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尽家财后,我黄袍加身》 第一卷 在京都 第十二章 灭门惨案! 七月初一,是个好日子! 虽然被一个姑娘耍了流氓,但赵前还是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 只是那姑娘耍流氓怎么不耍久一点呢? 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她便匆匆离去! 待会儿见到何靖,必须得好好盘问盘问,那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这样想着,赵前耸了耸肩,就欲回房,准备迎接今天那最为操蛋的婚事! 然而就在他刚走到门槛前时,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跑来,叫住了他:“少爷,老爷叫你去书房!” 去书房? 赵前当即就有点懵逼,老爹这是还没骂够? 但他也不敢犹豫,立马就跟着这丫鬟前往书房。 “爹,你找我?” 赵前走进书房后,直接开口问道。 此刻的书房内就只有他们两人。 赵鹤龄神色凝重,很是严肃地吩咐道:“去换上朝服,随我入宫!” “入宫?”赵前有些疑惑,“我今天不是要成亲吗?” “成不了了!”赵鹤龄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叶家被灭门了,全府上下,七十六口人,无一生还!” 嗯? 我这就丧偶了? 赵前不由瞪大了眼睛,“怎么回事,谁干的?” “问那么多作甚,赶紧去换上朝服,随我入宫!” “可是我没有朝服啊!” “没有就换一件得体的袍子!”赵鹤龄突然加重了语气。 “知道了,爹!” …… 丞相府的公子,即将大婚,这一消息传遍了京城里的大街小巷。 正当百姓们议论着这场即将到来的豪门盛宴,感慨终于不用再让自己闺女躲着着赵前这个玩胯子弟时,一则重磅消息悄然传开。 瞬间让整座城陷入了震惊与恐惧之中! 因为本该与丞相府结亲的叶家,一夜之间惨遭灭门,阖家上下,竟是无一幸免…… 时至晌午。 赵前在自家老爹的带领下,已经在皇宫御书房外等了两个时辰。 期间,赵前也抱怨了几句,随后便被赵鹤龄狠狠甩了一大逼兜! 然后,赵前就不敢再说话了! 终于,在又过了一刻钟后。 御书房的大门自内打开,一个太监从里面出来,一路小跑到赵鹤龄跟前,“丞相,陛下宣您进去!” 赵鹤龄微微颔首,随即就迈步往前。 见状,赵前就要跟上,却被那太监拦了下来,“赵公子,陛下只宣了丞相,还请不要乱了礼数!” 啊这? 赵前咂了咂舌,却也只能作罢…… 半个时辰后,赵鹤龄才从御书房内出来,而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人。 正是先前传话的那个太监,不过他的手里,此时多了一样东西,似乎是圣旨! “赵前何在?” 那太监走到赵前跟前,突然高声喝了一句。 听到这话,赵前不由就皱起了眉,我特么不是在这儿吗? 这是要搞什么飞机? 但当看到赵鹤龄严肃的神情时,赵前还是装模作样地拱了拱手,“我在这儿!” 太监点了点头,正声道:“陛下有旨!” “嗯,你说!”赵前也跟着点了点头。 话音落下,那太监脸上忽地闪过一抹厉色,而后眯起双眼,上下打量着赵前。 见状,赵鹤龄连忙走到赵前身旁,向着他的小腿踢了一脚,将赵前强按着跪下,忙对那太监道:“吾儿听闻未婚妻遇害,伤心至极,无意之中乱了礼数,还请公公莫怪!” 太监闻言,也未深究,收回目光,随即打开圣旨,高声念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京城叶家突遭灭门之祸,暴行令人发指,朕痛心疾首,深恶此等恶行。” “闻户部郎中赵前,才思敏捷,智谋超群,朕特旨,着其即刻调入大理寺,权代少卿之职。” “限三日内,必擒灭门案元凶,以申国法,以慰亡灵。” “若逾期未竟,罚俸十载,削职为民,贬为白衣。” “望卿殚精竭虑,不负朕托。” “钦此!” 赵前跪在地上,听着这些话,眉头皱得老高,这说的都什么玩意儿? 不过那太监却没给赵前过多的反应时间,念完后,就将圣旨合上,朝着他递了过去,“赵公子,接旨吧!” 赵前闻言,心里虽然有些疑虑,却也没有犹豫,赶忙伸手接过圣旨,肃声道:“臣领旨!” 没办法,即使听不懂这圣旨里的内容,他也必须得接! 因为这里是皇权至上的封建时代,没有绝对的军事实力,谁敢不接皇帝的旨意? 尤其是这种正处于王朝兴盛时期的皇帝! 赵前可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天选之人,抗旨什么的那是无脑小说里的情节…… 那太监在赵前接过圣旨后,对着赵鹤龄微微一礼,随即转身回了御书房。 “爹,这是什么情况啊?” 在那太监一走,赵前立马站起身来,看向赵鹤龄,轻晃了晃手中的圣旨。 赵鹤龄看了一眼御书房,轻叹了一口气,“如你所听,陛下已经言明,要你彻查叶家灭门一案,为期三日!” “三日?就算给我三十天,我也没有破案的本事啊!” “陛下说你有,你便有!” “啊?我……” 赵前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赵鹤龄摆手打断:“事出紧急,期限也吃紧,先回家,我让人领你去大理寺!” …… 就这样,满心疑惑的赵前跟着赵鹤龄一起回了丞相府,直奔书房。 “去房间里拿几件换洗的衣裳,我让吴道雍备车,带你去大理寺,这几日你便不消回来了!” 站在书房门口,赵鹤龄对赵前吩咐道。 “啊?”赵前明显地有点懵逼,“您还真打算让我去查案啊?我还以为您是在宫里不方便说话来着!” “也不是很蠢!”赵鹤龄伸手拍了拍赵前的肩膀,叹了一口气,“你这三日,装装样子就行,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做,也不用多想!” “什么意思?” “老子说得不够直白吗,表面应付一下,这种事于你而言,不是手拿把掐吗?” 赵前汗颜,老爹用起自己说过的词语,还真得心应手! “快去!” “知道了!” 赵前应了一声,便小跑着离开。 而在他刚离开,吴道雍便从角落里现身,走到赵鹤龄身旁,躬身一礼:“老爷!” “夫人在里面?”赵鹤龄指了指房门。 吴道雍点了点头。 赵鹤龄继续道:“去备车吧,前儿这几天,就拜托你了!” “应该的!”吴道雍回了一句,便向着赵前离去的方向走着。 “等等!”赵鹤龄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连忙叫住吴道雍,“虽然我交代了让前儿只要做做样子就好,不过以他的性子,既然接手了,想来我的话定会被他抛之脑后!” 吴道雍回过头,看向赵鹤龄,“所以,老爷您的意思是?” “以他的能耐,肯定是什么都查不出来的,但以防万一,你多看着点,若是他真查出来点什么,你找个由头将他带偏!” “好,明白!” …… 第一卷 在京都 第十三章 天谴? “夫人!” 吴道雍离去后,赵鹤龄就走进了书房,轻唤了一声。 杨真上前迎他,为他解开官袍,问道:“事情很严重?” “咱这个陛下,野心比先帝还要大!”赵鹤龄点了点头,随后叹了一口气,“若无你们,我还真想和他玩玩!” “一把年纪了,就别想着逞强了!”杨真挂好衣裳,继续道:“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前儿考虑!” “夫人说的是!不过提到前儿,有件事还真得让你跟着想想法子!” “何事?” “可能要借点银子!” “借银子?”杨真瞪了他一眼,“你好歹贵为丞相,连银子都要我帮着借?” 赵鹤龄咂咂舌,“那算了,我还有一门实在亲戚,想来应该会借我!” “你不是说你十三岁时家里便遭遇变故,成了孤家寡人,并无任何亲戚在世吗?” “我还有一位老岳丈!”赵鹤龄低头嘟囔了一声…… …… 大理寺位于盛京城西南方,四周巍峨的墙身,隔绝了与外面的喧嚣。 赵前坐着吴道雍准备的马车来到这里时,心里莫名地就有些发怵。 他下了马车,就见大理寺门口站着许多人。 为首的一个中年官吏越下台阶,奔到赵前面前,脸上堆满了看似恭敬的笑容,微微拱手,“想必您就是新上任的少卿大人了,卑职是大理寺主簿刘成,特携诸同僚在此恭候!” 赵前听罢,目光不由地带上了几分审视。 自己还没开口介绍,这刘成怎么那么笃定? “公子,大理寺这个地方,寻常人是不敢来的!” 这时,吴道雍停好马车后,走到赵前身边,似是解释般说了一句。 不过赵前却听得云里雾里,但吴道雍却没继续开口,赵前也不再问,对着刘成点了点头,“嗯,陛下让我来查叶家灭门一案!” “好的,大人,您随我来!”刘成赔笑间伸手往大理寺比了比,随后转身迈步往前。 赵前没说什么,就跟在他的身后,毕竟是第一次来大理寺,没人带着,别说门道了,路都可能找不到! 在走到门口时,守着的那些人也纷纷躬身对赵前行礼! 赵前挤出有些僵硬的笑容,逐个回着。 而踏入大理寺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恢宏的牌坊,其上刻着四个大字——明刑弼教! 穿过牌坊,是一片开阔的庭院。 沿阶而上,便是大理寺正堂。 赵前与吴道雍在刘成的带领下,进入堂内,在一张案桌前坐了下来。 “大人,您打算从何处开始查起?”刘成寻了一壶茶给赵前倒上。 赵前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你觉得该从哪儿开始?” 刘成眼中闪过一抹鄙夷,但仅是一瞬间,又赔笑道:“按理说,这样的案件应交由刑部与京都府负责,但陛下下旨,便由我们大理寺接手,所以大人您应该先把卷宗调过来!” 卷宗? 应该是记录案件各种资料的东西吧! 赵前这样想了片刻,又道:“去哪儿调,我现在就去!” 刘成赶忙摆了摆手,“大人误会了,若无命令,我们是没有资格去往刑部和京都府的,所以您只需手书一封,盖上公章,让下面的人前去即可,倒不用您亲自前往!” “噢,这样啊!” 赵前明白了刘成说的,随即招呼着刘成拿来笔和墨,又从案桌上撕下一张纸,亲自提笔写下五个大字:把卷宗拿来! 刘成接过那张纸,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默了半晌后,幽幽开口:“大人这字写得真好!” “哟,眼光可以啊!”赵前对着刘成扬起了一个笑容,“快去吧,带着我的期盼与荣耀!” “啊?”刘成显然有点懵逼,但并没有深究,转而指了指堂内正上方的一张桌子,“还请大人取公章来在纸上盖章!” “你自己去拿就好了嘛!” “小的职位不够,不敢逾越行事!” “行吧!”赵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内心吐槽了一句,古人还是太迂腐了…… …… 刘成的办事效率很高!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他便将有关于“叶家灭门”一案的卷宗放在了赵前的案桌上,随后恭敬候在一旁,静静看着赵前翻阅。 而赵前在翻了几页后,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 他扭头看向刘成,沉声道:“刘主簿,这卷宗你是从哪里拿的?” 刘成愣了一瞬,随后拱手道:“禀大人,此卷宗是从刑部调出,可是不妥?” “妥?”赵前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要么是你糊弄我,要么就是刑部的人都是一群傻逼!” “大人慎言!” “我慎个屁!”赵前将正在翻阅的卷宗,朝着刘成猛地一推,怒道:“七十六条人命,就是这样敷衍吗?” 刘成不解赵前为什么突然动怒,忙拿起卷宗,看了过去。 这一页记载的是有关叶家人的死因,只有几句简短的话: “仵作验罢七十六具尸身,遍察之,未见创口,体中亦无毒素迹象。” “诸尸表情如常,未有惊恐挣扎之态。” “且叶府上下,财物皆在,并无失窃之象;另查叶家近日,亦未与人结仇。” “综上,尽诛一事,许为天谴!” 刘成看完这些内容后,就连忙对着赵前开口道:“大人,结合卷宗来说,这并无不妥啊?” 赵前听罢,眯起双眼看着他,随后起身将卷宗夺过,朝着吴道雍递过去,“吴叔,你看看!” 吴道雍有些木讷地接过,扫了几眼后,淡声道:“公子,我也觉得并无不妥!” 轰! 赵前如遭雷击般猛地怔住! 起初他以为是刘成故意搪塞他,拿这样荒唐的东西给他看! 但当吴道雍也这样说时,他才慢慢回过味来! 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那记载叶府上下人的死因,无疑是会觉得荒唐! 毕竟,要相信科学! 人死了怎么能归结到“天”身上呢? 但这里,是万恶的封建社会啊…… “公子,别想太多,查不出来就查不出来呗!”吴道雍突然开口道:“听闻大理寺有很多稀奇的玩意儿,不如让刘主簿领我们去看看!” 嗯? 听到这话,赵前不由皱起了眉头。 平日里话极少的吴管家,今儿个说了那么多话? 而且这话题转得有些太生硬了吧…… “刘主簿,领我家公子去看看,可以吧?” 这时,吴道雍又对刘成说道。 刘成立即点头,“当然,这大理寺内,大人想去哪儿看都可以!” “走,公子,咱去看看!” 得到刘成的答复,吴道雍又扭头看向赵前。 赵前沉默片刻,而后摆了摆手,“吴叔,这事儿不急,我现在想去看看叶家那些人的尸体先!” …… 第一卷 在京都 第十四章 躺平拼爹! 看尸体? 听到赵前的话,吴道雍与刘成都是一愣! 好半晌过去,还是刘成率先开口打破沉默:“大人懂得验尸?” “我懂个球!”赵前翻了个白眼,“难道不懂,就不能去看看吗?” “能到是能,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尸体收押在京都府啊!” 赵前眉头一皱,“在京都府怎么了?” 刘成解释道:“京都府的张大人,与咱寺卿大人速来不睦,看尸体虽然是一件小事,但若无陛下的旨意,我们前去,张大人应该不会准允!” “你说的张大人可是京都府尹张之岚?” “是的!” “那应该没事!”赵前咂咂舌,“我去的话,他应该会答应!” 刘成当即就有些疑惑,“大人您认识张大人?” 赵前没有说话,微点了点头,而后在脑中开始思索起来。 自己杀了张之岚的儿子,都轻易过去了,看个尸体,他应该会答应吧! 如果不答应也没事,我直接躺平拼爹…… …… 赵前说得很明白,吴道雍与刘成也不好反驳,于是一行人便从大理寺出发,直奔京都府衙。 原本刘成是想带上几个随从的,不过被赵前给拒绝了! 赵前的原话是:“我们是去求人行方便的,不是去打群架,带那么多人做什么!” 刘成想了想,觉得赵前说得对,便不再多说,顺带讨了个便宜,坐上了此生最为繁华的马车。 而到了京都府后,赵前也如愿在副厅见到了张之岚。 但吴道雍与刘成被隔在了门外。 此刻的张之岚并未穿朝服,一袭淡青色的袍子,看起来倒是很干净。 “赵公子,又见面了!” 张之岚满脸堆笑,见到赵前,率先打了招呼。 赵前微微拱手,回道:“嗯,又见面了张大人!” 说话的同时,赵前在心里忍不住嘀泛起了嘀咕。 因为张之岚的态度似乎有点太好了吧! 自己好歹也是杀了他的儿子! 虽然是过失之下造就,但这是实实在在的啊! 卧槽,难道那张允不是他亲生的? 这样想着,赵前看向了张之岚发冠上镶着的那颗碧绿的玉石,狠狠点了一下头。 “不知赵公子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这时,张之岚结束了客套,直接询问赵前来的缘由。 赵前润了润嗓子,答道:“我被陛下调去大理寺查叶家灭门一案,来这里是因为听说他们的尸体在京都府,想去看看,能不能查到些什么!” “赵公子节哀!”张之岚应声说了一句,随后面露难色,“不过你来的不是时候,尸体应该是见不到了!” “什么意思?”赵前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小声嘟囔道:“难道还真得有陛下的旨意才行?” “诶,赵公子你这说的是哪里话,这样的小事何须陛下旨意!” “那为什么见不到了?” “半个时辰前,宫里边来了旨意,让我们将那些尸体全部烧掉!” 听到这话,赵前瞳孔骤然一缩,不解道:“为什么要烧掉?” 张之岚摇了摇头,“陛下的心思岂是我能猜透的!” 陛下的心思? 不知为何,赵前听到这几个字,心里不自觉地就将叶家被灭门一事,与那位从未谋面的皇帝陛下结合起来了。 卧槽,不会是皇帝老儿干的吧? 有些想法,一旦生出萌芽,便一发不可收拾! 赵前突然觉得,这样的结果,才是最合理的。 原本在朝堂上是对自己无故旷职一事,对老爹进行问责。 然后就有了老爹说叶家千金与自己两情相悦,私奔外逃进行开脱。 接着,叶家就被灭门了,然后就是自己奉旨查案! 再然后就是刑部那所记载的荒唐的死因,以及刚刚听到,宫里来旨意要烧尸体! 这一切,太过巧合了…… “赵公子,可是查出了什么?” 见赵前突然陷入沉默,张之岚试忽然说道。 “没有,刚刚走神了!”赵前忙摆了摆手,随后又道:“既如此,那我便先走了!” 说着,他直接转身小跑着离开。 张之岚看着他的背影,喊道:“诶,留下来吃过晚饭再走啊!” “不必了!” …… “走,吴叔,回府!” 出了门,赵前对吴道雍说了一声,但并未停下步伐。 刘成见状,赶忙跟上他,“大人,不看尸体了吗?” 赵前点了点头,“看不了了,已经被烧掉了!” “烧掉?” “嗯,说是奉陛下旨意!” “这样啊!”刘成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而后问道:“那大人,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赵前扭头瞥了他一眼,“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啊?您不查了?” 嘶~ 听到这话,赵前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查? 还查个毛线! 如果真的是按自己所想的那般,那真相查明的时候,就是自己的死期! “大人?” 见赵前不回答,刘成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嗯,不查了!”赵前加快了脚步,他现在满心地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回家抱紧老爹大腿! 然而在出了京都府后,即将上马车时,他像是意识到什么,猛地停下,皱着眉头转身,“吴叔呢?” 刘成摇了摇头,“他刚才好像就没跟着我们!” 没跟着? 赵前往京都府衙内看去,片刻后,就欲再度进去。 “公子,不是说回府吗?” 而这时,吴道雍的声音突然自身后传来。 赵前连忙转身,这才发现吴道雍不知何时,已经坐上了马车御位,手里攥着马鞭。 “你怎么跟幽灵一样!” 赵前看着吴道雍,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 吴道雍没有说话! 见状,赵前也不再多说,转头看向刘成,“不好意思啊,我准备回府了,你可能得自己走回去了!” “诶,大人哪里话,不碍事的!”刘成摆了摆手,脸上笑容不减。 “呃,公子,其实还是可以带上刘主簿的!” 这时,马车上的吴道雍突然道。 赵前又转头看向他,“吴叔,大理寺与丞相府可不顺路!” 吴道雍轻咳一声,“我刚刚才想起来,公子,您不能回府!” “不能回府?”赵前当即就不乐意了,“为什么不能回?” “老爷说的!” …… 第一卷 在京都 第十五章 挥手不是抱歉! 三日的时间,转瞬即过。 对于叶家灭门一案,赵前可以说毫无进展! 先不说他有没有查案的能力,因为在想出那个结果之后,他便不敢继续往下查去。 而且他确实也没有查案的本事! 所以,他便按着赵鹤龄说的,装装样子就好! 但这期间,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他去了一趟叶府,看见的是一片废墟…… “公子,可以回府了!” 用过早食后,吴道雍忽然来到赵前身旁,低语了一句。 赵前看着他,有些疑惑:“我不是应该先去宫里边复命吗?” 吴道雍摇了摇头,“老爷已经进宫去了,您现在要做的是……” 话还未说完,便被赵前打断:“我知道,回府到书房内去候着!” 吴道雍应声恭维了一句:“公子睿智!” 赵前虽然奇怪吴道雍明明一直陪着自己,却能得知自家老爹进宫的消息,但也没多问。 毕竟,大理寺他是真的不想再待了! 这里的气氛太压抑,所有人都是皮笑肉不笑! 比起户部,差得太多了! 说到户部,这次的事情结束后,自己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再当官,能继续花天酒地,欺女霸女了…… …… 赵前与吴道雍从大理寺走得很顺畅,并未有人阻拦。 毕竟都是一些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许多年的人物,所以陛下的旨意,他们也能猜个大概。 明面上派赵前来大理寺任职是为了查叶家灭门一案,暗里其实就是走个过场,贬去他一切官职的过场…… 这些人的想法,赵前并不清楚。 此刻的他已经坐上马车,正在回府的路上。 神情好不惬意! 只要熬过老爹的谩骂,憋了几天的火就可以得到释放了! 赵前靠在车壁上,这样想着时,嘴角已经不自觉地扬起。 然而没一会儿的功夫,他眉头却忽地一皱。 因为马车停了! 要知道大理寺与丞相府可是隔着大半个城,没半把个时辰,怎么着都是到不了的! “赵前,给老子滚出来!” 疑惑间,车外突然传来了一声怒喝。 紧接着,吴道雍的声音也随之传来:“公子,有人找您,见还是不见?” 有人找? 赵前皱起眉头,起身掀开车帘,走出车外,随即就看到马车前方站着十多个与他年纪相仿的青年,手里还都提着一根棍子。 为首的是一个刀疤脸! 卧槽! 赵前皱起的眉头皱得更深,这特么是什么情况? “还以为你要一直缩着呢?”那刀疤脸怒视着赵前,“他日之辱,今儿该报了!” “吴叔,这人你认识吗?” 赵前盯着那刀疤脸看了半晌,脑中没有一点有关他的记忆,于是便向吴道雍问了一句。 吴道雍摇了摇头,“不认识!” 二人交谈的声音不小,很清晰地落到了那刀疤脸耳中,他当即怒气更甚,指着赵前,吼道:“你怎么敢忘记老子!” “这位兄台,我当真对你没有一点印象!”赵前咂咂舌,拱手道:“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找错谁也不会找错你!”刀疤脸冷哼道:“当年我前往定国公府求婚,就因为你这个渣子,害得我婚没求成不说,还毁了面容,如今岂是你一句找错人便能说得过去的?” 当年? 赵前听罢,心下也逐渐明了。 那刀疤脸说的应该是与前身之间的事情! 但自己穿越过来,脑子里完全没有前身的记忆啊…… “那你想怎样咯?” 虽然没有记忆,但人家来找自己也没毛病,所以赵前就这样问了一句。 但赵前真的没什么其他的意思,可落在那刀疤脸耳中就不一样了! 他觉得赵前这话是无视! 是挑衅! 赤裸裸的挑衅! 于是,未加思索,他直接指着赵前骂道:“狗日的,老子非扒了你的皮!” 听到这话,赵前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直接对着吴道雍吩咐道:“吴叔,可以下重手,别打死就行!” 吴道雍猛地怔住。 接着又听赵前继续说道:“你不用藏着掖着,有天夜里,我看见你一个纵步就跃上了那几丈高的墙,想来你应该是会武功的,他们那么多人,我可对付不了!” 一番话下来,吴道雍也不再迟疑,右手轻拍了拍车板,整个人忽地凌空跃起,稳稳落在马车前方。 随后他整个人的气质陡然一变,冷眼扫向前方众人,左脚轻微抬起,又猛地向下一蹬! 轰! 似乎有一股无形的气浪自他周身向前蔓延,接着就见前面的那些个青年齐齐向后倒去,躺在地上,哀叫连连! 那刀疤脸最惨,因为在他倒地的同时,他手中的木棍忽然脱手向上,然后又快速落下,狠狠地砸在了他头上。 见状,赵前也很合时宜地跳下马车,走到那刀疤脸跟前,俯下身子,冷冷地看着他,“你骂我,我不挑你的理,因为可能之前确实是我有过侮辱你的行为,但你不该连带着我的家里人一起骂!” 家人是底线! 无论是在现代社会还是在这里,赵前始终都奉行着这个准则! “呵,那又如何?”刀疤脸捂着头,半坐起身,一脸的无所谓,“我爹可是刑部侍郎,你现在给我磕两个头,我可以考虑不找刚才动手那人的麻烦,只针对你一个!” 刀疤脸明显是感受到了吴道雍的不凡,于是便转而在言语间威胁起来。 “你想和我比拼爹?”赵前没多大反应,只是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难道你不知道我爹是丞相吗?” “丞相?那已经是旧黄历了!” “什么意思?” “你还装腔作势作甚!”刀疤脸玩味地笑道:“三日前,陛下可是下旨要你彻查叶家灭门案的元凶,找不出来,便要将你们贬为白衣!” “如今三日已过,你并无任何进展,所以你们一介白衣,是从哪里来的底气,敢在老子面前自大?” 听到这里,赵前也笑了,他摇了摇头,对着刀疤脸轻轻挥了挥手。 刀疤脸见状,不由感到疑惑:“你这是何意?” “何意?”赵前耸了耸肩,随后在刀疤脸错愕的目光中,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叹道:“挥手不是抱歉,是我在给你这个垃圾体面!” 说着他扫视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众人,戏谑地开口:“我不是针对你,我是说在躺的各位都是垃圾!” 撂下这句话,赵前就转身向着马车走去,在上马车之前,他又看向那刀疤脸,“知道你不爽,但希望你下次长点脑子,三日前陛下的圣旨上写的是将我削职为民,与我爹并没有关联!” “等等!” 刀疤脸突然大喊了一声,随后迅速爬起身来,直奔赵前。 那些躺在地上的青年也在同一时间爬起身,恶狠狠地瞪着赵前。 赵前见状,连忙躲在吴道雍身后! 妈的,刚刚好像装过头了! “赵公子!” 刀疤脸已来到了吴道雍面前,看着他身后的赵前,语气似乎缓和了不少。 赵前满眼戒备地看着他,“嗯…你还想干嘛?” “诶,您误会了不是,刚刚就是同您开个玩笑而已,您不会当真了吧?” “开玩笑?” “是啊,这盛京城里,谁不知道我黄涛是最敬重您的,刚才真的就是开玩笑,您可别往心里去啊!” 感受着黄涛态度的极度反差,赵前略微思索后,便明白了,看来在知道自家老爹还是丞相后,这黄涛——怂了! 想明白后,赵前看着黄涛,微微摇头,“我还是喜欢你刚才那桀骜不驯的样子!” …… 第一卷 在京都 第十六章 做生意! 一刻钟后,马车重新起程,赵前又换上了那副惬意的神情。 不过这次,他没有选择进入车厢,而是与吴道雍一起坐在外面。 而吴道雍则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几次扭头看向赵前,欲言又止! “吴叔,你想说什么就说呗!” 在吴道雍又一次扭头看向赵前时,赵前忍不住先开了口。 “呃…没有,公子!” 吴道雍摇头,不再去看赵前,轻扬马鞭,专心驾车! …… 不多时,两人便回到了丞相府。 赵前先去见了亲娘,诉说了这几日的相思之苦,然后就去了老爹书房。 然而一进书房,赵前就觉得,书房里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似乎又少了一些东西。 比如老爹那用上等檀木所做的书桌换成了一张不知道从哪旮沓翻出来的破桌子。 还有就是,书房里的诸多沉重物件也不翼而飞,往日摆放着的厚重青铜摆件、沉甸甸的古籍善本,如今皆不见踪影,只留下空荡荡的架子! 赵前在房内四处张望,越看越迷糊! 家里进贼了这是? 这比自己还狠啊…… 约莫半个时辰后,穿着朝服的赵鹤龄也进了书房。 “爹,回来了啊!” 赵前立马上前迎他,小心翼翼道。 赵鹤龄点了点头,径直走到书桌旁坐下,瞥了一眼赵前,漫不经心道:“你在满春楼是不是留了两千两银票?” “啊?”赵前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赶忙反驳:“您这是听谁说的啊,这简直就是无中生有,您要相信你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会干这样的事!” “无中生有?这两年你在那儿花了多少钱,我比你清楚得多!” “啊这……” “啊什么啊,剩的钱去拿回来吧!” “咱家是没钱了吗?”赵前不是傻子,听到这里也当即明白了些东西。 毕竟老爹虽然平日里总是说自己不成器,但在用钱这方面却是从未苛刻过自己! 赵鹤龄点了点头,“嗯,要用一些钱!” “发生了什么事?”赵前接着又问:“是陛下对我们家做了什么吗?” “你他娘的还好意思问,不都是你的功劳吗?” “我的功劳?”赵前有点懵逼,不知道老爹这话从何来。 赵鹤龄叹了一口气,“陛下旨意明确说了,叶家一案你查不出真凶,除了贬官外,还要罚俸十载,你记性被狗吃了?” 赵前不以为意,“我记得啊,但那又不是什么大钱,您那么认真干什么?” 砰! 赵鹤龄忽然猛地拍桌站起,怒道:“你不当家是真的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一百万两,你给老子说不是大钱,难道赵大公子家底很厚?” 一百万两? 赵前听到这话,直接懵住! 要知道,老爹贵为丞相,在大康,一年的俸银也才五百两啊! 大理寺少卿比老爹可小了很多级,怎么有那么多? 似是看出了赵前的不解,赵鹤龄继续道:“你调入大理寺那日,陛下同时给了户部旨意,将大理寺少卿一职的俸银从一年一百五十两升到了一年一万两!” “一年一万两!”赵前惊呼出声,“这陛下怕是疯了!” “陛下不是疯了,是针对!” “针对?” 赵鹤龄点点头,继续道:“今日他便撤了这道旨意,但也言明今年的仍旧作数!” 卧槽! 老爹说得对啊! 这特么就是针对! 赵前脑袋飞速运转,但却想不明白皇帝老儿为什么要针对自己。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今年大理寺少卿这个职位,肯定会一直空着! “你不用想太多,陛下给了一个月期限,我会想办法,这一个月你安分些就行了!” 这时,赵鹤龄看着赵前又道。 赵前对上赵鹤龄的目光,结合书房内少了那么多东西,心底突然升起了一股暖意。 片刻后,赵前走到赵鹤龄身旁,伸手抱了抱他,声音微颤:“老爹,谢谢!” 赵鹤龄忙将他推开,叹了一口气,“行了行了,你留在满春楼的钱不用拿回来了,你想咋耍就咋耍,但你真的得安分点,别再给老子弄一堆烂摊子出来!” 赵前深呼了一口气,看向赵鹤龄,正声道:“老爹,你相信我吗?” 看着赵前脸上少有的正经,赵鹤龄眉头一皱,“你想说什么?” “如果您相信我,这笔钱我来出,一个月的时间够了!” “就凭你?” “对,就凭我!” 赵鹤龄觉得可能是自己将事情说得太严重,吓到了赵前,于是宽慰道:“前儿,你爹我好歹是丞相,这些年也积攒了些人脉,一百万两虽然多,但四处凑凑,也是能凑……” 他话未说完,便被赵前打断:“不,爹,儿子闯的祸,儿子自己来,相信我!” “你……怎么来?” “我想做点生意!” “丞相之子做生意,传出去岂不让人耻笑?”赵鹤龄眉头紧皱,毫不犹豫地摆了摆手,回绝道:“何况做生意哪有动动嘴皮子这般容易?你以为生意能一蹴而就?没有长年累月的积累沉淀,根本难成气候!” “爹,相信我,让我试试!” 即使赵鹤龄的话已经说得很直白了,但赵前仍在坚持。 赵鹤龄原本是想再说点狠话让赵前清醒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自家儿子好不容易想干点实事,是该支持的! 让他受受打击也好,反正有自己给他托底! 这样想着,赵鹤龄看向赵前,语气缓和了不少:“那你便去做吧,需要什么老爹都大力支持!” 赵前闻言,也不跟赵鹤龄客气,“嗯,老爹,你给我找一些信得过的工匠就行!” “嗯……回房等着!” “好的,儿子告退!” 赵前应了一声,便出了书房。 而在他刚走没一会儿,吴道雍便走了进去,轻唤了一声:“老爷!” 赵鹤龄看着他,缓缓坐下身子,说道:“这几日的书信我看了,你此刻前来,是有什么遗漏的吗?” 吴道雍拱了拱手,回道:“老爷,确实有遗漏的,但那是今日发生的!” “今日?发生了何事?” 听到赵鹤龄的疑问,吴道雍便将今天黄涛带人拦马车,前后发生的一切都讲了出来。 “不过是些小辈的打闹,这有何不妥?” 赵鹤龄听完后,不解道。 吴道雍摇了摇头,“老爷,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公子他知晓‘武功’一词!” “什么?”赵鹤龄原本平静的眼眸有了一丝异动,“这怎么可能,你不是说世间能习武者甚少,除了你们这些武者,‘武功’这个概念,就只有各国皇室与我们这些身居高位的人知晓?” 吴道雍也露出些疑惑的神情,“按理说是这样,毕竟皇室也在刻意抹去这些痕迹,我也不知公子是从何得知!” “去查,看看他在丰阳县都接触了些什么人!” “是,不过老爷您放心,公子他应该还未曾习武!” “嗯……那就好,我临了临了才得了那么个儿子,可不能让他走我前面!” 赵鹤龄心安了不少,但当重新看向吴道雍时,眼中闪过了一丝落寞,“你后悔吗?” 吴道雍听罢,自嘲地笑了笑,“说不后悔那是假的,可惜世间没有什么是可以重来的!” “其实你不用一直守着我的,那一点上不了台面的恩情早已够了!” “我也没剩下多少时日了,守在丞相府挺好!” …… 另一边,赵前回到自己房中,就没闲着! 招呼着几个下人帮他拿来笔墨纸后,就开始思考。 他其实想得很简单,自己虽然不像那些无脑小说里的主角一样能造枪造炮,但搞一点这个世界所没有的,新奇的玩意儿出来做点生意,还是很容易的! 只是应该搞点什么呢? 穿越三宝是哪三宝来着? …… 第一卷 在京都 第十七章 找个“主播” 无论在哪个时代,做生意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如赵前,他虽然有着超越这个时代的知识,但他在生意场上说白了也是个萌新,啥都不懂! 不过,好在他有一个爹! 一个好爹…… 虽然赵鹤龄觉得赵前说做生意,只是心血来潮,但他却没有敷衍赵前,只要是赵前要的,他能做到的,全部大力支持。 就好比,赵前说要一些信得过的工匠,只一个下午的时间,他的门口便陆续来了几十个人。 其中,甚至还有专门做棺材的…… 在经过精挑细选后,赵前留下了十余人。 因为剩下的这些人和他“专业对口”! 随后他回到自己房中,从桌上拿起今天奋笔疾书下,写得满满当当的六页纸,又重新出门。 “你们互相传阅,我的要求很简单,用最短的时间做出一些样品来,有不懂的随时来问我!” 赵前将那六页纸递给了为首的一个老者,吩咐道。 “我等明白,赵公子!” 老者应了一声,便立马接过。 见状,赵前也不想多扯什么,大手一挥,“那就赶紧行动起来,带着本公子的期盼与荣耀!” “是!” …… 赵前在那纸上写的其实就是有关肥皂与玻璃的制造方法,对于一个理科生而言,这并不难! 难的是要把那些文字以现在这个时代的说辞呈现出来,所以便写得多了些。 在送走那些人后,赵前站在门口,表情却不似方才那般轻松。 其实他心里也没底! 因为他只有理念,并没有亲自实践过。 但万变不离其宗! 只希望这个世界的工匠能够看懂那些纸上的东西,不说能一比一复制,相似总行吧? 嗯……最重要的是千万别来问自己! 当然,他也不怕那些人敢把自己写的东西泄露出去,毕竟如果真有这种情况发生,那么自家老爹这么多年的丞相也是白做了…… …… 一连两日,赵前都没怎么出府。 待在自己房里,时而沉思,时而大笑,时而哭泣…… 几个下人将这情况告知于赵鹤龄与杨真,一脸懵逼的他便被二人轮番巴掌伺候! 明明赵前是醒着的,眼睛也瞪得很大,但赵鹤龄在打他的时候,口中还振振有词:“吾儿醒醒,邪祟速离……” 好在赵前不是傻子,在挨了几巴掌后,就连忙配合,大叫了两声后,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爹,娘,你们……我这是怎么了?” …… 自那天起,赵前便不敢再表现出任何异样的举动。 直到七月初九,赵前突然去到了赵鹤龄的书房。 “你今天满春楼,这么一会儿就回来了?” 赵鹤龄看着赵前,有些不解:“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 然而说着他像是想到什么,语气直接变得有些慌张:“儿子,莫非你不举了?” 赵前听罢,连忙摆手,“老赵,你瞎说啥呢,你今天怎么那么的不正经?” “你在满春楼的事迹我也略有耳闻,这么点功夫,你不可能完事啊!” “嗯……是这么个理错,但我今天去,不是去快活的,是去谈生意的!” “谈生意?”赵鹤龄眼中升起一抹凝重,“你做生意我可以接受,但那得有个度,若你想去做有关那方面的事情,我直接给你明说,老子绝对会打断你的腿!” “您误会了!”赵前赶忙解释道:“我是去将那里包下来,作为场地!” “场地?什么场地?” “我做生意的场地啊!” “你让人捣鼓的那些玩意儿捣鼓出来了?” “嗯!”赵前点了点头,“但您容我先卖个关子,今天来找您,主要是有件事儿想让您帮忙!” 赵鹤龄眯起眼看向赵前,“说说看,是何事?” “我准备在七月十五那天于满春楼办一场宴会,还请您发挥您的人脉,将盛京城里的那些个达官贵人请来!” “前儿,如今咱家这个情况,是由不得你胡闹的!换作以前,别说一场,十场都随你办!” “爹,我没有胡闹,办这场宴会的目的就是为了赚钱!” 赵鹤龄听罢,叹了一口气,“你如何赚?现在许多人都等着看咱家的笑话,这时再传出你奢靡无度的消息,你让陛下怎么想?让京都百姓如何看你?” “爹你相信我,举办这场宴会,绝对能赚钱!”赵前摇了摇头,肃声道:“因为我准备在这场宴会中带货!” “带货?” “呃……就是卖东西的意思!” 赵鹤龄听到这儿,忽然皱起眉头陷入了沉默。 半晌后,他才说道:“嗯,我准许你再放纵这一次,你提的要求我答应了!” 闻言,赵前神色立马变得有些激动,跑上前去抱了抱赵鹤龄,轻声道:“谢谢老爹!” 说完,便转身向着门外跑去。 望着他的背影,赵鹤龄不解道:“你干甚去?” 赵前没有回头,将手举起挥了挥,“要带货了,我要去找个主播!” 主播? 赵鹤龄眉头紧皱,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 在盛京城最北端,有一座建筑,它虽然看起来规模宏大,但在这里却显得有些突兀! 因为在它附近,看不到任何的府宅,只有残败的矮墙与丛生的杂草,显得格外荒芜寂寥。 而这座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建筑,便是镇北王府! 赵前从丞相府出来,驾着马车就来到了这里。 他站在镇北王府门口,伸手很是急促地拍着府门。 不多时,府门便自内被人打开,一个老者缓步走了出来,在看见是赵前后,便躬身一礼:“见过赵公子!” 这老者赵前认识! 他叫尉迟瑞,是与何靖一同进京来的,似乎也是管家之类的人物。 赵前挤出笑容回应了一下,随后问道:“小王爷呢?” “在书房练字呢!” 尉迟瑞很是恭敬地回道。 他对赵前的恭敬不是没来由的! 半年前,何靖服了陛下赏赐的丹药,便突然没来由地陷入昏迷,气息微弱。 请了许多郎中来看,都毫无对策! 赵前得知后,便马不停蹄地赶来。 就见何靖嘴唇发紫,皮肤呈红斑状,又从尉迟瑞的口中了解到何靖吃了一颗炼制的丹药。 便立即吩咐人去取一些新鲜的鸭血来,灌入了何靖的口中。 随后又让人熬煮绿豆汤,给何靖喂下。 一番忙碌之后,何靖便渐渐有了反应,吐出一些带血沫的秽物后,接着就缓缓睁开了眼睛。 尉迟瑞为此对赵前感激涕零,也询问起何靖昏迷的缘由,赵前只说了一句是汞中毒后,便不再多说…… …… 言归正传,赵前与尉迟瑞又闲聊了几句后,尉迟瑞便领着他去见何靖,也没有事先通报什么的。 “哟,稀客啊,赵兄怎么会来我这犄角旮旯的?” 两人一见面,何靖就开口打趣了一句,并未觉得尉迟瑞的做法有什么不妥。 赵前瞪了他一眼,“小王爷,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便直说了,此次来是有事找你!” “赵兄直说即可!” “那天在我房外的那蓝衣姑娘是谁?” “嗯?”何靖的脸上带着几分不解,“你来寻我就是为了这个?” “啊…不是!”赵前轻咳了两声,赶忙道:“你气宇非凡,相貌堂堂,我想请你当主播!” “当‘主播’?”何靖更不解了,“这主播是何意?是什么东西吗?” “主播不是东西!”赵前解释道:“一个词汇,意思与代言人差不多!” “噢,虽然还是听不懂,但我答应了!” “这就答应了?你也不问问我让你做啥?” “赵兄让我做啥都行,只要是力所能及范围内,何况你也不会害我是不是?” “那可不一定!” …… 第一卷 在京都 第十八章 给家人们送福利! 七月十五,月色如水洒满盛京。 满春楼的一楼,此刻灯火辉煌,座无虚席! 就连过道边上都站着许多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好不热闹。 而这些人的身份,非富即贵,不乏有些在朝中身居要职的官员! 毕竟丞相大人亲自开了口,虽然他是只找了几个人,说自家儿子搞了场什么宴会,让赏个脸前去捧捧场! 但这样的消息很快地便席卷京都,即使见不到丞相大人,即使丞相大人并没有邀请,即使不知道这赵前是要做什么,也自发前来…… 不多时,一阵轻扬的笛声响起。 十几个身穿红衣的姑娘现身楼内,跃上了楼内那方木台,合着笛声翩翩起舞。 她们动作轻盈,身姿灵动…… 一曲终了,姑娘们便井然有序地向两旁散开,随后赵前的身影便突然自后方出现,站在了那高台上。 在他出现的一瞬间,楼里忽然就安静下来。 没有谁是傻子,大家都想看看这赵前是要做什么,绝不可能只是为了办场宴会那么简单,不然那就太败家了! “各位叔叔婶婶,伯伯伯母,哥哥弟弟,姐姐妹妹,大家晚上好啊!” 赵前走到木台最前方,高声喊道。 他话音落下,楼里的人也很给面子,顿时响起了阵阵应和声: “好!” “赵公子晚上好!” “唉,赵公子可太客气了!” “……” 赵前伸手止住了这些喝声,然后继续道:“感受到了你们的热情,我很开心,你们今夜能来这里的,以后都是我赵前的‘家人’!” 说着,他假模假样地擦了一下眼睛。 然后他突然扭头看向右方,说道:“这位兄台问得好,为什么我刚被罚了十年的俸禄,还有余力来举办这一场宴会?” 台下众人一脸懵,刚刚除了赵前,有旁的人说话吗? “因为你们都是我的‘家人’,我今天办这场宴会,就是为了给家人们送福利!” 这时,木台上的赵前又朗声道。 说罢,他轻轻拍了拍手,接着便有三个下人抬着用红布盖着的托盘走上台去。 赵前走向最近的托盘,一把扯下红布,露出里面的物件——是块圆镜! “那是何物?” “铜镜? “不对,铜镜不像这般样子! “……” 在赵前扯下红布后,台下便响起了阵阵交谈声。 见状,赵前再次挥手,示意大家安静,接着朗声道:“大家听我说,这东西叫玻璃镜,与寻常铜镜不同,它清晰无比,无论男女,晨起梳妆,用它便可知妆容分毫!” “有那么厉害?” 赵前话音一落,人群里便立时响起了一声尖锐的质疑。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何靖拨开人群,走到台前,跃了上去。 “原来是何兄啊!”赵前对着何靖拱了拱手,随后从托盘上拿起那块圆镜,朝他递了过去,“何兄试试?” 何靖接过,背对着台下众人,将圆镜举起对着自己脸,接着就引得众人一阵惊叹。 因为虽然何靖是背对他们,但他们却从那块圆镜里清晰地看到了何靖的容貌。 “妙啊!”何靖也很合时宜地开口,随后看向赵前,“此物我要了,你开个价!” 赵前环顾四周,随后摇摇头,“何兄你说笑了,今夜我是来送福利的,谈钱那太俗了!” “那怎么行!”何靖当即摆手拒绝,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了赵前,“这可是稀罕物,我岂能白拿,给你一百两,此物归我了!” 赵前叹了一口气,“既如此,那便谢过何兄了!” “赵公子,这玻璃镜还有吗?我也出一百两,给我一块!” 这时,东南方向一个妇人站起来,高声喊道。 赵前看着那妇人,笑道:“这玻璃镜虽然制作艰难,但为了给家人们送福利,紧赶慢赶,还是赶了些出来,除去何兄手中那块,现在还有十九块!” 他话刚说完,坐得稍靠前面的又有一个妇人站起来,急切道:“赵公子,我出二百两,你给我一块!” 紧接着,陆续就有很多女人站起来,纷纷出价: “我出三百两!” “我出四百两!” “我出八百两!” “……” 赵前面露难色,最终以一块圆镜一千五百两的价格“含泪”卖了出去! 待交易完毕,赵前清了清嗓子,叹了口气,“今夜本是要给大家送福利的,你们都是我的家人,不可再这样了啊!” 说着,他走到第二个托盘前,扯开上面的红布,里面是一个盖着塞子的小瓶子。 赵前拿起瓶子,拔开塞子,轻轻摇晃了几下,一缕香气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这香味似檀香,却又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果香! “这香气怎的如此迷人?” 原本已经下了木台的何靖,再次折返上台,脸上露出一副陶醉的神情。 赵前趁机开口:“何兄,这东西叫香水!” 前几日,赵前一直待在府里没怎么出门,就是为了捣鼓这玩意儿! 因为做生意想,肯定得有新奇的东西才能在市场上立足! 而想赚钱,就必须得考虑受众人群! 什么人的钱最好赚? 答案很明显,那就是女人,尤其是爱美的女人! “香水?” 这时,何靖似有些不解,继续问道。 赵前立马回道:“是的!在身上涂抹一些,香气便能萦绕不散,能让你魅力倍增!” “那这东西比那玻璃镜还有稀罕啊!”何靖感慨一声,连忙从赵前手里夺过那小瓶子,又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递过去,“这是一千两,这香水我要了!” 台下众人见状,不禁有些疑惑,这个场景似乎见过啊! 果不其然,人群里立马就有一个妇人站起来问询:“赵公子,这香水还有吗?我也出一千两,你给我一瓶!” 赵前当即点了点头,不过却先叹了口气,“这香水的制作比之玻璃镜,更为不易,但今天我是来送福利的,所以也备了二十瓶!” 他话音刚落,人群里便立即骚动起来: “我我我,我要,我出两千两,给我一瓶!” “赵公子,给我,我出两千五百两!” “给我给我,我出五千两!” “……” 最后,在报价的不断哄抬中,赵前再次“含泪”,以一瓶一万五千两的价格再次将香水出售。 而所交易的对象,都是女人! 其中,就有礼部尚书郭晓文的夫人李珈绮。 当她拿着一瓶香水回到座位时,便被郭晓文狠狠地瞪了一眼,“愚蠢至极,这么个小东西那么贵,你买它作甚?” “哪里贵了?”李珈绮立即反驳:“不要睁着眼睛乱说!赵公子说了制作香水很难的,这个价是我们支持上去的,有时候学着找找自己原因,这么多年了俸禄涨没涨,有没有认真履职……” …… 第一卷 在京都 第十九章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好啦,大家都静一静,听我说!” 这时,站在台上的赵前,双手用力下压,大声喊道。 一瞬间,楼里便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他。 见状,赵前清了清嗓子道:“刚刚的玻璃镜和香水都是我给‘家人’们的福利!当然,没得到的也不用气馁,明日我在城东的铺子就开业了,这两样东西只需十两银钱便可买到,量大管够,还请大家帮忙宣传宣传,都来捧捧场哈!” 听到这话,那些买了玻璃镜和香水的人,眼睛顿时瞪得老大,刚刚似乎听到了什么很脏的话语! “咳咳!” 赵前轻咳了两声,完全不在意那些似要杀人的眼神,径直走到第三个托盘前。 他看着台下众人,神色突然变得郑重起来:“接下来的这个东西,就不是我给大家的福利了,但是有必要让大家看看!” 说着,赵前一把扯开第三个托盘上的红布,一尊用水晶雕刻而成的龙像赫然出现在了众人眼中。 虽然看起来做工精美,但并未引起太多关注。 赵前小心翼翼地拖起这尊龙像,开口介绍道:“这东西是我偶然所得,之所以将它展示出来,是因为在它身上镌刻着八个大字!” “赵兄,快别卖关子了,刻着哪八个字啊?”何靖很合时宜地开口问道。 赵前扭头看向他,又扫视了一圈台下众人,淡声道:“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轰! 短短八个字直接像一道惊雷猛地炸开,那些女人倒是不以为意,但男人就不一样了,皆死死地盯着赵前。 就连有一些从进入满春楼就一直坐在位子上,闭目沉思的人,也在此刻睁开了眼睛。 见状,赵前赶忙继续说道:“由于我与陛下并不相识,所以便想借着今天这个机会,寻个有缘人,帮我将此物献给陛下!” 这话出来,台下盯着赵前的那些人的目光才缓和下来! 与此同时,有一些下人打扮模样的人纷纷跑出门外,不知是要去做什么。 “赵公子,不知你所言当真?” 台下,一个中年男子猛地站起,向着木台走了过去。 赵前看着他,点了点头,“那自然是真的,这东西,除了陛下,谁有资格拥有呢?” 那中年男子也点了点头,拱手说道:“我乃刑部侍郎黄嘉豪,赵公子不妨就将此物予我代为转献陛下!” 赵前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回道:“既然是黄大人,想来肯定是能见着陛下的,那就给你吧!” “等等!” 就在赵前话音落下的瞬间,立马又有一道声音响起。 说话的是刚才斥责自家娘们买香水的礼部尚书郭晓文。 他也起身走到木台前,对着赵前微微拱手,“赵公子,我乃礼部尚书郭晓文,与丞相大人私交甚好,此物予我代为转交最为合适!” 还未等赵前回答,一旁的黄嘉豪当即就不满了,“郭大人这是何意?方才赵公子已然答应于我,你如此行作难道不觉得丢脸吗?” 郭晓文冷哼一声,却没看他一眼,继续对台上的赵前道:“赵公子,我愿出一万两,从你手中买得此物的转赠权!” 转赠权? 赵前脸上有点懵逼,心里却高兴得不行,这还没让何靖帮衬,这些人倒是率先争起来了! “赵公子,你别听他的,他太抠门了,我出三万两,你将此物的转赠权予我!” 这时,黄嘉豪也拱手对赵前喊道。 “姓黄的,你一个侍郎哪儿来的这么多钱?”郭晓文对黄嘉豪抬价的行为也感到不满。 “怎么,我有没有钱还需要知会你郭大人?管那么宽,不知道的还以为刑部也归您管呢?” “你在狗叫什么!” “……” 忽地,二人直接开始了激烈的争吵,也不管人多与否。 赵前在台上听着,不由也感到震惊了! 因为这两人越吵越凶,甚至粗口不断! 这不合理啊! 这儿是古代啊……两个人好歹是朝廷大官,怎么这素质比自己还要“高”! 二人的互相辱骂声络绎不绝,坐在台下的人中,有些与他们相识的,纷纷上前进行劝阻,却很无辜地被迫卷入骂战! 就因为礼部尚书大人的那一句:“你们又在狗叫什么!” 是可忍孰不可忍! 而后就是身为礼部尚书的郭晓文独战群舌,所说的话里没一个与“礼”沾边…… “三皇子到!” 正当争吵不断时,一声尖锐的声音骤然响起。 随后一个穿着深紫色锦袍的男子,在几个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直奔木台。 而这男子便是大康如今的三皇子,罗应雄! 紧接着楼内的人,除了赵前与何靖,无论是坐着的还是站着的,纷纷下跪行礼:“见过三皇子!” 罗应雄摆了摆手,“都起来,别跪着!” 说着,他已经走到木台前,目光却没看向刚才那些争吵的人,径直落在赵前身上,笑道:“赵公子,不请自来,你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赵前咂咂舌,三皇子的出现有点超乎他的意料了! “你这个东西,是否只有一件!” 这时,罗应雄看向赵前手中的龙像,冷冷问道。 赵前听罢,当即点头,“是的,只此一件!” “如此甚好!”罗应雄又笑了两声,随后轻轻拍了拍手。 他身后立即便有一个抬着小箱子的人上前,将那箱子放在木台上。 赵前正疑惑之际,罗应雄又继续开口道:“这里是五十万两银票,虽然你是想献于父皇,但如此宝物,岂能让你白出力,收了银票,将此物予我,过几日父皇寿辰宴,我亲自送上!” 卧槽! 还得是皇子啊,你看人家这出手,多大方! 赵前乐得不行,立马就想应声答应。 然而还未等他开口,一道略县讥讽的声音又突然响起:“三哥,这点钱你是如何好意思拿得出手的?” 赵前循声看去,就见一个样貌与罗应雄有些相似的公子哥也款步走来! 五皇子罗应浪! 在他一出现,何靖便立马靠近赵前,小声介绍道。 啪啪—— 罗应浪也拍了拍手,随即他身后就也有一人也抬着一个小箱子放在了木台上。 “赵公子,这是六十万两银票,我皇室中人岂是小气的,快快接下,将此物予我!” 罗应浪对着赵前拱手示意,笑道。 赵前听罢,神色不由变得有些紧张! 按自己心里所想的,肯定是选开价更高的啊! 但面前这两人是皇子,自己若选了,是不是也算是代表站队了? 我只是想赚点钱啊…… 赵前欲哭无泪,事情似乎有点脱离的掌控了! 知道“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句话牛逼,但没想到有那么牛逼啊! 搬出说想献给皇帝的说辞,就是想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可现在怎么搞? 就在他沉思之际,楼内突然又响起了一声尖锐延长的喝声:“圣旨到!” 听到这声音,赵前瞳孔骤然一缩! 卧槽,好像玩脱了…… …… 第二十章 卖货太爽了! 那道声音落下,没有任何人去质疑真伪。 一瞬间,楼内众人,纷纷跪在地上! 还在懵逼的赵前也被何靖拉着跪下,不过他却没将头低下,片刻的功夫,就看见一个太监拿着圣旨向着木台这边走了过来。 而那太监,他见过! 那日在御书房外见的! 那太监走上木台,扫视了一圈,随后打开圣旨,高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丞相之子赵前,将于城东开设商铺!此举于市井之间添新景,亦为京都商贸之兴兆。” “朕心甚悦,特颁此诏,以示祝贺,望尔诚信经营,钦此!” 嗯? 皇帝老儿这是要搞什么? 赵前听完圣旨内容,眉头紧锁,当即泛起了疑惑! 自己开个商铺,特意下旨祝贺? 卧槽,我面子那么大的吗? “赵公子,接旨啊!” 这时,那太监走到赵前跟前,将圣旨合上朝着赵前递了过去。 “噢噢,好,我定不负陛下所言!” 赵前赶忙应道,伸手接过圣旨,缓缓起身。 然而在起身后,那太监还是一直盯着赵前,脸上挂着笑容。 见状,赵前愣了半晌后,连忙将那尊龙像朝着那太监递过去,“还请公公替我将此物献给陛下!” 那太监立马伸手接过,脸上笑容不减,“好的赵公子,你的心意咱家一定替你带到!” 说完,他就下了木台,看向了罗应雄和罗应浪,“两位殿下,陛下口谕,让你们随奴才一同进宫!” …… 在三皇子与五皇子带着随从随着那太监离开后,郭晓文看着黄嘉豪,冷哼一声,回了自己先前所坐的位子。 其余人见状,也不多留,纷纷落座! 而台上的赵前此刻却格外的兴奋,因为三皇子和五皇子走的时候,没把台上的箱子拿走! 皇子就是不一样啊,那么多钱说不要就不要了! 若是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见到,拿了去可怎么办? 赵前当即就当我正义侠士,招呼过来两个下人,吩咐他们将箱子收好。 随后与何靖对视了一眼,又看向台下众人,高声喊道:“各位,赵某的商铺能得陛下看重,实在高兴不已,所以,我决定再给大家送送福利!”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才继续道:“明日商铺开业,所有东西通通半价,你们不用心疼我,都是家人,我这样做是应该的!” “另外,大家放开吃,放开喝,今晚的消费全由我赵公子买单!” 那些买了玻璃镜和香水的人听到这番话,脸色都是一沉,一个人怎么能狗成这样? 于是乎,他们看向赵前的目光里再次带上了杀意! 赵前对此却是不以为意,吩咐着那些姑娘与乐师,再次载歌载舞起来。 而在台下,其中有一个买了玻璃镜的稍胖的妇人,双眼微眯,死死盯着赵前。 片刻后,她似是有些咽不下这口气,当即对着楼里的一个小厮喊道:“小二,把你们楼里最贵的菜全部给我上一遍!” 坐在他身旁的男人闻言,露出些许不解的神情,“夫人,你方才不是说吃不下了吗?” “放屁,老娘吃不死他!” …… 满春楼的这场宴会可谓盛大无比,就连过路的乞丐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都被领进去吃上宴席,然后边吃边哭:“赵公子是个好人啊,是真把我们当家人……” 而作为主办人的赵前,因为高兴,也喝得伶仃大醉,还是何靖遣人将他送回了丞相府。 顺带将今日赵前所赚的那些钱一并送了回去。 但那些钱一到丞相府,就被人拿去了丞相府的书房。 而闻听自家儿子是喝得烂醉回来的杨真,心里不免担忧,立马就前去赵前房中,照顾赵前。 然而当她拿着拿着毛巾给赵前擦脸时,赵前眯着双眼瞪了她一眼,随后猛地甩开她的手,喝道:“这个太老了,给本公子换……换一个!” 杨真愣了一瞬,随后就对着赵前的脸展开了“爱的抚摸”…… …… 翌日清晨。 赵前在床上悠悠转醒。 此刻他的神情似乎有些懵逼! 宿醉是会让人不舒服没错,可自己这脸怎么火辣辣地疼? 还肿那么老高! 磕着了这是? 赵前晃了晃脑袋,也记不起是在哪里弄的了! 但紧接着,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妈的,卖货太爽了啊! 那些个玩意儿加在一起,成本都不到五十两银子,却能带来那么大的收益! 难怪前世那些主播那么喜欢直播带货,难怪会亲切地称粉丝为“家人”! 这样的家人,谁不爱呢? 虽然这样做有点丧良心,但如果还有机会的话,还敢! …… 简单洗漱后,赵前便去往正房吃早食,遇到了同样在用餐的亲娘! 不知为何,赵前总感觉今天杨真看自己的眼神里带着杀意! 于是,随便对付了几口,赵前就起身想要走。 “干甚去?” 然而就在这时,杨真忽然叫住了他。 赵前看着杨真,挠挠头,“娘,我有事儿!” “你有何事?莫非又瞧上了哪家姑娘,赶着要去祸害了?” “娘,您说的这叫什么话,您儿子是那种人吗?是今儿商铺开业,我得赶紧去看着!” “呵!”杨真声音提高了些许,随后拿出一封信按在桌子上,“有你的信!” 信? 赵前眉头一皱,连忙问道:“谁给我写的?” 杨真缓缓站起身来,迈步向门外走去,瞪了他一眼,“从丰阳县来的,自己看吧!” 丰阳县? 赵前听罢,脑中立即闪过一个肥硕的身影,连忙将书信拿起打开,很是工整的字迹便立马呈现在赵前眼里:公子,多日未见,甚是挂念…… 信的通篇都在表达对赵前的想念,很是肉麻! 虽然没署名,但赵前知道这封信就是胡越写的! 不说信的内容,只看字迹,赵前便能认出。 毕竟,胡越的字他还是很熟悉的。 不过信里的有几句话,赵前却是嗤之以鼻! 因为胡越竟然说想赵前想得吃不下饭! 每天只能靠大酒大肉缓解缓解相思之苦…… 这合理吗? 赵前摇摇头,随后将信件收好,该说不说,还真有点想这个胖子了! 生意也做起来了,罚的俸禄也摆平了,是该找个机会把他接回来了…… …… 第二十一章 香水有毒? 日子不算无聊,往后的几日,赵前一直在自己商铺和丞相府间往返,每一天都是早出晚归。 对此,他倒是乐此不疲。 毕竟能赚钱啊,而且赚的还不是小钱! 而他的商铺也很快地在盛京城里名声大噪,不仅只是因为赵前所推出来的那些玩意儿新奇,最主要的还是因为真的很实用! 就像肥皂! 赵前明明没有大肆推广,可它却能风靡整个京城。 因为这东西比起皂荚好用太多,而且还很便宜……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赵前没给铺子取名,而他的这家店铺在盛京城城东,坊间的百姓便自发地将赵前的铺子叫做“京东商铺”! 随之还有一句话流传开来:“买好物,上京东……” …… 但有些时候,生意太好,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因为会有人眼红! 有人眼红,就会突然有些麻烦莫名上门。 七月二十,天朗气清。 赵前像往常一样来到京东商铺,老远就瞧见了门口乌泱泱的围了一堆人,吵吵嚷嚷的,似乎是在闹事。 他赶忙挤了进去,就看见一个胖得出奇的女人,正在商铺门口,指着一个年轻的姑娘破口大骂。 那姑娘是赵前院里的丫鬟秋月,因为她识字且记性不错,铺子开业时就被赵前带出来帮忙,干收银! 见状,赵前走上前去,抬手将秋月护在了身后,问道:“怎么回事?” 秋月眼眶泛红,似乎有些委屈,“这位夫人说咱家的香水有毒,要我们进行赔偿!” 香水有毒? 赵前眉头一皱,盯着那胖女人看了片刻,还是客气道:“夫人怎么称呼?” 胖女人下巴一抬,没好气道:“别跟老娘套近乎!” “行!”赵前咂咂舌,“你说我们家香水有毒,不知这话从哪里说起?” 胖女人瞪了赵前一眼,随后突然扯开领口,就见她的脖颈处,有一些斑斑点点的红疹。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这是用了我们家香水导致的?” 赵前见状,淡声问了一句。 胖女人冷哼一声,趾高气昂道:“那还有假?今儿这事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直接报官!” 言语间,威胁意味十足! 赵前没理会她的态度,接着又问:“你确定香水是在我们家买的?” 胖女人立马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嚷道:“昨儿刚买的,这东西除了你家有,难不成还有别家!” 说罢,她将瓶子重重地朝着赵前杵了过去。 赵前接过瓶子,轻蔑地笑了一下,随后忽地松手! 哗啦—— 瓶子砸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胖女人见状,双手一拍,立马扯着嗓子大喊:“大家可都瞧见了啊,他家的香水指定有问题,他刚刚这是在销毁证据呢!” 围观的人听她这么一说,也跟着议论起来: “看来是真的啊!” “别乱说,赵公子虽然爱玩胯,但不可能拿有问题的东西出来卖的!” “你跟赵公子很熟吗?” “万一呢?” “万一个屁,这可不是小事,他爹可是丞相大人,即使有毒又能拿他怎样?” “……” 听到这些议论声,赵前倒是没慌,弯腰看了一眼地上裂开的瓶子,随后突然大笑起来。 笑罢,他再次盯着那胖女人,“本公子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确定这香水是在我们家买的?” 胖女人眼神微微有些躲闪,却依旧不依不饶:“我当然确定,大家伙都看着的,你可别想抵赖!” 赵前也不恼,扭头看向秋月,“去拿瓶新的香水出来!” 秋月领会,不一会儿的功夫,就从铺子里拿出一瓶香水递给了赵前。 赵前接过,二话不说,直接将这瓶香水砸在地上! 见状,众人都感到诧异,又见赵前蹲下身子,捡起瓶底,高举起来,“大家看,我家的香水在瓶内底部都刻有‘前’这个字!从一开始研发,我就担心有人盗版,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说着,他又不紧不慢地捡起方才砸掉那胖女人给的瓶子的瓶底,展示给众人,“大家在看这个,虽然做工相似,但这瓶底却没有‘前’字,所以我想问问这位夫人,是怎么说这是在我家买的香水?” 众人纷纷探头查看,看清之后,顿时对胖女人投去了质疑的目光。 胖女人肉眼可见地变得有些慌乱,本能地往后退了些,但立马又高声喊道:“许是这瓶你们做的时候忘了刻字呢?” 听罢,赵前又笑了,笑得很大声,“那就报官呗,让官府去查查卖出去的那些和还没有卖出去的,是不是都刻得有字!” 说着,他鄙夷地看了胖女人一眼,“你也真够笨的,要构陷我,你好歹拿着我家的瓶子来啊!” “那不好意思,应该是我记错了,不是在你家买的!” 胖女人赶忙说了一句,随即就转身想走。 但赵前是什么人,岂会就这样让她离开,当即喊道:“来人,给本公子将她擒住,送往京都府!” 话音落下,商铺里立时便冲出两个大汉,死死地将胖女人按住。 胖女人当即就急了,怒视着赵前,“你讲不讲理啊?那么点小事你就要报官,况且我都给你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卧槽! 赵前听到这话,不由有点懵逼,怎么有一瞬间会有种还在现代社会的感觉! “是啊,赵公子,她都给你道歉了,何必再将此事闹大呢?” 这时,一个衣容华贵的中年男子走到了赵前身旁,微微拱手作了一揖。 赵前看向他,双眼微眯,“你是谁?” “啊…我是华北商铺的掌柜陈无极,前几日您在满春楼里摆宴,我也去了!” 中年男子开口介绍道。 “你跟这女人很熟?” 赵前看着陈无极,淡声问道。 “那倒不是!”陈无极笑道:“只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嘛,她又没给您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危害不是?” 妈的! 站着说话不腰疼! 赵前鄙夷地看了陈无极一眼,但当即也思索了一下,这胖女人应该是和他一伙的吧? 这样想着,赵前玩味地笑道:“那依您看,这事该如何?” 陈无极陷入沉默,似乎真的在思索。 半晌后,才幽幽开口:“教训几句出个气,就放了吧,为此你还可以博个好名声!” “哇,说得好有道理!”赵前阴阳怪气地回了一句。 然而陈无极却似乎没听出赵前的阴阳怪气,竟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赵公子前途无量啊!” 赵前看着肩膀上的手,随即摇摇头。 下一刻,就见他像吃痛一样大喊着向后踉跄摔倒在地,“快来人啊,陈掌柜的要杀了本公子!” 陈无极大惊失色,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赵前,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天可怜见,我没用力啊…… …… 第一卷 在京都 第二十一章 香水有毒? 日子不算无聊,往后的几日,赵前一直在自己商铺和丞相府间往返,每一天都是早出晚归。 对此,他倒是乐此不疲。 毕竟能赚钱啊,而且赚的还不是小钱! 而他的商铺也很快地在盛京城里名声大噪,不仅只是因为赵前所推出来的那些玩意儿新奇,最主要的还是因为真的很实用! 就像肥皂! 赵前明明没有大肆推广,可它却能风靡整个京城。 因为这东西比起皂荚好用太多,而且还很便宜……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赵前没给铺子取名,而他的这家店铺在盛京城城东,坊间的百姓便自发地将赵前的铺子叫做“京东商铺”! 随之还有一句话流传开来:“买好物,上京东……” …… 但有些时候,生意太好,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因为会有人眼红! 有人眼红,就会突然有些麻烦莫名上门。 七月二十,天朗气清。 赵前像往常一样来到京东商铺,老远就瞧见了门口乌泱泱的围了一堆人,吵吵嚷嚷的,似乎是在闹事。 他赶忙挤了进去,就看见一个胖得出奇的女人,正在商铺门口,指着一个年轻的姑娘破口大骂。 那姑娘是赵前院里的丫鬟秋月,因为她识字且记性不错,铺子开业时就被赵前带出来帮忙,干收银! 见状,赵前走上前去,抬手将秋月护在了身后,问道:“怎么回事?” 秋月眼眶泛红,似乎有些委屈,“这位夫人说咱家的香水有毒,要我们进行赔偿!” 香水有毒? 赵前眉头一皱,盯着那胖女人看了片刻,还是客气道:“夫人怎么称呼?” 胖女人下巴一抬,没好气道:“别跟老娘套近乎!” “行!”赵前咂咂舌,“你说我们家香水有毒,不知这话从哪里说起?” 胖女人瞪了赵前一眼,随后突然扯开领口,就见她的脖颈处,有一些斑斑点点的红疹。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这是用了我们家香水导致的?” 赵前见状,淡声问了一句。 胖女人冷哼一声,趾高气昂道:“那还有假?今儿这事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直接报官!” 言语间,威胁意味十足! 赵前没理会她的态度,接着又问:“你确定香水是在我们家买的?” 胖女人立马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嚷道:“昨儿刚买的,这东西除了你家有,难不成还有别家!” 说罢,她将瓶子重重地朝着赵前杵了过去。 赵前接过瓶子,轻蔑地笑了一下,随后忽地松手! 哗啦—— 瓶子砸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胖女人见状,双手一拍,立马扯着嗓子大喊:“大家可都瞧见了啊,他家的香水指定有问题,他刚刚这是在销毁证据呢!” 围观的人听她这么一说,也跟着议论起来: “看来是真的啊!” “别乱说,赵公子虽然爱玩胯,但不可能拿有问题的东西出来卖的!” “你跟赵公子很熟吗?” “万一呢?” “万一个屁,这可不是小事,他爹可是丞相大人,即使有毒又能拿他怎样?” “……” 听到这些议论声,赵前倒是没慌,弯腰看了一眼地上裂开的瓶子,随后突然大笑起来。 笑罢,他再次盯着那胖女人,“本公子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确定这香水是在我们家买的?” 胖女人眼神微微有些躲闪,却依旧不依不饶:“我当然确定,大家伙都看着的,你可别想抵赖!” 赵前也不恼,扭头看向秋月,“去拿瓶新的香水出来!” 秋月领会,不一会儿的功夫,就从铺子里拿出一瓶香水递给了赵前。 赵前接过,二话不说,直接将这瓶香水砸在地上! 见状,众人都感到诧异,又见赵前蹲下身子,捡起瓶底,高举起来,“大家看,我家的香水在瓶内底部都刻有‘前’这个字!从一开始研发,我就担心有人盗版,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说着,他又不紧不慢地捡起方才砸掉那胖女人给的瓶子的瓶底,展示给众人,“大家在看这个,虽然做工相似,但这瓶底却没有‘前’字,所以我想问问这位夫人,是怎么说这是在我家买的香水?” 众人纷纷探头查看,看清之后,顿时对胖女人投去了质疑的目光。 胖女人肉眼可见地变得有些慌乱,本能地往后退了些,但立马又高声喊道:“许是这瓶你们做的时候忘了刻字呢?” 听罢,赵前又笑了,笑得很大声,“那就报官呗,让官府去查查卖出去的那些和还没有卖出去的,是不是都刻得有字!” 说着,他鄙夷地看了胖女人一眼,“你也真够笨的,要构陷我,你好歹拿着我家的瓶子来啊!” “那不好意思,应该是我记错了,不是在你家买的!” 胖女人赶忙说了一句,随即就转身想走。 但赵前是什么人,岂会就这样让她离开,当即喊道:“来人,给本公子将她擒住,送往京都府!” 话音落下,商铺里立时便冲出两个大汉,死死地将胖女人按住。 胖女人当即就急了,怒视着赵前,“你讲不讲理啊?那么点小事你就要报官,况且我都给你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卧槽! 赵前听到这话,不由有点懵逼,怎么有一瞬间会有种还在现代社会的感觉! “是啊,赵公子,她都给你道歉了,何必再将此事闹大呢?” 这时,一个衣容华贵的中年男子走到了赵前身旁,微微拱手作了一揖。 赵前看向他,双眼微眯,“你是谁?” “啊…我是华北商铺的掌柜陈无极,前几日您在满春楼里摆宴,我也去了!” 中年男子开口介绍道。 “你跟这女人很熟?” 赵前看着陈无极,淡声问道。 “那倒不是!”陈无极笑道:“只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嘛,她又没给您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危害不是?” 妈的! 站着说话不腰疼! 赵前鄙夷地看了陈无极一眼,但当即也思索了一下,这胖女人应该是和他一伙的吧? 这样想着,赵前玩味地笑道:“那依您看,这事该如何?” 陈无极陷入沉默,似乎真的在思索。 半晌后,才幽幽开口:“教训几句出个气,就放了吧,为此你还可以博个好名声!” “哇,说得好有道理!”赵前阴阳怪气地回了一句。 然而陈无极却似乎没听出赵前的阴阳怪气,竟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赵公子前途无量啊!” 赵前看着肩膀上的手,随即摇摇头。 下一刻,就见他像吃痛一样大喊着向后踉跄摔倒在地,“快来人啊,陈掌柜的要杀了本公子!” 陈无极大惊失色,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赵前,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天可怜见,我没用力啊…… …… “魔尊贵为魔界至尊,日理万机,一会儿把我丢在寝宫就行,我不会乱跑的。”洛无忧摆摆手,下了逐客令。 后面似乎有谁追上来,她没有转身,顾如渊却跑到她前面,拦住了她。 “你这副模样,真是让人想欺负。”封城轻笑,指腹落在岑沐的唇上。 他似乎很难受,一只手紧紧按着左胸,闭着眼睛低头拧眉,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两人直奔江城最大的游乐园,到了那里,已经有很多人排队购票。 战宵辰不能告诉她,他杀她父亲是因为他父亲是他的杀父仇人,至于害她哥……那虽然是个意外,但的确有他的责任。 “七十两,还算你们里正有良心,不过我今天不是来说这个的,你先给我们倒碗糖水,我有正事和你说。”赵秀芬拉着两个儿媳坐下,吩咐牛雪梅道。 顾少霆没有回答。而是呆呆的看着陌菲紫。眼底掀起了惊涛骇浪。 宁初夏嘀嘀咕咕一堆,机关炮一样,连柒也没怎么听清楚,草草挂了电话。 一下午积累的怒气轰然爆发,岑沐甩开椅子,气势汹汹地冲进办公室,瞪着一脸淡定的封城。 所有人也不还击了,他们的子弹所剩不多,只能留下来到最关键的时刻用。 所以这台电脑在网络世界里就是个黑影,即使像奇才这样的人也不可能攻入这种电脑,因为根本就没有任何后门给你趁虚而入。 恐怖的一指狠狠的击在了护宗大阵之上,滔天的轰鸣瞬间掀动四方,直接被轰开了一道口子。 “我这次来是给你们告别的,如果映雪出来了,你们告诉她,我回六合门了。”田二苗道。 他的速度也在顷刻间提升到了非人的境界,四周天地虚空更是在这一刻剧烈扭曲,仿佛再也无法容纳如今的张伟。 更何况他的传承者天命大帝还经常被秦君欺压,没有怒而打压秦君已经不错。 罗士信忽然脸色剧变,只见百丈巨剑猛然倍涨,同时剑势也跟着增强。 “我需要大量制造基因试剂,岛上还有一批兄弟,他们也该进化了。”林飞扬。 中年胖墩,年轻黄‘毛’,秃顶老头三人瘫倒在桌上,三人一共输了六十多万美元,傻眼了。 有了车厢遮挡避开行人视线,全沛已是清泪横流,一刻也不愿再见如此刻薄父亲。 说实话幽岩也有些无奈,他连那人族金丹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单凭一些感应,还有一些口舌,他也知道是绝对不可能让这些人族信服的。 所有旁观旁观海族都只看到金光和白光一闪,似乎两道攻击,都精准地轰在了那个杀人盟盟主的身上。 再怎么说,宋芷都是清楚的。失去孩子的痛苦,真的是不是能够言语的。更何况,现在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宋芷也知道自己的道歉根本就没有任何一点用处。现在事已至此,道歉又有什么意义呢? 阿特金森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奥塔门迪,意思是我看得清楚,而且你的搭档的样子,都说明了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