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龙尾缠绕的诊疗日记》 第1章 一:碎钻与海楼石(捉虫) 上海浦东机场 VIP 休息室 芙纶的锁骨链硌得胸骨发疼。经纪人陈姐正举着粉饼往她眼下扑遮瑕,遮瑕刷的鬃毛扫过玻尿酸尚未完全吸收的苹果肌:“记住,在米兰别碰含酒精的保养品,上次过敏的新闻还挂在热搜上——” 手机屏幕突然闪烁雪花。芙纶盯着邀请函上烫金的“GUCCI”logo,指甲无意识抠进真皮座椅——三天前在后台,她听见设计师助理用意大利语说“找个东亚花瓶撑场面”,镜中自己的微笑立刻僵成塑料。 现在指尖的碎钻贴片正在剥落,露出下面被美甲药水侵蚀的甲床。 “陈姐,我想——” “想什么?”陈姐的粉饼盒“咔嗒”合上,“你 20 了,模特吃青春饭能有几年?这次要是搞砸,你以为公司还会给你买热搜压‘打针脸’的通稿?”她突然压低声音,“昨晚王总说要给你接医美代言,前提是你得在时装周上‘自然摔倒’露出锁骨——” 航班提示音响起时,芙纶的胃袋正在翻涌。她盯着安检仪传送带上的银色行李箱,突然想起十六岁刚入行时,母亲在电话里说“咱家祖坟冒青烟才能出个模特”,而现在,行李箱夹层藏着没吃完的抗抑郁药,药盒上印着“可能引发关节痛”的副作用说明。 芙纶盯着手机里的航班信息,指尖在“米兰时装周”的邀请函上划出褶皱。镜子里映出她刚打完玻尿酸的下颌线,经纪人正在门外催促:“再磨叽就赶不上凌晨的航班了,这次是设计师第一次启用亚洲面孔——” 突然,玻璃幕墙倒映出奇异的光斑。芙纶眨了眨眼,指尖的美甲贴片突然剥落,在地面拼出海贼王标志的形状。 下一秒,咸涩的海风灌进口鼻,高跟鞋踉跄着踩在潮湿的木板上,眼前是艘正在漏水的破船,十几个持刀的男人正围着个浑身是血的青年。 ... “新捡来的娘们儿长得不错。”刀疤脸水手吹了声口哨,脏手就要扯芙纶的高定外套。 她本能地后退,后背撞上温热的胸膛——那个之前被围攻的青年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左脸的鳞片状疤痕还在渗血,却用完好的右手将她护在身后。 “滚。”青年开口,声音像生锈的齿轮。 看上去像水手的人们面面相觑,突然有人看见他颈间的刺青,骂骂咧咧地退开。 青年转身时,芙纶看清他的眼睛——黄瞳 很漂亮。 “谢…谢谢。”芙纶扯了扯先前被那些人撕裂的裙摆。 “他们是水手吗?...还是什么?” 男人凶恶的样子让芙纶低下头声音越说越小。 “什么水手,那些人是海军。”他扯了扯嘴角,“你这个都不知道,你怎么会在这个船上。” “不知道。” 那些看上去凶恶的人,居然是这里的海军吗..这里没有镁光灯,没有化妆师,只有海风卷着鱼腥气,以及青年身上浓重的碘伏味。 “...” 男人不再搭理她,靠在船舱边缘休息,看上去有些疲倦,之前的凶恶样似乎是他最后的硬撑。她这才注意到,他左臂的灼伤正在溃烂。 “盯着老子看什么?”青年突然睁眼拽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台钳,“老子的船在三海里外,不过老子现在需要药——”他盯着她贴着碎钻的指甲,突然笑了,“就你这副样子,当诱饵倒合适。” “我带你离开这里,你给老子买点药来。” 这应该算是个很好的划算。 “我叫芙纶。” “凯多。” .... 芙纶的高定礼服泡在咸水里,水钻在闪电中碎成流萤。凯多的手掌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将她按在走私船的货箱后:“嘘——” 舱内传来海贼的争吵:“这批海楼石是卖给海军的!要是被洛克斯团发现——” “听说凯多那杂种带着个娘们儿,能掀起什么浪?” 芙纶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们是投靠海军的海贼....但她的命运目前跟被海贼跟海军追杀的凯多绑在了一起。 她只能依靠他了。 三天前在港口,她用碎钻耳钉贿赂码头的老医生,换来半瓶磺胺粉和三支青霉素——代价是被海军识破身份,追至这艘走私船。 凯多的左臂还缠着她用裙摆改的绷带,此刻正用牙齿咬开锈迹斑斑的匕首鞘。 “数到三,跑向左舷。”凯多的呼吸喷在她耳垂上,带着朗姆酒和铁锈味,“老子挡住他们,你跳海游向东北方向的灯塔。” “那你呢?”芙纶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摸到凸起的海楼石灼伤——这种灼伤会让能力者浑身无力,刚才他接二连三的伤口,都是拜这些石头所赐。 凯多咧嘴一笑,露出犬齿的缺口:“老子是要成为‘世界最强’的人,区区海楼石——”话没说完,舱门被炸开,黑色的海楼石锁链甩进来,缠住他的脚踝。 芙纶的世界在瞬间倾斜。她看见凯多被拖进舱内时,半龙化的鳞片在海楼石的侵蚀下大片剥落,露出下面布满抓痕的皮肤——像极了她在现实中撕开假睫毛时,带下的眼周皮肤。 本能驱使她扑向散落的海楼石箱,抓起尖锐的碎块刺向最近的海军咽喉。 血溅在她胸前的水钻上,黏腻的温热让她打颤,她猛然撒开手里染血的海楼石碎片。 . ... 白胡子的笑声震得天花板落灰:“凯多,你从哪儿捡来这么带劲儿的娘们儿?”他晃着酒桶,琥珀色的酒液泼在芙纶刚缝合的手臂上,疼得她打颤——刚才在走私船上,她用海楼石碎片割开三个海军的喉咙,代价是小臂被弯刀划开。 凯多靠在墙角,左臂的海楼石灼伤还在渗液,却盯着芙纶被血浸透的绷带:“她能搞到药。” “哦?”洛克斯叼着雪茄凑近,火光映出他瞳孔里跳动的野心,“听说你从海军的走私船上抢了半箱青霉素?小娘们儿,你知道在新世界,一支青霉素能换三条人命吗?” 芙纶捏紧口袋里剩下的碎钻——那是从礼服上扯下来的,此刻扎得掌心发疼。在现实世界,这些碎钻不过是秀场道具,在这里却成了硬通货。 她抬头,用在酒会练出的假笑望向洛克斯:“我还知道,贵团的医疗舱缺止血钳,而三天后经过的双子岬,有个黑市医生藏着德国产的外科器械。” 那是她之前从港口的黑心老医生那用她的镯子换的情报。 幸好穿越时,她的手镯还没摘掉。 洛克斯的瞳孔收缩。凯多突然站直,龙鳞摩擦绷带发出细碎的响——他知道,这个笑容和她在港口骗老医生时如出一辙,藏着精心算计。 [比心]新文开[亲亲] 希望有人会喜欢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一:碎钻与海楼石(捉虫) 第2章 二:只会包扎的医师 夜里,芙纶在底舱用海水煮绷带。凯多躺在吊床上,盯着她后背的淤痕——那是之前被那些海贼踹的,此刻正渗出淡青色的淤血,像朵开败的鸢尾花。 他摸了摸腰间的酒壶,想起她刺向海军时的眼神,和在港口第一次见面时的恐惧截然不同,却同样让他心悸。 “疼吗?”他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轻了三分。 芙纶没回头,继续搅拌锅里的海水:“还好,只是划伤,”她顿了顿,“你呢?海楼石灼伤是不是像有人用烙铁烫肉?” 凯多没回答。绷带在沸水里翻滚,蒸汽模糊了芙纶的侧脸,他看见她指尖的指甲,在火光下泛着碎钻的光泽——和他小时候在海边捡到的、母亲同款的玻璃珠一样。 ... 黑市医生的诊所充斥着福尔马林味。 芙纶的礼服早已破烂,她裹着凯多给她的男式衬衫,领口露出锁骨处的淤青——那是她故意在礁石上撞出来的,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被海盗劫持的贵族小姐。 “尊贵的小姐,”医生推了推生锈的眼镜,“您说的外科器械…需要用黄金来换。” 芙纶摸出藏在肥大裤子里的碎钻,十颗大小不一的水钻在掌心闪烁:“这是最新款高定首饰上的,在东海,足够换你半间诊所。” 她凑近,让医生看清她指甲边缘的镶钻甲片——故意露出三分,“而且,我知道您偷偷帮那些海贼给海军提供海楼石,洛克斯团的船就在三海里外。” 医生的冷汗滴在手术台上。 当芙纶抱着消毒过的止血钳和磺胺粉转身时,凯多正靠在巷口的木桶旁,龙爪无意识地抠进木板——指甲几乎要划破掌心。 “你怎么知道他不敢动手?”返回船上的小艇里,凯多盯着她被海水泡皱的指尖。 芙纶拨弄着有些脏的衬衫领口,:“在我老家,越害怕的人越会虚张声势。”她突然笑了,笑得比在之前医生那真实,“而且,你不是在这儿么?” 凯多别过脸,望着月光下泛着磷光的海面。这句话像根细针扎进他心里——从没人说过“有你在”,连洛克斯都只当他是条能打架的狗。 ... 芙纶蹲在凯多身侧,用尖刀挑开玻璃瓶的蜡封。之前从港口顺手偷来的磺胺粉撒在青年的伤口上,他疼得闷哼,却没叫出声。 “凯多,这是最后一瓶了。”她故意用力戳了下他的伤口,“下次再硬接海军的炮击,你这条胳膊就废了。” 凯多狠狠灌了口朗姆酒,酒瓶在桌面上磕出凹痕:“老子可是要成为‘世界最强’的人。” 但他的视线扫过芙纶用丝巾给他改的绷带时,喉结不自然地滚动——那上面还绣着她从现实世界带来的、早已褪色的品牌 logo。 夜里,芙纶躺在仓库改成的卧房,听着头顶传来凯多与白了。 她摸了摸口袋里护照跟身份证——这是唯一能证明她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东西,此刻正硌得掌心发疼。 现实像海水倒灌,冲淡了初遇时的奇幻:凯多会因为止痛药不够而骂人,会在伤口化脓时发抖,根本不是漫画里那个永远狂笑着的怪物。 “喂,女人。”舱门被踢开,凯多拎着半瓶酒晃进来,丝巾改的绷带歪在额角,“老子问你,你老家的人…是不是都像你这么弱?” 芙纶没抬头,继续用海水清洗绷带:“在我老家,‘最强’的人不会让伤口感染。” 她抬头,看见他踉跄着撞在梁柱上,突然意识到这个被称为“怪物”的青年,不过是个刚满二十岁、浑身是伤的孩子。 凯多突然凑近,酒气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你那天在港口…为什么不跑?” 芙纶盯着他瞳孔里晃动的烛火,想起现实中被经纪人强迫陪酒的夜晚:“因为我知道,跟着你…至少能活着。”她扯了扯他的绷带,“而且,你比那些人都要干净些。” 凯多愣住了。这是第一次有人用“干净”形容他——这个在血与泥里打滚的孤儿。 他突然别过脸,把酒瓶塞给她:“喝。” 芙纶接过,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老茧。酒液辛辣,比她在高级餐厅喝的威士忌粗糙百倍,却暖了冻僵的胃。 远处传来海鸥的叫声,凯多的呼噜声渐渐响起。 ... 新世界某小岛 芙纶蹲在礁石上,用贝壳刮洗凯多的绷带。海水漫过膝盖,她盯着礁石上的藤壶。 “发什么呆?”凯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赤着上身,新结的痂在阳光下泛着粉白,手里拎着两条刚捕的金枪鱼:“老子饿了,把鱼烤了。” 芙纶接过鱼,刀刃正准备划过鱼腹时,鱼蹦了几下,不禁吓了一跳。 她指尖一颤,鱼突然消失在她手中,下一秒出现在十米外的沙滩上。 凯多瞳孔骤缩,手本能地按上狼牙棒:“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芙纶盯着发抖的手,想起在现实世界注射玻尿酸时的恐惧——那种对身体失控的感觉,此刻又回来了。 她深吸口气,捡起掉在沙滩上的鱼:“大概…是个和你一样,回不了家的人吧。” 凯多的手松开了。 他望着她发间的碎钻发夹,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给他的、早已碎掉的玻璃珠。海风掀起她的裙摆,露出洁白的双腿。 “算了。”他转身时踢飞块礁石,“只要你能弄来药和酒,老子就当没看见。” “你会一直让我跟着你吗?” “啧——那你就留在这边当老子的医师吧。” ... 今天甲板上的人比以往要情绪高涨——夏洛特·玲玲带着小队人抢了财宝回来。 “这就是小鬼你捡的人吗?” 身材高挑的粉发红唇女人从背后揽住凯多的肩膀,戏谑的走上前挑起芙纶的下巴。 她指尖碾过芙纶发间的碎钻发夹,力道大得几乎要扯下头皮:“凯多,你从哪儿捡来的瓷娃娃?这指甲——”她突然用红甲油涂的长指甲划过芙纶的手背,“比我们的财宝还闪。” 芙纶本能地绷紧脊背——她闻到对方身上浓重的朗姆酒混着香粉味,和凯多身上的碘伏味截然不同,却同样危险。 甲板上的海贼们吹着口哨围观,凯多的狼牙棒不知何时横在两人中间。 “夏洛特·玲玲,”凯多的声音像冻住的铁链,“她是老子的医师。” 玲玲挑眉,涂着甲油的手指戳了戳芙纶的锁骨:“医师?东海的渔村婆子都比她壮实。”她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芙纶僵硬的脸颊上,“不过这双眼睛…倒像之前某个总哭着要回家的见习成员。” 芙纶的指甲掐进掌心。 “新世界的风,”她舌尖抵住后槽牙,“会把哭着要回家的人,连眼泪带骨头一起喂给海王类吧?” 凯多蹙眉按住狼牙棒,眼眉里带着不赞同——她无时无刻都在想家,没有不想家的人会无时无刻把老家挂在嘴上。 “有意思。”玲玲突然大笑,拍了拍芙纶的脸,下手却收了力道,“留下吧,反正凯多这混蛋从来学不会自己包扎伤口。” 她转身时甩动粉色长发,耳垂上挂着的金饰撞出刺耳的响,“不过要是让老娘发现你哭——”她指节捏得咔咔响,“就把你扔去喂海王类。” 芙纶盯着她的背影,暗自松了口气。 凯多突然用胳膊肘撞她肩膀,塞给她一大只鸡腿:“别看了,这疯女人连洛克斯都敢咬。” 这个鸡腿比她脸都要大了。 “谢谢,不过我吃不下这么多——” “你没听她刚刚说渔村婆子都比你壮实吗?”凯多微伸出爪子在你身前比划,“我的一只手就能揽住你了。” “我们老家那边的人差不多都这么瘦,我只是更瘦一点。” “少废话。”凯多的尾巴无意识扫过她小腿然后落在一旁的地面上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老子在洛克斯船上时,刚开始都吃不到肉呢。”他盯着她咀嚼时绷紧的下颌线——那里还留着玻尿酸未褪的硬块,“你瘦得能被海风刮进海里,到时候老子可救不了你。” 鸡腿骨在掌心留下油乎乎的印子,芙纶咬下一大块的肉塞进嘴里。 “你...不要再说刚才那种话了,你不怕真成真?” “....知道了,怪物先生。” [比心][比心]谢谢送我营养液的宝宝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二:只会包扎的医师 第3章 三:令人害臊的副作用 洛克斯号的甲板在炮火中震颤,凯多的狼牙棒垂在向地面,他左手的指节已爆出血肉——他还没完全掌握龙化的平衡,鳞片在小臂上半褪不褪,像被撕碎的铠甲。 敌方海贼的刀刃劈向他后颈时,尾椎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灼痛,靛蓝色的尾尖带着倒刺扫过甲板,将三个敌人扫成血雾。 “你的尾巴甩到我了。”芙纶的声音从硝烟里传来。 她蹲在破损的桅杆旁,手里攥着止血草,鼻尖沾着煤灰,却仍盯着凯多正在生长的龙尾:“鳞片是新长的?比上个月的光泽好多了。” 芙纶养过一只宠物鳄鱼,这触感摸上去几乎跟她的鳄鱼差不多。 “你离战场远一点。” 凯多的狼牙棒还滴着血,他喘着粗气转头,看见少女正用绷带捆扎自己被尾尖扫到的小腿——明明是他闯了祸,她却盯着他尾根处新冒出的菱形鳞片,指尖轻轻划过尚未完全硬化的鳞尖。 敌方的第二波炮击袭来,芙纶突然扑过来拽住他的手腕。凯多本能地甩尾,却在看见她发梢被气浪掀飞的瞬间硬生生收力,尾尖擦着她后背在甲板上犁出道深沟。 “不是叫你你离战场远一点吗?!” 女人似乎并不害怕男人的大嗓门,她满不在乎的,反手将止血药塞进他掌心,指尖划过他鳞片间未愈合的伤口:“半龙化时尾巴会不受控吗?刚才甩尾的弧度,像极了我们之前在无风带见过的幼龙。” 战斗在暴雨中结束,洛克斯号的旗手正在修补被烧毁的船帆。 凯多靠在龙骨旁舔舐臂上的伤口,尾尖烦躁地拍打积水——自从被芙纶说像“幼龙”,他总忍不住注意自己尾巴的动作。 直到少女抱着新换的绷带坐在他脚边,指尖突然戳向他尾根处最柔软的腹鳞:“我帮你清理一下尾巴的伤势吧?不能总把你尾巴当武器,这里的鳞片还没变硬,像初生的海龟壳。” 他猛地绷紧尾巴,却没躲开。 芙纶的掌心贴着他尾根的皮肤,那里的鳞片只有指甲盖大小,蓝色的边缘泛着珍珠光泽,是龙化时最后硬化的部位。 三日后在新世界某座孤岛,洛克斯团正在分赃。凯多斜倚在礁石上,酒壶叼在嘴角,小臂和尾椎处的鳞片明晃晃地暴露在月光下。 白胡子路过时发出低笑:“小鬼,你这是把鳞片当装饰了?” 他没答话,却看见芙纶正提着药箱走来,目光立刻落在他尾尖新长出的背鳞上。 “这次的鳞片像珊瑚礁。”她蹲下来,指尖顺着他尾椎的鳞片纹路往上摸,直到触碰到他后腰未龙化的皮肤。 凯多的尾尖突然卷起她的手腕,将人拉得更近,却在她惊惶抬头时松开——他第一次害怕自己的倒刺会勾破她的袖口。 从那以后,洛克斯号的成员常看见诡异的场景:凯多在瞭望台打盹时,尾巴会自觉蜷成圈护住下方晾晒草药的芙纶。 与人拼刀时,半龙化的状态持续时间越来越长,甚至能在挥棒时用尾尖接住芙纶抛来的伤药。 最让三灾雏形们震惊的是,当芙纶坐在他肩头替他清理龙角血痂时,那条向来破坏力惊人的尾巴,会像幼犬般轻轻摇晃,鳞尖扫过她小腿时连倒刺都收得服服帖帖。 “你这是被驯化了?”某天夜里,金狮子望着凯多尾尖缠着的、芙纶编的海草绳笑得前仰后合。 ... 铁窗外的暴雨砸在生锈的铁皮上,像无数颗被踩碎的玻璃珠。芙纶捏着镊子的指节发白,镊子尖上的磺胺粉正往凯多胸口的伤口撒。 凯多流了很多血,芙纶的手上也沾了点。 她突然想起之前万圣节给好友画假血,可此刻指尖触碰到的温热血肉,是真实到令人战栗的触感。 “发什么呆?”凯多的声音像滚过砾石一样粗。 芙纶猛地回神,发现镊子尖已经戳到伤口边缘了。 “不会处理就滚。 “凯多咬着牙, 灯光投下扭曲的影子。 芙纶突然发现他胸侧的鳞片在渗出鲜血。紧张感涌上来,她听见“崩”的一声,胸前的珍珠纽扣突然消失。 “什么声音?"凯多皱眉。 芙纶红着脸低头发现衬衫领口大敞, 上衣胸口处的珍珠纽扣不翼而飞。内衣边缘露出半截蕾丝一那是她从现实世界带来的、 唯一一件完整的内衣。 隔天,凯多甩给她个小布包里面躺着颗沾满血迹的珍珠: “在老子的龙鳞缝里发现的,你的东西别乱扔。 ” 他耳尖发红, 转身时龙尾扫翻了水桶。 另外,他裤子口袋处露出的半截珍珠项链一一正是芙纶消失三天的的锁骨链。 她抬头想问,却看见凯多正盯着窗外的海面,耳尖红得比顶上的落日还要鲜艳,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滑动,鳞片覆盖的手背不自然地蜷曲,像是在隐瞒什么。 ... 朗姆酒的气味熏得人太阳穴发疼,芙纶躲在角落,指尖抠进木质酒杯的雕花。上层甲板传来白胡子的大笑,像座活火山在喷发,凯多的回应则带着龙类特有的低哑,震得她胸口跳动。 突然,左侧传来湿腻的口哨声:“新来的医生,裙子开叉都快到腰窝了!” 她猛地低头,发现米色亚麻裙的侧边开叉不知何时滑到了大腿根,固定开叉的水晶扣不翼而飞。海风卷着咸涩的潮气灌进裙摆,像有双无形的手在扯动布料。 芙纶慌忙用酒杯挡住大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种被当众剥光般的羞耻感,比在 T 台摔倒还难看。 “哐当”一声,盛满朗姆酒的木桶被龙尾扫飞,琥珀色的酒液在地面蜿蜒成河。 凯多铁塔般的身影笼罩过来,鳞片缝隙里还滴着酒液,龙瞳里翻涌着暗光:“杂种们,老子的人轮得到你们看?” 他忽然弯腰,芙纶嗅到他身上混杂的血腥与海盐气息,接着腰间一紧——凯多竟用自己的腰带圈住她的腰,将开叉的裙摆硬生生绑成了裹身裙。 深夜的底舱,芙纶对着铁桶里的海水擦拭身体,突然听见舱门被爪子挠响。 开门瞬间有个用袋子装着的物件砸在她胸口——是之前不翼而飞的水晶扣。 她猛地抬头, 看见凯多的龙尾正从门缝里抽走, 门板上留着五道深深的抓痕, 像头被烫到的野兽落荒而逃。 ... 热带暴雨来得毫无征兆,就跟海军的突袭一样。 芙纶身上的衬衫被雨水黏在身上,胸部的轮廓透过布料清晰可见。凯多的龙爪掐着她的肩膀,鳞片边缘的倒刺划破皮肤,渗出的血珠滴在衣服上。 “你真以为自己是这个船上的船医?”凯多的怒吼混着雨声,龙角上的水珠砸在芙纶额头上,“你用传送能力引开海军,万一被海楼石网缠住——” 他的声音突然卡住。 芙纶被掐得喘不过气,愤怒突然淹没理智——她感觉胸口一轻,胸衣消失了,男人的瞳孔里倒映着两团被雨水泡得发红的乳/()晕。 凯多将女人拦腰抱住,放回她平常该呆的地方。 “你在这等着,老子给你找到后,马上就把海军赶跑。” 半小时后,凯多蹲在礁石上,手里捏着个沾满沙子的紫色胸衣。 这是他在船头的锚链旁发现的,明亮的紫色蕾丝布料,格外的扎眼。 “拿好你的破烂。”他像是烫手一样,把东西砸进芙纶怀里,转身就回去了。 芙纶躲在仓库里,听着外面凯多与海军的厮杀声。她浑身湿透,衬衫紧贴在身上,突然感觉裙底空荡荡的——内裤不见了。 这种在现实世界习以为常的内衣,此刻成了最危险的“定时炸弹”。 凯多撞开仓库门时,浑身滴着血,左前爪却小心翼翼地攥着个物件,他把湿漉漉的内裤甩给芙纶。 “你下次再把这种东西传送到老子头上,就把你丢海里喂鱼。” 芙纶突然发现,每次情绪波动时,身体的物件总会被不经意的传送掉。 “凯多。”她突然开口,声音比雨声更轻。龙类生物猛地抬头,她指尖划过他掌心的鳞片,“谢谢你。” 凯多的尾巴重重砸在地上,屋顶的灰尘簌簌掉落。 他盯着对方掌心里的蕾丝,鳞片下的皮肤红得能煮熟海鲜,却梗着脖子低吼:“再让老子看见这种东西,就把你扔到红土大陆喂海王类。” [可怜]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三:令人害臊的副作用 第4章 四:吹回家的风(捉虫) 洛克斯的雪茄火星在黑暗中明灭,芙纶盯着他指间翻动的护照,封面上的“中国”二字被火光照得扭曲。 她肩头一凉,外套已挂在凯多龙角上,衣服挡住了他的半张脸。 “凯多的角成衣柜了?”洛克斯指尖划过酒杯,“恶魔果实能力者?” 凯多爪子按在她手背上:“她可不是什么能力者,只不过害怕就乱传送而已。” 凯多的龙尾横在她膝头,鳞片边缘的倒刺轻轻勾住她裙摆——这是他紧张时的习惯,像头用尖刺伪装柔软的幼兽。 “凯多你曾经说过她是东海来的小医生?这神秘的文字跟本子是什么?” “老子怎么知道?”凯多的狼牙棒重重磕在地板上,震得洛克斯桌上的骷髅酒杯里的朗姆酒溅出几滴。 “能帮我包扎不就行了,在乎这些破字干什么?”尾尖卷起芙纶垂落的发丝,将她往自己身后扯了半寸,鳞片摩擦她后颈的触感,像在确认某种只有他们懂的暗号。 洛克斯突然咧嘴,金牙在火光下泛着冷光:“可这本子上的年份——”他指尖敲了敲“2005”,“比老子出生还晚个几十年。” 烟雾顺着他指缝钻进芙纶领口——这是洛克斯惯用的威胁手段,用他这样的烟雾试探能力者反应,是船上医师特意调剂的东西。 凯多的狼牙棒在地面碾出火星:“够了。”他突然攥住芙纶手腕,龙化的指节却刻意收拢尖刺,“老子的船医该去睡觉了。” “哦?”洛克斯喷出烟圈,目光在凯多尾尖缠着的海草绳上打转——那是芙纶编的,此刻正随着青年的呼吸轻轻摇晃,“小鬼,你最近对‘所属物’的占有欲很强啊,不过你对这娘们儿的‘秘密’倒是挺宽容。” 雪茄按灭在骷髅酒杯里,腾起的白烟中,他抛来半张泛黄的白纸,纸上写着两个字。 「回家」 舱门在凯多身后轰然摔上。 芙纶摸着被烟雾刺激得发疼的脖颈,突然听见凯多低声咒骂:“杂种,敢在老子面前用这种东西……” 尾尖卷住她手腕,将她拉进阴影里,龙爪小心翼翼地拨开她衣领,露出被灼红的皮肤。 “疼吗?”他声音闷得像浸了水一样。 芙纶望着他耳尖未褪的潮红。 “不疼。”她指尖划过他的掌心,“比起你老是乱来的得来的伤口,我这个擦伤都算不上。” 凯多突然转身,尾巴扫落走廊的煤油灯。在黑暗中,他的龙瞳倒像两盏明晃晃的灯。 尾尖悄悄勾住她小拇指,像头终于愿意露出肚皮的野兽,在寂静里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嘟囔:“…这能一样吗…” 当晚,芙纶在医疗舱跟船上的医师学调剂草药,凯多突然撞开舱门,手里攥着块龟裂的塑料碎片。 她认出那是自己行李箱的碎片,边缘还粘着没撕干净的海贼王卡通图纸,露出半个草帽。 “老子在船底发现的。”凯多把碎片拍在桌上,龙爪刻意避开她正在研磨草药的手,“你老家……真的没有海楼石?没有海贼?” 芙纶望着对方眼里自己扭曲的倒影。 “我的老家……”她指尖划过碎片上的草帽贴纸,“很和平,吵架就用键盘,打架就线上来局solo。” 凯多听不懂,黄眼珠子转了转:“弱爆了。” “凯多,你不问洛克斯丢的那个纸上我写了什么吗?” “你写了什么?” 男人不自在的别过脸。 “回家,”芙纶垂下眼眸,“我想回家,刚来这里的时候写的 。” 他把染血的碎片塞回她手里,尾尖卷起她的手腕,“但你要是随随便便消失——” “就把我丢进海里喂海王类?”芙纶突然笑了,笑声混着窗外的浪涛,“可你每次捡回我的‘破烂’时,尾巴都在摇。” 凯多的尾巴猛地甩向舱壁,砸出个窟窿。月光从破洞漏进来,照亮他瞬间变红的耳尖:“胡、胡说。” 他转身要走,却被芙纶拽住袖口。 “你还想回去吗?”他突然抓住她手腕,尾巴不自在地甩来甩去,扫落半瓶磺胺粉,“你要是跑了——老子没人换药。” 芙纶笑了,他总把“在乎”说成“需要”,就像上次淋雨后她发烧,他非说“老子的船医不能死”,凌晨把船上的医生拎出来给一她治病。 “不回了,这儿挺好。” 凯多耳尖发红,猛地抽回手,尾巴却卷起她掉在地上的绷带,塞进她怀里:“少废话,明天去双子岬抢药,你跟紧点,别被海楼石砸死。” 门摔得山响。芙纶摸着他尾巴扫过的绷带,发现里面裹着块偷藏的酒心巧克力——是上周抢商船时,他特意从战利品里挑的。 窗外,他的吼声混着海浪传来,大概又在揍哪个偷瞄医疗舱的船员。 草药在锅里咕嘟冒泡,芙纶盯着自己褪得斑驳的美甲——来这儿后,美甲早掉光了,甲床还留着被海水泡的白痕。 凯多的破靴子踩过的地板上,留着片龙鳞,她捡起来对着月光看,像极了老家商场里卖的贴纸。 “白痴。”她轻轻笑了,把龙鳞塞进围裙口袋。 在这儿,没人逼她微笑,没人让她“自然摔倒”,连身边这头总甩尾巴的笨蛋,都比现实里的经纪人实在得多。 夜更深了,舱门被爪子挠响。凯多丢进来个布包,里面是她失踪的防晒衫——虽然在新世界根本没用,但他记得她怕晒。 “再磨叽,老子把你丢海里。”他的声音从门外闷声闷气传来,尾巴甩过木板的声音,像在掩饰什么。 芙纶摸着防晒衫上的牙印——估计是他打架时咬的。她突然觉得,比起现实里的家,这充满药味和朗姆酒气的破船舱,反而更像个家。 “芙纶。”他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如果老子成了‘世界最强’……” “那就把新世界的海风,吹回我老家吧。” [好运莲莲]感谢送营养液的宝宝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四:吹回家的风(捉虫) 第5章 五:伙伴(捉虫) 海风呼啸,海浪拍打着洛克斯号的船舷,发出阵阵轰鸣。 这天,船员们聚在甲板上,气氛格外热烈。不知是谁得到了最新的悬赏令,大声嚷嚷着,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凯多双手抱胸,站在人群外,龙尾不耐烦地甩动着。但当那张悬赏令展现在众人面前时,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悬赏令上,他搂着芙纶,两人身后是熊熊燃烧的敌船。 那是上次在双子岬抢夺医疗船时的场景。照片里的芙纶正在给他缠绷带。这其实是拍摄角度的问题,只是看上去凯多半搂着对方。 “哈哈,凯多,这小情人儿跟你一起上悬赏令了!”白胡子爽朗的笑声响起,他大步走来,拍了拍凯多的肩膀。 其他船员也跟着起哄,口哨声、调笑声此起彼伏。凯多的耳尖瞬间红透,他怒吼一声,狼牙棒重重地砸在甲板上,震得众人脚下发麻:“都他妈闭嘴!” 可他龙尾却悄悄地卷住芙纶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芙纶也看到了自己的悬赏令,是她刚好在笑的一个镜头,2000 贝利,旁边还标注着“凯多的小情人”。 她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这笑声清脆悦耳,在甲板上回荡。 “2000 贝利?我还以为我能更值钱点呢。”芙纶晃了晃手里的悬赏令,调侃道。 凯多瞪了她一眼,闷声闷气地说:“嫌少?下次老子多抢几个海军基地,把你的悬赏翻个十倍!” 话虽这么说,可他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他不在乎自己的悬赏有多高,可芙纶因为自己被卷入这纷争,他莫名觉得有些愧疚。 洛克斯不知何时也来到了甲板上,他盯着悬赏令,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有意思,看来海军也注意到我们船上这朵娇花了。”他的目光在芙纶和凯多身上来回扫视,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当晚,芙纶在医疗舱整理草药,凯多又一次撞开舱门闯了进来。他手里紧紧攥着那张悬赏令,龙爪几乎要把纸捏碎。 “老子明天就去把那些敢给你乱定悬赏的混蛋揍一顿!”凯多把悬赏令拍在桌上,气呼呼地说。 芙纶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他身边,伸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别冲动,这悬赏令对我们来说,说不定也是个机会。” 凯多一愣,疑惑地看着她:“机会?什么机会?” 芙纶指了指悬赏令,解释道:“有了这悬赏令,别人就知道我和你有关系,在这新世界,多少能有些威慑力。而且,这也能让更多人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凯多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尾巴却又不安分地卷住芙纶的腰:“反正你要是遇到危险,就喊老子!不管是谁,老子都把他打成肉酱!” 芙纶轻轻靠在凯多温热的鳞片上,感受着他不自在的僵硬。 海风从舱门的缝隙灌进来,卷着甲板上未散的喧闹,却在这狭小的医疗舱内化作若有似无的暧昧。 “知道了,怪物先生。”芙纶轻笑着拍了拍凯多的手臂,想要挣脱他尾巴的桎梏,却发现那力道不减反增。 凯多突然将她拽得更近,龙瞳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们不会放过你,洛克斯刚才的眼神...”他顿了顿,鳞片下的皮肤泛起不自然的红,“你以后跟着我,别乱跑。” 话音未落,甲板突然传来剧烈震动,警报声尖锐地刺破夜空。凯多猛地推开舱门,狼牙棒已经握在手中,龙尾却依旧牢牢圈着芙纶的腰,将她护在身后。 “有海军军舰!”瞭望员的嘶吼传来。芙纶踮脚望去,海平面上,三艘挂着正义旗帜的军舰破浪而来,炮火已经开始零星地落在洛克斯号周围。 凯多的龙啸震得空气发颤,他转头对芙纶低吼:“待在船上,别用你的能力!” 可芙纶却从他身后探出身,举起手中的悬赏令。在炮火的映照下,那张印着“凯多的小情人”的纸张猎猎作响。 “这就是机会!”芙纶笑道,“他们以为能用我威胁你,那我们就将计就计!” 战斗愈发激烈,芙纶躲在凯多身后,却敏锐地发现洛克斯站在船头,眼神阴沉地看着他们。 她突然意识到,比起海军,洛克斯恐怕才是更大的威胁——那张悬赏令,或许正中了他的下怀。 “凯多,小心背后!”芙纶的尖叫被淹没在爆炸声中。 一艘伪装成商船的军舰突然从侧面袭来,舰首的海楼石炮已经蓄势待发。凯多来不及转身,芙纶几乎是本能地冲向那门海楼石炮,掌心的光斑骤然亮起。 随着一阵刺目光芒闪过,操控海楼石炮的海军士兵连同炮身一起消失,下一秒,他们出现在百米外的海里。 巨大的海楼石炮坠入海中溅起滔天巨浪,没等其他海军反应过来,芙纶已经锁定了下一个目标。她集中精神,将那些试图靠近凯多的海军士兵一个接一个地传送到海中。 超负荷使用能力让芙纶眼前阵阵发黑,嘴角渗出血丝,双腿也开始发软。 凯多察觉到她的异样,怒吼着用狼牙棒砸开一条血路,冲到她身边将她一把抱起。 “你他妈不要命了?!”凯多红着眼眶,声音里满是愤怒与担忧。 “你才是不要命!”芙纶咳嗽着反驳,“你要是被那海楼石炮伤到...” 她的声音突然弱下去,脸颊发烫。 凯多一愣,随即咧嘴大笑,尾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下次换老子保护你!”他猛地跃起,狼牙棒裹挟着龙威,朝着敌方旗舰狠狠砸去。 在漫天的火光中,芙纶握紧了手中的悬赏令。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不再是那个只能躲在别人身后的小医生,而凯多,也不再只是她的“保护者”。 他们是「伙伴」 硝烟混着咸腥的海风扑面而来,芙纶在凯多怀中剧烈咳嗽,突然她的内衣凭空出现掉在凯多的脖子上挂着,她的传送能力又失控了。 “凯多...快还给我.” 芙纶讪讪一笑,要知道她前一秒还是很靠谱的自认为是对方的伙伴,如今就出岔子了。 凯多黑黝的皮肤涨红了脸色,一把将那扎眼的红色内衣塞进芙纶的衣领里,怼进胸口。 “喂....凯多,男女授受不亲。” 凯多的耳尖几乎要烧起来,龙尾烦躁地在甲板上甩来甩去,砸出一连串闷响。 “少啰嗦!”他扭过头不看芙纶,却偷偷用余光瞥向四周,生怕有人瞧见这尴尬的一幕。狼牙棒在掌心转得飞快,火花噼里啪啦溅落,将脚下的木板烫出一个个焦黑的窟窿。 “什么授受不亲,老子听不懂!”他闷声闷气地吼道,尾巴却悄悄卷住芙纶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身后又拽了拽,像是要把她藏起来。 远处传来海军的喊叫声,却被凯多刻意放大的怒吼声盖了过去:“都他妈别盯着看!不然老子把你们的眼睛挖出来喂鱼!”船员们纷纷别过脸,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芙纶涨红着脸,伸手去扯领口的内衣,却被凯多一把按住手背。 “别动!”他低头瞪着她,龙瞳里跳动着莫名的慌乱,“外面还在打仗,你想让敌人看笑话?”温热的吐息喷在芙纶脸上,带着淡淡的朗姆酒气,却让她更加不自在。 “那你...先松开我,我想至少先穿上吧,很快的。”芙纶小声说。 凯多这才惊觉自己的爪子还紧紧攥着她的手,像是抓着什么稀世珍宝。他猛地松开,却又怕她摔倒,尾巴赶紧缠上她的腰,结果动作太急,反而把她整个人拽得撞进自己怀里。 鳞片硌得芙纶生疼,却又莫名安心。凯多身上带着硝烟和海盐的味道,混着龙血的腥甜,意外地让人踏实。 “下次再敢乱跑...”凯多的声音突然弱下去,尾巴轻轻扫过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威胁。 他将对方抱在墙角处,扫视了周围一圈,“我挡住你了,快点套上。” 芙纶抬头,刚好撞进他躲闪不及的目光里。火光映得那双黄瞳格外明亮,里面翻涌的情绪太过炽热,让她心脏猛地漏跳一拍,“好。” 凯多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别过脸去不说话,尾巴却偷偷收紧了几分。 远处传来洛克斯的狂笑,混着海军旗舰爆炸的轰鸣声,却都比不上怀中人心跳的声音清晰。在这漫天战火里,他突然觉得,就算被全世界追杀,只要能护住怀里这个总爱闯祸的家伙,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 当芙纶再次睁眼时,她只记得战争结束后,就没印象了。 她突然发现凯多蜷着身子守在床边。他的尾尖的鳞片大片剥落,却固执地用完好的前爪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像哄幼崽般笨拙。 “醒了?”他别过脸,耳尖却悄悄泛红,“下次再敢乱跑,老子就用海楼石把你锁在身边。” 舱外传来洛克斯的冷笑。 芙纶挣扎着起身,正撞见船长倚在门框上把玩她的护照:“小情人的把戏玩得不错,但海军下次可不会只派三艘军舰。” 他指尖划过“2005”的年号,“凯多,你打算用多少场海战,来换这朵娇花的命?” 凯多的龙尾瞬间绷紧,却被芙纶按住手腕。 “洛克斯船长,您说海军悬赏我,是因为想威胁凯多——”她的目光扫过凯多惊讶的侧脸,“但如果我主动变成诱饵呢?” 深夜,芙纶蹲在甲板上,凯多默默递来朗姆酒,却在她嫌弃的眼神中换成清水。 “其实用不着这样,我会保护你的。” 芙纶望着他尾尖新缠的“海草”绷带——那是她昏迷时他笨拙包扎的。 “因为伙伴不会丢下彼此。”她的指尖划过他掌心的伤疤,“就像你不会丢下受伤的船员,而我...”她的声音突然轻下来,“也不想再当被保护的累赘。” 凯多猛地转身,尾巴却悄悄圈住她的脚踝。 ... [可怜]对不起 私设太多了 其实凯多这个时期还没有恶魔果实 我给忘了 就将错就错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五:伙伴(捉虫) 第6章 六:珊瑚枝与银戒 洛克斯号的瞭望台新增了股焦糊味。芙纶蹲在木箱上,用贝壳研磨晒干的止血草,碎钻耳钉随着动作晃出细碎光斑——那是从最新抢来的贵族商船首饰盒里拆的,比玻璃珠更适合当交易筹码。 “调配时加三滴鲸鱼肝油。”老船医拄着拐杖路过,浑浊的眼珠盯着她手里的药粉,“上次你改的止血剂烧伤口,凯多那小子疼得把桅杆啃出个洞。” 芙纶吐了吐舌头,往陶罐里滴入鱼油。海面倒映着她挽起的袖口,露出小臂上新添的刀疤——上周替凯多挡下海军少尉的佩剑时留的,现在结痂处正痒得厉害。 远处突然传来龙啸。她抬头望去,只见凯多的半龙化身影掠过云层,尾尖卷着枚正在冒烟的海楼石炮弹,像举着枚燃烧的雪茄。 “芙纶!”他的吼声混着海风砸下来,“左舷第三块礁石!” 不用低头看罗盘,她指尖已凝聚光斑。三秒前在舱底腌制的鲸鱼肉罐头精准传送到礁石凹陷处——那是他们约定的临时补给点。凯多俯冲时带起的气浪掀飞她的发带,却在触地瞬间用龙爪稳稳接住坠落的药罐。 “洛克斯那杂种让你去主舰。”他甩了甩尾巴,鳞片间掉出半块炸碎的炮弹壳,“说有笔‘大买卖’。” 芙纶挑眉,将晒干的海草塞进腰间小袋。凯多耳尖泛红的样子她再熟悉不过——每次洛克斯要派她当诱饵,这笨蛋总会用尾巴把她的药箱藏到锚链底下。 主舰甲板上,洛克斯的雪茄火星在暮色中明灭。他扔来张皱巴巴的海图,上面用血红色标出“空岛”字样:“听说那儿有能治灼伤的秘药,小娘们儿,你的传送能力该派上用场了。” 芙纶指尖划过海图边缘的牙印——显然凯多试过用蛮力撕毁它。她抬头时撞上凯多警告的眼神,却故意将碎钻项链晃得叮当作响:“空岛的云路需要引雷鸟当向导,我需要三桶朗姆酒和半箱子弹。” 洛克斯大笑,金牙在火光下泛着冷光。芙纶知道他在赌——赌她离不开凯多,赌她的“弱点”永远是身后那头蠢龙。 突然,甲板传来轰然喧哗。白胡子搂着新娶的老婆斯图西挤开人群,女人涂着珊瑚色唇彩的嘴角叼着根雪茄,腰间别着的手枪还挂着新婚彩带。 “凯多!芙纶!”白胡子的笑声震得桅杆上的海鸥惊飞,“老子娶老婆了!你们俩什么时候把尾巴捆在一起?” 夏洛特·玲玲晃着酒桶凑近,粉发上的金饰叮当作响:“凯多那身鳞片该好好洗洗了,不然婚礼上熏跑宾客——”她突然凑近芙纶耳边,“不过那小子藏在海图里的珊瑚枝,倒比老娘之前抢那些贵族的订婚戒指还骚气。” 芙纶险些打翻药罐。凯多的尾巴猛地甩向桅杆,木屑纷飞中他闷声怒吼:“白胡子那混蛋才该担心斯图西夫人抢他酒窖!”却在转头时,尾尖偷偷勾住芙纶围裙带子。 深夜,芙纶蹲在船头,将改良后的麻醉弹装进弹夹。凯多的龙尾突然卷住她腰,把人拖进阴影里:“老子跟你一起去。” “你全盛时期都上不去空岛。”她敲了敲他鳞片上的海楼石旧伤,“再说...你尾巴扫到云层会引发雷云,上次差点把咱们都劈成烤肉。” 他闷哼一声,却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用海水煮过的珊瑚枝,顶端嵌着枚淡水珍珠:“在沉船里捞的,比你那些破钻好看。” 芙纶愣住。珊瑚枝的纹路像极了她现实中朋友养的热带鱼尾巴,珍珠光泽里还沾着点凯多的龙血。她突然踮脚,将珊瑚枝别进他龙角间的空隙:“当路标吧,省得我在云里迷路。” 远处飘来斯图西的笑骂声:“白胡子!别把结婚蛋糕藏在酒桶里!”月光下,洛克斯号的船员正围着婚庆篝火跳舞,夏洛特·玲玲的歌声混着朗姆酒味飘来,歌词全是调侃凯多“龙尾缠佳人”的歪诗。 空岛的入口比想象中更险峻。芙纶攥着麻醉弹,在引雷鸟扑来时精准传送至它背羽间。巨鸟惊叫着冲向云层,她在失重感中看见凯多仰头咆哮,龙爪在礁石上抓出五道深痕——而白胡子正搂着斯图西往他尾巴上系彩带,活像给新郎官扎花。 秘药库的石门刻着古老符文。她摸出从老船医那偷学的草药粉末,混着碎钻撒在门缝——这是模仿新世界黑市的“诚意”暗号。门轰然开启的瞬间,她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心跳声。 “凯多!你怎么——” “老子怕你被雷劈成焦炭。”他甩了甩尾巴,鳞片间还沾着雷云的蓝光,“再说...白胡子那混蛋往我尾巴涂了婚庆蜜蜡,滑得抓不住桅杆。” 秘药柜上果然摆着泛着荧光的药瓶。芙纶刚要伸手,却见凯多突然扑过来,龙爪将她按在墙角——三支海楼石弩箭擦着她发梢钉进墙壁,箭头还在滋滋冒黑烟。 “陷阱!”她咬牙,指尖光斑亮起却又熄灭——过度使用能力让视线开始重影。凯多的狼牙棒已经挥出,却在击中敌人瞬间硬生生收力,用棒尾将对方扫进装满海水的陶罐。 “不准死。”他转身时鳞片蹭过她脸颊,声音闷得像塞了团海藻,“老子的医师...还没给我包扎过空岛的伤。” 返程时,芙纶将秘药瓶系在凯多尾尖。巨鸟的背羽在夕阳下褪成金色,她望着他龙角间晃动的珊瑚枝,突然想起婚礼上斯图西的头纱——都闪着易碎的光,却都被人紧紧护在怀里。 洛克斯的算盘落了空。当他发现秘药瓶里装的只是海水混荧光藻时,芙纶正用草药替凯多敷灼伤。 白胡子晃着酒桶路过,斯图西趁机往芙纶口袋里塞了枚镀金龙尾形胸针:“收着!将来当嫁妆!” “凯多的尾巴该用来编花环,不是抡狼牙棒!”夏洛特·玲玲的调笑飘来,芙纶抬头正撞见凯多耳尖爆红的模样——他尾巴正偷偷卷着她落在甲板上的碎钻耳钉。 深夜,芙纶靠在补绷带,听见舱外传来压低的争吵。 “白胡子你醉了!”凯多的怒吼里带着罕见的慌乱。 “老子没醉!”对方的笑声震得木板发颤,“斯图西说芙纶那丫头看你的眼神...跟老子看酒窖一样!” 芙纶慌忙低头,却在绷带边缘发现片细小的珊瑚碎屑。她轻轻笑了,将碎屑塞进凯多送的珊瑚枝缝隙——那里还藏着白胡子婚礼上偷拿的喜糖,虽已被海水泡化,却甜得像句没说出口的话。 远处,凯多的尾巴突然甩过舱窗,卷来团裹着海草的东西。展开时,里面掉出枚刻着龙纹的银戒——戒圈里还卡着张纸条,歪歪扭扭写着:“不准给别人包扎!” 芙纶望着戒指笑出眼泪。 她听见凯多在窗外假装路过的脚步声,尾巴扫过木板的声音比平时快了三倍。月光透过舷窗,将她戴戒指的手影投在墙上,旁边恰好映着凯多龙角间晃动的珊瑚枝,像幅歪歪扭扭的新婚画像。 ... 洛克斯号的甲板被朝阳染成金红色时,芙纶正在给凯多的狼牙棒缠新绷带。 珊瑚枝在他龙角间晃出细碎光影,尾尖的银戒却突然硌到她掌心——昨晚偷偷戴上的,此刻正被鳞片夹得稳稳当当。 “疼就松开。”凯多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龙爪却刻意蜷起尖刺,任她把止血草塞进鳞片缝隙。远处传来白胡子的笑声,他正搂着斯图西给海鸥戴婚戒,新娘的手枪上还挂着没扯掉的彩带。 “凯多!芙纶!”夏洛特·玲玲的尖叫穿透晨雾,粉发女人扛着酒桶撞开人群,“老娘的蛋糕被白胡子那混蛋偷吃了!你们昨晚是不是去偷啃喜糖了?” 芙纶手一抖,止血草撒了半罐。凯多的尾巴猛地卷住她腰,将人护在身后:“老子在空岛差点被海楼石射死,哪有空偷糖?”尾尖却悄悄晃了晃,银戒反光扫过玲玲的眼睛。 “哦?”玲玲眯起眼,突然扑向芙纶的手,“这戒指哪来的?凯多你居然会送娘们儿首饰?” 甲板瞬间爆发出哄笑。凯多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爆红,狼牙棒“哐当”砸在地上,惊飞一群啄食喜糖的海鸥:“老子、老子只是捡的!” 芙纶望着他手足无措的模样,突然踮脚吻了吻他龙角间的珊瑚枝:“对,是捡到的。”指尖却在他鳞片上轻轻敲出摩斯密码——这是他们在空岛学的,此刻正重复着“谢谢”的节奏。 凯多的尾巴轰然甩向瞭望台,震得桅杆上的彩带纷纷扬扬落下。芙纶趁机将剩下的止血草塞进他尾尖的银戒空隙,那里刚好能藏下一小包麻醉粉——上次海战缴获的海军物资,改良后能让海楼石炮手瞬间昏迷。 “都他妈别笑了!”凯多怒吼着抓起狼牙棒,龙尾却卷住芙纶的手腕往海边拖,“老子要去试新改良的火药!你给老子盯着——” “又想炸沉瞭望台?”芙纶笑着任他拖着走,腰间的碎钻小瓶晃出微光。路过白胡子的婚床(一堆酒桶拼成的)时,斯图西突然往她兜里塞了包东西:“拿着!老娘特制的‘夫妻同心’火药!” 打开油纸包,里面是枚绣着龙尾的手雷,引信上还系着粉色丝带。芙纶哭笑不得,却听见凯多闷声闷气的嘀咕:“比老子上次做的好看。” 试炮地点选在无名礁岩。凯多半龙化的身影立在浪尖,尾巴卷着新改良的火药桶,鳞片在阳光下泛着靛蓝色光泽。芙纶蹲在礁石后,指尖凝聚光斑——这次她要尝试传送**生物,比如礁石上的寄居蟹。 “准备好了吗?”凯多的吼声混着海浪,“三、二——” “等等!”芙纶突然惊叫,只见三只海鸥叼着斯图西的婚鞋掠过炮口。她本能地抬手,光斑亮起的瞬间,火药桶突然爆炸——气浪将她掀飞,却在落地前被片温热的鳞片接住。 “蠢货!”凯多的龙瞳几乎要喷出火来,爪子却轻轻拂过她额角的擦伤,“老子说过离火药远点!” 芙纶抬头,发现自己正躺在他龙爪掌心,尾尖的银戒擦过她鼻尖。远处的礁石上,三只海鸥正歪头看着他们,爪子下还踩着被炸成两半的婚鞋。 “抱歉...”她摸出兜里的麻醉粉包,“下次一定先确认目标。” 凯多突然用龙爪捂住她的嘴,尾巴指向海平面——三艘挂着骷髅旗的海盗船正破浪而来,船头立着的男人戴着海楼石项链,手里举着张悬赏令。 “活捉凯多的医师!”对方的吼声传来,“有人出十万贝利买她的传送能力!” 芙纶攥紧麻醉粉,却感觉凯多的尾巴突然收紧。她抬头,看见他龙角间的珊瑚枝在风中轻轻颤动,银戒反光里映着自己坚定的眼神。 “这次换我先上。”她将麻醉粉撒向海风,指尖光斑亮起的瞬间,三只海鸥突然变成三颗燃烧的火球,朝着海盗船飞去——那是斯图西的“夫妻同心”火药,遇热即爆。 凯多愣住的瞬间,芙纶已传送至敌方主舰。她扯下碎钻耳钉塞进炮口,对着目瞪口呆的海盗们晃了晃银戒:“听说你们想买我的能力?” “抓住她!”海盗船长挥刀扑来,却在看见她身后突然出现的龙影时瞳孔骤缩。凯多的半龙化形态撞碎桅杆,尾巴卷起的浪花里,芙纶精准传送出藏在礁石后的火药桶。 “接着!”她的吼声混着龙啸,火药桶在凯多爪间炸开绚丽火光。当最后一艘海盗船沉没时,芙纶发现自己正挂在凯多脖子上。 “下次再擅自行动——”凯多的声音闷在她发间,“老子就把你绑在龙角上!” “那你得先学会系蝴蝶结。”芙纶笑着摸出他鳞片间的珊瑚枝,上面还沾着海盗船的木屑,“不过...这次配合得不错,搭档。”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长在海面。白胡子的欢呼声从远处传来,斯图西正举着望远镜大喊:“凯多!亲她!就像白胡子亲酒桶那样!” 凯多的尾巴猛地甩起冲天巨浪,却在浪花落下时,用爪子轻轻托起芙纶的下巴。珊瑚枝的倒影晃进他瞳孔,银戒与碎钻在暮色中交相辉映,像极了新世界最荒诞却最璀璨的婚礼现场。 “闭上眼。”他的声音比海风更轻。 芙纶照做了。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听见远处玲玲的口哨声,却在即将触碰的瞬间,腰间的传送能力突然失控——斯图西送的手雷从兜里掉出,“砰”的炸开漫天粉色烟雾。 “凯多!你的尾巴着火了!” “都是你这笨蛋害的!” 烟雾中传来慌乱的扑火声,却夹杂着压抑的笑声。芙纶摸着发烫的耳垂,偷偷将手伸进凯多鳞片——那里藏着半块没吃完的喜糖,此刻正被龙体温热成糖浆,甜得让人想落泪。 远处,洛克斯的雪茄火星明灭。他望着海面打闹的两道身影,突然将悬赏令揉成一团:“小鬼们,最好别死在海军手里——老子还等着看凯多的婚礼呢。” 月光爬上龙角时,芙纶发现银戒上多了道齿痕——显然凯多在扑火时咬过它。她笑着将戒指转了半圈,齿痕刚好对准珊瑚枝的纹路,像幅歪歪扭扭的誓言。 这次,她没再害怕爆炸。因为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总会有头蠢龙,用带着火药味的尾巴,为她圈出片永不沉没的海域。 第7章 七 清晨的阳光刺破云层时,芙纶总能在凯多布满鳞片的手臂上找到露珠。 那些凝结在靛蓝色鳞片间的水珠,比水晶灯更透亮,此刻正被他用缠着绷带的手指,轻轻扫进她捧着的贝壳里——这是他们专属的“晨间仪式”。 “水温太高会破坏药效。”芙纶晃了晃贝壳里的露珠,指尖划过凯多腕间的银戒,那是她用沉船里的残片打造的,“昨晚又去海里泡了?” 凯多别过脸,露出脖颈处新长出的珊瑚状鳞片——那是芙纶偷偷给他涂抹的愈合药剂的效果。他手臂上的龙鳞突然竖起,卷起她的手腕:“该换药了。” 芙纶笑着打开药箱,里面躺着改良后的止血凝胶,还有半块用海草包着的巧克力——凯多总说“甜食会软化鳞片”,却总会在打劫商船时偷藏。 当凝胶涂到他肘间未完全硬化的软鳞时,凯多突然闷哼一声,手臂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疼?”她抬头,却撞见他耳尖爆红的模样。 “海水...进伤口了。”他闷声闷气,手臂上的尖刺却像幼犬摇尾巴般轻轻颤动,擦过她小腿时连倒刺都收得服服帖帖。 芙纶突然想起上个月在空岛,他也是这样用布满鳞片的手臂缠着她躲避雷云,鳞片下的皮肤烫得惊人。 午后的甲板总飘着朗姆酒气。芙纶靠在凯多肩头打盹,碎钻发夹蹭着他脖颈的鳞片发出细碎声响。远处白胡子正和斯图西比赛喝酒,玲玲则追着海鸥抢甜点,唯有凯多手臂弯成保护罩,将她稳稳护在阴影里。 “喂,女人。”他的声音震得她胸腔发麻,“洛克斯号的厨子说...情侣都需要去‘约会’。” 芙纶猛地睁眼,看见他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报纸——社会版边角画着对牵手的男女,标题是《贵族情侣的下午茶时光》。凯多耳尖泛红,另一只手却推来个精致木箱:“在沉船里捞的,据说叫‘茶具’。” 木箱里的骨瓷杯早已碎成两半,却用海藻胶勉强粘成心形。芙纶摸着杯沿的锯齿,突然笑出眼泪——这比她曾经收到的杯子都更珍贵。 当她煮了杯草药茶递过去时,凯多却嫌苦地皱起眉,另一只手却偷偷将整块巧克力塞进她嘴里。 深夜的医疗舱总亮着盏煤油灯。芙纶趴在桌上研究草药图谱,凯多布满鳞片的腿蜷在她脚边,鳞片间夹着她掉落的发带。 当她打哈欠时,他突然推来个布包——里面是洗干净了的防晒衫,领口还留着他的牙印。 “明天去无名礁。”他晃了晃带鳞的腿,将图谱翻到“治愈灼伤”那页,“老子发现那儿的珊瑚丛能藏火药桶。” 芙纶挑眉,指尖划过他手臂新添的爪痕:“又想炸海军基地?” “顺路。”他别过脸,布满鳞片的手却卷起她手腕放在自己的鳞片上,“那儿的月光...比甲板亮。” 芙纶突然明白过来。她想起上周在礁石上,凯多曾指着满月说“像你调的麻醉弹”,此刻却在计划一场与火药无关的“顺路”。当她点头时,看见他眼底晃过的星光,比任何宝石都更璀璨。 黎明前的海面最是静谧。芙纶站在船头,任由凯多将她托上肩头。他缠着绷带的手臂不仅挎着火药桶,还拎着用海草编的野餐篮——里面装着她烤的鱼干,和他偷藏的朗姆酒。 “抓紧了。”他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温柔,“这次不炸任何人。” 凯多的吼声穿透云层的瞬间,芙纶看见下方的洛克斯号甲板上,白胡子正举着酒桶欢呼,玲玲往他们方向扔了个彩带炸弹,斯图西则用手枪在天空打出爱心形状的火光。 凯多布满鳞片的手臂缠紧她腰间,带起的气浪将野餐篮里的花瓣吹成漩涡。 无名礁的珊瑚丛在阳光下泛着荧光。芙纶躺在凯多摊开的手掌上,看他用缠着绷带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泡草药茶,鳞片间的露珠掉进茶杯,惊起细小的彩虹。 当他笨手笨脚地将茶递过来时,杯沿压着片磨平的龙鳞——那是他偷偷准备的“杯垫”。 “甜吗?”他盯着她喝下药茶,带鳞的手指紧张地敲击礁石。 芙纶笑着晃了晃杯子,龙鳞在茶水里投下菱形光影:“比喜糖还甜。” 凯多突然低头,脖颈处的珊瑚状鳞片蹭过她鼻尖。这次传送能力没再捣乱,海风也屏住了呼吸,唯有浪涛声中,传来鳞片与碎钻碰撞的轻响,像某个漫长的、温柔的吻。 远处,洛克斯号的瞭望员举着望远镜大喊:“凯多的尾巴尖在抖!像条傻狗!” 甲板爆发出哄笑,却被突然炸响的彩纸掩盖——不知谁在主舰桅杆顶放了烟花,金色火星中,芙纶看见凯多耳尖的红色蔓延到脖颈鳞片,却将她攥得更紧。 “下次再笑老子...”他的威胁被海风揉碎,“老子就用鳞片给你们每人编个珊瑚项圈!” ... 雨季的洛克斯号总弥漫着咸腥的水汽。芙纶蹲在医疗舱门口,用东西撬着发霉的木板——凯多昨天在这里跟白胡子比酒量,尾巴扫翻了三个酒桶,现在地板下藏着六只醉醺醺的寄居蟹。 “需要帮忙吗?”凯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龙爪却先一步替她掀开木板。 潮湿的海风卷着他身上的碘伏味,鳞片间还沾着昨晚替她摘的夜昙花,花瓣被龙息烘得半干,像片凝固的粉霞。 芙纶笑着将寄居蟹装进玻璃瓶,瓶底铺着从空岛带回的荧光沙:“上次你帮它们搬家,结果它们在火药库里生了小螃蟹。” “老子不知道那是火药库!”凯多耳尖泛红,尾巴却卷来块干毛巾,轻轻替她擦去额角的汗珠。 午后的暴雨来得猝不及防。芙纶躲在凯多蜷成圈的龙身里,听着雨点砸在鳞片上的噼啪声。他尾巴尖卷着盏煤油灯,光映在她新画的草药图谱上——用龙血当颜料,标注着“凯多专用止痛膏”的配方。 “等雨停了,去打劫商船吧。”凯多突然开口,爪子无意识地摩挲她发顶,“听说西海的船上有...会发光的布料。” 芙纶抬头,看见他瞳孔里倒映的灯火:“是想给我做新围裙?” “老子只是觉得...你上次被炸破的那件太丑。”他别过脸,尾巴却将图谱翻到“抗火布料”那页,鳞片间掉出片金丝——显然是从某艘贵族商船偷藏的。 深夜的甲板空无一人。 芙纶倚着凯多的龙角,看他用尾巴尖在月光下写歪歪扭扭的字——那是她教他的中文字,此刻沙地上歪扭地躺着“芙”和“多”两个字,中间用龙爪画的爱心歪得像条咸鱼。 “真丑。”她笑着在旁边补了颗星星,却被凯多尾巴卷着转了个圈,裙摆扫过沙地,将两个字连成片模糊的光。 “老子明天就去学!”他闷声闷气,尾巴却将她轻轻放在珊瑚礁上,“等学会了...就把你的名字刻在龙角上。” 芙纶愣住。 “好啊,这样就算我回现实世界,你也甩不掉我了。” 凯多的尾巴猛地甩起巨浪,却在水花落下时,用爪子捧住她的脸:“不准回去。” 他的龙息喷在她唇上,带着朗姆酒和硝烟的味道,“老子的医师...只能属于新世界。” 暴雨在黎明前停了。芙纶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凯多的龙爪里,他尾巴卷着的玻璃瓶里,寄居蟹们正沿着荧光沙堆成的心形爬动。远处传来白胡子的怒吼——显然他又找不到藏起来的酒桶了。 “该换药了。”她打着哈欠坐起身,却看见凯多鳞片间夹着朵沾着露水的蓝花,正是她昨天提过的“能缓解龙化疼痛”的夜露草。 “在船底发现的。”他甩了甩尾巴,故意将草叶抖到她脸上,“比你的草药有用。” 芙纶笑着将草叶放进药罐,指尖划过他新添的齿痕——那是昨晚他替她咬开绷带时留下的。 当药膏涂到尾椎最柔软的鳞片时,凯多突然发出低吟,尾巴像条大狗般在沙地上扫来扫去,卷起的细沙里混着亮晶晶的东西。 “等等...”芙纶捡起颗沙砾,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这是...碎钻?” 凯多的尾巴瞬间僵硬。他突然用爪子捂住她的嘴,龙瞳里闪过慌乱:“老子、老子只是觉得...你的钻掉了可惜。” 芙纶这才注意到,整片沙滩的沙砾里都混着细小的碎钻,在晨光中像撒了把星星。 她想起每次战斗后,凯多总会趴在她脚边“清理鳞片”,原来那些被她以为是海风卷走的碎钻,都被这笨蛋偷偷埋进了沙滩。 “凯多...”她的声音被他的爪子闷住,却还是笑出了眼泪,“你比傻子还傻。” 他突然松开手,尾巴卷起她在空中转了个圈,惊飞一群啄食碎钻的海鸟:“老子愿意!”他的吼声混着海风,震得远处的珊瑚礁都在轻颤,“老子的沙滩,老子想埋什么就埋什么!” 凯多的尾巴轻轻托住她,鳞片间的蹭过她掌心,像他每次说“在乎”时的笨拙模样。 “下次埋钻石...记得先消毒。”她踮脚吻了吻他龙角间的珊瑚枝,“不然感染了,我可要往你鳞片里塞辣椒粉。” 凯多的尾巴轰然甩向海面,溅起的水花里倒映着他爆红的耳尖。远处,白胡子终于找到了酒桶,斯图西的笑声混着玲玲的歌声飘来,歌词全是关于“龙尾藏钻”的新歪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