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开局卖了傻柱》 第 87章 秦淮茹卖缝纫机 在雪山中跑了近两个小时，傻柱再次来到了上次逃跑时的那个岔路口，只要过了这个路口，就会看到村庄。 “胜利就在眼前！” 傻柱再次振奋起来，顶着风雪，咬着牙继续往前走。 半个小时后，傻柱翻过了一处小山丘，看到了一片山坳中的村庄，几乎家家户户都冒着炊烟。 傻柱激动的热泪盈眶。 他立马加快了脚步，只要到了村庄，让他们帮忙联系派出所，自己就能回四九城了。 没用多长时间，傻柱已经到了村庄外围。 更让他惊喜的是，他看到了一个撅着腚收拾柴火的女人。 傻柱忍不住吞了下口水，丑丫已经把他的审美拉的极低了，只要是母的，都比丑丫好看。 不过傻柱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小跑了过去。 “老乡。” 傻柱由于腿是瘸的，跑起来根本做不到平衡，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发生了。 就在傻柱跑到女人跟前的时候，脚下一滑，脑门直接顶在了女人屁股上。 女人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个脏不溜秋的男人，顿时又惊又怒，骑到傻柱身上就厮打了起来，嘴里还喊着抓流氓。 “不是，大姐，我不是流氓，我那是脚滑了。” 女人根本不听傻柱解释，加上又是常年劳作的村妇，力气很大，打起来，傻柱都有些招架不住。 很快，两个民兵背着枪跑了过来。 “王大姐，怎么回事？” “你们来的正好，这个野男人跟我耍流氓。” “不，我没有。” 傻柱急忙解释，“我是不小心脚滑了撞到了这位大姐，不信你们看地下的滑痕。” 说着，傻柱指向了一处，然后他发现那里的雪早就被踩踏的不成样子了，他无奈道：“你们得信我，我好不容易才从逃了出来，怎么可能耍流氓呢。” “逃出来的？从哪逃出来的？” 民兵敏锐的捕捉到了傻柱话里的字眼，妇女也不撒泼了，等着傻柱的答案。 傻柱顿时松了口气，他没敢提老猎户，因为他知道老猎户经常跟这个村子做交易。 “我是刚从山里的黑煤窑逃出来的，我也不认路，方位已经弄不清了，求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帮我报个案，拜托了。” “你确定你是从黑煤窑逃出来的？” “我当然确定。” 傻柱连忙点头。 民兵对视一眼，说道：“既然这样，你先跟我们去队上吧，让我们队长先先联系下公社再说。王大姐，可能就是个误会，算了吧。” 妇女点点头。 傻柱则大喜过望。 他随着两个民兵到了生产大队，被送到了一个房间。 就在傻柱满心期盼的时候，民兵咣当一下把门上了锁。 傻柱愣了下，紧接着就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不是，我说兄弟，为什么锁门？” “老实待着吧，我们先确认了你说的情况后再说。” “那也没必要把我锁住啊？” 傻柱用力拍着门，民兵理都不理，直接走了。 “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不行。我得逃出去！” 傻柱的精神再度紧张起来，手伸进了怀里，摸出了贴身藏的镰刀。 他无比庆幸，民兵没有翻他的身。 另一边。 民兵找到了生产队长，说明了情况后，队长抽出一根烟点上，露着大黄牙笑道：“还有上赶子送钱的，等风雪停了，你们把人送熊子岭去，记得，一定要谈个好价钱。 对了，别给那人吃东西，饿着他就行。” “吆，队长您不说我还忘了，那人的包裹没收呢。” 队长皱眉，“那还不快去！” 俩民兵点头，立马小跑了出去。 等二人打开房门后，刚准备进去，一把镰刀突然出现，直接从一人的脸上划过，那人的脸直接被割成两半。 另一人见状大惊，立马举枪，傻柱却更快一步，一镰刀狠狠砍在了对方拿枪的手上。 随着那人惨叫出声，傻柱已经夺了枪，朝外面冲去—— 与此同时，四九城也是风雪天气。 七八名工安顶着风雪去了一处小院，他们打开门后，一拥而入。 几分钟后，工安汇率到了一起。 “队长，屋里是空的，别说财物了，连一粒粮食都没有，那李怀德是不是说谎了？” 一个沉稳的中年工安缓缓摇头，“应该不会，都到这个地步了，他只有全力配合才能争取宽大处理。” “那会不会是他还有其他同伙，见李怀德被抓，提前把赃款和赃物转移了？” “有可能，也有可能被偷了，最近那些佛爷们又不安生了，交道口派出所那边也接连发生了几起大额失窃案，走，先回局里汇报上去再说。” 同一时间，两名工安去了贾家。 是处理贾张氏扒秦京茹衣服的事去的，贾张氏根本狡辩不了，院里人都看到了，随便一问就问出来了。 贾张氏属于寻衅滋事，被工安强行带走了，拘留七天。 可人被带走了，院里看热闹的人没有散。 秦淮茹这时走了出来。 “正好大家伙都在，我想问问谁家需要缝纫机，我二百出。” 院里人一听秦淮茹要卖缝纫机，顿时一片哗然，这贾张氏刚被抓，秦淮茹就要典卖家当，胆子未免太大了吧。 当然，众人不心动是假的，缝纫机可不单单是一个大件那么简单，还是一个能替人缝缝补补赚钱的工具。 可一听价格就觉得离谱了。 “秦淮茹，你想钱想疯了吧，新缝纫机才二百块，你旧的也卖二百块？当我们冤大头呢。” 秦淮茹道：“张大妈，您算错账了，新缝纫机是二百块不假，可缝纫机票在黑市上也能卖到四十块，且一票难求，我这算是给出了四十块钱的优惠。” 众人知道她说的有道理，可二百块，谁家出的起？ 人群除了议论声，没有一个人接秦淮茹的话茬。 二大妈也动了心思，张芸香整天在家里闷着也不是个事，她想着给张芸香找点事干，犹豫了片刻，她勉强挂上了个笑脸：“淮茹，150块卖不卖？要是卖我就要了。” 人群纷纷把目光投向二大妈，有羡慕的有嫉妒的，院里能买的起缝纫机的，好像就刘海中家了。 这时，秦淮茹缓缓摇了摇头，“二大妈，150不行，您也知道，东旭需要赔给别人190块，我卖200块钱，是打算给东旭交了赔偿款，剩下10块钱过日子用。” 不错，秦淮茹丢了工作后，唯一的指望就是贾东旭了，要是贾东旭再出点什么事，贾家就真的完了。 “160，这是最高价了，我去外面买二手的也差不多这个价。” 二大妈想了想，说道。 第88 章 贾东旭送贾张氏回农村 秦淮茹也知道160块钱不低了，她想了想还是点了头。 “好，我这就去给你拿钱。” 二大妈像是怕秦淮茹反悔一样，飞快的跑回了后院，片刻后她领着刘光天过来，把钱给了秦淮茹后，俩人抬着缝纫机走了。 众人一看买卖结束了，就要离开。 秦淮茹连忙道：“大家伙等一等，我，我还有东西卖。” 听秦淮茹这么说，众人纷纷好奇起来，想看看贾家到底还有什么宝贝。 片刻后，秦淮茹从家里抱出来几件衣服。 衣服是男人的，可又没见贾东旭穿过，不少人都猜了出来。 不错，衣服是老贾的。 平时贾张氏宝贝的很，每件都洗的干干净净，叠的整整齐齐，没事的时候，贾张氏会把衣服拿出来抱在怀里想老贾。 这年代可没有人死了衣服烧掉或者扔掉的习俗，物资太匮乏了，没人舍得，多是改大改小给家里人穿。 秦淮茹知道自己的行为会让贾张氏发疯，但她没有办法了，她不但要帮贾东旭赔偿，她自己也要给轧钢厂赔偿。 随后，秦淮茹拿起一件羊皮袄，说道：“这件十块钱，其他的两块钱一件，大家有需要的可以随便挑。” “淮茹，你可想好了，破家值万贯呢，你要是真卖了，等贾张氏回来——” “婶，我这也是没办法，家里总要活下去吧。” “不是，淮茹，你们家怎么就活不下去了？你不是有工作吗？” 又一人开口说道。 秦淮茹面露难色，她是一大早被开除的，消息传回院里也要等到中午工人下班，不出意外的话，她秦淮茹的名声肯定臭大街了。 值得一提，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棒梗没学上了。 “不说这个了，大家伙看看吧，还有，我家的柜子，如果有想要的，都可以挑一挑。” 衣服比缝纫机好卖，一是便宜，再就是现在的布料和成衣都需要布票，没多大功夫，衣服就被挑光了。 等到中午，在轧钢厂上班的人把秦淮茹被开除的消息带回来的时候，贾家已经空了一半，秦淮茹也已经带着钱出去了。 她替贾东旭交了赔偿款，又去轧钢厂把自己罚款交了，这才去了医院。 贾东旭没有大伤，但浑身多处青紫，看着很吓人，而且脑袋还被人跺了几脚，到今天才不那么疼了。 秦淮茹到了病房后，直接扑进了贾东旭怀里哭了起来。 这可把贾东旭吓坏了，“淮茹，你哭什么呢？出什么事了？” “呜呜，东旭，我对不起你。” 闻言，贾东旭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你，你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呜呜，妈昨儿说中午想吃肉，非逼着我从食堂偷肉，我没办法，只能照做，结果被保卫科抓了，然后我就被开除了，呜呜——” “开除？” 贾东旭脸色瞬间白了几分，“九百块钱买的工作，没了？” “呜呜，东旭对不起，是我太笨了，呜呜——” 贾东旭看着秦淮茹痛哭的模样，既心痛，又愤怒。 他知道这事怪不了秦淮茹，别说贾张氏让秦淮茹偷肉了，连他都让秦淮茹偷过几次。 “行了行了，哭有什么用？能把工作哭回来吗？” 贾东旭有些不耐烦。 甚至有些厌恶。 那晚秦淮茹一身伤的回家，他心里就扎了刺，总觉得秦淮茹被别的男人入了。 要不是看在秦淮茹有工作的份上，当时他就要休了秦淮茹。 现在好了，工作没了。 留着秦淮茹还有什么用？ 秦淮茹不知道贾东旭的想法，接着道：“东旭，还有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 贾东旭皱眉，“还有什么事比丢工作还难说的？想说赶紧说。” “是这样的，妈手里有两百块钱——” “多少？” 不等秦淮茹说完，贾东旭就激动的打断了。 “两百块，东旭，你听我说完，本来我是想让妈给你交那190块的赔偿款，结果妈不愿意——” “她为什么不愿意？” 贾东旭再次打断了秦淮茹，“她不知道不交赔偿款我就得被关进去吗？” “东旭，妈当然知道了，可是，你又不是不了解妈，妈连买止疼片都宁愿自己扛着，不舍得动自己的钱，你说她能舍得给你交赔偿款？那可是190啊。” “她到底是不是我亲妈啊。” 贾东旭无力的捶了下床铺。 “东旭，今儿早上妈的钱丢了，全丢了，也报案了。” “丢，丢了？” 贾东旭先是惊愕，接着就咬牙切齿的道：“她可真是我亲妈啊。” 过了一会儿，他才看向秦淮茹，“淮茹，那我的赔偿款——” “这正是我要说的。” 秦淮茹道：“眼看期限就剩一天了，我实在没办法了，为了救你，我把家里的缝纫机还有爸的一些衣服，还有一些家具，全卖了，这才给你凑齐，你不会怪我吧？” 闻言，贾东旭顿时松了口气，无力的摆摆手，“卖的好。” 秦淮茹也松了口气，“那妈那边要是闹起来，你得帮我。” “我肯定站在你这边——不对，你卖那些东西，妈没在边上看着？” 秦淮茹犹豫了下，说道：“妈因为丢钱的事，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京茹扒光了，京茹一个小姑娘，哪能受得了这个侮辱，她报案了，然后妈就被拘留了。” 听后，贾东旭都无语了。 良久之后，他叹了口气，“等妈出来后，把妈送回农村吧。” 秦淮茹顿时惊讶的不行，这本来是她的想法，正不知道怎么开口呢，结果贾东旭自己做了决定。 不过面子工程还是需要做的，秦淮茹立马露出不解的神色。 “东旭，你怎么能这么做呢，那可是妈啊。” 贾东旭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淡漠，“我不这么做，还能怎么做？ 如今，咱们家就我一个人有工作，我工级还降了，家里又添了槐花，这么多张嘴，我根本养不起。 妈在四九城没有定量，她回了农村老家，还能靠挣工分养活自己，这已经是最稳妥的办法了。” “要是妈不愿意呢？” “我是一家之主！” 贾东旭少见的说了句霸气的话，随后从病床下来，“淮茹，我现在就出院，咱们一起去街道说明情况，先把这事给定死了，到时候我妈就是不愿意也没招。” 第 89章 贾东旭挂上墙 当天中午，贾东旭和秦淮茹就去街道说明了情况。 比预想的要顺利的多，贾张氏在南锣鼓巷是出了名泼辣，惹了不少事，街道早就头疼不已了。 如今贾东旭主动提出来要送贾张氏回农村，街道立马联系了贾张氏老家的公社，并约定了时间，让公社派人来接。 事情办妥，贾东旭和秦淮茹像是卸下了个包袱一样，俩人都觉得轻松了不少。 不过在俩人回95号的时候，意外的看到了满大街溜达的棒梗。 贾东旭三两步跑过去，一把抓住了他，有些生气道：“棒梗，你现在不应该在学校吃饭吗？” “爸，妈？” 棒梗看到二人，吓的脖子一缩，战战兢兢道：“老师不让我上了。” “什么？” 贾东旭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秦淮茹则把棒梗揽在怀里，问道：“棒梗，到底怎么回事？跟妈说。” 棒梗害怕贾东旭，却不怕秦淮茹，小声道：“我，我被开除了。” 得到答案后，贾东旭和秦淮茹都有种天塌的感觉。 棒梗可以说是贾家唯一的希望了，就指着棒梗好好学习，能考上中专，光耀门楣呢。 现在好了，被开除了，其他的学校估计也上不了了。 几分钟后，俩人弄明白了原因，贾东旭气的当街揍了棒梗一顿。 而这，只是贾家磨难的开始。 其实秦淮茹心里还有一个隐忧，就是被李怀德强奸这件事。 厂里答应不在厂里公布，但是工安那边就不一定了，一旦贾东旭知道后，说不定会和她离婚。 这些暂且不表，等贾东旭和秦淮茹回到院的时候，敏锐的感觉到了院里人嘲弄的目光。 秦淮茹低着头，脸臊的通红。 贾东旭也觉得丢人，狠狠瞪了秦淮茹一眼。 就在他们进入中院的时候，听到易家传出了一阵阵欢笑声。 紧接着就看到一大妈和两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拿着碗筷去了水池边洗碗。 “淮茹，她们是谁？” 贾东旭心里很不是滋味，小声问了一句。 “应该是大学生吧。” 秦淮茹也有点不确定，“我听说厂里把来实践的大学生分散给了厂里的大师傅带。” 像是印证秦淮茹的话一样，中院的邻居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跟看稀罕物一样看着这两个姑娘，嘴里还说着“这就是大学生”一类的话。 “回家！” 贾东旭有些气闷的哼了一声。 易中海越得意，他心里就越不舒服，心里收拾易中海的念头不由的又冒了出来。 当天下午，贾东旭就去了轧钢厂上班。 一到厂，他就看见了公告栏前围满了人，他挤进去看了一眼，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公告的内容赫然是秦淮茹等三食堂的人的处罚通知。 “对了，我听说李主任犯的事不小，好像贩卖食堂的粮食，已经被扭送派出所了。” “那是你消息滞后，李怀德岂止贩卖粮食啊，他还强奸了两个女员工呢。” “真假？” 周围的人纷纷来了兴趣。 本来要离开的贾东旭也不由的停了下来，竖着耳朵听。 “这还能有假？我亲戚可是工安分局的，就是他们在侦办这件案子，听他说，李怀德强奸的是两个食堂的帮厨。” “快说说，是谁啊？怎么强奸的？在哪办的？” “这，我就不能说了，得罪人的事我可不敢。” “切，你就差明着点名了，还保什么密啊，大家伙想想，李怀德那么大个领导，肯定不会对大妈们感兴趣吧？那肯定就是年轻妇女了，而且李怀德肯定也不会饥不择食，指定找长的俊的，你们说，咱们厂食堂，既年轻，又俊的女帮工有几个？”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贾东旭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立马就有人把答案说了出来。 就听一人道：“不会就是这两个被开除的吧？他们能从厂里偷拿物资这么久，要是没人保着她们我是不信的，尤其这个秦淮茹，打饭的时候骚里骚气的。” 经这人一说，围观的人纷纷附和了起来。 这个说，我想起来了，那个说，嘿，别说我见过之类的话。 贾东旭大脑一片空白。 如行尸走肉般的回了车间。 他对上号了，那晚秦淮茹浑身是伤，衣衫不整的回来，根本不是被人劫道了，而是被李怀德强奸了。 不错，贾东旭决定跟秦淮茹离婚了。 而且马上离婚。 他本来打算找郭大撇子请假的，却一眼就看到了易中海领着四个大学生围在轰鸣的轧机前讲解着什么。 那笑模样让贾东旭想到了以前易中海教导他的时候，现在却物是人非，贾东旭心里难受极了。 要不易中海抛弃他，还像以前一样保护着他，他何至于沦落到现在这一步。 本来，贾东旭是想敲易中海闷棍，废了他的手，让他再也做不成工人。 可看着飞速运转的齿轮，贾东旭忽然改变了主意，人就跟魔障了一样，一步步朝易中海走去，等离的近了，贾东旭左脚拌右脚，就跟意外摔倒一样，朝易中海倒去。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一个半成品工件重重砸在了易中海头上，疼的直接捂着头倒了下去。 然而，易中海倒地，使得贾东旭扑空，向前踉跄了几步，一头扎进了齿轮中。 一时间，血浆和碎肉飞溅。 溅了离的最近的两个男大学生一身。 场面静止了一秒，温知鸢和卫小莺尖惊恐的尖叫起来。 同一时间，车间里的工人都发现了这边情况，纷纷大喊起来。 “出事了！” “快救人！” 此时，被砸的一脑门血的易中海茫然的抬头，就看到了贾东旭斜着趴在机器上，脑袋还在受齿轮的研磨，血水顺着机器流淌了一地。 “死，死人了。” 易中海惊恐不已，他已经无法进行思考了，感觉外面的声音都离他很远，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拉出来，看着慌乱工人叫嚷，看着郭大撇子扯着嗓子怒骂。 等易中海恢复神智的时候，他已经在厂区门诊室了。 郭大撇子等几个领导都在。 “谁，谁死了？” 易中海看着几人，忙颤抖的问出声。 “是贾东旭。” 郭大撇子叹了口气道：“有人看到贾东旭从你身边经过时，脚好像被拌了下，朝你摔了过去，幸好你被一个半成品工件砸了头摔倒，不然——” 后面的话不用说了，易中海已经想到了，自己要是不被砸这一下，死的很可能是他。 想清楚后，他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易师傅，我想问问你，你知道是谁砸的你吗？” 第 90章 刘光齐出院 郭大撇子问完后，在场的几个领导都凝神静气的看向了易中海。 主要是贾东旭死的太离谱了，早不摔晚不摔，偏偏在易中海身后摔，加之俩人之间破碎的师徒关系，这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 更加离谱的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一个半成品工件好巧不巧的砸在了易中海头上，使得易中海躲过一劫。 那么，还可以展开想象，贾东旭真的是不小心摔倒的？ 有没有可能不是意外？ 所以，找到扔半成品工件的人就显得极为重要了。 死了人，对轧钢厂来说是一个极其严重的事故，必须要有人担责。 如果贾东旭仅仅只是意外，那么就是车间生产安全规范做的不到位，车间主任郭大撇子等其他主管领导，都会承担一定的责任。 “贾东旭——死了？！” 易中海神色恍惚，虽然他和贾东旭已经决裂，但毕竟曾经有着堪比父子的情谊，这一死，让易中海很是触动。 “易师傅，人已经死了，还请节哀。” 郭大撇子知道俩人的关系，所以安慰了一句，接着道：“现在需要您好好想想，扔工件救下您的人是谁，咱们厂向来有功赏，有过罚，那个救下您的人，为厂里挽回了巨大损失，肯定是要嘉奖的。” 易中海顿了顿，目光从殷切的郭大撇子和几个领导脸上扫过，他嘴巴一张，侧着脑袋就吐了起来。 “医生，快看看怎么回事。” 郭大撇子急忙喊了起来。 医生匆匆走来，他轻轻拍了拍易中海背部，对几人道：“易师傅属于轻度脑震荡，有呕吐现象实属正常，不过他现在需要充分的休息，你们看——” “这——” 郭大撇子为难的咂咂嘴，和几个领导对视一眼，“好吧，就让易师傅休息吧，我们晚点再过来。” 几人走后，易中海才缓了过来，他听从医生的嘱咐，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可一闭上，脑海就浮现出一个贾东旭趴在机器上，破碎的脑袋被齿轮研磨的画面。 所以，他不敢闭眼了。 这时候，他也开始思考是救的自己了。 他没看到不假，可他知道方位，伤的是左后脑的位置。 他把那个方位的工友在脑海过了一遍，大多数都他只是泛泛之交，唯一和他牵扯深的只有—— “难道是他？” 易中海脸上透着浓浓的不敢置信。 不错，他猜到的是他的至爱亲朋，堪比严爹的学徒工——顾飞！ “不对不对，他怎么可能救我？他都恨不得折磨死我！” “可，为什么会是他？！” 易中海像是陷入魔障一样，自言自语起来，脸上的纠结跟入过的菊花一样。 良久，他幽幽一叹，眸中诠释了世间最复杂的情绪。 此时。 顾飞跟其他工友一样，正反复接受保卫科的问询。 在不远处，是四个亲眼目睹惨象的大学生，正瑟瑟发抖的被厂领导安慰。 至于贾东旭的尸体，已经被抬走了。 这场事故调查一直持续到天黑，工人们才获得了自由。 顾飞刚想着去看看易中海，怕他被吓傻了，再影响了教自己技术，结果郭大撇子找到了他，让他通知家属。 不错，贾东旭死了半天了，轧钢厂一直没有通知家属，原因无外乎想先定性贾东旭死亡的原因，避免家属闹事。 顾飞欣然答应。 临走前，顾飞朝四个大学生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和温知鸢惊慌失措的眼神对上，回了一个淡淡的微笑，朝离开了车间。 前文已经说过，顾飞已经有了找个媳妇的心思，温知鸢其实是个很好的选择，但是性子太弱，而且粘人，做个跑友还行，做夫妻就有点自找苦吃了。 不过厂区诊室有个女医生倒是有点意思。 胡思乱想了一路，顾飞回到了95号院，其实根本不用他通知，先一步回到院的轧钢厂工人，已经把贾东旭死亡的消息带了回来。 贾家传出了秦淮茹凄厉的哭声，门外面还围了不少人，正窃窃私语议论贾家的事。 “先是老贾，这又是小贾，都是意外事故死亡，贾张氏还被拘留了，贾家真是流年不利啊。” “什么意外事故啊，我听说秦淮茹被一个姓李的主任给强奸了，贾东旭应该是被刺激到了，工作分心才出的事故。” “哎，我怎么听说秦淮茹是被一大爷强奸的，贾东旭找一大爷报仇，自己不小心钻机器里了。” “你们的消息太滞后了，我听到一个版本，一大爷不是强奸秦淮茹，而是早就和秦淮茹勾搭上了，这事被贾家发现后，贾东旭立马和一大爷断绝了师徒关系，谁知秦淮茹不安分，进了轧钢厂又勾搭上了李主任，后面的事就跟你说的差不多了。” 顾飞静静听了一会儿，给院里的妇女们点了个赞。 然后挤开人群，走进了贾家，他是负责传达的，怎么也得传达到位。 “秦淮茹，厂领导让我通知你，贾东旭的尸体暂时停放在厂医门诊，明天将尸体拉走，顺便面谈下工伤抚恤的问题。” 说罢，顾飞看都没看眼神幽怨的秦淮茹一眼，转身离开了贾家，多待一秒，他都怕惹上一身骚。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刘海中背着刘光齐回了院。 院里不少人都看到了，纷纷打着招呼。 顾飞则走了过去，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刘光齐，笑着道：“刘师傅，光齐没大碍了吧。” “已经接好了，往后就剩养了。” 刘海中说着，压低声音道：“顾飞，我怎么听说贾东旭没了，怎么回事？” “意外事故。” 顾飞言简意赅。 刘海中点点头，“就贾东旭那个工作态度，我早就看出来了，他不出事故才怪，行了，我先送光齐回家，咱们回头喝点。” “成。” 顾飞笑着点了头。 再说刘海中，到了家门口，他停了下来，叹了口气道：“光齐，我知道你恨爸，但爸不后悔，你岳父那边我已经打过电话了，你摔断了腿，已经去不了了，你的工作关系变动也已经撤销，你媳妇也不是个什么省油的灯，等生了孩子就离婚吧。” 刘光齐没有吱声，不过眼神里却透着浓浓的恨意。 这时，刘海中又说道：“这些天，爸也经过反思了，是爸对你的教育出了问题，才导致你这么叛逆，以后，爸会改正的，对你，和你的两个弟弟，都一视同仁。” 闻言，刘光齐的瞳孔紧缩，身子忍不住颤栗了下。 第 91章 没有工位 刘光齐太知道刘海中所谓的一视同仁是什么意思了。 他的腿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说不害怕是假的。 刘光齐很快就隐藏了眼底的恨意，他已经有了计划，只需要等待机会就行，就听他语气颤抖的说道：“爸，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我就守着你们二老，安安生生过日子。” 刘海中闻言，笑了，可是他眼底始终有股散不去的隐忧。 这一夜，贾家的哭声就没断过，扰的全院人都没怎么休息好。 一大早。 秦淮茹红肿着眼睛找到了刘海中。 “二大爷，今天我去厂里处理东旭的后事，您懂的比我多，也是院里的管事大爷，您能跟我一起去吗？” “秦淮茹，你怎么好意思开口？” 二大妈直接怼了上去，两家都已经闹翻了脸，哪还有帮忙的情分。 “行了，人死为大。” 刘海中经历了刘光齐逃跑这件事后，有了明显的蜕变，他出言制止了二大妈，随后道：“秦淮茹，等我吃了饭吧，正好我今天也要去厂里上班。” “谢谢二大爷。” 秦淮茹感激的说道。 等她离开后，二大妈有些不满道：“当家的，贾家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沾惹他们家干什么，弄不好，还会惹一身骚。” “行了，我有分寸。” 刘海中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刘光齐夫妇，然后把目光投在了刘光天身上，“光天，没事就在家待着吧，照顾好你大哥大嫂。” “爸，你放心，有我在，绝对会看——看顾好我大哥大嫂。” 刘光天一激动，差点说秃噜嘴。 多年的区别对待，早就让刘光天心里不平衡了，所以，刘光齐越倒霉，他心里就越舒坦。 刘海中当然看透了他的心思，但却没点破。 其实，刘光齐的出逃行为，给刘家带了一个很坏的头，刘海中正想方设法纠正这个错误。 所以，他需要尽可能的弥补刘光天和刘光福，一是心理补位，再就是物质上的补偿。 刘海中笑着点点头，然后在二大妈诧异的目光中，把自己的鸡蛋夹给了刘光天，然后又把刘光齐的鸡蛋夹给了刘光福。 三大妈一共煮了三个鸡蛋，刘海中一个，刘光齐夫妇各一个。 这是三大妈的习惯，以前刘光齐没结婚的时候，就能和刘海中一样，每天吃一个鸡蛋。 老二老三都只有流口水的份。 刘光齐眼睁睁看着鸡蛋被夹走，满脸的错愕和不适应。 刘光天和刘光福则受宠若惊的看着刘海中，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当家的，你这是做什么，你工作需要营养，光齐恢复也需要营养，这俩小子屁事不做，吃什么鸡蛋啊。” 闻言，刘光天兄弟俩瞬间幽怨了起来。 刘海中则笑道：“我都这么胖了，还补什么营养啊，光天光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们才是最应该补充营养的，以后你记住了，除了儿媳妇每天一个鸡蛋外，老二老三每两天也得吃一个。” 刘海中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刘光齐，这让刘光齐的心一阵阵抽痛。 而幸福来的太突然的刘光天兄弟俩，感动的差点给刘海中磕一个。 “不是，当家的——” 二大妈刚开口，就看到了刘海中狠狠瞪了她一眼，吓得顿时不敢吱声了。 吃完饭，刘海中出门前，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大前门丢给了刘光天，给了刘光福一毛零花钱，看着他们傻乐的样子，刘海中不禁叹了口气。 原来只需要一点点好处，就能让两个孩子高兴半天，真是亏欠他们太多了。 话分两头。 刘海中陪着秦淮茹到了轧钢厂，俩人先去了门诊，看到贾东旭惨不忍睹的尸体，秦淮茹不知是吓的，还是伤心的，直接就晕了过去。 好在守着医生呢，一直折腾到中午头，才被人搀扶着去了厂会议室。 负责会议的是两个厂办主任和郭大撇子。 至于更高的领导，在无必要的情况下，是不可能轻易露面的。 三人先是假大空的安慰了秦淮茹一通，又违心的把贾东旭夸成了优秀职工，接下来就到了重点环节。 厂办陈主任拿出一沓文件，照本宣科的说道：“秦淮茹同志，根据厂规，贾东旭工友的意外亡故，厂里会给与一定的抚恤，具体包含三部分。 一，丧葬补助金，以亡者生前的工资作为标准，补助六个月的工资，合计165块。 二，供养无工作能力的亲属抚恤金，以亡者生前工资的50%为标准，合计每月能领取13.75，领至有工作能力为止，也就是说，你家的孩子可以一直领到18岁。 三，一次性工亡补助金金，660元。 四，关于住房问题，轧钢厂出于人道考虑，以及国家相关安置规定，你们家可以继续租住，直到你们主动搬离或厂区房屋改造为止。” 说完，陈主任顿了下，看向秦淮茹，道：“秦淮茹同志，以上就是贾东旭同志工亡的全部抚恤，你看还有什么问题吗？” 秦淮茹这时候有些心慌了，因为陈主任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工位的事，她语气颤抖的问道：“领导，工作呢？我男人死了，是不是我能继承他的工位？” “秦淮茹同志，按规定，你是可以继承的，但是，你因犯下严重错误，是被我厂开除的职工，所以不在继承之列，而你的子女太过年幼，也不符合继承要求，所以，贾东旭同志的工位厂里会收回。 我所说的，都有法可依，你要是有任何意见，可以找上级部门，对我进行投诉。” 秦淮茹傻眼了，她没想到自己被开除竟然会导致连贾东旭的工位都无法继承的严重后果。 愣了一秒，她看向了刘海中。 后者闭着眼睛，沉默不语。 秦淮茹又将目光投向了陈主任三人，略显激动的道：“不，不能收回，要是没有工作，我们家还怎么活，单靠那每月13.75的补助，我连孩子都养活不了，求你们了，让我继承我男人的工位吧，我保证再也不犯错了。” 陈主任摇头，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抱歉秦淮茹同志，王亡的相关规定是针对全厂的，无论是谁，我们都会一视同仁。” “不，你们一定在骗我，我男人一条命就换了几百块钱？连工位都不给我们？我要见厂长……” 秦淮茹心里一阵阵绝望。 “厂长去部里开会了，秦淮茹，我希望你冷静！” 第 92章 贾张氏闹事 轧钢厂是万人大厂，秦淮茹一个家庭妇女根本闹不起来。 加上刘海中自始至终都没有吭声，秦淮茹孤立无援，但是她长了个心眼，没有在抚恤确认单上签字。 不错，她想到了贾张氏。 要是今天能达到她满意，贾张氏依旧会被她送回农村，但是为了工作，她只能依靠贾张氏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贾张氏被暂时放回家奔丧，等处理完贾东旭后事后，就需要继续被关进拘留所。 贾张氏是哭着回来的，她到院的时候，贾家的灵棚刚刚搭起来。 秦淮茹一身孝衣跪在灵前烧纸，棒梗虽然被强逼着跪在一旁，但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伤心，甚至还有些高兴。 贾东旭昨天刚打了他，心里正有气呢，当然，他也是最怕贾东旭的。 现在好了，贾东旭死了，棒梗有种雏鸟出笼的感觉，以后再也没人打他了，学也不用上了，他可以自由自在的玩了。 就在棒梗想的出神的时候，贾张氏一嗓子把他吼回了现实。 “东旭啊，你怎么就走了呢……” “你个不孝子啊，连最后一面都不让妈见……” “东旭啊，我的好大儿啊，你爹走的早，妈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你还没孝敬妈呢，你怎么就走了呢？” “东旭啊……” 贾张氏颠颠撞撞的跑进了中院，独眼都快被泪水糊住了。 随着贾张氏的哭嚎，秦淮茹悲从心来，跟着呜呜的哭了起来。 本来没什么感觉的院里人，见到这一幕，也不禁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甚至有人都红了眼眶。 贾家闹腾了一天，到了晚上，婆媳俩在灵棚里，面对面谈了起来。 贾张氏能在老贾死后一手把贾东旭养大，心性的坚韧程度自不用说。 何况白天已经悲伤过了。 “淮茹啊，东旭走了，咱们孤儿寡母难免会受人欺负，咱们必须得有个准备才行，不然，我怕三个孩子都养不大。” 秦淮茹沉默的点点头。 贾张氏又道：“好，那咱们就分分工，以后，你接替东旭的工位，负责养家挣钱，我来管家，你在院里扮演好孝顺儿媳的角色，让人念你的好，我则做一个婆婆，家里家外的麻烦，都由我来挡着，你觉得呢？” 闻言，秦淮茹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妈，轧钢厂不让我继承东旭的工位。” “什么！” 贾张氏的声音骤然拔高，“他们凭什么不让你接替工位？这工位是东旭从他爸手里接的，就应该再传下去。” “妈……” 秦淮茹有些犹豫，磕磕绊绊道：“他们说，因为我是被开除的，所以才没资格……” “秦淮茹！！！” 听到原因后，贾张氏像一头愤怒的狮子一样扑到了秦淮茹面前，可手举了半天，愣是没有打下来。 好一会儿，贾张氏才悲腔道：“我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就摊上你们秦家人了，老贾啊，你睁开眼看看吧，贾家都快被霍霍没了，老贾啊……” 秦淮茹一声都不敢吭，她不敢再触怒贾张氏了。 过了好一会儿，贾张氏才平复了下来，那只独眼中透着阴毒的神彩。 “明天，咱们把东旭抬到轧钢厂门口，要是轧钢厂不把工作给咱们，咱们就不走了。” “妈，东旭都已经两天了……” 秦淮茹小声提醒了一句。 贾张氏懂了，却浑不在意的道：“天这么冷，坏不了。” 秦淮茹哑然，片刻后，她又小声道：“妈，轧钢厂会不会报案？” “他们敢！” 贾张氏冷哼了两声，“明儿把场面弄大点，轧钢厂的领导要是敢报案，他们就得先被涂抹星子噎死！” 顿了下，又道：“不过这事，咱们娘俩还是不够，得拉上易中海。” 到现在为止，贾张氏还不知道易中海和这件事的关联。 就听秦淮茹道：“妈，易中海受伤了，我听邻居们说，东旭好像就是死在易中海操作的那台设备上的。” “淮茹，你说的都是真的？” 贾张氏语气都颤了起来。 “我也是听说的，厂里只告诉我东旭是意外事故。” “那就错不了了，一定是易中海害了东旭！” 贾张氏咬牙切齿道：“易中海这个人控制欲强，就因为咱们买了傻柱的工位，他就和东旭解除了师徒关系，我觉得这次也是他的报复。 好啊，易中海，你敢对我东旭下手，我要你偿命！” 说着，贾张氏就冲出了灵棚。 秦淮茹都还来不及阻止，就听到了噼里啪啦的玻璃碎裂的声音。 而此时，易家没人。 易中海一直待在厂门诊室观察，一大妈也在那边照顾。 但是砸玻璃的声音把院里人都惊动了，纷纷跑出来查看。 “贾张氏，你干什么？” 刘海中背着手走到中院的时候，贾张氏已经砸完了玻璃，且抱着柴火堆在了易中海家门前，手里的火柴都划着了。 不错，贾张氏是故意做出要烧易家房子的举动，她不傻，她知道自己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就算闹大了，也没人会怎么着她。 反而，她闹得越大，引起的注意力也高，能要到的好处越多。 另外，就院里这些人的德行，她清楚的很。 “刘海中，没你的事，易中海害了我儿子，我要烧了他房子！” 贾张氏怒吼道。 刘海中皱眉，“贾张氏，你胡说什么？贾东旭是意外事故，跟老易有什么关系？我警告你，立马把火柴放下，你知不知道，一旦你放了火，整个院子都可能被烧起来，放火等同于杀人，你就等着吃枪子吧。” “我呸！” 贾张氏有恃无恐道：“你少在这吓唬老娘，要不是易中海害了我儿子，为什么别人说他，不说别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今儿我还就放火烧了，有种你去找工安抓我啊！” 虽然贾张氏嘴上这么说，但手上的火柴始终没有引燃柴火，并且，一根火柴烧完，她还示威性的又点了一根。 “光天，去报案，就说有人纵火！” 刘海中早就不是贾张氏认识的那个刘海中了，他嘱咐完刘光天，大手一挥，“大家伙还愣着干什么，真想等贾张氏放火啊，把她绑了！” 贾张氏还在愣神，就有人在她背后踹了一脚，直接把贾张氏踹了个狗啃屎。 紧接着，几个男人一拥而上，有绑绳的，有堵嘴的。 这一系列操作，别说贾张氏懵了，秦淮茹也懵了。 贾张氏要是真被抓了，那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工作咋办？ 与此同时，一通来自东北的电话打到了四九城。 第93 章 傻柱的消息 一通来自东北的电话，惊动了整个四九城的工安系统。 交道口派出所，东城分局的相关负责人连夜赶到了市局。 此时，市局会议室，已经坐满了人，几乎人手一支烟，导致整个会议室烟雾成障，咳嗽声和划火柴的声音此起彼伏。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说话，因为都不清楚连夜被叫过来的原因。 就在等待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后，市局的一干领导进入了会议室。 局长乔国仁的目光从在场人员脸上扫过，没有说什么废话，直接切入了主题。 “就在一小时前，市局接到了东北吉市打来的电话，这通电话很可能帮我们破获近来四九城发生的一系列人口贩卖案。” 说到这里，乔国仁停顿了下，会议室里的人顿时打起了精神。 近来四九城人口贩卖案频发，从市局到分局，再到片区派出所，都顶着极大的压力。 过了片刻，桥国仁拿出一沓文件，人手一份发到了每个人手里。 “这是今晚的通话记录，同志们都看看吧。” 说罢，乔国仁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大口。 此刻，拿到通话记录的交道口派出所所长刘申和治安队长陈峰，眉头一会儿舒展，一会儿紧锁，俩人还时不时的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中的凝重。 “乔局，这上面说是我四九城南锣鼓巷一个叫何雨柱的被贩卖者，从黑煤窑逃了出来，进而报的案，他什么时候回来？需不需咱们去接？” 这时，分局的一名领导开口问道。 乔国仁弹了弹烟灰，严肃道：“何雨柱同志需要配合军警剿灭黑煤窑后才能回来，当然，咱们这边肯定是要派人过去的。” 有人敏感的抓住了问题，忙问道：“乔局，不就一个黑煤窑吗？怎么还要动用军队？” “问的好。” 乔国仁道：“事情是这样的，据何雨柱交代，黑煤窑极有可能跟周边的村庄有勾连，如果属实的话，那就不是一个黑煤窑的问题了，而是糜烂了一大片，单靠工安已经无法解决了，所以需要部队配合清理。” 说着，乔国仁看向刘申和陈峰。 “刘所长，何雨柱是你们片区的，他失踪你们应该有记录，请你详细说一下何雨柱案的具体情况，以及何雨柱的个人情况。” 刘申是怕什么来什么，傻柱的情况本来不复杂，但是傻柱突然活着回来就有些复杂了。 几分钟后，刘申介绍了案情后，犹豫了下道：“乔局，何雨柱还有个情况，在他失踪一段时间后，他的妹妹急于继承工位，要求派出所出具何雨柱的死亡通知书，还有轧钢厂的领导为其作保，当时，我们不知道何雨柱是被人贩子掳走的，只当失踪案处理，根据惯例，失踪一段时间，基本可以认定死亡，所以，我们就为何雨柱开具了死亡证明，并注销了他的户口。” 闻言，在场的人神色纷纷起了变化。 乔国仁也皱了眉，换在平时，派出所的行为并没有什么大错，只要傻柱不回来，那就没什么问题。 可偏偏傻柱活着回来了。 当然，这事的责任也不能落在工安这边，乔国仁思忖片刻后，问道：“轧钢厂哪个领导作的保？” “是，李怀德。” 刘申艰难的开口了。 “李怀德？” 乔国仁立马拍了桌子，“简直胡闹！” “乔局，我检讨。” 刘申站了起来，耷拉着脑袋。 “这是检讨能解决的吗？何雨柱身为受害者，又主动举报犯罪窝点，局里已经准备给他颁发正义卫士奖章了，还准备通过报刊的方式把他当做模范进行宣扬，现在你告诉我，他的户口被注销了，工作也没了？” 刘申的脑袋低的更低了，一声不敢吭。 半个小时后，刘申和陈峰吃了一肚子批评离开了市局，下面的会议已经不是他们这个级别能参加的了。 “所长，乔局让我们解决何雨柱的户口和工作问题，户口好说，可是工作……有点难办，要我说，既然是何雨柱妹妹把工作拿走了，那就让他们兄妹自己解决吧。” 刘申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道：“也只能这么办了，不过咱们也得做两手准备，那个何雨柱不是厨子吗？实在不行就塞咱们所食堂吧。” “刘所，咱们食堂已经满员了……” “再挤挤吧，一个临时工而已。” “哦，临时工啊。” 陈峰顿时松了口气。 紧接着他又想到了什么，说道：“刘所，那万一何雨柱上了报纸，有记者采访，他要是表达对工作的不满，怎么办？” 刘申笑着摇头，“上不了报了，你得听话听因，乔局说的是，让我们尽可能妥善解决何雨柱的工作问题，而不是必须，知道为什么吗？呵呵，因为这里面有李怀德的参与，所以这件事就只能内部处理了。” 陈峰点了点头，总算明白了。 等他们到了派出所的时候，就听到了又哭又闹的声音。 不用他们问，已经有工安把情况说了。 “又是95号院？” 刘申和陈峰齐齐皱眉。 “关键是这个贾张氏还在拘留期间，当时是体恤她家情况特殊，才让她回家奔丧的，不想这又惹了事，根据条例……” “算了。” 这时，刘申突然打断了工安的话，“毕竟刚死了儿子，情绪激动也属正常，咱们秉承治病救人的原则，就对她进行思想教育吧，明儿一早放她回去，至于打碎的玻璃，让贾张氏照价赔偿。” 所长都开口了，工安自然没话说。 其实，这也是刘申的无奈，因为傻柱是95号院的，所以涉及到95号院就显得极为敏感了。 “陈峰，明儿一早你去通知何雨柱的妹妹，跟她先沟通下工作的问题。” 说罢，刘申回了自己办公室。 与此同时。 秦淮茹跪在灵前，欲哭无泪。 她都有些无语了，每次到关键的时刻，贾张氏都会掉链子。 上次本来说好要大闹闫家喜宴给棒梗出气，结果头疼的下不来床。 今天，刚商量好明天去轧钢厂要工作，这又被工安抓了。 秦淮茹不否认贾张氏有脑子，可这脑子是他妈间歇性的在线。 这下全完了，没有贾张氏，秦淮茹一个人根本闹不起来。 第94 章 贾张氏运气叠buff 翌日一早。 院里人像是约定好了一样，没有一个人去贾家帮忙，就算洗漱，也是匆匆接了水回家洗。 人际关系混到这个地方，是很丢人的。 一早上，秦淮茹脸上的幽怨都没有化开过。 不由得，她想到了傻柱，要是傻柱还活着，她家怎么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首先，她家不用惦记傻柱的工位，这样就能省下来900块钱。 其次，有傻柱帮衬，院里人也不敢这么疏远她家。 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 这时，刘海中过来了。 “秦淮茹，今天是排三了，贾东旭尽快安葬了吧，也好让他尽快入土为安，院里这么多妇女儿童呢，晚上都不敢出门了。” “二大爷，还是等等吧，我婆婆……” “贾张氏犯的纵火未遂罪，估计出不来了……” “刘海中，你放什么屁呢？谁说老娘出不来了？” 就在这时，贾张氏的声音从月亮门传了过来。 刘海中诧异的转头看去，就见贾张氏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了中院，脸上挂满了嘲讽，得意，与愤怒！ “贾张氏，你越狱了？” 刘海中脱口而出。 他就是因为贾张氏被抓了，才过来提醒秦淮茹的，不然他是不会招惹贾家的。 “切，没文化，真可怕！” 贾张氏鄙夷了瞥了刘海中一眼，开始煞有其事的科普起来。 “什么叫越狱？那是犯罪被判了，才会入狱，入狱后逃跑才叫越狱，老娘又没有犯罪，连拘留都算不上，顶多被请去喝茶了，早上还吃了派出所一个窝头呢。 我再告诉你，工安对我客气的很，知道为什么吗？ 哼，就你那猪脑袋，想破天也想不出来，告诉你吧，老娘在派出所有人，刘申知不知道？那是派出所所长，他见了我都得叫我一声姐！！！” 刘海中惊疑不定的看着贾张氏，没想到犯了这么大的事都能被放出来，难不成真有关系？ 可是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不知道谁啊，贾家要是有这层关系，上次贾张氏能被拘留？ 想不清楚的问题，刘海中一般不会去想。 他冷冷看了一眼贾张氏，转身就走，怕再不走，会惹上一身骚。 “刘海中，你给我回来，马上给我找点人，把东旭抬轧钢厂去！” 贾张氏嚣张的喊道。 刘海中一声不吭，快步跑进了后院。 “呸，什么玩意儿！” 贾张氏气的朝地上啐了一口。 这时，峰回路转的秦淮茹激动的道：“妈，咱家真在派出所有关系？” “不该问的别问。” 贾张氏瞪了秦淮茹一眼。 她的底气完全是来自己派出所的态度，窝头她确实吃了，刘申也确实喊了她一声老姐姐。 至于让她给易中海的赔偿。 贾张氏自动忽略了。 而所谓的关系，是她用来吓唬院里人的，反正又没人知道。 “淮茹，别跪着了，跟我去院门口堵着，要是不帮咱们抬东旭，谁也别想出去。” 贾张氏看了一眼冻的邦邦硬的贾东旭，眼底闪过一抹悲伤，随后就掩饰了起来。 而秦淮茹也因贾张氏这强大的气场有了莫大的底气。 当即，婆媳二人就拉着棒梗去了院门口。 刚刚贾张氏跟刘海中的谈话，不少人都听到了，猜什么的都有。 而这时候，又到了上班的点，贾张氏完全是有恃无恐。 结果，俩人等了半天，院里竟然没有一个人去上班，有的看到他们堵在门口，就缩回了家里。 这反常的一幕让婆媳俩都诧异不已。 “我说贾婶，你们堵着门干嘛？快让开，我去打零工。” 终于，婆媳俩等来了第一个要出去的人，闫解成。 贾张氏独眼一瞪，“打什么零工？没见我家办白事吗？赶紧的，给我家帮帮忙，把我东旭抬轧钢厂去，不然的话，老账新账咱们一起算。” 一听要抬贾东旭，闫解成顿时打了个哆嗦，“贾婶，我胆子小，这事我干不来，再说了，大周末的，您抬贾东旭去轧钢厂干嘛？” “什么？今儿是周末？” 贾张氏独眼里的戾气，立马换上了一副萌蠢之色，她看向秦淮茹，后者茫然摇头。 这下婆媳俩都傻眼了，计划了半天，感情做的无用功，这就意味着，贾东旭还得在院里多停摆一天。 不过，贾张氏脑子转的就是快，她对秦淮茹小声道：“既然东旭还得在院里躺一天，白白浪费了不好，咱们家得抓住这个机会大办一场。” 秦淮茹想到自家的人际关系，有些不自信道：“行吗？要是人不来怎么办？” 贾张氏冷笑，“不来？咱们不会上门啊。” 然后对闫解成道：“既然是周末，那你就去我家帮忙，给我家当账房先生，我家要收帛金。” “我不去！” 闫解成直接拒绝了。 “去吧解成，大家都是邻居，以后说不准谁帮谁。” 就在这时，娄小娥从聋老太的倒坐房出来了。 “小娥～” 闫解成为难，不过看着娄小娥坚持的模样，他无奈的点了点头。 娄小娥又看向贾张氏，提醒道：“贾婶，您家要办事，还是得知会下二大爷，他是管事大爷。” 贾张氏虽然不知道娄小娥为什么会向她示好，但不可否认，确实提醒到了点子上，要是刘海中能把人叫出来，倒省了她挨家挨户上门了。 “淮茹，你去找刘海中……” 贾张氏话还没说完，就见顾飞拎着两瓶罐头从后院过来了。 看到罐头，贾张氏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旁边你棒梗眼睛顿时亮晶晶的，抓着贾张氏的胳膊晃了起来，“奶奶，我要吃罐头，我要吃罐头。” “奶奶也想吃……呸。” 贾张氏没忍住说秃噜了嘴，她看着顾飞说的，“姓顾的，今儿我家办事，你得去我家帮忙去，你可以用罐头抵你的帛金。” 贾张氏的心思并不复杂，她家死了人，天大的事都要让着她家，这是人之常情，毕竟人死为大嘛。 顾飞皱眉，“赶紧让开，这是给易师傅的营养品。” “什么？给易中海那个老杂毛的？” 贾张氏一听更不干了，直接横着躺在了门口，“不行，今儿你还就出不去了，除非你从我身上踩过去。” 这就是撒泼了，从人身上踩过去是极具侮辱性的，除非打红眼，一般人还真做不出来。 “好的。” 顾飞淡淡回了一句，在几人惊诧的目光中，一脚踩在了贾张氏的肚子上，疼的贾张氏嗷一嗓子叫了出来。 紧接着，贾张氏肚子上一轻。顾飞已经走了过去。 “小兔崽子，你给老娘回来！” 贾张氏爬起来就要追，好巧不巧，门檐上掉下一块青砖，直接把砸在了贾张氏的头上。 老伤加新伤，贾张氏直接被拍晕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的几人都懵了。 贾张氏已经是第二次被上面掉下来的东西拍了，这运气简直了。 “贾婶不会被拍死了吧。” 好一会儿，闫解成才语气发颤的开口。 此时，贾张氏脑袋上已经流出了一摊血，看着很是瘆人。 第 95章 顾飞的主动出击 顾飞根本没去管贾张氏的死活，当然，这样的小人物根本不值得他亲自动手，与其在这浪费时间，还不如去催一下躲清闲的易中海呢。 都他妈浪费了三天了，易中海真是一点逼数都没有。 在顾飞走后不久，院里因为贾张氏被砸晕又热闹了起来。 巧的是，工安和街道这时候来了95号院。 工安是来给闫家送判刑通知书的，街道则是来解决贾家的问题。 昨天贾张氏砸易中海家玻璃的事已经传到了街道。 对此，街道王主任很是头疼。 另外还有一件头疼的事，就是傻柱活着的消息，由派出所通知到了街道，需要解决傻柱的问题。 当然，王主任并不打算把傻柱的消息宣扬出去，毕竟傻柱现在正帮着军警清理黑煤矿，四九城这边也在紧急布控，随时准备根据东北那边传回的信息抓人。 所以，不能打草惊蛇。 “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贾张氏躺在血泊中，王主任和工安立马紧张起来。 “王主任，您来的正好，我婆婆因为顾飞的缘故，被砖砸了头。” 秦淮茹泪流满面的说道。 “对，我能证明。” 闫解成立马附和，他还记得借衣服被拒的事，正好借这个机会给顾飞上眼药。 王主任有些没听懂，她先让人送贾张氏去了医院，接着不解的看向秦淮茹。 “什么叫因为顾飞的缘故，贾张氏被砖砸了头？你说清楚点，是不是顾飞砸的？” “这……” 秦淮茹立马纠结起来，这话她不知道怎么说。 “王主任，是顾飞踩了贾婶一脚，贾婶去追顾飞，结果正好门檐上掉下来一块青砖，砸在了贾婶头上。” 闫解成再次落井下石。 王主任则再次皱眉，“顾飞为什么踩贾张氏？” 不等闫解成说话，三大妈从屋里出来了。 “王主任，别听闫解成胡说八道，事情是这样的。” 三大妈瞪了闫解成一眼，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她家就在边上，门口发生的事根本瞒不过她。 要是闫解成不掺和，她根本不可能替顾飞说话。 不错，现在母子已经反目成仇了。 “胡闹！” 王主任暴怒，“秦淮茹，谁让你家堵着门口呢？怎么？别人都欠你们的？不给你家帮忙还不能出门了？你家怎么这么霸道？这件事责任不在顾飞，是贾张氏要求顾飞踩的，你情我愿，至于贾张氏被砖砸，那是意外，医药费你家自己承担。” 秦淮茹死死低着头，不敢吱声。 不过她心里都快骂死贾张氏了，原本以为贾张氏这次雄起了一把，结果又掉链子了，还要自担医药费。 值得一提，贾张氏从昨天回来到现在，还没有去屋里看过，还不知道家当都快被秦淮茹卖光了。 这要是知道了，又得闹一场。 而且，秦淮茹现在还后悔给贾东旭交赔偿款，早知道贾东旭会在当天死掉，她完全可以赖掉。 “还有，你家为什么要抬贾东旭去轧钢厂？准备闹事吗？” 王主任严厉喝问。 秦淮茹不敢隐瞒，小声道：“王主任，我家这也是没有办法，东旭的工位轧钢厂不给我家继承，没有工作，我这一大家子还怎么活？” 此时，王主任心里庆幸不已，幸亏她来的早，不然真让贾家闹起来，她这个街道主任也难辞其咎。 “秦淮茹，我这次就是处理你家的事的，介于你家的特殊情况，街道已经和轧钢厂进行了沟通，贾张氏可以不用回农村了，就由她继承贾东旭的工位，她的户口也可以转为城市户口，这样一来，有了定量，你家的日子也能过下去了。” “让我婆婆继承工位？” 秦淮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本心来讲，秦淮茹是不愿意的，本来贾张氏就强势，要是再继承了工位，家里还有她秦淮茹的活路吗？ 秦淮茹犹豫了下，小心翼翼的说道：“王主任，我婆婆身体不怎么好，这又受了伤，工作她可能做不了，您看能不能让我接替工位？” “不行！” 王主任道：“你是犯错被开除的，根据条例，你没办法再进公家单位了，要是你婆婆不能胜任工作，那街道就执行之前你和贾东旭的决定，送她回农村老家，你家也不用再想工位的事了，另外，今天贾东旭必须下葬。” 王主任话音落下，周围了瞬间哗然一片。 他们也是才知道，原来贾东旭和秦淮茹竟然主动要送贾张氏回农村，这可真他妈是大孝子。 不知道贾张氏知道后，会作何感想。 秦淮茹也有点抬不起头。 这时，工安走到三大妈面前，把一份通知单交给了他。 “颜小翠，闫埠贵严重违反法律法规，并犯贪污受贿罪，法院判决他两年劳改，请确认签字，如果想送衣物被褥的话，就这两天抓紧去送。” “两年劳改……” 三大妈脸上顿时没了人色，下一秒就大哭了起来。 “怎么会这么重呢，不是都还了嘛，哎呀，就我当家的那个身体，他能熬两年吗？” 闫家的孩子哭成一团。 闫解成此时也皱了眉，毕竟是亲爹，没有触动是假的。 海话分两头。 顾飞到了厂门诊，直接拐进了厂医办公室。 此时，厂医江晚棠正坐在办公桌前，翻看着医书。 她戴着医用口罩，露出一双清冷眉眼，白大褂裹住了曼妙的身姿，专注的样子美得冷冽又专业。 人也确实有点高冷，对谁都冷冰冰的，对比温知鸢，完全是两个极端的风格。 说实话，他对女人的信任度其实挺低的，找媳妇也只是对外展示的一层外衣罢了，证明他是个正常人就行。 所以，冷冰冰的江晚棠完全符合他的要求，俩人不需要有多深的感情，甚至都不需要互相了解太多，互不干涉就可以了。 至于听不听话，完全没有必要，搭伙过日子罢了。 要是换成温知鸢，不难想象，肯定会整天粘着顾飞，万一被缠出感情，对顾飞来说是很难办的。 不过该说不说，江晚棠有点不好搞，所以顾飞决定主动出击。 “江医生。” 江晚棠抬头看去，黛眉微微挑了下，语气淡淡的说道：“这次又是哪不舒服？” 第 96章 易中海向善 看到顾飞，江晚棠其实是有些头疼的。 她来轧钢厂一年了，原本不怎么忙碌的门诊室，因为她的到来变得门庭若市，同诊室的几个医生护士都为此哀声载道。 江晚棠很苦恼，她知道这些无病呻吟的工人来门诊是做什么的，好在她性子冷，对谁都冷冰冰的，渐渐的，那些热脸贴冷屁股的工人就杀了温，这才让门诊恢复以前的秩序。 不想，近来又出现了个顾飞，刮痧拔罐针灸按摩套餐几乎要求了个遍。 可顾飞明明很健康。 诶…… 那么问题来了，顾飞之心，江晚棠就了然于胸了。 长得好看的人，不会让人反感，只会让人烦恼。 所以江晚棠现在很烦恼。 顾飞自顾自的坐在了江晚棠对面，把罐头放在了桌上。 “我来感谢你照顾易师傅的，特意给你带了两瓶罐头，顺便有个合作来谈一谈。” 闻言，江晚棠黛眉微微挑起，清冷的看了顾飞一晚，淡淡道：“照顾病人是我的职责，不需要你特意感谢，罐头还是拿走吧，至于你说的合作……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可以合作的，让你失望了。” “谁说没有合作的项目？” 顾飞笑道：“你不如听听，觉得不行就算了，反正听听又不损失什么。” 江晚棠顿了下，她是真没什么兴趣，不过为了尽快打发了顾飞，勉强的点了点头。 见状，顾飞挺了挺胸膛，指了指对方和自己，声音压低，“其实，咱们之间有一个非常有参考价值的合作，合葬，有没有兴趣？” 江晚棠愣了下，紧接一对杏眸充斥着惊慌，愤怒与忐忑。 这些工人对她有想法她能理解，但是却没人跟表白过，不想顾飞跟别的人不一样，是奔着她命来的。 合葬？他这么穷凶极恶的吗？ 见对方不说话，顾飞知道对方可能听不懂后世的梗，笑着解释道：“你应该很费解吧，我其实是想和你搞对象。” 一听这话，江晚棠瞬间明白了合葬是白头到老的意思，脸颊立马红到了脖子根。 可她不觉得搞笑，只觉得这种表白方式很惊悚。 然后，江晚棠缓缓站了起来，指了下门口。 在她开口前，顾飞直接堵住了她的嘴，“明白，人生大事嘛，总要考虑下的，三天后我再来找你，到时候记得给我答复，要是没意见，咱们年前把婚结了。 对了，你可能不了解我这个人，年前你工考，我直接从学徒工报了三级工，而我的技术已经达到了四级工的标准，顶多两年我就能成为轧钢厂最年轻的八级工，我不是在吹牛，而是告诉你，我养得起你。 好了，我去看看易师傅，回见了您。” 说罢，顾飞径直离开了办公室。 江晚棠看着桌上的两瓶罐头，胸脯子剧烈起伏，人生的第一次被表白，就打破了少女所有的幻想。 再说顾飞，到了易中海所在的病房，便看到易中海躺在床上，正享受一大妈的喂食，画面挺温馨的。 “易师傅，我来看您了。” 顾飞笑着走了进去。 “顾飞。” 易中海眼中一热，急忙招手，“快进来快进来。” 一大妈也立马放下了碗筷，给顾飞倒了杯水。 这夫妻俩的热情让顾飞有些不自在，本来还准备批评下易中海偷懒呢，这就有点不好开口了。 “顾飞，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现在怕是交代了。” 易中海满含真诚的说道。 一大妈拉住了顾飞的手，眼眶红红，“顾飞，一大妈也谢谢你……” “我说二位，你们谢我什么？我可什么都没做。” 顾飞笑着抽回了手，意味深长的看着易中海。 “我懂，你放心，我什么都跟厂里说。” 易中海立马保证，随后叹了口气，“就是可惜了贾东旭，好好一条人命啊。” “当家的，那是意外，都过去了，你就别想了，倒是这件事给咱们提了个醒，平时一定要注意点，马虎不得。” 易中海点点头，随后看向顾飞，“顾飞，我今天就出院，明天就开始上班，你现在应该能常识接触五级工件了，你放心，只要我会的，一定倾囊相授，绝不藏私。” 顾飞被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说道：“这个，呵呵，易师傅，我可没催您的意思，身体第一位，您还是养好了身体再说吧。” “我就是有点脑震荡，现在已经没事了。” 易中海说着，朝一大妈使了个眼色，“去帮我打点水。” “行，那你们聊着。” 一大妈会意，提着满当当的热水壶出去了。 这时，易中海表情突然认真了起来，“顾飞，你是旁观者，跟我说个实话，贾东旭真是意外吗？” 顾飞顿时有些意外，觉得自己有点小瞧易中海了。 他意有所指的说道：“升米仇，斗米恩。” “可恶！” 易中海的眼睛瞬间红了，他其实早就猜到了，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毕竟贾东旭是他多年的儿徒，就算撕破脸，这份恩情也不至于到这一步。 顾飞像是看穿了易中海的心思，心里不禁嗤笑，都尼玛是互相算计的关系，有啥可悲愤的。 不过，易中海这次主动承诺教他技术，还是让顾飞很欣慰的，只是里面有没有掺杂其他算计，就不得而知了。 易中海这个人，不能给他太多好脸，不然一准会蹬鼻子上脸，要时刻鞭策下才行。 想到这里，顾飞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易师傅，算计的本质是索取，可成功的却没几个，多的是算计到头一场空的结局，所以，少点算计，多点实干，好好教我技术，亏待不了你的，行了，明天我要在车间见到你，你要是不来，惩罚加倍。” 这次，易中海没有任何不高兴，连忙点头保证。 “顾飞，我下午打完点滴就回家，今儿晚上你来家里，让你一大妈做桌好菜，咱们师徒俩好好喝一杯。” “成吧。” 顾飞没有拒绝易中海的善意，等他离开后，一大妈进来了。 “当家的，你跟顾飞说了吗？他愿意和咱家搭伙吗？” 不错，经过这次事情，易中海已经改变了对顾飞的看法，一大妈更是对顾飞充满了感激。 按一大妈的想法，想认顾飞为干亲。 易中海知道这事不可能，所以就迂回了下，以后搭伙吃饭，算是变相的确定了某种关系。 他相信，只要自己真心对顾飞，等他老了，顾飞是不会不管他的。 可是，刚刚顾飞的警告让他打消了念头。 “搭伙的事就算了。” 易中海心里不断回想着顾飞那句“算计到头一场空”的话，这让他有了更加深刻的思考。 沉默了片刻，他颓然的叹了口气，“回头去银行取钱，把何大清寄来的钱还给何雨水吧，等空了，咱们去趟孤养院，领养两个孩子，不，三个，就算养废两个，还有一个保底，从此之后，咱们过自己的日子。” 闻言，一大妈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易中海，眼泪不知不觉的就滑落了下来，她语气发颤道：“当家的，你终于想通了，呜呜……” 第 97章 秦淮茹疑似怀孕 顾飞回到院里的时候，贾东旭已经让街道安排的人抬走安葬了。 贾家门前还是一片凌乱，秦淮茹抱着淮花和小当去医院陪贾张氏了，只有棒梗在门前的杂物里把没烧掉的纸钱归拢起来，用线穿到一起，绑在一根棍上，满院子跑着当风筝玩，偶尔还会喊一声“东旭回家喽”…… 院里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却没人去制止，或告诉棒梗这种行为不好。 这就是人性。 顾飞自然也不会管，等他到后院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了许大茂在他门前徘徊，见着顾飞，急忙迎了上来。 “顾飞兄弟，你总算回来了，我都等你半天了。” 顾飞诧异道：“是不是我给你说的办法不管用？” “这倒不是，自从戒烟戒酒后，我觉得我比以前强多了，嗐，说这个干嘛，我找你是有别的事。” “进屋说。” 顾飞打开门，把许大茂让进屋里。 不等顾飞倒水，许大茂就拉着他坐下，“顾飞，我问你，你要媳妇不要？” 顾飞愣了下，旋即怪异的看向他，一个剧梗也在心里渲染开了，“大茂，你不会是打算给我介绍个逃荒女吧？” “嗐，什么逃荒女，我妹妹，你见过的。” “你妹妹……” 顾飞顿时有些无语，心说你许家的娘们谁敢沾啊，等着被你坑啊。 “嗐，实话跟你说了吧。” 许大茂叹了口气道：“我爸妈这不是怕我生不了孩子嘛，准备给我妹妹招婿，将来好替许家传宗接代，你说，这事我能答应？ 可是，我又拗不过我爸妈，我想着，与其找别人，还不如找自己人呢，你放心，所谓的招婿只是口头上假装答应就行，等你们结了婚，你立马反悔，我给你兜底。” 说罢，许大茂期待的看向了顾飞。 本来，他是看不上顾飞的，无论是工作还是年龄，他都觉得顾飞配不上许小凤，不想他爸妈竟然想给许小凤招婿，这就让许大茂很愤怒了。 对许大茂来说，这是莫大的侮辱。 他思来想去，又把主意打到了顾飞身上，在他看来，俩人勉强算朋友了，假装入赘的事，完全可以商量。 可是他忽略了一点，就是顾飞一旦事后反悔，不说会闹出多大动静，名声肯定就臭了。 所以，顾飞从许大茂身上感受到了自私和薄凉。 跟着，顾飞的态度就淡漠了些许，“大茂，这事我怕是帮不了你了，我已经有看上的人了。” “不是，谁呀？我认识吗？” “现在不方便说，到时候就知道了，你先回吧，我得补个觉。” “这……哎，好吧，当我没说。” 许大茂无比失望的走了。 回到家，他把结果告诉了冯倩。 冯倩轻笑道，“我就说这事不行，你非要试试，人家拢共和你妹妹也没说上几句话，一点感情基础没有，怎么可能会答应呢，要我说，招婿就招婿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行。” 许大茂执拗的摇头，“我许家又不是没有儿子，要是给小凤招婿，我脸往哪搁？这事我一定得阻止。 还有顾飞，也忒不识好歹了，我妹堂堂一个中专生，他一个学徒工能娶到我妹，那是祖坟冒青烟。” 冯微微挑眉，“大茂，这种事是不能强求的，人人平等，没有谁高攀谁，何况你们还是朋友，不要这样想，会影响关系的。” “切！” 许大茂不屑撇嘴，“他要真拿我当朋友，就该两肋插刀，而不是袖手旁观，算我看错他了，以后大家维持个面上的关系算了。” 见冯倩欲言又止，许大茂道：“媳妇，你从小在海外长大，不了解咱们四九城的习性，就这么说吧，人心隔肚皮，除了上下级关系和夫妻关系还算稳定，其他都都是流于表面的关系，不算计你就是好的了。 比如院里易中海和贾家的关系，以前那好的就跟一家人一样，还不是说掰就掰了。 再比如闫家，为了一个娄小娥，亲儿子和父母反目成仇——” 提到娄小娥，许大茂就恨得咬牙切齿，娄小娥在院里，就是打他许大茂的脸，一想到娄小娥跟闫解成睡觉，他心里就像是又把刀子在割肉一样。 “阿嚏！” 前院，娄小娥揉了揉鼻子，用脚踢了踢正给她按腿的聋老太，“去把门关上，我都快被冻感冒了。” 聋老太低眉顺眼的点点头，扶着床艰难的站起来，捶了捶发酸的老腿，一步步挪到门前关上了门。 “没用的老东西，磨磨蹭蹭干什么，赶紧过来给我揉揉腰，再不积极，就饿你一天。” 聋老太心里悲苦万分，不过她不敢不听娄小娥的话，一是怕挨打，再就是怕挨饿。 要是柱子在就好了…… 聋老太心里轻唤着傻柱。 与此同时。 医院，贾张氏已经醒了，脑袋上又包上了纱布。 自从她醒了后，嘴里就没停过，不断的咒骂顾飞。 等她骂累后，秦淮茹才找到机会把贾东旭下葬以及工作的事说了。 “什么？你把东旭葬了？还让我去轧钢厂上班？” 贾张氏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瞪着独眼道：“秦淮茹，你再说一遍？” “妈，不是我要葬东旭，是王主任让人安排的，工作的事也是王主任和轧钢厂争取的，您就去吧，不然的话，咱家的工位就真的没了。” “我不去！” 贾张氏吼道：“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本该颐养天年，却又老来丧子，现在又让我去当工人，还有天理吗？我看王主任也是个坏种，她不是在帮咱家，她这是要累死我，不行，我得把东旭挖出来，咱们去轧钢厂讨说法去，让轧钢厂把工位给你。” 说着，贾张氏就要起来。 秦淮茹急忙按住她，“妈，您就别闹了，王主任说了，您要是不去接工位，就，就让人送您回农村。” 眼见贾张氏又要暴怒了，秦淮茹忙道：“妈，咱们胳膊拧不过大腿，还是认了吧，何况，送您回农村的主意还是，还是东旭去找的街道。” 闻言，贾张氏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东旭怎么可能会想着把我送回农村呢，我可是他亲妈，秦淮茹，是不是你骗我的？东旭都死了，你还往他身上泼脏水，你的心咋这么脏啊。” “妈，我没有。” 秦淮茹哭哭啼啼道：“那天我还劝东旭来着，可是东旭不听，他说您见天都要吃止疼片，家里承担不起，还说您吃的比一家人加起来都多……” 啪！ 不等秦淮茹说完，贾张氏一巴掌抽了上去。 然而，随后的暴怒却没有等来，贾张氏抽完后，默默的躺在病床上，转身背对着秦淮茹，一行老泪从独眼里流了下来。 秦淮茹捂着脸，恨恨的看了贾张氏一眼，准备抱着槐花和小当离开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反胃，她捂着嘴跑了出去。 同时，她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她极有可能怀孕了。 第98 章 贾张氏上班 干呕了半天，秦淮茹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她心里怕极了，不说她已经有了三个孩子，压力大不大的问题，单说真要怀孕了，她都不知道孩子谁的，她唯一能肯定的是，孩子不是贾东旭的。 因为，生了槐花后，她需要排露，所以和贾东旭办不了事，等她拍干净了，还不等和贾东旭来上一把，就在轧钢厂被李怀德给办了。 紧接着，她又被一群醉汉给群排了。 再之后，她的固定双排对象就只有李怀德了。 而贾东旭似乎是对她有了怀疑，所以一直就没在碰过她。 因此，除了贾东旭，她还有六七个男人。 怀着忐忑的心情，秦淮茹跑去了妇产科，一番检查下来，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真怀了。 在她要求打胎的时候，医生严肃的告诉她，因为她早产还没多久，身子本来就虚，这又怀上了，一旦堕胎，对她的身体几乎是永久性的伤害。 秦淮茹瘫坐在贾张氏病房外，一脸的生无可恋。 她现在的谣言满天飞，就算，她告诉贾张氏这是贾东旭的遗腹子，贾张氏也不可能信，且后果难以预料。 而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人接盘。 秦淮茹现在是城市户口，改嫁的问题不难，难就难在她已经有三个孩子了，对别人来说就是三个拖累，谁会愿意？ 苦思良久，秦淮茹也没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只能暂时瞒着，走一步看一步吧。 “秦淮茹，你死哪去了？给老娘倒杯水。” 这时，贾张氏的声音从病房里传了出来。 “来了妈。” 秦淮茹急忙调整情绪，跑进了病房。 这时候，贾张氏显得极为正常，好似之前的愤怒不存在一样。 等秦淮茹给她倒了水，贾张氏才幽幽的说道：“淮茹，你现在去找下街道，工作我可以接，但是我不想去车间，你让她把我调到食堂，我年纪大了，干不了重活，就让她给我安排个最轻松的活吧。” “……” 秦淮茹明知道贾张氏是异想天开，可现在她却不敢触怒对方，只能轻声道：“妈，我这就去。” “嗯！” 贾张氏朝她摆摆手，人又沉默了下来。 结果是可想而知的，秦淮茹只是把贾张氏的要求带给了王主任，遭到拒绝后，她很干脆的离开了街道。 同一时间。 一大妈把易中海送回家，便去银行取了钱去了何雨水所在的学校。 这时候，何雨水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傻柱活着的消息，虽然不可能对外公布，但却告诉了何雨水这个唯一的亲人，并宣布了保密条例。 何雨水心里怕极了，她把傻柱的工位卖了，把房子租出去了，算是把自己的后路堵死了。 要是傻柱回来了，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想着解决这个麻烦，还得从源头上下手。 比如，找到何大清，让何大清出面压傻柱，要是能把房子转移到自己名下，那就彻底万事大吉了。 可问题是，何大清已经走了十年了，当初她和傻柱去找过一次，结果被白寡妇拒之门外，任她哭闹，何大清都没有露面。 这就很说明问题了，何大清把她彻底抛弃了。 就在何雨水绝望的时候，一大妈来了。 初一见面，一大妈就给何雨水跪了下去。 这下吓的何雨水不轻，急忙把她扶起来。 “一大妈，您这是做什么？要是让人看到，我还做不做人了，您慢慢说，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雨水，一大妈对不住你。” 一大妈流着泪道：“其实这些年，你爸一直有给你们兄妹寄生活费，是一大妈猪油蒙了心，想要断了你们的亲情，再收你们兄妹做干亲，将来好有人养老，所以没有告诉你爸寄钱的事，一大妈知错了，要打要骂都由你。” 何雨水直接愣住了。 好半天，她才语气发颤道：“所以，我爸并没有抛弃我？是你们这对禽兽夫妻想要断我的亲情？” “雨水，这事是一大妈自作主张做的，你一大爷当时看好贾东旭，所以一直没同意……” 啪！ 不等一大妈说完，何雨水跟疯了一样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抽了上去。 一大妈默默承受着，直到嘴角淌血，何雨水才停了下来，无助的抱着腿蹲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一大妈则再次跪在了何雨水面前，把钱双手递了过去。 “雨水，一大妈不求你原谅，只想告诉你，无论你怎么处置一大妈，都是我应得的，你爸这些年一共寄来七百多块，这是一千，算是一大妈补偿你的。” 听到一千块的数额，何雨水哭泣的动作微微一顿，她缓缓抬起了头，再看一眼一大妈，她紧绷的小脸有了那么一丝松动。 一大妈告诉她这个消息算是意外，但却给她的困境带来了转机。 既然何大清没有抛弃她，那她完全可以去求助何大清。 想到这里，何雨水接过了钱，在摸到钱的那一刻，她立马就决定隐瞒这件事，原因很简单，她现在才十五岁，要是告诉了何大清，何大清肯定不会让她一个未成年保存这么多钱。 要是何大清替她存着还好，万一便宜了白寡妇，那就得不偿失了。 “一大妈，你能做出这么畜生不如的事，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从现在开始，我和你家再无瓜葛，这件事我不想再提了，我希望你也能烂在心里，否则别怪不念旧情，把你告到派出所去。” 闻言，一大妈顿时松了口气。 她听出来了，何雨水并不想让人知道这一千块钱的事，跟易中海猜测的一样。 易中海猜测的依据是何雨水的年龄和秉性，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骤然得到这么大一笔钱，肯定不希望被别人知道，甚至都不会让何大清知道，否则能不能保住都两说。 所以这件事只能就这么结束，只当易中海按月把钱给了何雨水，钱都被何雨水花了。 再说一大妈，她回到家后，易中海看到她红肿的脸，顿时皱了眉，“何雨水动手了？” “当家的，都解决了。” 一大妈笑着回了一句。 易中海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道：“委屈你了。” “这有什么好委屈的，我现在只觉得轻松了不少。” 一大妈说着坐到了易中海身边，“当家的，咱们什么时候去孤养院？” “就这几天吧，争取年前把孩子带回来，好好过一个年。” 时间一晃三天。 贾张氏的要求没有得到应允，只能被迫接受下车间。 轧钢厂对贾家的抚恤没有变，贾张氏趁秦淮茹不在，从医院直接去了轧钢厂，把抚恤领了。 这回她学聪明了，直接存到了银行。 原本，轧钢厂允许她养好伤，年后再去上班，但贾张氏知道年底工人有福利领取，这个便宜她是不可能错过的。 所以，她头上还裹着纱布，一大早骂骂咧咧的去了轧钢厂。 第 99章 贾张氏入职第一天 贾张氏一路走一路骂，从院里人的祖宗问候到轧钢厂的领导，骂到激烈处，甚至会停下来，用手指指着某个地方，一点一点的。 诶——这就是代入了。 在外人看来，贾张氏更像一个自言自语的神经病，经过她身旁的人纷纷朝两侧避让。 贾张氏满心都是被逼着上班的怨念，根本注意不到周围的情况。 等她到了轧钢厂，径直去了厂办。 厂办主任看到贾张氏也头疼的很，前两天贾张氏领抚恤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好心提醒了一句把钱装好别丢了，就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说厂办主任诅咒她。 当然，厂办主任好歹属于一级领导，看在贾张氏丧子的情况下，没和她计较。 可是他知道，这老娘们不是个省油的灯。 所以思来想去，就把贾张氏安排进了贾东旭原来的车间，让郭大撇子头疼去吧。 别说。 郭大撇子一听贾东旭的妈要进他车间，顿时头大如牛。 贾东旭是意外事故，所以他没有被撤职，但毕竟死了人，处分还是有的，他的处分是保留职务以观后效。 也就是说，再犯个错，估计就可以提前退休了。 所以，他现在一点都不想沾贾家的人。 “老郭，张小花同志就交给你了，你看着给她找个师傅带，张小花的身体还没有康复，就别安排重活了，先以熟悉为主。” 办公室主任对贾张氏算是相当照顾了。 郭大撇子连连点头。 此时，车间不是很忙，工人们边忙着手头的工作，边聊着年终福利和晚会的事。 “去年发了一条肉，我觉得今年够呛能发吃的，听说后勤姓李的那个，倒卖了不少物资，妈的，都是咱们工人的血汗。” “谁说不是呢，不过姓李的也付出了代价，听人说被判了死刑。” “活该，等他吃枪子的时候，老子非买挂鞭炮当场给他庆祝了。” “算我一个。” “别说李怀德了，今年的年终晚会报节目呢，你们报不报？咱厂的这些大学生可都报了，有几个报的是样板戏。” “嘿，样板戏，我老爱看了，真提神！” 不远处，易中海正在专心的给顾飞讲解技术，一个说的认真，一个听的认真，算是整个车间最专注的俩人了。 至于易中海的四个大学生，因为亲眼目睹了贾东旭爆浆，精神状态有些不好，轧钢厂和学校商议后，决定让他们休息一段时间。 “你的理论基础已经很扎实了，中午抽时间我指导你试着做一做。” 易中海笑着说道，从他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情愿。 这样的易中海，顾飞多少有点不习惯，他空有一身熬鹰的本领，却没了用武之地。 “对了顾飞，今早上我见老刘在你工位上给你讲解技术，他不会是想收你为徒吧？” 冷不丁的，易中海问出了憋在心里的话。 顾飞没有多想，笑着道：“哪能，刘师傅跟易师傅你一样，也是个热心肠，关爱我这个后起之秀罢了。” “难道老刘也——” 易中海愣了下，他懂了。 顾飞的话其实是让易中海有点尴尬的，因为他太知道热心肠三个字怎么写了，不过想到刘海中也开始体验他体验过的生活后，心里竟平衡了许多。 就在这时，郭大撇子领着贾张氏进了车间。 “她怎么来了？” 易中海皱眉。 家里玻璃被贾张氏砸了，他没有去找贾张氏要赔偿，主要是不想触霉头，就自己吃了这个哑巴亏。 这也导致他对贾家越来越厌恶了。 “不会是来接替贾东旭工位的吧？” 顾飞看着一身工装的贾张氏，猜测道。 他话音刚落，郭大撇子就领着贾张氏去了刘海中那边。 “刘师傅，您和张小花是一个院的，互相都了解，就由您带一带张小花吧。” 刘海中愣了下，旋即皱了眉，“郭主任，我现在带着八个徒弟，没有精力再多带一个徒弟了，您还是找老易吧，他跟贾张氏更熟，而且他现在没有一个徒弟。” 闻言，郭大撇子笑道：“刘师傅，易师傅现在正全力冲刺八级，领导对此都很重视，您看，要不您就克服下困难，八个徒弟是教，九个也是教。” 听郭大撇子这么说，刘海中心里很不是滋味，皱着眉道：“郭主任，他老易冲八级，我也准备冲七级呢，咱们车间这么多师傅，您怎么就非我不可呢？我明确说了吧，带不了。” “刘师傅，这不是考虑你们是一个院的，相互之间——” “刘海中，你这个生儿子没屁眼的玩意儿，你害我丢了一只眼，还坑了我家的缝纫机，我不跟你计较，你倒拿上了，真当老娘稀罕当你徒弟啊，就是男人死绝了，老娘也看不上你！” 郭大撇子话还没说完，贾张氏就忍不可忍的扯着嗓子骂开了。 原本，她是收着性子的，毕竟刚来上班，等着站稳脚了再说。 可刘海中接连两次拒绝，让她面子上挂不住了，这才没忍住骂了出来。 而她的骂声也引起了周围工人的骚动。 车间是工作的地方，也有女工人，可从来没有像贾张氏一样，撒泼骂人的。 不过，工人们也从贾张氏的话里听出了瓜的味道，再看刘海中时，眸上就蒙了层滤镜。 刘海中也没想到贾张氏会不顾场合爆发，顿时怒不可遏，因为贾张氏因为缝纫机的事已经去他家闹过一次了。 “贾张氏，你少在这儿放屁，是你自己不小心摔倒把眼睛磕没的，缝纫机是我媳妇花了160从秦淮茹手里买的，我警告你，这里是轧钢厂，不是咱们院，你再无中生有，造谣生事，我让保卫科办你信不信？” 随着刘海中话落，他的七八个徒弟纷纷从工位上走了过来，站在了刘海中身后，让刘海中的气势一下子拔高了。 此消彼长，贾张氏顿时一缩脖子，她立马意识到了敌我之间的实力差距，心里也开始忐忑起来。 但是她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打不过的时候就撒泼打滚博同情，这一招在四合院早就用过无数次了，无往而不利。 这时候，郭大撇子也意识到自己好心办了坏事，他也是刚知道俩人之间本来就有矛盾，就在他准备劝解一二，缓和气氛的时候。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重重的在大腿上一拍。 下一秒。 尖锐而又充满仪式的哭唱声响彻整个车间。 “东旭啊，我的儿，你尸骨未寒，刘海中这个恶人就开始欺负妈了，妈没法活了，你的魂要是没走远，就回来一趟把刘海中带走吧—— 东旭啊——我的儿——” 忽然，贾张氏朝刘海中一指：“东旭，你回来了！” 第 100章 开除 “东旭，你回来了？” 贾张氏突然指向了刘海中。 其实是指向了刘海中身后。 原本，工人们只是在看热闹，从贾张氏开始叫魂之后，画风就变了。 不少人都意识到贾张氏竟然搞起了封建迷信。 变化之突然，都有一种离了大谱的感觉。 但这不是个例。 以前就有爱说八卦的女职工，跟几个相熟的人讲了段她在别人家白事上亲身经历的离奇故事。 就这么个事，就被定性为宣扬封建迷信，被拉去上了几天思想指导课，还给了处分。 可现在不一样，由于出了贾东旭的工亡事故，以及李怀德等一系列的事后，厂里开始整顿风气，加强纪律管理，类似工安系统严打。 这时候如果犯了错，就会被放大化处理，甚至开除，旨在杀一儆百，威慑宵小。 所以，厂里的工人这段时间都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被立了典型。 贾张氏不懂啊，她想博同情的同时，还想着立威，让别人都怕她，这样以后就没人欺负她了。 然后她就这么一指。 本来没什么感觉的工人们，忽然就有了种惊悚的感觉。 刘海中瞬间惊出一身冷汗，急忙朝后扭头看去。 “贾张氏——” 刘海中刚要开口训斥，不想贾张氏的手指开始动了，慢慢的从一个个工人脸上指过，嘴里还念念有词“东旭，东旭”，最后，她的手指停在了一处空地上，“东旭，刘海中在这儿呢，你跑那干啥去了？” 好家伙。 在场的人顿时汗毛倒竖，头皮发麻。 贾张氏指的位置赫然是贾东旭身亡的地方。 由于出了工亡事故，那台机器也被抬走检查了，说是会封存处理，其实不大可能，极大概率会过一段时间后送到其他车间。 “快，叫保卫科，就说有人宣扬封建迷信！” 郭大撇子腿都软了，连忙对一个工人说道。 而这时候，贾张氏瞥见工人们害怕的神色，心里顿时得意极了。 有了这一次，她基本在轧钢厂站稳脚了，以后也没有不长眼的敢欺负她，现在想想，当个工人其实也不错。 可是，现在有一个问题摆在贾张氏面前，没人递台阶，她怎么停下来？ 就在这时，一个保卫科小队小跑着进了车间。 他们正好在车间附近巡逻，一听有人冤枉封建迷信，立马来了精神，所以才能来的这么快。 而这时候，贾张氏嘴里喊着东旭，手指转着圈滑动，心里琢磨着如何下台阶。 下一秒，贾张氏的手指就指在了刚到来的保卫科人员身上。 一看对方身上的武装带以及枪，贾张氏吓的猛打一个哆嗦。 “好啊你，竟然敢公然宣扬封建迷信，扰乱生产秩序，带走！” 领头的小队长冷喝一声，立马有两个保卫科人员一左一右抓住贾张氏的胳膊就往车间外走。 贾张氏反应过来，直接吓的慌了神，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哎呀，欺负老人了，没天理了，哎呀——” 随着贾张氏的声音消失在车间外，郭大撇子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对着工人挥挥手，“各回各的工位，赶紧工作。” 接着，他心事重重的去了厂办。 厂办主任听过整件事后，人都麻了，他知道贾张氏不是个省油的灯，没想到竟然这么会惹事，而且胆子还这么大。 生气是肯定的，不过更多的是松了口气。 他是人，也会记仇，贾张氏当众辱骂他，让他下来台，正好借这个机会把这尊瘟神送走。 当然，涉及到开除职工这么重大的决定，是需要通过厂委会研究决定的。 “老郭，现在是厂里的特殊时期，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算是撞到了枪口上，走，跟我去找刘厂长汇报。” 临近中午的时候，厂委会开了起来，会上讨论的很激烈，大体分为两个不同的意见。 意见一，贾张氏毕竟是工亡职工的亲属，厂里应该予以照顾，而且独眼进钳工车间本来就是不合理的，算是个临时安排，所以念在贾张氏初犯，对她进行批评教育，下调到后勤，去打扫厕所。 意见二，是以厂办主任为首提出了处理意见，介于现在的特殊时期，必须严肃厂纪，杀一儆百，杜绝此类风气在厂里生根发芽。 不然今天轻飘飘的处理了贾张氏，以后有人跟风学习，又该怎么处理？轧钢厂的茅房的职位已经人满为患，总不能为了犯错的职工再建一座吧？ 话分两头。 厂门诊室。 江晚棠今天一上午都有点心不在焉，每来一个病人，她都是紧张一下，然后又失望的吐出口闷气。 因为，今天已经是顾飞说的第三天期限了。 顾飞说会在今天过来问她要答复。 江晚棠已经想好了，她要毫不留情的拒绝顾飞。 实在是顾飞的表白方式太惊悚了。 但不可否认，顾飞也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也有过一刹那的犹豫，要不要答应顾飞。 但也仅仅是犹豫罢了。 她是协和医学院毕业的，只是临时被借调到的轧钢厂，早晚会离开这里进入大医院工作。 所以，她从来就没想过在轧钢厂找对象。 结果，这一上午过去了，她连顾飞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哼，欲擒故纵吗？” 江晚棠轻轻咬了下贝齿，目光落在了桌上的两瓶罐头上，这是顾飞送她的。 这时，一个护士走了进来，“江医生，去吃饭吗？” “去。” 江晚棠拿上饭盒跟着护士走了，原本她常去的是最近的第三食堂，这次她鬼使神差的领着护士去了离第三车间近的第四食堂。 就在他们走到食堂门口的时候，厂广播响了。 “广大的工友们请注意，现在宣布一条对违规职工的处理通知，我厂职工张小花，入职第一天在车间大肆宣扬封建迷信……经厂委会研究决定，对张小花做出开除处理，并对她进行为期三天的思想纠正工作。 广大的工友们请注意……” 江海棠听完广播内容后，浑不在意的摇摇头。 就在这时，她眼尖的看到了易中海拿着两个饭盒，脚步匆匆的从食堂走了出来，略一犹豫，就叫住了他。 “易师傅。” “是江医生啊。” 易中海笑呵呵的停下，“您怎么来这边吃饭了？” “嗯，想尝尝第四食堂的味道。” 江晚棠言不由衷的回了一句，接着问道：“易师傅，您受伤期间去看您的那个顾飞，他在哪？” “找顾飞？” 易中海指了指车间，“他还在钻研技术呢，这不，我刚给他买了饭，准备送过去，对了，您找他什么事？用不用我把他叫出来？” “不用不用。” 江晚棠连忙摆手，“就麻烦您转告一声，他东西落在我那了，让他抽时间去拿一下。” 同一时间，街道王主任接到了轧钢厂的通知。 她听到贾张氏被开除后，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那可是她好不容易为贾张氏争取来的工作，没想到上班不到一天就没了。 她立马拿起了电话拨了出去。 第 101章 归乡的列车 王主任的电话是打给贾张氏老家公社的，让他们三天后来接人。 按说，贾张氏入职轧钢厂，户口也会转为城市户口。 可由于贾张氏刚去报到第一天就被开除了，户口还没有来得及转。 这就让王主任无比庆幸了，真要给贾张氏转了户口，这个祸害以后还不知道给街道惹多少事呢。 跟公社沟通完，王主任领着两个街道干事径直去了95号，准备通知秦淮茹一声。 最近街道频繁进出95号院，院里人都快麻木了，见王主任又来了，院里人好奇心是有，但不大。 仅有几个人跟着王主任去了中院，仅仅片刻功夫，就有人兴奋的跑前院招呼人看热闹。 好家伙。 可千万别小瞧了院里人吃瓜的热情，比如一个在家里奶孩子的妇女，听到有热闹看，立马把小枣从孩子嘴里扒了出来，也不管孩子哭闹，扔床上跑了出去。 此时。 秦淮茹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她愣了好一会儿，恍惚的神情才退散了不少。 “王主任，您，您再说一遍，我婆婆她……” 秦淮茹两只手紧紧攥着衣角，语气有些发颤。 王主任的目光从棒梗，小当，以及无声哭泣的槐花身上移到了秦淮茹身上，没好气的道：“秦淮茹，贾张氏由于在轧钢厂宣扬封建迷信，扰乱生产秩序，给轧钢厂造成了严重的不良影响，轧钢厂已经开除了贾张氏，并且对她进行三天的思想教育。 等她接受完教育后，贾张氏老家公社会来人带她回农村。” 噗通！ 秦淮茹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脸色惨白如纸。 原本以为贾张氏接替了贾东旭的工位，家里的日子能好过不少，结果贾张氏再一次掉链子了。 她都无法想象贾张氏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刚去轧钢厂报到不到半天工夫，就把工作折腾没了。 简直，离谱…… 而贾张氏的这一作，贾家再次掉进了深渊。 围观的人群也是哗然一片。 甚至有人打破了不笑原则，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王主任皱眉看了一眼议论纷纷的人群，再次对秦淮茹说道：“还有一个通知要告诉你。 原本，轧钢厂看在贾东旭工亡的份上，让你家住房继续享受轧钢厂住房补贴，每月交1.6的房租，但是你家两个人前后接连严重违反厂规。 轧钢厂领导层经过慎重研究后，决定取消你家的补贴政策，以后你家要是继续住现在的房子，就需要每月给轧钢厂缴纳4.5的全额房租。 或者，你要是找到便宜的房子，可随时搬走。” “4.5每月……” 秦淮茹听到这个通知，再次如遭雷击，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虽然轧钢厂每月会给她家13.5的生活补助，但要是缴纳4.5的房租，就剩9块钱了，怎么可能够养活三个，不对，是四个孩子？ “王主任，您行行好吧，4.5的价格我家真承受不了啊，我还有三个孩子要养，我肚子里还怀了东旭的遗腹子。” “你怀孕了？” 王主任有些震惊。 院里人同样震惊。 谁能想到贾东旭这个死鬼，人都死了，竟然还又留了个种。 秦淮茹当然不是说漏了嘴，她就是借这个机会把怀孕的事抖出去，避免将来说不清，顺便收割一波同情。 “秦淮茹，我虽然同情你，但凡事都需要讲规矩，如果早知现在的结果，何必当初呢？” 王主任说罢，就准备离开。 秦淮茹的苦情记落空，她有点绝望，不过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喊住王主任，“王主任，我能求您件事吗？我男人的抚恤金都被我婆婆给存银行了，她又要被遣返农村了，您能不能帮我把钱要回来？没有这笔钱，我家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王主任皱了皱眉，缓缓摇头道：“这是你们的家事，你们可以商量着解决，街道不方便插手。” 说罢，王主任不再理会秦淮茹的哀求，带着人走了。 秦淮茹瘫在地上，绝望的悲呼，“老天爷啊，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呜呜……”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江晚棠始终没等来顾飞，这也就导致这件事有头无尾，她心里的焦虑就可想而知了。 “顾飞，你欲擒故纵也要有个度好不好？再不来，我可就真纵了。” 江晚棠刚小声嘟囔了一句，就瞥见顾飞从她门前走了过去。 几乎是不带犹豫的，立马追了出去。 然后就追到了其他诊室，看到顾飞在拿上火药，她没有吱声，等顾飞拿好药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小声喊了一句：“顾飞，跟我去办公室下。” 不想，顾飞却是玩世不恭的一笑，“介绍信开好了？” 江晚棠愣了下，几乎脱口而出，“什么介绍信？” 顾飞大大咧咧道：“当然是结婚介绍信了，再有几天过年了，这两天领证还赶趟。” 闻言，诊室的医生和护士纷纷惊讶的看向了江晚棠。 江晚棠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眼神里透着惊慌。 下一秒。 她转身跑了。 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这位同志，你和江医生……” 这时，诊室医生好奇的问道，都是同事，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冷冰冰的江晚棠害羞的样子。 顾飞笑着点头，“好事将近，到时候请大家伙吃糖。” 再说江晚棠，一路跑回办公室，紧紧把门锁上了，她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等她平静下来后，猛地攥紧了拳头，“完了完了，我跑什么呀，为什么不说清楚呢？这下全完了，估计大家都知道了……” 同一时间。 接受了三天思想折磨的贾张氏，披头散发的走出了保卫科拘留所，她神情看上去有些恍惚。 刚眯着眼看了眼太阳，三四个汉子推着板车朝她走了过来。 “咦，小布墩？” 贾张氏以为自己出幻觉了，三四个人中赫然有一人跟她印象中的小堂侄子很像。 “姑姑。” 一个汉子咧嘴笑道：“我来接您回村了。” “哎吆，你真是小布墩啊。” 贾张氏惊叫一声，随后疑惑道：“回村干嘛？我不回村。” “姑，您现在被打成盲流了，是政府让我们来接您的。” “我不是盲流，我不回农村。” 贾张氏终于反应了过来，边惊慌的摆着手，边准备跑走。 汉子无奈叹了口气，“绑吧。” 他话音落空，跟来的三人一拥而上，以绑猪的手法把贾张氏给捆了起来，然后碰到了板车上。 还贴心的给贾张氏堵了嘴。 这一幕被不少保卫科的人看到了，却没人去制止。 等这些人推着板车走后一个小时，秦淮茹才跑了过来。 “秦淮茹，来接你婆婆的吧，你来晚了一步，你婆婆已经让人接农村去了。” 一名保卫科人员善意提醒了一句。 秦淮茹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住了，她是来找贾张氏要钱的，这下全完了。 两千多公里外的雪国，一列绿皮车“哐当哐当”的停在了站台。 两名工安紧紧和傻柱握了个手，“何雨柱同志，感谢你对这片土地的贡献，你勇于挺身而出的精神我们将铭记于心，咱们山水有相逢，期待你以后能常回来看看。” “为人民服务！” 傻柱立马站正了身姿，行了一个不太标准的礼。 随后，他朝两个工安摆摆手，随着人流跟着四九城派来接他的人一起上了火车。 几分钟后，绿皮火车再次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缓缓朝四九城的方向开去。 第 102章 大清回来了 哐当哐当…… 列车上，何雨水看着车窗外越来越熟悉的场景，她抓紧了旁边中年人的手，“爸，马上进四九城了。” “是啊。” 中年人神情充满了感慨：“有小十年没回来了，要不是听你说，我还不知道院里发生了那么多变化。” “爸，那你就多待些日子吧，我傻哥应该也快回来了。” 何大清顿了下，却是叹了口气，“下次吧，马上年关了，饭店正是忙的时候，我不能离开太久，你白姨那边也离不了人，这次先帮你把房子过了户，下次争取多待一段时间。” 何雨水闻言有些失望，却没再说什么，她紧紧抱住了何大清的胳膊，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何大清侧头看了眼何雨水，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小声道：“雨水，你不用担心，爸既然跟你回来了，一定帮你把麻烦解决了，并且还要给你挣一份保障。” “爸，什么保障？” 何雨水好奇的歪头看去。 何大清神秘笑笑，“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随后，何大清的目光挑向了车窗外。 在列车驶入四九城的时候，易中海夫妇到了街道，由街道人员领着去了孤养院。 孤养院院长一听有人要领养孩子，顿时喜出望外。 由于刚经历了三年自然灾害，日子都过得比较艰难，所以领养孩子的人就少了很多，即便有，也是以领养男孩为主。 见了易中海夫妇，院长热情的接待了他们。 寒暄过后，领着二人去看孩子。 很快，易中海夫妇就看到了在院里玩耍的一群孩子，小的两三岁，大的都十四五了。 其中多数是女孩，男孩也有，不过仅有的这些男孩，要么是残疾的，要么看上去病秧子的。 看到这些孩子，一大妈激动的脸色潮红。 易中海却皱了眉。 院长善于察言观色，见易中海的反应顿时了然于心，说道“易师傅，您看有没有看上的 第103 章 何大清卖子 何大清打量了许大茂一眼，随后目光又落在了冯倩身上。 他笑道：“大茂啊，没想到一转眼你也长这么大了，这眼镜一戴，还真有股子文气，这位是你媳妇吧？” “何叔，谢您夸奖，这是我媳妇冯倩，冯倩，这是何叔，何雨水的父亲。” “何叔好。” 冯倩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何大清点头，许家的事他都听何雨水说过了，知道冯倩是许大茂的二婚媳妇。 “何叔，我听傻柱说您这么多年都在保城了，怎么突然回来了？” 许大茂刚问了一句，语气忽然一变，“何叔，您不会是为傻柱的事回来的吧？您节哀啊。” “你小子，跟你爹一个德行。” 何大清轻笑了下，并不生气。 许大茂脸上闪过一抹尴尬。 何大清道：“大茂，有没有时间？跟叔说说院里这些年发生的事吧。” “那可太有时间了。” 许大茂瞬间来了精神，当即让冯倩先回家了。 何大清有此一举，主要是想更彻底的了解院里的事，毕竟何雨水住校，对院里的事，了解的不是很全面。 果然，许大茂说的要比何雨水详细的多了，比如，易中海和贾家决裂，何雨水说是因为傻柱工位的原因，许大茂说的则是易中海有了新徒弟，顾飞。 诸如此类，何大清在许大茂这里听到了很多区别于何雨水理解的事件。 “贾家……聋老太……闫家……呵呵……” 何大清轻笑摇头。 “何叔，正好您回来了，今儿就在我那吃吧，算是给您接风洗尘。” “不用了大茂，我这次就待一天，晚上陪陪雨水。” “成，你们也好多年没见了，应该的，那我先回家了，有事您去家里找我。” 看着许大茂进了院，何大清点了根烟，嘴里喃喃道：“易中海这个老杂毛是一点没变了，还在为养老算计呢。” 第104 章 易中海：大清，你来晚一步 离开四九城这么多年，何大清对傻柱兄妹的亏欠是很多的，单单寄生活费并不足以弥补。 而且，何大清心里也清楚的很，白寡妇的几个儿子毕竟不是自己的种，将来养老的问题说不定还得落在傻柱身上。 身为老四九城人，谁不知道多尔衮，多尔衮都办不到的事，他何大清大概率也办不到。 那么问题来了。 何大清最好的做法就是甩掉白寡妇这个包袱，回四九城和傻柱兄妹培养感情，那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答案在这里， 何大清之所以不离开白寡妇，有两个原因，一是他谎报成份的问题。 再就是白寡妇够骚，都四十岁了，还让他天天扶墙下床。 说到成分，何大清家也算厨子世家了，还开过店，严格来说，他应该是小业主，还是服务过小日子的小业主，但他却报的是三代雇农。 当时在和白寡妇搅到一起后，本想好好过日子，却在某一天，家里的桌上突然出现了一封信，信的内容赫然是他何家三代老底。 这事一旦捅到军管会，结果可想而知。 这下子把何大清吓的不轻，当即就要带着傻柱兄妹和白寡妇一块逃走，结果白寡妇死活不同意带傻柱兄妹，何大清无奈，只能做出妥协，把兄妹俩托付给了易中海。 人是离开了，但时刻和易中海保持着通信，了解着四九城的动态，见傻柱兄妹没有受到影响，他就放心了，开始按月寄生活费。 但这并不足以抵消何大清对傻柱的亏欠，他要是再让傻柱养老，那就得给傻柱补偿。 这次何雨水去保城找他，让他突然有了灵感。 把自己的房子过户给何雨水，算是给何雨水的补偿。 把傻柱过继给易中海，将来让傻柱继承易中海的家业，算是给傻柱的补偿。 易中海的家底有多丰厚，何大清就算不知道，也能猜个差不多。 至于姓氏，何大清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儿子，想要改回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他给傻柱写了封信，就放在何雨水那里，等傻柱看了就明 第 105章 出师未捷…… “当家的，谢谢你。” 何大清走后，一大妈满含感激的环住了易中海的胳膊。 易中海微微有些诧异，“好端端的谢我做什么？” 刚说完，他露出一抹恍然，笑道：“你是怕我答应何大清？你想多了，不说咱们现在已经有三个孩子了，就算没有那三个小家伙，我也不可能答应何大清的。” 见一大妈似乎有些不解，他再次道：“以前看上贾东旭，是眼瞎心盲，但我从来没有看上过傻柱，别看傻柱莽撞冲动一副缺心眼的样子，实际上他跟何大清一样，一肚子坏心眼，但这父子俩也有弱点，那就是贪财好色。” 听后，一大妈虽然有点惊讶，但对易中海的话还是相当信服的，因为易中海这些年一直在研究人，付出的精力甚至超出了钻研技术。 而一大妈不知道的是，易中海还保留了一部分真实想法，那就是他以前还真琢磨过利用傻柱的弱点把傻柱捆绑在自己身边。 “对了当家的。” 一大妈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刚你跟何大清提到了老太太，我才想起来，昨儿我无意中看到老太太跪着给娄小娥洗脚，这老太太不会是被娄小娥给——” 闻言，易中海微微一顿，旋即露出了意外的神色，“你没看错？” “应该不会吧，我那时去前院倒坐房张姐家拿药罐，刚好经过老太太的家，从窗户里瞥了一眼。” “老太太——” 易中海轻笑摇头，“挑拨娄小娥跟许大茂离婚，她也算是自作自受了，现在何大清也回来了，老太太的苦日子或许才刚开始。” 这话，一大妈听懂了，因为易中海说过，何大清很可能是聋老太给逼走的，后来也佐证了这个猜测，何大清走后，聋老太立马认了傻柱为干孙子，事事帮傻柱，也依靠傻柱，俨然把傻柱当成了养老人。 话分两头。 何大清离开了易家后，没有去耳房找何雨水，而是满腹心思的离开了院子。 “卖”傻柱的计划没有成功，着实出乎他的预料。 以他对易中海的了解，本该万无一失的，要说问题出在哪里，肯定是出在那个顾飞身上。 易中海有了不错的选择，自然不会再考虑傻柱了。 “杀了他？” “废了他？” “毁了他？” 纷杂的念头不断在何大清脑海浮现。 达不成目的对何大清来说绝对不是小事，这关乎到他对傻柱未来的规划，以及他养老的保障。 人到了这个岁数，最在乎的无疑就是养老问题，香火传承也得往后排。 但何大清想归想，却不敢真的去杀人，这一路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全聚德。 诱人的香味让他鼻头耸动，在易中海家光顾着谈事情了，一口鸭肉没吃，现在想想不禁有些后悔。 加上他十年没回四九城，早就馋这一口了，所以没有犹豫，直接进去买了一只烤鸭，自己解解馋，也给何雨水解解馋。 这年代，米面粮油肉等大众物需都需要对应的票，不过烤鸭这种高档消费品不在其列，能吃的起烤鸭的人也只是极少数。 拎着烤鸭，何大清就往95号院走，傻柱的事，他晚上再想想，反正明天中午的车票，还有时间。 可就在何大清走到一处黑咕隆咚的巷子时，猛地窜出了两人，一人捂嘴，一人环抱，直接把何大清撕拽进了巷子里。 “呜呜——” 何大清怕极了。 “闭嘴！否则干死你！” 随着一道阴狠的声音响起，一把短刀也架在了何大清的脖子上。 感受到脖颈处传来的冰凉，何大清瞬间胆寒。 “老羊，这老小子买了烤鸭，你先吃，我看着他。” “好。” 另一人一把扯过何大清手里的油纸包，狼吞虎咽的吃了半只鸭子，跟另一个人换了位置。 片刻后，吃完鸭子的另一人，满足的吐出口气。 “妈的，整天被撵像个孙子一样，今儿终于吃到肉了。” “别废话，赶紧搜身。” “好嘞。” 一人答应一声，快速在何大清身上翻找了起来。 另一人则紧张的朝巷口张望。 “艹，还他妈是个肥羊，有十来块钱呢。” “真的？” 另一人一高兴，手里的刀也跟着松了下来。 何大清知道，这些劫道的都是穷凶极恶之徒，难保抢了东西不会要他的命，所以，他看到机会，当机立断，脑袋朝后一仰，脖子避开了刀锋，同时，一脚踢在了拿刀人的裆部。 啊！ 那人痛呼一声，捂着裆蹲在了地上。 何大清没去管另一人，毫不犹豫的朝巷口跑去。 下一秒。 噗嗤！ 一把短刀从身后飞来，直接扎进了何大清的后背，只露出一把刀柄。 何大清面露惊恐和痛苦，又朝前踉跄跑了两步，轰然扑倒在地，手还奋力的朝巷口的方向伸着。。 “妈的，老子早防着你呢。” “不是，老羊，你怎么杀人了？咱们现在可是在逃命。” “不杀他，留着他去报案？咱们干的可是贩卖人口的买卖，被抓住了少不了吃枪子，你怎么样？有事没事？” “能没事吗？老子感觉卵黄都被这老小子给踢爆了。” “行了，别他妈矫情了，赶紧过来把老小子扔枯井里去，别让人发现了。” 与此同时。 何雨水知道何大清去了易中海家，她在家里等了良久，都不见何大清回来，她心里莫名有些烦躁，于是出门敲响了易家的门。 “雨水？你有事？” “我爸呢？” 何雨水看到一大妈，语气生冷，虽然一大妈多给了钱补偿，但一大妈毕竟断了她父女情十年，恨意不是说没就没的。 “你爸早走了……” “我不信——” 不等一大妈说完，何雨水就闯了进去，她扫了一眼正在洗脚的易中海，便里外屋都找了一遍。 易中海皱眉，“何雨水，你这是做什么？我还能藏你爸不成？” “易中海，我爸都跟你说什么了？有说去哪吗？” “你……” 易中海对何雨水直呼他的名字，大为不满，不过想到自家截留她生活费的事，也就忍了下来。 于是压着怒火道：“你爸聊了些你哥的事，聊完就走了，他去哪我不知道，兴许去找以前的师兄弟叙旧了吧。” 闻言，何雨水想了想，觉得有可能，一声不吭的离开了易家。 “这个何雨水，太没教养了！” 易中海生气的嘟囔道。 “行了当家的，咱们不跟她一般见识。” 一大妈劝慰。 何雨水回到家后，想了想，从抽屉里翻出了何大清留给傻柱的信，犹豫了下，没忍住好奇，用小刀烤着火把信封拆开了。 等她看清里面的内容后，顿时恍然大悟。 第 106章 傻柱归来！ 信内容赫然是何大清交代把傻柱过继给易中海的事，并解释了原因。 看完信后，何雨水松了口气。 她卖工位以及出租房子和过户房子的麻烦，总算解决了。 因为，何大清把事都揽在他自己身上，说是他授意的。 另外，按照何大清的算计，傻柱过继给易中海后，以易中海的为人，不可能养闲人，肯定会想办法给傻柱找份工作。 里面还说，让傻柱尽心照顾易中海夫妇，哄好了还会帮他娶媳妇，等将来，易家的一切都将是傻柱的等等。 换在以前，何雨水可能会对何大清的算计于心不忍，可自从知道一大妈断了她十年亲情后，不但格局打开了，甚至觉得何大清算计的太温和了。 “那我哥以后就叫易傻柱了？不对，是易雨柱，还变扭的名字。” 何雨水想着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把信重新封好。 又想到何大清说要给她一个保障，心里不禁期待起来。 一个小时后，何雨水还不见何大清回来，她觉得何大清跟师兄弟们十年没见，应该会喝酒，那一准会喝大。 想到这里，何雨水打了个哈欠，把门从里面插上，熄灯睡觉了。 一夜无话。 雪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的，一大早起来，地面上已经厚厚一层了。 何雨水起床后，本来还想等何大清回来，可一想到今天期末考试，顿时有些左右为难，因为她知道何大清是中午的火车，她要是去学校，大概率来不及送了。 纠结了一会儿，何雨水在桌上留了张字条，匆匆收拾好后，给何大清留了门，便往学校去了。 这时候，院里已经有人扫雪了，一群孩子见下了雪，也不怕冷，满院子跑着打雪仗。 棒梗自然也在其中，不过他时不时的看看向何雨水的耳房，因为他昨天听说何雨水家来亲戚了，既然来亲戚，就一定会拿好吃的。 何雨水为给何大清留门，所以只用纸折叠加厚挤在了门框里，不至于被风吹开，好巧不巧，一个孩子扔来一个雪包，砸在了何雨水家门上，门受力后，立马开了一道缝隙。 棒梗眼睛顿时一亮。 就在这时，易中海拿着扫帚从屋里出来了，棒梗急忙转移视线，跑进孩子堆里玩了起来。 兴许是即将有孩子的缘故，看到这一幕，易中海脸上挂上了笑，随后，他扛着扫帚去了后院。 “吆，老刘，今儿起够早的啊，怎么不让光天扫？” 易中海笑着跟正在扫门前雪的刘海中打招呼。 “嗐，光天手冻裂口了，就这点活，我干就行，倒是你老易，又来帮顾飞扫雪啊。” 易中海在惊讶刘海中的转变时，脸上也泛起一抹尴尬的笑，“嗐，顾飞手也裂口了，我顺手帮他扫一下。” “吆喝，那还挺巧的。” 刘海中笑道：“对了老易，再有两天就放年假了，家里的年货备的怎么样？要是准备的多，匀我点肉呗，我儿媳妇现在需要营养，离不开肉，今年厂里也没发肉，就发了个搪瓷缸，你说这事弄得。” “成，今儿让你媳妇去我家拿。” 易中海现在很和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对院里的邻居都是笑脸相迎，也有相当一段时间没有插手院里的事了。 刘海中从刘光齐结婚后，也跟换了个人一样，也不怎么插手院里的事。 结果就是，他们俩不折腾了，院里除了贾家时不时的闹点幺蛾子，基本上都平安无事。 等易中海替顾飞扫完门前雪后，顾飞打着哈欠打开了门。 闲话不表。 何大清回院就像一阵风一样，仅仅经过了一夜，就没人再关注他了。 如往常一般，易中海夫妇请顾飞吃了顿油条豆腐脑，一大妈去孤养院看孩子了，顺便催催进度，想要在年前把孩子接回家。 而易中海和顾飞则请了假，俩人一块去了王府井百货商店，提了两辆新自行车。 易中海进阶八级工，厂里奖励了一张票，他又借着刚进阶的机会，厚着脸皮跟厂领导换了一张票。 等二人推着打了钢印的自行车离开了派出所后。 顾飞笑道：“易师傅，您现在也是有车一族了，请您发表下感言，大手花钱的感觉的怎么样？” 易中海稍稍肉疼了下，不过还是笑道：“嗐，我感觉以前都白活了，挣了钱也舍不得花，就跟你说的一样，钱是王八蛋，花了还能赚，及时行乐，享受生活，这两辆车小半年也就挣回来了。” “这就对了。” 顾飞说着忽然一顿，“易师傅，咱们厂让不让媒婆进？” 易中海愣了下，旋即摇头，“怎么可能呢，厂区重地，防都防不过来，还让外人进呢，咦不对，顾飞，你是不是有想好的了？谁呀？” “先保个密，等我把江医生娶回家再告诉你，先不和您说了，我先去打听下江医生的住处，顺便找媒婆把事办了。” “江医生？” 易中海看着顾飞推着车远去的背影，嘴里啧啧有声，接着又喃喃自语道，“希望娶了媳妇后，能改改性子吧，总这么不尊老爱幼也不行。” 随后，易中海推着车子朝95号院走去。 这时，一辆吉普车从他身边开过，雪渣飞溅到了新车上，易中海心疼的直咧嘴。 而吉普车一溜烟远去了，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市局门口。 有几个穿着制服的领导早就等在这里了。 随着车门打开。 一只拐杖从车里伸了出来，随后，一身黑色裘皮大衣的傻柱探出了头。 他看着熟悉的街景，宛若离开了几个世纪一样，眼眶不受控制的红了，鼻子还猛抽了一下。 此时，他归心似箭，迫切的想要回四合院，去看看他日思夜想的“亲人”。 “我们的大英雄，终于平安回来了，我是市局的乔国仁。” 乔国仁热情的握住了傻柱的手。 一旁的随行人员小声提醒道：“这是咱们市局局长。” 闻言，傻柱眼中猛地一亮，“领导您好。” “好好好，走，咱们去里面聊。” 乔国仁领着傻柱一路往市局大楼走，这时候，市局里提前安排的人哗哗的鼓起了掌。 这种殊荣，让傻柱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一行人到了会议室。 乔国仁说了开场白后，便亲自把奖励交给了傻柱。 “何雨柱同志，本来以你的贡献，局里准备给你颁发一个正义卫士奖章，再通过报纸广泛宣传你的奉献精神，但是……” 傻柱激动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一听但是，他的心就开始一寸寸滑落了。 “但是呢，藏在四九城的那伙人贩子，有两个漏网之鱼，我们考虑到你的安全问题，所以暂时以奖金的方式对你予以表扬，另外，我得提醒你一句，在没抓住漏网之鱼前，你一定要做到保密，以免事情传出去，受到不法分子的打击报复。” 第 107章 傻柱的暴怒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在回九城前，傻柱对荣归故里的场景有过无数次幻想，要知道，他协助解救出来的可不是一个人，而是几十人，并且还帮着铲除了一个大毒瘤。 结果，回到四九城，市局局长接待，看似给足了他面子，奖励了两百块钱，实则形式大于实际意义，没有奖章，没有记者…… 中午的时候。 考完试的何雨水匆匆跑回了家，期待着能见何大清一面，或者收到何大清的留言。 结果等她回到家，发现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 她吓了一跳，刚意识到家里出贼了，眼睛就瞥见了桌上她留的字条，上面多了一行歪扭七八的字。 何雨水的留言是：爸，我去学校了，您回来后可以去学校找我。 回复是：水，爸na了你7毛3分。 何雨水：？？？ 她的面容不由变得诡异起来。 与此同时。 被市局留下吃了顿接待宴，傻柱就跟着交道口派出所所长刘申和治安队长陈峰，低调的回了南锣鼓巷。 到了这里后，陈峰才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新户口本交给了傻柱。 原本，按照刘申的意思，是恢复傻柱的户口，也就是说在何雨水的户口上加名。 但是却被何雨水给拒绝了。 “这是……” 傻柱疑惑的接过。 “何雨柱同志，由于你前段时间失踪，你妹妹来帮你办了销户，这是给你补办的新户口本。 现在你回来了，以后就好好生活，在生活上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可以来派出所找我们，我能帮的，一定帮你解决。” 陈峰笑着说道。 刘申在一旁点头。 傻柱却皱了眉，何雨水注销他户口的事让他很不爽，这不就是说，何雨水以为他死了。 不等傻柱开口，刘申道：“何雨柱同志，你也有日子没回家了，一定想尽快回家看看邻居朋友了，这样，我们就不打扰你了，赶紧回家去吧，正好所里也忙，我们也该去工作了。” 说罢，刘申和陈峰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了。 看在傻柱眼里，却有种迫不及待想要甩开他一样。 “什么玩意儿！” 俩人的态度让傻柱有些不爽，眼底旋即露出一抹不悦。 可就在他转身准备回几十米外的95号院时，便看到闫解成从院里走了出来。 终于看到了旧相识，哪怕是他最看不上的闫家人，此时都有种莫名的亲切。 傻柱略显激动举手，想要打招呼。 不想，闫解成看到傻柱的那一刻，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呆在了原地。 下一秒。 闫解成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鬼呀！” 闫解成大吼一声，转身就连滚带爬的跑回了院里。 紧接着就传来闫解成凄厉的叫声。 “傻柱诈尸了……” 傻柱的脸上瞬间黑成了锅底。 他近乡情怯的心情顿时消散了大半，气冲冲的朝院里走去。 而此时，因为闫解成的呼喊，前院的妇女人不由诧异万分。 “闫解成，你失心疯了吧？大白天的鬼叫什么？” “还傻柱诈尸，傻柱都成骨头架……” 一名妇女话说到一半，喉咙就像被掐住了一样，惊恐的看向踏进院门的傻柱。 其他妇女这是也看到了傻柱。 一时间，前院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 “嘿，我说，这才几天不见，老几位就不认识了？” “李婶？” “王婶？” “陈大妈？” “三大妈？” “我傻柱啊……” 傻柱略显激动的朝院里人打着招呼，可是他喊了一圈下来，竟然没有一人理他。 就在傻柱快要想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离他最近的三大妈语气颤抖的问道：“傻，傻柱，你没死？” 闻言，傻柱再次黑了脸，他都快被闫家人给气死了，一个两个的，这是都盼着他死啊。 当即，傻柱冷声道：“三大妈，让您失望了，我，傻柱，活的好好的，身体倍棒！” 说着，傻柱还拄着拐跺了下瘸脚，“瞅瞅！” “哎吆妈呀。” 三大妈如释重负的拍了下胸口，“傻柱你没死啊，差点让吓死，你说你这些天都干嘛去了？我们还以为你……哎呀，不说丧气话了，回来就好。” 其他人这时也都反应了过来，纷纷走到傻柱跟前，你一句我一句的关心了起来，甚至还有人拍拍傻柱的身子。 不管这些人是真心还是假意，傻柱因为闫家产生的那点不愉快消散了，眼睛红红的，不断朝周围人点头。 可就在这时，聋老太的房子里传来了一声惊叫。 “柱子！” 傻柱身子猛地一滞，目光瞬间投在了不远处风烛残年的聋老太身上。 这一刻，他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老太太！” “柱子！” “老太太！” 傻柱大喊了一声，丢下手里的行李包，拄着拐，飞快的朝聋老太奔去。 聋老太由于没有拐杖，只能靠在门框上支撑身体，她张开两臂，泪眼婆娑的看着弹跳而来的傻柱。 这一刻。 聋老太激动的浑身发抖，她的柱子终于回来了。 她，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 下一秒。 久别重逢的祖孙俩重重抱在了一起。 “我的耷拉孙儿吆，奶奶想死你了，奶奶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你要是再不回来，奶奶就让人欺负死了。” 聋老太哭惨了。 她的委屈和心酸在这一刻彻底释放了出来。 傻柱也哭惨了，跟个孩子一样，哇哇大哭。 “老太太，您孙子回来了！” 院里人看着这一幕，不禁都沉默了下来。 而躲在屋里的娄小娥和闫解成，这会儿已经吓的缩在了墙角。 傻柱的回归，对他们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闫解成搬进聋老太家有段日子了，不可能不知道娄小娥是怎么欺负聋老太的，开始他还有些不忍，可渐渐的就没感觉了，甚至还享受过聋老太的服务。 别想歪了，这个服务是聋老太跪式洗脚和按摩。 听着外面你侬我侬的祖孙情，闫解成被傻柱支配的记忆又重新浮现在脑海。 闫解成不断在心里祈祷，希望聋老太不告状。 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就听傻柱一声怒吼，直接冲进了屋里。 闫解成看到浑身戾气的傻柱，差点吓尿了，感觉傻柱比以前更加凶残了。 可不是么，傻柱手里至少有两条人命，杀过人的人，身上的凶性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闫解成，娄小娥，你们两个王八蛋，竟然敢把老太太当丫头使唤，还鸠占鹊巢，我打死你们！” “傻柱，别打我媳妇，她怀孕了，要打打我！” 闫解成尽管已经怕的不行了，却还是挡在了娄小娥面前。 结果，傻柱一拐杖就把他抡到了地上。 第二拐，重重的落在了娄小娥的肩膀上。 这就完了？ 远远没有。 傻柱腿脚不方便，可他有手，他直接坐在了娄小娥的腿上，又把闫解成拽了过来，一拳接一拳的打在了二人脸上。 至于为什么不坐在闫解成身上，那是因为闫解成的裤子湿了。 “傻柱，别打了，别打了。” 原本不想管的三大妈，一听娄小娥怀孕了，忽然就急了。 她冲上去拉架，结果被傻柱一拳捶了个跟头。 这时候，闫解成和娄小娥都被打的鼻青脸肿，甚至娄小娥衣领扣子都被打掉了两颗。 第 108章 傻柱敲诈 院里人都被傻柱疯魔一样的行为吓傻了。 就在刚刚，聋老太只说了一句话：“柱子，救救奶奶吧，娄小娥和闫解成霸占了奶奶的屋子，把奶奶当丫头使唤，还逼奶奶写了遗嘱……” 就这么一句直白的告状。 在院里人都错愕万分的时候，傻柱疯了。 结果就是傻柱暴揍娄小娥和闫解成。 在所有人都以为傻柱会打死俩人时，傻柱停了手。 然后，一把将脸肿成胖娥的娄小娥提了起来，这也导致娄小娥领口散开了一点，沟壑若隐若现。 傻柱狠狠搂了一眼，嘴里也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被丑丫当狗一样骑，他的审美早就被拉到沉底了，别说娄小娥这个小有姿色的女人了，就算是三大妈，他看着都眼热不已。 当然，在别人眼里，都觉得傻柱还是那个莽撞的性子，动起手来不计后果。 实则，经历了奇迹一样的拐卖人生，傻柱现在精的跟猴一样。 别看娄小娥被打的凄惨，但傻柱一拳都没落在她的肚子上，把人打流产，傻柱还没傻到这个地步。 这次动手除了替聋老太出气，其实最大的目的还是立威，他怕自己消失的这段时间，院里人忘了他四合院战神的名头，加上瘸了一条腿，难免会被人看轻。 当然，他动手还夹杂着一个目的，因为对方是娄小娥，娄半城的女儿，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让娄家大出血。 值得一提，在傻柱精明的算计背后，是乱麻一样的谜团。 他不知道聋老太为什么搬到了前院倒坐房，不知道娄小娥为什么成了闫解成的媳妇。 似乎在他消失的这段时间，院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傻柱，小娥怀孕了，你给三大妈一个面子，不要再打了。” 三大妈再次上前，眼里全是担忧。 她和闫解成决裂不假，可知道娄小娥怀孕后，那股子隔代亲的劲就如泉涌般爆发了。 “三大妈，不是我不给您面子，就娄小娥和闫解成做的事，都可以进局子把牢底坐穿了。” 闻言，包括三大妈在内，围观的人这才想起傻柱动手的初衷。 而这，也是傻柱动手的底气。 他不怕人报案，该怕的应该是娄小娥和闫解成。 “我错了，傻柱，我真的知错了，呜呜……” 娄小娥浑身颤抖，尿液顺着裤腿流了一地，空气里顿时多了一股尿骚味。 别人恶不恶心不知道，反正傻柱不恶心，甚至还舔了舔嘴唇。 不过面上，傻柱仍旧是那副暴怒的状态。 “一句认错就算了？” 傻柱冷冽道：“拘禁侮辱孤寡老太太，逼迫老太太给你们做牛做马，以威逼的手段侵占房屋，还逼老太太写下遗嘱……” 傻柱每说一条，娄小娥和闫解成的身体就颤抖一下，心里的悔恨也就加重一分。 “你们都把事做到这个地步了，想认错揭过？” “姥姥！” “既然柱爷现在回来了，就不能看着不管，现在就把你们送派出所吃牢饭！” “柱子，法办他们！！！” 这时，终于扬眉吐气的聋老太尖锐的叫道。 她的心气回来了，脸上尽是愤怒与仇恨，眼底还藏着浓浓的委屈。 “不要，傻柱，三大妈给你磕头了，你就看在小娥怀孕的份上，饶过他们这次吧。 老太太，我也给您磕头了，求人大人大量……” 三大妈吓坏了，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朝着傻柱和聋老太不断的磕头，额前肉眼可见的鼓了包。 娄小娥和闫解成也跟着求饶。 围观的人本来觉得娄小娥和闫解成罪有应得，可看到三大妈卑屈的态度，不少人又心生不忍了。 反而是聋老太恶狠狠的看着他们，嘴里不断说着“法办他们！” “三大妈，您听到了，老太太不放过他们，我也没办法。” 说罢，傻柱在屋里扫了一圈，拎着娄小娥走到墙角，从地上捡起一根绳子，麻利的把娄小娥捆了结实，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使娄小娥胸前呈现X字形，冲击感极强。 傻柱猛搂几眼，接着又把闫解成捆了，他拉着两人就准备去派出所。 “傻柱，三大妈求你了，不要……” 三大妈大叫一声，兴许是过于激动，人直接晕了过去。 人群一阵惊呼。 傻柱却松了口气，终于有台阶了。 就见他脸上闪过一抹急色，“这事弄的，三大妈，您何必呢。” 说着，傻柱急忙掐三大妈的人中。 很快，三大妈醒了过来。 “柱子，三大妈求你了，小娥怀着孕的，她要是出事了，三大妈也不活她……” 三大妈醒了后，又哭着哀求了起来。 见状，傻柱顿时露出一脸纠结。 聋老太知道傻柱耳根子软，怕他答应，顿时急得不轻，“柱子……” “哎，老太太……” 傻柱叹了口气，打断了聋老太的话，纠结万分道：“老太太，要不……哎，气我也帮您出了，要不让他们赔点钱就算了吧，毕竟娄小娥怀着孕呢……” 聋老太愣了下，傻柱的暴怒状态转变的太快了，看似纠结，实则眼神透着不容置疑，她有点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后，才隐隐觉得傻柱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只要是她的话，傻柱都会无条件执行，甚至别人拦都拦不住。 这些时日，傻柱到底经历了什么？ 当然，聋老太也不傻，她现在能依靠的只有傻柱，万一她继续坚持，傻柱再撂了挑子，那她就真的永入黑暗了。 所以聋老太保持了沉默。 而围观的人则纷纷好奇傻柱准备让娄小娥赔多少钱。 可惜，他们注定也只能好奇了。 因为，傻柱直接把人都撵走了，然后关上门，也不再掩饰自己的目的，对三大妈和娄小娥道：“你们要是有诚意，就赔老太太两千块钱吧。” “两千块？” 三大妈被这个数字给吓到了，她小心翼翼道：“傻柱，两千是不是太多了？” “嫌多？” 傻柱皱眉，“要是连这点补偿老太太的钱都不愿意出，那还是送派出所吃牢饭吧。” 傻柱心里明白的很，两千块钱绝对属于敲诈勒索了，就算以补偿的名义也超出了限额，但是娄小娥和闫解成做的事实在太恶毒，院里这么多人都是见证，倒也不怕有什么麻烦。 而且他还会让他们写认罪书，就不信他们敢出去瞎说。 这就是他把围观的人撵走的原因。 而且这钱必须由他替聋老太保管，聋老太都这么大岁数了，拿着这么多钱，不被人惦记才怪。 三大妈一脸苦涩，“傻柱，不是不愿意，是实在没钱啊。” “三大妈，这话您觉得我信吗？” 傻柱冷笑道：“三大爷整天哭穷，骗骗别人还行，可骗不了我，何况，还有娄家呢，这点钱算得了什么？” 三大妈再次苦涩的叹了口气，“傻柱，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家被贼偷光了，又赔了院里一大笔钱，你三大爷也因为犯错，正在劳改。” 傻柱顿时瞪大了眼睛，疑惑的看向了聋老太？ 聋老太点头。 “傻柱，我家，也没了。” 这时，娄小娥哭哭戚戚的说道。 这下，傻柱彻底震惊了。 妈的，到底发生了啥事？ 第109 章 傻柱怒寻何雨水 再次得到聋老太确认后，傻柱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这不就意味着他忙活了这么半天，一分钱都拿不到了吗？ 一时间，傻柱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傻柱也算是经历过生死了，人生观早就有了巨大的改变，也可以说，内心负面的东西被激活了。 他虽然好奇这两家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眼下却不是探究的时候。 他的目光在三大妈三人脸上扫过，最后在娄小娥脸上多停留了几秒，轻咳了下道：“那你们现在能拿出多少钱？” 三大妈等人以为傻柱松口了，脸上都不由露出喜色。 “傻柱，不瞒你说，我家满打满算能拿出18块钱，这还是我糊火柴盒和解放打零工攒下的。” 三大妈讪讪开口道。 “我，我家还有20块，是解成打零工挣得。” 娄小娥也跟着开口了。 傻柱听后眉头狠狠皱了一下，“那行，你们把这38块钱都给我，算利息吧，然后再给老太太写一张两千块的欠条，并且娄小娥和闫解成还要写认罪书，把对老太太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的写下来。 以后每个月都要还20块钱，不然就别怪我把事捅派出所了，等什么时候还清了钱，认罪书还你们。” 三大妈，娄小娥以及闫解成都被傻柱的要求给吓到了。 可是，他们反对没用，生和死两条路摆在他们面前，只能选一条走。 半个小时后，三大妈扶着娄小娥，领着背着包裹的闫解成，在院里人异样的眼光中回了闫家。 而这时的傻柱，又恢复了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 先是安慰了聋老太一通，接着把自己这么做的用意说了。 “老太太，您可别怪我，我这也是为了您好，您想啊，把他们送进去固然解气，可您受的罪也白受了，还什么都捞不着，现在好了，他们的名声不但臭大街了，还每个月给您20块钱的赡养费，您想想，这日子是不是有奔头了？” 聋老太恍惚了下，眼前的傻柱又变成了她熟悉的傻柱，只不过会用脑子了。 “哎，柱子，奶奶都懂。” 聋老太拉着傻柱坐下，“跟奶奶说说，你这段时间干嘛去了？还有你这腿……” “嘿嘿，老太太，您可坐稳了，别被我的英雄事迹给震着，是这样的……” 傻柱早就把工安提醒他的话抛之脑后，他干了这么大的事，不说出来，能憋死他。 不过傻柱做了小小的改动，他不是被人贩子给拐走的，而是见人贩子作案猖獗，主动以身入局，卧底贼窝，最后协助工安一举捣毁了犯罪集团。 他傻柱完全是一个正面的英雄形象。 至于丑丫的那一段，被他藏了，连工安都没有说。 “嘿，您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是市局的首长亲自接待的我，原本还要给我颁发正义卫士奖章，这不还有些杂碎没有被抓住么？首长怕我被报复，所以就暂时不对外公布，等什么时候抓住了那些杂碎，就给我补上，还要上报纸呢。” 说罢，傻柱得意洋洋的抬起了下巴。 而听到这个充满危险的离奇故事，聋老太确实震惊不已。 同时，心里也有些疑惑。 她认识的傻柱，可不会傻到以身犯险做这么危险的事。 里面肯定还有隐情。 聋老太聪明的没有多问，只要傻柱回来就好。 “老太太，我这说完了，您是不是得给我说说院里发生了事，比如，闫家和娄家，还有您为什么搬倒坐房了？我现在还一头懵呢。” “哎，柱子，奶奶都不知道从哪说起来了。” 聋老太叹了口气，组织了下语言，从顾飞抢房开始到现在，一桩桩一件件细细的说了出来。 傻柱听到顾飞把聋老太房子抢了，愤怒。 听到许大茂离婚了，幸灾乐祸。 听到许大茂又结婚了，生气。 听到院里搞了三院分治，聋老太被易中海抛弃，贾东旭身死等，傻柱情绪如同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 但这些事，只是影响了傻柱的情绪，真正让他差点失去理智的是何雨水卖了他的工作，出租了他的房子。 紧接着又和何雨水注销他的户口联系了起来。 “老太太，这么说，我现在不但没了工作，就连房子也被人占了？” 傻柱脸色阴沉如水，指关节攥的发白，整个人都微微颤抖。 “柱子，奶奶也没想到何雨水那个白眼狼会把你的工作卖了，也没想到你一直帮扶的贾家会算计你的工作，奶奶想帮你，可你一大爷根本就不想管，奶奶是实在无能为力啊。 现在，你一大爷整天围着那个顾飞转，我估摸着，他是准备让顾飞给他养老了，这个顾飞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姐为什么要算计我的工作？” 傻柱有些难以理解的抱住了头，表情很是痛苦。 院里这么多人，唯一能让他情绪波动这么大的就是秦淮茹。 其实这也不怪傻柱，试问，哪个男人能逃过白月光的背刺呢？ 秦淮茹嫁进院的那一天，仿佛一道光，照亮了傻柱16岁的心房，从此，就在傻柱心里生根发芽，死死嵌入了他的心里。 聋老太则有些着急，她才不关心什么秦淮茹呢，她是想让傻柱帮她要回房子，住在这又潮又湿的倒坐房，她身上都长疮了。 就在聋老太想要提醒傻柱一句的时候，傻柱猛地抬起头，眼里透着深沉的怒意。 “何雨水！” 说罢，也不管聋老太了，直接拄着拐一弹一跳的跑了出去。 然而等他到院里的时候，表情恍惚了下，目光从还在等着看热闹的人群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一处空地上。 “我包呢？”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吭声，因为谁都没看到。 傻柱方了。 下一秒。 傻柱暂时放下找包，怒气冲冲的去了中院。 人群见状，哗啦一下跟了过去。 傻柱到了中院，先看了一眼上锁的自己家，接着快步走到何雨水的耳房前，用力的撞了上去。 结果。 门没开，傻柱被撞力反弹了跟头。 “傻哥，门我堵住了，你先冷静下，听我解释。” 何雨水出现在窗前。 在傻柱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虽然有何大清背书，但要说不害怕是假的，她怀着忐忑的心情去了前院，在看到傻柱疯魔一样暴揍娄小娥和闫解成后，她吓的立马回了家，把家里的柜子通通挡在了门后，以免傻柱发疯把她也揍一顿。 就算要谈，也得等傻柱冷静下来才谈。 “何雨水，你个白眼狼，马上给我开门！” 傻柱浑身充满了力气，那眼神凶狠的想要刀人。 何雨水心猛颤了一下。 谁都没发现，人群外围，顾飞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他还把江晚棠给带了回来，至于怎么带回来的，待会儿再说。 反正，顾飞现在嘴里时不时的嘟囔一声，“握草，这特么都能回来？握草，命真尼玛硬。” 第 110章 傻柱：你，麻溜滚蛋 “这是何雨柱？他不是死了么？” 江晚棠看到傻柱颇为震惊。 不错，江晚棠不但认识傻柱，还挺熟。 轧钢厂门诊最近的食堂就是傻柱所在的三食堂。 并且，江晚棠姿色绝佳，厂里不少工人都动了心思，傻柱没道理不动心，只不过江晚棠从没给过傻柱好脸色罢了。 一直以来，傻柱给江晚棠的印象只有俩字：猥琐。 先不说顾飞和江晚棠的反应，此时傻柱已经怒不可遏，随手捡起一块砖头，死死瞪着何雨水。 “你让我冷静？你怎么有脸说这话？你把我的工位卖了，把我的房子出租了，你就是这么回报把你养大的大哥的？你这个白眼狼，马上给我开门，别逼我把玻璃砸了！” 接连两次被喊白眼狼，何雨水的脸微微有些臊红，可她不敢把这个状态的傻柱放进屋，“傻哥，真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里面是有原因的，你要是能冷静，咱们兄妹俩单聊，我一定给你个交代，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怎么？你还怕丢人？” 傻柱怒极反笑，“何雨水，我给你个机会，你要是说，就当着大家伙的面说，要是不说，我把窗户拆了，你以为关着门我就进不去？” 何雨水知道傻柱能做的出来，她深吸口气道：“行，我说，你的工作是爸卖的，房子也是爸让租出去的，这下你满意了吧？” 傻柱愣了下，旋即红了眼眶，“何雨水，你是说，那个老王八蛋回来了？你跟他有联系？” “傻哥，那是咱爸，你别……” “闭嘴！” 傻柱爆喝，“他不是我爸，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他，何雨水，你这个白眼狼，是我一手把你养大的，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敢和那个老王八蛋联合起来吭我……” 说着。 傻柱手里的砖头就丢了出去。 哗啦！ 玻璃碎裂。 何雨水惊叫着躲开，却还是被一块玻璃碴划破了脸。 她伸手在脸上一摸，看到一手血，怕自然是怕，但老何家遗传的犟劲也被激发了出来。 就见她反手摸了把菜刀，指向窗外的傻柱。 “何雨柱，你个王八蛋，你有什么资格恨爸，爸是走了不假，可他也把你养到16岁能自立之后才走的，爸哪点对不起你了？你既然这么恨爸，为什么还要住爸的房子？你说，爸把自己的房子租出去有问题吗？房子跟你有关系吗？” 傻柱愣住了，在扔出砖头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看到何雨水的脸被划破，心里开始自责，毕竟是亲妹妹，接着又听何雨水提房子，他紧紧攥住了拳头。 傻柱一直都知道房子是何大清，只不过是装傻充愣罢了。 他对何大清的怨恨是多方面的，一是何大清抛弃他，让他过早的承受了不该承受的苦难，再就是把何雨水丢给了还需要人照顾的他。 可以说，傻柱到现在都结不了婚，他自身肯定有问题，但更多的是没有父母帮衬，还带着一个拖油瓶。 这时，又听何雨水道：“你还怪爸卖你工作，可你知不知道，你失踪那么久，轧钢厂和工安都基本认定你已经死了，我又没到继承工位的年龄，如果不卖掉，轧钢厂就会收回你的工位。 换言之，就算轧钢厂能给你保留，你觉得，我能留得住吗？有多少人盯着你的工位，你心里一点数没有吗？” 何雨水可谓是破罐子破摔，虽然没有直接说院里人觊觎工位，但也就差明说了。 院里不少人脸上露出了些许异样。 傻柱这才彻底反应过来。 他刚才确实是被何雨水的行为给刺激的失去了理智。 现在，他冷静下来后，几乎能想到何雨水一个十五岁的姑娘面对院里的那些老谋深算的人的无助，除了求助何大清，似乎没有别的路走。 可是，何雨水的话把傻柱给架了起来，傻柱性子又傲，低头是不可能低头的，就算要谈，也要先找回面子再说。 他余光瞥见院里人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冷不丁的朝院里人吼道：“都别围着了！该干嘛干嘛去！” 下一秒。 傻柱不经意的看到了人群外围的江晚棠，这让他很意外，紧接着就看到了和江晚棠站在一起的顾飞，俩人郎才女貌，跟一对神仙眷侣一样，这让傻柱心里妒火中烧。 江晚棠曾经是傻柱的目标之一，无论相貌还是家世，几乎都和傻柱的择偶标准契合。 兴许是觉得在江晚棠面前丢了人，又或者想表现一把。 傻柱眉头一皱，指着磨磨蹭蹭不想离开的人怒道：“我说，看热闹没够是吧？你…对，就你，…” 顾飞愕然，指了指自己。 “对，就是你，哪来的阿猫阿狗？我们院也是你随便进的？麻溜滚蛋！不然柱爷屎给你打出来！” “你挺勇啊。” 顾飞笑了，对一旁的江晚棠眨眨眼，然后一步步走到了傻柱面前。 傻柱先是诧异，接着就眯了眼，想着正好再拿顾飞立个威。 然而下一秒。 砰！ 顾飞一脚踢在傻柱的好腿上。 傻柱感觉腿一软，噗通跪在了顾飞面前。 啪！ 还不等傻柱反应，顾飞一巴掌抽了上去。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傻柱被抽的大脑嗡嗡作响，感觉脑袋都不是自己的了，灵魂都快被打出窍了。 紧接着。 啪！ 啪！ 啪！ …… “骂人等同于挑衅，你挑衅我在先，威胁我在后，我教训你也是有法可依的！” 顾飞语气轻松，力道却一下比一下大。 傻柱都被打的快要失去意识了，哪里还知道反抗。 人群也都傻眼了。 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傻柱，转眼被院里的小透明打的找不到北了。 不错，自从顾飞收了聋老太的房子后，基本没再参与过院里的事，低调的都快被人忘了。 而看在众人眼里，傻柱就像是跪在地上任由顾飞抽巴掌，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啪！ 顾飞又抽了一把，甩甩手，心说傻柱果然皮糙肉厚，比易中海还能扛，要换成易中海，这会儿估计早晕了。 随后，顾飞就像做了一件不起眼的事一样，走到有些呆愣的江晚棠身边，拉起她的手朝后院走去。 到了后院，江晚棠才意识到自己被占了便宜，羞恼抽回了手。 再说傻柱，顾飞都走没影了，他才有些呆愣的甩甩脑袋，吐出一颗牙，看着血牙愣了两秒，猛然清醒过来，暴怒的他一跃而起。 可是，傻柱的腿上立马传来剧痛，“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无能狂怒的用拳头捶着地面，眼底全是屈辱。 第 111章 傻柱接受过继 傻柱战神归来后暴揍娄小娥和闫解成，那残暴的程度，让院里人对四合院战神已经淡化的记忆重新得到加强。 不可否认，确实起到了立威的作用。 然而，得意不过眨眼间，傻柱被顾飞几巴掌抽到起不来，这前后的反差太大，之前立的威就跟个笑话一样。 院里人不可避免的对傻柱产生了一抹轻视，对着他指指点点。 同时，对顾飞也有了新的认识。 原来这个小透明这么厉害，收拾四合院战神跟收拾小鸡仔似的。 此时，傻柱趴在地上，觉得丢脸丢大了，连头都不敢抬。 要说后悔招惹顾飞，他肯定是后悔的。 但同时也暗恨不已，他可是英雄归来，本可以风风光光的接受膜拜，却被顾飞把脸给打没了。 这仇，他记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声音渐渐小了。 傻柱抬头看去，院里人三三两两的散了，显然对他失去了兴趣。 就在这时，何雨水从屋里出来了。 在傻柱挨打的时候，她没有出声阻止，甚至暗暗松了口气，就傻柱那个暴怒的状态，有人给他降降火，反而是好事。 “傻哥……” 何雨水轻声喊道。 “扶我进屋。” 傻柱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何雨水蹲下身子，费力的把傻柱扶了起来。 傻柱左腿瘸，右腿疼，他都感觉膝盖打不了弯了。 何雨水费了不少劲才把傻柱扶进了屋里。 “快给我拿镜子来。” 傻柱坐下后，摸了下火辣辣疼的脸，他也不装了，疼的龇牙咧嘴。 “给你！” 何雨水翻了个白眼，“你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顾飞，院里谁敢惹他。” 听听，这话说的就很违心了。 顾飞在院里基本没动过手，今天表现出来的实力让何雨水大为惊讶，她故意这么说，不排除有拱火和转移矛盾的嫌疑。 果然。 傻柱听后，咬牙切齿道：“原来那小子就是抢老太太房子的顾飞啊，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今儿是我大意了，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他……嘶……” 看着镜子里肿胀成猪头的脸，傻柱一边抽痛一边发誓。 随后道：“何雨水，工作的事先不说，既然我回来了，你去把房子给我要回来，把租户赶走。” “傻哥，跟租户签的是一年的租约，在街道备了案，不是说想赶租户走就赶的，并且，也没有赶的必要。” 闻言，傻柱皱眉看向何雨水。 何雨水后退了两步，淡淡说道：“那房子，爸已经过户给我了。” “什么！” 傻柱虎目圆瞪，就在他即将再次暴怒的时候，何雨水快速将何大清留的信递给了他。 “傻哥你先看看再说吧，爸没有不管你，而是早就为你做好了规划。” 傻柱狠狠瞪了何雨水一眼，撕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看了起来。 渐渐的，傻柱的表情开始有了变化，眼底也多了许多思考。 何大清把他过继给易中海，他心里是有些抗拒的，但对接手易中海的家业却极为赞同。 以前，他照顾聋老太，是因为聋老太承诺把房子给他，现在后院的大房子变成了前院倒坐房，这让傻柱心里很不爽，不出意外，这笔账又算在了顾飞头上。 而易中海的家业，他早就眼馋不已了，只不过当时易中海一心扑在贾东旭身上，他没有机会罢了。 现在机会来了，傻柱不免有些激动。 他想好了，跟易中海好好聊聊，过继可以，但是姓他不想改。 良久之后，傻柱才冷声道：“哼，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他！这远远不够补偿他对我的亏欠。” 听后，何雨水重重松了口气。 “傻哥，不管你原不原谅爸，但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何雨水道：“你失踪后，贾东旭和秦淮茹不但惦记你的工位，还惦记房子，既然你回来了，以后对贾家要多提防着点，别再像以前一样……” “行了，秦姐不是那样的人，肯定是贾东旭撺掇的，既然他已经死了，人死债消，以后不用再提了。” 傻柱有些烦躁的打断了何雨水的话，随后他卷起裤腿，看着那条好腿上鼓起的大包，眼底再次流露出恨意。 何雨水微不可察的挑了下眉，原本她还打算把棒梗偷钱的事告诉傻柱，但傻柱的态度让她打消了念头，真说了，说不定还会引来傻柱的不满。 不错，何雨水看到字迹的那一刻就知道是棒梗写的，因为她曾辅导过棒梗。 “对了，你出去帮我找下行李包，不知道哪个孙子给我拿了。” 傻柱话音刚落，何雨水道：“不用找了，我见棒梗拎他家一个包，应该就是你的。” “棒梗？” 傻柱愣了下，“是不是绿色的？上面写着为人民服务？” “对。” 何雨水点头。 “既然没丢就算了，待会儿我去趟秦姐家。” 傻柱态度很是无所谓，何雨水欲言又止，最终没有说什么。 这时，傻柱在屋里扫视了一圈，说道：“你也别愣着了，赶紧给我收拾床被褥，等晚上一大爷回来，我上门认个亲，顺便住他家了。” “你的被褥早就打包好了，不用收拾。” 何雨水指了指墙角的被褥卷。 傻柱瞅了一眼，重重吐出口气，兄妹俩相对无言起来。 与此同时。 在顾飞家做客的江晚棠，听着顾飞风趣幽默的聊天，心里的芥蒂在一点点消融。 她是被顾飞给“绑架”来的，因为顾飞拿着一袋大白兔奶糖去了门诊，邀请江晚棠去他家做客。 要是江晚棠不答应，顾飞就准备给厂诊室的医生护士发喜糖了，还扬言让媒婆在厂门口堵江晚棠。 江晚棠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无赖，只能被迫答应了。 到了院里，顾飞揍傻柱看似减分，实则让江晚棠大为解气。 因为傻柱当初“追”求她时，根本不能用追求来形容，都快赶得上骚扰了。 现在，听顾飞谈天论地，除了发现顾飞风趣幽默外，知识面也广的出奇，不免让江晚棠对他产生了好奇心，一个工人，怎么会有这样的见识？ 当放下成见后，江晚棠也开始认真的观察起顾飞。 模样就不用说了，顾飞在工人中绝对是鹤立鸡群，这倒不是说工人里没有长的英俊的，而是顾飞自身的气质和这年代的工人截然不同，江晚棠词汇匮乏，不会形容。 并且，顾飞不似其他工人一样，干一天活就弄得脏兮兮的，而是时刻保持着清洁。 “晚棠，明儿就是今年工作的最后一天了。” 冷不丁的，顾飞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江晚棠愣了下，“最后一天怎么了？” 第 112章 秦姐，以后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您 “还怎么了？” 顾飞先是笑了笑，随后认真道：“晚棠啊，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记得跟你说过，年前要把咱俩的事办了，忘了？” “啊～” 江晚棠樱桃唇微张，脸颊瞬间通红一片。 顾飞的话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想起来了吧。” 顾飞笑道：“明儿就是最后一天了，你考虑的怎么样？我家你也看过了，两大间呢，够咱们折腾了，我工级考试的时候，你也去吧，我是不是没有骗你？而这只是开始，我说过，我会成为咱们厂最年轻的八级工，你可以期待一下， 嗐，跑题了。 我这么说，咱们都是成年人，就不绕弯子了，我比你大三岁，有话不是说，男大三抱金山吗？说的就是我，你嫁给我，绝对不亏，我对你也是认真的，你要是愿意，明天中午前来交道口街道，咱俩把证领了，要是不来，那就算了，以后大家维持普通朋友关系就成。” 顾飞说完，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 而江晚棠则陷入了沉默。 实在顾飞把话说的太直白，太果断，太突兀，太迫切，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甚至有点强势。 可是这种没有过程，没有心理过度，打的江晚棠措手不及。 对于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江晚棠来说，她崇尚自由恋爱，否则也不会22了，都还没有结婚。 “这，太快了吧，你再给我点时间考虑，好吗？” 犹豫了下，江晚棠红着脸说道。 顾飞：“一晚上时间够了。” 江晚棠沉默了下来。 该说不说，顾飞和江晚棠都忽略了父母这个环节。 那是因为，俩人都没有父母。 顾飞就不说，石头缝里跳出来的。 江晚棠则是烈士子女，她是被已故父母的几个战友养大的，结婚这种事她自己就可以做主。 就在今天，顾飞找了媒婆，说了江晚棠的信息，媒婆人脉广，稍微一打听就把江晚棠的家庭情况摸清楚了。 不然，顾飞就不是带着大白兔奶糖去门诊了，而是领着媒婆去找江晚棠爸妈了。 “对了，我今儿自作主张，去了趟烈士陵园，把要娶你的事烧给你爸妈了。” “顾飞，你——” 江晚棠猛抽了口冷气，胸脯高高耸起，顾飞暗自衡量了一下，他果然无法一手掌控对方。 下一秒，江晚棠噌的站了起来，狠狠剜了顾飞一眼，怒气冲冲的走了。 “完犊子，不会搞砸了吧？” 顾飞咂咂嘴，心里略有些遗憾，好不容易碰上个愿意主动一点的对象～ 不过很快，顾飞就平复了心情。 “算了，明年再找吧。” 同一时间。 休息过来的傻柱，拄着拐慢慢的走出了门。 正巧看到了疾步而出的江晚棠，他眼睛一亮，立马摆手打招呼：“江～” “哼！” 江晚棠给了他个白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嘿，这劲还是跟以前一样。” 傻柱没有生气，嘿嘿笑了下，然后一步步朝贾家走去。 此时。 秦淮茹一直在窗前看着呢，见傻柱过来，她顺手拿起了早就准备好的笤帚疙瘩，又朝棒梗使了个眼色，棒梗立马跪在地上大哭起来。 在傻柱回归的时候，秦淮茹激动坏了，跟何雨水一样，见识了傻柱暴怒的那一幕后，心里就开始害怕了。 毕竟，傻柱的工位被她给占了，结果又丢了，她怕傻柱找她算账，于是就躲了回了家。 结果发现，家里多了一个行李包，棒梗正一件件把里面的东西往外扒拉，而地上已经散落着几十张大黑十，还有些熏肉等吃的。 秦淮茹吓了一跳，立马猜出这是傻柱的东西。 不过钱的吸引力远远超过了对傻柱报复的恐惧。 她把钱数了下，发现足足有四百块，这让她怦然心动。 不错，傻柱在东北被奖励了两百，回四九城又被奖励了两百。 话归正题。 就在秦淮茹想着如何把钱昧下时，看到了傻柱被顾飞揍的毫无还手之力的场景，她的底气莫名就足了起来。 这时，听到棒梗哭声的傻柱，立马忍痛加快了脚步，一把推开了门。 看到屋内的场景，傻柱大急，“秦姐，你这是做什么？” “柱子，你能回来，姐高兴坏了，可是棒梗这个不懂事的，他，他拿了你的包，还翻得乱七八糟的，我怕他学坏……” 说着，秦淮茹就红了眼眶。 “嗐，我当什么事呢。” 傻柱大大咧咧道：“棒梗肯定是怕我的包被人偷了，帮我看着包呢，再说了，小孩子翻包是天性，您至于打他么？” 秦淮茹却有些不愉道：“柱子，你从小就惯着他，但这次不行，要不我发现的及时，你包里的380块钱就被棒梗弄丢了。” 说着，秦淮茹不舍的把一沓钱递了过去。 “380？” 傻柱眉头一皱，接过钱数了下，“咦，还真是380～” “柱子，不会是不够数吧？” 秦淮茹大惊，不等傻柱回应，手里的笤帚就轻轻落在了棒梗身上，“棒梗，你说，是不是你拿了？” “呜呜不是我，是风刮走了……呜呜……” “你还撒谎！” 秦淮茹气的又举起了笤帚，傻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秦淮茹的手，在这一刹那，柔软的触感让傻柱心里微微一荡，虽然秦淮茹的手已经不那么润了，但比丑丫的手要雪润的多。 “秦姐，棒梗都说了是被风刮走了，待会儿咱们在院里找找，您可不能打孩子了，要是打坏了怎么办？我东旭哥可刚走，他可看着呢。” 闻言，秦淮茹动作微微一顿，眼泪啪啪的流了下来，身子像是失去支撑一样，靠在了傻柱身上，随后呜呜的哭了起来，嘴里开始哭诉起来。 “柱子啊，姐心里苦啊，你东旭说走就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厂里给的抚恤金，也让我婆婆给带回农村了，剩我们孤儿寡母五个，没吃没喝没工作，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呜呜……” 温玉在怀，傻柱激动的浑身颤抖，听了秦淮茹的话，脑子就不受控制的打起了浆糊。 他顺势揽住秦淮茹，闻着秦淮茹身上的奶腥味，脑子更迷糊了，“秦姐，您别这样，东旭哥走了，不还有我呢嘛，您放心，以后滋要是有我一口吃的，就饿不着你们娘几个。” “柱子……呜呜……” “秦姐……” “放开我妈！” 这时，棒梗怒气冲冲的推了傻柱一下，结果傻柱没站稳，抱着秦淮茹一块摔在了地上。 第 113章 秦淮茹的展望 “啊——” 秦淮茹跟着傻柱滚落在地，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傻柱毕竟被顾飞抽了一顿，脸和腿都疼，这一摔又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可是他为了护秦淮茹，慌乱下抓住了小当的口粮。 秦淮茹反应过来，忙慌乱的从地上爬起来，脸也跟着红透了，可是眼底却流露出一抹更深层次的算计。 “秦姐，我不是不是故意——” 傻柱从地上起来，满脸的不好意思，可抓口粮的手却插进了兜里，不打算洗了。 然而，秦淮茹却根本不理他，气呼呼的拿起了笤帚，就抽向了棒梗，“你个死孩子，你想气死妈啊，你不知道妈肚子还怀着你弟弟吗？” 棒梗也是聪明，见秦淮茹真生气了，拔腿就跑了出去。 秦淮茹正要追，傻柱急忙拦住了她。 “秦姐，算了，棒梗一个孩子懂什么，您赶紧歇歇，别气坏了身子。” “柱子，你说我怎么就教出这个孩子，一点都不让我省心。” “男孩子都这样。” 傻柱笑着安抚好秦淮茹，心里也微微感到庆幸，庆幸秦淮茹没计较自己刚刚的不小心。 “柱子……哎——” 秦淮茹叹了口气，“也就你惯着棒梗，对了柱子，你跟姐说说，你这些时日都干嘛去了？姐日日夜夜都在担心你。” “嘿，那您可坐稳了。” 一听秦淮茹的问话，傻柱立马来了精神，他本来就想着跟秦淮茹炫耀下他的丰功伟绩呢，当下就把跟聋老太讲的故事讲了一遍。 秦淮茹跟聋老太一样，听到危险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听到傻柱大发神威收拾跟黑煤窑同流合污的民兵，又激动加崇拜的两眼冒星星。 傻柱讲完了，秦淮茹的反应让他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柱子，以后这种事可千万不能做了，你要是出了事……” 说到这里，秦淮茹哽咽了。 傻柱顿时大为感动。 “秦姐，您这是做什么，我这不好好的吗？” “可我就是担心，这么多年，我那就把你当亲弟弟了。” 秦淮茹娇嗔抽泣。 傻柱的心都快化了，连哄带保证的才哄好。 这时，秦淮茹犹豫了下道：“柱子，有件事，我必须得向你道歉，你的工位……” “秦姐，这事我知道了。” 傻柱打断了她，“当时那种情况下，您要是不接手工作，估计得便宜别人，这事过去了，咱们不提了。” “可是你现在没有工作，以后怎么生活？” 不想，傻柱听后嘿嘿一笑，“秦姐，我正要告诉您呢，工作的事，一大爷会替我想办法的。” 闻言，秦淮茹大感诧异，她太清楚易中海最近的变化了，怎么想都不觉得易中海会帮傻柱。 见秦淮茹不解，傻柱道：“怎么说呢，就我家那老王八蛋，他把我过继给一大爷当儿子了，你说，一大爷都是我爹了，他能不管我？” “啊？” 秦淮茹顿时惊愕不已，好一会儿才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我说何叔昨儿怎么突然回来了，感情是为这事啊。” 想通后，秦淮茹没来由的振奋起来，傻柱过继给了易中海，那不就相当于她和易中海也重新建立了联系。 有了傻柱和易中海帮衬，她贾家以后的日子怕是要再次腾飞了。 随后，秦淮茹神色突然一暗，幽幽道：“柱子，姐真为你高兴，可是姐的日子没奔头了，三个孩子加上肚里的这个，我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养活他们。” “秦姐，我刚不是说一切有我吗？您就甭瞎担心了。” 傻柱说着，豪迈的从那380块钱里抽出一张大黑十塞给秦淮茹，“秦姐，这十块钱您先花着，等我落实了工作，还给您带饭盒回来，到时候不愁日子不好过。” 见傻柱就给了十块钱，秦淮茹大为鄙夷，不过面上却感动的差点落泪。 接着，就听傻柱又说道：“秦姐，我还有个想法您听听，您家的情况，咱们院的人应该都知道，我想着借着我认亲的机会，跟一大爷提一下，让他开个全院大会，给您家募捐点钱，您觉得怎么样？” “这，这能行吗？” 秦淮茹心里激动坏了，其实她早就想这么干了，可是贾家把院里的大爷都得罪编了，她要是提出来，百分百被拒绝。 “瞧您问这话。” 傻柱把胸脯一拍，“把吗字去掉，有我傻柱在，不行也得行。” 秦淮茹刚要接话，忽然想到了什么，忙道：“柱子，全院大会估计不好开，现在院里是三院分治，各院管事大爷只能在各院开分院会……” “去他妈的分院会。” 傻柱冷笑，“那是我不在，现在我回来了，院里也要回到以前的状态。” 见傻柱这么自信，秦淮茹稍微有了点底气，不过她知道，不能一味的索取，适当也得做点什么。 然后，她就伸手轻轻摸在了傻柱肿胀的脸上，一脸心疼道：“柱子，你能想着姐，姐谢谢，可姐只能眼睁睁看着你挨打，却帮不了你。” 感受着脸上火辣和温热，傻柱边享受抚摸边怒道：“秦姐，我不会放过那个顾飞的，今儿是我大意了。” “姐知道，可是咱也不能白挨打不是，要不还是报案吧，他把你伤成这样，就该把他送进去吃牢饭。” 傻柱却猛摇头，“不能报案，这样会影响咱们院声誉的。” 实际上，傻柱是怕丢人，他在工安那里可是挂了号的英雄，这要是被他们知道自己一回院就让一个小子揍了，他真丢不起这个人。 见傻柱反对，秦淮茹也不再劝了，取了块热毛巾，帮傻柱轻柔的贴敷肿胀的地方。 时间很快来到了下班点。 院里的工人陆续回来后，就听到了傻柱回归的消息，以及回来发生的事。 易中海自然也听到了。 他是推着车子回来的，旁边还跟着一大妈。 不错，下班后易中海知道一大妈在孤养院照顾三个小家伙，特意去接的一大妈。 俩人心情很好，因为明天就把手续走完，孩子明天就可以接回家了。 本来很好的心情，听到傻柱回归，顿时就不怎么好了，易中海夫妇对何家人的感观，现在也不怎么好。 后来听说顾飞把傻柱给揍了，一大妈是担心，易中海则是莫名的满足，心里平衡极了。 “吆，一大爷，您买车了？” 就在这时，院里人看到易中海的新车，纷纷围了过去。 傻柱正在跟聋老太说自己要过继给易中海的事，聋老太跟秦淮茹的反应一样，都高兴坏了，觉得又可以回到以前的关系了。 骤然听到动静，傻柱朝窗外看了一眼，目光从易中海身上慢慢移到新车上，心里猛地一喜，暗道以后可以骑车带着秦姐上班了。 然后，傻柱拄着拐，快速出了门，对着被围在人群里的易中海大声喊道：“一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