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狂当作替身?咸鱼躺了》
18. 和自己较劲
傅府。
杨茹雪在傅母的院门外,再一次吃了闭门羹。
陈妈妈客气疏离地道:“老夫人说了,您是公子的贵客,您在这府里只管随意就好,只是她老人家正在静心礼佛,祈求佛祖保佑傅家顺遂平安,免受小人蛊惑,未免让佛祖觉得心不诚,近日都不打算会客了。”
杨茹雪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陈妈妈口中的“小人”指谁,不言而喻。
当然是她这个霸着傅翊不放的妖女。
半年过去了,傅家人还是不肯接受她,傅母连见她一面都不肯。
今日这样的闭门羹,她已经吃过很多次了。
“那等伯母礼佛完毕之后,我再来拜见。”
杨茹雪柔柔地道。
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不过就是受几次冷脸罢了,只要能嫁入傅家,她都可以忍受。
且她锲而不舍地来拜见傅家长辈,并不是真的为了博取傅父傅母的好感,而是为了讨傅翊欢心,让他知道,她可以为了他,忍受所有委屈。
“母亲还是不肯见你?”
傅翊见杨茹雪很快就回来了,问道。
虽如此问,但杨茹雪进不去正院的门,他早就猜到了。
“我说过了,成亲之前,你不用做这些的。”
他劝道。
“这怎么行?”杨茹雪道,“伯父和伯母要是不肯接受我,我们还如何成亲?”
自然是先斩后奏。
傅翊想。
他父母对杨茹雪的成见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消除的,若是要等到他们肯接纳杨茹雪之后再成亲,那怕是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成亲的事你不用担心。”傅翊道,“我会请姑母下一道懿旨,替我们赐婚。”
杨茹雪心中一喜,如此一来,傅家人的态度就无关紧要了。
心里这样想,但她嘴上还是道:“我还是希望,我们的婚礼,能够得到伯父伯母的祝福。”
她体贴地道,“成亲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做了你所能做的,我也要努力做到我能做的,不能只让你一个人为了亲事奔忙。”
“你放心,不管伯母态度如何,我都会经常来给她请安的,我相信,总有一天,她能看到我的诚心。”
傅翊欲言又止,想说其实不必如此。
人如果讨厌一个人,那么这个人做得越多,只会越惹其厌烦。
在傅母对杨茹雪的误解没有消除之前,杨茹雪请见的次数越多,只会让傅母对她越发不喜。
傅翊可以理解杨茹雪的心情,却不大认同她的做法。
按他所想,合不来的人就应该分开过,各过各的,而不是为了所谓的情面勉强凑在一起。
就像阮平和周妈妈合不来,她就不会勉强自己一定要得到周妈妈的认可,而是怎么自在怎么过,非必要不和周妈妈说话。
傅翊觉得,杨茹雪应该学一学阮平,学会放自己一马,不要苛求得到每个人的喜爱。
有时候把问题留给时间去解决,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太急于求成,有时反而会适得其反。
他都想好了,成亲之后,他和杨茹雪先搬出去住,等生下孩子之后,再抱着傅家长孙来讨父母欢心,看在长孙的面子上,他爹娘会更容易放下成见。
可是杨茹雪不赞成这个办法,她说,没有长辈还健在,儿子儿媳就要分家单过的道理,会惹世人耻笑。
“你因为我,已经背负了很多流言。”她道,“我不能再让你背上不孝的骂名。”
听上去,似乎全是对他的关怀。
可傅翊并不需要这样的关怀。
他对父母孝还是不孝,并不在于是否住在一起。
他也不在意外界会如何议论他。
不管是流言也好,还是暂时分府另居也好,在傅翊看来,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如果杨茹雪实在介意,那他也可以想其他的办法,比如先调任外地,做几年地方官。
谁知,杨茹雪听到此话,更不赞同了。
“我怎能让你因为我,放弃这京中的大好前程,跑去做那没有前途的地方小官?”
傅翊眉头狠狠一蹙。
在他的认识里,杨茹雪不该如此浅见。
大梁朝,凡是有作为的内阁官员,几乎都是从地方官做起的。
反倒是那些在京城各部门打了几转就直升内阁的人,格局是有,但因为少了几分务实,所以提出的举措,大都不太贴合民生实事。
在傅翊的打算里,无论成不成亲,他都是要去地方上历练几年的。
“有没有前途,不在于做京官,还是地方官。”他道。
“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杨茹雪道,“若你是在其他部门也就罢了,可你现在是在中书省,日日在陛下跟前露脸,几乎是一年一提拔。”
“这样好的差事,别人求还求不来,你怎么能主动放弃?”
傅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看着眼前的这张脸,脑海中,却响起了另外一道声音。
曾几何时,他和阮平也讨论过仕途前程的问题,阮平是个胸无大志的小废物,她对人生的追求,就是每日吃好的、吃好的、吃好的,然后做自己喜欢的事
至于穿着和住所,只要能保暖、能遮风挡雨就行。
所以在她心里,钱,够花就行了,前程,是大是小都无所谓,只要自己觉得高兴、觉得有成就感,就行了。
这也是傅翊所想。
他勤勉办差,从来不是为了做多大的官,而是为了实现心中的抱负。
官职晋升,只是他实现抱负的过程中,顺道获得的锦上之花。
可是,杨茹雪却把官职看作是最重要的东西。
这与傅翊的想法背道而驰。
理念不合,再交谈下去也是徒劳无益,傅翊主动停止了这个话题。
他想着,杨茹雪只是一个后宅女子,从未见识过真正的官场,他不该和她讨论这些事情的。
他们成婚之后,他也不需要她去官太太群中,替他应酬交际。
她只需要开开心心地过好她自己的日子,替他打理好内宅就行了。
“这些事以后再说吧。”傅翊道,“就算要调任外地,也不是立时就去的。”
他把拟好的聘礼单子拿了出来,询问她还喜欢哪些东西,都可以添加上去。
他虽然还没去杨家提亲,但已经在提前筹备六礼之事了,只待满了一年之期,就可以立即行六礼、定婚期,举办婚礼。
杨茹雪拿过单子,心里却一阵阵发凉。
她忽然发现,她最该担心的事情,不是傅家人的态度,而是,傅翊本人的态度。
已经好几次了,傅翊盯着她的脸出神,已经有好几次了!
他在想谁?
他在透过她的脸思念谁!
杨茹雪想到了那个姓阮的外室,那个和她有五六分相似的女人!
傅翊在想那个女人!
她笃定地想。
他在,透过她,想那个外室!
他居然看着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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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别的女人!
这个猜想让杨茹雪出离地愤怒!
一直以来,都是傅翊在追着她、捧着她,她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竟被他当作了一个外室的替身!
可愤怒之后,她却又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傅父傅母一直不肯接纳她,傅翊身边还一直有一个虎视眈眈的邢玉,她能不能嫁入傅家,做傅家的少夫人,全寄托在傅翊身上。
如果,连他都改变了心意,那么,她就永远不可能嫁入傅家了。
这怎么行?
这绝对不行!
这半年来,她一直在观望朝局,物色比傅翊更好的结亲对象,但是,没有!
她看来看去,这京中的年轻儿郎,没有比傅翊更出色的了。
更重要的是,宫里已经传出消息,圣上已经提前将未出世的小皇子记在了皇后名下。
傅家在京中,越发显赫了。
她不可能再找到一个比傅翊更好的人了,她必须牢牢地抓住他。
杨茹雪开始回忆这半年来,与傅翊相处的情形。
结果,越回忆越心惊。
他待她温柔、体贴、客气,但就是没有了从前的柔情。
是的,客气。
她在他的态度中,感受到了明显的客气。
他不与她有亲密的接触,也不再说一些属于情人之间的甜腻腻的情话。
傅翊他,好像已经不爱她了。
这个想法,让杨茹雪如坠冰窟。
她背负着世人的骂名,背叛裴王,只为了攀上傅家这艘大船,如今,这艘大船却有可能要弃她而去,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为了消除隐患,挽回傅翊的心,杨茹雪开始派人跟踪傅翊,并有意无意地向傅翊身边的人打探那个外室的情况。
她想知道,傅翊是不是经常背着她去见那个女人。
打探的结果让她很费解。
傅翊从未去见过那外室。
自答应娶她起,傅翊就再未踏足过那座外宅。
这话是修竹亲口说的,可信度很高。
杨茹雪困惑极了。
傅翊明显是把那女人放在了心里,为何却不去见她?也不提出将其正式纳进府中?
难道就因为他承诺过她,会一心一意地待她?
杨茹雪不相信。
她以己度人,觉得人都是自私的,承诺都是随时可以变的,所以,傅翊怎么可能仅仅因为一个承诺,就放弃他喜欢的女人?
或许是他还在和自己较劲。
杨茹雪想,等他过了自己心里那一关,就会背着她去找那个女人了。
不得不说,杨茹雪是很了解傅翊的。
他确实在和自己较劲。
半年以来,他无数次想去宅子里看看阮平,不做什么,就是单纯地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可是,这个念头升起无数次,又被他压下去无数次。
他总觉得,如果他去找了阮平,事情将会变得不可控。
他隐约明白,他对阮平,似是动了真心。
这让他非常唾弃自己。
他没想到,他竟是这样一个朝三暮四的人。
是一个,得到就不珍惜的小人!
这份自厌拦住了他,让他一次次驻足于通往宅子的巷口,没再往前一步。
他不知道,如果他再往前迈几步,就能发现,宅子里已经只剩一个看门的白老头了。
他犹豫不定的结果就是,杨茹雪先他一步发现了宅子的异样。
19. 要脸儿俊俊的,身材棒棒的
杨茹雪察觉傅翊的心思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找人杀了阮平,以绝后患。
她是个执行力很强的人,在动了杀念的下一刻,就吩咐下人找了杀手,行杀人灭口之举。
可是,杀手翻进宅子后,却只看到了一座空落落的院子。
“怎么会?”杨茹雪惊讶不已。
起先,她以为是傅翊将阮平转移到了其他地方,可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猜想。
跟踪的人明明说,傅翊曾几次徘徊于那宅子附近。
如果他知道宅子里没有人,那他还去那里做什么?
所以,他不知道宅子里已经人去楼空了。
这个发现,让杨茹雪忍不住笑出了声。
真有意思。
她愉悦地想。
无论那女人是自愿离开的,还是被人胁迫离开的,总之,傅翊应该是全然不知情的了。
他的那些纠结犹豫,全成了一场笑话!
“去查一查。”她吩咐道,“看能不能找出那女人的行踪,如果找到了,你们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去年在白云峰撞见傅翊和阮平后,她就把阮平的身世背景调查了个清清楚楚。
她知道阮家的地址,也知道阮平每一个亲眷的信息。
只要阮平是投靠亲友去了,她就一定能把她找出来。
……
西京。
阮平还不知道,有一群穷凶极恶的杀手正在找她。
她正为第一本漫画的销量苦恼不已。
销量很差,比预期的差了很多很多!也就挣回了一点笔墨钱。
她不得不感叹,人果然不会突然变聪明,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在生存技能上,她都是个纯纯的废物。
她只适合投生在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当米虫,奈何老天爷非常混蛋,投生两世,都不肯给她安排一户富贵人家。
阮平扔掉自己的漫画,随手捡起旁边的一本畅销小画册,试图找出其中的区别。
区别挺大的,人家的画风更贴合时代风格,用词也更老练简洁,且还不失美感。
看出了差别,但是她一时半会儿,也追不上人家的水平啊!
就她这点文言功底,阅读还行,真到自己动手写,就开始抓瞎了。
她本还觉得,她的画作还算能见人,古文阅读量也算足够,以为她定能靠画漫画养活自己,进而发家致富,成为全西京最出名的漫画家!
不,是成为这个时代、整个梁国最出名的漫画家!
谁知,这才刚起步,就被现实冷冷地拍回了原地。
市场对新事物的接受是需要时间的,她废寝忘食画出来的第一本漫画,用的是偏白话的叙述方式,读者觉得,缺乏韵味,像小儿读物。
骆掌柜劝她,还是多研究一下时下的流行趋势,努力提升文字功底,争取做到既有趣味又有哲理还不失韵味。
阮平呵呵两声,她要是有这水平,早就成为大家了,还会是一个需要倒贴钱赚吆喝的小透明吗?
“没意思啊没意思。”回到家后,她懒懒地躺在摇椅上,望着天空哀叹道,“生活没意思,挣钱也没意思。”
“为了生活挣钱,更没意思。”
“为了生活挣不到钱,更更更没意思。”
她难得有这样颓唐的时候,小莲和小翠都有些担心,生怕她又提出让她们去当奶妈子。
“歇歇吧。”小莲劝道,“银子我们省着点花,应该还能花不少时日的。”
阮平坐起身,盯着她:“省哪一处?是省每日的饭钱,还是省柴火钱?是省冬天的炭火,还是省夏天的冰饮?”
小莲想了想,好像都是不能省的。
阮平继续问她:“你知道家里有多少银子,每月有多少花销吗?”
小莲摇摇头。
阮平又躺了回去,恨铁不成钢道:“榆木脑袋,榆木脑袋。连有多少钱的不知道,你怎么知道还能花多少时日?”
是哦,小莲也觉得自己说了傻话。
哎!
阮平叹气。
这两个白费米饭的丫头,连安慰人都安慰不到点上,物质价值、情绪价值,统统没有!
她养着她俩,简直是稳亏不赚!
“还是要走创新,不能一味迎合市场。”阮平自言自语道,“不过,我最近没什么灵感,得想个办法,激发一下灵感才行。”
“什么办法?”小莲小翠问道,“是想吃杨记的酥饼?还是仙鹤楼的清蒸鲋鱼?”
阮平大手一挥,豪气道:“都买来,我要大吃一顿,吃了好吃的,我的灵感就会源源不断地来。”
可惜,饱餐一顿之后,灵感还没来,困意倒是先来了。
主仆三人吃完午食,也不收拾,一人占据一个躺椅,晒着暖烘烘的太阳梦周公去了。
等再醒来时,太阳都已经下山了。
三人开始互相指责,阮平指责丫鬟好吃懒做,就知道吃,桌子也不知道收,碗也不知道洗,家里早晚要成蟑螂窝、耗子窟。
小莲小翠指责她不务正业,白费了一顿好餐时,什么都没写出来。
傲傲在一旁喵呜喵呜地附和,指责她们不及时给自己放粮。
阮平抱起猫猫,回房给它喂食,嘴里气咻咻地嘟囔道:“懒丫头,两个大懒丫头,早晚找个丑鳏夫把你们嫁了!”
说到“嫁”这个字,她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能激发灵感的好办法!
话说,自离开京城以来,她也独守空房好长一段日子了。
这人嘛,没吃过肉之前,不知道肉的美味,所以不见得会有多惦记。
一旦尝过肉味了,就再也回不到从前吃素也能过的平淡日子了。
不是有一句话吗?——人可以一次都没有,但不会只有一次。
她觉得很有道理。
没有傅翊暖被窝,还可以有张翊、王翊嘛!
不想则已,一想,阮平心里就开始蠢蠢欲动,想要找个人交流交流房中术。
“我知道该怎么激发灵感了。”
晚饭时,她宣布道。
小莲小翠以为她是又想吃好吃的了,询问她这次是想吃卢记的烧鹅,还是西施铺子的糕点什锦盒。
“都不是。”阮平道,“是帅气的小鲜肉。”
小莲和小翠两个未嫁的姑娘听不懂她的黄腔,不明白帅气的鲜肉是什么肉,已经打算第二天去把集市上的鲜肉都买一点回来了。
结果,阮平却没叫她们去买肉,而是让她们请了个媒婆过来。
“家世不重要。”阮平对媒婆道,“会不会干活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长得好!要脸儿俊俊的,身材棒棒的。年纪不能太大,最好二十五以下,也不能太小,要十八以上。”
媒婆被她的要求逗得直笑,挤眉弄眼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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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证一定给她寻个俊俏的。
小莲和小翠这才明白,她说的小鲜肉,不是肉,是俊小伙!
“姑娘不知羞。”小翠打趣道,“自己给自己找夫君。”
阮平奇怪道:“家里就我们三个人,我不给自己找,谁给我找?你俩吗?”
说着,她在小莲和小翠身上上下扫了几眼,道,“话说,你俩今年也满十七了,要不要让张媒婆把你们的夫君也一并找了?”
小莲小翠连连摇头。
她们才不要嫁人,等嫁了人,生了孩子,阮平该撵她们出去当奶妈子了。
阮平劝道:“不要抗拒嘛,只要找个俊俏的,成亲还是很有意思的。”
当然,她没明说的是,有意思的不是成亲,是洞房。
俩丫头还小,她就不说得那么直白了。
等到了二十出头的年纪,她给她们看些小册子,她们自然就知道了。
小莲和小翠不觉得成亲有什么意思,但她们觉得,旁观阮平找夫婿,还是挺有意思的。
张媒婆为了五两银子的谢媒钱,办事很是积极,没过两天,就寻摸出了几个符合阮平要求的人选。
可惜,阮平见过之后,都不满意。
张媒婆不甘心,问道:“哪里不让姑娘满意?”
“相貌!”阮平叹气道,“张大娘啊,我都没有其他的要求,就只求长得俊,你找的人,怎么连这么一点要求都不符合?”
张媒婆很不服气:“这些人还不够俊?姑娘怕是要那古时候的潘安,天宫里的二郎真君。”
“不不不。”阮平摇头道,“不用在天上找,地上就有这样的人。”
她掏出一幅照着傅翊画的画像,“你比着这个找就行。”
张媒婆眼睛瞪得溜圆:“这还不是长在天宫里的?”
阮平主仆齐齐摇头:“不是哟,地上的。”
张媒婆啧声道:“姑娘要是想找这样的,老身怕是寻上个十年八年也不一定能碰上一个。”
这么难吗?阮平对她的业务能力表示怀疑。
“那稍微比他差一点也行。”她降低要求,“但不能差太多,最多,差两三成吧。”
张媒婆这才同意,答应会好好替她找。
几天后,张媒婆那边还没什么消息,隔壁的邻居林大娘却带着儿子找上了门。
林大娘的儿子林五郎曾见过阮平两次,一见倾心,再见倾情,早就想让家里来提亲了。
但林大娘觉得阮平相貌太过出色,不是儿媳妇的好人选,所以一直都拖延着。
再者,她也打听过了,阮平是个嫁过人的寡妇,因为死了丈夫,被夫家苛待,这才带着丫鬟自立门户。
这样的人,想必性子也是很要强的,林大娘觉得,她的傻儿子降不住阮平。
她这次终于应了儿子所求,答应上门提亲,还是因为从张媒婆那里听说,阮平许了五两银子的谢媒钱。
光谢媒钱都能拿出五两,那么家底,起码有五百两!
阮平买下这座院子之后,竟然还能剩下这么多银钱,林大娘深觉,她之前小看了这个小寡妇了。
怪她平日里看小莲和小翠穿着朴素,就以为她们家为了买房子掏空了家底。
现在看来,这家底并未被掏空,还剩不少。
这样的家底,三个小姑娘怎么守得住?该要找个妥帖的人家,帮着管理管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