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认输吧,夫人黑白两道皆马甲》 番外2:削梨 今天周末,陆西枭也没得休息,约了客户谈生意,他从书房回到房间换了衣服后下楼。 温黎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画着最新一季度的设计稿,外婆和黑将军陪着陆景元一旁画画。 老太太:“小陆出去啊?” “外婆,我约了客户谈工作,四点左右就能回来。”陆西枭边应边走到温黎身边,单手掌上温黎的后脑,弯腰就往温黎脸上亲了口。 温黎注意力都在电脑屏幕上,躲了下没躲开,她伸脚踹向陆西枭,亲完就走的陆西枭正好转身,她这一脚踹在了陆西枭的屁股上,给陆西枭踹笑了,给温黎自己踹脸红踹无语了。 温黎:“……” 她往外婆那边瞥一眼。 外婆低着头笑,和陆景元已经习惯了。 黑将军虽然不爽,但已经接受了陆西枭。 陆西枭说四点,结果忙到五点才回来,见完客户他去给温黎他们买吃的了,还专门跑到另一个地方给老太太买好消化的糕点,黑将军的也是单独买的,还照常给温黎带了束鲜花。 温黎这会儿带着陆景元在客厅打游戏,一人抱着一个手柄,老太太不在,应该在楼上。 陆西枭放下东西,脱掉西装外套来到温黎身旁坐下,西装随手放一边。坐了会儿,没人理他,他将盘腿坐的温黎整个抱起:“抱抱。” 温黎自己在陆西枭腿上调整了下坐姿,全程专注游戏。 陆西枭抱着温黎,下巴抵在温黎肩上,看她打游戏,在她耳边说:“带我玩两把吗?” 温黎:“我跟陆景元才刚玩。” 被拒的陆西枭:“……” 陆景元还想着等这把打完就让给他小爷爷玩,见他小爷爷在忙,他就暂时没急着让。 陆西枭给温黎编着小辫子,一根编好,他从西装外套口袋里翻出几根发圈,挑最细的将辫子扎好,又继续编。 编了七八根小尾指粗细的辫子时,老太太从楼上下来了。 温黎听到后就要从陆西枭腿上下去。 陆西枭一手捏着辫子,一手抱着人故意不让下,好笑道:“外婆又不是那种不开明的长辈,你老跟外婆害羞什么?” 温黎‘啧’了声:“撒开。” 陆西枭放开她:“这根还没编好。” 温黎空出只手摸了下后脑:“吃饱没事干。” 她坐到沙发上,微侧着身,将后脑露给他。 陆西枭继续编着手里这根辫子,问她:“黎黎你知道明天什么日子吗?” “什么?”温黎转口就问过来的外婆:“外婆,明天过节吗?” 老太太认真想了想:“明天不过节啊。” 陆西枭在温黎耳边说:“明天情人节。” 语气多少有点无奈。 温黎:“明天周一,我要上课。” 陆西枭也没说什么:“嗯,我知道。” 晚上,陆西枭去了趟书房拿东西,回来就见温黎从房间里探个脑袋出来,左右观察,他过来的时候正好她脑袋转了过去,没看到他。 温黎从房间出来,带上房门,刚走几步陆西枭声音冷不丁从后面冒了出来:“去哪儿?” 温黎脚步一顿:“找外婆。” 她语气淡定,头也不回,偷偷加快脚步。 陆西枭几个大步过来,拎住温黎后脖领。 温黎有点炸了:“陆西枭你敢拎我?” 胆太肥了! 陆西枭赶紧松手:“你不睡觉找外婆做什么?” 借机发挥的温黎故意甩脸色,语气还有点冲:“我今晚跟外婆睡。”她说完转身就要继续走。 哪能不知道她心思的陆西枭一把将人捞起扛在肩上:“今晚不行,我们今晚得提前过情人节,你别想跑,你就是跑到外婆那儿我也给你扛回来,我们是夫妻,我可没理由怂。” 就知道他要提前过节、没躲成功的温黎想骂脏:“你一星期过几次节!” 陆西枭还委屈:“我想天天都过节的,你又不让。”他扛着人开门进房间,把门反锁。 温黎气不打一处来,捶他后背一下:“也不怕精绝人亡死床上。” 陆西枭笑道:“牡丹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做鬼我也是黎黎你的鬼,听过鬼压床吗?” 温黎:神他妈鬼压床。 陆西枭将人扛回卧室,把人往床上一扔。 温黎在柔软的大床上弹了弹,一点不会疼,就是让头发糊了一脸,拨开头发看到陆西枭挨着她双脚跪在床上,正解着衬衫扣子脱衣服。 脱一半就要开始。 温黎情急下抬腿一脚踩他胸口上:“滚去洗澡。” 陆西枭起开:“是要洗,得注意卫生。” 他下了床。 温黎等着他洗澡的时候再溜。 陆西枭哪能那么蠢,一把抱起她,迈开大长腿往浴室走:“那我们就先在浴室里。” 温热的水汽在浴室里蒸腾,雾蒙蒙一片。 衣服被随意扔在地上。 沐浴露的香味弥漫开。 “黎黎,手扶好。” 温黎两只手被身后的陆西枭抓着撑在了墙壁上,手掌心冰冷的触感让她蜷了蜷手指。 陆西枭:“矮了点,又忘了给你拿个垫脚的。” 温黎不服:“你是说我腿短吗?” 陆西枭:“当然不是,是我身高没长好。” 长太高了。 温黎想翻白眼:“不还是在说……唔……” 她后面的话没了音。 花洒开着,温热的水流倾泻而下,一下打在温黎的背上,一下打在陆西枭身上,十分有节奏。 温黎指尖紧扣着墙壁,用力到指肚泛白。 领证不到一个月,对安全套极度不满的陆西枭去打了避孕针,反正温黎说不想要孩子。 没了顾忌的他简直肆无忌惮,而且也不用担心半路套用光的情况再发生。 而领证后的这半年左右时间,温黎最期待的就是陆西枭出差,或是她自己有事出门。 她也是佩服陆西枭,需求这么大居然能单上二三十年,还没去外面乱玩过,真能克制。 最神奇的是,刚开始认识陆西枭的时候,这家伙从头到脚给她一种性冷淡的禁欲感。 太他妈会装了! 温黎觉得花洒的水流越来越烫。 她伸手想去关,可两只手都撑不住身体,更别说一只,哪怕关个水用不了几秒钟,可她刚试着松开只手就差点整个人撞墙壁上。 她只能让陆西枭关。 陆西枭俯下身,贴在她背上,替她将水流挡住,他贴在她耳鬓厮磨:“黎黎,叫声老公听好不好?” 温黎侧着脑袋,半边额头抵在坚硬的墙壁上,脸颊跟着一下下贴上墙壁,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关水。” “我关掉,你叫声老公好不好?”想趁火打劫的陆西枭一刻也不停,好让温黎自己无法关。 温黎再次尝试伸手去关水。 陆西枭也怕撞疼她脑袋,让她关了。 花洒一关,浴室立马变得不再嘈杂,没了水流干扰,其它声音也就放大、清晰了。 陆西枭咬着温黎耳朵,笑意和话都别有深意:“黎黎不想听水声,原来想听这个水声。” “果然是这个水声好听。” 温黎眼眶都热了:迟早要把这家伙毒哑! 温黎手臂脖子都酸了,脚尖都踮疼了,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陆西枭终于退开。 陆西枭将人转过来。 “黎黎,我们去水里。” 他说着将人抱了起来。 温黎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趴在他肩头,跟没骨头似地。 陆西枭抱着人,一脚跨进浴缸里,抱着人就那么坐了下去。 他打开水龙头开始放水。 恒温系统设定的水温刚刚好。 陆西枭背靠着浴缸,温黎趴在他身上,他低头亲亲温黎的脑袋,大手一下下抚着温黎的背,帮她缓着。 水很快漫上来,放了半缸陆西枭就关了。 “要现在喝点酒吗?”陆西枭伸手拿过瓶果酒。 上回他拿了好几瓶进来,还剩两瓶。 微醺的温黎、很妙,简直能要他的命。 陆西枭打开,将果酒递到温黎微张的唇边。 温黎低了低头,嘴唇贴上瓶口,陆西枭往上抬抬瓶身,喂给她。 喝点酒确实能很好地缓解她的紧张。 所以每次她都愿意喝点。 只想缓解紧张让自己好受点的温黎也知道自己喝了酒会带给陆西枭更奇妙的体验,至于她是怎么知道,全是陆西枭那张嘴自己说的。 他那些话让温黎每次都怀疑他是喝醉了。 不然清醒的正常人谁能说? 温黎也是没想到,不能喝酒的自己有一天会把酒用到这上面。 早就戒了酒的陆西枭也没想到,这酒还能这么喝。 陆西枭:“黎黎,今晚不睡了好不好?反正你明天就下午一节课,你明天上午再……” 他话还没说完,就让温黎喷了一脸酒。 陆西枭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边的果酒。 水蜜桃味的。 他看向怀里故意拿酒喷他的温黎,她自己也被酒溅了一脸,他低头,舔舐她脸上的酒。 他仰头给自己灌了一大口果酒,将剩下的半瓶连瓶带酒随手扔进浴缸里,粉色的液体倒在水里。 他将口中的酒渡到温黎嘴里,同时单臂圈抱住温黎的腰肢,将她抱起来一些,同时另一只手扶住自己。 他蹭着她红透的耳朵,边说:“这是我们过的第一个情人节,好不好嘛黎黎?” 浴缸里不断掀起浪潮,一波接着一波。 被丢弃的酒瓶飘在水面上随波荡漾。 番外3:削梨 陆西枭在书房忙了两个小时,出来想找温黎充充电,解解乏,楼上楼下找了圈没找到。 以为温黎出去了,正准备打电话问问,外婆带着陆景元和黑将军正好从外面玩完进来。 陆景元抱着球,一脑门的汗,黑将军开心得直摇尾巴。最近陆景元回幼儿园去了,不能带黑将军一起,一人一狗一星期要分别五个白天。于是每天都在盼着周末,今天正好就是。 陆西枭:“外婆您知道黎黎去哪儿了吗?” 老太太:“黎黎在负一楼。” 陆景元:“泳池。” 泳池? 陆西枭眼神都微妙了。 他面上不动声色,透着急色的脚步却暴露了内心。他坐电梯直奔负一楼的室内泳池,本以为会看到温黎穿着泳衣在泳池里尽情游动的曼妙优美泳姿,可到了一看连个人影都没有。 已经游完了?并且刚好从另一部电梯上去了?于是错过了?陆西枭想着,失落又遗憾。 他走出来,往另一部电梯的方向追去,路过健身房的时候,他透过玻璃墙看到温黎正在里面拉单杠,拉得轻轻松松,眨眼就三四个。 嗯……这个也很具力量美,线条美,毕竟他的黎黎做什么都很美,就是……游泳和健身这两者前后落差还是有点大,说好的泳池呢? 白兴奋了。 陆西枭内心暗暗可惜一声。 温黎正拉单杠,余光瞥到有人开门,侧对着门方向的她扭头看去,见陆西枭推门而入。 温黎正要收回目光时,又见陆西枭进门就解起了衬衫扣子,边解扣子边朝她走过来。 温黎停了下来,吊在单杠上。 “你想干嘛?”她冲陆西枭问道。 大白天发骚就算了,她也已经习惯了。可这是健身房啊,而且整个墙面都是透明玻璃。 “不干嘛,我健身啊,你这什么反应?”陆西枭动作不停,脚步不停,好笑地问温黎。 别说是看到他脱衣服,温黎现在就是和他单独待在一起,哪怕不是在房间里,都觉得很危险,特别危险,于是她松开手从单杠上落到地上,警惕地问:“健身你脱衣服做什么?” 此地不宜久留。 “穿这衣服怎么练?”陆西枭说话间将衬衫脱了下来,露出副完美结实的倒三角身材。他随手将衬衫往墙边的椅子上一扔,然后走到温黎对面另一根更高一些的单杠前,轻轻一跃就抓住单杠,轻松做个四五个后,他边吊边问站在单杠底下盯着自己看的温黎:“你练完了?” 真健身? 温黎没有放松警惕。 陆西枭一脸淡然地说:“景元幼儿园下周不是亲子运动会吗?我不得给他拿个第一?现在不抓紧练练,到时候拖你们后腿怎么办?” 堂堂南洋洲长参加幼儿园亲子运动会还要练炼,这话他怎么能这么一本正经说出口的。 温黎看他挺正常的,于是往旁边挪了两步避开和陆西枭面对面,然后重新吊上单杠。 好在陆西枭也没非要和她面对面,也就没跟着,不然面对面吊单杠,想想就有点奇怪。 “外婆和景元明明跟我说你在泳池的。”陆西枭忽然冒出句,语气里是清晰可见的失落。 温黎听到,抬腿照着他大腿就是一脚。 果然是闻着味来的! 她原本确实要游泳的,路过健身房被里面的沙袋吸引了进来,于是轻易就抛弃了泳池。 陆西枭笑着问:“黎黎,我们比一比?” 温黎没好气:“比什么?” 陆西枭:“就拉单杠,你要是输了……” 温黎停下来,冷冷盯着他,他要是敢提什么过分要求,她绝对一脚给他踹出个病假来。 陆西枭笑吟吟:“输了叫我声老公听。” 温黎轻挑挑半边眉:“你输了呢?” 陆西枭:“公平公正,叫你老婆。” 温黎:“滚。” 陆西枭:“那我输了任你处置。” 温黎:“你输了,一个月别碰我。” 陆西枭想也不想:“这怎么能行。” 温黎:“我已经消耗了不少体力,你占优势,另外公平起见,你赌注可以再提一提。” 陆西枭还是拒绝:“虽说我做生意很多时候不需要十成把握就敢放手去搏,但这个生意可比不了,生意顶多亏钱,一个月不让碰是要我命。何况我根本见识过你的极限,就是十成也有风险,毕竟你也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温黎激道:“真没用。” 陆西枭:“床上有用就行。” 温黎:“……” 真的是三句话不离兽性本质。 陆西枭:“我床上没用吗黎黎?” 温黎:“……” 陆西枭:“黎黎觉得我还不够卖力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啊?难怪黎黎你从没有在床上主动夸过我,作为丈夫在这件事上亏待了妻子,罪太大了,以后我肯定更加卖力,好好表现。” “……”温黎:“闭嘴陆西枭!” 陆西枭一脸事态严重和难为情地说:“我现在自尊心很受挫,急需证明自己。”他说着一松手落到地上,两步上前抱住了温黎的腰。 “陆西枭你干嘛?这健身房你疯了吗?” 被迫停下的温黎随时准备给他一膝盖。 陆西枭忍着笑,语气很是单纯无辜:“黎黎你想什么呢?我是要做俯卧撑,想让你帮帮我,怎么就疯了?健身房不能做俯卧撑吗?” 温黎:“你说的你自己信吗?” 陆西枭仰着脸从下往上看她:“不然我还能做什么?黎黎你脸怎么这么红?累了吗?” 温黎:“拿开你的狗爪。” 陆西枭:“你下来。” 温黎抓紧了单杠:“不下。” 陆西枭话语意味不明地提醒她:“你不觉得在上面更危险吗?”说话间,握着她腰肢的两只大手隔着衣服摩挲起来,她白皙的腰肢因为拉单杠而露出一小截,马甲线清晰可见,他拇指指腹贴在她肚皮上轻蹭。 被吊在上面的温黎有种被架着的感觉,身上所有的致命处都暴露在外,确实比在地上危险得多,她只能松了手,整个人落到陆西枭身上,双臂撑在他肩头,避免和他有太多接触。 温黎正准备对陆西枭发难,不料陆西枭竟然就这么将她放到了地上,给她整不会了。 陆西枭放开温黎后就往地上一趴,双臂撑着地板,先是轻松做了两个标准的俯卧撑,拉伸筋骨,然后扭头对温黎说:“上来。” 温黎:“上哪儿?” 陆西枭:“上我背上,给我增加点难度。” 温黎不动,眼神有点嫌弃地看他。 陆西枭:“那我换个方式证明自己。” 他说着就要起来,温黎一把给他摁住,接着往他宽厚的背上一坐:“起不来就好笑了。” 陆西枭:“腿也放上来。” 温黎往下坐了坐,将腿也放上来,整个人盘腿坐在他背上:“把我摔了你就完蛋了。” “相信你男人。” 陆西枭驮着人,轻松就是一个。 温黎歪歪头看看证明自己的陆西枭,莫名被戳到笑点。下一秒,看到他肩上昨晚自己留下的牙印和几道抓痕,又悄悄地红了红脸。 陆西枭:“你帮我数着。” 温黎:“自己数。” 他一个接着一个,温黎清晰地感觉到屁股底下他背部的肌肉在发力,硬邦邦地硌她。 陆西枭一口气做了三十个。 温黎对此挑了挑眉~ 后面他速度开始放慢。 到七十个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温黎:“不行了?” 陆西枭:“不是,疼。” 听到他说疼,温黎从他背上下来。 “用力过猛伤到了?”她看看他。 陆西枭起来,一边调整呼吸一边说:“不是,你昨晚把我的背抓破了,汗咬得我疼。” 温黎:“它怎么没咬死你。” 陆西枭:“而且我得留着体力,不能全在这儿用了。走吧,我们先去洗洗。”他一把将温黎打横抱起,迈开大长腿往外走去。 温黎:“我自己走。” 陆西枭:“我抱你,你省点儿力。” 温黎:“我省什么力?你又想干嘛?陆西枭你别逼我偷偷给你下药让你英年早萎啊。” 陆西枭被逗笑,低头在温黎额头上用力亲了口,他脚步不停,抱着人很快出了健身房。 “你抱我来泳池干嘛?你要在这儿洗?” “这儿近啊,地方还大、水也多,我们想怎么洗都可以,这儿的体验肯定比浴缸好。” “要洗你自己洗,给我放开。” “黎黎,你生理上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我他妈还怀疑你是不是想*死我呢!” 温黎被逼到口无遮拦。 陆西枭是一点都憋不住,笑出了声。 温黎脸都红了:“你还有脸笑,畜生。” 他笑得不行:“黎黎你怎么这么可爱。” 入水声响起。 不一会儿动静就大了起来。 陆西枭的声音不断从里面传出。 “原来黎黎真是来游泳的,这泳衣真好看。” “撕坏了我再给你买新的,买更好看的。” “黎黎,够不够?还要不要再卖力点?” “还不够卖力吗?” “够?够你怎么不说?嗯?” “看来黎黎是满意我的表现了。” “这怎么会死呢黎黎,对吧?” “舒服吗黎黎?舒不舒服?” “叫声老公听好不好?” “黎黎好棒,呼——” “水里好舒服啊黎黎。” “整个负一楼就我们两个,没人来的。” “下回要在这里也放上两瓶酒。” “黎黎……” ~ 亲子运动会上,金洲洲长和南洋洲长强强联手,带着陆景元顺利夺下第一、中班第一。 陆景元挂着奖牌,小脸上是藏不住的笑。 温黎暗暗捂脸,这事绝不能传到s洲,其它地方其他人也就罢了,她在s洲是拳王啊。 回去的车上,陆西枭问:“景元开心吗?” 陆景元:“嗯。” 陆西枭:“姐姐厉害吧?” 陆景元:“嗯。” 陆西枭:“姐姐真厉害。” 温黎:“……” 陆景元:“谢谢姐姐。” 温黎摸摸他小脸,心情复杂:“不客气。” 陆西枭:“景元是不是该改口了?” 两人看他。 陆西枭:“该改口叫小奶奶啊,忘了?小爷爷小奶奶,别人一听就知道是夫妻关系。” 陆景元看看温黎,抿了抿小嘴。 他不好意思叫。 温黎:“别理他,就叫姐姐。” 她一个眼神让陆西枭老实了。 陆景元:“嗯。” 老师给他们三人拍了不少照片,陆西枭回去就让人全部都洗了出来,装进了相册里。 相册越来越厚。 他们共同的相册很快从一本变两本…… 番外4:削梨 今天是温黎的毕业典礼。 看着周围同学或兴奋激动或不舍眷恋,温黎没有一点情绪。被同学拉着拍照,面对他们紧张期待的模样,温黎配合地竖起个剪刀手。 有了第一个开头并成功,越来越多的学生向她提出合照请求,到后来他们都不问,温黎人站在原地不动,他们自发排队来跟她合照。 京大校内突然就新增了一个打卡点,并且比京大任何一个地方都要受欢迎数倍,有学生更是闻讯赶来,毕竟机会可就仅此一次啊。 温黎看一眼排起来的长龙:“……” 拍着拍着,温黎突然想起什么,面上有那么一丝的不自然稍纵即逝——要死,她脖子上的吻痕会留在这么多学生的手机相册里。 陆西枭那家伙的诡计成功了。 本以为今天大家忙着毕业典礼不会关注到她,所以嫌麻烦的温黎没有特意去遮脖子上昨晚陆西枭故意留下来的痕迹,只是把头发披散下来挡一挡,谁知道自己今天会成为合照的热门对象,现在遮也来不及了,绝对都看到了。 从学校出来,温黎一眼看到等着自己黑色埃尔法,车里的人也看到了她,随即车门就被拉开,黑将军率先跳下车,冲着她摇尾巴,之后是陆景元,最后是紧跟着下来的陆西枭。 温黎捧着一堆同学送的礼物走向他们。 陆西枭捧着捧花,陆景元也抱着礼物。 见温黎怀里都是东西,陆西枭先将手里的花放回车椅上,走上前去替她接过来,将东西都放到车里,再把花送给她:“毕业快乐。” 温黎接过花时,陆西枭上前一步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口,温黎没好气斜他一眼:“啧、” 在外面能不能注意点儿? 陆西枭笑笑,要的就是在外面。他不动声色瞥一眼不远处拿着手机正拍他们的学生。 “姐姐。”陆景元双手将礼物捧给温黎。 温黎接过,捏捏他小脸:“学校请假了?” 陆景元:“嗯。” 车子没有多做停留,很快驶离校门口。 车上、 陆西枭问了问温黎从学校带出来的那一车椅包装精美的礼物:“这些是同学送的礼物?” 温黎:“嗯。” 陆西枭:“男同学送的女同学送的?” 温黎理所应当的语气:“男同学。” 其实大部分是女同学送的,她故意的,她原本没想要收下的,也是故意的,纯报复他。 陆西枭将脸凑到温黎面前,歪头看她。 温黎:“看什么?” 陆西枭:“都是男同学送的?” 温黎不应声,看他。 陆西枭:“我能拆开看看吗?” 温黎:“看呗。” 得到允许的陆西枭拆起了礼物,一口气把所有礼物都拆了开来,他全程也没说什么,一直到拆完后,温黎听到他不屑地轻‘嗤’了声。 他将手里最后一件礼物随手丢回车椅上。 一堆破烂。 他就这么个意思。 温黎:“别人的心意,你态度好点儿。” 陆西枭忍不住了,再次把脸怼到温黎的面前,酸溜溜地问:“为什么收男同学的礼物?” 温黎没什么表情:“我这点自由没有?” “当然不是。同学的礼物当然能收,虽然他们是男的。”他一拳打在棉花上,坐直起身嘀咕:“他们上学是都把眼睛给上眼瞎了吗?” 温黎脖子上那么明显的痕迹,他们不会觉得是刮痧?是蚊子叮的吧?这近两年的时间里他也不止在温黎脖子上留了这一次痕迹,还是留的痕迹太多了,多到他们反而觉得不会是? 就算他们不认为是,那前两年的世界赛自己和温黎公开关系,他们也该知道他的存在! 真是一点距离感没有。 还是他们觉得他和温黎早分开了? 陆西枭不信他们一点心思没有。 他就不该等在外面应该进学校里面去的。 小心眼的陆西枭盯着那一堆礼物,越看越不爽,他又看看没事人一样和陆景元黑将军玩着的温黎,更难受了,他再次靠近温黎:“黎黎,要是有合作伙伴给我送礼物我能收吗?” 他加一句,并强调:“女性。” 温黎:“能啊。” 陆西枭赶紧说:“就是啊,异性的礼物怎么能随便……” 等等,她说什么? 她说能。 陆西枭噎住。 他重申道:“我说女性给我送礼物。” 温黎:“你爱收不收,关我什么事儿。” 这话比她收男性礼物还要让陆西枭难受。 陆西枭沉默片刻,压下情绪说:“还没给他们回礼吧?我陪你去挑,晚点给他们回。” 温黎:“这点事儿不用你,我自己会回。” 陆西枭:“我陪你一起,更显心意。” 他心思昭然若揭。 “随便你,记得挑十二份给女生,两份给男生,别买错了。”温黎适见好就收,不能太过了,不然到了晚上自己容易遭他的‘报复’。 陆西枭:“十二份都是女同学送的?” 温黎看一眼那些礼物:“你看不出来吗?” 陆西枭跟着看看。 这怎么看得出来? 陆西枭心中的醋意消散不少,检讨的语气问温黎:“黎黎,是我哪里做错惹你不开心了吗?你要故意气我?还是你想看我吃醋?”他扬着嘴角,撩起温黎的一缕头发在指间把玩。 温黎:“治一治你小心眼的毛病。” 陆西枭说:“你要也有这毛病就好了。黎黎,要是真有女性给我送礼物你什么反应?” 温黎:“不应该一直都有吗?” 确实有,而且每天都有,只是就算她们费劲手段,这类礼物也到不了陆西枭的面前。 陆西枭:“那我要是收了呢?” 温黎无所谓的语气:“我不小心眼。” 陆西枭深吸口气,他抓过温黎的手亲一口手背,自我安慰自我洗脑:“我就知道黎黎你最信任我,信任有多深爱就有多深,放心,我不会乱收礼物的,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温黎:“所以你小心眼是因为不信任我?” 陆西枭:“……” 温黎好整以暇看他:“嗯?” 陆西枭:“我错了,我不该小心眼。” 半个多月后,温黎从京大顺利毕业。 毕业后没几天,温黎就和陆西枭带了几个大厨大车小车地回明城在村子里办了酒席。 村长热心肠地帮着温黎外婆邀请全村人。 听到是温黎和京城那位大人物办酒席,村子里的老人通知了在外务工的年轻人,年轻人一听,把手头的工作都放下了,全赶了回来。 陆西枭带了足够的人,但村里人还是热心地帮忙,还自发做了当地办喜事时用的糕点。 这天全村人都来了,还有不少嫁出去把婆家亲戚带来的,比前两年村长家娶亲到的人还要全,酒席是他们从没吃过的豪华丰盛美味。 温黎穿了条红裙子,陆西枭穿了件酒红色衬衫,胸口别了礼花,两人手上戴着婚戒。 没有敬酒环节,大家左等右等没等到,最后一个个地主动找到温黎和陆西枭敬酒,陆西枭来者不拒,还替不能醉酒的温黎挡酒。 陆西枭当场给所有来吃席的都发了钱。 按人头发,几个月大的婴儿也有。 酒席办了三天。 整个村子前所未有的热闹和喜庆。 温黎不想办婚礼,她嫌麻烦,不想被人围观,不喜欢那种场面,对婚纱也没有向往,不喜欢婚礼一整套的流程。了解她性格的陆西枭完全尊重她的选择,虽然陆西枭不说,但同样了解陆西枭的温黎看得出他其实很期待婚礼。 于是温黎遂了他愿。 在明城办了酒席后,又在次月挑了个好日子,在京城举办了一场空前绝后的世纪婚礼。 林逐溪江应白给温黎准备了丰厚的嫁妆。 温黎还收到了温铭给的嫁妆,但她没收。 婚礼这天,温黎是在自己和陆西枭做过邻居的那栋别墅里等着陆西枭来接亲的。 江应白狗仗人势的,可算让他逮到机会了。 开场就派出了守门大将黑将军。 早有准备的陆西枭祭出了花童陆景元。 黑将军不带犹豫地投敌,给他们放行。 江应白气得想骂黑将军又不敢骂。 之后他亲自出场,身为黑客的他当场拿出电脑,把陆西枭不当人地整。 打死陆奇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好日子有此一难。这种碾压级别的对打,他死定了。 被所有接亲团寄予厚望的陆奇在电脑前抹了快半小时的汗,这压力比当年高考还大。 陆西枭朝温黎投去求助的目光。 温黎默默将头上的红盖头放了下来。 陆西枭:“……” 又过了十来分钟,陆奇硬着头皮交卷。 “应应应应该可以了。”他哆哆嗦嗦。 不等江应白发话,床上的温黎掀起红盖头对陆西枭说:“拿来我看看。” 陆西枭抢在江应白之前拿起电脑。 温黎这边只能给他放行。 陆西枭把电脑拿给温黎看。 温黎看了两眼:“可以。” 陆奇不敢置信:真假的? 江应白也是不可置信:“不可能,就凭他那点实力。”他说着就要过去拿电脑看看。 陆西枭一把合上电脑往床上一扔,之后趁所有人没反应来一把抱起床上的温黎往外冲。 还不忘叫陆景元赶紧跟上。 江应白带着余悸付青他们想拦。 陆武陆子寅和贺冲几人赶紧挡。 陆西枭抱着人一口气冲下楼上了车。 一脸打了胜仗的喜悦。 接亲车队赶往婚礼现场。 陆家宴请的都是亲朋好友,没有让媒体记者知晓,这场婚礼没有夹带任何的利益,但接亲车队的豪华阵仗还是没有瞒过媒体的鼻子。 陆家并没有刻意去藏着瞒着。 于是很快这场婚礼便人尽皆知。 晚上,有些累的温黎想赶紧卸妆洗澡脱掉这繁重的婚纱,中式婚服西式婚纱她都穿了。 “先别脱,我还想再看看。”喝得几分醉的陆西枭上前,捧着她脸看了又看,终于算是看够后,他说:“黎黎,我们跳支舞好不好?” 他退开两步,弯腰绅士地朝温黎伸手。 看着他盛满星光的眸子,温黎满足了他。 两人穿着西装和婚纱在房间里跳了支舞。 跳完,他抱住人,抱得紧紧,在温黎的耳边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喊:“黎黎……黎黎……” 他今天高兴坏了,一整天脸上都是笑。 番外5:削梨 陆氏大厦、 结束长达三小时会议的陆西枭从高层会议室里走出来,当看到正好走来的温黎时,陆西枭微怔了下,随即满眼惊喜地快步迎上前去,脸上的寒冰在顷刻间融化。 陆西枭来到温黎跟前,一手贴到温黎的后腰上、低头在温黎额头上亲了下,给从会议室里走出来的一众骨干看得瞪大了眼,想看又不敢看,想避又避不开,果断转头钻回会议室。 陆西枭不停打量她,有点小幽怨:“怎么又是突然回来?每次都不让我去机场接你。” 温黎:“有什么好接的。” 温黎去了m国小半个月,今天刚回来。 陆西枭:“直接从机场过来的?” 温黎:“路过。” 陆西枭笑得几分欠揍:“我在京城住了三十几年怎么不知道机场回家会经过公司啊?” 温黎不应话,瞥一眼会议室里时不时探出来的几颗脑袋,跟他说:“要站在这儿聊吗?” 还是以这样的亲密姿势。 “去我办公室。” 陆西枭搂着温黎的腰将人带离了走廊。 会议室里的人这才敢走出来,个个一脸惊奇。他们杀伐果决不苟言笑的董事长在爱人面前居然是这么一副主动且温柔的好男人面孔。 简直颠覆他们的印象。 实在太不可思议、令人太难以想象了。 陆西枭一路将人带进了自己办公室。 小别胜新婚,他反锁上门,等不及就要拉着温黎先亲一个解一解相思之苦。温黎不轻不重推了他一下,躲开了,说一句:“口渴。” 陆西枭只能去给她倒水喝。 这还是温黎第一次来这儿,她拿着杯水一边喝一边打量着这个陆西枭每天办公的地方。 “在m国还顺利吧?”陆西枭跟着她走。 “嗯。”温黎一边应着陆西枭的话一边踱步到那落地大窗前俯瞰起半个京城的风光,头也不回地和他说:“你忙吧,我等你一起回。” 陆西枭贴过去,亲了亲她后脑:“好。” 温黎在偌大的办公室里随意走动参观,坐在办公桌前的陆西枭一次次抬起眼睛看向她。 陆西枭哪儿还有心思工作,几次分心后他直接放弃,然后开起小差,他拉开一个个抽屉找着什么,没找到后,他起身去休息室里找。 温黎回头看下他,没在意。 不一会儿,陆西枭出来了,他带出一小盒剪指甲的工具,拿出里面的搓条、一边盯着温黎一边磨起刚长出一点点的指甲,全部磨得平平整整后他收起工具,拿消毒纸巾将两只手仔细擦拭,又拿湿纸巾再擦一遍,随后扔进垃圾桶里,他朝背对自己的温黎喊一声:“黎黎。” 温黎扭头看他。 他说:“过来一下。” 他语气和神态都并无异常。 温黎以为他有事,也没多想,走了过去。 陆西枭将身下的办公椅退开些,并朝温黎这边转了转,温黎走到跟前后,他搂上温黎的腰将温黎往自己的腿上带。 温黎:“你干嘛?” 陆西枭:“陪我一会儿。” 温黎看了看他,想着这里是办公室,他不可能会做什么,也是这样想,所以刚才陆西枭反锁门的行为并没有引起她的怀疑,于是温黎卸掉了身上绷着的力。 陆西枭将椅子转回,正对办公桌。 温黎调整了下坐姿,整个人背对着他坐在他的腿上,她身体往前倾了倾,一手撑着下巴看他的办公电脑。 右肩一沉——身后的陆西枭将下巴抵在她右肩上,侧脸贴着她的脸,说:“在m国的这这些天黎黎你有没有想我?想了我几次?” 温黎:“没有。” 陆西枭:“一次都没有?” 温黎:“天天打视频,还要想什么。” 陆西枭:“可天天打视频我还是很想你。” 温黎:“噢。” 陆西枭:“没了吗?” “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温黎说着一把抓住腰上不安分起来的大手,并坐直起身扭头盯他:“你要不要工作?” 陆西枭趁机吻住她,大手掌住她后脑,让她不好躲。 温黎就知道进门没亲到的他会不甘心,想着他亲完、他背上的毛就顺了,于是任由他。 但旷了小半个月的陆西枭又哪是一个吻能安抚住的,她这一趟完全是羊入虎口。她完全允许的这个吻也被陆西枭当成她也需要,这让本就打定主意的陆西枭直接暴露并实施目的。 腰上他的手开始往她衣服里钻。 温黎已经习惯,任由他过手瘾,可这家伙越来越放肆,温黎怕他一个不小心玩失控,于是隔着衣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并用了力从他的桎梏中退了开来,微喘着气,恼道:“你手不动是不会亲是吗?” “不舒服吗?”陆西枭捏了捏手里的柔软,暧昧的神情染着几丝色气。 温黎脸腾地一红:“还不松开。” “我们是夫妻,不用害羞的黎黎。”陆西枭没松,手掌固定着她后脑,再次想吻上去。 温黎躲着他。 陆西枭的吻落到她颈间,一点没浪费。 “陆西枭。”她语气里带着警告。 “黎黎我想你。”陆西枭动作不停。 被硌了屁股的温黎大惊,忙要起身。 陆西枭手臂紧紧箍着她腰:“都旷了快半个月了,黎黎你就不想要吗?” 温黎想也不想道:“不想!” 陆西枭:“我想,我想得要命,想得身体都快出毛病了。”他也不再藏着掖着了,贴着她耳朵说:“黎黎我们在这儿来一次好不好?” 温黎双眸微微睁大,看他:“你发情也挑挑挑地方好不好?” 陆西枭将心思托出:“我早就想在办公室里试一试了,可我左等右等你都不来。” 他箍着她腰的手往回收,让坐在他大腿上的温黎贴紧了自己的腿根,让她感受。 温黎:“你别发疯,这儿绝对不行。” 陆西枭磨她:“黎黎你满足我这一次好不好?我真的想很久很久了,就一次,你不是说要怀宝宝吗?你这一说完就去m国了,现在回来了,我们抓紧怀。” 温黎原先没有生孩子的打算,后来觉得两人这基因不生可惜了,还有陆西枭那育儿经验不用浪费了,做事向来干脆利落的温黎决定辛苦一下,生一个。 温黎通知陆西枭的时候,陆西枭对此并没有太开心,他当然也想和温黎拥有一个他们自己的爱情结晶,可他不想温黎受苦受累,也担心会有风险,温黎的母亲就是生孩子羊水栓塞去世的,虽然概率小,但足以吓退他,他还上网查了,很多女性生完孩子后还容易受激素影响患上抑郁症,他是越看越心惊,让温黎慎重考虑。 但温黎已经决定好了。 温黎不松口:“这儿不行。” 陆西枭:“我可以拿一星期的次数来换。” 温黎心里有点讶异。 居然舍得拿一星期的次数换这一次。 他就这么想在这里? 她很是理解不了陆西枭为什么这么热衷于各种容易让人紧张的地方。 有一次他居然还想在车里,和陆奇就隔一块挡板,挨了她打后再也没打过车子的主意。 陆西枭继续磨:“休息室里有卫生间,做完我们可以到里面洗干净,离下班没多长时间了,不会很久的。” 温黎:“公司全是人,会有人进来的。” 见有希望,陆西枭赶紧说:“门我已经反锁了,他们进不来,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的,别担心,做完我会收拾好,不会让人发现的。” 温黎抿着唇角。 “黎黎我好想你,好想好想。”陆西枭嘴上软磨硬泡,手也没闲着,已经开始脱她衣服。 温黎:“去休息室里,最多一小时。” 她最终松了口。 他已经火烧身了,她不松口都不行。 陆西枭:“就在这儿好不好? 温黎刚要说什么,陆西枭不给她机会,紧接着就说:“求你了黎黎,你最好了。谢谢黎黎。”他一点不给人拒绝机会。 说话间他挑开了她牛仔裤的裤扣,并再次吻住了她。 他一边吻一边搂着人带着人站起身,抓过椅背上搭着的西装外套,将昂贵的西装铺在放有文件合同的办公桌上,再将温黎抱到上面,让她坐着。 他贴着她唇瓣说:“我指甲都磨平了。” “你把窗帘拉上。”温黎脸热得不行,回到刚出机场那会儿,她绝对不强行路过这儿。 陆西枭抓过遥控器将那落地大窗遮上,一边说:“我这办公室的隔音和私密性比家里任何一个地方都要强。” 温黎整个人偎在他怀里,脸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闭着眼,一只手抓着他侧腰的衣服,一只手揪着他右胸口的衣服,将他衬衫都抓皱。 陆西枭微弯着腰,一只手撑在她身侧的桌面上,时不时低头亲亲她。 “两根手指够吗黎黎?” 陆西枭感觉到怀里的温黎整个人都在颤抖着,他偷着笑,继续说些让她脸红心跳的话。 绝对安静的办公室里他们的声音被无限放大。 温黎咬着牙,叫他。 陆西枭回应:“怎么了?” “你别……弄了……”她说话都抖。 “够了吗?好像是够了。”他自问自答。 热得不行的温黎从他怀里抬起脸,酡红的小脸布着汗,她下意识抬眼看他,正见他将抽出的手指送进他自己口中。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更让她羞耻的事他都做过,可还是会被冲击到眼眶发热头昏脑涨。 陆西枭顶着这么张脸就是做色情动作也不会让人觉得下流,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蛊惑和欲感。 他低头想要亲她。 温黎躲开。 陆西枭亲在她脸颊上,笑着低声说:“怎么还嫌弃自己呢。” 裤链滑开的声音让温黎头皮发紧。 肉已经在嘴边,他慢条斯理,不疾不徐。 办公室里安静一会儿后动静大了起来。 “真的不想我吗黎黎?你的身体好像很想我呢。” “黎黎,你说要是在这里怀上宝宝了,宝宝会不会更聪明?” “这么小的肚子要怀孩子,会很辛苦的。” 他大手贴在她肚皮上。 拇指指腹微一用力。 温黎好看的秀眉当即难以忍受地皱在一起,捶了他一下,语不成调:“别摁……” 陆西枭轻笑:“我摁的是我自己。” 温黎:“……” “你说我们的宝宝是会更像我还是更像你?我希望能像你,我的黎黎长这么好看。” “黎黎你喜欢女儿还是儿子?” “我希望是女儿,像你一样的女儿。” “我们俩的性格是不是不太可能生出个温柔乖巧的?会不会生出来一个暴脾气啊?” “这儿隔音很好,黎黎你不用忍着。” “怎么做了那么多次还是这么害羞。” “黎黎,你知不知道每次做这事的你有多乖?这样乖的黎黎只有我能看到,只属于我,好幸福。” 以前以为温黎不懂谈恋爱他们间会少很多甜蜜,结果恰恰相反。她不懂、不会,所以她每次都全部交给他,一直都选择配合。她没经验也没参照物,所以她肯定不知道在这件事上她比绝大部分的女朋友或妻子都要更纵容另一半,她肯定以为比起其她人,算是苛待他了。 敲门声突然响起。 一直注意着的温黎吓了跳,瞬间绷紧。 ‘嘶~’陆西枭说不出是好受不好受。 温黎往门的方向看去:“有人来了。” 陆西枭忙安抚她:“别慌,进不来。” 门外的人敲门后等待了几秒,然后转动起门把手,虽然门被反锁,外面的人进不来,可这门把拧动的声音还是把温黎弄得紧张不已。 陆西枭额头青筋都浮了出来,他抓过桌上的内线电话,打给外面的秘书部,快速交代了两句。 很快外面的人就离开了。 陆西枭:“好了,人走了,不会再有人来了。” 温黎:“你平时也锁门吗?” 陆西枭笑道:“怕他们乱猜乱想啊?” 温黎瞪他。 陆西枭:“他们不敢,而且我们是夫妻啊黎黎,怕什么。黎黎你松一松,我动不了。” 陆西枭将人抱下来,一起坐在办公椅上。 温黎说:“去休息室。” 陆西枭:“等会儿好不好?五分钟。” 几分钟后,温黎催促他。 陆西枭只能抱着人进休息室里继续…… 番外6:削梨 “黎黎,你这个月的例假是不是推迟快四天了?”陆西枭出门前忽然跑上楼来问温黎。 还在洗漱的温黎微一愣,嘴里塞着牙刷的她没应话,只是跟着陆西枭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她吐掉嘴里的泡沫,漱了漱口。 “推迟三四天很正常。”她没当回事地说。 陆西枭:“可是你这一年例假一直很准。” 温黎:“哪会那么快怀上。” 陆西枭:“我还是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贺冲找我有事,约了今天见面。说不定例假今天就来了。”温黎将陆西枭打发走。 吃过早饭后她自己出门到药店买了两根验孕棒回来测,连测了两次都是两条红杠。她随手将验孕棒扔进垃圾桶,然后独自开车出门去往医院,一检查,确定是怀了,刚刚好两周。 温黎还想算算是具体哪一天怀上的,结果发现做得太密,根本没法算。那天在办公室陆西枭说拿一星期的次数来换,他一天都没遵守到,反而打着怀孩子的名义更加辛勤耕耘。 想起这段时间激烈的房事,温黎都忍不住感叹声这胎儿的顽强,居然一点儿没受影响。 走出医院,温黎拿着孕检单坐在车上。 心情嘛?挺平静,本来就是计划的事,早晚会怀上,就是想到肚子里有了个胎儿让她还很不习惯也不适应,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 在公司的陆西枭这时候给她发来消息。 问她例假来没来。 温黎回了句还没。 她没急着告诉他怀上的事,没必要耽误他一天的工作。她驱车离开医院,去见贺冲。 到傍晚的时候温黎回到陆家,陆景元已经放学回来了,正和黑将军在一起玩,黑将军一见她回来立马迎向她,但并没有碰到她,而是盯着她肚子轻轻叫唤几声,像在提醒她什么。 温黎轻挑挑眉,到这会儿才反应过来黑将军这些天盯她肚子的反常举动是什么意思,她摸摸黑将军脑袋,说它一句:“还真灵性啊~” 陆西枭提前了半小时回来,进门就直奔沙发上的温黎,凑到她耳边问她来没来例假。 温黎:“没来。” 陆西枭:“再不来,明天必须去医院。” 温黎轻抿了下唇,看了看他,又看看在场的陆景元和外婆,莫名有点尴尬和羞耻的她轻咳一声,然后将口袋里的孕检单拿出来给他。 说:“我已经去过医院了。” 猜到这大概是什么的陆西枭紧张地将折叠在一起的孕检单打开,看到胎儿已经两周,他沉默了,在温黎和手里的孕检单上来回看,好像并没有多开心和激动。他脸上没有太大的波动,但紧绷的神情却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怎么?不想要?”温黎语气无波无澜。 陆西枭回神,立马回道:“不是。” 他语气坚定,目光坦然地直视她,眼里都是心疼,之后才是初为人父的无措和喜悦。 故意那么问的温黎轻挑了下嘴角。 陆西枭想起来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温黎:“没有。” 陆西枭心情很复杂,又惊又喜,有心疼有担忧,他愣愣地叫道:“外婆,黎黎怀上了。” 老太太看过来,呆了两秒:“黎黎有了?” 陆西枭递出孕检单:“是。黎黎有了。” 老太太忙起身来到温黎身边坐下,看看温黎又摸摸温黎还很是平坦的肚子,同样是又惊又喜,更多的还是心疼,笑容都不太自然。 “要受苦了。”老太太说一句。 陆西枭:“您放心,我会照顾好黎黎的。” 一眨不眨盯着这边看的陆景元听到陆西枭叫他:“景元快来,姐姐肚子里有小宝宝了。” 正一点点靠近的陆景元立马加快脚步走过去,看看温黎的肚子,又用眼神询问陆西枭。 陆西枭:“是真的。” 陆景元再次看回温黎肚子,小嘴轻轻动了动,小声一句:“小宝宝?”他又看看温黎,小手惊喜激动得攥成了小拳头,小嘴抿紧起来。 陆西枭想起什么:“是女孩还是男孩?” 温黎:“还查不出来。吃饭吃饭,饿了。” 本就尴尬的温黎被这样围观更尴尬了。 她站起身。 陆西枭忙跟着起来:“你慢点儿。” “不用那么小心。”温黎越说走得越快,身姿轻盈,健步如飞,逃也似地钻进了餐厅里。 吃完晚饭陆西枭就忙了起来,温黎拉都拉不住。他联系好当地最好的私人医院,方便温黎以后的产检,请了专业陪护在家,还有营养师、照顾月子的高级家政他直接定好了整个京城最专业的几个,产后修复、育婴师这些也全部都安排好后,陆西枭心里总算是踏实些。 晚上,陆西枭坐在床上,大手隔着衣服轻轻覆在温黎的肚子上,时不时将耳朵贴上去。 温黎:“你睡不睡?” 陆西枭给她盖上被子,关灯,躺下,将人搂住,亲了亲温黎的脸颊,额头抵着她脑袋。 温黎:“又不是你怀,你紧张焦虑什么?” 陆西枭:“我能怀就好了。” 他能怀,温黎就不用受这份罪了。 陆西枭:“黎黎,要辛苦你了。” 温黎:“暂时感觉不到辛苦,另外,我终于能睡上早觉了,孕期不能做,你还是心疼你自己吧。”她语气除了开心还有幸灾乐祸。 陆西枭笑了笑:“我问过医生了,孕期能不能做要根据孕妇的身体状况和孕期阶段来看,孕中期可以适当同房,别太激烈就行,力度要轻柔,还有姿势要……” 温黎一巴掌呼他嘴上:“闭嘴。” 陆西枭捉住她手亲了亲又捏了捏,意味深长地说:“真软,我想接下来要多辛苦它了。” 温黎:“……” 陆西枭:“黎黎,就怀这一个对吧?” 温黎:“是吧。” 她不确定的语气。 陆西枭:“一个够了,不管男孩女孩就一个。我过两天抽出时间去结扎,好不好?” 温黎轻撇了撇嘴:“你等我生完再结吧。” 陆西枭想了想:“行。” 陆西枭这一夜没睡着。 胎儿满七周后温黎出于好奇测了胎儿性别。 是个女孩儿。 温黎无所谓是儿子女儿。 陆西枭倒是更偏爱女儿。 “是弟弟还是妹妹?” 陆景元从学校回来就问。 陆西枭:“是姑姑,是女孩子。” 陆景元盯着温黎的肚子缄默片刻,之后抬起脸很是认真地对陆西枭说:“我要当哥哥。” 陆西枭笑着答应:“好,景元当哥哥,这是妹妹。恭喜景元当哥哥、有小妹妹了。” 陆景元一听,激动得暗暗攥紧了拳头,跟陆西枭和温黎还有肚子里还未谋面的妹妹郑重保证道:“我会保护妹妹,以后带妹妹上学。” 陆西枭摸摸陆景元脑袋:“好。” 黑将军:“汪——” 陆西枭:“黑将军也当哥哥了。” 黑将军:“汪~” 陆西枭:“景元要摸一摸妹妹吗?” 陆景元期待又不好意思地看向温黎。 温黎示意他摸。 陆景元伸出小手,隔着衣服轻轻贴了下温黎的肚子,他害羞地抿了抿嘴,内心雀跃。 陆西枭的精子质量很好,温黎孕期没受什么罪,能吃能喝精神饱满,每天该干嘛干嘛。 比起温黎,陆西枭更像是怀的那一个,从得知温黎怀上的那一天起他就开始焦虑,经常失眠,更让人费解的是他还出现了孕吐情况。 一开始以为他是太过紧张和焦虑导致了肠胃不好,去医院查,没查出什么问题,温黎产检的时候陆西枭顺嘴问了下医生,医生告诉他这是‘孕期共情反应’,也是‘孕期同感反应’,是生理因素、心理因素和共情作用导致的。 得知真是孕吐的陆西枭很庆幸不是温黎受这份罪,能受这份苦的陆西枭心里还好受些。 日子一天天过去。 陆西枭对她无微不至,他能做的只要他在场他都亲力亲为,绝不假手他人,就差把饭喂嘴里,他想喂来着,温黎没让。产检他次次陪着,不管手上有多重要的事都会放下,温黎出远门他一定跟着,他自己则尽量不出差,有空就陪温黎,陪她做做运动,给胎儿上早教课。 温黎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 她身子单薄,不到三个月就显怀了。 陆西枭每晚都要贴在她肚子上听一会儿。 晚上陆西枭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温黎正半躺在床上看手机,陆西枭上床,凑过去看了看她手机屏幕,见她正和江应白发着消息。 等她发完,陆西枭拿掉她手机,关掉随手放一边,接着翻身到温黎上方,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俯下身亲着她额头脸颊和嘴唇,满是暗示性地问她:“黎黎,你累不累?困不困?” 温黎:“医生说了不可以。” 陆西枭:“我今天问了医生,医生说胎儿很稳定,可以做。我轻一点,不会伤到你和宝宝的。”他嘴唇一下下碰着她脸,暧昧至极。 温黎:“你要不自己去解决?” 陆西枭叫苦卖惨道:“我自己都解决三个多月了,你都不心疼心疼我的吗黎黎?” 温黎一听,想也不想地道:“我帮过你的好不好!”说完脸就有点红了。但还是要说。 陆西枭低笑出声:“嗯,谢谢黎黎。前天我也帮过你的,不是一点儿事没有吗?” “那又不一样。”温黎脸更热了。 她心道:那尺寸相差那么多! “黎黎你知道我的,真忍到极限了。”陆西枭一只大手抚着她大腿往上,从她睡裙的裙摆探入,鼻尖蹭着她的脸颊,呼吸灼热:“我会很慢很轻的。黎黎你难道一点也不想吗?” 温黎微微撇开脸,唇瓣轻抿。 她不说就是默许,次次都是。得逞的陆西枭露出狡黠开心的笑,他吻住她的唇,动作很是温柔,他的吻沿着她修长的颈项一路往下。 温黎摁住往上掀的裙摆。 “没必要全脱吧?”她说。 “我想看你。”他说。 温黎:“……” 他耐心地做足前戏。 温黎牙关轻咬,望着天花板。 他双膝深深陷进柔软的床铺里。 全程和风细雨,他比第一次都要温柔。 这种温柔隔靴搔痒般地磨人。 温黎抓着床单的手难耐地越抓越紧,秀眉也慢慢蹙起,越皱越紧,她忍了又忍,实在难受得不行,终于忍不住叫他:“陆西枭。” 陆西枭立马停下:“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停下来,她更难受了。 温黎难以启齿,她做了几番心理斗争终于是眼一闭,开口催促他:“你能不能快点?!” 听到他低低的笑声,温黎脸都快熟了。 “黎黎,你到上面来。” 陆西枭俯身抱住她往侧边一翻身。 突然的一下,让温黎倒抽了口气,整个人趴在陆西枭身上缓不过来,气得想给他两拳。 “黎黎想要慢还是快,想要轻还是重自己来。”陆西枭说着,不轻不重地颠了颠她。 温黎被颠得话都说不出:“别……” 又缓了会儿,温黎呼吸才平稳些。 陆西枭:“黎黎,坐起来,动一动。” 温黎气恼道:“你把眼睛闭上。” 陆西枭:“这次可以不闭吗?” 温黎也不再说话,就那么趴着和他僵持。 “我眼睛闭上了,保证不睁开,黎黎你快点。”僵持还不到几秒钟,陆西枭就妥协了。 他急了。 温黎把脸抬起一点,看了看他,见他真的闭了眼,她这才慢慢坐起身来,牙也跟着一点点咬紧,完全坐起后,她双手撑在他硬邦邦的腹肌上,吃力地适应着,腿肚子都在打抖。 他双手熟练地扶住她腰。 “黎黎?”他忍不住催促。 温黎没好气道:“别催。你闭着。” 房间只留一排射灯。 墙上影子时高时低。 月亮也在云层里浮浮沉沉…… 转眼温黎的肚子快七个月大了,她每天的饮食都是营养师负责,一直控制着量,免得胎儿大了不好生,所以她七个月的肚子要比一般的孕妇小上一圈,目前还不会影响她的行动。 陆西枭低头小心地给她修剪剪指甲,最后一只剪完,他在温黎脚背亲了口:“好了。” 躺在沙发上的温黎坐起身。 “慢点儿。”陆西枭赶紧伸手就要扶她,温黎自己轻轻松松就起来了,压根就不用他。 陆西枭摸摸她隆起的肚子,和她说:“明天周末,我想去看看我父母还有大哥大嫂。” 温黎:“我跟你一起去吧。” 陆西枭没同意:“你怀着孕还是避讳下别去墓园的好,也省得你坐车辛苦,等你生了我们再带着女儿去给爸妈大哥大嫂他们看看。” 知道他迷信的温黎顺着他:“行吧。” 领完证没多久温黎就跟着陆西枭去祭拜过他父母和大哥一家,之后每年清明都去扫墓。 第二天陆西枭独自去祭拜了家人。 他跪在父母和大哥大嫂的墓碑前一个个地求:“你们在天有灵,一定保佑黎黎平安顺利地生下孩子,别让她受罪,保佑孩子健康。” 还是不放心的陆西枭瞒着温黎又去跪了趟佛祖,给未出生的女儿跪了个平安符回来,暂时先戴在了温黎的身上,他膝盖疼了半个月。 温黎气得三天没理他。 说起来这似乎还是温黎第一次生他气。 又过了半个月。 卡塔尔、 多哈、 高耸入云的酒店顶层总统套房里,陆西枭关上电脑,有些疲惫地摁了摁眉心,过了会儿他拿出手机看看时间,之后给温黎打去视频。 温黎正和陆景元打游戏,没空理他。 陆西枭:“景元练完跆拳道回来了?” 陆景元低头看一眼沙发上的手机:“嗯。” 陆西枭:“黎黎我好想你。” 温黎:“嗯。” 陆西枭:“黎黎你想不想我?” 温黎:“陆景元你赶紧跟上。” 陆西枭:“黎黎……” 温黎瞥一眼视频里的陆西枭,见他眼里都是血丝,和他说:“我好得很,你忙你的,别为了早点忙完回来一直压缩工作和行程。” 陆西枭:“好。我好想你。” 温黎:“我听到了。陆景元上来。” 陆西枭:“哎……” 视频打完,陆西枭继续忙工作,却是越忙越想,他掏出怀里的结婚证看了又看,然后算了算时间,收起结婚证,通知陆奇赶往机场。 直飞了近九个小时,飞机抵达京城机场。 此时已经是半夜。 整个陆家安安静静。 陆西枭回到住处,直奔二楼他和温黎的房间,轻轻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进到卧室里。 月份已经很大的温黎有些嗜睡,她感觉到什么,迷迷糊糊睁了睁眼,隐隐约约看到是陆西枭,她困得醒不过来,于是又睡了过去。 陆西枭在床边坐下,俯下身将脸轻轻贴在温黎的脸上,然后心满意足地闭上有些刺疼的眼,身上的疲惫好似都散了,那么贴了会儿后他抬起头,忍不住在温黎的脸上亲了又亲。 等温黎一觉睡醒陆西枭已经回到多哈,温黎给他打去视频时陆西枭正在回酒店的车上。 温黎问他:“你昨晚是不是回来了?” 陆西枭:“嗯。” 温黎:“我还以为我做梦。你回来有事?” 陆西枭一本正经地说:“亲你。” 开车的陆奇尴尬得眨了眨眼。 温黎无语:“吃饱没事干。” 陆西枭扬了扬嘴角:“我是饿了才回的。” 温黎没好气睨他一眼。 陆奇:“……” 这趟差出完回国后,陆西枭连公司都没再去,给自己放了两个月产假,每天寸步不离守在温黎身边,最后一个月温黎澡都是他洗的。 随着预产期越来越近,陆西枭愈发焦虑和担心,失眠也越来越严重,人都瘦了一圈。 终于到生的这一天。 有等在抢救室外的心理阴影,陆西枭不想等在产房外,他坚决要陪产,温黎由着他。 好在,一切都很顺利。 温黎平安生下了女儿。 陆西枭悬了九个月的心终于落回实处。 他抱着粉粉嫩嫩健健康康的女儿,担心和焦虑散去,他才完完全全地感受这份初为人父的喜悦,激动到湿了眼眶。 他亲了亲温黎的额头,感激道:“黎黎,谢谢你。” 番外7:猫鱼 飞机京城起飞落地泰兰德曼谷素万那普机场。陆子寅拖着行李箱跟随乘客一起走出来。 他边走边四下张望,找着来接机的人,同时不断拒绝着热情的出租车司机,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已经被不怀好意的陌生人盯上。 陆子寅拿出手机正要联系接机的人,一扭头就见一个当地人面带笑容径直朝自己走来。 那人一走近就伸手要接陆子寅的行李,嘴里说着陆子寅听不懂的泰语:“要搭车吗帅哥?我这车比出租车便宜三分之一的价格。” 对方目标太明确,让陆子寅误以为是来接自己的人,他先是用泰语礼貌问候了一句,接着用英文问:“是席大哥让你来接我的吗?” 那人点头应和,指指不远处停着的一辆车跟陆子寅说:“我车就在那儿,马上就能走。” 陆子寅见对方点头,以为确认了身份,可一看那接自己的车,不免又起了疑心,倒不是他普大,实在是这车……不配席大哥的身份。 陆子寅有接机人的联系方式,他打开手机想要和对方再确认一下,不料一直抓着他行李的那人趁机将他行李一把夺了过去,然后一边招呼他跟上、一边拎着他的行李往那车走去。 “诶?!”陆子寅一边朝那人追去、一边拨通接机人的电话,响了几声后,对方接通了。 而前面拎着他行李忙着将他往车子带的陌生人显然和正跟他通电话的不是同一个人。 “喂?把我行李还给我,我不坐你车。”陆子寅拔腿冲过去,想要将自己的行李拿回来。 无奈那人根本听不懂英文,一直说泰语回应他,并不顾他的意愿硬是将他的行李箱塞进了后备箱里,想要强行拉客、赚他这趟车费。 陆子寅:“我说了我不坐你车。” 两人在车尾争执。 陆子寅没发现后座的车门这时打开,下来了司机的同伙,他好不容易抓住了自己的行李箱,刚要拿出来,同伙已经贴到了他的身后。 紧接着一把刀子抵上他的后腰。 国内正沉浸在新年的气氛里,南方冷,北方更冷,而属于热带季风气候的曼谷这个季节日均气温二三十度,陆子寅下了飞机就把厚厚的外套和毛衣给脱了,上身只穿一件长袖,隔着一层衣服,陆子寅清晰感觉到危险,顿时安静下来。 同伙夺走陆子寅手机,又将陆子寅挟持上车。司机则关上后备箱上了驾驶座立马发车。 真正接机的人此时正带着下属找陆子寅。 两方相隔仅几十米的距离。 通话被挂断,全程听着电话那边动静的纳瓦一回头正好见到一个司机形态可疑,他一边招呼下属过去一边赶紧给大少爷打去电话。 然而电话却无人接听…… “你们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们。”陆子寅双手举在身前,盯着眼前危险的刀子,再傻也知道自己这是碰上黑车了,而且还不是只坑车费的黑车,而是打劫,于是他果断选择破财消灾。 对方手里的刀子指指他口袋。 陆子寅会意,配合地将钱包拿出来。 对方将钱包夺去,单手打开一看,里面光是现金就不少,还有好几张银行卡,当即露出了笑容。显然这次挑中的猎物他们很满意。 陆子寅一看对方那贪婪和满意的笑就知道对方不会只满足于他钱包里的那点现金了。 席笙和帮会里一众两面三刀的周旋完,从议事厅里走出来,拿出议事前静音的手机一看,派去接机的纳瓦打来五六个电话。 席笙回拨过去,得知陆子寅出了状况。 另一边、 戒备森严的私人别墅里砸门声砰砰作响。 “放我出去!听到没有!阿彭!” “程叔?!放我出去!” 阿彭在门外用泰语劝说:“二少爷,大少爷和程哥已经去参加议事了,您就别去了。” 余悸怒声道:“我让你开门听到没有!” 阿彭:“二少爷,大少爷是为您好。” 余悸一拳砸在门上。 房间里安静下去。 过了半小时左右,门外响起动静。 阿彭:“大少爷。” 席笙:“把门打开。” 阿彭:“是。” 房门打开,席笙走进去,看到余悸靠着沙发坐在地上,他走过去,到余悸面前站定。 余悸缓缓抬起脸来看他。 席笙朝弟弟笑笑,蹲下身:“生哥气了?” 余悸盯着哥哥看了那么会儿,他越是表现得轻松,余悸心里越是不好受,先前的气愤此刻也都化成了心疼和自责,余悸面上不露,语气一贯的平静和淡漠,问:“他们怎么说?” 席笙短暂地沉默了几秒,说:“小悸,这边的事由不得我们做选择,我们当中必须选出一个人,形势迫在眉睫,我已经决定好了。” 余悸:“我比你更适合接他的手。” 席笙笑道:“你?一个大学生,一个电竞选手,哪里就比我合适了我的大冠军?我好歹老师,放学校里你得归我管呢。”他顿了顿后接着道:“在学校我能管你,在家里我也能管你,我是哥哥,怎么也轮不到你做学生做弟弟的担事,这边的事你别管了,回学校去吧。” 余悸:“我不会一个人躲着过安生日子。” 席笙轻叹口气:“怎么能是躲呢。我一个人就够了,小悸,你没有必要留在这儿,否则我的选择将失去最大的意义。如果我们两个都陷在这里,妈妈在天上看到了,会难受的。” 余悸轻摇了摇头,犟得很:“我不会走。” 他说完,站起身朝外走去。 “小悸?”见叫不住人,席笙道:“你朋友陆子寅来找你,一个小时前在机场出了事。” 余悸听到当即停了脚步,转回身来,面上和语气都清晰可闻的紧张:“他出了什么事?” 席笙:“被辆黑车打劫,不过人已经没事了,东西也都找回来了,但免不了受些惊吓。” 余悸绷紧的面色有所缓和,问:“他来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他怎么联系上你的?” 席笙:“是他不让我告诉你的,因为他猜到你应该不想他来。他通过温黎联系的我。” 余悸这时才明白当初温黎为什么忽然答应加入sto了。他缄默片刻后一言不发继续往外走。 席笙:“小悸?去哪儿?他马上到了。” 余悸头也不回:“我没见他的必要,你让他回去。” “小悸?” 席笙追出了房间,追了好一会儿,追着追着,前面的余悸忽然停下来,站在原地不动。 席笙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来了什么不速之客,忙走过去,往外一看,随即松了口气。 陆子寅站在车前,面对突然出现的余悸他第一次感到无所适从,他两只手抓着自己的行李箱拉杆站得笔直,身上的白色长袖t恤一道道的黑印,浑身脏得像在垃圾堆里滚了一圈,一副可怜的倒霉样。 才一段时间不见,余悸就有了些许变化。 眼神变得更加冷冽,像刚认识他那会儿一样,生人勿近。 陆子寅想要看个仔细,又不太敢直视和打量他。他站在原地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一直见他们干站着的席笙走了出来,解救了他。 “人没事吧?”席笙关心道。 陆子寅看向朝自己走来的年轻男子,很好确认对方的身份。眉眼和余悸有七八分像,五官很是斯文冷峻,但气质截然相反,戴着无框眼镜,儒雅谦和,成熟稳重,一看就很有内涵和学识,开口是满满的亲和力,穿着浅灰色的衬衫配黑色西裤,袖子挽起两段,那手臂结实有力,一看就经常锻炼,陆子寅不用想都知道席笙在学校里会有多受学生的喜欢和崇拜。 陆子寅忙摇头:“我没事。” 席笙:“我是余悸的哥哥,席笙。” 陆子寅:“席大哥你好,给你添麻烦了。” 席笙:“是我的人办事不利。” 陆子寅:“不不不,是我的问题。” 他和席笙说这三句话瞥了余悸五六次。看到余悸转身走掉,下意识就叫道:“鲫鱼……” 他没能完全喊出来。 席笙看了看折返回去的余悸,无声地轻扬了下嘴角,看回陆子寅,目光注意到陆子寅在地上摩擦过的袖子,问:“手受伤了吗?” 陆子寅收回目光,抬起自己右手手臂,袖口宽,能看到手臂擦破一大块皮,渗了血。 席笙也看到了。 陆子寅:“没事,在地上擦了下。” 他被挟持出机场没一会儿,纳瓦就带人追了上来。当时他在车上正被逼着刷卡转账,黑车司机发现有人来救他,而纳瓦他们开的车一看就有身份,司机知道惹了麻烦,于是在转弯加速的时候逼迫他跳车,他才弄成这副模样。 不止手臂,他两只膝盖也磕伤了。 席笙吩咐纳瓦:“叫医生来。”接着伸手拿过陆子寅的行李,招呼人进门:“进里面来。” 陆子寅:“我自己来吧席大哥。” 医生就在别墅里,所以来得很快。 医生看了看后给陆子寅半截袖子剪掉,露出手臂上大片的擦伤,破皮渗血,看着都疼。 伤口火辣辣地,酒精一碰上,更疼了。 陆子寅不停往伤口上吹气。 席笙给陆子寅倒来一杯水。 陆子寅:“谢谢席大哥。” 等陆子寅处理完伤口,席笙将人带到余悸对面的房间,让陆子寅先进去换身干净衣服。 席笙:“一会儿下来吃晚饭。” 陆子寅:“好。” 等陆子寅进去后,席笙去敲余悸的房门。 敲不开。 席笙:“小悸,是我。” 房门这才打开。 席笙:“一会儿下来吃饭。” 余悸:“他呢?” 席笙转头看看身后的房间。 余悸跟着看去,随即轻蹙起眉。 席笙:“他是你朋友,要人家走还是要人家留你才有权说,你总不能让我撵客人吧?” 余悸默了默,道:“他人没事吧?” 席笙点头:“受了点伤。” 余悸神色一紧:“严不严重?伤哪儿了?” 席笙笑着道:“这么关心自己进去看看?” 余悸不满地看着他哥。 席笙只得告诉他:“他被黑车司机逼着跳车,右手臂擦伤了一大块,两只膝盖也磕伤了,医生刚给他处理过了,养几天就能好。” 余悸听完低头骂了句:“蠢死了。蠢成这样还敢自己一个人跑到这儿来。”他抬起头问他哥,眼神已然冰冷:“那司机呢?” 席笙:“已经解决了。” 余悸:“哥你让他赶紧回去,就说是我的意思。” 他说完就要退回房间。 席笙一手撑住门,说:“人家大老远跑来找你,国内今天还是大年初五,就算是普通朋友你也不能这待客之道啊?你要人家走,你起码得亲自把人送到机场聊表下地主之谊吧?” 余悸:“该说的我都跟他说清楚了。” 席笙:“你确定说清楚了?我怎么看着像没说清啊?既然说清楚了你躲着他又是什么意思?还有你不是打算出去的吗?怎么打道回府了?别说是他挡你路了,又或者是你慌不择路了。” 面对哥哥的打趣,余悸沉默地硬是把门给关上,并反锁。 席笙敲敲门:“不下来吃饭了?” 陆子寅避开伤口把自己擦洗了一遍,出来时房门外有佣人在等他,领着他去到餐厅里。 已经在等着他的席笙招呼他入座。 佣人给他布菜。 菜布好了,不见余悸,桌上餐具也只摆了两副,陆子寅忍不住问:“席大哥,余悸呢?” 席笙:“我已经让人给他把饭送上去了。” 陆子寅难掩失落:“他是不想看到我吗?” 席笙:“那你要走吗?” 陆子寅想也不想道:“我不走。” 一副要赖在这儿的口吻。 反应过来自己这样太不礼貌,还会给人家添麻烦,陆子寅刚要说自己去外面住酒店,听到席笙笑着说:“那你想办法把他带回去。” 陆子寅眼睛一亮,惊喜道:“可以吗?” 席笙:“当然可以,我一直在劝他回去。” 陆子寅:“可是你们家不是出了事吗?他能走吗?” 席笙:“只要你能劝他回去,就能。” 陆子寅心底满是不自信。 他沉默地吃了几口,好奇地问:“席大哥,你和余悸当中一定要有个人接手家里的事吗?没有堂表兄弟或者能信任托付的人吗?” 余悸还只是个学生,怎么能担这重担。 当然、身为大学教授的席笙同样不适合。 席笙幽默道:“这会儿我倒是不介意我爸在外面有个能顶事的私生子。这话可不能让我爸听到,不然他得从病床上蹦起来打我,他对我妈可是一往情深。” — 男女主番外后面还会有~ 番外8:猫鱼 陆子寅很天真,余悸和席笙都不愿意也都不适合接手家里的事,他们也都不是追权逐利的,而且听起来他们父亲是爱他们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金盆洗手?他也天真地问了出来。 席笙的回答让他知道自己有多蠢。 他们家可是黑帮家族,且不说树了多少外敌,自己家还藏着一堆狼子野心的,金盆洗手太不现实,洗个半黑半白不如一黑到底,这个班接不接余悸和席笙根本没得选,除非他们不想活,除非他们的仇家全部消失、东南亚再无黑帮势力,否则这权和势一旦不再姓席,等待他们的将是仇家的报复和其它黑势力的洗劫。 明白其中利害关系陆子寅心情很是沉重。 陆子寅盯着盘子里的食物忘了吃。 席笙:“是晚饭不合胃口吗?” 陆子寅忙摇头,食不知味地吃着,忽然想起什么,忍不住道:“席大哥,你方不方便告诉我余悸和他爸爸的关系为什么这么差啊?” 像是问到了席笙不愿提及的痛处,陆子寅见席笙切牛排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温和的脸上多了些许沉重,眼里流露出痛苦和心伤。他忙道歉:“席大哥对不起,我好像问错话了。” 席笙对他轻笑了笑,表示没事。 他回忆着,指腹贴着冰冷的刀叉无意识地重重摩挲,气氛安静了那么会儿,他先是几不可闻地轻叹了口气,接着和陆子寅说:“小悸七岁生日那天,和我的母亲一起遭遇了仇家的绑架,对方是冲我爸的命来的,所以被绑架的那两天……”席笙有点说不下去:“最终我的母亲为了保护他没能活下来,而小悸回来后一直接受着心理治疗,虽然他现在不需要心理医生了,但那两天他经历了什么,我想他永远也忘不了,母亲的死让他一直对父亲心存怨恨,至今也无法原谅父亲,也痛恨家里的一切。” 听到这一切的陆子寅心疼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喃喃道:“难怪他那么抗拒过生日,他明明拒绝了我还非要给他过,他那年生日发脾气真是我活该,原来我一直在给他伤口撒盐……” 陆子寅心情沉重到无以复加。 吃过晚饭,席笙拿出个红包给陆子寅,跟陆子寅说:“没来得及准备个见面礼,好在今天国内大年初五,给钱也不显得俗气了。” “席大哥、这、这怎么好意思,我来已经很麻烦你了。”陆子寅连连摆手,不愿意收。 席笙:“你都喊我大哥了,这红包我不给我才会不好意思呢,收下吧,新年快乐。” 陆子寅不好再推辞:“席大哥新年快乐。” 席笙:“我可以叫你子寅吗?” 陆子寅:“当然可以。” 席笙:“子寅、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关心小悸,谢谢你让小悸能够有这么好的朋友。” 陆子寅:“席大哥你千万别这么说。” 席笙由衷的感谢让陆子寅感到受之有愧的心虚。他心想,席大哥要是知道自己疼爱的弟弟对他不是单纯的友情,会接受不了的吧?席大哥要是知道他这趟来很可能不是以朋友身份带走余悸,肯定也会对他失望和生气的吧? 席大哥这么好的人,为了护住家人从一位老师变身黑帮接班人已经够惨的了,自己还要这么伤害他,陆子寅想想心情又加重了一层。 余悸静静坐在沙发上,不自觉地侧耳细听门外的动静,无奈隔音太好,什么也听不到。 余悸站起身往外走,拉开门,出来就见陆子寅杵在房门口,听到开门声后立马转过来。 两人目光撞上,陆子寅又迅速低了头,一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余悸的样子。余悸则是对其视若无睹,从房间出来,自顾往楼梯去。 “鲫鱼……” 陆子寅拖着磕破膝盖的双腿赶紧跟上。 余悸不知是有急事还是不想陆子寅跟,走得很快。陆子寅忍着疼连走带小跑地追。 余悸走到车库,上了停放在最外面的一辆车,刚要走,陆子寅拉开副驾车门坐了上来。 余悸看也没看他,只道:“下去。” 陆子寅坐得稳稳:“不下。” 余悸扭头看他,重复一遍,语气稍微有所加重,并且多了些不耐烦:“下去。” 陆子寅抓着胸口的安全带,低着脑袋死皮赖脸:“我就不下。” 僵持了十几秒,拿陆子寅没办法的余悸一脚油门将车开出了别墅。 陆子寅回头看了看,见到有几辆车跟了出来,他放心不少。 车厢内保持着安静。 陆子寅拿余光偷看余悸,想开口又找不到机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车子经过灯火璀璨的湄南河畔,陆子寅被车窗外画卷般绚丽多彩的夜景吸引了目光。 霓虹灯闪烁,广告牌流光溢彩,灯光勾勒出建筑的轮廓,古老的寺庙在灯光的映照下金碧辉煌,神秘庄严,他瞳孔都被映成了金色。 陆子寅被这漂亮的夜景惊艳到,丝毫没发觉车速被刻意放慢,让他能够有时间看清楚。 许是夜景让心情得到了些许放松,陆子寅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鲫鱼?你要去哪儿啊?” 惨遭无视的陆子寅重新沉默了下去。 就这么又开了二十几分钟,车子在路边停下了,余悸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往人流里走。 “鲫鱼?”陆子寅赶紧跟上。 余悸走得很快,陆子寅一瘸一拐亦步亦趋地紧追其后。余悸摆明是故意的,所以陆子寅并没有直接追上去,而是一直和余悸保持着距离,时不时回头看看保镖们有没有跟上来。 异国他乡,还是在泰兰德,又是晚上,这儿人也多,白天在机场刚遇过险,这里漂亮归漂亮,陆子寅心里却是挺没有安全感的,不止担心自己,更担心仇家遍地的余悸会被盯上。 余悸越走越快,陆子寅得连走带跑才能跟上他,他膝盖被裤子磨得愈发疼。余悸此刻就像个坏脾气的小孩,用这种幼稚不成熟的方式赶人,但这点程度的坏还远不能赶走陆子寅。 就这么走了十几分钟,前面的余悸突然停了下来。他后面的陆子寅也立马跟着停下。 也就七八秒的时间,余悸继续走了起来。 陆子寅赶紧跟上。 看着余悸进了家门口有点奇怪的店,陆子寅抬头匆匆看了眼招牌,见是酒吧,安心了。 但他还是安心得太早了。 酒吧里人特别多,重金属音乐加上五颜六色的灯光弄得陆子寅头晕眼花,他刚进来没一会儿就把余悸跟丢了,他着急地四下找着。 也就在这时候他才发现这家酒吧不止门口站着的客人奇怪,里面的客人同样奇怪,这些客人看他的眼神更是奇怪,台上的表演也是过于大胆甚至是辣眼,台下看表演的客人更是大胆,手乱摸乱抓,嚎叫不停,台上的表演嘉宾是男的,台下揩油的客人也是男的,整个酒吧都是男的,他们还旁若无人地抱在一起啃。 陆子寅惊愕过后反应过来,这是gay吧。 他心里随即划过一抹不快。 鲫鱼怎么能来这种地方? 他最好是故意的。 感觉到盯上自己的人越来越多,陆子寅不敢停下脚步,可即便这样还是被强行搭讪。 听不懂泰语也不会说泰语的陆子寅只能带着礼貌的笑摆手摇头,用英文道:“我不是。” 他肢体语言表达得很明白了,可那些人只以为他拒绝的是个别人,而不是整个群体,所以还是不断有人来搭讪他这个新面孔,有大胆无畏的直接上手,对他拉拉扯扯,甚至想抓着他的手往他们胯下摸,大方得不得了,给陆子寅吓得眼珠子都瞪圆了,使劲把手往回缩,有个妖娆的男人同样大方地把身体贴给他。 陆子寅一下就分清他们的属性了…… 混乱中,谁抓了他屁股一把。 陆子寅登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头一阵恶寒,他惊得一回头,是个穿背心的肌肉男。 面对肌肉男的步步逼近,不想惹事的陆子寅连连后退加摆手拒绝,可对方并没有作罢的意思,他在这个酒吧似乎还有点份量,周围人不停起哄,他也很享受这样的高待遇,愈加肆无忌惮起来,再次上手想要搂他,喂他酒喝。 陆子寅嫌恶地拍掉对方递来的酒杯。 酒杯被打落在地。 陆子寅转头就想走,失了面子的肌肉男又怎么可能轻易放他走,一把扣住了他手腕。 陆子寅:“你干什么?放开我。” 肌肉男接过朋友递来的一杯酒,面色不善地递到陆子寅嘴边,想要他喝下,挽回自己的面子,可陆子寅十分不配合,面子越丢越大的肌肉男被惹恼,强势地就要动手灌陆子寅酒。 陆子寅忍无可忍,刚要跟对方动手,他想着就算自己打不过,对方也不可能打死自己。 没等他拳头挥起来,一道身影从围观人群后先冲了出来,一脚将肌肉男踹得倒退几步。 “鲫鱼?” 余悸抓起陆子寅手就要带人离开。 来这种酒吧的都是一个群体的,时间一长大家都互相认识了,而肌肉男又是这里炙手可热的,平时他们约肌肉男可都得排队,眼下两个不懂事的新面孔来他们这儿闹事,还打了他们的男神,大家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他们走,他们熟练地将两人围起来,不让两人离开。 肌肉男稳住身形,骂着脏话拎着拳头就冲向了余悸,余悸放开陆子寅,主动迎了上去。 两人打在了一起。 陆子寅想要冲上去帮忙,被几个人拦着。 那肌肉男并不是个花架子,挺能打,好在余悸的身手在这段时间里大有进步,那肌肉男并不是他对手。 余悸将人放倒在地,想要折断他一只手。 显然是看到了肌肉男占陆子寅便宜。 可没等他泄这个愤,围观人群里冲出来几个和肌肉男交情比较好的,一同冲向了余悸。 眼看几人都不是余悸对手,又有几人加入进来。余悸双拳难敌四手,开始落了下风。 眼看余悸挨打,陆子寅急了,可几个人拉着他,他根本挣脱不开,他急切地朝酒吧门口方向看去,想要看看那些保镖有没有跟进来。 没看到。 一转头,发现那些保镖就站在围观的人群里正目睹着余悸被围殴,而选择无动于衷。 陆子寅有点懵。 领头的那个保镖他下午在余悸家见过。 当时就跟在余悸身边。 难道这些保镖并不是真的忠心席家? 是的话那他们岂不是巴不得余悸出事? 陆子寅心里顿时又慌又急,他拼尽全力挣开束缚,冲过去一把推开想要往余悸后脑砸酒瓶子的人。 见危机被陆子寅解除,阿彭放下了枪。 陆子寅的加入反而让余悸分心。 混乱中,余悸看到肌肉男拎着酒瓶子煞神般朝他们冲来,他一把将身前离危险更近的陆子寅拽到自己身后,掏出枪快速子弹上膛。 肌肉男一个急刹,不敢再往前冲,看着眼前黑洞洞的枪口,他老实丢了手里的酒瓶子。 整个酒吧的人都安静了。 围观的人群纷纷往后撤。 陆子寅花了两秒钟时间消化并接受余悸手里的枪——在泰国,鲫鱼又是这样的身份,碰枪很正常。 余悸那发狠的眼神让肌肉男犯怵,他咽了咽口水,想要开口求饶。 没等他说,余悸调动枪口对着他摸过陆子寅的那只手就是一枪。 “鲫鱼!” 枪声引起一片惊叫,不少人调头往外跑。 肌肉男捂着手臂上的血洞惨叫,跪在地上跟余悸求饶。 陆子寅没想到余悸会开枪,也是吓一跳。 反应过来后他赶紧他拉着余悸往外走。 “我们走。” 陆子寅连拉带拽将人带出了酒吧,继续拉着人往车子停放的方向走,他边走边回头看。 阿彭带着一众保镖就跟在后面。 陆子寅见状越走越快,连膝盖都忘了疼。 一口气回到车子前,陆子寅将余悸推进驾驶座里,然后自己也赶紧上了车,边系安全带边说:“我们赶紧回去吧。” 余悸坐着不动。 陆子寅催促一句:“走啊。” 余悸这才有反应,他抬手擦了下嘴角的血渍,打开两个车椅中间的中央扶手箱盖子将手里的枪丢了进去,接着发动引擎,驱车回去。 番外9:猫鱼 车子开回席家。 余悸下了车,摔上车门自顾往里走,陆子寅一路紧跟在他身后。眼看余悸进了房间,陆子寅鼓起勇气伸手抵住了即将关上的房门。 余悸不想理会陆子寅,想强行关门。 陆子寅用上肩膀,死死抵着不让他关。 余悸卸了力:“你到底想怎样?” 两人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 陆子寅看余悸一眼:“你伤得怎么样?” 余悸很不耐烦:“让开。” 陆子寅短暂沉默后抬起脸来直面余悸,带着紧张和他说:“鲫鱼你跟我回国去好不好?” 余悸嘲弄道:“为了你的俱乐部为了你的冠军路,你倒是一点不介意我的龌龊想法。” 陆子寅忙解释:“不是的,我不是要你跟我回俱乐部,我想让你回去上学,还有……” 还有你的喜欢……一点也不龌龊。 然而余悸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冷声打断他的话:“回?你看清楚了,这里才是我家。” 陆子寅:“你还只是学生,这里的事根本不是你能处理的,你哥也希望你回去上学。” 余悸:“这是我的事,跟你没有关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该回哪儿回哪儿去。” 余悸说完就要再次关上门,陆子寅赶紧又把门抵住,余悸忍无可忍:“陆子寅你有完没完?!我那天把话说出口就是想让你死心别来找我你明白吗?!跟你回去?你说得轻巧,你为了俱乐部你能跟个没事人一样当我什么也没说过,我没你那么心大,没你那么看得开,即便最后家里的事不是我接手我也不可能再回京城,同学朋友队友都没得做了听清楚了吗?” 看着沉默下去似是无言以对的陆子寅,余悸以为陆子寅这回就是不死心也该懂事了,可陆子寅却只是看着他,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终于,陆子寅开了口:“……如果我说、如果我说、说我喜欢你呢?你会跟我回去吗?” 陆子寅紧张到有些无措,耳根也在发热。 下午见到余悸的时候陆子寅就有些心惊。 心惊余悸身上多了重戾气。 而在今晚见到余悸开枪伤人后陆子寅心里就一个想法,一定要带他回去,不能让他留在这个危险的地方从此过刀口舔血的危险生活。 陆子寅看到余悸有片刻的错愕,可紧接着的并不是开心和惊喜,而是气愤,气到眼都红了,仿佛自己做了什么特别过分的事。余悸的反应让他内心一阵忐忑,忍不住胡思乱想。 为什么自己说也喜欢他他的反应是生气? 难道他已经不喜欢自己了吗? 余悸:“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陆子寅不知道余悸心里怎么想的,他怕说错话,于是迟疑了一会儿才敢回答:“知道。” 余悸笑了,冰冷的眸里却满是愤怒。 他是气笑了。 他轻摇着头,用一种从未认清过的眼神看陆子寅,压着怒火忍着情绪说:“陆子寅啊陆子寅,原来你也会干这种伤人没底线的事。” 陆子寅没明白:“什么?” 余悸:“我真是小看你了,为了俱乐部你居然能做到这份上,当初为了拉温黎进战队你当众跟她表白,今天为了让我回战队你对着我一个男的也能说出这种话!”他咬牙切齿:“你在糟践你自己还是在糟践我?陆子寅,你到底是心大还是你压根就没有心?!天真到一定程度,伤了人,就是恶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见余悸误会、不相信自己,陆子寅急切解释:“不是的鲫鱼,我不是为了俱乐部,我说的是真的,我、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余悸:“真的喜欢我?” 陆子寅:“是。” 面对余悸的目光,他不避不闪。 一秒、两秒、三秒…… 余悸忽然抱住他的脑袋强吻住他。 陆子寅大脑卡壳了,没有躲但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像是傻了,只是愣愣地承受着。 余悸只疯狂了片刻便将人放开了,看着陆子寅呆愣的模样,丢下一句:“你还真能忍!” 不等陆子寅反应,他‘嘭’地将门给摔上。 陆子寅在门口傻站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他抿了抿唇,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犹豫敲不敲,最后还是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陆子寅一夜没睡。 对门的房间同样亮了一晚的灯。 第二天,陆子寅等了快一上午也不见余悸出现,当他徘徊在余悸的房门口时,一个长得很和善的中年男人出现。 这人陆子寅见过,是跟在席笙身边的,席笙称呼他为程叔。 程叔告诉他:“二少爷一大早就去往了金三角。” 陆子寅一听急了:“他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做什么?” 程叔安抚他:“不用太担心,那是席家的势力范围,二少爷去那里再寻常合理不过。” 陆子寅:“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程叔:“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陆子寅:“我可以去找他吗?” 程叔:“这……你可以问问大少爷。” 陆子寅让程叔带自己去找席笙。 席笙听到他要去金三角找余悸,出于对他的安全考虑没有立马答应,让他等两天看看。 陆子寅:“不是说那是你们家的势力范围不会有危险吗?那为什么不让我去?” 席笙:“但那里确实存在危险,你耐心等两天看看,说不定小悸过两天就回来了。” 陆子寅丧气道:“只要我还在这他就不会回来。”他忽然想起什么,忙问道:“那个穿花衬衫,很高、长得有点凶的保镖跟着余悸一起去的吗?” 席笙:“你说阿彭?是,他负责小悸的安全,怎么了?” 陆子寅:“昨晚在酒吧他看着余悸被人打也不帮忙。他是不是别有二心啊?” 席笙笑了笑:“误会了,他是在训练小悸。” “这样啊……”陆子寅先是尴尬了一瞬,接着小声嘟囔:“那也不能拿他安危来训练啊。” 席笙:“这样吧,我想办法看能不能把小悸叫回来。” 陆子寅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然而一连过去五天,余悸也没有回来。 陆子寅等得有点心焦,也担心余悸安危。 这天,席家来了位客人。 一个女人。 一个拥有顶级身材顶级长相的泰国美女,穿着身黑金泰服,妆容干净精致,气质很特别,颇有黑道千金的风范,一看就和席家是一路人。 女人面带浅笑,对着席笙双手合十。 席笙同样双手合十,回了个礼。 两人打了声招呼后,女人就看向了一旁的陆子寅并将陆子寅打量,她带着笑意,所以并不会让人觉得冒犯。 女人的打量让陆子寅感到莫名,不禁低头看看自己。 女人打量过后跟他打招呼。 陆子寅学着回了个礼。 女人随后用泰语问席笙:“他是你的弟弟?和你长得一点也不像。” 席笙:“不是,他是我弟弟的朋友。” 女人点头:“那你弟弟呢?” 席笙:“他有事出门了,很抱歉,招待不周了。” 女人:“没关系。” 席笙邀女人入座。 席笙泰语说得很好,两人相谈甚欢。 女人还去看望了卧病在床的席父,之后留在这里吃了晚饭,晚饭过后席笙亲自送女人回去。 陆子寅对女人的身份和与席家不简单的关系感到好奇,于是问:“程叔,她是谁啊?” 程叔:“她家游走于泰兰德黑白两道,和席家一直有交情,两家也早就定好了,大少爷和二少爷谁接手了席家,谁就要与她结婚。” 陆子寅震惊出声:“什么?这、这怎么能行,鲫鱼他、他不能和她结婚!绝对不能。” 程叔:“为什么不能?有什么原因吗?” 是二少爷有喜欢的人了? 还是婉娜拉小姐有问题? 陆子寅吞吞吐吐,躲躲闪闪:“反、反正就是不能。我、我要去找他,我不等了,我等不了了,程叔你带我去吧?” 番外10:猫鱼 陆子寅坚决要去找余悸。席笙便打电话告知余悸,他不回来陆子寅就要去金三角找他。 余悸:“让他别没完没了,他来了我也不会见他。他什么时候走了我什么时候回来。” 余悸不肯回,席笙只能派人护送陆子寅过去。他派了不少人,但没有派心腹或是左膀右臂,因为越是重视越容易将陆子寅置身危险。 席笙先是让直升机将陆子寅送到清莱,再派车将他送往余悸所在的金三角经济特区。 金三角、 余悸接连扣动扳机,打出七枪都没能命中靶心,他低头装填弹夹,眉眼间满是浮躁。 见余悸接完电话后一直无法专心,阿彭便忍不住问:“是大少爷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余悸:“没有。” 阿彭:“状态不好的话休息会儿吧。” 余悸没有听劝,继续练。 就这么又练了半小时,越打越偏。 阿彭再次要劝时,口袋里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内容让阿彭轻皱了眉,他吩咐手机对面的手下:“马上查清是谁做的。”他接着赶紧告诉余悸:“出事了,您那朋友在清莱前往这里的路上被不明势力绑了,现在不知所踪。” 余悸这一枪直接脱靶。 “你别着急,我马上过来。”席笙得知这事也是自责没能劝住陆子寅。他向余悸道歉。 余悸知道陆子寅自己的话是不太敢跑来金三角的,结果没想到自己哥哥把人给送来了。 余悸心急之下没控制好语气,责怪了自己哥哥,可听到哥哥说要来金三角,余悸又快速恢复理智,进行劝阻:“你不能离开泰兰德。” 七岁那年出事后他一直都被家里保护得很好,否则他也不能跟个普通人一样待在京城。 而回到泰国的这段时间,即便他想接管家里,他哥哥也一直费心将他藏住。而他哥哥则早就以半个接班人的身份暴露在了各方势力的眼下,已然是众矢之的,每一次出门都有风险,即便在泰兰德也要时刻小心。 席笙派了不少人护送陆子寅,显然不是小团伙小势力动的手,大概率是席家的仇家。 陆子寅被绑一事让余悸回想起七岁那年自己和母亲被绑架的经历,那噩梦般的两天以及母亲的惨状,让早已停药的余悸差点病发。 余悸一刻也等不了。 阿彭只能带人先前往陆子寅出事的地方查看。余悸不顾阿彭的劝阻,要跟着一起去。 阿彭只能再调了些人手,带上余悸。 好在手底下的人速度很快,没等他们到出事地点,就查出了是什么人绑架的陆子寅。 阿彭:“查到了,是万哈则的人干的。” 席笙得知是老对头干的,立马进行联系。 身在老挝富人区的万哈则接到手底下的人在金三角绑到了席家小少爷的消息,大喜。 他琢磨着要怎么在席家这个关键时期给席家送上一份大礼恭贺下老对头终于有人接班了,没等他琢磨出来,席家的电话打了过来。 席笙先是礼貌地问候了一声,而后道:“你手底下一个叫帕卡的人不小心绑架了陆氏集团的少爷,趁陆氏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最好是将人安然无恙地送回原地。” 席笙一句‘不小心’、给了万哈则台阶下。 绑架的明明是席家小子,怎么成了陆氏集团的少爷?万哈则严重怀疑席笙是想框自己放人,可万一真是的话,陆氏集团可不好得罪。 万哈则先是让心腹通知帕卡,人先别乱动,然后赶紧让人去调查真假,结果席笙替他省了事,直接把陆子寅的信息发了过来。 万哈则一看,他妈还真是陆氏集团少爷。 这筹码不仅报了废,还可能炸自己一身。 心情跟坐过山车似地。 另一边,位于金三角的一处寨子里。 男女通吃的帕卡盯上了细皮嫩肉唇红齿白的陆子寅。男男女女各种类型都玩过不少,他还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气质这么清爽的男生。 帕卡有些蠢蠢欲动,他将手下支出房间。 帕卡的眼神让陆子寅感到不适,他警惕地盯着绕着自己踱步同时肆意打量自己的帕卡。 陆子寅:“你想做什么?” 帕卡会说英文:“不会说泰语?” 陆子寅用英文道:“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绑我?和我一起的那些人呢?你把他们怎么了?我劝你最好放了我,否则你会有麻烦。” 帕卡嗤笑一声,在笑陆子寅的不谙世事。 他看陆子寅的眼神愈发淫邪:“你和你母亲当年被绑,你母亲被仇家给轮了,你应该亲眼目睹了吧?你那时候几岁?你逃过了吗?” 帕卡的话拳头般重击在陆子寅的头部。 看着陆子寅震惊到眼神都有几分呆滞,以为陆子寅是被噩梦般的经历反扑了,帕卡趁机靠近,手捏向陆子寅的下巴,想要揩点油。 陆子寅没想到自己还是把这里想得太过美好了,他原以为余悸遭遇的只是一场单纯的绑架,那两天仅仅是囚禁或者是恐吓、谩骂、殴打、断食、绝水,他能够想到的恶只有这些。 却没想到远不止如此。 明白过来帕卡是把他当成余悸绑了,陆子寅不禁庆幸被绑的不是余悸,而是自己。 帕卡掐着陆子寅的下巴,贴近了他:“可惜你母亲最后没能活下来,我听说那些人是当着你面杀的你母亲,你倒是命大,想必当时你母亲为了护住你,没少卖力伺候那些人吧?” 帕卡邪笑出声。 陆子寅怒声斥道:“闭嘴!” 帕卡:“知道当年你父亲为了给你还有你母亲报仇杀了多少人吗?可惜,你父亲如今用药水吊着命,他的辉煌时代过去了,你说我今天要是把你给弄了,你哥有你父亲当年的本事替你报这个仇吗?你先说说,你小时候到底逃没逃过?还是和你母亲一样被那些人给……” 帕卡话还没说完,陆子寅暴怒地将其推倒在地,接着骑在帕卡的身上一拳一拳地砸。 挨了几拳的帕卡大力掀开陆子寅,擦着鼻血摇摇晃晃刚站起来,陆子寅便跟只被惹急眼的疯猫似的再次扑了过来。 两人扭打在一起。 从小到大都没打过几次架还一直挨父亲棍棒的陆子寅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气,还真给帕卡造成了不少的伤害点,然而他再如何爆发也不可能是混迹金三角的帕卡的对手,很快被帕卡反压着揍,好在从小挨打的陆子寅皮厚。 陆子寅找到机会,忍住恶心一口咬掉了帕卡的耳朵,接着再次将帕卡压在身下打。 门口的手下听到惨叫冲了进来,将帕卡解救。 帕卡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不停大骂,等痛感缓过一些后,他恶狠狠地盯着力竭的陆子寅,吩咐手下:“把他给我摁住。” “老子原本只想揩点油,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反正你死鬼爹也活不了多久了,席家大势已去,老子他妈今天就在这弄了你!” 陆子寅被几人摁在地上,背面朝上。 任他怎么挣扎也动不了。 “等老子上完再给你们玩,席盛东的儿子今天要是被我们给玩死了,我看他席家以后还有什么脸面称王称霸。”帕卡解着腰上的皮带。 陆子寅吐掉嘴里让他反胃的鲜血,急切地大声喊道:“我不是席家人,我父亲是陆氏集团副董事长,我姓陆,你敢动我你等死吧!” “你他妈当老子傻的。给我摁紧了!”帕卡哪儿会相信,直接上手开始扯陆子寅的裤子。 “王八蛋!我一定会弄死你!”陆子寅双眼充血,不断挣扎,可他连脑袋都被死死摁住。 帕卡放在桌上的手机这时响了起来。 但帕卡并不理会。 他一个端着AK站在一旁围观的手下走过去看了看,拿起来:“老大,是先生的电话。” 帕卡不得不停下来先接电话。 电话那边是先生万哈则的心腹,叫他这人先别乱动。精虫上脑的帕卡越想越不甘心,想着不把人弄出什么大事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他正打算继续,刚挂断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这次是先生亲自打来的。 “马上把人给放了。” 先生语气很不好。 帕卡小心问:“您和席家谈好条件了?” 这么快的速度? 这席家得有多重视这小子。 万则哈怒骂道:“谈你他妈**!老子差点被你害惨,你他妈绑的是陆氏集团的少爷!” “什么?”帕卡一激灵,看向地上裤子都被自己扒了一半的陆子寅,直接就萎了,“怎么会是陆氏集团的少爷?您确定没有弄错吗?” 万哈则:“你问我?我他妈还想问你!” 帕卡脑子快速转动,献计道:“这人不能就这么放了,送上门来的刀可不能浪费了。” 万哈则:“你什么意思?” 帕卡:“我们可以来一招借刀杀人。” 陆家人出了名的团结护短,容不得半点挑衅,那陆氏集团董事长陆西枭的手段更是出了名的狠,他今天动了陆氏集团的少爷绝对要有大麻烦。这小子刚才还放话一定会弄死自己。 不能放虎归山。 帕卡提了提裤子:“把人杀了嫁祸到席家的头上,借陆家的手替我们狠狠削弱席家。” 帕卡觉得这一招简直完美。 万哈则:“你能成功老子计你一功,要是不能,陆家和席家联手,你一千条命都不够死的。马上把人给老子放了!”他预感到什么紧接着便质问帕卡:“你没把人怎么样吧?” 帕卡心虚道:“没、没有。” 挂断电话,帕卡赶紧穿好裤子,他看向地上的陆子寅,片刻后让手下把人给放了开来。 万哈则深知帕卡胆大妄为的尿性,放心不下,让心腹给寨子里的二把手打去一个电话。 余悸一行人来得很快。 十几辆车子停在了寨子外。 阿彭让余悸留在车上,他带人下了车。 很快陆子寅被从寨子里带了出来。 无计可施的帕卡也只能放人。 车里的余悸看到陆子寅浑身是伤,半张脸糊着血,他眼里瞬间灌满杀意,压都压不住。 阿彭把陆子寅带上车,下一秒余悸就打开车门从车的另一边下去了,他抬枪对着脸上同样有伤、还少了只耳朵的帕卡就扣动了扳机。 一枪将帕卡爆头。 双方人马纷纷举枪。 寨子里的二把手高呼道:“都别动。” 及时制止了一场枪战。 万哈则还是有先见之明的。 虽然帕卡是个得力助手,这些年也立下过不少功劳,但他可不想得罪陆氏集团,要是等陆家找上门来算账,那时可不是交出帕卡就能了事的了,要怪也只能怪帕卡倒霉作死了。 余悸不解恨地清空了弹夹。 帕卡一颗脑袋被打成了马蜂窝。 阿彭赶紧将余悸推上车,带着人离开。 余悸上车就抓着陆子寅检查,他单手掐住陆子寅糊着血的脸,逼迫他张开嘴,见到他嘴里舌头还完好无损地长在里面,余悸松了口气后一把将人分开,他此刻满身的火气。 陆子寅脖子差点被他扭到,一声不敢吭。 他后悔来这儿了,如果他不来这儿,就不会出事,大家也不会被他连累,余悸更不会因为他杀人。 副驾的阿彭递给陆子寅一瓶水漱口。 一路上车厢都保持着安静。 余悸全程将脸扭向车窗,拒绝得很明显。 车子开到席家的地盘。 “立刻把他送回泰兰德!”余悸丢下一句话给阿彭,打开车门下了车就大步往里走。 陆子寅赶紧跟上他。 阿彭叫他也不理。 一直走进大厅里,余悸忍无可忍,愤然转身怒喝道:“够了陆子寅!” 陆子寅吓了跳,停住脚步,看着余悸。 余悸看到他通红的双眼慢慢泛起泪意,不由微微一滞,剩下的狠话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陆子寅这时却是突然上前,像几天前余悸强吻他一样强吻了余悸。 不同的是余悸当时是想以此来戳破他说喜欢自己的谎言,而此刻的他则是在向余悸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余悸呆愣住,很快又回过神,短暂的沉默过后他一手抱住陆子寅的后背一手扣住陆子寅的后脑强势将人回吻住,并轻易夺得主导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