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命太子:这个皇位是我的》 第111章 凌迟高森 京城的清晨。 阳光透过薄雾洒在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气氛庄严肃穆。 龙椅之上,皇上身着龙袍,面容威严,目光如炬地扫视着朝堂。 左丞相厉刚出列,拱手道:“陛下,近日淮北一带发生了水患,百姓家园被毁,恳请朝廷拨款赈灾,安置百姓。” 皇上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户部尚书卢齐江:“卢尚书,下朝之后,立刻办理此事。” 卢齐江躬身答道:“臣遵旨。” 随后皇上又看着工部尚书周景泰道:“周尚书,淮北年年水患,这样下去不行。回去立刻派工部官员前往实地查看,然后派工匠修建防水堤坝,杜绝水患再发生。” 工部尚书周景泰出班道:“臣领旨。” 皇上满意地点点头,正欲开口,忽听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值日太监急匆匆跑进来,伏地禀道:“陛下,太子殿下得胜回京,正在殿外候见。” 朝堂之上,众官闻讯,皆面露喜色。 皇上听闻此言,也心中大喜,急忙道:“快宣太子进殿。” 值日太监领命而去。 片刻后,只见高悠身披战甲,昂首阔步走进殿内。 他虽风尘仆仆,但面容坚毅,气势不凡,快步走到御阶前,跪地朗声道:“儿臣高悠,奉命征讨天湖山贼寇,现已将贼首高森生擒,特来复命。” 皇上急忙起身,快步走下御阶,亲手将高悠扶起,上下打量着他,眼中满是关切:“回来就好,辛苦了。” 高悠躬身道:“儿臣身为太子,为国出力乃是应该的。” 皇上听后,满面笑容,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回龙椅坐下,道:“说说,你是怎么剿灭天湖山的。” 高悠随即详细的把整个过程说了一下。 皇上听后,喜不自胜,连连点头:“这一仗你以小胜多,且没有损失一兵一卒,好,实在太了好。” 左丞相厉刚出列拱手道:“太子殿下智勇双全,实乃大恒朝之幸。” 右丞相曾文修也跟着道:“殿下用兵如神,以少胜多,实乃我朝栋梁之材。” 其他的官员也跟着争相夸赞高悠。 皇上听后,心中更是欢喜不已。 毕竟没有那个父亲不喜欢听别人夸奖自己的儿子,皇帝也是人,也一样有虚荣心。 高悠拱手道:“父皇,此次能够顺利剿灭高森,全赖将士们奋勇作战,儿臣恳请陛下为参与此次行动的将领们论功行赏。” 皇上大手一挥,豪爽地笑道:“宣众将上殿受赏。” 值日太监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林峰、秦康、徐震山、邝成、林卫娘以及一众禁军将领,便被领进殿内。 这是众将第一次上殿,全都紧张的不得了,眼睛都不敢到处看。 来到御阶前,在太监的指示下,众将跪下道:“臣等叩见陛下!” “平身。” “谢陛下。” 皇上目光扫过众人,见他们身披战袍,英姿飒爽,心里很高兴,满意地点点头道:“你们都是大恒朝的栋梁之材,此次跟随太子出征讨伐逆贼,立下了大功,朕深感欣慰。 传旨,所有参与讨伐逆贼的将领,每人赏千两黄金,战甲一套,绸缎百匹,御酒百坛。” “臣等多谢陛下。”众将齐声谢道。 皇上随后看了一下旁边的值日太监,道:“派人前往天湖山,向留守的众将宣读嘉奖圣旨,他们所获的赏赐之物即刻派人送往家里,由其家人代领。” 略微停顿了一下,皇上又说道:“所有的士兵,每人赏银五十两,再赐酒肉一份,犒劳他们。” 值日太监领旨道:“遵旨。” 跟着皇上看着高悠道:“晚上你带着众将到庆隆殿,朕为你们宴功。” “儿臣遵旨。” 高悠想了一下,沉声道:“父皇,高森已被儿臣生擒,您可要亲自见他一面?” 皇上听后,微微皱眉,沉着脸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朕已经知道,没什么好见的。 明日午时,将其在十字街口凌迟处死,以告慰那些因他的野心而无辜遭难的百姓和将士。” “儿臣遵旨。” 高悠应了一声,随后带着众将先退了下去。 出了皇宫,高悠对众将道:“诸位将军,辛苦了。 你们先带兵回军营,今晚到东宫来,我带你们一起去皇宫赴庆功宴。” “是。” 众将随后带着禁军回军营去了。 高悠目送他们离去后,也回东宫去了。 傍晚时分,夕阳如血,洒在东宫的宫墙上,泛起一片金光。 林峰,林卫娘,秦康,徐震山等众将来到东宫,齐聚在太子高悠的面前。 高悠看了一下他们,全都换上了非常讲究的衣服,一个个看上去非常精神。 “走吧,咱们去庆隆殿赴宴。” 高悠说了一声,转身带着众人朝皇宫走去。 庆隆殿可不是普通的地方,乃是武将的荣耀之地,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太祖皇帝的时代。 当年,太祖皇帝平定天下,封赏有功之臣,便是在此殿举行仪式。 后来,庆隆殿便成了为立功将领举办庆功宴的专用地,每一砖每一瓦,都承载着大恒朝的荣耀与辉煌,见证了无数英雄豪杰的荣耀时刻。 踏入庆隆殿,众将的目光瞬间被眼前的景象吸引。 殿内宽敞明亮,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尽显皇家气派。 正中央是一张巨大的长桌,上面摆放着琳琅满目的珍馐佳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长桌两侧,摆放着一张张矮桌,每张矮桌上都摆放着精致的果脯、蜜饯、干果等小食,色彩斑斓,令人垂涎欲滴。 殿内的气氛庄重而喜庆,红烛高燃,将整个大殿照得通明。 高悠指着那些人们,笑着道:“诸位将军,自己选位置坐吧。” 大家各自找了位置坐下。 林峰拿起一块果脯品尝了一下,笑道:“殿下,这宫里果脯果然与外面的不同,甜而不腻,味道比外面卖的好多了。” 高悠笑道:“你喜欢,等回头我送你几十斤。” 林卫娘赶紧道:“我也要。” 高悠爽快的说道:“所有人都有份。” 正当大家说的高兴时。 就听外面一声清脆的喊声传来:“陛下驾到——” 庆隆殿内原本热闹的气氛瞬间变得庄严肃穆,所有人赶紧站到两旁,恭迎皇上。 宫女们轻盈地走进来,手中托着香炉,袅袅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仿佛为皇上的到来铺就了一条无形的香径。 紧接着,太监们鱼贯而入,步伐整齐,神色恭敬。 随后,只见皇上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迈着沉稳而从容的步伐走进大殿,他的贴身太监李福紧随其后,手中拿着一把指尘。 皇上今日的穿着显得格外宽松悠闲,一件淡黄色的长袍,袍身绣着云纹,显得既庄重又不失闲适。 长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素色的内衬,袖口和下摆处用金线绣着精美的花纹,既不张扬,又透出皇家的尊贵。 腰间系着一条浅色的玉带,上面镶嵌着几颗温润的玉石,为这身宽松的服饰增添了几分雅致。 他的头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显得格外清爽,整个人看起来既威严又随和。 “参见父皇(皇上)”高悠带着大家行礼。 皇上走到龙椅前,转过微微抬手语气温和而亲切道:“诸位卿家免礼。” “谢皇上。” 皇上看了他们一下,笑道:“今日是庆功宴,不必拘礼。” 随后他端起酒杯,说道:“此次胜利,皆赖太子与众位卿家出力。来,朕与你们同饮一杯。” “谢陛下。” 众将纷纷响应,一饮而尽。 随后皇上说道:“众卿随意。” 随后,殿内响起一片清脆的碰杯声,气氛瞬间变得热烈起来。 皇上端坐在龙椅上,看了一下李富,李富尖着嗓子喊道:“奏乐,献舞。” 话音刚落,殿内两侧传来一阵悠扬的乐声,宫女们身着华丽的舞衣,轻盈地走进大殿,随着乐声翩翩起舞。 武将们全都是第一次观看宫廷舞,一个个看得目不转睛。 徐震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舞女们轻盈的舞姿,脸上露出一丝惊叹道:“这舞姿,真是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他旁边的邝成也点头附和道:“是啊,这宫廷舞果然与众不同,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歌舞表演结束,皇上从龙椅上缓缓走下来,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逐一走到众将面前,与他们交谈,鼓励他们以后要跟着高悠多为朝廷效力,立功。 众将都表示会忠心追随高悠,为朝廷,皇上和太子效犬马之力。 皇上听后很高兴,逐一与他们碰了杯。 庆功宴进行了一个时辰左右就结束了,众将向皇上辞行后,在高悠的带领下离开皇宫。 此日,京城的天空万里无云,阳光炽烈,仿佛要将大地烤得焦裂。 午时的钟声敲响,整个京城都陷入了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之中。 百姓们纷纷涌向十字街口,他们或窃窃私语,或面露惧色,都在等待着那个令人胆寒的时刻。 高森被绑在木桩上,木桩被固定在一辆马车上,他全身被粗大的麻绳紧紧缠绕,双手反绑在身后,双脚也被绑住,只能勉强站立。 他的头发凌乱不堪,脸上满是尘土和血迹,眼神中透出绝望和不甘。 嘴里被塞了一块破布,让他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声。 马车缓缓驶出天牢,周围的百姓纷纷让开一条道路。 押送的队伍浩浩荡荡,士兵们手持长枪,如临大敌般围在马车四周。 马车每经过一处街巷,百姓们便纷纷投来或憎恨或恐惧的目光。 有的百姓咬牙切齿,低声咒骂:“该死的反贼,为了一己之私,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死有余辜。” “听说他是以前魏王的后代,不甘心被从皇族除名,所以就想造反夺位。” “那个魏王我知道,很凶残的,幸好没让他当皇帝,要不然咱们这些百姓就惨了。” 高森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他的眼神中既有对死亡的恐惧,也有对命运的不甘。 他试图挣扎,但身上的绳索将他束缚得死死的,只能任由马车颠簸前行。 他的身体随着马车的晃动而摇晃,每晃一下,身上的伤口便传来一阵剧痛,但也只能默默承受。 十字街口早已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人们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想要看清楚即将发生的一切。 毕竟凌迟犯人可不是经常能看到的,有的人一辈子都遇不到两次,都想亲眼目睹。 马车缓缓停下,周围的喧嚣声仿佛瞬间被按下静音键,只剩下士兵们的脚步声和高森沉重的呼吸声。 几个士兵走到马车旁,解开绑在木桩上的绳索,将高森从车上拖了下来。 高森的双腿因为长时间的捆绑而麻木,几乎无法站立。 士兵们粗暴地将他拖到行刑架前,用力将他绑在木桩上。 高森的身体被拉得笔直,他的头被固定在木桩的凹槽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围观的百姓们中再次传来议论声,有人指着高森道:“听告示上说,这个人叫高森,是反臣魏王的孙子,在天湖山聚众造反,想夺皇位,被太子带兵给抓回来的。” 有人叹息道:“好好活着不行吗,现在好了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听着大家的议论,高森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嘴里发出含糊的呜咽声,但没有人能听懂他在说什么。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监斩官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缓缓而来。 他身着官服,脸上带着一丝威严,翻身下马,大步走到监刑桌后面,扫视了一眼高森,冷声道:“午时三刻已到,验明正身,行刑!” 行刑官脸上带着冷漠的神情,走到高森的面前,仔细检查了高森的身份,确认无误后,转身对刽子手点了点头。 刽子手身着红装,手持利刃,缓缓走到高森面前,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冰冷的职责。 刽子手从托盘里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刀刃在高森的皮肤上划出一道道血痕,鲜血流出,瞬间染红了他的身体。 高森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脸上、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但嘴里被塞的破布让他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围观的百姓们纷纷露出不忍之色,有人干脆别过头去。 监斩官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直到最后一刀落下,他才微微点头,转身离去。 高森的身体终于停止了颤抖,他的头无力地垂下,生命在这一刻画上了句号。 围观的百姓们渐渐散去,十字街口重新恢复了平静,只有那行刑架上高森的尸体,还在诉说着曾经犯下的罪恶与今日的警示。 高悠一直看到最后高森死了才离开,心里说道:“又解决了一个隐患,接下来就该解决江南的魏鸿秦了。” 从第二天开始。 高悠恢复了每天上朝,帮皇上批阅奏折,管理禁军,指导各部工作的生活状态。 在朝廷上下同心协力下,大恒朝各方面都开始复苏,一派蒸蒸日上的景象。 南疆之外,桑荣国。 郡马府。 高承文与妻子珍玉郡主坐在府中的庭院里,悠闲地对着弈。 高承文神情专注,手中的棋子轻轻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珍玉郡主则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夫君,你这一步有些冒险了。” 高承文抬起头,微微一笑:“郡主,人生如棋,总要有些冒险才有趣。” 这时,一名下人匆匆跑进庭院,神色慌张地喊道:“郡主,郡马爷,不好了!” 高承文和珍玉郡主同时一惊,高承文沉声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下人喘着粗气,语无伦次地说:“少爷,外面有人传大世子在大恒朝京城被凌迟了……” 高承文和珍玉郡主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珍玉郡主的手一抖,手中的棋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失声问道:“谁说的?” 下人连忙回答:“是从大恒朝回来的商人说的,他亲眼看见的……” 珍玉郡主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猛地站起身,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高承文惊呼一声,急忙将她抱起,焦急地呼唤:“郡主,郡主……” 珍玉郡主在呼喊声中,缓缓醒来,睁开眼睛,看到高承文满是泪水的脸,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随后放声大哭起来:“承文,我们的儿子,我们的儿子,他……” 高承文的眼泪也夺眶而出,他紧紧抱着珍玉郡主,声音哽咽道:“郡主,我一定会为森儿报仇的。” 珍玉郡主哭得撕心裂肺,她挣扎着从高承文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指着北方的方向,咬牙切齿地说道:“高承德,我与你们势不两立。 我要推翻大恒朝,活抓他们父子,为森儿报仇!” 高承文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紧紧握住拳头,声音低沉而坚定:“郡主,这件事光凭我们不行,得让大王出兵才行。” “走,去见我父亲,请他去劝说大王出兵。” 高承文夫妇匆匆来到三王爷府邸,两人脸上都带着悲愤与急切。 高承文的眉宇间满是怒火,而珍玉郡主则泪痕未干,眼神中透出无尽的哀伤。 来到三王爷府上,珍玉郡主大声喊道:“来人,快去禀报我父王,就说我有要事见他。” 府中的管家急忙迎上前,看到高承文夫妇的神情,心中便知大事不妙,急忙躬身道:“郡马,郡主,三王爷正在书房,请稍候片刻,老奴这就去禀报。” “不用,我们自己去找他。” 高承文夫妇快步走进书房。 只见三王爷桑荣坐在书桌前,正翻阅着公文,看到高承文夫妇进来,他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承文、玉儿,你们这是怎么了?” 高承文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悲愤,沉声道:“岳父大人,森儿他……在大恒朝被凌迟处死了!” 三王爷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手中的公文“哗啦”一声掉落在地,猛地站起身,怒吼道:“你说什么?” 珍玉郡主早已泣不成声,她跪在地上,哀求道:“父亲,您一定要为森儿报仇啊。大恒朝的皇帝太残忍了,竟然活活凌迟了他。” 三王爷对高森这个外孙很器重,听到他被凌迟,心里也怒火滔天,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咬牙切齿道:“高承德,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父王,请您去求大王出兵,讨伐大恒朝,为森儿报仇。”珍玉郡主道。 “你们在此等我,我这就去见大王。” 三王爷乘坐马车匆匆赶往王宫。 来到王宫外,从马车里下来,三王爷看了一下王宫,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走进王宫,直奔议事殿。 殿内,桑荣王正与几位大臣商议国事,看到三王爷匆匆进来,桑荣王微微皱眉:“三弟,何事如此急切?” 三王爷快步走到桑荣王面前,跪下说道:“大哥,臣弟外孙高森被大恒朝皇帝凌迟处死,此事绝不能善罢甘休。 请大哥发兵攻打大恒朝,为高森报仇。” 桑荣王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沉声道:“此事我得到了消息。 高森是因为聚众想要造反,才被大恒朝处死,乃是咎由自取。 我桑荣国与大恒朝已经相安无事多年,何必为此挑起战端。 此事就此作罢,不要再提。” 三王爷怒道:“大哥,高森是我的外孙,也就是你的外孙。 他被凌迟处死,这等奇耻大辱,难道我们就要忍气吞声吗?” 桑荣王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三弟,大恒朝国力强盛,我桑荣国远非其对手。 贸然发兵,只会引火烧身。我们不能因一时之愤,而置国家安危于不顾。” 三王爷的脸色变得铁青,咬牙道:“大哥,您这是怕了大恒朝吗?” 桑荣王微微摇头,语气坚定:“我不是怕,而是不想让桑荣国陷入战火之中。 三弟,你的心情我理解,但国事重大,不能意气用事。” 三王爷沉默了片刻,知道劝说无望,最终叹了口气,起身冷着脸说道:“既然大哥不肯为臣弟外孙报仇,那臣弟就不打扰了。” 桑荣王知道他心里难受,语气缓和了许多:“三弟,你的心情我理解,但眼下我们国力比不上大恒,只能如此,待将来咱们的国力强盛了,我一定会出兵给高森报仇。” 三王爷知道桑荣王是在敷衍他,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开王宫,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回到三王爷府,高承文夫妇急忙问怎么样,三王爷把桑荣王不肯出兵的情况说了一下。 珍玉郡主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哽咽道:“父亲,难道我们就只能这样忍气吞声吗?” 三王爷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高承文夫妇,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道:“玉儿,你放心,这件事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一定会给森儿报仇的。” 高承文夫妇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他们知道,三王爷是个说话算数的人,既然说了会替高森报仇,就一定会做到。 第112章 高悠抗疫,三王爷密谋夺位 夜幕降临,桑荣国的王府内一片寂静,唯有高森的灵堂前点着几盏昏黄的长明灯,映照出一片肃杀的氛围。 灵堂内,三王爷桑越山、高承文夫妇,以及三王爷的四个儿子杨岷、杨崎、杨峻、杨峪围坐在一起,他们身边没有一个下人,气氛沉重而压抑。 三王爷的脸上带着悲愤,眼神中透出坚定的杀意。 片刻后,三王爷转身看着他们,沉声道:“大王不肯出兵,森儿的仇我们只能自己来报。” “可没有大王的许可,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啊!”杨峻说道。 三王爷眼睛突然绽放出寒光,道:“所以,我决定造反夺位,等我登上王位,就可以出兵讨伐大恒朝,为森儿报仇!” 杨峪一听,面露喜色,语气中带着一丝激动道:“父亲,我们早就看不惯大王的软弱无能,大王这个位置就该让给父王这样雄才伟略的人做。” “对,父亲早就该反了。” “自从那个无能之君登上王位,咱们桑荣国就一年不如一年,再没有人来拯救就完了。” 三王爷的目光转向他的四个儿子,沉声道:“那你们觉得怎么做好呢?” 老四杨峪性情最为急躁,他猛地一拍大腿,大声道:“父亲,此事简单得很。 咱们直接带兵杀入皇宫,把大王杀了,然后您登基为王就是了。” 三王爷微微摇头,眼神中透出一丝忧虑道:“此法鲁莽,若强行夺位,王族中人、文武大臣以及百姓都不会认可。 到时候,我们不仅要面对各方军队以平叛为由的攻击,还会陷入四面被围的境地。” 老大杨岷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冷静而谨慎道:“父亲所言甚是,若要夺位,必须名正言顺,否则难以服众。” 老三杨峻想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声道:“那就派人暗杀大王。大王喜欢打猎,我们可以在他打猎的地方埋伏,一举得手。” 老二杨崎皱了皱眉,沉声道:“大王身边侍卫众多,暗杀并非易事。而且,就算除掉大王,还有太子和二王爷在,父亲也难以登基。” 杨峻看了他一眼,跟着说道:“这有何难。咱们一起除掉大王、太子和二王爷,不就顺理成章了?” 杨崎和杨峪都点了点头,高承文夫妇也觉得此法可行。 三王爷的目光转向杨岷,他知道在四个儿子中,只有杨岷足智多谋,心思慎密,是能成大事的人,沉声道:“岷儿,你有何想法?” 杨岷沉吟了一下,语气轻缓地说道:“父亲,三弟的想法固然不错,但若只是简单地除掉大王、太子和二王爷,后续必然会有诸多麻烦,因为还有文武大臣,百姓,以及各地的守军,咱们总不能把他们全除掉吧。” 所以,我们要的是既除掉他们,又能名正言顺继位的办法。” 听了他的话,所有人都很诧异,因为这太难了。 三王爷意识到他很可能已经有主意,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问道:“你有何妙计?” 杨岷语气冷静而从容地道:“我们先找机会除掉太子,然后故意留下线索指向二王爷,让大王对他生疑。 接着,我们冒充二王爷抓住大王身边近侍的家人,威胁他们在大王的食物里下毒,事后再让下毒的人供出二王爷指使。 这样一来,大王、太子和二王爷都除掉了,父亲作为大王的亲弟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登基为王。” 三王爷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此计果然妙极。” 杨崎、杨峻和杨峪也纷纷点头,高承文夫妇更是喜出望外。 杨峻忍不住问道:“大哥,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这个计策?” 杨岷淡淡一笑,故作高深地说道:“没错,这个办法已经在我脑中存在许久,只是父王以前下不了决心,所以我才没有说出来。” 三王爷轻轻点了点头,沉声道:“既然如此,我们便依此计行事。 岷儿,你来详细安排一下细节。” 杨岷起身,走到灵堂中央,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首先,除掉太子一事,必须谨慎行事,不能引起怀疑。 所以,我们不能在城里动手,而要在城外。” “城外哪里?”杨崎问道。 “雾峰山。” 杨岷道:“太子跟大王一样好打猎,我们可以安排一些刺客埋伏在他打猎的地方,等太子到了之后,突然杀出,一举将他杀掉,再留下线索指向二王爷。 这样就能引起大王对二王爷的猜疑,地暂停他所有的职务,等候调查结果。” 略停了一下,他在灵前行走了几步,继续把完整的计划跟大家说了一遍。 随后,他们一家人又一起详细商讨了具体的细节,直到深夜,才各自散去。 大恒朝。 京城。 下午,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金碧辉煌的皇宫大殿之上,皇宫显得格外的恢宏。 皇上正御花园里散心,太监来报:“御史方清求见。” “宣。” 皇上走进凉亭坐下,宫女赶紧摆上果脯,茶水。 很快,御史方清匆匆走进凉亭,神色慌张,躬身禀报道:“陛下,城北难民聚居地突发瘟疫,已有三人死亡,另有三十几人染病。 若不立刻采取措施,一旦蔓延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听后,脸色瞬间变得凝重,眉头紧锁,语气焦急地说道:“怎么会出现瘟疫?” 方清道:“这事现在臣也不知,需要调查后才能知道。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让瘟疫蔓延,否则京城百万人就要遭难了。” 皇上道:“立刻下旨,让军队将难民转移到城外去。” 正当方清要接旨之际,太监急匆匆跑进来,伏地禀报:“陛下,太子殿下来了。” 皇上一听,立刻道:“快让太子来!” 不久,高悠穿过月亮门,快步走进凉亭,微微躬身,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皇上看着他,语气中带着担忧道:“你来得正好。城北难民聚居地突发瘟疫,方清说已有数人染病,情况十分危急。朕正准备下令转移难民,你有何看法?” 高悠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方清,问道:“难民居住地有多少难民?” 方清说道:“有六万多人。” 高悠略微沉吟后说道:“父皇,此时转移难民恐怕不妥。” 皇上怔了一下,因为以前各地只要有瘟疫,都是这么处置,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不妥了,语气中带着急切道:“有何不妥,难道任由瘟疫蔓延不成?” 高悠淡然摇头,沉声道:“难民数量众多,有六万多人,我们尚未做好防范措施,一旦转移过程中出现意外,后果将更加严重。” 皇上听后,想了一下,也觉得有道理,语气缓和了一些,问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 高悠语气从容道:“儿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先将难民聚居地封锁起来,禁止里面的人外出,外面的人进入,切断传播途径。 同时,将已感染的患者就地隔离,派大夫为他们治疗。 此外,可令士兵用生石灰兑水,制作成消毒水,对难民居住区进行全面消毒。 凡是参与消毒的士兵,必须全身做好防范,可将石灰消毒水浸泡麻袋后放在难民居住区入口,用以给鞋底消毒。” 皇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轻轻点了点头。 高悠随后继续道:“同时,可令士兵在北城外找一个僻静之处,重新为难民搭建一个居住区。 待居住区搭建好之后,等到夜深人静之时,再将难民转移出去。 难民离开后,立刻让士兵用石灰消毒水清洗街道,确保不会留下任何隐患。” “说的好。” 皇上随后立刻下令:“来人,传太医院的郑华和京军总指挥盛江速来见朕。” 片刻之后,郑华和盛江匆匆赶到,跪拜道:“臣等叩见陛下。” 皇上沉声道:“盛江,你立刻派兵将城北难民聚居地围起来,用石灰消毒水对难民居住区进行全面消毒。 另外,再派三万士兵在北城外五里外的僻静之处,搭建可供六万人居住的临时木屋。” 盛江拱手道:“遵旨!” 皇上又转向郑华,沉声道:“郑华,你立刻派一百五十名太医进入难民聚居区,为里面的难民治病,教他们预防。” 郑华拱手道:“遵旨!” 盛江和郑华领命后,立刻起身离开。 皇上看向高悠,用欣慰的语气说道:“今日之事,多亏了你。若非你思虑周全,后果不堪设想。” 高悠拱手道:“儿臣是太子,这是应该的。” 皇上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你在这方面知道的多,去指导一下盛江和郑华,确保此事万无一失。” “儿臣领旨。” 高悠躬身行礼后,转身离去。 郑华离开皇宫后,亲自带着太医们进入难民区,为患病的百姓诊治,教他们预防措施。 同时,盛江安排的士兵也开始对难民区进行全面消毒。 盛江也亲自指挥士兵在北城外搭建临时木屋。 高悠亲自担任指挥,调配各种所需要的物资和人员,使得这场抗疫行动能够有条不紊地进行。 除了那几个已经感染的百姓外,再没有其他人感染。 几天后,北城外的临时居住区已经建好,一排排整齐的木屋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温暖。 高悠亲自前来检查,看到木屋修建得很好,脸上现出欣慰的笑容。 高悠站在临时居住区的入口处,对士兵道:“大家辛苦了。” “这是臣等应该做的。”盛京应道。 高悠微微点头,沉声道:“传令下去,让士兵们做好准备。今晚将难民们转移到这里。” “是。” 子时过后,京城的街道上一片寂静。 高悠站在城楼上,看着士兵们忙碌的身影。 他们穿着用白布做成的防护服,手持用竹筒做的喷雾器,走在最前面,将石灰消毒水均匀地洒在街面上。 随后难民们在士兵的引导下,排着整齐的队伍,缓缓走出聚居地,沿着洒了消毒水的街道,朝城外走去。 难民们走过之后,高悠立刻下令:“立刻对街道再次消毒。同时让士兵对原难民居住区,要进行反复全面清毒,这期间不许任何人进入。” 士兵们迅速行动,将石灰消毒水再次洒在难民们刚刚走过的道路上。 几天后。 高悠来到北城外的临时安置区看望那些百姓,语气温和地说道:“各位乡亲,这次你们受苦了。不过你们放心,朝廷一定会对你们负责到底。” 难民们纷纷点头,眼中带着感激,一位老者走上前来,微微躬身道:“殿下,我们已经听说了,这次全是听了您的,我们才会有现在住的,吃的,穿的。 您真是我们的救星。若不是您,我们恐怕……” 高悠摆了摆手,道:“你们都是大恒朝的子民,保护百姓是我的责任。 希望大家在这里安心生活,等你们的身体恢复,我们还会为你们安排事情,让你们过正常的生活。” 难民们纷纷点头,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 高悠转身看向盛京,沉声道:“要安排好难民们的生活,确保他们有足够的食物和水。” 盛京点头道:“太子放心,臣一定会安排好的。” 高悠扭头,看到难民们脸上露出的笑容,他的心中也感到一丝温暖。 桑荣国。 中午时分,太子杨真带着身边的随从和侍卫,浩浩荡荡地来到王都南城外。 他受父亲的影响,也酷爱打猎,每隔几天便会出城一次,每次都直奔雾峰山。 这里山高林密,草木茂盛,野兽众多,是绝佳的狩猎之地。 只是上午的雾气太浓,几米外就看不清东西,但到了中午,雾气便会散去,因此杨真总是选择在中午前来。 杨真从马上下来,环顾四周,脸上带着一丝兴奋道:“今日的雾气散得比往常早些,真是个打猎的好日子。” 他身后的侍卫们纷纷点头,紧随其后进入山林。 杨真带着侍卫们走进山林不久,便发现了一头体型庞大的野猪。 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急忙搭箭拉弓,准备射杀。 然而,就在他准备发射的刹那,突然传来一阵破空之声。 杨真的武艺不错,立刻听出是有暗箭射来,他迅速闪身躲开。 就在他闪开的刹那,只听“嗖”的一声,一支利箭擦着他的脸颊,钉在了身后的树干上。 杨真的侍卫们见状,大惊失色,立刻围拢过来,护在太子身前。 一名侍卫持刀在手,看着四周大声喝道:“什么人,敢暗算太子?” 话音未落,从四周的草丛中突然冲出数百名持刀的黑衣蒙面人。 他们行动迅速,杀气腾腾,瞬间将杨真和他的侍卫们包围,侍卫立刻与他们厮杀在一起。 刹那间,喊杀声震天,鲜血飞溅,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杨真武艺不凡,他手持长弓,接连射伤了几名黑衣人。 然而,黑衣人数量众多,且训练有素,侍卫们渐渐落入下风。 杨真正要取箭再射,突然一名黑衣人扑了过来,杨真只得扔丢弓箭,持刀与黑衣人交手。 杨真身边的侍卫只有两百多人,面对比他们多一倍的黑衣人围攻,很快就落入下风,不断地有人倒下死去。 杨真正与那人打得难解难分,突然看到自己的人越来越少,心里开始慌了,立刻被对手抓到机会,一刀砍断了他的右手臂,鲜血如泉涌般喷出。 杨真惨叫一声,捂着断臂,踉跄后退几步,转身试图逃跑。 但那名黑衣人紧追不舍,一刀从后背捅进了他的身体,刀尖从前腹部穿了出来。 跟着,黑衣人抬脚踹在杨真的臀部,杨真向前跌了几步,扑倒在地,一动不动。 杨真死后不久,他的侍卫们,很快也被黑衣人全部杀死。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着看着倒在地上的杨真,挥手道:“检查一下,还有没有活口?” 手下们迅速检查了一遍,向首领报告道:“回禀首领,全部死了,没有活口。” 首领微微点头,冷声道:“好,走,回去向二王爷报告。” 说完,他转身带着众人消失在山林之中。 黑衣人离开后,寂静的山林中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呻吟声。 原来,杨真的侍卫中竟然有两人并未死去,他们只是装死躲过了黑衣人的检查。 这两人挣扎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杨真的尸体前,将他翻过身,确认他已经断气。 其中一名侍卫咬牙切齿地说道:“刚才你听到那些人说的话了吗?” 另外一人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听到了,他们说回去向二王爷报告。” 那名侍卫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沉声道:“咱们快回去向大王报告,请大王为太子报仇!” 两人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地从山林中出来,忍着伤痛,骑上马,朝着王都的方向奔去。 桑荣国的王宫内。 桑荣王坐在龙椅上,面容威严,正与三王爷和众大臣商讨今年的祭神大典。 祭神大典是桑荣国极为重要的仪式,每年都会举行,以感谢神灵赐予的安居乐业。 桑荣王微微点头,沉声道:“今年的祭神大典,一定要办得隆重而庄重。 各位卿家,你们对今年的庆典有什么好的建议?” 三王爷微微一笑,语气恭敬地说道:“大哥,祭神大典是国之大事,必须一丝不苟。 臣弟建议在大典前,可请祭司进行十天的祈祷,再命百姓贡献祭祀。” 桑荣王微微点头,正准备继续商议,突然,一名内侍急匆匆地跑进殿内,神色慌张地跪下禀报:“大王,太子的侍卫带伤在外求见!” 桑荣王听后,心中一惊,急忙道:“快,快让他们进来。” 片刻之后,两名带伤的侍卫跌跌撞撞地走进殿内,跪在桑荣王面前。 桑荣王看到他们浑身是伤,心中一沉,沉声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其中一名侍卫抬起头,眼中满是悲愤,声音颤抖地说道:“大王,太子殿下在打猎时遭到刺客袭击,已经遇害了。” 此言一出,殿内一片死寂。 桑荣王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太子杨真。 听到这个消息,桑荣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站起身,两眼一黑,竟昏了过去。 三王爷和众大臣急忙围了上去,掐人中,拍打脸颊,终于将桑荣王救醒。 桑荣王缓缓睁开眼睛,眼中满是泪水,他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们说的是真的?” 侍卫们齐声道:“小的们不敢欺瞒大王,太子殿下确实已经遇害。” 桑荣王听后,悲痛欲绝,放声大哭。他再次昏厥过去,三王爷和众大臣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将他救醒。 桑荣王醒来后,立刻派人跟着侍卫去把杨真的尸体带了回来。 桑荣王看到杨真的尸体被抬了进来,悲痛欲绝,扑在儿子的尸体上,痛哭失声:“我的儿啊,你怎么就离我而去了。” 三王爷急忙劝道:“大哥,不要太悲伤,要保重身体,这样才能为太子报仇。” 听到“报仇”两个字,桑荣王立刻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盯着两名侍卫,沉声道:“是谁杀了我的儿子?” 一名侍卫战战兢兢地说道:“那些刺客全都穿着黑衣,蒙着脸,我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但他们离开时说,要回去向二王爷报告。” 此言一出,殿内一片哗然。 三王爷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指着侍卫怒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二王爷,罪该万死。” 侍卫们急忙辩解:“不,小的说的全是实话,那些人确实说的向二王爷报告。” 三王爷转身看向桑荣王,语气中带着急切道:“大哥,你别听他胡说,二哥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一定是有人想陷害二哥!” 桑荣王的脸色铁青,他冷冷地看着三王爷,声音中带着一丝寒意道:“你怎么就知道不是他?” 三王爷略微怔了一下,说道:“咱们是兄弟,他怎么可能害自己的侄子?” 桑荣王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道:“咱们把他当兄弟,他未必把我们当兄弟。” 三王爷知道桑荣王已经对二王爷生疑,心中暗喜不已,随即又假惺惺地说道:“大哥,不要急着下定论,还是先把二哥叫来问清楚,免得弄错。” 桑荣王微微点头,声音冰冷地说道:“来人!” 侍卫立刻上前,恭敬地问道:“大王有何吩咐?” 桑荣王冷冷地说道:“去把二王爷叫来!” “是!”侍卫转身离去。 第113章 领兵再出征 二王爷杨越坤的府邸内,丝竹声声。 大厅正中,二王爷坐在正前方的主位。 年约五十三,四岁,身材修长,五官端正,鼻梁挺直,嘴唇薄而有型,微微抿起时,更显几分沉稳与威严。 气质中既有文人的温润如玉,又有王族的尊贵与威严,令人望而生敬。 两侧分坐着十二位文人墨客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摆放着酒菜。 中间一群年轻的舞娘翩翩起舞,身姿轻盈如燕,为这场宴会增添了几分雅致与欢乐。 二王爷面带微笑,举杯道:“诸位先生,难得今日无事,咱们酒宴之后到后花园去赏花做诗,干杯。” 众人纷纷举杯,气氛热烈而欢快。 二王爷是先王所有儿子中最有能力的一个,当年先王甚至有过立他为储君的想法。 然而,他的母亲只是个妃子,最终遭到王族和众大臣的反对没成。 桑荣王继位后,对他也颇为忌惮,一直没有给他实权,而是重用与他一母同胞的三王爷,把近一半的兵权都交给了他,以此来压制二王爷。 二王爷深知桑荣王对他有防范之心,为了避免引起桑荣王的迫害,他索性什么也不争,招揽了一帮文人墨客,整天谈文论诗,游山玩水,以此来消除桑荣王对他的疑心。 眼前这些人就是他招揽的文人门客。 正当众人谈笑风生之际,一名下人急匆匆地跑进来,神色慌张地禀报:“王爷,大王的侍卫闯进来了。” 话音刚落,桑荣王的侍卫长杨普带着十几名侍卫大步走了进来。 瞬间,宴会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舞娘们纷纷退到一边,二王爷和那些门客也都站了起来。 二王爷微微皱眉,语气平静地问道:“杨侍卫长,你带人闯入本王家,究竟所为何事?” 杨普傲慢地抱拳行礼,语气冷淡地说道:“王爷,大王请您去回话。” 二王爷心里猛地一跳,问道:“不知大王找本王有何事?” 杨普冷声道:“王爷去了便知。” 二王爷心中一沉,知道事情不妙,但他依然保持着镇定,说道:“你稍等片刻,本王回去换件衣服再走。” 杨普冷冷地说道:“不必了,就这么去吧,别让大王等急了。” 二王爷心中一惊,意识到事情肯定很严重,不敢再说什么,只得跟着杨普离开了府邸。 来到王宫,杨普向桑荣王报告道:“大王,二王爷带到。” 桑荣王冷着脸,挥手道:“带他进来。” 侍卫们将二王爷带了进来。 二王爷低着头,缓缓走到桑荣王面前,刚要行礼,他突然看到了摆放在桑荣王面前杨真的尸体,心中一惊,抬起头看向桑荣王。 只见桑荣王正用冷酷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与他有着深仇大恨。 二王爷心中一慌,赶紧抱拳行礼,声音微微颤抖:“臣弟参见大王。” 桑荣王冷冷地看着他,语气生硬地问道:“二弟,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二王爷心中一沉,但表面上依然保持着镇定,回答道:“臣不知。” 桑荣王指着杨真的尸体,语气冰冷:“太子死了。” 二王爷看了一眼杨真的尸体,只见他手臂断了,腹部有伤口,显然是被人杀害的。 他心中震惊不已,但依然保持着冷静,问道:“大王,到底出了什么事,太子怎么会死?” 桑荣王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寒意道:“他去打猎,遭到了不明之人的伏击。” 二王爷眉头一皱,问道:“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谋害太子?” 桑荣王冷冷地说道:“这就要问你了。” 二王爷心中一惊,惊诧地问道:“大王这是何意?” 桑荣王冷声道:“那些不明之人在离开的时候,说回去向你报告。” 二王爷瞬间脸色大变,他急忙辩解道:“大王,臣对您忠心耿耿,太子又是臣的侄子,臣怎么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这肯定是有人想要陷害臣弟!” 三王爷也急忙说道:“大哥,我都说了不会是二哥,这肯定是有人在陷害二哥,您可不能因为太子的死就轻信了别人对二哥的陷害。” 在场的官员们也纷纷劝说桑荣王要冷静,不要上当。 桑荣王见大家都为二王爷说话,且目前也没有其他证据,也不好立刻定他的罪,只得板着脸道:“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我会派人调查。 不过既然大家都为你说话,那你就先回去吧,但不许离开王都。” “是。” 二王爷脸色苍白,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 随后,桑荣王对丞相蓝永明道:“查找凶手一事,由你负责,务必尽快找出凶手。” “臣遵旨。”蓝永明领命而去。 跟着桑荣王看了一下杨真的尸体,说道:“真儿,你放心,不管凶手是谁,为父都会把他找出来,为你报仇。” 三王爷也说道:“太子,三叔也发誓,一定不会放过害你的人,等把他找出来,定将他碎尸万段。” 说完后,他又安慰了桑荣王几句,然后把王宫总管叫来,吩咐他马上去给杨真布置灵堂。 半个时辰后,三王爷回到府中,脸上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兴奋。 他快步走进议事厅,看到四个儿子和高承文夫妇早已等候在那里,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道:“大王已经落入圈套,太子之死,果然让大王对二哥起了疑心。” 高承文夫妇和三王爷的四个儿子听到这话,脸上都露出激动的神情。 老四杨峪性子最为急躁,说道:“现在第一步计划已经成功,咱们是不是可以马上进行第二步计划了?” 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杨岷。 杨岷语气平静而冷静道:“四弟,事情不能操之过急。 现在太子才刚死,如果立刻对大王下手,一定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这样反而会弄巧成拙,欲速则不达啊。” 三王爷点头赞同,沉声道:“岷儿说得对。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更应该慎重行事。” 老二杨崎皱了皱眉,问道:“那咱们现在就干等着?” 杨岷看了他一眼,说道:“当然也不是说就干等着。我们可以趁这段时间做一些其他的事。 比如,可以私下跟文武官员、各地的守军将领多接触,派人跟二王爷家的下人拉关系,收买他们,为我们后续的计划提前做准备。” 高承文点了点头,赞同道:“大哥说得不错。这些人不仅关系到我们计划能否成功,尤其是那些官员和将领,如果能得到他们的支持,父王登基之后,王位就更加稳固。” 三王爷也点头表示同意,说道:“不错,我们不仅要让他们支持我们,更要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为我们所用。” 杨峪有些不耐烦,问道:“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动手?” 杨岷语气从容不迫:“大王已经叫蓝永明调查太子被杀的事,大王也肯定会派人盯着二王爷,我们可以故意弄一些线索指向二王爷。 比如故意让不明之人鬼鬼祟祟地在二王爷家后门出现,故意引诱监视的人跟踪,然后再杀掉他们,让大王和蓝永明更怀疑二王爷。 等到了这一步,咱们就可以对大王动手了。 同时把二王爷也杀掉,再伪造成他自尽的样子,这样就死无对证,大家只会认为二王爷是畏罪自杀,这件事也就这么了了。 接下来就是立新王。 大王没有其他儿子,二王爷也死了,父王顺理成章是最适合的新王人选。” 高承文立刻补充道:“我们还可以让人模仿二王爷的笔迹,写一封承认毒杀大王的畏罪书,这样就更能坐实他的罪名。” 众人听后,脸上都露出喜不自禁的神情,尤其是三王爷,似乎已经看到自己身披王袍,接受众臣膜拜的情景,脸上笑得都起了褶子。 杨崎有些急切地说道:“既然这样,那咱们马上就去与那些官员联系。” 杨岷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道:“老二,你的性子别那么急好吗? 现在咱们就到处跟官员接触,别人能不怀疑吗? 尤其现在正在调查太子被杀的事,这不是送给人怀疑的把柄吗?” 杨崎一愣,有些不服气地问道:“那什么时候去?” 杨岷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从容道:“现在大王正在给太子办后事,各官员肯定每天都得去吊唁。 咱们可以多去帮忙,这样就能名正言顺地跟他们接触,了解一下哪些官员可以被我们拉拢,哪些不能,避免盲目拉拢而坏事。” 三王爷赞同地点了点头,道:“没错,我们虽然需要他们支持,但也不能盲目拉拢,毕竟还是有一部分人对大王很忠心,我们不能自己把自己卖了。” 杨岷又看向杨崎和杨峪,语气严肃地说道:“你们这两天先不要露面,就在府中待着。” “为什么?”杨峪问道。 杨岷道:“因为你们是驻外将领,没有圣旨擅自回来会被问罪。 万一要是有人把这事告诉大王,那很可能会引起他的怀疑,到时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等父王向大王禀告,说让你们回来祭拜太子,你们再露面。” 杨崎有些不甘心地说道:“好吧,那我们就先忍几天。” 杨岷安抚道:“不要这样子,等事情成了,整个桑荣国都是我们的,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脸上都露出期待的神情。 三王爷随后道:“那就依岷儿所言,大家各司其职,不可懈怠。 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为父登上王位,让桑荣国成为我们的天下。” “是,父王。” 大恒朝。 京城的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洒在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让金殿显得更加庄严。 此时正在早朝,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气氛庄严肃穆。 高悠站在朝堂中央,手中拿着一份奏折,微微躬身,朗声道:“父皇,儿臣有事奏禀。” 皇上轻声道:“讲。” 高悠道:“京城的人口越来越多,已经超过了城池的容纳范围。 底层百姓大多聚集在狭小的地方,不仅治安堪忧,还容易引发环境污染和疾病传播。 另外,京城的道路也因人口和车马的增加变得拥挤不堪。 儿臣花了几天时间,制定了一个京城改造和扩建的计划,请父皇御阅。” 皇上微微点头,让李富把奏折收了上去,语气平和地说道:“说说你的计划。” 高悠随后详细介绍道:“儿臣的计划是将京城向外扩建,同时规划新的居民区和商业区。 经过改造和扩建,京城容纳的人口将达到五百万,可大大缓解现在拥挤的情况。” 高悠介绍完后,朝堂上立刻出现议论声。 皇上转向众大臣问道:“众卿家,你们觉得此计划如何?” 左丞相厉刚率先出列,拱手道:“陛下,太子所言极是,京城的现状确实需要改变。 此计划若能实施,将大大改善京城的居住环境和治安状况。” 右丞相曾文修也拱手道:“臣赞同太子的计划,这不仅关乎百姓的生活,也关乎大恒朝的长远发展。” 户部尚书卢齐江皱了皱眉,略带担忧道:“太子的计划固然好,但工程浩大,且现在各地需要银子的地方太多,臣担心国库难以承担如此巨大的开支。” 高悠看了他一眼,语气从容道:“卢大人,此事我已考虑过了。 我们可以分阶段实施,先从最紧迫的地方开始,逐步推进,这样既不会对朝廷财政朝成太大的压力,对百姓的影响也会很小。” 卢齐江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正当朝堂上讨论得热火朝天之际,值日太监急匆匆地走进殿内,伏地禀报:“陛下,晋源知府派人送来紧急奏报,在宫外求见。” 皇上随即说道:“快带他进来。” 片刻之后,一名身着衙役服的中年男子被带了进来,快步走到殿中央,跪下行礼:“小人人晋源府马步班头王明,叩见陛下。” 皇上微微点头,沉声问道:“王明,你有何紧急要事要报?” 王明取出一本奏折,双手呈上:“陛下,江南魏鸿泰于前日午夜,派人偷偷渡过源江,攻占了陈愚县、番东县、广忠县,目前正准备攻打晋源府,王知府特派小人前来向陛下求援。” 朝堂上瞬间一片哗然。 李富把奏折转呈给皇上,皇上接过奏折,迅速浏览了一遍,脸上露出愤怒的神情,猛地一拍龙案,怒道:“魏鸿泰这个逆贼,朕还没派军队去讨伐他,他居然主动来挑衅,朕这次绝不再放过他!” 左丞相厉刚立刻站出来,说道:“陛下,如今大恒的情况越来越好,只剩下魏鸿泰这个隐患。 现在西狄国已经被我们击退,大魇国也被北珲国牵制,正是我们收复江南的好时机。 请陛下立刻派人,收复江南。” 右丞相曾文修、兵部尚书余权、工部尚书周景泰、户部尚书卢齐江等官员也立刻站出来,齐声道:“臣等恳请陛下,立刻派兵收复江南。” 皇上环顾众臣,沉声道:“你们觉得派谁去合适?” 兵部尚书余权微微躬身,语气坚定地说道:“陛下,臣以为太子是最合适的人选,应派太子去。” “臣也认为太子最合适。” “臣附议。” “臣也附议。” 所有官员全都赞同派高悠去。 皇上看向高悠,眉头轻皱,问道:“太子,你的意思如何?” 高悠站出来道:“父皇,儿臣愿意率兵前去剿灭魏鸿泰。” 皇上道:“你刚刚回来不到不久,都还没有好好休息,朕实在不忍心让你再劳累。” 高悠淡然一笑,语气从容道:“父皇,前线将士积年累月地镇守边疆,儿臣跟他们比起来轻松多了,这点辛劳算不了什么。” 皇上听他这么说,也就没再说什么,问道:“你需要多少人马?” 高悠自信的道:“三万禁军足以。” 皇上沉声道:“魏鸿泰手下有几十万人,你只带三万人马怎么够?” 高悠从容不迫地道:“我们的人虽然少,但武器比他们厉害,足以抵消人数上的劣势。 而且人少行动的速度更快,能够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皇上听后,轻轻点头,不再多说,沉声道:“朕任命你为讨逆大元帅,率领三万禁军前去剿灭魏鸿泰,收复江南。 如在征讨过程中还需要兵力,可自行从任何地方调遣。” “儿臣遵旨。”高悠微微躬身,语气坚定。 行礼之后,高悠转身离开皇宫,心中充满了信心。 从皇宫出来,高悠径直回东宫。他走进自己的寝殿,开始换上战服。 东宫总管谭德忠看到他又换上战服,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皱着眉头问道:“太子,您这是又要领兵去作战吗?” 高悠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地说道:“魏鸿泰带人渡过源江,已经攻占了几座县城,形势危急。父皇让我领兵去退敌,顺便收复江南。” 谭德忠听后,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但他知道无法改变高悠的决定,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心疼道:“太子,您一定要小心,这次的敌人可不简单,魏鸿泰这个人不简单,您千万要保重啊。” 谭德忠的话让高悠感动。 他知道谭德忠是真心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轻声说道:“谭公公,你放心,我会小心的。你也要保重身体,等我凯旋归来。” 谭德忠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关切道:“太子,您去吧,老奴等您平安归来。” 高悠换好战服后,立刻带着侍卫骑马来到禁军营地,传令所有将领到帅营见他。 片刻后,所有的将领都来了。 高悠看了看他,沉声道:“诸位将军,魏鸿泰带人渡过源江,已经攻占了几座县城,形势危急。父皇命我率兵击退过江反贼,收复江南,希望大家全力以赴。” 众将齐声应道:“卑职等愿追随殿下,剿平逆贼,收复江南!” 高悠点了点头,转向徐震山问道:“这段时间制作了多少火铳和火炮?” 徐震山说道:“殿下,已经制作了三万三千支火铳,火炮才制作了三百五十八门。” 上次回来之后,高悠为了加快火铳,火炮的制作速度,给徐震山增加了一万两千人,这才使得火铳、火炮的产量得以提高。 高悠语气满意地说道:“这些应该够了。马上把火铳发给士兵,另外赶紧把火炮、炮弹装上马车。” 徐震山立刻转身离开,去安排此事。 高悠随后点了林峰、邝成、秦康、林卫娘、霍从平、周护、卢鑫、万明、仲天远、费索龙、赵天山、钱如江、郭浩民、许山川、韩奉春等将领随行,其余的留守京城。 半个时辰后,徐震山回来报告:“太子,三万士兵已经点齐,火铳已经发给士兵,火炮、弹药也全部装到马车上。” 高悠点了下头,从帅营里出来,看向三万将士。心中充满了信心。 来到高台上,他大声说道:“诸位将士,此次出征,责任重大,不仅要剿灭逆贼,更要解救百姓于苦难之中。 希望大家全力以赴,不负朝廷所托,不负百姓所望。” 众将士被高悠的话深深鼓舞,齐声高呼:“剿平逆贼,收复江南……” 高悠看到士兵们士气高涨,心中非常满意,随即上马,带着众将和配备了火铳的三万士兵离开禁军营地。 高悠带着军队从大街路过,百姓们纷纷闪避。 等军队过去后才开始议论纷纷。 一位老者感叹道:“听说江南的魏鸿泰带人打过源江了,太子这肯定是要去剿灭魏鸿泰。” 另一位百姓摇了摇头,语气愤慨地说道:“魏家真是太造孽了,以前害得百姓那么苦,现在眼看日子一天一天好起来了,魏家的余孽又出来作乱。 希望太子能一举剿灭了他,好让大家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旁边一位壮汉语气坚定地说道:“放心吧,太子亲自带兵去,魏鸿泰肯定蹦跶不了几天了。” 百姓们纷纷点头,眼中充满了对太子的信任和期待。 高悠不知百姓的议论,带兵出城后,带领着三万将士,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朝着晋源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第114章 晋源府之战,洪韦忠惨死 中午时分,阴云密布,仿佛预示着一场腥风血雨即将降临。 晋源府,知府衙门的大堂内,知府王孝成、兵马都监洪韦忠、同知陈斌、通判韩文举四人面色凝重,端坐在大堂之上,眉宇间满是焦虑之色。 大堂外,晋源府的主簿、推官、诸曹参军等下属官员也个个神情紧张,来回踱步,窃窃私语,议论着当前的危急局势。 突然,一名衙役急匆匆地跑进大堂,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向王孝成禀报道:“禀告知府大人,寿真县、子云县已经相继被反军攻占,两县官员全部被杀,人头被悬于城墙上示威。” 王孝成等人本就紧绷的神经,瞬间被扯得更紧,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王孝成摆了摆手,示意衙役退下,然后目光扫过洪韦忠、陈斌、韩文举,沉声道:“反军的动作很快,短短几天就已经攻占了我们五个县,很明显就是想趁朝廷军队赶来之前,把晋源府全境占领,以此为根基和朝廷作对。” 陈斌、洪韦忠、韩文举对视一眼,齐齐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王孝成随后说道:“晋源府城应该是反军下一个要攻打的城池,在朝廷援军赶来之前,咱们无论如何都必须守住。” 洪韦忠挺了挺胸膛,语气坚定地说:“大人放心,晋源府有两万守军,也加固了城池,反军休想轻易打下来,绝对能支撑到朝廷军队赶来。”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有人说道:“大人,王班头回来了。” 话音落下,去京城送信救援的马步军班头王明,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了进来,王孝成、洪韦忠、陈斌、韩文举一起围了过去。 王孝成急切地问道:“奏折送到了吗?” 王明点了点头,说道:“已经送到了。” “朝廷援军何时到?”王孝成再次追问。 王明回答道:“皇上已经命太子殿下率军前来,最迟半夜就能到。” 王孝成等人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色,王孝成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然而,这丝欣慰还未在他们脸上停留太久,就有一名士兵跑进来报告道:“禀告各位大人,南门外发现一支反军正向我们而来。” 王孝成等人瞬间脸色一变,洪韦忠问道:“有多少人?” 士兵说道:“大概五千人左右。” 王孝成等人松了一口气,毕竟晋源城有两万兵马,对付五千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随后他们一起到了南城墙上,远远地看到尘烟滚滚,一支军队正快速地往这边而来。 很快,这支军队就到了南城门外,列好阵势之后,为首的将领骑在马上,对着城墙上喊道:“城上的守军听着,赶快打开城门投降,否则城破之后把你们全杀了。” 看着这员反将嚣张的样子,洪韦忠心里怒气难平,对王孝成道:“大人在城中坚守,卑职带人去把这支反军消灭掉。” 韩文举连忙说道:“洪大人,现在这个时候,还是闭门不出,坚守为上。” 洪韦忠不以为然地摇了下手,说道:“韩大人多虑了,区区五千人而已,没什么可怕的。 趁这个时候多消灭他们一点人,对我们后面作战也有利。” 说完,大步走下城墙,点了五千人马,打开城门,放下吊桥,率军出城。 韩文举还是不放心,想让王孝成劝阻,但王孝成也觉得洪文忠说的有道理,趁着敌军人数少,能消灭一点是一点,后面相对就能轻松一些。 军队列好阵形后,洪韦忠纵马来到阵前,与对面敌将相峙。 他瞪着那员敌将,怒喝道:“大胆的反贼,本都监在此,还不赶快下马投降。” 敌将打量了他一下,问道:“你就是晋源府都监洪韦忠?” 洪韦忠傲然道:“既知本都监之名,还不赶快下马受死。” 敌将轻蔑地笑了笑,说道:“大言不惭的东西,也敢在本将军面前撒野。 来来来,让本将军试试你的能耐。” 洪韦忠大怒,喝道:“本都监手下不死无名之辈,报上你的姓名。” 敌将傲慢地说道:“想知道本将的姓名,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言下之意,洪韦忠不配知道他的姓名。 洪韦忠被气得须发皆张,大吼一声:“杀”,随即率领士兵杀了过去。 敌将也随即也率士兵纵马迎了过去,双方士兵瞬间杀在了一起。 战场上,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洪韦忠直接找上了那员敌将,两人在马上交锋,战马奔腾,蹄声如雷,两人手中的兵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演奏一首激昂的战歌。 洪韦忠手持长枪,枪法凌厉,如蛟龙出海,直取敌将要害。 敌将也不甘示弱,挥舞着大刀,刀光如雪,招招凶狠,试图将洪韦忠斩于马下。 两人你来我往,大战了三十多个回合,敌将渐渐不敌,开始有些招架不住。 洪韦忠瞅准机会,一枪刺向敌将,敌将慌忙躲闪,趁此机会,带着士兵败退。 洪韦忠不想放过这个生擒敌将的机会,随即率领士兵追了上去。 “大人,小心有诈,赶紧让王都监收兵回来。”韩文举对王孝成说道。 王知府也担心洪韦忠有失,急忙让士兵鸣金。 洪韦忠已经带士兵追出了两里多地,听到鸣金,立刻停止,准备收兵回去。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从两侧杀出来两支骑兵,每支大概有五千人左右,他们如同两股黑色的洪流,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城门。 洪韦忠立刻明白上当了,对方是故意把他从城门口引开,这样他们就来不及撤回城门,对方就可以抢在他们之前冲入城。 “快关城门,快关城门。” 洪韦忠一边纵马往回骑,一边拼命大喊。 城墙上,王知府等人看到两支敌军离城门越来越近,也想把城门关了,但城外可是五千士兵的命,他不忍心把他们丢弃在外。 韩文举心急如焚,大声说道:“大人,敌军快要来了,再不关城门就来不及了。” 王知府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脸上露出纠结之色,喃喃道:“关了城门,外面五千将士会死的。” 陈斌在一旁焦急地说:“可不关城门,城里十数万百姓就要遭殃了,大人。” 王知府咬了咬牙,最终痛苦地说道:“关城门。”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城门迅速被关闭,吊桥也迅速被收起来。 两支反军没有入城,却如两股汹涌的黑潮,迅速调转方向,向洪韦忠率领的军队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刚才败走的敌将也率军回援,加入了围攻。 一时间,战场上杀声震天,尘土飞扬,战马嘶鸣,刀剑碰撞声不绝于耳。 洪韦忠率军奋力厮杀,他手持长枪,左冲右突,如同一条出海的蛟龙,枪尖寒光闪烁,直取敌军要害。 然而,敌军人数众多,如同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涌来。 洪韦忠手下士兵虽勇猛,但终究寡不敌众。 鲜血染红了战袍,染红了大地,也染红了洪韦忠的脸庞。 他咬紧牙关,怒目圆睁,眼中满是不屈与愤怒。 半个时辰后,洪韦忠手下大部分士兵已被杀死,他自己也受伤和少部分士兵被生擒。 敌军如狼似虎,将他们押到城门前,用他们的性命威胁王知府开城门投降。 敌将骑在马上,仰头望着城墙上,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高声喊道:“王孝成,我知道你在城墙是,赶快打开城门投降,否则这些俘虏的命就没了。” 王知府站在城墙上,脸色铁青,眼中满是怒火,他狠狠地瞪着敌将,大声斥责道:“你们这些反贼,作恶多端,朝廷大军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绝不会放过你们。” 敌将听后,不仅没当回事,反而狂妄地大笑起来,说道:“哈哈,等你们的援军,那可就太晚了!” 说完,他一挥手,几名敌军士兵立刻抽出刀来,将那些被擒的士兵一一杀死。 洪韦忠看到士兵被杀,心如刀割,他后悔没有听韩文举的话,如果不出城,就不会落到现在的境地,更不会害死那么多士兵。 敌将见王知府始终不肯开城门,恼羞成怒,他翻身下马,走到洪韦忠面前,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恶狠狠地说道:“王知府,你再不开城门,我就砍掉他的手。” 洪韦忠抬起头,看着王知府,大声喊道:“大人,我的命不足惜,千万别开城门。” 敌将听后,脸色一变,怒道:“你竟敢坏我的事。” 说完,他让人捏开洪韦忠的嘴,强行扯出他的舌头,然后一刀割下,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敌将把他的舌头串在刀尖上,向王知府他们示威。 王知府等人在城墙上看着洪韦忠遭到如此残虐的对待,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韩文举愤怒地大喊道:“你们这些畜生,不得好死!” 陈斌也气得咬牙切齿,拳头握得紧紧的。 敌将见王知府始终不肯开城门,更加恼怒,他冷笑着说道:“既然你不肯开城门,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说完,他抽出刀来,两刀剜出洪韦忠的双眼,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洪韦忠痛得惨叫一声,随即晕了过去。 敌将还不解气,又斩断了他的四肢,最后让士兵用长枪将他的尸体挑起来,绕着晋源府四城,向守军喊话,让他们投降,否则洪韦忠就是他们的下场。 然而,敌军的这种行为不仅没有吓到守城的士兵,反而激起了他们的同仇敌忾。 守将许民更是趁着敌将得意忘形之时,偷偷朝他射了一箭,可惜偏了,只射在他的左肩上。 敌将大怒道:“给我攻城。” 敌军随即展开了猛烈的攻城。 他们扛着云梯,扛着撞木,如潮水般涌向城墙、城门。 王知府、韩文举、陈斌等人站在城墙上,指挥士兵们拼死抗击。 守军们用各种手段进行反击,城墙上顿时陷入了一场惨烈的攻防战。 眼看一处敌军顺着云梯要攻上来了,守军们举起一块块巨大的石头砸向攻城的敌军。 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如雨点般落下,砸在敌军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敌军士兵惨叫着倒下,鲜血四溅。 一些守军则弯弓搭箭,瞄准城下的敌军,一箭又一箭地射去。 箭矢如飞蝗般射向敌军,许多敌军士兵被射中要害,应声倒地。 敌军士兵扛着撞木,冲向城门,试图撞开城门。 守军将滚烫的油从城墙上泼下去,滚油落在敌军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敌军士兵被烫得皮开肉绽,惨叫连连。 战场上,双方杀得难解难分,惨烈异常。 敌军士兵如蚂蚁般一波又一波地涌向城墙,守军们则拼死抵抗,寸土不让。 鲜血染红了城墙,染红了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然而,尽管敌军攻势凶猛,但守军们凭借着坚固的城墙和顽强的斗志,始终坚守着阵地。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激烈攻防,敌军终究没能攻上城墙,无奈之下,只得暂时收兵,在相距晋源府十五里的地方安营扎寨。 王知府等人站在城墙上,望着撤退的敌军,心中虽松了一口气,但洪韦忠的惨状仍让他们心如刀绞。 他们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安宁,更大的危机还在后头。 但他们也坚信,只要守住晋源府,朝廷援军到来之时,就是反贼的末日。 王知府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敌军消失没了踪影,转身对身边的士兵说道:“去,把洪都监的尸体收回来。” 士兵们应了一声,立刻出城,小心翼翼地将洪韦忠的尸体抬了回来。 当洪韦忠的尸体被抬到知府衙门时,王知府看着他那残缺不全的尸体,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 洪韦忠的战袍已经被鲜血染透,他的四肢被残忍地斩断,双眼也被剜去,整个人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只剩下一具让人痛心的躯壳。 王知府扑到洪韦忠的尸体前,悲痛欲绝地放声大哭,声音中充满了愧疚与悲愤:“洪大人,当时我要是拦住你,你就不会死,是我也犯了轻敌之过,才害了你啊……” 同知陈斌、通判韩文举和其他官员也围了过来,看到洪韦忠的惨状,他们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韩文举哽咽着说道:“洪大人,你是为了保护晋源府而死的,晋源百姓会永远记住你的功绩。” 陈斌也抹着眼泪,说道:“洪大人,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守好晋源城的……” 王知府悲哭了一会儿,抹去脸上的泪水,对身边的官员说道:“去,给洪都监准备灵堂,灵堂就布置在知府衙门大堂。” 众人点头应允,立刻忙碌起来。 不久,灵堂布置好了,大堂内挂满了白布,正中间摆放着洪韦忠的棺木,棺木上覆盖着白布,周围摆放着花圈。 王知府等人全都换上了白衫,站在灵堂前,准备祭拜洪韦忠。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大人,城里的百姓知道洪都监遇害,都赶来祭拜。” 王知府一愣,随即快步走到府门外。 当他看到门外的情景时,心中不禁一震。 只见府门外黑压压一片全是百姓,他们有的手持纸钱,有的带着祭品,脸上都写满了悲痛与哀伤。 人群中,有老人、有妇女、有孩子,他们都在低声啜泣,气氛沉重而压抑。 王知府看着这些百姓,心中满是感动。 他缓缓走到人群前,拱手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感谢你们前来祭拜洪都监。” 百姓们听到王知府的话,哭声更大了。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颤巍巍地说道:“王大人,洪大人是个好人啊,他对我们百姓就像对自己的亲人一样。 他走了,我们心里都很难过,就想来祭拜他,送他最后一程。” 王知府眼眶一红,侧身说道:“各位父老乡亲,请大家依次入内祭拜。” 百姓们听了王知府的话,纷纷点头,然后依次进入灵堂祭拜。 整个下午,府门外都排着长长的队伍,百姓们带着祭品,怀着悲痛的心情,来到灵堂前,向洪韦忠的棺木深深鞠躬,然后将祭品放在棺木前,低声祈祷,希望他在天之灵能够安息。 灵堂内,气氛庄严肃穆,白布飘动,白花低垂,仿佛也在为洪韦忠的离世而哀悼。 王知府、陈斌、韩文举等人站在一旁,陪着百姓们一起祭拜。 他们的眼中都含着泪水,心中满是对洪韦忠的怀念与敬意。 直到夕阳西下,祭拜的百姓才渐渐散去。 王知府站在府门外,望着渐渐散去的人群,心中感慨万千。 他知道,洪韦忠虽然走了,但他的事迹将永远留在晋源府百姓的心中。 而他们也会继续坚守晋源府,直到朝廷援军到来,将这些反贼赶尽杀绝。 入夜之后,月色朦胧,风声呼啸。 敌将的营帐内,烛光摇曳,一名军医正在为他中箭的手臂换药。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进营帐,单膝跪地,禀报道:“将军,有探子来报,在晋源府西门方向五十里外,发现了朝廷派来的援军。” 敌将眼神一凛,冷声问道:“有多少人?” 士兵回答道:“大约五千左右。” 敌将听后,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轻蔑与狂妄道:“哼,朝廷派这点兵马过来,简直就是送死,正好让我报白天那一箭之仇!” 他猛地大声喊道:“来人,传赵弥、刘庆、孙璋、李套四人前来。” 不一会儿,四员大将来到营帐内,齐齐抱拳道:“将军有何吩咐。” 敌将看着他们说道:“朝廷援军已经到了,我命你们四人率领一万人去西门外十五里外的风雀岭设伏,等朝廷援军一到,立刻全歼他们,一个不留。” 赵弥等人齐声应道:“遵命。” 随后,四人带着一万人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营地。 为了避免暴露行踪,他们没有点火把,借着夜色的掩护,快速赶到了风雀岭,迅速埋伏在山林两侧,等待着朝廷援军的到来。 与此同时。 高悠率领着五千禁军,举着火把,风驰电掣般地往前赶。 他心中焦急万分,恨不得立刻赶到晋源府,解救被困的百姓和守军。 他原本带着三万禁军,但得知寿真县、子云县也被反军攻占后,立刻分兵让秦康、邝成、霍从平、周护、卢鑫带着两万人前去收复失地。 另外五千人,则让林峰、林卫娘带着,绕到南门敌军的后面,断其后路,好将他们一举全歼。 高悠带着人正快速前行,突然,先行在冷面探路的探子飞驰回来,禀报道:“太子,前方风雀岭有敌军埋伏!” “又是埋伏!” 高悠听后,冷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传令下去,继续前进。” 高悠带着禁军士兵继续前行,当他们赶到风雀岭时,高悠让军队停下来。 他打量了一下两侧,故意大声喊道:“此地有些凶险,容易遭到埋伏。徐震山,带四百士兵去前面探探路,看看有没有埋伏。” 徐震山领命,带着四百士兵小心翼翼地向前方探去。 赵弥、刘庆、孙璋、李套等人在山林中埋伏,看到高悠的大部队没有进入伏击圈,只是派了四百人过来,便按捺住性子,没有发动进攻,心想等大部队进入伏击圈再一举拿下。 然而,等徐震山他们过去后,高悠立刻冷笑一声,低声说道:“点火。” 士兵们在箭头上绑上油布,点燃后齐齐射向两侧的山林。 箭矢如流星般飞出,带着火光射入山林,瞬间点燃了野草,火势迅速蔓延,烈焰腾腾,将夜色都映得通红。 赵弥、刘庆、孙璋、李套等人见状,大惊失色。 赵弥惊慌地喊道:“不好,中计了!” 孙璋也急得直跺脚:“这火势太大,我们不能在这儿待了。” 李套更是惊恐万分:“快撤,再不撤就全完了。” 他们带着手下士兵从埋伏地跑了出来,试图逃离火海。 然而,高悠早已等着他们,看到他们逃出来,立刻大喝一声:“射击。” 禁军士兵们立刻用火铳和弓箭齐射,火铳的轰鸣声和弓箭的破空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死亡的乐章。 赵弥、刘庆、孙璋、李套等人在箭雨中狼狈不堪,纷纷中箭倒地,剩下的士兵也死的死、伤的伤,乱作一团。 他们试图向后方撤退,却没想到后路已经被徐震山率士兵用火铳和弓箭封堵住了,将试图逃跑的敌军一一射倒。 赵弥等人见状,惊恐万分,眼见大势已去,只得放下兵器,跪地求饶。 高悠一边派人把投降的人控制住,一边让人把火势灭掉,避免山火把山林烧掉。 第115章 洪都监,你的仇已报,安息吧! 趁着士兵灭火之际,高悠来到了那些俘虏前。 那些俘虏全都抱着头跪在地上,如同待宰的羔羊,瑟瑟发抖。 高悠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目光如刀般扫过众人,沉声问道:“谁是领军之人?” 俘虏们惊恐地相互看了一下,却无人敢应声。 高悠冷笑一声,语气愈发严厉道:“我再问一遍,谁是领军之人?” 终于,一个俘虏颤抖着声音回答:“回禀将军,是赵弥、刘庆、孙璋、李套四位将军。” “把他们指出来。”高悠道。 这人指了一下人群里惶恐不安的赵弥、刘庆、孙璋、李套四人。 高悠眯起眼睛,挥手示意士兵将四人揪出。 赵弥、刘庆、孙璋、李套被拖到高悠面前,四人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般求饶:“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高悠冷冷地看着他们,语气中带着一丝冷酷道:“想要活命就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或许我会考虑饶你们一命。” “我们一定什么都说。” “对,对,我们什么都愿意说。”四人赶紧表态,生怕晚了高悠杀了他们。 高悠看着他们道:“说,此次攻打晋源府的主将是谁?” 李套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声音颤抖道:“回太子殿下,是罗彪将军。” “罗彪,他是什么人?”高悠问。 李套道:“他本是个土匪头子,杀人越货,抢村夺镇,杀了不少百姓。 朝廷派军队清剿他,他远处藏身,便投奔了魏鸿泰,成了他手下的将军。 由于他善于讨好魏鸿泰,被任命为前部先锋,率三万人过江攻占晋源府。” 高悠眉头紧锁,继续追问:“罗彪身边还有多少人?” 李套急忙回答:“罗彪分了一万五千人驻守陈愚、番东、广忠、寿真、子云五县。又给了我们一万人,再加上白天攻城死了一些,现在身边只有不到四千多人。” 高悠听完,心中有了计较。 此时,禁军将军费索龙快步走来,抱拳道:“殿下,火已扑灭。” “好。” 高悠点了下头,下令道,“把射死的那些反军尸体,抬到路边山林里掩藏好,不要影响来往的人。” 士兵很快把尸体全抬到了两侧的山林里,然后重新集合队伍,继续前进。 半个时辰后,高悠率军来到晋源府西门外。 他抬头望向城楼,大声喊道:“城上守军,我是太子高悠,奉命率军前来剿灭反军,速开城门放我等进城。” 城上士兵迟疑片刻,还是不敢擅自开城门,立刻去向知府王孝成通报。 王孝成、陈斌、韩文举正在知府衙门为洪韦忠守灵,听到消息后,王孝成急忙亲自赶到城楼上查看。 因为高悠来过晋源府,他们认识,一眼就认出了高悠,心中大喜,对士兵道:”快开城门迎太子进城。” 城门打开,高悠率军队进城后,王孝成从城墙上下来,向高悠行礼道:“臣王孝成拜见太子。” 高悠见他一身白衣,心中一沉,问道:“王大人,谁去世了?” 王孝成悲痛地说道:“太子,兵马都监洪韦忠大人,白天被反军给杀了。” 高悠大吃一惊,忙问:“怎么回事?” 王孝成叹了口气,将白天洪韦忠出城与反军作战,中计被抓,反军当着守城官兵在城下活活虐杀的经过说了一遍。 高悠听后,心中悲愤交加,对反军的仇恨更深了一层。 随后,王孝成带着高悠等人来到知府衙门。 高悠看着棺材里洪韦忠的尸体,心痛之极,因为他要是能再早来一点,洪韦忠就会死了,悲声道:“洪都监,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生擒罗彪,以同样的方式给你报仇。” 说完,高悠带着将领们给洪韦忠上了香。 王孝成请高悠坐下,高悠向他了解了一下城中的情况,知道城里尚还算平静,这才稍稍安心。 这时,有人进来报告道:“太子殿下,东门外有一士兵,说是殿下手下将领派来的,有事要见殿下。” “让他进来。”高悠立刻吩咐。 不久,报信士兵被带了进来。高悠看了一下,的确是禁军士兵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士兵单膝跪地,抱拳道:“禀殿下,末将是林峰将军派来的。 林峰将军他们已经按殿下的命令,绕到了南门敌军的后面,派小的来请示,什么时候发起进攻。” 高悠沉思片刻,随即下令:“你回去告诉林峰,半个时辰后,同时发动进攻。” “是。”士兵领命而去。 高悠随后吩咐徐震山、赵天山、钱如江、郭浩民、许山川、韩奉春道:“你们去准备一下,半个时辰后,率军出南门攻击罗彪营地。” “遵命。”六将领命而去。 王孝成见他们离开后,说道:“殿下,城里尚有一万余守军,也可以一起参与攻打。” 高悠摇头道:“罗彪身边已经没有多少人,用不着那么多人。 罗彪他们在受到前后攻击后,必然会往左右两个方向逃,你可派两员将率兵,埋伏在敌营左右两个方向,待他们来时将其生擒活捉或杀死。” 王孝成领命而去。 半个时辰后,夜色如墨。 敌军营地里,罗彪的营帐中,火光摇曳,映照出罗彪焦虑不安的面容。 他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心中满是不安。 赵弥、刘庆、孙璋、李套四人已经去了两个多时辰,按说早就该回来复命,可到现在却连个影子都没有,这让罗彪心里沉甸甸的。 “该死的,这几个废物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罗彪忍不住骂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焦躁。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嘭嘭”的巨响,紧接着是一连串的惨叫声。 罗彪心中一惊,急忙冲出营帐,只见营地里一片混乱,士兵们惊慌失措地四处乱跑。 “怎么回事?”罗彪一把抓住一个慌乱逃窜的士兵,怒吼道。 士兵惊恐万分,语无伦次地说道:“有、有军队偷袭我们!” “那还不赶紧组织反击,乱跑什么?”罗彪气急败坏地吼道,用力将士兵推倒在地。 士兵一脸紧张,颤抖着说道:“反、反击不了啊,他们手里的怪东西太厉害了,‘嘭’的一声,隔着几丈远人就死了,而且一次可以对付好多人。 而且他们还有弓箭手,跟在拿怪东西士兵的后面,与那种怪东西相互配合射击,我们的人根本就无法靠近。” 罗彪一听,气急败坏地骂道:“用盾牌啊,你们的盾牌都是摆设吗?” 士兵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没用,盾牌根本抵挡不住那怪东西。” 就在这时,那种“嘭嘭”声越来越近,离中营也越来越近。 有士兵带着伤跑来,惊恐地喊道:“将军,朝廷军队用的东西太厉害,我们抵抗不了,快逃吧,再不逃就来不及了!” 罗彪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形势已经不可逆转,咬了咬牙,狠狠地说道:“从营地右侧跑。” 随后立刻骑着他的马,手提大刀,带着身边的士兵逃了。 罗彪刚说逃,林峰、林卫娘、徐震山等将领带着军队如潮水般杀到中营,还没来得及逃走的敌军士兵纷纷跪下投降。 “罗彪在哪里?”徐震山用手里的铁枪指着一个投降的士兵大声问道。 “刚刚往那边逃走了。”投降的士兵指着罗彪逃走的方向说道。 “我去追。”林卫娘立刻纵马追了上去。 林峰担心妹妹出事,急忙喊道:“妹妹,等等我!”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徐震山见状,急忙对身边的士兵说道:“你们快跟上,不能让林将军他们出事。” 随后,数百名拿着火铳的士兵骑马追了上去。 罗彪带着残余的士兵出了营地,疾逃了两里多地,突然前方“呼”的一下亮起了数百根火把,将夜色瞬间驱散。 罗彪吓了一跳,赶紧勒住马,只见对面密密麻麻的朝廷军队已经布下了阵势。 “放箭。”一声大喝传来,紧接着密集如雨的箭矢朝罗彪他们射来。 刹那间,罗彪身边的士兵纷纷中箭,惨叫着倒在地上。 罗彪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挡箭,一边拔转马头往回跑。 然而没跑出去多远,就碰上了随后追来的林卫娘。 林卫娘虽然不认识罗彪,但看他骑在马上,手持大刀,气势汹汹,便猜到他应该就是敌军主将罗彪,立刻舞刀迎了上去,大喝一声:“贼将,受死。” 罗彪见状,只得举刀相迎,两人随即打在一起。 林卫娘身姿矫健,刀法凌厉,每一刀都带着风声,仿佛要将对手撕裂。 罗彪虽然武艺不错,但手臂上已经中了一箭,使唤不了力,只能勉强招架。 林峰带着士兵赶来,本想上前帮忙,却被林卫娘喝止:“哥哥,不用帮忙,我能对付他。” 林峰只得带着士兵在边上给她压阵。 此时,埋伏的晋源府军队已经将罗彪身边的士兵全部清剿干净,也围了过来,数百支火把将现场照得如同白昼般清晰。 罗彪一边挥刀抵挡,一边心中暗骂:“哪来的女将,竟然这般难缠。” 他勉强招架了十几个回合,手臂上的箭伤越来越疼,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 林卫娘瞅准机会,一刀砍向罗彪的右臂。罗彪躲闪不及,右臂被砍中,鲜血飞溅,惨叫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 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士兵们一拥而上,将罗彪绳捆索绑,生擒活捉。 林卫娘收刀回鞘,对着林峰微微一笑,说道:“哥哥,捉住了。” 林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竖起大拇指说道:“好样的,妹妹。” 随后,众人将罗彪押解回去。 营地那边士兵已经在打扫战场,况且有其他将领在,因此林峰他们直接押着罗彪回城。 林峰带着士兵押解着罗彪回到晋源府城内,直奔知府衙门。 此时,高悠、知府王孝成、同知陈斌、通判韩文举等人都在衙门内等候消息。 “太子,林将军他们押着抓获的敌将回来了。”侍卫报告。 “让他们进来。”高悠道。 罗彪被押到大堂上,王孝成一看到他,顿时怒火中烧,忍不住上前几步,指着罗彪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丧尽天良的贼将。你杀了洪大人,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说着,抬手就给了罗彪两个响亮的耳光。 罗彪被打得嘴角流血,脸上留下两道清晰的红印,他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王孝成,眼中满是凶狠的光芒。 高悠见状,连忙起身,上前拉住王孝成,沉声说道:“王大人,且慢动手,先让我问他一些问题。” 王孝成气得浑身发抖,但还是勉强忍住了怒火,退到一边坐下,狠狠地瞪着罗彪。 高悠转身走到罗彪面前,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罗彪,我问你,源江对岸的防御情况如何?” 罗彪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咬牙说道:“别问了,我什么都不会说。” 高悠冷笑一声,挥手示意身边的士兵:“把他左眼剜了。” 士兵们面无表情地走上前,一把按住罗彪的脑袋,锋利的刀刃瞬间剜掉了他的左眼。 罗彪惨叫一声,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疼得在地上打滚,哀号不止。 高悠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中透着一丝狠厉:“罗彪,你再不说,我就一样一样把你身上的器官割下来,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士兵按着他又要动手,罗彪连忙大喊道:“我说,我说。” 高悠这才让士兵松开他,冷冷地问道:“源江对岸的防御情况如何?” 罗彪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魏鸿泰为了防止朝廷军队打过江去,组建了源江水军,总共有十四万人。 还在每个能登岸的地方修建了三个大型水寨,和大量的箭楼、瞭望塔。 三个水寨共有大型战船六百三十八艘,中型战船九百二十一只,各种小型快船一千三百六十一艘。 大型战船上还架有火龙。” “什么是火龙?”高悠皱眉问道。 罗彪喘自己了一下,说道:“那是一种能喷火的水战火器,以黑油为燃烧燃料,可以喷射三、四丈远,船只要沾上就会烧干净,非常厉害。” 高悠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从哪里登岸比较容易?” 罗彪摇了摇头,说道:“从哪里都不容易。因为源江水军日夜在江上巡逻,只要看到有船过去,就立刻会通知水寨,水寨的人会立刻吹响号角,整个源江所有的水军都会知道,战船会立刻出动。” 高悠沉思片刻,又问道:“你知道魏鸿泰多少情况?” 罗彪摇了摇头,说道:“我刚到他身边不久,对他的情况也不是特别清楚。” 高悠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挥手示意林峰上前,说道:“林将军,把罗彪拉到洪都监的灵前。” 林峰点了点头,带着士兵将罗彪拖到洪韦忠的灵前。 高悠走到灵位前,语气中带着一丝冷静道:“洪都监,我说过要给你报仇的,你在天之灵好好看着。” 说完,他挥手示意林峰道:“把他右眼剜了,四肢砍掉。” 林峰抽出腰间的佩刀,先剜掉了罗彪的右眼,再砍掉他的四脚,最后把头颅也砍下,放在洪韦忠的灵位前。 高悠看着罗彪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随后转身对着洪韦忠的灵位深深一拜,说道:“洪都监,你的仇已报,安息吧!” 王孝成、陈斌、韩文举等人也纷纷上前,对着洪韦忠的灵位行礼。 高悠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说道:“各位,洪都监的仇已报,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源江对岸的防御坚固,我们必须想办法渡过江去,彻底剿灭反军。 王孝成等官员齐声应道:“愿听太子差遣。” 高悠站目光扫过王孝成众人,问道:“王大人,晋源府现在有多少可用之船?” 王孝成微微低头,神情略显无奈,声音低沉地回答道:“殿下,战船以前有三百余艘,分散在陈愚、番东、广忠、寿真、子云五县的水军营里。 但现在这五个地方都被反军占领,战船是否还在,实在难以确定。” 高悠沉默了一下,目光中闪过一丝忧虑。 这时,徐震山上前一步,抱拳说道:“殿下,我们可以效仿攻打天湖山,用木筏过去。” “下官立刻派人去砍伐木头。”王孝成道。 高悠点了点头,目光扫过王孝成众人,沉声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带士兵去军营休息。 渡江的事,等明天邝将军他们传回消息后,再决定要不要用木筏。” 王孝成等人连忙躬身应道:“是。” 高悠随后停顿一下,带着一丝关切的语气道:“今天你们也辛苦了,早点休息。晋源的百姓还需要你们,保重身体。” 王孝成等人听到这话,心中一暖,再次行礼,恭敬地说道:“多谢殿下关心。” 高悠点点头,转身对林峰说道:“林将军,我们走。” 林峰等人立刻跟上,高悠带着众人走出知府衙门。 夜色已深,月光洒在晋源府的街道,显得格外清冷,高悠一边前行,一边心中默默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 第二天,阳光初升,晋源府的城门缓缓打开,一队队身披铠甲的士兵整齐地走进城内。 秦康、邝成、霍从平、周护、卢鑫等将领陆续率领士兵抵达,他们风尘仆仆,但眼中却带着胜利的光芒。 高悠早已在军营等候,看到众将到来,他立刻起身相迎。 将领们纷纷向高悠行礼,齐声道:“参见太子殿下。” 高悠摆手示意他们起身,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道:“诸位将军辛苦了,快说说,五县的情况如何?” 秦康上前一步,抱拳说道:“殿下,我们已经把陈愚、番东、广忠、寿真、子云五县全部夺回,留守的反军也被全部歼灭!” 高悠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喜,紧接着又问道:“战船呢,情况如何?” 霍从平接过话头,说道:“殿下放心,反军大概没料到朝廷军队来得这么迅速,所以没来得及毁掉,战船全都完好无损。” 高悠听到这话,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他微微点头,欣慰道:“好,太好了。有了这些战船,我们就能快速攻过江去。” 他立刻转身,对身边的将领们说道:“传令下去,立刻前往子云县。” 他所以去子云县,是因为那里的水军营最大,战船也最多。 众将齐声应道:“得令!” 临行前,高悠再次来到洪韦忠的灵位前,深深一拜,语气庄重道:“洪都监,我马上就要去子云县了,从那里打过江云剿灭魏鸿泰,收复江南。 愿你在天之灵,保佑朝廷大军旗开得胜。” 说完,他转身走出灵堂,跨上战马,高声喝道:“出发。” 随着一声令下,大军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晋源府。 王孝成率领众官员将他们送到城外,目送着大军远去,才缓缓返回城中。 子云县距离晋源府只有一百三十余里,四个时辰后,高悠一行人便抵达了目的地。 高悠顾不得休息,立刻前往水军营检查战船。 当他看到这些战船时,心中不禁一喜。 因为这些战船比高森的战船要好得多,又高又大,再大的风浪人站在上面也能行走,在江面上行驶又快又稳。 当天晚上,高悠召集众将,沉声说道:“虽然我们已经从罗彪那里了解了一些对岸水军的情况,但还是需要实地勘察一下,以免出现失误。” 邝成点头道:“太子说的不错,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高悠看了一下秦康,道:“秦将军,你带些识水性的士兵,带着盾牌和火铳,驾驶一艘快船去打探一下对岸水军的情况。” 秦康抱拳领命:“末将领命!” 秦康带着二十多个士兵,乘着一艘快船悄悄驶向源江对岸。 夜色如墨,江面上只有微弱的星光闪烁。 秦康站在船头,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他心中清楚,此行要比窥探天湖山水寨凶险万分,因此不敢有丝毫大意。 快船缓缓靠近对岸。 秦康发现对岸的水寨灯火通明,箭楼和瞭望塔上的火把,将靠江岸一侧照得清清楚楚,根本无法靠近。 但为了试探敌军的反应,秦康还是决定冒险靠近。 第116章 强攻上源水寨 夜色下,江面上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对岸水寨的轮廓若隐若现。 秦康站在船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前方的敌军水寨。 随着离水寨越来越近,秦康也越发小心,低声对士兵道:“要注意,水寨有动静马上往回划。” “是。” 士兵们轻轻划动船桨,小船缓缓向前,悄无声息地接近敌军水寨。 然而,就在他们快要靠近时,水寨中突然响起震耳的号角声。 紧接着,沿江接连不断地吹响号角,号角声划破夜空,如惊雷般炸响。 秦康心中一紧,低喝道:“不好,被发现了,快往回划。”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十几艘战船和快船从水寨中迅速而出,朝着他们追来。 “将军,他的战船出来了。”有士兵说道。 “快划,摆脱他们。”秦康道。 士兵立刻甩开膀子划动船桨,快船如贴着江面飞驰一样。 但他们快,后面追的战船和快艇更快。 秦康猛地回头,只见后面的战船和快船如离弦之箭般追了上来,船上的敌军手持刀枪,弓箭,杀气腾腾。 “快划!” 秦康大喝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 但敌军的船还是越来越近,而且箭矢如雨点般射来。 秦康高声喊道:“用盾牌挡住箭。” 五个士兵在船尾用盾牌组成盾墙,箭矢纷纷被挡下,盾面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然而就在这时,秦康突然发现两侧有快船正快速包抄过来,左边七条,右边六条,每条快船上都有七、八人,穿着水靠,手里拿着刀枪和盾牌,动作敏捷,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水鬼兵。 秦康眼中闪过一道冷光,沉声下令:“用火铳朝两侧快船射击,不要让他们靠近。” “嘭嘭嘭!” 火铳声响彻江面,火光在夜色中格外刺眼。 两侧快船上的人惨叫连连,船首拿着盾牌的人纷纷栽倒在水里,剩下的士兵吓得趴在船上,再也不敢动弹,船立刻停了下来。 但战船已经离他们只有十几米远了。 “朝战船射击。” 秦康一边指挥士兵射击,一边让士兵加快划船的速度。 火铳手们不断射击,战船上不时传来惨叫声,但战船的速度却丝毫没有减缓,因为战船划船的人在内部,火铳威胁不到他们。 突然,一条长约十几米的火焰,带着滚滚黑烟从战船上向他们射来。 士兵们惊呼一声,急忙用盾牌阻挡。 “蓬”的一声巨响,火柱射在盾牌上,盾牌瞬间燃烧起来,掉落在船上的火星也迅速燃了起来。 士兵们惊慌失措,急忙用脚去踩,结果连脚底都跟着燃了起来,发出“噗噗”的声响。 “将军,他们逼近了!”一名士兵惊恐地喊道。 秦康回头一看,战船正快速靠近,离他们只有十米不到。 而船上的火势也越来越大,浓烟呛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秦康咬了咬牙,果断下令道:“入水,游回去。” 说完,他率先跳入水里,冰冷的江水瞬间没过头顶,他奋力在水下游动,朝着对岸的方向划去。 船上的士兵也纷纷跳入江中,但战船和快船上的水鬼兵却如影随形,也立刻跳入水中,朝着他们追来。 秦康在水里奋力划动,但身上穿着的衣服让他行动迟缓,很快就被三名水鬼兵追上。 他心中一沉,挥舞着拳头奋力反抗。 然而,这些水鬼兵穿着水靠,动作灵活无比,秦康还没抵挡两下,就被其中一人猛地勒住了脖子,整个人被拖出水面。 秦康的脸色涨得通红,他拼命挣扎,但那人的手臂如同铁钳般,紧紧锁住他的咽喉。 就在这时,战船上伸下一根钩子,准备将他钩上去。 秦康心中绝望之极,这一刻他想到了惨死的父亲,心里暗想,难道他也将跟父亲一样惨死在叛军手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阵急促的火铳声传来,紧接着战船上有人惊慌大喊:“对面来船了,快撤。” 秦康心中一喜,趁机用手肘狠狠撞在勒住他脖子之人的右胸上。 那人痛呼一声,松开了手,秦康迅速挣脱开他的控制,准备反制他,那人反应也很快,立刻钻入水中不见了。 秦康身上穿着衣服,在水里施展不开,也不敢钻进水里去追,急忙抬头往北岸方向看去。 只见数十条战船正快速朝他们驶来,船上的火光在夜色中闪烁,如同希望的曙光。 “林大哥,我在这。” 秦康借着船上的火光,看到了林峰,挥手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 林峰也看到了秦康,脸上露出焦急之色,赶紧让战船驶到他身边。 “秦兄弟,你怎么样,没事吧?”林峰关切地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 秦康顺着软梯爬上战船,喘着粗气,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幸亏你们来得及时,要不然我就要被他们抓回去了。” 说完,他想起水里的士兵,急忙说道:“水里还有其他兄弟,快把他们也救上来!” 林峰点了点头,转身下令:“快,把落水的兄弟都救上来!” 其他战船上的人迅速把落水的士兵救了回来,林峰问了一下,得知一个都没少,这才松了口气。 “将军,对面水寨又出来战船了。”有士兵指着对面水寨道。 林峰一看,只见远处一艘艘战船正快速从水寨那边驶来。 “林大哥,对方派战船增援了,我们回去吧。”秦康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林峰点了点头,下令战船掉头,朝着北岸驶去,同时让士兵把火把熄掉。 火把熄灭之后,对面的战船也没有再接近,估计也是怕有诈。 回到水军营,从战船上下来,秦康看到高悠带着人站在台阶上, 秦康快步上前,单膝跪地,抱拳说道:“殿下,秦康奉命打探敌军水寨情况,现已归来复命!” 高悠抬起头,目光如炬般落在秦康身上,微微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秦将军没事吧?” “多谢殿下,卑职没事。”秦康道。 高悠松了口气,问:“对岸水寨情况如何?” 秦康说道:“殿下,敌军水寨的防御非常严密,只要过了江心就会被他们发现。 而且他们的战船装备了一种能喷火的水战火器,威力极大。” ”那应该就是罗彪说的火龙。“ 随后高悠道:“详细说说火龙的样子?” 秦康点了点头,回忆道:“那种火器安装在战船的船头,形状像一条巨龙的嘴巴,喷出的火焰长达三、四丈,带着浓浓的黑烟。 火焰射到盾牌上,盾牌瞬间燃烧;射到船上,船上也立刻起火。”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而且,他们的战船速度极快,追击时几乎无法摆脱。 他们的水鬼兵训练有素,在手里灵活自如,极其厉害。如不是林大哥及时带人来接应,卑职就要被他们抓回去了。” 高悠听完,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微微沉吟后说道:“看来,魏鸿泰的水军确实不容小觑。” 秦康点了点头,补充道:“殿下,敌军的水寨的水寨墙,箭楼和瞭望塔上都有士兵值守。 而且,他们的战船和快船配合默契,一旦发现情况,立刻就能出动,反应非常迅速。” 高悠轻轻点了点头,神情愈发严肃道:“这些情况对我们非常重要,让我们对敌军的情况有了更清晰的了解。” 徐震山道:“殿下,让卑职带人用火炮把他们水寨轰烂,看他们还拿什么抵御我们。” 高悠没有接话,沉吟了一下,对邝成道:“传令下去,今晚让士兵好好休息。同时要做好戒备,防止敌军偷袭我们。” “是。”邝成领命而去。 随后高悠看着秦康,带着关切的语气道:“秦将军,今晚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 秦康抱拳说道:“是。” 秦康转身退下了。 “大家也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仗要打,要养好精神。”高悠对林峰等人道。 “是。”众将行礼后离开了。 高悠独自思索了片刻后,随后也回去休息了。 次日清晨。 源江之上,薄雾弥漫,江面如一幅巨大的灰色画卷。 高悠站在岸边,目光如炬,望着远方被雾气笼罩的敌军水寨,沉默不语。 他的身后,三万禁军士兵整装待发,战船上火炮、炮弹已经摆放整齐,气势恢宏。 “殿下,火炮已经搬上战船,固定好了。”徐震山走上前来,抱拳汇报道。 高悠轻轻点头,目光中透着一丝坚定道:“传令下去,各船准备,向敌军水寨进发。” 随着一声令下,禁军立刻上船,随后战船缓缓启动,一艘接着一艘,浩浩荡荡地驶向源江对岸的敌军水寨。 江面上,战船如一条条庞大巨龙,破开波浪,气势磅礴。 火炮、火铳的雾气中透着阵阵肃杀之气,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战争。 敌军水寨的瞭望哨,看到远方的战船逐渐靠近,瞭望哨的士兵惊呼一声:“不好,朝廷的战船来了。” 话音未落,嘹亮的号角声已经吹响,刺破清晨的宁静。 敌军士兵们闻声而动,迅速登上战船,准备迎战。 水寨内,战船一艘艘驶出,排列成阵,严阵以待。 敌军水军大元帅朱昌候,正在帅营里与手下将领商量如何阻止进行军队渡江。 因为他们已经知道罗彪全军覆灭的事。 再加上昨晚水寨被窥探,知道朝廷军队很快就要来攻打,因此想加强防御。 听到号角声,朱昌候立刻带着手下将领袁枫、白潭、卫方、姚展江、巴九青、韩之解、兰民山、解岗等人从帅营里出来,登上水寨的瞭望楼。 朱昌候站在瞭望楼上,望着远方驶来的战船,眉头紧锁。 他身旁的将领们却纷纷露出不屑之色,袁枫冷笑道:“大帅,朝廷的军队不善水战,不足为惧。” 白潭也附和道:“正是,让他们来,我们定能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朱昌候微微沉吟,说道:“你们去试试他们实力,但要小心,如有异常立刻撤回。” 将领们领命而去,很快敌军战船气势如虹地驶离江岸,那些将领更是信心满满,仿佛已经看到了朝廷军队失败的样子。 双方战船相距还有五、六百米时,高悠站在旗舰上,目光如炬,沉声下令道:“炮手准备,用开花弹攻击。” “轰!轰!轰!” 火炮的轰鸣声震天动地,炮弹划过长空,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射向敌船。 瞬间,敌船上的人被炸得血肉横飞,船板、船舱被炸得支离破碎。 战船上的人吓得魂飞魄散,惊恐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敌船遭到炮弹攻击后,瞬间燃起大火,船体严重受损。 士兵们惊慌失措,纷纷赶往船舱里躲避,将领们也惊慌失措,大声喊道:“快往回划。” 看到敌方战船仓皇撤退,高悠见状,立刻下令:“追上去,连续攻击,不要停。” 随后,火炮再次轰鸣,炮弹如雨点般落在敌船上,一艘艘战船被炸得四分五裂,无数士兵从船上掉落江里,江面上漂满了残骸和尸体。 敌方战船撤回水寨,将领们惊魂未定,纷纷逃下船。 朱昌候看到这一幕,脸色铁青,急忙跑去问手下将领们:“怎么回事?” 将领们惊魂未定,巴九青喘着粗气说道:“官军不知用了什么东西,威力极大,我们抵挡不住。 朱昌候正与将领们说话,突然旁边传来一声巨响,爆炸声震得他耳膜生疼,脸容失色。 将领们惊恐地指着爆炸的地方,说道:“就是这东西。” 紧接着,整个水寨到处都传来爆炸声,水寨楼、瞭望楼、箭楼上的士兵惨叫声此起彼伏,士兵们到处乱窜,整个水寨乱成一团。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到朱昌候面前,惊慌失措地说道:“大元帅,朝廷的战船已经接近水寨岸边了。” 朱昌候心中一沉,立刻下令:“射箭攻击,阻止他们登岸。” 水寨楼上、箭楼上的士兵立刻弯弓搭箭,朝着高悠的战船射去。 然而,禁军士兵早有准备,盾牌手高举盾牌,将箭矢一一挡下。 “火铳手,攻击!”高悠沉声下令。 “嘭嘭嘭!” 火铳声连响,水寨楼、箭楼上的士兵纷纷中弹惨死。 火铳声停止后,后面的弓箭手立刻瞄准没有被火铳打中的士兵射箭,不给他们喘息之机。 “登岸!” 高悠一声令下,在盾牌手的掩护下,火铳手不断攻击,弓箭手辅助攻击,迅速向水寨岸边靠近。 敌军士兵抵挡不住,溃败而逃。 卫方看到形势不妙,急忙劝说朱昌候:“大元帅,趁还来得及,快逃吧。” 朱昌候眼中闪过一丝不甘,还想组织人反击,但士兵们已经完全没了士气,成了一盘散沙,根本组织不起来。 “撤!” 朱昌候咬牙切齿地率领残兵败将逃走。 禁军士兵追击了一阵,见他们逃远了,才返回水寨。 高悠下令让士兵仔细检查水寨的每个角落,除了受伤来不及逃的人之外,再没有其他敌军。 至此,水寨完全被占领,整个攻占过程不到半个时辰。 上源江水寨,反军旗帜已经被扯下,禁军的战旗高高飘扬,仿佛在宣告着这场胜利。 高悠站在水寨楼上,望着远方,眼中闪过无比的坚定:“魏鸿泰,你精心打造的源江水军已经溃败,你的末日不远了。” 朱昌候带着手下残兵败将,狼狈地逃出了三十几里,马蹄声在空旷的江边回响,士兵们的脸上满是惊慌和疲惫。 终于,朱昌候勒住马缰,停了下来。他喘着粗气,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士兵,心中满是沮丧。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卫方,声音沙哑地问道:“卫方,朝廷的军队到底用的是什么东西,威力怎么这么大?” 卫方摇了摇头,神情迷茫道:“卑职也不知道,那些东西从未见过,威力太可怕了,我们的战船瞬间就被炸成了碎片,士兵们根本无法抵抗。” 朱昌候叹了口气,目光中透着一丝绝望道:“魏王让我镇守源江水寨,现在水寨丢了,魏王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我。” 魏鸿泰造反之后,就自立为王,因为他姓魏,所以他的手下都叫他魏王。 袁枫在一旁听到这话,微微皱眉,随即安慰道:“大帅不要过于沮丧。我们共有三个水寨,现在才丢了一个上源水寨,还有中源和下源水寨。 光这两寨的兵力加起来就有八万余人,再加上我们自带的这些人,仍然还有十二,三万人。 只要我们立刻把这些人集中起来,将朝廷的军队赶过江去,即使魏王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你。” 姚展江也附和道:“袁将军说得不错,我们只是输了一仗,并没有完全失败。 只要消灭掉朝廷的军队,就可以功过相抵,如果能抓住他们带兵的将领,还能立功呢。” 朱昌候听了这话,心中微微一动,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他点了点头,道:“你们说得对,现在我们不能放弃。 袁枫,你立刻去下源水寨,把所有兵力调到中源水寨。卫方、白潭,你们跟我去中源水寨,重新部署防御。” 袁枫抱拳领命,转身离去。 朱昌候带着卫方、白潭等人,朝着中源水寨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士兵们沉默不语,脸上带着惊恐和不安。 朱昌候心中也清楚,刚刚的失败对士气的打击极大,但他知道,作为统率,他必须振作起来,重新鼓舞士气。 中源水寨离上源水寨只有五十余里,他们很快就抵达了。 中源水寨的人看到他来了,赶紧出寨相迎。 朱昌候跳下马,大步走进帅营,卫方、白潭等人紧随其后。 进了帅营,大家再次向他行礼,朱昌候摆了摆手,声音低沉地说道:“刚刚上源水寨失守,朝廷的军队凭借一种厉害火器,将我们打得溃不成军。 现在,我们必须重新组织防御,不能让他们再把中源水寨和下源水寨夺走。” 将领们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一丝惊慌,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随后,朱昌候做出了一些安排,又派出探子去打探消息。 三个时辰后,袁枫带着下源水寨的士兵到了中源水寨,向朱昌候抱拳说道:“大帅,下源水寨的兵力已经全部调来,现在中源水寨兵力充足,足以应对朝廷的军队了。” 朱昌候微微点头,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我知道大家知道上源水寨丢了,都受了惊,担心中源水寨也守不住。 但我们现在没有退路,朝廷的军队已经打过江来,如果我们不能守住中源水寨,整个源江防线就会崩溃。 所以,我们必须振作起来,为了魏王,为了我们自己身家性命,拼死一战。” 将领们听了这话,纷纷点头,卫方抱拳说道:“大帅,我们愿意听从您的指挥,与朝廷军队决一死战。” 朱昌候点了点头:“袁枫,你负责水寨的东侧防线;白潭,你负责西侧防线;卫方,你负责南侧防线。我亲自坐镇北侧防线。各处防线必须严阵以待,不得有丝毫松懈。” 众将齐声应道:“得令!” 袁枫道:“大帅,我们现在人多势众,兵强马壮,应该主动出击,夺回上源水寨。” 朱昌候摇了摇手,道:“我们新败,朝廷军队士气正旺,所以不宜主动出击。等他们主动来攻击我们,挫了他们的锐气,咱们再出击不迟。” 袁枫知道,他其实是被朝廷那种厉害的东西给打怕了,不敢再主动出击。 但这话他不敢说出来。 随后,将领们纷纷领命而去,中源水寨内,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加固防线,准备迎战。 上源水寨内,高悠站在水寨楼上,目光如炬,望着中源水寨方向,若有所思。 他的身后,将领们分列两旁,神情严肃。 片刻,高悠转身对林峰说道:“派出二十名探子,去打探中源水寨和下源水寨的情况。” 高悠特别重视情报,无论是行动前还是行动中,他都会派出探子进行实时打探。这也是他每次取胜的重要因素之一。探子离开后,高悠又立刻派人去检查上源水寨的物资储备。 高悠素来重视情报,无论是行动前还是行动中,他都会派出探子进行实时打探,这也是他每次都能取胜的重要因素之一。 林峰抱拳应道:“是。” 随后转身走下水寨楼,安排探子打探消息去了。 第117章 双面夹攻,生擒朱昌候 探子离开后,高悠马上又立刻派人去检查上源水寨的物资储备。 不多时,负责清点物资的将领回来汇报:“殿下,上源水寨的物资准备得非常充足,光是粮食就准备了几十万石,除此之外还有弓八万张,箭三十万支,各种治伤的药物无数。” 林卫娘在一旁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有了这些,我们就可以进行连续作战了。” 高悠微微点头,神情中透着一丝欣喜,道:“让士兵抓紧时间休息,等探子打探消息回来,咱们就行动。” 禁军将领郭浩民想了一下,问道:“那些受伤的俘虏怎么办?” 高悠问道:“有多少人?” 郭浩民想了一下,回答道:“一千七百多人,有的轻伤,有的重伤。” 高悠沉吟片刻,说道:“派人把他们送过江去,交给留守子云县的军队看守。” “是。”林峰应声后下去安排。 四个时辰后,太阳已经西斜。 一名探子快步走进帅营,单膝跪地,抱拳说道:“禀告太子,朱昌候已经把下源水寨的人全部调往中源水寨,看样子是准备要反攻。” 高悠眉头一挑,语气严肃地问道:“有多少人?” 探子回答道:“差不多十二、三万人。” 高悠轻轻点头,挥手让探子下去休息,随后对众将说道:“看来朱昌候是对丢失上源水寨不甘心,准备想集中优势兵力反扑。” 徐震山道:“让他们来,正好可以把他们一网打量。” 邝成则说道:“何必等他们来了,咱们主动杀上门去,把他们一锅端了。” “既然他们要来,那我们又何不以逸待劳呢。”禁军将领赵天山道。 高悠赞同地点了下头,道:“赵将军说得没错,既然他们要反扑,那咱们就在这里做好准备等着他。” 随后,高悠做出了一系列的部署,等着朱昌候送上门。 然而,等了一天,派出的探子都说朱昌候的军队他们在水寨里没有任何动静。 “召集了那么多的士兵,却又不来进攻,朱昌候这是在搞什么名堂?”秦康问道。 林峰,徐震山,邝顾等人也都感到疑惑。 高悠在桌子前走了几步,缓声说道:“再等两天,如果他们还不来攻打我们,那……我们去打他们。” “是。” 很很,两天过去了,朱昌候依旧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中午,高悠把所有的将领召集到一起,道:“秦康,林峰,林卫娘,仲天远、许山川、韩奉春,今天晚上你们率兵乘战船顺江而下,从江面攻打中源水寨,防止他们从水路逃走。” “卑职遵命。”林峰,秦康等六人应道。 跟着高悠看着其他将领道:“其余的人随我一起从陆路进攻。” 其余将领齐声应道:“遵命。” 这时,一名士兵从外面进来,道:“禀报太子,我们的人在水寨附近,发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人。” “这应该是朱昌候派来的探子,卑职去把他抓来。”邝成道。 高悠摆了一下手,道:“现在别去动他们,等晚上要行动前再抓他们不迟,免得惊动了朱昌候。” 白天一整天,大家都在水寨里休息。 六个多时辰后,到了晚上子时,秦康问高悠:“太子,已经子时了,可以出发了吧?” 高悠让人去把那两个可疑的人抓来问了一下,果然是朱昌候派来的探子。 高悠详细向他问了一下中源水寨的情况,然后派人把他们带了下去。 高悠随后对林峰、秦康他们说道:“去准备一下,出发。” “是。” “记住,到达中源水寨之后,先不要进攻,等到我这边发动攻击之后,你们再攻击。 要先用火炮摧毁他们的战船,寨楼,箭塔,瞭望塔。 但要小心,不然贸然就冲上岸,就守在江面上,不要让他们逃走就是。” “是。” 秦康,林峰等人应道,随后离开,带着一万士兵登上了战船,顺着源江而下。 林峰,秦康他们离开后,高悠留下一千士兵看守水寨物资,也带着军队离开了。 夜幕之下,源江江面,月色如霜,江风带着丝丝寒意,吹拂在战船的帆篷上,发出猎猎声响。 林峰、秦康等将领站在船头,目光如炬。 一个时辰后,中源水寨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 林峰,秦康等人面容沉稳而坚毅,眼神中透出一股凛冽的杀伐之气。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要火把的映照下,中源水寨也越发清晰,它宛如一座紧固的堡垒,威风凛凛地矗立在源江的南岸,如一头庞大的水兽阻挡住了前进之路。 再近靠近些,可看到寨墙高耸,箭楼林立,瞭望塔上灯火闪烁,士兵们手持弓箭,警惕地巡视着四周。 寨墙由粗大的木桩和石块筑成,坚固无比,箭楼和瞭望塔则高高耸立,仿佛是守护水寨的巨眼,时刻监视着江面的动静。 水寨岸边,战船排列整齐,仿佛随时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此时,瞭望塔上的士兵发现了林峰他们的战船,号角声骤然响起,刺破了夜的宁静。 朱昌候正在寨中与手下将领商议对策,听到号角声,迅速起身带着众将领冲到寨墙上,看到上百艘战船由江的上游而来,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大声喝道:“快,准备迎战。” 想到朝廷军队手中拥有厉害的兵器,朱昌候担心士兵在受到攻击的时候,又仓惶而逃。 于是将手下将领袁枫、白潭、卫方等全部派下去督战,自己则站在寨墙上,紧张地注视着江面。 战船缓缓接近到离水寨还有两百米左右距离的地方,林峰下令把锚扔入江中,让战船停了下来。 但其他船只则沿着北岸缓慢前行,每隔一段距离便停下一艘,最终形成了对水寨的半包围之势。 朱昌候看到这一幕,知道对方应该很快就会进攻,心中不禁焦急万分,高声喊道:“大家做好准备,他们马上要进攻了,一定要顶住,绝不让他们攻进来。” 然而,战船却迟迟没有动静,朱昌候心中疑惑,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焦急地等待着。 就在这时,突然从水寨的陆路入口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炮击声,朱昌候被吓了一跳,身体微微一颤,连忙对身边的近侍喝道:“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他的话音刚落,满面的战船突然炮声齐鸣。 刹那间,火光冲天,炮弹如流星般划过夜空,准确无误地落在水寨的战船、寨墙、箭楼和瞭望塔上。 巨大的爆炸声震得水寨摇摇欲坠,火光四起,浓烟滚滚。 驻守的士兵惨叫连连,被炸得血肉横飞,四处逃散。 朱昌候惊慌失措,一边躲避飞来的炮弹,一边大声呼喊:“不要乱,守住,绝不能让他们冲进来。” 他的声音在炮火声中显得格外微弱,士兵该乱还是乱,该跑还是跑。 战船上,火炮不断轮番开炮,炮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水寨在炮火的洗礼下迅速陷入一片混乱。 寨墙被炸出一个个大窟窿,箭楼和瞭望塔也在火光中轰然倒塌,战船被炸得支离破碎。 袁枫跌跌撞撞跑来对朱昌候道:“大帅,不好了,路的入口那边已经失守,朝廷军队已经冲进来了。” “快去组织人反击,哪怕是身体挡,也要把他们赶出去,快点。”朱昌候大声地吼道。 “是。”袁枫急忙离开。 水寨的陆路出口处,高悠已经率军堵住了寨门,火铳手和弓箭手在盾牌手的掩护下,有序地向前推进。 火铳手们手持火铳,瞄准水寨内的士兵,铳口喷出一团团火光,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覆盖范围极广,水寨内的士兵根本无处躲藏。 弓箭手们也纷纷搭箭上弦,箭如飞蝗,射得水寨内的士兵东躲西藏。 水寨内的士兵们用弓箭还击,但全被盾牌给挡了下来。 试图近身肉搏,却又被火铳和弓箭手射死,根本无法靠近。 水寨内一片混乱,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乱窜,如同无头苍蝇一般。 禁军士兵如潮水般涌入中源水寨,火铳手和弓箭手迅速分散,形成一道道严密的防线,将水寨内的每一个角落都笼罩在火力之下。 水寨内的士兵们早已被打乱了阵脚,面对禁军的猛烈攻势,许多人抵挡不住,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高举双手投降。 他们脸上写满了惊恐与无奈,眼神中透着对死亡的惧怕。 禁军士兵们将投降的士兵押到一旁,让他们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然而,仍有一些水寨士兵不甘心就此投降,他们躲进了水寨内的房子里,试图躲避禁军的搜捕。 禁军士兵们迅速将这些房子包围,手持火把,高声喊道:“里面的人听着,速速出来投降,若再不出来,就放火烧房!” 禁军士兵声音在水寨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房子里的士兵听到喊话,全都惊恐万分。 他们知道禁军绝非虚张声势,火光一旦燃起,他们将无处可逃。 终于,只得颤抖着双手,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紧接着,其他房子里的人也纷纷举手投降。 禁军士兵们将他们一一押走,水寨内的抵抗彻底被瓦解。 此时,临江水寨的朱昌候正忍受着炮火的轰炸。 他的脸上满是尘土,头发凌乱不堪,站在寨墙上,望着被禁军轰得残破的水寨,心中一片慌乱。 袁枫再次跑过来,脸上带着惊慌失措的神情,大声喊道:“大元帅,不好了,士兵们开始投降了,水寨完了。” 朱昌候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他瞪大了眼睛,眼神中透着惊恐与绝望,嘴唇微微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他才回过神来,猛地一咬牙,迅速脱下身上的外衣,从一具被炸死的尸体身上脱下衣服穿上。 袁枫见状,也连忙跟着学他,换上了死去士兵的衣服。 朱昌候到处看了一下,低声对袁枫说道:“快,混在乱窜的士兵中,找机会逃走。” 袁枫点了点头,两人迅速混入了乱窜的人群中。 周围的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根本无人注意到他们。 朱昌候和袁枫低着头,快速地在人群中穿梭,寻找着逃离水寨的机会。 他们的脸上带着和周围士兵一样的惊恐与慌乱,只要不认真看,就算本寨士兵也认不出他们。 此时,水寨内的战斗基本已经接近尾声。 禁军士兵们在高悠的指挥下,迅速清理着战场,将投降的士兵押走,同时搜捕那些仍然试图躲藏的敌人。 源江之上,夜色依旧深沉。 水寨的寨墙之上,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被炮火炸得千疮百孔的木桩和石块。 林峰等将领站在战船上,目光如炬,扫视了一下水寨墙上,随后沉声下令:“士兵们登岸,小心搜索前进,不可大意!” 战船缓缓靠近岸边,士兵们手持火铳和弓箭,鱼贯而下。 他们小心翼翼地踏入水寨,火铳手将火铳端在胸前,弓箭手则搭箭上弦,警惕地注视着四周,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仿佛随时会遭遇伏击。 水寨内,房屋错落,道路狭窄。 朱昌候和袁枫藏身其中,惊慌失措。 朱昌候看到到处都是禁军士兵,脸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惊恐,低声对袁枫说道:“这下麻烦了,我们很可能逃不出去了。” 袁枫也是一脸绝望,颤抖着声音回应:“大元帅,我们该怎么办?” 朱昌候咬了咬牙,低声说道:“只能先藏在这里,但愿老天保佑不要让他们搜到咱们。” 然而,他们的藏身之处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好运。 禁军士兵在徐震山的带领下,迅速包围了他们所在的房屋。 徐震山站在门口,高声喊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快出来投降,否则放火烧房。” 朱昌候听到喊话,身体一颤,心中惊恐万分,紧紧握住双手,低声说道:“我们被发现了。” “那怎么办?”袁枫低声问。 朱昌候想了一下,道:“一会出去就说我们是普通士兵,千万别暴露身份。” 袁枫点了点头,随后两人举起了双手,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周围的士兵们立刻将他们围住,火铳和弓箭对准了他们,如临大敌。 徐震山打量了他们一下,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只是普通的士兵,无官无职。”朱昌候赶紧说道。 徐震山也没有怀疑,派人把他们带走,和那些俘虏押在一起。 很快,林峰等人就与高悠会合了。 高悠站在水寨的高处,望着被攻克的水寨,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随后转身对林峰等人说道:“这次你们干得不错,都立了大功。” 林峰等人谦虚地说道:“全靠太子指挥得当。” 高悠呵呵一笑,随后问道:“抓到朱昌候了没有?” 林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们搜遍了水寨,也没找到他。” 邝成等人也纷纷表示没有找到朱昌候。 徐震山皱眉说道:“难道他逃走了?” 林卫娘却摇了摇头,说道:“咱们从大门进来,连只苍蝇都没放出去,他怎么可能逃走?” 高悠略微沉吟,随后看向那些被抓的俘虏,目光如刀,冷冷地说道:“那肯定就藏在这些人里了。” 随后大步走到俘虏面前,目光扫过众人,冷冷地问道:“谁是朱昌候?” 俘虏们面面相觑,无人回答。 朱昌候藏在人群中,浑身颤抖,头都不敢抬,眼神中满是惊恐。 高悠见无人回答,想了一下,微笑说道:“谁要是说出朱昌候,可以免于一死。但要是包庇,就跟朱昌候同罪!” 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透着冷意,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不寒而栗。 俘虏们开始窃窃私语,却犹豫不决。 终于,一个士兵颤抖着手指向朱昌候,说道:“他……他就是朱昌候。” 朱昌候听到这话,猛地扭过头,凶狠地瞪着那个士兵,骂道:“敢出卖老子,老子掐死你。” 他猛地冲过去,用手掐住那个士兵的脖子,眼中满是杀意。 高悠见状,立刻喝道:“拿下。” 几名士兵立刻冲过去,将朱昌候制服,拖到高悠的面前。 高悠看着他冷冷地说道:“敢当着我的面行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朱昌候抬起头,一脸凶相地看着高悠,问道:“你是谁?” 高悠冷笑一声,说道:“竖起你的耳朵听清楚了,我是太子高悠。” 朱昌候冷笑道:“我听说过你,不过我并不服你。 你不过是仗着手里有厉害的东西罢了,要没有,你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高悠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只有弱者才会找借口。” 说完,他不再理会朱昌候,直接对邝成说道:“把他带下去严刑拷问,让他把知道的全说出来。” 邝成应了一声,带着朱昌候离开了。 随后,高悠又问:“谁是朱昌候手下的将领?” 俘虏们早已被吓破了胆,纷纷争先恐后地把袁枫等人指了出来。 袁枫等人见状,吓得赶紧自己出来跪在地上,向高悠磕头求饶,说道:“太子饶命啊,我们也是被迫无奈才加入反军的,我们愿归顺朝廷,求您饶命。” 高悠想了一下,这些人留着或许还有用处,便对徐震山说道:“先把他们押下去,好生看管。”徐震山应了一声,挥手让士兵将袁枫等人押了下去。 随后,高悠看着那些俘虏,对秦康道:“把那些俘虏带下去看紧了,如果他们敢反抗或是想逃跑,直接杀掉,不必另行请示。” 话音落下,秦康应道:“遵命。” 随后,俘虏们被押了下去,他们低着头,神色惶恐,仿佛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命运。 高悠转身走进水寨的中军帅营,里面摆设简陋,却透露出一股肃杀之气。 扫视了一圈后,高悠对赵卓说道:“去清点一下物资。” 赵卓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开了。 没过多久,邝成便回来了,快步走到高悠面前,躬身说道:“太子,朱昌候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但基本跟罗彪说的相同,没有什么太有用的东西。” 高悠眼神中透着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沉声说道:“既然没什么用,那就杀了。” 邝成领命,转身离开。 又过了一会儿,禁军将领仲天远也回来了,向高悠行了一礼,说道:“太子,战况已经统计出来了。” 高悠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仲天远清了清嗓子,说道:“此战,敌军共损失两千九百六十一人,伤一千三百一十三人,俘虏十二万三千八百七十四人。”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方只有十一个人不小心受了小伤,其余再无伤亡。” 说完,他抬起头看着高悠。 高悠听完,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轻轻点头,说道:“很好,这样的战果接近完美,下次让我们的人多注意,争取一个人也不要受伤。” “是。”仲天远应道。 周围的将领们也纷纷露出笑容,脸上带着无比的自豪。 毕竟在这个冷兵器时代,打仗就没有不死人的。 像高悠这样打仗零伤亡的,简直就是神话,说出去都没人敢相信。 又过了半个时辰,赵卓回来了,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向高悠说道:“太子,卑职已经检查过中源水寨的物资了。 粮食有六十一万石,弓三万张,箭二十三万支,药物若干。” 高悠听完,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好啊,咱们这仗是越打越富啊,要照这打下去,等把仗打完,咱们可以带着数千万石粮食回去。”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轻松,周围的将领们听到这话,纷纷笑了起来。 秦康说道:“这都归功于太子您发明火铳和火炮,让我们不仅减少了损失,节约了物资,还能缴获大量物资。 要是没有火铳、火炮,我们绝不可能这么轻松就拿下水寨,更谈不上缴获物资了。” 他的话音落下,周围的将领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眼神中都带着对高悠的敬佩。 高悠看到众人的表情,微微一笑,摇了摇手,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去安排好巡逻、防御和看守的事,让士兵早点休息。” 众将领命,纷纷退了下去,只留下高悠站在帅营中,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默默思索着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第118章 敌军偷袭,反偷袭 次日。 天色微亮,朝霞如血,映照在黎明的大地上。 高悠站在水寨帅营前的台子上,目光如炬,望着下面正在忙碌的士兵。 林峰来到高悠身旁,抱拳行礼后,声音沉稳有力地说道:“殿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探子派出去了。” 源江已经过来了,下面就该收复后洋关了。 后洋关是通往琉州的咽喉要道,是琉州天然的保护屏障,拿下了后洋关,便可直取琉州府。 后续更是能像拔钉子一样,一个一个收复被魏鸿泰占领的州、府、县城池和关隘。 高悠微微颔首,然后道:“下源水寨尚有一千多人留守,你和卫娘带两千人把那里也拿下来。” “遵命。”林峰转身离开了。 十几分钟后,林峰、林卫娘各自带着一千名士兵,分别乘战船和战马离开水寨。 “太子,早饭准备好了。”赵卓来到他身后轻声说道。 高悠进到帅营坐下,侍卫把早饭端来放在他的面前。 早饭很简单,两个馒头,一碗肉,一个菜汤。 高悠快吃完的时,秦康,徐震山,邝成他们来了。 “你们吃早饭了吗?”高悠问道。 “吃过了。” 高悠点了点头,让人把碗收了,拍了拍手,站起来,对邝成道:“派三十个探子,去打探一下后洋关的情况。” “是。”邝成领命后,迅速转身出去安排。 “走,咱们去看看那些俘虏。” 因为俘虏太子,分开关押会增加看守难度,所以昨晚他们全都被集中在水寨的校场里。 这个校场原本只能容纳四万多人,但现在硬生生被安置了十二万多人,所以显得非常拥挤。 此时,他们的心如同灰暗的海洋,沉默而又沉重。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也无法驱散他们心中的阴霾。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沮丧和不安,眼神中透着迷茫和恐惧,仿佛被命运的巨轮碾压,失去了前行的方向。 这种未知的恐惧如同乌云,笼罩在他们头顶,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校场的四周,禁军士兵们手持火铳,弓箭和刀枪,警惕地守护着,他们的目光冷峻而严肃,不停地扫视着俘虏,哪怕任何异常的动静都无法逃过他们的眼睛。 俘虏们偶尔抬头,看到那些冰冷的火铳和严肃的面孔,心中不禁更加惶恐,又迅速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 看到高悠来了,周围的守卫向他行礼,高悠冲他们摆了摆手,然后来到被俘的敌军士兵们前,目光扫过众人,略微停顿,随后开口说道:“诸位,我知道你们都是被生活所迫,才加入了反军。 如今,我给你们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不知你们可愿意。” “什么重新选择的机会?”有人问道。 高悠看了那人一眼,顿了顿,语气变得温和道:“加入朝廷军队。” “什么,加入朝廷军队!” 那些俘虏全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高悠竟然让他们加入朝廷军队。 高悠继续说道:“加入朝廷军队,我不仅可以给你们一条活路,而且将来你们退伍后,还能得到一笔丰厚的退伍奖金。 若是不幸在战斗中牺牲,家里也能得到五百两银子的抚恤金,每个月还有固定的生活费。” 他的声音在众俘虏的耳边回荡,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他们的耳中。 很多原本低着头的被俘的士兵,也都抬起头看着高悠,眼中露出惊讶。 他们原本以为自己会面临死亡,却没想到高悠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一名士兵忍不住开口问道:“将军,您说的是真的?” 高悠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道:“我是当朝太子,一言九鼎,自然是真的。 而且朝廷向来以仁义为本,只要你们愿意改过自新,朝廷自然会宽恕你们。” 他的话语中透着真诚,让在场的被俘士兵们心中燃起了生的希望。 那些被俘的士兵们相互对视一眼,虽然每个人都有想加入的想法,却没有一个敢率先站起来。 过了十几秒钟,终于有一名士兵忍不住站了出来,大声说道:“太子殿下,我愿意加入朝廷军队。” 他的话音落下,周围的士兵们纷纷响应,一个个站起身来,脸上带着坚定的神情。 高悠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转身对林峰低声说道:“把这些俘虏登记造册后,分编成六个军。 然后从禁军里挑选五百名有能力的校尉,担任他们的底层将官。” 林峰应道:“遵命,殿下。” 随后,高悠又看向其他将领,说道:“秦康、邝成、万明、仲天远、费索龙、赵天山由你们担任这六个军的指挥使。” “遵命。”被点到名的众将领纷纷拱手领命。 林峰迅速行动起来,开始给被俘虏士兵登记造册。 然后按两万人左右为一个军,分编成六个军,番号为新禁卫军第一至第六军。 跟着,又从禁军中挑选出五百名精锐士兵,担任底层将官。 这些精锐士兵们个个身经百战,经验丰富,最重要的一点,都对朝廷非常忠心。 高悠随后把邝成等人带到六个新军士兵跟前,向他们介绍了一下邝成等人,让他们以后一切听从邝成等人。 处理完俘虏的事后,高悠让低层将领给新军士兵讲军规军纪,毕竟他们现在是朝廷军队了,得知道朝廷军队的纪律,免得以后犯错。 高悠自己带着众将领回到了帅营,指着挂在墙上地图上的后洋关,说道:“后洋关是琉州的门户,我们必须尽快拿下。” 邝成赞同地点头道:“殿下说得不错,只要拿下后洋关,我们就可以长驱直入,拿下琉州。” 高悠微轻点了下头,说道:“咱们先在这里休整几天,让那些新兵多熟悉一下军规军纪,同时也让你们跟他们多有些时间磨合,这样打仗的时候才能默契。” “一切听从太子殿下吩咐。”众将道。 阳光透过帅营窗户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高悠站在光影之中,看着墙上的地图,心中默默思索着接下来攻打后洋关的计划。 后洋关的城墙上,风呼啸而过,带着一丝肃杀的寒意。 守将郑严隆站在城头,望着远方的天空,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明的眼光。 突然,他的身后,探子匆匆赶来,喘着气说道:“将军,中源水寨已经被朝廷军队攻破了,朱昌候大帅被杀,他手下士兵全部被俘。” 郑严隆冷笑一声,说道:“哼,朱昌候就是个只会逢迎拍马的蠢货,魏王派他当水军元帅,简直就在错特错。” 这时,又一名探子跑来道:“将军,琉州府镇守将军郭起凌,派了宋魁、刁怀、钱铮、卫隆四位将军,率领着一万人马,前来助将军守关。” 郑严隆站在城头,远远望见从琉州方向来了一支军队,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以为然。 宋魁等人来到城下,抬头望着郑严隆,拱手说道:“郑将军,我们奉郭将军之命,前来协助防守后洋关。” 郑严隆笑着从城墙上下来,说道:“好啊,有诸位前来相助,后洋关更是固若金汤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眼神扫过宋魁等人,略微停顿,接着说道:“不过,郭将军也未免太过紧张了。 后洋关城墙高六丈,又有五万守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朝廷军队就算插上翅膀,也别想过去,根本用不着麻烦你们几位辛苦跑这趟。” 宋魁知道他是在暗讽郭起凌胆小,说道:“郑将军,听说这次率兵来的是太子高悠,此人精通兵法,战无不胜。 朱昌候十几万人都没能抵挡住他,可见确实厉害,多一些人防守,总是好的。” 郑严隆呵呵笑了两声,说道:“那是,那是。不过,我郑严隆不是吃素的,后洋关在我的手中,绝对不会有失。” 他的语气透着自负,眼里更是充满了是自信。 五天后。 新收编的军队已经熟悉了军队的规矩,邝成他们也与那些士兵相互熟悉,磨合的差不多了。 高悠见攻打后洋关的时机已经成熟,准备向后洋关进军。 转过天,晋源府的地方官兵赶到了中源水寨。 毕竟高悠手下的军队是作战部队,如果每到一处就留下一人防守,那后面就要无兵可用了。 所以,高悠派人去晋源府见了王孝成,让他派五千人来负责镇守水寨 高悠向率军来的周炎将军交代道:“这里就交给你们了,一定要守好水寨。尤其那些粮食,千万不能出错。” 周炎拱手领命说道:“殿下放心,卑职一定不负所托。” 随后,高悠带着手下军队,浩浩荡荡地向后洋关进发。 从清晨到傍晚,阳光在天空中缓缓移动,仿佛也在陪着高悠和他的禁军士兵们一起赶路。 中源水寨距离后洋关有一百六十里,道路崎岖不平,布满了碎石和泥泞,运火炮的马车走得极为缓慢,这使得整个行军速度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高悠骑在马上,眉头微微蹙起,眼神中透着忧虑,不时地回头望向那些吃力前行的马车。 他虽然很想非常轻装赶路,但心中清楚,火炮是他们攻打后洋关的关键武器,如果没有火炮,想要拿下后洋关会非常困难。 他身边的林峰见状,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殿下,道路难行,拉火炮的马车走得慢,我的行军速度也只能跟着放慢。” 高悠点了点头,微微抿了抿唇,说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没有火炮我们作战的效率会大打折扣。 为了减少伤亡,我们只能放慢速度。” 当天他们只走了七十里路就扎营休息,第二天才继续又上路。 快要傍晚的时候,他们到了离后洋关三十里的地方。 此时太阳已经西斜,天空被染成了一片橙红色。 高悠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疲惫不堪的士兵们,最终下令道:“今天就在这里扎营休息,明天再攻打后洋关。” 徐震山立刻策马而来,抱拳躬身,说道:“殿下,扎营的事就交给卑职吧。” 高悠点头说道:“那就辛苦你了。” 徐震山笑了笑,说道:“殿下,这都是卑职应该做的。” 随后转身离去,开始安排士兵们安营扎寨。 高悠又看向林峰,说道:“林峰,你去安排今晚的巡逻和防守,一定要确保营地的安全。” 林峰微微拱手,说道:“遵命,殿下。” 随后转身去安排巡逻的士兵。 跟着,高悠又叫住了邝成,说道:“你派出探子去后洋关打探消息,看看敌军的动静。” 邝成说道:“殿下放心,卑职这就去办。” 营地很快就搭建了起来,士兵们围坐在篝火旁,疲惫的脸上带着一丝放松,火光映照在他们的脸上,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高悠坐在一块石头上,目光望着远方,心中默默思索着明天的计划。 “殿下,您的营帐已经安排妥当了,可以进去休息了。”徐震山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高悠轻轻点头,微笑说道:“辛苦你了。” 徐震山笑了笑说道:“殿下,您饿了吧,卑职让他们给您弄些吃的。” 高悠摆了下手,说道:“赵卓随身带有干粮,不麻烦了。” 跟大家坐在一起吃了东西后,高悠进了简易的帐篷里休息,但只是躺着思考,并无睡意。 后洋关的守将府里,内灯火通明,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郑严隆坐在主位上,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身旁的将领们也个个神情振奋。 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酒菜,香气四溢,旁边还有弹琴唱曲的人助兴,丝竹声声,歌声悠扬,整个大厅充满了欢庆的气氛。 郑严隆端起酒杯,哈哈大笑道:“诸位,今日我们齐聚一堂,共饮此酒,来日定要让朝廷军队见识见识我后洋关的厉害。” 他的声音洪亮,充满了自信,周围的将领们纷纷附和,举杯相庆。 然而,这份热闹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一名下人慌慌张张地跑进大厅,打破了原本的喧嚣。 他来到郑严隆身边,低声说道:“将军,打探消息的探子回来了。” 郑严隆微微一愣,随即挥了挥手,说道:“把探子带进来。” 下人立刻将探子带了进来,探子行了一礼,说道:“将军,朝廷大军已经在三十里外安营扎寨。” 郑严隆听后,冷笑一声,说道:“来得好,今晚我就带人去劫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生擒高悠回来献给魏王。” 他的眼神中透着狠厉,语气充满狂妄。 他手下的将领付关龙立刻站了起来,拱手说道:“不需将军亲往,卑职愿率人前去。” 他手下的另外三员将领陈啸威、秦一重、寒天忆也纷纷站起身,说道:“卑职等也愿意与付将军一起去。” 郑严隆见状,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好,那就有劳四位将军了。我给你们两万兵马,务必要一举击溃朝廷军队,把太子高悠给我抓回来。” 四人齐声应道:“遵命。” 随后,四人准备离开。 宋魁却突然开口说道:“四位将军请慢。” 郑严隆皱眉问道:“宋将军可是有什么要说的?” 宋魁沉声说道:“这个时候朝廷军队刚扎好营,必定会加强巡逻防范,此时去恐怕难以成功。 不如等到子时以后再去,朝廷军队已经连续行军两天,必然非常疲惫,晚上肯定会睡得很沉,这个时候去劫营,定能大获成功。” 郑严隆听后,略微沉吟片刻,觉得宋魁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于是点了点头,对付关龙说道:“那你们就子时以后再去。” 四人应了一声,随即坐下,继续喝酒作乐。 两时辰后,子时终于到来。 付关龙等人率领两万人马悄悄出了城。 为了防止被发现,他们放慢了马的速度,而且没有点火把,整个队伍在黑暗中悄然前行。 郑严隆在城墙上目送他们离去,随后让士兵将城门紧紧关闭,与宋魁等人站在城墙上静静等待。 禁军营地内,太子高悠还没有入睡,从营帐里出来,与林峰等将领在营地内巡查,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士兵们的低语声。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高悠等人抬头望去,只见一名探子飞驰而来。 探子骑马来到高悠他们跟前,飞身从马上跃下,抱拳行礼道:“禀告太子殿下,后洋关里有一支人马正摸黑往营地而来。” 高悠问道:“有多少人?” 探子回答道:“他们没有点火把,光线太暗,无法获得准确数字,不过从规模来看,应该在一万到两万人之间。” 高悠摆了摆手,让探子退下,随后转身对林峰等人说道:“看来他们是想趁我们立足未稳,偷袭我们。” 林峰一笑,说道:“让他们来吧,正好尝尝咱们火铳的厉害。” 高悠点了点头,随即吩咐道:“林峰、林卫娘,你们率领一万人,从左营出去,埋伏好,等敌军冲进营地后,立刻绕到他们后面,切断他们的退路。” 林峰和林卫娘齐声应道:“遵命。”随后领命而去。 高悠又对其他将领说道:“大家赶紧去做准备,等敌军冲进大营后,立刻用火铳和弓箭攻击,一个也不要放过。” 众将纷纷拱手领命,各自离开去准备。 营地内,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火铳手和弓箭手迅速就位,整个营地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夜色如墨,大地一片寂静,只有微弱的星光洒在禁军营地的外围。 付关龙率领着两万反军士兵,悄然接近禁军营地,马蹄声被刻意压低,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他们已经来到了营地外围几百米的地方,付关龙微微皱眉,低声问道:“怎么还没看到巡逻的人?” 陈啸威凑过来,低声说道:“付将军,情况有点不对啊。咱们都走到这里了,还没有看到巡逻的人,这不符合行军的常识啊。” 秦一重也点了点头,附和道:“没错,咱们行军打仗,安营的时候都会安排人巡逻。 高悠不会不知道安排人巡逻,但咱们却没有看到,这太诡异了,别不是有诈吧?”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付关龙略微想了一下,随即叫过来一个士兵,低声说道:“去打探一下。” 士兵点了点头,从马上下来,悄无声息地摸到营地外围,小心翼翼地靠近,看到营帐的灯都熄灭了,只有一些守夜的士兵坐在火堆前低声说话,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来临。 片刻后,探子回到付关龙面前,轻声说道:“营地里士兵都已经睡了,只有值夜的士兵在营地值岗,并无异常。” 付关龙听后,冷笑了一声,说道:“看来那个高悠根本就不懂兵法,以前听说的那些传闻,八成都是假的。” 他的眼神中透着轻蔑,语气中充满了对高悠的轻视。 随后,付关龙把手里的刀举起来,高声喊道:“兄弟们,冲进朝廷军营,见人就杀,给我冲。” 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士兵们士气高涨,纷纷高呼:“冲啊。” 在付关龙等人的率领下,反军如同洪流一般冲向禁军营地。 “不好了,敌军杀来了!” 值夜的士兵看到反军冲来,一边往后退,一边大喊。 付关龙他们叫喊着冲进了营地,向着正在后退的士兵追去。 然而,追了一阵,付关龙突然发现逃跑的士兵不见了。 他猛地勒住马,四处张望,营地里依然一片安静,并没有士兵从营帐里出来。 付关龙心中一沉,感觉有点不对劲,立刻吩咐士兵检查那些营帐。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结果一看,全是空的。 “将军,营帐里没人!”检查的士兵惊慌地喊道。 付关龙立刻明白上当了,心中一惊,赶紧大声喊道:“快退出营地,快点!” 话音刚落,突然从前面射来漫天的箭雨,付关龙手下的士兵不少人都中箭,惨叫声此起彼伏。 付关龙一边用手里的刀挥挡箭,一边喊道:“有埋伏,快撤出去!” 士兵们用盾牌围在付关龙等人周围,拼命往回撤。 此时,营地里响起了密集的“嘭嘭”声,随即反军士兵们如同被暴雨击中的落叶,纷纷倒下。 付关龙惊恐地看着四周,心中一片慌乱。 等到他们好不容易快要撤出营地时,突然从后面传来连串的“嘭嘭”声和密集的箭雨,生生的把他们的退路给堵死。 付关龙他们左冲右突,前蹿后撤,所有的办法都试了,都没有用。 眼看着身边两万士兵死得只剩下几千人了,付关龙心中一片绝望。 “将军,我们怎么办?”陈啸威惊慌地问道。 付关龙明白大势已去,为了保命,他从马上下来,双手举着兵器,跪在地上,投降了。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效仿,举起兵器跪下投降。 第119章 诈关失败,攻打后洋关 战斗结束。 林峰,邝成,秦康等人带着士兵逼了过去,先将付关龙他们的兵器缴了,然后再将他们双手反绑在身后。 高悠带着身边的侍卫,走到付关龙他们面前,目光如刀,扫视他们问道:“谁是领头的?” 那些被俘士兵低着头没有出声。 高悠见状,冷冷的道:“主动说出来或许还能有一条活路,否则等我揪出来,就只有死路一条。” 付关龙与陈啸威,秦一重,寒天忆对视了一下,随后抬起头,看着高悠,声音颤抖着说道:“是我们。” “报上姓名。”高悠道。 四个人逐一的将名字和身份报了出来。 高悠微微点了下头,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问道:“将后洋关的情况,如实说来,如有隐瞒,杀无赦。” 付关龙担心被杀,如实地交代道:“后洋关尚有三万守军,守将郑严隆武艺不错,就是性格有些自负,除了他看不上任何人。 另外,琉州府镇守将军郭起凌已派手下宋魁、刁怀、钱铮、卫隆辊将,已于昨日率领一万援军前来增援。” “也就是说,后洋关现在总共还有四万兵力。”高悠道。 “是的。”付关龙 高悠听完后,沉默了一会,脑海里有一个计划,转身看向林峰、秦康、邝成等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们三人带士兵换上反军的衣服,押着这四人去后洋关,诈开关门夺关。我带大军随后就到。” “遵命。” “记住,一定要小心行事。”高悠叮嘱道。 “是。” 林峰、秦康、邝成让一万士兵换上反军的衣服,带着付关龙他们离开,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高悠随后对士兵们说道:“大家都收拾一下上马,等林将军他们诈开关门,立刻迅速冲进去抢关。” “是。” 士兵们稍作收拾后,高悠留下两万人留在营地看守那些俘虏,自己带着其余的士兵往后洋关而去。 后洋关城墙上。 郑严隆正与宋魁等人正等着付关龙等人的消息。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郑严隆立刻打起精神,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由于来人没有举火把,他也看不清是谁。 很快,骑马的人来到关前,抬头往关墙上高声喊道:“付将军他们受伤了,快开城门。” 郑严隆心中一紧,急忙问道:“他们人呢?” “在后面。”骑在马上的人指了一下。 片刻之后,后面传来大量的马蹄声,不久一群骑着马的人来到关墙下,付关龙等人各自与一个士兵同骑一匹马。 郑严隆看到付关龙四人神情萎靡,身上满是血迹,心中大急,急忙问道:“你们怎么了?” 付关龙语气虚弱道:“郑将军,我们遭到了朝廷军队的伏击,好不容易才杀出来。 我们在突围的时候,受了重伤,现在很难受,将军快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郑严隆没有到偷袭竟然会失败,气得在城墙上捶了一拳,对士兵道:“开门让他们进来。” “慢着。” 士兵正要去传令,却被宋魁拦住了。 郑严隆疑惑地看着他:“宋将军这是何意?” 宋魁朝下面看了一眼,低声说道:“郑将军,我观付将军他们并非受伤,而是遭到了挟持。” “挟持?” 郑严隆大吃一惊,急忙问道:“何以见得?” 宋魁轻点了下头,低声说道:“郑将军,你仔细看,那四个与付将军他们同骑一匹马的士兵,手是不是都是放在付将军他们身后的? 如果我所料不差,应该是用刀顶在他们身后的。 另外,你再看看那些士兵,可有熟悉的面孔?” 郑严隆仔细一看,果然如宋魁所说,下面的士兵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而与付关龙等人同骑的士兵,右手也的确都是放在他们腰后的。 “果然如此。” 郑严隆脸色严峻,低声对宋魁说道:“看来付关龙他们是被朝廷军队抓住了,他们想诈开关门夺关。” “没错,将军可立刻下令放箭,射死这些人。”宋魁沉声说道,眼神中透出一丝狠辣。 郑严隆点了点头,招手把身后的士兵叫过来,低声交代了几句。士兵随即莫不作声地去通知所有的士兵准备射箭。 片刻之后,郑严隆看到所有士兵都已经准备好,冷笑了一声,大喝道:“给我放箭!” 刹那间,关墙上的箭如暴雨般射下。 下面的人毫无防备,连人带马,纷纷中箭倒地,尤其付关龙等四人,每个人身上都中了五、六箭,眼见是活不成了。 惨叫声、马嘶声交织在一起,整个战场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快撤,快撤。” 隐藏在士兵中间的林峰、秦康、邝成连忙率军撤退,并高声呼喊。 “射,射死他们!”郑严隆厉声喊道。 密集的箭雨追着撤退的士兵,一些动作慢的士兵全都中箭倒下。 林峰他们带着士兵,一路狂奔,直到撤到五百米之外,脱离了箭射击范围才停下。 郑严隆站在关墙上,看着远处的秦康、邝成等人,冷笑道:“回去告诉高悠,虽然今晚没能要他的狗命,但只要有我郑严隆在,他就休想从后洋关过去。 你们来多少人,就让你们死多少人。” 邝成气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地说道:“来人立刻去拉火炮过来,给我轰开关门。” 这时,后面马蹄声如雷,高悠骑马率兵赶到。 “太子,卑职等没能诈开关门,还被郑严隆射死了不少人,请太子责罚。”林峰,秦康,邝成向高悠请罪。 高悠轻轻摆了下手,道:“这不是你们的错,是我低估了郑严隆。” 邝成道:“殿下,卑职立刻用火炮轰开关门,冲进去生擒郑严隆。” 他看了一眼远处的后洋关的关墙,微微摇头说道:“算了,今天太晚了,让士兵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来,反正也不差这一个晚上。” “是。” 秦康、邝成等人无奈地应了一声,跟着高悠带着士兵退回了营地。 “郑将军,他们撤了。”宋魁道。 郑严隆点了点头,道:“刚才多亏了宋将军你,要不然就要让高悠的奸计得逞了。” “那里,咱们都是魏王的手下,应该的。”宋魁笑道。 随后,郑严隆吩咐士兵小心守关,然后跟宋魁他们离开了。 第二日清晨。 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白,高悠的营地中便传来一阵阵急促的号角声,划破了黎明的宁静。 高悠披挂整齐,站在营帐前,目光如炬,扫视着整齐列队的士兵们。 他的身后,林峰、邝成、秦康等将领个个身披铠甲,手持兵器,神情肃穆,等待着他的号令。 “立刻拔营起寨,朝着后洋关进军!”高悠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如同战鼓一般,激荡在每一个士兵的心中。 士兵们齐声应道:“遵命!” 声音迥样震天响,仿佛连大地都在微微颤动。 随后他们迅速收拾好行装,立刻拔营起寨,朝着后洋关的方向浩浩荡荡地进发。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后洋关的城墙上,郑严隆正坐守将府里用早饭。 “将军,不好了。” 一名探子急匆匆地冲进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禀报道:“高悠的军队已经拔营起寨,正朝着后洋关的方向快速进军,估计一个时辰之内就会抵达关前。” 郑严隆猛地站起身来,目光中透出一丝冷冽的光芒道:“看来昨晚他们还吃够苦头,那今天我就让他们再尝尝我的厉害。” 他迅速对着身边的亲兵喝道:“立刻传令,让所有士兵做好作战准备。把石头、箭支全部搬到城墙上。 另外,在关墙后面空地上架几十口大锅,烧桐油。” “是!”亲兵领命而去,立刻传令下去。 郑严隆迅速换上盔甲,戴上头盔,腰间佩上长剑,整个人瞬间变得威风凛凛。 然后骑着马去了关墙。 他刚走到关墙下,就看到宋魁、刁怀、钱铮、卫隆等将领已经带着各自的手下赶了过来。 宋魁拱手说道:“将军,我们刚刚接到消息,立刻就赶来了。” 郑严隆点了点头,目光中透出一丝赞许道:“好,你们来得正好,高悠的军队马上就要到了,大家立刻各就各位,准备迎战!” 宋魁等人齐声应道:“一切听从将军调遣。” 郑严隆带着众人登上关墙,站在关墙上,望着远处,目光如炬,望着远处。 大约过了大半个时辰,郑严隆他们听到了马蹄踏地的声音。 郑严隆站在后洋关的城墙上,双手紧握着城墙的垛口,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远处逐渐逼近的高悠大军。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严肃得如同一尊石雕,只有那微微紧绷的嘴角和紧锁的眉头,透露出他内心的凝重。 远处,高悠的军队如同一片乌云,遮天蔽日般缓缓压来。 原本高悠手下就有三万禁军,加上又收编的朱昌候手下十二万多人,总共十五万大军,浩浩荡荡,气势磅礴。 他们排成长长的整齐方阵,旗帜飘扬,仿佛一条黑色的巨龙在大地上蜿蜒前行,所到之处,尘土飞扬,大地都在微微颤动。 郑严隆的目光从远方的军队扫过,见那些士兵步伐整齐,气势如虹,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咚咚”作响,仿佛要将大地踩出一个窟窿。 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道:“这高悠手下的军队好威武啊,看来不能太小看他。” 宋魁等人也站在郑严隆的身边,他们的脸色同样变得凝重起来。 宋魁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道:“郑将军,这高悠手下竟然有这么多人,看来今天将是一场硬仗。” 郑严隆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盯着远方的军队。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毕竟后洋关虽然关墙高大坚固,但面对这么多的军队,想要守住不是那么容易。 不过,这个时候,他身为主将,绝不能说哪怕一丁点泄气的话,沉默了一下道:“我们有强大紧固的关墙做倚仗,别说他们这点人,就是再几倍,也绝没有攻破的可能。 大家千万要有信心。” 宋魁连忙也说道:“没错,只要我们顶住他们头几轮攻击,挫了他们锐气,后面他们攻势肯定就会弱下来。” 高悠率军来到距离后洋关五百米处,让军队停了下来。 这个位置火炮能打到关墙上,但他们的弓箭却射不到这里。 高悠骑在马上仔细打量起后洋关。 后洋关横亘在两处千丈绝壁之间,两侧的绝壁如刀削斧劈,直插云霄,仿佛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为这座关隘天然设下了一道防线。 关墙沿着绝壁的走势而建,全长百米,高六丈,全部用青石砌成,石块之间严丝合缝,浑然一体,仿佛是一道天然的石壁。 关墙上,整齐排列着一排排箭垛,每隔几丈,还设有瞭望孔,孔口呈狭长的缝隙状,既能方便士兵观察关外的动静,又能有效防止敌人的攻击。 关墙的正中,是一扇巨大的关门,宽三丈,高两丈。 据被俘的士兵说,关门的内部是一尺厚的实木,外面用铁块镶包而成,既厚重又坚硬。 后面用来拴门的是三根碗口粗的实心铁柱,别说人撞不开,就是用撞木都难撞开。 关墙的两侧,绝壁之上,有两处烽火台,高高耸立。 这些烽火台是关隘的信号塔,如果形势危及,士兵便会点烯烽火,将警报传遍后方。 从后洋关到琉州,有一百二十里,沿途设有十二座峰火台,这些烽火台在看到狼烟后,会依次点燃狼烟把消息传回琉州,从而提前做好准备。 就在高悠打量后洋关的时候,他身后的士兵们已经列好阵势,火炮整齐地排列好,炮口对准了关墙。 “殿下,我军已经准备就绪,请殿下下令。”林峰骑马来走到高悠身边,拱手禀报道。 高悠轻轻点头,目光再次扫过城墙,随后沉声说道:“调整火炮角度,用散弹炮弹对着关墙上开炮。” “是。” 林峰把命令传达下去,炮兵们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熟练地调整火炮的角度,将炮口抬高,对准了关墙。 随后,士兵们迅速填装弹药,将一枚枚散弹炮弹推进炮膛。 一切准备就绪后,炮兵们纷纷退到安全位置,林峰大喝一声:“点火。” 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轰鸣,火炮喷出一团团火光,炮弹如雨点般飞向关墙。 关墙上的郑严隆等人正被这巨大的炮响所震慑,还没等他们弄清怎么回事,就看到漫天的炮弹飞来。 虽然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心里已经有了不妙的感觉。 “小心,不要被砸到!” 郑严隆立刻高声吩咐身边的士兵,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眼神中透出疑惑和警惕。 士兵们纷纷躲避,郑严隆、宋魁等人也下意识地闪到台阶前面。 就在他们庆幸自己没有被砸到的时候,突然一连串爆炸声传来,震得大地都在微微颤动。 郑严隆、宋魁等人吓了一跳,赶紧趴在了地上,双手紧紧抱住头。 过了几秒钟,爆炸声停了下来。郑严隆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透过弥漫的烟雾,他看到关墙上一片狼藉。 大量的士兵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有的挂在关墙上,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只有少数士兵和他们一样幸免于难。 “天啦,死了这么多人?”宋魁的声音颤抖着,他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郑严隆也吓得脸色发白,他喃喃自语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么厉害?” 这时,耳边再次传来轰隆的炮声。郑严隆吓了一跳,扭头顺着台阶跪了下去,宋魁、刁怀、钱铮、卫隆紧随其后。 他们刚跑到台阶中间的平台处,上面又传来一阵爆炸声,吓得他们赶紧趴下。 等到爆炸声过后,他们才敢继续往下跑。 到了关墙下面,众人都惊魂未定,刁怀喘着粗气,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道:“郑将军,他们手里有这么厉害的东西,咱们该怎么办?” 钱铮也附和道:“是啊,他们的东西那么厉害,我们根本没法呆在关墙上,这还怎么守?” 郑严隆喘息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目光扫过众人,沉声说道:“先别急,他们那东西虽然很厉害,但只能远攻,上不了关墙。 而且那东西这么厉害,肯定非常珍贵,不会一直用。 咱们先在关墙下暂避,等他们不用那东西了,咱们再上去。 如果他们又用,咱们就再下来,等把他们那东西消耗光了,他们也就无计可施了。” 宋魁等人虽然对他的办法抱有怀疑,但此刻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先这样。 郑严隆叹了口气,目光再次望向关墙上方,那里烟雾弥漫,一片混乱,他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而他们面临的挑战也才刚刚到来。 现在他的心里对能否守住后洋关,已经彻底没有了信心,如果不是担心弃关回去被问罪,他真想一走了之。 关墙之外,高悠一直注视着关墙,看到关墙上的敌人被炸得没了人影,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然而,他中并没有因此放松攻击,让赵卓派人去通知林峰,继续开炮。 林峰接到命令,站在火炮后面,目光紧紧盯着后洋关的城墙,喊道:“继续开炮,不要停。” 炮兵们迅速填装弹药,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轰鸣,火炮再次喷出火舌,炮弹如飞蝗般射向关墙。 关墙上的烟雾弥漫,碎石飞溅,爆炸声震得大地都在微微颤动。 “把火炮往前推一些,朝关墙后面开炮。”高悠下令道。 随后,炮兵把火炮又往前推进了点,重新调整好角度,继续开炮。 关墙后面,郑严隆正和宋魁等人站在一起,听着远处传来的炮声,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对宋魁说道:“高悠这小子真是个瞎子,关墙上早就没人了,他还在这浪费那东西,真是愚蠢至极。 等他那玩意儿用完了,看他还有什么花样。” 宋魁点了点头,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道:郑说的不错“将军,等他那东西用光了,咱们再上去,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 郑严隆等人正说得兴起。 突然,一阵密集的炮声再次响起,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漫天的炮弹从天而降,落在不远处的士兵中间。 紧接着,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来,火光冲天而起,血肉横飞。 郑严隆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也炸得措手不及,惨叫声此起彼伏,数百人瞬间被炸得血肉模糊,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这、这怎么可能?” 郑严隆的声音都在颤抖,他惊恐地看向宋魁,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宋魁也吓得面如土色,他结结巴巴地说道:“郑将军,这东西太厉害了,咱们还是先撤吧!” 郑严隆如梦初醒,他猛地反应过来,立刻大喝道:“快,往后撤,不要再站在关墙之下,快点。” 士兵们听到命令,纷纷惊慌失措地往后退去。 郑严隆、宋魁、刁怀、钱铮和卫隆等人也跟着一起往后撤。 他们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生怕那些可怕的炮弹再次落下,直到退到一百多米开外,他们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高悠骑在马上,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后洋关。算到郑严隆等人肯定已经再次后撤,随即他角露出一丝冷笑,对身边的侍卫说道:“告诉林峰,让士兵把火炮往前再推进,继续放炮。” “遵命!”侍卫立刻转身传达命令去了。 跟着,高悠又把邝成、邝成、徐震山叫过来,沉声说道:“趁现在关墙上无人,你们带着火铳手,爬上去占领关墙,然后打开关门,放大军入关!” 邝成、秦康和徐震山齐声应道:“遵命。” 找着加长云梯的士兵,迅速找着云梯到了关墙下,把云梯搭在关墙上,邝成,徐震山,秦康带着火铳手,快速地踩着云梯爬了上去,然后各自找位置把火铳对着下面。 很快,百米长的关墙上,全都站满了火铳手。 第120章 这是哪个大聪明想出来的主意? 成功抢占关墙之后,邝成对林峰,秦康道:“林将军,秦将军,你们带人守着,我带人去打开关门。” “好。”林峰应了一声,目光注视着两百米外,正四处躲避炮击的反军。 邝成带着五十名士兵迅速从关墙上下来,一起用肩膀顶着沉重的铁门栓,慢慢的放到边上,然后再回来顶第二根,第三根。 接着大家一起用力,随着“吱嘎”一声震响,关门被缓缓推开,露出宽阔的通道。 “停止炮击!” 高悠骑在马上,看到关门打开,立刻高声下令。 炮声戛然而止,战场上瞬间变得安静了许多。 高悠右手高高举起,往前一指,大声喝道:“给我冲进去。” 随后,盾牌手们立刻举起盾牌,排成一排,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 火铳手和弓箭手紧随其后,士兵们高声呐喊着,如潮水般朝着后洋关内涌去。 郑严隆站在远处,看到关门已经打开,朝廷军队正呐喊着要冲进来,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对士兵大声咆哮道:“给我上,把他们赶出去,快点。” 然而,他的手下士兵已经被火炮的威力吓破了胆,一个个面如土色,双腿发软,根本不敢上前。 郑严隆气得暴跳如雷,大声骂道:“他们自己的人也在,不会用那东西的,快上。” 在郑严隆的逼迫下,士兵们无奈地挺起兵器,朝着关门冲了过去。 他们脚步沉重,眼神中满是恐惧,仿佛每一步都在迈向死亡。 “林将军,他们冲过来了!”一名火铳手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已经忍不住想要开火。 林峰站在关墙边,目光冷冽,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准备射击。” 所有的火铳手立刻将火铳对准了冲来的反军,等待着林峰的命令。 待反军接近到二十五米的射程范围后,林峰大喝一声:“射击。” 随着他的命令,十名火铳手同时点燃了引线。 因为火铳装填弹药需要时间,如果所有火铳手一起开火,在装填弹药的时候,就会形成短暂的射击空档。 每次只有十人射击,既能对敌军造成有效杀伤,又能形成连续不断的射击态势,阻止后面的敌军靠近。 火铳声震耳欲聋,火光闪烁,弹丸如飞蝗般射向冲来的反军。 火铳的威力巨大,弹丸覆盖面积极广,瞬间将冲在前面的士兵打得血肉模糊,惨叫声此起彼伏。 随着火铳声不断响起,冲在前面的反军纷纷中弹倒地,没有一个人能冲进二十米的范围。 这时,城外的士兵也已经冲了进来,加入了对反军的攻击。 刹那间,火铳声响的更加密集,反军的死伤也更加惨重,尸横遍地,惨叫声不绝于耳。 最终,反军士兵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往后撤了回去。 “不许撤,给我冲,快点!”郑严隆看到士兵们撤退,气急败坏地大喊道。 “将军,他们手里的东西太厉害了,嘭的一声,咱们的人就死了,连盾牌都挡不了,你看。” 一名士兵把手里的盾牌拿给郑严隆看,盾牌上全是细小的窟窿,都快成筛子了。 郑严隆看到盾牌上的窟窿,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把盾牌扔到地上,怒吼道:“用弓箭,给我射死他们。” 士兵们立刻弯弓搭箭,朝着朝廷军队射去。 然而,站在前排的盾牌手早有准备,他们用盾牌将弓箭手和火铳手全部护在身后,箭矢纷纷被盾牌挡下,根本无法对他们造成不了任何伤害。 就在这时,城外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炮响声传来。 漫天的炮弹如暴雨般落下,在反军士兵中间爆炸,爆炸的威力巨大,碎石飞溅,血肉横飞。 卫隆和钱铮也被飞溅的铁丸和碎铁片击中,当场毙命。 宋魁虽然侥幸保住了一命,但左臂却被碎铁片击伤,鲜血直流。 “郑将军,后洋关守不住了,赶紧撤吧,要不然来不及了。”宋魁捂住受伤的手臂,声音中带着哭腔,眼神中透出恐惧。 郑严隆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现实却是他们根本无法跟朝廷军队抗衡,再继续留在这里,除了增加死亡率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全体撤出后洋关。”他很不情愿的下令道。 他手下那些士兵早就已经被吓破了胆,听到下令撤退,立刻全都往后面飞退,恨不得多生两条腿。 “追!” 林峰、邝成、秦康带着士兵紧随其后,如猛虎下山般朝着撤退的反军追了下去。 郑严隆骑着马一边逃,一边回头,看到后面有人追来了,心里又急又慌,拼命的拍打战马,恨不能让马长翅膀飞起来。 林峰、秦康和邝成带领着士兵们一路追击,尘土飞扬,战马嘶鸣。 但很可惜,始终差那么点距离追不上。 追了几里路后,林峰勒住缰绳,目光扫过四周,微微摇头道:“追不上了,他们跑得太快,再追下去徒劳无功。” 秦康也停了下来,脸上带着一丝不甘道:“这帮家伙打仗不怎么样,逃命的本事倒是挺强。” 林峰说道:“不过,后洋关已经拿下了,咱们的主要任务也算完成了。” 邝成点了点头,牵着缰绳道:“回去吧,别让太子等急了。” 三人调转马头,带着士兵回后洋关了。 后洋关,高悠已经骑着马缓缓进入关内。 他环顾四周,关内一片寂静,没有百姓居住的痕迹,全是士兵住的房子,整齐排列,显得冷清而肃杀。 来到郑严隆的住处,里面陈设简单,却透着一股威严。 高悠在里面走了一圈,查看了一下地形和布局,随后回到大堂。 大堂内,桌椅摆放整齐,正中央挂着一幅巨大的地形图,上面标注着周边的山川要塞。 没过多久,众将陆续赶到,林峰、秦康、邝成三人也一起走进大堂,高悠问道:“追到郑严隆了吗?” 林峰拱了拱手,有些泄气地禀报道:“没有,那家伙逃得比兔子还快,没能追上。” 高悠也没责怪他们,道:“没追上就没追上吧,反正他能逃初一,也逃不过十五。” 随后看着徐震山问道:“此战的成果如何?” 徐震山目光中透着兴奋,朗声道:“殿下,此战我军共歼灭反军四千七百五十三人,击伤两千三百八十一人。 缴获粮食十五万石,弓两万张,箭九万支,各种治伤药三百箱,刀枪盾牌总共三万件,战马一千八百二十一匹。 我军未损失一人。” 大堂内一片欢悦,众将脸上都露出欣喜的笑容。 高悠的脸上也露出满意的神情,他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赞许道:“好啊,此战你们都立下了大功,回去我一定会如实禀报父皇,给你们请功!” 众将齐声高呼:“谢殿下。” 高悠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沉声说道:“林峰,你负责安排人警戒防御,防止有人偷袭。 同时,派出探子去打探琉州的消息,看看郭起凌那边会有何动静。” 林峰拱手应道:“遵命。” 高悠又看向其他将领:“让士兵们尸体把那些尸体清理干净,然后抓紧时间休息,明天一早向琉州进军。” “遵命。”众将齐声应道,随后离开。 郑严隆摆脱了林峰他们的追击,带着残兵败将一路狂奔,马不停蹄地赶往琉州。 士兵们个个面如土色,满身疲惫,但没有人敢停下脚步。 郑严隆的脸上写满了焦虑和不甘,他不时回头望向远方,仿佛还能看到后洋关被攻破的惨状。 宋魁手臂受伤,由于没有处理,脸上满上痛苦之色。 下午时分,他们终于抵达琉州。 琉州城高墙厚,戒备森严,城门紧闭。 郑严隆他们来到城下,向守军报了身份,片刻之后,城门便缓缓打开,琉州守将郭起凌亲自来迎接。 郭起凌四十岁左右,身披铠甲,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神情严肃而关切。 “郑将军,辛苦了。”郭起凌在马上抱拳说道,语气中带着慰问。 郑严隆抱拳回礼,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道:“郭将军,后洋关失守,我实在惭愧。” 郭起凌摇了下头,语气诚恳地说:“郑将军不必自责,先去我那里再说。” 郭起凌带着郑严隆等人走进府内,让人找大夫来替宋魁处理了伤势,然后才详细地询问起后洋关失守的经过。 郑严隆叹了口气,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最后为自己辩解道:“郭将军,不是我没能力,实在是他们手里的东西太厉害,我们根本顶不住。” 宋魁也附和道:“郑将军说得没错,他们手里的东西射得远,威力大,一次能杀伤不少人,连盾牌都挡不住。 我们实在是没办法,才撤为了保存实力撤退的。” 郭起凌点了点头,目光中透出理解道:“我知道你们都不是怕死之人,如不是迫不得已绝不会放弃。 我会向魏王说明,魏王也肯定不会怪你们。” “多谢郭将军。”郑严隆赶紧抱拳谢道,脸上露出感激之色。 郭起凌随后问道:“你们可知道他们手里的东西是什么样子?” 宋魁想了想,说道:“我们也没见过。不过从表现来看,他们手里应该有两种。 一种是大的,发射的东西有两个海碗合成大小,能冒烟喷火花,随后爆炸,里面有细铁丸和碎铁片,能向周围激射,可直接穿进人的身体。 还有一种是小的,可拿在手里,喷射时有火花和黑烟冒出,同样也是发射铁丸,八、九丈之内,可同时杀伤三、四人,甚至更多,盾牌都挡不了。” 郭起凌听完后,表情变得非常凝重,眉头紧锁,沉默了片刻后,他缓缓说道:“朝廷军队已经夺下后洋关,下一步肯定会打琉州。 但他们手里的东西如此厉害,我们如何抵挡呢?” 顿时,屋内的气氛变得压抑沉重,所有人都沉默了。 郑严隆、宋魁、刁怀等将领个个面露愁容,眼神中透出无奈。 毕竟面对朝廷军队手里的火炮和火铳,他们现在没有任何应对的办法。 沉默了一会儿,宋魁突然开口道:“将军,这个问题现在不止是我们琉州守军需要面对,也是整个江南守军需要面对的。 应该立刻把这事告诉魏王,看看他有什么应对之法。” 郑严隆也点头说道:“没错,高悠要消灭的是整个江南的反军。 如果没有办法对付他们手里的东西,那整个江南的守军全都形同虚设。 所以,的确应该立刻告诉魏王。” 郭起凌微微点头,但脸上仍带着忧虑道:“告诉魏王是没错,可高悠最迟明后天肯定会来攻打我们。 我们没有应对办法,这琉州不就要丢了吗?” 就在这时,刁怀突然说道:“将军,卑职有一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 “什么办法,快说。”郭起凌连忙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刁怀想了想,说道:“趁他们现在还没来,立刻派人用木头把城墙加盖成一个封闭通道。 通道的顶端用大圆木覆盖,并盖成人字形的,城墙后面也不要站人。 这样他们那东西打到上面就滚落到了城墙外或后面,不会对城墙上的守兵造成威胁。 只要城墙上有守兵,他们就攻不进来。” 宋魁随后补充道:“我们还可以在木头外面覆盖一层铁片块,就像后洋关的关门那样,如此一来,他们的东西就没用了。” 郭起凌一听,喜上眉梢,拍手道:“好办法。” 他立刻吩咐旁边站着的一员将领道:“召集全琉州的木匠上城墙加盖,同时让全城的铁匠打制铁块片镶钉在木头外面。 明天早上之前必须完成,否则一律处死。” 将领应道:“遵命。” 安排完后,郭起凌又亲手写了一封信,交给自己的亲信,语重心长地说:“你立刻去海州,把这封信送到魏王手里,请他务必尽快想出应对之法。” 亲信接过信,拱手说道:“是。” 郭起凌看着手下离去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转身看向郑严隆等人,语气坚定地说:“诸位,现在我们只能先尽人事,听天命了,希望诸位能与我一同守住琉州。” 郑严隆等人齐声应道:“愿与将军共进退。” 一夜过去,清晨的阳光洒在后洋关的城墙上,显得格外宁静。 高悠吃过早饭后,站在关前,目光如炬,扫视着整齐列队的士兵们。 他的身侧,林峰、邝成、秦康等将领,个个身披铠甲,手扶兵器,神情肃穆。 “周护,你率领五千人镇守后洋关,不得有失。”高悠沉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 周护是禁军的军指挥使,武艺不错,也有带兵的能力,拱手应道:“遵命,殿下放心,有末将在,定不让后洋关有任何闪失。” 高悠轻轻点了点头,对其他将领说道:“其余人随我向琉州进发。” “遵命。”众将齐声应道,声音震天响。 高悠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地向琉州前进。 刚走出不到五里,突然,前方尘土飞扬,一骑飞驰而来,正是派出的探子。 高悠看到探子在马上有点晃悠,眉头一皱,心中暗道:“这是怎么回事?” 片刻之后,那名探子来到近前,高悠这才看清,探子身上中了一箭,脸色苍白,显然是受了伤,随即问道:“出什么事了?” 探子艰难地抬起头,声音有些颤抖道:“殿下,从这里到琉州,沿路有十二座烽火台。小的回来时被前面烽火台的反军士兵发现,射了一箭。” 高悠皱了下眉头,又问道:“琉州那边情况怎么样?” 探子喘了口气,说道:“他们连夜派木匠用圆木在城墙上加建了一个高丈余的封闭通道,通道的顶端呈人字形,而且还在上面钉了一层铁片,城门上面也钉了铁片。” 高悠听完,雅然一笑,眼神中透出一丝玩味道:“把城墙上面封闭成通道,这是哪个大聪明想出来的主意?” 徐震山在一旁不以为然地说道:“火炮能把石头都炸崩,他们竟然想用木头来阻挡,简直是异想天开。” 高悠语气轻松地说:“行不行,到琉州开几炮就知道了。” 他随即下令让人把探子送回后洋关治疗,然后对邝成道:“你带一百名火铳手和弓箭手,去把沿途烽火台的全部拔除掉。” “遵命。”邝成拱手应道,转身带着一百名士兵飞驰而去。 很快他们就到了第一座烽火台附近,邝成远远地观察了一会儿,低声对身边的士兵说道:“悄悄摸过去,出其不意干掉他们,争取不让敌人点起狼烟。” 士兵们迅速下马,借着树林的掩护,悄无声息地靠近烽火台。 烽火台上的守军毫无察觉,还在悠闲地聊天,邝成给了他们一个手势。 火铳手们立刻举起火铳,点燃了引线,火铳喷出火舌,密集的弹丸瞬间将烽火台上的守军打得血肉模糊。 十几个守烽火台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烽火台被迅速拿下,敌人连点狼烟的机会都没有。 邝成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对士兵们说道:“走,赶往下一个烽火台!” 士兵们齐声应道,迅速整理好队形,朝着下一个烽火台飞驰而去。 一路上,他们如法炮制,一座座烽火台被迅速拔除,敌人根本来不及发出警报。 高悠带着军队随后而来,看到所有烽火台全都被拔掉,非常满意。 由于路况不佳,高悠他们当天没能赶到琉州,找地方宿营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才继续行军。 快要到中午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琉州城下。 琉州城墙上,郭起凌早已带着人严阵以待。 他透过城墙通道上的窗户往外看,见高悠的军队行动整齐,步伐有力,布阵规范,显示出强大的战斗力,心中不禁暗吃了一惊,低声对身边的郑严隆说道:“这高悠的军队训练有素,气势不凡,看来传言非虚,这高悠的确不是等闲之人。” 高悠让军队停下,策马往前,赵卓担心他靠得太近出事,赶紧过去阻拦道:“太子,不要靠得太近,小心他们放冷箭。” “这里离城墙尚有几十丈距离,他们的箭射不到这里,不用担心。” 不过,高悠也没有再继续往前,就地抬头仔细观察着城墙。 整个城墙上全都被密封了起来,只是朝着城外的这一面开了五十个窗户,每个窗户都带有窗页,可以看到每个窗户里都有人在向外观望。 高悠想了一下,对赵卓说道:“去吩咐炮兵对着城墙开几炮试试。” “遵命。”赵卓立刻转身传达命令去了。 炮兵们迅速调整好火炮的角度,填装好弹药。 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六颗炮弹飞向城墙。 然而,炮弹无一例外地全都滚下来,掉在城墙下面爆炸,没有对搭建的封闭通道造成任何伤害。 “郭将军,成功了,高悠手里的东西伤不到我们了。”城墙上的封闭通道里,宋魁欣喜若狂地说道,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 郭起凌原本心里还担心封闭通道抵挡不住高悠的火炮,现在看到这一幕,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点了点头,说道:“这下琉州城可以守住了。” 郑严隆站在一旁,心中却暗自叹气:“如果我在后洋关上也建一个这样的封闭通道,就不会那么容易就丢了后洋关。” 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懊悔,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高悠这边,林峰、邝成等人看到炮弹不起作用,全都皱起了眉头。 毕竟火炮是他们攻城的主要利器,如果火炮起不到作用,那就只能用士兵的命来填补夺城,那样伤亡会非常大。 林峰低声说道:“殿下,炮弹都滚下来,根本造成不了破坏,怎么办?” 高悠沉吟片刻,随后说道:“后退两里扎营。” “是。”邝成应了一声,转身传达命令去了。 高悠又看了一眼城墙,冷笑了一声,调转马头走了。 琉州城墙上,刁怀看到高悠的军队后退,激动地说道:“郭将军,他们撤了。” 郭起凌却并没有太兴奋,语气略带严肃地说:“先不要高兴得太早。高悠此行的目的是收复江南,在目的没有达到之前,是不会这么轻易就退兵。 他肯定是暂时后退,想办法破解我们的防御,所以我们现在还不能放松警惕。” 郑严隆点了点头,说道:“郭将军说得不错,我们不能大意。” 郭起凌想了想,对刁怀说道:“派探子去盯着他们,有什么动静立刻来报。” “是。”刁怀应了一声,立刻安排人手去了。 第121章 再次攻打琉州城 日当正午,琉州两里地之外的营地里。 中军营帐内,高悠端坐在主位,他的手下将领们分列两旁,个个神情严肃,气氛凝重。 “殿下,咱们不如直接派人强行攻城,卑职相信定能一举拿下。” 邝成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拳头紧握,就像已经做好了要冲锋的准备一样。 “琉州城高墙厚,那个人字又斜又陡,我们的士兵根本站不稳,强行攻城,伤亡必然惨重。”林峰说道。 秦康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忧虑,道:“殿下,依卑职之见,不如就用炮对着城门轰,火炮威力巨大,定能炸开城门。” “火炮虽强,但琉州的城门坚固,又加装了铁片块,炮弹根本就破坏不了,除了白白浪费炮弹外,起不了任何作用。”徐震山沉声说道。 众将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高悠却只是静静听着,神情始终平静如水。 众将议论了一阵,看到高悠一直没说话,随即停止了议论,林峰问高悠:“太子,您是怎么想的?” 高悠沉默了一下,缓缓开口道:“我还没有想要怎么做,你们先退下,容我好好思量一番,想好了再告诉你们。” 将领们见他如此说,只得拱手道:“是,殿下。” 随后便鱼贯而出,营帐内一时安静下来。 高悠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慢慢地起身站了起来,双手抱在胸前,眉头紧蹙,眼中满是思索之色,在营帐里轻缓踱步。 虽然方才大家都提了不少的办法,但那些办法要么会有很大伤亡,要么根本起不了作用。 所以,必须想一个既能减少己方伤亡,又能实际有效的破城之计。 思虑良久,高悠也没有想到很好的办法,便从营帐里出来,对赵卓道:“备马,随我出营转转。” 赵卓忙去让人把黑旋风研究者过来,这时林峰等人来了,知道高悠要出去,也要带着军队跟着一起去。 高悠笑了笑道:“不用,我就在营地周围转转,不用军队,我就带身边的侍卫就够了。” “殿下,还是多带点人安全。”林峰道。 高悠道:“没事,我把身边所有的侍卫都带上,够了。” 随后,他骑上黑旋风,带着赵卓等近两千侍卫,离开了军营。 高悠骑马绕着琉州城缓缓而行,目光如炬,仔细观察着城池的每一处细节。 城墙上已经全部封闭起来,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当来到琉州南门外时,高悠的目光突然被城门左侧的一处水门吸引。 那水门仅供船只进出,用手臂粗的木栅栏阻隔,两侧箭楼高耸,士兵驻扎其中,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高悠心中一动,催动黑旋风,准备走进水门仔细打量。 “殿下,此处危险,还是不要靠得太近,小心他们放冷箭。”赵卓见状,忙上前劝道,脸上满是担忧。 “无妨,这里离城墙还远着,他们射不到我。”高悠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自信,但眼神却始终未离开水门。 就在高悠观察水门之时。 琉州城内,郭起凌接到士兵报告,得知有人在窥探水门,心中大惊,忙带着郑严隆、宋魁、刁怀等人赶到了南门城墙上,通过墙上窗户往外看。 “他们莫非是想从水门攻进来?”刁怀指着远处的高悠,语气中带着惊疑。 宋魁冷笑一声道:“哼,水门下面有尖铁枪、铁钉板等利器,就算没有木栅栏,他们想进来也不容易。” 郑严隆看着外面的高悠,眼里全是恨意,道:“郭将军,现在高悠身边没多少人,我带人出去把他抓回来。 这样不仅可以威胁朝廷军队撤退,还能获得他们的厉害火器。 咱们有了那两种火器,魏王肯定会嘉奖我们。” 郭起凌闻言,心中一动,沉吟片刻,觉得郑严隆所言有理,便点头道:“好,那就有劳郑将军率五千士兵出城去将高悠抓回来。 不过千万小心,不可大意。” “放心吧,将军,我定将高悠活捉回来。”郑严隆拍胸脯保证,眼中闪过一丝狠辣,转身便下了城。 不多时,郑严隆便带着五千士兵杀出了城。 高悠正专心打量着水门,听到喊杀声传来,赵卓惊呼道:“殿下,反军冲咱们来了。” 高悠微微一笑,神色从容,仿佛早已料到一般道:“准备作战。” 话音刚落,他身边带有盾牌的侍卫迅速在前面布成防御盾墙,其余侍卫拿着火铳站在盾牌手后面,严阵以待。 郑严隆率兵冲来,见高悠他们竟然没有逃,心中大喜,以为高悠在劫难逃了。 然而,当他冲到近前时,只听“嘭、嘭”声连响,冲在前面的士兵瞬间惨叫倒下,血肉横飞。 郑严隆骑的战马也中弹两弹,前蹄突然扬起,将他掀下马来。 “殿下,快看,带头的将领落马了。”赵卓兴奋地喊道。 高悠淡然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芒,道:“逼过去,把那个带头的抓住。” 侍卫们立刻端着火铳逼了过去,第二组、第三组、第四组…… 火铳声不断响起,郑严隆带来的士兵惨叫不断,很快就死了两百几十人,吓得后面的人直往后撤。 郑严隆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看到侍卫逼过来,也顾不得什么颜面,转身就跑。 然而,刚跑了没两步,就听后面“嘭”的一声,双腿立刻一颤,跟着扑倒在地,再想起来双腿已经用不上力。 “我受伤了,快回来救我!”郑严隆冲着逃跑的士兵喊道,声音非常恐惧,但已经没人听他的。 侍卫很快到了,其中三个用火铳对着他,其余的人继续追,直到快要接近城门,才停止转回去。 侍卫把郑严隆拖到高悠跟前,高悠看了他一眼,见其穿着将军服,便知非一般身份,冷声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职务?” 郑严隆装聋作哑,不敢回答。 高悠冷笑一声,眼中冷光闪过,道:“不说我立刻杀了你。” 赵卓随即抽刀做出要把他斩首的样子,郑严隆吓得魂飞魄散,忙道:“我说,我说,我是后洋关守将郑严隆。” 高悠呵呵笑了两声,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道:“原来你就是郑严隆,没想到前天没抓到你,今天你倒主动送上门了。” 郑严隆脸一阵红一阵白,不知该如何回答,心中满是羞愤。 随后,高悠让侍卫把他扶到马上,又看了一眼水门和城墙,调转马头带着侍卫回去了。 郭起凌眼睁睁看着高悠把郑严隆带走,却毫无办法,气得在城墙上猛捶了一拳,咬牙切齿道:“从现在起,谁也不许再出城!” “是,将军。”身后众人应道。 高悠带着郑严隆回到营地,林峰等人知道他抓到了俘虏,全都赶来了,站了满满一营地的人。 郑严隆被侍卫押在高悠面前,他身上的战袍已被鲜血染红,双腿还在微微颤抖。 高悠坐在他面前,目光如刀,冷冷地盯着他:“郑严隆,把你知道的情况说出来。” 郑严隆别看平时很傲气,但真面临死亡时却非常害怕,半点不敢隐瞒,一五一十把他知道的全都说了。 高悠沉吟一下,又问道:“你知道水门那里的情况吗?” 郑严隆轻轻摇了摇头,随即又道:“小人之前一直在后洋关镇守,对琉州的情况不太了解。 不过刚才听宋魁说,水门那里有尖铁枪、铁钉板等东西,就算没有栅栏都很难进去。” 高悠心中一沉,原本他还想从水门突破,但听郑严隆这么一说,便打消了念头,毕竟他不能拿士兵的命去试探。 高悠挥了挥手,对侍卫说道:“把他带下去好生看管。” 侍卫们将郑严隆押了下去,高悠轻轻叹了口气,心中为没有好的破城办法烦恼,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众将见状,也不敢打扰他,纷纷退出营帐,各自忙自己的事去。 晚上,吃过晚饭之后,高悠带着林峰等人在营地里散步,试图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他们沿着营地的营帐缓缓而行,月光洒在身上,微风拂面,带来一丝凉意。 走着走着,他们走到放粮食的地方,高悠看到堆放的一排排高低不同,形如梯子的粮袋,心中突然一动,一样东西在脑海中闪过。 他停下脚步,目光紧紧盯着那些粮袋,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殿下,您怎么了?”林峰见高悠突然停下,忙问道,语气中带着关切。 高悠回过神来,淡然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神秘道:“我想到了攻破琉州城的办法了。” 林峰等人闻言,眼中皆露出惊喜之色,纷纷围了上来:“殿下快说说,是什么办法?” 高悠却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转身快步回到自己的营帐。 “赵卓,准备纸笔墨。”一进营帐高悠就对赵卓道。 赵卓迅速把笔墨纸准备妥当,高悠坐下,拿起纸蘸了墨,在空白纸上开始作画。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一张完整的画画好了。 他拿起又仔细地看了一下,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身边的侍卫道:“去,把徐震山叫来。” 不多时,徐震山匆匆赶来,抱拳躬身道:“太子找卑职有什么事?” 高悠将图递给他,沉声道:“你立刻带两千人砍伐木头,按照这图上的样子赶做二十一个,务必在两天之内做好。” 徐震山接过图,仔细看了看,立刻明白了高悠所画之物的妙用,眼中闪过欣喜道:“殿下放心,两天之内,卑职一定做好。” 高悠轻轻点头,说道:“那就辛苦你了。” 徐震山把图纸折好腨进胸前的衣服里,向高悠行礼后,转身离去,心中全是对高悠的敬佩之意。 很快,徐震山带着两千人马离开营地,往后走了三十多里,找到了一片树木高大的树林,开始砍伐木头。 两千人同时开工,不到一个时辰就砍了三千根碗口粗的木头。 随后,他们把木头运回来,按照高悠图上的指示,开始精心制作,不敢有丝毫懈怠。 两天后,徐震山他们把东西做好了。 “殿下,东西已经做好了,请您去检查。”徐震山来见高悠,声音洪亮地向他报告。 高悠带着人去看了一下,完全是按照他图纸做的。 ”结实吗?“ 高悠问道,因为这东西很高,尤其士兵还要在上面踩踏,如果不结实,一旦塌下来会造成士兵伤亡。 徐震山信心十足道:“殿下放心,绝对结实,卑职敢用人头保证。” 高悠点了点头,说道:“有了这些超级梯子,明天咱们就可以拿下琉州。” 原来,高悠让徐震山做的是二十一个,类似飞机舷梯一样,高十八米的超级梯子,可以直接上到城墙封闭通道的顶上,从上面进攻。 高悠随后看向众将,语气坚定道:“传令下去,今天晚上好生休息,明天早上攻城。” “是。”众将齐声应道,声音洪亮而整齐。 第二天早上,营地内一片忙碌。 士兵们吃过早饭,迅速集结,整装待发。 高悠站在中军帐前,目光扫过众人,随后沉声道:“卢鑫、万明,你们率领两万士兵攻打北城。 仲天远、费索龙,你们率领两万人攻打西城。 赵天山、钱如江、郭浩民、许山川、韩奉春,你们率领五万人,埋伏在南城二十里的地方,待琉州军败退之时,立刻将他们包围清剿,如有人愿意放下兵器投降,可饶其一命。 倘若顽固不化,一律处死。” “遵命。”五人齐声应道。 随后,高悠又看向其他人道:“其余的人随我攻打东城。” 众将纷纷点头应道:“是。” 分派完任务之后,高悠让其他人先率兵离开后,他才率领军队向琉州城进军。 因为营地离琉州东门就两里,而且路途平坦,骑马几分钟就到了,这样刚好可以跟其他三支队伍的时间合上。 晨光中,高悠骑在黑旋风上,身影显得格外高大,仿佛一位战神,引领着士兵们走向胜利。 琉州城内,郭起凌正在府里用早饭,接到探子的回报后,心中一惊,早饭都顾不上吃,立刻带着手下将领刁怀、宋魁等人赶到了城墙上。 他站在箭楼前,通过窗户向外望去,只见远处的官道上,朝廷的军队正缓缓行进,但人数明显比上次少了许多。 “怎么这次他们来的人变少了?”郭起凌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刁怀站在他身边,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道:“他们应该知道奈何不了我们,所以只来了这点人。” 郭起凌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只怕其中有诡计,我们得小心。”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城外的高悠已经让队伍列好了阵形,但并未立刻进攻。 高悠骑在马上,黑旋风四蹄转转踏地,显得有点亢奋,或许它也为即将到来的战斗激动。 高悠盯着琉州城墙看了一下,又回头看了一下后面的士兵,见他们手持火铳和刀枪,整齐地站在阵前,目光也紧紧盯着前面,眼神充满了无畏和杀气,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们不进攻还等什么呢?”城墙上,郭起凌疑惑地问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安。 宋魁刚要说话,一个士兵匆匆跑上城楼,大声禀报道:“禀告将军,西门和北门外发现了朝廷军队。” 郭起凌脸色一变,心里这才明白高悠是要分兵攻城,立刻下令:“刁将军,你速去北城指挥。宋将军,你去西城指挥。务必要守住,不能让他们攻进来。” “是。” 刁怀和宋魁齐声应道,转身带着人匆匆离去。 郭起凌站在城墙上,透过窗户望着远处的高悠,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因为高悠上次已经试过,他手里的东西对他们不起用,可是他还敢带着军队来攻打,肯定是暗中藏了未知的攻城手段,所以他心里很是忐忑。 清晨的阳光还未完全驱散夜的寒意,紧张的气氛已经在城墙上弥漫开来。 突然,远处西城和北城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炮声。 高悠知道西门和北门的军队已经就位,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道:“终于要开始了。” “盾牌手掩护,火铳手推进到城墙下,瞄准城墙上的窗户射击,不许他们露头。”高悠的声音洪亮而有力,瞬间传遍整个阵列。 林峰立刻指挥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盾牌手高举盾牌,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火铳手紧随其后,一步步向城墙推进。 城墙上,郭起凌看到这一幕,知道攻城就要开始了,急忙大声喊道:“放箭射他们,不要让他们靠近。” 随后,士兵从窗户朝推进的禁军士兵射箭。 但见,箭雨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却都被盾牌手稳稳挡下。 盾牌手们稳如泰山,手中的盾牌仿佛铜墙铁壁,箭矢射在上面,只能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无法穿透。 “射击!” 林峰见盾牌手已经推进到合适位置,立刻下令。 火铳手们迅速点燃引线,把铳口对准窗户,只听“轰轰”几声巨响,火铳喷出一团团火光,子弹如暴雨般射向城墙上的窗户。 那些拿着弓箭的士兵没来得及闪开,瞬间被击中,惨叫声此起彼伏。 郭起凌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惊慌失措地喊道:“快,把窗页关上。” 士兵们手忙脚乱地关上窗户,瞬间整个城墙通道里变得昏暗起来。 高悠看到敌人把窗页关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他知道,该上真正的杀招了。 “去,把超级梯子推来。”高悠对徐震山说道。 为了不提前暴露作战手段,高悠把超级梯子留在了营地里。 徐震山听到命令后,迅速骑马带着士兵回到营地,用马车把七个超级梯子拖了过来。 好在超级梯子本身就有八个轮子,而且这一段的路也好走,所以马车拖起来并不费事,很快就拖到了。 城墙上,有士兵从瞭望孔看到了超级梯子,惊慌失措地对郭起凌道:“将军,他们拉了七个又高又大的东西来。” 郭起凌急忙推开士兵,亲自凑到瞭望孔前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七个超级梯子高大而坚固,仿佛一座座移动的山峰,正缓缓从士兵阵型中间经过,往前而来。 郭起凌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原本踏实的心也开始变得慌张起来。 “把梯子推过去,靠在城墙上。” 高悠指着前面的城墙命令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果断,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推着超级梯子向城墙靠近。 城墙上的士兵看到这一幕,惊恐地对郭起凌大喊:“将军,他们推着那东西过来了。” 郭起凌自己也很着急,但他知道,现在不能乱了阵脚,否则后果更可怕。 他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说道:“不用怕,咱们在里面,他们就算上来也奈何不了我们。” 很快,禁军士兵把超级梯子推到了城墙处,与城墙紧紧挨在一起,仿佛一座通往胜利的桥梁。 跟着,士兵用粗铁钉将梯子固定稳定,使其不会前后移动。 “拿着双头锄,顺着梯子上去,把上面的铁片块撬掉。”高悠再次大声下令。 早已准备好的士兵们听到命令,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将火铳和双头锄背在背上,如同平地上台阶一样,踩着超级梯子迅速上到梯子顶端。 梯子的顶端刚好与人字顶的边缘齐平,士兵们取下双头锄,开始撬铁片块。 他们每撬起一块铁片后,就会迅速在下面的木头上锄凿一个凹槽。 因为人字顶的斜坡极为陡峭,脚根本就踩不稳,所以需要在上面凿出可供脚踩稳的槽坑。 城墙内,郭起凌听到顶上传来的动静越来越大,他以为对方是想把顶锄破,从上面对付他们,心中愈发焦急,紧紧盯着头顶的方向,眼中闪烁着紧张的神色。 “弓箭准备,他们只要露头就放箭,绝不能让他们进来。”郭起凌语气严厉的说道。 士兵们紧紧握住弓箭,身体微微前倾,哪里有动静,箭就对准哪里,神经高度紧绷。 上面顶上到处都传来锄凿的声音,郭起凌以及那些士兵全都紧张得快要忘记呼吸,冷汗一个劲地往外冒。 然而,顶上的声音虽响,却始终没见真的把顶凿穿,而是这里响几声,随后便换到了其他地方。 郭起凌身在里面,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心里虽急,却又没有办法,只能是被动的等着。 第122章 攻下琉州城,生擒郭起凌 禁军士兵们在人字顶上迅速行动,他们手中的双头锄如同利刃般,将坚硬的木板快速地锄凿开,很快在屋顶上锄出了七条通向顶端的立足凹糟。 随后,后面的士兵背着火铳,脖子上挂着用藤蔓编织的网兜,网兜里装着两颗炮弹,小心翼翼地沿着凹槽点,攀爬而上。 士兵们的动作轻巧而谨慎,因为人字顶太陡了,稍不小心就会摔下去。 从人字顶到城墙底下有十几米高,真摔下去必死无疑,所以他们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 到达顶端后,士兵们迅速贴着屋顶趴着,探头往城墙里面看去。 城墙后空无一人,估计是郭起凌担心站在城墙下会被炸,所以就没敢让士兵站在下面。 街道上也冷冷清清,看不到一个百姓,整座城池仿佛一座死城。 士兵们迅速将火铳从背上取下,瞄准下方,防止有士兵突然冲出来朝他们射箭。 一切准备就绪后,一名士兵回身冲着下面的高悠比了一个手势。 高悠看到后,立刻对拿着双头锄的士兵比了一个继续挖的手势,士兵们立刻卖力地继续锄凿。 很快,七个乒乓球大小的窟窿便出现在屋顶上。 其中一个士兵想看看里面的情况,凑上去用眼睛往里看去。 然而,就在他凑近的瞬间,一支枪尖猛地从窟窿里刺了出来,正中他的眼睛。 士兵惨叫一声,身体往后一仰,重重地摔了下去,当场绝气。 高悠看到这一幕,脸上闪过愤怒,眼中寒芒四射:“给我往里射击,射死他们。” 士兵们立刻点燃引线,将火铳口对准窟窿。 只听“嘭、嘭”几声巨响,火铳喷出一团团火光,铁丸如暴雨般射入窟窿内,里面立刻传来惨烈的叫声,数十名反军士兵被击中,鲜血四溅,倒在地上。 郭起凌看到士兵死在面前,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边后退,一边惊恐地大喊:“大家离窟窿远一点,不要靠近!” 士兵们听到命令,立刻远离窟窿,但心中的恐惧却无法平息,看着顶上的窟窿就像看到噬人的恶魔。 顶上的士兵又连续往里面放了几铳,但由于窟窿太小,火铳的射击受到限制,再没有伤到人。 “太子,洞口太小了,没法射杀他们。”一名士兵对高悠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高悠双眉一挑,随即果断下令:“把洞口锄凿大。” 拿着双头锄的士兵立刻再次奋力锄凿,木屑纷飞,窟窿一点点变大。 郭起凌等人看着头顶的窟窿,眼睁睁地看着它们越来越大,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将军,窟窿越来越大了,咱们怎么办?”一名士兵颤抖着声音问道,眼神中满是惊慌。 郭起凌心中比他更急,但他知道,自己作为镇守将领,绝不能退缩,强做镇定地说道:“他们暂时还进不来,咱们只要坚守的住,他们就拿我们没办法。” 就在郭起凌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 突然,锄凿的声音戛然而止,郭起凌心中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即将发生。 这时,就见窟窿那里,一颗点燃引线的炮弹从窟窿里塞了进来,“咚”的一声落在地面上。 “快躲开!”郭起凌惊恐地大喊道。 他虽然没有见过炮弹,但他听宋魁说过炮弹爆炸的恐怖,足以杀死周围几丈内的人。 郭起凌在发出警告之时,同时抓住身边的士兵挡在前面。 然而,他的警告还没来得及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仅接着,从其他窟窿里扔进来的炸弹也爆炸了。 碎铁片和铁丸如暴雨般激射而出,一瞬间的功夫,近百名士兵瞬间被击中,惨叫声此起彼伏。 烟尘弥漫,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 郭起凌被震得跌坐在地上,他的脸上满是惊恐,眼神中透出从未有过的恐惧。 挡在他面前的士兵已经死了,全身上下有数十个血窟窿,身体如同筛子一样。 郭起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心道:“好厉害的东西,如果我不是反应快,这会死的就是我了。” 硝烟还未散尽,顶上的士兵又一次将炮弹扔了进来。 炮弹带着死亡的气息,掉落地上,向左侧城墙滚动了一段距离,又是一声巨响,周围的士兵再一次被杀死不少。 其余士兵们惊恐地四处躲避,但顶上的禁军士兵不断的将炮弹扔进来,他们根本无处可躲,更多的人被炸得血肉横飞,惨叫声在城墙上传荡,仿佛是地狱的哀嚎。 郭起凌趴在地上,惊恐地捂住耳朵,脸上满是灰土,眼神慌乱地到处看。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面对如此恐怖的场景,眼看士兵们一个个倒下,而他却无能为力。 “快撤出去,快。” 一阵慌神之后,郭起凌终于回过神来,大声命令道。 幸存的士兵们听到命令,纷纷朝城墙的出口跑去,现在就算给他们一万两银子,他们也不会再留下,只想逃离这个死亡之地。 然而,命运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 就在士兵们顺着台阶往下逃的时候,从屋顶上又滚落下来两颗点燃引线的炮弹。 这两颗炮弹仿佛是死神的使者,带着死亡的气息,滚落在台阶上。 “轰——轰——”两声巨响。 瞬间逃出来的士兵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碎铁片和铁丸射穿身边,尸体堆积在台阶上,鲜血染红了整个出口。 后面的士兵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又纷纷退了回去。 然而,就在他们刚刚退回去的时候,顶上的士兵又从窟窿里塞进了炮弹。 “轰、轰、轰——” 又是一连串的巨响,城墙再次被震得颤动。 更多的士兵被炸得血肉横飞,惨叫声在城墙上传荡,仿佛是地狱的哀嚎。 郭起凌瘫坐在地上,四周的士兵们惊恐万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同伴在爆炸中丧生,而自己却无处可逃。 郭起凌的身边几名幸存的亲兵士兵,惊恐地望着他道:“将军,怎么办,再这样咱们全都得死。” 郭起凌绝望的说道:“我现在也没有办法了。” “将军,要不投降吧。”另一名士兵道。 “投降!” 郭起凌想了一下,摇了摇头,道:“不行,魏王对我有恩,我不能投降。” “将军,可不投降,我们都要死在这里。”那名士兵颤抖着声音说道,眼神中带着哀求。 其他士兵也纷纷附和,他们已经失去了战斗的意志,只想保住性命。 郭起凌抬起头,目光在士兵们的脸上扫过,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 因为他知道,自己与这些士兵不同。 普通士兵投降了未必会死,而他作为叛军将领,又是魏鸿泰的亲信,落在官府手里肯定活不了。 可现在情况如此危险,如果不投降,他们所有人都将死在这里。 想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艰难地说道:“好,我跟他们谈谈。” 他站起身,冲着屋顶上面大声喊道:“屋顶上的士兵听着,我是琉州守将郭起凌,我要和你们的太子说话。” 屋顶上的士兵们听到他的喊话,立刻停止了往下面扔炮弹,一名士兵大声问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郭起凌抬起头,大声说道:“请转告你们的太子,只要他能饶我一命,我愿意率领军琉州数万军队投降,并帮助朝廷军队剿灭魏鸿泰,收服江南。” 屋顶上的士兵将郭起凌的话转告给了高悠。 高悠骑在马上,沉思起来。 他的身边,林峰、林卫娘、邝成、秦康等将领都围了过来。 “殿下,郭起凌早不投降,晚不投降,这个时候投降,肯定不是真心投降,不能轻易相信他的话。”林峰皱着眉头说道。 “对,他肯定是被咱们逼的没有办法了,才想出这个缓兵之计,咱们不能给他这个机会。”秦康也说道。 高悠淡然一笑,道:“他心理的打算我清楚,不过他既然开了这个口,我倒要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招来。” 众将听到高悠的话,便不再说什么。 高悠随即对上面的士兵道:“告诉他,我接受他的条件,让他赶紧打开城门,出来投降。” 士兵们将高悠的话转达给郭起凌,郭起凌听到后,脸上露出一丝庆幸,对上面的士兵说道:“我现在就带人去开城门,你们不要丢那东西,免得伤了我们。” 随后,他立刻带着士兵从城墙上下来。 然而,他并没有遵守承诺,带着士兵从城墙上下来后,并没有走向城门,而是带着人迅速地跑到旁边的屋檐下,顺着屋檐往远处逃。 屋顶上的士兵看到这一幕,惊呼道:“不好,郭起凌逃了。” “给我向城里开炮。” 高悠身边的林峰怒喝一声,但高悠却抬手制止了他道:“不要开炮,城里有很多民居,开炮会打到百姓的房子。” 随后高悠坦然自若的说道:“放心,我已经做了安排,他逃不了。” 屋顶上的士兵们自行向郭起凌射击,火铳声此起彼伏,郭起凌身边的士兵纷纷中弹倒下, 但郭起凌却凭借敏捷的身手躲过了射击,带着几名亲信朝远处逃去。 “怎么样,打中了没有?”林峰急切地问道,拳头紧握,眼中满是愤怒。 “没有。”上面的士兵说道。 高悠坦然一笑,从容的说道:“让他去吧,我们先拿下琉州城再说。” 他对屋顶上的士兵说道:“你们下去,把城门打开。” 士兵们立刻顺着屋顶下到台阶上,顺着台阶下去来到城门前,迅速打开城门。 高悠挥了挥手,林峰、林卫娘、邝成、秦康、徐震山等人立刻带着士兵冲进了城。 禁军如潮水般涌入城中,士兵们手持火铳和刀枪,迅速占领了城门附近的街道。 林峰带着一队人马冲在最前面,他的眼中闪烁着杀机,大声喊道:“兄弟们,冲啊。” 林卫娘和邝成紧随其后,他们手持长枪,冲向城内的不同街道。 秦康和徐震山则带着士兵迅速站领至高点,以火铳封锁,防止反军的反击。 城内的叛军原本还在惊慌失措,看到禁军冲进来,立刻乱作一团。 郭起凌试图组织反击,但高悠手下的士兵们,凭借强大的火力和精良的弓箭,在很远的距离就压制了他们。 “杀!” 林峰大喝一声,手中的刀所指之处,士兵的火铳弹,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叛军。 叛军们惊恐地四处躲避,但根本无法抵挡禁军的进攻。 就在东门被高悠的禁军成功突破之时,北门和西门那边,也在同一时刻城门被打开。 卢鑫、万明率领的两万士兵从北门涌入,仲天远、费索龙带领的两万士兵从西门冲入。 城内的叛军原本就已陷入混乱,面对朝廷军的火铳和弓箭,他们的反抗如同螳臂当车,不仅没能起到任何效果,反而在密集的火力下死伤惨重。 郭起凌站在靠近南门的地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士兵被朝廷军一一击杀,他的脸色铁青,眼中满是不甘,拼命他大声命令道:“顶住,一定要顶住。” 然而,士兵们已经失去了斗志,他们惊恐地四处逃窜,根本形成了不了战斗力,纷纷向郭起凌报告:“将军,抵挡不了,再留在这里,必全军覆灭,快逃吧。” 郭起凌心中清楚,大势已去,咬牙切齿地说道:“传令,从南门撤退。” 郭起凌带着手下残兵败将,出了南门,顺着官道一路狂奔,战马累得都吐白沫了,但他们不敢停下休息,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个地方,就能保住性命。 然而,当他们逃到离南门三十里的地方时,突然看到前面的路被几棵横倒的大树给挡住了。 郭起凌心中一沉,准备让士兵去把大树搬开。 这时,从两侧方传来一阵密集的火铳声。 “嗖嗖嗖——”铁丸如暴雨般倾泻而至,郭起凌身边的士兵不断惨叫着从马上摔下。 郭起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南门上没有军队攻打,是高悠故意留个口子,让他钻进伏击圈。 确实,高悠之所以要给他留个口子,就是不想让他在城里死战,祸害到百姓。 郭起凌调转马头,准备往回跑,然而,他的战马突然被一颗铁弹击中,发出一声悲鸣,倒在地上,他也跟着摔倒。 他刚想站起来,左肩又被一颗铁丸击中,瞬间痛入骨髓。 他低头一看,肩头有个小洞,鲜血正汩汩流出。 郭起凌知道自己已经受伤,不敢再站起来,用手从旁边尸体上抹了一些涂在脸上,趴在地上装死。 郭起凌手下的士兵们,惊恐地往回跑,却发现后面的追兵已经追了上来。 林峰、邝成等人带着士兵如猛虎下山般冲了过来。 “你们逃不了了,快投降吧!”林峰大声喊道。 郭起凌手下士兵们看到追兵已经近在咫尺,知道自己已经走投无路,只得丢掉兵器,跪在地上举手投降。 “将军,我们投降了,饶命啊!” 一名士兵颤抖着声音喊道,他的眼神中满是恐惧,其他士兵也纷纷哀求饶命。 林峰带着士兵们将投降的叛军赶到一边,士兵们惊魂未定,脸上满是恐惧,不知道林峰会怎么处置他们。 林峰环视这些人,目光如刀,冷冷地问道:“谁是郭起凌?” 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人回答,士兵们低着头,眼神躲闪,没有人愿意开口。 林峰皱了皱眉,指着一名看起来比较胆小的士兵,语气严厉地说道:“你,过来。” 那名士兵被吓得瑟瑟发抖,战战兢兢地走到林峰面前,眼神中满是惊恐。 林峰冷冷地看着他,问道:“谁是郭起凌?” 士兵哆嗦着转身,眼神在俘虏中扫了一圈,看着林峰摇了摇头,说道:“郭将军不在俘虏里。” 林峰和邝成等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林峰皱着眉头,看向那些倒在地上的尸体,沉声道:“难道他被杀死了?” 他随即命令那名士兵道:“去那些被打死的尸体里认认,看有没有。” 士兵战战兢兢地走向那些尸体,小心翼翼地在尸体中寻找。 突然,他的手指向了一具“尸体”,声音颤抖地说道:“这……这就是郭起凌。” 林峰等人立刻围了过去,仔细查看。只见郭起凌满脸是血,但却只有肩头有一处伤口,看起来伤势并不致命。 林峰觉得有些蹊跷,盯着郭起凌的尸体又看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冷芒,冲身边的士兵使了个眼色。 那名士兵心领神会,走上前,用刀在郭起凌的大腿上用力扎了一下。 “啊——” 一声痛呼传来,郭起凌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脸上满是痛苦。 林峰冷笑着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装啊,怎么不继续装啊?” 郭起凌抬起头,目光与林峰对视,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很快又垂了下去,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说道:“你们赢了……” 林峰冷哼一声,挥手让士兵将郭起凌绑了起来。 郭起凌挣扎了一下,但身上的伤痛让他无力反抗,只能任由士兵将他绑得结结实实。 林峰命令道:“把他横搁在马背上,押着其他俘虏回去。”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将郭起凌绑在马背上,又将其他俘虏押成队列,押着往回走。 “慢着,把那些尸体搬到草丛里去,别挡了来往的行人。”邝成说道。 士兵赶紧把那些尸体抬到了路边的草丛里。 高悠策马缓缓进入琉州城,打量了一下街道,倒还算不错,没想象中那样破败不堪。 随后,高悠来到原来的知府衙门,到处看了一下。 然后让人把原来的衙役找来,询问了一下原来衙门的情况,以及反军占领后琉州的情况。 了解完之后,高悠微微点头,目光扫过两旁的将领沉声道:“立刻下令下去,任何人不许闯入百姓家中,更不能私拿百姓财物,违者严惩不贷。” “遵命。”众将应道。 “同时做好防御,防止有潜伏的反军出来搞破坏。”高悠又命令道。 “遵命!”众将领转身传达命令去了,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分头布置防御。 接着,高悠又对赵卓下令道:“立刻派人全城张贴安民告示,同时派人沿街鸣锣,向百姓喊话,让他们不要害怕,朝廷军队只清剿反军,不伤害百姓。 让他们正常生活,该出门的出门,该做工的做工,该开店的开店。” “遵命。”赵卓下去安排去了。 不多时,城内响起阵阵锣声,士兵们一边敲锣,一边高声喊话:“百姓们听好了,朝廷军队进城,只为清剿反军,不伤害百姓。大家不要惊慌,该做什么做什么。” 躲在家里的百姓们听到这声音,原本紧绷的神情渐渐放松,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随后,高悠又让人去大牢里查看,将关押的犯人全带到他面前。 高悠看他们个个衣衫褴褛,身上带着伤痕,看他的眼神中全是惊恐。 高悠站在他们面前,询问道:“你们为何被关押?” 一名百姓颤抖着声音说道:“小人不服反军的欺压,顶撞了他们几句,便被他们抓了起来,受尽折磨……” 另一名百姓也说道:“小人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家人不被若欺辱,就被反军诬陷为反抗者抓了起来……” 高悠听完百姓各自讲述,知道他们全都是无辜的,只是因为反抗反军的欺压,才遭受如此迫害,随即也没有为难他们,下令:“将他们全部释放,每人给予五十两银子,让他们拿回去贴补家用。”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将这些百姓一一释放,并发给他们银子。 百姓们接过银子,眼中满是感激,纷纷跪下磕头:“谢太子救命之恩。” 高悠微微摆手,说道:“快起来,你们都是无辜的,这段时间受苦了,以后朝廷会保护你们,不会再受欺压。” 百姓们含泪起身,告辞离开了。 没多久,徐震山匆匆赶来,向高悠禀报:“殿下,琉州的防务已经全面接管,城内秩序井然。” 高悠微微点头,问道:“琉州的各库房情况如何?” 徐震山说道:“清查过了。有库银三百三十七万两,粮食二百二十三万石,铁五万斤,各种药材两万七千斤,弓三万张,箭二十万支,刀枪盾牌十一万件,战马六千五百二十三匹,各种马车三百一十九辆。” 高悠听后,微微点头,说道:“让士兵们把城墙上的木棚拆掉,不论不类的,看着不舒服。” “遵命。”徐震山立刻转身去安排了。 第123章 防火器的办法 林峰、邝成押解着郭起凌,一路疾行,回到琉州城。 来到府衙门口,两人翻身下马,将郭起凌交给身边的士兵看着,快步走进衙门,只见高悠正坐在案桌后,两旁站着其他将领。 “卑职拜见太子。”林峰,邝成行礼道。 高悠抬起头,目光扫过他俩,面带笑容,语气平和问道:两位将军,情况如何?” 林峰拱手道:“殿下,卑职等已将逃走的反军全部抓获,琉州守将郭起凌也被佣,现就押在外面。” 高悠满意地点了点头,沉声道:“把他带进来。” 林峰转身,对着外面的士兵问道:“把郭起凌带进来。” 士兵们押着郭起凌走进来,将他按跪在高悠面前。 郭起凌抬起头,目光中满是绝望和不甘,咬着牙,嘴唇微微颤抖,却什么也没说。 高悠盯着郭起凌,眼中带着几分审视,语气冷冽道:“郭起凌,你既然已经表示要投降,为何又出尔反尔?” 郭起凌目光与高悠对视,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无力道:“要杀就杀吧,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高悠皱了皱眉,他本想从郭起凌口中问出些有用的信息,但见他如此态度,也觉得再审下去并无意义,冲着士兵他挥了挥手,冷声道:“带下去。” 林峰和邝成对视一眼,心中明白,高悠这是不想再浪费时间在郭起凌身上。 林峰随即对着士兵们说道:“将他押下去,严加看守。” 士兵们应了一声,拖着郭起凌往外走。 郭起凌挣扎了几下,却无力回天,只能像死狗一样被拖了出去。 高悠随后看向在场的众将领,非常欣慰地笑着道:“这次攻打琉州,大家的表现都不错,我会把你们的功劳都记下来,等回去之后,我会向父皇为你们请功。” 邝成连忙拱手道:“这都是殿下英明的指挥,以及火炮、火铳强大的火力,才能赢得这么轻松,我们只是出了点小力,真正有功的是殿下。” “没错,殿下才是最该受赏的人。”秦康也说道。 高悠轻轻摆了摆手,笑容中带着几分温和道:“大家就不要捧我了,我就骑在马上动动嘴,没你们根本不可能攻下来。” 随后,他不等其他人再开口,又说道:“琉州的百姓现在还处于惊恐中,接下来我们要好好安抚民心,让他们能够尽快恢复正常生活。” 众将皆点头表示赞同。 高悠又吩咐了几句,林峰、邝成等人便告退离去,毕竟琉州刚打下来,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他们去处理。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琉州城内便热闹起来。 经过昨日一整天的宣传,百姓们心中的恐惧已经烟消云散,纷纷走出家门,街道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商贩们支起摊位,叫卖声此起彼伏,工匠们也开始忙碌起来,整个琉州城仿佛从未被战火侵扰过一般。 突然,一阵急促的锣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一群士兵一边敲锣,一边在街道两旁的墙壁上张贴告示。 百姓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围了过去。 “这告示上写的什么?”一位不识字的人年轻人问道。 人群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先生仔细看过告示之后,说道:“这是处斩郭起凌等反贼的告示。” “什么时候?”有人急切地问道。 “今日午时正,在十字街。”老先生道。 百姓们听到这话,脸上纷纷露出激动的神色。 郭起凌这个名字,在他们心中就是噩梦。 当初就是他带领反军杀了原来的知府,在琉州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如今终于要受到应有的惩罚,百姓们怎能不高兴。 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遍了全城,所有人都为这个消息而激动。 午时正,阳光毒辣,十字街早已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 街道两侧,士兵们手持火铳、刀枪,严阵以待,维持着秩序。 街道中央,几辆破旧的囚车缓缓驶来,走在第一辆的就是郭起凌。 两旁的百姓们全都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想要好好看看这些曾经让他们胆战心惊的反贼现在的样子。 囚车里,郭起凌耷拉着脑袋,头发凌乱,脸上满是血污和灰尘,身上穿着他那件破旧的战袍,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他的双手被铁链紧紧束缚,脚踝也被锁住,整个人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 后面宋魁,刁怀等将领,也是一个个面如死灰。 人群中,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憎恨地看着郭起凌道:“就是那个该死的狗东西杀了我爹,现在总算遭到报应了,呸!” “哼,这就叫恶有恶报。” 一个老妇人拄着拐杖,眼里露出仇恨的眼神道,“他带反军进城那天,我儿子只是慌乱中从他马前过,便被他一刀给劈了。 如今他落得这般下场,是老天对他的惩罚。” “我公爹也是被他杀的,真希望把他千刀万剐了。”另一名中年妇女也恨声说道。 囚车停在十字街的中央,士兵们迅速将郭起凌从车上拖了下来。 郭起凌抬起头,环视着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深知自己今日必死无疑,心中反而生出一股解脱之感。 “郭起凌,你可还有什么遗言?”执行官站在郭起凌面前,语气冰冷地问道。 郭起凌抬起头,看着那张冷冰冰的脸,嘴角微微扯动,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遗言?哈哈,我郭起凌一生征战沙场,杀人无数,早就把生死置之渡外。 只是可惜,我没能杀尽你们这些狗官,却落得如此下场。 罢了,动手吧。” 执刑官冷笑一声,不再多言,转身向站在旁边高楼上的高悠望去。 高悠站在楼上,冷冷地盯着下面,微微点,执行官随即退到刑场外围。 郭起凌抬起头,看着楼上的高悠,眼中闪过不甘的神色,却又很快被无奈所取代,随后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最后的解脱。 “时辰已到,行刑!” 随着执行官一声高喝,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把郭起凌等一干犯人的按在刑桩上。 几名士兵手持钢刀站在他们身旁,随后同时举起刀,猛地挥向郭起凌等人的脖颈。 刀光闪过,鲜血瞬间喷涌而出,郭起凌等人的头颅滚落在地,鲜血染红了地面。 随后,人群瞬间爆发出一阵欢呼声,百姓们脸上洋溢着激动与兴奋。 他们纷纷高举双手,欢呼雀跃,庆祝曾经祸害他们的恶魔被处决。 “郭起凌死了,琉州终于太平了!” “这下我们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欢呼声此起彼伏,久久不绝。 高悠站在城楼上,看着下方激动的人群,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心中默默道:“琉州的百姓们被欺压了那么久,终于可以安心生活了。” 阳光洒在十字街上,照亮了百姓们的脸庞,也照亮了这片刚刚经历战火洗礼的土地。 高悠对身边的将领们说道:“郭起凌已除,琉州辖下的五个县城也需尽快收复。 邝将军、万将军、仲将军、许将军、韩将军,你们五人各率一队人马,分头前往琉州辖下五个县城,把留守的反贼消灭掉。 记住,必须确保百姓平安,亦不得扰民。” “遵命!”五人齐声应道。 琉州辖下的五个县城,原本驻守的反军兵力就稀少,听到朝廷大军压境,早已是人心惶惶。 当邝成等人率军抵达时,反军士兵早已作鸟兽散,县城几乎不战而下。 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欢呼雀跃,庆祝重归朝廷的怀抱。 一天之后。 邝成等人回到琉州城,向高悠禀报道:“殿下,五个县城已全部收复,百姓们对朝廷感恩戴德。” 高悠轻轻颔首,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道:“你们辛苦了。” 表扬了邝成等将领后,高悠立刻给皇上写了一封信,将琉州之战的经过和成果一一写在信中。 写完后,他将信交给身边的侍卫吴力、周樵、王勃,沉声道:“你们三人火速将这封信送回京城,不得有误。” “遵命。”三人接过信,出府翻身上马,扬尘而去。 海州,反贼魏鸿泰的老巢。 自从造反之后,魏鸿泰便将原来的水军元帅府改造成了他的王宫,每日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 今日天气晴朗,海风轻拂,魏鸿泰正准备带着新纳的宠妾乘船出海游玩。 “禀告大王,琉州郭起凌派人送来急信。”一名侍从匆匆跑来,打断了魏鸿泰的雅兴。 魏鸿泰眉头一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把人带进来。” 不一会儿,报信的人被带了进来,跪在地上,双手将信呈上。 魏鸿泰接过信,撕开信封,匆匆扫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高悠那小子竟然这么快就打到了琉州!” 魏鸿泰怒吼一声,猛地将信摔在地上,道:“立刻传所有官员前来议事!” 半个时辰后,魏鸿泰手下众官员齐聚议事厅。 魏鸿泰坐在正中,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将信扔在桌上,冷冷地说道:“高悠率领禁军前来,源江水寨和后洋关皆已失守,琉州也危在旦夕。 你们说,该怎么办?” 众官员面面相觑,惊慌失措。 水军都督应昌龙率先开口:“大王,源江水寨和后洋关的军队加起来有十五、六万人,朝廷军队如何能如此迅速地打到琉州? 难道朱昌候和郑严隆手下难道全是摆设吗?” 魏鸿泰表情严肃道:“郭起凌在信中说,朝廷军队手里有两种厉害的火器,能释放出暴雨般的细铁丸,盾牌都抵挡不住,威力巨大。咱们现有的防御根本不起作用。” 众人听后,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这时,一名侍从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跪下禀道:“禀报大王,香州守将罗历将军派人在外求见,有紧急要事。” “带进来。”魏鸿泰急忙道。 来人被带了进来,跪下行礼后,说道:“琉州日前已被朝廷大军所破,守将郭起凌被斩首。 现朝廷大军正在收复琉州辖下县城,朝廷大军很快会向香州进军。 香州只有五万人马,罗将军担心守不住,特派小人前来请大王增派人马增援。 这是罗将军写的亲笔信。” 来人从身上取出一封信,侍从接过信,转呈给魏鸿泰。 魏鸿泰看完信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抬头看向众人,沉声道:“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 左卫将军刘铮想了想,说道:“大王,可速令镇守在凌峰关的赵启将军,率领两万人马增援。” 应昌龙却摇了摇头:“现在不是兵力的问题,而是如何抵挡他们手里那两种厉害的火器。 只有解决了这个难题,我们才能击败朝廷军队。” 魏鸿泰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没错,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怎么防住他们的火器。” 海州驻军指挥使白晋想了想,突然说道:“大王,卑职有一个想法,或许能防住他们的火器。” “什么办法,快说。”魏鸿泰急切地问道。 白晋道:“把现在士兵所穿的军服前面,加几块铁挡板,把胸、腹、双腿、双手保护起来。 至于头部,可以换成铁头盔,前面加上铁面罩,这样就能防住他们两种火器释放出来的细铁丸了。” 魏鸿泰眼前一亮,觉得这的确是个办法,立刻对罗历派来的人说道:“你火速回去,让罗历立刻照办。” “遵命。”来人应了一声,急忙退了下去。 随后,魏鸿泰又派人通知凌峰关的赵启,率两万人去增援。 京城的御花园里,繁花似锦,绿树成荫。 然而,在这美景之中,皇上却无心欣赏。 他坐在凉亭里,面前的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纵横,但他却心不在焉,手中的棋子拿捏了许久,却迟迟没有落下。 皇上眉头紧锁,眼神中透出一丝忧虑,仿佛心中有重重心事。坐在他对面的左丞相厉刚,轻轻唤了一声:“皇上,皇上……” 皇上回过神来,微微一愣,随即轻声问道:“怎么了?” 厉刚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道:“该您落子了。” 皇上看了一眼棋盘,却是一头雾水,他叹了口气,把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罐,站起身来,走到凉亭边上,目光投向远方。 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落寞,仿佛被一层淡淡的忧愁笼罩。 厉刚跟了过去,轻声问道:“陛下是在担心太子?” 皇上轻轻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已经好几天了,都没有他的消息,朕真的很担心。” 厉刚微微一笑,安慰道:“皇上不用担心,前几天王孝成不是还来奏折,说太子已经全歼过江反军,想来太子现在正在为过江做准备。 所以,皇上不用担心。” 皇上微微叹了口气,但脸上却露出一丝欣慰:“但愿如此。”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匆匆走来,跪下禀道:“陛下,太子殿下派人来了,在外求见。” 皇上一听,脸上瞬间露出喜色,仿佛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连忙说道:“快带他进来。” 太监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不一会儿,带着吴力、周樵、王勃三人走了进来。 三人来到皇上跟前,齐声道:“小人吴力、周樵、王勃参见皇上。” 皇上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急切地问道:“太子现在怎么样?” 吴力恭敬地说道:“太子已经率军攻下琉州,目前正在准备向香州进军。” 说完,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双手呈上道:“这是太子给陛下的信。” 皇上身边的李富接过信,转交给皇上。 皇上迫不及待的拆开信,仔细看了起来,随即脸上渐渐露出笑容。 看完信后,他大笑两声,将信递给厉刚,说道:“快来看看,太子的战果。” 厉刚接过信,仔细看完后,脸上也露出欣喜之色道:“太子真是厉害,这才短短十天,就已经打到了琉州,照这样的速度,用不了两三个月就能剿灭魏鸿泰,收复江南了。” 皇上点了点头,长吁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道:“朕有太子这个儿子,真是天大的恩赐。 如果不是有他,这大恒的江山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厉刚也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说道:“以前大家不知道太子是在隐忍,都认为他是不堪造就之人,都劝陛下换掉太子,包括臣也在朝上说过几次。 唯有皇上一直坚持太子能堪大用,顶着压力支持他。 倘若那时候不是皇上坚持,朝廷现在依旧还在魏继业、太后一党的把持中,西狄国的危机也还没解除,大魇国的威胁也仍在,高森肯定也还在悄悄发展势力,各地的官员也跟朝廷离心离德,这江山社稷会变成什么样,真的不敢想。 好在这一切都因为皇上的坚持,而没有发生,这是大恒江山之幸,更是大恒百姓之福。” 皇上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吴力三人,对李富说道:“每人赏五十两银子。” “是。” 李富应了一声,立刻派人去拿来了一百五十两银子,分给吴力三人。 吴力三人叩谢道:“谢皇上赏赐。” 皇上摆了摆手,随后又让人拿来纸笔墨,亲自写了一封信,封好后交给吴力,说道:“把这封信交给太子。” “是。” 吴力双手接过信,与周樵、王勃一起告退。 皇上对厉刚说道:“来,咱们重新下一盘。” 两人重新坐下,李富将棋盘上的棋子捡回棋罐里。 皇上拿起一颗黑子,轻轻落在棋盘上,脸上带着一丝轻松的笑容道:“太子那边有好消息,朕的心也踏实了许多。” 厉刚微微一笑,拿起一颗白子,回应道:“是啊,太子如此能干,大恒的江山必定稳固。” 两人重新对弈,棋盘上黑白棋子再次交错,但这次,皇上的心思却不再漂浮不定。 他的目光坚定,仿佛透过棋盘,看到了太子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身影,也看到了大恒朝未来的希望。 阳光洒在棋盘上,映照出一片光明。 与此同时,桑荣国的王宫内,却是一片死寂。 太子杨真的葬礼已经过去七天,但整个王宫仍然笼罩在一片沉重的阴影之中。 桑荣王杨越祥自从太子去世后,便仿佛失去了灵魂,每日沉浸在丧子之痛中,不上朝,不理政事,只是在宫中独自喝着闷酒。 这天,桑荣王又在偏殿中独自饮酒,他的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痛苦和愤怒。 酒壶已经空了大半,他却仍然没有停下的意思。 就在这时,一名侍从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面前,躬身说道:“大王,丞相大人到了。” “快让他进来。” 桑荣王的声音略带着醉意,但语气中却透出一丝急切。 如今,他唯一愿意见的官员,便是丞相蓝永明。 不一会儿,蓝永明匆匆走进殿内,向桑荣王行了一礼,沉声道:“臣蓝永明参见大王。” 桑荣王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眼神中闪过一丝急切道:“丞相,杀害太子的凶手调查得怎么样了?” 蓝永明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他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本来有了一些发现,但跟踪的人被杀了,现在线索又断了。 臣正在重新布置人手调查,有了结果,臣会马上告诉大王。” 桑荣王的眼睛瞬间瞪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声音冰冷而低沉道:“跟踪的人被人杀了?怎么回事,说详细点!” 蓝永明微微低下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道:“臣派去调查的人,发现了两个可疑的人,就想跟着他们看看是否还有同伙。 结果,跟踪的人一去不回。等派人去寻找时才发现,他们已经被杀。” “在什么地方发现可疑人的?”桑荣王的声音更加冰冷,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 蓝永明看了桑荣王一眼,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说道:“在……二王爷府上后面的巷子里。” 桑荣王一听,双眼立刻闪出寒光,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冰:“着重调查二王爷,不放过他府上任何一个人!” “是。”蓝永明应了一声,随后退了出去。 桑荣王的眼神变得更加凶厉,他紧紧握着酒壶,手背上青筋暴起,声音低沉而阴冷,仿佛从地狱中传来道:“杨越坤,如果真的是你,我一定让你全家为太子陪葬!” 第124章 桑荣王死了 桑荣国三王爷府的书房内,气氛阴沉而紧张。 三王爷杨越山坐在主位上,眼神中透出冷光和狠毒。 他的女婿高承文,女儿玉珍郡主,以及他的四个儿子杨岷、杨崎、杨峻、杨峪围坐在他身边,周围没有一个下人,显得格外诡异神秘。 环视了众人一眼,三王爷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道:“刚刚接到内线的消息,大王已经让蓝永明重点调查杨坤越。” 杨崎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他兴奋地说道:“那就是说,咱们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三王爷微微点了点头,目光转向杨岷。 杨岷是这次计划的主要策划者,每一步计划的实施和实施时间,都是由他来决定。 杨岷沉思片刻,抬起头看着高承文问道:“收买二王爷府上下人的事怎么样了?” 高承文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大哥放心,已经办好了,是他身边的随从卢阿桐。” 杨岷点了点头,又向三王爷问道:“父王,王宫方面呢?” 三王爷的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道:“也已经安排好了,是大王身边的侍从桑勒。” 杨岷再次点了点头,又看向杨崎、杨峻和杨峪,问道:“你们跟那些将领接触的情况怎么样?” 杨崎微微一笑,说道:“大部分都愿意支持父王,只有极少的几个人还站在大王那边。 不过问题不大,完全影响不了我们的计划,到时他们要敢反对,杀了他们就是。” 杨岷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道:“既然都已经准备好了,那可以动手了。” 听到杨崎说可以动手了,在场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杨岷随后说道:“对了,还得找一个人仿冒二王爷笔迹,写一封认罪自尽的信。” 高承文从怀里取出一封信,说道:“已经写好了,大哥请看。” 杨岷接过去看了一眼,问道:“是谁写的,人可靠吗?” 高承文笑道:“大哥别担心,是我写的,不会泄露。” 杨岷这才放心的把信装好,还给高承文,说道:“你把这封信交给卢阿桐,杀了二王爷之后,就把信放在他身上。” “知道。”高承文应了一声,将信收好。 杨岷随后又问三王爷:“父王,您通知桑勒,两天后动手。” 三王爷点了点头,说道:“好。” 书房内一片沉默,只有窗外的风声在呼啸。 大恒朝,琉州城内。 高悠正站在城中的钟鼓楼上,望着下面宣闹而充满生活气息的街道,心里感到很欣慰。 因为,这才是一个国家安定祥和该有的样子。 “殿下,琉州所有的地方都已经收复,我们是不是可以向香州进军了?”林峰站在高悠身边,低声问道。 高悠点了点头,沉声道:“我们在琉州已经停留好几天了,的确该去下一个地方了。” 他的话刚说完,有人来报:“禀告太子,吴力他们从京城回来了。” “快让他们来见我。”高悠道。 很快吴力三人来了,行礼后把见皇上的情况说了一下,然后把皇上写的信交给了高悠。 高悠看过信后,让人通知道所有的将领到府衙见他。 两刻钟后,所有的将领都来了,高悠对他们说道:“父皇对大家的表现都很满意,在信中表扬了你们,还说回去会嘉奖你们。” “多谢皇上。”众将齐声说道。 高悠随后看了一下万明,道:“万将军,你率领一万军队留守琉州,等待朝廷派新的官员来接任。” “遵命。”万明应道。 接着高悠对其他人道:“各位将军马上回去通知士兵,做好准备,明天一早随我向香州进军。” “遵命!”众将应了一声,转身去安排。 高悠随后走到悬挂的地图前,仔细研究着香州的地形。 转眼到了第二天。 吃过早饭之后,林峰走衙门大堂,向高悠汇报:“殿下,军队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高悠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来到外面上马,然后看了一下,右手一挥,道:出发。” 随后一马当先,率领三万禁军,浩浩荡荡地向香州进发。 阳光洒在士兵的盔甲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预示着下一场战争的即将到来。 从琉州到香州,首先要经过香州辖下的朱柳县。 高悠率领三万禁军一路疾行,终于在一天后抵达了朱柳县。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朱柳县城早已被洗劫一空,城门破败不堪,城墙被烧得焦黑一片。 城内一片狼藉,房屋大多被焚毁,只剩下断壁残垣,街道全是百姓尸体,心脏一些哭泣的受伤百姓在,天上还有乌鸦盘旋,时不时的还要哀鸣几声,更添几分凄凉。 “殿下,反军已经撤走了,城内没有抵抗力量。”林峰策马来到高悠身边,低声说道。 高悠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城内的惨状,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道:“这些反贼,竟然如此残忍,连百姓都不放过。” 他下马走近那些爱伤百姓,低声问道:“其他百姓们都去了哪里?” 一个六旬左右的老者,声音中带着一丝悲怆道:“反军撤退时,抓走了所有的青壮年男子,不肯走的都被杀了。 留下的人大多是老弱妇孺,根本无力反抗。” 高悠的脸色变得铁青,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些该死的反贼,简直毫无人性。” 他转身看向身边的将领们,最后定格在许山川,沉声道:“许将军,你率领一万人留下,求助百姓,等待朝廷派人来。 其他人随我加速前往香州,一定要尽快抓住罗历等反贼,为百姓报仇。” “遵命。”许山川应了一声,立刻去安排。 高悠翻身上马,一马当先,率领大军继续向香州进发。 他的眼神中透出对反贼的恨意,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倾泻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中。 从朱柳县到香州,虽然只有一百一十里。 反军在撤退时在路上设置了重重障碍,高悠的军队只能一边清理一边前行,整整用了两天时间才抵达香州城下。 香州城高大坚固,城墙上旗帜飘扬,罗历早已严阵以待。 他站在城墙上,望着城下密密麻麻的朝廷军队,脸上露出一丝阴沉的笑容。 高悠目光紧紧盯着城墙上看了一下,对林峰沉声说道:“让军队列好阵形,准备开炮。” 随着高悠一声令下,火炮部队迅速就位,然后将火炮的炮口对准了香州城的城墙。 紧跟着炮手们迅速装填炮弹,一切准备就绪。 “放!” 随着高悠一声大喝。 瞬间,火炮齐鸣,炮弹如雨点般落在城墙上。 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城墙被炸得土石飞溅,烟尘弥漫。 开花弹、散弹炮弹和实心弹三种炮弹交替发射,威力巨大,城墙上的守军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罗历在两天前已经按照魏鸿泰的命令,为士兵们打造了铁制的护胸、护腹、护手、护腿和铁头盔。 但却并不能完全防护,因此依然还是有不少的士兵被炸死,炸伤。 罗历之前只是听说朝廷军队火器厉害,但没有亲自领教过,还以为有夸大的成分。 现在亲自领教后,才知道火炮的恐怖,吓的躲到了城墙台阶口蹲着。 在被火炮连续炮击了一阵后,城墙上的士兵死伤了一半。 副将权进劝罗历道:“将军,让大家撤到城墙下去躲躲吧。” 罗历说道:“让出城墙就等于失于城池防御,朝廷军队很容易就能攻进来,无论如何都不能撤退。” 权进说道:“可这样下去士兵会死光的,到时一样也守不住城池。” 罗历想了一下,脑海想到了一个残忍的办法,对权进说道:“去抓些老百姓来,用百姓的性命来威胁朝廷军队,让他们停止进攻。” “是。” 权进立刻带人去抓了上百名百姓来站在城墙上,其中还有抱着孩子的妇女。 “停止炮击。” 高悠看到城墙上出现百姓,立刻让士兵停止炮击。 罗历见朝廷军队果然不敢再炮击,站起来得意地朝着高悠喊话道:“高悠,有本事你就连这些百姓都杀了,否则就赶紧带兵撤回去,不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林知等众将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罗历碎尸万段。 高悠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他盯着城墙上的百姓,深知一旦继续炮击,这些无辜的百姓将会遭受灭顶之灾。 在盯着城墙上的百姓看了一会,他最终下令道:“撤退二十里,安营扎寨。” “遵命!”众将应了一声,立刻去安排。 军队缓缓后撤,高悠的目光又在那些百姓的身上停留了一阵,这才调转马头随大军离开。 罗历站在城墙上,望着禁军缓缓后撤,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对身边的副将权进说道:“高悠果然不敢再进攻,这些百姓就是我们的护身符,以后高悠再来进攻我们,就用百姓来对付他。” 权进微微皱眉,低声说道:“将军,虽然百姓暂时保住了城墙,但朝廷军队绝不会因此就退兵,我们还是得尽快想办法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否则城池迟早还会被攻破的。” 罗历说道:“放心,魏王的援军很快就会到来,只要撑过这几天,等援军一到,我们就能反败为胜。” 高悠军退到二十里后,士兵们开始忙碌地安营扎寨,帐篷逐一搭建起来,做饭烧水的篝火也被点燃,整个营地逐渐热闹起来。 然而,高悠的心却无法平静,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远方的香州城上。 “太子,您的营帐搭好了,可以进去休息了。”士兵来报。 来到中军帐内,高悠脸上带着阴沉,目光扫过众将,沉声道:“罗历竟然敢拿百姓的性命来威胁我们,你们说我们该如何应对?” 邝成第一个开口,他的声音带着急切道:“殿下,依卑职看,我们不能被罗历的阴谋所困。 百姓固然重要,但如果不尽快攻下香州,战事拖延下去,百姓也会更加受苦。 不如我们强行攻城,先把城池夺下来,抓住罗历等人,再杀了他们替百姓报仇。” 高悠摇了摇头,语气坚定而严肃:“你的想法虽然有道理,但我们绝不能为了夺城而置百姓的性命于不顾。 那样的话,我们和反军还有什么区别,就算把城夺了,百姓也会憎恨我们。” 林峰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殿下,我们可以改用火铳。 火铳的射程虽然不如火炮,但专朝反军士兵打,应该不会伤到百姓。” 秦康却摇了摇头,反驳道:“火铳的杀伤面太大,很容易伤到百姓。 况且反军士兵也不是傻子,肯定会躲在百姓后面。我们根本没机会射杀他们。” 林峰听了秦康的话,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承认秦康说得有道理。 高悠见众将都没有更好的办法,心中也有些无奈。 他站起身来,环视众人,沉声道:“你们先去忙吧,让我自己好好想想。” 众将相互对视一眼,虽然心中有些不甘,但还是点了点头,陆续离开了中军帐。 高悠在营帐里静坐了一会,没有想到办法,随即走出营帐,看了一下营地旁边的山。 这山高耸入云,至少也有八、九百米高,高悠对赵卓道:“走,陪我到山上去看看。” 赵卓等侍卫跟着他,来到山顶,他远眺二十里外的香州城,心中思绪万千。 香州城在落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雄伟,但高悠却清楚地知道,城墙上那些无辜的百姓正被反军当作挡箭牌,生命随时可能被吞噬。 他抬头望着远方的天空,心中默默思索着,该怎么在不伤害百姓的情况下,把城池攻下来。 不知不觉,太阳就要完全落山。 “殿下,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营了。”赵卓轻声提醒道。 高悠站在山顶,望着远方的香州城,心中默默说道:“罗历,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攻进城去,让你付出代价。” 随后,转身朝山下走去。 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天边的晚霞如同燃烧的火焰,映照着高悠坚定的身影。 夜幕降临,桑荣国的王宫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 桑荣王杨越祥独自坐在宫殿的主位上,面前的酒壶早已空了,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烦躁,不耐烦地喊道:“酒呢,怎么还没送来?” 一名侍从匆匆跑进来,手中捧着一瓶酒。 然而,他的动作稍慢了一些,让桑荣王十分生气。 “你竟敢让本王等这么久。” 桑荣王怒不可遏,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杯盘乱响,脸涨得通红,眼中满是怒火道:“来人啊,给我狠狠的抽他。” 自从太子杨真死了之后,桑荣王的脾气就非常暴躁,稍微有一点不顺他的心,便会遭到毒打,轻的能保住一条命,重的直接打死。 侍卫们立刻围了上来,将那名侍从按倒在地,鞭子如雨点般落下,侍从被打得在地上来回翻滚,连声求饶:“大王饶命啊,小的知错了!” 但桑荣王完全不为所动,冷酷地看着这一切,仿佛在欣赏一场表演。 他的眼神冰冷,如同石雕一般,毫无怜悯之情。 很快,侍从被打得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侍卫上前检查了一下,发现他已经断气。 “大王,他已经死了。”侍卫低声禀道。 桑荣王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拖下去处理掉。” 侍卫们将尸体拖下去后,桑荣王冷着脸警告其他侍从:“要是再敢怠慢,全部打死。” 周围的侍从们吓得浑身颤抖,纷纷低下头,不敢出声。 宫殿内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惧。 桑荣王抓起酒壶,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然而,他觉得不过瘾,直接抓起酒壶往嘴里倒,直至整壶酒都喝完了,才重重地把酒壶砸在桌子上,再次大喊:“再拿酒来。” 侍从桑勒赶紧把酒拿来,桑荣王抓起酒壶喝了几口,然后放下,眼睛四周寻找道:“太子呢,在哪里,怎么没看见他,快去把他找来。” “大王,太子已经不在了。”桑勒小声提醒道。 “你胡说,太子怎么会不……” 话还没说完,他的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 “大王,您怎么了?”侍从们惊恐地问道。 桑荣王的肚子如刀绞般疼痛,心脏也感觉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变得急促而艰难。 跟着他的嘴里、鼻孔里开始流血,鲜血不受控制的滴落在桌上,地上,触目惊心。 他立刻意识到酒里有毒,指着桑勒怒斥道:“你在酒里下毒!” 桑勒吓坏了,赶紧摆手道:“大王,小的没有!” 桑荣王哪里肯信,大喊道:“来人啊……把他给我……”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便“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身体倒在地上,扭曲挣扎。 旁边的侍女、侍从、侍卫全都吓坏了,但又不敢过去,只能在旁边急得大喊。 桑荣王知道自己活不了了,挣扎着想要爬到王座上,毕竟他是大王,就算死也想要死在王座上。 但最终没有成功,倒在了王座脚下。 他的眼神中透出不甘,但很快便失去了光芒。 侍卫们迅速将桑勒抓了起来,绑得紧紧的,一名侍卫立刻转身跑出去,大声喊道:“快去通知三王爷和百官,大王被毒死了!” 随后,王宫的侍从赶紧去通知人。 三王爷杨越山坐在书房的主位上,微闭双眼养神。 他的女婿高承文,女儿珍玉郡主,四个儿子杨岷、杨崎、杨峻、杨峪围坐在他身边,紧张的等着宫里的消息。 “父王,为什么还没消息,不会出变故吧?”杨峪有些着急地问道,眼神中透出一丝不安。 三王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道:“放心,桑勒的父母、妻儿都在我的手里,他不敢耍花样。” 正说着,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 三王爷等人相互看了一眼,杨岷沉声道:“进来。” 门开了,府里的管事匆匆走进来,神色慌张地说道:“禀告王爷,宫里来人有要事求见您。” 三王爷微微皱眉,让高承文等人先到屏风后面躲一下,随后挥了挥手:“让他进来。” 管事退下,不一会儿,一名宫里的侍卫走了进来,神色紧张地说道:“王爷,大王被人毒死了。” 三王爷故作惊骇,猛地站起身来,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怎么会这样?凶手抓到了没有?” “已经抓住了,是桑勒。”来人低声说道。 三王爷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咬牙切齿地说道:“知道了,你赶紧去通知其他人,我这就进宫。” “是。”侍卫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高承文夫妻,杨岷等人从屏风后走出来,刚才来人的话他们都听见了。 三王爷转过身,眼神中透出一丝冷酷:“我马上进宫,你们立刻去调集军队做好准备。” “是。”高承文等人齐声应道。 三王爷带着近身随从,骑马飞奔向王宫。 一路上,他的眼神中透出兴奋和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登上王位的那一刻。 到达王宫时,蓝永明等一众官员已经聚集在大殿内,正在痛哭流涕。 三王爷快步走进大殿,跪在桑荣王的尸体前,放声大哭:“大王,您怎么就这样走了,留下这江山社稷谁来扛起这副重担啊,为什么不让小的替你死啊。” 他的哭声凄惨而悲切,仿佛真的非常伤悲。 周围的官员们也被他的哭声感染,纷纷跟着又痛哭起来。 蓝永明擦了擦眼泪,走到三王爷身边,低声劝道:“王爷节哀,大王走了,您就是桑荣国的主心骨,要保重身体啊。” 三王爷抹了一把眼泪,缓缓站起身来,问道:“蓝丞相,凶手在哪里?” 侍卫们立刻将桑勒带到三王爷面前,桑勒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三王爷。 三王爷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怒斥道:“你为什么要毒害大王?” 桑勒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惊恐,连忙说道:“王爷,并非小的要毒害大王,是二王爷指挥小的干的,还请三王爷饶命。” 在场的人全都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三王爷假装愤怒道:“你好大的胆子,毒害大王不算,还诬陷二王爷,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桑勒连忙说道:“小人没有撒谎,确实是二王爷指挥的。 他说大王诬陷他杀害太子,早晚要对他动手,所以要先下手。 他还说大王死了,他就可以继承王位,到时候会封小的一个官,一辈子荣华富贵。 小的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 三王爷看了一眼蓝永明,蓝永明沉思片刻,说道:“是不是,把二王爷找来与他对质,就能知道真假。” 三王爷点了点头,立刻对王宫侍卫长杨普说道:“马上去把二王爷找来。” 杨普领命,带着王宫侍卫匆匆离去。 第125章 伏击援军,计取香贵州 桑荣王的侍卫长杨普带着一队侍卫,面色凝重地来到二王爷府。 府上的下人见状,惊慌失措地迎了上来,战战兢兢地问道:“杨侍卫长,不知有何贵干?” 杨普一把揪住下人的衣服,眼神凌厉如刀,怒声喝道:“二王爷在何处?” 下人被吓得浑身发抖,颤微着声音回答:“在……在书房。” 杨普猛地一松手,带着侍卫直奔书房而去。 来到书房门前,杨普发现门从里面栓上了,他用力拍门,大声喊道:“二王爷,快开门,大王遇害,三王爷和丞相他们让卑职来请你去问话!” 然而,里面却毫无动静,就像无人一样。 杨普心中一沉,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猛地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 书房里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只见二王爷脖子被一根绳子套住,悬在梁上,身体正缓慢的转运着,脚下有一个翻倒的椅子。 王府的下人惊呼一声,急忙跑过去,将二王爷放了下来,用手在鼻子下面试探了一下,发现已经气绝身亡,随即悲痛地哭了起来:“王爷,王爷……” 杨普快步上前,仔细检查了一下二王爷的尸体,确认他已经死亡。 这时,他发现二王爷胸前的衣服里露出一封信角,伸手取了出来,信封上面什么也没有写。 杨普没有私自看信,而是让侍卫留下看着二王府的人,自己拿着信匆匆赶回了王宫。 回到王宫,三王爷杨越山见二王爷没有来,故意问道:“二王爷怎么没来?” 杨普一脸严肃地地回答道:“二王爷已经悬梁自尽了。” 此言一出,官员们全都大吃了一惊,随即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三王爷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他沉声问道:“他为何要自尽?” 杨普将从二王爷身上搜到的信递了过去,说道:“这是从二王爷身上搜到的信。” 三王爷接过信,颤抖着手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大变,目光如利箭般射向蓝永明,怒道:“原来真是二哥指使桑勒毒死的大王!” 蓝永明接过信看了一眼,脸色也阴沉下来,惊讶地说道:“真没想到二王爷竟然能干出这样的事。” 三王爷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悲痛:“二哥糊涂啊,我们是亲兄弟,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蓝永明见状,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大王没有其他后代,二王爷也已死,这王位理应由三王爷继承,请三王爷登基继位。” 三王爷内心激动不已,但他表面上却一副沉痛的样子,说道:“大王刚遇害,现在说这事不合适,还是等把大王丧事办之后再说吧。” 蓝永明却毫不退让,严肃地说道:“国不可一日无主,否则将会生乱,还请王爷以大局为重。” 其他官员也纷纷附和:“恳请王爷以大局为重。” 三王爷见众人态度坚决,假装思考了一下,然后转身朝桑荣王的遗体跪下,悲痛欲绝地说道:“大哥,非是小弟贪图王位,实在是百官请求,同时为了桑荣国的前途,小弟才不得不担起这份重担。 希望你在天之灵,保佑桑荣国国泰民安,繁荣强盛。 小弟也向你保证,一定会善待百官和百姓。” 随后,他站起来对侍卫命令道:“把大王的遗体抬下去好好清理一下,给他换上盛装。” 侍卫们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桑荣王的尸体抬走了。 接着,三王爷又叫来王宫总管,让他去操办桑荣王的后事。 蓝永明见事情已定,又问道:“大王,二王爷虽然死了,但他的家人还在,您看怎么处置?” 其他官员都对“二王爷”害死桑荣王的事情愤怒不已,纷纷提议把二王爷全家抓起来给桑荣王陪葬。 蓝永明看着三王爷,试探地问道:“大王,您觉得如何?” 三王爷故意沉吟了片刻,然后说道:“虽然二哥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但他已经死了。 所以我也不想做得太绝,毕竟我们是兄弟。 但如果不对他的家人加以惩处,只恐百官不服。 不如把他的家人全部发配到幕南荒地去,永远不许回来。这样既给二哥留了血脉后代,同时也对百官和百姓有了交代。” 幕南荒地是桑荣国最南边的荒僻之地,山多路险,且多毒虫毒瘴,就连水都有毒,是桑荣国用来发配重刑要犯的地方。 凡是到了那里的人,都没有能够活着回来的。 所以,三王爷这个提议,看似在为二王爷的家人考虑,其实非常阴狠。 蓝永明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大王决定了,那就照大王的意思办。” 军队很快到了二王爷府上,不顾二王爷家人的哭叫,全部关进囚车,立刻送走。 晚上,三王爷让身边所有人都叫退下,只留下高承文夫妻、杨岷、杨崎、杨峻、杨峪。 “恭喜父王。” 侍从刚离开,杨岷、高承文等人立刻向三王爷道贺。 三王爷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说道:“从现在起,这桑荣国就是咱们的天下,再也没有人能够约束我们。 我们将把桑荣国变成天下最大的国家,让所有人听到我们的名字都害怕。” 珍玉郡主眼中闪烁着复仇的光芒,说道:“父王既已登基,那就赶紧发兵攻打大恒朝,为森儿报仇。” 杨岷却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还不行。” 珍玉郡主不解地问道:“大哥,为什么不行?” 杨岷耐心地解释道:“父王才刚刚登基,首要的事是要巩固好王位,把那些三心二意或不支持他的人除掉,把兵力掌握到手中。 另外,怎么也得把大王的丧事办隆重,然后再找个机会,放出一些证据,证实大王不是二王爷杀的,而是大恒朝高悠,派人杀了大王,又嫁祸给二王爷。 这样我们不仅有了对大恒朝开战的正当理由,同时又能激发百姓同仇敌忾之心,我们的军队也会更加勇猛,必能以一当十,迅速攻领大恒朝。” 三王爷听了,微微点头,赞许地说道:“岷儿说得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转头看向珍玉郡主,柔声说道:“玉儿,你放心,森儿的仇,为父肯定会为你报。 但现在,咱们还是先把眼前大王的丧事办好,免得落人话柄。” 高承文立刻说道:“父王说的是,一切听从父王的。” 听到高承文这么说了,珍玉郡主虽然心中不甘,但也只好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三王爷满意地笑了笑,说道:“好,那咱们就按照计划行事。 岷儿,你负责安排大王的丧事,一定要办得隆重,让大家看到为父对大王的情义。” 杨岷应道:“遵命。” 日当中午,高悠军营中却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 高悠坐在营帐中,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却始终无法穿透眼前的困境。 他面前的地图上,香州城的轮廓清晰可见,却仿佛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高悠已经连续两日苦思破城之策,但香州守将罗历利用百姓阻挡进攻,且封闭四城门,让他完全没有可趁之机,所以心里很郁闷。 林峰,秦康等人看着他焦愁的样子,也很愁,却又没有办法。 白天过去,夜幕降临。 晚饭过后,高悠、林峰、秦康等人来到营地的空地上,观看士兵们的摔跤娱乐。 现场气氛热烈,士兵们的欢呼声、呐喊声此起彼伏,仿佛将战争的阴霾暂时驱散。 高悠看着士兵们在奋力拼搏,脸上也露出难得的笑容,暂时忘却了攻打香州的困境,沉浸在士兵们的欢乐之中。 就在气氛热烈之时,一名探子急匆匆地跑进营地,打断了众人的欢声笑语。 他来到高悠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殿下,从凌峰关方向来了一支反军队伍,人数大概有两万左右。” 高悠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站起身,目光如剑般锐利:“离香州还有多远?” “大概还有七十几里,快马加鞭,最多两个多时辰就能到。”探子回答道。 高悠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下令道:“召集所有将领到中军营帐!” 片刻之后,营帐中聚集了所有的将领。 高悠站在前面,目光坚定的看了一下众将,最后落在徐震山脸上,道:“徐将军,你马上率领六万兵马前往香州城下布阵,动静越大越好,做出要夜攻城池的样子,吸引住城里的注意力。” “遵命。”徐震山领命而去。 高悠随即转向林峰、林卫娘、秦康、费索龙四人道:“你们率领四万人马,随我去伏击那支军队。” “是。” “其余将军,率领剩下的军队镇守大营。”高悠随后又说道。 “遵命。” 徐震山率领六万兵马,举着火把,以震天动地之势朝着香州城急奔而去。 火光映照在士兵们的脸上,映出一片肃杀之气。 城墙上的守兵见状,惊慌失措,赶紧向罗历报告。 罗历听到消息,脸色大变,急忙让人抓来了两百多百姓,将他们推到城墙上。 几分钟后,徐震山的军队在离香州城五百多米的地方布好阵形,站在阵前,大声喊道:“罗历,你快开城门投降!” 罗历仗着有百姓在城墙上,气焰嚣张,冷笑道:“你们想攻城就先把这些百姓杀死,否则你们休想踏进香州城一步。” 徐震山不再理会他,转身让人擂鼓。 刹那间,鼓声震天,仿佛要将整个香州城震塌。 罗历见状,急忙吩咐士兵:“朝廷军队要是敢放炮攻城,就用百姓当盾牌。” 然而,朝廷军队只是擂鼓,并没有真正进攻。 但越是这样,罗历越不敢大意,每根神经都紧绷着,眼睛警惕地盯着城下的一举一动。 与此同时。 高悠率领林峰、林卫娘、秦康、费索龙以及四万人马,正以极快的速度在通往凌峰关的官道上急驰。 这条路非常不好走,坑坑洼洼,但为了赶时间,他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顾催马往前跑。 “殿下,这条路实在太烂了,幸好我们全骑马,也没带马车,要不然轮子陷进去就没法走了。”林峰抱怨道。 高悠微微一笑,说道:“的确是太烂了,这对出行的百姓来说太难了。 等收复江南好,我向父皇说一下,拔银子把路好好悠一下。” 高悠他们急行了三十多里,突然探子从前方飞驰而来,马蹄溅起的尘土在夜色中划出一道模糊的轨迹。 他来到高悠面前,抱拳急促地说道:“殿下,从凌峰关来的军队,离我们只有十里了。” 高悠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命令人砍了几棵树横在路上。 随后下令道:“费索龙,你率一万人埋伏在断树后面,防止他们越过断树冲过去。” 费索龙领命率兵而去。 高悠又转向林峰和林卫娘道:“林峰,你率一万人埋伏在左侧,林卫娘,你率一万人埋伏在右侧。 秦康,你率两万人埋伏在前面两里处,切断他们的退路。” 众将迅速行动,高悠带着赵卓等侍卫隐藏到了左侧山上。 他站在山顶,居高临下,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下方的官道。 夜色中,官道显得格外寂静,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高悠微微眯起眼睛,只见一支举着火把的军队快速朝这边过来。 当军队走到断树前时,为首的将领勒住战马,停了下来。 他皱着眉头,仔细看了看横在路上的断树,又朝两侧扫视了一眼,对身边的副将说道:“这树显然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的,要小心有埋伏。 马上让人把树拖到路边,尽快离开这里。” 副将刚要下令,突然左侧山上“叭”的一声巨响,一朵烟花在夜空中绽放。 紧接着,两侧和前面同时响起密集的火铳声,火光闪烁,如同夜的怒火。 将领身边的士兵纷纷惨叫着从马上摔下,鲜血在火光中显得格外刺眼。 将领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意识到自己中了埋伏,立刻大喊:“快把火把扔掉,往回撤!” 但火把即使扔到地上,一时也熄灭不了,士兵们在火光中惊慌失措,成了火铳的靶子。 将领的战马被火铳击中,嘶鸣着倒下,将领也被掀翻在地。 副将赶忙下马,扶起将领,说道:“将军,快骑我的马!” 将领却摇了摇头,说道:“现在骑马太显眼,目标太大,我还是步行。” 他们刚走了几步,后面的火铳声又响了起来,士兵们成片地惨叫着倒下。 将领和副将蹲在路边的一块石头后,看着士兵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官道上惊慌失措地来回逃窜,心里又急又慌。 副将焦急地说道:“将军,怎么办?” 将领紧咬牙关,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道:“快让士兵快把火把踩灭,没了火光他们就看不见了。” 副将立刻喊道:“快把火把踩熄灭。” 士兵们赶紧用脚把丢在路上的火把踩熄,火铳声果然暂时停止了。 将领刚要松一口气,突然两侧的山坡上亮起了火把,如同夜的眼睛再次睁开,把下面的情况照得一清二楚。 将领和副将慢慢站起来,看着山坡上密密麻麻的朝廷士兵,以及他们手中闪烁着寒光的火铳,一颗心顿时沉入了深渊。 高悠居高临下,目光如炬,大声喊道:“你们已经无路可逃,放下兵器投降,是你们唯一的活路。 否则,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将领的脸色变得灰败,他与副将对视一眼,副将低声说道:“将军,投降吧,我们已经没有其他路了。” 将领虽然不甘心,但眼前的情况已经无力回天,他只能轻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传令下去,放下兵器,投降。” 官道上,士兵们纷纷丢下手中的兵器,跪在地上,一片寂静。 高悠看着下方的俘虏,对赵卓说道:“传令下去,把所有的俘虏全部集中到一起。” 林峰和秦康指挥着手下的士兵,将那些投降的俘虏全部集中到一起。 这些俘虏们神色各异,有的惊恐不安,有的垂头丧气。 林峰和秦康将为首的将领和副将带到高悠面前。 高悠站在一块稍高的土坡上,目光如炬,冷冷地打量着这两人道:“你们叫什么名字,什么官职?” 高悠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将领抬起头,目光直视高悠,回答道:“我是凌峰关守将赵启。” 他顿了顿,又指着王松说道:“他是我的副将王松,我们是奉了魏鸿泰之命,率军来增援香州的。” 高悠微微点头,继续问道:“凌峰关还有多少守军,由谁率领?” 赵启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但最终还是开口说道:“凌峰关尚有三万人,由我另一名副将白彪率领。” 高悠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 随后他看向林峰和秦康,沉声说道:“你们二人率两万士兵,换上反军的衣服,押着赵启和王松去香州。 到了城下,让赵启喊话,骗开城门,擒住罗历等反将,逼他们命令士兵放下兵器投降。” 林峰和秦康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拱手道:“殿下放心,我等一定不负您的命令。” 高悠点了点头,说道:“去吧,要小心行事,不可大意。” 林峰和秦康领命而去,带着两万士兵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换上反军的衣服,将赵启和王松押在队伍中间,朝着香州的方向疾驰而去。 等他们走后,高悠才率领剩下的三万人,押着那些俘虏缓缓回营。 俘虏们被押在队伍中间,一个个低着头,垂头丧气,像霜打的茄子。 徐震山带着士兵在香州城下敲了一个多时辰的鼓,这时有探马来到他跟前,在耳边说了几句话。 徐震山随后点了点头,挥手让士兵停止敲鼓,然后对着城墙上的罗历道:“罗历,今晚先放过你,明天再来取你狗命。” 说完,便下令撤军回营。 罗历看着缓缓而回的朝廷大军,心里满是疑惑,问副将权进道:“他们敲了半天鼓,也不攻城,你说高悠这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权进道:“应该是想吓唬我,但看我们没有上当,又不敢攻城,只得灰溜溜地收兵回去了。” 罗历也觉得应该是这样,点了点头,道:“现在城中的百姓就是我们最大的倚仗,所以要看好他们,不能让他起来闹事。” “将军放心,卑职会看好他们的。”权进道。 罗历等到朝廷军队走得没影了,随即对守城的士兵说道:“都给我睁大眼睛看着,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去告诉我。” “是。”守城的将领应道。 随后,罗历和权进下城墙,回去休息了。 一个时辰后,罗历正睡的香,突然有士兵敲他的门,他起来开门问道:“有什么事?” 门外是一名士兵,禀报道:“将军,南门外有一支军队正朝我们这边过来。” 罗历急忙来到城楼上,远远望去,只见一支举着火把的军队正朝这边赶来。 这时,接到消息的权进也来了,向远处看了一下,道:“将军,会不会凌峰关的赵启将军带人来了?” 罗历点了点头,道:“很有可能是,但还是等来看清楚再说。” 很快军队到了城下,赵启喊道:“我是凌峰关的守将赵启,奉魏王之命来增援香州,快去禀报罗历将军。” 罗历在上面看到了赵启,大声问道:“赵将军,我就在城墙上。” 赵启腰后被刀抵着,神色有些复杂,抬起头,大声说道:“罗历将军,魏王让我率兵来增援你,快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罗历不疑有诈,说道:“赵将军稍等,我这就让他们打开城门。” 随后,罗历和权进从城墙上下来,命令士兵打开城门。 城门缓缓打开,林峰和秦康率领的军队进去。 罗历刚准备向起启问候,突然进来的士兵迅速地把他和权进围住,数把刀同时架在他和权进的脖子上。 罗历心中一惊,看着赵启问道:“赵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第126章 连夺一城一关,魏鸿泰急了 赵启看着面前的罗历,颇为无奈地苦笑了一声,说道:“罗将军,我也是身不由己。” 他的话音刚落,林峰和秦康便纵马从赵启和王松的身后出来,面带冷笑地看着罗历。 “罗历,你以为用百姓当人盾,我们就进不城了是吗? 可惜,在太子殿下面前,你这些卑鄙的伎俩没用。”林峰的声音冷如寒冰,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罗历的心上狠狠地刺了一下。 罗历这才意识到,赵启已经朝廷军队被抓住,眼前的这些人全是朝廷的兵马。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好卑鄙,竟然用这种手段夺城。” 林峰冷笑一声,反驳道:“我们是用计,兵法中本来就有‘兵不厌诈’一条。 是你自己无能,识别不出,怪得了谁? 再说了,你能用百姓当人质,难道我们就不可以用计吗?” 罗历被林峰这番话说得哑口无言,他瞪着林峰,眼中满是恨意,却又无可奈何,谁让他中计上当了。 现在除了能愤怒外,什么也做不了。 秦康见状,看着罗历,不屑地对林峰说道:“林大哥,别跟他废话了。他这种卑鄙的无耻之徒,根本不配跟我们比较。” 随后,秦康转向城墙上那些士兵,大声说道:“各位兄弟,我们知道你们都是被迫才加入的反军。 太子殿下说了,只要你们愿意悔过,加入朝廷军队,帮着朝廷剿灭魏鸿泰,收复江南,便可既往不咎。” 他顿了顿,随后把高悠之前对那些俘虏说过的丰厚条件重复了一遍。 城墙上一片寂静,士兵们相互对视,眼中满是犹豫和不安。 终于,一名反军士兵忍不住问道:“将军,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秦康大声回答道:“当然是真的,之前已经有很多跟你们一样的反军兄弟,都加入了朝廷军队。 你们只要放下兵器,就能得到宽恕,还能为国家立功,获得奖赏。” 士兵们听后,心中都开始动摇,相互之间传递着复杂的眼神,想找一个率先带头的人。 罗历见状,心中大急,急忙喊道:“不想相信他们,他们是在骗你们,你们要是真的放下兵器,他们一定会杀了你们的!” 权进也跟着说道:“兄弟们,罗将军说得对,他们的话不可信。跟他们拼了,否则你们都得死!” “你们的话才是不可信!” 城门处传来高悠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响亮。 林峰和秦康回身一看,只见高悠骑着马,在赵卓等侍卫的陪同下缓缓而来。 两人赶紧下巴行礼道:“参见太子。” 高悠摆了摆手,目光如炬地扫过罗历和权进,然后转向城墙上和周围的士兵,沉声说道:“兄弟们,我是大恒太子高悠。 我用大恒太子的名誉向你们保证,刚才我这两位将军说的是真的。 只要你们愿意投降,加入朝廷军队,接受朝廷的管制,我保证你们不会有任何事。 但如果你们听信罗历的,那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士兵们听了高悠的话,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消散了。 一名反军士兵率先把兵器扔在地上,大声说道:“太子殿下,我愿意投降,加入朝廷军队!” 紧接着,又有人跟着喊道:“我也愿意归顺!” “我也愿意!” 有了带头的人,士兵们纷纷放下兵器,高呼愿意加入朝廷军队。 罗历和权进见状,知道无力再阻止,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高悠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又说道:“兄弟们,城里还有其他的士兵不知道情况,你们去劝说他们,让他们一起归顺。” “好!” 士兵们随后马上从城墙上下来,去劝说城里其他的士兵投降。 在他们的劝说下,整个香州的士兵全都放下兵器,归顺了朝廷。 “太子,您真是厉害,几句话就让这些士兵心甘情愿放下兵器归顺,卑职等人佩服至极。”林峰冲着高悠夸赞道。 高悠并没有表现得太在意,摆了摆手,说道:“香州已经拿下,但凌峰关仍为叛军所据。 你和秦康立刻率领两万士兵,带着赵启和王松,星夜赶去凌峰关,务必拿下此地。 只要拿下了凌峰关,就扼守住了絮州的咽喉,后面我要攻打絮州就容易了。” 林峰和秦康对视一眼,双双抱拳躬身应道:“卑职遵命,定不负殿下所命。” 高悠微微点头,又补充道:“赵启和王松是凌峰关的守将,你们要充分利用他们,尽量不要杀人,因为这些反军对我们也很有用处。 后面对付大魇国,西狄国还需要用到他们。” 林峰拱手道:“殿下放心,我等定当遵照您的指示行事。” 高悠满意地点了点头,二人转身离开。 林峰和秦康率军离开后,高悠不顾夜深疲劳,立刻着手处理香州的善后事宜。 他命邝成负责把归顺的士兵登记造册,重编那些归顺的反军士兵,同时派人清点香州的各种物资储备。 紧接着,下令张贴安民告示,稳定民心,以及宣布释放牢狱中被罗历和权进抓起来的无辜百姓,让他们回去跟家人团聚。 第二天清晨。 高悠正在府衙中吃早饭,一名侍卫匆匆进来禀报:“殿下,外面有许多百姓想见您。” 高悠微微一愣,随即放下碗筷,说道:“我去看看。” 来到府衙外,高悠看到数百百姓站在那里。 百姓看到他出来,全都跪下,齐声道:“谢太子殿下救命之恩。” 高悠心中一暖,赶紧上前扶起几位年长的百姓,说道:“各位父老乡亲,快快请起。” 百姓们纷纷起身,眼中满是感激。 “各位乡亲,你们这是干什么?”高悠问道。 一位老妇人颤巍巍地说道:“殿下,我家老伴昨天从牢里放出来,说是您救了他。 我们全家都感激不尽,特地赶来谢您。” 高悠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赶紧说道:“是朝廷没有保护好你们,才让你们这段时间受苦了,应该我对你们说对不起。” 百姓们听后,纷纷摇头,一位中年汉子说道:“殿下,您这话就说错了。 罗历和权进那帮坏蛋,欺压我们百姓,让我们苦不堪言。 要不是您来了,我们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呢。” 高悠说道:“乡亲们受苦了,不过现在好了,朝廷已经决定彻底解决江南叛军问题,以后不会再让你们受到欺负,你们的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 百姓们听后,脸上露出激动的神情,纷纷欢喜不已。 一位大娘抹着眼泪说道:“殿下,罗历和权进那帮坏蛋,这段时间可把我们害惨了。 他们抢我们的粮食,财物,抓我们家里的男人去做苦力,还打骂我们。 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高悠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冽,说道:“各位放心,罗历和权进的罪行,我绝不会放过他们!” 百姓们听后,纷纷欢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高悠看着这些淳朴的百姓,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百姓们离开后,高悠立刻把赵天山、钱如江、郭浩民、卢鑫找来,对他们说道:“香州已定,但辖下还有几个县城仍在叛军手中。 你们各率五千士兵,去收复这些县城。 务必确保百姓安全,不得借清剿反军为名骚扰百姓,违令者斩。” 四人齐声应道:“遵命,殿下。” 四个人走后,高悠让韩奉春负责香州的治安,稳定城中秩序。 随后,高悠命人张贴告示,宣布明天午时将在香州城外处斩罗历和权进。 告示张贴出去后,全城的百姓都奔走相告,欢呼雀跃。 一位老者激动地说道:“这下好了,罗历和权进那帮该死的强盗,终于要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第二天临近中午,香州城的大街小巷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兴奋的气氛。 从大牢通往刑场的街道上,早已挤满了老百姓。 他们站在街道两边,脸上带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即将到来的正义的期待,也有对过去苦难的愤恨。 街道两旁的房屋上,也站满了人,探出头来,翘首以盼。 突然,一阵清脆的锣声划破了空气,仿佛是命运的号角。 几个拿着锣的士兵走在前面,敲得震天响,仿佛在宣告着正义的降临。 紧接着,一队骑着马的士兵缓缓走来,他们的脸上带着严肃而冷峻的表情,目光如刀般扫过街道两旁的百姓。 百姓们屏住呼吸,眼睛紧紧盯着后面。 终于,囚车缓缓驶来,罗历和权进被五花大绑,扔在囚车里。 他们身上穿着破烂的衣服,脸上满是灰尘和血迹,狼狈不堪。 囚车经过之处,百姓们的情绪瞬间被点燃。 “罗历,你这个恶贼,终于有今天了!” 一个中年汉子从人群中冲出来,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烂菜根,狠狠地砸向罗历。 紧接着,臭鸡蛋、豆腐、石头如雨点般飞向囚车,砸在罗历和权进的头上、脸上、身上。 他们被绑得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这些污物砸在身上,弄得到处又脏又臭。 “该死的东西,你们终于有报应了!” 一个老妇人颤巍巍地从人群中挤出来,嘴里骂着,手中的石头狠狠地砸进囚车里。 罗历和权进的脸上被砸得青一块紫一块,但他们已经麻木了,眼神中只剩下绝望。 囚车缓缓驶过长长的街道,百姓们的怒骂声和欢呼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正义的交响乐。 终于,囚车抵达了刑场,刑场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大家都想目睹这一刻。 士兵们迅速将罗历和权进从囚车里拖出来,按在刑桩前。 罗历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权进则低着头,一言不发,仿佛已经认命。 监刑官走上前,仔细验明正身。他看了看罗历和权进,冷声说道:“罗历、权进,你们的罪行天理难容,现对你们执行斩刑。” 说完,他转身回到坐位上,抽出死签往地上一扔,下令道:“行刑!” 士兵们将罗历和权进的头按在刑桩上,刽子手举起刀,用力挥下。 刹那间,两颗头颅落地,鲜血喷溅而出。 人群瞬间爆发出强烈的欢呼声,仿佛压抑已久的愤怒终于得到了释放。 “恶有恶报,他们终于死了!” 一个年轻人高声欢呼,脸上满是激动。 周围的百姓们也跟着欢呼起来,有的人甚至流下了眼泪。 这一刻,他们仿佛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正义的曙光。 高悠站在刑场的一角,望着百姓们欢呼雀跃的样子,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微微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希望这能给这些遭受了苦难的百姓们,带来一丝心灵慰藉。” 刑场上的欢呼声渐渐平息,但百姓们的脸上依然洋溢着喜悦。 高悠转身离开,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尽快收复江南,让江南的百姓不再受反贼的欺凌。 夜色如墨,凌峰关外的官道上,火把如一条蜿蜒的火龙,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林峰和秦康率领着两万士兵,经过一天一夜的急行军,终于在入夜后抵达了距离凌峰关二十里的地方。 士兵们虽然疲惫不堪,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坚定的神情。 林峰下令让士兵们休息两个时辰,随后一路大摇大摆地朝着凌峰关走去。 火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眼,远远地便被凌峰关上的守兵看到。 守兵们惊慌失措,急忙奔向军营,向白彪报告。 白彪的房间里,烛光摇曳,他正搂着两个年轻女子,脸上带着醉意,哈哈大笑。 白彪本就是个酒色之徒,赵启在的时候不敢表现出来。 自从赵启和王松带兵离开之后,他没了管束,便过起了酒醉金迷的生活,找了两个青楼女子,夜夜笙歌。 左侧的女子端起一杯酒,送到白彪嘴边,娇声说道:“将军,喝了这杯酒,奴家给你唱个小曲。” 白彪接一饮而尽,正要听女子唱曲,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将军,不好了,从香州方向来了一支人马!”士兵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大声禀报道。 白彪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猛地站起身来,问道:“有多少人?” 士兵回答道:“天太黑,看不太清,不过应该不会少于一两万人。” 白彪的脸色一沉,立刻拿起兵器,大声吩咐道:“快,跟我去关墙。” 他带着士兵们匆匆赶关墙,远远望去,只见一支队伍正朝着凌峰关快速靠近,火光闪烁,声势浩大。 “站住,不许再靠近,否则放箭了!”白彪站在关墙上,严声喝止。 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林峰站在赵启的后面,用刀尖轻轻捅了一下赵启,低声说道:“你来答话。” 赵启冲着关城上大声喊道:“是我回来了,快开城门。” 白彪听到赵启的声音,吃了一惊,仔细辨认后,确认果然是赵启,他连忙问道:“将军,你不是去增援香州了吗,怎么回来了?” 赵启叹了口气,说道:“别提了,香州失守了,快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什么,香州失守了!” 白彪大吃一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急忙从关墙上下来,吩咐士兵打开城门。 城门缓缓打开,林峰、秦康跟在赵启和王松的后面鱼贯而入。 白彪刚凑到面前,想问清楚情况,林峰抬手就是一刀,白彪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斩于马下。 在场的士兵们全都惊呆了,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秦康见状,高声喝道:“我们是朝廷的军队,放下兵器投降者,可免一死,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士兵们听到这话,全都惊慌不已。 其中一个小头目想反抗,刚抽出弓箭,却被林峰身边端着火铳的士兵一铳击中,当场毙命。 火铳的轰鸣声在夜空中回荡,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林峰随即高声说道:“各位兄弟,你们都是百姓出身,参加反军无非是为了生存。 现在朝廷愿意给你们悔过的机会,只要你们愿意加入朝廷军队,不仅可以既往不咎,以后还能每月按时得到月银,将来退伍,也能得到一份终身保障。 所以,你们还是赶快放下兵器,免得错过这个机会,后悔莫及。” 士兵们相互对视,眼中满是犹豫和恐惧。 最终,在林峰和秦康的劝说和威慑下,他们选择了投降,一个个放下手中的兵器,等着林峰他们的处置。 林峰和秦康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香州城内,高悠站在军营的高台上,目光如炬,眺望着正在训练的士兵。 经过五天的短暂整训,新收编的军队不仅在纪律方面得到了加强,战斗力也得到了提升。 高悠对身边的将领说道:“香州已经恢复了正常,但江南的叛乱仍未平息,我们该继续进军了。” “殿下,什么时候出发?”邝成问道。 “明天。” 当天,高悠派人连夜去把林峰和秦康换了回来。 次日,高悠升帐,看了一下众将道:“这回我决定兵分四路,同时攻打蕉州、影州、絮州和云州,不给魏鸿泰喘息之机,以最快的速度收复江南。” “请殿下分派任务。”众将齐声说道。 高悠随后说道:“林峰、林卫娘、霍从平,你们率领三万士兵,五千火铳手,三十门火炮,前去攻打影州。 邝成、徐震山、仲天远,你们率领三万士兵,五千火铳手,三十门火炮,去攻打蕉州。 赵天山、钱如江、郭浩民,你们率领三万士兵,五千火铳手,三十门火炮,去攻打絮州。 其余的人随我攻打云州。” 将领们齐声应道:“遵命。” 高悠点了下头,说道:“此战关系到江南的局势,你们要多加小心,不可轻敌。” “殿下放心,卑职等人会小心的。” 随后,林峰等众将,各自带兵离开了。 他们走后,高悠又交待了一下留守的人一些事情后,也走了。 海州。 魏鸿泰的王宫里,气氛一片压抑。 魏鸿泰坐在龙椅上,面沉如水,眼神中满是愤怒与焦虑。 下面站的官员们也都脸色严峻,无人敢开口说话。 这几天,魏鸿泰接连收到香州和凌峰关失守的战报,气得大骂赵启和罗历无能,还把送战报的人都给杀了。 理由是送战报的人太晦气,所以送的战报才都不是好消息。 就在刚才,他又收到了高悠兵分四路,分取蕉州、影州、絮州、云州的消息,急忙把文武官员找来商量对策。 但这些官员来了之后,全都不说话,让魏鸿泰很生气。 “我让你们来,不是当树桩子的,是要你们想对策,说话,都给我说话!”魏鸿泰猛地一拍扶手,怒吼道。 文武官员们被他这一吼,吓的更不敢直视。 水军都督应昌龙见状,硬着头皮站出来,说道:“禀告大王,臣以为朝廷军队远来,粮食补给肯定会很艰难。 所以,只要让各处的守将坚守不出,等到朝廷军队的粮食耗尽,他们自然就会退走了。” 魏鸿泰冷哼了一声,嘲讽道:“应昌龙,你真是想的太天真了。 我魏家和其他几大粮商的粮食全被朝廷给收走了。 还有源江水寨,琉州,香州的粮食也全落在了他们手里,你以为他们现在会缺粮食吗? 就算拖上两年,他们也不会自己撤军。” 应昌龙被说得哑口无言,低头不语。 这时,右卫将军陈方道:“大王,如果粮食不能让他们撤,那有外乱进犯,高悠必撤。” 魏鸿泰知道他的意思,道:“西狄国上次损失了三十几万人马,元气大伤,不可能马上再进攻大恒朝。 更何况西北有陈启勋镇守着,他们就是想攻打也未必有胜算。 而大魇国被北珲国给牵制住了,也分不出兵力来攻打大恒朝,我们还去哪里找外援?” 陈方微微一笑,说道:“大王莫急,您忘了前不久派人来跟您联系的高森了吗,他可是桑荣国三王爷的外孙。 他被高悠抓回去凌迟处死,三王爷肯定对大恒恨之入骨。 如果我们派人去跟他们联系,表示愿意助他们报仇,三王爷肯定会劝说桑荣王出兵攻打大恒。 到时皇上必把高悠调回去,我们的困境也就解除了。” 魏鸿泰现在也没有更好的主意,于是采纳了防方的建议,说道:“你带上重礼,火速去桑荣国见三王爷,请他劝说桑荣王出兵攻打大恒。 记住,一定要让他们相信,我们是真心助他们报仇的。” 陈方拱手道:“大王放心,臣定不负所托!” 说完,他转身离去。 魏鸿泰随后派人给蕉州、影州、絮州、云州的守将传令,让他坚守不出,坚决守住城池。 第127章 攻下云州,魏鸿宾被擒 云州。 江南十一州中最大的一个州,也是重点产粮州,富庶无比。 这里不仅是魏鸿泰的粮仓,更是他反抗朝廷的重要防线,因为过了云州,就是山州,山州后面就是海州了。 知府衙门内,魏鸿宾坐在正堂上,脸上带着一丝焦虑。 他的手下四员大将朱青、刘勋、杨芥、雷兵站在面前,等待着他的命令。 “雷将军,铁盔甲打造得怎么样了?”魏鸿宾的声音在大堂内回荡,显得格外严肃。 琉州、香州相继失守后,魏鸿宾便接到了魏鸿泰的命令,要求打造全身防护的铁盔甲,以抵御朝廷军队的火炮和火铳。 所以,这几天他把云州辖下的铁匠全集中到一起,让他们日夜打造铁盔甲,而雷兵正是负责这件是事的人。 雷兵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道:“回大人,已经打造了一千五百多副。” 魏鸿宾皱了皱眉头,显然对这个数字并不满意,道:“这都好几天了,怎么才打造了这么点?” 雷兵无奈地说道:“这也没有办法,毕竟铁匠的人数有限,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赶制这么多,已经不错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这几天这些铁匠们已经日夜赶工,早已疲惫不堪,连他都有些不忍心了,实在不好继续逼他们。 魏鸿宾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说道:“也罢,先把这些铁盔甲分发给四面城墙的守军,让他们先穿着抵抗朝廷军队,其余士兵等后面的铁盔甲打造出来再分给他们。” 雷兵点了点头,应道:“是。”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匆匆跑进大堂,大声禀报道:“大人,朝廷大军已经在五十里之外,正快速向我们赶来!” 魏鸿宾的表情瞬间变得严峻,他轻声说道:“终于来了。” 随后站起来,对雷兵道:“赶快把铁盔甲发给守城士兵。” 雷兵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魏鸿宾随后又对朱青、刘勋、杨芥说道:“你们去南城、西城和东城指挥防守,不许让朝廷军队攻进城。” 三人齐声应道:“是!” 随后急速离开,去往东,西,南三城墙、 城墙上,士兵们已经严阵以待,目光警惕地望着远方。 雷兵亲自监督着铁盔甲的分发,他大声喊道:“快点,快点,朝廷的军队就要到了。” 士兵们接到铁盔甲后,迅速穿戴起来。 铁盔甲很沉重,穿上行动非常迟缓,士兵很不习惯,但知道能提供强大的防护,让他们在面对朝廷火器的时候多了一分保障,也就没有抱怨。 雷兵看着士兵们穿戴完毕,微微松了口气,但随即又紧张起来。 因为这些铁盔甲到底能不能抵挡住朝廷大军的火器,其实现在谁都不知道,所以他心里才会很忐忑。 云州城外,战云密布,杀气腾腾。 高悠率领的军队在距离云州五里的地方停下,想了一下,转头看向费索龙、许山川和韩奉春,沉声说道:“你们各率一万人马,守在南城、东城和西城外面。 他们要是不出城则罢,出来就攻击。” 三人齐声应道:“是。” 随后,各自带着一万人马离开,迅速在指定位置布防。 十几分钟后,高悠带着主力军队来到云州城下。 他骑在战马上,目光如炬,扫视着前面的云州城。 但见城墙高耸,守军严阵以待,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士兵,显得格外森严。 士兵们迅速列好阵型,盾牌手在前,火铳手在后,弓箭手和刀枪兵紧随其后,阵型整齐,气势如虹。 城墙上的魏鸿宾看到朝廷军队的阵势,心中暗吃了一惊,这才明白为什么前面的源江水寨、后洋关、琉州、香州丢失得那么快。 “难怪罗历等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这高悠果然带兵有一套。”魏鸿宾心道。 高悠在拿着盾牌的士兵保护下,往前靠近,朝城墙上看了一眼。 见城墙上的士兵全都穿着铁盔甲,不由笑了起来,心中暗道:“魏鸿宾,你以为这样就能防住火炮了吗? 行,我行看看你这些铁盔甲的效果如何?” 随即,他回到阵营,吩咐道:“炮兵,对着城墙开炮。” 炮兵迅速调整好火炮角度,装填好炮弹。 随着一声令下,火炮轰鸣,一颗颗炮弹飞向城墙。 城墙上的魏鸿宾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不仅身上也穿上了铁盔甲,还提前在城墙上弄了一排带铁门的掩体。 炮声一响,他立刻蹲下,躲进了掩体里,关上了铁块做成的门。 爆炸声持续响了几分钟才停止。 魏鸿宾从掩体里出来,看到铁门上全是凹点,地上满是细小的铁丸和碎铁片,不由脸色大变,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心想:“这要是射在身上,非死不可。” 他看了看那些士兵,他们也穿着铁盔甲躲进了掩体里,所以也没事。 “大人,您没事吧?”雷兵来到魏鸿宾身边,关切地问道。 “没事。” 魏鸿宾看着城外的朝廷军队,对雷兵道,“他们的火器的确很厉害,如果不是我们提前做了准备,根本抵挡不住。” 雷兵也脸色凝重地说道:“是啊,之前只是听说他们的火器厉害,但没想到竟然这么霸道。”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铁盔甲,上面多处凹点,刚才他躲进掩体慢了一点,就被爆炸的铁丸射中了,如果不是穿了铁盔甲,现在身上早已满是小窟窿了。 高悠看到炮击的效果不太好,想了一下,微微笑了笑。 然后叫过来两名火铳营指挥使,低声吩咐了一番。 随后,两名营指挥使带着各自的手下,在盾牌手的掩护下朝着城墙走去。 “射箭!”魏鸿宾急忙下令。 箭雨暴射而来,但盾牌手用盾牌组成盾墙,成功抵挡住了箭矢的攻击,继续稳步前进。 “大人,他们看样子是想强行攻城。”雷兵焦急地说道。 魏鸿宾沉声说道:“准备好石头,他们只要攻城就给我狠狠地砸。” “是。” 雷兵立刻吩咐士兵把石头搬到矮墙下面放着。 城墙上的士兵穿着厚重的铁盔甲,行动非常迟缓,搬了几块石头就觉得很累。 但现在这个时候,他们也只能忍着铁盔甲带来的不便,不断地把石头堆放在矮墙边。 盾牌手掩护火铳手前进到二十米距离后,便没有再继续靠近。 火铳手从盾牌缝隙伸出火铳,朝城墙上的拿弓箭的士兵射击,而且专射面部。 因为他们面部虽然也有铁面罩防护,但眼睛处留有孔,火铳的铁丸可以透过这个孔对眼睛造成伤害,这是铁盔甲的破绽。 城墙上拿着弓箭射击的士兵,在火铳弹的攻击下,纷纷惨叫倒下。 魏鸿宾见状吓了一跳,赶紧蹲下,看着雷兵道:“怎么回事?” 雷兵看了一下那些伤亡的士兵,全都是眼睛受伤,说道:“他们的眼睛被击中了。” 魏鸿宾脸色一变,惊道:“坏了,铁面罩上的眼孔无法防御火器攻击,让大家都蹲下,从瞭望孔观察。” 雷兵赶紧把命令传达下去,随后城墙上所有的士兵全都蹲下了。 高悠见状,冷笑了一声,命令五个士兵扛着五个四四方方、厚达三寸、用麻布包裹的包裹,快速跑到城门那里,把五个包裹贴着城门放好,随后点燃了引线,快速往回跑。 大约过了十几秒,只听“轰,轰,轰”几声巨响,大地震动,城墙摇晃,厚重的城门被炸开了。 原来,那五个包裹是高悠在香州期间,特意制作出来爆破城门的炸药包,每个炸药包有二十斤升级版火药,五个一起炸,威力惊天动地。 魏鸿宾只感到一阵晃动,还以为发生地震了,吓得以面如土色,声音颤抖问道:“怎么回事?” 雷兵正想说话,就听城墙下面的士兵喊道:“不好了,城门开了。” 魏鸿宾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对雷兵道:“快去让士兵挡住他们,千万不能让他们进来。” “是。” 雷兵急忙站起往城墙下赶,但由于他身上穿着铁盔甲,非常不习惯,所以走起来动作既怪又迟缓。 “太子,城门开了。”赵卓指着城门,喜悦地说道。 高悠点了点头,挥手命令道:“给我冲进城去,记住保持住攻击阵型,不要乱了。” “是。”身后的士兵齐声应道。 随后,士兵以营为单位,盾牌手在前,火铳手在后,弓箭手在其后,刀枪兵走在最后,在营指挥使的率领下,朝着城门冲去。 冲啊! 朝廷军队如同潮水般涌入城内。 城内的云州士兵早已严阵以待,看到朝廷军队冲进城门,立刻发起反击。 他们手持刀枪,呐喊着冲向朝廷军队。 然而,火铳的威力让他们瞬间陷入了混乱。 “放!” 火铳手在盾牌手的掩护下,火铳齐鸣,铁丸如暴雨般倾泻而出,瞬间将冲在前面的云州士兵打得血肉模糊。 后面的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火力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后退。 “不要怕,冲上去!”雷兵在后面看到这一幕,心急如焚,大声呼喊着,试图鼓舞士兵的士气。 然而,他的声音在火铳的轰鸣声中显得微不足道。 朝廷军队的盾牌手继续稳步前进,火铳手轮番射击,弓箭手也协助不断攻击。 云州士兵在火铳的压制下,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反击,只能不断后退。 他们的队形逐渐混乱,许多人开始惊慌失措,四处逃散。 “追,不要让他们跑了。”高悠在城门外高声下令。 他的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一个士兵的耳中,激励着他们继续前进。 眼见到处都是朝廷军队,云州士兵有的躲进百姓的家中,有的则试图从其他三处城门逃走。 雷兵看到士兵们纷纷逃散,急得大喊道:“都不许逃,给我继续作战。” 然而,面对这种明显已经无力回天的局面,根本无人再理会他的命令。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士兵们四散奔逃。 雷兵明白败局已定,所以赶紧找了个小巷把身上的铁盔甲脱掉,然后换上士兵的衣服,准备趁乱逃跟士兵一起逃出城。 结果,刚出来,就碰上了六个朝廷士兵,两个拿火铳,两个拿弓箭,两个拿盾牌和刀。 雷兵连忙转身想逃,其中一个拿火铳的对着他后心就是一铳,雷兵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死了。 朝廷军队在城内展开了全面的清剿,每一条街道,每一条小巷都不放过。 火铳手和弓箭手不断射击,刀枪兵则负责近战,将逃散的云州士兵一一击溃。 朝廷军队的围剿下,分散在城里的那些云州士兵,最终放下兵器投降。 东,西,南三城外。 费索龙、许山川和韩奉春分别指挥火铳手和弓箭手,将试图从这三门逃走的云州士兵杀得落花流水。 最终,在朝廷军队的强大火力下,这些士兵也纷纷丢下兵器,举手投降。 朝廷军队在城里连续清剿了一个多时辰,将城里的反军全部清除干净。 随后,一名士兵来到高悠面前,禀报道:“殿下,城内的反军已经被全部清除。” “可曾抓到魏鸿宾?”高悠问道。 “没有。” 高悠微微皱眉,沉思片刻,说道:“四门都已经被封堵,他不可能逃掉,肯定藏到了百姓家里。” “那就挨家挨户地搜,不信抓不到他。”赵卓道。 他摇了摇头,说道:“挨家挨户搜查会吓到百姓,我们不能这么做。” 赵卓问道:“那怎么办?” 高悠想了下,淡然一笑,说道:“我有办法。” 随即带着赵卓和其他侍卫进城了。 街道上一片狼藉,被打死的反军士兵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石板路。 一些投降的士兵被押着从巷子里双手高举,满脸惊恐地走出来。 百姓们躲在自家门窗后,偷偷地看着这支威严的朝廷军队。 “殿下,我们去哪里?”赵卓问道。 高悠说道:“去知府衙门,在那里等诸位将军回来禀报。” 赵卓点了点头,说道:“遵命。” 高悠一行人来到知府衙门,这里已经被朝廷的士兵控制。 衙门内一片混乱,府上的下人被押在院子里,个个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高悠在府到处走了一下,然后来到院子里,环顾了一下那些人,问道:“你们都是魏府的下人吗?” 其中一人指着一个四十多岁,穿得很体面的中年妇女和一个二十一,二岁,穿着绸缎,长得油头粉面的年轻人道:“他们不是,他们是魏鸿宾的老婆卢氏和儿子魏宁。” 高悠朝卢氏和魏宁看去,两人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随后,高悠转向府上的下人,沉声问道:“你们在这里当差,一定知道魏鸿宾一家的恶行,谁能说一说。” 下人们相互对视,眼中满是恐惧。 终于,一个年长的下人鼓起勇气,说道:“殿下,魏鸿宾一家确实作恶多端。 魏鸿泰在外作恶,卢氏和魏宁在家不把下人当人,经常动用私刑,府里被打死的侍女、仆人不下百人。 尤其是魏宁,他还经常抢民女糟蹋,无恶不作,百姓们都恨透了他。” 高悠听后,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 他冷冷地看了卢氏和魏宁一眼,也不跟他们浪费口舌,直接让人把他们关起来,等把魏鸿宾抓住一起处置。 随后,高悠把他些下人全部打发回家,跟家人团聚。 过了一会儿,费索龙、许山川、韩奉春来到知府衙门,向高悠报告战果。 “殿下,这次战斗共打死反军两千九百三十二人,打伤四千六百一十五人,抓获俘虏九万二千四百五十三人。” 朝奉春率先汇报,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 许山川接着说道:“殿下,我们检查了粮库,发现有五百六十万石粮食,银库有一千七百二十六万银子。 兵器库有弓二十万张,箭六十万支,刀枪盾牌总计二十万件。 战马两万三千匹,各种药材十五万斤,货运马车两千一百二十辆,铁库有铁两百万斤。” 费索龙也说道:“整个云州的防守已经全部被接管,大街上也派兵进行了封锁。 不过,有的士兵逃进了百姓家里,因为没有太子您的命令,所以我们没敢到百姓家里搜查。” 高悠听完汇报,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神态,说道:“这次的战果很不错,你们都辛苦了,回去我向父皇给你们请功。” 三人齐声说道:“谢殿下!” 高悠随后吩咐道:“你们赶紧派人把打死的反军士兵清理干净,然后派人鸣锣喊话,告诉藏在百姓家里的士兵,就说朝廷知道他们加入反军是迫不得已。 因此,凡是主动投降的,可以既往不咎。 但如果坚持不投降,顽抗到底,一旦抓住,不仅自己死罪难逃,还要连累家人一起倒霉。 让他们要抓住机会,切莫错过免罪的良机。” 费索龙、许山川、韩奉春领命而去,迅速安排下去。 过了一会,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将反军的尸体抬走,街道上逐渐恢复了平静。 同时,鸣锣喊话的士兵们在城内四处奔走,将高悠的旨意传达给每一户百姓知道。 云州城内,一户百姓的院子里,几个反军士兵躲在院墙边,听着外面传来的喊话声,心中充满了纠结。 一个士兵咬着嘴唇,低声说道:“外面喊得这么诚恳,说不定是真的。 我们要是出去投降,说不定还能保住性命。” 另一个士兵却摇了摇头,说道:“别傻了,这说不定是个圈套。 朝廷军队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我们,搞不好一出去就被杀掉。”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既想出去投降,又怕上当受骗,一时间难以抉择。 在另一户百姓的家里,魏鸿宾带着十二个士兵躲藏在这里。 他们听到外面的喊话声,士兵们纷纷露出动摇的神情。 魏鸿宾看到士兵们的心思,心里害怕极了,他恐吓道:“不要相信他们的鬼话,他们就是想把你们骗出去杀掉。你们要是出去,不仅自己活不了,家人也会一起被杀。” 士兵们被他一吓,纷纷打消了念头。 魏鸿宾见他的恐吓起作用了,随后说道:“只要你们保着我离开云州,等到了海州我见到魏王,一定让他给你们每人封一个官,让你们后半辈子不愁吃喝。” 士兵们现在走投无路,魏鸿宾的话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最终,他们无奈地答应了。 转眼两天过去了,云州已经逐渐恢复了正常。 高悠将俘虏的士兵全部编入了军队,并让他们在大街小巷喊话,劝说躲在百姓家里的士兵投降。 “各位兄弟,朝廷真的宽恕了我们,只要你们主动投降,就能既往不咎。 大家不要再躲了,出去投降吧!” 跟着又有士兵喊道:“要是谁能提供魏鸿泰线索,可得一百两赏银。如果能抓住送到衙门,可得一千两银子。 但如果包庇他,全家都会获罪,众乡亲有知道的赶紧云衙门报告,不要错过领赏的机会。” 那些藏在百姓家里的士兵,听到熟悉的云州口音,知道朝廷真的宽恕了他们,纷纷走出百姓家,主动投降。 云州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投降的士兵,他们排着队,被朝廷的士兵押往军营。 跟魏鸿宾在一起的那十二个士兵,听到以前的兄弟现身喊话,也动心了。 趁着魏鸿宾在房间里睡觉。他们悄悄凑在一起商量投降的事。 “我们跟着他,早就受够了。现在有机会投降,还能抓他去领赏,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一个士兵低声说道。 其他士兵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屋里的魏鸿宾根本没睡,把他们的话全听去了,吓得脸色发青,想道:“这些浑蛋已经有了异心,我不能再待在这里,得趁他们还没动手逃走。” 随后,他走到靠后院的窗户前,推开窗户跳了出去。 结果声太大,惊动了那些士兵,进来一看,发现魏鸿宾跳窗跳了,赶紧追出去,在后院门那里把截住了。 “知府大人,你这是准备去哪里,为什么不叫上我们呢?”一名士兵故意问道。 魏鸿宾大怒道:“你们这些背主求荣的家伙,真是卑鄙无耻!” 士兵们冷笑一声,说道:“我们只是为了活命,相比你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我们这根本不算什么。” 士兵们不再跟他废话,直接把他捆了起来,押着去衙门见高悠。 第128章 处斩魏鸿宾一家三口 十二个士兵押着魏鸿宾从百姓家中缓缓走出。 他们的眼神有些慌乱,神情紧张无比,毕竟朝廷军队能不能真的饶过他们,他们其实心里也不是很有底。 所以,每往前走一步,心里的压力就会增一分。 魏鸿宾被五花大绑,他那曾经威风凛凛的官服早已破烂不堪,头发凌乱,脸上满是灰尘,唯有那双眼睛,依旧透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 巡城的士兵远远地就看到了他们,随即拿着火铳和刀枪围了过去。 领头的军官名叫周孝,是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 他眯着眼睛,打量着十二个士兵,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十二个士兵停下脚步,为首的士兵胡劳,看着他说道:“将军,我们是魏鸿宾手下的士兵,得知太子殿下招降的消息,决定弃暗投明,向朝廷投降。” 周孝冷目光如刀般落在魏鸿宾身上问:“这绑着的人是谁?” 胡劳看了一下魏鸿宾道:“他就是云州知府魏鸿宾。朝廷大军攻入城后,他就一直躲在百姓家里。 我们抓住了他,准备押到衙门交给太子殿下处置。” 周孝又打量了一下魏鸿宾,也没有再难为他们,道:“你们跟我走一趟吧,我送你们去衙门,这样中间不会再有人盘问你们了。” 十二个士兵对视一眼,齐齐点头,跟着周孝等人一起朝衙门走去。 一路上,巡城士兵们警惕地盯着他们,而胡劳等人则低着头,沉默不语。 魏鸿宾被绑在中间,他咬着牙,眼神中透着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衙门里,高悠正坐在案前,翻阅着云州的宗卷。 侍卫走进来道:“殿下,外面来了十二个反军士兵,他们抓住了魏鸿泰,要见您。” 高悠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道:“快,把他们带进来。” 侍卫出去,不一会儿,就带着十二个士兵和魏鸿宾走了进来。 十二个士兵一见高悠,立刻跪下磕头,额头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道:“见过太子殿下。” 高悠站起身,目光如炬,扫过众人,说道:“你们能弃暗投明,这非常好。我会兑现承诺,对你们以往所犯的罪行既往不咎。 但你们必须保证,以后绝不再做违背大恒律法之事,否则新账老账一起算!” 十二个士兵连忙磕头,声音中带着激动道:“殿下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做人,绝不再犯以前的错!” 高悠微微点头,目光转向魏鸿宾,问道:“魏鸿宾,你身为朝廷官员,却附和魏鸿泰造反,该当何罪。” 魏鸿宾被押在地上,他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嘲讽,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我魏家自大恒朝开国以来,一直忠心报效朝廷。 可你们是怎么对我们的? 竟然把我们魏家全都害死在大牢里,还把所有跟魏家在外的官员也都撤换问罪。 我们要是再不造反,难道还等着你们逐一把我们全杀掉吗?” 高悠的脸色微微一沉,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意。 他缓缓走到魏鸿宾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冷静道:“魏鸿宾,你们魏家的确协助太祖皇帝开国有功。 但太祖皇帝并没有亏待你们魏家,不仅封了你们国公,还给了诸多特权。 其他历代皇帝,包括父皇,更是给了你们诸多恩惠,才让你们魏家有了今天的地位和权力。 可是你们魏家又是怎么回报的? 不仅暗中结党把持朝政,更是在各地安插自己的人,把各地搞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 大恒朝之所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可以说你们魏家就是最大的祸根。 要是再不把你们除掉,整个大恒江山就要被你们给祸害掉了。” 魏鸿宾冷笑一声,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道:“成王败寇,现在我落在了你的手里,你想怎么说都行。” 高悠看着他那副死不悔改的样子,心中一阵厌恶,也懒得再跟他废话,挥了挥手:“来人,把他押下去关好,不能让他自尽。” 魏鸿宾在云州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必须公开处决,还百姓公道。 所以在行刑前,必须确保他活着。 士兵们立刻上前,将魏鸿宾押了下去。 魏鸿宾被押走时,眼神中透着强烈的恨意,但最终还是被押了下去。 魏鸿宾被押下去后,高悠立刻走到案前,亲笔写下十四张告示。 告示上把魏鸿宾一家三口所犯的罪行全都写了出来,将于明日午时在云州城中心公开处决,以正典刑,还百姓公道。 写完告示后,高悠立刻吩咐侍卫:“立刻将这些告示张贴到全城各处,并让士兵们鸣锣通告全城百姓。” 侍卫们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云州城的大街小巷都贴满了告示。 士兵们一边张贴,一边高声喊道:“明日午时,将在城中心公开处决魏鸿宾一家三口,以正典刑,百姓们都可以去观看。” 百姓们看到告示后,脸上露出欣慰的喜色。 他们相互议论着,声音中带着激动:“好啊,魏鸿宾这一家三口,终于要接受报应了。” 次日,云州的正午,阳光如火,炙烤着大地。 街道上,人山人海,百姓们从四面八方涌来,脸上带着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期待,更有对正义的渴望。 城中心的十字街,早已搭建起了刑台,台的周围围满了人群,气氛紧张而压抑。 三辆破旧的囚车缓缓驶入刑场,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囚车里,魏鸿宾一家三口被绳索捆住,狼狈不堪。 魏鸿宾的头发凌乱,脸上满是灰尘,眼神中透着不甘和绝望。 他的老婆卢氏和儿子魏宁早已吓得浑身瘫软,瘫坐在囚车角落,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围观的百姓们看到这一幕,愤怒的情绪瞬间被点燃。 他们纷纷高声怒斥,声音中带着对魏家的仇恨:“魏鸿宾,你们也有今天。” 百姓们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纷纷捡起身边的石头、菜叶、臭鸡蛋,朝囚车里砸去。 魏宁被砸得惨叫一声,缩在角落,而魏鸿宾则咬着牙,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狠戾,却又无可奈何。 “你们这些恶人,终于遭到报应了。” “魏家害了多少百姓,今天总算要血债血偿了。” 百姓们的怒骂声如同潮水般汹涌,魏鸿宾一家在囚车中瑟瑟发抖,早已没了往日的威风。 囚车终于停在刑台前,士兵们迅速上前,将魏鸿宾一家从囚车中拖了出来。 魏宁和卢氏早已吓得瘫软在地,根本无法站立,只能被士兵们拖着前行。 魏鸿宾虽然试图挣扎,但被绳索捆住,根本无济于事,被士兵们押到刑桩前,强行按了下去。 刑台上的气氛肃杀无比,监刑官站在刑台一侧,眼神冷峻,扫视着全场。 午时三刻到,监刑官清了清嗓子,高声喝道:“验明正身。” 士兵迅速上前,仔细查看了魏鸿宾一家的身份,随后退到一边,大声禀报:“禀告大人,确认是魏鸿宾一家三口无误!” 监刑官微微点了点头,随后示意士兵端上三碗酒。 士兵们将酒碗递到魏鸿宾一家面前,魏宁和卢氏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连嘴巴都不会张,是被士兵硬灌进去的。 魏鸿宾却冷笑一声,仰头一饮而尽。 三个刽子手走上前来,他们身着红衣,露出半边膀子,脸上带着冷酷的神情。 随后,旁边有人给刽子手递上酒,刽子手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对着鬼头刀喷去,刀刃在阳光下闪过一道水光。 围观的百姓们屏住呼吸,紧张地盯着刑台。 六个士兵将魏鸿宾一家的头按在斩刑桩上,前面的士兵用力拉住他们的头发,将脖子拉直。 刽子手站在左侧方,双手高举鬼头刀,阳光照在刀刃上,寒光四射。 监刑官站在一旁,眼神冷峻,他高高举起斩首牌,随后猛地往地上一扔,大喝一声:“斩!” 刽子手们双手用力一挥,鬼头刀急猛而下,瞬间将魏鸿宾一家三口的首级斩了下来。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刑桩,也染红了刽子手的刀刃。 刑台下,围观的百姓们看到这一幕,瞬间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他们欢呼雀跃,脸上带着释然和欣慰。百姓们高声喊道:“魏家终于伏法了,我们终于不用再受他们的压迫了。” 欢呼声如同潮水般汹涌,整个云州城都沉浸在一片欢乐之中。 百姓们相互拥抱,脸上带着久违的笑容,笼罩在他们心中的乌云终于没有,以后他们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高悠站在旁边的楼上,望着刑场下的百姓们,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殿下,您看百姓们欢呼雀跃的样子,可见处决魏鸿宾一家是非常正确的决定,让我们赢得了百姓的的信任。”站在高悠身边的林峰低声说道。 高悠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百姓们受苦太久了,能够亲眼看到压迫他们恶官被处决,自信会激动。” 跟着高悠叹了口气,道:“江南还有很多跟云州百姓一样被压迫的人,我们要尽快把他们解救出来,让他们不再受苦。” 林峰看着高悠,眼神中透着敬佩道:“殿下仁心仁术,大恒朝有您,一定会越来越好。” 高悠淡然一笑,说道:“大恒要好,需要我们所有人一起努力,否则光靠我一个人是不行的。” “殿下放心,卑职等人一定会誓死追随您,您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林峰道。 高悠微笑着点了点头。 海州。 魏鸿泰的议事大厅内,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掐出水来。 魏鸿泰坐在主位上,脸上阴云密布,眼神中透着一丝焦虑和惊慌。 他原本以为云州有十万人驻守,即便朝廷大军来势汹汹,至少也能坚守个把月。 可如今云州竟在一天之内就被攻破,这让他如坐针毡。 “大王,这消息属实吗,云州真的丢了?”白晋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魏鸿泰脸色阴沉道:云州知府魏鸿宾已经被处斩,现在云州已经在朝廷军队的控制之下。” 众官员闻言,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应昌龙的脸色变得煞白,他结结巴巴地说:“云州可有十万人马,居然一天不到就被攻破了,这太难以置信了。” 魏鸿泰扫视着众人一眼,道:“朝廷军队势如破竹,照这样下去,不到半个月就能打到海州。 现在形势对我们越来越不利,再不想办法阻止,我们全都会被朝廷军队抓住杀掉。 你们都是我的心腹,现在是需要你们出谋划策的时候,希望你们能拿出可行的应对办法。” 说完,魏鸿泰盯着众人,眼神中带着一丝期盼。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众官员却全都低着头,闷不出声,议事大厅内一片死寂。 魏鸿泰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猛地站起身,怒声道:“平时你们个个聪明绝顶,怎么真到了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怎么全都不说话了? 难道,你们以为朝廷军队打来了,只会抓我一个人,你们可以无事吗? 我告诉你们,那是不可能的。 在朝廷的心里,任何做了反叛朝廷的人,都一样需要接受惩罚。 如果想不到解决的办法,你们也得跟我一样要死。 所以,你们最好不要抱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想法。” 白晋见状,连忙起身,脸上带着惶恐道:“大王,我们并没有那种想法,只是一时间也没有好的办法,所以才不敢轻易开口。” 应昌龙也急忙附和道:“白将军说得不错,臣等与大王誓死共进退,怎么敢有置身事外,袖手旁观的想法。 确实只是暂时没有想到办法,才没有说话,绝不是有什么异心,请大王明鉴。” 魏鸿泰见众人惶恐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语气稍缓道:“我也知道你们都很忠心,只是现在朝廷军队已经打到云州,下面他们肯定会拿下山州。 山州要是再丢,那朝廷军队就要直面海州。 到时我们的情况就会更紧迫,所以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再丢失山州了。” 左卫将军刘铮见状,立刻站了出来,抱拳道:“大王不用担心,臣立刻带兵赶到山州,与邵杰将军一起抗击朝廷军队,一定会守住山州。” 魏鸿泰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刘将军骁勇善战,足智多谋,有你协同守山州,一定能守住山州。 我现在就给你三万人马,你即刻带着去山州,一定要守住山州。” “大王放心,臣就算拼上这条命,也一定不会再让朝廷军队前进一步。”刘铮语气坚定,眼神中透着无比的信心。 魏鸿泰点了点头,又提醒道:“刘将军,朝廷军队的火器很厉害,你一定要小心。” “大王不用担心,臣会小心的。”刘铮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 魏鸿泰又叫住了他,再次叮嘱道:“山州是我们最后的防线,绝不能有失。 你到了山州,要与邵杰将军密切配合,务必守住山州。” “臣明白。”刘铮抱拳领命,转身大步走出议事大厅。 刘铮走出议事大厅,立刻赶到军营,点起三万人马,直奔海岸水军营。 因为海州是悬于江南大陆之外的海中,是以再被称为海州。 海州离大陆岸,中间隔着五十多里的海峡,要过去就必须坐船。 战船准备就绪,士兵们纷纷登船,刘铮站在船头,望着远方,眼神很淡定,似乎对于守住山州很有信心。 桑荣国的边境,一片宁静中透着几分紧张。 远处的群山如巨龙般蜿蜒起伏,仿佛在守护着这片土地。 陈方骑在马上,带着一百多随从,风尘仆仆,马蹄声在寂静的道路上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焦虑,眼神中透着急切。 终于,经过长途跋涉,陈方抵达了桑荣国的三王爷府邸。 他翻身下马,大步走进府门前,对守门的人说道:“在下陈方,奉魏王之命前来求见三王爷。” 守府门的人说道:“三王爷已经登基成为新的桑荣王,现下已经搬到王宫居住,你到那里去找他吧。” 三王爷已经登基为王! 这个消息让陈方吃了一惊,随后也顾不得多想,立刻去了王宫。 王宫的大殿内,新登基的三王爷杨越山正坐在龙椅上,他的四个儿子、女儿珍玉郡主以及女婿高承文分列两旁,气氛庄重而严肃。 “殿下,大恒江南的魏王使者到了。”侍卫禀报道。 “魏鸿泰派人来了。” 杨岷看着三王爷,三王爷略想了一下,淡淡说道:“带他进来。” 侍卫出去了一会,把陈方带了进来,陈方快步走上前,行礼道:“魏王使者陈方,奉魏王之命前来拜见大王。” 三王爷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审视道:“陈将军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要事?” 陈方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哀伤道:“大王,您的外孙高森被大恒朝凌迟,此乃不共戴天之仇。 魏王愿助大王报仇,共讨大恒朝。” 大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等待三王爷的反应。 三王爷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淡淡说道:“恐怕是你们需要我们帮你们牵制大恒军队吧。” 陈方心中一震,知道三王爷已经洞悉了他的来意,随即坦然说道:“大王圣明。不瞒大王,大恒朝太子高悠率兵攻打魏王,意图收复江南。 如今魏王如今形势危急,恳请桑荣国出兵相助,迫使大恒朝将高悠调回,以解魏王之围。” 三王爷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意道:“大恒朝如今兵强马壮,若桑荣国出兵相助魏鸿泰,必然会遭受巨大损失,魏王能给我们什么补偿?” 陈方脑中急转,意识到三王爷想要什么,随即沉声说道:“魏王只求能得江南偏安,其余什么也不想要。 若大王能帮我们渡过这次危机,我们愿助大王夺取大恒江山,事后大王只需把江南给魏王即可。” 三王爷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长子杨岷身上,杨岷微微皱眉,沉声说道:“我们如何能相信你们说的是真的?” 陈方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可以立下字据。” “你能代表魏王吗?”杨岷追问道。 陈方微微一笑,语气坚定:“来之前,魏王已全权授权于我,我在此所做的任何答复,都代表魏王。” 杨岷微微点了点头,立刻让人拿来纸笔。 陈方接过纸笔,当场写下承诺书,按上了手印。 三王爷接过承诺书,仔细看了一遍,微微点了点头道:“你回去告诉魏王,我马上召集军队,最多不超过十天便发兵攻打大恒南疆边境。” 陈方大喜过望,连忙起身,深深一拜:“多谢大王,在下即刻回去向魏王报告。” 三王爷微微一笑,挥手道:“去吧。” 陈方行礼之后,在侍卫的带领下离开了王宫。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喜色,心中暗想:“总算不虚此行,有了桑荣国的相助,魏王的危机,就能化解了。” 至于刚才他所做的承诺,他压根就没想过兑现,真要是到了大恒朝不行的那天,他们会先一步夺取天下,然后再回过头把桑荣国也吞掉。 大殿内,三王爷山望着陈方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透着一丝深邃。 杨峪走到他身边,低声问道:“父王,我们的军队是现成的,只要集合一下,两三天就能行动,您为何要十天后才出兵呢?” 三王爷看了他一眼,说道:“你知道什么,咱们如果出兵太早,魏鸿泰和朝廷的兵力就会保留得更多。 相反我们出兵越晚,他们跟大恒朝军队损失的兵力也会更多,这对我们来说才是有利的。” 杨岷轻轻点了点头,道:“父王说得不错。大恒朝的国力,兵力都在我们之上,所以我们要尽可能地想办消耗他们,保存自己的力量。 只有这样,后面我们才有吞并所有国家,一统天下的实力。” 三王爷很满意地看了一下杨岷,这个儿子心思总是那么细腻,让他非常满意。 随后,三王爷示意杨崎道:“崎儿,你马上去调集兵马,把他调往与大恒的边界,但不要太靠近,以免被他们发现了。” 杨抱拳领命道:“父王,放心,孩儿这就去办。” 随后,他转身快步走出大殿。 第129章 挖地道 杨崎离开后,杨岷想了一下,走到三王爷身边,沉声说道:“父王,云洛国和晋卫国,跟咱们虽然表面上平静,但暗地里没少跟咱们较劲。 如果咱们跟大恒朝开战,他们要是趁机联合起来攻打我们,那我们可就要面临三张作战的危险,这对我们很不利啊。” 三王爷想了一下,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杨岷道:“孩儿觉得,咱们可以主动去联系云洛国和晋卫国,跟他们一起出兵对付大恒。 这样不仅可以确保我们在跟大恒朝作战的时候,不会被他们趁机偷袭我们,同时又可以借助他们的力量帮我们对付大恒朝,消耗他们三方的力量,为将来把他们三方全消灭掉做准备。” 杨越山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赞许道:“岷儿,你说的有理。 云洛国和晋卫国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若不将他们拉入战局,他们很可能会趁机生事。 但我们要如何才能说服他们呢?” 杨岷轻轻一笑,眼神中透着一股阴险道:“云洛王和晋卫王都是贪婪之人,只要父王许诺得了大恒天下,与他们平分,他们必然会答应。” 杨越山考虑了一下,轻轻点头,眼中透着深邃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随后,他亲笔写了两封信,交给亲信侍卫道:“立刻给云洛王和晋卫王送去,请他们到会盟台相见。” “遵命。”身边的侍卫立刻领命而去。 会盟台位于桑荣国、云洛国、晋卫国三国交界处,是一座天然石台,周围群山环绕,地势险要。 之所以叫会盟台,是因为这里是桑荣国、云洛国、晋卫国,三国大王碰面的地方。 每逢有重大事务需要三方首脑共同商议时,他们便会在此相聚。 三天后,会盟台上,三王爷杨越山端坐在主位上,眼神中透着一丝威严。 他的两侧,分别是云洛王赵云松和晋卫王李晋安。 三人相互对视,眼神中都带着警惕。 赵云松看了一下三王爷,语气低沉问道:“杨王,今日请我们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李晋安也眼神中带着疑惑问道:“是啊,杨王,到底出了什么事?” 三王爷淡然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神秘道:“二位大王,今日请你们前来,是想商议一件关乎三国未来的大事。” 赵云枪眉头一挑,轻声道:“什么关乎三国未来的大事?” 杨越山把身子往前凑了一下,语气严肃道:“大恒朝如今内乱,太子高悠率兵攻打江南的魏鸿泰,西边又有西狄国虎视眈眈,北边有大魇国对他形成威胁。 此时正是他们虚弱之时。 不如我们三国趁此机会,联合出兵,灭掉大恒朝,共分大恒江山。” 赵云松和李晋安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赵云松想了一下,语气中带着试探道:“杨王是想让我们三国联手,攻打大恒朝?” 三王爷点头道:“正是如此。大恒朝与我们三国也素有纠葛,一旦等他们解决了麻烦,必然会来对付我们。 所以,现在正是我们出手的良机。 若能联合出兵,不仅能快速消灭大恒朝,还能让我们三国从中获得巨大的利益。” 李晋安沉吟了一下道:“杨王此言有理,但若我们三国联手,如何分配利益?” 三王爷早就知道他们会这,淡然一笑,道:“大恒朝疆域辽阔,若能得手,我们三国平分土地财物,桑荣国、云洛国、晋卫国各取一份,如何?” 赵云松和李晋安对视一眼,随后赵云松说道:“杨王爽快,若能平分大恒朝的天下,我云洛国自然愿意出兵。” 李晋安也点头道:“只要能分得一杯羹,我晋卫国也愿意加入。” 三王爷满意地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在此立下盟约,三国联手,共讨大恒朝。 待大恒朝平定后,三国平分其疆土。” 赵云松和李晋安纷纷点头,三人当场立下盟约,歃血为盟。 会盟台上,气氛庄重而肃穆,仿佛预示着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会盟台下,杨崎走到杨岷身边,低声问道:“二哥,你觉得云洛国和晋卫国会真心跟我们合作吗?” 杨岷朝上面看了一下,嘴角微扯,道:“云洛王和晋卫王都是贪婪之人,他们之所以答应,不过是看中了大恒朝的疆土。 将来一旦大恒朝真的被灭,他们必然会贵妇我们翻脸,然后向我们开战,企图独占好处。” 杨崎皱眉道:“那我们为什么要跟他们合作?” 杨岷哼笑一下,眼中透着一丝冷意道:“现在我们需要借助他们的力量,所以需要与他们虚与逶迤。 等将来大恒朝快要覆灭的时候,我们就用计让他们自相残杀,待他们力量消耗殆尽,我们再坐收渔翁之利。” 杨崎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透出兴奋道:“让他们自相残杀,这个好。” 杨岷再次往会盟台上看了一下,心里冷笑了一声。 云州的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城墙上,显得格外宁静。 高悠已经在云州停留了七天。 这七天里,他不仅收编了那些投降的俘虏,不仅使得他手下的军队已经达到二十三万之众,还把云州所属的县城全部收回。 与此同时,分兵攻打的林峰、邝成、赵天山等人也陆续传回捷报,影州、蕉州和州相继被攻克。 高悠大为高兴,派人去嘉奖了他们一番,并吩咐他们收复各州属县之后,继续向天络州、越水州、汾蔚州进军,最后到岩崖县与他会合。 又过了一天,云州的情况已经稳定。 高悠留下一万人驻守云州,随后带着主力部队继续向山州进军。 山州距离云州只有二百二十里,道路崎岖,高悠的部队带着火炮,因此用了两天时间才抵达山州附近。 山州城内。 守将刘铮和邵杰一直密切关注着高悠的动向。 探马飞奔而至,喘吁吁地说道:“禀两位将军,朝廷大军离山州已经不到二十里了。” 邵杰微微皱眉,沉声说道:“再探。” 探马应了一声,立刻转身出去离开。 邵杰转头看向刘铮,眼神中透着一丝焦虑道:“刘将军,朝廷大军快到了。” 刘铮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语气坚定地说:“那就按咱们商量的办。” 邵杰随后看向身边的士兵,冷冷说道:“去把那些孩子和老人,全都赶到城墙上去。” 刘铮和邵杰派人去打探过之前罗历曾经用百姓让朝廷军队不敢用火器,只是后来罗历中计,才丢了香州。 他们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所以也抓了很多孩子和老人,准备用他们阻止朝廷军队用火器攻击他们。 士兵们领命而去,迅速行动起来,将抓到的百姓分别赶到了东、南、西、北四面城墙上。 这些百姓大多是老人和孩子,他们惊恐地哭喊着,却无法反抗。 邵杰和刘铮骑马来到城墙上,望着那些百姓,眼中没有一丝的慈悲,全是冷酷。 十几里地之外。 高悠率领的军队正快速行进,前方的探马突然飞驰而来,停在高悠面前,抱拳说道:“禀告太子,山州四面城墙上都出现了老人和孩子。” “什么,老人和孩子!” 高悠的脸色微微一变,立刻意识到山州守将想用百姓来阻止他们使用火炮。 秦康愤愤不平地说道:“这些反贼真卑鄙,全都拿百姓来做挡箭牌。” 费索龙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道:“这些人要是有良知,就不会跟着魏鸿泰造反了。” 高悠沉默了片刻,果断下令:“继续前进,在离城五里的地方扎营。” 随后,禁军调整了行军速度,不紧不慢地继续前进。 半个时辰后。 高悠率领军队在距离山州南门五里的地方缓缓停下。 “将军,让士兵安营扎寨。”高悠命令道。 “是。” 秦康领命之后,立刻指挥士兵开始扎营。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搭建帐篷、布置防线,一切井然有序。 高悠站在队伍的最前方,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前面的山州城,眼神中透着一丝冷峻,仿佛能穿透城墙,洞察城内的虚实。 山州城墙上。 刘铮和邵杰并肩而立,望着远处的朝廷军队,脸上露出欣喜。 刘铮语气中带着一丝庆幸道:“朝廷大军不敢靠近,肯定是担心百姓受连累。” 邵杰得意的一笑,道:“刘将军,看来我们的办法有效,朝廷大军果然不敢拿百姓的性命来做代价。” 刘铮点了点头,眼神锐利地看着前方道:“如此最好。 只要我们拖住他们一段时间,等桑南国那边开始行动,朝廷就会把高悠调回去。 只要没了高悠,朝廷军队就不堪一击。” 邵杰赞同地点了点头道:“刘将军说得不错,到时候我们就能把丢失的地盘全都夺回来。” 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 然而,城墙上的百姓们却依然惊恐万分,他们被士兵们赶到了城墙边用刀抵头,孩子哭喊声不断,整个城墙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 高悠看着城墙上被逼迫的百姓,心里恨不得杀了刘铮和邵杰。 “反贼,你们给我等着,等破城之后,我非把你们凌迟了不可。”高悠心里想道。 营地扎好后。 高悠大步走进中军大帐,环视众将,沉声问道:“各位,反军用百姓阻挡我们进攻,你们可有什么良策没有?” 帐内一片寂静,众将面面相觑,无人应答。 秦康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殿下,我们是否可以用上次的办法,诈开城门?” 高悠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警慎道:“那个办法用一次可以,用第二次就未必行了。 搞不好还会损兵折将,并且暴露我们的意图。” 秦康随即问道:“那怎么办?” 高悠想了一下,道:“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许可以行得通。” 秦康急忙问道:“什么办法?” 高悠看了大家一眼,缓缓说道:“挖地道。” “什么,挖地道!”众人闻言,纷纷惊呼。 高悠轻轻点头,语气坚定道:“没错,挖地道。 我之所以先在这扎营,就是为了缩短挖地道的距离。 只要我们能挖一条通到城里的地道,就能悄悄入城,打他们措手不及。” 秦康沉思片刻,觉得这个办法确实可行,便说道:“那卑职立刻去组织士兵开始挖掘。” 高悠摆了摆手,道:“先别忙。你去问一下士兵,有没有山州人,打听一下城里的地形布局,这样才知道把地道出口设在什么地方。 要不然盲目地挖进去,不仅很危险,而且还会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计划,让我们更难破城。” 秦康抱拳领命道:“卑职这就去问问士兵。” 回到自己的营帐,秦康立刻召集手下的将领,让他们去问士兵。 不一会儿,手下将领带着三十多个山州籍士兵来见秦康。 秦康看了一下那些人,语气和蔼地说道:“你们都是山州人,想必对城里的情况十分熟悉?” 众士兵微微点头,其中一位三十多岁的士兵走上前来,抱拳说道:“将军,小人叫李大牛,家就在山州城内。小的对城里的情况十分熟悉。” 秦康面露喜色,眼神中透着期待道:“殿下正在中军大帐等消息,你跟我去见殿下。” 李大牛随后跟着秦康来到中军大帐。 “殿下,他叫李大牛,是山州人,对城里的情况非常熟悉。”秦康介绍道。 高悠打量了一下李大牛,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道:“你既然对山州城的地形十分熟悉,那你把山州城的街道和房屋情况说一下。” 李大牛随即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全都说了。 “那你说说,什么地方适合用来做地道出口?”高悠又问道。 李大牛指着高悠刚刚根据描述画的地形草图,说道:“殿下,这里有一个废弃的荒院,以前吊死过一个人,后来有人说那里闹鬼,就再没人敢去那里,尤其是晚上,连路过那里都没人敢。” 高悠盯着地图看了一下,仔细测算了一下那个荒院与城门的距离,大概有五、六百米远,觉得这个位置十分合适。 随后在地图上砸了一拳,道:“好,就这里了。” 高悠看着秦康道:“秦康,你立刻组织士兵开挖。 但记住,要防止被城墙上的士兵发现。” 他想了一下,道:“这样,把开挖的地方设在营帐里,城墙上的反军士兵就不容易发现了。” “遵命,殿下。” 秦康领命之后,迅速召集了三百名精壮士兵,选了一个营帐,开始挖掘。 这顶营帐位于营地中间段,四周用有他营帐和物资堆垛遮挡,从外面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 与此同时。 为了不让城墙上士兵发现往外运土,高悠让费索龙率领一支人马,在营地前面击鼓舞旗,制造声势,吸引城上士兵的注意力。 费索龙率领着数百名士兵,来到营地前沿。 他们手持旗帜,大声呐喊,做出一副即将进攻的架势。 战鼓隆隆,旗帜飘扬,整个营地瞬间被一片喧嚣声笼罩。 山州城墙上,士兵们看到这一幕,立刻紧张起来。 “禀将军,朝廷军队好像要进攻了!”一名士兵慌张地跑到刘铮和邵杰身边,大声禀报道。 刘铮和邵杰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邵杰微微皱眉,沉声说道:“走,上城墙看看。” 两人迅速登上城墙,望着远处的朝廷军队阵营,只见士兵们呐喊着,挥舞着旗帜,但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真正发起进攻,只是在营地前沿来回奔跑,制造声势。 “刘将军,他们这是什么意思?”邵杰低声问道,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解。 刘铮眯起眼睛,脸色阴沉:“我也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但他们这么做肯定有问题。 不过,不管他们想干什么,咱们只要提高警惕,他们就奈何不了我们。” 邵杰轻轻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我去让人把百姓押上来。” 刘铮沉吟片刻,觉得有备无患也好,便说道:“可以。” 随后,邵杰立刻下令,让士兵们将抓来的老人和孩子全部押到城墙上。 这些百姓被士兵们粗暴地推搡着那些百姓,惊恐的哭喊声在城墙上此起彼伏。 然而,邵杰和刘铮却无动于衷,如同冷血动物一样完全没有感觉。 城下的朝廷军队阵营前,费索龙带着士兵们继续呐喊摇旗。 士兵们虽然累得气喘吁吁,但无人抱怨,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任务就是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为地道的挖掘争取时间。 就这样,禁军士兵们一直呐喊摇旗到天黑,才缓缓退回营地。 山州城墙上,刘铮和邵杰看到禁军停止了动作,也松了口气,随后他们交代了一下守兵,便下城回去了。 夜幕降临,山州城渐渐陷入一片寂静。 然而,营地内的营帐里,地道的挖掘仍在紧张地进行着。 秦康带着士兵们在狭小的地道里努力地挖掘着,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尽快挖通地道,攻破山州城,将城里的反军一网打尽。 转眼,六天的时间悄然流逝。 每天白天,费索龙都会带着人马在营地前沿摇旗呐喊,制造声势。 起初,城上的士兵们看到禁军的动静,立刻紧张起来,把抓来的百姓赶到城墙上,每个人脖子上都架着一把刀,仿佛随时准备用人命来阻挡朝廷军队的进攻。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朝廷军队每次都只是雷声大、雨点小,这让刘铮和邵杰渐渐放松了警惕。 他们开始把朝廷军队的摇旗呐喊看成是虚张声势,不再那么放在心上。 毕竟,他们手里掌握着全城的百姓,只要有这些百姓在,他们相信禁军不敢轻易进攻。 “刘将军,朝廷军队又在那边喊了。” 一名士兵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的禁军阵营,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刘铮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道:“别管他们,每次都只是吓唬人,根本不敢进攻。无非就是想吓唬我们,造成我们心理上的恐惧,好让我们不攻自破。 可惜,他们的伎俩对我们根本没用。” 邵杰也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笃定道:“没错,只要我们手里有百姓,他们就拿我们没办法。” 两人对视一笑,以为只要守住城墙,等待桑南国的援军到来,一切就都有希望。 海州。 魏鸿泰得知刘铮和邵杰用百姓阻挡住了禁军的进攻,心中大为高兴,立刻派身边的总管魏祥,带着美酒赶到山州,赏赐给刘铮和邵杰,以示嘉奖。 刘铮和邵杰听到消息后,立刻来到城门处迎接,看到魏祥带来的美酒,两人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刘将军,邵将军,你们辛苦了。 大王派小的送来美酒,犒赏诸位将军。”魏祥见到刘铮,邵杰满脸笑容地拱手说道。 “多谢大王赏赐。”刘铮抱拳说道。 邵杰也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感激道:“大王体恤下属,我等能有幸为大王效力,是我等三生之幸。” 魏祥让人把将美酒交给刘铮手下,道:“大王说了,只要诸位将军能守住山州,等击退朝廷大军,他一定会重重有赏。” “多谢魏王。” “那我就告辞,回去向魏王复命了。”魏祥拱手准备离开。 刘铮和邵杰对视一眼,随后刘铮对魏祥道:“魏总管一路远来,辛苦了,请到城里休息,晚上我们为总管摆酒接风。” 刘铮知道,魏祥虽然只是一个总管,但却在魏鸿泰跟前非常有分量,他说一句话比其他人说十句都管用。 所以,想趁这个机会好好巴结他一下,好让他在魏鸿泰面前为其说话。 魏祥假意拒绝了一番,在刘铮的再三请示下,才跟他们进城。 当晚,刘铮他们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给魏祥接风,并把手下主要将领也叫来陪坐。 就连城墙上,守城的士兵们也分到了一些美酒,气氛显得格外热闹。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就在城外的禁军营地里,一场秘密的行动,也正在悄然进行。 禁军营地内,高悠坐在中军大帐里,神情专注地听着秦康的汇报。 秦康站在他面前,脸上虽然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中却透着兴奋。 “殿下,地道已经挖到了那座荒院下面,子时就能挖通。”秦康的声音中带着激动。 为了能尽快挖通,秦康让士兵每天十二个时辰,轮流不停地挖,经过六天六夜的辛苦,终于挖到了荒院之下。 高悠站起来,眼神中透着坚定道:“通知士兵,做好准备,地道一通,立刻从地道进城。” “遵命!”众将抱拳齐声应道。 第130章 从地道潜入山州,突袭守将府 随着士兵最后一锄头落下,地道终于完全挖通了。 士兵们在地道下面先听了一下,确定外面没有异常后,其中一个士兵,踩着同伴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将脑袋伸出洞口探望。 只见月光如水般洒在这座荒院的每一个角落,将一切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银色光辉中。 荒院的围墙早已斑驳不堪,墙皮脱落,露出里面青灰色的砖石。 院内的杂草丛生,枯黄的草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座荒院久远的故事。 一棵歪斜的老树矗立在院子左侧,枯枝扭曲,如同干枯的手臂伸向天空,月光映照在树干上,投下一片片诡异的阴影,让人不寒而栗。 士兵的目光落在院子的一角,那里有一栋破旧的小屋,门窗都已经破烂。 士兵从地道里出来,把火铳从身上取下来,端在手中,慢慢走到屋门前往里探看。 房屋的瓦片已经残缺不全,露出一个大大的窟窿,月光透过窟窿洒进屋内,映照出屋内杂乱的陈设。 一张破旧的木桌横倒在地,桌腿已经断裂,旁边是一把缺了背的椅子,墙角堆满了杂物,一些破碎的陶罐散落在地上,里面长满了青苔,显得格外凄凉。 士兵在屋里检查了一下,随后出来,目光又扫向院子的另一侧,那里有一口水井,井口被一块破旧的木板勉强盖住。 井边的石台上,长满了青苔,显得格外湿滑,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滑入井中,永远无法逃脱。 士兵兵走过去看了一下,木板上布满了裂缝,他把木板拿开,借着月光往里看了一下,隐约能看到井壁上长满了青苔,显得阴森恐怖。 士兵之前就听说这座荒院曾经吊死过一个人,闹鬼,但当时并未觉得有什么怕。 可如今,站在荒院中,他能真切地感受到那种阴森的气息,心中不禁有些发憷。 不过,想到他们此行的目的,以及后面还有那么多兄弟,胆气又回来了。 “院里没人,上来吧。”士兵退回地道口,冲着里面说道。 随后,地道里的士兵,迅速地从地道里爬出来,拿着火铳守在四周警戒。 跟着,一个士兵从地道里回去报信。 高悠带着秦康,费索龙等人,就站在地道出口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下面。 高悠的脸上带着一丝严肃,嘴角微微抿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费索龙则他站在身旁,不时地抬头看看天空,又低头看看地道口,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很快地道里传来动静,一个士兵从里面出来,抱拳道:“殿下,秦将军,费将军,地道已经挖通了。” 秦康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看向高悠,道:“殿下,卑职这就带人进去,您还有什么交代的吗?” 高悠把外面的衣服脱了,道:“我亲自带人进去。” 秦康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道:“殿下,城内情况不明,您身份尊贵,不可轻涉险地。 还是让我们先探明情况,再请您进城。” 高悠轻轻摆了摆手,眼神坚毅,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道:“我是太子,此战关系到我们能否顺利剿灭,我不能置身事外。” 费索龙见状,急忙上前一步,拱手道:“殿下,您乃万金之躯,若有个万一,我等如何向皇上交代? 城内的情况现在尚且不明,殿下不如暂且在外等候,待我等将反贼击溃,再请您进城不迟。” 高悠沉默片刻,目光扫过秦康和费索龙,知道他们也是为了自己着想,最终点了点头道:“好,就听你们的。 但你们一定要小心,进城后先搞清楚兵力部署,找到邵杰的所在,再做打算。 切莫一开始就硬来,以免惊动了他们,又用百姓来威胁。” 秦康和费索龙齐声道:“殿下放心,我们会小心的。” 两人领命后,带着挑选出来的士兵钻进了地道。 地道里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气息,士兵们手持火把,小心翼翼地向前行进。 几分钟后,秦康和费索龙从地道里钻了出来,向站在地道出口接他们的士兵,低声询问道:“可有什么异常?” “回将军,一切正常,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士兵回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 秦康思索片刻后,转身看向身旁的李大牛等人道:“你们是本地人,出去打探一下情况,看看城内有何动静。” 李大牛等人点了点头,来到院门口,小心的打开门,朝外面看了一下,没人,随即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不一会儿,李大牛几个人回来了,对秦康道:“将军,城内街道上没有百姓,但每条街上都有一队士兵在来回巡逻。” 秦康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光,问道:“每队巡逻的有多少人?” “二十五个。”李大牛回答道。 秦康转身看向费索龙道:“费将军,城内兵力部署不明,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不如先抓一队巡逻兵,问清楚城里的情况。”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费索龙点了点头道:“好,就依将军之计。” 秦康随即转头看向李大牛:“李大牛,你去把那队巡逻兵引过来,记住,千万小心。” 李大牛点了点头,转身向巷子口走去。 不一会儿,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一队巡逻兵缓缓过来走了。 李大牛站在巷子口,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大声喊道:“军爷,军爷,我被人骗了,求你们帮我做主!” 巡逻兵听到声音,停下脚步,为首的一名士兵皱着眉头问道:“说清楚,谁骗你了?” “有人合伙设赌局,骗了我一千两银子。” 李大牛哭丧着脸,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道:“那银子是我积攒了好多年,准备娶妻用的,结果被那几个混蛋给骗了,求求你们帮我把银子要回来,我愿意每人给你们十两银子。” 巡逻兵们听到有银子拿,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相互对视一眼,为首士兵问道:“那些人在什么地方?” 李大牛往荒院方向指了指:“就在那边废弃的荒院里。” 巡逻士兵一听,脸上露出一丝犹豫道:“那里闹鬼,你不知道吗?” “没有闹鬼,都是那几个浑蛋故意编出来吓唬人的。” 李大牛急切地说道,“为的就是不让人知道他们在那里设赌局骗人。 这些年他们在那里设赌局骗了不少人的银子,你们要是把他们抓住,至少能从他们那里弄出上万两银子。” 巡逻士兵一听有这么多银子,顿时心动不已,为首士兵一挥手:“快带我们去。” 李大牛带着巡逻兵来到荒院外面,里面果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赌钱声。 巡逻士兵更加深信不疑,为首士兵一挥手,带着士兵们推门闯了进去。 房间里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只有三个人坐在桌子前,桌上空空如也,并没有在赌钱。 “你们……” 一名巡逻士兵刚准备问话,突然两边房间里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从两边房间里冲出上百名朝廷士兵,将他们团团围住。 “不好,中计了!” 巡逻士兵们惊恐万分,为首的士兵转身就想逃,可刚迈出一步,就发现院子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几十名朝廷士兵,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巡逻士兵们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朝廷士兵,为首士兵大声质问道。 秦康大步上前,目光如刀锋般扫过那些被制服的巡逻士兵,眼神中带着一丝冷峻,语气却异常平静道:“我们是朝廷军队,奉命平叛。你们是想死,还是想活?” 那些巡逻士兵原本就很惊恐,听到这话,更加害怕,像泄了气的皮球,纷纷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们想活,不想死。” 秦康冷笑一声,双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想活,那就好好回答我的问题,要是敢耍花样,休怪我手下无情!” 那些士兵连忙点头,额头贴在地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将军,我们不敢,不敢耍花样。” 秦康沉声问道:“城里一共有多少兵力?” 为首的巡逻士兵抬起头,眼神中带着惶恐道:“回将军,城里原来有四万,后来刘铮将军又带来两万,总共六万。” 秦康微微点头,又问:“这六万兵力是怎么分配的?” 巡逻士兵赶忙回答:“东南西北四城各有守军一千,轮流值守。其余士兵分别在东南西北四个兵营里,每个兵营一万余人。” 秦康听完,思索了一下,随即看向费索龙。 费索龙也是一脸严肃,沉声问道:“邵杰和刘铮在哪里?” 巡逻士兵看到秦康冰冷的目光,立刻回答道:“今天魏王派他身边的总管魏祥,给两位将军送美酒奖励,他们在守将府给魏总管举行接风宴,邵将军手下的将军全在那里座陪。” 秦康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嘴角微微上扬,对费索龙道:“这是上天赐给我们的良机。” 他转身看向那些巡逻士兵,道:“马上带我们去守将府。只要你们协助我们抓住邵杰、刘铮等人,我们不仅保证不杀你们,事成之后,每人给你们一百两银子,让你们回家给家人团聚。 但你们要是敢耍花招,就等着人头落地,你们的家人也要受连累。” 巡逻士兵们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纷纷抬起头,满脸感激道:“多谢将军,我们一定协助你们抓住邵杰、刘铮,绝不敢搞鬼。” 秦康转身对费索龙说道:“留下一些人守着地道口,以防万一,我们带着人去守将府。” 费索龙立刻安排人手,随后两人带着一千火铳手和弓箭手,跟着那些巡逻士兵,悄无声息地向守将府进发。 秦康和费索龙带着巡逻士兵,小心翼翼地穿行在山州城的街巷之中,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巡逻士兵们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示意,秦康和费索龙则紧随其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因为有巡逻士兵的带领,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麻烦,很顺利的就到了守将府。 “秦将军,费将军,前面就是守将府了。 不过前门有很多守兵把守,想要悄悄的进去不容易。不如从后门进去,后门就只有一个人守着,不易容被发现。” 巡逻士兵的领头人指着守将府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 秦康微微点头,道:“好,你们带路,我们跟上。” 一行人悄无声息地来到守将府的后门。 后门紧闭,只有一盏昏黄的灯笼挂在门楣上,随风轻轻摇曳。 秦康冲巡逻士兵使了一个眼神,巡逻士兵上前轻轻拍了拍门,声音压得极低道:“里面有人吗?” “谁啊?”里面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 巡逻士兵清了清嗓子,尽量让声音显得自然道:“我们是巡逻的士兵,看到后门地上有一锭银子,想问问是不是府上的人掉的。” “银子?” 里面的声音瞬间变得急切起来,道:“是我掉的。” 紧接着,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栓被拉开,门缓缓打开。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提着灯笼走了出来,灯笼的光芒映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有些慌张。 “真是我的银子,多谢几位兄弟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去接银子。 就在这一刻,秦康猛地一步上前,手中的刀锋瞬间抵在那人的咽喉上。 那人惊恐万分,手中的灯笼“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别动。”秦康冷冷地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费索龙反应极快,一个箭步上前,将灯笼稳稳地抓在手中,动作干脆利落。 看门人被刀锋抵住咽喉,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满是惊恐,嘴唇颤抖着,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进去再说。”费索龙道。 随后,秦康,费索龙带着人进到后院,把门关上。 秦康冷冷地看着看门人,声音低沉而有力道:“我们是朝廷大军,奉命来抓邵杰和刘铮的。 你若老实配合,我免你一死,否则让你变成刀下之鬼。” 看门人被秦康的气势震慑,浑身颤抖,声音带着一丝哭腔道:“别杀我,别杀我……我也是穷苦人,为了生活才在这里做事的。 我愿意配合你们,求求你们饶命。” 秦康语气稍缓:“邵杰、刘铮和那些将领在什么地方?” 看门人连忙点头,声音急切道:“他们在花厅喝酒,全都快醉了,我可以带你们去。” 秦康扫了费索龙一眼,费索龙微微点头,秦康随即对看门人说道:“带路。” 看门人如获大赦,连忙转身在前面带路。 秦康和费索龙带着巡逻士兵和火铳手、弓箭手紧随其后,一路穿过守将府的后院。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队巡逻兵,他们手持长枪,正缓缓走来。 秦康和费索龙对视一眼,速挥手示意,所有人立刻躲进旁边的花丛中,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巡逻兵们走过来,为首的一名士兵看到看门人,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道:“老李,你在这儿干啥呢?” 看门人老李连忙赔笑道:“哎,几位军爷,我刚捡到一锭银子,正想看看是不是你们掉的。” 巡逻兵们听到有银子,顿时来了精神,纷纷凑过来,问道:“银子在哪里?” 秦康见状,眼神一凛,低声对费索龙说道:“动手。” 话音刚落,秦康和费索龙带着士兵们如猛虎般冲出花丛,动作迅速而精准。 他们冲到巡逻兵身边,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几下就把巡逻兵打昏,整个过程悄无声息,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巡逻兵们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随后,秦康和费索龙带着士兵们把巡逻兵拖到假山后面,然后继续前行,很快来到了花厅外面。 花厅外灯火通明,几十名士兵正在外面来回巡逻,显得警惕万分。 秦康皱了皱眉,低声对费索龙说道:“花厅外守卫森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费将军你带人绕到花厅后面,从后面进去。我带人从正面对付这些士兵,争取速战速决。” 费索龙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坚毅道:“好,我带五百人去后面。秦将军,你多加小心。” 秦康微微一笑,拍了拍费索龙的肩膀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随后,费索龙带着五百人悄无声息地绕到花厅后面。 秦康则带着剩下的士兵隐蔽在花厅外的阴影中,低声吩咐道:“弓箭手准备,听我号令,射杀那些守卫。” 弓箭手们迅速拉开弓弦,箭头对准了花厅外的士兵。 那些士兵还在无聊地走来走去,浑然不知危险即将降临。 秦康眼神一凝,猛地一挥手:“放。” 瞬间,箭如雨下,破空声划破夜空,带着一丝冷冽。 那些守卫士兵毫无防备,惨叫着中箭倒下。 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只有少数几个士兵因为中箭部位不是要害而幸免。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康见状,大喝一声:“冲过去。” 他带着士兵们如狂风般冲了出去,动作迅猛而果断。 秦康挥舞着手中的单刀,刀锋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刀都精准无比,直取那些反军士兵的要害。 士兵们在他的带领下,如狼似虎,瞬间将花厅外的守卫清理干净。 只有一个,侥幸带着箭,转身往花厅里跑去。 秦康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意,提刀追了上去。 花厅内,灯火通明,酒香弥漫。 魏祥坐在主位上,脸上带着几分醉意,双颊红得像晚霞。 他端着酒杯,声音拖着长音,显得有些含糊不清道:“我从十三岁就跟着魏王,魏王对我就像亲兄弟一样,我说的话比那些将军还管用。 你们放心,我回去之后,一定会把你们的事迹告诉魏王,魏王必定会奖励你们。” 邵杰坐在魏祥左侧,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端起酒杯,声音里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道:“那就多谢魏总管了,以后还请总管多多提携。” 魏祥呵呵一笑,声音带着几分醉意:“好说好说,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这么客气。” 刘铮坐在魏祥右侧,也端起酒杯,附和道:“总管以后有什么事需要用到我们,我们绝不推辞。” 三人推杯换盏,气氛显得格外热闹,周围的将领们也纷纷附和,花厅内充满了喧嚣声。 然而,就在这一刻,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惨叫声,声音凄厉而刺耳,瞬间打破了花厅内的热闹气氛。 魏祥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疑:“怎么回事?” 邵杰扭头看了一眼在身边伺候的下人,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下人战战兢兢地走到门口,刚打开门,就看到外面的士兵纷纷中箭倒下,鲜血染红了地面。 他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退了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将军,外,外面的士兵,都,都被射死了。” 他的话音刚落,那个中箭逃跑的士兵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大声喊道:“将军,有人杀进来了!” 刘铮和邵杰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酒意瞬间全消。 他们猛地站起身,眼神中带着惊恐。 这时,就见一个手持单刀的人猛地冲了进来,正是秦康,他挥手一刀,就将那个中箭的士兵砍翻在地。 紧接着,上百名朝廷士兵如潮水般涌入花厅。 刘铮和邵杰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们意识到大事不妙,转身就向后跑,准备从后面的小门逃出去。 然而,刚跑到门口,一把刀突然伸了过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邵杰和刘铮吓得赶紧刹住脚,一步步往后退,脸上满是惊恐。 费索龙手持单刀,从小门进来,指着刘铮,邵杰逼着他们后退。 刘铮和邵杰被逼得无路可逃,脸上满是绝望,周围的将领们也都惊恐万分。 秦康把看门人叫到身边,冷冷地问道:“谁是邵杰,刘铮,魏祥?” 看门人战战兢兢地指着邵杰、刘铮和魏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道:“他是邵杰,他是刘铮;他是魏祥……” 看门人逐一的把在场的人全介绍了一遍。 喜欢真命太子:这个皇位是我的请大家收藏:()真命太子:这个皇位是我的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1章 兵临崖县 秦康站在花厅中央,目光如冷电般扫过刘铮和邵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道:“邵杰,刘铮,你们想用百姓做人盾,阻挡我们攻城。 可惜,终究挡还是没有挡住啊。” 刘铮的脸色铁青,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甘,咬牙切齿地问道:“你们是怎么进城的?” 秦康冷笑一声,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道:“怎么进城的,你们已经没必要知道。 因为现在对于你们来说,讲这个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你们现在想想的,是你们自己会怎么样。” 刘铮略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强硬道:“你想怎么样?” 秦康眼神犀利如刀,语气冰冷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道:“很简单,把城中所有的士兵全集中起来,让他们放下兵器投降。 这样,我们或许能考虑饶你们一命。” 邵杰大声说道:“做梦,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秦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右手的刀迅速抬起,刀锋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直指邵杰的咽喉:“冥顽不灵的东西,信不信我立刻杀了你。” “要杀就杀,老子既然敢造反,就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又岂会怕你们威胁。”刘铮一脸恨色道。 “你以为老子不敢是吗!” 秦康挥刀真的要杀了刘铮。 费索龙见状,急忙上前一步,拦住秦康道:“秦将军,不可冲动。 现在拿下山州城要紧,至于他们,先押下去,等夺城之后,再把他们交给殿下处置。” 秦康想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把刀收了回去,深吸一口气,转身对士兵们说道:“把他们捆起来,带下去。” 士兵们齐声应道:“遵命!” 士兵过去想将刘铮和邵杰按倒捆起来,两人还想反抗,被士兵们一顿暴打,打得鼻青脸肿,无法动弹。 最终,他们被士兵像捆猪一样被捆起来,拖了下去。 秦康转过身,看向其他那些将领,阴森地问道:“你们是愿意配合我们去劝降士兵,还是跟他们一样?” 那些将领眼见刘铮和邵杰被打得如此惨状,早已吓得面如土色,纷纷跪倒在地,其中一名将领战战兢兢地说道:“将军,我们愿意去劝降士兵,求您饶命。” 秦康轻轻点头,语气稍缓道:“你们最好不要需要花招,不然休怪我们对你们不客气。” “是,是,我们一定老实配合。”那几名将领赶紧说道。 随后,秦康看向魏祥,冷笑了一声。 魏祥早已被吓得面无血色,浑身颤抖,看到秦康的目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拼命磕头,声音带着哭腔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只是个下人,什么也不知道,所有的事都与我无关,救您饶了我。” 秦康看到魏祥是个软骨头,心里很鄙视,想到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也懒得问他,挥了挥手,对士兵道:“先把他押下去,等殿下来了再做处置。” “是。” 士兵们立刻将魏祥押了下去。 随后,秦康和费索龙带着那几员将领来到南城墙。 城墙上,士兵们手持刀枪,警惕地望着城内,气氛紧张而压抑。 秦康看了一下那些士兵,然后让那些将领下令,把所有的士兵全集中到一起,然后对他们劝降。 “各位兄弟,朝廷大军已经入城,刘铮、邵杰也已被擒。 我们不想再看到无谓的流血,所以特地来劝你们投降。 太子说了,只要你们放下兵器投降,就可对你们以往所犯的罪行,既往不咎。 但如果顽抗到底,就只有死路一条,你们的家也会受到连累。” 士兵们听到这话,纷纷面面相觑,眼神中都带着犹豫。 秦康见状,也说道:“各位兄弟,你们也是大恒朝的子民,为何要为叛贼卖命? 放下兵器,回家与家人团聚,才是正道。” 那些将领纷纷大声喊道:“各位兄弟,朝廷已经入城,山州城已经守不住了,希望你们不要错过了这个保全性命,否则后悔晚矣。” 士兵们听到这话,心中最后一丝抵抗的念头也消散了,纷纷放下手中的兵器,跪倒在地,高呼:“我们愿意投降。” 秦康目光扫过那些已经放下兵器的士兵,心中松了一口气。 跟着,他转身对身边的士兵说道:“去打开城门。”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巨大的城门发出沉重的吱嘎声,随后缓缓打开。 秦康急步跑向城外的军营。 高悠从秦康,费索龙带兵如从地道里进去之后,就命令士兵做好了进城的准备,一直骑在马上等着。 秦康快步走到高悠马前,抱拳躬身道:“殿下,南城墙的士兵已经劝降,城门已开,您可以率军进城了。” 高悠轻轻的点了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道:“秦将军,辛苦你们了。” 随后,他传令下全军列队入城。 随着一声声令下,士兵们整齐划一地迈步,跟在高悠的身后,朝城门而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进城之后,费索龙也过来向高悠行礼,高悠点了下头,看了一下那些投降的士兵。 见他们神情很紧张,知道他们心里还是不太放心,随即对他们说道:“各位兄弟,我是大恒太子高悠。”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回荡在那些投降士兵的耳边:“你们放心,我们向来说话算话,既然你们主动投降了,那我们就一定会遵守承诺,不会再追究你们以前的事。” 士兵们听到这话,原本紧绷的神情逐渐放松下来,悬着的心也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人群中传来一阵低低的议论声,显然高悠的话让他们感到了安心。 高悠淡淡一笑,转头看向秦康和费索龙道:“秦将军、费将军,你们速带着那些将领,去把其余三处守城门的士兵也劝降了,然后再去劝降军营的士兵。” 秦康和费索龙齐声应道:“遵命。” 两人带着那些将领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先是来到了东城门。 秦康站在城门下,大声说道:“各位兄弟,我是太子手下的将领秦康。 朝廷军队已经进城,刘铮、邵杰也已经被抓。 太子知道大家都是迫于无奈才加入反军,所以愿意给大家改过的机会,只要大家愿意放下兵器投降,太子可既往不咎。” 那些守城门的士兵听到这话,犹豫了一下,但看到秦康身后那些将领都已经投降,最终还是放下兵器,也投降了。 随后,秦康和费索龙又带着将领们来到军营。 军营里的士兵们原本已经睡下,被叫起来集合时,还以为是要打仗了。 他们睡眼惺忪地走出营帐,却发现周围全是朝廷士兵,顿时吓得睡意全无,一个个紧握兵器,神经绷得紧紧的。 秦康站在军营前,目光如炬,扫过众人,大声说道:“兄弟们,刘铮、邵杰已经被抓,朝廷军队也已经全部进城,山州城已经被我们占领。 太子念大家都有父母妻儿,不忍心让你们去死,所以愿意给大家改过的机会。 现在只要大家愿意放下兵器投降,太子可既往不咎。 守城门的兄弟和其他军营的兄弟已经投降,现在就是你们了,希望你们不要错过这个机会。” 军营里的士兵们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纷纷交头接耳。 最终,在将领们的劝说下,他们纷纷放下兵器,也投降了。 秦康微微一笑,转身对费索龙说道:“走,去下一个军营。” 跟着,秦康,费索龙又用同样的办法,顺利劝降了其他三个军营的士兵。 至此,整个山州城的反军士兵全部投降,而高悠的军队没有死伤一人。 第二天清晨。 高悠吃过早饭,坐在大堂上,眼神冷峻,说道:“把刘铮、邵杰带上来。” 随着一声令下,士兵们如狼似虎般将刘铮和邵杰押了进来。 两人被五花大绑,身上满是伤痕,显然在牢里的时候被严刑拷打了一番。 他们被推到高悠面前,跪倒在地。 高悠居高临下,目光如刀锋般扫过两人,冷冷地问道:“是谁想出用百姓做人质的?” 刘铮和邵杰对视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愤恨,却谁也不肯开口。 “殿下,这两个狗东西嘴巴硬得很,我们昨晚拷问了他们好久,都不肯说。”秦康道。 赵卓道:“殿下,把他交给卑职,一定让他们开口。” 高悠轻轻摆了摆手,面带笑容道:“他们这种死顽固,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既然不肯说,那就别说了。 传令,午时在十字街凌迟处死他们,另外通知百姓去观刑。” 刘铮和邵杰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们没想到高悠会用如此残忍的刑罚。 刘铮挣扎着想要骂高悠,却被士兵们堵住了嘴。 “拖下去。” “遵命。”士兵拖着两人走了出去。 刘铮和邵杰被拖走时,眼神中带着强烈的不甘和恐惧,但他们终究没有再反抗。 午时,烈日当空,街道上人山人海。 百姓们站在街道两侧,愤怒的目光盯着被马车拉着的刘铮和邵杰。 两人身穿白色囚衣,被绑在十字木桩上,马车缓缓前行,沿途百姓纷纷咒骂,甚至有人拿起手中的石头、菜叶、烂泥,狠狠地扔向他们。 刘铮和邵杰嘴里被塞了东西,无法说话,只能任由百姓们辱骂和攻击。 他们的身上被砸得满是伤痕,狼狈不堪。 刘铮虽然硬撑着,但眼神中也露出一丝痛苦,邵杰则早已吓得面无血色,浑身颤抖。 马车终于到达刑场,百姓们的怒骂声更加激烈。 士兵们将刘铮和邵杰从刑车上拽下来,绑在剐刑架上。 监刑官上前验明正身,随后回到座位上,高声宣布:“午时已到,行刑。” 助刑士兵上前,给刘铮和邵杰灌了三大碗酒,这是行刑前的传统,让受刑者稍微减轻痛苦。 刽子手走上前来,旁边有人捧着托盘,里面摆满了各种锋利的小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士兵们将刘铮身上的囚衣扒掉,露出结实的身体。 刽子手拿起一把小刀,开始行刑。 第一刀下去,刘铮的身体微微一颤,但他硬是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一刀又一刀,鲜血顺着他的身体流下,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尽管痛苦难忍,但直到最后一刀,断气之前,他硬是没有叫一声。 接着,刽子手开始对邵杰行刑。 邵杰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大声呼喊饶命。 刽子手嫌他太吵,直接先割掉了他的舌头。 邵杰的嘴中涌出鲜血,眼神中满是恐惧和绝望。 刽子手这才开始一刀一刀地割,每割一刀,邵杰的身体就剧烈地颤抖一下。 最终,经过一百一十三刀,邵杰才断气。 百姓们看到邵杰也被处死,欢呼声震天响。 高悠站在高处,望着欢呼的百姓,心中也感到很畅快。 处决了刘铮和邵杰之后,高悠想尽快赶到岩崖县去。 转身对身旁的将费索龙说道:“费将军,我给你三万人马,你留下镇守山州。” 费索龙立刻抱拳躬身道:“殿下放心,卑职保证一定守好山州,绝不出任何差错。” 高悠点了点头:“好,我那我就把这里交给你了。” 随后,高悠让秦康集合队伍。 半个时辰后,他带着大部队离开了山州,向着岩崖县进发。 阳光洒在他们的战袍上,映出一片金光,仿佛在为他们的征途增添一份威严。 海州,近海。 魏鸿泰正与爱妾朱颜雪坐在一艘华丽的大船上,畅游海上。 海风轻拂,海浪轻轻拍打着船身,发出阵阵悦耳的声音。 朱颜雪从未出过海,看到天上飞翔的海鸟,激动不已,她指着天空,大声说道:“大王,你看那些鸟好大啊!” 魏鸿泰笑着用手揽着她的肩膀,语气宠溺道:“你要喜欢,我让士兵给你弄两只来养着玩。” 朱颜雪拍手欢呼:“好啊,好啊。” 魏鸿泰正要吩咐士兵去抓海鸟,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大王,有紧急军报。” 魏鸿泰微微皱眉,转过身去,只见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走上前来,单膝跪地:“大王,山州被朝廷军队攻破,刘铮将军、邵杰将军被高悠下令凌迟处死。 现高悠已经率军前往岩崖县。 岩崖县的胡御将军知道守不住,已经率兵撤回了海州。” “什么,山州丢了!” 魏鸿泰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所有的兴致全无,猛地站起身,大声喝道:“回去。” 大船迅速掉头,半个时辰后回到了海州,魏鸿泰立刻召集所有官员商量对策。 大殿内,气氛紧张而压抑。 魏鸿泰坐在主位上,眼神中带着无比的焦虑道:“山州已失,朝廷大军很快就会到岩崖县,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 海州驻军指挥使白晋上前一步,抱拳道:“大王,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海峡两岸的大小船只全部收走,然后派水军封锁海峡。 朝廷军队只要过不了海峡,就奈何不了咱们。” 魏鸿泰皱眉道:“就算收走所有的船,难道他们不会自己造吗?” 白晋声音低沉道:“他们是能自己造,但这需要时间。 您不是已经派陈将军去联系桑荣王了吗,只要那边一动手,高悠必然会被调回去。 所以,我们只要撑过这段时间,就不会有事了。” 魏鸿泰微微点头,正要说话,突然又一名侍卫匆匆进来,单膝跪地:“启禀大王,陈方将军回来了,在外求见。” 魏鸿泰大喜过望,急忙说道:“快让他进来!” 侍卫应声而出,片刻后,陈方快步走进大殿,双手抱拳行礼道:“参见大王。” 魏鸿泰急忙问道:“事情怎么样?” 陈方随即将见到三王爷的情况说了一遍。 魏鸿泰听到三王爷愿意出兵帮他,喜出望外,哈哈大笑道:“好,只要桑荣国那边肯出兵,我们就不会有事。” 随后,他转身对白晋说道:“就按你说的,把海峡对岸所有的船,全都给我收走,一条都不要留给朝廷大军。” “是。”白晋抱拳行礼,迅速离开布置去了。 白晋回到军营,立刻派出一队队士兵,去海峡对岸的沿海村寨,挨家挨户地收缴船只。 士兵们手持刀枪,气势汹汹地闯入村寨,挨门逐浪户地抢收船只。 “快把船交出来,不然杀了你们。”士兵大声喝道,眼神中带着凶狠。 沿海村寨的百姓们靠打渔为生,船只就是他们的命根子。 没有船,他们就失去了唯一的收入来源,生活将陷入绝境。 所以,村民们纷纷反抗,试图保护自己的船只。 “你们不能这样,这是我们全家的生计啊。”一名老渔民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抓住船舷,哀求道。 然而,士兵们哪里听得进去,他们见百姓敢反抗,立刻大开杀戒,村民们惨叫连连。 士兵们还不解气,又放火点燃了村民们的房屋,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村民们惊恐地呼喊着,但无济于事。 整个沿海的村寨,到处都是火光和哭喊声,一片凄惨景象。 与此同时,高悠率领大军抵达岩崖县。 他骑在马上,远远望去,岩崖县城显得格外渺小。 得知守军已经撤到海州,高悠随即下令:“军队在城外找空地安营扎寨,非经允许,不得入城打扰百姓。”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在城外的一片空地上搭建帐篷,布置防御工事。 很快,高悠派出去的探子回来了,急切地说道:“殿下,反军派人抢了沿海岸村寨的船只,还杀了不少百姓,烧了不少房屋,百姓的情况非常凄惨。” 高悠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神中闪过愤怒,说道:“带我去看看。” 他立刻带着身边的侍卫,向沿海村寨赶去。 一路上,火光和浓烟还在空中弥漫,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 到达一处村寨时,眼前的景象让高悠倒吸一口凉气。 房屋被烧得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幸存村民们衣衫褴褛,坐在废墟中,眼神中满是绝望和恐惧。 “殿下,您看。”赵卓指着不远处的尸体,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高悠看到一名老妇人紧紧抱着一个小女孩的尸体,泪水在她脸上肆意流淌。 他的心中一阵绞痛,拳头握得紧紧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这些畜生!” 高悠咬牙切齿,愤怒地说道:“我一定要抓住凶手,为死去的百姓报仇。” 随后,他立刻对赵卓道:“马上派士兵给幸存的百姓搭建临时房,派人运来粮食、衣服和药物,保障百姓的生活。”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有的搭建帐篷,有的搬运物资。 高悠亲自监督,确保每一名百姓都能得到妥善安置。 “殿下,粮食和衣物已经运来了。”一名士兵快步走来报告道。 “立刻分发下去。”高悠道。 有了住处,粮食,衣服和药物,幸存的百姓总算有了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第二天。 岩崖县的营地内,清晨的阳光洒在帐篷上,显得格外温暖。 高悠坐在中军帐内,正在思考接下来的行动计划,这时一名侍卫快步走了进来,禀报道:“殿下,林峰将军和林卫娘将军,霍从平将军,率军赶到了。” 高悠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快请他们进来。” 侍卫应声而去。 片刻后,林峰、林卫娘、霍从平大步走进中军帐。 三人身上的战袍还带着些许尘土,一起向悠抱拳行礼,道:“参见殿下。” 高悠起身相迎,脸上带着赞许的笑容:“三位将军,你们一路辛苦了,快请坐。” 三人坐下后,林峰开始向高悠汇报一路的战况。 高悠听完后,眼神中带着一丝赞许道:“你们一路攻城夺关,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确实令人钦佩。” 林峰谦逊地说道:“殿下过奖了。我们之所以能够一路顺利,全靠火炮和火铳的威力。 正是这些火器,才让我们在战场上如虎添翼,如果不是有这些火器,我们绝不会如此顺利。” 高悠点了点头:“你们一路辛苦了,赶紧下去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话,等休息好了再说。” 三人齐声应道:“是,殿下。” 三人起身行礼,然后退了下去。 喜欢真命太子:这个皇位是我的请大家收藏:()真命太子:这个皇位是我的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2章 渡海进攻海州 没过几天,邝成、徐震山、仲天远、赵天山、钱如江、郭浩民陆续也都赶来与高悠汇合,使得高悠手下的人马达到了十六万之众,声势相当浩大。 由于所有的船只都已经被魏鸿泰收走,高悠只能命令很震山率领士兵自行造船。 不过,人多就是好办事,几天的功夫,造船所需的材料就全部备齐。 两万士兵一起开工,锯木板的锯木板,刨木头的刨木头,造船现场干得热火朝天。 高悠站在造船现场,望着眼前热火朝天的景象,心中满是欣慰。 “殿下,我们为什么不造木筏呢,又快又省事?”林峰皱着眉,有些不解地问道。 高悠轻轻拍了拍身边竖着的木板,目直视着海州方向,说道:“我了解过了,海州海峡最窄的地方,也有三十多里宽,且风浪很急。 木筏在这样的海面上,犹如一片树叶,随时会被掀翻。 相比之下,船的稳当性要高得多。” “原来是这样,还是殿下想的周到。”林峰道。 高悠轻轻长吁了一声,道:“现在整个江南就只剩下海州这一个孤岛,只要再把这里收复,咱们大恒内部就算安定了。 接下来,就可以做消灭西狄国,大魇国的准备了。” 林峰也露出了笑容,但很快马上又皱起眉头道:“殿下,海州虽然已成孤岛,但海路还是通的,魏鸿泰会不会从海上逃走?” 高悠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光华道:“你说的没错,的确有这个可能。” 他想了一下,道:“等船造好之后,先派三十只战船绕到海州后面,封住他海上的逃跑路线,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殿下想得很周到,如此魏鸿泰便无路可逃了。”林峰的语气中带着钦佩。 高悠微微一笑,正欲再说些什么,突然一个士兵急匆匆地走来说道:“太子,皇上派人有紧急的事情要见您。” 高悠明白,如果不是有紧急的事情,皇上不会在这个时候派人来。 他立刻转身,朝着中军大帐走去。 中军大帐内,皇上身边的侍卫吴栖已经等候多时,见高悠进来,立刻抱拳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高悠点了点头,语气急切地问道:“皇上派你来有什么事?” 吴栖从怀中拿出一封皇上写给高悠的信,双手递了过去:“殿下,这是皇上的亲笔信。” 高悠接过信,急忙打开一看,他的脸色变得凝重,眉头也皱了起来。 林峰见状,立刻问道:“太子,出什么事了?” 高悠抬起头,语气沉重的道:“南疆桑荣国、云洛国、晋卫国联合向我们进攻,目前已经有阿克孜县,平嘎县,冲从县,浩金县,白皙县被占领。 目前正在准备攻打南宏府,情况紧急,父皇想派兵增援,但如果抽走了京城的兵,京城就空虚了。 所以,父皇让我火速带兵回去,他好抽调兵力去增援。” 林峰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说道:“可现在我们正攻打海州,如果现在回去,那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就白废了吗?” 高悠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道:“现在我们只差一步就把魏鸿泰剿灭,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前功尽弃。” 他沉思片刻,然后拿起笔,给皇上写了一封回信,交给吴栖道:“你立刻回去把这封信交给父皇。” “是。”吴栖接过信,转身离开了。 高悠跟着又写了一封信,对侍卫周二郎道:“你马上带两个兄弟,把这封信送到天湖山寨交给袁战将军,让他接到信后,火速安排好一切,然后率兵去南疆。” 周二郎接过信,恭敬地说道:“是,殿下。” 他将信揣好,带着另外两个士兵离开了。 海州,魏王府的花园里,奇花异草竞相绽放,蝴蝶在花丛间翩翩起舞,仿佛在为这美丽的春日增添一抹灵动的色彩。 魏鸿泰的爱妾朱颜雪身着一袭轻盈的罗裙,正与侍女们在花园中嬉戏扑蝶。 她那娇俏的面容在花丛中若隐若现,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娇艳欲滴。 然而,魏鸿泰站在凉亭中,却无心欣赏这眼前的美景。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一丝焦虑与压抑,双手背在身后,不时地踱着步,仿佛心中有着重重的心事。 最近的消息让他寝食难安:高悠正在派人赶制战船,一旦战船造好,海州的局势将变得岌岌可危。 而桑荣国那边的消息却迟迟未到,让他心中满是不安。 “大王,快过来看,这只蝴蝶好漂亮啊。”朱颜雪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 她站在一株盛开的奇花前,手中拿着一把精致的绢扇,正对着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轻轻扑打。 蝴蝶在她的扇子下轻盈地飞舞,似乎在与她嬉戏。 魏鸿泰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正准备走过去陪她,突然,一个下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跪在凉亭前说道:“大王,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探子回来了,有重要的情况要禀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魏鸿泰的心猛地一沉,急忙挥手道:“快,把人带上来!” 下人起身,飞快地跑出去,不一会儿,便带着一个风尘仆仆的探子走了进来。 探子跪在魏鸿泰面前,恭敬地说道:“大王,属下打探到的消息,桑荣国已经联合云洛国、晋卫国向大恒朝南疆边境城池发动进攻,目前已经占领了五个县城。” 魏鸿泰听到这个消息,原本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眼神中也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猛地一拍手,大声说道:“好啊,桑荣国终于动手了,这下高悠该回去了!” 随即他又吩咐道:“马上去盯着高悠,看他什么时候回去。” “是。”探子领命而去。 魏鸿泰长吁了一口气,一改之前的兴致低落,欢天喜地地从凉亭里走了出来,朝朱颜雪走了过去。 十天的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岩崖县的海岸边,徐震山带着两万士兵日夜轮换赶造,终于造出了整整一百六十只渡海大船。 船身是根据大型渡船的样子加宽加长,上面铺上一层厚实的木板,既能让人在上面自由行走,又能摆放火炮。 尽管与正规战船相比,它们显得有些粗糙,但建造起来速度很快,比起建造正规的战船,要节省不少的时间。 高悠站在其中一艘渡船上,目光扫过两侧排列整齐的船只,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随后他转身看向林峰等众将,语气中带着坚定道:“我们已经建造了一百六十艘渡船,差不多也够了。” 林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急切道:“殿下,那我们什么时候渡海?” 高悠沉吟片刻后说道:“去找个渔民问一下,什么时候风浪会小。” 这段时间海峡风高浪急,强行渡海无异于自寻死路,所以得找一个合适的时间。 随后,林峰派了一个士兵去沿海村子找渔民打听。 不多时,侍卫匆匆回来,禀报道:“殿下,渔民说这段时间正是海峡风浪最急的时候,要持续半个月左右。 但以往的风浪期,中间都会有一、两天的风浪会很小。” 高悠听完,立刻说道:“传令下去,做好准备,一旦海峡的风浪变小,不管什么时候,立刻渡海。” 海州,魏王府内。 魏鸿泰站在议事大厅中,双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地来回踱步。 他的眼神中透着焦虑,眉头紧锁,仿佛心中有着重重的心事。 前几天得知桑荣国出兵的消息时,他还满心欢喜,以为高悠很快就会撤兵。 然而,等了这么多天,高悠不仅没有撤兵,反而造了大量的渡船,随时有可能渡海进攻海州。 这让魏鸿泰的心急如焚,每天都在盼着高悠带兵离开的消息。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魏鸿泰抬头一看,是海州驻军指挥使白晋。他急忙问道:“怎么样,高悠走了吗?” 白晋愁眉苦脸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没有。” 魏鸿泰听后,懊恼地甩了一下袍袖,声音中带着愤怒道:“怎么搞的,桑荣国都已经进攻了,高悠为什么还不回去,难道朝廷不管南疆吗?” 白晋叹了口气,安慰道:“大王不要着急,属下猜想,高悠估计是不想就这么放弃,所以想把我们消灭之后再回去。 不过,从目前的形势来看,高悠绝对不敢耽搁太久。 所以,只要我们坚守不战,用不了几天,他肯定会带兵离开。” 魏鸿泰的脸色依旧严峻,他抬起头,目光中带着担忧道:“可他们现在已经造好了不少的渡船,随时都有可能渡海进攻我们。 就算我们坚守不战,他们也可以主动来打我们。” 白晋自信一笑,说道:“大王不用担心,这段时间正是风浪高急的时候,他们就算想渡海也办不到。” 魏鸿泰听后,微微松了口气,问道:“风浪季还要持续多久?” 白晋回答道:“至少还要十天半月。” 魏鸿泰轻轻吁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道:“这么长的时间,高悠应该差不多回去了。” 沉吟片刻,他轻轻摆了摆手,示意白晋退下。 白晋行礼后退了下去,而魏鸿泰依旧站在议事大厅中,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 他不知道这十天半月的时间,是否会成为他最后的救命稻草,还是只是短暂的喘息。 但他知道,只要高悠还在海州对岸,他的心就无法真正安定下来。 又过了一天,中午时分,海峡的风浪终于开始变小。 海浪轻轻拍打着岸边的礁石,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奏响序曲。 高悠站在岩崖县的海岸边,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远方的海州,眼神中透着坚定。 “殿下,风浪确实小了许多,正是渡海的好时机。”林峰站在高悠身边,语气中带着急切。 高悠轻轻点头,转身下令道:“立刻命令士兵把火炮抬到船上固定好!”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将火炮抬到了一百六十艘渡船上,牢牢固定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费将军、赵将军、钱将军、郭将军!” 高悠大声喊道,费索龙、赵天山、钱如江、郭浩民四人立刻上前,抱拳齐声道:“卑职在。” “你们率领三十条船,以及一千火铳兵,绕到海州后面,堵住魏鸿泰逃跑的路线。”高悠的语气严肃的说道。 四人齐声应道:“遵命!” 随后迅速起身,带领士兵登上了三十艘渡船,朝着海州的后方驶去。 等他们离开之后,高悠转身对剩余的将领说道:“登船。” 士兵们迅速登船,在高悠的指挥下,快速驶向海州。 海风轻拂,船帆鼓起,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助威。 海州的水军大营内,水军都督应昌龙正与手下的将领们围坐在一起,研究海防图。 他们的眼神中透着紧张,因为他们已经知道高悠造了不少的船,风浪一停就有可能来进攻,所以他们得提前做好防范。 “都督,我们已经加派巡逻船只,只要他们出现在海峡,我们立刻就能知道。”卫水涛说道。 应昌龙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只要他们敢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匆匆跑进大营,他的脸色苍白,声音中带着惊慌道:“都督,不好了,朝廷大军打来了。” “什么!” 应昌龙一听,顿时脸色大变,他猛地站起身,急忙带着手下将领跑到水寨楼上,朝着海面上望去。 远处,上百艘大船一字排开,正朝他们驶来。 船帆在海风中猎猎飘落,仿佛在宣告着一场不可避免的战斗。 “想不到风浪刚变小,他们就来了,看样子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卫水涛的声音中带着焦虑,眼神中透着无比的担忧道:“将军,怎么办?” 应昌龙的脸色铁青,咬了咬牙,沉声道:“阻止他们,一定不能让他们靠岸。” “是,卑职立刻率人出战,把他们消灭在海里。”卫水涛转身准备下楼点兵。 “要小心他们的火器。” 应昌龙提醒道,他的眼神中透着警惕,因为他知道朝廷军队的火器厉害。 卫水涛却不以为然地说道:“他们的火器在陆地上厉害,但这是在海上,应该派不上用场,都督不用担心。”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海面上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轰,轰”之声。 应昌龙一惊,急忙往前看,只见前方空中无数的黑点快速朝他们飞来。 “大家小心,这是他们的火器!”应昌龙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惊慌。 话音刚落,炮弹便如雨点般落在水寨的房顶上、了望楼上、寨楼上,以及空地上。 一时间,屋破楼塌,砖石乱飞,士兵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仿佛在为他们的命运奏响了悲壮的乐章。 应昌龙之前虽然听说过火炮的厉害,但没想到威力会这么惊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透着一丝惊恐。 他手下那些将领也一样,全都被火炮的威力吓得胆裂心颤,仿佛连脚下的地面都在颤抖。 “快,快组织反击。” 应昌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但火炮的轰鸣声却让他无法平静。 高悠的船队在海面上一字排开,火炮不断发射,炮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水寨的防御设施在火炮的攻击下瞬间土崩瓦解,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魏王府的后花园中,繁花似锦。 魏鸿泰坐在凉亭中,微闭着眼睛,神情惬意。 朱颜雪坐在一旁,纤指轻拨,琴声如泉水般潺潺流淌,让人心旷神怡。 魏鸿泰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舒缓,手指随着琴声轻轻敲打着膝盖,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美妙的旋律中。 “大王,妾身弹得怎么样?”朱颜雪轻声问道。 魏鸿泰笑着点了点头,正欲开口称赞,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隆”声,打破了这宁静的午后。 魏鸿泰猛地睁开眼睛,眼神中闪过惊愕。 “这是什么声音?”朱颜雪也停下了手,抬起头,眼神中透着惊慌问道。 魏鸿泰皱了皱眉,心中隐隐感到不安,猛地站起身,大声喊道:“来人。” 一个下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垂手在魏鸿泰面前,小心地问道:“大王,有何吩咐?” “去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魏鸿泰的声音中带着急切,眼神紧紧盯着远处,仿佛能透过墙壁看到远处的动静。 下人立刻起身,飞快地朝府外跑去。 魏鸿泰站在凉亭中,焦急地等待着,他的眼神中透着不安。 不一会儿,下人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脸色苍白,声音中带着惊恐道:“大王,不好了,朝廷军队打来了,正在攻击水军寨!” “什么!” 魏鸿泰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神中透着震惊和愤怒,急冲冲地往外走。 朱颜雪惊慌地站起身,紧紧抓住魏鸿泰的衣袖,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道:“大王,我们该怎么办?”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魏鸿泰看了她一下,随即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别怕,有本王在,不会有事的。” 随后,转身朝府外走去。 魏鸿泰刚走到大厅,白晋、陈方等一干将领已经等在那里了。 白晋的脸色严峻,眼神中透着惶恐;陈方则紧握双拳,眼神中带着焦虑。 “大王,朝廷军队打来了!” 白晋的声音中带着颤抖,眼神紧紧盯着魏鸿泰,等待着他的指示。 魏鸿泰的脸色铁青,声音中带着愤怒道:“你不是说海峡风浪要吹十天半个月吗,怎么他们这么快就打来了?” 白晋惶恐地低下头,声音中带着紧张道:“卑职也没想到他们抓得这么准,今天风浪刚小一点就打来了。” 陈方突然插话道:“大王,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应该赶紧想办法应付眼前的局面才行。” 魏鸿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冷静:“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陈方沉吟片刻,说道:“现在应该加派人手协助水军,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攻进海州。” 魏鸿泰再次点了点头,立刻下令:“你立刻带右卫军去协助应昌龙抵御朝廷军队,绝不能让他们踏入海州。” “遵命。”陈方立刻转身,大步朝外走去。 魏鸿泰又看向白晋等一众官员,语气严肃地道:“你们也回去做好作战准备,一旦需要立刻顶上去。” 众人齐声应道:“遵命!” 随后纷纷离开,回去做准备。 水军寨内,炮弹如雨点般落下,炸得整个水寨火光冲天。 火焰在风中肆意蔓延,将水寨的房屋、船坞和防御设施烧得一片狼藉。 士兵们惊慌失措,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惨叫声此起彼伏,仿佛在为这场灾难奏响悲歌。 应昌龙躲在水寨楼下面的掩体处,脸色苍白,眼神中透着惊恐。 他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局面,知道这样下去肯定完蛋,于是对卫水涛等将领说道:“你们赶紧带上士兵上战船,以最快的迅速靠近他们,跟他们展开近战,这样他们的火器就没有用了。” 卫水涛等人立刻行动起来,冒着炮火带领士兵登上了战船。 战船在炮火中摇摇晃晃,朝着高悠的船队驶去。 高悠站在船头,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驶来的战船,眼神中透着一丝冷笑。 “太子,他们的战船朝我们行驶过来了!”一个士兵大声禀报道。 高悠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屑道:“调整火炮角度,对着战船开炮。”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火炮迅速调整角度,对准了驶来的战船。 一时间,所有的火炮都朝战船开炮,炮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战船在炮火的攻击下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桅杆被炸断,船楼被炸塌,船板和船舱壁被炸得支离破碎。 士兵们在炮火中死的死、伤的伤,惨叫声不绝于耳。 还没等战船靠近高悠的船队,已经有两艘船因为靠近底部的地方中弹,大量进水,开始下沉。 卫水涛等人眼看着情况不妙,心中满是惊恐,大声吩咐士兵:“赶紧掉头回去。” 士兵们慌忙掉转船头,朝着水寨驶回去。 然而,火炮依然没有停止,炮弹如影随形,继续在战船周围爆炸。 喜欢真命太子:这个皇位是我的请大家收藏:()真命太子:这个皇位是我的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3章 攻进海州,魏鸿泰想逃 高悠站在船头,紧紧盯着前方的水寨。 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仿佛洞察了一切,随后一挥手,大声下令道:“靠近水寨,用火铳攻击守在水寨楼上、防御箭楼、了望塔上的反军士兵。”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船队缓缓靠近水寨。 火铳手们举起火铳,瞄准了水寨楼上,防御箭楼、了望塔上的反军士兵,火铳齐射,密集的弹丸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瞬间将反军士兵打得血肉横飞。 鲜血顺着水寨楼,防御箭楼、了望塔的地板流淌下来,染红了整个水面。 卫水涛带着残余的士兵逃回岸上,他的脸色苍白,眼神中透着恐惧,跌跌撞撞地跑到应昌龙面前,颤声道:“都督,朝廷军队的火器太厉害了,我们根本无法靠近。” 应昌龙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的眼神中透出惊恐。 “都督。他们的火器太厉害了,我们根本无法抵挡,还是先撤退,保存实力。” 应昌龙的心中满是不甘,咬牙说道:“让士兵拼死守住了,绝不能让他们登岸。” 就在这时,高悠指挥船队靠近了水寨,声音高亢喊道:“集中火力,掩护士兵登岸。” 火铳齐射,密集的铁统治瞬间将水寨的防御设施打得支离破碎。 士兵们在火铳的掩护下,纷纷跳下船,强行登岸,迅速抢占有利地形,掩护后面的士兵上岸。 水寨内,反军士兵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全都吓得四散而逃。 应昌龙眼见抵挡不住,只得带着士兵撤出水军大营,虽然心中满是不甘,但面对如此强大的火力,他别无选择。 就在他们撤出水寨的时候,陈方带着右卫军赶到了。 他看到应昌龙居然退出了水军寨,急忙问道:“都督,这是怎么回事?” 应昌龙沮丧地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道:“朝廷军队手中的火器太厉害了,我们完全抵挡不住,为了保存力量,只能先撤出水寨。” 陈方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的眼神中透着忧虑道:“魏王说绝不能让朝廷军队登岸,就算他们的火器再厉害,也得阻止他们。那怕是用人填,也绝不能让他们登岸。” 应昌龙怔了一下,无奈地叹了口气,指挥士兵返回水寨,跟朝廷军队死磕。 “冲,给我冲,把他们赶出水寨!”应昌龙大声喊道。 然而,他们的反扑遭到朝廷士兵的猛烈回击,士兵大量死在火铳下。 反军士兵连续冲了几次,不仅没有起到效果,反而死伤惨重。 剩下的反军士兵被火铳的威力吓到,不敢再冲,纷纷退了回去。 应昌龙见状,心中满是愤怒,凶狠地命令士兵继续冲锋:“你们这些胆小鬼,给我冲,快点。” 士兵们纷纷摇头,声音中带着恐惧道:“都督,他们的火器太厉害了,我们根本无法抵挡,这样不顾后果地冲,只是在增加伤亡。” 其他士兵也附和道:“都督,这样冲就算所有人都死光了也没用,求你就不要再逼我们了。” 陈方看到士兵开始违抗命令,知道这是溃散的征兆,必须马上制止才行。 他猛地挥刀,斩杀了几个带头的士兵,然后大声威胁道:“你们以为撤退就不会死了吗?告诉你们,现在你们跟我们一样是反贼,你们就算跪下求饶也一样会死。 不仅如此,你们的父母妻儿,亲戚全都会被牵连。 所以,现在你们只能跟我们一起把朝廷军队赶出海州,才能有一条活路,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 士兵们被陈方的话吓住了,只得拼死又朝廷军队冲去。 负责防守的士兵看到反军又冲来了,连忙用火铳射击。 然而,这次那些反军士兵虽然伤亡惨重,却依旧前赴后继地往前冲,地上的尸体堆积如山,也没能吓住他们。 由于反军人数众多,在这种不计伤亡的猛冲下,防守的士兵有点抵抗不住了。 就在这时,高悠率领侍卫登岸了,立刻下令:“朝他们扔炮弹。”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将点燃引线的炮弹当成保龄球,朝着反军扔了过去。 那些反军看到炮弹朝他们滚来,纷纷像躲避猛兽一样闪避,但随着炮弹爆炸,一瞬间的功夫,方圆十几丈内的反军士兵,全都命丧当场。 一时间,所有的反军都被吓坏了,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如同被扎破的气球,瞬间全泄光。 他们亡命似的退出水寨,应昌龙和陈方在后面看到炮弹的威力,也被吓得魂不附体,脸色煞白。 他们当兵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这么厉害的火器,心里对击退朝廷军队完全没有了信心。 击退反军之后,高悠没有下令追击,一边让士兵占领整个水寨,一边让划船的士兵返回去接剩下的士兵过来。 因为士兵太多,一次只能运送四千人过来,所以需要分批次运送。 “殿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林峰站在高悠身边问道。 高悠道:“先不要急,等后面军队都过来了再说。现在先把水寨完全控制住,防止他们再反扑。”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是。”林峰退下去了。 魏王府的大厅内。 魏鸿泰来回踱步,他的脸色铁青,眼神中透着一丝焦虑和不安,手指不自觉地攥紧又放开,仿佛在试图缓解内心的紧张。 偶尔,他会停下脚步,望向门外,眼神中带着期待,似乎在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大王,您别着急,说不定应昌龙他们能顶住。” 朱颜雪站在一旁,轻声安慰道,她的声音中也带着担忧,眼神紧紧盯着魏鸿泰。 魏鸿泰叹了口气,正要说话,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应昌龙和陈方急匆匆地冲了进来,他们的衣服上满是尘土,脸上带着惊慌。 “大王,不好了。” 应昌龙的声音中带着急切,眼神中透着恐惧道:“朝廷的火器太厉害了,我们抵挡不住,水寨已经丢了。” 魏鸿泰一听,顿时面如土色,身体晃了一下,差点坐在地上。 朱颜雪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扶住他。 魏鸿泰的脸色苍白,眼神中透着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 应昌龙上前一步,看着魏鸿泰说道:“大王,现下局势已经不受我们控制,海州守是守不住了。 还是趁现在朝廷军队没有来,赶紧坐船出海,等重新拉起势力之后,再杀回来报仇。” 魏鸿泰的心中满是不甘,眼神中闪过不舍。 要知道他在江南经营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现在的一切,现在却要全部放弃,这让他实在难以接受。 陈方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说道:“大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要保住了性命,就有机会卷土重来。 否则命没了,那可就真的全完了。” 魏鸿泰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道:“好吧,我们立刻出海。” 说完,他握住朱颜雪的手,眼神中透着歉意道:“颜雪,我失言了,无法再让你平安的住在这里,不过你放心,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受苦。” 朱颜雪点了点头,说道:“大王,无论去哪里,我都跟着你。” 魏鸿泰惨淡一笑,心中得到了一丝安慰。 随后,他们在陈方和应昌龙的保护下,前往靠外海一侧的岸边。 到达岸边后,魏鸿泰登上了他的指挥舰。 陈方和应昌龙也纷纷让士兵登上了其他十五艘船,然后迅速开船。 船队刚刚离开岸不到五百米,闻讯赶来的白晋和其他将领就到了,他们站在岸边,拼命地挥手喊叫,让魏鸿泰回去接他们。 “大王,等等我们,别丢下我们。”由于喊的声音太大,白晋的声音都快嘶哑了。 魏鸿泰听到了,但他他们的船已经满载,根本无法再装其他人。 虽然他的心中不忍丢弃白晋他们,但形势逼人,只能装作没听见,继续让人快划。 白晋他们看到魏鸿泰等人的船越去越远,知道被抛弃了,气得站在岸边破口大骂。 然而,气归气,眼下最要紧的是想办法保命。 “朝廷军队就要来了,我们该怎么办?”一个将领焦急地问道,眼神中透着焦急。 “要不咱们投降吧?”另一名将领道。 白晋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道:“咱们跟着魏鸿泰造反,杀了那么多朝廷官员,朝廷会放过我们吗? 投降就是在自己找死。” 其他将领听了,脸上露出绝望。 白晋沉吟片刻,突然说道:“现在唯有用百姓为人质,跟朝廷军队谈判,让他们给咱们船,放咱们离开。 只有这样才有活的希望。” 那些将领听了,觉得有道理,纷纷点头。 于是,他们跟白晋一起返回去,抓了上千百姓,躲进了海州驻军大营里。 水军寨的指挥室内,高悠站在桌子前,目光如炬地盯着海防图,冷笑了一声,然后环顾四周,才缓缓走到椅子上坐下。 没过多久,林峰匆匆走进指挥室,报告道:“殿下,我们已经占领了水寨,并抓获了一千三百六七名受伤没有来得及逃走的士兵。” 高悠点了点头,满意的道:“很好,继续做好防守,提防反军反扑。” 林峰领命转身正要离开,突然一个士兵从外面进来,脸上带着急切道:“启禀太子殿下,水军寨门口有大量百姓求见。” 高悠微微一怔,看向林峰道:“我们才刚刚来,怎么会有百姓要见我?” 林峰说道:“卑职去看看。” 他转身就要离开,却被高悠拦住了:“还是我亲自去。” 高悠站起身准备朝门口走去,秦康急忙上前一步,说道:“太子,现在情况尚不明朗,要小心魏鸿泰使诈。 还是让林将军先去了解一下情况再说吧。” 高悠沉吟片刻,觉得秦康说得有理,于是点了点头:“也好,林峰,你去看看。” 林峰领命而去,没过多久就回来了,向高悠禀报道:“太子,那些百姓说,魏鸿泰手下的将领抓了他们的亲人,只有您答应放他们离开,他们才会放了那些百姓的亲人,否则就杀了他们陪葬。”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高悠的眼睛瞬间变得阴冷起来,他的眼神中透着无比的愤怒,因为他最恨的就是用百姓来威胁他。 他立刻让林峰去把那些百姓叫了进来,亲自问了一下情况。 这才知道魏鸿泰已经乘船逃了,白晋等人被抛下了,为了活命才抓了百姓做人质。 高悠了解情况后,对百姓们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放心,我一定会把你们的亲人救回来。” 百姓们对他感恩戴德,纷纷跪下叩谢,高悠赶紧把他们扶起来,让人送他们回去。 那些百姓走了之后,林峰问道:“殿下,您会放白晋他们离开吗?” 高悠冷声道:“如果他没有用百姓做人质,我或许还会饶他们。 但他们竟敢拿百姓来威胁我,我就绝不会放过他们。” 他的眼神中透着冷酷,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气。 林峰又问:“那百姓怎么办?” 高悠说道:“这个我自有办法。” 过了三个时辰,海峡对岸的士兵已经过来了三万六千人。 高悠随即率军到了海州驻军营地,把营地包围了起来。他站在军营对面的高处,打量着里面的情况。 随后,他让士兵喊话。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开始对营地内的反军士兵喊话:“反军士兵兄弟,只要你们放下兵器投降,便可获得赦免,并得到十两银子的奖赏,家里有妻儿老小的,还可获得五十斤大米做口粮。 如果能抓住魏鸿泰手下的高级将领,还额外可获得五十两重赏,一百斤大米,参与抓获的人数不受限制。 但如果顽抗到底,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家眷也都跟着受连累。” 营地里的士兵听到外面的喊话,全都动心了。 白晋等一众将领做梦也没想到高悠竟然会来这招,他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白晋对士兵们说道:“不要相信他们的鬼话,他们是骗你们的,你们要真听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其他将领也跟着恐吓士兵,士兵们虽然表面上没有说话,心里却已经动了心。 白晋看出了士兵们已经动心,心中焦急万分,赶紧冲着外面大声喊道:“不要再喊了,否则我立刻把那些百姓给杀了!” 喊话的士兵立刻停止了喊话,看着高悠。 高悠明白,白晋这么急着制止,肯定是士兵已经有了反应。 既然那些士兵已经知道,那不妨让子弹飞一会儿,或许用不了多久就有好消息。 随即微微一笑,对喊话士兵说道:“不要再喊了,免得刺激到白晋他们伤害百姓。” 白晋见对高悠的威胁起了效果,心里很高兴,认为一定可以用百姓威胁高悠放他们离开。 随后转身走回到营房里,铺开一张纸,给高悠写了一封信。 写完后,叫过来一个亲信士兵,说道:“赵崖,你拿着这封信去见高悠,告诉他,我们抓了百姓做人质,他必须放我们离开,否则百姓的性命难保。” 赵崖接过信,点了点头:“将军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赵崖走出军营,立刻被拿着火铳的朝廷士兵给围住。 他赶紧举起手,大声说道:“我是奉了我们将军的命令,来给太子送信的。” 秦康走过去,仔细搜了一下赵崖的身,确定他身上没有带兵器,才带着他去见高悠。 见到高悠,秦康把情况说了一下,然后把那封信拿给他。 高悠仔细看了一下那封信,冷笑了一声,对赵崖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赵崖回答道:“小人叫赵崖,就是海州本地人。” 高悠又问:“家里还有什么人?” 赵崖低头不说话了,高悠知道他是害怕说了自己去伤害他的家人,于是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家人,我以大恒太子的名誉发誓。” 赵崖沉吟了一下,说道:“家里还有一个老母亲。” “多大年纪了?”高悠问。 “六十岁了。”赵崖回答。 高悠点了点头,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你母亲这个时候肯定在为你担心。 如果你能帮我救出那些百姓,抓住白晋等人,我不仅会赦免你所有的罪,除了刚才喊话中提到的奖赏外,我再额外给你一千两银子,让你能拿回去孝敬母亲。你愿意吗?” 赵崖立刻跪下,说道:“小人愿意。” 高悠随后告诉赵崖,回去以后,悄悄对士兵们说,刚才喊话的内容全是真的,朝廷要抓的只是魏鸿泰和他手下那些主要将领,跟士兵无关。 士兵只要放下兵器主动投降,就可以赦免,如果抓住白晋等人,还能得到更多的奖励,让他们赶紧投降,不要再给白晋他们卖命,免得丢了自己的性命。 赵崖说:“小人回去一定会照吩咐办。” 高悠随后又教了他回去后怎么说,然后放他回去了。 赵崖回到营地,见到白晋,白晋问他高悠怎么说。 赵崖按高悠教的说是要考虑一下,明天中午给他回话,白晋也没有怀疑,让赵崖下去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赵崖退下去后,见到自己的那些兄弟,悄悄地把高悠对他说的话说了。 那些人听后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赵崖道:“当然是真的,难道我还骗你们不成? 而且之前被抓的那些兄弟,太子一个都没杀,全部都加入朝廷军队,现在全是吃朝廷公粮的兵,将来退伍后,每个月还能得到稳定的生活费。” 那些人一听,顿时都激动了,说道:“既然这样,那咱们还等什么,赶紧去把白晋他们抓起来送给太子。” 赵崖道:“先不要忙。” 那个士兵问道:“为什么?” 赵崖道:“咱们的人数太少,万一有人帮白晋他们,咱们就完了。 所以,咱们要多联络一些兄弟,这样动手的时候才能万无一失。” 其他那些人觉得他说得有理,随即分头去劝说跟他关系好的兄弟,一起行动。 海上。 魏鸿泰站在指挥舰的甲板上,望着无垠的大海,心中很是庆幸自己逃过一劫,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新的希望。 “大王,您看前面!” 一个士兵突然惊叫道,他的手指向前方,眼神中透着惊恐。 魏鸿泰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九艘大船一字排开,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他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 “大王,那是朝廷的船!” 应昌龙的声音中带着颤抖,脸色苍白,眼神中透着绝望。 魏鸿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确定是朝廷的船?” 应昌龙点了点头,非常肯定的道:“他们就是乘这种船渡海过来的。” 魏鸿泰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中满是惊慌,大声喊道:“掉头,快掉头!” 然而,就在这时,又有人惊叫道:“左侧,右侧,后面都有朝廷的船!” 魏鸿泰急忙转身一看,果然看到四周都是朝廷的战船,密密麻麻,仿佛一张巨大的网,将他们团团围住。 他的心中顿时一片冰冷,咆哮道:“冲出他们的包围,快点。”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的船便开始向他们开炮。 一颗颗炮弹呼啸着飞来,落在他们的船上爆炸。 瞬间,船体到处破损,木屑横飞,人员死伤惨重。 魏鸿泰赶紧躲到船舱里,但船舱是木头建造的,根本无法抵挡炮弹的攻击。 炮弹击中船舱,瞬间穿透木板,引发大火。火势迅速蔓延,船舱内烟雾弥漫,热浪逼人。 魏鸿泰眼见大船不行了,连忙让应昌龙,陈方放下救生小艇准备逃走, 朱颜雪看到魏鸿泰准备逃走,急忙跑过来,抓住他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大王,带上我一起走!” 魏鸿泰此时哪里还顾得了她,他的眼中只有自己的性命,猛地一把将她推开,大声喝道:“滚开。” 朱颜雪被推得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她抬起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魏鸿泰没有丝毫犹豫,转身跟应昌龙、陈方一起上了救生艇。 “快划!快划!” 魏鸿泰的声音急切,和应昌龙、陈方三人拼命划动着桨,试图逃离这危险之地。 喜欢真命太子:这个皇位是我的请大家收藏:()真命太子:这个皇位是我的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4章 全被抓了 波涛汹涌的海面,左侧炮船的甲板上。 费索龙手下一名士兵正紧盯着远处的海面,突然,他眼睛一亮,急促地喊道:“将军,快看,那艘小艇上有三个人想逃跑。” 费索龙闻声,迅速奔到船舷边,瞪起眼睛仔细眺望,果见远处一艘救生艇上,有三人正拼命划桨,试图逃离这片危险海域。 费索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寒芒闪烁,厉声下令:“把船靠过去,抓活的。” 士兵们应声而动,迅速调整船帆方向,划桨的士兵们卖力地挥动着桨,战船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魏鸿泰他们的救生艇追去。 海浪被船身划开,发出哗哗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场追逐战呐喊助威。 魏鸿泰三人浑然不知危险临近,还在努力划桨,试图尽快离开这片死亡海域。 突然,陈方下意识地扭了一头,看到一艘船正朝他们快速驶来,惊恐地大喊:“大王,他们追过来了。” 魏鸿泰闻言,急忙回头,看到那艘船越来越近,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焦急地大吼道:“快划,快划。” 三个人一起拼命地划桨。 然而,无论他们怎么划,始终只是三个人的力量。 而费索龙他们有十八个士兵奋力划桨,船的速度快得跟贴着水面飞一样,很快就追了上来。 陈方和应昌龙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狠绝,同时点了点头。 随后,两个人同时猛地扑向魏鸿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陈方也紧随其后,合力将魏鸿泰按住。 魏鸿泰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得不知所措,瞪着陈方和应昌龙,怒吼道:“你们两个想干什么?” 陈方面不改色,冷冷地说道:“大王,事到如今,我们已经逃不掉了。 与其三个人一起死,不如牺牲你一个人,保住我们两个。我们会感激你的。” 魏鸿泰气得浑身发抖,他拼命挣扎着,怒骂道:“你们这两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竟敢背叛我,我饶不了你们。” 应昌龙不耐烦地说道:“大王,都到这个时候了,能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你要是配合我们,让我们能够活命,等找到机会,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陈方也附和道:“没错,我们不是那种无情义的人,只要我们无事,肯定会想办法救你。” 魏鸿泰哪里肯信,他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 应昌龙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突然一拳狠狠地砸在魏鸿泰的脸上,将他打晕过去。 此时,费索龙的战船已经靠了过来,士兵们手持火铳,对准了陈方和应昌龙。 费索龙站在船头,冷眼看着他们,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陈方和应昌龙对视一眼,陈方率先举起手,大声说道:“将军,我是原海州守将陈方。 这位是原海州水军副都督应昌龙。我们愿意投降。” 费索龙目光如炬,扫过他们,又看向昏迷的魏鸿泰,冷哼一声,问道:“他是谁?” 陈方连忙说道:“他就是魏鸿泰。这贼子冥顽不灵,想要顽抗到底,我们没办法,只能将他打晕。” 费索龙吩咐士兵道:“把他们全弄到船上,回去交给太子殿下处置。” 士兵们立刻行动,将魏鸿泰、陈方和应昌龙押上船。 此时,魏鸿泰他们原来乘的那艘船,因为之前被火炮攻击起火,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船身渐渐下沉。 船上的士兵们在海里拼命挣扎,发出凄惨的呼救声:“救命啊,救命!” 然而,费索龙的船载人有限,根本无法施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士兵在海里挣扎,最终被海水吞没。 海面上,血水与海水交织在一起,染红了一片海域,显得格外刺目。 与此同时,其他尚未沉没的船只上,士兵们见势不妙,知道大势已去,纷纷挥舞白旗,高喊:“我们愿意投降。” 费索龙见状,下令停止炮击,让人冲着那些士兵喊话:“调转船头,往回划。” 那些士兵们不敢不从,只得调转船头,在费索龙等三十艘船的押送下,缓缓往回划去。 海面上,费索龙等三十艘战船破浪前行,士兵们的说话声和海浪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胜利的凯歌。 一个时辰后,海州港口处,船缓缓靠岸,船身在海浪的轻抚下微微摇晃。 费索龙等人站在船头,盯着岸上,随着船身的靠近,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搭好船板,将陈方、应昌龙、魏鸿泰等人从船上押了下来。 他们脚步沉重,神情各异,陈方和应昌龙眼中满是惊惶与不安,而魏鸿泰则是一脸的冷漠与不屑。 岸上的士兵们早已严阵以待,将那些反军士兵团团围住,严密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费索龙等人押着陈方、应昌龙、魏鸿泰,沿着港口的石板路,朝着军营的方向走去。 到达军营对面的茶楼时,侍卫早已接到消息,站在门口等候。 费索龙等人刚一靠近,侍卫便立刻进去,高声禀报:“殿下,费将军他们回来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高悠正坐在茶楼的靠窗位置,手里拿着一杯茶,看着军营里的动静,听到侍卫的禀报,他立刻放下茶杯,目光一凝,说道:“快让他们进来。” 费索龙等人快步走进茶楼,来到高悠面前,行礼道:“殿下,卑职等奉命在海上堵截魏鸿泰,现已将魏鸿泰等人擒获,特来复命。” 随后,他把整个经过说了一下。 高悠微微笑了笑,道:“费将军,你们干得很好。” “谢太子。” 高悠打量了一下,被押在费索龙等人身后的魏鸿泰、陈方、应昌龙三人。 他突然大喝一声:“来人,将陈方、应昌龙抓起来。” 士兵们应声而动,瞬间将陈方、应昌龙二人抓了起来。 陈方、应昌龙大惊失色,陈方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与不解,结结巴巴地说道:“殿、殿下,是我等抓的魏鸿泰,为何要抓我等?” 应昌龙也慌忙附和:“是啊殿下,是我们抓住的魏鸿泰,还望殿下开恩。” 高悠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扫过二人,冷声道:“如果你们不是走投无路,又怎么会抓魏鸿泰? 分明就是看到形势不妙,为了保命才出此下策。 像你们这种贪生怕死、见风使舵、背主求荣的小人,比魏鸿泰更加可恶。 留着你们,只会让更多的人受害!” 魏鸿泰听到这话,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嘲讽与不屑。 他看着陈方和应昌龙,冷笑道:“你们这两个无耻的小人,以为出卖了我,就能相安无事? 结果还不是一样没有好下场!” 陈方和应昌龙听到这话,更是慌了神,陈方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道:“殿下,我等知错了,求殿下饶命。” 应昌龙也跟着磕头:“殿下,我等愿意将功赎罪,还望殿下开恩。” 高悠却根本不为所动,冷哼一声,挥手说道:“来人,将他们押下去,严加看管,明日处决。” 士兵们立刻上前,将陈方和应昌龙二人拖了下去。 二人挣扎着,哀求着,声音渐渐消失在茶楼之外。 随后,高悠的目光落在魏鸿泰身上,他微微眯起眼睛,沉声问道:“魏鸿泰,你身为朝廷重要将领,却拥兵造反,可知罪?” 魏鸿泰冷笑了一声,抬起头,目光与高悠对视,毫不畏惧地说道:“你们高家把我们魏氏一门全都给杀了,我要是再不造反,恐怕早就已经死在你们的屠刀之下了!” 高悠听后,微微蹙眉,缓缓说道:“父皇并没有杀你们魏家人,真正杀你们魏家人的是高森。” 魏鸿泰却是一声冷哼,他撇了撇嘴,满脸的不屑道:“现在死无对证,你说什么都可以了。” 高悠见他这副模样,也不想再跟他多费口舌,反正无论他说什么,魏鸿泰都是死罪难逃。 于是,他冷声说道:“来人,将他押下去看起来,不可让他死了。” 士兵们应声而上,将魏鸿泰押了下去。 魏鸿泰临走时,还回头狠狠地瞪了高悠一眼,眼中满是仇恨与不甘。 夜幕低垂,如一块巨大的黑幕将海州军营笼罩其中,只有营房中透出的微弱灯光,勉强驱散着些许黑暗。 白晋等将领在指挥大厅里围坐一圈,桌上摆着刚吃完晚饭的残羹冷炙,他们正低声商议着什么。 “要是高悠明天真的答应了我们的条件,咱们离开军营的时候,可得小心些。” 白晋皱着眉头,声音压得很低,眼神警惕地扫视着众人,道:“高悠诡计多端,别到时候刚出营门,就遭了那小子的暗算。” “嗯,说的是。这高悠可不是个善茬,咱们得想个万全之策。” 另一名将领附和着,脸上带着几分忧虑,不时地搓着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紧张而凝重,每个人的脸色都显得格外严肃。 而在指挥大厅外的阴影中,赵崖正和五十几个平时关系不错的人凑在一起,低声交谈着,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神秘。 “一会儿我们进去,你们守在门口,要是有人听到动静来救他们,你们一定要顶住。” 赵崖低声吩咐着,眼神坚定而凌厉,扫过众人,道:“我们会在里面尽快抓住他们,只要能够把他们抓住,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其他几个人纷纷点头,眼中闪过无畏的决绝。 他们都知道这次行动的危险,但为了活命,也只能冒险一搏。 随后,赵崖带着二十五个人悄无声息地靠近指挥大厅,轻轻推开门,一股紧张的气氛瞬间弥漫开来。 而剩下的三十多人则迅速分散开,守在大厅的各个出入口,警惕地盯着四周。 白晋等人正在商议,突然看到赵崖率人冲了进来,瞬间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白晋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瞪着赵崖,厉声喝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来抓你们!” 赵崖大喝一声,声音如炸雷般在大厅内回荡,猛地挺刀朝着白晋冲了过去,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寒光,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其他士兵也跟着冲向其他六个将领。 一时间,大厅内刀光剑影,杀气腾腾。 白晋和那六个将领武艺都不错,纷纷拔出武器,与冲进来的士兵们战在了一起。 指挥大厅内,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杀气。 每个人的脸都紧绷着,眼神中满狠辣,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一战关系着他们的生死存亡。 大厅外,守在门口的士兵们也紧张地盯着四周,手紧紧握着武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援军。 夜色中,他们的身影显得格外坚定,仿佛一堵墙,守护着大厅内的同伴。 白晋手持一把砍山刀,与赵崖打了几招,脸色狰狞地道:“赵崖,你这个叛徒,竟敢背叛我,我饶不了你。” 说着,挺刀便砍。 赵崖也不示弱,迎着白晋的刀光,挥刀便劈。 两人刀锋相交,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火星四溅。 白晋身为将领,武功高强,赵崖跟他打了几招,便招架不住。 好在他们人多,看到他不是白晋的对手,立刻有三分士兵过来帮他,这才抵挡住了白晋的攻势。 这时,一个将领挥舞着刀,朝着赵崖等士兵们冲了过来。 这人叫吴兴,是个粗鲁壮汉,刀法凌厉,一时间竟无人能敌。 赵崖见状,心中一急,大喝一声,冲向吴兴。 两人刀来刀往,战在一处。 赵崖凭借着一股子拼劲儿,与吴兴周旋了七,八个回合,便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就在这时,赵崖的一个兄弟从侧面冲了过来,一刀砍向吴兴的后背。 吴兴反应极快,猛地转身,一刀将赵崖的那个兄弟砍倒在地。 “鲁元!” 赵崖心中大痛,怒吼一声,拼尽全力朝着吴兴砍去。 吴兴见赵崖来势汹汹,也不敢大意,全力抵挡。 赵崖像疯了一样,挥刀一通乱砍,竟把吴兴给逼退了。 突然,旁边一个正在跟另外一员将领交手的士兵,看到吴兴退到他这边来了,突然就是一刀砍了过去。 吴兴急忙闪躲,赵崖瞅准机会,一刀砍中他的小腿。 吴兴惨叫一声,跪倒在地,赵崖趁机一脚踢飞他的刀,跟着一刀砍下了他的头。 与此同时,其他地方的战斗也异常激烈,跟赵崖一起来的兄弟,正在全力围攻其他的将领。 赵崖看到其他的那些人,已经把那些将领困住,只有白晋的刀法虽然凶狠,围攻他的三个兄弟有点吃力,于是挺刀又加入了围攻。 由于地方太小,白晋无法发挥出全部实力,竟然在赵崖和其他士兵的围攻下,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他的脸上满是汗水,眼神中透着慌乱。 他知道自己一旦被抓住,下场绝不会好,因此拼死坚持。 旁边一个将领见白晋形势不妙,立刻冲过来支援。 他挥舞着一口单刀,朝着赵崖刺去。 赵崖急忙闪身躲避,但那将领的刀又快又准,赵崖险些被刺中。 就在这时,赵崖的另一个兄弟冲过来,挡住了那将领的刀。 两人的刀在空中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赵崖趁机朝着那将冲去,一刀砍向他的肩膀,跟着赵那将惊慌之时,一刀捅进了他的身体,跟着一脚把他踢倒,然后回身猛的就是一刀砍向白晋。 白晋急忙举刀抵挡,但赵崖的刀势太猛,白晋的刀被震得下沉,肩膀也被砍出一道血痕。 白晋心中大惊,退后几步脸色苍白的看着他们。 赵崖等人哪里肯放过他,立刻再次围了上去,场面一片混乱。 这时,另外几处的厮杀已经结束,那几员将领又被杀死了一个,剩下的全被抓了。 随后,大家一起全围白晋。 最终,在激烈的混战后,赵崖等士兵们凭借着人数优势,白晋给生擒了。 就在这时,士兵们被惊动了,纷纷抓起武器,朝着指挥大厅这边奔来。 当他们跑到指挥大厅外时,却被守在外面的士兵拦住了。 一名低级将领停下脚步,皱着眉头,语气不善地问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守在外面的士兵们沉默不语,只是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兵器,警惕地看着他们。 那名低级将领又朝里面看了一眼,试图看清里面的情况,但他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焦急地问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这时,赵崖等人押着白晋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白晋等人被绳索捆得结结实实,脸上满是惊恐与愤怒,而赵崖则一脸冷漠,眼神中透着几分决绝。 那名低级军官看到赵崖他们把白晋等人抓住了,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厉声吼道:“赵崖,你们干什么,还不赶快把白将军他们放了。” 赵崖冷笑一声,扫了一眼那些士兵,语气平静的对那些士兵说道:“各位兄弟,现在海州已经被朝廷军队占领了。 魏鸿泰已经抛弃大家逃走了,太子念在大家都只是士兵,愿意给大家一条活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只要大家放下兵器投降,太子可以赦免大家的罪行。 大家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何必再为了白晋等这些反贼余孽搭上自己的性命。” 那名低级军官听了这话,顿时气得脸色铁青,他怒吼道:“赵崖,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背叛白将军。 来人了,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却发现周围的士兵们没有一个人动弹。 那名低级军官见状,更是气急败坏,他瞪着眼睛,大声吼道:“我的话你们没有听到吗,难道你们也想造反?” 赵崖冷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道:“朱奇,你这个白晋的狗腿子,平时没少帮着白晋欺负兄弟们,兄弟们为什么还要听你的?” 这时,士兵中也有人附和道:“没错,平时你仗着白晋的威势,狐假虎威,不仅克扣我们的响银,还对我们非打即骂,我们早就已经恨透了你。 现在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让我们为你们卖命,做梦。” “对,我们现在不能再听他的了,要不然我们全都得死。”周围的士兵们纷纷点头,脸上露出了决绝的神情。 朱奇看到士兵们全都不听吩咐了,气得脸色大变,猛地拔出刀,指着众人,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我看你们是一个个都想造反了,信不信我现在把你们都杀了。”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一把刀便突然插进了他的后腰,刀尖从前面穿了出来。 他惨叫一声,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只见他身后站着一个三十多岁,身材魁梧,一脸冷漠的士兵。 这士兵看着他,语气冰冷地说道:“你以为只有你会杀人吗,我们也会。” 说完,他用力把刀抽出来,然后狠狠地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其余那些士兵看到这一幕,想到平时朱奇对大家的侮辱,顿时全都怒火中烧,纷纷拔出刀,朝着他就是一通疯砍。 刀光剑影中,朱奇很快就被砍成了碎块,鲜血染红了地面,在篝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目。 赵崖看到大家的气出得差不多了,连忙把大家叫停,大声说道:“兄弟们,咱们一起去见太子,把白晋他们交给他。” “好!”士兵们齐声应道。 随后,所有的士兵跟着赵崖,一起押着白晋等人,朝着军营外走去。 军营对面的茶楼里,楼上透出的微弱灯光,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温暖。 高悠刚刚吃过晚饭,正与林峰、秦康等手下将领围坐在一起,商讨着收复江南之后的计划。 “收复江南之后,咱们得尽快赶去南疆,那边的形势也不容乐观。” 高悠皱着眉头,语气中透着几分忧虑,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南疆的情况。 林峰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殿下说得没错,南疆的战事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 咱们得尽快平定江南,然后挥师南下。” 众人正讨论得热火朝天,突然,守在外面的士兵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大声禀报道:“启禀太子殿下,赵崖等人已经抓住白晋等反军将领,现在带着其他投降的反军士兵在外求见。” 高悠闻言,眼中闪过惊喜,他立刻站起身来,对林峰、秦康等人说道:“走,咱们出去看看。” 说完,便带着众人走了出去。 喜欢真命太子:这个皇位是我的请大家收藏:()真命太子:这个皇位是我的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章 将这些马,全部给老子杀了 “原来如此。” 厉刚心中暗自思量,往昔他对高悠的评价,总是带着几分偏颇与不屑。 认为此人既无德行亦无才能,担当太子之位,实属名不副实。 但那一夜,宾鸿殿内灯火阑珊发生的一幕,却悄然扭转了他的看法。 高悠于危难之际挺身而出,以一己之力护佑无辜宫女,展现出了一个储君应有的担当,在他心中种下了一颗重新审视的种子。 而今,林峰的话语如春风拂面,又为他揭开了高悠另一重不为人知的英勇面纱。 原来,高悠不仅能在殿上之上为维护宫女。 更能在市井之间,不顾个人安危,挺身而出拯救孩童。 甚至为了要给百姓讨回公道,誓要铲除索克苏等恶霸,其胸襟与胆识,令厉刚心中的天平再次倾斜。 此番种种,让厉刚对高悠的看法,悄然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厉刚轻轻扫视过索克苏一行人,眉宇间闪过一丝沉吟。 随即转向高悠,语气温和却坚定:“王爷,古有云,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更何况他们乃是大魇国王特使,身负使命远赴我大恒,我等若因一时之气而妄动刀兵,无论于情于理,皆显失当。” 高悠闻言,目光如炬,直视厉刚,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厉相之意,莫非是要我对此等行径视而不见,任由他们在我大恒疆土上肆意妄为,伤害无辜百姓,践踏我大恒子民的尊严?” 厉刚没有因为高悠的话生气,不慌不忙说道:“那当然不行,我大恒境内,岂容外族人欺凌我大恒子民。” “那厉相认为应该怎么处理呢?”高悠问。 厉刚道:“臣的意思是,可以朝廷以公函的方式,向大魇国使节团提出严正警告,让大魇国使者了解到我们的不满。 同时对于今天的事情,也必须按照大恒的律法处置。 该怎么处罚就处罚,这样既公正,又不失礼数。 倘若经过这次的事之后,他们依然还不悔改,那到时就是把人给杀了,他们也无话可说。” 端王赶紧顺着他话茬说道:“厉相所言甚是。大魇国使节团初来乍到,对我大恒的律法不了解。 即便犯错,也应该经由朝廷处置,私下处置于法不合。 且还会引起与大魇国的战争,于大恒社稷不利。” 高悠心里也清楚,私下处决这些人并非上策。 只是方才索克苏一伙,对无辜百姓的那副嘴脸,着实让他愤慨。 若不狠狠挫一挫他们的威风,只怕他们会愈发轻视大恒的威严。 但眼下,索克苏等人的嚣张气焰已被扑灭,再坚持杀他们已非必要。 高悠故作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既然厉相说求情,那便依厉相之意,将这些人交由你妥善处置。” “微臣遵命。”厉刚恭敬地行了一礼,应声答道。 “赵卓!” 高悠猛然一声大喝。 赵卓迅速反应,双手抱拳,沉声道:“属下在。” 高悠眼神凌厉,手指直指索克苏等人所骑之马匹,冷冷下令:“将这些马,全部给老子杀了!” “什么?杀马?” 索克苏闻言大惊,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高悠:“你凭什么由要杀我们的马?” 高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没杀你们,已是看厉相的面子。” 赵卓闻言,立刻挥手示意侍卫上前,准备执行命令。 阿古挺身而出,横刀在前,厉声怒吼:“谁敢动我们的马,我就叫他血溅当场!” 高悠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抹寒意,语气森寒道:“赵卓,给老子杀了他们,天塌下来老子顶着。” “是。” 赵卓率领侍卫逼了过去。 端王心中暗喜,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索克苏等人被杀,无疑将在大魇国激起滔天怒火。 大魇国王势必不会善罢甘休,一场与大恒的战火似必不可免。 届时,皇上为了抵御外敌,定会倾尽国力,调集重兵,全神贯注于战事之上。 这正是他们千载难逢的机会。 索克苏眼见局势急转直下,心中焦急万分,连忙向厉刚急声道:“厉丞相,大恒素以礼仪立国,名扬四海。 今日若我等命丧于此,往后还有何国使节敢于踏足大恒? 大恒朝恐将成为世人眼中的孤立之国。” “且慢动手。” 厉刚急忙高呼一声,赵卓等一众侍卫闻言,动作一顿,皆驻足不前。 厉刚转而面向高悠,语气中带着几分恳切:“王爷心怀黎民,挺身而出,此乃大仁大义之举,令人钦佩。 然而,处理事务之时,切不可被一时之气所左右,须得权衡利弊,以大局为重。 望王爷三思而后行,收回成命。” 林峰亦连忙附和,神色凝重:“王爷,厉相所言极是,当前应以大局为重,切莫因小失大。” 高悠压住火气,略沉吟了一下,道:“好,我就给厉相个面子,人就不杀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但马,今天我杀定了。” 他看了一下赵卓,喝道:“把马杀了。” 阿古张嘴刚要说话,高悠盯着他冷酷地说道:“再敢多说一句,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求情,老子也必杀你们。” “你……” 索克苏看到高悠那凶悍狠辣的眼神,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赶紧拽了一下阿古,让他不要再说话。 赵卓带侍卫过去,把那些马全部牵住站成一排,每匹马的身边各站一位侍卫。 “斩!” 随着高悠一声令下,侍卫一起双手握刀,奋力朝马脖子砍去。 噗!噗!噗! 刀光一闪即逝,马头应声而落,温热的鲜血如泉涌般喷洒而出,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弧线。 随后,马匹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尘土飞扬。 目睹着自己视若生命的战马逐一倒下,索克苏一行人的心,仿佛被利刃缓缓切割,痛楚难当。 因为大魇国是马上民族,战马、弓箭与锋利的兵器,不仅是征伐的工具,更是他们血脉中流淌的荣耀与信仰。 每一匹马,都与索克苏他们并肩作战,共同经历过生死考验,是无可替代的战场伴侣,功勋卓着。 现在眼睁睁看着被杀,那种心疼真是难以描述,脸色就像死了爹一样,难看到了极点。 若非此刻身处大恒的疆域,受着种种束缚,他们真恨不得立刻将】高悠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禀王爷,所有的马都已斩首。”赵卓回报道。 高悠点了下头,说道:“做的好。” 随后他着陆平道:“看到了吗,以后不管是哪个国家的人,在这里,都必须遵守我大恒的律法,凡是胆敢蔑视我大恒律法者,都不能轻饶。” “是,卑职记住了。”陆平赶紧答道。 这时,那些原先因害怕而匆匆躲进屋内,蜷缩于街道两侧的平民百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纷纷推开家门,踏出了门槛。 原来,刚才他们一直透过窗户和门缝,在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刚才高悠说的话,做的事,他们全听到和看到了。 知道他是一个爱民的王爷,打心里敬佩他,先前的畏惧也随之烟消云散,这才开门出来。 “哥哥你看,百姓全出来了。”林卫娘的声音里满是喜悦。 林峰点了下头,看着高悠,感慨道:“王爷已经用行动,赢得了百姓的信任。” 看着慢慢聚过来的百姓,厉刚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念头。 ——高悠做太子,未必就不好。 虽然他的学问差了点。 然而,他拥有一颗真正为百姓着想的心。 尤为关键的是,在外族欺凌之时,他敢于挺身而出,护佑大恒的子民。 相比之下,那端王、高擘之辈,整日里只知结党营私,争名夺利,与高悠相比,实在是相差甚远。 高悠环视了一下聚过来的百姓,想了一下,朗声说道:“各位,由于官府的不作为,才让大家受了这些外邦之人的委屈,在此我代表朝廷向你们道歉。” 说着,他冲着百姓深深地鞠了一躬。 堂堂王爷,皇上的儿子,居然向老百姓行礼道歉。 这可是大恒朝,开国以来从没有的事,老百姓们激动得全都跪下。 厉刚、林峰以及林卫娘兄妹三人,也未想到,高悠贵为王爷,竟会放下身段,向普通民众表达歉意。 眼中满是惊愕与震撼。 看到百姓给自己下跪,高悠赶紧过去把几个六旬以上的老者扶了起来,道:“大家都快起来,起来。” 百姓们站了起来,高悠说道:“各位,这么多年让你们受苦了,但从今天开始,只要我高悠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再让异族人欺凌践踏我大恒的子民。” “好啊!” 老百姓发出了震耳的欢呼声。 厉刚看着挥手向百姓致意的高悠,脸上浮现出了欣慰之色。 这才是国之储君,该有的样子。 端王眼神阴森地打量着高悠。 以前他总认为高悠是无能之辈,离开了皇上的庇护什么也不是。 即便之前几次在高悠手里吃亏,他也认为是皇上罩着他的缘故。 但通过刚才这件事情,他才发现错了。 高悠不仅有气魄和胆量,而且手段高明,懂得如何凝聚民心。 尤其身上有一股义无反顾,舍我其谁的气势。 让人感到害怕。 现在回想起来,高悠在知道太后要杀他之后,能够立刻带兵杀入皇宫。 就这份胆识和果断的态度,就绝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 换做是他,绝对做不到。 “看来以前我们都低估了高悠,这小子不是废物,只是在隐藏自己的真实能力。”端王心里想道。 赵卓了一下周围的百姓,对提醒高悠道:王爷,咱们该回去吧。老在这里站着,百姓们不方便行走。” 高悠看了一下聚集的人群后面,,果然有很多百姓等着过往。 随即看了一下索克苏等人,对厉刚说道:“厉相,那我先回去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来处理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厉刚应道:“是。” 高悠转身对那位拿弓的男子,抱拳说道:“在下高悠,多谢壮士出箭阻挡这帮蛮子,救下了大街百姓。” 男子已经知道高悠是王爷,赶紧躬身说道:“王爷客气,小人只是做了一个大恒百姓该做的事。” 高悠笑道:“今日能与壮士相遇,实乃幸事,我想请壮士去我那里坐坐,不知壮士能否赏光?” 且不论这男子的身手如何,就他这一手如神的箭法,就绝非普通寻常之辈。 对于这样的高人,高悠自然不想错过跟他结交的机会。 对于高悠的邀请,男子受宠若惊,欠身道:“王爷相邀,小人怎敢不从。” 见男子答应了,高悠很高兴,伸手说道:“请。” 男子赶紧回请了一下,道:“王爷请。” 高悠也没再推辞,当先走了,百姓自动给他让出一条路。 从人群中出来,高悠转身向众百姓挥手示意了一下,然后带着林峰兄妹和那男子,在赵卓等一众侍卫的保护下离开了。 等到高悠他们去运了,端王对厉刚道:“今日若非厉相在,大恒与大魇国之间,必将发生的战争。 高悠这个成事是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简直就是我大恒的灾星。 如再不加以约束,以后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说到这里,他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可惜啊,皇上实在太偏袒高悠。 本王屡次劝他约束高悠的行为,但皇上就是不听。” 跟着他话锋一转,看着厉刚道:“厉相乃皇上的肱骨之臣,你的话皇上一定听得进去。 还请厉相向皇上参奏高悠,请皇上对他施以惩戒,以免将来再做出更大的恶行。” 厉刚知道,端王是想借他的手来对付高悠,岂会上他这个当。 “王爷真的是太高看臣了。你跟皇上是兄弟,你的话他都不听,又怎么会听我的。” 厉刚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没等端王再开口,他便转身看着陆平道:“陆平。” 陆平赶忙应道:“末将在。” 厉刚指了一下索克苏等人,说道:“把他们送回万国使节馆。” 索克苏他们毕竟是使节,即便触犯了大恒朝的律法,也不能把他们关入大牢。 所以,只能把他们送回万国使节馆,派人盯着。 “末将遵命。” 陆平转身看着索克苏,道:“走吧。” 索克苏看了一眼端王,跟着陆平他们走了。 “厉相,本王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看到厉刚不受挑拨,端王也不想再留在这里。 跟厉刚说了一声,上马车,让人调转马车,原路返回走了。 厉刚也没去管他,看了一下被杀的那些匹马,对身边的人说道:“去查一下,刚才有哪些人被大魇国的马撞伤了。” “是。” 手下人去听了一下,这条街一共有二十六个人被撞伤。 另外,还有十一个摊位被撞翻。 厉刚指着那些被杀的马,说道:“把这些马分给那些被撞伤,和撞翻摊位的人,让他们拿去将养身体和补偿损失。” 这里一共有三十七匹马,被撞伤的人和被撞翻摊位的人加起来一共正好三十七人,刚好每人可分得一匹马。 这些马,每匹至少都有七、八百斤重。 拿去卖给肉铺或是酒楼,至少能卖几十两银子,比他们半年挣得都多。 马分了之后,厉刚吩咐人把大街上的血迹打扫干净,随后才离开,去皇宫。 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必须向皇上汇报。 同时,后面要怎么后续处理,也得皇上批示才能进行。 “今天真的是太高兴了,那些可恶的大魇人总算尝到了厉害。” “永安王殿下真的好威风,把那些大魇国人全都镇住了。” “咱们大恒有这样的王,老百姓就有指望了。” 大街上的百姓,久久不愿离去,依然在原地津津有味地谈论着。 高悠带着林峰兄妹和那男子,走到石拱桥的时候,林卫娘对他道:“王爷,我们就不跟您回寿苑宫了,就在此分别吧。” 高悠道:“时间还早呢,一起去寿苑宫坐坐吧。” 林卫娘道:“不了,我们出来的时间不短了,爷爷还在家等我们回去,就不去打扰了,明天我们再去。” 高悠见她这么说了,也不好再强请,道:“那就明天见。” 双方道别之后,高悠带着那男子走了。 林峰等高悠走了以后,问林卫娘:“妹妹,为什么不去?” 林卫娘慢悠悠道:“厉相现在应该已经去向陛下报告刚才发生的事,皇上知道后必会召见永安王,咱们就是去了,到时候也得离开。 还不如不去。” “妹妹,还是你想的远。” 林峰点了点头,随后道:“你说皇上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会责罚永安王吗?” “这就要取决皇上对大魇国是什么态度了。 皇上若心中无惧与大魇国兵戎相见,自是不会对永安王施以严惩。 然而,假若皇上不愿与大魇国结怨,那便需对大魇国使节团有个妥善的交代。” 林卫娘略一沉思,轻声道:“今日永安王之举,是为了护卫大恒子民,且已深得民心。 即便皇上要对大魇国使节团有所交代,亦断不会对他施以重惩,至多不过是做个样子,略施薄惩罢了。” 提起高悠刚才的行为,林峰忍不住赞道:“说真的,永安王今天的举动,真的是震撼到我了。 我没想到,他竟然是如此血性的人。” 林卫娘也是一脸敬佩道:“从跟他认识以来,他一直在不断给我们惊奇,真不知道他还有多少真实没有展现出来。” 林峰道:“他不是让我们教他武艺吗,以后咱们会经常跟他见面,可以慢慢地发现。” 林卫娘点了点头,兄妹二人往家去了。 喜欢真命太子:这个皇位是我的请大家收藏:()真命太子:这个皇位是我的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8章 兵发天湖山 天湖山寨的大殿前,阳光被云层遮挡,显得阴沉沉的。 李幕站在赵天虎的尸体旁,手中的刀滴着血,眼神冷峻而坚定。 “狗杂碎,还我大哥命来!” 赵天虎的手下在一名魁梧大汉的带领下,冲向李幕,口中喊着要为赵天虎报仇。 李幕目光凛然,毫不畏惧,执刀迎战,刀光剑影中,场面一片混乱。 王寿信站在一旁,心中焦急万分。 因为李幕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劝说来的,如果就这样被杀了,那他的功劳也会被抹杀,甚至赵天虎的手下还会迁怒了于他。 所以,他赶忙对高森说道:“王爷,李寨主是诚心来投靠您的,如果刚来就被杀了,那以后还有谁敢来投靠您?还请王爷快阻止他们。” 高森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赶紧大声喊道:“都给本王住手!” 然而,那些人已经红了眼,根本没听他的,仍旧围着李幕攻击,尤其是那个带头的魁梧男子,手持着一把跟赵天虎一样的刀,像疯了一样朝着李幕砍。 高森眼见这些人把他的话当放屁,气得脸色发白,立刻看了穆赫一眼,穆赫立刻心领神会,冲周围站着的士兵挥了一下手。 士兵们“呼啦”一下围了过来,将那些正在围攻李幕的人围了起来,那些人见势不妙,这才停了下来。 “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为了这个李幕杀我们吗?”那个带头的人语气不善地问道。 这人是赵天虎的弟弟,名叫赵天豹,跟赵天虎一样是个心肠狠毒的人。 高森缓和了一下脸色,挥手让士兵退下,说道:“本王并无此意。 只是刚才的事大家也都看到了,比试是赵天虎也是同意的,而且也是他步步相逼,李幕只是被迫自卫。 所以,赵天虎被杀,怪不得李幕。” 赵天豹哼了一声,说道:“那王爷的意思,我大哥就白被他杀了吗?”。 他看着李幕,眼神中透着愤怒和不甘。 高森很不喜欢赵天豹跟自己说话的语气,但现在那么多人看着,他也不好发火,只能压着气说道:“这只是一个意外,本王也不想看到。” 稍微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赵天虎已经死了,就算杀了李幕也活不过来。 不如这样,本王提升你为威远将军,并厚葬赵天虎,将来本王登基之后,再给赵天虎一个很高的封号,你看怎么样?” 赵天豹虽然不想答应,但心里也清楚,赵天虎已死,这里又是高森的地盘,真要闹翻对他不利。 因此,不如先就坡下驴,暂且先答应,等以后再找机会杀李幕报仇。 随即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既然王爷这么说了,那我也没什么再说的,这事……就这么算了。” 说完,他恨着恨意看了李幕一眼,带着人过去抬起赵天虎的尸体离开了。 高森让人把地上的血清理干净,带着李幕回到大殿里,李幕微微躬身,说道:“李某初来,就让王爷为难了,我看还是离开好了。” 王寿信赶紧说道:“李寨主,这又不是你的错,是赵天虎自不量力,他死了是活该,你完全不用担心。而且有王爷在,那些人不敢拿你怎么样。” “没错,刚才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有本王在,不会让他们为难你的。” 高森随后坦然地笑了笑,说道:“李将军武艺高强,本王甚为倾佩,以后还望李将军竭力相助本王,将来本王绝不会亏待你。” 李幕抱拳略微躬身道:“多谢王爷。” “李寨主一路赶路辛苦了。” 高森看了一下王寿信道:“你带李将军和他手下的兄弟去后山营房休息,另外告诉林管事,给李将军送些必需用品去。” “是。” 王寿信对李幕说道:“李将军,随我来。” 李幕向高森和穆赫行礼后,跟着王寿信走了。 等到他们离开后,高森转头问穆赫道:“你觉得李幕这个人怎么样?” 穆赫看着李幕的背景说道:“武艺不错,不在我之下,比那些草寇强多了。” 高森听到穆赫这么说,心中十分高兴,说道:“看来连老天都在帮我,才给我送来这样的人才。” 跟着对穆赫说道:“以后你要多跟李幕接触,让他死心塌地地留在这里帮我们。” 穆赫点了点头,说道:“王爷放心,我会让他死心塌地效忠你的。 不过王爷,自从那些草寇来了之后,他们经常发生争斗和冲突,把山寨弄得鸡飞狗跳,这样下去很不好,应该立个规矩,不许他们私下争斗,胆敢私斗者,杀无赦。” 高森沉思片刻,说道:“现在咱们还需要用到他们,搞得太严恐会引起他们的反感。 还是等过两天,我把那些草寇头子聚在一起,跟他们说一下,让他们约束一下各自的手下。” 穆赫叹了口气,说道:“这些草寇在外自在惯了,只怕根本约束不了他们。” 高森略沉吟了一下,说道:“先跟他们说一下看看效果,如果没效果,再从严立规矩,这样也算是我们先礼后兵,他们应该也不会有意见。”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穆赫见他这么说了,只得点了下头。 京城的午后,阳光洒在东宫的琉璃瓦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高悠吃过午饭,刚进书房,有人来报,工部尚书周景泰来了,高悠让把他带进来。 很快,周景泰来了,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倦,但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衣衫上还沾着铁匠铺的煤灰,显然是刚刚从铸造场赶来。 “太子,一百门火炮已经全部铸造完毕。” 高悠看着他,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道:“辛苦你了周大人,有了这一百门火炮,我们攻打天湖山就更有把握了。” 周景泰抱拳微微躬身,说道:“臣只是尽了应尽的职责。” 就在这时,又有人进来道:“太子,徐震山将军来了。” “让他进来。” 片刻后,徐震山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兴奋道:“太子,我们已经用您给的那些铁,制造四千六百支火铳,经过测试,全部都合格。” 高悠欣慰的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讨伐天湖山的欲望。 是的,从接到高森的挑衅开始,他就一直在等这一刻,现在终于等到了。 他深吸一口气,对赵卓说道:“去,传我的命令,让所有的将领到军营等我。” “遵命。”赵卓应了一声退出书房,叫来几个侍卫,让他们赶紧去通知人。 高悠看着了一下周景泰和徐震山道:“周大人,徐将军,你们先退下吧,我要进宫去见父皇,跟他说出兵讨伐天湖山的事。” “是。” 周景泰和徐震山离开后,高悠随即去了皇宫。 皇上正在御书房里写字,高悠快步走进去,抱拳躬身禀道:“儿臣参见父皇。” 皇上抬头看了他一眼,笑着冲他招了招手,说道:“过来看看,朕写的字怎么样?” 高优走过去看了一下,说道:“父皇的字越来越写得好,儿臣就算再过五十年也赶不上。” 皇上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指了指他,道:“就会说好听的。” 随后把笔放下问道:“来找朕有什么事吗? “父皇,火炮已经铸造完毕,儿臣请求出兵剿灭高森。”高悠说道。 皇上抬起头,一脸正色地问道:“你觉得有多大把握能够剿灭他?” “十成。” 听到高悠这么有把握,皇上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既如此,朕就授权你全权负责这件事情,只要你觉得需要,大恒所有的军队都可以任你调遣。” 高悠知道,这是皇上对他的信任,撩衣襟跪下,向皇上叩了三个头,说道:“儿臣绝不负父皇所望,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高森剿灭。” 皇上把他扶起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臂,说道:“去吧,正等着你传回佳音。” 高悠行礼后回到东宫,提笔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往绥阳府,让绥阳知府帮他办几件事情。 一切安排妥当后,高悠率领身边的侍卫,来到禁军营地,点了二十员将领,以及一万禁军,带着运有一百门火炮的马车,浩浩荡荡地离开了京城,朝绥阳府而去。 天湖山的观武楼上,高森站在最高一层的护栏前面,身旁站着他的大将军穆赫,两人正注视着下方在训练的士兵。 士兵们列队整齐,刀枪林立,喊杀声震天,显示出天湖山的军事力量正在不断壮大。 高森的脸上带着一丝满意的笑容,他微微点头,说道:“这些士兵训练有素,穆赫将军,你调教有方啊。” 穆赫谦逊的欠身说道:“郡马派卑职前来辅助王爷,卑职自然要竭尽全力,把这些士兵训练成王爷手中的利刃。” 高森满意的点了点头,正要说话,这时一名派出去的探子匆匆跑上来,脸上带着一丝急切,跪在高森面前禀报道:“王爷,高悠率领一万禁军出了京城,正往绥阳府这边而来。” 高森的脸色瞬间阴了下来,冷冷地盯着探子,问道:“你确定是高悠亲自来了?” 探子连忙点头,说道:“是的,小的亲眼看到高悠率兵出了京城。” 高森冷笑一声,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道:“居然只带了一万人来,高悠真把自己当成战神了。” 穆赫谨慎地说道:“王爷,高悠可不是简单的人物,他已经数次破坏我们的计划,这次他亲自前来,肯定是报了必胜的把握,我们不可大意。” 高森哼了一声,说道:“他这是把我们当成王鹏、石龙、崔刚之流了,以为我们也会如此轻易被他拿下。” 穆赫看了他一眼,随后意味深长的,说道:“其实,高悠带那么点兵来,这对我们来说,或许是个绝好的机会。” “怎么说?”高森问道。 穆赫说道:“现在整个大恒朝的人都把高悠当成不可战胜的神,只要我们打败并抓住他,便可击溃大恒朝军队的信心和士气。 同时,也会吸引更多的人来投靠我们,到时候我们的实力就会更加壮大。” 高森赞同他的说法,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说道:“不错,你说得有道理。高悠这次来,我们绝不能放过他。等抓住他,本王一定要好好羞辱他,以报前几次之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随后,他对探子说道:“继续打探,有任何消息即刻来报。” 探子连忙应了一声,转身跑下山去。 经过数日的长途跋涉,高悠一行人马,终于抵达了绥阳府。 绥阳府知府徐静亭,早已带着一众手下官员在城门口恭候。 徐知府年过半百,面容和善,身着官服,腰间挂着一块汉白玉腰牌,显得格外庄重,见到高悠,立刻躬身行礼,朗声道:“太子殿下,臣徐静亭率绥阳府众官在此迎接,殿下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 高悠微微一笑,抬手示意众人起身:“各位不必多礼,请起。” 徐静亭侧身道:“太子请进城。” 在徐静亭的引领下,高悠一行人来到了绥阳府衙门。 众人落座后,徐静亭命人奉上香茗,高悠问道:“前几日我信中让你办了几件事,你都办好了吗?” 徐静亭恭敬地说道:“回禀殿下,臣都已经办好了。” 高悠微微沉吟,说道:“天湖山外围的湖水深浅怎么样?” 徐静亭说道:“天湖山外围的湖水,深浅不一。靠近天湖山脚一带,水浅处仅有一两尺深,但湖中心水深可达数丈。” “绥阳府共有多少可用的船只?”高悠又问道。 徐静亭说道:“绥阳府共有大小船只一百余艘,其中战船二十艘,商船三十艘,其余皆为渔船和渡船。” 高悠听后,又问道:“这些船只的状况如何,能否随时调用?” 徐静亭回答道:“船只大多保养得不错,战船常年有专人维护,随时可以出战。 商船和渔船虽主要用于运输和捕鱼,但只要殿下有令,也可迅速征用。 不过……” “不过什么徐知府有话直说,不用有何顾虑。”高悠道。 徐静亭说道:“天湖山的湖水与外面不相通,乃是由湖底一个暗洞出的水。所以,必须先用马车把船从陆地上运过去才行。” “这个情况我早就知道了,你去安排一下,把船运过去就是了。”高悠说道。 徐静亭有些为难地说道:“小船好运,大的战船体积太大,无法用马车运送。” 高悠想了一下,道:“那就只运小船,需要多久才能够运过去。” “最少也要七八日。” 高悠也没难为他,说道:“那我先率兵赶到天湖山对岸,你随后派人把船送过去。” “是。” 喜欢真命太子:这个皇位是我的请大家收藏:()真命太子:这个皇位是我的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5章 箭射陈应,生擒赵助,拿下陵原府 陵原府。 位于京城的西南方,距离京城大约四百三十里。 陵原府拥有天然的地理优势。 它周围环绕着高山和峡谷,形成了一道坚固的自然防线。 其地理位置,对于京城的安全和战略意义至关重要。 任何从西南方向来的军队或商旅,都必须经过这里。 过了这里,便可长驱直入京城。 因此,这使得陵原府成为了面向西南方的天然屏障,守护着京城的西南门户。 陵原府的太守赵助,和镇守将军陈应。 都是魏继业的干儿子。 两人能够做到现在的官位,全靠魏继业和太后的扶持。 因此,两人对魏继业和太后很忠心。 但自从魏继业被抓起来后,两人整天提心吊胆,生怕自己也会遭到牵连。 又是一天要过去了。 太守府衙。 后堂。 赵助紧皱眉头,坐在椅子上,手指不停地敲打桌面,显得心事重重。 陈应则站在窗边,目光凝视着外面的夜色,脸上写满了担忧。 三天前。 他们接到端王连夜派人送来的消息,魏赫被皇上派陈启勋杀了。 太后准备离开皇宫去江南,让他们做好策应的准备,一旦听到太后在江南发出的招讨皇上的旨意,立刻起兵响应。 这几天他们为了这事,一直焦虑不已。 因为太后在江南,天高皇帝远,又隔着一条大江,皇上拿他们没有办法。 但陵原府离京城太近,一旦起兵,他们首当其冲会遭到朝廷重兵的围攻。 要知道他们手里只有三万人马,根本抵挡不住朝廷的攻击。 因此,起兵的后果将会非常惨。 可如果不起兵,又怕皇上不会放过他们。 毕竟他们是魏继业的干儿子,听的是太后的命令,手里又握着三万人马。 无论从哪方面说,皇上都不会放心他们。 起兵后果很惨,不起兵又怕皇上秋后算账。 左右都难,愁死他们了。 “怎么办?”赵助看着陈应问道。 陈应慢慢转过身,道:“你的想法呢?” 赵助轻叹了一声,道:“我们跟魏继业和太后绑得太深了,虽然皇上下旨说不会降罪给我们,但这明显就是安抚我们的话。 一旦等他腾出手来,必然会收拾我们。 所以,我们现在除了听太后的,好像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你已经想好了。” 陈应走到他旁边的椅子坐下,道:“一旦这一步走出去,我们可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这不仅可能会让我们自己没命,也会连累一家老小跟着遭殃。” 赵助道:“所以我准备这两天先把家眷送到江南去。” 陈应想了一下,道:“既然这样,那我也把家眷送走。” 说到这里,一个人从外面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道:“启禀两位大人,陵国公身边的魏安来了。” “什么,魏安来了!” 赵助,陈应站了赶来,道:“快让他进来。” 很快,报事人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进来。 “魏安,你不是被抓起来了吗,怎么会到这里来了?”赵助看着进来那个男子惊讶不已。 原来,这个叫魏安的人是魏家的家生仆人,也就是他的祖辈、父辈都是魏家的仆人。 因此,他从一出生,身上就被烙上了魏家仆人的印记。 魏继业见他聪明伶俐,会办事,便把他留在自己身边听用。 魏继业一家被抓的时候,魏安和他的一家十几口,也被抓进了大牢。 魏安向赵助,陈应行礼之后,道:“皇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又把国公一家等人全都放回去了。 目前,已经恢复了他的官职。” “皇上恢复了义父的官职!” 赵助,陈应感到非常惊讶,相互看了一下。 “那义父派你来,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赵助问。 魏安道:“国公已经在来陵源府的路上了,他让我提前来通知你们一声。” “什么,义父到陵原府来了!” 赵助,陈应再次吃了一惊,随后陈应问:“义父怎么会到凌源府来?” 魏安道:“这个国公也没有说。只是昨日临近傍晚的时候,皇上突然宣召国公进宫,国公回来之后,便立刻让人备车来了陵原府。 在出城门的时候,守城门的士兵问了国公一句,国公说是奉旨出城办事。 应该此来,跟皇上有关。” 陈应看着赵助,赵助想了一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应该是皇上已经发现太后、端王、梁王离开了京城,他担心我们下面这些人造反。 所以才赶紧把义父从牢里放了出来,让义父来安抚我们。” “对,肯定是这样。” 陈应是个莽夫,本来就头脑简单,听赵助这么一说,立刻也应该是这样。 “义父现在离这里还有多远?”赵助问。 魏安道:“大概还有四十几里路吧。” 赵助对陈应道:“走,咱们到东城门外,十里亭去接义父。”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随后。 赵助,陈应带着身边的几个亲信和两百名士兵,离开了陵原府城,去了十里外的十里亭。 十里亭,位于陵原府与外界的官道旁边,周围是茂密的树林。 因为已经临近天黑,没有了来往的行人,所以显得格外寂静。 赵助坐着马车,陈应骑着马,带着亲信和两百名士兵到了十里亭。 十里亭里,有几个人在休憩。 其中一个是年轻书生打扮,剩下的全穿着紧身短衣,像是随从。 应该是某个富家公子,带着随从出远门。 陈应从马车里出来,看着亭里的人皱了皱眉,对身边的士兵道:“去把他们赶走。” 士兵们刚要行动,突然一支箭从林中飞出,如同闪电般射向陈应。 陈应还来不及反应,利箭便穿透了他的喉咙,鲜血如泉涌,他双手捂住喉咙,眼睛瞪得老大,身体从马上轰然栽倒在地。 赵助目睹这一幕,惊恐万状,脸色苍白如纸。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周围的密林中突然涌出一千多名手持刀械,身着百姓衣服的人,将他们包围了赶来。 赵助吓得魂飞魄散,扶着马车厢看了一下周围的人,声音哆嗦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亭子里的年轻人走到亭口,双手背在身后看着他,声音响亮道:“他们是我的侍卫。” 赵肋惊恐地看着年轻人问道:“你是谁?” “大恒太子高悠!” 原来,亭子里的年轻人,正是刚刚被恢复太子身份的高悠。 为了赶时间,昨天他们快马加鞭,急行军的一夜。 途中只是让马匹吃草料,休息补充体力,停了三次,其余时间都在赶路。 今天上午的时候,他们就到了。 为了确保行动能够一次成功。 高悠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进行布置,直到确保没有问题,才让魏安去把赵助,陈应引出来。 “什么,太子高悠!” 赵助立刻明白,他上当了。 皇上不仅已经恢复了高优的太子之位,而且派他来对付他们。 高悠看了一下跟着赵助的那些士兵,朗声道:“各位陵原府的士兵兄弟,赵助和陈应,身为朝廷命官,对上不思报效朝廷,对下不爱护百姓。 跟着叛贼魏继业等一干人,意图谋反,颠覆朝廷,犯下了诛灭九族之罪。 今我奉父皇之命前来捉拿他们,以正国法。 你们吃的是朝廷的粮,拿的是朝廷的响,而且上有老,下有小。 我希望你们不要帮着他们跟朝廷为敌。 否则不仅你们自己会死,你们的家人也会成为反贼,从而遭到朝廷的诛杀。” 现在朝廷兵力缺少。 因此,高悠想尽可能地把这些士兵保留下来。 所以,才会耐心地劝说他们。 赵助听后脸色大变,急忙喊道:“你们不要听他的,他这是在骗你们,你们要真放下兵器就只有死路一条。” 那些士兵面面相觑,相互看了看,有点拿不定主意。 高悠指了一下围住他们的侍卫道:“我的侍卫人数远远超过你们,要想杀你们简直易如反掌。 之所以没有动手,就是想给你们一个机会。 所以,你们要考虑清楚。” 那些士兵朝周围的侍卫看了一下,最终全都把刀放下,跪下对高悠道:“太子殿下,我们从来都是效忠朝廷的,对他们反叛的事情完全不知,还以为他们是在替朝廷效力。 现在我们知道了,绝不会再听命于他们。 还请太子开恩。” 高悠过去扶起其中一个士兵,然后对其他人,道:“大家都起来吧。” “谢太子。”所有的士兵站了起来。 高悠朝已经吓得瘫坐在马车上的赵助看了一下,冷笑了一声,道:“把他给我拉下来。” 没等高悠的侍卫动手,两个赵助带来的士兵,已经过去把他从马车上给拽了下来。 “太子,这里可是我的地盘,陵原府有三万人马,如果他们看不到我回去肯定会来寻我,到时候你可就危险了。 不如把我放了,我回去立刻向皇上辞官。” 赵助虽然已经害怕得要死,但嘴上却依然在威胁高悠。 高悠冷笑了一声,道:“还在做梦呢? 实话告诉你,那三万人马我已经派人接收了。” “什么,你派人接收了?”赵助赫然一惊。 就在这时候,从陵原城方向传来了一阵马蹄声,高悠抬头一看,只见一匹快马朝这边飞驰而来。 马很快就到了高悠他们的跟前,马背上的人翻身下来,几步来到高悠跟前,单腿跪下道:“启禀太子殿下,两位林将军,周指挥使等人,已经率禁军兄弟,将赵助,陈应手下的心腹将领全数斩杀,陵原城的三万军队也已经归顺朝廷,现陵原城已经完全被我们掌控。” 赵助听完之后,面带惊容,不可思议地看着高悠。 高悠看着他微微笑了笑,道:“是不是感到很奇怪? 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高悠下午就已经派了林峰,林卫娘,还有此次率禁军跟他一起来的周荆指挥使,石阳指挥使,秦浜指挥使和赵镇山指挥使,带着乔妆的禁军混入了陵原城。 潜伏在府衙、军营、四个城门、和赵助、陈应的住处等地。 等到赵助、陈应被魏安引出城后,林峰,林卫娘他们立刻展开行动,以奉旨接管的名义,接管了军营,府衙,城门等地,把不肯听命归顺的赵助、陈应的亲信和军中的心腹全杀掉,一举掌控了军营、城门和衙府,夺得了陵原城的控制权。 赵助听完后,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颤抖着跪在地上,不断向高悠磕头,声音里带着哽咽:“太子,臣知道错了,求您高抬贵手,饶臣一命吧。” 高悠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轻蔑地笑了一下,说道:“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赵助哭诉道:“太了,臣也是受到太后跟魏继业的威胁,才跟他们一起做了叛逆之事的。 现在臣已经知道错了,臣愿意做任何事来弥补。 求太子饶命。” 高悠现在懒得理他,让人把他捆起来,堵住嘴巴,塞进车里。 然后率领着侍卫,去了凌源城。 很快他们到了陵原城的东门外,林峰,林卫娘率领着一些禁军在门口等他。 “两位辛苦了。”高悠坐在黑旋风上,微笑着冲他们招手。 林峰道:“是太子殿下的计策妙,我等只是出了点力而已。” 高悠淡然地笑了笑,问道:“周指挥使他们呢。” “他们正在城中安排各项事宜。” 高悠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进城去了府衙。 到了府衙,高悠让人把石指挥使他们找来。 告诉他们先不要对外宣称朝廷已经接管了陵原府,有人问就说是官府正在抓拿逃犯,尽量减少百姓的恐慌。 随后,高悠让人把赵助提来,审问了他一番。 赵助为了活命,什么也不敢隐瞒,把所有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就连前几天端王派人来告诉他,让他们策应的事也说了。 听到端王派人来过,高悠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 因为这意味着,端王很可能已经派人通知了他们下面所有的人。 现在的平静只是表面上的,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成一场全面的叛乱。 所以,他们必须赶在,太后、端王、梁王被杀的事情暴露出来之前,把他们下面的那些官员尽可能地除掉。 想到这里,他马上对赵卓道:“去告诉下面的兄弟,让他们抓紧时间吃东西和休息,三个时辰之后我们动身去晏州。” “是。” 赵卓下去后,高悠让人把赵助押下去先看起来。 随后,他看了一下袁战、林峰,林卫娘道:“今天你们的表现都很不错,老袁箭射陈应,林峰,林卫娘率军控制军营,斩杀叛臣心腹将领,都立了功。 希望你们能够再接再厉,立更多的功劳,回去我会向父皇为你们请功。” “谢太子。” 高悠接着又道:“你们今天辛苦了,也下去休息一下,晚上咱们好赶路。” “是。” 袁战,林峰,林卫娘退了下去。 三个时辰后。 子时。 高悠留下石阳,秦浜两位指挥使镇守陵原府,等候皇上派官员来接任。 自己则率领着侍卫和禁军,骑马星夜赶往晏州。 喜欢真命太子:这个皇位是我的请大家收藏:()真命太子:这个皇位是我的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