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人生:快穿影视世界》 第25章 情满四合院之秦淮茹25 火车驶入上海站时,天刚蒙蒙亮。秦淮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透过车窗望去,月台上已经有不少人在等候。 与北京站的方正大气不同,这里的建筑线条更加柔和,站台上方弯曲的雨棚像是一道道波浪。 "到了!"林淑华利落地收拾好行李,转头对秦淮茹笑道,"听说复旦大学的招待所条件不错,咱们赶紧去安顿下来。" 秦淮茹点点头,把全家福小心地放回包里。 走出车站,上海的晨风扑面而来,带着一丝黄浦江特有的水汽。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去,街道两旁的梧桐树叶子已经泛黄,在朝阳中闪烁着金色的光。 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举着"国家计委第六期经济管理培训班"的牌子,正在出站口张望。 "我们是北京和广州来的学员。"林淑华快步走上前。 年轻人热情地接过她们的行李:"我是复旦大学经济系的助教小王,负责接待各位。班车就在外面,请跟我来。" 班车上已经坐了十几个人,天南地北的口音交织在一起。秦淮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好奇地打量着这座陌生的城市。 街道比北京更窄,但更加整洁;自行车流如潮水般涌动,铃声此起彼伏;路边的早点摊冒着热气,油条、粢饭团的香味飘进车窗,勾起她的食欲。 "听说这次讲课的都是顶尖专家。"前排一个戴眼镜的女同志转过头来,"包括参与制定''五年计划''的孙教授。" 林淑华眼睛一亮:"真的?我在《经济研究》上读过他的论文!" 班车驶过外白渡桥时,秦淮茹忍不住坐直了身子。 黄浦江在晨光中波光粼粼,对岸的浦东还是一片农田,而这边外滩的建筑群巍峨壮观,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曾经的辉煌。 "真美啊。"她轻声感叹。 林淑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等周末休息,咱们一定要来好好逛逛。" 复旦大学的主校区绿树成荫,红砖建筑透着浓厚的学术气息。 培训班学员被安排在专家楼,两人一间,条件比秦淮茹想象的要好得多。 房间干净整洁,两张单人床,书桌、衣柜一应俱全,甚至还有独立的卫生间。 秦淮茹把行李放在靠窗的床上,迫不及待地从包里取出信纸,准备给家里写信。 "这么着急报平安?"林淑华笑着问。 "婆婆识字不多,但孩子们等着呢。"秦淮茹解释道。 她简单写了路上的见闻和住宿情况,特别描述了火车上认识的新朋友林淑华,好让家人放心。 林淑华了然地点头:"一会儿开班仪式前,咱们先去食堂吃早饭吧?我听说复旦的小笼包很有名。" 开班仪式在经济系的大教室里举行。 五十多名来自全国各地的学员济济一堂,主席台上坐着几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还有国家计委的几位领导。 秦淮茹翻开刚发的学员手册,里面详细列出了三周的课程安排:计划经济理论、物资平衡方法、区域经济协作……几乎涵盖了经济管理的方方面面。最后一页附有图书馆的开放时间和借阅规则。 "……希望各位学员珍惜这次机会,把先进经验带回去,为社会主义建设贡献力量。"计委领导的讲话接近尾声,"下面请复旦大学经济系主任孙教授为大家介绍课程设置。" 孙教授是个精神矍铄的老人,说话带着明显的上海口音,但思路异常清晰。 他介绍完课程后,突然话锋一转:"这次培训,我们不只要传授知识,更要激发思考。当前经济体制改革正在探索阶段,各位在第一线工作,最有发言权。培训班将安排两次研讨会,希望大家畅所欲言。" 秦淮茹和林淑华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比她们接触到的视野更加开放。 第一堂课就是孙教授主讲《计划经济与物资调配》。老先生不用讲稿,从苏联模式讲到中国实践,深入浅出。 秦淮茹的钢笔在笔记本上飞快移动,生怕漏掉任何一个观点。 "……物资短缺是计划经济的常态,如何通过调剂余缺提高效率,是摆在各位面前的实际问题。"孙教授的目光扫过全场,"有同志在实际工作中遇到过这类问题吗?" 教室里安静了一瞬。 秦淮茹手指不自觉地摸到了包里那份物资调剂方案。但她犹豫了——在这么多资深同行面前发言,会不会显得冒失? "北京工业局的秦同志,"孙教授突然点名,"听说你们局在跨部门物资调剂方面有创新做法,能分享一下吗?" 秦淮茹一惊,抬头对上孙教授鼓励的目光。她没想到自己的小方案已经传到了这里。随即她站了起来。 "我们尝试建立了一个小型的信息交换网络,把不同单位的闲置物资和需求清单汇总……"刚开始她声音有些发紧,但很快找回了思路,"通过这种方式,上半年我们局帮纺织厂解决了五吨特种钢材缺口,同时处理掉了机械厂积压的二十台电动机。" 教室里响起一阵议论声。 孙教授满意地点点头:"很好的实践案例。这实际上是一种准市场化的调剂手段。" "但这样会不会冲击计划分配体制?"后排一个男学员质疑道。 秦淮茹正要回答,林淑华站了起来:"我认为在坚持计划主渠道的前提下,这种辅助调剂恰恰能弥补计划的不足。我们在广州也有类似尝试,效果很好。" 讨论越来越热烈,孙教授干脆调整了课程安排,把原定的理论课变成了案例研讨。下课铃响起时,学员们还意犹未尽。 "秦同志,请留步。"孙教授叫住正准备离开的秦淮茹,"你的思路很有创新性,有时间我们可以详细聊聊。" 秦淮茹受宠若惊:"谢谢孙教授,这是我的荣幸。" 走出教学楼,林淑华兴奋地挽住她的胳膊:"孙教授可是参与制定国家经济政策的大专家!" 秦淮茹脸上神色不变,心里骄傲:"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被点名了。" "这说明你的方案已经小有名气了。"林淑华很是佩服这个朋友。 接下来的几天,培训课程紧张而充实。白天听课讨论,晚上整理笔记,秦淮茹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如饥似渴地吸收着新知识。 周四下午,她正在图书馆查阅资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秦组长学习很用功啊。" 秦淮茹猛地回头,看见王副主任笑眯眯地站在书架旁。 他比上次见面时瘦了些,但精神很好,手里还拿着一摞经济期刊。 "王主任!您什么时候到的?"她连忙站起来。 "今早刚到,来参加计委的一个会议。"王副主任示意她坐下,"听说你在开班讨论会上表现很出色?" 秦淮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是汇报了一点实际工作体会。" 王副主任翻开她面前的笔记本,认真看了几页:"思路很清晰,考虑也很全面。对了,你那套物资调剂方案带了吗?我想详细看看。" 秦淮茹从包里取出方案递过去。 这是她熬了十几个晚上写成的,融合了这个时代物资流通的特点和她前世的一些现代管理理念。 王副主任仔细阅读着,不时点头。 看完最后一页,他抬起头:"这个方案很有前瞻性,但也有些地方需要调整。比如这里提到的''信息透明化'',在现行体制下可能会遇到阻力。" "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秦淮茹眼睛一亮,"是否可以分步骤实施,先从局内部试点开始?" 两人越聊越深入,从物资调剂谈到经济体制改革的大趋势。 王副主任的见解让秦淮茹大开眼界,而她的一些想法也频频获得赞赏。 "小秦啊,"谈话结束时,王副主任意味深长地说,"国家需要懂理论又懂实践的干部。这次培训结束后,你有什么打算?" 秦淮茹想了想上次的谈话:"局里可能会成立物资信息科,张副局长提过让我负责..." "眼光可以再放远些。"王副主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把握这次培训机会,多向孙教授请教。他是个思想很开放的老先生。" 周末,秦淮茹和林淑华终于有机会走出校园,感受上海的风情。 她们逛了南京路,在外滩拍了照,还特意去城隍庙买了些小礼物。 "这个绢花给槐花,发卡给小当,轮船模型给棒梗。"秦淮茹仔细清点着购物袋里的东西,"还有婆婆喜欢的真丝围巾。" 林淑华看着她笑:"你呀,出门在外还时刻惦记着家里。" "你不也是?"秦淮茹指了指林淑华包里露出的玩具火车。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继续购物之旅。 女人么,谁能抵得住买买买。 第二周的培训更加深入,增加了实地考察环节。学员们参观了上海的几家大型企业,了解他们的物资管理经验。 每次考察回来,秦淮茹都会把所见所闻与自己的方案对照,不断修改完善。 一天晚上,她正在房间整理笔记,林淑华神秘兮兮地推门进来:"猜猜我刚才遇见谁了?你们工业部的李司长!他特意问起你呢。" 秦淮茹手一抖,钢笔在纸上划出一道墨迹:"李司长?他怎么会知道我?" "听说是王副主任介绍的。"林淑华凑近她,压低声音,"部里正在筹备一个全国性的物资调剂试点,需要懂行的干部。秦姐,你的机会来了!" 她想起王副主任说的"眼光放远些",难道是指这个? 培训进入最后一周,学员们开始准备结业报告。 孙教授特意安排了一次个别辅导,对秦淮茹的方案提出了许多宝贵建议。 "你的想法很有价值,但要注意表达方式。"老先生推了推眼镜,"有些术语太超前了,可以换成现行体制下能接受的说法。" 秦淮茹恍然大悟。她太急于把现代理念搬过来,忽略了现实接受度。 经过调整,方案既保留了创新内核,又更加符合当前的政策语言。 结业前一天,培训班组织了最后一次研讨会。除了学员和教授外,还来了不少计委和部委的领导,王副主任和李司长都在其中。 轮到秦淮茹发言时,投影仪将她的方案大纲打在幕布上,清晰明了。 "……通过建立分级信息网络,我们可以在不改变计划分配主渠道的前提下,提高物资流通效率。" 她的声音沉稳有力,"根据初步测算,这种调剂方式能使闲置物资利用率提高30%以上。" 提问环节,一位计委的同志质疑道:"这种自发调剂会不会导致重点建设项目物资被挪用?" "我们设计了严格的审批程序。"秦淮茹早有准备,翻开方案附录,"所有调剂必须经过计划部门核准,确保国家重点不受影响。" 讨论越来越热烈,李司长甚至和王副主任小声争论起来。 最后,孙教授做了总结发言:"秦同志的方案很好地平衡了计划与效率,建议在可控范围内先行试点。" 研讨会结束后,王副主任把秦淮茹叫到一边:"李司长很欣赏你的方案,想调你去部里参与全国试点工作。你怎么想?" 去部里?那意味着更大的平台,但也意味着要离开工业局。 就是距离家里远了点,孩子小了点,不过,说不定能分房。 现在家里住的房子是轧钢厂分配的,按说她已经离开了轧钢厂,应该收回的。不过她是职位越升越高,轧钢厂想结个善缘,就一直让他们住着。 新的单位的住房,她之前也问过,她的职位是可以分个楼房的,只是面积不会大,二十几平的小单间,还不如大院里舒服。 现在大院里一片和谐,婆婆棒梗他们老的老小的小,平时院里邻居还能搭把手,秦淮茹并没有想换房子的打算。 "我需要考虑一下。"她低声说,"家里情况比较特殊..."先拖一下,回去跟张副局问一问。对比一下优劣。 王副主任了然地点点头:"理解。不着急,试点筹备还要一段时间。你先回去和张局长商量商量。" "你如果担心距离问题的话。"林淑华建议道,"部里应该能解决。你别太担心,这确实是个好机会" 她都羡慕了。 秦淮茹摇摇头:"婆婆习惯了四合院的邻里关系,突然搬去单元楼怕不适应(主要担心面积小,住不下)。而且孩子们转学也是个问题。" 回去跟婆婆商量下,四合院的房子,看能不能买下来。 结业典礼上,秦淮茹作为优秀学员代表上台发言。 "秦同志,"会后,李司长主动走过来,"希望尽快听到你的答复。这个试点很重要,需要像你这样有实践又有理论的同志。" 秦淮茹郑重地点头:"我会认真考虑的,谢谢领导信任。" 收拾行李时,秦淮茹把三周来的笔记和资料仔细整理好。这些不仅是宝贵的学习收获,更可能成为未来工作的基石。 第26章 情满四合院之秦淮茹26 火车缓缓驶入北京站,熟悉的站台建筑让秦淮茹心感觉特别亲切。 站台上人来人往,广播里播放着革命歌曲,空气中飘着煤烟和人群的汗味。她拎着鼓鼓囊囊的行李包,里面装满了给家人和邻居们带的上海特产。 "秦姐!这边!" 李静在出站口使劲挥手,旁边还站着张副局长。 秦淮茹心头一跳,没想到领导亲自来接站。张副局长穿着笔挺的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欢迎学成归来啊!"张副局长笑着接过她的行李,"怎么样,上海的大教授们没把你难住吧?" 秦淮茹连忙摇头:"收获很大,正想向您汇报呢。"她注意到张副局长眼角的皱纹似乎更深了,想必这段时间局里工作不轻松。 "不急,先回家看看。"张副局长指了指站外停着的吉普车,"局里派车送你回去,老人孩子肯定等急了。" 车子驶入南锣鼓巷,巷口那棵老槐树依旧挺立,几个孩子在树下玩耍,但没有棒梗他们的身影。 秦淮茹透过车窗看着熟悉的街景,三周不见,街角的副食店换了新招牌,巷子里的水泥路似乎也重新铺过了。 "就停这儿吧,谢谢师傅。"她在院门外下车,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和礼物,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院门。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张大妈家的收音机在播放着新闻。 "妈!妈回来了!" 最先发现她的是小当,小姑娘正在院子里晒衣服,看到秦淮茹立刻丢下衣架飞奔过来。 小当的辫子比三周前长了不少,用红头绳扎得整整齐齐,身上的蓝布褂子洗得发白但很干净。 紧接着棒梗从屋里冲出来,后面跟着蹒跚学步的槐花,贾张氏则站在屋门口,笑得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忙向她走来。 "妈!"槐花扑进秦淮茹怀里,小脸在她脖子上蹭来蹭去,"想妈妈!" 秦淮茹眼眶一热,蹲下身把三个孩子都搂住。她能闻到槐花身上淡淡的肥皂香,小当的辫梢扫过她的脸颊,棒梗则故作成熟地站着,但眼睛里满是欢喜。 "妈,我回来了。"她抬头对贾张氏说。 贾张氏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累了吧?锅里热着饺子,先吃饭。" 屋里收拾得一尘不染,五斗柜上的收音机擦得锃亮,窗台上的几盆花长势正好。桌上摆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白菜猪肉饺子,旁边还有一小碟蒜泥和醋。 秦淮茹把礼物一件件拿出来:给棒梗的连环画和足球,给小当的蝴蝶发卡和笔记本,给槐花的布娃娃,给婆婆的真丝围巾和上海特产,还有给院里几户关系好的邻居带的点心。 "妈,我有件重要的事想跟您商量。"趁着孩子们在院子里玩新玩具,秦淮茹拉着贾张氏坐下,"领导想调我去部里工作。" 贾张氏眼睛一亮:"部里?那不是比工业局更好?" "级别更高,工资也更高。"秦淮茹轻声说,看向贾张氏,"但可能需要搬家。" 出乎她的意料,贾张氏并没有立刻反对,而是沉思了一会儿:"能分到什么样的房子?" 秦淮茹一怔,没想到婆婆最先关心的是这个:"具体还不清楚,但应该比现在宽敞。我想着...如果分不到合适的,您说咱把现在住的房子买下来如何?" "买房?"贾张氏眼睛一亮,"咱们能买得起?" "我算过了。"秦淮茹从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这次工资能涨到80多,加上您和孩子们的补贴,还有我攒的一些钱,买咱家现在的住的没问题。" 贾张氏的眼睛越来越亮。秦淮茹知道,婆婆虽然嘴上不说,但一直羡慕院里几家都是早年买的房子。 "你决定吧。"贾张氏突然说,"东旭走了这么多年,你一个人撑起这个家不容易。现在有机会往上走,我支持你。" 记得刚穿越来时贾张氏的刻薄刁难,如今老人却愿意为了她的前途离开住了几十年的四合院。 真是活得久了,什么都能看到。 "明天我去居委会问问买房的政策。"她握住婆婆的手。 贾张氏拍拍她的手,"如果分的房子合适,咱们就搬家,为了棒梗他们,住好点的地方值得。如果不合适,咱们就买现在这几间。对了,这事你跟张局长说了吗?" 秦淮茹摇摇头:"想先听听您的意见。" "明天去单位好好跟领导商量。"贾张氏笑得的皱纹更显了,"工业局培养了你这么久,可不能让他们觉得你是攀高枝去了。"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特意换上了在上海买的新衬衫,提前半小时到了工业局。办公楼前的梧桐树叶子开始泛黄,风一吹就簌簌落下几片。 阔别三周,办公楼似乎没什么变化,但同事们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好奇和敬佩。 "秦组长回来啦!"李静第一个迎上来,"听说你在培训班的发言把部里领导都震住了?" 秦淮茹笑着摇摇头:"哪有那么夸张。对了,我走的这段时间有什么重要文件吗?" "都在你桌上呢。"李静笑着回道,"对了,张局长昨天特意交代,你一回来就去见他。" 正说着,办公室电话响了。 "秦组长,来我办公室一趟。"张副局长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秦淮茹整理了一下衣领,又检查了带给张副局长的上海特产——一盒上好的龙井茶,这才快步走向领导办公室。 张副局长正在批阅文件,见她进来,摘下老花镜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培训收获如何?" 秦淮茹把茶叶放在桌上,然后从公文包里取出结业证书和厚厚一叠笔记:"这是课程资料和我整理的心得体会。这次培训确实开阔了眼界,尤其是孙教授关于物资流通效率的讲座..." 她简明扼要地汇报了培训内容,重点介绍了与工作相关的几个专题。张副局长听得频频点头,不时在本子上记几笔。 "很好,看来这次派你去是对的。"张副局长满意地说,"对了,王副主任给我打过电话,提到你在上海的表现。" 秦淮茹心跳加速,知道正题来了:"领导,我正想向您汇报这件事。培训期间,我有幸向李司长汇报了我们的物资调剂方案,他提出想调我去部里参与全国试点工作。" 她原以为张副局长会惊讶甚至不悦,没想到对方只是挑了挑眉:"王副主任已经跟我通过气了。这是好事啊,秦组长。不,以后该叫你秦科长了。" "科长?"秦淮茹愣住了。 张副局长笑着拉开抽屉,取出一份红头文件:"在你培训期间,局党委已经通过了成立物资信息科的决议,由你担任科长。不过现在看来,你可能会有更好的选择。" 秦淮茹接过文件,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她的任命。工资待遇一栏注明"按副处级标准执行",月薪将达到82元。 "领导,我..."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别紧张。"张副局长和蔼地说,"干部流动很正常。工业局培养了你,但你若能有更大的平台,我们当然支持。不过..." 他话锋一转,"部里的调令下来前,你还是工业局的人,物资信息科的筹备工作可不能落下。" 秦淮茹立刻会意:"您放心,我一定站好最后一班岗。" "对了,"张副局长突然想起什么,"如果你真去部里,住房问题怎么解决?家里老人孩子同意搬家吗?" 秦淮茹如实相告:"正想请教领导呢。您看我是等分房还是买了现在住的房子,不知道现在政策允不允许。" "买房?"张副局长略显惊讶,"现在个人买房的可不多。不过政策上是允许的,只是手续麻烦些。先看看分的房子,不合适的话,我可以帮你问问房管局的同志怎么操作。" "那太感谢了!"秦淮茹松了口气,"我婆婆很支持。就是,如果真是分的不在这个片区,担心孩子们转学的问题。" "这好办。"张副局长爽快地说,"部里宿舍区附近就有不错的学校。实在不行,我爱人就在教育局工作,可以帮忙问问。" 领导的支持让秦淮茹心头大石落地。 离开办公室时,张副局长又叫住她:"不管最后怎么决定,记住工业局永远是你的娘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秦淮茹发现同事们看她的眼神更加热切了。 李静神秘兮兮地关上门:"秦姐,私下里有人说你要高升了?全办公室都在传呢!" 信息传递这么快吗? "别瞎说。"秦淮茹压低声音,"只是有可能调动,还没确定。" "大家都为你高兴呢!"李静真诚地说,"你升职,咱们工业局也跟着沾光不是?" 下午,秦淮茹请了半天假,带着上海买的点心去了居委会。王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热心大妈,听说她咨询买房,立刻翻出了一摞文件。 "现在个人买房的手续是麻烦点,但政策允许。"王主任推了推老花镜,"小秦啊,你可是咱们街道第一个自己买房的女同志!" 秦淮茹详细询问了购房流程和所需材料。王主任知无不言,还特意提醒她:"最好找个单位开证明,能省不少事。" "对了,王主任,"临走前秦淮茹想起一件事,"如果买了房,户口迁移和孩子们转学怎么办?" "这你放心。"王主任拍拍胸脯,"只要手续齐全,居委会帮你办妥。对了,你打算买哪里的房子?" 秦淮茹想了想:"最好离单位近些,环境安全,学校也要好。如果,可以的话,也考虑我家现在住的房子。" "你有打算就好,我侄子就在房管所工作,我让他帮你留意着。"王主任热情地说,"现在房源紧张,好房子得靠抢的。" “你现在住的房子现在属于轧钢厂。”王主任思考了片刻,“我倒是有个建议,如果你分的房子不合适,可以跟单位协商,让单位出面跟轧钢厂换房,你到时候再买的话,也好操作。” 回家的路上,秦淮茹的脚步格外轻快。秋风送爽,路边的银杏树金黄一片。她觉得王主任的建议很好。 转过巷口,她看见棒梗带着小当和槐花在树下玩耍,夕阳把三个孩子的影子拉得老长。棒梗正在教槐花踢毽子,小当则坐在一旁看书。 "妈!"槐花第一个发现她,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秦淮茹蹲下身接住小女儿,突然意识到如果搬了家,孩子们就要离开这个熟悉的环境,离开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棒梗能适应新学校吗?小当舍得离开要好的女同学吗?槐花还这么小…先不考虑她! "怎么了妈?"棒梗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 秦淮茹摸摸儿子的头:"如果咱们搬家,你愿意吗?" "搬去哪?"棒梗眼睛一亮,"有单独的房间吗?" "应该有的。"秦淮茹笑了,"但可能要转学。" 棒梗想了想:"新学校要是有足球队,我就去!" 小当却有些犹豫:"能不能等这学期结束再搬?下周就要期中考试了..." 秦淮茹心头一暖。小当一直是个认真的孩子,连这点都考虑到了。 "不急,妈妈还没决定呢。"她一手抱起槐花,一手牵起小当,"回家吃饭吧,奶奶该等急了。" 晚饭后,趁着孩子们写作业的工夫,秦淮茹把居委会了解的情况告诉了贾张氏。 "王主任说会帮忙留意房源。"她给婆婆倒了杯茶,"张副局长也答应帮忙开证明。妈,您觉得咱们买什么样的合适?或者直接把现在住的买下来?" 贾张氏沉思了一会儿:"先说如果搬走,三间卧室是必须的。棒梗大了,得有自己的房间;小当和槐花可以住一间;咱们娘俩..." "您也得有单独的房间。"秦淮茹打断她,"我想好了,至少要三室一厅。钱的事您别担心。" 贾张氏眼睛湿润了:"淮茹啊,东旭走得早,妈跟着你过好日子了。" "妈,说这些干什么。"秦淮茹握住婆婆粗糙的手,"咱们是一家人。" “如果最后选择咱们院子,按照我的级别,大杂院的房子应该还能比现在再多分一间。”毕竟现在大家都以住楼房为荣。 等调令下来再定。 夜深人静,秦淮茹坐在五斗柜前,翻看着从上海带回来的资料和笔记。槐花在床上睡得香甜,小当和棒梗的房间也早已熄灯。 部里的工作无疑是个飞跃,但责任也更重;买房能让家人住得舒服,如果不够就在去趟黑市,或者用黄金;孩子们的教育不能耽误,新学校的教学质量必须考察... 她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崭新的笔记本,在扉页上工整地写下"家庭五年规划",然后分门别类列出需要考虑的事项:工作调动、购房安排、子女教育、家庭财务... 窗外,四合院的灯光一盏接一盏熄灭,只有秦淮茹的窗口还亮着。她时而奋笔疾书,时而停下来思考… 第27章 情满四合院之秦淮茹27 清晨六点,天刚蒙蒙亮,秦淮茹就轻手轻脚地起床了。她系上围裙,从面缸里舀出两碗富强粉,开始和面。今天要去房管所看房子,得先把一家人的早饭和午饭准备好。 "这么早?"贾张氏披着衣服从里屋出来,看到儿媳已经在忙活。 "妈,您再睡会儿。"秦淮茹手上动作不停,"我蒸点馒头,中午您热热就能吃。" 贾张氏摇摇头,洗了手过来帮忙:"房管所那边有信儿了?" "王主任昨晚让孙子来传话,说今天上午有空房可以看。"秦淮茹把面团揉得光滑发亮,"就在东直门附近,离将来部里也不远。" 贾张氏眼睛一亮,随即又犹豫道:"那得多少钱啊..." "先看看再说。"秦淮茹把面团盖在盆里醒发,"张副局长给房管局的李科长打过招呼了,说能给咱们按职工优惠价。" 胡同里渐渐有了人声。前院孙家的收音机准时响起《东方红》,后院张婶开始生炉子,煤烟味顺着晨风飘进来。贾张氏突然叹了口气:"真要搬走,还挺舍不得这些老邻居的。" 秦淮茹手上动作一顿。她何尝不明白婆婆对这住了二十多年的四合院的感情?东旭就是在这里长大、结婚、生子,最后也是从这里被抬出去的。 "妈,咱们可以常回来串门。"她轻声说,"再说新房子要是定了,装修布置还得段时间呢。" 贾张氏点点头,忽然压低声音:"对了,你工业局那边交接得怎么样了?那个赵梅没再使绊子吧?" "她调去后勤科了,翻不起什么浪。"秦淮茹把醒好的面团分成剂子,"张副局长昨天正式宣布了物资信息科成立,让我下周开始组建团队。" 馒头上了笼,灶膛里的火苗欢快地舔着锅底。秦淮茹擦了擦手,从五斗柜抽屉里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妈,这是咱们家全部的积蓄,您收好。今天要是看中了,得交定金。" 贾张氏接过信封,沉甸甸的。她粗糙的手指摩挲着上面的"北京工业局"字样,突然红了眼眶:"东旭走那年,家里连五块钱都拿不出来..." "妈,都过去了。"秦淮茹握住婆婆的手,"现在咱们日子越过越好,东旭在天之灵也会高兴的。" 槐花在里屋哭了起来,打断了婆媳俩的谈话。秦淮茹赶紧去哄小女儿,贾张氏则继续准备早饭。不一会儿,棒梗和小当也起床了,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 吃过早饭,秦淮茹换上了那件最体面的藏蓝色列宁装,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又从抽屉里取出工作证、户口本和单位介绍信,仔细检查了一遍。 "棒梗,带妹妹们好好写作业。"她叮嘱儿子,"奶奶中午热馒头给你们吃,妈去办点事,下午就回来。" 东直门房管所门口已经排了十几个人。秦淮茹到的时候,王主任正和一个穿中山装的中年男子说话。见她来了,王主任赶紧招手:"小秦,这位是房管所的李科长。" 李科长打量了秦淮茹一眼,目光在她胸前的工业局徽章上停留片刻:"张局长的下属?跟我来吧。" 房管所里光线昏暗,几张掉漆的办公桌挤在一起,墙上贴满了各种手写的通知和表格。李科长带她穿过嘈杂的办公区,来到后面一间小办公室。 "按政策,职工家庭可以申请福利房,但要排队。"李科长开门见山,"不过张局长打过招呼,正好有套调剂房可以特批给你。"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张泛黄的图纸铺在桌上:"就这个,东直门外新源里,三楼,56平米,两间半。" 秦淮茹心跳加速。新源里是新建的工人住宅区,砖混结构,有自来水还有公共浴室,比大杂院条件好多了。 "能去看看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今天就是带你看房的。"李科长收起图纸,"不过提前说清楚,这房子虽然是调剂房,但也要按市价七折购买,不能享受全福利分房待遇。" 秦淮茹快速心算了一下。七折后大概要四千多块钱,她手头有两千积蓄,剩下的得贷款。 "我明白。"她点点头,"只要房子合适,钱不是问题。" 新源里距离房管所有二里地,三人坐公交车前往。路上,王主任小声告诉秦淮茹:"这房子本来是分给纺织厂一个副厂长的,但他嫌小没要,这才空出来的。" 住宅区比秦淮茹想象的还要好。五栋四层红砖楼整齐排列,楼间距宽敞,几个孩子在空地上跳皮筋。3单元302室在中间那栋楼,李科长用钥匙打开了深绿色的木门。 "就是这间。"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满房间。秦淮茹站在门口,一时挪不动步子——水泥地面平整光亮,雪白的墙壁,厨房里居然有个水泥砌的洗碗池,厕所是单独的,虽然小但干干净净。 "这...这真是给我们的?"她声音有些发颤。 李科长笑了:"怎么,嫌小?" "不不,太好了!"秦淮茹急忙解释,"我就是没想到..." 她仔细查看每一个角落。主卧朝南,次卧稍小但采光也不错,那"半间"可以做婆婆的房间。厨房虽然没通煤气,但比大杂院几家共用的灶台强多了。 "决定要的话,今天就得交定金。"李科长看了看手表,"后面还有三家等着看呢。"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我能带我婆婆来看看吗?老人住惯了平房..." "明天上午最后期限。"李科长公事公办地说,"这房子抢手得很,要不是张局长..." "我明白,谢谢领导关照!"秦淮茹连忙表态,"我下午就带家人来看,明天一早就来办手续。" 回程的公交车上,秦淮茹心潮澎湃。四千二百块钱,几乎是普通工人十年的工资,但她算过了,首付两千,剩下的贷款用她涨工资后的收入,五年内能还清。最重要的是,这是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子,不用再和十几户人家挤一个大院。 "小秦啊,"王主任突然压低声音,"有件事得提醒你。这房子好是好,但东直门离你们现在住的地方远,粮本、副食本都得转关系,孩子们上学..." 秦淮茹这才冷静下来。是啊,搬家不只是换个住处那么简单。粮本关系着全家人的口粮,副食本关系着每月的油盐酱醋,还有煤本、布票...这些计划经济下的生活必需品,全都和户籍挂钩。 "谢谢王主任提醒。"她真诚地说,"我回去就着手办这些手续。" 回到四合院,贾张氏正在晒被子。见秦淮茹满面春风地回来,老人手里的活计停了下来:"看中了?" "妈,下午咱们全家一起去看看。"秦淮茹难掩兴奋,"两间半,有独立厨房厕所,就在新源里!" 贾张氏手一抖,晾衣绳上的被子滑了下来:"真...真的?" 午饭时,秦淮茹把看房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棒梗听说有自己的房间,高兴得直蹦;小当担心转学后跟不上进度;槐花还小,只知道跟着哥哥姐姐傻乐。 "钱的事您别担心。"秦淮茹给婆婆夹了一筷子炒鸡蛋,"我算过了,首付够,剩下的贷款慢慢还。" 贾张氏却有些走神:"淮茹啊,那...那茅房真在屋里?" "是啊,还是抽水马桶呢。"秦淮茹笑道,"冬天不用往外跑了。" 老人脸上闪过一丝窘迫:"这...多不习惯..." 秦淮茹这才意识到,对住了一辈子平房的婆婆来说,抽水马桶可能比贷款压力更让人忐忑。 下午,全家人浩浩荡荡地去看房。贾张氏一进门就愣住了,站在光洁的水泥地上不敢挪步,生怕自己的布鞋弄脏了地面。棒梗则兴奋地冲进每个房间,大声宣布哪间是自己的;小当趴在窗台上,看着楼下玩耍的孩子;槐花被抽水马桶的冲水声吓得直往秦淮茹怀里钻。 "妈,您觉得怎么样?"秦淮茹轻声问。 贾张氏摸着光滑的墙壁,半晌才说:"好是好,就是...就是不像个家。" 秦淮茹心头一酸。她知道婆婆是舍不得那个虽然拥挤但充满人情味的四合院,舍不得几十年邻里相处的烟火气。 "慢慢就习惯了。"她挽住婆婆的手臂,"等搬过来,咱们买些花布做窗帘,在阳台上种几盆花,再养只猫..." 回去的路上,贾张氏一直没说话。直到晚上孩子们都睡了,老人才拉着秦淮茹的手说:"买吧,为了棒梗他们,值得。"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就带着全部积蓄去了房管所。签合同、交定金、办手续,一忙就是一整天。当她拿着盖着红章的购房协议走出房管所时,夕阳正好照在那张薄薄的纸上——从今天起,她在北京有家了。 "秦科长!" 周一早上,秦淮茹刚走进工业局大院,就听见有人喊她新职务。物资信息科的牌子已经挂在了二楼最东头那间办公室门口,比她原来的办公桌宽敞多了。 "早啊,李静。"她笑着回应,"新办公室收拾好了吗?" 李静兴奋地点头:"都安排好了!张局长说今天上午开科室成立会,还要宣布人员名单呢。" 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秦淮茹注意到赵梅也在角落坐着,脸色不太好看。自从刘副局长调走后,这位曾经的"关系户"低调了许多,但眼神里的不甘依然明显。 "同志们,安静。"张副局长走进来,清了清嗓子,"今天是我们工业局物资信息科正式成立的日子..." 讲话结束后,张副局长宣布了科室人员名单:李静负责内勤,财务科调来的老周管账目,还有三个从其他科室抽调的业务骨干。最后一个是..."赵梅同志,负责档案管理。" 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知道赵梅和秦淮茹的过节,这个安排明显是种平衡。 "秦科长,来我办公室一下。"散会后,张副局长叫住了秦淮茹。 关上门,张副局长叹了口气:"赵梅的事,你得理解。她舅舅虽然退了,但在市里还有些关系..." "我明白,领导。"秦淮茹平静地说,"只要她认真工作,我不会计较过去的事。" 张副局长满意地点点头:"就知道你识大体。对了,房子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手续都办妥了,就等交钥匙了。"秦淮茹汇报说,"就是粮本、副食本这些关系还得转..." "这个好办。"张副局长拉开抽屉取出一张纸,"我给你开了单位证明,拿着去街道办,能快些。" 回到新办公室,秦淮茹看着门上"科长"两个字,恍如梦中。一年前,她还是个为温饱发愁的寡妇;现在,她有了自己的科室,买了房子,即将调往部里工作... "秦科长,这是需要您签字的文件。"李静敲门进来,放下几份材料。 秦淮茹回过神来,开始处理公务。新科室刚成立,千头万绪:制定工作制度、明确职责分工、建立物资信息档案...她忙得连午饭都忘了吃。 下午,她特意去档案室转了转。赵梅正冷着脸整理文件,见她进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秦科长有何指示?" "赵梅同志,"秦淮茹直视她的眼睛,"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现在咱们是一个科室的同事,希望你能发挥专长,把档案管理工作做好。" 赵梅显然没料到这个开场白,愣了一下:"我...我会的。" "这批物资调拨单需要尽快归档。"秦淮茹放下一摞文件,"月底前要完成全部历史资料的整理,有问题随时找我。" 走出档案室,秦淮茹长舒一口气。她知道赵梅不会就此罢休,但至少表面上的和平维持住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科室工作理顺,为可能的调动做好准备。 下班路上,秦淮茹特意绕到副食店,用肉票买了一斤五花肉。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得给孩子们改善改善伙食。 推开院门,槐花正蹲在枣树下玩石子,看见她立刻张开小手跑过来。贾张氏在厨房忙活,棒梗和小当在写作业。一切都和往常一样,但秦淮茹知道,改变已经悄然开始。 晚饭后,她取出购房协议给全家人看:"等钥匙拿到了,咱们先去量尺寸,做几件新家具。" 棒梗立刻提出要一张带抽屉的书桌;小当想要个放洋娃娃的架子;贾张氏则念叨着得带些老房子的土过去,"安宅"用。 看着兴高采烈的家人,秦淮茹突然想起前世听过的一句话:房子不只是砖瓦水泥,而是承载生活的容器。在这个特殊的年代,这56平米的房子,将见证她的家庭走向全新的未来。 夜深人静,秦淮茹取出笔记本,在"家庭五年规划"下面又添了几行: 1. 新家布置(窗帘、家具) 2. 转户口、粮本关系 3. 孩子们转学手续 4. 科室工作交接准备 5. 部里调动后续跟进 台灯下,那张购房协议静静地躺在桌角,红色公章在灯光下格外鲜艳。秦淮茹轻轻抚过上面的字迹,仿佛已经触摸到了新生活的轮廓。 第28章 情满四合院之秦淮茹28 清晨,秦淮茹站在四合院中央,看着工人们将家具一件件搬上板车。 那只大公鸡被关在竹笼里,时不时扑腾两下翅膀,发出不满的"咕咕"声,仿佛在抗议自己的新住处。 "妈,我的小人书都带上了吗?"棒梗抱着一个木匣子跑过来,里面装着他珍藏的连环画。 "都带上了。"秦淮茹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到了新家,你和妹妹们都有自己的房间,可不能再把东西乱丢了。" 小当小心翼翼地抱着她的课本和作业本,生怕弄皱了边角。槐花则被贾张氏牵着,另一只手紧紧攥着秦淮茹的衣角,大眼睛里满是好奇。 "淮茹啊,东西都清点好了吗?"一大爷走过来,手里还提着一篮子鸡蛋,"这是咱院里养的鸡下的,带着路上吃。" 在这里要说一下,自从秦淮茹家在后院开辟了一个小菜园后,院里的人仿佛打开了奇经八脉。 有后院的开后院,没后院的旮旯犄角,还有三大爷在原先种花的花盆里,通通都种上了菜。 家家户户都省了一大笔菜钱。 "谢谢一大爷。"秦淮茹接过篮子,心里有些感慨。在这个院子里住了这么多年,真要离开时,竟有些不舍。 傻柱也带着媳妇过来帮忙:"秦姐,以后常回来看看啊。" 秦淮茹点点头:"一定。" 板车缓缓驶出南锣鼓巷,秦淮茹坐在车辕上,回头望了一眼这个承载了太多记忆的四合院。 她知道,自己虽然搬走了,但这里的故事还没结束——毕竟,房子还留着呢。 西直门的干部楼比秦淮茹想象中还要气派。 红砖外墙,整齐的玻璃窗,楼道里还铺了水泥地,比四合院的泥地干净多了。 "就是这儿,三楼。"房管科的小张掏出钥匙,推开了301的房门。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崭新的木地板上。三间卧室,一个客厅,独立的厨房和卫生间,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阳台。 "这……这真是给咱们住的?"贾张氏站在门口,有些不敢置信。 小张笑道:"当然,秦副处长的级别,三室一厅是标准配置。" 这房子比四合院敞亮多了,孩子们再也不用挤在一张炕上睡觉。 棒梗已经兴奋地冲进了最大的那间卧室:"妈!这间给我行不行?" "行,你住这间。"秦淮茹笑着答应,又指了指隔壁,"小当和槐花住这间,妈和奶奶住靠阳台的那间。" 贾张氏眼眶有些湿润:"淮茹啊,妈跟着你享福了。" 可不享福了呢,这年头住上干部房的,可真是不太多。至少,棒梗他们跨越阶级了。 搬家的动静不小,很快就有邻居过来打招呼。 "是新搬来的同志吧?"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站在门口,手里还端着一盘瓜子,"我是住对门的,姓周,我爱人是计委后勤处的。" 秦淮茹连忙迎上去:"周大姐好,我是秦淮茹,刚调到物资调配处。" 周大姐眼睛一亮:"哟,你就是秦副处长啊?早听说要来个年轻能干的,没想到这么年轻!" 秦淮茹谦虚地笑笑:"刚调过来,以后还请周大姐多关照。" 周大姐热情地拉着她的手:"咱们这栋楼住的都是计委的干部家属,平时互相照应着。对了,你家几个孩子?" "三个。"秦淮茹指了指屋里,"两个女儿一个儿子。" "那可热闹了!"周大姐笑道,"我家就一个儿子,上初中了,平时闷得很。" 正说着,楼道里又走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穿着列宁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却有些冷淡。 "老周,这是新来的?"她上下打量着秦淮茹。 周大姐连忙介绍:"这位是刘处长家的爱人,姓赵。" 秦淮茹礼貌地点头:"赵阿姨好。" 赵阿姨"嗯"了一声,目光在秦淮茹身上停留了几秒,又扫了眼屋里的家具,淡淡道:"年轻人,刚调来就住三室一厅,挺有本事的嘛。" 话里带刺。 秦淮茹笑容不变:"组织上照顾,我也很感激。" 赵阿姨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周大姐压低声音:"别介意,她这人就那样,仗着爱人是个处长,看谁都不顺眼。" 秦淮茹笑笑,没往心里去。职场上的明枪暗箭她见多了,这点小场面不算什么。 傍晚,秦淮茹把鸡笼放到了阳台上。大公鸡一获得自由,立刻昂首挺胸地巡视了一圈,最后站在阳台栏杆上,居高临下地"喔喔"叫了两声,仿佛在宣告自己的领地。 "妈,这鸡真能养在楼上?"小当有些担心,"会不会吵到邻居?" 秦淮茹摸了摸公鸡的羽毛,指尖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绿光:"放心,它聪明着呢,不会乱叫的。" 果然,大公鸡像是听懂了她的话,安静地蹲了下来,只是眼睛还滴溜溜地转着,似乎在观察这个陌生的环境。 贾张氏在厨房里忙活着,新买的煤球炉子火很旺,不一会儿就飘出了饭菜的香味。 "淮茹,来端菜!" "来了!" 秦淮茹走进厨房,看着婆婆熟练地翻炒着锅里的菜,把做好的端到客厅里。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了饭。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换上了崭新的列宁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拎着公文包出了门。 计委大楼比工业局气派得多,门口还有警卫站岗。她出示了调令和证件,警卫立刻敬了个礼:"秦副处长好!" 走进大楼,走廊里人来人往,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忙碌。她按照指示牌找到了物资调配处的办公室。 推开门,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见她进来,一个年轻男同志立刻站起来:"您就是秦副处长吧?我是小李,处里的办事员。" 秦淮茹点点头:"大家好,我是秦淮茹,今天第一天报到。" 办公室里的人纷纷打招呼,但眼神各异——有好奇的,有审视的,也有明显带着不服气的。 这时,里间的门开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了出来,正是物资调配处的王处长。 "秦副处长来了?欢迎欢迎!"王处长笑呵呵地走过来握手,"早就听说工业局有个能力突出的女干部,今天总算见到了。" 秦淮茹微笑道:"王处长好,我刚来,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王处长满意地点点头:"年轻人谦虚是好事。来,我先带你熟悉一下工作。" 接下来的半天,王处长亲自带她见了各个科室的负责人,又详细介绍了处里的主要工作。 秦淮茹认真听着,时不时提出几个问题,王处长对她的专业能力很满意。 中午在食堂吃饭时,她遇到了李司长——正是当初在上海培训时赏识她的领导。 "小秦,调过来了?"李司长笑着坐到她对面。 秦淮茹连忙放下筷子:"李司长好,今天第一天报到。" 李司长点点头:"好好干,物资调配处责任重大,但我相信你能胜任。" 秦淮茹郑重道:"我一定不辜负领导的信任。" 吃完饭回到办公室,她发现自己的办公桌上已经堆了几份待批的文件。她调整心态,坐下来开始工作。 第29章 情满四合院之秦淮茹29 秦淮茹端着搪瓷缸子,站在计委食堂的窗口前排队。 食堂里人声嘈杂,蒸馒头的热气混着炒菜的油香飘散在空气里。前面排着两个女同志,正低声嘀咕着什么,时不时回头瞥她一眼。 "那就是新来的秦副处长?听说才三十出头,就当上副处了?" "可不嘛,听说是李司长亲自点的将,直接从工业局调过来的。" "啧,一个女同志,升得这么快……" 话里话外那股酸味儿,隔着老远都能闻见。秦淮茹面色如常,只是手指微微收紧了些。 她早料到会有人嚼舌根,但真听见了,心里还是像硌了块小石子,不疼,但膈应得慌。 "同志,要什么菜?"窗口里的炊事员敲了敲大铁勺。 秦淮茹回过神:"一份白菜炖粉条,两个二合面馒头。" 端着饭菜找座位时,她看见物资调配处的几个同事坐在角落,正朝她招手。 小李站起来让了个位置:"秦副处长,这儿有座儿!" 刚坐下,对面财务科的赵科长就笑眯眯地开口:"秦副处长,听说你以前在工业局是搞物资调剂的?" "是,干了两年。"秦淮茹掰开馒头,夹了一筷子咸菜。 "那正好,咱们处里最近在搞华北地区的钢材调配,你给把把关?"赵科长语气热络,眼神却带着试探。 秦淮茹咽下嘴里的馒头,不紧不慢道:"我刚来,情况还不熟。王处长主持工作,我配合就是了。" 一句话,既不得罪人,又表明了立场。赵科长讪讪地笑了笑,没再往下接。 吃完饭回办公室的路上,小李凑过来小声道:"秦副处长,赵科长跟刘处长关系好,您留个心眼。" 秦淮茹点点头,心里有了数。 下班回到家,刚推开门就听见贾张氏在阳台上骂骂咧咧:"这死鸡!又把花盆蹬翻了!" 秦淮茹赶紧放下包去看。 只见阳台上土撒了一地,她养的那盆月季歪在一边,而那只大公鸡正昂首挺胸地站在栏杆上,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架势。 "妈,别气,我来收拾。"秦淮茹拿了扫帚,蹲下身拢土。 贾张氏气得直拍大腿:"这畜生越来越不像话了!今儿早上还啄了槐花的手!" "槐花没事吧?"秦淮茹一惊。 "倒没破皮,就是吓着了。"贾张氏压低声音,"淮茹啊,我活这么大岁数,没见过这么精的鸡。" 秦淮茹手上动作一顿。她当然知道怎么回事——这鸡常年受她木系异能的影响,早就不普通了。 "要不……宰了?"贾张氏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笼子里的大公鸡突然"咯"地叫了一声,脖子上的毛都炸起来了,黑豆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贾张氏。 秦淮茹差点笑出声:"妈,这鸡留着吧,我回头把它拴结实点。" 正说着,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力道大得像要拆门。 秦淮茹擦擦手去开门,对门的周大姐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口:"秦副处长,你家这鸡能不能管管?我家老刘今晚要写报告,这鸡叫得他脑仁疼!" 秦淮茹连忙道歉:"对不住周大姐,我这就处理。" 关上门,她走到阳台,戳了戳公鸡的脑门:"你再闹腾,真把你炖了。" 大公鸡歪着头看她,突然扑棱两下翅膀,从栏杆上飞下来,乖乖钻进了笼子。 贾张氏看得目瞪口呆:"这……这成精了吧?" 周末,秦淮茹带着孩子们回四合院拿落下的冬衣。刚进院子,就听见中院吵吵嚷嚷的。 转过影壁,只见院里聚了七八个邻居,刘大妈正叉着腰跟一大爷理论。看见秦淮茹进来,人群一下子安静了。 "淮茹回来啦?"一大爷赶紧迎上来,给她使了个眼色。 秦淮茹笑着点点头,从网兜里掏出两包水果糖分给孩子们:"去玩吧。" 等孩子们跑开了,她才看向李大妈:"刘大妈,听说您对我买房子有意见?" 刘大妈脸一红,支支吾吾道:"也不是有意见……就是最近这政策,怎么偏偏就你能买……" 秦淮茹不急不恼:"刘大妈,政策规定,公有住房可以出售给本单位职工。我是经过审核,符合条件的。" "那、那我们也想买!"刘大妈来了劲。 "行啊,"秦淮茹从兜里掏出一张纸,"这是房管所的电话,您去问问需要什么手续。" 刘大妈一下子蔫了。她家老头儿是扫大街的临时工,哪够资格买房? 大家一言一语的说着房子的事,话里话外都是站秦淮茹。不过倒是有几家也在打算是不是把房子买下来。 们虽然不聪明,但是跟着聪明人走,说不定能沾光。 见大家都帮着秦淮茹说话,刘大妈讪讪地走了。 回家的路上,棒梗蹦蹦跳跳地问:"妈,咱们以后还回来住吗?" 秦淮茹摸摸他的头:"想回来随时可以。不过新家不好吗?" "新家好!"棒梗大声说,"有抽水马桶,再也不用半夜跑去公厕了!" 小当却回头看了眼四合院:"妈,我有点想李婶家的小花了……" 秦淮茹心里一软。是啊,住了十几年的地方,哪能说断就断? 周一上班,秦淮茹刚进办公室,就发现气氛不对。 小李急匆匆地跑过来:"秦副处长,出事了!华北局那边说咱们批的钢材调配单有问题,王处长让您赶紧去会议室!"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王处长沉着脸坐在主位,对面是华北物资局的郑局长。 见秦淮茹进来,郑局长直接把一沓文件拍在桌上:"秦副处长,你们批的这批钢材,型号和实际需求对不上!耽误了生产谁负责?" 秦淮茹拿起文件仔细看。这是上周赵科长送来的单子,她当时提出过疑问,但赵科长信誓旦旦说没问题。 她抬头看向赵科长,对方却躲开了她的视线。 王处长敲了敲桌子:"淮茹同志,这单子是你签的字?"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从公文包里掏出笔记本:"王处长,这是当时的会议记录。我提出过异议,但赵科长坚持说华北局急需这批货,可以先调拨后补手续。" 她把笔记本推到王处长面前,上面白纸黑字写着讨论内容,还有赵科长的签字确认。 会议室一下子安静了。 郑局长狐疑地看向赵科长:"老赵,怎么回事?" 赵科长额头冒汗:"这、这可能是沟通上的误会……" 王处长脸色铁青:"老赵,你明天交份检查上来!" 散会后,小李悄悄对秦淮茹竖起大拇指:"秦副处长,您真厉害,居然留了一手。" 秦淮茹摇摇头:"在机关工作,该留的凭证一样都不能少。" 她望向窗外,计委大院里的白杨树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涉及到权力,以后扯皮的事还多着呢。 第30章 情满四合院之秦淮茹30 下班时间,秦淮茹故意磨蹭到最后一个走。等办公楼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悄悄去了档案室。 计委的档案室在地下室,阴冷潮湿,灯泡还时不时闪两下。秦淮茹找到工业口的那排架子,开始翻找去年下半年的调拨单存根。 突然,她耳朵一动——门外有极轻的脚步声。 秦淮茹立刻屏住呼吸,手指轻轻一弹,一缕几乎不可见的绿色光丝顺着门缝飘了出去。 这是她木系异能新研究的一个小技巧,可以短暂地感知周围的生命气息。 光丝传回的反馈显示,门外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的气息很熟悉……是赵科长! "真没人?我明明看见她往这边来了。"赵科长的声音压得很低。 另一个声音含混地说了句什么,随后脚步声渐渐远去。 秦淮茹松了口气,但手上动作更快了。她终于找到了想要的文件——去年十一月,工业局转给轧钢厂的那批特种钢材的调拨单存根,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经手人:孙XX"。 "果然……"秦淮茹冷笑一声,把文件塞进内衣夹层。 孙副处长当时经手的那批钢材,数量比实际需求多了近三成,而多出来的部分,最后都流向了华北地区几个县级小厂。 这些小厂,恰好是孙副处长老家那边的企业。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特意提前半小时到办公室,把那份调拨单复印了三份,一份锁进抽屉,一份寄存在门卫老张那里说是"重要文件",最后一份随身带着。 九点整,华北局的考察组准时到达。 让秦淮茹意外的是,带队的不是老局长,而是一个姓吴的处长,孙副处长居然也跟在后面——看来他的调令已经下来了,这次是以华北局新领导的身份来熟悉工作。 会议室里,王处长热情洋溢地致欢迎词。秦淮茹坐在角落,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孙副处长。两年不见,这位老领导的鬓角已经全白了,但那双眼睛还是跟以前一样,看人的时候总带着几分审视和算计。 "……下面请华北局的吴处长讲话。"王处长带头鼓掌。 吴处长是个五十出头的精瘦男人,说话带着浓重的山西口音:"这次来主要是学习交流,特别是要感谢计委对我们华北地区物资调配工作的大力支持……" 客套话说完,会议进入正题。当讨论到钢材调配问题时,孙副处长突然开口:"说到这个,我有个疑问。上周那批问题钢材,到底是谁审批的?" 会议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 王处长咳嗽一声:"这个事我们已经内部处理过了,是沟通上出了些问题……" "沟通问题?"孙副处长提高声调,"王处长,那可是要用于重点工程的钢材!型号不对会出大事的!"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秦淮茹一眼,"我听说,是新来的秦副处长签的字?"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秦淮茹。 秦淮茹不慌不忙地打开文件夹:"孙局长——哦不对,现在应该叫您孙处长了。"她故意把"副"字省略了,"这是当时的会议记录和审批单,请您过目。" 孙副处长接过文件,脸色微变。他显然没想到秦淮茹会把原始记录保存得这么完整。 "而且,"秦淮茹继续道,"我正好有个问题想请教孙处长。去年十一月,工业局转给轧钢厂的那批特种钢材,最终使用情况您了解吗?" 孙副处长手里的茶杯明显晃了一下:"这、这都是老黄历了,现在说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最近轧钢厂新生产线投产,邀请我去参加仪式,我才想起来这事。" 秦淮茹笑得人畜无害,"对了,这批钢材的调拨单我还留着呢,上面写着实际调拨量比申请量多了28%,孙处长还记得是怎么回事吗?"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孙副处长的脸色已经由白转青,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吴处长疑惑地看向孙副处长:"老孙,这事你知道吗?" "我、我得查查记录……"孙副处长死命想着怎么回复。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工作人员匆匆进来,在王处长耳边说了几句。 王处长脸色一变,起身道:"各位,刚接到通知,部里临时要开个紧急会议,吴处长,咱们的交流恐怕得改期了。" 散会后,赵科长第一个溜出了会议室。孙副处长也想走,却被秦淮茹拦住了:"孙处长,您落了东西。"她把那份调拨单复印件递过去,"这个您应该很熟悉吧?" 孙副处长接过文件,手微微发抖:"淮茹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秦淮茹压低声音,"就是提醒您一句,华北局的水很深,您初来乍到,还是小心为妙。" 看着孙副处长仓皇离去的背影,秦淮茹长舒一口气。 - 轧钢厂剪彩仪式这天,秦淮茹特意换上了那件压箱底的藏蓝色列宁装。 衣服是去年在百货大楼扯的料子,请前门最有名的裁缝做的,腰身收得恰到好处,衬得她整个人挺拔又精神。 "妈,你真好看!"槐花仰着小脸,手里攥着秦淮茹刚给她扎的蝴蝶结。 贾张氏在一旁帮腔:"那可不,你妈现在可是领导,出去代表咱们家的脸面。" 秦淮茹笑着蹲下来,给女儿整理衣领:"在家听奶奶话,妈晚上带肉包子回来。" 出门前,她特意去阳台看了眼那只大公鸡。自从上次威胁要炖了它,这家伙安分了不少,此刻正老老实实窝在笼子里打盹。阳光透过栏杆照在它油光水滑的羽毛上,竟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怪事。"秦淮茹嘀咕一声,伸手想摸一摸。 就在指尖即将碰到鸡冠的瞬间,公鸡突然睁开眼——那一瞬间,她分明看到鸡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绿光,和她使用木系异能时的光芒一模一样。 "咯!"公鸡短促地叫了一声,扑棱两下翅膀,又恢复成普通家禽的模样。 秦淮茹收回手,心跳有些快。这只鸡受异能影响的程度,似乎比她想象的要深得多。 红星轧钢厂大门前张灯结彩,红色横幅上"热烈庆祝新生产线投产"几个大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秦淮茹刚下公交车,就看见厂办主任马卫国小跑着迎上来。 "秦处长!欢迎欢迎!"马主任热情地握住她的手,"您能来真是我们的荣幸!" 秦淮茹微笑颔首:"马主任客气了,我就是来学习的。" 寒暄间,她注意到马主任身后站着个穿灰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她。那人约莫五十出头,鬓角斑白,面容刚毅,左眉上有一道细长的疤痕。 "这位是......"秦淮茹试探性地问。 马主任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这位是咱们厂特聘的技术顾问,陈工。从苏联留学回来的高级工程师!" 陈工上前一步,伸出手:"久仰秦处长大名。"他的手掌宽厚粗糙,指节处布满老茧,完全不像个坐办公室的技术人员。 握手的一瞬间,秦淮茹感到一丝微弱的能量波动!她心头一震,面上却不露分毫:"陈工过奖了,我对技术一窍不通,今天就是来开眼界的。" 陈工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秦处长谦虚了。" 剪彩仪式很隆重,市里来了好几位领导。秦淮茹作为特邀嘉宾被安排在第一排,右手边正好是陈工。当主持人念到"特别感谢计委物资调配处的大力支持"时,她明显感觉到陈工的目光在她脸上多停留了几秒。 仪式结束后是参观环节。新生产线位于厂区最里侧的3号车间,宽敞明亮的厂房里,崭新的设备排列有序,工人们正在做最后的调试。 "这条生产线主要生产特种钢材,"陈工边走边介绍,"可以满足军工、航天等特殊需求。"说着,他指向一台巨大的轧机,"关键设备都是从东德进口的,国内目前还造不出来。" 秦淮茹假装好奇地凑近观察,实则暗中感应着周围的气息。总感觉不对劲。 "陈工,"她状似无意地问,"这些设备调试起来很麻烦吧?" 陈工目光一闪:"确实。不过我们找到了解决办法。"他压低声音,"秦处长若有兴趣,待会招待宴结束后,我可以带您看看我们的''秘密武器''。" 秦淮茹心头一跳,面上却露出困惑的表情:"秘密武器?" "就是些技术小窍门。"陈工打了个哈哈,很快转移了话题。 招待宴设在厂食堂小包间。觥筹交错间,秦淮茹注意到马主任频频向陈工使眼色,而陈工则一直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往物资调配上引。 "秦处长,"酒过三巡,陈工突然问道,"听说您以前在工业局工作?" 秦淮茹夹菜的手微微一顿:"是啊,待了两年多。" "那您认识孙福海副处长吗?他最近调到华北局了。" "认识,他是我老领导。"秦淮茹放下筷子,故意叹了口气,"孙处长走得急,都没来得及给他饯行。" 陈工和马主任交换了一个眼神。马主任立刻接话:"孙处长可是我们厂的老朋友了!去年那批特种钢材,就是他特批的。" "是吗?"秦淮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那批钢材用着还满意吗?" "满意!特别满意!"马主任红光满面,"多亏了那批料,我们才能......" "老马!"陈工突然打断,"你喝多了。"说着,他转向秦淮茹,笑容里带着几分警惕,"秦处长,时候不早了,您还要回市里,要不今天就到这?" 秦淮茹识趣地起身:"确实该走了。谢谢二位的盛情款待。" 走出食堂,夕阳已经西沉。陈工坚持要送她到厂门口,两人并肩走在林荫道上,谁都没有先开口。 "秦处长,"快到大门时,陈工突然停下脚步,"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秦淮茹也站定:"陈工请说。" "您身上有股特别的气息。"陈工直视她的眼睛,"像春天的柳枝,或者......新发的嫩芽。" 秦淮茹心里一点惊奇,这是她觉醒木系异能以来,第一次被人直观的感受到:"陈工这话我听不懂。" 这陈工莫非有什么奇遇? 陈工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铜钱大小的金属片递给她:"如果哪天您想聊聊''园艺'',可以带着这个来老城区梧桐巷17号找我。"说完,不等她回应,转身就走。 秦淮茹低头看手中的金属片,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她小心地把它藏进内衣口袋,难道是遇到懂风水奇门八卦这些的能人了? 回到家已是晚上九点多。孩子们都睡了,只有贾张氏还在灯下补衣服。 "回来啦?"老太太抬头看了眼,"灶上热着粥呢。" 秦淮茹放下包:"妈,鸡今天没闹吧?" "怪了,"贾张氏推推老花镜,"自打你早上跟它说了话,安分得很,连叫都没叫一声。" 秦淮茹走到阳台,发现公鸡正静静地站在笼子里,见她来了,竟然像狗一样摇了摇尾巴——如果鸡有尾巴的话。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她小声嘀咕,伸手想摸鸡冠。这次公鸡没有躲闪,反而主动把头凑过来。当她的手指触碰到鸡冠的瞬间,一股暖流突然从指尖涌入,顺着经脉流向全身! "嘶——"秦淮茹倒吸一口凉气,本能地想抽回手,却发现自己的手像被黏住了一样。更惊人的是,她清楚地"看"到公鸡体内流动的能量——那分明是她自己的木系异能,只是变得更加精纯、更加凝练! 大约过了十秒钟,这种奇异的连接才断开。秦淮茹踉发现体内异能增长了一大截,而公鸡则肉眼可见地萎靡了一些,羽毛都暗淡了。 "这......"她突然明白过来,这只鸡不仅能吸收她的异能,还能反哺给她更精纯的能量!就像......一个活体能量转换器! 不是建国后不让成精嘛! “秦处长,有你电话。”楼下传来负责转接电话的大姐的喊声。 干部楼的一楼设了一个公共电话,专门安排了一个值班的大姐。 秦淮茹快步下楼,这会打电话过来应该是急事。 "喂?"秦淮茹平复了一下呼吸才接起来。 "秦副处长,我是小李!"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急,"出大事了!华北局那边把咱们告到部里去了,说钢材调配有问题!王处长让所有人明早七点准时到会议室!" 秦淮茹握紧了话筒:"具体什么情况?" "不清楚,但听说......"小李压低声音,"听说跟您上次查的那批特种钢材有关!" 挂掉电话,秦淮茹仔细想着事情的应对策略。不能打无准备之仗。 第31章 情满四合院之秦淮茹31 凌晨四点,秦淮茹就醒了。 她轻手轻脚地起床,生怕吵醒隔壁屋的孩子们。 拧亮台灯,从床头柜最底层摸出那个牛皮纸封面的笔记本,一页页翻看这两年记下的关键信息。 当翻到"华北局物资流动异常"那页时,她的手指微微发颤——半年前她就注意到华北地区几个县级小厂的钢材消耗量异常偏高,但当时在工业局人微言轻,报告递上去就石沉大海。 "果然在这等着我呢..."秦淮茹冷笑一声,用红笔在几个关键数据上画了圈。 窗外传来第一声鸡鸣。 那只异能公鸡的叫声比普通公鸡清亮得多,像是能穿透迷雾的号角。秦淮茹走到阳台,发现公鸡正精神抖擞地站在笼子顶部,见她来了,竟像模像样地点了点头。 "你今天倒是起得早。"秦淮茹抓了把小米撒进笼子,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待会儿我要去打场硬仗。" 公鸡停下啄食的动作,黑豆般的眼睛直视着她,突然扑棱一下翅膀,一根金红色的羽毛飘落到她手心里。 秦淮茹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胸口扩散开来,昨晚因震惊和忧虑而紧绷的神经奇迹般地松弛下来,思路也变得异常清晰。她对着公鸡郑重地点点头:"谢谢。" 计委大院比往常热闹得多。 秦淮茹刚进办公楼,就看见走廊上三三两两站着人,都是各个处的科员,假装在闲聊,实则眼睛都往三楼会议室方向瞟。 "秦副处长!"小李从人群中挤过来,手里捧着个冒着热气的搪瓷缸,"您先喝口茶。" 秦淮茹接过茶缸,借着升腾的热气低声问:"什么情况?" "部里来了个巡视组,"小李紧张得声音发颤,"华北局的郑局长亲自带人来的,听说还带了举报材料。王处长天没亮就被叫来了,脸色难看着呢。" 正说着,电梯"叮"的一声开了,赵科长和刘处长并肩走出来。 看见秦淮茹,赵科长明显怔了一下,随即扯出个假笑:"秦副处长来得真早啊。" "赵科长不是更早?"秦淮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他手里的文件袋,"准备得很充分嘛。" 刘处长冷哼一声:"年轻人,做事别太绝。机关里讲究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秦淮茹不卑不亢:"刘处长说得对,所以我一直留着很多''线头''呢。"说完,也不管两人脸色如何难看,径直走向会议室。 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七八个人。 主位上是个六十岁左右的老者,鬓角斑白,戴着老式黑框眼镜,正在翻看一沓材料——想必就是部里来的巡视组长。 王处长坐在他左手边,对面是华北局的郑局长,身后还坐着两个年轻人,面前摊着笔记本。 "报告。"秦淮茹轻轻敲了敲门。 王处长抬头看见是她:"淮茹同志来了!快进来!" 巡视组长抬起头,犀利的目光透过镜片打量着秦淮茹:"你就是秦淮茹秦副处长?坐吧。" 郑局长冷笑一声:"张组长,就是这位秦副处长,刚调来不到一个月就敢乱批钢材,现在华北三个厂的生产线都停了!" 秦淮茹刚要开口,会议室门又被推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走了进来——轧钢厂的陈工!他今天穿着笔挺的中山装,手里拿着个牛皮纸档案袋。 "抱歉各位,我来晚了。"陈工向巡视组长点头致意,"我是红星轧钢厂的技术顾问陈树生,有些关于钢材使用的情况需要向组织说明。" 秦淮茹瞳孔微缩——这个陈工,到底是什么来头? 会议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郑局长猛地站起来:"陈工,这事跟你们厂没关系吧?" 陈工不紧不慢地打开档案袋:"怎么没关系?华北局举报说因为型号不符导致停产的钢材,恰好是我们厂上个月生产的同一批号产品。" 他抽出一份检测报告,"这是昨天连夜做的复检结果,各项指标完全符合国家标准。" 郑局长脸色变了:"这不可能!那些钢材明明——" "明明什么?"陈工突然提高声调,"明明应该是次品?郑局长,您这么肯定,难道是提前知道些什么?" 张组长抬手制止了争执:"材料都拿给我看看。" 接下来的半小时,会议室里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 秦淮茹趁机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郑局长不停地用帕子擦脸;赵科长坐立不安,眼睛一直往门口瞟;陈工却气定神闲,甚至还对她眨了眨眼。 终于,张组长放下文件,缓缓开口:"事情很清楚了。华北局反映的问题确实存在,但不是出在计委审批环节,而是..."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郑局长,"出在运输和分配环节。" 郑局长猛地站起来:"张组长!这话可不能乱说!" "坐下!"张组长突然一拍桌子,从随身公文包里取出一个信封,"今早刚收到的群众举报,华北局物资处有人倒卖计划内钢材,以次充好!需要我念出来是哪些人参与了吗?" 郑局长像被抽了骨头似的瘫在椅子上。 "王处长,"张组长转向一直装鹌鹑的王处长,"你们计委的审批流程确实有问题,新同志不熟悉业务,你们老同志为什么不把关?" 王处长连连点头:"是是是,我们一定整改..." "秦副处长。"张组长突然点名。 秦淮茹挺直腰板:"到。" "听说你保留了完整的审批记录?" "是的。"秦淮茹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这是原始会议记录和审批单复印件,每一页都有相关责任人签字。" 张组长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机关工作就该这样,有据可查,有迹可循。"说着,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赵科长,"不像有些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赵科长面如土色,手里的钢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散会后,秦淮茹在走廊拐角拦住了陈工:"陈顾问,今天多谢了。" 陈工摆摆手:"举手之劳。倒是秦处长好胆识,敢单枪匹马挑华北局。" "我不明白,"秦淮茹压低声音,"您为什么要帮我?那个金属片又是什么意思?" 陈工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才快速说道:"今晚七点,梧桐巷17号。有些事电话里说不方便。"说完,不等她回应,大步流星地走了。 回到办公室,小李和其他同事立刻围了上来。 "秦副处长,太解气了!"小李激动得脸都红了,"您没看见,刚才赵科长从会议室出来,腿都在抖!" "就是!华北局那帮人平时趾高气扬的,今天可算栽了!"周大姐也凑过来,"对了,刚才王处长秘书来说,让您下午去他办公室一趟。" 秦淮茹点点头,心里明镜似的——这场风波看似过去了,实则暗流才刚刚开始涌动。 王处长找她,无非是要安抚拉拢,毕竟她现在手里握着能让赵科长乃至刘处长倒台的"线头"。 正想着,电话铃响了。小李接起来听了两句,表情突然变得古怪:"秦副处长,找您的...说是四合院的刘大妈..." 秦淮茹皱眉接过话筒:"喂,刘大妈?" "淮茹啊!"刘大妈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快回来看看吧!街道来人了,说要重新分配你们家的房子!你婆婆正跟他们吵呢!" 秦淮茹心头一紧——她刚买下不久的房子,怎么突然要重新分配? 秦淮茹请了假匆匆赶回四合院。刚进中院,就看见十几个邻居围在她家门口,贾张氏正叉着腰跟两个穿蓝色制服的街道干部理论。 "凭什么收我们房子?我儿媳妇可是正经办了手续的!"贾张氏嗓门洪亮,但秦淮茹看得出老太太在发抖。 "大妈,这是新政策。"年轻些的干部耐着性子解释,"公有住房不能私自买卖,之前的手续不作数了。" 年长的干部补充道:"放心,会给你们安排其他住处..." "放屁!"贾张氏抄起扫帚,"我看你们就是眼红!淮茹当了领导,买了房,有些人心里不痛快!" 围观的人群中,刘大妈悄悄挪到秦淮茹身边:"淮茹,你可回来了!这事蹊跷啊,早上居委会突然接到通知,说要清查公有住房..." 秦淮茹拍拍刘大妈的手,大步走上前:"二位同志,我是秦淮茹,这房子的买受人。" 两个干部对视一眼,年长的那个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秦同志,这是区房管科下发的通知,请您过目。" 秦淮茹接过文件,一眼就看出问题——文件上的公章颜色不对,而且没有编号。她在机关工作多年,对这些细节再熟悉不过。 "二位稍等。"她不动声色地掏出工作证,"我是计委物资调配处副处长,能否请问这份文件是哪个科室下发的?经办人是谁?" 年轻干部明显慌了,看向年长的同事。后者强作镇定:"这个...是王科长亲自安排的..." "王科长?"秦淮茹冷笑一声,"区房管科根本没有姓王的科长。要不要我现在打电话问问张局长?"说着就要去门卫室打电话。 "别别别!"年长干部连忙拦住她,"可能...可能是我们搞错了...我们回去再核实一下..." 两人灰溜溜地走了,围观邻居们爆发出一阵欢呼。贾张氏得意地挥舞着扫帚:"哼!敢欺负到我们头上!也不看看我儿媳妇是谁!" 但秦淮茹却笑不出来——这明显是有人故意找茬。她在计委刚打了胜仗,转头家里就出事,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回到家,贾张氏关上门就变了脸色:"淮茹,这事不对劲啊!" "妈,别担心。"秦淮茹安抚道,"您在家看好孩子,谁来都别开门。我晚上要出去一趟,办点事。" "这么晚了还出去?" 秦淮茹望向窗外的暮色,眼神坚定:"有人不想让我好过,我得弄清楚是谁。" 晚上七点整,秦淮茹站在了梧桐巷17号门前。这是一栋老式四合院,门楣上"紫气东来"的匾额已经褪色,但院墙明显刚粉刷过,门环也擦得锃亮。 她深吸一口气,正要敲门,门却自动开了条缝。院内传来陈工的声音:"进来吧,把门带上。"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东厢房亮着灯。 秦淮茹推门进去,发现陈工正在泡茶,桌上摆着个打开的檀木盒子,里面整齐排列着十几枚和她口袋里一样的金属片。 "坐。"陈工头也不抬,"喝什么茶?龙井还是碧螺春?" 秦淮茹没有动:"陈顾问,我不是来喝茶的。" "我知道。"陈工终于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你是来问,为什么我能看出你不寻常,为什么我要帮你,还有..."他指了指她放金属片的口袋,"那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别紧张。"陈工突然笑了,脸上的严肃一扫而空,"我不是你的敌人…” 就在这时,院门突然被敲响… 第32章 情满四合院之秦淮茹32 院门又被急促地敲响了三下,停顿两秒,又敲了两下。 陈工的脸色骤然凝重,他迅速合上檀木盒子,低声道:"不是自己人。" 他快步走到窗边,掀起一角窗帘往外看,随即回头对秦淮茹说道:"街道纠察队的,还有两个穿军绿衣服的,像是工作组的人。" 秦淮茹心头一紧:"他们怎么会来这儿?" 陈工冷笑一声:"还能为什么?最近在抓''封建迷信'',我这种''怪力乱神''的人,自然是重点对象。" 他迅速从抽屉里取出一本册子塞进炉膛,划了根火柴点燃,火光映照下,他的眼神异常冷静:"秦处长,你信不信这世上有科学解释不了的事?" 秦淮茹没有回答,她信吗? 她想想自己的来处,自己的异能,空间… 她信不信的,她好像就是。 外面的敲门声变成了砸门,有人高喊:"陈树生!开门!群众举报你搞封建迷信活动!" 陈工深吸一口气,突然抓住秦淮茹的手腕,声音压得极低:"秦淮茹,你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对吧?" 秦淮茹瞳孔微缩:"你什么意思?" "我能感觉的你身上的力量很强大,很纯净。"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觉得我可以相信你。" 秦淮茹都想骂人了,你相信我,我用你相信吗?! 现在特殊十年已经开始,她还有一大家子! 陈工苦笑,"现在,我们这种人……活得像过街老鼠。" “陈工,我只是个普通人。我是个共产党员。”秦淮茹不想有什么一类人,她首先要保护家人平平安安的。 她一个人特殊年代的寡妇,她容易嘛她! 外面的砸门声越来越响,木门已经开始晃动。 秦淮茹还没开口,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四五个戴红袖标的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街道办的刘干事,后面跟着两个面色冷峻的军人。 "陈树生!群众举报你装神弄鬼,宣扬迷信思想!"刘干事厉声喝道。 陈工立刻换上一副惶恐的表情:"同志,误会啊!我就是个普通技术员,哪敢搞封建迷信?" "少装蒜!"一个军人冷笑,"有人亲眼看见你宣扬封建迷信,跟我们走一趟吧。" 秦淮茹站在一旁,心有戚戚。她知道陈工可能确实有‘真才实学’,但现在,成了催命符。 刘干事瞥了她一眼,皱眉道:"这位女同志是?" 秦淮茹镇定地掏出工作证:"计委物资调配处,秦淮茹。我来找陈工了解钢材技术参数。" 工作证让刘干事收敛了些,但军人仍不依不饶:"陈树生,跟我们走一趟!" 陈工被粗暴地押走前,屋里屋外被翻了个遍。 陈工被押走后,秦淮茹站在狼藉的屋子里,心跳仍未平复。 亲身经历这种传说中的事情,秦淮茹还是有些心里打鼓的。 即使她已经走过了几个世界。特殊情境下,很让人难受。 刘干事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秦处长,您和陈工……很熟?" "工作往来。"秦淮茹面色平静,"计委最近在核查钢材指标,他是技术顾问。" 刘干事点点头,没再多问,但眼神里的探究却让秦淮茹如芒在背。 被他们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等人全部离开,秦淮茹才长舒一口气,仔细检查了屋内。她在炉灰边缘发现一张未燃尽的纸片,上面隐约可见几个字——**"轧钢厂……周……名单……"** 她心头一跳,立刻将纸片捏碎,丢进炉膛深处。 不能沾上这事。 她还有婆婆,还有三个孩子。如果被人知道她和"封建迷信"扯上关系,别说职位保不住,一家人都得遭殃。 秦淮茹定了定神,快步离开院子。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冷风卷着落叶扫过胡同,她裹紧外套,低头往家走。 对不起了,陈工,我先是个妈妈,是个儿媳妇,是个一家之主,才是其他身份! 回到家里,贾张氏正在屋里纳鞋底,见她回来,立刻凑上来低声道:"淮茹,街道的人下午又来了一趟,问东问西的,还打听你最近和什么人来往。" 秦淮茹心头一紧:"他们问什么了?" "问你去哪儿了,问陈工是谁,还问咱家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贾张氏撇撇嘴,"我看他们就是找茬!" 秦淮茹看出了她得紧张:"妈,别担心,没事的。" 秦淮茹躺在床上,思考着以后的路怎么走,怎么避开这个阶段,怎么让家里平安度过并且过的更好! 这个世界结束要是不给我好的奖励,统子哥,咱俩没完! 太难了!心累! 1970年的春天来得格外迟。 干部楼前的梧桐树抽了新芽,嫩绿的叶尖在料峭春风中微微发抖,像极了秦淮茹这些年来始终悬着的心。 她裹紧藏蓝色的确良外套,把工作证仔细别在胸前。 金属扣针在晨光中泛着冷光,照出"计委物资调配处副处长"几个烫金小字。 这个头衔是护身符,也是催命符——用得好了能护全家周全,用不好就是万劫不复。 "妈,我走啦!"棒梗单肩挎着帆布书包从厨房钻出来,嘴里还叼着半块玉米面饼子。十七岁的少年已经比秦淮茹高出半个头,工装裤膝盖处沾着机油,手指缝里藏着洗不净的金属屑。 "等等。"秦淮茹拽住儿子,用湿毛巾擦掉他后颈的油污,"跟你说多少回了,修完自行车要洗手。这要是让人看见..." "知道知道,要低调嘛。"棒梗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张师傅说了,我这双手天生就是吃技术饭的,您看我这月又修好了厂里三台报废的机床!" 秦淮茹望着儿子闪闪发亮的眼睛,心头涌起一阵酸涩的欣慰。谁能想到当年四合院里上房揭瓦的"盗圣",如今竟成了机械中专的尖子生?那些翻墙撬锁的灵活手指,现在能在车床上雕出分毫不差的零件。 "妈,您又发愣。"小当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十五岁的姑娘出落得亭亭玉立,蓝布衫洗得发白却整洁挺括,两根麻花辫垂在胸前,正在帮槐花系红领巾。 "姐!你把我头发扯疼了!"槐花鼓着腮帮子抗议,小皮鞋不耐烦地踢着板凳腿。 比起兄姐的沉稳,这个刚上五年级的小姑娘还带着天真的娇气。 秦淮茹看着三个孩子,像看自己精心培育的幼苗。 棒梗的机械天赋、小当的懂事勤勉、槐花的活泼伶俐——在风雨飘摇的年月里,像是不败的花。 "秦处长,要搭便车吗?"楼下传来汽车喇叭声。是处里的小李,特意绕路来接她上班。 经过几年的工作磨合,计委上下都知道这位秦副处长看着温和,实则是个碰不得的硬茬子。 "不用了,我步行。"秦淮茹笑着摆手。坐小轿车太招摇,步行二十分钟的路程正好能理清思绪。 她最后检查了一遍孩子们的着装——棒梗的校徽别正了没有,小当的团徽擦亮没有,槐花的红领巾系好没有。这些细节在当下比命还重要。 走出单元门时,她与隔壁单元的孙主任打了个照面。对方脸上堆着笑,眼睛却往她家窗户瞟。 秦淮茹不动声色地侧身挡住视线:"孙主任早啊,听说您家小儿子要参军了?政审材料都备齐了吧?" 孙主任的笑容僵在脸上。 秦淮茹温温柔柔地笑着,心里却门清——上周这人还打报告说她家"资产阶级生活作风",今天就敢来窥探,真当她是软柿子? 穿过家属区时,几个正在跳皮筋的小姑娘齐刷刷喊"秦阿姨好"。 其中就有食堂王师傅的闺女,去年发高烧还是秦淮茹连夜送去医院的。这些不起眼的人情往来,都是她在惊涛骇浪中稳住舟楫的船桨。 计委大院比往常安静。 走廊上几个科员正在擦玻璃,见她来了都停下动作点头致意。 秦淮茹注意到宣传栏新贴了大字报,标题是《坚决打击经济领域的资本主义倾向》,落款赫然有华北局的名字。 "秦副处长。"小李匆匆迎上来,压低声音,"华北局的人又来了,正在会议室和王处长谈话。听说要清查近三年的物资调配单..." 秦淮茹心里了然,多少双眼睛盯着这个位置呢。她面上不显,只轻轻点头:"把七二年的存档材料准备好,重点标注第三季度支援河北农机厂的那批钢材。" 走进办公室,她反锁上门,从保险柜取出一个牛皮笔记本。 里面用只有她自己能看懂的符号记录着每批物资的来龙去脉——哪个领导批的条子,哪个厂子接的手续,甚至连运输司机的姓名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不是功绩簿,是保命符。 第33章 情满四合院之秦淮茹33 "咚咚咚。"敲门声惊醒她的思绪。 "进。" 王处长的秘书探头进来:"秦副处长,处长请您过去一趟。"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华北局的郑副局长翘着二郎腿,手指间夹着燃烧的香烟。王处长坐在主位,面前摊开的正是那批农机钢材的档案。 "淮茹同志来了。"王处长如见救星般起身,"郑局长有些疑问,你来说明一下。" 秦淮茹不急不缓地坐下,翻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郑局长想问哪批物资?" "七二年八月,调往河北农机厂的二十吨特种钢。"郑副局长眯着眼,"据反映,这批钢材最后用在了私人农机具制造上。" "不可能。"秦淮茹声音不轻不重,翻开一页记录,"这批钢的提货单有七道签字,最后使用单位是国营河北第三农机厂,生产的是国家计划内的播种机。" 她从文件夹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这是当时投产仪式的留影,背景里还能看见钢印编号。" 郑副局长脸色变了。 秦淮茹又取出几份文件:"这是农机厂当年的生产报表,这是公社的收货证明,这是省里的验收报告。"她顿了顿,"需要我把运输队的行车记录也调出来吗?" 会议室鸦雀无声。 王处长擦了擦汗,郑副局长掐灭了烟。 谁都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竟把三年前的票据保存得如此完备。 中午在食堂吃饭时,小李凑过来竖大拇指:"秦处长,您没看见郑局长走时那脸色...对了,棒梗今天期中考试吧?" 提到儿子,秦淮茹眉眼舒展开来:"考机械制图,他昨晚练到十一点。" 想到棒梗伏在缝纫机上画图的样子,她颇有感触。那台缝纫机是家里最值钱的物件,棒梗拿来当制图桌,用省下的作业本背面一遍遍练习三视图。 下班时路过厂区废料场,秦淮茹看见棒梗蹲在一堆废铁前捣鼓什么。 少年专注的侧脸沾着油污,手里锉刀飞舞,正在改造一个报废的齿轮,夕阳给他的身影镀上了金边。 "妈!"棒梗抬头看见她,献宝似的举起手里的零件,"我想出怎么修老张师傅那台铣床了!" 秦淮茹看着棒梗那阳光明媚的脸,感觉孩子养的特别成功:"又逃课?" "下午是政治课,我请假了。"棒梗一边跟秦淮茹往回走一边解释。 回到家,晚饭是玉米粥配咸菜炒肉丝。小当围着围裙在灶台前忙碌,槐花趴在缝纫机上写作业——那台"制图桌"现在又恢复了本来用途。 "姐!肉丝炒老了!"槐花嚷嚷。 "有的吃就不错了。"小当麻利地盛粥,"妈,我今天收到通知,下个月去财政局实习。" 秦淮茹夹菜的手一顿:"不是说要毕业才分配吗?" "提前批。"小当眼睛亮晶晶的,"我们班主任说,现在财会人员紧缺,我们这届都能提前上岗。"十五岁的姑娘已经懂得精打细算,"这样家里就能少出半年学费了。" 贾张氏在一旁抹眼泪:"我孙女出息了...要是东旭能看到..." "奶奶!"棒梗突然提高声音,"您尝尝这个,我同学家自己腌的酱菜!"老人被转移了注意力,秦淮茹感激地看了儿子一眼。她对贾东旭真是没啥感情,都忘记长什么样了。 现在她只想赶紧完成原主的愿望,这几年太压抑了。黎明前的黑暗…早点过去吧。 夜深人静时,秦淮茹坐在缝纫机前补衣裳。月光透过纱窗,在水泥地上画出菱形的光斑。 三个孩子挤在里屋的木板床上睡着了,棒梗的鼾声、小当的梦呓、槐花磨牙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她取出压在床底的小木盒,里面整齐码放着几本存折——棒梗的学费、小当的嫁妆、槐花的补习费,还有家里的存款。这些明面上的钱,现在还不能动。 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哨声。秦淮茹锁好木盒塞回床底。 街道纠察队又在夜查了,这次不知谁家要遭殃。她轻手轻脚走到窗前,看见几个戴红袖标的人影晃过楼下。 "妈?"小当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 "没事,睡吧。"秦淮茹揽过女儿单薄的肩膀。小当却握住她冰凉的手:"下月发工资,我想给槐花买双新球鞋。她体育课总摔跤..." 小当总是习惯把妹妹的需求排在自己前面,温柔懂事。她摸摸女儿的发梢:"给你也买条新头绳。小姑娘家,该打扮打扮。" 远处传来砸门声和呵斥声,小当往她怀里缩了缩:"妈,我们会一直好好的,对吧?" 熬过漫长的黑夜,黎明总会到来。 "会的。"她紧紧搂住女儿,"你们好好读书,其他的事有妈妈呢..." 槐花在梦中翻了个身,嘟囔着算术题答案。 唉,这孩子脑子是不如姐姐好使,考试总是刚及格,不过她运气好,现在万事有妈妈兄姐定在前面,等到高中毕业,赶上高考,说不定还能考个大学。 一辈子平平顺顺,也不错。 1977年,高考恢复的消息传遍全国。 秦淮茹坐在干部楼的阳台上,手里捏着刚送到的《人民日报》。阳光透过报纸,映出那行醒目的标题——《高等学校招生考试制度正式恢复》。十年,仿佛看到了命运的齿轮终于开始转向。 “妈!妈!”槐花从外面冲进来,手里挥舞着学校发的报名表,脸颊因为奔跑而泛红,“我能考大学了!我们老师说我成绩稳过分数线!” 秦淮茹笑着接过表格,轻轻抚平上面的折痕。槐花已经十八岁了,出落得亭亭玉立,眉眼间依稀能看出她年轻时的影子。这些年,她一直按计划让槐花读高中,等的就是这一天。 “你哥你姐呢?”秦淮茹问。 “大哥在厂里加班,说晚上回来填表。大姐刚去财政局请了假,说这两天要突击复习。”槐花笑嘻嘻地凑过来,“妈,你说我们三个都能考上吗?” 秦淮茹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柔声道:“只要尽力,就不会后悔。” 1978年,春天。 录取通知书陆续送到家里。 棒梗考上了“清华大学机械工程系”——这个曾经在剧情中被街坊邻居叫做“盗圣”的皮小子,如今成了整个干部楼里最有出息的孩子。 他的动手能力极强,在厂里已经小有名气,甚至有几个军工单位的技术员偷偷找他请教问题。 小当被“中央财经大学会计系”录取。她性格沉稳,做事细致,在财政局实习时就深得领导赏识,如今考上大学,未来前途一片光明。 槐花的成绩稍逊兄姐,但也顺利被“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录取。她性格活泼,喜欢文学,秦淮茹早就看出她适合当老师。 贾张氏坐在藤椅上,捧着孙女的录取通知书,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咱们家这是要出三个大学生了!东旭要是知道,该多高兴……” 秦淮茹轻轻拍了拍婆婆的背,没让她继续说下去。这些年,贾张氏的身体依然硬朗,只是经常会念叨起早逝的儿子。 1980年前后,孩子们陆续毕业、工作、成家。 棒梗毕业后进了国家机械工业部,参与了几项重要技术研发,后来娶了同单位的工程师,生了一对龙凤胎。 小当进了财政部,工作稳定,嫁给了大学同学,一个性格温和的审计员,生了一个儿子,日子过得平淡却踏实。 槐花毕业后回到母校当老师,后来和一位出版社的编辑结婚,生了个女儿,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而秦淮茹,也在事业上稳步上升。她在计委工作多年,作风稳健,处事公正,深得上级信任。1990年,她被提拔为计委副主任,几年后,又升任部长。 2000年,秦淮茹正式退休。 退休那天,部里给她办了隆重的欢送会。曾经的同事、下属,甚至几位老领导都来了。 她站在台上,看着台下熟悉的面孔,恍惚间想起几十年前,街坊邻里,轧钢厂周边,传来传去的窃窃私语:轧钢厂那个战战兢兢的寡妇,为了养活三个孩子,拼了命地往上爬。 不爬不行呀,这个年代,对女性还是很有要求的。只有自己强大,才能过的更好。 退休后的生活悠闲自在。 她每天早晨去公园打太极,下午和贾张氏一起喝茶聊天,晚上等孙子孙女放学回来,给他们讲故事。 那只曾经陪伴她多年的大公鸡,在前几年“寿终正寝”了。 但实际上,秦淮茹早就把它收进了自己的空间里,让它进入休眠状态。 她心里还存着一丝期待——如果有一天,她能再穿越到一个修仙的世界,或许能让这只通灵的大公鸡真正踏上修炼之路。 棒梗的小外孙女儿趴在她膝上,奶声奶气地问:“太奶奶,你年轻时候是不是特别厉害?” 秦淮茹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头:“太奶奶啊,就是运气好,遇上了好时代。” 远处,棒梗和小当两家人正热热闹闹地准备晚饭,贾张氏这个长寿的老太太坐在摇椅上,笑眯眯地看着满堂儿孙。 夕阳的余晖洒在院子里,温暖而安宁。 秦淮茹,你的愿望我帮你实现的怎么样? (全文完) 第1章 情满四合院之阎埠贵01 再次睁开眼,宁婉又看到了亲爱的统子。 【恭喜宿主回归,任务世界《情满四合院》已完成,评价等级:S。许愿人很满意,奖励已发放至您的账户。】 ① 京都海淀区108㎡房子一套(房产证已发放) ② 现金10万元(已存入宿主尾号6688账户) 宁婉点开手机银行APP,余额确实变又增加了10万。 看着眼前的房产证,宁婉真是感谢统子,想什么来什么。 【统子,下一个世界,咱们是不是可以选了?】 【哦,亲爱的宿主,你想的没错,是的,我们已经完成三个世界的随机任务了,从下个世界开始,咱们就可以选了。】 统子越说声音越小,还带了点心虚。 宁婉一下子就听到了“怎么,有什么问题?” “呵呵,就是吧,”统子眼睛一闭,“选择范围打开了,格局也要打开了。” “说人…说统话!”宁婉觉得统子还是需要再教育,这说话云里雾绕的。 “有男有女,年龄有大有小。” “…行吧。”就知道没那么好选。 “呵呵…”系统不知道怎么说了,确实不好选,但是吧… “亲爱的宿主,咱们现在相当于转正了,以后钱拿的更多了!”系统努力找补着。 宁婉听的眼睛一亮,“钱多了,多多少?” “以后级别按照百分制打分。打分是多少,相对应的就是多少积分。以后不管金钱也好,特殊能力也好,都需要用积分去兑换。”系统把变化后的情况给宁婉一一讲解。 总的来说就是: 如果许愿人给宁婉的打分是95,那么宁婉就得到了95的积分。这些积分在积分商城可以兑换各种技能和金钱,包括古代的金银,其他国家的货币。 1积分是10000块钱。 一个特殊技能,比如说会计技能:初级就是100积分兑换,中级是1000积分,高级是10000积分。 如果说想兑换修仙的技能,不会直接灌顶,会给出相应的技能功法。功法也分天地玄黄四个等级。 黄级功法价值最低,初级100积分,中级200积分,高级300积分… 玄级功法,初级1000积分,中级2000积分,高级3000积分,以此类推… 地级功法,初级10000积分,中级20000积分,高级30000积分,以此类推… 天级功法,初级100000积分,中级功法200000积分,高级300000积分,以此类推… 仙级功法,神级功法更贵! 当然了,需要这么多的积分,单是做任务完成后的积分有点少。 系统允许宁婉可以用小世界的东西兑换。 比如,1个下品灵石就是1积分,一个中品灵石是100积分,一个上品灵石是10000积分。 也可以响应互换,系统不收手续费。随时换随时得,没有节假日,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总之,好处多多,欢迎兑换! 宁婉…我谢谢了。 宁婉缓缓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那种感觉又来了——仿佛心里缺了一块,空落落的。 她知道这是消除情感后的副作用。 每个世界都那么多的亲人朋友,情感负担太多,会影响下一个世界的任务完成。 宁婉现在只想看看爸妈,养他们终老,其他的,以后再说。 “统子,我以前的世界没有积分吗?” “宝,前几个世界给你的奖励可比积分多,你需要把房子换成绩分吗?”系统斜了宁婉一眼,啥都想要,想啥呢! 行不行的,还不能问问了。 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宁婉在《情满四合院》的世界,囤积了不少黄金,现在她打算再去换点钱。 “统子,我多换点钱,回头你帮我做成彩票中奖的呗。 先做2000万吧,最好是能拿着这张彩票去亲自去领奖。我打算带着我爸妈去领。让他们感受一下,有钱的感觉。” “好的,宿主。你先去兑换黄金吧,到时候这笔钱,直接从你的卡里划出。” 宁婉分别去了三家黄金机构,先后用了三天时间一共兑换出1000万。加上之前卡里剩余的,目前一共有1600多万。 宁婉拿着中奖的彩票,就向宁父宁母炫耀:“爸,妈,咱家要发了!” “咋,你中大奖啦?”不是宁母不相信,实在是以前宁婉上学的时候,他们家每年都被“发”一次,那会儿宁父经常买彩票,人家也不瞎买,一个月投资一次,一次性投资20块,五组号码各加一注。 俗称,性价比最高的投资。 宁婉也是一样的习惯,所以这次中个奖也算是圆了宁父的投资致富之路了。 宁婉把彩票递给宁父,宁父打开手机,一个一个去核对。 这一查不要紧,她闺女真中了! 宁母赶忙拿过来看。 这张小纸片,价值2000万! 激动过后,就是研究怎么去领奖了。全家集体出动,带着帽子口罩。打车到附近,进彩票兑奖中心的大门的时候走路都是颤抖的。 就像是平时不运动,突然去爬一次山,然后下山时候那个样子,两股颤颤。 钱打到卡里,宁父才心情平复一些。实在是都是普通人,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些,请理解这种心情。 "婉啊,这钱放着也是放着,那些理财都有风险。咱再去买一套,好歹租出去还能见着房租。”宁父立马就有了规划。 “爸,我也是这么想的。咱这次买个大点的,这套小的咱们出租出去。” 宁婉巴不得呢,以后她都不缺钱了,空间里不少值钱的东西,就是不好拿出来,还要想个好理由。合法化。 这次买房子还是找的之前的中介,在一个中高档小区里看中了一套大平层,下来1000万左右,正好两套房子一起装。 装修公司也找的之前的那家。靠谱。 宁父现在也是精神奕奕了,浑身充满动力。 闺女两套房,卡里还有存款,再有辆车,齐活了。 宁父宁母现在改催婚了。 “爸妈,有合适的肯定是要找的,但是吧,咱家现在这家产,也是小富即安了,也不能让别人占便宜不是。 好多男人就是奔着年龄大有资产的去找,然后吃软饭。”有合适的吃软饭也不是不行,但是不能跟父母这么说呀。 宁婉只想先糊弄过去。对象什么的,现在男人比女人更现实,要找也是慢慢找。 都是钱是人的胆,之前没钱的时候,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瞻前顾后,现在宁婉走过几个世界之后,整个人的风貌都不一样了。 现在有钱了,辞职也不那么突兀了。 下一步,宁婉想创业。 这个还要跟系统好好研究下。 现在还是做任务香。 “系统,现在可以选择的是哪几个世界?” “我家亲爱的宿主,现在有三个选项: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盛纮 《情满四合院》-阎埠贵 《我才不要和你做朋友呢》-李青桐 宁婉看着这几个选择,无语了。 第一个看过,不喜欢,全剧以自己利益为先。 第二个,阎老师,养一大家子,唉,上个世界她穿过去还帮了忙,过的还行,之前原剧情里,真是四个孩子没一个养老的。 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第三个,没看过! 这是个短板。 这次还好,有两个看过的。如果以后碰到几个选项都是不了解的剧情世界呢? 优势总是越多越好。 用得上用不上,就再说了。 这次回来后,一定多看几部剧。 “统子,就第二个了,以稳为主。咱们能选进入的时间点吗?”宁婉希望系统给力点。 “现在不能哦,宝子,至少要做到十个世界90分以上才行。宝子,你加油哦,统统看好你!” 系统这会儿是被某宝客服附体了吗,这口气,吓死个人。 “能好好说话吗!”宁婉怒了一下。 还没怒完就进入了剧情世界。 这会是在晚上,原主一个人躺在床上,这个时间点不错。 “宝,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抽奖吧。了” 草,一种植物。 打开面板,还是那个散发着柔和的蓝光的半透明虚拟转盘。上面分布着不同颜色的区域,每个区域代表一种金手指。 这转盘每次转,上面的选项都不一样,穿越之后每次刷新。 看来要好好问下统子了。 宁婉手指按下虚拟转盘中央的蓝色光点。转盘开始飞速旋转,各色光芒在她眼皮上跳动。 "3...2...1..."系统开始倒计时。 转盘速度逐渐减慢,各项金手指技能闪过。 【读心术】 可读取他人内心想法(范围10米内) , 每天限用3次,过度使用会头痛 ; 【无限空间】拥有1000㎡储物空间,时间静止 ,不能存放活物,空间不能升级 ; 【百毒不侵】免疫一切毒素、迷药、诅咒 , 对物理伤害无效 | 【魅力MAX】所有人初始好感度+50% , 可能吸引变态或偏执狂 ; 【预知未来】可预知未来3天内的重要事件 ,每次使用消耗寿命1天; 【武学奇才】 任何武功/格斗技能一看就会 ,需实际练习才能精通 ; 【神医圣手】 可治愈任何伤病(包括绝症) ,每天限用1次,极度消耗精力 ; 【幸运SSS】运气爆棚,走路捡钱,危机总能化险为夷 ,偶尔会“幸运过头”(比如被大佬盯上)。 “叮!恭喜宿主抽到【武学奇才】这一金手指,现在已绑定,宿主只要看到武学秘籍就可以短期内学会。 也行吧,也算有个自保的条件了。 第2章 情满四合院之阎埠贵02 【统子,传输剧情。】虽然上个世界知道一些,但毕竟不是本人,可能有一些隐藏的剧情。 【好嘞,我的宿主!】 现在是1957年,原主今年44岁,是个小学老师。 三大妈,阎埠贵的媳妇,典型的"抠门主妇",和老阎一样会过日子。 平时爱嚼舌根,喜欢打听院里各家的事儿,但没什么坏心眼。 最擅长"精打细算",买菜必砍价,做饭必省油… 阎解成,原主大儿子,生于1940年(抗战时期)现在还在读书,马上一年后就毕业了。 原剧情中,1958年初中毕业后,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先是打零工,后花了点钱进了纺织厂当学徒工,1963年转正为二级工(月工资37.5元) 1963年经人介绍娶于莉,因没房与父母同住引发矛盾。 剧情中有一段,想分家单过,偷藏私房钱被阎埠贵发现大吵。性格有点像他爸,爱算计但没老阎那么老练。 后期结婚后和媳妇于莉经常因为钱的事吵架,有时候还得让老阎出面调解。 阎解放,原主的二儿子生于1945年(抗战胜利年),1962年初中毕业(困难时期刚过)。 先是在副食店当临时工,后调酱油厂,1979年最早做个体户,在胡同口摆摊卖服装。1980年因"投机倒把"被工商局查处,还是老阎帮他擦屁股,借钱交了罚款。 比老大机灵点,但也继承了老阎的"算计基因"。 阎解旷,原主三儿子,生于1948年(解放战争末期),1965年初中毕业即遇"上山下乡",老三没找到工作,在1968年插队山西,1975年返城。 返城后,分配至街道锅炉房当司炉工。 1977年高考落榜。 阎解娣,原主的女儿,生于1952年(建国初期婴儿潮)。 1968年初中毕业(正值停课闹革命),1970年顶替母亲进棉纺厂, 1981年与厂技术员自由恋爱结婚。 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性格相对单纯,没三个哥哥那么市侩。 在《情满四合院》原著中,原主这个角色被塑造得极为鲜活,堪称那个特殊年代里"小业主"阶层的典型代表。。 原主一年四季就那几件衣裳:夏天是洗得发黄的白汗衫,领口都磨出了毛边;春秋天总套着件藏蓝色"的卡"中山装,肘关节处还打着补丁;冬天裹件老棉袄,袖口油亮亮的能照见人影。最绝的是他那双皮鞋,穿了十几年,鞋底都快磨穿了还舍不得扔,下雨天得套个塑料袋防进水。 住的地方虽说住的是四合院,可他家那屋总比别人家暗半截。为啥?窗户纸都舍不得换新的,透着光都发黄。屋里家具都是解放前留下来的老物件,一张八仙桌腿儿短了一截,垫着本书才不晃悠。最值钱的恐怕就是那个带锁的樟木箱子,里头锁着房契、账本,还有半包舍不得抽的"大前门"。 吃食上更是精打细算。家里厨房永远飘着白菜帮子味儿,买肉专挑肥的——能炼油啊!吃鱼从来是买死的,还跟人辩:"死鱼咋了?便宜一半呢!搁姜蒜一炖,谁知道是死是活?"有回儿子偷吃了块桃酥,让他追着打了半个院子:"那是留着过年走亲戚用的!" 为人处世上,原主把"小业主"的算计发挥到了极致。院里的自来水龙头,他天天盯着,谁多接一盆水都得念叨;公用的电表,他月月抄数,算得比供电局的还精细。最出名的是他家那辆"永久"自行车,借可以,得按小时收费,还车时还得检查"磨损费"。 可您要觉得他就是个守财奴,那又错了。三年困难时期,他偷偷接济过院里最困难的刘婶家;文革时有人要整傻柱,是他暗中递话儿。用他的话说:"该省得省,该花得花,这才是过日子的道理。" 老阎最经典的还是他那套"小业主哲学":"钱要花在刀刃上,人情要用在节骨眼上。"这话听着市侩,可细品都是生活智慧。就像他常说的:"我们这样的小业主,上有政策要跟,下有日子要过,就得学会在夹缝里求生存。" 说到底,原主这样的人,活脱脱就是那个特殊年代里,千千万万小业主的缩影。他们精于算计却不忘仁义,守着家业又得顺应时势,在新时代的洪流中,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这样的形象,既让人忍俊不禁,又令人唏嘘不已。 说起他的"小业主"身份,早年,老阎家在前门大街有间小杂货铺,卖个针头线脑、烟酒糖茶的。虽说铺面不大,可好歹算是个"东家"。解放后公私合营,铺子归了公家,老阎就变成了"小业主"。这身份说好不好,说差不差——比不了工人阶级根正苗红,可也比资本家强点儿。 看他在院里那做派:天不亮就起来,拿着把破扫帚把门前那块地扫得干干净净,边扫还边瞄着各家门口,看谁家煤球多了少了。买菜必赶早市,专挑蔫了吧唧的便宜货,回来还得跟街坊显摆:"瞧瞧,这菠菜才三分钱一斤!"家里灯泡从来不超过15瓦,晚上黑灯瞎火的,孩子写作业都得凑到路灯底下去。 最逗的是他算账那劲儿。兜里永远揣着个小本本,谁家借了半勺盐、两棵葱,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有一回傻柱跟他借了五毛钱,好家伙,这老阎见天儿在院里转悠,嘴里念叨:"这钱啊,就跟那风筝似的,放出去容易,收回来难呐!"把傻柱烦得不行,最后多还了一毛才算了事。 总的来说,原主在剧中有自保的行为,但是不失为一个可爱的角色。 就是吧,现在,这女穿男,这夜生活可怎么过。 年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唉… 不过相对好一点的是,原主家可没有剧情中说的那么穷,能被定为小业主,以前家里也是有一点资本的。 原主可是在院里第一个拥有自行车的主。之所以是买的旧的,也是为了不那么打眼。 原主现在有存款,3800元,大黄鱼20根,被原主埋在炕洞里。房子就是现在住的两间。 原主的工资也不是一直说27.5,只不过为了低调,一直没敢说多。大院里也没人在学校工作,基本上也不知道工资是多少。 实际上原主在剧情开始的时候,工资加上岗位补贴,已经达到了45块,可比傻柱的高多了。 原主在剧情中还有很多隐藏的赚钱门路:先是,代写书信对联。利用自己读过私塾的文化底子,逢年过节在胡同口摆摊代写春联(收费5分/副),平时帮街坊代写书信(3分/封)。腊月里能写上百副对联,是他最稳定的外快。 - 其次是倒卖票证。偷偷用粮票换鸡蛋(1斤粮票换2个鸡蛋,再以每个鸡蛋8分钱卖出),布票、工业券也都倒腾过。最悬一次在1972年被市管会抓住,罚了半个月工资。 就是吧,原主不会教育孩子,虽然不重男轻女,但是把什么都计较的太清楚,失了孩子的心。 先是,工资上交,每个工作子女必须上缴2/3工资。比如说,大儿子37.5元工资要交25元,美其名曰"家庭公积金" 然后记账本,专门用红皮笔记本记录子女每一笔开支,连"1973年8月15日解娣买头绳2分钱"都登记在册。 -还有,传说中的实物抵账,二儿子没钱交生活费时,让他去副食店扛大包顶账(扛10袋面粉抵5元钱) 不过,这“公平公正”,也有一点好处,在别人家都是男人吃得多,女人吃的少,小孩子更是分的更少。 在阎家不是。 阎家都是实行的定量分配。吃饭,每人半个窝头+一碗棒子面粥(粥里米粒要数清楚),每个人都一样,女儿也不例外。 过年包饺子:严格按18个/人分配,多煮的要锁进碗柜第二天吃。 正如剧中一大爷的评价:"老阎这不是过日子,是拿算盘珠子串起来当饭吃!"这些细节既制造了喜剧效果,也深刻揭示了特殊年代畸形家庭关系的悲哀。 宁婉觉得,老阎还是可爱之处居多的。 【统子,原主的愿望是什么?】 【原主希望,家里的孩子都能孝顺,以后老了抢着给他养老。】 好的,了解了,宁婉也觉得,大差不差就是这个了。 【我亲爱的宿主,我先撤了,小事不要找我,大事慎重找我,本统觉得我最最亲爱的宿主,能力非凡,一定会所向无敌,干就完了!】 你听听,统子说的什么话,是喝多了吗?! 【跪安吧!】 【嗻~】 既然成了阎埠贵,先要想想这明面上赚钱的门路。 原主喜欢钓鱼,就是技术不行,可以考虑从这个方向出发。 第3章 情满四合院之阎埠贵03 清晨的什刹海笼罩在一层薄雾中,水面平静如镜。 阎埠贵扛着鱼竿,拎着个掉了漆的铁皮桶,沿着湖边的小路慢悠悠地走着。他特意选了个僻静的角落,远离那些晨练的老头老太太。 "这地方不错。"阎埠贵放下渔具,搓了搓手。十月的北京已经有些凉意,他裹紧了那件打了补丁的藏蓝色中山装。 鱼钩入水,阎埠贵坐在小马扎上,眼睛盯着浮标,心思却飘到了家里的炕洞。 那二十根大黄鱼和三千八百块钱的存款,在这个年代简直是笔巨款。原主居然能忍住不花,也真是个奇人。 "同志,这儿鱼多吗?" 一个沙哑的声音打断了阎埠贵的思绪。他转头看去,是个约莫六十多岁的老者,穿着整洁的中山装,手里也拿着钓具。 "还行吧,早上刚来,还没开张呢。"阎埠贵笑着回答,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老人气度不凡,手腕上那块上海牌手表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老人点点头,在离阎埠贵不远的地方摆开了架势。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阎埠贵得知老人姓郑。 突然,就见郑老爷子起身时脚下一滑,整个人向湖中栽去。 "小心!"阎埠贵大喊一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阎埠贵一个箭步冲上前,一只手扣住岸边石沿,另一只手牢牢抓住了郑老爷子的衣领。 "武林高手"的技能在此刻发挥了作用。 阎埠贵感觉一股暖流从丹田涌向四肢,手臂仿佛有千斤之力,硬是将比自己还重的老人从湖边拽住,巧劲一用,把郑老爷子推回了岸上。 只是用力过猛,他自己却反向滑了进去,大半边身子浸在了冰冷的湖水中。幸好一只手紧紧扒住了岸沿儿,没完全掉下去。 "您没事吧?"阎埠贵爬上来之后,顾不上自己湿透的衣服,赶紧扶起旁边半趴着的郑老爷子。 这老爷子年纪大了,可别出点事。 "多亏了你啊,同志!"郑老爷子拍着胸口,脸色苍白,"我这把老骨头要是掉进去,怕是不好说。" "您别这么说,谁见了都会搭把手的。"阎埠贵谦虚道,同时打了个喷嚏。 北方十月的湖水已经有些冰凉,他的身体从胸部以下全湿透了。 郑老爷子执意要送阎埠贵回家,还叫了辆三轮车。一路上,老爷子问清了阎埠贵的姓名和工作单位。 "阎老师,你今天救了我一命,这份恩情我记下了。"下车时,郑老爷子拍了拍阎埠贵的手。 阎埠贵摆摆手,又连打了几个喷嚏。 他心里清楚,这次救人既是巧合,也是机会。郑老爷子看起来不是普通人,或许能成为他的一个贵人。 回到家,三大妈看到丈夫湿漉漉的样子,惊呼一声:"哎哟老阎!你这是掉湖里了?" (插一句,这会儿还没实行大爷制度,称呼三大妈是为了方便) 阎埠贵简单解释了救人经过,三大妈很是心疼,连忙烧热水给他泡脚,又熬了姜汤给他灌下。 阎埠贵这个年龄说小不小,要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可没有现代人长寿。还是要多注意些的,这是家里顶梁柱,可不能出差错。 "你这人,救人也要顾着自己啊!"三大妈一边给他擦脚一边埋怨,眼里却闪着光,"不过做得对,见死不救那还是人吗?" 要不说那时候人都朴实呢。 阎埠贵喝着热乎乎的姜汤,感觉一股暖流从胃里扩散到全身。三大妈虽然抠门,但心地善良,对家人更是没得说。 当天晚上,阎埠贵还是感冒了,有点低烧。老阎这身子骨确实不咋滴啊,经不起风浪,这都没完全落水呢。想想原剧情的介绍,瘦弱。 三大妈着急了,这时候的感冒可没有特效药,连夜请了胡同里的老中医来看。 "受了寒,气血不足,需要好好调养。"老中医把完脉,开了几副中药,"至少休息三天,不能劳累。" 阎埠贵躺在炕上,额头有点烧,心里却异常清醒。这场病来得正是时候,给了他名正言顺的"休养"理由,也暂时避开了夫妻生活的尴尬。 女穿男,想想就,刺激。 第二天一早,郑老爷子竟然亲自登门,还带了不少营养品。 "阎老师,我已经给你们学校写了表扬信。"郑老爷子坐在炕边,拍了拍阎埠贵的手,"像你这样见义勇为的好老师,应该得到表彰。" 阎埠贵假装虚弱地笑笑:"郑老,您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既然要利用这次机会,做戏就要做全套。 送走郑老爷子后,三大妈看着桌上的麦乳精、奶粉和两斤上好的五花肉,眼睛都直了:"老阎,这位郑同志是什么来头?这些东西..." "嘘——"阎埠贵示意她小声,"看样子是个干部,我也知道的不多。"这回院里的人大多都去上班了,他家又住在前院,可别引起邻居眼红来。 三大妈点点头,突然红了眼眶:"你说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 阎埠贵心头一暖,握住三大妈的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瞎想。" 三天病假结束后,阎埠贵回到学校,发现同事们看他的眼神都带了不少尊敬。也是,以前得过且过的小老头,救人了,形象瞬间高大起来了。 校长亲自找他谈话,表扬了他的英勇行为,还暗示下个月评职称会优先考虑他。 "阎老师啊,郑老可是咱们区教育局的老领导,他亲自写的表扬信,分量不一般啊!"校长说实话很是羡慕,这恩情可是实打实的。以后在教育口,阎埠贵可算是有靠山了。哪怕是名义上的,也会带来无形的好处。 阎埠贵这才明白郑老爷子的身份,心中暗喜。如果能升职,工资至少能多涨十块钱,家里明面上的经济状况就能更宽松些。 放学后,阎埠贵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拐去了附近的废品收购站。他在一堆旧书中翻找,终于发现了一本破旧的《少林拳法入门》,一本《基础拳法》,两本书的封面都经残缺不全,但内容还算完整。 武功要练起来,实力才是硬道理。 "这俩多少钱?"阎埠贵问看门的老头。 "两分钱拿走,反正也是当废纸卖的。"阎埠贵付了钱,把书小心地塞进公文包。 回到家,他宣布自己要开始锻炼身体,增强体质。 "从今天起,我每天早上提前半小时起床练拳。"晚饭时,阎埠贵对全家人说,"这次落水让我明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三大妈第一个支持:"对对对,你确实该锻炼了。上次抬个煤球都喘。" 大儿子阎解成撇撇嘴:"爸,你都四十多了,还练什么拳啊?" "臭小子,看不起你爹?"阎埠贵眼睛一瞪,"要以后跟我一起练!" 阎解成很是不想早起,但是老爹都发话了,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爸,老二老三,也一起吧,你不是说锻炼从小开始,效果更好吗?" 都是同一个爹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咱家就注重一个公平,当大哥的不能占这便宜。锻炼身体,多好的事1 然后第二天开始,阎家一爹四个儿女全都被喊起来了。还有一个三大妈,负责做早饭。 "武林高手"的技能果然名不虚传。阎埠贵带着孩子们按照《基础拳法》上的方法练习,进步神速。但是几个孩子效果却一般,尤其是老大,一点天赋没有。 不到一周,阎埠贵就能轻松完成各种高难度动作,力气也比以前大了许多。老三和老四也能做几个动作,再然后是老二,老大依然是倒数。 一天夜里,阎埠贵等三大妈睡着后,悄悄起身,来到院子里。月光如水,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演练少林长拳。拳风呼啸,动作行云流水,完全不像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宿主武功进步很快嘛。"系统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 阎埠贵收势,擦了擦额头的汗:"你总算出现了。我正想问你,那个幻境的事..." "已经安排好了。"系统打断他,"一年10积分,用你的一根大黄鱼兑换的积分里扣。不过提醒宿主,这个时代的金银玉器最好多收集些,积分消耗比想象中快。" 阎埠贵点点头:"我明白。对了,"武林高手"技能确实好用!" "那可不,这都相当于灌顶了。宿主因为技能加持,学武速度是常人的十倍。" 阎埠贵打算近期就好好指导一下孩子们,尤其是一些防身术。既能强身健体,又能增进感情。 第二天是周日,阎埠贵宣布全家一起去爬香山,说是看看这段时间的锻炼成果。 这个提议让四个孩子都惊呆了——在他们的记忆里,父亲从未主动提出过这种"浪费钱"的活动。 "爸,你没事吧?"二儿子阎解放伸手想摸父亲的额头。 阎埠贵拍开他的手:"少废话,准备点干粮和水,咱们去香山。" 三大妈欲言又止,最终去厨房烙了几张饼。她不明白丈夫为何突然变得这么"有情调",但看到孩子们兴奋的样子,也不忍心反对。 香山秋色正浓,红叶似火。阎埠贵带着全家爬到了半山腰一处僻静的平台,然后突然开始练拳。他的动作刚劲有力,一套少林长拳被他舞的虎虎生风,看得孩子们目瞪口呆。 "爸,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个?"小女儿阎解娣眼睛瞪得溜圆。 阎埠贵收势,神秘一笑:"祖传的。想学吗?" 四个孩子争先恐后地点头。于是,阎埠贵开始教他们最基本少林拳法。三大妈坐在一旁看着,脸上笑容很是幸福。 丈夫变得越来越体贴了,跟孩子们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了。其实是阎埠贵惯性思维,看到三大妈在忙活的时候,就搭了把手。就这,以前也是少见。 回家的路上,阎解成主动搀扶着父亲。阎埠贵知道自己的改变开始见效了。 晚上,阎埠贵把三大妈叫到里屋,从炕洞里摸出一个小布包。 "这是..."三大妈疑惑地看着丈夫打开布包,露出里面黄澄澄的金条。 "咱们家的老底。"阎埠贵压低声音,"十根大黄鱼,还有三千八百块钱存款。"他闷下了十根,用来换积分。 三大妈倒吸一口冷气,差点晕过去。阎埠贵赶紧扶住她:"别激动,听我说完。"以前的阎埠贵会防着三大妈,也是担心三大妈口风不紧,引来祸端。 三大妈也是隐隐约约知道家里有点积蓄,没想到这么多。 阎埠贵把自己"精打细算"的真实原因告诉了妻子——主要是是为了保护这些财产。在当下这个年代,露富会惹来大麻烦。但是现在越来越抠门的情况下,孩子们也这么跟着学,学左了。 "所以你是想拿出来用?"三大妈觉得自己悟了。她也不觉得阎埠贵瞒着她有什么不对,他们家本来就是老阎当家。那个时候很多妇女都是这么过的。 阎埠贵点头,"是,现在我想通了,钱是死的,人是活的。咱们该花的花,该省的省,不能苦了孩子。"得把几个孩子不好的习惯掰过来。 三大妈摸着金条,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老阎,连这都告诉我..."三大妈很是感动,觉得他家老头太信任她了。 "现在知道也不晚。"阎埠贵搂住妻子的肩膀,"以后咱们一起,把日子过好。" 这一夜,把三大妈感动的就想好好伺候她家老阎。 阎埠贵感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想哭。 行吧,积分都花了,幻境用起来! 第4章 情满四合院之阎埠贵04 自从习武之后,阎埠贵的五感变得异常敏锐。清晨站在什刹湖边,他能听见鱼尾轻轻拨动水面的声音,能看见远处浮标最细微的颤动。这种变化直接反映在他的钓鱼成果上——以前他常常空手而归,现在却几乎每天都能钓上几条大鱼。 这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阎埠贵就提着鱼竿和铁皮桶出门了。三大妈还在睡梦中,他轻手轻脚地掩上门,心里盘算着今天的计划。 到了湖边,他熟练地挂饵、甩竿,然后静静等待。不到半小时,浮标猛地一沉,阎埠贵手腕一抖,鱼竿弯成一道弧线。 "嚯,这条不小!"他低声自语,稳稳收线。 一条肥美的鲤鱼被拽出水面,在晨光中银鳞闪烁。阎埠贵掂了掂,少说有三斤重。他满意地放进桶里,继续下钩。 不一会儿,他的铁皮桶里已经装了四条鱼——两条鲤鱼,一条草鱼,还有一条鲫鱼。 "同志,你这钓鱼手艺可真不赖。"旁边一位钓友羡慕地看着阎埠贵的收获,"我坐这一早上才钓着一条小毛鱼。" 阎埠贵谦虚地笑笑:"运气好罢了。" 等到太阳完全升起,阎埠贵收起鱼竿,拎着沉甸甸的铁皮桶离开湖边。桶里八条鱼活蹦乱跳,最大的那条足有四斤重。他盘算着:留两条大的给家里改善伙食,三条卖给合作社,能换些钱票。剩下三条,他打算去鸽子市换点票据。 合作社的老王看到阎埠贵桶里的鱼,眼睛一亮:"阎老师,又钓到啦?这鲫鱼真肥!" "运气好,碰上一小群。"阎埠贵将三条鱼倒进合作社的水池,"老规矩,换点粮票和现金。" 老王麻利地过秤记账:"三斤二两,按市价给您一斤四毛五,一共一块四毛四,再给您半斤粮票,成不?" 阎埠贵点点头。这钱不算多,但胜在来路清白,经得起任何审查。在这个特务潜伏、人人警惕的年代,正当收入来源比什么都重要。 揣着钱和票证走出合作社,阎埠贵盘算着这笔"外快"的用途。豆腐票可以换两块卤水豆腐,改善下伙食;钱嘛,至少明面上得攒着为阎解成明年毕业打点关系用。 傍晚,阎埠贵照例在院子里练拳。自从习武以来,他感觉身体一天比一天轻健,四十多岁的人竟有了二十岁的精力。一套少林长拳打完,他额头微微见汗,但气息丝毫不乱。 "爸,您这拳打得真带劲!"大儿子阎解成蹲在屋檐下看得入迷。 阎埠贵收势吐纳,笑道:"想学吗?明天早起半小时,我教你两招新招式。" 阎解成连连点头。自从父亲开始习武,整个人都变得精神焕发,连带着家里的气氛也活跃起来。 等晚上大家都睡觉后,阎埠贵跟三大妈打了个招呼,就起身去了鸽子市。 鸽子市里人不多,但交易很隐蔽,大家低声交谈,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绝不拖泥带水。 阎埠贵用一条草鱼换了两张工业券,又用鲫鱼换了一斤糖票。 等鱼换完之后,阎埠贵没多停留,快步离开了鸽子市。 天色渐暗,阎埠贵为了省时间,抄了近路。这条路平时人少,但他现在武功在身,胆子大了不少,倒也不怕。 走到一处偏僻的民房附近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 "滴滴...滴滴滴..." 微弱的、有节奏的声音从右侧一间低矮的平房里传出。那声音极其轻微,普通人根本听不见,但在阎埠贵耳中却清晰可辨。他心里一动,这别不是电台发报的声音! 阎埠贵脚步微顿,屏息凝神,仔细分辨。那声音很有规律,断断续续,确实像是传说中的发报机声音! 建国初期,特务潜伏的情况并不少见,如果真是敌特在发报,那问题就严重了。 但他不敢贸然行动,万一听错了,或者打草惊蛇,反而麻烦。 等声音停止,他不敢多做停留,装作路人快步走过,但暗暗记下了这处房子的位置和特征——灰瓦屋顶,门前有棵歪脖子枣树,门牌号被刻意磨损看不清。 阎埠贵边走边琢磨,最后决定还是要慎重观察下。 第二天是周六,阎埠贵起了个大早,依然去什刹海钓鱼。 刚出四合院大门,就碰到了一大爷易中海拎着工具包去上班。这会儿可没有双休。每周工作6天,休息1天(通常是周日单休),这是当时国营单位的普遍规定。 "老阎,又去钓鱼?"易中海笑着打招呼,"听说你最近收获不错啊。" 阎埠贵点点头:"还行吧,给家里添个菜。"他注意到易中海的工具包上绣着"六级钳工"的字样,想起去年刚实行的八级工制度。易中海现在是六级,后院刘海中是五级锻工,在这四合院里都算技术骨干。 什刹海边,阎埠贵选了个僻静处下钩。今天他特意带了个大些的水桶,打算多钓些拿去鸽子市交换,顺便再去昨天那间民房那听听是不是还有那个声音。 随着武功精进,他的耐心和专注力也大幅提升,不到两小时就钓了七八条鲫鱼,还有两条罕见的鳜鱼。 "这鳜鱼能换个好价钱。"阎埠贵满意地看着收获。 连着几天,阎埠贵从鸽子市回来都没有在那间民房那听到滴滴的声音。就在阎埠贵以为听错了的时候,他又听到了这个声音。 第二天放学后,阎埠贵没赶着回家,而是绕到了那栋民房附近。 这是一间普通的平房,院墙不高,门口堆着些杂物,看起来像是普通住户。但阎埠贵注意到,窗户的窗帘拉得很严实,而且院子里静悄悄的,不像有人常住的样子。 他假装路过,在附近转悠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异常。正打算离开时,院门突然开了,一个穿着工装的男人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个布包。 阎埠贵迅速低头,装作系鞋带,眼角余光却扫向那人。 男人三十多岁,长相普通,但走路姿势有些奇怪——像是刻意放轻脚步,而且不时左右张望,显得很警惕。 阎埠贵等他走远后,才直起身子,心里已经有了判断:这人不对劲。 "同志,找谁啊?" 一个老太太从隔壁探出头,警惕地看着他。 阎埠贵笑笑:"大妈,我是学校的老师,来家访的,好像走错门了。" 老太太神色稍缓:"哦,那你找哪家?" "姓张的学生,住这一片。" 阎埠贵随口编了个理由。 老太太摇头:"这儿没姓张的,你再去前面问问吧。" 阎埠贵面色自然的往前面胡同走去,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先向派出所报告。毕竟,抓特务不是他的专业,万一对方有同伙或者武器,风险太大。 阎埠贵回到家,三大妈还正在做饭。见他回来,问道:"今天怎么回来比以前晚了?" "学校有点事,耽搁了。"阎埠贵随口应付,心里却在盘算怎么处理这个发现。 他决定去找郑老爷子,这是他目前圈子里,身份最高的人,主要人脉广,说话有分量。 第二天一早,阎埠贵直接去了郑老爷子家。 "郑老,有件要紧事,得跟您汇报。" 郑老爷子见他神色严肃,立刻让他进屋。 阎埠贵将发现电报信号和跟踪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 郑老爷子听完,脸色凝重:"小阎,你做得对,这事不能声张,我马上联系有关部门。" 当天下午,街道上来了一群"查户口"的人,那栋民房被悄悄控制。 晚上夜深人静时,阎埠贵躺在炕上,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继续钓鱼,稳定明面收入——这样既能改善生活,又能攒下些票证。 等特务的事的结果——如果真能立功,或许能得到些奖励,甚至工作上的提拔。 调教孩子——不能再让他们像原著里那样自私算计,得培养他们的责任感和亲情。 慢慢改善邻里关系——这个时代,远亲不如近邻。 三大妈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问:"老阎,还没睡?" "睡了。"阎埠贵应了一声,闭上眼睛。他知道,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慢慢来。 三天后,郑老爷子找来阎埠贵,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阎,你立大功了!那确实是个敌特窝点,人赃并获!" 阎埠贵心里一松,但面上仍保持谦逊:"应该的,我也是碰巧发现。" "组织上不会忘记有功之人的。"郑老爷子给了他一个定心丸。 第5章 情满四合院之阎埠贵05 郑老爷子的话很快应验。 一周后,阎埠贵所在的学校召开全体教职工大会,校长特意在大会上宣读了区里的表彰决定。 "阎埠贵同志警惕性高,政治觉悟强,英勇救人,为维护社会治安做出了突出贡献..."校长洪亮的声音在礼堂里回荡,"经研究决定,授予阎埠贵同志''先进教育工作者''称号,并晋升为教导处副主任!" 这次升职主要打着救人的名头,但是实际上是什么原因,校长是知道的。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阎埠贵站起身,向同事们点头致意。他注意到几个平时不怎么来往的老师,此刻看他的眼神都变得热切起来。 散会后,校长把他叫到办公室:"老阎啊,你这个副主任的工资涨到五十二块五,下个月开始执行。"校长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干,以后还有机会。" 阎埠贵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保持着谦逊:"都是组织培养的结果,我一定加倍努力。" 回家的路上,阎埠贵的脚步格外轻快。五十二块五!这可比原来的工资高了将近一倍,比傻柱那个食堂大厨的工资还要高。 更重要的是,这个功劳带来的隐性福利——以后评职称、分房,都能排在前头。即使是在特殊年代,也能保护他这个小业主不受影响。 阎埠贵一进四合院大门,就看见三大妈在院子里晾衣服。 他快步走到跟前,压低声音:"老伴儿,有个好消息。" 三大妈擦擦手:"啥事这么高兴?" "我升职了!教导处副主任,工资五十二块五!"阎埠贵难掩兴奋。 三大妈手里的衣服"啪"地掉在地上:"多少?五十二块五?"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引得隔壁张婶从窗户探出头来。 阎埠贵赶紧拉着三大妈进屋:"小点声,别让人听见。" 三大妈激动得手都在抖:"老阎,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咱们家..."她突然压低声音,"是不是不用还能过得更好?" 阎埠贵点点头:"慢慢来,不能一下子太显眼。从今天起,咱家每人每天多加一个窝头,周末炖次肉。" 三大妈眼圈都红了:"真好..." 晚饭时,阎埠贵宣布了这个好消息。 四个孩子都愣住了,大儿子阎解成最先反应过来:"爸,您真当上副主任了?" "组织上的决定。"阎埠贵夹了一筷子炒白菜,"所以从今天起,咱们家的伙食标准提高一些。" 小女儿阎解娣眼睛一亮:"能多吃点白面吗?" "每周一次。"阎埠贵伸出食指,"不过你们要记住,这事别到处说,院里问起来,就说我评了个先进,没人问就啥也不说。" 二儿子阎解放机灵地点头:"明白,财不露白。" 阎埠贵满意地看了他一眼。这小子脑子转得快,比老大活泛,就是太精明了些,得好好引导。 升职的消息还是很快在四合院传开了。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第二天一早,阎埠贵推着自行车出门时,正好碰见易中海。 "老阎,听说高升了?"易中海笑呵呵地打招呼,但眼神有些复杂。估计是以前没怎么看上的人,突然走在他前面了,心里不得劲儿了。 阎埠贵谦虚地摆摆手:"就是评了个先进,组织上给加了些担子。" "教导处副主任,这可是实职啊。"易中海拍拍自行车座,"工资得涨不少吧?" 阎埠贵嘴上谦虚,面上不显:"也就多个几块钱补贴,主要还是责任重了。" 易中海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后院,刘海中这会儿也走到了院门口。看见阎埠贵酸溜溜地说:"阎主任,这是上班去啊?" 阎埠贵听出话里的刺儿,也不恼:"老刘说笑了,还是叫我老阎顺耳。" 刘海中哼了一声:"你现在可是干部了,我们这些工人哪敢随便叫。" 阎埠贵知道这个官迷是眼红病犯了,也不接茬,笑笑就推车走了。 他心里清楚,院里的人际关系要重新平衡了。以前他是最不起眼的"阎老西",现在突然冒头,难免招人嫉妒。 周末,郑老爷子派人来请阎埠贵去家里吃饭。席间,郑老爷子透露了更多细节。 "那个特务小组潜伏三年多了,专门收集工业情报。"郑老爷子给阎埠贵倒了杯酒,"多亏你及时发现,避免了不少损失。" 阎埠贵谦虚道:"我只是碰巧听见,主要还是公安同志的功劳。" "别太谦虚。"郑老爷子压低声音,"上面很重视。你之前升职是学校给的奖励。估计,上面也会给你一些实质性的奖励。" 阎埠贵心头一跳:"什么奖励?" "具体还不清楚,要等到全部可能是物质奖励,也可能是..."郑老爷顿了顿,"工作上的进一步安排。" 阎埠贵明白了。这个"进一步安排",很可能是更大的升迁机会。 他心里盘算着,这一个功劳这么大么?如果能当上正主任,甚至副校长,那在这个年代可就是真正的干部待遇了。 从郑老家出来,天已经有些晚了。 走到一个胡同拐角处,灵敏的五感让阎埠贵意识到背后有人盯着他。 阎埠贵不动声色,继续往前走,但全身肌肉已经绷紧,随时准备动手,经过一条小巷时,他猛地闪身进去,贴着墙站定。 果然,一个黑影跟了过来。阎埠贵屏住呼吸,等那人走近,突然出手! "哎哟!"对方惊呼一声,被阎埠贵一个擒拿按在墙上。 "为什么跟踪我?"阎埠贵厉声问道。 "阎、阎老师,是我!"对方挣扎着转过头,阎埠贵借着傍晚的余光一看,竟然是胡同口修自行车的王师傅。 阎埠贵松开手:"王师傅?你跟着我干什么?" 王师傅揉着胳膊,讪笑道:"我这不碰见您了,想跟您一起回去..." 原来王师傅是远远看见阎埠贵,看着身型像,但是不太确定是不是他,打算走近瞧瞧清楚。如果是的话,就想跟他一起搭伴儿往回走,顺便打好关系,谁让他升职了呢,副主任也算干部了。 阎埠贵又好气又好笑,提醒他别再鬼鬼祟祟跟着人,容易引起误会。 这个小插曲让阎埠贵意识到,他现在在街坊眼里已经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了。 阎埠贵的钓鱼技术越来越好,几乎成了什刹海一景。每天都有钓友来请教,甚至有人出钱请他当"钓鱼教练"。 这天清晨,阎埠贵刚钓上一条大鲤鱼,就被两个人搭话了。 "同志,我们是机械厂的。"其中一人亮出证件,"听说您钓鱼很厉害,我们想跟您谈一下收鱼的事情。" 这年头私人不能搞经营,他的鱼都是卖给合作社或者换票证,严格来说不算违规。卖给厂子,嗯,也可以想想。 "我只是业余爱好,每天钓到的可不稳定,不一定能满足你们的需求。"阎埠贵谦虚道。 "您别客气。"那人笑道,"您看这样,您有多少我们收多少。每天最少五条,怎么样?价格上绝对不会亏了您。" 阎埠贵知道,有些大厂是有招待餐的。剧情里,傻柱就是经常做招待餐。 心念电转间,阎埠贵觉得这是个合法增收的机会,而且能和公家单位搭上关系,以后行事更方便。 "那...每天提供五条可以,但是不能限制种类。每天能钓到什么也不好说。"阎埠贵斟酌着说,"我本职工作不能耽误。" 两人高兴地答应了,走的时候拿着今天的五条鱼,还约好了明天来取货的时间。 至此,阎埠贵又多了一条增收的渠道,还跟机械厂搭上了关系。 晚上回到家,三大妈已经做好了饭。 今天的伙食明显比以往丰盛,或者说最近的伙食比以前好了很多。 今天是一盘炒鸡蛋,一碟咸菜,还有一碗白菜炖粉条,里面竟然还飘着几片肥肉。 阎解娣眼睛都亮了:“妈,今天有肉吃?” 三大妈笑着点头:“你爸现在工资涨了,咱们家也不能太寒碜。” 阎埠贵坐下后,却没急着动筷子,而是环顾了一圈,低声道:“以后家里吃的可以稍微好点,但别太招摇,院里人眼睛都盯着呢。” 最小的阎解娣都点头称是。 不得不说这家子都不傻,就是剧情里阎埠贵的操作太作了,小孩都是学的家长。现在阎埠贵正在一步一步的调整着。 吃完饭,阎埠贵拿出新领的工资,数出二十块钱递给三大妈:“这钱你收好,以后家里该添置的就添置,但别让人看出来。” 三大妈接过钱,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这年头太显眼不是好事,暗地里可得活的好些。 马上就是1958年了,还有一年就是三年饥荒时期,那会儿可是想买粮食都不容易。看来要开始准备屯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