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娶平妻我和离,高嫁当日你出殡》
第七十章:争吵
温瓷不知道谢尘然和温如言两个人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一个两个的都来她面前说上这么一番让人摸不到头脑的话。
尤其现在,她刚刚和温如言争论了一番,实在没有心思和谢尘然再继续掰扯下去。
刚要三缄其口,找机会脱身时,温瓷看到绿茵面露慌张的朝自己走来。
“小姐,二.....”
绿茵本想将温嫣儿要设计温瓷的事情说出来,说到一半,见温瓷的身边还站着谢尘然,急忙改口向谢尘然行礼:“参见世子。”
谢尘然被绿茵饶了兴致,目光凌厉地扫了一眼绿茵。
吓得绿茵瑟瑟发抖。
谢尘然冷哼一声,不再计较绿茵突然出现搅乱一事,转而对温瓷说道:“温瓷,本世子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向本世子道歉,我就不再和你计较,今天一天,本世子都会陪着你祭祖,和你假装夫妻恩爱,全了你在族亲面前的脸面,如何?”
温瓷听了这些,面上隐隐有些诧异。
下意识反问出声:“你有这么好心?”
以往,遇见这种情况,谢尘然从来都不会管她在家人族亲面前,没有他的陪同,会不会丢脸。
今天倒主动说出,要和她假扮夫妻恩爱?
温瓷的话,让谢尘然的脸一沉,刚要质问温瓷竟是这般想他的?
突然,温瓷再次出口,这回带着几分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温嫣儿马上要嫁进王府了,你是想要我对她好一点,才会说这些的吧?”
谢尘然:“本世子没有,我是因为.....”
“你和温嫣儿的事,与我无关。”
温瓷果断谢绝谢尘然的‘好意’。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我也不需要你陪着祭祖,扮演夫妻和睦。”
谢尘然的脸彻底的黑了:“温瓷,你!”
温瓷无视谢尘然,继续说道:“你还是回去陪着你的好嫣儿吧。毕竟你们刚刚可是从一辆马车上下来的,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看到了,现在你要是一直黏在我身边,恐怕大家都会说你谢世子在我们姐妹两人之间横条,不是一个良人。”
谢尘然本来还因温瓷拒绝自己的好心而生气,这一听温瓷后面的这句话,满腔的怒火瞬间烟消云散,他忽然笑了起来:“温瓷,承认吧,你就是在吃醋。”
谢尘然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看的温瓷一愣一愣的,她后退两步,生怕自己和谢尘然离的太近,沾染了他身上的傻气。
见温瓷很是抵触,谢尘然没再生气,而是朝温瓷逼近:“难道不是吗?”
他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诱*惑。
但在温瓷听来,他现在胡说八道的样子,就跟池塘里嘎嘎乱叫的鸭子一样。
温瓷又后退几步,彻底拉开了和谢尘然之间的距离,戒备的指着谢尘然:“你先站那!”
谢尘然见温瓷不再冷着脸,而是惊慌失措起来,心中不免有些欢喜。
她终于不再对他冷冰冰了。
“谢尘然,你是不是想多了?”
温瓷脑袋痛个不停,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我再说一遍,我不需要你和我假扮夫妻情深!”
“我们夫妻三年,我家年年祭祖,你每一次都陪着温嫣儿出席,我的脸面早在族亲面前丢的干干净净,不要你再屈尊降贵,保全我的体面。”
温瓷一直以为自己在面对谢尘然的时候,能保持冷静自持的态度。
可当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想起那些往事,心中不免还是有几分酸楚。
温瓷想起这两年祭祖的时候,族亲们表面上敬重她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妃,私下却偷偷的嘲笑她。
只因,谢尘然跟着来参加他们温氏一族的祭祖,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温嫣儿。
谢尘然一共参加过他们温氏一族两年的祭祖,第一年,她与谢尘然新婚,虽然看到谢尘然全程没有理会过她这个名义上的世子妃,只对温嫣儿嘘寒问暖。
但族亲们还能维持表面对她的敬重。
第二年,也就是去年祭祖的时候,族亲们知道了她这个世子妃只是名义上世子妃,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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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受谢尘然的厌恶。
他们对她的态度,简直恶劣到不行。
与她年纪相仿的表亲们,也尽数围在温嫣儿的身边,极尽谄媚,甚至她的表妹林晓晓,还公然站在温嫣儿身边,挑衅她,折辱她。
至于今年....
谢尘然和温嫣儿定下了婚约,不日就会嫁入王府成为平妻,恐怕她的族亲们,更会将温嫣儿当做谄媚巴结的对象。
而相对的,她这个未来的下堂妻,在族亲面前会遭受到什么样的嘲讽和讥讽,不用想也知道。
今日若不是能见到外祖母,她说什么也不会来的。
但她既然来了,就不怕他们议论,更不怕会没有所谓的体面。
若是在婚后第一年祭祖那日,在她看到自己的夫君对自己的丈夫嘘寒问暖,伤心时。
在看到亲人都围着她但却都在旁敲侧击的打探她和夫君是否不睦,否则为何在祭祖时,陪着温嫣儿不陪着她,内心十分无措时。
谢尘然能向她说出这番话。
说,会在祭祖这天,假装与她夫妻和睦,保全她在族亲面前的脸面。
她想,她的心中应该会很有感触吧?
可现在.....
她不需要了!
这是谢尘然第一次听到温瓷说起这几年的酸楚,他不由得愣怔在原地,他皱眉:“温瓷,这些....你从来都没有说过。”
温瓷冷笑:“我说,有用吗?”
谢尘然反驳:“怎么会没用,我.,.....”
他的话猛然顿住,显然他是想到了自己和温瓷婚后这几年,自己对她种种冷漠的态度。
谢尘然有一瞬间内疚。
但很快,他就自我安慰起了自己。
他承认自己对她是有些莫不关心,可那是有原因的。
谢尘然说出了他对温瓷说过很多次的话:“温瓷!你说本世子对你冷漠,没有关心过你,可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难道不是因为你自己吗?”
“如果不是你害**尘馨,我会对你那么冷漠吗?”
第七十六章:愿意和我一起手撕渣男吗
说完自己的情感,温瓷又将尘馨郡主的死,也删删减减的说了出来。
“我在知道自己只是个背黑锅的后,曾想迫不及待的将这件事的真相冲着我的夫君,我的父母哥哥都说出来,我想告诉他们,他们都误会我了,我不是罪人!”
“可是我害怕。”
温瓷垂着脑袋,低声呢喃:“我害怕,他们讨厌我,厌恶我,不是因为我害**谢尘然的妹妹,而只是单纯的讨厌我,喜欢温嫣儿。”
“所以,我一直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过他们。”
温瓷低声说完,扬起满脸泪痕的脸,对着封古渊凄惨一笑:“你说,我这么懦弱,是不是活该被他们的欺负?”
“不是!”
封古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将手上的银针换成了一方手帕,用它轻轻地擦掉温瓷脸上的泪痕。
“懦弱不该受到欺负,欺凌才是罪恶。”
温瓷哭的通红的眸子,忽然瞪得浑*圆,极度收缩的瞳孔里,盛满了震惊和释然。
“对。”
温瓷冲着封古渊展演一笑:“你说的对,懦弱不该受到欺负,欺凌才是罪恶,理应受到报复!”
温瓷站起身,再也不怕惊动草丛的两人。
她刚刚一直在麻痹自己。
她告诉自己,蹲在这里看两人苟合,是为了想办法,利用这件事,好好的整治一下两人。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当她看到自己的夫君和妹妹苟合在一起的画面,她下意识的就想逃避。
她知道,就算自己过去,据理力争,指着两**骂他们不顾礼义廉耻,白日宣淫,他们仍旧还是会我行我素。
她不过是多费口舌罢了。
到时,按照温嫣儿往日的手段,她一定会在父母和哥哥面前,反过来诬陷她设计她。
就像上次汝南王妃的寿宴上一样。
那春*药是她给自己下的,谢尘然床是她主动爬的。
可哪怕她最后都将证据拿出来,放在自己的父母和哥哥面前了,他们依旧相信自己想要看到的!
所以她才会第一时间躲在树后,权衡利弊,想找一个不被温嫣儿再反咬一口的办法。
但现在,她突然不想权衡利弊了。
她猛地起身,冲封古渊伸出手,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微笑:“顾公子,算起来,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有兴趣帮你的救命恩人把那两个人给撕了吗?”
封古渊俊逸非凡的脸上也勾起一抹笑来:“乐意之至。”
得到封古渊肯定的答复后,温瓷心情很好的环视了周围一圈儿,终于让她找到了几片大芭蕉叶。
她让封古渊帮忙摘了一些,随后两人拿着芭蕉叶朝草丛奔去。
她虽然不再权衡利弊,但也不会傻到光明正大的跑到两人面前,手撕他们,落下把柄。
她想到的办法就是,把谢尘然和温嫣儿套上麻袋狠狠地揍一顿!
只是没有麻袋,眼下,只能先用芭蕉叶代替了。
草丛中,谢尘然已经和温嫣儿办完了大事,正背对温瓷两人,互相依偎着。
还在低声说着什么。
温瓷仔细一听,发现他们正在议论她。
谢尘然说的无非是,她不识抬举,竟然拒绝他的一番好意。
他还要看着她今天没人陪同,在族亲们面前丢尽脸的样子。
而温嫣儿则在一旁,应和着谢尘然的同时,还不忘记抹黑拉踩她!
温瓷和谢尘然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扬着手里的芭蕉叶。
她狠狠扑向温嫣儿。
封古渊则是狠狠的朝谢尘然扑去。
厚厚的几片芭蕉叶遮挡住了两人的视线。
温瓷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将温嫣儿按在地上,拳头不要钱似的砸在她的身上。
“啊!”
痛苦的尖叫划破草丛。
温嫣儿痛的嗷嗷叫:“救命,救命啊!尘然哥哥救我啊、”
温嫣儿一边忍受着身上雨点似的拳头一边痛苦寻找谢尘然的帮助。
谢尘然这会儿可没空回答她。
“什么人?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同于她对温嫣儿这一通毫无章法的乱捶乱打。
封古渊那边压着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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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可是拳拳到手。
刚开始谢尘然还嘴硬吆喝着:“我可是汝南王世子,你有几个胆子竟然敢打我?”
到后来:“别打了,别打了;你想要什么,本世子都可以给你。”
再到后来,谢尘然只剩下痛苦的哀嚎,半句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毕竟,他不求饶还好,他一求饶,封古渊下手更重了。
狠狠的教训了谢尘然和温嫣儿一顿之后,温瓷冲封古渊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离开。
封古渊点头应答的同时,又抬脚冲谢尘然的屁股,狠狠的踹了一脚。
谢尘然立刻嚎叫起来。
“你们谁啊,别让本世子抓到你们,不然我一定扒了你们的皮!”
温瓷本来都要走了听到谢尘然这句话后,顺手从地上薅了一把草,反不由分说的塞到谢尘然的嘴里。
谢尘然威胁的话和嚎叫尽数都是被堵了回去。
温瓷像一个乖乖好孩子突然做了一件大坏事,她开心激动又忐忑不安的拽住封古渊的手,下意识的想快速逃离案发现场。
封古渊感觉着手心里的温热触感,唇角不着痕迹的翘了起来。
其实,当初在汝南王府的后花园池塘内。
与其说是他一时善心大发救了温瓷,倒不如说是温瓷救了他。
那时,他怎么也找不到母妃,身后还有父皇的追兵,就在他接近崩溃时,他的表姐汝南王妃告诉他,母妃不要他,独自离开了。
彼时,他万念俱灰,他不信母妃会抛下他,又不想去邻国当受尽**折磨的质子。
于是,他就走到了池塘边。
可当他看到掉进水中,奄奄一息,却奋力挣扎依旧想要活下去的温瓷,突然之间,他也迸发出了强烈的求生欲。
他想活下去。
想找到母妃,问问她是不是真的丢下了他。
于是,他转身离去。
不顾池塘中还在苦苦挣扎的温瓷。
那时的他充满了戾气,只想全部人都**。
但就在即将踏出后花园的那一刻,他还是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脚步。
第一百零四章:东西拿出来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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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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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偷窃娘家的财物
三叔公也在一旁焦急的催促:“东西呢?”
只见,温嫣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爹爹,姐姐是在诬陷嫣儿,嫣儿没有偷祖坟里的东西啊。”
“好了,你不要再狡辩了!”
三叔公气急败坏,言辞格外的笃定:“快点把东西交出来,这件事我会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
温嫣儿虽然疑惑,三叔公为何刚刚还说她破坏了祖坟,现在又说,她偷了祖坟里的东西,但她只当,是温瓷搞的鬼,故意说祖坟里丢了什么,好借机栽赃给她。
因此,温嫣儿丝毫不慌。
见温嫣儿死活不说出东西在哪里,三叔公有些急了,他给温父施压:“你看看你收的好女儿,事到临头了,还不将东西拿出来,你还不快点说说她,赶紧让她把东西交出来?”
温父早就被血灵芝一事,冲昏了头脑,见温嫣儿死活不说,他也焦急起来。
“嫣儿,不许胡闹,赶紧把血灵芝交出来!”
见温父如此疾言厉色,温嫣儿这才意识到,事情好像发展的不受她的控制了。
温嫣儿不敢再废话,急忙红着眼眶冲温父哭诉:“爹爹,姐姐在诬陷我,那些金银首饰都是娘亲和您之前送给嫣儿的,并非嫣儿从祖坟中挖的,嫣儿不知道,这些金银首饰是如何落在了姐姐的手中,更不知道姐姐为什么总不愿意放过嫣儿,还诬陷嫣儿偷窃祖坟。”
温嫣儿本以为自己这样说,不仅能报了被温瓷坑走五十两黄金的仇,将那些金银首饰要回来,还能在温瓷的头上,扣下一个偷窃娘家金银首饰的罪名,又能在众人面前,让温瓷落下一个诬陷妹妹的恶名。
只是,她没料到,自己哭诉完,在场的人,除了温母,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起那些金银首饰的事。
只有温母震惊的来了一句:“我说最近府上的库房怎么少了那么多金银首饰,原来是被温瓷拿走了?”
而温父还有三叔公则一头雾水加一脸不耐。
“什么金银首饰的这些都是小事。”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快些将那东西拿出来。”
温父朝温嫣儿摊开手。
温母一听温父这话,立刻有些恼了:“老爷,咱们府上最近可是丢了不少金银首饰呢,怎么到了嘴里都变成了小事?”
“再说了,就算是金银首饰丢了事情是小事,那偷盗之人,你总要管管别!”
温母说着,痛心疾首的看向温瓷:“瓷儿,你最近这段时间是怎么了?你看看今天这个祭祖,你自己闹出了多少事情?”
“好在,今天闹出的事情,也算解决了,可是我没想到府上金银珠宝失窃的事情也和你有关系!”
温母捂着发痛的脑袋,对温瓷满是失望:“母亲,真是万万没想到,你出嫁三年,竟然还会回自己娘家行窃,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我们温家以后,要如何在这江陵郡生存下去啊。”
“刘媛,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瓷儿回娘家行窃?你又没有亲眼看到,就凭着温嫣儿一句话,就说瓷儿偷了娘家的东西?”
刘媛正是温母的闺名。
刘老夫人见温母又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指责温瓷,气的急忙站住来将温瓷护在身后。
见自己的母亲维护温瓷,温母的语气变得和缓谦卑起来:“母亲您有所不知,这几天女儿在府中清点财物的时候,发现少了不少首饰,女儿一直以为是家中进贼了,本想报官来着,只是刚好赶到祭祖,忙的很,这一来二去就给耽误了。”
“不过,女儿虽然没有来得及仔细调查,但府中库房的那些首饰一向都是锁起来的,钥匙也只有我一人有,我去清点财物的时候,那库房的锁还是好好的呢,可见偷走那些金银首饰的人,不是外人,而是家里人。”
说着,温母失望的瞥了一眼温瓷。
显然已经将温瓷当做了所谓的家贼。
温瓷在心中冷笑,怪不得,温嫣儿会那么快凑够价值等同于五十两黄金的首饰,原来是偷了库房里的首饰。
恐怕她早就想借温母的手,将偷窃首饰的罪名安在她的头上了。
温母又继续说道:“母亲,这个人是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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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心里有数,您就不用操心这件事了。”
刘老夫人一听这话,气炸了,她不容置疑的呵斥温母:“你心里有什么数?就算丢了那些金银首饰的库房门锁还是好好的,那也只能证明是你们温家家里人偷的,凭什么将这屎盆子扣在瓷儿的头上?”
刘老夫人一向对温嫣儿没有好脸色,尤其是现在这件事还涉及到了温嫣儿,她不悦的扫了一眼温嫣儿,冲温母冷哼:“你难道就凭你这个宝贝义女一指控,就认定自己的亲手女儿,偷了你库房的金银首饰吗?”
“母亲!”
温母知道自己母亲刘老夫人,一向不喜欢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温嫣儿,所以在听到刘老夫人阴阳讥讽温嫣儿的时候,她忍不住站出来为温嫣儿说话。
“您这样说,难道是怀疑温嫣儿说谎,诬陷温瓷?嫣儿小小年纪,绝不会说谎,您这样恶意揣测,可知道回对嫣儿以后的名声,造成多么大的影响吗?”
听到温母这样维护温嫣儿,刘老夫人直接给气笑了:“她温嫣儿之前只不过是你们温家的一个下人,你在那担心她的名声?你怎么不担心担心你自己的亲生女儿的名声?”
“我.....”
温母下意识张口想要反驳,但她看到温瓷面无表情投射过来的目光后,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我也没说不担心温瓷的名声,只是偷窃娘家财物这种事情,她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后果!”
温母强行压下心虚,义正言辞的嘴硬道:“谁让她自己踏错了路,选择偷窃娘家的东西呢?”
刘老夫人气的狠狠在温母头上拍了一巴掌:“你这个偏心到没边的笨蛋,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女儿?这件事还没查清楚,你为何想也不想的就信了你那个义女的话?”
温母被刘老夫人当众打了脑袋,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她不悦道:“母亲,够了!您别闹了。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
说完,温母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您还是说我总是偏心嫣儿,您不还是一直偏心瓷儿,事情都没查清楚,就开始维护她?”
第一百零八章:你也要忤逆我?
“爹爹,我真的没有拿血灵芝,我连知道那是什么都不知道!”
温嫣儿竭力解释,但见温父面色十分阴鸷,眼中写满了对她的不信任后。
温嫣儿一阵心惊。
她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表情如此难看的温父。
以往,温父在她面前,都是对她万分宠溺的。
何曾经想像过今天这样?
到底,还是因为她不是他们亲生的!
温嫣儿满腔怨怼,但面对正处于发火状态的温父,她还是老老实实的补充了一句:“是,嫣儿是在翠儿走后,独自来过祖坟一次,但我真的什么也没干,我只是不放心翠儿这个丫鬟的办事能力,想来看看祖坟是否真的按照计划被破坏了,仅此而已啊。”
温嫣儿没有过脑子的解释,只想赶紧打消温父对她的怀疑。
却不想,她这句话刚说出来,周围看向她的目光就充满了鄙夷。
按照计划?
什么计划?
温嫣儿刚刚还口口声声,说丫鬟翠儿刚说的那些都是在诬陷她。
可现在,从她的言语中不难听出,她就是想借祖坟之事诬陷自己的姐姐温瓷。
温嫣儿自然察觉到了众人的视线,只不过,她现在根本没有过多精力去顾及旁人的看法。
她只想赶紧洗清自己偷盗血灵芝污名。
虽然她到现在还不知道那血灵芝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但就从温父第一次对她疾言厉色,还要让她重新做回丫鬟这件事,就不难猜出,这东西一定是顶要紧的东西。
虽说,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算是承认了对温瓷的陷害,对她以后的名声或许会有损害。
但也总好过回去当丫鬟吧。
“嫣儿!”
倒是温母听了温嫣儿的那些话,有些站不住了:“你偷拿库房的金银珠宝倒还算是情有可原,可你还想利用这件事,给温瓷下套不说,还损坏了祖坟,你,你是从什么时候,变得不择手段了呢?”
温嫣儿赶紧冲温母哭诉:“娘亲,嫣儿真的知道错了,嫣儿是一时糊涂,姐姐一下子让嫣儿拿出五十两黄金逼的嫣儿不得不偷库房、”
“嫣儿也是一时间气不过,这才做了的糊涂事啊。”
“你这孩子,你还知道这是糊涂事啊!”
温母说的痛心疾首,一边训斥温嫣儿的同时,还不忘记偷偷的瞥向温瓷。
但温瓷吝啬的却没有给她一丝一毫的视线。
温母见状,原本因为温嫣儿痛心疾首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
她是承认自己在温嫣儿和温瓷之间,稍微有些偏心温嫣儿了。
但她并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啊!
温嫣儿这次做的的确太过了。
她因为凑不够五十两黄金,去库房里面偷拿了首饰,倒还是能说是被温瓷逼的走投无路之下的无奈之举。
可....
她不仅偷窃库房的金银珠宝,还将这件事赖到温瓷的头上,甚至为了诬陷温瓷,还将祖坟给祸害成这样....
饶是温母一向喜欢站在温嫣儿角度考虑问题,此刻也不免被气的不轻。
尤其是她刚刚还理直气壮的说,这件事都怪温瓷。
这让她....如何是好啊、
就在温母又懊恼,又烦躁的时候。
刘老夫人一声冷哼,过来又给温母加了一把火。
“媛儿啊,这会子,你总该知道是瓷儿品行良善,还是温嫣儿喜欢巧用心计了吧?”
温母嘴巴蠕动了几下,绞尽脑汁也没有说出反驳自己母亲的话来。
“好了,别急着跟我这个老太婆说话,这件事上,你对不起的人可是你的亲女儿,温瓷,你要有什么话,就跟她说,别跟我这个老太婆说。”
刘夫人摇摇手,走到一边,露出身后不远处的温瓷。
温母见到温瓷,虽然还是一副和往常一样,不咸不淡的表情。
但此刻,她可是心虚坏了:“瓷儿,这件事.....”
温母刚想说一句,自己误会温瓷的话。
却不曾想,温瓷压根不买账,扭头就朝着三叔公走去。
温母面露尴尬的站在原地。
温母好不容易做足了心理准备,想跟温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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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句误会她了。
却不想直接被温瓷给无视,这让她的脸面十分的挂不住。
她忍不住向站在身边的儿子温如言抱怨道:“如言,你看看这温瓷,她是什么态度!你去把她给我喊过来!”
温母本想让儿子将温瓷带过来,就算温瓷不接受她的道歉,好歹,她自己也过了心里这一关。
至少,她也能证明,她并非什么一叶障目之人。
却不想,她的话,遭到了温如言的拒绝、
“母亲,还是算了,温瓷她现在估计不想的和我们说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
温母有些气结:“我这个当母亲的都准备拉下脸给她道歉了,她还想怎样?就算嫣儿是想利用祖坟这件事陷害她,可这事,嫣儿终究不是没有办成吗?这也不算冤枉她了啊。”
“母亲,您,您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
温如言实在没有想到,温母在温嫣儿说出实情之后,不仅依旧对温嫣儿百依百顺没有责备,还一如即为的指责温瓷。
之前,他其实也不觉得母亲偏心。
不,或许,他其实也不是不知道母亲偏心。
只是.....
他觉得嫣儿讨人喜欢,大家喜欢嫣儿一点是应该的,这是人之常情。
却不想,最近温嫣儿的种种表现,一点也没了之前的温柔善良。
反而处处工于心计。
现在更是亲口承认,自己损坏祖坟,意图陷害温瓷的事。
但,他的母亲,听了这些之后,竟然只是训斥了温嫣儿几句,就不了了之了。
反倒是,抓住温瓷,这个险些被诬陷的人,不放手。
看到温如言的不满,温母气红了眼:“如言,温瓷如今脾气大,不尊重我这个母亲,难道你也要忤逆我吗?”
温如言被自己母亲这胡搅蛮缠的话,弄的不知道该如何做了,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解决办法。
他冲温母指了指,还处于怒火中的温父,说道:
“母亲,现在不是抓温瓷的时候,您还是先看看父亲他要如何处置嫣儿吧。”
第八十章:那就不走呗
温嫣儿一下僵在原地儿。
她将温如言刚才的嘀咕尽收耳底。
温如言竟然说她不如温瓷??
温嫣儿气的要死,刚要红着眼眶质问,温如言就蹲下来,不由分说的将她背在背上:“好了,我们不要在耽搁了,谢世子刚才那般气恼,若是让他率先找到温瓷,岂不是要闹翻天了。”
温嫣儿见温如言态度坚决,也只好顺着他的话点点头。
但心里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温瓷被谢尘然狠狠折磨的样子。
另一边。
温瓷和封古渊不知不觉走到了正路上,前方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她不少族亲。
温瓷停下了脚步,看向封古渊。
她准备开口和封古渊告别,毕竟今天她来这里是祭祖和看望外祖母的,不能在此多做逗留。
况且,她把谢尘然和温嫣儿打了一顿这事,估计也瞒不了多久。
到时候谢尘然恼羞成怒之下,指不定会做出什么。
自己倒是没什么,毕竟她现在还是名义上的世子妃,谢尘然气归气,总不能当众拿她这个世子妃如何。
可难免谢尘然到时候会拿这位顾公子开刀!
总归这事是她和谢尘然,温嫣儿两人之间的恩怨纠缠,不应该牵扯道顾公子的身上。
不过,能在这里碰巧遇到以前的病患,还一起将自己看不顺眼的两个人给痛打了一顿,还挺痛快的。
温瓷心中开心,嘴角都忍不住勾了起来。
封古渊自温瓷停下步伐时,也跟着停下了脚步,见温瓷笑的这么开心,他也跟着笑起来:“夫人,这么开心?”
听到眼前之人这么自然的称呼她为夫人,温瓷的眉心诧异的抖动了一下。
虽然知道,他喊自己夫人只是个尊称而已,甚至人家喊这两个字的时候,神态平静,甚至还带着几分尊重。
可这话落在温瓷耳中,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总觉得被对方这样称呼,有些太过亲密,太过暧昧了。
“夫人,怎么了?”
见温瓷一直在走神,封古渊又喊了一句。
再度听到这两个字,温瓷只觉得眉心抽*动的更加厉害了,脸颊也跟着滚烫了起来。
她慌乱的拉开和封古渊之间的距离,语气有些慌乱不安的冲他开口道:“顾公子,你我不如就在这.....”
分别两个字还没说出来,远处就响起一声暴呵!
“温瓷!你胆敢和野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幽会?”
来人正是谢尘然。
谢尘然不顾一身伤痛,沿着崎岖不平的山路一路狂奔,为的就是亲眼看到温瓷。
他想看到温瓷是单身一人,而不是像温如言所说的那样,身边跟着一个男人。
可他到底还是看到了!
他看到一向对他冷鼻子冷眼睛的温瓷,竟然对着对面的男人羞红了脸颊??
谢尘然气的又加快了脚步朝两人走来,他的怒火此刻已经直达脑门,恨不得将温瓷身边的男人给扒皮抽筋了!
谢尘然?他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温瓷宁拧着眉心,有些烦躁的盯着赤红着眼睛逐渐朝自己走来的谢尘然。
她的心中满是不安,谢尘然竟然这么快就知道是她下的手,还立即跟了上来。
那顾公子要怎么办?
温瓷一脸担忧的扭头看向封古渊。
真是糟糕透了。
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是她想打谢尘然和温嫣儿的,顾公子不过是帮了她的忙而已,她一定要在谢尘然的手里保下他。
“顾公子,这件事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快走。”
温瓷当机立断,伸着手就要将封古渊推走。
只要快点离开,谢尘然抓不到他的人,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可是封古渊却纹丝不动。
温瓷诧异,小声冲他说道:“你疯了?谢尘然已近追上来,你还不赶紧走?”
温瓷眼看着加快步伐的谢尘然,马上就要逼近,也不顾不得其他,直接上手去推封古渊。
“你快走,快走啊!”
封古渊看着在自己胸口胡乱推的人,他被她无意识摸得浑身烦躁不安,索性直接按住了温瓷一直作乱的手。
沙哑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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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轻功,想走很容易,就算那位谢世子现在就在我眼前,我也保证他追不到我。”
呼~
温瓷听到他这样说,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算是安了下来。
但很快,她还是急躁起来:“就算你武功很高,也不能等到谢尘然到了眼前再走啊,他走近看到了你的脸,以后一定会贴告示在江陵郡城中大肆搜索你的。”
温瓷又催促的推攘着封古渊:“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赶紧走吧。”
封古渊依旧是纹丝不动。
温瓷不免有些烦躁,这人不仅天不怕地不怕还是死脑筋。
突然,她想起自己和眼前这位顾公子初见时候,他拿着刀对她喊打喊杀的画面。
这人可不是个善茬儿。
温瓷大惊失色,脱口而出:“顾公子,你该不会想和谢尘然动手吧?”
“我走了,你怎么办?”
封古渊的声音和温瓷同时响起。
温瓷耳畔之间嗡嗡作响,她诧异的重复了一遍封古渊的话。
她没想到封古渊一直不愿意离开,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她、
他是在担忧她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困境。
“什么你走了之后我怎么办?”
温瓷故作一派轻松:“本来打谢尘然就是我心中所愿,现在被谢尘然发现,有什么后果我自然一力承担,再说了谢尘然也不敢将自己被打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我自然能借此机会,保全自己,你不用担心我。”
温瓷以为自己已经将话说的这么清楚明白了,封古渊怎么也该走了。
可谁知,还不等她催促,另一边又出来两个人。
这次是温如言和温嫣儿。
两人似乎从偏僻的小道上抄近路来的,直接挡在了他们的前面。
温瓷眼前隐隐有些发黑,她怒其不争的冲封古渊嘀咕了一声的:“让你走的,你不走,现在走不了吧?”
封古渊轻轻一笑:“那就不走呗,本公子倒是很愿意和你一起,再把他们打一顿的。”
说着,封古渊撩起衣袖,就是一副作势要**的架势。
吓得温瓷赶紧将人拦住。
第八十一章:争吵
温瓷眼前黑的更厉害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眼前看似清风朗月的公子哥竟然还是个暴脾气。
“你傻啊!”
温瓷拽住跃跃欲试的封古渊,小声呵斥道:“先前我们将他们打了一顿,现在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那是因为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到我们的脸。”
“你现在上去把他们给打了,现在谢尘然就能借着汝南王世子的身份把山给围了抓你,到时候你打他一拳都要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温瓷故意将事情说得很严重,希望他有所收敛些。
封古渊停下跃跃欲试的拳头,他自然是不会将谢尘然放在眼里,但见温瓷这么关心自己,他故意做出一副后怕的模样。
“夫人,是在下唐突了。不过在下也是情急之下关心你罢了,你看你的夫君,怒气冲冲的冲过来,看起来很是吓人啊。”
温瓷早就已经被封古渊一口一个夫人喊的没了脾气,
反**中之人也是喊她夫人的,既然他想喊,那就喊吧。
她现在最重视的还是他刚刚最后一句话。
那就是谢尘然。
此刻的谢尘然已然到了他们眼前,两只通红的眼睛在冲过来的时候,几乎能喷火。
“温瓷!你这个荡*妇!“
谢尘然一把将温瓷拽到自己身前:“你远远看到了本世子,竟然还不和这野男人保持距离,竟然还和他一直亲亲蜜蜜,有说有笑?你有没有把本世子放在眼里?”
温瓷用尽力气,轻而易举的就挣开了,身上还有伤的谢尘然,对他眼中满时鄙夷的开口:“谢尘然,什么野男人?你不要自己当了野男人就在路上看到一个人,就说人家是野男人。”
“温瓷!”
谢尘然被噎了一下,随后情绪更加激烈暴怒:“打我和嫣儿的人果然是你,你是不是看到了我们在草丛中.,..”
谢尘然猛地一顿,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草丛中什么?”
温瓷接上谢尘然的话,并用毫无温度的眼神看着他,等他的回答。
谢尘然眉峰紧蹙,心中有点又烦又慌。
他知道温瓷这样问,一定是是看到了。
他现在连狡辩的一点余地也没了。
或许是知道狡辩无用,谢尘然压根不再去想如何狡辩,而是理直气壮的反过来质问温瓷:“那不重要,不过是一件小事,还值得你问来问去?温瓷!你说,在草丛中,用芭蕉叶盖住我们,把我们痛打一顿的人,究竟是不是你?”
一件小事?
他们现在到底还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和妹妹,他们就那般按捺不住,在祭祖的路上,做出这种事情来,还大言不惭的说这件事只是小事而已。
温瓷冷笑出声只觉得眼前这样的谢尘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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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虚伪至极的人。
她再开口时,直接用了谢尘然前面一句话来堵他的嘴。
“世子爷,这也不过是小事,还值得您来问?”
谢尘然倒是没有料想到温瓷竟然会用自己刚刚说过的话,来堵住自己的质问,他气的脸一沉,斥责温瓷:“这能一样吗?温瓷你的胆子最近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打本世子?就不怕本世子处罚你吗?”
“我怕啊。”
温瓷如实回答,她盯着谢尘然的眼睛:“谢世子想报仇,行啊,你可以处罚我,那也要说列举一下处罚我的原因。”
“列举处罚你的原因?”
谢尘然气的笑了出来,他笑完气急败坏的冲温瓷喊道:“你打了本王,还要本王给你列举原因?”
“本世子就是不列那又如何?别忘了你是本世子的世子妃,本世子想处罚你,还要列举什么原因?”
“谢世子自然可以无理由的处罚我。”温瓷不卑不亢的回应:“事后我自己可以好好列举被你处罚的原因,比如说是看到了你和温嫣儿做出的那些苟且之事,打了你这位高高在上的世子爷。”
谢尘然本就一身怒火而来,又被温瓷不算客气的怼了几句,这胸腔内的怒火,几乎都快要喷出来了。
忽然,他看到一边站着的封古渊,他狠狠质问温瓷:“你说了这么多,是不是就想维护这个野男人?”
第八十二章:不想丑事闹得人尽皆知吧
见谢尘然又将矛头指向了一旁的封古渊,温瓷想也不想就反驳他:“谢尘然,你我的事,别牵扯到旁人。”
乍一听到温瓷说封古渊是旁人,谢尘然倒是十分的受用,但温瓷维护这人的动作,却让他十分的不爽。
谢尘然对温瓷不善的开口:“你就这么怕我对付这小子?”
说完,他还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封古渊。
封古渊也状似随意的回了谢尘然一眼。
然而就是这么一眼,让谢尘然有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谢尘然这才认真的打量起了封古渊。
眼前的男人,身形修长,容貌出众,更甚自己几分,尤其是他和自己对视的那一瞬间,浑身上下散发的无形威压,让他在大白天里竟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谢尘然心中大惊。
温瓷这些年鲜少和外男接触,这些他都是知道的。
她所有交情不管深浅的男子,他也都认识。
方才初见到温瓷身边站的这个野男人时,对方是垂着头的。
因此,他只当对方是一个无名之辈,看到他自惭形秽,不敢和自己对视。
没想到这人似乎不太简单。
谢尘然极快的思索了一番之后,再度朝封古渊仔细的看去。
谁知,封古渊早已不再是刚才和谢尘然对视时那压迫感十足的模样,而是略带胆怯的朝温瓷靠去。
完全和方才判若两人。
“谢姑娘,你一向行事果敢,没想你的这个夫君,竟是这般的胡搅蛮缠。”
谢尘然的脸唰的一下就黑了起来,对封古渊怒喝起来:“大胆,竟然敢说本世子胡搅蛮缠?”
谢尘然虽说之事一个异姓王世子,但是在江陵郡一向受尽尊敬,可以说,整个江陵郡的人见了他,哪一个都要毕恭毕敬的。
现在倒好,不知道温瓷认识的这个野男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竟然敢说他胡搅蛮缠?
封古渊双臂环胸,一副挑衅模样:“谢世子还说自己不是在胡搅蛮缠?”
“自己在妻子娘家祭祖当天和她的妹妹在路上偷*腥儿,结果被路人看不过去,痛打了一顿,你身为世子闹出这样的丑事,不仅不觉得丢脸,愧对妻子,还要将打你的罪名扣在她的头上,甚至不由分说就要责罚她。”
“啧啧,谢世子,看来在下说你胡搅蛮缠,都是在夸你了。”
封古渊可不仅仅是嘴上这样说,他目光复杂的盯着自己的这个表外甥。
他从来到江陵郡就听说了温瓷和谢尘然夫妻不和的消息。
他本以谢尘然好歹是汝南王府的世子,从小经名师教导,就算再不喜欢温瓷,也至少要做到能和她相敬如宾。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谢尘然居然会这样对对待温瓷。
他本想以封古渊的身份将谢尘然处罚一番,为温瓷出气。
但他之前敏锐的察觉到温瓷对他七皇子封古渊的身份感觉到抗拒,她在病患顾厌面前,显然要比在封古渊面前轻松自在的多。
他暂时还不想变成封古渊。
见谢尘然被封古渊这一番话,气的脸色扭曲,温瓷实在不想与他在这山路上纠缠儿,同时,她见封古渊似乎也有些故意挑衅的谢尘然的样子,她担心再任由两人这样下去,谢尘然真的会对封古渊下手。
果然,只见谢尘然紧握拳头,强忍住没有将拳头砸向封古渊:“本世子和温瓷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野男人点评议论?”
“不过,你倒是给本世子提了一个醒,你们两人都动了手,本世子自然不能只罚温瓷一人。”
谢尘然顺手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剑锋直直的对上封古渊的脖子。
“本世子不管你是谁,既然你张口闭口的都为温瓷说话,想必你倒是很愿意为她牺牲对吧?倘若你要是肯将事情全部揽下来,承认殴本世子,以死谢罪,本世子倒是愿意放过她,从此不再计较。”
说完,谢尘然就用用最快的速度朝着封古渊刺了过去。
封古渊站在原地没有动,背在背后的手,悄悄的冲身后摆了摆,示意他的暗卫不要出来。
他根本没有将谢尘然这点三脚猫的功夫放在眼里。
“谢尘然,这件事和他无关,既然你怀疑打你的是我,那就让是我好了,总之不关顾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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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
温瓷眼疾手快,挡在了封古渊的面前。
一边冲谢尘然解释,一边对封古渊饱含警告的低声说道:“你说你,知道他胡搅蛮缠,你还惹他做什么?”
原本温瓷这样做,真的只是在情急之下,下意识的挡住两人。
可她没有想到,这一幕落在谢尘然的眼中,那就是不是这回事了。
“温瓷!”
谢尘然目眦欲裂:“你居然敢为了一个野男人挡剑?”
他再次举起刚刚在看到温瓷冲出来时,下意识收回的长剑,冲温瓷喊道:“你给我让开!本世子今天不杀了你的野男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谢尘然,你闹够了没有?”
温瓷也有些不耐烦,她是偷偷的打了他和温嫣儿,但这是他们应得的。
温瓷不觉得自己有错,唯一不该的是,她将无意之间碰到的封古渊拉下了水。
现在见谢尘然一副不杀了封古渊不罢手的架势,她对封古渊的愧疚就更深了。
她索性冲着谢尘然承认了自己做的事情。
“谢尘然,打你就是我们,那又如何?”
温瓷无视了谢尘然冲自己举起的长剑,指着从前方走过来的温如言背着的温嫣儿。
“你在我家祭祖路上和温嫣儿毫无礼义廉耻,以天为被,地为席,滚在一起,这种事情任谁知道了都想打你们!”
正背着温嫣儿走过来温如言,唰的一下停在原地,震惊的扭头看向温嫣儿。
温瓷刚刚说了什么?
嫣儿和谢世子,他们.....
温嫣儿则正用杀**的目光盯着温瓷。
温瓷这个**,果然就是她打的她!
温瓷压根没有理会温嫣儿的视线,继续冲谢尘然说:“谢尘然你可以尽情的报复我,但是你敢动顾公子一下,我保证会将你和温嫣儿今天做的丑事给你散播的到处都是!”
温瓷环视一圈,冲谢尘然冷笑:“今天这山上的人,可不少呢,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谢世子,我想你还是会选择留些脸面。不希望你和温嫣儿的丑事闹得人尽皆知吧?”
第八十三章:像戏里的丑角
“好,好,很好!”
温瓷的话音刚落,谢尘然就连续说了三个好字。
“温瓷,你都为了这个野男人威胁我了?”
谢尘然恼羞成怒之下恨不得,不再顾及自己和温嫣儿的丑事曝光,他只想将眼前温瓷执意要护住的野男人给杀了。
“是!”
温瓷梗着脖子,目光毫无畏惧的看向谢尘然:“我就是在威胁你,就看你是想出一时之气,还是顾及自己的脸面了。”
“温瓷!我和嫣儿做了什么轮不到你管!况且我们本就定下了婚约,不日就会完婚,你就算将事情告诉了旁人,那又如何,世人知道了,评论也只会评论我谢尘然风*流不羁。”
温瓷听后,冷笑连连。
谢尘然被温瓷笑的有些脸上挂不住,烦躁质问:“温瓷,你在笑什么?”
温瓷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鄙夷的回答他:“谢尘然,你只顾着自己在世人眼中是风*流不羁的做派,却一点都没有为你们丑事中的另一个当事人想想啊。”
谢尘然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的朝着已经快赶到自己身边的温嫣儿看去。
温如言背着温嫣儿走了好一阵山路,早已精疲力竭,因而走的慢了些。
不过他们此刻的距离,离谢尘然温瓷几人不过十步之遥。
所以,谢尘然刚刚嚣张的话,温嫣儿在温如言的后背上听得是一清二楚。
她颤抖着嘴唇,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尘然哥哥,温瓷若是将那事给......”
温嫣儿话音一顿,顾及温如言在场,这才没有将话说的太过明白,只是草草略过后,才继续,用泫泫欲泣的神情哀怨的瞅着谢尘然:“尘然哥哥只想着你自己落个风*流不羁的名声了,那嫣儿呢.....”
见温嫣儿不满的质问自己,谢尘然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妥,于是出声宽慰:“嫣儿,你不要害怕。本世子在这里,绝对不会让温瓷将事情说出去,损害你的名声的!”
温瓷冷笑,这两个人敢做现在却不敢认,害怕被人知道的怂样,让人看了还真想笑。
温瓷的笑无疑是在谢尘然身上火上浇油,况且,谢尘然此刻早已被嫉恨冲昏了头脑,拿着长剑不再废话,就朝着封古渊砍去。
可惜,他根本不是封古渊的对手。
谢尘然的剑锋被封古渊轻易的用手指夹住。
封古渊只用了几分力度就轻易的将谢尘然的长剑别开。
随着长剑哐当一声落地,谢尘然面上的杀意肆虐:“你这个刁民,对本世子不敬,本世子要教训你,你竟然还敢还手?”
说完,谢尘然便赤手空拳的冲的封古渊挥去。
温瓷见状,刚要阻拦,就被封古渊护在身后:“夫人,不介意我把你夫君打一顿吧?”
“什么?”
谢尘然的拳风极重,显然是带了内力的。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雷火之间。
温瓷压根没有挺清楚封古渊说的是什么。
但见封古渊在谢尘然拳头挥过来的瞬间,下意识的竟将自己护在身后,她心中倒是有些微妙的触动,于是在封古渊再度问她,介不介意的时候,温瓷想也不想的就冲封古渊点点头。
反正,她想封古渊询问她的事情,应该对她没有什么坏处吧。
还没等温瓷想出个所以然来,耳边突然传来‘咔嚓’一声。
原来是封古渊三两下之间,不仅挡住了谢尘然的攻击,还果断的扭折了谢尘然的手腕。
“啊!”
谢尘然疼的哀嚎不止。
一边的温嫣儿急忙从温如言的后背上跳了下来,飞快的跑到谢尘然的身边。
“尘然哥哥,你没事吧?”
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温如言,一边弯着腰哈气,一边眼睁睁的看着温嫣儿手脚灵活的朝谢尘然跑去。
他.....
他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像戏里的丑角?
温嫣儿根本没有闲工夫去理会温如言,她正紧紧盯着谢尘然软绵绵垂下来的手腕,一双眸子立刻充满了火焰,指着温瓷就大骂道:“温瓷,你私会野男人,尘然哥哥不过是想教训你们一下,你居然让野男人把尘然哥哥的手给拧断了!”
“我要把这件事告诉爹爹和娘亲,还有汝南王妃,你就等着受罚吧!”
温瓷此刻还有些怔愣,她还没有从封古渊二话不说就拧断了谢尘然手腕中回过神来。
她想,她总算知道,刚刚封古渊将她挡在身后的时候,问她介不介意的内容是什么了。
她困惑的盯着身边的男人看:“顾公子,你究竟是什么人?谢尘然可是汝南王的世子,你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拧断了他的手腕,就不怕他.....”
温瓷的话还没说完,封古渊就轻松的打断了她:“夫人这是关心我?”
男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调笑和漫不经心,温瓷不由的有些气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关心我是不是在关心你?你现在不该担心担心自己的处境吗?你拧断了谢尘然的手腕,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哦。”
封古渊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甚至还饶有兴致的双臂环胸,显然一副毫无畏惧的样子。
温瓷不免有些头大,险些要抓狂:“你哦什么?还不赶紧跑?”
她见劝不动封古渊,索性上手,直接拉着封古渊就跑。
“温瓷!”谢尘然在身后,无能狂吠!
“夫人,你就拉着我这样跑?不怕你夫君更气?”
封古渊任由温瓷牵着自己朝前跑去,只是他的目光没有盯着前方的道路,而是一直盯着自己被温瓷牵着的手。
听到封古渊的话,温瓷不以为意:“我们不跑,他也会生气。况且再拖下去,等他的人到了,只怕我们想跑也跑不了。”
封古渊轻笑:“不会的,他不敢拦我?”
温瓷猛地停下脚步,转身,目光晦暗不明的盯着封古渊看:“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连身为汝南王世子的谢尘然都不怕?”
她对谢尘然心中全是怒气,蒙头将他暴打一顿,刚刚在面对谢尘然的时候,心中隐隐还有几分心虚和对忐忑。
但是这人。
脸上从始至终都挂着浅笑,好像根本就不怕谢尘然的报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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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甚至,他不仅言语挑衅谢尘然,到了最后还拧断了他的手腕。
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是一个籍籍无名的人。
况且,他举手投足之间还是一派贵气,哪里像无名之人了?
见温瓷对自己已经起了疑心,封古渊也停下来了脚步,对她缓缓勾唇:“听说过当今的渊王吗?”
温瓷倒吸一口气,猛地后退两步,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是封古渊?”
谢尘然的小舅舅渊王封古渊,她至今为止,一共不过见了几面。
不对,什么叫见了几面?
对方每次出现都是带着面具。她根本不知道他面具下的真容。
难道眼前的顾厌就是封古渊?
温瓷焦躁不安起来。
他为什么叫化名顾厌出现在自己身边?
还有,她该如何面对他?
要说之前,她还能当封古渊只是自己夫君的小舅舅,将他当做自己的一个长辈看待。
可是在月神观那天,他告诉她,他才是当年在汝南府池塘中救了她的那个人。
之后,她仓皇的去质问汝南王妃,虽然已经得到了确切的答复,她还和汝南王妃谈好了交易条件。
这件事看似已经过去了,可她还没有想到该如何面对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
他怎么就突然出现在她眼前了呢?
温瓷心神不安,只能抓耳挠腮的朝封古渊说道:“顾,不,渊王殿下,我.....”
封古渊看出了温瓷的不自在,他忽然爽朗一笑:“哈哈。夫人,在下可不是渊王殿下,我只是渊王的一个手下而已。”
温瓷惊愕:“你不是渊王殿下?”
“自然不是。”
温瓷还是有些不信,顾厌只是封古渊身边的一个手下。
他这行事作风,对谢尘然这个世子都毫不畏惧的样子,哪里像只是个手下了?
“怎么?”
封古渊突然弯下腰,深邃的眸子和温瓷对视:“难道你之前见过渊王殿下面具下的真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封古渊的突然靠近,让温瓷有些始料未及,她急忙后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语气有些急躁:“你说不是就不是,靠那么近做什么?”
封古渊拱手:“那是在下唐突了。”
封古渊说完,后退两步,也和温瓷拉开了距离。
看起来举止行为很是彬彬有礼。
温瓷不免有些蒙圈儿了。
封古渊她见过那几面,哪一次不是周身冷漠,不苟言辞?
顾厌的行为举止却是很洒脱。
他们两人的确不太像。
但温瓷心中还是有所怀疑,因为顾厌出现在她身边的时间,和封古渊突然冒出来的时间,实在是太近了。
她总觉得有些奇怪。
可....温瓷转念一想,又觉得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是啊。
自己身上也没有封古渊有所图谋的东西,他为什么要假扮成顾厌,来自己身边?
好歹他也是堂堂一个皇子,难道是没事闲的了?
第八十四章:飞起来了
忽然,山顶响起一阵悲鸣的鼓声。
温瓷眉心一拧,这是父亲和母亲已经开始准备祭祖了。
可她此刻还在半山腰,离山顶还有些距离。
在温氏一族面前,她这个晚辈自然要懂规矩,尤其是在自己的外祖母面前。
她若是迟到,一定又会遭到家人指责,外祖母一定又会为她担忧的。
所以她一定不能迟到!
温瓷内心焦躁,根本也顾不上去细想封古渊和顾厌是不是同一个人。
她想也不想的拔腿就朝着山顶奔去。
谁知,她刚跑了两步,突然脚下一软,踩到了一块凸*起来的石头,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摔向地面。
温瓷慌乱无比,眼看着自己就要和崎岖的地面来一个亲密接触。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双冰凉的大手,紧紧的揽住了她的腰身。
是封古渊!
原来封古渊刚刚见温瓷听了鼓声,二话不说就慌忙上山,急忙也跟了上去。
这才在关键时刻拉了温瓷一把。
没有摔倒,温瓷惊魂未定,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后,才发现自己此刻正缩在封古渊的怀里。
封古渊的手一向冰凉,在此刻却给了她不少温暖。
温瓷忽然意识到自己和封古渊目前的动作似乎太过亲昵,于是赶紧推开封古渊:“多谢顾公子。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也赶紧离开这座山吧,只要你离开了,谢尘然他....”
温瓷本想说,谢尘然因被打一事在生气,在祭祖之事结束之后,他一定会办法要至他于死地,本想让他趁早快点下山,躲过谢尘然的报复。
可她话说到一半,就想起眼前之人可是封古渊的手下。
虽然,他们远在江陵郡,对封古渊这个人只其名,但谢尘然每一次见到封古渊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
温瓷想,只要他亮明身份说他是封古渊的人。
谢尘然一定不敢对他下手。
她的担心,好像有些多余了。
温瓷默默的将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
既然他的处境不需要自己担心,她还是赶紧去参加祭祖吧。
温瓷火急火燎的再次朝山顶而去。
封古渊忽然喊住了温瓷:“夫人留步。”
温瓷有些不耐,山顶鼓声已经敲了三声,再敲两声,祭祖就要正式开始,她若是赶不到,只怕....
“顾公子,你还有什么事吗?”
温瓷心中烦躁,语气也不免加大了几分。
她几乎是对封古渊吼了出来。
但吼完之后,她眼看着封古渊那张俊美的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和....委屈。
显然一副没料到温瓷居然突然吼他的样子。
温瓷突然有些懊恼,方才封古渊还捞了她一把,让她没有摔破相。
对自己也算有恩,她怎么能因为自己心中烦躁赶不上祭祖,就冲封古渊发脾气呢。
“顾公子。我.....”
温瓷面露愧色,刚要张口解释一番。
谁知封古渊忽然笑了起来。
“夫人是害怕赶不上祭祖,这才动了怒吧?”
温瓷尴尬无比,没想到封古渊没有生气,但却直接将其中的原因说了出来。
“我,其实....”
温瓷还想辩解。
封古渊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夫人,想不想在第五声鼓声响起的时候,到山顶?”
温瓷闻言,大为惊讶:“第五声鼓声响起的时候到山顶?”
她望了一眼前方巍峨的山巅:“可现在我们还在半山腰,离山巅还有很远距离,现在已经是第三声鼓声了,只剩下两声鼓声,最多一盏茶的时间,我们就是现在跑上山,也顶多跑到一半,怎么可能会在第五声鼓声响起的时候到山顶呢?”
封古渊没有对温瓷的质疑做出解释,他只是用那双璀璨的眸子盯着温瓷看:“夫人,只用说,想或不想。”
封古渊的眼底似乎裹着一簇火焰,灼热感十足,温瓷慌乱避开他的视线,结结巴巴的回了一句:“我当然想了,只是这根本不可能办到。”
她的话音刚落,腰身忽然一紧,还不等她有所反应,身体忽然腾空而起。
低头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地面,温瓷惊愕的冲封古渊说道:
“飞,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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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她没想到封古渊竟然用轻功带着她直接飞上山巅?
“夫人害怕吗?”
温厚的嗓音忽然在温瓷的上方响起:“害怕的话,可以抱紧我的腰。”
温瓷脸一红,她与他男女有别,怎么能抱紧他的腰,她急忙说道:“不怕,我不怕。”
这时,头顶的声音突然变成了轻笑。
“不怕,那为什么抱的那么紧?”
温瓷这才意识到,刚刚猛然之间腾空而起,失重感袭击全身,她下意识的搂紧了封古渊的腰,身体也不可避免的与他密不可分。
温瓷的脸红的几乎快要滴血。
怪不得封古渊说她怎么抱的那么紧?
她有些无措,环绕在封古渊结实腰间上的手微微一颤儿,此刻若是要在平地上,她一定马上松开手。
可现在,她在半空中,全身的重量都在封古渊的身上,她这手,还真的松不得啊、
见温瓷都要哭出来了,封古渊好心的绕过了她。
“听,第四声鼓声响了。”
封古渊的话,让温瓷暂时从尴尬中抽离出来了。
刚才他说第五声鼓声响起的时候,送她去山顶。
可现在不过第四声鼓声,她就已经看到了山巅上,正在准备祭祖的族人。
温瓷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转头冲封古渊道谢:“多谢顾公子,要不是你,我还真不能在祭祖开始前赶到,真是多——”
谢字还没说完,温瓷忽然顿住了。
她整个人被封古渊抱在怀里,刚才扭头,她的眼睛也只能紧贴着他的脖子。
这本来是一个尴尬动作,但此刻温瓷却无暇顾及,因为她看到这个名叫顾厌的人的脖子上有一颗小黑痣。
这颗黑痣,她曾经在一个人的身上看到过。
那就是谢尘然的小舅舅封古渊。
月神观那一次,她曾带着他观赏月神观,当时他与她说起当年池塘落水一事,她无意间瞥到了封古渊面具之下的脖子上,有一个小小的黑痣。
而这颗黑痣的位置和大小,都和现在的顾厌身上一样。
难道他真的是.....?
第八十五章:颜面
这个结论,让温瓷心惊不已。
倒是封古渊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温瓷的神情变化。
他带着温瓷飞身跃到祭祖队伍最末端,将她送了过去。
“这里我不便多留,你好自珍重。”
说完,封古渊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
温瓷突然喊住了封古渊:“多谢你之前在汝南王府的池塘里救了我一命。”
封古渊脚步未停,随口应了一声:“夫人不必客气,只不过是.....“
封古渊脚步猛地一顿,刹那间将后面的话给尽数咽了回去。
温瓷走近,轻声询问:“只不过?只不过什么?”
温瓷的声音虽轻,但细细听来,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喙。
她目光审视复杂的盯着封古渊,想从他的脸上看出几分端倪来。
不过,这个端倪如今看与不看,似乎也没那么必要。
她现在几乎已经确定,眼前的顾厌,就是谢尘然的小舅舅封古渊。
只是她好奇的是,封古渊为何会化名顾厌在她身边。
她甚至都开始怀疑起,当初她在上山采药的途中救下封古渊这件事,会不会也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就在温瓷胡思乱想的时候。
“没什么。”封古渊回答了她先前的问题。
在温瓷故意趁他不防备,状似随口答谢他当年池塘救命之恩,实则是想套的他身份后,表情从先前的有一丝慌乱,很快就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没什么?”温瓷见他还不肯承认,心中生出一股怒火,她根本顾不上眼前这人,正是让天下之人避之不及的七皇子封古渊,她怒声继续询问道:“既然没什么,那你为何不接着往下说?只不过什么?”
见温瓷又将矛头引了回来,对准了自己,封古渊波澜不惊的冲温瓷说道:“夫人的家人似乎在朝你走来,夫人确定要和我在这里,继续纠结只不过这个几个字吗?”
温瓷下意识回头,正好和来不远处的温父温母对上了视线。
温父温母身边还站着哭红了眼睛的温嫣儿和面色很是纠结不安的温如言,就连垂着一条胳膊,面色惨白的谢尘然也在一边。
温瓷没想到,谢尘然和温嫣儿的脚程还挺快,竟然已经到了父亲和母亲身边。
见他们几人神色匆匆,温瓷眉心止不住的跳动。
看样子温嫣儿又不知道在温父温母面前说了什么,只怕这一场祭祖,她想安安静静的度过,恐怕很难。
温瓷一个头两个大,刚要和身边的封古渊交代两声,却不想,一扭头。
身边早已没了封古渊的踪迹。
他竟然跑了?
温瓷咬着嘴唇,胸口中突然生出一股无名的闷气来。
就在此时,温父和温父带着温嫣儿已经走了过来。
“温瓷!你这个不孝之女,居然还脸过来!”
温父走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劈头盖脸将温瓷数落一顿。
温瓷已经被温父张口一个不孝之女,闭口一个不孝之女说已经懒得反击了。
在自己这个父亲的心里眼里,她温瓷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不孝之女,这一点,她就算辩解一千遍,他还是这样认为。
因此,她现在对这个几个字,早已有了免疫力,跟本不会再被这几个字伤到了。
她抬头,冷冷的和温父对视:“父亲,我今天是来祭祖的,不知做了什么事,让您对女儿破口大骂,还说女儿没脸来这里?”
“你还有脸说?你是来祭祖的?”
温父不知听了温嫣儿说了什么,指着温瓷的手,气的颤个不停:“你如此不知廉耻,丝毫没有半分愧疚的样子,还来质问我,为什么这样说你?”
“你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污秽之事,难道还想要我当着这么多族亲的面说出来吗?”
周围的族亲,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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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依赖身为江陵郡守温父,自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温父移动。
温父说这些的时候声音虽然不大,但此刻情绪上来之后,声音忍不住的还是拔高了几分。
因此,这些族亲听到温父的声音,都纷纷围了上来。
每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是脸上却都写满了看笑话的字样儿。
见周围围满了族亲,温父脸上的神情更加难看,他气愤的指着温瓷:“好了,温瓷,你也别在我眼前晃悠了,今天的祭祖你也不要参加了,赶紧给我回去,省的人云亦云将你的那些腌臜事都抖露出来。”
一听父亲不让自己参加祭祖,温瓷立刻反驳:“不行,不让我参加祭祖可以,但是我不能离开!”
外祖母还在祭祖的队伍里,她要是不能参加祭祖,就得赶紧下山,那她岂不是连外祖母的一面都见不到了?
“你还不离开?”
温父气的吹胡子瞪眼:“你这个逆女,真想将我们温家的脸都丢光吗?”
见温父怒气勃勃的样子不像是伪装,温瓷不免也有几分疑惑,
温嫣儿到底跟温父说了些什么,让温父当着那么多人面,连一个理由都不说就要赶她下山?
但是不管温嫣儿如何添油加醋,她今天一定不能下山,她一定要见到外祖母!
温父见温瓷油盐不进,气的要亲手将温瓷拽起来赶下山。
“父亲。”
温如言忍不住阻拦:“父亲,这么多族亲都在,温瓷好歹是世子妃,您还是给她一些颜面吧。”
“我给她一些颜面?”
温父气的要死。指着温瓷骂道:“你看她哪有一分悔改之意,你还要我给她颜面?”
他狠狠的拍着自己的脸,冲温如言气吼吼的呵斥道:“那谁给我颜面啊?嫣儿刚说的那些,你也听到了,温瓷这个不孝女就是来讨债的!”
温如言看了一眼温嫣儿,收了声。
第八十六章:她是不是疯了?
只因,温父说这话的同时,温嫣儿在他身侧,悄悄的拉了拉他的衣服,并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告诉他了一句话。
“哥哥,听说你正在为明年的春闱犯愁,汝南王府虽然也算皇族亲贵,却在这件事上对你没有半分助力,这并不是尘然哥哥这个世子无能,而是姐姐这个世子妃没本事,抓不住尘然哥哥的心。”
“若是嫣儿以后成了名正言顺的世子妃,哥哥的事情,就是嫣儿的事情,嫣儿一定竭尽全力让尘然哥哥在此事上下功夫,哥哥来年的春闱定能成功参加。”
温嫣儿的话,成功的让温如言的思绪回到了片刻之前。
就在他带着温嫣儿和谢尘然从一条偏僻的小道抵达山顶,与温父和温母面后。
温嫣儿突然扑进温母的怀里,痛哭流涕一番只有,竟将先前发生的种种全都说了出来,自然,她说的那些,矛头全部对准了温瓷。
他是半路掺和进去的,虽不知温瓷是否真的和野男人一起打了温嫣儿和谢尘然。
可就单说,那个两个在草丛光里天化日之下就亲密缠*绵的人在温嫣儿的嘴里,居然变成了温瓷和那个野男人。
这一点着实让温如言有些难以接受。
他明明听到谢尘然亲口承认,那草丛中的人是他和温嫣儿。
他当时就想反驳,可父亲母亲听了这些显现气的昏倒,好不容易等两人缓过了一些,他刚想为温瓷解释一番,就看到温瓷居然和那个野男人有说有笑的出现在祭祖的队伍末端。
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他虽然生气温瓷这些天反常的举动,也气她不愿意将他的春闱之事放在心上。
可眼睁睁的看着温瓷被父亲和母亲误解,他心里又有说不出来的难受。
这才在激动之下,想为温瓷辩解,但温嫣儿的这一番话,又让他想帮助温瓷的心动摇了几分。
一边是,他想要参加的春闱。
一边是他不省心的妹妹。
这.....怎么选择?
温如言只犹豫了片刻功夫,就选择了闭嘴。
但听温嫣儿这样说,温如言还是没忍住表达了一下不满。
“嫣儿,你为何要撒谎?明明....”
“嘘....”
温嫣儿示意温如言闭嘴,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借温父和温母的手,好好的教训温瓷,让她永远也翻不了身。
“哥哥,你既然选择了听嫣儿的话,那就不要问别的了。”
温嫣儿目光幽暗,对温如言说话的时,语气中带着明晃晃的威胁:“哥哥你只需要记住,只有我是未来的世子妃,你才有参加春闱的可能,如果我现在被父亲母亲或者尘然哥哥嫌弃,与世子妃无缘,那哥哥你的春闱,也只能作罢了。”
温如言脸色微变,震惊的看着温嫣儿:“嫣儿,你....”
“好了,哥哥,你就闭嘴,看戏吧。”
温嫣儿突然冷冷打断温如言。
温如言哑然,张了张嘴,最终闭上了嘴巴,他没想到在自己面前一直温顺乖巧的温嫣儿,此刻竟然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饰的展示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温嫣儿见温如言只顾着发呆,她心中冷笑,温如言此人,表面上对她这个义妹很好,很多时候,对她要比对温瓷那个亲妹妹还要好上几分。
她也一直装的温顺乖巧。
可最近这几天,她明显的察觉到,温如言开始对温瓷心软了。
明明温瓷已经对他爱答不理了,他却开始慢慢的开始维护起了温瓷。
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再在他的面前装柔顺了。
反正现在,自己的这个好哥哥,心里眼里只有春闱之事。
就算这两天**哪根筋搭错了开始心疼起温瓷了,那她就看看是春闱在温如言的心里重要,还是温瓷了。
她今日一定要让温瓷名胜尽毁不可!
否则,温瓷一旦将她和谢尘然在祭祖半路苟且一事闹的人尽皆知,那她的脸面往哪里放?
果然,温如言权衡利弊一番之后,还是默默的闭上了嘴巴。
温如言和温嫣儿说这些话的时候,故意退到了角落,等他们说完悄悄话后,温瓷已经从温父口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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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温瓷!今天是我们温氏一族祭祖的大日子,你迟迟不来,本就失了规矩,还不仅在祭祖路上,和野男人干出苟且之事,还将世子爷和你妹妹打成这样?”
“你这么狂悖嚣张,不知收敛,就不怕汝南王妃惩罚你?”
“自己不要命就算了,难道还要连累整个温家跟着你一起遭人唾骂?”
温父气的垂足顿首,但又怕事情被族亲听到丢了自己的脸面,哪怕气的面红耳赤,还不得不压低声音斥责。
他越说越气,要不是顾及在场的人多口杂,他恨不得亲自动手将温瓷痛打一顿。
看着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仅仅是听到温嫣儿一面之词,又是想也不想将罪名扣在她的身上。
她早已失望透顶,对此竟也没有感觉到有多伤心和难过。
她只是冷冷的看着温父:“多数无益,父亲听了温嫣儿的话,非要认为我迟迟未来,是因为和野男人在半路苟且,那就让我和温嫣儿自证清白吧?”
温瓷环顾一周,将不远处的族亲们都看了看,忽然,她抬起手指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嬷嬷,对温父说道:“父亲,听说二姑婆在江陵郡一家富商的府上当稳婆,不如就让她来看看,我和温嫣儿在前不久是否和人做了苟且之事?”
此话一出。
在场众人哗然。
温嫣儿是最震惊的一个,她本以为温瓷就算现在的脾气和之前大不一样。
自己这次栽赃她,她就算不肯像先前那样忍气吞声接下背锅,想要据理力争。
但温父也会顾及时间和地点,毕竟今日是温氏一族祭祖的时间,温父这人爱面子,他一定不会给温瓷辩解的机会。
就算事后,温瓷巧舌如簧,没有接下这顶黑锅,但只要她在祭祖上安排的人,抓住机会,将温瓷和野男人在祭祖路上苟且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
到时候就算温瓷自证了清白,也无济于事了。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温瓷竟然当众要找稳婆验身?
这事关女儿家的名声的,她是不是疯了啊!
第八十七章:你好自为之
“怎么?”
温瓷见温嫣儿脸色大变,她冷笑:“你不敢?”
温嫣儿受不了温嫣儿这嚣张的模样,但她又怕温瓷真的不管不顾非要将找稳婆验身。
“不说话?”
温瓷见温嫣儿只能偷偷摸摸的愤懑不平的瞪着自己,她继续笑着:“还是说你心虚?”
“我.....”
温嫣儿下意识张口想要反驳。
温瓷根本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如果你不心虚,那我就喊二姑婆来验身了。我看二姑婆的脖子都快伸过来了。”
温瓷的话并非夸张。
温父作为江陵郡的郡守,是现在温氏一族的家主,他的一举一动自然有很多人都看着,刚才他们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
现在更是里三层外三层,来祭祖的人几乎都凑了过来。
虽说温父质问温瓷的时候,将人带到了偏僻的角落,还严辞不让族亲们过来。
但人都是喜爱八卦的,虽然他们害怕温父的雷霆之怒,可架不住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
尤其是温瓷口中的二姑婆,那是十里八乡有名的长舌妇,见到热闹就走不动的那种。
二姑婆隐隐约约听到了温瓷提及自己的名字,赶紧举着手冲温父招手:“家主,家主!瓷丫头是不是找我这个老婆子有事啊?你们要是有事找我千万别客气,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你们尽管说啊。”
二姑婆一边说,一边推嚷着温父派来阻拦他们靠近的家丁。
温父当时是带着火气来质问指责温瓷的,带来的家丁并不多,看热闹的人却足足多了几倍,现在他们又看热闹不嫌事大,都想跃跃欲试凑过去看笑话。
家丁们根本就拦不住,纷纷向温父和温母求助。
二姑婆见温瓷和温父都没让她过去,一向爱热闹的她也忍不住了,用肥硕的身体将家丁撞到一边,扭着水桶腰朝温瓷走去。
二姑婆在大户人家做稳婆,一向喜欢拍马屁,虽然她也知道温瓷这个世子妃有些名不符实,但她认为世子妃就是世子妃,身份高贵着呢,于是对温瓷极为巴结。
“哎呦,世子妃啊,你刚刚喊老身做什么啊?老身虽然是一介妇人,但是手上还是有些功夫的,世子妃有事尽管吩咐就是。”
见二姑婆如此上道,温瓷冲温父和温嫣儿几分勾唇一笑后,才对二姑婆说道:“二姑婆,听说你当了半辈子的稳婆,是否可以看出女子曾经行过.....”
房字还没说出来。
温嫣儿就忽然哀嚎一声:“等等!”
温瓷冷哼:“怎么?你心虚害怕让验身?”
二姑婆眼睛一亮:“验身?谁要验身?”
她环顾一周,最终将视线落在了温嫣儿的身上,挤眉弄眼道:“哎呦。是嫣丫头啊,你要验身子?”
温嫣儿看到二姑婆暗搓搓的手,立刻头皮一麻,她厌恶的瞪了一眼二姑婆,随即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喊的那一声,有些太突兀了。
就因为这一声,不仅引来了二姑婆的视线,就连温父温母都朝她看了过来。
温瓷先是提出让稳婆验身,然后二姑婆立即跳出来。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温父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听到温嫣儿的哀嚎,他也才回过神来。
“来人啊,把二姑婆带一边去!”
温父让人带走了二姑婆,却并没有说什么。
他虽然生气温瓷不和人商量,就直接喊来了二姑婆,在大庭广众之下验身,连累家族名誉。
但温嫣儿如此急躁的反应,让他也不由得狐疑的看向温嫣儿。
不过,他一向疼爱温嫣儿,以为温嫣儿只是在害怕,于是安慰道:“嫣儿,你别害怕,就算真的到了验身的地步,二姑婆当了半辈子稳婆,她的手头上还是有些功夫的。”
见温父都这样说了,温嫣儿急的满头大汗,她没想到一向不将温瓷放在眼里的温父,这一次居然没有指责温瓷,反而直接默认了温瓷的行为?
温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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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一阵心慌之下,求助的看向温母。
温母嘴唇动了动,显然是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温嫣儿见他们两人居然是这样的态度,心中很是愤怒,但面上,她仍然是泪眼婆娑的模样。
她冲温父哀怨哭泣:“父亲,今日是祭祖的大日子,怎么能让二姑婆当众给姐姐和我验身呢?这事要传出去,外人还不知道要怎么说我们郡守府呢?”
温父点头,觉得温嫣儿说的话在理。
温嫣儿说着,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温瓷:“姐姐,你就算不在乎,让人知道你和野男人在祭祖路上苟且的事,也不能故意想事情闹大,拉着妹妹一起下水吧?”
温父本来就对温瓷直接喊来了二姑婆验身感到不满,现在听温嫣儿这样说,很是烦躁的瞪了一眼温瓷:“温瓷,你自己做了丢人的事情,还要大张旗鼓的找人验身,要不是嫣儿提醒了我,今日温家的脸面恐怕就要被你丢尽了。
一边的温母也站不住了,她红着眼睛,对温瓷一副哀其不争的模样。
“瓷儿,你怎么总是爱攀咬你妹妹?你自己干出了那般不堪的事情,你妹妹只不过是路过,你就将她暴打了一顿不说,现在还要将事情赖到你妹妹的头上,你....”
温母摇着头,显然也是一副气的不轻的样子。
见事情又被温嫣儿三言两语的又挑到了自己的头上,温瓷没有丝毫惊讶,她冲温父说道:“你们非说是我在祭祖路上和野男人苟且,现在我自证清白,你们又不愿意,还扯了一堆家风家规来说,既然你们不想验,那就算了。”
一听温瓷主动不再提验身的事情,温嫣儿连同温家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温父清了清嗓子:“你懂得不将事情闹大就好,你自己做了这种事,等世子他......”
温父偷偷的看了一眼,不远处全程黑着脸,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个字的谢尘然,对温瓷不悦道:“等世子他下了山,他不管是休妻还是如何,都和我温家无关,你好自为之!”
第八十八章:绝对不能坏了她的名声
温瓷早已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个父亲,对她一向是冷血冷情,因此对他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也不意外。
她甚至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张口打断温父的话。
“父亲,我的话还没说完。您又何必这么快撇清关系呢。”
温父见温瓷仍不认错,他气恼更甚,原本是不想给温瓷再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的,但温母却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袖,示意他看向不远处,刚刚被他驱逐的二姑婆看去。
只见二姑婆正眉飞色舞的冲着身边的人说些什么。
因为距离有些远,二姑婆又刻意压低了声音,温父一时间之间还真的听不清二姑婆在说些什么。
只是从与她对话的那些人,时不时的朝他们这边看的反应来看,二姑婆肯定将刚刚所见所闻,添油加醋的告诉了围观的人。
温父怒气更胜,冲温瓷瞪圆了眼睛:“温瓷!你这个不孝女,看看!你看看!现在族亲们都在议论这件事,虽然刚刚二姑婆没有听到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你张口闭口的要验身,她现在指不定怎么将这件事添油加醋弄的人尽皆知呢!”
温母也责备的冲温瓷叹息:“瓷儿,你真是太不懂事了,你明知道二姑婆是族亲中出了名的长舌妇,你方才在她面前,竟还那般口无遮拦,岂不是有意让她抓到把柄,构陷我们温家?”
温母对温瓷越发不满起来,她做出来了这般丢脸的事,不仅不认错,还构陷嫣儿,欺负嫣儿。
不过,其实温母的内心深处,倒不相信温瓷真的会在的祭祖这种日子,和一个所谓的野男人在草丛中行苟且之事。
只是....
就算她想自证清白,也不能将二姑婆弄过来,还将本就不体面的事,闹得人尽皆知。
一旁的温嫣儿将温父和温母的反应尽收眼底。
见温瓷再次成为温父温母口中的不孝女,她心中高兴无比。
可还没等她高兴多久,温瓷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彻底的慌乱起来。
“父亲,母亲,你们可知道二姑婆不仅是一个出了名的长舌妇,她还是有着几十年经验的稳婆,她刚才虽然没有亲手为温嫣儿验身,但凭借她那一双眼睛,就能看出温嫣儿前不久是否行过房事儿。”
“你们啊,就别去介意二姑婆是不是在添油加醋了。因为她说的也许都是事实。”
“与其在这里跟我立规矩,不如去看看二姑婆究竟在说些什么。”
温瓷的话音刚落,温父温母的脸色齐刷刷的变得很难看。
不等他们说话,温嫣儿就尖锐的叫起来:“你说什么?二姑婆竟然能.....”
温嫣儿的声音戛然而止,死死的闭上了嘴巴。
只因,温父和温母都用复杂的视线盯着她。
温嫣儿有些慌乱的解释:“父亲,母亲,我.....”
温母见温嫣儿的反应,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嫣儿,你.....”
温母两眼一黑,几乎差点站不住,她质问温嫣儿:“难道在草丛里和人....是你?”
温嫣儿死死的咬住嘴唇,无力的冲温母摇摇头,宁死不肯承认。
温母此刻根本没有那个闲工夫去质问温嫣儿,她赶紧扯着温父的衣袖:“老爷,怎么办啊,二姑婆那张嘴你也是知道,若她将嫣儿的事情说的人尽皆知,嫣儿以后还怎么出现在族亲面前啊?”
“你赶紧想想办法,让二姑婆闭嘴,别再说这件事了。”
温母显然是急的不清,她慌乱的安抚着温父:“老爷。嫣儿的名声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就算您再生气,也绝对不能让二姑婆那张嘴败坏了嫣儿的名声啊。”
温父也被气的够呛,但听温母这样说,他还是强行压下了怒火,只是深深瞪了一眼温嫣儿,就对温母点点头说道:“夫人别担心,二姑婆的孙子马上就要上学堂了,她前几天还找我走关系,我现在就去喊二姑婆回来,相信她为了自己的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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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不会乱说话的。”
温父顿了顿,扫了一眼温嫣儿,才对温母说道:“正好我也可以趁这个机会,仔细询问二姑婆一下,她的眼力是否真的那么好。
温父说完,就急匆匆的朝着二姑婆走去、
温嫣儿忐忑不安的垂着脑袋,一句话也没敢说。
直到走远,她才愤恨不平的朝温瓷瞪去。
温瓷察觉到温嫣儿的视线,并不以为意,她等着看自己那位好父亲和二姑婆交谈一番回来后,会如何处置温嫣儿的。
说来也可笑,他们怀疑与人通奸的事情,也不管二姑婆会不会和人添油加醋的说上一番,影响她的名声,甚至二话不说就要和她划清界限,任由汝南王府将她休弃、
现在一听,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可能是温嫣儿。
他们竟然连生气都顾不上,第一个念头就是先为温嫣儿的名声考虑.....
片刻后,温父脸上的怒火稍减了几分,他走了回来,压低声音冲温嫣儿低吼一声。
“嫣儿,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二姑婆说,从面部表情和走路姿势来看,前不久行过房事的人,是你?”
温父此话一出,让本就对温嫣儿起了疑心的温母,立刻两眼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幸好在温母身后的温如言伸手扶了温母一把,这才没让她晕倒。
“母亲,你没事吧?”
温嫣儿含着泪凑上前去。
温母罕见的一把甩开她,脸上带着几分怒火:“嫣儿,你给我好好的解释,为什么,为什么行过房事的人,是你?”
温嫣儿被温母一把推开,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但很快她就恢复了抽抽噎噎的模样,两眼闪烁着泪花:“娘亲,嫣儿...嫣儿...”
温嫣儿也不知道怎么张口解释,只能求助似的看向一边还是不肯张口说话的谢尘然身上。
谢尘然还处在温瓷竟然真的和野男人有染的状态中。
第八十九章:谢尘然的维护
谢尘然方才一直在走神。
根本就没有注意温嫣儿投过来的视线。
“尘然哥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直到温嫣儿催促,谢尘然这才回过神来。
只见温父温母等人的视线,正灼灼的看着他。
温母一心担忧温嫣儿,生怕谢尘然此时的不快,是因为听了刚刚温瓷的话。
万一他认定嫣儿与人有染,那嫣儿以后可要怎么活啊。
温母心急如焚,也顾不上规矩尊卑,走上前来,冲谢尘然恳求道:“世子爷,方才温瓷那丫头说的那些话,您可不能当真,她,她......”
温母十分的语无伦次。
其实温瓷本来也没说什么,只是那二姑婆做了那么长时间的稳婆,那一双眼睛看人贼准,她人虽然长舌妇了点,但却不是一个说谎的人。
二姑婆都看出嫣儿前不久与人行过房事了,那定不会有错。
只是,她绝对不能让谢尘然揪着这件事不放,否则若嫣儿就真的完了。
都怪温瓷,说话做事竟然没有一点遮拦。
若不是她非要将事情给闹大,也不会将二姑婆给牵扯进来,更不会弄成现在的局面。
远处有围在一旁,等着看笑话的族亲们,近处有沉着脸的谢尘然。
温母一个头两个大,正在她不知,该要如何做的时候,谢尘然突然开口,并将温嫣儿护在了身后。
“嫣儿之前是....”谢尘然假装清咳了几声,眼神故意瞥了温瓷一眼。
见温瓷压根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谢尘然气的牙痒痒,他原本还不想当着温家的人的面,说出他与嫣儿的事,毕竟这种事,放在他和嫣儿这种未婚夫妻身上,也不算什么大事,何况他又是汝南王府的世子,谁敢说他?
温家老夫妻两人只怕得知了此事,还会高兴嫣儿笼络住了他的心呢。
他之所以犹豫,一是觉得,毕竟今日是温家一族祭祖的大日子。
二也是因为温瓷。
这件事一旦闹开了。
温家的族亲就会知道他和嫣儿是这般恩爱,一定会在私下嘲讽温瓷的。
没想到,他不计前嫌,没有将温瓷和那个野男人私会之事,公之于众,甚至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都还在想着她的颜面。
可温瓷呢。
她却连看他一眼都不看?
谢尘然怒火中烧,直接冲着温母将刚刚没有说完的话,给说了出来。
“温夫人不用心有芥蒂,刚刚是我和嫣儿有些情不自禁了,还请夫人见谅。”
说完,他故意挑衅的看了一眼温瓷。
温瓷:“.....”
她觉得很莫名奇妙?
她也就是不知道谢尘然此刻心中所想。
她若是知道,一定会好奇对方的脸皮究竟有多厚。
温母原本都快急的满头大汗了,突然听到谢尘然的话,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水草,她先是震惊的看了一眼温嫣儿,随后又面露喜色:“嫣儿,谢世子说的可是真的,刚刚在草丛里的人,是你...是你和谢世子?”
温嫣儿见谢尘然终于愿意站出来给她说话和撑腰了,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在了肚子里。
“是,娘亲。”温嫣儿冲温母点点头,她拿不准温母是不是还在生着她陷害温瓷的气,因此也不敢喜怒形于色,只得小心翼翼的回答温母。
温母见温嫣儿如此回答,终于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哎呀,你这个丫头,真是吓死为娘,我还以为你.....”
温母话说了一半,也不想当着谢尘然的面再继续说这件事,于是感激冲温父打着圆场:“老爷,既然谢世子和嫣儿是情不自禁,那这件事我们还是算了吧。”
温父的心情和温母一样,也是大起大落了一番,甚至在此刻,他的心还高高的悬在胸口呢。
不同于温母,方才处处都在为温嫣儿考虑,其实他对今日之事,还是有所不满的。
谢尘然和温嫣儿虽然是两情相悦,还有了婚约,可今天毕竟是他温家一族祭祖的日子。
像这样重要的日子,他怎么能拉着嫣儿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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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这事要是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他身为世子,倒是没有没人敢说他一句不是。
可他们温家呢?
只怕是要被人的口水给淹**。
温父愤懑不平的寻思完,却将不满的视线投向了温瓷。
说来说去,都怪这个逆女!
要不是她姗姗来迟,还不知道解释清楚,哪里会发生现在的事啊。
明明草丛幽会的人不是她,却不知道自己张口说清楚。
还将事情闹得连二姑婆那个长舌妇都知道了。
温父心乱如麻,好在温母及时劝慰:“老爷,今天是咱们温氏一族祭祖的大日子,咱们不能再耽误时间了,至于孩子们之间这些事情,咱们就当女大不中留了吧。”
温母故作轻松,调侃的语气让温嫣儿羞红了脸颊。
温父也不想在这里,等着不远处一圈儿族亲们灼灼的目光,继续哪个女儿在前不久行过房这种私*密的话题。
于是便顺着温母的话,往下说:“可夫人,二姑婆还有族亲那边已经听到了一些风声,待会我们总要给他们一个解释的,不然嫣儿的名声,只怕会不好。”
温母还没来得及回答温父担忧的问题,一边的谢尘然就直接张口说道:“温大人,温夫人,这件事你们就不用操心了,此事都是本世子一时情不自禁,不关嫣儿的事情,我待会自会派人去警告那些看热闹的人,绝对不会让他们说出一些伤害嫣儿名声的话。”
见谢尘然如此维护温嫣儿,温父和温母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全是喜色:“多谢世子,那我们两个就先去准备祭祖了,失陪。”
温父说完,带着温母就准备离开。
只不过,临走之前,他们还不忘瞪了温瓷一眼。
温父冷冷一哼,什么话也没说,抬脚就朝着前面的祭台走去。
倒是温母停在了温瓷的面前,嘴巴动了动,好半晌才叹了一口气,颇有几分语重心长的说道:“瓷儿啊,我知道你看到谢世子这般疼爱嫣儿你心里不高兴,但这一切,还不都是你自己没本事。”
第九十章:气的面红耳赤
对此,温瓷只不轻不重的回了一个“恩”字。
他们怀疑,是她在草丛中与人苟且的时候,一个两个要和她撇清关系。
可一旦这个人变成了温嫣儿,他们除了一开始对温嫣儿说谎有些愤怒之外,后面全是对温嫣儿名声的担忧。
对于这样的父母,若不是今日是祭祖之日,族亲众多,她连这一声嗯字都不会回应她。
见温瓷的态度如此冷漠,温母气的一甩袖子,发起了牢骚:“瓷儿,你这孩子脾气如今怎么变得这么差劲儿?我和你父亲不过是对你有些误解而已,你就这样甩脸色给你的父亲和母亲看?”
温瓷:“母亲说完了吗?您和父亲再不去拉住二姑婆,只怕不消半个时辰,这整个山头的族亲们,都会知道你的宝贝女儿温嫣儿在祭祖当天的路上与人行过房事了。”
“你!”
温母气的倒吸一口气,但又因为温瓷所说,除了态度有些问题之外,句句属实,她又真的不能再耽搁下去,只得不满的剜了一眼温瓷,神色匆匆的跟上了温父,去堵二姑婆的嘴。
温父和温母走后,温嫣儿一改刚才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神情略有嚣张的走到温瓷跟前。
“温瓷,你看到了吗?即便你费劲心思的将脏水泼到我的头上,在娘亲的心中,她永远以我为重。”
“泼脏水?”
温瓷哑然失笑:“这盆脏水本就是你,我用得着泼?难道在祭祖半路,和自己的姐夫白日宣淫的人,不是你?”
温嫣儿怒目圆睁,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温瓷语气讥讽:“在祭祖当天做这种事,也不怕祖先们的鬼魂来找你。”
温嫣儿脸色变得很是难看:“温瓷,你分明就是嫉妒我,为了压我一头,竟然都敢开祖先们的玩笑了,你就不怕我告诉娘亲和爹爹这些,他们知道后,又会责罚于你吗?”
“随便你去说。”
温瓷冷冷说完,转身就走,她现在已经迫不及待要去看外祖母了。
温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而让温嫣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温嫣儿下意识的朝谢尘然和温如言看去。
只见,谢尘然正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温瓷的背影,显然根本没有为了她为难温瓷的意思。
而温如言则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温嫣儿心中立即警铃大作!
“尘然哥哥?”温嫣儿挽住了谢尘然的手臂,故作无知的询问:“尘然哥哥,你在看什么?”
谢尘然的手臂一僵,下意识的按住了温嫣儿的手。
“嫣儿,我还有事,先离开一下,你就跟着你大哥在这吧。”
谢尘然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看着温瓷离开的方向。
温嫣儿顺着谢尘然的视线望去,自然而然的就看到了温瓷的背影,她气得差点咬碎了贝齿。
温嫣儿不肯放弃,故意娇声道:“尘然哥哥,今天是嫣儿家祭祖的日子,你是贵客,你要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尽管找嫣儿就是了。”
说着,温嫣儿娇羞的低下了头:“何况,你和我马上就要成婚,尘然哥哥的事自然就是嫣儿的事了。”
面对温嫣儿的竭力讨好,谢尘然却并不怎么买账:“好了嫣儿。”
他将温嫣儿又伸过来的胳膊按下,有些焦急的张口:“我真的有事情要办,你就自己玩吧。”
说完,谢尘然不再理会温嫣儿的苦苦哀求,拔腿就走。
“尘然哥哥!”
温嫣儿在后面气的直跺脚,可谢尘然竟然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径直朝着温瓷的方向而去。
温瓷的身边已经没了那个野男人的踪迹。
也许,他们刚刚的碰面只是偶然。
也许,温瓷和那个野男人根本没有一点关系。
也许,温瓷是故意在他面前维护那个野男人的,因为她看到了他和嫣儿在草丛里做那种事,一时气急才会做出后面的种种。
或许,自己若是和她解释一番,对于那个野男人,温瓷也会给他一个解释。
谢尘然跟上温瓷之前,满脑子都是这些问题,他压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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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听到温嫣儿的呼唤,自然也不会回头了。
温嫣儿眼睁睁的看着谢尘然离自己越来越远,离温瓷却越来越近,心中怒火中烧,偏偏又无法留住谢尘然的脚步!
这时,一直处于纠结状态中的温如言有所动作。
他虽然没有直接朝温瓷的方向追过去,但是目光也时不时的看向那一边。
温嫣儿见状,生怕一直维护自己的温如言,也被温瓷迷了心智,赶紧冲着温如言委屈的哭诉着:“哥哥,你看姐姐,因为她闹了这么一通,爹爹和娘亲还要费心去找族亲们解释,可是姐姐不仅不觉得对不起爹爹和娘亲,还态度这么嚣张跋扈。”
“方才娘亲走时,神态落寞伤心,嫣儿看了好生心痛啊。”
温嫣儿低低的哭诉起来,余光还时不时的偷看温如言。
见他一脸凝重,却始终一言不发,温嫣儿心中也不免有几分忐忑起来。
听了温嫣儿的诉说,温如言皱眉,半天才挤出一句:“嫣儿,温瓷对父亲和母亲的态度是不好,可草丛那事,毕竟和她无关啊,你和谢世子虽然是未婚夫妻,但你毕竟没有过门。”
温嫣儿猝然道:“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的,今日到底是咱们温家祭祖的大日子,就算你和谢世子已经定下了婚期,你也不该做出草丛那事。”
温如言语重心长:“还有,这件事本就和温瓷没有什么关系,可她却差点成了在草丛中与人有染的那个人,这种事要是传出去,对温瓷一个女子来说,可以说是灭顶之灾了。”
“父亲和母亲,一开始还不信她,两人都认为做出那种不堪之事的人是她,现在真相大白,温瓷对母亲闹一些脾气,也在情理之中。”
温如言一口气说了很多,末了,他凝重的冲温嫣儿开口:“嫣儿,你也别太计较温瓷刚才对你的态度了,祭祖马上开始,我们还是给祖先们上香去吧。”
温嫣儿早已被温如言接连不断的话,说的面红耳赤。
当然,她的面红耳赤不是羞的,而是气的。
第九十一章:放在心尖?
“哥哥,血浓于水这四个字果然不假,是不是在你的心里,只有温瓷是你的妹妹,她不过是受了些委屈而已,你就这样的维护她,竟一点也不管嫣儿了吗?”
温嫣儿的眼泪,不要命的落下:“姐姐明知道二姑婆是个长舌妇,且她还有一双明目,能看出人的私隐之事,她明知道我和尘然哥哥前不久在草丛中做了些什么,却还故意吸引二姑婆过来,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她如此陷害嫣儿,哥哥居然当做没看到,竟然处处维护姐姐。”
温嫣儿哭的要死要活,说完就要闹着不活了。
温如言也不知道是害怕温嫣儿真的伤了性命,还是被她的话说动了,竟然真的觉得温瓷这件事做的有些不对。
有故意的嫌疑。
“好了,嫣儿,这件事父亲和母亲已经去解决了,你也别哭了。马上就要祭祖了,你这幅样子让人看到了也不好。”
温嫣儿见温如言不再维护温瓷,逐渐放下心来,还冲着温如言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哥哥说的哪里话,嫣儿哭红了眼睛,族亲们看到只会夸嫣儿有孝心,哪里会责怪?”
温如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着点了点点温嫣儿的鼻子:“就你有主意。”
温嫣儿故作生气的跺了跺脚。
温如言见温嫣儿终于不再哭闹,稍微安心了一些,他忍不住又朝着温瓷的方向看了一眼。
其实,说到底,他还是觉得这件事,其实不能怪温瓷的。
他想上前,宽慰温瓷一番,省得她对他,对爹娘,还有整个温家都满心怨怼。
终于,温如言还是忍不住来了,对温嫣儿说道:“嫣儿,你若没事了,哥哥就先去看看温瓷。”
温嫣儿一愣,脸上没有多少变化,心里却已经是滔天巨浪。
合着她哭了半天,这温如言的竟然还在想着温瓷那个**?
这个**究竟是给的谢尘然还有温如言灌了什么**汤了?
为什么之前明明很讨厌她的两个人,现在竟然会主动关心她,维护她了?
温嫣儿和百思不得其解,但她已经不敢再轻易在人前暴露真实脾性了。
温如言经过刚才的事,显然已经对她有所疑惑了。
因此,温嫣儿只得露出一个大度的笑容,冲温如言说道:“哥哥,尽管去就是,嫣儿自己等会儿会去找爹爹和娘亲的,只是不是爹爹和娘亲等会会不会很忙,要是他们.....”
不等温嫣儿的话说完,温如言就欣喜的打断了她的话:“行,你找父亲和母亲,在他们身边,哥哥就不用担心你了。”
说完,温如言好不犹豫的转头离开。
温嫣儿愤恨的一把拍在一旁前不久刚被雷劈过的树上,震落了一地树叶,洒了她一头。
“气死我了!”
温嫣儿胡乱的扯着头上的落叶,气呼呼的冲丫鬟翠儿吼道:“你是眼睛瞎了吗?没看到本小姐的头上沾满了这肮脏的叶子吗?还不赶紧过来给本小姐清理干净?”
翠儿早已习惯了温嫣儿喜怒无常的脾气。
温嫣儿一贯如此,在温父温母和温如言面前都是落落大方,心底善良的乖乖女,但是在人后,尤其是在她们这些贴身奴婢们的面前,那心思别提有多狠辣了。
更何况,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自己的这位小姐想要陷害世子妃不成,现在自己反而成了无人问津之人,心情肯定要比以往还要差几分。
翠儿自然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上前给温嫣儿整理头发:“小姐,您别生气了,谢世子和二公子虽然追着世子妃去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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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娶偷偷教训世子妃为您出气的呢?”
温嫣儿冷哼:“瞧他们温瓷那个眼神就知道,他们的确是想哄温瓷几句的。”
“但是他们可不是心疼温瓷,而是想让温瓷像之前那样对他们听之任之,变回温顺的样子罢了、”
翠儿听了温嫣儿的话后,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可小姐,这样不好吗?世子妃最近的性子的确变得十分的尖锐,若世子爷和大公子真的能让世子妃的性格变成原来的那样子,对小姐您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吗?”
温嫣儿没吭声,但是面色却缓和了一些,不再像刚刚那样阴沉。
翠儿变大着胆子继续说:“一定是世子爷和大少爷见世子妃最近经常欺负您,这才去假装哄世子妃,实则是为了让世子妃不再欺负您。”
“世子和大少爷能为了您做出这么多,可见他们是多么的将您放在心尖上。”
“呵呵!”
温嫣儿冷笑:“这两个男人,做这些只是为了自己!你少拍马屁为他们开脱了。”
温嫣儿虽然生气,但现在脑子也算清醒了很多,她不再和翠儿说一些有得没得,而是凝重的看着她:“翠儿,我让你派人在山脚守着,一旦发现了温瓷的那个丫鬟绿茵的踪迹,就过来告诉我,你可查到了什么?”
翠儿见温嫣儿没有为难你自己的打算,赶紧将自己查探的事情,事无巨细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
“是,绿茵已经从汝南王府回来了,她的怀里还塞了一个大包袱,看样子就是您前几天交给世子妃的那些金银首饰,一准没错。”
呼!
温嫣儿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呵呵,温瓷!这一次你可要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你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可要双倍奉还了!”
第九十二章:外祖母
“小姐,您让我回王府取得东西,我取回来了。”
绿茵兴冲冲地回到温瓷身边,正好看到温瓷将再次追上来的谢尘然和温如言两人赶走。
温瓷原本还在心烦谢尘然和温如言两人去而复返,纠缠自己不休,见到绿茵回来,她的心情倒是好了很多。
“恩,东西拿来就好。”
温瓷惦着手上沉甸甸的首饰,问绿茵道:“你上山下山的时候,确定被温嫣儿看到了吗?”
绿茵点点头:“奴婢回来的时候,故意在人前转悠了一番,奴婢确保被翠儿看到了踪迹,想必她已经将奴婢回王府拿这些东西的事,一分不差的告诉了二小姐。”
“恩,那就好。”
温瓷目光幽幽的落在前方,正在祭祖的族亲们。
她拍了拍绿茵的肩膀:“现在,我们就将这些东西,放在它们应该在的地方去吧。”
绿茵虽然不知道温瓷口中的应该在的地方是哪里,但她对温瓷的话,从来都是深信不疑的,于是便二话不说的点头:“是,小姐。”
一刻钟后。
温瓷终于在山上临时建立起的房舍中,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外祖母。
“瓷儿,你怎么消瘦成这样了?”
刘老夫人一见到温瓷,就朝着温瓷颤颤巍巍的伸出手。
“咳咳,咳咳!”
刘老妇人刚说了一句话,就一直咳嗽个不停。
温瓷心疼无比,赶紧上前,扶着刘老夫人:“外祖母,您的身子差成这样儿,怎么还爬上这山参加我们家的祭祖呢?”
温瓷一边说,一边熟练的给刘老夫人抚着胸口排痰。
刘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将温瓷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语重心长道:“还不是因为外祖母想见你一眼。我们祖孙两个,都有一整年没见过了,外祖母老了,以后还有几个一年啊,再不来看看你,外祖母,外祖母....”
刘老夫人突然开始泣不成声:“外祖母心里放不下你啊。”
闻言,温瓷的眼眶猛地一酸,眼泪不要钱的也跟着落了下来。
“都是瓷儿不好,都是瓷儿没本事,才会被天象之说,困住手脚,不能去刘家看您。”
两年前,她在七夕宴上偶然拔下了头筹,因此遭到了温嫣儿的记恨。
温嫣儿知道她一向最喜欢跑外祖母府上跑,最在乎的人也是外祖母。
于是她就在温家去外祖母府上祝寿的时候,故意给外祖母下了安神散,还借天象之说,将事情赖在了她的头上。
温母一向疼爱温嫣儿,温嫣儿不过在温母面前添油加醋说了一番,温母就不许她再去刘府拜见外祖母。
虽然后来,她也不止一次的违背温母的意思,偷偷的去刘府看望外祖母。
可每一次,都被舅舅和舅母挡了回去。
只因舅舅和舅母的儿子,也就是她的表哥,还需要靠温家安排仕途。
所以他们对温母的话,言听计从。
从此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外祖母了。
温瓷悲从中来,趴在刘老夫人的膝前哭泣:“外祖母,瓷儿对不起您,明知道您很想嫣儿,却一直没法去看您,还要劳烦您一把年纪爬到山上,借祭祖之事见瓷儿。”
刘老夫人爱怜的摸了摸温瓷的脑袋:“瓷儿,你哭什么?你外祖母我虽然的确一把年纪了,爬上这山很是艰难,可只要能见你一面,外祖母就不觉得累,不觉得辛苦,外祖母心里啊,很高兴!”
温瓷知道外祖母是在安慰自己,含着眼泪点点头:“谢谢外祖母想着瓷儿。”
刘老夫人故意嗔怪一声:“你这丫头,外祖母最疼爱你,不想着你,想着谁啊?”
温瓷又和刘老夫人说了一些体己话,这才想起询问刘老夫人的病情。
“外祖母,瓷儿虽然大半年没见您了,但我每隔几天都托您身边的丫鬟,把治疗哮喘的药给您送去,怎么吃了那么久的药,您的哮喘之症怎么还没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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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个.....”
刘老夫人眼神有些躲闪,支支吾吾半天,这才顾左右而言他:“瓷儿啊,我听着外边鼓声又开始敲起来了,你的爹娘是不是已经开始祭祖了,你作为长女,现在又是世子妃了,一定不能失了礼数啊。”
“你也别在陪我这把老骨头在这里说话了,还是赶紧跟外祖母一起去外边吧。”
刘老夫人说着,就要拉着温瓷去门外。
“等等!”
温瓷故作生气,她拽住刘老夫人:“外祖母!你别想转移话题,我托您的侍女拿的那些药,您是不是压根就没有收到?”
刘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又拉着温瓷坐了下来,故作轻松道:“好了,瓷儿,我的身体没事,吃不吃那些药都行,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大事。瓷儿你万万不可,因为这件事去质疑你舅舅还有你母亲他们。”
“可,外祖母..,...”
“好了瓷儿。”
刘老夫人再次打断温瓷的话:“别再说了,行吗?”
温瓷知道外祖母之所以这样说,其实是不想她为难,可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外祖母一把年纪,还为她操心到这种地步呢。
“不,外祖母,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温瓷猛地站起身,坚决的冲刘老夫人摇摇头:“外祖母,我知道,您是不想我因为这件事和母亲舅舅他们争论,可是您的身体最重要,你放心,瓷儿不会和母亲还有舅舅大闹,我只是想要他们能让我时常去刘家看望您,让我给您治病。“
温瓷看着自己外祖母一头的银发,声音几乎哽咽的说道:“外祖母,您难道就不想时时刻刻的看到瓷儿吗?”
刘老夫人被温瓷的一番话说的也泪眼婆娑,她握住温瓷的手腕,重重的点头:“瓷儿啊,外祖母也想一直看到你啊,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外祖母见不到你,心里有多难受,近日来我还听说你和你的夫君那个谢世子有所不和,这是真的吗?”
第九十三章:外祖母的关心
温瓷听到刘老夫人这样问,眼睫毛忽然一颤儿,她知道外祖母一向很重视她的婚姻。
一心只想要她能够婚姻幸福。
若是让外祖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和谢尘然到了和离的那一步,只怕她会受不了这个打击。
于是,温瓷故作轻松的冲刘老夫人笑了笑:“外祖母,您听谁说的传言啊,我和谢尘然是青梅竹马,三年前又嫁给了他,我们现在的感情还好,您就不要担心了。”
刘老夫人却摇了摇头:“瓷儿,你从小就喜欢跟在外祖母身边,你有没有说谎,外祖母怎么会不知道呢?你和谢世子是不是真的闹不合,那些传言是不是都是真的?”
“还有,你那个妹妹温嫣儿,我听说谢世子要娶她当平妻,这些是不是都是真的?”
刘老夫人越说越激动,说完就止不住的咳嗽起来,温瓷赶紧过去给她顺气。
“哎呀,外祖母。”
眼看着瞒不下去,温瓷故意撒娇似的依偎进刘老夫人的怀里。
“我和谢尘然夫妻之间,小打小闹肯定是有的,这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就不要听别人的传言了,好吗?”
刘老夫人显然还是不信:“就算那些是传言,可你那妹妹和谢世子的事,可是真的了吧?听说他们的婚期就定在了初八,没几天的事了,这总是真的吧?”
温瓷抿了抿嘴:“外祖母,这件事的确是真的,可.....“
温瓷想告诉刘老夫人,自己已经决定要和谢尘然和离了,可是没想到她话还没说出来。
刘老夫人仅仅从她口中听到,谢尘然要娶温嫣儿的事,就差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外祖母,外祖母,你没事吧?”
刘老夫人气喘吁吁的瘫倒在椅子,双目无神:“我可怜的瓷儿啊,你的命怎么那么的苦啊。”
刘老夫人这个反应,吓得温瓷,是一个字也不敢再往下说了。
只能避重就轻的一边给刘老夫人拍着后背,一边小声的宽慰道:“外祖母,您真的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不,不行!”
刘老夫人突然握住温瓷的手,郑重其事的开口:“外祖母老了,以后也护不住你,你那爹娘又是两个偏心的,你要是在和夫君闹不合,以后你的日子要怎么过啊?”
“对了,今日是温家祭祖的日子,谢世子到底是温家的女婿,想必,他也在这山上吧?”
“走,我带你去找谢世子去,你们之间要是有什么误会,就当着外祖母的面解释清楚吧。”
温瓷知道刘老夫人口中的把误会解释清楚是什么意思。
当年,尘馨郡主因她而死。
所有人都说是她拖累郡主落水,害**郡主。
甚至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是自己害**尘馨郡主。
但外祖母却不信,外祖母说她是个好孩子,就算在水中命悬一线也不会任由郡主救她被淹死。
只有她,一口咬定,这件事中,她是冤枉的。
后来外祖母眼见着,她和谢尘然的关系恶劣,几次三番想要找谢尘然说其中的误会。
却都因种种原因,没有见到谢尘然。
今日终于有机会见到谢尘然了,外祖母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刘老夫人也说做就做,起身就拉着温瓷的手往外边走。
“等等,等等!”
温瓷赶紧拽住刘老夫人:“外祖母,我和谢尘然真的没事,今天族亲们都在,您要是因为这事去找谢尘然,到时候闹起来,也不好啊。”
温瓷的话,让刘老夫人停下了脚步,她的脸上露出迟疑之色:“可是,错过了今天,外祖母以后只怕是没有机会再见到谢世子,为你的鸣不平了啊。”
刘老夫人声音哽咽,眼角闪烁着泪光,里面盛满了对温瓷的心疼。
温瓷避开视线,尽量不去看刘老夫人那怜惜的目光,她怕她忍不住让刘老夫人如愿,可这样的话,闹起来,只怕第一个经受不住的人就是外祖母了。
温瓷再度将刘老夫人按回到椅子上,恳求道:“您就当您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些事,好吗?”
“可你和谢世子之间的感情.....”
“您放心,我一定会和谢尘然好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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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见刘老夫人一脸的不信,温瓷立刻竖起手指:“我发誓!”
温瓷只求能赶紧让自己这位外祖母好好安下心来,一点也不脸红的发起誓来。
刘老夫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她这外孙女还想瞒着她呢?
她提及自己的夫君,都不肯说一句夫君,而是用全名称呼。
可见,她已经和谢尘然生疏到了什么地步....
但刘老夫人自己也知道,温瓷不想让她操心。
刘老夫人默默地擦干了眼泪,对温瓷展演一笑:“好,既然瓷儿发了誓,外祖母可是佛祖最虔诚的弟子了,我自然是信你的。”
见刘老夫人终于不再提这些事,温瓷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好了,咱们祖孙两个也别在这里躲着了,你爹娘和族亲们已经开始祭祖了,你作为长女,此时不在,会让你爹娘脸上无光的。”
刘老夫人笑吟吟的朝温瓷伸出手:“走,跟外祖母一起出去。”
“好。”
温瓷搭上刘老夫人的手,却并没有急着出去。
刘老夫人见温瓷面露迟疑之色,不由问道:“瓷儿,你可是还有别的心事,从刚刚外祖母就觉得你心神不宁的。”
“没事,没事、”
温瓷敷衍了刘老夫人几句,目光却透过窗棂看向外边。
她在等绿茵。
她刚刚让绿茵将东西放在了它本该待的地方。
怎么过了这么久,绿茵还是没有回来?
温瓷心有焦虑,很是不安起来。
刘老夫人见状,刚要出口问些什么。
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
像是有人在争论。
温瓷隐隐约约还听到了女孩子的哭声。
不好!
温瓷脸色一变。
这个声音好像是绿茵的!
绿茵的怀里,现在还抱着温嫣儿给她那些金银首饰。
若是让族亲和父母发现,只怕绿茵会有生命危险!
温瓷顾不上其他,一把推开了门。
第九十四章:就是来挖坟的
温瓷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绿茵。
绿茵周围围着几个温家老一辈的族亲,正指着她议论纷纷的说些什么。
绿茵则被困在人群中,一脸的无措。
“绿茵,你没事吧。”
温瓷急忙走上前去。
见到温瓷出来,族亲们纷纷围了上来。
“参加世子妃。”
温瓷现在的身份到底还是汝南王府的世子妃,温氏一族的族亲们,虽然其中不少是温瓷的长辈,但还都守规矩,纷纷下跪给温瓷行礼。
但不等温瓷让他们起身,温氏一族最年长的三叔公就起身,冲温瓷不悦道:“温瓷,你现在虽然是汝南王府的世子妃,身份尊贵了些,但今日毕竟是我们温氏一族祭祖的大日子,你怎么能让你的婢女趁着大家都在祭拜时,偷偷绕到你曾曾曾祖父的墓地旁呢?”
“你知不知道,你这丫鬟都做了些什么事?”
三叔公气的吹胡子瞪眼,恨不得用手里的拐杖砸到温瓷的脑袋上。
温瓷看了一眼绿茵,看到她只是神情有些慌乱,身上并没有一点伤之后,才放下心来,冲三叔公淡淡开口:“三叔公,我一直在屋子里陪伴我的外祖母,自然不知道我这个丫鬟究竟对我曾曾曾祖父的墓地做了什么,还请您明说。”
“明说?你还要我明说?”
三叔公气的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见状,刘老夫人有些慌乱,她小声的冲温瓷问道:“瓷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刚才我就想问你,绿茵这个丫头,一向和你形影不离,偏偏刚才你在屋里和我说了那样许久的话,都没见这丫头的踪迹,她是不是背着你干了些别的事?”
“外祖母,您不用担心,没事的,我自己可以解决。”
刘老夫人显然没有将温瓷的宽慰听进心中。
她颤颤巍巍的走到三叔公面前:“温三爷,瓷儿刚刚一直跟我这个老婆子在屋内,你们外边出的事,她一概不知啊”
“怎么可能一概不知?”
三叔公见刘老夫人都说话了,脸上原本阴狠不满的表情稍微放缓了几分。
但他说话的语气,还是十分的不客气。
见三叔公似有斩钉截铁的证据,刘老夫人不安的看了一眼温瓷,又冲三叔公笑道:“温家三爷,要不您和各位,咱们进屋说?就算瓷儿这丫头真的做出了让人不满的事情,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或许是刘老夫人的最后一句话,说到了三叔公的心坎中去了。
三叔公回头和身边的几个族亲们,低声交流了一番,才对刘老夫人说道:“刘夫人,您说的有道理,瓷儿身边的丫头做的事的确不光彩,虽然瓷儿的爹娘还有表亲,这些年轻一辈的人都去西边祭奠了,只有我们几个老骨头还守在东边祭拜,但这里毕竟人多口杂,若是将事情闹大了,到时候丢的不仅仅是温瓷一个人的脸面....”
三叔公说着,朝身后的几人看了看,沉声说道:“那我们就先去屋里说?”
“行,都挺三叔公的。”
三叔公一发话,后面的几人自然没有异议。
温瓷倒是也没阻拦,本来她也是想着找个机会将这几位长辈请到屋子里去。
毕竟,她的计划,可不能让温嫣儿看到。
现在温嫣儿他们都在西边祭奠的已故平辈和晚辈之人。
这些人的墓地,自然不需要劳动三叔公这样辈分高的人。
因此,她才特意让绿茵选在这个时候,去三叔公他们要祭奠的坟墓周围鬼鬼祟祟。
一进屋,三叔公就让人关上门,对温瓷冷和一声:“温瓷,你的丫鬟在你曾曾曾祖父的坟墓前,挖来挖去,这件事,是不是你指使的?”
此言一出,刘老夫人的身体一个踉跄儿、。
“外祖母,你没事吧?”
温瓷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刘老夫人的肩膀。
刘老夫人震惊又痛惜道:“瓷儿,你三叔公说的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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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丫头真的去你曾曾曾祖父的坟墓前挖.,.....挖坟?”
刘老夫人一边说,一边觉得自己头昏脑涨。
自己孙女怎么会和挖祖坟这件事扯上关系呢?
“外祖母,您放心,瓷儿绝对不会做出挖祖坟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刘老夫人听了温瓷信誓旦旦的保证之后,这才稍微松口气。
她声音和缓,冲温瓷微微一笑:“好瓷儿,只要你说,外祖母就信你。”
听了外祖母的话,温瓷心中涌出一股暖流。
果然,无论什么时候,只有外祖母才是那个愿意相信她的人。
“胡说八道!”
温瓷和刘老夫人的对话,引起了三叔公的不满。
他起身,直接走到温瓷和刘老夫人中间,对着刘老夫人语重心长的说道:“刘夫人,我知道你心疼自己的外孙女,也相信自己的外孙女,可温瓷身边那个叫绿茵的丫头鬼鬼祟祟,企图挖瓷儿曾曾曾祖父坟墓的时候,我们这几个老东西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我们几个的年纪虽然大了些,可还不至于到两眼昏花的地步吧?”
三叔公指着自己的浑浊的眼睛,冲身后几人求证。
三叔公身后几名族亲也纷纷点头。
“世子妃,三叔公说的没错,我们都是亲眼看到你的丫鬟挖开了你曾曾曾祖父的坟墓。”
“这丫头被我们抓获的时候,怀里还有一把洛阳铲呢。”
“刘夫人,这洛阳铲是什么东西,您应该知道吧?”
刘老夫人身体一震,震惊的看向绿茵的怀里。
果然绿茵的怀里鼓囊囊的,隐隐约约露出一把铲子的形状。
有人顺口接着:“这可是盗墓专用的工具啊,也不知道瓷儿和这丫头究竟想做什么,居然拿着盗墓的家伙事儿,参加自己家的祭祖!”
先前的人冷哼一声:“究竟想做什么?这不是很明显吗?这温瓷就是来挖坟的!”
第九十五章:都是我的错啊
“她以为东边的祖坟只有我们这几把老骨头守着,就胆大包天到让让她的丫鬟拿着洛阳铲去挖了老祖宗的坟!”
这人说着,鄙夷的扫了温瓷一眼:“也不知道,堂堂的汝南王府的世子妃怎么竟然穷到挖自己祖坟的这个地步,我要是她爹娘,此刻非要把她打死在老祖宗的坟前!”
“不,不要!”
刘老夫人捂着胸口,急促的呼吸起来。
她顾不上身体的难受,走到三叔公面前,苦苦哀求:“我的外孙女是个乖孩子,这件事中一定有误会,你们千万别告诉她爹娘,给我这个老太婆一点时间,让我好好的去查证一番可好?”
三叔公蹙眉:“刘夫人,这件事人证物证都在,你看温瓷也没有矢口否认的样子,还有什么可查证的?”
“不,不行,一定要查!我外孙女一定是冤枉的。”
刘老夫人一边说,一边拼命咳嗽起来。
“外祖母,你可别吓我。”
温瓷吓坏了。赶紧给刘老夫人顺气。
刘老夫人布满皱纹的手按住了温瓷手腕:“瓷儿,这丫头做的事,你不知情的是吧?“
刘老夫人苛求的看着温瓷,希望从她的口中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答案。
可温瓷却摇摇头:“外祖母,绿茵做的一切都是我让她干得。”
“你!”
刘老夫人震惊的瞪圆了眼睛。
三叔公的脸则瞬间黑沉了下来:“温瓷,既然你自己都亲口承认了,那你就不要怪三叔公不顾及你和你爹娘面子,我要将你做的这件大逆不道的事情,告知温家族亲们,你就等着进祠堂受罚忏悔吧。”
三叔公说完,颤颤巍巍的起身,就要朝门口走去。
三叔公身边的人也赶紧跟上,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三叔公,临走之前,还不忘用‘造孽啊’这样的神情看着温瓷。
“等等!”
温瓷突然出声,喊住了三叔公!
三叔公有些不耐烦:“你自己都亲口承认做下了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难不成现在又要改口?”
“三叔公,各位长辈,瓷儿不是要改口,而是想邀请你们一起去我曾曾曾祖父的墓中一游。”
三叔公原本浑浊的眼睛,在听到温瓷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一番话后,都变得清澈了,只是里面盛满了怒火!
“温瓷!”
三叔公狠狠得把拐杖砸到地上:“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丫头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
“你曾曾曾祖父那可是我们家的老祖宗啊,你自己大逆不道就算了,我可是你的三叔公,我都一大把年纪了,一只脚都要踏进棺材了,临了了,你居然还想拉着我和你一起当个大逆不道的不肖子孙?”
“你让我以后**,怎么有脸下去见我温家的列祖列宗啊?”
三叔公气几乎要晕厥,要不是身边有人一直搀扶着他,只怕现在已经晕地上几次了。
而先前簇拥在三叔公身边的几位族亲见三叔公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样子,也纷纷慌乱起来。
“三叔公,三叔公!你没事吧?”
“温瓷!你还不过来道歉,看你把三叔公气成什么样了?”
三叔公气的翻白眼,一听他们要喊温瓷来给自己道歉,连忙用尽全身的力气摆手。
“别,别叫她过来,我这老头子实在听不得她再说一个字了!”
“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啊,我们温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不肖子孙啊!”
三叔公发话了,其余几人也不好再逼着喊温瓷过来认错。
只能围在三叔公身边叹息。
三叔公则仰天长啸,嘴里还是翻来复去的念叨着:“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屋子里乱糟糟的!
就连刚刚急的呼吸急促的刘老夫人此刻也忘记了平复呼吸,她用一种古怪的神情,盯着温瓷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伸手,朝温瓷的额头摸去。
“瓷儿啊,外祖母的瓷儿啊,都是外祖母的错。”
刘老夫人一边摸着温瓷的额头,想看她是不是烧坏了脑子,一边忍不住啜泣,将自己狠狠的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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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了一顿。
“都是外祖母不好,好不容易和你见上一面,非要拉着你说问东问西,明知道你现在因为你那妹妹的事,处境艰难,与世子的感情也不合。”
“我还一直非要逼着你说出和谢世子的感情事儿,都怪我啊,都是我的错啊。我不该逼你的。”
“要不是我逼你逼的太狠,你也不会神经紧绷,不仅让丫鬟去挖你曾曾曾祖父的坟墓,现在还要拉着你三叔公和各位长辈去挖祖坟。”
刘老夫人说的泣不成声。
显然是把温瓷今日的种种不正常,都怪罪在自己的身上了。
温瓷见外祖母伤心成这样,心中愧疚不安:“外祖母,这件事和您无关,我请三叔公和各位长辈去曾曾曾祖父的坟墓中走一趟,根本不是为了要盗墓,而是有别的事情的!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温瓷特意强调了最后一句话中的重要两个字。
温瓷也是头疼,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现在她才知道,这一屋子老头老太太,那可是一台接着一台戏啊。
三叔公在那边哀嚎,自己的外祖母在她身边一边哭,一边‘忏悔’。
声音杂乱,一波接着一波。
温瓷连张口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刚说了这么一句,温瓷以为外祖母至少会停下哭泣。
谁知道刘老夫人不仅没停下哭泣,反而还哭的更伤心了。
“你都要去挖你曾曾曾祖父的坟了,还还不算重要的事情吗?你还要干重要的事,难不成你要把你家祖坟全部都挖了?”
刘老夫人声音哀怨,字字泣血!
“什么?”
三叔公不顾一把老骨头,蹭的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手指着温瓷,颤颤巍巍的骂道:“你这儿不肖子孙,还想挖了我们温家所有的祖坟?你是不是反了天了?“
温瓷闻言,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脑袋。
她什么时候说,要挖了温家全部的祖坟了?
这老头还真敢想。
她有那本事吗?
第九十六章:血灵芝
三叔公见温瓷这般反应,气的把拐杖砸在地上砸个不停,忍不住呵道:
“怎么?你莫不是还想狡辩什么?”
“我当然要狡辩了!”
温瓷脱口而出。
“放屁!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三叔公气的嗷嗷叫:“你刚刚可都是自己亲口承认了的!”
三叔公吼完,累的气喘吁吁,他狠狠的叹口气:“算了,我这把老骨头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和你在这多费口舌了,走、跟着我们去见你的爹娘,我要他们好好的管教管教你!”
说着,三叔公就拿着拐杖,想将温瓷赶出屋子。
温瓷就站在原地没有动,脸色平静如常。
一旁的绿茵还有刘老夫人倒是急的满头大汗。
“小姐!”
“瓷儿,你再和你三叔公好好解释解释。”
温瓷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直到三叔公的拐杖落在她身后的瞬间。
温瓷嘴唇轻动,吐出了三个字。
“墓中梨!”
三叔公的拐杖一顿,似是没有听清温瓷所言,反问道:“你说什么?”
“三叔公!”
温瓷按住三叔公的拐杖,将之按了下来。
“您可知道什么叫做‘墓中梨’吗?”
三叔公脸色微变,半晌才道:“血灵芝?你说的墓中梨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血灵芝?”
温瓷勾唇一笑,不置可否。
血灵芝通体有大拇指粗,形状如梨,所以又被人称作是“墓中梨”。
见温瓷提及血灵芝,三叔公也顾不上温瓷刚刚的顶撞,他迫切追问温瓷:“瓷儿,好孩子,我们大陆现存的灵芝一共有七种,分别是青灵芝,赤灵芝,黄灵芝,白灵芝,黑灵芝,紫灵芝,还有血灵芝。”
“前面几种灵芝或多或少还出现过,唯有这血灵芝,我老头子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只在古书籍中才见过,听说你懂一些医术,今日,你无端提及血灵芝,难道你真的知道血灵芝的下落?”
“还有,传说中,那血灵芝有起死回生的功效,这,究竟是传言,还是真的?”
温瓷看到站在自己面前,刚刚还有气无力的三叔公,现在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一脸的兴奋。
她却面露难色起来。
三叔公被温瓷吊足了胃口,急切的追问:“好孩子,你倒是说话啊。”
血灵芝在传闻中,的确是一种有着起死回生,长生不老之效的仙药。
它之所以有如此功效,也许是和它生长的环境有关系。
传闻中,血灵芝的生长环境很特殊。
因为它是生长在坟墓中腐烂的尸体上,且要在尸体在断气前吐出最后一口血,喷在棺木上,才有可能会形成一朵血灵芝。
这样的条件极为苛刻,所以血灵芝,极为难得。
甚至都没人见过!
因此,她这位三叔公才会这般的激动和失态。
“瓷儿。”
刘老夫人也被温瓷的话,引起了极大的兴趣:“你三叔公说的血灵芝,真的有起死回生,长生不老的功效?”
温瓷冲刘老夫人点点头。
刘老夫人震惊无比:“你如此肯定难道你见过这些东西?”
温瓷又点点头。
刘老夫人更加惊讶。
一边的三叔公和身边的几人,暗自对视了一眼。
下一刻,三叔公之前还带着威压的脸,挤成了一朵花。
他冲温瓷笑的和蔼可亲:“三叔公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既然你主动提及血灵芝,想必已经知道血灵芝的下落了吧?”
温瓷没说话,只是眼神状似无意的扫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绿茵。
三叔公几人一直牢牢地盯着温瓷,当即就察觉到了温瓷的眼神变化。
还不等三叔公有所反应,他身后的族亲,就难掩震惊之色的开口。
“难道!难道那血灵芝就在老祖宗的墓里?”
“所以温瓷才会派她的丫头在老祖宗的墓前徘徊?”
族亲像是洞察了所有真相,冲三叔公欣喜道:“三叔公,您说是不是?”
三叔公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低声喃喃:“难怪,难怪啊。”
“好孩子,你让你的丫鬟在你曾曾曾祖父的坟墓前徘徊,可是这个原因?”
温瓷见他们已经将重心都落在了曾曾曾祖父的坟墓前,心下这才稍有安慰。
温瓷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瓷儿知道,一切都瞒不过三叔公的眼睛,既然三叔公和各位长辈都知道了,那瓷儿就明说了吧。”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人纷纷盯着温瓷看。
三叔公更是激动的手都在颤抖。
要知道那血灵芝可是可是能令人起死回生的药啊。
要是上天垂怜,能让他在这种时候吃上一口血灵芝,那他岂不是会有无穷无尽的生命?
三叔公的脸上逐渐露出势在必得的表情。
当然,他身后的几人脸上的表情,与他如出一辙。
“瓷儿今日无意中发现,曾曾曾祖父的坟墓似有松动,就想起古书中曾经记载着血灵芝的生长条件,传说能长出血灵芝的棺木木材必须为上等的柏树材质,除此之外,棺中尸体必须是上吊而死,尸体下葬时,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且尸体的嘴巴位置正对着棺木,这样才有可能会形成血灵芝。”
“瓷儿之前听说,我的曾曾曾祖父曾经因为妻子早逝,无意苟活,上吊**了,还听说,曾曾曾祖父下葬时,就用的上等柏树,三叔公你刚也说了,瓷儿略通医术,所以瓷儿才对医书上提及的血灵芝很感兴趣,正因如此,当瓷儿看到曾曾曾祖父的坟墓有被人翻动过的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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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就想让绿茵帮我取一下曾曾曾祖父坟上的土来。”
“瓷儿只是想看看曾曾曾祖父的坟中是否有生长血灵芝的可能,并没有想挖曾曾曾祖父的坟墓的意图啊,也没有丝毫想要冒犯老祖宗的的意图啊。”
温瓷姿态放的很低,本想故意示弱,让三叔公不再追究她让绿茵挖坟一事。
没想到,三叔公竟然没有一点怪罪的意思。
甚至还亲手扶温瓷起来,还笑眯眯的冲温瓷说道:“好孩子,三叔公知道你没有冒犯老祖宗的意思,只是,你既然提到了血灵芝,三叔公就不得不多问你一些问题了。”
“你刚刚还说,让你的丫头在老祖宗的墓前徘徊,只是想挖一些土,看看你曾曾曾祖父的坟墓中是否有血灵芝的存在?难道只用看土就能看出里面是否长了血灵芝吗?”
温瓷闻言,默默的抬起头来。
她没有错过三叔公眼底的贪婪,她笑了一下:“三叔公,我曾经在一本古树上看到过,说是滋养血灵芝的土,和普通坟冢里的土不一样,只要用特殊药粉,放进土中,土若变成红色,就说明这土中曾经长过血灵芝,若土没有变色,则说明,里面没长过血灵芝。”
“这样啊。”三叔公若有所思的思索了一番。
良久,他迟疑的冲温瓷发出了疑惑:“那这古书上记载的,会不会有误啊,光看土,就能看出坟冢中是否长了血灵芝?这也太.....”
“三叔公古书籍上记载,应该不会假,再说了除了这个办法,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去验证,曾曾曾祖父的的坟冢中是否有血灵芝的存在啊。”
温瓷挑眉,冲三叔公说道:“难道您还想去挖了我曾曾曾祖父的坟墓?”
“胡说八道!”
三叔公被戳破了心事,恼羞成怒:“不许胡说,那是老祖宗的坟墓,我们怎么能轻易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三叔公不再理会温瓷,而是看向了绿茵:“起来吧丫头,你刚刚在老祖宗坟前是否挖到了老祖宗坟前的土?”
绿茵害怕的看了一眼温瓷,温瓷冲她点点头。
绿茵这才从怀里拿出一包用手绢包着的土,送到了三叔公的手里。
三叔公和旁边的极为祖亲,都用炽热的目光盯着三叔公手里那一捧土。
三叔公本人的两只眼睛,几乎都在放着光。
他小心翼翼的将那捧土送到温瓷的面前。
“瓷儿啊,你快看看,这土里是否真的生长过血灵芝?你说的那个特殊的药粉是什么?还不赶紧拿出来。”
温瓷从怀里拿出一包粉末,直接当着三叔公等人的面,撒进了那捧土中。
几乎是瞬间,那捧土发生了变化。
“变红了!”
“三叔公,您看,这土变红了!”
三叔公身后的一位族亲兴奋的叫喊起来。
第九十七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三叔公兴奋的握紧了手中拐杖。
“我知道,我知道!没想到这传说中的血灵芝,居然就在老祖宗的坟冢中,这,这真是老祖宗庇佑啊,我温氏一族若是得了这宝贝,岂不是人人都能长生不老,青春永驻?”
族亲见状,急忙附和着:“老祖宗说的对!”
就在三叔公和几位族亲,满脸喜色,畅想未来的时候,突然,有人惊呼起来。
“三叔公,您看那土怎么变色了?”
三叔公赶紧顺着说话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刚刚还通体泛红的土壤,正在慢慢的变成粉红色,眨眼的功夫,那土壤已经变成了原来的颜色。
好像刚刚那一闪而过的红色,像是错觉一般。
三叔公又惊又怒,忐忑不安的问温瓷:“瓷儿,这是怎么回事,你刚刚说土壤变成红色代表着,你曾曾曾祖父的坟冢中长着血灵芝,土壤没有变色则代表着你曾曾曾祖父的坟冢中没有长着血灵芝,可这土壤先是变红而后变成了原来的颜色这是什么意思啊?”
土壤的变化都在温瓷的意料之中,她急忙安抚住三叔公:“三叔公你别急,可能是我这药粉配置的不妥,我再试一试。”
“好,好,你赶紧重新试一遍。”
三叔公不假思索的答应了温瓷并催促她赶紧再次实验。
但温瓷却蹙起了眉心:“可绿茵只挖得了这一捧土,若想再次实验,还要去曾曾曾祖父的坟冢再取一捧土来,身为温家的子孙,瓷儿已经冒犯过老祖宗一次,绝不敢再有第二次。”
温瓷艰难的说完,故意露出迟疑之色:“要不三叔公,我们还是算了,毕竟这血灵芝本就只存在于传说中.....”
“不行!”
三叔公想也不想的就打断了温瓷的话:“正因为这血灵芝是传说中的稀世珍宝,我们才要不惜一切代价得到它。”
“可,这对曾曾曾祖父是不是很冒犯?”
“哎?你找血灵芝也是为了整个温家,你曾曾曾祖父在天有灵是不会怪罪你的。”
三叔公生怕温瓷还要墨迹,说完这句,就急匆匆的让温瓷带着绿茵亲自去取土。
临走之前,他还不忘嘱咐温瓷:“瓷儿啊,今天这事,除了在场的我们几人,其他人你就不要说了,知道吗?”
温瓷反问:“为什么?”
三叔公的目光有些躲闪,嘻嘻哈哈道:“这血灵芝一事非同一般,在没有确切的把握确定你曾曾曾祖父的坟冢中真的有血灵芝之前,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对你也有好处,毕竟,血灵芝就那么一点,若是族亲们都知道了,一定要来分一杯羹,倒是只怕你护不住血灵啊。”
“那连我爹娘都不能说吗?”
三叔公一愣,随后冲温瓷摇摇头:“不能说!”
温瓷乖巧的点头,心中却在想,自己这个一脚都踏进鬼门关的三叔公,还真是贪心啊。
这是生怕她告诉了别人,曾曾曾祖父的坟冢中有血灵芝,怕别人起了抢夺的心思。
除此之外,他还想一个人独吞血灵芝。
幸好,血灵芝一事本就是她胡诌出来的。
要不然,血灵芝被这种人夺走了,岂不是让人心有不甘?
“好了,别再耽误时间了,赶紧快去快回吧。”
三叔公焦急的催促着,甚至都迫不及待的将之前从绿茵身上翻出来的洛阳铲塞到温瓷的手里,三两下就将温瓷和绿茵推出了房门。
“瓷儿,你.....”
刘老夫人在身后担忧的喊着温瓷的名字。
温瓷这一去,可是要挖了她曾曾曾祖父的坟冢,这事要是传出去,这城中百姓的口水都能把温瓷给淹**!
“外祖母,您不用担心!”
温瓷哪里会看不懂外祖母眼中的担忧,她冲刘老夫人坚定的笑了笑:“您就在这里等我回来,我保证不会有事的。”
说完,温瓷不等刘老夫人说话,就带着绿茵走了。
只剩下刘老夫人在原地,担忧的看着温瓷离开的背影。
在前往曾曾曾祖父的坟冢的路上。
绿茵这才敢大口呼吸:“小姐,您真的太厉害了。三叔公这种思想顽固,最重视的礼法的人。不仅没有怪罪您弄了老祖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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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墓,现在还要您亲自去挖坟,这样一来,咱们的计划就可以实施了。”
“哈哈,二小姐若是知道她设计您不成,反过来被设计,一定会气的直跳脚吧?”
温瓷点头。
温嫣儿知道,绿茵是不会背叛她的。
因为,温嫣儿故意告诉绿茵,前几天,被迫拿出来的金银首饰,是偷盗了祖坟得来的。
温嫣儿,一定坚信绿茵知道了这些,会将这些原封不动的告诉她、
尤其是,当她看到某一处的祖坟的坟茔土壤有松动的痕迹。
一定会认为绿茵带来的消息是正确的。
若她在祭祖的时候,将这件事揭露出来。
就正中了温嫣儿的下怀。。
那些金银首饰不过是温嫣儿从温家拿来的,里面或许会有不少库房里面的东西,但绝对没有老祖宗坟冢里的东西。
温嫣儿就是故意想让她在人前揭露这件事。
等她真的拿出证据,说温嫣儿挖了祖坟,拿了祭品。
温嫣儿就会顺势反咬一口,说她陷害她。
到那时,只怕她温瓷真的要百口莫辩了。
只是温嫣儿或许怎么也想不到,她原本故意弄松曾曾曾祖父的坟冢上的土是为了陷害她,现在却即将要成为,她搬起来砸向自己的脚的石头!
温瓷看了一圈儿,这才对绿茵说道:“温嫣儿这会在哪呢?”
绿茵想了想:“看时间,这会二小姐她应该在去祭拜老太爷的路上吧。小姐,我们现在要过去吗?”
“恩。”
温瓷在绿茵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待会,你就这样说,知道吗?”
绿茵疯狂点头。
绿茵对温嫣儿的行踪估算的还算准确。
等再见到温嫣儿的时候,她刚祭拜完老太爷回来。
温瓷给绿茵使了一个眼色。
绿茵点头,故意从跳到一棵树下,发出不轻不重的一道声音。
温嫣儿本来也在找温瓷和绿茵的下落,听到声音下意识的朝绿茵的方向看去。
果然看到了温瓷和绿茵。
第九十八章:温瓷,她不告发了
发现了温瓷的身影,温嫣儿故意装作疲惫,冲温母撒娇:“娘亲,嫣儿有些累,想先休息一下。”
温母见状,立即心疼的要人送温嫣儿去一边的帐*篷里休息。
温母走后,温嫣儿小心翼翼的朝温瓷和绿茵躲着的树下走去。
“小姐。”
绿茵给温瓷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温嫣儿已经来了。
温瓷回了绿茵一个按照计划行事的眼神。
绿茵急忙做出一副欣喜的模样:“小姐,您吩咐奴婢做的事情,奴婢已经做好了。”
绿茵故意拿出之前温嫣儿装金银首饰的那个包裹,在温瓷面前扬了扬:“小姐,您看,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二小姐从老祖宗坟墓里挖的宝贝,全部从王府中拿过来了,刚刚奴婢去看了老祖宗的坟冢,发现那里的土壤真的又被人翻动过的痕迹、想来这些东西,真的是二小姐从老祖宗的坟冢里挖出来的。”
“小姐,只等待会老爷和夫人祭到老祖宗坟冢的时候,您站出来,将这包东西拿到人前,指认二小姐偷盗老祖宗坟冢,到时候就算老爷和夫人再如何偏心,她们也不得不处罚二小姐。”
温瓷和绿茵的对话,清晰的传到树后温嫣儿的耳中。
她带着翠儿听了一会儿,就返回自己的帐*篷中了。
翠儿一进帐*篷,就欣喜的冲温嫣儿道喜:“二小姐,您真是聪敏无比啊,一早就看出绿茵那丫头是假装投靠您,故意让世子妃以为您偷挖了老祖宗的坟冢,只等她傻乎乎的将这件事告诉老爷和夫人,到时,您什么都不用干,老爷和夫人也会对世子妃厌烦无比的。”
翠儿的话在温嫣儿听来很是中听,她不屑冷笑:“本小姐冰雪聪明还用你还强调?不过我总觉得这件事发展的过于顺畅了,你出去躲在树后,听一听温瓷主仆两人后面说的话,有什么情况,立即告诉我。”
翠儿应下,赶紧走出帐*篷,去偷听温瓷和绿茵的对话。
片刻后,翠儿急匆匆的回来了。
“二小姐不好了。”
温嫣儿眼皮狠狠的一跳:“怎么了?”
“世子妃说,夫人一向疼您,就算知道了你偷盗祖坟,估计也不会舍得罚您,到时候她只怕会惹祸上身,所以,所以她......”
翠儿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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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嫣儿不耐烦起来:“所以什么啊。你倒是快说啊?”
翠儿忐忑不安的看了一眼温嫣儿,才慢吞吞的将后面的话,给说了出来:“所以世子妃说,她不准备告发您了。”
“什么?”
温嫣儿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这个温瓷!我还以为她最近性格大变,整个人有些胆识了呢!没想到还是一个怂包!我都将自己的罪证送到她面前了,她居然不揭发我了?我还等着反过来将她一军呢!”
“二小姐,您快想想办法啊,大小姐若是不告发您了,您岂不是少了一个教训世子妃的机会?还有,世子妃她已经带着绿茵去祖坟那,说是要将老祖宗坟冢土壤松动的地方给恢复原状。”
听了翠儿的话,温嫣儿原本就急躁的心情,瞬间更是烦躁无比。
她想了想,从帐*篷的角落里拿出一把洛阳铲,交到翠儿的手里:“去,等她们将祖坟恢复原状之后,你就把祖坟周围一圈儿的土都给我松开,我要让大家一眼就看到祖坟有被人盗过的痕迹。到那时候,温瓷一定会迫不及待的告发我的!”
“之后,我就反将一军了!”
第九十九章:再次测验
“是,奴婢这就去。”
翠儿攥着手里的洛阳铲,冲温嫣儿行了一礼后,便急忙离开了。
过了片刻后,翠儿一脸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翠儿,事情办得如何了?”
“二小姐,翠儿办事,您就放心吧,世子妃前脚将老祖宗坟前的土壤压实填平离开,奴婢后脚就过去,重新将老祖宗坟前的土壤给挖开了,奴婢还听您的话,将老祖宗坟冢周围的土壤都给挖开了。”
“待会老爷和夫人,会和族中辈分最高的三叔公一起,祭拜老祖宗,他们若是看到老祖宗的坟前被挖成了这样,一定生很大气的。”
“翠儿,好丫头,你这件事办得不错!”
温嫣儿听了翠儿的话,甚至高兴,她从手上摘下一只成色还错不错的镯子,塞到翠儿的手里:“翠儿,这是本小姐赏给你的!”
翠儿眼神贪婪的盯着手里的玉镯,激动的跪地:“多谢二小姐赏赐。”
“哼,起来吧。”
温嫣儿的眼底闪烁着计划得逞自信的光芒:“这点赏赐算什么,等我教训了温瓷,成功的嫁入汝南王府,以后你得到的赏赐,岂是现在这一只小小的玉镯能比的?”
“是,是。”
翠儿谄媚的附和着:“二小姐目光长远,奴婢真是望尘莫及,只是.....”
翠儿话锋一转,语气开始变得担忧起来。
“只是什么?”
温嫣儿有些不满。
翠儿见温嫣儿不高兴,有些不敢开口,但她的话已经说出来,自然不能再此刻闭嘴不言,否则,只会更加让温嫣儿不高兴。
到时候,她就有苦果子吃了。
“小姐,您的计划自然是天衣无缝的,只是世子妃她刚刚还说不想告发您了,万一她不是说说而已,岂不是会打乱您的计划?”
温嫣儿蹙眉将翠儿的话仔细斟酌了一番。
“你这丫头说的倒是在理,温瓷那**有贼心没贼胆,这么好的机会放在眼前,她居然都不敢告发本小姐,可见她有多么怂包。”
温嫣儿想了想,对翠儿说道:“这样吧,你想办法,在爹爹娘亲和族中的各位长辈去老祖宗坟冢前祭拜的时候,将我派人偷窃祖坟的事,散播开来。”
翠儿震惊:“二小姐,这件事怎么能轻易散播呢?若是老爷和夫人信了,对您岂不是....”
温嫣儿信心满满的打断翠儿的话:“你这就不懂了吧。温瓷一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的,只要她到时候,一口咬定是我偷盗祖坟,我就能让她在爹爹娘亲还有各位长辈的面前,落下一个嫉妒妹妹,为了毁了妹妹名声,不惜损毁老祖宗坟冢的不孝女。”
“温瓷若是再拿出,我给她的那些金银首饰说是我偷窃的赃物,她只会更加的百口莫辩!”
翠儿听了温嫣儿的注意,语气更加谄媚和恭维:“二小姐,您果真是冰雪聪明,想出这样的计谋来,您放心,奴婢这就去跟在老爷和夫人身边,一旦有合适的机会,奴婢就会按照您的吩咐,假意散播您挖了祖坟一事的。”
“恩,去吧,记得机灵点。”
翠儿点头如蒜:“是!”
另一边。
山上的小木屋内。
温瓷已经带了新一份的土壤回来了。
一进门,刘老夫人就赶紧过来,上下将温瓷打量了一遍,神情很是担忧,但见温瓷没事,这才放松了下来。
可很快,她又忍不住开始埋怨起温瓷来:“你这丫头,行事怎么能这样随心所欲,你虽然只挖了你曾曾曾祖父坟冢上一点土,可这事落在其他人的耳中,这可就是大大的不孝啊。”
听到外祖母语气中的担忧,温瓷心中暖暖的,她赶紧宽慰道:“外祖母,您放心,我是不会有事的。”
刘老夫人压根没有将温瓷的话听进去,仍旧很担忧的想跟温瓷多交代一些。
但是一边的三叔公还有各位温家的族亲们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瓷儿啊,这就是你刚去你曾曾曾祖父的坟冢前新取来的土?”
“对!”
“那快来实验一番吧。”
三叔公将温瓷之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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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检验血灵芝的药粉塞到温瓷的手里,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是!”
温瓷也不拖泥带水,打开药粉,配置好比例,就开始了新一轮的测验。
三叔公和他身后的族亲们,都屏住呼吸,伸长了脖子凑过来盯着桌子上的那一捧土看。
片刻后。
三叔公再次把他的拐杖敲得闷声不停!
“温瓷,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土还没有变色?”
三叔公的语气不善。
他身后的族亲们,也议论纷纷,其中有人不满的冲温瓷说道:“温丫头,你之前让丫头取的土,还能测出红色,为何你刚刚取得土,滴入你那药粉这么久了,都还没有变色?”
“你.....该不会是想独吞血灵芝,故意挖了一些路边的土,随意打发我们几个老东西吧?”
此言一出,在场的几人,方才还激动的脸色,瞬间变成了怒色。
三叔公原本期待的目光也变得阴森起来,他语气不善的冲温瓷说道:“温瓷,事到如今,你还是给大家伙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温瓷应下:“行,没问题,我马上就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虽然温瓷答应给出解释了,但是人人还都在用愤怒的目光盯着温瓷看。
他们都在等温瓷的解释。
但每个人的表情都带着浓烈的杀意。
好像温瓷接下来若是不能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们就能上前将温瓷给抽筋拔骨一样。
刘老夫人担心的握住温瓷的手,小声道:“瓷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都是你族中的长辈,我看他们面色不善,若真的闹起来,你还能应付的过来吗?”
温瓷反握住刘老夫人的手:“外祖母,没事吧。”
将外祖母的情绪安抚好以后,温瓷才向三叔公几人出口解释道:“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很早之前就跟你们说了,长着血灵芝的土壤在特殊药粉的作用下,会变成红色,反之,没有长血灵芝的土壤,不管用了多少那些的特殊的药粉,也是不会变色的。”
第一百章:没有资格
“三叔公,您听听,温瓷这丫头已经亲口承认了,她带来的那些土壤根本不是生长过血灵芝的土壤,她骗了我们。没准她之前说的那什么能长生不老的血灵芝也是假的!”
“对,没错!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什么能让人起死回神的血灵芝啊?若是真的有这东西,世上岂不是会有永生之人?”
“我看就是这丫头就是想从老祖宗的坟冢里偷些什么东西的,被三叔公和我们发现了,怕受到责罚。这才胡诌了这个什么血灵芝!”
“大家可千万不要被她给骗了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完,一致认为,血灵芝就是温瓷胡诌出来的。
还因为,温瓷说的这个血灵芝,让他们白高兴一场。
各位族亲们都纷纷要三叔公责罚温瓷。
一时间,小屋内,议论声不断。
后来还是三叔公率先开口,阻止了众人的议论:“温瓷,你这个温家的不孝子孙,先前偷挖你曾曾曾祖父的坟冢,犯下大罪,念在你愿意交出血灵芝,有心悔改的份上,我才没有怪罪你,却不想你居然想粉独吞血灵芝,还用一捧不知来历的土,妄图骗过我?你说你,该当何罪?”
三叔公刚一说完,就立刻有人接话。
“三叔公,温瓷这丫头敢细耍您,您可以一定要按照祖规,将这丫头仗责三十板,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拿血灵芝这件事糊弄您。”
三叔公听了这话,很是满意,他摸着自己的胡子,语气散漫道:“既然咱们温家有族规,那自然要按照族中的规矩办事。”
“温瓷,等祭祖结束之后,你去祠堂领三十大板。”
三叔公的话,吓不到温瓷,温瓷刚要出言反驳,却不想身边的刘老夫人却气的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她怒气冲冲的质问三叔公:“温家三爷,您这是什么意思?瓷儿是小辈,动了您家老祖宗的坟冢确实有错,可她刚刚提及血灵芝后,您自己亲口说的,不会再计较瓷儿对老祖宗的冒犯。”
“可,现在呢?你看血灵芝根本不存在,就又要责罚瓷儿。这未免有些出尔反尔了吧?”
“再说了,现在你们温家管事的族长可是瓷儿的爹,他还没给瓷儿定下个什么罪呢,你们怎么能三言两语之间,就定了瓷儿的罪呢?”
“还有,你们说的责罚,那可是三十大板啊!瓷儿一个小姑娘家,怎么能受到住?再说了,瓷儿现在不仅仅是温家的子孙,她还是汝南王府的世子妃,你们说责罚就责罚,是不是根本没有将汝南王府放在眼里啊?”
刘老夫人一口气说了一箩筐的话。
可她说的这些,根本没有震慑住三叔公,反而让他和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刘夫人,您虽然是我们温家的族亲,可您的身份并不高,且您的儿子儿媳,好像还要我们温家族长和夫人接济,您啊,实在没有资格去管我们温家内部的事情。”
“我们温家念在姻亲的关系,喊您一起来参加祭祖,这并不代表着,你能左右我们温氏一族的族规。”
“至于你说的汝南王,瓷儿现在是世子妃,身份的确比我们这几个老头子高,但她这个世子妃不受宠啊。”
“现在嫣儿才是世子的心头肉,要是今天犯错的人是嫣儿,我们这几个老骨头少不得要顾着世子的脸面,对嫣儿小惩大诫,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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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责罚。可偏偏温瓷只是一个挂名的世子妃,她根本不受世子的宠爱,刘夫人,你要我们几个老骨头如何看在世子的面子上,对温瓷网开一面呢?”
“你!你们!”刘老夫人气的不轻,颤颤巍巍的用手指指着三叔公:“瓷儿就算再不受宠,那也是名正言顺的世子妃,你们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三叔公依旧不屑的冷笑:“什么名正言顺的世子妃,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说法,刘夫人,我这老头子没有那个闲时间跟你在这里讨论这些没用的,马上祭祖就要结束了,你还是尽快回自己的家吧,温瓷胆大包天,冒犯老祖宗,其心可诛,我们温家处罚小辈,您这个外人不该在场。”
“你!”
刘老夫人被气的语无伦次。
三叔公说完,又对着温瓷,高高在上说道:“温瓷,你对这处罚可有异议?”
或许是怒火上头,刘老夫人捂着胸口疯狂的咳嗽起来,待呼吸平复之后,她索性直接指着三叔公的鼻子大骂道:“你别在这里跟我扯什么家规,一听有血灵芝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瓷儿冒犯祖宗了?”
“刚刚还让瓷儿去挖老祖宗的坟冢取土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瓷儿又一次冒犯你的祖宗了?”
“现在一听,没血灵芝了,就开始将怒火撒到我外孙女头上,你想的美!”
刘老夫人一改刚才的和善,骂骂咧咧起来,竟然真的将在场的几个倚老卖老的人给吓住了。。
但是刘老夫人自己也因为愤怒,咳嗽个不停。
温瓷赶紧给刘老夫人抚摸后背顺气:“外祖母,您先放缓呼吸,不用但心我,我自己能解决这件事。”
第一百零一章:挖了祖坟的是谁
温瓷宽慰完外祖母,扭头冲着身后的几人说道:“三叔公,你们若是还想知道血灵芝的下落,就还是给我点时间,好好听听我的解释吧。”
三叔公一愣:“血灵芝的下落?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三叔公追问三连,迫切期待温瓷回答的同时,又很快否决自己刚刚提出来的疑惑。
“不对,刚刚你带来的那土,在特殊药剂的作用下,分明没有变色啊、”
温瓷故作疑惑:“可三叔公,我们第一次测验的时候,绿茵挖出来的那土,可是实打实的变成了红色。”
“你的意思是说,那土被人调换?”三叔公将心中的疑惑说出,随即又摇摇头:“不可能,你去取土的时候,可是....”
“是啊,我去取土的时候,三叔公你可是悄悄的跟着的,我又没有中途换土难道您会不知道?”
温瓷语气中带着看透一切。
三叔公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她带着绿茵刚到曾曾曾祖父的坟冢时,察觉到了身后的三叔公。。
想来是她为了引温嫣儿上当,和绿茵做戏废了一些功夫,三叔公等不及了,就亲自去曾曾曾祖父的坟冢找她。
所以三叔公才这么确定,这捧土没有被人调换过。
他只怀疑,她之前说的血灵芝,是不是真的存在。
“三叔公,我忘记告诉您了,这血灵芝一旦离开土壤超过一炷香的时间,这土壤就很难测出你想要的结果。”
三叔公一愣:“一炷香的时间?”
他想到,光自己和温瓷在这小木屋里浪费的时间都不止两炷香的时间,更何况还有别的。
突然,三叔公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难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曾曾曾祖父的坟冢里之前是有血灵芝的,现在已经被人取走了?”
温瓷没有直接回答三叔公的问题,而是提及:“我和绿茵去曾曾曾祖父的坟冢前取土的时候,发现坟冢的土壤有被**面积挖掘的痕迹.....”
“什么?有人动了你曾曾曾祖父的坟冢,还挖走了血灵芝,你怎么不早点说?”
三叔公急不可耐的朝温瓷吼着。
吼完之后,他又有些不自在的找补:“咳咳,我也只是在担心你曾曾曾祖父的坟冢是否有恙,可并非为了那什么血灵芝。”
温瓷故意点头:“是,我相信三叔公的为人,就算血灵芝放在您的面前,您都不会看一眼的。对吧?”
面对温瓷的发问,三叔公心虚的移开目光:“自然,自然。”
三叔公说完,就以老祖宗坟土有异为借口,说要去抓冒犯老祖宗坟冢的贼人,匆匆离开了木屋。
剩下的人见状,也跟了上去。
房间内一眨眼只剩下了温瓷,绿茵和刘老夫人。
刘老夫人还在担心温瓷,见三叔公他们几人离开,她赶紧拉着温瓷走到门前:“瓷儿,今天是你们温家祭祖的大日子,你虽然只挖了你曾曾曾祖父的坟前的一捧土,但是这件事可大可小,你爹娘最爱面子,若是被三叔公举发,他们为了面子,一定会严惩你的。你还是趁着没人顾上你的时候,赶紧下山去吧。”
“是啊,小姐。”
绿茵也担忧的走过来:“老祖宗的坟冢里根本没有什么血灵芝,您凭空捏造出一个血灵芝来,虽然可以暂时迷惑住三叔公,可奴婢担心,三叔公他们找不到血灵芝,会像刚才那样,翻脸不认人,要按照族规教训您。”
见绿茵和外祖母都在关心自己,温瓷冲两人一笑:“外祖母,绿茵你们就放心吧,这件事接下来的种种,可就与我无关了。”
见温瓷神采奕奕,眼中充满着自信的光芒。
刘老夫人和绿茵对视一眼,终究还是将心底的不安给咽了下去。
“好了,两位,就不要苦着一张脸了,走,我们也去看看热闹吧。”
温瓷簇拥着将两人推出门口。
曾曾曾祖父的坟冢在最里面,刘老夫人的年纪又大了,温瓷一路扶着她走着,速度比平常要慢了一倍。
等他们走到曾曾曾祖父的坟冢的时候,里面已经乱作一团了。
温瓷远远的就听到温父的一阵怒吼。
“是谁,到底是谁!把老祖宗的坟给撅成这样?”
众人面面相觑。
温瓷夹在人群中,看到曾曾曾祖父的坟冢周围的土都被人给撅了出来。
温瓷在心里,小声的给曾曾曾祖父说了一声抱歉。
不过.....
这事吧,也算曾曾曾祖父自己的报应。
传闻,曾曾曾祖父曾经是寒门学子,一朝功成名就了之后,不仅抛弃了一心帮助他的未婚妻,还设计害**未婚妻的全家。
但是,在他花这未婚妻的钱,去京都考取功名之前,他对天发誓,若是此生辜负了未婚妻,就不得好死,死后棺材也会被人给挖出来!
她不知道,曾曾曾祖父死的时候,是不是不得好死。
但他誓言的后半句,没准今天可以实现。
恩....这到底是曾曾曾祖父自己曾经许下的誓言,今天她这也不算冒犯吧....
温瓷在心里给自己安慰,一抬头,目光却和温嫣儿穿过人群遥遥相望,她清晰的看到了温嫣儿眼底的挑衅。
看来温嫣儿为了将事情闹大,还是下了很多大工夫啊。
就是不知道,待会她还能不能这样笑的出来?
此刻,台上的温父满脸羞愧的跪在曾曾曾祖父的坟冢前,一个劲儿的忏悔:“老祖宗,都是不孝子的错,今天是祭祖的日子,怎么就让一个盗贼惊扰了您安眠呢?”
“来人,还不赶紧找东西,把老祖宗的坟冢给修缮好。”
“等等!”
三叔公突然开口,阻止了温父。
“三叔公,您这是?”
温父万分不解。
三叔公怎么可能会让温父这么轻易的将坟冢修好,他不仅没有拿到血灵芝,现在连是谁拿走了血灵芝都不知道。
他自然要留住证据,好一一的排查在场所有的人。
“今天是我们温家祭祖的日子,来往的人虽然挺多,但是守卫倒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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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得上松懈,怎么可能有盗贼出现,我们还懵然不知的道理?”
温父听了三叔公的话,有些困惑的问道:“三叔公,您的意思是?”
“呵呵,依我看,这个赶在我们温家老祖宗坟前动土的人,可不是一个简单的盗贼,而是在场中的我们其中之一。”
“什么?”
温父惊讶的看了一圈人群,才对三叔公恭敬的回答:“三叔公您说笑了,在场的各位,都是温家的族亲,个个都是孝子贤孙,对老祖宗都是极为谦卑的,谁敢把老祖宗的坟冢给挖成这样?”
三叔公斜斜的看了一眼温父,语重心长道:“那你如何解释,这整个山头都没有盗贼的踪迹?”
“这......”
温父迟疑。
他的确没有想通,一听到老祖宗坟冢被人恶意挖掘的消息后,他就派人围住了山头,还让人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下山,分别去查找盗贼的踪迹。
可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他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难道三叔公说的都是真的?
温父心中也不由得起了这样一个疑惑。
“三叔公。”
温父对三叔公行了一礼,恭顺问道:“三叔公,既然您这样说了,难道您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
三叔公捋了捋胡须,没有回答温父的问题,而是睿智的眸子看向了温瓷。
他本想说,温瓷刚刚是来过祖坟的,或许她会知道一些细枝末节。
谁知道,三叔公这句话还没说出口。
温父只看到三叔公的视线落在了温瓷的身上,就立刻变了脸色,怒气冲冲的指着温瓷骂道:“温瓷,难道是你?”
温瓷倒是没想到,自己在父亲的心里竟然是第一个被怀疑的人。
虽然,她的确动了曾曾曾祖父的坟冢,但是想也不想就被人冤枉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受。
温瓷选择直接了当的回怼:“父亲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就因为三叔公看了我一眼,您就确定我是挖了曾曾曾祖父的坟冢?你们就真的这么确定,做下这种大逆不道事情的人是我?”
温父不悦道:“若和你无关,你三叔公为何会看你?”
温瓷见状,指了指三叔公又瞄向一边的眼睛:“现在三叔公在看大伯母,难道大伯母也是挖了曾曾曾祖父的坟冢的人?”
被温瓷点名的大伯母闻言,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温瓷之后,又不满的看向温父。
温父尴尬的转移话题,但言语之间还是对温瓷的强烈不满。
“今天各位族亲都在这里,父亲若是还觉得温瓷就是那个动了曾曾曾祖父坟冢的不孝之孙,那就请父亲责罚吧。”
“不过父亲可以责罚我,但若是责罚错了人,反而让真凶逍遥法外,想必,曾曾曾祖父泉下有知,也会生父亲您的气的吧?”
接连的逼问,让温父对温瓷的怀疑有所下降。
何况温瓷又搬出了她曾曾曾祖父~!
温父只好烦躁的甩了甩袖子,对温瓷气不善道:“不是你最好,别拿你曾曾曾祖父压我!“
第一百零二章:难辞其咎
温瓷不置可否,偏过头看向三叔公:“三叔公,您说会是谁,挖了曾曾曾祖父的坟冢呢?”
三叔公沉着一张脸,目光在人群中一一扫过。
他想了半天,想的脑袋一阵疼,也没有想出是谁,胆大包天在祭祖这一天挖老祖宗的坟冢!
而人群中的温嫣儿见温瓷已经迫不及待的和三叔公对话,俨然是想将她‘偷盗’的事情,在大庭广众之下告发。
她低声询问翠儿:“翠儿,交代你的事,可都做好了?”
翠儿自信回答:“二小姐,翠儿办事,您就放心吧,翠儿已经将消息散播出去了,等下三叔公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就会过来,他会告诉三叔公,您和老祖宗坟冢破损有关。大小姐到时候,一定会迫不及待的拿着您给她的那些金银首饰,说是您偷盗的祖坟。”
听到翠儿的回答,温嫣儿满意的勾唇:“对,你说的没错,只要温瓷敢告发我,我就会让她尝一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
就在三叔公对破坏祖坟之人是谁,犹疑不决,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他派出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小声的在他耳边说出了自己打探的消息。
下一刻,三叔公愕然的睁大眼睛,不等他有所反映。
温瓷忽然上前,将一个包裹送到了三叔公的手里,并在他的耳边也低声说了一句。
温嫣儿立刻辨认出,这包裹正是那天她拿给温瓷那些包着金银首饰的包裹,也是绿茵方才去汝南王府中拿回来的包裹。
温嫣儿得意又嘲讽的看了一眼温瓷。
哈哈,这个蠢货,居然真的企图用这种方式举发她?
呵呵,她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找死?
温瓷在三叔公耳边说完话之后,就退了下去。
而三叔公那凶狠目光随即就落在了温嫣儿的身上。
“温嫣儿!你给我站出来!”
温嫣儿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被三叔公的威严给震慑住了。
她下意识的僵在原地,没有上前,一边的温母却上前一步将温嫣儿拦在身后,像是一只护着鸡崽的母鸡。
“她三叔公,您这是什么意思?您不是在查谁是挖了老祖宗坟冢的恶徒吗?怎么当众喊嫣儿出来?”
三叔公气的吹胡子瞪眼:“那你就要问问你那宝贝女儿,都做了什么好事了?今天是我们温氏一族祭祖的大日子,她居然恶意损坏老祖宗的坟墓,此不孝的行为,可以说算是人神共愤了!”
“刘氏,你快些让开,今天我这把老骨头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不孝子孙!”
“什么?”
温母的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她冲三叔公疯狂的摇头:“她三叔公,您是不是气糊涂了啊?嫣儿性格温顺,举止典雅,是最有孝心的孩子,她怎么会损坏老祖宗的坟冢呢?”
温母不相信温嫣儿会做出三叔公口中的事情,她牢牢的将人护在伸手,说什么也不让三叔公的人来抓温嫣儿。
可三叔公是族中最老的长辈,虽然身份不如现代的族长,但身边还有不少人尊重他,礼让他。
三叔公这一发话,身边不少的族亲都朝温嫣儿走去。
显然一副要将温嫣儿扭送到三叔公面前的架势。
温嫣儿后退两步,冲温母可怜兮兮的喊了一声:“娘亲。”
说起来,她倒是有些慌乱的。
虽然,挖了祖坟这件事,是她故意让翠儿散播出去,想借机打压温瓷,但她就没有料到,三叔公居然会发这么大的火?
三叔公这人虽然在族中话语权不轻,但他的年纪毕竟大了,且现任的族长是温父,很多时候,三叔公都是不管事的状态。
三叔公带头不去理会温氏一族族中事物,其他身份没有三叔公高的人,自然也不会理会了。
所以在温嫣儿的潜意识里,只当三叔公只是一个族中的老者。
如今,眼看着三叔公眼中凶光毕现,她怎么会不惊慌?
温母宽慰的拍着温嫣儿的手背,轻声安慰了一番,求助性的望着温父:“老爷,你要相信嫣儿的为人,她不会做出这种不忠不孝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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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一定是误会,你可一定要查清真相,给嫣儿一个清白吧,绝对不能让三叔公带走嫣儿!”
“你放心吧,夫人,这件事交给我。”
温父也不相信,自己一向疼爱的温嫣儿会是破坏祖坟,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的人,他将温母和温嫣儿通通都护在身后,对着上前的族亲们呵斥道:“给我下去!嫣儿是我的女儿,你们就算是我温家一族的族亲,也不能如此放肆!”
温父到底是温氏一族的族长,还是江陵郡的郡守,他一发话,在场的人,面面相觑,大家彼此之间都对视一眼,然后都不约而同的后退回了三叔公身边。、
三叔公看到人都回来了,气的脸色铁青,他虽然知道自己不该当众和身为族长的温父争论。
但他派出查看消息的人,清楚的告诉他。
破坏祖坟的人是温嫣儿。
这个消息保真。
因为传出消息的人正是温嫣儿身边的丫鬟翠儿。
但温瓷第一次测验那份上土壤时,土壤还会变成红色,说明里面的确曾经生长过血灵芝。
等她第二次再去取土的时候,土壤已经无法变成红色了。
且期间,他也算是差不多亲眼看着温瓷从祖坟那边过来,手里是新鲜的坟土。
这说明,里面的血灵芝已经没了。
而这段时间,就是血灵芝被取走的时间。
虽然,他的人没有查清楚祖坟遭到破坏的确切时间,但经过套翠儿那丫头的话,她破坏祖坟的时间,差不多就在那一片。
如此说来,那祖坟中的血灵芝很有可能是被温嫣儿给拿走了!
“温大人!”
三叔公显然是动了怒,直接对温父上了尊称。
“你虽然是我们温氏一族的族长,但是我这把老骨头到底也算族中最年长的人,这今日的祭祖,事关重大,老祖宗的坟冢无关被破坏,这要是处理不好可是会影响我们整个温家未来的运势的,再者,若真的惹怒了祖宗,降下祸事,你就算是族长,也难辞其咎啊。”
第一百零三章:不追究了
温父闻言,狠狠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珠:“三叔公,您这是说的哪里话,老祖宗的坟冢被人破坏,我身为温氏一族的族长一定会用全力查出凶手的,怎么会不好好处理呢?”
“既然你愿意尽全力查出凶手,那又为何要包庇凶手呢?”
三叔公说着,锐利的目光,直直的看向温嫣儿。
温父顺势看了过去,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他困惑不解道:“三叔公,您为何说我包庇凶手?难道您查也不查,就认定嫣儿是凶手吗?”
三叔公冷哼:“还用查,刚刚已经有人亲眼所见了。”
三叔公说的这个人自然是他刚刚派去,打探消息随从。
但是温父还有其他人显然是误会了。
因为刚刚在三叔公耳边窃窃私语的人,可不止随从一人。
还有温瓷呢。
温父**的视线立刻落在温瓷的身上。
温母也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三叔公刚刚说有人亲眼见到嫣儿破坏了老祖宗的祖坟,难道这个人会是.....”
后面的话,温母没有说出来,但是目光却有意无意的看向了温瓷。
而温嫣儿看到温父和温母都将温瓷当做了告密之人,则瑟瑟发抖,冲温父哭的梨花带雨:“爹爹,嫣儿好害怕。嫣儿没有破坏曾曾曾祖父的坟冢,你要相信嫣儿,只是不知道姐姐为何会在三叔公面前诬陷嫣儿,呜呜呜。”
三叔公一听温嫣儿将温瓷也牵扯其中,刚要解释一番。
自然了,他解释并非为了温瓷,
只是不想温瓷辩解的时候,将血灵芝的事情说出来。
毕竟血灵芝就一颗,在场的族人却那么多。
这要是所有人评分一只血灵芝,只怕一人一指甲盖的分不到。
但三叔公为温瓷辩解的话还没说出来,温瓷抢在他前面先一步开口。
“温嫣儿,你敢说,挖了曾曾曾祖父的祖坟的人不是你?”
温瓷锐利的视线直逼温嫣儿。
温嫣儿故意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往温母怀里钻:“娘亲,嫣儿真的没有。”
温母心疼的抱着嫣儿,急忙安慰:“好孩子别哭了,这件事一定有误会,娘亲这就让温瓷给你三叔公解释清楚。”
说完,温母就冲温瓷狠狠斥责道:“温瓷,还不赶紧向三叔公再好好解释一下?”
温父也在一旁,训斥温瓷:“你这逆女,又在挑拨是非。可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还不赶紧给你三叔公好好解释一番,别把误会越弄越大!”
而一头雾水的温如言则保持了沉默。
倒是跟着众人一块出来谢尘然罕见的为温瓷说了一句话。
“温瓷,你刚刚跟三叔公说了什么话,为什么他在听了你的话之后,就认定嫣儿是破坏祖坟的人?”
“还有!”谢尘然眯着眼睛,目光审视的落在三叔公手里的包裹上。
他伸手指向了那包裹:“你给三叔公的那个包裹是什么?”
谢尘然话,让一直假惺惺哭泣的温嫣儿停止了哭泣,她以为谢尘然这是在帮自己,内心感动无比,冲温瓷说话时,更加理直气壮。
“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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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不如好好说一下,刚刚在三叔公耳边都说了什么。再把那包裹打开,让大家看看。”
“你确定?”
温瓷促狭的看着温嫣儿,语气带着明晃晃的威胁:“我要是真打开了这包裹,只怕你会受不了接下来的后果。”
温瓷这话,落在别人耳中或许就是威胁,但是在温嫣儿听来,就是温瓷不自量力想要设计自己,反倒要被自己设计的催命曲。
“冒犯老祖宗的人又不是我,我有什么好怕的?”
温嫣儿故意扬了扬脖子,挺直了胸口,对温瓷道:“姐姐,你既然选择了告发我,那当着大家的面,把你所见所闻说出来,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是不难。”
温瓷这样说着,脸上却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但,当着大家的面.....”
见温瓷迟迟没有拿着包裹告发自己的倾向,温嫣儿有些急不可耐,索性直接用了激将法:“我这个被告发的人都不怕,你这个告发我的人,反而犹犹豫豫起来。”
“姐姐,该不会,你那包裹里面装东西,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温嫣儿一心只想让温瓷快点‘告发’自己,却不想自己说了这番话后。
三叔公的脸都快黑成锅底了。
“好了!”
三叔公狠狠一敲拐杖:“别再说了,温瓷给我的东西也不算是什么证据,没必要看。你是不是挖了祖坟,我这个老头子心里明镜似的,但是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就不追究了。”
三叔公本想大事化小,没想到!
第一百零四章:东西拿出来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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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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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偷窃娘家的财物
三叔公也在一旁焦急的催促:“东西呢?”
只见,温嫣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爹爹,姐姐是在诬陷嫣儿,嫣儿没有偷祖坟里的东西啊。”
“好了,你不要再狡辩了!”
三叔公气急败坏,言辞格外的笃定:“快点把东西交出来,这件事我会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
温嫣儿虽然疑惑,三叔公为何刚刚还说她破坏了祖坟,现在又说,她偷了祖坟里的东西,但她只当,是温瓷搞的鬼,故意说祖坟里丢了什么,好借机栽赃给她。
因此,温嫣儿丝毫不慌。
见温嫣儿死活不说出东西在哪里,三叔公有些急了,他给温父施压:“你看看你收的好女儿,事到临头了,还不将东西拿出来,你还不快点说说她,赶紧让她把东西交出来?”
温父早就被血灵芝一事,冲昏了头脑,见温嫣儿死活不说,他也焦急起来。
“嫣儿,不许胡闹,赶紧把血灵芝交出来!”
见温父如此疾言厉色,温嫣儿这才意识到,事情好像发展的不受她的控制了。
温嫣儿不敢再废话,急忙红着眼眶冲温父哭诉:“爹爹,姐姐在诬陷我,那些金银首饰都是娘亲和您之前送给嫣儿的,并非嫣儿从祖坟中挖的,嫣儿不知道,这些金银首饰是如何落在了姐姐的手中,更不知道姐姐为什么总不愿意放过嫣儿,还诬陷嫣儿偷窃祖坟。”
温嫣儿本以为自己这样说,不仅能报了被温瓷坑走五十两黄金的仇,将那些金银首饰要回来,还能在温瓷的头上,扣下一个偷窃娘家金银首饰的罪名,又能在众人面前,让温瓷落下一个诬陷妹妹的恶名。
只是,她没料到,自己哭诉完,在场的人,除了温母,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起那些金银首饰的事。
只有温母震惊的来了一句:“我说最近府上的库房怎么少了那么多金银首饰,原来是被温瓷拿走了?”
而温父还有三叔公则一头雾水加一脸不耐。
“什么金银首饰的这些都是小事。”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快些将那东西拿出来。”
温父朝温嫣儿摊开手。
温母一听温父这话,立刻有些恼了:“老爷,咱们府上最近可是丢了不少金银首饰呢,怎么到了嘴里都变成了小事?”
“再说了,就算是金银首饰丢了事情是小事,那偷盗之人,你总要管管别!”
温母说着,痛心疾首的看向温瓷:“瓷儿,你最近这段时间是怎么了?你看看今天这个祭祖,你自己闹出了多少事情?”
“好在,今天闹出的事情,也算解决了,可是我没想到府上金银珠宝失窃的事情也和你有关系!”
温母捂着发痛的脑袋,对温瓷满是失望:“母亲,真是万万没想到,你出嫁三年,竟然还会回自己娘家行窃,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我们温家以后,要如何在这江陵郡生存下去啊。”
“刘媛,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瓷儿回娘家行窃?你又没有亲眼看到,就凭着温嫣儿一句话,就说瓷儿偷了娘家的东西?”
刘媛正是温母的闺名。
刘老夫人见温母又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指责温瓷,气的急忙站住来将温瓷护在身后。
见自己的母亲维护温瓷,温母的语气变得和缓谦卑起来:“母亲您有所不知,这几天女儿在府中清点财物的时候,发现少了不少首饰,女儿一直以为是家中进贼了,本想报官来着,只是刚好赶到祭祖,忙的很,这一来二去就给耽误了。”
“不过,女儿虽然没有来得及仔细调查,但府中库房的那些首饰一向都是锁起来的,钥匙也只有我一人有,我去清点财物的时候,那库房的锁还是好好的呢,可见偷走那些金银首饰的人,不是外人,而是家里人。”
说着,温母失望的瞥了一眼温瓷。
显然已经将温瓷当做了所谓的家贼。
温瓷在心中冷笑,怪不得,温嫣儿会那么快凑够价值等同于五十两黄金的首饰,原来是偷了库房里的首饰。
恐怕她早就想借温母的手,将偷窃首饰的罪名安在她的头上了。
温母又继续说道:“母亲,这个人是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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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心里有数,您就不用操心这件事了。”
刘老夫人一听这话,气炸了,她不容置疑的呵斥温母:“你心里有什么数?就算丢了那些金银首饰的库房门锁还是好好的,那也只能证明是你们温家家里人偷的,凭什么将这屎盆子扣在瓷儿的头上?”
刘老夫人一向对温嫣儿没有好脸色,尤其是现在这件事还涉及到了温嫣儿,她不悦的扫了一眼温嫣儿,冲温母冷哼:“你难道就凭你这个宝贝义女一指控,就认定自己的亲手女儿,偷了你库房的金银首饰吗?”
“母亲!”
温母知道自己母亲刘老夫人,一向不喜欢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温嫣儿,所以在听到刘老夫人阴阳讥讽温嫣儿的时候,她忍不住站出来为温嫣儿说话。
“您这样说,难道是怀疑温嫣儿说谎,诬陷温瓷?嫣儿小小年纪,绝不会说谎,您这样恶意揣测,可知道回对嫣儿以后的名声,造成多么大的影响吗?”
听到温母这样维护温嫣儿,刘老夫人直接给气笑了:“她温嫣儿之前只不过是你们温家的一个下人,你在那担心她的名声?你怎么不担心担心你自己的亲生女儿的名声?”
“我.....”
温母下意识张口想要反驳,但她看到温瓷面无表情投射过来的目光后,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我也没说不担心温瓷的名声,只是偷窃娘家财物这种事情,她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后果!”
温母强行压下心虚,义正言辞的嘴硬道:“谁让她自己踏错了路,选择偷窃娘家的东西呢?”
刘老夫人气的狠狠在温母头上拍了一巴掌:“你这个偏心到没边的笨蛋,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女儿?这件事还没查清楚,你为何想也不想的就信了你那个义女的话?”
温母被刘老夫人当众打了脑袋,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她不悦道:“母亲,够了!您别闹了。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
说完,温母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您还是说我总是偏心嫣儿,您不还是一直偏心瓷儿,事情都没查清楚,就开始维护她?”
第一百零六章:让温嫣儿当回丫鬟
刘老夫人一听这句话,气的还要痛骂温母,被温瓷给拦下了。
温瓷是生怕自己这位嫉恶如仇的外祖母被气出个好歹来。
“好了,外祖母,我有没有偷窃娘家的金银首饰,我想父亲大人和三叔公会给我一个答案的。”
温瓷气定神闲的看着,一脸阴沉,明显处于爆发边缘的温父。
温父的忍耐,也的确到了边缘。
“好了,夫人,不过是府上丢了几件不值钱的首饰,你也犯得着和岳母争论?”
温母没想到温父也不赞同她提及这件事,她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不值钱的首饰?温瓷身为世子妃,回到娘家行窃,这件事被汝南王妃知道了说不定以后不知道会多瞧不起咱们家呢!你身为一家之主,这关乎门风的事情,你居然在一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好了,这件事以后再说!”
温父完全不把温母的控诉放在耳中,他径直走向温嫣儿,对她也没有了以往的平和:“嫣儿,父亲最后再问你一次,东西放哪了?”
温嫣儿万分不解,疑惑道:“什么东西?爹爹,您在说什么?嫣儿不懂啊。”
温嫣儿的确没有说谎,她是真的不知道温父找她要什么?
她刚刚一直以为温父找她要的东西,是那些金银首饰,可刚刚他根本就不在乎那些金银首饰。
事到如今,温嫣儿简直可以说是,一头雾水。
“嫣儿!”
温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现在这里没有别人,东西你要是好好的拿出来,爹爹就还是你的爹爹,但倘若你还是跟我装傻的话.....”
温父话锋一转,威胁道:“你也不想回到之前当丫鬟,受苦受累的时候吧?”
温嫣儿的脸上,刹那间,血色尽退!
她不可置信的后退两步,好似没有听懂温父的话。
到底,到底....
他们在跟她要什么东西?
为什么一向疼爱她的温父,居然要把她贬为丫鬟?
“老爷?!”
温母也同样震惊,她冲温父大吼:“您糊涂了?嫣儿可是对我们有大恩的啊,当年若不是她将尘馨郡主的骸骨从湖水里捞出来,我们在汝南王和汝南王妃的面前,更抬不起头了。”
“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让您说出,贬嫣儿为丫鬟的话?”
温母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今天发生的种种事情,她都在一边,都是亲眼所见。
她没有错过什么啊。
为什么老爷会对嫣儿的态度如此大变。
等等!
温母突然想起,温父在性情大变之前,曾经和三叔公来了这里一趟。
难道他们说了什么?
还有,温瓷也在三叔公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难道都是因为这些,才让老爷对温嫣儿的态度大变的?
“老爷!”
温母出声质问温父:“是不是刚刚温瓷哪丫头让三叔公跟你说了什么?你才对嫣儿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
“三叔公和我说了什么,你不用管,她是对我们家有些恩情,但是我们让她从一个低贱的丫鬟,变成了一个高高在上的小姐,受到的宠爱和地位,比咱们的亲生女儿都多,这已经算是对的起她了,她还想如何?”
温父有些不耐:“好了,我现在没有空和你这个妇人说这些。”
他看向脸色依旧惨白的温嫣儿,冲她说道:“怎么,你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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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倒是将交出东西,继续当我温家的大小姐,还是当回低贱的丫鬟?”
温嫣儿在衣袖下的手,在听到温父这话的时候,早已攥破了掌心的皮肉。
自己好歹喊了他这么多年的爹爹。
没想到不过是听了三叔公几句话,居然就这样对她?
果然,不是亲生的
不管她如何谄媚讨好,他们终究不会把她当做亲生的女儿看待!
温瓷其实也有同感。
她没想到,自己胡诌出来的血灵芝,竟然能让自己的好父亲,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舍弃了‘掌上明珠’、
也不知道,究竟是血灵芝的魅力大。
还是她的好父亲,本就是个凉薄之人。
温嫣儿没有说话,一方面,她不敢贸然开口,生怕激怒了温父。
另一方面,她真的不知道,他和三叔公找自己要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几个人就这样僵持下去了。
还是在一边,一直都没说话的温如言率先打破了僵局。
“父亲,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您一向最疼爱嫣儿了,怎么能说让她当回丫鬟,就当回丫鬟呢?”
“你给我闭嘴,这里没有你的事!”
对于这个儿子,温父是懒得搭理。
但温如言一向最疼爱温嫣儿,虽然最近他对温嫣儿的一些做法不敢沟通,但他还是不忍心让温嫣儿成为那卑贱的丫鬟,只能硬着头皮再次求情。
“父亲,不如您说清楚,您到底想要嫣儿将什么东西拿出来啊,这里又没有坏人,您就直接明说呗。”
温嫣儿也跟着,哭诉:“是啊爹爹,您要嫣儿交出东西,总要告诉嫣儿,交出什么吧!”
第一百零八章:你也要忤逆我?
“爹爹,我真的没有拿血灵芝,我连知道那是什么都不知道!”
温嫣儿竭力解释,但见温父面色十分阴鸷,眼中写满了对她的不信任后。
温嫣儿一阵心惊。
她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表情如此难看的温父。
以往,温父在她面前,都是对她万分宠溺的。
何曾经想像过今天这样?
到底,还是因为她不是他们亲生的!
温嫣儿满腔怨怼,但面对正处于发火状态的温父,她还是老老实实的补充了一句:“是,嫣儿是在翠儿走后,独自来过祖坟一次,但我真的什么也没干,我只是不放心翠儿这个丫鬟的办事能力,想来看看祖坟是否真的按照计划被破坏了,仅此而已啊。”
温嫣儿没有过脑子的解释,只想赶紧打消温父对她的怀疑。
却不想,她这句话刚说出来,周围看向她的目光就充满了鄙夷。
按照计划?
什么计划?
温嫣儿刚刚还口口声声,说丫鬟翠儿刚说的那些都是在诬陷她。
可现在,从她的言语中不难听出,她就是想借祖坟之事诬陷自己的姐姐温瓷。
温嫣儿自然察觉到了众人的视线,只不过,她现在根本没有过多精力去顾及旁人的看法。
她只想赶紧洗清自己偷盗血灵芝污名。
虽然她到现在还不知道那血灵芝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但就从温父第一次对她疾言厉色,还要让她重新做回丫鬟这件事,就不难猜出,这东西一定是顶要紧的东西。
虽说,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算是承认了对温瓷的陷害,对她以后的名声或许会有损害。
但也总好过回去当丫鬟吧。
“嫣儿!”
倒是温母听了温嫣儿的那些话,有些站不住了:“你偷拿库房的金银珠宝倒还算是情有可原,可你还想利用这件事,给温瓷下套不说,还损坏了祖坟,你,你是从什么时候,变得不择手段了呢?”
温嫣儿赶紧冲温母哭诉:“娘亲,嫣儿真的知道错了,嫣儿是一时糊涂,姐姐一下子让嫣儿拿出五十两黄金逼的嫣儿不得不偷库房、”
“嫣儿也是一时间气不过,这才做了的糊涂事啊。”
“你这孩子,你还知道这是糊涂事啊!”
温母说的痛心疾首,一边训斥温嫣儿的同时,还不忘记偷偷的瞥向温瓷。
但温瓷吝啬的却没有给她一丝一毫的视线。
温母见状,原本因为温嫣儿痛心疾首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
她是承认自己在温嫣儿和温瓷之间,稍微有些偏心温嫣儿了。
但她并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啊!
温嫣儿这次做的的确太过了。
她因为凑不够五十两黄金,去库房里面偷拿了首饰,倒还是能说是被温瓷逼的走投无路之下的无奈之举。
可....
她不仅偷窃库房的金银珠宝,还将这件事赖到温瓷的头上,甚至为了诬陷温瓷,还将祖坟给祸害成这样....
饶是温母一向喜欢站在温嫣儿角度考虑问题,此刻也不免被气的不轻。
尤其是她刚刚还理直气壮的说,这件事都怪温瓷。
这让她....如何是好啊、
就在温母又懊恼,又烦躁的时候。
刘老夫人一声冷哼,过来又给温母加了一把火。
“媛儿啊,这会子,你总该知道是瓷儿品行良善,还是温嫣儿喜欢巧用心计了吧?”
温母嘴巴蠕动了几下,绞尽脑汁也没有说出反驳自己母亲的话来。
“好了,别急着跟我这个老太婆说话,这件事上,你对不起的人可是你的亲女儿,温瓷,你要有什么话,就跟她说,别跟我这个老太婆说。”
刘夫人摇摇手,走到一边,露出身后不远处的温瓷。
温母见到温瓷,虽然还是一副和往常一样,不咸不淡的表情。
但此刻,她可是心虚坏了:“瓷儿,这件事.....”
温母刚想说一句,自己误会温瓷的话。
却不曾想,温瓷压根不买账,扭头就朝着三叔公走去。
温母面露尴尬的站在原地。
温母好不容易做足了心理准备,想跟温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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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句误会她了。
却不想直接被温瓷给无视,这让她的脸面十分的挂不住。
她忍不住向站在身边的儿子温如言抱怨道:“如言,你看看这温瓷,她是什么态度!你去把她给我喊过来!”
温母本想让儿子将温瓷带过来,就算温瓷不接受她的道歉,好歹,她自己也过了心里这一关。
至少,她也能证明,她并非什么一叶障目之人。
却不想,她的话,遭到了温如言的拒绝、
“母亲,还是算了,温瓷她现在估计不想的和我们说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
温母有些气结:“我这个当母亲的都准备拉下脸给她道歉了,她还想怎样?就算嫣儿是想利用祖坟这件事陷害她,可这事,嫣儿终究不是没有办成吗?这也不算冤枉她了啊。”
“母亲,您,您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
温如言实在没有想到,温母在温嫣儿说出实情之后,不仅依旧对温嫣儿百依百顺没有责备,还一如即为的指责温瓷。
之前,他其实也不觉得母亲偏心。
不,或许,他其实也不是不知道母亲偏心。
只是.....
他觉得嫣儿讨人喜欢,大家喜欢嫣儿一点是应该的,这是人之常情。
却不想,最近温嫣儿的种种表现,一点也没了之前的温柔善良。
反而处处工于心计。
现在更是亲口承认,自己损坏祖坟,意图陷害温瓷的事。
但,他的母亲,听了这些之后,竟然只是训斥了温嫣儿几句,就不了了之了。
反倒是,抓住温瓷,这个险些被诬陷的人,不放手。
看到温如言的不满,温母气红了眼:“如言,温瓷如今脾气大,不尊重我这个母亲,难道你也要忤逆我吗?”
温如言被自己母亲这胡搅蛮缠的话,弄的不知道该如何做了,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解决办法。
他冲温母指了指,还处于怒火中的温父,说道:
“母亲,现在不是抓温瓷的时候,您还是先看看父亲他要如何处置嫣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