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绝嗣大佬后,法医姐姐要贴贴》 第1章 跟死人打交道你怎么能怀了 “死者女性、外表无明显伤痕,尸体泡水多日,已成巨人观!” 傅晚菱从工具箱的最底层,又拿出来一只口罩,跟助手打了个招呼,自顾自的走到河滩边,摘下了法医手套。 两根修长的手指,把袋子撕开,在接近四十度的天气里,又戴了一层口罩。 也许是天热,气味大吧。 她转身,看着助理小王手忙脚乱的模样,走回去跟他一起把死者放到专门的袋子里,这里是城郊,又是荒无人烟的河滩,来支援的兄弟单位的人手都在忙着在周围搜集证据。 傅晚菱不好意思叫他们帮忙,咬紧了牙关把尸体抬进了袋子里,等站起身,眼前一黑,差点摔在了面前的泥滩上。 “哎哎哎,师傅……” 小王匆忙用身子来挡,等了好一会,傅晚菱才睁开了眼。 同事们都关切的盯着她看,甚至还有人递过来一支藿香正气水: “小傅,天太热了,你把这个喝了,然后跟着车回去吧!” 她点了点头。 所有所思。 刚摘下口罩,空气中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多少年当法医都没有吐的傅晚菱,在现场吐了个昏天暗地。 “师傅,你可能中暑了!” 车里,小王碎碎念,“出现场我都不吐了,你怎么还能吐得胃酸都出来了!” “还有你脸白的那个样子,几天都没好好吃饭了吧!” 傅晚菱坐在车上,手放在肚子上,她是法医,首先是医生,她的身体怎么样,她是知道的。 只有一种可能! 头靠在座椅上的傅晚菱,烦躁的皱了皱眉,孩子,还在在他们这个家庭里,根本就是不该出现的存在。 甚至于她,说不定都死了更好。 一定是最近工作太累了,一定。 可太累也要把尸体解剖完再下班,这具女尸生前有被侵犯过的痕迹,还很年轻,才二十几岁,却打胎过好几次。 叹了口气,傅晚菱在工作日志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让小王收拾好后续,她揉了揉有些痛的太阳穴,打算去吃顿好的再做个美容,犒劳一下最近勤劳的自己。 毕竟账上的钱不花,看着别人花,她老妈泉下有知,应该不怎么高兴。 毕竟她现在已经把自己的一手好牌打的稀烂,再差,妈妈会伤心。 傅晚菱随手拽下了头上的发圈,如瀑的黑丝里藏着几根粉色的挑染,平日里上班都藏得好好地,只有下班才会放出来。 听说五星级酒店的尊享餐厅今日来了蓝鳍金枪鱼,一想到那滑嫩的口感放进口中,一秒钟融化。 这个时候的傅晚菱,才感叹金钱的美好。 她把车停在了酒店门口,把钥匙扔给了酒店门童。 自顾自的往里面走,越靠近尊享餐厅的门口,越觉得不对劲。 今天人怎么那么多,而且难得的有些喧闹。 傅晚菱皱了皱眉,走到门口,跟前台说了自己的预约的名字,前台小姑娘一看是VIP客人,忙不迭的把她往预定好的位置上引。 就在这时,傅晚菱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姐……” “晚菱姐……” 傅晚菱心中一紧,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叫她姐,就她不行。 冷着脸转过身,果不其然是那个娇小的身影,她拉着另外一个齐刘海女孩,两人笑嘻嘻的往前凑。 “姐,你也来吃金枪鱼啊,我跟我的朋友没有预定上位置,能不能跟你拼个桌啊!” “我们很乖的,吃完就走!” 说完也不管傅晚菱愿意不愿意,她笑嘻嘻的跟前台介绍: “这是我姐,把我们带去位置吧!” 傅晚菱顿时没有了吃饭的胃口,她冷脸呵斥: “谁让你叫我姐的,我跟你是一个妈吗?” “我妈死二十年了,你有没有十八啊小妹妹,哦我忘记了,你是小三的女儿,在外面生的,十岁才进我家门……” 她的声音故意很大,门口排队的人,不是有头有脸就是对于他们傅家略有耳闻。 小姑娘脸皮薄,对这一招完全没有抵抗力,抿着嘴唇就要哭出来。 她一直拽着的另外一个小姑娘,大眼睛忽闪忽闪,直接小声挣脱: “心怡,我不想吃金枪鱼,我回家了,我哥还在等我,我回家晚了他不放心!” 朋友走了。 剩下傅心怡一个人,她哭着跺脚在餐厅门口大喊: “我要告诉爸爸,我一定会告诉爸爸!” 小屁孩的本事也就那么点,傅晚菱不怕,伸手从随手拎的包里,掏出来个头骨,轻轻的才露出一截头骨,小姑娘就吓得屁滚尿流。 傅晚菱差点笑出声来,她经常装点小玩意在包里吓唬傅心怡,说那是她死去妈妈的骨头,有一次还往她的饭盒里放了一截指骨。 等傅晚菱吃到嘴里又吐掉,整个人听说高烧了三天不退。 傅晚菱当然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被傅老头拿皮带抽了一晚上。 不过是皮囊一具,有什么可心疼的。 傅晚菱抽了抽鼻子,重新换上一副笑意盈盈的脸,对上错愕的前台小妹: “劳烦,带路!” 窗外的风景很好,远处的江对岸灯光亮起,十分温馨。 她的妈妈曾经说过,以后有钱了,要把房子买在江对岸,后来真的有钱了,房子买在了江对岸,现在却是另一个女人在住。 还盯着傅太太的名头。 “你说你怎么那么傻!”傅晚菱看着滚滚流过的江水,忽然有些头晕,又开始恶心了。 这次什么也没吃,当然也吐不出来什么。 傅晚菱想了想,还是手机下单了个检测棒。 她是医生,感觉可以有错,但是高科技可以帮助我们纠正这种错误的思想。 坐回了原位的傅晚菱,手指敲击着桌面,直到送药小哥打来了电话,她才从思绪中抽出神来。 “行,就放大堂!” 五星级酒店有专门放外卖的地方,不能直接送到她楼上的房间,想了想,傅晚菱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 毕竟早测完,今夜就能睡个好觉。 听着经理那声温柔的: “傅小姐,就不吃了吗?” 她点了点头,“嗯,今天不饿!” 在经理的注目下,她拎着贵的要死的包,从VIP座位众人瞩目下离去。 有钱真好,傅晚菱这样想,“妈,我也算是替你消费过了,你要是活着,估计不能爱吃海味,毕竟你跳海的时候没想过鱼虾会吃掉你腐烂的尸体吗?” 一想到金枪鱼也许吃过腐烂的□□,傅晚菱就更加想吐了。 从前台拿了快递,就大步跑向了同楼层的洗手间。 一道杠,两道杠。 中奖! 傅晚菱有种世界要毁灭了的感觉,看了一眼,认命般的盖上了盖子。 仰头看着顶灯: “妈,咋办,今晚我给你扔海里你好好看看?” “留不留给我托个梦,你这个人真狠心,这么多年都不来我的梦里一会!” 傅晚菱把中奖棒刚塞进包里,电话响了。 助理小王声音急促: “师傅,加班!” “城南别墅发生命案,兄弟单位让我们去支援!” 一听到城南,傅晚菱的心一下揪了起来: “城南别墅,谁家?” “听说是首富陆家。” “哦!”傅晚菱的心缓缓落了下来。 陆家,又低调又邪门,五年死三个继承人,儿子孙子快死光了吧。 “我马上到!” “你把工具箱拿着!” 王帅答应的干脆又利落,他还是新人,一脸想要吸干所有知识的样子,忠诚而又可爱,傅晚菱十分喜欢他这个小助手,如果再帅一点就更好了。 说到帅,傅晚菱想到一个多月前,她回到酒店的长包房,发现床上躺了一个男人的事。 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红了的耳垂,嘴里不停地喊着“姐姐。” 傅晚菱看着手机里,小伙伴发来的祝贺她生日快乐的消息,回了一句: “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妈妈走之前的消息里,让她别轻信男人,也别恋爱脑。 所以这么多年,她洁身自好当个瞎子,生怕活成了老傅头的样子。 可看着床上,有些难受的青春男大,傅晚菱忽然觉得: “不要相信,没说过不让尝尝男人什么滋味啊!” “用完就甩,两不相欠,那就不算相信了吧!” 想到这里,她关了房间里的灯,缓缓走了过去。 车子一个拐弯,差点撞到了在陆家别墅门口等着的王帅。 他拿着工具箱的手晃了晃,直接上了傅晚菱的副驾驶。 “师傅,你来的挺快啊!” “十五分钟的路,八分钟就开到了!” 傅晚菱把车停好,抬头看了看熟悉的别墅群,皱着眉点了点头。 伸手去穿工作服。 “什么情况?” “哦!”王帅赶紧给傅晚菱扯另一只手的袖子,开口介绍: “陆家第二代,最后一个男丁了,死在了跟人鬼混的床上,疑似昨夜玩大了,服药过量!” 傅晚菱站在冷风吹的门口想了想,好像对这个陆家小叔叔有点印象。 她戴好了口罩跟手套,带着王帅,一进屋,就对上了一双锐利的眼睛。 他穿着身合体的西装,站在沙发前面,傅晚菱一眼就认了出来。 不是青春男大吗,怎么还服务男人? 后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傅晚菱为当晚的冲动有些后悔。 不过戴着口罩,应该认不出来,她沉着声道: “带路吧!”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个小女孩,她探出头来,对上了傅晚菱的眼: “原来是个法医,真是晦气,怪不得心怡讨厌你!” 是她,没吃上金枪鱼的小朋友。 傅晚菱抬高了一点音调: “别挡路,晚了尸体可就,烂成骨头了……” 后半句,她压低了一点声音,狡黠的盯着她,冲着她挑了挑眉。 毕竟她包里那个头骨,她应该也看见了! 第2章 法医?千金小姐? “思蕴,别胡闹!” 西装男何止了小女孩,把她拉到了一边。 眼神飘过,打量了一眼: “法医?” “嗯!”傅晚菱点头。 努力让自己隐藏在口罩的后面多一些,毕竟谁也不会联想到,当晚在五星级酒店里的高挑美女,跟现在穿着白色工作服手里拿着法医工具跟死人打交道的两人联想起来。 傅晚菱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大长腿把人带进了客厅侧面的电梯里,做了个请的姿势: “走电梯吧,快一些!” 看着他对于家中布局的熟稔,难道是陆家人? 傅晚菱心中隐隐觉得不妙,跟陆家人短命鬼扯上关系,可不是什么好苗头,毕竟他家这宅子,有点什么说法,不然怎么能偌大的商业帝国,继承人快死绝了。 听说只有第三代,还有个继承人,年纪不大,什么活动都不出席,深居简出,估计在国外哪个角落里花天酒地呢。 毕竟陆家的家产,使劲挥霍,也花不完。 出了电梯,还要走一个长长的连廊,老远就听到了女人呜呜呜的哭声。 兄弟单位的人,见傅晚菱过来,伸手打了个招呼: “傅法医!” 隔离带将她跟带路的男人,阻挡在房间之外。 她把工具一一摆好,看着床上的男人,光着身子,没有穿衣服,垃圾桶里的纸巾,昭示着死者生前都做过些什么。 甚至不是一个。 地上床头布满了睡衣残片,昨夜两人好像很激烈。 傅晚菱心口的火,忽然又燃了起来,连耳朵都红了。 戴上手套开始检查,只听见身后的男人,声音带着磁性又不油腻的安慰: “奶奶,三叔这是意外,您不必忧心!” 奶奶? 傅晚菱戴着手套的手,忽然一顿。 那他是…… 本来就棘手的现场,现在因为心烦意乱,更加烦了。 片段式的记忆,从脑海里一一浮现,男性,身高186,没有性经验,但是性格很好,床上很温柔,直到要等着她一起。 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胸肌也有锻炼过的痕迹。 指甲修剪的很好,身上没有女人沾染的味道,是第一次。 基于这些考量,那天晚上傅晚菱才会把自己的第一次交了出去。 大床上,那个男人,沉迷于傅晚菱的怀抱,以至于飞快的结束了期待已久的第一次。 看着有些窘迫的男人,傅晚菱还跟他喝了罐冰可乐,等了他一会,两人才缠绵到满足。 想到肚子里的这个,是陆家的种。 傅晚菱就决定有些悲哀,她不向往婚姻,更不向往被束缚的家庭,既然豪门都一样,那么陆家也没有什么好期待的,况且好皮囊,也架不住短命早死。 她叹了口气,一一检查,出具了初步的报告,并且在上面签了名。 收拾东西要出门的时候,老人已经不哭了,但还是一脸的悲怆。 这位陆家奶奶,傅晚菱年幼的时候曾经见过几次,从来都是桀骜且充满着智慧。 可这次一见,可能是接连死了儿子的原因吧,岁月的风霜把一位老人折磨的满头白发,连周围都多了好几条。 一点也不像是养尊处优的豪门贵妇。 可悲可叹。 谁又能心疼谁呢? 傅晚菱带着王帅打算回所里,却被陆奶奶拽住了手臂: “内个,法医,我儿子是猝死,不是他杀?” 她理解家属的心情,巨大的心里落差让人想要找寻一种依赖跟倚靠,可是猝死症状很明显,再说现场也没有他杀的一些条件。 抿了抿唇,傅晚菱换了一种方式回答: “目前呈现的是猝死的症状,如果家属不认可,可以申请尸检,但是尸检需要有家属在现场,你们可以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线变得平稳,点了个头之后,转身打算走。 视线从陆先生的手指划过,她情不自禁的多看了一眼,上次见到她就惊为天人,这无名指不去当手膜白瞎了,修长的手指,拂过身体的时候,也很舒服。 他的手指,带着淡淡的寒意,可是路过的每一个地方,都仿佛带着火星,星火燎原。 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他一根手指,变成三根的时候…… “呃……”她想到她的声音,现在想想都还会脸红。 望着后退一步彬彬有礼的陆启宸,傅晚菱不想要有过多的牵扯,甚至想要赶紧逃跑,别让他认出来。 可越是这样,这位集团的唯一继承人,现在陆家三代仅剩的独苗,还是开口唤住了傅晚菱: “傅,法医,请留步!” 他开口就是王炸: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跟在傅晚菱身后的王帅都惊了,虽然师傅搭讪的人多,可是自己叔叔还在房间里,身后还站着哭的直不起腰来的奶奶。 “没有!”傅晚菱轻轻的眨了一下水波流转的眼睛,尽量的让自己表情毫无波澜。 想起那一夜,陆启宸莽撞又无谓,最后还是傅晚菱开口教的他生理知识,最后他才准确找到,等第二天醒来,身上像是大卡车碾压过一般的疼。 而这个男人,早就没了影。 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想来成人的世界,这就是拒绝吧。 他是冲动的毛头小子,而她,只是高压工作下的舒缓品,两人各不相欠。 醒来的傅晚菱,想了想,男人的滋味,嗯,除了那么几分钟不错之外,其他都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 就这? 有什么意思,让老傅头找了一个又一个。 年轻除了体力强一些,完全毫无章法。 傅晚菱抽回了思路,转身就走,跟在她身后的王帅也客气的回答: “我师傅平常都在出现场,根本没有时间去别的地方!” 冷笑着的傅晚菱按了下电梯,嘴角控制不住的冷笑。傻孩子,你还不知道,你师傅一顿晚饭,抵你一个月工资。 今天兄弟单位的人来的多,抬尸体这样的事,有人帮忙完成。 傅晚菱一拉车门,发现车窗是开的。 副驾驶上的包,不见了。 没有一个LOGO,加上又大又好装,傅晚菱拿着当工具包来用,虽然黑色大包一点也不起眼。 可那包是二十万的爱马仕,里面还装着不少平日里她用的文件。 看见满院子的帽子叔叔,傅晚菱的脑瓜子“轰”一下就炸了。 谁敢在警察叔叔的眼皮子地下,偷法医的包。 倒抽了一口凉气,王帅也知道自己闯了祸。 哆哆嗦嗦的问: “师傅,怎么了,丢东西了?” “嗯,我的包丢了!” “啥?” 王帅都吓傻了: “里面有多少钱?还是说手机也在?” 他的声线就算是见过冰柜里会呼吸的尸体,都没有这么害怕。 可是她的包丢了,怕赔钱的打工人王帅,可真的是害怕了。 顿时蹲在地上想哭了: “谁这么可恨啊,连法医的包都敢偷!” “偷来干什么啊,不嫌晦气嘛,我师傅一天解除的死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手机里都是骨头的照片,有什么好偷的啊!” 傅晚菱脑瓜子有些要炸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自顾自的坐进车里,查看行车记录仪。 毕竟在陆家,闹大了不好。 而且也不能给兄弟单位的伙伴们添麻烦。 她的手指,一点点快进,终于在半个小时之前,看到了伸进车窗的手,跟有些模糊的半长脸。 陆家人真是一个比一个人邪门。 傅晚菱让王帅在车上等着她,天气越来越热,她打开了工作服的扣子,让家里的阿姨带路去那位小千金的房间。 如果没认错,那位应该是陆启宸的妹妹,陆孟然。 小小年纪,一双黑色的眸子洞悉一切,这包的价值她应该认识,可为什么会偷。 傅晚菱百思不得其解。 阿姨敲了敲门,无人应答。 对上傅晚菱的脸,也有些尴尬。 “没事,你去吧!” 她看着阿姨走到了楼道的最远处下了楼,伸脚就踹了两下: “我数三个数,开门,把我的包还给我!” “不然我就把车载记录仪,给下面的帽子叔叔,让他们把你在你哥哥跟奶奶面前抓走……” 话音未落,大门打开。 是陆孟然有些吃惊的脸,傅晚菱插着肩膀冷笑,一步步的走进她的卧室。 小姑娘家家,窗帘拉的倒是严,屋子里黑黢黢的,没想到还有另外一个人。 “傅心怡?” 她手里正把什么东西往后藏,带着蕾丝花边的床上,傅晚菱的包,上面已经划了两道大口子。 “傅心怡!” 傅晚菱看见那只包的刹那,神志已经不清楚了。 冲上去左右开弓就给了她两个耳光: “跟你那个当小三的妈一样不知道廉耻,不扇你是不是当我好欺负啊!” 小姑娘挨打吃了痛,伸手在前面乱刺,傅晚菱的手背上被划了好几道伤痕。 却丝毫不觉得痛。 只心疼老妈留下的包,就这样毁了。 后槽牙都要咬碎的时候,忽然听到楼道里有脚步声传来,一只手拽住了她。 “都在干什么?” 傅心怡“哇”的一声就哭了,“陆哥哥,这个老女人打我,你快点帮我叫警察来抓她!” “还有,投诉,投诉她让她法医也做不了,我爸爸妈妈一定会感谢你的!” 一瞬间冷静下来的傅晚菱,丝毫没有意识到口罩早就松了。 她回过头看着陆启宸,对视的瞬间,两人的眼中都划过了一丝异样。 第3章 全天下敢找我当接盘侠的你是第一个 傅晚菱的手被陆启宸握在手中的时候,她的心偷偷停了好几拍。 想要抽走,却被陆启宸抬眼直直的盯着: “傅法医,我相信你应该比我更知道,伤口感染带来的危害吧!” 空荡的房间里,羊毛地毯让人踩上去悄无声息。 有钱人真奇怪,只摆着两张沙发,而闯了祸的陆孟然跟傅心怡,却都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不敢出声。 陆启宸的手指捏着碘伏棉签,清理着伤口上面的血迹。 用完的棉签手指一松,笔直的下坠落到垃圾桶里,傅晚菱想起来,他扔纸巾也是喜欢这样,居高临下,垂直入桶。 许是发觉她走神,陆启宸,探过头,轻轻的在伤口上吹了吹。 傅晚菱感觉后背上的毛孔都要炸起来了,这个人表面上人畜无害,可是眼中却不带着任何的情绪。 说不定陆家几个继承人的死,跟他托不了干系。 而此刻他这献殷勤的行为,很难不让人怀疑,他这是想要买通她。 傅晚菱强势抽走了她的手,低头才发觉口罩早就掉了。 她强压下心头的悸动,尽量平静的道谢: “感谢您,陆先生,我要回去工作了,您叔叔的尸体一会我还要进行进一步的检查!” 故意把“尸检”说的重一些,也是她的日常习惯,这份工作让他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挡了不知道多少烂桃花。 既然再也没有机会见面,那就索性当成陌生人,那个晚上,就当做你情我愿。 傅晚菱站起身,看了一眼门口站的笔直的小丫头: “既然事情过去,就当做没有发生吧!” 她一语双关,陆孟然听说她肯放她一马,紧绷的小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喜色。 只有傅心怡,脸上还是两道红红的印子,一脸的不情愿,眼里也满是诅咒。 除了会告状,还会什么。 别人家都死人了,还在这玩,真不知道那个当小三的妈,一天天在干什么。 陆启宸听懂了她的话,站在原地,盍上眼眸,只是点了点头。 然后示意管家把人送下去。 傅晚菱都走出去好久,还能听见陆孟然的哭诉: “哥,我错了,你不要把我送到南非去!” “我不想跟黑人结婚啊哥,我保证以后老老实实当个陆家的箭靶子……” 陆启宸说了什么,她没有听清。 只听到最后一句,实在下逐客令,对着傅心怡。 活该! 她在心里默默吐槽,陆家什么人家,能够瞧得起傅家的那点资产? 何况小三生的孩子,再怎么巴结,陆启宸但凡有点大脑,都不会让这样的人跟自己的妹妹做朋友。 偏偏傅心怡不懂。 果不其然,傅心怡哭着走出来,看见傅晚菱拎着她那只二十万的包,上了车。 还开大灯晃了晃她的眼睛,一双眼睛满眼都是恶毒。 她们这对姐妹,见面,就是想要整死对方的恶毒。 王帅探头,又看了一眼一脸不高兴的傅晚菱: “姐,你认识那孩子啊?” “同父异母,小三生的孩子,你说我们认识不认识!” 傅晚菱跟兄弟单位的同事打了个招呼,一个倒车就拐出了陆家大门,这一片她太熟悉,真害怕在倒视镜里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人在路边牵手散步。 不然说不定真的会一脚油门撞死两人。 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的王帅,已经知道傅晚菱的包价值不菲,他伸手摸了摸,然后实在不甘心: “师傅,那陆家那么有钱,没给你赔?” 等红灯的间隙,傅晚菱用眼尾扫了一眼那只恐怕修不好的包,这已经是市面上没有的款式了,亲妈生前爱买包,小三那个学人精后来也买了不少。 只是限量款就是限量款,她再怎么花钱,也买不到二十年前的款式。 所以傅晚菱经常会挑一两只素净的,上班拎着,没人能够猜得出品牌,偶尔遇上傅家人,还能够膈应膈应她们。 有的时候情绪失控,她坐在车里,闻着包的味道,就好像是妈妈的味道。 “没事,有人能给我赔!” 红灯过后,都是坦途。 傅晚菱穿上工作服,定了定心神,又拿起了工具,开始做进一步的检查。 陆家的这位三公子,死的实在有些不体面,光着身子死在了女人的怀里,还死在了自家,想想都晦气。 但是晦气归晦气,他要是或者,说不定陆家的当家人,有他一份。 不管是迫于上面的压力,还是来自坊间的,傅晚菱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今晚就把这份报告出了。 一想到是一个大活,她点了全组的咖啡,还叮嘱了王帅,一会出去拿。 时间过得很快,外面好像有声音。 皱了皱眉的傅晚菱,放下了手中的记录,示意大家休息五分钟。 她以为王帅又惹祸了,出了大门的瞬间,就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你算是什么东西,敢打我女儿?” “我告诉你,她还未成年,你等着我找律师告你,让你连这个破活都干不了!” “花着我的钱,就要给我老老实实的去联姻,到时候我让你嫁给什么老头还是罪犯,你最好都乖乖受着,不然我死了,也要下去掐死你妈!” 老傅头的手掌宽厚,一巴掌,直接把傅晚菱扇的头狠狠撞在了墙上。 眼冒金星的瞬间,她还在想,他这个暴脾气,什么时候猝死呢。 房间里那么多的工具,她随便拿一个,都能把这个老头,拆成八百块喂狗。 傅晚菱气急了,张着嘴不停的喘着粗气,嘴角有什么滴下来,不用想也知道,嘴角一股血腥味传来。 她更想要呕了。 这幅样子,惹得老傅头更生气了,面对来劝的王帅,直接把人推到一旁。 “你给我过来,我今天非找你好好算算账不可!” 傅晚菱哪是吃亏的人,她一个闪身,就往器材室里躲。 所有的器材,不是装死人的冷柜,就是检查检测的仪器,动辄好几千万。 探出头来的傅晚菱挑眉,嘴里的口型却是: “王……八……蛋!” 老傅头生平最怕别人骂他王八,前半辈子吃软饭已经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太多了,后半辈子一直在努力支棱。 只有这个一直跟他对着干的不孝女,盯着前妻的那张脸,每次开口就把人气的不轻。 现在还动手打起人来了,等傅心怡回家哭诉的时候,脸颊都已经肿的老高了。 她当然不可能说自己干了什么事,只瞎编说了半天的傅晚菱的坏话。 等添油加醋的说完,小三妈又吹了耳旁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老傅头,直奔傅晚菱的工作单位。 也不顾忌讳不忌讳了。 逮到个人,就说要找傅晚菱。 王帅拦着说人正在忙,稍微等会,老傅头就不管不顾的往里闯。 这才闹出了老大的动静。 老傅头当然不知道傅晚菱躲在了器械的后面,随手抄起个家伙,往里面一扔,“砰”的一声。 实验室断电。 火花四溅。 他不知道扔中了什么设备,反正等焦糊味出来的时候,蹲在角落里发抖的傅晚菱等到了一只垃圾桶。 还有一只大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吐这里吧!” “?”这声音…… 傅晚菱抬头,难以置信,是陆启宸。 他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叔,伸手就把傅晚菱拽了起来: “我小叔叔,就拜托你了!” “请你一定要把他的死因,找出来,这对我们陆家,还有我的清白很重要。” 一下就被委以重任的傅晚菱抬头看着四周,老傅头已经没了。 盯着陆启宸,他抬手推了下金丝边眼镜,低下头再也不敢看傅晚菱: “我正好在门口等尸检结果,就看到了一切,现在已经叫保安报警了。” “你的脸……”他好像在想怎么措辞。 “没事吧?” 活动了一下后槽牙,傅晚菱扯着有些疼的嘴角笑了一下: “没事,我打了他女儿,他打了我,扯平了。” “你不是他女儿?” 陆启宸的消息真快,这一会就拿到了她家的资料。 “我,不是吧……”傅晚菱不敢想。 抬头看着被损坏了的检测仪器,又看了看赶过来的领导,把陆启宸推了出去: “今天的尸检我会换我的老师来继续监测,作为家属可以继续等一下结果。” 陆启宸双手插兜,一步步的后退。 他沉吟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傅小姐,那你是不是要下班了,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谈!” 一边交接,一边把工作服脱掉的傅晚菱,抬头,语气瞬间变得不客气起来: “陆先生,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过多纠缠的必要,那天是一个偶然,我们不必互相解释!” “再说,你也没有吃亏不是吗,还是你想要以此威胁勒索我,我的同事都是警察!” 她靠着墙,在刚刚被扇了耳光的楼道里,双手插肩,歪着头,冷冷的看着他。 这样的决绝,傅晚菱觉得,陆家人,最起码的傲气应当还是有的。 可是下一秒,他从定制的意大利收工西装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白色的东西。 那东西她及其熟悉,甚至上面的两根红色的杠也特别刺眼。 当检查棒举到她面前的时候,傅晚菱有些慌乱了。 她结结巴巴: “这……怎么在你这里……” 从包被划,到被两个小丫头拿走,再到出现在陆启宸的手中。 傅晚菱,觉得额头有种被雷劈的无助。 陆启宸却忽然笑了: “是不是我的,可能我们得去做一下亲子鉴定!” “如果你生下来,想要的我们会在律师的见证下,一一都变成你的婚前财产。” “另外如果你以后还能再生,我会给你支付我个人财产的百分之二十,作为你的生育基金!” 傅晚菱听着这一套像是公司并购案一样套路的话。 也笑了。 直接夺过了陆启宸手中的检查棒。 顺势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陆先生,我们就一次,你怎么会以为就中了呢?” “中了你怎么能够证明这是你的呢,也许我只是用这根棒来敲诈你几万块而已……” “最后,你看见我父亲了吧,我怎么会走进家庭生儿育女,甚至是肯为了你走进婚姻呢,想多了!” 傅晚菱转身就走,只给陆启宸留下一个背影。 还是妈妈说得对,男人,呵,都不值得信任。 还没怎么样,就想着结婚,一个孩子,是钱能够衡量的吗? 没有爱吗,一丁点都没有吗? 傅晚菱头也没回的直接上车,晚上的急诊,除了卡鱼刺的,就是吃坏肚子的。 只有她,抬着下巴: “给我验个血,看看是不是怀了!” 医院大堂里,空调吹得很冷。 傅晚菱干了一瓶冰可乐,心里念叨: “小崽子,让你知道谁才是这身体的主人!” 结果验血结果出来了,都一个多月了。 还没等医生问,傅晚菱就让医生给她约手术: “不要,打掉!” 一把年纪的医生,抬头看了看妆容精致的傅晚菱,一面摇头叹了叹气: “你们这帮小年轻啊,现在谁也不想要生!” “怕疼,怕辛苦,怕没了工作,其实孩子也挺娇气的,你在最好条件的时候想要了,他反倒不来了,再回家商量商量,手术约在下周一,得有个人陪签字哈!” 傅晚菱一路上都在想着这个商量商量,她没有亲戚朋友,无人可商量。 倒是签字的人,她总不能找王帅吧…… 头疼的揉了揉,酒店的走廊里,竖着个人杵在她门口。 直挺挺的像是个门神,走进一看: “陆启宸,你来干什么?” “你怎么上来的?” 他一只手撑在门上,用鼻子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 “去医院了?” “嘴角的伤也没处理啊……”他的眼神缓缓扫过了傅晚菱的肚子,再还没开口之前,被傅晚菱拽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