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觉醒帝王系统,我杀穿女尊世界》 第12章 不小心成了男奴头子 十二将军那双几乎要喷出火的眸子在林凡身上来回剐蹭,像是要在他身上烧出两个洞来。庭院中的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那几个侍卫长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触怒了这位正在爆发边缘的统领。 半晌,她那蒲扇般的大手猛地一挥,像是驱赶什么恼人的苍蝇,语气却不似先前那般暴躁得要吃人:“小子,你今日这‘真心话大冒险’,倒是让本统领开了眼。那个柳罗衣,藏得够深,若非你这破法子,本统领还真未必能这么快揪出她的狐狸尾巴。” 她顿了顿,粗犷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沉吟,似乎在权衡什么,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那五名侍卫长见状,更是大气不敢出,心知统领此刻的每一个决定都非同小可,目光悄然在林凡和统领之间游移。 “你这脑子,倒是不错。”十二将军终于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决断,“成天跟那些废物待在男奴院里,也是屈才。这样,本统领府上正好缺个参赞军务的谋士,你若愿意,便随本统领回去,往后吃香的喝辣的,总好过在这鬼地方受罪。不过……”她话锋一转,眉头又拧了起来,“依照凤鸣城的规矩,男奴之身,若无城主大人首肯,或是天价灵石赎买,本统领暂时也没有办法替你解除。” 此言一出,那五名侍卫长皆是面露惊容,交换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眼神。统领大人何曾对一个男奴这般青眼有加?还要委以“谋士”之职?这小子不过是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怎么就入了统领的法眼? 林凡心中一动,面上却波澜不惊。他知道,这是十二将军对他能力的初步认可,也是一个脱离目前困境的机会。但他脑中迅速盘算,初来乍到,对这个世界,尤其是凤鸣城的势力格局、修炼体系,乃至那神秘的“妖族”,都知之甚少。贸然进入十二将军府,固然能暂时安全,却也可能陷入更复杂的漩涡,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 更何况,他瞥了一眼角落里那群依旧抖如筛糠的男奴,他们头顶飘着的那些刺眼的负数好感度,如同一个个无声的嘲讽。这些人,现在或许是废物,但若能加以利用…… “多谢统领大人抬爱。”林凡微微躬身,语气平静,“小人如今寸功未立,岂敢奢望统领为小人破此先例,替我解除男奴之身?”他特意点出“男奴之身”,是在试探,也是在提醒。 十二将军眉头一挑,似乎没想到他会拒绝,反而提起这茬,哼了一声:“凤鸣城的男奴契,确实难解。要么城主点头,要么,你拿出十万上品灵石,自己赎身。”她报出这个数字时,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看林凡如何应对这天文数字。 十万上品灵石!林凡心头猛地一跳,换算成下品灵石,那是一千亿!自己那点新手奖励的五万下品灵石,连个零头的零头都算不上。看来,自由的代价,远比他想象的更为高昂。 他沉吟片刻,抬头迎上十二将军探究的目光,那目光中带着几分不解和一丝被冒犯的审视:“统领大人,小人斗胆,想继续留在男奴院。” “哦?”十二将军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是几分不解,甚至还有一丝被拂逆的不快,声音也粗了几分,“你这小子,莫不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那妖精吓傻了?放着好好的出路不走,偏要待在这腌臜地方?” 林凡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统领大人误会了。小人以为,男奴院虽简陋,却也是一处能为统领分忧的地方。譬如今日之事,若非小人身处其中,也未必能恰逢其会,更无法洞悉柳管事的破绽。小人恳请统领,允许小人继续留在男奴院,但希望能有一些……嗯,方便行事的特权。” “特权?”十二将军的兴趣又被勾了起来,她双手抱胸,饶有兴味地看着林凡,那眼神仿佛在说“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说来听听,你想要什么特权?莫不是想让本统领把这院子里的男奴都赏给你当小厮使唤?” “小人希望,能统领男奴院所有男奴,位在管事之下,平日里无需出来侍奉他人,专心为大人留意院内动静,搜集情报。至于为统领出谋划策之事,小人自信,只要统领有所需求,小人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林凡从容道,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十二将军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猛地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狂笑,笑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畅快,震得庭院里的灯笼都跟着晃悠:“哈哈哈哈!好小子!有意思!真他爹的有意思!别人都是削尖了脑袋想往外爬,想离这鬼地方远远的,你倒好,反其道而行,还要在这男奴院里当个土皇帝!哈哈哈!” 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半天才止住笑,眼神复杂地打量着林凡,像是在看一个怪物,又像是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也罢!本统领就依你!这男奴院,从今往后,除了新来的管事,就你小子说了算!平日里那些杂碎若是敢不听话,你只管给本统领往死里拾掇!至于本统领这边,有什么事,自然会派人来寻你。” 她心中暗道,这小子留在男奴院也好,省得放在眼皮子底下,万一哪天又想出什么幺蛾子,自己还得费神应付。如今这样,想见他了,随时都能过来“提溜”一下,倒也方便。而且,她还真有点好奇,这小子能在男奴院里折腾出什么名堂来。 那五名侍卫长再次被十二将军的决定震得目瞪口呆,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满脸的不可思议。统领大人今天这是怎么了?也太好说话了吧?就这么让一个男奴掌管了整个男奴院?这传出去,凤鸣城还不得炸开锅? 角落里那九名男奴,还有从始至终跪在庭院中大气不敢出的其他数十名男奴们,更是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他们原以为林凡顶多是得了这十二将军一时的欢心,日后能少受些苦楚,没想到他竟敢当众讨要权力,还真的成功了!这小子,是要翻天啊! 嫉妒、鄙夷、恐惧,种种情绪交织在他们脸上,几个原本对他好感度就为负的男奴,头顶的数字又往下掉了几分,变成了“-15”、“-20”,那怨念几乎要凝成实质,恨不得立刻扑上来将林凡撕碎。 林凡清晰地感知到这些变化,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恭谨从容的模样,对着十二将军深深一揖:“多谢统领成全,小人定不负统领厚望,为大人分忧。”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男奴院这个小小的舞台,将是他崛起的第一步。 第13章 驱虎吞狼 十二将军带着一众侍卫长呼啸而去,庭院中那股令人窒息的煞气随之淡去不少,但先前那番惊心动魄的变故,尤其是柳管事如丧家之犬般遁逃,以及最后那句“姐姐一定会回来找你的”的妖异余音,依旧像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每一个男奴的心头。 为首的那名蓝衣侍女,是十二将军的亲随,此刻她面无表情地扫过庭院中黑压压跪了一地的男奴,目光中不带丝毫温度,仿佛在看一群蝼蚁。 她声音平板地宣布:“将军有令,自今日起,男奴院内诸事,皆由林凡决断。尔等须尽心听令,若有半分违逆,重处不贷!” 说完,她头也不回,带着其余侍女快步离去,那姿态,仿佛多在此地停留一息,都会污了她们的眼。 庭院中霎时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女侍女们一走,那股来自上层的威压骤然减轻。 几个先前在“好感显示符”下对林凡呈现负数好感度的男奴,眼中的恐惧迅速被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和蠢蠢欲动所取代。 他们你看我,我看你,喉咙里发出几声压抑的咕哝。 在他们看来,林凡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恰好迎合了十二将军一时的恶趣味。 如今将军一走,这小子没了依仗,还不是任由他们这些“老人”拿捏? 其中一个脸上横着一道狰狞刀疤的壮硕男奴,是这群人中的刺头,他率先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揉了揉跪得发麻的膝盖,口中“呸”了一声,斜睨着林凡,眼神中满是挑衅。 其余几个与他交好的男奴也跟着松懈下来,七扭八歪地站着,准备各自散去,全然没把方才那侍女的命令放在心上。 “都站住。” 林凡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份量,在这寂静的庭院中骤然响起。 那几个刚起身的男奴动作一僵,刀疤脸男奴不耐烦地转过头,咧嘴露出一口黄牙:“怎么?林凡兄弟,将军走了,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他身后的几个男奴也跟着嘿嘿怪笑起来,看向林凡的眼神充满了戏谑。 林凡目光平静无波,缓缓扫过他们那几张幸灾乐祸的脸,然后转向那些依旧老老实实跪伏在地、大气不敢出的众多男奴,朗声道:“从今日起,我要从你们之中,选拔十人,协助我管理这男奴院。凡被选中者,日后不必再受杂役之苦,饮食起居,皆有优待。” 此言一出,庭院中顿时骚动起来。那些跪着的男奴们眼中纷纷露出渴望之色,而刀疤脸那几人更是精神一振,脸上的轻蔑瞬间变成了然的谄笑,以为林凡这是要拉拢他们这些院中的“强者”。 刀疤脸男奴抢先一步,挤开身前的人,腆着脸凑上前,挺胸道:“林凡兄弟,哦不,林管事!选我!选我!我对这院子里的门道熟得很,谁敢不听话,我第一个替您收拾他!保证把他们管得服服帖帖!” “对对对!林管事,还有我!我力气大,谁敢炸刺,我第一个不饶他!”另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奴也急忙表功,唾沫横飞。 其余几个平日里与刀疤脸狼狈为奸的男奴也纷纷涌上前来,争先恐后地自荐,点头哈腰,丑态百出,仿佛那十个名额已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林凡的目光在他们那几张急切而贪婪的脸上轻轻掠过,未作丝毫停留,仿佛他们只是一团空气。他径直在那些依旧恭敬跪着的男奴中,不疾不徐地用手指出了是个人。 这十人,无一例外,都是在那张“好感显示符”下,对他好感度显示为正,且数值相对较高的。 被指到名字的十个男奴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瞬间涌现出难以置信的狂喜之色,激动得浑身颤抖,也顾不得许多,连连对着林凡叩首,声音都带着哽咽:“谢林管事提拔!谢林管事大恩!我等定为林管事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他们看向林凡的眼神,此刻充满了最真挚的感激与深深的敬畏,头顶上原本只是浅绿色的好感度数字,也随之欢快地向上跳动,颜色变得更深了几分,已然接近“喜爱”的程度。 那刀疤脸男奴见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继而变得铁青,再转为猪肝色。 他怎么也没想到,林凡竟然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直接提拔了那些在他看来懦弱无能的废物!他肺都快气炸了,忍不住指着那十个欣喜若狂的男奴怒吼道:“凭什么选他们不选我?林凡!你小子别给脸不要脸!他们算什么东西!也配……” 林凡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咆哮,只是侧过头,对那新选出的十名“小队管事”淡然吩咐道:“这几个聒噪的东西,就交给你们了。我不希望在院子里,再听到任何不和谐的声音。” “是!林管事放心!”那十名新晋的小队管事闻言,精神大振,齐声应道。他们看向刀疤脸那几人的眼神中,瞬间迸射出压抑已久的凶光。 平日里,他们可没少受这帮人的欺压,如今得了林管事撑腰,正是报仇雪恨、树立威信的大好时机! 十人当即摩拳擦掌,如狼似虎地朝着刀疤脸那伙人围了上去。 林凡不再多言,也没兴趣看接下来的“热闹”。他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向着那间对他好感度高达“50”的厢房走去。 忙活了这么大半夜,又经历了数次生死一线,他也确实需要好好休整一番,顺便消化一下脑中系统带来的信息。 这厢房既然这般“喜欢”他,他自然不能辜负了这份“情谊”。 “吱呀”一声轻响,房门被他轻轻推开,又缓缓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几乎就在林凡关上房门的同时,庭院之中,骤然爆发出几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叫,以及拳脚到肉的闷响、骨骼错位的“咔嚓”声,还有男人们粗重的咒骂声与压抑的哭嚎。间或夹杂着几句模糊不清、变了调的求饶,听起来格外滑稽。 很快,那些令人牙酸的声音渐渐平息,一切又归于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粗重的喘息声,证明方才这里发生过一场不算雅观的“整顿”。 第14章 我原来是在干老鸨的活 翌日清晨,天光微亮,男奴院内却已是一番新景象。 林凡推开厢房的门,晨曦柔和地洒在他身上,他伸了个懒腰,骨骼发出一阵细密的轻响。院中但凡见到他身影的男奴,无不像见了索命的阎王,远远便躬身垂首,屏息敛气。昨日那些还敢斜眼看他的刺头,譬如那个刀疤脸,如今顶着一对乌眼圈,脸肿得像发面馒头,走路都有些打摆子,见了林凡更是恨不得把头埋进裤裆里,生怕再触了霉头。 林凡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对这一切视若无睹。这种程度的敬畏,还远远不够,不过是个开始罢了。 “林,林管事。”一个略显尖细的女声在门口怯怯响起。 林凡抬眼,见一个穿着青色侍女服,约莫三十许,眉眼间带着几分精明气的女子正小心翼翼地探进半个身子。她头顶飘着一个淡黄色的“15,略有好感”,看来是因他昨日的“壮举”而生出的些许敬佩,又或许是单纯觉得他长得顺眼。 “何事?”林凡声音平淡。 那侍女连忙躬身,态度比昨日那群女侍卫可恭敬多了,声音也压得低低的:“回林管事,奴婢是负责院内采买生意的刘三娘。将军府那边方才传下话来,今晚院里照旧迎客,还请林管事……呃,让院里的男奴们收拾妥当,莫要怠慢了贵客,也好为城主大人多赚些灵石。” 迎客? 林凡眉梢几不可察地一挑,瞬间明白了这“男奴院”的真正营生。 好家伙,这不就是专供女性消费的青楼楚馆么?只不过里面的姑娘换成了爷们儿。 他心中一阵无语,暗道自己这“最强男帝”的崛起之路,开局竟是从执掌一家“牛郎院”开始,倒也真是别致新颖,令人耳目一新。 “知道了。”林凡挥了挥手,不见半分异色,“你去传话,半个时辰后,让所有人在前院集齐。” “是,是!奴婢这就去!”刘三娘如蒙大赦,连连点头,麻利地退了出去,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半个时辰后,男奴院前院。 乌压压近百名男奴垂头丧气地站着,不少人衣衫不整,头发蓬乱得像鸟窝,形容萎靡,像是霜打的茄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颓废气味。 更有甚者,身上还带着昨夜互相“切磋”留下的新伤旧痕,青一块紫一块,看着就让人倒胃口。 林凡负手立于台阶之上,看着底下这群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心中一股无名火悄然升起。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看看你们这副鬼样子!一个个垂头丧气,衣衫不整,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男奴院是乞丐窝!城主大人养着你们,给你们一口饭吃,是指望你们躺在这儿等死吗?” 他目光扫过众人,冷哼一声:“平日里一个个不是挺能耐么?争抢馊饭的时候比谁都凶,打架斗殴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狠,怎么到了该出力挣脸面,挣前程的时候,就都蔫了?身为男人,连这点担当都没有,活该一辈子当奴才,被人踩在脚底下!” 这话犹如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浇得众人一个激灵,却也激起了一些人心中的不满和怨怼,只是慑于林凡昨日的雷霆手段,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嘀咕。 林凡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继续道:“我知道你们心里不服,觉得凭什么要听我在这说教。但你们也好好想想,在这凤鸣城,你们除了这条贱命,还有什么?想要活得像个人,想要不被人当牲口一样使唤,想要不被人踩在脚下,就得拿出点真本事,挣出个体面来!” 他话锋一转,声音里带上了几分不容置疑的诱惑:“那些女客,她们是什么人?她们是凤鸣城的贵人!她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寻开心!只要你们能让她们开心了,舒坦了,让她们觉得物有所值,她们还会吝啬那点赏钱?到时候,灵石、丹药、功法秘籍,甚至……恢复自由身,都不是没有可能!” 人群中一阵压抑不住的骚动,不少人眼中露出了些许渴望的光彩,但更多的是迷茫和根深蒂固的不信。 自由?对他们而言,那太遥远了。 “可是……林管事,我们……我们笨手笨脚的,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那些女客开心啊。”一个角落里,瘦弱的男奴怯生生地开口,声音细若蚊蚋,却问出了大多数人的心声。 林凡要的就是这句话。他清了清嗓子,开始了第一次业务培训:“这还不简单?女人嘛,都喜欢什么样的男人?霸气!强势!要让她们觉得,你才是主宰一切的王!她们见了你,就得心甘情愿地臣服,为你痴狂!” 他将前世看过的那些霸道总裁小说里的经典桥段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什么“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什么“为你承包这片鱼塘”,什么“该死的,你竟敢如此甜美”,听得底下的一群男奴云里雾里,面面相觑,表情精彩纷呈。 一个胆子稍大,脑子却不太灵光的男奴忍不住举手问道:“林,林管事,这……这能行吗?万一那些女客不喜欢,觉得我们冒犯了她们,把我们打出来,甚至打死……那可怎么办?”他一脸的诚恳,仿佛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操作的可行性。 林凡:“……” 看着台下众人那一脸“你在逗我玩儿”、“这货怕不是个傻子”的表情,林凡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心中暗骂这群不开窍的蠢货,榆木脑袋!看来,这“霸道总裁”流,在这个世界水土不服啊,文化差异太大了。 他摆了摆手,有些意兴阑珊,也懒得再费口舌:“罢了罢了,对牛弹琴,浪费口水。都给老子滚回去把自己从头到脚收拾干净,换上像样的衣服!谁要是再邋里邋遢地出现在我面前,仔细你们的皮!” 众人如蒙大赦,一哄而散,生怕慢了一步又被林凡抓着训话。 林凡揉了揉额角,看来这群废柴,还得他亲自调教几个样板出来,不然这“男奴院”的业绩怕是惨不忍睹。 他目光一转,落在了那十个新提拔的小队管事身上,对他们招了招手。 十人连忙屁颠屁颠地凑了过来,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眼神热切。 “你们十个,留下。”林凡道,脸上恢复了平静,“今晚,你们打头阵。我有些独门秘籍,要单独传授给你们。学好了,保准你们今晚让那些女客神魂颠倒,对你们欲罢不能,哭着喊着要给你们赏钱!” 十个小队管事闻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如同饿了三天的狼见了鲜美的肥肉。先前对林凡那套“霸道总裁”理论的怀疑,此刻也抛到了九霄云外。管他什么理论,只要能让那些女客满意,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就是好秘籍! “林管事英明神武!” “林管事放心,我等一定好好学,刻苦钻研,绝不辜负您的栽培和厚望!” 几个机灵的已经开始拍起了马屁,言辞恳切,只差没把林凡捧上天了。 林凡看着他们这副猴急的模样,脸上却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带着一丝神秘:“跟我来。” 说罢,转身便向院内一间平日里无人使用的僻静库房走去。 第15章 一遇林凡误终身 林凡将那套“霸道总裁”的精髓,拣选着能让这群土包子勉强理解的说辞,倾囊相授。 “都给老子听好了!”林凡清了清嗓子,“女人,就喜欢你对她不屑一顾,她反而会凑上来!比如,你可以这么说——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底下十个小队管事面面相觑,一个平日里看着还算机灵的汉子,此刻抓耳挠腮,试探着问:“林管事,这……这话说了,不会被那些女客当成疯子,直接打出来?” 另一个则喃喃自语:“引起注意……然后呢?然后是不是就该让她给咱们赏钱了?” 林凡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群榆木疙瘩!他耐着性子,又举了几个例子,什么“为你承包鱼塘”、“该死的甜美”,说得口干舌燥。 十个小队管事听得云里雾里,一会儿瞪大眼,一会儿猛点头,仿佛在听天书。几个脑子稍微活泛点的,眼神里倒是闪烁着几分琢磨,似乎觉得这路子……好像有点意思? “记住,最重要的就是气势!”林凡一拍桌子,做最后强调,“你们要表现出一种‘这天下女人都该为我倾倒’的自信!眼神要勾魂,动作要潇洒,就算心里打鼓,面子上也得给老子装得跟情圣一样!” 众人似懂非懂,七嘴八舌地应了,纷纷拍着胸脯保证,晚上定要将林管事的“独门绝学”发扬光大,让那些女客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男人,什么叫欲罢不能。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男奴院门口,那十个被林凡“特训”过的小队管事,连同其他几十名勉强挑出来相貌还算过得去的男奴,被刘三娘领着一字排开,准备迎接今晚的贵客。 只是,临阵磨枪,光说不练假把式。 方才在库房里还豪言壮语的汉子们,此刻真到了门口,被晚风一吹,不少人又打回了原形。 一个个低眉顺眼,含胸驼背,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眼神游移不定,活像一群排队等着挨板子的小媳妇,哪里还有半分林凡口中的“霸气侧漏”。有几个甚至腿肚子都在轻轻打颤,生怕第一个被女客挑中,又怕不被挑中。 林凡从二楼厢房的窗户瞥见这群不成器的玩意儿,眉头拧成个疙瘩,身形一晃便下了楼。 “都给老子把腰杆挺直了!胸膛挺起来!没吃饭吗?!” 他走到队伍前,对着几个缩头乌龟最厉害的男奴,毫不客气地一人一脚踹在小腿肚上。 力道控制得刚刚好,疼,但不至于伤筋动骨,更多的是一种当众的羞辱。 “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客人还没进门,看到你们这副死了爹娘的鬼样子,还以为咱们男奴院改开粥厂了!记住,你们现在代表的是本管事的脸面,更是你们自己能不能多捞点油水!谁敢给老子丢人,仔细他的皮!” 被踹的几个男奴“哎哟”一声,脸上火辣辣的,却屁都不敢放一个,连忙挺直了腰杆,努力想挤出几分凶悍。其余人也吓得一哆嗦,纷纷调整姿态,努力模仿着白日里林凡教的那几分桀骜不驯的架势。 别说,这么一折腾,门口这群男奴的气象倒是焕然一新。虽然骨子里还是那群怂货,但表面上总算有了几分野性难驯的痞气,至少看上去不那么像待宰的羔羊了。 不多时,便有三三两两的女客被这门口不同寻常的“风景”吸引,好奇地走了进来。她们平日里见惯了男奴们卑躬屈膝、唯唯诺诺的模样,乍然看到这群眼神带着几分野性,站姿也算笔挺的男奴,反倒觉得新鲜刺激,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有几位胆大的甚至直接上前,捏了捏某个男奴的胳膊,又拍了拍另一个的脸蛋,发出咯咯的笑声。 林凡站在二楼的回廊拐角,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看着陆续进门的女客,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浅笑。看来,这第一步棋,方向是对的。 就在这时,院门口又传来一阵略显急促却又带着几分雀跃的脚步声,两个女子联袂而至。 为首的少女约莫十八年纪,生着一张精致绝伦的娃娃脸,肌肤白皙胜雪,吹弹可破,偏偏那身段却是玲珑浮凸,曲线火爆异常,与那张纯真的脸蛋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她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此刻正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浓浓好奇,滴溜溜地打量着男奴院内的一切,从门口排列的男奴,到院内的亭台楼阁,无一放过。 她身旁的丫鬟模样的女子则是一脸的焦急与无奈,不住地低声劝道,声音都快带上了哭腔:“我的小姐啊,我的姑奶奶!咱们还是快回府吧!这地方……这地方真不是您该来的呀!要是让主母知道您又不好好闭关修炼,反而偷跑出来逛这种……这种烟花之地,非得把您的腿给打断不可!” 那被称为小姐的少女却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清脆悦耳的声音带着几分娇憨与不容置疑的蛮横:“哎呀,小翠你怎么这么啰嗦!我娘就知道让我修炼修炼,我都快闷出鸟来了!我倒要亲眼看看,这传说中凤鸣城最大的男奴院,到底有什么好玩的!是不是真像外面传的那样,个个男奴都……嘿嘿!” 她说到最后,还发出了几声意义不明的笑声,让小翠的脸更白了。 说罢,她竟真的无视了小翠的拉扯,兴高采烈地大摇大摆跨进了院门,那双好奇的眼睛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四处张望,对周遭的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 刘三娘何等眼色,一见这少女衣着不凡,身后还跟着个丫鬟,便知是位身份尊贵的娇客,连忙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 那少女随手从腰间的储物袋里摸出一小袋沉甸甸的灵石,看也不看便直接抛给刘三娘,财大气粗地说道:“赏你的!不用跟着我,本小姐自己随便逛逛,有看中的,自然会叫你。别让人打扰本小姐的雅兴!” 刘三娘掂了掂灵石的分量,脸上的菊花开得更盛了,腰弯得更低了,连声应喏,识趣地退到一旁,心中暗道今晚怕是要来个大主顾。 少女便带着快要急哭的丫鬟小翠,兴致勃勃地在院中穿梭起来。她一会儿凑近看看这个男奴的肌肉,评价一句“嗯,还行,就是黑了点”,一会儿又对那个男奴手臂上的狰狞文身指指点点,“哇,这个老虎画得好凶,就是不像”,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哇”、“呀”、“啧啧”的惊叹声,活像个初入大观园的刘姥姥,对什么都感到新奇。 路过一排灯火通明的厢房时,少女忽然拉住了小翠,竖起耳朵,侧耳倾听。 “咦?小翠你快听听!”她指着其中一间门窗紧闭的厢房,那张精致的娃娃脸上满是好奇与一丝不解,“别的房间里,传出来的怎么都是男人的哭爹喊娘声,还有些求饶的?就这间,声音不一样啊,怎么像是女的在叫?哎呀,叫得还挺……嗯,撕心裂肺又带着点儿……兴奋?” 小翠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冷汗都快下来了。 她死死拽着自家小姐的衣袖,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我的好小姐!姑奶奶!咱们快走吧!这……这种地方,什么怪事没有啊!兴许……兴许是哪位女客玩得太尽兴,不小心扭到腰了呢!真的!我们快走,要是让主母知道……” 少女闻言,大眼睛眨了眨,非但没被吓跑,反而露出一丝促狭的笑容,压低声音嘀咕道:“扭到腰能叫成这样?听着也不像疼啊,倒像是……哎呀,难不成这里还有什么特殊的‘助兴’法子?我才不信呢!肯定有什么我没见过的热闹!” 她虽然满心好奇,想立刻冲进去一探究竟,但终究还是被小翠死命拉着,嘴里嘟囔着“真扫兴”,继续往前晃悠,只是那间厢房的特殊动静,已然在她心里种下了一颗痒痒的种子。 转过一个挂着红灯笼的弯,少女的目光被一间厢房门口新挂上的木牌吸引住了。 那牌子也不知是哪个学徒写的,用鲜红的墨汁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大字——“总管处”。字迹歪歪扭扭,透着一股子不羁。 “总管处?”少女歪了歪小脑袋,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唇角,更觉有趣,“男奴院里还有总管?是管什么的?管着这群男人怎么伺候人吗?” 她越想越觉得新奇,好奇心如同猫爪子一般挠着她的心,拉着快要哭出来的小翠便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厢房的门大敞四开,里面灯火通明,与外面那些莺莺燕燕、鬼哭狼嚎的厢房气氛截然不同,透着一股子……悠闲? 只见一个身着普通布衣,却难掩清秀俊逸的年轻男子,正大喇喇地将双脚翘在面前那张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桌上,二郎腿抖得那叫一个有节奏。他一手端着个缺了口的粗瓷大碗,里面也不知是茶是水,另一手则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自己的大腿,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歌词含糊不清,东一句西一句,却依稀能听出“……我要这铁棒有何用……我有变化又如何……都烟消云散……”几个字眼,调子怪异,却莫名的有些抓耳。 正是偷得半日闲的林凡。 他哼的,自然是前世那首调侃意味十足的《悟空》,此刻配上他这悠哉悠哉的模样,与这男奴院的背景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融合,自成一派风景。 第16章 青萝儿 少女就那么俏生生地倚着门框,也不急着进来,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饶有兴致地盯着屋内的林凡,把他那不成调的《悟空》从头到尾听了个仔仔细细。直到他哼完最后一个“灭”字,尾音懒洋洋地散在空气里,她才扬起清脆的声音:“喂,里面哼小曲儿那个!” 林凡翘着的二郎腿微微一顿,搁下手里的粗瓷大碗,抬眼看向门口。 只见一个身段惹火到不像话,脸蛋却偏生得纯真娇憨的少女,正睁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肆无忌惮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什么刚出土的新奇玩意儿,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 “你,”少女下巴轻轻一扬,伸出白嫩的食指,直直指向林凡,语气带着几分天生的娇蛮,“叫什么名字?本小姐瞧上你了。” 林凡眉梢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 活了两辈子,勾心斗角、生死搏杀经历过不少,这般被人当面直愣愣说“瞧上”的,倒真是头一回。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端起几分“总管”的架子:“这位姑娘,此乃男奴院总管处,并非寻常游乐之所。姑娘若有何需求,可去寻外间的刘三娘。” “需求?”青萝儿那双大眼睛眨了眨,随即“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像一串碎玉落入银盘,清脆悦耳,却让林凡额角隐隐作跳。 “本小姐的需求就是你呀!你这人可真有意思,唱的曲儿也怪好听的,虽然词儿古古怪怪,什么‘铁棒’、‘变化’的,听不大明白。不过嘛,比起那些房间里不是哭爹喊娘,就是鬼哭狼嚎的,你这儿可顺耳多了,人也顺眼!” 林凡嘴角不易察觉地牵动了一下,这姑娘的脑回路,跳脱得让他有些跟不上。 “本小姐问你话呢,你叫什么名字?不说?”那少女见他不答,竟真的作势要往里闯,还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不说本小姐可就要自己动手查了哦,到时候查出来你可别后悔没早点告诉我!” “在下林凡。”林凡略感无奈,这姑娘看着娇憨可爱,实则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性子,真让她在这儿闹腾起来,自己这“总管处”往后怕是永无宁日了。 “林凡?嗯,名字还行,勉强配得上本小姐,本小姐叫青萝儿,你给我好好记住了!”名叫青萝儿的少女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又往前凑了几步,那双水汪汪的眸子几乎要贴到林凡脸上,带着浓得化不开的好奇,“林凡,你这里是总管处,那你是不是……也要接客啊?” 这话问得直白又生猛,林凡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他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毕竟对方是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姑娘说笑了,在下负责管理院中一应事务,并非……” “哦——不接客啊!”青萝儿不等他说完,便像是恍然大悟般一拍手,脸上非但没有失望,反而更加兴致勃勃地凑近一步,那张精致的娃娃脸上满是期待,“没关系!不接客就不接客嘛,那咱们就……谈情说爱!本小姐最喜欢谈情说爱了!” “谈情说爱?”林凡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吹弹可破的俏脸,以及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曲线惊人的胸脯,心头竟泛起一丝异样的涟漪。他前世到死都是个理论丰富的清白小郎君,这辈子刚得了“最强男帝体质”,之前先是十二将军又是修炼有成的女妖精惦记,现在又来了个更直接、更生猛的。 他目光转向少女身后那个快要急哭,正拼命想把自家小姐往外拽的小丫鬟小翠,心中一动,温声道:“这位是你的丫鬟?” 小翠被点名,吓了一跳,怯生生地“啊”了一声,连忙低下头。 “你家小姐远道而来,想必也有些乏了。你且先去寻刘三娘,让她备些精致的茶点,再安排一间雅致的上房,让你家小姐好生歇息片刻,如何?”林凡的语气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小翠闻言,有些担忧地看了看自家小姐。只见青萝儿正一双大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林凡,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还对他这个安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甚至还催促道:“小翠,快去快去,本小姐正好渴了!” 小翠只得苦着脸应了声“是”,一步三回头地去找刘三娘了,心中暗暗祈祷这位林总管能有些分寸,别真把自己家这无法无天的小姐给带歪了。 待小翠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林凡这才重新将目光投向青萝儿。这丫头片子,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好奇心也重得能压死猫。既然她自己送上门来,对自己又明显带着不低的好感,那自己不妨……就拿她试试新学的那些“业务”? 他清了清嗓子,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青萝儿面前,利用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刻意压低了声音,试图营造出一种深沉而富有磁性的腔调:“女人,你很特别。” 青萝儿仰着小脸,大眼睛眨巴眨巴,一脸纯真地反问:“哪里特别?是脸蛋长得特别?还是身段特别?我娘总说我这里太大了,穿衣服不好看,勒得慌。” 她说着,还毫无心机地挺了挺本就傲人的胸脯,仿佛在展示自己的“缺点”,又像是有些苦恼。 林凡:“……” 他准备好的后续台词,诸如“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亦或是“你这是在玩火”,硬生生被她这句话给噎了回去,堵在喉咙口不上不下,差点憋出内伤。 这天,怕是没法按套路聊了! 林凡深吸一口气,决定跳过那些花里胡哨的铺垫,直接切入他认为的“主题”:“你,想要什么?” 青萝儿眼睛骤然一亮,像是终于等到他问这句话,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想要你啊!” 林凡扶额,得,又绕回来了。他看着少女那双清澈见底,却又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能将人吸进去的眸子,心中那“最强男帝体质”似乎也有些按捺不住地躁动起来。 “好。”林凡突然咧嘴一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邪气,几分玩味,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跃跃欲试。“既然你这般有诚意,那本总管,今日便破例一次,好好陪你‘谈谈’。” 他刻意在“谈谈”二字上加重了语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伸手便不容分说地抓住了青萝儿那柔若无骨的手腕,微微用力,便将她带得一个趔趄,直接拉进了“总管处”。 青萝儿非但没有惊慌,反而发出一声兴奋的轻呼,顺势就扑了进来。 第17章 独门实践 隔了一会,那总管处的厢房大门已然紧闭。 门外,青萝儿的丫鬟小翠正急得额头冒汗,她让刘三娘准备好了一间雅致的上房,回来准备通知小姐,结果就变成这副样子。 她几次三番想鼓起勇气叩响那扇门,可每当指节将要触及门板,门内便会隐约传来些断断续续、若有若无的女子娇哼,那声音……实在是一言难尽,让她伸出去的手又如同被火燎了般猛地缩回,一张俏脸从耳根红到了脖子,几乎能滴出血来。 “哎呀,我的小姐喂……”小翠跺了跺脚,压低了声音自言自语,语气里满是快要溢出来的焦灼,“这……这林总管,也太,太不像话了!小姐也是,怎么就……就这么轻易进去了……还说要谈情说爱,这谈的什么情,说的什么爱啊!” 她强迫自己竖起耳朵,试图分辨那声音的由来。一会儿如泣如诉,带着几分压抑的呜咽,一会儿又陡然拔高,婉转中透着一股子难耐,勾得人心尖发颤。 小翠只觉得浑身燥热,心头仿佛揣了几十只小鹿在横冲直撞,又羞又急。 她想立刻转身逃离这令人面红耳赤之地,可又怕自家小姐出来时寻不到人,万一再出什么岔子,那可如何是好? 只得在门口方寸之地来回踱步,两只手都快把衣角给绞烂了,嘴里更是念念有词,一会儿是“主母知道了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一会儿又是“这林总管莫不是个狐狸精变的,把小姐的魂儿都勾走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夜色渐深。 厢房内的动静渐渐平息,又似乎转入了另一种更低回缠绵的节奏,细细碎碎,听不真切,却更让人浮想联翩。 小翠从最初的坐立不安,到后来的百无聊赖,眼皮也开始打架。 她靠着冰凉的门框,脑袋一点一点的,也不知过了多久,终究是抵不住困意,就那么歪着头,伴着那若有若无的细碎声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的缝隙照进屋内。 林凡缓缓睁开眼,只觉手臂微微发麻,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馨香,怀中则是一片腻人的温香软玉。 青萝儿如同吃饱喝足的慵懒小猫,整个人都蜷缩在他胸膛上,睡颜恬静安然,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微微颤动,嫣红的小嘴还满足地砸吧了一下,似乎在回味什么美梦。 他心头微动,低头看着怀中这张纯真与魅惑并存的脸蛋。 这是他两世为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昨夜的疯狂与旖旎,每一个细节此刻依旧清晰如昨。 这丫头看着娇憨,像个没长大的孩子,骨子里却热情似火,一旦投入,便毫无保留,那股子野性与纯真交织的劲头,着实让人食髓知味。 林凡无声地笑了笑,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不管最初是何目的,是试探还是利用,此刻,他心中却已然有了决定,这个女人,他要了。 不仅因为她的身子,更因为她那份不掺杂质的投入和……有趣。 他想起青萝儿昨夜神志不清、迷迷糊糊间提及的,她母亲在凤鸣城开了家颇具规模的武馆,名为“天机武道馆”,据说在城中颇有名望。林凡眼神微闪,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他虽有系统傍身,但若能辅以这个世界的修炼功法,不仅能加快自身修为的进境,也能更好地掩饰系统的存在,多一张底牌总是好的。 看来,得想个法子,从这天机武道馆弄些实用的修炼秘籍出来,青萝儿这丫头,或许就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或许是感受到了林凡的动作,又或许是晨光扰了她的好梦,青萝儿细细的柳眉蹙了蹙,嘤咛一声,悠悠转醒。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蒙地眨了几下,看清是林凡近在咫尺的脸庞后,脸上立刻绽放出甜得腻人的笑容,像只黏人的小兽,主动凑过去,在他唇上响亮地亲了一口,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 “唔……天亮了呀?”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丝被滑落,玲珑浮凸的曲线在晨光下更显惊心动魄,看得林凡眸色又深了几分。 随即,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顶顶要紧的大事,猛地坐起身,神色登时有些慌张,“哎呀!糟了糟了!我娘肯定快要派人来查房了!都怪你,臭林凡!坏林凡!昨晚那么……那么折腾人……” 她脸颊绯红,后面的话有些说不出口,只是嗔怪地瞪了林凡一眼,那眼神却水汪汪的,媚意横生,哪里有半分责怪的意思。 “凡哥哥,我得马上回去了。”青萝儿手忙脚乱地开始穿戴衣物,动作间却又透着几分难以掩饰的不舍,三步并作两步跳下床,还不忘回头对林凡郑重其事地宣布:“你放心,本小姐说话算话!既然认定了你,以后除了你,哪个臭男人也别想碰我一根手指头!我青萝儿,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只属于你一个人!你要是敢负我,我就……我就天天来你这总管处报道,让你永无宁日!” 是的,昨夜林凡那套似是而非的“霸道总裁”理论,配合着他出其不意的强势与间或流露的温柔,以及某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独门实践”,已然将这位初尝情事、好奇心爆棚的大美女彻底征服,让她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林凡更有趣、更霸道、更让她心动的男人了。 她三下五除二收拾停当,又在林凡脸上重重亲了一口,这才恋恋不舍地拉开房门。 “吱呀——” 门外,小翠被开门声惊醒,猛地抬起头,睡眼惺忪,还带着几分茫然。 “小姐?!” 青萝儿来不及多做解释,一把抓住小翠的手腕,风风火火地便往外冲:“快走快走!再不回去,我娘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小翠被她拽得一个趔趄,话都来不及说一句,便被拖着消失在了庭院的拐角。 林凡站在门口,看着少女消失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回想起昨夜的种种,他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干劲。 新的生活,似乎正以一种他未曾预料却又充满惊喜的方式,缓缓展开。 第18章 捷报频传 林凡回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将床榻上那抹新绽的嫣红叠好,妥帖收起。 这不仅是青萝儿纯真热情的印记,更像是他在这异世界征途上,一份意料之外的盟约书卷。 今日天光不错,空气清新。 用过刘三娘差人送来的早膳,他便信步踱到庭院之中,寻了个向阳的墙角,搬了张旧竹椅,眯着眼,懒洋洋地晒起了太阳,神态悠闲得与这男奴院的压抑氛围格格不入。 底下那些洒扫庭院的男奴,远远瞥见他,无不噤若寒蝉,动作都轻了几分,生怕惊扰了这位新晋总管的清净。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还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欢喜。 “林总管!林总管!” 人未到,声先至。 却是十个小队管事之一,那个身材壮实、面相憨厚的张三。 此刻他满面红光,走路都有些飘,腰间还别扭地挂了个崭新的、针脚略显粗疏的锦缎香囊,上面绣着一对歪歪扭扭的鸳鸯,显然是昨夜某位女客的馈赠。 张三一溜小跑到林凡跟前,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脸上的褶子笑成了一朵盛开的菊花:“林总管,您那法子,真是神了!太神了!昨儿个晚上,小的……小的就照您说的,对着那位城东的王主母,眼睛那么一瞪,沉声说了句‘女人,你这磨人的小妖精’,您猜怎么着?” 他兴奋地比划着,唾沫星子都快飞出来了:“那小娘子先是一愣,然后‘哎哟’一声,整个人都软了半边,说小的……说小的很有趣味,眼神能勾魂!当场就赏了小的这个香囊,还……”他压低了声音,有些不好意思地从怀里掏出三枚泛着莹莹微光的中品灵石,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递到林凡面前:“林总管,这是小的孝敬您的!若不是您指点迷津,小的哪有这等天大的好事!这灵石,您务必收下!” 林凡眼皮都未抬,依旧沐浴在晨光中,只从鼻腔里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受了这份心意。 他这般云淡风轻,不以为意的做派,反倒让张三更觉这位林总管高深莫测,非池中之物,心中那份敬畏又凭空添了三分。 张三开了个好头,不多时,又有三四个小队管事眉飞色舞地跑过来报喜。 一个说自己模仿林总管教的“三分凉薄,三分讥诮,四分漫不经心的邪魅一笑”,引得某位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富家小姐姐心花怒放,赏钱直接翻了三倍,还说下次点名要他。 另一个则说自己斗胆说了几句林总管传授的“虎狼之词”,竟让一位平日里端庄持重,据说还是个单身的女客也变得热情似火,临走时还悄悄塞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她府邸的偏门地址。 一时间,庭院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先前那种死气沉沉的氛围被一扫而空。 众男奴看向林凡的眼神,也从最初的恐惧与不解,渐渐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钦佩、依赖,甚至还有一丝狂热。 然而,凡事总有例外。 一个尖嘴猴腮,名叫赵四的小队管事哭丧着脸凑了过来,额头上还带着几条抓痕,声音都带着哭腔:“林……林总管,不好了,李老三他……他出事了!” “哦?”林凡这才缓缓睁开眼,眸光平静无波,瞥了他一眼,“慢慢说,何事惊慌?” “李老三他……他昨晚也学着您教的,对着一位新来的,据说是城南的周主簿,鼓足了勇气说……说‘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结果……结果那周主簿当场就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说李老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死活,竟敢调戏官家女!抄起桌上的紫砂茶壶就砸了过去,把李老三的头都打破了,血流了一地!现在还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嘴里念叨着什么‘女人,你为何不按套路出牌’,怕是有些说胡话了!” 赵四心有余悸地比划着,脸色发白:“那周主簿还放出话来,说若不是看在夏统领的面子上,今日非得把李老三的腿打断,再拉去游街示众不可!还说咱们男奴院藏污纳垢,早晚要禀告城主大人,查封了才好!” 旁边几个刚报完喜,正咧着嘴乐呵的男奴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先前那股得意劲儿也消散了不少,面面相觑,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给惊着了,生怕自己也步了李老三的后尘。 林凡听完,嘴角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一下。 这李老三,当真是个铁憨憨,也不看看对象,更不掂量掂量自己那副尊容,霸道总裁那一套,也是分人使的。 他这般东施效颦,纯属自找苦吃。 “知道了。”林凡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喜怒,“医药费从院里公帐出,找个郎中好生给他瞧瞧。告诉李老三,安心养伤,往后脑子放机灵点,别总想着一步登天。” 他又对着赵四和其他几个面露忧色的管事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不是每种法子都适合所有人,更不是每个女客都吃同一套。你们自己多琢磨,察言观色,活学活用,莫要生搬硬套,画虎不成反类犬。若是因此丢了小命,可没人替你们偿,也别指望本总管替你们出头。” 几人闻言,心中一凛,连忙躬身点头称是,冷汗都下来了。 这位林总管,不仅手段高明,还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跟着他,没错,但自己也得长点心眼才行。 打发了众人,林凡又闭上眼,继续享受这难得的日光浴。 这男奴院的收益,如今算是他在这凤鸣城立足的微末本钱,也关乎他能否更快地积攒实力,早日摆脱这男奴的身份。 看来,这“业务培训”还得继续,只是方式方法,需要更加精细化,甚至要因材施教才行。 毕竟,不是每个男奴都有张三那样的狗屎运,也不是每个女客都像王主母那般好“糊弄”,更不是每个人都能准确领会“霸道总裁”的精髓,而不是演变成李老三那样的“流氓无赖”。 第19章 男奴院来了新管事 林凡斜倚在竹椅上,眼半睁半闭,正惬意地享受着这难得的日光浴。 就在他神游天外之际,一阵环佩轻响伴着细碎却带着几分刻意放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当是哪个不长眼的男奴,或是刘三娘又有什么琐事。 “哼,好大的架子!旁人都忙得脚不沾地,你这总管倒清闲得很,竟敢在此处偷懒晒日头!”一个清冽中带着几分娇媚,却又隐含一丝不悦的女声在头顶响起,语气中的尖锐感,让林凡的悠闲被打断。 林凡这才懒洋洋地睁开眼,目光循声望去,不由得微微一顿。 眼前女子约莫三十许,一身惹眼的紫色劲装,剪裁极为大胆,胸前饱满呼之欲出,腰肢却是不盈一握。 那紫色布料紧紧包裹着她丰盈浮凸的玲珑曲线,裙摆更是开得极高,随着她轻微的动作,一双修长白皙、晃得人眼晕的美腿若隐若现。 她面容艳丽,凤眼狭长,眼波流转间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媚态,此刻却柳眉微蹙,正带着几分审视与毫不掩饰的不满,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这女人,通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老娘不好惹”的气场。 女子身后,刘三娘正弓着腰,满脸谄媚又带着几分深入骨髓的紧张,大气不敢出,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林凡心中念头一转,已悄然动用了那“好感显示符”。 一个鲜红的“-5,厌恶”在他视野中,明晃晃地飘在紫衣女子头顶。 果然来者不善,这梁子还没开口就结下了,最强男帝体质对这种等级的厌恶,显然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他却是不动声色,反而慢条斯理地从竹椅上坐直了些,调整了一下坐姿,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既不过分热情也不显得疏离的弧度。 目光在那女子惊心动魄的身段上若有似无地一扫,停留了不足半息,便抬眼迎上她的目光,开口道:“这位美人儿是何方神圣?在下林凡,忝为这男奴院的总管,负责打理院中大小事务。不知美人儿驾临,有何指教?”他声音温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磁性。 那紫衣女子听他这般开口便称“美人儿”,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着痕迹的轻佻与熟稔,凤眼微微一眯,眼底寒光一闪而过,非但没有立时动怒,嘴角反而向上牵起一丝古怪的笑意,更添几分危险的妩媚:“哦?你就是夏娇媚那女人胡乱提拔起来的男奴总管?口气倒是不小,胆子也不小。” 她侧过头,对着身后的刘三娘扬了扬下巴,那动作带着几分慵懒,声音却带上了几分不容置喙的戏谑,“刘三娘,这位‘林总管’眼生得很,你来告诉他,老娘是谁。” 刘三娘闻言,本就佝偻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几乎要缩成一团,连忙抢上一步,声音都有些发颤,带着哭腔:“林……林总管,快……快给苏管事见礼!这位是苏来凤苏管事!是……是城主大人新指派下来,接管咱们凤鸣城男奴院的……正牌管事大人啊!”她特意加重了“城主大人”和“正牌”两个词。 苏来凤!新管事! 还是城主府直派的! 林凡心中了然,面上却不见丝毫慌乱,反而那笑容更盛了几分,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喜讯。 他瞬间从竹椅上站起身,动作流畅自然得像是演练了千百遍,对着苏来凤便是一个九十度的深揖,语气诚恳热切得仿佛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一般。声音也拔高了几分:“哎呀!原来是苏管事大驾光临!小的林凡有眼不识泰山,未能远迎,罪过!天大的罪过!苏管事您瞧瞧,您这般风华绝代,气质无双,往这庭院一站,顿时蓬荜生辉,霞光万道!小的方才还以为是哪位天上的仙子下凡,险些唐突了佳人!苏管事,您里面请,快里面请,小的这就给您沏最好的香茶!刘三娘,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我珍藏的雨前龙井拿来!” 他这一连串不着痕迹又热情洋溢的马屁拍下来,行云流水,不见半分勉强,倒像是发自肺腑,听得一旁的刘三娘都瞠目结舌,暗道这林总管变脸的功夫真是绝了。 苏来凤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和滔滔不绝的奉承弄得微微一怔,那双凤眼中的审视与不满似乎也淡了几分,只是依旧冷哼了一声,眼神中却多了些许不易察觉的探究。 她头顶那鲜红的“-5”似乎也微微向上跳动了一下,变成了不那么刺眼的“0”。 看来,这马屁虽然俗套,但火候到了,多少还是有点用的。 “行了,”苏来凤摆了摆手,声音依旧带着几分冷淡,却不像先前那般咄咄逼人,打断了林凡还要继续的“肺腑之言”,“少在这儿贫嘴。林总管是吧,既然你是此处的男奴总管,便去安排一下。一炷香之后,我要在这庭院之中,见到男奴院所有的侍女和男奴,一个都不能少!若是少了一个,本管事唯你是问!” “是!是!苏管事您明鉴!”林凡立刻应声,仿佛得了圣旨一般,腰弯得更低了,“苏管事您先请上座稍歇,喝口茶润润嗓子,小的这就去办,保证一炷香之内,所有人都到齐,一个不多,一个不少,保证办得妥妥帖帖,绝不耽误苏管事您的正事!”他点头哈腰,态度恭谨到了极点,心中却暗自盘算。 这新来的顶头上司,看来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一来明显就准备要杀鸡儆猴,立规矩。 不过,官大一级压死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先应付过去再说,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至于用那“最强男帝体质”,先不说这苏管事修为如果,林凡还是本着节约灵石的做法。 对付这位苏管事,得找个合适的机会,先好好“培养培养感情”再说。 第20章 系统的新任务 一炷香的功夫,林凡已然将男奴院内所有还能喘气的都召集到了庭院之中。 黑压压近百名男奴,连同十几个负责掌管男奴院营生的侍女,皆是垂首屏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庭院中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先前苏来凤那通下马威,他们虽未亲见,但刘三娘回来时那副魂不附体的模样,已足以让他们猜到,这位新来的管事,怕是比阎王爷还难伺候。 林凡负手立于庭院中央,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清了清嗓子,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诸位,今日乃我男奴院大喜之日,更是诸位天降鸿福之时!城主大人圣明,慧眼识珠,特为我们指派了新的管事——苏来凤,苏大管事!苏管事不仅貌若天仙,艳压群芳,更是女中豪杰,手段超凡。有苏管事坐镇,往后咱们男奴院,必定是日进斗金,财源广进,诸位的好日子,便在眼前了!现在,拿出你们吃奶的劲儿,让我们用凤鸣城最热烈的方式,来表达对苏管事莅临指导的无限欢迎与崇高敬意——掌声,有请苏管事!” “掌声”这词儿,对这群土包子而言,简直比天书还难懂。 林凡话音刚落,便率先抬起双手,神情肃穆,姿态标准地“啪啪啪”拍了起来,那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庭院中显得格外突兀,震得众人一哆嗦。 众男奴先是一愣,面面相觑,满脸的茫然与不知所措。 这是何意?见林凡带头拍得起劲,眼神还锐利地扫了过来,他们哪敢怠慢,于是也学着他的样子,手忙脚乱地将两只手掌胡乱拍打在一起。 一时间,庭院中响起了稀稀拉拉、此起彼伏、毫无节奏感的拍击声。 有的轻如蚊蚋,拍了跟没拍似的;有的重如擂鼓,恨不得把手掌拍肿;更有甚者,不知是紧张还是真傻,直接两只拳头对捶,发出“咚咚”的闷响,还有两个离得近的,慌乱中脑袋撞在了一起,发出“哎哟”一声痛呼,随即又赶紧捂住嘴,继续卖力地拍手,只是那拍出来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像哭丧。 苏来凤莲步轻移,款款从上房雅间走出,她本想再给这群下人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里真正的主子,却被眼前这怪异的景象弄得一怔。 这群男奴,竟然没有一个跪下,反而全都直挺挺地站着,还……用手拍着发出这种乱七八糟、堪比噪音的声响? 这是何意?集体挑衅不成?还是这林凡故意给她难堪? 她秀眉一蹙,凤眼中寒光微闪,正要发作,林凡已不着痕迹地抢先一步,凑到她身边。 用一种既显得无比恭敬,又能让周围男奴们清晰听见的语调,满含激动,声音甚至带着几分哽咽地说道:“苏管事,您瞧瞧!您快瞧瞧!弟兄们听闻您体恤下情,不忍他们长跪劳累,特许他们站立迎接,一个个都感激涕零,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都说苏管事您是神仙转世!这不,都自发用这凤鸣城最新兴、最能表达敬意的‘鼓掌’之礼,来表达对您的崇高敬意和无限拥戴!这掌声越响,便代表对您越是敬重,越是爱戴啊!” 苏来凤斜睨了林凡一眼,这小子,嘴皮子倒是利索得很,死的都能让他说成活的。 她虽不在乎这些男奴是跪是站,但林凡这番话,却也让她不好当场发作,驳了自己的“仁慈”之名。 她心中暗哼一声,这林凡倒会顺杆爬,也罢,只要能让她省心,能源源不断地提供灵石,这些细枝末节,她也懒得计较。 “苏管事,您看大家这热情,简直是排山倒海,惊天动地!感天动地!您给大家讲两句,鼓舞鼓舞士气,指点指点迷津?”林凡又适时地递上话头,再次带头“啪啪啪”鼓起掌来,这次他拍得更响,更有节奏,眼神还示意了一下那几个平日里机灵的小队管事。 那几个小队管事得了暗示,立刻扯着嗓子喊: “苏管事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苏管事文成武德,一统凤鸣!” 喊完也跟着更加卖力地拍手,这次倒是整齐了不少,声音也响亮了许多,竟也隐隐有了几分山呼海啸的气势。 苏来凤心中那点不快又散了些,这林凡,确实会来事,也挺会调教下人。 她清了清嗓子,声音依旧带着几分清冷,却也多了几分威严:“既是城主大人委任,我苏来凤便会尽心尽力,将这男奴院打理好。往后,诸位只需记住一点,卖力侍奉,多赚灵石。但凡有功者,本管事自有重赏,灵丹妙药,功法秘籍,皆有可能;若有懒怠生事,或是暗中捣鬼者,也休怪本管事翻脸无情,凤鸣城大狱的滋味,想必你们也不愿尝试。” 她目光如电,缓缓扫过众人,最后在林凡身上不轻不重地顿了顿,“院中具体事务,暂由林凡协同管理,他若有令,视同我令。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男奴们这次应得倒是齐整了不少,声音也洪亮了许多,看向林凡的眼神中,已然充满了敬畏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狂热。 苏来凤对这效果还算满意,她今日来的主要目的便是立威和宣告主权,如今看来,目的已然达到。 她摆了摆手,略带一丝不耐:“行了,都散了吧,各司其职,莫要在此杵着碍眼。林凡,你留下。” 说完,便转身回了雅间,她还得抓紧时间打坐修炼,提升修为才是正经事,这男奴院只要不出乱子,能源源不断地给她提供修炼所需的灵石便好,其他的,她懒得费神。 众男奴见新管事这般轻易就打发了众人,而且言语间似乎对林凡颇为倚重,心中对林凡的敬畏又深了几分。 这位林总管,不仅手段了得,连新来的顶头上司都能哄得服服帖帖,看来,跟着他,当真有肉吃! 几个心思活络的,已经开始琢磨着怎么进一步向林凡表忠心,以期日后能分得更多的好处了。 雅间内,苏来凤呷了口刘三娘战战兢兢送上的香茶,这才抬眼看向垂手立在一旁的林凡,开门见山:“夏娇媚那女人,倒是在城主面前替你说了几句好话,说你脑子还算灵光。我苏来凤来这里,不是来跟你们这些下人磨叽的,我只要一样东西——灵石,大量的灵石,明白吗?” 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压力。 林凡微微躬身:“小人明白,苏管事是为了修炼。” “算你识相。”苏来凤放下茶杯,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我给你一周时间,让这男奴院的进项,翻三倍。做得到,往后少不了你的好处;做不到……” 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没有把话说完,但那眼神中的寒意,足以让任何人不寒而栗。 就在苏来凤话音刚落的瞬间,林凡脑中“叮”的一声轻响,系统的声音准时响起: 【主线任务已发布:声名鹊起!】 【任务描述:一周之内,运用你的智慧与魅力,将凤鸣城男奴院的收益提升三倍,并使其名声在凤鸣城内初步打响,吸引更多优质客户。】 【任务奖励:凡阶第二境·易筋境(初成)修为,中品灵石*1000,灵阶下品功法一册。】 【失败惩罚:系统将降低所有人对宿主的50%好感度,持续一个月。】 修为!灵石!功法! 这奖励,简直是雪中送炭! 林凡心中一热,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反而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抬头直视苏来凤,朗声道:“苏管事请放心。三倍,不过是区区起步而已。一周之后,小人必定给您一个惊喜。” 苏来凤凤眼微微一眯,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看似温顺,实则透着一股难言自信的年轻男子,心中倒是有些讶异。 她本以为至少要费些口舌,甚至许下些实质性的好处,没想到他答应得如此痛快,还敢口出狂言。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林凡面前,那带着浓郁香气的紫色身影几乎要贴到他身上,吐气如兰:“哦?惊喜?我倒要看看,你能给我什么惊喜。若是办砸了,可别怪我把你丢去喂城外的妖兽。” 她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林凡的胸膛,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与警告,“去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第21章 初临院外 苏来凤的背影消失在雅间门后,那股子逼人的香风与无形的压力才算稍稍散去。 林凡直起身,面上那副谦恭热切的笑容瞬间敛去,恢复了惯有的平静,眼底却有精光一闪而过。 一周,三倍进项。 这女人,胃口倒是不小。 不过,这对他而言,与其说是压力,倒不如说是一股东风。 他回到自己的总管处,那间被他随手挂上牌子的厢房内,十个新提拔的小队管事早已得了消息,正像热锅上的蚂蚁,惴惴不安地等在门外。 见他回来,众人连忙围了上来,一张张脸上写满了惶恐与未知。 “林总管,那……那位新来的苏管事,她……她没为难您吧?”胆子最小的赵四率先开了口,声音里还带着未散尽的后怕,额角那几道昨夜留下的抓痕,此刻看着竟有几分滑稽。 “是啊林总管,小的们在外面听着,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林凡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他径直走进屋内,在主位上坐下,动作不见半分急躁,沉静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仿佛一盆冷水,浇熄了他们心头的焦火。 他淡声道:“没事。” 两个字,轻描淡写,却有千钧之力。 “她要什么,我们给什么便是。” “给什么?”憨厚的张三挠了挠头,他昨夜刚得了天大的甜头,此刻对林凡正是信心最足的时候,闻言立刻拍着胸脯道,“林总管,您就下令吧!让咱们干啥,小的们绝无二话!上刀山下火海,眉头都不皱一下!” “对!总管您下令!”其余几人也纷纷附和,眼神中满是近乎盲目的信赖与狂热。在这男奴院,林凡便是他们的天,是他们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林凡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要的就是这股拧成一股绳的劲儿。 他的手指在那张破旧的木桌上轻轻敲击着,发出“叩、叩”的规律轻响,一下下,都敲在众人的心坎上。 “只靠我们自己闭门造车,终究是坐井观天,当一辈子井底之蛙。”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凤鸣城这么大,做咱们这营生的,可不止一家。别人家的长处,我们要学;别人家的短处,我们要避。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似懂非懂,但都明白一个道理——总管这是要有大动作了。 “张三,赵四,王五,”林凡点了三个名字,声音一顿。 被点到的三人皆是一愣,随即精神猛地一振。尤其是张三,更是把胸膛挺得像只斗胜的公鸡。 赵四则有些难以置信的忐忑,他手下的李老三刚出了事,他还以为自己要被总管冷落了,没想到……总管竟还肯用他!一股热流瞬间涌遍四肢百骸。 那个平日里沉默寡言,但眼神最是沉稳的汉子王五,闻言也只是抬起头,对着林凡重重地点了点头,眸中是全然的信服。 “你们三个,随我出去一趟。” “其余七人,留守院中,”林凡继续吩咐道,目光沉沉,“盯紧了,莫要在我不在时出了乱子。另外,将昨夜那些表现尚可、脑子还算活泛的男奴都记下来,我有大用。” “是!”七人齐声应道,声音洪亮,不敢有丝毫怠慢。 安排妥当,林凡却并未立刻动身。他沉吟片刻,抬眼看向门外,扬声道:“去,传唤灵儿姑娘过来一趟。” 不多时,一个身段窈窕、眉眼伶俐的青衣侍女便迈着细碎的步子走了进来。她负责院中女客的茶水点心,迎来送往,消息最是灵通,是个玲珑剔透的聪明人。 “林总管安好。”灵儿屈膝一福,态度不卑不亢,恰到好处。 “灵儿姐姐,不必多礼。”林凡换上了一副温和谦逊的笑脸,竟亲自起身,给她倒了杯水,那姿态,仿佛她不是下人,而是平起平坐的客。 他这声“姐姐”叫得自然又亲切,灵儿端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紧,脸上竟有些发热,连忙垂下眼帘,低声道:“总管言重了,但有吩咐,吾万死不辞。” “没那么严重,”林凡轻笑,那笑容温润如玉,能轻易卸下人的心防,“今日寻你来,是有一桩好事,想请姐姐帮个小忙。” 灵儿心头一跳,眼珠轻轻一转,已然猜到了几分。 “我欲带几个弟兄,去城中其他几家院子瞧瞧,开开眼界,学学门道。只是我们几个大男人,贸然上门,恐怕多有不便。想请姐姐做个向导,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果然!这林总管,是要去刺探军情! 这可是个风险不小,但若办成了,也绝对是大功一件的差事。她只思忖了瞬息,便有了主意,压低声音道:“总管想得周全。只是那几家院子,规矩也大,寻常男奴根本不让进。奴婢倒有个法子,就是……要委屈总管和几位兄弟了。” “哦?”林凡饶有兴味地看着她,“说来听听。” “总管几位,便伪装成奴婢新采买的随身男奴,”灵儿声音更低了些,带着几分小狐狸般的狡黠,“如此一来,奴婢便可名正言顺地带你们进去‘挑选’,任谁也挑不出错处来。只是……这身份上,怕是要受些委“ “哈哈哈,好!就依姐姐所言!”林凡闻言朗声大笑,打断了她的话,眼中满是赞赏,“大丈夫能屈能伸,些许委屈,算得了什么!”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林凡又去与刘三娘知会了一声,只说是苏管事授意,要他带人出去办事,刘三娘哪敢多问半句,连连点头应允。 片刻之后,男奴院那扇沉重的木门,在吱呀声中缓缓打开。 灵儿走在最前,刻意挺直了腰背,端出一副大丫鬟出门采买的气势。林凡、张三、赵四、王五四人则换上了最普通的粗布衣衫,跟在她身后,微微垂着头,扮作一副恭顺的奴才模样。 当脚掌踏上院外青石板路的那一刻,一股截然不同的、鲜活而又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是林凡第一次,真正行走在这异世界的街头。 宽阔的街道上,人流如织,车水马龙,繁华异常。 然而,这繁华却透着一种深入骨髓的、诡异的倒错感。 目光所及之处,几乎全是女子。她们或身着华贵锦缎,前呼后拥,气度俨然;或身配利刃,步履矫健,英姿飒爽;或是三五成群,在街边茶楼高声谈笑,肆意张扬。 她们是这世界理所当然的主人。 而偶尔出现的男性,则无一例外,皆是低眉顺眼,跟在那些女子身后,或提着包裹,或牵着坐骑,神情谦卑,步履匆匆,仿佛多在街上停留一刻,都是一种罪过。 街边商铺的叫卖声,酒楼茶馆的喧哗声,也尽是清脆或爽朗的女声。 整个世界,仿佛颠倒了乾坤。 林凡心中那点因执掌男奴院而生出的自得,在这一刻被冲刷得干干净净。他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在那院中作威作福,不过是更高层的女子随手赏赐下的权力,是笼中之王的虚幻泡影。 在这凤鸣城,在这片女尊男卑的天地里,他,依旧是最底层的存在。 那股被压抑在心底最深处,对自由与力量的极致渴望,在这一刻,被前所未有地激发出来,如烈火烹油。 他微微抬眼,目光穿过攒动的人群,望向远处那高耸入云、在日光下泛着琉璃金光的城主府檐角,眸色深沉如海。 “总管……这……这外头……”赵四声音都发干了,舌头打了结。 “都打起精神。”林凡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不高,却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稳稳地扎在他们慌乱的心上,“不过是些许风貌不同罢了,不必大惊小怪。” 灵儿回头,恰好瞥见这一幕。她看到林凡虽也垂着头,但那挺得笔直的脊梁,却像一杆永不弯折的枪。 他的眼神里,非但没有男人们常见的畏惧与麻木,反而有一种她看不懂的、如鹰隼般的锐利与平静。 她心中不由得又高看了他几分。 “灵儿姐姐,”林凡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劳烦带路吧。” 第22章 五大“牛郎院” 灵儿在前头引路,步子迈得细碎,却自有一股在市井摸爬滚打多年养出的利落劲儿。 她微微侧过娇俏的脸蛋,声音压得极低,像怕惊扰了这街面上的风,恰好能让身后几人听得一清二楚。 “林总管,咱们自家那院子,您也心中有数。”她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自觉的自嘲,“虽说挂着城主府的名头,可城主大人哪里真看得上这点脂粉钱,向来是不闻不问的。所以,若论起规模、论起投入,在咱们这凤鸣城里,其实是排不上号的。” 这话轻飘飘的,却像一盆兜头的冷水,浇在了张三那颗因昨夜得了赏钱而有些飘飘然的心上。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那个绣着歪扭鸳鸯的香囊,方才还满面的红光,此刻也跟着黯淡了几分。 “嗯。”林凡应了一声,目光却未曾离开这川流不息的街道。 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块青石,都散发着一种让他既警惕又兴奋的、独属于女性的权力气息。 他身处其中,像一头误入女儿国的雄狮,看似温顺地低着头,爪牙却已在暗中悄然磨砺。 “那……排得上号的,都是哪些?”他问得随意,仿佛只是在闲聊院里哪株花开得更好。 “真正做得大的,是城中四大家族的产业。”灵儿抬起纤细的手指,朝着不远处一栋飞檐斗拱、朱红大门上挂着“销金窟”三字烫金牌匾的楼阁遥遥一指。 “瞧见那家没?李家的产业,主打一个‘赌’字。里头的男奴,个个都精通牌九骰子,嘴甜手快,最擅长在方寸牌桌上,哄得那些女客一掷千金,心花怒放。” 赵四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凑近了,压着嗓子小声嘀咕:“赌……男人还能靠这个伺候人?我的乖乖,这要是手气不好,输红了眼,不得被那些女客当场活活打死?” 林凡闻言,淡淡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赵四脑子虽不算顶尖,但总能问出些最朴素的疑问,倒也算是一种独特的“才能”。 灵儿掩着嘴,发出一串银铃般的轻笑,那笑声里带着几分见惯不怪的了然:“这你就不懂了。输赢哪里是重点?重点是,得让女客们输也输得舒心,赢更赢得开怀。那里的男奴,察言观色的本事,才是顶尖的。” 她说着,又引着众人拐过一个街角。 丝竹之声隐约可闻,一座更为华美的院落映入眼帘,院门上书“鸣凤台”三字,笔法婉约,透着一股风流气。 “那是王家的地盘,专攻歌舞。”灵儿介绍道,“听说里头的头牌,身段比女子还要柔软,一曲舞罢,能引得满堂喝彩,赏钱就跟那溪里的水似的,哗啦啦地淌进去。” 歌舞? 林凡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群男人搔首弄姿、扭腰摆臀的画面,眼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这世界的审美,当真……别致新颖。 他心中暗自哂笑,面上却波澜不惊,只问了个最关键的问题:“他们的进项,比我们如何?” “比我们?” 灵儿闻言,苦笑了一下,那笑容里满是力不从心的无奈,“林总管,不是奴婢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就拿那‘鸣凤台’来说吧,光是一个头牌一晚上的进账,怕是就顶得上咱们院子小半个月的流水了。更别提李家那‘销金窟’,还有另外两家,各有各的绝活,咱们……实在是没法比。” 这话一出,张三和赵四的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胸口,连一向沉稳如山的王五,眼神中也划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凝重。 他们这才清晰地认识到,自己那点微末的成绩,在那真正的庞然大物面前,简直渺小得不值一提。 林凡却像是没听出灵儿话中的颓丧,反而饶有兴味地追问了一句:“那,除了这四大家族,可还有别的?” 他的语气太过平静了。 平静得让灵儿都有些诧异。 她不由得多看了林凡几眼,那眼睛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古井,仿佛再大的风浪,也掀不起他心中的一丝波澜。 不知为何,灵儿那颗因提及强大竞争对手而高高悬起的心,竟也跟着安定了几分。 她深吸一口气,领着众人走上了一座横跨凤溪河的白玉拱桥。 桥下河水汤汤,两岸垂柳依依,画舫穿行其间,一派繁华盛景。 而就在这凤鸣城最繁华的地段,一座金碧辉煌、几乎能与远处城主府遥相媲美的巨大琼楼玉宇,赫然矗立在河畔,瞬间便攫取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楼阁雕梁画栋,檐角挂着成串的琉璃风铃,在风中叮当作响,宛如仙乐。 门前更是车水马龙,来往的女客无不衣着华贵,气度非凡,那热闹劲儿,竟比方才那几家加起来还要盛上数倍。 “那……那里是皇宫吗?”张三瞪大了眼,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声音都因过度的震撼而变了调。 “嘘!小声点!”灵儿脸色骤然一变,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语气里带上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与一丝深入骨髓的敬畏。 “那里,是‘凤栖琼苑’。” 她声音压得极低,仿佛连说出这个名字,都是一种亵渎。 “它的来历,没人说得清。奴婢只知道,凤鸣城四大家族,见了她们的管事都得客客气气,笑脸相迎。就连城主大人……”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据说也对她们礼让三分。” “城主大人也……”赵四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两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灵儿的目光带着一丝迷离与向往,遥遥望着那座辉煌得不似人间的楼阁,继续道:“里面的男奴,比其他几家院子加起来的总和还要多。琴棋书画,歌舞演说,甚至还有不知道从哪里抓来的半人半妖的男奴……只要是女客们想得到的,那里都有。只要你付得起灵石,她们就能给你找到最合心意的。” 一番话说完,桥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张三、赵四、王五三人,此刻已是面如土色,心中那点刚刚燃起的火苗,被这无法逾越的天堑鸿沟彻底浇灭,只剩下冰冷的、令人窒息的绝望。 这还怎么比? 拿什么去比? 唯有林凡,依旧静静地站着。 他看着那座如梦似幻的“凤栖琼苑”,眼底的平静终于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愈发浓烈的、如同猎鹰盯住猎物般的灼热光芒。 有趣。 “有趣。”他忽然低笑出声,那笑声不大,却清晰地打破了这压抑的沉默。 他转过头,温和地看向早已被震撼得有些失神的灵儿,那笑容春风和煦,瞬间驱散了她心头的几分寒意。 “灵儿姐姐,今日辛苦了。我看那河边有处茶楼,景致不错,我们过去歇歇脚,吃些点心,如何?” 灵儿一愣,像是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林凡的目光,却再次投向了那座金碧辉煌的凤栖琼苑,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 “待到华灯初上,夜色正浓时,”他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我们就去拜会一下这座……凤栖琼苑。” 第23章 凤栖琼苑 华灯初上,凤栖琼苑四个鎏金大字在夜色中熠熠生辉,流光溢彩,几乎将半条凤溪河都映照得金碧辉煌,晃得人睁不开眼。 灵儿深吸一口气,从袖中摸出一块质地上乘的玉牌,递给门口两位身着银甲、气息沉稳如山的女护卫。那护卫接过玉牌,以神识略作探查,脸上那份冰冷才稍稍化开半分,微微侧身,让出了一条仅容数人通过的通路。 “总管,这……这台阶……真的是用暖玉铺的?我的老天爷,这得多少灵石?咱们院子一年的进项都未必够铺这么一块吧?”赵四跟在后面,脚尖几乎是踮着地,走得小心翼翼,声音都发了颤,眼珠子瞪得溜圆,活像第一次进城的土包子。 张三和王五也是满脸的震撼与局促,喉咙发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们所在的男奴院与此地一比,简直就是乡下猪圈与皇家宫殿的云泥之别,不,连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 林凡却像是走在自家后院一般,神色自若,脚步稳健。目光飞快地扫过庭院的精巧布局、侍女的站位间距、乃至角落里一盆不知名奇花逸散出的精纯灵气。 这里的每一处细节,都透着两个字——规矩,还有……烧钱。一种深入骨髓、森严到令人窒息的规矩。 一名身着鹅黄长裙,面容姣好的侍女款款迎了上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仿佛用尺子量过的温婉笑容:“灵儿姐姐来了,雅间已经备好。今日坊内新到了几位‘玉面小郎君’,正在水榭初次亮相,姐姐可有兴趣品鉴一二?都是上等货色呢。” “那便再好不过了。”灵儿端着几分大丫鬟的架子,微微颔首,不动声色地引着林凡四人,随着那鹅黄侍女穿过雕梁画栋、九曲回环的回廊。 所谓的“品鉴”,设在一处临水而建的水榭之中,四周以轻纱为幔,微风拂过,纱幔飘舞,隐约可见其后景致,熏香袅袅,异香扑鼻。 水榭内已有七八位衣着华贵的女客落座,身前案几上摆放着各色灵果香茗。水榭中央的高台上,五名相貌、气质各异的男奴一字排开。 有的清秀腼腆,有的英武挺拔,有的则带着几分野性难驯,但无一例外,皆是神情自若,甚至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傲气,与林凡院中那些男奴的畏缩和麻木截然不同。 “三号不错,瞧那身段,蜂腰猿背,看着就有力气,想来体力不差,不知在榻上……”一位衣着暴露,眼神大胆的富态女客摇着团扇,毫不避讳地发出咯咯笑声,引得旁边几位女客也跟着掩嘴轻笑。 “我倒觉得五号更有味道,那双眼睛,跟狐狸似的,水汪汪的,勾人得很,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中看不中用。”另一位略显矜持的女客轻哼一声,语气却也带着几分意动。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对着台上的男奴们指指点点之时,一名身着月白冰蚕丝长衫,容貌俊美异常,气质略带忧郁的男子缓步走上高台。 他并未像其他人一样规规矩矩地站着,反而有两名侍女殷勤地为他搬来一张通体剔透的白玉榻,他便斜倚其上,姿态慵懒至极,仿佛这世间万物皆不入他眼,对着台下众女客淡然一笑。 “诸位姐姐今日雅兴不浅。”他声音清润,不大,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清晰地盖过了所有杂音,“这五位新人,各有千秋,皮相倒都还过得去,但终究还是些生胚子,未经雕琢,尚需好好调教一番。若论起解语谈心,怕是还不如小弟一二,更遑论其他了。” 他话语中竟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自矜与对新人的不屑,但台下那些身份尊贵的女客非但没有丝毫动怒,反而发出阵阵娇笑,显然对他这副目下无尘的做派受用得很。 “哎哟,玉奴儿,就你嘴甜,会哄我们开心!” “可不是嘛,快给姐姐们说说,这五位小哥,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宝贝?哪个更经用些?” 这被称为“玉奴儿”的男子,俨然成了此地当之无愧的主角。 他点评新人,引导话题,三言两语便将气氛烘托得热烈无比。 女客们在他巧妙的言语撩拨下,纷纷开始对看中的男奴出价,灵石如流水般被侍女们记录下来。 张三看得目瞪口呆,舌头都有些打结,他凑到林凡耳边,气息都有些不稳:“总管……这……这男的,他,他怎么敢这么说话?还能反过来指挥女客?他就不怕被打死?” “闭嘴,好好看,好好学。”林凡淡淡吐出七个字,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没有看那风头正劲的玉奴儿,目光却落在了那五个新人中的四号身上。 那是个看着最不起眼,身材也最瘦弱的少年,一直低垂着头,双肩微微颤抖,显得有些紧张,与其他四人的从容格格不入。 灵儿见林凡看得专注,也有些好奇,便顺着气氛,大着胆子开口问那玉奴儿:“玉奴公子,来的时候我家管事说了,她偏爱文静些的,不知那位四号小哥,有何出挑之处?还请玉奴公子指点一二。” 玉奴儿闻言,目光轻飘飘地在灵儿身后的林凡身上一扫,随即轻笑道:“这位姐姐眼光倒是独特。四号嘛,性子确实是安静,就是胆子忒小了些,身子骨也偏弱,看着就弱不禁风,怕是……不经折腾,伺候不了几回就要散架了。”他这话一出,几位女客都轻笑起来,显然是对这四号不看好,甚至有几分鄙夷。 灵儿脸上有些挂不住,刚想说些什么挽回颜面,林凡却忽然笑了。 他上前一步,从灵儿身后走出,对着台上的玉奴儿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声音温和却字字清晰:“这位公子所言差矣。” 满场一静。所有人的目光,无论是高台上的玉奴儿,还是水榭中的女客,甚至是那几个新来的男奴,都齐刷刷地聚焦在了这个胆敢当众反驳玉奴儿的“下人”身上。 第24章 莫名的好感度 林凡的一番话说完,灵儿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手心都沁出了冷汗,暗道这林总管也太敢了!这玉奴儿可是凤栖琼苑的红人,平日里哪个女客见了他不是客客气气的? 林凡却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他看着台上那位一直低着头的四号少年,继续道:“这位小兄弟并非天生胆小,而是心神不宁,气血浮躁。你看他双肩微沉,呼吸短促,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正常的潮红,显然是内息紊乱所致。至于身子骨弱,更是无稽之谈。他下盘稳固,步履无声,行走间气息绵长,分明是身怀修为,只是此刻灵力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不受控制,才显得外强中干,虚弱不堪。若我所料不差,他是强行修行了某种急于求成的速成功法,导致根基不稳,灵力反噬。此乃未经雕琢的璞玉,只需稍加引导梳理,拨乱反正,其日后价值,远在另外那四块顽石之上。” 他一番话说完,条理清晰,有理有据,全场鸦雀无声。 那玉奴儿脸上的慵懒笑容彻底僵住,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是被人当众驳斥的恼怒,最后化为一丝难以置信的审视,死死地盯住了林凡。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如玉石相击的女声从水榭深处的珠帘后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位小哥,眼光倒是很毒。” 珠帘被一只素手轻轻掀开,一个身着云锦华服、头戴金钗凤冠,神情冷傲雍容的女子缓步走了出来。 她一出现,整个水榭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分,连方才还谈笑风生的女客们都下意识地噤了声,恭敬地垂下了头。 此人,正是凤栖琼苑的二管事。 她没有理会战战兢兢的灵儿,更没看一眼脸色难看的玉奴儿,径直走到林凡面前,那双如同寒星般的锐利凤眼,将他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仿佛要将他里里外外都看个通透。 片刻后,她朱唇轻启:“你,跟我来。其他人,散了吧。” 雅间内,熏香静燃,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压过了香气。 “坐。”二管事声音清冽,只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对面的软垫。 林凡依言坐下,脊背挺直如松,神态从容得仿佛只是来邻家串门。 “方才那个四号,体内灵力逆行,是修行了‘焚血诀’。此法在军中偶有流传,能短时激发潜能,但后患无穷,不出三月便会血气枯败而亡。”二管事端起茶杯,杯盖轻轻撇去浮沫,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你,如何看出来的?” 这个问题像淬了冰的针,直刺林凡的底细。 他心中念头急转,面上却是一派坦然:“回大人,小的出身卑贱,不懂什么高深功法。只是我们这行当,察言观色是吃饭的本事。那位小哥虽极力掩饰,但他眼底的血丝,还有他指尖不自觉的轻颤,都与小的曾经见过的一个赌输了全部身家,气血攻心的赌徒一模一样。至于功法,不过是小的胡乱猜测,让管事见笑了。” 这番话半真半假,将一身本事归于市井经验,滴水不漏。 就在她那审视的目光下,林凡心念一动,悄然动用了那“好感显示符”。 一个淡金色的符文在他视野中一闪而过,精准地悬浮在二管事头顶。上面清晰地浮现出两个数字和一个词,那内容,让林凡那颗古井无波的心脏都猛地一缩。 【75,喜爱】 喜爱? 不是戒备,不是审视,甚至不是好奇,而是喜爱??? 林凡的呼吸都险些乱了一瞬,后背竟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他飞快地在脑中搜刮这具身体的原主记忆,乃至自己前世的零星片段,空空如也。 这个女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一个手握大权、背景神秘的陌生人,毫无缘由地对他抱有如此之高的好感。 这绝非艳遇,而是比敌意更让人心惊的警兆。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张看不见的网笼罩,而织网的人,就在眼前。 那二管事并未察觉他心中的惊涛骇浪,只是放下茶杯,淡淡道:“倒是个伶俐的。你就是林凡吧?城主那男奴院里的吧?” “是,小的如今暂代总管一职。” “嗯。”那二管事不再追问,话题一转,“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你眼光不错,但凤栖琼苑的规矩,不是谁都能破的。下不为例。” 她言语间已有了送客之意,林凡立刻起身,恭敬一揖:“谢大人教诲,小人明白。今日多有叨扰,这便告辞。” 二管事看着他,那双锐利的凤眼深处,似乎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最终只是挥了挥手。 直到带着张三几人走出凤栖琼苑那扇辉煌的大门,重新踏上冰凉的青石板路,迎面吹来的夜风才让林凡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 “总管……我的娘嘞……”赵四扶着桥栏,腿肚子还在打颤,“俺刚才粗略算了算,就咱们进去喝茶那雅间里摆着的那一尊全是用上品灵石雕刻成的神仙,就够把咱们整个院子买下来十回了!这……这日子没法过了!” 张三和王五也是一脸的失魂落魄,先前那点因自身“业务”进步而生的得意,此刻被冲刷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巨大的失落与茫然。张三更是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那枚绣着歪扭鸳鸯的香囊,只觉得又丑又寒酸。 林凡却没理会他们的感慨,他满脑子都是那个诡异的“75”点好感度。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他转过身,看着三个垂头丧气的手下,声音平淡无波:“你们的眼睛,就只能看见那尊灵仙?” 三人一愣,茫然地抬起头。 “我的眼睛,看见的是她身后那本账册。”林凡说完,不再解释,径直向前走去。 张三三人愣在原地,反复琢磨着这句话,眼中渐渐重新燃起了些许光亮。 与此同时,凤栖琼苑深处,一间奢华至极的雅室内。 “砰!” 一只价值不菲的琉璃盏被狠狠掼在地上,摔得粉碎。 玉奴儿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此刻因愤怒而扭曲,胸膛剧烈起伏。 “一个泥腿子!一个从臭水沟里爬出来的货色!也敢当众折我的面子!”他咬牙切齿,眼中的怨毒几乎要凝成实质。 一名侍女淡定的在旁边收拾着碎片。 玉奴儿猛地转身,一把捏住那侍女的下巴,力道之大,让侍女疼得闷哼一声。他凑近了,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去,给我查!那个叫林凡的,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给我查出来!他每天吃几碗饭,跟谁说过话,今晚睡在哪里,我都要知道!” 他眼中闪过一丝淫邪与暴虐,手指在那侍女光滑的脸蛋上划过,声音充满诱惑:“办好了,今晚,我让你到我房里来。” 那侍女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恐惧,但随即就被一股浓烈的贪婪与狂喜所取代,她连忙点头,声音都因激动而发颤:“是!这可是您说的,吾这就去办!” 第25章 玉京尊 夜色如墨,凤栖琼苑那片刺眼的辉煌被远远抛在身后,如同一个不真实的梦。 林凡回到男奴院,并未理会三人的失魂落魄,直接对守门的亲信下令:“去,通知所有小队管事,让他们把今晚没活儿的弟兄,都叫到内庭院来,我有要事宣布。” “是,总管!” 命令传下,他转身便向内庭院走去,脑中飞速盘算着接下来的每一步。 就在他行至一处假山拐角时,一道香风扑面而来,一个柔软温热的身子猛地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差点把他撞个趔趄。 “臭林凡!坏林凡!你跑到哪里鬼混去了,害本小姐在这儿喂了半天蚊子!” 这跳脱又带着几分娇嗔的熟悉嗓音,除了青萝儿还能有谁。 林凡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转过身,看着这个正嘟着嘴,一脸不满地挂在自己身上的少女,有些无奈:“你怎么又跑来了?” “我不能来吗?”青萝儿不依,反而抱得更紧了,那惊人的曲线紧紧贴着他的后背,声音里满是委屈,“你都一整天没找我了,我娘又逼着我练那什么破心法,烦都烦死了!我就想来找你谈情说爱!” “我现在有正事,你先去我房里等我片刻。” “不干!”青萝儿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就要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林凡看着她那双写满了“你不带我我就闹”的大眼睛,只得妥协。 拉着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一同向内庭院走去。 不多时,内庭院已站满了黑压压的男奴。他们白天听说了新管事的事,晚上又听闻林凡带人从外面回来了,此刻心中正是七上八下,见总管终于露面,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可当他们看清林凡身边还亲昵地挽着一个天仙似的绝美少女时,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那少女娃娃脸,身段却火爆得吓人,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众人,丝毫不见怯场,反而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她就那么自然地抱着林凡的胳膊,整个人都快挂了上去。 庭院中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众人心中那点不安瞬间被一种更为强烈的、混杂着震惊与崇拜的情绪所取代。 这位林总管,不仅能把新来的顶头上司哄得服服帖帖,出门一趟,还能拐回来这么一位绝色佳人!这手段,简直神鬼莫测! “都到齐了。”林凡目光扫过全场,声音沉静。 庭院中鸦雀无声。 “我今日去城里转了一圈,”林凡缓缓开口,“看了看别家的生意。” 这话一出,张三和赵四的头垂得更低了。 “看明白了,”林凡语气一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我们,就是一坨没人要的烂泥。” 众人哗然,脸上血色尽褪,如遭重击。 林凡却没给他们消沉的时间,声音陡然拔高,掷地有声:“所以我决定,从明日起,停业两天!” 停业?众人脑中“嗡”的一声,彻底懵了。 “这两日,不做生意,”林凡看着他们那一张张惊慌失措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只做一件事——培训!” “本总管要亲自对你们,进行一对一的特训!教你们什么才是真正的本事!” “另外,”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狂傲,“从今往后,我们这破地方,不再叫男奴院。它有了一个新名字——” 他刻意停顿,目光如炬,扫过每一张惊愕的脸,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三个字。 “玉!京!尊!” 玉京尊! 这三个字仿佛带着某种魔力,重重地砸在每个人的心上。他们或许不懂这名字背后深意,却能感受到那股冲天的霸气与野心。 先前还如丧考妣的众人,此刻眼中渐渐亮起了光。他们看着台上那个一手被绝色少女抱着,一手指向天空的年轻总管,只觉得他身上仿佛在发光。 赵四下意识地挺直了佝偻的背,张三紧紧攥住了拳头,连腰间那个曾让他沾沾自喜的香囊都忘了去摸。他们是烂泥,可总管说,要亲自把他们这些烂泥,塑造成玉京尊里的人物。 “都听明白了?” “明白了!”这一次,回答声震天动地,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与前所未有的期待。 “好。”林凡满意地点点头,不再多言。 他摔下这句话,转身拉起旁边早已听得两眼放光,小嘴微张的青萝儿,在那上百道狂热、崇拜的目光注视下,向着自己那间“总管处”悠哉悠哉地走去。 “林凡林凡,什么是玉京尊啊?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青萝儿跟在他身边,兴奋地摇晃着他的手臂,“还有那个特训,是不是……也要教我呀?我也要学,学那种能让别人乖乖听话的本事!” “教你?”林凡侧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当然要教我!” “行,”林凡侧过头,凑到她耳边。他声音压得很低,温热的气息吹得她白皙的耳廓痒痒的,带起一片细小的红晕,“不过,我教你的东西,跟教他们的可不一样,是些院里学不到的独门绝活。” “什么绝活呀?”青萝儿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里面全是期待。她甚至忘了走路,整个人吊在林凡胳膊上,仰着小脸追问:“是不是比你刚才那一下还厉害?是不是学会了,我娘就再也管不住我了?” 林凡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伸出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挺翘的鼻尖,动作亲昵又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强势:“我的特训,可不是站着听讲那么简单。耗费体力,磨炼心神,而且……” 他故意一顿,声音更低了,带着一股说不清的磁性,“只在晚上,单独教。” “晚上?”青萝儿眼睛一亮,非但没有半分羞涩,反而兴奋地一拍手,“正好!我晚上精神最好!体力我也有的是!你快说,到底是什么?是不是学会了就能像你一样,一句话就让那些人跟丢了魂似的?” “差不多吧。”林凡含糊其辞,拉着她继续往自己的住处走,“不过过程很辛苦,你确定要学?” “当然要学!”青萝儿把胸脯拍得“砰砰”响,斩钉截铁,“本小姐什么苦没吃过!你尽管教,我要是喊一声疼,我就不姓青!”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房门口。 林凡推开门,回身对她笑道:“那好,今晚就开始第一课。现在,你先进去温习一下昨夜的功课,等我忙完就来检查。” 青萝儿被他推进屋里,还想再问,房门却已“吱呀”一声关上。 门外,庭院中的死寂被彻底点燃。 “玉京尊……玉京尊……”赵四喃喃自语,他那张带着抓痕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茫然之外的、一种名为“向往”的神情,“这名儿,听着……听着就不是咱们这种烂泥待的地方。” 议论声此起彼伏,每个人都激动得浑身颤抖。 第26章 耽误了老娘的功夫,他们赔得起吗? 天色微明,青萝儿被林凡打发走了,临走时还一步三回头,嘴里念叨着下一次务必要继续他的“独门特训”。 林凡则直接去了苏来凤的院子。 苏来凤刚结束一夜的打坐,正捏着眉心,脸色因修行不顺而有些不虞。见到林凡,她眼皮都未抬,声音冷淡:“何事?” “苏管事,我打算停业两日。”林凡开门见山。 “什么?”苏来凤猛地睁开眼,那双凤目中的寒意让屋内的温度都降了些许,“林凡,你莫不是在消遣我?一周之内进项翻三倍,你现在要停业?” “磨刀不误砍柴工。”林凡神色不变,迎着她的目光,“院子太破,人也太旧,不翻新一下,别说三倍,一倍都难。我已想好了全盘章程,两日后,必定让苏管事看到成效。” 苏来凤盯着他,那张脸上看不出丝毫心虚,只有全然的笃定。她脑中闪过这几日账面上多出来的灵石,心中的火气压下去了几分。 “我不管你怎么折腾,”她重新闭上眼,指尖轻轻敲着桌面,“我只要灵石,大量的灵石。两日后,若是院里进项不增反减,我就把你丢去喂城外密林里的妖兽。” “管事放心。” 得了准话,林凡转身便走。 整个男奴院,不,未来的玉京尊,彻底动了起来。 那块写着“男奴院”的破旧牌匾被两个男奴合力摘下,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被林凡一脚踹翻,随即毫不留情地劈了当柴烧。 喧闹的敲打声和吆喝声持续了两日,庭院被重新规整,房舍被粉饰一新,虽算不上脱胎换骨,却也扫去了那股陈腐的暮气。 最重要的是人。 林凡亲自挑选了十个身材最为魁梧壮硕的男奴,其中便有张三和王五。 这两日,他们除了干活,便是按照林凡的吩咐,用一种特制的草药混合油脂涂抹全身,将皮肤晒成了充满力量感的古铜色。 林凡还单独给他们开了小灶,教他们如何站,如何走,如何用眼神看人。 张三总是学不好那个冷峻的表情,下意识就想咧嘴笑,被林凡用竹尺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脑门:“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张三捂着头,憨厚道:“总管,小的想起了王主母赏的灵石……” “现在,你给我忘了她。”林凡道,“从今天起,你不是那个会笑的张三了。你就是一块石头,一块又冷又硬,谁都欠你灵石的石头,明白吗?” 第三日清晨,一块巨大的红布揭下,三个龙飞凤舞的烫金大字在晨光下熠熠生辉——玉京尊! 来往的女客们都看傻了眼,纷纷驻足,对着这崭新的牌匾指指点点。 “城主府这家院子,是换东家了?” “玉京尊?好大的口气,也不知里面换了什么花样。”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院门大开。十名赤着上身、只在腰间围着简单粗布、浑身肌肉虬结、泛着油光的古铜色壮汉,迈着整齐的步伐走了出来。为首的张三,脸上再无半点憨气,只有被林凡特训出的、恰到好处的冷峻。 他们人手一叠纸,开始向路过的女客派发。 “开业酬宾,全场八折?”一个女客接过那张被林凡称为“传单”的纸,念出了声,满脸困惑,“何为八折?” “这位贵客,”张三沉声开口,声音被刻意压低,显得磁性十足,“就是说,您今日如果花费十枚上品灵石,只需付八枚。” “哦?”那女客来了兴趣,又看向传单,“那这‘会员储值’,充一百送二十,又是什么说法?” 这可把张三问住了,他只记得林总管教的话术,却不懂其中道理。 第27章 玉京尊的新样 一踏入玉京尊的内庭,所有女客都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交谈声戛然而止。 这里没有预想中的莺歌燕舞,曲水流觞,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到有些空旷的开阔场地。 庭院原有的花草假山被夷为平地,地面铺着崭新的厚实木板,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松木香气。 四周的廊道被彻底打通,改造成了三层高低错落的看台,座位是清一色的硬木长凳,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而在最中央,一条T字形高台笔直地延伸到场地尽头,尽头处被一张巨大的红色幕布遮得严严实实,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神秘。 灯火昏暗,唯有那条高台被数十盏灯笼照得雪亮,晃得人眼花。 “这是什么地方?花了老娘的贵宾钱,就让老娘坐这儿吹冷风?”一位珠光宝气的女客捏着鼻子,满脸嫌恶,“一股子木头味儿,呛死人。那凤栖琼苑的软榻可是用云蚕丝铺的!” “就是,怎么跟城外看斗兽的场子一样,粗鄙不堪。”旁边有人附和,语气里满是不屑。 女客们被侍女们引着,按照方才在门口缴纳的灵石多寡,被分别安排在了不同位置。 花了重金的,自然是离高台最近、视野最好的席位,身后那些只付了入场费的,则只能坐在最外围,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毫不掩饰的不满。 众人刚落座,抱怨声还未散去,一阵雄浑有力的鼓点突然响起。 咚! 咚!咚! 那鼓声沉闷而有力,一下下,竟像是直接敲在了人的心口上,让场中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高台上。那十名古铜色肌肤的壮汉已然列队其上,在雪亮的灯火下摆出各种彰显肌肉线条的姿势,一动不动,仿若十尊被烈火浇筑在此的铜像。 场中登时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女客们何曾见过这等粗野又直白的阵仗,一个个眼睛都看直了。 先前那点因为排队和环境而生的不满,早已被这充满原始冲击力的雄性气息冲刷得一干二净。 那不是鸣凤台里男伶的柔媚,也不是销金窟里荷官的机巧,而是一种纯粹的、充满了压迫感的力量。 “快看三号!那腰,那腿!我的老天爷,他腰上那是……那是龙脊线吗?”一位女客手中的团扇“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却浑然不觉,只是下意识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我喜欢七号,你看他那冷冰冰的脸,配上这一身腱子肉,带劲!今晚就要他了!” 被点到名的张三,正极力维持着林凡教给他的“石头脸”。 他能感觉到那位富态女客的目光,像带着钩子,毫不掩饰地在他腹肌和腰线之间来回巡视。 他险些没绷住,差点当场笑出来。 他赶紧在心里默念林总管的教诲:“你是石头,又冷又硬,谁都欠你灵石的石头。” 可王主母那张满意的笑脸和沉甸甸的赏钱,总是不合时宜地冒出来。 他暗中使劲,绷紧了全身肌肉,这才把那丝笑意压了回去。 就在气氛渐热之时,为首的王五猛地向前一步,用他那最洪亮的声音高喝道:“恭迎——林总管!” 话音一落,台上十名壮汉,连同场内所有侍女,竟同时抬起双手,整齐划一地拍打起来。 那清脆而富有节奏的“啪啪”声,汇成一股,瞬间在场中回荡。 第28章 女尊世界版的维密秀 林凡就这么站着,任由那上百道目光聚焦、审视、燃烧。 高台上,王五和张三他们十人还在卖力地拍着手,那“啪、啪、啪”的声响,在这片诡异的寂静里显得突兀又滑稽。 他抬起那只没插在裤袋里的手,对着高台的方向,随意地做了个下压的动作。 掌声戛然而止。 十名壮汉如同被瞬间抽走了发条的机关人偶,动作整齐划一地停下,再次肃立,仿佛刚才那阵卖力的鼓掌从未发生过。 这一手精准的掌控,让台下不少女客的呼吸都跟着一滞。 林凡这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透过那不知名黑色晶石传出的、奇异的磁性,清晰地送入每个人耳中:“我是林凡。玉京尊,总管。” 他没有说欢迎,也没有说光临,只是陈述。 “今日,是玉京尊开张第一日。今晚的主题——”他微微一顿,嘴角那抹弧度扩大了些许,吐出四个让全场都陷入茫然的字眼:“男模走秀。” 男模走秀? 什么东西? 女客们面面相觑,满头雾水。 这四个字拆开来个个都懂,合在一起却比什么功法秘籍还要难解。 “林总管!”先前那位为走贵宾通道一掷千金的胖大女客忍不住高声喊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什么叫男模走秀?你倒是说清楚啊!” 她这一嗓子,仿佛点燃了引线,场中顿时骚动起来。 “是啊,小郎君,别卖关子啊!” “到底是什么新花样?” 林凡闻声,转过头,那副黑色的晶石面具精准地朝向了发问的胖大女客。 他没有回答,只是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神秘与一丝若有若无的挑逗。 他什么也没说,就这么转过身,迈开步子,单手插袋,不急不缓地向着来时的红色幕布走去。 那份从容与霸道,仿佛身后那上百号女人的焦急与好奇,都与他无关。 “哎小郎君,别走啊!” “林总管!我想再听你说话!” 女客们急得纷纷起身,意犹未尽地向前探着身子,可那道玄色的身影没有丝毫停留,径直消失在幕布之后。 就在他身影消失的下一瞬,整个庭院所有的灯笼,“噗”的一声,尽数熄灭。 全场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啊!” “怎么回事!” “护卫呢?敢在老娘的地盘玩花样,找死不成!” 惊呼与怒斥混杂在一起,骚乱瞬间爆发。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说一不二的女客们,何曾受过这等待遇,桌椅碰撞声四起,眼看就要失控。 第29章 暗流涌动 玉京尊的火爆成功吸引了有心之人的注意。 凤栖琼苑,那名得了玉奴儿许诺的侍女躬着身子,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兴奋。 “玉公子,全查清楚了。那林凡就是个走了大运的贱奴,祖上三代都是在矿洞里刨食的,没什么根底。至于他那些花样,奴婢也找人去瞧了,就是些没见过世面的乡下把戏,靠着新鲜劲儿骗骗人罢了,上不得台面。” 玉奴儿斜倚在软榻上,听完回禀,脸上那因嫉妒而紧绷的肌肉总算松弛下来。他轻蔑地哼了一声,捏起一颗晶莹的灵果,慢条斯理地送入口中。 “我就说,一个从泥坑里爬出来的东西,能有什么真本事。” 他眼底闪过一丝狠毒,慢悠悠地吩咐道:“既然是市井把戏,那就用市井的法子来对付。去,联络城西那几个平日里靠撒泼打滚收钱的泼妇,灵石给足了,让她们今晚去玉京尊‘捧捧场’。”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品味自己的恶毒,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告诉她们,不用留手,动静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把那什么‘走秀’的台子给我砸了。再教她们几句话,就说那姓林的徒有其表,中看不中用,是个银样镴枪头,让她们当着所有女客的面喊出来。我要那姓林的脸,被结结实实地踩在地上,再也抬不起来。” 侍女闻言,眼中兴奋的光芒更盛,腰弯得更低了,声音谄媚:“公子高明!那些泼妇最是蛮不讲理,收钱办事又狠又利索,保准把玉京尊搅个天翻地覆!届时不但砸了他的场子,还毁了他的名声,让他明天就沦为全城笑柄!” “去办吧。”玉奴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看着侍女扭着腰肢,几乎是跑着退了出去,他嘴角的笑意愈发得意。他已经能想象到林凡被一群妇人指着鼻子骂,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地求饶的狼狈模样了。 一个贱奴,也配挑衅他玉奴儿?简直不知死活。 与此同时,玉京尊的账房内,算盘珠子拨得噼啪作响。 刘三娘的手指都在发颤,那本厚厚的账册翻了一遍又一遍,仿佛怎么也无法相信上面那串长得让她心惊肉跳的数字。 苏来凤坐在主位上,一动不动,那身艳丽的紫色长裙衬得她脸色有些发白。 她没有看账本,只是端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茶,指节捏得死紧。短短一日,进账竟是过去一整年的总和还多。 她放下茶杯,闭目片刻,胸口那股由震惊、狂喜和一丝莫名的恐惧交织而成的气流,堵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终于扬声唤道:“林凡。” 门被推开,林凡走了进来,神色平静地看着她,仿佛这泼天的富贵与他无关。 苏来凤没有立刻说话,任由那压抑的沉默在房间里发酵。 她用那双锐利的凤目,将林凡从头到脚细细地审视了一遍,试图从他那张过分年轻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 “进项是不错,可这风头也出得太大了。”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凤鸣城这潭水,比你想象的要深得多。你就不怕,这刚烧起来的火,被人一盆冷水浇灭?” “怕。”林凡答得干脆,脸上却连半分惧色都无,“所以,得烧得再旺些,旺到没人敢来浇水。” 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苏来凤心头莫名升起一股无名火,她猛地站起身,几步走到林凡面前,那带着浓郁香气的身子几乎要贴到他身上:“我查过你,档案里一片空白,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说!你这些手段,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你背后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问出口,她自己都愣了一下,这话已经超出了一个管事对下属的盘问范畴,更像是某种失去了控制的逼问。 林凡却好像没听出她话里的急切,只是淡淡一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甚至还微微向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气息几乎吹在她的耳廓上。 “苏管事,你离我这么近,是想问我问题,还是想对我做点什么?” “你!” 苏来凤脸上一热,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只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还被棉花反过来调戏了一把。 她盯着林凡那张看似温和无害,实则深不见底的脸,心中那点担忧与好奇交织在一起,让她烦躁不已,胸口起伏不定。 第30章 巧妆之夜 夜幕再次降临,玉京尊门口那块昨日还空着的牌子,今日竟挂上了一行龙飞凤舞的预告——巧妆之夜。 来往的女客们比昨日更多,队伍都快排到街尾,瞧见了皆是好奇,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嘀咕。 “巧妆之夜?这是什么名堂?难不成是让那些男奴学着女子描眉画眼?” “我可不好那口,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涂脂抹粉的,跟鸣凤台那帮软脚虾有什么区别?” “话不能这么说,昨天那‘走秀’谁想到了?玉京尊的花样,邪门得很,指不定更好看呢!” 议论声中,一队人马的到来让嘈杂的街面都为之一静。 为首的正是夏娇媚,她身后跟着五名同样身形高大、气息彪悍的女侍卫长,六人走在一起,像一堵会移动的城墙,压迫感十足,排队的女客们不自觉地就让开了一条道。 只是这城墙里,还夹着一个身形明显小了一号的“侍卫”。 那“侍卫”的玄色劲装明显大了,穿在身上空空荡荡,肩甲都快滑到了手肘,脸上带着几分稚气,一双眼好奇地四处打量,正是昨日在议事厅珠帘后出声的女子。 “夏姨,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地方?人好多呀!”那女子仰头看着“玉京尊”三个烫金大字,又看看门口那条望不到头的长队,眼中满是新奇。 夏娇媚扫了一眼那拥挤的普通通道,眉头一皱,直接领着人走向那条铺着红毯的贵宾通道,就像走进自家后院。 “看着就是了,少说话,不许暴露身份。” 刘三娘远远见了这阵仗,腿肚子都有些发软,这可是鼎鼎大名的十二将军夏娇媚,凤鸣城里谁不认得! 她赶忙亲自迎了上去,脸上堆着比哭还难看的笑,一路小跑地引着人往里走,差点被门槛绊个跟头。 “统……统领大人大驾光临,快,楼上请,最好的雅间!” 夏娇娇媚理都没理她,径直上了三楼视野最好的雅间。 雅间内,那女子再也忍不住,挣脱了队伍,像只出笼的鸟儿,一下就扒在了窗边,看着楼下人头攒动的景象,兴奋地问:“夏姨夏姨,她们都围着那个台子做什么?今天还走秀吗?” “不着急,等等就知道了。”夏娇媚一屁股坐下,那硬木椅子都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她嫌弃地推开桌上精致的茶具,直接拎起旁边备着的烈酒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碗。 不多时,场中鼓声响起,灯火渐暗。 三楼雅间,那穿着不合身侍卫服的女子立刻把脸贴到窗棂上,一双眼瞪得溜圆。 “要开始了!夏姨,要开始了!” 今日的林凡,与昨日判若两人。 他换上了一袭从未见过的正红色长袍,那颜色鲜艳夺目,在昏暗的灯火下也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衬得他肤色愈发白皙。长袍剪裁得体,腰间束着一条黑色宽腰带,勾勒出劲瘦的腰身,走动间衣袂翻飞,竟有几分世家公子的风流与喜庆。 他脸上那副黑色的晶石面具摘了去,露出一张清秀俊逸的脸,嘴角含笑,眼神温和,昨日那股生人勿近的冷漠与霸道荡然无存。 场下瞬间炸开了锅。 “是他?是那个林总管?怎么……怎么跟昨天不一样了?” “我的老天,他笑起来……竟然是这个样子。” “这红衣服真好看,穿在他身上更好看!” 夏娇媚看着台上的林凡,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差点把手里的酒碗捏碎。那日那个狡猾的小子,今天怎么装得跟个知书达理的软柿子一样? 她浑身都不自在,又灌了一大口酒,只觉得这酒都失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