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979,从渔夫到最狠首富》 第150章 想要什么? 陈暮咧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一句要交税,这一下子估计就会少很多钱。 老人家一看陈暮这表情,心头也是一沉。 现在社会百废待兴,整个华夏虽然已经有了蒸蒸日上的势头,但是目前来看,依然还是很穷。 而陈暮这手中的铂金矿恐怕不少。 如果是黄金矿,那无所谓。 多多益善。 你有多少,收多少。 因为转手就能卖出去。 黄金,就等于现金。 可是铂金,也等于现金,但是市场需求量没那么大。 “呃,那个,那个,3000...”陈暮有点不好意思。 “三千公斤,那就是三吨,那问题不大。”老人家长吁一口气。 吃下三千公斤的铂金矿,没什么问题。 老人家捏着眉头想了想。 去年一年的铂金交易量大概在700公斤左右吧。老人家记的不太清楚了。 但是铂金交易量绝对没有超过1吨。 陈暮这3吨,几年就行了。 社会吃下,问题不大。 在老人看来,能帮陈暮一把,也是好的。 这也有助于陈暮这个渔民村的发展。 虽然说,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渔民村。 但是在老人看来,渔民村的发展快于鹏城。 鹏城的发展快于全国。 那么,以渔民村发展为蓝图,就可以引导鹏城的发展。 再以鹏城发展为蓝图,就能引导全国的发展。 一旦有什么错,出现什么问题,那鹏城也是最先暴雷。 到时,鹏城就能做出相对应的调整。 而全国就能更快地调整。 所以,陈暮需要得到支持。 3吨铂金矿,按照当下的价值,大概4亿多美元。 到时按照汇率给陈暮人民币,而这批铂金矿兑换成美元卖出去,也能换来一些外汇储备。 这么一算,是好的。 老人家很快就理清了思绪。 只是,陈暮的神色却极为古怪。 老人家微微皱眉。 随后心头一惊,差点没站起来。 “陈暮,你不要跟我说,这个单位不是公斤,是吨!”老人家呼吸都有点急促了。 如果是吨,开什么玩笑! 这个时候,铂金都是以公斤为数量级在交易。 这可不是黄金,市场民众追捧。 这可是铂金。 陈暮尴尬一笑。 老人家感到有点天旋地转。 “领导!”一旁的秘书连忙搀扶。 老人家好半响才回过神来。 “陈暮,真的3000吨?”老人家有点哆嗦了。 饶是他见过大世面,那也是被这数字吓到了。 3000吨铂金! 按照市值,那不就是4000多亿美元? 去年美国的GDP是23516亿美元。 陈暮这就搞了美国六分之一的GDP了。 这让他如何帮陈暮吃得下。 这吃不下。 太多了。 这要拿到市场上去消化,恐怕未来10年,甚至十五年,二十年才能可能消化的完。 实际上这并不是老人家在危言耸听,还真是如此。 哪怕是后世铂金销量最好的年景,一年也不过400来吨。 这还是销量最好的年景,那恰好还是国内鼓吹铂金的年景。 实际上,平常一年全球销量200亿左右,就不错了。 而且那都是2010年后的事情了。 陈暮这边直接来了个3000吨。 消化不了,完全消化不了。 “你还是谈,给你无息贷款的事吧!”老人家换了个话题。 陈暮直接傻眼。 您可是有名的总设计师啊,怎么说变就变啊。 “我不管你这些矿怎么来的,你也不要问我为何不收。总之,我没能力将你这些矿给收了。你要有本事自己处理了,不要来祸害国家。”老人家也是首次有点恼怒。 你小子,弄一个3000吨的铂金矿出来,这谁受得了。 你要是3000吨黄金矿,那还行。 铂金矿,不行。 陈暮尴尬了。 “钱,那我也不要。我自己想办法弄钱。”陈暮也不想再找银行贷款太多。 倒不是怕利息,现在陈暮贷款,肯定是无息贷款。 这几年,敢出来创业的,几乎都是无息贷款。 这都是有国家政策扶持的。 但陈暮不想自己占用太多银行的贷款。 借多了,倒不是怕还不起,而是没必要。 自己这大发展,可要不少钱。 那可不是简单几亿,十几亿就行的。 如果自己借多了,别的企业会怎么想? 到时,搞不好自己就成为矛头,千夫所指了。 所以,陈暮不想当这个浪必摧之的秀木。 “陈暮,年轻人做事,要大胆,有闯劲。”老人家突然开口,“记住,只要有理,那就不要怕事。出事了,还有国家呢!” 陈暮眼睛一挑。 老人家笑了笑,没有再多说。 他已经猜到陈暮这批矿石来自哪里了。 和那些军阀换?扯淡! 军阀能给你矿,会给你3000吨铂金矿? 不说军阀是非会这么大方,他能不能开采这么多矿都是个问题。 所以,这3000吨铂金矿,就绝对不是来自于和那些军阀的交易。 那个,估计就是陈暮的借口。 就事情的情形推断,老人家断言,陈暮这3000吨铂金矿,肯定和美国冲绳海军基地所消失,又出现,进而引发日本千叶群岛海底火山爆发的那艘敏捷级扫雷艇有关。 至于其中究竟什么关联,老人家不想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总之,是美国人吃了亏,自己这边有人获利,那就行了。 至于说,美国人会不会借此兴风作浪,在老人家看来,他们美国人几十年前就输过,现在华夏比几十年前更强,自然更不怕。 尤其,美国打越南,最后是不是灰溜溜地跑了。 而去年到今年这一战,越南是不是被东大给打服了,差点将越南给打灭族了。 越南男人都差点死绝了。 要知道这一战,越南可是未来二三十年,一直处于阴盛阳衰的状况。 老人家会怕美帝? 当然,万事万物你得讲理。 你得站住理,那样才能理直气壮。 美帝为何在二战期间,一个人打垮了日本的海军和空军,还在欧洲战场,联合苏联,打败了不可一世的德国? 还不都是因为,当时的美帝是正义的一方。 这之后,美国为何打高丽半岛失败了,被东大揍回去了,还是联合其余16个国家,组成了17个联军,还失败了? 原因不就是因为美帝理亏,不在正义一方吗! 所以,只要站在正义一方,自然无所畏惧。 陈暮点点头。 他没想到,现在的东大那么强势。 按理来说,现在的东大经济可是极差的,却还那么强硬。 毕竟一直以来东大就是个兔子。 在陈暮眼中,兔子软绵绵的。 没想到,这个时代,在陈暮出生前的时代,这只兔子那么强硬,是一只可以蹬鹰的兔子。 “不会有问题?”陈暮忍不住问。 “记住,只要占理,我们什么都不怕。至于你这个情况,属于你个人获利,又不是在东大领土,那就属于你个人财富,没人会找你收税。”老人家哈哈笑说。 陈暮长吁一口气。 有这样的认知,那就再好不过。 一时冲动,陈暮差点就将那90箱黄金的事也一股脑说了。 不过想了想,还是忍住。 财帛动人心,铂金不引人瞩目,那是因为铂金不好倾销,全球市场对其接受力有限。 所以,没看老人家都没提接收铂金矿这茬了。 但是,黄金,那可不多。 陈暮要说自己那还有90箱黄金,那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 毕竟这可是价值10亿人民币左右。 而且,是随时可兑换出来的真金白银。 至于说,为何黄金价值没有铂金多。 也正常。 铂金不好交易。 当初,小日本鬼子收刮后,能贪的都是贪黄金,没有谁傻乎乎地去拿有价值,却不好交易的铂金。 这日积月累,黄金就还有90箱,差不多36吨。 而铂金,就还有3000吨。 不过铂金价值再高,却很难换钱,需要慢慢来。 而黄金,却能轻易在任何地方换到钱。 至于古玩珍宝,陈暮就更不会拿出来了。 那些东西太烫手了。 自己拿出来,老人家不会在意。 他大气,有气魄。 但是难保其余人不会动一些歪心思。 陈暮可是听清楚一些专家是什么德行了。 例如那个什么鉴宝环节,专家明明知道是真迹,却故意说是假的,各种找证据说你这是假的,让你遗憾退场后,专家再悄悄联系你,说哪怕是赝品,因为仿造好,所以也有一定收场价值。 所以,想要从你手中收购这一件赝品。 这个时候,对于绝大大多数人来说,都会选择将自己手中的‘赝品’卖给专家。 自然,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些专家转手就将这些‘赝品’卖出了高价。 这种事后来被人捅出来了,那自然没人再信那些专家。 但是架不住,那些专家心思多。 你不相信我们,可以。 国家你总得信吧。 那就让你交给国家,捐给博物馆,给你个证书。 看吧,钱都不给了,就一个证书。 然后呢,那些捐献的文物,放在博物馆给人鉴赏。 隔着玻璃鉴赏,谁能知道,其实已经被偷梁换柱,里面的是赝品,真品早就被拿走了。 这些专家,可是无我不用其极。 所以,陈暮可绝不会将古玩珍宝给亮相。 这个,就是自己真正的小金库。 未来送人啊,干嘛的,那里面的礼物,个顶个的棒。 看看,送给沈婉钧的宋徽宗年间,宫廷造办处为庆贺帝后大婚所制的信物,一块羊脂玉佩。 送给侯玉婷的点翠头钗。 还有送给苏念之的《平江图》摹本,这几样哪个不是价值连城。 这要拿出去,啧啧,那价格就真不好定了。 因为都是‘孤本’,全世界就这一个。 包括,马上二太长女18岁生日,陈暮准备送的日本平安时代贵族女子常佩戴的百宝香囊。 但这个可不是普通日本贵族女子的,是天皇的。 只不过还没送出去,就因为种种原因,而流落海外,最后又被日本人找到,而准备带回去。 不曾想,被美国人给一炮干沉了。 但不管怎样,这个也是价值不菲。 并且,市面上找不到。 这一点,才是最关键的。 市面上找不到的东西,才是最珍贵的。 这个送礼,才送的出去。 你烂大街的东西送礼,那是普通人之间。 但有身份的人之间送礼,那就必须是尽可能外面不常见,甚至是买不到的。 只有这样,才显得有价值。 吃罢午饭,老人家见到许多建筑工人,直接掏出一张凉席,在边上席地而眠。 一个挨着一个,尽量让出走道来。 老人家一眼就明白这是在干嘛。 “吃饭完了,还让他们在这睡觉?空调不关?”老人家询问。 陈暮笑着点点头。 “空调24小时不关。如果觉得天气热的,都可以进来睡觉休息。不过前提是不要影响到其他人。”陈暮笑说,“毕竟,第二天都要上工地干活,不休息好可不行。” 这里是三班倒,24小时开工。工人有2000多人,但是除开吃饭时间,2000多人都在这。 其余时候,这里最多也就几百人。 不可能人人都会在这的。 毕竟,躺在地上睡觉,可不怎么舒服。 虽然说有空调凉快,但是人挤人的,就算空调将汗味遮掩了许多,但还是有味道。 更何况,除开汗臭,还有人喜欢磨牙,说梦话,打鼾等等。 晚上这其实也挺闹的。 所以,并不是很多人都愿意过来睡觉。 老人家听完,感叹的拍拍陈暮肩膀。 一旁的秘书都看呆了。 要知道,老人家那可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对待人世间百态,早就看透了沧海桑田,对待年轻人,固然是有栽培之意。 但是,却也很少有这样亲近一个人的时候。 因为他的威望太大了,对任何年轻人表示亲近,都可能会引发许多不必要的猜测。 可眼下,对陈暮,那可是真的很亲近了。 陈暮自然不明白这肩膀上轻轻一拍的意义有多重。 “我们赚钱了,自然也要想着乡里乡亲的。您老不是说过嘛,要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裕起来,然后再让我们这些先富裕起来的人,再带动还没有富裕起来的人。当然了,人性呢,都很复杂。我也不可能那么菩萨心肠,去普惠大众,但照顾身边人,眼前人,我还是做的到的。”陈暮笑说。 “而这种事,对我来说,不过是少赚点钱而已,但对他们这些辛苦工作的打工人来说,却能让他们舒服很多。”陈暮感叹,“都是为了生活打拼,打工人不为难打工人。” 老人家哈哈大笑。 “你这小同志,有觉悟。好了,带我去你那工厂参观一下。”老人家起身。 陈暮点点头。 随后,一行人来到了正在修建的海鲜水果罐头厂。 陈暮领着老人家一行人来到海鲜水果罐头厂的施工现场,远远便能看见一片繁忙景象。 工地上塔吊林立,起重臂来回转动,将钢筋、水泥等建材精准吊运到各个作业点。 地面上,工人们戴着安全帽,有的在绑扎钢筋,有的在浇筑混凝土,铁锹与推车碰撞的声响此起彼伏,夹杂着对讲机里的指挥口令,形成一曲热闹的建设乐章。 紧邻厂房的一侧,工人们正在开挖地下蓄水池,铁锹铲起的泥土堆成小山,几名工人站在坑底铺设防渗膜,为后续储存海鲜加工用水做准备。 旁边的空地上,预制好的不锈钢储罐已经到货,罐体上“食品级”的标识格外醒目,等待着吊装到位。 地面正在进行水泥浇筑,平整后的地面上画着黄色的区域线,未来这里将划分出灌装区、贴标区、装箱区等功能板块。 墙角处堆放着成卷的防潮垫和塑料包装膜,包装设备的零部件也已陆续运抵,几名技术工人正在对照图纸核对零件数量。 陈暮一一介绍着。 老人家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施工现场,不时停下脚步询问细节。 当看到工人们在高温下作业时,他特意走到休息棚前,拿起桌上的防暑药品查看生产日期,叮嘱随行人员一定要保障工人的健康安全。 经过原料处理区时,他指着不锈钢储罐问道:“这些设备都是国产的吗?” 陈暮回答:“大部分是国产的,关键部件从国外进口,但我们正在和国内厂家合作研发替代方案。” 老人家点点头:“咱们自己的工业要争气,不能总靠进口。” 陈暮自然明白这点。 不过这个,恐怕短时间内是做不到了。 那需要后续整个国家的工业产业链提升后才行。 当然,这不是自己的事。 陈暮对工业一窍不通,也不感兴趣。 当然,你要陈暮从海上劫掠一些过往船只的设备,那没问题。 这以后,太平洋,那必须是陈暮的后花园,必须是陈暮说了算。 没有设备,国外不卖,行,没问题,我直接劫掠就好。 这个,陈暮可以答应。 但你让陈暮去弄工业,对不起。 术业有专攻,请找别人,别找我。 “那栋是你们公寓?”突然,老人家指着远处一栋大楼问。 那栋修的特别快,比学校和医院修的都快。 陈暮点点头。 这可是自己村里的公寓,所有村民等着住进新楼房呢。 自然,修建的要快一些。 当然,再快也要一年多才能起来。 “这也是49层?”老人家问。 陈暮点头。 “除开这罐头厂外,其余全部都是49层。包括这罐头厂,未来也是会拆掉的。”陈暮笑说,“等以后路修好了,就会搬迁到内地去。这儿,不再有任何工业。” 老人家愣住。 “你这是哪里听来的消息?”老人家皱眉,脸色也有点严肃起来。 因为陈暮的话,恰好说明了未来的发展规划。 而这,可不是陈暮这种人能够知道的。 陈暮一看老人家这神色,知道自己不小心说漏嘴了。 不过没事,作为一名穿越人士,最擅长的莫过于找理由。 俗称,扯白。 “凭借我的智慧和对未来的推断。”陈暮厚颜无耻地说。 “哦,说来听听!”老人家脸色缓和下来。 “我虽然出生农村,是一个渔民,但这些日子,我经常去港岛。我想,港岛的繁华,是如今国内不能比的吧。”陈暮感叹。 老人家也是感叹无比。 港岛一座城市的GDP,去年是137亿美元,内地呢,才417亿美元。 一个城市,就顶得上三分之一的GDP了,这太吓人了。 足以说明港岛如今的富裕。 “而港岛那边物流发达,为何发达,因为路好。这也是为何我要花那么多钱,修路。”陈暮说,“而看看港岛现在,那些商人往我们这来投资,为什么?还不就是为了我们这边劳工便宜,政策好。” “现在我们这是政策好,劳工便宜,但是过些年,我想劳工工资就不便宜了,政策也应该会逐渐取消。到时,这边就没多大优势了。但那个时候,内地优势就大了。而想要富,先修路,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所以,路,是一定会修的。路通了,各种物流才通畅。”陈暮解释。 “而且,我还提供了一个新思路,举债借贷修路,然后收过路费还债。”陈暮嘿嘿一笑。 这个,可是陈暮提前好几年给弄出来了。 如果这个方案,被社会广泛采纳,那或许国家的经济腾飞会提前好几年。 毕竟,路不好,是现在最为头疼的事。 你路不好,全国各地的物资无法中转,那经济就没有活力。 老人家连连点头。 “陈暮同志,今天你给我上了一堂课啊。”老人家感叹。 他是来考察渔民村经济发展的。 没想到,收获会那么大。 “那就去看看公寓。”陈暮笑呵呵地将老人家引领了过去。 当老人家看到公寓构造时,有点不好了。 “大平层!”老人家还是见过世面的,一看那架构就明白了。 这年头,修大平层,你得多奢侈啊。 “对!我们村现在一共有32户,算上公司重要员工三人,就是35户,一户一层,然后呢,我自己要两层,那就是37层,总共修49层,由于没有地下层,下面七层是车库。所以,还剩下5层。您老,要不要来一套过来没事来养老?”陈暮嘿嘿一笑,“不送您,免费住。” 老人家一愣,尔后哈哈大笑。 “你这小滑头,居然主意打到我这来了。”老人家忍不住大笑,今天心情格外愉悦。 “说吧,你又要什么?” 第151章 术业有专攻 陈暮送走了老人家。 对于老人家最后的询问,陈暮直接摆手。 “我什么都不需要,我如果需要什么,会凭借我的双手去赚回来。而我邀请您来这养老,则是这儿会成为全国最好的度假社区。在未来,这里每年将会迎接数以千万计的游客。”陈暮双目充满着无与伦比的自信,“这里每年所带来的营收,不会低于百亿。” 是的,百亿! 陈暮有这个自信。 这里可是有10平方公里的土地。 陈暮将会把这里打造成为一个购物,休闲,娱乐为一体的超级度假社区。 如同泰国曼谷那样。 陈暮去过泰国曼谷游玩过。 去了后,就会发现,在那里游玩,就是和国内不一样。 在那里购物,就是很舒服,很享受的一件事。 并不是说有多便宜。 实际上,曼谷的物价也是年年攀升,但是却让人极为舒服。 游玩的极为开心。 为何? 那就是整个商场本身装修的就极为宽敞明亮,不同于国内商场那寸土寸金,曼谷的商场,空白留余极大,让人逛街的时候极为舒适。 而且,商场里有奢侈品牌,也有大众品牌,让人都能够尽情享受游玩购物的乐趣。 并且,最重要还是在于,曼谷每一家商场都提供大量美味而价格低廉的美食。 当然,相对于外面路边摊依然是贵一些,但是却不同于国内商圈的价格那么高高在上。 而且,选择性极大,座位也极多,哪怕是在最热闹的饭点,也是能找到座位。 这种购物逛街体验感极佳。 国内,相对来说,这种感觉就差一些。 原因还是价格贵了。 商圈的房租贵了,那么商品价格自然贵。 而陈暮,这里10平方公里,将会打造出多个不同风格的综合性购物商场,提供全球品牌,美食,以及各种游乐设施。 然后,商圈的租金收费,陈暮打算在扣除一切费用,每年的维修费,水电费,商场管理费等等之后,只需要在1%就行。 这个定价是极低的。 实际上,很多大型的购物中心,一年的利润是非常可观的。 大约会在销售额的3%左右。 净利润会是整个购物中心销售额,也就是营业额的3%左右。 这是非常可观的净利润。 而如果是一线城市的一些黄金地段,修建一座购物中心,那每年购物中心自身的利润在后世,能超过10亿。 不过,陈暮不需要那么多。 扣除一切开支,达到1%净利润就行。 当然,这并不是说陈暮不缺钱了,不在乎这点收益了。 这倒不是。 而是陈暮觉得,未来的发展,就是娱乐消费时代。 人们有钱了,一定会来消费。 只要这个市场做大了,想要赚钱,陈暮有太多手段了。 毕竟;整个渔民村都是自己的。 购物中心只是去吸引女人来购物。 女人来了,男人能不买单吗? 而陈暮也会学习国外,商场一定会提供一个大型的儿童游玩场所,那种大型的充气城堡,让父母可以将孩子放在这里。 国外那种充气城堡,都是封闭式的,也不怕孩子出不去。 并且最重要的是,孩子小了,还可以聘请工作人员托管。 这些都是能释放父母购买欲的方式。 而对于陈暮来说,购物中心只是吸引人气手段之一。 赚钱的还是依托这片海滩的度假村。 陈暮打算将自己的渔民村,完全改造为度假村。 所有的房子全部拆掉,全部重新打造成为未来后现代化的那种别墅。 大大的落地窗,在家里,就能欣赏落日美景。 并且,每一栋别墅,都有自家泳池,房间里,有贯穿四层楼的滑滑梯。露台则是可以空中花园,不但可以观景,还能烧烤,欣赏海景。 陈暮计算过,村里大致上可以修建33栋这样的四层别墅。 每一栋都有着无遮拦的观赏海景的绝佳景观。 就这33栋别墅,陈暮不说太多,这每年带来的利润都极为可观。 只要修建成了,陈暮就可以开始营业。 如今这时代,每栋别墅一晚1000元,陈暮相信,也会有大量的富人愿意过来度假。 等后世,1万一晚上,那也绝不会没客人。 因为一旦修建好,这个渔民度假村,除了入住的客人外,也就只有村民可以自由出入。 其余游客,是不被允许进出的。 当然,陈暮也并不是只打算为有钱人提供服务。 实际上,针对普通人,陈暮也会在另外一边,打造一个大型度假酒店。 陈暮的计划是提供5000套各色房间。 整座酒店,本身就能实现足不出户的度假游玩。 没有度假村的奢侈,安静,但却有闹市的热闹和多样性。 例如,许凡就打算学习后世一些大型度假酒店那般,将海洋馆搬到酒店里。 陈暮的计划就是在这个度假酒店里,打造一个超大型鱼缸,里面养上各种海洋鱼类,供游客观赏。 同时,还让美人鱼定时进去表演,来吸引游客。 而陈暮还会打造一条明朝风格的小镇。 陈暮可是将明朝的《平江图》给了苏念之,而苏念之就是以此为蓝本,打造一条明朝风格的古镇。 苏念之在陈暮的要求下,则将拙政园,留园,寄畅园,清晖园,余荫山房,可园,勺园,以及影园,八园融入到这座古镇里。 对于陈暮来说,村里划归的土地够大。 10平方公里,现在的所有规划,也不超过1平方公里。 还有9平方公里,拿出3平方公里都绰绰有余了。 例如平遥古城,不过2.25平方公里。 打造一座古镇,就足以吸引足够多的游客。 再加上现代化的购物中心,以及陈暮还会再打造一个海滨浴场。 有别于渔民村的私人海冰浴场,这个就将是对外开放的。 未来,陈暮早就构思好了。 度假村分为奢靡和大众化两种。 以后,国人有钱。 而许多国人喜欢出国旅游,尤其去海岛玩,并不是因为外国的和尚会念经。 纯粹就是国内景色被破坏厉害了。 环境破坏太严重了。 但是如今,陈暮亲眼见到渔民村这边的海景,也是如同国外海岛那般的果冻海。 只要保持住,这里就会成为国内一个足以媲美三亚,甚至超过三亚的度假圣地。 你要说冷,鹏城冬天也并没有多冷。 虽然说下海游泳,可能大多数人不能。 但是海边漫步,或者白天阳光高照时,去玩一玩水上娱乐项目,那却是没问题的。 只要环境保护下来,那么国内任何景点从来不缺游客。 购物中心,明朝风格的古镇,海滨浴场,度假村和度假酒店,这些就能构成渔民村的经济主体。 未来,这里将绝不会再出现任何工业。 全部都是旅游娱乐业为主。 “所以,如果可以,我希望再买下这周边的海滩。”陈暮开口,“我并不是想要多赚多少钱,对我来说,赚钱不是目的,那不过是顺路的事。我希望虐狗保护国内的环境。” 国内环境?老人家一愣。 “是的,现在大力发展经济,那必然就会破坏掉环境。”陈暮认真说,“但是你又不能让人不去发展经济。所以,我这边,就希望能够多保护一点海滩。您看,这大海多美。这海水多蓝。可是大力发展经济后,这海水就不会这么蓝了。” 老人家若有所思。 “你想要我帮你划地?”老人家微微皱眉。 “不,不需要。我说过,我要什么,我自己会去争取。我只是希望一点,不要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陈暮感叹说,“我已经尽可能低调了,但是奈何,社会不允许啊!” 四周众人听懵了。 这么犀利的话,还是第一次听到。 这也太那个啥了。 老人家也是愣了少许后才明白过来。 “你这小子,还真是够不客气的。不过想想这几个月你做的事,还真是值得你这么自夸。行了,我知道了,不会有人去针对你的。”说完,老人家走了。 他都来了一天了,要走了。 再不走,好事就会变成坏事了。 老人家走了。 整个渔村也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大家依然如故。 但到了第二天,陈暮接到了鹏城大领导的电话,让其还是去上次那个专职主责村土地扩充的周主任办公室。 陈暮一听,就知道有好事。 这老人家还是给自己了一点便利。 果然,一去,就见到了附近几个村的村长。 此刻,这几个村的村长,可不是渔民打扮了。 个个珠光宝气,都是坐车来的。 显然,当政策允许后,越来越多的港商进入鹏城投资。 而这些拥有土地的村长,都借机发财了。 相对比来说,陈暮穿着反而是最朴素的那一个。 “陈暮村长,这次呢,是将你和这几名存追约过来。听闻你是想要购买土地,本来呢,土地是不能贩卖的。但是呢,村与村之间呢,是可以转增的。”周主任开口说。 周主任对陈暮,可是态度亲切至极。 毕竟上一次,陈暮可是送了1500元的红包,可是让周主任美滋滋了好久。 而这一次,他相信,陈暮也不会亏待他。 至于其余几名村长,那一脸珠光宝气的小人得志的富贵相,本来周主任是有心讨好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处拿。 可是这几位,显然没有将他这个小小的主任放在眼里。 这让周主任很是不爽,但却也没有发作。 只不过,心中的偏向性却是已经明朗。 就这土地转增,其实很麻烦。 因为土地都是国家的,虽然划归到村里。 但是那是你村里可以自主使用,将其转卖,那是不允许的。 但是呢,既然上面有大领导发话,下面又是牵扯到陈暮,周主任也就弄出一个村土地转增协议书的方法了。 由村和村直接进行转增。 毕竟,不同的村,发展不一。 有的村发展快一点,那需要更多的土地,其他村发展慢一点,或许发展方向不一样,不需要那么大土地,就签署一份转增协议。 这是允许的。 但是,还有个前提,那就是不能进行非农建设。 也就是说,我村里的土地转让可以,但是接受方不能进行非农建设。你买了只能用来作为农业相关的用途。 陈暮的需求,是将其打造为海滨浴场,这显然是非农建设。 但是呢,这中间又有个不同。 那就是,陈暮是以渔民村为单位来进行赠受,并且海滨浴场虽然是非农建设,可是又并不会破坏土地。 这就算是打了个擦边球。 原则上不允许,但是上面有人传话,他这个关键小主任不卡文件,那就没问题。 至于说这几个村长,他们也不在乎。 给钱就行。 就几个海滩而已。 这年头可不是后世,对海滩还是很看重的。 现在的渔民,谁在乎海滩啊。 而对于这些村长来说,也没有港商愿意将工厂修建在海滩边。 都是尽可能地远离海滩,那样道路更好。 所以,他们过来,就是签字,按手印,收钱而已。 至于卖多少钱,那他们也不在乎。 这个,都有文件的,可不是他们说卖多少就能卖多少的。 尤其,这还是上面传了话,他们自然不会去违逆上面。 毕竟,他们现在主要的收入来自于港商的投资。 一旦他们和上面作对,那上面略微卡一下港商的资质,他们村就彻底凉凉了。 当陈暮看见转让协议的价格时,都有点吃惊。 渔民村两边各1公里的海滩,也就是顺着两边之前划归的各5平方公里的土地延伸下来的海滩,都属于渔民村。 总面积有接近0.3平方公里。 不要看才0.3平方公里,实际上,放在海滩已经非常大了。 差不多就是两边各150米宽,1000米长的沙滩。 至于价格,很便宜,便宜到陈暮无法想象。 一边沙滩是1万元。 1万元,在这个时代,很贵。 但是在陈暮眼中,那就不是钱。 陈暮爽快地签字。 两名村长检查过后,自己也签字,画押,按手印后,转身离去。 才一万块而已,不值得他们动容。 “陈暮村长,你们这些村,可真是发福了。1万块,啧啧,看看,他们都不放在眼里。”周主任感叹。 陈暮一听这话,就知道啥意思。 “周主任,这次多谢了。我们村刚刚腌制了一批不值钱的海鲜,晚上给你送去。”陈暮笑说。 周主任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 这个好,这个好。 当然,他也不能表现出来惊喜,而是老成持重地打了个哈哈,念叨几句使不得,使不得,然后送走了陈暮。 傍晚,陈暮将海鲜送了过去。 说是海鲜,自然什么都没有。 里面就一个袋子,装着1000元钱。 10块一张,100张。 虽然比上次少了,但是周主任却很满意。 毕竟,上次那是给陈暮的村子划了10平方公里的土地。 这一次,才不过0.3平方公里而已。 陈暮能够1000元,他已经很满意了。 毕竟,他这个小主任,真的就是一个闲职。 没什么油水可捞。 不曾想,这才短短一个多月时间,前后就进账了2500元。 这可是他接近六年工资啊。 想到这,周主任对陈暮更加满意。 当陈暮回到村,将合约存放到公司的保险柜,沈婉钧看到那价格,也是惊愕不已。 她如今,也是见过世面的人,非常清楚未来,一旦渔民村的基建完成,这里会有多热闹,全国各地,甚至国外会有多少人前来游玩。 这0.3平方公里的海滩,可是价值连城。 没想到,现在2万块就买回来了。 虽然这个时代2万块,已经是一大笔数字了。 但是,对于账户上躺着9000多万,还有着1.1亿债务的沈婉钧来说,2万块已经什么都不算了。 人见过世面了,这点小钱,算的了什么。 “这算啥。你想想,这之前批给我们的那10平方公里土地,这才值钱呢!”陈暮笑说。 海滩就是海滩。 价值有限。 但是,这10平方公里土地,那可就真的是价值连城。 如果全部用来修楼房卖,啧啧啧,按照未来鹏城的房价来计算,那可不得了。 就按照小高层来计算,容积率一般在 2.0- 3.0左右,假设整体按平均容积率 2.5来计算。根据公式“总建筑面积=土地面积×容积率”,10平方公里土地可建总建筑面积为 1000×2.5= 2500万平方米。 假设平均每个楼盘建筑面积为 20万平方米,那么 10平方公里土地大约可建楼盘数量为 2500÷20= 125个。 当然了,保守一点,100个楼盘好了。 然后,10平方公里土地按上述容积率和得房率计算,可销售的套内面积为 2500×0.82= 2050万平方米。 而按照后世5万元一平方米的房价来计算,总销售额大约为 2050×60,000= 1,230,000,000,000元,即 1.23万亿元。 什么都不用做,三十年后,这里修楼盘,都能卖出1.23万亿元。 这是多大一笔财富。 陈暮感叹万千。 穿越前,自己就是一个应届毕业生。 家里不富裕,但也不是那种穷的读不起书的人。 可是,和眼下这财富比,那真的是蝼蚁一般的老百姓啊。 “明天将两万块,给他们打入这个账户去。”陈暮扔给沈婉钧两个账户名。 沈婉钧点点头。 “还有1000元红包送给了周主任,你看看,怎么走账?”陈暮问。 沈婉钧头疼。 她最怕的就是这种人情往来了。 这个东西,没法走账。 你不能说去送礼了。 虽然说,也能用其他理由去做账,但是那样,就是有问题的。 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 区别只是在于对方是不是较真。 毕竟,水至清则无鱼。 但是,万一严查起来,这个就是问题。 “陈暮村长,我提议,你在公司享受个人专项福利待遇。”沈婉钧说,“然后用你的福利待遇,去处理这些人情往来。” 这样,就简单了。 当然,这样做,就需要向国家缴纳一笔个人所得税。 不过,沈婉钧可以将这笔钱,用作公司对陈暮的福利奖励。 也就是说,这就算成公司的开销。 而目前公司这边是享受免税政策。 这样,又能简单地将人情往来的账目对冲掉,又不会白白缴纳个人所得税。 陈暮愕然。 这不愧是高才生啊。 这样的点子都能想到。 “那行,就按照你说的办。”陈暮欣然答应下来。 陈暮原本打算是走自己的私人小金库好了。 那样,钱财简单,不为人所知。同时,陈暮也能尽情地花钱,而不用担心被人质疑,外人质疑陈暮哪来那么多钱去开销。 并且,陈暮的生活开销,算到公司账单里,那就免了陈暮的个人税。 这可以说是一石多鸟。 陈暮愣了愣。 还能这么玩? 当然,这不是后世没人这么玩。而是陈暮穿越前的档次,接触不到这个层面。 “这是西方各大公司CEO的避税惯用手段。他们的收入一部分,则是藏在这些福利待遇中。全部算成了公司开销。对于个人来说,能有效地合法避税。而对于公司来说,开销增加了,自然交税也就少了。并且如果为CEO添置的一些硬件,例如房子,汽车等等,这都可以算是公司的固定资产。CEO走了,那房子和车子,可都是公司的。而这部分,都是可以给公司抵税的。”沈婉钧解释说。 陈暮算是恍然大悟。 这一切,还能这么玩。 “还有,这之前买的三辆,不,四辆汽车,还有那32辆自行车,我都已经打入了公司支出明细上。等来年,需要报税的时候,我再将其报上去,就可以用来抵税了。”沈婉钧继续说。 陈暮听了,只能说一个服。 果然,术业有专攻。 在1979年,沈婉钧这样的高才生就知道这样玩。 可这不是资本主义那一套吗?这个年头,可以这样玩?不怕别人贴上资本主义标签?这才过去没两年啊! “没听过伟人说过吗,师夷长技以制夷!老外好的一面,我们就要学习。”沈婉钧轻哼一声。 第152章 村长请罚款 第二天,沈婉钧就将陈暮增加福利待遇的提案,提交到了公司的董事会。 虽然如今公司规模不大,所有董事加起来,有股份的32户,加上陈暮。 也就是33人。 然后再算上苏念之作为规划部部长,沈婉钧作为财务部部长,侯玉婷作为宣传部部长,一共36人出席董事会。 其中,苏念之,沈婉钧和侯玉婷均不持有任何公司股份。 不过年底,自然三人都会有相应的分红。 陈暮本来是打算给三人一人0.5%股份。 毕竟32户,都持有1%股份,陈暮持有剩余的68%股份。 个人拿出1.5%奖励公司元老,也是极为重要的核心人才,也是应有的事。 不过三人都拒绝了。 三人的工资已经很高了。 苏念之和沈婉钧都是月薪1500元,侯玉婷因为兼职,所以月薪500元。 这工资收入,放眼全国,在如今,1979年8月,那都是高薪的不能再高薪了。 绝对是最顶级的薪水那个级别。 她们的父母,在京城的父母,月收入不过四十多元一个月。 她们一个月工资,顶得上父母加起来一年工资还要多。 这么高的高工资,她们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们很满足了。 就差没说,让陈暮给她们减工资了。 1500元啊! 这可是1500元啊! 这天天下馆子,都花不了一半工资啊。 这什么概念啊? 这个时代,下馆子,你但凡说下馆子,那都是让人艳羡的。 通常,如今这个时代的骄傲,洪流,工人阶级,发工资后,也就那么头两天,还能下馆子,吃喝一下,其余时间,大多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下馆子,在这个时代,如果有抖音的话,那必然是流量最大的一个赛道。 而她们的工资,天天下馆子吃喝,都花不完。 不像后世,说下馆子吃饭不干净,不卫生。 现在这时代,你要能天天下馆子,就证明一点,你牛。 沈婉钧和苏念之外面吃的少,虽然都配车了,但二人并不想特殊化,再说了,现在餐厅开了,里面菜挺好吃的,那么多种菜式,总能找到她们喜欢吃的。 侯玉婷却不同,天天跑新闻,以前忙的时候,都是随便应付一下。 现在,天天下馆子,而且累了,还能去港式餐厅,来个下午茶。 那种小资情调,让侯玉婷都觉得自己满身罪恶感。 所以,她们三人是坚决拒绝了陈暮给出的0.5%的股份。 太多了,她们受之有愧。 既然三人不要,陈暮也不是那种硬塞的性格。 不要就不要。 反正,她们待遇上,陈暮也不会亏待她们。 除开侯玉婷有采访没来,33名股东,两名高管出席董事会。 不过这董事会,是怎么看,怎么不像董事会。 桌子都没有,还不在房里。 就是在陈暮家的院子里。 摆上了35把椅子,一张椅子旁边一张茶几,上面摆上了来自港岛进口的可乐,以及自家酿制的一些瓜果。 这董事会就召开了。 众人也吃开了。 一边吃瓜,还一边嗑瓜子。 好在,也都知道,这是董事会,倒是没有闲聊。 沈婉钧面对这样的董事会,也已经习惯了。 苏念之却是第一次出席董事会。 原本,她对这样的董事会,很是期待,很是憧憬。 但是今天这一切,彻底破碎了心中,对于董事会高大上的感官认知。 “别介意,习惯就好。”沈婉钧看出了苏念之那信念崩碎的小表情,笑着安抚。 同时,沈婉钧入乡随俗地拿着一片西瓜,也啃了起来。 苏念之感觉到自己内心某个东西破碎了。 “来,吃片瓜,你会发现,董事会就一定要那么高大上吗?一定要那么西装笔挺,在豪华办公室里开会?”沈婉钧问了一个极其具有杀伤力的问题。 苏念之沉默。 沈婉钧说的似乎很对,但她总感觉哪儿不对,有点怪怪的。 其实,沈婉钧说的一点都没错,董事会哪儿都能看,一切都是因地制宜。 只不过,通常选择在办公室开会,不是因为环境好,而是座位是提前排序好的,那样更能凸显董事长的威严,树立公司内部的威信。 不然就如同陈暮这里开会,你换个公司过来开会,那公司领导的威严形象就没了。 那样不利于平常公司的管理。 当然了,陈暮这样开会没问题。 村长,那就不一样。 “好了,沈婉钧,你先开始吧。”陈暮吩咐。 随后,沈婉钧将自己的提议告知了众人。 对于提升陈暮的福利待遇,由公司买单。 所有人,投票表决通过。 实际上,这种表决的事,一点意义都没有。 陈暮一个人的股份,占据了68%,那投票的意义就近乎为零。 完全可以强行推行后,开个会,宣布一下就行。 只不过呢,毕竟这是村办企业。 所以,该有的形式,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 而且这种不关公司运营的投票,陈暮也是很民主的。 如果大家不同意,他会尝试说服一下。 如果说服不了,那就算了。 毕竟,自己对这种福利待遇也不是一定要。 不过,很显然,大家对于陈暮享受的这些福利待遇,都是持双手赞同态度。 “第二个议案,那就是公司总部的修建。”沈婉钧说,“我们公司的业务量逐渐提升,我们需要一个公司总部。尤其,未来这里将会全部拆掉,兴建度假村。我们就需要修建我们的公司总部。” “那个沈会计,我们的公寓楼,不是中间有两层,一层用来做俱乐部,有泳池,spa,酒吧之类的嘛,另外一层就是我们的村委会。这一层有2400个平方米那么大。我们村委会也要不了那么大,完全可以将其多余的空间用来作为会议室。”老村长说。 “是啊,是啊,我们村才那么点人,用不了那么大的村委会。”其余众人也是纷纷点头表态。 沈婉钧无语了。 这就是这群村民的局限性了。 现在是公司产业链单一,等未来,不可能一直这样。 到时几个子公司,一层楼是装不下的。 而且,就沈婉钧对陈暮的观测,他的野心很大。 这种人,绝对不会安心于眼前那么点事业。 这也是沈婉钧彻底安心在这里工作生活的原因。 并且,如果公寓修好了,她都打算将父母接过来一起生活。 她要彻底定居在这。 这里面,除开对陈暮的那一丝男女情谊外,更重要的就是她是名牌大学毕业,也是一个有事业心的女人。 她从陈暮身上看到了那蓬勃的野心。 “我们的公司,才刚刚起步,未来的发展,不可限量。我想,大家或许对于未来还没有一个清楚的认知。现在我们第一个罐头厂已经开工了。未来,根据陈暮村长的计划,还将会开设度假村,购物中心,娱乐中心,游轮业务等等,每年的利润,将会是现在的十倍,百倍以上。到时我们公司旗下的员工数量,会超过10万人。你们觉得,仅仅一层办公楼可以管理那么大的产业链集团吗?” 沈婉钧的话,将众人都吓住。 未来,他们这个小小的渔村宏图那么远大吗! “这,这,大概一年能赚多少钱?”曾阿牛的父亲,吞了吞口水。 “年营业额超过百亿是一定的。”沈婉钧已经做出了非常惊人的估计。 实际上,未来的发展,依然远远超过沈婉钧这大胆的估计。 是十倍,百倍的翻。 那么多钱!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被沈婉钧的话点燃,瓜子壳落在青瓷碟里的声音突然清晰可闻。 曾阿牛的父亲手一抖,半片西瓜掉在裤腿上,汁水流进粗布裤缝里都浑然不觉。 32户村民股东面面相觑,有人偷偷掐了掐大腿——他们昨天还在讨论新收的海带能晒多少干货,此刻却听见“年营业额超百亿”这样的天文数字。 “沈会计啊,你说的‘游轮业务’是啥?”老村长磕着瓜子开口,浑浊的眼睛里却透着精明,“咱村连条像样的渔船都没有,还能买游轮?” 陈暮伸手替苏念之斟了杯可乐,笑着接过话头:“游轮不用买,咱们租。等度假村盖起来,跟港岛的船务公司合作,把游客从维多利亚港直接拉到咱村码头。” 他指了指院外的海湾,暮色中几艘小舢板正晃悠悠靠岸,“未来这里会停满白色的大游轮,游客下船就能踩上沙滩,左手边是五星级酒店,右手边是免税购物中心。” 这话如同一幅流光溢彩的画卷在众人眼前展开。 有人喉结滚动,有人开始掰着手指头计算分红,连苏念之都放下可乐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玻璃杯壁——她突然想起陈暮办公室里那张皱巴巴的世界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好几个港口城市。 “那…那盖总部得花多少钱?”二蛋他爹搓着鞋底,声音里带着农民特有的谨慎,“咱村账上还有多少存款?” 沈婉钧从茶几底下抽出账本,翻到最新一页:“目前罐头厂一期投资 200万,学校基建已投入 100万,医院基建投入150万,公寓投入了300万,账上剩余流动资金 9200万。总部大楼按49层设计,含装修和设备,预算 8000万足够。”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震惊的脸,“但我建议预留 100万作为应急资金,所以实际可动用资金为9100万。” “啥?盖栋楼要 8000万?!”三婶突然拔高嗓门,手里的瓜子仁撒了一地,“这得卖多少鱼啊!” 之前修学校,医院,公寓虽然也召开了董事会,但是确切开销并没有说。 村民们就知道很花钱,很贵。 但是多贵,其实并不太清楚。 毕竟,陈暮不是弄了1.2个亿吗! 在他们看来,1.2个亿,那钱花的完吗! 所以,陈暮虽然介绍过这摩天大楼的开销,苏念之也提过,但是众人其实每次开会,本来就是抱着过来走过场,支持陈暮的心态。 对于数字,真不太敏感。 此刻,沈婉钧这一说众人才觉得不得了。 这钱哪够啊! 陈暮笑了笑,从裤兜里掏出烟盒,给几个老烟枪递了一圈:“三婶,等游轮拉来的游客住进度假村,一间房一晚上就能卖 500块。咱盖的酒店有 5000间房,你算算一晚上能赚多少?” 三婶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突然捂住嘴:“乖乖,这比卖罐头还来钱!” 气氛逐渐热烈起来,股东们开始七嘴八舌讨论总部大楼该盖成啥样。 有人说要学港岛的高楼,有人提议楼顶弄个大霓虹灯,连一向沉默的会计老王都开口:“得设个大保险柜,放咱村的分红现金!” 苏念之看着眼前的场景,忽然想起大学里读过的《资本论》——此刻这些穿着粗布衣裳、沾着泥土的村民,正用最质朴的方式理解着资本运作。 沈婉钧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递来一块蜜瓜:“是不是比课本里的董事会生动多了?”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汽车喇叭声。 侯玉婷拎着相机冲进院子,马尾辫上还沾着海雾:“陈村长!刚接到消息,港岛的招商团明天到!领头的是李赵基的秘书!”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 陈暮捏灭烟头,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这是他半个月前托人在港岛放出的“度假村合资”消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回音。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瓜子壳:“既然要谈合作,总得有个像样的地方。这样吧,总部大楼提前动工,明天带招商团去看地基。” 沈婉钧立刻翻开笔记本:“需要调整预算吗?” “不用。”陈暮弯腰捡起三婶掉在地上的瓜子碟,“该怎么花,就怎么花,钱没了,我去弄。另外,通知基建队,今晚就放线挖地基。”他冲侯玉婷扬了扬下巴,“玉婷,你明天负责拍照,重点拍咱村的海湾和码头,要让港岛人知道,咱这儿是块宝地。” 夜幕渐深,煤油灯在海风中摇曳。股东们三三两两散去,有人哼着小调,有人还在念叨“百亿营业额”。 苏念之收拾着茶几上的瓜皮,忽然看见陈暮独自坐在门槛上,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抽烟。 她犹豫了一下,递过去一块椰子糖:“你真的打算再修总部大楼?万一…?” 苏念之就是负责一切基建的。 就现在已经开工的建筑基地来说,钱就不够了。 这个时候,陈暮还要修总部大楼。 这可真是什么都赶到一起了。 不是不行。她有能力同时监管几个工地。 但是问题在于,这太花钱了。 “没有万一。”陈暮咬开糖纸,甜味在舌尖散开,“1979年的港岛商人,眼里只有钱。只要让他们看见这里能赚十倍的利润,就算咱在荒地上插根旗杆,他们都会抢着来签合同。” 他转头看她,眼里映着碎钻般的星光,“苏总工,你很快就会知道,什么叫‘时势造英雄’。” 苏念之忽然觉得喉咙发紧,她低头盯着自己擦得锃亮的皮鞋尖——那是陈暮让人从港岛捎来的新款。 远处传来基建队打桩的声响,一下下敲在渐浓的夜色里。 她突然意识到,这个看似随意的庭院董事会,或许正是一个时代的起点——一个让小渔村蜕变成商业帝国的起点。 月光爬上陈暮的肩膀,他弹了弹烟灰,糖纸在海风里轻轻飘向海湾。 明天,这里会响起推土机的轰鸣;明年,这里会竖起玻璃幕墙的高楼;而十年后,当人们翻开商业史,或许会记得这个夏夜:33个股东坐在瓜棚下,用西瓜和瓜子敲定了一个百亿帝国,不,千亿帝国,甚至万亿帝国的雏形。 陈暮咧嘴一笑。 将手中的烟头弹飞。 这时,后面几个戴着袖章的大妈看见这一幕,犹犹豫豫。 乱扔烟头,是要罚款的。 陈暮定的规矩。 外人罚款1元,村里人罚款5元。 毕竟自己的地盘,自己都不爱惜,凭什么让别人爱惜。 所以,外面的人罚款1元,自己人罚款5元。 本来,陈暮是想罚款10元的,但想想,有点太多了,怕村民承受不起。 “可是他是哥哥仔村长咧!” “但他说的,制度面前,人人平等。” “那你去罚款!” “我...我...哎哟,我肚子疼,不行了,我要去厕所了。” “张家婶子,你这怎么闹肚子了,该不会是热中暑了,那你得小心点,我陪你去,可别昏倒了!” 瞬间,一个三人卫生督察小组,就剩一个大妈在风中凌乱。 陈暮回过神,这什么情况? 这时,沈婉钧走过来,一脸笑意,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陈暮闻言,一脸尴尬。 这个,自己大意了,大意了。 说着,连忙将烟头捡起,然后掏了掏。 呃,没钱! “婉钧,你有5块钱吗?” “干嘛?你不会真的要缴纳罚款吧!” “嗯,以身作则,这以后,看谁还敢乱扔垃圾。”陈暮重重点头。 沈婉钧看着陈暮认真的神情,忽然笑出声来,从帆布挎包里掏出个牛皮钱包,抽出张五元大团结递过去:“早知道你要充好汉。” 陈暮接过钱,手指摩挲着纸币上的工农兵图案,忽然提高嗓门:“王婶!刚才我乱扔烟头,该罚五块钱,麻烦记村口公示栏上!” 正在墙角假装系鞋带的王婶猛地站起来,手里的小本本抖得哗哗响。 她是村里卫生督察小组的组长之一,上个月刚因为三婶在绿化带晾鱼干罚了她两块钱,此刻看着陈暮手里的五元大团结,眼眶都有点发热——自打进了夏天,村里男人们蹲墙根抽烟的习惯改了不少,没想到最大的“刺头”居然是村长自己。 “哥哥仔村长,要不这钱就算了……”王婶搓着衣角往前蹭了两步,“您每天为村里忙前忙后,哪能跟咱们一样……” “哎!”陈暮板起脸,把钱拍进王婶手里,“制度是我定的,我要是带头破坏,以后谁还听?” 他指了指远处正在竖广告牌的工地,“将来咱村要变成旅游区,游客来了一看,村长都随地扔烟头,像什么话?” 苏念之抱着一叠文件从旁边经过,听见这话差点笑出声。 她看着陈暮蹲在地上用树枝拨拉刚才的烟头,直到确认火星彻底熄灭才起身,忽然觉得这个穿着跨栏背心、裤腿沾着草屑的男人,比西装革履的董事长更有魅力。 “我的陈暮村长,您这罚款交得值。”沈婉钧从茶几上拿起记账本,“昨天刚开完会说要加强文明建设,今天您就做了活榜样,明天宣传稿都有素材了。” 陈暮揉了揉鼻子:“少拍马屁。对了,你明天跟招商团谈判时,记得把‘环保罚款制度’写进合作条款里——港岛人讲究契约精神,咱们提前把规矩立好,省得以后扯皮。” 这时,基建队的张队长扛着铁锹走进院子,裤腿上还沾着新挖的泥土:“村长,地基放线做完了,今晚就能开槽。不过……”他挠了挠头,“咱们没有多余打桩机了,全靠人工挖的话,进度可能慢三天。” “三天就三天。”陈暮拍了拍他的肩膀,“让弟兄们先干着,我今晚就去县城找农机站借设备。”他转身看向沈婉钧,“把账上的资金拨两万,这劳保用品,以后我们提供,别让大家光膀子干活,那样容易受伤。” 这一点,陈暮倒是刚发现。 劳保用品,后世那是必须品,一定要用。 但这个时代,不是穷嘛!很多人就舍不得。 但这玩意,没有可真不行。一旦出事,那可是人命。 沈婉钧刚要开口,忽然听见院外传来自行车铃铛声。 住在村口的李大爷推着二八杠冲进院子,车筐里的半导体还在播《新闻联播》:“村长!县广播站说,今晚有台风预警!” 所有人脸色一变。 陈暮三步跨到半导体前,调到本地频道,果然听见播音员严肃的声音:“今年第 7号台风‘海燕’将于今晚十点在珠江口登陆,沿海地区需紧急做好防风措施……” 第153章 血洗港督府 台风要来了! “停工,让所有工地立刻停工!等台风过了再开工!还有,所有建筑必须包裹好,避免台风过境,将重物卷起,砸伤人!”陈暮立刻吩咐。 对于台风,陈暮后世并没有经历过。 毕竟,他老家可不是海边的。 但是从电视上,陈暮还是感受过台风肆虐的可怕。 自己这工地才开工,可不能因为台风出了问题,导致出现意外事故。 虽然说这年头,死个人,只要赔点钱,都没事。 家属也不会怎么闹事。 但是,陈暮可不想自己工地出现这种倒霉事。 “记住,一定要做好防护,决不能有侥幸心理。”陈暮高呼。 几个工地立刻开始忙碌起来。 而陈暮也忙碌起来。 这一次台风来的太好了。 陈暮可不是什么你打我一拳,我就忍住不吭声的主。 之前,陈暮就寻思着去报复港督。 虽然说,现在陈暮没有岸防炮了。 但是,陈暮的巨人化水分身制造出来的破坏力,可不亚于一枚炮弹。 甚至威力还要大过炮弹。 但是陈暮一直没有去做,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就是怕袭击港督府,会再次将自己放在风口浪尖上。 而且不仅如此,还有可能连累到渔民村。 对此,陈暮自然只能暂时放弃。 但是,现在来机会了。 台风天,整个港岛都会全部停业,所有人都会回到家中。 这个时候,袭击港督府,那再合适不过。 想到此,陈暮就开始出去寻找合适的‘炮弹’。 最合适的炮弹,莫过于铅球了。 一颗男子铅球7.26公斤。 如果利用50吨的力量投掷出去,其爆炸力,相对于一颗手榴弹。 但那只是纯爆炸力。可是铅球是实心的,这种纯爆炸力并不是其主要杀伤力。 铅球这种东西扔出去,最大的破坏力,在于其高速飞行下产生的强大而可怕的穿透冲击破坏力。 陈暮的巨人化水分身扔出去的铅球,能达到接近2马赫的速度。 以如此高的速度,足以穿透50-70厘米厚的钢筋混凝土墙,其威力比反坦克步枪的穿甲弹威力还要大。 打到人身上,比巴雷特打到身上还要可怕的多。 如果砸中地面,那就直接能形成一个2米直径,1米深的大坑。 而这样的投掷,巨人化水分身理论上,可以达到每秒钟2次双手投掷。 也就是,每秒钟可以扔出四颗铅球。 而且不怕累,也不会因此而损坏到自己。 毕竟,巨人化水分身可不是人类躯体,还会有反作用力的副作用。 不过陈暮没有去找铅球。 一时间,陈暮也不可能找到那么多铅球。 就算有,砸过去,也会留下证据。 陈暮直接去了工地。 自己这几个工地同时开工,不知道有多少建筑垃圾。 这些建筑垃圾,你要运出去还需要花钱去处理。 现在,陈暮直接打包了。 有1万立方米的水分身空间,陈暮直接来了个全打包。 将工地所有的建筑垃圾全部打包了。 此刻,四周也没人。 建筑都刚刚打完地基,都还没开始修地面上的。 因此,只需要固定一下,扎个网,避免里面的东西被台风吹的乱跑就行。 现在,工人们都回宿舍了。 也有去餐厅开始准备长期打地铺睡觉,吃饭,打牌的。 最近一段时间大家也辛苦了,也赚了不少钱,也没地方消费。 正好趁此机会打个牌,喝喝酒,大家嗨皮一下。 对于这些,陈暮自然不会去进行约束。 他们并不是自己的员工。他们就是自己聘请的劳工。 劳工和员工区别自然极大。 对待劳工,陈暮保证他们的工资准时方法,那就足够了。 员工,那自然要考虑更为周全一些。 “才装了这么一点,大概也就几百个立方吧。”陈暮撇撇嘴。 这放在工地上,那么大一堆,看了就让人头皮发麻。 可放到陈暮的随身水分身空间里,这才多大一点。 1万立方米,啧啧,听上去不多,实际上,可真不小。 随后,陈暮就开始出海。 这一次,陈暮谁也没告诉,就自己偷偷去。 砸完了就回家。 “咦,陈暮村长呢?”陈暮的消失,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沈婉钧准备找陈暮去说说话。 虽然家里有24寸大彩电看,但是节目不多,没什么意思。 她就打算找陈暮说说话,聊聊天。 这年头,打发时间的娱乐不就是打牌,聊天么。 看电视,少有家庭有电视不说,还没几个电视台。 电视节目也很少。 听说港岛那边电视节目很多。 沈婉钧就想问问陈暮看过港岛的电视台节目没有。 拉拉家常,增进一下感情。 毕竟家里都有点催她谈恋爱,过年带个人回家了。 她本来不急的。 虽然说,她也不是小姑娘了,今年都23岁了。 但这才毕业,谁那么急啊。 但父母一催,她心里也就有了心思。 想要试探一下陈暮对自己感觉。 谁料到,陈暮消失了。 去哪了? “念之,你见到陈暮了吗?” “没有啊,今天都没见到呢。”苏念之在自己房里,望着那幅《平江图》,思索着未来的明代古镇,如何规划的更好。 “难道去侯玉婷那了?”沈婉钧感觉到一股危机感。 她和侯玉婷是好朋友,不然她当初也不会答应过来。 就是觉得,来了后,还有侯玉婷在,她不是那么孤单。 但是牵扯到未来的婚姻幸福,她也不会退让。 她想要争一下。 只不过,她也不知道陈暮究竟怎么想的。 毕竟,论样貌,虽然她自认不输给侯玉婷。 但是她一向都是不化妆的,纯天生丽质。 可是再天生丽质,但是和因为工作关系,而天天化妆的侯玉婷比起来,她感觉自己没有侯玉婷那么明艳动人。 我要不要化妆呢? 可是我突然化妆,会不会太突兀了点? “念之,你化妆吗?”沈婉钧问。 “不化妆!”苏念之撇撇嘴,“化妆有什么用。” 沈婉钧无奈。 这又是一个天生丽质的。 皮肤白皙,肌肤似雪,也的确不需要化妆。 哎~~~ 此刻,陈暮已经出海。 狂风撕开乌云的刹那,陈暮站在自己破旧的木舢板船上,任由暴雨冲刷面颊。 但无论海浪多大,陈暮这却是岿然不动。 远处港岛的摩天楼群在雷暴中扭曲成狰狞的剪影,维多利亚港的海水倒灌上街道,将行驶中的汽车掀翻如玩具。 这是台风「海燕」登陆的第七个小时,风速已突破 12级,气象局发布的红色预警信号在电视屏幕上刺目跳动——但没人知道,比台风更可怕的存在,正踏浪而来。 “十道分身,合体!” 低沉的嘶吼中,十道三米高的水人从海面升起,每道分身的肌肤都流淌着幽蓝电光。 他们如磁吸般合拢,骨骼错位的脆响中,一尊二十米高的巨人拔地而起。 陈暮的意识渗透进每个水分子,感受着十倍于常人体魄的力量在血管里奔涌——那不是简单的 50吨叠加,而是水分子共振产生的量子级能量爆发 此刻的他,随手一挥便能劈开浪峰。 “港督府,老子来了。” 巨人身躯一晃,一拳打出,一道迎着陈暮而来的巨浪被打碎。 陈暮望向手腕上的电子表,下午两点十七分——正是港督府警卫换岗的空窗期。 对,就是白天。 陈暮才不会夜晚袭击呢。 夜晚袭击,不够嚣张。 今天,陈暮就是要白天袭击。 他意念一动,后背骤然裂开一道水门,成吨的建筑垃圾如黑色瀑布倾泻而出,钢筋与混凝土的碰撞声被台风撕成碎片。 港督府的青铜大门在第七次撞击中轰然倒塌时,总督麦理浩正在地下室享用烛光晚餐。 突如其来的震动让红酒杯摔碎在地,他望着墙上摇晃的女王画像,忽然想起三十年前初到港岛时,那些被推土机碾平的渔村。 “sir,可能是台风引发的山体滑坡!”秘书举着对讲机冲进房间,话音未落,天花板便砸下块混凝土——那上面还粘着半块“施工危险”的警示牌。 “简体字!这是内地的。什么?渔民村!” 麦理浩瞳孔骤缩,他认出了这是陈暮工地的建材。 上面那“渔民村”几个字,他可认识。 “是他!那个渔村村长!那个该死的陈暮。”港督怒了。 暴怒! 陈暮知道自己无意间泄露了自己信息吗? 知道! 陈暮收垃圾的时候,没注意。 但是进入自己的水分身空间后,在陈暮意识中,里面一切那都是如同烙印在陈暮脑海里一般。 陈暮自然清楚。 但是,今天陈暮就要嚣张的报复。 就让你们知道是我做的。 但那又怎样,你们能拿我如何! 我扔铅球,你们可以找我麻烦。 但是这建筑垃圾被台风吹飞了,那你还能怪我头上? 哪怕你知道,这隔壁就不可能,风向都不对。 但你有证据吗? 有,你过来咬我呀! 怒吼被更剧烈的爆炸声淹没。水巨人立于花园中央,双掌各握着根六米长的工字钢,如挥舞牙签般轻松掷出。 第一根钢柱穿透主楼电梯井,将正在上升的警卫队钉在十七层墙面;第二根擦着麦理浩头皮飞过,在防弹墙上撞出蜘蛛网状裂纹,碎石嵌入他鬓角,渗出的鲜血混着雨水滑进领口。 “给我炸了他!”麦理浩躲进防爆掩体,“启动所有防空火力!” 但回应他的,是更密集的“炮击”。 陈暮操控分身弯腰抓起一堆地下挖出来的土疙瘩,然后狠狠砸了过去。 “轰隆隆~~~”这一下,就如同霰弹枪一般。 五吨重的汉白玉雕塑在爆碎的泥土下碎成齑粉,混合着海水的石屑如霰弹横扫走廊,正在集结的特种部队瞬间被割成血雾。 他望着极远处主楼顶端的英国国旗,忽然露出森然笑意——那面旗帜,曾在无数渔村上空猎猎作响。 “让你们尝尝被碾压的滋味。” 巨人化分身张开双臂,后背的水门再次开启。 这一次,倾泻而出的不是普通建筑垃圾,而是工地塔吊的半截起重臂——那根长达二十米、重逾八吨的钢铁巨臂,在台风中划出死亡弧线,如镰刀般劈开主楼中部。 整栋建筑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玻璃幕墙如多米诺骨牌接连爆碎,碎玻璃与钢筋混凝土的混合流席卷而下,将底层的军火库引爆。 冲天的火光腾空而起,远远的,陈暮都能看见。 “下地狱吧!” 巨人化分身再次抓起半吨重的废铁与钢筋,在如同链球运动员一般,旋转扔出去。 “嗖~~~~” 当这枚“水击炮”砸中防爆掩体时,空气被瞬间压缩成等离子体,产生的高温将周围十米内的金属熔成液态。麦理浩在最后一刻看见的,是一尊由海水构成的狰狞面孔,那双眼睛里倒映着他惊恐的表情。 “不——” 惨叫声被水炮的爆炸声吞没。 咦!陈暮突然发现,自己的水分身可以在这狂风暴雨之中上岸。 不过想想,也正常。 现在台风超过12级了,还带着暴雨而来。 那雨就如同泼下来一般。 这种程度的暴雨,陈暮能够轻易的感知到暴雨下的水分身。 既然可以上岸,那就对不住了。 陈暮操控巨人化水分身在狂风暴雨中,直接冲上港口。 在暴雨中,水分身的速度不减。 如同一台狂飙的跑车一般,直接冲入了港督府。 此刻的港督府外围,已经是一片费虚。 踏过废墟,陈暮就看到麦理浩的尸体被钢筋串在墙上,如挂在肉铺的牲口。 死了!陈暮微微一愣。 却也没有任何的惊讶。 死了就死了吧。 陈暮沉海的人也不知凡几了。 你区区一个港督又怎样! 死了,就死了。 反正今天台风暴雨肆虐,运气不好被台风刮过来的建筑垃圾砸死,那就算你不幸了。 陈暮操控着巨人化水分身伸出手指轻弹,那颗镶着钻石的总督徽章应声落地,滚进积水中的血池,激起一圈圈带着肉末的涟漪。 “这才是你该待的地方。” 台风在此刻达到巅峰,暴雨如银河倒悬。 陈暮操控分身抓起港督府的旗杆,将那面米字旗扯成碎片。 当英国国旗的残片被狂风卷上天空时,他忽然听见远处传来警笛声——但这点动静,在台风的轰鸣中显得如此渺小。 下午四点整,港督府所有监控画面同时雪花闪烁。 但在那三秒的清晰影像里,无数目击者看见:一个高达五米的水巨人立于港督府废墟之上,双手各举着一辆燃烧的装甲车,暴雨落在他身上竟化作升腾的蒸汽。 当然,这个画面,没有人在意。 都认为不过是眼花了而已。 “现在,该清理杂鱼了。” 陈暮意念一动,分身的胸腔裂开一道漩涡,喷出的不是海水,而是成吨的混凝土碎块。 正在逼近的防暴部队瞬间被“石雨”覆盖,装甲车的防弹玻璃如饼干般碎裂,士兵们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便被埋进废墟。 陈暮透过巨人化水分身的感知,望着远处高楼顶端的狙击手,指尖凝聚出冰锥——那是由海水与血液混合冻结的杀人武器。 “躲那么高,以为我够不着?” 冰锥以三倍音速击穿狙击镜,子弹在膛中爆炸的瞬间,狙击手的头颅化作血雾。 陈暮操控分身跳跃而起,五米的身躯在台风中如履平地,一脚踩碎直升机坪的起降灯,金属碎片飞溅如烟花。 当他抓起停机坪边缘的消防水箱时,整个港岛的电力系统终于不堪重负,陷入彻底黑暗。 黑暗中,才是死神的主场。” 水巨人在黑暗中化作流动的蓝光,所过之处,混凝土墙如纸糊般坍塌,钢筋如面条般扭曲。 陈暮感受着水分身那澎湃的力量,忽然仰天大笑——这才是他该有的样子,不是任人欺凌的渔村村长,而是掌控生死的水之神。 良久之后,水分身化为水影,消失不见。 此刻,陈暮才发现,暴雨天,自己的巨人化水分身足以摧毁一座城市。 自然,港督府被破坏,哪怕是暴雨天,也隐瞒不了人。 很快,就有人打电话报警。 这个时候出警,无疑是极为受罪的。 但是,港督府被毁,那无论如何都要出警。 很快,数量警车到了。 一看这情况,立刻打电话请求增援,随后消防车也出动了。 当消防员和警员进入现场,看到满地尸体,遍地狼藉后,都懵了。 这,怎么回事? 就算是台风袭击,就算是暴雨天,也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 “快,看看港督在哪!”众多警察慌了。 但最终的结果,让所有警察胆寒。 港督死了。 死的极为凄惨。 那都不能算人了。 这一刻,狂风暴雨下,众多警员的心更寒了。 港督居然死了。 死在了台风暴雨天。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此刻,陈暮并没有回家。 台风天,这个时候回去,上岸了可麻烦。 不好解释。 所以,陈暮直接去了钓鱼岛的秘密基地。 突然发现,自己虽然有了水分身空间,空间极大,足有1万立方米。 但是,有这么一个秘密基地还是不错的。 就是这里,什么都没有。 下次过来的时候,带一整套的日用家具用品过来。 沙发,床,冰箱什么的。 都要带过来。 那样,没事的时候,自己一个人跑这里来清净,清净,也是蛮不错的。 晚上九点,港岛政府召开紧急发布会。 “经初步调查,昨夜的灾害是由罕见的‘台风龙卷风’引起……”新闻发言人的声音被台下的记者打断。 “请问港督府的废墟怎么解释?为什么会有直径五米的深坑?” “监控里的巨人身影如何说明?是不是军方的秘密武器试验?” 发言人看着手中的资料,想起今早进入港督府时看见的场景——整栋建筑被拆解得宛如被巨象践踏过,最深的弹坑直达地下三层,里面残留的液体经检测竟是 100%纯度的海水。 “无可奉告。”他合上文件夹,“请相信政府会妥善处理……” “那请问港督他还好吗?”有记者问。 “请大家节哀,港督在下午的台风龙卷风中,不幸遇难。”发言人匆匆离去。 “什么!港督死了!”这一刻,所有人惊呼。 港督居然死了。 这太意外了。 台风,每年港岛都不知道遇到过几次。 虽然也有人员伤亡的情况出现。 但是只要躲避在家中,就不会出事。 而港督,他可是在港督府。 却出了意外。 这,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是台风暴雨天,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只能成为悬案,外人所无法知悉了。 此刻,在钓鱼岛歇息够了的陈暮返航了。 等陈暮返回渔民村时,台风已经过去。 整个渔村,由于提前有了准备,倒是一切平安无事。 包括地面上被吹落的树叶,也被卫生委员会的大妈们,在台风过后,将其立刻处理掉。 人的习惯就是那么可怕。 几个月前,她们还是随处丢垃圾,随地吐痰的农村老太太。 现在,个个化身为卫生文明督导员。 这就是习惯的力量。 当她们习惯每天监督卫生,清扫卫生后,她们就变得干净,整洁,爱护环境。 “陈暮,你昨天去哪了?”沈婉钧出门,见到陈暮,一脸狐疑地走过来,在陈暮身上嗅了嗅。 见什么味道没有,沈婉钧顿时眉开眼笑。 侯玉婷的香水什么味道,她可是清楚的很。 陈暮身上除了一股海风味,什么味道没有。 他没有去找侯玉婷,更没有在侯玉婷那过夜。 不然,她就只能黯然退出了。 毕竟,人家都已经在一起过夜了,那不就要结婚了。 陈暮一脸莫名其妙。 “怎么了?我身上有味道?”陈暮问。 自己可是没上港岛,应该不会沾染上港督府的血腥味吧。 “没有,没有,好了,我去忙了,回见!”沈婉钧一脸笑意,轻哼着这时代特有的红歌歌曲飘然离去。 陈暮无语。 这女人,干嘛呢!一大早的! 神神经经的。 嗯,等港岛台风平静,自己也要去准备一下,去澳岛了。 二太的长女18岁成人生日party啊! 自己的成人礼什么时候来着?好像也快到了。 第154章 选礼物 二太长女的成人礼快到了。 这位长女,陈暮可是有所耳闻。 优秀!无与伦比的优秀。 当然,始终胳膊拧不过大腿。 个人的发展前景,始终受家族影响。 也不能说其家族帮其选择错了,毕竟后世她那么光辉璀璨,掌控着家族最大的集团公司。 但是,在个人感情上,却是真的无法迈出家族所指定的圈圈。 那一场旷世之恋,最终以遗憾收场。 这是非常让人唏嘘的。 对此,陈暮没什么感想。 因为你的出生就决定了你的未来。 人嘛,不可能既要,又要。 小时候享受了家里的各种优越,远超同龄人的优越物资生活条件和社会地位,那么大了自然也是要为家族做贡献的。 不能说,小时候享受了家族的各种资源,大了,一句我要自由就飞走了。 那这是忘恩负义,这是自私自利。 当然,你要有能力证明,你单飞也能给家族带来足够多的回馈,那么也行。 但十有八九,离开这个平台,不说什么也不是,但是个人价值将会大大缩水,是无法回馈家族。 当然,这位长女,最终还是听从了家族的建议。 对此,陈暮并不觉得她可怜,毕竟她享受的是绝大多数人,这辈子都享受不到的。 “明天吗?”侯玉婷见到陈暮,听闻他的来意,一拍脑门,“你瞧我,这都忘的干干净净了。不好意思。” “嗯,明天晚上,不过呢,白天我们就要过去,总得给你挑一件晚礼服。”陈暮说。 “明天啊,那行,我等会就过去跟台里请个假。不,我是去工作的。那种场合,澳岛和港岛应该会来很多大人物吧。”侯玉婷双眼放光。 这时代,港岛和澳岛的那些富豪,在内地看来,那就如同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一般。 她去报道一下,也让国内的人涨涨见识。 这可不是刘姥姥进大观园。 如今鹏城改革创新大发展,现在制约大家的是什么? 不是资金,不是人才,这些都有。 制约鹏城发展,乃至于全国发展的,就是眼界。 类似陈暮这样的眼界。 侯玉婷可是仔细研究过陈暮,对于陈暮这几个月的动作,她发现,陈暮的所作所为,都是跨越时代的。 而这显然都是因为陈暮经常去港岛有关。 港岛的发展,是超过整个大陆的。 一座城市,顶得上大陆四分之一的GDP,这太恐怖了。 而港岛和澳岛那些顶级富豪,他们的眼界无疑就是站在这个时代顶尖层面的。 能去和他们进行直面交流,顺带采访一下,他们哪怕随口说出一点建议,对鹏城,乃至大陆都是有极大帮助的。 毕竟,大陆过去一直处于和外界断绝来往中。 尤其和西方世界,几乎没有什么往来。 而西方世界,在过去十多年,发展太迅猛了。 国内却是处于震荡之中,这种震荡让国力迅速和西方世界拉开。 虽然说,许多爱国人士,纷纷从国外回国,支援国家建设。 但是受限于当时的意识形态,政治形态,还有旧有观念形态,回国的都是技术人才。 全部都是各行业尖端技术人才。 但是,一个现代化社会要发展,什么人才最重要? 商人! 没有商人,你的经济就无法流通。 经济不流通,那社会生产力就得不到提升。 生产力不能提升,那物资就匮乏同时,老百姓的收入也不会高。 这就是商人的重要性。 虽然说,商人的确劣根性很大,会见利忘义,但没有商人是不行的。 “什么?你能去参加澳岛二太长女的18岁生日party!准假,准假。现在就批你假!不过你记住,可千万不要给我们台丢脸了。”台长一听侯玉婷请假的原因,立刻批假了。 他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 非常清楚二太在澳岛那边的影响力。 而这次其长女的生日party,就连那位传说中的赌王也是必然出席的。 然后还有港岛和澳岛那些知名顶尖富豪,都会出席。 这种情况,随便采访,拍那么一两张照片出来,都能做一个天大的新闻。 侯玉婷也没想到台长会那么激动。 “可是去那要买晚礼服,我可没那么多钱。”侯玉婷嘟囔。 “那个很贵吧!”台长犹豫。 “这个,晚礼服,渔民村会赞助,不过呢,我是想着,我好不容易求陈暮给了我一个进去的名额,为我们台里办事,总不能还要占人家便宜,帮我买晚礼服。不过呢,这晚礼服的确很贵。我是想着,要不要我们用广告时段来弥补。”侯玉婷眼睛眨啊眨。 台长闻言,乐了。 “我知道你是他特聘的宣传部长,你还是我特邀的节目主持人呢!”台长瞪了侯玉婷一眼。 “台长,你看,这机会多难得。我随便拍一点照片,报道一下,收视率那保准低不了。”侯玉婷说,“但一件晚礼服是入场资格。据说一件晚礼服都是好几千港币,甚至上万港币。” 台长闻言吸口凉气。 这么贵吗! “那行,到时黄金时间段给一个广告位。”台长点点头,“不过下不为例。” 侯玉婷嘻嘻一笑。 下不为例? 有这一次,那自然会有下一次。 何况,侯玉婷想要照顾渔民村的公司,多的是办法。 例如专访,那可就全是她说了算。 然后弄个电视直播,让其出镜,都行。 找台长说明这一切,只不过是让台长明白,陈暮这边能量巨大。 以后,她也能光明正大兼职。 而不至于被台里的人说三道四。 “好了,搞定了。我现在就可以请假了。我们去哪买晚礼服?能租一件吗?”侯玉婷问。 “买吧。租都是别人穿过的。再说了,以后你少不了会有这样的场合。虽然说晚礼服大多都是穿一次,但我们国内目前还没有那么奢侈,多穿几次也不打紧。”陈暮笑说。 “穿一次?你说那几万港币的衣服,穿一次就不穿了?”侯玉婷惊呼。 陈暮耸耸肩。 可不是么! 晚礼服那就是穿一次的。 穿多了,出席这种场合,难免会被人说一些闲话,不利于其社会地位和形象。 至于说浪费不浪费,那就是普通人的思想。 对于那些上流阶层的人来说,晚礼服穿一次再浪费,只要能带来资源,那就是赚的。 而他们做生意,给人一次重要场合晚礼服都得穿几次的印象,那岂不是资金不足,这样的公司还能合作? “哦,原来如此。”侯玉婷明白了,“不过,我没关系,我也不做生意。多穿几次也行。” 陈暮笑笑。 这个嘛,其实随着国内经济腾飞,国人眼界打开,到时,晚礼服也就大多只穿一次了。 这也是后来那些明星,艺人初期为何经济拮据的原因。 因为钱都用来置办行头了。 如果没钱置办会如何? 那就借钱。 经纪公司会借贷,让你去置办行头。 名气起来了,赚钱了,再还。 你要说,一直没名气,赚不到钱怎么办,那经纪公司也不会自认倒霉。 当初一定会和你签署协议,你没名气了,如果漂亮的女明星,那就去陪酒,陪睡用来还债。 男明星,也是一样。 这世界不缺有钱人。 “对了,沈婉钧呢?你不带她去?”侯玉婷问。 “她,我总不能带两个女伴吧。那种社会,我也是第一次去,带两个女伴太不合适了。”陈暮说。 侯玉婷却是脸色微微一沉。 “但不和她说一声,不太合适吧。我和你这过去,那个她会怎样想?”侯玉婷有点纠结。 陈暮瞬间就明白侯玉婷的纠结在哪了。 显然,两女和自己之间的感情纠结,弄的有点像三角恋了。 不过陈暮可真没对两女有任何过多的表示,也没有什么特别亲密的举止。 一个陈暮真的喜欢36D那种身材火辣的,而侯玉婷和沈婉钧真的是,那个啥了点。 虽然说,爱喝奶,也不需要去买一头奶牛。 不过身材太平了,那晚上睡一起的时候,那个,哎! 当然,性格是很重要,外貌也很重要。 哎!自己喜欢各方面完美一点啊! “陈暮啊,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侯玉婷突然驻足。 “怎么了?”陈暮问。 “那个,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嘛!”侯玉婷有点撒娇说。 “问吧!”陈暮有点无奈,心中大致上猜到了。 “你说,如果我和沈婉钧同时掉到河里,你会先救谁!”侯玉婷问。 陈暮傻眼。 这什么烂问题啊。 21世纪的烂问题,居然现在问出来了。 好在,自己是从21世纪穿越回来的,不然,自己非卡死在这不可。 陈暮看着侯玉婷认真的表情,忽然意识到这个看似老套的问题在八十年代的语境里有着截然不同的重量。 此时的鹏城街头,霓虹灯刚刚开始照亮夜雾,国营商店的玻璃柜里还摆着清一色的蓝布衫,爱情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仍是需要藏在诗稿里的含蓄命题。 “首先,”他弯腰捡起路边的梧桐叶,撕成两半抛向空中,“你们一个是游泳冠军,一个能在海里潜泳五分钟,这种假设不成立。” 侯玉婷跺脚:“说正经的!” “那要看你们掉的是哪条河。”陈暮正色道,“如果是珠江,我会先救离码头近的;如果是鹏城河……”他忽然压低声音,“得先确认有没有边防军巡逻,否则我们三个都得被当特务抓起来。” “你!”侯玉婷气笑了,捶了他肩膀一拳。就在这时,街角的电话亭突然响起铃声,陈暮挑眉接起,听筒里传来沈婉钧的清冷嗓音:“听说你们要去澳岛?” 空气瞬间凝固。侯玉婷的指尖微微发抖,她想起今早路过陈暮办公室时,曾瞥见桌上摊开的澳岛地图,以及用红笔圈出的“葡京酒店”字样——那正是成人礼的举办地。 “是,有个商业活动。”陈暮的语气波澜不惊,“本来想今晚告诉你,怕影响你准备明天的报关材料。”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文件翻动的声音:“我让老周备了两套礼服,送到你公寓了。一套珍珠白,一套星空蓝。” 沈婉钧顿了顿,“侯记者穿白色应该合适,她皮肤白。” 侯玉婷的心跳漏了半拍。 她突然想起上周在食堂,沈婉钧曾不经意地说过“珍珠白显气质”,原来那时就已经在留意了。 陈暮挂掉电话,从裤兜摸出薄荷糖递给她:“别多想,她只是习惯把事情安排周全。” “习惯……”侯玉婷咬碎糖果,薄荷的辛辣冲上鼻腔,“就像她习惯每天给你泡三杯咖啡,习惯帮你整理文件时在扉页画小太阳,习惯……” 她忽然住口,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 陈暮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忽然想起两个月前,侯玉婷穿着洗褪色的工装裤冲进办公室,举着摄像机说要拍“渔村改革纪实”。 那时她的头发短得像男孩,运动鞋上沾着鱼塘的泥,却在镜头前笑得比阳光还亮。 而沈婉钧,永远穿着剪裁得体的衬衫,袖口别着父亲留的翡翠袖扣,连计算器按键的声音都带着节奏感。 “其实……”他斟酌着措辞,“你们都很特别。婉钧像计算器,精准可靠;你像摄像机,总能发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侯玉婷挑眉:“所以你是算盘?需要我们两个辅助运算?” “不,我是交换机。”陈暮指了指电话亭,“负责连通不同的世界。” “交换机?这是什么东西?”侯玉婷疑惑。 陈暮尴尬,这个怎么解释嘛! 那都是后世网络黑话。 他忽然瞥见街角的报刊亭,最新一期《南风窗》封面是穿着西装的女性企业家,“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们得去港岛定制礼服了,不然明天还不知道有没有穿的!” 从钓鱼岛回来后,陈暮给王总打了电话,询问了一些港岛如今局势。 港督意外死亡后,最后的调查结果就是死于意外。 至于说监控器上拍摄的那水怪一样的不清晰片段,被认为是监视器在暴雨下出现了故障。 毕竟12级台风加上暴雨,监控器出点问题很正常。 尤其,在没有任何入侵者的情况下,港督府都被摧毁,那不是台风造成的,能是谁造成的? 所以,现在港岛那边已经联系英国方面。 毕竟港督死了,就需要一位新的。 而在这期间,一切政务都是维系常态。 至于陈暮这事情,本身陈暮就只是被秘密调查,没有立案。 现在相关主要推动人都不在了。 那自然不会再有人去找陈暮麻烦。 尤其去通缉陈暮的情况,就更不会发生了。 现在陈暮去港岛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当然了,那也是走渔船偷渡过去,而不是从正规途径过去。 正规途径过去,那就不好说了。 维多利亚港的暮色浸着咸涩的海风,陈暮带着侯玉婷踏上尖沙咀码头时,霓虹灯牌正次第亮起。 1979年的港岛尚未褪尽殖民时期的倨傲,橱窗里的水晶吊灯切割着冷光,将过往行人的影子碎成斑斓的鳞片。 “先生,需要为您的女伴推荐当季新款吗?”半岛酒店精品店的导购扫了眼侯玉婷泛白的牛仔挎包,指尖在香奈儿菱格纹手袋上敲出轻响,港式普通话里掺着几分不耐,“我们刚到的巴黎高定系列,最低消费三万港币起。” 侯玉婷下意识攥紧帆布包带,点翠金钗在鬓边晃出细碎的光。 可惜,导购小姐有眼无珠,根本分辨不出这细碎光芒代表着什么。 “先看晚礼服。”陈暮指尖敲了敲玻璃柜,里面陈列的珍珠白缎面长裙在射灯下泛着冷光,“要能配得上她这支头钗的。” 导购冷笑一声,从衣架上扯下件荧光粉亮片裙:“大陆来的吧?这颜色衬你们北方人的黄皮肤正好,打完折八千港币。” 她故意将“大陆”二字咬得极重,柜台后的西洋经理闻言,端着银质咖啡杯笑出了声。 侯玉婷的指甲掐进掌心。 陈暮却忽然轻笑,从西装内袋抽出张澳岛葡京赌场的黑金卡,在大理石台面上推成道银弧:“听说你们老板上周在葡京输了一千万?”卡面折射的冷光映得导购脸色发白,“让你们库房里的镇店之宝出来见见客,或许我可以帮他跟何先生通个气。” 这消息,也是陈暮和王总打电话时,陈暮询问王总哪儿有不错的店,可以订购晚礼服。 王总自然知道陈暮订购晚礼服是为了什么。可惜王总这个身份,是注定无法出席的。 他不够资格。 所以,他给推荐了这家店,还八卦了一下这家店老板才在澳岛葡京赌场输了一大笔。 空气瞬间凝固。导购的高跟鞋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三分钟后,她抱着黑丝绒礼盒踉跄返回。 盒中礼服展开的刹那,侯玉婷倒吸凉气——墨蓝色缎面上绣着银线勾勒的星图,每颗星辰都缀着碎钻,在灯光下流转出银河般的辉光。 “这是……” “1978年巴黎时装周闭场款,全球仅三件。”陈暮替她拂开肩前碎发,指尖有意无意掠过导购僵硬的手背,“另外两件,一件在摩纳哥王妃衣柜,另一件……” 他忽然抬眸看向西洋经理,“本该出现在今晚的佳士得拍卖预展,对吧?” 经理的咖啡杯“当啷”坠地。 侯玉婷注意到导购的指尖在发抖,方才的倨傲碎成粉末,连声道着“对不起陈先生”时,尾音都带着哭腔。 试衣间的镜面映出侯玉婷的身影,星图礼服贴合她的身形垂落,点翠凤凰在墨蓝缎面的衬托下愈发栩栩如生,东珠在锁骨下方泛着温润的光。 陈暮倚在门框上,忽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当年慈溪太后的凤冠上,也缺这么颗会发光的星星。” 侯玉婷转身时,裙摆扫过满地碎钻,像踩着银河漫步。导购捧着配套的钻石手链迎上来,喉结滚动着解释:“这款手链是伯爵的限量款,和礼服同系列……” “不需要。”陈暮打断她,从西装内袋取出个红木匣,“用这个。” 匣中是对翡翠镯子,冰种飘绿,镯身上浅刻着《璇玑图》。 侯玉婷傻眼。 这是什么东西?看上去好漂亮。 这自然是陈暮从保自己那40箱古玩珍宝里挑出来的珍品。 价值? 只能说,如果上佳士得去拍卖,两三个小目标是没问题的。 当冰凉的玉镯套上手腕时,她听见导购倒吸凉气的声音,比方才看见高定礼服时更剧烈。 “陈先生真是大手笔。”西洋经理这时急忙走过来,额头沁着薄汗。 他走眼了。没想到居然来了贵客。 而且如此贵客。 就那头上的点翠金钗,就价值不菲。而这对玉手镯,他上次见过佳士得拍卖过一堆,水头还不如这款,而且手镯的雕工好不如这个,都拍卖了4000多万港币。 这个,至少上亿。 所以,他连忙过来,怕得罪贵客。 至于陈暮之前说什么跟何先生通个气,他之前就当是妄言。 但现在看来,搞不好是真的。 等等!这两天,港岛没有什么重大晚宴。 而澳岛有一场极为重大的晚宴,二太长女,被赌王最看好的孙女的十八岁生日。 他们是出席赌王孙女生日宴的贵客。 瞬间,经理态度更加谄媚。 “不知能否有幸请二位到顶楼餐厅用餐?我们新请的米其林三星主厨……” “不必了。”陈暮替侯玉婷披上银狐披肩,指尖划过她耳后碎发,“我们还要去葡京送份贺礼——赌王千金的成人礼,总不能空手去。” 果然!经理心中后怕。 幸好没得罪贵客。 “以后你们眼睛放亮一点,别给我瞎捣乱,得罪贵客!”经理狠狠地瞪了导购小姐一眼,“这个月,你奖金没了!” “经理!”导购小姐欲哭无泪。 走出精品店时,港岛的夜风卷着奢靡气息扑面而来。 侯玉婷望着橱窗里自己的倒影,点翠凤凰与翡翠镯子交相辉映,忽然轻笑出声:“原来用古董打脸,比用钱更疼。” 陈暮侧头看她,霓虹在她眼底碎成星子:“记住,当别人用尺子量你的时候,你要用史书回敬。”他抬手招来路边的劳斯莱斯,车门打开时,露出后座放着的锦盒——里面是整套羊脂玉雕花首饰,盒底压着张泛黄的地契,赫然是 1842年港岛开埠时的原始文件。 侯玉婷挑眉:“这是?” “给赌王的见面礼。”陈暮替她系好安全带,引擎声混着维多利亚港的汽笛声响起。 第155章 哪里来的乡巴佬 “陈暮村长,二太听闻你已经到了港岛了,让我送你去澳岛。” 刚走出门,陈暮就看见海鲜舫的王总等在路边。 陈暮一愣。 “这家店和我们二太有点关系。也是让我推荐给你的。不过看来,遭遇了一点不快。”王总略微抱歉。 这个,是他考虑欠佳了。 港岛服务员那种狗眼看人低的情况,其实并不是仅仅只发生在大陆来的游客身上。 实际上,港岛人也是瞧不起那些底层人。 哪怕是那些服务生,也是底层一个,但是依然会利用职务之便,瞧不起那些同样阶层的底层人,恶语相向,那就是常有的事。 只是王总已经下意识认定,陈暮是和二太那个圈子的人了。 不然,二太怎么会邀请陈暮去参加她长女的18岁成人生日宴。 那可不是一点点三文鱼就能做到的。 你三文鱼卖的再好,也只是一个卖鱼仔。 王总不知道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这并不妨碍王总将陈暮的地位抬高。 也导致这次王总忘记去交代一下这家店的老板了。 “没事,对我来说,这就不过是一场小小的波澜而已。”陈暮轻轻一笑。 “怎么去澳岛?”陈暮问。 “直升机。”王总笑说,“本来一般都是坐船,但想来,你应该对坐船没什么兴趣。而且今天浪比较大,会比较颠簸。坐直升机过去。” 一旁的侯玉婷闻言,眼睛一亮。 她可没坐过直升机。 受限于目前国内的整体环境,侯玉婷纵然有着各种便利条件,却也没有坐过直升机。 而且,坐直升机,从港岛去澳岛,那可以尽情浏览两座城市的高空景观,这可是非常难得的素材。 她可是带上了台里最好的相机,可是要拍下足够多的素材作为后续的专题报道。 毕竟,如今国内百废待兴,改革之路,蒸蒸日上。 而港岛和澳岛,无疑是目前国内可以追赶的目标。 两个地方,都是发达城市,如何让国内也建设成为港岛那样发达,可是值得内地目前好好学习。 “谢谢!”陈暮微微一笑。 其实,陈暮是想要坐船离开的。 自己可是能控掌控海洋的男人。 远离大海,都感觉不太踏实了。 何况,远离地面,去空中。 但侯玉婷的雀跃之心,陈暮自然要成全。 毕竟,人也是带着任务来的。 陈暮随王总步出海鲜舫侧门时,铁皮垃圾桶正泛着温热的腥气,后厨飘来的酱油香与鱼鳞味纠缠在一起。 侯玉婷的高跟鞋在青石板上叩出轻快节奏,直到看见停在货运码头的银灰色直升机,指尖才因攥紧相机带而发白——那是她生平第一次近距离看见这种铁鸟,螺旋桨叶片在暮色中像悬停的银翼,机身侧面的鎏金紫荆花徽章被晚霞镀上暖红。 “二太说您赶时间。”王总抬手示意舱门,螺旋桨启动的轰鸣骤然撕裂空气,侯玉婷的草帽险些被气流卷走。 陈暮伸手替她按住帽檐,触到她鬓角细密的汗珠,混着隐约的檀香味——那是上海产的雪花膏,和他记忆中母亲用的一模一样。 她抬头看他,睫毛在气流中轻颤,耳坠上的珍珠晃出细碎的光。 跨进机舱时,侯玉婷的高跟鞋在金属踏板上打滑,陈暮伸手扶住她腰际,感觉到她因紧张而绷紧的脊背。 机舱内的皮质座椅泛着新革的气息,菱形缝线在壁灯下泛着油光。 飞行员递来皮质耳罩,粤语里掺着南洋腔调:“系好安全带,马上起飞。” 侯玉婷忙将相机塞进座椅下方,忽然被窗外的景象攫住——港岛的楼宇正迅速矮成积木,维多利亚港的霓虹蜿蜒成流光长河,天星小轮拖着银线般的尾迹,在暮色中划出细碎的磷光。 直升机掠过陆地,进入大海之上时,侯玉婷忽然抓住陈暮的手腕,指尖凉得惊人。 前方的澳门半岛像浸在灰紫色墨水里的岛屿,红顶葡式建筑错落有致,妈阁庙的青烟与港口桅灯缠绕上升,宛如一幅氤氲的水彩画。 陈暮闻到她发间混着的海腥味,忽然想起渔村的傍晚:退潮的滩涂上,寄居蟹背着螺壳爬行,远处渔船的汽笛惊起白鹭,翅膀拍碎水面的金红落日。 “快看!”侯玉婷指着舷窗,声音透过耳罩闷闷的。 夕阳的最后一缕橙光正掠过氹仔的教堂尖顶,将海面染成蜜色。 她摸出相机,却发现镜头蒙上了雾气——是机舱内外的温差所致。 陈暮从西装内袋抽出白手帕,递过去时触到她指尖的薄茧,那是常年握相机留下的痕迹。 她抬头看他,眼底映着万家灯火:“要是能让内地的年轻人看看……”话音未落,直升机已开始下降,草坪上的停机坪灯光次第亮起,像撒在绿绒毯上的碎钻。 旋翼的轰鸣渐渐平息,侯玉婷踏出机舱时,高跟鞋陷进柔软的草皮。 陈暮搀住她胳膊,听见她低声说:“原来这么近。” 远处驶来的轿车大灯扫过草坪,照亮她鬓角被风吹乱的发丝。 海风带来教堂的晚祷钟声,陈暮望着暮色中的澳门,手心里还留着直升机座椅的余温。 澳岛,这是陈暮第一次来。 包括穿越前,陈暮也没来过。 毕竟澳岛,最有名的就是赌坊。 对此,陈暮是没有一点意思的。 黄赌毒,说实话,这三样中,陈暮认为唯独赌博危害最大。 其余两样,也会带来巨大的社会负面效应和危害。 但是,都在可控范围内。 至少对于个人来说,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 就算死,也是危害个人。 但是赌博,那就是危害一大家子了。 你欠了赌债,人能不要回来吗? 你能不借钱吗? 最后,那妥妥的家破人亡。 对于赌徒,陈暮是没有一点好感。 有本事欠那么多钱,没事。 人嘛,总有糊涂的时候。 然后拖累到家破人亡,那就是无能了。 你都这种地步了,拿把刀,找个机会和债主同归于尽呗。 不行,自己去死了算了。 总不能拖累家人,自己苟活。 这种赌鬼,陈暮最是看不起。 陈暮也从不碰赌博。 所以,前世哪怕去过港岛,也不会去澳岛。 这一次,来,虽然是1979年,但是却感觉到澳岛的不可思议。 金碧辉煌。 “陈暮村长,我是阿强,二太让我来接机。你们的房间已经开好了,就在葡京酒店,请跟我来。”一名男子已经等候在停机坪。 侯玉婷惊讶地扫了陈暮一眼。 这前来接机的车,她可认识。 劳斯莱斯。如今的国内都没有。 这么高规格接机,陈暮和那个二太什么关系啊。 这么高规格接机,让侯玉婷都颇有点手足无措。 陈暮却是一脸淡然。 能不淡然吗? 陈暮的随身空间里,可是有着3000吨的铂金矿呢。 还有300立方米上次没扔完的建筑垃圾。 之所以还带着这些建筑垃圾,那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一旦有敌人,直接劈头盖脸砸下去。 不在海里,是扔不出去的。 但是,近距离砸过去,是没问题的。 除此之外,还有40箱珍宝古玩。 陈暮不过才拿了五样出来,里面还有几百件呢。 除此之外,陈暮还将那100万美元的现金,也放在了水分身空间内。 毕竟出门在外,没钱怎么行。 这么多财富傍身,陈暮怎么会被这么一点小场面所吓到。 不过当陈暮和侯玉婷到了葡京酒店后,还是被那豪华的场面所震惊。 劳斯莱斯在葡京酒店正门缓缓停下,镀金旋转门映出陈暮微蹙的眉头。 门童身着笔挺燕尾服,手套雪白如霜,拉开车门时弯腰成标准四十五度角,侯玉婷攥着相机的手悬在半空,直到陈暮轻触她肘尖才惊觉自己的失态。 “葡京酒店……”她压低声音,目光掠过门廊上的水晶吊灯——那是由数千颗施华洛世奇水晶串成的莲花造型,在暖黄灯光下折射出细碎虹光 “比京城饭店还要奢华十倍。” 陈暮未及回应,阿强已领着他们穿过大堂。 地面铺就的意大利大理石拼花地砖光可鉴人,侯玉婷的倒影在砖面碎成流动的光斑。 两侧墙壁上挂着油画,画中人物皆穿华服,袖口的蕾丝与颈间的珍珠项链笔触细腻,陈暮瞥见落款“1892”,忽觉后颈泛起凉意——这些怕是货真价实的古董。 “二太吩咐了,给两位准备的是顶楼套房。”阿强按下电梯键,鎏金按钮在他指尖泛着温润光泽,“晚宴明晚七点开始,稍后会有专人为陈先生来送礼服。” 陈暮笑了笑。 自己倒是给侯玉婷买了晚礼服,自己就穿了一身西服。 毕竟在陈暮看来,女人的晚礼服是各式各样,争奇斗艳,是需要买一套。 男人穿来穿去,不都是西装么。 所以,陈暮就随便买了一套看上去料子不错的。 但显然,二太是了解到这一点,所以还给自己准备了一套。 有心了。 “还有,陈先生,因为明晚晚宴才开始。所以,二太给二位准备了一点筹码,请随意消费。”阿强说完,转身关门离去。 待阿强走后,侯玉婷的指尖依然在轻轻发抖。 她来之前做过功课,知道葡京酒店是赌王的产业,却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以宾客身份入住。 她可知道这一家酒店的价格是多少。 这一晚上,普通房间的价格就在500澳岛币左右。 而顶层的总统套房,那一晚上都是上万澳岛币。 这可是她万万消费不起的。 但现在,自己却住了进来,这太梦幻了。 套房推门而入便是整面落地窗,暮色中的澳门半岛尽收眼底。 侯玉婷快步走到窗前,只见葡京酒店的标志性鸟笼建筑在灯火中流转着暧昧的粉紫光芒,像一只倒扣的水晶盅,盛着整座城市的欲望。远处海面浮沉着几艘游艇,甲板上的霓虹灯带随波晃动,宛如揉碎的星子。 这时,敲门声响起。 “陈先生,您的行李。”服务生推着银质行李车进来,在玄关处放下两只雕花木箱,“请您过目。” 陈暮挑眉,看着服务生打开木箱——左边是一套藏青色双排扣西装,面料泛着丝绸般的光泽,右边是一只鳄鱼皮首饰盒,掀开后里面静静躺着一块劳力士蚝式恒动腕表,表盘在暮色中泛着幽蓝光芒。 二太是真有心了。 实际上这一路陈暮过来,不仅阿强,还有一些酒店高层管理人员,都在关注陈暮。 因为,这一套顶层套房,平常不会轻易给人的。 都是用来预留,招待一些顶级贵客。 尤其明晚,就是其长女的18岁寿辰。 几乎港澳岛重要名流都会出席。 这种情况下,作为赌王当下,最有名的酒店,这套套房理应是接待最有名的那一位贵客。 但不曾想,却预留给了一个大家都没听说过的人。 葡京酒店的大理石走廊里,服务生们端着银盘交头接耳,水晶吊灯的碎光在他们笔挺的制服上跳动。 “你看见顶楼套房的住客了吗?”客房部的阿珍压低声音,手指绞着围裙边,“穿的确良衬衫的男人和带海鸥相机的女人,怎么看都不像能住得起总统套房的主儿。” “听阿强说,二太特意从港岛调了劳斯莱斯接机。”行李员阿康往走廊尽头瞥了一眼,压低声音,“可我瞅那男的皮鞋都没擦干净,指不定是二太老家来的远房亲戚,沾了点三文鱼腥味就想攀高枝。” “嘘——”领班陈叔敲了敲镀金服务铃,“不想活了,二太也是我们能议论的。不过你们瞧着吧,明晚宴会上有得热闹。” 宴会厅后厨,厨师长梁师傅正用银匙调配鲍鱼酱汁,听见门口的议论声,冷笑一声:“上个月菲律宾糖王来住,二太都没舍得开 1961年的唐培里侬。如今给俩乡巴佬喝,真是糟蹋了好酒。” 消息像长了翅膀的葡式蛋挞,很快飞遍澳门上流社会的餐桌。 “听说二太在港岛认识了个卖鱼的?”三太的司机在赌场门口点着雪茄,对八卦周刊记者挤挤眼,“昨天我家太太还说,葡京的门槛怕是要被乡下鱼贩子踩破了。” 澳门商会的晚宴上,李太太用象牙筷子夹起一片鹅肝,涂着珊瑚色指甲油的指尖轻轻颤抖:“我可是亲眼看见那女人在大堂里摸水晶吊灯,指甲缝里还有洗不掉的蓝黑墨水——说不定是个大陆来的穷记者,想挖点豪门秘辛回去写连载呢。” 四太的私人宴客厅里,翡翠镯子在红木桌面上撞出清脆声响:“二姐这回可闹笑话了,找个渔村村长给长女撑场子,传出去还以为我们家族要转行卖鱼呢。”说罢,她拿起进口杂志,封面名模戴着的正是二太去年送的南洋珍珠项链。 消息传回葡京酒店顶楼,侯玉婷正对着镜子调整珍珠发卡,听见楼下传来的细碎议论,指尖猛地夹住一缕头发,疼得眼眶发酸。 陈暮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赌场外排成长龙的豪车,忽然轻笑一声:“当年英国人刚占港岛时,不也被人骂作红毛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咱们走着瞧。” 他转身从行李箱里取出个布包,里面是渔村孩子们编的贝壳手链,这是送给陈暮的幸运手链。 侯玉婷愣在原地,看他将贝壳手链塞进西装内袋,忽然想起在直升机上,他替自己按住草帽时,袖口露出的渔村晒痕。 “走,”陈暮拿起二太送的劳力士,表带在腕间扣出清脆声响,“今晚去赌场逛逛,让他们瞧瞧,大陆来的‘土包子’怎么赢走他们的筹码。” 侯玉婷望着他眼底的光,忽然想起台里老编辑说过的话:“改革开放的春风啊,能吹绿珠江两岸,也能让渔村的贝壳,变成城里人抢着要的珍珠。”她抓起相机,跟着陈暮走进电梯,镀金镜面里,二人的影子被灯光拉得老长,像两棵正在拔节的竹子,在葡京的霓虹里,悄悄扎下根系。 葡京赌场的旋转门吞吐着醉人的香氛,混着筹码撞击的脆响与轮盘转动的嗡鸣。 陈暮推开雕花木门,迎面便是一盏三层楼高的水晶烛台,千支暖黄烛火在切割水晶间碎成金箔,将整个大厅泼成流动的琥珀色。 侯玉婷的相机镜头扫过墙面,发现那些描金藤蔓浮雕竟全由真金箔贴成,在壁灯下泛着蜜色光泽,连廊柱底部的黄铜雕花,都精细到能照见人瞳孔里的惊惶。 赌桌区是整座赌场的心脏,深绿色台布像被熨平的苔藓,码得齐整的筹码墙足有半人高,红的是五千,蓝的是一万,在水晶灯下折射出冷硬的光。 穿燕尾服的荷官指尖翻飞,洗牌声像极了渔村暴雨前的海浪,侯玉婷数到第七张牌时,忽然看见荷官袖口露出的劳力士——一个荷官都能戴劳力士。 不得了! 澳岛如此有钱吗!侯玉婷惊叹。 她想拍下来,但是这里可不允许拍照。 “这边请,两位是要试试二十一点,还是轮盘?”领路的侍应生鞠躬时,领结上的钻石别针晃得人眼花。 陈暮抬眼望去,VIP区用雕花屏风隔开,隐约可见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围坐在翡翠赌桌旁,桌上摆着的不是筹码,而是一叠叠用缎带扎好的现金,最中央的雪茄盒打开着,里面躺满了来自古巴的雪茄。 天花板上倒挂着八只青铜孔雀,尾羽展开足有丈余,每片翎羽末端都嵌着米粒大的钻石,随着空调风轻轻颤动,像撒了满室的碎星。 侯玉婷的眼睛忽然被什么晃了一下,定睛看去,竟是赌桌上的水晶杯——杯壁上蚀刻着赌王的盾形纹章,斟着的威士忌里浮着金箔,每晃一下,便在杯底积成细小的金山。 “看那边。”陈暮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侯玉婷顺着他目光望去,只见墙角立着个玻璃柜,里面陈列着三具木乃伊手爪,指甲上还涂着鲜艳的凤仙花汁,旁边的银盘里盛着赌王从埃及买来的圣甲虫宝石,在射灯下泛着妖异的红光。 柜底垫着的,竟是 18世纪的波斯地毯,上面的战象图案已被磨得发白,却依然能辨出象牙上的红宝石眼睛。 经过轮盘区时,侯玉婷忽然被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攫住。三个穿着迪奥新款礼服的太太正围着赌桌娇笑,她们腕间的翡翠镯子相撞出清越声响,其中一人随手将整盒红宝石筹码推向前台——那足够在如今羊城买十套洋房。 荷官弯腰收筹码时,后颈露出的金链上挂着枚小十字架,坠子却是颗鸽血红宝石,比渔村孩童的拳头还要大上三分。 “陈先生,要试试吗?”侍应生递来筹码盘,侯玉婷这才注意到,连托盘都是紫檀木镶银边,盘底刻着葡文“好运常在”。 陈暮指尖掠过筹码,忽然想起渔村码头的算盘珠子,同样是圆润的手感,却少了这上面的冷硬光泽。 “我不赌博,你来!”陈暮将筹码递给侯玉婷。 “我也不会!” “没事,反正是送的,输了也无所谓。”陈暮笑说。 “那我真的玩了。这是...怎么我们手中最小的筹码都是1000的啊。”侯玉婷低声惊呼。 “没事,二太阔气,不会在乎这一点的。”陈暮轻笑。 四周有赌客认出了陈暮和侯玉婷就是今天前来葡京酒店下榻最顶层总统套房的那两个人。 在听闻陈暮这话,撇撇嘴,一脸不屑。 侯玉婷随手押了枚蓝色筹码在“7”号位,轮盘转动的嗡鸣中,侯玉婷听见自己心跳如鼓,直到小球落定在“21”,周围爆发出惋惜的叹息,才惊觉冷汗已湿透后背。 “没事。”陈暮将剩下的筹码推给她,“就当是交学费,看看资本主义怎么玩钱。”侯玉婷握着筹码的手忽然稳了,她举起相机,镜头扫过赌客们猩红的眼睛、荷官机械的微笑、水晶灯投在地面的蛛网般的阴影,忽然明白为什么二太要选这里——这满室的金碧辉煌,不正是她要记录的“差距”吗? 可是,不让拍照啊! 第156章 赌心崩溃 赌场不让拍照,这是肯定的了。 “没事,不用纠结,等明天宴会过后,我去找二太说说,看能不能让你取景。”陈暮笑说,“光明正大拍。” “那就拜托你了。”侯玉婷;顿时喜笑颜开。 但两人这番嘀咕,却引来了一旁一名赌客的不满。 “大陆仔,你们玩不玩,不玩就让开。这里是赌场,不是让你们谈情说爱的地方。”一名抽着雪茄,戴着金项链,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的中年男子霸气说。 说话之中,眼神贪婪地扫了侯玉婷一眼。 不过贪婪的眼神之中,有着一丝忌惮。 他是本地104K的一名堂主,平常也都是靠赌场,娱乐场所混饭吃。 操控赌局,安排“叠码仔”放高利贷,桑拿等业务,他都有所涉猎。 资产颇丰。 所以,没事喜欢来赌两把。 倒不是想要赢多少钱。 他手下就有叠码仔,自然清楚赌场想要赢钱多难。 但是输赢之间的那种刺激,却是他痴迷的。 当然,另一点,就是女人。 侯玉婷这样端庄大气的女人,可是他没玩过的。 澳岛,像侯玉婷这样的女人很少。 纵然是有,也大多进入一些大家族的眼中。 不是他这种一个社团堂主能觊觎的。 对于侯玉婷,他很有兴趣。 但是,他也清楚,这两人是二太的贵客。 贵在哪,他不知道。 但是,他也不敢轻易去将侯玉婷给绑了,来个金屋藏娇。 但是,趁机撩拨一下二人,摸摸二人底,他相信很多人会乐见其成。 “陈暮,我们走,不惹这种人。”侯玉婷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这京城,她见过的混混多了去了。 那帮大院的孩子,没有事干,就整天在街上混。 那可都是有身份背景的混子,比眼前这个104K的堂主,不知道厉害哪里去了。 那是惹急了,能弄一支警卫连出来干架的主。 就算是她侯玉婷,在京城真要出事了,一个电话,必然有那些大院孩子带着警卫连为她出头。 但是,这里是澳岛,她是陪陈暮过来出席晚宴,也是带着工作任务出来的。 陈暮也懒得理这种懒人。 港岛的和合图,都被自己给炸没了,港督府也被砸成了废墟,眼前这位,真要惹急了,陈暮如今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现在的陈暮,可不是当初必须在海中,才有能力。 随身1万立方米的水分身空间,不但有300立方米的建筑垃圾,还有超过5000立方米的海水。 这些都随时能召唤出来,砸人。 “陈暮,这个是不是百家乐啊?”二人来到了一张赌桌前。 看着赌徒们在那喊着‘三边’,脸红脖子粗的,侯玉婷倍感兴趣。 陈暮对这玩意,不懂。 毕竟讨厌赌博。 不过,港岛电影陈暮看了不少,里面但凡涉及到赌博之类的情节,几乎都有百家乐。 这种玩牌,技巧简单,电影都能看明白。 “嗯,应该就是百家乐。”陈暮点点头。 “那一百万筹码,我们也不好意思拿回去。就玩这,输了算了。”侯玉婷吐吐舌头。 那一百万筹码,是可以兑换成钱带走的。 但是再穷,也不能做出这种丢品的事来。 “嗯,随便。你喜欢就好。 陈暮是无所谓。 这点钱,陈暮肯定不会带走。 但二人刚坐下,那名104K的堂主就跟着坐了过来。 “大陆仔,你们也会玩百家乐!我马交文教教你。”中年男子叼着雪茄推出1万筹码,放在“闲”上,“小妹妹,庄闲不过三,已经出了三把庄了,这一把一定是闲!” 侯玉婷不爽这个马交文的语气,和对陈暮的态度。 气愤不过的也推了1万的筹码,放在了庄上。 马交文叼着雪茄,咧嘴一笑,“发牌!” 百家乐这种赌桌,谁都可以押庄闲。 但筹码最大的看牌。 显然,二人筹码最大。 马交文都不看牌,直接翻开了。 “8点!小妹妹,看来你要输了!”马交文嘿嘿一笑,“叫你跟我马交文押了,这下好了,一万块没了。听说在大陆,一个月工资才不过几十元,啧啧,这一下,输了好几十年的工资了。” 侯玉婷冷哼一声。 一开牌,七点。 “闲家赢!”荷官淡淡说。 一万块的筹码,这种散桌都算不得什么大筹码,自然引不起荷官的在意。 更何况,两人对赌,那无论如何,都是赌场赢。 毕竟,一旦出现六点,那赌场就只赔一半。 “小妹妹,我就说,跟我马交文下吧。下一把,还是闲。你下两万块,将刚才那一把赢回来。”马交文哈哈大笑,再次推出一万。 侯玉婷不忿,再次推出一万买庄。 结果,还是闲。 “哈哈,小妹妹,看来你身边带着一个散财童子啊。要不,坐哥哥我这边来,我今天旺。”马交文哈哈大笑之中,再次推出了1万,继续买闲。 这时,奇怪的事发生了。 所有散客,都盯着侯玉婷。 看她怎么下! 侯玉婷脸色愠红,想了想,推出2万,继续买庄。 这一下,所有人都毫不犹豫,将筹码下在了‘闲’上。 结果,开出来,果然是闲。 大厅一阵沸腾。 因为,明灯出现了。 “哈哈,小妹妹,看来今天我克你哟。要不,这把我先不下,你先下!”马交文贪婪地扫视着有点怒火上头的侯玉婷,心中盘算着,如何将这端庄大气的女人,弄上床。 虽然是二太的贵客。 但是他马交文在澳岛,也不是没根脚的人。 强掳人,他不敢。 但是,如果对方欠下赌债,那让对方陪睡一晚,二太也说不出理来。 对方这小妞,一看就是第一次来赌场。而且应该是二太送的筹码。 这种人,最好被激怒,上当,而欠下赌债。 人嘛,都是容易被情绪所牵动。 尤其,赌徒,甭管你是第一次进赌场,还是进了多少次的老赌徒,只要你进了赌场,上了赌桌,开始赌了,就一定有可能上头。 而一旦有人在旁推波助澜,那就更不用说了。 此刻,全场拿你当明灯,那你还不生气? 那还不对着干! 但往往就是这么邪门。 一旦成为明灯,几乎都是输光光,没有幸免的。 除非你现在就不赌了。 不过此刻,侯玉婷明显有点上头。 平常她也是不赌博的人。 最多和亲朋好友搓点麻将,加彩头,也很小。 但是现在,她是真的被四周赌客给挤兑的有点急眼了。 凭什么我就是明灯! 你们就看我下注,再反向下注! 我不服! 侯玉婷一脸的不服气,陈暮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这种情况,在赌场很正常。 陈暮也并没有去提醒。 反正这笔钱,是二太给的。 本身打算就是输掉算了。 所以,让侯玉婷借机长个教训也不错。 当一盏明灯,输掉百万,那以后绝不会再赌。 而且,心性养气方面也一定会暴涨。 输也不是自己的钱,陈暮就不会多言。 “不用理会旁人,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反正,我们的目的也是来输钱的。”陈暮笑呵呵说。 这一下,侯玉婷就不再控制了。 她对陈暮是绝对信任的,陈暮都开口了,她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2万,我继续买庄!” “庄家5点,闲家7点,闲赢!” ...... 一连十三把,全部都是闲赢。 整个大厅已经不能用沸腾来形容了,而是热火辣油。 几乎所有赌徒都跑到这张桌子上了。 全部拿侯玉婷当明灯。 而侯玉婷也不信邪,就是买庄。 结果,一路输。 输的侯玉婷已经玉脸含煞。 手中100万的筹码,输的只剩不到10万了。 一把都没赢。 整个赌厅,所有人都在赢,就她没赢。 这是何等的悲催。 包括这张赌桌的荷官都换了一次了。 还是如此。 毕竟,侯玉婷就算这100万都输完,也远比不上其余赌徒拿她当明灯,赢的多。 “陈暮,怎么办?我...”侯玉婷此刻道心都要崩碎了。 陈暮一愣。 坏了!这输的太惨,要输哭了。 毕竟,不管这钱是不是二太给的,但价值却是真的价值百万。 真金白银的百万,是能换钱的。 而且,被全场人盯着下注,那感觉是非常糟糕。 “要不,我来帮你?”陈暮笑说。 “嗯!嗯!嗯!我不要你赢,就是帮我赢一把就好,就一把。”侯玉婷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她就想赢一把,证明自己还没衰到那个地步。 然后,这钱再输光,都和她无关了。 她以后都不会再赌了。 太坑人了。 陈暮看看赌桌,看看四周众人。 都盯着自己二人。 尤其那个马交文,那是一脸的阴笑,眼珠子盯着侯玉婷,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陈暮将手放在台子上,然后一根手指自然地搭在了台子下面,摄像头都看不到的地方。 然后,悄悄启动水分身空间,缓缓释放里面储存的5000立方米海水。 想要必胜,那就只能作弊。 如何作弊? 刚刚侯玉婷连输13把的过程中,陈暮就想好了。 自己将海水缓慢释放出来,达到一定程度后,是能够召唤一道水分身的。 然后利用这水分身,悄悄将这台桌钻一个洞,然后只要能够接触到牌面,就能感知到牌的大小。 百家乐是依次发牌。 顺序是固定的。 而且,就只有庄家和闲家,所以顺序绝不会被打乱。 那么就能知道是庄赢还是闲赢。 当然,现在陈暮就一定要庄赢,因为连开13把闲,侯玉婷已经输的道心不稳,那就必须庄赢。 那如果不是,偷换一下牌就行。 毕竟,荷官的牌,可都是在那小盒子里面,是不透明的。 水分身偷偷换牌,也没人知晓。 当然,钻出一个小洞,时候会把发现。 但是,一点点小洞,是不可能有人可以作弊的。 “这把,我来玩。”陈暮开口。 这也是为了拖延时间,让水分身尽快成形。 众人才不管谁玩。 总之,你们两个那么衰,妥妥的天灯。 他们今天要赢个痛快。 “我这里差不多还有10万,这一把,我全下。”陈暮开口说。 嚯!整个赌厅吸口凉气。 这是今晚最大一把了。 不过,众人很快就兴奋起来。 他们可以赢更多了。 马交文也兴奋起来。 这小子输了那么多,到时肯定不甘心。 陈暮身后已经站好了叠码仔,就等陈暮输完,不甘心的时候,进行借贷。 利息,借10万,到手8万。 然后你输完了,对不起,还钱才能离开。 没钱,打电话去借钱。 再没钱,那就高利贷借钱让你走。 剩下,就是高利贷和你的事了。 当然,如果是女的,那就是另外一个事了。 今天,马交文就是冲侯玉婷来的。 眼看着,好事将近。 就今天,这两个人的气运,多少钱都不够输的。 想到此,马交文笑的更奸诈了。 此刻,陈暮这边说了一通废话,倒也没人催他。 毕竟,他今天是天灯,比明灯还亮,那都点在天上了。 那人家都输那么惨了,说点废话壮壮自己声势,怎么了? 有问题吗? 虽然说,一般不允许拖延那么久。 但此刻,如果荷官直接发牌,那所有赌徒非跟荷官急眼不可。 所以,荷官也是淡定地等待。 而陈暮这边的情形,已经传到了二太耳中。 毕竟是二太的贵客,阿强可不敢掉以轻心。 澳岛是什么地方,二厅心知肚明。 陈暮和侯玉婷过来,万一被一些人盯上,到时出了什么事,二太就丢脸了。 所以,阿强就负责保护陈暮和侯玉婷在澳岛的安全。 当然,也就是盯着,避免有一些不长眼的人上去。 其余时间,阿强也不用管。 毕竟陈暮的神秘,二太也是颇有点忌惮的。 至于跟着一起来的侯玉婷,二太也调查了其资料。 明面上是鹏城一名小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但是却来自京城。 而从京城来的,那就不一样了。 虽说,这个时期,大陆方面还很弱小。 但是但凡有点远见的人,例如赌王就明白,大陆的崛起是必然的。 所以,也时刻保持着和大陆方面的友好往来。 不去刻意巴结,但是却也没疏远。 毕竟,澳岛也是租借来的。 “输的这么惨?”二太听闻赌场的事,也是一愣。 这当天灯了,在澳岛赌场,也是极为罕见的。 你说连输七把,那正常,时常见到。 但是连输13把,而且13把闲,这太罕见了。 “二太,要不要我插手?我看见马交文似乎盯上了那女的。”阿强询问。 “马交文?他有采取什么强硬手段没有?”二太皱眉。 马交文,别看他五大三粗,大金链子大手表,一副暴发户的模样。 但他为人极为奸诈,而且好勇斗狠。 在104K,都是赫赫有名。 如果被他外表欺骗了,以为是一个大老粗,暴发户,土流氓,那就真的会吃大亏。 “没有,不过他的叠码仔已经在陈先生的背后了。”阿强如实回答。 二太冷哼一声。 “如果陈暮那100万输完了,你就带他过来见我。”二太说完,挂了电话。 虽然,她相信,陈暮不在乎那点钱。 毕竟,送出手,都价值几千万的一串珍珠项链。 不会在乎这么区区百万筹码。 但是,如果陈暮一直输下去,那传扬出去,她二太的名声就有点不好听了。 尤其,中间还夹杂一个马交文这种烂货,那要传出她和马交文合作坑人钱的名声,那她可就丢脸丢大了。 此刻,陈暮已经构建出了一道水分身。 在众人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他身上时,他开始让水分身钻空。 这种桌子,大多都是高密度纤维板或者胶合板,不会用太贵的材料。 对于水分身来说,形成钻头去钻开,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而且不会发生声响。 唯一的麻烦,就是会留下水渍。 这一点,也是极为麻烦的。 不过好在,现在整个赌厅,都被侯玉婷这天灯给吸引了,所有人都在等着天灯继续绽放光明,好帮他们赚钱。 自然不会留意到,这赌桌下,会出现一道水分身在钻桌子。 很快,水分身就钻穿了桌子。 毕竟岩石都能钻穿,何况这种胶合板桌子。 尔后,就碰到了那装着扑克的铁盒子。 这个,陈暮尝试了一下,有点硬。 能钻穿,但是动静不小。 不过没事,控制着水渍蔓延进去,沾染上一点牌就行。 全部沾染上不可能。 但是这一局,就前面几张而已,那还是没问题的。 陈暮脑海里顿时出现前面几张牌的大小。 “靠!”陈暮心中暗骂一声。 果然,这一把,闲家一张8,一张9,七点。而庄家,则是一张三,一张红桃K,可以再要一张牌。但是。下一张,就是一张方片七,那就是0点,庄家输! 今天侯玉婷走的什么霉运。 不过,既然自己出手了,那就一定要强势改运。 因为后面一张,则是黑桃6,刚好是9点。 陈暮直接将10万筹码,压在庄家上。 “他下了!又是庄!”所有赌徒兴奋了。 纷纷开始拼命下注。 数分钟过去,闲家上面堆满了筹码。 而趁着众多赌徒下筹码的机会,陈暮也悄无声息利用水分身偷偷将第五张牌换掉,将第六张的黑桃6换到前面来。 随后,立刻施展水分身空间,将所有水收回水分身空间。 当然,海水浸泡过的地方,留下水渍是难免。 包括扑克牌上。 这要是平常,荷官一定会发现异常。 但是今天,那么多人围拢过来,人山人海,潮湿一点,也不足为奇。 何况,这一把,赢的是自己,不过10万。 而输的,却是整个大厅的赌徒。 这一把,他们加起来,至少下来三四百万。 赌场肯定是赢嗨了。 “快,发牌!”所有赌徒叫喊起来。 荷官发牌。 咦!牌怎么有点湿。 正常情况,肯定是牌出了问题,要换牌了。 但此刻,那么多人盯着,天灯在这亮着,他要说换牌,那别人非得说赌场出千不可。 那事情闹大了,可就不好收场了。 荷官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发。 庄家一张,闲家一张。 依次发完。 马交文就没看,直接翻开。 “哈哈,又是7点!”所有赌徒欢呼起来。 虽然说,上面还有8点和9点,但是百家乐,七点碰上8点和九点机会并不很多。 尤其,今晚这个天灯亮着,怎么可能碰上这种情况。 所有赌徒,都兴奋地准备收钱。 “陈暮,怎么办?”此刻,侯玉婷也沉不住气了。 对方又是7点。 她之前13把,如果自己开大点,对方就更大。 对方开大点,自己就一定小点。 她都输怕了。 陈暮轻轻拍了拍侯玉婷的手。 放心,赢定了。 “你开牌!”陈暮要帮侯玉婷打碎内线的魔障。 不然,这辈子她都会怀疑自己的运气。 虽然说,这是赌运,以后不赌博就好了。 但是人生在世,哪怕你不赌博,但是二选一的机会都很多,一旦以后选错了,就会怪罪到自己的运气上来。 那以后,就会越来越觉得自己运气差。 这样,一定会影响到事业的。 侯玉婷打开牌。 一张3,一张K。 瞬间,绝望了。 所有人欢喜起来。 这种情况下,只有来一张5和6才能赢。 但,这一晚上,所有赌徒都亲眼见证了,侯玉婷不是开7就是开8,或者开一张10的画面。 所有人已经等待数钱了。 荷官这一刻都有点事情侯玉婷了。 这也太衰了。 “发牌!”陈暮笑说。 荷官继续发牌。 咦!这张牌怎么那么湿!荷官惊讶。 但是这个时候,也由不得他犹豫。 他要犹豫不发牌,那才会出问题。 一张颇为湿润的扑克牌发到了侯玉婷面前。 侯玉婷已经哆嗦了。 她不敢开牌了。 “快开牌,开牌!”其余赌徒却都喊了起来。 而马交文则是已经用眼神暗示站在陈暮身后的叠码仔,示意一旦陈暮输了,就让他们立刻拿出钱和合同,借钱给陈暮继续翻本。 而且这一次,马交文将不会抽数。 也就出,陈暮借多少,就给多少。 不让其有任何犹豫的地方。 马交文就是要让陈暮输,然后用女人还债。 而此刻,阿强也已经站了起来。 陈暮输了,他就会强行带陈暮走。 “陈暮,我不敢开牌了!”侯玉婷已经带着哭腔了。 这要开牌,输了,那100万筹码可就全部输完了。 她将连输14把庄。 她,就是个灾星! 第157章 开不尽的闲 侯玉婷已经不敢开牌了。 她输怕了。 “开吧!相信我,一定赢!”陈暮轻轻拍了拍侯玉婷的手。 “真的要我开?”侯玉婷可怜兮兮。 “开!一定赢!” “好!”侯玉婷深吸一口气。 纤纤玉指放在了牌上。 她也不好赌,也不学那些赌徒,两边搓牌,喊什么三边。 她直接将牌一把翻转过来。 “啪!”牌拍在了桌面上。 所有人目光聚焦。 “黑桃六!”有人尖叫起来。 果然,真的是黑桃六! 那侯玉婷这一把牌,就是9点,庄家赢! “哎~~~”所有人一声叹息。 输了! “陈暮,我们赢了,我们赢了,我们赢了!!!”侯玉婷直接一把搂住陈暮,疯狂的叫了起来。 这一刻,她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压力太大了,差点就将她压垮了。 坐在对面的马交文脸色铁青。 不是因为他这一把输了5万,而是因为他的计划泡汤了。 不过还有机会。 这种时候,赌徒一定会乘胜追击。 “小妹妹,手风转了,要不要乘胜追击,将输的钱赢回来?”马交文诱惑。 “陈暮,我们不赌了吧。”侯玉婷想要离开了。 反正钱也输的差不多了。 “将这点钱输光吧。”陈暮笑说,“本来我们就是来输钱的。既然输钱,那就输光。” 侯玉婷想了想,点点头。 现在,她的心性已经平和了。 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情绪化了。 “那我们买什么?”侯玉婷问。 这时候,众人已经不再看侯玉婷这‘天灯’了。 因为,天灯运势已经破了,之后,或许赢,或许输,谁也不知道。 而大多数赌徒选择,都是继续买庄。 毕竟连开13把闲,开了一把庄,大概率是继续庄。 “闲!全压上。”陈暮笑说。 后面七副牌的牌路陈暮已经通过水分身知道了。 很邪门! 又是七把闲。 侯玉婷毫不犹豫,将手中20万押了上去。 本来就打算输的,自然不会客气。 “闲家8点,庄家6点,闲家赢!”荷官一声高呼。 所有人惊呼。 他们输了,侯玉婷一个人赢了。 20万,变40万。 “继续!”陈暮将筹码再次全部推了出去。 还是闲! 这下,所有赌徒都不淡定了。 你还买闲? 你真当今天掉闲窝子里了。 “这位,马交文是吧,要不要跟着我们发财?”陈暮这人可是小心眼,这家伙刚刚盯着侯玉婷的眼神就不对,还有故意引诱自己赌博,这笔账自然要好好算一算。 而陈暮这番话说出来,这马交文但凡要点脸,都不会跟着陈暮押。 何况,现在的牌路就不可能是闲。 虽然也不一定是庄,但闲的可能性最大。 “大陆仔,不要以为赢了一把,就能嚣张。有你哭的时候。”马交文的眼神全在侯玉婷身上。 他自然要和陈暮对赌,才能让陈暮输光光,输急眼后,去借贷。 “5万,庄!”马交文推出筹码。 所有赌徒纷纷跟上。 今天马交文牌运不错,桌面上都有一百来万筹码了。 这都是他赢的。 大家自然跟风上。 结果,还是闲赢。 陈暮20万,变40万。 “40万,继续闲!”陈暮还是毫不犹豫全部推了出去。 说完,还挑衅的扫了一眼马交文。 妈的!马交文暗骂一声,毫不犹豫,再次推了5万出去。 “啧啧啧,真没魄力。才5万!”陈暮撇撇嘴,“还以为是大佬呢,原来是个小瘪三啊!” 砰!马交文直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但他站起来,阿强也站起来了。 陈暮是二太的贵客,阿强自然不会允许陈暮在赌场里出事。 出去了出事,那不关他事。 但赌场里,不能出事。 不过马交文最终还是压抑住火气。 毕竟这里是赌场,他得给赌王面子。 “大陆仔,你这么嚣张,会死很惨的。”马交文阴恻恻威胁。 “我惨不惨不知道,但我知道,小瘪三,就是小瘪三,没钱就不要充大佬!”陈暮端起服务员送来的饮料,喝了一口,“怎么样,下不下,不下就把位置让开。” 妈的! 被人当众如此奚落,他马交文要是这么认怂,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40万,我买庄!” 随着马交文这一声大吼,整个赌厅再次沸腾起来。 他要和陈暮拼了。 如果他赢了,他绝对会将话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到时,陈暮受不了激,一定会借贷和自己对赌。 到时,他就能得偿所愿了。 陈暮身旁那个女人,他怎么看,怎么动心。 至于阿强,他已经注意到了。 二太的人。 不过他也不怕。 只要他不主动闹事,占理,那二太也不能说什么。 他的人已经悄悄在阿强身旁了。 一旦陈暮输了,要借贷,他的人就会限制住阿强几分钟,让陈暮完成借贷后,阿强再过来也没用了。 想到此,马交文脸上的阴笑更恐怖。 但就在这一刻,荷官说话了。 “闲家9点,庄家8点,闲家赢!” “什么!”马交文手一抖。 输了! 这又输了! 所有赌徒都是遗憾叹息。 居然又一连开了两把闲了,今天掉闲窝子里了? “马交文,不好意思,我又赢了。80万,继续买闲!”陈暮根本就不收钱,直接将全部80万再次推到闲上。 荷官望向马交文。 你还下吗? 所有赌徒也望向马交文。 他们不信下把还开闲。 没有这么邪门的。 连开13把闲后,开了一把庄,然后又是两把闲。 然不成,继续一路开闲下去? 怎么可能。 通常,这个时候,会跳路。 就是庄和闲轮换着来,然后再来一波长庄。 这是无数局来的经验。 因为,这里面是四副牌,总体下来,不能说庄闲出的次数一样多,但是大差不差的,会有一个相对比例在。 出了那么多闲,就会出庄。 只不过,很多人无法确定长闲之后的跳路什么时候结束,开始长庄。 但这时候,买庄通常没错。 就算跳闲,下一把庄的可能性更大。 这就是一个概率学的问题。 当然,只不过在赌徒这,变成了百家乐制胜秘诀。 可是,大家不敢买。 买闲,不敢。 买庄,犹豫。 那么就需要一个带头的。 无疑,马交文是最合适的带头人。 “怎么样,敢不敢继续对赌!”陈暮笑呵呵问,“是大佬,还是小瘪三,就看这牌局了。” 无疑!陈暮这番挑衅,但凡一个混江湖的就忍不下来。 何况,这牌路看,庄家优势大。 马交文脸色阴晴不定。 这一把,陈暮就80万了,他账面上刚好有。 但是输了,今晚他就把本金20万都输光了。 可是看到陈暮那挑衅的眼神,还有一旁已经被陈暮这帅气推赌气势迷的有点神魂颠倒的侯玉婷,马交文发怒了。 “哗啦啦~~~”80万筹码,马交文将自己面前所有筹码推到庄上。 “开牌!”马交文恶狠狠盯着荷官。 荷官面色平静,继续发牌。 陈暮看都没看。 “帮我开牌。免得有人输了,说我出千!”陈暮望着荷官。 这话就有点杀人诛心了。 在赌场你要敢出千,那你是出不了赌场的。 明天,你的尸体就会在海上飘着。 马交文脸色铁青。 这一刻,他看牌的手都有点颤抖了。 80万啊,这可是他这辈子玩的最大的一把了。 “八点!”马交文看牌后,直接霸气的拍在桌面上。 八点,他赢了大半了。 除非对方是9点。 但刚刚才出了一个9点,再出9点的机率太低了。 而且,对方已经连开那么多把闲了。 无论怎么看,都是庄赢。 但荷官一翻牌。 一张5,一张4,恰好9点! 这一下,马交文感觉到心疼。 太TM倒霉了。 “哎,八输九,常常有。不走运啊,小瘪三就是小瘪三。”陈暮感叹。 “妈的!大陆仔,你有种再说一句,老子砍死你!”马交文顿时怒了。 “怎么,在这赌场大厅里,就准备砍我?”陈暮却一脸从容不迫,“难不成你是这的老板?” 马交文脸色铁青。 他自然不敢在这无理取闹。 和人对赌输了,就砍人。 那不用说赌场会找他麻烦,其余澳岛和赌博相关的从业者,都会砍死他。 赌博,就是澳岛的最大经济来源。 你这输了就砍人,谁还敢来澳岛! “先生,你的160万!”荷官将筹码推到陈暮面前。 160万!赌场大厅里,众多赌徒眼红。 这小子,太走运了。 “继续!”陈暮却再次推到了闲上,“小瘪三,敢不敢继续跟我这个大陆仔对赌!你们不是一直觉得我大陆人穷吗,现在我160万买闲,你还敢来吗?”陈暮眼神充满了戏谑。 马交文脸色青一块,紫一块。 他就没被人这么挤兑过。 他要不上,那今天晚上,江湖上就会传言他马交文输给了一个大陆仔。 他以后还怎么混江湖。 阿强却是一旁满脸愁容。 陈暮这样挤兑马交文,在赌场还好。 这出了赌场,马交文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他就不会将什么江湖道义。 他立刻将这事,报告给了二太。 二太无语了。 这都什么事。 这个陈暮究竟是年少轻狂,还是有所依仗。 “算了,不管他。等赌局结束,让他过来。”二太头疼。 陈暮那一串珍珠项链,太加分了。 价值连城的东西,就这么送人了。 让二太对陈暮,不得不谨慎,小心对待。 如果他和马交文真闹起来,二太到时不太担心陈暮安全。 到时,她让人将陈暮送出澳岛,马交文也不敢动手。 至于马交文找上门去,如果他站敢去,二太还佩服他是个人物。 要职陈暮生活区域在大陆,在那渔村。 马交文再牛,也不敢去渔村找陈暮麻烦。 港岛的特种部队过去了,栽了。 从英国请的特种空勤团,也栽了。 他区区一个江湖大佬,那去了,就是送菜。 “马爷,上,我们跟你一起上!”有赌徒开始起哄。 说着,还押了1000块。 1000块不多,但是对于普通赌徒来说,也不少了。 “对,马爷,和那个大陆仔拼了。妈的,我们澳岛人,什么时候让人看不起过。”众多赌徒,纷纷下注。 转眼间,庄家台面上,就有了十几万筹码。 可是陈暮那边是160万。 差的远呐! “我允许你算上他们的筹码,一起和我对赌。”陈暮却此刻,再次开口。 杀人诛心! 这番话出来,马交文再也忍不了。 “拿筹码来!”马交文怒吼。 荷官却犹豫了。 他这张台面,其实最多限额就是100万。 之前陈暮推过来时,气势太盛,加上他很想看马交文的态度,就一下忘记了。 此刻,他想起来了。 这超额了。 但这时,一名赌场经理人走过来。 “两位,不如去VIP厅继续!这里限额100万。”赌场经理抱歉说。 他这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一边二太的贵客,一边江湖大佬马交文,他谁也不怕,但不想得罪二人。 陈暮自然不会同意。 换桌子,牌就换了。 陈暮可就没把握了。 “超额了,那这样,我和我朋友,一人80万!”陈暮说着,指了指自己和侯玉婷。 赌场经理无语。 这,这... 但偏偏真的没违规。 毕竟是单注限额100万,可没说不让两个人买。 就在这时,一个服务员小跑到经理面前,在其耳边低语一阵。 随后,经理长吁一口气。 “鉴于二位身份,这一张桌子,临时打开限额,上限不限!”经理说,“请二位下注。” 陈暮嘿嘿一笑。 经理却是扫了一眼陈暮,转身离去。 这小子,还以为自己赢了。 却不知道,他已经卷入了二太和三太之间的争斗了。 刚刚,就是三太打来电话,让人通知他,临时打开限额。 这就是让陈暮和马交文继续斗下去。 最后无论谁赢谁输,惹麻烦的都是二太。 而三太,却在一旁看笑话。 果然,宫斗戏才是主题。 “拿筹码来!”这时,马交文再次大吼一声。 随后,有赌场服务员,立刻拿来一堆筹码。 马交文的身份和江湖地位,在赌场里自然也有信用额度。 他的额度,就是500万。 可以随时支取不超过500万的筹码额度。 在1979年,一名江湖大佬,就能随时支取500万额度。 不得不说,澳岛赌场的利润,是超出所有人想象的。 “160万!”马交文毫不犹豫推到了庄家上。 陈暮却是撇撇嘴。 才500万而已。 这才玩了三把,后面还有四把牌都是闲家赢。 恐怕,这个马交文玩不下去啊。 钱不够啊。 不过,对于陈暮来说,这种人主动挑衅自己,而且还敢打侯玉婷的主意,那就是找死。 虽然说,陈暮因为36D的原因,一直举棋不定。 但是,那也是自己家里的白菜,也由不得外面人惦记。 这一刻,整个赌厅的人,全部聚集在这一桌。 无论是这一桌所押注的筹码,还是这一桌的庄闲走势,都让人惊心动魄。 荷官此刻也是额头微微冒汗。 虽然赌局输赢和他无关,甚至可以说和赌场无关。 赌场无论输赢,都能赚钱。 但是,在这大厅,一局几百万筹码,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发牌! 整个大厅这一刻都屏住呼吸。 所有人都紧盯着荷官发牌的手。 陈暮却是无所谓,一脸的云淡风轻。 牌落地,陈暮就翻开。 不用看,根据之前水分身的探测结果,这是两张K。 也就是零点。 而对面嘛,一张七点,一张10点,庄家是7点。 这种情况下,根据规则,庄家是不用补牌的。 所有人一看牌面,露出喜色。 陈暮必须补出一张8点,或者9点,才能赢。 可上一把,陈暮才出了一把9点,这把又是9点? 怎么可能那么巧。 陈暮冲荷官勾勾手指。 荷官第三张牌发过来。 陈暮并没有急于打开,而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饮料。 这看的四周所有赌徒,都急不可耐。 你快点开牌不行吗! 磨磨蹭蹭的! 众人越是急,陈暮反而不急。 那从容不迫的模样,看的马交文恨不得过去撕了陈暮。 “算了,免得说我作弊。荷官,还是你帮我开牌吧。”陈暮吩咐。 “噗!”众人差点被气的吐血。 你让荷官开牌,你早点吩咐一声啊。 碍着你喝饮料了吗?碍着了吗! 荷官倒是淡定。 毕竟不是他的钱。 翻牌,一张9点! “屌你老母!”全场齐齐一声粤骂。 这还有没有天理! 又是9点。 闲家又赢了。 这一下,陈暮面前可是320万的筹码。 闲家还有三次机会。 “继续!”陈暮再一次将所有筹码推到了闲家上面。 “还敢不敢来?”陈暮冲马交文挑挑眉头。 马交文此刻已经气的火冒三丈。 算上之前那一把160万,他今天一晚上已经输掉了180万了。 虽然他是104K一名堂主,而且是当下风头最盛的一名堂主。 但是,这样输,他也受不了。 他一年最多也就四五百万的收益。 今天这一晚上,已经输了快一半了。 还来! 再输,这一年就白干了。 而且,他这种混江湖的,手中哪有积蓄。 那180万输了,他还能搞定。 但要是这320万再输了,他就麻烦了。 但陈暮那小子嚣张的神情,着实可恶。 “妈的,老子就不信前后已经17把闲了,还会开闲!”说着,马交文将手中300万筹码全部推到庄上。 “你们呢?不下一点,补齐那20万?”陈暮朝众人努嘴。 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之前拿侯玉婷当天灯,陈暮有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他们,让他们也输点钱。 如同马交文所说,这都17把闲了,还开闲? 怎么可能那么邪门。 拼了! 这一次,众人买的更多了。 零零散散,差不多50万。 “开牌!” 荷官吸口凉气。 这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所幸,是双方对赌,赌场无论如何都是不会亏的。 依次发牌。 “我屌你老母!屌你老母!屌你老母!”牌看完,马交文气的直接将牌给撕碎了。 又是庄家8点,闲家9点。 全场怒骂。 唯独陈暮笑嘻嘻的继续将筹码一推。 “640万继续买闲!怎么样,小瘪三,还要继续跟我对赌吗?”陈暮笑嘻嘻问。 这一刻,马交文气的想要杀人。 但是阿强已经站到了陈暮身后。 玩这么大,出乎阿强的预料。 他也怕马交文输不起,真的在赌场动手。 那就真的打了赌场的脸了。 马交文看见阿强手放在衣服里,自然清楚自己不能动手。 动手了,他恐怕第一个就躺了。 他们这些人进来是不能带枪的。 但是阿强是二太的人,也是赌场的人,那自然身上是带来家伙的。 他敢动手,阿强就敢打死他。 到时,104K还不能说什么。 因为是他先坏了规矩。 走!马交文只能准备离开。 今天太倒霉了。再输,他就要当裤子了。 “怎么,怂了,要走?18把闲了,不想再赌一把庄?”陈暮的声音再次飘来。 这一声,可是真要了人亲命了。 所有赌徒都舍不得走了。 可不是么,18把闲了,总要出庄了吧。 再不出庄,就太没天理了。 马交文也是如此想。 但是再买,那就是640万了。 他赌场信用额度都已经用完了,没钱了。 但是,就这么走了,那钱还真白输了。 不可能长闲不出庄的。 绝不可能。 尤其18把闲了。 “我要见三太。”马交文望着阿强。 这里是三太负责管理的。 马交文想要额外拿钱,自然只能找三太。 阿强没吭声。 他是二太的人,不是三太的人。 虽然都属于赌场,但派系不同。 他自然不会去找三太。 好在,赌场那么大,三太本来就盯着这里。 很快,有一名经理模样的人过来,直接递给了马交文一叠筹码。 细数,怕不得有千万之巨。 “马爷,这里是2000万筹码,是三太给你透支的额度。三太让我转告马爷一句话:输钱不输人!”经理恭敬说。 马交文立刻明白三太的意思。 这就已经不仅仅是他和陈暮之间的事了,后面还牵扯到二太和三太。 他输了,那就代表三太那边输了个脸面。 他,必须赢。 好在,他就不信,这一定会一直闲下去。 百家乐没有这种事。 而现在这样翻倍下注,只要赢一把,就能赢回来! 他输的,都能赢回来。 “640万,我买庄!”马交文瞪着陈暮,大吼。 第158章 赌狗版《Despacito》 第158 “640万,我买庄!想要发财的跟我买!”马交文怒吼。 这一刻,他是搏命了。 虽说这钱财是三太给他的,但是这是‘借’,可不是真的送他。 他输了,是一定要还的。 只不过,三太可能会给他一点时间罢了。 所以,马交文要借运,借势,借财! 他就不信了,单开13把闲后,开了一把庄,又连开了5把闲。 他纵横澳岛十余年,就没见过这么邪乎的牌。 难不成,还要继续开闲? 第六把闲? 不可能! 这时,阿强凑到陈暮耳边。 “刚刚是三太给了他筹码。虽然他不算三太的人,但他和你在赌,而你是二太的贵客。”阿强说了一声,就不再多说。 他不管陈暮如何选择,如何做。 他只是将信息告诉陈暮,避免陈暮莫名其妙吃亏。 陈暮嘴角微微一抽。 自己这算是掺和到宫斗大戏里面去了。 但不管你是哪位太太的人,你挑衅我在先,觊觎侯玉婷在后,今天我都不能饶了你。 还有两把机会。 这两把,陈暮就要让这个马交文永无翻身之日。 “怎么,想要借运!来吧,我看今天,是你们运势旺,还是我这个大陆仔势头好!”陈暮直接一拍桌子,“有谁不怕跟着他一起输的,尽管下。” 陈暮这姿态,是要有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对于众多赌徒来说,今天他们已经输了很多钱了。 这个时候,能放弃? 绝对不行啊。 这要能放弃,他们以后还配来赌场? 都开了18把闲了。 没那么离谱,会继续开闲! “我下1万!” “马爷,我跟注5000,一定开庄!” 四周众多赌徒纷纷拍下筹码。 短短时间,庄家上,筹码又多了200余万。 整个赌场大厅的赌徒都在这一桌,里三层,外三层。 这自然已经惊动了赌场所有人。 如此豪气的筹码可不多见。 虽然说,也有下注更多的赌局。 但那都是玩梭哈,可不是玩百家乐。 玩百家乐,就没有玩这么大的。 因为,这纯属就是运气,谈不上任何技巧。 然后,赌场稍微制定了一点规则,例如和局,6点赔一半。 别看,就这么一点点改变,就已经足以让赌场赢大钱了。 所以,真正豪客,都是玩梭哈,那样更有技巧性,而不是百家乐这种没有任何技巧,纯看运势。 “二姐,你这位贵客,很是不俗啊。居然和马交文杠上了。这是过江龙啊。”三太轻笑。 二太心中冷笑。 这是在嘲讽她请了一个不识趣,不懂礼数的人过来呢。 “三妹,我在想,马交文那种烂人,要输了那么多钱,可怎么还!这家赌场可是你在负责,一下子捅出两千多万的窟窿,可不好填啊。”二太没有就陈暮的行为去争论,而是将话题放到三太借给马交文那2000万筹码,以及马交文自己预知的500万筹码上。 这马交文要真输了,那可是一个大窟窿。 2500万,马交文还不起。 别看他一年能弄个四五百万,四五年就能还清。 但这几百万,其中一半他都得拿出来做场面,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小弟愿意跟他,104K其他大佬,怎么会不找茬,让他在江湖上称王称霸。 这一切都是靠钱摆平的。 何况,就算这几百万都是他的。 但是,江湖人,不归路。 谁知道,哪一天马交文就死了。 死了,这笔钱可就没了。 那就要由三太来背锅了。 当然,对于她们家族来说,这点钱不算什么。 但是,三太识人不明,却是一个把柄。 到时,就是她攻击三太的契机,这家葡京赌场,或许就能由她来掌控了。 三太冷哼。 “二姐,你就那么看好那个大陆仔的运势。不过我真的好奇,你是怎么会请他作为贵客的。我听说,他之前可是和港岛那边闹的不愉快。我们老爷可是要往港岛发展的。有这么一位和我们家交好,万一港岛那边追究起来,坏了老爷的大事,我看你如何交代!”三太也不甘示弱,拿陈暮的身份说话。 陈暮和港岛发生的事情,自然不算什么秘密。 有心人,查一下就能知道。 “港督都遇难了,新来的,或许就喜欢陈暮呢!”二太自然不会去多说她对陈暮的猜测。 就她得到的一个秘密情报,大陆那位老人家去陈暮的渔村,特地拜访过。 就在几天前。 而那位老人家,对于港岛可是志在必得。 港岛是不可能一直保持如今这样的身份地位的,是一定会被老人家收回的。 而澳岛,也是一样的情况。 只不过相对于港岛来说,澳岛背后的葡萄牙政府,可是没有英国那么硬气,早就等待大陆方面谈判了。 可以说,葡萄牙那边,就是准备直接答应大陆的条件。 什么都答应。 但,得等大陆找他们谈,而不是他们主动去谈。 毕竟,这还牵扯到一个面子的问题。 这种情况下,陈暮和那位老人家的关系,就注定了陈暮的身份是值得她投资的。 只不过,这话她是不会给三太说的。 若不是陈暮这个人的行事风格,有点过于疯狂,其人难以掌控,三太还真想将自己长女,也就是明晚生日宴的主角,介绍给陈暮。 两人年龄相仿,很是适合。 但陈暮这样的行事风格,炮轰港岛,将和合图给一锅炸了,这是家里那位话事人绝对不能接受的。 何况,家里那位,最想要的是在港岛找一位家事相当的乘龙快婿,那样也能帮助其发展在港岛的事业。 “哈哈,9点,第一张是9点!”突然,大厅里传出近乎癫狂的大笑声。 这一次,马交文第一张牌一翻,直接是9点。 这个牌,可是极好的。 如果再开出10,J,Q,K那不说赢定了,但也绝对不会输了。 就算开不出10,J,Q,K,开7,8,9也是大点。 哪怕是开出5点和4点,也不是太坏。 至少,第三张搏的几率也很大。 当然,你要说开出1,2,3这三种牌型,那就真的很衰了。 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第一张,9点,很爽。 马交文得意扬扬看着陈暮。 这是给陈暮施加心理压力。 有时候,玩牌就是这么玄学。 哪怕两张牌,已经发了,按理来说,牌型已定。 但有时候就是这么玄学。 你要心理暗示自己可能输了,那就真输了。 要说自己赢定了,那就真赢了。 此刻,马交文就是要给陈暮施压,让其觉得自己输定了。 陈暮一脸淡然,直接翻牌。 “哈哈,1点,他才1点!”所有人欢呼。 虽然说1点,是有可能翻出七点,八点之类组成八九点的大牌。 但是,很多时候,往往就是小点数。 想要组成9点的可能性太小了。 而马交文这边,组成9点的可能性,却占了一副牌32%的几率。 对比陈暮这边7.69%的几率,无疑马交文赢的概率太大了。 陈暮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望着马交文。 “开牌啊,看看你是什么大牌!”陈暮轻笑。 马交文冷哼。 “四边!四边!四边!”马交文拼命搓牌。 操!没边! 马交文脸色一变。 没边,那就不太好了。 再一看,马交文鼻子都气歪了。 居然来了一张“A”,那就是0点。 “我叼你老母!”赌场一片骂声。 可不是么,居然来了一张A,正好和马交文手中的9,组成了0点。 操!马交文男奴恼怒。 “闲家要不要牌?”这时,荷官询问。 这种情况,都是闲家先要牌,然后庄家要牌。 陈暮却是望着马交文。 “瘪三,不要怪我不给你机会。这一把,我不要牌了,我把机会给你。”陈暮慢悠悠说,“过!” 哗然! 整个赌场再次安静了。 这种情况下,陈暮居然不要牌了。 他可是才1点,现在几乎随便要牌,都能比现在的大大。 只要不来9点,那陈暮的点数,就一定比现在大。 可他却不要牌了。 这太嚣张了。 这是杀人诛心啊。 如果马交文要是来一张10,J,Q,K,组成0点,那这一把牌局,会成为他一辈子的噩梦。 而更糟糕的事,恐怕马交文会彻底气疯,下一把,陈暮略微挑拨一下,他必然不顾一切。 当然,都输到这个地步了,任何一名赌徒都不可能放弃的。 只要手里还有钱,就绝不会放弃。 妈的!这一刻,马交文都要气疯了。 一张脸,已经涨的通红,成为了猪肝色。 对方太嚣张了,太瞧不起人了。 “大陆仔,老子这一把,一定赢死你!发牌!”马交文拍桌子怒吼。 这在平常,赌场保安非得过来警告一番不可。 但现在,自然没人计较。 陈暮这杀人诛心的一招,太毒了。 任谁都会知道,一旦马交文输了,那就真的是一辈子噩梦。 一张牌发到马交文手中。 这一刻,马交文的双手开始颤抖起来,他有点不敢看牌了。 没有人去催马交文。 大家都知道,这一张牌,有32%的几率,出10点。当然,还有7.69%几率出一点,以及60.31%几率,比陈暮大。 从胜率来说,马交文胜率太大了。 但是,望着陈暮那云淡风轻的模样,所有人心中都没有底。 万一,真开出一张10,J,Q,K怎么办? 此刻,侯玉婷也很紧张。 她不理解,为何陈暮不要牌。 这可是价值640万一副的牌啊。 640万啊! 这对侯玉婷来说,是天文数字。 可陈暮才1点,就不要牌了。 太可惜了。 但她很明事理,这时候,她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 陈暮饶有兴趣的望着马交文。 他非常清楚下一张牌是什么,就是一张红桃10,一张足以将马交文打入噩梦的红桃10。 这是第六局,还有一局,还是闲家赢。 如果这一局,不能打垮马交文,那么陈暮还有一局机会,彻底打死马交文,让其倾家荡产。 马交文手放在这张牌上,微微颤抖,不敢开。 所有人目光都在他的手上,这让马交文更是紧张,全身这一刻汗都湿透了。 他呼吸变得急促,全身却变得僵硬而冰冷。 此刻,二楼,二太和三太也是沉默不语。 这局面,也是她们没想到的。 陈暮会来这一手,这可是将马交文逼到绝境了。 这要输了,那就连道心都彻底破碎了。 人可是彻底不要牌给你机会。 “二姐,不是我当妹妹的故意说人坏话,这小子,可不是什么善类。马交文不过是打了一点坏心思,他就对其赶尽杀绝。这样的小子,可是惹不起的。你可不要引狼入室。”三太语气悠悠。 对于陈暮的心性,短短时间,就能分析个七七八八。 这样的人,不能与之为敌。 不然,就最好将其扼杀在摇篮里。 “三妹,多谢你关心了。不过我想,陈暮是那种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人。更何况,对付马交文这种人,不一杆子将其直接打死,这种小人,必然会心存报复之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其坏了大事。”二太冷冷回敬。 三太瞅了一眼淡然的二太,没有再多说。 别听二太这语气处处在力挺陈暮,但内心怎么想,谁又知道呢。 不过,三太倒是多多少少能猜出来一点。 二太对陈暮忌惮了。 这样睚眦必报的人,可不好惹。 不好惹,还有实力,那就是最麻烦的人。 这种人,可以为客,可以为朋友,但决不能是商业上的合作伙伴。 不然,一旦你得罪他了,那以后可要睡不着觉了。 自然,更不用谈,将其招为女婿了。 对于陈暮,三太最忌惮的就是他成为二太的女婿。 那就麻烦了。 二太的长女贺超琼,那可是赌王极为看着的长女。对其抱有极大的期望。 这就已经让二太占得很大先机了。 如果,再将陈暮这条过江龙给招为女婿,那就麻烦了。 她们三房可就真麻烦了。 毕竟,她也是打听到,那位老人家去渔民村了。 渔民村什么地方?一个破渔村,值得那位老人专程而去? 这说明,陈暮背后有人啊。 这样的人,如果成为二太的乘龙快婿,她三房可就不好过了。 就在这时,一道倩影袭来。 “妈咪,三姨!”一个长发披肩,唇红齿白,面容姣好豆蔻年华的少女抱住二太。 “你这丫头怎么来了,不是说有很多同学要来,你要去接待她们吗?”二太轻轻捏了捏少女的鼻子。 “哎呀,妈咪,太没意思了。知道我身份后,那些同学好没劲。”少女嘟嘟嘴,“个个喊我贺小姐,都没人喊我名字了。好没劲。” 二太笑着摇摇头。 贺家的长女,外人谁敢直呼名字。 至于那些同学的转变,本就在二太的意料之中。 “所以,你要明白,每个人出手就有属于她的圈子,什么样的人,结交什么样的朋友。而不在这个圈子里的朋友,就不需要花费太多精力去结交。”二太趁机引导说。 “哎呀,妈咪,你又来你那一套精英理念了。我才不信呢。我在港岛,就遇到过一个青年,他救了我,却没有贪图我任何东西呢。”少女轻哼。 二太没有再多说。 就在这时,少女惊喜叫了起来。 “妈咪,我看见我那港岛认识的救命恩人了。我去跟他打招呼了,我要邀请他参加我的生日party。哼,我就让你看看,这个朋友,会不会因为我的家室而对我态度有转变。”少女一阵风一般跑掉。 二太无奈地叹口气。 “二姐,她还小,等大了,进入社会了,自然明白我们家给她带来了多少东西,而这些东西,能够给予她锦绣前程,给予她旁人无法企及的财富,人脉,她会明白的。”三太宽慰说。 这一次,她倒是没有去说风凉话,毕竟她也有女儿呀。 此时,赌厅内。 马交文嘴唇都发白了。 第一次,赌博赌到他感觉到自己心律不齐。 压力太大了。 此刻,也没有人催他。 毕竟,这一把,价值近2000万澳岛币,哪怕是VIP厅,也不是经常有一把这么大的。 但,这个时候,陈暮却是一笑,转头望着侯玉婷。 “你想听我唱歌吗?”陈暮问。 唱歌?侯玉婷一愣,这个时候唱什么歌。 但冰雪聪明如她,顿时明白陈暮的意图。 可是这样的话,会不会将对方给气破防了? 算了,不管他,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呀,我还没听你唱过歌呢!”侯玉婷笑嘻嘻说。 陈暮轻轻嗓子,微微酝酿一下,一首《Despacito》,清唱了出来: 筹码堆在褪色,希望在溃烂,最后一局摊在桌,我赌命苟延残喘,闲家眼神冷如鲨,游弋在这片海湾,但我用节奏拖延,因为知道难逃买单。 是 A还是 K,现在哪还有差别?心跳如鼓,在这慢动作的人群里颠簸,开牌前再喘口气吧,说不定宇宙会放过我这一遭... 陈暮唱到这里,就要进入副歌部分了。 而此刻,所有人都是一脸古怪的望着陈暮。 这太搞人心态了吧。 但别说,还真他娘怪好听的。 侯玉婷也听的痴呆了,她没想到,陈暮因为常年在海边,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唱歌会那么好听。 虽然这歌词颇有点不堪入耳,太搞人心态了,但真的太好听了。 “哇~~~~好好听,快,快,恩公,快继续唱,我要听副歌!”这时,一串少女花痴一般的尖叫声传来。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好一个美少女。 豆蔻年华,亭亭玉立。 侯玉婷却心中咯噔一下。 这位是谁,看陈暮的眼神,也太直白了吧,太不矜持了吧。 她莫名地感觉到巨大的威胁。 陈暮却是一愣。 想了想,陈暮认出对方是谁。 在港岛那个夜晚,他被迫行侠仗义,救下的那个少女。 “你放假了?”陈暮随口问。 “当然,马上我就要去上大学了。对了,快继续唱,好好听。你这是拉丁情歌的节奏吧,太好听了。”少女如花痴一般尖叫。 陈暮笑笑,那是当然了,这首歌,当年可是火遍全球啊。 尤其贾斯丁-比伯那嗓音一出来,可就是无敌。 “慢慢来~让牌面慢慢揭晓,别急啊兄弟!慢慢来~,脉搏在变慢,但欠债在加速冲刺,庄家别催慢慢来~,我在像奶牛挤奶一样,榨干这最后一刻~,输光的速度早像脱缰野马冲下坡~,但至少,我在这装酷摆烂拖时间呢~” “哇~~~~太好听了!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听的歌,恩公,你要出道,这首歌肯定会帮你拿下今年最佳金曲奖。”少女尖叫。 此刻,二楼的二太脸都黑了。 她自然听自己女儿说过港岛遇险那件事,也谈及过那个恩公。 但没想到,就那么巧,居然是陈暮。 而偏偏,陈暮还那么会唱歌,这歌虽然是用来调侃马交文,搞他心态,但是不得不说,这歌的韵律,太动听了,让人忍不住想要翩翩起舞。 可是,你怎么能和陈暮那么亲近。 不行,绝对不行!自己女儿,决不能和陈暮发生什么关系。这个陈暮,野性太大,不适合她们贺家。 而对于自己女儿的了解,今天贺超琼那么肆意妄为,就是用另外一种方式,在对抗家族给她安排的路。 而明天就是她18岁生日,无论她今天做了什么,家族都不会怪罪于她。 本来,这种青春叛逆,一晃就过去了。 但是牵扯到陈暮,那事情可就不好说了。 对付陈暮,二太都很忌惮。 如果是那位老人家去渔民村之前,她对陈暮,就是欣赏陈暮的大气,豪爽,还有那骨子草莽英雄的气魄。 不管对方是和合图,还是港岛,或者是英国的特种空勤团,陈暮都不怵。 但,如果陈暮想要和她女儿发生什么关系,她有的是办法让陈暮知难而退。 但是,那位老人家去了后,如果陈暮真的和她女儿发生什么,那她就头疼了。 而陈暮会唱歌,年龄还差不多大,并且还救了贺超琼一命,三样加在一起,那就完了。 二太敢笃定,自己女儿一定会陷进去。 麻烦了! 第159章 痛打落水狗 二太郁闷了。 自己女儿现在刚好在叛逆阶段,又碰上了陈暮这么一个各方面条件,刚好能吃死她女儿的男人,真的麻烦了。 一旁的三太却是看戏。 陈暮如果真的和贺超琼走到一起,那就有意思了。 他们家绝不会同意的。 陈暮太不受控制了。 而且,睚眦必报。 就他们家族,不合是常态。 彼此斗争,才能保持大家族的和睦,大家族的蒸蒸日上。 这种情况下,你来陈暮这么一个睚眦必报的姑爷,那整个家族还不得打翻天啊。 赌王是希望整个家族能够保持竞争力,不希望后代都是那种坐享其成的人。但是也绝对接受不了陈暮这样的人。 这有乐子看了。 所以,她也不吭声。 此刻,赌厅内,马交文已经气得肺都要炸了。 这小子,居然还编了一首歌来嘲讽他。 他可不觉得这拉丁风的歌有什么好听的。 他现在气炸了。 “老子就不信,还能输你一点。”马交文将牌面搓起一角。 只要没边,他就不会输。 这牌的赢面极大。 所有赌徒也坚信,马交文一定能赢。 这种牌,真没压力。 对方才1点而已。 而且都没要牌。 这要输了,那就真见鬼了。 但,下一秒,所有围观赌徒就知道,真的见鬼了。 马交文整个人,仅仅只是掀起了一个牌角,就如同见鬼一般,在那抖个不停。 “我...不服!”马交文嘶吼。 翻开牌面,一张红桃10。 “我叼你老母!” ...... 四周一片谩骂之声。 这都行。 这都行! 这一刻,所有赌徒都破防了。 怎么会这样。 这一刻,所有人都感觉到自己内心仿佛被扎了无数刀。 被陈暮给扎的。 这小子,居然不要牌。 结果,让他们所有人掉到了坑里。 1280万! “恩公,你赢了这么多钱!”贺超琼惊呼。 她虽然出身大富大贵之家,这赌厅都是她家的。 但她却也很少听说,有人一把赢这么多的。 “瘪三,还敢不敢再玩一把!”陈暮却没打算放过马交文。 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什么做人留一线,陈暮不懂。 陈暮就明白一点,斩草要除根,打蛇要打死。 再来一把,输2500万,这马交文就无法翻身了。 1979年,你输掉2500万澳岛币,那你区区一个江湖大佬,是无法翻身的。 除非背后有人替其破财。 但不管有没有人,陈暮都要在马交文身上再踩一脚。 反正都得罪了,陈暮不怕往死里得罪。 说着,陈暮再次将1280万押了上去。 这一刻,整个赌场大厅集体惊呼阵阵。 一把1280万,太疯狂了。 所有人望向面色黑如锅底的马交文。 你还对赌吗? 马交文面前还有1360万澳岛币,这是之前三太托人借他的。 这把再输了,他就真的完蛋了。 但是赢了,他就能彻底翻身了。 赌,还是不赌。 “瘪三,如果你认输,那就拿着筹码滚蛋。”陈暮却是语气刻薄的挑衅。 身后的阿强也是看出来陈暮这就是要把马交文往死里整。 对于陈暮的心性,不同于二太的不喜,阿强是很欣赏的。 都是敌人了,那自然要对其不留情面。 只是,陈暮就那么确定,还能开闲。 当然了,这个时候对赌,也只有压闲,才能逼马交文继续对赌下去。 如果陈暮买庄,那马交文才不会傻乎乎地非得对着干,去买闲。 但,你怎么就那么有信心? 这时候,你让阿强去买闲,他都不敢买。 他绝对会买庄。 还来! 所有赌徒望着赌桌上的1280万,都在发怵。 这家伙,怎么那么有信心。 马交文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他怕输,但是现在退出,万一下一把开出庄来,他会后悔一辈子。 而且,一旦他赢了,什么都回来了。 “我这还有1360万,我全压了!”马交文眼神凶狠狠地盯着陈暮,“你还敢继续压吗?没钱了,我想,这里多的是人愿意借给你。” 这一把,马交文要将所有失去的,还有他想得到的,全部拿到手。 包括陈暮背后的那个侯玉婷。 至于贺超琼,他不认识。 赌王的女儿,今年不过18岁,平常在港岛读书,没几个人认识。 阿强自然是认识的。但他才不会说出来。 当然,他也很吃惊,为何贺超琼会和陈暮关系那么亲密。 随着马交文话音落地,陈暮身后出现十几个叠码仔,每个人手上都是一大把筹码。 这家伙,居然这种情况下,还敢打侯玉婷的主意。 你既然要找死,那就不要怪我了。 “这...”陈暮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钱不够吗?恩公,我这有钱。”说着,贺超琼拿出一张卡来,“里面应该还有一千多万。你都可以拿去用。” 二楼的二太看见自己女儿这动作,脸皮直抽抽。 都说女大不中留,可你这还没大啊,而且人就不过是顺手帮你对付了几个古惑仔而已,你至于这样倒贴吗! 一旁的三太都看乐了。 这下,乐子可真是大了。 太有意思了。 有趣,太有趣了。 “呃,我有钱,不需要。不过,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恩公喊我啊。你可以叫我陈暮。”陈暮有点尴尬,“不过你要是想要赚点零花钱呢,可以跟我一起买闲就是。” “我就不压了,那没意思。”贺超琼收回卡。 这赌场都是她家的,她在自己赌场赢自家的钱,这算什么事。 这要传扬出去,其他房的人,会笑话她们二房了。 陈暮倒没在意,也没去猜当初港岛救的一个少女,为何这么有钱。 毕竟港岛有钱人太多了,或许就是每个大家族的女儿。 这不,贺超琼要18岁生日了,人跟随父母过来出席宴会,也很正常。 “我这还有100万美元的现金,然后呢,既然你想要和我玩大一点,那不如我们再玩大一点好了。”许凡想了想,从自己水分身空间里,悄悄拿出一样东西,“这个,你要赢了,属于你。” “天啊!这是什么啊?”赌场所有人惊呼起来。 “玉如意,水头如此之好的玉如意,太不可思议了!”有识货的人,认出来,忍不住惊呼。 “老坑冰种满绿翡翠,质地通透如冰,色泽浓艳均匀,无绺裂杂质,为翡翠中的“帝王绿”极品。”有这方面专家,凑近鉴赏感叹。 “赌场有识货的人吗?”陈暮望着一旁的经理。 “有,有,稍等!”经理满头大汗。 要玩这么大吗? 如果这是真的,那价值,就太惊人了。 很快,一名老学究模样的老人过来。 “精品!”老人过来,一眼看到玉如意,惊呼连连。 “如意头雕刻团龙戏珠,龙身蜿蜒矫健,鳞片粒粒分明,利用翡翠天然色带雕刻龙珠,巧色运用堪称一绝。柄身浮雕缠枝莲纹,寓意“清廉(莲)执政”,尾端嵌鎏金蝙蝠纹银饰,取“福至”之意。”老学究咬文嚼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玉如意很有可能是慈禧晚年最喜爱的把玩之物,据记载曾陈设于颐和园乐寿堂,伴随其处理政务,见证了晚清政局变迁。” 所有人再次哗然。 这个价值就更高了。 “那您看这估值多少?”经理一旁连吞口水。 “不好说。放在拍卖行,两三亿没问题,遇到识货的,四五亿都有可能。”老学究感叹。 这玩意价值极大,就看遇不遇的到懂行的人。 “那我就拿它估值1个亿好了。”陈暮将玉如意放在了闲上。 “怎么样,这么多借贷的人,你也能借吧。敢不敢玩一把大的。”陈暮故意地撩了撩侯玉婷的头发。 这个老东西,居然敢打自家侯玉婷的主意,这一把就坑死你。 所有人连吞口水。 这一把,算下来,价值近3个亿了。 这哪怕是在VIP局,一年都不见得能碰上一次。 太疯狂了。 果然,赌博让人疯狂。 马交文都要气疯了。 他没想到,陈暮居然拿出价值一个1亿的玉如意出来跟他加注。 但,这要能赢了,那就真发达了。 凭借这笔财富,他就不再只是104K一个堂主,而是整个104K的龙头。 他甚至可以凭借这笔钱,去慢慢蚕食澳岛其他帮派。 内心的欲望开始膨胀。 已经开了19把闲了,19把闲了,无论怎么看,都是庄的赢面大。 这种情况,不继续赌下去,那以后就不配上赌桌了。 马交文望向那些叠码仔。 现在单单依靠他手下的叠码仔,那是不够的。 不过这里从不缺叠码仔。 而且就他的名气和地位,借钱没有任何问题。 尤其,现在的牌面胜率那么高。 很快,众多叠码仔就将筹码交给了马交文。 数数,整整1个亿的筹码,再次放在了庄上。 “这一把,我和他单挑,你们都不要下!”马交文指着四周众多赌徒。 他被这些赌徒的运气给整怕了。 他觉得,他之前输,都是因为这些赌徒跟着一起买,才把他的运气给买没了。 所以,这一把他要和陈暮单挑。 不少赌徒自然不甘心。 毕竟,这一把大概率就是要反路,出庄了。 可是,马交文的名声和地位,那都是砍人砍出来的。 没有人不怕。 这一把,单挑。 “发牌。”马交文高喝。 荷官此刻手心都出汗了。 这一把,赌注如此之大,他是真吓傻了。 恐怕,未来他这辈子,都不会再主持赌注如此之大的牌局了。 又是一人两张。 陈暮没有任何犹豫,开牌。 “一张2点,一张3点,凑了个5点。”陈暮撇撇嘴。 马交文却是翻开一看,心中暗骂。 “六点!” 这个点数,太坑了。 因为不能补牌了。 再补牌,输的概率太大。 陈暮5点,自然可以再补牌。 “闲家,是否补牌?”荷官询问。 陈暮咧嘴笑了笑。 “当然。”陈暮勾勾手指。 第三张牌,到了陈暮手中。 陈暮也没犹豫,也不等围观的众人酝酿情绪,直接翻开。 “一张方片2,闲家7点,庄家六点,闲家...”荷官心惊的就要宣布结果。 “等等!等等!”马交文却是脸色死灰的大喊,“这一局,是我和他两人对赌,我们不能依照赌场的规矩,我有权再补牌一次。”马交文大叫。 这个可就是有点破坏规矩了。 不过,这要输了,他这辈子都完了。 马交文自然不会甘心就这样认输。 他要补牌,一定要补牌。 荷官望向一旁的经理。 经理也是皱眉。 这按规矩,可不能这样。 就在经理为难时,三太的命令到了。 “马爷,这次是你和这位陈先生对赌,既然是两人对赌,那么你有权再补一张牌。陈先生,你觉得呢?”经理望向陈暮。 他就怕陈暮闹起来。 毕竟,陈暮现在已经赢了。 现在突然改规矩,人不答应,那也合情合理。 到时,闹起来,一个背后有三太支持,一个背后有二太。 都不好惹。 “为了让他输的心服口服,我可以允许他补一张牌。”陈暮却是大气说。 这一刻,二楼的二太都有点愣住。 她没想到,陈暮居然会这么大气,允许对方补牌。 这个,着实让二太没想到。 要是她,绝对不会允许对方补牌。 我都赢了,你还补牌,算个什么事。 但陈暮却答应了。 这一刻,陈暮在二太心中的印象大为改观。 不管陈暮出于什么原因,在上亿的筹码面前,敢给对方一次反败为胜的机会,那都是不可思议的。 三太这一刻,也是对陈暮好感倍增。 谁说,陈暮就一定会是二太的人? 虽然说她现在无儿无女,但是大房有啊。 大房的小女儿,和陈暮年龄相仿。 呃...突然,三太有点脑死机了。 因为,大房的小女儿那个容颜,对比一下贺超琼惊为天人的颜值,那完全不能比啊。 算了,不搞女儿这一套了。 但她还是有办法将陈暮给挖过来的。 她是现在无儿无女,但是她妹妹年纪可不大。 也就比陈暮大一岁而已。 而且姿色可比她还要出色。 她能以一名护理的身份,入了赌王的眼,从而嫁给赌王,可想而知,她的颜值有多漂亮。 而她妹妹,比她还要漂亮。 以此去接近陈暮,三太不相信陈暮不动心。 相对比贺超琼来说,气质方面虽然要输上不少,毕竟出普通家庭出生。 但是,普通家庭出生有普通家庭出手的优势,对于机会,那是不会放过的。 想到此,三太心中开始勾画如何让自己妹妹和陈暮相识的计划。 而此刻,得到陈暮认可后,荷官也给马交文发牌了。 马交文神情极为紧张。 这一张牌,直接关系到他未来的生死。 如果输了,他出门最好的选择就是跳海自尽。 赢了,那自然天下大吉。 “来一点,打平。两点和三点都赢。”马交文心中默默念叨着。 除此之外一切牌,他都输。 几率很小。这也是为何庄家六点后,不补牌的原因。 “没边,没边,没边!”马交文大吼。 只要没边,就是1-3点。 那就赢了。 但是刚刚一翻开边上一角,就看见满面的黑光。 黑桃!9! 马交文心态崩了。 输了,果然,六点不补牌是正确的。 “闲家7点,庄家5点,闲家赢!”荷官语气高亢地宣布。 这辈子,他主持最大的牌局结束。 荷官吞咽着口水,将马交文的1亿1340万筹码全部推到陈暮面前。 陈暮笑嘻嘻地将自己的玉如意收入口袋中,然后悄无声息地将其放入了水分身空间。 然后,再将自己之前压下的1280万,再推入闲家台面上。 “这里面100万,是二太送我的见面礼。我今天来玩,就是来还礼的。继续压下去,赢了继续压,一直压到跳庄为止。”陈暮说。 二楼的二太听闻陈暮的话,微微一笑。 这小子,挺有意思的。 此刻的二太,对陈暮的态度因陈暮在上亿赌局下,还允许马交文破坏规矩,而大为改观。 这个时候,是怎么看陈暮,怎么顺眼。 “1亿1340万。居然赢了这么多。见者有份。那个经理是吧,给我们开两个账户。”陈暮招手,“将这笔钱,各存5000万进入两个账户里。还有你,丫头,你那卡给我。喏,这张卡里,存1300万。” “啊?”经理发愣。 开户什么的,没问题。 但是赌王千金,他是认识的啊。 这个,合适吗? 贺超琼都发愣了。 虽然说她从小到大不差钱,去港岛读书,每个月零花钱有50万港币。 在1979年,每个月零花钱就有50万港币。 这是何等的阔绰。 但是,她也没想到,自己看见当初救自己的人了,下来打招呼,本来想邀请对方参加明天自己的生日宴,没曾想,对方居然又送了自己1340万。 虽然从小到大,她不差钱,但是1300万啊,一下子就给自己了。 这,这还是让她很是吃惊的。 “你给我带来好运,赢了那么多钱,自然见者有份。”陈暮笑嘻嘻说。 “哦,哦,那,那陈暮,谢谢你了。那你明天一定要来参加我的生日party,我想介绍我母亲给你认识,她可是一直很想感谢你这位救命恩人呢!”贺超琼也是豁达之人,顿时收下陈暮的好意。 反正,她挺喜欢陈暮的。 本身陈暮当初救她后,不图回报就离开了。 那幅世外高人一般的模样,就深深刻入她少女的脑海里。 她读的是女校,从来没和男生接触过。 陈暮是她接触过的第一个。 当然,仅仅凭借此,她还不至于就喜欢上陈暮。 之前的救命之恩,那是她感激。 而回来准备她的18岁生日party,她和家里人大吵了一架。 因为家里人要她选择读MBA专业,以方便毕业后,回国继承家业。 而她喜欢的是艺术类,文艺类。 她想去伯克利音乐学院,可是家里人不同意。 这让她很生气。 这也是她遇见陈暮后,那么激动的原因。她发现,终于有一个人可以倾诉心声了。 自己的救命恩人,救了自己人,再拯救一些自己憋屈的心灵吧。 但这都不是她喜欢上陈暮的原因。 喜欢一个人,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也不简单。 让她彻底喜欢上陈暮的,就是陈暮那一首赌狗版《Despacito》。 太好听了,拉丁风,这是目光港岛都没有的。 而且陈暮因为常年海风吹拂的沙哑嗓音,听起来太让人沉醉了。 所以,她瞬间沦陷了。 当然,这个时候的她,还有一点顾虑。 因为她家的背景太不简单了。 她家里可不一定会允许她和普通人谈恋爱。 但陈暮这豪气的一掷千金,直接送出1300万给她,瞬间她顾虑全消。 虽然说,陈暮身边还带着一个成熟的大美女。 但是女人何其敏锐,她一眼就发现二人关系亲密,但绝对没有到男女朋友之间的关系。 既然不是男女朋友,那她就可以追。 陈暮自然不清楚,这瞬间,贺超琼脑海里转了那么多。 包括贺超琼邀请陈暮出席她明天的生日party,可以说已经道出了贺超琼的身份。 一旁的侯玉婷已经吃惊地猜到了贺超琼的身份。 这让侯玉婷开始吃味了,深深地吃味。 她如何看不出,贺超琼双眼之中对陈暮的崇拜和迷恋。 那如同少女见到偶像的眼神,侯玉婷很心塞。 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要家世有家世,有学历有学历,要痴情有痴情,瞬间,侯玉婷感觉自己完败。 尤其,她本身比陈暮还大三岁。 但她也不会轻易放弃。 毕竟,一切还要看陈暮的心。 此刻,陈暮自然不知道侯玉婷内心也是波澜壮阔。 陈暮拿着剩下的40万筹码,走到了阿强身边。 “强哥,谢谢你的照顾。”陈暮将筹码塞到了阿强手中,“感谢你对我的保护。这点筹码,就是我的谢意了。希望强哥能够在我在澳岛期间,一直保护我和我朋友的安全,能不避免我再遭遇后续一些麻烦。” 阿强瞬间心领神会。 40万,买一个落水狗的命。 够狠!够果断!我很欣赏你。 “放心,在澳岛期间,我绝对不会让陈先生遇到任何麻烦。也可以保证,陈先生离开澳岛后,不会再遭遇任何麻烦。”阿强接下了40万的筹码。 一个欠下了1亿2000万筹码的104K大佬,他和一条死狗已经没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