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可恶!小漂亮被坏男人哄了》 第389章 皇子们的小伴读 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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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5章 皇子们的小伴读60 萧珏对上了崇明帝的眼睛,他道:“儿臣会护好福儿。” 一字一顿,不像是回答,更像是做下承诺。 “嗯,过去吧。” “儿臣告退。” 萧珏直直往虞粥处走来,离得远了他的身形被挡住,走得近了,周围官员行礼让路,别提多显眼了。 “五哥。” 虞粥眼尖,看到萧珏,眼睛一转,坏主意冒了出来,对着萧珏的方向使劲挥手。 “福儿故意气我。”萧景和不知道怎么想的,恶狠狠朝着那截雪白的颈子咬了过去。 虞粥平时对着萧景和和萧珏都是直呼大名,完全不顾及这两位是皇子,也只有在撒娇讨饶,或是要求人办事的时候,才能从他口中听到哥哥类的称呼。 不过,聪明的小郡王知道得特别清楚,每当他叫一人哥哥,另一人肯定会吃醋生气。 于是,小郡王故意使坏。 但当萧景和真要咬他的时候,虞粥立刻被吓住了,睫毛颤着,开始哆嗦。 眼睛水汪汪的,下一刻就要涌出眼泪来。 虞粥打算好了,如果,如果萧景和真的咬他的话,他就不要和萧景和玩了,再也不要理萧景和了。 “没有要咬你。”萧景和只是想吓吓虞粥,他哪里舍得咬他。 挺拔的鼻尖轻轻蹭着怀中人白皙柔腻的皮肤。 可小郡王却尤为沉默,一声不吭,萧景和顿时慌了神。 “乖乖,福儿,是我错了,别哭。”桀骜的眉眼一下子收敛了所有的锋芒,小心翼翼地去看虞粥的眼色。 撞到少年明媚张扬的笑容当中:“哈哈,我骗你的!” 萧景和整个人怔住,他想,他永远不会忘记这个时候,鎏金色的夕阳倒映进虞粥的眼底,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他看见了自己的影子,笨拙的手足无措的。 虞粥的脸部轮廓染上了淡淡的金色光晕,对他弯着眼睛,像是神明赐下的宝物。 “该叫我什么?” “坏蛋。” 虞粥没有如萧景和所愿再叫他一声哥哥,萧景和无声叹了口气,做出凶神恶煞的样子。 “我真要咬你了,把你的脖子都咬出印子。” 经过一次吓唬的小郡王可不怕,耀武扬威先咬了萧景和一口。 他咬的力气不重,轻轻的,但萧景和还是配合“嘶”了一声,装作被咬疼了的样子,于是虞粥的笑声更大了。 等萧珏到了身前,才堪堪停下。 “皇伯伯和你说了什么?”虞粥趴在萧景和的肩头,好奇地眨着眼睛。 “父皇让我保护好你。” “哼,皇伯伯就是瞧不起我。”虞粥道,“真要保护我,他派侍卫到我身边保护就够了,刺客来杀我,你比我还不厉害呢。” 虞粥没有往心里去,把萧珏口中的保护直接当成了是字面意义上的保护。 他扫了扫萧珏,萧珏是翩翩公子的长相。 萧景和有一半昭贵妃的血脉,昭贵妃出自镇国公府,镇国公府曾经在战场上赫赫有名,萧景和身材高大挺拔,两人截然不同。 “不是这个保护......”萧珏无奈,他思考了一番,缓缓给虞粥举例子,“以后有人欺负你,在背后说你,我会帮你解决,有人对你不好,让你不开心了,我也会让他们不开心。” 萧景和打量着萧珏,思考萧珏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如果是真话,父皇为什么突然对萧珏说这些,为什么是萧珏,为什么不是他,父皇可没有找过他,如果是假话,应该不是假话,萧珏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骗人。 “这么好啊?” 萧珏说的完全是顺着虞粥心里的想法,小郡王就希望所有人都顺着他,只有他能欺负别人,别人不能欺负他。 “那,你也要保护我。”虞粥犹豫了下,又理直气壮地戳了戳萧景和的腰。 一个人保护他怎么够,最好所有人都来保护他。 “我会保护好福儿。” 虞粥理所当然,抬起下巴暗暗自得。 ................. 入夜,晚风萧瑟,一两颗星子稀稀疏疏挂在天空,深沉的夜色笼罩着行宫的亭台楼阁。 崇明帝没有着人侍寝,寝殿中只有他与伺候的贴身太监。 烛火幽幽,在墙壁上倒映出扭曲蜿蜒的影子,影子张牙舞爪的,仿佛要从墙壁中透出来。 “陛下,这是暗卫查到的东西。”朱公公低着头把证据呈上。 刺客审过了,用了刑,依旧没有问出东西,暗卫从别的方面入手,倒是查到了一些线索。 崇明帝垂眸,抬手一翻。 用了半柱香的时间,他看完了所谓的证据,以及密折。 合上密折,崇明帝久久没有言语,神色平静,薄唇轻抿,勾勒出冷冽的弧度,隐隐间却透着风雨欲来的暗沉。 朱公公见崇明帝的神色不对,心已然提了起来,眼睛不敢往外看,盯着脚边方寸之地,折子上到底写了什么,陛下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宛如盛怒的前奏。 “太子......”寂静的殿内突兀响起一道声音。 “证据指向的是太子。”崇明帝轻声重复,用一种捉摸不透的语气。 朱公公瞳孔放大,顿时冷汗涔涔。 这是查到了太子身上,难怪陛下会如此。 崇明帝按了按眉心,深沉的威压酝酿在他的脸庞,他冷不丁道: “朱顺,你跟了朕那么多年,你觉得,猎场的刺杀会是太子做的吗?亦或是一场有所准备的陷害。” “回陛下的话,奴才不敢妄言。” 崇明帝将密折随意扔到一旁,发出清脆的一声“嘭”响,声音并不大,可寝殿内尤为寂静,没有别的声音,所以哪怕只有轻轻一声,都可以数倍放大,宛如在耳边不断回荡。 崇明帝面无表情的脸,变相说明了他并不满意贴身太监的回答。 朱公公急忙跪倒在地,咬了咬牙:“太子殿下平日对陛下爱戴有加,而且殿下已经是太子,是大周的储君,未来,未来......奴才不太相信殿下会安排刺客。” 萧承玉好歹是大周的太子,即使真的有不臣之心,等不了那么久,想要坐上那把龙椅,应该也会想好万全之策,而不是弄出刺客刺杀这等事来。 别的不说,就凭猎场刺客中几十人的数量,难道真的可以在重重包围中对崇明帝产生威胁吗? 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这一点,若说幕后凶手是太子,他不信太子会不清楚。 一团乱麻找到了那根线头,抽丝剥茧之下,答案渐渐清晰,找不到凶手,却能一一排除。 朱公公不相信,他看向崇明帝,想必陛下也想到了。 太子即使要做,也不会那么显眼。 第396章 皇子们的小伴读61 “确实不是太子的手笔,如你所言,陷害手段拙劣,错漏百出。”崇明帝缓缓道。 朱公公并没有因为崇明帝的话而放松,反而身子紧绷,皮肤收紧。 他伺候了皇帝那么多年,心里清楚,假如陛下真的如话中所说那么清醒,不会有此一问。 陛下会这么问......朱顺心头惊颤。 果然,下一刻,崇明帝话锋一转,神情深沉,难以让人看懂。 “朕的儿子们,在意的是朕坐的位子,是朕坐着的龙椅。” “幕后人也清楚,拙劣的手段,轻松就能被识破,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朱顺听得迷惑。 崇明帝不会怀疑贴身太监的忠心。 他为朱顺解惑,何尝不是因为帝王的心思无处诉说。 后宫中大多数的妃嫔跟朝堂牵连甚广,少有几个没有牵连身份低微的,眼皮子浅,藏不住话,只看得到眼前利益。 “他的目的达到了,哪怕明知道这是一桩陷害,朕依旧在心底对太子起了忌惮。” 从前,崇明帝不去制止太子和官员的交好,在年轻力壮的他看来,大周未来要交到储君手中,提前学点东西无伤大雅。 可当眼下的他翻开密折,密折除了记录了查到的蛛丝马迹,还有一份太子目前的势力,一眼望去,一个个名字,官职,密密麻麻,触目惊心,这还只是花了一日功夫查出来的,剩下呢,暗地里的势力呢,哪怕太子如今并未娶妻,身后依旧有大量的拥趸。 崇明帝对萧承玉生了忌惮。 皇帝尚在,有那么多人支持太子,不是变相盼着崇明帝赶紧去死,给太子腾位置,为了那份从龙之功吗? 崇明帝怒的是一帮子不知道忠君爱国,一天天琢磨着如何站队的大臣,萧承玉实际是受了无妄之灾,可因为他们站队的对象是萧承玉,萧承玉也不无辜。 “朕老了。”念及此,崇明帝幽深的眸子锁着烛光,身为皇帝也逃脱不了生老病死的宿命,如同烛火,早有燃尽的一日。 “陛下正是壮年,怎么会老了呢。”朱公公连忙道。 崇明帝侧过头,一缕发白的发丝挣脱发冠束缚,落在了他的手心。 不惑之年,便生了白发,大周的皇帝似乎活得都不长久,崇明帝想。 曾经熬夜批复奏折依旧精神奕奕,眼下只是晚睡一会儿,便会觉得疲惫。 “太子心里会想什么,也会盼着让他的父皇给他尽快腾位子吗?”崇明帝嗓音幽幽。 朱公公静默不语。 崇明帝毕竟不是昏庸的皇帝,说了几句后,将此事略过,不过多纠缠,但太子的事还是在他心里埋下了一根刺。 年轻的太子,和慢慢走向暮年的皇帝,维持着平和的表象,可有这根刺的存在,早晚都会撕开平和,露出底下不断尖锐的矛盾。 ...... 京城时,虞粥经常进皇宫玩,时不时去找崇明帝告状,诉苦,要皇伯伯为自己主持公道。到了行宫,虞粥反而懒了,不熟悉路,而且也没人敢欺负他,除开和萧景和、萧珏去玩的时候,虞粥窝在屋子里,一次都没有去找过崇明帝。 崇明帝却派了朱公公唤虞粥过去。 虞粥到来时,崇明帝没有在批送来的奏折,而是在练字。 虞粥踮起脚尖瞄了眼,龙飞凤舞,力透纸背,狂草行云流水,他一点都认不出。 他行了一个不标准的礼,便眼巴巴凑了过去。 “皇伯伯,你写的是什么字?”他有点羡慕,假如他也能写出这样的字就好了,虽然看不懂,但莫名就是觉得特别高深。 “是恪字。”崇明帝搁置毛笔,笑了笑。 “恪?好奇怪,皇伯伯为什么要写这个字。”虞粥仰着脸,眼睛一会儿往这看看,一会儿又往那看看,还以为是那种很霸气的字呢,可听上去一点都不霸气。 “恪,恭也,代表了谨慎、恭敬。” “是有人惹皇伯伯生气了吗?皇伯伯把讨厌的人拉出去砍头打板子不就好了。” 虞粥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皇伯伯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惹皇伯伯生气,被打板子不是正常的吗? 崇明帝:“......” 震惊的不止是崇明帝,还有一旁伺候着的朱公公,在收起纸张时,朱公公的手都在颤抖。 小祖宗诶,你清楚皇上是想要让谁“恪”吗,砍头,打板子,也就只有福郡王能在皇上面前大大咧咧说出来,不被怪罪。 虞粥的新鲜感维持的时间很短,崇明帝写的字不是他感兴趣的,于是他心思立马收回放到了别的事物上。 一会儿问崇明帝今年有什么好吃的贡品,一会儿说好久没吃御膳房做的饭了,到最后终于问到了正题,面露疑惑,询问崇明帝唤他过来的原因。 虞粥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皇伯伯,您吩咐吧,我一定完成您交给我的任务。” 联想到皇伯伯写的字,他想到了皇伯伯肯定是有厌恶的人,又碍于某些情况没办法出手,只能把事情交给他。 他一定会好好出一通风头,不,他一定会好好完成任务的。 “朕可没有任务交给你。”虞粥的态度太过殷勤,崇明帝心里奇怪,但任凭他考虑再多,也不会清楚虞粥心里的想法。 “不是任务啊。”正幻想着自己拿着皇帝的信物站在人前,一堆人齐刷刷对他跪下场景的虞粥顿时失望了。 “诸位皇子中,福儿最喜欢哪个哥哥?” 崇明帝的问题一下子把虞粥给问住了。 最喜欢哪个? 以虞粥的小心思,先把那些只封了郡王的皇子统统去掉。 他和最厉害的人玩,即使是皇子,也要是皇子里最厉害的,不受宠的皇子他都不看的。 那么就只剩下,秦王萧景和,晋王萧珏,太子萧承玉。 他跟这三个人都关系好。 虞粥并不觉得自己渣,像只小花蝴蝶勾勾缠缠。 他是人缘好,人又老实善良,乐于助人,不知道骗人,会无私地帮助别人,所以,哪怕是皇子,也要争抢着和他做朋友呢。 “皇伯伯坏,等我说了, 一定会把我说的话告诉他们。” 虞粥悄悄拍了拍胸脯,皱着一张脸,眼神谴责,他差点就上当了,还好他聪明,及时反应过来,这也许是一个精心为他准备的小陷阱。 “不会的。”崇明帝忍俊不禁,被虞粥逗笑了。 福儿确实有这种魔力,一靠近他,和他说说话,或是听他眉飞色舞讲话,心情不自觉地便放松了下来。 第397章 皇子们的小伴读62 “说说吧,谁对你最好,你最喜欢谁。” 虞粥皱着眉头,苦思冥想,犹犹豫豫道:“嗯,五哥......” 他之前是萧珏的伴读,萧珏平时很照顾他。 虞粥摇头,立马又否认了,“四哥,四哥对我挺好的。” 萧景和平时带着他玩,而且他欺负人萧景和也应和他,不像萧珏,他只是欺负个人而已,萧珏也要说说说的,好烦人,还是萧景和对他好,他喜欢和萧景和玩。 “老四吗?你和他的关系似乎一直都不错。”崇明帝顺着虞粥接了一句。 岂料,小郡王又立马反悔了。 “四哥坏,时常吓唬我,他不好,皇伯伯,我选太子哥哥好了。” 虞粥眼睛一亮,真是个好主意,太子是最厉害的,恰好他又找到了其他几位皇子的缺点,正好可以顺势让萧承玉成为他最喜欢的一位哥哥,有太子哥哥当靠山,想想便有面子。 “福儿和承玉的关系很好。” “当然了,我的人缘好。” “皇伯伯忽然问我喜欢谁是要干什么?” 瞧着虞粥懵懵懂懂的样子,崇明帝下意识地为他操起了心。 “我们福儿性子好,总是要有人护着的。” “那我不选不就行了,所有人都护着我才好。”虞粥小声嘟囔。 皇伯伯真是笨死了。 “贪心。”崇明帝轻轻斥责了他一句,嚣张的小郡王顿时作出一副乖巧模样。 崇明帝自然不是做无用功,随口一问,福儿喜欢哪个皇子,他封地也能封得靠近一些,虞粥如今的封地已经是富庶肥沃之地,可崇明帝在以如今的眼光去看待,觉得封地还是太小了。 封地达到了郡王规格的极限,处处彰显着帝王的厚爱,可郡王不是他能给的极限。 可惜,几个选项里,虞粥选了太子萧承玉,封地一事无法进行。 ...... 下苑行宫是避暑之地,京城苦夏,行宫里凉凉爽爽,溪水潺流,虞粥偶尔去骑个马,剩下时间,躺在院子里,面前摆着好几样吃的,他要吃哪一样就吃哪一样,别提多快乐了。 而且当地口味和京城的口味有所差异,偏好甜口,恰巧合了虞粥的口味,今日吃京城厨子做的膳食,明日吃当地的特色菜肴。 时不时还会有打猎得到的猎物送进小厨房。 行宫的日子一过几个月。 似乎只是一睁眼一闭眼的时间,便到了返回京城的时日。 随着崇明帝下令,各处忙碌起来,收拾东西收拾行李。 虞粥住了几个月,有点舍不得了。 他坐在外面,见下人进进出出,百无聊赖,一会儿给嘴里扔个花生米,一会儿又吃一个小厨房特意给他做的山楂糖球。 阮玉柔走出,见到他,转头吩咐嬷嬷,轻声细语:“把我说的都带上,再多拿几包梅子备着。” 虞粥离得近,坐在椅子上,身子前倾过去,便能挨到阮玉柔的衣裳,将阮玉柔说的话听在耳边。 竖起耳朵,不确定,再听听。 梅子,梅子,拿梅子备上。 虞粥身子一僵,回忆起了过来行宫的那段路,那几日简直是最惨不忍睹的日子。 他瞳孔放大,一时间有点无法接受,原来不止是他想的简简单单回京城,不是想回立马就能回了,他们还要经过长途奔波。 “娘。”他委屈巴巴。 阮玉柔按了按虞粥的肩膀。 “回去京城路上没有之前闷热,应该不会严重,梅子放在车里,我再让大夫多制一些药丸,不舒服了便吃一颗,这些天好好休息。” 虞粥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蔫蔫地坐着,眉眼耷拉,一副受到了重大打击的样子,有滋有味的花生米,也变得味同嚼蜡。 假如他能直接回到京城,不用经过那段时间就好了。 ...... 回京的日子定在三日后。 这一天,虞粥即将上自家马车时,萧景和对着他挥了挥手,虞粥抬起头,勉强也对着他招了招,视线下意识看过去,一一掠过,在皇家宗亲的车队末尾见到了一辆灰扑扑的马车。 特别不起眼,可看着好像是在皇子队列中的。 因为虞粥迟迟不上车,来喜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提醒道: “那是平郡王的马车。” “平郡王。”虞粥第一时间是茫然,嘴里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蓦然闪过一道灵光,“萧临?” 萧临不是做了郡王了吗? 郡王为什么会坐那么普通的马车。 虞粥忍不住又往那看了眼,依旧是灰扑扑,不起眼的样子。 他没有继续站着,选择坐进马车,紧接着让来喜也进来说话。 虞家的马车宽敞又精致,外面金玉装饰,怕熏香虞粥闻着头晕,不然平日里,马车中央还会放一个小香炉。 “奴才听说平郡王颇为节俭。”来喜是个爱跟着虞粥到处跑的,虞粥有秘密的跑腿事要他做,久而久之,来喜知道的消息也要比旁人多些。 虞粥哼了声,想到和萧临不算愉快的曾经,手臂环在胸口,身子靠在软垫,嗓音懒洋洋,充满了对萧临的不爽和轻蔑:“真没有郡王的样子。” 回行宫的路上,又发生了一件足以震惊朝野的大事——崇明帝再次遇刺。 刺客和上回的数量基本一致,明显是有备而来,武器上抹了见血封喉的毒药。 然而自从上回猎场一事,崇明帝身边的侍卫增加了几倍,过来行刺的刺客没有翻腾出什么花样来,全部伏诛。 可这连续两次发生在宫外的刺杀依旧让崇明帝雷霆震怒,下令严查。 第398章 皇子们的小伴读63 查出来的消息,兜兜转转,又牵连到了太子身上。 可想而知,崇明帝的心情。 线索断在太子的人身上,依旧是那样拙劣的诬陷。 倘若和太子无关,那么幕后人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诬陷太子,而不是诬陷他人。 或是,本就是太子所为,只是故意做一个拙劣的陷害,以给自己泼脏水的方式洗清身上的嫌疑。 不管是哪种,崇明帝对太子的迁怒是真的。 一旁随身侍奉的朱公公,直观感受到了陛下对太子隐隐生出的不喜。 刺杀即使没成功,也无疑是对帝王威严的挑衅。 ........... 銮驾到达京城。 以太子为首,百官恭迎,齐刷刷跪倒了一地。 呼喊声震耳欲聋,响彻天际。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岁岁!”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位长身玉立的青年,一身冠服,龙章凤姿,风神俊秀,举手投足透露着天潢贵胄的贵气,不可攀折。 太子萧承玉,大周储君。 按道理,监国的除了他还有梁王,迎接銮驾回京的事,应当是两人带领百官,但梁王府昨日传来消息,梁王萧裕夜间寒气入体,叫了好几回太医,据说下榻都很困难,更唯恐病气冲撞了车驾,早早便递了话过来拜托萧承玉负责迎接崇明帝回京一事。 梁王的身子不好,生病是常有的事,这一回赶巧了,百官并没有多少疑惑的心思,毕竟这几个月来,梁王的存在感着实不强,明面上是太子和梁王共同监国,但最核心的人还是太子,毋庸置疑。 “儿臣拜见父皇。” 萧承玉上前一步,微微俯身。 安静了几息,銮驾中响起崇明帝低沉的声音。 “做得不错。” 受到父皇夸奖,萧承玉心底压着的负累一下子轻了很多,他毕竟是行监国之责,一些事情如果处理不好,难免会给父皇留下无用的印象。 “父皇——” 他的声音被打断了,帝王銮驾没有停下,径直从他身边路过。 侍卫和宫人目不斜视。 萧承玉的神色错愕交加,怔愣地望着远去的帝王车驾,銮驾上的銮铃叮当作响,搅乱了萧承玉的思绪。 车驾缓缓路过,萧承玉孤伶伶站在侧方。 他后退几步,退出了车夫目光所及的范围。 贵人们端坐在马车里,也看不到,而虞粥则脑袋探出马车,点评一番京城和他们去的行宫的不同,发现了萧承玉,顿时扬起笑容,使劲朝萧承玉挥手。 他的动作太过显眼,萧承玉想要看不到也不行。 “太子哥哥,你怎么在这呀?” 好歹是一国储君,萧承玉调整好了心态,至少面上没有表现出来旁的。 见到虞粥,萧承玉的心被软软戳了一下,“我来迎父皇回京。” 哦,原来不是特意来等他的,想要借此装一波的虞粥失败了。 小郡王的懊丧摆在脸上。 萧承玉的眼中泛起了点点笑意波澜:“福儿在行宫可好?我瞧着似乎瘦了点。” 萧承玉石经过一番认真打量,虞粥压根没怎么怀疑便信了他的话。 满脸洋溢着兴奋。 “我是吃不胖的,我吃不胖。” 果然,娘亲就是故意骗他的,瞧见他的人都说他是瘦了。 他还是吃的太少了,应该吃的多一些,才能长胖。 马车放缓了速度,萧承玉跟在一侧走了几步,和虞粥又说了几句,小郡王被哄得眉开眼笑,满面春风。 “你上来马车,我们再说话。” 虞粥拄着探出头,这个姿势不一会儿他便累了,手臂酸酸的。 他正和萧承玉说到兴头上,大度让出了一个位子。 虞家总共有两驾马车,马车宽敞,可以坐下四五个人,仍有空闲,可虞粥的小秘密多,有时候要偷吃,还要让下人给他讲一些八卦,还要逞威风,怕被阮玉柔说,于是央着分了两驾马车,他自己单独一架。 在虞粥想来,他主动邀请萧承玉,那是手到擒来的事。 结果—— 萧承玉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神色温和,声音透出歉意:“我有事要回东宫,不能继续陪福儿了。” 虞府的方向和皇宫不同。 “这么急?”虞粥嘟囔,“你去吧。” 回到东宫。 萧承玉先换下了身上隆重的太子冠服,换上平日里穿的衣袍,便立刻去了养心殿拜见崇明帝。 萧承玉和虞粥分开以后,刻意加快速度回宫,来到殿外后却吃了一个闭门羹。 小太监面对太子,毕恭毕敬,但他说出的话语内容却让萧承玉眉头皱了又皱。 字字都在请他离开,言陛下舟车劳顿,正在修整,不方便接见下臣。 一个挑不出错的理由,委婉拒绝了太子觐见,天气虽不复之前炎热,可还是带着透暖的温度,萧承玉却莫名心底发寒。 “父皇不肯见孤?” 得到小太监的确定,萧承玉深深看了眼殿门,转身离开。 “太子回去了。”朱公公在崇明帝耳边轻声道。 “罢了。”崇明帝阖上眼,放下手里奏折,脸色露出一抹疲惫。 .............. 萧承玉风雨无阻,日日都会来拜见崇明帝。 他的行为没有特意遮掩,加上崇明帝不明的态度,结合起銮驾回宫那天崇明帝表露出来的冷淡,宫廷内外议论不休,纷纷猜测太子是否惹怒了崇明帝,父子之间出现了隔阂。 嗅觉灵敏的闻到了其下不同寻常的信号,但他们还是不敢确定。 太子,幼年上位,十多年过去依旧牢牢坐在储君位子上,大家默认了太子未来大概率就是下一任的皇帝。 几日后。 御书房。 萧承玉站在御书房外,这些天吃了好几个软钉子,他没有再着人去通报,而是独自一人站在角落,不出意外,大概又是孤站一日。 父皇的心里想的是什么?萧承玉的心里渐渐生出了这样一个疑问。 今日似乎有所不同。 “太子殿下,陛下召您进去,跟着奴才来吧。” 第399章 皇子们的小伴读64 萧承玉抿了下干燥的唇瓣,脸色露出几分复杂,跟在太监身后进入御书房。 “儿臣参见父皇。” 萧承玉端正地行了大礼。 一丝不苟,没有丝毫错处。 “起来吧。”萧承玉起身后张嘴欲言。 “看看这些。” 崇明帝好似看透了他的心中想法,让太监搬来椅子后,几封折子被放到了萧承玉面前。 折子? 按捺住心中纷乱的猜测,萧承玉抬手拿起一封。 他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手指翻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一封折子被放下以后,立刻又拿了下一封。 萧承玉手指轻轻颤了颤。 折子上,赫然写着的是“他”两次谋划刺杀的证据。 萧承玉哪怕远在京城,也听过父皇遭遇的刺杀,一次是在猎场行宫,一次是在回京的路上。 两场刺杀全部没有成功,萧承玉也会想是谁胆子那么大,会去刺杀崇明帝,是父皇夺嫡时其他皇子没有被清扫干净的残余势力,还是...... 崇明帝派暗卫去查,局外人根本不知道暗卫到底有没有查到,或是查到了些什么东西。 没成想,原来证据指向的都是“他”。 难道父皇这几日的冷淡是因为查到刺客的来源与他有关...... 莫名被扣上一个行刺的帽子,拢在袍袖指骨捏得青白,萧承玉咬牙,立刻起身跪在地上,话语恳切: “父皇,儿臣绝不可能派刺客刺杀您,折子所言俱是凶手的虚假构陷。”乍然一听这事,萧承玉解释时语气急促了几分。 “您要相信儿臣,儿臣从未做过,这定是有人蓄意陷害!” 从看到折子时的错愕震惊,到解释时字字真切。 崇明帝垂着眸子,从给了萧承玉证据后,宛如事不关己一般,老神在在的。 他静静听完了萧承玉的话,抬起头,注视着这位被寄予厚望的太子:“起来吧,不用再跪了,朕知道不是你。” 崇明帝对子女感情不深,一部分来源于父子血脉相连的羁绊,另一部分,作为皇帝,崇明帝自然要为大周选一位谋略、性情、才能样样俱佳的君王。 他为萧承玉付出心血,请太傅教导,教他国家大事,教他处事治国之道,萧承玉没有让他失望,成为了优秀的储君,处理起事情进退得度,甚至有时候,还能超出他的期望,让他觉得惊喜。 可崇明帝眼下却希望太子不用那么聪明,学得太快,教无可教。 萧承玉却没有起身,他跪在地上,嗓音微哑,语气格外坚定: “父皇,请把此事交给儿臣,儿臣必定会查出真相,找出背后蓄意构陷的离间之人。” “难为你有这个心。”崇明帝似笑非笑,“朕准了。” 说完这件事,萧承玉便待在御书房,往日御书房里,崇明帝会偶尔教导他,随手拿起奏折便能询问处理方法。 可今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了那几封折子的原因,萧承玉浑身都不自在。 崇明帝对他的态度好似也不同以往,明明解释清楚了,父皇应当也认同他不会连续留下那么大的把柄。 萧承玉隐隐有所感觉,他和父皇之间,似乎生出了一层淡淡的隔膜,将两人隔开,他渐渐读不透崇明帝的心思。 崇明帝是一位很好的教导者,在萧承玉心里,这是他的父亲,也是他的老师,即使两人平日相处起来,和普通人家的父子不同,没有太多温情,但至少那时候是可以敞开心扉的,他可以诉说自己的疑惑,从崇明帝的口中得到解答,只需要做好一位太子,成为诸皇子中的表率,将学到的东西转化成自己的见识和认知。 真的......不一样了。 墨水在纸上渐渐晕开,萧承玉默默注视着父皇的字,脑海不禁回忆起了从前,从前的父皇,锐意不可当,字体锋芒劲透,字还是那个字,看上去并没有多么不同,可父皇和他早已不似从前。 萧承玉失魂落魄回了东宫。 他自幼便是太子,幕僚众多。 好几位幕僚来到议事殿内。 等萧承玉沉着声音将勤政殿发生的事复述一遍,幕僚面面相觑,俱感觉到了平静下的风雨欲来。 “刺杀?好大的手笔,是先朝几位参与夺嫡皇子的残余势力?不,陛下的几位皇子也有可能。” “殿下这是被硬生生泼了两盆脏水,背后人好算计,将刺杀之事嫁祸给殿下。” “依下官看,先朝残党自陛下上位以后,早已被清剿得七七八八,翻不起水花,这件事明为刺杀,实则是为了构陷殿下,而构陷殿下,无非是为了储君之位,大抵是几位王爷所为。” 议事殿内争论不休,说什么的都有,光刺客是谁派来的,便有好几种猜测。 萧承玉不禁陷入思索,难道,真是他的几位兄弟做的,陷害他倘若他真的遭遇父皇厌弃,得利者确实是几位有能力争夺储君之位的皇子。 突然,有人对着萧承玉作揖行礼:“还请殿下早做打算,陛下这是对殿下起了疑心。” 殿内也安静了下来,望向说话者的眼神里,充满了惊讶,不解,质疑,以及思索。 大逆不道的话令萧承玉微微侧目,却没有打断。 他想否认,可话到嘴边,难道父皇真的还信任他吗? “殿下曾说陛下回京那日,銮驾路过时,不曾停留,恐怕在那时候,陛下便生了猜忌。” 疑心,猜忌,每一样只要放大,等待他的便是万劫不复。 萧承玉质疑道:“诸位想的是否过于杞人忧天,行刺一事,一看便是有心人陷害下的手笔,父皇应该知晓,孤不会做出这等事。” “孤是太子,未来的储君,何必再去行差踏错,将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 萧承玉说的话字字在理,也有人点头。 可幕僚中,那位率先说出大逆不道之言的中年男子抚了抚胡须,冷不丁道: “曾经的陛下不会,可如今的陛下,不再是曾经了。” “陛下老了,而殿下您正是年轻之际。” 他的语气意味深长。 第400章 皇子们的小伴读65 乍一听,全是在离间崇明帝和太子之间的父子之情。 可萧承玉却还是忍不住细细将这几句话在心头重复了好几遍。 陛下老了,不再是当初那个初登皇位的皇帝,太子也不再年幼,入了朝堂,做出了一番功绩。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萧承玉不去想,不代表不懂。 崇明帝大权在握,太子之位他坐了十多年,这十多年未曾逾矩,可最重要的还是崇明帝的心意。 “早做打算吗......” 萧承玉的眼底出现了一丝恍惚,仿佛真的被说动了。 可下一刻—— “君是君,臣是臣,孤虽为太子,父皇永远是父皇,幕后将行刺一事诬陷给孤的真凶,恐怕最希望看到的,便是父子反目。” “这些话,尔等以后切莫再说了。” 萧承玉的语气有点晦涩,“孤相信父皇。” 即使父皇真的疑心他,可他相信父皇不会对他如何,他这个储君之位,是父皇亲自定的,他自幼接受的便是最正统的教育,父皇是君和父,只是些许隔阂,让萧承玉生出大逆不道的心思,为时尚早。 “殿下——” 萧承玉没有听幕僚的未尽之语,转身离开了议事殿。 离开议事殿,萧承玉没有忘记把从崇明帝处取来的证据交给心腹。 “仔细去查一查,把所有势力都用上,务必要查清楚,行宫行刺一事到底是谁的手笔。” 云烟巷。 “那位便是福郡王。” 少有人知,竹华楼的背后是梁王。 青柳是梁王的势力招揽过来的,外地府城里的南风馆经营得绘声绘色,十分有手段。 风月场所上不得台面,可也无法否认它在某些方面的独到之处,一些达官贵人的隐秘。 虞粥跟着人来了一回,俨然成了竹华楼的常客。 青柳笑容满面地把他迎了进去。 “我让清许过来,记得郡王喜欢听他的弹琴。” 白清许?虞粥歪着脑袋想了想。 “你让他过来吧,再找几个人来给我跳舞,我要看不一样的舞,嗯......我要看西域传来的舞。” 虞粥进入竹华楼,宛如进了自己家那么自在,活脱脱一个的纵情风月的公子哥。 这段时间, 竹华楼出了新花样,客人如云,虞粥路过别的雅间时,偶尔能听到一些自里面传来的低低泣音。 来喜听得脸红。 拉着虞粥的袖子,想要快点把自家公子拉走。 “你脸红做什么?”虞粥纳闷。 “公子,那是,那是,做那种事的。”来喜犹犹豫豫道。 虞粥虽然早已成了福郡王,偶尔也会让旁人喊自己几声郡王爷过过嘴瘾,可真的让他一直听,他感觉怪怪的,不如小公子来的舒服。 “那种事?” 来喜不答。 “你快说,再不说,你以后别跟在我身边了,把你调去厨房烧火。” 虞粥的威胁幼稚却十分有用,来喜只好结巴地说了。 “真讨厌,一听就不好玩。” 虞粥哼了声,没有当回事。 来喜真是坏,天天就会想这些东西,一点都不单纯,一点都不老实。 “公子,那不是好玩的,那是......会亏身子的。” 京城纨绔公子流连青楼,身子亏空,妻妾不和,来喜听说过好几件。 也曾将一些事情当成听来的八卦,讲给虞粥听,逗虞粥开心。 虞粥和来喜一路到了雅间。 青柳找的小倌一个比一个会哄人,虞粥被哄笑了好多次。 不过,小郡王的性子喜怒来得都很快,也许,上一刻他还在笑着,下一刻,他觉得不高兴,便立马生气了。 白清许抚琴,虞粥欣赏不来曲子,也听不出曲子里蕴含的含义。 单纯觉得听得很舒服,而且白清许的手指长长的,拨动琴弦的样子让虞粥很欣赏。 对,就是欣赏。 听着耳边悠扬的琴音,虞粥觉得自己的品味都变高了。 直到跳舞的小倌进来以后,虞粥立即把视线移到了他们身上。 他吃着果盘,竹华楼的一位小厮匆匆过来,叫了白清许出去。 “去吧去吧,快点回来,跳舞要有配乐才好看呢。” 等果盘吃完,白清许回来了,却不是为了回来给他弹琴。 “小公子,我家东家想要与你一见。” 第401章 皇子们的小伴读66 “不是青老板。”白清许加了一句。 虞粥先是震惊原来竹华楼不是青柳的,下一刻,立马拒绝: “不见,我是郡王,不是谁都能随便见我的。” “更何况只是一个竹华楼的老板。” 恐怕又是一个想要讨好他的人,虞粥的心底十分自得,这种事他遇到的次数不少,每一次,虞粥嘴上不说,心底特别享受。 白清许应当是被嘱咐了务必要把郡王爷请来,温言细语劝了虞粥好几次。 处处都是挠虞粥的痒处说。 譬如福郡王聪慧过人,又没有门第之见,东家早对福郡王敬仰已久。 譬如东家听闻福郡王驾临竹华楼后,每旬都会来到竹华楼等候,希望能和福郡王见一见。 原来他有那么多优点,原来竹华楼的东家那么仰慕他。 虞粥听得眼睛越发亮,要不是为了维持自己的姿态,叫白清许知道他不是那么好说服的人,恐怕虞粥下一秒便会点头。 “东家有许多产业,马场,赌场,茶楼,酒楼,画舫......” 马场? 他可以试试骑一匹大马,换掉之前的小马。 赌场? 他的运气那么好,假如到赌场去,岂不是随手一赌,便惊艳众人,即使虞粥连赌场里的赌博方式都没有了解,并不妨碍他心里的幻想,他这么聪明,这些东西难道不是一看就会,一学便知道。 “那我见见好了,毕竟我来竹华楼那么多次。” 虞粥本来想等人过来拜见他,可是,那人的动作好慢,虞粥等不及,站起身,指了指白清许,由他带路。 哼,他的雅间在下一层,这个所谓的东家居然在最顶层,压了他一头,真讨厌。 最顶层的雅间围着纱幔,要比虞粥在的那个大了一半,摆设家具样样上乘。 虞粥见到了竹华楼的所谓东家,大失所望。 平平无奇的脸,苍白的面色,时不时还会咳嗽几声。 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他以为能经营那么多娱乐产业的人,即使是个商人,也应该要么是穿金戴银的形象,要么风流不羁、纵情声色,而不是一个病秧子。 “福郡王,久仰大名。” 萧裕起身对虞粥作揖,从容的模样,宛若没有看见虞粥眼中的嫌弃。 ...... “福儿不去找你的太子哥哥,来找我做什么?” 距离崇明帝被行刺的事,过去了两年。 这两年时间,诸位封王的皇子纷纷站稳了脚跟。 朝堂之上,亦是风起云涌。 崇明帝和太子之间的矛盾日渐凸显,尤其在崇明帝露出了扶持其他皇子,打压太子的苗头后,绝大部分大臣们噤默不语,不敢加入这场父子之间的争端。 萧景和和萧珏以及其他几位郡王,进入朝堂认领官职后,皆有所建树,做出了不菲的成绩。 太子只是一个人,在几位皇子里,还真有了被隐隐压制的趋势。 萧景和避开了虞粥的手,语气听上去有点酸溜溜的。 “哼,我想找谁就找谁,不许你管。” 虞粥插着腰,凶神恶煞地回他,小表情凶巴巴的。 萧景和好笑:“你来找我,还不许我管,哪有这样的事。” “就有,我就是这样的,就是有。” 虞粥听不出萧景和的弦外之音,一心只想压萧景和一头,把萧景和说得哑口无言,于是各种手段齐齐上阵,一个比一个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