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知己竟然是我在逃未婚妻?》 第1章 酒楼斗诗惊鸿 端阳不过三天,就算是顶着烈阳,酒蒙子们也自循着酒香到了醉仙楼去。 回都的醉仙楼到了今天这个时候往往是一年里最客满为患的,好似进了城门就能听到楼里嘈杂叫喊的声音 喝酒就喝酒,“叫喊着什么呢?”初到回都的游子不禁发问。 “这位兄台面生啊?这醉仙楼酒是好,但在这个日子里来的,都是为了那酒中仙品——醉仙酿,只是名酒自然不只靠酒好而出名,醉仙酿得靠与楼中宾客斗诗而得。” “既然是作诗的,那必定是文雅才子,怎么会叫唤的这么大声,扯成破锣嗓子了哈哈,” 游人说着说着笑了起来,他来回都是为了游玩一番山水的,可是路过醉仙楼时,那仿佛撕裂了心肺的一声叫他绊住了脚。 “谁说只有文人墨客才能作诗,这醉仙酿的滋味听人说一尝便仿佛做了神仙般快活,那些江湖豪侠争起来可不就是这样没分寸,”面上布满沧桑的老叔说到这儿不由叹了口气,才继续说道。 “现在这斗诗会已经接近尾声了喽,你以为为什么能找到一个对这些事这么了解热衷却不进去的我,还不是因为我没挤进去。”老叔把手往头上一背,只留下一个背影给游子。 游子那些没问完的是止在心头,不见发痒,腿不由得逆着出醉仙楼的人流进去,耳边纷纷扰扰。 “诗情豪放如大潮的沈少爷真没赢那面都没漏的小白公子?” “为什么叫人小白公子?” “哎哟,你没听那郦三娘念的诗吗,小气小气,不似公子,倒像是愁怨女子作的。” “呵,我到觉得白公子作的好,况且人郦掌柜的也是倾向白公子的,后面站沈少爷那一方的一行人,还不服,想同郦掌柜的辩一辩,结果你那沈少爷主动认输了,啧啧啧。” “今年的斗诗会可真奇了,那两个公子少爷艳压群芳啊。” “蠢猪,会不会用词啊,难怪年年作诗上去,人郦掌柜的念都没念,哈哈哈哈哈。” 醉仙楼天子号包厢正在二楼的楼梯口拐角处。 沈屿同上来送酒的郦掌柜的面面相觑,和白公子的“狗”吵“输”了的陆矢微微扶额。 他家少爷是就未沾唇闻已醉吗?今天做出的事情好像都不是常人能干的。 论陆矢火气之大,方才他忍着丢人按计划行事大展了风头,与唯一的对手相斥,结果他那鬼点子特多的少爷失智一般一句“我对白兄的诗仰慕之至,自愧不如~” 马上到手的醉仙酿就此溜之大吉。 现在竟然还眼巴巴拉着他来这和白公子认识一番,要不是是自家少爷,陆矢真想大骂一番,真叫一个厚颜无耻之徒,枉他费尽唇舌。 “沈少爷既然在这,不妨帮我把酒送进去吧。”郦三娘惯会做人情,她本来还想亲自见见这位做诗十分和她心意的白公子的,不过看沈少爷诚心守在这儿的样子,就给他一个与白公子相识的机会。 她平日里也喜欢给这些有缘人牵线,若俩人真的一见如故,那也可能是为醉仙楼留下长久顾客了。 沈屿听到这话,堪堪压住躁动的心,有一句话怎么说的:人生遇知己,恰似故人来,他忘了。但刚才在楼下不经意抬头和白公子对视的一眼,他就觉得故人来了。 房内一派祥和,香炉里燃起阵阵烟。 西沉注意到门外的动静,见白玉仍静静地一页一页翻着关于醉仙楼的记事和郦三娘的生平多嘴问了句:“要不要把人请进来?” 白玉心里的烦躁一时浮于面上,眉眼微微一皱,沈屿的模样在脑海里浮现,他举起一旁的茶杯轻抿了一口,“去吧。” “嘎吱”门开了,沈屿正准备敲门的手半尬不尬的放了下来,西沉一句话也没说,尽职尽责做好带人进门的作用。 “沈少爷?请”西沉看着愣在原地的沈屿出声提醒。 沈屿这才恍然惊醒,方才在楼下并未看清,只是对上了那一双让他心中微微发颤的眼。 现在那白公子端坐于茶桌前,着一身月白云锦的常服,看得出是上好的锦缎,以银线勾勒边缘,头上戴着玉冠,当真一位芝兰玉树的公子, 待西沉将引人入座了以后,又开始斟茶。 西沉本不是个沉默的性子,方才见白玉赢了斗诗会心情仿佛还变差了一样,他就一下子失了与人口角争斗的兴奋气。 不禁埋怨起和他换班的东阳,居然没仔细点和他说说主子最近的禁忌什么的,这平白无故就好像自己犯了错。 入了座沈屿只觉自己方才愣在原地那一下有些丢人,况且哪有一上来就盯着别人看的,纵使这是未来可能和他共论大道,共游天下的知己,也不能如此冒犯。 沈屿心里七上八下,也不知道白公子现在心里对他印象如何,他刚才为赢酒做的诗白公子应该也能看得上眼吧。 可是如果白公子觉得他们的道不同,不相为谋怎么办? 沈屿脑中的念头千回百转,还是决定先借酒引了个话头,试探一下 ,很好,白公子十分很随和的模样,沈屿胆子大了点,又问了白玉的名字和来历。 于是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在白玉的“纵容”下,沈屿已经表现得像“蹬鼻子上脸”一样了。 一旁的陆矢觉得自家少爷真像是被话本里的妖魔夺舍了,人白公子冷冷淡淡的应付他家少爷审讯一样的问题,又对刨根问底的问法一笑处之。 他少爷确实是有点不知道分寸感三个字怎么写了,严重点来说自以为聊的热火朝天没有,且不顾及除他以外所有人的感受的这个人也许根本不是他少爷。 他甚至不敢开旁边这位—白公子小厮的眼睛,因为周围已然冷气森森。 正在释放冷气的西沉也没想到领进来的这位看起来沉稳的沈少爷这么……让人难以形容,原来这恶仆随主不是没有道理。 他家公子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就因为姓沈的让了一壶酒吗。 白玉没怎么在意旁边两人的内心活动,只是觉得沈屿这人挺奇的,居然好像是不认得他了一样。 他在话头里埋的引子,他一个的没抓住,一大圈子话说下来的架势,是把他当什么呢,还是另有图谋?还是说陆家的少主一直是这样对一个“陌生人”的,热情的令人心中发毛,真是怪得很。 文笔略显小白,会努力的[橙心][橙心][橙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酒楼斗诗惊鸿 第2章 这真是陆家少主 最后这一谈话在日暮西迟中结束了 回落脚客栈的沈屿就忙碌地收拾着行李,看得一旁的陆矢几欲开口又止。 他万万没想到,那位看起来举止有度,温文儒雅的白玉白公子,就这么同意他家少爷邀同行的要求了?!他的心吊在半空,不知道随行的一路怎么办。 沈屿倒是很高兴,他和白玉果然是一对,白玉竟然如此信任他,把自己身体患疾抱恙,要以醉仙酿钓百馋虫的事和他讲了。 虽然沈屿也是这个目的,那位江湖百晓生,也就是百馋虫,曾经喝过一次醉仙酿以后便许下承诺,倘若有人赠他一坛醉仙酿,他就回答那人一个问题。 于是有心之人就将这一行迹叫作醉仙酿钓百馋虫。 白玉患疾,想问的自然是那位再世医仙的人物——步仁不会错了。 纵使他原想取了酒去问问百晓生自己那别人口中的伉俪未婚妻,但是不知不觉他的心已然偏向自己今日才一见如故的好知己了。还庆幸自己让酒的事真是做对了。 月上梢头,西沉满心疑惑地侍立在白玉身旁 他没有东阳那么聪明,在中原的见识也不广,所以那沈少爷有什么值得结交的呢,就他看来连情商也不高,公子居然同意了他想要一起的请求。 窗外一阵风掠过,东阳已立在屋内。 次日清晨,晨雾未消,微光穿过山岭上的树缝映在两岭相夹的官道上。赶着天还没热,一行人上了路 陆矢一人骑着马,旁边还跟了一匹,他木木的举着干饼吃,好像老了不少。 他那忽然变得“纯善”的少爷人已经跑到白公子的马车上去了,这次也不算是他少爷舔着脸,是白公子先客气了一句要不要一起吃早膳。 但他少爷一点没犹豫的把他一大早去集上买的干饼扔他怀里的举动叒伤到他了。 而且他现在还不能向后看,因为西沉的目光比针芒还刺背,若是他回头,那眼睛得瞎。 他也没了拌嘴的气力,今天西沉一遇上他就以极为复杂的神情和语气和他“和解”…单方面,真是莫名其妙,也可能是那白公子念着他们要同行,所以把这位的嚣张气灭了灭吧,自己若是再主动挑起火来,说不定沈屿还在白玉那受些刁难。 西沉真的不方便控制自己的眼睛不往陆矢身上瞟,他现在的求真欲爆棚,这是那禄山陆家陆少主的亲卫?!那个厚脸皮正在蹭吃的是陆家少主?! 西沉听到东阳说出这样难以接受的事实时神情恍惚,同时还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难怪公子能这么忍。 陆家作为隐世世家中的庞然大物,单一个旁系的帮助都似如虎添翼,不说沈屿还是嫡系单传的少主了。 他在公子身旁侍奉的时间比东阳少,在中原见闻也少,所以他真是头一回见活的陆家人。 陆家算是隐世中的隐世,上一次出世还是三十年前,将江湖里的最后一点恩情还尽了,于是后三十年一点陆家人的影子都没有。 东阳没管他有多震惊,交代的更多是让自己的嘴巴消停点,多长点眼力见,竟然还很是细节地嘱咐了今早的饭食多买点,不得不说东阳没和沈屿直接接触过都能预判到他是个不客气的人,这点真的值得他学习 沈屿作为陆家人的一点影子浑然不觉西沉对他的琢磨。他掏出巾帕将嘴边一点余渣擦净,看着撑头小憩的白玉不禁担忧起来。 虽说白玉已经把他当朋友了,但是好像是为了不然他担心,只告诉他自己患疾,具体是什么也没详说也是情理之中,但据他观察单单是这点食量,苍白的脸色和必须到找步仁医治行径都告诉沈屿白玉的病不简单。 一路上他们的速度略快,或许是顾虑白玉的病,即使到了晌午会很热也没快起来。 在这不甚颠簸的马车里,即使带着这样一点担忧,沈屿却还是慢慢闭上了眼睛,他低估自己在白玉身边高的离谱的安全感了,几息就睡了过去,毕竟他昨夜没睡安稳,眼下余着一点青。 白玉听着沈屿稳稳的呼吸睁开了眼睛,目光缓缓落在沈屿的脸上,心中思绪万千。 警惕性这么差?若是沈屿没失忆那以自己对他的了解来看,他对自己的态度肯定不应该是这样,但是如果是真的失忆了…… 白玉一回想,就这样的态度简直能三年前沈屿失忆后对自己的陌生未婚妻的态度相比了 。 思绪飞远,白玉不禁想起昨晚那个梦,或许是沈屿这张脸隔着三年又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冲击力太大了,他久违的梦到的三年前的五河城。 回忆章开始喽aaa[狗头][狗头][橙心][橙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这真是陆家少主 第3章 五河城两难遇(1) 三年前,禄山。 晨曦初露,白玉的心情糟透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冰冷的空气灌进肺里一阵刺痛。 兵刃破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白玉一口咽下喉口的血沫,反手用刀往后一抵。 “刺啦”的一声,白玉没受住力踉跄了一下,紧接着大内高手甲的一剑就落在他的背上。 白玉不敢回头,只能往前冲,派出来的人中只有两个人先追到这里,其余的还在路上,不愧是皇室手下最凶的狗,没咬下一块肉来是不会松嘴的。 白玉心中懊恼,是自己自负甚高了没沉住气,鹊楼的建立才初具雏形,他却因为一点细枝末节的线索夜探皇宫 ,全然不顾自己是否真的有多大的依仗。 现在估计鹊楼得被顺藤摸瓜一锅端了,他这个带头的也不知道今夜能不能脱困,那几个替他打掩护的手下也不知道有没有得活。 白玉身上血迹斑斑,衣服破碎已是强弩之末,身后的追兵也意识到这一点始终穷追不舍。 白玉飞快的想着法子,蓦的,前方好像有一点细微斗声。 这里是禄山了,白玉不做他想,径直奔了过去也不在关注身后追兵是否有半刻的停滞,唯有赌一把。 另一处临近禄山禁界的林子里。 “舅舅,追吗?”陆箫一边望着陆深羽离去的背影一边捂住腹部的刺伤,想往陆岩身上靠。 “你就是非要上前故意让他刺那一下不可?,”陆岩的脸色并不好看,冰冷的剑柄抵住陆箫靠过来的肩。 “我倒是明了了,那小子是铁了心的想往外跑,竟然对你都如此狠得下心来,那谁又能阻得了出这个山界呢?”陆岩心中妥协,毕竟谁年轻的时候不心高气傲想去那风云变幻的江湖闯荡一番呢,只是他做不到陆深羽这么犟,而是规规矩矩地待在禄山尽职尽责,才等到了该他出山的几个月。 “别追了,山里进了老鼠。”陆岩唤回几个准备去追的族人,往白玉那赶去,禄山界禁外的规矩毕竟不是死的,真让外人大摇大摆地进来那真是让旁人当陆家是软柿子捏,至于陆深羽…随他去吧。 两名大内高手甲乙进入禄山禁界后对视一眼,彼此都知道应该加快速度。 白玉心疲力竭,一个陡坡映入眼帘,旁的林子里好像有树叶簌簌声,他咬紧牙关,身子向下一倾,一节发丝被大内高手乙的剑削下。 差点就是自己的脑袋了,白玉心中后怕立马被身体翻滚的晕眩替代。 大内高手甲显然也听到林子里不寻常的声音,眼前这贼人的路子真野,另辟蹊径给他们找麻烦,滚下山坡的人他们是没机会追了。 几乎是甲稳住身形的那一刻,“咻”,一把短匕破空而来。 伴随一声凌斥“何人敢入禄山禁界!” 白玉无暇顾及突来的不分敌我的陆家人,身后没有身影再追上来让他有了喘息的机会,他曾听过禄山陆家的传闻,没想到赌对了,自己逃过了一劫。 他不敢歇下,恐多生事端,五河城离禄山不近不远,只有到了那里自己才能真的歇下。 “两位请回吧,”因为没逮住自家少主的几位族人上来就是给闯界者几招,现在见了大内高手甲颤颤举起皇族的令牌才稍稍拱手请别。 大内高手乙一手捂住不断涌血的伤口,一手搀着甲,寡不敌众,刚才不过几息,他和甲就受了不少伤,况且这是陆家的地盘,“多谢前辈手下留情,只是我二人是为了一个贼人才误闯了此处,若是抓不住人…” “那是你们本事不行,”乙的话还没有说完被陆岩打断,“要是真想抓那就滚去山底下等着,别脏了禄山的壤。” 乙见状还想争取,只是还无所动作就又被陆岩的掌风掀倒在地“走还是不走!” 半晌,地上便没了人影。 “看起来不想说宫内的精锐,”陆箫开口说道,“真是不识时务,咳咳” 陆岩用一只手不耐地搀扶起陆箫“省点力气,待会儿还要去家主和你父亲面前好好交代一下。”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五河城两难遇(1) 第4章 五河城两难遇(2) 辰时,乡里来五河城赶集的人少了,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在排队缴进城费。 而暂时躲过追杀却身无分文的白玉只能被迫站在路边,身旁还躺了个刚从山上滚下来的人。 眼神又一次没控制住瞟到那钱权象征的玄龙冠上时,白玉还是决定和这个滚到自己脚边的有缘人借钱。 白玉弯下腰去拾落出锦袋的碎银,就闻到好重的血腥气。 刚刚成为自己债主的人,不会因为没有人敢管就这么死在这儿吧。 自己就这么进城了?白玉权衡利弊之下,还是从怀中掏出了一枚丹药……赋阴丹。 这赋阴丹确实能够恢复人的一点气血精力,也算疗伤的的丹药,至于他为什么现在才用不过是因为这丹的副作用极大,只是碰巧被他从宫里带出来而已。现在好歹也是能靠这个名正言顺把快死债主带上,顺便还能帮自己遮掩身份。 “这位姑娘,你们是逃难来了?”收进门费的兵甲问道,最近也没听说哪有什么饥荒起义一类的事啊。 “大哥,”白玉用手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平淡的几乎没有变化的神色也被袖子遮住,他实在演不出来那含泪啼哭的模样,“家里人不同意…呜…” “诶,走吧走吧,”守门兵乙走过来如白玉所料的那样打断了话茬。 “谢谢两位大哥,”白玉搀扶着自己的假相公兼债主进了城。 士兵甲满眼疑惑问道:“乙,你咋不让人姑娘把话说完。” 士兵乙一个暴栗敲士兵甲头上:“天天的,收费数钱都闲不住,只知道听八卦,那两人的衣着没看见吗,明显就是被家里人棒打的苦命鸳鸯啊~” “哦哦哦,噢~不问了,不问了,你别打我了昂。” 回春堂 “当家的,大夫都说了让你少喝点酒。”妇人嗔怒的看着自己的相公。 艾春大夫对这事儿常见不鲜,只是把几笔写下的方子递了出去,头也没抬一下“下一位。” “大夫我相公好像不行了。” “换一个行d…”一个音节在看见面前两人的时候卡在艾春的喉咙里。 医馆的内室。 艾仲把着男人的脉,浮大无根,他眉头紧皱,悠悠叹了口气,“我只能尽力一试了,倘若他命里实有此劫,夫人也无太过伤心,保重自己的身体。” 白玉气力衰竭后的脸色比陆深羽白得多,但身上的伤口却不致命,艾仲也还没替他把脉,所以错以为她太过担忧自己相公才是这副模样也不奇怪。 这真是不行了啊,艾春一边往气若游丝男人的伤口倒药,一边瞟着女人,好一对相爱共患难的夫妇。 白玉那副模样也被艾春看在眼里,他就算再直肠子也不免生出怜爱之心。 “艾夏,过来!” “阿冬哥,抓药那忙的不行,什么事啊,哥?” “这位夫人身上有伤,我手上不得空,你来帮着包扎个一时半刻。” “好。”漂亮的姑娘啊,艾夏差点把心里的想法说出口。 她一点犹豫也没有,立即去拿了疮药和布条。 “姑娘怎么受这么重的伤,”艾夏心疼地为自己生平见过最美的姑娘身上缠布条。 “咋不心疼心你哥我呢,”艾春见不惯艾夏这幅好色之人的面目,再者艾夏是比他还没心眼,一点也没觉察出人对她的不耐,于是故意说道。 “你还是专心给自己的吧。”艾夏翻了个白眼,没再说话,仔细地想打出好看的结来。这位姑娘可能是伤疼了,一句话也没应她的。 艾春上完药后就得去前门坐着待客,他爷爷正聚精会神地施针,艾夏也走了。 看着疲惫却不损其芳华半分的夫人还在看着自己相公不由得问了句“夫人要不要去后院的厢房里歇会儿,现在离施针结束还早着呢,你相公一时半会还醒不来。” “好。”白玉自然而然的起了身,顿了顿说道,“你不要称呼我夫人了,我与良人还未完婚,叫我沈玉就可以了。” “好,沈玉姑娘。”艾春认为自己礼节还算周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说完之后好像沈玉姑娘好像脸色稍稍阴沉了点,将人引到了厢房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