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靠好孕逆袭》 第545章太后X摄政王16 陈清漓沉默片刻正要说些什么,就见商钰宸扯了扯她的衣袖:“母后,就让王叔和我们一起用午膳吧。” 以前他很害怕王叔,但是这次王叔为了他和母后受了那么重的伤,他忽然觉得王叔也没那么可怕了。 陈清漓看着儿子期待的眼神,又瞥见商寄寒微微泛白的唇色,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摄政王若有空,便一起来吧。” 商寄寒唇角微扬,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臣,恭敬不如从命。” ———— 永宁宫内,午膳已经备好。 萧钰宸坐在陈清漓身边,小脸上满是兴奋:“母后,我想吃那个!” 陈清漓笑着替他夹了一块糖藕,又盛了一碗莲子羹放在他面前:“慢些吃,别噎着。” 商寄寒坐在对面,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 她换了一袭淡紫色宫装,发间簪了一支白玉步摇,素雅中不失华贵。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侧脸上,衬得肌肤如玉般莹润。 “摄政王觉得可还合胃口?”陈清漓察觉到他的视线,抬眸问道。 商寄寒收回目光,淡淡道:“甚好。” 他夹了一筷子清蒸鲈鱼,动作优雅,却因牵动伤口而微微蹙眉。 于是她便亲自盛了一碗炖的软烂的百合莲子汤,让宫女端到他了面前。 商寄寒眸光微动,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多谢太后关心。” 萧钰宸咬着糖藕,眼睛却滴溜溜地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总觉得气氛怪怪的。 “王叔,你的伤还疼吗?”他忽然问道。 商寄寒摇头:“不碍事。” 三人仿佛一家人,气氛很是融洽。 三天后,远在封地的萧墨循也已经得到了商寄寒平安无事和姜大将军回京的消息。 萧墨循站在王府的书房里,手中捏着一封密信,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居然又让他逃过一劫……”他低声自语,指节在桌面上轻轻叩击,“他可真是福大命大!” 他转身走向窗边,望着远处连绵的山脉,目光深沉如墨。 “王爷,西岭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一名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单膝跪地。 萧墨循微微颔首:“让他们按计划行事,记住,一定要做得干净利落,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是!”黑衣人领命而去。 萧墨循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商寄寒,这次我看你还能不能逃过一劫。” 至于姜震,他常年驻守边关倒是对他构不成威胁。 萧墨循负手立于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 暮色渐沉,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而孤寂。 “王爷。”门外传来轻叩,“王妃来送羹汤了。” 萧墨循眉头微蹙,迅速收敛了神色:“让她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一位身着湖蓝色衣裙的女子款步而入,手中捧着青瓷汤盅。 她容貌清丽,眉目间却带着几分怯懦,正是萧墨循的王妃林氏。 “王爷,妾身炖了参汤,您趁热用些吧。”林氏将汤盅放在案几上,声音轻柔。 萧墨循淡淡扫了一眼:“放着吧,本王还有公务要处理。” 林氏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成婚三载,王爷待她始终疏离,她甚至不知该如何与他相处。 而且这三年她始终不曾有孕,这也成了她的心病。 萧墨循见她迟迟不走,眉头微皱:“还有事?” 林氏慌忙摇头:“没、没有……妾身告退。”她福了福身,转身时眼眶微红。 待房门关上,萧墨循看都没看那盅参汤,随手将桌上的密信扔进烛火中。 火苗窜起,映得他俊美的面容忽明忽暗。 “商寄寒……”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如果不是他,皇位对他唾手可得! 与此同时,永宁宫内。 陈清漓正倚在软榻上翻看宫务,便见商寄寒信步走了进来。 这些天商寄寒有什么事就要来找她,他要是不来她倒是觉得奇怪。 陈清漓放下手中的账册,抬眸看向他:“摄政王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商寄寒一袭墨色锦袍,腰间玉带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他缓步走近,在她身侧坐下:“这几天闲来无事,不知娘娘可赏脸出宫走走?” 陈清漓指尖微顿,抬眸看向商寄寒:“出宫?” 商寄寒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听闻城南新开了家茶楼,说书先生讲得极好。娘娘在宫中闷了这些日子,不如随我出去散散心。” 窗外蝉鸣阵阵,夏日的风吹动珠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陈清漓望着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映着跳动的烛火,像是要将她吸入其中。 “哀家身为太后,私自出宫不合规矩。”她垂下眼睫,声音轻缓。 她当然是想出去走走的,来了那么长时间她还没出过宫呢。 商寄寒忽然倾身向前,“哪来那么多规矩,只要你想我天天都能带你出去。” 他的嗓音低沉,似乎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陈清漓呼吸一滞,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商寄寒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他起身道:“那明日申时,我来接你。” 陈清漓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竟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她张了张嘴想反悔,却见商寄寒已经大步流星地朝殿外走去,背影挺拔如松。 翌日,陈清漓穿了一身水蓝色绣蝶纹的襦裙,外罩月白色轻纱披帛,发间簪了一支珍珠步摇。 她对着铜镜左右看了看,确认这身打扮不会太过招摇,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绿珠在一旁抿嘴笑道:“娘娘这身打扮真好看,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仙子。” 陈清漓指尖轻轻拂过裙摆,低声道:“莫要声张,今日之事不可让旁人知晓。” “奴婢明白。”绿珠会意地点头,替她系好面纱,“马车已经备好了,从偏门出去,不会有人注意的。” 陈清漓顿时觉得自己像是在私会一般,颇有些心惊肉跳。 第546章 太后X摄政王17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头那股异样的悸动,跟着绿珠悄悄出了永宁宫。 偏门外,一辆华丽的马车静静停着,等在马车旁的商寄寒扭头看向她。 “走吧。”他低声道,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他今日换了一身靛青色常服,腰间只系了一条素色玉带,整个人少了往日的凌厉,多了几分儒雅气质。 只是那双眼睛依旧深邃如潭,看得陈清漓心头微颤。 陈清漓咬了咬唇,在他的搀扶下登上马车。 车厢内空间不大,却布置得极为舒适,铺着柔软的锦垫,角落里还放着一个小巧的熏香炉,散发着淡淡的龙涎香。 随后商寄寒进入马车,马车开始缓缓向宫外驶去。 马车缓缓驶离宫墙,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格外清晰。 陈清漓忍不住掀开车帘一角,看着宫墙渐渐远去,心中竟生出几分逃出牢笼的畅快感。 商寄寒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唇角微勾:“看来娘娘在宫里确实闷坏了。” 陈清漓放下帘子,斜眼瞪了他一下,谁让他的语气如此轻浮。 商寄寒被她这一眼瞪得心头微痒,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如果放在以前,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喜欢上清漓。 可感情一事,从来毫无预兆也毫无道理。 马车突然一个颠簸,陈清漓猝不及防向前栽去,正好撞进商寄寒怀里。 清冽的松木气息瞬间将她包围,混合着一丝淡淡的药味。 “投怀送抱?” 商寄寒低笑一声,顺势将她搂紧,“娘娘这般主动,臣受宠若惊。” 陈清漓脸颊发烫,手忙脚乱地想要挣脱:“你放开!我、我只是没坐稳……” “嘘——” 商寄寒忽然收紧手臂,在她耳边轻声道,“外面有人。” 陈清漓顿时僵住,果然听到车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透过纱帘,隐约可见一队侍卫正在街口盘查过往行人。 “别担心,是巡防营的人。”商寄寒眉头微蹙。 陈清漓紧张地抓住他的衣袖:“不会被发现吧?” 太后和摄政王偷偷出宫,如果被发现了怎么也解释不清的。 商寄寒垂眸看她,忽然勾唇一笑:“怕什么?有我在。”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递给车夫。 车夫会意,高举令牌朗声道:“摄政王府车驾,速速让开!” 侍卫们闻言立刻退到两旁,马车畅通无阻地通过了关卡。 陈清漓这才松了口气,却发现自己的手还紧紧攥着商寄寒的衣袖。 她慌忙松开,指尖却不小心划过他的手背,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商寄寒眸色一暗,忽然握住她想要缩回的手:“娘娘的手怎么这样凉?” 他的掌心温热干燥,将她的手完全包裹。 陈清漓心跳如擂,想要抽回却被他握得更紧。 “别动。”他低声道,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我给你暖暖。” 陈清漓耳尖发烫,别过脸去不敢看他。 马车内的空气似乎变得稀薄起来,每一次呼吸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商寄寒松开她的手,给她理了理帷幕,率先下车,然后转身向她伸出手:“小心。” 陈清漓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放在他掌心。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稳稳地扶她下了马车。 眼前是一座三层高的茶楼,门口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这里便是京城最有名的茶楼。” 商寄寒低声道,“今日有江南来的说书先生,说不定会说些有意思的事。” 茶楼内人声鼎沸,小二见二人衣着不凡,连忙迎上来:"二位贵客楼上请!" 二楼雅间临窗而设,推开雕花木窗,正好能看见楼下说书台。 商寄寒要了上好的龙井和几样点心,又吩咐小二不要打扰。 陈清漓放下帷幕只带着面纱,打量着四周。 只见雅间内布置很是清雅,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角落里还摆着一盆兰草,散发着淡淡幽香。 “喜欢吗?” 商寄寒为她斟了杯茶。 陈清漓接过茶盏,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连忙缩回:“倒是很雅致。” 楼下突然响起一阵喝彩声,说书先生已经登台。 那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一袭青布长衫,手持折扇,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今日老朽要说的,是二十年前江南发生过的一起大案……” 说书先生的声音抑扬顿挫,将一桩陈年旧案娓娓道来。 陈清漓听得入神,连手中的茶凉了都未察觉。 商寄寒的目光却始终落在她身上。 窗外斜阳透过雕花窗棂,在她侧脸投下斑驳的光影,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 他伸手将她手中的冷茶换掉:“茶凉了。” 陈清漓这才回神,接过新斟的热茶,轻声道了句谢。 说书先生讲到精彩处,楼下爆发出一阵喝彩。 陈清漓忍不住倾身向前,想听得更清楚些。 她这一动,面纱被窗边的风轻轻掀起一角,露出小巧的下巴和樱唇。 商寄寒眸色一深,忽然伸手替她拢了拢面纱:“小心些。” 他的指尖擦过她的耳垂,激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陈清漓慌忙坐直身子,手不小心碰倒了茶水洒在了她的裙摆。 “没事吧?” 虽然茶水只是温热,商寄寒却慌忙的起身去查看。 “没事,我...我去更衣。” 陈清漓匆匆起身,想要去换身衣服,却忘了她根本没带。 商寄寒立刻起身,给她带上帷幕道:“茶楼对面就有一家绸缎庄,我陪你去选件新衣裳。” 陈清漓犹豫了一下,但湿漉漉的裙摆贴在腿上实在难受,只好点头:“那...快些去吧。” 到了一楼,陈清漓听见几人在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姜大将军的女儿今日在街上惊了马,差点摔伤。” “真的假的?不是说姜小姐自幼习武吗?” “千真万确!听说是个俊俏公子救了她...…” 陈清漓心头一跳。 姜衿衿? 第547章太后X摄政王18 剧情里也没提到她惊马的事啊?看来剧情已经发生偏移了。 “怎么了?” 商寄寒察觉到她的迟疑,低声问道。 陈清漓摇摇头:“没什么,走吧。” 她对于男女主的态度是只要他们不主动找事,她一向敬而远之,其他倒是没什么喜恶。 商寄寒虽然觉得她有些不对,但既然她不想说,他也就没有再多问。 两人穿过熙攘的街道,来到对面的绸缎庄。 店内陈设典雅,各色绫罗绸缎整齐地陈列在木架上,几位衣着华贵的夫人小姐正在挑选布料。 她们摄政王带了一个女子,立刻眼神交汇起来,时不时的看上两人几眼。 绸缎庄的掌柜是个女子也是个伶俐人,见二人气度不凡,连忙迎上来:“这位夫人可是要选衣裳?我们店刚到了一批江南来的云锦,最衬夫人这般气质。” 陈清漓耳尖一热,正要否认,商寄寒却已淡淡道:“拿几件成衣来看看。” 那掌柜眼睛一亮,立即引他们到内室:“夫人这边请,正好有套月白绣玉兰的襦裙,您试试?” 商寄寒扫了一眼那月白色的襦裙:“要试试这件吗?” 陈清漓点了点头,在掌柜的引领下进了内室更衣。 待她换好出来,商寄寒的目光微微一滞。 她虽带着帷幕看不见面容,但依旧可见其身形的清丽脱俗。 “怎么样?”陈清漓垂头理了理衣袖。 商寄寒喉结微动,嗓音低沉:“很适合你。” 掌柜在一旁笑道:“夫人穿这身真是美极了,公子好眼光!” 这次陈清漓没有再急于解释,反正也没人能认出她来,她也就懒得去多费口舌了。 商寄寒顺手又挑了一条浅紫色的披帛递给她,这才取了银两递给掌柜。 “这个也带上。” 陈清漓接过那条浅紫色的披帛,指尖触到丝滑的布料,心头微微一颤转身向外走去。 绸缎庄内,几位夫人小姐见摄政王他们离开,立刻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刚才那应该是摄政王吧?”一位穿杏色襦裙的年轻女子掩唇低呼,“他竟亲自陪女子来选衣裳?” 旁边着绛紫罗裙的年轻夫人摇着团扇,眼中闪着八卦的光芒:“可不是!我方才看得真真的,那女子虽戴着面纱,但身段气度绝非寻常人家。” “听说摄政王向来不近女色,连府中侍妾都没有......”另一人压低声音,“莫不是终于开窍了?” “那有人的机会可要来了。” 几人相视一笑,眼中尽是意味深长。 走出绸缎庄,商寄寒看天色还早便说道:“天色还早,不如再走走?” 陈清漓犹豫了一下,看向商寄寒:“城里没什么有意思的地方,我想出城走走?” 商寄寒闻言思考了片刻说道:“城外有座寺庙,那里风景不错你想去吗?” 陈清漓眼前一亮,轻轻点头:“好。” 商寄寒唇角微扬,朝远远跟着的护卫招了招手,吩咐他去备马。 不多时,一辆青帷马车便停在了绸缎庄前。 商寄寒先扶着陈清漓上了马车,这才自己上去坐在了她身侧。 马车缓缓驶出城门,沿途的喧嚣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郊外清新的空气与鸟鸣声。 陈清漓悄悄掀开车帘,只见两旁绿树成荫,远处山峦起伏,心情都好了不少。 约莫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一道古朴石阶前。 陈清漓看着眼前望不到顶的台阶,有些心虚的问道:“这天黑前应该能上去吧?” 商寄寒见她微微蹙眉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一声:“放心,有我在不会累到你的。” 他率先下了马车,转身朝她伸出手。 陈清漓犹豫了一瞬,还是将手搭了上去,稳稳的下了车。 山风拂过,带来阵阵松木清香,石阶蜿蜒向上,隐没在郁郁葱葱的树林间,倒是个好去处。 “这寺庙名为净云寺,已有百年历史。”商寄寒走在她身侧,声音低沉,“平日里香客不少,不过现在时间晚了些,倒是清静不少。” 陈清漓点点头,提着裙摆小心地踏上石阶。 走了约莫两刻钟,她的呼吸已经有些急促,额角也渗出细密的汗珠。 原谅她,她现在的体质真的不适合登山,毕竟她在宫里连出殿都是坐辇轿。 商寄寒忽然停下脚步:“累了?” 陈清漓刚要点头,就见他已蹲下身:“上来。” “这...这成何体统!”她耳尖瞬间通红。 商寄寒回头看她,眼中带着几分戏谑:“等你走上去,都要下半夜了。” 第548章太后X摄政王19 陈清漓咬了咬唇,看着商寄寒宽阔的背脊,犹豫再三还是轻轻趴了上去。 商寄寒稳稳地托住她的腿弯,轻松起身,步伐稳健地继续向上攀登。 “不然你...你还是放我下来吧,你的伤口会裂开的。” “这点路算什么。” 商寄寒轻笑一声颠了颠她,“而且你怎么一点份量都没有?” 陈清漓听到他的调侃也不接话接话,只用手狠狠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商寄寒闷哼一声,却将她的腿搂得更紧:“娘娘这是要谋杀亲夫?” 陈清漓闻言仿佛羞恼不已,挣扎着要下去:“你胡说什么!” “别动。” 帷幕划过他的后颈,商寄寒收紧了手臂,声音暗哑,“小心摔下去。” “摔下去了也要怪你…” 陈清漓身体放松下来,将脸伏在他的肩头,漫不经心的透过帷幕看向四周的风景。 山间清风徐来,倒是比午时清凉了很多。 “你...经常来这寺庙吗?”陈清漓轻声问道。 商寄寒脚步未停:“小时候倒是来过几次,我母亲信佛,每月都要来上香。” 陈清漓微微一怔,这还是商寄寒第一次主动提起他的家人。 “后来呢?”她忍不住追问。 商寄寒沉默片刻,声音低沉:“后来她病逝了,我就再没来过。” 陈清漓心头一颤,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抱歉...” “无妨。”商寄寒语气平静,却将她往上托了托,“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夕阳西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在一起,仿佛融为一体。 不用顾忌陈清漓后商寄寒的脚程很快,没多久就到了寺庙门前,然后他小心地将陈清漓放了下来。 陈清漓整理过微乱的衣裙,抬眼便见一座古朴的寺庙矗立在眼前,朱红色的寺门半开,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的诵经声。 “要不要进去看看?”商寄寒伸手替她拂去肩头落花。 寺庙四周的风景都不错,这个时间虽然人不多,但偶尔也能遇上一两个。 陈清漓秉承着来都来了的想法点点头,跟着他走进寺庙。 院内古树参天,香火缭绕,几位僧人正在打扫庭院,见他们进来,双手合十行礼。 “两位施主是来上香的吗?”一位年长的僧人迎上来。 商寄寒看向陈清漓,见她点了点头,这才朝着僧人微微颔首:“劳烦大师了。” 僧人引他们来到大殿,递上三炷香,两人接过香跪在蒲团上拜了拜。 “这寺庙后山的风景尤为不错,可要去看看?”商寄寒将她搀扶起来询问道。 “走吧。” 陈清漓点了点头,率先转身朝外走去。 从后山回来已暮色渐沉,天际突然滚过一道闷雷,两人刚下山豆大的雨点便砸了下来。 “看样子是要下雨了。”商寄寒皱眉望向乌云密布的天空,“来不及回城了。” 话音未落,暴雨已倾盆而下。 商寄寒迅速解下外袍罩在陈清漓头顶,揽着她的肩就马车处走去。 冰凉的雨水顺着他的脖颈灌入衣领,瞬间打湿了衣衫。 进了马车商寄寒顾不上自己先给陈清漓擦了擦身上的雨水,又换了个披风披在了她身上,怕她着凉。 等把她安顿好之后,这才顺手拿起锦帕随意擦了擦面上的雨水。 “这个时候回去路上不安全,我在附近有处别院,不如将就休息一晚?”商寄寒抬眼看向陈清漓。 虽然这是陈清漓想要的结果,但是她还是不打算轻易应下了,毕竟她有自己的人设在。 “这...不妥吧?”她低声道,声音几乎被雨声淹没。 雨点敲打在车顶,发出密集的声响,衬得车厢内的沉默格外明显。 商寄寒抬眸看她,眼中映着车外偶尔闪过的电光:“娘娘是担心我会做什么?” 陈清漓耳尖一热,别过脸去:“胡说什么...我只是...” “只是什么?” 商寄寒忽然倾身向前,湿漉漉的发丝垂落,水珠滴在她手背上,凉得她微微一颤。 “只是怕被人说闲话...”她往后缩了缩,声音越来越小。 商寄寒低笑一声,坐回原位:“放心,那处别院很隐蔽,不会有人知道。” 他说着,掀开车帘对车夫吩咐了几句。 马车随即调转方向,朝着城郊另一条小路驶去。 陈清漓透过被雨水模糊的车窗,只能看到外面影影绰绰的树影。 过了没多久,马车停了下来。 “到了。” 商寄寒率先下车,撑开一把油纸伞,转身朝她伸出手。 陈清漓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搭了上去,他的掌心温热,与冰凉的雨水形成鲜明对比。 下了马车,她这才看清眼前的景象——一座雅致的院落掩映在竹林之中,檐下灯笼在风雨中摇曳,投下温暖的光晕。 “这是...” “我偶尔会来这里小住。” 商寄寒领着她穿过回廊,“平日里只有几个老仆打理,很清净。” 正说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提着灯笼迎了出来:“主子怎么这个时辰来了?老奴这就去准备热水和干净衣裳。” 商寄寒点点头:“再备些姜汤。” 老者应声退下,临走时好奇地看了陈清漓一眼,但很快又低下头去。 因为这里没有外人,所以陈清漓并没有带帷幕,她看那人看向自己便下意识的以为是不是她身份暴露了。 商寄寒似乎察觉到她的不适,轻声道:“先去换身干衣裳吧,别着凉了。” 他领着她来到一间厢房,推开门,里面陈设简单却雅致。 窗边的小几上摆着一盏琉璃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这是我平日住的房间,你先在这里休息。” 商寄寒从柜中取出一套素色衣衫,“这是新的,可能有些大,先将就一下。” 陈清漓接过衣服,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连忙缩回:“好...” 商寄寒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退出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陈清漓这才松了口气,迅速换下湿透的衣裙。 商寄寒给她的衣服果然大了不少,袖口和裙摆都长出一截,她不得不挽起几折。 第549章太后X摄政王20 刚整理好,门外就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她下意识拢了拢衣襟。 一位中年妇人端着托盘走进来,上面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和几样小菜。 “姑娘先用些热汤驱驱寒吧。” 妇人将托盘放在桌上,笑容和蔼,“主子吩咐厨房准备了晚膳,一会儿就好。” 陈清漓道了谢,等妇人退下后,才端起姜汤小口啜饮。 辛辣的姜味顺着喉咙滑下,很快让冰凉的身体暖和起来。 窗外的雨声依旧,偶尔夹杂着几声雷鸣。 她走到窗边,看着雨水在庭院中汇成小溪,忽然有种远离尘世的错觉。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再次被敲响。 “晚膳准备好了。” 陈清漓打开门,只见他已经换了一身月白色常服,发梢还带着湿意,显然也是刚沐浴更衣完毕。 “走吧。” 他自然地牵起她的手。 陈清漓下意识想抽回,却被他握得更紧。 “别动。”他低声道,拇指在她手心轻轻摩挲,“地上滑。” 他的掌心温暖干燥,让她莫名安心,便任由他牵着,穿过回廊来到一间暖阁。 暖阁中央摆着一张红木圆桌,上面已经摆好了几样精致小菜,还有一壶温着的酒。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让厨房随便准备了。” 商寄寒为她拉开椅子。 陈清漓坐下,看着面前色香俱全的菜肴,忽然觉得确实有些饿了。 “尝尝这个。” 商寄寒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她碗里,“是后山溪水里钓的,很鲜。” 陈清漓尝了一口,果然鲜美异常,不禁又多夹了一筷子。 “喜欢?” 商寄寒眼中浮现笑意,又给她盛了一碗菌菇汤。 陈清漓点点头,小口喝着汤。 暖阁内烛光摇曳,映得她眉目如画,商寄寒竟忽然有些恍惚,竟觉得他们像极了寻常夫妻。 这个念头让他心头一跳,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顿。 窗外雨声渐密,打在竹叶上沙沙作响,衬得暖阁内愈发温馨宁静。 陈清漓察觉到他的目光,抬眸疑惑地望向他:“怎么了?” 商寄寒收回思绪,唇角微勾:“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穿我的衣裳,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陈清漓耳尖一热,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明显宽大的衣衫,袖口挽了几折才不至于拖地,领口也松垮地露出一截纤细的锁骨。 她不自在地拢了拢衣襟,小声嘟囔:“还不是你这里没有女子的衣裳……” 商寄寒低笑一声,忽然倾身向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领口,替她拢紧了些:“夜里凉,别冻着了。” 他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肌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陈清漓呼吸微滞,连忙往后缩了缩,“啪!”的将他的手拍开。 “别乱动手动脚的。”说完,她顺带瞥了他一眼。 “我担心你生病。”商寄寒收回手,眼中笑意却更深了,“你这般防备,倒显得我居心叵测了。” 陈清漓也不回应他,低头继续用膳。 用过晚膳,雨势仍未减小。 “主子,西厢房已经收拾好了。”老仆恭敬道。 商寄寒点点头,转头却见陈清漓不知何时脸上竟泛起了红晕。 他眉头一皱,伸手探向她的额头:“怎么这么红?” 陈清漓下意识想躲,却被他牢牢扣住手腕。 他的掌心贴上来时,她只觉得那温度比自己的皮肤还要灼热。 “喝了一点点酒。” 陈清漓用手给他比划了一下,表示自己确实只喝了一点。 商寄寒怀疑的看向她手边的玉杯,见里面还有大半,这才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酒并不易醉,大多是夫人小姐暖身的果酒,没想到她只浅浅抿了些就醉了。 “我送你回房休息。” 商寄寒起身,不由分说地扶住她的手臂。 陈清漓脚步虚浮,整个人不自觉地往他身上靠。 她身上淡淡的酒香混合着沐浴后的清香,萦绕在商寄寒鼻尖。 “我...我自己能走...”她小声抗议,却被他搂得更紧。 回廊上雨丝斜飞,打湿了两人的衣摆。 商寄寒索性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西厢房。 “商寄寒!” 陈清漓惊呼一声,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 “别乱动。” 他声音低沉,在雨声中格外清晰,“再动就把你扔下去。” 陈清漓立刻安静下来,乖乖窝在他怀里,眼神中满是清明。 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地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 进了厢房,商寄寒小心地将她放在床榻上,转身要去点灯。 “别走...”陈清漓突然抓住他的衣袖,“我怕...” 商寄寒动作一顿,回头看她。 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昏暗的环境却让人更为心颤。 “好,我不走。”他放柔声音,在床边坐下,轻轻握住她的手。 窗外雨声渐急,偶尔闪过一道闪电,照亮两人交握的手。 陈清漓迷迷糊糊地往他身边蹭了蹭,散落在枕上的发丝有几缕调皮地缠上了他的手指。 “商寄寒...” 她轻声唤道。 “嗯?” “你会不会后悔?” 陈清漓的声音很轻,就像是睡梦中的呢喃,但商寄寒却听的很是明确,心不自觉的酸涩了几分。 原来她对他也不是没感觉的。 “后悔?我只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爱上你。” 商寄寒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裹挟着雨夜湿气的惊雷,重重敲在陈清漓的心鼓上。 “你……你胡说什么!” 她迷蒙的睁开眼,声音也带着明显的颤抖,试图抽回被他紧握的手,却被他更用力地攥住。 那力道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 商寄寒俯身靠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目光锁着她慌乱闪躲的视线。 “那就当是我痴心妄想吧。” 他低下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又无比强势的姿态,吻住了她。 第550章太后X摄政王21 唇瓣相触的瞬间,陈清漓脑中一片空白。 不是想象中的温柔试探,而是带着狂风骤雨般掠夺气息的深吻。 他一手仍紧紧扣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却已不知何时抚上了她的后颈,迫使她更贴近自己,加深了这个吻。 像是压抑了太久的情愫,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那吻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也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深情,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揉碎了,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陈清漓忍不住松开抓住他衣领的手,揽在了他的脖颈。 此刻衣料摩擦间带起的细微声响,都成了点燃燎原之火的火苗。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变得更急了,噼啪作响地砸在屋顶和窗棂上,如同为他们此刻的失控敲打着激烈的鼓点。 烛火在墙壁上投下两人交缠的影子,将这一室的隐秘情动无限放大。 就在陈清漓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意识在滚烫的漩涡中沉浮之际,商寄寒却猛地放开了她。 暖阁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和窗外愈发喧嚣的雨声。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蜜糖,弥漫着无声的硝烟。 商寄寒从她的脖颈处抬起头,呼吸沉重的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仿佛要将她此刻的模样刻进灵魂深处。 “早点睡。”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大步走向门口,推门而出。 冰冷的夜风裹挟着湿气瞬间涌入,吹散了暖阁内暧昧的暖意,也吹得烛火剧烈摇曳,几乎熄灭。 “呵!” 陈清漓看着落荒而逃的某人,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碰了碰自己微微有些刺痛的唇。 商寄寒几乎是撞开房门冲入雨幕的,冰凉的雨水瞬间浇透了月白色的衣袍,紧贴在皮肤上,带来刺骨的寒意。 这寒意却远不及他心头那团灼烧理智的烈火带来的冲击。 他背对着紧闭的房门,高大的身影在廊檐灯笼昏暗的光线下微微颤抖。 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滚落,胸腔里那颗心狂跳得几乎要破膛而出。 方才唇齿间残留的温热柔软与清甜酒香,像最烈的毒药,侵蚀着他的每一寸神经。 商寄寒走了以后陈清漓很快就睡了,反而是商寄寒大半夜都没睡着。 翌日清晨,雨过天晴。 陈清漓是被窗外清脆的鸟鸣声唤醒的。 她睁开眼迷糊了一会儿,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拢了拢散开的衣领,脖颈间隐约露出昨夜商寄寒留下的红痕。 “姑娘起了吗?”门外传来老妇人的声音。 “起了。” 陈清漓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老妇人推门而入,手里捧着一套崭新的衣裙:“这是今早刚送来的,姑娘试试合不合身。” 陈清漓心头微动,低头看着手中的衣裙,竟是她平日最爱的淡青色。 换好衣服后,她在铜镜前转了一圈,尺寸分毫不差,连腰间的系带都恰到好处。 “姑娘真好看。”老妇人赞叹道,“主子在花园等您用早膳呢。” 陈清漓洗漱过后跟着老妇人往花园凉亭去,商寄寒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 “衣服还合身吗?”他问道,声音比往日低沉了些,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深意。 陈清漓点点头,泰然自若的在他对面坐下,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 桌上摆着些早膳,还有一碟她最爱吃的桂花糕。 她夹了一块,小口品尝,甜而不腻,正是她常去的那家铺子的味道。 “昨夜......”商寄寒忽然开口。 “吃完早膳早些回宫。”陈清漓出言打断他。 两人沉默地用完早膳,便赶紧往皇宫赶,商寄寒错过了早朝又落下了不少公务得回去处理。 安静的到了皇宫,陈清漓看也不看商寄寒,便下车悄悄回了永宁宫。 商寄寒看着她走远,有些拿不准她的意思,明明昨晚她也没拒绝,怎么感觉一觉睡醒两人距离又远了。 商寄寒望着陈清漓远去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 陈清漓回去后洗漱一番又睡了一会儿,等到午膳的时候她远远就听到萧钰宸的声音。 “母后!” 清脆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下一秒就见一个明黄色的小身影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 “怎么了?” 陈清漓搂住他扑过来的小身子,捏了捏他软糯糯的脸,柔声问道。 “母后,皇叔今日居然缺席早朝了?” 萧钰宸将嘴偷偷摸摸的凑到陈清漓耳边说道。 陈清漓勾起嘴角笑着说道:“是吗?许是摄政王有要事耽搁了吧。” 萧钰宸歪着头,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好奇:“可皇叔从不缺席早朝的?” 柳嬷嬷:“太后,摄政王来了。” “让他进来。” 陈清漓脸上并无异样。 “皇上原来在这。” 商寄寒一袭玄色官服跨入殿中,腰间玉带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他的目光在触及陈清漓时微微一顿,又若无其事地转向小皇帝:“兵部有紧急军情,请皇上移驾御书房。” “每次我来找母后,皇叔都有事找朕。” 萧钰宸皱巴着脸,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显得有些不情不愿。 陈清漓看着儿子委屈的小脸,心中不由一软,轻轻抚了抚他的发顶:“钰宸乖,国事要紧。晚些母后让人给你送最爱吃的杏仁酥去御书房可好?” 萧钰宸眼睛一亮,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陈清漓的衣袖:“那母后要说话算话。” 临走时还不忘偷偷瞪了商寄寒一眼,显然是对这位皇叔打断他与母后相处的时光颇有不满。 待小皇帝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陈清漓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目光落在窗外的海棠树上,刻意避开了商寄寒的视线。 “太后昨夜睡得可好?” 商寄寒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试探。 “托摄政王的福,一夜安眠。”陈清漓放下茶盏,指尖在杯沿轻轻划过,“倒是摄政王,看起来似乎没休息好?” 商寄寒闻言不由得看着她叹了一口气:“不过是一夜未眠。” 第551章太后X摄政王22 陈清漓闻言,指尖微微一顿,抬眸看向商寄寒。 只见他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那双总是锐利的眼睛此刻带着几分疲惫,却依然紧紧盯着她,像是在等待什么回应。 殿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鸣。 “王爷若是累了,不如早些回去休息。”陈清漓垂下眼帘,声音平静无波,“朝中事务再忙,也要顾及身体。” 商寄寒忽然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在她面前投下一片阴影:“太后这是在关心我?” 他知道她的心里有他也明白她的担心,所以他并不在意她的躲闪,因为他会用尽一切办法消除她的顾虑。 他靠得太近,陈清漓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沉水香气息。 那气息让她不由自主想起昨夜雨中的吻,耳尖顿时染上一抹绯色。 “你说是就是吧...”她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却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案几。 商寄寒眼疾手快地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稳稳扶住。隔着薄薄的衣料,他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 “小心。” 他低声道,却没有立即松开手。 陈清漓抬眸,正对上他深邃的目光,那双眼睛里翻涌的情绪让她心头一颤,昨夜那种窒息般的感觉又回来了。 “放开。”她轻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 商寄寒却没有立即松手,反而微微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昨夜的事,太后不打算给我一个答复吗?”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陈清漓只觉得一阵酥麻从脊背窜上来。 她强自镇定,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摄政王僭越了,昨夜...不过是酒后失态,当不得真。” “酒后失态?”商寄寒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你醉了,我可没醉。”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腰侧,那触感让陈清漓几乎站不稳。 陈清漓被他这句话堵得一时语塞,深吸一口气正要说话,殿外突然传来柳嬷嬷的声音:“太后,大长公主求见。” 商寄寒眸色一沉,缓缓松开了手,后退一步恢复了君臣之礼的恰当距离。 陈清漓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襟,轻声道:“请大长公主进来。” 片刻后,身着绛紫色宫装的萧明暄款步而入。 她瞬间就注意到了太后身后的商寄寒,心里带着些惊讶,没想到他竟然会在太后宫里。 但是她也没有多想,只以为商寄寒是因为小皇帝的事来找太后,毕竟他向来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本宫来得不巧,打扰太后和摄政王议事了?”商明暄声音清亮,带着几分揶揄。 陈清漓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大长公主说笑了,摄政王正与哀家商议皇帝的事。” 商寄寒面色如常道:“既然大长公主有事与太后相商,本王先行告退。” 商寄寒离开后,殿内的气氛顿时轻松了几分。 陈清漓问道:“大长公主今日怎么有空来哀家这儿?” 萧明暄笑着上前,坐在了陈清漓手边,从袖中取出一份烫金帖子递给她,“三日后,本宫在公主府设赏花宴,特请太后前去观赏。” 陈清漓想了想接过帖子,指尖在烫金花纹上轻轻摩挲,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大长公主盛情,哀家自然要去。” 萧明煊叹了口气,眉宇间染上几分愁绪:“唉!其实办这个赏花宴也是为了珉佑,他年龄不小了又一直不愿意成婚,我就想借赏花宴让他多认识些姑娘,好赶快成婚。” 萧珉佑是大长公主和承平侯的次子,如今已经二十有四,不但没有娶妻甚至连妾室也没有,简直要把大长公主愁坏了。 陈清漓闻言,指尖在茶盏上轻轻一顿。 萧珉佑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当年先帝还在时,这位承平侯府的二公子就曾多次出入宫闱,是个出了名的风流才子。 “珉佑那孩子哀家记得,”陈清漓放下茶盏,眼中浮现一丝回忆的神色,“当年在御花园作画,还曾得先帝赞赏。” 萧明暄眼睛一亮:“太后好记性!那孩子自小就爱舞文弄墨,如今在翰林院当差,更是整日与书画为伴。” 她叹了口气,“可这婚事...” 陈清漓安慰道:“姻缘自有天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开窍了。” 萧明暄苦笑着摇头:“但愿如此吧。” 她这个儿子从小痴迷书画,越长大越让她头疼,现在她也只求他能赶紧成婚,好安定下来。 两人又闲话了一阵,萧明暄便起身告辞了。 送走大长公主后,陈清漓安排绿珠去给萧钰宸送了些糕点,她要是忘了送等不到明日就得被他“讨伐”。 夜色渐深,永宁宫的烛火一盏盏亮起,将殿内映照得温暖而静谧。 陈清漓倚在软榻上,手中握着一卷书册,却久久未曾翻动一页,她有预感商寄寒今夜不会那么安分的。 “太后,该歇息了。” 柳嬷嬷见烛火迟迟未灭,便在屋外轻声提醒道。 陈清漓回过神来,合上手中的书卷,点了点头:“嗯,那就休息吧。” 难道是她猜错了? 待宫人们退下后,陈清漓也直接躺下合上了眼。 没过多久,忽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陈清漓猜到是商寄寒,所以并未理会。 见屋内的人没反应,窗纸上便映出了一道修长的影子。 要是此时陈清漓睁着眼,没准会被他吓一跳。 窗棂发出极轻的“吱呀”声,夜风裹挟着庭院里的花香溜了进来。 陈清漓的睫毛微微颤动,却依旧保持着均匀的呼吸,装作熟睡的模样。 商寄寒的身影无声地落在室内,月光透过窗纱,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缓步走近床榻,目光落在陈清漓安静的睡颜上。 她的长发散落在枕边,如墨般铺开,衬得肌肤愈发莹白。 商寄寒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伸出手,却在即将触碰到她的脸颊时停住了。 “装睡?” 他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带着几分戏谑。 第552章太后X摄政王23 陈清漓的睫毛轻轻一颤,却依旧没有睁眼。 商寄寒低笑一声,忽然俯身,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再装下去,我可要……” 他的话音未落,陈清漓猛地睁开眼,一把推开他:“商寄寒!你夜闯哀家寝宫,该当何罪?”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生怕惊动了外面的宫人,可那双瞪圆的眼睛里却闪烁着恼火的光芒。 商寄寒顺势握住她推拒的手腕,拇指在她细腻的肌肤上轻轻摩挲:“太后不是早就料到我会来?” 陈清漓被他戳破心思,耳尖微微发烫,却不肯示弱:“哀家只是没想到,堂堂摄政王竟会做这等偷鸡摸狗之事。” “偷鸡摸狗?” 商寄寒挑眉,忽然一个用力,将她整个人带进怀里,“那这样呢?” 他的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腰身,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陈清漓挣扎了一下,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 “放开!” 她压低声音呵斥,可那语气里却少了几分威慑,多了几分慌乱。 商寄寒非但没有松手,反而低头凑近她的颈侧,深深吸了一口气:“你用了新的熏香?” 那温热的气息拂过敏感的肌肤,陈清漓浑身一颤,声音都有些发抖:“商寄寒,你…你别太过分!” “这就叫过分了?” 他低笑,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可昨夜的事太后一直不给我个交代,太后不觉得自己更过分吗?” 提起昨夜,陈清漓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她别过脸去,避开他灼热的目光:“哀家说了,那不过是酒后失态,摄政王何必耿耿于怀?” “耿耿于怀?” 商寄寒的声音忽然沉了下来,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陈清漓,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借口?” 他极少直呼她的名字,此刻这三个字从他口中吐出,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重重砸在陈清漓心上。 她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商寄寒却趁势逼近,将她压在了床榻上。 他的重量让她呼吸一滞,双手下意识抵住他的胸膛。 “你…你要做什么?”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还好她极具信念感,不会被自己尬到,要不然这戏真演不下去。 商寄寒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从微颤的睫毛到紧抿的唇瓣,最后定格在她闪烁的眼眸上:“我要一个答案。”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不容拒绝。 陈清漓对他的话心知肚明,却咬了咬唇,避开了他的视线。 他的拇指抚上她的唇瓣,轻轻摩挲,“昨晚你问我后不后悔,现在换我来问你——清漓,你可曾对我有过半分真心?” 这个问题像一把利刃,直直刺入陈清漓的心脏。 她的瞳孔微微收缩,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寝宫内安静得可怕,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良久,陈清漓才轻声道:“如果我说没有,你会怎样?” 商寄寒的眸光骤然深邃,像是暗夜中燃起的火焰:“我相信你不会想知道的!” 话音刚落,他突然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比昨夜更加来势汹汹,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却又在触及她柔软的唇瓣时化作缠绵的温柔。 陈清漓的手抵在他胸前,指尖不自觉地揪紧了他的衣襟。 感觉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于是便伸手揽住了他的脖颈,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商寄寒感受到她环上来的手臂,动作微微一僵,随即吻得更深。 他的手掌抚上她的后颈,指尖插入她柔软的发丝,将她牢牢固定在自己怀中。 窗外月光如水,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纱帐上,勾勒出一幅旖旎的剪影。 “商寄寒...” 她在他唇齿间轻唤,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嘘...” 他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别说话。” 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轻轻托住她的后脑。 月光透过纱帐,在他深邃的眉眼间投下细碎的光影。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忽然翻身坐起,将她拉入怀中,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这个突如其来的姿势让陈清漓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 “重要的是,”他仰头看着她,目光灼灼,“你心里有我,只要你心里有我,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陈清漓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商寄寒——褪去了平日的冷峻自持,眼中满是赤裸的渴望与深情。 “你都这么说了,还让我怎么拒绝...”她喃喃道。 商寄寒慢慢靠近,将额头与她相抵,呼吸仍带着些急促:“既然你选择了我,那以后我不许你再躲了。” 陈清漓眼中泛着水光,脸颊绯红,轻声道:“我若再躲,摄政王岂不是又要夜闯寝宫?” 商寄寒低笑一声,指腹轻轻摩挲她微肿的唇瓣:“太后若是喜欢,臣日日都来。” “胡闹。” 陈清漓嗔怪地瞪他一眼,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朝中那些老臣若是知道摄政王这般不守规矩,怕是要气坏了。” 商寄寒眸光一沉,俯身在她耳边轻咬:“规矩?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规矩。”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际,陈清漓浑身一颤,推了推他的肩膀:“快些回去休息,一会儿都要上朝了。” 商寄寒不情不愿地撑起身子,他刚和清漓心里相通,并不想轻易离开。 第553章太后X摄政王24 但见她眼波如水,眉目间虽带着抹动人的娇羞,却难掩几分倦意。 他终是舍不得再纠缠,只在她额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好,我走。” 他嗓音低沉,带着几分满足的沙哑,“但明日你......” 他怕她明日一醒又不认了。 陈清漓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给他吃了颗定心丸:“不会的。” 商寄寒捉住她退缩的手,在掌心印下一吻:“盖章。” 陈清漓被的举动逗笑,指尖轻轻蜷缩,却被他握得更紧。 月光下,他深邃的眉眼像是浸在寒潭里的墨玉,此刻却漾着令她心颤的温柔。 “快走吧。” 她抽回手,指尖残留的温度却一路烧到耳根,“再耽搁下去,天都要亮了。” 商寄寒低笑着起身,玄色衣袍在月光下泛着流水般的光泽。 他走到窗前忽又回首,喉间溢出一声愉悦的叹息:“明日午时,我来陪你用午膳。” 这不是询问,而是宣告。 见他走了,陈清漓松了一口气,慵懒的抱着自己怀里的锦被准备睡觉了。 她现在觉得自己要是娱乐圈的演员,拿最佳女主角奖也不在话下。 毕竟演员都没她能演,人家都是演三五个月,最长也就一年半载,而她一演就是一辈子。 次日。 朝堂之上,商寄寒一袭玄色蟒袍,立于百官之首。 他眉目冷峻,听着朝臣们禀报政务,偶尔开口,声音低沉威严,不容置疑。 然而无人知晓,他此刻心中所想,却是昨夜那人在他怀中轻颤的模样。 “摄政王以为如何?”一位老臣拱手问道。 商寄寒眸光微动,收敛心神:“此事容后再议。” 他抬眸看了眼殿外的日晷,时辰已近巳时。 —— 永宁宫内。 “太后,摄政王来了。”小太监匆匆进来禀报。 陈清漓指尖微顿,理了理衣袖:“宣。” 商寄寒大步走入殿中,朝服未换,周身还带着朝堂上的肃杀之气。 然而在见到她的瞬间,那双眼中的寒意便如春雪消融。 “臣参见太后。” 他行礼,声音却比平日柔和许多。 陈清漓端坐于上首,“摄政王不必多礼。” 待宫人们退下,商寄寒忽然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昨夜睡得可好?” 他掌心温热,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惹得她心跳加速。 “还好。” 她试图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商寄寒低笑一声,忽然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锦盒:“给你的。” 陈清漓打开一看,竟是一支白玉簪,簪头雕着并蒂莲,花蕊处一点嫣红,栩栩如生。 “这...” 她抬眸,对上他深邃的目光。 “我亲手雕的。”他声音低沉,“喜欢吗?” 陈清漓心头一暖,指尖轻抚玉簪:“嗯。” 商寄寒忽然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早就准备好的礼物,终于能送出去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际,她耳根瞬间烧了起来,嗔怪地瞪他一眼:“胡闹。” 他却不以为意,反而笑得愈发愉悦。 “母后。” 听到远远传来萧钰宸欢快的声音,坐在商寄寒身边的陈清漓,“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商寄寒眉头微蹙,却见陈清漓已经离他坐的远远的,并恢复了端庄的仪态。 他虽心中酸涩,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两人的关系刚有所进展,依旧任重而道远啊! 萧钰宸蹦蹦跳跳地跑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宫女,手里还捧着一只竹编的小笼子。 “母后!您看,儿臣抓到了一只蝴蝶!” 他兴冲冲地举起笼子,献宝似的递到陈清漓面前。 但是他的好心情在下一秒破碎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摄政王会在母后宫里! 萧钰宸的脚步猛地顿住,小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不过片刻他又微微仰起了头问道:“摄政王怎么也在?” 商寄寒神色如常,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微微颔首道:“皇上。” 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陈清漓见状,连忙笑着朝萧钰宸招手:“钰儿,过来让母后看看你抓的蝴蝶。” 萧钰宸犹豫地看了看商寄寒,又看了看母后,最终还是慢吞吞地挪了过去。 “母后,您看...”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笼子,一只蓝紫色的蝴蝶正停在竹枝上,翅膀微微颤动。 陈清漓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真漂亮,钰宸真厉害,不过蝴蝶很脆弱,母后看过就让绿珠拿去把蝴蝶放了,好不好?” 萧钰宸露出笑容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收敛起来,偷瞄了一眼端坐在一旁的商寄寒。 商寄寒察觉到小皇帝的目光,淡淡道:“皇上今日的功课可完成了?” 萧钰宸听了他的话,高高的抬起了下巴:“朕早就完成了。” 他今日可不是偷偷来找母后的,他是完成功课后光明正大来找母后的,看他还怎么找他的错处! 商寄寒闻言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怪不得小皇帝今日见了他颇有些神气。 陈清漓看着萧钰宸那副骄傲的小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伸手捏了捏他肉乎乎的脸颊:“钰儿真棒。” 萧钰宸得了夸奖,眼睛亮晶晶的,又偷偷瞥了商寄寒一眼,见他没再说什么,胆子便大了起来。 “母后,太傅今日还夸儿臣天资聪颖呢!” 他挺起小胸脯,一脸期待地望着陈清漓。 陈清漓也不让他失望,眼中满是欣慰的夸赞道:“母后相信,钰儿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明君的。” 萧钰宸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又偷偷瞄了商寄寒一眼,似乎在等着他的评价。 商寄寒神色依旧淡然,但眼中却闪过一丝赞许:“皇上近日进步很大。” 萧钰宸虽未说话,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毕竟摄政王对他向来严厉,还从未像今日这样夸过他呢。 三人一同在永宁宫用了午膳,或许是刚才的谈话起了作用,萧钰宸和商寄寒的关系竟缓和了不少。 用过午膳,两人还一同去了御书房。 陈清漓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便去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