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养胃男拒绝修罗场》 第1章 神明 在尼罗河畔的暮色中, 阿努比斯,胡狼之首,死神降临。 你守护着亡者的灵魂, 在冥界的门槛前,用天平称量人心。 你的眼眸如黑夜深邃, 你的权杖如星辰闪耀。 在沙漠的寂静中, 你指引着亡者走向永恒。 篆刻在石碑上的象形文字,极力赞颂着古埃及伟大的神——阿努比斯。 “我不喜欢这首诗。”狼头人身的神明说。 “为什么呢?我的阿努比斯?” 青年笑到,剩余的诗歌如同潺潺流水般淌出。 你是复活的希望, 是木乃伊制作的神秘大师。 在欧西里斯的国度里, 你是忠诚的守护者,无畏的战士。 阿努比斯,死神之名, 在古埃及的传说中回响。 你的形象如风一般流传, 在时间的长河中,永不消逝。 在星辰的见证下, 你守护着生与死的秘密。 阿努比斯,死神之神, 你的名字,如诗篇般传颂。 “人们都敬畏着你,倾慕着你,为什么不喜欢这首诗呢?” “因为我没有与你同在。我的兄弟。久川匪。” 神诞生了,埃及信仰的神明诞生了,他自奈芙蒂斯肚子中出生,烈日如熔金,蜜酒,无花果,葡萄,椰枣环绕在他的周围,精美的黄金点缀在他的身上。 可阿努比斯没有丝毫在意这些东西,他的目光,早已被他的孪生兄弟夺走了。 那个与他截然不同的,肤色雪白的兄弟。 那个有着不同于埃及名字的兄弟。 久川匪。 他是死神,是亡灵的接引者,是死者的审判官。 而他的兄弟,是新生儿的祝祀,是甜蜜与甘露的爱宠。 如此不同,血缘却将他们从一个肚子里挖出来。 他们不可分割。 胡狼喟叹一声,单膝跪在久川匪的腿边,轻轻拢住了久川匪的腰。 “我们是不可分割的。” —— “奈芙蒂斯,我亲爱的母亲,为什么要让我和我的兄弟分开呢?” 阿努比斯质问着坐在黄金椅上的生育之神,他的母亲。 奈芙蒂斯轻柔道“我亲爱的阿努比斯,久川匪需要历练,这会让他的神格更加稳定。你不想要久川匪长久的陪伴着你吗?” 阿努比斯不再说话,他沉思片刻,“我会降临人间,即使失去了记忆,也永远追寻着久川匪的脚步,聆听者他的声音,感受着他的存在。” 神明言出法随,成为天地准则。 —— 底比斯来了一个商人。 那个商人有着与埃及人截然不同的雪白皮肉,眼睛像是昂贵的绿松石,黄金般的长发挽起来,是比壁画上的神明还要浓墨重彩的存在。 他说他来自遥远的东方,他带来了瓷器,香料,丝绸,草药,给这片干燥的土地短暂的注入了生机。 在旅店里。 久川匪托着脑袋,“系统,你出现了?告诉我,任务。” 小烟花骤然在脑中炸开,“biu~biu~biu,大晋江系统闪亮登场?!宿主,你是降落人间的神明,是阿努比斯的孪生兄弟,你的任务就是,撅掉所有帅气的男人!!!” 久川匪沉默片刻,他死掉后,一个不怎么正经的系统绑定了他,让他攻了每个故事里的帅气主角团。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传送到这个世界。 他到这个世界时正好是奈芙蒂斯分娩,他与阿努比斯携手出生的场面。 他在天界长大,系统却怎么也联系不上了,直到他带着记忆降落人间,系统才出现。 综上,他和系统也不过说了两句话。 “你要死了,绑定我可以让你复活。” “好。” “系统,你出现了?” “biu~biu~biu~” 久川匪不得不认识到,这是个废雾系统,绑错人了都不知道。 “宿主酱~怎么不说话啊?人家可是你可爱的小统统哦~” “不好意思,你能再说一遍我的任务吗?”久川匪问到。 “咳咳,那就是,用你的大晋江攻略星辰大海!????????????” 久川匪打断系统的话“抱歉,我是养胃。” 系统“喵喵喵?∑(O_O;)什么!!!???” 尖锐的爆鸣吵得久川匪脑子疼,“闭嘴。” “呜呜呜,宿主,呜呜呜,你不能养胃,呜呜呜,那我怎么办?? o???? ·? o????? ?” 系统抽抽搭搭的说,“实在不行你用小toy也好啊。呜呜呜,完不成任务我的业绩就要垫底了。” 久川匪没说话,但浑身性\冷淡的气质已经说明了一切。 “好了,系统。” 久川匪可有可无的安慰了一句,“具体把你的任务说说。” “就素……就素,用你的大晋江征服他们,让他们无可救药的爱上你,因为我们素‘日久生情’系统捏。” “所以只要让他们爱上我不就好了吗?整那么复杂干什么。我会完成任务的。现在,安静,把故事内容传送给我。” “0.o,素吗?好像素哦,好捏,宿主,我把任务传送给你捏。” 阿门内姆哈特一世,一位强盛的统治者,他把铁骑带到了地中海,恢复了埃及的国力,是一位相当有领导力的法老。 格米拉,埃及语中“美丽”的意思。一位长相艳丽的舞男,地位地下。 他们相爱,却因为身份无法跨越,情人相隔,格米拉想要放弃,而阿门内姆哈特却霸道的将他困在身边,他掐着格米拉的腰“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但你永远不能逃离我,格米拉!” “等等等等,停下,说我的身份。” “嗯,宿主,你是买下格米拉,然后把他献给法老的东方商人捏,你是历练的神,所以你必须经历种种磨难。你在埃及建造的工场会被嫉妒者毁灭,你破产后沦为奴隶,碾转于上流贵族中,最后凄惨死在有特殊癖好者的床上。” 久川匪:……好惨 “所以,在他们两个的眼里,我只是一个背景板对吧?” “素捏。” “啊,想摆烂。”久川匪难得感到有些无语。 要被所有人喜爱,但命运却不能改变吗? 第2章 神明 不过一瞬,久川匪又勾起笑容,“没关系,活着嘛,尽力而为漏。” 他耸耸肩,轻轻叹了一口气。 “扣扣——” 门被敲响,外面传来卡琳的声音。那是他在路过塞米尔高原时买下的侍女。 “主人,法老召见您。” 久川匪扭头,“什么时候?” “后日正午。” “好,准备一下,去奴隶市场。” 卡琳应下,轻轻退去。 久川匪起身,任务开始了。 —— 今天的奴隶市场依旧昌盛,奴隶如同猪猡一般陈列在道路两侧,被商人像玩具一般毫无自尊的展示着自身的优势。 美丽,矫健,勤劳,像是一个具有自我意识的玩偶。 “喂,你挤到我了!不看路吗?” 一个在看奴隶的大胡子男人不满的看向撞向他的人。 谁知那人根本没看他,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前面。 大胡子男人更生气了,顺着那人的视线看过去。 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 完全被夺走心神了,哈托尔在上,这简直就是神迹! 逶迤而下的白色长袍遮不住那人修长挺拔的身子,白金色的长发让人目眩神迷,在那双蓝绿色的眼睛下,晦暗的心思,早已无处遁形。 太过美丽,太过高贵,皎月啊,我不在仰望你,因为我已经在人间目睹你的真身。 “在哪里呢?系统,格米拉?” “往前,对,向左转……” 走动间,逶迤的裙摆像是层层叠开的睡莲,他轻巧,优雅,带着东方的古韵味,重重撞开了埃及人的心房。 人们不由自主的趋向他,靠近他,触摸他,到最后,握住的,只是一缕香风。 是没药,**,还是雪松香精?不知道,人们无从分辨。 久川匪站定。 赶眼色的奴隶主立马上前,殷切的询问着这位美丽的商人。 “您好,您想要什么样子的奴隶,我们这什么都有,妖娆的舞娘,矫健的角斗士,你只要,我们就有!” 久川匪的视线缓缓扫过在场的奴隶。 他心中早有定夺,现在也不过是装装样子。 在场的奴隶呼吸不由得屏住了。能得到这样一位大人的垂青,那是多么至高无上的幸福啊! 那片飘渺的视线,轻飘飘落在了角落一处穿着亚麻腰衣,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身上。 奴隶主看到久川匪视线的定点,谄媚的脸上划过一丝隐约的恐惧。 恐惧吗?有点意思。 久川匪下意识摸了摸手背。被镶嵌着荷鲁斯之眼的图坦卡蒙手环华丽的浮雕拉回来了心思。 “说说那个奴隶。” “大人,您可以看看其他的奴隶,这个奴隶,实在是没有调\教好,恐怕冲撞了您。” “不,我就要他。” “啊,那个是格米拉,我手里最美的奴隶啦,母亲是个舞娘,所以他生下来就是个舞男啦,可惜他母亲死的早,留下他一个人,碾转到最后,就在我手上了。可惜呀,因为性子硬,在奴隶群里不受欢迎,不过……” “嗯?” “我曾经卖出去他两次过,不过几个月他又突然出现了,谁知道他怎么摆脱他之前的主人的!还赖在我这里不走,平时卖舞维生,准确说,他的卖身契可不在我这里了。” 不远处的黑发奴隶像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抬头看来,久川匪与格米拉视线相撞。 久川匪表情不变,“那他的舞蹈跳的怎么样?” “那不用说,必然也是很好的,王城里的大人物也喜欢格米拉的舞蹈。” “我要他了。”久川匪淡淡的说。 奴隶主:哎呀!可这…… 久川匪扔给奴隶主一袋银币。 “现在他的归属权属于我,至于剩下的,我自己解决。” 奴隶主看这位大人劝不动,只好退到一边招待其他的客人。 —— 久川匪向格米拉走去。 只有此时的格米拉才知道自己心跳为什么这么快。 是想要当他的主人吗?如果是眼前这位,即使是跪在地上当狗也是愿意的。 心中一直以来的声音告诉他:待在奴隶堆里,这样你才能遇见那个人。 如今,终于遇见了,从瞥见那尾袍角开始,他知道,就是眼前这个人了。 这位有着神明般美貌的东方商人,就是他苦苦等待,追寻的命定之人啊。 从此刻开始,格米拉知道,他的心脏仅为这位人跳动,视线仅能追随,连甜蜜的话语,也只能为他吐露。 格米拉再也不是他自己了。 他是那个人最狂热的拥趸。他从此无名无姓,隐于这位大人的阴影,痴迷的注视他的一切。 心脏跳的太快了……好像要爆炸了。 思绪繁杂,他表面确实风轻云淡,仅能从颤动的瞳孔窥出一些端倪。 “格米拉?” “是的,大人。” 格米拉温驯的低头,像是一条潜伏的斑斓花蛇,极其有耐心的,狩猎着属于他的猎物。 “你愿意跟我走吗?我后日会觐见法老,我会把你带去献舞,你有一次抓住法老的机会。” 格米拉的心脏瞬间被抓住,攥紧,扯碎。 什么?带给法老?而不是留在你身边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格米拉目呲欲裂,腮侧,隐约咬出了一点血腥味。 他再抬头时,又恢复了那副温顺恬静的模样。他跪在久川匪腿边,指尖轻轻勾住那人的衣袍。 “不,我的主人,我不想跟着法老,我只想要追随着你,永远追随着你。” 眼泪凝聚在眼角侧,要落不落,勾人心弦。 但久川匪只是皱眉,“系统,这对吗?原剧情里我不是说了一句能带他走,格米拉就同意了吗?” 系统蠢蠢的,“我不造捏宿主,或许是蝴蝶效应捏?” 可笑,他根本就没做什么,哪里来的蝴蝶效应? 久川匪不再搭理蠢货系统,先把格米拉骗走再说,反正他和法老见上面,两个人一定会产生爱的火花。 “好,那你去法老面前献一支舞,只要法老不中意你,我就带你走。” 久川匪保证道。 第3章 神明 格米拉看出了久川匪的口是心非,他心里难过的厉害,却又不得不低头“好的,谢谢主人的恩典。” 没关系,不要心急。格米拉。他如此告诫自己。 如果法老把你收下,那就像对待前两任主人一样,剖开法老的肚子,取出他的内脏,把他丢进尼罗河中,阿努比斯会保佑这具尸体升入天国。 可怜的久川匪对格米拉的心思毫不知情,他真是在尽力维护剧情发展了。 —— 久川匪理所应当的把格米拉带回去。 格米拉被浸泡在加入了驴奶和藏红花的浴桶里,昂贵芳香的植物精油如蜜般流淌在他绷起的漂亮肌肉上,轻纱蔽体,那具尚且青涩的身体已经初具风情。 “主人,不需要我服侍您吗?” 香喷喷的格米拉微低着头,露出半张精致的脸,他跪着,满足了所有人隐秘的掌控欲。 但显然,久川匪不在其中之列。他颇为头痛的捏了捏鼻梁,“格米拉,滚出去。” 训斥着,也如春风拂面啊。 格米拉深谙喜欢就要主动出击的道理,他称久川匪没反应过来时抬起掐住那节雪白的脚踝,放到了自己的胸膛上。 久川匪下意识一蹬。 格米拉发出一声喘息。 久川匪:……你在干什么? 格米拉修长的手指顺着白皙细腻的小腿往上攀爬。“主人我会做很多事情,您不想试试吗?” 媚眼如丝,极尽诱\惑。 或许其他人早就把持不住了,但很可惜,久川匪是养胃。 再美丽的皮囊,在他眼里也不过红粉骷髅,他会快乐,会兴奋,但永远体会不到情\\欲带来的极致欢愉。 养胃是刻在他灵魂上的标签,所以不管是人,神,亦或是不可名状之物,他都养胃,无法承担繁育的职责,甚至连最基本的快感也没有。 久川匪掐住格米拉的脸颊,“我是养胃,不举,不要费尽心思勾\\引我。” 久川匪倒是不介意这个消息传出去。 格米拉一震,不举嘛? 其实也很好了,格米拉想,这样他的神明就不会和其他人在一起了,至于会不会和自己永远在一起? 拜托,他可是久川匪最忠心的小狗狗嘛又不是人。 嘻嘻。 格米拉低头,舌尖轻轻扫过久川匪的指尖,像是一场含蓄的勾\\引 。 “可是主人想我想要你高兴。我什么都会——汪汪!” “别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格米拉。” 久川匪头更疼了,他再次把蠢货系统拽出来,“系统,你看着对吗?格米拉怎么和狗一样?” “哎↗呀↘宿↗主~这正是你用大晋江征服他的好时机啊~就是今天,一日定情!让他再也离不开你的大晋江!” “系统,需要我再告诉你一次,我是养胃吗?” 系统不吭声了。 呵。久川匪凉凉的笑出了声。 “主人?”看久川匪半晌没有动静,格米拉急了。 “主人,你可以用鞭子抽我,可以用蜡烛滴我,你可以把我关进笼子里,也可以用麻绳束缚我,无论怎么对我,我都甘之如饴的。” 说着说着,本来是用来讨好久川匪的话,倒是让格米拉自己有了状态。 又忽悠了系统一遍的久川匪回过神来,往格米拉身上一扫。 久川匪:啊这…… 恶劣的奴隶主用那双足,重重的踏在了险些以下犯上的奴隶身下。 痛,爽,也不过在几秒之间,太疯魔的快感了。 充血反而更加明显。 格米拉闷哼一声,但心理快感却比肉…体…快…感超过百倍。 主人,,,主人。。。 格米拉痴迷的望着风轻云淡的主人,对,就是这样,用这种淡漠的,冷酷的眼神注视着我,永远高悬于空, 然后,被我狠狠拽下来。 —— 久川匪的脚被磨红了。穿着鞋时有点轻微的刺痛,倒是也耽误不了和法老见面。 他穿戴整齐,褶纹衣层层叠叠,点缀着宝石的宽领项饰极好的中和了衣服的朴素,典雅又不会过分张扬。 他身后穿着青色舞衣的格米拉,像是一抹艳丽的影子一样跟着久川匪。 在领事的带领下,穿过重重守卫,镶金的沉重大门打开,歌舞的靡靡之音传出殿外。 在众人惊艳,诧异,垂涎,嫉妒的目光中,久川匪施施向前,跪下,亲吻着眼前的长毛地毯。 “伟大的太阳神在上,愿诸神赐予你健康与长寿,尊敬的法老陛下。” 他弓着腰,迸出一道漂亮的弧度,周围的窃窃私语明显小了下来。 但更多目光流连在了青年要的地方。 第4章 神明 青年不在意那些晦暗的目光,他恭恭敬敬的伏在地上,等待法老发话。 下一秒,轻轻的抽气声响起。 年长俊美的法老走下高台,黄金配饰在走动间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久川匪心下一惊,不对啊不对啊,剧情里可没有这么一遭。 【高台上的法老没留意那个东方商人,他的目光早已被商人身后跪伏的艳丽舞男吸引了过去,咚咚咚,法老听到了自己强烈的心跳,年长的法老不愿承认这是一见钟情,因为美好的感情对一个领导者来说,太过软弱,不过留下那个舞男,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久川匪以为法老是下台看格米拉的,但很可惜,法老抬起了他的下巴。 久川匪:tell me why?why,baby,why?放过我这个养胃男好不好? 阿门内姆哈特一世鹰眼勾鼻,岁月的侵蚀让他的眼角有了几丝淡纹,肃穆的,威严的,这就是埃及的心脏啊。 “久川匪?”阿门内姆哈特问。 “是的,法老陛下。” 宽厚温热的手掌裹住久川匪的半张脸,显得久川匪像是一只突然被人嗦了的奶猫。 “陛下?” 法老自然的垂下手,“你为埃及带来了富饶,粮食,瓷器,医术,埃及的人民感谢你,太阳神也会为你赐福。” 是赐福吗? 靠,当然不是啊?!久川匪又不是感情白痴,因为养胃到心理变\\态了,所以他对人的情感总是意外敏锐的,他可没有错过法老眼中一闪而过的欲。 这个主角怎么也这么不对劲啊? 久川匪有些破防了,他的第一次任务就要失败吗?不会吧…… 想着,法老已经转身回到高台上。 阿门内哈特姆吩咐,“继续宴会吧。” 靡丽的声音再次传来。 —— 格米拉轻轻依在久川匪身侧,细致的剥开手里的葡萄,“主人,您吃。” 久川匪不是很想吃。 啊啊啊啊啊,就是不对劲啊,这个时候,阿门内哈特姆已经主动把格米拉要过去了啊?! 说是要献舞,其实舞蹈还没开始人就已经被法老要去了,毕竟法老看上的人,哪有把舞姿展现给别人的道理? 所以他俩地位上不平\等,心灵上确是1v1的纯爱。 而久川匪总不能让他主动上去跳舞吧?只要格米拉的脚踏上那片毛毯,格米拉舞男的身份就再也摆脱不掉了。 这样算是折辱了格米拉,会让这段感情不再平\等。 所以之前久川匪答应格米拉上台献舞完全就是扯皮,他怎么也没想到阿门内哈特姆没对格米拉一见钟情啊。 其实,也说不定呢?只是人家没表现出来呢? 久川匪颇为幽怨的想,对,伟大的法老的心思怎么能是尔等凡人能揣摩的。 格米拉按住久川匪轻颤的指尖,“主人,你在思考怎么把我献给法老吗?” 久川匪并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是的。” 格米拉用一种哀伤的眼神看着他“主人,您想要通过这个方法,达到什么目的呢?” “找一块地,大批量生产我的商品。” 久川匪不得不按照原剧情的理由搪塞格米拉。 “主人不如把这个任务交给我呢……”格米拉指尖轻轻拂过久川匪的脖颈,带着些许**的意味。 “你?”久川匪哼笑。 没待格米拉再次说话,高台上的王先发话了。 “东方的商人。”王指尖轻敲着黄金权杖,声音低沉而磁性。“你带来的丝绸,比底比斯最上等的亚麻还要柔软细腻。” “感谢您的赞美,陛下。” “谦虚……”阿门内哈特姆发出低沉的笑声,昭示着法老还算美妙的心情。“过分的谦虚会被视为对神明赐予的才华的亵渎。你们东方人,总是心灵手巧的。” “您谬赞了。” “真是固执又谦卑的孩子。” 久川匪总感觉法老说的这句话时的语气奇奇怪怪的。 君权神授,法老是神灵行走在人界的化身,以“父神”自称,除他之下,一切都是父神的孩子。 称呼“孩子”似乎没什么问题才是。 久川匪皱眉,没再深究。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让阿门内哈特姆收下格米拉啊。 “尊敬的法老陛下,我想情求你一件事。” “请求?说来听听,当然,这取决于是否有利于埃及的繁荣,我亲爱的努尔艾尼。” 努尔艾尼,我眼中的光。 年长的法老并不掩饰对于东方青年的喜爱。 “我想要一片土地,去生产瓷器,农具,为了更好的发展埃及的生产。” 第5章 神明 阿门内姆哈特审视的目光自高台下投来,斟酌的叫人心焦。 “唔,土地……” 法老把玩着手里的青釉瓷杯,那是久川匪进贡的商品。 清幽的,脆弱的,奢华的,一如这个自东方而来的青年,有着和尼罗河格格不入的漂亮模样,极其勾人。 久川匪看着法老思考的模样,心不由得跳了跳,他敛下眸中的情绪。 如果……法老不愿意的话……为了剧情……久川匪不介意用一些不符合现代文明的方法。 毕竟这里也不是现代文明嘛。 思考着,就听到了法老的回答“可以,我会赐予你一块土地,去生产这些有用的东西,一切为了埃及。 ” 似乎加上这一句“一切为了埃及”,就能掩饰法老不为人道的私心。 久川匪恭顺的道谢,宾主尽欢。 —— 到最后,格米拉还是没有送出去,剧情出现了偏离。 阿门内姆哈特全程几乎都在和久川匪说话,聊东方的风土人情,自然风光。目光没有丝毫分给献舞的歌姬,恭维的贵族,以及最重要的,格米拉。 格米拉似乎在这时并不想吸引久川匪的目光,他安安静静的服侍着久川匪,动作娴熟。 而结局也如格米拉所想,法老并不在意他。即使是久川匪明里暗里提过几次。 那时候,在无数方面相当敏感的阿门内姆哈特,却怎么也听不懂久川匪的暗喻。 该说不说,两个人心思还是重到一起了吗? 坐在马车上,格米拉柔柔的贴着久川匪的腿。 “我的主人,您看,法老并没有注意到我,所以请您留下我吧,我会献上我所有的忠诚,尼罗河带不走我的肉\\体,阿努比斯也带不走我的灵魂,天平审判不了我的善恶,我将从生至死,永远在您的身边。” 久川匪不想说话。 久川匪现在是矛盾的,一方面,他要按照剧情大纲,不能崩掉大体剧情,而现在,“艳丽舞姬献给法老”第一部就失败了。 另一方面,久川匪骨子里的叛逆又对偏离的剧情感到兴奋,想要试探剧情最多能偏离多少。 “hi,系统,现在怎么办?” 系统不想说话。 “宿主,首先,我只是一个剧情辅助系统,给你提供道具和剧情,其次,很奇怪,总系统并没有对我们做出警告,可能是剧情偏离较小,总系统没有查收到,还有扭转可能。” 哦~这样啊,没有惩罚功能,任务失败了直接死,是这个意思吧? 那很直接了。有操作的机会,但不多。 维持原剧情大纲,让所有人爱上他再凄惨死去,但是有自己的操纵空间,很OK。 久川匪抬起格米拉的下巴,“永远?” “嗯,永远。” “真是美妙的词汇。” 久川匪爱怜的用拇指摩挲着格米拉的眼角,“那我要是让你去讨法老的欢心呢,我亲爱的格米拉。” 格米拉俯下身子,脸贴着久川匪的膝头,扫着孔雀石绿的眼皮慢慢眨了眨。 “主人……您明明知道,我的身体,我的血液只为你沸腾……当然,如果您一定要我去的话,我会去的。” 才怪,我会把法老的脖子用淬毒的匕\首捅开,然后回到您身边,永远和您在一起,如果您害怕,逃离,我就杀死您,把您做成木乃伊。 “但是……我还是不想离开您身边……”病犬呜咽着,毛茸茸的脑袋抵在久川匪的小腹“您摸摸,我的后颈上,还有您的标志呀。” 格米拉的后颈上,赫然是久川匪商队的标志,当然了,更准确的说,那是久川匪独属的标志——一只鸟爪的模样。 久川匪眼里划过诧异,他确实不知道格米拉私自印上了烙印,毕竟这是未来法老的老婆,他还没那么猖狂的给法老的老婆印烙印。 红肿还没有消去,像是野兽给自己的猎物留下的新鲜标志,等着野兽寻着印记,找到自己的猎物。 像一条狗一样啊,格米拉。 独属于我的吗? 久川匪笑了。 是很畅快的笑。 在原本的世界,他是组织里培养的杀手,用完即抛的乐色,纵情声色吧,反正什么都不属于他,生活中突然出现的爱人,朋友,也可能是组织派来考验忠心的工具,他太无聊了,于是叛出组织,遭到追杀,但即使是被追杀也太无聊了,所以他浑身缠满炸\弹找到首领同归于尽。 至于为什么要回去,其实也不是多么想活,但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做完任务,重返人间,逆天改命,现在我是钮钴禄.久。 思想抛锚,被灵魂的船舶强拉回来。 而现在,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一个小世界里的奴隶。 他阴暗,恶心,善妒,却十足的忠心,像一条小狗一样围着久川匪转,好像离开久川匪,这朵艳丽的大丽花就会枯萎。 太棒了。 久川匪轻轻点了点格米拉的额头,是对属于自己东西的纵容。 他反悔了,他不要复活了,他要格米拉。 格米拉听见了久川匪类似宣告般的话,表情是一种扭曲的甜蜜,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伪装的乖巧。 “我很高兴,我的主人。” 系统听到这话,数据流一阵紊乱。 “久川匪,你要气死我吗?” —— 是夜 白帐逶迤,久川匪应付完精力旺盛的格米拉,疲惫的躺在木床上,陷入梦。 在梦中,他记起了一切。 梦里,与他共同陷入情\\欲的人,突然变成了他的兄弟——阿努比斯。 真是十足的惊悚。 他的兄弟深深顶进去,恨恨的问他“为什么不要我了呢?为什么认不出我了呢?你的甜言蜜语,都是骗人的吗?我的兄弟?” 神在发疯。 “阿努比斯……” 动作顶碎了久川匪的言语,久川匪难得说出话“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阿努比斯。” 阿努比斯抓紧久川匪的手“我出现了,可是你没有认出我,现实里的你没有记忆,连我们之间的羁绊,也被凡人之躯斩断!我太恨了,久川匪。甚至梦醒后,你也会忘记这个梦!” 久川匪:系统你也有道具? 系统:有的兄弟,有的 久川匪:我康康 系统:哎呀,t,rh,□□—toy,你想要什么? 久川匪:果然是不正经系统吗?恐怖如斯。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神明 第6章 神明 久川匪醒了。 他记得阿努比斯给他托梦了,但很可惜,久川匪依旧要装做不记得的样子。 他其实还挺喜欢这个孪生兄弟的,他们自幼一起长大,共享所有,除却外貌,太阳神拉也无从分辨他们骨血的不同。 久川匪喜欢这种独一无二的东西。 所以他们会一起做很多事,比试,学习,做哎。 他们在天界从未分离过,甚至阿努比斯愿意除去身份和他一起下凡历练。 这样的兄弟,怎么不会让久川匪爱呢? 可惜,现在不能记得这个梦了。 久川匪摇了摇床头铃,女佣鱼贯而入,侍奉久川匪晨起洗漱。 格米拉更是抢在一群女佣之前进了卧室,殷切的服侍久川匪穿衣。 —— 法老的下属工作效率很快,皇宫的仆人请久川匪去了选址的地方。 刚到地方,久川匪就遇见了一对穿着华丽,面容相近的维西尔。 维西尔在古埃及是类似于东方宰相类品阶的存在,是法老之下行政权力最高的职位。 派一对维西尔过来,足以证明对久川匪的重视。 又是一处偏离剧情的地方。 但系统依旧没有反映。 且走且看着。 久川匪向这对双胞胎维西尔致敬,“日安,阁下们,我是久川匪。” 两位维西尔动作一致, “日安,久川匪先生,我是乌庞吉诺斯柯。” “日安,久川匪先生,我是乌罗亚科德。” “法老陛下由于公务繁忙,有我们两个为您带路。” 或许是法老的意思,久川匪猜测,两兄弟对久川匪的态度甚至能用殷切来形容。 经过路上短暂的闲聊,乌庞吉诺斯是哥哥,个子高一些,性子却比弟弟更活泼。 乌罗亚科德是弟弟,性子沉稳,手臂上有疤。 但相同的是,他们都是褐色眼睛,黑色卷发,鼻梁高挺,身材健硕,昭示着与法老有相同血缘关系的事实。 他们甚至比久川匪看起来更像是东方人。 工场里刚刚做好做瓷器之类的工具,人少,倒也方便了一行人参观。 双胞胎一左一右引着久川匪,细细介绍,让他把不合理的地方指出来,再次修改。 久川匪也不扭捏,指出要修改的地方。 时间跨过晚六点。 这对维西尔邀请久川匪吃晚饭。 久川匪没带格米拉,一是格米拉对东方的东西不熟,来了也没什么用,二是住处也需要人打理,就让格米拉留在了家里。 久川匪带着零星几个仆从去了双胞胎府上。 —— 晚餐很丰盛,镶着无花果干的面包上淋着一层金灿灿的蜂蜜,烤羚羊腿因为加了久川匪带来的香料,口感鲜嫩多汁,鸵鸟蛋羹和尼罗河鲈鱼更是为这道晚餐添了不少色彩,混着乳汁,蜂蜜和少量鸦…\片的蜜液,解腻又安神。 相当丰盛。 久川匪思考,或许可以让格米拉试着做做这些菜,格米拉厨艺不错,要是久川匪说让他天天给自己做饭,说不定格米拉以为这是奖励。 哥哥乌庞吉诺斯柯耐不住性子,率先问“匪,天色很晚了,要在我们这里睡吗?” 弟弟乌罗亚科德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应和了哥哥的话。 那两双褐色眼球如出一辙,深深埋藏着如初见时的惊艳和痴迷。 从见到久川匪第一眼开始,兄弟俩就心有灵犀般看了彼此一眼,好美的东方人。 令人心动也是理所应当。 那就扮演好“成熟稳重的维西尔”吧。 外号叫做“双子狼”的维西尔兄弟不约而同的想。 —— 最后久川匪也没有留在俩人府中,理由是家里有人等。 弟弟乌罗亚科德问是妻子吗? 久川匪摇头,是小宠物。 不管兄弟俩有没有读懂久川匪愉悦的暗喻,久川匪离开了。 望着那辆离开的马车。 哥哥咬着下唇,有些不甘的问弟弟,“乌罗亚科德,你不喜欢他吗?为什么不尽力让他留下来呢?” 乌罗亚科德按按眉心“我的兄弟,如你所想,我也不想让他离开,可是很显然他现在的心思并不在我们身上,与其强留下他,不如熟悉之后偷偷杀掉那只宠物,再取而代之。” 宠物嘛?谁都能看出那个宠物的代指,那个艳丽的舞男。 竟然被久川匪亲自带去法老的宴会,真是好运气啊,这份偏爱,他们也想要。 久川匪:我不是,我没有,补药啊。 —— 分不清双胞胎怎么办? 小问题。 哥哥乌庞吉诺斯柯六个字。 弟弟乌罗亚科德五个字。 这时候就又有人要问了,老师老师,读者是好区分兄弟了,那我们小匪光看样子还是认不出来怎么办呀。 很简单,哥哥追追上有痣。[狗头] 那时候兄弟俩蒙住小匪的眼睛,玩那种“猜猜哪个追追上有痣”的无聊游戏[三花猫头] 可素平时人都很难分清了,怎么能在意识恍惚时分清那个追追呢? 兄弟俩很生气,于是就更用力了。 嘻嘻[垂耳兔头] 兄弟俩:其实就是随便找个由头玩更多的play罢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神明 第7章 神明 刚刚回住处,管家就上前递上了一份名单。 久川匪询问“这是什么?” 管家恭敬的回答“这是法老陛下的赏赐财物的名单。” 久川匪挑眉,一天没见到人,现在却出现彰显存在感吗? 心机的大人。 久川匪随意的打开箱子,玛瑙,绿松石,黄金,如同鹅卵石般堆叠在一起,险些刺瞎了久川匪的眼。 久川匪:哇塞。 “主人,您回来了。” 惊喜的声音传来,暗紫色的身影出现,如花蛇一样缠住久川匪。 久川匪下意识一抖,某种桃色幻想翻涌,尽管感受不到那份激情,渲染的氛围也足够印象深刻了。 快感是没有的,事后的酸楚的一样没少的。 甚至今天早上久川匪都是偷偷溜走了。 不堪回首,不堪回首啊。。。 格米拉轻轻捏住久川匪的下巴,动作是放肆的,语言确是十足的谦卑。 “主人,您怎么不看看我?我是哪里做错了吗?” 可怜楚楚,惹人心疼。 久川匪挣开格米拉的手,“格米拉,你有些逾矩了。” 格米拉眼神沉的像泛滥的尼罗河,却又马上隐去,他说“主人,今天您没有带我出去,只托管家传话让我看家,我好伤心呢。” 久川匪哼笑,随手拿起一块雕琢精美的臂环给格米拉带上,“好了,闭嘴,格米拉,不要让我生气。” 久川匪不吃撒娇那一招。他承认格米拉属于他,但不代表格米拉能左右他的思想,格米拉,在久川匪眼里,还属于“东西”那一类。 要不是按照剧情大纲走,没人能让久川匪妥协。 “格米拉,今晚滚回自己房间睡哦。” 久川匪笑着对格米拉说。 格米拉一瞬间感到寒毛直立,紧接着心脏又开始了密密麻麻的跳动。 好爽,被久川匪警告了,还是昨天晚上做的太过火了。 格米拉不得不忍耐下心中分开的毁灭**,尽管这一天每时每刻都在被这种情绪所裹挟。 他半垂着头,烛光下展现的是完美的侧脸,“好的,主人。” —— 又是夜 久川匪躺在床上,眼却睁得很大。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都是晚上来找事? 格米拉半夜爬床,阿努比斯半夜托梦,好好好,现在盗贼也是晚上来了是不是? 可能最后不是死在某个贵族手上了,而是熬夜猝死了! 他太阳穴旁的青筋绽起,眼里都是红血丝,该死的盗贼,他一定要活剜了那东西! 石雕窗格够大,亚麻布帘被轻轻掀开,久川匪闭上眼,他倒要看看这位要干什么。 无声无息的潜入,在久川匪耳朵里声音却如此鲜明。 月光并不垂怜这片角落,过分的昏暗让盗贼缓了缓才慢慢向前。 阴影笼罩了久川匪的身影,久川匪薄被下的身体紧绷,却嗅到熟悉的没药和蓝莲花香气。 法老的寝殿外又一片蓝莲花池。 久川匪大概知道来人是谁了,谁能想到有一天高高在上的法老也会做梁上君子去偷窥呢? 剧情彻底崩坏了。 久川匪心跳了跳,缓缓放松身体。 粗粝的指尖落在久川匪眉心处,然后轻轻往下滑,带着一股狎\昵劲儿,说不清是想让久川匪继续睡还是醒过来。 分不清是嘲笑还是暴怒的笑声,伴随着牙齿紧磨的声音,消弭于无形。 欲\望在翻滚,清凉的夜燥热起来,而这一切,也不过只能影响可怜法老了。 久川匪尽量忽略那只作乱的手,在思考法老是否是阿努比斯在人间的化身。 阿努比斯追随着他降落人间,一般来说不是历练的神降临人间都会有尊贵的化身的。 是不是呢? 所以,我亲爱的法老,露出点马脚来吧。 —— 久川匪黑眼圈有点浓。 不是谁都能在法老充满压迫和欲\望的视线中安然入睡。 那样强烈的感情刺激着久川匪的神经,让他久久不能入眠。 格米拉攀附着久川匪的腿,“主人,您似乎没有休息好,是缺少我的缘故吗? ”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格米拉。今天陪我去神庙祭拜。” 剧情偏离,但大纲还是要走下去的,原剧情这个时候算是法老与舞姬神庙定情。 既然两个人没有接触,那么只能有早早退场的炮灰匪亲自上场修改了。 但是如何在最大限度内改变呢?毕竟,格米拉是属于他的东西。 【格米拉垂泪,“我亲爱的法老,在拉的注视下,你是否还愿意承认自己的感情呢?” 阿门内姆哈特指尖抹去格米拉的眼泪,深情的说“我的格米拉,我的爱与欲的神啊,我愿意承认,即使是在拉的注视下。” “那你是否会对我忠诚如一呢?你是否会有其他的王妃?” “我会。在神前发誓,如有违背,我愿意奥西里斯用天平称量我的心脏,背叛你即永堕地狱。”】 第8章 神明 古埃及人信神的存在。 尼罗河定期涨落,太阳东升西落,在这片干燥却又肥沃的土地上,统治者和人民都需要神的存在。 斯芬克斯和圣羊雕像矗立在庙前大道的两侧,密集的石柱撑起一片阴翳,幽深,静谧,踏上那块石砖,仿佛能与拉窃窃私语。 久川匪和格米拉本来是不能进入神庙内部的圣所,毕竟一个外乡人一个奴隶,但阿门内姆哈特竟然提前和祭祀打过招呼,祭祀没多问就把久川匪俩人带进去了。 即使是自恃“神”的身份,在人间也是为统治集团服务的。 操控舆论,操控民心,操控信仰,阿门内姆哈特简直就是这方面的佼佼者。 宗教已经彻底为王权服务了啊。 久川匪思绪稍偏。 终于走到神庙深处,阿努比斯神的金像静静立在那里,久川匪抬头看去。 那座雕像,仿佛透过肉\体与黄金,灵魂与神格,跨越千年时光,横纵天地万里,与久川匪遥遥相望。 看,那是我的兄弟,埃及人信俸的圣灵。 久川匪有些莫名其妙的骄傲。 “主人,您喜欢神像肩上的那只鹰隼吗?” “嗯?”久川匪回了一个疑问似的语气。 “您或许不知道,那是阿努比斯的孪生兄弟在人间的化身,一只白色鹰隼。” 不,我知道那是我,嘻嘻。 “阿努比斯的兄弟未曾对任何一位祭祀法老降下神谕,所以没有人知道阿努比斯兄弟的名讳,只是每次天降甘霖时,一只白色鹰隼自天际划过,拉的船舶漏了,女神努特眼泪挥洒,救活了佃农的青苗,人们称呼祂为“恩雨神”,那是埃及人慈悲的母亲。” 听见格米拉如此虔诚的话,久川匪难得有些不自然,啊啊啊啊啊,那只是他履行神的职责啊,不至于,真不至于。 “看起来,你似乎信仰这位恩雨神?” “是的,我杀死我的第一任主人时,我流亡在戈壁沙漠中,夜晚当我快死时,天下了一场大雨,沙子还粘在我湿透了的衣服上,我那么狼狈,却还能被雨后的月亮照着,从此我就是恩雨神最虔诚的信徒。” 格米拉并不打算隐瞒那段血腥的经历,只是因为他能感受到久川匪并不在意与自己无关的人,冷漠的要命。 好吧,格米拉更爱了。 “当然了,现在我已经不再需要宗教了,我已经遇见您了。” 您就是我的信仰,久川匪。 从见到起的第一面开始,心脏剧烈跳动,神飘渺的光影有了具体的形象。 久川匪眼神似是不经意扫过格米拉的眼,爱意可藏不住呀,我的小奴隶。 计划成功一半了。 剧情大纲是“攻受神庙定情”,那时候久川匪就在想,怎么按照大纲进行,又能试探偏离程度呢? 既然是“攻受神庙定情”,可没说“定情的对象”是谁啊。 普遍理解是“攻对受,受对攻”,但怎么不能是“格米拉对久川匪,阿门内姆哈特对久川匪”呢? 久川匪笑,摸着格米拉的脑袋,“好孩子。” 格米拉轻微向上顶了顶脑袋,附和久川匪的抚摸。 “好孩子会有奖励吗?” “嗯,回去吧,回去准备好,我会给你奖励。” 久川匪耐心的说。 格米拉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奖励嘛?衷心的狗当然要有更加符合心意的奖励。 但格米拉想要的,无外乎就那几个。 心脏。 肉。 格米拉在神的注视下,亲吻着主人的手背,低哑道“我当然会准备好——直到您回来。” 他缓缓后退,走出神殿。 —— 格米拉在神庙的门口看见了属于皇室的轿辇,轿辇后跟着威风凛凛的士兵。 格米拉低眉顺眼的从墙角走过,他深知自己的权势比不过同样对久川匪有心思的法老,所以“爱”就成了最重要的砝码。 久川匪是在意他,但那是对“东西”的在意,他不仅要久川匪的在意,他还要久川匪的爱,要久川匪永远注视着他。 当掌控了久川匪的爱时,在全世界的钱,权,势压上来时,久川匪也会坚定不移的选择那人。 那样全部的爱,叫人好生艳羡,掠夺的心思,也就自然而然的产生了。 格米拉走过轿辇,告诫自己,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法老比自己强很多。 要有耐心。 耐心。 —— 阿门内姆哈特没关注那只小老鼠,他傲慢,所以不把格米拉放到眼里。 他不觉得久川匪会是耽于情爱的人,只有像他这样的上位者,才能彻彻底底的占有久川匪。 旗鼓相当才能交流,而不是靠施舍的爱。 想着自己不能太主动,法老还是大步流星的踏过青石台阶,进入圣所。 久川匪在那里,静静的站着。 那样温柔包容的目光,确是留给了一只金子铸造的鹰隼。 “我亲爱的努尔艾尼,请求见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尊敬的法老陛下。今天叫你来,是想与你在神灵的见证下说几句话。” 久川匪轻轻弯腰,用一种哀伤且柔弱的目光看着法老。 阿门内姆哈特心一颤,“坐下吧,让我倾听你的心声,让我感知你的存在,让我赦免你的悲哀。” 久川匪温顺的坐下。 “亲爱的法老陛下。我必须要说,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对你产生了一种莫大的好感。” 阿门内姆哈特心重重一跳,怎么会……那他要怎么回答?他应该矜持,说王妃不能是一个男人?但如果你真的爱我,我愿意为你打破这个规矩? 年长的法老脑子宕机了一瞬。 “你就像是我远在东方的哥哥。” 久川匪补充道,他假装看不到阿门内姆哈特骤然失落的脸。 轻飘飘的说“我想把你当做家人一样,可这样与商户为家人,确确实实的玷污了高贵的您。这让我的内心被收煎熬。” 久川匪的脸短暂的划过绝望。 一个商人竟然想要和法老攀上关系,实实在在是痴人说梦。 阿门内姆哈特却反应过来这是个好机会,一个更进一步的好机会。 即使这与他预设的计划不同。 “努尔艾尼,不必妄自菲薄,你的出现为埃及的发展做出了不可或缺的贡献,拥有这样成就的人,怎么配不上与法□□称为兄弟?” “法老陛下,不必安慰我。” 久川匪似乎眼里含了泪,将落不落。 “努尔艾尼,我所说的每句话,都是从我心里挖出来的,我愿在神明面前起誓,我切切实实把你当做家人,我愿奥西里斯审判我的灵魂,阿努比斯称量我的心脏,用我炙热的情谊,来抚平你的不安。” 阿门内姆哈特庄严的讲。 足以让任何人心动。 但久川匪心里想着的是,男人的感情,确实好利用。 久川匪:扇了格米拉一巴掌。 格米拉:(表面)可怜楚楚,主人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这么对我? (实际)好爽,右边还要。 —— 久川匪:编故事让法老心疼,说出“定情”性质的话,模糊概念。 阿门内姆哈特:你的故事我会听完,但我听完后干什么你也要知道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章 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