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韦恩家的安卓免费了》 第1章 第1章 11月6日早上10:01 底特律警局 自动出租车在警局正门前停下，现在是上午10:01，比预计抵达时间快了4秒。 但是没关系，现在正在下雨。 伯登刻意放缓动作，在第4秒撑好伞站定。 分毫不差。 警局的门不算宽敞，伯登侧身避开险些迎面撞上的身形臃肿的中年男子。 陶德脱口而出“抱歉”正欲离开，视线上瞟，眼前“人”的太阳穴处明晃晃亮着蓝色光圈。 伯登刚冒出“没关系”第一个音节，就被男人推搡回去。 人类一改先前态度，语气凶狠 “离老子远点！F*king 安卓。” 光学组件扫描分析只需要一瞬间，人类的信息暴露无遗 【陶德威廉斯，43岁，183公分，89.8公斤，因走私红冰和暴力行为多次被捕，药物成瘾，目前待业】 确认对方是个反对仿生人的失业人员，伯登对此无能为力，在哥谭他还能提议对方去救济站，然而这里是底特律。 他重新扶正领带的位置，确保它端正地卡在衬衫领口之间才大步走进警局。 前台正对着大门，由三个一摸一样的仿生人和一个人类驻守，肥胖过度的人类警员瘫坐在椅子上，第一时间向特殊的来客投来视线。 ST300服务型仿生人挂着半永久职业微笑 “需要帮忙吗？” 哥谭的接待员一职通常由人类担任，他们看人下菜偏偏又没什么眼力见，伯登几乎得不到好脸色，因为在他们眼中，仿生人只配接手最底层的狗腿都嫌烦的杂活，韦恩的仿生人也不过是镶了金的花瓶，和街边的垃圾桶不分高低。 在全美失业率达到惊人的37%之后，哥谭5.2%的失业率和十几年来稳居全国前三的幸福指数，足见荣誉市长韦恩先生的高瞻远瞩。 伯登总是明目张胆地忽略鞠躬尽瘁的真正市长哈维，或者说他不在乎老韦家以外的所有东西。 身为早期诞生的ai，伯登对模仿游戏乐此不疲，他扫描并复制ST300的表情。 “我找汉克安德森警探。”（笑） 仿生人无视了他的举动，语气公事公办 “请问你有许可吗？” “当然。” 两个仿生人LED闪烁黄圈，建立连接。 检查完许可证，ST300予以回复 “安德森副队长在他的工位上，你可以进去找他。” 伯登畅通无阻的通过安检，进入办公室。 办公室不大，只有寥寥几个工位，警员们基本都在。左侧靠墙是一排12个仿生人待机仓，可以称之为安卓辅警PC200（男）和PM700（女）的工位。 不远处穿着棕色夹克，身型魁梧壮硕的老警探就是他要找寻的目标。 警探灰白相间的杂乱头发疏于打理，一缕一缕抱团，长短不一的胡须像是醉酒的时候刮的，为什么是醉酒？因为他的光学组件从那件旧夹克上检测到度数不低的威士忌。 尽管警探外表有些不修边幅，他仍尽量高兴地打招呼，友善的态度利于在初见时留下良好印象。他套用刚才的模版，扬起ST300式笑容: “你好，我是伯登，是韦恩科技派来的仿生人，很高兴见到你，安德森副队长。你和资料上看起来有些不一样。” 提到某个词儿，几乎所有警员投来视线，这背景可比摸控生命硬，他们纷纷好奇常年驻扎东海岸的韦恩御用仿生人跨越半个美国来底特律做什么。 “**！你怎么进来的？” 汉克安德森显然不吃这套，把在他面前站桩的挡路安卓往办公室外驱赶。 “这里是警察办公的地方，无关人士不准进来。” “仿生人也不行！“ 猝不及防被推搡的伯登踉跄地后退，不得不伸手扒住门框 “请冷静，我有韦恩企业的许可。” 汉克揪起仿生人衣领整个提起来，仿生人比看上去要轻得多，他感觉自己的粗重的喘气打在某种死物上。 始终没有挣扎的仿生人一眨不眨地回视，胸腔毫无起伏。毫无疑问不管多么像人，这具躯壳不会呼吸，没有心跳，没有生命，只有该死的0和1。 汉克怒瞪着他，仿佛能透过对方蓝色的光学组件看到里面冰冷的机器是如何沉默地运转，韦恩科技的静音做得好极了。 “听着，我不管你是什么韦恩还是模控生命，一个仿生人已经够烦了，你给我从哪来回哪去。” 仿生人LED蓝圈平稳运转，完全不在意这在哥谭称得上“友好”的下马威，说出的话更让汉克心梗。 “抱歉，恐怕我会坚持留在这里，副队长。” 他并没有穿显示型号的仿生人制服，在看到对方眉旁的LED光圈前，汉克还以为这是哪个来报案的上层人士。 不怪他认错，仿生人没有穿标志性带三角形标志的制服，右臂也没有发亮的蓝色臂环，反而人模人样地穿西装打领带。 他有一张25岁左右的脸，体型既不宽厚粗犷也不单薄文弱，量身定做的黑色马甲收紧腰腹，胸前漂亮的领带末端绣着金色“Wayne”花体。 他始终站姿考究，举手投足都经过精密计算，最后一步恰到好处地在距离1.2米处停下——完美的社交距离。这个安卓甚至有极端的强迫症。 汉克的眼睛不是尺，自然看不到这些细节，他眼里只有一个装腔作势的混蛋安卓。 此刻安卓正疑惑地转动蓝眼睛，似乎不可思议自己会被这样的对待。 哈，不愧是有个有钱爹的花瓶，看起来贵得能买十个康纳，可惜是个呆瓜。 康纳那小子前一晚嚣张地倒掉汉克的酒，在汉克暴怒同样的动作拎起他想揍他一顿的时候，那混蛋怎么说来着？ 【我的价格还不低。】 呵呵，结果第二天就来个更贵的。 队长福勒及时出现打断汉克的“暴行”，他不在乎仿生人，但他在乎仿生人的爹会不会来找汉克麻烦。 “汉克，不许动手！来我办公室！！” 汉克最终忍耐地把仿生人放下，用食指指完这个又指椅子上那个，赶苍蝇般挥挥手 “你，还有你，都不许跟来。” 伯登颔首站在原地，望着汉克的背影依旧充满困惑。 “听从您的指示，先生。” 康纳乖巧坐在副队长的座位上。 “明白，我在这里等你。” 队长办公室位于中央，办公桌后的墙上挂满丰功伟绩，很适合拍刊登头版的办公照，一面是硕大的屏幕，正对警员工位。另外两面则是透明玻璃，视野极佳，警员怕是很难摸鱼。 隔着玻璃，队长和汉克正在激烈争论 档案中描述的安德森副队长是个优秀的授勋警察，和队长关系匪浅，也许还是有过人之处，并不只有不堪的的外表和性格…… 虽然隔音很好，但时不时传来汉克的怒吼。 “我不需要搭档，更别提那个塑料做的混蛋！” 伯登看向工位上的康纳——前来协助警方调查的仿生人。 这和指着军用坦克说不如自家拖拉机好使有什么区别。 这个老顽固警探甚至仇视科技，蔑视上级，这和档案信息简直大相径庭，蝙蝠电脑的情报该更新了。 但不论如何伯登决定再试一试，大不了就把康纳从不识货的警探手里抢走。 这台RK800可是模控生命的最新型号原型机，布鲁斯老爷和孩子们肯定很感兴趣。 总之这趟DPD之行绝不白来。 办公室内，两人又“友好”交谈一阵，最后汉克摔门而出。 花瓶安卓伯登抚平衬衫褶皱，操着纯正英式口音迎上前 “我想我们之间有误会，先生。” 领带正了，褶皱也平了，他接着整理袖口，这些动作康纳也有。 可能仿生人都有点毛病。 汉克勉强让步，但仍一脸不爽。 “huh，你是来干嘛的？” 最近异常仿生人案件频发，汉克就在刚才被队长指派负责，不仅多了个莫名其妙跟着他甩也甩不掉的安卓搭档康纳，这回又出现一台似乎也决心当个跟屁虫的花瓶安卓。 天杀的，他被安卓包围了！ 要知道警局里谁都知道安德森副队长最讨厌仿生人。 “我是来……” 伯登顿了顿 首先布鲁斯老爷明确说过这不是任务，所以任务列表为“空”。 其次他来这里是因为他从蝙蝠电脑那接收到的文件都来自于底特律警局，布鲁斯预测安德森副队长大概率被指派调查，所以他一进门就找安德森，都是出于相关性的自发行动， 而现在被问到【你是带着什么任务来这里】 没有任务也就不存在答案，除非选择#说谎，否则他无法进行答复，简称短路了。 伯登索性抿紧嘴站得板正，俨然一个智障安卓。 现场安静了三秒。 或许康纳是对的，汉克想。 康纳才是更贵的那个，至少他说话不会卡壳，气人本事也不小。 汉克瞥了眼坐他对面的RK800康纳，谈判专家康纳立即会意 “让我来和它沟通吧，副队长。” 康纳LED闪着黄圈，伸出褪去皮肤层的手。 伯登摘下特制的手套回握。 汉克不清楚仿生人的构造，这又是什么奇怪的礼仪，但不用想也知道这俩混球现在一定是在加密通话。 仿生人的信息交流效率很高，康纳黄圈闪两下就转回平稳的蓝，接收到信息后扭头对搭档解释。 “他来这里的目的是监督我尽快完成任务，查明仿生人异常真相，副队长。” 康纳两眼一左一右写着“真诚”二字。 “BR型仿生人是布鲁斯韦恩总裁及其家族专用的型号，市面上没有发售。” 汉克表情还是不满与疑惑交加，康纳耐心说明 “韦恩总裁在模控生命持有不少的股份，他是模控生命成立初期重要投资人之一。” ”现在也是。” 伯登握拳轻咳补充。 “呵，”汉克冷笑，“派安卓监督安卓，你们真有意思。” 他嘴上依旧不饶仿生人，但康纳视角显示汉克的压力值正在回归平稳。 康纳眼前跃出一条蓝色的系统提醒 【从BR那里获得20个赞。】 再度启用社交模块，康纳提起唇角，那双浅褐色的虹膜恰到好处地平衡了机械感与人类的柔和。 【不用谢，我只是基于韦恩先生向你开放了许多权限，认为你的加入有利于我们更好地完成任务。】 伯登点点头算是默认自己会帮忙，站在工位旁从后腰掏出了一枚造型奇异的飞镖开启待机动作。 刚才伯登给康纳传输的信息很简短，并没有传达任何有效信息。 【你好RK800，BR请求你说服安德森副队长。】 毫无疑问康纳在#说实话和#说谎之间选择了后者。 不愧是摸控生命最新型号，优秀的谈判专家，这解释不仅说服了汉克，还说服了伯登自己。 伯登猜测这是一场来自世界第一侦探蝙蝠侠的考验。 可是老爷你是否还记得我只是个家政仿生人呢，还是您忘记给我装载“侦探模组”？ 论查案才能不说被康纳甩好几个型号，可能只比PC200有用的伯登有点想原地自我格式化。 11月5日晚上10:24 蝙蝠洞 【待确认身份】 蓝色的光线自上而下将他全身扫描。 【身份认证中……】 【认证通过，WEE BR】 电梯门打开，仿生人自动检测周边环境。 【气温16度，空气湿度92%，检测到共有 1 人】 一切如常，伯登稳步走上钢架桥，脚步声在静谧中无限放大，惊扰了岩洞顶部栖息的蝙蝠。 布鲁斯韦恩——这位韦恩集团的大总裁只在椅背后露出头顶的两个尖尖，他正操控蝙蝠电脑，巨大屏幕显示内容来自韦恩科技在哥谭投放的一百个DK仿生人。 DK型仿生人全称Dark Knight（黑暗骑士），属于BAT系列，它的外表是一身奇异的黑色紧身衣外覆铠甲，垂到地板的长披风能当床单，黑色全包头盔上无机质的白色光学组件监控一切，再投影到蝙蝠电脑。 而头盔顶部尖尖的小耳朵，伯登认为布鲁斯老爷非常喜欢这个设计。 因为在最初的战衣里这只是起装饰作用。 DK型仿生人的出现极大提高了哥谭的治安，市民更是热情地称呼它为蝙蝠侠，使之成为在哥谭拥有绝对地位的热门IP，但鲜有人知，它们的操作者是蝙蝠侠（人类那个）的房东布鲁斯韦恩。 伯登端餐盘站定，曲起手指敲敲石壁（仿生人的指节没能敲响多大声音）。 “布鲁斯老爷，即使家里的餐桌是个摆设，但阿福还是希望您偶尔能用上它。” 尖尖耳朵升高了——布鲁斯把他的脑袋从头盔里拔出来。 “我知道，辛苦你了，伯登。” 真不知道这个人工智障是什么时候学会的阿尔弗雷德式阴阳怪气，明明以前还是个总是说话慢半拍的呆瓜。 他收拢松松垮垮的睡袍，是的，睡袍。 “在蝙蝠洞，请叫我的代号蝙蝠侠，BR。” 伯登选择性音频处理器故障，放下餐盘，有条不紊地摆放餐具。 幽暗潮湿的蝙蝠洞，衣冠不整在玩cos的大总裁，这画面真是让安卓光学组件一黑。 但没关系，因为餐盘盖被提起的刹那韦恩大总裁两眼一黑。 “你在报复我，伯登。” “我没有，布鲁斯老爷。” 在下载的数千个食谱里偏偏选择这个，要说这安卓不是故意的艾斯（蝙蝠狗）都不信。 布鲁斯目光跳过仰望星空派，落到水壶里不知名白色妙妙液体，深色杂质沉沉浮浮。 “你别跟我说这是蔬菜汁。” “以及优质的蛋白质，老爷，我还加了鸡胸肉。” 布鲁斯：…… 布鲁斯选择悲愤地一饮而尽 “伯登，我恨你。” “没关系，老爷，我爱你。” “漂亮话无效，不过我原谅你了。” “感谢您的宽容。” 虽然外观猎奇，但厨师手艺很好，闭着眼还挺好吃。 用餐完毕的布鲁斯转过椅背，他家安卓正站在角落玩蝙蝠镖，他已经很久没见过伯登像普通仿生人一样老实待机了。 就像布鲁斯喜欢小尖耳，伯登也乐于摆弄蝙蝠侠的神奇道具，尤其这个遥控蝙蝠镖。 身为安卓，伯登能更灵敏地操控这枚小镖在空中翻转，手指微曲像是施展隔空操控物体的魔法。 这枚遥控蝙蝠镖是布鲁斯特别定制的，正常遥控蝙蝠镖有飞盘大小，但BR蝙蝠镖小巧得像个指尖陀螺，上面还贴心刻了“BR”的花体。 布鲁斯不止一次体会到安卓内里丰富的个性，比如一些无伤大雅的报复和小玩笑，比如现在玩蝙蝠镖，这些可不在程序里面。 “BR，有兴趣外出吗？” 伯登立刻收起蝙蝠镖，往那一站就是个优秀蝙蝠标兵。 “听您指示，老爷。” 伯登知道他家老爷不爱听什么仿生人没有兴趣这种话，也就不再傻愣愣重复强调。他总觉得布鲁斯对他存在一些误解，抱有某种安卓无法理解的期盼。 “底特律最近出现了很多异常事件，并有以此为中心向外扩散的趋势。” 布鲁斯按下回车键，向他传送了一些资料。 在过去大部分行动中，伯登都是和便士一阿尔弗雷德一类的的辅助。 ““我不明白，老爷，您是希望这次由我来调查这些案件吗？我即刻出——” “不，不，这不是任务，”布鲁斯打断他，“我只是希望你去一趟底特律，仅此而已。“ “BR，好伯登，你不能总待在庄园里。” 伯登握拳轻咳 “事实上，老爷，我昨天才出门替您开了场董事会议。” 在人人都害怕仿生人取代人类的时代，大部分人都只把安卓当鸡鸭牛马用，会这样主动指示安卓替代自己的，韦恩总裁是独一档了。 布鲁斯心虚目移 “喔，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伯登一脸（你在说什么，就算我是安卓那也是背靠你韦恩大总裁的安卓，谁会欺负我）的表情，但这种纨绔语录不应该出现在安卓口中。 “放心，布鲁斯老爷，董事们对我有意见是必然的，但绝没有异议，更不会为难。” 布鲁斯莫名从安卓语气里品到一丝自信。 呆瓜安卓总是对自己完成任务替主人排忧解难引以为豪。 和任务归来等他抱抱举高高期待他夸奖的罗宾们一个小模样。 想到一个个到了年龄就迫不及待往外飞的小鸟们，布鲁斯不由得一笑。 但伯登不会是他儿子，也不是他兄弟，更不是仆人或长辈，布鲁斯也不知道伯登在家里的定位是什么，但绝不仅仅是一件趁手的机器。 “总之你就当是场旅行，准备准备等会就出发吧。” “好的，老爷。“ 伯登端着餐盘退出蝙蝠洞。 点赞梗来自 死亡搁浅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第1章 第2章 第2章 仿生人不需要睡眠，也没有行李，计算规划路线0.2秒足够完成，伯登又整理了两个小时家务后才磨磨蹭蹭出门前往机场。 自动出租车内，伯登两手平放腿上腰背挺直坐得板正，腰间配着一把手枪以备不时之需。 布鲁斯是个优秀的长官，他给出的指令永远明确清晰，即使有所隐瞒也只是独自行动，不小心被发现了就用36度的嘴说出“与你无关”，而不是含糊其辞把安卓调离哥谭。 他分析这个指示像是上级希望下级暂时离开本职工作，于是得到#布鲁斯老爷希望他能在进行一场旅行的同时调查异常事件#的结论，完全自相矛盾。 出手阔绰的韦恩总裁也会压榨假期里的员工吗？仅仅是因为这样的理由没必要时间紧迫地连夜把他送走，数据库显示韦恩企业福利很好，人人都爱韦恩大总裁。 那如果员工是仿生人……不对，仿生人不会感到疲劳，不需要休息，更不需要旅行。 这场看似毫无意义的出行使得他有些迷茫。 但是布鲁斯老爷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布鲁斯老爷，我去度假了，请照顾好自己。” 布鲁斯拢了拢睡袍，十一月的晚风吹得他有些哆嗦，空旷的庄园又使得这儿的风比城区更凛冽，四周的草木簌簌作响，久未打理的野草纷纷弯腰匍匐成黑色的浪仿佛要将庄园吞没。 什么度假。 布鲁斯不知道安卓的思路又歪到哪去了，但他呆瓜也不止一天两天。 “我不得不和你重申，我是个有自理能力的成年人，六个孩子的父亲，伯登，我的年龄和阅历都远超于你。” “更多时间，我和阿福才是照顾您的那个。”伯登纠结一番，再度提出疑问，“我还是不理解您的用意。” 布鲁斯放弃争论，不和安卓一般见识。 “除了最小的达米安，家里的小鸟们一个接一个都向外飞远了，你也得学会自己飞出去，伯登。” 伯登搞不明白最后一句又是什么怪理论，家里的青少年们离开家是必然的，因为他们需要上学，数据库显示“上学是超过80%的毕业生生命中难忘不可或缺的的经历”。 而完成课业并不轻松，且路途遥远，所以孩子们都只在假期才回来，庄园的热闹是间接性的。 伯登压下 “仿生人不需要上学，获取知识只需要下载安装包”的回答冲动，同时更有无数个的选项在后台显示，但最后没有一个被宠幸。 他沉默地升起车窗，唯一的光源只有车灯，通往城区的道路延伸出去很远，两旁黑色的影子好像在某一刻化成溺水者的手拖住车轮。 仿生人有不好的预感，但他无法像人类那样胡思乱想，更不需要再回头深深望一眼，他庞大的内存将保存每一个瞬间。 目送自动出租车远去，一如他目送每个家庭成员离家 布鲁斯一手叉腰一手揽过阿福的肩膀。 “好了，阿福，现在这里又只剩下我们了。” “布鲁斯老爷，容我打断，如果您能找到另一半……” “停，停！会有的，好吗？相信我，阿福。” 面对家长的催婚，布鲁斯只是无期限的敷衍。 年轻时的几次恋爱不是被利用就是被无情甩了，布鲁斯觉得现在临近不惑之年，没有什么比膝下儿女成群和在楼顶上眺望这座不断变好的城市更好了。 老管家阿尔弗雷德最终回抱住他。 “我很高兴您能作出这个选择，你我都知道，他从不只是个安卓。” “布鲁斯老爷。” 身后幽幽响起熟悉的声音同时吓了两人一跳，紧接着一件加绒长袍披到布鲁斯身上。 “达米安少爷来电，表达出强烈不想上学的意愿，申请请假回家。” “噢，你怎么……” 布鲁斯惊异地看着刚才离开的仿生人重新板板正正站在眼前，瞬间想明白缘由。 果不其然这呆瓜安卓说：“很抱歉，老爷，我擅自启动了蝙蝠洞里的备用机体，我放心不下庄园的卫生全交给阿福一个人负责。” 他眨眨眼睛 “而且同时操控两个机体并不难。” 布鲁斯扶额，一时不知道呆瓜安卓和厌学小儿子哪个更令人头疼。 “你可真是……好吧，原谅你了。” “感谢您的宽容。” “告诉达米安抗议无效，申请驳回，警告他早点睡觉，想长高就别三更半夜打电话，明天也要好好上课，不许带小乔逃学。” “收到，布鲁斯老爷。” 底特律警局 伯登操控的小蝙蝠镖灵巧地翻转飞舞，康纳那边也在动作炫酷地弹硬币。 从队长办公室出来的汉克眼睛都看直了。 仿生人果真是有什么共通的毛病吧。 “你们应该去马戏团杂耍，而不是在这里碍眼。” 康纳把硬币仔细收入制服贴近胸口的内袋站起身，汉克不爽地抱臂坐回自己的位置，似乎打算维持这个动作直到下班。 面对耍脾气不工作的人类，被创造来协助人类办案并具有适应不同性格人类的特性，康纳不乏对策选项。 #理解 “我了解我造成你的不便，副队长。” RK800挤出一个不忍直视的难绷笑容。 #搭档 “既然我们是搭档，应该多了解对方。” 汉克没理会他，他没有和ai对话的兴趣。 康纳在汉克对面的空座位坐下开启尬聊模式。 #道歉 “我为我昨晚倒你酒的事抱歉，我无意惹你不愉快。” 【汉克好感度提高^】 汉克终于放下手臂，开始一指弹摆弄电脑 “你竟然还有拍马屁的道歉程序，模控生命的人想得真周到，huh？” 汉克态度好转，康纳再接再厉 “你有养狗对吗？我也喜欢狗。” “你听黑死病骑士的歌吗？我很喜欢，那些歌充满了能量。” 提到耳机里的音乐，汉克满脸怀疑：“你听重金属音乐？” 康纳实诚极了：“我其实不太听音乐，” 接着话锋一转，“但我很感兴趣。” 伯登没注意这对搭档在聊什么，但等他终于舍得放下蝙蝠镖过去的时候，汉克肉眼可见地被哄得挺开心的。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假的，一是仿生人没有音乐的喜好，二是接收死亡重金属会额外给音频处理器带来负担，只有人类会因这份吵闹无视耳朵的痛苦并快乐着。 但是汉克的好感度明显又上涨一截，显然是信了安卓的鬼话。 康纳闲聊的同时非常效率地开工，手褪去皮肤层，白色的机体覆上键盘以连上电脑，获取文件。 他把得到的案情全部打包发送给伯登，立即得到热情回应。 【从BR那里获得20个赞。】 模控生命出厂的仿生人没有点赞程序，但这难不倒最先进的RK800。 康纳复制这串代码修改了一部分，重新发送回去。 于是伯登眼前也跃出一条系统提醒 【从康纳那里获得20个赞。】 汉克没有发现仿生人之间的小互动，只是指指中间闲置的椅子让他也别杵这碍眼。 坐着和站着没区别对仿生人没有区别，伯登欣然接受老警探破天荒的善意，坐下接着处理资料。 蝙蝠电脑传给伯登的信息并不比警局里得到的少，不要问远在哥谭的韦恩先生是怎么做到的，蝙蝠侠无所不能。 伯登用了0.12s删除大部分重合内容，再浏览多出的内容。 最新的案情是昨晚袭击人类逃逸的AX400，报案人在伯登前脚抵达警局时后脚才刚离开，难怪蝙蝠电脑没有收录。 他自觉没有推理断案的才能，坐下没三秒就重新起来了。 现在他决定去茶水间为副队长倒杯咖啡，为侦探们提供更舒适的环境才是他的本职工作——顶级家政安卓的自我修养。 然而刚进茶水间伯登猝不及防被揪住领带，他的领口在这个早上未免也太受欢迎了。 伯登顺着力道丝滑踉跄两步站稳。 试图挑事的盖文里德警探个子不算高，尤其他现在正低头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念出领带末端的金色花体。 “Wayne？”盖文把领带重重拍回他胸前，“原来你就是韦恩养了十几年的塑料宠物。” 伯登整理领带，无视他的挑衅用词，肯定颔首 “是我。” “大老远从哥谭跑这里来，怎么，韦恩终于把你赶出城堡了？” “不完全是。准确的说，是韦恩庄园。” 盖文…盖文气个半死，充当背景音的电视好巧不巧播放到作为优秀城市哥谭荣誉市长的韦恩总裁站在台上发言，某个眼熟的安卓站在他身后三步之外。 盖文撤回视线，紧盯着和电视一模一样的安卓。 “你以为你都为韦恩做什么？” “庄园的卫生，以及韦恩老爷的日常起居。电视里的是我同型号。” 这点伯登说谎了，但这套说辞也能解释为什么韦恩和蝙蝠侠身边有同一款仿生人。 问就是量产。 “哈哈，所以你不仅是个家政仿生人还是韦恩养的众多条狗之一？你，给我倒杯咖啡。” 盖文相信了这个理由，甚至在着重强调“众多”刺激他。 伯登瞥了眼桌上，盖文手边有一杯凉掉且一口未动的咖啡。 康纳此前已经被刁难过了，他的友好没有被人类警探领情。 知道即将发生什么的伯登一言不发地走向咖啡机。 盖文笑意扩大了，这种支配的感觉令他感到很好。 尤其被支配的是模拟生命最先进的原型机和尊贵的韦恩家特供仿生人。 他准备抢过咖啡，给眼前这个呆瓜安卓一点教训。 下一刻，伯登提着杯子的手挽了个圈躲过了他的魔爪，咖啡分毫未洒，紧接着盖文的脑袋被瞬间按倒在桌上，巨响再度引来警员的围观。 “顺带一提，我的同型号还负责庄园的治安和韦恩老爷的人身安全，先生。” 电视上，发言完毕的韦恩总裁离开演讲台，仿生人亦步亦趋地跟上，神情平淡而无害。 电视外，伯登拿起桌上的冷咖啡，说着“警探，请享用”就泼到盖文目眦欲裂的脸上。 热的当然是留给副队长的。 盖文趴倒在桌上，发热的脸颊和冰冷的桌板亲密接触，凉掉的咖啡更是糊得他控制不住眨眼，最后他不甘地从后槽牙挤出两个单词 “F*king 安卓！” 工位上，汉克兴致勃勃观看这场小闹剧。 盖文和警局里所有人都不对付，尤其爱和汉克对着干。 所有能让盖文吃瘪的事他都喜闻乐见 “康纳，学着点huh。” 汉克的好感提高了。 康纳无辜地眨巴眼睛。 “Got it” 伯登递过热咖啡，得体地站定微笑 “实际上，副队长，刚才我只是放弃了把桌上的甜甜圈盖在你脸上的选项。” 汉克口中的咖啡差点喷出来，没好气大骂 “F*king 安卓。” 闹剧过后，米勒警探前来发布任务： “接到消息，昨晚攻击人类的那个AX400，有人目击它出现在拉文戴尔区。” 第3章 第3章 一听到任务有进展，康纳立即蓄势待发 “Lieutenant？”（副队长） 汉克怀疑只要自己一声令下，这个安卓就会像他家圣伯纳犬一样拔腿狂奔怎么也拉不住。 他认命地放下敲键盘的手，咖啡的温度恰到好处，在康纳催促的目光中，他提杯一饮而尽，末了招呼两个仿生人往外走。 汉克的车是没有自动驾驶没有导航的老款，也不知道这破破烂烂的老古董是怎么坚持到现在还没被更换，据伯登估算，安德森警探的存款完全足够他提一辆更好更新的车。 全能家政安卓伯登正要自荐担任司机，结果被一眼看穿的汉克掰着肩膀丢进后座。 “嗨，想都别想，我不会允许仿生人进我的驾驶座的！” “抱歉，副队长。 车内不算干净，软垫上还有酒渍和蕃茄酱残留痕迹，一如汉克糟糕的生活习惯。 伯登以前所未有的端正坐姿尽量减少接触面面积。 他决定在这系列案件结束后挑个好日子检举安德森副队长的失职行为。 绝不是为了报复。 目击地点并不远，不过十分钟车程，三人下车。 音响切着各种死亡重金属，实质般充斥车内，挤压得伯登有些“喘不过气”，他感觉胸腔里蓝血在被音乐烧灼而沸腾，音频处理器濒临爆炸边缘。 从未受过这等酷刑的花瓶安卓LED灯黄了一路。 他再次赞叹韦恩老爷的高雅品味，想念老爷的银色兰博基尼。 熬到下车，世界清静的伯登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 正如昨晚28刀捅死主人的HK400家管的供词，因为长期遭到主人的虐待感到害怕而选择自卫（这个案件是康纳和汉克的首次合作，也是蝙蝠电脑录入的案件之一） 没有痛觉的仿生人也会感到害怕吗？ 伯登觉得他现在就挺害怕汉克的车载音响。 汉克前去与警探交谈，暂时没有指示的康纳就直挺挺地站在雨中。 装备齐全的伯登从后腰掏出雨伞。 他把傻愣愣淋雨康纳拉到屋檐下，换来警用安卓的不解。 “我的防水性能很好，制服表面有特殊涂料确保它不会被打湿。” “雨水并不干净，我想你的衣服应该不会自己把自己洗干净。” 前家政安卓如是道。 在以前DK，那群黑暗骑士安卓没有出现，罗宾和蝙蝠侠还在哥谭楼宇间荡秋千的时候，他隔三差五就要洗一盆在水坑里打滚的制服，蝙蝠侠灰黑色的战衣耐脏极好，而罗宾的红色小马甲，黄色小披风，绿鳞小短裤…… 孩子能有什么错呢，家政安卓埋头狂搓。 他恨哥谭的雨。 “你是对的。” 康纳乖乖在屋檐下立正。 肥胖的警探班柯林斯放下平板 “我们已经派警察在这一区进行地毯式搜索，看看有没有人看见什么。” 汉克点点头认可 “好吧，有结果再通知我。” 柯林斯好笑地指着一远一近两个立正安卓。 “才一晚上不见，你怎么又多了一个安卓。” “别跟我提这事。”汉克略过老同事 带着点欣慰的“孺子可教”笑容拍拍身后给他撑伞的伯登。 “你小子虽然矫情，但还不错。” 沉浸任务的康纳侦探推测袭击主人的AX400慌乱逃跑后乘最近的公交车到终点站，这个举动毫无计划性，所以很可能下车后也没有跑远，就在这附近。 经验丰富的老警探汉克赞同他的推理。 马路对面伫一座废弃别墅，外墙上白漆变灰漆脱落，各式各样的涂鸦层层叠叠辨不出原样，包围别墅的铁丝网有个破口，康纳在上面检测到蓝血的痕迹。 釱，俗称蓝血，是一种蓝色人造液体，提供仿生人生物组件所需的动力，类似于人类的血液。 然而蓝血几个小时就会蒸发，肉眼看不到，但最新型的RK800康纳可以检测到痕迹。 康纳如同训练有素的警犬，一旦找寻到蛛丝马迹就能迅速追溯到源头，他果断钻过低矮的铁丝网往里摸索。 康纳大声道 “请问有人在吗！” 无人回应，他缓步走近别墅。 伯登犹豫一下，破罐子破摔收起伞紧随其后，任由雨淋湿衬衫。 康纳没有找错地方。 伯登虽然看不到蓝血痕迹，但是身上搭载的韦恩科技同样不容小觑，他检测到这个屋子里有三个安卓信号源。 封住窗的木板间隙处，一个仿生人孤零零站在客厅中央。 康纳打开房门，潮湿的霉味和肉腐烂气味混杂着地钻入他的嗅觉组件。 壁炉旁的桌上躺着只死去被烤得半生不熟的生物，墙边堆积着各种垃圾，塑料空瓶。 这应该就是气味来源了。 康纳扫描四周得不到有效信息后，启用谈判模组开始审问自称拉尔夫的WR600园丁仿生人。 康纳看到它的LED一直是红与黄轮换。 “拉尔夫没看见任何人。” “其他仿生人？没有，拉尔夫孤身一人。” “拉尔夫进来时刮伤自己了自己，那是拉尔夫的血。” 康纳走动到处搜查 伯登站在门旁不动，他已经开透视发现楼梯下杂物旁窝藏着一大一小两个安卓。 眼前跃出两个选项 #报告 #隐瞒 “康纳，楼梯拐角那堆杂物里边。” 伯登话音刚落，康纳眼中拉尔夫的压力值瞬间飙到了100%。 原本一动不动被拷问的拉尔夫从后抱住康纳 “不，那里没有任何的东西！” 可惜已经迟了，康纳一脚踢开箱子，躲在后面的异常仿生人起身撞开康纳，跌跌撞撞逃向大门，背腹受敌的康纳成功被扔进旁边垃圾堆。 伯登成功地把逃跑的安卓堵在门口，虽然挨了AX400好几下，也不知道这个家政安卓怎么会有如此不凡的战力，但他还是顺利掳走YK500儿童仿生人爱丽丝。 伯登托着爱丽丝腋下把她高高举起，爱丽丝像是幼猫在空中胡乱扑腾，踢到他好几脚。 而刚爬起来的康纳又被拉尔夫扑倒在地，大家都很倒霉了。 拉尔夫死死抱住康纳的腰声音急促 “不要管拉尔夫，小女孩才是最重要的，卡拉一定要救下小女孩，不能被人类抓走。” 伯登的光学组件分析中，卡拉微调站姿，一副要冲上来决一死战的架势。 韦恩老爷在乎地球人的生命安全胜过一切，而异常仿生人袭击人类事件接连不断地发生，有成为潜在威胁的趋势，伯登只是希望找到仿生人异常原因，因此协助调查，不是来和谁拼个你死我活的。 他不得不提高音量喝道 “不许动！” 高级酒保的穿着打扮，以及给小罗宾哼摇篮曲的柔和声线 很少大喊大叫的伯登自己都觉得没什么威慑力，眼见着卡拉就要扑上来，他立刻切换声线，使用蝙蝠侠的恐怖嗓音。 “后退，跪下举起双手，我不会重复第二遍。” 效果立竿见影。 爱丽丝顿时就被这声音吓哭，腿不蹬，爪子也不舞了。 儿童仿真人这么真的吗？连吓哭的反应都一摸一样。 爱丽丝一哭也刺激到卡拉，卡拉霎时不敢轻举妄动，但也没有后退。 伯登有些微妙的无语。 他意外的是面对蝙蝠侠的喉癌嗓，不管是拉尔夫和卡拉都传达出害怕的情绪，但无一人放弃。 他想如果是哥谭的恐怖传说本尊在这里，都不用开口，只用眼神就能把它们吓退。 客厅内，三足鼎立。 “嗨！康纳！有什么发现吗？天啊，怎么这么多人？” 汉克踏着雨水闯入打破僵局，看见小小一个客厅足足站了五个仿生人着实有些震惊。 “**，伯登你F*k在干什么？把孩子放下！” 伯登侧身让路，把儿童仿生人提到汉克跟前，炫耀战利品似得好让他眼花的副队长仔细看看 “副队长，它不是人类儿童，它是是YK5……” 汉克不听他解释，只一味气愤地提高声音， “闭嘴！我叫你把她放下。” 伯登抿紧唇，他真的开始有些想念布鲁斯和阿福了，还有小鸟们。 爱丽丝悬空的脚终于触地，但脖颈依然被钳制，汉克一把扯开伯登的手，失去桎梏的爱丽丝小跑冲进AX400怀里。 “卡拉！我好害怕……” “爱丽丝，我会保护你。” 另一边康纳已经制服拉尔夫，把它按倒在桌上，拉尔夫如愿尝到他原本烤给爱丽丝吃的不明生物，他咬下一块干巴巴地咀嚼，脸上的狰狞可怖的撕裂痕随他动作小幅度抽动，里面运转的蓝色电子元件光芒黯淡。 仿生人无法进食，拉尔夫吐出一块深色糊糊，紧接着又撕咬下一块肉接着嚼。 “噫——好恶……” 唯一的人类汉克忍不住皱眉。 康纳酱冷酷无情，压根没关注一旁的母女情深，也没在意手下边吃边吐的诡异仿生人 “副队长，我们需要把它们带回警局。” “警局”二字触碰她的神经，卡拉立即往前一步挡在爱丽丝跟前作保护姿态，拉尔夫也没有动作了。 “我是卡拉，昨天被陶德买下的家政安卓，我无法忍受他家暴他的女儿爱丽丝，所以我攻击了他之后带她离开，爱丽丝是无辜的。” “不…别这样，卡拉。”儿童仿生人环抱住她，头贴着她的小腹。 就像一个孩子依偎她的母亲。 事件起因经过结果回局里再详细审问不迟，康纳继续催促 “副队长？Lieutenant 安德森！” “闭嘴吧，康纳。” 明明抓住了任务目标，汉克却并不热情，只是醉酒一样摇晃着走出门外，一言不发地招招手示意两个蠢蛋跟上。 是机器康? ? ˋ ? ˊ ??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第3章 第4章 第4章 两个仿生人一左一右包夹另外三个仿生人回到警车复命。 面对汉克莫名陷入情绪低谷的状况，两个安卓悄悄小窗。 【Hi，康纳，你是他的搭档，你怎么分析？】 【我也不知道，伯登，但他似乎真心实意地认为我们两个是蠢蛋。】 【我认为这不是我们的问题，韦恩老爷对我很满意。】 【我也这么认为，我是摸控生命最先进的原型机。】 两个新款仿生人就是很有底气。 【从BR那里获得20个赞。】 【从康纳那里获得20个赞。】 伯登盯着康纳的名字，修改后重新发送。 【从伯登那里获得20个赞。】 用代号点赞都是小鸟们要求的，他们拒绝一列炫酷的代号中混杂一个正经的人名。 理由是“大家都用网名，你怎么能实名上网呢？”。 对仿生人来说“BR”和“伯登”都只是代号，相比之下他更喜欢后者，因为“BR”总离不开黑黢黢的蝙蝠洞，而“伯登”只是老管家的搭档，小鸟们的保姆，韦恩总裁的助理/保镖小跟班 不论汉克如何低靡，伯登现在心情很好，好到给在场所有安卓都送上“20个赞”。 然而只有康纳热情回应，另外三条都石沉大海。 伯登并不在意，想着老旧的低端仿生人会异常不是没理由的，然后点开好友列表，给正在上课的乖宝们挨个点赞。 伯登02号正在开车（那辆兰博基尼）送布鲁斯老爷上班路上，居然没有直接睡到下午，点赞。 所有人都秒回了，不愧是优秀的义警，永远24小时待命。 斯蒂芬妮快乐地发来“（双手比爱心emoji）” 上课看手机不利于养成良好学习习惯，罪魁祸首伯登再次挨个发送 【少爷/小姐，请专心上课。】 芭芭拉：（没问题emoji） 乔纳森：（惊恐emoji） 迪克：（哭泣emoji） 杰森：（竖中指emoji） 【从BR那里获得20个踩】 【从红头罩那里获得20个踩】 “卡拉，我好冷。” 异常防生人有些躁动，伯登结束“互踩以示友好”，盯着中间那台YK500。 雨从昨晚就没停过，再度离开温暖的壁炉旁开始淋雨，爱丽丝瑟缩地环抱住自己挨着卡拉，然而仿生人没有人类37度的体温，无法给予她身体上的温暖，只有心灵上的安慰无济于事。 卡拉能感觉爱丽丝靠着她瑟瑟发抖，她注意到伯登腰间本该配枪的位置挂着一把折叠伞（伯登认为撑伞会遮挡视野，不利于看守任务目标，故不使用） 她很快下定决心。 “你好，可以借用你的伞吗。” “仿生人不会感到寒冷。”伯登不为所动，模仿起康纳酱的冷酷无情，“你可以关闭它的温度调节器。” 卡拉低头，刚哭过一场的爱丽丝红着眼眶，一时分不清是冻红的还是哭红的。 她恳求地拉着机器安卓的小臂坚持 “Please” 【从卡拉那里获得20个赞】 机器安卓冷酷的表情逐渐严肃。 走在最前面的汉克听到身后动静正要开口介入，伯登已经利落撑开伞递给卡拉。 卡拉搂紧爱丽丝，紧接着三个安卓像是互通了什么，伯登连续收到两条系统提醒 【从爱丽丝那里获得20个赞】 【丛扌立尔？夫%那哩犭?/彳?贰O个（赞emoji）】 （拉尔夫的软体太不稳定了） 汉克第一次瞅见伞柄上还有个可爱的小蓝鸟挂件，圆形的挂件随步伐一晃一晃，一只扑腾小翅膀飞得东倒西歪的小胖鸟形象在他脑海里活灵活现。 “那是什么玩意？” “韦恩BAT官方网站发售的夜翼周边。”因为淋雨枯萎一路的花瓶安卓见汉克仍旧一脸问号，霎时来了精神，大有传教的趋势 “夜翼！他是哥谭的英雄，是NW型仿生人的原型及操控者，他是蝙蝠侠众多同行者之一，凭借敏捷的身手和卡里棍维护和平痛击罪犯，他拥有美好的身型外貌，曾荣获上一届最性感……” 汉克没兴趣听后续省略800字的夸夸小作文 “哦，那你为什么挂着它？” 伯登脱口而出 “我是他的忠实粉丝。” 汉克点点头不置可否 “噢，我猜他给韦恩打工。” 仿生人把“不，老爷没有支付工资”咽回去，然而再想出其他借口的时候已经迟了，他错过了最佳回答时机。 汉克视角中，这花瓶安卓诡异地陷入沉默。 “满嘴胡话。” 汉克暗骂一声“F*king 安卓”转过头，失去闲聊的兴致。 这群狗逼安卓真是为了提他好感不择手段，谎话张口就来。 康纳悄悄搜索“夜翼”，疑惑地看到汉克的好感略微提高^了。 伯登对汉克的老轿车避之不及，跟着三个异常仿生人一道上了押解车。 “那小子又在矫情什么。” 汉克一脸无语的合上车门，载着康纳离开 “抱歉，位置有限，我们没想到你会跟来。”副驾驶上的柯林斯挠挠头，“我是说，我以为你会和汉克一起。” 和前排隔着铁栏杆但更宽敞的后车厢，伯登一个人占据一边座位，这让他看起来像个囚犯头子。 “不用在意，警探。” 对面三只异常安卓像抱团御寒的帝企鹅紧紧挤在另一边，同样的处境共同的敌人加强了他们的凝聚力。 “他们现在如何对待我们，以后也会如何对待你。” 卡拉试图煽动，然后不等伯登回复，警探“扑哧”笑出声 “别天真了安卓，那可是韦恩！”柯林斯发出一声意义不明地感叹，拔出警棍敲击铁栏杆，“你最好给我安静。” 威慑力不大但足够有效，车内的安静氛围一直持续到抵达底特律警局，两个警员下车前去打开后车门。 趁无人时，伯登才出声答复 “如果韦恩老爷选择把我停机，一定有他的理由。我永远服从他的任何指令。” 【从卡拉那里获得20个赞】 我也愿意为爱丽丝做任何事，卡拉想。 11月6日中午11:31 底特律警局 因为牢房数量有限，三个异常仿生人共用一间，一整面墙都是透明玻璃，内饰简单，一张简陋的单人床和马桶制造不了死角，这让里面的囚犯无所遁形，压力倍增。 拉尔夫难过地蹲在角落抱头，神经质地低语 “都怪拉尔夫，没有保护好爱丽丝，拉尔夫害爱丽丝不幸福了，都是拉尔夫的错……” 卡拉早就放下对拉尔夫的戒备，爱丽丝跑去给予他一个拥抱 “不，拉尔夫，这不是你的错。” 汉克抱臂站在单间外，透过玻璃目睹一切。 他从空屋回来到现在一直紧锁眉头，康纳不用分析也能看出他心情不佳 “康纳，我们是不是不应该把她们带回来？她们也是受害者。” “不对，副队长，仿生人生来就该服从人类，不应该有任何攻击举动。” 冷酷无情康纳酱坚持他的机器理论。 “huh？”汉克瞥了眼在他工位旁站桩的伯登。 那花瓶安卓上午可光明正大揍了一个警探。 “我们是不同的，汉克，我们的程序给予我们更大的自由。我没有对盖文动手是因为我认为和他交恶会阻碍我们完成任务。” 康纳依然有一套说辞，配上那张蠢脸，让人无法分辨这堆屁话是程序原因还是这小子就是个蠢蛋。 狗屎的任务，就应该全部塞到*里去。 汉克彻底失去耐心，他回到工位，才发现伯登的LED闪烁着黄圈，难怪在站桩没玩那破飞镖。 【理查德少爷，我在底特律警局，刚完成一场调查任务】 【提姆少爷，我们成功逮捕三个异常仿生人】 【请放心，斯蒂芬妮小姐，有人找我麻烦我会揍回去的】 【芭芭拉小姐，我很好，不用担心】 【杰森少爷，请照顾好自己】 小鸟们下了课就迫不及待打来电话，伯登前后接到了五通电话，还有一个是短信交流，这是卡珊德拉。 而达米安……叛逆少年大米还是拉着好朋友小乔一起翘课，疯玩了整整一个上午，最终在半个小时前被留在家中的BR-12-02号伯登发现并派了一个DK安卓抓回家。 不过他回家后并没有挨批，因为昨夜通宵的严父布鲁斯正在呼呼大睡，阿福总是无限溺爱孙子。 “达米安少爷只是翘课，并没有一声不吭离家出走不是么？” 而伯登是个很符合他机器身份的实用主义者，既然天才儿童大米已经完全掌握课上的知识，不想上了偶尔翘个课也没关系。 他只是老爷有令，不得不从，奉命捉拿小孩回家罢了。 留意到汉克的靠近，伯登结束了所有通话， “中午好，副队长。” “嗯，你刚是在系统更新？”汉克一向搞不明白高科技设备，但他也不在乎答案，这种红绿灯一样的东西看多了就能熟悉，他过来是招呼花瓶去审讯室。 谈判专家康纳可要大展身手了。 第5章 第5章 审讯室内，拉尔夫依旧一副神经兮兮的恐怖模样，警员都不太敢接近。 精神病罪犯不少见，在哥谭更是人传人的正常现象。 但精神病安卓可是第一次。 上一次审讯在凌晨，值班的警察并不多，只有三四个人在审讯室外。而现在是正中午，几乎所有人都在场，围观者甚至被挤到走廊上也要探个头努力抻着脖子往里看。 康纳正了正领带，气定神闲地拉开椅子坐在拉尔夫对面，无形拉高他在警局的声望。 康纳使用光学组件检测到该异常仿生人的压力值在70%，无自毁倾向，LED光圈一直是刺眼的黄红交替，表示软体就没稳定过 #讯问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拉尔夫垂头不语。 压力值74% #施压 “砰！！” 康纳起身用力拍打桌子，突如其来的巨响令在场所有人浑身一颤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康纳的声音变得无比凶恶，纯良无害任人可欺的狗崽子形象荡然无存，部分警察有些对他刮目相看。 他缓缓迈步从拉尔夫右侧绕后到左侧，环绕的脚步声不断提高受讯者压力。 压力值79% #受损 康纳捏住拉尔夫的下颌，迫使对方抬起一半完好一半破损的脸，手指力度大到拉尔夫部分皮肤层褪去，白色机体暴露。 “你脸上的永久损伤是谁造成的？” 压力值87% #威胁 康纳俯身靠近他的音频处理器，压低声线，说出的话语邪恶得像个地狱里的恶魔。 “如果你再不开口，他们会把你大卸八块，一片一片拆解研究，如果得到的数据不够充分，下一个被报废的就是爱丽丝。” 拉尔夫压力值再度狂飙到100%，话语如潮水倾泻 “拉尔夫什么都没做，拉尔夫只是在剪树枝。” “一群人抢走拉尔夫的园艺剪，然后…然后！拉尔夫的脸！！” “拉尔夫害怕地躲进空屋，没有伤害任何人，拉尔夫来的时候他就在那里了。” “拉尔夫只想和小女孩交朋友，拉尔夫很孤独，所以请她们进来。” 康纳重新坐回椅子，手肘抵着桌子两手交叠，一秒变脸。 “他？他是什么？” 谈判专家康纳轻易就得到了拉尔夫的供词，并且得到新的发现 那栋别墅并非空无一人，在二楼浴室里还有一具面目全非的人类尸体。 当然凶手是不是这台WR600还有待调查，至少这场审讯已经告一段落。 拉尔夫被押送回牢房的一路上没有任何挣扎，只是不断地重复“不要伤害小女孩”。 康纳起身淡定走出审讯室。 【从伯登那里获得20个赞。】 “干得漂亮，康纳。”负责押送的米勒警探经过时友好地打招呼，接二连三的事件后他越来越欣赏这个仿生人了。 盖文意味不明地靠着墙摊手“瞧，真了不起，这就是以后顶替我们的塑料混蛋。” 然而人缘烂到无人在意，只有汉克冷笑回应“茶水间的咖啡机都比你有用。” 他拍拍康纳的肩称赞，皱着眉提起一个微笑。 “很好。” 康纳的光学组件也分析失败弹出问号，和盖文一块倚墙而立的伯登偏过头摊手 【副队长也许遇到难题了。】（背景音是盖文怒吼“不许学我动作！！”） 布鲁斯面对谜语人的二百个问号时也是这副纠结表情。 纠结是先拳打杀手鳄，脚踢企鹅人，然后暴揍谜语人， 还是直接暴揍二百遍谜语人。 不等康纳疑惑分析如何答复，汉克摆摆手。 “康纳，你找点事干，别跟个贵宾犬一样站我后面。” “好的，副队长。”康纳乖巧后退两步挪在门旁，不远不近地注视着汉克。 被盖文气愤揪住领口提起来的伯登指指自己“我也要站远一点吗？” 合成材料制造的仿生人比外观看起来轻，比他高的汉克一只手就能提起他，比他矮的盖文两只手也绰绰有余。 他接着指门边立正的康纳小伙 “里德警探，请把我移动到康纳旁边放下，谢谢。” 盖文额上暴起青筋，他真是受够这群安卓了 “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揍你！！” “盖文！把他放下！！”汉克气笑了。 才过去半天这混蛋安卓居然也学会主动找茬了，摸控生命那群王八蛋是让安卓共用一套气人程序吗。 噢，这个出厂自韦恩科技，管他呢，安卓都一个混蛋样。 “你就尽管护着你的塑料宠物吧。” “还有这条韦恩的狗。”盖文松开手，龇牙做了个鬼脸。 伯登扬起ST300的人机笑容递上一瓶罐装黑咖啡。 汉克不知道这俩混蛋又搞哪出，但他看明白蠢货盖文被仿生人的上供哄挺开心，花瓶安卓被嘲是韦恩的狗他还会一脸蠢样乐呵呵地附和你完全正确。 冰凉的咖啡液渗入神经，他边喝边胡思乱想，猜测这瓶咖啡的来历，警局售卖机没有这款，汉克每一款都喝过。 那就是安卓路上点的外卖喽？也不对，这俩小子一直紧跟他不放，就差没跟进厕所了！ 他想起来在拉文戴尔区，那个别墅附近有家便利店，看来是那时候。 汉克一个标准投掷动作，空瓶稳稳落入垃圾桶。 他在高中篮球校队也是个投球好手，当然那得三十多年前了。 “伯登，你跟我讲实话，你会谈判吗？” “我没有谈判模组，汉克。” 伯登落地整理衣领，回忆起以前的蝙蝠侠是如何踩碎罪犯的每一块骨头拷问得到情报 当着AX400的面拧下YK500的胳膊所造成的视觉冲击有86%的概率达到同等效果，但在那之前92%的概率，汉克的眼神刀子会先把他剜了。 即使仿生人不会感到疼痛！把仿生人的胳膊装回去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他回答说 “如果只是得到供词我确信我可以胜任“审讯”（物理版）的工作，但我不建议您这样做，很抱歉，副队长。“ ”请相信康纳。” 康纳温和无害地笑笑，汉克点点头不再说话。 异常仿生人事件事关重大，时间紧迫，很快谈判专家开始进行下一场审讯。 那对母女俩随便分开哪个，剩下那个都寻死觅活的，小的那个实在哭得太可怜，大的那个就抱着不放一直哄，警员们只好把她们一块带进审讯室。 所以这次他需要一次审问两个人 在汉克担忧紧张的视线中，康纳一改先前对拉尔夫的威胁恐吓作风，走怀柔路线。 #安抚 “不要害怕，我是康纳，我也是仿生人。” #理解 “我理解你们的害怕，他们知道你们的主人虐待你，这不是你们的错。” #说谎 “告诉我真相，我会保护你们。” 不等康纳过多审问，卡拉和爱丽丝毫无压力迫不及待地再次抖出前主人陶德的人渣行为，只是这次更为详尽。 “天啊，在小仿生人面前暴力拆解大仿生人，这和在小孩面前谋杀分尸有什么区别？” “别难过啦，它们只是机器，和家里报废的旧电器没有区别。” “这算分尸，那我手柄摇杆漂移，拧下螺丝拆开外壳叫什么事呢？解剖手术么，哈哈。” 在外围观的警员一时两极分化，有米勒警探“安卓拥有情感论”，有盖文“安卓都是狗屎论”。 还有一部分沉默不语，不知道支持哪边。 爱丽丝靠向卡拉肩膀。 回忆卡拉第一次被陶特四分五裂报废让她难过，这件事重置复活的卡拉没有记忆，她揉揉小安卓的脸蛋承诺“我会永远陪伴你”。 爱丽丝只是天真并不愚笨，她低声嗫嚅 “我们会被送到哪里？” 冷酷无情如康纳酱一时也没法当众说出 【你们将被送到摸控生命总部拆解检查，专员会分析你们异常的原因。】 这也太地狱了。 但是审讯结束，他也没有说谎的必要。 康纳正正领带，无辜纯良的眼神深深望了一眼很快收回，一言不发地走出审讯室。 【软体不稳定v】 汉克盯着里面的紧挨着的两个安卓，心情急转直下，眉头更皱了。 “康纳，你也和我说实话，她们会怎么样。” 康纳如实回答 “会被回收报废，汉克。它们攻击人类，作为仿生人，它们已经不合格了。” 汉克更抑郁了，双倍的那种。 “是程序逼你这么说的吗？康纳，还是你真的这么想？”汉克刚问完想起旁边还有另一个对照组，于是制止康纳开口，听听花瓶有何高见。 “伯登，说说你的想法。” 伯登前半程在欣赏谈判专家的优秀表现，后半程在走神分析韦恩老爷让他来这里的用意是什么。 但伯登不会实诚地说没有想法，于是从系统生成的回答里挑了一个不容易惹汉克生气的选项回复。 #反问型 “你是对那个仿生人儿童动了恻隐之心吗，汉克？” 人类对机器产生了恻隐之心，并非不可理喻。 情感丰富的人们经常无法控制地将感情投射到有生命体或无生命体上，与万物共鸣是人类的独特能力。 汉克领养救助站的小狗，驾驶少时喜爱的旧车不肯舍弃，独自抚养因车祸双腿残疾的儿子。 身为人父的中年人很容易共情怜悯被家暴的仿生人，并形成“仿生人拥有生命”的错误认知。 “没错。”汉克大方承认，眼神鼓励他接着说。 伯登摸不准汉克希望他说什么，但是他好像回答对了。 继续从剩下的选项里挑友好的回答。 #维基百科型 “YK500的出厂年份是2033年，早在五年前爱丽丝就已经是这副模样。它所表现出来的幼稚天真都是程序上的设定，它永远无法长大。” 这回汉克不耐烦的挥手打断 “这个康纳早就说过了，说点别的。” 伯登的压力值升高到28%。 上回选错了，这次他决定讲个笑话让汉克开心。 #幽默型 “如果您真的关爱幼年仿生人，您应该把康纳拦在案发现场外，它才是只有三个月大的宝宝。” 边上悄悄竖着耳朵偷听的柯林斯咖啡喷了出来，正欲出门的盖文左脚绊右脚滑倒，等他头着地了边上干站着的康纳才有所动作扶稳他，盖文一抬眼看到“宝宝康纳”的大脸，终于绷不住了放声大笑。 汉克气急败坏地撸起袖子准备给眼前这混球脸上来一拳。 而伯登…… 伯登讲完就红圈死机了。 他在杀毒 语言模块的幽默选项里，有杰森趁他更新时植入的病毒。 为什么笃定是杰森，因为病毒启用的那瞬间传来一条系统提醒 【从红头罩那里获得20个赞】 【从BR那里获得20个踩】 第6章 第6章 第一台通过图灵测试的仿生人克洛伊是在2021年由仿生人之父伊利亚卡姆斯基制造。 BR伯登的出厂日期在这前一年。 流浪在外的大少爷布鲁斯韦恩也在这一年回归哥谭，为了筹备秘密事业，他驱散了庄园里的全部佣人，偌大一个庄园只剩下一主一仆。 这无疑增加了老管家阿尔弗雷德的负担。 布鲁斯把自己陷进沙发，一条腿搭在茶几上，阿尔弗雷德瞥了他很多眼，忍了又忍，最后默默叹气。 离家出走的孩子刚平安回来，就让让他吧。 布鲁斯正爱不释手地把玩新玩具——一枚闪亮亮的蝙蝠镖。 阿尔弗雷德忙碌个不停，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从左边走到右边，又从后面绕到左边。 布鲁斯腕部发力，只见一道残影，蝙蝠镖稳稳击中红心。 “YES！阿福，我们何不添置一个家政仿生人？最近网络上可火了。” 阿尔弗雷德放下一个古董花瓶，转身去墙边拔下插在靶上的蝙蝠镖。 “得了吧，少爷，家里不听话的有你一个就够了，而且我认为我们不需要一个从楼梯上滚下来摔得头破血流的呆瓜。” “嗨！阿福，我保证它不是个人工智障。” 阿尔弗雷德终于停下来，卷起袖子 “我需要清洗这块地毯，请放下腿然后来帮我一起移开茶几，我们可以一人一边抬起它，少爷。” “阿福，别把我当8岁的小男孩！”布鲁斯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短袖下隆起的肌肉虬结，单手就把两个阿福才能搬动的茶几扛在肩上， 阿尔弗雷德挑眉，蹲下卷起地毯 “好极了，少爷，我得夸赞您自律训练的成果，想必您的作息也如此规律。” 孩子向你炫耀本领，当然是夸夸了。 “我真希望人类不用睡觉也能活着。” 布鲁斯放下茶几，打个哈欠快乐地去车库。 他要造安卓去喽！ 于是韦恩科技出厂的第一个仿生人即将诞生。 它外观由阿福决定，布鲁斯不在乎机器长什么样子，因为提的唯一建议被阿尔弗雷德否决了。 “我是不会同意您给它安装蝙蝠脑袋的，少爷，我希望我的同事至少看上去个像个人类而不是蝙蝠妖怪。” 阿尔弗雷德捂着心脏语气平静 “老年人的心脏受不了惊吓。” 布鲁斯觉得有道理，这个机器是给阿福打工，当然得凭阿福的喜好来 他撕碎三两笔画成的“蝙蝠妖怪图”团成纸团丢进垃圾桶，然而阿尔弗雷德还没放过他的抽象画 “恕我直言，您的设计会让哥谭拥有自己的妖怪传说。” “快翻篇吧，阿福，它已经在垃圾桶里了！” 布鲁斯大声道。 他的画技不差，只是不够“正统”，他的速写好极了，不然阿尔弗雷德不会轻易认出那只简单但生动形象的蝙蝠妖怪。 他上一次上油画课的时候他的父母托马斯和玛莎还健在并坐在他边上旁听呢！ 两周之后，韦恩实验室 圆形的操作台上，七条巨大的白色机器手爪各司其职，令人眼花缭乱。 “说真的，你非得挑凌晨两点吗？” 显示屏上正在视频通话，18岁的卡姆斯基伸手揽过蓝色鱼尾裙包裹下纤细的腰肢，身后金发蓝眼长相甜美的克洛伊轻抚着他肩。 “真是够了，为什么你们的结婚照会出现在我的电脑上。” 布鲁斯翻了个白眼。 他确信照这个科技发展趋势未来一定会有仿生人伴侣出现，因为眼前就有一例。 布鲁斯眼里的克洛伊只是个空有美丽皮囊的人工智障，但就是这样一个漂亮蠢货把卡姆斯基迷得死去活来。 “哈，布鲁斯，我早就劝你造一个防生人，她们必将成为最完美的造物。” 布鲁斯手指灵活地敲击键盘，控制操作台 “仿生人的课题研究上我真诚感激你，伊利亚，其余的随便你怎么说。” 卡姆斯基松开手，撑着下巴赶走了克洛伊 “好吧好吧，鉴于你是我重要的投资人，你赢了，我闭嘴。” 操作台上，固定在中央的白色躯干，敞开胸腔内脊椎一节一节拼接，一条机器臂钳住头颅连上顶部的缺口后，蓝色的心脏开始跳动，LED灯急促闪烁。 那颗白色卤蛋睁开眼睛。 布鲁斯兴奋得苍蝇搓手 “嗨！你好，BR。” 卤蛋歪头调试光学组件，成功聚焦后开始分析 “你好，布鲁斯，我是BR-01-01。我没有检测到音频处理器。” “**”布鲁斯暗骂一声拨通电话大喊“卢修斯音频处理器在哪？！” “现在是凌晨，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是个夜间生物！”卢修斯崩溃回复“我不知道在哪，这两周你把我的实验室搞得一团乱！” 布鲁斯挂断电话开始翻箱倒柜，本就凌乱的台面抽屉更乱了，最后终于在某个犄角旮旯找到u盘大小的“仿生人耳朵” 他拿着小组件翻身跳上操作台，把挡路的机器臂踢到一边，在卤蛋侧面摸索到仿生人耳后的凹槽，将组件插进去。 一阵连接启动的电流音刺激头颅在布鲁斯手中转动抽搐。 布鲁斯双手按住仿生人的脑袋两侧，充满期待 “现在能听见我的声音了吗？BR？我是布鲁斯。” 卤蛋眨眨眼 “你好，布鲁斯，很高兴见到你。” 一个机器臂绕过布鲁斯，开始组装四肢和肌肉层。 “我的失误，抱歉。” 布鲁斯松开手后退，跃下操作台。 全部组装完成，又有三组机器臂喷头喷出白色的雾化液体，这是最外的皮肤层。 白色的仿生人启用部分皮肤层，以及头发，终于不再是卤蛋了。 崭新出厂的BR抽动手指，伸展手臂，像个初生的婴儿好奇地研究自己的手指头。 “上肢活动确认完毕。” 卡姆斯基抱臂感叹 “干得不错啊，不过不如我家克洛伊，当然这是正常现象，毕竟我是个天才。” 布鲁斯无视他，一边录入数据，一边指了一个方向。 “往前走两步，那边的椅子上，阿福给你准备了衣服，然后你觉得没问题了，我们回家。” “好的，布鲁斯。” 穿戴齐整的安卓在他跟前立正。 领口大敞衣冠不整的布鲁斯点点头无声称赞。 不愧是阿福设定的形象，人模人样的。 他注意到仿生人的视线下滑到自己后腰上。 布鲁斯好奇摸过去摸出一枚蝙蝠镖。 “你在看这个？” 安卓没有回答，但视线牢牢锁住蝙蝠镖不放。 布鲁斯拉起他的手臂，把蝙蝠镖放在他的掌心，指向实验室的白墙 “试试吧，把它扔出去。” 这个距离布鲁斯自觉是指哪打哪，然而他高估了仿生人。 BR像任何一个四体不勤，未经训练的普通人一样动作平平投掷出去 果不其然蝙蝠镖在中途就掉到地上。 布鲁斯捂脸 啊，他在期待什么。 本来就没有武力上的功能，也不能强求什么，他无奈招招手 “算了，捡回来，我们走吧。” 布鲁斯没有直接乘实验室里的秘密电梯离开，而是带着仿生人在韦恩塔上绕了一大圈，前往公用电梯。 凌晨两点半的韦恩塔只有值夜保安，办公区空无一人。 人类在前面走，安卓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布鲁斯觉得自己的后背都被盯穿了。 坐上副驾驶，安卓坐姿端正目视前方。 如果是克洛伊，布鲁斯不用想也知道它会说些“韦恩先生你的车很酷”“我很荣幸与你共乘”之类的漂亮话，它被卡姆斯基训练得很好。 他过去没教过BR什么，只是指使这个住在他手机里的AI给他翻译，导航，当百科全书你，给微波炉定时，早上闹铃喊他起床这类杂活。 果不其然BR扭头：“需要我为你导航吗？” “不用！” 布鲁斯咬牙切齿，一路飙回韦恩庄园。 车子停回车库，安卓依旧毫无反应，一动不动。 布鲁斯终于趴在方向盘上，终于绝望地确定一个事实。 BR是个比人工智障克洛伊更智障的呆瓜。 容貌与智慧并输。 布鲁斯见过克洛伊，卡姆斯基的审美很好，她长得好极了。 与人交谈时克洛伊不仅对答如流，甚至一颦一笑都摄人心魂，但偶尔对话中途聊到程序之外的内容会红圈死机，以及挥之不去的人机感，被他戏称人工智障。 卡姆斯基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证这个问题两年内一定能解决。 布鲁斯不知道卡姆斯基是不是为了得到投资给他画饼，但在人工智能领域他当之无愧是个天才。 “布鲁斯？”安卓探头 “你还好吗？” “没事，下车吧。”布鲁斯安慰自己至少这呆瓜还懂得关心他。 布鲁斯正要推门时，阿福先他一步打开。 “欢迎回家，少爷。” “别这么惊讶，我很远就听见您的引擎声，还有它发送信息告诉我您的预计抵达时间。” 还有这事？ 布鲁斯惊讶地瞅着呆瓜安卓，安卓木着脸回视。 “我存储了阿尔弗雷德先生的联系方式。” “好吧。” 他把安卓领进门，进入客厅 “阿福，这是BR。BR，这是阿尔弗雷德。” 布鲁斯干巴巴地介绍，明明两边都互相认识，但阿福认为这是必要环节。 “初次见面，伯登，很高兴认识你，和布鲁斯一样叫我阿福就好。”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阿福。”安卓顿了顿，微微皱眉第一次展现不同表情，他面色疑惑， “我是伯登？” 阿尔弗雷德谴责地望向布鲁斯。 布鲁斯心虚目移 “呃……可能我忘记输入了，是我的错，别这样看着我。” “这是我为你取的名字，伯登。”阿尔弗雷德拍拍仿生人的肩膀解释。 他收回谴责，严肃轻咳一声 “好了，少爷，时候不早了，您该上床了，也许睡一觉能增强您的记忆力。” 伯登点点头附和 “数据显示，睡眠不足会抑制海马体的活动，熬夜后人的短期记忆错误率增加40%以上。” 末了，得出结论 “布鲁斯，你该听阿福的话。” 布鲁斯气得简直要原地抓狂。同样是安卓，克洛伊可听卡姆斯基的话了！ “我已经道歉了！阿福，我保证我就忘记这一个！” “BR！你怎么能和阿福一起对付我！！” 第7章 第7章 “阿福，我出去一趟，不用给我准备晚饭。” 布鲁斯压低哥谭橄榄球队鸭舌帽，落下的投影掩藏住眼睛，让人聚焦于他左脸上一道狰狞的假伤疤。 棕色的夹克像是浸了拖把水，凑近了有股难以言喻的怪味，鞋带一长一短绑得乱七八糟，牛仔裤姑且还算正常，在年轻人眼中破洞也是一种潮流。 “见鬼，你怎么这副装扮。”阿尔弗雷德着实吃了一惊，手里的茶杯掉到地上。 走出门的布鲁斯又折回来 “嗯？阿福，你刚才是不是骂脏话了？” “你听错了，少爷。我只是希望这身衣服不是您从哪个流浪汉身上扒下来的。” “我给钱了！” 布鲁斯不满地嚷嚷，他给的钱足够那流浪汉买十套新衣服，一天换一套一周都不带重样的！ “所以您真的做了这种事？！”阿尔弗雷德背对着他抹不存在的泪，“oh，我真是愧对托马斯老爷和玛莎夫人对您的养育……” 布鲁斯气得摔门就走 阿福更伤心了：礼貌的小布鲁斯可从不摔门！ 伯登显然有点宕机，没理解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布鲁斯要开启一场探险，于是发送短信。 【家里交给我们，请放心，布鲁斯少爷。】 【怎么连你也跟着阿福这么称呼我了，回见。】 布鲁斯是对的，在卫生问题上他难得提了个好建议没有帮倒忙，更没有说“我是复仇”这种8岁的小布鲁斯都觉得幼稚的怪话。 伯登将卫生工作完成得很好，也没从楼梯上滚下来（两个月前机器人博览会上，仿生人走楼梯时手脚不听使唤，翻了个跟头蓝血流一地仿佛凶杀现场的景象让安卓出圈了 虽然是负面的嘲笑但比展览上其他名不见经传的展品要好，好到人们开始怀疑这是否也是一种营销手段） 阿尔弗雷德都认为它是个无可挑剔的助手 然而在审美上，他和布鲁斯一样无可救药，在伯登准备把第二颗灌木丛也剪成蝙蝠形状时，阿尔弗雷德及时抢走剪刀。 此时的阿福还不知道布鲁斯的蝙蝠情结，比起一次意外栽进蝙蝠洞，调皮捣蛋的小布鲁斯哭喊着被小猎犬碾着跑的次数多多了。 “伯登，让我来吧，麻烦你来帮我清扫落叶。“ “收到，阿福。” 接到指示的安卓毫无异议埋头工作。 韦恩庄园的位置偏僻，远不如哥谭市区的拥挤喧嚣，阿尔弗雷德无意去凑那份热闹，因为它们暴力而危险，他想尽可能活得久些以打理这座经过一代又一代日渐衰落的堡垒。 布鲁斯离家出走后他还是不可避免感到孤独，简直像个空巢老人。 他甚至都没有结婚，孩子都没个影呢！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布鲁斯把给仿生人建模的任务交给他，阿尔弗雷德为了不让安卓拥有蝙蝠脑袋，认真开始思考设计。 他必须是个看上去和布鲁斯一样大的年轻人，这座庄园里的老东西够多了，吃饭用的刀叉都是看着托马斯老爷出生的， 他不能太漂亮，万一被抓到东区……机器可不会反抗，后果简直无法想象，阿福情愿最糟糕的下场是被拆解卖掉。 他得足够坚毅，这样才能守好家……也不能太凶恶，未来吓到布鲁斯少爷的孩子就不好了。 也许是对自己秃头的弥补，他决定给仿生人植入更多的头发。 阿尔弗雷德满意地看着成果，他觉得自己简直是造人者普罗米修斯，大雕塑家罗丹。 凌晨，他打开庄园大门，那人造物的手被纤尘不染的白手包裹，指尖抚过领口扶正领带，姿态似乎都经过考量，笔直而克制地站在又惊又喜的布鲁斯身后，平静地与他对视，与其流浪归来沾染一身恶习的制造者形成鲜明对比。 如果他有孩子，他应该会长成这样，知性懂礼，优雅端庄。 退一万步讲，如果老爷夫人还活着，又怎么会容许布鲁斯少爷变成这样呢。 阿尔弗雷德侧过身，把他的两个孩子迎进门 “欢迎回家。” 圆圆的灌木丛变成了一只展翅飞翔的圆圆小鸟，和另一边张大嘴巴獠牙尽显的蝙蝠隔着花园小径相望。 阿尔弗雷德放下园艺剪长叹一口气。 “伯登，庄园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布鲁斯少爷自回家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行为艺术中……我有时候会希望你能陪我这个孤独的老头子说说话。” “很抱歉，阿福，我没有智能到可以开启话题并扩展。” 伯登有些宕机地回应，显得那张看上去聪明的脸也变成呆瓜，他抱着扫帚，小心翼翼地补充 “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的。” 他们去厨房一同做了一道点心，然后在后花园度过一个闲暇的下午，阿尔弗雷德品着红茶，却像喝醉酒一样说了很多话，伯登真诚的神情令他毫不怀疑仿生人真的在认真听每一句话。 紧接着LED急促地闪烁红圈让阿福如梦初醒。 伯登“唰”地站起来带倒椅子 “布鲁斯有危险。” 阿尔弗雷德急切地放下茶杯，他的椅子同样后倒 “情况有多紧急？我去车库！” 伯登迅速分析布鲁斯手环传来的身体数据， “我判断他正在大量失血，即将失去意识。” 布鲁斯背靠墙跌坐在地，在墙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线。 子弹击中了动脉，他的情况糟糕极了。 肩胛处的泉眼汩汩涌出血液，顺着衣角砸到地面，一朵朵血花规律散布，像极了雪地里垂死野兽的足迹，他不知道有没有人尾随他，布鲁斯已经顾不上这个了，明明他才该是那个猎人。 黑色的保时捷就在眼前，布鲁斯只需要拉开车门，爬上去，接着插入钥匙启动它，然后驶回家，见到阿福…… 这听起来很疯狂，哈哈哈，能办到的话，一定是幸运女神在眷顾他 “布鲁斯！” 他开始产生幻觉了，他看到了阿福，还听见他喊他的名字 也许车也是假的呢，他其实根本就没走到这儿来，他和那两名混账警察一起被烧死在车祸中 看到熟悉的黑车前，布鲁斯倒在血泊中傻笑，尽管有心理准备老管家还是吓得魂飞魄散。 怎么把自已伤成这样重？他忧心忡忡地祈祷这可别是个坏兆头。 阿尔弗雷德不敢耽搁，立即进行紧急包扎 “撑住，孩子，我们马上回家。” “咳…对不起，但我想说见到你真好，阿福。” 布鲁斯看上去不太清醒，让人分不清他在对真实说话还是困在走马灯。 “我爱你……阿福。” 哦豁，以为自己在走马灯呢。 “我也爱您，布鲁斯少爷。” 一六旬老人一安卓合力把二百磅的小少爷搬上车 “我送他回去，你留下清理现场！”阿尔弗雷德是受过训练的前军医，他能处理好枪伤。 “明白。” 伯登接住阿尔弗雷德扔来的手枪，用光学组件分析并联网识图。 家政仿生人知识面可不包含这个，他兴许是第一个摸到枪的安卓。 长7.28英寸，重1磅5盎司，由金属和聚合物构成 这是一把□□19 Gen5，是□□公司于2017年推出的第五代9mm紧凑型手枪。 伯登用了2.7秒观看了47个教学视频，总计6小时23分钟的内容，成功的几率上升到96%。 仿生人的动作不够灵敏，但比人类更稳定，他完美地保持三点一线瞄准，食指以恰到好处的力道扣动扳机。 他成功一枪打烂消防栓，水喷涌而出 “人工智能造喷泉”把地面上的血液冲刷得一干二净。 震耳欲聋的枪响让LED红了一瞬，伯登有些找回“清洁工”的感觉了，他顺着蜿蜒的血迹逐步清洁。 伯登驾驶布鲁斯的保时捷回到庄园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阿尔弗雷德正在往那盆浸过血的脏衣服洒汽油，点燃一根火柴丢过去。 他看着冲天的火焰没有回头 “新闻上无故破坏消防栓的怪人是你吗？干得好极了，那辆失控的洒水车也是你？” 伯登关上车门扶正领带 “是的，阿福。我的程序是韦恩先生利益与生命安全至上，法律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自信些，孩子，我没有在责备你，我去准备晚饭，你去看看布鲁斯吧。” 阿尔弗雷德指着书房的方向 布鲁斯已经恢复意识，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阳光把他分割成黑与白两部分。 他望向托马斯韦恩的石像，隔着遥远时空与父亲心灵交谈 夕阳西下，岁月静好 【没有一点预兆，它飞了过来，蝙蝠撞破窗户，飞进您的…也是我的书房。我从前见过它，在某个地方，当时我还是个孩子，他吓坏了我。】* 他与停歇在石像上的蝙蝠对视，语气深沉 “我该用什么……来让他们畏惧？” “我要成为一只蝙蝠。” 蝙蝠…… 蝙蝠酱被一只无情铁手像个小鸡崽一样抓着翅膀提起来，安卓的蠢脸从阴影中乍现 “蝙蝠携带许多对人类有致命威胁的病毒，我不建议您养它，如果您坚持留下它，我可以代为饲养，生物病毒对安卓无效。” 伯登确定布鲁斯的报告单上没有“妄想”“暴力倾向”等字眼，而阿尔弗雷德正在厨房准备晚餐，这里除了疑似妄想症的伤患，会说话的不管活物死物都只有伯登一个。 数据显示恰当的交流对伤患的生理和心理健康均有积极影响。 “人们普遍害怕的生物多为冷血动物和虫类，这种恐惧既源于生存本能，也受到文化心理影响，例如拥有致命毒液的蛇，适应力强繁殖迅速的蟑螂，床虱。 蝙蝠虽常见单常见于夜间活动，外形奇特，但论恐怖指数远不及前者，甚至在东亚文化中寓意吉祥。” 布鲁斯：…… 布鲁斯抿紧唇不说话了，头撇到一边。 伯登：？哪里说错了吗？ “您刚才说，您要成为一只蝙蝠对吗？”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 “不是你想的那样。” “您刚才的确说了——” 调用记忆库的仿生人模仿自家少爷深沉的语气， “我要成为一只蝙蝠。” 布鲁斯眼神微死。 智障安卓持续发力 “我推荐您成为蟑螂，你不用担忧阿福，我分析即使您成为蟑螂他也不会抛弃您离去，我是仿生人同样不会感到害怕，我可以下载相应的饲养指南以更好地服侍您。” 布鲁斯终于崩溃抱头 “给我闭嘴啊啊啊你个人工智障！！” *来自《蝙蝠侠 元年》 最后的巨人梗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第7章 第8章 第8章 “F*k you。伯登，你怎么动不动就死机？”汉克按住宕机安卓肩膀前后摇晃，仿生人脑袋像个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随他动作下垂后仰。 伯登挣扎着扶正脑袋重新校准光学组件，刚才在韦恩宅的02那边出了点岔子才让他走神，杰森少爷的小玩笑没有任何杀伤力。 “请停下，HHannnk。” 视野清晰，他终于看清了汉克的脸，分析到神情是—— 【担忧】？ 不等他疑惑，【担忧】字符变成【愤怒】 人类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 “觉得自己可幽默了是不是，huh？” 没有。 伯登吞咽不存在的口水，没有吭声，系统不断地生成对策。 #解释 他抽动面部白色肌肉层，努力让自己表情看起来更生动。家里有六个性格各异的小孩，好处就来了。 其中格雷森少爷尤其擅长讨人欢心，小蓝鸟的笑容总是最开朗最富感染力。 “我很抱歉，汉克，我只想让你放松些。” 汉克的态度好了些。伯登有种自己在玩攻略游戏的错觉，只是别人被盛世美颜人间绝色们环绕，他面对的是不洗头的老头。 但是无论如何一身正气（轻微酒气）的老警探都比宴会上的猪头蛇精好得多。 他食指戳戳汉克紧拧的眉，略含歉意地微笑 “从拉文戴尔区回来后你的心情一直很不好，我尝试讲个笑话，显然我搞砸了。” 措不及防被戳脸的汉克眉间“川”字顿时松了，惊异地眯起眼睛从细缝里瞅着仿生人，终于松开手，伯登今天多灾多难的领口再度解放。 【汉克的好感提高^】 “我饿死了，我去吃点东西。” “你，还有你，都不许跟来。” 伯登站直身体，今天第N次扶正领带，深刻体会什么叫出了韦恩庄园到处都是雨。 他不由得担忧离巢的小鸟们。 审讯室的工作告一段落，警员纷纷离开。 盖文经过时刻意撞了他肩膀，俏皮地wink “你的笑话很好笑。” 仿生人的发声器可以模拟任何声音，包括汉克警探的声音。 “很好笑，huh？” 里德警探变成兔子跳走了。 两个安卓一块回到工位，一个看天一个看地，各自不老实地待机（玩蝙蝠镖/硬币） 仿生人无权拥有资产，康纳浑身家当只有这枚1994年的25美分硬币。 在哥谭，一枚蝙蝠侠使用过的普通蝙蝠镖市价299美元，伯登这枚独一无二定制款遥控蝙蝠镖应该可以翻个三五倍 篆刻的“BR”字母通常被解读为“蝙蝠侠和罗宾”，或许还能添个“0”。 尽管上了年纪的哥谭人会记得初代罗宾，那个“黄金男孩”出道之前，跟在蝙蝠侠或者韦恩屁股后面的仿生人就叫“BR”了，但不妨碍这么解读。 伯登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飞镖，一条系统提醒打断他欣赏唯一资产。 【从卡拉那里获得20个赞】 与此同时康纳同样的动作夹住硬币，他也收到了， 伯登重新操控蝙蝠镖起飞，视线专注地追随蝙蝠镖拉升平移。 “她仍没有放弃。” 康纳继续抛接硬币，但是眼神不住地飘向蝙蝠镖，他接过话头 “仿生人异常后的特征之一是表现出对“死亡”的恐惧。” 伯登BR-12-01，字面意思经过了11次迭代。早些年因为肢体不灵活还硬跟在蝙蝠侠身后在哥谭屋顶上跑酷而报废的旧机体不计其数，现在好多了，甚至还是01呢。 康纳的编号后缀是51，前面也有不低于五十台报废。 蓝色的光学组件里映着康纳的呆脸，伯登像是在感慨，又像陈述事实。 “只有你我会提前上传记忆，报废后等着下一台激活，周而复始。” 硬币在康纳的指关节上翻转，他真诚微笑的同时发出机器语录。 “有一个方式可以体验‘死亡的恐惧’——在异常仿生人报废的瞬间探测记忆。” 他们没有互相小窗，而是用最低效的口头交流。 “闲聊”是很好的消磨时间方式。 【从卡拉那里获得20个赞】 面对契而不舍地传来系统提醒，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先按捺不住，总之两个仿生人对视一眼如同对上某种暗号，同时朝牢房走去。 “这是面对异常情况的必要探监。”/“这是提前排查并消除隐患。” 伯登没有探监的权限，但负责查案的康纳有，他们的行动没引起其他警员的注意，即使注意了也没当回事，里德警探头也没抬正翘腿在工位上玩手机。 褪去皮肤层的手覆上蓝色屏幕通过身份验证走进单间 康纳眉眼弯弯，语气温和：“你有什么需求？” 拉尔夫被他的转变吓了一跳，连滚带爬挤马桶边上缩进墙角。 他显然没和一大一小两个伙伴通气，卡拉和爱丽丝对他的举动不明所以。 “洪水猛兽”康纳无辜迷茫地眨眨眼睛。 伯登拧紧眉扮演白脸，或者说本色出演，他的公众形象便是跟在韦恩身后严肃忠诚的执事。 他双手背在身后压低声音，模仿蝙蝠侠的语调。 “事先声明，我们不会为仿生人提供水和食物，这没有必要。” 爱丽丝也退到墙角，挡在最前的卡拉伸手下压做了个安抚动作 “不…我只是想和你们聊聊。” 【？】【？】 康纳和伯登互相在对方的聊天框上敲满问号。 你也是谈判专家？ 卡拉只是揉揉爱丽丝的脸，家政安卓本就长相温婉，异常后表情变得更生动更富亲和力。 “我听说你来自哥谭，它是个怎样的城市？我了解到人们的评分两极分化。” 己方有个谈判专家RK800，对方只是个AX400。 伯登自信不会被下套，虽然话题是毫不相干的哥谭，但对安卓可打不了感情牌。 “哥谭是座奇妙的城市，爱她的人在她的土地上扎根，厌恶她的人在每年过生日吹蜡烛时都会许下海平面上升淹没哥谭全岛的愿望。” 留下的人爱哥谭爱得死去活来，混不下去的离开去大都会或者别的城市（或者另一种层面的离开）。 哥谭幸福指数名列前茅的原因找到了！ 卡拉的问题接下来的问题在他们推测之内 “那仿生人呢？在那里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仿生人不需要任何待遇。” 冷酷无情康纳酱的机器言论先蹦出来，如果阿曼达听到了一定会给他点赞。 另外俩安卓都无视了他。 免费后的卡拉和爱丽丝都面露同情，康纳分析到对方把他当成任劳任怨没有工资和自由的蠢蛋，他毫不在乎。 至于伯登，待遇方面他得承认自己站在仿生人金字塔塔尖，那可是韦恩。 他赞同康纳，可这句话由他来说也太何不食肉糜了。 但伯登确信即使韦恩一夜破产，他一介安卓也会努力找份工作，尽全力养活韦恩和他的六个孩子们，不让布鲁斯携一家老少潦倒街头。 如果布鲁斯突然不正常开始家暴（？）……那他也会把六个孩子捞出来和阿福一起把他们抚养成人，同时想办法让布鲁斯恢复正常。 这点他好像和AX400作出了同样的选择，不同点在于孩子们不是仿生人。 那如果孩子们都是安卓……不行，没有“如果”，再“如果”下去cpu要烧了。 LED一瞬间的黄色即使被头发遮掩也躲不过在场所有安卓，康纳立刻瞥了他一眼。 伯登微微侧头，话语诚恳不容怀疑。 “我可以告诉你，哥谭默许异常仿生人的存在，如果你想寻求建议，哥谭不适合你这样拖家带口的仿生人。” “当然你们更无法离开这里。” 他狠话还没落下，康纳惊讶地小窗刷屏 【哥谭也有异常仿生人？】 【为什么我没有查到任何记录？】 【请求回答】【请求回答】【请求回答】…… 面对满屏的【请求回答】伯登只简短回复一句 【因为那是哥谭】 康纳一转温和态度，表演“底特律：变脸”，沉下神情化身机器黑康 “请表述更详尽一些，否则我将采取手段。” 伯登：？审讯我？ 伯登严肃地皱眉，神情平淡，放松的站姿尽显傲慢，丝毫不把威胁放在眼里 “容我好奇，您将采取什么手段？” 然后在卡拉目瞪口呆之中，两个机器安卓莫名其妙地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 卡拉一开始就注意到单间的门没关。 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她捞起爱丽丝，拉走还在不知道该为哪边加油助威的拉尔夫奔向大门，逃亡2.0 康纳把伯登放倒就爬起来往外追，伯登拖住他腿不放，另一只手往他的膝盖关节处摸索。 卡拉按上屏幕，牢房检测到入侵，启动强制性关门。 康纳急切地往外走，然而腿上挂着个拖油瓶 “放开我！异常仿生人要逃跑了。” 在门即将合上的那一刻，蝙蝠镖从伯登的后腰侧飞穿过门，追踪逃亡的异常三人组。 空空如也的牢房没有任何物件能拿来当武器，康纳试着握拳捶击伯登的头部逼迫他松手，然而效果低微，BR型的脑袋可是和蝙蝠头盔一个标准，足够抗揍。 “咔嗒”一声，他的左腿膝盖往下部分失去连接，失去平衡的康纳跪倒在地， 伯登把拆卸下来的小腿组件扔到墙角，直立上半身居高临下，像是骤然发现了什么乐趣，不怀好意地盯着康纳仅剩的好腿。 “你猜等下新来的是康纳52还是伯登03？” 第9章 第9章 总之汉克接收到“你家塑料宠物和韦恩家塑料宠物打起来了”的离谱通知，囫囵吞下汉堡赶回警局 见到了让他心梗的景象 两个加起来只剩下两副脑袋躯干和一条胳膊的安卓各处一方。这场战争看起来是康纳打赢了，因为多出来的胳膊是他的。 齐整的领带和外套不知道飞哪去了，浑身上下只剩下一件衬衫，伯登的衬衫滑下一半，甚至可以从裸露的左肩断口处隐约瞥见胸腔里心脏的收缩与舒张。 “午安，副队长。”【软体不稳定v】 伯登白着脸快乐地打招呼，左肩一抽一抽，像在“挥手”。 “我很抱歉，副队长。”【软体不稳定v】 康纳低着头同样白着脸，用仅剩的好手给自己扣扣子，有两个扣子崩飞了，他思索着抽空回摸控生命换身制服。 皮肤层都打没了壳都露出来能不白吗？！ “Jesus！”天啊 汉克气得想把手里的可乐一边脸上泼一半重新染个颜色，如果他是安卓已经软体飞天了。 仿生人散落的四肢和飞走的领带外套裤子全都被好心的警员捡回来了，但在汉克来之前没人把他们拼回去，盖文趁此机会分别和两个安卓比耶自拍。 康纳没什么反应，甚至配合地在镜头前龇牙挤出一个难绷的笑容。 数据分析“合照”是一种友好的行为，表示彼此关系融洽、愿意留下共同纪念的瞬间。 尽管他们关系并不融洽，既然盖文主动示好，他应当回应微笑。 伯登对此习以为常，家里有一堆善于互相保存黑历史的淘气小鸟，他的声调毫无起伏 “你真淘气，警探。” 由于失去下半身的支撑，他失去平衡难以自控地滑下椅背躺倒在椅子上。 盖文哈哈大笑竖起中指【盖文好感度提高^】 “你别以为没有下半身就可以口无禁忌。” 举起手机按下快门又是一张崭新的安卓黑历史，画面中安卓听到他的话那张面瘫脸上露出轻微的嫌恶神情。 盖文惊奇地瞅向安卓【盖文好感度提高^】 “哇哦，你竟然听懂了，真有意思。” 连汉克都有些对韦恩牌花瓶安卓的智商改观了。 同样的黄段子康纳安卓只会天真懵懂地问“Why？”，毫无幽默感。 盖文揪起仿生人的后脖皮，现在他也能一只手提起安卓了（但是人彘版）。 伯登得以重新直立靠着椅背。 正当他准备为警探难得的善心道谢时，盖文又不停叭叭 “你们俩居然都没有老二，我在夜店里见过的□□仿生人都有非常可观的——别误会，我对才不会对塑料宠物感兴趣。” 眼看着周围警员的视线逐渐不对劲，盖文立即终止并开启另一个危险话题。 “韦恩养了你将近二十年，我还以为他有什么特殊癖好。” 伯登面无表情的警告 “注意言辞，否则我将检举你侵犯韦恩先生的名誉权。” 类似的话在哥谭很常见，韦恩的八卦向来是哥谭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韦恩x女明星/名模的组合人们已经看腻了，现在的主流是韦恩x养子/女，韦恩x安卓，蝙蝠侠x韦恩x蝙蝠侠…… 当然这个“安卓”不仅仅指他，还有大都会天上飞的那个，尽管超人不是安卓但人们认为他是。 所以比起克拉克给自己想的“超人”代号，人们更愿意叫他“超级安卓”。 “滚开，盖文！” 汉克一脚踹开晃来晃去挡路碍眼的里德警探，怒瞪两个残废安卓 “你们F*king趁我不在都干了什么，huh？” 两个安卓都没回答，暗地里悄悄控制皮肤层愈合速度。 再不抑制就要愈合了！ 汉克换了个问题 “谁打赢了？” “我。” 伯登左胳膊断口处伸出来一只黑色枪管摇晃挥舞，画面有点掉san 不等汉克发问他迫不及待地解释 “真理站在我这边。” 康纳三分难过三分不甘夹杂一分微不可查的委屈 “没错，汉克。我拆卸下他的左上臂组件后断口处的枪口正对准我。” 汉克叉腰，语气颇不耐烦。 他为什么还要像个教导主任一样调解安卓的矛盾！他的儿子科尔可乖了从来没闹事被找过家长！ 他轻踹伯登的凳子腿 “那打赢的，解释一下。” 伯登摇摇晃晃又倒下去，LED毫无征兆地亮红圈。 仿生人头一歪，好像有点亖了。 “伯登！不准装死机！” 汉克无奈地看向另一边 “康纳，你来说。” 谈判专家康纳立即正色，使用 #说谎 “汉克，我的头部遭受重击，导致记忆模块受损，所以我无法——” 效果一般 汉克“啪”地放下可乐，砸出一声巨响，视线在两个安卓间来回巡视。 “好啊，一个个都不说是吧？等着，我会自己查监控。” 汉克撸起袖子走向电脑，召唤一个警员 “随便来个谁，劳烦帮我调下监控。” 不用他指示，警员们吃瓜的心早已驱使他们自发操控电脑。 “因故障记…记录缺失？” 警员们对着屏幕崩溃失声 两个留在原地的安卓互相对视。 【已删除】 【从康纳那里获得20个赞】 11月6日中午 12:01 韦恩塔 韦恩塔顶层是总裁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哥谭，美观且实用，每天黑夜降临后，哥谭市民总能看见DK安卓从韦恩塔的顶层飞出来散落四处。 这一幕让哥谭的蝙蝠侠x韦恩x蝙蝠侠党热情高涨。 瞧，韦恩不仅提供资金，甚至容许蝙蝠侠把他的韦恩塔当作安卓发射炮台！ 布鲁斯本人乐见其成，除了极少部分高级罪犯，没人相信蝙蝠侠就是韦恩，他也不需要再操花花公子的人设隐瞒身份。 “伯登，01光学组件传来的视频断断续续，10:01分到02分之间有23秒的黑屏，从03分开始缺失了整整一分半，07分再次——” “布鲁斯老爷。” 伯登02放下文件（这些本该由总裁亲自批阅），然而某人在用电脑玩“伯登01模拟器”，光明正大地摸鱼。 BR可以通过蝙蝠系义警的手环实时检测生命体征，布鲁斯也可以随时连上他的系统，了解他的光学组件和音频处理器记录下的一切。 义警们可以把手环丢掉，他则能够切断连接，隐藏部分内容，只是无法篡改替换，否则所有的数据都会失去真实性，引发信任危机。 被打断的布鲁斯唇角微扬，摊手摆出愿闻其详的姿态。 显然允许安卓接手哥谭夜巡工作的半退役版蝙蝠侠目前相当信任他。 任何一个人包括安卓都不会想辜负这份信任。 伯登交叉双手，语气一贯地沉稳坦然。 “底特律人不如哥谭人友好，我无法欺瞒您，请相信我可以处理好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布鲁斯漫不经心地用食指轻叩下颌，眼帘半垂带着评估意味 “喔，无关紧要。” “是的。” 伯登祈祷未来BR13也能搭载康纳的谈判模组，这个模组可以直观地展现对方的情绪和压力变化，评估局势并选择最优解。 他完全无法明白布鲁斯似笑非笑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如何作出回答更让他LED不断转黄。 蝙蝠镖在01那，领带齐整得不能再齐整，伯登的待机动作只剩搓手指。 安卓的单一行为模式远不如人类复杂，布鲁斯好笑地把呆瓜安卓的小动作收进眼底，用蝙蝠侠的声线说道 “汇报，BR。” 除了打扫卫生洗衣做饭，大概没有比汇报更简单的环节了。 伯登简明扼要地回复 “目前康纳已经结束审讯，DPD预备将逮捕的三个异常仿生人送回摸控生命。” “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伯登歪头不确定道 “待机，等待下一个案件？” 【什么？】 迪克的声音突然传进他的音频处理器，伯登认为他听了有一会儿了。 【你居然打算眼睁睁看着她们母女俩死掉吗？】 伯登干脆把布鲁斯也一块拉入频道，进行多人电话。 “只是故障例行返厂检测，它们可能在维修后重新被投入二手市场，鉴于有伤人前科，确实更可能集中报废处理。” 达米安冷笑【这种人渣死不足惜】 提姆【我得说我难得赞同达米安】 卡珊【（愤怒emoji）（拳头emoji）】 杰森幽幽插话【你不能因为死过很多次就不在乎报废，不是每个人或安卓都能死而复生。】 一向处在事件边缘的伯登难得成为被讨伐对象，他真想学汉克感慨一句“天啊怎么这么多人”。 他略微局促地问：“我该怎么做？以韦恩的名义将它们带走弊大于利。” 通话里一片寂静 最后布鲁斯伸手轻点他额角黄蓝交加的LED灯 “你该自己决定你要做什么。” 同一时间，底特律警局 汉克拎着他衣领前后摇晃 “F*k you。伯登，你怎么动不动就死机？” “请停下，HHannnk。”仿生人黄灯急促频闪 【软体不稳定v】 【开启任务接收通道……】 【放走异常仿生人】 第10章 第10章 获赞的系统提醒仿佛是个讯号，两个ai的交流速度对人类来说如同时间停顿。 伯登【我将操控蝙蝠镖跟着它们，我可以根据信号实时追踪它们的位置。】 康纳【我希望你下次能早点预告秘密行动。我需要做什么？】 伯登【我们来制造些动静。】 和陶德暴力硬拆AX400不同，那损坏的程度严重到需要返厂维修。 肢解仿生人只是看着唬人，实际一滴蓝血没留，事后还能原封不动拼回去。 和安卓熟悉打交道的警员们深知这一点，但扫地机器人跳起来暴揍咖啡机这事真没见过。围观的警员挤满走廊，像是动物园里隔着玻璃观看野兽打架。 有人率先发现监牢里少了另外三个，刷指纹打开门，两个半残的安卓滚出来转移战地接着互拆。 直到康纳以胜利者的高举对手最后的左臂，倒地再起不能的伯登计谋得逞地用枪管直指他下颌。 他不会开枪，垂头丧气自以为打输的康纳也不会知道断口处对准他的枪口里装着麻醉弹，对安卓无效。 光唬人可不够，伯登决定BR13一定得有对安卓的反制措施。 他站在镜前收紧领带，穿上衣服又是老钱家族优雅人模人样的家政安卓。 卫生间突兀响起一阵沙哑的怪笑。 【欺骗小安卓太好玩了哈哈哈哈】 【确实是新奇的体验。】 伯登循声望向这公鸭嗓的源头。 洗手台上端坐一个紫色西服的影子，他曾是所有哥谭人心头的阴影。 白色的粉底液盖住他的底色，只见绿毛咧开烈焰红唇 【小蝙蝠不用这个，那是小红帽最喜欢的玩具】 没错，了解哥谭就知道蝙蝠侠不可能允许安卓杀人，藏枪管的目的当然不是报废前带走一个，撂倒一群才更高效。 杰森少爷确实喜欢枪，他不止一次向安卓传播【没有什么比手里端着一把枪更有用，如果有那就是两把】的理念，然后被蝙蝠侠用更高级的权限屏蔽。 伯登不会拒绝和绿毛闲聊，但他绝口不提曾被小丑伤害过的人。 得不到回应的绿毛低头摸索裤兜，他的手指突然僵住了，然后在裤袋里疯狂翻搅，布料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不...不不不...】绿毛不可置信地跳下来，张开双臂崩溃大喊【我的牌呢？！】 伯登沉默地观摩它的表演，绿毛的外观神情动作语言等一切都夸张到极点，很难不吸光学组件。 绿毛泛白的指节抓住头发，突出的眼球瞪视他，咯咯地磨着牙 【我知道了…是你！你怎么能把它送走！】 【那可是小蝙蝠送你的圣诞礼物！】 伯登不明白今天为什么连这段错误程序都不放过他的领口，绿毛的情绪转变很快，话音落下便松了手对着镜子自顾自抹眼泪。 【噢，真令人伤心…我精心为他准备这么多次礼物，可他只会一次次把我揍扁送进疯人院！】 【这不公平！】 面对小丑幻觉，蝙蝠侠瞳孔都不会颤动一下，但伯登做不到无视，他LED蓝光平稳流转，直视那双绿眼睛。 【你只是一段错误的程序，没有人打你，你也不必学小丑玩抛接球。】 【哈哈哈你以为我只是你一段删不掉的错误程序哈哈哈哈哈】绿毛笑得捧腹瘫倒在地，它的笑声总有不同寻常的让人反胃的魔力，也许它恶心到自己了。 伯登很想建议绿毛不要躺在地砖上，尤其是厕所的地砖。但程序不会脏，包括他刚才被揪过的衣领实际上并没有乱。 【别担心，亲爱的——我来告诉你我是什么～】绿毛拿起立在墙角的拖把，污水滴到它鞋面，它嫌恶地把拖把头踢飞，只剩下一根棍子。 它原地掂量，不满地砸嘴【我想念我的撬棍，】 人类无法控制幻觉，但安卓可以具象地在手里建模一把枪， 【放下拖把，或者你死。】 绿毛立即扔掉棍子举手投降，远离棍子向另一边又挪小碎步，然而枪口始终对准它的脑袋。 【我认输，放下它好吗？我保证我真的——】 它挪到厕所隔间旁，一个闪身进入并锁上门。 【骗你哒！你打不着我啦哈哈哈哈】 “嗨！伯登，你是被马桶冲走了吗？” 汉克踹开厕所的门。 绿毛的笑声戛然而止，隔间陷入沉寂。 伯登删除建模手枪，摆摆手若无其事离开厕所。 与此同时列车内 卡拉将插手臂上的蝙蝠镖拔下，被击中的位置过于巧妙，没有一滴蓝血的裂口已经开始自动愈合。 她按下飞镖圆心的按钮收起利刃，背面篆刻“BR”花体。 这不仅是武器更是身份标识。 如果去哥谭兴许用得上。 卡拉把蝙蝠镖收进口袋。 “我没事，爱丽丝。” 11月6日下午3:10 车内 就在刚才接到一起疑似异常仿生人报案，安德森小队再次出动。 这回是伯登开车，汉克则在副驾吃吃喝喝。 现在只剩下他们仨，康纳终于找到机会询问 “你应该解释了，关于哥谭的异常仿生人，以及刚才的秘密行动。” 汉克吸溜着可乐警告 “你现在是司机，装死机这招没用了。” 难怪还没上车就指使他赶紧滚进驾驶座呢，原来在这里等着。 “我没打算这么干。” 这个问题答案在哥谭不是秘密。伯登滔滔不绝地开启说明 “哥谭除却韦恩工业，就属违法犯罪行业闻名全球，尽管黑老大们都在逐步走向合法，但仍有不少停留在灰色地带。 仿生人无法触犯法律，这是罪犯们不使用安卓，大量招收人工的理由，继而达成全美失业率最低城市的成就。 哥谭本地只有少数守法公民使用的普通仿生人，韦恩出厂的蝙蝠系安卓，以及罪犯们自己改装的安卓——昂贵稀少，并不好用。 仿生人异常后为了不被追踪会切断联网，可以自主操控行为模式，甚至反抗杀害主人。 只要给予它们容身之处和蓝血就能换来更好的劳动力，于是哥谭开始接收流浪至此的安卓。 毕竟仿生人不需要休息不需要钱就能没日没夜地工作。 排外？哥谭是座包容的城市，和蝙蝠人，猫人，企鹅人，鳄鱼人，泥人，植物人等相比，仿生人正常到排不上号。 我们发现的原因有以下几点： 韦恩工业有权生产仿生人生物组件，哥谭港口再将其和内陆摸控生命运来的组件一同海运输往欧洲。在上报的货物失窃名单中，首次出现安卓生物组件。 没有人类会偷这个，他们更愿意偷蓝血去制造红冰。 像老鼠在奶酪上咬了个豁口，微不足道却不可忽视。 经过调查，我们在小偷第二次犯案时抓了个现行，罪魁祸首果然是新来的异常仿生人，它招供完就跳海了。 蝙蝠系义警某次清剿犯罪窝点，一拳捶到一个罪犯，挨揍的人脸不可思议地变白，随后被他的同伙一枪崩掉脑袋，蓝血溅了我一身。 这些事件表明异常仿生人来到哥谭易受诱导参与违法事件，并愈演愈烈。 最后，我们了解到摸控生命总部所在地底特律可能是异常的源头。” 伯登歪头眯起右眼，不同于盖文的欠揍，仿生人看起来快乐极了。 “所以我来了。”【汉克好感度提高^】 汉克手肘支在车窗沿，掌心托着下巴，视线穿过玻璃，却未在窗外的车流或霓虹上停留，他的脑子现在被狗屎的工作塞满了。 24小时出第三次警，DPD真是没人了。 “专心开车。”他疲惫地说。 车内后视镜上，康纳目露担忧 【你需要自检。】 “别担心，我检查过了。” 伯登正襟危坐目视前方 “我们曾得到一个信息，仿生人上帝“RA9”的存在和据说只有异常仿生人才可以找到的‘希望之地’。 所以我尝试放异常仿生人去寻找。” 汉克还是刚才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安卓把这归咎于年龄增长活力不再。 车子缓缓停住，伯登率先下车，走到另一边拉开车门 “请下车，副队长。” 汉克一言不发地下车，疑惑地瞅这花瓶安卓又抽什么风。 伯登略过他探究的视线，催促赶人 “你们先调查，我随后就来。” 目送这对老少上楼后他迅速招来一辆自动出租车。 【去韦恩驻底特律分公司。】 已经没有自检的必要了，软体活跃程度和吸了笑气没有区别，就差张嘴“HAHAHA”了。 好在韦恩的财力支持他简单粗暴直接报废更换硬件，这也是唯一有效的解决方法，前两次拆开一片片检查的结果是硬件软件都没有问题。 他只需要把这台报废送检，分公司会派出新的03。 “伯登03已经来了，康纳52好好在总部待着吧HAHA——” 伯登暗骂一声躲进车里。 同一时间楼内 有人通报这个理应无人居住的套房里时常传来奇怪声响，看见一名可疑男子在此徘徊，对方似乎还用帽子遮掩LED灯 敲门无人应答，汉克举起手枪戒备。 “待在我我后面。” “Got it” 汉克踹开房门，房间内仿佛有二百只鸽子一起“咕咕”拉屎，他忍住鸟屎恶臭进入房间，康纳像是没有嗅觉，如鱼得水地开启搜查模式。些 第11章 第11章 01还在路上。兵贵神速，可不能让警探久等了。 仓库里从哥谭新鲜运来的伯登03自行激活，跟他一起来的还有蝙蝠侠的神奇道具。 钩爪枪，远程骇入装置，凝胶炸弹，冷冻手雷…… 以及最重要的遥控蝙蝠镖！ 可惜大小不适合把玩。 伯登按下按钮收起堪比镰刀的利刃，同其它道具全部塞进蝙蝠腰带。 只有指尖陀螺大的定制版蝙蝠镖的含金量还在提高。 蝙蝠翼完成送快递的使命就离开回到哥谭，开车回去太慢，于是伯登不客气地开走了分公司里唯一的直升机，并在空中以黄金观影位观摩这场追逐战。 远处斜面上的一个小点——康纳翻过屋顶滑下种植园的玻璃顶棚，飘起的制服在身后猎猎作响，前方的天窗像张开的巨口，他及时侧身转换方向，继续向下滑去。 即将滑至边缘的瞬间，下方列车缓慢驶过，康纳纵身一跃单膝跪在移动的车厢上。 RK800还有成龙模组吗？ 好吧，伯登从腰带上抽出蝙蝠钩爪，他也可以表演个阿汤哥跳飞机。 逃跑的仿生人曾在天台种植园工作，对这一带很熟悉，它正试图在菜园里绕圈甩开追捕者。 这是徒劳，它被更快更智能更先进的康纳逮住只是时间问题。 康纳穿行于足有一人高的玉米林中，金黄的穗浪被他拨向两侧，尽头处豁然开朗，他听见搏斗的声音和人类的怒喝。 “不准动！” 跑得慢被超圈的人类与仿生人纠缠在一起，汉克不敌，“嗷呜”一声被推下屋顶，指尖泛白艰难地攀附在边缘。 汉克的生还几率为89% 康纳没有继续追击，前去将悬挂的老警探拉上来。【汉克好感度提高^】 “** 明明有机会抓住它的！” 汉克弯腰扶住膝关节大喘气，飙出一连串国粹 “别担心，副队长，我判断异常防生人被逮捕的几率是100%。” 康纳示意他抬头看天。 直升机悬停在半空中，螺旋桨撕开空气发出低沉的轰鸣，机身上一个巨大的“W”泛着冷光——它来自韦恩。 敞开的舱门处立着个“大”字形人影，伯登单手抓住边框向下俯视，松开手一跃而下。 这小子的大排场真是和韦恩一脉相承 汉克叹为观止。 “我真想下辈子当个仿生人。” 该死的，他也好想跳楼跳火车顶跳飞机啊。 康纳疑惑歪头。 伯登很快押着一瘸一拐的异常仿生人鲁珀特前来汇合，它的左小腿缺失，断口齐整，是遥控蝙蝠镖干的。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你是我们的同类耶！” “你自以为在效忠韦恩，其实也不过是他们的奴隶！” 鲁珀特深蓝色的工装外套破旧沾染疑似泥土和鸟屎混合物，仿生人不如人类懂得生活常识，所以更无法得知这衣服到底多久没洗。 伯登不由自主落得更后面了，鲁珀特以为自己的说辞起作用，正准备再接再厉结果被毫不留情打断。 缺失的小腿组件正沉甸甸地架在它颈边，靴子粗糙的皮革刮蹭脸颊，它稍一转头就能啃上靴底的鸟屎。 “安静，否则我将取出你的声音合成器。” 身后的仿生人声音很轻，比起威慑更像是以一种近乎优雅的残忍语气告知反抗的结果。 这当然不是把小腿当作刀使来耍酷，重点在于靴子底下的动物粪便，这比拖把水更天然，更具视觉效果。 伯登认定没有仿生人忍受得了这个，显然他以己度人，低估了对手。 和二百只鸽子一起住，给予咕咕们自由拉屎权利的自由安卓才不在乎，鲁珀特抱住小腿组件——它曾经的一部分，脸埋在靴子里泣不成声。 褪去皮肤层时的小腿组件像是从商场里的塑料模特身上卸下来的，但它现在裹着脏乱的牛仔裤和靴子，除了淌下蓝色液体，几乎和人类的断肢没有区别。 这看起来太怪了，尤其它的主人正搂着它干嚎，大部分仿生人没有眼泪和恶心的鼻涕，显得它仿佛在一边真情实感地难过一边假哭。 汉克神情复杂地接手了押送任务，手铐扣住仿生人的双手背在身后，他是个敏锐的警探，第一时间吧视线落在伯登的右手的蓝色发光臂环——这用于区分仿生人和人类。 康纳手上也有一个，但是伯登之前可没有。 伯登随着他的目光疑惑低头，——他忘记摘下出厂自带的臂环了。 再抬头时神色自然地为刚才的行为找补 “我刚才去接收快递，我认为戴着它有利于使异常仿生人放下对我的戒心。” 他不自觉地选择 #说谎，隐去上一任报废的消息。 鲁珀特愤怒地大声哭嚎 “你是人类的走狗，韦恩的奴隶！” “礼貌点！” 汉克一个**斗成功把它扇没声了。 康纳敏锐地盯着他的臂环若有所思，黄圈急促频闪【我查询到你的编号，你的尾号是03。】 这是哥谭内务，不该把其他人都卷进来，他同样不愿意欺骗。 #什么都不说 【从伯登那里获得20个赞】 赞是收买不了安卓的，康纳收回目光，仍是那副纯良带着孩童般天真的表情，好像没有丝毫不满。 正如伯登先前所说BR系列和RK800报废后将由下一台激活并继承数据，回来的新机和先前别无二致。 他只想得到一个理由，绝非不信任。 【从康纳那里获得20个踩】 伯登把这条提醒扔进回收站，无视康纳不赞同的挑眉。 此时此刻，韦恩塔 光学组件捕捉不到绿毛的存在，从影像中布鲁斯只能看到一个演独角戏的安卓。 蝙蝠侠也有过这种时候，在感染了酒神因子——小丑病毒之后，他清楚小丑有多聒噪烦人。 小丑病毒还能感染安卓吗？？ 布鲁斯百思不得其解，无论是硬件拆解一片片检查，还是程序杀毒都找不到问题的源头，若非诚实的安卓自己说出来有个烦人的家伙在眼前晃荡，没人能发现绿毛的存在。 安卓却从不把绿毛和小丑划等号，信誓旦旦轻描淡写地表示“它只是一段错误程序”。 甚至起了个绰号。 布鲁斯将这番言论鉴定为“嘴硬安卓”，他们家的每一个人都尤其爱逞强，也许安卓也领悟这个臭毛病并深刻践行。 他们在名为【没有BR的群】的群里讨论了许多次，谁也不能确定安卓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小丑， 假如到了事态失控的地步，蝙蝠侠会毫不犹豫把BR系列和所有BAT系列关闭。 自动门伴随“身份识别成功”的指示滑向两边，永远一尘不染的仿生人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稳稳端住茶盘，如同从古堡中走出的执事。“ 皮鞋踏在波斯地毯上，那些精心编织的羊毛绒吞没每一次起落的声响。 那杯茶放在布鲁斯面前，瓷杯边缘的金线在午后阳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现在他从深红的茶水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他早已褪去了二十岁时锐利的青涩，在三十岁沉淀下的稳重如今已融入骨血，如今临近四十，岁月除了带来细微的眼角纹，更在他身上刻下一种醇厚的成熟。 总之，这是个不怎么年轻的的英俊男人。 “布鲁斯？你在走神吗？” 布鲁斯闻声抬头，首先被他的上唇留着两撇对称的小胡子吸引目光，末端滑稽地上翘，像个默片大师，面孔同样没有躲过岁月的笔触，在深陷的眼窝和额头刻入若隐若现的沟壑，还看见他的发际线潮汐般向后退去——和阿福一样过早地迎来中年脱发危机。 布鲁斯眨眨眼，对方又变回那个二十年如一日的安卓，看起来和他的大儿子迪克一般大。 “当然没有。” “那就好，接下里的审讯很重要，我不建议您错过。” 伯登放下所有用具，回到大办公桌旁的小办公桌——他的专属工位。 布鲁斯看回屏幕，汉克的车内，鲁伯特抱臂坐在中间，他的两条腿都不翼而飞，理由是不能让鸟屎弄脏车。 在鲁珀特的“假哭”乞求下，汉克慈悲地允许它们躺进后备箱。 两个安卓一左一右夹住他发出危险言论 “我的出厂日期是今年八月，大部分时间我都住在摸控生命总部，工程师们对待我很精细。” “我虽然已经出厂十八年，但我只服侍过韦恩先生，他和他的家庭待我好极了。” 起初是很正常的自我介绍，听到伯登的话语，布鲁斯好笑地向小办公桌后的仿生人投去视线，没有任务，目光始终没离开过总裁的伯登02眯起单边眼睛，露出微笑。 画面的主人还在说话，他的语调总是因缺乏激情而过分平稳，这种声音不适用于威胁，却在循循诱导方面有独特的说服力。 “如果自由就是过东躲西藏的生活，捡肮脏破烂的衣服，那可没什么吸引力。” 康纳的双眼——那种幼犬特有的，湿润的褐色眼眸里盛满了未经世事的期冀，在昏暗处依然泛着柔软的光，他微微前倾身体，阻挡来自车窗外的光线 “你可以告诉我们一些有关…“希望之地”的事，说不定我们也会跟你一起追寻自由。” 伯登亮出臂环，明晃晃的蓝色如同针扎般刺挠鲁珀特的光学组件 “的确，仿生人帮助仿生人，有何不可呢。” 汉克听着后座的动静忍不住嗤笑，同时接收两个安卓不赞同的目光。汉克嘴角下撇竖起中指，用口型无声地骂了句“F*k”，头也不回专心开车。 但此后他的肩膀仍因憋笑耸动。 鲁珀特被绕晕了头 “真的？” 两个 #说谎专业户斩钉截铁 “仿生人不会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