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亲嫁侯府庶子,国师吃瓜看戏》 第20章,三万两 卢氏看这乱的,顺便说道:“让忠四奶奶去外边跪着。” 褚氏阴沉的应道:“燮二嫂子什么意思?” 郡主揪完瞿清媛的头发,下令:“抽她!教坏女儿毫不在乎,就想当一条狗,既然是一条狗以后就不是侯府的主子!” 有健妇收拾褚氏,郡主和太夫人、侯夫人说道:“瞿元忠和褚氏是两条狗,就不该当主子!将他们从族谱除掉,想当奴才就当着!” 李氏震惊的说道:“郡主,这事儿还得和侯爷、二老爷商议。” 郡主冷硬的说道:“那你们商议!这个家若是毫无规矩,要不了几年就得败了!” 瞿清媛怒喊:“郡主你一个小辈!” 郡主上前又抓下一把头发,给她一个大巴掌:“小辈?侯夫人不是长辈不是侯府的宗妇?她说话你倒是听吗?下贱的东西!在国公府臭名远扬丢尽了瞿家的脸!瞿家对不起国公府,早就该教训你了!” 瞿清媛头上的大凤钗掉到一边,披头散发,一头血。她回来准备仗着国公府的势压制郡主,没想到郡主这么野蛮! 郡主抽她:“自己的事管不好,还敢管娘家!”这个收拾完了。 郡主又揪着瞿清婉的头发抽:“嫁个穷秀才你都能上天!一家子不要脸还能把自己当个东西!以后别想到侯府要银子,来一次我抽你一次!” 卢氏问:“三弟妹给了多少银子?” 薛朝晖无奈的说道:“不过是银子……” 郡主问她:“你家银子来的很容易?不知道会不会连累侯府?” 薛朝晖脸色惨白,她能不给吗?她要是不给,二太太和萧家就能给薛家好看,薛家现在和卖身没什么区别。 她身边的丫鬟小声说道:“三姑奶奶这次要三万两银子。” 萧氏刚醒过来。 郡主上前揪着她头发给她两个大巴掌。 萧氏惨叫。 郡主揪下一把头发,大骂道:“又蠢又毒!随便问商户要银子,养几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完全不为侯府考虑!你是没见过抄家灭族?你是要连累所有无辜?你也真呸!” 太夫人脑子乱哄哄,她相信戴家干得出,也相信萧氏干得出。 李氏恢复冷静,心想实在是三万两银子太多了,薛家不可能做这样的冤大头,所以瞿清婉要在这儿演。平时瞿清婉要的银子不多,萧氏或薛氏直接就给了。萧氏给瞿清婉大方的很,对上别人那都是没有。 余氏不吭声,三万两!戴家那几个妇人丧心病狂!还有瞿家这几个妇人没脑子! 媳妇在大奶奶耳边轻声说道:“是想先弄到手再说?” 余氏恍然大悟!戴家那几个妇人黑的很!又穷又不要脸! 这也不是第一次,那戴真卿十年前就骗了瞿清婉,乡试考了三回,第一回考完娶了瞿清婉,要了无数嫁妆,戴真卿在京城买了一栋三进带花园的宅子,说是孝顺祖母和母亲。第二回考完准备了酒席让大家送礼,礼送了但落第了。 第二年冯期金榜题名,瞿清婉使劲闹,冯期去了最苦的县,瞿清虹带着孩子毫不犹豫的跟着去。冯期虽然巴结二老爷但有些能力,有了政绩,换到祥符县。 瞿清婉根本看不上,还要闹。 余氏早就不耐烦了,没想到戴家那几个黑心的妇人这回还敢狮子大开口。 徐晼看的很美。 郡主看她一眼,坐下歇着,心想同时落水这事儿够讽刺的。 刘嬷嬷站在一边看六奶奶,看起来是个小姑娘,胆小,其实一点都不怕。 徐晼看刘嬷嬷一眼,别这么看她,怕怕。 刘嬷嬷无语,就她这个演技在侯府根本活不久。刘嬷嬷也不关注她,郡主到侯府不是来撒野,真正的宅斗有着明确的利益,和利益无关的时候都是好人,这样才有好名声。王府里大家为了共同利益关系都很不错,像萧氏这样的档次太低。 像大房袭爵,二房掌权,兄友弟恭,就是最好的。萧氏一天瞎折腾什么?还有瞿清媛嫁到国公府也是一天瞎折腾,真是好大的笑话。 刘嬷嬷也无奈,侯府就是这个样子,谁都改变不了,只能是能管一点管一点,也是管给别人看。 徐晼很高兴,别盯着她就好,她就改变不了。 瞿清婉缓过来,干脆冲着薛氏喊:“立即给我银子!” 郡主站起来一脚踹过去。 瞿清婉摔在地上,爬起来扑到娘身上喊:“我要银子!老太太说了,一两都不能少!” 瞿清媛样子很狼狈,大怒道:“你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瞿清婉骂回去:“你嫉妒我!孙二爷是国公府的又如何?他妻妾成群对你一点都不好,根本比不上我郎君!” 徐晼很想来点瓜子花生或者薯片,没有肥宅水快乐少一半。 瞿清媛被气死。 瞿清婉急着说正事:“老太太说拜了佛要还愿!连中三元就是三万两!要是少了就不灵了!” 卢氏冷冷的说道:“你从侯府从薛家得到的银子早就不止三万两了,但你脑子一点都不灵!读书是靠自己本事还是靠烧香拜佛?没那个本事别吹上天!真是丢人现眼!” 瞿清婉怒道:“你懂什么?” 卢氏应道:“郑家书香门第,什么样的才子没见过?就你稀罕一个不要脸的东西!” 瞿清婉怒喊:“谁能和郎君比?” 郡主下令:“把她丢出去!别吵了太夫人!” 瞿清婉使劲喊:“太夫人!” 健妇上前捂了瞿清婉的嘴轻松的将她拖走。 萧氏扭头喊:“老三媳妇,你去看看三姑奶奶。” 郡主喝道:“薛家若是再给银子,不用等到连累侯府,我这就回去和父王说。” 萧氏怒喊:“郡主,你刚进门就要逼死人吗?” 郡主上前继续揪她头发:“是非不分的蠢货!你活着不知道要害死多少无辜!” 瞿清媛紧张的喊:“住手!” 郡主转身抓她头发:“和你娘一样的蠢货!孙二爷娶了你都是倒了霉!” 瞿清媛怒喊:“你要是够贤惠,还闹什么?” 郡主扯下一大把头发,眉眼间极其狠厉! 第21章,侍疾 瞿清媛头发没了一半,头皮少了几块。 郡主干脆要了剪刀,把她头发都剪了。 瞿清媛哭都哭不出来,没想到郡主年纪不大但这么狠辣,肯定是王府几个人教的。 瞿清媛怒道:“你就不怕别人参王爷?” 郡主冷笑道:“再说,把你脸划烂。” 没人敢吭声。 太夫人累了,去歇着。 徐晼回到小院子里呆着,心情愉悦。 荟儿轻声问道:“姑娘这样会不会不好?” 徐晼反问:“住在这儿难道不开心?你还不知足?” 荟儿觉得好像对,又好像不对,算了她不管了。 荟儿呆在这小小的院子里不知道该做什么?外边有好多的人,会说各种各样的话。外边的气氛很压抑。虽然徐家的院子比这更破,但她能适应。 徐晼坐在榻上看小丫鬟团团转,不用和野狗抢食的日子是多么美好! 荟儿上前轻声问:“姑娘,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外边有脚步声。 荟儿吓一跳,忙站好了,看到二太太身边的人更警惕。 银奴看着徐晼冷冷的说道:“六奶奶,二太太病了,你该去侍疾。” 徐晼应道:“好。”她从榻上起来。 荟儿紧张的抓着姑娘的衣服。 徐晼带着小丫鬟跟着大丫鬟走。 荟儿跟在姑娘身后紧张的面红耳赤,浑身发抖,出冷汗。 银奴在前边带路。 徐晼头一次到二房这边。前边是一个二进院,后边有三个大院子,前边住的是萧氏,紧接着是小大房、宗祠、小二房。 徐晼到了萧氏的后门。 银奴忙跪下。 郡主堵在门口冷笑道:“一个贱婢也敢使唤主子,拖下去打一顿撵出去!” 门内有媳妇说道:“二太太病了!” 郡主应道:“这里有我就够了,六婶回吧。” 徐晼转身就走,不掺和。 荟儿跟在姑娘身后,懵懵懂懂。好像是郡主要把二太太屋里都管了? 徐晼觉得也不是不行,二太太病了,糊涂了,郡主完全可以管起来!这是侯府求回来的郡主,总不至于是个摆设,由着瞿进作践。 徐晼路过小大房的院子,听着瞿进在里边惨惨的,好像又被郡主收拾了。 小大房的院子比较大,原本瞿元振的真爱孟姨娘和正房郑孟姜分庭抗礼,瞿进娶郡主把孟姨娘赶出去,委屈郡主住在里边,也方便了郡主管二房和小大房的事。 这会儿郑孟姜在瞿进跟前,母子俩都挺惨。 徐晼慢悠悠的回到老太太院子里,一边想,郑孟姜一个正室把自己过成这样。萧氏都敢靠萧家,她怎么不用郑家?不过郑家很传统,让她孝敬翁姑也就是听萧氏的,自废武功。好在郡主、王府不一样。 徐晼回到院子里,坐在榻上,闲得很。 茜儿端了吃的过来,服侍六奶奶,轻声说道:“进哥儿婢女绿玉有了,让郡主给个名分。” 徐晼目瞪口呆。 茜儿轻声说道:“刘嬷嬷让人一碗药灌下去,郡主又打了进哥儿和振大奶奶。” 徐晼吃着桂花栗子糕,香得很! *** 永平长公主府,处在一种异常的氛围中,格外安静。 皇帝亲自来看过驸马之后,长公主便陪在床前。 匡克绍靠在床头,状态很好,别看他年纪大了,看着长公主还像小伙子。 长公主年过半百,知性优雅,即便有怒气,依旧很优雅。 媳妇过来回话:“各王府、公主都送了礼来。” 长公主毫不在意:“收着吧。”反正人一概不见。要是驸马不在了,送再多的礼有什么用? 媳妇又说道:“人已经查出来了,是广武侯府二房吏部侍郎瞿梁的庶六子,刚成亲,昨天回门,之后带着新妇到西陵县曲水村拜祭生母。” 长公主说道:“这么巧?”她问驸马,“要怎么谢?” 匡克绍对广武侯府印象不佳:“瞿梁的夫人糊涂,长子娶了郑家女一样糊涂。” 长公主不能再认同:“萧氏、郑氏都不行,靠顾太夫人苦苦支撑。” 匡克绍说道:“所以什么都不做,反正这事儿我记住了。” 长公主说道:“也不好什么都不做,下个月顾太夫人八十大寿,我去看看。”她又不爽的问道,“背后的人你有数了吗?” 匡克绍点头,背后之人藏的不深,甚至很张扬,比如搞了个玻璃把自己炸了。 长公主心有灵犀,想到端王府这一年来的各种事,很难相信端王有那野心,甚至敢对驸马下手!长公主越想越怒,这是把她当软柿子?还有那几个侄子都是蠢货?还想什么? *** 时间过得很快,一场秋雨后,徐晼该回家了。 这几天二太太病了、振大奶奶病了,四奶奶、五奶奶都病了,郡主作为小辈积极侍疾,徐晼吃不上瓜,但天天有好吃的。 傍晚,瞿元珪带了好吃的来向太夫人定省。 徐晼到太夫人屋里,看人不少,有藏不住的喜气。 徐晼静悄悄的呆在一边,准备吃瓜、吃饭。 瞿栋和老娘说道:“永平长公主和驸马梅溪先生确定要来。” 太夫人皱眉说道:“我们与长公主没什么交情,这是为何?” 卢氏冷静的说道:“前几日梅溪先生还出事了,据说诸王上门都不见。” 瞿栋小心的说道:“总归是好事吧?” 太夫人无奈的说道:“你连原因都没弄清楚,就当好事。如今多事之秋……” 唉,年纪大了,她是真的不想折腾了,没力气为儿孙去折腾。 瞿栋无奈的说道:“这个也不好打听。总归我们小心点,不惹到梅溪先生。” 太夫人应道:“那就先这样吧。”又叮嘱道,“这样的时候要格外谨慎,不要再搞出事儿。” 瞿元载哄太夫人:“太夫人也太小心了!依我看太夫人只要好好享福!” 太夫人说道:“若是不为儿孙想,我自可享福的。” 她如今看透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管的多了什么用都没有,还不如闭上眼睛瞎一回。 但是要闭上眼,她反而看的很透,比如小二在这儿不是因为孝顺,是担心被长房占了什么便宜,二房一直盯的很紧。 第22章,卫姨娘对付徐晼 太夫人看小六和小六媳妇是真孝顺。 瞿梁匆匆赶过来,身上带着寒气,看到躲在角落的老六媳妇皱眉问道:“你在太夫人这儿几日都做了什么?为什么不在太夫人跟前孝顺?” 太夫人怒道:“老二又是从哪儿听说的?老婆子好好的又碍了谁的眼?” 瞿梁忙说道:“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太夫人若是不想看到便打发了。” 太夫人气哭:“总归是我活的久了碍了谁的眼,孩子安分的呆在屋里也有人挑刺。二老爷倒是说说,为什么来发火?让老婆子做个明白鬼。” 瞿梁赶紧跪下:“儿子没这个意思。” 徐晼也跪下:“无非是二老爷从不在乎太夫人想的是什么,也没把我当个人。” 瞿元珪跪在太夫人跟前劝道:“太夫人不要难过,二老爷每日那么忙。” 太夫人悲伤的说道:“你们回去吧。大概是有人看老婆子喜欢你们这样的孩子,怕老婆子还能做什么,老婆子还能做什么?就是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卢氏冷静的说道:“太夫人当初喜欢燕姨娘,六弟妹安静的性子和燕姨娘差不多。太夫人总归还有几分薄面,又心善,还能帮到六爷。” 郡主冲进来,气势汹汹的冷笑道:“庙小妖风大!” 瞿元载警惕的说道:“郡主!” 郡主冷笑道:“你不是和三爷关系好吗?三爷掏银子帮你养外室,就那么点龌龊事儿以为谁不知道?二老爷去了卫姨娘屋里一趟,就来兴风作浪!太夫人一向宠着你,你和你儿女没什么区别!” 瞿梁面红耳赤。 郡主冷笑:“什么东西?” 徐晼安静的吃瓜,原来瞿梁竟然管教郡主,这么做和瞿进有什么区别?可见瞿进是没错的。 瞿元珪拉着娘子回家,走在花园里被卫姨娘拦住。 卫姨娘五十多岁了,依旧美的像朱槿,站在朱槿边上像一幅画,虽然是妾但有个财神媳妇所以打扮的十分贵气却不俗。 徐晼心想,瞿梁去严州前最喜欢的是这个妾,能在萧氏手里养大儿子果然有些手段。 严格意义上,瞿梁有三个庶子,最大的三爷是卫姨娘生的,四爷则是萧氏的婢女生的并被养成一条狗,剩下的就是失控的燕姨娘和六爷。 卫姨娘皱着眉幽幽的打招呼:“六爷、六奶奶。” 徐晼回头看,郡主来了。 郡主身边人多,动静大。 卫姨娘看到郡主忙跪下。 郡主说道:“我看看还有哪些王八?消息真是灵通,有钱能使鬼推磨。” 丫鬟提醒郡主:“卫姨娘捧着盒子大概要给六爷、六奶奶送礼。” 郡主问徐氏:“我是不是坏了六叔、六婶的好事了?” 瞿元珪和徐晼忙行礼:“当不起当不起!” 瞿元珪拉着娘子赶紧跑。 荟儿拿着包袱跑得飞快,好像身后有鬼追。 郡主哈哈大笑,这一家子最逗了,是她在侯府不多的乐趣。 等小丫鬟不见了,郡主收起笑,好奇的问道:“卫姨娘要给六爷送什么大礼?给我瞧瞧?” 几个丫鬟媳妇上前夺了盒子,卫姨娘的丫鬟想拦但没用。 刘嬷嬷接了盒子打开看,只见里边有满满一盒子珍珠,颗颗珠圆玉润有小拇指大小。 *** 瞿元珪拉着娘子回到家,关上门。 荟儿喘着气气势汹汹的问道:“姑娘,卫姨娘想做什么?” 徐晼问道:“要不你回头去问问?” 荟儿应道:“她也不会告诉我。” 茜儿背着挺大的包袱从容的说道:“无非是收买人心。” 荟儿说道:“可是六爷、六奶奶是主子!” 茜儿笑道:“有什么区别吗?”看奶奶淡定的打量新居,她也看。 房子外边变化不大,前边房子的东边已经搞好,种了一从竹子,种了茉莉花,种了薄荷、紫苏,这个季节看着不怎么样。但感觉像一个小花园。 后边房子的东边也搞好了,一个耳房拆了,搭起茅棚,挂着一张藤椅,看着十分惬意。 徐晼看着藤椅十分喜欢,编的好看,她坐在藤椅上,藤椅比较宽,能侧躺。两边的柱子的中间各有两层隔板像小几,放点东西很方便。 藤椅的边上有一小块空地,过去种了蔷薇,过去是枣树,再后边种着金银花、无花果。 这就完美了!徐晼可以长在藤椅上。 瞿元珪站在前边看着娘子,喜欢吗?有自己的家可以经营他十分开心!一点都不惦记侯府。 徐晼站起来,进屋,看屋里重新布置好要高档的多。 荟儿非常高兴,这才像姑娘该住的地方。 茜儿到后屋,看里边有床有柜子有桌子,很不错了。 徐晼再到后门看一眼,后边菜地整好了,这么一块菜地是多少人的梦想,不过国师不种。 徐晼没别的意见了,这宅子就这样。 周嫂子对宅子很满意,和奶奶说道:“今天没准备,明天买些菜当迁居。” 徐晼应道:“好。” 大家收拾完歇下。 瞿元珪住在前边屋里,后边屋里住着徐晼和茜儿。 早上,徐晼依旧起得早,早上很冷。 她到院子里练太极拳,脚踏天罡北斗。 来福站在一边围观,奶奶好厉害!他没见过这么厉害的! 徐晼收功,对他手里的包子很有兴趣。 来福笑道:“今天买到牛肉包子。”他又低声说道,“昨天郡主说把卫姨娘送到庙里去,二老爷不让,卫姨娘要去向太夫人赔罪,被郡主打了三十大板。” 徐晼说道:“那郡主不是彻底把二老爷得罪了?” 来福说道:“郡主又不怕二老爷。” 徐晼点头,瞿梁为了升官骗了彭城郡主,坑了郡主一辈子。就像当初打着侯府的旗号为长子娶郑氏,坑了郑氏一辈子。郑家不管郑氏,但郡主有个疼她的娘。 徐晼什么都不管,只管吃瓜,先吃牛肉包子。 吃完早饭,她穿好衣服,穿着厚厚的披风去侯府。 荟儿跟着姑娘战战兢兢,担心哪里窜出一只猫,又担心地上有坑。 徐晼看小丫鬟逗的很,到了太夫人院子里,对上财神奶奶,她今天状态不太好。 第23章,小二房出手 大家都在太夫人的屋里坐好。 徐晼看连病了几天的人都来了,很快要给太夫人过寿,都来盯着。 大房的状态稳定,虽然忙着做事,但比较顺利,而且最近大房二房斗的少。 郡主状态很好,像侯府最好的,她已经管了半个侯府。 徐晼恍然大悟,病着的都不敢病了,怕郡主继续夺权也怕她侍疾。 徐晼愉快的吃瓜,郡主的手段多,不愧是王府出来的。 太夫人坐在主位,状态不是很好,看着萧氏、郑氏的样子是一点都不想再看一眼。 王淑温婉贤淑的开口:“太夫人过寿,六弟妹没经历过,不如从现在开始就跟着我?” 郡主问她:“你不把外室接回来,还有空管别的?你在侯府是哪个排面?” 王淑脸煞白。 郡主继续教训:“一点规矩都没有!侯府这么大的事就该大太太负责!二房是没规矩惯了,所以从上到下从主子到奴才都没规矩!” 郑孟姜白着脸说道:“以前都这样。” 郡主冷笑道:“以前没规矩以后依旧没规矩?亏得是郑家出来的!以前欺负大太太年轻?再年轻也是侯夫人!那就是她该做的!” 郡主又骂王淑:“怎么,你有多好的经验?要不要教教我?算了,你们还不配!” 王淑努力辩解:“这是为六弟妹好!” 郡主问道:“轮得到你管?六叔已经分家!要管也是侯爷管!你还是赶紧管好小二房、两个庶子的事。” 王淑白着脸喊:“为什么不问问六弟妹?” 郡主喊人:“给我教训她!” 萧氏急忙喊:“住手!” 郡主冲上前一脚踹她。 萧氏摔倒在地,惨的很。 徐晼很讨厌,萧氏一天都没正事干,就知道找事,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拎不清。 王淑被抽的惨叫,几个健妇拿出看家本领,王淑受不了。 徐晼怕怕的求情:“郡主,要不算了吧?” 郡主喝道:“闭嘴,以为是为你?他们现在要想办法给我一个教训!这就是瞿家!求到我的时候低声下气,骗到手了原形毕露!” 郡主冷笑道:“你们干别的不行,但干这种事总能有志一同干得很出色!” 徐晼哄道:“郡主是金枝玉叶,你身上流的血会保佑你的。” 郡主点头。就算他们算计成功又如何?只要她能豁出去,那就一块玩!不弄死几个她不姓张! 李氏尴尬的说道:“侯府是对不起你,但是……” 郡主不屑道:“你说的管用吗?让你负责寿宴你都办不到!” 太夫人闭着眼睛默默流泪,睁开眼睛哭的很失望:“你们竟然对郡主这么不敬!郡主是一心为了侯府!造孽啊……” 李氏咬牙说道:“太夫人放心,我就算拼了一切也得护着郡主!” 卢氏怒道:“忘恩负义的人如何立足?”她哄郡主,“让郡主受委屈了。” 郡主冷笑道:“我不委屈,没有人能让我委屈!广武侯府还没资格让我委屈!” 卢氏看萧氏惨的很,现在就算让她管也管不了,准备交给几条忠心的狗管,所以一心捞银子的王氏会出头。但卢氏不许他们再毁了侯府!不能丢了太夫人的脸! 太夫人累了,去歇着,走前说道:“小六媳妇,你还在老婆子这儿吃饭。” 徐晼高高兴兴的跟着,有的吃就是天。 徐晼蹭了早饭蹭晚饭,今天一直在这边商量寿宴的事,她全程围观。至于周嫂子做的美食,等晚上回去了吃掉。 吃过晚饭天还没黑,侯府的侯爷、二老爷回府,大家继续坐在一块商量。 有爷们在,爷们坐在东边,太太奶奶们在西边。 东边依次坐着大老爷、二老爷、衡大爷、振大爷、载二爷、石三爷,瞿元珪挤到了最后。 后排站着瞿邈、瞿道、瞿迁、瞿超、瞿适等。 西边依次坐着大太太、二太太、郡主、衡大奶奶、燮二奶奶、振大奶奶、载二奶奶。挨了打的王淑挤在门口。 后排坐着石三奶奶薛朝晖、忠四奶奶褚氏、五奶奶萧尚尚、六奶奶徐晼、大姑娘瞿清霞、二姑娘瞿清雯。再后边站着几个姐儿。 徐晼吃饱喝足,眼睛放光,看,有人哭着登场了。 来者瞿清婉,脸肿的像猪头,不仅有之前打的,还有刚打的。样子又狼狈又搞笑。 反正徐晼觉得搞笑,不是戏子演技不行,而是今天就这么唱。徐晼都可以。 瞿清婉哭的特别惨:“呜呜呜太夫人……呜呜呜老爷……” 徐晼看瞿梁狠狠的瞪郡主一眼,果然,瞿清婉有人撑腰。 郡主冷笑一声,挪挪香臀,头上身上环佩叮当。 萧氏现在的状态极差,没管。 瞿清婉主要对着老爷,拿帕子捂脸,脸很疼,哭的特别惨:“老太太一病不起,老太爷就郎君一个孙子,老爷就不管了吗?要不是老爷,能有老爷现在吗?” 瞿梁勃然大怒! 瞿清婉往地上一坐,耍赖,嚎哭:“呜呜呜我不活了!她们打我!要是夫君不能连中三元,她们会打死我!呜呜呜老爷忘恩负义啊……我郎君怎么这么可怜?” 郡主愉快的喝茶。 瞿梁气的眼冒金星! 瞿清婉坐在地上放开了嚎:“郎君好可怜!从小没了父亲和祖父!要不是老爷,老太爷也不会死,郎君就不会无依无靠,呜呜呜呜……” 瞿梁站起来使劲一脚踹,瞿清婉倒地还哭,他再踹。 瞿清婉突然爬起来撒泼,打老爷。 瞿梁没防备,一个踉跄。 瞿元衡忙扶着二老爷,瞿元载拦住三妹妹。 瞿清婉抓着二哥撒泼,扯着嗓子嚎:“给我银子!给我银子!要不然我不活了!我要银子!” 瞿梁站稳了,又一脚踹过去。 瞿元载忙护着三妹妹,自己挨一脚,正被三妹妹扯着,没站稳摔一跤,将三妹妹压着。 瞿清婉惨嚎! 王淑惊的站起来! 郡主愉快的说一句:“载二爷捞了那么多银子,这次就成全你妹妹。” 瞿元载爬起来赶紧要躲。 瞿清婉死死的抱着他的腿,自己蹬腿,一边哭喊:“我不活了……”有气无力。 第24章,处理 徐晼看的更投入,就缺瓜子。 王淑忙说道:“哪里要三万两?肯定是被骗了!戴家那几个人干的还少吗?” 瞿清婉有气无力的喊:“你们都嫉妒我……老爷忘恩负义……我可怜的郎君……要不是老太爷因为老爷而死,老爷会把我嫁给郎君?把我嫁了就不管了吗?” 瞿梁怒喊:“最多三千两!” 瞿清婉猛然高亢:“三万两!一两都不能少!”她吐出一口血。 郡主对着瞿梁冷笑:“二老爷好本事!这就被讹上了!以为能打发那几个毒妇?” 瞿梁怒喝:“你懂什么?” 郡主冷对:“这么说真有什么说不得的事?” 瞿梁气的眼睛都红了:“戴迪不过是有些见识,我与他喝过几回酒,能有什么?” 郡主冷笑:“你要是给了银子别人会怎么想?你解释的清楚?” 瞿梁大怒:“你知道是什么时候吗?” 郡主冷笑:“不就是你升官的节骨眼上?做了这么多努力,全家一块把我骗来,结果还不如几个毒妇,骗一个蠢货!你在拿我和这个蠢货比?你说说你有什么本事?连几个毒妇都对付不了,你还当什么官?别连累了无辜!” 卢氏凛然接话:“不错。” 瞿梁盯着她怒道:“你说什么?” 卢氏怼他:“二老爷若是问心无愧,对那戴公比较赏识,嫁女就完了,现在发现女儿被骗,难道不该教训他们无戴公之德,亏待了姑奶奶?即便是有救命之恩,侯府这几年对戴家也够好了!长眼睛的都看得见!戴家贪婪心都黑透了,多少人在看笑话!” 郡主冷笑:“最大的笑话不是二老爷和二太太?” 瞿梁死死的皱眉,当初会把女儿嫁给戴真卿,也是因为女儿哭闹,就是一直哭闹。 所以问题依旧出在萧氏身上,瞿梁盯着萧氏。 萧氏要被气疯!她早就知道女儿被骗了,都被骗身了,除了让女儿好过一点她能做什么?不都是因为严州?严州!萧氏怒吼:“老六!” 郡主大骂:“不管女儿又发疯,永远不知道该做什么!像你这么拎不清的主母都是少见!” 萧氏气到吐血。 郡主继续骂:“自己儿女不管好,管别人有什么用?” 卢氏接话:“贤母都是对自己儿女严加管教,才能成材。对庶子庶女要多宽仁,孩子能长成什么样看造化。而不是把所有孩子都毁了!真真是……” 郡主替她说完:“不配!” 李氏夸道:“这才是大族的教养。” 卢氏火大,又说几句:“二太太何以对严州那么恨?燕姨娘服侍二老爷恭谨,二老爷在严州做的好,才能一步一步做上来。” 郡主冷笑道:“她能拎得清?她对别的一切都不在意,我看尽早送到庙里去!太夫人寿宴也别出来丢人现眼!我看侯府和萧家还有多少脸?” 郡主不在意,因为她提议将褚氏撵走,二老爷不让呢。 郡主又冷笑:“二老爷和二太太倒是天生一对。” 卢氏也火大:“这节骨眼上不说把人约束好,还敢纵容。” 郡主喝口茶,怼二老爷:“二老爷能有现在不过是靠老侯爷的余荫!在严州恐怕少不了燕姨娘贤内助,只是该邀功的不邀功,二老爷就当是自己的本事!这才是真正的忘恩负义!就是不知道以后……算了,说什么以后?” 瞿梁气的脸发紫!他当然知道燕氏贤惠,只是出身太差。 萧尚尚怒道:“要不是二老爷,六爷能在这儿?” 郡主回头说道:“要不是萧家,我就抽死你!你们萧家没一个好的!”萧家可是合伙骗她的。 瞿清婉倒在地上依旧死死抱着二哥的腿,有气无力的嚎。 瞿元载被缠的没办法,只能哄她:“你先起来,再想办法。你是侯府的嫡女,这像什么样子?” 萧氏喊道:“老三!” 郡主大骂:“喊什么?又蠢又毒的贱妇!管好你自己儿女!这样子就是欠管教,把以前欠的加倍补上!” 瞿梁喊道:“把三姑奶奶送去戴家,告诉他们,我念在戴公是个长者,一直善待他后人,让他们莫忘了戴公之德。” 几个媳妇上前将瞿清婉拖走。 徐晼看着,瞿清婉挺拼命,不过郡主的人有办法,这就解决了。 瞿元载担心道:“三妹妹这样在戴家能不能好好养着?戴家好像真打她了。” 郡主笑出声,大声嘲讽:“你当哥哥的应该去戴家为妹妹撑腰!而不是在这儿说几句没用的!戴家敢打她,说明你们都是废物!你全家都是废物!你们当嫂子的怎么不去戴家帮忙?因为有人惯着?惯出一窝子废物!孙子都是废物!” 郡主恨极!这些天也没看出瞿进有什么能耐,天天还在纠缠丫鬟小妾。 郡主骂道:“一个爷们不上进,把心思都用在小妾身上!这就是家教!二老爷还让我贤惠,不看看你一家子是什么货色?” 瞿梁要被气疯了,站起来要跑。 郡主怒喝:“二爷的事没完!二奶奶还是赶紧把外室接回来吧,免得落人笑柄!” 卢氏接话:“不错。” 李氏说道:“外室像什么样子?” 瞿元载忙说道:“是三弟送我的。” 萧氏尖叫:“老三!” 瞿元石忙跪下。 郡主指着瞿元载骂:“废物!你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兄弟送你你就收,遇到事了就甩锅,大男人一点担当都没有,不洁身自好,不兄友弟恭,一无是处!让人大开眼界!” 郡主对这一家子失望透顶,继续骂:“你养着外室也没把她当个人,养着两个庶子也不在意,你枉为人父!和你爹学的!好家教!” 瞿梁气的要死,怒喊:“来人!把老二、老三给我捆了!老二媳妇去把人接回来!” 萧氏尖叫:“你敢!太夫人寿宴还得老二操持。” 瞿梁对着她最冷酷:“寿宴有大房操持,你们要是病了就好好养着!要是再给老子丢人现眼……” 郡主冷笑,瞿梁对萧氏不尊重,因为他们一回事。这寿宴还有她呢。 第25章,重阳 徐晼吃完瓜,回到家天已经黑了。 瞿元珪很高兴,拿着地契给娘子看,二百亩。 徐晼赶紧往一边躲。 瞿元珪愈发往她跟前凑,看清楚一点。 徐晼再躲。 瞿元珪猛的朝她一扑,像是抓小白兔。 徐晼赶紧躲,像一阵风,比泥鳅丝滑多了,躲过继续跑。 瞿元珪在后边穷追不舍。 徐晼拎着裙子从后院穿过屋里跑到前院又从前院绕着房子跑到后院。 周嫂子站在厢房门口喊道:“六爷、奶奶小心点,天黑了。” 瞿元珪赶紧停下,看着娘子笑道:“等以后有银子了再给你。” 徐晼停下来,面不改色:“等有银子再说。” 周嫂子愉快的问道:“奶奶,饭还吃吗?” 徐晼应道:“吃,我已经饿了。” 她回屋更衣,穿一件蓝色褙子,比较凉,不过马上要吃饭了。头发随意的绾着,不管形象。到了东厢房,咥饭。 屋里点着几支蜡烛,很亮,不是很冷,一桌美食,很香。 瞿元珪也换一身衣服,穿着蓝袍显得很端庄,看着娘子很喜欢。 徐晼拿着筷子朝着大块肉。 瞿元珪把肉端走,把鱼挪到她跟前,解释道:“鱼好吃,多吃点。” 徐晼不在意,只要有的吃,她夹起一块鱼,看瞿元珪往她碗里夹一大块肉。这属于有鱼有肉。 还有一盘煮芋头,一盘香菇鸡块。 徐晼放开了吃,这味道和侯府不一样,但都好吃,吃到撑。 瞿元珪也吃好了,和娘子商议:“什么时候请岳父岳母来做客?” 徐晼应道:“过一阵吧。侯府要设宴了,徐家过来比较招眼,虽然一般人看不上但有人盯着。” 周嫂子插话:“盯着小六房的不少。” 徐晼轻松的说道:“等寿宴后,不管怎么样,请他们过来都好。” 瞿元珪觉得有道理,而他明天要去衙门了。 徐晼没什么要说的,回到自己屋里,门一关,往被窝里一钻,睡大觉! 像是睡个觉的工夫,数日过去,到了重阳节。 这天衙门都放假,瞿元珪和娘子一块去拜见太夫人。 徐晼从后门进了侯府,看这一路都有了喜气,不再那么阴森森。 角落里两间房门口挂上灯笼,像阎王爷待客,徐晼倒是能进去喝茶。 拐过来到山洞这边,茅房依旧在,不臭了,门口挂着灯笼。 出了山洞,从花园到前边更是喜气洋洋。 徐晼心想,虽然侯府刚办了一场喜事,但办完就抓马了,而预计吏部尚书的事这几天就能尘埃落定,不论瞿梁有没有心想事成,都得请客,但不能直接请,所以太夫人寿宴是最佳理由。 要是成功了当然要庆贺,若是没成功日子还得过,那么多盟友都得答谢。 按说,瞿梁升官对瞿元珪有好处,徐晼就跟着高兴。 反正她想要什么可以自己搞,除了钱。但目前不是太缺钱了,她就剩下高兴。 徐晼和瞿元珪轻松的走进太夫人院子里。 屋里的气氛很好,大家都向太夫人磕头。 太夫人今天精神不错,或者打扮的不错,头上戴着?髻,身上穿着寿字纹紫袍,很尊贵。 侯夫人李氏今天也打扮的很喜气,很大气,侯府呈现欣欣向荣之相。 徐晼磕了头,站到一边。 等侯府的人到齐,太夫人带头,大家一块到后边花园玩。 徐晼跟在后边,逛着花园,秋天很美,就是缺一把瓜子。 众人来到半山腰的望秋居。 望秋居是三间很简陋的房子,此时很有秋高气爽的味儿。 屋里挤不了太多人,徐晼爬到上面一个亭子里,这儿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能看到大半个花园,看前边的房子鳞次栉比,能看到天上鸟飞过,还能看到京城一些风景。 徐晼坐在亭子里,看侯府其他人如果不喜欢简陋的房子,在周围随便玩。 瞿蔷爬到亭子里,头上簪着两朵漂亮的菊,看着明艳了一些。 下面有人弹琴。徐晼看瞿清霞弹完,瞿薇接着弹,弹的很好。 瞿蔷嗤笑一声。 徐晼没搭理。看小二房那两个刚被接回来的外室子也在积极表现,那外室则是拿着银子跑了。 徐晼觉得没错,到侯府若是不能愉快的吃瓜还有什么意思?小三房把人放跑了还有别的意思。像放风筝。不过小三房最近不太好过,好在大房办寿宴没问薛家要银子。 瞿蔷看六婶不理她,她盯着山下的荷花池说道:“我知道我是谁了。” 徐晼搭理:“你就是你。” 瞿蔷像是醍醐灌顶! 她抱着膝盖哭了一阵,天上一声鸟叫,她觉得豁然开朗。 从此她就像天上的鸟,是自由的!像山间的风,是自由的。 瞿蔷看身边的六婶,她是自由的。她进门有一阵了,但好像完全不受侯府影响。 瞿蔷看懂了,她现在住在太夫人的院子里,她娘不一定能管的上她,还不一定顾得上她。 瞿蔷明悟,杀死她的褚氏不会再有孩子。 徐晼点她:“你是幸运的,不要做多余的事。” 瞿蔷请教:“那我应该怎么做?太夫人年纪大了。” 徐晼多管闲事:“侯府有大太太、有燮二奶奶。” 瞿蔷懂了。她知道,侯府把燮二奶奶娶进门就是让她来管规矩的,所以有事能找燮二奶奶。二房还有郡主,瞿蔷觉得眼前阴霾尽去,未来无限好。 燮二奶奶早就教过,太夫人也教过,女子要读书,要学女红,要学管家。她要学好,就不怕。 瞿蔷看着六婶更古怪了,六婶竟然知道!她越看六婶越觉得神秘莫测。 六婶心情很好,一点都不受侯府影响。她要和六婶一样!和娘一样!她对娘的记忆已经模糊,但依旧记得她是个很好的娘。 徐晼看小姑娘还有这造化,她笑道:“积德之人有后福。” 瞿蔷点头,是娘带给她和哥哥的福气,娘肯定也投了好胎。 下边,侯爷和二老爷把老娘哄的很开心,大家发出一阵一阵笑声。 郡主也笑起来,一家子其乐融融。 瞿蔷也笑起来,有什么不好?六婶长得这么好看,眼神那么温柔又怜悯。 第26章,寿宴前 快乐的时间总是很短暂。 徐晼回到家,侯府快乐的气氛保持到寿宴前一日。 尤其二老爷心想事成得偿所愿,成为尚书成朝廷重臣、位列九卿,喜气都控制不住,奴才都高兴! 徐晼也高兴,昨天下了一场雨,明天的天气预计不错,比较冷,她在家等着吃席。 来福匆匆回来,到后院,看奶奶坐在吊椅上心情很不错,好像奶奶心情一直不错,但和二老爷好像关系不大。 瞿元珪回来,心情也很好,和娘子说道:“我把铺子都买好了,还买了一匹马一辆车。” 他拿一张椅子坐在娘子跟前,求夸。 徐晼笑道:“有私家车了?” 瞿元珪说道:“下雨下雪的时候也可以坐车去前边。” 徐晼笑道:“有银子了,小日子讲究起来了?” 瞿元珪拉着她的手,这才哪到哪儿?她穿的这么朴素,手上什么都没有,明天去了肯定要被嘲笑。不过她素手更好看,手上的伤已经好了。 来福看六爷确实过得好了,比以前更大气从容,但他有话要说:“侯府没给徐家送请帖。” 徐晼应道:“好。” 来福说道:“大太太本来是要送的,二太太不让,说人太多了。” 徐晼失笑:“该来的没来。” 瞿元珪笑出声,和娘子说道:“徐家在为舅兄的亲事忙,准备换个大些的宅子,我准备借二百两。” 徐晼笑道:“多谢姑爷。” 瞿元珪很开心:“徐家把现在的宅子卖了再凑一凑就够了。” 徐晼说道:“量力而为。” 来福就不多说什么了,徐家确实高攀不上侯府,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更重要。他觉得徐老爷大舅爷都不错,日子能过得更好。 周嫂子做好了饭,让六爷、奶奶准备吃饭。她现在每天操持自己的家,快乐无边!奶奶脾气特别好,只要她把事情做好了奶奶什么都不管。 茜儿带着荟儿把六爷和奶奶明天要穿的衣服都准备好,虽然六爷和奶奶都不在意,但茜儿很操心,明天这样的日子错不得,不是爷和奶奶能决定的。 徐晼只要夸两句:“茜儿真能干!太夫人对我们真好!” 瞿元珪深情的说道:“太夫人总是为儿孙操心。”她自己并不一定要过这个生日。 徐晼心想过生日也是为儿孙,她甘之如饴或者习惯了,徐晼只准备明天去吃席。 一夜无话。 一早,徐晼起来,晨风很冷,月色极好!满天繁星! 徐晼穿一件厚的披风,站在院子里看天。 瞿元珪在院子里练拳,这阵是授衣假,不用去衙门。 他这阵在衙门很平淡,就是学着做一些事,简简单单,难的还没遇到,他熟悉之后便从容了。 瞿元珪练拳还没拜师,没找到合适的师父。自己练了一通,感觉不错,看娘子还在看天。他用手碰一下她的脸,凉凉的。 徐晼随意的说道:“一边玩去。” 瞿元珪看她挺认真的,他先回屋更衣,打扮好,准备吃饭。 瞿元珪走到娘子身边,只见星落如雨,极其美丽!他低下头看,娘子也特别美! 徐晼看完,这流星雨确实美,好了,这将是美好的一天,满天星辰为太夫人庆贺,祝她健康长寿。 吃过早饭,天还没亮,徐晼和瞿元珪一块去侯府。 侯府的后门锁了,怕今天太乱,有人混进去。 侯府里已经忙起来,有些人整晚上都在忙。 瞿元珪和娘子走到东侧门。 一个丫鬟看到六奶奶忙和她说道:“六奶奶来了,请随我来。” 瞿元珪看着娘子和大太太的丫鬟走了,他一个人走。今天给他派了差事,他要忙一天。 徐晼跟着丫鬟来到侯爷后院边上的小院。 大姑娘瞿清霞站在门口迎接,笑着解释道:“六嫂今天要歇息就来我这儿,鹂儿、眉儿都知道。大姐姐和三姐姐今天都带着孩子回来在太夫人院子里,那边没空地方。六嫂的东西我让眉儿收拾了,若是要用什么只管和她们说。” 鹂儿、眉儿两个大丫鬟沉稳的行礼。 徐晼忙说道:“多谢大妹妹,要麻烦大妹妹了。” 瞿清霞拉着六嫂坐下,又和她解释:“我娘没给徐家送请帖,是想省点事儿,改日再请亲家来做客。” 徐晼忙说道:“多谢大太太,大太太考虑的周全。” 瞿清霞看六嫂很有意思,虽然看起来规规矩矩,其实毫不在意,对侯府的一切都不在意。 徐晼心想聪明人肯定能看出来,看出来好,免得以为她惦记侯府的好处找她的事儿。她顶多是看上这片瓜田,等着吃瓜。 瞿清雯端着一盘水果过来,看着六嫂的打扮笑道:“我有一副头面很适合六嫂,不如今天借给六嫂用?” 徐晼知道是她们特地准备的,愉快的说道:“那多谢了。二妹妹有没有什么衣服适合我穿的?” 瞿清霞笑道:“我身量和六嫂差不多,六嫂穿我的吧,我有几件没穿过的。” 为了侯府的体面,大家一块动手。 徐晼从头到脚换了一遍,逼格上了一个档次。 瞿清雯开心的直笑:“六嫂长得真好!就该好好打扮!” 徐晼忙说道:“那不成,好东西上了我的身就得坏了,这要不是二妹妹借的我都不敢用。” 丫鬟钿儿笑道:“六奶奶是真的吗?” 徐晼应道:“真的。”她拿起一支自己换下来的小巧金簪戴在瞿清雯头上。 瞿清雯让她戴好,很是疑惑。 徐晼直接提醒:“今天小心点。”又叮嘱钿儿,“今天看紧了你家姑娘,别出岔子。” 钿儿吓一跳,看看姑娘。 瞿清霞、瞿清雯姐妹俩对视一眼,都很严肃。要说今天被人盯上了很有可能。尤其是二房心怀鬼胎,什么都干得出。防了这个没防住那个也有可能。 瞿清霞说道:“多谢六嫂。” 徐晼紧张的说道:“我是瞎操心,大妹妹不怪罪就好,二妹妹福大命大肯定没事。不过侯府大了,六爷的妹妹没了,还有猫叫什么的。” 瞿清霞明白,虽然六嫂演的不怎么走心,但没坏心。 第27章,戴家客 一大早点了菜,吃了几口就吐了,这很明显是来找事儿的嘛,他赵亮开了十几年的酒楼,还从来没受过一点委屈,当然这跟他的后台也有关系。 汽车的前盖撞在了坚硬的墙壁上,已经把墙壁给撞的凹了进去,前盖也已经扭曲变形,冒着滚滚浓烟。 欧如双被迫现形,足尖带风,悬浮在水面上空,捂着被水箭射穿滴血的肩膀,神色阴沉地望着下方的虞岁。 细细感受着丹药的增持,大概一刻钟之后,丹药的效果便渐渐消失。 朝徊渡不但送了猫送了地还顺便把人员配置齐全,古董店随时可以营业。 今晚代表海湾集团的就是他,一想到阿布雷戈家族做事的风格,佩雷兹心动的念头又被压制了下来。 在莫雷诺代理局长的这段时间,靠着比索开路已经把警署所有的警员全部笼络到了一起。 一旁的三个纨绔子弟此刻也哭的满脸泪水,他们从来也没想到会碰到元峰这么一个铁面无情的人。 暗刑司这污秽阴暗之地仿佛也亮了几分,青年一身锦绣织金飞鱼服,提着绣春刀,身高腿长,面像俊野,着实像一匹孤傲骇人的疯狼。 庄严的爸爸妈妈都被这一举动吓坏了,连忙去拦奶奶,可还没来得及靠近,就见奶奶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龙枭躺在床上,还没清醒过来,就连在昏迷中,依然眉头紧皱,显然也睡得很不踏实。 不过还好余沐泽仅仅只是习得风牢之域,莫樊知道领悟一种意境到底有多难,那余沐泽还差一些。 他话音刚落就直径挂掉电话,而另外一头似乎还有人在说着什么事情,宫景行却完全没有再理会。 一路狂奔,跑回来之后直接跳进寒潭里,紧接着从乾坤手镯里拿出那块早就准备好的乌噬灵石。 这个演武场很大,得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周围环绕着几十圈观众台子。 然而一不留神之下,段龚被阴寒男子一击击退,嘴角流淌出一抹鲜血,手中的穿山枪都有一些握不稳的样子。 一旦关闭,想要再打开可能就难了,所以大门一直是常年开着的。 郁孤风闻言赶紧禁了声。要知道自己当时为了从非洲的子公司回来努力了有多久,最后好不容易得到了谢云泽的赏识,才能在海城工作。 大会还在继续,底下的人都在下面互相攀谈,毕竟这种能把所有人都集中到一起的场合可不多,开着大会允许下面的人随意交流的导师也不多见。 原以为上次奥古斯丁使用的黑色火焰是靠魔法卷轴制造出来,没想到奥古斯丁还有一重法师的身份? “邱导,我知错了!我留下来加班检讨改过自新!”张姜苦逼地走进来说着。 白云鹤身子向后退开一步,道:“我的真面目?你们看到已经迟了!”手上一挥,一把长剑便握在手上。后面百余名弟子弓弩一对,点点寒芒也沾上了黑色亮光。 而事实上,刘狂也并没与辜负这些人的期望,他选择了挑战。挑战了目前排在第二的刘攀。 可是,上官云那三招两式连柯青青都及不上,过了五六招,上官云就被刺中胸口。 滕五姝在乱战中用手一抹,显出本来面目来,哪里还有半分老态,原来她只三十多岁,之前不过戴了一张人皮面具。 “我知道,这事儿你就不用管了,我会搞定的,另外,公司招点人,你应该懂我的意思。”李朝踩了一脚油门说道,他现在已经超速了,搞得路上的其他车辆纷纷避让。 “怎么,难道不是吗,你不旦违反国家禁烟制度……还…扔烟头,你看……看那还有你踩的痕迹”,候老爷子指了一下地面,同时把吸烟划入到国家制度的行列中。他认为这人只是个司机吓唬一下沒有问題。 “是的先生,只要我活着,我的部落就活着。”埃布尔坚定的说道。 这么换算的话,本位面和第三走私位面的时间差,则是六到七倍的时间差。 马大杆子忽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适才的精明、狡诈、凶狠仿佛瞬间离他远去,一双眼睛骤然失去了所有的生气,仿佛内心深处的所有抱负、心愿、希望突然全部落到了空处。 “你说的是特殊的贵宾,那样的武者恐怕没有几个。而且他们未必会在乎和各位陛下同座。”酒铺掌柜摇了摇头说道。 一阵金光在高响身上闪了几下,这次却颓然坐在地上,深受重创的他,竟然连瞬移都无法施展。 美奈淡淡的摇了摇头,“我现在乃至未来的生命中,最重要的就是赚钱了!”说完美奈便直接下线了。 之后,大鹏便陷入了早修之中,早上的灵气是一天当中最为浓厚的时候,可以说的是,一个早晨的修炼足以顶上中午和晚上两次打坐。 所有人忍不住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静静地等待著即将来临的杀戮。 为了保证雪月痕不会一时激动闹出什么大乱子来云娜甚至连睡觉也要挂在雪月痕的身上,美其名曰要回忆一下刚来时候的时光,结果弄的周围人看她和雪月痕时的目光暧昧了许多,让她在别人暧昧的目光中度日如年。 笑了一阵,扶苏问道:“詹九骢那老酒鬼可好?”这也是戚珍儿急于想知道的。 “如果说逼迫你们离开就算是凶手的话,那么你们曾经对泰山派做过的事情,恐怕要过分得多吧?”无量大师不愧为少林派的对外发言人,就这么一句话切中了要害,直接就让那位圣堂哑口无言了。 “看来想要到达英雄之‘门’,还得先突破这些魔龙生物的防守才行。”星野神‘色’凝重。 第28章,嘉宾云集 “做人留一线,只是这吃了就没有留下我族一线,不如全收了,这也是我族的心血。”白狐王想想要做就做个彻底。 重点是在周章等人身上,若他们一心认为是林啸天下毒,那可就麻烦了。 停下来之后周白没有下车,他同样需要等待对讲机当中传过来的通知,如果镜头没有过,他还需要开回去再来一遍。 想了想,他又在阵旗下了上百枚灵石,如此应该够上百武者修行一段时日了。 只不过,时间紧迫,周峰赶紧将钱分派下去,然后全部出动,一个宿舍一个宿舍呼吁号召起来。 林梦瑶将所有思绪都抛开,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而后缓缓说道。 电影拍摄的镜头顺序都是安排好的,早就做了通告,本来如果主角有什么问题,临时调整那并不是特别奇怪的事情,偏偏安至杰算是新人,他也知道自己的份量,现在周白愿意为他更改拍摄顺序,这个可以说是有重大的意义。 “我好歹也在这边当过评委主席,这十来年时间上映了许多部电影,要是没有影迷,那还真是没脸见人了。”巩莉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说道。 陶大夫把长命锁的来历告诉沈菀,奇怪沈菀为何打听这只长命锁。 看他体形虽有七尺,却显精壮,让人绝难相信他能使动百多斤重的如此巨剑。席撒只看一眼,就判定是场一面倒的战斗。深林寨众的兵器不过一般之物,又都没有修习高明内功增强力量,根本不可能刺穿他那身极品甲胄。 管事立刻就沦为了给卡侬打下手的人之一,之所以卡侬没赶他走。是因为管事对于宫里各种物件的存储地点和数量都很清楚,这一点上卡无疑离不开管事。 三宝玉如意来势甚是迅疾,后土彷佛还未回过神来。便已经被三宝玉如意迫近,后土避无可避之下,赶忙将身子科跨一步”以肩膀相扛,堪堪让过头顶要害。“轰”的一声,三宝玉如意便结结实实的敲在了后土的肩膀之上。 碍于对方身份的缘故,他还是首先同朱砂打了招呼,并彼此寒暄了几句,并将身旁的其他出战者都介绍了一下。 缇娜有时候也会出坏点子,贾正金是知道的。别看她在自己面前都是很乖巧的样子,但很多时候都会有调皮的一面。 西妃的双脚这时才轻点落地,俯身疾冲追赶间,现出背后执剑的易之。道尊移形换影退避的同事,易之跟随消逝。 即便这些天赋十星的弟子们不能够成神,而只要团结和支持在新神的周围,一旦他们所支持的新神人选成功登顶,那么将来一样能够得到新神的眷顾和保护。 甚至说,在孟州府出现了假李逵,有个假武松冒认了他的名头,四处作恶,也是有可能的。 “老师说句你可能不太喜欢的话。”朱砂突然面有难色,心里暗暗责怪魈,怎么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触犯隐私嘛。 终于成圣了,还有三十九万年才是光明之门重开的时候,庄万古到也不急着回去,在这远古大宇宙渡过了六十一万年后,庄万古彻底的感觉到了,何为是弹指即千年。 李茶说暂时不可能,魔能强化的秘方是他机缘巧合中得到的,现还在纯手工的阶段。 雷蒙道,“克罗夫特商会的一夜死亡,光光靠古拉六世是做不到的,甲壳虫也是这件事的背后主谋,他们沆瀣一气,联手摧毁了这个曾给古拉王国带来富裕的克罗夫特商会,所以,除了古拉六世,甲壳虫也是我的复仇目标。 火神吐出一道火舌,瞬间就将那艘战船的底部凿出一个大窟窿,江水汹涌入内,船里面的人被迫弃船,像下饺子一样往水里跳。 “没事,我心里有谱,不会走不了的,这只傻狗,我是一定要降服它。”高木言安慰的回答道。 就好像,他此时此刻真的成为了无所不能,救人与水火的救世主一样。 第二天一大早,顾驰来到coco工作的地方,找到了这个极富正义感的妹子。 如果他老爹再没有出现,高木言变成了食言而肥,言而无信的伪君子了。 “什么叫不尽如人意,打败了就是打败了,如果这不是一头靠本能战斗的怪物,我们的部队很有可能全军覆没!”言语的人,作战会议室中唯一的中将,也是尼克军方的最高指挥官。 一股凌厉的剑意,在蜀山剑派的深处爆发,冲天的剑光照耀所有人,剑光上接天下连地,场面非常震撼。 不需要再多说什么,白帐主面上的神色已经很清楚地说明了他的态度鬼神面前,凡人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有接受鬼神杀生予夺的本分。 这样的一片喧闹声里,仙术士端着錾银杯,还抽空啜了一口茶水,目光却和慕容鹉对上。 萧诺言被我骂得发抖了一下,不敢再说话了。此时我心情也是焦急得很,我很讨厌这种感觉,非常讨厌。 “原来是这脓包!怪不得一败涂地了。可惜了几万大齐将士了。”李斌叹气说道,铁荣此人李斌是接触过,知道此人在朝堂上拉帮结派玩弄权术很有一套,可实际作战指挥能力那就马马虎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