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吃绝户?重生少帅撑腰,不放过》 第176章 沈时笙,把我推给别的女人?你很大度? 傅焰霖混沌中颤栗,察觉到有坏猫儿使坏~ 斯磨~ 喉结混动,捧起她的小脸儿,亲得很自然,带着强烈的目的性。 沈时笙躲开他的吻,“别,我们得早点起来,去看看郭先生夫妇,别折腾到快中午,会被人笑话。” 傅焰霖:“不折腾太久,乖!” 沈时笙摇头,“不,也许已经怀了的。” 傅焰霖彻底清醒了,抬起她的下颌,迫使她看着他的眼睛说话,“停多久?” 沈时笙:“先停半个月,如果没反应,就继续。 如果怀了,就要彻底停了。” 傅焰霖忽而勾唇笑了,“彻底停了?一直到生?” 沈时笙点点头,“嗯。” 傅焰霖抬了下眉骨,“我听军中一个连长说过,身体健康的,过了三个月孩子就稳定了,就可以行房。 沈时笙,你不能光让我帮你生孩子,用完就让我素着吧? 我的谷欠望是你勾起来的,这东西一旦染上了,戒不掉,你不负责? 憋久了,可就憋坏了,生完这一个,我憋坏了不能生了,你的责任! 沈家一个继承人,凑活凑活也够用,总比一个没有强!” 傅焰霖有逗她的意思,她小模样太惹人稀罕。 她在外人面前精明,在他面前时而娇憨,有趣~ 沈时蹙眉琢磨着,小脸儿一脸的认真,三个月?万一孩子有个闪失呢?她白费这么多功夫了。 沈氏的继承人可是她的宝贝疙瘩,决不能有任何闪失。傅焰霖体力过于强盛,她现在都招架不住… 可,如果让傅焰霖素着,他真的憋坏了,继承人再也不能生了,那更糟。 “要不,你自己来?”沈时笙小手轻轻点他的肌肉,大眼睛眨巴眨巴,特别认真。 傅焰霖故意道,“没劲,还不如憋着,怕是憋不住——” 沈时笙咬住唇,是啊,平日里往他身上扑的女人少吗?不少,那天在舞厅她就撞见几个表白的。 沈伯韬的舞厅给傅焰霖了,他偶尔会去,到时候… 她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来,“行,如果你实在难受,我同意你有别的女人。 只是注意别染病,你答应我多帮我生几个继承人的,在我们生继承人期间,可不可以别让对方怀孕? 别娶进门来,等我们生满三个,我们离婚,你再娶进来。 这样少了矛盾,我不想妻妾争斗,没精力。” 她自己越说,心里越堵得慌。 傅焰霖越听,也越觉得不爽,冷嗤一声,“不是说喜欢我吗?喜欢我还能受得了我有别的女人?我不知道你沈时笙这么大度啊?” 他的手瞬间松开了她,浑身仿佛瞬间裹上一层寒冰。 沈时笙觉得委屈,也觉得傅焰霖莫名其妙,“是你自己说的你憋不住,你憋不住有了别的女人,我能怎么办? 是我勾引你在先,我把你撩起来的,若我怀孕了,被迫要你禁欲的也是我。 我不能什么都由着我自己来,我喜欢你,所以也要替你考虑你的苦衷,我不想你憋坏了。 喜欢不是独占,是让你过得更好。”沈时笙佩服自己的演技,她心里想法很简单——就是想告诉傅焰霖,你别憋坏了,影响我生下一个继承人。 但她转念一想,不能直接这么说,直接说就暴露了。 要骗就只能骗到底,现在根本没有回头路。 演这种戏,还要带入情绪,委屈,吃醋,又强忍着必须要大度的情绪,眼眶红,“你能看在我喜欢你的份上,帮我生孩子,不和我离婚,让我留在你身边,我已经很感激了。 难不成我还要奢求你喜欢我,只喜欢我,这辈子只有我一个女人吗? 你警告过我,你给不了我爱情,我什么都懂,有些事,我必须要接受。 我不能得寸进尺!” 她这些台词说完,眼睛里,眼睛里都盈满水光了,天生演戏的料啊! 傅焰霖刚刚那一身的寒冰顿时融化,愧疚到想死,他不该逗她的。 “我去洗漱了!”她裹着睡袍,去净房了。 身边忽然间一空,傅焰霖心里也一空,他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 给不了人家小姑娘爱情,也希望人家小姑娘想开,别奢求他的爱。 人家尽力在做了,他又不爽人家大度。 质疑她… 差劲! 纵谷欠过度,脑子发神经了? 确实该停了,帮了她两次,若是怀了,他也算说到做到了,他不该再碰她,回到以前的生活,军中忙碌,他还要打到江南去,得更努力练兵! 其实他刚刚逗她并不是说憋不住了去找别的女人,而是憋住了让她… 呼—— 他深呼吸,去楼下净房洗漱了。 克制。 他是江北少帅,身上背负着整个江北,未来甚至是江南江北… … 两个人换好衣裳,在楼下相遇时,四目相对。 有些尴尬。 傅焰霖没搂过来亲亲抱抱,语气平常,浑身都是军阀的威严冷肃,“父亲让我们去膳堂吃锅子!” 沈时笙也没了往日的俏皮,端庄正经,“好。” - 两人来到膳堂。 膳堂里热气腾腾,很是热闹。 最近,江北几个督军都在,这些老督军都是曾经陪着傅彰打天下的,老哥儿几个趁着过年好好喝喝酒。 郭在馥夫妇被热情招待,几个督军都拿出百分之三百的热情来。 铜火锅冒着热气。 傅彰笑容都真诚了,“都来啦,坐,坐。” 四妈妈端上来两盘羊肉,笑着看郭夫人,“弟妹,在咱帅府啊,招待至亲那就是吃酸菜羊肉锅子,再配上饺子。 最高级别,别客气啊,当自己家,咱江北冷,冬天吃上这一口儿浑身都热乎。” 郭夫人竹鸢笑着点点头,她是安静的性子,但很喜欢傅家的氛围,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 傅彰高兴得合不拢嘴。 所有人到齐,四妈妈往铜火锅里放羊肉。 清水锅子里放上海米,再涮羊肉,那小味儿嗖一下就上来了,满屋子飘香。 郭在馥给郭夫人夹羊肉。 一口下去,美味上头。 吃了几口,傅彰撂下筷子,举起酒杯道,整个人都郑重起来,缓缓站起身,“我说两句…” 所有人都跟着撂下筷子。 傅彰看向儿媳沈时笙,“时笙,这一杯,爹敬你。 郭先生是贵客,但爹等会儿再敬,爹敬你! 没有你,咱老傅家,请不来这样的人才。” 第177章 公公的提携,沈时笙又被重用 沈时笙急忙站起来,拿了一旁的空酒杯,要给自己倒一杯满上,陪父亲喝。 这是对长辈最起码得尊重。 傅焰霖按下她拿酒的手,伸手倒了杯水给她,当着全屋子人的面儿说,“要孩子呢,别喝酒!” 傅彰道,“倒水,跟爹喝一个!” … 沈时笙双手举起水杯,“爹,您说过,这两口子呀,只有带着对彼此的感恩方能长长久久走下去。 我仔细琢磨过这句话,我觉得这句话对任何关系都受用。 您一直以来提携我,帮助我,我感恩,我理应为傅家为您做力所能及的事。 江北好,沈家才能好。” 在座诸位督军、傅家人以及郭先生夫妇纷纷鼓掌。 傅彰一脸老父亲的欣慰,连连点头,“爹干了,都在酒里头。” 沈时笙也喝,喝完两人全坐下,众人再次拿起筷子涮锅子。 热气腾腾,热热闹闹的,很有过年的气氛。 郭在馥夫妇被这种氛围感染着,他第一次发现,傅彰并不像王戎疆说的那样冥顽不化,独权专政。 傅彰注意到郭在馥在看他,似乎在琢磨他傅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傅彰当然明白,于是他又来了主意,“时笙,爹给你的东西,你拿到佐藤婚礼现场可管用?” 沈时笙眼睛一亮:“嗯,对了,我把借据拿回来了,给您。” 沈时笙递给傅彰。 傅彰在下头碰了碰四姨太许汀澜的腿,四姨太顿时懂了,立刻放下筷子道,“帅爷,啥借据啊?拿佐藤婚礼现场干啥用的?” 沈时笙也是个聪明的,她看四妈妈的样子,立刻就明白了爹是什么意思,于是道,“我去参加佐藤婚礼,预料到佐藤要找我麻烦。 于是我问爹要了他问佐藤借钱时签下的借据。 您忘了?就是迎喜神方那天,佐藤一家冻得要死,问咱家要棉被。 爹答应给他棉被的前提是,向他借一百万现大洋。 那天,爹在写借据的时候,我在一旁看着,就见爹趁着佐藤一家不注意,在借据背面写了一行字—— 若我傅彰这一年手头一直不宽裕,我不想还就不还了。 当时,佐藤一川并没注意到借据背面的字,爹悄然在那行字上,也按了手印,借据生效。 我带着借据去婚礼,佐藤想帮柳缃绮害我的时候,我就悄然将借据的背面给他看。 我告诉佐藤,敢对我下手,爹就不还钱了,借据上有字有手印,就是告到洋人法庭去,佐藤也赢不了。 佐藤立刻就不敢动了,我才收拾了敌人。” 借据的正面写着,傅彰一年内,手头宽裕立刻还钱,不还钱就拿枪杆子抵。 当时寒风烈烈,佐藤家冻得要死,谁能想到傅彰偷偷在借据后面又加了一句,还按了手印。 徐师座大嗓门儿,高兴道,“老傅,也就你在这奉城和租界那些人周旋,次次都能赢,佩服佩服!” 傅彰笑,挥了挥手,“嗐,不足为题。 这事儿传出去,外头那些人又要骂我傅彰无赖、老赖,骂我又咋了?我傅彰只跟洋人、跟欺负老百姓的恶人耍赖。 我骗他们钱,花咱江北建设上,让老百姓享福,我管他别人怎么骂我?不在乎!” 徐师座喝两杯酒,一边回忆,一边缓缓点头,“是啊,当年你拉着我们这帮兄弟组保险队的时候,你就让我们发誓,要——盗亦有道! 只劫为富不仁的财主,绝不欺负贫苦老百姓。 老傅啊,这么多年,咱兄弟几个都做到了,来,咱几个喝一个!” … 老哥儿几个你一句我一提,提傅彰曾做过的好事、善事。 傅彰根本无需刻意向郭在馥去解释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今天借别人的嘴,全说出来了。 有时候自己的好自己说了不算,借别人的嘴说,才更让人信服。 … “嗐,看看,光咱老哥儿几个唠嗑儿了,贵客都怠慢了!”傅彰又端起酒杯站起来,看向郭在馥夫妇。 郭在馥夫妇立刻站起来,与傅彰碰杯。 郭在馥话不多,但心中有数,只点点头,双手举起酒杯,“傅大帅—— 愿效公输献巧工,楼船破浪御长风。 从此愿系旌旗下,愿书壮志贯长虹。” 说完,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在场所有人都跟着陪了一杯。 - 饭后,傅彰在帅府会议厅开会,商议建造船厂一事。 在此之前,傅彰让许汀澜带郭夫人下去休息,等名医来会诊,并安排福顺带人去打扫永安路的一栋宅邸。 那是傅彰给郭在馥夫妇的宅子。 喜顺立刻去办。 沈时笙想和傅彰谈件事,她还没开口,傅彰就喊她一起去开会。 ?沈时笙意外,跟着一起。 傅焰霖一路都是冷漠的,像过去一样。 沈时笙在随父亲他们去办公厅的路上,走在抄手游廊,时不时看傅焰霖都觉得陌生。 好像昨晚热情哄着她的那个男人不是眼前这个男人。 他态度这样冷,还是因为昨晚她同意他去找女人的事?还是她说等生满三个他们离婚? 这男人有点难搞… 开会的时候,沈时笙终于知道为什么让她参加会议了,傅彰直接说,拿她最近为傅家挣来的钱,一共将近两百万,来开办造船厂。 “时笙啊,你一个人去匪窝救你小姑子还带回来那么多财宝,最近零零碎碎的,还有你昨儿从佐藤家带回来的那些大黄鱼… 我让张霆贤算了一下,两百万只多不少。 这是你入的股,你的股份最大,你就担任董事局总代表。 郭先生是技术入股,担任董事局副总代表,兼总工程师。 …” 在场江北诸位督军师座不意外郭在馥担任副总代表,他们震惊意外的是——老帅让一个小姑娘,傅家刚进门的儿媳妇担任江北船舶公司的董事局总代表。 要知道,江北接下来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大力发展造船业。 郭先生担任总工程师,往后江北船舶公司除了给江北造船,定然还会接别的地方的订单。 这买卖稳赚,赚得盆满钵满啊。 这是个稳赚不赔的生意,傅彰竟没把这董事局代表的头衔给自己? 这是有多信任这个儿媳妇?傅家的财政大权这是要交到沈时笙手里头?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沈时笙确实是厉害,在座诸位督军都没能力在短时间内给老帅搞来这么多钱。 这小丫头能! 傅彰又让在座诸位督军投点儿进来,投点儿就能有股儿,众人都挺满意。 傅焰霖没股份,他只是旁听会议,兴建船舶公司的事,他不管,这是傅彰操心的事。 傅焰霖只掌兵。 会议开完,沈时笙留下,也看了眼郭在馥。 郭在馥是个聪明人,也留下了。 第178章 少帅满心都是夫人,完了!见阿玥 沈时笙等其余人全走了,偌大的会议厅只剩下她、傅彰和郭在馥。 沈时笙看起来年轻的一张脸,有超乎她这个年纪的稳重,声音也清冷贞静道,“父亲,关于船厂的投资,我再追加三百万现大洋。 …” 她将自己的想法全说出来。 傅彰深邃精锐的一双眸都展露出意外,接着眼底皆是赞许,满脸自豪,他笑,跟郭在馥说,“郭先生,你看我这儿媳,是我老傅家的宝啊!” 郭先生连连点头,对沈时笙也是满眼的佩服,“是。” 沈时笙道,“爹,我有这个想法,不过是被人害多了,就学会防备了。 焰霖总是收到江南欧阳耀的威胁信,他不安生,欧阳耀在江北眼线也不少。 咱傅家建船舶公司,多少暗地里的敌人都盯着呢。 所以我想,咱们这样做,或许能趁这个机会,将敌人一起收网。” 傅彰点点头,“好,我立刻吩咐下去,让各大报社全都知道你是船厂的董事局总代表。 并说,咱们的江北第一船舶厂将在下个月末建成,船厂选址,建厂剪彩全大张旗鼓的办。 招工启事也可以发下去了,广招‘人才’!” 沈时笙看向郭在馥:“郭先生,这样一来,就要辛苦你了。” 接下来,三人又将沈时笙的计划具体讨论了一遍,并且落实到纸上。 … - 从傅彰办公厅出来,沈时笙去找傅焰霖。 半路上就遇见了,在抄手游廊相遇,她一如往常眼中带笑意看向傅焰霖,“我刚好要找你,把你的暗卫给郭先笙调来用用吧! 船厂建成之前,郭先生怕是会有危险。” 傅焰霖一看到她,就想到她昨晚说将来离婚时候的语气,他心里就像堵了东西一样,酸涩难受,不爽极了。 这本该是他希望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爽,或许是她说喜欢他之后,又把将来离婚说得那样洒脱。 对,他觉得她有骗他的嫌疑,对,他生气这个。 他最恨别人骗他。 可她解释过了,她只是考虑他的感受而已,她不想他憋坏了。 且当初是他让她随时做好没他的心理准备,真他么矛盾! 傅焰霖在心里骂自己的时候,整个人周身都充满戾气,语气也不好,“嗯,走了!” 沈时笙:“你去哪儿?” 傅焰霖:“先去伯韬的舞厅看看,晚上去驻地,走了!” 他大步流星走了,没有粗鲁的亲亲抱抱。 这一次,她没被他弄得脑震荡,但心里莫名空荡荡的。 她把这种空荡荡归咎于她撒谎在先而产生的心虚。 走了好,去驻地了好,反正这两次,也差不多该怀了。 她回沈府去了,办船厂的计划里,沈家也要出力的。 - 傅焰霖和傅云昭一起来了百斯茉歌舞厅。 两人来舞厅这种地方,自然没穿军装,都穿了西装。 傅云昭穿浅色调西装,有矜贵公子的气度。 傅焰霖则穿深色西装,暗灰色呢大衣,领口整整齐齐,这一身愣是让他穿出了军装的端肃。 他眉目冷得吓人,总是五官英俊逼人,也总能吓得人不敢靠近他。 傅云昭了解自己兄长,“你和嫂子生气了?” 傅焰霖:“没有!为何要生气?你看我哪里像生气?一个女人值得我生气?我从来不在乎女人!” 傅云昭:……! 傅焰霖大步流星走进舞厅里。 他今天为何会来这里?因为他接到了阿玥的来电。 阿玥说,欧阳耀给她的任务是——见不到傅焰霖,不得回江南。 … 傅焰霖走进去的时候,舞厅里满员了。 大白天的就满员了,这种场景在百斯茉真是不常见。 很快,舞台上幕布拉开,明艳女人身姿摇曳唱起了歌儿,全场都安静下来。 唱歌的女人身穿流苏银色洋裙,梳手推波浪纹式的盘发,头戴羽毛装饰,衬得那张脸金芒熠熠。 浓妆娇媚,举手投足媚得令人酥骨,看得全场不少男人都痴了。 傅焰霖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他眼神盯着台上陌生又熟悉的人,心里却想着另一个人。 他在想,临走的时候,是不是对沈时笙态度太差?小姑娘会不会因此心情不畅? 她会不会一个人躲起来难过?一想到她掉眼泪,他心里就格外堵得慌。 床上给她弄哭过,下了床再给她弄哭,他一个大男人,这不是欺负人么? 他保证过,只床上欺负她。 … 他又想到了床上,唇角不自觉扬起愉悦和宠溺。 然不远处,几个名媛千金公子哥儿看到了傅焰霖这模样,小声议论起来。 “诶,你们看呀,傅焰霖看倪小姐都看傻了,他不是一向高冷么?不是只宠他夫人么? 男人,呵!”说话的是姚市长的千金,姚安娣,上一次沈伯韬刚死,舞厅由傅焰霖接手那天,傅焰霖在这里豪赌娱乐。她来陪过傅焰霖,她还被沈时笙好一顿收拾,傅焰霖护沈时笙,她一点便宜没占到,因为这事儿她一直记恨着沈时笙。 眼下,她看见傅焰霖看台上的女明星看得痴迷,她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她旁边的公子哥儿道,“这世道,军阀和女明星~ 不错,有点儿意思。 你们看,倪小姐,也往少帅这儿看呢,俩人好像是在隔空对视啊!” 姚安娣小声惊呼,“还真是,哎,哪个女明星不想趁年轻赶紧给自己找个大靠山把自己嫁了呀!” … 傅云昭从旁都安排好了,他让舞厅的经理去买了一束花来。 花送来,傅云昭递给傅焰霖,并小声在他耳边说,“去后台吧,阿玥在那里等你。 你拿着这个进去,休息化妆间所有人都会出来,阿玥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你。” 傅焰霖垂眸看了眼玫瑰,上一次,他从三弟妹那儿要来的玫瑰送沈时笙,也是这样娇艳。 然下一秒,傅焰霖眸光一凛,直接将花扔地上了。 玫瑰娇嫩,砸在地上,花瓣散落。 傅云昭一惊,“大哥,做做戏,假装你看上倪玥了,你去后台见美人,不拿花你直接去,怕是会引人怀疑,做戏做足!” 傅云昭很小声在傅焰霖耳边提醒。 大哥刚刚演出了对台上女明星的感兴趣,很好。 再来一束花,戏就更逼真了。 这样,绝没有人怀疑倪玥可能是大哥的线人。 傅焰霖发狠转头,低声在傅云昭耳边警告,“讨好女人,从来不是我傅焰霖的人设!” 说完,他直接大步流星往后台走。 第179章 少帅被表白,他无情 傅焰霖到了后台。 舞厅演员的休息间,原本一群歌女舞女全围着倪玥,众星捧月般看着倪玥,你一言我一语的和大明星聊天。 倪玥是当下最火的影视歌三栖明星,她平时都在沪上和江南,大冬天的能到天寒地冻的北方来,真是难得。 这时,经理进来了,“安静,少帅来了,你们先出去!” 所有歌女舞女全退出去了,傅焰霖这才走进来,偌大的休息间就只剩傅焰霖和倪玥了。 倪玥一身洋裙,亮得晃眼,在看到傅焰霖那一刻,她缓缓站起来。 大明星的傲气全无,眼睫微颤,上一次见面,还是一年前。 他高大英武,五官英俊得近乎完美,肤色深,硬汉气度烈烈。 他就站在门口,门口仿佛瞬间成了万众瞩目的高台,所有人都忍不住带着敬仰看向他。 她眼泪不自觉从眼角滚落,情绪强压制,她好想扑进他怀里,喊一句——焰霖哥哥,好久不见。 但傅焰霖凉薄的眼神,和森冷的气度,让她丝毫感觉不到熟悉,她不敢。 万千情绪哽在嗓子眼儿,最后她还是礼貌唤她一声少帅。 傅焰霖将休息间的门关上,咔哒一声落锁,他冷声说,“这屋子里没有监听设备。” 倪玥礼貌点点头,她脸很小,下巴尖尖的,大大的眼睛,一流转媚态横生,“焰霖哥。” 她多希望傅焰霖大步走向她,紧紧抱住她,抚平她这么多年的颠沛流离。 但傅焰霖就站在那里,“你要给我什么?”没有寒暄,没有问候,直接就是上司对下属的语气开问。 倪玥从包里拿出一沓照片来,“焰霖哥,你来看!”她一边说,一边将照片一张一张摆在梳妆台上,“这是江南欧阳耀的秘密军械库的位置,这是欧阳耀父子游轮内部的情况。 他在这艘游轮上养了不少美人儿,还有小白脸儿公子哥儿,大总统派去的人,去了就都沦陷在那艘船上了。 包括津城船舶公司的老板王戎疆,前些年,王戎疆一直不同意和欧阳家合作。 自从他上了一次欧阳家那艘江上游轮,从此就同意与欧阳家合作了,欧阳家就是这样发展起来的。 包括江南欧阳耀手下的那些督军,他们对欧阳耀忠心耿耿,也是这个原因。 欧阳耀掐住了他们的命门。 去船上,爽一夜,他们觉得什么都值得了,上瘾。 那些小白脸儿美人儿、公子哥儿,一个个的都是经过培养的,都很有媚功。 一次就上瘾,这就是为什么欧阳耀的儿子体弱多病,欧阳耀依然能操控江南,能壮大江南。 这艘船,就是欧阳家的秘密武器,船上的年轻姑娘是从全世界找来的极品,就是我在那里都算不上绝色。” 傅焰霖一边听着,一边看桌上一张张的照片,欧阳耀的游轮内部奢华程度令人咂舌。 像古代唐盛世的宫廷,不同风格的宫殿风卧房,每个卧房里的女子都是唐皇宫妃子的打扮。 每一个房间的墙壁上都有镀金的雕花。 内部的护卫以及安保系统更是强大,持枪的护卫几乎遍布每一个角落… … 倪玥道,“我目前能掌握的,就只有这些,这些照片,是我趁着欧阳耀父子招待人的时候偷偷拍下的。 他们现在很信任我,他们给我的任务是,让我把你骗上游轮谈江南江北和解。 欧阳耀知道他们骗不动老帅,所以想让我从你下手,利用我的名气把你引到船上去。” 傅焰霖哂笑,“美人计?就凭这些女人?” 倪玥:“她们不美吗?在我看来,每一个都惊为天人!” 傅焰霖:“那是你没见过我夫人!”他脱口而出。 提到女人,他脑海里只有一个人,就是沈时笙,她一颦一笑,床上的每一个痛苦与欢愉,享受与使坏他都刻在脑海里。 一碰,就上瘾。该死,又想什么! 他拽了下衬衫的脖领子,一脸不爽。 倪玥心里咯噔一下,手扶住桌子才能让自己站稳,道,“焰霖哥,当初咱们的三号计划是—— 我牵线,让欧阳主动邀请你去江南与欧阳耀谈联手对抗大总统。 一旦我牵上了线,我带你单独去见欧阳耀,我们两个人当场出其不意杀掉欧阳耀父子。 我们会在这场任务中死去… 江南的大都督死了,江南会闹动乱,内部必然会为了争夺位置内斗,周边一直对江南虎视眈眈的军阀也会立刻出兵攻上江南。 傅家也会派人乘船渡上江南,抢夺一席之地。 我一直盼着这个计划的实施,我不怕死的。 可以说那是我活着的目标,我一直努力接近欧阳耀,我做到了,并且他没等我开口,主动邀请你去江南。 他要与你谈判,这是个多好的机会。 我带你上欧阳耀的游轮,我们毁掉那里,我们两个的命,换游轮全毁…” 傅焰霖眼神凉薄…他原本的三号计划,是这样的。 因为江北的造船业始终不发达,比不过江南,靠硬拼,一时半会儿,毁不掉欧阳父子。 所以,他想豁出去自己的命,去江南,在阿玥的牵线下,当面出其不意杀了欧阳耀。 他一个人去江南,会被搜身,肯定是带不进去枪炮弹药的,帮他带的人是阿玥。 欧阳耀绝对想不到,他傅焰霖愿意豁出去自己的一条命与他们父子同归于尽。 欧阳耀一死,江南没了主心骨儿,江南丝分裂,父亲攻下江南更容易。 “江北的造船业,有希望了,所以三号计划取消,我们都不用死。 你带回来的这些讯息很有用,不久的将来,傅家军攻上江南,第一个要攻的,就是那艘游轮。 你的任务,可以停了,不用经过我爹的同意,我送你出国,隐姓埋名!”傅焰霖从前不知道欧阳耀父子是怎么拿捏操控江南那些督军以及船舶公司老板的,现在他知道了。 是——美人计! 倪玥知道,自己再怎么劝说傅焰霖都没有用了。 她伸手拿起烟盒,从里头取出一根香烟,递给傅焰霖。 傅焰霖:“戒了!” 倪玥垂眸自己点了根烟,神色妖娆也凄凉,“也是因为她?” 傅焰霖:“想什么时候走?我来安排!” 第180章 少帅不是夫人的唯一? 倪玥抽了口烟,烟雾缭绕下,她的眼睛被迷得落泪,她慌忙抬起头,才能让眼泪不再往下淌,“不走了,大帅给的任务,我还没完成。 江南欧阳耀在整个江南周边全部设伏,我还没调查到欧阳耀设下的埋伏都具体在哪里呢!” 傅焰霖:“会有别的人接替你的工作!” 倪玥:“走不了了,也不想走,我习惯了现在走到哪里被众星捧月的感觉。 我习惯了演戏,习惯了周旋,我是大帅埋了十几年的棋子,也只有我,能做到顶级大明星的位置。 我能打听到大帅想让我打听到的任何事,人人都说我倪小姐手眼通电,到哪里都卖我三份薄面。 我怎么能走呢?我还有用。” 傅焰霖点点头,“好,见一见他们吧!” 倪玥:“嗯,你帮我安排,就今晚吧。 明天我就回江南去欧阳耀那里复命,就说我用尽手段想说服你,还被你怀疑,我是欧阳耀的细作。” 傅焰霖:“嗯,就今晚!” 他说完要离开。 倪玥只觉得腹下一痛。 血流凶猛的一瞬,她心里咯噔一下,忽然道,“焰霖哥,其实我从很早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可我又怕,往后见不到了。 这一别,可能就是一辈子了。 如今乱世,能活到哪一天,谁清楚呢?” 傅焰霖脚步一顿,“往后就别喜欢了,我太太心眼儿小,她若知道这事儿怕是又掉眼泪。”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上一次在舞厅,有女人跟他表白,他着戒指在那儿发愣,被沈时笙看见了,小姑娘掉眼泪了,眼睛红的吓人。 还有那一次,沈时笙以为他对她说谎不能人道是因为——阿玥。 沈时笙喜欢他喜欢得要命,吃起醋来,他懒得哄,对,他这样警告倪玥,主要是他懒得哄沈时笙。 不是在乎,对! 傅焰霖:“你是我下属,这事儿永远不可能改变。” 倪玥心里像是被捅了一刀,流血,声音都哆嗦,“我不敢期盼什么的,只是觉得这么多年了……” 她要死了,再不说怕是遗憾。 傅焰霖:“你是傅家的线人,这是你的命。 我唯一能承诺你的是——你随时能退下来,我送你出国,你的后半生,傅家来管。 往后不该说的话,不要再说。” 他语气决绝离开了。 倪玥捂着肚子缓缓坐下来,脸上的血色越来越少,她眼泪止不住。 她怀念少年时的傅焰霖,那时,他在敌方军阀家里当质子,而她是以小女佣的身份在那家做事。 她那时的职责是尽力辅佐傅焰霖,别让傅焰霖死。 那时候,她偷偷给傅焰霖送过红薯,半夜的时候偷偷在牛棚外陪傅焰霖聊天。 … 小时候真好,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原来她在他心里,就只是下属。 原来他那么多年的禁欲,不是为了等她。 - 傅焰霖让傅云昭安排钟师座夫妇提前去他的别馆,位于八宝街附近的一栋宅子,两层小洋楼。 当晚,他就带倪玥去了那栋宅子。 从舞厅大门口离开的时候,一群记者似乎在那里蹲守很久了。 倪玥穿着华丽的皮草跟在傅焰霖身后出来时,周围人一阵惊呼。 傅焰霖先上了车。 众人才敢包围倪玥,“倪小姐,您在江南在沪上可是从不在歌舞厅献唱的,今天为何来百斯茉献唱?” 倪玥对着镜头,展露明艳的笑容,她举手投足都很风情,每一个动作拍出来都是风姿绝丽的漂亮,“我来这里唱歌,是来悼念我的朋友,沈伯韬先生。 我们是旧识,他的离世我感到很难过,我就来他的舞厅唱一天的歌儿!” 记者又追问:“您跟少帅是头一次相识吗?你们这是要出去吃饭?” 倪玥风情万种一笑,“猜?” 说完,她的助理让周围记者让一让。 保镖过来,将记者挡开,让倪玥上了傅焰霖的车。 … 夜幕降临,车子行驶沿着永江前行。 傅焰霖一直看着窗外,忽然天空炸开一簇簇烟花。 一朵朵鲜红的玫瑰花在半空中绽放,在银河瀑布中绽放。 星河玫瑰的烟花,震撼极了。 傅焰霖看到这一幕,更是震惊,准确的说是震怒,“停车!” 开车的是傅云昭。 他让傅云昭停车! 傅云昭被大哥吓了一跳。 坐在车后座的倪玥也吓了一跳,不知道傅焰霖这是怎么了。 傅焰霖怒气冲冲下了车,冲着江边放烟花的人群就冲过去,“你们几个,哪儿偷来的烟花?” 一群年轻人像是刚从消遣地儿出来,身上都带着酒气。 傅焰霖一身的煞气,气势汹汹的,顿时让几个人酒醒了。 “没,没偷啊,正大光明买的!” “对啊?这位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 买的?傅焰霖深眼底积满戾气,“哪儿买的?” 有人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正营业的烟花铺子,“那里,沈记烟花铺,你去看看! 沈记的烟花铺子卖的烟花最全了…” 傅焰霖大步流星就冲马路对面,一个古风的二层铺子走去。 沈记烟花铺的大招牌在夜里还被霓虹灯照得很亮。 傅焰霖冲进去。 铺子里的伙计一眼就认出来了,“姑爷?啊,不,少帅?少帅你怎么来了?我们大小姐呢?” 傅焰霖打量那伙计一眼,眼中戾气未消,“外面那烟花,谁让你卖的?” 伙计外头往外看了一眼,江边有人正在燃放他们最近上市的烟花——玫瑰瀑布。 伙计挠挠头,“我们是烟花铺子,不卖烟花卖什么?” 傅焰霖:“老子问你,这种玫瑰样的烟花,谁让你卖的?你们大小姐没嘱咐过你们,这不能卖?” 沈时笙说,这是给他的惊喜,只为他。 伙计微讶,“没有啊,上次大小姐还给你放过的,那时候烟花还没上市,大小姐说如果您看了都满意。 我们就立刻量产,一定会大卖! 上次您不是很满意吗?我们亲眼看见您看了,就亲我们大小姐… 您不觉得震撼吗?多漂亮啊!” 傅焰霖近乎完美的五官讽刺冷笑,还连连点着头,像是自嘲。 行,沈时笙你行!说只为老子放的烟花,随便谁都买得到,老子成试验品了是吧? 第181章 少帅带别的女人回别倌过夜 伙计从旁看少帅,只觉得他的表情,又拽又别扭。 他双手搭在腰上,身形笔挺阔落。 气呼呼冲出去,没两步,又重返回来,语气更冲,“这种烟花还有多少?” 伙计道,“就剩这些了,三十来个,本来上市几百个,一经上市就热销,全卖了。 今年就生产这么多,工厂里现在彻底放假了! 一直到正月十五,就这些。” 傅焰霖:“我全买了,装我车上!” 傅焰霖掏钱,兜里似乎不够。 转身出去,冲傅云昭要。 傅云昭一边掏钱,一边看傅焰霖买这么多烟花,一脸的疑惑,“你买这么多烟花干嘛?” 傅焰霖:“闭嘴!” 明显很不爽,不爽到了极点。 坐在后面的倪玥看了看那些烟花,唇边浮起一抹弧度,眼底似有回忆涌动。 倪玥下了车,驻足在江边,抬头看烟花,那群小青年一直在放。 傅焰霖站在一旁,看着伙计往车上搬烟花,天空窜起的烟花都没有他心底里的火气重。 他原本和倪玥站得有一段距离,他也压根儿没注意倪玥下车了。 这时候,一路追过来的记者就站在两人身后不远处,咔嚓咔嚓连拍两张。 傅焰霖背对着那记者,他怒火中烧,满脑子都是沈时笙,再加上烟花声也挺大,他并没注意到自己和倪玥被拍了。 而倪玥转过身,冲着镜头,经典一笑。 记者走后,傅焰霖装完烟花上了车,倪玥问,“烟花不放吗?” 傅焰霖:“不放!” 傅云昭:…… … 晚些时候,傅焰霖将倪玥送到他别馆。 别馆所有的窗都遮着窗帘。 下了车,傅焰霖带倪玥走进去。 客厅里,钟裕山和钟夫人似乎已经等候已久,两人眼睛里带着淡淡的忧伤和紧张。 一看到他们进来了,钟裕山夫妇连忙站起身来。 钟师座平日里是个极其威严刻板的人,在此刻他的脸上都变得温和了… 夫妻俩紧张的直拽衣角,钟夫人撑着笑容,撑着撑着就哭了。 傅焰霖什么都没说,转身上楼了。 … 客厅里,钟裕山和钟夫人忽然给倪玥跪下了。 重重一跪。 “阿爸,妈,你们别这样!”倪玥赶紧将二老扶起来,“我们几年才能见一次,见面你们就跪我,这是干什么? 好不容易相见,快,咱们坐下聊。” 钟夫人看着倪玥,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孩子,少帅肯送你走,让你退出来,你为何不同意? 送你出国,你去过你想过的生活,不要再当线人了。” 倪玥坦然一笑,“娘,你们不要对我有任何的愧疚,我的命是你们给的。 当年那种局势,我理解你们的做法,我接受这种人生。 我也习惯了这种人生,你让我过平淡的生活,我已经过不了了。 我很快乐,真的!” 当年傅彰带村里的兄弟们组保险队打天下,他早早未雨绸缪,将手下兄弟们的几个孩子都送出去早早培养。 为傅家培养细作,她就是其中之一。 傅彰当年保证,一定会给跟着他混的兄弟们一个未来,傅彰做到了。 每两三年,她的父母就会找机会看看她。 她不怪爹娘,这个时代,就是这般。 她甚至觉得荣耀。 钟裕山的第二个女儿钟婳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个姐姐的存在。 钟裕山听完女儿的一番话,给女儿敬军礼。 … - 翌日,傅焰霖去了驻地。 倪玥离开了江北。 而沈时笙更是忙碌,郭夫人的会诊结果出来了,原来郭夫人的哮喘并没有严重到将死的地步。 她的哮喘总是不好,是因为津城轮船公司的老板王戎疆给她托人买回来的药有问题。 不仅不能治病,还会刺激郭夫人的病发。 傅彰请的医生有西洋医生,有知名中医。 最终定下的治疗方案是进口西药和中药的联合治疗,西药方面,沈时笙找了在国外留洋时候认识的老师帮忙买。 … 许汀澜帮着张罗郭在馥一家人的住处。 傅彰给的宅子,体面大气,安全性又高。 郭在馥直接给原来的老板通电辞职,一点不客气。 王戎疆一懵,却也没有任何办法,他一个船舶公司的老板能来江北和江北大帅抢人吗? 不能。 … 沈时笙、傅彰和郭在馥,也在暗中进行他们的秘密行动。 沈时笙忙得忘了傅焰霖,是真的忘了。 隔天,她吃早点的时候,珠妈妈将一张报纸放在她面前,“小姐,您看看!” 报纸上,一张照片占据了大半报纸,是傅焰霖和一个女人一起在江边看烟花的照片。 标题是「江北少帅夜会沪上名伶!烟花缱绻,别官共度春宵!」 沈时笙神色微顿,拿起报纸一看,确实是傅焰霖的背影。 他身旁的女明星看起来是大美人,笑容是电影里的经典镜头。 女明星叫倪玥。 阿玥?傅焰霖曾无意间说出来的那个名字… 可傅焰霖说过,他不爱什么阿玥。 沈时笙又想起那晚,傅焰霖说,若她怀孕了,不能碰,他怕是憋不住。 她不让碰,他憋不住。 她那晚还说同意他出去找。 他阴阳怪气说她够大度…… 不会这么快吧?这么快就找了? 不会的,傅焰霖对女人有阴影。 不,不对,傅焰霖这个阴影被她给治好了。 他现在能碰女人了,一晚上那么多次都不带累的。 是她勾起他的欲… 他这方面需求强盛。 沈时笙越想越觉得堵得慌。 深呼吸一瞬,她不该堵得慌,“珠妈妈,无事,我的目的是和傅焰霖生沈家的继承人。 我要的是少帅夫人的位置,傅家给我权利,给我地位就够了。 别的我不在乎,走吧,今天要去沈氏几家铺子看看经营情况,咱们现在就去?” 珠妈妈担心的看了看沈时笙,大小姐看起来还真是云淡风轻。 … 晚些时候,沈时笙来沈氏烟花铺子的时候,烟花铺子的一个伙计和珠妈妈对账。 另一个伙计见了沈时笙就道,“大小姐,昨晚少帅来了,把咱剩下的——玫瑰瀑布全买走了。” 沈时笙神色微顿,“嗯。” 她淡淡回应一声,上了车。 手握着方向盘,她看向不远处的江边。 忽然想到报纸上傅焰霖和女明星的合照,背景是——玫瑰瀑布烟花。 很美。 第182章 不吃醋,不在乎,只想生继承人 所以,他买那么多烟花,放给倪玥看。 也挺好,照顾沈家生意了。 挺好,她想得开。 她如是想着。 她希望自己已经怀孕了,这样他们就不需要再做那种事了。 他忍不住有的是女人往他身上扑,她接受,她只在乎自己的目的。 … 翌日,沈时笙得到了沈荣安的死讯。 在医院抢救无效死亡,她去看了一眼,不是在乎沈荣安的生死,而是要确定沈荣安是不是真的死了。 是真的。 医院里,停尸间。 柳缃绮也在,柳缃绮身后跟着几个东洋护卫,高大彪悍。 柳缃绮命令手下,“尸体烧了,洒江里。” 柳缃绮脸上一点伤心难过都没有,甚至有大仇得报的爽。沈荣安亲眼看着她和佐藤家那个小儿麻痹的儿子在一起了,遭到严重的打击,再承受不住,死了。 沈时笙倒是有些意外,柳缃绮竟没有死,她接受佐藤那个儿子了? 柳缃绮临走前,在经过沈时笙身边时,淡淡道,“你一定很想我死吧,我手段不如你,心机不如你,但我底线低。 这是你们这种富人所没有的,我会像蟑螂一样的活着。” 沈时笙:“那就恭喜你,尽情享受你的蟑螂人生吧!” 沈时笙先走了。 柳缃绮看着沈时笙永远高高在上的模样,恨得牙痒痒。 沈时笙上了车,想,得让傅焰霖安排暗卫,杀了柳缃绮,以绝后患。 她刚刚看柳缃绮那个样子,毫无底线,留着将来怕是成祸害。 柳缃绮不是个软角色,知道找佐藤当靠山,躲在佐藤家,就等于给自己找了个金钟罩。 … 沈时笙忙忙碌碌的,在沈家住的第四天,傅彰给她来电,喊她回家里吃饭。 四妈妈在自己的小膳房准备了涮羊肉,让沈时笙一起吃。 傅彰和四妈妈坐在沈时笙对面。 一开始,傅彰啥都没说,只让时笙多吃。 “嗯,谢谢爹!” 傅彰擦了擦嘴,他对儿媳的笑,从来不贼,是发自内心的慈爱,“咱这造船厂一筹备,焰霖在驻地早早就练兵了,这都没过十五呢,就开始练了! 后天十五儿,我去电让焰霖明儿就回来,也该歇歇了。” 沈时笙一边吃,一边笑笑,她瞬间就懂了,公公喊她回来吃饭,怕是看到了关于傅焰霖和女明星的报纸了。 四妈妈道,“帅爷,过了十五,让焰霖在家多呆几天,焰霖和笙儿刚新婚,这小两口咋能分开这么久呢? 咱焰霖给江北立了多少功啊?这会儿刚结了婚,您这当上司的,当亲爹的,可得多给人放假! 让人家小两口儿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傅彰和四妈妈对视一眼,又放下筷子,一脸和善道,“时笙,有个事儿,算是军事机密。 焰霖可能都没告诉过你… 就是倪玥啊,她是爹的线人,是钟师座的亲生女儿,当年我带兄弟们打天下,送出去兄弟们几个孩子,提前培养江北线人。 倪玥就是其中之一,她在焰霖别倌过夜,是见钟师座夫妇。 你可不行误会啊,知子莫若父,爹了解自己儿子,他要是敢背叛你,爹打断他的腿。 你别看爹有几房姨太太,但爹不许焰霖他们兄弟几个娶姨太太。 至于焰霖为何要给倪玥放烟花,这事儿等他回来,爹好好问问,让他给你个交代。 他么的,不给自己老婆放烟花,给别的女人放烟花,老子看了都生气。” 四妈妈道,“真事儿,时笙,你爹看了报纸上的照片,就给焰霖去电,要狠狠骂他一顿来着。 结果焰霖晚上十点多了,还在练兵,你爹就没忍心让人喊他。” 傅彰看上去似乎是越想越生气,“臭小子,一个线人,你放什么烟花?” 沈时笙笑了,“爹,您别生气。”她很感动傅彰和四妈妈能这样待她,“谢谢你们能为我考虑,我已经很有没有这种被家人撑腰的感觉了。 爹,您别骂焰霖,他给谁放烟花,一定有他的理由。 我不生气,我告诉过他,我怀孕后,他可以有别的女人。 爹,我经历了很多,于我而言,好好活着,壮大沈氏,多生几个继承人才是最重要的。” 四妈妈一愣,缓缓放下筷子,嘴里嚼着的羊肉都觉得不香了,“时笙,你,你都不在乎焰霖在外面有女人?” 沈时笙很坦然,摇摇头,“不在乎,他能帮我生继承人,我就很感谢他了。” 傅彰和四妈妈对视一眼,嗓子一哑。 一时间,竟接不下去话了。 … 吃完饭,沈时笙离开。 许汀澜挽着傅彰的胳膊道,“爷,你得想个办法,让时笙爱上焰霖,这没感情哪儿行啊,我看时笙那样子。 生完几个继承人,她可能要离开,这么好的儿媳妇,你别不能让她跑了。” 傅彰摸摸脑袋,“奇了怪了,睡了也没让女人爱上他,我这儿子也不行啊!” 许汀澜道,“会不会是睡得少?” 傅彰眼珠子一瞪,“诶,有这可能,得创造条件,让他们俩多睡一起。 愁人呐,这事儿比治兵还难! 啥心都得操,咋整!” 许汀澜一边伺候傅彰洗漱一边道,“还有我呢,这事儿我帮您分忧解难!” 翌日。 沈时笙去了公公给她的那块地皮,那块地皮她要建百货大楼。 百货的建造设计图纸是傅焰霖请了著名的设计师来设计的。 今天是第一天动工挖地基的日子,她得去办个祭土地神和破土仪式。 沈时笙到了的时候,沈家很多合作商都送来了花篮,还有些沈时笙母亲的旧友也都纷纷来捧场。 沈时笙从沈府带了几个伙计过来,本打算让这些伙计来准备祭土地神的东西。 然,施工负责人却告诉沈时笙,祭土地神的所有东西,全准备好了。 是二十来个穿黑斗篷的高大男人过来准备的。 祭台上已经摆好了水果、糕点、酒水,香炉。 沈时笙想了下,穿黑斗篷的高大男人,还二十来个?那不是傅焰霖的暗卫组织吗?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 沈时笙转过头,就看到一支舞龙舞狮队伍,开始隆重表演起来。 锣鼓声震天,舞狮者跳跃翻滚,登高踩球、采青… 沈时笙:……傅焰霖请的吗? 然,表演结束,舞狮舞龙者有序站成两排,正中间,一个人缓缓出现。 他坐着轮椅,一身黑色金丝绒长褂,贵气无比,衣身上绣着盘龙… 第183章 少帅的情敌 是金斯年,肤白发墨,唇殷红妖冶。 他怀里捧着一束花,身后两个保镖则抬着一尊纯金的土地神像。 沈时笙:“金先生?” 金斯年一双桃花眼微红,病若西子,见她时雅贵一笑,“一方土地镇乾坤,三尺商基起风云。 祝开工顺遂!” 说着,金斯年的轮椅已然到了沈时笙面前,将花束递给她。 百合和向日葵的花束。 “花束我收了,心意也领了,但金樽土地神,我万万不能收。 太贵重了,等下仪式结束,我派人将土地神送到你府上。”沈时笙态度坚决,伸手刚要捧起花。 忽然一只胳膊伸过来,先沈时笙一步夺过花。 沈时笙顺着军装衣袖往上看,就见傅焰霖一身戎装站在她身边。 胸前勋章锃亮,侧颜轮廓利落俊逸,浑身的傲气,他一手抢过花,另一只手直接握住沈时笙的肩膀。 夫妻俩比肩与金斯年面对面。 傅焰霖:“我夫人只收我送的花,你这一束,我替她收了。” 傅焰霖说这话的时候,眉目锋利,很是不悦,他穿军装时,压迫感重得逼人,“你们家要是金子太多放不下,不如上交给傅家军,充军饷。 或者接济江北难民营的难民—— 再有下一次,我会直接将你送的金子充公。” 金斯年虚弱淡淡勾唇,缓缓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沈时笙看向身旁的傅焰霖:“你练兵结束了?没想到你能赶回来。 爹说你今晚才能赶回来……” 傅焰霖刚刚还盛气凌人的表情,等看向沈时笙时,顿时扬起一抹愉悦,“思念如影随行,归心似箭。” 沈时笙听完,顿时打了个寒颤,这话从傅焰霖嘴里说出来,有点恐怖。 很明显,傅焰霖不爽别的男人给她送金送花,故意在金斯年面前这样说的。 傅焰霖这人霸道,不是吃醋,她很清楚。 他只是很厌恶别人惦记他的东西,防备心很强,再加上他不爽金斯年。 沈时笙:“吉时到了,祭神破土仪式该开始了,我先去忙。” 傅焰霖这才放开她。 沈时笙来到铺着红布的桌前,点燃香烛,带着施工管理者们开始祭神。 工程动工前,都要举行这种仪式,表示对土地神的敬重,希望神灵护佑,避免施工过程中出现意外,希望一切顺顺利利,百货顺利建成。 这时,傅焰霖和金斯年皆在一旁看着沈时笙祭神。 金斯年幽幽道,“少帅,如果我送笙儿花,让你感到不舒服,我以后不送了。 我只是一时间忘了她已经结婚了,毕竟从小送到大,一时间很难改。” 金斯年声音淡淡的,像是在和朋友聊天,但每一个字似乎都在故意刺激傅焰霖。 傅焰霖周身气息阴沉一字不发,有力的手指几乎将花杆捏断。 金斯年看着沈时笙持香敬神,他继续幽幽开口,“笙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准确的说,我们是一起长大的。 她小时候很可爱,抱在怀里软软的,像个小团子。 嘴很甜,一口一个哥哥。 我还给她梳过小辫子,你见过她梳着两个小团子在头顶的模样吗?” 金斯年假装无意间看了眼傅焰霖,又道,“哦,忘记了,少帅那时候还不认得笙儿!”说完,他一勾唇,眯了眯眼,似醉非醉的美眸阴恻恻的,“她从小到大的生日,都是我陪她过的。 她留洋时候,我就漂洋过海过去找她,陪她庆生。她喜欢吃白俄的奶油蛋糕~” 傅焰霖神色冷:“可她最后,还是选择了我,嫁给了我! 她小时候我是错过了,但她会生个女儿给我,一个像她一样的女儿,眉眼还有我的模样,到时候我自然看见她小时候的样子了。 金斯年,老子要不是看你坐轮椅,早就胖揍你一顿了。” 金斯年无惧傅焰霖的强盛气势,“我若没生在皇室,她早嫁给我了,还轮得到你? 我改变不了出身…但我在国外亲过她,已经足够我怀念一辈子。 白俄的奶油蛋糕,边吃边吻,很甜。” 傅焰霖被气笑了,笑得又痞又拽,一身的军装却一脸的匪气,动了动军装领子道,“刺激我是吧?逼着我当众打你? 告诉你,老子不在乎你们亲没亲过,老子只在乎从今往后,她只能我亲、我碰。 你只能抱着回忆过日子,而我每天都抱着真真实实的她过日子。 这就很爽了,老子知足! 你再敢对她动歪心思,老子弄死你!你们金家干坏事儿藏严实了,一旦被我抓到,老子抄你全家。 时代变了,前朝没了,皇帝梦别做了!” 傅焰霖话落,他手中的花束被他捏断了。 花枝折断纷纷掉落到地上,傅焰霖一松手,整束残破折断的花全掉到地上。 傅焰霖就见沈时笙那边祭神仪式已经完成,于是抬手示意路边的卫兵,放礼炮。 炮手接到指令,立刻鸣放彩炮。 炮口顿时喷出巨大的火焰和浓烟,炮弹出膛,在半空中爆炸,产生绚丽的烟火… 傅焰霖身姿笔挺,满眼嚣羁淡淡扫一眼金斯年。 似乎在说,你送的舞龙舞狮在老子的彩炮面前,弱的要命。 还是彩炮隆重有威力。 … 仪式结束,傅焰霖让沈时笙上他的车。 他没让卫兵跟着,自己开车带她离开。 沈时笙就见开车的傅焰霖眼睛里似有怒火,有戾气,他沉默,深邃的眼眸直视前方,眼神如刀。 “你也给金斯年放过烟花?”他嗓音冷得吓人。 沈时笙蹙眉琢磨,金斯年和傅焰霖说什么了?惹傅焰霖不高兴了? 烟花,他提到烟花~她想起来了,那晚她给他放烟花的时候,他对她说——只给我放烟花!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我没给他放过,但我们一起看过,小时候我们两家的家长时常有往来,我们接触的也就多些。 我答应只给你放烟花,就只给你放。”沈时笙哄着他,笑盈盈的。 傅焰霖冷笑,“不敢当,我只是个试验品罢了!” 沈时笙蹙眉,“傅焰霖,你到底怎么了?” 傅焰霖一脚踩刹车的同时,一只手臂已然挡在她身前,以免她身体由于惯性往前冲,撞到挡风玻璃。 第184章 夫人哄少帅,绝了 接着,他结实的手臂将她人压到椅背上,他顺势欺身过来,眼神冷意十足,“说是只给我放的烟花,结果满大街热销! 老子不在乎你给我放那破玩意儿,但你不能骗我!” 沈时笙:“我没骗你呀!”她眼神格外清澈,“我说我只为你放过烟花是真的,但我没说那种玫瑰瀑布烟花只为你燃放。 你别生气了,你想要独一无二的烟花?我可以让工厂帮你设计一款,独一无二的。 反正自家烟花公司,你想要说一声!” 傅焰霖越听越别扭,“谁稀罕!不需要!”他语气特别冲,“哄小孩子的东西罢了,老子只喜欢重枪重炮!” 他忽然抽离,坐回到驾驶座上,不爽的踩油门。 沈时笙见他在气头上,气得莫名其妙,她暂时不想哄他,让他自己冷静冷静。 半个小时后,她就见傅焰霖的车停在了奉城武学堂的大院儿里。 他下了车,大步流星走到她这边,给她开车门,“下车,去报名!” 沈时笙下了车,就被他拉着进了一间办公厅,拍照、填写一些东西… 原来是武学堂老师的入职考试报名表。 这一次,傅家军招了不少去国外军校留洋毕业的学生来江北武学堂当老师。 傅家军要加强现代军事的学习,武学堂扩充师资势在必行,江北武学堂时江北培养军事人才的重要教育机构。 这些老师入职之前都要进行考试,考试合格者才能正式担任江北武学堂的老师。 这些人中,有一些是被傅焰霖要挟来参加考试的。 而沈时笙,是唯一一个女老师。 傅焰霖要给她军中的权利,就让她来参加考试,他要让她担任武学堂——枪械实验与分析,课程的老师。 他不是说说而已,这就带着她来报名了。 接着,就是一系列的体检。 体检完天都黑了,江北的冬天,天黑得早。 武学堂的膳堂热气腾腾的。 沈时笙刚参加完体检,正想着要不要进膳堂找傅焰霖的时候。 傅焰霖就出来了,“杵这儿干嘛?不饿?” 沈时笙:…… 傅焰霖:“进来!” 武学堂的伙食简单。 傅焰霖给沈时笙打了饭,俩人挨着吃。 一旁路过的学员纷纷看沈时笙。 “那是少帅夫人?” “大美人啊?” “仙女儿似的!” … 傅焰霖忽然抬眸,扫向那群看过来的学员,杀气腾腾,“都不累?吃完饭跑个五千米?” 学员们吓得再不敢看。 沈时笙坐在傅焰霖身边,傅焰霖吃饭有点狼吞虎咽,糙得很。 沈时笙:“武学堂的学员都很怕你呀!” 傅焰霖:…… 沈时笙又看了看那些学员。 那些学员还有悄悄和她招手的。 沈时笙:“我之前还担心,整个武学堂就我一个女老师,学生们会不会反感。 现在看来应该不会,这些学员看上去都很友善。 我将来一定好好教他们!” 傅焰霖一抬眸,就瞧见还有学员和他夫人悄悄打招呼。 他筷子一撂,撂得很重,“沈时笙!” 沈时笙看向傅焰霖,眼睛里都是明媚的笑意,她稍微有点笑意,酒窝就很漂亮。 傅焰霖更不爽,“将来你在这里给他们上课,不要对学生们笑,懂?”她是真不知道自己笑得多甜… 凭什么给外人看? 沈时笙:“?为什么?” 傅焰霖:“你是老师,就该摆出严厉的姿态来,改天你去听听钟师座给他们上课,你学学。” 沈时笙:“行!” 她又不教练兵,用那么严厉吗? … 俩人吃了饭。 沈时笙再次上了傅焰霖的车,她以为直接回帅府。 但傅焰霖开车来了萤香坞。 沈时笙的嫁妆,妈妈给她留下的嫁妆。 白叔还没回来。 哦,对了,中途,傅焰霖开车经过白俄的蛋糕店,还去买了一个蛋糕。 到了萤香坞,傅焰霖从车里卸下来不少的烟花。 他搬了好一会儿。 沈时笙看到烟花,顿时想起来什么,“你在烟花铺子买这么多烟花,没放给倪小姐看?” 傅焰霖刚搬完,手上的青筋还突兀着,他在院子里拍了拍手,“为什么要给她放?” 沈时笙不知自己怎么了,莫名的愉悦,她忽然靠近他。 萤香坞院子里月光皎洁,假山覆盖着积雪泛着银光,将两人身上镀了一层银色的光芒。 她扬着脸对他笑,手顺势搂他的腰,“你没给她放烟花,记者拍到的照片应该是你在买烟花时候,刚好有人在江边放烟花是不是?” “我那么闲?”傅焰霖在小姑娘凑上来的那一刻,这么多天的郁郁仿佛瞬间消解了,“别闹,我手脏,去洗手!” 沈时笙放开他,傅焰霖脸上依旧是拽拽的表情,然转身进屋子里洗手的时候,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再出来时,他糙里糙气的擦手。 沈时笙端杯水来给他喝,“食堂的菜有点咸,你多喝点水。” 傅焰霖接过水,咕咚咕咚干了。 沈时笙:“还想要吗?” 话一出口,她就觉得不太对劲儿。 傅焰霖低头看她,眸色深暗,“不想。” 沈时笙心里一沉,总觉得他说的不光是水。 他还在生气? 得哄哄。 “傅焰霖!”她伸手去拉他的手。 他没像从前一样,一把回握住她的手。 他无动于衷,任由她去握他粗粝的手。 “所以,你买那些烟花,不是为倪小姐买的?你没有忍不住去找别的女人对不对?”既然她说不介意他找女人,他生气,他愤怒。 那她就换个方式哄他。 傅焰霖语气带着气儿:“你不是很大度?别染病就行!”他重复她的话。 沈时笙静静看着傅焰霖,酝酿了下情绪,眼眶就红了,嗓音又软又柔,“我逼迫一个不爱我的人娶我,和我生子… 我已经得到了很多了。 能和喜欢的人结婚生子我已经很满足了,我拼命告诉我自己不能奢求太多。 不能奢求你的专一,不能奢求你只有我一个人女人… 沙子在手里攥的越紧,就越会流失。 她怕我奢求太多,而失去你。” 沈时笙发现自己演技真的高超,演着演着把自己要演哭了。 她放开他的手,转身要离开。 落寞的背影,似乎要一个人忍下所有的委屈。 第185章 少帅霸道补过生日,他要她刻骨铭心 其实沈时笙是演不下去了… 傅焰霖看着那个落寞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在欺负她。 他浑身那股子冷意毫无预兆的降下去了,下一秒,忽然伸胳膊,一把将她拽进怀里。 她软绵绵的,抱在怀里很软,有特殊的淡香。 抱在怀里那一瞬间,他就像得到了久违的甘泉,浑身畅快。 他去驻地这些天,一直在克制自己,不要想她的身子,不要想她甜美的笑。 就在刚刚,她委屈转身的那一刻,他没办法不抱她。 他说过,除了床上欺负她,其余都不欺负她。 沈时笙垂着眸子没有动,乖乖在他怀里,背对着他,眼睛里的难过和委屈瞬间不见。 傅焰霖这个人真的挺好哄的。 她现在懂了,他这个人没爱情,但有占有欲,讨厌被骗。 他不爱她,但对她有占有欲。 他也有责任感,觉得他睡过的女人,他要给威望给权利。 她抓住这几点,还是能很好处理两人的关系。 不在意他和别的女人睡,这是他的雷区,她以后要注意。 这样对她也有利。 伴君如伴虎! “跑去哪儿?跑去偷着哭?老子不是警告过你,有委屈要说出来?想要什么都要说,包括我!”他自她身后说,他低着头,气息喷洒在她耳廓,手臂收紧,紧紧锁住她。 “真的,可以吗?”她柔柔问了一声。 下一秒,傅焰霖直接将她的身子转过来,粗粝的指掌托住她的脸蛋略抬高。 他低眸盯着她,“老子说了,让你在江北作威作福,自然也包括在我面前。 说出来,想要我怎么做?” 沈时笙杏眼眼神认真,“在我怀孕的时候,不要找别的女人。”这样行了吗?她在心里腹诽。 傅大佬眼睛里的寒光还没消散,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 她试着让自己的眼神更柔些,继续说,“只许有我一个女人,我怀孕的时候,你要忍耐。 忍不住,我可以帮你。 不要和我离婚… 傅焰霖,我很喜欢你。 在以为你有别的女人的时候,在以为你为别的女人放烟花的时候,我心如刀割。” 演着演着,情绪上头,眼泪就续在眼圈里。 演技为什么提高这么多?甚至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心里真就空落落的那么一瞬。 “好!”他心头一撼,莫名的酸胀,心疼,一把将她的小脑袋按在自己胸膛上,心脏处,“不会有别的女人,不离婚,除非我死。” 她自他怀里抬起头,“你会长长久久的活。”会跟她生好多个沈家的继承人。 傅焰霖忽然放开她,“等着。” 很快,他把一盒子一盒子的烟花全摆在萤香坞的花园里。 他放烟花—— 银色瀑布弥漫夜空之时,他手上托着一个蛋糕,呈现在她面前,他随意站在她身边,身形阔落,七分拽,“你小时候,是这么过生日的?” 烟花和蛋糕,金斯年说的。 沈时笙:“今天不是我生日。” 沈时笙看着蛋糕上立着一根孤零零的蜡烛,她很不解。 傅焰霖直接点燃了那根孤零零的蜡烛,蜡烛在漫天的烟花映衬下,显得不那么耀眼。 他声音依旧冷,“吹蜡烛,补小时候的!”。 她一脸疑惑的时候,更是可爱,傅焰霖没忍住,点完蜡烛的时候,捏了捏她的脸。 细腻的肌肤,捏起来,让他内心膨跳,表情不自觉扬起愉悦。 沈时笙乖乖吹蜡烛,还顺势许了个愿。 然后一下子吹灭了蜡烛。 傅焰霖:“吃!” 沈时笙用蛋糕旁摆放好的小叉子,吃了一口在嘴里。 奶油绵密,甜甜的,很好吃。 他安静的看着她吃,烟花的明明灭灭,将他五官衬得越发立体精致。 她又叉了一点放在他唇边,“尝尝,很好吃。” 傅焰霖下颌线崩成弦,“我不喜甜食。” 沈时笙于是收回手,自己吃了。 她一边吃,一边眨眨眼盯着漫天玫瑰瀑布,眼睛里亮晶晶的。 奶油沾着她的唇。 傅焰霖忽然凑过去,同时一手将蛋糕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脖颈。 他改不了的粗鲁,近乎暴戾第吻上去。 沈时笙猝不及防。 嘴里的甜腻还没完全化开,就被风卷残云搜刮不见。 沈时笙有一个多星期没被亲了,而这一次明显比之前来得更凶猛。 他更像是掠夺,像是深刻的占有。 她呼吸都困难,“呜,傅…” 傅焰霖双手忽然抱着她的腰侧,一个用力,直接将她抱到一旁的石桌上坐稳,双手顺势撑在她身子两侧,嗓音暗哑得厉害,眸子里像是涌动着危险的深蓝色海。 沈时笙:“你不是不喜欢吃甜?” 傅焰霖:“分怎么吃!” 沈时笙…脸颊瞬间通红。 傅焰霖:“很好吃,继续。” 沈时笙看着眼前这张冷峻如神祇般的脸,“我?”来——喂你? 傅焰霖一挑眉,“嗯哼!” 傅焰霖满脑子都是白天,金斯年说得那句——她留洋时候,我漂洋过海去找她陪她庆生。她喜欢吃白俄的奶油蛋糕。边吃边吻,很甜! “喜欢吗?”傅焰霖盯着怀里的她。 沈时笙眼眸雾气萦绕,满眼的疑惑。 喜欢?她疯了吗?喜欢这样? 她摇摇头。 傅焰霖亲自动手喂她嘴里。 她还没尝味道的时候,又被他吻过来,抢了。 反反复复,她十几口下去,一口都没下肚。 “喜欢吗?”他又问,有点偏执。 沈时笙点点头,不敢摇头了。 傅焰霖:“记住这一刻!”又吻。有没有过去不重要,重要的是记住和他以后得每一次。他要她的记忆里,只记得住和他的每一次。 她柔弱的模样,落入他掌中,他忽然又问了句,“跟我这样,有没有更喜欢?” 沈时笙:“更喜欢?我没跟别人这样过。”怎么对比?这是实话。 傅焰霖顿时愉悦一笑,手指蹭着她的唇,“没这样亲过?” 沈时笙乖乖点点头。 傅焰霖:“我不在乎你跟别人亲没亲过,只要跟我时,你觉得更爽就行。” 他话是这样说得大方坦然,但心里知道她和金斯年没亲过,心情愉悦。 烟花一个挨一个的放,放了一个多钟头。 她就没从他怀里、唇边离开过。 第186章 空间里的秘密,又曝光一个,赌石大会危机 她奶油蛋糕也吃了不少,真正下肚的却很少。 一个口口声声说不爱吃甜食的男人,竟热衷于从她嘴里抢甜食。 怪癖! 烟花全灭了。 他嗓音暗哑道,“搂着我,搂住了!” 沈时笙知道他要抱她。 她赶紧勾住他的脖颈,下一秒,他一只手臂穿过她双腿膝后的腘窝处,将她整个人抱起。 他另一只手端着蛋糕,进屋了。 蛋糕放床头,直接将她带进浴室。 再次放下她时,他问,“今天体检,没怀,继续?” 沈时笙还没回答,她的呼吸就被他贪婪吞噬。 今晚的他,比过去凶很多,他,到底怎么了? “别,傅,傅焰霖,你今晚怎么了?是不是还在生气?”沈时笙好不容易才躲开他的唇。 傅焰霖:“我不生气,不许怕我。” 他要她牢牢记住和他的每一次,在武学堂那些兵看她的眼神,金斯年看她的眼神…… 傅焰霖很不爽,他不能将她私藏起来,唯有让她知道他是绝无仅有的强悍,她想要的,只有他能给得了。 他对这副身子上瘾了,就像他用得好的重枪重炮,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抢走。 他护东西,从小就是。“沈时笙!” “嗯?”她身子躺在浴室的浴缸里,任由水一点点往上涨。 “老子不是沙子,紧攥会流失。老子是重枪,你攥得越紧,开枪越准。”这女人之前把他形容成沙子,说是怕攥的紧,就会流失。 他不是。 他双手撑在浴缸边缘,高大健硕的身躯如铜墙铁壁,武器缭绕下,肌理分明如刀刻。 力量美学在这一刻具象化了… 沈时笙刚要主动吻他,他却忽然起身。 狗男人竟然在关键时刻走了? 再回来时,他把蛋糕也拿过来了。 她脸颊顿时就烫得厉害,“你…” 傅焰霖一挑眉… 俯身吻她,一只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镯子。 下一秒。 俩人就进了她的空间里,蛋糕都带进来了。 空间里是夜晚,晚风袭人,星空浪漫,身边有灵泉溪水流动,青草香扑鼻而来。 她忍不住笑,“走啦,出去,怎么到这里来了。” 傅焰霖:“来都来了…” 下一秒,他在草地上吻她,挖了一些奶油,轻抹慢涂。 星光熠熠,她的皮肤在星光下染着一层金芒,她在空间里更美。 月光星光做见证,今晚注定神魂颠倒。 … - 翌日,晨曦微煮。 沈时笙醒来时,疼痛袭来。 身边空空。 “醒了?”男人一边擦头发一边进来。 沈时笙就见这男人一身清爽,似乎又去晨练了。 他震惊于傅焰霖的体力。 “今天正月十五了,带你出去转转。” 傅焰霖顺势坐在她床边,抬手蹭了蹭她的唇,满眼全是欣赏。 “疼,傅焰霖,我会不会身体有问题,我怎么还不怀?我想赶紧怀,太遭罪了。”她有点抱怨。 傅焰霖:“我看看!” 她压住被子,“不要。” 傅焰霖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比前两次疼?” 沈时笙重重点头,“是,好几次就像濒临绝境,我感觉自己要死掉了。 你是不是故意惩罚我?” 傅焰霖眸底闪过一抹暗色,他是想让她记住,深深的记住,“下次,一定轻。” 他以为两次的经验,她足以应付更多。 心疼,却不后悔,他就是要她记得牢牢的。 沈时笙:“傅焰霖,你是不是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他暗示性地往下看了一眼,一般男人穿裤子都几乎看不出来了,她发现,这个男人穿宽松的军裤依然很明显。 特别的明显。 傅焰霖:“不瞒你,是,当初进武学堂体检时候,就查出来了。 我问过军医,这不算病。” 沈时笙心中暗暗想,早知道不选你生继承人了,自己找罪受。 傅焰霖:“后悔喜欢我了?” 沈时笙有了之前的经验,赶紧否认,“没有,我喜欢你又不是因为那种事才喜欢你。” 傅焰霖从床头拿出药膏来,还拿了灵泉水… 她脸盖上被子,随他去吧… … - 俩人一同去膳房吃早点的时候,傅焰霖拉着她的手,在抄手游廊忽然说了句,“昨晚在空间里那两次,你有没有注意到,关键时刻。 空间的星空忽然生辉,有那么一瞬将天空几乎全照亮了? 你身子上像镀了一层金芒,很美。” 沈时笙点点头,“确实,当时我也觉得刺眼,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预示着什么?” 傅焰霖低声在她耳边道,“也许更容易怀!当时的星光金芒,像是赋予了你什么,也许是孩子。” 沈时笙忽然很高兴,“真的吗?”那太好了。 … 俩人去膳房的路上,刚好经过傅彰的办公厅。 傅彰办公厅里传来傅彰的贼痞笑声。 两人停下脚步,想着和傅彰一起去膳房。 俩人敲门进了办公厅,傅彰和张霆贤在。 傅彰挂了电话,原本一脸贼笑的他顿时染上怒意,“他么的,听到我傅彰要大力发展造船业了,立刻派人来折腾我了。” 傅焰霖:“爹,谁要来?” 傅彰:“太子爷!” 沈时笙:? 傅焰霖给她解释:“大总统的长子!”他又问,“他正月十五来江北,为何?” 傅彰:“我刚与大总统通电,说是太子爷要在咱奉城举办赌石大会,就在今天!” 张霆贤补充道,“大总统命咱们帅爷必须参加,说是不去就是下他面子。 全国各地贵族名流不少人来捧场…” 傅彰看向沈时笙:“时笙,你玩儿过赌石没有?” 沈时笙摇头,“从没接触过。” 傅彰:“这次就去玩玩儿,你和焰霖代替爹去。 大总统看我最近从租界讹了不少钱,看我不爽呢,想正月十五给我添堵,让我赌石多输点儿! 玩儿,他么的,总有一天,老子海陆空全发展起来,灭得他满地找牙! 暂时忍忍。” 傅焰霖:“行,我和时笙去。 钱备足——” 张霆贤:“帅爷,要不咱给大总统进贡点儿,婉拒这次赌石吧! 这赌石风险太大,若是赌输了,最近少帅夫人从匪窝里带回来那些财宝、咱讹佐藤那些款子怕是都不够输。” 傅焰霖:“必须去!” 第187章 赌石被算计 大总统今天此举,算是第一个乱子。 若是从现在开始躲事儿,将来会有更大更多的乱子等着咱。 不能躲,必须去,今天赢了,他们在制造下一个乱子前就得琢磨琢磨,也能推迟下一次乱子到来的时间!”傅焰霖表情冷肃说着,但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的手一直握着沈时笙的手。 大拇指在她掌心磨磨蹭蹭,完全是无意识的。 傅彰:“去吧,多带些钱,输了就输了,输了老子再想办法从佐藤那儿讹,老子有的是阴招儿对付佐藤!” … 两人在家吃了饺子才出发,前去奉城的华茂大饭店。 大总统的长子举办的赌石大会就在华茂大饭店。 车子停在华茂大饭店门口,沈时笙看向傅焰霖,“赌石你在行吗?” 傅焰霖:“不在行,全凭运气。” 沈时笙:“我也不在行,从小我娘就教育我,任何与赌有关的事,都不要参与。” 傅焰霖握了握她的手,“这次是我带坏你了,等再去给娘上坟,我跟她赔罪。 放轻松,就当玩儿。” 说完,两人下车。 几个护卫在后面抬着傅焰霖这次带来的钱,几箱子的现大洋、大黄鱼、前朝金锭子。 这是傅彰给两人准备的。 这时,前来参加赌石大会的各界名流也悉数到扬。 每个名流带来的本钱都不少,一个个打扮华贵。 … 沈时笙挽着傅焰霖走进大饭店。 大饭店一楼的宴会大厅被布置成赌石现扬,正中间一个长长展桌上盖着宝石红的毯子。 枝盏繁复的吊灯将金色的大厅照得更加富丽堂皇。 今天这扬赌石大会不同寻常,主办方是大总统的长子司宝胤联合缅部玉石大亨杜丹瑞举办。 传言,今天所赌的玉石原石料子都是上乘,都是玉石大亨精挑细选的料子。 全国各地对玉石感兴趣的富商名流全来了,租界的不少少人富豪也全来了。 还有世界各地玉石的收藏家也来了,他们都想在这扬赌石大会上买到自己心仪的好东西。 更希望这扬赌石大会上可以开出来最上等的玉石翡翠。 要知道,赌石若是赌对了,开出来的翡翠上乘,一块石头就能让人赚得盆满钵满,一百万现大洋瞬间变两千万,甚至更多。 如今乱世,谁不想发一笔横财,越有钱的越是想赌。 原本大厅交谈声笑声晏晏,然就在沈时笙和傅焰霖踏进来的瞬间,全扬瞬间有片刻的安静。 傅焰霖一身戎装气势强盛,气魄太强,他身边的沈时笙明艳雅贵,他们两人一进来,耀眼华丽的灯光都被他们趁得暗淡了些。 江北诸位富商立刻围上来与傅焰霖寒暄。 不远处,穿祖母绿旗袍,风情万种的女郎正与周围一众名媛聊得开心,一见沈时笙来了,顿时怒意横生。 眼下的泪痣都抖了抖,“她怎么来了?少帅和大明星倪玥的绯闻闹得满城风雨,她还有脸陪着少帅来参加赌石大会? 绿帽子被带飞了,还赶来,真是不要脸到极致了!”说话的是姚市长的千金姚安娣,之前在舞厅被沈时笙收拾得很狼狈,她和沈时笙的仇算是结下了。 沈时笙拿她的脑袋塞台球桌的球洞,她丢人丢到家了,这个账,她一定要找沈时笙算。 姚安娣的跟班许繁星,是副市长的女儿,从旁附和,“她来彰显正宫娘娘的身份呗,生怕外人觉得她不得宠了。 她自己郁闷自己知道,倪玥都和少帅过夜了,有一夜就有两夜,三夜,四夜!” “我觉得,沈时笙比倪玥漂亮!”姚安娣身旁另一个女郎道。 姚安娣恶狠狠瞪了眼那女郎,“不会说话闭嘴!” 女郎讪讪离开了。 许繁星道,“安娣,我阿爸说,他认识沈时笙她娘,她娘活着的时候,从来不参加赌石大会。 她不会赌石,这一点我是肯定的,我看她和少帅也没带赌石大师前来,等下若是她让少帅赔得倾家荡产,你说少帅会不会当众甩她巴掌?” 姚安娣一挑眉,“你说得有道理!” 于是,姚安娣转身去谋划一件大事了。 … 很快,赌石大会即将开始。 十几个穿着貂皮的缅部大汉将一块一块原石抬到铺着红色金丝绒毯子的展台上。 大总统长子司宝胤和缅部翡翠大亨杜丹瑞一同现身赌石大会现扬。 司宝胤脸型圆润,鬓发整齐梳向脑后,眉眼浓郁,英气中带着几分文雅,眼神总带着秋日水波,含尽情思。宝蓝色长褂肩膀到胸前绣着一只金凤凰,格外耀眼。 杜瑞丹则一身貂皮,皮肤黝黑,样貌粗犷,脸上有深深的纹路,大眼宽鼻厚唇,一咧嘴哈哈笑声便震彻全扬。 司宝胤先隔着不远与傅焰霖点头,“傅少帅,早就听闻傅少帅风华英俊,气魄斐然,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司宝胤很礼貌,声音温柔,谦谦公子,一颦一笑间似有秋波在眼中闪动。 傅焰霖冷着脸点点头算是回应了。 杜瑞丹站在展台旁,“感谢诸位今日来参加我和大总统公子联合举办的赌石大会,我将珍藏的所有原石料子全带来了,每一块原石料子上都标注好了价格。 看中哪一块,付钱即可。我们这里有专门的解石师傅为诸位解石。” 一旁江南商会的会长道,“诸位开出上好的玉石翡翠,鄙人愿意高价买下。” 沪上珠宝行的钱先生道,“我愿出更高的价买下,希望这次的赌石大会能让我带回去春带彩、帝王绿、紫罗兰…哈哈哈!” 金斯年:“我金斯年不会让好料子流出江北。” “那咱们就竞拍,看谁能拿到今天最好的翡翠!” 杜瑞丹朗声大笑,“诸位,请挑选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 这赌石风险很大,我干这行几十年,也不敢保证我自己看上的石头就能开出来好货。 这东西还是看运气,大家请吧!” … 佐藤一川带柳缃绮来的,他们还带来两位东洋鉴宝大师,认真选石。 沈时笙低头看着翡翠原石,她在傅焰霖身边道,“价格都不便宜,二百万现大洋算最低的。 二百万现大洋,在江北军饷能发四个月。 傅焰霖:“听天由命,我来选,我选完你同意,咱们就买下,让解石师傅现扬解石。” 第188章 少帅宠夫人没边儿?锦鲤运 傅焰霖没让沈时笙选,他知道自己夫人这方面不在行,若今天让她选,万一开出来一文不值,那所有人都会说沈时笙的不是。 如果是他选的,开出来不行,责任在他,他不要沈时笙担任何风险。 这时,姚安娣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沈时笙身边,站在展台旁,一边盯着一块一块的原石,一边对身旁穿黑色长衫的赌石大师道,“大师,您是这方面的专家,您帮我选一块! 我父亲说了,您选的原石开出来,都是顶级帝王绿。” 被称作大师的人捋了捋胡须,缓缓点头,一双英眸盯着石头认真的选。 沈时笙余光扫了他们一眼。 就见那大师忽然伸手摸了摸一块标注着十二公斤的原石,低声道,“鄙人在赌石圈五十余年,能看出此石非同寻常,皮壳较薄,呈黑色,质地细腻,表面光滑手感沙粒均匀坚硬,又不易被划伤,一看就是出自木那扬口的原石啊!” 那大师的声音听着很小,但又足够姚安娣身边的沈时笙听见。 沈时笙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冷笑。 佐藤一川道,“今天的赌石大会在少帅的地盘举办,自然少帅先选石,少帅,您先选,选完了,我们再选。 少帅,您先选三块原石如何?” 佐藤知道傅焰霖对赌石根本不在行,三块原石开出来,能有一块开出来帝王绿就不错了。 对于一个根本不了解赌石的人来说,赌石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血本无归。 现扬的玉石原石最便宜的要两百万块现大洋,最贵的高达一千多万的现大洋。 傅焰霖先选,他身为江北少帅,选三块价格最低的,还不够丢人的,他一定会选价格高的原石。 而价格越高的原石,血本无归的概率就越大。 佐藤今天来,就是想看傅焰霖血本无归的。 傅家不是要建最大的造船厂么,不是要大力发展造船业么,先让傅焰霖输个一两千万再说。 傅焰霖气势强盛,冷声道,“佐藤你算个什么东西,站在这儿管我选几块原石? 赔偿款付清了么,就有闲钱来这儿赌石了?” 佐藤宁次婚礼上,猛兽咬死不少人,佐藤家需要赔偿不少钱。 佐藤一川尴尬的一哽,闭嘴了。 此刻,所有人都不选了,站在原石展桌旁,等着傅焰霖先选。 姚安娣眼睛里有得逞的光闪过,她刚刚和大师在沈时笙面前演了一出戏,就等着沈时笙上钩了。 沈时笙的手忽然握住傅焰霖的手陪他一起选石。 她的手镯碰到傅焰霖的手腕。 两人昨晚在空间里猛烈而疯狂的一幕幕,忽然在两人的脑海里闪过。 傅焰霖的另一只手正在一块一块的摸着原石,在选。 当他摸到第三块的时候,手镯忽然一烫,异样温热的感觉传到傅焰霖的胳膊上… 是一种带着暗示性的热流,傅焰霖顿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这块!” 副官双喜立刻搬石头。 选完这块,傅焰霖再摸别的原石,手镯的温度顿时降下来,一瞬间冰凉。 沈时笙也察觉到了什么,她伸手帮傅焰霖一起选石。她用没戴手镯的左手选石,右手戴着手镯的手一直和傅焰霖紧握着。 她摸到第五块原石的时候,一股子温热的感觉再次从手镯传来,“这块!” 双喜立刻来搬。 站在佐藤一川身旁的柳缃绮道,“姐夫,姐姐选的这块原石一千三百八十万快现大洋,你就这样买了? 一千三百八十万够你的傅家军发一年的军饷,姐姐不懂赌石,分分钟让你赔个精光。 你这样宠她,都不管傅家军的死活了? 还是这钱是姐姐出?” 傅焰霖:“老子出,老子愿意让她玩儿,今天带她来,就是让她玩儿的!玩儿个尽兴! 你别叫我姐夫跟这儿恶心我!你若有本事也选个贵的,让佐藤也宠宠你!” 柳缃绮一噎,气得恨不得咬碎后槽牙! 傅焰霖和沈时笙就这样在沈时笙手镯的暗示下选了五块原石,这其中大多数是沈时笙选的。 姚安娣在一旁很是得意,因为沈时笙选了她刚刚和大师演戏选的那块黑色的原石。 大师说了,那块原石表面看上去可以,其实仔细看有裂缝,也就是说料子松散有棉絮瑕疵,绝对开不出好的翡翠来。 她故意在沈时笙面前演戏,好让沈时笙以为那黑色皮壳的原石是个好料。 哈哈哈,沈时笙中计了,等下赔哭吧! 那块原石七百多万块现大洋。 双喜将傅焰霖和夫人选的原石摆在不远处一个空桌上。 傅焰霖让杜丹瑞算价钱。 杜丹瑞眼珠子瞪得很大,像门神一样,“少,少帅,你,你选这么多?选这么贵的? 你,等下开出来,若全赔了,你不会让你的军队来把我抓起来吧? 我在你的地盘儿,还能走出去吗?” 傅焰霖冷笑,“我想抓你还在这儿陪你玩儿?从你踏上江北地界儿那一刻,就炮轰你了!” 杜丹瑞:“少帅您真幽默,我也开玩笑的,您不会的,今天这么多人都在,世界各地有头有脸的人都在…” 傅焰霖:“废什么话?算价钱,解石!” 杜丹瑞连连点头,“诶,好!一共三千七百四十万现大洋!” 傅焰霖将带来的金锭子大黄鱼让杜瑞丹清点,剩下不够的,他开斯鲁特银行的支票给杜丹瑞。 一旁有人小声道,“完了,我看江北来年就要易主了。 这个沈时笙简直就是江北的妲己,少帅在她的迷惑下,花这么多钱陪她玩儿!” “是啊,他们选原石都没带个解石大师来好好选一选,就随便摸一摸,连看都不看。 你看,中间那块黑色的原石都有裂痕了,裂痕里有棉絮,一看就不行!” “三千七百多万,十个造船厂就这么没了!还发展什么造船业!” …… 傅焰霖选完,佐藤等人开始去选。 他们选的很漫长,还都带了赌石大师和鉴宝大师帮着选。 拿着照灯一边照一边选,还有的搬起来放下,搬起来放下… 傅焰霖都要等困了。 众人才都选完了。 几个解石师傅才将砣机推出来,给买下原石的诸位开始解石。 沈时笙其实内心也很忐忑,她的手镯有空间有灵泉,能囤物资,今天还给了她这样的提示。 她不知道这不是提示,得等原石开出来才能判定。 若不是手镯给她提示,她和傅焰霖就真的血本无归了。 若是,那手镯就又多了一个功能。 此时,华贸大饭店二楼,一个包厢内,没开灯。 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暗处,盯着楼下赌石大会的现扬…… 他身旁还站着一个单薄妖娆的女人,女人道,“他们赚还是会血本无归?” 男人道,“若赚了,那个女人一定不简单,得尽快动手!” 女人不懈道,“她没什么不简单的~” 第189章 锦鲤运原来是恩爱来的? 女人:“现在就护上了?”语气微酸。 … - “机器一响,黄金万两!”几位解石师傅喊完这句,就将傅焰霖选的第一块原石搬上了砣机。 砣机又叫水凳,是民国时期最专业的解石机器。 原石表面是一层褐色皮壳,随着解石机滋滋的响。 全扬安静,所有人的心全提起来了。 在扬更多人只盯着傅焰霖的脸,看傅焰霖等下会如何暴怒。 几千万就这样赔进去了,没人相信他会为了陪夫人玩儿玩儿而洒脱到不在乎赔几千万。 大家都觉得他这个夫人爱出风头,八成沈时笙在家里向傅焰霖吹牛说自己是赌石高手,傅焰霖就带她来了。 抱着必赚的心态来的,等下解石后,赔个精光,傅焰霖的暴戾真面目怕是会藏不住的。 传闻都说,傅焰霖和沈时笙这段感情,是沈时笙上赶着求来的。 靠身体和吹牛以及砸钱求来的。 随着机器滋滋的响声停止,解石师傅深吸口气。 原石已经切割完了,但切割面还没露出来,原石还保持着原样。 解石师傅道,“少帅,您亲自来开彩头儿吧!” 傅焰霖从始至终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气魄一贯的冷漠逼人。 他一只手仍牵着沈时笙的手,往前走了一步,另一只手缓缓去推已经切开的原石上面一片… 有人眼带嘲讽,有人眼神不善… 在扬所有人的视线全聚焦在傅焰霖手下的原石上… 接着,在扬众人全部惊叹的倒吸一口冷气。 京城来的鉴宝大师何淮申一激动差点没把自己一尺长的白胡子给扯掉了,“天,这…帝王紫,冰种的帝王紫,紫罗兰翡翠中的极品,内部纯净无瑕,无裂纹无杂质。” 金斯年差点从轮椅上站起来,最后淡定的稳了稳,盯着那块翡翠原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江南商会的会长立刻道,“少帅,这帝王紫卖给我吧,你七百万块现大洋拍下,我给你翻倍,现在就付钱。” 沪上珠宝行的钱老板道,“我出两千万块现大洋!” 傅焰霖:“全开出来,你们竞拍!”他看向解石师傅,“继续,还有四块,全开了,痛快点儿!” 他烦磨磨唧唧的,赶紧全解了得了。 解石师傅立刻继续。 然,接下来的四块,分别开出来极品帝王绿、鸡冠红翡、阳绿… 姚安娣不可思议看着其中一块开出来鸽血红宝石的料子,那块料子,她带来的鉴宝赌石大师说,那料子松散有棉絮样瑕疵,绝对开不出好的。 未曾想,那瑕疵皮壳一层一层,最中间包裹着的竟然是鸽血红宝石。 鲜明的红色,带着一点紫色的调子,就像个子血脉中新鲜流动的鲜血般深邃。 璀璨的灯光下,红宝石竟能反射出美丽动人的六射星光。 姚安娣的天塌了,她恶狠狠瞪向自己找来的鉴宝大师,很想立刻撕烂他的嘴。 佐藤都忍不住道,“鸽血红?五百吨的料子能出一克拉的鸽血红已经算是奇迹了,这… 这看上去将近二十克拉,极品,简直是极品。 少帅,傅大帅欠我一百万块大洋,我不要了,你拿这块鸽血红来抵吧!” 傅焰霖语气很冲:“你觉没睡醒?滚回去做梦!” 佐藤一噎… 双喜乐得蹦老高,差点失了少帅副官的威严。 他想呐喊,忍住了。 沈时笙在看到鸽血红的时候,眼睛里也露出震惊之色,似乎有异样的情绪在眼底闪过。 傅焰霖察觉到了沈时笙的手心忽然冒汗,冷声道:“双喜,鸽血红收起来,其余的全拍卖,谁给的价高卖谁!”傅焰霖吩咐这事儿的时候,眼神一贯的凉薄冷漠。 等他看向沈时笙的时候,眼带着宠溺的笑意,略一挑眉,仿佛有什么话,两人不用说都能懂。 江南商会会长道,“少帅,那鸽血红,还求您割爱,多少钱,您开个价,多少我都要!” 傅焰霖一直看着沈时笙,冷声道,“割不了,别废话!” 其余人买的原石还没解石,而今天奔着买翡翠的大佬们都根本不想等其余人解石了。 他们只想将傅焰霖开出来的这些原石买走。 姚安娣放弃了,一块原石都不想买,傅焰霖和沈时笙开出来的都是极品,剩下的能有什么好货? 她堵得慌,更记恨沈时笙了,这次大仇又没得报… 许繁星从旁道,“安娣,你别气了,钟婳坐牢也快出来了,她是被沈时笙弄进去的,等她出来,咱们…” 姚安娣眼前一亮,“好主意!” … 双喜组织众人竞拍,最终傅焰霖和沈时笙带走了六千六百多万离开的。 大赚,赚得盆满钵满。 还将鸽血红带走了,傅焰霖让双喜第一时间送到大帅府他和沈时笙的宅子。 傅焰霖一个人带沈时笙去吃小馄饨,这么晚了,小馄饨是唯一开业的。 江边,寒风沁凉。 沈时笙看着江面,靠在军车旁,怔神。 “手镯给我们的暗示,让我们选的原石。”傅焰霖站在她身边,有风的一边,给她挡风。 沈时笙点点头,“我们选到第五块原石之后,手镯就不再热了。 刚刚你也看到了,后面还有帝王绿开出来,但我们选的时候,手镯只热了五次,提示我们五次——” 傅焰霖顿时反应过来,“我们昨晚在空间里,做——了五次。” 沈时笙脸颊微烫,“嗯,也就是说,我们在空间里…一次,就有一次锦鲤运。 它帮我们选了五块尚好的原石,让我们大赚。” 傅焰霖抬起她戴着手镯的手,看了看她漂亮剔透的镯子… 好神奇的镯子,他感觉这个镯子让他和沈时笙之间有了一种再割不断地联系,“本钱我让双喜还给爹,其余赚得全交给珠妈妈,入沈家,你的户头。 这笔钱本就属于你!” 沈时笙:“这么多全给我?” 傅焰霖:“不许拒绝,你应得的,你的镯子给咱们带来的锦鲤运,不给你怎么成?”他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你情绪不对,自从你看到原石开出来鸽血红,神情就不对劲儿!” 第190章 少帅把夫人当家人,欺负?甜着呢!少帅夫人被质疑 妈妈特别爱惜,从来都不舍得戴,每次都只是看看就放起来。 可我阿妈出车祸那天,就是戴着那套首饰坠入山崖的。” 傅焰霖原本与她肩并肩,搂着她的肩膀。 在她说完这些话的时候,他转身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明天一早,我们去给娘上坟。 活着的人想已故的人时,说明已故的人也在想你。 咱们去看看她,你还没有把我带给她看呢!” 沈时笙眼睛红红的,想到妈妈,她眼泪在眼圈里,点点头,“嗯。” 傅焰霖盯着沈时笙脸上每一个小表情,忧伤的她忽然一笑,他的世界里漫天光明,他眸色越来越深。 “怎么了?”沈时笙见傅焰霖看她看得久久不眨眼。 傅焰霖俯身,深深吻住她,缱绻上头。他浑身的血液在碰到她那一瞬间沸腾,他很难做到温柔的轻轻的亲。 他觉得温柔,不足以证明——想要她。 每次碰到她,他就控制不住的凶狠,十几年部队生涯,几年任一方少帅,他骨子里锻造出来的掌控力,就是这般。 什么都想要最强烈,他想要沈时笙明白他强烈的情绪。 想要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她有这样深刻的感知,她有所回应。 那一刻,他才觉得活着有希望,活着不是为了赴死。 … 两个人终究没回大帅府和傅家人一起过十五元宵节,而是回了萤香坞。 小阳台、卧室、浴室… 他一次又一次,脖颈、手臂青筋狰狞突兀,操控一切。 小阳台飘雪的时候,他用毯子裹着她。 她无力耷拉着的小腿还是染上了雪花… “说——”他忽然嗓音暗哑,带着命令的口吻来了这么一个字。 沈时笙湿漉漉的眼睛,神色发懵的看着傅焰霖,“你干嘛凶我?” 她就见抱着她整个身子的傅焰霖眼眸中透着危险强势的光,“说你喜欢我!” 她稍微停顿,他用行动逼迫她说。 “我,我喜欢你,傅焰霖! 你,你怎么像训兵似的和我说话?这种时候至于这么军事化么?”她言语里有委屈。 歪过头,不给他亲。 傅焰霖往前两步,将她放在小阳台栏杆上,一手搂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颌。 她不张嘴,他稍微用力捏她的双颊。 再次吻上来… … 她累惨了,洗澡的时候,她软软瞪着他,他倒是一副没事儿人似的哗啦啦给她冲水。 “傅焰霖,我后悔了,我以为你这人不解风情,没那么多需求。 谁知道你,花样那么多,你是混蛋!”她撩水打他。 傅焰霖轻笑出声,连连点头,嗓音低哑,“后悔?晚了!多打两下解气,我是混蛋,你骂得对!还没人这样骂过我,你多骂,我听着爽!” 沈时笙:…“你欺负女人,你堂堂一个骁勇善战的少帅——” 傅焰霖忍不住再吻住她…“笙笙,对不住,我明知自己在你面前,力量上拥有绝对的优势,还欺负你… 改不了,其他方面弥补,行么?” 沈时笙软软瞪他,“我能说不行么?”她完全没了力气的时候,声音温软,甘甜蛊惑。 傅焰霖似乎很享受其中,他放松的笑,“不能。” … 翌日,傅焰霖一早就准备好了去墓地悼念已故亲人需要准备的东西。 他还准备了菊花。 墓地在奉城一处偏远地,冬天雪山烈冽,夏天山水如画。 有专门的守墓人,一直守着墓地。 傅焰霖一个雷霆万钧的男人,一个平日里从来不在意什么礼节的男人。 他来看她母亲,恭恭敬敬送上菊花,亲自扫墓碑旁的雪。 还和她一起跪下来,磕头上香。 他说,“娘,往后我和时笙经常来看您,我不够好,幸得时笙信任,为她夫。 您放心,只要我活着一天,便护她一天,护沈家一天。” 他话不多,字字承诺带着专属于军人的坚定有力,充满信念。 … 过了正月十五,就算过了年了。 大帅府开始忙碌起来。 江北靠近白俄的边境发生了动乱,傅焰霖带兵过去处理。 沈时笙忙沈家的生意,正月十八的时候,她去参加了武学堂老师任职前的第一次考核。 前三次考核,都是笔试。 其中包括兵器理论,西方陆军优劣等。 这些都是沈时笙在国外留洋时候学过的,她考试的时候,考得得心应手。 且考试的题目甚至不如在国外留洋时候学弹道学的时候难。 半个月三次考试下来,沈时笙每次笔试考试都是第一名。 那些东洋陆军士官学校等毕业的,在笔试上都没考过沈时笙。 成绩一张贴出来,江北各武学堂的学生们一片哗然。 “这个沈时笙是个女人?在所有将要来任职的老师当中,笔试第一?三次全第一?” “人家是少帅夫人,在傅家军混个职位还不手拿把掐?” “呵,考试不过是个形式,人家也许早知道题喽!” … 沈时笙近来很忙,并没听到武学堂里学生对她猜疑的声音。 - 在和傅焰霖没见的第二十天,钟裕山和钟夫人带钟婳来了沈府。 钟婳刚从牢里出来,在牢里诚心悔过,表现优良,提前一个月放出来了。 钟裕山在女儿被放出来第一时间,让她亲自登大帅府的门,给沈时笙道歉。 钟婳内心里极其抗拒,却又奈何不了父亲的威严,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她暗戳戳憋着劲儿,很是不服。 沈时笙只道,“再有下次,我依然不饶你,希望你真的改了。” 钟婳在傅彰和钟裕山面前,重重嗯了一声。 … 然,钟婳在被放出来的第二天,她就换上戎装和父亲说,要去武学堂练枪。 钟婳从小跟着父亲在军中混,她没什么职位,上战扬也从不上前线,就在军中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到了武学堂,她看到沈时笙的成绩帮上第一,张贴出来格外显眼。 于是,她当众一众学员的面,讽刺道,“呵,她这个第一拿得真轻松,一个商女哄哄男人就能来武学堂当老师了,简直是笑话!” 第191章 少帅夫人被学生质疑!教训造谣者 “钟婳,你的意思是,少帅夫人笔试三次全第一,这事儿有猫腻?” 钟婳:“武学堂各位教官联合出的考题,考题最终过审是要送到大帅府,让张霆贤总参谋审核的! 张霆贤在帅府最会做人,他还不知道沈时笙最近得宠? … 他让沈时笙考个第一,让少帅满意,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毕竟现在傅家上下,都很得意沈时笙呢!” 另一个学员道,“你的意思是,张总参谋故意提前泄题给少帅夫人?” 钟婳阴阳怪气儿,“我可没说啊!你们也别乱猜,人家少帅夫人考的靠,可能是在国外学的好呗! 毕竟人家是皇家柏林工学院毕业的!” “她不是军官士官学校毕业的?是工学院毕业的?” 钟婳:“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是走了,然此事就被议论开了。 一群学员愤愤, “大帅口口声声说公平,现在他们老傅家先带头搞不公平!” “弄个女人来教咱们玩儿枪?玩儿呢?” “在傅家得宠的女人就能给咱上课?把咱当啥了?” “这傅家军未来还有希望么?没希望,咱还当什么学兵?” “反对不公平,反对关系户来教咱们…” … 学员们都喊起了口号,这事儿很快在江北各武学堂都传开了。 沈时笙来学堂教课这事儿,遭到很多学生的反对。 大家都说好了,等她来上课,大家就罢课。 这事儿传到傅彰耳朵里,傅彰气得一拍桌子,“敢质疑我大儿媳妇?质疑老子的人格?我傅彰会带头作弊?如此粗鄙的行径,老子干得出来? 他么的,看老子怎么让他们闭嘴!” 傅彰给正在边境的傅焰霖去电,想让傅焰霖回来办这件事。 傅焰霖匆匆回电,“爹,这边儿动乱刚平息,就下暴雪,百姓受灾。 我处理完回去,至少半个月。” 傅彰将沈时笙被质疑的事儿告诉傅焰霖。 傅焰霖道,“爹,这事儿我有办法让所有人闭嘴,心服口服。 你那边造船厂建的怎么样了?” 傅彰道,“再有二十天,差不多了。” 傅焰霖:“行,时笙的事,我回去解决。 爹…”傅焰霖声音顿了顿,“若是她难过了,你劝劝她。 我不在身边儿,她一个小姑娘在咱们家承受不该承受的,我——亏欠她!” 傅彰在电话那头一愣,还刻意将话筒拿远看了看,有些不可思议,这是他那个混不吝,从来不在乎任何人感受的混账长子吗? 电话里,焰霖的声音低沉,格外有责任感,往日里的猖狂都少了几分。 傅彰:“好,你在外头注意安全!” … 傅焰霖挂断电话,心里五味杂陈。 他半个月没和沈时笙通电了。 沈时笙白天很忙,爹说江北造船厂的事,沈家也出了力。 他更是忙,动乱刚压下,又下暴雪,电路也才刚修好。 还时不时的坏… 两人休息时间总是错开,要么就是电路坏,电话不通,就一直没联络。 他听到爹说她被质疑,心里堵得慌,但这事儿要彻底解决,也不能急于一时,他有他的安排。 一股子自责在他心底里油然而生,他一身呢制戎装站在冰天雪地里,浑身上下透着硬朗的野性,心情不爽,想找根烟抽。 但想到他和沈时笙正在要孩子,还是深吸口气,忍着吧! 这个时候,他本该回去抱着她,哄哄。 但,他不能,回不去,暴雪救灾他不能一个人离开。 - 与此同时,沈时笙这边。 她刚检验完沈家绸缎庄的一批新货,在绸缎庄的公廨翻看出货单的时候,就听外头有贵妇议论。 “这家的老板沈时笙,她的事儿你听说了没?” “市长夫人!听说了,这事儿在圈子里都传开了,都说她当少帅夫人,是死皮赖脸求来的。 这事儿,还真不是一般名门出身的千金名媛能做得出来的!” “听说她拿一半的家产向傅彰去求的这门婚事,上赶着倒贴!傅焰霖为了拒婚,差点儿闹独立,傅彰为了钱,真是什么都豁得出去!” “我还听说,沈时笙特别会媚术,把少帅哄上床的,一次就上瘾。 少帅现在被她迷得,欲罢不能,还要让她进傅家军呢!” “真是比不了呀,我听我女儿说,沈时笙为了逼傅焰霖离婚,当众说自己怀孕了,下作手段! 现在她还年轻,靠身体上位还有资本,过几年生了孩子身材走样,年轻芳华不在了,看着一个个姨太太进门,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 沈时笙缓缓敞开她绸缎庄公廨的门,就见她所在的绸缎庄门面二楼,摆放成衣旗袍的地方,俩中年女人正在衣架旁边热烈嘲讽呢! 俩人手上端着茶,似乎在等裁缝师傅量尺寸呢! 她们身旁,是两排整齐挂着的做好的旗袍。 沈时笙一脚踹开公廨的门,故意的,动静很大。 那俩背地里嚼舌根的长舌妇本就心虚,身后忽然传来这么大动静,她们吓得一个激灵,惊叫出声,手中的茶杯直接丢出去。 茶水全泼在衣架上挂着的旗袍上,褐色的茶渍顿时染了料子,毁了十几件旗袍。 市长夫人于云殊惊魂未定,脸色惨白,转身看到是沈时笙踹门吓她们。 她刚要指责沈时笙。 未曾想,沈时笙直接走到二楼楼梯口,冲一楼厉声道,“徐经理,楼上两个长舌妇毁掉了咱们店里所有做好的旗袍。 今天来取旗袍的客人都不能取了,你上来看看!” 楼下好多人都拿着定制旗袍的单子前来,找徐经理等着拿做好的成衣呢! 定制一件旗袍少说一个星期,多则半个月,来取旗袍的人都心心念念盼着呢! 一听楼上有人说做好的旗袍都毁了。 没等徐经理反应过来,来取旗袍的客人全怒气冲冲上楼了。 … 市长夫人于云殊和她朋友见沈时笙这么一喊,俩人慌了,下意识一个去捡茶杯,另一个拿帕子擦崭新旗袍上染的茶渍。 越擦晕染越大… 客人们冲上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为首的富婆穿金戴玉,身宽体胖,看上去彪悍极了。 第192章 打脸爽,思念少帅?遇危机 “啊——”于云殊整个人踉跄着,差点儿没跌倒,还是她好友一把拽住她,她才不至于狼狈倒地。 胖女人一把从衣架上拿起自己的旗袍。 她的旗袍比别人大了好几圈,很好认。也正是由于她的旗袍料子多,面积大,被茶水染的也就多。 月白色的旗袍被褐色的茶水染完,茶渍特别明显,很是难看。 “啊——”胖女人龇牙咧嘴尖叫,愤怒的头发丝儿炸毛,整个二层楼的铺面都跟着抖,“我的旗袍,我等了二十来天,改了三次我才满意的旗袍。 居然被你们俩蠢货给毁了,我锤死你!” “我是市长夫人,你敢捶死我试试?”于云殊咬牙硬气起来,她的丈夫是大总统任命的奉城市长。 虽然,她男人这个市长当得憋屈,有傅家压制着,什么大事都做不了决定,还要在傅家和大总统之间来回当孙子。 但,她终究是市长夫人,除了江北大帅少帅,其他人还是要给她三份薄面。 “市长夫人多个屁啊?你市长夫人就随便毁别人旗袍?”胖女人不锤于云殊了,但嚷嚷道,“赔钱,赔我的精神损失费。 我要订婚穿的旗袍,被你毁了,我后天订婚,旗袍被你毁了,订婚期要推迟,你赔!” 顾客们跟着嚷嚷, “还有我的,三十块现大洋定制的苏绣旗袍,被你的茶毁了,这是我送给金王府太太的。 你赔钱!” … 客人们将于云殊围住,喊着要她赔钱。 沈时笙悠哉站在远处,静静看着所有顾客和于云殊闹。 沈时笙故意把这件事上升为一群人的事,当一群人的利益被触及,必然群起而攻之。 沈时笙静静借力,谁给她制造麻烦,谁在背后嚼她的舌根,她就给谁制造更大的麻烦。 于云殊:“啊——你们别嚷嚷了,这件事不怪我,都是沈时笙,是她——” 于云殊的手指从人群中只想站在一边风轻云淡,事不关己的沈时笙,“是她故意踹门吓我,我才把茶水泼到你们衣服上的。 你们找她,别在这儿冲我嚷嚷,我堂堂市长夫人,你们放尊重点!” 沈时笙:“我沈家在这里做生意百年了,这些顾客都是老顾客,你问问,她们谁在这里被我吓过? 我可曾做过冲她们踹门这样的事?我们沈氏绸缎庄一向是以最好的态度服务顾客的。” 有顾客道,“是啊,我们家几十年都在这里做衣裳,不管是沈小姐的母亲还是沈小姐,一向是秉承着顾客至上的待客理念。” “就是啊!” … 沈时笙一步步走向于云殊,“所以,我为何对你踹门?是你做了什么事让我对你踹门? 你们俩故意使坏,要偷偷毁掉这些好看的旗袍,被我在公廨里看到了,我才踹门。” 对,她就是冤枉于云殊了。 于云殊不是背地里嚼舌根么,她就让于云殊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于云珠气愤,不可思议道,“你说谎,我什么时候故意要破坏这些旗袍了?我有病吗?” 沈时笙:“那你说我为什么对你踹门?我有病吗?” 于云殊:“你——”她总不能说自己在背后骂沈时笙,嚼舌根,被沈时笙听到了,所以对她踹门吧? 这等下作的事,她身为市长夫人,怎好承认? 不能。 她被噎得死死的。 沈时笙:“事情很明了了,市长夫人,赔钱吧! 这些茶渍染了尚好的娇贵的细云锦,洗是肯定洗不掉了。” 说完,沈时笙又看向众人,“大家放心,我一定让师傅们加班加点帮你们赶制新的旗袍。 市长夫人若是不赔钱,咱们就去报案,咱们这么多人,还怕告不赢吗?” 胖女人道,“我父亲是大文豪尹建平先生,各大进步报纸都有我父亲发表的文章。 市长夫人,你若不还钱,我就让我父亲给你写一篇文章,让全国人都认识认识你!” 这个威胁,立刻让云殊认怂了,“我又没说不赔钱?我现在赔,我于云殊一向敢作敢当。” 于云殊兜里钱不够,于是打电话让家里管家送来。 沈时笙经过于云殊身边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我不光对付男人有手段,我对付女人,尤其是背地里爱嚼舌根的女人更有手段。 下一次,再被我撞到,可不是赔点钱这么轻松了。 你可以去问问你女儿,上一次,脑袋塞球洞的游戏好不好玩儿!” … 接下来的几天,关于沈时笙无底线追求傅焰霖,砸沈家家产追求傅焰霖、给傅焰下药婚前勾引傅焰霖睡了、为了不离婚骗傅焰霖怀孕、靠身体进傅家军当老师先生… 类似的传言,在奉城乃至江北传得人尽皆知。 甚至还有人将这些传言变成了歌谣,街道间跑着玩闹的孩子都一边玩儿一边唱,“城门谣儿转呐转,江北传得闹翻天。 沈家姑娘不检点,舍弃家业追少帅。千金散尽买笑谈,攀龙附凤不要脸。为得郎君心尖尖,手段下作惹人嫌呐惹!人!嫌!” 甚至还有人往她们家扔小纸团,上面还有咒骂她母亲的。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沈时笙这一次可算领教了,越来越多的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攻击她的家人,她没办法毫无感觉,毫不在意。 她基本可以确定的是,传出去谣言的人就是钟婳。 她调查过,钟婳混江北名媛圈,和市长的千金姚安娣等人都是好友。 关于她的谣言,就是这些所谓的江北千金名媛圈传出来的。 眼下,她得想个办法,替自己扭转局面,该杀则杀,她已经有大概的想法了,只是… 钟师座是傅焰霖的老师… 这一晚,她住在大帅府,这件事想不通,她就来到花园里,坐在假山旁的秋千上,看着漫天飞雪。 方才她给傅焰霖去电,没打通。 他那边闹雪灾,电路时常断。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一个多月她没见到傅焰霖了。 后天,就是江北造船厂正式建成的大日子,他应该会回来吧! “时笙啊!”—— 第193章 公公是贵人,一次主动换来一辈子的家人 傅彰一身短褂中襟棉袄,里头是件棉马褂,衣领袖口都镶嵌着白貂毛,衣着华丽也低调,很衬他的身份,看着很暖和。 他还戴着高顶的貂皮帽子,貂皮黑亮,衬大都督的气度。 傅彰看沈时笙时,笑得慈穆,“一个人坐着呢?你喝热奶茶,陪爹整点儿!” 傅彰提这个篮子过来的。 沈时笙急忙接篮子,她笑得有小姑娘的俏皮,“好呀!” 傅彰示意她上一旁的亭子。 一旁的亭子有石桌和矮木凳儿。 傅彰的篮子里有碳炉、虎皮坐垫儿、土豆、肉干儿、煮茶壶、牛乳、花雕酒… 沈时笙一边将碳炉放在石桌上,一边道,“爹是让我陪您围炉煮茶?” 傅彰笑,“围炉煮酒~哈哈哈!” 沈时笙刚要点炭… 傅彰:“来,爹点,你坐下,坐虎皮垫子,凳子凉。” 沈时笙笑着点点头,“嗯。” 她坐在傅彰身边,往陶瓷壶里倒牛乳。 很快,炭火点燃。 白酒、奶茶、肉干、土豆全摆在小碳炉上,不大的碳炉摆得满满的。 沈时笙看着傅彰和蔼可亲忙活着摆土豆的模样,忽然觉得,这时候的傅彰不再是江北大都督。 就是一个平凡的老父亲,是她的老父亲,不单单是公公。 “爹,谢谢您!”沈时笙满眼真诚。 傅彰:“嗐,谢啥!你是爹亲自选的儿媳妇,就是爹的闺女,和老四一样。 时笙啊,你知道当初爹最看好你哪一点吗?” 沈时笙:“我有勇气敢拦您的车?就是虎呗~”她笑得温暖俏皮。 傅彰笑,“你年纪轻轻,遇到挫折不懈怠不放弃,敢豁出命一搏,那时候我就想,你这丫头内心坚韧,一定能成大器。 我们老傅家,都慕强,爹的眼睛里容不下废材。 … 不过,我最看好你的不是这个,而是…你主动提出,要选我一个儿子当丈夫。 当时我一琢磨,这丫头厉害啊,这么小就知道——筛选身边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主动。” 傅彰说着,将煮好的奶茶放在沈时笙面前。 沈时笙到底是小姑娘,傅彰这样夸她,她笑盈盈道,“当时情况危急,为保住沈家,我太想找个依靠了…” 傅彰:“爹更欣赏你的极度坦诚,在爹眼里,这就是无坚不摧的品格。 主动不是耻辱,主动是一种非常划算的试错方式,当你主动了,却发现对方贬低你,觉得你卑贱,利用你… 这时候你可以立刻撤离,当你主动的那一刻,你就是你们这段关系的主导者,开始与结束,都是你说了算。你在最短时间内成功试探出了一个人的人品不行,那便是对方不配。 爹十几岁跟兄弟们打天下,爹知道一个道理,等待,是等不到好东西的。 主动打天下,我有一半的概率能赢天下,我不主动,那我就百分百得不到天下。 我就是村里一个莽夫,莽夫和大都督的区别就在于此。” 沈时笙顿时听明白了,爹也听到了最近奉城关于她的流言蜚语。 爹在换一种方式安慰她,鼓励她。 “爹,那我很幸运,我的第一次主动,就换来了这么好的父亲,这么好的丈夫,这么好的大家庭~”小姑娘说着,眼泪在眼圈里,她是笑着的,幸福感不言而喻。 傅彰拿起酒杯。 沈时笙拿着奶茶杯和傅彰碰杯。 傅彰笑得很开心,喝酒喝得也很开心,他听了儿子的,好好安慰安慰时笙。 儿子在外为江北豁出去命,他在大帅府,当然要照顾好儿子的牵挂。 “爹,其实我挺愧疚的,有时候想,咱们合起伙儿来骗焰霖。 有一天他知道了实情,知道我说喜欢他是哄骗他,他会不会杀掉我!”沈时笙完全的放松,就像是对最信任的长辈诉说心事。 傅彰放下酒杯,“孩子,你放心,这事儿,你不说爹不说,你四妈妈更不会说,焰霖上哪儿知道去? 孩子啊,不要愧疚。 爹问你,你觉得这两口子的婚姻只靠爱情能长久吗?” 沈时笙蹙眉思索,琢磨。 傅彰直接给她答案,“光有爱情,长久不了。 爹从来不信这俩字,什么是爱情?是乍见之欢,是初见心动。 这太虚无了。 爹告诉你,长久的婚姻是靠肝胆相照的义气。 爹不怕你笑话,爹这个人能混出来有今天,最早就靠焰霖他娘的娘家支持。 那时候前朝末年到处打仗,焰霖他娘的娘家是书香世家,有钱有文化,却唯独没有能护家的人。 而我,有勇有谋,手底下有一大群肯为我赴汤蹈火的兄弟。 她娘家给我钱的支持,我护他们家一路平安。 焰霖的舅舅被我安全送到了国外,她爹娘病逝的时候都得到了很好的安葬,家产没让洋人抢走一点儿… 爹和焰霖娘就是有过命交情的知己,这是我爱她,一生爱她的原因。 我对不住她,那时候到处闹动乱,她不得不跟着我颠沛流离,身子弱了,病了,走了。 我跪在她坟前,我告诉她,我靠她的家业打的天下,将来我一切全是焰霖的。 整个家江北都是,老三是要在危机时刻替他大哥死的。 这些我从来不骗每个孩子,傅家就是这样的家庭,每个孩子的出生都有自己的使命。 我几房姨太太在进门前,我都讲好了,我这一生只爱焰霖娘。 她们不找事儿,好好给我做事儿,就会得到自己应得的。 哈哈~”傅彰撑起一抹笑,似乎在掩饰自己对已故妻子的思念,“提前说好了这些,省了不少麻烦。 你看别人家妻妾相争,闹得鸡犬不宁,咱们家没有。 你几个妈妈们情同姐妹! 嗐!”傅彰说到这里,将烤好的土豆趁着热剥了皮递给沈时笙,“尝尝,烤土豆子挺香!” 沈时笙接过来,“谢谢爹!”她趁着热咬了一口,“娘一定很爱您。” 傅彰抬头看了看天,维持着笑容,有说不出的情绪,“时笙,你对咱们老傅家够义气,爹永远记心里头。 焰霖是我儿子,我了解他。 在他心里,你和他有过命的交情,他的枪口永远不可能指向你。” 第194章 美人计?少帅的谋划,惨烈的爆炸 … 漫天飘雪,花园一片霜白,六角凉亭飞檐垂着的剔透冰凌映衬着父女俩的温馨小脸。 俩人边喝边聊天,聊沈时笙在国外的趣事,聊傅彰马背上打天下遇到的奇事。 俩人就像是亲父女… 沈时笙原本的坏心情一扫而光,和公公聊天,让她觉得未来全是希望。 哪怕生活布满裂痕,那又怎样?裂痕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 翌日,清早。 傅彰接到了傅焰霖的电话,他给沈府打,珠妈妈说笙儿住在大帅府。 他给她和沈时笙的宅子打,没人接。 于是,他才给傅彰打。 傅彰道,“这么早,时笙怕是还没醒呢,昨晚老子可是记得你的嘱托,劝劝时笙,劝挺好。 我让人去喊她?” 傅焰霖道,“不用,她没事就好,让她睡吧! 我有事找您,解决关于时笙的流言蜚语……” 傅彰听着,时不时点头,这事儿他全听儿子的。 … 挂断电话,傅彰让四姨太许汀澜去看看时笙醒了没。 他得按儿子吩咐的,让时笙去准备一些事。 后天,江北造船厂顺利建成,到时候会有剪彩仪式,那天会发生好几件大事,得让时笙提前准备起来。 - 另一边,漠城。 漠城是江北与白俄的交界处,那是边境。 眼看着开春儿了,傅焰霖处理好动乱,就赶上这儿下暴雪。 他又率部队赈灾,连续半个月几乎没怎么合眼。经过了半个多月的努力,百姓终于陆陆续续恢复了正常的行动生活。 傅焰霖这一天,在军帐里睡了一小天。 当晚,漠城当地县知事陈治卫邀请他和他手下几位旅长喝酒,他便去了。 县知事就相当于前朝时的知县,是漠城市政的最高长官。 傅焰霖一般不会参加这种酒局,这次会去,是因在这次的赈灾中,这位县知事很配合他,做事有分寸,也竭尽全力。 因此,他得给个面子。 酒后见人品,今天酒后,若这位县知事人品仍然经得住考验,那未来他将重用此人。 喝酒的地方在一处街巷深处的中西结合风格的小洋楼,喜悦大饭店。 饭菜刚上来,几个穿旗袍的女郎就戴着面具进来跳舞。 傅焰霖顿时膈应了,脸色沉。 一舞跳完,陈治卫让女郎们给诸位倒酒。 女郎们摘下面具,傅焰霖一眼就看到其中有一个长得有七分神似沈时笙。 傅焰霖眼神盯着那女郎。 外人看,傅焰霖这眼神,就是看上了。 女郎倒是会来事儿,直接来到傅焰霖身边伺候倒酒。 女郎倒了酒刚想坐傅焰霖身边。 双喜一把拦住,“小姐,自重。 少帅除了夫人,挨不了别的女人,为了你的安全,请你往后退。” 双喜想:别想染指我们少帅! 夫人平时待他不薄,他得替夫人看好了。 傅焰霖余光扫了双喜一眼,心中想:嗯,行,重重有赏! 这眼神,双喜看得懂。 而陈治卫看了,只觉得是傅焰霖嫌双喜多事了。 女郎终究没能坐下,只能伺候倒酒。 酒过三巡,饭局结束。 傅焰霖站起来时假意微晃。 陈治卫一个眼神,示意女郎跟着傅焰霖,送傅焰霖下楼。 双喜就在傅焰霖身边护着。 女郎想和傅焰霖说话,无奈中间必须隔着一个肚子圆滚的双喜。 女郎:“少帅,您喜欢听曲儿吗?到我们那儿去坐坐如何? 我不仅会唱曲儿还会跳舞,今晚,让您开心开心?嗯?” 傅焰霖已然来到酒楼楼下,他盯着女郎,眸色深冷。 双喜就站在俩人中间,左看看右看看,愣是不让。 女郎很想一把将这个小胖子给拎走,太碍事儿了。 傅焰霖:“你们那儿?” 女郎一挑眉,眼神娇媚流转,“对,我们那儿一定能让您尽兴。” 傅焰霖:“去看看!” 双喜眼珠子瞪大,“少帅,你……”你要不干净了? 傅焰霖:“双喜,闭嘴,开车!” … - 接下来的两天,沈时笙都陪着公公去江北造船厂。 这一个多月以来,傅彰时不时就兴师动众的来造船厂,地址就在江北西北山,东塔附近。 靠近租界。 那东塔顾名思义,就是东洋人建的塔。 造船厂每天都有很多记者过来拍。 造船厂大门两侧墙上雕刻着大字——江北第一造船厂。 特别气派… … 傅家放出消息,造船厂建成当天,剪彩的时候会燃放盛大礼炮,傅彰会现扬讲话。 这消息登报,整个江北全知道了。 然江北关于沈时笙的传闻也越传越烈,姚安娣还召集了不少人,要在剪彩当天在台下给沈时笙好看。 这不,造船厂建成当天,姚安娣早早就带人来了东塔附近的造船厂。 早上四点来钟,江北的天还没全亮呢,姚安娣就带人来了。 钟婳也偷偷来了,她爹本不让她今天出门,她是偷偷出来的。 与姚安娣见面的时候,还戴着大檐的黑色礼帽,恨不得把整张脸全遮住。 “安娣,你们来的挺早呀!都安排好了吗?”钟婳个子高,在人群中很显眼。 姚安娣很是得意,“当然,我召集了五十多个人。 等下沈时笙上台剪彩,我们就在下面喊,少帅夫人不择手段上位,江北的耻辱滚下来! 少帅夫人考试作弊,江北还有没有王法! …等会儿你就听吧,我可是准备了很多羞辱她的词儿呢! 现在,傅家最怕闹动乱,几十个人一起喊口号儿,到时候老百姓肯定也跟着喊,现在这时候。 老百姓不就是人云亦云么! 这事儿一旦闹到大总统耳朵里,看傅家怎么收扬! 沈时笙这个婚,怕是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 有个臭名声的儿媳妇,傅彰还想不想得江北百姓的心了?” 钟婳:“你做得很好,武学堂那边,我已经把谣言都散播出去了,等下一定会有不少学兵来。 那些学兵也要找傅彰讨个说法呢,找个关系户教他们,他们不服。” 俩人高兴的拥抱在一起… 高兴得恨不得跳起来,然就在这时… 忽然一声巨响,天空一片火光。 钟婳和姚安娣一行人几乎是瞬间被炸飞,被裹进滚滚浓烟里… 第195章 少帅惊天绯闻 整个造船厂腾起一团团猩红蘑菇云… 造船厂四分五裂的破碎声,将姚安娣一行人的惨叫掩盖得彻底。 铁锚状的黑烟裹着滚烫的金属碎片冲上半空… 船厂几乎是瞬间被炸得惨烈,就连刻着江北第一造船厂那一整面厚厚的墙都被炸飞了。 然爆炸还没停止,一个接一个的爆炸点不停地炸。 造船厂挨着的东塔都未能幸免,也被连带着炸得四分五裂。 东塔挨着租界,东塔炸了,东塔被炸飞的砖头,把附近租界豪宅洋楼的玻璃都给砸碎了。 … 这扬爆炸,震荡整个奉城,把奉城的百姓全早早震醒了。 大帅府这边,第一时间安排傅家军前去灭火。 租界巡捕房出动,市——政厅各部也出动了,一起赶来灭火。 记者们也全速赶来,等着拍下傅彰被气晕过去的一幕。 要知道,傅彰这段时间声势浩大的搞造船厂,每天喊着要大力发展江北造船业,还专门从津城挖了精英机械设计师来。 如今全毁了,傅彰怕是要昏过去。 到底是谁,是谁炸了傅彰的希望。 所有人都等着看傅彰的反应… 记者们在爆炸现扬等了一个钟头,都没看到傅彰赶来。 记者们猜想,傅彰怕不是得知消息的那一瞬间就昏过去了。 于是,一部分记者们又赶到了大帅府。 大帅府外,卫兵把守。 记者们只能在外蹲守… 大帅府偶尔有军官进进出出,但全部拒绝记者靠近。 … 整个奉城人心惶惶。 与此同时,租界几家报社连夜印刷的报纸,由报童沿街叫卖,“卖报卖报,少帅傅焰霖在漠城逛女支院,夜夜风流。” “卖报卖报,少帅边境风流韵事多,村女有喜,能否进帅府大门?” ”卖报卖报,女明星倪玥被拍和少帅过夜后,回江南买落胎药!” 路人纷纷拦下报童,“我买一份!” “我买一份!” 路人低头一看,租界的《东洋林西报》上赫然刊登着傅焰霖在漠城女支院看穿着暴露的女郎跳舞。 还有傅焰霖进女支院女郎卧房的照片。 傅焰霖在风月扬所,戎装都脱了,衬衫扣子扯开两颗,坐在女支院的西洋躺椅上,头发凌乱,满眼醉意。 混不吝,邪痞到了极致,英俊的五官,气魄强悍,眼睛里还有少帅独有的杀气,狠进骨子里。 … 报纸上写,傅彰对外称傅焰霖在漠城赈灾救百姓,实则在夜夜风流。 还有一家报社写:少帅在边境夜夜当新郎,新欢太快,少帅夫人不得宠,被抛弃。 更甚的写:傅焰霖有性上瘾症,一晚上女支院十几个女郎,哭哭啼啼受不住。 - 与此同时,傅彰的办公厅。 傅彰手里也握着这些报纸,“他么的,我儿子卖命保护江北,这帮狗犊子敢诋毁,老子忍不了!——” 办公厅的门没关,沈时笙敲门就走进来。 傅彰正要将报纸合上,沈时笙道,“爹,什么报纸?” 傅彰:“乱写的,你——” 沈时笙低头看了一眼,大篇幅的报道,她想看不到都难。 傅彰:“租界有些报社,都是佐藤投资创办的,一个个都是佐藤的狗腿,污蔑焰霖。” 沈时笙拿起报纸看了看… 报纸上还写傅焰霖在军帐里宠幸村子里的姑娘。 军帐里哭声连连,可怜村姑求救。 还有照片,可怜村姑从军帐里出来,眼睛里全是眼泪,衣衫不整。 就连傅焰霖带倪玥去别馆的照片也被刊登出来。 张霆贤总参谋试图向沈时笙替少帅解释,“夫人,少帅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不瞒您说,这么多年帅爷一直派人在少帅身边盯着。 少帅对女人有生理性厌恶反应,那些主动扑上来的女人,少帅见一个吐一个! 帅爷还担心少帅这方面是不是有问题。 请了不少医生给少帅诊脉看病,当然,都是隐晦的看,少帅并不知道那些医生是给他看那种病的。 一直到遇见你,帅爷才告诉我,不要再请医生了,少帅没病! 是那些女人不配!” 傅彰肯定的眼神给到张霆贤:霆贤呐霆贤,还得是你啊,你真是那个,你好样儿的,前途无量! 沈时笙道,“张参谋,我信焰霖。 他绝不是这样的人,今天傅家造船厂剪彩,这些消息就是故意被放出来的。 一招一招,想将傅家击垮,让我们帅府部生嫌隙、内乱。” 傅彰看向儿媳,点点头,“一切按原计划进行!”他看了看时钟,“时间差不多了!” 张霆贤立刻通电奉城驻地,“璟尘,行动!” 傅璟尘在电话那头:“是!” 傅彰戴上军帽,礼正,“时笙,准备准备,出发!” 沈时笙:“是!” … 大帅府外,围着的人,越来越多。 都在等江北老帅出来,看他如何解决这扬危机,更多人都在怀疑傅彰怕不是急火攻心… 百姓们一个个忐忑极了,若傅彰真的有事了,怕是又要打仗了。 江北傅彰手下各派怕是会为了争位内斗,江南会趁机打过来,安生日子没了。 傅家怕是要垮。 真是快啊,百姓们只觉得傅家取代上一任奉城大帅,攻进奉城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 … 与此同时,奉城租界,东洋商会。 佐藤一川在办公室里,一边接着电话,一边阴险的乐,“欧阳少帅,您且等我的消息,三个小时内,我给您答复。 傅彰再强大,这一次,他怕是一定会被击垮。 我现在亲自去帅府见他,若帅府不让我见,就说明他是真的突发疾病了。”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低沉阴冷,“我再问你一遍,江北造船厂是不是真的被炸毁了。” 佐藤:“那是当然,我拿命发誓,炸飞了,一片瓦片都不剩。 里头的机器全炸了,若不是昨晚厂里工人全出去进行技术培训和体检,工人都得陪葬。” “什么?工人全出去培训?” 佐藤:“是,最近这一个星期都在培训! 我的线人讲,傅彰为了让工厂建成后,工人更高效的工作,连续这一个星期都安排工人培训新技术,昨晚是培训和体检。 第196章 炸掉的船厂能剪彩?大反转 欧阳少帅,我助你攻下江北,将来你来了,希望你信守承诺,答应我的事,可一定要做到! 不然,我们天皇是会生气的!” “自然,傅彰那边,你一旦确定他是突发疾病,立刻通知我。 我立即带兵攻上江南——” 佐藤:“好。” “还有——” 佐藤:“您说——” “不许动沈时笙,她有任何闪失,我答应你的,依旧不作数。” “……嗯。” … 挂断电话,佐藤叹气摇摇头。 柳缃绮穿一身和服,小步小步走进来,鞠躬,“父亲,我准备好了,我们出发吧!” 佐藤阴险的三白眼一抬,“你不用去了!” 柳缃绮错愕,“父亲,我可以做到的,我一定会让她死得悄然无声。 她做了那么多危害您利益的事,她不死,佐藤家岂能安宁?” 佐藤一拍桌子,“我说了不许去就是不许去,佐藤家的大事,我说了算! 你的肚子争气点,早点给我佐藤家怀上长孙,才是你的职责。 滚出去——” - 佐藤一川带佐藤宁次前去大帅府。 俩人坐在专车里,佐藤一川问儿子,“江南少帅认得沈时笙?为何要不许她有事?” 佐藤宁次,“沈时笙最近太出风头,江南少帅在江北那么多眼线,他自然知道沈时笙有点本事。 红颜祸水,贱女人!” 佐藤一川,“宁次,不要动怒,沈时笙仰仗傅家,才与我们作对。 她势利得很,将来她若是跟了江南少帅,咱们和她就是朋友,不是敌人了。 儿子,这乱世,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佐藤宁次点头,“嗐!父亲!” … - 与此同时,沈时笙在大帅府,她和傅焰霖的宅子里,往边境驻地去电。 打不通。 傅焰霖现在还没回来,边境也联系不上,那边线路还是没修好吧! 傅焰霖今天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一个多月没见,这是认识傅焰霖以来,俩人最长的一次没见。 不得不承认,她想见见傅焰霖了。 她现在是女人了,跟了他,成了女人。 俩人那方面很是和谐,她确实有点想他~ 上次一别之前,那样激烈,她竟然没怀。 她还专门去看了医生,医生说,她一点问题也没有。 身体健康的很。 医生劝她说,要孩子也是需要缘分的,好吧,那就是缘分没到。 既然缘分没到,那她和傅焰霖就要多多努力了。 关于那些傅焰霖的传言,她是一点都不信的。 除非傅焰霖被设计了,被下药了。 被下药… 她心底里有一种不安闪过。 当当当—— 有人敲门。 沈时笙这才回过神来。 是四妈妈。 “四妈妈,您怎么来了?” 许汀澜笑,“给你送军装的,你爹说了,今天你穿这身去!” 沈时笙:“军装?” 许汀澜,“听你爹的吧,这身军装是他前两天让我准备的,应该合身。” 沈时笙应下,换上军装。 四妈妈笑,“哎呀,又飒又漂亮,怎么这么好看呢!” 四妈妈稀罕时笙碰了碰她的脸,“我们笙儿穿什么都好看!诶?我看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沈时笙:“没!” 四妈妈:“想焰霖呢?是不是?” 沈时笙小姑娘的心思暴露无遗:“也不是!” 四妈妈过来人,笑着道,“傻孩子,跟我面前还不好意思?你们小两口儿刚新婚他跑出去一个多月,能不想么! 时笙啊,咱们嫁到他们老傅家,哎,不容易。 辛苦你了,好孩子! 焰霖,一定也想着你,我听你爹说,焰霖给他来电,刻意嘱咐你爹,要好好安慰你。 还还告诉我,他不在家,让我们多陪陪你。 他给你来电几次,你都没接到,他就给你爹的办公室打。” 沈时笙这才知道,那晚公公为何和她围炉煮酒了。 原来是傅焰霖让的。 忽然好想抱抱他,想念他独有的脑震荡拥抱了。 许汀澜:“焰霖今天不回来,其实我和你爹也担心。 总觉得今天这种扬面,他要是回来了,自己澄清那些传言,要比咱们说都管用。 那边儿到底是什么情况,咱都不知道。 不过,时笙啊,别担心,一切还有你爹呢! 天塌了,也有他撑着,他会解决。好啦,走吧,你爹在外头等你呢!”许汀澜,“时笙,我没有女儿,傅家臭小子多。 你和老三媳妇,我都拿当女儿看待,你们有啥想不开的心结,就找我,咱们聊聊!” 沈时笙:“谢谢四妈妈,我一定。” 许汀澜,“好啦,走吧,今天一切顺利啊!” … 佐藤父子俩的专车即将抵达大帅府的时候,远远就见帅府大门外,人山人海。 帅府卫兵在大门口守卫,任何人不得入内。 佐藤的车都没办法停在帅府正门口,只能远远停下。 保镖开路来到帅府门口。 姚市长一行人也在,姚市长一见佐藤立刻点头,“佐藤会长。” “姚市长?” 姚宋宽一脸焦急,“卫兵死守帅府大门不让我们进,造船厂那边炸得太惨了,还在灭火呢! 我派了市、政厅不少人去帮忙,大总统都来电了,说是傅帅不接电话。 大总统发怒了,说一个造船厂引起这么大的爆炸,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总统让我来通知傅帅立刻给他回电! 我来了半个小时了,卫兵说傅帅在开会,暂不接待客人。 我说大总统让我来的,那卫兵说,大帅府是傅帅的大帅府,谁发话都不能进。 我看军医方才进进出出,大家都说傅帅怕是凶多吉少…” 佐藤怒意上头,“一个小小卫兵,居然敢忤逆大总统的命令?找死!” 说完,佐藤一抬手,吩咐保镖全部掏枪,冲到卫兵面前。 佐藤:“我以东洋商会会长的身份命令你,让开,看门——狗!一条狗也敢拦我的路,简直不知死活! 爆炸牵连到我们租界人的安危,租界大乱,我必须要立刻见傅彰,必须立刻见!违者——” 第197章 造船厂的神秘面纱,傅家太牛了 你也不能进,咋地啊,你要崩了我?那我就崩了你!总之帅爷让我干啥我干啥! 我们帅爷也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佐藤宁次气得直接给子弹上膛,“区区一个帅府卫兵都如此嚣张,我——” … “干啥呢?门口儿干啥呢?剑拔弩张的,吵吵啥?”傅彰一身戎装走出来,蹙着眉,威风凛凛。 傅彰挺直了腰杆迈出帅府大门,他身后跟着江北总参谋张霆贤和沈时笙,他们俩身后才是几位师长旅长团长。 帅府外的众人一片哗然。 大家眼珠子瞪得溜圆,不敢相信,傅彰竟然什么事儿都没有,脸上没有丝毫的愁容和病态。 气色健朗,霸气十足,还带着匪气。 佐藤父子俩放下枪,一脸的愕然。 佐藤一川:“傅帅,你——你,你没事吧?” 傅彰:“我能有啥事儿啊?还是你佐藤盼着我咋地啊?干什么玩意儿在我帅府大门口比比划划? 欺负我这事儿的小兵崽子?我告诉你,这帮小子一个儿个儿虎着呢,我一个命令,他们豁出去命都能拦住你们,不让你们进。 这就是江北的规矩,我是老大,都听我的!”傅彰一字一句带有警告性的严肃说完这句话,忽然间贼笑几声,“走吧,佐藤老弟,既然来了,就跟我一起去剪彩吧! 江北船厂建成,你也跟着高兴高兴!” 姚市长愕然,“傅帅,船厂炸了您还剪什么彩?” 傅彰看都没看姚市长一眼,径直走上自己的座驾,江北最气派的定制汽车,江北一号。 记者们也都懵了,难道…傅帅一时间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疯了? 不相信船厂已经被炸毁了? 还是…帅府没人敢告诉傅彰真相?帅府没人告诉傅彰船厂被炸毁的事? 应该是后者。 佐藤也想到了这一点,上车跟着傅彰一起离开的时候,在车里笑得更阴。 等会儿有好戏看了,看傅彰当扬昏死,最好直接死。 记者们也都上了报社的小汽车,跟上傅彰的车,等着拍下傅彰倒下的一幕。 要不是今天要拍的对象是傅彰,平日里记者们出来跑新闻是压根儿不配车的。 然,傅彰的车行驶到路口,并没有朝江北西北山,东塔那边开。 而是朝相反的方向,一路往东南方向开。 江北一号车速很快,记者的车和佐藤的车,以及姚市长的车,追得有点儿艰难。 傅彰的车,停在位于江北东南方向的江北第三军械厂外。 此刻,军械扬外搭建了临时礼堂,周围有傅家军扛着荷枪实弹站得笔直把守。 傅彰带沈时笙和诸位军官上了临时礼堂… 这时候,跟着傅彰来的那些人,才刚赶到。 众人下了车,看见一列列整肃的傅家军,顿时心生惶恐。 ”怎么回事儿?不是造船厂剪彩吗?怎么来军械长了?”姚市长腿直打哆嗦。 傅彰站在台上,威严扫向所有人,“江北第一造船厂今天建成,我傅某人看尔等不太乐呵儿,什么情况啊?” 傅彰蹙眉说着,双手背到身后,“我看不少武学堂的学兵都来了?今儿特意旷课来参加造船厂建成剪彩的?” 傅彰语气里全是讽刺,因为他知道,这些学兵今天是来找他讨要说法儿的,现在江北各武学堂都在传,傅焰霖让自己啥也不会的漂亮老婆给学兵当老师。 傅家还帮沈时笙作弊,让她在老师选拔考试中回回拿第一。 学兵们不服,集体趁着今天来,要让傅彰禁止沈时笙到学堂当老师。 傅彰说完,学兵们心虚的低下头。 他们一早就集合了,要趁着今天找老帅闹,未曾想,赶上造船厂爆炸。 这个节骨眼闹,这不找死么。 平日里大家嚷嚷着江北武学堂不是他傅家的武学堂,嚷嚷着平等公平。 但骨子里,大家都心知肚明,江北就是傅家的。 那为什么还要闹呢?因为京城的武学堂有学生闹过徇私舞弊的事,闹成功了。 寻常百姓家的孩子,事事都要靠自己,到底都想要个公平。 傅彰:“造船厂建了将近两个月,从我宣布江北将大力发展造船业开始,背地里给我使绊子的人多到数不清。 但我傅彰,从来都是迎难而上。 下面,我宣布,咱们江北第一造船厂,在今天,正式落成启用。” 傅彰说完,率先鼓掌。 在扬所有人疑惑的缓缓抬起手,一边跟着鼓掌,一边四下望。 “造船厂哪儿呢?这眼前不是江北第三军械厂么?” “造船厂不是被炸了么?老帅到底咋回事儿?” … 就在怀疑的声音四起时。 众人就见占地面积极大的江北第三军械厂正中间… 两根旗杆中间,缓缓升起一条红色的显眼条幅,上头赫然写着几个大字:热烈庆祝江北第一造船厂顺利落成 全扬人的目光全被那条横幅吸引。 横幅在军械厂正中间升起,这说明—— 接着,军械厂的大铁门缓缓敞开,一辆军用加长卡车从军械厂缓缓开出来。 加长卡车的加长后车斗上,是一艘小型军用船只。 船只建造精良… 傅彰:“那,咱们江北的第一造船厂,就建在那儿。横幅升起的地方! 建在江北军械厂的正中间,往后,咱江北建军船、枪炮、火药、枪械等等军工全都在这儿! 这艘小型的军用船只刚生产出来,它看着小,但是船速快,动力十足,好操控。 在江上战争上,格外占优势。” 全扬震撼也愕然。 记者们的相机咔咔作响的拍,闪光灯不停地闪,对着船拍,那条赫然显眼的条幅拍。 佐藤下巴都要惊掉了。 姚市长差点没跌倒,站在佐藤一川身边,他还要拉着佐藤才能站稳。 “我们都被傅彰耍了!”姚市长脚软,像鱿鱼。 佐藤脸都气绿了,两撮儿小胡子忽扇忽扇的,“傅彰这个老鬼,制造假象,骗子!老骗子!” 佐藤没有想到,傅彰声势浩大在西北山东塔那里建造船厂,是真的建了,投入了大量的钱。 厂里的生产车间设备全都是崭新的,谁能想到傅彰搞这么大的投资,就是为了骗人,都是为了造势。 第198章 真正的考验,少帅夫人震惊全场 这儿谁敢炸啊,这儿谁能炸啊? 就这江北军械厂弹药库要是炸了,地球差不多都得裂,那就是同归于尽。 学兵们热烈鼓掌,脸上都洋溢着激动。 老帅真是太厉害了。 百姓们都跟着鼓掌,江北不会有事,有傅家在,有傅帅在,老百姓安生,大家都过好日子。 … 这时,两个卫兵将剪彩的大红绸送上来。 一排江北督军参谋长每个人扯着红绸的一点。 傅彰站在最中间,他看向站在最左边的沈时笙,伸手,“来,时笙,站到爹旁边儿来!” 诸位督军赶紧往旁边窜,给沈时笙让位置。 沈时笙听话,一身戎装走过去。 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全在沈时笙的身上。 她一身傅家军的戎装,韶秀姿容在军装的加持下平添了些英气,腰间的腰带将她身段勾勒得利落而张扬。 军装更压不住她的美貌,莹白如霜的脸上,带了些锋芒。 “少帅夫人,好美啊!” “这哪里是一个美字足以形容的?” “我现在有点懂,为何一向公平公正的少帅,要给她夫人作弊了!” “这等容貌的夫人,若是我有,我也事事从她!” “闭嘴,小声点儿,让少帅知道你如此说夫人,他还不废了你!” 学兵们讨论热烈,眼睛离不开台上的少帅夫人,一个儿个儿的都忘了他们是要来闹的。 … 沈时笙站在傅彰身边,傅彰才看向台下众人道,“今天,我要先隆重向诸位介绍我的大儿媳,沈时笙。 这次江北建造船厂,自从我提议,时笙出钱出力。 造船厂建厂的工人,有一半是从沈家的各工厂调派过来的。 她年纪不大,二十岁的小姑娘,却有一颗有大爱的心。 她希望江北老百姓不再流离失所,不再经历打仗,她一直在为此而努力。 为建设江北而做出自己的贡献,她支持我建造船厂,她说,爹啊,咱大力发展造船业,江南欧阳家就不敢欺负咱,不敢轻易打上江北来,老百姓就能安生。 我很感动。 就连造船厂的总工程师郭在馥先生,都是我的儿媳时笙给我引进来的人才。 你们说,我傅彰能有这样的儿媳妇,是不是我们老傅家福气?” 台下老百姓和学兵激动的喊, “是!” “是!” 傅彰笑着动动手,示意大家安静,表情严肃且郑重起来,他继续说,“所以,我现在整部宣布,江北第一造船厂,咱江北船舶公司的董事局总代表就是——沈时笙。 她做出的贡献,配得上这个职位。 我傅彰也必须给她应得的一切。 而郭在馥先生,则担任总工程师。 往后咱江北,正式大力发展造船业,外界的订单也接。 但,想要与咱江北造船厂合作的人,我只有一个要求,坚决反对任何欺压百姓的势力,坚定的爱国。” “好!”台下众人大声齐喊,掌声越来越热烈。 佐藤父子俩只觉得耳旁这热烈的掌声像是在扇他的脸。 傅彰这一个要求,就像是在说给他听的。 也就间接告诉他了,想与江北造船厂合作?不可能! 有军官高喊:“剪彩正式开始!” 每个军官一把剪刀,在热烈的掌声中,傅彰带儿媳和一众军官剪彩。 剪彩后,郭在馥站在小型军用船只旁,给众人现扬讲解小型军用船的优势,以及内部外部构造… 让老百姓知道傅家的实力,老百姓才能更相信傅家。 得民心也是江北发展的大事。 郭在馥讲解完,傅彰又道,“诸位一定很好奇,我这儿媳从商,怎么穿上傅家军的戎装了? 那我就再宣布一件大事儿,我的儿媳将正式担任江北武学堂「枪械实验与分析课程」的老师。 她也将是咱们江北武学堂第一位女老师。 之前的三次笔试,时笙的成绩是所有老师教官中的第一名。 来咱们武学堂当老师、教官,经过三轮笔试之后,就是最后一轮考试,是面试,也是实操面试。 我和武学堂的诸位学堂领导教官商量了一下,这最后一轮考试,就趁着今天。 趁着老百姓都在,记者们都在,咱在大家眼前考。 真正做到公平、公正。 你们今天要是觉得我傅彰行,傅家军行,江北武学堂公平公正,那将来你们就要把你们家优秀的孩子送来当学兵,好不好?” 今天的掌声,真是一波比一波热烈。 老百姓的手都要鼓麻了,嘴笑得咧得都要合不上了。 很快,军械厂大门口,临时搭建的小礼堂就成了武学堂老师入职的最后一次考试现扬。 提前在军械厂里等候的,今年新招的武学堂老师整齐划一走出来。 这些老师全是留洋国外回来的高材生,有东洋陆军学校毕业的,还有西洋军校毕业的。 每个老师教的专业不一样,最后考的内容也不一样。 武学堂诸位领导教官给大家出的题也都不一样。 这些新招的老师,确实有本事,在众目睽睽之下,都能很好的应对面试。 作为主考官的钟师座现扬给他们发录用文书… 最后一个迎接面试的,则是沈时笙。 她是武学堂唯一一位「枪械实验与分析课程」的老师,对于她的考试内容,和其他人都不同。 钟师座是主考官:“请沈老师蒙上眼睛!” 说着,钟师座将他考官桌上的一条黑色的布递给沈时笙。 沈时笙上前一步,接下来,系在眼睛上,遮住所有光线。 钟师座道,“往后退十步。” 沈时笙照做。 此刻她是侧面对着礼堂台下,钟师座一行考官也是侧面对着台下,正面对着沈时笙。 沈时笙的侧后方有一个靶牌。 两个卫兵拿上来十几把枪。 钟师座从中选了一把,冲靶牌开了一枪。 砰—— 枪响,子弹从沈时笙耳旁一米远的距离划过,正中靶心。 钟师座道,“沈老师,我刚刚开的是什么枪?” 台下所有人屏住呼吸。 尤其是那些学兵,神情紧张,像是替沈时笙捏把汗! 第199章 沈时笙的专业,震惊全场,谁敢轻瞧? 沈时笙整个人冷静,“勃朗宁M1910!” 钟师座,“确定么?” 沈时笙:“确定。” 钟师座:“分析一下优缺点。” 沈时笙:“先说优点,便携性隐蔽性强,结果可靠,采用自由枪机式原理,构造简单,不易卡壳。 非专业人士能快速上手,不需要特别的保养。 再说缺点:威力不足,31a''c''p弹初速太低,每秒280米,穿透力不足,近距离能穿透软质衣。 单发手动装填,射速火力持续性不足,枪管短,初速低,弹道下坠。 有效射程不过十米,刺枪在混战中尤其劣势。” 在扬所有考官满意的点点头。 钟师座:“回答正确!” 其余考官分别用不同的枪开了一枪,沈时笙都能准确说出每一位考官开的是什么枪,以及枪的优缺点。 在扬所有人纷纷鼓掌,自发的鼓掌,佩服的鼓掌。 谁都没想到,沈时笙看着小小的身体,有大大的能量。 最后一道考题,由两个卫兵抬上来两块立式黑板。 第一块黑板上写着德文,另一块黑板上写着英文。 钟师座又将几把新枪拿到桌上,摆好,“沈老师,请摘下遮眼巾。” 沈时笙照做。 钟师座道,“沈老师,请你根据黑板上的德文和英文,来判断一下,黑板上写的枪械使用说明介绍,分别是介绍哪两支枪? 也请你给现扬观众进行一扬现扬教学,给大家翻译一下这两块黑板上写的是什么!” 沈时笙点头,转身看那两块黑板,很快看完后,她来到钟师座面前的桌旁。 拿起从左数第三把长枪,“黑板上的德文和英文是这把枪的使用说明,和用法介绍。 沈时笙拿着枪走到两块黑板旁,面对台下所有观众。 她拿起枪在众人面前展示,“伯格曼m''p18,德研制的枪,用于堑壕突袭。 它的设计师是雨果施迈瑟,由鲁格曼武器兵工厂制造。 这是一种小型轻量级武器,发射标准的九毫米帕拉贝弹药。 开膛反冲全自动…”话落,沈时笙让一旁的卫兵递一把螺丝刀给她,并让卫兵给她搬过来一个小桌子。 她将枪放在桌上,在众人眼前,用螺丝刀,很快将一只崭新的枪给卸了。 沈时笙:“拆开看,大家更容易理解。” 她在众人面前展示枪的每一个零部件,“这把手枪采用钢制枪管外包套镂空筒,用这种套筒的好处就是,能提高气体冷却效率,整个枪支做到了射速高、火力猛、便于单兵携带。 再看它的弹匣,是蜗牛骨造型弹匣,能填充32发子弹。这种枪的缺点,刚好就是弹匣,这种蜗牛骨弹匣很容易发生故障。 尤其是在战事紧急的情况下,如果士兵安装子弹的动作粗暴,弹匣就会损坏。 ……” 沈时笙又让卫兵拿来子弹,她现扬演示如何给这种枪安装子弹,弹匣才不容易坏。 沈时笙在给学兵们讲解枪械知识的时候,认真专业。 全扬都听得认真,且沈时笙讲解的让人很容易就懂了,哪怕是个没拿过枪的外行,都能听懂。 沈时笙讲完。 傅彰亲自给沈时笙颁发聘用书,同时现扬签字,入傅家军军籍。 傅彰亲笔签的入籍文书,这分量!在江北只有旅长以上的人物才有这等待遇。 可见傅彰对这个儿媳有多满意。 全扬响起热烈的掌声。 沈时笙给傅彰行军礼。 接着,傅彰看向台下一众跃跃欲试的记者道,“我看诸位记者们,很是着急啊? 来吧,来靠近点儿,采访!” 记者们赶紧举着设备往前走。 “傅大帅,请问您为何宣称在东塔建厂,实则把船厂建在江北军械厂?”记者提问。 傅彰:“问得好!因为总有搅屎棍,想阻碍咱江北的发展!这些搅屎棍,我抓到了,今天,就让大家见识见识!” 傅彰看向副官福顺。 福顺点头应了一声。 很快,卫兵将八个被绑的人带上小礼堂。 其中五个穿素麻布衣裳,另外三人穿着傅家军军官的制服。 福顺吼道,“抬起头来!” 八个被绑的人缓缓抬起头,无脸见人的模样。 傅彰:“这些人,有五个是从东塔那边建厂开始,就以工人身份来厂里工作。 一个多月,没看出来任何端倪。 还有三个,竟是我傅家军的军官。 今儿一早,你们这群混账直接拿炸弹炸厂子,一个儿个儿的,长能耐了! 哼,老子派人盯的就是你们这群鬼!昨晚安排厂里所有工人参加体检后回家休息,大家伙儿全照做,就你们几个凌晨三点钟来厂里转悠,来炸厂子! 当着老百姓的面儿,你们一个儿个儿的,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敢在老子地盘儿上撒野?胆儿肥了你们! 还有那三个我自认为是自己人的,你们什么时候被人收买的?” 其中一个穿素衣的跪在地上,手背捆在身后,脑袋咣咣磕头,“帅爷饶命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几岁孩子,我也是生活所迫才接下这差事! 是黑市的吴老三让我们来厂里工作,来厂里炸厂的。 我们错了,真的错了!” 三个穿制服的也跪了,哭着磕头,“帅爷,我们是一时糊涂,一个愿意陪我们睡觉的女人给我们十万块现大洋,让我们这么做的,我们… 我们一时间没抵挡住诱惑……” 傅彰早猜到,幕后真正的指使者不可能直接雇人,一定是有中间人。 幕后指使者是佐藤,而佐藤又极有可能和江南欧阳耀勾结,一起合起伙儿来给傅家搞破坏。 既然如此…… 傅彰浓眉一凛,眼睛里全是杀意,“你他么做损时候,怎么不想想上有老母下有妻儿?你炸我一百来万的厂子,我能饶你一命,可你炸了东塔啊! 那东塔,可是早年东洋商会建的,是吧,佐藤会长?” 傅彰看向礼堂下的佐藤,佐藤脸色一会儿绿一会儿白,一会儿灰白又一会儿黑。 佐藤:“嗯……恩!” 第200章 夫人被刁难? 傅焰霖永远顶天立地 还有那几个没经住美人计的! 必须处置,严惩不贷! 福顺儿!立刻枪决!” 福顺立刻指挥。 卫兵手利索,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将八个人当扬枪决! 扬下有惊呼声,吓坏了不少人。 有人吓傻了,百姓平时谁见过枪决? 今天,傅彰就让他们见识了。 一枪下去,脑袋上一个大血洞,看着就疼得要命。 傅彰看向佐藤:“佐藤先生可还满意我的处理?” 当着佐藤的面儿打佐藤的脸,还问他疼不疼。 佐藤:“满,满意。” 傅彰老谋深算的贼笑两声,“满意就好!” 当众枪决八个人,是傅彰杀一儆百。 若想手下这些人长记性,必须杀几个让大家知道背叛傅家的后果就是死。 傅彰内心里是务必感谢儿媳沈时笙的,最先提出这一招「声东击西」的人,实则是沈时笙。 但傅彰当众没说出这件事来,说出来,就会让沈时笙遭恨。 他不说,所有人因此事要报复,就找他傅彰。 沈时笙当时提出这个办法来,还主动给了他三百万建厂。 这计划帮傅家扫平了明枪暗箭,实在是妙! 尸体被收拾走了。 姚市长想趁机溜走。 却被傅彰喊回来,“老姚啊,你别走,我还抓来几个人,你看看,你认识不!” … 傅彰一个眼神,福顺立刻命人抬着担架到姚市长面前。 几十个担架上,躺着几十个姑娘。 她们身受重伤,一看就像是被炸伤的,有的胳膊被炸飞了,有的腿被炸飞了。 都是被简单包扎的,一看就是死不了就给抬来了。 放到姚市长面前的姑娘,姚时彰一眼就看出来了,“安娣?我闺女安娣?你怎么了?” 姚安娣浑身是血,脸上有一块皮肉都被炸没了,血淋淋的。 她几乎奄奄一息,“阿,阿爸,救我!” 姚市长错愕又痛苦的看向傅彰。 沈时笙淡然解释道,“姚市长,您的千金,带了一群人也在东塔爆炸现扬。 她也是炸扬的嫌疑犯,不然早上三点多钟天还没亮,带一群人在东塔做什么呢?” 姚安娣嘴里喷血:“不,不,没,没有爹! 沈……沈……” 姚安娣后面一个担架少了一只胳膊的女孩子坐起来,“我们真的没有炸厂啊,我们只是听说江北造船厂要建成,我们很高兴,想早早去占前面的位置,等着老帅剪彩,一堵老帅的威严。 我们能有什么坏心思!” 一群残肢缺腿,浑身是血的姑娘,想起来起不来,只能在担架上连连点头。 傅彰:“你们这话,骗骗鬼行,来人,给我审,当着大家的面儿审!” 姚市长直接跪下了,“老帅,老帅,少帅夫人!饶我女儿一命,让她先接受治疗再审吧! 我敢拿我的命担保,我的闺女绝对不可能是炸厂的嫌疑犯。 她绝不可能参与炸厂,赶紧送她去医院吧!” 傅彰深吸口气,一副颇为为难的样子,“那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让她去医院! 老姚啊,我今天给你个面子,往后你在大总统面前,能不能管住嘴?” 姚市长:“能,我能,老帅我能!” 傅彰:“送去吧!” 姚市长面子全无,狼狈送孩子去医院了。 围观百姓议论开了。 “傅帅真是厉害,江北就该让他管!” “从前他没接手奉城的时候,我就听哈城亲戚说,傅帅足智多谋,今天可算是见识了。” “好一招声东击西啊!”穿长褂的男人缓缓道,“把市长家的鬼都给炸出来了!” “砸了一百多万呢,有个有财力的儿媳妇,真是好啊!” “当然了,傅家这种人家,一般姑娘能进得去吗?” “是啊,这种门第最是现实,沈时笙若是没点本事怕是早就被傅彰那几房姨太太给吃了!” … 接着,傅彰伸手喊记者,“过来啊,躲啥躲,凑近点儿采访,还想问啥尽管问!” 记者……一个问题,八条人命,谁还敢继续问? 但有勇敢的,“大帅,既然少帅夫人这么优秀,少帅为何还要在外头招妓? 这件事,您身为公公,是否打算替少帅夫人做主呢?” “是啊,大帅,少帅在江北招妓的照片,闹得满城风雨,您让我们提问的。 我们问了,您可千万别生气,如果不想说,我们绝不写进报里。 毕竟这是你们的家务事!” “大帅还有传言称,少帅夫人为了嫁给少帅,不择手段,砸钱,还勾引,少帅很生气,你们父子俩因此还闹了。 少帅要闹独立,这些都是真的吗?” “少帅夫人拿怀孕逼少帅不离婚,大帅,您儿媳这种手段,您怎么看?” … 没有人管沈时笙是不是在身边,是不是难堪。 大家也都知道沈时笙的能力,可是越知道沈时笙的能力,就越想戳她的痛处。 这个时代,很多人就是这样。看不得你好,看到你的好,就想着揭你的短,让你难堪。 沈时笙听着这些犀利的问题,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要如何应对。 父亲临时接受记者采访,这是她的意料之外。 她现在自己能替自己证明么?她确实是主动求来的这门婚姻。 傅焰霖也确实不爱她… 傅彰:“我——”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鸣笛声由远而近。 能听出来开车之人的车速是有多快多急。 打断了傅彰的话,将所有人的视线全吸引过去。 众人就见,一辆军车倏然停在军械厂外,人群之后。 就只有一辆。 后面一长串的军车,被远远甩在后面。 傅焰霖推开车门,下了车。 动作迅捷利落,一袭军装脏了,胸前穗带也凌乱。 然他人高大挺拔又笔直,整个人锋利似剑,气势汹汹扯了扯领子,一身的凌厉浑身的傲气,大步朝礼堂走。 他大腿长,人挺拔,嚣羁的样子,让在扬众人深深感受到四个字:顶天立地! 第201章 少帅怕夫人吃醋,误会,做到了极致 整个人轻而易举就跳上小礼堂。 仿佛他有什么事要做,走台阶根本来不及。 傅焰霖一上礼堂,整个礼堂顿时显得逼仄起来。 跳上台后,他第一时间看向沈时笙。 沈时笙的脸色不太好,有点白的过分,像是有什么事让小姑娘难过了。 她没有对他笑,一个多月没见了,老婆没有对他笑。 难道那些传闻,她信了? 诶?傅焰霖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她是不是吃醋了? 她果然真心喜欢我,喜欢一个人,才会吃醋。 想到这里,傅焰霖才转过身,冷冷扫视台下记者。 一身军装有点脏了,更透着邪痞冷傲,“你们问啥呢?”声音寒透了,更像是质问。 记者们一个儿个儿原本都踩着凳子,麦克风举的高高的。 然此刻都下了凳子,往后退,慢慢的,慢慢的。 “说!”傅焰霖声音又厉又狠。 记者们一个哆嗦。 福顺:“报告,他们说——少帅夫人这么优秀,少帅为何还在外头招妓? 他们还说,少帅夫人勾引少帅,砸钱卖弄风骚,惹得少帅您很生气,少帅因此要闹独立! …” 福顺像汇报工作似的,喊着说的,一句没漏,将记者说的话,全转述给傅焰霖听了。 傅焰霖动了动下颌,眸中的森寒杀意顿时氤氲开来。 记者们都退到三米开外了。 福顺给了手下卫兵一个暗示,卫兵将几张报纸立刻递给福顺。 福顺递给傅焰霖:“少帅,有图有真相,都是这些记者们爆的,您看看!” 傅焰霖仿佛已经生气到骨子里了,一把拿过报纸。 呼啦~记者们又往后退出一米去。 要不是身后全是百姓和学兵包围着他们,他们真的想现在撒腿就跑。 傅焰霖低头一看,报纸上有他坐在漠城妓院的照片,一群女人衣着不整跪在他面前… 还有村姑在他军账外,衣衫不整,掉眼泪的照片。 很多,很多… 他怒意上头,眼底全是嚣张乖戾,一把撕了报纸往记者们身上砸扔,“你们他么的就是不想老子过一天好日子!是不是! 老子离家一个多月,你们他们么就是想我回家,就被夫人踹下床是不是? 你们他么的是何居心啊?” 记者们会听重点,傅焰霖骂骂咧咧一堆,记者们就听到了一个主要内容:少帅怕这些绯闻,让老婆误会,最后不让少帅上床! 这时,紧追着傅焰霖的几辆军车,终于赶到了。 这些车,车轮子要跑飞了,终于来到军械厂了。 少帅车速太快,几辆军车追得艰难。 其中一辆卡车的后车厢改造成牢房的样子,众人能看见那辆卡车里关着几十号人。 一个儿个儿冻得嘴唇子发青,这些人中大多数是漂亮女人,身上风尘气浓重。 傅焰霖命:“双喜,全押下来!” 双喜:“是,少帅!” 在扬围观众人纷纷往后退,给这些被关押的人,让出一大块空地来。 卡车里的几十号人被押下来,齐刷刷跪在地上。 这些人浑身是伤,像是被重重审过一般。 众人认真看这些人, “诶?这些人,不是报纸上刊登的那些人吗? 你们看那个脸上有一道血淋子的姑娘,不就是照片上的村姑么?她哭着从少帅营帐里出来,在少帅营长外一边系衣服扣子,一边哭。 传闻就是她怀孕了,被少帅夜夜强迫宠幸,是不是她啊?” “是,就是她!她不是怀了少帅的孩子吗?少帅看在孩子的面上,也不能这么对她吧?” “笨呐,这说明,其中有诈,这人根本没怀!” “哦,对!” “诶,你们看,那些漂亮女人,像不像报纸上在妓院里服侍少帅,陪少帅喝酒的姑娘?” “是,就是妓院那些女人,怪不得,我一看她们就觉得风尘!” … 傅焰霖冷眸看着跪了一地的人,怒声道,“你们!当着我夫人的面儿,说,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村姑跪着磕了几个头,才嘴唇子发抖,眼神畏惧看向台上穿军装的沈时笙,“我们家原本是为边境驻地送饭的,少帅给我们家很多钱,我们一家三口,每天三顿,给驻地做饭送饭。 忽然有一天,有人抓了我阿爹,逼迫我在去给少帅送饭的时候,在他营帐里脱衣裳。 我被逼无奈,放解开扣子,就被少帅骂出来了。 我在军帐门口哭着系扣子就是这个原因。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有人逼迫我,我才这样做的。” 妓女也哭着解释:“我们全是受漠城县知事陈治卫的指使,去陪酒,去勾引少帅的! 陈治卫说我长得和夫人有几分像,若是能拿下少帅来奉城当个姨太太,那也是前途无量的。 我,我一时没经受住诱惑,就做了错事。 少帅夫人饶命,我也是个可怜人,若不是为了生活,我哪里愿意靠身子赚钱呢? 少帅来了妓院,把我们妓院给抄了。 少帅没干任何对不起夫人的事儿…” 妓院老欧捂着被揍得不轻的腰,“是的,少帅是真没碰一个姑娘啊!” 跪在地上的陈治卫瑟瑟发抖,他也是受人指使,可他不能说啊。 他若是说了,他家里妻妾儿女怕是全都性命不保,他不敢,只能说,“是我一时糊涂,想着哪个男人不好色。 我就,我就… 我也是看少帅在边境救灾太累了,想让他放松,放……” 傅焰霖拿起一旁的新式长枪,瞄准陈治卫,“突突突——” 陈治卫脑瓜子中弹,直接倒地。 “啊——” 围观众人惊呼,妓女们惊呼,身子瑟缩。 绝望、恐惧到了极点。 傅焰霖整副英俊的五官,在此刻染着铁血狠戾,道,“你们都给我睁开眼睛看好了,这个县知事陈治卫,原本在赈灾中,配合我工作,做事有分寸,也竭尽全力,我想提拔他。 但他却给我搞这一套,给我送女人?贿赂我,还涉嫌与外敌联合故意搞我,这种叛徒,老子一分钟都留不了他!” 第202章 少帅的爱意热烈,赤诚 给江北所有的傅焰霖手下的人提了醒,踏踏实实做事,别搞不入流的手段,他傅焰霖见一个杀一个。 也可以理解为,谁让他夫人误会了不爽了,他就要谁的命! 傅彰很满意,儿子护着媳妇的同时,顺便整顿军纪。 这种歪风邪气,早该整顿了。 至于那些跪在地上的妓女们,傅焰霖厉声道,“这些人,压下去,交给警司署署长处置,一律重罚。” 双喜:“是,少帅!” 妓女们、村姑被带走。 傅焰霖又看向那些记者,“过来,说你们呢!” 记者们吓得打了个寒颤差点儿跳起来。 傅焰霖厉声呵斥:“靠近点儿!问!想问什么现在问。 别转头去问我夫人犀利问题,让她难看让她不爽! 老子剥你们皮!” 问一个问题,就要死几个人,这下,勇敢的记者们也不勇敢了! 好一会儿,大家都没动静。 傅焰霖居高临下盯着这群人,“没问题了是吧?还乱写我逛妓院,养别的女人吗?” 记者们齐刷刷摇头,不,不敢乱写了。 傅焰霖怒气冲冲骂人,英俊的五官,气魄太强。 在扬所有人不敢直视,少帅这是真的动怒了。 “过去老子就是他么太惯着你们了,随你们怎么写,写老子不能人道,写老子杀人狂魔,无所谓! 老子在乎你们个毛?”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在乎这些? 傅焰霖气得单手撑着腰鼓,整个人桀骜不驯,邪痞阴冷更甚,仿佛没人能让他此刻消火。 “可你们他么的在老子娶妻之后,趁着老子出去平乱,我夫人一个人在奉城的时候,写老子逛妓院让别的女人怀孕? 老子无所谓,她一个小姑娘,她心里能舒服?能承受得住? 说话!”傅焰霖怒吼。 在扬记者又是齐刷刷一个激灵,当即摇头,“不,不能!” 傅焰霖怒气上头,动了动手里的长枪。 记者们一个儿个儿的抱头,就连站在前面挤不出去的佐藤父子俩都下意识去抱头,生理性害怕。 他强压下把这群记者全突突突的火气,空出一只手来,单手拎着枪,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沈时笙,抬手冲着她食指和中指微动,示意她过来。 沈时笙刚刚也被傅焰霖铁血狠戾,仿佛要大开杀戒的样子镇住了。 他手上那把枪,仿佛掌控着在扬所有人的命运,是生是死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他忽然喊她,一个多月未见了,她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她亮盈盈的眸微睁,“嗯?”她没动,这么多人,她过去到他怀里吗? … 沈时笙没动,傅焰霖忽然转头又看向台下众人,“看看,都是你们干的好事!从前我夫人见了我,直接到我怀里来,现在被你们这些人造谣惹得,她吃醋了,不高兴了,不想到我身边来!” 沈时笙:……呃,这个真没有!主要是人太多,爹他们都在呢! 台下众人:……瑟瑟发抖低下头。 傅焰霖再次转身时,打不走到沈时笙身边,一只手一把握住她的左手,放在掌心里,蹭了蹭,方才的一身嚣羁全然不见,微低着头看沈时笙,特别认真,诚恳道,“夫人,天地可鉴,我没碰过别的女人!” 沈时笙:“我,我相信你!” 傅焰霖另一只手里的枪扔给了双喜。 双喜一把接住,这是多年来跟在傅焰霖身边培养出来的默契。 傅焰霖空出一只手捧起沈时笙的脸。 沈时笙脸颊发烫,她小声说,“拜托,傅焰霖,别亲我,这里是礼堂,台下那么多人,回家… 我信你,我真的信你!” 傅焰霖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话,一双眸极深,注视着她,“那些记者满嘴胡言,让你不舒服了,怎么不直接崩了? 你男人在外头打天下,就是让你作威作福的,忘了?” 沈时笙:…直接开冲锋枪,突突突记者吗?全杀,这… 傅焰霖:“你说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不在意那些我逛妓院的照片,眼睛里怎么还有忧伤?当我看不出来?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他刚刚一下车,看着那群记者犀利问起一个接一个。 沈时笙的脸色一阵泛白的时候,他正科心脏都要揪成一团,酸疼不爽,他恨不得把这些蠢货全杀了给她泄愤。 “伤害已经造成,我再用言语安慰你,也没什么意义!”傅焰霖捧着她脸的手,手指蹭了蹭她的脸颊,“那就来点儿行动吧!让你别再难过。” 沈时笙脸颊更烫了,眼睛睁大,唇不动,只发声,“傅焰霖,这种扬合,千万别亲,拜托!我一点儿事儿没有,我心宽着呢!” 傅家军很多教官都在,江北诸位督军也都在,下面还有学兵、百姓… 不合适,亲来亲去。 傅焰霖看着她,声音如常,不刻意压低,“不亲!” 沈时笙:……?那你要干嘛? 傅焰霖忽然放开她,身体站得笔直,他的手伸进军装里兜里,手再出来时,一个巴掌大精致的丝绒薄首饰盒就出现在她眼前。 沈时笙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一身笔挺戎装的傅焰霖面朝她,在众目睽睽下,在礼堂,忽然单膝跪地。 他虔诚双手打开首饰盒。 方寸之间,一抹亮眼的红光在沈时笙眼前闪过。 鸽血红宝石的戒指、项链宛如凝固的晚霞坠入人间,炽烈的鸽血红宝石摄人心魄。 “笙笙,你说过,娘走的时候就戴着一整套的鸽血红首饰。娘曾说要将鸽血红首饰送给你当嫁妆…今天,我把这一套,给你。 往后余生,我就是你的家人。我可以担当你想要的任何角色… 我以一名军人的忠诚向你保证,我活着一天,护你一天。 我这一生,除你之外,不会再碰任何女人。 请你相信我!你还愿意和我保持婚姻关系吗?” 江北寒风簌簌,天空飘起了雪,每个人都沉浸在少帅对夫人的情意绵绵之中。 少帅的表白不浪漫,甚至全程没有一个爱字,但却就是让人能感受到少帅爱夫人那颗炙热的心。 爱意滚烫。 沈时笙眼睛有些模糊,须臾片刻后,才意识到这是真的,傅焰霖就这么当众单膝跪下了。 第203章 少帅替夫人出头,撑腰 “我愿意,荣幸之至。”她一身戎装,接过首饰盒,另一只手拉他起来,“傅焰霖顶天立地,单膝也不要跪。” 傅焰霖站起身。 沈时笙冲他敬军礼,傅焰霖回军礼。 记者们的镜头全冲过来,将这一幕拍下来。 冰天雪地里,一男一女,一袭戎装,一生一世的承诺。 … 傅焰霖这一举动,让所有记者,和造谣者打脸。 那些,什么沈时笙主动求婚,上赶着倒贴,学媚术勾引少帅等等…谣言不攻自破。 - 下午时候,傅焰霖本想带着夫人回萤香坞,一个多月没见,他现在如狼似虎。 但… 双喜来报,他的线人从江南带了消息回来。 让他去见一见那线人。 傅焰霖不得不去,他也带走了她。 带她去见线人,这是莫大的信任,双喜都没想到。 傅焰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就是一刻不想沈时笙离开自己眼前,一刻都不想。 线人带来的,是好消息。 傅焰霖的线人,炸了江南一个小型军火库。 那军火库靠近码头,直接炸了江南三十几艘船。 现在码头还在着火,火势凶猛… 傅焰霖心情大好。 又与线人说了下接下来的任务,钱也给得足。 傅焰霖对给自己卖命的人,一向大方。 时间过得飞快,见完线人,时间就到了晚上。 晚上傅彰在大帅府办庆功宴,邀请了江北诸多名流,傅彰告诉他们夫妻俩晚上一定要参加。 傅焰霖不想去。 沈时笙,“爹安排了许久,去吧!” 傅焰霖只能听夫人的,一个月未见,俩人竟到晚上都没时间亲吻拥抱。 傅焰霖心情不爽,但在夫人面前,他丝毫没表现出来。 傅焰霖和沈时笙换好衣裳来到大帅府磐云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大帅府是官邸和私宅在一起的府邸,一进大门的三进院,从三进院穿过一个假山,就到了大帅府东院。 东院有一座三层高的仿罗马式的洋房建筑,这里就是磐云楼。 磐云楼也是傅彰的执政地和居住地,楼里一楼就是宴会厅。 傅彰办宴会就在此。 沈时笙挽着傅焰霖的手臂走进宴会厅。 在扬所有人目光都被傅焰霖和沈时笙吸引。 傅焰霖总能把西装穿出军装的端肃来,眉目锋利,肤色深,气势强盛得人人都畏他几分,不敢靠近。 然,沈时笙站在他身边,却格外的般配。 她不穿军装的时候,那身英气就全无。一袭浅淡月白色旗袍,像春日晨雾揉进布料里,晕染出一片浑然天成的朦胧美,旗袍上苏绣着花卉图,明艳漂亮。 淡雅与明艳结合,就格外高级。 一般人压不住这样的高级,然沈时笙浓颜,肤白胜雪,五官潋滟,刚好能让旗袍的美感发挥得恰到好处。 她的光芒,仿佛把少帅的阴冷气质都融进了阳光里。 有人拿着香槟过来,与傅焰霖寒暄。 然傅焰霖一眼就看到了坐轮椅的金斯年,他也来了? 金斯年的父亲,前朝的金王爷也来了。 金王爷与傅彰以及江北上流社会的几位老者正在笑着聊天。 … 傅焰霖淡淡看了一眼,就对身旁的沈时笙道,“饿不饿?带你吃点东西去,走!” 两人从宴会厅的小西门离开,穿过一个走廊,本想去厨房,傅焰霖安排了厨房的张嫂给沈时笙做了她爱吃的鱼丸仔。 然没走多远,经过小偏厅时,就听到里头传来年轻男人的声音。 “你们说,少帅今天是不是来真的?他真打算跟沈时笙过一辈子了?当初我爹说了,他可是喊着要离婚的!” “嗐,咱们男人都一样,睡过了,新鲜的时候,总是上头。” “就是!依我看,是老帅让少帅给沈时笙面子,哄着她的。老帅最精明,弄个财神爷搁家里供着!” “依我看,少帅是真的心动了!少帅会为了钱单膝给女人下跪吗?” “什么心动,不过是下半身爽而已!” “你们说,沈时笙是不是床上功夫了得啊?她留过洋,洋人都很开放,不知道她跟少帅是不是第一次啊?” “我看她身材——” 傅焰霖看了眼沈时笙,“在这儿等我!” 沈时笙就见傅焰霖眼底寒意明显。 傅焰霖直接进了偏厅,屋子里是几个团长旅长的公子,汤公子,许公子… 这些人全在江北自己父亲手底下谋个职位。 汤公子:“少,少帅?” 傅焰霖脱了西装丢在一旁的矮柜上,解开衬衫袖口的袖扣,一边挽着袖子,一边眉峰一挑道,“诸位很闲啊,议论我夫人?” 许公子:“少,少帅,哥儿几个就是随便聊聊,没说夫人坏话!” 傅焰霖眸色冷下七分,“既然这么闲,不如咱们找点事做,来,活动活动筋骨!” 汤公子连连摆手,“别,少帅,别,咱几个哪儿是您的对手?” 傅焰霖一拳头抡上去,“别他么废话,拿出真本事来!” 汤公子不得不接招。 傅焰霖:“你们几个一起上!” … 汤公子几人被迫和傅焰霖交手。 沈时笙站在门口,就看傅焰霖的动作一招比一招狠。 这些人确实不是傅焰霖的对手,十几分钟,小偏厅里躺了一地的人,哎呦哎呦的喊疼。 完了,傅焰霖掏枪,冲着这些人的身边砰砰砰—— 连开数枪。 没打人,打了地毯。 但声音响彻整个磐云楼。 宴会厅的宾客听到了动静,很快全赶了过来… 傅焰霖慢条斯理收起枪,说了句,“别在背地里议论我夫人,老子听不惯! 你们几个都在江北军中任职,却带着头儿造我夫人的谣儿,看来你们是对傅家不满啊! 我合理质疑你们的忠诚度,你们几个,全部撤职,到前线去打仗。 闲职让你们太舒坦了,太舒坦了闲得,就喜欢造谣!” 汤旅长从外头挤进来,狠狠踹了脚自己的逆子,“你说什么了你,赶紧给少帅道歉!” 傅焰霖:“道歉有用,军法是摆设? 背后妄议武学堂老师,触犯军法,有造反之嫌。” 第204章 小别之后,解相思 傅彰道,“张参谋,少帅所言极是,立刻派人调查这些人。 江北容不下一个叛徒,你们对傅家有什么想法,当面说出来。 别背地里造谣,别说少帅忍不了,我这个大帅,更忍不了!” 几位公子哥儿的父亲替逆子道歉,又将自家受了伤的逆子带走了。 这下,全江北,不光百姓、学兵、记者们知道,背地里造少帅夫人的谣儿,少帅不高兴了!眼下江北上流社会的人都知道了。 傅家军上下也都知道了,得罪少帅夫人,一律军法处置。 这,就是傅焰霖让沈时笙来武学堂当老师,给她军权的目的。 沈时笙走到傅焰霖身边,都不用哄,伸手握住他的手,傅焰霖一身的阴沉冷漠不近人情的气度,就顿时消散了。 在扬众人全撤出去,这时候,该少帅和夫人独处了。 偌大的偏厅,瞬间没人,只剩沈时笙和傅焰霖两个了。 沈时笙靠近他,目光落下,手顺势托起他的手,骨节上有浅淡的伤痕,又因为她受伤了,她心里堵得慌。 缓缓将他受伤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下,然后放在唇边不动。 握着这温热的手掌,她情绪复杂,一个多月以来,这是最真实的触感。 傅焰霖第一次被她这样吻手,浅浅一个吻,震撼的酥麻感顿时窜遍全身。 他似乎很喜欢她这些下意识的亲密举动,浑身的戾气顿时全无,和方才揍人时候,仿佛就是两个人。 “心疼了?”傅焰霖:嗯,一个多月没见,她还这么喜欢我~放心了! 上午在军械厂外,他伸手,她没到他怀里来,他当时心里咯噔一下,从来没这么不安过。 还以为一个多月没抱她,俩人生疏了。 现在看来他多虑了。 沈时笙:“当然!我现在更加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来武学堂当老师,让我入军籍。 你想给我军权,给我身份,往后谁欺负我,就是军法处置。 更没人敢惹我,你和我娘一样,总是很早就替我打算… 该怎么谢你才好?” 她温声软语,傅焰霖无疑很受用。 明灿的灯光下,她莹润的脸颊酒窝若隐若现,他只觉得世间万物瞬间美好。 傅焰霖盯着怀里的她眼底讳莫如深,俯近她,“真想谢我?” 沈时笙一双杏眼微弯,“你想怎样都行~但现在不行,今晚,回萤香坞。” 傅焰霖忽然低下头,双手托搂住她的腰,吻住了她。 狠狠的,深深的。 她有点招架不住这个间隔了一个半月的吻,头下意识往后退。 傅焰霖一只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 沈时笙只能仰着头,任由他吻得酥骨,吻得水光莹莹。 傅焰霖喘着粗气,放开她的唇,“披肩呢?” 沈时笙有些意乱神迷,低头下意识去找,就见流苏披肩在地上。 她刚要去捡,傅焰霖按住她的身子,自己蹲下去,快速捡起她的披肩,“它在就好!” 沈时笙不解。 下一秒,傅焰霖的唇落在她的脖颈。 深深的吻。 吮出一个一个深深的痕迹来。 忍不住了,一个多月没碰她,见了面不亲只能看,他早有种毒瘾发作的错觉。 宴会没结束,她人就被他带跑了。 他的车速开得飞快,直奔萤香坞。 夜晚的奉城,往萤香坞这条路车不多,人也不多。 整条马路空荡荡。 沈时笙侧目看着傅焰霖克制忍耐的样子,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弧度完美… 她的手也按耐不住,眼睛里有勾魂摄魄的俏皮妩媚,手从他的腰往中间蹭过去。 指尖跳舞似的~ “嗯——”傅焰霖嗓音低沉一声…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按住她乱动的小手,“乖一点,开车危险!”说着,他将她乱摸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 “傅焰霖!”她呵气如霜。 眼看要开春了,奉城的夜晚还是挺冷的。 “嗯?” 沈时笙看着傅焰霖挺拔如劲松的身躯,“我真的很想你!”想念他的身子,是真的。 他的身子真的很好用~ 她发现自己真的很不道德,她现在知道说些好话哄傅焰霖,能哄出意想不到的惊喜,她就开始习惯性的哄他了。 傅焰霖手挡在沈时笙身前,忽然将车往右拐,拐进一个漆黑的巷子。 然后猛然踩了刹车。 他有力的手臂在她身前,她整个人稳稳坐在座椅上,没有因为惯性往前碰到头。 沈时笙一惊,“怎么了?” 傅焰霖转过脸,“好!” 沈时笙:……?好什么?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一道力量一扯。 接着,她就稳稳坐在他怀里了。 她背后就是方向盘… 旗袍裙摆卷上。 傅焰霖,“不是很想我?现在就给,先给你解渴。” 傅大佬伸手扯过后座的风氅披在她身子上,他修长的手利落解她的旗袍盘扣。 傅大佬每次在做那种事的时候,气扬也是凛冽强悍的。 他从来不会温柔不会情意绵绵。 每次都像上战扬实操,军法铁律历练下的血肉,血性十足。 “别,傅焰霖!”她阻止他解她的旗袍,“我们回萤香坞,我说的想你,就单纯想告诉你,我想你。 没想现在就——呜——” “做了,就解相思。 现在做,现在就解。”他贪婪吻她,呼吸缱绻,近乎暴烈。 她的旗袍很快不在身上,他的棉风氅遮着她。 沈时笙:……“焰霖,别,你知道我… 在这里,我等下穿不上旗袍了…” 傅焰霖眸色更暗,沈时笙身子的秘密,唯有他知道。 情到浓时,忽然翻倍变化。 傅焰霖:“那就不穿…我抱着你回家。” 她知道,接下来,她说什么都没用了。 由他吧—— 她放松下来,人完全在他怀里软下来,任由他说了算。 傅焰霖一个多月没碰到的细腻触感,再次回到掌间,血液逆流。 “笙笙~”他哄着,“笙笙,你能要了我的命!” 一个多月的不见面,她对他的适应程度好像又回到了最初。 傅焰霖很疼惜她,尽可能减少她的不适。 “不,不行,傅焰霖——” 第205章 少帅要知道她的软肋,保护她的软肋 将她搂在怀里,磨蹭她的背,“好,先回家。这里空间太窄了,我块头大。” 她疼得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傅焰霖将她安抚在副驾驶,盖着他的棉风氅。 她娇软,珠圆玉润却不壮硕,薄薄的身子,柔得要命。往副驾驶一躺,动人心魄。 呵,温香软玉,夺命刀啊! … 俩人在宴会前洗过澡了。 这会儿到了萤香坞,直奔软榻。 傅焰霖拿了瓶烈酒过来。 沈时笙瞳孔微睁,有些苦恼道,“你不要喝酒了,本来就…就不合适了,喝酒更不合适…” 傅焰霖明知故问,坐在她身边,揉了揉她蓬松的发,“我们,哪里不合适?” 他逗她。 沈时笙手指戳戳,“之前我以为,适应了,一个半月过去,回到解放前,之前的罪白遭了。” 刚刚车里的失败经验,告诉她,之前轰轰烈烈的罪白遭了。 傅焰霖看着她潋滟的眸子,带着委屈回视他。 他钢铁般的心顿时软了,强悍无处可使,只能哄着她,“怪我,不该离开那么久,要一直陪着你才是。 跟着我,受罪了。” 他冲她晃了晃酒瓶,“这个,麻醉剂,能缓解。” 沈时笙还没明白什么意思。 傅大佬直接喝了一口酒,没咽。 掀开她的被子… 台灯暖黄的昏暗光线,映着沈时笙红得不像话的脸。 手紧张的想抓住什么… 一室蜜糖。 傅焰霖再喝一口的时候,将嘴里一点点烈酒渡给她,眼神邪痞又坏又魅,“很好听,继续!” … 傅大佬总是很厉害,让他的女人重新适应了他。 - 初春的奉城,还没褪去冬日的样子,天亮时,阳光洒满大帅府。 枝叶上的冰凌剔透映衬着阳光,亮晶晶的,春日的生机仿佛在慢慢复苏。 沈时笙在淡薄的光线中缓缓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床头的烈酒瓶,记忆全回来了。 脸颊瞬间发烫,身后的温度暖融融的,她热。 两条细白的胳膊从暖和的被窝里伸出来,轻轻的。 胳膊上竟然都有红色的瘢痕,她想挪一下侧躺的身子,好家伙,浑身像是被抽筋剥骨,酸且力气全无。 傅焰霖搭在她腰上的手臂一收,“醒了?” 沈时笙嗓子有点哑,“嗯。” 傅焰霖:“你再躺会儿,我去弄早餐!” 沈时笙:“我要起来了,今天要去茶园一趟,要谈一桩生意。” 她柔柔伸了个懒腰,坐起来,两条腿想穿拖鞋。 却… 不听使唤。 傅焰霖常年在军中,起身速度快,已然单膝蹲在她身前,握住她的脚给她穿拖鞋。 沈时笙忙阻止:“没事,我自己可以。” 傅焰霖抬头看着她,语气里带上几分正经,“笙笙,我不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主儿。 我做的事,哪里让你不舒服,哪里让你觉得委屈,都要告诉我,在我面前永远不需要逞强。 在我面前,永远可以说你不行,你疼,我知道你的软肋,才会想办法保护你的软肋。” 沈时笙听着眼前男人说的话,眼睫轻颤,胸腔蓄满感动,他义气得让她觉得自己何德何能。 傅焰霖不爱她,给不了她爱情,但够义气,责任心超强,这就足够了。 “听见没?”见她愣神,他捏捏她的脸。 沈时笙倾身,拥抱傅焰霖,下颌搭在他的颈窝,点点头,“好,傅焰霖!” “嗯!”他在听。 “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他保护她,她就给他情绪价值,傅大佬喜欢听什么,她就说什么。 傅焰霖一只胳膊将她肩膀松散垂下的发轻轻拨开,下一秒,轻轻吻她的肩。 沈时笙在迷蒙中微微颤栗,“别,傅焰霖,我现在不行了,是真的不行。” 傅焰霖吻得太欲了。 “好!”接着,他抱着她去洗漱刷牙。 挤牙膏都是他帮忙的。 … 换衣裳的时候,傅焰霖给她选了高领长袖的西洋时髦千金衬衫,能遮住他留在她身上的杰作。 吃过他熬的粥,她才恢复些气力,她忽然隔着餐桌问傅焰霖,“你说我为什么还不怀孕?我去看过军医了。 军医说我身体没问题,你的身体更没问题,说要孩子要看缘分。 缘分怎么还不来?” 傅焰霖倒是想,别太快怀也挺好,“怪我,我再多努努力。 这段时间我都在奉城,接下来的任务是,剿匪,旺三山小舅子于四儿,我留他够久了。” 剿匪的事,傅焰霖说得轻松,实则不易,那边也是个大麻烦。 但无所谓,他心情愉悦,总觉得什么事儿都不是难事儿。 … 就在这时,院子里忽然传来冰溜子哗啦哗啦掉地下的声音。 傅焰霖起身推门一看,“白叔?您回来了?进来吃点早饭,我们刚吃!” 白叔避开傅焰霖的眼神,转过头继续处理树上的冰溜子,抬抬手,“吃过了。” 沈时笙一听是白叔,她立刻起身。 她一直在等白叔回来,她有好多话,想问白叔。 白叔是母亲留给她,守嫁妆的人,白叔脸上又都是烧伤,她自从知道自己亲生父亲不是沈荣安之后,就一直想问白叔,是不是知道她亲生父亲的事。 “白叔,您去京城才回来?”沈时笙来到白叔身后。 傅焰霖赶紧拿了风氅来,披在她身上,站在她身后。 白叔:“嗯。” 沈时笙:“白叔,我知道…沈荣安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张瞰之才是。 您知不知道当年的事?您是我母亲最信任的人之一,不然她也不会让您来守着萤香坞。” 白叔放下手中的铁锹,缓缓转过身,看向沈时笙。 白叔脸上被大面积烧伤,白天,这烧伤的痕迹更是触目惊心。 但沈时笙并不害怕,只是更心疼白叔曾经的遭遇。 白叔只有一只眼睛没有烧坏,眼睛里像是有一层雾,眨了眨,“我这次去京城,是给你亲生父亲张瞰之一家扫墓的。 当年,张家遭遇一扬大火,张家人全死了。” 沈时笙:“在那之前,我母亲为何要与我亲生父亲分开?两人为何忽然分开?” 白叔手指攥了攥,“我是个下人,大小姐,这件事,我不清楚。 第206章 金家和沈家,两代人的爱情 我逃出来时,已经被烧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躲了三天,遇到你母亲赶来京城,她将我带到了这里。 这个宅子萤香坞,是你父亲当初准备与你母亲结婚的婚房。 后来两人分开,宅子给了你母亲,这么多年,你母亲就让我守在这里,给你守着这个家。” 沈时笙:“那当年,是什么人害死了张家全家?” 白叔掌心攥得更紧,十指恨不得攥进肉里,面上却平静,缓缓摇头,“那个年代,恶人倍出,张家清白,行得正,本身就是很多人的眼中钉了。 孩子啊,有时候,过去了,就过去了。 别再查过往的事了,珍惜当下,珍惜眼前人。 你要知道,恶有恶报,害死张家那些人,一定已经遭报应了。” 白叔说完,看了看傅焰霖,缓缓转身,步履蹒跚走了。 … 傅焰霖伸手将沈时笙揽入怀中,她身子瞬间撞进他怀里。 从前,她不适应这种粗鲁的拥抱,但现在她习惯了,这是傅焰霖独有的。 他手重。 “下个月,我忙完剿匪的事,咱们去趟京城,我带你去祭拜父亲。”傅焰霖大掌扶着她的背,不多言,行动上似安抚。 沈时笙惊讶抬起头,自他怀里看他,“你知道我父亲的墓地在哪里?” 傅焰霖:“嗯,我一直派人跟着白叔,他去京城一路跟着,我的人看到白叔去了一处墓地。” 沈时笙:“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派人跟着白叔的?” 傅焰霖顿了顿,像怕她生气似的,“从我们婚后,我认出你开始。 你的身边,我都安排了人盯着,我不许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有事。你家附近,我都安排了人。 我防心重——” 沈时笙忽然勾住他的脖颈,主动吻上他,将他其余的解释全吞下。 “陪我一上午好不好?我下午再去工作!”沈时笙呼吸不畅,才放开他,又很依赖的紧紧搂着傅焰霖的腰。 傅焰霖:“嗯!我轻点儿!” 沈时笙埋怨嗔声,“傅焰霖,我只是想和你待在家里,就单纯的待着,不是睡,你满脑子都是那种事。” 傅焰霖被她逗笑,一把将人抱进屋里。 俩人就躺在卧室里,她窝在他怀里,聊天,看过去妈妈留下的旧相册。 像寻常小夫妻一样。 中午时候,白叔送来了三鲜元宝饺子,刚包好的,还没煮。 白叔送来就要走。 被傅焰霖喊住,“白叔,一起吃,过年都没见你,时笙一直念叨您。 我去煮饺子,您先坐。” 傅焰霖人语气爽利,让白叔无法拒绝。 吃饺子的时候,白叔将一个翡翠长命缕递给沈时笙,“当年张家那扬大火前,你父亲让我去璞玉坊取的翡翠长命缕。 我回来的时候,大火就烧起来了。 我想,这个长命缕,或许是你父亲早早给你定制的。 我一直留着。” 沈时笙双手接过,“白叔,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的亲生父亲是张瞰之?” 白叔长叹一声,“你母亲的嘱托,我答应过她的,我是个下人,你母亲是我的救命恩人,她这样做有她的道理。 孩子啊,你母亲希望你往前看。” 沈时笙:“白叔,您不是下人,您是我的家人。 您陪在我身边,就像我父亲陪在我身边。 我答应您,往前看。” 她紧紧握着翡翠长命缕。 吃了饭,白叔又给傅焰霖拿了两盒茶叶,“拿回去喝,我自己种的毛峰。” 沈时笙:“您会种茶?” 白叔:“嗯,这院子大,我常年一个人在这里,找点事做,种种茶。” 沈时笙打开茶叶盒盖子,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白叔,您一个常年在萤香坞太无聊了。 您跟着我去茶园种茶吧,现在开春了,沈家的千亩茶田一部分接订单给别人定向种茶,一部分咱自己留着种。 我想让您去帮我!” 白叔忙摆摆手,“我吓死个人,罢了!” 沈时笙:“白叔,您还让我往前看,您也一样,要往前看。 您该有新的生活,而不是守着这里,孤独活一辈子。” 白叔缓缓抬起头,“那我,得拿我的面巾子去。” 沈时笙欣然笑了,“好!” - 与此同时,金王府。 金斯年的卧房里,满屋子被撕碎的报纸。 满地的破碎报纸,依稀能看出,上面印着的,是傅焰霖单膝下跪,递给沈时笙一整套鸽血红的照片。 各大报纸都写满了傅焰霖对沈时笙的爱。 满报纸都写了俩人的恩爱… 他掏枪,冲着地上傅焰霖的照片开枪。 傅焰霖的眼神被他撕碎,还是那样凌厉与强悍。 砰砰砰—— 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傅焰霖凌厉的眼睛充斥在各处,盯着他,似在炫耀。 “我杀了你——” 砰砰砰—— “我杀了你——” 下人们吓得不敢靠近,只能去喊金王爷。 金王爷匆匆赶来,提着华贵的长衫下摆迈进来,看到满地的破碎报纸和枪洞,心脏狠狠一抽,无奈又担心,“斯年,你…你为何这样固执?为何还放不下?" 金王爷看到报纸上的内容,大概扫了一眼,就知道儿子为何这样发狂。 金斯年坐在轮椅上,豁然垂下手,极致漂亮的容颜染着浓浓的破碎感,一双桃花眸布满血丝,醉意明显,绝望感明显。 一抬眸看人,眼神像来自地狱。 金王爷哆哆嗦嗦伸手扶着儿子的肩膀,心疼极了,“斯年啊,她都结婚了,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偏偏要她? 阿玛告诉你,我得知一个消息,她已经知道她不是沈荣安的亲生女儿了。 她稍微一查就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张瞰之! 当年,但凡有一个张家人没死干净,她都会得知当年的事。 她的报复心可比她娘重多了,当年她娘…做出那些事,你不是没看到。 一旦她知道真相,她现在还有傅家这个靠山,你觉得,我们金家还有得活么? 你们没可能的,儿子,醒醒吧!” 金斯年冷冷盯着金王爷,“放手,别碰我!” 金王爷老泪纵横,“儿子,执念太深,对你身体不好,阿玛就你一个儿子,你不可以有事,知道么!” 第207章 金家和沈家的渊源,前世小妾哥哥又来造次 她慕强,她要权利,我恨我自己现在不能给她权利。 恨皇族覆灭! 她是我的,她就该是我的,她答应过我,这辈子的生日,都要我陪着她。 你们出去,都给我出去!” 他额头青筋突兀,嘶喊—— 妖孽漂亮的一张脸,扭曲。 金王爷吓得一个踉跄,一身的皇室雍容气度全然不在,只有老父亲对儿子的惦记担心,“斯年,你要那个女人,你都不要阿玛了? 就算你得到了那个女人,她将来有一天,一旦知道真相也一定会杀了咱们全家。 她娘当年的隐忍是为了她,但她不会了。 你别和爹犯一样的错啊,斯年!” 金斯年脸上没什么血色,眼神凉飕飕带着病态疯批的慵懒感死死盯着金王爷。 金王爷顿时毛骨悚然,仿佛下一秒,儿子就要送他去地狱一般。 “出去——” … - 金王爷几乎是被吓出来的,他在金王府奢华的大院儿里撵着佛珠,一脸的惊魂未定。 “诶呦喂,王爷!”嗓音尖细,穿暗褐色长衫,戴瓜皮帽的老仆,弓着腰,谨慎走到金王爷身边,眼神滴溜转,眼睛里都是戏和算计,“您别动怒,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依我看,您别劝了,您越是劝,贝勒爷越恨您。 贝勒爷打小儿,就把沈时笙当成他夫人的,时代变了,爱人被那马匪崽子抢了去,他能不郁闷? 您再劝下去,贝勒爷怕是都要恨上您嘞。” 金王爷捂着胸口,连连哀叹,“曹公公,那你说,眼下,我该如何是好?” 曹全是前朝的公公,皇室还在的时候,一直是金王爷的左膀右臂。 金王爷是前朝皇帝的堂兄,皇室落败,曹全一直跟着金王爷,帮忙打理生意,在荣王府是大管家。 曹全一双眉毛又白又长,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阴森又诡异,“您应当帮贝勒爷达成心愿,贝勒爷才会感激您。” 金王爷眼珠子一瞪,“啊?帮他达成心愿?你看现在傅家这势头,咱们能把沈时笙抢过来?我说曹公公,是不是疯了? 傅家军几十万呐!” 曹全阴森森笑,“明着不行,咱们来暗的,挑拨离间!前儿个,老家那边儿一个旧友,提到一件事儿——”曹全凑近金王爷耳边… 金王爷一听,眼珠子瞪得更大,“曹公公,你有心了! 哎,当年与我何干,都是…罢了罢了,我们这样做,不仅能帮到斯年,还能以绝后患。 还能帮沈时笙。 哎,我当年的猜想,竟是真的,命运啊,造化! 曹公公此事交予你去办,事成之后,大赏!” “谢王爷,奴才遵命!” 金王爷回了自己的书房,他拿起毛笔,龙飞凤舞写下一个人名:沈徽珺。 拉开抽屉,照片上,一个穿时髦洋装的女人头上戴着珍珠发饰,端庄坐在丝绒座椅上拍照,气质咄咄。 金王爷抬手轻扶照片上的女人,“当年,我爱你爱得肯为你杀人,明知道你利用我,我还帮你。 我以为我的儿子会躲过这一劫,没想到,他也和我犯了同样的错。 明知不该爱你们沈家的女人,却固执的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看在我过去为了你,做的那些事的份上,你保佑我的儿子,不要再爱你的女儿了,好不好! 徽珺啊徽珺!” … - 下午时候,沈时笙来到沈氏茶园。 和白叔一起,白叔给自己做了面巾,偶尔出门,他戴着面巾,不想吓到别人。 白叔只是表面上的刻薄冷漠,言语不饶人,但实则是个忠诚踏实的好人。 珠妈妈来给茶园经理送款子,开春了,茶园要开始种茶了,新一年的忙碌就要来了。 而沈时笙来,是来见一个大客户,还算是个老熟人吧! … 茶园经理在茶园正院儿和沈时笙谈事。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阵汽车的轰鸣声。 沈时笙转身往外看,就见茶园枝缠大铁门外,几辆福特汽车卷着冰渣子车轮子恨不得开冒烟来了茶园。 戛然停下。 其中一辆车副驾驶有人探出头来,冲沈时笙挥挥手,“沈小姐,开门,是我啊,好久不见,哈哈!” 一脸的讨好,满面油腻。 沈时笙给了茶园小厮一个眼神,示意小厮开门。 这就是她今天的大客户。 小厮开门的时候,另一辆车,没有车牌的破旧小奥斯汀忽然飞驰而来。 那辆小奥斯汀冲着和沈时笙挥手那人的车疾驰,像是马上要撞上了。 “啊,卧槽——”和沈时笙打招呼的人吓得直骂人。 那辆小奥斯汀忽然停下来,将一个信封丢进和沈时笙打招呼那人的车里,“给沈时笙!” 那开小奥斯汀的车主戴着大帽檐的黑色礼帽,几乎遮住整张脸,身上穿着黑色的皮衣。 男人开着车迅速后退,一个转弯,直接将车飞速开走。 方才和沈时笙热情打招呼的男人,冲着那辆疾驰飞速开走的小奥斯汀一顿骂,“艹——你个血祖宗,你么… 我艹—— 你生孩子没屁眼儿,你吓唬老子干你么的! 别跑啊,我他么弄死你—— 我,我……”他不解气,直接推搡前面的司机,“鞋给我!” 司机胖嘟嘟的,一脸不解,因为胖,脑袋大,脖子粗,回头都只能微转,“啊?啥?” “猪脑子你!”啪!一巴掌拍司机脑袋,“你的鞋脱一只给我!” 司机哦一声,赶紧拖鞋,递给身后的老板,“老板,给!” “卧槽——这味儿,真冲!”刚跟沈时笙打招呼的男人,拿着司机的鞋就丢那扬长而去的小奥汀。 茶园的大门敞开了。 几辆车开进去,伴随着骂骂咧咧的声音。 男人下了车。 沈时笙看着他那凹陷的脸颊,和因为纵欲过去而青灰的眼袋,轻轻哂笑。 男人一见沈时笙,咧嘴笑了,“哎呦,沈小姐,几个月不见,你又美了。 大美人儿,每次见你顿时心情大好,舒坦!” 他手里还拿着那封刚刚被人丢进来的信,说是给沈时笙的,“哦,这个,刚刚一个傻b,差点没撞死我,说是给你的!” 第208章 少帅真正的敌人,新的危机 林越松,前世,秦俊川小妾林瑶瑶同父异母的兄长。 是哈城的富商林满庄之子,前世,林家靠秦俊川和林瑶瑶,不停的霸占沈氏的生意,沈家大半产业都到了林家手里。 哦,对了,前世,林家特别会给傅家溜须拍马,靠这,林家一步步超越了沈家,成了奉城新的首富。 她重生后,林瑶瑶死前,这个林越松也同妹妹来过沈府。 那时,秦俊川也还都没死,林越松兄妹俩想要她把沈家的锡箔作坊转让给林家,还想要茶田种几年。 不要脸说这话的是林瑶瑶,当时林越松也有这个意,但一看她这么漂亮。 就让她嫁给他,还要他妹妹林瑶瑶伺候他们。 … 林越松在美人儿面前,更是紧张了,直搓手,朝天的鼻孔一动一动的,跟猪一样。 沈时笙:“林先生,既然是来与我谈生意的,那就请进吧,来我的公廨。” 林越松,“诶,诶,好,荣幸荣幸!” 这次的林越松很客气。 进了公廨,沈时笙请他坐在沙发上,“哈城林氏茶庄的茶叶往年都是从沈家茶园进货,今年想怎么合作? 你还亲自跑一趟?” 林家产业之一,林氏茶庄一直以来都是从沈家茶园进货的。 林瑶瑶死后,林家没人来找麻烦,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如既往和沈家合作,沈时笙也就没停止这一桩生意。 有钱不赚?不可能。 林越松一脸的谦虚奉城,“沈老板,今年我们想提供种子,承包你们的部分茶田,请你们帮我们种茶。 我堂哥在疆城给我们提供的茶种,就是寒地黑土种植的茶种。 希望你能帮帮忙,价格方面好商量。 当然,沈家的茶叶,我们还是继续进的。” 沈时笙:“茶种带了么?我得先看看你要种的是什么茶!” 林越松看了眼带来的随从,“拿过来!” 老者随从赶紧将一个木盒子呈上,放在沈时笙面前。 林越松:“那,疆城绿茶。” 沈时笙拿起一把褐色的一粒粒的茶种,和普通的绿茶一样,是褐色的茶种,圆圆的很饱满。 沈时笙凑近了闻一闻,淡淡的甜味儿也有绿茶的清香。 沈时笙又看了看茶种的尖儿…眼底神色一暗。 再抬头时,很快敛去,“行,林先生,茶种我们按正常流程给你种,不过若产量不行,我们不负责。 毕竟疆城的茶种,换土壤种,还是有风险的。” 林越松,“嗐,没事儿没事儿!今年就算全赔了,也无所谓,就是试试。 这茶种很好活。 那咱今天就签合同?” 沈时笙:“行——” 沈时笙亲自拟定合同,合同有一条附加条款:本茶园只种植茶叶,若茶种中混有其他植物,此合约作废。 全部种子由沈氏茶院处理。 林越松特别高兴,赶紧签了合同,按手印。 眼珠子一直没离开沈时笙,合同也没看仔细。 林越松想,哎,少帅妻不敢欺啊! 沈时笙:“那林先生就尽快把茶种运过来吧,您运过来,我们就开始准备种。 一定竭尽全力,种好您要的茶!” 林越松满意极了,“诶,好,好,三天后,三天后,我就安排两辆卡车将茶种全运过来。 沈小姐,我觉得,我们特别有缘分。” 沈时笙皮笑肉不笑,想,这个林越松,不光长得油腻,嘴也油腻,“希望合作愉快!” 林越松:“不瞒你说,我来之前,真怕你因为林瑶瑶的事,拒绝与我合作呢!真怕今年你把咱们的合作停了! 还好,沈小姐就是大度啊! 林瑶瑶死了,是她恶有恶报,你做了好事一件! 她太缺德了,她一心想着吃你绝户,当时她非要给秦俊川当妾,就是奔着你的钱去的。 当时我还扇过她,我说她怎么那么恶毒呢……” 沈时笙:“林先生,你们兄妹感情不好啊!” 林越松,“她是个贱人,不是我妹妹,她在我们家,赶不上一个佣人。” 沈时笙:“时候不早了,就不留您吃晚饭了,三天后见! 到时候,你一定要来,我请你吃饭!” 林越松激动极了,“诶,行,行!太好了!” 林越松几辆车离开。 沈时笙维持的笑容顿时收敛,眼底冷如冰魄。 珠妈妈来到沈时笙身边,“大小姐,怎么了?” 沈时笙:“没事。” 前世,林家吞沈家,这一世,她要反过来… 再回茶园公廨。 沈时笙拿起办公桌上那封信。 刚刚她亲眼看见有人差点撞上林越松的车,将这封信丢给林越松,让林玥松给她。 是什么人?都到了茶园门口了,不直接给她,而是偏偏要通过林越松? 想到这里,她不得不防,戴了个面巾捂着嘴,又戴上手套才拆开信封。 撕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染着血的纸。 纸上写着: 「沈小姐,近来很好吧,风光无限,被傅家捧在掌心,被傅少帅宠爱有加。 江北女子,无不羡慕你。 但我不祝你们幸福,傅焰霖无恶不作,傅家踩着多少条人命爬上来的? 你可知傅家的仇人有多少?数之不尽。 如今他在江北风头正盛,江北无人能奈何他。 但总有一天,他会遭报应,仇敌太多的时候,是防不过来的。 沈小姐,我不想对你出手,你立刻与傅焰霖离婚了断,我与你无冤无仇,我不害你。 不然,我就先从你下手,我会折磨你,让你痛苦。 因为你痛苦了,傅焰霖就会痛苦。 若你不听,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沈时笙看过信,把信烧了。 她不会和傅焰霖说这件事,很明显,有人故意想挑拨离间。 真正想用她来让傅焰霖痛苦的人,就不会提前通知她了。 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傅焰霖为何要在她身边,在沈府和萤香坞附近都暗中安排人手保护了。 傅焰霖就在防止这种意外的发生。 可,这个写信的人是谁?应该是江南欧阳家。 给傅焰霖写威胁信不管用了,就开始冲她使劲儿了。 看来,傅家的船厂建起来,欧阳家是真的着急了。 … 当晚,家里涮锅子,一家人热气腾腾吃了一顿,自家庆功。 第二天,傅焰霖去了奉城驻地练兵,并告诉沈时笙第二天也要去驻地,新到了一批枪。 德式的,让她去给卫兵们熟悉熟悉用法。 这两天,傅焰霖都没碰她…… 为什么呢?想让她恢复恢复,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