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层楼要装电梯》 第1章 圆周率 夏天蝉鸣热烈,就连风也染上了丝丝热气拂过树梢,喧闹的市场,燥热的天气映衬着人们的心,小摊贩的叫喊声络绎不绝,其中一声刺耳的尖叫钻进了钟嗣念的耳朵 “神算子,神算子,不准退钱,不准退钱” 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名神棍他后面插着的两面旗子上,一面写着“百算百灵”另一面写着“不准退钱”。钟嗣念决定试试,毕竟他为了寻找钟泽,也就是他的弟弟,在这8年里是什么方法都用尽了 他上前,还没等他开口,那神棍便问到 “客官,想算点啥?包准不准退钱” 果然那尖细的声音就是他发出的,与钟嗣念那不羁的从声音就可以听出他有多反骨的声线,形成对比。是的,在这鱼龙混杂的闹市中,突然冒出一张看起来放荡不羁却充满少年朝气的脸,是挺违和的。 走到哪好似都在发光,但此刻他的眼神坚毅的好像是要入党百倍认真百倍上心,专注的看着神棍在那拨弄着他的所谓的法器,神棍推了推,那好像是要镶进他眼眶里的眼镜说 “生辰八字写一下,我的算法可是天下独有” “写完了,然后呢?”俗话总说字如其人,但是钟嗣念的字可真是不如其人啊,这字像是一根根头发丝缠绕在了一起丑的不能行。 市场依然是喧闹的躁动的,过了好一会儿,那神棍拈了一下自己的小灰胡子 “右转直去后看到的第一个路口一直走,答案自会出现在你眼前,记得抬头,不要错过每一瞬间。” 钟嗣念他将信将疑,但毕竟花了钱,费了时间,便遵循着他说的去了,走着走着恍然大悟 “这不是跟来的路是一样的吗?来到出口了喂,靠北,被骗了,神棍果然是根棍,算了瞅瞅看吧,反正不是一回两回了” 看得出来钟嗣念是真的很气,石子被踢的乱飞,他现在看着盛开的小花都觉得是在骂他,感觉他和一块儿石头吵起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至少对现在来说是的。 漫无目的的走到了市中心,少说也走了有半个小时,期间手机在兜里乱叫也懒得理,突然眼前商场外闭上的荧屏骤然一亮,阴沉的天似乎都被照亮,此时声音戛然而止万籁都寂,内容很花哨,各式各样的广告活动层出不穷,但钟嗣念的脑子中只捕捉到了一个图案,那个π, “PAI集团名下著名游戏‘爬楼’海选啦,只需填写问卷内容,等待通知即可,幸存之人可获得最终大奖,13亿奖金现金,报名时间截止及海选名单出现时间在两天以后,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耳边则是大甩卖时常配的音乐很洗脑,钟嗣念赶紧低头去看时间正好今天晚上12点截止,他还是要拿出手机看着那一通通来自“舅舅”的未接电话,身上的疤痕隐隐作痛,心中的不适感越发强烈 没有犹豫便决定参加,搞弄了半天提交上了名单,到最后一步了,发现那最后一步竟然是一则生死契,犹豫也只是一时的,因为实在是怕自己太晚而没被海选上,在路边刚填完肚子便发出阵阵怒吼,同时嘴巴也是 “饿,饿了饿饿了” 随后便钻进了一家便利店买(蹭)吃(空)的(调)安定下来后钟嗣念果断的掏出手机给自己损友也是为数不多的好友报了个名,并截图微信发送,果不其然鹤鸠乾,也就是他在微信里狗叫了一通后进行了“友好”交流 最终敲定今晚钟嗣念住他家,顺便说服鹤鸠乾跟自己去参加。 夜已深,但Y城的夜生活是极丰富的,灯红酒绿高楼林立,就算是晚上,依然车水马龙,那一座座钢铁巨兽在黑夜里散发着光芒,嘟-嘟-的喇叭声由远及近,那一头橙发在黑夜中格外耀眼还有他骑着的明显是被画成驴一样的电动车,好的,刚刚线上狗叫的傻狗跑到线下来狗叫了。 当然不止狗叫,更重要的任务还是来接钟嗣念,鹤鸠乾一上来就开始贩剑“哟,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呀,整天傻狗的喊,最终还不是得靠我来接”尾巴翘的都快上天了,那得意洋洋的神情,还有那往上飞的声线,他像个小太阳在这黑夜中,头发颜色实在是太亮了,要不是这张脸衬着看着阳光开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小非主流。 钟嗣念则是微笑着边上车边回嘴“年轻人果然精力充沛,大晚上一点儿都不困,年轻人就是好,前提是你不要乱叫,小狗狗” 坐上小电驴飞一般的感觉,钟嗣念伸手戳了下那摇头晃脑的橘毛说 “一会儿你签一下报名的最后一部分,就那个什么生死契” “啥?”鹤鸠乾充满疑问的嚷道 “什么东西还要签生死契,是怕我爬楼爬着爬着心脏病突发,还是出来个人把我做掉?还有我还没完全同意,虽然说奖金很诱人,但是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天上不会掉馅饼”鹤鸠乾越说越激动,就差当场来份讲演了。 钟嗣念刷着手机缓缓开口“我不管,天上不会掉馅饼,但是不代表天上不会撒钱,就当锻炼身体吧,锻炼身体好,锻炼身体棒,锻炼身体身心健康哇哇笑,不过你不去也得去,嘻嘻” “你别把我气死了,信不信我把你甩下去?” “不信” “信” “不信” 结局就是大半夜钟嗣念和钟嗣念围绕到底甩不甩这个问题争论了半天,但到底还是没被甩下去,最终缩在同一屋檐下等着出名单。 “这真的,我高考出分那天我都没这样卡点过。”鹤鸠乾说着便把手中的海苔卷往钟嗣念头上一敲 钟嗣念无语“要吃就吃,不吃我吃,今夕可不比往日,傻狗” “你怎么还叫啊?别狗叫了,我真的是讨厌死你了钟嗣念,我并不想与你继续沟通了” “OK”钟嗣念举起双手掐着手指比了个耶并补刀 “那就别沟通了,去冰箱里给我拿瓶蜜桃乌龙茶,我要查名单了,让我压压惊” “给你脸了”但只能嘴硬鹤鸠乾还是乖乖的去了,只不过路途有点艰难边抱怨边走。 钟表上的时针跳动,转眼闹钟响起12点整,茶也来了,钟嗣念在手机上敲出二人的验证码,等待着加载页面的出现 一抹橘色影子瞬移到了床前“说实话,我东西都收拾好了,我劝你最好看到的是俩人都过了” “今天晚上你都说了两次实话了歇会儿,别渴着了,最好是两人都过了” “这页面怎么加载的这么慢?累了喝口” “不是,钟嗣念你在床上坐了半天,你累?” “杀特啊噗(shut up)出来了” “过没”鹤鸠乾的眼睛霎时亮了起来,活像一只橘色的大金毛。 钟嗣念则是面露忧伤的说“没”,鹤鸠乾眼看就又要叫了 “没没,过了,绝对过了,多亏我力挽狂澜,不然房顶得被你掀了” “力挽什么啊?我讨厌你,还有是明天去吗,电驴电满了如果是的,那你就带我去吧,应该一天就能回来吧?毕竟咱就去走个过场” “话真多,别那么悲观,早点睡,滚下去,你看这床塞得下你吗?”钟嗣念努力的扯着被子 “这是我的床啊,你休想占领我的床,你去睡沙发去。” 最终在床上用枕头大战三百回合以后钟嗣念灰溜溜的出去睡了沙发。 此时的鹤鸠乾在房间里听到了来自门外的一声惊天怒吼 “谢伏特(s h i t)” “你确实应该谢谢伏特,不然你连电池都用不了啦” 只能说今天晚上钟嗣念睡得很不好不止生理还有心理。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狗叫,小鸟说早早早,叽叽喳喳汪汪汪汪汪汪” “你闭嘴,钟嗣念你要记住开电驴他不用嘴” 美好的一天由优美的伴奏和友善的语句开启,车水马龙的市区早高峰是拥堵的,电驴犹如牛,只不过是蜗牛,期间电驴上的两人被路边的小摊馋的眼都快飞走了,终于到了,这是一座擎天大厦高耸入云,犹如一把剑直插云霄,云朵也附和着这栋楼开辟出一条空,就像是被这把剑所劈开的一样。 鹤鸠乾感叹到“这楼这么高,一定要装电梯吧,国家不是规定六层楼以上的建筑都要装电梯吗?” 钟嗣念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是啊,你问这个干嘛?这怎么可能不装电梯这么高?想让总裁爬死,还是想让员工累死?” 鹤鸠乾指向一个牌子说“你看那个牌子上说没电梯,要让参赛者自己爬上顶楼,我本来以为他们是要把电梯封起来” “算了,先别管这些,说不定里边就有了但是坐电梯是不可能的,毕竟来这儿就是来爬楼的,不上点难度,怎么对得上那些钱?” “啊啊啊,我懂了,你赶快停车啊,我都快累死了”这次换鹤鸠乾说了 “坐着有什么累的,不要忘了,你昨天才说过我哟,人啊,果然都是双标的,不触及到自己利益的事情都是不会重视的” “我不想与你继续交流了,钟嗣念我讨厌你” “求之不得” 风一吹,那地上的塑料袋被吹的狂飞最终挂到门前的树杈上,虽然没人,但停车位可是停满了,找了半天,终于让那小电驴夹缝生存,到了门前,门突然漏了个缝 “别冤枉我,我还没碰到他” 钟嗣念非常无奈的说 “我甚至还什么都” 话还没说完,只觉得一种强烈的吸力,把他们向门中吸去,但奇怪的是,那塑料袋却丝毫不受影响,挂在那里一动不动,且他们发不出声音到最后钟嗣念只感觉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衣角,那一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四周漆黑一片,感觉身体在向下坠,突然感觉能张嘴了,只听到悠长的啊------,听得出来真的很凄惨,再次睁眼只看到四周是大大的白色的数字,仔细一看竟是3.1415926... ...... ...,圆圆圆周率?! 第2章 黑山羊庄园 砰! 巨大的声音贯穿这一黑暗空间,眼睛刚眯到一丝光亮便看见密密麻麻乌泱泱的人群挤在一块儿,钟嗣念和鹤鸠乾所在之地是唯一能给人喘息的地方。 “某~团~外~卖~” 突然出现的声音笼罩在人群上方,瞬间又是砰的一声,但不止掉下来的声音,还伴随“啊-----”的刚停下来又起来的惨叫声,定睛一看,一个身着黄色衣服,带着黄色兔耳朵的外卖小哥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砸在了还没爬起来的鹤鸠乾的身上。 黄色小哥优雅的扶了扶他的眼镜,顺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某团外卖,请问是贺先生点的麦当当吗?” 只听到下面一声闷吼“你快起来啊,我的麦当当呢,我可不想没吃到就被压死啊,我不想当饿死鬼” 经过一阵思考,从下方又漏出鹤鸠乾无助但又铿锵有力的叫喊声“差评,一定要差评。” “差评是万万不可的,亲。”说的那小哥猛的往旁边一窜,拍了拍衣服,并掏出手机播放出一首沁人心扉的音乐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 伴随着音乐伴奏,小哥眉眼紧促饱含真情的说道“春青学生刚高考完出来打工挣学费,现在不仅摔到了这么一个,呃嗯,这么一个鬼地方还要受差评,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啊” 这真的很违和,在外人眼里可能就是一个长相俊俏身材高挑的外卖小哥神经兮兮的卖惨 钟嗣念好像跟刚回过神一样:“对呀,咱们现在在哪儿?” 鹤鸠乾啃着汉堡怒气未消,小哥在他旁边站着,明媚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啃着汉堡,腮帮子鼓起的鹤鸠乾说“我叫洱柳,你不要生气啦,对了,我能不能暂时跟着你们啊,人生地不熟的” 钟嗣念:“好啊,他叫鹤鸠乾,关关雎鸠的鸠,乾坤的乾,我叫钟嗣念以后请多多关照了”边说边瞄了一眼,正在专心致志啃食汉堡的鹤鸠乾,正在专心啃汉堡的小鹤同学浑然不知这边发生的对话 刚说完四周突然变得寂静无声,正前方突然出现一个巨屏,上面陡然出现几个大字: 实时在线人数(一楼) 100000 他们心里疑惑,四周人确实多挤挤嚷嚷,但不至于有十万人,难道是分批分区? 空灵的声音在四周肆起缓慢而又诡异像是一个俏皮小女孩儿的声音“大家好,我的朋友巴风特公爵诚恳的想邀请大家去他的庄园做客,并协助他解决一些难题,他的庄园很大很大的哦有很多美丽的花,大家可不要迷路呀,但切记不要触碰这些美丽的花,对了336个小时后大家一定要出来哦,不然可就赶不上末班车了呀”小女孩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嬉笑声渐渐消失。 四周则是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去哪儿啊?不是让爬楼吗?” “什么啊?我要退出,手机信号时有时没的报警也打不出去啊。 “这到底是哪儿啊?” “疯了,真是疯了。” ... ...... ...... ...... ... 甚至有些人心理防线已经被打破,崩溃大哭,甚至还有莫名其妙动手的。钟嗣念他们打量着四周,听着四周的喧闹与哀嚎,宛如地狱一般,没有规则约束。 鹤鸠乾倒是冷静的说风凉话:“这么多人进一个庄园,再大都得挤爆” 或许是他声音太大的缘故,那个小女孩儿声音的奇怪东西居然回复了他 “朋友们放心,11个人一小队同时进行,赶上过关车就能上楼啦,大家快寻找自己的搭档,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我叫西彤,我会与大家一起去做客的,我与大家同行,永远在你们身边” 现在欢迎进入“黑山羊庄园” 眨眼间,眼前即成虚影,身体摇摇欲坠,等他们站稳,发现自身身处一个巨型羊圈,远处布着几个会动的黑点似墨点点缀在这绿色的画卷上 。 钟嗣念环顾四周,是抱在一块儿的鹤鸠乾和洱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情侣。还有许多脸生的面孔都齐刷刷的在一片躺尸,钟嗣念扶额,推了推身旁的俩人,心想“如果他俩起来了,应该会互殴吧,算了,应该是极致恐同的傻狗单方面爆殴洱柳,这傻狗一有男的对他动手动脚就受不了。” “No,要叫我,me要sleep”鹤鸠乾边挥手边在空中乱拍,相比之下洱柳可是要老实多了,安安生生的被抱着当“巨型玩偶”,不得不说取下头盔的他还是有许多姿色的,平时看着薄凉的双眼闭着眼透露出一种天然的无害感 钟嗣念揪起鹤鸠乾的双耳在他耳边大吼“别用你那蹩脚的散装英语了,傻狗赶快起来!”垂死梦中惊坐起的鹤鸠乾开始乱甩头 “我靠,我刚梦到我掉到海里,被一个巨型章鱼给缠住了,吓死我,啊——你...你....快撒手” 洱柳缓缓撑起身子,再次优雅的扶了扶眼镜道“什么啊?这又是哪儿啊,不用大惊小怪的啦,鹤先生”最后的三个字特意的被用力说了出来 正说着附近的人也来了,打头的是一个看起来不大的小女孩儿应该只有中学,看起来波澜不惊,少年老成的一派模样,散着头发像一团黑色的毛球狂奔而来紧接着是一位看起来较为害羞内敛的女生但他身高对比旁人是略高的,后面还有几位看不清的男男女女。 “嗨,你们好啊,大家来做个自我介绍吧,都认识认识毕竟后面的时间咱们是要共同努力的,我叫关点点,郑没有耳朵。”总的来看那拨人有七人,正好凑为11人小队跟在她后面的女孩儿看起来还是有些认生,用较小的声音道“我叫池穗,池塘的池,麦穗的穗。” 一个身高马大,脸上还有道骇人疤痕的男人说“我叫严律” “我叫陵鱼”一个我们都没怎么注意到的一个女孩儿开口,但还没说完就被一个穿着华丽粉色裙子趾高气昂,看着他的女生打断了“我叫安淑柏,这是哪儿?我的狗呢,陵鱼?” 她好像很怕安淑柏的样子有些结巴的回答“小...姐,我真的不知道,安德鲁突然就爆冲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看咱们也被吸进去了。” 安淑柏不依不挠,好像就要与他吵起来了,钟嗣念开口了像是在教训小孩一样的语气 “大家都和气一点,毕竟都到这儿了,说这么多也没用接下来最重要的是我们该如何出去” 可能是因为他五官的原因吧,杏眼再配上较为柔和的面貌,让人感觉他是一个很好脾气的人,但实则不然,钟嗣念像是一款炮仗,一点就炸,而且脾气根本就不好,所以很多时候打架打起来都是因为别人以为他好欺负,但最后被他按在地上摩擦。 另外三人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叫也不理 严律打破了沉静,用手指了指天:“看天上的字,一边应该是人数,另一边应该是时间,那咱们最好先从这羊圈出去,这应该不是庄园。” 钟嗣念“是的,但是上面人数一直在减少,时间倒计时却没开始。” 鹤鸠乾回道“我刚看过手机了,我觉得他们应该是12点开启倒计时,现在已经,不对,这时间怎么不动了?刚还在动啊洱柳你手机是不是有问题啊?” 洱柳拿过来手机,指尖有意的划了一下鹤鸠乾的手,看了又看毅然决然的回到“没有,但时间可能是对比于外面是静止的吧,你们看过那种小说吗?就是说我们可能要听这个西彤说的话,他让干嘛就干嘛,然后我们努力的一路打怪升级坐上所谓的末班车上楼到顶应该就能出去了” 安淑柏满脸不屑道:“我倒是不信这种有的没的,我现在需要回去这个活动我根本没有报名,我是被吸进来的,真的讨厌死了,陵鱼快把手机给我拿过来。” “是的小姐”他恭恭敬敬的把手机给了上去。 关点点又神经兮兮的窜出来了,“是的如洱柳所说,这是一个类似于平行世界的地域,上面的人数减少,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当务之急是我们先出去,先别聊了,我... ...” 关点点刚回头,就闻到了一丝抹茶味的清香,并且在下一秒他撞上了一个人 刚过来的钟嗣念一时竟有些失语 “他是谁?” 那人很高目测有185以上而且应该是混血,有一双极好看的桃花眼,像是淳淳的流水清亮,好似能摄人心魂,五官立体嘴唇红润,皮肤在白金色的头发衬托下愈发白净,是真正的肤如凝脂,衣服上有一只小羊,戴着半框眼镜看起来尤为清纯且又带着几分清冷与疏离,他的声音也是这样的,但令钟嗣念失语的是那人左手腕上的那颗痣与他喉结上的那颗,在记忆中搜寻竟然与弟弟的重合。 钟嗣念直接搭上前激动的,甚至有些结巴的问“你....叫什么名字?”他自己并未注意他的手都在抖 那人好像有些被吓住,抬眼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我叫易泽,大家好” 鹤鸠乾赶紧上去把钟嗣念拉了回来,并对易泽说:“不好意思啊,他有的时候,有的时候”他顿了一下,指了指钟嗣念的脑门儿,意料之中的鹤鸠乾他被猛咬了一口手指,后面的话也就说不完了 嗯———— 悠长的警报声打断了思绪,使人齐刷刷的向声源看,人数下降的更快了,时间也开始跳动,四周散步的黑羊奇奇抬头凝视着他们 严律见势不对大喊:“快跑,他们冲过来了!” 只见他们露出奇怪的,锋利的好似开过刃的羊角,用他们血红的双眼寻找着目标,一个人来不及躲避,只见前后两只羊加速将他当成靶心冲刺,那人直接从小腹被一分为二,像个气球爆炸一样炸开,血显得更红了,染红了这绿茵茵的草地,像是鲜红的烟花炸裂,那黑羊猛的抬头,白花花的肠子缠上的羊角乱甩,他躺在血泊里边,他没有死透,还在挣扎,但无人能救他。 安淑柏被吓得差点摔倒,但好在稳住了重心,刚刚那三个没讲话的,其中已经有一个倒在了血泊中,等他不扑腾了,大家抬头发现多了一个显示框上面显示小队人数减一 钟嗣念眼睛一撇,无意中看到了一处破洞,他猛的拉起易泽的手,手很凉,边朝着人群大喊“快点过来,这破了个洞,快啊,他在慢慢被修补” 关点点扯着嗓子大吼:“快排好一个一个钻,不要挤挤了,都没命” 登时人们全部向那处跑去一个个钻了出来,意料之外的很团结,并没有发生争抢拥挤,劫后余生的欣喜淹没了恐惧,关点点扯着池穗在旁歇息,洱柳则是又在跟鹤鸠乾拌嘴,鹤鸠乾默念“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 洱柳:“别念经了,你很聒噪。”像是玩笑话,但钟嗣念觉得那傻狗确实挺聒噪的 “大家都在吗?”严律开始查人,显示屏上的数字又减了2,在转头眼前便多了几个包,是黑色毛球的样式,安淑柏带着陵鱼先上前查看 “里边有电灯,蜡烛还有一些压缩饼干和一个铃铛,感觉都没什么用” 鹤鸠乾不解:“死了是真死吗?是被淘汰了还是...” 关点点拍了拍身上的灰:“这应该是真死,同时也是淘汰,这个活动应该没法退出除非死亡,上面的人数跳的很快,现在仅剩五万多人了,都大意了,我的父母也参加过,但他们自从那天就杳无音信了,那次好像无人成功登顶” 她说起伤心事,看似表面没有表露出什么悲伤情绪,但是关点点心中仍是五味杂陈,她声音坚定道“所以我此行的目的非常明确我一定要上去,我一定要登顶,这样才有机会见到我的父母。” 狂风骤起,风沙迷茫,眼前突现一个巨型大门,泛着白光,栅栏上攀着玫瑰,柱子上缠绕着带刺的藤蔓,门上有对矩形羊角门旁是两只黑山羊雕塑,端坐着远看,简直就是一只活羊。 清美而朦胧的月光洒在羊角与羊身上,庄园内灯火通明,闻吱呀作响,缓缓被推开,一只黑山羊不对,像是一个带着黑山羊头套的长发男人,头套上有一个六芒星,脖子以上的头套黑的发光,巨大的羊角盘着,都不知他是如何看清的,他好像真的是只黑山羊,除了头套外露出的发尾,身上则是穿着华丽,衣服可能有些撑,有颗红宝石镶嵌在此格外耀眼,那颗玫瑰状红宝石中心一闪一闪,像是心脏在跳动 像是一位儒雅的贵族,他手握一柄羊头权杖,声音低沉道:“我远方的朋友们,欢迎来到我的庄园,这是一座充满爱的庄园,但不妙的是最近庄园内频繁有人失踪,这令我苦恼,我需要你们协助我解开这庄园的迷题,最后欢迎各位莅临黑山羊庄园。” 第3章 黑山羊庄园 月圆挂在树梢,把灯光盖了下去,门打开,他们才得以看到这座庄园的全貌,花繁锦簇,枝繁叶茂,肆意生长的玫瑰,像是要把人们拖拽进地狱,草地在黑暗中依然绿盈盈的铺满了路通向远处,远处有一座巨大的迷宫,遮挡住了人们的视线,迷宫的草墙前,有一个个神似羊圈里遇到的那些黑羊的羊头雕塑昂首挺胸,虽然说只有上半身,但依然令人心生畏惧,像是地狱遣来的使者,这与前方暗红色的玫瑰相和造就一派荒芜,旁边的喷泉看起来已经干枯了许久,里面只剩下些白森森的鱼骨,看得出来以前生气勃勃。 电闪雷鸣中,那只羊道“你们可以叫我巴风特,也可以叫我邪欲,接下来请闭上双眼,手搭着前面人的肩。” 这也是想闭也得闭,不闭也得闭因为根本睁不开,只感觉耳旁风声呼啸而过,再见到光便是在那古堡之前,半环式的古堡矗立在人们眼前,中心是一座天使喷泉,这天使手捧着一束玫瑰张开的双翼,紧紧的环抱住自己,但没人注意到的是她竟然没有五官,四周镶金显得雍容华贵。 城堡主体呈暗红色,看得出来这四周的墙壁原本应该是白色但经历过时间的洗礼,此刻竟有些发灰,神赐德古拉的古堡,让人看着就总是觉得这里边藏着一些东西,充满了神秘感与危机,古堡大门看起来也有些许尘旧,铁栓斑驳发锈。 进门后入眼的便是那挂在顶上的华丽的闪烁着光芒的水晶吊灯,目测大概有三层都缀着水晶 鹤鸠乾大惊“我假的都不敢买这么大的。” “没出息”钟嗣念锐评 同时还有精美的壁画,但依然是看不清的,不过能依稀看出四周围绕着的黑羊,壁炉突然燃起熊熊烈火。 “城堡共有七层,不包括阁楼,大家先落座吧,2楼是你们的休息区,剩下的就餐的时候再细说吧,到点时你们会听到铃声,我的仆人们会来指引你们”邪欲指了指座位,暗示人们坐下,后他就走入了黑暗。 关点点:“这凳子还挺软的,怪高级,哎,不是,你别乱跑啊安淑柏”他无奈的看着安淑柏乱跑 只见安淑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起来好像是想要去找邪欲,但是天不随人愿,这软软的地毯还是绊了他一下。 “终于见到他了,我必须要找他,我必须要离开这里,我真的受不了了,陵鱼你在愣什么啊?”她对着陵鱼怒吼起来 陵鱼好像是第一次鼓起勇气反抗她,声音磕磕巴巴。 “我...我还是不去找了吧,毕竟他说了要坐在这里,我不想去,这里太黑了。” “行,你有能耐,你有骨气,你可别忘了你是......” 她边说边走到门前,突然就不出声了。 “不是这门....这门打不开。” 随即她也不顾形象了,开始猛烈拍门,像个疯子一样。 陵鱼上前:“小姐,你还是放弃吧,打不开就是打不开” 安淑柏拍开她怒吼:“我想干什么可由不得你来插嘴。” 池穗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拍了拍安淑柏道:“先回去坐着吧,别一会儿声音太大了,不知道会有什么惩罚。”但是正在拍门的安淑柏显然是不准备理她。 最后还得是她自己拍累了才回来。 许久不开口的易泽此时正专心致志的盯着眼前的壁炉,突然他出声:“门打不开,窗户我刚也去看了,是锁死的,我觉得我们等不到他主动,所以我们应该主动去找线索。” 话音刚落,眼前的壁炉火焰突然冒起,生成一团红色的小羊他拖着咩的尾腔说: “啊,我机智的朋友们,想必你们也发现你们出不去了吧?不用担心,我是你们的提醒小工具,我叫π,接下来是为期六个小时的探索,请你们探索关于庄园女主人的部分秘密,这对你们后面的行程是有很大帮助的哦,不过如果超出规定时间还没有任何线索的话,是会有一些小小的惩罚的哦,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去羊圈跟可爱的小羊玩儿一会儿罢了,对了,是群体惩罚哦~” 说完还没等人震惊,他就消失无踪了,化作一阵白烟向四处飘去,灯都被点亮了,墙壁上的蜡烛也一个个被点燃。 洱柳震惊:“这羊还会讲话,还是红的,生物老师没跟我们讲过啊。” 钟嗣念向前走道:“大家请看桌子” 桌子上莫名的浮现了几个本子,上面有着对应的名字。 严律:“这个好像是关于什么身份的,我刚刚看到了,在那只羊后面,说是不能让别人看自己的本子。” 鹤鸠乾:“是的,看这张纸条,还有这桌子上的本子跟玩剧本杀一样,好刺激呀” 羊圈里呀齐欢笑,八只白羊一块儿跳,一只黑羊哇哇叫,黑羊白羊齐欢笑,白羊叫来,黑羊笑。” 鹤鸠乾摸摸下巴疑问:“这是什么意思?八只白羊,一只黑羊,八个人是白羊,一个人是黑羊,黑羊,黑山羊庄园,意思是不同阵营吗?” 洱柳把手搭在他肩上说:“是的,应该是这样的,但现在不知道的是,那只黑羊的任务是什么,而我们又应该干什么。” “别碰我!!!”随即手便被极致恐同的小鹤同学拍了下去 关点点又是搂着池穗说:“不管什么要遵守规则,不能让别人看自己的本,先拿去看一下吧,上面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至于那只黑羊,再看看再说吧。” 陵鱼先上前拿了自己的本子,其余的人也各自拿了各自的开始阅读。 易泽:“无论白羊还是黑羊,活下去是共同的目标,不论别的,先把刚刚那只红羊说的女主人的任务先完成,最主要的是先出去,这六个小时不能浪费。” 严律:“是的,大家先四处去找找吧,现在也亮起来了这客厅。” 陵鱼这次并没有选择跟安淑柏在一块儿。 池穗指着上面说:“这上面的壁画还是看不清啊,有灯还能看得见一点,上面就变得全黑了,主要是这个壁画太大了,这些灯根本没用,还是需要大灯。” 关点点:“是的我觉得这上面肯定是有些线索的,但问题是如何让它亮起来?” 钟嗣念:“可以,这上面吊着的吊灯应该能打开,我找到他的口了,目前缺电池,说来也奇怪,这么大个吊灯怎么会有这样的电池槽,应该是这里故意弄的。” 安淑柏:“这鬼地方去哪儿能买到电池?” 易泽翻了翻那个黑色的包,掏出了电灯道:“还缺几节电池,这电灯里有三个。” 钟嗣念:“大概六个,你去把我的电灯里的电池也拆下来。” 把电池安上了,但是依然打不开这吊灯。 洱柳此时又是扶了扶眼镜说:“这事儿我熟,我做过电工,我去看看。” 费了好大的劲,最后把房都给拆了点,他搞到了一个硬质的东西,把底下开灯口给撬开了他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洱柳非常迷茫的擦了擦汗说:“我都快怀疑自己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易泽:“我觉得这个世界里的有些东西是不符合常理的,我们不能拿正常思路去看。” 陵鱼突然出现少见的插了嘴:“我听到厕所那里有水声,要不大家一块儿去看看?我自己有点不敢...” 鹤鸠乾脑袋冒了出来说:“不用担心我来,诶,这个门儿没锁。” 钟嗣念让他小心的话还没说出口,门刚打开就涌出血水,准确的来说是鲜红色的水,它闻着没有铁腥味,涌了出来,想关门也关不上了,只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只能说幸好大家跑的比较快,水量不算多,没有溅到大家身上。 鹤鸠乾此时叫的声音比陵鱼可大多了“啊啊啊啊啊别搞我啊!”然后就被身后的洱柳一把抓了过来。 等水流干之后,所有人上前发现这里有一个电闸,拉开之后甚至不用按开关,那吊灯就亮了起来。 全员齐刷刷的抬头看,果然,那幅画所有人也看得清了,中间是一个躺在玫瑰花丛中的红发女孩,他的脸精致的跟瓷娃娃一样,就像活着一样,有血有肉脸蛋微红,不得不感叹画技的精湛,但是不幸的是他好像被四周的藤蔓所缠住,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是幸福的,四周是四只渐渐像是要化为人形的黑山羊,从普通的黑山羊到直立的从头以下直立的诡异黑羊,看这幅画的时候,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不适,心理上的不适,莫名其妙的感到有些晕。 四周响起那种八音盒里的音乐,但此时他有些刺耳,灯更明亮了,让人看清这四周的壁画。 池穗:“这四周的画是在表现什么故事吗,像是中世纪的欧洲,很华丽应该是在讲述贵族之间的故事吧,壁画中的女孩儿和这顶上的简直一模一样” 关点点托起自己的脸:“来,让我捋一捋,经过我多年看爱情小说的经验来讲,这应该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而这顶上便是结局,四周的壁画描述的都挺甜蜜的。” 严律掏出胸前的怀表说:“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一半多了,这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 安淑柏:“可能是都没怎么注意时间,赶快把这个问题盘出来,可赶快从这里出去,我觉得这个地方越来越阴森了” 易泽:“这座庄园女主人的部分秘密,那就先把这壁画所描述的故事所填上,先捋出来,最后去壁炉找那个红色的羊。” 钟嗣念拍了拍关点点的肩膀道:“靠你了,爱情小说大王。” 关点点听到这句话,重重的拍了下钟嗣念的手说:“首先你不要说话,其次听我来讲,第一幅画是一个荡秋千的小女孩,旁边有一个小男孩,这个小男孩应该就是现在的邪欲,但是他现在为什么带这个头套我们不得而知,图2应该是他们在一块儿画画,他们在画应该是玫瑰花吧,红色的一滩,后来应该是,诶进度这么快的吗?这就求婚了,那时候他们应该已经相爱了。” 鹤鸠乾眼冒星星:“哇,好甜啊,我初恋都是初中的事儿了。” 洱柳揪了一下鹤鸠乾的头发说:“你放心,要孤寡一块儿孤寡。”依旧洱柳又被鹤鸠乾给打手了。 关点点非常无语的看了这对狗男男一眼:“好啦,继续捋,后面也是最后一个,背景应该是这座庄园的那个水池,女主人坐在旁边哎,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啊?是有人出了什么事吗?差不多捋完了,我再梳理梳理语言,你们先坐着我去壁炉那。” “咩,我与你们同在哦,刚刚的那份发言我听到啦,总共4点,你们有2点说对了,1点半对,答案不完整哦,出去是可以出去,但是惩罚还是要有一点点的哟~” 钟嗣念拍案而起:“我们还没有确定要提交。” π:“不行的呢亲,我都说了我一直在你们身边,其实我还没跟你们讲,我还能读心呢,答案已定,接受惩罚吧咩——” 钟嗣念:“不是吧.......”话又没说完就又被强制传送,钟嗣念心里极度不平衡的大喊“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啊?每次都不让人把话说完。” 第4章 黑山羊庄园 天边逐渐泛起鱼肚白,携杂着温润的红雾,似血一般泛着锈气。 严律揉了揉眼,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环顾四周好像是起点的羊圈,但不见那时的黑羊和残骸。 此时他连忙拽起离得最近的易泽略带慌张对他说:“先去把人都给叫醒,抱团不要走远,这里不对劲,没有羊,和来的时候不一样,我先在四周看看。” 像只八爪鱼缠着钟嗣念的易泽从梦中惊醒,看得出来还是有些起床气的,但稍后便意识到了他们的处境,挨个找人,无论是像粘玉米粘在一团的池穗和关点点,还是又双叒叕被洱柳压到底下的鹤鸠乾。 不对,陵鱼去哪儿了?还来不及细想就在远处看到了昏睡不醒的安淑柏。 此时的安淑柏像一个破旧但精美名贵的瓷娃娃陷在草地里,不得不说她长得非常的精致,美的不真实,但不知她的这副奇怪的脾气是怎么被惯养出来的,着实可惜。 鹤鸠乾睡眼朦胧,突然看到了一团白色的巨大球形物体,他甚至怀疑自己看错了,猛的揉了揉眼,差点就忘了自己还被压在底下。 猛的推开洱柳爬起来朝人们大喊:“快看快看啊,那是什么东西?” 人们的注意都被这一声巨吼给吸引了过去,齐刷刷的朝那边看去,脸色更是一个比一个难看。 只见一个纯白色的脑袋,连五官都是白色的巨大人脸从草地中缓缓出现,伴随的是大地的颤抖,和逐渐感染四周的黑暗,从他的四周生出带着利刃的藤蔓,攀绕上他,向里边钻去像是一个个扭动的蛆虫,迫不及待的寻求庇所。 一股猛烈刺耳的声音在他嘴里迸发出来,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散发着波纹,此时的他们都痛苦的捂着耳朵,那声音实在是太刺耳,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 那巨大的头好像是有神识般,她看起来好像感知的了疼痛,张开了他那巨大的嘴,像地狱之门一样,果不其然,他对于钟嗣念他们来说可能真的是通往地狱的门,从那门里蹦出了一只只起点所见的黑山羊,其中一只至今头上还挂着一段白花花的肠,他们就像雕塑一样,静止不动。 池穗指着上面大喊:“陵鱼她在上面!她被这藤蔓捆住了,还有一条藤蔓绑着她的嘴巴!” 陵鱼她看起来像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眼神空洞,犹如惊弓之鸟,她的身上被藤蔓捆的全是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身下的白色巨头上,滴到他的眼下,更像是这颗巨头流下了血泪像水一样汩汩不绝,陵鱼她好像是看到了池穗他们,突然怒目圆睁,像是拼尽了所有力气,让胳膊微微抬起,但最终还是放下了。 那些黑山羊像是被什么激活了一样,突然抬起那血红的眼眸发起冲刺,那颗巨大的头颅同时发出声音。 “惩罚时间为十分钟,同时白羊失去视力听觉白羊叫,黑羊获得夜视黑羊笑。” 刹那间,对于白羊来说世界仿佛熄了灯,能感觉到自己还是看得见的,但是这周围的黑暗使人连路都看不清。 严律边跑边朝着四周喊:“那些黑山羊追过来了,但是速度比起点慢了很多,大家灵活点快跑,一定要熬过这十分钟啊!” 钟嗣念拽起身旁的易泽直接开跑,边跑边喊人:“这次他们奔跑的声音非常明显,几乎可以做到听声辩位,不要发出声音!” 突然易泽停了下来拉住了钟嗣念,突然靠近他的耳朵用极其微小的声音对他讲:“这些羊也看不见,他们也是凭借听力来寻找我们的,但是我发现有一点不对劲,我们失明的位置离那颗巨大的头颅非常的近,在那一块时,我发现有些黑山羊找人非常的准,而且是没有规律的,不能不跑,现在我们跑了这么久,离那颗头有一段距离他们是很难再找到我们,就像现在是有被追逐的感觉,但是停下只要不发出动静,一点事也没有。” 钟嗣念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有人看得到,他在指挥那些羊,而且通过那颗头说的话,能看到的就是那只黑羊。” 易泽轻笑道:“是的。” 钟嗣念:“我看你真是一点也不慌,这时候还笑。但是咱们现在联系不上别人,怎么才能让他们也知道呢?” 易泽此时的表情可没有刚刚那么淡然了:“有人知道,但是他是披着羊皮的狼。” 钟嗣念则是比较无语道:“这也太狗了,那这披着羊皮的狼又是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平地一声惊吼,打断了他们的思绪,听得出来是安淑柏的,但无奈所有人都看不到,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天空一声巨响,计时闪亮结束,钟嗣念感觉眼前一亮,甚至有些不适应这亮光。 凭空听见呜呜啊啊的声音,定睛一看,只见安淑柏捂着断臂躺在血泊之中,她张着嘴想要喊出声音但喊不出,脸部扭曲像是要被活活痛死,旁边还有一只正啃食着她骨头的黑山羊,还有羊背上的陵鱼。 奇怪的是陵鱼身上除了条状的血渍,其他好像都完好无缺,半点不见在头颅上惊悚的模样,此刻的他正昏睡在羊背上。 洱柳无奈的拍了拍像只树懒一样扒在他身上的鹤鸠乾,让他下来。 严律上前查看安淑柏伤势,关点点和池穗是他们之中最正常的但经历那一遭难免惊魂未定。 关点点看到安淑柏那惨状也不免哆嗦了一下随即说道, “我和池穗跑了很久在睁眼前明明还感受到有羊在追我们,都感觉追上了但只摸到了一团空气。” 易泽轻拍了下关点点笑着说:“黑羊看的到,并在范围内为看不见的黑山羊指路,出范围的应该一直受心理作用,你们到也挺能跑的。” 钟嗣念突然从后面偷袭,关点点也正好去和池穗甜蜜蜜去了。 钟嗣念几乎是半扒拉着易泽的肩膀说:“惩罚都结束了为什么咱们还在这里待着。”他边说边偷瞄着易泽的喉结处好似在寻找什么东西。 易泽扶了扶钟嗣念的脑袋说:“根据前面几次传送的方式,这次也估计就是眨眼睛的事。” 果不其然,鹤鸠乾刚跑过来,刚要薅住钟嗣念,刚要开口,就在眨眼间回到了那所古堡内,但这次不同,这次是在餐厅,这餐厅装饰的极其奢华,墙壁四周的灯座上坐落着一个个像是小天使一样的雕塑,只不过不知邪欲他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什么东西都要带上个羊角。 脚底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可以反射出顶上的吊灯和壁画,这次的壁画是一条红色的人鱼在夕阳下在橙黄的海水里拥着一朵盛开的玫瑰花,底下则养着人畜无害的小鱼,清澈见底,配合着灯光看起来着实美丽。 眼前是一座长桌,是在城堡里挺常见的款式,但是桌上的装饰以及餐布用的都是上品的材料,最里头的坐位上是邪欲但奇怪的是他的旁边插入了一个多余的座位,位置上放着一朵玫瑰花,那座位前方摆着一个玫瑰花纹样的鎏金盘子上面摆放着一枚精致的草莓蛋糕滴着血红的草莓酱。 邪欲猛然抬起他那颗羊头,四周快要燃尽的蜡烛,一个个复燃他审视着刚进来的他们:“我亲爱的朋友们,你们可以随意落座,座位上有张小纸条,忌口的朋友们可以在这上面写上自己忌口的食物,随后斟酒时管家会一一收走,在这里我提前祝大家用餐愉快~” 第5章 黑山羊庄园 银质的餐具上映着烛光,忽明忽暗,壁炉中木柴被火焰灼烧着,噼里啪啦的声音和火星一并冒出 此时的鹤鸠乾正在专心致志的观察眼前的插花恨不得把脸伸过去,餐桌的布置很用心,连鹤鸠乾这种十分不在意生活细节的人也看得出来是迎宾的最高标准 “真是好久没见插花这种富含艺术之气的东西了”鹤鸠乾盯了好一会又喃喃道“这插花还插羽毛啊,要飞起来吗?”,然后他肘了一下一旁的钟嗣念试图引起注意,又顺便看了看同样在看他的洱柳,相视无语,最后还是洱柳冲他礼貌的笑了笑,然后略长的头发成功的挡住了他的视线,虽然没什么影响但是对于外貌一丝不苟的精致洱柳是一点也忍不了,坐那捯饬了半天他的头发。 同时肘到的钟嗣念不仅感到莫名其妙,又看了看正在欣赏洱柳第五次整头发的鹤鸠乾,不仅对未来感到担忧,又从心中怒火中烧,好心且礼貌的回敬了鹤鸠乾三下,而回过神来的鹤鸠乾做的第一件事更是让钟嗣念觉得未来黑的不能再黑了 “你刚刚看我做什么?”是十分不怀好意的语气 “人,长眼睛就是看东西的”显然洱姓男子只感受到了五分恶意而剩下股份是什么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俩没救了,回去重新上义务教育吧”钟嗣念捏了捏眉心,然后腹诽道“我家傻狗耳朵已经红的要变成猪耳朵了,以后要改名吗?” 关点点因为这插花吸引到了,然后就是扯着一旁老老实实的池穗说:“插花上插羽毛,我是第一次见,还是我落后时代了”说的捶胸顿足的 然后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一样,池穗感觉摇着自己力量更大了:“不对呀,这死羊让我们写忌口,但他这个死东西没给笔,只给纸了!!!”这下更是锤的像个大猩猩,这边被无辜迫害了半天的池穗终于忍不了了,眼底一阵寒光巴掌也适时飞出,一下拍在关点点脑门上,随后就是关点点一秒消音认错全程仅需0.1秒 在关点点说出没有笔的时候,众人就已经齐齐低头在桌上翻着,但除了基本餐具和华丽的饰品之外,就只有一张小卡纸 许久不开口的严律突然道:“陵鱼和安淑柏还会回来吗?”看似关心的一句话有心无意,反正钟嗣念倒是没有听出一丝关心的感情,反而感觉他有些……紧张。 “应该会回来,再怎么说也会回来一个,毕竟座位除去主位有八个,还剩下一个空座位,除去巴风特位置上没有放卡纸,其余都有,前面刚到庄园门前发的小包也只有九个,没有一进来就死的那些人的,这说明这里根本不会做无用功”说话的是从坐上座位就没说过话甚至还闭眼小憩过的易泽,没想到他居然会听人说话。 钟嗣念默默看着默默听着,心里直想“他声音是真好听啊感觉冷冷的,但莫名的安心就像森林里的那种凉凉的小溪”在心里更坚定了自己的答案,但不敢有所动,八年的时间足以冲淡所有的所有,他带走回忆的价值不可估量,以及之前自己坚信的认知与过往,在相遇后也会禁不住的怀疑,是否经得起回忆的考量 那禁箍着心脏八年的魔咒在此刻逐渐分崩离析,距离解脱不过几步但是——“会认错吗?你真的确定吗?”想到这里,耳鸣与刺痛将他强制拉了回来 因为爱与执着,所以怀疑,所以悲观,应是名为爱的迷雾迷失所有 不知不觉他控制不了的,想了很多,却忘了自己一直在看着易泽,半天视线没有转移,反应过来的那一瞬间钟嗣念如同被雷劈了,光速移开了视线。 “看我干嘛?”湛蓝的眼与曾经无异,八年前的一潭死水,如今有了生气,让他不由得想到了外表美丽平静的湖水,没人知道水下的世界,让人不知不觉中着迷沉沦。 但钟嗣念的眼眸暗了下来,声音微小,低下头道:“没什么”转念又想得让自己在弟弟心中留下较好且伟岸形象,便又补充了一句“你的眼睛很好看,虽然说淡淡的,但是像湖水一样,应该是最大的淡水湖吧” 易泽轻轻的笑了一下:“是吗?那应该是贝加尔湖吧,但那是最深的淡水湖,我还在那呆了一段时间呢,那里美得不可方物”他是真的很好看啊,那双眼睛在他这张脸的衬托下发挥了最大的美感,鼻子挺拔嘴唇薄薄的钟嗣念止不住自己的心思,便也由他去了,最后竟生出了诡异的自豪感,是的,这是他弟弟,就是如此完美 易泽看他尾巴都要翘上天了,也没多讲,只是默默的盯着 彼时,那边的几位也没闲着 鬼鬼祟祟的鹤鸠乾小心翼翼的探出头,用手扯下了一根插花上的羽毛,确实不像在干什么好事,当然,他确实没在干好事 “你在干什么?”关点点探头瞪大了眼睛看向鹤鸠乾他脸上还带着少女未褪去的稚嫩,但并不显弱,好奇心倒是快溢出来了,身子也不自觉的往前倾 身旁的池穗默默的把她拍正了,池穗这个人与他可真是相反的,两个人他就要比关点点要高冷许多,但只要和她或朋友有关的事她还是很上心的,五官也让人看着很舒服,眼里一直都是黑黑亮亮的。 鹤鸠乾在被人发现后,也不装了,直接原地开始了他的演讲,具体内容如下 “我觉得这个地方的背景就很像中世纪的欧洲啊,然后欧洲你看他以前就用羽毛笔,这羽毛插着就是给人使的一定”他看起来是挺自信的,对自己简短无用的演讲更是12分的满意,且自己也是一个行动派,直接就拿着毛向壁炉走去 洱柳虽然憋笑憋的内伤快出来了,但是还是站起扯住了他的衣服道:“是时候来思考你聪慧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了?你是想把这根破羽毛拿去烧了吗?”自上往下看这个洱柳扯着自己时,眼还挺大的,便大发慈悲的没有打他的手,还是礼貌的扯出了衣服。 “非也非也,这木柴烧完后不就是木炭吗?你小时候没用过烧完头的木棍在地上写过字吗?” 洱柳要是刚刚只是单纯的无语的话,那他此时是真的无话可说,无语死了 “其实我觉得我们小钟同学说的还挺对的,你确实需要回去重新温习一下九年义务教育,就先不说这火是燃着的了,你就算是这火不烧了,这干的不行的东西,你再不济也得加点液体什么的吧,人家羽毛笔都是沾墨水的”洱柳还是说话了,不仅说话了,还犹如机关枪一样,把他绑着突突了半天 钟嗣念:“其实那时候我说的是让你们两个一起的” “呃...先试试..呗,对呀,反正这地方常理时有时无的”有点儿心虚,有点儿尴尬的鹤鸠乾越说越有劲,最终他还是过去了 他扭扭捏捏的到了壁炉旁,突然觉得有股犀利,他顿感不妙,也许是前几次的心理阴影,已经形成了肌肉反应,他像兔子一样蹬腿猛地向后倒去,天旋地转,东西什么的全往前跑了,在他已经接受自己即将摔倒,而且可能会疼的要死的,这个既定事实并放声大叫那声音简直能把屋顶给直接掀了救他们几个人出去的时候,他突然感受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关点点:“我去,小鹤!” 天不旋了,地不转了,周遭的景物也稳住了,他嗅到了若有若无的花香,想了想不知道是什么花,但是感觉应该很漂亮,他的大脑短暂的宕机了一下,目前只能想到这么多。 “像小狗”洱柳微笑着评价,其实也不能说是微笑,是他从内心里想表达的情感罢了,还有他在自己怀里嗅闻的样子,真心像只小狗,所以说这话也是来自内心的表达 其实在鹤鸠乾尖叫的时候钟嗣念便已经冲了过来,但毕竟洱柳离得比较近,所以更快。虽然大家都被这小插曲给震惊到了,但万幸的是人没事,至少没被吸走,但是钟嗣念的脸彻底绿了,他仍处在震惊中,因为此时鹤鸠乾已经被洱柳扶了下来,他一直没有回怼洱柳的话,洱柳看着呆若木鸡的二人也觉得不对,便问 “你怎么了?”顺便搓了一下鹤鸠乾的橘色头发,心想手感不错 鹤鸠乾抬起头,眼睛与平常无异,但是整个瞳孔都暗了下来,无神无光,他的声音无助颤抖:“我....我....好像看不见了”他焦躁的扯了自己的头发“我没开玩笑,我真的.....看不见了....看不见了....”他只能无助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他,紧紧的抓着身旁的人,想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像是有风一般,蜡烛的火焰摇曳,他的脸彻底没入了黑暗。 “你...没事哦,对了,我们可以叫那个羊,那个红的可以问问他他一定有办法”关点点抿着嘴,他不会安慰人,但是他想让朋友好受一点 池穗也过来查看道:“是的,这里的一切都太魔幻了,这种失明一定是暂时的,先不用慌” “谢谢大家我已经缓过来了,没事儿,没事儿,我懂,就是刚刚突然看不见了,有点害怕而已”虽然平时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乐天派,但毕竟这次情况特殊,他努力的想让自己看着比较好一点,可是发着抖揪着他人衣服的手还是出卖了自己的内心,洱柳看到了不仅看到了,他还碰到了,他用手安抚着回握着他的手,他也没再挣开 钟嗣念懂得他,毕竟多年情谊这么多年相互扶持过来的,知道他是为了避免引起恐慌与负面情绪的传播,他的这位朋友给人的永远是积极向上的一面,他不想也不愿在朋友脸上看到负面情绪,他永远热烈,他永远温暖,所以钟嗣念他双手举起放到嘴前大喊 “死肥羊!!!滚出来!!!” 累死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黑山羊庄园 第6章 黑山羊庄园 “Hello~” 声音是在钟嗣念话落后出现的,贱贱的还拖着尾音,不用猜都知道是谁了,循着声源抬头发现是壁炉里发出的,视线锁定,壁炉的火忽然间变成了蓝色深处传来撕咬的咔哒声,冲出了禁锢向外延伸,火舌肆意的蔓延,好在大家早已远离了壁炉,延伸的蓝焰逐渐混合收集变为一团凝结成蓬松的羊毛质感,突然看起来毛茸茸的,已经初具羊形了 “想我了吗?我可想死你们了”那一团又蹦又跳的,看起来开心极了的说“叫我有什么事吗?我可是随叫随到爱岗敬业!!!,当然前提是在上班时间” 钟嗣念抬头看看这羊如此开心,不是说不想上班吗?服了,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问清鹤鸠乾的眼睛,便开口道:“确实挺敬业的,给你鼓个掌,但叫你来是想问点儿事情,开始之前我先问问你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吗?” π不假思索:“没有啊,我在这里,可是高官上的高官哦”随即,悠闲的翘起了二郎蹄 严律一直无意识的摩挲着腕表,表盘上早已沾满他手心的冷汗 “现在过去多长时间了?为什么我的表不动了?那个规定时间内出不去怎么办?我们会死吗?”闻言钟嗣念不满的皱起了眉,柔和的眼也刺出了压迫感,因为严律突然插嘴说了这么一段话,但严律,看起来不是很正常,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一样,大汗淋漓,还喘着粗气,像是哮喘发作一般,但明明刚刚还好好的啊 π倒毫不在意,也对,他根本没有需要在意的东西,他只需要答疑解惑罢了:“多长时间你们不用管了,不影响啊,表不动,那是你表自己坏了,这还要问?蠢货,规定时间的更不用管了,那小女孩官还没我高,你们只要有人能活到最后,无论多晚,我兜着,只要活着就可以了” 虽然说大家对严律的插话行为有些不满,但还是有人关心了他的身体状况,更何况π的回答也可以说是在这陌生且危机四伏的地方,给了人一颗小小的定心丸。 关点点:“你还好吧?”说着,他掏出了一张纸巾,不知道是从哪变出来的 严律:“没事...还好还好”他的汗依旧如雨而下,语气颤抖止不住 关点点开口还想再说些什么,但那一旁的池穗抢了先:“没事就好,下次不要随便插别人的话了,显得没什么素质”他的语气毫无感情,但眼神偷偷的打量着严律,像是在想些什么,易泽是懒得关心,但他的眼神倒是毫无保留的盯着严律,那是毋庸置疑的怀疑与恶意,像是要撕开他的躯体直窥灵魂深处,显然池穗更有素质一些,不会直接用这样的眼神看人,像审讯犯人一样不怀好意 本就汗如雨下的严律,现在更是犹如水神转世了 钟嗣念指了指无助的鹤鸠乾道:“他不知道为什么失明了,是违反了什么隐藏规则吗?还能救吗?” 那团羊悠然飞到钟嗣念脸前毕竟是从火里出来的,π周身散发着热气和柔和的蓝光打在鹤鸠乾脸上 “好热啊,肥羊你是火做的吗?”鹤鸠乾喃喃道“对了,虽然我看不见了,但感觉我其他感官敏感度都上涨了好多啊,这算不算因祸得福啊?嘻嘻嘻” 钟嗣念无语,上前揪了下他的耳朵,小声说:“先别乐呵了,你还得找个人帮你,你不想想你接下来会有多难受,在这死地方看不见你就该跟死地方配对成死人了” “疼疼疼.....好好好我懂了,松手松手” π端详了一会儿拍蹄道:“好了,我要开启我的长篇大论了,这种情况通俗一点的说的话就是像是触发了机关一样,是推动后续情节发生的,他这个失明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咩” 洱柳:“这不是废话” π:“不过呢,这里的一切不能用常识来思考看待。算了,我撤回我上一句,有的可以用但有的不行,说白了就是坑你们呢” 关点点边举手边提问:“大领导,你不是说你是大领导吗?这你能不知道啊?” “我又不是上神,我说白了也是个苦逼的打工人啊,混蛋。只不过有时敬业,有时发疯罢了。不过人家的官位真的很高呢咩,是你们想不到的高呵呵” 关点点无语关点点闭嘴 “好了,我继续这里,我给你们做一点提示。谁叫我羊美心善呢?你们看看你们脚底” 话音刚落,众人便听到了咚咚咚沉闷但富有规律地撞击声,视线下移底下的鱼像是不要命了一样,拼命的向上撞,有的已经渗了血,而渗了血的鱼,则是被四周疯狂的鱼群撕咬分尸在水中开出一朵绚烂的玫瑰 底下的玻璃还是如此的通透明亮,玻璃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像是直接与水面接触一般,但不同的是,他们明显感觉到了里面的鱼不一样了,能很清晰的看出来,里面的鱼发生的异变,余身为黑色,没有杂色,鱼头是最显眼的,因为这鱼的一口白牙向外撅着,这牙如同鲨鱼的牙齿一样焦落错杂,还异常的细尖鱼眼血红,鱼头至脊布满尖刺,他们看起来十分躁动,相互挤压鱼群的数量也增加了好几倍,完全没有刚来时的平和与宁静,更诡异的是,水下飘了一根羽毛,那羽毛正是当初鹤鸠乾手里被吸进去的的那根。 这说明当初如果鹤鸠乾没有往后退,被吸到那里边的话,可能不会是被烈焰灼烧,而是会被直接吸到这底下喂鱼!!! 鹤鸠乾疑问:“这底下有什么啊,你们有人来跟我说说吗?我现在看不见” 钟嗣念:“这壁炉是可以连接着底下的鱼池,你那羽毛被吸到底下了,还有就是这鱼变异了” 鹤鸠乾:“这羽毛这么强吗?一到底下鱼就变异?” 钟嗣念捏了捏眉头道:“我的意思是这壁炉能把东西和人吸进去,扔到底下喂那群变异的鱼,你要是刚被吸进去,就直接下去喂鱼了” 洱柳是真憋不住笑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俩一个表达能力,一个理解能力都挺顶尖的,情商可是义务教育挽回不过来的哈哈哈” π欣慰的笑了笑:“不错不错,你们都很有灵性啊,在这里是第一个小提示,还有你们刚刚所作所为,我都看着呢,我可以准确的告诉你们,刚刚的思路其实是对的,在日常中肯定是不能用破羽毛写字的硬度根本不够,而且这柴火正烧的起劲,你们就算有办法灭火,也几乎使用不了,写字就更别提了,天不时地不利,人......还算和吧” 易泽此时揪下了一根羽毛端详,确实如那羊所说的根本不行,但那羽毛像是被赋予了灵性一般轻微蠕动,搔的人手痒痒的 “然后呢,我还是那句话吧,这地方常识有时存在,有时不知道跑哪去了,应该是被狗吃了,这羽毛只要沾上碳灰就会超进化,是的,超进化,你们不仅能用这东西写字,而且还很顺手哟” 关点点:“哇,好感动啊!如此通俗易懂的理解方式,真是十分的有经验啊导师” π骄傲的扬起了他的头:“你们是不知道我带了多少届,我现在已经懂了,像你们这种第一次来的人就需要如此通俗的解释方式,而且你们在新手保护期呢,以后估计就不会这么好了” “那我咋办啊?就这么瞎着吗?要瞎多久啊?”鹤鸠乾十分的无助,二十分的无语 π又看了会儿他道:“这怎么说呢,这里一切都需要你们去探索,发现一切皆不可信,一切皆为合理。你先瞎着吧,等着事件推动推动,说不定你就复明了呢” 鹤鸠乾气的咬牙切齿,声音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恨你” π无奈的摇摇头:“对了,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先听哪个?” 钟嗣念:“坏消息” π:“坏消息就是只有一个好消息嘻嘻嘻” 钟嗣念无语钟嗣念闭眼不再看这死羊,扶额,压下了自己心中想要把这死羊摁回壁炉里的冲动 “好了好了,说正事儿,好消息就是以后在特定场合下会出现一些异能,供你们使用,但是只在限定场景有效,只要你们没有真正的死亡,一切程度的伤都不是事,都可以重来,前提是能撑到休息室” 鹤鸠乾:“休息室是什么?在哪里?” π:“这你们先不用操心,到时候你们自己会知道,先顾着活到最后吧。好了,我要下班了。我的宗旨是加班如同死亡,Bye” 没给人追问的空间,他便挥挥羊蹄,化作一团蓝色的烟雾散去了,留下呆愣在原地的众人,随着蓝烟散去的,还有壁炉中燃烧的熊熊烈火,留下一坨黑乎乎的不明物体。 易泽还在玩弄揪出来的羽毛,钟嗣念微微偏头看着心想“十指修长,白皙有劲,手控福音,这小子加上这脸这身材,啧啧一定有不少人喜欢,自己的弟弟就是最好的最厉害的最招人喜欢的”越想越开心,诡异的自豪感又一次油然而生。 易泽听完π临别之言后轻笑一声:“确实加班生不如死啊” 洱柳:“就是,但给钱另说” 鹤鸠乾无奈无助的说:“我们快把这个死忌口写了,推动推动这破剧情吧,让我们助力可怜的鹤鸠乾早日脱离苦海,恢复光明好吗?”话落可怜无助的鹤鸠乾双手发力,疯狂搓着自己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