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戾公主后我和宿敌替身he了》 第1章 穿越 等等。” 她睁开眼睛愣了几秒,随即看向周围,惊叫出声, “这,这是哪?” 芙蓉纹路的帷幔低垂,薄纱飘摇,红烛摇曳,屋内陈设皆是繁缛奢华无比。 这明明就是古代。 “公主,是做了什么噩梦吗?都吓到奴家了,公主快来摸摸妾身的心口跳的厉不厉害。” 听着男人矫揉的撒娇声,李知韫才发现自己的旁边躺着个男人。 不,不止一个男人。 是三个男人。 李知韫绝望的抓起被子,堪堪裹住自己形同虚设的纱衣,明明刚刚自己还躺在自己温馨的小床…… 自己写了那么多穿越文,没想到这种事竟真降临到自己头上。 她还没学会穿越者必会技能,化学不好,还不会做饭,不会医术…… 唯一能和历代穿越者媲美的就是她会背唐诗三百首。 平复心情后她开口道,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一个裸露上半身的白色里裤男人倚在她的腿上,“安乐公主,这是什么新的小情趣吗?” 李知韫听到这个名字,如同五雷轰顶,长乐公主?就是历史上那个荒淫无度的长乐公主? 记忆回到了几小时前。 她正为刚刚相亲失败遇到极品男感到烦闷,在天桥上遇到了个买饰品的老奶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一只镶嵌着五彩琉璃珠花的金质簪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老奶奶似乎看懂了她的心思,将簪子拿起, “这簪子的故事可多了。据传它是某个小王朝的公主所最喜爱的。 这位安乐公主李长乐,最是荒诞无度,不仅和朝内的众多内臣有染,甚至还为和尚生了一个女儿。她甚至准备谋权篡位,最终被皇帝一举歼灭,从此下落不明。 不过故事终究是故事,这簪子的美是无可替代的。我看它和你甚是般配,小姑娘,试试吧。” 李知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果真的簪子的衬托下娇俏了几分, “奶奶,这簪子多少钱?” 老奶奶青铜色的面庞挤出一个干瘪的笑容, “我不谈钱,只讲缘。这簪子和你有缘,姑娘你就带走吧。如果你实在内心过意不去,就在一个月后的14号再来我的摊位,替我摆摆摊就好。” 等她在回过神来,老奶奶和摊位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恍惚怀疑这一切时,唯有手里的发簪在提醒她经历的真实。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闺蜜打个电话。 谁知道闺蜜接下来的话让她瞬间毛骨悚然,脊背发凉, “老奶奶摆摊卖前朝的旧物件?我每天都从那条天桥经过,一次都没看到啊。还有今天知韫一个人在天桥上和谁说话呢……” 后面的话李知韫都没听清,她浑浑噩噩挂掉了电话,回头望向发簪, 发簪上渗出的寒光似乎都要将她吞没。 忽的一阵白光袭来,李知韫本能的用双手挡住眼睛。 她似乎进入了一片空地,眼前白茫茫一片,任她如何走都找不到出路。 当强光渐渐褪去,她再次睁开眼睛,伸手确定自己还活着。 却穿到了安乐公主的身上。 李知韫情绪有些崩溃:难道这就是贪小便宜的代价吗?以后路边送的东西再也不拿了。 作为母胎单身26年,连男人小手都没摸过的纯情女人,李知韫看到这么近距离看到这么多男人的**,一时有些接受不住。 她声音微微发颤,“本公主今日忽然没了兴致,你们都出去吧。” 三个男人面面面相觑,不知夜已深,公主又要搞什么名堂,但都不敢忤逆,乖顺的穿好衣服出去。 只是那个只穿了白色里裤的男人临走时,不忘朝她抛了个媚眼。 “恭喜宿主,成功绑定真爱攻略系统。” 李知韫身体紧绷,神经高度敏感,警惕的看着眼前飘在空中的蓝色透明小人, “你是谁?” “宿主不要怕,我是这个时空的维护者,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史舒。” 她深呼一口气,“那你能告诉我,你那个真爱系统是什么?我有什么金手指吗?” 李知韫写过不少穿越绑定系统文,书中的主角大多拥有金手指,不是拥有百宝箱,就是熟知所有人物发展轨迹,还有甚者能拥有武魂真身,成为世间最强者。 “很抱歉,目前没有检测到宿主拥有任何额外技能。” 李知韫没见过比自己还倒霉的穿越者,“那我怎么才能回去?” “宿主只要将真爱进度到达百分之一百,就可以回去,否则,将会在这个世界消失。” “停。你说的这个真爱系统,不会是让我去谈恋爱吧。” “是的。但只有和命定之人产生的好感度才算数哦。” “那我怎么知道谁是命定之人?你让我一个单身26年的人在这么短的的时间里找到真命天子?小史,小史,你也看不过去吧。” 蓝色小人沉思片刻,随后从兜里掏出一个铃铛, “这是真爱铃,它会任意变化形态。只有在遇到真爱时才会响起,你可以随意召唤它,帮你检测眼前人是否为命定之人。而且它还可以将好感度转化为生存天数。” 李知韫感激地接过铃铛,挂在自己腰间,“小史,你是我见过最可爱,最聪明的系统了。” 同时,在接触到铃铛的一刹那,李知韫的胳膊上多出了一串黑色的数字,48:30:45 “这是?” “这是宿主在这个时空的存活天数。过了这个时间,宿主将会灰飞烟灭。” “就剩下两天时间?那我该去哪找这个人?” 史舒递给李知韫一本册子,“宿主的攻略对象范围就在这本册子内。 “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撂下这句话后,史舒便消失不见。 李知韫默默念了遍,随后恍然大悟, “小史的意思是,这位公主的真爱就在她眼前? 当今年少风光的探花郎,杀伐果决的小将军,沉稳聪慧的大理寺少卿,还有之后为他生了一个女儿的禁欲系和尚,还有数不清各式各样,争奇斗艳的男宠…… 李知韫根据小史给的目录,粗略算了算公主身边的男人,绝望的躺在床上, “这么多男人,让我怎么一个一个去排除啊。” 床下的异动却让她忽然警觉。 “窸窸窣窣” 李知韫从床上坐起,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发现床下漏出了男人的衣角。 李知韫还以为这是公主玩的什么小情趣,“喂,刚刚他们三个都走了,你怎么没跟着走呢?趁本公主没生气前赶紧出去吧。” 床下的人影听闻后,果然有所动作。 可率先出来的不是男人,而是一把锋利的剑。 剑锋直指李知韫的脖颈,出于身体的本能反应,她轻巧的躲过,随后根据肌肉记忆拿出藏在玉枕下面的匕首。 男人的剑法很快,刀刀致命,似乎是拿准了要取走她的性命。 虽然这幅身体显然武功不低,但李知韫刚刚魂穿进来,对身体的掌控并没有到达熟练的地步, 很快她的匕首也被打掉。而门外守卫的的不知为何这么大动静却不进来查看。 她可不想刚穿进来就惨死在刀下,她一步步朝陈列瓷器的架子靠拢,开始转移男人的注意力, “大侠,你是受和人指示?那人是答应给你权还是钱?你知道我贵为公主,他给你的我都能给你。甚至更多。你不用为了他拼命。” 男人带着面具,看不清神色,但声音透出浓浓的厌恶,“恶女,杀你哪还需要什么人指示?杀你就是民之所向。” 李知韫顿感深深无力,这长乐公主平时作恶多端,激起民怨,可这刺穿脖颈的痛楚却要让她承担。 真是未经她人乐,却享她人苦。 她蓦地从腰间抓住一个触感冰凉的东西,没来得及细想为何出现,便狠狠地将他刺入男人的胳膊, 至于为什么是胳膊,那是因为李知韫从小连鸡都不敢杀,更别说杀人了, 能伤到他那就是万幸了。 男人的胳膊很快渗出血来,他吃痛的轻闷一声,“你为何身上还会有武器?” 但手里的剑依然没停下,直直的朝李知韫刺来。 李知韫推倒陈列柜躲开,但脖颈还是划出了一道血痕。 她手背后摸到了瓷瓶,一咬牙,猛地朝屋外扔出去, 瓷器的碎落声音清脆,给沉闷的深夜重重一击。 守在门外的侍女听见响声,也都敲门询问发生了什么。 侍卫和侍女见声音不对,连忙推门进入,男人见情况不对,立刻跳窗逃走。 而李知韫手中的匕首立刻变成了真爱铃的模样。 她心想:好家伙,原来系统说的真爱铃任意变化形态是这个意思。 原来是我当时内心最迫切出现什么,真爱铃就会变出来。 那我想要变出一把枪,是不是真爱铃也能变出来。 几个侍卫立马跟上去追,而其他人乌泱泱的跪倒在李知韫身边一片。 李知韫哪里见过这阵仗,“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这还活着呢。” 为首的侍女声音带着哭腔,“公主,是奴婢们看守不严,让刺客趁虚而入。请赐奴婢一死。” 后面的人也都跟着说道:“请赐奴婢一死。” 李知韫看了那么多古装剧,也是第一次见有人求死的, 她连忙将为首的侍女拉起,“你们这是做什么,让别人传出去以为我公主府是什么吃人的地方。” “公主,外面已经有几个侍卫自刎了。” 第2章 一号男嘉宾出场 李知韫瞳孔骤缩,瘫坐在木椅上,她虽写网文无数,但也从未写的这般场面。 她随意指了一个侍女,“你叫什么名字?你和我说说,他们为什么会自刎?” 侍女头低的都快要埋进地里,在李知韫多次的安慰和催促下,侍女终于颤颤巍巍地开口, “回公主,侍女名叫春瑶。公主,不要把奴婢丢去喂鳄鱼,不要把奴婢俱五刑,奴婢真的知道错了。请赐奴婢一死。” 李知韫这回是听懂了,原来这位公主在下人犯错后不单单是处死,而是和现代的杀人魔一样,将下人凌虐致死, 用尽各种酷刑。 李知韫暗自感叹,这公主心理也太阴暗了,这要是放在现代完全可以成为像开膛手杰克一样的连环杀人恶魔了。 “你们别动不动死呀,活呀的,吵的本公主头疼。 最近本公主潜心佛法,自然不会杀生。夜已深,留下几个守夜的,剩下的都回去吧。” 她觉得人物形象的塑造似乎有些不饱满,随即厉声开口, “不过屋中的响动这么大,你们是睡死过去了吗?” 下面的人呼吸一窒,两腿发软,又跪在了地上。颤颤巍巍的回答: “公主,之前您说您晚上就寝时房门外不让任何侍女守夜,所以今晚奴婢们才没听到声音。请赐奴婢的罪。” 李知韫悟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公主自己的造的孽,才让杀手钻了这个空子。 也是,自己在屋内翻云覆雨,屋外留那么多人也不好。 “以后守夜侍卫侍女照常有着,将功赎罪吧。” “近身伺候我的侍女呢?” “公主,前些日子绿叶姐姐和春花姐姐,已经被您赐死了……” 李知韫叹了口气,连贴身伺候的侍女都杀,这公主真是冷血动物。让她连最后这点知道公主习惯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随手指了刚刚说话的侍女,她比起其他人来说,大胆了些,“以后就由你来做我的贴身侍女吧。” “谢公主赐恩。” 终于送走了所有人,李知韫打了个哈欠,翻看了屋内各个角落确保没人后,才安心地躺在床上。 折腾了一夜,李知韫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谁知这一觉睡得却并不安稳。 “公主,大理寺少卿已等候您多时了。” 李知韫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坐起,“这才几点?让我再睡会。” 昨天被她随手指着近身伺候她的春瑶红着脸,小声说道:“公主,这可是大理寺少卿蒋正。您之前吩咐过奴婢们,说过大理寺少卿的事就是顶顶重要的大事。” 李知韫继续躺回床上,“我管他什么蒋正立正,耽误我睡觉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等等,” 李知韫一骨碌从床上坐起,“你是说我这么喜欢这个蒋正?” 她回想到自己的任务,如若这个公主这么重视大理寺少卿,说不定他就是公主的真爱。 随即她叫醒了系统,“小史,小史,这真爱铃具体该怎么使用?” “宿主,这真爱铃使用前提必须是宿主和被使用人的亲密值达到百分之5才可以开启。” “什么?这还有使用前提?你这是逼着我送死啊。那公主和蒋正的亲密值是多少?” “—1。负数代表对宿主的厌恶值。而且负数数值还在极具增加。” 李知韫深吸一口气,这公主都造了些什么恶果啊。 随后吩咐春瑶,“春瑶,现在给我梳妆,我要去见他。” 待她来到正厅,李知韫上下稍稍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眉眼冷峭,五官挺立,给人一种淡漠疏离之感,但他的眼神深邃而坚毅,仿佛能洞察人心。 这放在现代妥妥的正剧男主了。 当注意到男人的目光朝她看来,她慌忙移开眼神。 蒋正不知为何今日公主并不像往日那般大胆,甚至多了几分,羞怯。他也是第一次能将这个词和公主联系到一起,不免打了一个寒颤, “公主,微臣此次前来是告知您昨日刺客一事。” 李知韫回过神来,“请讲。” “据昨天的侍卫来报,并未抓到刺客。这件事微臣会彻查到底。” 随后他话锋一转,“微臣还有些话,想单独对公主说。” 李知韫示意遣退了身边的侍女,蒋正低声开口, “公主,刺客既然能躲进公主的闺房,一定有些特殊手段。” 李知韫皱眉,“你是说我的府中有内鬼?” 蒋正知道他说出这些话,公主府内又要死一半人了,但是为了他的职责,不得不说。 “昨日公主近身的宫女侍卫应该问不出什么了。微臣会竭尽所能抓住刺客,还公主府一片安宁。” “为什么问不出?他们都还活着呢。不过本公主觉得昨日刺客一事他们都不知情,内奸应不是出自他们中间?” 听到这,蒋正微微一愣,安乐公主竟未将下人全部处死,还体恤为他们开脱。这真是前所未闻。 “蒋少卿,因着昨日的刺客,我到现在还是心悸不已。一想到府内竟有伙同刺客的内奸,我就好心慌。蒋正,你能帮帮我吗?” 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微微噙着泪,一眨不眨的盯着你,让素来以不近女色闻名的蒋少卿也一下慌了神。 平时见惯了公主恃强凌弱,为非作歹,竟不知公主还有这么柔弱的一面。 “微臣定会派人贴身保护公主安危。能帮助公主是微臣之福,公主这么说真是折煞微臣了。” “关于刺客一事蒋少卿是否有头绪了?” “微臣的人追到淮水寺后,那人就不见了踪迹。” “淮水寺?”李知韫听到这个名字,微微一愣。 这不就是之后,公主孩子她爹静持和尚待得地方吗?不过按照时间线,现在公主对于静持来说仅仅是香客。 “恭喜宿主蒋正好感度已经到达百分之五了,请问是否开启真爱铃?” “这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开启。” “好的宿主,真爱铃已启动。” 李知韫屏住呼吸,过了半晌,耳边除了树叶的莎莎作响声,没有任何声音, “恭喜宿主排除了一大选项。” 听到这,李知韫看蒋正的神色变的冷淡下来, “内奸的事本公主会自行决断,再有刺客消息蒋少卿一定第一时间来禀告,现在就先请回吧。” 蒋正眸瞳孔微缩,闪过一丝复杂神色,但很快压下去。 “微臣遵命。” 待蒋正走后,李知韫叫出了小史,“事不宜迟,出发去找下一个攻略对象吧。” “宿主,为何要去淮水寺?下一个测试对象莫不是静持和尚?” 李知韫无聊地掀起帷帐,看着窗外的景色, “这安乐公主生前为静持和尚生过一个孩子,足以见得他们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因此他是公主真爱的概率我觉得很大。”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李知韫有些口渴,拿起一旁的茶杯猛灌一口,不料马车似乎被什么东西绊倒,一阵颠簸后,茶水全都洒在了身上。 “公主,好像撞倒人了。” “什么?”李知韫此时也顾不得什么,随着春瑶的搀扶下了马车,果然看到马车前面倒着一位黑衣人。 马夫颤抖跪下,“公主,这人是自己倒在马车前的,不是奴婢撞得啊。” 一旁的春瑶附和,“公主,奴婢也看的真切。是这男子踉踉跄跄的在马车前倒下的。还好马夫勒马即使,要不就会生生碾过去。” 李知韫蹙眉,“没想到碰瓷竟然是古人的智慧。” 随即蹲下,推了推男人的肩膀,“喂,这位兄台,给你两个银子,别躺在这了,小心着凉。” 看着眼前的男人似乎没有起来的动静,李知韫顿感不妙,忙试着探着他的鼻息。 还好,有鼻息。 李知韫长舒了一口气,才注意到他的嘴唇发紫,似是中毒的迹象。 “这是,端王?” 看清男人的脸,春瑶惊呼出声。 听到这个名字,李知韫瞬间根据系统给出的记忆整理出思绪, 这端王的父亲是随着皇帝出生入死的,在他死后,封号落在了年仅八岁的谢玄手中。他也是公主的死对头,当初安乐公主准备起兵谋反时,是端王率领亲兵保住了皇帝,亲手了解了长乐。 看着男人剑眉星目,面如冠玉的脸,李知韫微微叹了口气,这么极品的脸却是公主的死对头,真是暴殄天物。 “最近邪教淄焚门十分猖狂,端王得命追查此事,听闻却被邪教追杀,了无音讯。看来是被下毒,端王逃到此处。” “那公主,我们该怎么办?” “小说中有条不成文的规定,不要捡路边的野男人,会遭到杀身之祸。我看咱们还是走吧。” 马车开到一半,李知韫突然想起了攻略名册的最下头的小字,似乎有着端王的名字。 报着宁可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的态度,她立刻指使到,“马夫,掉头。” 给端王做了简单的处理包扎后,又将御医为公主配的据说包解百毒的药喂他服下, 马车便停在了淮水寺的门口。 “春瑶,我自己进去就好。照顾好端王。” 嘱咐完她便只身下了马车。 “不知公主大驾光临,贫僧有失远迎。” 年迈的住持列队迎接,看着跟在住持身后,气度翩翩,温雅清隽的男子,李知韫微微眯了眯眼睛,看来这就是下一个攻略对象,静持和尚了。 此时李知韫脑中瞬间脑补出妖艳公主和禁欲和尚的几百字文章, “你瘦了,我的佛, 你也瘦了,公主。” 李知韫回过神,对住持莞尔一笑,“本公主不喜喧闹,就让静持和尚一人跟着我就好。” 佛殿内,巨大的金身佛像巍峨矗立,庄重慈祥地俯视着众生信徒。 “静持和尚,本公主最近似乎觉得忧愁烦闷,你可有解?” “公主,忧愁苦痛,皆源于**;心如止水,放得片刻宁静。” 碍于静持在场,李知韫在心里开启了另一个空间,和系统对话, “小史,静持对我的好感度是多少?” “宿主,是0。” 李知韫深感无力,“小史,短时间提高蒋正的好感度不是什么难事,但静持佛门子弟,可都是断了红尘妄念的。让我在这么短时间内攻略他,提高好感度到百分之五,比登天还难。小史,也要考虑游戏玩家的想法吧。” 史舒似乎是顿了顿,翻阅了资料,“根据宿主的请求,我们决定限时降低任务难度,可以直接开启真爱铃。但副作用是真爱铃只能成功开启一次。请宿主决定。” “开启开启。” “好,真爱铃开启。检验对象为静持和尚和端王。” 李知韫这才想起马车里的端王,在规定范围内的攻略对象都会被真爱铃列为检测对象。 “恭喜宿主,发现攻略人物。” “滴滴,滴滴”,在一段清脆的铃声过后,随之传来的却是一段急促的警告声。 “经系统检测,命定之人杀意值百分之一百。” 第3章 真假夫君 “公主,你可算出来了,让奴婢好生担心。” 李知韫在春瑶的搀扶下上了马车,看着马车上至今昏迷的男人,叹了口气, “公主,那我们现在是去……端王府?” “不可。”李知韫出言拒绝,端王和公主乃是宿敌,如若就让他这么回去了,她还哪有机会去接近他,检测他是否是命定之人? “不可。如今王爷身边危险重重,据说王爷身上有着淄焚门领导人名单,淄焚门虎视眈眈,万不可直接将他送回端王府,引人眼目。 春瑶,本公主记得我在长安街是不是有处私宅?先将王爷送至此养伤。等风头过去,养好伤后,在将其送回。” 随即叹了口气,“小史,你听到真爱铃检测出的,命定之人杀意百分百了吗?” “宿主,这也是我没预料到的。” 她随即看了看身侧的端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端王应该是命定之人。因为只有他的杀意才那么大。可我现在竟然还要去攻略他。这也不知是福还是祸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宿主你要将端王重点留在身边。” “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我可是端王的救命恩人,他倒不会一上来就杀我灭口吧。” “公主,宅子到了。” 李知韫下车望了望宅子四周的环境, 交通便利,离最繁华的长安街不过几百米的路程,但胜在四周僻静,院落整洁,似乎经常派人打理。 “大隐隐于市。不错。” 两人将谢危搀扶进屋中,虽说这宅子并无人居住,但床铺一应陈设俱全。 “春瑶,去请张太医前来。” 待春瑶走后,李知韫坐在窗边,给自己切了块西瓜。 看着远处长安街热闹的夜景,不由得感慨,“哎,这种凑热闹的时候我竟然不能去,要守着他。” 身后的床上传来轻微响声,李知韫放下西瓜,回头,见谢玄已然睁眼。 他挣扎起身,却只堪堪靠在枕榻上。 他警惕的看着四周,艰难地抽出怀中的剑,随即目光骤冷,聚集到李知韫身上, “你是何人?” 因着他现在身子极度虚弱,李知韫轻轻一推,剑就掉在了地上。 “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 “你是谁?我在哪?我是谁?” 李知韫眼睛瞪大,霎时愣在原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但看着谢玄痛苦挣扎的样子,不像是假的。 “公主,……” 李知韫连忙制止住了春瑶接下来的话,将她拉到一旁。 张太医详细为端王把脉,问诊后,得出结果。 李知韫将他拉到端王听不见的地方,才放心让他开口, “张太医,请讲。” “长乐公主,这端王是中了一种叫惧毒散的蛊毒,此毒只有西域境内才有。中了此毒的人,浑身瘫软无力,过不了一刻钟便会暴毙身亡。 还好他吃了下官为您融入了好几味珍惜药材配置的解药,保住了性命。” “那此毒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比如失忆之类的?” “此蛊毒确实可能会带来丧失记忆的危害。因为在中毒时,端王会极度痛苦,头颅淤血,颅内形成保护屏障,会暂时忘却一段记忆。下官已将端王疗伤的药单整理出来,只要细心调理,安心疗愈,便能恢复如初。” “张太医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张太医吓得腿都软了,“下官知晓。” 李知韫转过身,这公主的恶名也确实好用,随便一句话就能将人吓唬住。 李知韫端着自己亲自监督张太医熬制的药,端到谢危面前,“喏,你现在重伤,不宜有情绪波动。快把药喝了吧。” 他微微皱眉,“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你叫谢……”李知韫微微顿了顿,“谢清晏。” 要是一直叫他的真名风险太大,李知韫随手编了个名字。 “谢清晏。”他呢喃了一句名字, “为何我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 李知韫顿了顿,“你伤的这么严重,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怎会对名字有印象?” 随后一脸关切地看着他,此时他也觉得这为他忙前忙后的女人不像坏人, “刚刚那个丫鬟模样的人喊你公主?” 李知韫故作吃惊的开口,“你怎敢这么说,要是让公主知道脑袋就别想要了。你一定是听错了,她说的是“恭祝。 刚刚那位大夫是城内出了名的,因为他很难请动,所以只要他到谁家问诊,都会说一句恭祝。我可是花了咱们家一个月的月银。不过钱乃身外之物。你的病能治好最要紧。” “我得了什么病?似乎感觉浑身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也不是什么病,就是上山打猎时被毒蛇咬伤中了毒,从山坡滚了下来。” 谢玄微微一愣,“姑娘对我这般熟悉,我们的关系一定非同小可吧。” 李知韫大脑飞速运转,随即咬唇下定决心,换上温柔地神色,伸手轻抚他的额头,声音哽咽, “当然。夫君竟连这都忘却了。” “滴滴,系统提示,真爱值已达到0.1,已为宿主自动解锁真爱系统。0.1的好感值已有真爱铃自动转化为生存天数,十天。” 李知韫抬手看着胳膊上增加的黑色数字,长舒一口气, 这些天的努力总算没白费。 男人瞳孔一震,“夫君,我们怎么会是夫妻?” 李知韫坐在床沿,佯装哭泣,“夫君可是连我身上有几个痣都知道的人。现在却翻脸不认人了。这让妾身怎么办?” 李知韫都要被自己的演技折服了,不愧是一天怒码1万字的无情码字机器,现在编起瞎话来都不用打草稿。 谢玄虽脸颊微微泛红,语气冷淡“在下只是不想占了姑娘的便宜。” 李知韫微微点头,装出善解人意的模样,“我知夫君一时难以接受,妾身会陪你好好养伤的,妾身愿意等。” “姑娘如何称呼?” “叫我知韫就好。” “知韫姑娘,在下如今重伤,一定会花费不少银子。如今我这般也不能谋取生计了。家中的经济来源是什么?” 李知韫顿了顿,思量了片刻, “家中,家中的经济来源夫君不必费心,自是有妾身操持。” “现下无以为报,日后在下定当报答……” “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只要夫君好好养伤即可。” “斯哈。” 看着谢玄捂住胸口痛苦的模样,李知韫知道他的伤口又撕裂了。 这惧五散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它会迅速蔓延至全身,使整个身体有着抽筋剥骨般的疼痛。 “夫君快躺下,切勿劳累过度伤了身子。刚刚大夫抓的药材有一味刚刚落下了,妾身这就去找大夫寻好。” “知韫姑娘路上小心。” 坐上回公主府的马车后,春瑶开口, “公主,刚刚张太医开的药缺了哪味?奴婢这就给您寻来。” 李知韫摆摆手,“不少不少,张太医开的药的剂量就算是十头牛都够了。春瑶,我记得公主府是不是有几处铺子在长安街?你回去把铺子详细的账册给我寻来。” “宿主,大晚上不去陪谢玄睡觉,要这账单做什么?” “小史,我这就要批评你了,说话也太直白了。我这不是为了圆谎,如果没有铺子傍身,怎么和谢玄解释家中那么多银子?” “宿主,那这如何经营商铺你也知晓?” “一般一般,略知一二。不过是打理过家中的几个连锁饭店罢了。” 看到公主府的账单后,李知韫才发现自己话说的太早了。 “不是,这,连年亏空?这都没倒闭?” 春瑶怯怯开口,“公主,这几处铺子交由下面人打理,公主很久没去管过了。” 李知韫心中了然,这就是下面的人拿钱不办事啊。 “酒楼,饰品铺,书铺,公主的产业可还真不少。还都是长安街上最繁华客流最好的地段。这好好经营应该不成问题。春瑶,明日你同我去会会这些店铺的老板。” “皇帝有诏,感念公主安危,特请公主即可去往大殿。” 李知韫忐忑的看着眼前辉煌的大殿, 殿门之后就是一段高阔的长廊,长廊每侧隔着几步就站着一个侍卫,穿过长廊,入目就是一座十分巨大的玉质云屏,镂空雕花,绕过玉屏,才到了正殿。 李知韫在心中暗暗感慨,怪不得刘姥姥进大观园那么震撼。 待李知韫进入殿内,殿门轻轻被人掩上,圆形橱窗前放着一鼎造型别致的齐紫色太湖石香炉,两股细细的烟气从炉里盘旋升起。 殿内的气氛说不出的昏暗,李知韫紧张的咽了口吐沫,深吸一口气,开口,“儿臣参加母皇。” 在之前李知韫就像小史打听过才知,这个朝代的皇帝竟然是女子,也就是李长乐的母亲。 “长乐不必多礼,听蒋正说了你府中刺客一事,快近前来让母皇看看有没有受伤。” “皇姐平日行事莽撞,乖张狠戾,自然树敌不少。母皇你为她担心的时候可多着呢。” 李知韫回头看着眼前身着紫衣的清丽少女,心想:这应就是长乐那精通兵法治国之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亲妹妹李可沅。 “可沅,休对皇姐无理。” “长乐,母皇找你来是有事要交给你。之前的赏花宴都是你妹妹操办,但她最近事务繁忙,便向我举荐了你,这次的赏花宴便就由你来置办吧。” “儿臣遵旨。” “皇姐,筹办赏花宴倒不是难事,只是作为筹办宴会的人,最后的赏花令你就不能提前离席了。” 小史在一旁紧张提醒, “宿主,赏花令就是每人都要轮流即席作诗。” 李知韫蓦地响起这原身可谓是诗词歌赋吹拉弹唱样样不精通,和天赋异禀有着才女之称的李可沅大相径庭。 李知韫轻蔑一笑,“皇妹似乎很期待那日的到来呢?可惜要让你失望了。” “你……!” “皇上,宫外通传,端王求见。” 李知韫脑中仿佛炸出一道惊雷,眼睛陡然睁大, 既然这是端王,那她私宅中修养的假夫君是谁? 第4章 可以令心上人爱上自己的香囊 “快请端王进来。” 李知韫咽了口吐沫,紧张的盯着进来的男子, 身高七尺,身材匀称,就是这脸,没有她那假夫君长得标志。 “请陛下恕罪。” “谢下士?怎么是你?端王呢?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原来这不是谢玄,是他的下官。 皇帝不威自怒,下面人跟着跪了一片,李知韫也跟着跪了下来, “请母皇息怒。不妨听听谢下士有何解释。” 谢卓捂着伤口,声音微弱, “皇上,端王深入虎穴,拿到了淄焚门淄焚门每个舵主的准确信息,但也因此被追杀,至今下落不明。淄焚门的势力作恶多端,盘根错节,只有一举铲除,才不会威慑到社会的安宁。 皇上,这是王爷托我带出来的淄焚门总舵确切的地址,由王爷亲手所制。请皇上明察。” 皇帝差人拿过谢卓手上的图纸,细细查阅,“没想到谢爱卿此行收获不少,竟得到了淄焚门总舵的位置。想当初朕派去的人多少都是无功而返。既然如此,传朕的旨意,就让大理寺少卿蒋正即可出发,攻破淄焚门。至于谢卓,你就戴罪立功,一同前往吧。” “谢陛下。” 待李知韫走出大殿,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这才感到如释重负。 所谓“威可畏,皇可尊。”今天才让她切切实实感受到了帝王之威,这才短短半个时辰,就让她感觉压得踹不过气来。 “宿主,你说这淄焚门那么重要的名单真在端王手里吗?” “就算在他手里又怎么样?你就看他现在连自己都忘了是谁的样子,也不能指望他什么了。对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宿主,现在已经是申时了。” 李知韫唇角轻扬,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打道回府,换身装扮。接下来该去干正事了。” 长安街,檀香楼外。 “我说你这姑娘是不是诚心来砸场子的?我们檀香楼可不是什么穷酸之人都能进的。” “京城内哪条明文规定看了就必须买?” “规定?我们檀香楼就是规定。你知道我是谁吗?” 李知韫挤过熙熙攘攘看热闹的人群,勉强来到了前排。 她正欲进入,一旁的老妇人拉住了她, “诶,这位姑娘,看热闹归看热闹,可别凑到跟前自讨没趣。” 李知韫迎着她的目光,嘴角一勾,缓缓一笑,“大娘,这位中年男子欺负这么一个小姑娘,我岂能放任不管?” 老妇人叹了口气,“姑娘你一定是外乡人吧。不是我们铁石心肠。是这情况实在是特殊。姑娘你有所不知,这檀香楼的老板,就是当朝安乐公主表哥的舅爷的侄子。” 李知韫面露惊诧,“哎呦,竟然有暴戾闻名的安乐公主撑腰?那可真惹不起。” “可不是,要不姑娘我为何拦你。这行侠仗义也要分时候……” “岂有此理,奸佞当道,竟还有强买强卖的道理?让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你们还有没有良知?” 一位外地经商打扮的女子越过重重人群,直直闯入楼内。 李知韫也没料到这位女子的突然出现,神情一滞,随即佯装熟络的在后面跟着她, “哎呦,这位姑娘怎么如此心急,我需得拦拦你。” 可惜人走的太快,根本没拦住。李知韫只得跟着她进了楼内。 “呦呵,这又是从哪来的两个俊俏的小娘子?不过我现在忙着教训这不守规矩的,没空招待你们,还是请回吧。” 外地经商打扮模样的女子扫视了一圈,率先开口, “老板,你可知现在市面上像是这种同类型的簪子,至多卖十两钱。甚至做工比这个还上一成。你竟敢卖到五十两,还强买强卖,是安得什么心?” 男人被噎的说不出来,“你……” 女子继续说道:“还有你这块羊脂玉吊坠,初看温润有光泽,连我都要骗了去。但……” 她将玉佩对准阳光,“这僵棉成团也好自称羊脂玉?” 外面看热闹的人群顿时来了兴致, 有胆大的开口道:“没想到这檀香楼卖的东西竟都是假的?” “小点声,不想要命了?” 男人恼羞成怒,“你这小娘们,敢坏我生意?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李知韫轻蔑的瞥了他一眼,随后厉声说道:“关门。” 随行的两名侍卫将大门关上,很快便隔绝了门外嘈杂的声音。 “小姐。” 刚刚在男人面前演戏,据理力争的春瑶见状立刻躲到李知韫身边。 男人一脸横肉,脸上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面露狰狞,“这位小娘子,原来你和刚刚看了不买的小娘子是一伙的?你可知我是谁?来我崔铭的场子闹事?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长?” 随即他用剑欲挑起李知韫的帷帽,“小娘子,纤腰楚楚,为何要带这帷帽?” 李知韫任由他挑起,在他见到李知韫容貌的一刹那,她漫不经心的用染着蔻丹的纤细手指抵住刀尖,红唇轻抿,眼角微挑。 崔铭顿时腿脚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鬓边直冒冷汗。 活脱脱像见了阎王。 “公……恭迎小姐,小姐大驾光临,为何不只会一声,让我好有个准备。” 李知韫轻轻蹲在他的面前,用匕首抵住他的脑袋,强迫他抬头,“不来不知道,崔掌柜竟再次顶着安乐公主的名号,为非作歹。安乐公主的名号可还算好用?” 崔铭抖成了筛子,他也不知公主从不会查看铺子情况,怎么今日却来了。 “小姐,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小姐。” 说罢他开始疯狂扇自己的脸。 “等等。你这是做什么。我可没让你自己扇自己。既然你这么不会经营店铺,那就把这铺子转交给我,如何?” 虽不知公主搞得什么名堂,他只得顺着话往下说, “但听小姐吩咐。小的这就去拟定官契。” 李知韫朝后面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他们立马上前,拖住了男人, “去,把他压到官府。让官府好好审审你。” 打开门后,围观的人竟看到崔铭被压了出来,顿时被惊地说不出话来, “这,这姑娘是有多大的本事,竟能除了崔铭这个恶霸?” “崔铭不是据说是安乐公主的人?” “除非这人背后的人在安乐公主之上……” 李知韫遣散了看热闹的人群,随即拦住了刚刚出言相助的女子, “我姓徐,单名一个知字。这位小姐,还不知如何称呼?” 女子警惕的看了她一眼, “叫我王巾眉就好。” “巾帼不让须眉。小姐这名字真是极好。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小姐能否借一步说话?” 王巾眉抱臂看着她,“刚刚那位掌柜这么怕你,相信小姐您也不是什么小人物吧。” 李知韫点点头,故作玄虚,“鄙人不才,当朝的二公主正是我的远方侄女。” 王巾眉瞪大了双眼,满脸疑云的看着她,“怪不得刚刚有安乐公主撑腰的掌柜对你这么害怕。” “等等,他可不是有安乐公主撑腰,安乐公主一定不知他如此为非作歹。” 王巾眉满脸憎恨,“安乐公主暴戾凶残的名声可是传遍上京,你怎知她不知情?” “我……” 李知韫连忙转移了话题, “巾眉姑娘,我见你如此博识,我刚刚买下的这檀香楼缺个掌柜,可否邀请你来当任?” 目光所及,市街两侧,店铺林立,摊贩云集。 “春瑶,你看这香囊当真别致。” 春瑶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小姐,奴婢现在担心那王姑娘不答应当这个掌柜……” 李知韫买不在乎的摆了摆手,“不出三天,她就会自己找过来。” “放心吧。“她拍了拍春瑶的肩膀,这么多天的相处,他早就将春瑶当做了很重要的朋友, “你家小姐料事如神,你还不清楚?” 店家适时开口,“这位小姐,我们这卖的香囊可不仅仅是做工别致,还有奇效。” 李知韫顿时来了性质,“奇效?说来听听。” 一旁带着香囊的过路女子娇羞捂嘴,“小姐,这个香囊当真灵验,可让你心爱之人无可救药的爱上你。” 李知韫嘴唇微张,把玩着手中的香囊,“没想到这小小的香囊竟有如此功效?可真是神奇。” “小姐,我将这香囊赠予我我心爱之人,过不了几日,他就上我家提亲了。” “竟这么神奇?”李知韫将银子递给店家, “那我也买回去一试。” 春瑶小声开口,“小姐,您这是要给王爷带上?” 李知韫点点头,“你可别看现在他失了忆,但对我的戒备心还是很重。保不齐想着养好伤就离开。” “这真的有他们说的那么邪门?” “嗐,有总比没有强。春瑶,莫不是你也想要一个赠予你的心上人?” 春瑶脸色羞红,“小姐莫不要拿春瑶打趣。” 私宅门口。 李知韫深吸一口气,换上了副娇羞好妻子的模样进到院内,走到谢玄的床边。 “夫君,今日可感觉好些?” 谢玄微微点头,“好些了。多谢姑娘关心。” 李知韫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谢玄还是这么见外。 “夫君,这是妾身特意为你买的香囊,安神助眠。” 谢玄淡淡接过,“谢谢姑娘了。” 随即他打开香囊,闻了闻。 李知韫腹诽道:怎得?还怕我毒他不成。 谢玄脸色骤变,眼神狠厉,拿起枕边的刀抵在李知韫的脖颈, “姑娘是想毒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