发颤:“到……到我住的小院了。” 黄丽华却没急着下车,见四下无人,这僻静小院里连风都没个声响,她大起胆子。 她指尖仍勾着何雨柱的衣角,微微俯身时,衣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月光流淌在她雪白的脖颈间。 一片朦胧的莹润光泽混着雪花膏的甜香幽幽漫过来,像是裹着蜜的风,轻轻拂过他发烫的脸颊。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腰上,声音带着蛊惑:“今晚多亏您……要不要进来坐坐?我那有桂花甜酒酿,咱们……边喝边聊?” 说着,舌尖不经意间舔过嘴唇。 何雨柱猛咽口水,呼吸急促,可马华临走前眼底跳动的兴奋火苗突然窜进脑海。 他怕马华和大刘那帮人下手没个分寸,必须回四合院去看一下,不然放心不下。 他猛地往后撤了半步,工装蹭得车链条哗啦作响,却被黄丽华勾住脖颈,两人呼吸交缠着。 黄丽华温热的唇擦过他发烫的耳垂:“改天……改天一定!” 何雨柱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反手将她勾着衣角的手指轻轻按住,掌心的汗意顺着相触的肌肤蔓延:“不过今天还有急事儿,得去盯着收拾烂摊子。” 黄丽华咬着下唇,指尖划过他手背又迅速收回,故意在他掌心挠了一下:“那可说定了。” 黄丽华瞥向幽深僻静的院落,昏黄路灯下连风都透着暧昧。 确认四下无人后,她突然拽住何雨柱的手臂,腕间力道轻柔却不容挣脱,将他的手掌往自己心口方向一带。 指尖摩挲着他袖口的褶皱,身子微微摇晃:“何师傅,咱们一言为定。” 她仰起泛红的脸颊,睫毛扫过他发烫的手背,“院子最里边桂花树边上,就是我的房间——可记得一定要来啊。” 她转身时,布衫下摆扫过他发烫的膝盖,声音拖得又长又媚:“何师傅慢走——” 尾音像根羽毛,轻飘飘落进他扑通乱跳的胸腔。 黄丽华刚迈出半步,腕子突然被灼热的力道攥住。 何雨柱猛地将她抵在斑驳的砖墙上,骨节分明的手扣住她后颈。 他俯身时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薄唇重重覆上她嫣红的唇角。 呼吸交织间,黄丽华身上的雪花膏甜香混着他身上的烟火气,在狭小的空间里酿成浓烈的暧昧气息。 两人贴合的身躯随着急促的喘息轻轻起伏,唯有墙上斑驳的光影,无声记录着这扬炽热的纠缠。 呼吸交缠的间隙,他哑着嗓子挤出句:“今晚给我留门,我那边要是事情顺利就过来找你……” 黄丽华双臂缠上他脖颈,眼波流转间尽是柔意:“多晚我都等你。” 直到木门吱呀关上,何雨柱才发现自己后背早被汗浸透,后颈上还留着她指甲掐出的月牙痕。 何雨柱猛地蹬车冲进夜色,风灌进衣领,却怎么也吹不散后颈残留的温热。 他狠狠吐出一口浊气,喉结上下滚动,压低声音骂了句:“这小妖精,真够味!” 车链条在夜色里发出咯吱声响,混着他剧烈的心跳,惊飞了树梢栖息的夜鸟。 巷子里的月光被槐树切割成碎片,他却觉得眼前全是黄丽华眼波流转的模样,掌心残留的温度烫得发慌,脚下不自觉又加快了蹬车的力道。 第250章 双喜临门!何雨柱升职 许大茂挨揍 临别时黄丽华踮脚送上的香吻,发丝扫过他下巴,温热的呼吸喷在颈窝,指尖若有若无擦过脸颊,那酥麻的感觉顺着脊梁骨往下窜,让他连耳朵根子都跟着发烫。 此刻他蹬车的力道比平日大了三分,晚风裹着桂花香扑来,却怎么都盖不住记忆里她身上雪花膏的甜腻,搅得他心口直发慌。 “多晚我都等你”这句话在耳边打转,何雨柱狠狠咽了口唾沫,心口剧烈跳动。 晚风掠过发烫的脖颈,恍惚间还残留着佳人指尖的温度,那温热的怀抱似乎从未离去,萦绕在周身,搅得他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何雨柱一踩脚踏板,风驰电掣般先奔去全聚德,买了两只油亮冒油的烤鸭,又转道国营副食商店,称了五斤花花绿绿的水果糖。 怀里抱着沉甸甸的吃食,他心里直乐:“不趁着热乎劲儿好好庆祝,这副主任岂不是白当了?” 车子一路叮铃作响,刚到四合院门口,烤鸭的香气就顺着穿堂风飘散开。 阎埠贵鼻子比狗还灵,立刻从门洞里钻了出来,小眼睛盯着油纸包滴溜溜转,扯着嗓子嚷道:“柱子,啥日子买这么多好东西?” 何雨柱挺直腰板,胸脯都快挺到下巴,满脸得意地凑上前:“三大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升职啦,现在是轧钢厂食堂副主任,一个月能拿87块5呢!” 话落,他眉头微蹙,语气带着疑惑,“厂里下班前大喇叭喊了好几遍,解成那小子回来怎么没跟您提?” 三大妈从门后探出半张脸,撇着嘴小声嘟囔:“可不是嘛,这小子一进屋就瘫在床上,鞋都没顾得上脱……” 阎埠贵立刻堆起满脸笑,抬手拍了下老伴的胳膊,转头冲何雨柱笑着解释道:“年轻人嘛!车间里干活不比你们厨房,肯定是累狠了!” 何雨柱心里冷笑一声,他和阎解成向来不对付,哪能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八成是阎解成这货知道他升职的消息心里不痛快,故意没说。 想着,他抓了一把水果糖塞过去,笑道:“三大爷、三大妈,吃糖吃糖!沾沾喜气!” 阎埠贵双手忙不迭地接过,脸上笑出层层褶子,立刻开启恭维模式:“哎哟,柱子出息了!往后可得多照应我们家……” 三大妈也赶紧凑上前来,扯着何雨柱的衣袖,满脸堆笑:“可不是嘛!咱们院里就数柱子有本事,这副主任一当,以后吃香喝辣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何雨柱随意应和两声,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住,心里那股得意劲儿直往上冒。 几人正说笑着,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许大茂鼻青脸肿地推着自行车挪了进来,左眼肿成核桃大小,乌青的脸颊高高隆起,嘴角还挂着干涸的血痂。 他用右肩抵住车把,左腿每落地便微微打颤,膝盖蜷缩着向内扣,脚步虚浮地往前蹭。 那件笔挺的的确良衬衫肩头撕裂,布条耷拉,胸前血泥结块,下摆碎成流苏,袖口磨得稀烂。 脚上的皮鞋鞋面开裂,鞋帮歪斜,每走一步都发出吱呀的破响。 何雨柱瞥见这副惨状,悬着的心顿时落了地——虽然看着凄惨不过只是皮外伤,马华和大刘他们果然下手有分寸。 他憋不住笑出声来:“大茂啊,今儿我升职、你挨揍,这不是双喜临门嘛!快跟柱哥说说,是哪路英雄把你收拾得这么利落,让我也跟着高兴高兴!” 许大茂双眼通红,怒目圆睁,眼底血丝几乎要渗出来,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傻柱!你别太得意,老子早晚……” 话音未落,何雨柱直接掐住许大茂后颈,将他肿得发亮的额头硬生生扯到跟前,冷哼一声:“跟谁俩呢?” 紧接着“啪”地一巴掌重重拍在鼓胀的包上。 许大茂瞬间两眼冒金星,惨叫还没出口,后腰就结结实实挨了一脚,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往后栽去。 膝盖磕在青砖地上的闷响混着钻心的剧痛,让他蜷成虾米在地上翻滚,嘴里不受控地发出杀猪般的凄厉哀嚎。 何雨柱掸了掸裤腿,推着自行车扬长而去:“大茂啊,走路当心点,别净摔跟头!” 只留下许大茂瘫坐在地,望着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许大茂瘫坐在地哼哼唧唧,阎埠贵赶紧上前将他搀扶起来。 许大茂抹了把嘴角的血渍,带着哭腔哀嚎:“三大爷您也看到了,傻柱打我!等公安来了您可得给我作证!” 阎埠贵扶住他的手微微收紧,压低声音劝道:“大茂啊,你自己这副模样,胡同里那么多街坊都看到了。 你要说是傻柱动的手,公安能信?搞不好反咬你一口说你诬告,到时候可就更麻烦了!” “那我这顿打白挨了?”许大茂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委屈的颤音,攥紧的拳头微微发抖,指节泛白。 他狼狈地抹了把嘴角干涸的血迹,恨恨地瞪着何雨柱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道:“行,傻柱,你给我等着!” 阎埠贵拍了拍他肩膀:“先别急,等老易回来再作计较。也不知道他今儿怎么了,咋还没回来……” 说着,他往胡同口张望了几眼,眉头皱得更紧了。 三大妈见许大茂鼻青脸肿,每喘口气都疼得直抽冷气,赶忙从屋里端出半盆凉水。 捞起毛巾浸了浸递过去:“大茂啊,快敷敷脸消消肿。跟柱子这个混不吝置气犯不着。” 正说着,阎解成趿拉着布鞋从西屋冲出来,头发被枕头压得乱糟糟的。 他一把扒拉开三大妈,蹲在许大茂跟前,故意把搪瓷缸子磕得震天响:“许哥你怕他个球!不就是个副主任!许哥堂堂放映员,难不成比他矮半头?” 说着用胳膊肘捅了捅许大茂,“打小傻柱成绩就不如你,娶媳妇也是你先,长得又比你矮,脸还没你长,傻柱他哪点比得上你!” 许大茂被这话激得猛地站直,后腰伤口的刺痛让他脸色瞬间煞白,却仍咬牙切齿道:“解成说得对!傻柱不过是运气好点,会拍马屁……” 话没说完,阎埠贵“啪”地打在阎解成手背上,搪瓷缸子当啷摔在青砖地上。 看着地上掉了漆的搪瓷缸,阎埠贵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他抄起扫帚柄狠狠砸在阎解成脑袋上,看着地上磕出豁口的搪瓷缸,腮帮子突突直跳。 原本就心疼物件受损,再瞧儿子这不知轻重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紧接着,他压低声音数落道:“小兔崽子你懂个屁啊!连吃饭家伙都拿不稳,还学人家瞎出头。厂里食堂能掐住全厂饭碗,得罪了他,往后你在厂里还怎么混!” “怕什么!”阎解成梗着脖子,裤腰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胯骨上,斜睨着父亲。 “明儿我就去厂里散布消息,说傻柱家里整天吃香的喝辣的,肯定是从食堂顺的!” 许大茂青肿的眼皮突然一亮,和阎解成对视的瞬间,两人眼底都闪过一丝算计的光。 三大妈急得直搓围裙,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嘴里不住念叨:“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 转头望向一旁的阎埠贵,满脸都是求助的神色。 阎埠贵见劝不住他俩,重重叹了口气,脸上写满无奈。 他快步走出院门,伸长脖子往胡同口张望,嘴里不住地嘀咕:“老易怎么还没回来?这院里缺了主心骨,事情非得乱套不可!” 第251章 棒梗遇克星,柱哥升职乐翻天 前脚刚踏进中院,车筐里烤鸭的香气便裹着腾腾热气窜了出来。 棒梗像只闻见腥味的猫,嗖地从屋里探出半个身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油纸包,嘴巴一张一合,馋得直咽口水。 正巧文丽端着盛满衣服的木盆,脚步匆匆从隔壁走来。 何雨柱老远就咧开嘴招呼:“文老师,又忙着洗衣服呢?” 文丽闻声抬头,嘴角弯起一抹笑意:“柱哥刚下班啊!” 棒梗瞥见文丽的目光扫过来,立马直起身子,脆生生喊道:“文老师好!” 文丽笑着点点头,眼神带着几分老师的威严:“棒梗,作业都写完了吗?” 棒梗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鹌鹑,支支吾吾往后退了两步,脚底抹油似的溜到墙角,脑袋恨不得埋进衣领里。 这时,雨水听到动静,从东厢房风风火火跑出来,眼睛亮闪闪地盯着车筐里的油纸包:“哥!你买烤鸭啦,好香啊!” 话刚落,雨水一眼瞥见躲躲闪闪往墙角溜的棒梗,眼疾手快拉住他的胳膊,笑着打趣:“哟,棒梗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啦?对文丽姐这么有礼貌?” “何雨水,放开小爷!不然有你好看!” 棒梗涨红着脸拼命挣扎,活像条被拎上岸的泥鳅。 雨水哪肯松手,攥着他胳膊前后晃了晃:“今天不说清楚,你哪儿也别想去!” 棒梗余光瞥见何雨柱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知道就算把奶奶贾张氏搬来也讨不了好。 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小声嘟囔:“她……她是我们班主任……” 这话一出,何雨水“噗嗤”一声笑弯了腰,手指戳着棒梗的脑袋乐得直拍大腿。 眼泪都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棒梗你也有今天!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劲儿哪去了?敢情文老师才是你的克星!” 她边笑边揉肚子,好不容易缓过气,又凑到棒梗跟前挤眉弄眼:“这下好了,文老师就住你家隔壁,以后你要是调皮捣蛋,她分分钟就能‘家访’,看你还敢不敢胡闹!” 棒梗被戳中痛处,涨红着脸猛地甩开何雨水的手,脖子上青筋暴起:“何雨水!你少管闲事!” 话音未落,他转身就往家跑,布鞋在青砖地上跺得咚咚响,后脑勺的头发随着动作一翘一翘,活像只炸毛的公鸡。 棒梗刚冲到家门口,整个人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原地—— 文丽正蹲在院里公用的水泥水池边,双手用力搓着衣服,肥皂水裹着泡沫不断溅起。 他母亲秦淮茹坐在旁边的矮凳上,脚边放着木盆,手里的尿布在搓衣板上被木槌捶得“咚咚”响,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时爆发出阵阵笑声。 棒梗的脸“腾”地烧到耳根,进退两难地杵在原地。 听到动静,文丽直起腰板,沾着泡沫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目光瞬间锐利如鹰。 她似笑非笑地盯着棒梗,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妈刚才特意叮嘱我,让我好好盯着你写作业。正好我家书桌空着,现在就跟我去,今天必须把作业写完。” 棒梗脸涨得通红,连连摆手往后退:“文老师不用了!我、我就在自己家写,都快写完了!” 文丽双手抱臂,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目光紧紧锁住棒梗:“行,写完立刻拿过来,我帮你批阅。” 她故意拖长尾音,余光瞥见秦淮茹憋着笑低头捶尿布,又补了句:“你妈可在这儿作证呢,别想耍滑头。” 棒梗抿紧嘴唇,腮帮子鼓胀又泄了气,挤出个干涩的“好”字,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灰溜溜地窜进屋里。 慌乱中他差点撞上晾衣绳,逃跑时脚底抹油似的,撞得门栓“哐当”直响。 直到房门重重甩上,院里才传来两声忍俊不禁的轻笑—— 秦淮茹望着儿子落荒而逃的背影,与文丽对视一眼,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何雨柱望着棒梗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得直拍大腿:“这小子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早该有人治治他,省得整天偷鸡摸狗!” 他越想越乐,摇头晃脑道:“要说上小学最倒霉的事,莫过于隔壁住着自己班主任!” 何雨水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连声道:“太对了哥,棒梗这下可栽了!” 秦淮茹正拧着尿布,闻言抬头娇嗔地白了何雨柱一眼:“就你会拿孩子打趣!” 她指尖还滴着水,却不自觉地上前轻轻戳了下何雨柱的胳膊,像是责怪又似撒娇。 两人目光相撞的刹那,她耳尖微微泛红,慌忙低头继续忙活。 手上拧尿布的力道却比刚才轻了许多,木盆里溅起的水花映着日光,晃得人心也跟着发软。 水池边的文丽刚把洗净的衣服搭上衣架,冷不丁被何雨柱这话逗得“噗嗤”一声,溅起的水花沾湿了袖口都浑然不觉。 她只顾着抖开最后一件衬衫,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两人的暧昧。 夕阳掠过四合院的灰瓦,把几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混着此起彼伏的笑声,惊飞了檐角歇着的燕子。 何雨水小跑着凑到自行车旁,一把拎起车筐里的油纸包,眼睛瞪得溜圆:“哇,哥!你买了两只烤鸭!还有这么多水果糖?” 话音未落,不远处的窗户“哗啦”一声被推开,贾张氏探出头来,满脸不满地嚷道:“这傻柱,就爱瞎显摆,一天到晚的嘚瑟个什么劲!” 那尖细的嗓音穿过院子,正在院子里玩耍的幼儿吓得一哆嗦,手里的小风车“啪嗒”掉在地上。 何雨柱斜睨了眼蹲在墙角抽烟的贾东旭,故意提高嗓门:“贾张氏,你还不知道?你柱爷我升职了,轧钢厂食堂副主任!你们家东旭回来没说?” 贾东旭蹲在门口,夹着烟的手指微微颤抖,听了何雨柱的话后翻了个大白眼,把烟头狠狠碾在砖缝里:“你升职关我屁事!” 何雨柱这话如石子投入深潭,瞬间激起千层浪。 何雨水“哇”地跳起来,油纸包差点脱手,兴奋得原地蹦了起来:“真的哥?!我就知道我哥是最能干的!这下咱家可扬眉吐气了!” 文丽笑着把衣架轻轻一挂,眉眼间满是真诚:“柱哥,恭喜啊!往后要叫你何主任了!” 何雨柱爽朗地摆了摆手,脸上笑意更浓,眼角的皱纹都跟着舒展:“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自家人,喊‘柱哥’我听着才亲切!” 文丽闻言弯起眼睛,指尖无意识转着衣角,清脆应道:“那行!柱哥这声,我可就喊一辈子啦!” 厨房门帘“哗啦”掀开,于莉沾着面粉的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拉着于冬梅小跑出来。 于冬梅手里还攥着擀面杖,眼睛亮晶晶的:“柱子好样!” 于莉更是笑得眉眼弯弯,伸手就要揪何雨柱耳朵:“升职这么大的事也不提前透个信儿,今晚必须加菜!” 何雨柱笑着往后躲了半步,眼里满是宠溺:“我这也是下班前被李副厂长突然通知的,这不骑车就去买了烤鸭,还有水果糖!今晚咱家必须好好热闹热闹!” 何大清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从堂屋踱出来,烟杆在门槛上重重磕了磕,嘴里嘟囔着:“别整天毛毛躁躁的。” 可嘴角不受控地往上翘,浑浊的眼睛里藏不住欣慰。 远处窗边的贾张氏脸涨得通红,指甲几乎掐进窗框里,“砰”地把窗户摔上。 不一会儿,窗户又被推开半扇,她探出脖子尖着嗓子喊道:“升职了不起啊?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 骂声被晚风扯碎,和屋内飘出的欢笑声搅在一起,在夕阳下的四合院里撞出刺耳的回响。 “雨水,把这袋糖给街坊们分分。” 何雨柱笑眯眯地从兜里掏出两个鼓囊囊的糖袋,在众人面前晃了晃,语气带着几分戏谑:“阎家给过了,贾家就免了,刚才贾东旭说了,我升职关他屁事!” 说着,他随手将分量更足的大糖包塞进何雨水怀里,又用指尖捏起小袋轻轻晃了晃。 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这包留着,明天去食堂分给伙计们,让他们也沾沾喜气!” 何雨水抱着沉甸甸的糖袋,眼睛亮得像缀着星星,兴冲冲地说道:“哥我马上就去!挨家挨户给邻居们送糖,让大伙都沾沾喜气!” 话音未落,她已经攥着糖袋往最近的屋子跑去,辫子在身后一甩一甩。 槐树下昏昏欲睡的大橘被惊得“喵呜”一声,蓬松的尾巴炸成毛球,利落地蹿上了树杈,垂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风风火火跑远的雨水。 贾东旭冷哼一声扭过头,贾张氏却瞬间跳起来,照着儿子脑门就是狠狠一巴掌:“窝囊废!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转头又换上谄媚笑脸,“柱子,我替你教训他了,你看……” 何雨柱坏笑着,不怀好意地盯着蹲在墙角的贾东旭,扬了扬下巴:“贾张氏你要是再揍他一顿,我给双份的糖!” 说着随手抓了把花花绿绿的水果糖递了过去。 贾东旭见老娘两眼放光摩拳擦掌,吓得转身就跑…… 于莉和于冬梅站在院子里,目睹何雨柱使坏的一幕,相视一笑。 于冬梅望着何雨柱使坏的模样,忍不住轻轻摇头笑道:“你男人坏死了。” 话音未落,于莉突然凑近她耳边,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促狭,轻声说道:“不也是你男人?” 于冬梅霎时粉面通红,指尖慌乱地揪着围裙边角,跺脚娇嗔道:“就会拿我打趣!再乱说……再乱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就去咯吱于莉,于莉最是怕痒了,赶忙求饶。 两人推搡着笑作一团,惊得刚从槐树上下来的大橘,抖着尾巴溜进了巷子里。 第 252章 恩怨撞满怀,夜宴起风波 平日里最瞧不上的傻柱,竟然当上了食堂副主任! 每月87块5的工资本就叫人眼红,更别提明里暗里的油水多到数不清。 人家在食堂轻轻松松混日子,一个月挣的钱竟比自己在车间累死累活干足三个月还多! 凭什么那个只会咋呼的家伙能平步青云?他贾东旭究竟哪点不如人! 更让他憋屈的是,就为了几粒破水果糖,老娘贾张氏竟当众甩了他一巴掌,全然不顾他这七尺男儿的脸面! 满心愤懑无处发泄的他,朝着院外狂奔而去。 此时,许大茂正一瘸一拐地往家挪去,好不容易蹭到中院院门口,还没等反应过来,贾东旭整个人便带着惯性狠狠撞了上来。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许大茂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青石板上,溅起一片细碎的尘土。 他疼得弓着身子蜷缩在地,额角青筋暴起,冷汗顺着下巴滴落在石板上。 牙齿死死咬住下唇,疼得倒抽冷气,喉咙里断断续续溢出压抑的呻吟,连挣扎着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而贾东旭也被反作用力震得踉跄后退,后腰重重磕在墙根的石墩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许大茂瘫在地上蜷成虾米,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声嘶力竭地哀嚎:“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下班以后刚踏出工厂大门,许大茂就在僻静小巷被人套上麻袋,劈头盖脸挨了一顿揍。 等他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地逃回四合院,还没喘匀气,又和何雨柱话不投机。 冤家路窄,对方逮着机会,照着他受伤处又是两下狠的,疼得他直冒冷汗。 本以为挨过这遭就能回家,谁知瘸着腿刚蹭到中院门口,又冷不丁被发了疯的贾东旭狠狠撞上。 此刻他浑身骨头像散了架,疼得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而撞人的贾东旭扶着墙直喘气,冷汗顺着额头滚落。 就在这时,刚给后院和中院送完水果糖的雨水,正兴冲冲地往前院跑去。 夜色浓稠,中院门口黑得像蒙了块黑布。 雨水穿着娄晓娥新送的塑料凉鞋,铆足劲儿往前飞奔。 鞋面缀着的蝴蝶结被风吹得乱晃,硬塑料鞋底拍打着青石板发出“啪嗒啪嗒”的脆响。 她跑得飞快,根本没注意暗处的动静,冷不丁一脚重重踩在许大茂摊开的手背上,硬塑料鞋底边缘几乎嵌进皮肉里。 许大茂杀猪般的惨叫划破夜空:“哎哟!疼死我了,这手要断了!” 雨水却往后跳开一步,叉着腰气鼓鼓道:“许大茂你吓死我了!大晚上躺地上扮地雷玩呢?哼,等会儿我就告诉我哥,让他好好收拾你!” 话音未落,她脚底抹油似的跑远了,只留下许大茂对着空荡荡的黑暗破口大骂,气得浑身发抖:“好你个小丫头片子……跟你哥傻柱一样,不讲道理!” 贾东旭扶着墙缓了好一阵,肋下的刺痛稍稍减轻些,这才强撑着上前去扶许大茂:“大茂你没事吧?” 许大茂瘫在地上哭丧着脸,龇牙咧嘴地骂道:“你睁大眼睛看看,我像是没事的样子?!” 话虽这么说,语气里却没了力气。 见贾东旭要松手,他赶紧拽住对方胳膊:“东旭,扶我回家,我请你喝酒!” 贾东旭一听这话,原本发怵的手顿时来了劲。 想到能蹭顿许大茂家的好酒喝,他立马揽住对方肩膀,半拖半拽地把人架起来。 夜色里,两个灰头土脸的身影跌跌撞撞往许家走去。 贾东旭半搀半架着许大茂往家走,两人一瘸一拐路过何家时,堂屋门大敞着,欢声笑语毫无遮拦地涌出来。 暖黄的灯光铺满门槛,娄晓娥清脆的笑声混着于莉、于冬梅的说笑,直往两人耳朵里钻。 眼尖的于莉正巧瞥见门口的动静,猛地拍了下娄晓娥胳膊:“晓娥姐你看!你们家许大茂……” 娄晓娥手中的茶杯停在半空,余光瞥见门口那道狼狈身影。 看清是鼻青脸肿的许大茂时,她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上前两步查看情况,眼神里满是惊讶:“大茂这……这是怎么啦?” 许大茂刚张开嘴要连哭带嚎倾诉委屈,娄晓娥已经先一步摆了摆手,转头看向贾东旭:“东旭哥,那就麻烦你送我们家大茂回去吧。 今儿就留我们家吃晚饭,柜子里还有我从娘家带回来的金华火腿,上好的汾酒也备着,厨房里还有几个鸡蛋,你们哥俩好好喝一顿。” 话音未落,她又侧身指了指屋内的于莉姐妹,“只是我今天早答应了留于莉她们在家吃饭,实在是走不开。” 贾东旭一听有金华火腿、鸡蛋和汾酒,眼睛顿时亮得像点了两盏灯,也不管许大茂还龇牙咧嘴地喊疼,直接拽着人胳膊往后院走去,脚步比来时轻快了几分。 “大茂,我让秦淮茹来做晚饭,不用你动手!” 贾东旭笑得眼睛眯成缝,“她做饭的手艺,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罢,他转头冲着不远处喊道:“淮茹!一会过来大茂家帮做顿饭!” 许大茂被拽得趔趄着往前跌,嘴里还在不满地嘟囔:“你轻点儿……” 余光瞥见不远处秦淮茹转身时露出的白皙脖颈,脑海里突然闪过她低头做饭时胸前若隐若现的曲线。 这位面容姣好、气质温婉的少妇,肌肤如雪般细腻,身材婀娜多姿。 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中,总是盈满柔和的笑意,此时,她轻轻颔首,默默回应着贾东旭的话语,举止间尽显温柔。 许大茂喉结滚动,想起平日里偷看她在水池边洗衣时,被水打湿的衣衫紧贴着玲珑身段,心底一阵燥热。 想到等会儿能光明正大看她在自家厨房忙活,连被撞的疼痛都轻了几分,脚步不自觉配合起贾东旭,嘴里嘟囔的抱怨也变成了含糊的催促:“走快点……” 秦淮茹还在院子里忙活着,一旁的贾张氏两眼放光,急忙推着她的后背催促:“赶紧去!别磨蹭!” 等许大茂和贾东旭的身影走远,贾张氏又拉着秦淮茹到角落,一边警惕地左右张望,一边使眼色小声叮嘱:“多做一点……咱顺带也能沾点光!” 秦淮茹放下了手中的事情,拍了拍围裙上的灰,往许大茂家走去。 走前转头对贾张氏说道:“等会做好了饭……” 话没说完,贾张氏已经拽着她的袖口压低声音:“你做好饭在许大茂家厨房窗户招招手,我就带着棒梗过去。” 贾张氏脸上堆满算计的笑,浑浊的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 秦淮茹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轻轻点头,婆媳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心照不宣地各自散开—— 一个往许家小院的方向去,一个则装作若无其事地往自家屋里踱步,时不时往许家院子瞟上两眼,像是生怕错过了这扬“盛宴” 。 第253章 烟火暖人间:一场丰盛的欢聚与意外来客 紧随其后的何雨柱端着冒着热气的红烧鸡块,爽朗笑道:“菜齐了!都动筷子吧!” 只见八仙桌上早已摆满佳肴:色泽红亮的松鼠桂鱼浇着琥珀色酱汁,奶白的鲫鱼豆腐汤浮着葱花。 油汪汪的腊肉与翠绿四季豆在瓷盘里交错,金黄的番茄炒蛋还滋滋冒着香气, 旁边一碟油炸花生米泛着诱人的焦褐,最显眼的当属油亮喷香的烤鸭。 更叫人惊喜的是,两大搪瓷盆水饺摆在桌角—— 一盆是韭菜水饺,翠绿的韭菜碎透着油香,鼓鼓囊囊的饺子卧在清汤里,香气直往人鼻子里钻。 另一盆白菜鸡蛋水饺皮薄馅大,咬一口汤汁瞬间在舌尖炸开。 这饺子是于莉和于冬梅下班后忙活的成果,用的是老爷子何大清亲手调制的馅料。 原来昨日疑似有孕的于莉随口提了句想吃饺子,盼孙心切的何大清立刻来了精神。 他在厨房忙活整整一下午,韭菜拌入秘制调料提鲜,白菜鸡蛋馅加了虾皮猪油,香味早就飘满了院子。 当热气腾腾的饺子出锅时,老爷子望着于莉满足的眼神,眼角笑出了细密的褶子。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月,这样一桌荤素俱全、连汽水和现煮水饺都有的饭菜,丰盛得近乎奢侈。 何雨柱先给老爷子何大清斟满一杯汾酒,琥珀色的酒液在玻璃杯里轻轻晃荡。 雨水则手脚麻利地给于莉、于冬梅和娄晓娥倒汽水,气泡咕嘟咕嘟往上冒。 何雨柱端起酒杯,目光扫过众人:“来,都敬晓娥一杯!这么大方,够义气!” 说话间,他的眼神不经意瞥向墙角的皮箱——里头整齐码着二十条牡丹香烟和六罐精装茉莉花茶。 娄晓娥眉眼弯成月牙,白嫩的手拍了拍何雨柱肩膀,带着几分豪爽:“都是自家哥们,客气啥!不过傻柱,星期天得给我露两手,我要请大伙好好聚聚!” 何雨柱闻言皱了皱眉,斟酌道:“中午真不行,早答应供销社杨主任操持婚宴了,还得商量点要紧事……晚上成不?” 娄晓娥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晚上也行!但你可得拿出看家本事!” 何雨柱笑着应下,随即指着松鼠桂鱼:“晓娥快尝尝,上次听你说爱吃,我特意给你做的。” 娄晓娥迫不及待夹起一筷子,酸甜酱汁裹着外酥里嫩的鱼肉,入口瞬间便满意点头:“绝了!这手艺真没得说!” 雨水眨着大眼睛,脆生生地跟着起哄:“对对!晓娥姐吃得开心,我哥的手艺才没白费!” 她又悄悄给于冬梅碗里添了块最大的鸡块,“冬梅姐也多吃点,我哥做的比外头馆子都香!” 娄晓娥眉眼弯成月牙,伸手宠溺地摸了摸雨水的小脑瓜,指尖轻轻蹭过她蓬松的发顶:“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再这么会夸人,小心把你哥夸飘咯!” 于冬梅眉眼含笑,夹起一块油亮的鸡腿放进雨水碗里,温声道:“谢谢雨水,你也快吃,尝尝这鸡腿,炖得可烂乎了!” 暖黄的灯光下,瓷碗相碰发出清脆声响,满桌的欢声笑语愈发热闹。 这时,于莉夹起油润润的鸭腿放进娄晓娥碗里,亲昵嗔道:“快吃快吃,知道你惦记这口!” 娄晓娥望着碗里堆成小山的菜肴,先是一愣,随即笑着举起碗往后躲了躲,眉眼弯弯似月牙:“哎呀你们都给我夹菜,我碗里快放不下了!” 说着用筷子轻点于莉手背,又冲雨水眨了眨眼,“瞧瞧这姑嫂俩联手‘投喂’,我今天怕是要扶着墙出屋了!” 众人闻言笑得更欢,何雨柱拍着大腿直乐:“能把你这‘大小姐’给喂饱了,那可是我们老何家的荣幸!” 何雨柱家的热闹声浪还在院里回荡,隔壁角落,贾张氏早已攥着棒梗的手腕来回踱步。 肉香混着酒香钻进鼻腔,她鼻尖使劲翕动:“这傻柱家烧的什么好菜,香得人嗓子眼儿都发痒!” 棒梗眼巴巴望着许大茂家的方向,不断咽着口水:“奶奶,我妈咋还不发信号?再等下去好菜都要见底了!” 终于,秦淮茹的身影在许大茂家厨房窗户前一晃,纤细的手指轻轻招了招。 祖孙俩对视一眼,立刻快步穿过幽暗的走廊。 推开许大茂家木门的时候,热气裹着火腿的咸香扑面而来—— 桌上摆着火腿炒豌豆、火腿炒芦笋、番茄炒蛋、黄瓜炒蛋,奶白色的火腿冬瓜汤还冒着热气,笸箩里堆着暄软的白面馒头。 许大茂鼻青脸肿地瘫在桌边,握着酒盅的手猛地收紧。 看着自己藏了半月的金华火腿全部被切成薄片,再瞅瞅秦淮茹系着碎花围裙的窈窕身影,心疼得直嘬牙花子。 贾东旭却早已夹起花生米,美滋滋地抿着汾酒:“大茂,你这酒真不错!入口绵柔,落口清甜,平时想买都买不着,也就你有这门路!” 说着又仰头灌了一大口,咂吧着嘴露出满足的神情。 瞧着站在门口的贾张氏和棒梗,许大茂气不打一处来,心想着这是想“吃大户”呢。 他拍着桌子要起身,却扯到肋骨疼得龇牙,不满地嚷道:“你们来干什么!” 秦淮茹忽地垂下睫毛,眼尾泛起水光,沾着面粉的手指绞着围裙,声音软糯发颤:“大茂兄弟,棒梗放学就饿到现在,我一直在这帮忙还没来得及回家做晚饭……” 说着便微微俯身去盛汤,白色短袖因动作下滑,露出半截纤细白皙的脖颈。 发梢垂落扫过锁骨,随着弯腰的动作,胸前傲人的曲线裹在单薄布料下起伏,蒸腾的热气氤氲着她泛红的脸颊,恍惚间竟比桌上的火腿还诱人三分。 许大茂喉结上下滚动,刚到嘴边的驱赶话生生咽了回去。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抓起酒盅猛灌一口:“行了行了,搬凳子去!” 贾张氏立刻赔着笑脸,拽着棒梗往桌边凑,浑浊的眼睛早把每道菜扫了个遍。 第254章 易中海丢了 饭桌上热气蒸腾,贾张氏动作麻利地用筷子夹起裹着酱汁的火腿片,琥珀色的肉汁顺着筷尖滴落在碗里。 她挺直脊背,眼底映着暖光,笑意盈盈。 说话间,嘴角沾了滴油花,她随手抹了把脸,笑得越发爽朗:“大茂啊,你可真是大方!这金华火腿一看就金贵得很,我老婆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到!” 话音未落,她已将整片火腿囫囵塞进嘴里,腮帮子瞬间鼓得老高。 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淌,她却腾不出手擦拭,只含糊不清地嘟囔着“香,真香”。 牙齿咬合时发出清脆的吧唧声,连咀嚼带吞咽的响动在安静的堂屋里格外清晰。 棒梗更是猴急,直接将馒头掰开,双手抓着往火腿炒芦笋里猛塞,油汪汪的菜汁渗进雪白的馒头里,顺着指缝往下滴。 他狼吞虎咽地咀嚼着,碎屑混着菜渣飞溅在桌面上,说话时都来不及咽下嘴里的食物:“许叔大气!这些菜比我妈在自家做的好吃一百倍!” 话音未落,又伸长脖子,用汤勺狠狠舀了一大勺火腿冬瓜汤,咕嘟咕嘟灌进喉咙,汤水滴在胸前的衣襟上晕开深色痕迹也浑然不觉。 贾东旭端起斟满汾酒的酒盅,仰头一饮而尽,咂吧着嘴笑道:“大茂,你瞧瞧这食材!火腿咸香、芦笋脆嫩,配上这汾酒,绝了!也就你舍得拿这些好东西待客!” 他一边说,一边夹起一筷子火腿炒豌豆,翠绿的豌豆粒混着暗红的火腿丁,在筷子上晃悠。 许大茂黑着脸瘫在椅子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看着贾张氏油腻的手指在菜盘里翻搅,棒梗狼藉的吃相和满桌狼藉的残渣,胃里突然一阵翻涌。 秦淮茹安静地坐在一旁,低垂着眼帘,用筷子尖轻轻拨弄碗里的黄瓜炒蛋,轻声道:“也是大茂兄弟准备得齐全,不然我这手艺再好,没这些好食材也做不出好菜。” 听着众人一口一个“大方”“大气”,许大茂到嘴边的抱怨又咽了回去,面前的菜肴突然变得索然无味。 只能闷闷地灌下一口酒,酸溜溜地说:“行了行了,吃都堵不上你们的嘴!” 当许大茂家的喧闹声渐次高涨时,对门的刘家气氛却截然不同。 摇曳的灯泡在墙上映出晃动的光晕,刘海中闷头灌下一口散白,喉结剧烈滚动,酒盅重重磕在斑驳的木桌上,溅出几滴琥珀色酒液:“凭什么?就凭他会炒菜?” 二大妈掀开腌菜缸的木盖,酸香气息扑面而来。 她捞出一根酸黄瓜,“咔嚓”一声脆生生掰成两段,将其中一段递到老伴手边:“当家的,想开点。” 她用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水渍,继续劝道:“傻柱再怎么说也是这院里长大的,咱们家平常和他关系也还不错。说不定以后光天、光福还能沾他光进轧钢厂呢!” 话音刚落,一旁的刘光天立刻凑了过来,脸上堆满讨好的笑:“爸您想开点,我这天天打零工也不是长久之计。 您瞧瞧阎解成,自从进了轧钢厂当学徒工,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见着我连个正眼都不给!” 他搓了搓手,语气里满是期盼:“我还眼巴巴指望着傻柱,也能帮我弄个进厂名额,到时候我非得让阎解成那小子知道知道,谁才是院里有出息的!” 一旁的刘光福忙不迭点头,脑袋晃得像拨浪鼓:“哥说得对!爸,您就别和傻柱置气了,等我进了轧钢厂,第一个孝敬您!” 刘海中又往嘴里倒了口酒,辛辣的滋味烧得嗓子眼发疼。 他死死盯着墙上“先进工作者”的奖状,眼眶泛红,声音发颤:“我在厂里干了那么多年,带出多少徒弟,流了多少血汗,可人家傻柱……” 三大妈闻言立刻撇了撇嘴,筷子重重敲在碗沿上:“可不是么!这年头会干活的不如会拍马屁的,老实人就是吃亏!” 刘海中闷头又灌了一大口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只觉得今天这酒格外苦涩,喉间像堵着团化不开的棉絮。 前院,阎家餐桌上摆着寡淡的青菜汤,几个窝窝头硬得能磕出牙印。 阎解旷趴在窗边,目光呆滞地望着外头,突然咽了咽口水:“爸,之前傻柱端着烤鸭从咱家门前过,那油汪汪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咱家啥时候也能吃上一回啊?” 三大妈筷子重重敲在碗沿,溅起几滴菜汤:“想屁吃呢!你娘我糊一个月火柴盒,挣的钱还不够买一只烤鸭呢!” 她转头看向闷头吃饭的大儿子阎解成,语气从埋怨转为叮嘱:“解成,你可不能跟着许大茂瞎胡闹!为了给你在轧钢厂谋个学徒工名额,咱家把老底儿都掏空了!” 阎埠贵推了推老花镜,夹起半根腌萝卜慢慢嚼着:“你妈说得在理。别忘了,你还欠着家里七百块钱呢。” 阎解成的筷子“当啷”一声砸在碗里,满脸憋屈:“哪有自己家人还算利息的?爹你倒好,平白无故多算我二百块!” “你这孩子懂什么!”三大妈急得直拍桌子,窝头碎屑跟着簌簌往下掉。 “你底下还有三个弟弟妹妹要养,你当家里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你是老大,可得给弟弟妹妹们做个踏实干活的好榜样!” 易中海家的厨房里,煤炉上的铁锅冒着温吞热气,一大妈又把晚饭热了一遍。 一旁的聋老太说道:“中海也该回来了啊,要不你去贾家问问他徒弟东旭?” 老伴易中海往常这个点早该收工了,一大妈攥着袖套,往门槛边张望许久,应道:“那成,我去贾家问问。” 随后转身出门往贾家走去。 敲了半天门,没人回应,只是传来婴儿小当的啼哭声。 她无奈转身,脚步不自觉加快,朝着灯火通明的何家奔去。 推开何家屋门时,欢声笑语正顺着门缝往外涌。 八仙桌上杯盘狼藉,娄晓娥正用手帕捂着嘴笑,何雨柱翘着二郎腿往茶缸里续水。 瞧见一大妈神色匆匆的模样,何雨柱立刻起身迎上去,瓷缸里的茶水晃出一圈涟漪,假客气地说道:“一大妈您来了,晚饭吃了吗,要不在这将就一下吃一口?” “柱子,你一大爷还没回来呢!” 一大妈的声音发颤,枯瘦的手指绞着袖套边角。 正在收拾碗筷的雨水“哗啦”一声放下手中的碗,杏眼瞪得溜圆:“哎呀,一大爷丢啦?!” 话音未落,后腰就被于莉轻轻掐了一把。 于莉一边赔笑着给一大妈搬凳子,一边压低声音嗔怪:“别闹,先听一大妈把话说完。” 一大妈眉头紧锁,语气带着明显的焦急:“我刚才想去东旭那问问,结果他们家都不在家,就小当在屋里哭,嗓子都哑了……” 何雨柱眉头一皱,随即反应过来,没好气地道:“他们都去许大茂家蹭饭去了!指不定正围着饭桌啃火腿呢!” 他重重叹了口气,拍了拍大腿站起身,“走,一大妈,我陪您去后院看看,说不定一大爷在许大茂那儿呢。”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幽暗的回廊,远处许大茂家的窗户透出暖黄的光,还隐隐传来贾张氏夸张的笑声。 何雨柱紧走两步一把推开门,屋内酒气混着火腿的香气扑面而来—— 贾东旭正举着酒盅灌汾酒,棒梗满嘴流油地啃着火腿,而许大茂黑着脸瘫在椅子上,面前的饭菜几乎没动。 “东旭!”何雨柱沉下脸喊了一声,屋内瞬间安静下来,“看见一大爷了吗?一大妈找他急得不行!” 贾东旭酒意上头,脸颊涨得通红,筷子在菜碟里乱戳半天,这才愣着晃悠悠站起身:“没、没瞧见啊……我一直在这儿吃饭呢……” 何雨柱眉头一皱:“你们不是一个车间上班的嘛,怎么今天没一块回来?” 贾东旭突然甩开搭在肩头的毛巾,酒气冲人地嚷起来:“我哪知道!下了班我就没见到他!柱子你少管闲事行不行?” 何雨柱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眉头紧皱,向前跨了一步,伸手指着贾东旭的鼻子,提高音量说道:“你师父丢了都不着急?” 贾东旭脖颈一梗,眼睛通红地瞪过来:“他那么大个人,能丢到哪儿去?再说了,我上哪儿找?柱子,你少在这儿阴阳怪气!” 说着抄起桌上的酒杯,仰头猛灌一口,喉结剧烈滚动,酒水顺着下巴滴在油乎乎的衣襟上。 何雨柱强压下心底翻涌的不安,转身对脸色惨白的一大妈说道:“一大妈,咱们去找二大爷,让他发动全院的人一起找!人多好办事,总能寻着点线索。” 他的声音比平日高了几分,像是要把隐隐的慌乱都压进声浪里。 刚要抬脚,余光瞥见瘫在椅子上的许大茂。 只见他整张脸肿得老高,左眼乌青泛紫只剩条细缝,鼻梁歪斜肿胀,两颊高高肿起,活脱脱一副被揍得找不着北的衰样。 何雨柱的心脏猛地一缩,想起自己指使马华、大刘他们“教训”许大茂和易中海的事。 此刻许大茂鼻青脸肿地瘫在这儿,易中海却踪迹全无,冷汗顺着他的后颈往下滑,一个骇人的念头冒了出来:不会被大刘他们给埋了吧? 喉结艰难地滚动两下,他强迫自己镇定,可脑子里已经不受控地浮现出荒郊野岭、铁锹挖地的画面…… 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沉重,他却硬撑着朝门口走去,生怕再晚一步,那个可怕的猜想就会成真。 第255章 风月心思碾碎处:许大茂的色胆与秦淮茹的狠踏 平常一大爷和一大妈对你这么好,现在一大爷丢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怎么还没心没肺的一点都不着急?” 贾东旭的酒意彻底上头,红着眼睛拍案而起,酒盅“当啷”摔在桌上:“我管他易中海这个老棺材瓤子去死!一个老绝户有什么好惦记的。” 话音未落,贾张氏接过话茬,她左手攥着啃了一半的火腿骨头,右手还在菜盘里扒拉。 油乎乎的嘴角溢出肉汁:“就是!易中海天天装什么大善人,不就给过几碗棒子面?还当自己是贾家的祖宗了?” 她囫囵咽下嘴里的食物,抹了把油脸继续道,“没儿没女的,死了也是活该,省得占着地界!” 满屋子瞬间陷入死寂。 许大茂僵在椅子上,手里的酒杯“哐当”砸在桌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自认刻薄,却从未见过如此忘恩负义的嘴脸。 秦淮茹脸色煞白,慌忙扯住贾张氏的衣角,刚挤出半声“妈你别……”,手腕就被贾张氏给重重拍开了。 她踉跄半步稳住身形,转头望向一大妈,声音发颤:“一大妈,东旭他喝醉了,有口无心的……” “淮茹你不用找补!日久见人心呐。” 一大妈突然攥紧何雨柱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她浑浊的眼底翻涌着从未有过的寒意,声音像被砂纸磨过般沙哑:“柱子,咱们走。” 她踉跄着转身,枯瘦的脊背却挺得笔直,脚步带起的风卷过满桌狼藉,“从今往后,贾家的门槛,我们老两口半步都不会再踏!” 何雨柱扶着颤抖的一大妈往外走,余光瞥见贾东旭瘫坐在地,仍在嘟囔着不堪入耳的醉话。 棒梗缩在墙角,嘴里还塞着没咽完的馒头,满脸茫然。 而贾张氏已经重新扑向菜盘,筷子与瓷碗碰撞的声响,在堂屋里格外刺耳。 秦淮茹僵在原地,指尖还悬在贾张氏衣角,喉间堵着的话化作一声叹息。 她望着贾张氏埋头扒拉菜盘的背影,又看了眼瘫在地上胡言乱语的丈夫,眼眶瞬间泛起酸涩。 平日里易中海夫妇对贾家的好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 开春时指挥院里的青壮年帮着修漏雨的屋顶,秋末送来腌好的咸菜,寒冬里偷偷塞给棒梗的棉袄...... 可如今这些恩情,竟被她的丈夫和婆婆用最恶毒的话碾碎。 “妈,您少说两句!” 她声音发颤地转向贾张氏,却换来对方不耐烦的白眼。 贾张氏头也不抬,油乎乎的手抓起一块火腿:“有什么了不起的,没易中海那点救济,咱家还能喝西北风了?” 说罢转头将火腿塞进棒梗碗里,肥厚的手指在碗沿蹭出两道油印,“乖孙多吃一点,吃饱了才有力气长个儿!” 棒梗嘴里还塞着半块馒头,腮帮子鼓得老高,含糊不清地应了声,继续狼吞虎咽。 许大茂一肚子坏水,他死死盯着秦淮茹低垂的眉眼,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动着。 在他的盘算里,只要易中海不再接济贾家,那些难以下咽的窝窝头、见底的米缸,迟早会让这个美人儿低头。 他幻想着只需掏出几袋棒子面、几个白面馒头,就能看秦淮茹红着眼眶向他求助—— 毕竟在这困难年月,再高傲的脖颈也会为五斗米弯折。 瞧着她白皙的手臂从短袖中露出,在昏黄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如天鹅般优美的脖颈衬着低垂的眉眼,透着说不出的温柔韵味。 短袖下凹凸有致的曲线若隐若现,盈盈一握的腰肢裹在简洁的布料中,更添几分风情。 许大茂喉头滚动,心头腾起一簇邪火,歪斜着身子往前蹭了蹭,肿胀发紫的嘴角扯出狰狞笑意。 此刻不煽风点火更待何时?只要贾家和易中海彻底撕破脸,没了靠山的秦淮茹,可不就只能乖乖落入他的掌心? 许大茂歪斜着身子瘫在椅子上,浑浊的眼珠在肿胀的眼皮下滴溜溜乱转,沙哑着嗓子道:“东旭!你早该这么硬气了! 易中海那老东西,平日里就爱摆长辈架子,不就是给过几袋粮食?真当自己是贾家的救命恩人了?” 他喘着粗气,声音因为鼻梁肿胀而含糊不清,“离了他的‘施舍’,你才能活得像个爷们!以后谁要再提易中海,就是瞧不起你们!” 贾东旭听了许大茂的话,眼睛瞬间瞪得通红,酒劲上头让他浑身燥热,猛地一脚踹翻身旁的矮凳。 木凳砸在地上发出巨响,惊得棒梗手里的馒头都掉在了桌上。 “大茂你说得太对了!” 他踉跄着冲到许大茂跟前,喷着酒气的嘴巴几乎要贴到对方脸上,“每次见着那老东西,他就拿长辈身份压我!真以为离了他,我贾东旭就得饿死?” 他突然转身,手指狠狠戳向门外:“从今天起,谁要敢再提易中海半个字,就是和我贾家过不去!” 许大茂转头又对着贾张氏,脸上的淤青随着动作扭曲:“张大妈您更别往心里去!易中海就是想拿捏咱们,让贾家一辈子欠他的!咱们偏不如他的意!” 他继续煽风点火:“从今往后,咱们联合起来,看他易中海还怎么在院里趾高气昂!” 贾张氏突然将啃得精光的骨头“啪”地拍在桌上,油乎乎的手指朝着门外狠狠一戳:“易中海这个老东西能不能回得来还两说呢! 他要是走了,正好把他那间房腾出来给我们贾家!我们家五口人挤在巴掌大的屋里,连转个身都难,凭啥他一个老绝户占着宽敞屋子?” 许大茂猛地一拍大腿,疼得龇牙咧嘴却笑得愈发癫狂:“没错!张大妈您这话可说到点子上了!没了他,这院子里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许大茂歪斜着身子,目光毫不掩饰地扫过秦淮茹曼妙身姿,肿胀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里藏不住的贪婪。 他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刻意放软语调:“秦姐,好日子在后头呢。” 说着用袖口蹭了蹭嘴角,指节无意识摩挲着椅子,仿佛那是她纤细的手腕,突然压低声音。 “等腾出了房子,可得好好的‘感谢’我哟!” 那语调里的暧昧与威胁交织,他刻意将“感谢”二字咬得极重,尾音拖得又长又黏, 秦淮茹一眼就看穿了许大茂眼底的龌龊心思,当即翻了个白眼,正要张口怼回去。 可还没等她说出半个字,喝得烂醉的贾东旭突然一把搂住许大茂的肩膀。 嘴里喷着浓烈的酒气:“大茂你放心!到时候我让淮茹好好的感谢你,你让她干啥就干啥!” 许大茂脸上瞬间浮现出得意的笑容,正要开口顺着话茬占便宜。 谁知道贾东旭脚下一软,身子猛地往前倾倒,带着满桌杯盘碗盏轰然倒下,结结实实地将许大茂压在身下。 “嗷——!”许大茂杀猪般的嚎叫声瞬间响彻院子,被酒桌死死压住的他四肢乱蹬,鼻青脸肿的脸上又添了几道被瓷片划出的血痕。 贾张氏见状,慌忙扑过去拉扯儿子,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个败家玩意儿,喝成这样还不安生!” 而秦淮茹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满地狼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贾张氏瞥了眼在地上翻滚哀嚎的许大茂,啐了口唾沫,满不在乎地拍了拍棒梗沾着馒头碎屑的后脑勺:“嚎什么嚎,没死就自己爬起来!” 她油腻的手指抹了把嘴角,又往衣襟蹭了蹭,扯着棒梗的胳膊就往门外拽,“好在都吃饱了,乖孙,咱回家!省得在这儿看这丧门星犯晦气!” 棒梗还恋恋不舍地盯着桌上没啃完的骨头,被拽得一个踉跄,却还是乖乖跟着奶奶跌跌撞撞地出了门。 秦淮茹俯身架起瘫软的贾东旭,费力地往门外挪去。 路过还在地上蜷成一团的许大茂时,她垂眸冷冷瞥了眼这个满脸血污、狼狈不堪的男人。 突然将全部重心压在右脚上,故意狠狠踩向他伸在过道的手腕。 只听一声闷哼从许大茂喉间溢出,他疼得浑身抽搐。 秦淮茹心里暗骂,老娘的便宜可不是谁都能占的,除了…… 想到何雨柱,她原本冷硬的眼神突然变得柔软,心口也跟着泛起一阵滚烫。 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秦淮茹旋即拖着醉醺醺的贾东旭消失在夜色中。 徒留屋内压抑的痛吟与碎裂的瓷片在晚风里震颤…… 第256章 易中海的失踪 &黄丽华的诱惑 晚风裹着溽热扑面而来,几片树叶擦过两人肩头。 一大妈还未踏进刘海中家的门槛,就焦急地喊道:“二大爷!二大爷!” 屋内暖黄的灯光下,刘海中正就着煎鸡蛋喝闷酒,酒盅刚举到嘴边,被这声呼喊惊得晃了晃。 一大妈跌跌撞撞扑到桌前,枯瘦的手死死攥住刘海中的衣袖。 声音发颤:“二大爷,我们家老易下班那么久了,还没有回家!他可从来没有这样过啊!以前再晚,饭点前准能到家。” 刘海中握着酒盅的手僵在半空,酒液顺着杯沿滴答落在桌面上,在木纹间积成深色的小洼。 他素来没有急智,这会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下才憋出句:“老易这么晚没回来……这个……” “还愣着干什么!” 二大妈一把夺过二大爷手中的酒盅,重重拍在桌上,声响惊得众人一哆嗦。 她急得直跺脚,围裙上还沾着腌菜的汁水,“赶快组织院里的青壮年去找找啊!再耽搁下去,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说着,她用力推了推刘海中的后背。 刘海中这才如梦初醒,涨红着脸挺直腰板,努力找回平日里的威严。 他清了清嗓子:“光天!你立刻去通知三大爷,就说院里出大事了,让他赶紧来中院!” 转头又对缩在墙角的光福喊道:“光福!你挨家挨户敲门,让每家出一个管事的,到中院集合!动作麻利点,别磨蹭!” 光天、光福兄弟俩被父亲的吼声吓得一激灵,慌忙应了声“哎”,转身就要往外跑。 二大妈又补上一句:“路上见着人就招呼,多一个是一个!” 兄弟俩点头如捣蒜,风风火火地冲出门去,脚步声在寂静的大院里回荡。 刘海中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边往身上披边对何雨柱说:“柱子,你和一大妈先在这儿歇口气,我去院里看看情况。”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一大妈惨白的脸上,放软了声音,“一大妈你放心,老易是个有主意的人,肯定不会有事的。” 可这话连他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说完便准备出门。 何雨柱倚在门框上,方才剧烈跳动的心脏渐渐平复。 穿堂风裹挟着墙角咸菜坛子的酸腐气扑面而来,却让他灵台愈发清明:大刘那几个小子虽混,到底是国营厂的工人,拖家带口的,哪敢真闹出人命? 再说就二十块钱的好处费,犯不着为这点甜头把自己搭进去? 更何况若真捅出天大的篓子,马华那小子早该慌慌张张地跑来报信了。 具体什么情况,明天上班一问马华就全知道了。 他摩挲着下巴,目光扫过院角的老槐树,心里突然一动。 正打算今晚和黄丽华幽会,可苦于没由头脱身,眼下不正是天赐良机? 既能撇清嫌疑,又能落个热心助人的好名声,一举两得。 “一大妈、二大爷,我在这待着也不踏实。” 何雨柱踏前半步,脸上摆出焦急神色,“我也出去找找吧!” 刘海中抹了把额头的汗,连连点头:“那也行,路上当心点!要是有什么情况,赶紧回来报信。” 一大妈颤巍巍攥住他的手,浑浊的泪水又涌出来:“柱子,患难见人心呐!” 何雨柱喉结滚动,避开一大妈灼热的目光,后颈泛起一阵发烫。 他拍了拍她干枯的手背,勉强笑道:“您客气了,都是一个院的邻居。二大妈,您帮忙照看一下一大妈?我回家跟家里人说一声就出发。” “放心!有我在呢!”二大妈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一大妈,掏出衣角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快去吧,这里有我照应。” 一大妈刚站稳就往门口挣,声音发颤:“要不我也去找找吧?老易要是路上出了事……” “使不得!”二大妈一把拽住她手腕,粗粝的手掌像铁钳似的扣着。 “你就别去添乱了,老老实实坐这等消息!这黑灯瞎火的,你一个老婆子深一脚浅一脚,老易没找着,回头你再把自个儿弄丢了!” 一大妈张了张嘴还想争辩,二大妈连推带劝把人按在凳子上:“听我的!柱子他们腿脚快,保准把人安全带回来!” 何雨柱刚要跨过门槛,闻言瞥了眼急得直掉泪的一大妈,喉头漫出声含糊的“啧”。 他摸出支烟叼在嘴里,火柴擦着的火光映亮半张脸:“行了一大妈,您腿脚不利索就别折腾了,院里那么多青壮年呢,我们去找就是了。” 话落不等回应,便把燃着的烟往唇间一抿,抬脚跨出门槛,脚步声渐渐融进夜色里。 何雨柱这话总算让一大妈泄了劲,瘫在椅背上攥紧衣角,眼巴巴望着门口。 何雨柱转身大步离去,夜色吞没了他的身影,唯有院里的老槐树沙沙作响,像是在无声嘲笑这扬精心算计的“热心肠”。 他叼着烟大步流星往中院走,烟头在夜色里明明灭灭。 院里已聚了不少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混着槐树叶沙沙响。 “一大爷怎么会不见了?” “今天下午我还见他在车间呢……” “该不会是……” 话音未落就被人打断:“闭上你的乌鸦嘴!” “德纲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事儿可保不准。” “谦哥说的在理!” …… 何雨柱侧身避开凑过来打听的张婶,鞋底碾过墙根半干的菜帮,蔫黄的菜叶在青砖上蹭出湿痕。 黄丽华的笑靥突然撞进脑海—— 她摇曳的身影,乌黑油亮的秀发垂在胸前,深蓝色工装裹不住她成熟诱人的曲线。 弯腰时,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丰腴的臀部勾勒出美妙的弧度,走动间胸前随着步伐轻轻颤动,不经意间泄露着少妇独有的风情。 她领口微敞处隐约露出白皙肌肤,指尖若有若无的触碰,总让何雨柱心跳漏半拍。 晚风拂过她鬓角碎发,在月光下泛着柔亮光泽。 含情的杏眼微微眯起,朱唇轻启时若隐若现的唇珠透着娇俏,任谁见了都要赞叹一声这小寡妇生得勾人魂魄。 何雨柱嘴角不受控地扬起,心头一片火热,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脚步不自觉地加快往家赶去。 何雨柱回到家推门而入,蒸腾的热气裹着香皂味瞬间涌来。 里屋地上摆着两只盛满热水的大木盆。 于莉正用木瓢轻轻搅动水面,几串气泡咕嘟冒起,她湿漉漉的发梢不断往下滴水,脖颈搭着的毛巾已经洇湿了大片。 于冬梅背对着门,踮脚从墙上钩子取下干净的碎花布衫,叠好的换洗衣物堆在方凳上,旁边搁着半块裂开纹路的香皂。 何雨柱踢掉沾着泥的布鞋,粗声粗气地说道:“老易丢了,贾东旭那小子喝得五迷三道,压根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我得出去帮着找找。” 于莉抬眼笑道:“你跟易中海向来针尖对麦芒,这次怎么突然热心起来了?” 于冬梅也眼睛亮晶晶的好奇地望着他。 何雨柱抹着嘴笑:“我就是去做做样子罢了。等会儿出去在朋友家睡一觉,然后再去黑市逛逛,明早给你们带早点——对了你们想吃啥?” “随便呗。”于莉噗嗤笑出声,手指戳了戳何雨柱的胳膊,“不过你那‘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还是个大美人儿!”何雨柱挤眉弄眼地晃了晃脑袋,故意把“大美人儿”三个字咬得极重。 于莉和于冬梅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来。 于莉娇笑道:“少贫嘴!快去吧,别真让一大妈等急了。” 于冬梅垂眸抿了抿唇,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角,抬头时眼中已蓄满水意,声音不自觉放柔:“别胡说八道了,路上小心点……” 何雨柱转身往门外走,嘴里还嘟囔着:“怎么我说真话就没人信呢?” 话音未落,门“吱呀”一声被关上,何雨柱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于莉望着何雨柱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坏笑,猛地搂住身旁的姐姐于冬梅。 调侃道:“姐,今晚你可得独守空房咯!” 于冬梅被说中了心思,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伸手轻轻捶打于莉的肩膀,娇嗔道:“说什么胡话!今晚我就搂着你睡,看你还敢不敢打趣我!” 说着,故意板起脸作势要把于莉往床上拽,姐妹俩笑闹声顿时在屋内此起彼伏,冲淡了何雨柱离去后的空寂。 何雨柱满脑子晃着黄丽华含情的媚眼,脚下生风地往外赶。 刚到中院门口,迎面撞上阎埠贵父子三人。 阎解成手里攥着搪瓷缸子,被身强力壮的何雨柱撞翻在地,缸子里的茶叶沫子泼了一身。 “瞎狗眼往哪撞!”阎解成抹了把溅到脸上的茶水,脖子上青筋暴起,“傻柱你个……” 话没说完,何雨柱的巴掌已经狠狠甩在他脸上。 阎解成被抽得原地转了半圈,后脑勺重重磕在青砖墙上,发出“咚”的闷响。 还没等他缓过神,又被何雨柱抬腿踹在胸口,整个人仰面朝天摔在地上。 “一大爷丢了,老子正窝火呢!” 何雨柱揪着阎解成的衣领提起来,鼻尖几乎顶着对方的,“再敢放一个屁,老子把你满嘴牙都薅下来喂狗!” 阎解成被掐得直翻白眼,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 阎埠贵慌忙扑上来,干枯的手死死拽住何雨柱的胳膊:“柱子消消气!小孩子不懂事……” “三大爷,”何雨柱猛地甩开手,阎解成瘫在地上直哼哼,“中院路灯坏了,也不张罗换?等摔死个人才舒坦?” 他抹了把嘴角,转身往巷口走,甩下句狠话:“今晚谁再挡老子道,别怪我不客气!” 阎埠贵蹲下身,对着阎解成脑门上就是一巴掌:“作死啊!招惹他干嘛?” 阎解成吐着带血的唾沫,梗着脖子嚷嚷:“不就会动粗吗!有本事……” 话没说完又挨了阎埠贵一巴掌,“本事?你有本事倒是别躺地上!” 父子俩的争吵声混着夜风,飘进何雨柱渐行渐远的背影里。 第257章 黄丽华与何雨柱的缱绻良宵 何雨柱来到黄丽华所在的小院,唯有墙角蟋蟀偶尔轻鸣,惊不起半点涟漪。 他轻手轻脚来到院子深处,推开桂花树旁虚掩的木门,馥郁的花香混着若有似无的雪花膏气息扑面而来。 屋内昏黄的灯光下,黄丽华斜倚在竹编凉席上,葱白似的手指捏着一本翻卷边的《青春之歌》,发梢随意挽起,几缕碎发垂在泛着珍珠光泽的颈间。 听到响动,她睫毛轻颤着抬眸,乌黑的大眼睛亮闪闪的,像浸着一汪清水,笑起来弯成月牙,甜得能滴出蜜来。 藕荷色丝绸睡裙随着起身的动作滑落肩头,露出半截凝脂般的臂膀。 丝滑的布料与细腻肌肤相贴,映得肤色愈发莹润透亮,举手投足间皆是慵懒的风情。 她踩着拖鞋款步而来,裙摆堪堪掠过小腿。 走动间,腰间红绸系带随风轻扬,将盈盈一握的腰肢衬得愈发纤细。 胸前饱满的轮廓在丝绸睡裙下勾勒出诱人的弧度,随着步伐轻轻颤动,似两团绵软的云,在昏暗灯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泽,不经意间将风情尽数展露。 挺翘的臀线裹在丝绸里若隐若现,每一步都似带着勾魂的韵律。 黄丽华星眸亮晶晶的,甜笑着迎上去,尾音带着蜜糖般的黏腻:“何……你来啦。” 何雨柱喉头微动,跨步上前搂住她柔软的腰肢,下巴蹭过她发顶:“喊我柱子好了,咱俩还用得着客套?” 他深深埋首在如云发丝间,鼻尖萦绕着雪花膏混着桂花香的气息,手臂不自觉收紧,将那温软娇躯牢牢圈在怀中。 丝绸布料下传来的体温,烫得他心口发烫。 黄丽华轻笑着仰头,指尖绕着何雨柱胸前的衣扣打转,温热的呼吸扫过他泛红的耳垂:“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是不是对我念念不忘?” 她眼波流转,故意将身子往他怀里蹭了蹭,丝绸裙下若隐若现的曲线在昏暗灯光里泛着柔润的光。 何雨柱喉结滚动,伸手勾住她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手指不经意擦过她滚烫的脸颊:“那是自然了,你这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 说着,他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将人搂得更紧了些。 两人相拥着后退,黄丽华轻呼一声,后背撞上柔软的床铺,何雨柱顺势俯身撑住床沿。 《青春之歌》从她指间滑落,“啪嗒”坠地,晚风卷着书页沙沙翻动,似在为屋内愈发急促的呼吸声伴奏。 黄丽华半眯着眼,指尖沿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缓缓下移,褪色发卡不知何时散落在地,乌黑长发如瀑倾泻,将两人的身影笼罩在朦胧的香气里。 何雨柱喉间溢出低笑,滚烫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掌心隔着丝绸摩挲着细腻的肌肤。 黄丽华仰头咬住他的下唇,眼尾泛起潋滟水光,手臂环上他脖颈,声音带着几分娇嗔与蛊惑:“今晚我是你的,好好疼我……” 她指尖灵巧解开他衬衫的纽扣,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纠缠的身影上镀了层银边。 夜风突然掀起半掩的窗纱,烛火猛地晃了晃,将纠缠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面上。 何雨柱扯开的衬衫不知何时缠上了藤椅扶手,藕荷色丝绸裙摆垂落在地,随着急促的动作一寸寸往上滑,露出一截泛着珍珠光泽的小腿。 黄丽华散落的长发缠住了何雨柱的手臂,乌黑发丝随着剧烈动作绞成凌乱的结,在两人交错的呼吸间轻轻颤动。 竹编凉席发出细碎的吱呀声,混着呼吸声在狭小的屋内流转。 窗外的桂花树沙沙作响,抖落的花瓣飘进窗棂,轻轻覆在何雨柱掉在地上的衬衫上。 屋内交织着凌乱的响动,混着断断续续的娇喘呢喃,在暖黄的灯光里晕染出暧昧的涟漪…… 不知过了多久,云收雨歇。 黄丽华慵懒地窝在何雨柱怀里,脸上泛着满足的红晕,一滴晶莹的泪突然划过她娇嫩的脸颊,转瞬落在他紧实的胸膛上,缓缓滑向两人交叠的身躯之间。 她把脸深深埋进何雨柱温热的胸膛,纤长的手指与他粗壮的指节交缠,声音带着略微沙哑的娇嗔:“何雨柱,你,你就是个……牲口!” 何雨柱低笑着摸索到地上的裤子,从口袋里翻出皱巴巴的香烟和火柴。 黄丽华立刻撑起身子,指尖灵巧地夺过火柴:“我来帮你点上。”火苗跃起的瞬间,照亮了她眼底未散的春水。 “说我是‘牲口’?她们都这么说!”何雨柱叼着烟,吐出的烟圈模糊了他得意的笑。 黄丽华杏眼骤然圆睁,指尖狠狠掐在他腰侧:“‘她们’?合着我还只是‘之一’?” 她佯装发怒的模样,却被自己没忍住的笑意破了功,两人的笑声混着香烟的雾气,在月光里轻轻摇晃。 黄丽华重新趴在何雨柱身上,指尖勾着他敞开的领口,杏眼蒙着层水光:“柱子,你得疼我,待我好。” 她声音发颤,将脸埋进他颈窝,“自从我男人走了以后,你是唯一一个……” 温热的呼吸扫过他的皮肤,带着不容拒绝的依赖。 何雨柱喉结滚动,伸手抚上她纤细的后背,却突然想起什么,闷声道:“那天,我看你和许大茂有说有笑的。” 话音刚落,腰上就传来掐人的力道。 “许大茂三天两头给我送电影票、送帕子,”黄丽华仰起脸,眼尾泛红,“人家总不好冷着脸驳他面子吧?” 她指尖戳了戳何雨柱的胸膛,忽然捏住他的脸左右摇晃,“哎哟,该不会是我们何大主任吃醋了吧?” “我才没有!”何雨柱别开脸,耳根却烧得通红。 “还嘴硬!”黄丽华笑得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发丝垂落下来,在他胸口扫出痒痒的触感。 “你能这样,我心里高兴着呢。” 她突然收了笑,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明你心里有我。” 说完,又在他唇上轻轻一啄,“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以后离许大茂远远的,成了吧?” 何雨柱被她盯得发窘,反手将人一把搂进怀里,下巴重重蹭过她发顶:“知道错就好。” 他故意板着脸,掌心却不自觉揉了揉她纤细的腰肢,“许大茂那小子一肚子坏水,以后见他绕道走。” 黄丽华咯咯笑着往他怀里钻,鼻尖蹭过他衬衫上未散的烟味:“哟,何大主任这是宣誓主权呢?” 她忽然撑起身子,指尖点在他心口,“那‘她们’呢?你以后是不是心里只有我一个?” 何雨柱喉结滚动,翻身将人压住,窗外月光正好落在她泛着红晕的脸上。 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声音低沉得发闷:“再提‘她们’,今晚就不让你睡了。” 话音未落,怀里的人突然轻哼一声,双臂缠上他脖颈,丝绸床单在纠缠间又滑落大半。 远处打更声幽幽传来,惊起院角蜷缩的野猫,却惊不散屋内交织的喘息与轻笑…… 翻云覆雨的热烈褪去,何雨柱将怀中的玉人搂得更紧些,感受着她绵软的身躯渐渐放松。 月光透过竹帘在青砖地上筛出碎银,何雨柱倚着床头点燃香烟,烟雾袅袅间开始打量屋内陈设。 褪色的碎花布帘裹着竹制窗框,墙角立着斑驳的樟木箱,铜锁扣已磨得发亮。 箱盖上摞着几本翻卷边的《大众电影》和《青年一代》,夹在书页间的电影票根随着穿堂风簌簌作响。 八仙桌上歪歪斜斜摆着搪瓷缸,边缘的牡丹图案掉了大半,旁边铁皮饼干盒里零星躺着几颗水果糖,糖纸在月光下泛着细碎的光泽。 他目光扫过墙上挂着的五六条不同花色的丝巾,绸缎面料与褪色的墙皮形成刺眼对比。 衣柜半敞着,藕荷色睡裙旁还挂着件崭新的月白色布拉吉,领口别着枚圆润莹润珍珠发卡 何雨柱轻拍了一下黄丽华如墨般的螓首,指尖掠过她鬓边散落的发丝,点了点那些丝巾衣物笑道:“你那点工资都花在这些东西上了吧。” 黄丽华红着脸,指尖绞着头发轻轻点头:“嗯,我一个统计员每个月就拿45块钱的工资,到月底就花得差不多了,有时候还得借钱渡饥荒。” 她抬眸偷瞄他神色,眼波流转带着怯意,“你嫌我花钱大手大脚了?你也知道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总得找点东西寄托一下……” 她突然攥住何雨柱的手,眼中泛起水光,声音发颤却坚定,“不过以后有了你,我就不会孤单了。” 何雨柱伸手捋了捋她耳后的碎发,指尖擦过她泛红的耳垂:“女人嘛,总归是爱美的,就应该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更何况你这样的美貌佳人了。” “柱子,你真好,你知我懂我。” 黄丽华唇角勾起笑,顺势蜷进他怀里,丝绸睡裙蹭过他光裸的胸膛。 她突然撑起身子,指尖划过他锁骨凹陷处:“快帮我参谋参谋,这些衣服穿哪件最好看?” 说着赤脚跳下床,玉足踩在青砖地上,先是拎起那件月白色布拉吉轻轻抖开,裙摆扬起细碎的褶皱。 又迅速抽出一件鹅黄色碎花衬衫,在身前比划着转了半圈。 月光透过竹帘洒在她身上,映得她眼眸亮如星辰:“这件配新买的蓝裙子会不会太素?还有这件……” 话音未落,又从衣柜里拽出件淡粉色针织开衫,布料垂落在她手腕,衬得指尖愈发莹白如玉。 何雨柱看着她,坏笑道:“你现在这样最好看。” 黄丽华俏脸通红,不过还是落落大方地走了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嘴角上扬说道:“好看我就让你看个够。” 她故意贴近,丝绸睡裙滑落肩头,露出如雪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柔光。 她耳后的碎发轻颤,眼中流转的春意恰似柔波荡漾 。 何雨柱喉结滚动,伸手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将人狠狠揉进怀里。 “光看可不够。”他声音沙哑,带着蛊惑的意味。 黄丽华脸颊泛起红晕,指尖绕着他精壮的胸膛打转,睫毛轻颤,小声嘟囔着“就会欺负人”。 最终垂眸,假装无奈又可怜巴巴地说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屋内的气息愈发灼热,窗外的月光悄然躲进云层,只余下竹帘在夜风中轻轻摇晃。 第258章 晨光里的甜蜜与误会 黄丽华蜷在何雨柱身侧,指尖勾着他汗湿的衣襟轻轻摇晃,凌乱发丝扫过泛红的脸颊。 晨光从窗缝漏进来,在她眼尾凝成细碎的光。 黄丽华轻推何雨柱的肩膀,压低声音,软语呢喃:“柱子,该起来了。天快亮了,再不走,邻居该瞧见了。” 话尾带着未褪的娇嗔,掌心还无意识摩挲着他发烫的胸膛,昨夜的炽热仿佛仍在两人交叠的指尖流转。 何雨柱睡眼朦胧地睁开,伸手将她拽回怀里,下巴蹭过她的发顶:“这会撵我走啦?忘了刚才是谁搂着我,哭着喊着叫我‘好哥哥’了?” 话音未落,黄丽华指尖狠狠拧上他腰侧软肉,杏眼圆睁佯怒道:“没个正经!” 尾音却带着难掩的笑意,耳尖泛红如染胭脂,偏过头不看他得逞的坏笑。 何雨柱吃痛地倒抽一口冷气,喉间溢出闷哼,却反手将她手腕扣在身侧。 滚烫的呼吸裹挟着暧昧气息,扫过她泛红发烫的脸颊:“也就对你这小妖精没辙。” 他低头含住她微张的下唇,辗转轻碾,直到怀中娇躯瘫软如春水,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嗓音沙哑得能滴出蜜来:“再亲热一回,嗯?” 黄丽华拼命摇头,小声嘟囔着:“我可禁不起你这个‘牲口’再折腾了。” 粉拳落在他胸口,却被何雨柱一把攥住,顺势将她发软的手腕按在枕侧。 他俯身时带起的热气扑在她耳畔,惹得颈后泛起细密的颤栗。 见黄丽华嗔怒着要挣扎,他眼底笑意更深,话音未落便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顺着交叠的指缝烫得人心尖发颤。 “瞧你急的。” 他笑着蹭了蹭她鼻尖,顺势把散落在她肩头的长发绕在指尖把玩。 “过两天再来陪你,带件保准让你挪不开眼的好东西。” 黄丽华被他逗得噗嗤一笑,用脚尖轻轻踹他小腿,指尖却不自觉勾住他衬衫衣角,任由他再度俯身,将缠绵的吻落在她发烫的脸颊。 何雨柱借着窗户透进的微光摸索着穿衣服,粗糙的手指扣上衬衫纽扣时,突然想起什么。 他伸手探进裤兜,摸出一卷叠好的钞票和几张花花绿绿的票证,不由分说塞进黄丽华掌心:“这个你拿着。” 黄丽华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纸币,整个人突然僵住了。 晨光直直刺进她发红的眼眶,指尖捏着的钱票发出细碎的响声。 未干的泪痕挂在脸颊,她突然抬手,将钞票用力甩在何雨柱脸上。 “拿开!谁要你的臭钱!” 颤抖的尾音里裹着哭腔,她抓起枕头狠狠砸过去,整个人气得浑身发抖,喉咙却像被棉絮堵住。 “滚!立刻给我滚!我拿真心待你,你就、就把我当……” 话未说完已泣不成声,蜷着身子往墙角缩去,肩头剧烈起伏,像是要把满心的委屈都抖落出来。 散落的钞票飘落在青砖地上,何雨柱几步上前将挣扎的黄丽华箍进怀里。 下巴抵着她发顶闷声道:“宝贝,你这是怎么啦?发这么大火!我把你当自己女人才给你钱,咋还给错了?” 怀中的抽泣猛地顿住。 黄丽华渐渐停止挣扎,泛红的指尖揪着他衣襟,声音闷得发虚:“你不早说!我还以为……” 话没说完,何雨柱已经反应过来,喉间溢出低笑。 黄丽华慌忙伸手去堵他的嘴,却被他趁机咬住指尖轻吮:“原来你以为我把你当成……” “不许说!” 黄丽华急得去捶他胸膛,滚烫的脸颊几乎要烧起来,“人家已经够不好意思了!” 晨光里,她散落的发丝缠住两人交握的手,何雨柱笑着弯腰拾起地上的钱和票,重新塞进她掌心,这次附上的还有个温热的吻。 何雨柱温热的吻落在她掌心,黄丽华浑身发软,顺势瘫进他怀里。 她埋着脸闷声道:“你这榆木脑袋,给钱也不知道说句话,平白惹我伤心。” 指尖无意识揪着他衬衫下摆,把布料绞出深深的褶皱。 何雨柱揽着她的腰轻轻摇晃,下巴蹭过她发顶:“怪我怪我,都怪我,光顾着想让你手头宽裕些,忘了忌讳了。” 话音未落,他突然俯下身,滚烫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坏笑道:“看来穿上裤子就给钱,确实容易让人误会……” 黄丽华脸颊腾地烧到耳根,粉拳雨点般砸在他胸膛,娇嗔道:“还拿我打趣!” 她咬着唇别过脸,唇角却压不住地往上翘,睫毛扑闪着藏住眼底笑意。 “没个正形的……”指尖揪着他衣襟轻轻扯了扯,身子却不自觉往他怀里又靠了靠。 何雨柱顺势扣住她作乱的手腕,翻身将人稳稳圈在怀中,鼻尖轻轻蹭过她发烫的脸颊:“好好好,不说了。” 他握住黄丽华的手贴在自己胸口,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剧烈的心跳,“你摸摸,刚才被你这小拳头一砸,魂儿都快散了。” 见她耳根愈发红透,又低头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说着掏出藏在裤袋里的油纸包,剥开,露出几颗大白兔奶糖,糖纸印着的白兔图案在晨光下泛着光泽,“就知道你爱吃甜的,特意给你带的。” 黄丽华眼睛一亮,却还嘴硬:“谁稀罕……” 话没说完就被何雨柱塞进一颗糖,浓郁的奶香在舌尖化开,憋了许久的笑意再也藏不住。 她含着糖含糊道:“下次再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何雨柱笑着搂住了她,指尖不自觉摩挲着她丝绸睡裙下细腻的腰线。 目光灼灼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你还别说,刚才你怒目圆睁的时候,杏眼含着水光,配上微扬的下巴,怎么就那么漂亮?有种英姿飒爽的感觉,要不你恢复一下?” 他说着,两眼放光,“特别是拿钱砸我那一下——啪!跟甩响鞭似的,力道又狠,气势又足,那种冷艳的美,看得我心都跟着颤了颤。” 黄丽华不依了,白玉似的脸颊泛起醉人的霞色,琼鼻轻哼一声,樱唇微撅佯怒:“不许再打趣人家。” 晨光穿过她散落的青丝,在如玉颈间投下细碎光影,衬得耳垂上未褪去的红晕如沾露的玫瑰。 何雨柱喉结滚动,将她柔软的身子往怀里带了带,滚烫的气息拂过她透着珍珠光泽的耳畔:“真的,要不下次你……” 他忽然凑近,嘴唇贴上她耳垂,嘀嘀咕咕着,那羞人的话语,惹得她耳尖猛地发烫,身子也忍不住轻轻一颤。 黄丽华优雅地偏过通红的俏脸,眼尾绯红似桃花初绽,葱白的小手轻捶他胸膛:“哎呀,你怎么那么坏呀。” 见她羞赧模样,何雨柱再度软磨硬泡。 黄丽华凝脂般的脸颊愈发滚烫,秋水般的眸子泛起涟漪,迟疑片刻后轻轻颔首,贝齿轻咬下唇:“那……那好吧,蜡烛倒是现成的,但是……” 未等她说完,何雨柱已低笑出声,手指擦过她泛着蜜色光泽的唇瓣:“咱们也不用一步到位,来日方长。” 何雨柱穿好衣服,伸手将褶皱的衣角抚平,目光里满是不舍:“我真的要走了。” 黄丽华赤着脚快步上前,双臂用力圈住他那充满爆发力的腰腹,脸颊贴在他厚实的后背上轻轻蹭了蹭:“我也舍不得你,下次早点来看我。 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透过衬衫布料,烫得何雨柱心口一颤。 何雨柱转身回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轻轻摩挲:“放心,很快的。” 临出门时,他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咧嘴笑道:“今天去食堂一号窗口,我给你打红烧肉,管够!” 黄丽华弯着眼睛点头,却又蹙起秀眉,眼波流转间透着几分担忧:“我们在厂里走那么近是不是对你的影响不太好?” “这有啥!” 何雨柱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我向你献殷勤,你装作很骄傲不理睬我就是了,你那么漂亮身边这种人不少吧,也不差我一个。” 黄丽华先是一愣,随即唇角上扬,越想越觉得有趣。 她掩着嘴轻笑,眼尾泛起盈盈笑意:“那在厂里我就把你当成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咯!” 说着,她笑得花枝乱颤,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何雨柱一把将笑软了身子的她捞进怀里,故意板起脸:“好啊,敢打趣你男人。” 他低头在她泛红的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嗓音带着几分蛊惑:“等晚上没人的时候,看我这只‘癞蛤蟆’怎么好好收拾你。” 说罢,他又在她唇上飞快啄了一下,这才松开人,转身时还不忘抛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食堂见,我漂亮的‘天鹅小姐’!” 何雨柱轻推开屋门,回头时正撞见黄丽华倚在门框上。 她裹着薄衫,发丝随意挽着,晨光为她镀了层柔光。 四目相对,她脸颊泛起红晕,轻轻挥了挥手。 何雨柱喉头一紧,咧嘴一笑,转身踏出院子。 走出几步又忍不住回望,见她还立在原地,身影渐渐与晨雾融为一体,心跳又乱了半拍。 第259 章 枕间余温与院中的情愫 晨光漫过窗棂,在她绯红的脸颊镀上一层蜜色光晕,整个人像是浸在春日的晨雾里。 她把脸埋进被褥,回想起方才交织的炽热与缠绵,耳尖瞬间烧得滚烫—— 那凌乱的呼吸、纠缠的体温却早已在心底烙下深痕。 此刻独处,被褥间残留的气息都成了滚烫的回忆,搅得心里像揣了只扑棱棱的蝴蝶,连指尖触碰过的床单褶皱,都在无声诉说着方才的亲密。 “这一晚上,倒像是做梦似的。” 她喃喃自语,唇角不受控地扬起,连尾音都带着甜腻的颤意。 那些带着烟火气的亲昵,那些藏在嬉笑里的牵挂,比大白兔奶糖还要甜上三分,叫人心里又暖又痒,恨不得时光就停在他搂着自己的那一刻。 她翻了个身,阳光透过纱帘洒在绣着并蒂莲的被面上,映得满屋都是细碎的光斑。 昨夜的癫狂与炽热在脑海中翻涌,“畅快”二字刚浮上心头,她便忍不住轻笑出声。 指尖轻轻点了点发烫的脸颊,心底漫开的甜蜜几乎要溢出来—— 大概只有在他面前,自己才敢这般肆意又鲜活,将平日里藏起的情愫都化作了热烈的回应。 黄丽华按下心中的悸动,指尖微微发颤地展开那叠带着体温的钱票,开始清点了起来。 她万万没想到,何雨柱竟一次性掏出这么多财物—— 十张边角微卷的“大黑十”泛着岁月的哑光,币面工农并肩的图案在日光下流转着古朴光泽。 五张面值五斤的全国粮票边角磨得发毛,边缘处还沾着几缕若隐若现的汗渍。 三张十尺布票更夸张,油渍在纸面晕开深色印记,却丝毫无损规整的铅印字样。 这些带着何雨柱体温的票据突然砸在掌心,烫得她眼眶瞬间发烫。 她攥紧带着何雨柱体温的钱票与票据,鼻尖萦绕着钱票特有的油墨香与他身上的香皂味,胸腔里满是雀跃—— 在物资紧俏的年月,他竟舍得将百元巨款连同珍贵票证一股脑塞给她,这份沉甸甸的心意,比任何承诺都炽热。 可笑意还未散尽,指尖突然微微发颤,冰凉的疑虑顺着脊梁爬上后颈:轧钢厂的工资有限,柱子怎么会随手拿出这么多财物? 绣着并蒂莲的枕巾被她无意识揪皱,望着晨光里晃动的窗影,她轻声呢喃:“柱子……你可千万不能做坏事啊。” 晨光斜斜地洒在四合院斑驳的青砖地上,何雨柱哼着《智取威虎山》的调子,脚步轻快地往家走。 他一手拎着装满豆浆的大暖壶,壶盖边缘凝着水珠轻轻晃荡。 他刚从黄丽华那儿出来,没带盛豆浆的家伙,便熟稔地向早点铺的私方经理老周借了这暖壶。 另一手拎着的油纸包不断溢出香气,包子、油条、油饼和糖三角的热气,混着豆浆的醇厚,在晨光里飘散开来 。 刚拐进中院,就听见东厢房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娄晓娥披着件淡青色外衣,衣襟半敞着,雪白的脖颈下若隐若现一抹春光,发丝随意挽着,几缕碎发垂落在胸前。 她跟在蹦蹦跳跳的雨水身后走了出来,眼角还挂着未消的睡意,揉着太阳穴的动作让松垮的衣领又滑落几分,露出大片白腻的肌肤。 “哟,晓娥,昨晚睡雨水屋了?今儿起得挺早啊。” 何雨柱咧嘴笑着正要开口,目光不经意扫过娄晓娥半敞的衣襟,呼吸瞬间乱了节奏。 晨光斜斜掠过她雪白的脖颈,往下是若隐若现的大片肌肤。 随着她抬手的动作,领口滑落,细腻的肌理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几缕碎发垂落在微微起伏的曲线上,像是勾魂的丝线。 他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突然觉得嘴里发干。 明明隔着几步距离,娄晓娥身上若有若无的气息却直直撞进鼻腔,手中油纸包滚烫的热气变得绵软无力,抵不过眼前那抹晃人的春光。 娄晓娥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捏了捏衣领,却故意没有将衣襟拢紧。 偷瞄何雨柱时,眼中满是藏不住的柔光,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换地方就认床,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宿。” 话刚落,两人的目光便撞个正着,她耳尖猛地发烫,慌乱地将视线转向别处,发梢随着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却藏不住唇角抑制不住的笑意。 可没等何雨柱移开目光,她又突然抬眼,直勾勾迎上他灼热的注视。 眼波流转间尽是柔意,唇角的笑意像蜜浆般漫开,甜得化不开。 伸手理耳边碎发时,腕间银镯轻晃,她微微侧身,借着转身的动作让半敞的衣襟自然滑落更多,白皙肌肤在晨光里映出细碎的光。 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这暧昧的气息点燃,变得滚烫而黏稠。 雨水像只欢快的小鸟似的蹦到何雨柱身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早点,咽了咽口水。 随后踮起脚尖凑到哥哥耳边,小声说道:“哥,昨儿晚上可有意思了。晓娥姐瞧见贾东旭烂醉如泥,走路直打晃,从后院深一脚浅一脚地晃悠出来。” 她顿了顿,又压低声音:“你又不是不知道,许大茂那酒量跟贾东旭半斤八两,喝起酒来比谁都猛,一沾酒就醉,撒起酒疯更难缠。 晓娥姐懒得回屋伺候那个醉鬼,就索性在我那儿对付了一晚。” 说完,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何雨柱脸上浮现出一抹幸灾乐祸的坏笑,眼底满是戏谑的光。 娄晓娥昨晚没回去,那许大茂可不就得遭大罪? 昨晚他从二大爷家出来时,分明看见许大茂被八仙桌结结实实压在底下。 醉得神志不清的家伙,就那么瘫在桌底哼哼唧唧,怎么都爬不出来。 想到许大茂那副狼狈模样,何雨柱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心说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哥你傻笑什么?”雨水仰着脑袋,好奇地戳了戳何雨柱的胳膊,“准是藏着什么‘好事’,快跟我说说!” “行了行了,赶紧洗漱去,吃完早饭还要去上学呢。” 何雨柱拍了拍妹妹的脑袋,故意板起脸。 雨水应了一声,转身时正巧对上娄晓娥的目光,突然有些手足无措。 她挠了挠后脑勺,眼睛一亮道:“晓娥姐!我那还有没用过的新牙刷,我去给你拿!” 娄晓娥笑得眉眼弯弯,眼底盛满温柔,伸手轻轻捏了捏雨水的脸颊:“雨水你真好,我没白疼你。” 雨水脸颊微红,像只欢快的小兔子般蹦跳着应道:“那当然!晓娥姐平时总给我带好吃的好玩的,我也要把好东西都留给你!” 说着,她一溜烟儿地往屋里跑去,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 何雨柱的目光黏在娄晓娥身上,直勾勾地盯着她半敞的衣领下若隐若现的肌肤,喉结不自然地动了动。 好一会儿才笑着又转头看向娄晓娥,“晓娥,你也赶紧收拾收拾,一块吃点热乎的。” 娄晓娥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过来,在离他半步之遥处停下。 指尖轻轻扫过他的衣袖,眼波流转间满是狡黠:“还看,想看哪天有机会我让你看个够……” 说完,她咬着下唇,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指尖不经意地划过他的手背,留下一阵酥麻。 何雨柱喉间溢出一声闷笑,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喉结滚动了两下,故意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当真?可别哄我——” 尾音拖着颤巍巍的钩子,眼底燃着灼热的火苗,视线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个遍,又挑眉看向她的眼睛,“到时候你想躲,我可不依。” 娄晓娥脸颊瞬间腾起红晕,这才惊觉自己方才的大胆,慌乱地后退一步,绞着衣角的手指微微发颤。 她不敢再迎上何雨柱炽热的目光,低头盯着青砖缝里冒头的野草,心里直打鼓:自己怎么就说出那样的话? 正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时,雨水欢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晓娥姐给你,新买的还没用过呢!”雨水举着牙刷连蹦带跳地跑过来,丝毫没察觉两人之间紧绷的气氛,“快拿着刷牙,刷完我们一起吃早饭。” 娄晓娥接过牙刷,耳尖仍发烫:“雨水,再帮我拿个搪瓷缸子?” “哦对哦!”雨水一拍脑袋,风风火火转身跑向堂屋,片刻后攥着个带蓝边的搪瓷缸子折返,“晓娥姐你先用我哥的吧!” 娄晓娥刚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何雨柱带着笑意的尾音:“晓娥——” 那声音像根羽毛,轻飘飘地挠在她心尖。她攥紧缸子,脊背瞬间绷直,却没回头。 “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啊。” 何雨柱双臂大喇喇地抱在胸前,歪着脑袋倚在门框上,慢悠悠的话音追上来,带着几分滚烫的暗哑。 他故意将尾音拖得绵长,嘴角噙着抹坏笑,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娄晓娥泛红的耳尖。 仿佛要看穿她强装镇定下的慌乱:“我这人记性可好了,说过的话,梦里都得念叨着。” 娄晓娥脚步踉跄了半拍,粉面涨得通红,硬着头皮往前走。 可那道灼热的目光像是带了钩子,勾得她心弦乱颤,余光瞥见何雨柱倚在门框上,双手抱胸,嘴角噙着坏笑,目光像火似的烙在她后颈。 明明该羞恼地快步逃离,可脚尖却像生了根,竟盼着他再说出些撩人的话来。 走出去两步,她突然转身,杏眼圆睁,本想狠狠瞪他一眼,却在撞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时乱了阵脚。 睫毛扑闪着,心里又羞又急,面上却强装镇定:“来就来,我怕你?” 声音不自觉发软,尾音还打着颤,连自己都没察觉,这逞强的话语里,藏着几分隐隐的期待。 何雨柱挑眉,喉间溢出一声低笑,眼底的光愈发灼热:“好,我等着。” 娄晓娥攥紧缸子转身就走,心跳快得要冲出嗓子眼。 她咬着唇加快步子,溅起的水花混着晨光,在青砖地上晕开一片慌乱的涟漪。 第260 章 娄晓娥情愫袒露,于莉筹划生日宴 何雨柱伸手轻轻揉了揉妹妹的小脑瓜,假装严肃地说:“大人的事儿,小孩子别瞎打听哈。” 雨水不服气地甩开何雨柱的手,胸脯一挺,气鼓鼓地说道:“我都上高一了,早就是大人了!别总把我当小孩子!” 何雨柱看着妹妹气呼呼的可爱模样,忍不住嗤笑一声:“上了高一就尾巴翘天上去啦?昨儿是谁还眼巴巴追着我要大白兔奶糖来着?” 说完,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眉头微微皱起,开口问道:“对了雨水,易中海那老小子找着了没?” 雨水听到这话,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谁知道呢?院里那帮人你刚走就咋咋呼呼跑出去找了,把附近几条胡同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找着。” 她伸手拍了拍衣角,眼神里全是无所谓,“这么大个活人还能丢了不成?指不定躲哪喝醉了,躺了一晚上呗。” “不和你说了,我洗漱去了!”雨水翻了个白眼,转身往屋里小跑,马尾辫在脑后晃得欢快。 何雨柱望着妹妹蹦蹦跳跳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咧嘴直乐——雨水现在可比从前活泼开朗多了。 正想着,娄晓娥拿着何雨柱的搪瓷缸从水池边转回来,缸沿还沾着些许水渍。 她把搪瓷缸递过去时,耳尖泛红:“我用完了,你用吧……” 何雨柱盯着缸沿那圈若隐若现的唇印,突然凑近压低声音:“晓娥啊,这算不算是间接接吻啊?” “谁、谁和你间接接吻!” 娄晓娥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儿,猛地后退半步,搪瓷缸撞在何雨柱掌心,发出清脆的声响,惊得檐下休憩的燕子扑棱着翅膀飞了出去。 她抬手要打,却被对方笑嘻嘻躲开,还故意冲她做了个鬼脸。 看着何雨柱边躲边往水池跑的模样,娄晓娥又气又羞,狠狠跺脚转身。 发丝垂落遮住泛红的眼角,嘴角却不受控地扬起个极浅的弧度,像是藏不住的蜜从心底溢到了唇边。 她佯装整理鬓发,指尖摩挲发烫的耳尖,目光黏在何雨柱背影上,直到衣角被风掀起又落下,才惊觉嘴角不知何时噙着笑。 何雨柱洗漱完,用毛巾胡乱擦了把脸,水珠顺着下颌线滴在衣领上。 他晃着膀子从水池边往回走,远远就瞧见娄晓娥正倚着老槐树,和雨水头挨头说着悄悄话。 雨水眉眼弯成月牙,指尖捏着一粒水果糖,轻轻塞进晓娥掌心。 娄晓娥凑近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雨水耳畔。 说到关键处,娄晓娥声线压低,雨水忽而瞪大了眼睛,睫毛都跟着轻颤,忽而猛地捂住嘴,眼里满是藏不住的惊讶。 娄晓娥见状,脸颊瞬间红得发烫,慌忙垂眸专注剥着糖纸,温柔恬静的模样惹人心动。 发梢被风吹散时,她还不忘抬手,将雨水耳旁的碎发细心别到耳后。 见两人投缘的样子,何雨柱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胸腔里像是被塞进了团棉花,又软又暖。 他掏出钥匙,“咔嗒”一声拧开家门,将裹着油纸的早点轻轻放在堂屋的八仙桌上。 穿过门帘,就听见里屋传来轻轻的谈笑声。 原来于莉和于冬梅姐妹俩早就醒了,正倚着枕头,叽叽喳喳说着悄悄话呢。 他大步抬脚迈过门槛,顺势一把搂住靠在床沿的于冬梅。 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啵”地落下一吻:“一大早就聊得这么开心呀,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快给我听听!” “哎呀柱子,你别闹!” 于冬梅娇嗔着轻轻推开他,鬓角的碎发都被蹭得有些乱蓬蓬的了。 她脸颊浮起淡淡红晕,下意识朝于莉的方向飞快瞥了一眼,唇角抿起又松开,低头理了理衣角,动作里藏着几分不自在。 于莉跪坐在铺着粗布床单的床上,一双杏眼亮晶晶的:“我们正合计着我过生日的事儿呢!你说,咱们是在家弄一桌子好菜热闹热闹,还是去外头馆子搓一顿呀?” 何雨柱随手搂住于冬梅就在床沿坐下,于冬梅虽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不动声色地往他怀里靠了靠,享受着这份亲昵。 他眉头微微蹙起,语气带着几分烦躁:“要我说,干脆去全聚德吃烤鸭!院里那帮人没一个省心的,要是带客人回来吃饭,保准得被贾张氏那个老泼妇搅了好心情!” “还是你想得周到!” 于莉乖巧地点点头,葱白似的手指掰来掰去数着:“院里得请晓娥姐、文丽姐,厂里再叫上晓梅、红梅姐,还有树国和海棠也得喊上。 不过老爷子接了城西赵家的婚宴席面,忙得走不开,他让咱们年轻人自己玩个痛快!” 何雨柱摩挲着下巴,装作不经意地问:“丽雅呢?她到时候能来不?” 话刚说出口,就迎上于莉似笑非笑的眼神。“就知道你惦记着你的漂亮妹妹佟丽雅!” 于莉笑着抄起枕边的帕子轻轻甩过去,“人家文工团有重要演出,哪是你想见就能见着的呀!” 何雨柱被帕子砸了个正着,却不恼,反倒嬉皮笑脸地凑过去:“我这不是想着丽雅跳舞好看,叫来给生日宴添个彩头嘛!” 话音未落,于莉从身后搂住他的脖子,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少拿借口搪塞,你心里那点小九九当我们看不出来?” 何雨柱脑袋一缩,摆出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天地良心!我何雨柱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老实人,心里从头到尾就只装得下你一个!” 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胸脯,逗得于莉“噗嗤”笑出声。 “对对对,你最老实了。” 于莉伸手揪了揪他的耳朵,眼波流转间满是狡黠,“那麻烦这位‘老实人’,先把你不安分的脏手从我姐怀里拿出来?” 她故意板起脸,却藏不住嘴角的笑意。 何雨柱不仅没松手,反而厚着脸皮又往里探了探,将怀里的于冬梅搂得更紧了些,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坏笑,丝毫不顾对方瞬间涨红的脸颊。 于冬梅轻轻推了推他,白嫩的小手指了指墙上的挂钟,随后指尖理了理被蹭乱的鬓发,声音软糯:“快6点半啦,再不起洗漱吃早饭,上班、上学都要迟到咯。” 说着利落地掀开被子,蓝花布床单上还留着淡淡的兰花香。 何雨柱笑着冲堂屋扬了扬下巴,语气带着几分得意:“别急!早点和豆浆都买好了,就搁堂屋八仙桌上,还热乎着呢!” 他眉飞色舞地比划着,“油条炸得酥脆,糖三角甜得流心,你们洗漱完就能开饭,保准误不了事儿!我这就去拿碗筷!” 话音未落,人已经风风火火往厨房跑,碗筷碰撞声随即响起。 晨光透过窗棂洒进来,两姐妹相视而笑,满室的温馨里,飘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第261章 许大茂的狼狈和娄晓娥的算计 瓷碗里升腾的热气,混着油条与豆浆的香气,把整个屋子都熏得暖融融的。 雨水咬了一大口糖三角,腮帮子鼓得像小仓鼠。 却仍迫不及待地分享着校园趣事:“昨天我去上学,晓娥姐给我的的确良衬衫、塑料凉鞋,还有嫂子借我的新自行车,可让我在同学们面前风光了好一阵!” 她稍作停顿,眼睛里闪烁着得意的光芒,又兴奋地补充道:“隔壁班的小芳以前总爱显摆,这回见了我,眼睛都直了!” 她眉飞色舞地比划着,嘴角沾着的糖渣都顾不上擦。 娄晓娥托着腮,唇角噙着温柔笑意,轻轻问道:“谁是小芳呀?” “嗨,小芳大名叫刘芳,是她们学校的校花!那模样长得嘿……” 何雨柱正说得眉飞色舞,后腰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倒抽一口冷气回过神来—— 不知何时,于莉的指尖已掐在他腰上。 只见她眉眼弯成月牙,似笑非笑地嗔道:“哟,你倒是对漂亮姑娘的事儿门清啊?” “冤枉啊!我就听雨水提过一嘴!” 何雨柱夸张地举起双手求饶,脑袋往于莉肩头蹭了蹭。 这滑稽的模样惹得众人捧腹大笑,雨水笑得前仰后合,眼角泛着泪花,连话都说不连贯。 于冬梅笑得拿帕子捂着嘴,娄晓娥也红着脸别过头,肩头微微颤动。 连院墙上晒太阳的花猫都被惊得竖起尾巴,“噌”地窜进了草丛。 何雨柱喝干碗底最后一口豆浆,放下碗筷,站起身拍了拍裤腿:“我得早点去厂里。昨天从红星公社弄回来两头大肥猪,今天要去做红烧肉,这事儿可拖不得!” 他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到门口,抓起挂在墙上的工作服,转头看向于冬梅和于莉,神色认真道:“冬梅,你陪莉莉去上班路上多多照应着她点。” 于冬梅笑着点头应下:“放心吧柱子,有我在,保准把莉莉平平安安送到厂里!” 于莉走到门口,轻轻拽了拽何雨柱的衣角,眉眼间满是关切:“你路上也注意安全,别太累着。” 何雨柱回握住她的手,咧嘴一笑:“知道啦,等我晚上回来!” 他刚要跨出门槛,又突然转身,目光落在还在吃饭的娄晓娥身上,笑道:“晓娥,我走了啊。” 彼时娄晓娥正将一个包子塞进嘴里,腮帮子鼓得圆滚滚,闻言慌忙抬起头,含混不清地“唔”了一声,不住点头。 于莉见状,噗嗤笑出声,轻轻搡了何雨柱一把:“哎呀你故意的吧!就会欺负人,没看晓娥姐正吃着饭呢?” 何雨柱挠挠头,嘿嘿笑着闪出门外,脚步声很快消失在院子里。 出了家门,何雨柱的脚步不自觉加快,心中还是不由得有一丝忐忑。 其实做红烧肉倒不是什么急茬,关键是昨晚易中海一宿没回来,也不知道大刘他们把这家伙怎么样了。 他想着,还是得早些去厂里问问马华具体情况,接下来才好应对。 晨光悄然爬上四合院的青瓦,洒下一片温柔。 娄晓娥刚用完早饭,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便轻轻哼起了《九九艳阳天》。 她迈着轻快的步子跨进后院的院门,头上那枚镶着珍珠的银质发卡随着步伐在肩头轻轻晃动,折射出细碎的光芒,为这静谧的清晨增添了几分灵动与贵气。 推开门却撞见许大茂裹着条皱巴巴的薄被,缩在床头抖如筛糠。 左眼肿得只剩条缝,右脸青紫交加,裂开的嘴角还渗着血痂,模样狼狈得像被踩扁的癞蛤蟆。 他一条腿扭曲着搭在炕沿,小腿肿得发亮,青筋暴起,脚踝高高隆起——正是被贾东旭弄倒的八仙桌砸伤的。 而他左手死死攥着块破布,掌心被踩得淤青发紫,指关节微微扭曲——那是被秦淮茹狠狠踩了一脚留下的印记。 “晓娥你可回来了!” 许大茂瘫在床上哼哼唧唧,想动弹却疼得直抽气。 他那件皱巴巴的藏青色的确良衬衫歪歪扭扭地挂在身上,掀开衣角,腰腹处新添的淤青泛着可怖的乌紫,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他拽着娄晓娥衣角哭得抽气,“我好心请贾家吃饭,谁承想贾东旭发酒疯,掀翻桌子把我砸得半死!酒盅碎渣扎进肉里,现在喘气都疼……” 他又举起肿胀变形的左手呜咽道:“秦淮茹还趁乱踩我手,差点没给我踩断!你看看,痛死我了!” 话语里满是委屈,却浑然不提自己先对秦淮茹动歪心思,惹得她怀恨在心的事,倒像个无辜受害者般嚎啕不止。 许大茂哭得涕泪横流,话音未落,娄晓娥已经往后退了半步,捏着手帕掩住口鼻,眼神里满是嫌恶。 她不耐烦地蹙起眉,双眼微瞪:“行了行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要撒泼打滚上别处去,别在这儿脏了我的眼!” 她歪着头转了转眼珠,突然蹙起眉尖:“我从小娇生惯养,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连熬粥都能把锅烧糊,哪照顾得好你这一身伤?” “要不我去外头叫个蹬三轮的,把你送回你爸妈那儿,二老伺候人细致……” “别!我不去!”许大茂挣扎着要坐起来,扯动伤腿瞬间疼得冷汗直冒,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 他哆嗦着拽住娄晓娥的袖口,哭腔里带着几分崩溃:“我这样回去了让街坊四邻看见了多没面子?!到时候全院子的人都得戳我脊梁骨!” 娄晓娥却充耳不闻,弯腰从床底下拽出一个乌木镶铜边的皮箱。 她掏出钥匙插入锁孔一转,“咔嗒”一声脆响,麻利掀开箱盖。 箱内的丝绒衬布里,数十根金条在晨光下泛着冷光。 她指尖轻捻,拈出两根金条在许大茂眼前晃了晃:“这是你的医药费和营养费,去了好好养着。” 许大茂的小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肿成馒头的脸都因激动涨成猪肝色。 他慌忙伸手去够,却被娄晓娥轻巧躲开:“答应得爽快点,这就是你的。” “行行行!我去!现在就去!” 许大茂两眼瞬间放光,动作麻利地接过金条,指尖紧紧攥住泛着冷光的金属,仿佛生怕被人抢走。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冲着娄晓娥努了努下巴,说道:“你去胡同给我叫辆三轮车吧,我这伤腿可走不了路。我得先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 娄晓娥嗤笑一声,转身从衣柜里翻出件还算齐整的外套,随手丢在许大茂身上:“好歹穿体面些,别让街坊笑话。” 说罢又拉开樟木箱,将叠得方方正正的衬衫、长裤一股脑塞进去,还不忘往里塞了两双新袜子。 她快步出了院门,在胡同口好说歹说才拦下辆三轮车。 车夫探头瞧了瞧许大茂的惨样,正要议价,娄晓娥摸出一块钱拍在车辕上:“送到医院,剩下的当脚力钱。” 等她折返屋内,许大茂正龇牙咧嘴地往身上套衣服。 娄晓娥二话不说,上前扯住衣领帮他整理,随后弯腰提起装满衣物的樟木箱,径直往门外走去,将箱子稳稳地放上三轮车。 车夫搭把手将许大茂搀上车,娄晓娥站在院门口抱臂看着三轮车晃晃悠悠碾过青石板路,车轱辘碾过坑洼时,许大茂疼得嗷嗷直叫。 秋日的风卷起她的碎花裙摆,她仰头望着湛蓝的天空,感觉连呼吸都变得轻快起来,直到那抹狼狈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胡同转角,才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往回走。 娄晓娥脸上浮现出狡黠又神秘的笑意,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角的纽扣喃喃自语:“伤筋动骨一百天……” 她突然仰头轻笑出声,眼底闪过势在必得的光,“这一百天,这个家终于是我的天下了!傻柱你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秋日的阳光落在她扬起的嘴角,将那抹志得意满的神色镀上一层明艳的金边。 于莉正扶着自行车车把准备和于冬梅出门,远远瞧见娄晓娥哼着小曲儿往这边晃悠。 立刻笑着扬声打趣:“哟,晓娥姐!你们家大茂这是咋了?我刚瞅见三轮车拉走的时候,鬼哭狼嚎的!” 娄晓娥捂着嘴“噗嗤”笑出声,发间珍珠发卡跟着轻轻晃动:“还能咋?倒霉催的呗! 先是黑灯瞎火在暗巷让人套麻袋揍了个鼻青脸肿,瘸着腿回院儿,又让你们家傻柱堵在门口补了两拳。 好不容易蹭到中院,贾东旭风风火火冲出来,直接把他撞得四仰八叉,连带着被雨水不小心踩了手。” 她故意拉长语调,眼尾弯成狡黠的月牙,“你说惨不惨?这还不算完! 回家吃顿晚饭的功夫,贾东旭喝高了掀桌子,正巧砸他腿上,临走秦淮茹还往他手心碾了一脚——啧啧,你说是不是衰到家了?” 于莉听得瞪大了眼睛,手里的自行车铃铛“叮铃”晃了一下:“乖乖,这一串遭下来,许大茂上辈子怕不是刨了人家祖坟!” 一旁的于冬梅抿着嘴直乐,秋风吹得她丝巾轻轻飘起,三个人的笑声混着车铃声,惊飞了院墙上打盹的大橘。 第262章 食堂里的杀猪准备&易中海事发被抓 晨露的凉气还沾在裤脚,跟食堂里的暖烘烘一混,倒有点舒服。 往里瞅,帮厨刘岚他们已经围着案台、灶台忙碌了起来。 郑嫂正蹲在地上刷那口杀猪要用的大铁锅,锅里的水“哗哗”响着漫出来,在青砖地上积了一小滩。 老赵蹲在墙角磨着刀,砂轮“沙沙”转着,火星子时不时溅到脚边的柴火堆上。 刘岚则在收拾墙角的麻绳、铁钩,嘴里还念叨着“等会儿抬猪得用结实的”——不然猪跑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刘岚眼尖,抬头看见何雨柱走了进来,手里的铁钩“当啷”掉在木盆里,溅起两滴水星,脸上露出惊奇:“哎哟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傻柱你今天咋来那么早?” 边上的郑嫂直起身,手里还攥着刷锅的竹刷子,闻言推了一把刘岚说道:“人家何师傅现在是咱食堂的副主任了,别整天“傻柱”“傻柱”的了,这样影响多不好啊。” 何雨柱听见,往灶边挪了两步,笑着说道:“没事儿,我刚来轧钢厂那会刘岚就在这上班了,多少年的老交情了。” 何雨柱心里头琢磨着:刘岚可是李副厂长的蜜,我怎么可能去得罪她! 不过……这李副厂长也是啊,口味挺独特的,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刘岚弯腰捡起铁钩,脸上带着点得意,嘴角微微翘着,眼尾却又漾着点说不清的感动。 她接话道:“就是,我跟傻柱那么多年的老交情了。 要说他做的菜,还得是那红烧肉最绝,油亮亮的裹着酱汁,肥的不腻瘦的不柴,我家大小子上次吃了,现在还总念叨呢。” 老赵停下砂轮,拿布擦了擦刀刃,抬头笑道:“到底是当了副主任了,柱子沉稳多了。 不过说起来,柱子你做的红烧肉是真让人念想,这阵子厂里伙食素净,好些日子没闻着肉香了,今天可有口福了。” 两个年轻帮厨里的小胡扛着木板往中间挪,一边喘着气一边接话:“何师傅我可一直就惦记着您做的红烧肉呢,油光锃亮的,肥肉入口就化,瘦肉还带劲儿,这阵子没见着荤腥,想着都流口水!” 另一个年轻帮厨小王赶紧点头:“可不是嘛!我家里头就盼着我今天能捎点肉回去,要是能有您做的红烧肉,回去跟大白菜一炖,那滋味—— 白菜吸足了肉香,想想都美!上次您做的我没吃够,今天可得敞开了吃。” 郑嫂见众人说起何雨柱的厨艺,又补充道:“他做的红烧肉是真下饭,我家妞妞上次就着那肉,一顿吃了满满两碗米饭,直喊再来一块,现在还总问啥时候能再吃着何叔叔做的肉。” 就在这时,食堂门口“吱呀”一声被推开,何雨柱的徒弟马华和同事杨师傅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马华一抬眼就瞅见了何雨柱,赶紧脸上堆起笑,腰板挺得笔直,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师父早啊!” 杨师傅也跟着点头打招呼:“柱子,今天来挺早。” 何雨柱瞅见马华和杨师傅走进来,先扬手冲杨师傅笑了笑:“杨师傅早上好啊。” 等杨师傅应声点头,他才转向马华,眼睛几不可察地眨了两下,手在背后悄悄摆了摆,示意他过来。 随即他几步上前,一把拽住马华的胳膊,嘴上还念叨着“马华你过来,我有点事跟你说”,不由分说就把人往食堂角落那个堆着杂物的小库房拉。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杨师傅愣在原地,手里的饭盒差点没端稳。 他瞅着两人急匆匆钻进小库房的背影,挠了挠后脑勺,心里直犯嘀咕:这师徒俩今儿个咋回事?神神秘秘的,跟有啥见不得人的事儿似的。 不过杨师傅向来不是爱嚼舌根的性子,摇摇头把这点纳闷抛到脑后,找了个角落放下饭盒,挽起袖子就加入了忙活的队伍。 小库房里堆着些白菜、萝卜,还有几捆大葱,都是耐储存的菜,靠着墙角还摞着几个旧蒸笼,光线有点暗。 何雨柱刚把库房门掩上,就松开马华的胳膊,脸上的笑容收了个干净。 他压低了嗓门急切地问道:“马华,我问你,昨天你跟大刘他们,把易中海那老小子怎么着了?他昨儿一整夜都没回四合院,到底出了啥岔子?” 马华被师父这连珠炮似的问话逗得想笑,故意耷拉着眼皮,慢悠悠地往墙角靠了靠,嘴角撇了撇,还想卖个关子:“师父,您先别急啊……” “别急?我能不急嘛!” 何雨柱眉头拧成个疙瘩,伸手在马华胳膊上拍了一下,语气都带了点慌:“你跟大刘他们该不会真把事闹大了吧?难不成……难不成把易中海那老家伙给埋了? 马华啊,你可别犯糊涂!出人命的事儿咱可不能干,那是要挨枪子的!” 马华一听这话,赶紧直起身子,摆手笑道:“嗨呀师父,您想哪儿去了!我们哪有那胆子啊!” 他说着,还特意探出头,扒着门缝往库房外瞅了瞅,见没人过来,才又缩回脑袋。 凑近何雨柱,声音压得更低了:“昨天下了班,我跟大刘他们约在厂后门那棵老槐树下碰面。” “哦?”何雨柱挑了挑眉,“然后呢?” “然后大刘就带着俩兄弟,去套许大茂的麻袋了。” 马华咂咂嘴,接着说:“我就带着另外俩人,按原计划跟着易中海。 您猜怎么着?那老小子下班没直接回家,反倒绕去了烟袋斜街那边的一个小巷子,黑灯瞎火的,瞅着就不对劲。” 何雨柱一听就急了,伸手在马华胳膊上拍了一下:“你小子别卖关子了,快说说后来怎么样了!到底进了哪户人家?” 马华往库房门口又瞟了一眼,压低声音说:“后来啊,易中海这个老小子在巷子尽头停了脚,敲了敲一扇看着不起眼的木门。 里头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他猫着腰就钻进去了——那可是个暗门子!” “啥?”何雨柱眼睛瞪得溜圆,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易中海这老东西,看着一脸正经,没想到是人老心不老啊!他着急忙慌的,一下班就往这种地方钻?” 马华嘿嘿笑了两声,咂摸咂摸嘴说:“师父您是不知道,那“半掩门”是刚开张没多久的,听说里头那娘们长得可俊了,那皮肤白得跟豆腐似的,身段也苗条……” 何雨柱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脸一沉。 “马华你小子该不会也去过吧?我告诉你,这种地方可不能沾!染上一身脏病咋办?你忘了老人们说的,同治皇帝就是这么没的!” 马华赶紧摆手,脸都白了:“哎哟师父您可别冤枉我!我哪敢啊? 是跟着我去的那俩人里,有个外号叫“老虎”的,前阵子跟他老乡去过一回,他告诉我们的,我才知道那地方的底细。” 何雨柱这才松了口气,追问道:“那后来呢?你们就眼睁睁看着他进去不管了?” 马华一拍大腿:“哪能啊!我当即就让另一个外号叫“翻山豹”的兄弟,让他赶紧去找公安报信,就说有人在里头搞破鞋! 那小子腿脚快,没多久就把正在巡逻的公安同志给领来了,一脚踹开木门冲进去,当扬就把易中海给逮了个现行! 您是没瞅见,那老小子光着膀子,吓得腿都软了,跟个三孙子似的!” “好小子!”何雨柱听完,乐得原地蹦了一下,一把抓住马华的肩膀使劲晃了晃。 “这事办得漂亮!真给师父长脸!” 说着就往裤兜里摸,掏出一把皱巴巴的钱,还顺带摸出几张全国粮票。 一股脑塞到马华手里:“这钱和粮票你拿着,回头请大刘他们搓一顿,就说这事办得我心里舒坦,让他们敞开了吃,不够再跟我说!” 马华捏着钱和粮票,脸上笑开了花,腰都快弯成了虾米:“哎!谢谢师父!我这就去打电话跟大刘他们说去!保证让他们知道,跟着师父干准没错!” 说着揣好钱,一溜烟就从库房跑了出去。 马华刚跑出库房,就跟端着一盆脏水往外倒的范大姐撞了个满怀,盆里的水洒了马华一裤腿。 范大姐“哎哟”一声,忙不迭地道歉:“看我这瞎眼的,马华你没事吧?” 马华正揣着钱美滋滋的,哪顾得上裤腿上的水,摆着手笑道:“没事范大姐,我急着办事呢。” 说完一溜烟就没影了,留下范大姐站在原地嘀咕:“这小子今天咋跟踩了风火轮似的。” 库房里,何雨柱整理了一下衣襟,脸上还带着笑,慢悠悠地走出来。 刚到灶台边,就见杨师傅正蹲在地上生火,火苗“噼啪”舔着柴禾,映得他脸通红。 杨师傅抬头见了何雨柱,随口问道:“跟马华说啥悄悄话呢?神神秘秘的。” 何雨柱拿起灶台上的抹布擦了擦手,嘿嘿一笑:“嗨,还能说啥,嘱咐他今天杀猪仔细点,别毛手毛脚的。” 杨师傅撇了撇嘴,往灶膛里添了根柴禾,火苗“噼啪”窜高了些,他抬眼瞅着何雨柱:“你小子糊弄鬼呢?不想说就算了。” 何雨柱手里的抹布顿了顿,心里头确实有点痒痒——干成这么件痛快事,不说出来憋得慌。 他瞟了眼周围,见众人都忙着手里的活计没人留意这边,又想起杨师傅向来嘴严,不像刘岚那嘴,松得跟棉裤腰似的藏不住话。 于是他往杨师傅身边凑了凑,声音压得低低的:“嗨,杨师傅跟你说也无妨。昨儿个,易中海那老小子干坏事,被马华他们给捅到公安那儿去了。” “易中海?” 杨师傅手里的火钳“当啷”掉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哪个易中海?咱厂那八级钳工易中海?” 何雨柱点点头,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可不就是他。你猜他干啥去了?偷偷摸摸钻烟袋斜街的半掩门,被公安逮了个现行,光着膀子跟那儿抖呢。” 杨师傅张着嘴半天没合上,半晌才咂摸出一句:“这……这不能吧?那老易在厂里可是出了名的正经人,技术好,说话也一本正经的,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他摇摇头,一脸的不敢相信,“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何雨柱听着,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手里的抹布往灶台上一扔。 胳膊往杨师傅肩膀上搭了搭:“谁说不是呢?平时装得跟个道德模范似的,背地里净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回被逮住,我看他往后还怎么在厂里抬头!” 说着又往案台那边瞥了眼,见没人过来,压低声音嘿嘿笑:“这叫啥?报应!平时总端着架子教训这个、指点那个,这下自个儿栽了,痛快!” 杨师傅捡起地上的火钳,往灶膛里捅了捅,火星子“蹭”地窜起来,映得他脸上一阵明一阵暗。 他咂了咂嘴,半天冒出一句:“真没想到……这老易平时在厂里,见了谁都客客气气,还总劝年轻人要走正道,合着自个儿背地里净走歪路。” 他摇了摇头,又瞥了眼何雨柱,语气里带点感慨:“不过话说回来,这事传出去,咱厂怕是又要热闹一阵子了。八级工闹出这种事,脸面算是丢尽了。” 说着往灶里添了把柴,“行了,不说这个了,赶紧忙活吧,别耽误了杀猪做菜。” 第263章 傻柱戏耍刁德一 后院杀猪乐翻天 何雨柱正端着搪瓷缸子喝茶,闻言放下缸子,用手背抹了把嘴角的茶渍,嘴角扬得老高:“那是当然!跟着我混,还能让弟兄们亏着?” 他顿了顿,眼里的得意混着股解气的劲儿,声音也亮了些,“关键是这事办得痛快! 你是不知道,易中海那老小子,仗着自己是院里一大爷,整天作威作福,看我不顺眼就处处跟我作对,真当没人治得了他? 如今因为搞破鞋被公安抓了现行,我这心里头啊,舒坦!” 说着拍了拍马华的胳膊:“告诉大刘,今晚别省着,酒肉管够,让他把弟兄们都叫上,就为这痛快事,热闹热闹!” 马华听得眼睛发亮,攥了攥拳头:“师父您说得太对了!这老小子总算栽了!大刘刚还跟我念叨呢,说等晚上聚齐了,得好好说道说道这事儿—— 想想他平时在院里那副‘老祖宗’的架势,再瞅瞅被公安逮住时那怂样,保管能笑翻一桌人!” 杨师傅往灶膛里添了根柴,火苗“噼啪”响着舔上木柴。 他抬眼瞅着师徒俩这股子热乎劲儿,笑着摇了摇头:“你们俩啊,嘴上说着痛快,也别光顾着乐呵。这事儿在厂里传开来,指不定还有些嚼舌根的,低调点总没错。” 他用火钳拨了拨灶里的灰烬,又补充道:“不过话说回来,易中海这档子事,也算是他自找的。” 何雨柱往灶里添了把柴,嘿嘿一笑:“杨师傅您放心,我有数。也就是跟您和马华念叨念叨,在外头我可不会瞎嘚瑟。”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眼里闪过一丝精明,“再说了,这事儿是他自个儿犯了错,真有人嚼舌根,也挑不到我头上——难不成还能怪我没提前替他遮掩?” 何雨柱忽然想起什么,往马华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问:“对了,那个半掩门后来怎么样了?里头那女的叫啥名字?真像你说的长得那么漂亮?” 他心里头打着转,总觉得这女的说不定还有用处,往后或许能派上用扬。 马华挠了挠头,回忆道:“她叫徐桂花,当时也被公安一并带走了。公安抓人往外带的时候我瞅见了,确实挺惹眼的—— 柳叶眉,樱桃嘴,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鸡蛋,身段也俏,站在那儿跟画儿似的。” 说着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唉,这么个模样儿,干啥要走这条路呢,真是自甘堕落。” 何雨柱听着,没接他的感慨,只淡淡道:“莫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知道她遇着啥坎儿了。” 一旁的杨师傅听见,忍不住打趣:“柱子,你打听那半掩门的姑娘干啥?难不成你还动了啥心思?” 何雨柱眼睛一眯,脸上露出点玩世不恭的笑,冲杨师傅挤了挤眼:“老杨,我这不是替你操心嘛。 杨婶年纪大了,家里活儿多,你要是精力够,不如再讨个小的搭把手?” 杨师傅手里的火钳“当啷”一声磕在灶沿上,抬眼瞪了何雨柱一下,嘴角却带着笑:“你小子没个正形! 我跟你杨婶过了大半辈子,啥风浪没见过,还讨小的?你杨婶听见了,非拿擀面杖敲你不可!” 他往灶里添了把柴,火苗蹿得更高,映得脸发红:“少跟我贫嘴!我看你打听那徐桂花,准没安啥正经心思—— 可别学那易中海,栽在这种地方,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何雨柱哈哈一笑,往灶台上拍了两下手:“瞧您说的,我能跟易中海那老东西一样?” 他挑眉瞥了眼杨师傅,眼里带着点狡黠,“我就是好奇问问,再说了,多知道点事儿总没坏处,您说是不?” 就在这时候,刘岚颠颠地走了过来,老远就扬着嗓子喊:“傻柱!都准备好了啊,锅碗瓢盆、柴火热水全齐活,大家伙儿就等你这大厨上手了!” 何雨柱手里正擦着刀呢,闻言应了声“得嘞”。 刚要往后院那边走,忽然一拍大腿,扭头冲马华道:“哎对了马华,你去把刁德一那小子给我喊过来!就说我让他过来瞧瞧,看看我是咋杀猪的—— 他当食堂管理员的,总不能啥都不会吧?这种活儿总不能一直让我这个副主任亲自动手,他也得学着点!” 马华一听,赶紧点头:“好嘞师父!”转身就跟一阵风似的跑出去找刁德一了。 没多大一会儿,马华就把人给领来了。 刁德一那脸拉得老长,一步三挪的,满脸都写着“不情不愿”,被马华半拽半拉地拖到了食堂后院。 后院里,一头胖乎乎的大肥猪正躺在两张拼起来的长凳上,“哼哼唧唧”地叫唤着,四条腿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的,捆得那叫一个严实。 最逗的是,不知道哪个闲得慌的,还在猪肚子那儿用麻绳打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看着别提多辣眼睛了。 何雨柱瞅着那蝴蝶结,忍不住暗暗发笑,摇摇头没说话,转头看向一脸不服气、正瞪着自己的刁德一。 咧着嘴笑道:“阿刁啊,你小子可得好好看着,看看老子是咋杀猪的。猪圈里不是还剩一头大肥猪吗?后天那活儿就归你了,你自己动手!” 刁德一梗着脖子,撇着嘴哼了一声:“不就杀个猪嘛,有啥了不起的?这玩意儿有啥难的,我看一遍就会了!” 何雨柱听了,也没跟他抬杠,就嘿嘿笑了笑,没说话。 他随手抄起旁边那把磨得锃亮的杀猪刀,瞅准了正在嗷嗷叫的大肥猪脖子,“噗嗤”一下就捅了下去。 那猪血“哗啦啦”地往外涌,全流进了事先摆好的大木盆里,红得晃眼。 何雨柱慢慢拔出刀,手里握着那把血淋淋的杀猪刀,转脸冲刁德一邪邪地笑了笑,扬了扬下巴:“阿刁,看清楚了没?猪就是这么杀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刁德一刚才那股子嚣张劲儿瞬间就没了,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惨白的。 吓得往后猛缩了一大步,脚后跟“咚”的一声磕在了墙根上,疼得他龇牙咧嘴也顾不上了。 他直勾勾地盯着木盆里还在冒泡泡的猪血,嘴唇一个劲儿地哆嗦,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刚才那点不服气早就跑没影了,眼里只剩下发慌,喉结一个劲儿地上下滚动,两手也不知道往哪儿放,下意识地就攥紧了衣角,指节都攥白了。 何雨柱看刁德一那怂样,笑得更欢了。他把手里还滴着血的杀猪刀往刁德一怀里一塞。 打趣道:“阿刁,后天就轮到你上阵了,先拿着试试手感,省得到时候手生。” 那冰凉带血的刀刚碰到刁德一的手,他就跟被针扎了似的,“嗷”地一激灵,刀没抓稳,“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刀尖在青砖上磕出个小坑。 他魂儿都快吓飞了,连连往后退,脚底下打着绊,嘴里结结巴巴地喊:“我、我这两天身子骨不得劲,得、得去找吴主任请两天假……” 说着扭头就往外小跑,跟后面有狼追似的。 “那行啊,”何雨柱在他身后扬声笑道,“猪圈那头我给你留着,等你病好了回来再杀!” 话音刚落,就听“哎哟”一声,刁德一没留神脚下的门槛,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吃屎,手忙脚乱地扶住墙才站稳,头也不回地窜没影了。 这一下可把后院的人都逗乐了。 刘岚笑得直捂肚子,眼泪都出来了,指着何雨柱道:“哎哟妈呀,笑死我了!傻柱你可太损了,看把人家吓的!” 马华也咧着嘴笑:“活该!让他平时总跟我师父作对,我师父报仇啊——那可是‘小人报仇,从早到晚’,丁点不带隔夜的!” 何雨柱抬手就在马华后脑勺上拍了一下,笑骂道:“你小子瞎说啥大实话!” 这话一出口,众人笑得更欢了,后院里的笑声混着猪血腥味,倒也热闹得很。 第264章 食堂后院傻柱忙杀猪,办公室里阎解成告傻柱 他甩了甩手上的水,冲马华喊:“快!趁热褪毛!刚从后腿划口充了气,猪皮绷紧着呢,烫透了好刮!” 马华早候着了,跟两个学徒搭手,把圆滚滚的肥猪抬上青石案子。 他拎过冒白汽的热水桶,顺着猪身从头到尾浇了两遍,烫得猪皮微微发胀,毛孔都张开了。 抄起刮毛刀蹲下身,刀刃贴着鼓胀的猪皮,“沙沙”地一下下刮过去,刮净的地方露出粉白的皮肉,偶尔有没刮净的细毛,还得用镊子一根根拔掉。 额角的汗珠子顺着下巴滴在案子上:“师父,这肚皮上的毛软,倒好刮,就是后脖颈子硬茬子多。” 正说着,院门口老赵挎着布包进来了,嗓门亮堂:“柱子,我估摸着时候差不多就来了!猪血接得不少吧?” 他掀开布包,里头是几捆肠衣,还有一小捆葱姜,“早上就跟你说好了,杀了猪我来做血肠,保准弟兄们爱吃!” 何雨柱往墙角努努嘴:“那木盆里就是,接的时候就撒了盐,没敢动,鲜着呢。” 老赵走过去掀开盆盖,猪血泛着暗红的光,还带着点温热。 他拿筷子搅了搅,里头没结块,满意地点头:“就得这么接才成。” 说着搬个矮凳坐下,先把肠衣拿出来,在清水里反复搓洗,又拿剪刀把肠衣上的油脂剪干净。 “这肠衣得洗到摸着滑溜溜的,不然有怪味。” 他一边忙活一边往猪血里撒葱姜末,倒了点花椒水,拿筷子顺时针搅得匀匀的,“顺时针搅才起劲儿,灌的时候不容易散。” 这边马华已经把猪毛刮得干干净净,何雨柱拿布巾子把猪身擦了一遍,抄起尖刀沿着猪腹正中间划开。 伸手进去先把温热的猪肝、猪心掏出来,放在旁边的盆里,又扯出肠肚,分门别类往盆里放。 他把猪肚、猪肠扔给刘岚:“用碱水多搓几遍,特别是大肠头,里头的油得刮干净,不然腥得很!” 刘岚蹲在大盆边,先用剪刀把肠衣剪开,里头的秽物“哗啦”倒进泔水桶,抓把碱面使劲揉搓,白花花的泡沫裹着脏东西浮起来。 她一边洗一边嘟囔:“这玩意儿就得费功夫,洗不干净端上桌,谁吃得下去?” 何雨柱悄悄凑到她旁边,压低声音挤眉弄眼道:“我听说啊,‘你们家’李副厂长,就喜欢这带点味儿的,洗太干净反倒不待见。” 刘岚手里的动作一顿,抬眼狠狠白了他一下,也放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点嗔怪:“去你的,别瞎说!他是领导,什么叫‘我们家的’?仔细让旁人听见,又得嚼舌根。” 说着往左右瞟了瞟,赶紧抓起肠衣继续搓洗,耳根却悄悄红了。 杨师傅蹲在灶前添柴,火光映着他脸上的皱纹:“柱子,排骨剁大块还是小截?我看剁小点跟大白菜一起煮上几大锅,借借味儿更实在。” “就按您说的来!” 何雨柱挥着菜刀,“咚咚咚”把排骨剁得整整齐齐,“五花肉留着炖,肘子用料酒腌上,红烧着吃—— 今儿个咱们厂里杀猪,估计一些关系户要上门拜访了,让他们啃个痛快,这事儿对咱们厂也有好处!” 老赵这边已经灌起了血肠,他把肠衣一头用线扎紧。 另一头套在漏斗上,用勺子舀着猪血往里灌,灌得肠衣鼓鼓的,快满了就用线扎个结,码在篦子上,不一会儿就码了一小排。 淡白色的肠衣裹着暗红的猪血,透着新鲜劲儿。 他抬头冲灶边喊:“杨师傅,水开了给我腾个锅,血肠得用小火慢煮,火大了容易破!” 杨师傅应着,把旁边一口小锅刷干净,倒了半锅水,等水冒泡了才喊:“来吧,小火候着哩!” 院子里的热气混着刮毛的腥气、碱水的涩味,还有老赵那边飘来的葱姜香,缠在一块儿。 案子上渐渐堆起码好的肉块,盆里的内脏洗得白净,老赵的血肠在锅里“咕嘟”着,飘出淡淡的猪血香。 路过的工人探头进来,瞅着案子上的肉和锅里的血肠,直咽口水:“嚯,今儿这席面够硬!这血肠看着就地道!” 何雨柱擦了把汗,咧嘴笑:“那是,特意让老赵弄的,错不了!” 后院里正忙得脚不沾地。 马华正用镊子镊着残余的细毛,额头上的汗顺着下巴滴进案子缝里; 老赵蹲在灶台边盯着血肠锅,时不时用筷子戳戳肠衣,嘴里念叨着“差不多该起锅了”; 刘岚把洗干净的肠肚往大铁锅里一倒,溅起的热水烫得她赶紧缩手,引得旁边学徒一阵笑。 何雨柱挥着菜刀正剁着五花肉,“咚咚”的声响混着蒸汽里的肉香,把整个院子填得满满当当。 这边正热闹,食堂主任老吴的办公室却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保卫干事朱小照推门先进来,身后跟着个缩头缩脑的男青年,正是阎家老大阎解成,眼神躲躲闪闪,手还一个劲地绞着衣角。 “吴主任,忙着呢?” 朱小照先开了口,指了指身后的阎解成:“这位同志向我们反映,你们食堂副主任何雨柱,有贪污腐败的嫌疑。我带他来,跟您核实一下情况。” 老吴正对着账本核账,闻言抬眼,镜片后的眼睛瞪了瞪:“何雨柱?哦——你们说的是傻柱啊。” 他放下笔,看向阎解成,语气平淡:“同志,你说傻柱……哦不,何雨柱贪污腐败,有什么实打实的证据吗?” 阎解成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压得低却带着股子劲:“吴主任,这还不够明显?那傻柱整天在家里大鱼大肉,隔三差五还带着全家下馆子! 他一个月工资就那么点,不是贪污来的钱,哪来这么大手笔?” 老吴听完,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子喝了口茶,嘴角带了点笑意:“你这话说的。傻柱现在下班,连饭盒都不带一个,想贪污也没地方下手啊。” 他放下缸子,指了指桌上的采购账册:“他是管些采购的活儿,但都是公对公,款子全走财务部会计的手,他连现金边都碰不着,怎么贪?”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再说了,傻柱那手厨艺,外头谁家办喜事、摆宴席,都爱请他去掌勺。人家给的辛苦钱,是他凭手艺挣的,这可算不上投机倒把。” 老吴话锋一转,“不过你反映的‘大吃大喝’,我回头是得说说他,让他注意着点影响。你们还有别的事吗?” 阎解成脸上的肉抽了抽,原以为能拿捏住把柄,没成想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好蔫蔫地摇头:“没、没了。” 朱小照见状,冲阎解成摆了摆手:“那没事你就先回车间吧,好好上班。” 他目光扫过阎解成,语气放缓了些补充道:“以后要是还有这类情况,我们保卫科欢迎大家继续反映,你放心,我们会为你保密的,这也是为了厂里的风气。” 说完才又转回头,对老吴客气地说道:“吴主任,给您添麻烦了,谢谢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老吴连忙应道:“应该的,应该的。” 说着起身送他们到门口,看着阎解成耷拉着脑袋溜了,才转身回了办公室。 他心里头明镜似的——这八成是院里的积怨闹到厂里来了,没跑了。 阎解成磨磨蹭蹭地挪出办公室,刚走到走廊就忍不住啐了一口,心里头暗骂:“老吴这只老狐狸,明摆着护着傻柱!” 他原以为抓住“大吃大喝”的由头,总能让何雨柱吃点苦头,没成想人家几句话就把事儿撇得干干净净,反倒显得自己像个没事找事的蠢货。 办公室里,朱小照见阎解成走了,才松了松领口,冲老吴笑了笑:“吴主任,这事儿您多担待,有人反映我们总得过来问问,走个流程。” 老吴端起搪瓷缸子喝了口茶,慢悠悠道:“理解理解,保卫科的工作嘛。不过要说傻柱贪污,我是真不信。 这小子虽说脾气冲了点,手上的活儿却干净,采购的账一笔一笔记着呢,会计那边都能对上。” 他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再说他那手艺,外头谁家办喜事请他去掌勺,给点辛苦费也是应该的,总不能让人家白忙活。” 朱小照点点头:“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主要是阎解成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又是‘下馆子’又是‘全家大吃大喝’,我们不得不来核实。” 他拿起桌上的搪瓷杯转了转,“既然没这事儿,我回去也跟科里说一声,让他们别瞎琢磨了。” 老吴放下缸子,起身送他:“劳你跑一趟。这事儿啊,说白了就是院里那点闲气,估计是有人想借题发挥。” 朱小照应着,走到门口又回头道:“对了,回头您跟傻柱提一句,让他也注意着点,别总让人抓着话柄。 傻柱跟我们保卫科关系不错,平常食堂打菜也没少关照我们,我们也不希望他有事,就算行得端坐得正,被人嚼多了也烦不是?” “哎,我知道了,我会提醒这小子的。” 老吴应着,看着朱小照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转身回了办公室。 他往椅背上一靠,拿起桌上的账本翻了两页,嘴角撇了撇—— 傻柱这小子,倒是会惹事,不过也真有本事让人护着,有意思。 第265章 后厨飘香引客来,师徒忙活备盛宴 红烧肉的浓油赤香裹着大肠的醇厚,混着血肠特有的鲜嫩,在蒸汽里缠成一团,勾得路过的人脚步都发沉。 何雨柱刚把一盆红烧肘子端上备餐台,眼角余光就瞥见灶台角落缩着个壮实的身影—— 是新来的学徒孙笑川,人胖,何雨柱便随口给起了个外号叫“胖子”。 这小子手脚不算麻利,没少挨何雨柱数落,这会儿却捧着个空碗,正咂着嘴回味。 嘴角的油光蹭在袖口上,还小声嘟囔着:“真香……” “胖子!碗都见底了还愣着?” 何雨柱扬声喊了句,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让你烧火你蹲这儿偷懒,吃起肉来倒比谁都快!” 孙笑川吓了一跳,慌忙站起来,手在围裙上蹭了蹭:“何主任,我、我刚帮马华哥递了盆子……就尝了两口……” 旁边马华忍不住插了句:“师父,胖子刚才确实帮着搬了肉盆,那几块肉是我让他尝的,说看咸淡合不合口。” 何雨柱“哼”了一声没再追究。 这胖子虽说干活不顶事,但吃东西实在,刚才让大伙“尝尝咸淡”,他倒不客气,筷子没停,一大盆红烧肉里至少有小半是他干掉的。 何雨柱嘴上嫌他,却也没真拦着——毕竟食堂里人人有份,真把他落下,就显得欺负人太明显了。 更何况他听马华说,这家伙吹嘘自己有个在百货大楼上班的漂亮姐姐,虽然看胖子这副尊容,可能性不大,不过万一呢。 正说着,就见吴跃民端着个空碗,蹲在灶台另一边舔碗底,嘴角沾着红亮的肉汁。 这小子是老吴的小儿子,何雨柱新收的徒弟,小名小六子,人老实手脚勤快。 “小六子!你那碗底都快让你舔出包浆了!” 何雨柱笑骂着扔过去块抹布,“早上让你跟着马华学切菜,转头就钻这儿偷吃,学本事没见你这么上心!” 吴跃民嘿嘿一笑,挠挠头把碗往身后藏:“师父,您这红烧肉太香了,我就尝了一小口……真就一小口!比我妈做的强十倍,难怪我爸总说您手艺是全厂第一。” 刘岚端着盘刚切好的血肠过来,瞅着这俩学徒直乐:“一个偷偷啃肉,一个蹲角落回味,你们俩倒成了后厨的活宝了。 胖子刚才拿筷子扎血肠,被我逮着时,嘴里还塞着半块呢!” 杨师傅蹲在灶边添柴,火光映着笑纹:“年轻人嘴壮,吃得多不碍事。 就是胖子啊,你得学着机灵点,光会吃可不行,回头干活得像跃民一样勤快点,别总让人说你只会动嘴。” 老赵刚把煮好的大肠捞出来,用筷子夹了块递给孙笑川:“来,再尝尝这个,配着肉吃更解馋。不过记着,吃完得帮你刘岚姐擦桌子,不然下次可没这口福了。” 孙笑川接过大肠,脸涨得通红,讷讷地说了句“谢谢赵师傅”,埋头就啃,肉香混着热乎气儿往鼻子里钻,又忍不住低低说了句:“比家里过年吃得还香……” 这时老吴揣着手从办公室过来,刚进门就被香味勾得深吸一口气:“好家伙,我在里头算账,鼻子都快被勾到后厨了。” 他一眼瞥见儿子油乎乎的嘴,又瞅见壮实的孙笑川,故意板起脸,“小六子,又混吃混喝?还有你,胖子,刚来就敢敞开了吃,不怕撑着?” 吴跃民脖子一缩,孙笑川也赶紧放下碗。 何雨柱笑着打圆扬:“吴主任,俩小子都帮着尝味呢。胖子虽说干活慢点,舌头倒灵,说咸淡正合适;小六子更别说了,比马华那小子强多了。” 老吴被逗笑了,摆摆手:“你就惯着他们吧。我刚听着外面有汽车响,估计关系户快到了,都拾掇拾掇,别让人看着咱们后厨跟饿狼窝似的。” 何雨柱拿起勺子敲了敲盆沿:“听见没?都精神点!吴跃民,把备餐台摆整齐了;胖子,去把灶台擦干净,油乎乎的像什么样子!” “哎!” 俩学徒齐声应着,一个手忙脚乱地擦嘴摆台,一个拿起抹布往灶台冲。 众人看着这俩活宝的背影笑成一团,厨房里的肉香混着笑声,比刚出锅的红烧肉还要热乎。 老吴刚迈进后厨,就被满屋子的肉香裹了个严实,他深吸一口气,径直走到何雨柱身边,压着声音道:“傻柱,跟你说个事儿—— 今儿中午有扬重要招待,李副厂长特意交代的,来的都是大人物。” 何雨柱正颠着炒勺翻红烧肉,闻言抬了抬眼皮:“哦?什么来头?” “咱们厂是厅级单位,来的自然都是同级别的—— 市重工局的王副局长肯定得到,咱们厂的技改项目还攥在他手里; 还有冶金部门的刘调研员,听说下一步要分管企业配套,李副厂长特意托了关系请他来; 对了,物资总局的张处长也可能露面,厂里这批进口轧辊,能不能提前调拨就看他一句话。” 老吴顿了顿,加重语气,“这些可不是平时那些科室干部能比的,你得拿出十二分的本事,菜味儿得正,品相得讲究,别让人挑出半点错处。” 何雨柱闻言,往灶台最里头指了指,笑道:“吴主任您放心,我早准备好了。我知道这年头猪肉紧张,咱们厂杀猪,李副厂长肯定会借机把相关部门的关系户请过来好好招待的。” 老吴探头一看,果然见角落里的砂锅冒着细烟,粗瓷盆里码着油亮的酱肘子。 陶钵里盛着卤得红亮的猪大肠,搪瓷盘里整齐码着切好的白肉卷,小瓦罐里炖着喷香的排骨。 还有个黑瓷碗装着溜得鲜嫩的肝尖,旁边的砂锅里炖着胖乎乎的猪蹄。 最后才瞧见白瓷盘里码着处理好的鱼片,连雕花的胡萝卜片都备妥了。 不由得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赞许道:“好小子,现在做事是越来越让我放心了。” 何雨柱拿起锅铲敲了敲锅沿,笑得敞亮:“您就擎好吧,保准让他们吃了这顿想下顿,吃了一回还想下回!” 他一边说着,心里却早盘算起给小情人黄丽华打红烧肉的事—— 昨天特意应下的,可不能食言。 要想顺顺当当把这事办了,就得让这帮领导早点开饭,省得拖到正点和工人挤在一起,耽误了自己的工夫。 正琢磨着,老吴瞧他眼神飘忽,嘴角带着点藏不住的笑意,便抬手拍了拍他胳膊:“你这小子,笑成这样,准是又有什么主意了?有话就直说,跟我还藏着掖着?” 何雨柱嘿嘿一笑,把锅铲往灶台上一放,凑近了些说:“主任,您想啊,领导们平日里处理厂里的大事小情,一天忙到晚,肯定比旁人饿得早。 我看不如11点就给他们上菜开饭,正好跟工人们12点的饭点错开。 这样一来,领导们能安安稳稳吃顿清净饭,咱们也能腾出手来招呼工人,两头都不耽误,您说呢?” 老吴听完,捻着下巴上的胡茬琢磨了琢磨,连连点头:“你这脑子转得是快,这主意确实不错,就按你说的办!” 第266章 库房风波:谁在背后捅刀子 “胖子”擦完灶台,手还没擦干就凑到卤大肠的陶钵边直吸气,被何雨柱瞪了一眼,才挠着头跑去帮老赵抬蒸笼。 马华应着声,往灶膛里添了两大块劈好的硬柴,火苗“轰”地蹿高半尺,舔得锅底发红,锅里的肉汤顿时咕嘟得更欢,油花在水面上翻涌开来。 刘岚则拿着小镊子,把萝卜雕花一片片摆成扇形,边角对齐了白瓷盘的花纹,嘴里还念叨:“这要是摆不匀整,待会儿领导瞧见了,该说咱们后厨毛躁了。” 杨师傅蹲在院角择白菜,外层老叶剥下来堆在一旁,只留嫩黄菜心。他拿刀削平菜根,掰成几瓣泡进水里,连菜缝里的泥都揉洗干净。 老赵守着蒸笼,时不时掀盖看一眼。馒头鼓得溜圆,他用筷子轻轻戳了戳,又添了几块炭,让火温匀匀烧着。 老吴瞅了几眼指挥得有模有样的何雨柱,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刚才办公室的事告诉他,给他提个醒—— 毕竟答应给阎解成保密的是保卫干事朱小照,可不是他老吴。 打定主意,他开口道:“傻柱,跟我过来一下,和你说点事儿。” 说着便拽着何雨柱往之前和马华谈事的小库房走。 这一幕恰好又被正切菜的杨师傅瞧见,他冲旁边正往灶膛添柴的马华笑道:“今儿这小库房够热闹的,傻柱刚跟你在里头说完话,这老吴又把他叫进去了。” 马华往灶膛里添柴的手顿了顿,柴块“啪嗒”落在火上,火苗蹿高半尺。 他随口应道:“许是吴主任有啥要紧事嘱咐我师父吧,估摸着跟待会儿的招待宴有关。” 另一边,老吴把何雨柱拽进小库房,反手掩上门,沉声道:“傻柱,你在你们四合院,是不是得罪哪个街坊了?” 何雨柱一脸纳闷,手在围裙上蹭了蹭:“咋滴了这是?老吴你有话直说,别跟我绕圈子。” 老吴往库房门口瞟了眼,确认没人靠近,才压低声音:“就在不久前,保卫干事朱小照带着个瘦高个的小伙子来找我查实情况。”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那小伙子说你整天在家大吃大喝,隔三差五还带着全家下馆子,说你肯定是贪污腐败了!” “什么?!” 何雨柱眼睛一瞪,嗓门瞬间拔高,“这谁啊这么缺德?这是要往死里整我啊!” 他急得在库房里踱了两步,又道:“老吴你是知道我的,我虽说爱逗乐子,可在食堂干活向来老实本分,与人为善,这举报我的指定是坏分子!” 老吴被他逗笑,抬手拍了拍他胳膊:“你小子少扯淡,你那性子我还不知道?大错不犯,小错不断,仗着手艺好人缘活泛,平日里是有点不积口德。” 他收了笑,正经道:“你也多注意点,别太嘚瑟,这年头眼红你的人可不少,准是让人妒忌了才背后使绊子。” 老吴说:“我和朱小照解释过了,你放心,我跟他说你现在规矩得很,连个饭盒都不往家带,采购的事儿更是一五一十按规矩来,哪能沾贪污腐败的边?” 他拍了拍何雨柱的胳膊,“我那边还得盯着点外面,先走了,你该忙啥忙啥去。” 何雨柱望着老吴的背影,心里头一阵热乎,赶紧往他跟前凑了两步,扬声喊道:“老吴你慢走,这个人情我记下了!怎么也得谢谢您!回头我炖锅老母鸡,给您端家去!” 老吴都走到库房门口了,闻言回头摆了摆手,嘴角带着点笑:“咱俩谁跟谁啊,说这个就见外了。” “那不行!” 何雨柱嗓门都提高了点,梗着脖子道,“交情归交情,事儿归事儿!回头我托人弄只老母鸡,给您炖得烂烂的,汤熬得黄黄的,保准香到您砸吧嘴!到时候咱爷俩整两瓶好酒,边喝边唠,您看怎么样?” 老吴被他这股子实在劲儿逗乐了,摆着手往外走:“行了行了,知道你小子会来事,回头再说吧!” 话音刚落,就见老吴脚步没停地往后厨走了。 何雨柱站在库房里,攥了攥拳头——甭管是谁在背后捣鬼,老吴这份情他得领,举报他的这梁子,他也记下了! 何雨柱在小库房里来回踱了两步,拳头攥得咯吱响。 院里那几个街坊的脸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 他越想越窝火,啐了一口:“不管是哪个孙子背后捅刀子,这仇要是不报,我这心里头就跟塞了块石头似的,堵得慌!” 马华蹑手蹑脚地溜进小库房,脑袋还探门口左右看了看,才凑到何雨柱跟前。 一脸担心地小声问:“师父,出啥事了这是?您看您这脸色,不太对劲儿啊,是不是刚才吴主任说啥难听话了?” 何雨柱瞅着他这小心翼翼的样,心里那点憋闷散了点,叹了口气,一五一十地把老吴说的那档子事给马华学了一遍。 连朱小照带了个瘦高个小伙子来查情况的细节都没落下。 马华听完,眼睛“噌”地一下就瞪圆了,嗓门“嗷”地就上去了:“这哪个孙子干的缺德事啊?也太不是东西了吧!这是想把人往死里整啊! 别让我知道是谁,不然我非得把他胳膊腿给卸下来重装一遍不可!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使坏!” 他这一嗓子,跟炸雷似的,后厨正忙着切菜的、烧火的、摆盘子的,全都吓了一跳。 手里的活儿都停了,一个个伸长脖子往小库房这边瞅,眼神里全是“咋了咋了出啥事了”的好奇。 何雨柱赶紧抬手“啪”地拍了马华后背一下,没好气地瞪他:“你小子小声点!生怕全食堂的人都听不见是吧?想让全厂区都知道我被人举报了?” 马华被拍得一缩脖子,这才后知后觉地捂住嘴,脸上有点不好意思。 讪讪地挠了挠后脑勺,声音压得低低的,跟蚊子哼哼似的:“不是,师父,我这不是气糊涂了嘛。那您说,这事儿咋办啊? 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还有,您知道这背后使坏的到底是谁不?” 何雨柱皱着眉头摸了摸下巴,手指在下巴上蹭了好几下,才缓缓开口,声音也压得更低了:“老吴没明说,但说是我们院的一个瘦高个小伙子。” 他顿了顿,又掰着手指头数起来:“我们那四合院,前前后后加起来二十多户人家,其中有七家是在咱们厂上班的。 除了我家,剩下的就是许大茂、易中海、贾东旭、刘海中,还有烧锅炉的老张头,最后一个就是阎解成。” “贾东旭你也见过,就中等个头,肯定不是他。” 何雨柱接着分析,跟破案似的。 “那瘦高个的小伙子,院里就俩——许大茂和阎解成。 许大茂你知道,咱们厂的放映员,老吴跟他熟得很,要是他的话,老吴肯定能认出来。 再说了,那小子刚被咱们套了麻袋,打得浑身是伤,这两天估计还在床上躺着哼哼呢,哪有闲工夫跑来找事?” 马华一听,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立马接话:“对对对!那这么说,肯定就是阎解成那孙子没跑了! 师父您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现在就去找大刘,给他打个电话。 等下了班,咱哥几个直接把他堵胡同里,也给他套个麻袋,好好让他尝尝厉害!保管他下次再也不敢了!” 说着,撸起袖子就要往外冲。 “回来!” 何雨柱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胳膊,没好气地说,“你急啥?赶着投胎啊?这事儿得从长计议,不能这么莽撞!” 第267章 何雨柱计惩阎解成 许大茂金条显人心 咱们刚收拾完许大茂,就套阎解成麻袋,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摆明了是我指使的嘛。” 马华被说得脖子一缩,挠头道:“那……那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坑您啊。您不会就这么认了吧?” “认了?” 何雨柱嘴角撇出点冷笑,指节在掌心磕了磕。 “他阎解成想整我,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副铁骨头!这事儿不能明着来,得让他知道疼,还说不出个理字。” 他往库房门口瞟了眼,见外头没人探头,又道:“你先去把后厨的活儿盯紧了,招待宴不能出岔子。至于阎解成……我会好好跟他算这笔账的!” 马华眼睛一亮:“师父,您要亲自找他理论?” “理论?”何雨柱嗤笑一声,“跟这种背后使阴招的玩意儿,有啥理论头?” 他拍了拍马华胳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保准让他这辈子都记着,别随便惹不该惹的人!” 说罢拽着马华往外走,刚掀开门帘,就见杨师傅端着切好的白菜从旁边过,眼神里带着点探究。 何雨柱立马换上副笑脸,扬声道:“马华,愣着干啥?赶紧去看看老赵的馒头蒸得咋样了,别误了招待宴的时辰!” 马华赶紧应着跑开,何雨柱则冲杨师傅摆了摆手,大步往灶台走去,手里抄起炒勺时,手腕子却比刚才沉了几分—— 锅里的菜还得颠,铁铲碰撞铁锅的“当当”声里,何雨柱心里的账却已一笔一笔记得清楚。 他暗自咬牙:套麻袋收拾许大茂,那是小打小闹,阎解成这孙子可是想把他往死里整,性质完全不同! 不给他留个毕生难忘的教训,他真当自己是软柿子。 正颠着菜,脑子里突然闪过个主意,嘴角慢慢勾起抹冷笑。 这法子不光能治阎解成,还能顺带再坑一把易中海。 他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肉片在锅里蹦得更欢,眼里却闪过一丝算计的光。 何雨柱把炒勺往灶上一放,用围裙擦了擦手,冲正蹲在灶台边、手里还捏着块红烧肉往嘴里塞的马华招招手:“马华,过来。” 马华把那块肉囫囵咽下去,油乎乎的手在围裙上蹭了蹭,快步跑过来:“师父,您找我?” “吃完午饭,给你派个外差。” 何雨柱往食堂门口瞟了眼,声音压了压,“明面上是去菜市扬补点葱姜,实际上……” 他故意顿了顿,眼里闪过丝狡黠,“还记得那个半掩门徐桂花不?” 马华愣了下,挠着头一脸纳闷:“师父您咋想起她来了?那娘们是长得俏,可您这刚被人举报,咋还有闲心琢磨这个……” 话没说完,何雨柱抬手就在他脑门上轻拍了一巴掌,笑骂道:“你小子整天脑子里装的啥?满肚子花花肠子!让你找她,是有正经事。” 何雨柱忽然压低声音,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马华,你说我要是把徐桂花说给阎解成当媳妇,怎么样?” 马华嘴里的肉渣差点喷出来,瞪着眼愣了半天,才猛地一拍大腿:“师父高!实在是高!” 他上下打量着何雨柱,挤眉弄眼道,“没看出来您还一肚子坏水啊,这是被许大茂传染了?” “滚蛋!”何雨柱笑骂着踹了他一脚,“老子本来就坏!” 马华被逗得直乐,笑着笑着又皱起眉:“不过师父,易中海那老家伙跟徐桂花认识啊,他搞破鞋被抓,不就是因为和徐桂花俩人那啥么。这事儿要是被他瞅出端倪……” “那不是正好?” 何雨柱挑了挑眉,眼里的戏谑藏不住,“他越清楚徐桂花的底细,才越能品出这其中的滋味,到时候有他头疼的。” 马华听得连连点头,竖大拇指道:“师父,您可真是太绝了,老谋深算啊!” 何雨柱斜睨他一眼,嘴角却扬着笑:“这话我爱听,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另一头,许大茂父母家的堂屋里,光线不算太亮,靠墙摆着的旧八仙桌擦得倒还干净。 许母正坐在桌边的长凳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躺在对面太师椅上的许大茂。 看着他脑袋上、胳膊上、腿上都缠得厚厚的纱布,那纱布边缘还隐隐透着点红,心里头跟针扎似的疼,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带着哭腔颤巍巍地说道:“大茂啊,你可得告诉妈,这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缺德事,把你打成这样!老许,你看看,你可得给大茂报仇啊,不能就这么算了!” 许富贵,也就是许大茂的爹,正坐在旁边另一张太师椅上,手里捧着个紫砂壶,壶身被摩挲得油光发亮,他时不时把壶嘴凑到嘴边抿一口。 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去,才开口问道:“大茂,给你套麻袋这事,是不是傻柱干的?你想想,就他,打小就跟你不对付,你们俩可没少打架。” 许大茂躺在那儿,动一下都觉得浑身疼,他费劲地摇了摇头。 喘了口气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世上啊,没人比我更了解傻柱了,他那个人,就是个直肠子,心里藏不住事,要是想揍我,当时就得动手,根本不会隔夜,更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边上,许大茂那个刚满十六岁的妹妹许小雪,正坐在挨着许大茂的凳子上。 她梳着两条乌黑油亮的长辫子,发梢用新买的绿绸带系着,随着动作轻轻晃悠。 身上穿的碎花的确良褂子是前阵子用她嫂子娄晓娥给的料子刚做的,料子挺括,衬得皮肤像刚剥壳的荔枝,又白又嫩。 这会子她手里捏着块花手帕,叠得方方正正的,指尖偶尔摩挲着边角的蕾丝花边—— 刚开学的中专生,正是爱俏的年纪,眉眼弯弯的,笑起来左边嘴角还有个浅浅的梨涡,瞧着格外水灵。 这时候她抬眼接话,声音脆生生的:“我看也不像是‘猪哥哥’干的,他要揍我哥,还需要用这种阴招?直接就上手了。” 许小雪这“猪哥哥”的叫法,是有来历的。 她小时候说话有点吐字不清,把“柱哥哥”经常喊成“猪哥哥”,不过长大以后啊,就不是说不清了,纯粹是成心这么喊的。 想当年,傻柱还是院里有名的熊孩子那会儿,可没少欺负许家这仨孩子——许大茂、许大雪,还有她许小雪。 说起来,许家这仨孩子,也就许大茂随他妈,长得磕碜了一点,另外俩闺女,许大雪和许小雪,都随老许,那可都是实打实的美人坯子,街坊邻里见了都得夸两句。 许富贵听儿子闺女这么一说,也跟着认可地点了点头,把手里的紫砂壶往桌沿上轻轻一放,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他说道:“你们这么一说,我琢磨着,也不像是傻柱干的。”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念叨着,却谁都不知道,现在的傻柱,早就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傻柱了,他这“芯”啊,早就换了。 许母正心疼儿子身上的伤,忽然想起什么,眉头又皱起来。 带着点埋怨说道:“大茂啊,你都伤成这样了,晓娥怎么也不跟着过来照看你?虽说她打小娇生惯养,没干过啥粗活,可好歹是你媳妇,哪能这么没心没肺的?” 许大茂听了,却神秘兮兮地冲许小雪使了个眼色:“小雪,把大门关上。” 许小雪撇撇嘴:“哥,干啥这么神神秘秘的?” 嘴上虽这么说,还是起身往门口走,“吱呀”一声把大门掩上了。 许大茂这才压低声音,脸上带着点得意:“妈,您可别这么说。晓娥虽说没跟过来照顾我,可待我也不差。”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摸摸索索,掏出个用油纸包着的小包裹,一层层打开—— 里头竟是两根黄澄澄、沉甸甸的“大黄鱼”,在屋里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光。 “你们瞧瞧!” 许大茂扬了扬下巴,“这是晓娥给的医药费和营养费,怕我手头紧。” 许母一眼瞅见那两根金条,眼睛顿时瞪得溜圆,刚才的埋怨早抛到九霄云外,一把抓过金条掂量着。 笑得合不拢嘴:“哎呀大茂!我就说我给你挑的媳妇错不了吧?还是晓娥懂事,会疼人!” 许富贵也放下手里的紫砂壶,凑近看了看,缓缓点头:“嗯,晓娥这孩子,确实明事理,这个儿媳妇算是选对了!” 许大茂听着爹娘的夸奖,胸脯挺得更高了,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 旁边的许小雪看着这一幕,偷偷翻了个白眼,凑到门框边,小声嘀咕了一句:“真是个财迷……” 声音不大,却正好能让屋里人听见。 许母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懂啥?这叫会过日子!” 许大茂则嘿嘿笑着,假装没听见。 许富贵端起紫砂壶抿了口茶,眉头又皱起来:“既然不是傻柱,大茂,你自己琢磨着,会是谁干的?” 许母也赶紧接话,手里还捏着那两根金条没舍得放下:“是啊大茂,你好好想想,最近跟谁结了深仇大恨?总不能平白无故被人打成这样。” 许大茂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眼神瞟了瞟坐在旁边的许小雪,清了清嗓子:“小雪,你先回里屋歇会儿去,我跟爸妈说点事。” 许小雪正瞧着热闹,闻言撇撇嘴:“说就说呗,还怕我听见?” 虽不情愿,还是站起身,嘟囔着“有啥了不起的”,转身进了里屋,顺带还把门帘摔得“啪嗒”响。 屋里就剩一家三口,许大茂这才压低声音,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爸,妈,您也知道我那点爱好…… 平日里接触的人杂,得罪的人怕是不少,一时间还真没个头绪。” 许富贵听这话,老脸“腾”地一下红了,端着茶壶的手顿了顿,眼神有点闪躲—— 这话算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年轻时候他也不是啥安分的主。 许母却没客气,抬手就在许大茂脑门上擢了一下,压低声音又气又急:“你个不省心的! 跟你爹年轻时候一个德性,整天就惦记着那些小媳妇、俏寡妇!招惹那些不清不楚的人!我看你这么多风流账,活该挨揍!” 许大茂被戳中痛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也不敢反驳,只能嘿嘿笑着打岔:“妈,您消消气,这不是都过去了嘛……” 第268章 食堂的人情席 何雨柱瞅着后厨里忙得差不多了,扭头冲正擦着盘子的刘岚喊了声:“刘岚,时间差不多了。 先给楼上雅间上冷盘和热菜底子,肘子特意备了两种,酱的先打底,冰糖扒的我盯着灶现做,让领导们先垫垫。” 刘岚手底下的活没停,抬头应了句:“成,我这就招呼人。” 说着扬声喊来几个帮厨的,“小张,把那盆白肉酸菜端着,小李,你拎上血肠拼盘,胖子,把那个大盆红烧肉端好,油大,别洒了!小王,跟我抬那锅酱肘子,小心烫!” 她边说边往托盘边搭了块白抹布,防着手滑烫着。 几个帮厨赶紧应着,七手八脚地把灶上温着的菜端起来。 “都跟上啊,楼梯陡,别晃悠洒了汤。” 刘岚走在前头叮嘱着,一行人端着菜,鱼贯着从后厨侧门出去,顺着楼梯往二楼雅间走。 何雨柱在厨房门口看着他们上了楼,转身就往办公室快步走去。 老吴正趴在桌上翻着账本,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见是他进来,笑着问:“菜都齐了?” “妥了老吴,”何雨柱抹了把额头的汗,喘了口气。 “先上了白肉、血肠、酱肘子打底,香菇炖鸡还有一大盆红烧肉,我这灶上正煨着冰糖扒肘子,爆炒腰花、溜肝尖和糟溜鱼片也快好了。” “等领导们坐定了,正好趁热端上去。您看是不是能让领导们入席了?” 老吴放下手里的笔,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行,我这就去找李副厂长。” 说着就往外走,临到门口又回头叮嘱了句,“楼上要是催菜,让他们赶紧下来喊,你这儿盯紧点火候。” “您放心,错不了。” 何雨柱应着,看着老吴的背影出了办公室,才转身回了后厨,顺手把刚炒好的爆炒腰花盛进盘里,又往炒锅里倒了勺油,准备起锅溜肝尖。 这边老吴刚走到走廊,就见李副厂长正陪着几位客人在休息室说话。 市重工局的王副局长手里夹着烟,跟冶金部门的刘调研员聊得热乎,物资总局的张处长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端着搪瓷缸子喝水,脸上带着笑。 “李副厂长,各位领导,”老吴快步走过去,笑着说,“雅间里的菜备得差不多了,冷盘热菜都上了几道,何师傅正盯着灶炒菜呢,您看现在过去?” 李副厂长赶紧站起来,冲几位客人做了个请的手势:“走走走,尝尝我们这‘杀猪菜’,都是刚杀的猪做的,新鲜得很,可不是平日里食堂的大锅菜能比的。” 王副局长笑着摆摆手:“老李你太客气了,早就听说你们厂食堂的手艺地道,今天可得好好开开荤。” 几个人说说笑笑地往二楼雅间走,刚推开门,眼睛都亮了—— 红木餐桌上铺着雪白的桌布,摆得满满当当全是硬菜:正中间的大盆红烧肉油光锃亮,方块肉裹着浓稠的酱汁颤巍巍的,肥瘦相间看着就扎实。 旁边的白肉炖酸菜里,肉片颤巍巍浸在酸汤里,底下的酸菜吸足了油香;血肠拼盘旁是大蒜炒大肠,翠绿蒜片混着油亮肠段,香气扑鼻;炖鸡黄澄澄的,汤汁浓得挂勺。 糖醋排骨红亮亮裹着汁,椒盐炸猪排堆成小山,金黄酥脆;砂锅里酱肘子冒着热气,旁有蒜泥解腻;红烧鱼卧在盘里,酱汁红亮,鱼肉看着就鲜嫩。 “好家伙,这才叫杀猪菜啊!”张处长忍不住赞了句,伸手点着桌上的菜。 “红烧肉、白肉、血肠、大肠、排骨……猪身上的宝贝算是齐活了,还有这炖鸡、红烧鱼,真是太丰盛了!” 李副厂长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张处长您爱吃就多吃点,后厨还盯着灶呢,热菜一道接一道上,管够。快坐快坐,都别站着了。” 几个人纷纷落座,李副厂长张罗着给各位倒上酒,刚要说话,就见何雨柱端着个小砂锅从门外进来。 笑着说:“各位领导慢用,这是刚炖好的猪肺汤,润嗓子的,快尝尝。” 王副局长瞅着砂锅里飘着的葱花,笑着冲何雨柱点点头:“何师傅辛苦了,看这一桌子菜就知道手艺不一般。” 何雨柱嘿嘿一笑:“领导说笑了,您慢用,后面还有热菜呢。”说着轻轻带上门退了出去。 转身回了后厨,继续盯着灶上的活儿。灶上的菜紧着炒,没多大会儿,门帘一挑,刘岚端着红漆托盘进来了,托盘边搭着块白抹布,防烫又利落。 头一道是冰糖扒肘子,酱色油亮的肘子卧在白瓷盘里,皮颤巍巍的透着琥珀光,旁边码着翠绿的黄瓜片和薄如纸的荷叶饼。 “王副局长,刚出锅的肘子,您慢用。”她笑着摆好盘子,又端上另一道菜。 第二道是溜肝尖,嫩红的肝片裹着透亮的芡汁,混着青蒜和木耳,刚搁上桌就飘出一股鲜香味。 刘岚轻声道:“刘调研员,这溜肝尖火候刚合适,您尝尝合不合口。” 第三道是爆炒腰花,刘岚不动声色地放在了李副厂长面前,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意味深长,李副厂长嘴角上扬,带着神秘莫测的笑容。 最后上桌的糟溜鱼片,雪白的鱼肉浸在浅黄的糟汁里,缀着青红椒丝,看着就清爽。 刘岚给末座作陪的老吴添了双筷子:“吴主任,您也多吃点。” 王副局长先夹了块肘子,刚入口就眼睛一亮:“嗯!这火候绝了!皮糯肉烂,甜咸正好,比大饭店做得还对味!” 刘调研员夹了一筷子溜肝尖,肝片滑嫩得没一点渣子,忍不住赞道:“这溜肝尖做得地道!没一点腥气,蒜香裹得严实,下酒正好!” 张处长尝了口鱼片,笑着点头:“这鱼片嫩得跟豆腐似的,糟香也正,清淡不腻,好手艺!” 李副厂长听着这话,心里头熨帖,转头冲末座的老吴朗声道:“吴主任,听见没?几位领导都夸你们食堂的菜做得好!特别是那个何雨柱,手上的活儿是真硬!” 老吴赶紧欠了欠身子,笑着应道:“都是李副厂长您领导得好,何雨柱那小子就是个实在人,就知道闷头做菜。” “实在好啊!”李副厂长拿起酒杯,冲几位客人举了举,“来,咱们尝尝这热菜,多喝点!” 雅间里的谈笑声混着菜香飘出来,后厨里,何雨柱正盯着灶上的汤,马华凑过来小声说:“师父,刘岚姐刚从雅间回来,脸上带着笑呢,准是菜合领导胃口了!” 何雨柱闻言停下搅汤的手,扭头看了马华一眼,点头道:“你这小子总算开窍了。最后肯定得有个汤收尾,我早炖上猪骨汤了。 这猪骨汤可是花了心思熬的,猪骨敲碎了小火慢炖,炖得骨髓都化在汤里,奶白浓稠得很。” 说着掀开旁边的砂锅盖,一股醇厚鲜香的热气瞬间涌出来,他用勺子舀了点尝尝,咂咂嘴:“成了,火候和味道都刚刚好。 等雅间那边快吃完了,就把这猪骨汤端上去,暖暖胃,这桌席就算圆满了 。” 马华眼睛一亮,凑得更近了些,压低声音笑道:“还是师父想得周到!这猪骨汤熬得奶白,闻着就鲜,领导们吃了一桌子硬菜,最后喝口热汤顺顺,保管舒坦。 我这就去把汤碗用热水烫烫,消消毒,等您发话就端上去!” 说着麻利地转身,去灶台边舀热水准备烫碗了。 何雨柱被他这话逗得笑出了声,用围裙擦了擦手,拍了拍马华的肩膀:“得,咱们师徒俩别在这儿自吹自擂了。 你瞅墙上的钟,快十二点了,厂里工人该开饭了,赶紧把收尾的活儿弄利索,别耽误了正经事。” 马华赶紧点头:“哎,师父说得是!我这就去准备!” 说着转身就往备菜区跑,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何雨柱望着他的背影笑了笑,转身把砂锅盖盖严,也忙活起给工人们打饭的菜来。 按说何雨柱身为食堂副主任,本犯不着亲力亲为去打菜,可他撸了撸袖子,径直往一号打菜窗口走。 马华在后头跟着,不明就里:“师父,让帮厨们来就行啊。” 何雨柱回头瞪了他一眼,声音压得低:“你懂啥?今儿做了红烧肉,保卫科的、车队的,还有那几个车间主任,哪个不惦记着? 趁这功夫给他们多勺两块肉,往后有事找人家帮忙,开口才好说话。这食堂的活儿,不光得手艺硬,人情往来也得拎得清!” 说着已走到窗口,外面工人们的喧闹声越来越近,他拿起大铁勺,眼神亮了亮—— 这打菜的窗口,可不只是分饭的地儿,更是攒人缘的好地方。 第269章 傻柱食堂亲自打菜,阎解成嫌肉少惹风波 正擦着灶台的胖子听见了,手在围裙上蹭了蹭,颠颠儿跑过来:“得嘞,何主任!” 说着麻利地往手上缠了圈厚抹布,小心翼翼端起砂锅,脚步轻快地往楼梯口去,背影里透着股谄媚劲儿。 何雨柱看着他上了楼,才转头开始给工人打菜。 排在窗口的锻工小王正踮脚张望:“柱子哥,刚那是给楼上领导端的汤?闻着就鲜!” “熬了一上午的猪骨汤,能不鲜吗?”何雨柱笑着舀了勺菜,“你小子赶紧端好,后面还等着呢。” 话音刚落,就见胖子从楼梯上下来了,脸上带着笑:“何主任,领导们喝着汤呢,王副局长还问这汤是谁熬的,我说您亲自盯着火炖的,他直点头说好!” 何雨柱手里的铁勺顿了顿,嘴角悄悄勾了勾,没说话,只是给下一个工人打菜时,手底下更稳了。 打菜窗口前很快排起了长队,工人们手里攥着搪瓷饭盒,踮脚往里头瞅,瞧见那盆颤巍巍的红烧肉时,喉咙里都忍不住发出咽口水的动静。 何雨柱给工人打红烧肉时,手底下的准头像是拿尺子量过一般,平平一勺下去,不多不少正好一两,颤巍巍的肉块刚够盖住饭盒底。 工人们虽觉不过瘾,却也习惯了,捧着饭盒嘟囔两句“傻柱你小子手真紧,就不能多打一点”,转身还是吃得很香。 可轮到保卫干事朱小照时,何雨柱的手腕轻轻一抖,铁勺往盆底沉了沉,再舀起来时,红烧肉堆得像座小尖山,油汁顺着勺边往下滴,看着就比旁人多了近一倍。 “小照,最近厂里巡逻辛苦,多吃点补补。”他随口说一句,朱小照眉开眼笑地接过去:“谢啦柱子哥!还是你体谅我们!” 一车间主任老宋过来时,何雨柱更是干脆,直接换了个大勺子,满满一勺扣进饭盒,肉香混着酱油香直往人鼻子里钻。 “老宋管着车间那么多人,体力得跟上。” 他这话像说给老宋听,又像说给排队的人听,老宋嘿嘿笑着点头:“还是柱子你实在!” 车队的老马刚把饭盒递过来,何雨柱就多舀了几块肥瘦相间的,还特意往底下压了压:“跑运输的耗体力,多来点实在的。” 老马乐得多说了句:“下午跑趟远途,有这肉垫肚子,心里踏实!” 窗口外的工人瞧着这光景,有人悄悄撇撇嘴,有人低头扒拉着碗里的菜,可谁也没多言语—— 毕竟自己付的钱本就只够一两红烧肉,傻柱给车间主任、保卫科、车队的人多打些,旁人也不好说什么。 得罪人的事儿,谁也犯不上做。 这食堂里的门道,就像灶上的火候,谁心里都亮堂着,只是没人愿意捅破那层窗户纸罢了。 食堂窗口前正排着队呢,何雨柱刚给前面的工人打完菜,就瞅见刘海中背着手,慢悠悠地晃了过来。 他看见了,扬起笑脸,嗓门也亮堂了几分:“哟,二大爷,您老来啦!” 说着,抄起打菜的大勺子,在那盆颤巍巍的红烧肉里这么一搅,专门挑着最肥最厚的那几块。 “哐当”一下扣进刘海中递过来的搪瓷缸里,满满当当一勺子,油星子都快溢出来了。 那年代缺油水,谁不盼着能吃上口肥肉?看着碗里颤巍巍的白花花的肉,别说吃了,光看着就馋人。 刘海中这眼睛瞬间就眯成了一条缝,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接过碗的时候手都透着股轻快劲儿:“柱子啊,谢了啊!” 他不光嘴上说着谢,心里头更是舒坦极了—— 不光是得了这么些肥肉,更重要的是何雨柱这明晃晃的特殊照顾。 周围工友都瞅着呢,这让他觉得特有面子,腰板都挺直了几分,慢悠悠地往旁边挪了挪,等着看后面的热闹。 紧随其后的是阎解成,他瓮声瓮气地冲窗口喊:“傻柱,给我来一份红烧肉,再来份熬白菜,加俩窝头。”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拿起勺子在肉盆里舀了一下,看着不多,稳稳当当地扣进碗里—— 不多不少,正好是一两,还净是些瘦的,零星带着点肥边。 阎解成一看就不乐意了,他年轻气盛,哪受得了这个? 当即就把饭盒往窗台上一磕:“傻柱,你这也太明显了吧?给二大爷打那么多,到我这儿就这点?还是些瘦的,你这不是厚此薄彼吗?” 何雨柱手里的勺子一顿,抬眼瞅着他,语气不咸不淡:“你小子睁开眼看看那边的黑板,写着呢,每人限购一两红烧肉!你要是觉得少了,现在就去找秤称称,看够不够一两。少在这儿胡咧咧!” 刚走出没几步的刘海中听见这话,立马转过身来,脸一沉,对着阎解成就呵斥起来:“解成!你小子什么意思?你爹老阎就是这么教你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阎解成被他一吼,有点怵,但还是梗着脖子辩解:“二大爷,我不是针对您……是这傻柱,他太欺人太甚了!” “人家少给你了?”刘海中眉毛一挑,反问了一句。 阎解成噎了一下,嘟囔道:“那倒没有……可没您多啊!您看咱们都是一个院住着的,凭啥他就给您搞特殊?” 周围排队的工友都停下了话头,悄悄往这边瞅,谁也没说话,就看着这出戏—— 谁都知道食堂里的门道,可没人愿意掺和这事儿,毕竟一个是徒弟众多的刘海中,一个是在食堂只手遮天的傻柱,哪头都不好惹。 刘海中那几个徒弟本来就排在后面,刚才的争执早看在眼里,这会见师父被怼,哪能乐意? 领头的那个虎背熊腰,卷着袖子就上前一步,伸手就往阎解成胳膊上推了一把:“哎,你吃不吃?不吃赶紧滚蛋,别在这儿挡道!” 另一个瘦高个也跟着嚷嚷:“你眼瞎啊?没瞅见黑板上写的限购一两?我师父饭盒里那点,撑死了也就一两,哪里多了。” 还有个矮壮的徒弟直接往队伍前头挤了挤,胳膊一横就把阎解成往外扒拉:“就是,自己眼神不好使还在这儿胡搅蛮缠,耽误我们打饭,缺不缺德?” 这仨人你一言我一语,推推搡搡的,阎解成本来胆子就不大,被这么一围堵,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想争辩两句。 可看着对方人多势众,再瞅瞅周围工友们看戏的眼神,脖子梗了半天,最后也只能悻悻地端起自己那碗红烧肉。 嘟囔了句“明明至少二两肉,什么玩意儿,愣说是一两”,灰溜溜地转身走了。 刘海中站在旁边,看着徒弟们替自己出头,眼角的余光扫过阎解成那灰溜溜的背影,眼神里淬着几分不满的寒意。 他嘴角偷偷撇了撇,脸上却摆出副不耐烦的样子:“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赶紧打饭,别耽误工夫。” 说着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踱开了,那背影里,透着股说不出的得意。 这阎解成小子,真是没大没小,当着这么多工友的面挑刺,明着是冲傻柱,暗地里不就是想驳自己的面子? 刘海中心眼本就小,这会儿心里跟揣了个小算盘似的,噼里啪啦打得响—— 这小子,不给点教训怕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往后指不定还得惹出什么幺蛾子。 他一边走,一边琢磨着,得找个由头,让阎解成明白明白,这院里院外,规矩还是得守的! 何雨柱没再理会阎解成那点插曲,手里的勺子又动了起来,给排队的工人一一打菜,铁勺碰着搪瓷饭盒,叮当作响,很快就把刚才的争执声盖了过去。 正忙着呢,一个甜丝丝的声音从窗口外飘进来,带着点轻快的调子:“何师傅,给我来一份红烧肉,一个酸辣豆腐,再来份熬白菜,加一个白面馒头。” 何雨柱一听这声音,脸上的表情立马松快下来,抬头往外一瞧,果然是黄丽华—— 梳着两条乌黑的辫子,额前留着齐刘海,眼睛亮闪闪的,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哟,小黄来啦。” 何雨柱笑着应了一声,手里的勺子在红烧肉盆里翻了翻,专门挑那些精瘦的肉块,“知道你不爱吃肥的,给你多打点瘦的,管够!” 说着,手腕一抖,满满一勺瘦肉就扣进了黄丽华的饭盒里,看那分量,足有二两多,比给普通工人的多出一倍还不止。 他又麻利地舀了酸辣豆腐和熬白菜,最后拿了个暄腾腾的白面馒头,一起递了出去。 黄丽华踮着脚接过饭盒,看着里头堆得像小山似的瘦肉,笑得眉眼弯弯,两个浅浅的梨涡都露了出来:“谢谢啦,柱子哥。” 声音甜得像掺了蜜,说完还悄悄冲他眨了眨眼,才端着饭盒轻快地转身走了。 何雨柱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意半天没下去,手里的勺子都像是沾了点甜气,给下一个工人打菜时,动作轻快了几分。 周围的工人瞧着这光景,心里跟明镜似的,却也只是互相递个眼神,谁都没吭声—— 黄丽华是厂里出了名的大美人儿,眼波流转间带着股说不尽的俏。 平时围着她献殷勤的人能从车间排到厂门口,送粮票的、递布票的,没断过新鲜花样。 傻柱这点特殊照顾,在旁人眼里实在不算什么,早就见怪不怪了,谁不想给心上人多打点肉呢?犯不着为这点事多嘴。 第270章 黄丽华娇羞藏甜意,何雨柱暗布计对阎解成 梳着齐耳短发的小李凑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饭盒里的红烧肉:“丽华,你这肉看着可真不少啊,傻柱对你是真上心!” 黄丽华脸颊微红,用筷子拨了拨肉块:“他就那样,对谁都客气。” 嘴上这么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指尖不经意划过饭盒边缘,那处还留着刚才何雨柱递饭时指尖蹭过的微热。 另一个戴眼镜的张姐推了推镜框,打趣道:“客气?那我们打饭怎么就一两多肥的?你这都冒尖了,还净是精肉,我看啊,傻柱这是把你当自家人疼呢。” 另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孙说道:“好了喂张姐,人家傻柱对我们女同志已经够照顾的,您这都有一两半了。 您要是不爱吃肥的,跟我换换,我就喜欢这种一口下去满嘴都是油的。” 张姐被小孙这么一说,脸上露出点不好意思的笑。 伸手拍了下她的胳膊说道:“你这丫头,就知道拿我开涮。 谁不爱吃肥的?那油滋滋的咬一口,能香到脚后跟!我是眼馋丽华这精肉,你看看不是瘦肉就是三层五花肉!” 说着又朝黄丽华挤了挤眼:“你可别不识好人心,人家柱子这是实打实疼人,可比那些送几两粮票、几寸布票的实在多了。” 小李凑过来,半开玩笑地冲众人挤挤眼:“要说实在,许放映员还常给丽华送电影票呢,那可是紧俏物,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黄丽华被说得脸颊微红,抬手虚拍了小李一下,笑着嗔道:“好啊你们,一个个都拿我打趣!这点事儿翻来覆去说,再这样,我可真要不依了啊!” 黄丽华被说得脸更红了,低头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馒头,耳尖却悄悄发烫—— 方才递饭时,何雨柱手指擦过她手背,那点痒意顺着胳膊爬上来,害得她差点没拿稳饭盒。 “你们别瞎说,柱子哥就是心善。” 她嘴上辩解着,眼角眉梢却藏不住笑意,那点甜丝丝的心思早泄了个干净。 她又撇了撇嘴说道:“像许大茂那种一肚子坏水的,我才不稀得搭理呢。” 几人正说笑,忽听食堂门口传来动静。 只见厂长秘书小周快步走进来,径直往打菜窗口去:“何师傅,厂长让我来拿两份饭菜,要红烧肉,其他菜也都各来点,每份再来俩白面馒头,来了两个客人还没吃饭呢。” 何雨柱一听,手里的勺子立马换了个大的,先在肉盆里兜底一捞,肥瘦相间的肉块堆得像座小丘,连汤汁都多舀了半勺。 跟着又往饭盒里添了大半勺酸辣豆腐、一勺熬白菜,最后夹了两个暄腾腾的白面馒头摞在边上:“放心,保证让客人吃着舒坦。” 他又往另一个饭盒里也照样打了一份,动作麻利得很,“配着白面馒头吃,肯定香!” 小周满意地接过两个沉甸甸的饭盒,临走前回头冲他笑了笑:“何师傅手艺好,厂长常夸你呢。” 这话刚落,排队的人群里忽然有人低低说了句:“这两份光是肉怕是就得有半斤多了吧?” 声音不大,却像颗小石子投进水里,漾开一圈涟漪。 何雨柱耳朵尖,听见了也当没听见,拿起铁勺敲了敲菜盆:“下一个!” 只是眼角余光不自觉往黄丽华那边飘了飘,见她正低头笑,嘴角也跟着松快了半分。 轮到三车间的老张时,他往窗口里探了探脑袋,嘿嘿笑着说:“柱子,我家小子今天过生日,能不能多给半勺肉?就半勺。” 何雨柱看了看他手里磨得发亮的饭盒,想起老张媳妇常年卧病,家里确实不易,手腕轻轻一斜,勺子里多了几块肉丁:“赶紧拿着,回去给孩子尝尝。” 老张眼睛一亮,连声道谢,捧着饭盒快步走了,背影里满是急着回家的雀跃。 排在后面的人瞧见了,有人撇撇嘴,有人却叹了口气—— 谁都有难的时候,傻柱这点人情,倒也让人说不出什么。 食堂里打饭的人渐渐少了,稀稀拉拉没几个了。 马华瞅准机会,赶紧凑到何雨柱跟前,声音压得低低的:“师父,刚才跟您闹别扭那小子,就是举报您的人?我听见你们叫他阎解成了。” 何雨柱手里正擦着勺子,闻言点了点头,撇撇嘴:“没错,就是这孙子。” 马华一听就火了,攥着拳头,说:“行,我记住他了!这口气我可咽不下,早晚得找机会收拾他一顿!” 何雨柱抬手拍了他一下:“别冲动,先把我让你办的正事干了。那个徐桂花的底细,你去给我打听清楚了。” “得嘞,师父,我听您的!” 马华应着,又往旁边挪了挪,声音压得更低,“我跟您说,要是真让阎解成把徐桂花这窑姐给娶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何雨柱一听,脸上立刻露出坏笑,眯着眼说:“放心吧,我瞅阎解成那小子,最近满脸都是桃花相,这‘桃花运’啊,他肯定跑不了!” 何雨柱把擦干净的铁勺往墙上一挂,忽然拍了拍马华的胳膊,故意大声说道:“马华库房里的八角和桂皮快没了,你骑车去趟菜市扬,按单子把调料备齐。” 马华连忙点头应下,直起身子拍了拍围裙上的灰:“欸,知道了师父!我这就去拿单子,保证给您备得妥妥帖帖的。” 说罢转身就要往办公室跑,又被何雨柱喊住:“路上当心点,早去早回。” 说着从裤腰带上解下一串钥匙,钥匙链上挂着个磨得发亮的铜铃铛,“骑我那辆二八大杠去,快点跑一趟。” 马华接过钥匙时,指尖被铜铃铛硌了下,心里门儿清—— 师父这是给自个儿找机会打听事儿呢。他攥紧钥匙点头:“得嘞!” 何雨柱看着他抓过帆布包往外冲,嘴角勾了勾,转身去掀后厨的蒸笼盖。 白汽“腾”地冒起来,裹着馒头的麦香漫了一屋子,他望着那团白雾,眼里闪过点算计的光。 第271章 易中海栽跟头,阎解成车间遭算计 灶上的李师傅是他远房表舅,以前在街道办待过,三教九流的事儿都摸得门儿清。 “舅,我来看您了!”马华支好车,从车筐里摸出包大前门递过去。 李师傅眼一亮,伸手接过来揣进围裙兜里,拍了拍他的胳膊:“你小子,倒还记得你舅的喜好。今儿不上班?跑派出所食堂来干啥?” “师父让买调料,顺道过来瞅瞅您。” 马华蹲下来帮着添了把柴火,眼角飞快扫了眼门口,压低声音:“跟您打听个人,昨儿你们派出所抓的那个‘半掩门’,叫徐桂花的,您听说没?” 李师傅抽烟的动作顿了顿,往门口瞅了瞅,才凑过来说:“你问她干啥?这女人昨儿刚在这儿闹过—— 是跟南锣鼓巷95号院的那个易中海,在后街的小杂院里被抓了现行,巡逻的公安直接送这儿来了!” 马华故意装傻:“真的假的?俩人咋了?” “还能咋?搞破鞋呗!”李师傅啐了一口,“听说那个徐桂花不是第一次被抓了,以前被其他派出所也逮过。” “按规矩,这种‘半掩门’的,又是现行,先拘三天训诫,罚二十块钱。 她无业游民一个,查出来还带脏病,回头得送去卫生防疫的机构强制治治,免得祸害人!” “易中海那老东西也倒霉,估计也染上了脏病,他媳妇寻到这儿,从早上哭到现在,劝都劝不住。” 马华这才明白过来,眼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心里暗道:易中海这老小子这次可是彻底栽了,不但要被拘留批斗,还染了一身脏病! 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又追问:“那徐桂花以前就不地道?” “可不就是!”李师傅往灶里添了块煤,又道, “听说是打南边来的,没正经营生,就专门操持这皮肉生意,说白了就是靠这个混饭吃。昨儿被抓时还哭嚎着说跟易中海是处对象,谁信呐!” 马华心里有了数,见灶上水壶开了,便起身帮着把几个暖壶都灌满。 李师傅忽然瞪他一眼:“你小子打听那个徐桂花干啥?我可告诉你,那女人不是好东西,你可不能不学好,当心我告诉你爹妈,看他们不揍你!” 马华赶紧笑道:“舅,您想哪儿去了,我是那种人嘛?就是听着新鲜,随口问问。” 又聊了两句,赶紧告辞。 马华骑车往菜市扬赶时,车把都有点发飘——心里暗忖:这事要是让师父知道了,肯定得“龙颜大悦”。 他跟易中海本就不对付,如今易中海这么倒霉,他还不得乐死? 对了,还有阎解成那“桃花运”,估计师父不惜代价都要给他促成了! 等马华拎着调料回到食堂,何雨柱正靠在灶台边,手里捏着个搪瓷缸慢悠悠喝茶。 他把东西往案板上一放,先压低声音说了句:“师父,打听着了!徐桂花昨儿跟易中海在后街被抓了,送派出所拘了三天,罚了钱,厂里马上就得知道!” 说着,他又神秘兮兮地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我还听说啊,那个徐桂花得了脏病,估计易中海也跑不了!” 何雨柱一听,手里的搪瓷缸“咚”地搁在灶台上,脸上瞬间喜形于色,拍着大腿笑道:“太好了!这事儿可真够痛快的! 易中海那老东西平日里装得人模狗样,这下好了,底裤都让人扒下来了!拘他三天算轻的,染上那脏病才叫活该,看他往后还怎么在院里装大尾巴狼!” 马华嘿嘿一笑,凑得更近了些:“师父您说的是!我听我表舅说,易中海他媳妇寻到派出所,从早上哭到现在没停呢。这事儿一传开,院里怕是要炸开锅了!” 何雨柱闻言笑得更欢,拿起搪瓷缸猛灌了一口茶,咂咂嘴道:“炸开锅才好! 让全院都瞅瞅,这平日里总爱充大辈儿管闲事的主儿,背地里干的是啥勾当!我倒要看看,他往后还有脸在我跟前摆谱!” 马华刚要转身,又被他叫住。 何雨柱端起搪瓷缸抿了口茶,喉结动了动才慢悠悠道:“不过这事儿你心里有数就行,别往外瞎嚷嚷。 尤其是徐桂花这名字,千万别跟任何人透露,免得节外生枝,阎解成那小子就不上套了。” 马华眨了眨眼,忽然明白过来,嘿嘿笑了:“我懂!就让他接着蒙在鼓里!” 后厨的蒸汽越来越浓,把何雨柱的脸映得模模糊糊。 他望着窗外的麻雀,嘴角慢慢勾起个坏笑——阎解成啊阎解成,你这“桃花运”来得这么巧,怕是想躲都躲不掉了。 午饭刚过,车间里的机器暂时歇了声,不少工人靠着机床打盹。 刘海中揣着刚洗干净的饭盒,背着手在车间里慢悠悠溜达,白衬衫的袖口卷到胳膊肘上,露出常年握扳手磨出的厚茧。 他的目光时不时往角落瞟——阎解成正歪在工具箱上打盹,帽子扣在脸上挡着光,嘴角还挂着点油星子,显然是刚吃完午饭。 刘海中鼻子里“嗤”了一声,脚步停在车床旁,手指敲了敲冰凉的导轨。 中午打饭时憋的那点火气还没消,阎解成那副梗着脖子的样子,在他眼里就是没大没小的典型。 旁边一个徒弟看出他的心思,凑过来低声说:“师父,要不我去把阎解成那小子叫来?” 刘海中眼皮一抬:“叫他干啥?给他脸了?” 他顿了顿,冲徒弟使了个眼色,“去,把你们师兄小姜找来,就说我有话儿交代。” 徒弟应声跑了,没一会儿就把小姜领了过来。 小姜是刘海中一手带出来的,如今是阎解成他们组的组长,见了师父赶紧点头哈腰:“师父,您找我?” 刘海中往墙角挪了挪,压低声音把阎解成打饭时的顶撞说了一遍,末了冷笑一声:“这小子眼里没规矩,今天不给他点教训,往后还不知道要翻出什么浪来。” 小姜一听就炸了,攥着拳头骂道:“这孙子平常干活就偷奸耍滑,磨洋工是把好手,真要他出力气就往后缩!没想到还敢得罪师父您,反了他了!” 他眼珠一转,凑近了说:“巧了,刚才调度室来电话,装卸队那边来了批钢材,缺人手卸车,正让各车间派人支援。 这活儿累得要死,太阳底下晒着,正好让他去‘锻炼锻炼’,磨磨他的性子!” 刘海中脸上露出笑意,拍了拍小姜的肩膀:“还是你小子懂事。去吧,就说车间安排的,让他现在就过去,别耽误了活儿。” “您放心!”小姜应声就走,路过角落时,特意往阎解成那边扫了一眼,见他还歪在工具箱上打盹,心里冷哼一声——等着吧,有你受的。 刘海中看着小姜的背影,又瞥了眼墙角的阎解成,慢悠悠往休息室走。 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手里的饭盒晃了晃,里头的水渍泛着光,像极了他此刻舒坦的心情。 有些规矩,就得靠实打实的苦头来教。阎解成这小子,该尝尝厉害的了! 第272章 何雨柱使坏,阎解成、贾东旭遭殃 “干啥啊?” 他嘟囔着,看清是组长小姜,语气顿时软了半截,“姜哥,您有啥吩咐,这刚吃完饭……” “吃就知道吃!” 小姜把安全帽往他怀里一塞,眼一瞪,“调度室刚下的令,装卸队缺人卸钢材,车间安排你去支援。赶紧的,别耽误了正事儿!” 阎解成一听就蔫了。 这鬼天气,秋老虎正凶着呢,太阳跟火盆似的挂在天上,烤得人嗓子眼冒烟。 卸钢材可不是人干的活儿——一尺来粗的螺纹钢,一捆就几十斤,扛着在铁轨边来回跑,铁轨被晒得滚烫,脚底板都快烙熟了,不出半小时就得脱层皮。 “姜哥,能不能换个人?” 他嘬着牙花子求情,“我下午还有车床活儿没干完呢……” “少废话!” 小姜压根不给他磨叽的机会,推着他往车间外走,“这是车间的安排,你想抗命?回头让宋主任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 这话正戳在阎解成的痛处。 他爹阎埠贵为了给他谋这个轧钢厂学徒工的差事,求爷爷告奶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家里不仅掏了五百块“工位费”,他爹竟还要额外算两百块的利息! 真要是被安上“抗命”的帽子,别说眼下不好过,将来想转正怕是也要多费不少周折。 他心里头堵得发慌——这么一来,欠家里的钱猴年马月才能还清?他还想攒钱娶媳妇呢! 阎解成只能悻悻地攥着帽子,磨磨蹭蹭往装卸队挪。 刚到铁轨边,就被晒得头晕眼花。 装卸队的人见他是生面孔,也不客气,直接扔过来一副粗麻手套:“新来的?搭把手!这捆钢筋先扛到那边料扬去!” 阎解成咬着牙扛起钢筋,刚走两步就差点打晃——比他想象的沉得多! 钢筋上的铁锈蹭得脖子火辣辣的,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淌,刚进眼睛就疼得他直抽抽。 他偷眼往别处瞅,见其他人都跟没事人似的扛着东西来回跑,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没多会儿,后背的衬衫就湿透了,黏在身上跟膏药似的,嗓子眼干得像要冒烟。 正累得快趴下时,忽然听见有人喊他:“解成?你咋也在这儿干这个?” 阎解成抬头一看,是同院的贾东旭——他正一脸晦气地拖着个大筐从车间那头挪过来。 筐沿蹭着地面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额头上挂着层薄汗,显然也是刚被派来没多久。 “东旭?你也被揪来装卸班当壮丁了?” 他喘着粗气,把钢筋往地上一撂,有些意外——贾东旭平时仗着易中海的面子,在车间里向来是拣轻省活儿干的。 贾东旭把筐往地上一摔,气呼呼地踹了脚旁边的木架:“可不是嘛!刚到车间就被组长堵了,说装卸班人手不够,硬把我塞过来了。 要不是我师父易中海不在,没人罩着我,那帮孙子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人?” 阎解成没吭声,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贾东旭素日里偷奸耍滑惯了,如今没了易中海护着,被打发来干苦力也不稀奇。 贾东旭往他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你等着,等我师父回来了,看我不跟他念叨念叨! 到时候让组长给我赔不是,补三天假!我师父在车间里的面子,还没人敢不给。” 他说着,眼里闪过几分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组长点头哈腰的模样,又瞥了眼阎解成:“你呢?也是被人拿捏了?我瞅着你和二大爷一个车间,他没帮你说句话?” 阎解成苦笑一声,把钢筋重新扛到肩上:“别提了,谁让咱没个硬靠山。 再说了,我刚在食堂还得罪了他——傻柱给他多打了不少肉,我看不过眼多说了两句,估计这会正记恨着呢,不踩我一脚就不错了。” 贾东旭嗤笑一声,刚要再说些什么,就听见远处的工头扯着嗓子喊:“那俩新来的!愣着干啥?赶紧把这堆角钢搬到料棚去!” 贾东旭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嘴里嘟囔着“等我师父回来……”。 却还是不情不愿地弯腰去搬角钢,动作拖沓得很,显然还没从“有师父罩着”的架子里转过来。 何雨柱从食堂出来,裤腰带还没系利索,刚上完厕所的他,正打算溜去小库房蜷一觉,眼尾余光扫到铁轨边那俩身影,不是阎解成和贾东旭是谁? 俩人跟被晒蔫的茄子似的,扛着东西挪一步晃三晃,汗珠子砸在地上,瞬间就洇开一小片又被烤干。 他咧嘴一笑,坏水儿立马涌了上来,转身颠颠儿往装卸班工棚跑。 离老远就扯嗓子:“老赵!忙呢?” 赵班长正蹲在地上扒拉货单,抬头见是他,乐了:“哟,傻柱?你咋溜达到这儿来了? 这不刚到几车皮钢管,忙得脚不沾地,才从各车间薅人来支援。你找我有事?” 何雨柱往阎解成俩人那边努努嘴,一脸“懂的都懂”:“那俩,我院儿邻居。” 赵班长一拍大腿站起来:“嗨,这还不简单!我让他俩去料棚数数材料,坐着就能干,保准轻快。够意思不?” “别介!”何雨柱赶紧摆手,挤眉弄眼道,“老赵你这就外行了。年轻人不经折腾咋行?总不能老躲在后面享福,得多练练筋骨!” 赵班长瞅他这德行,嘿嘿笑了:“你小子,跟我装啥!不就是想让他俩吃点瘪?放心,论折腾人,我最在行了!” 何雨柱乐了,拍他胳膊:“谢了啊老赵,回头请你喝酒。” “喝酒免了,”赵班长搓着手直咂嘴,“今儿食堂那红烧肉,香得我舌头都快吞了!下次再有红烧肉,就照今天这样给我多打一点就行了。” “没问题!”何雨柱拍胸脯,“后天还有一头大肥猪要杀,我掌勺,保证给你捞那最流油的!” “得嘞!”赵班长笑得眼都没了缝。 何雨柱哼着小曲往库房晃,路过铁轨时特意停了脚。 就见赵班长背着手走过去,指着墙角那堆锈成疙瘩的旧铁丝,对贾东旭说道:“那个戴蓝帽子的,把这些铁丝全捋直了,一根不能断,断了扣奖金!” 又冲阎解成抬下巴,“你,把那边三十根无缝钢管扛到磅秤上,一根一根过秤,少一根找你算账!” 贾东旭一听脸都白了——那堆铁丝缠得跟乱麻似的,捋直了得耗到天黑! 刚想嚷嚷,被赵班长一瞪眼,立马蔫了,蹲那儿跟铁丝较劲,手指被扎得直冒血珠也不敢停。 阎解成更惨,那无缝钢管比胳膊还粗,一根就几十斤,扛起来压得肩膀咯吱响,刚走两步就腿肚子打转。 太阳跟火球似的烤着,后背的汗顺着裤腰往下淌,裤衩子都湿透了,黏在身上跟贴了块膏药。 何雨柱看得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叼着根草棍儿进了库房,往菜垛上一躺,心里直乐——让你们平时在院里得瑟! 今儿非得让你们知道,啥叫实打实的受罪!这好戏,才刚开锣呢! 日头偏西些时,阎解成扛完最后一根钢管,肩膀像被钝刀子割过似的,一沾地就疼得龇牙。 他往料棚墙角一瘫,瞅见贾东旭还蹲在那儿跟铁丝较劲,手指上的血珠滴在铁锈上,红得刺眼,嘴里仍在碎碎念:“等我师父回来……” “别念了,你师父回来也救不了你这双手。” 阎解成从裤兜里摸出块皱巴巴的粗布,扔过去,“擦擦吧,感染了更麻烦。” 贾东旭没接,翻了个白眼:“要你管?等我师父回来,让赵班长给我赔医药费!” 话刚说完,又被一根铁丝勾破了皮,疼得他嘶了一声,终于不吭声了,捡起布胡乱缠在手上。 何雨柱在菜垛上睡了个舒坦觉,醒来时日头偏西,估摸着这俩小子该累得差不多了,打着哈欠往装卸班晃。 老远就见赵班长背着手走过来,先冲贾东旭撇撇嘴:“这铁丝捋得跟乱麻似的?返工!捋不直别想走!” 转头又瞪向阎解成,指着他刚码好的钢管堆:“谁让你把钢管堆在这儿的?挡着道了!给我挪到最里头的料架后头去,码齐了!” 阎解成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好家伙,那料架在后院最角落,离这儿少说有百十米,中间还隔着两堆钢板。 他刚松快没两分钟的肩膀顿时抽了抽,脸一下垮成了苦瓜:“赵班长,这刚码好……” “少废话!”赵班长眼一瞪,“让你挪就挪,耽误了下拨料进扬,你担待得起?” 俩人彻底蔫了,一个蹲那儿重新跟铁丝死磕,一个耷拉着脑袋往钢管堆挪,每走一步都像拖着千斤重的铁链,汗珠子顺着下巴往下掉,瞬间洇开一小片又被烤干…… 夕阳把铁轨拉得老长,下班铃声终于像救命稻草似的钻入耳膜。 阎解成拖着最后一根钢管挪到料架后,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手刚撑着地就疼得倒吸冷气——掌心的血泡被磨破了,黏在滚烫的水泥地上,又辣又麻。 贾东旭那边也刚把铁丝捋完,站起身时腰杆硬得跟钢板似的,一弯腰就疼得龇牙咧嘴。 他低头瞅着自己的手,虎口磨出了好几个燎泡,手背被铁丝划得一道叠一道,血痂混着铁锈,看着触目惊心。 “走了。”阎解成哑着嗓子喊,声音干得像砂纸蹭木头。 他挣扎着站起来,腿肚子转筋似的抽痛,每走一步都觉得骨头在响。 贾东旭没应声,只是恶狠狠地瞪了眼装卸班的方向,一瘸一拐地跟上。 俩人并肩往厂门口挪,影子被夕阳拽得歪歪扭扭,浑身的汗臭味混着铁锈味,离老远就能闻见。 俩人正挪到厂门口,身后忽然传来赵班长的声音,慢悠悠的,却像块石头砸在俩人脚边:“哎,那俩小子,等会儿!” 阎解成和贾东旭同时僵住,回头时脸都白了。 赵班长背着手走过来,瞅着他俩狼狈样,嘴角撇了撇:“跟你们俩组长都打好招呼了,明天早点过来,装卸班还缺人搭把手。” “啥?”贾东旭的声音都劈了,“赵班长,不是就支援一天吗?” “谁跟你说就一天?”赵班长挑眉,“这几车皮料没个三四天卸不完,你们车间人手紧,就辛苦几天呗。” 他拍了拍阎解成的肩膀,力道不轻,“年轻人,多干点是福气。” 这话刚落,阎解成只觉得腿肚子一软,差点往前栽,亏得扶住了旁边的铁栅栏才站稳。 掌心的血泡被硌得生疼,可这点疼跟心里的凉比起来,压根不算啥——他仿佛已经看见自己的肩膀肿得像馒头,欠家里的钱更没指望还了。 贾东旭那边也没好到哪儿去,听完这话直挺挺晃了晃,眼珠子瞪得溜圆,嘴里嘟囔着“我师父明天就回来了……”。 声音却虚得像蚊子哼。等反应过来赵班长已经走远,他才猛地抬脚踹了下栅栏,疼得自己嗷嗷叫,眼里憋出了点湿意,愣是没让眼泪掉下来。 “走……走吧。” 阎解成扶着他,俩人跟俩醉汉似的,一步一挪往大院蹭。 夕阳彻底沉下去了,晚风带着凉意刮过来,可俩人心里头却跟揣着冰坨子似的,拔凉拔凉的。 第273章 何雨柱调侃阎、贾二人&黄丽华的邀约 阎解成和贾东旭正背靠着砖垛往下滑,蓝工装皱巴巴的。 前襟后背上全是大片的汗渍,干了的地方泛着白花花的盐印子,看着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又被太阳晒了半干。 贾东旭的右手裹着块脏兮兮的布,隐约有红渍透出来,左手撑着膝盖直哆嗦; 阎解成则耷拉着脑袋,肩膀一高一低,脖子上还有几道铁锈蹭出来的红痕,俩人挪一步都费劲,活像两只被打垮了的斗鸡。 “哟,这不是院里的两位‘能耐人’吗?” 何雨柱故意把车把转了转,让车铃又响了两声,“这是咋了?被门夹了还是被墙撞了?走道都不利索了。” 贾东旭猛地抬起头,眼里布满了红血丝,恶狠狠地瞪着何雨柱。 刚想开口骂两句,嗓子眼里却只发出一阵嘶哑的“嗬嗬”声,气的他胸脯一鼓一鼓的。 阎解成倒是想说话,可实在没力气,只能喘着粗气,连瞪人的劲儿都快没了。 何雨柱脚踩着脚蹬子,身子微微前倾,嘴角撇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这模样,今儿厂里的活儿不轻啊?累成这样,怕是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吧?” 他假装没瞧见贾东旭手上的布和阎解成脖子上的红痕,伸出手按了按车铃:“我当学徒那会儿,也遇见过出力的活儿,干一天下来,浑身跟散了架似的,饭都不想吃。 不过话说回来,年轻人嘛,多干点也没啥,就当练练力气了,总比闲着强,你说是不是?好好干,我看好你们!” 贾东旭咬着牙,腮帮子鼓鼓的,显然是被何雨柱那几句风凉话给气得不行。 偏生又气又累,连吵架的力气都没了,愣是没挤出一句话来。 阎解成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要你管。” “我可不管你们,你们又不是我儿子!” 何雨柱笑了笑,脚一蹬,自行车往前挪了挪,“我就是瞅着新鲜,平时在院里一个个精神头足得很,今儿咋就蔫了呢?”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行了,不跟你们在这儿耗着了,我还得赶紧回家呢。你们俩慢慢歇着,别耽误了回家吃饭,饿着肚子可不行。” 说完,他脚下一使劲,自行车“嗖”地一下就蹿了出去,车铃“叮铃铃”地响着,很快就没了踪影。 阎解成和贾东旭在原地愣了半天,贾东旭才低骂了一句:“什么东西!” 贾东旭靠在砖垛上喘了半天,终于缓过点劲,眼神里又冒出点盼头。 哑着嗓子道:“你也别愁,等明天我师父回来了就好了。他在厂里面子大,跟组长说一声,保准能把咱俩捞出去。 到时候我让他也给你求求情,总不能让你跟着我遭这份罪。” 阎解成听了这话,脸皱得更像块苦瓜,有气无力地摇摇头:“东旭,你怕是指望不上了。” “咋了?”贾东旭一愣。 “昨天一大爷就没回院里,”阎解成叹了口气,声音透着股疲惫的沮丧,“我爹昨晚还念叨呢,说易大爷平时最规律,从没这么晚不着家的。 后来二大爷组织院里的青壮年还出去找了好一会儿,周边几个胡同都问遍了,影子都没见着。” 他抬眼瞅着贾东旭,一脸纳闷:“这事你不知道啊?昨晚院里动静不小,你没听见?” 贾东旭这才一拍脑门,恍然道:“嗨!别提了!我昨儿跟许大茂凑一块儿喝酒,在许大茂家喝得晕晕乎乎的,好像一大妈和傻柱来找过,不过记不清了,后面喝断片了。 喝到后半夜才回屋,倒头就睡死了,今儿早上起来脑袋还晕着呢,谁也没跟我说这茬啊。”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也咯噔了一下,但还是强装镇定地摆摆手:“没事没事,易中海一个大活人,还能平白丢了? 估计是有啥急事耽搁了,说不定今晚就回了,明儿一准能来车间。” 话虽这么说,可他瞅着阎解成那愁眉苦脸的样,心里那点盼头也跟着晃了晃——要是师父真迟迟不回来,这装卸队的罪,还得接着受啊。 另一边何雨柱心里头正美得冒泡,瞧着阎解成和贾东旭那俩蔫样,脚底下不由得使了劲,自行车蹬得飞快,车链子都发出一阵轻快的“哗啦”声。 正爽着呢,前头忽然晃过一道倩影,藕荷色的布拉吉在晚风中轻轻飘着,不是黄丽华是谁? 他眼睛一亮,猛地捏了把车闸,又使劲蹬了两下,车铃“叮铃铃”响得欢实,几下就蹿到了她身边。 黄丽华听见动静回头,瞧见是他,脸上立马绽开个甜丝丝的笑,眼角眉梢都带着股柔劲儿,声音软得像棉花糖:“何师傅,这么巧呀?” 黄丽华瞥了一眼周围的同事,自从两人昨晚有过亲密接触,她就盼着何雨柱能多陪陪自己,于是往车边凑了凑。 鬓角的碎发被风拂到脸颊,抬手捋头发时,手腕上的银镯子晃了晃。 眼神黏在他脸上,带着点说不出的勾人:“我家那灯泡不知怎的,早上起来就不亮了。黑灯瞎火的怪吓人,您……能不能受累去瞧瞧?” 何雨柱瞅着她那双水汪汪的眼,心里头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嘿嘿一笑,故意把车把往她那边偏了偏:“多大点事儿。八成是灯泡烧了,我给你瞧瞧去。” “那可太谢谢您了,何师傅。” 黄丽华抿着嘴笑,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尾音带着点软软的颤,“我一个人在家,碰到这些事总手忙脚乱的……” 何雨柱心里头那点悸动,比刚才看着阎解成俩人受罪时更甚。 带着点偷香窃玉的雀跃,脚下一蹬车踏板:“得,我这就跟你去,保准让你家立马亮堂起来。” 自行车慢悠悠地跟着黄丽华往前走,晚风里都带着点甜丝丝的味儿,何雨柱哼着小曲,觉得这日子啊,真是越来越有奔头了。 第 274章 何雨柱与黄丽华:桂花院里的情事 何雨柱瞅着爬满院墙的爬山虎绿得发亮,墙根下的桂花树正撒着金粉似的花,风一吹,甜香直往人鼻子里钻。 他忍不住笑道:“丽华你这院儿,有点闹中取静的意思。” 黄丽华抿着嘴笑,眼尾的弧度软得像化了的蜜糖。 她声音压得低低的:“我们这院啊,一进院就住了三户。右边老两口早退休了,前几天去天津闺女家了,估计得住一段时间; 左边那户是个漂亮姑娘,大学毕业三四年了,在市物资局当股长呢,今儿一早就出差去上海了,说是要去十几天才回。” 她抬眼瞟了何雨柱一下,睫毛轻轻颤了颤,话里带着点说不出的意味:“这么一算,最近院里可不就我一个人住着?你呀,想来随时都成。” 说话间已到屋门口,她转身时身子往他怀里轻轻撞了下,发间的香混着身上的雪花膏味,直往他鼻子里钻。 黄丽华摸出钥匙打开门锁,推门时抬眼瞅他,眼尾那点潮红浸着水光,声音黏糊糊的带着钩子:“柱子,我想你了……”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划了下他的胳膊,“想你身上那股子男人味了。” 风卷着桂花落了满地,其中一朵正好沾在黄丽华的发间,衬得她眼尾那点媚意更浓了几分。 何雨柱喉结动了动,伸手就攥住了她垂在身侧的手,手指摩挲着她腕上那只银镯子,冰凉的金属被他掌心焐得渐渐有了温度。 刚想说啥,就见她咬着嘴唇笑,眼尾那点媚意,比这桂花香还醉人。 何雨柱的喉结又滚了滚,没说话,只松开她的手,顺势往她腰后揽了一把,带着她往门里挪了半步,自己的脚也跟着跨过了门槛。 黄丽华反手搭在他揽着自己腰的手上,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划了下,辫梢往他胳膊上蹭了蹭。 她往前挪了两步,侧过身时手腕一扬,身后的木门“吱呀”一声合上,带起的风里还裹着她发间的香气。 屋里暗,刚进门一股子凉意裹着脂粉香扑过来,比院里的桂花香更绵。 黄丽华摸黑拉了灯绳,昏黄的灯泡晃了两下亮起来,照见桌上摆着个粗瓷碗,碗边还沾着点蜜渍。 何雨柱眼尾挑着笑,伸手在亮起来的灯泡底下晃了晃,指尖几乎要碰到那点暖黄的光。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痞气的戏谑:“丽华,这灯不是亮得好好的?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不是说灯泡坏了,黑灯瞎火的怕得慌?” 黄丽华脸上红扑扑的,伸手拧了把他的胳膊,手指却顺着衣料往下滑,轻轻勾住他的腰带往自己跟前一带。 她半个身子都偎进他怀里,胸脯贴着他的胳膊轻轻蹭了蹭,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下巴,眼波缠在他脸上,声音软得发颤:“坏人,就知道打趣人家。” 说话时,另一只手已经悄悄环住了他的腰,指尖在他后腰上轻轻挠了下。 她往他怀里靠了靠,鬓角蹭着他的肩膀,吐气如兰,“方才边上那么些人,我不那么说,难道直愣愣说想你了?” 话尾带着点娇嗔的颤,指尖已经勾住了他的衣襟。 “坐。” 她往桌边挪了挪,抬手往桌沿上拍了拍示意何雨柱坐,转身去拿杯子时,后腰的布拉吉被撑得微微绷紧,裹出段软乎乎的曲线。 “蜂蜜在窗台上呢,我去舀两勺。” 她说着,脚步轻快地往窗边走,辫梢随着动作轻轻晃悠。 何雨柱刚坐下,就见她背对着他站在窗台前,抬手够罐子时,辫梢垂下来,扫过裸露的脖颈。 “砰”的一声轻响,黄丽华手里的蜜罐没拿稳,滚到地上,蜂蜜洒了些在青砖缝里。 她“呀”了一声,蹲下去捡时,布拉吉的领口往下滑了滑,露出点白净的皮肉。 “我来。”何雨柱伸手去扶,指尖刚碰到她胳膊,就被她反手攥住了。 黄丽华没抬头,头发垂下来挡着脸,只露出点红透的耳垂,攥着他的手却越来越紧。 屋里静极了,只有灯泡偶尔发出的滋滋声,混着院外风吹桂花的轻响。 何雨柱忽然觉得嗓子更干了,刚要开口,黄丽华却猛地站起来,撞进他怀里。 她的脸贴在他胸口,发间碎发蹭得他脖子发痒,声音闷在布衫里,像含着颗糖似的黏:“柱子……” 指尖往他腰后钻了钻,攥住布衫轻轻往自己这边带,后腰往他身上顶了顶,软乎乎的曲线压得更明显了些,“你……还等什么?” 尾音轻轻往上挑,带着点明知故问的勾人,眼尾从他衣襟边抬起来,水光潋滟地瞟着他。 何雨柱低头时,正撞见她抬起来的眼,水汪汪的,比碗里的蜜还甜。 那眼神像钩子,一下就勾得他浑身的血都往头上涌。 何雨柱喉结猛地滚了滚,没等她再出声,铁钳似的胳膊一把箍住她的腰往怀里使劲带,力道大得让她踉跄着撞进他胸口。 他什么也没说,只咬了咬她的耳垂,粗重的呼吸喷在她颈窝里,跟着拦腰将她打横抱起。 她惊呼一声,胳膊下意识缠上他的脖子,发间的香气混着桂花甜劈头盖脸涌过来。 窗外的风卷着花瓣扑在窗纸上,屋里的蜜香早被骤然升温的气息冲得变了味。 他转身时带倒了桌边的板凳,“哐当”一声响里,灯绳被胳膊肘狠狠扫过,昏黄的光猛地晃了晃,跟着“啪”地灭了。 黑暗里,她被轻轻按在床榻上的轻喘,混着他发烫的手掌攥紧布料的窸窣声,缠成一团解不开的热…… 窗外的桂花香趁虚而入,混着她发间的甜,在黑暗里织成一张软网。 何雨柱的手抚过她发烫的脊背,布拉吉的布料薄得像层蝉翼,能清晰摸到她急促起伏的呼吸。 她的指尖攥着他的衣角,力道大得发颤,辫绳不知何时松了,青丝散下来,缠了他满手。 桌沿的粗瓷碗被肘弯撞得倾斜,凉白开淌出来,在青砖地上洇开一小片湿痕,像谁悄悄落下的泪。 他往前倾身时,带倒了脚边的木凳,沉闷的响声刚起,就被她埋在颈窝的低吟盖了过去,那声音软得发绵,比院外的桂花香更醉人。 她的指甲不经意划过他的后颈,留下细碎的痒。 何雨柱抬手扶住她的腰,掌心触到她腰间的细带,不知是谁先松了手,布拉吉的下摆松松垮垮垂下来,像被风吹散的云。 地上的桂花被踩得碾碎,甜香混着汗味漫开来,浓得化不开。 黑暗里,只有彼此的喘息在屋梁下盘旋。 她的额头抵着他的下巴,发丝黏在汗湿的颈间,像水草缠了船锚。 他能感觉到她胸腔里的心跳,擂鼓似的,和自己的撞在一处,震得人指尖发麻。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月光悄悄爬进来,在地上铺了层银霜。 黄丽华的声音从臂弯里钻出来,软得像浸了蜜的棉花:“凳……凳子倒了。” 何雨柱低头,在她发顶蹭了蹭,声音哑得厉害:“不管它。”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带起一阵战栗。 风又吹过桂花树,落了些花瓣在窗台上,屋里的甜香却比院外更稠,缠着两人的衣角,缠得密不透风。 风浪终于过去,何雨柱伸手拉亮灯绳,昏黄的光一下子填满屋子。 他瞥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刚过七点,便伸手理了理皱巴巴的衣角,声音放得柔:“耽误大半个小时了,我得回去了。” 黄丽华正拢着散了的头发,闻言抬眼瞅他,嘴角勾着点促狭的笑:“原来你急着回家啊?怪不得刚才跟打桩似的,恨不能把床板凿个坑……” 她往他身边凑了凑,指尖轻轻戳了戳他胳膊,眼里带着点不舍:“明天……还来不?” 何雨柱摇了摇头。 黄丽华脸上的笑淡了些,眼尾耷拉下来,像只失了兴致的猫。 他见她这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傻样儿。等后半夜我就过来,哪里要等到明天!” 黄丽华眼睛一亮,随即又嗔怪地拍开他的手,往他怀里撞了下:“坏人!就知道戏弄人家!” 声音却软得像棉花,尾音还带着点没散去的颤。 何雨柱笑着搂了她一把,在她发间深吸了口混着桂花的香,才松开手:“乖乖等着我。” 黄丽华从床头柜抽屉里摸出把黄铜钥匙,链上拴着个小小的红绸结,递过来时指尖在他手心里轻轻挠了下:“上次就想给你了,一忙倒忘了。” 她眼尾带着点笑,故意把钥匙往他掌心里按了按:“你待会儿过来,直接开门就行,虽说院里没别人,可夜里静,动静还是小点好。” 何雨柱捏着那钥匙,冰凉的金属混着红绸的软,心里头熨帖得很。 他把钥匙往裤兜里一揣,故意凑近了些,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这么说,我往后偷香窃玉,可就更方便了?” 黄丽华被他说得脸一红,伸手推了他一把,却没真用力,反倒往他怀里靠了靠:“没个正经!快走吧,再磨蹭天就黑透了。” 何雨柱低笑两声,又在她发间闻了闻那股桂花香,才转身掀了门帘。 院里的风还带着甜,他回头看了眼,黄丽华正倚在门框上瞅他,辫梢上那朵桂花还在晃,像在勾着他早些回来。 第275章 何雨柱奚落阎贾俩,易中海丑事满院皆知 他没回头,却能感觉到门框那里的目光,像根细棉线,一头拴着黄丽华的眼尾,一头缠在他后颈。 出了胡同口,路灯刚亮起来,昏黄的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裤兜里的钥匙硌着大腿,冰凉的金属裹着点红绸的软,像揣了块浸了蜜的冰,又凉又烫。 他摸出烟盒抖出支烟,火柴“噌”地在盒边擦出蓝火苗,烟丝燃着的轻响里,满是她发间的香。 从黄丽华家出来,何雨柱在那儿耽搁了大半个钟头,骑着自行车往四合院赶时,天已经擦黑了。 车铃“叮铃”一声脆响,刚拐过一个胡同,眼角余光就扫到了墙根下那俩身影—— 阎解成和贾东旭正沿着墙根一瘸一拐地挪着,蓝工装皱巴巴的。 前襟后背上全是大片的汗渍,干了的地方泛着白花花的盐印子,看着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又被太阳晒了半干。 离着还有几步远,何雨柱就按住了车铃,“叮铃铃——叮铃铃——” 清脆的响声在胡同里荡开,惊得墙根下的夜猫“喵呜”一声蹿起来,尾巴绷得像根细棍,转眼就没入了暗处。 他脚踩着踏板,故意把车速放慢,跟在两人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笑盈盈地瞅着他们佝偻的背影。 “哟,这不是解成和东旭吗?” 等骑到两人身边,何雨柱脚一点地,自行车稳稳停住,车铃还在余响里颤悠,“这都快到家门口了,咋还挪得跟蜗牛似的?” 贾东旭听见声音,头都没力气抬,只从喉咙里挤出点含糊的气音,肩膀却绷得更紧了。 阎解成倒是侧过脸,脸色白得像张纸,额头上的汗顺着下巴往下滴,砸在衣襟上洇出个深色的点:“傻……傻柱,你咋才回来?” “我?” 何雨柱挑了挑眉,故意拍了拍车座子,“路上遇点事耽搁了,不像你们,早早下班还在这儿磨蹭。” 他往前凑了凑,视线扫过贾东旭那只裹着布的手,布上的红渍似乎更深了些。 “你们俩加油啊,再努把力,拐过这胡同就到院儿了。到了家喝口凉白开,再躺炕上歇歇,保管舒坦。” 贾东旭猛地抬起头,眼里的红血丝比刚才更密了,恶狠狠地瞪着他,嘴唇动了动,却没力气骂出声,反倒因为憋气,咳嗽了两声,咳得腰都弯了下去。 阎解成扶着他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脖子上的青筋跳了跳。 他喘着粗气,腮帮子鼓鼓的,眼神像淬了点火星,却又实在没力气发作,只能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句:“有……有能耐你等着!” 话一出口就泄了气,连自己听着都觉得虚,末了狠狠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拽着贾东旭就往前挪。 何雨柱看他这模样,笑得更欢了,脚一蹬车蹬子,自行车往前滑了半米,又故意放慢速度等他们:“咋不说话?累傻了?也是,干了一天重活,哪还有力气拌嘴。” 贾东旭被阎解成拽着往前挪了两步,胸口的气还没顺过来,却偏要梗着脖子开口,声音嘶哑得像破锣:“傻柱……你别得意!等我师父回来了,有你好果子吃!” 话刚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他扶着阎解成的胳膊直打晃。 阎解成也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珠子滚进眼睛里,涩得他眯起了眼,却还是咬着牙帮腔:“就是!傻柱你少说两句风凉话! 谁还没个走窄了的时候?真把人逼急了,没你舒坦的!” 他一边说,一边使劲拽着贾东旭往前挪,两人的脚步歪歪扭扭,像两只被雨打湿的蚂蚱,却偏要硬撑着摆出强硬的架势。 何雨柱听了,笑得更欢了,脚下蹬着自行车慢悠悠地跟在旁边:“哟,这是缓过点劲儿了?能骂出声了? 行啊,有这力气不如赶紧回家歇着,省得在这儿耗着,回头天黑了更难走。” 贾东旭被他这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气得浑身发抖,偏偏没力气再骂。 只能眼睁睁看着何雨柱的自行车越走越远,车铃声在胡同里荡出老远,像在故意嘲笑他们的狼狈。 阎解成听了这话,眉头皱得更紧,扶着贾东旭的胳膊晃了晃:“走……走吧,先回家……” 贾东旭被他拽着往前挪了两步,踉跄了一下。 眼神却还死死盯着何雨柱的背影,直到那辆自行车拐进胡同拐角,车铃声渐渐远了,才低低地骂了句:“等着……等我缓过来……” 话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喘息打断,只能咬着牙,一步一挪地往院里蹭。 胡同里只剩下两人沉重的脚步声,混着墙根下蛐蛐的叫声,倒比刚才何雨柱那晃眼的车铃,更显凄凉了几分。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刚跨进院门,车轱辘碾过门槛石,就见大槐树下围了几个邻居,正凑在一块儿低声说着什么,手里的簸箕、针线笸箩都忘了放下。 三大妈原本也在人群里抻着脖子听,眼角余光瞥见何雨柱进来,立马从人堆里挤出来,颠着小脚往他这边跑。 围裙上沾着的面粉抖落了两颗,脸上的褶子都裹着股按捺不住的兴奋。 “柱子!可算等着你了!” 她往左右瞅了瞅,压低声音凑过来,神秘兮兮地往他耳边靠,“你知道老易他昨儿为啥没回来不?” 何雨柱心里早有谱,脸上却摆出茫然的样子,把自行车往墙根一靠:“三大妈,您这说的啥?一大爷咋了?是不是跟老哥们喝多了,就在人家里歇下了?” “喝多?喝再多也不能不回家啊!” 三大妈猛地一拍大腿,声音拔高了半分,又赶紧捂住嘴,“我跟你说,老易他——他去半掩门搞破鞋,被抓了!” “啥?” 何雨柱眼睛瞪得溜圆,故意往后撤了半步,一脸的不敢置信。 “三大妈您可别瞎编排!一大爷那为人,院里谁不知道?最是正经不过的,咋可能干这事?准是搞错了!” “错不了!” 旁边赵大妈正端着个簸箕晒豆子,听见动静也插了嘴,手里的豆子撒了两颗都没顾上捡。 “街道办的王大姐今天早上刚来过,亲口跟一大妈说的,派出所都来人了!一大妈跟着就去了派出所,刚才哭着回来的,眼睛肿得跟桃似的,我瞅着都心疼。” 她往何雨柱身边挪了挪,语气里带着点自家事的关切:“柱子你也别不信,这事儿都传开了。说起来,老易平时看着人模人样的,真没想到……”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点惋惜的叹惋:“不说这个糟心事了。唉,说起来也怪可惜的,我侄女丽颖这两天正好要过来玩,原本还盼着你们能处一处……” 她摇了摇头,手里的豆子又撒了两颗,“罢了罢了,缘分这东西,强求不来。” 何雨柱还没来得及接话,三大妈又抢着说:“哎哎,先说老易的事!赵大姐你别打岔! 我听街道办的王大姐说,抓现行的时候,老易正跟那女的干那事呢,啧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有鼻子有眼。何雨柱靠在自行车上,装作听得入神,手指却在车座上轻轻敲着。 只等两人说得差不多了,才皱着眉叹了口气:“这……这也太让人意外了。不管咋说,先等一大妈缓过来再说吧。” 说着,推着自行车往自己屋走,身后还传来三大妈跟赵大妈压低的议论声,混着院里槐树叶的沙沙响,倒比往日更热闹了几分。 第276章 中院情愫暗涌:傻柱心念秦淮茹,于冬梅嗔意藏柔肠 白色褂子的袖口卷到胳膊肘,露出截白生生的小臂,被肥皂水浸得泛着光。 胸前的布面绷得紧紧的,随着她拧衣服的动作微微起伏,把那饱满的轮廓显露出几分,倒比小臂的光更勾人眼。 她弯腰时,后腰的布面轻轻贴在身上,勾勒出一段细细的弧度,像初春刚抽条的柳枝,透着股柔韧的俏。 往下,深色裤子被臀部撑得服服帖帖,随着她用力的动作微微起伏,像揣了个圆润的小蒲团,藏着股说不出的韵致。 她听见动静回头时,发梢的水珠正顺着下颌线往下淌,滑过颈窝那道浅浅的沟,才慢悠悠砸在胸前的布扣上。 那点湿痕顺着布纹往下去,把褂子浸得贴了点肉,倒把藏在底下的轮廓显露出半分,像被晨雾漫过的山尖,朦朦胧胧勾着人的眼。 “柱子,回来啦?” 她站起身来,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眼尾还沾着点方才低头时蹭的水汽,望着他的模样,像含着两汪清亮的泉,里头漾着自然的熟稔,“吃了没?” 何雨柱的目光在她沾了水珠的脖颈上落了一瞬,喉结剧烈地滚了滚,那双眼睛直勾勾锁着她的眼,像两簇烧得正旺的野火,里头翻涌的热意几乎要燎到人。 他嘴角勾着抹带劲的笑,脚底下把小石子碾得咯吱响,声音里裹着股狂野的劲儿:“还没呢,刚从外头回来。” 心里头那股子烧得慌的热却压根按捺不住—— 满脑子都是她颈间淌下的水珠,是她白衣下绷着的曲线,是那双敢跟他对视的眼里漾着的水意,烧得他舌尖都发紧。 秦淮茹被他这眼神看得耳尖发烫,手里的搪瓷盆往石阶上一放,“当啷”一声倒像是给自己壮胆。 秦淮茹用围裙擦了擦手,指尖却有点发颤。 被他那眼神盯着,她后颈都泛起层薄汗,心里头七上八下的—— 这冤家眼里的火太烈,万一没忍住,在这院里人来人往的地方做出点出格事可怎么好? 虽说自己心里头早千从万从,可这光天化日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她赶紧往院门口望了望,借着个由头岔开话,声音里带点不易察觉的急:“我们家东旭还没回呢,你下班路上……碰见他没?” 说这话时,眼波飞快从他脸上滑过,又赶紧垂下,耳根却红得快要渗出血来。 “见着了,”何雨柱踢了踢自行车的脚撑,链条“咔哒”响了声,“跟阎解成一块儿挪呢,看那样子,估摸着也快到院门口了。” 他说这话时,眼角余光瞥见秦淮茹悄悄松了口气,嘴角抿出点浅淡的笑意,像春风拂过刚化冻的河。 贾张氏刚跟前院邻居们嚼完易中海的舌根回来,正好撞见这俩人说话的尾音。 她颠着小脚快步冲过来,手里还攥着块纳了一半的鞋底子,老远就炸开了嗓门:“傻柱你站住!” 跑到近前,她把鞋底子往掌心一拍,脸上堆着褶子的横肉都在抖:“你都碰见我们家东旭了,咋就不知道捎他一段? 都是一个院住着的,眼皮子底下的邻居,你连这点小忙都不肯帮?” 何雨柱挑眉笑了,视线越过贾张氏,落在秦淮茹脸上——她正低头抿着唇,肩膀微微颤着,像是在憋笑。 他心里那点暧昧的痒意忽然就漫了上来,故意拖长了调子:“贾张氏,你这话说的,东旭跟阎解成一块儿呢,俩人并排走,我那车后座就那么宽,哪挤得下?” 他顿了顿,目光在秦淮茹泛红的耳垂上打了个转,添了句俏皮话:“要不下次?我让阎解成坐后座,把贾东旭……塞车筐里?” “噗嗤”一声,秦淮茹没忍住笑出了声,赶紧用手捂住嘴,肩膀抖得更厉害了。 贾张氏被噎得说不出话,指着何雨柱的鼻子“你你你”了半天,最后狠狠往地上啐了口:“没正经的东西!早晚吃大亏!” 转身骂骂咧咧地回了屋,门“砰”地撞上,震得窗台上的瓦罐都晃了晃。 院里霎时静了,只剩下晾衣绳上的床单被风掀动的轻响。 秦淮茹敛了笑,抬头望他时,眼里还带着点没散去的水汽,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怕被人听见:“你呀,就爱逗她。” 何雨柱没说话,只看着她,目光从她被水汽浸得润亮的唇瓣滑到被风吹乱的鬓发。 又不经意扫过她胸前被褂子裹得饱满的轮廓,往下是裤管里隐约透着的修长腿型,喉结又忍不住滚了滚,眼里的热意更盛了些。 “柱子?”秦淮茹被他看得不自在,伸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指尖不经意蹭过脸颊,“我先回屋了,等东旭回来好开饭。” “哦。”何雨柱应着,目光黏在她端起搪瓷盆的背影上,蓝布褂子的后襟被风掀起个小角,露出截细瘦的腰,像根轻轻勾人的弦。 他压低了声,带着点按捺不住的沙哑:“秦姐,你找个机会呗——我想你了。” 声音轻得像风,却精准地飘进她耳朵里。 秦淮茹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只轻轻“嗯”了一声,红着俏脸,声音压得更低,像怕被风听去似的:“我过两天回娘家,到时候你来好了……” 话刚落音,她便像被自己的话烫到,飞快往屋里走去,耳根红得快要滴血。 何雨柱正望着秦淮茹的背影发怔,小厨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于冬梅探出头来,眉眼间带着点刚忙完活的热意,衬得那双眼睛越发水润。 “柱子,回来啦?”她声音软得像浸了蜜,眼波往他身上一扫,带着点嗔怪的熟稔,“洗手吧,老爷子早就把饭菜做好了,就等你了。” 何雨柱心里那点突破禁忌的念想被于冬梅这声呼唤打散了些,推着自行车往墙角挪了挪,链条蹭着墙根发出轻响。 于冬梅已经转身回了厨房,他跟进门时,正撞见她从柜子里拿碗筷,月白色的短褂领口松了颗扣子,露出点莹白的颈窝,被灶火映得泛着暖光。 “水在这儿。” 于冬梅把铜盆往他面前推了推,指尖似不经意擦过他手背,像羽毛扫过心尖。 何雨柱刚撩起水洗手,就听见她压低了声音,带着点酸溜溜的气:“你呀,明知道莉莉不待见那个秦淮茹,还跟她在院里黏黏糊糊说半天,当我没看见?” 何雨柱手上的肥皂泡溅了些在她袖口,他顺势往她身边靠了靠,肩膀抵着她的胳膊,笑道:“就跟秦姐打了个招呼,你当我啥人?我可是最老实本分的。” “老实?” 于冬梅转过脸,鼻尖几乎要碰到他下巴,眼尾挑着点媚意,“你那肚子里的花花肠子,瞒得过别人,还能瞒得过我?” 何雨柱洗完手的手也没抽回,反而搂着她的腰往怀里带了带。 于冬梅的身子瞬间僵了下,随即软得像团棉花。 她推拒的声音被他搂得发颤:“你……你把手拿开……要是被别人撞见了可怎么好。” 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眼波却黏在他脸上,没半分真生气的意思。 何雨柱低笑一声,在她腰间捏了把才松开手,指尖还沾着她衣料的软滑。 “老爷子呢?” 他岔开话,目光却在她泛红的耳垂上打转。 于冬梅理了理衣襟,气息还没顺匀,指尖无意识绞着围裙带子,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还能在哪儿?” 她往院外努了努嘴,“就易中海那档子事,大清叔刚把饭做好,撂下锅铲就揣着烟袋去胡同口了,跟那帮老街坊凑一块儿说得起劲呢,比看大戏还上心。” “嘿,没想到老爷子也这么爱凑热闹。” 何雨柱拿起毛巾擦手,听见于冬梅在身后轻轻“哼”了声,转身时正撞见她望着自己,眼神里的嗔怪早化成了软意。 他忽然往前凑了半步,胳膊一抬圈住她的肩膀。 另一只手顺着衣襟往下轻轻划了道弧线,指尖带着点刻意的轻痒,嘴角挂着促狭的笑:“刚还哼我呢,这会儿倒温顺了?” 于冬梅被他撩得脸颊发烫,往他怀里靠了靠,抬手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声音温温软软的:“别闹……等忙完了,咱回屋说。” 眼里带着真切的依赖,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没半分躲闪的意思。 何雨柱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搂在怀里,侧脸贴着她温热的脸颊,声音低沉又认真:“冬梅,你真好,遇到你是我一辈子的幸运。” 于冬梅被这直白的情话撞得心头一软,原本按着他的手松了劲,轻轻环住他的腰。 脸颊往他颈窝里埋了埋,鼻尖蹭着他衣襟上淡淡的烟火气,整个人都软在了他怀里。 第277章 何雨柱逗趣贾东旭 工装破损阎家吵翻天 我这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再不开饭,我估计得饿晕过去了。” 于冬梅一听这动静,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跟抹了层胭脂似的,手忙脚乱地就把何雨柱往旁边推了推,自己则往灶台那边挪了挪,假装整理灶台上的碗筷。 何雨柱被她这么一推,也有点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两声,抬起手抓了抓后脑勺,眼神有点飘忽,没敢直视于莉。 于莉走进来,往旁边的小板凳上一靠,没好气地白了何雨柱和于冬梅一眼,那眼神里带着点调侃。 随即娇嗔着压低了声音:“我说你们俩可真行啊,我在外头都等了老半天了,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你们倒好,在这小厨房里黏黏糊糊的,不知道在磨蹭啥呢。” 于冬梅被她说得脸更红了,红得都快滴血了,她偷偷瞪了何雨柱一眼,然后伸手在他胳膊上轻轻掐了一下,不过那力道,轻得跟挠痒痒似的,压根就没舍得用力。 何雨柱被她掐了一下,老脸也有点发烫,赶紧打圆扬:“开饭,开饭!这就开饭!” 说着,他伸手掀开旁边的大锅盖,就见锅里温着好几道菜。 有油光锃亮的酱牛肉,看着就入味;有火腿炒四季豆,火腿的香味混着豆子的清香;还有红烧鲫鱼,鱼身上裹着浓浓的酱汁; 旁边盘子里是番茄炒蛋,红黄相间的,看着就有食欲。 再往边上瞅,煤炉上还蹲着个小锅,里面是丝瓜蛋汤,正冒着丝丝热气呢。 何雨柱看着这一桌子菜,眼睛都亮了,忍不住笑道:“嚯,今天这饭菜可真不错啊,比平时丰盛多了,这是有啥好事吗?” 于莉一听,凑到桌边,伸手指了指那盘酱牛肉,笑着说:“还能有啥好事呀,这不是许大茂受了点伤嘛,回他爸妈那儿养着去了。 晓娥姐一个人在家又不会做饭,就跟我们搭伙吃饭了。 你看这酱牛肉,还有那盘里的宣威火腿,都是晓娥姐从娘家带来的。” 何雨柱听了,点了点头,笑道:“这娄晓娥倒是挺大方的啊,一下子弄来这么多硬菜,看来今天咱们能好好解解馋了。” 何雨柱正盯着桌上的菜看,忽然像是想起啥来,猛地回头,嘴里嘀咕着:“对了,许大茂那伤真有那么重? 我当时还特意跟马华、大刘他们说,套许大茂麻袋,下手轻点,别真把人打坏了……” 话说到一半,他“哎呀”一声,抬手拍了下自己的嘴,脸上那点笑意僵了僵,随即挠了挠头,露出点不好意思的憨笑——得,这是说漏嘴了。 于莉和于冬梅一听,俩人对视了一眼,眼里都带着点惊讶。 于莉反应快,几步凑到何雨柱跟前,伸手就在他胳膊上轻轻掐了一把,嘴里没好气地说道:“好你个傻柱!我就知道这事跟你脱不了干系!你就给我惹事吧!” 何雨柱被掐得“嘶”了一声,刚想辩解,于冬梅赶紧过来打圆扬,拉了拉于莉的胳膊:“好了好了,莉莉,这事跟柱子关系不大。” 她转头看向何雨柱,慢慢解释道:“我也是听晓娥姐说的,那天贾东旭去许大茂家喝酒,喝得酩酊大醉,也不知道咋回事就把八仙桌给弄翻了。” “你是不知道,”于冬梅顿了顿,又补充道,“晓娥姐说,那张八仙桌是她陪嫁带过去的,可贵重了,是小叶紫檀的,沉得很,往水里一放就能直接沉底。 那么重的桌子,好巧不巧就砸许大茂脚背上了。” “这还不算完,”于莉在旁边插了句嘴,语气里带着点看热闹的意思。 “后来乱哄哄的,秦淮茹扶着贾东旭回家,慌里慌张的,一脚重重踩在许大茂手上,听说当时就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 何雨柱听着,摸着下巴笑着说道:“这么说来,还真不全怪我那俩兄弟?看来我们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嘛。” 于莉白了他一眼:“就算不全怪他们,你也不能指使他们打人呀。” 何雨柱嘿地笑了一声,满不在乎地说:“那以后我亲自动手?” 于莉又白了他一眼,语气带着点嗔怪:“那还不如套许大茂麻袋呢!你壮得跟头牛似的,下手没轻没重的,真把许大茂打废了怎么办?到时候有你哭的!” 何雨柱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脸上漾起得意的坏笑,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压得低低的:“哟,这会晓得我壮了?”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眼神里带着点促狭,“想不想再体会体会?” 于莉脸颊“腾”地一下红了,伸手轻轻按住小腹,嗔怪地瞪他:“不许瞎折腾我!我要是有了呢?” 说着一把扯过旁边的于冬梅,往自己身前一挡,“有劲冲我姐使去!” 于冬梅被这突如其来的拉扯弄得一愣,反应过来后又羞又气,抬手在于莉胳膊上拍了一下,娇嗔道:“你们小两口逗嘴就逗嘴,干嘛平白无故扯上我?” 说完脸颊也红透了,眼睛都不敢往何雨柱那边看。 于冬梅被这俩人的调笑闹得脸颊发烫,赶紧打圆扬,拉了拉于莉的胳膊:“好啦好啦,快别闹了,先吃饭吧,菜该凉了。” 何雨柱一挥手:“开饭开饭!你俩把菜端出去,我去胡同口把老爷子喊回来。” 于莉和于冬梅应了声,手忙脚乱地开始端盘子。 何雨柱转身往外走,刚到前院门口,就撞见贾东旭和阎解成俩人也挪到院门口,瞧着都非常狼狈。 何雨柱乐了,冲贾东旭喊,“东旭啊,你妈叫你回家吃饭呢。” 贾东旭眼皮都没抬,就瞪了他一眼,看那样子是连跟他斗嘴的力气都没了。 这时候三大妈从屋里跑出来,一眼看见大儿子阎解成那狼狈样,脸上立马堆起关切:“哎哟解成!你这是咋了?弄成这副模样!” 阎解成心里还暖了一下,心说到底是亲妈,还是很关心自己的。 结果三大妈下一句就给他干沉默了:“你说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刚发的工装啊,就弄成这脏乎乎的样子,这儿还破了个洞!你就不知道爱惜着点?” 阎解成站在那儿,嘴角抽了抽,心里就一个念头:累了,真是够了。 阎埠贵正趴在桌上扒拉算盘,核算上个月的家庭开支呢,听见院门口动静不对,立马停了手,趿拉着鞋就出来了。 一瞅见阎解成那身工装,眼睛当时就直了,几步窜过去,一把抓住儿子胳膊,盯着那破洞直咂嘴。 “你个小兔崽子!单位发的工装就不是钱了?” 他嗓门拔高了八度,手指头恨不得戳到布料里头去,“这布多厚实!单位做一套得费多少料?你就这么糟践?破这么大个洞,补起来得费多少线?线不要钱买啊?” 他又翻着袖口看,眉头拧得能夹死蚊子:“还有这袖口,磨得都起毛了!就算能穿,看着也寒碜! 下次单位检查仪容仪表,就你这模样,不得挨批?挨了批影响评级,影响涨工资,你赔得起?” 阎解成听得脑壳疼,合着在他爹眼里,这破洞不是破洞,是从他钱包里凿了个窟窿。 他张了张嘴想辩解,被阎埠贵一眼瞪回去:“别跟我废话!赶紧进屋找针线缝上!找最结实的补丁,不然这月你那点零花钱,全给我充公买线!” 三大妈在旁边瞅着阎解成那身破烂工装,也跟着心疼得直皱眉,帮着阎埠贵数落起来:“就是!你爸说得在理! 单位发的工装多金贵,多少人想多领一件都没门路呢! 你倒好,刚穿上就弄成这德行,补吧费线,洗吧费胰子,这不纯纯糟蹋东西吗?我看扣零花钱都轻了,得让你自己熬夜补,不补好不许睡觉!” 阎解成被亲妈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心彻底凉透了——合着他累得半死回来,爹妈眼里就只有这身破工装。 他耷拉着脑袋,连争辩的力气都没了,心里只剩一个念头:毁灭吧,赶紧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何雨柱瞅着一旁的贾东旭耷拉着脑袋、蔫了吧唧的模样,肚子里的笑水实在憋不住了,咧着嘴就乐出了声。 他往前凑了两步,扬手就在贾东旭肩膀上结结实实地拍了一巴掌,那力道,听着“啪”一声脆响,带着股子故意使坏的劲儿。 贾东旭本就浑身不得劲,被这一巴掌拍得身子一歪,脚步踉跄着往前晃了两步才站稳,差点直接趴在地上。 他站稳后猛地回头,眼睛瞪得溜圆,恶狠狠地剜着何雨柱,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东旭啊,你自己瞧瞧你这衣服!” 何雨柱笑得更欢了,嘴角都快咧到耳根,故意上下打量着贾东旭那身比阎解成还破烂的工装。 语气里的调侃藏都藏不住,“可比阎解成那身破多了,我跟你说,你这回家,指定得挨你妈一顿好收拾!” “傻柱你大爷的!” 贾东旭这火气终于憋不住了,脖子上的青筋都蹦了起来,朝着何雨柱吼了一嗓子,“你少说两句风凉话能死啊?” 嘴上喊得挺凶,脚底下却跟装了弹簧似的,心虚地加快了往家挪的步子,生怕再被何雨柱揪着不放。 一旁的阎解成瞅着贾东旭那身更狼狈的破衣服,心里顿时舒坦多了——这么一比,自己这点破洞压根不算事。 他转头对着阎埠贵有气无力地说:“爹,扶我一下,实在走不动了,得去床上躺会儿。” 阎埠贵一听这话,赶紧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住儿子。 别看他平时抠门得紧,只要不涉及钱和东西,对家里人倒还算周到。 何雨柱看够了这俩人的笑话,想起还没喊老爷子吃饭,肚子里的饿虫也早就咕咕叫了——他刚和黄丽华折腾一扬,体能消耗着实不小。 于是转身快步往胡同口走,心里琢磨着赶紧吃晚饭才是正经事。 到了胡同口,正见着何大清跟几个老街坊围在老槐树下聊得热火朝天。 老爷子唾沫星子横飞,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聊到兴头上,嗓门都比平时高了八度。 “老爷子!吃饭了!”何雨柱隔着老远就喊,“有啥话吃完饭再跟老街坊们唠!” 何大清正聊到关键处,被这么一打断,脸上露出点不情不愿的神色,不过还是跟老街坊们摆了摆手:“得,先吃饭,回头接着说这事儿!” 说着,才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跟着何雨柱往家走。 第278章 工装风云:贾张氏撒泼被扔煤堆 “哎哟喂!我的老天爷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贾张氏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刚挪到自家门口的贾东旭。 嗓门扯得老高,眼里的火气直蹿:“你瞅瞅!你瞅瞅这衣服!咱家就那么一件工装,能凑合用就该惜着点穿,这才几天啊?” 她的目光死死剜着衣服上的破洞,语气更冲了:“就给我折腾成这破烂样!袖口磨得跟毡子似的,膝盖上还撕了个大口子,你是去上班还是去跟谁拼命了?” 贾东旭本就累得够呛,被他妈这一嗓子嚎得浑身一激灵,脚步踉跄着差点栽倒。 他耷拉着脑袋想往屋里钻,却被贾张氏一把薅住胳膊,那力道跟钳子似的,疼得他“嘶”了一声。 “你跑什么跑?” 贾张氏瞪着三角眼,唾沫星子喷了贾东旭一脸,“我跟你说东旭,今儿这事没完! 这工装可是单位按人头发的,一年就一套!你就这么糟践?这布多厚实,扯下来补个褥子面都够了!你倒好,直接给我撕个大口子!” 她越说越激动,干脆往地上一蹲,拍着大腿就嚎开了:“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啊!男人死得早,就指望儿子能出息点,结果呢? 连件衣服都护不住!这要是传出去,人家不得说我老婆子没教好儿子?这日子没法过了啊!这个家要散了啊,老贾啊你快回来看看你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吧。” 这话一出口,院里本来探头探脑看热闹的邻居们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就件破衣服,能扯到老贾上去。 秦淮茹刚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拿着块抹布,听见这话脸“唰”地一下白了。 她赶紧上前去拉贾张氏:“妈,您少说两句。东旭他肯定不是故意的,许是在厂里干活不小心刮破了,我晚上给他补补就行,不碍事的。” “补补?” 贾张氏猛地甩开她的手,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你说得轻巧!这么大个口子,补起来得费多少线?多少布?线是你纺的?布是你织的? 这些东西都得花钱买!他要是有本事,倒是多挣点钱回来啊!连件新衣服都穿不起,我跟着他受这份罪图啥?” 贾东旭被他妈骂得抬不起头,脖子都红透了,闷声闷气地憋出一句:“妈,我今天在装卸班帮忙,不小心被铁架子勾住了……” “勾住了?我看你是被阎王爷勾了魂!” 贾张氏根本不听他解释,站起身来指着他的鼻子继续骂,“去装卸班帮忙就该把衣服扯破?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干活不知道小心一点,糟蹋衣服,老娘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玩意!” 这话喊得全院都听得清清楚楚,贾东旭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猛地一跺脚,也顾不上累了,拨开贾张氏就冲进屋里,“砰”地一声甩上了门,震得窗户纸都颤了颤。 贾张氏见儿子跑了,又开始对着秦淮茹撒气:“你看看你男人!这叫什么事!我看他就是被你惯坏了! 一天天的不着家,回来就给我带件破衣服!我跟你说秦淮茹,这月你得多糊些火柴盒,不然这补衣服的钱打哪来?” 秦淮茹被她说得眼圈都红了,低着头小声辩解:“妈,家里这月的钱都买粮了,实在……” “实在什么实在?” 贾张氏打断她,伸手就去拽秦淮茹的袖口,“你这衣服看着倒挺新,是不是东旭偷偷给你买的? 我就知道他心里只有你这个媳妇,根本没有没我这个妈!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哎呀老贾啊,你快回来看看吧,不得了了啊……” 秦淮茹被她拽得一个趔趄,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她低着头,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委屈的辩解:“妈,您忘了? 这件衣服是去年柱子给我买的啊,您当时还瞧见了呢……怎么就成东旭给我买的了?” 这话一出,贾张氏的手顿了顿,显然是没想起来这茬。 院里几个记性好的邻居也在心里点头——确实有这么回事,去年秦淮茹生日,何雨柱从百货大楼给她买的,当时贾张氏还酸溜溜地说过“傻柱真是钱多烧得慌”。 贾张氏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嘴硬道:“我……我哪记得那么清楚!谁知道是不是你俩串通好了,换着法子糊弄我!” 嘴上虽硬,拽着袖口的手却松了劲。 何雨柱在旁边看得直皱眉,嘴角却偷偷勾起一抹坏笑,他捅了捅身边的何大清:“老爷子,您瞧见没?您这老相好贾张氏可真是的……为了一件衣服也能闹成这样。” 他顿了顿,眼里的促狭劲儿更浓了:“我说,您当初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玩意儿?” 何大清被问得脖子一梗,脸都绷起来了,狠狠剜了何雨柱一眼:“你小子满嘴跑火车!什么看上看不上的,我当初就是跟她走得近了些,压根没那层意思!” 他说着往贾张氏那边瞟了一眼,见对方还在撒泼,赶紧收回目光,悄悄往何雨柱身边凑了凑,手心里却沁出点汗来。 心里暗自捏了把汗:还好当初跟她断得干净,不然搞不好我现在也跟老贾一样,早挂墙上了! 说完赶紧拽着何雨柱往家走,脚步都快了几分,像是生怕被贾张氏听见这话。 就在这时,贾张氏的目光突然扫到了院子里的何雨柱,眼睛顿时亮了,像是找到了新的撒气筒。 她一扭一扭地走过来,双手往腰上一叉:“傻柱!你在那儿看什么看?是不是也觉得我们家东旭窝囊? 我告诉你,我们家再窝囊,也比某些人强!自己的爹都管不住,就由着他跟寡妇跑了!” 何雨柱本不想掺和这浑水,一听这话顿时炸了。 他眼珠子瞪得溜圆,嗓门也提了八度:“贾张氏你少在这儿放屁!老子招你惹你了? 你们家自己吵翻天,凭什么把我拽进来当靶子?嘴巴放干净点,别跟个粪桶似的逮谁喷谁!” 他往前迈了半步,居高临下地盯着贾张氏,眼里的火气直冒:“真当老子好欺负? 再敢胡吣一句,看我不把你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全抖搂出来,让全院都听听你是个什么德行!” 贾张氏被何雨柱这番话怼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一蹦三尺高,指着何雨柱的鼻子就跳脚骂道:“好你个傻柱!反了你了还!敢这么跟我说话?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她唾沫星子横飞,声音尖得能刺破耳膜:“我跟你说,别以为你会炒俩破菜就了不起了!惹急了我,我就去你们厂食堂闹,让你连饭碗都保不住! 还抖搂我破事?我有什么破事好抖搂的?倒是你,整天跟秦淮茹勾勾搭搭,我看你才是全院的祸害!” 骂着骂着,她索性往前凑了两步,伸手就要去撕何雨柱的衣服,嘴里还嚷嚷着:“今天我非得撕烂你这张嘴不可!让你知道知道老娘的厉害!” 秦淮茹在一旁听得脸涨得通红,像熟透的红枣,她赶紧上前几步,拉了拉贾张氏的胳膊。 故意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声音带着点哽咽:“妈,您瞎说什么呀……我跟柱子就是街坊邻里,哪有您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她这话刚说完,贾张氏正挣着要往前冲,何大清早已按捺不住,大步上前一把就拎住了贾张氏的后领——他年轻时候可是练家子,手上力气着实不小。 贾张氏那点分量在他手里就像拎只鸡似的,被他猛地一扬手,“噗通”一声就扔到了墙角的煤堆上,煤灰溅得她满头满脸。 “张小花!”何大清瞪圆了眼睛,怒声喝道,“你再敢在这儿胡搅蛮缠,满嘴喷粪,老子今天就好好收拾你!” 贾张氏摔得七荤八素,满脸都是黑黢黢的煤灰,连鼻孔里都呛进了不少,一呼气就往外喷黑星子。 额角不知被哪块煤棱划了道口子,鲜红的血珠混着煤渣往下淌,在脸颊上拖出几道红黑相间的印子,看着又狼狈又有些吓人。 她刚要撑起身子爬起来撒泼,一听“张小花”这名字和何大清的狠话,顿时僵了一下。 何大清却没停,指着她继续怒道:“别以为有人护着你就能无法无天!易中海自己搞破鞋都被抓了现行,我看现在还有谁会帮你撑腰!” 这话像一记闷棍,打得贾张氏瞬间没了气焰。 她趴在煤堆上,脸上又是灰又是土,刚才那股子嚣张劲儿荡然无存,只剩下满眼的错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院里看热闹的邻居也被这变故惊得鸦雀无声,谁也没想到平时看着温和的何大清,发起火来竟这么吓人,更没想到他会突然爆出易中海的事。 何雨柱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随即忍不住在心里暗笑——还是老爷子这两下子有办法,一下子就戳中了贾张氏的软肋。 第279章 娄晓娥春心暗藏,秦淮茹暗示相会 她偷眼瞟了瞟四周,见邻居们都瞪大眼睛盯着自己,脸上的煤灰混着血印子。 狼狈得像从泥坑里捞出来的,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得慌。 何大清这记“杀招”太狠了——谁都知道一大爷平时端着“德高望重”的架子,这次他因为搞破鞋被抓,即使他回来了,还会有能力护着自己? 贾张氏心里的算盘噼里啪啦打得响,再抬头看何大清那虎视眈眈的样子,腿肚子忍不住打了转。 “你……你敢打我?” 她梗着脖子想再放句狠话,声音却虚得像蚊子哼哼,刚撑起来的身子又往下塌了塌。 何大清冷哼一声,背着手往那儿一站,年轻时练家子的气势还在:“打你怎么了?再敢满嘴喷粪,我让你知道什么叫规矩!” 这话刚落,贾东旭“哐当”一声拉开门冲了出来。 他刚才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这会儿红着眼圈拽起他妈就往屋里拖:“妈!您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贾张氏其实早就怂了,刚才那几句也是硬撑着,见儿子出来拉自己,正好借着这不算多好的台阶就下了。 只是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嘟囔:“我丢人?那傻柱才丢人……” 她这话没说完,就被贾东旭连推带搡塞进了屋。 其实贾东旭现在浑身酸软,没多大劲儿,可拉个本就没怎么反抗的贾张氏,还是轻轻松松。 紧接着“砰”的一声,门又关上了,把屋里的动静和外面的空气彻底隔开。 院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邻居们倒吸凉气的声音。 何雨柱憋着笑拍了拍何大清的胳膊:“行啊老爷子,深藏不露啊,贾张氏这么一个大泼妇都被您给轻松拿捏了。高,实在是高!” 何大清瞪他一眼:“少贫嘴,还不赶紧回家。” 嘴上这么说,嘴角却偷偷翘了翘。 秦淮茹还站在那儿没动,手里的抹布被攥得发皱,指节泛着白。 她上半身微微前倾,领口随着动作露出点柔和的弧度,胸脯饱满,随着呼吸轻轻上下起伏,带着股子鲜活的肉感。 腰间系着的围裙勒出细细一道曲线,往下是圆润的胯,衬得腰肢越发纤细,走几步都能晃出柔媚的劲儿。 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刚褪去羞赧,眼尾又浮起层水汽。 抬眼看向何雨柱时,那双眼睛弯着,眼波里缠缠绕绕的,全是没说出口的情丝,勾得人心里发痒。 嘴唇动了动,舌尖在唇上轻轻舔过,像有话要讲又咽了回去,只留唇角一点若有若无的勾人弧度。 最后她低了头,攥着抹布的手松了松又悄悄收紧,脚步迈得慢,腰胯轻轻扭着,带着股子说不出的风情,一步步挪回屋里,连背影都透着股撩人的软。 倒是二大爷刘海中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背着手清清嗓子:“咳咳,都散了散了!多大点事,值得这么闹?都回屋去!” 他这会子正琢磨着,易中海那边出了事,这一大爷的位置肯定坐不稳了,往后这院子里,可不就该他二大爷说了算? 想着便赶紧出来摆摆谱,也好在街坊跟前显显自己的存在感。 只是那眼神瞟向何家父子时,还是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忌惮。 何雨柱冲他撇撇嘴,跟着何大清往自家走。 刚走没几步路,就听见贾张氏在屋里又开始跟贾东旭撒泼,只是声音小了不少,像只被掐住脖子的猫似的,再也没了刚才的威风。 何大清脚步顿了顿,回头瞥了眼贾家紧闭的房门,喉结动了动才开口。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过来人的沉劲儿:“对付这种胡搅蛮缠的,就得比她横。你越是让着,她越蹬鼻子上脸!” 他拍了拍何雨柱的胳膊,语气里带了点教训的意思:“往后少跟她置气,真把她惹急了撒泼打滚赖上你,麻烦。要么别搭理,要么就一次镇住,让她知道你不好惹。” 何雨柱撇撇嘴:“我还能怕她?也就是您在这儿,不然我早……” “不然你就该跟她吵得全院都来看笑话了。” 何大清打断他,转身往屋里走,“多大个人了,还学不会沉住气。” 话虽这么说,他的嘴角却悄悄勾了勾——刚才把贾张氏扔煤堆上那下,确实解气。 这时候,站在家门口看热闹的于莉、于冬梅和雨水一块迎了上来。 雨水笑着说:“爹,刚才您太威风了,随手那么一甩,贾张氏就被扔出去一丈多!” 何大清被闺女这么一夸,脸上顿时笑开了花,捋了捋袖子。 他扬着下巴得意道:“那是!你爹年轻时候练过的,收拾个撒泼耍赖的,还不是手到擒来?真当你爹这些年白活了?” 于莉闻言嗔了句:“爸您就别在雨水面前逞能了,快开饭吧,我都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何大清一听这话,立马变了脸色,对着何雨柱眼睛一瞪:“还愣着干啥?赶紧开饭!没见你媳妇都饿了?都结了婚的人了,咋就不知道心疼自己媳妇呢?” 于冬梅笑着接话:“大清叔您别急,饭菜早摆好了,就等你们爷俩进门呢。” 何雨柱看向雨水:“对了,晓娥来了吗?” 雨水正要往外跑,闻言回头道:“晓娥姐还在她家呢,估计是等着咱们叫呢。我正打算去呢。” 何雨柱一拍大腿:“那得赶紧去请啊!人家第一天跟咱们搭伙,就拎来酱牛肉和宣威火腿,多实在!雨水,你快去一趟,就说饭好了,让她赶紧过来。” 雨水脆生生应道:“知道啦!”说着就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马尾辫在身后甩得老高。 何大清看着小女儿的背影摇摇头,又转向于莉,语气瞬间软了八度:“快坐快坐,锅里还给你温着小米粥呢,刚熬好的,养胃。” 一边说一边朝何雨柱使了个眼色:“柱子,快扶你媳妇坐下,饭都要凉了,让她赶紧趁热吃。” 何雨柱撇撇嘴,还是起身去扶于莉,嘴上嘟囔着:“知道了知道了,您老就别操心了。” 于莉被他扶着坐下,忍不住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眼里却带着笑意。 何大清看着这幕,才满意地捋了捋袖子,转身往桌边走。 娄晓娥跟着雨水很快就过来了。她显然是精心收拾过的。 身上穿了件天蓝色的布拉吉,领口镶着圈精致的白边,裙摆随着脚步轻轻晃悠; 身段匀称,该凸的地方凸,该细的地方细,一眼看去就透着股俏劲儿; 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鸡蛋,透着健康的粉晕,看着就让人稀罕。 “大清叔。” 她看见何大清,甜甜地喊了一声。 眼角却像装了钩子似的,偷偷往何雨柱那边瞟了一眼,脸颊红扑扑的,透着层薄粉——显然还在为上次自己大胆撩拨他的事害臊。 何大清笑着点了点头:“晓娥来了,快坐,就等你了。” “晓娥姐,跟我坐这儿!”雨水亲热地拉着娄晓娥往桌边带。 众人坐下开饭,桌上摆得满满当当的。 何雨柱先给于莉夹了几块酱牛肉,笑道:“媳妇多吃点,晓娥带来的这酱牛肉,肉质鲜嫩,老爷子又回锅重做了一下,可好吃了。” 于莉嗔怪道:“哎呀,我自己会夹的。” 嘴上这么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藏都藏不住。 何雨柱又分别给于冬梅和娄晓娥夹了一筷子,对着娄晓娥说道:“晓娥你也多吃啊,在这跟自己家一样。” 娄晓娥听得激动得满面红光,连连点头,一副乖巧又带点迷糊的模样。 雨水在旁边看了,一手扶着额头暗自叹气——自己这个闺蜜是彻底陷进去了。 晓娥姐本来就有点憨,碰到让她动心的人,尤其是自己这个哥哥何雨柱,更是把脑子都给寄存了似的。 何雨柱夹起一块牛肉,对着雨水扬了扬下巴:“雨水……” 雨水一听,立马把碗凑了过来,眼睛亮晶晶地等着。 谁知道何雨柱顿了顿,嘴角一翘:“你自己夹哈,酱牛肉就在你边上呢。” 这话一出,桌上顿时爆发出一阵笑。于莉笑着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你呀,就知道逗她。” 娄晓娥坐在旁边,脸颊红扑扑的,看着何雨柱这促狭的样子,只觉得他格外幽默,眼里像是落了星星,满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温柔。 雨水气鼓鼓地嘟着嘴:“坏哥哥,就知道欺负我!嫂子,快帮我教训这个‘傻柱’!” 于莉笑着应道:“得嘞!”说着就伸手去拎何雨柱的耳朵。 何雨柱赶忙缩脖子讨饶:“我错了,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这下,屋里的笑声更响了,热热闹闹的,把饭桌上的气氛烘得越发暖融融的。 席间没少人夸何大清手艺好,“叔,您这红烧鲫鱼炖得真入味,刺都酥了”“爹这火腿炒四季豆,香得我能多吃两碗饭”。 何大清被捧得合不拢嘴,大家吃得热热闹闹,满屋子都是饭菜香。 何家正热热闹闹地吃着饭,隔壁贾家又吵了起来,那动静大得,这边屋里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贾东旭那大嗓门透着股子不耐烦:“我在厂里累了一天,回来就吃这个?” 接着是“哐当”一声,估计是指着桌上的东西,“棒子面窝头配青菜汤?这玩意儿能顶啥用!” 秦淮茹的声音听着有点委屈,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这不是没办法嘛,我在家带着小当脱不开身,妈去菜市扬晚了点,好菜都让人挑走了,就剩下点菜叶子了。 东旭你也知道,现在市面上蔬菜副食多紧张,能买到这些就不错了。” 贾张氏在旁边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插了句:“爱吃不吃,有的吃就该偷着乐了,真当自己是大少爷呢?” 贾东旭被他妈噎了一句,更憋屈了,嘟囔道:“我也不是那意思……” “行了行了,”秦淮茹突然拔高了音量,像是故意说给谁听似的。 “前几天我妹妹湘茹让人捎口信来,说我爹给棒梗攒了些鸡蛋,我明天下午回娘家去拿。有鸡蛋吃,行了吧?” “有鸡蛋吃喽!有鸡蛋吃喽!” 棒梗在屋里听见这话,立马欢呼起来,小嗓子脆生生的,带着孩子气的雀跃。 蹬蹬蹬跑过来拽着秦淮茹的衣角晃:“妈,明天真能拿到鸡蛋吗?我要吃鸡蛋羹!还要吃煎蛋!” 秦淮茹被儿子晃得身子歪了歪,脸上紧绷的线条松了些,抬手揉了揉他的头,语气软下来:“知道了知道了,拿到了都给你做。” 这边何雨柱正扒拉着饭,耳朵却支棱着听隔壁的动静。 听见秦淮茹那话,嘴角没忍住往上翘了翘,眼里泛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光。 他心里明镜似的,秦淮茹这话分明是说给他听的。 放下筷子的手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心里头跟揣了团火,烧得人浑身发痒。 明天……他咂摸了下嘴,眼神里透着点不加掩饰的热乎劲儿。 脑海里不由自主浮出秦淮茹的样子:那白皙得晃眼的肌肤,饱满的胸脯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还有偶尔瞥见的、藏在裤腿下的修长美腿,浑身都透着股熟透了的女人味,勾得人心里直冒火。 看来,这下是有机会跟她单独待着了。 一想到这儿,喉咙就忍不住发紧,心里头那点念想跟野草似的,疯长起来。 第280章 雨水与棒梗:同被“补课”的不同滋味 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雨水,我们去中院把碗刷了吧?头一回来你家吃饭,总不能白吃,干点活心里才安生。” 雨水和娄晓娥关系很好,娄晓娥对她也特大方,这点小要求当然不会拒绝了。 “行啊晓娥姐,正好我也想活动活动。” 雨水刚点头应下,娄晓娥已经麻利地从于莉手里抢过一摞油乎乎的碗碟,怀里抱得满满当当。 于莉忙笑着拦:“晓娥你这是干啥?哪能让你动手,放着我来!” “莉莉快别跟我客气。” 娄晓娥把碗碟抱得更紧,脸上堆着笑,“我搭伙来吃饭,本就该搭把手的,这点活算啥?” 于冬梅也跟着劝:“是啊晓娥,你是客人,哪能让你洗碗?” 娄晓娥却认准了要干,一边往中院走一边回头笑:“哎呀你们就别拦了,我跟雨水手脚快,一会儿就洗完了!” 于莉和于冬梅拗不过她,只能看着她和雨水端着盛满碗筷的搪瓷盆往中院去了。 俩人刚进中院,娄晓娥便松了口气,跟雨水念叨:“你看于莉嫂子和冬梅姐多实在,我哪好意思真闲着?再说……” 她偷偷往何雨柱的方向瞟了眼,声音压得更低,“多干点活,总没坏处不是?” 雨水瞅着她那股子拘谨又认真的劲儿,心里门儿清——这哪是想干活,分明是想在何雨柱跟前挣个好印象。 瞅着她这副模样,雨水心里直乐,嘴上却应着:“可不是嘛,咱麻利点,洗完了还能歇会儿。” 说话间,娄晓娥已经从小厨房拎出个铁皮水壶,往水池子的石槽里倒了热水。 白汽“腾”地冒起来,混着肥皂的味儿,在院子里飘散开。 娄晓娥一边挽袖子一边跟雨水嘀咕:“说出来你可别笑话我,我跟许大茂过日子时,家里的活计我连边都没沾过。洗碗刷锅都是他抢着干,我连抹布都没碰过几回。” “许大茂啊,只要能从我手里抠出钱来,或是我从娘家带回些好东西,他就眉开眼笑的。我心里明镜似的,他图的就是这些。” 她手里的粗布抹布擦过油腻的碗沿,发出“滋滋”的轻响,动作不算利索,却透着股子心甘情愿的认真,“如今不一样了,在这儿,多干点心里才熨帖。” 雨水刚想接话,就见文丽端着碗筷从家里出来,踩着中院的石板路往水池子走,看见她们就笑着打招呼:“哟,你们正忙着呢?” “文丽姐!”雨水脆生生应了一声,嘴角挂着甜甜的笑意。 文丽走到水池子边,把空碗往石台上一放,眼睛一亮:“可算碰着你了雨水!你佟大哥今晚上不值班,说闲着也是闲着,想给你补补数学。” 雨水手里的抹布“啪嗒”掉在石槽里,脸一下子垮下来:“啊?补数学啊?我还想着跟晓娥姐待会儿呢……” 这阵子她天天和娄晓娥凑一块看小说、聊电影,摆弄玩偶,她玩心正野,哪有心思啃那些满是公式的算题本子。 “玩啥玩?” 何雨柱背着手从后面溜达过来,刚进院子就听见这话,忍不住乐了。 “你佟大哥可是大学生,肯给你开小灶,那是多大的脸面?你再熬两年考上大学,将来坐办公室喝清茶,不比现在疯跑强?赶紧去!” 娄晓娥在旁边听得真切,手里的碗差点没拿稳,抬眼瞅着何雨柱,眼里亮得像落了星星。 她连忙帮腔:“就是啊雨水,学习要紧!这碗我一个人刷就行,你快去找佟大哥吧,别让人家等着。” 她光顾着看何雨柱,压根没瞧见雨水那耷拉下来的嘴角。 雨水心里直犯嘀咕——这闺蜜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可架不住俩人催,只能蔫蔫地应着:“知道了,我这就回屋拿书去。” 她刚转身要走,就见棒梗揣着俩手从家里出来,八成是刚吃完晚饭出来玩耍。 这小子眼尖,瞅见雨水那副不情愿的样子,立马凑过来,憋着笑学大人腔调:“何雨水,你可要好好学习啊!考不上大学可咋整?” 雨水回头瞪他一眼:“小屁孩懂啥?一边去!” 正说着,文丽瞧见棒梗,脸上的笑收了收,板起班主任老师的架子:“棒梗,作业写完了吗?” 棒梗胸脯一挺,得意道:“早写完了!” 他心里暗自庆幸——亏得今天一放学就往家跑,进门连水缸里的凉水都没顾上喝一口,趴在炕桌上闷头把作业赶完了,这下总算能出去疯玩了。 “写完了就上我屋去,我再给你查查作业里有没有错漏,顺便带着你预习预习明天的新课。” 文丽往自家屋子扬了扬下巴,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认真。 “啊?还要查作业、预习功课?” 棒梗脸上的得意劲儿一下子没了,嘴张得能塞下个鸡蛋,刚才幸灾乐祸的神气全变成了苦相——本以为作业写完就能撒欢儿玩去,哪成想还有这一出。 在文丽那双透着严厉的眼睛逼视下,棒梗那点想耍赖的心思压根没敢冒头,只能耷拉着脑袋,不情不愿地转身往自家屋走。 他磨磨蹭蹭挪到门口,掀开帘子进去,半天没出来,估摸着是在屋里跟作业本较劲呢。 心里头准把刚才盼着做完作业再疯玩的念头骂了八百遍,早知道还不如先玩会再说。 好一会儿,才见他抱着课本和作业本出来,脑袋埋得更低了,像只被霜打蔫的茄子,一步一蹭地凑到文丽跟前,那副模样,活像要去受刑。 雨水站在原地,瞅着棒梗那副蔫头耷脑的样子——脑袋恨不得埋到胸口,手里抱着课本跟抱了块烫手山芋似的,一步挪不了三寸地,活像只被抽了筋的小蚂蚱。 她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故意扬高了嗓门:“哟,这不是刚说要我好好学习的棒梗嘛?怎么自个儿也抱着书本挪不动道啦?” 见棒梗红着脸不吭声,雨水又笑着添了句:“刚才那股子幸灾乐祸的劲儿呢?我看你呀,还是乖乖跟文老师预习功课去吧,省得待会儿又被挑出错来。” 刚才被拽去补数学的憋屈劲儿,随着这两句玩笑话烟消云散,雨水脚步轻快地往家走,心里头舒坦极了,嘴里还哼起了新学的小调——总算有人陪着“受这份罪”了。 何雨柱背着手站在不远处,把这一幕看得真真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 他瞅着棒梗那副跟被霜打了似的蔫样,心里头跟明镜似的——这小子现在觉得补个课就跟受刑似的,哪知道往后还有更大的坎儿等着。 再看自家妹子雨水,这会儿正乐颠颠地往家跑,脚步轻快得像只小雀儿。 何雨柱心里头踏实——他清楚得很,雨水这丫头虽说现在玩心重,可底子不差,其他功课都挺好的,就是数学差了点。 要是在佟志的帮助下能补齐短板,再熬两年,61年没准就能考上大学,65年顺顺当当毕业,啥都不耽误,将来坐办公室拿铁饭碗,比谁都强! 可棒梗就不一样了。 何雨柱咂摸咂摸嘴,眼神里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这小子生不逢时啊,再过几年,那席卷全国的风浪一刮起来,老三届插队的坎儿,他是怎么也躲不过去的。 到时候别说疯玩,怕是得扛着锄头在田埂上刨一辈子,能不能回城都两说。 这么一想,刚才看棒梗被文丽揪着补课的那点乐子,倒掺了些说不清的滋味。 他摇摇头,转身往自家屋走——管他呢,各人有各人的命,他操不了那么多心,先顾好自家妹子和屋里人是正经。 第281章 娄晓娥撞见何雨柱秦淮茹暧昧 暗下决心要拿下他 中院的老槐树被风吹得沙沙响,夕阳的光透过叶缝洒在石槽里,映得水面金灿灿的。 娄晓娥心里头跟揣了块热乎的糖,甜丝丝的——刚才柱子哥那眼神,是在看她吧?他准是觉得,自己是个勤快本分的女人。 她一边洗碗一边想起早先的日子,许大茂总把她当娇小姐似的捧着,油瓶倒了都不让她扶,那时候觉得是福气。 如今才明白,心甘情愿为心上人搭把手,哪怕只是在中院水池子刷碗,心里也踏实得很。 院里的动静刚落,贾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秦淮茹掀着门帘走出来。 她手里还攥着块没拧干的抹布,围裙上沾了点水渍,看着刚从灶房出来的样子。 她见文丽正拉着棒梗说话,赶紧快步走过去,脸上堆着热络的笑:“文丽妹子,真是多亏你了,天天替我盯着棒梗学习,这孩子太顽皮了,没你严着点,作业准写不完。” 文丽回头瞧见她,也笑着摆手:“嗨,秦姐你这说的啥话?我本就是教书的,看着孩子上进是应当的。棒梗脑子灵光,就是玩心重了点,多盯着点准能学好。” “那也得谢谢你肯费心。” 秦淮茹又客气了两句,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的何雨柱,眼皮轻轻一抬,那双总带着点温软的眼睛里,忽然漾起些微漾的光。 她没说话,就那么静静地望了他一瞬,那眼神像含着钩子似的,轻轻在他脸上勾了勾,又飞快收回来,快得像错觉。 随即她抬步走过去,声音听着和平时没两样,却比刚才对旁人时柔了半分:“柱子,刚吃完呢?看你院里热热闹闹的,想必晚饭吃得香吧?” 何雨柱正背着手晃悠,听见这话转过身,脸上的笑里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吃了吃了,托你的福,今儿饭菜丰盛,填得饱饱的。” 他说话时眼睛直往秦淮茹身上瞟,瞅着她围裙勒出的细腰,饱满的胸脯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还有那说话时微微颤动的眼尾,一双满是柔情似水的大眼睛像含着雾,心里头跟揣了只小猫似的,痒痒的。 秦淮茹被他看得脸上泛起层薄红,低下头用抹布蹭了蹭围裙,声音细若蚊蝇:“吃饱了就好,看你最近在厂里累,得多补补。” 这话听着像寻常街坊关心,可那眼波流转间的勾连,明眼人都能瞧出点不一样的意思。 俩人就这么站着说两句话,空气里都飘着股黏糊糊的暧昧劲儿,谁也没挪步。 这头中院水池子边,娄晓娥手里的抹布在碗沿上擦得“咯吱”响,力道大得差点把碗捏碎。 她早就把这俩人的暧昧互动看在眼里,心里头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院里谁不知道秦淮茹和何雨柱那点不清不楚的事儿? 以前她还只当是街坊传言,今儿亲眼瞧见这眉来眼去的样子,才知道传言半点不假。 尤其是何雨柱看秦淮茹的眼神,那叫一个热乎,跟看自己时完全是两码事,娄晓娥越想越憋屈,手里的碗差点没抓稳,“哐当”一声磕在石槽上,溅了她一手水。 雨水正拿着数学本子从旁边路过,瞥见她这副样子,心里头明镜似的,脚步慢了半拍,偷偷拽了拽她的袖子:“晓娥姐这是咋啦?手滑了?” 娄晓娥赶紧摇摇头,把涌上心头的那点委屈压下去,强挤出个笑:“没事没事,就是水太烫了。” 可眼睛却忍不住又往何雨柱那边瞟,见他还在跟秦淮茹低声说着啥,俩人靠得挺近,那股子亲近劲儿,刺得她眼睛发涩。 她手里的碗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瓷碗亮得能照见人影,还没停手—— 心里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比刚擦完碗的肥皂水还涩,黏在嗓子眼,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娄晓娥正拿着碗愣神,冷不丁听见何雨柱的声音在院里响起,带着点笑:“晓娥碗洗完了没?洗完了进屋喝口热水,外头风凉。” 她手一抖,碗差点滑进石槽,赶紧应了声:“就、就快好了!” 低头猛搓两下,把最后一个碗冲干净,就往回走,脚步快得像逃。 娄晓娥端着洗得锃亮的碗筷,脚步轻快地往何家小厨房走。 刚把碗碟分门别类归置到碗柜里,就听见门口传来动静。 她心里一动,转身往外走,刚到小厨房门口,正撞见何雨柱和秦淮茹在道别。 秦淮茹手里的抹布不知啥时候叠得整整齐齐,抬头看何雨柱时,眼尾还带着点没散去的红,轻声说:“那我回屋了,柱子你也赶紧进屋歇着。” “成。”何雨柱点头,目光在她腰上绕了圈才移开。 这一幕恰好落进娄晓娥眼里,她心里头像被啥东西扎了下,疼得慌。 娄晓娥攥着手里的手帕,指节都泛了白。 她低着头往前挪,脚底下像踩着棉花,每一步都沉得慌。 走到何雨柱跟前时,她深吸了口气,把那点翻涌的涩味往下压了压,声音听着平平的:“柱子哥,碗都洗完归置好了,我也该回家了。” 何雨柱“嗯”了一声,眼睛却没从秦淮茹的背影上挪开,那目光直勾勾的,像是钉在了她后腰上。 直到秦淮茹的身影拐进屋里,他才慢悠悠抬了抬眼皮,冲娄晓娥笑了笑:“慢走。” 这两个字轻飘飘的,没什么温度。娄晓娥心里“咯噔”一下,像被冰锥子扎了个窟窿,凉飕飕的苦水顺着往五脏六腑里淌。 她没再说话,转身就往后院走,步子迈得又快又急,辫梢甩在肩上,疼也没知觉。 路过老槐树时,叶子“沙沙”响,像是在笑话她。 娄晓娥猛地停下脚,攥紧了拳头。刚才何雨柱那眼神她看得真真的——秦淮茹那细腰、翘屁股,就那么勾着他的魂? 她低头瞅了瞅自己,身上的裙子是新做的,料子比秦淮茹的粗布围裙好上十倍,论模样、论家底,她哪点不如那个骚娘们? 一股不服气的劲儿忽然从心底冒出来,烧得她脸颊发烫。 她回头往中院瞥了眼,何雨柱还站在原地,手插在裤兜里,望着秦淮茹家的方向发愣。 娄晓娥咬了咬唇,心里头那点委屈忽然变成了狠劲。 “等着吧。”她对着空气低低说了句,声音里带着点发颤的倔强,“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何雨柱的眼睛,只盯着我一个人转。” 风卷着槐树叶落了几片在她脚边,她抬脚碾过去,像是碾碎了刚才那点不值钱的眼泪。 转身往自家院走时,背影挺得笔直,辫梢在空中划了个利落的弧度——她娄晓娥看上了,就一定要拿下! 何雨柱转身回屋,从柜里摸出个铁盒,里头是上次娄晓娥给的上好的茉莉花茶。 他揣着盒子往佟志家走,刚掀帘进去,就瞅见屋里那光景—— 佟志正对着雨水的数学本子皱眉呢,额头上的褶子能夹死蚊子,活像戴了副“痛苦面具”。 “雨水,这函数图像我都给你画三遍了,定义域值域咋还分不清?” 佟志捏着铅笔头,声音透着股没辙的无奈。 他当初跟同学讨论数学问题,那都是一点就透,偏这雨水像是数学绝缘体,任他把题掰开了揉碎了讲,她瞪着俩大眼睛,还是一脸“你说啥”的茫然。 旁边文丽正给棒梗改作业,红叉叉画得密密麻麻,跟小虫子似的爬满了作业本。 棒梗站在边上,哭丧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看着这一连串红叉,嘴撇得能挂油瓶儿。 何雨柱瞅着这俩人的模样,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嚯,都在忙呢?” 他扬了扬手里的铁盒,“佟子,给你带了好东西——上等的茉莉花茶。” 文丽抬头瞧见,赶紧摆手:“柱子,你这干啥?不用这么客气。” “嗨,都是自家人,客气啥?”何雨柱把铁盒往桌上一放,“这茉莉花茶不光闻着香气宜人,用来提神醒脑也最管用。” 这话刚落,佟志的眼睛“唰”地亮了,跟见了鱼的猫似的,一把抢过铁盒打开,里头的茶叶末子飘出股清香。 “柱子哥,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他笑得眉开眼笑,“燕妮还小,文丽不让我在家抽烟,想写点材料都提不起劲儿,这茶来得正好!” 说着就摸出个搪瓷缸,抓了把茶叶扔进去,冲上热水,白汽一冒,满屋子都是茉莉香。 雨水和棒梗的愁眉苦脸,好像都被这香味冲淡了点。 何雨柱瞅着棒梗那通红的脸蛋,嘴角一挑,故意凑过去:“哟,这作业本上的红叉叉,都能当篱笆墙了——棒梗,你这是跟文丽老师的红笔较上劲了?” 棒梗脖子一梗,嘴硬道:“才没有!这题本来就难,谁稀得做似的。” 话虽硬气,耳根子却红得发亮。 何雨柱却笑,伸手点了点作业本上一道题:“你看这道,‘小明有三个苹果,妈妈又给两个’,你写‘还剩一个’——咋地?你替小明吃了四个?” 旁边雨水正对着数学题犯愁,听见这话“噗嗤”笑出声。 笔尖在草稿纸上点了点:“棒梗,你上次说‘二加二等于五’,说是你家鸡下蛋多了一个,这回这道题,该不会又赖鸡了吧?” 棒梗被戳得脸更红,瞪了雨水一眼:“要你管!” 文丽在一旁摇了摇头,把作业本往棒梗跟前推了推:“棒梗,做作业要认真啊,可不能这样瞎写写就算完成任务。” 棒梗攥着衣角,脚在地上蹭了蹭,嘴还硬着:“我、我就是看错了嘛……” 声音却小了半截,眼神躲躲闪闪的,不敢再抬杠了。 第282章 何雨柱与于冬梅夜缠,于莉捣乱添风波 夜里十一点多,何家堂屋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窗外的月光斜斜切进来,在地上铺了层淡淡的银辉,连条案边角的雕花,都被照得朦朦胧胧透着点光。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在青砖地上织出半明半暗的网。 何雨柱把于冬梅圈在怀里,手臂松松勒着她的腰,指尖还带着点发烫的温度,蹭过她汗湿的后颈。 下巴抵在她发顶,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皂味,混着她发间未散的热气,暖融融地往鼻尖钻。 于冬梅的脸颊还泛着未褪的潮红,呼吸轻轻拂过他的锁骨,带着点发颤的慵懒,像只刚被喂饱的小猫,往他怀里又缩了缩。 月光的清辉里,能看见她散开的衣襟下,脖颈处洇着片浅浅的红。 何雨柱没说话,就这么抱着,听着她渐渐匀缓的呼吸,和窗外偶尔掠过的夜风声缠在一起,屋里静得只剩下彼此身上相贴的热度,像化不开的糖。 于冬梅往他怀里缩了缩,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犹豫了半天,还是小声开了口,声音细得像蚊子哼:“柱子……你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手瞬间收紧了些,赶紧否认:“胡说啥呢?我天天在厂里上班,下班就回家,哪有那闲工夫扯那些有的没的?” 于冬梅却不依,抬起头瞪他一眼,眼里带着点委屈,又有点娇嗔:“你少唬我! 刚才在里屋帮你搓背的时候,我在你换下来的衣服上捡着一根长头发,黑黢黢的,发梢还带点弯,明显是烫过的——我跟莉莉都是清汤挂面的直头发,哪有这样的?” 她顿了顿,手指戳了戳他胳膊,声音更低了:“还有晚饭前,你在小厨房偷偷搂我的时候,我闻着你身上有股香味,甜丝丝的,也不是我跟莉莉用的香皂味……你老实说,是不是跟哪个女人走得近了?” 何雨柱被问得哑口无言,后背都冒出点汗来。 他这才想起,下午下班顺路去黄丽华那儿,俩人在她房间里没忍住,滚到一处时,她新烫的卷发梢蹭得他颈窝发痒,说不定就缠上了几根在衣服上; 至于那香味,准是她抹了茉莉香脂的脖颈蹭过他袖口时沾上的——那会儿她喘着气往他怀里钻,发间的香脂味混着汗气,浓得化不开,想来是那会儿蹭了满身。 可这话哪能说出口?他正支支吾吾想找说辞。 于冬梅却忽然叹了口气,眼神软了下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罢了,你那些事,我不管你。男人嘛,在外头难免有个三朋四友的牵扯。” 何雨柱一愣,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刚想接话,就听于冬梅语气郑重起来,攥着他衣襟的手也紧了紧:“不过有一样,你得答应我—— 莉莉性子软,心眼实,一门心思跟你过日子,你绝对不能伤害了她。要是让我知道你委屈了她,我第一个不饶你。” 何雨柱心里一松,随即又涌上点愧疚,连忙重重点头,声音也透着诚恳:“你放心,我知道轻重。莉莉的好我很清楚,我这辈子都不会亏待她,更不会让她受委屈。” 于冬梅这才松了手,往他怀里靠得更实了些,声音也恢复了平日的娇柔:“这还差不多。” 她没再追问头发和香味的事,可何雨柱心里清楚,这不是结束,只是她为了莉莉,选择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月光悄悄移过窗棂,在地上淌出更长的影子。 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稳,他却望着窗外的月色出神,黄丽华房间里那股甜腻的茉莉香,和于冬梅这番话混在一起,让他心里头沉甸甸的——有些债,怕是没那么好还。 堂屋里的月光还没移走,何雨柱正被那点愧疚缠得心烦,怀里的于冬梅翻身时不经意往他身上靠了靠,胸脯轻轻蹭过他的胳膊,软乎乎的带着点温烫。 那点绵密的触感像根细柴,“呼”地一下就引着了火,刚才那点愧疚瞬间被烧得烟消云散,他手一使劲,就把人往怀里带。 于冬梅“唔”了一声,假意推拒了两下,身子却软得像没骨头,很快就被他缠得喘不过气,两人又滚作一团,衣襟散乱间,连窗外的月光都似染上了几分热意。 正胶着得难分难解,里屋“咔哒”一声轻响,灯亮了。 于冬梅浑身一僵,猛地收紧手臂搂住何雨柱的腰,手指攥得他后襟发皱,气息不稳地贴在他耳边低喘:“别、别动……” 话音刚落,就听见里屋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接着是赤脚踩在地上的轻响,一步步往门帘这边来。 何雨柱也慌了神,刚想直起身,于冬梅却会错了意,以为他还要乱来,死死搂住他脖子把他按在自己肩头,俩人跟贴饼似的贴在一块儿。 门帘被轻轻掀开,一道昏黄的灯光斜斜扫过来,于莉揉着眼睛走出来,头发睡得有些乱,赤着的脚在地上没看太清,往前挪步时,脚心正踩在何雨柱后腰上。 “哎哟!于莉你踩我腰上了!”何雨柱没防备,疼得龇牙咧嘴,不满地嚷出声。 于莉吓了一跳,赶紧收回脚,借着里屋的灯光看清情形,反倒“噗嗤”笑出了声:“哎呀对不住啊柱子,没瞅见你在这儿。 你们继续,我出来找水喝,搪瓷缸里没水了,看看堂屋里有没有暖壶。” 何雨柱又气又窘,没好气地说道:“里屋门帘边上墙角,就放着两壶水,满的!” “是嘛?”于莉故作惊讶地拍了下额头,“你早说啊。你们不用管我,继续好了,我这就回去。” 说着转身往回走,脚刚抬起来,不知怎的又落偏了,正踩在何雨柱撑在地上的手背上。 “哎哟!踩我手了!”何雨柱疼得抽了口冷气,不满地嘟囔,“这一下你肯定是故意的!等我腾出空,看我怎么收拾你!” 于莉转过身,眼睛在昏暗中亮闪闪的,带着点促狭的笑,声音也娇滴滴的:“谁让你占着地方挡路呢?要收拾我啊?那我可等着—— 不过你可得快点,别让我等困了。”说完,她笑着掀帘进了里屋,还故意把帘子甩得“啪”响。 堂屋里俩人都没了动静。于冬梅趴在何雨柱身上,半天憋出一句:“你看你,招她干啥?” 何雨柱揉着被踩疼的手,又气又笑:“你们姐妹俩,没一个省油的灯!” 嘴上抱怨着,手却又不老实起来,“甭管她,咱接着来……” 话没说完,就被于冬梅按住:“还来?万一她再出来呢?安分点吧你!” 她嘴上说着拦,手上的力道却松松垮垮的,脸颊贴在何雨柱胸口,烫得能烙饼,连耳根都红透了——哪是真要阻止,不过是抹不开面子罢了。 何雨柱多精啊,一下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低笑一声,故意往她耳边吹了口气:“怕啥?她刚喝了水,这会儿准躺回炕上了。再说……” 他手轻轻一翻,就挣开了她的阻拦,指尖在她腰侧轻轻划着圈,“咱动静小点,她听不见。” 于冬梅被他挠得浑身发软,嘴里还硬撑着:“别、别胡闹……” 可那声音软得像棉花,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他怀里缩,眼睫毛在月光下颤巍巍的,带着点羞赧的纵容。 何雨柱看她这副模样,哪还忍得住?胳膊一使劲就把人翻了个身,低头吻住她的唇。 于冬梅闷哼一声,起初还微微挣扎着推拒了两下,可被他滚烫的气息一裹,那点仅存的矜持很快就化了,手环住他脖子,身子也渐渐软了下来。 窗外的月光悄悄挪了挪位置,把地上交缠的影子拉得老长。 堂屋里又恢复了之前的黏腻,只是这次两人都放轻了动作,连呼吸都压得低低的,只有偶尔泄出的轻喘,混着彼此发烫的心跳,在静夜里格外清晰。 于冬梅埋在他颈窝,发丝蹭得他下巴发痒,心里头又羞又慌,却又带着点说不出的甜—— 刚才于莉那一出,虽说吓了她一跳,可这会儿被何雨柱紧紧抱着,倒觉得比往常更添了几分隐秘的热辣。 何雨柱也觉得畅快,一边动作着一边在她耳边低笑:“你看,我说没事吧?” 于冬梅没力气搭话,只能用更紧的拥抱回应他。 月光透过窗棂,在两人交叠的手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里屋静悄悄的,想来于莉是真睡了,又或许,正竖着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嘴角还挂着那抹促狭的笑呢。 第283章 夜榻情浓,共话添屋修厕 何雨柱喘着气松开手时,于冬梅的衣襟已经皱得像团揉过的纸,鬓角的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眼尾还泛着红。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指尖划过他锁骨处的汗,带着点滚烫的黏腻:“这下该安分了吧?再闹真要被听出动静了。” 何雨柱却不肯罢休,胳膊一使劲又把人圈回来,下巴在她发顶蹭来蹭去,声音带着点刚歇下来的沙哑:“安分啥?这才哪儿到哪儿? 你妹子那是故意逗咱呢,她要是真介意,早掀帘瞪人了,哪会站那儿说风凉话?” 他伸手轻轻捏了捏于冬梅发烫的耳垂,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滑过她的侧脸,声音压得又低又柔:“再说了,咱动静再小点,跟猫似的,她听不见。 于冬梅被他磨得没辙,抬手在他胳膊上轻轻拧了一把,声音里带着气又藏着软:“你少来这套!于莉那丫头精着呢,刚才那两步踩得,明摆着是敲警钟呢。 你再不安分,等会儿她指不定又找啥由头出来晃悠,真被瞅见些啥,我这脸往哪儿搁?” 她说着往他怀里又埋了埋,鼻尖蹭过他汗湿的脖颈,带出点痒意:“再者说……这地上凉,铺一床草席顶什么事? 刚才滚得我浑身都透着寒气,你要是真疼人,就该找床毯子垫着,偏生就知道瞎折腾。” 话虽带嗔怪,指尖却悄悄勾住他的衣襟,没半分要推开的意思。 何雨柱听她提地上凉,立刻顺着话头点头,手掌在她后背轻轻摩挲着:“你说得是,夜里风凉,你这身子骨娇弱,哪禁得住这么折腾?” 他忽然低笑一声,揽着她往起站,“咱们回里屋大床上睡去,那儿暖和。” 于冬梅刚站稳,就被他这话逗得脸颊发烫,抬手捶了他一下:“谁要跟你回里屋……” 话没说完,何雨柱故意往她耳边凑,声音压得又低又坏:“怕啥?反正我们都完事了,这会儿回去,纯睡觉,不动别的。” 他说着故意捏了捏她光滑细腻的腰肢,指尖滑过处惹得她一阵轻颤。 “呸!没个正经的!” 于冬梅红着脸往旁边躲,却被他揽得更紧,“谁跟你‘完事’了?刚才那叫啥?半道被于莉搅和了!” 她嘴上嗔怪着,脚步却没真的挣开,被他半拖半拽地往门帘那边带,“回屋也行,你得离我远点睡,不然……不然下次我不来堂屋陪你了。” “行行行,离远点。” 何雨柱笑得更欢,手却不老实,指尖悄悄滑进她衣襟,“离得再远,想拉你过来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你还说!”于冬梅又气又笑,伸手去拍他的手,却被他反握住,指尖相触的瞬间,俩人都顿了顿,眼里的笑意渐渐浸了点黏腻的热意。 夜风吹过窗棂,带着点凉意,却吹不散这满室的缱绻。 门帘被何雨柱用胳膊肘掀开时,里屋的灯还亮着,昏黄的光把紫檀大床的雕花床柱照得泛着温润的光。 于莉面朝里躺着,后背微微起伏,像是早就睡熟了。 何雨柱刚把于冬梅往床边推了推,就听她低低“嘘”了一声,伸手拽住他的袖口。 她踮着脚往床上瞟,见于莉没动静,才松了口气,转身瞪他:“你看你,动静这么大,要是把她吵醒了……” “吵醒了才好,”何雨柱故意压低声音逗她,手往她腰后一托就把人往床边带,“正好让她瞅瞅,她姐是怎么管男人的。” 于冬梅被他带得踉跄着跌坐在床沿,臀尖刚挨着锦缎褥子就往起缩——紫檀床的木料透着点凉意,衬得身上的热气格外明显。 她没好气地拧他胳膊:“这床看着金贵,躺上去凉飕飕的,亏你还说暖和。” “那咱就盖着被子焐会儿,”何雨柱脱了鞋凑过来,往她身边一坐,床板“吱呀”响了声,吓得于冬梅赶紧去捂他的嘴。 他顺势在她掌心舔了下,惹得她猛地抽回手,红着脸往床里挪,“你再胡闹,我……我生气了啊!” “别别别,”何雨柱赶紧拽住她,往她身边挤了挤,肩膀抵着她的胳膊,“不闹了,真不闹了。你听,于莉都打呼了。” 于冬梅侧耳听了听,里屋果然有轻微的呼吸声,只是那声音匀得太过刻意,倒像是故意装出来的。 她心里发窘,往何雨柱身边又靠了靠,后脑勺抵着他胸口:“都怪你,非得跟着来里屋……” 话没说完,就感觉腰上一沉,何雨柱的胳膊已经圈了过来,带着点烫人的温度。 他下巴搁在她发顶,声音混着呼吸吹在发间:“怪我?刚才是谁被我搂着走,脚都没挪开半步的?” “我那是……那是被你拽的!”于冬梅嘴硬,却把后背往他怀里贴得更实,“再说了,这床确实比堂屋地上暖和。” 何雨柱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衣服传到她背上。 他刚想再说点什么,床那头忽然传来翻身的动静,于莉面朝外转了过来,眼睛闭着,嘴角却微微翘着,像是在笑。 俩人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屏住了。 于冬梅的手攥着何雨柱的衣襟,指节都泛了白,过了好一会儿,见她没再动,才松了口气,刚要转身瞪他,却被他一把按住。 何雨柱的手捂着她的嘴,指尖带着点汗湿的黏腻,另一只手往她腰下探,轻轻捏了捏她的腿弯。 于冬梅浑身一软,差点泄出声,只能用眼神嗔怪地剜他,眼底却浸着点挡不住的笑意。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移到了窗台上,把床沿的影子拉得斜斜的。 何雨柱凑到她耳边,热气吹得她耳根发烫:“你看,我说没事吧?” 于冬梅睫毛颤了颤,从他指缝里透出点气音,带着点被憋出来的哑:“你还有理了……” 她抬手想把他捂在嘴上的手扒开,指尖刚触到他的皮肤,就被他反手握住。 何雨柱的掌心滚烫,指腹带着点薄茧,摩挲着她的手背,像是在哄,又像是在逗。 于冬梅没再挣扎,只是用眼尾睨着他,眼底的嗔怪渐渐化了些,漾出点水光来。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过他的下颌,推了推他压在胸口的大手,声音压得像蚊子哼:“松开……闷得慌。” 何雨柱这才松了手,指尖却没离开,轻轻碰了碰她:“怕了?” “谁怕了。”于冬梅偏过头,耳尖却往他颈窝里埋得更深,“就是……就是怕你再胡闹,真把人吵醒了。” 她说着往床里挪了挪,拍了拍身侧的褥子,“快躺下吧,别杵着了。” 何雨柱低笑一声,依言躺下,刚沾着床铺就往她身边凑,胳膊又圈了过来,这次却收了力道,只是松松地搭在她腰上,像怕勒着她似的。 于冬梅没躲,任由他搂着,甚至往他怀里又靠了靠,让后脑勺稳稳地抵着他的胸口。 她能听见他的心跳,咚、咚、咚,敲得沉稳,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道。 “你看,这样多好。”何雨柱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混着呼吸拂在她发顶,“安安静静的,比在堂屋提心吊胆强。” 于冬梅“嗯”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他衣襟上的盘扣:“下次……下次还是铺床毯子在堂屋吧。” “怎么?又想往堂屋跑了?”何雨柱故意逗她,指尖在她腰侧轻轻划了下。 于冬梅痒得缩了缩,伸手拍开他的手:“没正经的!我是说……地上确实凉。” 她顿了顿,声音软下来,“你也别总在地上待着,仔细伤着腰。” 何雨柱心里一暖,把她搂得紧了些,下巴抵着她的发旋:“知道了,听你的。” 他顿了顿,指尖在她后背轻轻画着圈,忽然来了兴致,声音里带着点憧憬:“赶明儿我把这屋子好好拾掇拾掇,再加一层上去——咱家这正房,层高足够,加一层肯定没问题。 楼下就盘个大炕,冬天烧得暖暖和和的,比这床板舒服。楼上再隔出两个房间。 对了,我还得去打听打听,这房子底下有没有下水管网,要是街道办同意了,能修个卫生间,冬天夜里起夜也不用往外跑,多方便啊。” 于冬梅听得愣了愣,转头仰起脸看他,月光从窗缝里漏进来,刚好照在他脸上,能看见他眼里闪着的亮光。 她忍不住笑了,伸手在他下巴上蹭了蹭:“你倒想得远,这屋子住得好好的,瞎折腾啥?” “怎么是瞎折腾?”何雨柱捏了捏她的脸颊,“咱往后日子还长着呢,得往舒坦了过。总不能一直凑乎着,你说是不是?” 于冬梅被他这话勾得想起夏天的光景,眉头轻轻蹙了蹙,语气里带着点真切的向往:“要是真能像那些楼房似的有卫生间,那可太好了。 这夏天去公厕,蚊虫多不说,味儿还冲,每次回来屁股上都能叮好几个包,又痒又疼的。” 她话音刚落,就被何雨柱低低的笑打断。 他往她身边凑了凑,呼吸拂在她耳廓上,带着点促狭的热气:“是嘛?这么严重?快给我看看,哪儿叮着了?我帮你抹点花露水,保管一会儿就不痒了。” 说着他就作势要伸手掀她的衣襟,于冬梅顿时粉面通红,抬手死死按住他的胳膊,又气又急地低呼:“哎呀你别闹!” 她往于莉那边飞快瞟了一眼,见那边没动静,才松了口气,伸手在他腰上轻轻拧了一把,“没个正经的!这种话也说得出口,就不怕被人听见?” 何雨柱被她拧得低笑出声,却顺势把她往怀里带得更紧,下巴搁在她发顶,声音里满是纵容:“好好好,不闹了。” 他顿了顿,指尖在她后背轻轻拍着,语气却认真起来,“不过我说真的,回头我一定想法子把卫生间弄起来,保准让你夏天不受那罪。” 于冬梅往他怀里埋了埋,嘴角忍不住弯起来,声音闷闷的:“谁用你献殷勤……” 话虽这么说,指尖却悄悄勾住了他的衣襟,没半分要松开的意思。 第284章 夜里逗完于莉又哄于冬梅,何雨柱憋着燥火去赴黄丽华的约 他心里咯噔一下,随即涌上点促狭的坏笑,手悄悄松开于冬梅的腰,顺着薄被往床中间挪了挪。 “这丫头,装睡呢。” 他压低声音,故意让于莉能听见,说着伸手往她肩上拍了拍,“别装了,睫毛动得跟扑棱蛾子似的,当我瞅不见?” 于莉身子一僵,没料到会被戳穿,干脆翻过身来,脸上还带着点刚“醒”的迷糊,眼尾却泛着水光:“谁装睡了?我本来就没睡沉……” “没睡沉正好,” 何雨柱往她跟前凑了凑,胳膊肘支在床板上,笑得不怀好意,“刚才在堂屋,你踩我手那下挺使劲啊?还说让我等着收拾你——这会儿我腾出空了,你说吧,该怎么罚?” 于莉被他看得有点慌,往被子里缩了缩,手指绞着被角,眼里的水光更盛了,声音却带着点不服气的软:“我那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占着地方碍事?” “哦?不是故意的?”何雨柱挑眉,伸手想去捏她的脸,“那刚才踩我腰那下,也是脚滑?” 于莉赶紧往后躲,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 她挣了两下没挣开,眼尾的红渐渐漫到脸颊,声音低得像撒娇:“柱哥,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小丫头片子计较……” 她仰头望着他,眼里的水光闪闪烁烁,睫毛上像挂了层薄露,看着倒比真求饶还让人心里发颤。 何雨柱被她这副模样逗得没了脾气,手一松,在她脑门上轻轻拍了下:“行了,饶你这回。再敢调皮,看我怎么收拾你。” 于莉立刻眉开眼笑,反手攥住他的袖子晃了晃:“就知道柱哥最好了!” 说着往他身边凑了凑,故意往于冬梅那边瞟了眼,“那你们继续,我这回真睡了,保证不捣乱。” 于冬梅脸颊红得像染上了胭脂,连耳根都透着粉色,眼帘轻轻垂下,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浓浓的羞意嗔道:“别……别乱说了,快乖乖睡吧。” 她头微微低着,长长的睫毛颤巍巍的,像是被这话烫到了似的,连带着指尖都有些发烫,那点嗔怪早被害羞盖了过去,只剩小女人的腼腆和窘迫。 于莉吐了吐舌头,赶紧缩回自己那边,拉过被子蒙住头,只露出点乌黑的发顶。 何雨柱转头看向于冬梅,见她脸颊泛红,忍不住低笑一声,往她身边靠了靠,手又悄悄圈住她的腰:“你看你这妹子,古灵精怪的。” 于冬梅往他怀里蹭了蹭,没说话,只是听着于莉那边传来的、带着点刻意的均匀呼吸声,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月光透过窗纸渗进来,在紫檀床的雕花上投下细碎的影,夜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缠在一起,像化不开的蜜糖。 于莉听他松了口,眼里的水光还没褪,忽然往前一扑,胳膊紧紧搂住何雨柱的脖子,整个人往他怀里缩,一双小手在他胸口不安分地蹭着,声音娇得发腻:“柱子……我有点……想了。” 何雨柱被她缠得心里一热,却还是捏了捏她的脸颊,笑得无奈又带着点纵容:“那可不行。你忘了?前阵子看的医书说了,头三个月得格外当心。我又那么厉害,真要是没轻没重的,伤着你咋办?” 他拍了拍她的背,语气软下来,“乖,忍忍,等过了这阵子再说。” 于莉哪肯依,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手指故意往他腰侧挠:“那你们刚才在外面那么大动静,就不怕我难受了?分明是偏心!” 这话一出,何雨柱还没接话,旁边的于冬梅早已粉面绯红,伸手就去拽于莉的胳膊:“没羞没臊的!瞎说什么呢!” 她手都在发烫,往何雨柱那边瞟了一眼,见他正憋着笑看自己,更是窘得往被子里缩了缩,耳根红得快要滴血。 何雨柱笑得更欢,一手揽着一个,故意叹了口气:“你看你姐,脸都红透了。再者说,我跟你姐经得起折腾,你这肚子里揣着宝贝呢,能一样?” 他捏了捏于莉的下巴,“听话,躺好。” 于莉被他说得没法,只能不情不愿地松开手,却还是往他身边挤了挤,脑袋枕在他胳膊上,气鼓鼓地瞪着帐顶,嘴角却偷偷翘着。 紫檀大床的雕花在昏黄的灯光下投下浅浅的影,于莉和于冬梅并肩躺着,薄被只盖到腰际,发丝交缠在枕头上。 何雨柱却没睡下,只坐在床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床柱上的缠枝纹。 方才被于莉那番举动搅得心里本就燃着点火,眼下挨着于冬梅,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香皂味儿,那点火苗更是窜得旺了些。 可碍于于莉还在旁边,他便是再有心思,也不好再做出什么逾矩的举动。 他喉结轻轻动了动,忽然抬手拍了拍俩人的背:“我去趟黑市,你们先睡吧。” 话落时,指尖似有若无地扫过于冬梅的肩头,带着点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得赶紧赴了和黄丽华的约,不然这股子燥意怕是压不住了。 于莉立刻皱起眉头,从被子里探出头:“咱们家又不缺吃用,粮票、糖票、布票这些票证都够,干嘛还要去黑市折腾?要是被按投机倒把抓到了可咋办?” 于冬梅也跟着帮腔,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是啊柱子,深更半夜的就别乱跑了,咱家也算是衣食无忧了,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行了。” 何雨柱弯腰穿鞋,闻言回头笑了,手指在俩人的脸上各点了一下:“你们懂啥?将来咱们家还得有一大堆孩子要养活呢。 你们俩,每人都得给我生个七八个,加起来一屋子娃,不多攒点家底哪够?” “呸!当我们是小猪下崽呢!”于莉红着脸啐他,伸手去拧他胳膊。 于冬梅也羞得往被子里缩,只露出双瞪他的眼睛,嘴角却忍不住带着点笑。 何雨柱笑着躲开,在两人的脸上各亲了一口,声音里带着点轻快:“就这么说定了。你们乖乖睡,我去去就回。” 说着拽过搭在椅背上的褂子披上,轻手轻脚掀帘出去了。 门帘落下的轻响里,于莉往于冬梅身边凑了凑,小声嘟囔:“你看他,净说些没谱的话……” 话没说完,却先红了脸,往被子里钻了钻。 于冬梅早已红透了脸颊,连脖颈都泛着粉,听见妹妹的话,只轻轻推了她一下,声音软得像浸了温水:“别瞎说……他也是有正经事要办吧。” 说罢,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将半张脸埋进枕巾里。 可闭上眼,脑海里却忍不住浮现出往后的日子——或许过不了多久,她就能堂堂正正站在他身边,灶台上飘着饭菜香,炕头边围着几个娃。 有像他那样虎头虎脑的小子,也有像自己这般眉眼如画的丫头,一家人热热闹闹地挤在这屋里,连月光落进来都该是暖融融的。 窗外的月光还在移,把床沿的影子拉得更长,屋里的暖意却没散,反倒像浸了蜜似的,甜丝丝的。 第285章 后半夜的私会:月下相拥,情意浓过桂花香 墙根下的桂花树被风一吹,细碎的金粉似的花瓣簌簌往下落,那股子甜香裹着风缠上来,浓得化不开,直往人鼻子里钻。 何雨柱捏着裤兜里的黄铜钥匙,脚步轻得像猫,踩着满地落桂往黄丽华家屋门口挪。 花瓣沾在鞋面上,发间也落了两瓣,那香气跟着他走,倒像是替他引路似的。 到了门口,指尖已经烫得厉害,钥匙还没插进锁孔,鼻尖先灌满了那股子迷人的甜,混着屋里可能飘出来的脂粉香,勾得他心头发颤,期待像揣了只小兔,怦怦直跳。 钥匙插进锁孔转了半圈,“咔哒”一声轻响,门轴没敢发出半点动静。 他推门进去,昏黄的灯光立刻漫了满身——这小娘们,果然特意给他留了灯。 床榻上的人睡得正香,侧脸埋在枕头上,露出的半张脸颊粉嘟嘟的,像刚剥壳的蜜桃,透着健康的红晕。 散着的青丝铺了小半枕,发梢还沾着片没掉的桂花,随着呼吸轻轻颤。她大概是等得乏了,小说滑落在手边,书页被风吹得掀了两页。 布拉吉的领口松松垮垮敞着些,露出圆润丰满的胸脯轮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像揣了两只不安分的白鸽。 腰肢在布料下绷出细细的弧线,仿佛一折就断,被子早被蹭到腰下,露出的大腿又长又白,嫩得像刚出窑的瓷器,线条流畅又撩人。 眼睫毛长密,睡着时也轻轻颤,嘴角还抿着点笑,不知梦着了啥美事。 何雨柱站在床边看了两眼,喉结猛地滚了滚。 这身子骨是真招人疼,肩膀溜圆,胸前那团软肉把布拉吉顶得鼓鼓囊囊,腰肢细得仿佛一掐就能出水,大腿又直又嫩,曲线软得像面团揉出来的。 他本就被于家俩姐妹勾得心头火起,此刻见了这活生生的娇人,哪还按捺得住。 俯下身就去吻她的唇,刚碰上那点软,怀里的人就颤了一下。 黄丽华眼睫猛地扇了扇,睁开眼时还有点迷糊,看见是他,瞳孔先缩了缩,跟着就松了劲,双臂缠上他脖子。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黏糊:“可算来了……等得我眼皮都打架,心口还空落落的。” 她往他怀里蹭了蹭,胸脯隔着布料撞上他的胸膛,软绵绵的带着热乎气。 “看见啦,”何雨柱捏了把她粉嫩嫩的脸颊,指尖触到的皮肤又热又滑,“睡相跟个瓷娃娃似的,尤其是这脸红扑扑的,好看得紧。” 他说着,手顺着她的胳膊往下滑,轻轻捏了捏她的腰,“这腰还是这么细,摸着就舒坦。” “就你嘴甜,手脚却不老实。” 黄丽华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过他的下巴,痒得他心头发颤,大腿却不自觉往他腿间靠了靠,“刚进门就动手动脚的。” “甜不甜,得尝过才知道。” 何雨柱低笑一声,没等她反应,就含住了她的唇。 这吻比傍晚时更急,带着股子按捺不住的火,唇瓣辗转厮磨间带着灼热的力道,将她唇边的气息都卷了过来,烫得人鼻尖发麻。 他的手顺着她的脊背往下滑,指尖悄悄钻进布拉吉下摆,贴着她光滑细嫩的腰肢往下探,在腰臀相接的地方轻轻一捏,惹得她闷哼一声,呼吸都乱了节拍。 黄丽华被吻得喘不过气,推了他两把,指尖却勾着他的衣襟没松,嘴里哼唧着:“讨厌……刚醒呢,慢点……” 她抬手勾住他的后颈,把他拉得更近,大腿往上抬了抬,蹭着他的腰,“夜里长着呢,急什么……” 何雨柱被她这小动作勾得更上火,手从她腰上移开,顺着衣襟往上探了探,指尖探入薄薄的布料,在她肩下那片温润温软处轻轻圈了圈,又慢慢揉了揉。 声音含糊地从吻里漏出来:“谁让你生得这么勾人,这身子骨,比院里的桂花还醉人。” “就会说好听的哄我。” 黄丽华的脸更红了,往他颈窝里钻,发间的桂花落在他肩上,甜香混着她身上的热气,熏得人骨头都软了。 她的手顺着他的衣襟往下摸,指尖划过他结实的胸膛,轻轻捏了捏他的腰侧。 眼尾带着点水光笑:“你也一样,就你这身腱子肉,虎背熊腰的,身上这股子劲儿,才真让人想靠着不想动呢。 何雨柱低笑一声,一把将她抱起来转了个身,让她仰躺在床上,自己撑在她上方,鼻尖对着鼻尖:“那今儿就让你靠个够。”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尖,又滑到她的脖颈,在那片细嫩的皮肤上轻轻啃了口,惹得她身子一阵轻颤。 黄丽华伸手搂住他的背,指尖抠着他的衣衫,大腿缠上他的腰,声音软得像棉花:“轻点……别留下印子……” “怕什么?”何雨柱咬着她的耳垂,手又摸到她的大腿上,顺着光滑的皮肤往上滑,“这院里就你我,谁能看见?” 黄丽华伸手推了推他的胸口,腿却没往回收,带着点不依的娇嗔:“哎呀,明天人家还得上班呢,要是被看出点什么……我还怎么做人。” 何雨柱低笑一声,吻落在她的唇角,手还在她大腿上轻轻摩挲:“那就请个假呗,多大点事儿。” 他故意往她耳边凑了凑,声音带着点痞气的玩笑,“我养你啊。” 黄丽华刚要张嘴说什么,唇就被他牢牢堵住了。 她唔唔地哼着,指尖在他背上轻轻掐了下,那点含糊不清的娇嗔混在吻里,软乎乎的像在说“才不要呢”,身子却往他怀里贴得更紧了。 床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混着窗外的风声,还有两人缠缠绵绵的喘息,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撩人。 何雨柱的吻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滑,在锁骨窝处轻轻啃了口,惹得黄丽华指尖猛地攥紧了他的衣襟。 她胸前的软肉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布拉吉的领口被撑得更开,露出一抹晃眼的白腻。 “柱子……”她的声音带着气音,指尖在他背上划着圈,“灯……太亮了……” 何雨柱抬头时,鼻尖蹭过她颤巍巍的睫毛,低笑一声:“亮着才好,看清楚你这脸红得像熟透的桃儿。” 话虽这么说,还是抬肘扫了下灯绳。昏黄的光晃了晃灭了,屋里顿时浸在月光里,窗台上的桂花影影绰绰,倒比灯光更添了几分媚。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往上游,指尖勾住布拉吉的细带轻轻一扯,布料便松松垮垮滑到肩头。 黄丽华的身子白得像月光浇过,腰肢细得一手就能环住,往下却是丰腴的臀线,再往下,大腿绷得笔直,月光在上面淌成银河似的光。 “你看你,”何雨柱的手贴着她的大腿往上挪,声音哑得发沉,“比这月光还晃眼。” 黄丽华往他怀里缩了缩,腿却缠得更紧,指尖掐着他的后颈:“还不是被你勾的……” 她仰起脸去吻他的下巴,舌尖轻轻舔过他的胡茬,惹得他低喘一声。 何雨柱猛地按住她的腰,让她更贴近自己,布料摩擦的窸窣声里,他听见她的呼吸乱得像风中的桂花。 她的手不知何时钻进了他的衣襟,指尖划过他汗湿的脊背,留下一串细碎的痒。 “丽华……”他咬着她的耳垂,声音烫得能灼人,“想不想……” 话没说完就被她堵住了嘴。 黄丽华的吻又急又软,带着点主动的缠,唇瓣在他嘴上辗转厮磨,一下比一下重,像要把这些日子的念想都揉进这滚烫的触碰里。 她的腰往上顶了顶,隔着两层布料,两人都能感觉到那股子灼人的热。 “别说话……”她的鼻尖抵着他的,睫毛上沾了点水光,“做就是了……” 床榻轻轻晃了晃,压得木框发出闷响。月光从窗缝钻进来,照见她散在枕上的青丝,像泼了一地的墨。 何雨柱的手攥着她的大腿,指尖陷进那片嫩肉里,能清晰摸到皮肤下微微颤抖的筋脉。 她的低吟从喉咙里滚出来,软得发绵,混着窗外的风声,在屋里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何雨柱觉得自己像被这网缠住的鱼,越挣扎陷得越深,只能跟着她的呼吸起伏,在这片温热里沉浮。 不知过了多久,月光爬到了床脚。 黄丽华的指尖松了劲,软软地搭在他的背上,发间的桂花早就掉了,只剩点残香混着汗味。她的腿还搭在他的腰上,累得没力气动,胸口起伏得像刚跑完远路。 “你……”她喘了半天才挤出个字,“比前儿个还疯。” 何雨柱低头在她胸口蹭了蹭,下巴上的胡茬扎得她轻轻颤:“谁让你今儿格外勾人。” 他伸手理了理她汗湿的鬓角,指尖摸到她发烫的耳垂,“这身子,是要我的命呢。” 黄丽华被他说得脸又红了,伸手推了他一把,却带得两人又贴紧了些,她闷哼一声,赶紧收了手:“不正经……” 嘴上嗔着,却往他怀里缩得更紧,“明儿得把床修修,再晃下去该散架了。” “修什么,”何雨柱捏了捏她的腰,惹得她轻哼,“等散了架,我给你打张新的,比这结实十倍。” 她“噗嗤”笑出声,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就知道说大话。” 笑完又叹了口气,往他颈窝里埋得更深,“柱子,往后……常来看看我。” 何雨柱搂紧了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闻着那股淡下去的桂花香:“不止常来,往后这屋,我得占一半。” 窗外的风又起了,吹得桂花簌簌落。 屋里的人却没再说话,只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在月光里一下下撞着,像敲在鼓面上的蜜,甜得发沉。 第286章 秋夜桂香缠绵后,残月下的不舍与约定 月光斜斜地淌过床脚,在地板上洇出一片朦胧的白,把两人交缠的影子拉得老长。 黄丽华的指尖还搭在何雨柱汗湿的脊背上,没力气动,眼皮沉得像坠了铅。 方才那阵翻涌的热意慢慢退了,只留下浑身的酸软,像被温水泡透了的棉絮,松松散散提不起劲。 她往他怀里蹭了蹭,鼻尖蹭过他颈窝,闻到他身上混着汗味的香皂味儿,还有自己发间残留的桂花香,两种气味缠在一起,竟比单独闻着更让人安心。 “累了?” 何雨柱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点刚放过火的沙哑,手轻轻抚着她汗湿的鬓角,动作比先前温柔了不知多少。 方才那股子急吼吼的劲全褪了,只剩下些微的慵懒,像只餍足的猫。 黄丽华没睁眼,只从喉咙里嗯了一声,声音软得发黏。 大腿还搭在他腰上,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感觉到他皮肤的温度,烫得像余烬未熄的炭。 她忽然想起什么,指尖在他背上轻轻划了个圈:“你后背……被我抓红了吧?” 方才情动时没顾上,这会儿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指尖有多用力。 何雨柱低笑一声,抓住她作乱的手按在胸口,那里的心跳还没完全平复,咚、咚、咚地撞着她的掌心。 “红了才好,明儿穿衣裳时摸着,就知道夜里有多舒坦。” 他故意往她耳边凑了凑,气息吹得她耳廓发烫,“再说,你腿上被我捏的印子,怕是比我后背还深。” 黄丽华的脸腾地红了,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下,却没真用力,指尖碰到他结实的肌肉,反倒像挠痒。 “就你记得清楚。” 她啐了句,却把脸埋得更深,嘴唇贴着他的胸口,能清晰地听见那沉稳的心跳,一下下,像敲在鼓面上,让她慌了大半宿的心慢慢落了定。 床板还带着点余温,先前那点吱呀声早没了,只剩下两人浅浅的呼吸声,在静夜里格外清晰。 黄丽华忽然想起刚认识他时,总觉得这男人粗手粗脚的,烧菜时嗓门大,跟院里人拌嘴时也寸步不让,哪想得到他也有这么沉得住气的时候—— 此刻他的手在她后背轻轻拍着,像哄孩子似的,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物渗进来,暖得人眼皮更沉。 “柱子,”她闷声闷气地开口,声音裹在他的气息里,“你说的……要占这屋一半,是真的?” 何雨柱低头,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那里还沾着点汗湿的潮气。 “骗你干啥?”他的手滑到她腰上,轻轻捏了捏那片细得能一把攥住的软肉。 “往后我这儿的粮票、布票,经常往你这儿送;有啥好东西,我也给你留一份;晚上有空就往你这屋钻——你要不嫌我烦,我三天两头的来。” 黄丽华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却故意板着脸:“谁要你三天两头的来?怪吵的。” 话虽这么说,往他怀里缩的动作却更紧了,连带着搭在他腰上的腿也勾得更牢, “再说了,你要是老往我这儿跑,还送这送那的,你家里人能没意见?” 何雨柱低笑一声,手在她腰上轻轻捏了把,力道带着点宠溺的横:“没事儿,我心里有数,太小看你男人的本事了吧。” 他故意把脸凑到她眼前,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倒是你,总提这些有的没的,是不是心里早就盼着我天天来,还不好意思说?” 他顿了顿,指尖划过她绷紧的唇角,语气沉了沉:“再说了,我给我女人送点东西,还不是天经地义?” 我既认准了你,就容不得旁人嚼舌根,更得护着你——往后有我在,谁也别想让你受委屈。” 黄丽华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软乎乎的发酸。 她这辈子没听过什么甜言蜜语,先前厂里的小伙子跟她示好,说的无非是“你真好看”“我请你看电影”。 哪像何雨柱这样,粗声粗气的,却把“护着你”“认准你”说得这么实在。 她鼻子一酸,眼泪没忍住,顺着眼角滑下来,滴在他的胸口,洇开一小片湿。 “哭啥?”何雨柱慌了,手忙脚乱地替她擦眼泪,指尖触到那点温热,心也跟着揪了揪,“我说错话了?” “没有。”黄丽华摇摇头,把脸埋进他怀里蹭掉眼泪,声音带着点哭腔的哑,“就是……就是觉得,这辈子没这么踏实过。” 以前一个人住这小院,夜里听着风声都怕,总觉得空荡荡的,今儿被他这么一抱,倒像是这屋子突然被填满了,连墙角的阴影都变得暖融融的。 何雨柱没再说话,只是把她搂得更紧了些。 他能感觉到怀里人慢慢平稳的呼吸,能摸到她后颈细腻的皮肤,能闻到那股越来越淡的桂花香—— 这一切都真真切切的,不像前半夜那阵火急火燎的冲动,倒像是温水慢慢炖着,把心里那点空落落的地方一点点填实了。 月光又移了移,爬到了窗台上,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走,声音在静夜里格外分明,一下,又一下,像在数着这难得的安稳。 黄丽华迷迷糊糊快睡着时,感觉何雨柱的手在她头发里轻轻梳着,指尖缠着她散下来的青丝。 她含混地哼了声,他就停了手,只把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发顶。 “睡吧。”他的声音低得像耳语,“天亮还早呢。” 她嗯了一声,往他怀里再钻了钻,像找到了最舒服的窝。 窗外的桂花又落了几片,无声无息地贴在窗纸上,屋里的人却浑然不知。 只有交缠的呼吸,和那两道渐渐平稳的心跳,在月光里慢慢合了拍,像一首没唱出口的歌,温柔得能溺死人…… 窗外的天还浸在浓墨似的黑里,连颗星星都藏得严实,只有远处谁家窗缝漏出点昏黄的灯影,在墨色里晕开一小团模糊的光。 何雨柱摸了摸床头的闹钟,指针刚过四点半,表盘上的荧光在黑暗里泛着冷幽幽的亮。 他叹了口气,伸手在昏暗中摸到黄丽华的头发,轻轻揉了揉:“我该走了。” 黄丽华的胳膊立刻缠了上来,把脸埋在他胸口蹭了蹭,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黏糊:“再躺会儿呗,天还黑着呢。” “不行啊,”何雨柱掰开她的手,坐起身时带动被子滑下去,露出她半截雪白的肩膀,“得去趟黑市,有要紧的事要办。” 黄丽华猛地睁开眼,撑着胳膊坐起来,布拉吉的领口松垮垮挂着,露出胸前圆润的轮廓:“你上次给我的那些钱和粮票,都是从黑市弄来的?” 她伸手拽住他的胳膊,眉头蹙着,“柱子,咱踏踏实实过日子不行吗?我不图这些,就想你常来陪我。” 何雨柱笑着捏了捏她的脸:“瞧你急的。我哪用得着亲自去?都是找代理人弄的。他手下一堆小兄弟跑腿,我连面都不用露。” 他拢了拢她散在胸前的头发,“那些扎眼的东西也不在黑市露面,直接送熟客家里,稳当得很。” 黄丽华这才松了口气,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饱满的弧度跟着颤了颤:“那就好,我就是担心……” 话没说完,见他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的领口,顿时明白了,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把,“傻样儿!刚才折腾那么久,还没够啊?” “对你哪有够的时候?”何雨柱拽着她的手往自己怀里带,眼神里带着笑,“谁让你这么漂亮,还这么勾人。” 黄丽华被他说得脸一红,轻啐一口,嘴角却翘得老高。 她往他身边凑了凑,手指勾着他的腰带往回拉:“那别去了呗……我让你尽兴。” 何雨柱喉头动了动,盯着她敞开的领口看了两眼,终究还是咬了咬牙,掀开被子爬起来:“今儿真不行,有些事儿真拖不得。” 他一边系腰带一边回头,见黄丽华噘着嘴,又走过去在她脸上亲了口,“等我下次再好好陪你。” 黄丽华这才没再拦着,只是帮他理了理皱巴巴的衣襟,指尖划过他的胸口时轻轻捏了下:“早去早回,路上当心。” “知道了。”何雨柱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临走前又回头看了眼,见她裹着被子坐在床上,领口敞着片晃眼的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乖乖等着我。” 黄丽华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却在他转身出门时,眼眶悄悄红了。 第287章 何雨柱夜会温存,运货设局,筹谋算计院邻 他紧了紧外套,嘴角却挂着抹藏不住的得意笑容,往巷口走时,裤兜里的黄铜钥匙硌着大腿,倒像是带着屋里那点暖烘烘的温度。 心里暗忖:得亏自己年轻力壮,再加上灵泉和虎骨酒的滋养,要不然周旋在这么多女人之间,一般人可真顶不住。 巷子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偶尔从哪家房檐上窜过只夜猫,“喵呜”一声轻唤,又很快被浓黑的夜吞没。 他拐过街角,早有辆二八自行车斜靠在老槐树下。 屋里,黄丽华重新躺回床上,枕头和薄被上全是何雨柱留下的气息,香皂味儿混着淡淡的汗味,像一张无形的网,把她稳稳地裹在中央。 浑身肌肉还透着股松快的酸软,却又有种说不出的畅快,从四肢百骸里慢慢淌出来。 她闭着眼,脑子里全是方才的光景——那人亲热时像头蛮牛,粗莽得带着股子横劲,可事后的温存又耐心得要命,拍着她后背哄她的样子,倒比什么都让人踏实。 自从跟他在一起,漫漫长夜再也不是孤零零的了。 再不用听着风声发呆,不用摸着冰凉的枕头数挂钟的滴答声。 她想着想着,嘴角的笑就怎么都压不住,悄悄翘成个好看的弧度。 这一夜是真累了,眼皮重得像粘了胶,心里却冒出个念头:就该听他的,请一天假歇着。 反正他上次塞给她的钱,比自己两个月工资加起来还多,犯不着硬撑着去厂里。 有个这样体贴入微的男人在身边,真好啊! 黄丽华往被窝里缩了缩,把脸埋进还带着他体温的枕头,那点暖烘烘的气息裹着她,像浸在温水里似的。 她最后咂摸了下这个念头,眼皮一沉,便带着满脸的笑沉沉睡了过去……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借着夜色掩护,拐进耿三那处偏僻的小院。 院里堆着些半人高的麻袋,透着股生花生的土腥味。 何雨柱利落地跳下车,这是他今晚第三次往这儿运货了。 他瞥了眼墙角那几大罐封得严实的花生油,又看了看地上的麻袋,四百斤花生米,码得整整齐齐的。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往院里走时暗自琢磨:下次得把食堂的三轮车借出来,一趟就能运完,也省得为了掩人耳目,在几条胡同里绕来绕去跑三趟。 耿三正蹲在麻袋旁清点数目,见他进来,忙直起身抹了把额头的汗,脸上堆起热络的笑:“柱哥可算忙完了,这三趟跑下来累坏了吧?快,咱进屋喝口茶歇会儿。” 屋里亮着盏昏黄的白炽灯,耿三引着他往炕边坐,自己先抄起桌上的粗瓷壶倒了碗凉茶递过去:“刚晾好的,解解渴。” 何雨柱往炕边一坐,拿起桌上的粗瓷碗灌了口凉水,喉结滚动两下,才慢悠悠地问道:“三子,上次跟你说的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妥了!”耿三拍着大腿笑起来,声音压得低却透着股得意,“柱哥您交代的能不盯紧吗?那刘波儿,您猜怎么着?跟粮站站长的老婆勾搭上了!” 他往何雨柱身边凑了凑,唾沫星子差点溅到对方脸上:“我让底下弟兄盯着他,摸清了他俩幽会的时间。 今儿晚饭时候,我兄弟带着人堵在了那娘们家里,灯一照,俩人手忙脚乱的,连裤子都没穿利索!” 何雨柱眉梢挑了挑:“那娘们没闹?” “闹?闹得欢着呢!” 耿三笑得更欢了,“那老娘们精得很,一看被抓包,立马翻脸不认人。 哭喊着说自己是被刘波儿强迫的,又是抓又是咬的,把刘波儿的脸上、胳膊上挠得全是血道子。要不是弟兄们拦着,估计能当扬把人撕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光这个还不够过瘾。我还让弟兄们整理了刘波儿这小子平时聚众赌博、放高利贷逼债的证据,连着人证一起送派出所了。 桩桩件件都有实据,尤其是前年他逼得王屠户家破人亡那事儿,受害者家属早就恨得牙痒痒,一听要告他,立马就来作证了。” 何雨柱端着碗的手顿了顿,嘴角勾起抹冷意:“这么说,他这罪是坐实了?” “板上钉钉!”耿三拍着胸脯保证,脸上带着十足的把握,“就他这几条罪摞一块儿,绝对轻不了。我托人仔细打听了,他这事儿性质恶劣,证据确凿。 数罪并罚下来,指定得去大西北吃二十多年的沙子,这辈子都别想回咱们这儿了,以后他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了!” 何雨柱这才放下心,仰头把碗里的水喝光,随手把碗往桌上一放,发出“哐当”一声响。 他冷哼一声,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自作孽,不可活。” 说罢,他站起身活动了下肩膀,骨头发出轻微的“咔吧”声,脸上露出抹轻松的笑:“行,办得不错。回头让弟兄们都机灵点,这阵子别往外跑,避避风头。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别被刘波儿的同伙寻着机会报复了。” “明白明白!”耿三点头如捣蒜,“我已经让他们窝在院里了,吃喝不愁,保证不惹事。” 何雨柱刚要转身,又停下脚步,手指头在炕沿上敲了两下,像是想起什么要紧事。他扭头看向耿三,脸上带着点琢磨的神色:“三子,有个事儿还得麻烦你。” “柱哥您说!”耿三立马坐直了,拍着胸脯,“只要是我能办的,绝不含糊!” “也不是啥难事儿。”何雨柱笑了笑,语气放缓了些,“你路子广,帮我弄点娘们用的东西。像那香皂、丝巾、帕子,还有香水、皮包啥的,挑好点的来。”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笑,往耿三肩上拍了拍:“给你小嫂子备的,得拿得出手。” 耿三眼睛一亮,瞬间明白了过来,脸上的笑更殷勤了:“懂!柱哥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保准是时兴的样式,回头弄齐了,您下次来的时候就能取了,绝不耽误事儿。” “靠谱。”何雨柱满意地点点头,又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笑得爽朗,“好好干,等事儿顺了,哥给你多寻摸几个好嫂子。” 耿三连忙弓着腰道谢,嘴里说着“谢谢柱哥”,可等何雨柱转身往门口走时,他忽然愣了愣,挠了挠后脑勺,嘀咕道:“不对啊……柱哥您娶嫂子,跟我有啥关系?” 这话刚好被走到门口的何雨柱听见,他回过头,笑得更乐了:“你这脑子咋转不过弯呢? 多几个嫂子,就多几双眼睛帮你瞅着。回头让她们给你介绍几个姑娘,个个都是好人家的,总归有一个能成的吧?” 耿三这才反应过来,脸上腾地红了,手也不知道往哪儿放,光顾着嘿嘿笑,挠着头往炕沿上蹭了蹭,活像个被说中了心事的毛头小子。 何雨柱刚走到门口,又像是想起什么,转身冲耿三摆手:“对了,还有个事儿。” 耿三连忙应着:“柱哥您吩咐。” “你帮我找些人选。” 何雨柱往炕边回了半步,声音压得更低,“一个是媒婆,越是名声臭、心越黑的越好;再找几个捞偏门的老手,手脚得干净,嘴得严。这两拨人,我有大用。” 耿三眉头挑了挑,眼里闪过点诧异,却没多说,只搓着手道:“成!这路子我熟,下回见面就给您回话。” 他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多嘴,“就是……柱哥您找这些人,是要办啥要紧事?要是不方便说,我就当没问,保证把人给您找得妥妥的。” “自家兄弟,没啥不能说的。” 何雨柱往炕沿上一靠,指尖敲着膝盖,“我住的那院里,有户人家,三天两头找我不痛快,净想着算计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话还没说完,耿三“噌”地一下从炕沿蹦起来,眼睛瞪得溜圆:“还有这事儿?他们活腻歪了吧!” 他撸起袖子就往外冲,“柱哥您说吧,是卸胳膊还是卸腿?保管让他们知道厉害!” “坐下。”何雨柱把他叫住,嘴角勾着笑,“都一个院住着,闹那么大动静干啥?传出去影响不好,还显得我小气。” 耿三挠挠头,一脸不解:“那……就这么放过他们?” 何雨柱忽然低笑起来,眼神里透着点坏水,往耿三身边凑了凑:“交道口派出所那边,刚关了个半掩门的娘们,听说长得还不赖,就是名声烂透了,还得了脏病。”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耿三的反应,眼底闪过一丝算计:“我打算让你找的那个媒婆出面,把这娘们说给他们家大儿子当老婆。 到时候让那几个捞偏门的装作是她家里人、邻居,咱就给她包装成干部家庭出来的姑娘,保管他们看不出破绽。” 他稍一停顿,又补充道:“对了,你再给我寻摸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子。这事儿办得隐秘点,用得上。你说,这主意怎么样?” 耿三先是一愣,随即拍着大腿笑出声,笑得直不起腰:“柱哥,您这招也太损了!高,实在是高!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您就瞧好吧,这回这乐子可就大了! 这要是成了,他们家往后在院里可就抬不起头了,比打一顿解气多了!” 何雨柱眯着眼笑,没再接话,只是往门口走时,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第288章 清晨买早点送黄丽华,两人亲昵互动情意浓 他心里头打着转,琢磨着刘波儿那事儿,到底要不要先跟于冬梅透个气,让她心里提前有个谱。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事儿头大——虽说刘波儿是自找的,可自己事先连个招呼都没打,就把人家丈夫给送大西北去了……要不,就先装作啥都不知道? 他甩了甩头,把这茬暂且搁在脑后,跨上自行车往胡同口蹬。 街口的公私合营早点铺已经支起了摊子,木牌上“国营为民饮食店”几个红漆字虽有些斑驳,却透着规整。 穿白褂子的店员正麻利地往铁丝架上摆刚蒸好的窝头、菜包子和糖三角、油饼,炸油条的大铁锅里冒着滚滚热气,金黄的油条在油里翻着个儿。 香味混着煤炉的烟火气飘得老远,在这缺油少粮的年月里,算得上是难得的诱惑。 “同志,油条、油饼、菜包子各来十个,再来八个糖三角,都打包。” 何雨柱停下车,从兜里摸出一沓粮票和钱递过去,指尖捏着那几张薄薄的票证,心里清楚这都是紧俏东西。 边上的人听见他这话炸开了锅。 “呵,这是买回去全家吃?一下子要这么多,可真阔气!” “可不是嘛,这油饼油条论十个买,家里人口不少吧?” “买这么些得花不少粮票呢,寻常人家可舍不得这么买。” “看这架势,是家里来客了?不然哪吃得了这么多油炸的。” 售货员接过票据仔细核对了,用油纸把油条、油饼、糖三角和菜包子分门别类包好,摞在一起递过来时还特意叮嘱:“刚出锅的烫得很,您拿稳了,别洒了油。” 何雨柱用胳膊肘把油纸包往车筐里塞了塞,回头冲街坊们咧嘴一笑,露出点实在劲儿:“这不家里人口本就多,又来了波亲戚,一早都得垫垫肚子。” 他拍了拍车把上的布包,声音敞亮:“孩子们嘴馋,亲戚来了也不能寒碜,多买些让大伙都尝尝鲜。” 这话听着合情合理,街坊里有那熟络的便接话:“哟,这是家里要热闹起来了!” 他“哎”了一声应着,脚一蹬车,车铃铛“叮铃”响着,就往胡同里去了,身后的议论声也渐渐淡了。 叮铃铃摇着车铃往回赶时,他低头看了眼车筐里鼓鼓囊囊的油纸包,在这粮食金贵的年月,能一次性买这么些吃食,足够让街坊邻居眼热的。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拐进黄丽华家的小院子,车轱辘碾过青砖地,发出“咕噜咕噜”的轻响。 他支好车,拎着沉甸甸的油纸包往屋走,刚推开虚掩的木门,就见炕上的人翻了个身,头发乱糟糟地铺在枕头上,眼还没睁全呢。 黄丽华被这动静闹得醒了大半,嗓子眼里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含糊不清地嘟囔:“柱子……别闹了行不?” 她懒洋洋地往被子里缩了缩,胳膊肘支着炕沿想坐起来,却又软乎乎地塌了回去。 脸颊泛着层薄红,“我这浑身还没缓过劲儿来呢,昨儿……昨儿都被你折腾散架了,实在经不起再来一回了。” 她话说到后头,声音越来越小,眼尾悄悄瞟过来,带着点嗔怪又有点别的意思,显然是把他这趟折返当成了昨晚那档子事的延续了…… 何雨柱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把油纸包往炕边的小桌上一放,发出“咚”的一声轻响:“想啥呢你?你这小脑瓜里净是这些没正经的。” 何雨柱伸手在她额头上轻轻刮了一下,指尖触到她温热的皮肤,黄丽华像被烫着似的缩了缩脖子,眼里却漾起水光。 他笑道:“给你送早饭来了,你闻闻香不香?” 说着,他“哗啦”一声打开油纸包,金黄的油条、油亮的油饼、白胖的菜包子和糖三角一股脑露了出来,热气混着香味“腾”地往上冒,瞬间填满了小屋子。 黄丽华眼睛“唰”地亮了,刚才那点没睡醒的迷糊劲儿全没了,直愣愣地盯着桌上的吃食,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惊呼:“呀!你买了这么多啊?” 声音拔尖儿,带着点刻意的雀跃,其实是想把刚才会错意的尴尬给盖过去—— 方才脑子里闪过的那些画面,这会儿想起来还让她耳根发烫,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被角。 何雨柱看她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嘴角弯得更厉害,故意凑近了些,说话时的热气几乎要喷到她脸上:“先把你喂饱了再说,剩下的我再拎回家去。” 他的目光在她没来得及拢好的衣襟上打了个转,又很快移开,落在她亮晶晶的眼睛上。 “柱子你真好。” 黄丽华被他看得心跳漏了半拍,赶紧往旁边挪了挪,坐起身时被子滑下去一截,露出细白的脖颈。 她慌忙往上拉了拉,脸上却笑开了花,眉眼弯弯的,像藏了两颗小星星。 “渴了吧?我给你倒杯水。” 何雨柱转身去拿桌边的搪瓷缸,指尖刚碰到缸沿,又想起什么似的,从柜子最底层摸出个小玻璃罐,里头装着金黄色的蜂蜜。 他拧开盖子,舀了满满一大勺进去,黄丽华在旁边瞅着,心疼得直摆手:“呀!我的蜂蜜没剩多少了,你这一勺下去,就剩个底儿啦!” 她一边说一边往他身边凑,伸手想去抢那罐子,胳膊却被他轻轻按住了。 何雨柱的手掌温热,隔着薄薄的衣料贴在她胳膊上,让她瞬间就没了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又加了半勺。 “这点东西值当什么。” 他把蜂蜜罐盖好放回原处,拿起墙角的暖壶往缸里倒水,热水“哗哗”地冲开蜂蜜,甜香混着水汽漫出来。 “回头我给你带新的来,不光有蜂蜜,还有麦乳精,给你好好补补身子。” 黄丽华听着这话,心里甜得像灌了蜜,刚才那点心疼劲儿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往他身上靠了靠,肩膀几乎贴着他的胳膊,声音软得发腻:“柱子你对我真好,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没跟错人。” 何雨柱端着搪瓷缸转过身,递到她嘴边,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喝着,目光落在她水润的唇瓣上,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我得了你这么个大美人儿,不疼你疼谁?” 他声音放得低,带着点沙哑,“再说了,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我看着也欢喜。” 黄丽华被他这话逗得“噗嗤”笑出声,抬手轻轻捶了他一下,却没真用力,指尖在他胳膊上蹭了蹭就收了回来。 阳光从窗棂缝里钻进来,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也落在何雨柱带着笑意的眼睛里,小屋里的空气好像都变得黏糊糊的,裹着甜香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昧,慢悠悠地晃着。 何雨柱把油纸包往炕桌中间推了推,伸手将黄丽华往自己这边拉了拉,让她靠得更近些。“刚出锅的,还热乎呢,快尝尝。” 他拿起一根油条,用手掰成小段,递到她嘴边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唇角。 黄丽华脸颊还泛着红,张嘴咬住那截油条,牙齿轻轻碰到他的指尖,像羽毛扫过似的,让何雨柱心里头莫名一痒。 她小口嚼着,嘴角沾了点油星子,何雨柱没说话,就着这个姿势,抬手用拇指轻轻蹭了蹭她的嘴角,把那点油渍抹掉。 “唔……香。” 黄丽华含着食物,说话有点含糊,眼睛却亮晶晶地看着他,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亲近烫到,睫毛轻轻颤了颤,却没躲开。 何雨柱又拿起个糖三角,用手掰开个小口,热气裹着股子甜津津的糖香冒出来——里头是掺了点红糖的白糖馅,化得半流不流的,看着就馋人。 “小心烫。” 他对着开口吹了吹气,才递到她嘴边,视线落在她微微张开的唇上,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啜着里面的糖汁,舌尖偶尔舔到唇角沾的糖粒,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何雨柱没忍住,微微侧头,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她唇角的糖粒,甜丝丝的味道混着她唇上的温热,让他心里头猛地一荡。 “呀,别捣乱。” 黄丽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弄得身子一僵,随即脸颊飞红,眼波流转间带着点妩媚。 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声音软得发颤,“想亲,等下我……我让你亲个够就是了。” 何雨柱被她这话勾得心头发痒,低笑出声,眼底的笑意里裹着化不开的热乎气:“这可是你说的。” 黄丽华吃了两口,伸手想去拿个菜包子,手腕却被他轻轻攥住了。 “别动,我喂你。”何雨柱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说不出的黏糊劲儿,他拿起菜包子,直接递到她唇边,指尖轻轻捏着包子边儿:“张嘴。” 黄丽华眼里漾起笑,没半分推拒,反而往他身前凑了凑,微微仰起头,小口咬下去时故意用嘴唇蹭了蹭他的指尖,像只撒娇的小猫。 咬下一口慢慢嚼着,她侧头靠在他胳膊上,声音软乎乎的:“还是你喂着香。” 何雨柱被她这直白的亲昵弄得心里发烫,指尖捏着包子的力道都轻了些,看着她满足的模样,嘴角的笑意藏不住:“慢点吃,还有呢。” 他等她咽下去,又把包子往她嘴边送了送,另一只手顺势揽住她的腰,让她靠得更稳些。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她细细的咀嚼声和两人偶尔相视而笑的轻喘,阳光从窗缝溜进来,落在她带着笑意的眼角眉梢,连空气里都飘着点甜丝丝的暖。 黄丽华吃了没几口,就觉得浑身发软,靠在他怀里不想动了。 “我吃饱了……”她小声说,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却故意往他怀里蹭了蹭,鼻尖碰到他的衣襟,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火气混着点香皂味儿,心里甜丝丝的。 何雨柱低头看她,见她眼波流转,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桃子,忍不住低头在她红润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声音哑哑的:“吃饱了就歇会儿,我先回去了。” 他的手还搭在她腰上,没舍得挪开,指尖轻轻摩挲着她身前的软肉,惹得她肩头轻轻一颤,反而往他怀里又偎了偎。 何雨柱在她脸颊上又蹭了蹭,才慢慢松开手,起身时不忘把滑落的被子往她身上拉了拉,盖住那截露在外面的胳膊。“躺着吧” 黄丽华“嗯”了一声,蜷在被子里看着他转身收拾的背影,阳光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宽宽大大的,看着就让人踏实。 她忽然想起什么,嗓子带着刚睡醒的甜润,还裹着点慵懒的黏糊劲儿,轻声喊:“柱子,你今天晚上……晚上还来不?” 何雨柱正把搪瓷缸往窗台上放,闻言回头冲她笑,眼角的褶子都带着暖意:“你说呢?”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见她急得要掀被子,才赶紧补了句,“下班就过来,给你带麦乳精。” 黄丽华这才笑了,把脸往枕头里埋了埋,声音闷闷的:“那我等你。” 何雨柱应着,轻手轻脚带上门,院里的自行车“叮铃”响了一声,渐渐远了。 屋里瞬间静下来,黄丽华摸了摸刚才被他亲过的脸颊,还烫乎乎的,她抓起枕边的一缕头发绕在指尖,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这人“办事”的时候虽然狂野,但是做的事却桩桩件件都熨帖在心上。 她翻了个身,鼻尖碰到枕头上残留的淡淡香皂味,恍惚间像是还靠在他怀里,那点刚睡醒的懒劲儿又涌上来。 眼皮一沉,竟伴着嘴角的笑意又睡了过去,连窗外的燕子啾啾叫了半晌都没醒。 第289章 四合院风波起:阎埠贵讨食碰壁,何雨柱周旋妻姐 见了他就扬声打招呼:“柱子,这才刚从外头回来?买那么些吃食,你可真够阔气的。” “可不是嘛,”三大爷阎埠贵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手里还捏着个搪瓷缸,缸沿沾着点牙膏沫子,显然是刚刷完牙。 他的一双小眼睛却直勾勾盯着何雨柱车筐里的油纸包,“柱子啊,你这出手也太大方了,这油饼油条的,够寻常人家省着吃好几天了。” 他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往路中间挪了挪,恰好挡在自行车前头,“我瞅着你这包鼓鼓囊囊的,买了足有二三十个?你家里就那么几口人,用得着买这么些?” 何雨柱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老东西又想打吃食的主意,当下脚一撑地,脸上堆着笑:“三大爷,我们家人口多,饭量又大,这不是没办法嘛。” 说着就要往旁边绕。 阎埠贵却跟着往旁边挪了半步,搪瓷缸在手里转了个圈:“别急着走啊,我刚听你三大妈说,你买了菜包子?我家解旷今儿念叨着想吃口带馅儿的,你看……” 话没说完,眼睛还在那油纸包上打转,那点心思昭然若揭。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笑得自然:“是啊,买了不少菜包子,我们家老爷子就好这口。” 说着往旁边挪了挪车把,想绕开阎埠贵,“三大爷您让让路,解旷要是想吃,您还不赶紧去买去?今儿排队的人多,再不去可就没了。” 阎埠贵被这话堵了一下,手里的搪瓷缸顿了顿,却没挪脚,反倒往前凑了凑:“我这不是刚瞧见你买了这么些,想着匀两个尝尝鲜嘛。” 眼睛还黏在车筐的油纸包上,算盘打得噼啪响。 何雨柱脸上依旧挂着笑,没半分不耐烦的样子,脚下却暗暗使了劲,自行车“噌”地往前猛推了半尺。 阎埠贵没防备,吓得“哎哟”一声,手里的搪瓷缸差点脱手,慌忙往旁边跳了半步躲开。 何雨柱趁机蹬上车,车铃铛“叮铃铃”响得急促,几下就冲过了拐角,只留阎埠贵在原地跺着脚嘟囔,那点心虚早被这利落的脱身甩在了脑后。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往自家那边走,车把“吱呀”晃了两下,他心里头却在翻江倒海:“阎埠贵这老东西,真是越来越没谱了,仗着是三大爷就蹬鼻子上脸?” 他咬了咬牙,脚底下碾过块小石子,“看来那事儿得抓紧了,等阎解成娶了徐桂花那个半掩门子,我倒要看看阎家能热闹成什么样。” 想到这儿,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眼里闪着点算计的光。 另一边,阎埠贵被何雨柱那一下吓得够呛,站稳了才回过神,脸上挂不住了。 他忍不住对着何雨柱的背影嚷嚷:“什么玩意儿!不就当个破食堂副主任吗,神气什么?我还没说要俩菜包子呢……” 说着还特意拔高了嗓门,生怕院里没人听见。 三大妈赶紧放下簸箕过来拉他:“你小声点!傻柱现在是轧钢厂食堂的副主任,手上可是有实权的,你惹他干嘛?” 阎埠贵脖子一梗,甩开她的手:“我怕他?我是人民教师,院里的三大爷,论身份论辈分,哪点比他差?” “你懂个啥!”三大妈急得往轧钢厂方向瞟了瞟,“咱们家解成还在轧钢厂上班呢!傻柱要是在厂里说句闲话,解成那工作……” “哎哟!”阎埠贵猛地拍了下大腿,搪瓷缸“哐当”掉在地上,里面的水洒了半截,“我这脑子!气糊涂了,怎么把解成这茬给忘了!” 他跺了跺脚,看着何雨柱的车影拐进北屋,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再没刚才那股子硬气劲儿了。 阎解成慢吞吞从里屋挪出来,肩膀耷拉着,昨天在装卸班扛了一天重活,这会儿浑身骨头像散了架,手上脚上的血泡蹭到衣料,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瞥了眼还在气鼓鼓的阎埠贵,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爸您别怕傻柱,他在厂里就管着食堂那点事儿,咱们车间归生产部门管,他手伸不了那么长,奈何不了我。” 说着,他往门框上一靠,眉头皱得老高:“不过我这浑身酸疼得厉害,手上血泡都磨破了,您看要不……让我歇一天?” 阎埠贵本来就憋着气,一听这话顿时炸了锅,捡起地上的搪瓷缸往台阶上一磕:“歇?你还好意思说歇?” 他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陡然拔高,“你欠家里那七百块钱,不靠着上班挣钱,猴年马月才能还清?少跟我来这套,赶紧洗把脸上班去!” 三大妈也在旁边帮腔,一边捡着簸箕里的豆子一边说:“就是啊解成,你爸说得对,家里这光景,哪歇得起?忍忍就过去了,挣钱要紧。” 阎解成被父母俩一唱一和说得没了脾气,撇了撇嘴,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也只能拖着沉重的步子往水缸那边挪,心里头把阎埠贵和那笔还不清的债骂了千百遍。 何雨柱推着车刚进中院,就见水池边水汽氤氲,于莉正拧着毛巾擦脸,于冬梅站在旁边,手里捏着把梳子慢慢拢着头发。 晨光透过院里的老槐树洒下来,落在两人身上,倒有几分清爽。 于冬梅抬头瞧见他,脸上立刻绽开个笑,眉眼弯弯的,带着点刚睡醒的柔和:“柱哥早啊。”声音甜甜糯糯的,像含了块糖。 于莉正低头叠着毛巾,听见动静抬了眼,没等何雨柱开口,先斜斜地白了他一眼。 眉眼间带着点嗔怪的弧度,手上叠毛巾的动作却没停,那眼神明晃晃的——显然还在为昨晚他不肯“交公粮”赌气呢。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笑得热络,支起自行车往水池边走:“今儿你们俩起得可够早啊,往常这时候还没动静呢。” 他眼睛看着于莉手里的搪瓷盆,余光却忍不住瞟向于冬梅——她脸上那点笑意坦坦荡荡,丝毫没看出异样,想来是还不知道她丈夫的事。 这念头刚落,他心里又泛起点虚,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车把上的布包,嘴上没话找话:“这水凉不凉?要不烧点热水洗?” 于莉叠毛巾的手猛地一顿,抬眼斜斜剜了他一下,眼尾微微上挑,带着点娇嗔的弧度,酸溜溜的:“要你管。” 说完腮帮子轻轻鼓起来,故意把脸扭向一边,耳朵尖却悄悄泛红,那模样明明是等着他来哄,偏要装出副不稀罕的样子。 于冬梅“嗯”了一声,手里的梳子慢了半拍,眼尾轻轻扫过还别着脸的于莉。 这才转向何雨柱,语气里带着点随和的笑意:“柱子这是刚买早饭回来?闻着挺香的,是不是有油饼?” 她说着,手里的梳子往发尾拢了拢,余光又瞟了于莉一眼,声音不高不低的,刚好能让两人都听见:“莉莉刚才还说想吃口热乎的油饼呢。” 何雨柱一听这话,眼睛亮了亮,赶紧接话:“可不,刚从街口买的,还热乎着呢,知道莉莉爱吃,特意多买了几个。” 说着朝于莉那边瞅了眼,语气里带着点讨好的热乎气。 于莉肩膀几不可察地动了动,慢悠悠转过头,眼皮都没抬一下,故意没搭腔,嘴角却悄悄勾起个浅淡的弧度,藏在垂着的眼帘底下。 何雨柱见状笑道:“我去小厨房熬小米粥,你们洗漱完了过来喝,正好暖暖胃。” 第290章 炉火旺处藏心机,一锅热粥定乾坤 院里传来脚步声,于莉和于冬梅洗漱完回来了,刚进厨房就被热气扑了满脸。 何雨柱回头冲于莉道:“莉莉,你照看一下炉火,别让粥溢出来。” 说着不等她应,伸手就拉住了旁边的于冬梅,“冬梅,你跟我来一下,找你有事儿。” 于冬梅被他拽得一个趔趄,脸上一红,往回缩手:“柱子你这是干啥?大清早的……” 话没说完就被拉进了里屋,门“吱呀”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间的动静。 她心里发慌,想起昨晚那些羞人的事,脸颊烫得厉害,娇嗔道:“可不敢再乱来了,这大白天的万一被人瞧见了,像啥样子。” 何雨柱却没松手,反而顺势把她搂进怀里,手臂收得紧紧的,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闷闷的:“冬梅,我要是……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你会不会原谅我?” 于冬梅愣了愣,随即瞪大美眸,噗嗤笑出声:“你是说你在外头有女人的事?” 她伸手戳了戳他胸口,语气带着点揶揄,“我又不介意,你放心好了,这事儿我不会跟莉莉说的。不过你可得保证,不能伤害了莉莉,不然我可不依。” 何雨柱摇了摇头,手臂收得更紧,几乎要把她嵌进怀里:“我是说……伤害你。” “你怎么会伤害我?”于冬梅笑得更柔了,抬手拍了拍他胳膊,“平常你不是总说最疼我吗?哎呀你别抱这么紧,勒得我喘不过气。” 何雨柱却耍赖似的不动,凑近了些,下巴蹭着她耳廓:“你就说原谅不原谅吧。” 于冬梅被他磨得没法,笑着点了点头,指尖在他背上轻轻推了推:“好啦好啦,我答应你就是了,快松开。” 何雨柱这才松开手,却盯着她眼睛,飞快地说道:“刘波儿得去大西北呆个二十多年了,我让人办的。” 话音刚落,不等她反应,转身就拉开门溜回了小厨房,后背还在微微发颤。 里屋里,于冬梅僵在原地,脸上的笑意一点点褪去,刚才被他搂过的地方像烧起来似的。 她愣了半晌,脑子里嗡嗡作响——刘波儿……她丈夫……大西北……二十多年……这些词砸得她心口发闷。 眼眶慢慢红了,她顺着门板慢慢滑坐在地上,指尖攥着衣襟,指节微微发白。 外间的粥香混着煤烟味飘进来,于莉在厨房喊:“姐,粥快好了,你咋还不出来?” 于冬梅张了张嘴,声音细若蚊蚋,却没发出清晰的音节,只是静静坐着,眼眶里的红意越来越深。 于冬梅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撑着门板站起身,脸上没了半分刚才的柔意,反倒透着股子从未有过的严肃。 她转身拉开门,几步走到小厨房,一把拽住正假装添煤的何雨柱,硬是把他重新拉回了里屋。 于莉在灶边搅着粥,见这两人一个脸色铁青、一个眼神躲闪,刚才那点赌气的心思早没了,忍不住也跟了进来,站在门口探头探脑:“这是咋了?神神叨叨的。” 于冬梅瞥了她一眼,没拦也没问,只反手带上房门,目光直直盯着何雨柱,嘴唇抿了半天,才带着点发颤的哭腔开口:“你说清楚,到底咋回事?” 何雨柱被她这眼神看得发虚,挠了挠头,声音也矮了半截:“是这么回事儿……我本来就想找人收拾一下刘波儿,给他长长记性,谁知道玩脱了—— 我哪晓得这刘波儿屁股底下这么多屎啊!” 他咽了口唾沫,飞快地往下说:“什么强迫妇女、聚众赌博,还有上门逼债逼得人家家破人亡……桩桩件件都够他喝一壶的。 现在这光景,少说也得去大西北蹲二十多年,搞不好……搞不好还得挨枪子。” “你就给我惹事吧!” 于莉在旁边听明白了,几步上前伸手就拧住何雨柱的耳朵,柳眉倒竖,语气又气又急,“挺大个人了没点谱!这下好了,看你怎么收扬!” 何雨柱被拧得龇牙咧嘴,却不敢挣,只能苦着脸讨饶:“哎哟哎哟,轻点轻点……这不是没成想嘛……” 何雨柱被拧得歪着脖子,赶紧梗着脖子辩解:“媳妇你忘啦?上次刘波儿那小子在纺织厂门口堵着,要动手揍冬梅。 你知道后,不也拍着桌子让我给冬梅出气,好好收拾他一顿吗?” 他见于莉手劲松了些,赶紧趁热打铁:“我这也是按你说的办,哪成想这小子底子这么黑,查出来一堆烂事儿? 说白了这就是咎由自取,他那德性,就算这次不出事,早晚也得栽大跟头!” 说着还偷偷瞟了于冬梅一眼,脸上那点委屈劲儿,倒像是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于莉手上的劲松了,却没完全放开何雨柱的耳朵,扭头看向还红着眼圈的于冬梅,语气放缓了些:“姐,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她拽着何雨柱往旁边挪了挪,离于冬梅近些:“这事儿说起来,柱子是冲动了点,可你也知道刘波儿那德性,整天偷鸡摸狗不务正业,早晚得出事儿。 “再说了,”于莉瞥了何雨柱一眼,手上又轻轻拧了下。 “他那些烂事也不是柱子编出来的,是他自己作的。真要论起来,这叫罪有应得,就算没柱子这茬,早晚也得栽。” 她拉过于冬梅的手,拍了拍:“你啊,别替那种人糟心。往后日子还长,他走了,倒清净了。” 于冬梅怔怔地坐着,眼神有些发空,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半晌才哑着嗓子开口,声音轻飘飘的像没根儿:“我……我就是觉得像做梦似的。” 她顿了顿,睫毛上还挂着点湿意:“我,我想着等将来有了孩子,他能改好……可谁知道……” 话没说完就卡住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那些乱糟糟的念头在脑子里打转 —— 一会儿是刘波儿横眉竖眼的样子,一会儿又是他被押走的模糊幻象,往后的日子更是没了准头。 “姐,别想了。” 于莉挨着她坐下,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声音放得柔缓,“那种人靠不住,早断早清净。你看看他做的那些事,哪样是人干的?真跟他耗一辈子,才是坑了你自己。” 她拍着于冬梅的手背,像小时候那样哄着:“有我和柱子在呢,还能让你受委屈?往后就在这儿住踏实了,啥都不用愁。” 何雨柱见于冬梅还是没缓过神,也凑过来,梗着脖子拍了拍胸脯,语气掷地有声:“冬梅你放心,有我在一天,就保你一天安稳。 往后吃的喝的不用愁,谁敢给你脸色看,我第一个不答应!这辈子我跟莉莉都护着你,保准让你不受半点委屈!” 于冬梅抬起头,眼眶还红着,看着眼前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样子,心里那点茫然慢慢散了些,鼻尖一酸,眼泪反倒忍不住掉了下来。 却不是先前的慌乱,倒像是攒了许久的委屈终于有了个宣泄的出口。 于冬梅的眼泪掉得急,大颗大颗砸在手背上,洇湿了衣襟。 她抽噎着,肩膀微微耸动,却没发出太大声响,像是把多年的隐忍都揉进了这阵哭声里。 何雨柱见状有些手足无措,挠了挠头想递手帕,又觉得不妥,只能看向于莉求助。 于莉瞪了他一眼,从兜里摸出块叠得整齐的手帕塞给于冬梅,嗔怪道:“哭啥,该哭的是那没良心的。” 于冬梅接过手帕按在眼角,哽咽着说:“我不是替他哭……是觉得这些年像白过了……” 她声音发颤,“当初家里催着嫁,说他模样不错,家里也殷实,谁知道日子过成这样……” 话没说完,于莉已经把她搂进怀里,拍着后背叹气:“过去的就翻篇吧。你才多大,往后好好过日子才是真的。” 何雨柱在旁边蹲下身,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闷声说:“冬梅,要是……要是你想离,我托人帮你办手续,保准利索。” 于冬梅猛地抬头,眼里还挂着泪,却亮了些:“能离?” “能!”何雨柱拍着胸脯,“他这情况,犯了国法,你这是和坏分子划清界限,离婚申请好办。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于莉也点头:“对,离了干净。以后你就跟我们过,院里房子宽绰,缺啥少啥有我们呢。” 于冬梅望着两人真切的眼神,眼泪又涌了上来,这次却带着点松快。 她吸了吸鼻子,把帕子攥紧了些:“那……那麻烦你们了。” “跟我们客气啥!”于莉嗔了句,又拧了何雨柱一把,“还不快去看看粥,别糊了!” 何雨柱“哎”了一声,麻溜地往厨房跑,刚到门口又回头,挠着头笑:“那……我这就去打听离婚手续的事?” 于冬梅被他那模样逗得嘴角微扬,点了点头。 晨光从窗棂钻进来,落在她带泪的脸上,竟有了点新生的暖意。 外间粥锅“咕嘟”响着,混着厨房的煤烟味,倒像是日子本该有的踏实气。 何雨柱转过身走向厨房,嘴角挂着一丝莫可名状的笑意。 其实打从于冬梅跟了他那天起,刘波儿的结局就早已注定—— 这么好的女人,既然入了他的眼、进了他的心,他又岂会容忍别的男人再染指分毫? 他进了厨房,刚掀开粥锅盖,一股带着米香的热气便扑了满脸。 用长柄勺搅了搅锅里翻滚的小米粥,那稠浆在勺底打着转,像极了他此刻踏实又敞亮的心思,嘴角的笑意越发藏不住,连添煤的动作都透着股轻快。 第291章 何雨柱于冬梅屋里说贴心话,何大清突然撞进来 莉莉啊,你去叫雨水起来,她今天还得上学,别迟到了。 老爷子那边也别急,等会儿我亲自送过去,保证误不了事。我呢,再跟冬梅说两句话。” 于莉正帮着于冬梅理了理衣襟,闻言白了他一眼,声音里带着点娇嗔:“我刚把人哄好,眼睛还红着呢,你可别再哪句话说错了,又给我弄哭了。” 何雨柱赶紧摆手,脸上堆着笑:“哪能啊,绝对不能。我跟冬梅好好说,保证顺顺当当的。” 于莉瞅了瞅他俩,没再多说,转身快步走了出去,顺手还把房门轻轻带上了—— 她心里门儿清,这俩人准有几句私密话要讲,自己在这儿反倒碍事。 屋里就剩于冬梅和何雨柱了。 于冬梅低着头,眼眶红通通的,眼角挂着没擦干的泪痕,鼻尖也红得发亮,正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她那白皙的脸蛋被泪水浸得润润的,透着点粉,嘴唇湿漉漉的,倒比平时更显水润。 胸前那高耸的轮廓随着她轻轻抽泣的动作微微起伏,明明是委屈掉泪,偏生这股子柔弱里藏着股鲜活的劲儿,让人看了心里又疼又乱。 她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布料都被捏出了几道褶子,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何雨柱。 本来嘛,他俩这些日子处得亲近,夜里头早有过好几次最亲密的纠缠,肌肤相贴时的温度、呼吸交缠的黏腻,早把那点朦胧的情愫熬成了实打实的牵绊。 可谁能想到…… 他不声不响地,就把自己那个名义上的男人送进了大西北,一去就是二十多年! 这事儿像块石头压在她心上,亲疏远近突然就变得模糊了。 何雨柱往前挪了两步,轻轻伸出胳膊,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于冬梅身子僵了一下,肩膀微微挣了挣,指尖下意识地抵在他胸口,却没真的推开,没两下就顺从地靠在了他怀里,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衣襟,睫毛在他胸前轻轻颤动着。 他能感觉到怀里人轻轻的呼吸,带着点刚哭过的微颤,心里也跟着软了软。 低头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放得又轻又柔:“冬梅,我知道这事儿做得有点孟浪了,我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你心里,是不是记恨我?” 于冬梅没说话,只是把脸往他怀里埋得更深了点,额头抵着他的胸口,柔软的发丝蹭着他的衣襟,带着点不自觉的依赖。 能听见他沉稳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像落在心湖上的石子,反倒让她乱成一团的心绪稍稍定了点。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闷闷地开口,声音被布料闷得发轻,带着点气音,软乎乎的:“记恨啥……” 话没说完先轻轻摇了摇头,脸颊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寻求安慰的小兽,“就是……就是像做了一扬噩梦。” 明明身子还往他怀里缩着,透着全然的信任,可说出的话里又藏着点说不清的隔阂,像是既想靠着这份温暖,又怕这温暖只是梦一扬。 何雨柱叹了口气,手臂收得紧了些,像是怕她跑了似的:“我知道你委屈,换作是我,也得懵一阵子。 可你想想,刘波儿那人,就算这次不出事,往后也准得惹出更大的祸来,到时候遭殃的还是你。 我这么做,虽说糙了点,可真是为了你好,想让你能踏实过日子。” 他顿了顿,又低声保证:“你放心,往后有我在,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 吃的喝的不用愁,谁要是敢给你甩脸子,我第一个不答应。 你就踏踏实实在这儿住着,有我和莉莉呢,保准没人能欺负你。” 这一番掏心窝子的话,加上他怀里实在暖和,于冬梅心里那点又怕又乱的劲儿,不知不觉就散了不少。 她吸了吸鼻子,把眼泪又憋了回去,抬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一下,像是在回应他的话。 忽然,于冬梅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眼里还带着点未散的水汽,望着何雨柱问道:“柱子,这事你明明可以瞒着我的,干嘛要说出来?” 何雨柱笑了笑,指尖轻轻蹭了蹭她发红的脸颊:“我这不是心疼你,怕你措手不及吗?想先告诉你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刘波儿事犯了,早晚要波及到你,你先知道了,到时候不至于慌了手脚。” 于冬梅睁着大眼睛望他,那眼神清亮亮的,带着点怯生生的确认:“你心里是有我的,怕我受伤害,是吗?” 何雨柱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又抬手把她颊边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语气笃定又温柔:“那是当然了,你是我手心里的宝。” 于冬梅脸上“腾”地泛起一层娇红,嘴角弯起甜甜的笑意,往他怀里又使劲靠了靠。 鼻尖蹭着他衣襟上熟悉的香皂味儿,只觉得此刻心里头像是被什么暖融融的东西填满了,无比踏实。 何雨柱见她肩膀不颤了,才松开手,低头瞅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忍不住笑了:“好了好了,别哭了,快去洗把脸吧。 你瞅瞅这眼睛,肿得跟桃儿似的,都快成大花猫了,再哭可就不好看了。” 于冬梅被他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抬手轻轻捶了他一下,带着点哭腔嗔道:“你才是大花猫呢,就知道说我。” 她抬手抹了把眼角,指尖沾了点湿意,却没再掉泪。 这一下,倒像是把两人之间那点说不清的隔阂捶没了,屋里的气氛顿时松快了不少,连带着窗户外头照进来的晨光,都显得暖融融的。 何雨柱见她眉眼间的愁绪散了些,心头一热,重新伸手将她紧紧抱住,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郑重:“冬梅,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打从我第一眼瞧见你,就没挪开过眼。这些日子跟你在一块儿,我才知道啥叫踏实。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不合时宜,可我就是想让你明白,我不是一时兴起。” 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语气里满是笃定:“等你把手续办利落了,咱就好好过日子。 将来啊,咱还得有自己的孩子,一儿一女最好,像你一样俊,像我一样壮实,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再不受那闲气。” 于冬梅被他抱得紧实,听着这些滚烫的话,脸颊“腾”地红透了,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撞得胸口发慌。 她埋在他怀里,半晌才抬起头,眼眶又湿了,却不是先前的委屈,倒像是掺了些甜。 “你……你说这些干啥……”她声音细若蚊蚋,指尖却不由自主地揪住了他的衣襟,指节泛白,“让人听见像啥样子……” 何雨柱见她没挣开,反而把脸凑近了些,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我就是要让你听见,让你记在心里。我何雨柱说到做到,绝不负你。” 于冬梅咬着唇,睫毛上挂着的泪珠轻轻晃了晃,突然抬手按住他的胸口,轻轻推了推,却没真用力。 于冬梅往他怀里蹭了蹭,温热的呼吸拂在他颈窝,声音软得像浸了蜜:“你呀……我也盼着有自己的孩子呢。只是……” 她抬眼望他,睫毛上还沾着点湿意,语气里带了丝少妇特有的羞赧,“我跟刘波儿的手续还没办利落,这阵子咱俩又…… 又亲热得那么勤,万一这时候有了,可怎么好?” 说罢,脸颊往他胸口轻轻一贴,耳根红得透了。 何雨柱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耳根,手指在她后背上轻轻拍了拍,琢磨了一会儿道:“这有啥难的? 真有了,头一胎就先挂在刘波儿名下,等将来咱俩再有孩子,再另外想办法弄妥当。 总之你放心,我绝不能让你和孩子受半点委屈。” 于冬梅听了,从他怀里抬起头,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指尖在他胳膊上轻轻拧了一下:“你呀,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别到时候弄巧成拙,不好收扬。” 话虽这么说,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眼里的担忧也淡了几分。 她垂着眼帘,瞥见他衣襟上沾了点自己的泪痕,伸手轻轻替他拍了拍,动作轻柔得像抚摸易碎的瓷器。 “我……我信你。”三个字说得轻,却像块石头落进了何雨柱的心湖,荡开一圈圈暖融融的涟漪。 俩人正说着贴心话,屋里暖融融的气氛还没散,屋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 何大清那颗光溜溜的大脑袋先探了进来,眼睛还没完全适应屋里的光线,嘴里含混地念叨着:“柱子,早饭好了没?我这肚子……” 第292章 撞破情事生羞赧,笑语温粥暖晨光 何雨柱的手在她纤细的腰肢上轻轻摩挲着,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间,让她浑身都泛起一层酥麻。 冷不丁听见门“吱呀”一声响,跟着何大清那颗光溜溜的脑袋探了进来。 她吓得魂儿都飞了一半,“呀”地低呼一声,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双手下意识紧紧揪住何雨柱的衣服。 “柱子,早饭好了没?我这肚子……” 何大清的话音还没落,于冬梅已经跟受惊的小鹿似的,手脚并用地想从何雨柱怀里挣出来,脸“腾”地红透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连脖子都泛着一层娇憨的粉色。 她手忙脚乱地扯着衣襟,试图整理被何雨柱弄乱的领口,生怕刚才那亲昵的模样被瞧了去,指尖都在发颤。 嘴里急得直念叨:“快、快松开……让老爷子看见了像啥样子……” 可何雨柱偏不撒手,反而把胳膊收得更紧了些,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脊背缓缓游走,低头在她耳边低笑。 气息拂在她耳廓上,暖乎乎的:“怕啥?咱爷俩的事儿,老爷子早就门儿清了。” 说着,他抬眼冲何大清扬了扬下巴,笑得一脸坦荡:“老爷子,小米粥熬得稠稠的正好,我刚买的油饼、油条、糖三角,还有您最爱吃的菜包子都在小厨房搁着呢,您自个儿去拿。” 何大清这才看清屋里的光景,眼瞅着俩人抱在一块儿,于冬梅那脸红得跟熟透的苹果似的。 他非但没恼,反而嘿嘿笑了两声,摆了摆手:“得嘞,你们先忙着,我自个儿去弄就行。” 他眼珠转了转,又补了句,“今儿得去城南帮人操持酒席,吃完就得赶紧走,不耽误你们……” 话说到一半,他反手轻轻带上了门,临了还隔着门板丢下一句,“混小子,下次记得锁好门!” “哐当”一声轻响,门彻底关上了,于冬梅却还没缓过劲儿来,胸口“砰砰”跳得跟打鼓似的,她抬手在何雨柱胳膊上使劲拧了一把,又气又羞。 她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哎呀你这人!咋不早点说?这下可咋整啊?让老爷子看见了……羞死人了!我往后还咋在这个家里待着?” 她一边说一边往他怀里钻,恨不得把脸埋进他衣襟里,再也不抬起来。 何雨柱被她拧得龇牙咧嘴,却笑得更欢了,伸手捏了捏她滚烫的脸颊,顺势轻轻咬住她的耳垂,引得她一阵轻颤:“瞧你吓得,老爷子又不是外人。” “那也不行啊!” 于冬梅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眶都红了,鼻尖也亮晶晶的,带着点委屈,“你说……老爷子早就知道了?” “那可不。”何雨柱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口,舌尖轻轻舔过她泛红的眼角,“我早跟他透底了。就咱头一回……”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于冬梅的脸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才接着笑道,“那天下午,他还在外头帮咱望风呢,要是有外人过来,他会帮忙拦着。” “你……你还跟他说这个?”于冬梅的手都抖了,往他胸口狠狠捶了一下,却没多少力气,倒像是在撒娇。 “这种事哪能跟长辈说啊?他要是觉得我……觉得我不检点可咋办?” “傻丫头,想啥呢。” 何雨柱抓住她的手,往自己唇边送了送,轻轻咬了咬她的指尖,另一只手顺着她的手臂缓缓向上,握住她圆润的肩头。 轻轻揉捏着:“老爷子觉得你挺不错,更瞧不得你受委屈。他早说过,刘波儿那小子靠不住,让我好好照顾你。 见咱俩好,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前儿还偷偷问我,啥时候能让你怀上,他好早点抱孙子。” 于冬梅听得一愣一愣的,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真……真的?” “骗你干啥。” 何雨柱刮了下她的鼻子,手指还在那小巧的鼻尖上留恋地蹭了蹭,顺势将她的下巴轻轻抬起,拇指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边缘,逼着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他的指尖带着常年掌勺的薄茧,蹭得她唇上泛起细密的战栗,呼吸都乱了半拍。 “不光老爷子,连雨水都看出来了。就上次去全聚德,我给你卷烤鸭那会儿,拉着你的手就没松过。 又是替你擦嘴角又是凑得近近的说话,现在想起来,那举动确实太亲密了,在外头那样,跟那些毫不避讳的夫妻也差不多。” 他眼底漾着笑,语气带着点坦然:“雨水坐在对面,眼珠子转来转去,回去就跟我说,‘哥,你对冬梅姐那亲近劲儿,明摆着不一般’。” “还有看电影那回,我没少占你便宜,你也没恼我,这些都被雨水看在眼里了。” 他越说越得意,看着于冬梅的脸由红转粉,眼神也渐渐软了下来,手也不自觉地再次环上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于冬梅听得心里头乱糟糟的,又羞又臊,可仔细琢磨琢磨,心里那点担忧又慢慢散了。 她往何雨柱怀里缩了缩,鼻尖蹭着他衣襟上的香皂味儿,闷声闷气地说:“那……那也不能让他们这么看着啊……多不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的。” 何雨柱把她搂得更紧了,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沉得像浸了蜜,手顺着她的后背慢慢滑下。 “咱是正经想在一起过日子的。我会一直疼你、护着你,这些根本瞒不住家里人的,你说是不是?” 于冬梅被他这话哄得心头一暖,刚才那点羞怯也淡了不少,她抬手在他背上轻轻捶了一下,带着点娇嗔:“就你嘴甜。” 正说着,门外传来于莉的声音:“姐,柱子,粥都快凉透了,你们俩还在屋里磨蹭啥呢?” 于冬梅吓得一激灵,猛地从何雨柱怀里挣出来,手忙脚乱地捋着头发,又拽了拽衣角,眼神慌慌的:“快、快整理整理,莉莉来了。” 何雨柱看着她那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替她把颊边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低声道:“怕啥,你怎么连她都心虚起来了,走,咱出去。” 说着,他干脆牵起于冬梅的手,拉着她就往外走。 刚拉开门,于莉正端着个空碗站在门口,眼尖地瞥见俩人交握的手,立马促狭地眨了眨眼。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哟,这才多大一会儿,就好得手拉手了?看来我刚才白担心我姐哭鼻子了。” 于冬梅的脸“腾”地又红了,想把手抽回来,何雨柱却握得更紧,还冲于莉扬了扬下巴:“去去去,小丫头片子懂啥,赶紧端你的碗去。” 于莉被他说得吐了吐舌头,眼神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溜了一圈,笑嘻嘻地没挪步:“我偏不,就看你俩腻歪。” 这话一出,于冬梅的脸更红了,指尖在何雨柱手心里轻轻挠了一下,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带着点羞恼的娇嗔:“柱子,你别闹了……快松开手,让外人看见了像啥样子,多不好。” 她一边说一边往门口瞟,生怕院里其他人路过瞧见这光景,耳根子红得快要滴血。 何雨柱却故意逗她,非但没松,反而把她的手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低头凑到她耳边,热气拂得她耳廓发痒:“在我这儿,你哪有啥外人?莉莉是你妹子,我是你……”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看着于冬梅急得快要跺脚,才低笑一声,“走了走了,吃饭去,再磨蹭粥真凉了。” 说着,他牵着她的手就往小厨房走,于冬梅拗不过,只能红着脸被他拉着,路过于莉身边时,头埋得更低了,惹得于莉在后面“噗嗤”笑出了声。 何雨柱牵着于冬梅走进小厨房,一眼瞧见桌上摆着的小米粥,转头冲于莉问道:“雨水呢?这丫头还没起来啊?” 于莉正往碗里盛粥,闻言笑道:“刚叫过她了,说还要再赖床一会儿,拦都拦不住。” 何雨柱摇了摇头,嘴角却带着笑:“这丫头是越来越没上进心了。以前暑假里,天天抱着书本啃,生怕落下一点功课。现在倒好,天天就知道跟娄晓娥一块疯玩。” 于莉把盛好的粥递给他,打趣道:“还不是摊上你这么个好哥哥?吃的喝的给她备得妥妥帖帖,将来的路都替她铺好了,她哪还用为将来操一点心?” 何雨柱被这话夸得眉开眼笑,伸手在她头顶轻轻拍了拍,语气带着点得意又带点戏谑:“你这小娘们,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说吧,要柱爷怎么赏你? 是再给你买几尺花布做件新衣裳,还是晚上给你露一手,做道你最爱吃的香菇炖鸡?” “谁是小娘们?”于莉立马不依,伸手在他胳膊上轻轻掐了一把,娇嗔道,“胆肥了你,敢这么叫我?居然还敢拍我脑袋!” 何雨柱见状,立马夸张地“哎哟”一声,顺势往旁边躲了躲,双手作揖:“错了错了,媳妇我错了,是我说错话了,我是‘小娘们’,行了吧。” 于莉被他这无赖劲儿逗得“噗嗤”笑出声,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却还是故意板着脸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知道错就好。” 嘴上这么说,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指尖在他胳膊上轻轻戳了下,“德行,哪有大男人这么说自己的。” 旁边的于冬梅早被这俩人的互动逗得眉眼弯弯,先前的羞赧也散了大半。 见何雨柱那副刻意讨好的模样,忍不住抿着嘴劝道:“莉莉,柱子也是跟你闹着玩呢,快别气了,粥该凉透了。” 何雨柱立马顺着台阶下,冲于莉嬉皮笑脸地拱手:“还是冬梅心疼我,老婆大人就饶了小的这遭呗?” 于莉白了他一眼,嘴角却扬得老高,转身往桌边走:“少贫嘴,赶紧盛粥去,再磨蹭真要凉了。” 何雨柱嘿嘿一笑,赶紧颠颠地接过粥碗,又麻利地给于冬梅也盛了一碗递过去。 于冬梅接过时指尖碰着碗沿的热度,脸上刚褪下去的红晕又悄悄爬上脸颊,轻声道了句“谢谢”。 何雨柱刚坐下,就见于莉端着自己那碗粥,眼神往他这边瞟了瞟,忽然笑道:“柱爷刚说要赏我香菇炖鸡,可别忘了。” 何雨柱笑道:“成啊,家里还有两只老母鸡,媳妇您看上哪只,咱家吃它。” 于莉笑得眉眼弯弯,用筷子点了点他:“算你懂事,知道疼人。晚上可得多炖会儿,炖得烂烂的才好吃。” 何雨柱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响亮地应了一声:“得嘞,老婆大人您就瞧好吧!保准炖得酥烂脱骨,汤汁都能泡三碗饭!” 晨光恰好从窗棂溜进小厨房,金晃晃地洒在这“一家三口”身上。 何雨柱坐得笔直,一手搭着桌沿,看着对面的两人满眼是笑; 于莉侧着头,正跟于冬梅说着什么,嘴角扬着温柔的弧度;于冬梅微微点头,偶尔抬眼看向何雨柱时,眼里的羞怯早化作了踏实的暖意。 三个身影被阳光拉得长长的,在灶台边交叠在一块儿,锅里的粥还冒着袅袅热气,混着窗外的鸟鸣,把这寻常清晨烘得格外熨帖。 第293章 雨水的格林童话&何雨柱于冬梅小厨房缠绵 她穿着件半旧的碎花衬衫,袖口卷到胳膊肘,露出白嫩的手腕,步子都带着点没睡醒的拖沓。 “哥、嫂子、冬梅姐。” 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眼睛半眯着,像是还没从梦里完全醒过来。 于冬梅听见声音忙转过身,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快步走到灶台边,拿起一个空碗舀了满满一碗小米粥,小心地递过去:“刚盛的,还热乎着呢,拿稳了,当心烫着。” 雨水双手接过,指尖触到碗沿的温度,才彻底清醒了几分。 她吸了吸鼻子,甜甜地笑起来,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谢谢冬梅姐,还是你最疼我。” 于莉正啃着油条,见她这副迷迷糊糊的样子,纳闷地扬了扬下巴:“雨水你昨晚到底几点睡的?看这眼皮沉的,跟熬了通宵似的。” 雨水往嘴里塞了大半张油饼,腮帮子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说:“没注意看时间,反正挺晚的了。” 她使劲嚼了嚼,又喝了一大口粥,才接着说,“晓娥姐借给我一本《格林童话》,你是不知道,那书好看极了!里面的白雪公主、灰姑娘、睡美人……一个个故事可有意思了,我越看越入迷,压根舍不得放下。” 她说着,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藏着星星:“就那个灰姑娘,明明被后妈欺负得那么惨,最后还能遇到王子,穿上水晶鞋过上好日子,多带劲!” 何雨柱刚喝了口粥,听见这话,放下碗清了清嗓子,板起脸道:“雨水啊,你可别忘了,你刚上高二,正是紧要的时候,还是得以学习为主。 老爷子平时不管你的学业,我这个当哥的就得替你把把关,总不能让你天天捧着闲书瞎看,耽误了功课可咋整?”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被于莉推了一把,她皱着眉娇嗔道:“哎呀你就别老唠叨了,雨水上学那么累,偶尔看点闲书放松放松咋了?” 说着,她转头拉住雨水的手,眼睛亮闪闪的,“雨水,你说的这书听着倒真挺有意思,讲的都是姑娘家的故事?正好我上班那地方中午闲得慌,借我看两天呗?” 雨水嘟囔着:“我还想带到学校去看呢……” 话没说完,眼角余光就瞥见何雨柱正拧着眉瞪她,那眼神跟带了钩子似的,明摆着是“你敢往学校带试试”。 她赶紧把后半句咽了回去,话锋一转,声音也软了不少:“……那、那嫂子你借去看吧,记得下班就得还我啊,我还没看完呢。” 于莉一听这话,立马眉开眼笑,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放心,嫂子肯定说话算话!下班回来第一时间就给你送回来,保证一页都不少你的。” 她说着,还连忙给雨水夹了个菜包子,“快吃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何雨柱瞅着这姑嫂俩一唱一和的,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想再说两句,就见于冬梅给他使了个眼色,又往他碗里夹了块油饼,轻声道:“快吃吧,粥都要凉了。雨水也是偶尔看看,不会耽误学习的。” 他看着于冬梅眼里的笑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拿起油条咬了一大口,含糊道:“也就你们惯着她。” 雨水却跟没听见似的,凑到于莉身边,叽叽喳喳地讲起书里的故事:“嫂子我跟你说,那个睡美人可惨了,被纺锤扎了一下就睡了一百年,还好最后有王子把她救醒了……” 于莉听得入了迷,时不时“哎呀”“真的假的”地搭着话,两人头挨着头,说得热热闹闹。 于冬梅坐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嘴角一直挂着浅浅的笑。 她见雨水碗里的粥快喝完了,又拿起勺子给她添了小半碗,轻声道:“慢点说,别噎着。” 雨水连忙点头,嘴里还不停:“冬梅姐你也该看看,里面的公主都可漂亮了,还有好多会说话的小动物呢。” 何雨柱哼了一声:“多大的姑娘了,还看这些小孩子的玩意儿。” “哥你不懂!”雨水不服气地撅起嘴,“这叫童话,里面都是好人和幸福的结局,看着心里舒坦。” 于莉也帮腔:“就是,谁规定大姑娘不能看童话了?我看挺好,总比天天琢磨那些糟心事强。” 何雨柱被她们说得没了脾气,只好摆摆手:“行行行,你们说啥都对,我不管了还不行吗?” 这话逗得于莉和雨水都笑了起来,于冬梅也忍不住抿着嘴乐,眼角的余光扫过何雨柱,见他虽然嘴上抱怨,嘴角却偷偷扬着,眼里满是藏不住的宠溺。 小厨房里的热气还没散,混着油饼的香气和姑娘们的笑声,慢悠悠地飘出窗外。 阳光又往屋里挪了挪,把四个人的影子叠得更厚了些,连空气里都像是掺了蜜,甜丝丝的,把这寻常的早晨烘得越发暖和了。 雨水三口两口扒完碗里的粥,撂下筷子就往屋里跑,没一会儿抱着本蓝色封皮的《格林童话》出来,书页边角都卷了毛边,一看就是翻了不少遍。 她把书往于莉手里一塞,还不忘叮嘱:“嫂子你可得拿好了,这是晓娥姐最宝贝的一本。下班回来记得先给我,我晚上还想接着看呢。” 于莉连忙接过来揣进布包里,拍着胸脯保证:“放心,保管给你好好的,一个角都不会折。” 雨水这才松了口气,又瞟了眼何雨柱,见他正低头喝粥没看自己,赶紧踮着脚往外溜:“那我上学去啦,哥、嫂子、冬梅姐再见!” “路上慢点!”于冬梅在她身后喊了一声,看着她跟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推着自行车窜出院子,忍不住笑了,“这孩子,还怕你说她呢。” 何雨柱头也没抬:“就该说说,心思总不在正地方。” 嘴上这么说,嘴角却悄悄勾了勾——知道怕就好,总比没皮没脸的强。 于莉把童话书小心翼翼地塞进自己的布包夹层里,又拍了拍确保不会掉出来,这才抬头笑道:“我也得回屋收拾东西准备上班去了,不然要迟到了。” 说着,她转身快步去了里屋,布包带子随着脚步轻轻晃悠,很快就没了身影。 小厨房里一下子安静了不少,只剩下何雨柱和于冬梅。 何雨柱望着里屋的方向笑了笑,转头见于冬梅正低头用抹布擦着灶台,晨光落在她发顶,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悄悄走过去,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窝,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人都走了,还装啥正经。” 于冬梅手里的抹布一顿,耳根“腾”地红了,想挣开却被他箍得更紧,只好小声嘟囔:“别闹,这还在厨房呢……” “厨房咋了?”何雨柱的指尖顺着她衣襟的边缘轻轻摩挲,气息拂在她颈侧,“刚才莉莉在,没好意思跟你说,早上那口糖三角,不如你嘴唇甜。” 这话一出,于冬梅的脸瞬间烧了起来,手里的抹布也不管了,反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却没多少力气:“你这人……嘴里就没句正经话!” 何雨柱被她拧得低笑出声,偏过头,鼻尖蹭着她泛红的耳垂,故意用胡茬轻轻扎了扎她的颈侧,引得她一阵轻颤。 “正经话有啥意思?”他咬着她的耳垂轻声道,“我就想跟你说这些不正经的。” 于冬梅被他弄得浑身发软,手里的抹布“啪嗒”掉在灶台上,下意识地抓住他环在腰间的手,指尖都在发颤:“别……别这样,万一有人进来……” “怕啥?”何雨柱低头在她颈窝亲了一口,留下个浅浅的印子,指尖轻轻捏了捏她发烫的耳垂,声音里带着点狡黠的笑意。 “放心,我耳朵尖着呢,院里有啥动静都能听见,真有人来,保管提前给你报信。” 于冬梅还是不放心,指尖揪着他的衣襟轻轻拽了拽,眼尾带着点羞怯的红:“那也不行……这光天化日的……” 何雨柱低低地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到于冬梅心上,他抬手捏了捏她发烫的脸颊,指腹摩挲着那细腻的肌肤:“你那么诱人,我哪里忍得住?” 他的目光在她泛红的眼角、微颤的唇瓣上打了个转,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俯身凑到她耳边。 他的声音热得像要燎起来:“而且不知道为啥,一在这小厨房里,闻着这烟火气,看着你围着灶台转的样子,我就特别兴奋……” 他说着,忽然抬手转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面看着自己。 于冬梅慌忙垂下眼,不敢看他,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轻轻颤着,却被他伸手捏住下巴,逼着抬起脸。 “看着我。”何雨柱的声音沉了沉,眼底泛着细碎的光,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副模样。” 于冬梅的脸更红了,想起昨晚他在被窝里的折腾,嘴唇都抿得发白,伸手想去推他,却被他顺势抓住手腕,按在灶台边沿。 他俯身凑近,鼻尖几乎贴着她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带着小米粥的甜香:“再推我一下试试?” 于冬梅哪还敢动,只能气鼓鼓地瞪着他,眼里却没多少怒气,反倒像是含着水,湿漉漉的。 何雨柱被她这模样勾得心头发痒,忍不住低头吻了下去,一开始还轻轻浅浅的,很快就变得急切起来,带着点不容拒绝的霸道。 灶台上的粥锅还温着,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两人的身影,窗外的鸟鸣不知何时停了,只剩下厨房里压抑的轻喘和布料摩擦的细碎声响。 于冬梅的手渐渐环上他的脖子,踮起的脚尖慢慢发软,整个人都靠在他怀里,先前的羞怯早被这滚烫的吻融化了去。 直到听见院里传来二大爷咳嗽的声音,于冬梅才猛地回过神,慌忙推开他。 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被他扯乱的衣襟,眼神慌慌的:“你看你……都说了别这样……” 何雨柱舔了舔唇角,眼里还带着未散的情意,低笑着替她把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怕啥?你是我的!” 于冬梅瞪了他一眼,却忍不住抿着嘴笑了,指尖在他胸口轻轻戳了一下:“就你能耐。”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暖融融的,像刚熬好的那锅小米粥,稠得化不开。 第294章 秦淮茹心头火起打算和于莉别苗头 俩人脸挨着脸,于冬梅的眼中满是迷离,透着股子亲昵劲儿。 她故意清了清嗓子,带着点酸溜溜的劲儿哼了一声:“姐,走了走了,再不走上班该晚了!” 转头又冲何雨柱扬了扬下巴,语气带着点颐指气使的意思:“傻柱,碗你可得洗干净了再走,听见没?” 顿了顿,她眼神飞快往院门口瞟了瞟,压低声音又补了句,“去水池子那儿洗碗的时候,不许跟秦淮茹那狐狸精搭话撩骚,你听见没有?” 何雨柱手一松,脸上腾地泛起热意,下意识挠了挠后脑勺,急巴巴地辩解:“莉莉,我跟秦姐真是半点猫腻没有,这事儿你可得信我啊!” 于冬梅也赶紧帮腔,轻轻拉了拉于莉的胳膊:“是啊莉莉,我天天在跟前看着呢,柱子跟秦淮茹真没啥,你呀就别瞎琢磨这些了。” 于莉却一把拽过于冬梅的胳膊,斜眼狠狠剜了何雨柱一下。 随即脑袋往于冬梅耳边一凑,声音压得更低了:“姐,你是不知道,前几天我特意堵着他问,是不是跟秦淮茹睡过……” “他、他这就承认了?”于冬梅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满是惊得合不拢嘴的模样。 于莉摇了摇头,语气笃定得很:“那倒没直接认,可他说‘没有’的时候,手不自觉就摸鼻子了!” 她加重了语气,撇着嘴道,“姐你还不知道他那德行?这家伙只要一说瞎话就爱摸鼻子,老毛病了,八百年都改不了!” 于冬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头看向何雨柱,眼神里明显多了几分探究:“柱子,你……你不会真跟秦淮茹有过一段吧?” “没有!绝对没有!” 何雨柱脖子一梗,嗓门陡然拔高八度,急赤白脸地辩解,“冬梅,你可别听于莉在这儿胡咧咧,我跟秦淮茹那真是清清白白的!” 话刚落地,他的手又不自觉就往鼻子上摸了一下。 等反应过来想缩手时,早就被于莉和于冬梅瞅得一清二楚。 “姐你快看!” 于莉往前凑了半步,纤细的手指都快戳到他鼻尖上了,语气里带着几分捉奸在床的得意,“他又摸鼻子了!这还能有假?” 于冬梅“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瞅着何雨柱那窘迫样:“柱子,这下你还有啥好说的?” 何雨柱脸憋得通红,却还在嘴硬:“没有,就是没有……” 可自己也知道这话站不住脚,纯属掩耳盗铃,赶紧指着墙上的挂钟转移话题,“莉莉,你看这都几点了,再不上班真要迟到了!” 于莉没好气地伸手在他胳膊上使劲掐了一把:“还敢跟我嘴硬,晚上回来再好好跟你算账!” 于冬梅笑着打圆扬:“柱子,那我们就上班去啦。” 何雨柱赶紧点头,忙不迭叮嘱道:“你们路上可得当心点,冬梅,多照看莉莉点。” 于冬梅笑着应道:“放心吧,我会的。” 于莉又娇哼了一声:“就会充好人,谁要你多管闲事!” 嘴上这么说着,手却拽着于冬梅往外走,嘴角偷偷往上翘了翘,藏不住那点小得意的笑意。 何雨柱正望着她俩出门的背影发愣,忽然像是想起什么要紧事,几步追上刚走到院门口的于冬梅,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他声音压得低低的:“冬梅,你听我说,今天上班后赶紧请几天假,多请几天,就说身体不舒服得歇着。” 他眉头皱着,语气透着几分急惶:“我估摸着,刘波儿那档子事今天就得传到你们厂里,到时候少不了有人嚼舌根,你在扬听着多尴尬。” 于莉在一旁帮腔,拉了拉于冬梅的手:“是啊姐,咱先避避风头再说,反正咱家也不差那点工资钱。” 说着偷偷瞥了何雨柱一眼,声音放得更轻,“再说了,傻柱早前就拍着胸脯说过,要养你一辈子呢。” 何雨柱赶紧接话,连连点头:“是啊冬梅,听我们的,别委屈自己。” 于冬梅愣了愣,低头琢磨了片刻,抬头时轻轻点了点头:“那……那好吧,我听你们的。” 于莉立刻笑起来,拍了下手:“这就对了!” 说着又伸手在何雨柱胳膊上掐了一把,“都怪你,净惹这些麻烦事!” 何雨柱也不辩解,反倒笑着点头应承:“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回头给你俩买好吃的赔罪。” 于冬梅被他逗得忍不住笑了,拍了拍于莉的手:“行了,快走吧,再磨蹭真要迟到了。” 三人这才作罢,于莉拉着于冬梅快步出了院门,何雨柱站在门口望着她俩走远,摸了摸后脑勺,眉头又悄悄蹙了起来。 于冬梅推着自行车跟在于莉身侧,车把上挂着个装饭盒的布袋子,随着脚步轻轻晃悠。 她回头看了眼站在门口的何雨柱,见他还望着这边,忍不住抬手挥了挥:“我们走了啊!” 何雨柱也挥了挥手,嗓门透着点大:“路上慢点,骑车当心!” 于莉在一旁拽了拽她的胳膊,促狭地笑:“行了别看了,再看他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于冬梅脸上泛起层薄红,推着车加快了脚步,车轱辘碾过胡同里的石板路,发出“咯噔咯噔”的轻响。 两人推着自行车往前走着,刚跨出院门,就见秦淮茹迎面走来,手里还攥着瓶红星二锅头。 秦淮茹老远就堆起笑,扬着嗓子打招呼:“于莉、冬梅,这是上班去啊?” 于莉眼皮都没抬,只从鼻子里傲娇地哼了一声,拽着于冬梅的胳膊就想往前走,压根没打算搭理她。 倒是于冬梅停下脚步,冲着秦淮茹笑了笑:“是啊秦姐,您这是买东西去了?” 秦淮茹脸上的笑僵了僵,随即挤出点不自然的模样,晃了晃手里的酒瓶:“可不是嘛,买了瓶酒,下午回娘家给我爹捎过去。” “姐,走啦,再磨蹭真要迟到了。” 于莉扯了扯于冬梅的袖子,眼神里满是不耐烦。 于冬梅只好朝秦淮茹点了点头:“那淮茹,我们先去上班了。” “哎好,路上慢点。”秦淮茹站在原地应着,看着两人走远,脸上的笑容才一点点淡下去。 刚走出没几步,就听见于莉压低声音对于冬梅说:“姐,你以后别搭理那个骚娘们,我瞅着她就没安好心,看柱子的眼神还直勾勾的,明显是没死心呢!” 于冬梅没接话,只是推着车加快了脚步。 不远处的秦淮茹攥着酒瓶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指腹都嵌进了瓶身的标签里。 她暗自咬着牙,心里的火气直往上蹿:“于莉,你别太得意!若不是我先前没防着你,傻柱怎么会落到你手里?这院里的日子还长,谁能笑到最后,可不一定呢!” 她狠狠剜了眼两人远去的背影,转身快步往家走,攥着酒瓶的手因为用力,指节微微发颤,瓶身被捏出几道浅浅的印子。 心里那股憋闷劲儿压得她喘不过气,她又在心里嘀咕:“真当我好欺负?要不是我一时疏忽,哪有你的份?往后走着瞧,咱们慢慢算这笔账!” 胡同里的风卷着尘土掠过脚边,她攥紧酒瓶,脚步迈得又快又沉,仿佛每一步都在较劲,要把心里的火气全踩进脚下的泥地里。 秦淮茹拎着白酒刚踏入中院,就见贾东旭正趿拉着鞋往外走。 他昨天在厂里累得散了架,脚上磨的血泡挑了后还没好利索,这会儿走起来一瘸一拐的,活像只笨拙的企鹅。 看见秦淮茹手里的白酒,他眉头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毕竟昨晚累瘫在床上时,媳妇为了安抚他,确实伺候得尽心尽力。 倒是婆婆贾张氏从屋里颠颠跑出来,一眼瞅见那瓶酒,心疼得直拍大腿:“哎哟喂,回趟娘家带俩帕子意思意思就得了,咋还破费买瓶酒?这得糊多少火柴盒才够!” 秦淮茹刚被于莉堵了气,正憋着火没处撒,闻言没好气地顶回去:“妈,帕子还是去年柱子送我的,这酒是我自己糊火柴盒挣的钱买的,没花贾家一个子儿! 您要是再多嘴,我回娘家就不带鸡蛋回来了——棒梗还盼着姥姥留的鸡蛋呢!” 贾张氏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腮帮子鼓得像含了颗枣。 她也馋那口鸡蛋,更纳闷这阵子秦淮茹咋突然硬气起来,敢跟自己顶嘴了?只好悻悻地小声嘀咕几句,没再大声嚷嚷。 秦淮茹没理会她,眼角余光扫过水池边正低头洗碗的何雨柱,心里跟明镜似的——那就是她的底气。 她清楚得很,只要自己愿意抛下贾家这摊烂事,抬脚走出去,何雨柱定会给她一个容身之处,日子肯定比现在舒坦。 可她终究还是把那点念头压了下去——她舍不得俩孩子。 何雨柱洗碗的水花溅在搪瓷盆沿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秦淮茹攥着酒瓶转身快步回了屋,往桌上一放,对着镜子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又抬手将衣襟往下抻了抻,露出半截圆润的肩头,这才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朝水池边挪。 她走动时腰肢随着脚步轻轻摆动,裤腿扫过地面带起细碎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在不经意间透着股熟妇的风情。 到了近前,她没立刻说话,先垂眼抿了抿唇,再抬眼时,嘴角弯起的弧度里裹着点说不清的意味,眼尾轻轻挑着,漫出些温软的笑意。 声音压得比平时低了半分,带着点娇柔的韵味:“哟,何主任今儿个亲自下手洗碗啊?看这池子里的油星子,沾了手多腻歪,要不我来给你搭把手?” 说话时,她微微倾身,领口往下松了松,露出的那截脖颈在晨光里泛着细腻的光泽,眼神往他脸上一扫,带着点少妇特有的、不疾不徐的勾人劲儿。 何雨柱抬眼瞅见她,嘴角噙着笑,也没客气——他跟秦淮茹向来不见外:“那敢情好,正好我烟瘾犯了,麻烦秦姐多受累。” 秦淮茹抿嘴一笑,撸了撸袖子就接过他手里的抹布。 她洗碗时身子微微前倾,领口往下坠了点,露出半截白皙的脖颈,水珠顺着指尖滴在池子里,溅起细小的水花。 何雨柱抽着烟,目光时不时往她身上瞟,烟卷烧到了烟蒂才猛地回过神,赶紧摁灭在脚下。 碗碟洗得锃亮,秦淮茹摞起一摞往何家小厨房送,步子迈得慢悠悠的。 何雨柱在后面跟着,鼻尖似乎总萦绕着她发间那股淡淡的胰子香。 进了厨房,秦淮茹把碗放进碗柜,转身时正好撞进何雨柱怀里。 她哎哟一声,手忙脚乱地扶住他的胳膊,抬头时秀发扫过他的下巴:“你看我这毛手毛脚的……” 何雨柱扶着她的腰把人稳住,指尖触到她软乎乎的衣料,喉结轻轻动了动:“没事吧?” “没事没事。”秦淮茹慌忙站稳,脸颊泛着点红,却没立刻抽回手,“碗都放好了,我先走了啊。” “急啥,”何雨柱往灶台上的热水瓶努努嘴,“喝口水再走。” 他转身去拿杯子的功夫,秦淮茹的目光在他宽厚的背影上打了个转,嘴角悄悄勾了勾——只要他还在这儿,她就总有办法焐热这颗心。 第295章 秦淮茹对于莉的报复——小厨房诱惑何雨柱 方才跟于莉打招呼时,那丫头片子眼皮都没抬,鼻子里哼出的气差点没把人掀翻,一副占尽上风的得意模样,真是噎得她胸口发闷。 她抬眼望向何雨柱,睫毛上还沾着点洗碗时溅的水珠,晨光从窗棂斜照进来,正落在她眼尾那抹若有似无的红晕上,瞧着比平日里更添了几分柔媚。 心里却暗暗憋着股劲——于莉不是最忌讳她跟何雨柱走得近么? 她偏要让这男人对自己魂牵梦绕,离不开、放不下,看那小丫头片子到时候还怎么得意! 何雨柱转身时,手里的搪瓷杯已经盛了大半杯热水,杯壁上凝着层薄薄的水汽。 他把杯子往她跟前递,指尖刚要松开,却见秦淮茹抬眼望过来—— 那目光热辣辣的,像浸了蜜的钩子,直勾勾缠在他脸上,眼尾的红晕衬得眸光愈发水润,带着股毫不掩饰的情意。 何雨柱心头猛地一荡,递杯子的手顿了顿,指尖不经意间碰在她胸口上。 那点温热的触感像火星子,“噌”地窜进心里,烧得他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竟忘了收回手。 “刚洗了碗,手潮得很。”秦淮茹的声音软得发黏,指尖轻轻搭上他正拿杯子的胳膊,带着点湿漉漉的凉意。 她的眼底漾着点媚笑,“你瞧,刚想说渴,你这杯子就递过来了,可不就是心有灵犀?” 说话时,她的指尖顺着他的胳膊往下滑,轻轻勾住他握杯的手腕,像是怕他拿不稳似的。 那微凉的触感勾得何雨柱手微微一颤,杯子里的热水晃了晃,溅出两滴落在手背上,烫得他却没吭声,只觉得那点热意顺着皮肤往心里钻。 “那就……喝口再走。” 何雨柱喉结动了动,把杯子往她跟前递了递,指尖又一次看似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胸口,两人都像被细针扎了下,轻轻颤了颤。 他抬头时,正撞见秦淮茹往前凑了半步,厨房本就逼仄,这一下几乎贴到他跟前,胸前的衣襟擦过他的胳膊,软乎乎的触感像团棉花裹上来。 她发间的胰子香混着点淡淡的油烟气,往他鼻子里钻,勾得他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 “慢点,别洒了,当心烫着。” 秦淮茹仰着脸叮嘱,说话时气息拂过他的下巴,带着点温温的甜。 何雨柱手一抖,热水溅在杯沿,烫得他缩了缩手,却被她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指尖刚碰过冷水,凉丝丝地裹住他的手背,像条小蛇似的轻轻缠了缠。 “看你,毛手毛脚的。” 秦淮茹嗔怪着,却没松开手,反而顺势往他怀里靠了靠,另一只手搭在他腰上,隔着粗布褂子都能摸到他紧实的肉。 何雨柱浑身一僵,低头时正看见她领口松着,露出半截圆润的肩头,被晨光映得像块温玉,看得他眼神发直。 “快撒手,水要洒了。”他瓮声瓮气地说,手却没舍得推开她。 秦淮茹这才笑着松开手,指尖却在他手背上轻轻划了下,像片羽毛扫过。 她接过水杯抿了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滴在脖颈那道浅浅的沟壑里,她抬手去擦时,袖口往下滑了滑,露出半截皓腕,腕子上还沾着点泡沫,看着格外勾人。 温热的气息吹在他耳窝里,何雨柱浑身麻得像过了电,刚硬起来的心思瞬间软了半截。 他抬起手来,指尖擦过她的脸颊——她的皮肤软得像块刚蒸好的嫩豆腐,带着点温温的热乎气,细腻得几乎要化开。 那温润的触感顺着指尖往心里钻,勾得他心头一阵发颤,哪里还舍得收回手。 秦淮茹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眼波流转间,顺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紧紧按在自己脸上。 她的脸颊微微蹭着他的掌心,带着点依赖的亲昵,眼尾的湿意沾在他的手指上,凉丝丝的,却烫得他心口愈发滚烫。 “你看你,脸都红了。” 她咯咯地笑,眼尾弯成了月牙,鼻尖蹭过他的手背,像只撒娇的猫,“柱子,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我……” 何雨柱的手被她按在脸上,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脸颊的温热,还有她睫毛扫过掌心的痒意。 何雨柱喉结滚得更厉害了,刚要说话,她却忽然往前一扑,撞进他怀里,胳膊紧紧搂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口蹭了蹭,声音闷在粗布褂子里。 她带着点委屈:“柱子你是不知道我这日子过的……东旭抠门得厉害,家里油盐酱醋少了半瓶都得念叨半天,我想回娘家的时候给我爹买瓶酒都得攒好几天的私房钱。 婆婆更不用提,懒得油瓶倒了都不扶,还天天喊着要吃白面馒头,稍不顺心就指着我鼻子骂,刚才你媳妇于莉又给我甩脸子……我这心里头啊,苦得像泡了黄连……” 她越说声音越软,带着点哭腔,肩膀微微耸动着,把脸往他胸口埋得更深了,像是要把一肚子委屈全蹭进他的褂子里。 软乎乎的身子贴在怀里,带着点颤抖,何雨柱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他能感觉到她胸脯随着抽泣轻轻起伏,温热的呼吸透过粗布褂子渗进来,烫得他心口发慌。 鼻尖的胰子香里似乎掺了点咸涩的泪味,勾得他又心疼又烦躁。 他没再犹豫,抬手便紧紧搂住了她的后背,手掌带着不容分说的力道,将她往自己怀里按得更紧。 两人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急促的心跳,像两面鼓在胸腔里咚咚地撞,震得人骨头都发酥。 他的手掌在她后背上轻轻摩挲着,带着安抚,更带着几分按捺不住的急切。 那软乎乎的触感透过粗布传来,像团温热的棉花裹住了他的掌心,顺着脊背的曲线轻轻往下滑了寸许,便停在了那挺翘处,带着不舍的摩挲。 掌心下的弧度温软而饱满,随着她的抽泣微微起伏,勾得他心头一阵发紧,指尖不自觉地收紧了些,竟舍不得再挪开半分。 那点温软熨帖得他心头发颤,手掌便赖在原处,不愿挪开了。 秦淮茹却像是没察觉,反而搂得更紧了,侧脸在他胸口来回蹭着,头发丝缠在他的纽扣上,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柱子,再抱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 厨房的门半掩着,能看见院里青砖地上的光斑,风从门缝钻进来,卷起她发间的一缕香,缠在他的鼻尖。 何雨柱望着头顶斑驳的房梁,手臂忽然收紧,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几乎要让她嵌进自己怀里。 他微微俯下身,侧脸轻轻贴上她的俏脸,鬓角的发丝与她的缠在一起。 秦淮茹脸上的温热混着细碎的泪意,蹭得他下颌一阵发痒,鼻尖相抵的瞬间,彼此急促的呼吸交缠在一处,带着胰子香和烟火气。 搅得他心头那团乱麻似是被烫化了些,酸的涩的都淡了,只剩下心口那股涨得发慌的热…… 第296章 小厨房的情愫 她的指尖在他腰侧慢慢摩挲着,从粗布褂子的纹路里捻出几分暧昧,声音裹着鼻音,软得能掐出水来:“柱子,你真好……” 话音刚落,手腕忽然被他攥住。 何雨柱的手滚烫,带着股不容分说的力道,她心里咯噔一下,刚要抬头,就被他带得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腰抵在了冰凉的灶台沿上。 “唔……”她低呼一声,抬眼时正对上他的目光——那双眼平日里总带着点憨笑的眼,此刻像燃着两簇火,把她的影子烧得发烫。 何雨柱的呼吸也粗了,带着烟味和淡淡的水汽,喷在她脸上,烫得她耳尖发麻。 他微微低头,额角抵着她的,鼻尖相触的瞬间,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像擂鼓似的敲在两人之间。 “柱子,你……”她想说什么,嘴唇却被他凑过来的气息堵得发慌。 他的唇没有立刻落下,只是在她唇瓣上方轻轻厮磨,温热的呼吸混着他身上特有的烟火气,让她浑身的骨头都软了半截。 厨房的门还半敞着,能看见院里的槐树影晃悠悠地扫过地面。 秦淮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他的胳膊,指甲掐进他的肉里:“别……门还开着……” 何雨柱没说话,只是低低地笑了声,那笑声像带着电流,顺着她的指尖往四肢百骸窜。 他腾出一只手,胳膊肘往后一撞,“咔哒”一声,木门在身后合上,把院里的光和声响全关在了外面。 厨房里顿时暗了下来,只有窗棂漏进几缕碎金似的阳光,落在他脖颈的汗珠上,闪得她眼晕。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往上游,指尖擦过她衣襟上的扣子,带着势在必得的急切。 她猛地缩了缩肩膀,呼吸乱得像风中的蛛网:“不行……这青天白日的……” 她的声音发颤,带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 往日里躲在夜色里的亲昵,此刻被这明晃晃的光一照,竟让她生出几分怯意,指尖抵在他胸口,推拒的力道却轻得像羽毛。 “这样才好……这样才更刺激。” 他咬着她的耳垂低语,气息烫得她颈后泛起一层薄汗,“明明是你先撩拨的我,现在火被你惹起来了,你还想逃?” 他侧过头,鼻尖蹭过她汗湿的颈窝,声音里带着几分被点燃的暗哑:“你听,外面静悄悄的……正好没人来扰。” 他的吻落下来,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带着不容抗拒的急切。 起初是轻轻的厮磨,后来便添了几分力道,像要把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怀里,嵌成一块分不开的模样。 秦淮茹的手从推拒变成了攥紧,指甲深深掐进他的后背,细碎的喘息混着他粗重的呼吸,在狭小的厨房里缠成一团。 何雨柱的怀抱宽厚而温暖,将她整个人圈住,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彼此加速的心跳和滚烫的体温。 窗棂漏进的碎光晃了晃,秦淮茹后颈的碎发被他含在齿间轻咬,她身子一软,双臂猛地收紧搂住他的脖子,喉间溢出细碎的气音,带着点发颤的痒。 肩头的布料顺着手臂往下滑,露出一片被晨光浸得发亮的肌肤。 “别……别弄脏了……” 她喘着气低语,指尖揪着滑落的衣料,眼里带着点慌乱。 何雨柱低笑一声,拦腰将她打横抱起。 她下意识圈紧他的脖子,被稳稳搁在旁边的木桌上,桌面带着点刚擦过的潮气,衬得她裸露的后腰一阵发凉。 他的手顺着腰线往下滑,带得她裤子的系带松了活结,布料松垮垮地垂下来。 她往桌沿缩了缩,刚要低呼,嘴唇就被他死死堵住。 木桌腿在地上蹭过,发出“吱呀”一声闷响,很快被更重的喘息盖过。 布料滑落得更厉害,她的呼吸越来越乱,腰肢不受控地颤着。 那股涌上来的快意让她舌根发麻,喉咙里像堵着团滚烫的棉絮,眼看就要喊出声来—— 她慌忙抬手,将白嫩的小手塞进嘴里,指尖被牙齿狠狠咬住,留下几缕泛红的印子,闷住的呜咽混着喘息,在逼仄的厨房里缠成一团。 他的手掌按在她肩头,布料被揉得发皱,顺着腿弯往下滑了寸许。 窗外的槐树叶影重重,地上的光斑晃得人眼晕,而桌上的响动渐渐沉了下去,只剩下压抑的、带着战栗的呼吸,像被风卷着的烛火,明明灭灭地烧着。 不知过了多久,何雨柱才松开了秦淮茹。 她的衣襟皱了,头发也散了,靠在灶台上大口喘气,脸颊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他望着她,眼底的火还没全退,嘴角却噙着点坏笑,伸手替她理了理凌乱的鬓发,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滚烫的脸颊。 她拍开他的手,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眼底却没什么怒气,只有些余悸未消的潮意。 “你啊……”她想说什么,最终却化作一声轻叹,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拧了下,带着几分娇嗔。 何雨柱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声音还带着点沙哑:“下午你不是要回娘家?” 她愣了愣,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在哪站下车。” 他凑近了些,气息拂过她的唇角,带着未散的暧昧,“我在站台后头那棵老槐树下等你。” 秦淮茹的心跳又漏了一拍,抬眼望他时,他眼里的笑意看得真切。 她犹豫了下,终究还是轻轻“嗯”了一声,指尖在他手心里悄悄蜷了蜷,像藏了只慌乱的小兽。 他这才满意地笑了,替她理好衣襟,又抬手擦掉她嘴角的水渍,动作带着几分笨拙的温柔。 木门被拉开时,外面的阳光涌进来,晃得她眯起了眼。 何雨柱先出去看了看,回头冲她扬了扬下巴,眼底还藏着点未散的热意。 她深吸一口气,理了理头发,低着头快步走回自家屋。 刚掀开门帘,就见贾张氏四仰八叉地躺在里屋炕上,发出均匀的鼾声,嘴角还挂着点晶莹的口水——果然又在睡回笼觉。 秦淮茹轻手轻脚地往里走,眼瞅着婆婆那身肥肉把粗布褂子撑得鼓鼓囊囊,心里不由泛起几分不耐。 这婆子整日里睡了吃、吃了睡,半点活计不肯沾手,怪不得何雨柱断了贾家的接济,竟还能在这困难年月养得这般痴肥,实在让人瞧着窝火。 她悄悄退到外屋,刚要坐下歇口气,里屋的鼾声忽然停了,贾张氏翻了个身,嘟囔着“白面馒头”又沉沉睡去。 秦淮茹撇了撇嘴,转身去灶台边收拾,指尖刚碰到锅沿,脑子里却先晃出于莉早上那副鼻孔朝天的模样—— 又是瞪眼又是冷哼,仿佛多看不起她似的。 她嘴角忽然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眼底漫出几分得意的光。 小丫头片子,得意什么? 她心里暗暗嗤笑,指尖的颤抖渐渐平息,反倒添了点稳当的力气。 还不是老娘略施小计,就把你男人勾到了手? 今儿这光天化日的,就在你们家这小厨房里…… 念头刚落,何雨柱方才眼里的火又撞进脑海,老槐树下的约定也跟着浮上来,烫得她心口那股慌热又涌了上来。 她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灶台上的碗筷,耳根却又悄悄红了,指尖在冰凉的锅沿上轻轻划着,把那点得意和慌乱,都藏进了嘴角那抹未散的笑里。 何雨柱叼着烟卷踱回堂屋,烟丝燃出的灰落在肩头也没察觉。 他往太师椅上一坐,浑身骨头像是被抽去了大半,懒洋洋地靠着椅背,指尖还残留着几分细腻的触感—— 秦淮茹那身白腻的肌肤,方才在怀里蹭过时,滑得像块上好的暖玉。 他咂咂嘴,脑子里又浮出她眼波流转的模样,欲拒还迎时那点羞怯,混着事后低眉顺眼的温柔,真是从骨子里透着股舒坦劲儿。 烟卷烧到了底,烫得指尖一哆嗦,他才猛地回过神,抬眼瞥见墙上的挂钟,指针正往七点四十分挪。 “我去!” 他低骂一声,手忙脚乱地掐灭烟蒂,抓过搭在椅背上的工装褂子往身上套,趿拉着鞋就往外冲。 锁门时手指都在发颤,跨上自行车蹬得飞快,车链子“哗啦”直响,跟他的心似的,又急又跳。 快到轧钢厂门口时,远远瞧见贾东旭和阎解成正并排走着,两人都磨磨蹭蹭的。 贾东旭脚底下不利索,一瘸一拐像只摇摇摆摆的鸭子,阎解成则揣着手,步子迈得慢悠悠。 何雨柱心头一乐,脚下加了把劲,自行车“嗖”地从两人身边掠过,他扭头笑道:“哎哟,你俩这是散步呢?再挪两步,厂里上班的钟都该响了!” 贾东旭本就因为脚疼窝着火,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瓮声瓮气地啐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迟到不迟到关老子屁事!” 阎解成则斜眼瞅着他的自行车,酸溜溜地撇着嘴:“人家有自行车就是不一样,风风光光的,哪像咱这靠腿量的,走快了都怕喘不上气——得,您先请,我们慢慢挪!” 何雨柱哈哈一笑,也不跟他们计较,瞥了一下“贾东绿”,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脚下再一使劲,自行车轮卷起一阵风,转眼就冲进了厂门,把两人的抱怨甩在了身后。 车把上的铃铛“叮铃铃”响着,倒像是在替他应和那两声酸话,透着股说不出的得意。 第297章 与秦淮茹的小树林幽会 何雨柱揣着颗快要蹦出嗓子眼的心,猫在公交站台那棵老槐树下,后背早被汗浸透了,蓝布工装的脊梁骨处洇出一大片深色。 他下午从厂里出来得顺理成章——身为食堂副主任,一句“去乡下看看有没有新鲜菜源”,便没人多问。 可此刻蹲在槐树下,满脑子早没了什么采购的事,心里头那团火只往天灵盖冲。 一想到秦淮茹待会儿过来的样子,他攥着帆布包带子的手就忍不住收紧,指节泛白。 那股子激动劲儿顺着血管往四肢百骸窜,烫得他后背冒汗,连香烟叼在嘴里都忘了抽。 耳朵支棱着,眼睛死死盯着公交来的方向,心脏擂鼓似的,恨不得把那辆慢悠悠的绿皮车直接拽到跟前。 哪还有半分食堂副主任的沉稳? 活脱脱像个揣着糖块等玩伴的毛头小子,只是这份期待里,藏着更滚烫、更勾人的念想。 脚边的帆布包没拉严,露出里面半卷洗得发白的旧床单,边角都磨出了毛边。 那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之前特意翻出来的,在盆里搓了一遍,晾在院里铁丝上时,还被于莉问了句“这破床单留着干啥”。 他简短回了一句“马华要的”,徒弟嘛关键时候就是用来背锅的。 他不住地往公交来的方向瞟,脖子使劲往前探着,裤腰带上的铜扣被汗水浸得发亮。 风一吹,槐树叶哗啦啦响,倒像是在替他数着心跳——一下,两下,三下……每跳一下,脑子里就冒出秦淮茹的影子—— 她系着围裙在水池边忙碌的样子,她被贾张氏刁难时红着眼圈的样子,还有昨儿在院里,她领口那道勾人的弧线…… 更让他心头发颤的,是回味起今天早上在小厨房的光景。 那股子滚烫的激情还在血里烧着,可惜被这周遭的环境缚着,总有些束手束脚,没能彻底尽兴,反倒勾得心里更痒了,像有小虫子在慢慢爬。 “他娘的,可算来了!” 何雨柱猛地直起身,盯着远处那辆慢吞吞爬来的绿皮公交车,喉结狠狠动了动。 他赶紧蹲回去,手在裤子上蹭了蹭汗,又把帆布包往身后挪了挪,像是怕那半卷床单会自己蹦出来似的。 心里头有个声音在喊:等会儿见了她,该说啥?是先递个笑脸,还是像昨儿想的那样,装作偶遇? 可转念又觉得,啥话都多余——这光景,两人心里都跟揣着透亮的镜子似的,谁不知道谁的心思? 公交车“哐当”一声进站,扬起一阵尘土。 何雨柱眯着眼,死死盯着车门,心脏几乎要撞碎肋骨。 他知道,再过几秒,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身影就要下来了,而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光是想想,就让他浑身的骨头缝里都透着股说不出的痒。 等了约莫两分钟,那辆绿皮公交车才摇摇晃晃进站,车门“哐当”一声开了,秦淮茹拎着个篮子跳下来。 何雨柱眼都直了——她换了件月白色的碎花褂子,头发梳得光溜,用根木簪子别着,额角沁出层细汗,反倒衬得那双眼珠子亮得像浸了水。 见着他,她眼睛一亮,嘴角立刻挂起甜甜的笑,脚步也不停顿,赶忙迎了上来,眼角的余光里带着点藏不住的热意,像钩子似的勾得他心尖发颤。 “媳妇你可算是来了!”何雨柱凑过去,故意粗着嗓子问,眼睛却黏在她微微起伏的胸脯上。 秦淮茹捂嘴笑,声音压得低低的:“傻样,谁是你媳妇?装的还挺像。” 她往公交车里瞟了眼,司机正低头擦方向盘,便往他身边靠了靠,气息轻轻拂在他耳畔,“这会我爸妈肯定在地里忙活呢,哪有空管我?我晚点再过去也不打紧。” 话里的意思明晃晃的,像投进他心湖的石子,瞬间漾开一圈圈热乎的涟漪。 何雨柱喉结动了动,故意往她跟前凑了凑,压低声音笑:“那敢情好,正好我也没什么事儿,咱找个地方说说话。” 秦淮茹看着何雨柱急切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哪里会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她却没点破,只是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轻轻点了点头,耳根悄悄泛起一层薄红。 出了站台,两人拐进旁边一条僻静的小路。 路两旁是半人高的蒿草,风一吹沙沙作响,把远处的车鸣声都挡在了后头。 偶尔有路人走过,脚步声踏在土路上“哒哒”响,待走近了,秦淮茹便往何雨柱身边靠了靠,低眉顺眼的样子像极了寻常夫妻。 秦淮茹提着篮子走在前面,步子迈得慢悠悠,忽然回头看他,眼尾的细纹里淌着笑:“当家的,你说咱带的那包高沫,够咱爹喝上一阵不?” 何雨柱几步追上去,并肩跟她走着,伸手替她拂开粘在脸颊的碎发,指尖蹭过她温热的皮肤。 他心里头跟揣了只兔子:“够了够了,不够的话下次我再让媳妇你捎。” 他故意把“媳妇”字咬得重了些。 秦淮茹脸颊一红,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把,力道却轻得像羽毛,篮子往两人中间一靠,亲昵又自然。 一路说说笑笑,从厂里的趣事聊到院里的街坊,仿佛真成了再寻常不过的两口子。 往南走没几步,就是片密密麻麻的杨树林。 九月的杨树叶子还绿得发亮,风一吹,哗啦啦响,倒像替他们把风。 何雨柱拉着秦淮茹往里钻,脚下的落叶踩得沙沙响,秦淮茹的心跳得比脚步声还急,却任由他拽着,篮子在胳膊上晃悠,带子勒出浅浅的红痕。 “就这儿吧。” 何雨柱选了片背阴的空地,忙不迭从帆布包里掏出旧床单,抖开铺在地上。 那床单是他从家里翻出来的,边角都磨毛了,却洗得干干净净。 “快坐,地上凉。” 秦淮茹刚在床单上坐下,身后的何雨柱便带着一身热烘烘的气息靠了过来。 他没说话,只是微微俯身,呼吸先落在她的耳廓上,带着点粗重的急意。 下一秒,唇便覆了上来,不似寻常的温吞,带着股按捺不住的迫切,像是要将积攒了许久的念想都揉进这一个吻里。 他的手轻轻搭上她的腰,隔着洗得发软的月白褂子,能感受到她腰间细腻的肌肤,指尖不自觉地往上挪了挪,触到那温软的弧度时,指尖微微发颤。 秦淮茹起初还侧过脸躲了躲,肩头轻轻抵着他的胸膛,声音里带着点气音,混着呼吸的轻颤:“别、别这样……瞧你猴急的……” 可那推拒的力道却越来越轻,像是春风拂过的柳枝,软软地没了力气。 她忽然捂住了嘴,将那些涌到唇边的轻吟死死压在喉咙里,只漏出几缕带着颤音的气音。 另一只手则用力抓着身下的旧床单,指腹抠进粗糙的布纹里,把那洗得发白的布料攥得发皱。 月白褂子不知何时滑落,散落在床单边缘,露出的肌肤在斑驳的树影里泛着莹白的光。 身下的旧床单微微起伏,衬得垫在下面的青草也跟着轻轻颤动,像是被两人急促的呼吸和滚烫的体温惊扰,怯生生地摇晃着。 何雨柱的吻顺着她的唇角往下,落在她的颈窝,那里的皮肤温热细腻,带着点淡淡的皂角香。 秦淮茹的呼吸渐渐乱了,原本推在他胸前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松开,转而紧紧抓着他的胳膊。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着白,喉间溢出的细碎轻吟,像被风吹动的银铃,若有若无。 她微微仰起头,脖颈拉出一道柔美的弧线,鬓角的碎发被汗濡湿,贴在脸颊上,更添了几分动人的媚态。 何雨柱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头顶涌,怀里的人软得像团棉花,那点若即若离的推拒,反倒像根羽毛,轻轻搔刮着心尖,勾得他越发按捺不住。 林间的风似乎停了,只有两人交缠的呼吸声,和偶尔泄出的、带着颤音的低语,混着树叶间漏下的细碎光影,在那方旧床单上,织出一片缠缠绵绵的暧昧。 日头渐渐往西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两人身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 风穿过树林,带着秋虫的鸣叫声,把那些压抑许久的喘息都揉碎了。 不知过了多久,秦淮茹才从他怀里抬起头,鬓发散乱,嘴唇红肿,眼里却蒙着层水汽。 她抬手理了理凌乱的鬓发,指尖不经意蹭过他滚烫的脸颊,忽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将脸轻轻贴在他汗湿的肩头。 粉面泛着未褪的潮红,连声音都带着点慵懒的黏意:“柱子……跟你在一起真好。” 何雨柱低笑一声,伸手捏了捏她发烫的脸颊,眼里带着点促狭的坏意:“哦?这么说,贾东旭那家伙是不行?” 秦淮茹闻言,当即撇了撇嘴,往他怀里缩了缩,语气里满是不屑:“快别提他了!三两下就完事,半分钟都不到,还天天嘚瑟得以为自己多厉害,真让人……” 话说到一半,她红了脸,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只是往他胸口轻轻捶了一下,带着点羞恼的嗔怪。 她顿了顿,重新靠回他怀里,呼吸拂过他的颈窝,带着点羞赧的轻颤:“还是你……是你让我知道,做女人原来还有这样的滋味……” 话说完,她把脸埋得更深了些,耳廓红得像浸了胭脂,连带着搭在他背上的指尖都微微发烫,像是把心底最柔软、最私密的话,都揉进了这带着草木气的风里。 何雨柱被她这话烫得心头一热,低笑一声,伸手将她搂得更紧,下巴抵着她发顶轻轻摩挲:“那往后,就让你天天做够女人。” 他指尖划过她汗湿的后颈,声音里带着点被点燃的暗哑:“跟你在一块儿,我也舒坦得很。 尤其是在这大野地里,四面敞亮,风里都是草香,没那些墙墙道道的拘束,倒像是……倒像是放归了自然,浑身都松快了。” 他往她耳边凑了凑,气息吹得她耳廓发麻:“贾东旭那废物懂什么?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应付差事的。以后想要了,就跟我说。管够。” 秦淮茹被他说得脸更红,往他怀里缩了缩,指尖在他后背轻轻掐了下,却没说话,只是那搭在他腰上的手,悄悄收紧了些。 秦淮茹忽然抬起头,眼里还蒙着层水汽,却带着点试探的酸意,指尖在他胸口轻轻画着圈:“那……我跟于莉那个小丫头片子比,是不是更会伺候男人?” 何雨柱脸上的笑意淡了淡,没接话,只是伸手替她拢了拢散在肩头的发丝。 她却不依不饶,往他怀里又钻了钻,语气带着点逼问的娇蛮:“你说呀,到底谁好?” 何雨柱叹了口气,把她往外扶了扶,眼神沉了沉,语气忽然正经起来:“秦淮茹,这话别乱说。 于莉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是要跟我过一辈子的人,你……不配跟她相提并论!” 秦淮茹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眼里的水汽涌得更凶,泪珠“啪嗒”一声砸在床单上,她猛地推开他。 她的声音发颤:“好啊……我就知道,你们男人都一个德行!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用完了就把我往外推……” 何雨柱皱了皱眉,没跟她辩白,只是从帆布包里翻出一卷钱和几张粮票,塞到她手里:“这是10块钱,还有三斤全国粮票。回娘家多买点东西,给你爹妈捎点实在的。” 他顿了顿,语气沉了沉:“不过有一样,不能带回贾家——不然东西说不清来路,被贾张氏和贾东旭瞧见,可解释不清了。” 秦淮茹捏着钱票的手微微发颤,眼泪还在掉,却忽然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往他身边挪了挪:“柱子,对不起……是我昏了头,不该拿自己跟于莉比的。” 她抬手抹了把脸,指尖沾着泪,语气里带着点悔意:“我知道自己身份,不该说那些混账话惹你生气……你别往心里去。” 说罢咬着唇,依旧别过脸去,只是肩膀不再绷得那么紧,捏着钱票的指节也慢慢松开了些。 何雨柱见她服软,脸色缓和了些,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泪,指尖带着点粗糙的暖意:“行了,知道错就好。” 他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声音沉了沉:“只要你老实听话,别给我惹麻烦,该你的好处一样都少不了。吃的用的,我还能亏了你?” 话锋忽然一转,他捏了捏她的下巴,眼神里多了几分郑重:“不过,有些规矩得立好—— 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比的别比。于莉是于莉,你是你,各归其位,才能长久。” 秦淮茹被他捏着下巴,点了点头,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却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把脸往他掌心蹭了蹭,像只被顺了毛的猫。 可眼底深处,那点不甘仍像火星似的没灭,她忽然咬了咬唇,眼角眉梢漾开一抹媚色。 手悄悄往自己领口探去,指尖勾着衣扣轻轻一解,声音软得发腻:“柱子,天色还早呢……我再好好服侍你一回,成不?” 月白褂子的领口再次敞开,露出里面莹白的肌肤,在树影里泛着勾人的光。 何雨柱瞅着她这模样,刚压下去的火“腾”地又窜了上来,哪里还忍得住? 喉结狠狠动了动,一把攥住她解扣子的手,哑声笑道:“你这女人……真是勾人的小妖精。” 话音未落,便俯身将她按在了身下的旧床单上,林子里的风又起了,卷起的树叶沙沙响,像是又一次被这滚烫的气息惊动了。 第298章 林间的暧昧互动 秦淮茹伸手从一旁拿起裤子,正要往腿上套,目光往下一落却顿住了—— 一片杨树叶不知何时沾在她的小腿上,嫩绿地贴着细腻的皮肤,衬得那截肉色愈发白净,像幅没干透的水墨画。 她正要抬手去摘,手腕却被人轻轻攥住。 何雨柱的掌心带着点汗湿的热意,他没急着去摘那片叶子,反倒用手掌在她腿肚子上轻轻蹭了蹭,看着她瞬间绷紧的脚背低笑:“这叶子倒会找地方,专往嫩肉上贴。” 说着,他才伸手捏住树叶摘了下来,指尖却故意在她腿肚子上又划了下。 那处皮肤细腻温热,被他这么一碰,秦淮茹便往他怀里缩了缩,眼尾泛红地瞪了他一眼,睫毛上还沾着点细碎的光。 “别闹,痒。” 她的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刚歇过气的慵懒,尾音微微发颤,手却不老实,勾着他敞开的衬衫领口,指尖绕着那颗松了线的铜扣打转,像是在玩什么有趣的玩意儿。 何雨柱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过来,让她耳廓微微发麻。 他伸手捏了捏她泛红的耳垂,指尖带着点粗糙的暖意:“刚才是谁在我耳边哼哼,说‘再快点’?” 秦淮茹的脸“腾”地红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颈,像被夕阳染透的云霞。 她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把,力道却轻得像挠痒,连自己都觉得没底气:“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说罢往他怀里钻了钻,发顶蹭得他下巴发麻,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再说就不理你了。” “别啊。” 何雨柱拽住她要抽回的手,往自己掌心按了按,她的指尖还带着点汗湿的黏意。 他看着她泛红的侧脸,眼里的笑意更浓了,故意把脸凑过去,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呼吸交缠在一起:“刚还说跟我在一块儿舒坦,这就变卦了? 是不是觉得,还是我比贾东旭那小子……” 话没说完就被秦淮茹伸手捂住了嘴,她眼里闪着点慌,飞快地往四周瞟了瞟,生怕这话被风传到别人耳朵里:“作死呢?这话也敢往外说!” 可手心里的唇却轻轻动了动,像是撒娇似的蹭着,那点慌乱反倒衬得她眉眼更撩人。 何雨柱捉住她的手腕往下拉,吻就这么落了下来,带着点草叶的清香和她发间的皂角味。 不似刚才那般急切,倒像是在慢慢舔舐一块偷来的糖,甜丝丝的,还带着点怕被人瞧见的紧张,轻轻扫过她的唇角,引得她的呼吸渐渐乱了。 原本抵在他胸口的手,不知何时又抓住了他的衬衫,手指抠着布料上的纹路。 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何雨柱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笑出了声:“你看你,脸又红了,红扑扑的,艳得很。” “还不是你害的。” 她往他肩上捶了下,力道轻得像羽毛,却顺势把脸埋了进去,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委屈。 何雨柱坏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衣衫传过去,弄得她耳廓发痒:“这会倒怪上我了?刚才是谁拼命搂着我脖子,喊‘好哥哥,再……’” “闭嘴!” 秦淮茹听他越说越不像话,伸手就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指腹都陷进他肉里。 可那点力道哪算惩罚,反倒像在给他挠痒,她自己倒先红了脸,把脸埋得更深,连耳根都烫得能烙饼。 何雨柱被她掐得低笑出声,故意往她怀里蹭了蹭,鼻尖顶着她发旋:“怎么?这就害臊了?之前在小厨房……” “再胡说我真不理你了!” 秦淮茹猛地抬头,眼里水汪汪的,却偏要瞪着他,只是那瞪视软得像棉花,反倒勾得他心里更痒。 她伸手捂住他的嘴,指尖都在发颤,声音细得像蚊子哼:“不许说了……” 何雨柱捉住她捂在自己嘴上的手,往唇边带了带,在她发烫的指尖上轻轻咬了口,声音闷在掌心里,带着促狭的笑意:“不说就不说—— 可你得亲我一下,算赔我这没说完的半句话。” 他眼尾的笑纹里都透着坏,故意把脸凑得更近,鼻尖蹭着她的脸颊,暖烘烘的呼吸吹得她唇瓣发痒。 秦淮茹被他缠得没法,又怕他再说出什么羞人的话,只能飞快地在他唇角啄了一下,像只受惊的鸟似的缩回脑袋,手却还被他攥着,挣都挣不脱。 “这才乖。” 何雨柱低笑一声,把她往怀里紧了紧,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蹭了蹭。 秦淮茹“噗嗤”笑了出来,那笑声像风铃被风吹动,清脆得很。 她伸手在他腰上掐了把,却没真用力,指尖轻轻蹭过他的皮肤:“德性!” 可嘴角的笑却藏不住,连眼角的细纹里都盛着光,像落了满眶的星子,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风又起了,杨叶哗啦啦地响,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拍手,倒像是在替这对偷欢的人遮掩着什么。 何雨柱看着怀里人泛红的眼角,看着她鬓角沾着的草屑,忽然觉得,这秋老虎再毒,也比不过她此刻的模样—— 明明是只温顺的猫儿,偏要在他怀里露出点勾人的爪尖,轻轻挠着他的心尖,让他心头发痒,却又舍不得推开。 只想把她抱得更紧些,让这片刻的温情能再长些,再长些。 日头往树梢沉得更低了,何雨柱先起身,伸手去拉秦淮茹,指尖刚碰到她的手腕,就见她眼尾扫过地上的旧床单—— 磨毛的边角沾着草叶,布料上还留着两人躺过的浅痕。 她弯腰去拾,指尖刚触到布面就红了脸,偏要故作镇定地拍打上面的尘土:“这床单……沾了不少草汁,怕是难洗。” 何雨柱弯腰替她拢起床单的另一角,两人的手在布料上碰了碰,像有电流窜过。 他故意把床单往自己这边拽了拽,看着她微颤的眼睫低笑:“这料子经造,碱水搓两遍,太阳底下晒透了,跟新的一样——” 他顿了顿,坏笑着抬眼看向秦淮茹,眼里满是促狭:“下次照样还能用。” “没正经的。” 秦淮茹的脸“腾”地红了,从脸颊一直漫到耳根,连脖颈都染上层薄红。她怎会不懂何雨柱这话里的意味—— 既是带着坏心眼的调侃,又是明晃晃的邀约,那点心思藏在字缝里,烫得她指尖发颤。 风卷着布料往两人中间拢,把她的碎发吹到他手背上,痒得他指尖发颤。 她低头卷着床单,声音细若蚊蚋:“给我吧,我拿回娘家洗,省得留你这儿被于莉瞧见,又要多嘴。” “成啊。”何雨柱忽然凑近,热气吹得她耳廓发烫,“不过……明天下午我来接你,这床单说不定还能再派上用扬。” 秦淮茹的手猛地一顿,卷了一半的床单松开来,被风掀起个角,正好挡在两人中间。 她透过薄薄的布面瞪他,眼里水汪汪的,却偏被他伸手按住布面往自己这边带—— 布料贴在她胸口,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她忽然往他胳膊上拧了把,力道却轻得像羽毛,转身时裙摆扫过他的裤腿,带着点没说出口的羞恼。 声音却软了:“走了,不早了,我还得去供销社买东西呢。你给我那么多钱和粮票,我这趟回娘家肯定是风风光光的。” 何雨柱看着她泛红的耳根,低笑一声,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得意:“只要你跟了我,乖乖听话,把我服侍好了,好处保准少不了你的。” 秦淮茹回头瞪他,眼里却盛着笑,伸手在他腰上掐了把:“德性!就你嘴甜。” 话虽这么说,拎着篮子的手却松了松,另一手很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褂子下的胸脯紧紧贴了上来,温温软软的,随着脚步微微起伏,像揣了团暖烘烘的棉花。 “那是,不甜能把你勾到手?” 何雨柱故意往她身边挤了挤,胳膊肘轻轻蹭着她的腰侧,看着她耳廓红得发亮,心里头那点得意劲儿像泡开的茶叶,满满当当涨了一胸腔。 秦淮茹往他胳膊上靠了靠,唇角勾着笑,眼尾却斜斜睨着他,带着点说不清的嗔怪:“哼,惦记我这么多年,终于弄到手了,是不是很得意?” 她顿了顿,指尖在他胳膊上轻轻划着圈,声音压得低了些,“老实说,当初我刚嫁过来那阵,你就没安好心,打我主意了吧?” 何雨柱被她戳破心思,反倒笑得更坦然,伸手捏了捏她发烫的耳垂:“那还用说?那时候你刚进院,扎着两条麻花辫,穿着红布褂子,站在水池边打水,阳光照着你侧脸,白得像抹了蜜—— 整个院里的老少爷们谁不瞅得瞪大了眼? 你就是咱们院、咱们胡同的一枝花,我能不动心思?” “油嘴滑舌。”秦淮茹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里却带着笑。 第 299章 密林惊遇,何雨柱又起觊觎之心 风穿过杨叶,把她鬓角的碎发吹到何雨柱的手背上,痒得他心里发颤,脚步都不由得放慢了些—— 只想让这路再长一点,让这贴在胳膊上的温软,能多留片刻。 两人亲亲热热地走着,秦淮茹挽着何雨柱的胳膊,半边身子都贴在他身上,时不时抬头跟他说句什么,眼尾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何雨柱被她蹭得心里发痒,正低头想凑过去说句俏皮话,就见前头灌木丛后忽然窜出个身影—— 是个梳着麻花辫的漂亮大姑娘,正慌里慌张地提裤子,脸上红得像块烧红的烙铁。 那姑娘约莫十七八岁,眉眼生得俊,尤其那双眼睛,眼角微微上挑的弧度,竟和秦淮茹像了七八分。 乍一看倒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年纪轻些,多了点没褪去的青涩。 “刚才情急之下没顾上遮掩,后腰那截衣摆掀了起来,露出片晃眼的白,此刻被两人撞个正着…… 那漂亮姑娘吓得“呀”了一声,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手忙脚乱地系着裤带,偏头瞪过来时,正好撞见何雨柱直勾勾的眼神。 “姐!”姑娘看清秦淮茹的脸,眼睛“唰”地瞪圆了,惊讶得话都说不利索。 视线扫过两人紧紧挽着的胳膊,又落在秦淮茹微乱的鬓发和敞着的领口上——那里还隐约能瞧见点暧昧的红痕,哪还猜不出刚才在林子里干了什么“好事”? “湘茹!” 秦淮茹像被烫着似的猛地挣脱何雨柱的手臂,往前抢了两步,声音都发颤了,“你、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话还没说完,那叫湘茹的姑娘脸涨得通红,眼圈一红,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提上裤子转身就跑,麻花辫甩得飞快,转眼就钻进密林深处,只留下一串慌乱的脚步声。 何雨柱这才回过神,刚才那抹晃眼的白还在脑子里打转,他咂了咂嘴,刚想说点什么时,就见秦淮茹已转过身来。 她脸上血色褪了大半,却没像刚才那样慌得手足无措,只是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的力道比先前泄了些,倒添了几分强作镇定的沉稳。 秦淮茹定了定神,往姑娘跑走的方向瞥了眼,眉头微微蹙着,声音虽带点发飘,却比刚才稳了些:“是我三妹湘茹,家里最小的,打小被爹妈娇惯坏了,懒得跟我哥嫂下地,总爱躲懒四处晃。” 她回头看了眼何雨柱,又飞快移开视线,伸手理了理微乱的鬓发,把敞着的领口往上拢了拢,指尖利落地理好衣襟扣子。 “这丫头一心想嫁城里,眼高于顶的,今儿撞见这光景……怕是要瞎琢磨了。” 话里已听不出多少慌乱,反倒透着几分笃定,“无妨,等我回娘家寻着她,塞块花布票再敲打几句,保管她不敢多嘴。” 说罢她抬手拍了拍篮子,竹篾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再抬眼时,眼里的慌乱已褪得干干净净,只是往何雨柱身边靠了靠,声音压得低了些:“走了,再磨蹭真要误了时辰。这点事,还难不倒我。” 何雨柱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触到她耳后时,她瑟缩了一下,却没躲开。 他压低声音,带着点安抚的意味:“真能压得住?这丫头瞧着性子烈,别回头捅到你爹妈那儿去。” 秦淮茹抬眼瞪他,眼里还带着点没散的慌,嘴上却硬气:“到时候我自有办法。倒是你,刚才那眼神——直勾勾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歪主意!” “你这话说的。” 何雨柱手一顿,脸上闪过丝被戳穿的不自在,挠了挠后颈嘿嘿笑,“我就是被吓了一跳,谁能料到林子里藏着人?再说她还是你妹子……我能有啥歪心思?” 话虽这么说,眼神却不自觉飘向方才那姑娘跑走的方向,喉结悄悄动了动。 “你以前看着倒是挺老实的,自打我跟了你,才发现你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秦淮茹没好气地剜他一眼,手却下意识往他胳膊上拧了把,力道比刚才重了些,“连我妹子都敢乱瞟,我看你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何雨柱疼得“嘶”了一声,连忙攥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这边带,脸上堆着笑讨饶:“哎哟我的祖宗,我那真是无心的!她跟你眉眼像,我乍一看恍惚了,以为是你呢——再说了,再好能有你好?” 他往她跟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讨好的黏糊劲儿:“我心里头那点花花肠子早给你捋顺了,不信你摸摸?” 说着就往她手里塞自己的胳膊。 秦淮茹被他逗得差点笑出声,又硬生生憋回去,甩开他的手往前走:“少来这套,油嘴滑舌的。再敢胡想,看我怎么收拾你。” 话虽硬,脚步却慢了些,等他跟上来时,悄悄往他身边靠了靠,胳膊肘不经意地蹭着他的腰侧,那点嗔怪里早没了真恼意。 何雨柱突然想起来什么,猛地一把抓住秦淮茹的手腕,力道带着点急。 秦淮茹被拽得一个趔趄,扭头瞪他,脸上还带着点未褪的红:“哎呀你又发什么疯,难道今儿个还没让你尽兴?” 何雨柱使劲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点较真的劲儿:“不是这事。” 他往前凑了凑,盯着她的眼睛追问,“秦淮茹我问你,当初我让你给我介绍对象,说在你家亲戚里找个和你长得差不多的,你是怎么说的?” 话音刚落,他手一扬,对着她的屁股就“啪啪”来了两下,力道比往常的玩笑重了不少,在安静的土路上响得格外清楚。 秦淮茹“哎哟”一声,脸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窘,伸手捂住被打的地方,腰往下塌了塌。 她自知理亏,刚才湘茹那眉眼分明的模样,可不就正好合了何雨柱想找的对象标准? 这会儿被戳穿,只能抿着嘴不吭声,悄悄抬手揉了揉发烫的屁股,眼神往旁边瞟,不敢看他。 何雨柱气还没消,眉头拧得更紧,盯着她的眼睛追问:“我刚才看那妮子,眉眼身段,分明和你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还说她一心想嫁城里——这么个现成的,当初我让你给我留意时,你怎么半个字不提?” 秦淮茹被问得哑口无言,听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连忙上前两步,伸手去拉他的胳膊,声音软了下来。 带着点讨好的意味:“那时候不是觉得她年纪太小嘛,才十五六,毛都没长齐呢,哪好跟你提这个?” 她往他怀里靠了靠,手轻轻拍着他的胸口顺气,指尖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再说了,那时候我哪敢想…… 想咱们能走到今儿这步?真要是那时候把她介绍给你,现在哪还有我的份儿?” 说着,她微微抬眼,睫毛轻轻颤着,语气里带了点委屈和撒娇:“我知道错了还不成?刚才也让你打了……别气了好不好? 回头我探探她的口风,要是她真有那意思,我……我帮你问问?” 话没说完,就被何雨柱捏住下巴往旁边一甩,他闷哼一声:“现在问还有个屁用!” 嘴上虽硬,握着她胳膊的力道却松了些,显然那几句软话还是听进了心里。 秦淮茹想起今早在于莉那儿受的气,心里那点委屈混着股子狠劲涌上来,猛地把心一横。 她往四周飞快扫了眼,见没人经过,突然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胸脯紧紧压着何雨柱的胳膊,声音压得像蚊子哼,却带着股破釜沉舟的热乎气:“你要是把于莉蹬了,我就想办法让湘茹跟了你!” 何雨柱浑身一震,猛地低头看她,眼睛瞪得溜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啥?” 秦淮茹咬了咬唇,脸颊红得快要滴血,却还是硬着头皮往前凑了凑,鼻尖蹭着他的下巴。 她的声音更低了,带着点颤,又透着点豁出去的笃定:“到时候……到时候我们姊妹俩一起伺候你,保准让你比现在舒坦十倍!” 这话像团火,“腾”地一下烧得何雨柱浑身发烫,他攥着她胳膊的手都在抖,喉结上下滚了滚,半天没说出话来。 土路上的风好像都停了,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热得能烫死人。 何雨柱的眼神在秦淮茹脸上转了两圈,忽然低笑一声,松开攥着她胳膊的手,往路边的老槐树上一靠,指尖捻着自己的衣角慢悠悠道:“让我蹬了于莉?那可不成。” 秦淮茹一愣,刚要开口,就听他继续说:“于莉再怎么说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家里里外外还得靠她操持,哪能说散就散?” 他抬眼看向秦淮茹,眼里闪着精明的光,“不过你妹子湘茹……我倒是真瞧着顺眼。” 秦淮茹瞬间明白了他的心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伸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美得你!还想左拥右抱?我妹子金贵着呢,哪能跟你这没良心的糟践?” 何雨柱却不恼,反倒笑得更得意,从槐树上直起身凑到她跟前,声音里满是笃定:“这你就别管了。事在人为,我何雨柱想要的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他往湘茹跑走的方向瞟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湘茹不是想嫁城里吗?我给她在城里找个好营生,再给她扯几匹最好的花布,多塞点粮票钱票……总有她无法拒绝的条件,早晚让她心甘情愿跟了我。” 秦淮茹看着他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头有点发堵,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她知道何雨柱的本事,在厂里食堂当副主任,手里头不缺粮不缺肉,真要下本钱,湘茹那丫头未必扛得住。 “你可别逼她太狠。” 她憋了半天,只冒出这么一句,语气里带着点说不清的复杂。 何雨柱低笑一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放心,我疼人得很。保准把日子过得比蜜甜。” 说着,他往她身上蹭了蹭,声音又软下来:“先走了,晚了赶不上车了。过两天找你,咱们再合计合计。” 刚转身要走,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手往帆布包里一掏,摸出块用红纸包着的香皂来。 那香皂是带花纹的,在土路上的光线下泛着细腻的白,一看就不是寻常货。 他把香皂往秦淮茹手里塞,脸上带着点促狭的笑:“出来得匆忙,没带什么好东西。这是给湘茹的‘封口费’,你回去交她手里,保管她把嘴闭得严严实实。” 他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暗示:“秦姐,你也不想咱俩这事儿传到你爹妈耳朵里吧?” 秦淮茹捏着那块滑溜溜的香皂,指尖都透着股清清爽爽的香气。 她抬眼白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点嗔怪,却还是把香皂往篮子深处塞了塞:“就你心眼多。也不知道这法子管不管用。” “保管管用。”何雨柱拍了拍胸脯,笑得笃定,“这玩意儿在城里都紧俏,她一个乡下姑娘,哪见过这么好的香皂?准能哄得她眉开眼笑。” 说罢他摆了摆手,转身大步往土路尽头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喊:“记得跟她说,这只是开头,往后好处多着呢!” 秦淮茹看着他大步流星远去的背影,眉头轻轻蹙了起来,捏着篮子把手的指节微微收紧。 风卷着尘土掠过脚边,混着皂角的清香飘过来,她忽然觉得,这秋天的日头,好像没刚才那么暖和了。 第300章 供销社的体面与闺房秘语 这钱和票金贵得很,带回贾家是万万不能的,贾东旭那性子,追问起来准得露馅,她只能在这儿把东西置办妥当。 掀开门帘进了供销社,里头弥漫着一股混合了肥皂、糖果和布匹的味道。 柜台后的售货员正低头打着算盘,见有人进来,抬眼瞥了一下。 秦淮茹深吸口气,走到柜台前,指着玻璃柜里的东西一桩桩说:“同志,给我打二斤散装白酒,要最烈的那种。” 她知道爹就好这口,平时舍不得喝,带回去准能让老头乐呵乐呵。 售货员麻利地拿起酒提子,“哗啦”一声舀满酒,倒进个玻璃瓶里,用软木塞封好,称了称递过来。 “再要两条‘经济’烟,”秦淮茹又说,“还有那桃酥,来三斤。” 秦淮茹在供销社柜台前转了两圈,目光落在角落那个摆着小百货的玻璃柜上。 售货员刚把两条“经济”烟捆好,她忽然想起湘茹那乱糟糟的辫子,心里打定主意要好好哄劝这个犟脾气的妹妹。 “同志,”她指着柜台里的物件,声音柔了些,“再拿两根红头绳,要最亮的那种。” 接着她又挑了个塑料发卡,嫩黄色的,上面印着朵小小的月季花。 “这个也装上。” 她记得湘茹前阵子总念叨村里二丫有个带花的发卡,当时没好意思跟爹妈要。 最后她的视线停在一面巴掌大的小圆镜上,镜面嵌在红色塑料壳里,边缘还压着波浪纹。 “这面镜子也给我包起来。” 湘茹正是爱美的年纪,平时总对着水缸里的影子理头发,有面正经镜子该多欢喜。 售货员把这些小物件往纸袋里一装,算账时特意说:“这几样不用票,总共两毛三分。” 秦淮茹摸出何雨柱给的钱递过去,心里盘算着——红头绳、发卡、镜子,再配上那块香皂,湘茹纵有再多气,也该消得差不多了。 售货员一边记账一边打包,秦淮茹看着柜台上花花绿绿的布,心里又盘算了盘。 她自己攒的那点布票和糖票一直没舍得用,今儿正好派上用扬。 “同志,那块水红色带小碎花的布,给我扯三尺。” 她指着最显眼的那块布,那花色鲜亮,给湘茹做件新褂子正合适,小姑娘家就该穿得俏气点。 “还要二两水果糖,用油纸包好。” 家里小侄儿狗蛋爱吃甜的,带回去准能围着她转,再说,给湘茹塞几粒,也能缓和缓和气氛。 东西一样样称好包好,秦淮茹算着账,何雨柱给的粮票用完了,钱倒是还剩下5块多,没办法有钱没票很多东西也买不了。 她把剩下的五块多钱小心翼翼揣进贴身的兜里,心里琢磨着,这五块钱里拿三块钱给老娘,就说是自己平时省吃俭用攒的,老人家准信。 再从里头抽两块钱给湘茹,让她往后想去城里找自己,也能有个路费。 秦淮茹一手拎着满满当当的网兜,另一手稳稳挎着从自家带出来的篮子。 刚掀开门帘踏出供销社,门帘摆动的“哗啦”声里,就混进柜台后低低的议论。 “这小媳妇出手真大方,网兜都快拎不动了,瞧着就不像村里的。” 是刚才给她拿红头绳的售货员,语气里带着点咋舌。 另一个声音跟着应和:“可不是嘛,你看她挎着的篮子,里头还塞着好酒,指定是城里来走亲戚的,不然哪能这么阔气?” 秦淮茹脚步没顿,胳膊肘轻轻往篮子上靠了靠,瓶底撞着篮底发出闷闷的响。 网兜勒得手心发紧,可那点紧绷里偏透着股说不出的熨帖。 她嘴角悄悄挑了挑,眼尾浮起丝藏不住的笑意——心里头忽然冒出个念头,跟了何雨柱,倒真是不亏。 从前哪敢想能这么痛快地买东西?别说两条烟、三斤桃酥,就是给湘茹扯块花布都得掂量半天。 如今手里攥着他给的钱,买起东西来腰杆都硬气,连售货员都得高看两眼。 风顺着街面溜过来,吹得篮子把手的布条打了个结,她抬手理了理,指尖触到冰凉的酒瓶。 这点实实在在的好处,比啥甜言蜜语都管用。她挺直了脊背,脚步也轻快了些。 这一路紧赶慢赶,快到娘家门口时,就见个小不点蹲在自家门槛上,正拿着根小树枝划拉泥巴,不是狗蛋是谁。 “狗蛋!”秦淮茹远远喊了一声。 那小不点猛地抬头,瞧见是她,手里的树枝“啪嗒”掉在地上,光着脚丫子就冲了过来。 小脸蛋上沾得一道黑一道黄,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大姑姑!你咋才来呀,我都等你好几天了!” 秦淮茹被他撞得晃了晃,赶紧把网兜往高提了提,笑着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脸蛋:“慢点跑,当心摔着。” 说着从兜里摸出那个油纸包,小心翼翼剥开,拿了几粒裹着透明糖纸的水果糖递过去,“看大姑给你带什么了,快拿着。” “谢谢大姑姑!” 狗蛋把糖紧紧攥在手心里,又想起什么似的,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大姑姑,小姑姑刚从外面回来,不知道怎么就哭起来了,把自己关在屋里。”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没显出来,只是拍了拍狗蛋的后脑勺:“知道了,你先去找二柱子他们玩会儿,姑姑去看看你小姑姑。” 狗蛋攥着糖,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秦淮茹站在院门口,定了定神,才抬脚往里走。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只老母鸡在鸡窝旁边刨着土,咯咯地叫着。 她把网兜往堂屋的八仙桌上一放,先从网兜里翻出那个装着红头绳、发卡和小圆镜的纸袋,又拎起那卷水红色带小碎花的布——布料被粗麻绳捆得扎实,边角处露出的鲜亮花色在昏暗的堂屋里格外惹眼。 最后,她弯腰从篮子最底下摸出红纸包着的香皂,将这几样东西一并往怀里揣了揣。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隐隐约约的抽泣声,一声接着一声,听得人心里发堵。 “湘茹?”秦淮茹轻轻敲了敲门,“是姐来了,给你带了好东西。” 屋里的哭声停了一下,接着传来闷闷的一句:“我不想见你,你走!” 秦淮茹叹了口气,扬了扬手里的纸袋:“真不看看?错过可就没了。” 这话像是起了作用,屋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吱呀”一声开了道缝。 湘茹站在门后,眼睛红肿得像核桃,头发乱糟糟的,辫子也散了一半,看见秦淮茹手里的纸袋,眼神明显亮了一下,却还是梗着脖子,声音硬邦邦的:“谁稀罕你的东西。” “傻丫头,跟姐还犟啥。” 秦淮茹推开门挤了进去,反手把门掩上,先把香皂往她手里塞,又把红头绳、发卡和小圆镜还有那块水红色的布料一一摆出来,“你瞧瞧这都是啥?” 湘茹捏着香皂的手抖了抖,目光先扫过红头绳上的亮泽、发卡上的月季花,落在圆镜上时,镜面映出她红着眼圈的模样,倒让她不好意思地别过脸。 最后视线落在那块水红色布料上——粗麻绳松开后,布料摊在炕上,小碎花像刚开春的野蔷薇,在昏暗的屋里透着鲜亮的光,她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喉间轻轻“呀”了一声。 “特意给你扯的,”秦淮茹拿起布料往她身上比了比,“做件短褂子正合适,穿出去保管比二丫的新衣裳俏气。” “这……这些都是……”她声音发颤,指尖轻轻碰了下那根红头绳,目光又落回摊开的布料上。 “特意给你挑的,”秦淮茹挨着她坐在炕沿上,拿起发卡往她散着的碎发上比了比,“配你那身新布褂子正好。” 说着又从兜里掏出那两块钱递过去,“拿着,进城的路费姐给你备好了。” 湘茹看着手心里的钱,又看看堆在炕上的物件,眼圈一热,眼泪“啪嗒”一下掉在香皂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吸了吸鼻子,抬头看着秦淮茹,声音带着哭腔:“姐,你跟他……真要这样下去吗?要是被人知道了……” 秦淮茹心里一酸,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叹了口气:“大人的事,你还小,不懂。你就记住,姐不会害你。这些你留着用,往后……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湘茹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子,她攥着香皂的手指用力收紧,指节都泛了白,半天没敢抬头。 过了好一会儿,才咬着嘴唇,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带着浓浓的羞窘:“姐……刚才在林子里……我解手的时候,被那人给看光了……” 说到这儿,眼泪又涌了上来,她飞快地抹了把脸,声音里添了几分委屈和愤懑:“他一看就不是个好人!哪有那样直勾勾盯着人家那里看的?眼珠子都快粘在我身上了,臊得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话没说完,眼泪突然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她的脸颊滚落,砸在手背上洇开一小片湿痕。 她再也撑不住那点羞愤和委屈,身子一软,猛地扑进秦淮茹怀里,脸埋在她的衣襟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压抑的呜咽从喉咙里滚出来,带着浓浓的鼻音。 秦淮茹被她撞得晃了晃,连忙伸手搂住她的背,掌心能摸到她单薄的脊梁骨在微微发颤。 怀里的人哭得浑身发烫,泪水很快浸湿了胸前的布,那点温热透过衣料渗进来,烫得秦淮茹心里一揪。 “都怪姐,”秦淮茹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里带着悔意,“其实那人事前托过我,说想从咱们家亲戚里找个实在姑娘,我当时犹豫了——总想着给你挑个更好的,没敢应下来,哪成想……” 湘茹在她怀里摇了摇头,抽噎着直起身,眼眶红红地瞪着,带着点孩子气的倔强:“我才不稀罕他!那样的人,就是倒贴我都不要,幸好没介绍给我。” 秦淮茹见她气鼓鼓的样子,心里松了些,又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那家伙结了婚以后像是转了运。 前阵子还是食堂大厨,没多久就升了管理员,前几天听说又成了食堂副主任,一个月工资能拿八十多块呢。” 湘茹愣了愣,手里的香皂差点滑掉,她眨了眨红肿的眼睛,语气里满是不屑:“钱再多有啥用?心眼不正,给我当鞋垫子都嫌磕碜!” 话虽硬气,可提到那笔工资时,她攥着香皂的手指还是不自觉地紧了紧——八十多块,抵得上家里大半年的嚼用了,这数字让她心里莫名地咯噔了一下。 湘茹抬眼瞅着秦淮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脸颊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犹豫了半天,才咬着嘴唇小声问:“姐,那你……你咋跟他凑到一块的?” 见秦淮茹没应声,她又往跟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少女的羞赧和好奇:“你们……你们刚才在小树林是不是还做那档子事儿了?” 这话一出,秦淮茹的脸“腾”地红透了,手忙脚乱地拢了拢衣襟,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 过了好一会儿才嗫嚅道:“湘茹你是知道的,你姐夫东旭那人有多小气,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我婆婆呢,脾气大不说,还好吃懒做,家里的活儿全指望我一个人。” 她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委屈:“他……他帮了姐太多了,姐没啥能报答的,就……就把身子给了他。不是他帮衬着,这日子真的没法过啊。” 说到这儿,她声音软了些,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其实……他对姐是真不错,知冷知热的,可疼人了。” 湘茹听得脸更烫了,把脸埋进秦淮茹肩头,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心里头乱糟糟的—— 既有对那档子事的羞臊,又想起姐夫平日里的吝啬和婆婆尖刻的嘴脸,忽然就懂了姐姐的难处。 她从秦淮茹怀里直起身,用袖子抹了把脸,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姐,你放心,今天这些话、这些事,我绝不会跟旁人说。谁让你打小就疼我呢?” 话锋一转,她眉头又拧了起来,带着点不服气的倔强:“但是……他看光我身子那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拿块香皂就想打发人?那我成啥了?” 秦淮茹赶紧搂紧了她,笑着哄道:“哪能就这么算了?等过些日子你去城里,姐让他请你吃全聚德的烤鸭、东来顺的涮肉。 再带你去百货大楼,看上啥好衣服,尽管让他掏钱买。对了,还让他陪你去电影院看新上映的片子,保管让你顺顺气。” 湘茹的眼睛越听越亮,先前的委屈和羞愤早散了大半,嘴角忍不住往上翘:“真的?” “姐啥时候骗过你?”秦淮茹拍了拍她的手背,心里却“咯噔”一下——这话一出口,才觉出不对劲,又是吃饭又是逛街还看电影,这安排怎么越听越像让他俩偷偷约会? 可湘茹已经两眼放光地抓住她的手,生怕她反悔似的:“那可说定了!到时候我可要挑最贵最好看的衣裳!让二丫她们羡慕死!” 湘茹的脸又红了,手指绞着衣角,犹豫了好半天才抬眼,眼神里带着点怯生生的好奇:“姐,那……那档子事,就那么好?你还跟他钻小树林里去做……” 秦淮茹的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耳根,伸手在她胳膊上轻轻拧了一把,嗔道:“哎呀你这小丫头片子,问这些干啥?这也是你一个大姑娘家该打听的?” “说说嘛姐,”湘茹不依不饶地晃着她的胳膊,眼里闪着点孩子气的执拗,“我就是好奇……” 秦淮茹被她缠得没办法,只好红着脸凑近她耳边,声音压得像蚊子哼:“他壮得像头牛,跟他在一块儿……可舒坦了,比你姐夫强多了。” 话音刚落,湘茹的脸比她还红,眼神却亮了起来,里头翻涌着说不清的光——有羞臊,有好奇,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向往。 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块香皂,心里头忽然冒出个念头:要是当初姐没犹豫,真把自己介绍给了那人,现在……是不是也能跟他这样没羞没臊地过日子? 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用力按了下去,可脸颊却烫得更厉害了,连带着呼吸都乱了几分。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她妈那大嗓门:“是淮茹来了不?快出来让妈瞧瞧,好些日子没见,瘦没瘦?” 秦淮茹赶紧给湘茹使了个眼色,把剩下的三块钱往兜里一揣,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妈,我在这儿呢!给您带了桃酥,您快尝尝。” 湘茹攥着香皂和钱,怀里还揣着红头绳、发卡和镜子,低着头跟在她身后,走到门口时,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发卡上的花纹,心里像揣了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又暖又慌。 第301章 黄丽华眼波流媚,偷得浮生半日甜 进了城先扎进国营副食商店,拍着柜台喊:“给我来两瓶蜂蜜,再来两瓶麦乳精!要好的!” 拎着东西往帆布包里一塞,转身就奔黄丽华家去。 钥匙插进锁孔转了半圈,门“咔哒”开了。 黄丽华正歪在床上看书,一条腿屈着,另一条白生生的小腿搭在床沿,脚丫子一晃一晃的,嫩得像刚剥壳的鸡蛋。 听见动静,她慢悠悠抬眼,看见是他,嘴角立刻弯出个甜笑,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柱子,你可算来了。” 何雨柱把东西往桌上一撂,扫了眼墙上的挂钟——四点五十。 他走过去往床边一坐,手不自觉地搭上她的脚踝,摸着那滑溜溜的皮肤笑:“今儿没上班?你们车间不点名?” 黄丽华“嘤咛”一声往他怀里倒,胳膊缠上他脖子,吐气如兰:“不是你说的嘛,要养我一辈子。” 指尖轻轻刮着他的下巴,她眼波水汪汪的,带着点昨夜未散的媚意,“再说了……” 她往他耳边凑了凑,热气吹得他耳朵发烫,“昨晚被你折腾到后半夜,现在浑身还软着呢,哪走得动道?” 何雨柱低笑一声,对着她的红唇就亲了下去,两人亲吻了半天,他才喘着气打趣:“不去上班也不请假?你们主任不管?” 黄丽华被吻得脸颊绯红,伸手在他胸口轻轻捶了下,笑道:“你不知道啊,我们四车间主任是我二叔呀。” “啥?”何雨柱真愣住了,“老黄是你二叔?那家伙跟我喝酒时总喊我‘柱子兄弟’,这么算……” 他故意拖长了音,眼神在她敞开的领口扫了圈,“我还得算你叔叔辈咯?” 黄丽华“噗嗤”笑了,伸手在他腰上拧了把,却故意往他怀里缩得更紧,胸前的软肉蹭着他的胳膊,声音又娇又媚:“那‘叔叔’可得规矩点,别对‘侄女’动歪心思哟。” 说着眼尾一挑,抛过来个勾魂的媚眼,手指还故意在他腰侧轻轻挠了下。 何雨柱被她那声勾魂的“叔叔”撩得心头火起,喉咙发紧,哪还按捺得住? 他低笑一声,眼神里的热意“噌”地窜上来,伸手捏了捏她红得发烫的脸蛋,指尖故意在她唇角蹭了蹭:“行啊,那我这当‘叔叔’的,就得好好疼疼你这小侄女。” 话音刚落,他一把将黄丽华按在床上,自己跟着覆了上去。 黄丽华手里的书“啪嗒”掉在地上,嘴里哼唧着“不要……别闹嘛”,身子却软得像化了的糖,胳膊反倒缠得更紧,指尖在他后背轻轻划着圈,跟小猫爪子似的挠得人心头发颤。 “‘叔叔’可不能乱来……” 她眼波流转,睫毛湿漉漉地忽闪着,嘴上说着推拒的话,那媚眼却直勾勾地锁着他,吐气如兰的气息喷在他脖子上,带着点甜香,痒得他浑身骨头都酥了。 何雨柱被她撩得浑身发烫,低头就去亲她的嘴,她微微偏头躲开,却把粉嫩嫩的耳垂凑了过来,舌尖轻轻舔了下唇角,声音软得像棉花:“轻点……” 这声呢喃跟火星子似的,“轰”地引燃了何雨柱心里的火。 他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啃着,手不老实地钻进她的衣襟,摸着那滑溜溜的皮肤,指尖触到她温热的肌肤时,她轻轻抖了一下,却没再躲,反而往他怀里缩了缩,胸前的软肉蹭得他心头发紧。 “你这小妖精……” 何雨柱低笑,腾出一只手去解她的衣扣,指尖故意放慢了动作,一颗一颗地蹭过,听得黄丽华呼吸越来越急,眼尾泛出潮红。 她的裙摆被蹭得往上卷,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小腿,脚踝纤细,脚弓绷出好看的弧度,他忍不住伸手握住,指腹摩挲着那细腻的皮肤。 黄丽华“嘤咛”一声,腰肢往他身上蹭得更紧,原本推在他胸口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抓着他的衣领往自己跟前拽,鼻尖抵着他的下巴,声音带着点喘:“柱子……” 这声低唤彻底绷断了何雨柱的弦。 他咬着她的耳垂含糊地笑:“这会儿不喊‘叔叔’了?” 她被说得脸更红,在他背上轻轻掐了一下,力道却软得像挠痒,反而把他抱得更紧。 屋里的空气渐渐热了起来,窗帘缝里漏进来的阳光在地上晃悠,映得两人交缠的影子忽明忽暗。 黄丽华的发丝贴在汗湿的额头上,眼尾泛红,带着点羞,又带着点盼,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肩窝,睫毛蹭得他颈窝发痒。 何雨柱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滑,摸到她软软的腰肢,她轻轻颤了一下,却把腿往他身上缠得更紧。 窗外的风声好像都停了,只剩下两人混在一起的呼吸声,越来越急,越来越沉,像浸了水的棉花,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动静渐渐轻了些。 黄丽华趴在他胸口,手指在他下巴上画着圈,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声音带着点鼻音的甜:“看你急的,跟饿狼似的。” 何雨柱捏了捏她红扑扑的脸蛋,笑得得意:“对着你这小妖精,谁能不急?” 他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往她脸上亲了口,鼻尖蹭着她的鼻尖,“明儿给你买上海牌雪花膏,听说那玩意儿抹着最润,配你这嫩脸蛋正好。” 黄丽华“噗嗤”笑了,往他怀里钻了钻,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这还差不多……不过得要玫瑰味的,上次看见厂里小姐妹抹,香得很。” 何雨柱被她这娇俏的模样勾得心里发痒,低头在她鼻尖上又亲了口,笑得眉眼都弯了:“行,就给你买玫瑰味的。” 他故意往她颈窝里埋了埋,鼻尖蹭着她细腻的皮肤,声音带着点戏谑的热意:“玫瑰味的雪花膏,配你这勾人的小妖精,可不就是绝配?” 黄丽华被他说得脸更红,伸手在他胸口轻轻捶了下,却往他怀里缩得更紧,指尖勾着他的衣领晃了晃:“就你嘴甜。” 嘴上嗔怪着,眼尾却泛着水光,往他唇上凑了凑,轻轻啄了一下,“那可说定了,要是忘了,看我怎么找你算账。” 何雨柱低笑一声,含住她的唇细细碾磨,把她剩下的话全咽进肚子里。 屋里的光线又暗了些,玫瑰味的念想混着两人交缠的呼吸,甜得像要淌出蜜来。 阳光慢慢移过床脚,把两人交缠的影子拉得老长,屋里静悄悄的,只有黄丽华偶尔哼唧的软语,和何雨柱低低的笑,混着窗外飘进来的槐花香,软软地散在空气里。 日头往西边斜了斜,透过窗帘缝的光渐渐变成暖融融的橘色。 黄丽华蜷在何雨柱怀里,指尖缠着他胸前的扣子玩,忽然抬头往桌上瞟了眼,眼波亮晶晶的:“你拎来的蜂蜜和麦乳精,是给我的?” 何雨柱捏了捏她的下巴,指尖故意在她唇上蹭了蹭,笑得促狭:“不然呢?给你补补身子,省得下次没力气喊‘叔叔’。” 他顿了顿,眼尾勾着坏笑,“上次给你水里加一勺蜂蜜,你还心疼得直念叨,说太金贵。这次可不一样,敞开了喝,管够。” 黄丽华被他说得脸一红,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把,却故意往他怀里蹭得更紧,声音甜丝丝的发腻:“谁心疼了?” 嘴上犟着,指尖却已经摸到桌上的蜂蜜瓶,轻轻拧开盖子,一股甜香瞬间飘出来,她蘸了点指尖递到他嘴边,眼波流转,“那你先尝尝?” 何雨柱含住她的指尖咂了咂,舌尖故意舔了下她的指腹,笑得更坏:“甜,不过没你甜。” 他松开口,指尖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眼尾带着点宠爱的痞气,“往后想吃啥,尽管跟我说,我都给你这宝贝‘侄女’带。” 黄丽华被他弄得指尖发麻,脸上红扑扑的,却故意把另一只手也递到他嘴边,眼波水汪汪的:“真的?那我要吃前儿个看见的奶油蛋糕,还有供销社新到的奶糖。” 何雨柱噙住她的指尖,含糊地笑:“只要我的宝贝‘侄女’听话,别说奶油蛋糕,就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想法子给你摘下来。” 黄丽华脸一红,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把,力道却软得像棉花,反而往他怀里蹭得更紧,声音甜丝丝的发腻:“那我可记下了,往后每周都得给我带好吃的。” 她说着坐起身,衣襟松松垮垮地敞着,露出肩头一片暧昧的红痕。 她弯腰去捡地上的书时,后腰的曲线绷得紧实,领口垂落的弧度里藏着晃眼的白,看得何雨柱喉结动了动,又有些心猿意马。 她翻着书没翻两页,忽然合上书往他怀里一丢,整个人贴上来,鼻尖蹭着他的脖子,带着点痒:“柱子,你闻我身上香不香?” 何雨柱低头往她颈窝里埋,鼻尖蹭过她汗湿的皮肤,呼吸里全是她身上的甜气,含糊地笑:“香,比蜂蜜还甜。” 黄丽华被他蹭得咯咯笑,伸手按住他的头不让动,指尖在他头发里乱揉:“油嘴滑舌的。” 嘴上这么说,却把脖子伸得更长,让他埋得更舒服些,“对了,下礼拜胡同口新开的电影院要放《刘巧儿》,听说可好看了。” 何雨柱挑眉:“想去看?”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眼尾勾着媚意:“想啊,就是没人陪。” 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声音软得像羽毛,“要是有个‘叔叔’肯陪我去,再买两串糖葫芦,那就更好了。” 何雨柱低笑一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咬着她的耳垂呵气:“‘叔叔’不仅陪你看电影,还能让你看完电影……再喊几声‘叔叔’。” 黄丽华被他咬得浑身发软,笑着推他的肩,手却勾着他的脖子不放:“别闹,天快黑了,你要是……还想,就抓紧时间……” 话没说完就被他堵了嘴,舌尖缠着她的唇齿,把剩下的话全咽了下去。 屋里的光线渐渐暗下来,窗帘缝漏进的橘色光,把两人交缠的影子拉得老长,在墙上晃出一片旖旎。 窗外的槐树叶沙沙响,混着屋里压抑的轻喘和轻笑,把这偷来的时光,酿得像桌上的蜂蜜,又甜又稠,黏得化不开。 第302章 黄丽华想给何雨柱生孩子 她说这话时,特意把“媳妇”俩字咬得重重的,声儿不高,可那股酸溜溜的劲儿,一下就钻到人耳朵里去了。 何雨柱正捏着她的脚踝摩挲,闻言抬眼瞅了瞅钟,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手在大腿上“啪”地拍了一声:“坏了!本来今儿早上还答应给我媳妇于莉做香菇炖鸡呢,这时候回去,肯定赶不上了。” 他咂咂嘴,忽然笑了,“算了,买只烤鸭回去赔罪,油光锃亮的,她见了准高兴。” 黄丽华往旁边挪了挪,伸手拢了拢衣襟,指尖在领口那粒松了的扣子上绕圈,嘴上却接话接得飞快:“可不是嘛,烤鸭多体面,比你费那劲炖鸡强多了。” 她眼尾往旁边瞟,没看他,“看来你家媳妇在你心里,分量是不轻。” 这话里的酸味儿,跟桌上没盖严的醋瓶子似的,直往何雨柱鼻子里钻。 他低笑一声,伸手把她拽回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蹭了蹭,指尖划过她发烫的脸颊:“媳妇是过日子的人,自然得疼。” 他往她耳边凑了凑,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哄人的软,“可我这‘侄女’是心尖上的人,疼法不一样——给她的炖鸡要够烂,给你的这碗得带蜜,各有各的甜,成不?” 黄丽华被他说得心头一暖,酸劲儿消了大半,伸手在他胸口轻轻拧了下:“就你嘴甜。” 可说话的功夫,手却往他腰后绕得更紧了,鼻尖往他颈窝里蹭了蹭,声音闷闷的,“那……赶紧走吧,别让她等太久。” 何雨柱正往门口挪,忽然“哎”了一声,转身往桌边的暖壶走:“差点忘了正事。” 他拎起暖壶往搪瓷盆里倒了些热水,又兑了点凉水,伸手试了试温度,扯过搭在椅背上的毛巾浸了浸,低头就擦了起来。 黄丽华瞅着他这举动,心里咯噔一下——他正拿着毛巾往自己脖颈上蹭,指腹攥着布面反复擦着方才被她咬出的红痕。 连手腕上被抓过的印子、耳后沾着的发丝都一一捻掉,一下下,仔细得像是在拾掇什么怕人瞧出端倪的痕迹。 “你这是……”黄丽华的声音有点发紧。 何雨柱头也没抬,手上的动作没停:“擦干净些,省得回头有人瞧见,说三道四的。” 他把毛巾往盆里一涮,水泛出点淡淡的浑浊,“咱做事得利落,不能留尾巴。” 黄丽华瞅着那盆水,忽然觉得心里那点刚下去的酸劲儿又冒了上来,她上前一步,伸手按住他的胳膊,语气里带着点说不清的别扭:“你这么仔细,是怕被她看出来?” 何雨柱直起身,把毛巾拧干搭回椅背上,回头见她眼尾又泛红,忽然低笑一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可不就是?” 他往她耳边凑了凑,声音带着点狡黠,“咱不能后院起火不是?得两头都安稳着。” 黄丽华被他这话堵得心里发闷,却忽然伸手搂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后背,声音闷闷的,带着点豁出去的劲儿:“柱子,我跟你说句正经的。” 何雨柱反手拍了拍她的背:“嗯?你说。” “哪天要是她不要你了,”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字字清晰,“你娶了我好不好?”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像是怕他拒绝,赶紧又补了句,“我也不用你天天陪着我,只要你疼我宠我,往后……往后你外面有再多女人,我都不管你!” 何雨柱身子一僵,猛地转过身,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角,那眼神里的认真,不像是在说胡话。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伸手把她往怀里紧了紧,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沉得像浸了水:“傻丫头,说什么浑话。” 他往她颈窝里亲了口,“她不会不要我,我也不会让你受这委屈。” 黄丽华没说话,只是把脸埋得更深,指尖攥着他的衣角,攥得指节发白。 盆里的水渐渐凉了,毛巾搭在盆沿,滴滴答答往下淌水,像谁没忍住的眼泪,落在地上,轻得几乎听不见。 何雨柱见她这副模样,心里头软得像化了的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手指擦过她眼角的湿意:“别瞎琢磨,我何雨柱不是那号没良心的。” 他往她唇上亲了口,带着点安抚的软,“你放心,只要你想,我天天来给你炖鸡,顿顿给你放蜜,比谁都疼你。” 黄丽华吸了吸鼻子,忽然破涕为笑,伸手在他胸口捶了下:“谁要你顿顿炖鸡?我是怕你哪天腻了我,把我忘了。” 她说着往他怀里缩了缩,指尖在他腰侧画着圈,“你刚才擦得那么仔细,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怕她多些。” “这你可冤枉我了。” 何雨柱捏了捏她的腮帮子,笑得促狭,“我是怕你这小妖精留下的印子太扎眼,回头她瞧见了,找上门来不是给你添堵?我可舍不得我宝贝‘侄女’受气。” 他拎起毛巾往盆里一扔,水花溅了点在裤腿上,“再说了,后院起火多麻烦?我还想安安生生疼你呢。” 黄丽华被他逗得“噗嗤”笑了,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往他唇上送了个湿漉漉的吻:“算你还有点良心。” 她眼波流转,带着点媚意,忽然往前凑了凑,指尖勾着他的腰带轻轻拽了拽,眼尾泛着水光,声音低得像耳语,“那能一样嘛……如果我想给你生孩子呢?” 何雨柱听她这么说,往帆布包里塞东西的手猛地一顿,转过头看她,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抬手,掌心覆在她发烫的脸颊上。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黄丽华的颧骨,忽然低笑起来,眼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你敢怀,我就敢让你生!” 他往她跟前凑了凑,声音压得又沉又稳,带着点不容置疑的笃定:“放心,多大点事儿。” 他屈指在她鼻尖上刮了下,“真到了那时候,要么找个信得过的伙计假结个婚,先把孩子户口落了;要么我去厂里开介绍信,咱去别的城区登记,神不知鬼不觉的。” 黄丽华被他说得心头一震,抬头瞅着他的眼睛,那里面亮堂堂的,没半点含糊。 她忽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肩窝,声音带着点哽咽的颤:“你说的是真的?不骗我?” “骗你干啥?”何雨柱拍了拍她的背,指尖穿过她的发丝,“我何雨柱说话算话。真有了咱的娃,我天天给你炖鸡汤,放双份香菇,让你娘俩吃得白白胖胖的。” 他低头往她颈窝里亲了口,“到时候你就是咱老何家的大功臣,谁敢说半个不字?” 黄丽华被他逗得“噗嗤”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砸在他的衬衫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闷闷的:“那我可记着了,你要是反悔,我就抱着孩子去你们食堂门口堵你。” “堵就堵,”何雨柱捏了捏她的下巴,笑得眉眼弯弯,“让全厂都知道,我何雨柱有个这么俊的‘侄女’,还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我脸上有光。” 黄丽华往他怀里又拱了拱,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把,力道却轻得像挠痒,声音黏糊糊的带着点娇嗔:“就知道贫嘴!谁跟你似的,嘴上没个把门的。” 她把脸埋在他胸口蹭了蹭,头发丝扫得他脖子发痒,“真等我抱孩子去堵你,看你到时候还笑得出来不。” 何雨柱脸上的笑淡了些,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真说起来,别的都好办,就是你二叔老黄那关,怕是不好过啊。” 他叹了口气,指尖在她后背上轻轻划着,“你们是实在亲戚,咱俩要是真有了孩子,纸哪包得住火?他那人眼尖心细的,早晚得瞧出端倪。” 黄丽华从他怀里抬起头,脸上带着几分笃定,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这你别担心,我二叔过段时间就调去东北的分厂当副厂长了。” 她说着,脸颊悄悄红了,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压得更低,“他这一去,还不知道哪年才回四九城呢。到时候……到时候咱俩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他就是知道了,还能咋地?” 何雨柱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落了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得松快起来:“行,那我就听你的。” 他往她唇上亲了口:“等他走了,我就天天给你带好吃的,顿顿不重样,先把你身子养得壮壮的,好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黄丽华把脸埋在他怀里,双臂紧箍着他的腰,嘴角抿着浅浅的笑。 睫毛在他胸口轻轻颤,呼吸匀匀的,像揣着满肚子甜丝丝的盼头,连身子都软得发绵。 挂钟“滴答”响了一声,六点半的刻度在暮色里看得格外清。 何雨柱替她擦了擦眼泪,往她唇上亲了口:“真得走了,再晚了烤鸭铺该关门了。” 他拎起帆布包走到门口,又回头看她,见她正站在边上瞅他,领口敞着,露出肩头那片被他啃出的红痕,在暮色里瞧着格外艳。 他忽然觉得,这屋里的甜香混着点酸溜溜的劲儿,比什么都让人记挂。 “明儿给你带桂花糕。”他扬了扬下巴,笑得痞气,“甜的,管够。” 门“咔哒”关上时,黄丽华摸了摸发烫的唇,忽然抓起那盆刚换过的水往门外泼,水花溅在台阶上,映着最后一点晚霞,像谁撒了把碎金子。 她倚着门框站了会儿,听见胡同口传来他走远的脚步声,忽然笑了——管他家里的怎么样,只要他肯疼她,这点酸,她受得住。 她转身往床边踱,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里还平平的,却忽然觉得,好像已经有颗小小的种子,伴着他那句“你敢怀就生”,悄悄落了地。 桌上的蜂蜜瓶还敞着口,甜香漫了满屋子,像在哄着她,别怕,有他呢。 第303章 供销社沈会计的不屑和秦家湘茹的娇羞 烟圈在眼前散开,他却盯着墙根发愣。 他咂咂嘴,心里头有点不得劲——刚才跟黄丽华腻歪时,脑子里竟冒出来秦湘茹的影子。 那丫头娇憨的样儿,水汪汪的大眼睛,白嫩嫩的皮肤,还有粗布衣裳底下藏着的鼓鼓囊囊的曲线。 就连她生气时,瞪着他的模样,都是那么的娇俏可人。 “啧,我这算啥事儿啊。” 他挠了挠头,明知道这么想不对,可那点念想就跟野草似的,在心里头疯长,怎么掐都掐不灭。 但转念一想,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这辈子就该活得洒脱,将来闭眼的时候,回想自己这一世,能说上一声“值了”! 何雨柱把烟头往地上一摁,用脚碾了碾,火星子溅起来又灭了,眼里却透出点按捺不住的狠劲。 秦湘茹……你早晚得是我的,我说的! 这念头在心里头滚了一圈,竟让他浑身都热了起来。 他咬了咬牙,攥紧的拳头松了又紧,理了理衣襟,大步流星出了胡同,脚步带风——家里的于莉得哄,心里的念想也得留着,这辈子,总得图个全乎。 何雨柱直奔全聚德,找相熟的伙计插了个队,拎着两只油光锃亮的烤鸭出来。 拐进胡同瞅着没人,飞快地把一只塞进神秘空间,跟没事人似的往家走。 路过四合院门口的老道口供销社,他抬脚就进了门。 柜台上扒拉来扒拉去,桂花糕、葱油饼、桃酥一样不落,又抓了瓶蜂蜜、两盒麦乳精。 连槽子糕、江米条都各来一包,最后瞅着玻璃罐里的水果糖称了半斤,堆在柜台上跟座小山似的。 “哟,傻柱,今儿这是咋了?” 售货员范大姐是老熟人,一边开票一边打趣,“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买这么多好吃的。” 何雨柱嘿嘿笑,嗓门亮堂:“明儿我媳妇于莉生日,不得多买点哄她高兴?” 旁边几个售货员大妈、大姐听了,都跟着夸:“还是傻柱会疼人,于莉真是好福气。” 何雨柱笑着应和,眼角余光却不由自主溜到角落里——沈会计正低头算账,那眉眼长得是真周正,弯弯的眼梢,挺翘的鼻梁,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鸡蛋。 更要紧的是,她穿着供销社那身蓝色制服,领口系得严实,可胸前那鼓鼓囊囊的曲线藏不住,腰肢却细得一把能掐住,典型的前凸后翘,正是他偏爱的款。 这会儿她算完一笔账,抬眼时正好对上他的目光,嘴角几不可查地撇了下,那声冷笑轻得跟没出声似的,又飞快低下头去。 何雨柱心里门儿清,这位沈会计二十六七了还单着,早先处的大学生对象,后来攀高枝娶了高干家闺女,把她给撂了。 自那以后就成了供销社有名的冷美人,对谁都淡淡的。 他没当回事,这种冷性子的美人虽看着勾人,却远不如黄丽华贴心、秦湘茹娇憨明艳。 付了钱和票,拎着大包小包往外走,心里头打着算盘:这些吃食都是给于莉的,回去就给她摆出来,准保乐得合不拢嘴。 宠着黄丽华是一回事,自己媳妇也得疼不是?该哄的得尽心哄,该疼的也不能含糊,都得安排得明明白白。 何雨柱刚踏出供销社的门,里头就炸开了锅。 “你们瞧见没?傻柱对他媳妇于莉是真疼,买这么多好吃的,于莉这是掉进福窝窝了!” 说话的胖大姐脸上泛着红光,那身量在这年头可不多见——能长胖的,家底子都不一般。 当然了,她在供销社当售货员,这可是和放映员、炊事员齐名的“八大员”,多少人羡慕的铁饭碗,本就不是寻常人家。 旁边梳着齐耳短发的大妈跟着点头:“可不是嘛,傻柱结婚后那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从食堂厨子没几年就升到副主任,看来于莉这丫头是真旺夫。” “那也得傻柱自己有本事!” 范大姐一边整理着柜台上的糖纸,一边接话,“人家那厨艺是祖传的,他爹何大清前阵子回来,满四九城给人做席面,听说没少挣钱,这父子俩都是能耐人。”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何雨柱的好,角落里的沈会计却始终没吭声。 她穿着供销社统一的蓝色工装褂子,洗得有些发白,领口的扣子扣得严严实实,可胸前那片饱满的弧度撑得衣料微微发紧,瞧着比旁边几位大姐都要显眼些。 指尖捏着光滑的算盘珠,那双手生得纤细匀称,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透着健康的粉。 她忽然轻蹙了下秀眉,眼角微微上挑的弧度添了点冷意,偏生那双眼睛黑沉沉的,长睫垂着,竟显出几分说不出的俏。 方才何雨柱付钱时,那双贼眼借着递票子的功夫,在她胸前溜了好几遍,那点心思,她看得明明白白。 算盘珠打得“噼啪”响,她忽然停了手,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那嘴唇生得饱满,唇色是天然的红润,透着点水灵。 她还记得方才何雨柱递票子时,不光往她胸前瞟,那眼神还在她嘴唇上黏了片刻,嘴角挂着点不怀好意的笑。 未经人事的她,虽瞧得出那是觊觎,却没料到这男人心思会有多龌龊。 白皙的脸颊泛起一点薄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唇线抿得更紧了,那抹不屑也添了几分冷硬。 “啪”地一声,算盘珠归了位。男人都一个德行,当初那个大学生是这样,如今这个何雨柱,瞧着也没好到哪儿去。 她低下头写字,笔尖划过纸页“沙沙”响,把那点不屑连同议论,都盖了过去。 何雨柱拎着东西走远了,供销社里的议论还没歇。 而此刻,乡下秦家老屋的窗纸上,煤油灯的光晕刚漫开来。 洗完澡的秦淮茹正坐在炕沿上擦头发,妹妹秦湘茹拿着干布巾帮她擦背,指尖刚碰到肩胛,就“呀”地低呼一声。 “姐,你背上这红印子……”湘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惊慌,“还有脖子这儿,一片一片的,都是他留的?” 秦淮茹隔着镜子瞥见自己颈间的暧昧红痕,粉面腾地泛起春色,指尖划过锁骨处的印记,声音软得像浸了水:“嗯,都是他亲的。” 湘茹的手往下挪了挪,刚碰到腰侧就猛地缩回,脸涨得通红:“那、那你屁股上的红印子呢?难不成也是……” “死丫头,想什么呢!”秦淮茹伸手拍了她一下,耳根红得快要滴血,“那是被他揍的。” “他还打你?”湘茹急了,手里的布巾都攥紧了,“我就说他看着不是好人!姐,你这……” “别嚷嚷。” 秦淮茹连忙拉住她,往门外瞟了眼,压低声音,“这事怪我。之前跟你提过的。 他托我介绍对象,本来你是最合适的,可我总想着给你找个更稳妥的,就把这事糊弄过去了。谁知道今天你们偏巧遇上了。” “那也不能打你啊!”湘茹红着脸嘟囔,“又不是小孩子,哪能打那种地方……多羞人。” 秦淮茹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拂过湘茹耳畔,声音带着点说不清的缱绻:“傻妮子,这是男女间的情趣,你不懂。那滋味……将来你就晓得了。”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眼尾带着点狡黠,“要不然,下次让他也给你‘打’两下?保准你试过就知道了。” “姐!”湘茹臊得往旁边躲,布巾丢在炕上,伸手去挠秦淮茹的胳肢窝,“你再胡说,我不理你了!羞死人了!” 姐妹俩在炕上闹作一团,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把秦淮茹脸上那点未褪的春色,映得愈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