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夺嫡要杀我,已成陆地神仙!》 第十二章 北境狼烟起,赵云破敌阵 北境的风沙裹着血味撞进宣政殿时,叶天策正捏着密报的手骨节发白。 传信兵染血的甲片还滴着北地的冰碴子,在青石板上洇出暗红的星子:“铁蹄部十万骑兵越过大漠,三日内连破云州、朔州、蔚州,前锋已至雁门关外二十里!” 殿内的檀香被风卷得东倒西歪,赵高捧着茶盏的手顿了顿,茶沫子溅在袖口也顾不得擦。 叶天策的指腹碾过密信边缘——上面除了战报,还画着几支箭头,精准避开了北境三十六个边防暗哨的位置。 "好个精准的行军路线。"他突然笑了一声,声线却像淬了霜,“连我大乾的暗桩都摸得透,倒像是有人递了地图。" 赵高低低咳嗽两声,袖中摸出个油皮纸包轻轻摊开,里面是半块染着朱砂的碎玉:”七皇子上月以‘北境赈灾’为名,往朔州送了十二车粮。 属下的人在粮车夹层里翻到这个——铁蹄部的族徽印。" 叶天策的瞳孔缩成针尖。 他记得七弟那日还跪在灵前哭嚎“皇阿玛走得急”,如今看来,那眼泪怕也是掺了沙子的。 "备马。“他扯下腰间的屠龙刀往案上一磕,刀穗扫落半叠奏疏,”三日后我要在雁门关外见到北境军的粮草,让韩柏带铁鹰剑士随我先行。" 赵高躬身应下,转身时瞥见叶天策指尖在案上敲出极轻的节奏——那是当年天牢里,他用指节在石壁上刻兵法的习惯。 雁门关外,狂风肆虐,远超预料中的狂野,它肆意穿梭,将军旗扯得笔直,猎猎之声,如同战场上的号角,激昂而苍凉。 叶天策站在城楼上望着关外的沙丘,靴底碾碎了半块冻硬的马粪。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识海炸响:“检测到宿主位于‘万马军阵’核心区域,是否签到?" "签。"他几乎是立刻应下。 金光自天际倾泻而下,在沙地上凝成一道光柱。 待光芒散尽,银甲映日,长枪如龙,那人身量挺拔如松,眉眼间尽是锐不可当的英气,单膝跪地时甲叶相撞,发出清越的脆响:"末将常山赵云,见过主公。" 叶天策喉结动了动。 前世他读《三国志》时最喜"子龙一身都是胆",如今这胆气就立在眼前。 他伸手虚扶:“赵将军来得正好,北境有场硬仗要打。" 赵云抬眼时目光如炬:”但凭主公差遣。" 当夜,拓跋烈在中军大帐灌下第三坛马奶酒。 他望着沙盘上雁门关的标记,嘴角扯出狞笑——七皇子说叶天策被关了二十年早废了,如今看来,这监国皇子怕是连马都骑不稳。 "报——"斥候掀帘而入,”前方发现三千铁鹰剑士,旗号是韩柏!" "铁鹰剑士?“拓跋烈拍案大笑,”叶天策就派这么点人? 给我冲! 踏平雁门关,本汗要把那皇子的人头挂在旗杆上!"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在沙丘背面,叶天策正举着单筒望远镜(系统商城新购的千里镜),望着敌军如潮水般涌出营地。 赵云的轻骑就伏在左侧山坳,五百匹战马的鼻息都裹在毛毡里,只等他一声令下。 "韩柏的佯攻该撤了。“叶天策放下千里镜,”赵将军,你的机会到了。" 赵云握紧龙胆亮银枪,枪尖在沙地上划出半道弧光。 月光突然被阴云遮住,他打了个呼哨,五百轻骑如离弦之箭窜出,马蹄裹着麻布,竟没惊起半片沙砾。 拓跋烈的前锋刚追上韩柏的溃兵,就听后方传来山崩般的轰鸣。 他转身时正看见银甲将领先锋破阵,龙胆枪起处,当先的百夫长连人带盾被挑飞两丈高。 "那是...常山赵子龙?“有老兵颤抖着指向那道银影,”当年长坂坡的杀神!" 这一嗓子比任何军令都管用,铁蹄部的骑兵开始骚动。 赵云的枪尖扫过第三个敌将的咽喉,鲜血溅在银甲上开出红梅:"主公有令,关门打狗!" 山坳两侧突然竖起无数火把,韩柏的铁鹰剑士不知何时绕到了敌军侧翼,陌刀劈下,马腿人腿齐断。 雁门关上的守军也放下滚木礌石,砸得敌军阵型支离破碎。 拓跋烈拨转马头就跑,背后传来赵云的怒喝:“贼首休走!”他亡魂皆冒,竟把马鞭子抽断了三根。 等他带着残兵冲出包围圈时,回头望去——原本十万大军的营地,此刻只剩六具焦黑的将旗在风中摇晃。 "报——"浑身是血的亲卫撞进帐内,”六万主力被歼,十二员大将阵亡!" 拓跋烈瘫坐在胡床上,手心里全是冷汗。 他突然想起七皇子信里说的“叶天策不足为惧”,此刻只觉得那墨迹都泛着鬼气。 雁门关的烽火台上,叶天策望着东方渐白的天色,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北境战役胜利,解锁‘召唤令’功能,可消耗妖核召唤历史名将。" 赵高不知何时站到他身侧,手里捧着个檀木匣:”七皇子与北境商会的账册副本,每笔‘赈灾粮’都对应着铁蹄部的战马和精铁。" 叶天策闻言,眉宇间闪过一抹冷冽的光芒,他缓缓抽出腰间那把传说中的屠龙刀,刀身泛着寒光,刀锋映出他微扬的嘴角:"七弟这出戏唱得好,可惜...该谢幕了。" 晨风适时而起,带着几分凉意,卷起了叶天策的衣袍,衣袂上下翻飞,叶天策如同一尊即将出征的战神,气势逼人。 远处,赵云整军的口令声穿透风沙,清晰可闻,那是大乾铁骑即将出征的号角,每一声都激荡着士兵们的热血与忠诚。 北境的风沙依旧肆虐,狂风卷起黄沙,遮天蔽日,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然而,在这片混沌之中,叶天策的身影却愈发挺拔,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仿佛能穿透风沙,看见未来的光明。 他知道,无论眼前的风暴多么猛烈,都无法吹散大乾的朗朗乾坤,无法动摇他守护这片土地的决心。 此刻,叶天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为了大乾的安宁,为了百姓的福祉,他必须斩断一切黑暗与阴谋,让光明重新照耀这片古老的土地。 而这场关于权力、忠诚与背叛的较量,即将迎来它的最终审判。 第十三章 异族来袭,万兽山取妖核 雁门关的风呼啸不止,叶天策捏着赵高呈来的檀木匣,指节在暗红匣面上叩出轻响。 匣内账册最底下压着张密信,用北境狼毫写着:"待秋高马肥,拓跋将军可率部叩关,本王自开城门迎候。" "赵卿,"叶天策将账册推回案上,烛火在他眼底晃出冷光,"你说这背后还有更大的棋?" 赵高佝偻着背退后半步:"七殿下往岁总说北境苦寒要拨粮,臣原以为是收买人心。 如今看这粮车过雁门关的路线——"他屈指敲了敲账册上的红圈,"每车粮都绕去了铁蹄部的草场,倒像是拿大乾的粮养蛮族的兵。" 帅帐外突然传来马蹄声,叶天策掀帘望去,正见韩柏的铁鹰剑士押着几个灰衣探子经过,其中一个脖颈上还淌着血,显然是不肯招。 他转身时袍角扫过案头,青铜灯台"当啷"一响:"传我令,黑冰台在皇城的十二处暗桩全部激活。 七弟既然爱下棋,那便让他每走一步,都落进咱们的棋盘里。" 赵高的喉结动了动,将檀木匣收进袖中:"属下这就去办。" "七殿下的商队要跑。"黑冰台的飞鸽落在窗棂上。 叶天策捏碎纸条,指腹擦过墨迹未干的"北门""寅时",突然扯开帐幔喊人:"韩柏!" 帅帐外的守卫应声冲进,单膝跪地:“韩统领带铁鹰剑士去巡营了,属下去寻——" "不必。"叶天策将信筒塞进守卫怀里,"你骑马追,告诉他:北门有商队,截下所有带铜鹤标记的箱子。"他转身时踢到脚边的酒坛,酒液在青砖上蜿蜒成河,"另外...让赵常侍把宗人府的门禁图送来。" 寅时三刻,北门的吊桥刚放下半尺,韩柏的陌刀就劈断了门闩。 商队的灯笼在夜色里像一串血珠,最前头的青呢大车突然转向,驾车的汉子挥着马鞭喊:“官差办案! 让开!" "铜鹤标记。”韩柏抹了把脸上的血,他方才劈翻的护卫胸口正绣着金漆铜鹤——七皇子的私印。 他反手抽出腰间的精铁锥,"给我砸!" 大车的挡板被陌刀挑开时,月光正好照在箱底的密信上。 韩柏扯出信笺,火折子"噌"地亮起,泛黄的纸页上"里应外合取帝位"几个字刺得他瞳孔发疼。 他将信笺塞进怀里,反手砍断最后一个护卫的手腕:"回帅帐!" 叶天策正在看黑冰台暗桩布线,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叮!检测到敌对势力活动频繁,发布临时任务:''于万兽山取得三阶妖核''。" 御花园的梧桐叶落在他肩头时,赵云已站在阶下。 "主公,末将想去万兽山。" "好。"叶天策拍了拍他的肩甲,"带两百铁鹰剑士,若遇伏...便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是长坂坡的枪。" 赵云单膝跪地,枪尖点地溅起火星:“末将必取妖核,不负所托。” 万兽山的方向,晨雾裹着腥气漫过山梁时,赵云的银甲已被染成青灰色。 他勒住乌骓马,龙胆枪的红缨在面前晃出一片血影——前方谷口的石笋上,凝着一坨暗青色妖雾,正顺着石缝往下淌,像极了腐尸滴下的脓水。 "幽冥谷到了。"他侧头对身后两百铁鹰剑士道。 这些跟随天策军从雁门关杀回来的精锐,此刻皆握紧了陌刀,甲叶相撞声碎在风里。 最前排的韩柏抹了把脸上的露水,刀尖挑起块碎石掷向谷口,"叮"的一声撞在隐在雾中的青铜兽首上。 雾里突然响起金属摩擦声。 赫连昊的玄铁重斧劈开晨雾时,赵云的瞳孔微微收缩。 这异族武者足有八尺高,肩甲上钉着三枚狼牙,斧刃还滴着新鲜的兽血:“六皇子的狗,倒挺会挑地方。”他身后五十个裹着皮甲的精骑缓缓现形,马蹄踏碎了满地的妖藤,“七殿下说了,你这杆枪,得留在万兽山喂狼。" “七皇子?"赵云的拇指摩挲着枪杆上的云纹——那是叶天策亲手刻的。 他忽然笑了,银甲在雾中泛起冷光,"当年长坂坡,曹营八十三万大军也这么说过。" 话音未落,赫连昊的重斧已带着风声劈下。 赵云旋身侧避,龙胆枪如游龙出渊,枪尖点在斧刃凹槽处,借力跃至半空。 下方铁鹰剑士同时暴喝,陌刀如林砍向敌骑马腿,却听"咔嚓"数声,那些马腿竟裹着层黑鳞,陌刀砍出火星却难伤分毫。 "是异族驯的鳞角马!“韩柏的刀砍在马颈上,震得虎口裂开,”结雁行阵!“他话音刚落,三五个铁鹰剑士已被掀翻在地,皮甲士兵的短刀划破他们的锁子甲,血珠溅在妖雾里,瞬间被吸得干干净净。 赵云的枪尖挑飞三个敌人后,终于察觉异样。 这些异族士兵的攻势看似杂乱,实则在往铁鹰剑士的薄弱处挤压——他们竟懂大乾军的”分击术"。 他手腕急转,枪花扫开左右夹击的两把短刀,厉声喝道:“韩统领带前队突围!”话未说完,后颈突然一凉,赫连昊的斧风已至。 御书房内,叶天策正对着沙盘推演西疆防线。 他指尖在"万兽山"标记上顿住,耳中系统提示音还在回响:“目标护心镜(赵云佩)当前品阶:玄级中品。 温养后可提升至地级下品,防御增幅300%,持续三时辰。" 他盯着案头的青铜沙漏,沙粒正”沙沙"落向底部——赵云出发已过两个时辰。 "赵高。"他叩了叩桌角,"去内库取三坛百年女儿红,送到天牢第三间。" 赵高官躬身退下时,叶天策的手指已按在沙盘边缘的"签到"标记上。 幽冥谷中,赵云的护心镜突然发烫。 他本能地侧身,赫连昊的重斧正劈在镜面上,火星四溅中,玄铁斧竟崩出个缺口。”好宝贝!"赫连昊瞪圆眼睛,再次挥斧,这次却劈了个空——赵云的枪尖已点在他喉结前一寸,“你不该拿七皇子当刀使。" 铁鹰剑士的惨呼突然拔高。 韩柏的左肩被划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他咬着牙将陌刀插入鳞角马的眼睛,马嘶声中,他撞开压在弟兄身上的敌兵:”都给老子挺住! 六殿下的妖核,不是谁都能抢的!" 赵云的银甲被血染红一片,却越杀越勇。 他的枪杆扫过之处,异族士兵的皮甲纷纷炸裂,《太虚剑诀》的剑意融入枪法,竟在雾中劈出条血路。“韩统领!”他暴喝一声,龙胆枪挑飞赫连昊的重斧,"带弟兄们退到谷口!" 赫连昊这才慌了。 他转身想跑,却见赵云的枪尖已穿透自己的胸口。 玄铁战甲在枪尖下如纸糊的一般,他低头看着胸前的血洞,喉间发出嗬嗬声:“七...七殿下还有..."话音未落,赵云的枪尖一挑,将他甩向谷中妖雾。 "收旗!"韩柏捂着伤口冲上来,陌刀挑起敌军的赤焰旗。 赵云将龙胆枪插在谷口石缝里,红缨在妖雾中猎猎作响,竟压得那团暗青妖气缓缓退散。 他弯腰拾起地上的三阶妖核,核身流转的幽光映着他染血的脸:"回营。" 第十四章 西陲告急,吕布横空出世 御书房的烛火忽明忽暗时,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任务完成度100%,奖励:三阶妖核×5,召唤令×1。"叶天策捏着妖核的手一顿——任务详情里,"北境异族"四个字被系统用金线标红。 他抬头看向阶下的赵高,后者正捧着茶盏,指节在盏沿掐出白印。 "最近三个月,可有异族使者入大乾?" 赵高的喉结动了动,茶盏"当啷"掉在地上:"回...回殿下,三日前西陲驿报说,有批自称‘赤焰部’的异族人,带着二十车玄铁,说是要献宝。 可他们没走官道,绕了青岚山..." 叶天策的指节叩在沙盘上,西陲的"青岚山"标记被敲得晃了晃。 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值夜的小宦官撞开殿门,额角还挂着汗:“殿下! 西陲急报——" 他的话被夜风截断。 叶天策望着案头新到的军报,上面的血字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赤焰部三千骑,突袭青石关。" 叶天策指尖轻点桌面,眼中寒芒一闪而过。 赤焰部,潜入西陲,好一个七皇子,好一个暗度陈仓! 他原以为七皇子最多是在朝中勾结一些腐朽势力,或是暗中培养死士,却万万没想到,他竟敢勾结异族! 这已非皇子争储,而是通敌叛国! “赵高。”叶天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让殿内空气都为之凝滞。 赵高身躯一颤,连忙躬身:“奴才在。”他能感受到,叶天策此刻平静外表下,是何等汹涌的怒火。 “那批赤焰部的人,有多少?为首者是谁?潜入西陲的具体位置,以及他们的目的,查清楚了吗?”叶天策一连串问题抛出,每一个都直指核心。 赵高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低声道:“回禀殿下,据探子回报,这批赤焰部武者约有三百余人,皆是精锐,为首者名为‘赤骨’,乃是赤焰部大酋长麾下有名的悍将,实力深不可测。他们似乎是分批潜入,化整为零,目前具体集结点尚在追查,但大致范围应在西陲与万兽山接壤的‘风狼谷’一带。至于目的……恐怕与西陲边防图,以及囤积在那里的军粮有关。” 军粮!边防图! 叶天策双眸骤然眯起,犹如两道寒电射出。 西陲若失,帝国将门户大开,异族铁蹄便可长驱直入,届时生灵涂炭,国将不国! 七皇子,这是要掘大夏王朝的根基! “风狼谷……”叶天策沉吟,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且靠近万兽山脉,妖兽横行,若是赤焰部与某些妖兽势力勾结,后果不堪设想。 “殿下,此事非同小可,是否即刻调动京畿卫戍,或是急召边军回防?”赵高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深知勾结异族是何等重罪,一旦处理不慎,便是天崩地裂。 叶天策缓缓摇头,眸光深邃:“调动京畿卫戍,动静太大,只会打草惊蛇,让七皇子和那赤焰部有了防备。至于边军,远水解不了近渴,且西陲边军的主要职责是防范正面大规模入侵,对于这种小股精锐渗透,反倒容易被钻空子。” 他站起身,踱了数步,脑中飞速盘算。 “赵高,你立刻加派人手,不惜一切代价,给我盯死风狼谷,查清赤焰部的确切动向和兵力部署。同时,密切关注七皇子府的一举一动,他既然敢勾结异族,必然会有后续动作。” “奴才遵命!”赵高领命,不敢有丝毫怠慢。 待赵高退下,叶天策深吸一口气。 七皇子这步棋,狠辣至极,但也暴露了他急不可耐的野心。 他必须尽快拔除这颗毒瘤,以及他背后的异族势力。 他心念一动,意识沉入系统空间。 “系统,查看奖励。”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响起:“恭喜宿主完成‘三阶妖核获取’任务,奖励:五枚三阶妖核,‘召唤令’×1。” 五枚三阶妖核! 这可是意外之喜。 之前给赵云的那枚,已经让他实力隐隐有所精进,若是再有五枚,足以让赵云的实力再上一个台阶,甚至……培养出另一位顶尖战力! 叶天策毫不犹豫地取出其中三枚妖核,莹润的光泽在掌心流转,散发着澎湃的能量波动。 “赵云将军刚经历一场大战,正是需要巩固修为,提升实力的时候。”他心道,这三枚妖核,便是为赵云准备的。 至于剩下的两枚,他打算留作后用,或许可以用来培养其他心腹,或者在关键时刻作为修炼资源。 而那枚“召唤令”,则更是让叶天策眼神一亮。 【召唤令:可随机召唤一名历史或传说中的英雄人物(实力根据宿主当前等级与气运而定),效忠于宿主。】 随机召唤! 叶天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期待。 他如今最缺的便是顶级人才。 赵云虽勇,但一人之力终究有限,尤其是在面对未来可能更加复杂和庞大的敌人时。 若能再召唤一位堪比赵云,甚至在某些方面更为擅长的英雄,那无疑是雪中送炭。 “系统,立刻使用召唤令!”叶天策没有丝毫犹豫。 眼下局势波诡云谲,多一份力量,便多一分胜算。 随着他意念下达,那枚古朴的令牌在他掌心骤然爆发出万丈金光,一股苍茫、古老、磅礴的气息瞬间充斥整个宫殿! 金光之中,无数符文流转,隐隐有龙吟虎啸之声传出,仿佛连接了某个未知的时空。 叶天策屏息凝神,紧紧盯着那团愈发炽盛的金光。 他能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强大意志正在金光中孕育、苏醒! 光芒逐渐收敛,一道顶天立地、身披重甲的身影缓缓凝聚成形。 他手持一柄造型奇特的方天画戟,眉宇间英气逼人,双眸开阖间,似有日月星辰流转,一股睥睨天下,唯我独尊的霸道气势油然而生,竟是丝毫不逊于赵云的龙胆亮银枪带来的锋锐! 那身影单膝跪地,声如洪钟,带着绝对的忠诚:“末将吕奉先,参见主公!愿为主公披荆斩棘,扫平一切敌寇!” 吕布!竟然是人中吕布! 叶天策心神剧震,狂喜之情溢于言表! 他万万没想到,这枚召唤令,竟然为他召唤来了这位三国时期号称第一猛将的飞将吕布! “奉先快快请起!”叶天策连忙上前扶起吕布,仔细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猛将。 果然是器宇轩昂,威猛绝伦! 有了吕布之助,何愁大事不成! 赵云勇冠三军,冲锋陷阵无人可挡;吕布战力无双,辕门射戟,万夫莫敌。 一枪一戟,当可横扫天下! “多谢主公!”吕布起身,身高九尺,站在那里便如同一座铁塔,给人无穷的压迫感。 叶天策心情激荡,立刻将眼下的局势简要告知了吕布,特别是关于赤焰部和七皇子的图谋。 吕布闻言,浓眉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兴奋:“跳梁小丑,也敢觊觎中原神器!主公放心,末将愿为先锋,将那些异族鼠辈尽数斩于戟下!” “好!”叶天策大赞,“有奉先相助,如虎添翼!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鲁莽行事。” 他看向殿外,夜色已深,但皇城之内,暗流汹涌,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西陲,赤焰部,七皇子……这张网,铺得越来越大了。 叶天策的目光穿透夜幕,仿佛看到了遥远的西陲边境,那片被风沙侵蚀的土地。 他知道,一场硬仗即将来临。 第十五章 东境暗流涌动,九王盟密会将启! 夜色如墨,御书房内灯火通明,却驱不散那封来自“西域·苍狼部”密信带来的寒意。 叶天策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发出极有规律的声响,仿佛死神的钟摆。 那薄薄的信笺,此刻在他眼中却重如泰山,压得空气都近乎凝滞。 “西域苍狼部……”他低声重复,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赵高,你对这个部落,知道多少?” 赵高躬着身子,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声音比平日里更低沉了几分:“回禀殿下,苍狼部乃是西域诸部落中最为骁勇善战的一支,其族人如狼般凶残,逐水草而居,行踪不定,极少与中原往来。只知其首领自称‘苍狼王’,野心勃勃,近年来隐有统一西域诸部之势。只是……他们为何会突然送信给殿下?而且,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这个节骨眼,太敏感了! 东境九王盟的阴影尚未散去,七皇子在东境与神秘人会面,那模糊的背影指向大乾之外的势力。 如今,西域苍狼部又横插一脚,局势瞬间变得波诡云谲,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正从四面八方朝着大乾王朝,朝着叶天策收拢而来。 “不在大乾境内……”叶天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御书房的墙壁,望向了遥远的西方,“莫非,那与七皇子接头的神秘人,与这苍狼部有关?” 这个念头一起,便如野草般疯长。 若苍狼部与东境九王盟背后的势力有所勾结,甚至就是那股势力的一部分,那事情的棘手程度,将远超想象。 东境的富庶与兵力,西域的悍勇与骑兵,再加上可能存在的北境异族……这简直是要将大乾王朝置于死地! “他们要的是乱局,我偏要给他们一场清醒梦。”叶天策想起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只是现在,这梦境的复杂程度,又提升了数倍。 “殿下,这苍狼部的信,是敌是友,尚不可知。”赵高小心翼翼地提醒道,“是否需要立刻调动黑冰台,彻查其底细?‘情报加速’功能尚在冷却,但常规情报网亦可运作。” 叶天策摆了摆手,眼神锐利如鹰:“不急。这封信既然能精准地送到本王手中,就说明他们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贸然大动干戈,反而可能打草惊蛇。” 他拿起那封信,信封上除了“西域·苍狼部”五个字,再无其他标识,连封口的火漆都透着一股原始的粗犷。 “送信之人呢?” “已不知所踪。据宫门守卫说,是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行商,将信交给一个当值的小太监,声称是远方故人托付,便匆匆离去了。”赵高答道,心中也是一凜,这等潜入送信的手段,足见对方的不凡。 叶天策沉吟片刻,脑中飞速运转。 东境九王盟,是心腹大患,赵云已去刺探虚实,获取密约是关键一步。 东阳王,墙头草,暂不足为虑,但可作为撬动东境局势的一颗棋子。 七皇子,跳梁小丑,但他背后的人,才是真正需要警惕的。 现在,又多了一个西域苍狼部。 这盘棋,越来越大了。 “赵高,”叶天策的声音平静下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令下去,黑冰台所有潜伏在西域边境的暗子,即刻转入蛰伏状态,严密监控苍狼部的一切动向,但切记,不可暴露分毫。我要知道,他们这封信,究竟是想表达什么。” “奴才遵旨!”赵高领命,心中却依旧惴惴不安。 这苍狼部来信,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本就汹涌的暗流之中,激起的涟漪,谁也无法预料其最终会扩散到何种地步。 叶天策的目光再次落回那封信上,他缓缓将其展开。 信纸是粗糙的羊皮,上面的字迹也并非中原文字,而是一种扭曲盘旋,如同狼牙交错的符号。 “这是……”赵高也是一惊,他从未见过这种文字。 “西域狼文。”叶天策淡淡开口,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凝重,“看来,对方是笃定我看不懂,或者,是故意给我设下的一个难题。” 他虽然融合了无数历史名将的记忆,但这狼文,确实不在他的知识储备之内。 这无疑是对方的一个下马威,也是一次试探。 “立刻传召翰林院精通西域诸国文字的学士,秘密入宫。”叶天策下令。 “是!” 赵高匆匆退下,御书房内又只剩下叶天策一人。 他摩挲着那张羊皮信,感受着上面传来的粗砺质感。 风暴将至,他能清晰地嗅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与硝烟味。 东境的棋局尚未落子,西域的狼嚎已然传来。 这大乾的天,看来是真的要变了。 叶天策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冰冷的夜风灌入,吹动他额前的发丝。 他望着深邃的夜空,星辰稀疏,一轮残月挂在天边,透着几分凄冷。 “苍狼部……”他低语,眼中闪烁着比星辰更亮的光芒,“不管你们是谁,想在这大乾的棋盘上搅动风云,也得问问我叶天策,同不同意!” 就在此时,一名黑冰台的密探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御书房外,单膝跪地,手中高举着一份加急密报。 “启禀殿下,东境急报!” 叶天策眼神一凛,心中一动。 难道是赵云那边有了消息? 还是九王盟又有了新的动作? 他没有回头,声音沉稳:“讲。” 那密探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赵云将军一行人,在潜入东阳王领地后,于昨夜遭遇不明身份高手伏击,损失惨重!赵云将军……重伤失踪,生死不明!”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惊雷,在叶天策脑海中炸开! 赵云,他麾下最顶尖的战将之一,竟然在东境遭遇伏击,重伤失踪? 是谁干的? 东阳王? 九王盟的其他诸侯? 还是……七皇子背后那股神秘势力? 一股滔天的杀意,自叶天策身上轰然爆发,整个御书房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数度! 他猛地转身,眼神凌厉如刀,几乎要刺穿那名密探:“详细情况!” “据幸存者回报,对方人数不多,但个个都是顶尖高手,出手狠辣,招式诡异,不似中原武功路数……” 不似中原武功路数! 叶天策的瞳孔骤然收缩,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 难道……与七皇子会面的那神秘人,以及现在这西域苍狼部,他们之间…… 就在他思绪翻腾之际,殿外再次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声音尖利,充满了惊恐: “殿下!不好了!西……西域使团,突然出现在皇城之外,点名要见您!为首之人,自称……苍狼部少主!” 话音未落,叶天策的目光已经冰冷到了极点。 前脚刚收到苍狼部的密信,后脚他们的少主就兵临城下般出现在皇城之外? 这已经不是试探了,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东境的迷雾尚未拨开,西域的狼群已然露出了獠牙! 局势,在这一刻,再度升级! 叶天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眼中却燃烧起熊熊战意。 他倒要看看,这西域苍狼部,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这大乾的天下,还轮不到一群来自域外的豺狼指手画脚! 第十六章 西域密使入京,叶天策布网 御书房的檀香在鼻端萦绕,叶天策却觉得那香气里都浸着冷意。 小太监的话音未落,他已大步走到书案前,指节重重叩在檀木上,震得茶盏叮当响:“传中车府令赵高,速来见我。” “喏!”小太监连滚带爬退出去,裙裾扫过门槛时带翻了烛台,火星噼啪溅在青砖上,像极了此刻他心中翻涌的暗火。 不过片刻,赵高已扶着腰跨进殿门,阴鸷的眼尾扫过叶天策紧绷的下颌,立刻从袖中抖出一卷羊皮密报:“殿下,苍狼部的底细查清楚了。”他枯瘦的手指划过密报上的朱砂标记,“西域最凶悍的游牧部落,控弦之士十万,向来只认弯刀不认王法。往年大乾强盛时,他们连玉门关都不敢踏进一步。” “如今敢来搅局。”叶天策接过密报,目光扫过“铁蹄踏碎玉门”的血字批注,指腹重重碾过“九王盟”三个字,“图的不是皇位,是大乾分裂后的疆域和粮草。” 赵高佝偻的脊背忽然挺直,喉间溢出阴恻恻的笑:“殿下明鉴。他们若能挑动中原内战,自然能坐收渔利。” “所以,得先让他们的爪子伸不进来。”叶天策将密报拍在案上,起身时玄色龙纹锦袍翻起猎猎风声,“随我去宫门巡防司。” 赵高的瞳孔微微收缩——巡防司是皇城最森严的要地,向来由禁卫军统领亲自把守。 他刚要问缘由,却见叶天策已走到殿外,月光在他腰间玄铁剑上凝出冷光。 巡防司的铜门在寅时三刻被叩响。 当值的校尉见是监国皇子,惊得差点摔了令牌。 叶天策踏进门的瞬间,系统提示音在识海炸响:“检测到特殊地点‘宫门巡防司’,签到成功。解锁‘宝器温养’进阶功能,可同时温养三件法器,温养速度提升三倍。” “将黑冰台所有追踪玉符送来。”叶天策转头对赵高道,后者立刻击掌,早有等候在外的黑冰台暗卫捧着檀木匣鱼贯而入。 匣中三十枚玉符泛着幽蓝微光,那是密探们的命灯——一旦玉符碎裂,便是密探殒命。 叶天策指尖按在最上面一枚玉符上,系统能量如热泉般涌出。 玉符表面瞬间爬满金色纹路,原本只能追踪十里的灵识,此刻竟顺着他的指尖延伸出百里。 “去传韩柏。”叶天策将玉符重新放回匣中,“让铁鹰剑士今夜二更在御花园假山下埋伏。” 赵高眯起眼:“殿下是要引蛇?” “苍狼部的密使可等不及三日后的接见。”叶天策指节抵着下颌,“他们既然敢来,总得留下点东西。” 月至中天时,御花园的竹影被夜风吹得乱晃。 韩柏裹着夜行衣蹲在假山顶,腰间横刀的刀柄攥得发烫。 他瞥了眼怀中的追踪玉符——那抹幽蓝正朝着东南方移动,正是密使潜入的方向。 “放风。”叶天策的声音从暗处传来。 韩柏打了个呼哨,园外立刻响起小太监尖细的嗓音:“监国殿下说了,三日后辰时在承明殿接见西域使团!” 风声忽然一滞。 竹丛深处传来极轻的衣料摩擦声,三个黑影如夜枭般掠过月洞门,腰间挂着的皮囊里叮当作响——那是西域特有的驼铃。 “动手!”韩柏大喝一声,三百铁鹰剑士从四面八方涌出。 羽箭破空声中,最前面的黑影旋身抽出弯刀,刀光映着月光,竟是西域独有的“狼首刃”。 但他的刀还未劈下,一支淬毒的弩箭已穿透他的手腕。 “噗通”一声,三个黑影全部栽倒在青石板上,身上的粗布外衣裂开,露出里面绣着苍狼图腾的皮甲。 “搜身。”叶天策从廊下走出,玄色锦袍被夜露打湿,却依然笔挺如松。 韩柏扯过为首密使的腰带,从夹层里摸出一卷染着狼血的密信。 展开的瞬间,“九王盟”“分疆裂土”几个血字刺得人眼疼。 “带回去审。”叶天策转身时,目光扫过密使颈间的狼牙坠子,“用赵高的‘蚀骨散’。” 地牢的火把将墙面映得通红。 密使被吊在刑架上,浑身的伤口正渗出黑血——那是蚀骨散的药力在啃噬他的筋脉。 赵高捏着药瓶,指甲盖大小的药丸在掌心泛着幽绿:“说,苍狼部集结了多少兵力?” “我……我是死士……”密使的舌头已经开始发黑,却仍咬着牙。 赵高忽然笑了,指尖的药丸弹进密使嘴里:“这是解药。”他的声音像蛇信子扫过人心,“你主子没告诉你,苍狼部的死士令是用狼毒炼的?你此刻若不说,三息后……” “五万!”密使的瞳孔骤然收缩,“五万精骑在玉门关外,就等大乾内乱!” 地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叶天策的指节捏得发白,玄铁剑的剑鸣从鞘中传出,像闷雷滚过。 他转身时,衣摆扫过地上的血渍,“传兵部尚书、镇北将军,即刻来御书房。” “是。”韩柏领命而去,靴跟叩在青石板上,声音清脆得像敲在人心上。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宿主完成‘擒获西域密使’任务,奖励‘时间加速’功能增强,宫内一日可抵外界两时。” 叶天策抬眼望向窗外,东边的天空已泛起鱼肚白。 他迈步走向御花园,在那片最隐蔽的竹林里设下临时训练营——五百精锐斥候正列队等候,他们的腰间,是刚刚温养完成的追踪玉符。 “从今日起,你们在这园子里训练。”叶天策的声音像淬过冰的剑,“我要你们在外界一日内,学会百里追踪、夜袭破营、暗号辨识。” 斥候们轰然应诺,声音震得竹枝上的露珠簌簌而落。 就在此时,一名黑冰台密探从围墙外翻入,单膝跪地,手中的密报还带着夜露的潮气:“启禀殿下,赵云将军有消息传回。” 叶天策接过密报,月光下,“落霞山”三个字刺得他眼底发烫。 九王盟的第一次密会,要开始了。 月过中天时,叶天策的玄铁战马踏碎西市最后一盏灯笼的光。 他勒住缰绳,望着落霞山影在夜色里如巨兽蛰伏,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冷笑——九王盟选这处三面悬崖的孤峰密会,原是打的"一夫当关"的算盘,却不知这反而成了瓮。 "韩统领。"他侧头看向身侧玄甲裹身的铁鹰剑士统领,对方铠甲上的血渍还未干透,在月光下泛着暗红,“三千兄弟可都埋好了?" 韩柏抱拳时臂甲相撞,发出清越的响:”回殿下,山脚下的杂木林、东侧的断崖小径,连那处被野藤遮住的排水洞都塞了人。 属下让弟兄们把箭簇都淬了麻药,保证他们连声儿都喊不出来。" 叶天策指节叩了叩腰间赤龙匕,匕身嗡鸣如龙吟。 他能感觉到识海中系统光屏在发烫,那是“落霞山顶签到”的任务提示在闪烁——九王盟的密会地点在山顶那座用千年寒玉砌成的"听风阁",而系统的奖励,就藏在那处。 "走。"他一夹马腹,玄铁战马长嘶着冲向山径。 身后百名近卫紧随,马蹄声惊起数只夜枭,扑棱棱掠过林梢时,叶天策听见赵高的声音从后方飘来:"殿下,苍狼部的使者带了十二名狼卫,个个都是能开三石弓的好手。" "所以才要吕布。"叶天策低笑。 落霞山顶的风比山脚更烈,吹得叶天策玄色大氅猎猎作响。 他站在听风阁前的青铜鼎旁,鼎中残香未散,还带着几分沉水香的甜腻——看来九王盟的人刚到不久。 第十七章 双雄伴左右,叶天策亲征断盟 只见一名赤兔马踏火云、方天画戟指天的将军立在阶前。 他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披西川红锦百花袍,目若朗星,声若洪钟:"吕奉先听候主公差遣!" 叶天策望着这尊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战神,喉结动了动。 "奉先。"他压下心头激荡,”等会儿见了那些缩在阁里的老鼠,莫要下死手。 我要他们活着。" 吕布抓了抓耳后,咧嘴一笑:"主公放心,某这戟上的倒刺都磨平了。" 月光爬上听风阁飞檐时,阁内传来推杯换盏的喧哗。 叶天策摸了摸赤龙匕,对身侧的赵云使了个眼色。 常山少年将军点头,银枪在掌心转了个花,枪尖挑起门帘的刹那,阁内的笑声戛然而止。 "叶...叶天策?" 东阳王的酒盏"当啷"落地。 这位东境最富有的诸侯此刻面如金纸,手指死死抠住案几边缘,连腰间玉佩都在簌簌发抖。 他旁边的北河伯更惨,直接瘫在席上,酒液顺着下巴流进衣领,湿了好大一片。 "诸位好雅兴。"叶天策踩着满地酒渍走进来,玄铁靴跟碾碎了半块蜜饯。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九人——除了东境九大诸侯,最上首还坐着个裹着狼皮大氅的汉子,脸上一道刀疤从眉骨划到下颌,正是苍狼部的使者乌图。 乌图的手已经摸到腰间短刀,却在触到刀柄的刹那僵住。 吕布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方天画戟的寒锋正抵着他后颈,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戳穿他咽喉。 "九王盟。"叶天策拖了把椅子坐下,赤龙匕在指尖转出银弧,"筹备半年,联络西域,调兵遣将...诸位辛苦。" 东岭王突然拍案而起。 这位以"暴烈"著称的诸侯腰间佩刀"呛"地出鞘,刀光映得他脸上横肉乱颤:"叶天策! 你不过是个被关了二十年天牢的囚徒,凭什么——" "凭这个。"赵云的银枪比他话音更快。 枪尖点在东岭王手腕"曲池穴"上,疼得他刀当啷落地。 赵云反手一挑,枪杆砸在他膝弯,东岭王"噗通"跪了,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血珠子顺着鼻梁往下淌。 阁内死寂。 东阳王最先反应过来。 他连滚带爬跪到叶天策脚边,额头几乎要贴到对方靴底:”殿下明鉴! 臣...臣是被他们胁迫的! 前儿西平侯拿臣在金陵的独子要挟,臣实在是...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哦?“叶天策垂眸看他,”那西平侯呢?" "在...在里间!“东阳王猛地转头,手指戳向屏风后,”他说要等诸位喝得差不多了再出来,说是要‘共饮庆功酒’!" 屏风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响。 西平侯踉跄着冲出来,冠冕歪斜,腰间玉牌撞在案角,发出刺耳的脆响:"叶...叶殿下,我是一时鬼迷心窍! 求您看在我祖父为大乾守了三十年雁门关的份上——" "拖下去。"叶天策打断他,"先关诏狱,等审完苍狼部的密信再发落。" 两名近卫上前架起西平侯,他双脚在地上划出两道深痕,哭嚎声撞在阁壁上又弹回来,惊得梁上夜燕扑棱棱乱飞。 乌图突然暴起! 他从靴筒里抽出淬毒短刃,直取叶天策咽喉。 但他刚跃起半尺,吕布的方天画戟已横在他颈前。 戟杆一挑,乌图像只破麻袋般摔在地上,短刃"叮"地弹到叶天策脚边,刀刃泛着幽蓝的光。 "好毒的刀。“叶天策蹲下身,用赤龙匕挑起短刃,”苍狼部的‘腐骨毒’? 沾着皮就烂到骨头里。"他抬眼看向乌图,对方额角渗着冷汗,却还梗着脖子:”大乾的皇子,有种就杀了我! 苍狼部的勇士——" "韩柏。"叶天策突然提高声音。 山风卷着马蹄声撞进阁门。 韩柏带着铁鹰剑士冲进来,玄甲上还沾着草屑,显然是刚从潜伏的林子里赶过来。 他单膝跪地,手中提着两颗带血的人头:“回殿下,山脚下十二名狼卫,已尽数解决。" 乌图的脸瞬间惨白。 他张了张嘴,喉间发出类似狼嚎的呜咽,突然扑到叶天策脚边,用生硬的大乾话哭嚎:”大人饶命! 小人愿说...愿说所有秘密! 苍狼部五万精骑屯在玉门关外三十里的红柳滩,他们...他们买通了守关的千总,有条密道能绕过烽火台——" "够了。“叶天策用赤龙匕挑起他下巴,”先押回皇城。 你说的这些,到了诏狱再跟赵中车慢慢说。" 铁鹰剑士上前锁人时,乌图突然死死攥住叶天策的衣摆:"大人! 小人还有话! 那密道的地图在...在..." "带下去。"叶天策甩脱他的手,看向阶下已经跪成一片的诸侯们,"诸位,东阳王的选择,可还看得清楚?" "臣等愿降!" "臣愿献封地!" "臣...臣愿将嫡子送进皇宫伴读!" 此起彼伏的告饶声里,叶天策站起身。 他望着阁外渐亮的天色,落霞山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像一柄被磨得发亮的剑。 赤龙匕在掌心微微发烫,他能感觉到系统又传来提示音——这次的奖励,应该是足够支撑他整顿西域的粮草? "赵中车。"他转头看向不知何时站在阁外的赵高,对方正用丝帕擦拭指尖,连帕子上的暗纹都纤毫毕现,”让人把这些降书连夜誊抄,明日早朝就贴到各城城门下。" "遵旨。“赵高躬身时,眼角的细纹里浮起一丝笑意,”只是...西域那边,苍狼部的可汗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叶天策望向西方。 晨雾里,玉门关的方向浮着一抹暗紫,像被血浸过的绸子。 他摸了摸腰间赤龙匕,匕身的龙吟声突然变得清越,仿佛在应和他心底翻涌的战意。 "那就让他知道。“他的声音轻得像风,却裹着淬了火的钢,”大乾的皇子,不是关在天牢里的金丝雀。" 诏狱地牢的霉味钻进鼻端时,乌图还在发抖。 他缩在草堆里,望着狱卒离去的背影,突然从衣领里摸出个小铜铃。 铜铃表面刻着狼头图腾,轻轻一晃,便发出极细的"叮"声——这是苍狼部死士传递消息的暗号。 可他刚晃第二下,牢门"吱呀"打开。 赵高举着油灯走进来,阴影在墙上扭曲如鬼。 他盯着乌图手中的铜铃,笑意更浓:”苍狼部的‘千里传讯铃’? 倒真是个好东西。"他蹲下身,用丝帕裹住铜铃,"不过现在,该让它告诉我们,那条密道...究竟在哪儿了。" 乌图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想喊,想扑上去抢回铜铃,可刚一动,便觉后颈一凉——赵高的另一只手里,正捏着个青瓷瓶,瓶里的琥珀色液体,和前日在诏狱审密使时用的,一模一样。 "说吧。"赵高将药瓶凑到他唇边,”趁药还没凉。" 地牢深处传来压抑的呜咽。 而此刻的皇城中,叶天策站在御书房窗前,望着西市方向渐起的炊烟。 他摸出乌图被搜出的狼头令牌,指腹碾过令牌边缘的暗纹——那是条弯弯曲曲的线,像极了地图上的路径。 "看来,是时候去一趟西域了。"他轻声说。 窗外,晨钟敲响第八下。 第十八章 西出玉门关,叶天策孤身入虎穴! 诏狱地牢的霉味混着血腥气往鼻腔里钻,乌图的指甲几乎要抠进砖缝里。 赵高的丝帕擦过他汗湿的额头时,他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那瓶琥珀色的药汁顺着舌尖滑进喉咙的瞬间,他想起前日里被拖出去的密使,那人在刑架上喊了半个时辰,最后把苍狼部在长安的暗桩全抖了出来。 "玉门古道。“他终于咬着牙吐出四个字,喉结被赵高的指尖压得生疼,”从玉门关外三十里的红石山坳进去,顺着沙狐尿的痕迹走三天,能到赤焰城。" 赵高点了点头,丝帕在铜铃上擦了擦,这才收进袖中。 他起身时,油灯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像极了地牢里那些被剥了皮的恶鬼。"很好。"他转身要走,又停住脚,"转告你们可汗,大乾皇子的刀,可不会只砍在密使脖子上。" 地牢铁门"哐当"一声合上时,叶天策正站在御书房的檀木案前。 狼头令牌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指尖沿着边缘的暗纹摩挲——那弯弯曲曲的痕迹,果然是条路。 窗外的西市传来零星的吆喝,他却听见玉门关外的风沙在呼啸,像极了当年天策军冲锋时的战鼓。 "主公。"赵高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靴底碾过青砖的声响极轻,"玉门古道的详图已呈上来了。" 叶天策抬头,看见赵高手中的羊皮卷,边角还沾着暗红的血渍——想来是乌图招供时被指甲抓的。 他展开地图,红石山坳的标记下画着三颗朱砂星,那是苍狼部设的岗哨。"传令下去。“他指尖点在赤焰城的位置,”三日后,孤要西出玉门关。" "不可!“赵高的丝帕突然攥成一团,”赤焰城是苍狼部老巢,赫连雄身边有八位狼卫,个个是化灵境高手。 主公万金之躯......" "正是因为是老巢。"叶天策打断他,赤龙匕在腰间轻轻一震,像是在应和他的话,“孤若亲自去,比十万大军更有震慑。 那些西域蛮子,见了刀怕,见了血怕,可最怕是——”他目光扫过地图上的玉门古道,“怕大乾的皇子,敢单刀赴会。" 赵高沉默片刻,突然躬身:”老奴这就去备车。"他转身时,袖口的暗纹在烛火下一闪——那是黑冰台的飞鹰标记,"只是皇城这边......" "子龙。"叶天策提高声音。 殿门"吱呀"推开,银甲裹身的赵云跨进来,枪尖的红缨还沾着晨露。"末将在。" "镇住东岭王余党。"叶天策将虎符拍在案上,"若有异动,先斩后奏。" "遵令。"赵云单膝点地,枪杆砸在青砖上,发出闷响。 "韩柏。" "末将候命!" 黑甲校尉从廊下闪出来,甲叶相撞的声音比赵云的枪更响。 叶天策扔过去一枚铁鹰令:“整顿玉门关边军,孤回来时,要看见他们的刀磨得能刮胡子。" "末将这就去抽二十个火头军,专管磨刀!”韩柏接过令符,转身时带起一阵风,吹得案上的地图哗啦作响。 三日后的清晨,玉门关外的风沙卷着驼铃。 叶天策裹着褪色的羊皮斗篷,身边跟着十个戴斗笠的汉子——黑冰台死士的刀藏在货担里,刀柄上缠着的红绳,是他亲自系的。 "签到地点:玉门关外三十里红石山坳。"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开时,他正踩上一块带棱的石头。 风沙突然小了些,他看见远处的红石山像团烧了一半的火。"激活时间加速功能。"他默念,眼前的景象突然扭曲,死士们的动作慢得像被抽干了水的鱼。 "进来。"他对最近的死士招招手。 那汉子刚跨进半尺,便猛地瞪大眼睛——眼前的戈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个四四方方的石殿,墙上的烛火明明灭灭,照见中央的青铜沙漏正缓缓流着金砂。 "这里一日,外界两个时辰。“叶天策抽出赤龙匕,在地上画出风雷步的走法,”三天后出去,你们要能在沙地里追上奔马。" 死士们对视一眼,最年长的那个突然单膝跪地:"属下定不让殿下失望!" 时间加速的空间里,刀风与脚步声混作一团。 叶天策站在沙漏旁,看着死士们的身影从踉跄到流畅,《风雷步》的口诀在他脑中自动复刻——这是系统新解锁的功法复刻功能,他摸过赵云的亮银枪时,连龙胆亮银枪的枪法都记了个七七八八。 三日后的黄昏,当他们走出红石山坳时,死士们的斗笠边缘还沾着细沙,可眼底的精芒却比玉门关的烽火更亮。 叶天策摸了摸腰间的赤龙匕,匕身传来温热的震颤——这是系统奖励的时间加速功能在告诉他,训练效果达标。 赤焰城的城墙在暮色里泛着暗红,像块凝血的伤疤。 叶天策的货担里装着东阳王"借"来的黄金,丝绸裹着的金锭压得骆驼直哼。 守城的狼卫掀开货帘时,他笑着递上一块玉牌:"东阳王特使,求见赫连可汗。" 狼卫的刀尖在玉牌上刮了刮,突然咧嘴:"特使请。"他的目光扫过叶天策腰间的赤龙匕,又迅速移开——那匕首的龙吟声,连化灵境的高手都压不住。 宴席设在可汗大帐里,烤全羊的香气混着马奶酒的酸腥。 赫连雄坐在虎皮毯上,腰间的狼首刀闪着幽光:"听说东阳王最近和大乾走得近?" "可汗消息倒是灵通。"叶天策夹起块羊肉,"九王盟都归顺了,就剩苍狼部......"他顿了顿,"听说西突厥的铁骑兵,上个月在漠北吃了败仗?" 赫连雄的手在酒碗上顿住,指节泛白。 他身后的狼卫队长猛地按刀,却被他用眼色止住。"特使这是在威胁本汗?" "哪能呢。"叶天策放下筷子,"孤只是听说,西域的草,总是向着有水的地方长。"他的声音突然放轻,"大乾的互市,能让苍狼部的羊多卖三成价。 若是惹恼了天策军......“他摸了摸腰间的赤龙匕,”当年三万天策军踏平北境的事,可汗不会忘了吧?" 帐外的风突然大了,吹得烛火摇晃。 赫连雄的喉结动了动,马奶酒在碗里荡出涟漪。 三日后的深夜,赤焰城的守卫换班时,一道黑影掠过王帐的毡帘。 叶天策的风雷步踩在沙地上没有半分声响,他掀开帐门的瞬间,闻到了赫连雄身上的奶膻味——那可汗正打着呼噜,狼首刀就搁在枕边。 他将信函压在狼首刀下,布防图的边角露出半寸。 离开时,指尖拂过帐外的狼头旗,旗杆上的铜铃被风吹得轻响,像极了乌图在诏狱里摇晃的传讯铃。 第二日清晨,赫连雄的咆哮震得帐布直颤。 他攥着信函冲进议事帐时,叶天策正端着茶盏看日出。"你到底想怎样?" "修好。"叶天策放下茶盏,"互市,不插手中原事。"他指了指赫连雄身后的狼卫,"孤可以让大乾的商队,每月送十车盐进赤焰城。" 赫连雄的目光扫过桌上的布防图——连他藏在北沙丘的三千骑兵都标得清清楚楚。 他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本汗签。" 返程的驼铃在玉门关外响得清脆时,赵高带着黑冰台的快马迎上来。"东岭王余党在泾阳反扑。"他递上血书,"赵将军已经截杀了,首级挂在城门上。" 叶天策接过血书,指尖被血渍染得发红。 他望向东方,晨雾里的长安城轮廓渐显,像头蛰伏的巨兽。"九龙夺嫡,该收网了。"他轻声说。 话音未落,一匹快马从身后的沙梁上冲下来,骑士扔过一封密报便消失在风沙里。 叶天策展开一看,上面只有八个字:"帝星坠落,诸龙欲出。" 他将密报塞进袖中,抬头时,瞥见沙丘后闪过一道黑影——像是穿着玄色劲装,腰间挂着柄带鞘的剑。 等他策马追过去,却只看见满地的驼蹄印,和被风卷走的半片衣角。 车队继续向东,玉门关的烽火台在身后渐远。 叶天策摸了摸腰间的赤龙匕,匕身的龙吟突然变得急促,像是在提醒他什么。 他望着远处的黄沙,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这趟西域之行,不过是个开始。 而那道黑影,此刻正伏在沙丘后,望着车队离去的方向。 他摸了摸怀中的玉牌,牌上刻着"天机阁"三个小字。 风卷着沙粒打在他脸上,他却笑得像只看见猎物的狼:"天策皇子,有意思。" 车队离开玉门关三日时,沙地里的驼铃突然变了调子。 赶车的死士正要回头,却见叶天策抬手示意——他的目光扫过车辙旁的新脚印,比常人的脚小半寸,鞋跟有磨损的痕迹。 "跟上。"他轻声说。 风沙渐起,将那行脚印缓缓掩埋。 第十九章 朝堂风云起,天策王归途遇伏! 车队离开玉门关已是第三日,茫茫戈壁滩上,残阳如血,将孤零零的驿站染上一层诡谲的红。 夜风呼啸,卷起沙砾,拍打着窗棂,发出呜呜的声响,如同鬼哭。 驿站之内,灯火摇曳。 韩柏,这位铁鹰剑士的统领,面色凝重地走到叶天策身前,压低声音道:“主公,那道影子又出现了。就在西北方三十里外,留下了一点极其隐晦的马蹄印,若非属下仔细,几乎错过。”他的眼神锐利如鹰,带着一丝后怕。 数日前那道如鬼魅般的身影,武功之高,连他都感到心悸。 叶天策端坐案前,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神色平静无波,仿佛早已料到。 他淡淡道:“知道了。”随即,他目光转向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黑衣人,“黑冰台听令,以驿站为中心,方圆十里,布下天罗地网,我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对我如此‘念念不忘’。” 那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应了一声,身形一晃,便融入了夜色之中,快得让人看不清动作。 “韩柏,”叶天策又道,“你率一百铁鹰剑士,分三路,在驿站东、南、西三个方向设伏,记住,只许败,不许胜,将人往驿站方向驱赶。” 韩柏一愣,随即领悟:“主公是想……” 叶天策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此人行踪诡秘,却不急于动手,其耐心远超寻常刺客。我怀疑,他并非苍狼部那些只懂蛮干的莽夫,倒更像是……中原的某些老朋友。” 一夜无话,驿站内外却杀机暗伏。 次日清晨,当天边泛起鱼肚白,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戈壁的宁静。 不久,几名黑冰台死士押着一个五花大绑,口中塞着布条的“商贩”来到叶天策面前。 那商贩眼神怨毒,却带着深深的恐惧。 “主公,此人昨夜试图靠近驿站窥探,被我们擒获。”一名死士禀报道。 叶天策示意取下布条。 那商贩刚想破口大骂,却对上叶天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瞬间如坠冰窟,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说吧,谁派你来的?”叶天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人嘴唇哆嗦,最终还是扛不住那股无形的压力,颤声道:“是……是七皇子殿下……命我等探查您的行踪……” “七皇子?”叶天策” 送走俘虏,叶天策独立于荒丘之上,戈壁的晨风吹拂着他的衣袍。 他心中念头一动:“系统,签到!” “叮!戈壁荒丘签到成功!激活‘宝器温养’功能。宿主可将一件宝器置入系统加速空间内进行温养,每日温养效果等同于外界一年,大幅提升宝器灵性与威能。” 叶天策闻言,心中一喜。 他毫不犹豫地从怀中取出一面古朴的护心镜。 此镜乃是当年他从皇城武库中偶然所得,材质非金非玉,却坚韧异常。 他立刻将其置入系统空间。 “选择温养目标:玄铁护心镜。” “宝器温养中,预计初次强化完成需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后,当叶天策再次将护心镜取出时,只见原本黯淡的镜面之上,隐隐泛起一层幽幽青光,一股细微却精纯的能量波动散发开来。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玄铁护心镜温养完成,当前可抵御宗师级强者全力一击。” “宗师级强者一击!”叶天策眼神一亮,这护心镜的防御力,已然提升了数个档次! 赵高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见此情景,低声道:“主公,您这护心镜灵光外泄,怕是会暴露部分实力,引来更强的敌人。” 叶天策淡然一笑,将护心镜重新贴身戴好:“无妨。若他们始终不知我已臻陆地神仙之境,那才叫不妙。有时候,适当的展露,也是一种威慑。”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睥睨天下的自信。 当夜,月黑风高,杀气弥漫。 驿站周围的沙丘之后,数十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悄然出现,他们身着夜行衣,手持利刃,目标直指驿站中灯火最明亮之处——叶天策的房间。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一张无形的大网早已为他们张开。 就在这群蒙面杀手摸到驿站院墙外,准备翻越之际,两侧沙丘之后突然火把通明! “杀!”韩柏一声怒喝,早已埋伏在此的铁鹰剑士如猛虎下山般冲杀而出,瞬间将这群杀手包围在核心。 杀手们顿时大乱,显然没料到自己会落入陷阱。 为首一人厉喝道:“不要恋战,目标是叶天策,杀进去!” 他们试图强行突围,但铁鹰剑士久经战阵,配合默契,岂是这群乌合之众能够轻易冲破的? 就在战局胶着之际,一道身影如天神下凡般从驿站屋顶飘然而落,正是叶天策! 他看也不看那些喽啰,目光锁定在三名功力稍强的杀手头目身上,身形一晃,便已欺近。 “找死!”那三名头目见状,不惊反喜,同时挥刀攻向叶天策。 叶天策不闪不避,只是轻飘飘地抬起右手,看似缓慢,实则快逾闪电,一掌拍出! “嘭!嘭!嘭!” 三声闷响几乎同时响起,伴随着金属碎裂的刺耳声,那三名头目手中的钢刀竟被叶天策一掌隔空震碎! 强横的掌力余势不衰,透体而入,三人如遭重锤,口喷鲜血倒飞出去,落地后抽搐几下,便没了声息。 一掌,仅仅一掌,三名一流好手毙命! 全场为之一寂! 所有杀手都被叶天策这雷霆手段震慑住了,攻势瞬间停滞, “拿下!”韩柏抓住机会,大喝一声,铁鹰剑士们一拥而上,很快便将剩余的杀手尽数制服。 赵高阴沉着脸走到一名被卸掉下巴的俘虏面前,冷冷审视片刻,突然发出一声冷笑:“呵呵,我道是谁,原来是东岭王府的漏网之鱼。看来九王盟虽然倒了,可还有些不死心的家伙想趁乱浑水摸鱼,重新崛起啊!” 叶天策闻言,眼中寒光一闪。 东岭王,当初九王夺嫡的参与者之一,早已被父皇剿灭,没想到还有余孽潜伏。 一场精心策划的刺杀,就这样在叶天策的运筹帷幄之下,化为乌有。 险境解除后不久,戈壁的远方扬起一阵烟尘,一队装备精良的骑兵疾驰而来,为首一人正是奉赵云之命前来接应的边军校尉。 叶天策命令韩柏迅速整顿兵马,收编降卒,清点伤亡。 同时,他心念一动,通过系统召唤道:“系统,召唤诸葛亮,协助制定归程策略。” “叮!人物召唤卡(诸葛亮·智囊体验版)已激活,谋略辅助功能开启。” 一道虚影在叶天策脑海中浮现,正是羽扇纶巾的诸葛孔明。 虽然只是体验版,但其提供的战略分析能力已远超常人。 叶天策站在沙丘上,遥望京城的方向,目光深邃。 他缓缓开口,仿佛自语,又像是在对脑海中的诸葛亮言说:“京城那边,诸皇子必定已是蠢蠢欲动,但眼下局势混乱,无人能真正掌控全局。我要做的,不是去争夺那把椅子,而是要成为那个能够掌控棋局走向的人。” 片刻之后,三条详尽的归京路线图已在他心中成型,每一条都虚实结合,暗藏玄机,足以应付各种突发状况。 车队再次启程,马蹄声踏破了戈壁的寂静。 就在队伍即将消失在地平线之际,赵高策马来到叶天策身边,低声禀报:“主公,黑冰台传来消息,数日前一直尾随我们的那个神秘人,似乎……已经不见了踪影。我们的人失去了他的所有痕迹。” 叶天策勒住马缰,回头望向远方那片苍茫的沙丘,良久,传令下去,加快行程,同时命黑冰台沿途加强戒备,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得放过。” “是!” 马蹄声再次响起,卷起滚滚黄沙,向着大乾王朝的心脏——帝都洛阳,疾驰而去。 而就在车队离开后不久,远方的一处隐蔽沙丘之后,一道模糊的身影悄然显现,遥望着车队离去的方向,最终,那身影也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漫天风沙之中,彻底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靠近大乾王朝与西域诸国交界的赤焰城方向,一羽信鸽振翅高飞,以惊人的速度划破长空,向着大乾边境的某个隐秘据点飞去。 鸽足的信管中,只有短短一行字—— “目标确认,已返程。” 这封信,究竟是谁发出? 又是送往何处? 信中所指的“目标”,除了叶天策,又是否还有更深层的含义? 一场更大的风暴,似乎正在暗中酝酿,等待着叶天策的归来。 而这条归途,注定不会平静。 叶天策深吸一口气,他能感觉到,前方还有无数的挑战和危机,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断增强自身的实力和底牌,才能应对这波谲云诡的局面。 第20章 九龙夺嫡乱,叶天策暗度陈仓! 车队辘辘,碾过官道上的尘土,叶天策端坐于马车之内,双目微阖。 “雁门关乃入京必经之路,七皇子与九皇子必定在此布下天罗地网。”叶天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我们要让他们以为,孤会堂而皇之地从正路闯关。实际上……”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孤早已绕到他们后头去了。” 赵高在一旁躬身道:“殿下英明。属下已命人放出消息,称‘天策王将在五日后,亲率护卫,经雁门关入京’。并且,已‘不慎’让潜伏在咱们队伍中的七皇子眼线截获了此‘绝密’情报。” 叶天策满意地点点头:“很好,鱼饵已经撒下,就看鱼儿何时上钩了。” 果不其然,仅仅三日之后,雁门关方向便隐隐传来震天的厮杀声与金铁交鸣之音。 探子回报,大批身份不明的武者冲击关隘,与守关边军爆发激战,其攻势之猛烈,显然是接到了死命令,要不惜一切代价截杀某个重要目标。 “看来,七皇子是真急了。”赵高轻笑道,“只是可惜,他们扑了个空。” 此刻的叶天策,早已换上了一身不起眼的布衣,面容也经过精心修饰,变得普通至极,如同一个常年奔波的行脚商人。 他带着赵高等少数几名心腹,悄然混入了一支前往京畿贩运皮毛的商队之中,不显山不露水地绕过了重兵把守的雁门关防线,向着京城方向疾驰。 车队行进,一日后,前方出现一片连绵起伏的山脉,云雾缭绕,正是大燕王朝境内有名的万兽山。 此山妖兽横行,寻常商旅皆绕道而行,但这支商队的首领显然有些门路,走的便是这条人迹罕至的险路,以求缩短行程。 就在商队小心翼翼地穿行于山林外围时,叶天策的脑海中再次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叮!检测到前方区域存在高能量反应,触发临时任务:深入万兽山腹地,夺取三阶妖核一枚。任务奖励:随机功法提升一级,系统积分五百。” 三阶妖核! 叶天策眼神一亮。 妖核乃妖兽力量之源,不仅蕴含精纯能量,更是炼制高级丹药和打造神兵利器的绝佳材料。 若能得手,对他自身实力的提升,以及对麾下部众的武装,都大有裨益。 “殿下,万兽山凶险,我们是否……”赵高察觉到叶天策神色有异,低声询问。 “无妨,区区三阶妖兽,孤还不放在眼里。”叶天策淡然道,“你们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 言罢,他身形一晃,施展出新近掌握的《风雷步》,整个人如一道清风融入林间,速度之快,竟带起丝丝微不可察的雷鸣之音。 商队中人只觉眼前一花,叶天策的身影便已消失在密林深处。 凭借着远超常人的神识感知,叶天策很快锁定了一头气息强横的三阶裂地熊。 这裂地熊皮糙肉厚,力大无穷,寻常先天境巅峰武者遇上也是九死一生。 然而,在叶天策面前,却不够看。 他甚至未曾拔剑,仅仅凭借《风雷步》的鬼魅身法与其周旋,裂地熊狂暴的攻击尽数落空,反而被叶天策抓住破绽,一掌蕴含真龙之力的掌印狠狠拍在其头颅之上。 “砰!” 一声闷响,裂地熊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生机断绝。 叶天策干脆利落地剖开其胸腹,取出一枚拳头大小、闪烁着土黄色光晕的妖核,随即迅速返回。 前后不过一炷香的功夫。 “殿下神威!”赵高见叶天策安然返回,手中托着妖核,不由赞叹。 “这枚妖核,你且收好。”叶天策将妖核抛给赵高,“待回到京城,可寻炼丹大师,将其炼制成固本培元的丹药,赠予子龙、奉先他们,提升一下他们的战力。京城的水,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 赵高郑重点头:“属下明白。时机正好,有了这些丹药,赵云将军他们的实力必能再上一个台阶。” 数日后,商队终于抵达了京城郊外。 叶天策并未急于进城,而是在一处隐秘的庄园内落脚。 当夜,他秘密召集了所有潜伏在京城内的黑冰台核心成员。 昏暗的密室中,烛火摇曳,映照着一张张肃杀而恭敬的面孔。 “参见殿下!”数十名黑衣人单膝跪地,声若沉雷。 “都起来吧。”叶天策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即日起,尔等任务有三。其一,严密监视京中各大王府,尤其是九皇子与七皇子的府邸,他们的一举一动,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得放过。” “其二,”他眼中寒光一闪,“给孤散布一个消息,就说七皇子叶天鸿,暗中勾结西域叛军,私屯兵甲,意图弑君自立,谋夺大宝!” 此言一出,堂下众人皆是一惊,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一旦坐实,七皇子万劫不复。 “其三,盯紧宫中禁卫的调动,特别是御林军与金吾卫。” “遵命!”黑冰台成员齐声应道,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嗜血的光芒。 他们知道,一场天大的风暴即将在京城掀起。 短短两日之内,关于七皇子勾结外敌、意图谋反的谣言便如瘟疫般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蔓延开来。 一时间,朝野震动,人心惶惶。 无数道目光聚焦在七皇子府,各种猜测与弹劾如雪片般飞向皇宫。 七皇子叶天鸿焦头烂额,百口莫辩,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被动之中。 就在京城暗流汹涌之际,叶天策的车驾,终于在“万众瞩目”之下,缓缓驶向了京城正阳门。 城门外,一身银甲的赵云早已率亲卫在此等候。 见到叶天策,赵云翻身下马,疾步上前,单膝跪地:“末将赵云,参见殿下!殿下一路辛苦!” “子龙快快请起。”叶天策扶起赵云,沉声问道:“京中局势如何?” 赵云面色凝重,压低声音道:“启禀殿下,东阳王已被禁军以‘协助调查七皇子谋逆案’为由,软禁于府中。九皇子叶天麟正在暗中集结私兵,其麾下数名将领已秘密入京,形势不容乐观!” 东阳王是朝中少数支持叶天策的宗室,此刻被控制,显然是有人想剪除叶天策的羽翼。 而九皇子集结私兵,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叶天策闻言,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冽的寒芒,他沉思片刻,果断下令:“子龙,你即刻持孤令符,调动城防营,封锁皇城四门,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再去病那里传我将令,命他亲率三千铁骑,包围九王府,许进不许出!” “殿下,这是要……”赵云疑问道。 叶天策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弧度,对一旁的赵高说道:“我们不需要真的跟他们打起来,只需要亮出獠牙,逼他们认清现实,乖乖低头。” 赵高抚须,微微一笑,眼中尽是赞赏:“釜底抽薪,再加以雷霆之威,这正是殿下您的拿手好戏。” 然而,就在叶天策运筹帷幄,准备以雷霆之势掌控京城局面之时,无人察觉,一道比夜色还要深沉的黑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戒备森严的皇宫深处。 那黑影穿过层层守卫,最终在一间灯火通明的御书房外停下了脚步。 他手中,紧紧攥着一封边缘浸染着暗沉血迹的诏书,那血迹尚未完全干涸,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腥气……御书房内,似乎正发生着不为人知的惊变,而这封诏书,又将给这本已混乱的棋局,投下怎样的致命变数? 第21章 宫门之内,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夜,深沉如墨。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叶天策沉静如渊的面庞。 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回归,从尸山血海的西域边疆到暗流汹涌的皇城中枢,每一步都踏在刀尖之上。 就在数日前,他于寝殿之中,心念一动,尝试着那传说中的签到。 “叮!签到成功,激活‘系统商城’!”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叶天策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异色。 他迅速浏览商城,目光最终锁定在几样不起眼的物品上——红薯种,稻谷原种。 他毫不犹豫地花费了积攒的少量初始积分,兑换了一批。 “赵高。” “奴才在!”黑夜中如同鬼魅般出现的赵高,恭敬地跪伏在地。 “将这些种子,安排人手,秘密种植于京畿周边的皇庄和军屯,务必用最快的速度,让它们生根发芽。”叶天策将系统具现出的种子交予赵高。 赵高捧着那沉甸甸的布袋,虽不知是何物,却也明白其重要性,重重叩首:“奴才遵旨,定不负王爷所托!” “去吧。”叶天策挥了挥手,“百姓吃饱了饭,才不会被宵小之辈的谗言所蛊惑。这天下,终究是百姓的天下。”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洞察世事的沧桑。 民心,才是这乱世之中最坚实的根基。 粮食事关国本,而朝堂之上的风暴,则更为直接。 先帝驾崩,国无长君,叶天策以天策王之名,铁腕镇压内忧外患,自然引来无数猜忌与不满。 早朝。 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七皇子在几位老迈宗亲的簇拥下,第一个跳了出来,声色俱厉:“天策王!你擅自带回边军,将其屯于京畿之外,是何居心?莫非是想效仿那曹贼,图谋不轨吗?!” 他身后几位宗亲也纷纷附和,言辞间充满了对叶天策手握重兵的忌惮与指责。 叶天策立于丹陛之下,身姿挺拔如松,面对汹涌而来的诘难,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图谋不轨?七弟,你这话可真是抬举我了。” 他环视一周,目光如电,扫过每一个或惊恐、或幸灾乐祸、或义愤填膺的臣子。 “陛下骤然仙逝,主少国疑,西域虎视眈眈,北疆蠢蠢欲动,朝中人心惶惶。若无边军回防,弹压宵小,谁来保我大乾江山社稷?你?”他伸手指着七皇子,语气中的不屑与霸气尽显无遗,“还是你们这些只会在朝堂之上摇唇鼓舌,却无半点安邦定国之能的宗亲?” 七皇子被他一指,气得脸色涨红,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叶天策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盟约,“啪”地一声掷于朝堂中央:“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这是本王在西域,与诸部签订的‘互市盟约’!大乾每年可从中获利百万,更能以此分化西域各部,保我边疆至少十年安稳!本王为国奔波,九死一生,尔等却在后方构陷忠良,是何道理!” 群臣哗然! 互市盟约! 这可是天大的功劳! 一时间,原本还想附和七皇子的几位大臣,都默默地缩回了脑袋。 七皇子更是面如死灰,哑口无言,在叶天策如山岳般的气势面前,他那点可笑的指责,简直不堪一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在七皇子偃旗息鼓的次日,赵高神色凝重地呈上了一封截获的密信。 “王爷,这是黑冰台从北疆急递中截获,九皇子与北疆镇北将军王莽的往来密信。” 叶天策接过,展开一看,眼神骤然变得森寒。 “好一个拥兵自重,逼宫登基!”他将密信递给身旁的老太傅,“太傅,您也看看,本王的这位九弟,是如何迫不及待地想坐上那个位子!” 老太傅颤抖着手接过,越看越是心惊,额头冷汗涔涔。 叶天策没有给他太多反应的时间,直接在下一次朝会上,当众宣读了这封密信的内容。 “……待时机成熟,兄长引亲军入京,拥立小弟登基,届时,你我兄弟共掌大乾,岂不美哉……”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所有人的心头。 朝堂之上,再一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比上一次七皇子发难时更加彻底。 九皇子面无人色,瘫软在地,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 叶天策冰冷的目光扫过全场,声音不大,却带着令人灵魂战栗的威压:“现在,谁还想挑战本王的决定?谁还想质疑本王对大乾的忠心?” 满朝文武噤若寒蝉,那些平日里自诩刚正不阿的老臣,此刻也纷纷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连一向保持中立,只求明哲保身的几位阁老,也在此刻不得不表态,纷纷出列,恳请天策王早日稳定大局,以安社稷。 大势已定。 然而,宗室之中,总有些老顽固,自恃身份,不肯轻易低头。 是夜,月黑风高。 叶天策摒退了所有侍卫,独自一人,一袭黑衣,走进了灯火幽暗的太庙。 面对着大乾列祖列宗的牌位,他没有跪拜,只是静静伫立。 良久,他朗声道:“列祖列宗在上!今大乾内忧外患,风雨飘摇,奸佞环伺,社稷将倾!不肖子孙叶天策,于此立誓,必将扫平一切魑魅魍魉,重振我大乾雄风!唯有天策,可安天下!”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铿锵,带着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与决心,在空旷的太庙中回荡。 那股如渊如海,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气势,惊动了守庙的那几位宗室老臣。 他们从暗处走出,看着叶天策的背影,眼神复杂,有惊惧,有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释然。 翌日,天还未亮,几位德高望重的宗室代表便主动求见叶天策,态度恭敬无比,言辞恳切地表示,宗室上下,皆愿拥立天策王,辅佐新帝,重开大乾盛世。 叶天策知道,这最后一道障碍,也已被他扫平。 登基大典,已在筹备之中。 退朝之后,叶天策回到御书房,他望着御案上的卷宗,低声道:“大乾盛世该来了……” 话音未落,系统光幕突然闪烁,“御案”二字旁多了个红点,标注着“龙脉残图碎片:距离当前位置,三千米”。 叶天策挑眉,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系统,解析进度。”他低喝一声,识海立刻泛起涟漪,光幕浮现:【检测到特殊能量波动——疑似大乾龙脉残息,是否激活‘龙脉残图’?】 指腹拂过御案,叶天策喉结动了动。 二十年天牢,他早将《大乾典》倒背如流,记得其中载“龙脉者,皇朝气数之根,得之者掌乾坤”。 此刻御案上卷宗里渗出的那缕温热气息,与他幼时随先皇祭天时,在紫宸宫地脉前感受到的威压如出一辙。 “激活。”他确认。 意识瞬间被拽入混沌,无数星点凝聚成泛黄的羊皮卷——山脉走势与记忆中的大乾疆域重合,却在西北方向多出一道裂隙,边缘用朱砂画着九只盘绕的黑龙,每只龙目处都标着“未激活”。 “幽冥裂隙?”叶天策瞳孔微缩,指节无意识叩在石壁上。 二十年前他率军平叛时,曾在漠北见过类似的星图,当时被老将军以“不祥之地”为由烧掉,如今想来,怕是有人刻意掩盖。 “殿下,皇宫档案库的《镇龙志》残篇,守卫藏在檀香木匣里。”赵高的身影从阴影里渗出,掌心托着片焦黑的残页,他声音沙哑如锈铁摩擦,指尖还沾着暗红血渍,显然刚解决了守库的暗卫。 叶天策接过残页,烛火映得字迹忽明忽暗:“幽冥裂隙,上古妖神陨落处,怨气凝脉,可镇气运……先皇三十三年,六皇子叶某破阵,触怒妖神残念,故囚天牢以镇裂隙……” “原来如此。”他捏着残页的手青筋暴起,二十年前那夜突然爆发的“谋逆”,根本是有人借妖神残念构陷! 先皇临终前看他的眼神,不是失望,是愧疚——原来天牢不是囚笼,是他替整个大乾挡下妖神怨气的活祭品! 第22章 龙脉迷踪,幽冥裂隙 叶天策扯了扯腰间的系统空间,三枚泛着铜锈的残图碎片“叮”地落在御书房的案板上。 这是他二十年来在天牢墙缝里抠出的“收藏”——当年父皇将他关进来时,狱卒搜走了所有贵重物,唯独漏了这几块嵌在石壁里的破铜片。 此刻在系统的“法则纹”感应下,碎片表面突然浮现出暗红色纹路,像活过来的蚯蚓般互相纠缠。 “系统,拼接。”他低喝一声。 意识深处传来机械音:【检测到上古龙脉图残片,开始拼接——】 三枚碎片腾空而起,在月光下旋转着贴合。 原本残缺的山脉轮廓逐渐完整,最后竟在半空凝成一幅发光的地图,最中央的位置用古篆标着三个小字:幽冥裂隙。 “问道路巅峰强者的意志残片……”叶天策盯着那行字,喉结动了动。 二十年前他还是个只会舞枪弄棒的皇子时,曾在御书房见过《九域秘典》残卷,里面记载幽冥裂隙是上古神魔战场,陨落强者的意志能重塑武者根基。 “难怪叶清茗急着要这图,他以为抢到龙脉就能攥紧气运,却不知道……”他指尖划过地图上的裂隙标记,眼底闪过冷光,“真正的宝贝在裂隙深处。” 御书房的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 叶天策指尖缓缓划过地图上的裂隙标记。案头的青铜麒麟烛台投下阴影,将他的脸分成明暗两半。 叶天策猛地睁眼,瞳孔里映出御案上浮现的诡异符文——那些纹路呈暗紫色,像无数条小蛇在石头里游动。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炸响:【恭喜宿主获得法则纹·幽冥共鸣! 能力生效时可感知并短暂操控幽冥之力,当前可覆盖范围:御书房方圆三里。】 “试试。”他抬起手,指尖凝聚起一缕黑雾。 那黑雾刚触到御案,御书房的气机突然剧烈震荡。 “好,很好。”他低声自语,“去看看这陨落强者的意志。” 叶天策利用系统的时间殿瞬间来到地图标记所在之处。 前方十步外,一团幽蓝的光雾正浮在半空,将一座荒废的祭坛照得影影绰绰。 "系统,定位。"叶天策声音压得很低。 【检测到目标区域:幽冥裂隙核心祭坛。 当前距离御书房直线距离七十二里,符合宿主推算的地理轨迹。】 系统提示音刚落,他的后颈突然泛起凉意。 那是种熟悉的灼烧感,像前世在华尔街操盘时,嗅到市场风暴前的敏锐直觉。 他抬眼看向祭坛中央——那里立着块三人高的青石碑,表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纹,每道裂痕里都渗出细碎的银光,像极了前世在古籍里见过的"问道路法则"图腾。 "果然。"他低笑一声,大步朝石碑走去。 离石碑还有三步远时,指尖突然被什么东西轻轻一扯。 那是道若有若无的气劲,像婴儿的手在拽他的衣袖。 他瞳孔微缩,突然想起前世在敦煌莫高窟见过的经卷残页——上面记载过一种"意志锁",只有真正契合法则的人才能被传承者"相认"。 "叮——" 系统的电子音在识海炸响,震得他耳骨发麻:【检测到问道路意志残留! 是否接受传承? (注:传承期间宿主将处于绝对无防护状态,失败则神魂俱灭。)】 叶天策的脚步顿住。 他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背,那里还留着天牢二十年的鞭痕,像条扭曲的蜈蚣。 二十年前他率三十万大军踏平北戎王庭时,那些鞭痕还只是幼崽;二十年后他被困天牢,那些鞭痕却成了刻在骨头上的耻辱。 "接受。"他喉结滚动,声音里带着滚烫的执念,"我倒要看看,这所谓的传承,究竟是何物。" 话音未落,石碑突然爆出刺目白光。 他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已身处云端。 云端之上立着个白发老者,宽袖博带,腰间悬着柄断剑。 老者的目光像两把淬毒的刀,直接戳进他的识海:"小子,你为何求道?" "为破枷锁。“叶天策直觉这问题没有标准答案,但他想起天牢里发霉的馊饭,想起叶琅琊每次提审时得意的笑,想起那些本该用来保家卫国的虎符被锁进御书房的金漆匣,”为证己身。" 老者的眉峰挑了挑,断剑突然出鞘。 剑气裹着雷霆劈来,他的左肩瞬间绽开血花。 痛意顺着神经窜遍全身,他却笑了——这痛比天牢的鞭刑轻多了,比北戎人用狼牙棒砸断他肋骨时轻多了。 "若得大道,何以自处?“老者的声音突然变得像刮过戈壁的风,”是做高高在上的神,还是俯身为泥的尘?" 叶天策望着那道劈来的剑气,突然想起前世在陆家嘴顶楼看车水马龙的夜晚。 那时他是资本猎手,操纵着千亿资金翻云覆雨,却总觉得心里缺了块。 直到穿越成六皇子,在沙场上浴血,在天牢里熬骨,他才明白——自由从来不是金钱能买的,是刀尖舔血拼来的,是把命运攥进自己手里争来的。 "我不为神。“他迎着剑气往前踏了半步,血珠溅在老者的衣襟上,”只为自由。" 话音刚落,整个云端突然剧烈震荡。 老者的身影开始虚化,断剑"当啷"坠地,在云层里砸出个窟窿。 叶天策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天灵盖灌进来,像滚烫的岩浆,又像冰凉的雪水,在经脉里横冲直撞。 他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却听见系统在喊:【传承进度90%!宿主神魂强度突破临界点!】 最后一道金光没入识海时,叶天策感受到周身气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悄然唤醒。 "通玄境。"他活动了下手腕,指节发出清脆的爆响,”陆地神仙小圆满。" 更让他惊喜的是,当他运转新得的"问道路·幽冥篇"时,身侧突然凝出道半透明的影子。 那影子与他一般模样,却裹着黑雾,连眼神都比他更冷三分。 他试着让影子挥拳,石祭坛的边角立刻被轰出个深坑。 "幽冥化身。"他摸着下巴笑,"蛮荒异族,这下有苦头吃了。" 笑声未落,祭坛地面突然裂开道缝隙。 他蹲下身,用指尖扒开碎石,露出下面刻满符文的青石板。 石板下是个狭窄的密道,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他取出怀里的火折子(这次是系统奖励的"不灭焰"),借着火光往上照——密道的石壁上,密密麻麻刻满了小字。 "大乾初代皇帝叶玄,本是幽冥裂隙守墓人..."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火折子在指尖抖了抖,映得那些字像活过来的蛇:"...以自身为引,与裂隙中的上古妖神签订血契,换取镇压裂隙之法。 所谓‘陆地神仙’,不过是妖神残念附体的傀儡,每代帝王驾崩,残念便会择新主..." 第23章 朝堂杀机,七日龙渊 “好个大乾皇族。“他将火折子按在石壁上,火星溅在”血契”二字上,“难怪叶清茗急着要我的龙脉图——他怕自己也成了妖神的提线木偶。” 洞外突然传来石子滚落的声音。 他迅速收起火折子,刚闪到密道出口,就见赵高的影子从祭坛外飘进来。 那影子比平时淡了三分,显然是用了“影遁”秘术强行赶路。 “殿下!”赵高的声音带着焦急,“二皇子请了青岚宗的‘摘星子’、万毒门的‘千面夫人’来。 他们说...说要在天亮前把您的人头挂在午门。” 叶天策摸了摸腰间的玉牌——那是二十年前在边境偶遇剑宗圣女姜洛璃时,对方塞给他的“听风铃”。 玉牌表面还留着她当时的温度:“小将军,若有难处,捏碎它,我便知你在何方。” 他指尖轻轻一按,玉牌突然泛起青光。 远处传来剑鸣,像春风穿过竹林。 “告诉叶清茗。”他将玉牌收回袖中,嘴角勾起冷冽的弧度,“他要的戏,我这就开锣。” 赵高的影子“唰”地缩成一团,再抬头时已站在祭坛入口:”属下这就去散播消息——六皇子从幽冥裂隙得了仙法,要回来清君侧!”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消失在夜色里。 叶天策望着赵高离去的方向,突然想起石壁上的血契记载。 他摸了摸胸口,那里还留着传承时的热意。 或许,是时候让大乾的天,再变一变了。 他刚要离开祭坛,背后突然传来石头摩擦的声响。 他迅速转身,却见石碑的裂痕里渗出更多银光。 那些银光聚成个模糊的人影,正缓缓睁开双眼——那双眼的颜色,竟与龙袍上的金线一模一样。 与此同时,百里外的剑宗主峰。 姜洛璃站在观星台边,手中的“惊鸿剑”突然嗡鸣。 她望着夜空中突然亮起的青光,嘴角扬起一抹极淡的笑:”你终于来了。“ 山风掀起她的白衣,露出腰间悬挂的另一块”听风铃”——与叶天策手中的那块,纹路分毫不差。 而在幽冥裂隙最深处,那道模糊人影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不可察觉的冷笑。 太和殿的蟠龙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叶天策踩着青石板拾级而上时,靴底与砖石相击的脆响惊飞了檐角的寒鸦。 他抬手理了理玄色朝服的袖口,目光扫过殿门两侧持戟的御林军——这些本该属于皇帝亲卫的甲士,此刻腰间佩刀的弧度竟与青岚宗的制式如出一辙。 “六皇子到——” 通传声撞在鎏金殿顶上,震得殿内百余名朝臣同时转头。 叶清茗立在右首第三位,广袖下的手指轻轻蜷起。 他望着叶天策腰间的监国玉牌,喉结动了动。 “今日朝会,本王有一事要宣。”叶天策在御阶下站定,声音清冽如霜,“三日后,天下士子齐聚承明殿,考策论、考算术、考实务,本王亲自监考。 能写出《论治国三策》的,本王亲自点为龙渊阁主簿!” 退朝时,叶清茗站在汉白玉阶上,望着叶天策被寒门官员簇拥着离去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摸出怀里的密信——空冥子约他今夜在醉仙楼碰头,青岚宗的摘星子会带三十名化灵境高手来。 “主子,该去时间殿了。”赵高的影子从廊柱后飘出,声音像浸在冷水中,“今夜子时,是模拟朝会的最佳时机。” 叶天策摸了摸腰间的玉牌,姜洛璃的剑气还残存在上面。 他跟着赵高走进御书房暗阁,指尖按在墙上的“时间殿”纹路——这是系统签到时解锁的功能,现实中过一刻,殿内便是一日。 殿门开启的刹那,无数光影在虚空翻涌。 叶天策站在中央的青铜台上,看着第一百次模拟朝会在眼前展开:叶清茗与空冥子跪在太庙前,对着染血的龙旗起誓;摘星子的青锋剑架在皇帝颈间;陈延昭带着禁军冲进监国府...... “原来他们选在皇帝祭天那日动手。”叶天策望着模拟中自己被乱剑刺中的画面,嘴角勾起冷笑。 他抬手按住太阳穴,系统的数据流在眼底闪烁——所有参与者的名单、藏兵的地点、甚至空冥子鞋底沾的太虚宗特有的朱砂,都被解析得清清楚楚。 三日后,承明殿外的槐花开了。 李文昭攥着墨笔的手微微发颤,他望着案上的考题《论世家垄断之弊》,想起昨日还在田间插秧的自己。 笔尖落下时,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叶天策在朝会上的身影——那个说“士子当为天下立心“的六皇子,眼里有他从未见过的光。 ”草民以为,世家之弊不在其富,而在其阻寒门之路......”他笔走龙蛇,墨迹在纸上铺展如江河,“若能开科考,让耕读之子与簪缨之后同场竞技,大乾何愁不兴?” 叶天策站在殿外的回廊上,透过窗纸望着那个布衣青年。 他能看见李文昭笔下的每一个字,更能看见系统在对方头顶弹出的提示:“龙渊阁主簿候选,谋略值92,忠诚度95”。 “好。”他推开殿门时,李文昭刚好写完最后一个字。 青年抬头,撞进他似笑非笑的眼睛里,“从今日起,你便是龙渊阁首任主簿。” 太庙的古柏在晨风中沙沙作响。 叶清茗望着跪在香案前的皇帝,喉结动了动。 空冥子站在他身侧,手中的拂尘隐隐泛着青光——那是召唤太虚宗护山剑阵的引信。 摘星子的剑尖离皇帝后颈只有三寸,只要他点头,这天下便姓叶,不,姓清。 “动手!” 他低喝一声,摘星子的剑刚要刺下,突然听见殿外传来金铁交鸣。 “黑冰台听令,拿下逆贼!” 赵高的影子如墨色潮水般涌进太庙,他手中的玄铁剑挑飞摘星子的青锋,剑锋一转便抵住了叶清茗的咽喉。 空冥子刚要念动咒语,几道黑影从房梁跃下——竟是龙渊阁新收的江湖客,每人手中都握着能破道法的玄铁锁链。 “二皇兄,这出戏,唱得可还尽兴?” 叶天策从香案后转出来,手中捏着一卷染血的密信。 他望着叶清茗骤然惨白的脸,将信拍在供桌上:“这是你与空冥子的往来书,这是禁军调令,这是青岚宗的助拳费账单......”他指尖划过最后一页,“还有,你私通北戎的证据。” 他指着叶清茗,“着即废为庶人,抄其满门!空冥子,太虚宗即日起不得干政!” 当夜,京城的更鼓声里混着此起彼伏的砸门声。 叶天策站在御书房窗前,望着远处世族府邸腾起的火光,耳边回响着李文昭的汇报:“监察律例已拟好,科考章程明日就能颁布......” “殿下。”赵高的影子从窗外飘进来,“幽冥裂隙方向有异动,属下在暗桩里发现......”他的声音突然顿住,“您的玉佩在发光。” 叶天策低头,腰间的听风铃正泛着幽蓝的光。 他摸向胸口,那里传来灼烧般的热意——是石壁上那道银光人影的气息,此刻正从极北之地传来,像一头沉睡多年的巨兽,缓缓睁开了眼睛。 “原来......你也醒了。”他望着天际隐约浮现的九重山影,喃喃自语。 与此同时,南域剑宗的观星台上,姜洛璃握着惊鸿剑的手突然收紧。 剑鸣如泣如诉,剑尖缓缓转向北方。 山风掀起她的白衣,露出腰间另一块听风铃——与叶天策的那块,在夜色中遥相辉映。 第23章 朝堂杀机,七日龙渊 “好个大乾皇族。“他将火折子按在石壁上,火星溅在”血契”二字上,“难怪叶清茗急着要我的龙脉图——他怕自己也成了妖神的提线木偶。” 洞外突然传来石子滚落的声音。 他迅速收起火折子,刚闪到密道出口,就见赵高的影子从祭坛外飘进来。 那影子比平时淡了三分,显然是用了“影遁”秘术强行赶路。 “殿下!”赵高的声音带着焦急,“二皇子请了青岚宗的‘摘星子’、万毒门的‘千面夫人’来。 他们说...说要在天亮前把您的人头挂在午门。” 叶天策摸了摸腰间的玉牌——那是二十年前在边境偶遇剑宗圣女姜洛璃时,对方塞给他的“听风铃”。 玉牌表面还留着她当时的温度:“小将军,若有难处,捏碎它,我便知你在何方。” 他指尖轻轻一按,玉牌突然泛起青光。 远处传来剑鸣,像春风穿过竹林。 “告诉叶清茗。”他将玉牌收回袖中,嘴角勾起冷冽的弧度,“他要的戏,我这就开锣。” 赵高的影子“唰”地缩成一团,再抬头时已站在祭坛入口:”属下这就去散播消息——六皇子从幽冥裂隙得了仙法,要回来清君侧!”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消失在夜色里。 叶天策望着赵高离去的方向,突然想起石壁上的血契记载。 他摸了摸胸口,那里还留着传承时的热意。 或许,是时候让大乾的天,再变一变了。 他刚要离开祭坛,背后突然传来石头摩擦的声响。 他迅速转身,却见石碑的裂痕里渗出更多银光。 那些银光聚成个模糊的人影,正缓缓睁开双眼——那双眼的颜色,竟与龙袍上的金线一模一样。 与此同时,百里外的剑宗主峰。 姜洛璃站在观星台边,手中的“惊鸿剑”突然嗡鸣。 她望着夜空中突然亮起的青光,嘴角扬起一抹极淡的笑:”你终于来了。“ 山风掀起她的白衣,露出腰间悬挂的另一块”听风铃”——与叶天策手中的那块,纹路分毫不差。 而在幽冥裂隙最深处,那道模糊人影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不可察觉的冷笑。 太和殿的蟠龙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叶天策踩着青石板拾级而上时,靴底与砖石相击的脆响惊飞了檐角的寒鸦。 他抬手理了理玄色朝服的袖口,目光扫过殿门两侧持戟的御林军——这些本该属于皇帝亲卫的甲士,此刻腰间佩刀的弧度竟与青岚宗的制式如出一辙。 “六皇子到——” 通传声撞在鎏金殿顶上,震得殿内百余名朝臣同时转头。 叶清茗立在右首第三位,广袖下的手指轻轻蜷起。 他望着叶天策腰间的监国玉牌,喉结动了动。 “今日朝会,本王有一事要宣。”叶天策在御阶下站定,声音清冽如霜,“三日后,天下士子齐聚承明殿,考策论、考算术、考实务,本王亲自监考。 能写出《论治国三策》的,本王亲自点为龙渊阁主簿!” 退朝时,叶清茗站在汉白玉阶上,望着叶天策被寒门官员簇拥着离去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摸出怀里的密信——空冥子约他今夜在醉仙楼碰头,青岚宗的摘星子会带三十名化灵境高手来。 “主子,该去时间殿了。”赵高的影子从廊柱后飘出,声音像浸在冷水中,“今夜子时,是模拟朝会的最佳时机。” 叶天策摸了摸腰间的玉牌,姜洛璃的剑气还残存在上面。 他跟着赵高走进御书房暗阁,指尖按在墙上的“时间殿”纹路——这是系统签到时解锁的功能,现实中过一刻,殿内便是一日。 殿门开启的刹那,无数光影在虚空翻涌。 叶天策站在中央的青铜台上,看着第一百次模拟朝会在眼前展开:叶清茗与空冥子跪在太庙前,对着染血的龙旗起誓;摘星子的青锋剑架在皇帝颈间;陈延昭带着禁军冲进监国府...... “原来他们选在皇帝祭天那日动手。”叶天策望着模拟中自己被乱剑刺中的画面,嘴角勾起冷笑。 他抬手按住太阳穴,系统的数据流在眼底闪烁——所有参与者的名单、藏兵的地点、甚至空冥子鞋底沾的太虚宗特有的朱砂,都被解析得清清楚楚。 三日后,承明殿外的槐花开了。 李文昭攥着墨笔的手微微发颤,他望着案上的考题《论世家垄断之弊》,想起昨日还在田间插秧的自己。 笔尖落下时,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叶天策在朝会上的身影——那个说“士子当为天下立心“的六皇子,眼里有他从未见过的光。 ”草民以为,世家之弊不在其富,而在其阻寒门之路......”他笔走龙蛇,墨迹在纸上铺展如江河,“若能开科考,让耕读之子与簪缨之后同场竞技,大乾何愁不兴?” 叶天策站在殿外的回廊上,透过窗纸望着那个布衣青年。 他能看见李文昭笔下的每一个字,更能看见系统在对方头顶弹出的提示:“龙渊阁主簿候选,谋略值92,忠诚度95”。 “好。”他推开殿门时,李文昭刚好写完最后一个字。 青年抬头,撞进他似笑非笑的眼睛里,“从今日起,你便是龙渊阁首任主簿。” 太庙的古柏在晨风中沙沙作响。 叶清茗望着跪在香案前的皇帝,喉结动了动。 空冥子站在他身侧,手中的拂尘隐隐泛着青光——那是召唤太虚宗护山剑阵的引信。 摘星子的剑尖离皇帝后颈只有三寸,只要他点头,这天下便姓叶,不,姓清。 “动手!” 他低喝一声,摘星子的剑刚要刺下,突然听见殿外传来金铁交鸣。 “黑冰台听令,拿下逆贼!” 赵高的影子如墨色潮水般涌进太庙,他手中的玄铁剑挑飞摘星子的青锋,剑锋一转便抵住了叶清茗的咽喉。 空冥子刚要念动咒语,几道黑影从房梁跃下——竟是龙渊阁新收的江湖客,每人手中都握着能破道法的玄铁锁链。 “二皇兄,这出戏,唱得可还尽兴?” 叶天策从香案后转出来,手中捏着一卷染血的密信。 他望着叶清茗骤然惨白的脸,将信拍在供桌上:“这是你与空冥子的往来书,这是禁军调令,这是青岚宗的助拳费账单......”他指尖划过最后一页,“还有,你私通北戎的证据。” 他指着叶清茗,“着即废为庶人,抄其满门!空冥子,太虚宗即日起不得干政!” 当夜,京城的更鼓声里混着此起彼伏的砸门声。 叶天策站在御书房窗前,望着远处世族府邸腾起的火光,耳边回响着李文昭的汇报:“监察律例已拟好,科考章程明日就能颁布......” “殿下。”赵高的影子从窗外飘进来,“幽冥裂隙方向有异动,属下在暗桩里发现......”他的声音突然顿住,“您的玉佩在发光。” 叶天策低头,腰间的听风铃正泛着幽蓝的光。 他摸向胸口,那里传来灼烧般的热意——是石壁上那道银光人影的气息,此刻正从极北之地传来,像一头沉睡多年的巨兽,缓缓睁开了眼睛。 “原来......你也醒了。”他望着天际隐约浮现的九重山影,喃喃自语。 与此同时,南域剑宗的观星台上,姜洛璃握着惊鸿剑的手突然收紧。 剑鸣如泣如诉,剑尖缓缓转向北方。 山风掀起她的白衣,露出腰间另一块听风铃——与叶天策的那块,在夜色中遥相辉映。 第24章 幽冥回响,剑出南域 御书房的烛火在深夜里跳了跳,将叶天策手中的《监察律例》初稿映得忽明忽暗。 他笔锋在“世族田赋”条款上顿住,指节无意识摩挲着羊皮纸边缘——这是前世谈并购时养成的习惯,越是关键条款,越要反复确认每个字的分量。 “啪。” 胸口突然传来灼烧般的震动,像是有人隔着虚空攥住了他的心脏。 叶天策猛地抬头,案上的青铜烛台应声跌落,在青砖上砸出清脆的响。 他按住左胸,那里贴着块半指厚的玉牌,此刻正透过里衣发烫,幽蓝光晕顺着锁骨爬向颈侧,像条活过来的灵蛇。 识海骤然翻涌。 画面如碎片拼凑:血雾弥漫的高速路,刹车声撕裂耳膜,他被甩出车外时最后一眼,是迎面而来的卡车前灯——猩红如幽冥鬼火。 而此刻,那团猩红竟在识海中重新凝聚,化作一双缓缓睁开的眼睛,眼尾勾着暗红血丝,带着几分熟悉的戏谑:“你终于......醒了。” “咳!”叶天策踉跄着扶住龙书案,冷汗浸透中衣。 前世车祸的剧痛与此刻的心悸重叠,让他喉间泛起铁锈味。 他深吸三口气,指尖快速在腰间虚点——系统面板在识海展开,功法阁、时间殿的图标微微震颤,显然也被这股异常波动影响。 “赵高。”他低喝一声,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震音。 黑影几乎是瞬间从梁上滑下,玄铁剑鞘撞在青砖上发出闷响:“殿下。” “去暗桩取近三月幽冥裂隙的监测记录。”叶天策扯松领口,目光扫过窗外浓重的夜色,“另外,让太医院送盏凝神汤来。“他顿了顿,又补了句,”要加三倍茯神。” 与此同时,千里外的南域剑宗。 姜洛璃的惊鸿剑突然发出清越长鸣,剑尖重重戳进青石板,在地面犁出半丈深的沟壑。 她垂眸望着震颤不止的剑身,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自她十年前突破武道宗师,这柄伴随她成长的本命剑,还从未如此失控过。 “啪嗒。” 一滴血珠顺着剑尖滴落,在石面上绽开红梅。 她这才惊觉掌心已被剑柄勒破,鲜血正顺着腕骨往下淌。 山风掀起她的白衣,腰间的听风铃突然轻响,与千里外那抹幽蓝遥相呼应。 “是他......还是那股力量?”她望着北方翻涌的云层,喉间溢出低喃。 十年前在极北冰原,她曾见过那个被封在冰壁里的银甲身影,当时剑鸣便如此刻般癫狂。 后来她查遍宗门禁地,只在古籍里找到片言只语:“听风铃,锁阴阳,见则缘生,离则劫起。” “圣女。” 身后传来长老的唤声。 姜洛璃迅速收敛气息,转身时已恢复清冷模样:“何事?” “大乾新政的邸报送来了。”白眉长老将一卷羊皮纸递上,“废除世族荫官、推行寒门科考......这动静比当年太祖皇帝改制还大。”他捻着胡须轻笑,“宗主要您去议事堂,说该派人去京城‘考察’了。” “不必派人。”姜洛璃接过邸报,指尖在“龙渊阁”三字上顿住,“我亲自去。” 白眉长老的笑容僵在脸上:“圣女,您的剑心......” “剑心若连这点波动都受不住,还算什么天生剑体?”姜洛璃拂袖转身,惊鸿剑自动飞入剑鞘,“明日辰时启程,备三匹玄铁蹄的快马。”她顿了顿,又补了句,“多带些止血药。” 龙渊阁的晨钟比平时早响了半个时辰。 李文昭站在朱漆门廊下,望着台阶上整整齐齐站成三列的新科士子,喉结动了动。 这些人里有卖菜的老丈之子,有走街串巷的货郎,甚至还有个曾在他书摊前抄书的小乞儿——此刻他们都穿着崭新的青衫,腰间挂着刻着“龙渊”二字的木牌,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李主簿。”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文昭转身,看见叶天策正踩着晨露走来,玄色常服外罩着件月白大氅,腰间的听风铃在风里轻晃。 他慌忙行礼:“殿下。” “不必多礼。”叶天策抬手虚扶,目光扫过众人,“今日开始,龙渊阁便是大乾的眼睛。”他指节敲了敲门廊上的“监察律例”匾额,“我要你们做的,是替百姓看住那些坐享祖荫的官儿,替寒门守住这来之不易的科考。” 人群中传来抽气声。 那个曾在书摊抄书的小乞儿突然跪了下去,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草民周禾,定不负殿下所托!” “都起来。”叶天策弯腰将人扶起,“从今日起,你们不是草民,是大乾的监察使。”他转向李文昭,“明日开始,选三十个机灵的,跟着黑冰台去各州府见习。 世家若有阻挠......”他眼尾微挑,“就把他们的阻挠,也写进监察例里。” 西郊废弃的城隍庙外,赵高掀起褪色的门帘,霉味混着阴寒气息扑面而来。 他回头朝叶天策躬身:“主子,地道在供桌下。” 叶天策借着火折子的光,看见供桌上的泥胎神像缺了半张脸,嘴角还沾着不知哪年的蛛网。 他蹲下身,指尖在砖缝里一挑,块青石板应手而开,下面是条向下的石阶,隐约能听见滴水声。 “小心阴毒。”赵高抽出玄铁剑横在身前,当先走了下去。 地道比想象中宽敞,四壁用黑铁浇筑,每隔十步便嵌着颗夜明珠,将地道照得青白一片。 走到尽头时,叶天策终于看见了那道裂隙——不过半尺宽,却像张吞噬光的嘴,边缘翻涌着墨绿阴气,沾在石壁上便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这是......”他皱眉凑近,胸口的玉佩突然爆发出刺目蓝光,将裂隙边缘的阴气逼退三寸。 识海中系统提示音响起:“检测到异常法则波动,建议使用‘法则纹’功能封印。” 叶天策指尖凝出金色纹路,按在裂隙旁的石壁上。 金色光纹如活物般游走,沿着裂隙边缘编织成网,最后“啪”地一声收紧。 裂隙中传来尖啸,像是某种存在被刺痛的呜咽,随即缓缓闭合,只留下道淡灰色的痕迹。 “留三队暗桩在这里轮值。”他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每日子时用玄铁钉钉入裂隙周围,若有异动......”他望着赵高,“直接烧了这庙。” 御园的夜月被云层遮住半张脸时,姜洛璃到了。 她借宿的别院在御园最深处,四周种满修竹。 此刻她站在竹影里,惊鸿剑横在膝头,月光透过叶隙落在剑身上,映出细碎的光斑。 突然,她手腕轻振,剑鸣如龙吟般炸响,剑光裹挟着剑气直冲天际,将云层撕出个窟窿。 正在御书房批折子的叶天策猛地抬头。 他能清晰感觉到,那股剑气里带着熟悉的韵律——是天生剑体独有的“剑心共鸣”。 他放下朱笔,推开窗,看见东南方有银光直冲霄汉,像是要捅破这方天地。 “有意思。”他低笑一声,摘下腰间的龙纹玉佩别在腰间,“赵高,备马。” 等叶天策赶到别院时,姜洛璃正收剑入鞘。 月光下她白衣胜雪,发间玉簪微颤,剑穗上的红珊瑚在风里晃出残影。 听见脚步声,她转身,目光如剑般刺来:“你身上......有不该存在的东西。” 叶天策停在三步外,望着她腰间的听风铃挑眉:“你说的,是这个?”他指了指自己的玉佩,“还是......”他顿了顿,“极北冰原里,那道银甲身影?” 姜洛璃的瞳孔微缩。 她握剑的手紧了紧,剑气不自觉外放,在两人之间掀起气浪。 叶天策却不躲不闪,罡意从脚底升起,与剑气撞在一起,在地面炸出个深坑。 “你果然知道。”姜洛璃声音冷了几分。 “我还知道......”叶天策正要说话,远处突然传来剧烈的空间波动。 姜洛璃的剑再次震颤,这次鸣声里带着几分急切,剑尖直指西方。 她抬头望向夜空,低声道:“有人比我们更快一步......幽冥裂隙,开了。” 话音未落,西方天际传来闷雷般的轰鸣,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从地底挣出。 叶天策望着那方向,掌心的法则纹隐隐发烫——他知道,这不过是个开始。 更深露重时,京城西城门的守卫揉了揉眼睛。 他分明看见,西方的云层里有红光闪过,像极了......幽冥鬼火。 洛宇天缓缓下楼,直到他踏步落下了最后一节阶梯的时候,他的耳边竟然又回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风铃声。 这片平原十分的广阔,而且到处都有鲜花盛开着,风景格外的秀美。 “怎么会这样,如此数量的妖怪,竟然还会害怕?卧槽!我得眼睛被亮瞎了!”陆云简直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事情似的。 巴恩闻声想都没想直接短剑往后面一斩,但却斩了个空。等他仔细一看,却发现被八名精锐士兵‘保护’的艾泽拉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离天圣王眼珠转了一圈,慎重的点点头。修复紫府是一门高深的艺术,只要苍剑离为疾风修复紫府,他在一边看一遍,就满足了,人不能贪多,离天圣王认为这是至理名言。 说完这句话后,苏阳轻轻一推,中年佣兵的身体瞬间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如果他还不能打败刘云峰的话,那么他们这些人全部就都危险了。 是吗?苏阳嘴角微微咧了一下,突然收回与克拉赫法杖相持的冰魄剑上的力量,松开双手,身体微微下坠,在克拉赫惊愕的目光中,借用‘冰之印’的技能效果化掌为剑,从左右两个方向刺向克拉赫近在咫尺的身躯。 这次的变故十分危险,蛮灵一抓之下,她竟然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随后神思恍惚,竟让一下子又到了这里。一系列的变故,把缙云彤云这个温室里的花朵儿吓坏了。 果然,已经越过苏阳的蛇腹剑突然在空中拐了个弯,直接朝着苏阳的后背疾射了过来。 在牢里关了这么多天,大家都心惊胆颤的,只有靠在一起,大家都有安全感。 萧凡来不及多想,他看向屏障外的叶安辰,此时恰好,后者的视线也正巧落在他的身上。 可不知为何,韩鹤他们总觉得,少主这话里,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憋屈感。 北白川宫虽败,但是一头白发加上手中雀妖给华国这边留下了深刻印象。 “听闻姑娘因为一些要事得耽搁一个月才能到我府上当厨娘,这实在是等不及了,就直接来慈溪镇了。”赵六爷率先打破了僵局。 “不可能!这问天镜一定出了问题!”韩梦烟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不甘。 徐平入京的变数太大,刘辟不理解,那么简单的道理,皇帝和张启圣岂能不知。 第六层中,早先知道消息的齐乾漱已经差人打扫清楚干净,楼层八个角落燃有沉香缭绕,让人心旷神怡。 刘辟乃是宫里的老人,算上当今这位皇帝,他已经服侍过三位皇帝了。同时,他也是个颇为圆滑之人,城府极深。 不过,你踩着我装逼王的脸上,给你自己长脸,未必有些不太好吧。 正如血龙所说,以他的身手,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血龙想要斩杀段威或者是控制住段威,那就是一瞬间的事,连秒钟都用不上,即使那个红‘色’按钮有什么玄机,段威也是根本别想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