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步入现代社会》 第1章 第 1 章 “轰——”的一声打破了天地间的寂静。 “主神!主神!江主神!不好了,省界屏障有异常!屏障下被镇压的不少魔物都开始暴乱了!”一道法术密音被传到伏案工作的江擎升面前。 江擎升先是抬头怔了一下,又沉下气冷静的说着:“什么人所为?” “小神们连个人影都没看到,这可怎么办啊,宛陵的妖魔精怪都开始往我们这边窜了,连植物也开始争夺领土和营养了。” “等我处理,先找人守住省界口。”江擎升放下手中的文件,把玩起手上的钢笔,若有所思。 …… 现代社会发展迅速,不仅仅人类在进步,和人类住在同一个空间系的神明们也在进步。 经过漫长的钻研之路,最后地域神大楼拔地而起,在这栋楼里工作的都是每一寸土地的守护神,根据每人的负责工作以及等级划分成不同的部分。 一是主神,在每个省份中选择一名神组成的重要核心,涉及所有省份大事皆要由他们商讨决定,在省内他们责相当于最高长官。 二是域神,负责省内一座城市的工作,像下神发布工作指令。 三则是任职在各个岗位的下神,他们分布广泛,做着不为人知的细小工作。 晋莞宁也是这群神明其中的一员。 论法术头脑,晋莞宁怎么说也不该坐的上域神的位置,但选神那日所有的下神都串通好全跑了,只留下她一个反应迟钝的被逮去做了域神。 也难怪,对于宛陵这个小城的神而言,他们习惯了懒散悠闲,谁愿意去做顶压力还要背锅挨骂的域神。 “我有一段情呀~唱给那诸公听~诸公各位静呀静静心呀~”宛陵和金陵交接处的桃花树下传来一阵阵并不标准的苏州小曲声。 近些看,树下有一美人,和几坛酒。 着青色衣衫,由水墨晕染点缀,清雅而不失魅力,乌发及腰,上面还落了些许花瓣。纵使微风过处,花瓣也眷恋着发间的美好,不愿离去。 原本正沉沦在对月畅饮的美好中,但突如其来的噪音打破了晋莞宁的好心情。 “怎么这么聒噪?”晋莞宁站起身,拍了拍身上遗留的花瓣,将酒坛子放在了桃花树旁。 在晋莞宁身侧突然凭空出现了一道裂缝,裂缝正在一点一点的被一双无形的手撕开,各种虚空破碎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较小的精怪也优先钻了出来。 双手的主人看到面前的晋莞宁,幽幽的道:“你好啊~小域神。” 晋莞宁从未见过如此多的妖魔鬼怪一涌而出,向来过着安逸悠闲生活的她从来未曾见过如此大的阵仗,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想去看清眼前黑色虚空中同自己对话的人,却又无能为力。 “妄天大人,您要是把这域神杀了,算不算出来就一战成名啊?”出声的是一只紫色的三尾狐狸,周身充满了恶障,语气妖娆的说着。 “狐双,不得无礼,毕竟人家还是个域神呢?这要是剥了她的皮做成衣服寄给那帮神仙,不是更好?”裂缝被完全撕裂,将整个省界的屏障全部化为虚有,被称作妄天的人也终于现出了真身。 倒是一个生的好看的人,眉目俊朗,只是眼眸里充满了杀气,一看就知道心术不正。除了这些连普通人能看出来的东西,晋莞宁再看不出其他,修为更是完全不可测。 没等晋莞宁反应过来,一道法术便向她奔来,晋莞宁堪堪躲了过去,攻击打在了桃花树上,整棵树被拦腰折断,桃花树内还未形成的花妖就此没了命,还砸中了晋莞宁摆在树下的几坛酒。 “你是谁?为什么要破坏屏障,还伤人性命?”晋莞宁实在沉不住这口气,七分因为酒,三分因为这还未成形的桃花妖,终于她罕见的履行起作为域神的职责,装模作样的问道。 “哟,不过是一只未成形的花妖而已,怎么称的上伤人性命,我下来要做的才叫真正的伤人性命。”说完,妄天抬了抬手,数道术法朝晋莞宁砸来。 晋莞宁也小心翼翼的躲闪着,毕竟眼前这家伙的修为与她而言算得上深不可测了。 这么多年,晋莞宁做上域神法术什么的没有精进,但躲躲藏藏什么的对他来说可是小菜一碟,毕竟要躲避各种下神工作上的骚扰是真的不太容易。 站在妄天身边的狐双见法术打不中他,便化作原型伸出了三条尾巴,想将晋莞宁绑起来。 晋莞宁虽说躲避能力挺强,但也耐不住这偷偷摸摸而来的袭击,脚腕被尾巴给绊住,上半身也被绑了起来。 “唔,背后偷袭实属小人所为。”晋莞宁挣扎不停,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手脚被束缚连术法也放不出。 “这位小姐姐,人家只是小狐妖而已~可不懂你们神仙那一套社交。”狐妖边说着,边将剩下的那条狐尾攀进了晋莞宁的领口,来回搔弄。 晋莞宁纵使活了不少岁数,虽是个女子,但实在是受不住狐妖的这般撩拨,一时间羞的脸颊微红,最后被打回原形,哀求着:“这位姑娘,有事我们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成不?” 不蒙羞最重要,她从来不适合做弄玄虚,什么域神的面子和责任还是先去一边吧,她的小命重要些。 “哟,还是个能屈能伸的,看你的模样还以为是个性子清冷的,刚才都是装模作样喽?”狐双将尾巴从外衣下面伸进,又从领口伸出勾了勾晋莞宁的下巴。 “是是是,我装的,姐姐您行行好放我下去吧~”大姑娘能屈能伸,晋莞宁也不在乎口头被占便宜。 狐双还没开口,一旁的妄天倒是先说了话:“狐双,放她下来,要让她死的心服口服才算好。” “是。” “看在你喊我姐姐的份上,就不折腾你,让你早死早超生吧。”狐双渐渐松开尾巴,晋莞宁的身子开始下坠。 其实这点高度对一个神仙来说压根没什么,但妄天那随即而来的攻击倒是致命,趁着晋莞宁想要落地的间隙向她抛出术法,根本来不及躲。 晋莞宁几乎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要么直接死亡,要么半残不死,甚至闭上了眼睛。 一秒...两秒...三秒...想象的疼痛没有降临,身体也被老老实实的托住了。 晋莞宁扯开一只眼睛瞄了瞄周围的情况,他被一个男人坚坚实实的抱在了怀里,单手将她揽住,另一只手施法打破了妄天的所有攻击。 金色的眼镜链掉在晋莞宁的脸上,有那么一丝儿冰凉,薄薄的一层西装衬衫掩盖不住男人的心跳,沉重有力。 “哟,江擎升,你终于舍得出来了?我以为你就会待在大楼里享福呢?”妄天语气熟络的同男人说话,带着一丝儿不屑。 江擎升松开手,没有理妄天反倒是拍了拍晋莞宁的后背,眼神关切语气温和,眉目里有苏州特有的温柔细腻:“没事吗?” 晋莞宁抬头,她好像并不认识这个男人:“没事。” 妄天对于江擎升这一番话好像挺惊讶的,而后,由惊又变成不满:“不应该先看看我?这么多年没见了难道你就不想我?” “不想。”江擎升张口,干脆决绝,具有上位者的武断。 而后,又换了一副面孔看向晋莞宁,依旧是温声细语:“站在我身后,别轻举妄动,我会解决。” 晋莞宁其实还挺想帮忙的,但经过刚刚一战,她已经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和妄天的实力悬殊,还是不添乱吧,这群人看着不像什么好人。 “好。”晋莞宁扯了扯凌乱的领口,将青衫理正,终于能看出是件魏晋制的衣衫了。 妄天看着变脸飞快的江擎升,颇有兴趣,调侃着:“认识你这么久没见你这么关心过谁,这小域神是你媳妇?” “嗯。”江擎升抬手扶了扶眼镜,一丝不苟的答。 妄天开始还是想嘴贱调戏调戏江擎升,没想到换来了个肯定的回答,一时间惊掉了下巴:“真的假的?真是你媳妇?” 江擎升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就那么轻轻松松的说了出来:“嗯,有婚书为证。” 此话一出,在场几个人都惊的说不出话,连晋莞宁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我......那个,这位江擎升大人,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就是一个闲散的宛陵域神,怎么会和不曾见过面的您有婚约呢?”晋莞宁不相信江擎升刚刚的那一番话,凑上前颇有礼貌的问道。 “没认错,晋莞宁,宛陵人士,神职域神,虽是女子,为却人自由不羁,颇爱游山玩水,对管理下神工作一窍不通,业务能力很差,我没说错吧。”江擎升一本正经将晋莞宁的几个毛病全都说了个遍。 晋莞宁站在原地,有些尴尬,未曾想过江擎升会一五一十的将她这些年来主要的毛病全给道了出来:“那个......其实您不用说的这么具体......我......” “没事,再差我也不会嫌弃。”江擎升似乎是故意这么说的,说完还对晋莞宁笑了一下。 晋莞宁捏了把汗,真谓是一语双关啊。 第2章 第 2 章 一来以高位者的口吻嫌弃了晋莞宁的不称职,二来又再度强调了自己没认错人。 “喂,江擎升主神,您能不能好好想想我们这些单身狗?”妄天实在是沉不住气了,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自己是什么操作。 “妄天,你这大动干戈的跑出沼狱又想做什么?”江擎升语气硬朗,面容严肃起来。 * “怎么?允许你关本大爷,就不允许本大爷出来?”妄天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双手抱胸,黑红色的长衫被拧巴在一起。 江擎升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妄天侧头看了看江擎升身后的晋莞宁,以火为引,凭空锻造出一把红色灵力汇聚而成的剑,剑锋原先指向江擎升而后又偏了偏向晋莞宁而去:“这次不管祸害不祸害人间,你这小媳妇的命我定要取了先,让你体会一下我当年的痛苦。”说完,还病态的笑了笑,晋莞宁直觉背脊发凉。 “你觉得你做得到?”江擎升往晋莞宁身前又挡了挡,直面着妄天的剑锋。 晋莞宁感觉到有一只温热的手攀上她的臂腕,抓的很紧,很紧,好像生怕她就此不见。晋莞宁也没想着挣脱,默默的感觉着,挡在他面前的男人貌似在害怕。 这种感觉,是害怕什么? “做不做得到,试试不就知道了?”妄天说着一剑刺向晋莞宁。 动作快的晋莞宁都看不清,江擎升却还游刃有余的躲避着。 忽然,晋莞宁感到背后一股子凉风袭来。江擎升一只手攀上晋莞宁的腰,顺势运气跳上了半空,晋莞宁惊的差点叫出来,倒不是恐高,而是这动作太快,她毫无心理准备。 再次回神向下看,刚刚二人矗立的位置,妄天就持剑站在那儿。 “大人,有一群气息正向我们靠近,貌似是他们的救兵到了。”狐双化作原型扒在地上,动了动大耳朵,突然警觉起来。 “我就知道你这老贼绝不会孤身而来,我们走,狐双。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妄天收起剑,朝半空中的二人瞥了瞥。 说完,一狐一人,原地不见了。 若不是这地上的一片狼藉依旧存在,晋莞宁都快觉得是一场梦了。 “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江擎升依旧将晋莞宁抱在怀里,算不上紧,但至少晋莞宁挣扎不开。 “呃......那个江擎升大人,我没事,所以你能不能将我松开啊?”晋莞宁拍了拍江擎升的手臂,有些尴尬。 江擎升透过镜框看着晋莞宁笑了笑:“我若是放开,你会不会摔下去?” “开玩笑,我虽然不务正业,但好歹也是个神仙好吧!”晋莞宁有些气恼,觉得对方太过小瞧自己,恨不得就地给他来给原地升天证明自己的“清白”。 “嗯,信你。”说完,江擎升就放开了晋莞宁,顺手还扶了扶眼镜。 晋莞宁被松开还有一会儿落差,不适应感让他往下坠了坠,随后又恢复正常。 江擎升将她的小表情看在眼里,但又没说话。 “哎哟,我的天,域神大人,小神可找到你了,宛陵都闹得不可开交了,也不知为何这植物和精怪全都疯了一样往江苏这边乱窜,您快回去看看吧,小神急的头发都要掉光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矮胖小老头拎着公文包踩着祥云到了晋莞宁面前急急忙忙的说着。 “福爷爷,您头发不是早就掉光了吗?”晋莞宁倒是不慌不忙,甚至伸手拨开了福神头上的假发。 江擎升为神处世这么多年,真没见过晋莞宁说话这么“狠毒”的神,看到蹭亮光头的那一瞬间实在憋不住笑出了气声。 福神这才意识到旁边还活生生的站着个神,上下打量了一番:“哎哟,这不是江主神吗?您来我们这小城所谓何事啊?” 晋莞宁低头望了地面,不知何时她和江擎升已经过了二省分界线,踏入了宛陵的地界。 “省界屏障有异常,来这看看。”江擎升收起刚才的一副表情,施法收去了省界屏障被隐藏的术法。 “哎哟哎哟,这屏障怎么破了啊~”福神瞧着七零八落的省界屏障,还有些打斗痕迹,甚是焦灼,随后看了看一脸憋屈的晋莞宁,上去就揪了揪晋莞宁的胳膊。 晋莞宁正想着自己差点被人杀了的事实呢,就被福神揪得莫名其妙,吃痛出声。 “哎哟我滴个祖宗大人哎~您说说您干什么不好怎么就和主神大人打起来了呢?打起来就算了,怎么还把这省界屏障打破了呢?”福神说着说着就坐到了脚下的祥云上,有些垂头丧气的颓废意味。 晋莞宁还没惊讶到三秒,不知从哪又冒出来一个下神:“什么?江主神和敬域神打架把省界屏障打碎了?” 而后,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的下神像是说好了一样冒了出来。从而,一口传众口,争论不休。 江擎升见状咳嗽了一声:“诸位省界管理的下神,是不是来的太晚了些?这么长时间才察觉到省界屏障受损?” 眼前这帮小下神哪里受得住这般威压,俯身作揖,就差下跪了:“是小神们失职,望江主神原谅,我们也是懒散惯了,所以才姗姗来迟。” 晋莞宁听着这番话,怎么听怎么像推到了自己身上,江擎升又朝她望了一眼,她立马避开眼睛,腿开始发软。 “算了,先将屏障修复好,我有事要回地域神大楼一趟。”江擎升抬手将周围打斗的痕迹一抹而净,连之前那颗桃花树也恢复模样,只不过里面未成形的花妖已经消失不见了。 “是是是,主神慢走。” 见江擎升准备走了,晋莞宁也想趁着这个间隙偷溜走,没想到刚回头就被逮了。 “晋莞宁,和我一起。”江擎升微笑着看他,晋莞宁感觉下一秒他就能过来把她抱着拐走。 “那个......江擎升大人,我就不用去了吧,您去了肯定也是同其他主神商量大事......我......”晋莞宁甩了甩青衫的袖子,将双手往身后背了背。 “不去吗?”江擎升又睁开眼朝他笑了笑。 晋莞宁腿有些软,但她不肯认怂:“呃......如果可以......” 话没说完,一道密音就传进了晋莞宁的耳朵里:“你是想自己跟我走呢?还是我过去抱你走?”晋莞宁边听边看了江擎升一眼,对方欣然的给她来了个微笑三连。 晋莞宁哑语,好吧,来自上司的威胁,妥协总归少遭罪些。 地域神大楼。 晋莞宁从未来过这里,虽说她理应是这里的员工。任职这么多年,工作几乎都是由福神揽下了,也只有一些补血由域神出面解决的事,福神才会找上她。 “哎哎哎,你看,江主神后面那个小美人是谁啊?没见过哎?” “真的哎,没见过,新上任的吗?还是说,向来不近**的主神终于开荤了?” “哎~不要嘛,人家还想做主神夫人呢!不过这美人长得真是不可方物啊。” ...... 晋莞宁一进门,各个正在游手好闲的神仙就朝她看过来,更有甚者开始议论纷纷,不知道的以为她晋莞宁是个耳聋呢。 虽然这些话都是夸她的,不过晋莞宁还是朝那帮子人“礼貌”地微笑了一下,体会了一把江擎升对自己笑的快感。 “你在这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郁青,你过来照顾一下她。”江擎升停在了电梯门口,招手唤来了一个温婉气质的女人,比晋莞宁稍稍矮一些,一身白衣坠竹叶点缀,看起来非常美艳却干净。 “哦。”晋莞宁朝江擎升应了一声,看着江擎升上了电梯。 “那什么,你叫?”晋莞宁率先出了声,询问着对方的名字。 “我叫郁青,是临安的域神。”郁青拉着晋莞宁坐了下来,朝她自我介绍道。 “哦~晋莞宁,宛陵的域神。” 郁青听着,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原来你就是晋莞宁!所以说你就是我们主神大人的未入籍的媳妇喽?” 晋莞宁倒不是羞涩,而是一脸疑惑:“那什么,我压根不认识那位什么江擎升主神啊?什么时候又有婚约这种狗血淋头的事?” “哎?你不知道吗?我们主神就是江苏南京那位主神大人啊?你不正是与他有婚约?”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晋莞宁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最后只能作罢,开始给自己寻乐子。无奈这办公区什么好玩的也没有,她实在是待不住。 “郁青,我去天台逛逛,有事天台见。”晋莞宁说着朝郁青背着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来了?听说你和隔壁的小域神打起来了?”向阳靠在办公椅上,颇有兴致的看着江擎升。 “没,下神太闲了自己脑补的。”江擎升靠在办公桌前同向阳说着。 向阳笑了笑,又拿起办公桌上的资料:“我就说呢,你疼还来不及呢?这么多年终于抓到了哈,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嗯,但是妄天逃出了诏狱,扬言要杀他。”江擎升取下金框眼镜,捏了捏眉头。 “知道了,你来之前我已经和其他主神商量好了......” 待江擎升回到了办公区,再向郁青找人时,晋莞宁已经不知所踪了。 “郁青,晋莞宁呢?”江擎升有些急促。 “哦,他说若是有人找她,就天台见。”郁青回头看了眼江擎升,将晋莞宁的话传给了他。 江擎升听完便往阳台赶,速度很快。 他害怕,害怕晋莞宁走了,怕又开始找不到她,像当年一样不知所踪,坠入黑暗无法救助。 第3章 第 3 章 晋莞宁一开始也并不知道往哪走,只是漫无目的的瞎逛着,最后一路问路才堪堪摸索到了天台,可才刚到天台,她就被一阵风给刮懵了。 面前还出现了一个好像是人的东西,将她抱的紧紧的。 晋莞宁被勒的差点喘不过气来;“那......那什么兄弟先松开我,咱们好好说话行不行?” 晋莞宁站在原地懵逼了,一脸惊慌失措:“啊?那那那快把红线解开,我不想英年早婚啊~我还没正正经经谈过一场恋爱呐!” 江擎升站在晋莞宁身边眉头稍皱,向阳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添油加醋:“你还想和别的男孩子谈恋爱?你估计连手都拉不了,不然拉一个试试,实在不行你拉拉我也成,保证让你后悔不已。” “为什么这么说?”晋莞宁不信邪,偏要伸手去碰向阳,手指刚碰到向阳的皮肤,就和针扎似的,吃痛出声却又充满疑惑,试了几次依旧如此。 江擎升站在一边,实在按捺不住自己,在晋莞宁准备再一次伸出时,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没有针扎感,只有温热的触觉,晋莞宁惊讶着:“向阳!你是不是施了什么法术在你自己身上,我的手怎么一碰到你就开始疼。” 向阳站在原地笑了笑:“不是我施的法术,这在你刚出生时就已经定下了。从你遇到江擎升并和他结线的那一刻开始,你这辈子注定无法触碰他人,一心一体,相互感知,相互影响,真是浪漫啊~” “这么说我这一辈子就要和我面前这个男人绑一起了呗~”晋莞宁突然有些沮丧。 “嗯嗯~而且婚礼要趁早办,不然会死无全尸哦~”向阳吓唬着她,有些故弄玄虚。 晋莞宁站在原地稍有些踌躇,原先是悲伤,而之又转变为平静,甚至觉得开始有些赚了。一个至高无上的主神,长得好看,有权有势,虽说有些可能是个善变的男人,但貌似也不错。 起码自己可以肆无忌惮横着走了,而且她真的不想小命不保,她还有许多小曲没听,好多宣酒没喝呢~反正结亲又不会掉块肉。 晋莞宁张了张嘴,看向一言不发的江擎升,颇为矜持:“那个......江擎升大人,你准备哪天办结亲宴~我总得回家准备准备,顺便搞清自己到底有没有这桩婚姻吧?” 江擎升微怔,随后嘴角上扬,眯起了眼睛:“父神母神已经回来了。” 晋莞宁:??? 晋莞宁像是进了一个大圈套,这狼还有备而来,颇有种晋莞宁自己将自己送进了豺狼的肚子里的感觉。 * 半个小时前,江擎升同向阳对话中。 “你打算怎么做?待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的守着他?”向阳稍稍皱眉,有些严肃的问着。 江擎升把玩着手指上的红线,漫不经心的答:“嗯,但还是要先结线。” “确实,免得这人儿又像当年一样没了踪影~这失去的记忆也不知何时能找回来,可是苦了你了。”向阳从椅子上起身,以矮一截的身高拍了拍江擎升的肩膀。 “无事,她能活着待在我身边就满足了。” “这么多年没少暗中观察她吧~行了,就这么定吧。先结线,后带着你小媳妇去抓妄天,你可得好好保护她~”向阳实在受不了眼前这个男人无尽的散发荷尔蒙和狗粮的臭味,开始逐客。 江擎升松开手中的红线,任由它垂落在空中,抬眸正视着向阳:“嗯,对了,结线后我想将结亲仪式办了。” “你这是生怕天下不知道晋莞宁是你的囊中之物吗?” “嗯,我的东西自然不能有人觊觎。”江擎升说着说着便没了人影出了门。 微风轻拂,山清水秀。 在人烟稀少的深山里有一座竹屋,这便是晋莞宁的家了。 晋莞宁心情郁闷的迈入家门的时候,被震惊到了。院子里就活生生站着他父神和母神,从晋莞宁出生后几乎没怎么回过家的父神和母神。站在原地的晋莞宁揉了揉眼睛,确认不是幻觉,向晋母怀里奔去:“娘~” 江擎升站在晋莞宁身后,笑眯眯的:“父神,母神。” 晋莞宁还没碰到晋母,就被避开了。 晋母一溜烟拉着江擎升坐下:“哎哟,江主神,我们莞宁真是劳您费心了~以后她就拜托您照顾了。”晋父也站在一旁和晋母一唱一和,关键是江擎升还一口一个父神母神。 晋莞宁感觉到了危机,感觉江擎升好像才是他们的亲儿子,委屈了半天有些不乐意了,干脆出声:“嘤~娘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这么大个人了,还冲爹娘嘤什么,去去去有事找你相公说去,都结线了也不长长心,还主动碰别人?”晋母满满的嫌弃意味,也没伸手碰晋莞宁。 晋莞宁委委屈屈又无法反驳,最后机灵一动:“对了,我什么时候有过婚约我怎么不知道啊?还有还有为什么我结线之后就碰不了别人了,话本里明明不是这样说的啊~” “话本是话本,你是你能一样吗?再说你这婚约是玉帝时期就定下了的,玉帝施的咒怕你水性杨花啊~”晋母急的想去敲晋莞宁的脑壳,却又没动手。 晋莞宁赌气同晋母争论着:“娘,你怎么这么用词呢!我要是做了主神夫人,一定安守本分,为夫效劳!相信我!”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晋母凑近晋莞宁,悄悄的说。 晋莞宁一脸无奈,小声嘟囔着:“我能有什么办法吗!不是说结线后三日内不结亲会小命不保吗,再说我好像也没吃亏!?” 晋母听完,笑了半天,随后又一脸慈祥的笑着看了江擎升一眼,江擎升回望,也笑了。 不得不说,神仙办事效率就是快,晋莞宁回家待的头一天就收到了聘礼,琢磨着第二天就该上祥云轿入籍了。 江擎升和晋莞宁结亲的消息更是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大人,听说江擎升和那日的小域神准备办结亲宴了,我们......是不是该给他们送点礼物去?”狐双落在茶楼的桌旁,俯首朝妄天说着。 妄天放下手中的茶盏,抬眸一笑:“那是自然,老友结亲,自然要准备一份大礼相赠。” 神仙结亲与人间倒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只能说在习俗上可能大有不同,晋莞宁也是第一次结亲,只能任由他娘摆布。 “哎哎哎,听说了吗,之前这江主神和敬域神打了一架呢,怎么今日就结亲了呢?” “哎~我听说其实这二位大人早就心悦彼此,那日打起来只是为了决定由谁过门呢。” “害~瞎说,这明明就是两位恩爱夫夫之间的情趣,你不懂哦~” “呜呜呜......我江主神怎么就英年早婚了?” “......主神年纪也不小了......” 前厅鱼龙混杂,说什么的都有,晋莞宁却在后厅充耳不闻,默默承受着她娘叽里呱啦的啰嗦。 “哎哟,我的莞宁都嫁人了~这么一想还真有点舍不得~”晋母拿着手绢抹了抹压根没有的眼泪,往晋父怀里倒去。 晋父也是一个劲的安慰,狂给晋莞宁塞了一嘴口粮,这还没开席呢,她倒是要先吃饱了。 “莞宁?该去前厅了?”男人的声音透过红纱帘传了进来,随即纱帘被掀开。 江擎升身穿一身暗红色魏晋制喜服,头发也长度及腰被轻轻束起,摘下了金框眼镜,像是话本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晋莞宁则也着红袍,只是稍稍内秀,衬的肤色如同春雪一般美妙,稍施粉黛的眉目也照样艳丽动人,让人离不开眼。 晋莞宁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江擎升,她承认上一秒她可能还有些闷闷不乐,但看到美男的这一秒她又可以了。 两个人相互打量,江擎升越过纱帘向晋父晋母问了好,接着眼神就和黏在了晋莞宁身上一样,连向阳进来了也没察觉,晋莞宁站在向阳对立面,一眼便看到了。 “啧,若是你不开口说话,还真是举世无双的美人啊,这得勾走多少神仙的心啊,可惜啊可惜。”向阳一上来就嘴损,丝毫不在乎晋莞宁的面子。 晋父晋母瞧见了向阳,作揖问好便也跟着一起损晋莞宁:“是啊,我怎么当初就生了个这么个二货女儿呢,白瞎了这副好皮囊。” 晋莞宁坐在台案前不说话,嘴角抽了抽,她越发觉得自己是父神母神在哪个山旮沓捡的孩子了。 江擎升大概也是等不及,催了催:“走吧,时辰到了该开宴了。”说完朝晋莞宁伸出手,自带着一股绅士气息。 背光的神明面容带笑,双手间的红线飘飘荡荡,不仅仅是系到了晋莞宁手上,也勾引着她的心。 宴席开场,按道理说大家都该吵吵闹闹,各说各话,但在江擎升的宴上却不同了。落座的宾客,一双双眼睛死盯着晋莞宁和江擎升,像出征的士兵等将军发布号令一般。 “上拜苍天,下跪父母,众位神明面证,红线结线,礼宴结亲,赐福。” 一声祝词起,座下的宾客都目不转睛,声落,宾客起手,万千灯明落在了江擎升和晋莞宁的身上,仿佛天生受众神爱戴,受上苍祝福。 “礼成,开宴。” 宴桌下开始窸窸窣窣的有了动静,晋莞宁也准备向长辈敬酒了,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道声音。 “本大爷的祝福还没送呢?怎么能礼成呢?” 一柄红剑飞快的越过宴桌,直生生的插在了离晋莞宁的头顶三寸的墙壁上。 晋莞宁回头看了看墙壁上的剑,没一会儿就消失了。江擎升则是眉头紧皱,提高了警惕。 座下的宾客叽叽喳喳的声音一扫全无,注视着这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 “是妄天啊!妄天!是百年前推翻玉帝的妄天。"也不知道是谁叫出了声。 座下宾客开始躁动,各个省份的主神开始警觉起来,几句话安慰住了自己手下的下神,局面由闹转安,但还是有不少下神吓得说不出话来。 第4章 第 4 章 “你来这干什么?”江擎升率先上前一步。 妄天嘲讽的笑了笑:“这不废话吗?小爷当然是来给二位新人送礼的。” “你送的礼我们可不敢收,你前天还说要杀我呢?”晋莞宁与江擎升并肩,颇有正宫气派,用一本正经的表情说着最怂的话。 “放心,小爷今天不取你小命,只是来恭贺我这个老朋友送份礼。” “既然送礼,礼物放下便走吧。”江擎升下意识的想摸镜框,刚抬手又想起鼻梁上并没有。 妄天招了招手,狐双在他身边凭空出现,脚旁还有几坛酒。 “除了这些,小爷也要赐福给二位新人。”妄天又召出红剑,像江擎升和晋莞宁飞去,但却没有攻击,而是绕着二人高速旋转着,不久便化作了星星点点。 倒没有感觉到不适,看起来确实只是普通的赐福,不过一个堕神赐福在寻常人眼里似乎有些可笑了。 江擎升往晋莞宁身前站了站,张口道:“礼物已到,我们也收了,请回吧。” “哎~不留我喝杯酒吗?”妄天将双手交于胸前,转了个身观察了一下座下的下神们,面容不是惊恐就是厌恶,惊恐着妄天杀人如麻,厌恶着堕神谋权篡位。 “看起来确实不欢迎我啊~那小爷便先走一步,旧账改日有空再和你们算一算。”妄天几个身影走到晋莞宁身后,在她耳边嘟喃着。 晋莞宁虽修为比不上,但反应力还是可以的,连忙往前走了几步,生怕妄天给他捅把小刀,虽然不会死,但是会疼啊。 江擎升也顺着晋莞宁来的方向,将她揽住:“没事吧?” “没事。” 妄天看了眼面前两个人卿卿我我的模样,笑了笑便消失了。 “妄天大人,那酒里是不是掺了什么噬心散,蚀骨散什么的?”狐双跟在妄天身后走着。 妄天头也不回的答道:“没有。不过赐福法术上动了点小心思,施了个最近从小妖们手中学来的小术法。” “哎?大人可否和小狐说说是什么术法?” “晚上就知道了。”妄天勾了勾唇,卖弄玄虚。 房内一片红色布置,家具用具也皆是古代宅子的形式。晋莞宁一家向来是衣食住行都偏向古人,即使是玉帝被推翻,也依然如此。为了方便晋莞宁习惯,江擎升也就干脆将宅子按照古代家宅的模式布置了。 “啊——终于敬完酒了,我快累死了。”晋莞宁进了房就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这么累?”江擎升也进了房门。 “嗯,不过这酒还挺好喝的,江擎升大人,外面天色正好,要不要对月共饮啊?”晋莞宁从床上鲤鱼打挺起来,脸靠着床朝江擎升问道。 江擎升还没回答,晋莞宁直接朝他走来,拉着他的手就往庭院里走:“就这么定了,走走走,喝酒去~” 月光透亮,白皙的光不同于太阳光,多了一份宁静和朦胧。 庭院里有处石椅和石桌,晋莞宁没拉着江擎升去那儿坐下,而是在房门前的石坎席地而坐。不因为其他,也就是懒得再走几步路。 “我晋莞宁人生在世,唯有自由和喜爱绝不可辜负,这品尝美酒,也是其中之一了。”晋莞宁席上喝得多,稍稍微醺。 而江擎升就不一样了,他活了五万年,酒量从来都是硬伤,虽算不上一杯倒,但第二杯第三杯绝对开始神志不清。在宴上敬酒也只敬了比他大一辈晋父晋母一杯酒,就没碰过了。 “江擎升大人,你不会不赏脸吧?虽然认识不久,但都是结过亲的人了,总不能连和我喝酒这种小事都不做吧?”晋莞宁眨巴眨巴眼睛,偏头看着江擎升,递给他一壶酒。 江擎升看着对方,也狠不下心来,抬手接住了酒,朝她笑了笑:“当然不会。” “哎,你说我是不是该对你换个称呼?都结亲了不能天天江擎升大人,江擎升大人的叫吧?” “你想怎么叫?”江擎升举起酒喝了几口。 “嗯……江擎升?小江?小升?或者……相公?”晋莞宁也是酒精上头,口不择言,脑子里能想到的词儿全给她说出来了。 半晌,坐在晋莞宁身边的江擎升都没动静,晋莞宁以为她说错了什么:“江擎升大人,你不会不高兴了吧?那我就不这么喊,你说说要怎么叫?” “相公……” “啊?” “相公……再叫一次。”江擎升扒过晋莞宁的身子,一本正经的说。 江擎升脸不红,心不跳,晋莞宁也是出于怀疑开口问:“江擎升,你是不是喝醉了?” “嗯……所以,莞宁,再叫一次相公。”江擎升凑的离晋莞宁极近,鼻息都喷洒在晋莞宁脸上。 晋莞宁不自然的开口,身子往后退了退,但无奈江擎升双手将她紧紧抓着:“呃……那个……我叫了你能不能离远一点,我总感觉好热。” “嗯。” “相……相公?”晋莞宁试探性的叫着,肩上的双手被松开了,但江擎升一脸还是一脸不满足。 “再一次。” 晋莞宁灵光一现:“嗯……那你也答应我个要求我再叫?” “嗯,好。” “相公,你给我唱个你们江苏的吴语小曲呗?” 晋莞宁话音刚落,江擎升心头便涌上一股瘙痒,看着晋莞宁的面庞愈发难熬:“什么小曲?” “就那个《秦淮景》?” “《秦淮景》?难道不是《无锡景》?”晋莞宁看着江擎升面无表情和他较真着,身上莫名其妙的燥热总感觉越演越烈。 “那就《无锡景》,要我给你伴奏吗?” “嗯……不用,你伴舞。”江擎升挥了挥袖子,古琴凭空出现,盘腿而坐。 晋莞宁想着反正没人,再说她本就不是爱面子的人,玩玩就玩玩便答应了。 “我有一段情呀~唱给诸公听~诸公各位静呀静静心呀~让我来唱一支无锡景呀……” 晋莞宁在戏楼听姑娘们唱的,曲调倒是这模样,但同江擎升这词却完全不一样了。 听惯了江擎升平时的语调,再来听这曲里软苏的吴侬软语,弄得晋莞宁一时半会儿都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人是江擎升。 软语语调唱在戏楼姑娘嘴里便是这软柔又妖媚,在江擎升嘴里又是冷清带着些软苏,古琴声也像流水般叮咚不止,每一声都落在了晋莞宁的心弦上,煽动着她。 晋莞宁听着江擎升的歌声起舞,这么多年在戏楼听戏听曲可不是白混的,寻常的步子她倒还是会些的。 茭白的月,银亮的光,一双人一把琴,一小曲一支舞。 江擎升唱完了整首曲子,抬头看着晋莞宁,晋莞宁微微喘气,胸口此起彼伏,双峦微颤。 心上的燥热蔓延到了身上,本就酒后失智,久经不住这折磨,江擎升收起琴,拉过晋莞宁双手将她抱起,往房里走去。 “江擎升,你干嘛?”晋莞宁被他吓到了,但也没挣扎,毕竟她还挺想看看这喝醉的江苏主神会干点什么。 “回房睡觉。” 江擎升确实没说谎,确实是睡觉,不过是抱着她睡觉。 可惜躺在床上半个小时了,晋莞宁还是没有丝毫困意,反倒越来越热,体温直线飙升。 “江擎升,你觉不觉得很热啊?”晋莞宁开始没抱希望,只是试探性的问着。 江擎升睡了一觉已经醒了,非常清醒的那种,醉的容易,醒的也容易。但即使醒来,他还是抱着晋莞宁没撒手,也没开口说刚刚的事情:“嗯,有,有些像……” “像什么?妄天做的吗?”晋莞宁迫不及待的追问着。 “像媚药,不知是不是他。” “啊???”晋莞宁猛的从床上做了起来,有些被震惊到。 江擎升将坐起晋莞宁又扒拉了回去:“没事,我要法术解了就好,安心睡,我不会做什么的。” “嗯……那个……我……”让晋莞宁放心是不太可能的,毕竟自己现在还在江擎升怀里像个抱枕一样被抱的死紧死紧,挣又挣不开。 万一睡着了,江擎升突然兽性大发怎么办,她是为了保命结亲的,不能让人占了便宜去,虽然她也占了便宜,但时候未到,作者不给开车。 “那什么……江擎升你先睡,我再酝酿酝酿。”晋莞宁最后死憋出一句话。 “好,晚安,明天回完娘家,还得去地域神大楼一趟。”说完,江擎升抬头亲了一下晋莞宁,反正对方以为他醉酒,一不做二不休,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额头上突如其来的冰凉让晋莞宁更不敢入睡了,生怕这个酒鬼药性没去对她做点什么。 这么一睁眼就睁到了后半夜,估计公鸡都要报鸣了她才堪堪放下戒备心睡着。 东方已晓,万物初醒。 江擎升已经醒了,只是没有动作,晋莞宁侧身在江床铺里面睡着,一条腿正好压在江擎升外侧的大腿上。 没有动作,一是早晨真的是个容易车祸现场的时辰,更何况怀里还是自己喜欢的人。二则是他们今天也不是特别赶时间,午饭之前赶到父神母神家就好。 “唔......”晋莞宁翻了个身,将另一条腿也架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