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命者》 第1章 不那么平凡的一天 1.一次就够了 暑假第四天，商大医学院某男生宿舍。看床铺，应该还剩最后一人未走。早上八点，这位抱着一捧花束，正准备出门，电话突然想起。看来电，是“二号首长”。 “喂，爸。” “忆初啊，干嘛呢？” 看了看怀里的花束，“刚吃过饭，准备去赴约”。 “呃……”。 话音突然中断，一个女声传来：“多大了？哪儿的人？身高？体重？吃不吃香菜……” “停停停！妈，我是跑酷达人，是跑酷爱好的集会。”说完，忆初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被我提前了两天而已。 “唉！”那边一成叹息后，电话再次换人。 “啥时候回？” “着急的话，下午就可以，不急的话，我想再过几天。有什么事吗？” “嗯，今年暑假不用回了，老爷子去你外公那儿了，我和你妈正打算出去旅游呢，生活费刚给你打过去了。” “怎么这么有兴致啊？中彩票了？” “哪儿有，我的学生不是拿了全市高考状元嘛，奖金下来了，哎哎玥玥……” “我学生还是省榜眼呢，我骄傲了吗？” 男生扭头，你们俩体育老师争啥呢。 “小木鱼儿啊，记得多穿点儿衣服……” “妈，今儿商都有30多度呢！” “咳咳，有没有哪家姑娘慧眼如炬，看上我家小木鱼儿啊？” “妈，还早呢，再说，缘分这东西，不能强求不是？” “是啊是啊，就咱家忆初这条件，还怕单身？” “一边儿去！小木鱼儿啊，生活费收到了吗？” “我看看……收到了。” “我们可是按4个月的标准给你打过去的，多出来那部分，你懂的。早点，让玥姐我抱上孙子！” “呃……” 手机中突然传来一阵无良的狂笑。 “陈——庆——礼！” “玥玥小心，车来了，别让人师傅久等了！” “哼！小木鱼儿啊，有事不用给我们打电话，挂了啊！” “拜拜。” 这对儿活宝。男生又看了眼手中的花，唉…… 一个多小时后，烈士陵园门口，忆初抱着花束，慢慢向前走去。 某个角落，四个墓碑被绿荫环绕，旁边，整有一人坐在树下，只露出半边花白的头发和落寞的背影，手中是一个早已熄灭的烟头。 听到有人过来，“是沐昀吗？” “是我，张局……” “嗯？” “张伯伯！” “嗯。” 说完树后的人拍了拍身边的空地，示意沐昀坐下，这才发现烟头早就灭了。 “唉！”摸出一个皱巴巴的烟盒，然而，却是空的。 “唉！”把烟头塞进去后，张局又把烟盒揣回了口袋。 一阵沉默。 许久，沐昀终于鼓起勇气，“张伯伯，我想毕业后……” “你想啥？警队就别想了。” “我是学医的，可以转法医。” “法医也不行，只要我还在，你就没戏！”说完张局就想站起来，结果差点摔倒，幸亏沐昀反应快，扶了一把。 看着眼前这个同样比自己高半头的男孩，张局深深叹了口气。“不愧是念初的兄弟。”说完，拍了排沐昀的肩膀，“不过，这种事，一次就够了。”随后，转身，一步步离去。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沐昀才回过头，看向眼前的墓碑：“陈沐阳烈士之墓”。照片上是一个跟他有七八分相像的年轻人。 旁边的墓碑上是“张冬瑶烈士之墓”。照片上是一个有着几分纯真、几分慧黠，还有几分倔强的年轻女孩儿。 将两束白百合放在二人墓前。 “哥，嫂子，老爷子身体好得很，胃口也不错，爸妈还是跟以前一样，前段时间还评了‘优秀教师’。张伯伯身体也还好，烟瘾已经没以前那么大了，就是时常挂念你们。不必，不必担心，此生不知你们是否‘奈何’相会，只能祝愿你们来生白头偕老了。” 好一会儿，沐昀才转向第三个墓碑：“杨临渊烈士之墓”。照片的人一脸严肃，还有着深深的法令纹，看上去不怒自威。然而，在生活中的他，只是一个和蔼的长辈。 奉上一束康乃馨。 “大舅，外公身子一直很硬朗，爸妈经常去看他，老爷子也时不时去找他下棋，小舅也回头了，不必牵挂……”。 最后一个，“张冬远烈士之墓”。照片上的人，像学者多过一名警察。 “远哥，知道你喜欢腊梅，不过这会儿不是时候，夏蜡梅可是二级保护植物，我可不敢下手，过年再补给你好了。还好，前几天，你教我种的蝴蝶兰开花了，别介意。” 2.电影 返回宿舍，已是中午12点多了。 吃完午饭，快递刚好到了。回宿舍拆开试了下，新凉鞋脚感还不错。 “嗯？”包裹里除了好评卡，居然还有张折叠的传单。呵，还夹了张电影票？ 恭喜您成为本店幸运客户，特赠送电影票一张。 “哦？‘难忘的旅途’？20：30--22:30，还是今天？地点是‘商都影视新城’？裸眼4D？且，吹吧！” 又看了下地址，这地方有影城？打开电脑，搜索一番。 “唉？还真是新开了家影城来着，从宿舍这儿过去居然还有直达的公交！我看看，末班车是22:45，从发车到本站约10分钟，完全来得及嘛！反正也没事，去看看也好。” 刀了几把后，沐昀这边早早吃过晚饭，确认身份证、学生证、公交卡、电影票、手机、钥匙全都齐备了之后，才6:30就从宿舍出发。 一个小时的车程，在经历了红绿灯、堵车、道路施工绕行等各种非正常事件后，终于在8：20来到了影城所在的长街，又在8:25蜗行至站点。 下车后，先确认了一下，左右都没有车辆，沐昀一路小跑来到了影城。看了眼墙上的海报，8:20开场的不少，8:30开场的仅此一个。 “即便如此，偌大个影城也不能一个工作人员都没有啊！”自行刷票通过闸机后，还是没人。又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指定的放映厅。 推开门，荧幕上已经在10秒倒计时了，看来大家对这场电影的期待值蛮高的，都这会儿了，连个议论的都没有，全都在翘首以待。 看了下影票，居然是前排c位。“我去，之前怎么都没注意到？”关好门，一溜烟儿跑了过去，刚坐下，倒计时结束，灯光全部熄灭，荧幕也暗了下去…… 隐隐有火车的声音传来，又过了一会儿，视野渐渐清晰，沐昀发现自己好像在一节车厢中。“呵，还有震感，这就是裸眼4D吗？这么先进？” 突然，刺耳的鸣笛声响起，紧接着是更刺耳的刹车声，所有乘客因为惯性歪倒，紧接着，车也停了下来。 “尊敬的旅客朋友们，列车遭遇突发事故，不得不停车检修，清大家下车，并在站台上暂候，谢谢大家的配合。” 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儿呢，沐昀就被人群携裹下了车，再回头，灰蒙蒙的天空下，火车首尾都被黑雾吞噬，且正快速想中间这里蔓延。尖叫声暴起，人流速度更快了。 “这是电影？这么逼真！是人类科技能达到的水准？” 这时，一位落在后面，体重约有0.1T的大叔，才走出车门，黑雾就从车厢中窜出，“救……” 正在发呆的沐昀被吓了一跳，赶忙抓住了大叔露在外面的右手，费了好些力气才将人拽出来，还没来得及说句话，黑雾一阵翻滚，差点又一次将他吞进去，二人赶忙冲进候车厅，并关上门。 最终，黑雾在候车厅门外2米处停了下来。沐昀这才有机会喘口气，顺便摸了摸身上，除了衣物，一无所有，正要观察一番候车厅内的详情，头顶的等开始一盏盏熄灭，门外的黑雾也开始剧烈翻滚，人们不得不离开候车厅，来到外边。 刚出门，入眼便是一座山，不过，山脚下却有一条公路，还有一个公交站牌。在观察了一番，确定无法攀爬后，沐昀也随人群一起，来到了站牌附近。 突然，一辆公交车出现并驶了过来，人群一阵沸腾。车停下，司机专门下车看了看，眼前足有百十号人，肯定坐不下。 “老幼病残孕先上车！” 话音刚落，有人便加速向车上窜去。“哼！”那人还没走到车前便被揪住。 “老幼先上，你算哪个？” “你管得着吗？”随后，又有人附和，并隐隐将“多管闲事”的沐昀围在中间。 “还有哪个不服气的，一并站出来吧，想上车，先过我这关。” 两分钟后。 “老幼先上，女士优先！”剩下的人避开了那些在地上打滚儿的家伙，开始有序上车。最后老幼妇孺加起来，刚好挤满一车。司机比了个大拇指后，驾车离去。 正当众人思考接下来该怎么时，有人发现，黑雾正从公交车驶来的方向袭来，那速度，至少比人快多了。 众人正犹豫时，“有地道！”一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甚至有人摸到了开关，整个地道瞬间灯火通明，剩下的人一古脑儿全涌了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所有人都在一个大厅内停了下来。墙上三、四米高的地方，有一个约一米宽的窗户，是这里除入口外，唯一的出口。 “哪位兄弟搭把手，我给大家探探路。”一男子“挺身而出”。 “我吧。”沐昀走到墙角，蹲下。那人走来，站到沐昀肩膀上。 “小心，我要起来了……怎么样？” “还差一些。” “那小心，站稳了，我要发力了。”微蹲后，“我顶！”那人双脚离开沐昀肩膀，又被稳稳托住。“现在如何？” “能够到了。”窗户打开后，“噗！”一时间，尘土弥漫。 “还是有点儿高，上不去，再帮兄弟一把。” “好，小心了，3、2、1，起！”借助沐昀的推力，那人成功爬了上去。 “哈哈哈，这儿应该是个地下室，窗外就地面，多谢兄弟了，哈哈哈……”笑声逐渐远去。 “C！”“FK！”“太阳！”一时间，骂声不绝于耳。沐昀只是皱了皱眉头，旋即松开。 “小兄弟，送我上去吧，我在上面接应大家。”说完，这位拉起上衣，拍了拍腰带。 “好！”很快，这位也上去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骂声再次响起，沐昀也再次皱起了眉头，不过只是一个深呼吸后，就释然了。 “兄弟，送我上去吧，我也有腰带。”说完这位摘下了手上的婚戒，塞到了沐昀手中，“我不会跑的。” “一个婚戒，哪儿有命重要？” “报警的话，能找回的吧。” “是啊，如果扔掉好像还是犯法的……” 沐昀只是稍微愣了下，将婚戒装进口袋后，便再次蹲了下去。 议论声停止。突然，“等一下。”0.1T的大叔上前，“等，等一下，”说完，拉起上衣，“我，我肚子大，腰带长得很，你那点儿腰围，不行的，呼！”说完，将腰带抽出，递出去，“咱俩的腰带一个牌子的，可以接起来。” “放心！”第三位上去后，整整三分钟都没见下文。 骂声四起，大树也脸色煞白，差点跌坐在地上，幸亏被扶住了。沐昀同样情绪低落，一言不发。 “要有人去上面接应大家。”一位高个猛男走上前来，“这位同学，我是体育生，这次先送你上去！” 沐昀上前，伸手，两手相握并逐渐发力，对方很快不支，“还是你先上吧。” “那辛苦你了。” “上面也不轻松。” 体育生上去后，什么也没说就扭头跑开了。 骂声雷动，沐昀也暗暗咬牙。 半分钟后。 “让大家久等了。呼呼——刚才，看见旁边有个仓库，呼——就知道能找到好，好东西，一激动，呼——忘了给大家说一声，抱歉！” “来来来，大家让一让。”随后，一个由钢管焊成的，两米多长的梯子，被递了下来。 “大哥，腰带还你。” 这时，体育生也探出头，亮了亮受伤的绳子，“大家有救儿了，别着急，一个一个来！” “天无绝人之路啊！” “万岁！……” “这位大哥，劳烦把戒指带上去，多谢了。”待其他人都上去后，沐昀也走向梯子，才走了没两步，突然眼前一黑，再醒来时，就见一黑衣蒙面人正持刀向自己砍来。 “嗯？”一个翻滚拉开距离，稳住身形后，空手入白刃，卸下对方武器，又一记掌刀砍在他脖子上，这人便倒地不起。环顾四周，一片昏暗，看不出身在何地，也没有像出路的地方。 很快，又有人持匕首袭来，再被两招放倒。后面，有人手持十八般兵器一个个来袭，同样一个个被放倒，尤其是沐昀捡起一根长棍后，更是一下一个。很快，更多的人开始一同到来，两个、三个、五个，依然不是对手…… 放倒最后一人后，沐昀刚喘了口气，附近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少说有几十号人，再次环顾四周，突然发现了一片光亮。 “出口？太好了。”又敲晕了七八个拦截者后，终于逃出生天。面前是一个一眼望不到头的跨海大桥，而身后……墙？ 突然，又有一大堆黑衣蒙面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我去！”沐昀赶紧冲到桥上，蒙面人急追。呵呵，咱半马可是跑赢过黑人小哥的！不一会儿，黑衣人便被甩丢了，同时，眼前的桥面突然消失…… 又醒来后，沐昀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房间中，而且这布局好熟悉。哦，这不就是网上的“密室逃脱”吗？仔细查看一番后…… 好消息：的确是“密室逃脱”。 坏消息：跟网上的不一样。 好消息：比网上的简单。 坏消息：还有下一个。 这第二个房间就有一些难度了，不过依然不算什么。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 第五个房间，是一个大约5米见方的房间，天花板中间挂了两根间隔两米，长约3米的绳子，地板则只有从门口开始的大约1.5米宽，再之后则是一眼望不见底的深渊。对面墙上有提示：选一根。 进门后，门自动关上，沐昀背后还出现了一个10秒的倒计时。呵，走到右边墙根，转身、微蹲、冲刺，再一跃而起，整个人如同蹲在左边墙上一般，“喝啊！”，一声暴喝后，身高1米82的男生猛地弹出，先是左手抓到第一根绳子后，向上高高举起，然后一个空中拧身，将另一根也捞在了手中。 “呼！嗯？”再次拽了拽手中的绳子，怎么两根都是实的？还没来得及多想，倒计时结束，黑暗再次降临…… 3.车祸 再次醒来，沐昀发现自己回到了放映厅中，而且全身粘糊糊的。 “我去，这就是裸眼4D？这科技是不是有点……嗯？怎么这么安静？”左右看了下，没人。回头，呵，全场除了自己，就剩昏暗的灯光了，赶忙摸出手机，“哎呦，10:45了？难怪没人，我居然睡着了？好尴尬！闪了闪了。” 往外走的时候，顺便向旁边瞟了一眼，所有座位整整齐齐，地上也干干净净，“保洁阿姨好高的效率啊。”走到门口，我去，谁还把门锁了？还好不是反锁。 再次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沐昀眉头微皱，“是夜场人太少，还是因为新开业知名度太低？怎么连个人都没？”一直走到门口依然如此。 “这影城好像没说是自助的吧。” 飞奔到公交站点，10:50了，“应该还没过去吧，5分钟而已，就算飙到超速，也不可能从发车点儿走到这儿的。” 果然，3分钟后，末班车飞驰而来。掏出公交卡，上前两步，同时挥手，结果…… 望着未曾减速就远去的公交车，沐昀比出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太阳，什么眼神儿啊！不过怎么感觉怪怪的？”看了下，长街上连个人影都没，“这是商都？”还好，远处的主干道上依旧可见车来车往。 “没办法了，只能去路口那边打的了。”刚走到路口，一股属于城市的喧嚣扑面而来。 “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后，已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身前。“哦，美妙的误会。” “师傅，商大医学院！”刚上车，沐昀就连打了3个哈欠，看个电影而已，怎么感觉比上次跑完半马还累？回去得早点休息了，好像明天上午极限运动协会还有个活动？几点来着？记得群公告里面就有，我再看看。 摸出手机，点亮，“嗯？23:30？不是，我不是才刚上车？”再看车外，“唉？校区？这不再转个弯儿就是学校大门了？什么情况？” “不对，从影城开始就不对了，从头到尾，居然一个工作人员都没，公交车也不对，那么大个活人居然没看见？哦——我知道为啥怪怪的了，末班车经过时，好像没有声音，嗯，确实如此！” “放映厅问题就更多了，观众们再怎么期待，怎么可能那么安静？再后面，保洁……不对，保洁怎么不叫醒我？等等，那地儿，除了我，真的，真的有别的观众吗？”一时间，沐昀寒毛直竖，手脚冰凉。“还有，那电影……” 突然，刺眼的灯光传来，扭头看向右侧，一个如怪兽般的车头出现在眼前，这距离，怕不是有好几亿纳米那么远？“这……” “大家好，这里是早八点的整点播报。昨天晚上22:30，一名嫌疑人抢劫了一辆出租车，刺伤车主后，驾车逃逸，并在逃亡途中搭载了一名商大学子，之后，于半夜23：29时，在商大医学院附近的路口，与一辆大货车相撞。据我们从警方和医院了解到的消息，受伤的出租车主已脱离生命危险，嫌犯当场死亡，事故的学子尚在抢救中，货车司机已被警方控制，事故责任正在确认中……”。 “大家好，这里是早上九点的整点播报。最新消息，昨晚的车祸中受伤的商大学子已脱离生命危险，但主治医师表示，不排除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我们的记者会就此事持续跟进，第一时间为您带来最新消息。最后，再次祝愿伤者早日康复……”。 下面就是离开地球的剧情了，请期待！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不那么平凡的一天 第2章 被选中的人 1.新人 空荡荡的房间中，只穿了神病号服的沐昀，静静地躺在一张床上。 “就是他？” “对，这小子人不错，还挺聪明的，就是阅历差了些，很完美的小弟人选。同时近战能力非常强，至少有A级。” “哦？跟我一样？” “保守估计，而且他的天赋应该是身体类的腿部强化，如果能拿到那一招，肯定比你厉害。” “拿到那招不难，可那地方不是想去就去的吧，就算他天赋高也不一定……” “这不是还有‘命石’嘛，我帮他用了就是。” “哦，会不会太浪费了。” “不会，剩下的部分我会留给你。” “好是好，那他的实力怎么办？” “有那招够用了，再强的话，超过你怎么办？” “超过我？他是心灵系？” “怎么会？我哪儿敢？他的定位就是你的左膀右臂，太强的话，容易生出异心。” “我怕这个？” “他的天资可不比你差多少。” “又不是心灵系。那个，万一，万一他没能得到那一招呢？” “不会浪费，这么好的底子，刚好够条件，让你能多一次机会。” “这太冒险了吧。” “不差这一次了，冒了那么大的风险把他弄过来，怎么也不能亏本的。” “时间不多了，来得及吗？” “还行，只是得先过道程序，抹掉他身上的某些痕迹，不然会被联盟发现异常。可惜，又得浪费一个世界的时间。” “值吗？” “值！为了你，一切都是值得的！而且就是现在，他的实力都不输森亓了。” “好吧。” 这时，沐昀眉头动了一下。 “哦，这么快就醒了，看来底子比我想象的还高了些啊。” 又过了一会儿，沐昀睁开双眼，人生三连之后，想起自己好像出了车祸，之前看了场电影，再之前看了哥和大舅他们，电影票是快递给的，“电影说的啥来着？怎么没印象了？算了，先不管了。” 坐起来，打量了一下整个房间，又摸了摸身上，没什么收获后，就下了床，结果差点摔倒。 “这身体行不行啊？” “放心好了，联盟统一标准生成的，我可不敢在这方面克扣元能，比原装的只好不差。只不过终究是新的，稍微适应一下就好了。” 一番活动后，沐昀感觉如睡了几天几夜那般，前所未有得舒坦。 “我这是昏迷了多久？”看了看这最少60平的房间里只有一张病床，“这是哪家医院？这么奢侈？” “这里不是医院。” “谁？”有找了一圈，还是没能发现摄像头和音箱之类的东西。 “不用找了，没有你想的那些小玩意儿。”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可以称呼我为‘午’。这里已经不在地球上了。” “哦？这么说我穿越了？” “不，你只是被征召了。” “证据呢？” 又一个“沐昀”出现在沐昀面前，同时抬手攻击，结果被瞬间放倒，并消失。随后，第二个冒牌货出现，同样被秒，之后，第三个第四个相继出现。 “停！这种情况，以地球上的科技，再加上某些特殊手段，也是可以实现的。” “好吧！” 下一秒，沐昀出现在一片旷野上，面前是一匹饿狼。有猎物上门，饿狼立即向前扑去。转身、撤步，倒吸一口凉气后，嗤牙咧嘴的沐昀一记炮锤砸在狼腰上，饿狼顿时倒地不起。 “我去！居然踩到了一块尖石，你故意的吧！” “当然。” “太阳！”上前两步，饿狼还想反击，不过却被按住了脖子。略微俯身，“阿嚏！嗯，这个味道，这个眼神儿，不是野狗和二哈能比的”。 下一秒，沐昀出现在一条小溪旁，洗了洗手脚后，“能喝吗？” “可以。” 俯下身尝了尝，难得的甘甜，不禁多喝了几口。 再下一秒，又来到大海上方。 “呜——啊——”慢慢张开双臂，尝试拥抱整个天空后，正想走两步儿。 “别乱动，可能会掉下去。” “好吧。” 这时，一只海鸟飞过，被反手捉住。“这个体温，这份柔软，还有这惊恐的小眼神儿，呵呵。”想再抚摸一下，却被啄了一口。“哈哈哈。”松手，鸟儿飞走。 随后，沐昀回到了最初的房间。 “怎么样？” “就算是幻觉，都不是我知道的人类的科技能做到的。所以？” “欢迎来到元能空间，我是午系的领导者，可以以“午”为名号。空间就是一个微型宇宙，而我，就是宇宙的意志。” “所以说，我现在在你的身体里？” “对。” “那个‘征召’是怎么回事？” “整个世界都是我的身体，我可以轻而易举地影响这个世界的大势，但具体到某一件事物，我就很难干涉了，不是不能，只是代价有点大。所以，我也需要帮手，而最好的帮手……” “就是人？” “对！因为很多情况都要通过战斗来解决，所以这些人通常被称为‘空间战士’。打个比方，我是航母，你们就是舰载机。” “这样啊。征召有限制的吧。” “当然，只能征召那些濒死，且心有不甘者，二者缺一不可。” “哦，只能从地球征召？” “不是，‘一砂一世界’听过没？” “必须听过。” “我只是一方小型宇宙，在大型宇宙中，也不过是一粒尘埃，而这个大型宇宙中，也是有生命的，比地球还要多得多，但是宜居星球就有上百个，人口7000多亿，这，就是星域，大部分空间战士，都是从星域征召的。” “等我消化一下。星域也是以人类为主的吗？” “是！你的家乡地球，在星域被称为‘母星’，据说星域最早的智慧生命，就来自那里。” “被征召者都有那些特点？” “特点？没特点则呢吗会被征召？共同点的话，就是年轻了，一般都是18--25岁，我征召过的都是20岁左右的。毕竟，年轻人接受事物的能力更强，潜力也更大。” “征召是空间战士唯一的来源吗？” “当然不是，也有很多人会接受我们的雇佣，而且数量还不少，只是，年龄限制就没那么严格了，除了必须是成年。即使在星域，童工也是不被允许的。不过，这些人不论哪方面都比不上被征召者，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充当副手或者被领导者。” “正式工和临时工？” “可以这么认为。不过你们的正式称谓是‘选中者’。” “为什么不是‘神选者’？” “你以后会知道的。” “那，整个星域中，谁是老大？” “星辰议会，相当于整个星域的政府机构。” “哈？100多个星球能组建一个联合政府？这也太抽象了。” “你以后就知道了。” “你——那个‘星辰议会’管得到你吗？” “理论上，可以。但我的直属上司是‘元能空间联合体’，一般被成为‘空间联盟’或者‘联盟’，议会的命令，一般只会通过联盟下达给我们。” “那‘征召’的事，议会怎么说？” “空间是议会批准的唯一可以从母星自助征召选中者的‘存在’，不过必须先向联盟报备，每过一段时间，联盟也要向议会报备。” “选中者会被普通战士敌视吗？” “怎么会？选中者可是站在最顶峰的那批人，虽然总数占比不足1%，但强者占比过半，他们巴结都来不及呢。” “有多受欢迎？” “以后你就知道了。” “从母星征召一名战士，代价不低吧。” “必须的，不是天赋异禀，根本不值得出手。” “那，我，我还能回去吗？” “离开空间之前就别想了。” “之后呢？” “之后你自然会知道的。” “我还有一个问题。” “讲——” “我想问一下，是不是只要不是一些很无聊的问题，你都得有问必答？为什么？” “议会和联盟确实有这么方面的强制规定，不过只是在某种条件下。” “具体条件是什么？” “你猜。” “好吧，你赢了。” 2.数据 活动了下身体，沐昀坐回床上，“那选中者成长的过程中，死亡比例是多少？” “30%左右。” “这么高？” “一半是不能接受现实，崩溃掉的；剩下的那些，一半是没认清自己，把这里当自家后院，作死的；还有不少是骄傲自大，目空一切，被秒杀的。真正死于意外的，也多半是不够谨慎，不到5%。” “还好，非选中者呢？” “与你无关。” “好吧。那个，不会被当成炮灰了吧。” “强者成长过程中是必须要付出代价的，不过这个代价，不能只由强者本人承担。” “这应该不是什么大秘密把，为何还有那么多人愿意加入空间呢？” “没什么，不甘平凡而已。” “接下来做什么。” “体检。”面前的墙上多了一扇门，进门后，是个连着无数导线和管子的“棺材”。 “这是最新式的多功能舱。” “哦。” “等一下。” “嗯？” “衣服最好不要带进去，可能会影响测试结果。” “好——吧！我觉得你是故意的。” “怎么可能？” 进入后，沐昀很快进入半梦半醒状态，然后被某种液体淹没，接下来，彻底入梦。迷迷糊糊中，突然被袭击，但来人远不是自己对手。袭击者一次次出现，且实力越来越强，人也越来越多，这边终于不敌，只能边打边逃。 围攻者渐渐消失，一堆黑压压的甲虫出现，看得人密恐症都犯了。跑！还好这虫子速度不是很快。然而，没过多久，竟有虫子飞起来了。我去！只能玩儿命跑了。 不知过了多久，起风了，越来越大，飞虫消失，可爬虫依然紧追不舍。草地、山丘、沙漠、沼泽、垃圾堆、残垣断壁全被甩在了身后，连小河也没能阻挡它们。同时，方向不断变幻的狂风，令沐昀吃尽了苦头。 又过了一会儿，一条大河出现，两岸之间只有一根碗口粗的铁索相连。天助我也！这边冲上去后，很快抵达对岸，而铁索加大风的组合，成了虫子们难以越过的天堑。 又不知过了多久，沐昀落入一个房间内，反应测试开始。之后，是各种问答、解谜、推理、计算，感觉大脑被搅成了一团浆糊。不过，这感觉怎么有些熟悉？ 舱外。 “测试还没完？” “完了，正在做最后总结。也可以晚些结束。” “怎么样？” “身高182cm，体重90kg，魂龄20岁，近战能力S--。” “这么厉害？我加上那一招才这个水平了。这是新人天花板了吧。” “不是。” “哦，忘了那两个S 的家伙了。” “而且这位没杀过人，也没经历过生死，实力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挺期待的。看来是捡到宝了。” “的确是意外之喜。” “其它方面呢？” “反应能力也很不错，有着与身材和体重不相等的灵敏，应该是天赋加成了。嗯，结果出来了，天赋是‘疾行诡步’，可以提升移速，同时能做出多种不可思议的动作。” “呵，这说明连个数字都没有，看来潜力真不小。联盟不是禁止查看天赋内容吗？” “我有分寸。这类天赋通常都带有体质和耐力加成，如果他阅历和基础知识再提上去，实力都能追上你了。” “嗯，再加上那招的话。希望用不上备用手段。还有没有别的人选？” “有，不过这种事不能太频繁，容易被发现，而且成长也是需要时间的，他的条件是最适合应对此次危机的，等过了这次之后，我会把其它人也召过来，帮你打造一个完美的团队。” “挺期待的。” “他就要出来了，要不要再等等？” “不必了。” 沐昀醒来后，发现身上多了层粘液，出舱后，很快风干、脱落，然后全身如桑拿出浴一般舒爽。穿好衣服后，“结果如何？” “先给自己取个代号把，当然，本名也可以。” “木鱼。” “好的。” 这是，一个半透明的光屏出现在沐昀面前。 “这是你的属性面板，不过只有在空间内才能查看。” “哦。” “面板上是测试结果数据化之后的直观展示。最上面的‘木鱼’是代号。” “嗯。” “红色能量槽是生命，低于30%会进入重伤状态，生命恢复下降，受到的伤害增加，移动受限；低于10%会进入濒死状态，生命恢复大幅下降，大概率昏迷。某些天赋、技能、装备、buff以及意志力都会影响到这些状态。” “这是数据化之后的状态？” “是的，如果完成高级数据转化的话，在受到致命重创时，还会强制进入濒死状态，并触发濒死保护机制，包括且不限于指定落点传送、开启能量护盾、恢复一定量的生命、短时间内无敌等等。生命低于30%后甚至可以主动开启。CD只有12个小时。” “如果被斩首或者击破心脏呢？” “数据化之后依然还是人类，只是会受到空间的额外庇护而已。” “请直言。” “不会立即死亡，会被添加一个不可移除的强力debuff。不过，若能在短时间内得到救治，依然可以恢复正常。” “嗯！非数据后呢？” “跟平常一样。” “应该有方法可以绕过甚至无视强制濒死的吧。” “有。数据化可以让你在生命不低于30%的状态下都拥有100%的战力，且不低于10%的状态下依然拥有大约50%的战力。” “然后呢？” “你还想怎样？能无视濒死的攻击，打在非数据化身上，同样是秒杀。” “请继续。” “黄色的是耐力，也就是体力、体能。这个在低于30%是，生命活力会下降，速度也会全方位下降；低于15%是，会大幅下降；低于5%是，会昏迷。” “0呢？” “死。” “数据化之后吧。” “当然。不过，现实中多半更加不堪。” “这个同样受某些条件影响？” “对。这四种都是。” “跟生命有什么不同的？” “昏迷后，回复速度会大幅提升，恢复到20%以上就会醒来，前提是营养充足。” “蓝色的呢？” “魔法能量，也就是魔力，可以是气，也可以是内力，还可以是小宇宙等等。” “就是蓝条喽。” “这个是唯一清0后不会死亡的。” “会昏迷吗？” “当然，低于1%的话。低于30%则会进入‘贤者模式’。” “哦？那是什……哦。” “紫色的是精神力，这是大脑支配身体和主动能力消耗的特殊能量，低于30%后会精力不济，注意力很难集中；低于10%会昏迷；低于5%会深度昏迷。性价比最高的恢复方式是睡眠。” “哦。” “要不要考虑一下，接受深度数据化改造？虽然有些情况无法避免，但非数据化状态下也是一样的。而且只要状态不是特别差，我们有秘法可以使生命、耐力、魔法、精神力相互转化的。” “代价是什么？” “成为空间一员，但寿命也会大幅提升，还能获得免费的随身空间，相当于空间戒指，还是不会遗失的那种，而且还可以在空间之外的地方召唤属性面板，并使用一些隐藏功能。还有，在空间内消费也会享受额外的折扣，每次完成任务还会有特别的奖励……” “不必了。” “不再考虑一下？” “不了。” “虽然很啰嗦，但我还是要再次确认。请考虑一分钟后再回答。你确定不接受深度数据化改造吗？你也可以在经历下个世界后再回答。” 一分钟后。 “我依然拒绝。决定或者否决一件事，一个理由就够了。” “好吧。” “那个，你为什么非要我同意？我不信你没有能力强行转化。” “因为联盟和议会的规定。” “具体呢？” “我有权拒绝回答。” “请继续。” “接下来是六大属性。力量：17；敏捷：19；体质20；智力15；精神18；感知：18。这个人类平均值为10点，正常成年男性平均值为12点，职业运动员平均值为15点左右，普通人的单项极限是20点。平均值达到17点，就能成为选中者了。你的属性还算不错……” “选中者的标准不是16点吗？我的平均值才刚好18点而已，这已经是全联盟有史以来前50……” “嘘——六大属性中，最关键的是体质，正常情况下，体质永远是排第一的，不会低于其余五项中的任何一个。” “低了会怎样？” “身体将不能承受，用母星人的话说就是‘小马拉大车’，数据化现实为不可清楚的亚健康状态。体质的生命系数是10，耐力系数10，魔力系数8，精神力系数10……” “这个系数是什么？” “就是影响程度。数据化的表现就是，生命力的数值等于六大属性乘以各自对应的生命系数后相加。非数据化也一样，不过表现形式不是数字而已。” “为何体质的精神力系数也这么高？” “正常啊，身体是根本，强壮的身体可以滋养灵魂，也就是可以为大脑提供更多的能量。” “哦哦哦。” “力量就不废话了，生命系数8，体力系数10，魔力系数1，精神力系数2。所以说，大块头一般都是很耐造的。” “敏捷就是灵敏度了，你就是属于灵巧型的，没错吧。” “嗯。” “生命系数4，体力系数8，魔力系数1，精神力系数2 。” “智力跟智商没关系。智商、悟性、意志、魅力、幸运、这些都是无法量化的隐藏属性。智力在这儿表现为元素亲和力。看来你更适合物理系。这个数值是所有魔法元素中，亲和度最高那种的亲和里，满值是20点。具体是哪种，还需要进一步测试。不过对你来说就没有必要了。” “有没有超过20的？” “有，就是各种灵体。这是一种特殊的亲和体质，这种人的天赋或异能中，必定会有一种能力可以是身体元素化。” “六大属性都有这类天才吗？是不是都算灵体？” “当然都算灵体。不过敏捷超过18点以后，每提升一点，难度会呈指数级上升，所以目前还没有这方面的灵体。还有就是力量，这个是超过20最多的，如果身体没有异象的话，只能算普通灵体。” “怎么确定有没有异象，这个本人也不一定知道吧。” “面板显示的最高数值是21，如果超过了21，那么这项将因为无法量化而不显示。如果力量超过21，则必有异象。” “哦。有没有不止一种超过20的？” “有。不过跟你没关系。” “好吧。” “灵体的体质必过20吧。” “不一定。不过绝大多数都是的。” “那有没有单体质过20的？” “当然有，不过很少，而且只能当肉盾，顶天了就是个带刺的沙包而已。事实上，即使空间可以从母星吸纳天才，灵体也是很罕见的。” “隐藏属性有什么说法吗？” “意志力是对不利因素的抵抗力，意志力高的，不一定是强者，但不高的，一定不是。” “那为何无法量化？” “很简单。面对严刑拷打面不改色的人，在美色面前可能瞬间破防。再细分的话，就更别说了。悟性也是一样，一个人可能某方面一点即透，还能举一反三，换个话题可能就成了榆木脑袋。魅力也是。至于智商，你懂的。” “幸运呢？” “这个不讨论。” “为什么？” “涉及到命运，太深奥了，我也理解不了。下面说一下天赋的事。” “好吧。等一下！精神和感知好像还没介绍，还有智力的系数问题。” “还不是因为你自己打岔？智力的生命系数是2，体力系数1，魔力10，精神力8 。” “精神，这个可以理解为大脑的活跃度，生命系数10，体力系数8，魔力系数10，精神力系数10 。强大的灵魂可以反哺身体，大脑还是人体最大的耗能器官。” “这个我知道。” “感知就是第六感了，生命系数2，体力系数1，魔力8，精神力8 。一般情况下，一个人擅长的属性是可以直接看出来的。大块头就不说了。腿部修长的，一般拼接都不会太差，你就是其中的佼佼者。胖子则相反。” “嗯。” “智力高的，一般须发比较浓密。精神力高的，通常双眼比较有神。感知高的，一般神态都会很淡然。不过这并不绝对，越是到高级奇葩越多。” “如果体型比较匀称呢？” “不是高手就是菜鸟！” “怎么感觉你在内涵我？” “哪有，我在夸你呢。” “呵呵。请继续。” “天赋是所有属性中最关键的能力，是所有能力的核心，是最强的能力，也是受外接影响最小的能力，还是潜力最高的能力和一个人最大的底牌！同时，这也是最复杂的能力。或许会相似，但必定唯一。” “有强弱之说吗？” “必须有！但相应的，越弱的天赋，潜能越高。所有的天赋，上限都是一样的。” “多少？” “没有。” “没有上限是吧。” “当然，天赋是可以无限成长的。” “那也是以后的事儿了吧。”木鱼看了下天赋的介绍。 疾行诡步：你拥有比常人更稳定、灵巧、有力的腰部和下肢关节，不但移动更快，受地形影响更小，还能做出一些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动作，但也因此会消耗更多的体力。 “这天赋，空间是怎么衡量的？” “一般情况下，说明越是详细的天赋，说明空间的量化程度越高。记住，不管强弱，天赋都是一个人最重要的能力，很多高手到后期都会舍弃绝大多数技能，甚至只保留天赋和异能。” “哦？异能是什么？” “等你觉醒了再问。” “哦。你看到疾行诡步的具体描述吗？” “不能，只能看到名字。” “啊？” “被屏蔽了，这是一个人最大的底牌，怎么能被随便看到？” “怎么会？这面板不是你做的吗？” “你对真正的强大一无所知。” “那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星辰宪章、命运之契、誓言录。” “不像是人名，名号？” “只要你够强，自然会知道。否则告诉你也理解不了。” “哦？如果接受数据化呢？” “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呵呵。那，选中者数据化的比例是多少？” “不到50%。” “具体呢？” “总体上约为39%。” “只说选中者。” “不到10%。” “呵呵。为什么你会说出来？难道，也是因为那3个？” “哼！” “好吧。那现在做什么？” “需要休息吗？” “这不刚睡醒？” “饿吗？” “不饿。” “还有问题吗？” “很多很多。” “那先通过入门试炼吧。记住，只要通过就行，100分和60分没有区别，所以，不要表现得太特别了，尽量不要出风头，坚持到最后就行。” “怎么去？” “这边。”墙上有开了一个门。走进去，房间内只有一个光门。 “进去？” “不，站旁边等着就行，时间到了自动进。” “哦，好先进。” 3.入坑 此时，某个非午系的空间中，也有一个年轻人正站在光门前。 “连生，接下来将是你的首个世界，也是你的专属世界，不但没有人打扰，而且因为命运之石的缘故，在这个世界中，你必定可以获得一次实力大增的机会，或许是一种稀有的天材地宝；或许是一种罕见的功法；或许是某位大能的遗物；或许是某种特别的传承；又或者是某位大佬儿的青睐。” “有没有可能这些都碰不到？” “有。” “啊？” “不过那样的话，命石就会彻底与你的身体融合，提升天赋或者异能的强度。” “异能也可以？” “对，如果已经觉醒的话，二选一，不过建议优先选天赋。命石内因为含有元能，所以本次提升完全是没有后患的，而且是连上限一并提升。所以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吃亏的。” “好厉害的样子。” “当然，这可是联盟给予选中者最大的福利，所以选中者的第一个世界也被称为本命世界或者福利世界。” “有没有可能，命石找到的东西，价值还不如命石本身？那不就亏大了？” “不要误会了，命石找到奇遇后并不会消失，顶多会消耗一些，不然找到一部很厉害的功法却没有资质修炼，不是要吐血？这是命石就可以帮你获得完美的体质。” “原来如此。” “你也可以放弃机遇，直接使用，选择权完全在你手里，好好把握，尽力表现。准备好了吗？没有的话，还可以再休息一会儿。” “不必了。” “那祝你一路顺风，早日归来。” “多谢了。”连生再次看了看右手手心，“你可以的，加油！”然后一步迈进光门中，消失不见。这时，木鱼身前的光门突然暴涨，将他吞了进去。 “为何一定要他高度数据化？这个级别的天才，搞不好联盟都会出面要求解除，而且就算只凭自己，他大概率也能冲破束缚吧。” “可以丰富数据库，而且数据化在前期可以大幅提升实力，对你帮助更大。可惜，天才们都是心有傲气的。” “我倒是觉得，他只是想回家而已……” 画面一闪，连生出现在高空中，下方是一片大陆，入眼是一条“几”字形的长河。 “哦？” “大隆名为一统，实则两分。以幽关为界……”这时，“几”字的直边和下方的山脉以及关隘成为了高亮状态。 “东为朝廷实控，西为陇西王沈济所据。”这时，两块区域各自高亮一次。 “时人谓济为西王，帝为东王，北庭……”这时，大隆以北大片区域亮起。“北庭之主为北王。” “近日，幽关……”曾经亮起的关隘在读高亮，“幽关以东的某个营寨……”幽关东北不远处亮起一个小点，“某个营寨从河内灾民中吸纳了一批新卒，你便是其中之一。” 任务要求：生存至少两个月，期间表现越优异，坚持时间越长，评价越高，最高100天。 画面再闪，连生出现在一个营房的大通铺上，两边还有一些其他兵士，门外天才蒙蒙亮，正想再多看几眼，鼓声突然响起…… “点卯了，鼓停未至者，杖三十……” 骤然被吞，木鱼眼前一黑，再睁眼已站在队列中，短暂的茫然后，暗中观察一番，确定是在校场点卯。 “赵平！” “有！” “王可！” “有！” “连生！” “有！” “李四……” “哦，等会儿小心点儿，别到我这儿冒出一声“到”就尴尬了。等一下，我是不是忘了点儿什么？” 这时，队前的校尉大喊：“木晨！” 无人回应。 “木晨？” “木晨？哼！” “哎？前面的兄弟，点卯呢，你回头看什么？不怕挨训呐！” “右边的兄弟，你是落枕了吗？脖子扭得不疼吗？” “左边的兄……等等，这个‘木晨’，该不会就是我吧……” 校尉冲进队伍，扒开人群，来到木鱼面前。 “木晨是吧，有种！来人！给我赏军棍三十！” “好吧，木晨陈沐，没毛病，什么破空间？上来就是下马威，莫不是在报复我？” 第二天一早，也许是底子够好；也许是昨天揉了一天的穴位；也许是加入空间后，恢复能力增强了，反正“木晨”不但可以下地了，还能前往校场，勉强跟上大部队训练的节奏。点卯的校尉不禁夸赞：“不错，咱这儿不怕刺儿头，就怕孬种……” 第三天，木晨已能跟上大部队。 第四天，便隐隐称为第一人…… 第七天，轻而易举地拿下了队内小比第一。只是校尉居然比所有人都兴奋，看得人心里 毛毛的…… 七天前，木鱼连生刚进入的时候，死亡之海中，一阵光芒闪耀，五个人从半空跌落，同时一阵狂风骤起，4人灰头土脸，一人更是被沙丘掩埋。 “高鲁，赶紧把神子弄出来。” “摩勒，明明你状态最好，凭什么让我去？” 这时，旁边一人吐完了口中的沙子，“凭神使大人是主神指定的首领，看看木斯都已经开始救人了，都不用大人吩咐。” “哼！” “等一下，都不许使用能力。” “什么？”高鲁瞬间炸了，“针对我？” “我们是强行进入这个世界的，本身就被世界意志厌恶，如果再使用能力，很可能引来更多的麻烦。万一被守护者发现就死定了。” 这时，神子已被救出，刚吐完沙子就开始抱怨：“摩勒，为什么这么久才把我弄出来？” “再说一遍，有主神庇佑，我们几个月不吃不喝都没问题，从现在开始，到任务目标出现前，包括我在内，都不许随便使用神力。” “我也不行？” “戴瑟你的飞行是天赋，这个当然没问题，不过侦查的事就得你出力了。” “临走的时候，父神给了你什么东西？” “抱歉，有神谕，不能说。” “哼！” 感应了一下，摩勒指了指两点钟方向，“出发！” 一周后，4人仍在沙漠中蹒跚前行。 “都这么久了，连个绿洲都没看见，戴瑟指的什么路？” “高鲁，你是在质疑神子大人吗？” “乔恩，我忍你很久了，信不信不用能力我也能打得你满地找牙？” 突然，空中出现一个黑点。 “都闭嘴，戴瑟回来了。” “怎么样？去了这么久，有收获吗？” “哼！11点钟方向5公里外有个人类部落，而且有驼队刚刚抵达。” “太好了，终于不用走路了，刚才是哪个在埋怨神子来着？” “够了。等会儿尽量不要杀人，也不要敢太出格的事，原住民的反抗会增加我们暴露的风险。” “要是他们‘自愿’呢？” 摩勒看了眼高鲁，露出厌恶的表情，“不要耽搁太久。” “摩勒大人，我们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别着急，木斯，那个名字有些敏感，是在守护者那儿有备案的，说出来搞不好会立马暴露，等到了地方，大家自然就知道了。等它出现，大家就可以解除限制，全力出手了。” “哦。那我们现在会不会太慢了？” “不急，离诸神预言的时间还有将近两个月呢，只要我们在这之前赶到预言的区域就可以了。好了，先去部落那里……” 4.亲卫 从第八天开始，木鱼连生这帮新人连训练都停了，开始打扫营房，然后是校场。 “这是领导要来视察了？” 果然，第十天的时候，有一队人骑着快马来到营中。为首者，是一名公子哥模样的人，身后还跟着一个看上去就很不好惹的中年人。公子哥刚下马就给了来迎接的校尉一个熊抱。 “腿还好吧。” “平时无碍，就是阴雨天有些不舒服，尤其是天冷的时候。” “好说，二哥那儿有几副上好的狼皮，等回去我就送些过来。” “那就多谢四少了。” “什么话，都是自家兄弟，见外了啊。” “走走走，进去再聊……” 席间。 “听说这儿招了批新人？有没有上好的苗子？” “还别说，真有一个。” “哦？” “等会儿四少一看便知。” “好。” 席罢，击鼓聚众。 “木晨出列！” 木鱼来到阵前。 “四少，这小子就是了。” “不知这位兄弟有什么擅长的？” “拳脚，还通晓医术，尤擅针灸。就比如说这位兄弟。”木鱼看了眼四少身后一人，“应该是落枕了吧。” “哦？可妨一试？” “有针才行。” “好说！”不一会儿，有人取来一套银针，那人除了上衣，木鱼这儿几针下去，对方一声痛呼后，已然无恙。 “木晨你还有这一手？难怪好得那么快。” “大善，兄弟拳脚功夫好像还在医术之上？” “当然。” “比一比？” “请！” 四少点了身后一人。木鱼摇头。 “我要打五个。” “少废话，先过了我这关。” 几息而已，这位已倒地不起。四少又点了三人，没几下便全部落败。 “哦？”四少大喜，“祥叔，你来试试？” 中年人走上前来，木鱼这儿眼皮直跳。“这人气势跟大舅好像，手上人命怕是不少。” 刚一交手，木鱼就被逼出了七八分实力，只是在准备出杀招定胜负的时候，因为害怕出手太重，犹豫了一下，被抓住破绽，挨了下狠的，最终落败。 “好，小兄弟果然了得，祥叔可是军中排得上号的高手！”说完四少又给祥叔使了个眼色。 “确实不错，若非没见过血，我怕不是对手。”闻言，四少挑了挑眉头。 祥叔回身路过时，小声在他耳边来了句，“确实如此。”四少眉头再跳，险些破防。 “兄弟可愿为吾亲卫？”一旁的校尉拼命给木鱼使眼色。 “求之不得！” “好！好！以后就是自家兄弟了。在场的哪位兄弟还有过人之处？” “我！” 四少身后一人上前，连生与之交手，不敌。 “哼！我擅长的是弓箭！” “哦？”四少示意后，有人送来一张弓，十支箭。 连生接过后，先拉了拉弓弦，后一箭射出，险中鼓吏。众人嗤笑，四少抬手制止。只见连生深吸一口气，活动了一番手脚，又发一矢，堪堪上靶。紧接着，第三箭，正中红心。 “好！” 第四箭，又中了。五六七八，全中！在场者无不拍手叫好。在接连两箭，脱靶了？ “看两边！”呵！原来这两箭正中邻靶红心。 “好！” 连生哼了一声，暗暗得意，“哥的天赋可是‘神射’！” “兄弟好样的，可愿……” “我愿意！” “好好好！可还有兄弟来试一把？”可惜，剩下的再无好手。 随后，再度开席，四少倒是颇为健谈，未曾冷落一人。只是，在面对木鱼连生时，校尉这儿却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反而带上了几分讨好的意味。最后离开时，出了些小插曲，四少只好留下祥叔和木鱼连生，带人离去。没办法，二人不会骑马。 次日，有人送来了狼皮，还有两匹骏马。 “好了，现在这两匹马就是你们的了，好生爱惜。”随后，祥叔开始讲解、示范骑术要领。讲完后，“好，你们两个，上马一试。” 不过半个时辰，木鱼已开始纵马驰骋，连生则因为一开始差点跌下去，还在小心适应。到了晚上，除了“镫里藏身”这个因为体重的关系实在做不了之外，其余的马术动作，木鱼已不输一般老手，祥叔赞不绝口。连生这儿才能保证不落马。 再之后，二人开始学习喂马、刷马、与马匹交流等事宜。 次日，连生继续，木鱼则开始学箭。数日后，二人均已弓马娴熟，祥叔又开始教授冲锋、近身搏杀的战斗细节，还有各种行军常识。 又数日后，二人全副武装，随祥叔离开营地。 “祥叔，这是去哪儿啊？” “到了就知道了。还有，行军的事，上面没说，不要问。” “诺！” 露宿一晚，三人轮流守夜。次日一早，来到一处山寨前。 “有一伙马匪为害已久，数日前被发现藏身此处，官府向我等求援，今日便平了他们。” “多少人？” “十几号而已。” “就我们仨？” “当然不是，我压阵，你们俩出手，见见血。” “好！”连生兴奋地搓了搓手，木鱼也握紧了长枪。 卸下杂物后，“我去将他们引出来。” “不必了，看我的！”连生打马上前，弓如满月，高处一正在瞭望的匪徒一声惨呼后，坠地而亡。 寨门前，二人持缰而立。不一会儿，马匪鱼贯而出。二人各发三矢，五人应弦落马。随后，木鱼弃弓，持枪打马上前，连生则再毙一人。 待双方接近，木鱼倚仗长枪，瞬间将一人戳下马来，旁边的马匪刚举刀，便捂着脖子坠地，又是连生。余匪中有人持弓欲射，刚抬手便已中箭。有人想越过木鱼，却被长枪拦住，稍一耽搁，此人连另一名马匪便接连落马。有人想强冲过去，却被一记回马枪干掉。 这才一照面的功夫，匪徒死伤过半，唯一着甲的匪首带一人断后，余下6人向寨内逃去，连生赶忙打马上前，三箭放倒两人。待行至近前，木鱼已击毙无甲的匪徒，正与匪首纠缠。 “你去追，这个交给我。” “好。”木鱼舍了匪首，向寨内追去，连生便与匪首战作一团。 进去后，发现山寨还有后门，木鱼不敢妄动，返回。随后就见连生脸色苍白，口角溢血，而地上的匪首颈部则插着一支箭，眼看不活了。 “有进步，不枉我毒打你那么久。” “哼！” “祥叔，有后门，没敢追。” “还行，没上头，不过，你俩没有不适吗？” “嗯？”二人相视一眼，这才想起今天是第一次杀人。见二人一脸茫然，祥叔暗暗嘀咕，果然是天生的杀胚！二人想到的是，加入空间还有这好处？ “那逃走的马匪怎么办？” “不用担心，别让人从前门跑了便是。” 随后，二人将匪徒尸首堆在一起，未死者扔在另一边，收拢了马匹、箭支、马刀等物。 突然，寨后一片喧闹，过去一看，就见一名官员带着数名捕快以及一众乡勇，押着逃跑的四人，正小心翼翼进入寨中……得知这边只凭两人便肃清了大多数匪徒后，县尉连连称赞，又一番寒暄后，三人离开。随后带上之前卸下的军资，开始回返。 “祥叔，这就完了？” “不然呢？剩下的都是匪徒家眷，老弱妇孺，你还想都杀了不成？这些正是地方官员的事，我们反倒不便插手。” “我说的是没好处吗？” 祥叔拍了拍连生的肩膀，“放心好了，借他个胆子也不敢少了。” 之后，三人并未返回营地，而是直接进了幽关。木鱼连生也正式编入四少麾下。 再往后的日子里，二人与众亲卫同吃同住同训，训练内容又增加了如刀盾兵、枪兵、运粮兵，还有夜战等内容。得知二人识字后，四少大喜。二人又不得不在空暇时抄写兵书；在他人休息时，学习排兵布阵、粮草调度、各种登记造册事宜。 “祥叔，我们不是沙场上拼死保护四少就行了吗？” “哼！身在福中不知福，四少难道要当一辈子小将吗？待将来独掌一军时，你们必受重用！我等大老粗羡慕你们都来不及呢。” 没啥好说的，九年义务教育洗礼过的二人，学习能力吊打余众，惊得四少直呼捡到宝了，对二人愈发器重。 5.秘闻 在找到绿洲后，摩勒一行速度快了不少，又走了多日，终于出了沙漠，来到了沙州。即将入城时，摩勒叫停了队伍。 “我再强调一遍，我们从进入这个世界就一直被针对，任务目标出现前，必须尽量低调。以前基本是无人区，还自由些，现在开始进入城市，必须多加小心。还有，戴瑟，现在不用再侦查了，不要变身把翅膀露出来了。” “哼！我可是神子，不用你教。” “神有近千神子，你只是其中之一。” “你！哼！” “都不要惹事。任务，我一个人就能完成，你们可不是必须的。木斯，把黄金分给他们，入城后，改乘马匹，日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西京。” “为什么？不是说时间还很充裕吗？” 摩勒看了眼高鲁，“没听我说什么吗？还是你一路上没有被世界意志针对过？你敢保证不出意外？我说的是命令，不是跟你们讨论的。尽快赶到西京才能占据主动。如果因为迟到错过了任务，哼哼……” 在木鱼连生进入幽关一个多月后的某天，五人终于来到了西京。 “神使大人英明，从金州开始，每次都是我们才出城，城门就封闭了，但凡慢一步，都不知道要耽搁多久。” “哼！要不是不认路，也不知道具体的任务地点，我肯定自己先飞过来。” “省省吧。就你那点儿实力，一个人上路，随便出点儿意外就没了。” “你！” 没多理他，高鲁转向摩勒，“今晚能放松一下了吧。” “可以，但只限今晚，明天一早，就去任务区域。天亮后在这里集合，没到就自己想办法。” “干嘛这么急？时间不是还有不少吗？” “任务提前了怎么办？” “难道我们就在那儿一直等到……”见摩勒脸色越来越差，高鲁只好改口。“好好好，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我不想在关键时刻……”这时，戴瑟不等摩勒说完便转身离开，“不要在关键时刻给我找麻烦，解散！……” 同一天，有3人进入幽关，然后来到守将府前，将一个包裹递给守卫。打开一看，是一个机关盒子，上面还有一个大大的“陆”字。 “这是守将大人的家书。” 守卫不敢大意，赶忙上交。 守将见到盒子，眼前一亮，检查一番后，确定是长姐之物，便以家族秘法打开。果然，内有书信一封。确认蜡封完整后，开启。 “阿义，吾与洛儿在宫中一切安好，勿念……” “幽关乃神都门户，生死之地，须勤于军务，不可懈怠……” “林氏世代忠良，林阁老曾是沈济恩师，更与之有知遇之恩，今西京有其独子坐镇，谅那沈济也不敢妄动，西京无恙，幽关无忧，但仍不可大意……” “自阿义坐镇幽关，从龙诸公颇有微辞，然陛下心意已决，自不会更改。即便如此，汝仍需尽心尽力，切不可授人以柄……” “近日陛下心腹六保公公出宫公干，途径吾弟辖地，善待之，若有疑虑，可尽询之……” 看到这里，“阿义”赶忙收了书信，来到府门之外，见有三人立于道旁，为首者面白无须，“六……刘总管里边请。”待3人进入后，守将给两位门卫使了个眼色，二人点头。 安排好随从，宾主二人来到内室。 “六公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大人客气了，咱家这次受的是密旨，不宜声张。”说完从怀中摸出一物，阿义定睛一看，“如朕亲临”，连忙下拜，却被扶住。 “大人免礼，出示此物只为告诉大人，此番陛下极为看重，具体事宜连娘娘都不知道，请大人也务必重视。” “自当如是。” 接下来，六保又从怀中摸出一块兵符，阿义一见，眉头狂跳，校验后，确定只是最低级的那种，最多只能调动数百兵卒，这才松了口气。 “大人放心，不会大动干戈的，这趟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见六保面露疲色，阿义便将兵符还了回去，“公公一路辛苦，不妨先休息一番，用些膳食？” “那有劳大人了。” 饭后，二人在入密室，一番寒暄。 “公公深受陛下信赖，义有些疑问，欲求公公解惑！” “大人乃贵妃娘娘胞弟，不是外人，咱家斗胆，便以‘公子’相称了。” “公公随意。义之前一直在东南清剿海匪倭患，骤然执掌幽关，颇有些力不从心，实在是疑虑甚多，不敢放手施为，劳烦公公费心了。” “哪里，公子随便问便是，咱家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有劳！我最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沈济已经拥兵自重，朝廷为何还要为其加封异姓王号？” “这……唉！正统四年，沈济重创北庭大军；五年，联手西域大族，一战平定西域。在这之后，北庭便派遣使者，携重礼，并许济为北汗义子、金刀驸马、各种王号，不到一年便派了20多名使者！” “哦？” “刚开始，沈济还斩杀来使，之后只是将人驱逐，再后来干脆不见，到最后，不但开始收受礼品，甚至还留宿北庭来使，而且这一切都并未避讳，陛下与朝堂诸公都看在眼里，一旦他接受北庭王号，朝廷颜面何存？届时，不开战都不行了，北庭必定渔翁得利！” “那是。” “为了稳住沈济，这才不得不先一步加封其为‘陇西王’，实在是朝廷输不起啊。” “正统十三年，北庭两路大军南下，皆被全歼，至今仍未恢复元气，沈济亦损失惨重，当时为何不一鼓作气灭了他？即便当时不宜动手，为何至今扔不见行动？难道陇西兵真如传言那般能以一当十？” “公子想必是有亲卫的。” “当然。” “若公子有三万亲卫当如何？” “天下莫能当之。” “这就是了，现在的沈济，他真的有！” “什么？怎么可能？” “只知陇西军中每一伙人中便设有一名监军，因此西兵个个悍不畏死，即使最弱的屯卒都不输辽东精锐，更别说健卒、精卒了，更何况沈济手下还有上万的精骑。这些，还只是明面上的，而且还是其一。” “这……” “其二便是……” “便是什么？” “公子乃大皇子舅父，我也就不瞒着了。正统七年，太子曾失踪过一段时间，公子想必是知道的。” “略有耳闻。” “太子失踪后便是去了西北，所以从那以后，便是大皇子入住东宫掩人耳目。” “这……” “若朝廷西向伐济，济必以太子之名清君侧，一旦朝廷战事不利，后果不堪设想！” “正统七年，至今已有一十二载，太子离京甚久，陛下已有亲子，沈济亦多次与北庭两败俱伤，何不废之？” “首先是师出无名，正统六年年末，太子可是真的险些死在宫中！” “姐姐也太心急了，太子又不是姐夫骨肉，何必急于一时？” “公子误会了，这事儿它真不是娘娘做的啊！” “那是谁?” “此事容后细说，不废太子，第二个原因便是从龙诸公的阻挠。皇后无子，且不能生育，一旦太子被废，大皇子必是储君首选，这可不是诸公所愿！” “哼！” “其三，朝中仍有许多心向先帝之人，关键是……”六保上前两步，凑到守将身前，“关键是，这种人，宫里也有，且很多，很多。不瞒公子，咱家此次公干，便于此有关。” “哦？” “陛下登基前夜，宫中大乱，传国玉玺不翼而飞，后来，此物与太子一同出现在了西北，可以想象一下，公里有多少先帝的人。” “那沈济坐拥大军，玉玺在手，又有太子为质，何故不反？” “早些时候，西北连年征战，自保尚且堪忧，沈济根本不可能有反心；西域初定，济忙于安抚民心，亦无力东向；待西北安定，北庭又数次南下；北庭被重创后，已是正统十三年了。此时，沈济已年过六十。其老来得子，至今也不过十七岁，打下江山又如何？” “嗯。” “再者，沈济能有今日，只因其为先帝心腹，又有许多先帝旧臣暗中支持。若起兵谋反，无疑自断根基。纵使陛下得位不正，那也是皇族家事……咳咳！” “沈济不反，陛下也不着急？就看着沈济做他的‘西王’？” “还是那句话，陛下始终是陛下。” “哦？” “陛下不过40出头，而沈济已年近70，陛下只要等下去，熬死沈济，自可以凭大义接掌其旧部，届时，强兵在手，何愁天下不定？” “早年沈济未成气候之时，为何任其做大？” “没办法，当年北庭势大，镇国大将军石信因旧伤复发，骤然离世，西北大危。能接掌镇**者，惟有沈济。而且济虽是石老将军旧部，但久离西北，先帝都得加以重号，令其节制西北军政，才能勉强驾驭这帮骄兵悍将，其他人就更别说了。” “确实，军中可不必朝堂。” “而且陛下终究得位不正，早年忙着稳固朝堂，根本无暇西顾。” “那正统四年，北庭大败，朝堂亦定，何不趁机拿下他？” “当时沈济刚刚立下大功，不便下手。但关键在于，贵妃娘娘生产了，若是公主倒也罢了，偏偏是个皇子。” “这不是好事？” “唉！太子殿下乃先帝遗孙，是陛下为堵众人之口，加之当时又无子嗣，不得已才立下的，早晚肯定是要废掉的。皇后又不能生育，贵妃娘娘生下皇长子，若无意外，必为储君！如此一来，陆公虽是从龙首功，却在一瞬间成了从龙诸公最大的敌人……” “哼！父亲大人何其短视？” “咳！于是乎，党争又起，朝堂再度大乱。正统六年的时候，从龙诸公更是定下毒计，令人鸩杀太子嫁祸于贵妃娘娘，幸亏先帝旧人出手，太子才逃过一劫。后来便连同玉玺一并被送到了西北。” “哼！禁军统领、京城守备当诛！” “唉！公子身为娘娘胞弟，都觉得此事乃是娘娘所为，更何况悠悠众人？幸得陛下明鉴，否则大皇子再无翻身之日！” “那刺杀沈济总不会太难吧。” “当然，一早朝廷便定下了暗子。但，早年还用得着他。再后来，诸公自乱，便不好下手，徒生事端。太子西行后，那边防范得紧，无从下手。再后来西域稳定后……” “哦？” “唉！沈济便被尊为‘西王’，那会儿朝廷可还没授予其王号呢。若其横死，即便不是朝廷所为，也会被归咎于朝廷。届时，终我大隆一朝，西域再难归心，史书上必定会重重记下一笔。这个，朝堂诸公可不敢以此留名，陛下就更不敢了。不过，这暗子终究没有白费！” “哦？” “前些日子，暗子觅得良机，寻得传国玉玺，随后东返，咱家此去，便是接应来的。所以不宜大动干戈，无需太多兵马，只要公子遣一心腹，带上十数人马即可。唉！只可惜，朝廷布子十余载，此番几乎尽数暴露！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咳。此事不难，吾四弟阿定此时亦在关内，可令其带心腹与公公同往，必万无一失。” “如此，便有劳两位公子了。” “哪里，只是义还有一事不明。” “公子请讲。” “沈济也称得上是栋梁之材了吧，纵是先帝心腹，但，有先帝遗孙为储，陛下从未想过收其心吗？” “沈济是先帝留给太子的第一股肱，可惜太子身为先帝独子，却在赈灾时染疫身亡，不久皇孙出世，太子妃与皇后又相继离世，先帝也思虑成疾，不得不选了鲁王继位。” “为何是鲁王？” “先帝深感，欲中兴大隆，必须要变法。只是年事已高，惟有寄希望于太子，奈何……诸子侄中，惟鲁王亦有此志，便被选为储君。于是，从龙诸公便怂恿胶东王，也就是当今陛下，弑杀兄长，取而代之。” “呵呵。” “咳咳。不想，陛下亦有变法之心，奈何，正统二年，从龙诸公得势后，见陛下有此意，便趁西北连年灾祸时，瞒着陛下断了沈济的钱粮，迫其低头，交出兵权。” “那他是如何应对的？” “无奈之下，沈济便暗中联络西域大族，打通西域，重开丝路，以商税供养西军，佣兵自重。又恰逢西北灾后，连年大丰，遂成势。” “呵呵，真是天作……那先帝太子可是诸公所为？” “咱家不知。” “哈哈哈，我都怀疑，太子和玉玺是不是姐夫故……” “公子说笑了。” “咳咳咳，公公一路辛苦，不妨早些休息……” 第二章这个背景，是看了“冰临神下”的《死人经》之后构思的一篇同人文，北庭、玉玺西向、争相封王都是其中的情节。北庭这个只是借了个名字，玉玺西向和争相封王背后的故事也是不一样的。龙气破法的相关设定则引自“卷土”的《天择》。那个，我还是“那兔”的粉丝。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被选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