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掉!又被疯批诱吻强制爱了》 第72章 你会爱我的 情书这个东西只有自愿写才有意义。 温念对于他对自己的强制已经十分不满了,更别说他还想让自己给他写情书,天底下没有这么好的事。 “不写吗?” 裴忌压紧她,“能给别人写,就不肯给我写。” “……”她脸贴在纸张上不说话,是真的不会给他写,就算他动手动脚也不会写一个字。 裴忌因她的无动于衷,感到心头郁闷和烦躁,他有很多种方法能让人给自己写,强逼着写,威胁着写,边#边写。 可她不会喜欢那样的。 “我喊你主人也不愿意写吗?” 裴忌的手搂在人腰间,张口轻咬她的耳朵,掌心感受到了皮肤的细腻,那是少女皮肤的触感,又软又滑。 他这么多天给了她那么多礼物,都是她喜欢的东西,想用钱和她所有喜欢的东西留下她,想让她对自己动心。 即使他再怎么讨好,再怎么服软低头。 她还是这么倔强。 明明是他囚禁了温念,掌控着对方,怎么反而似乎是她囚禁了自己,是她冥冥之中掌控了他。 温念就是倔强的不肯写,也不说话,甚至因刚刚的逃跑失败心里留着气,对于他忽然间生气压她写情书感到愤怒。 “裴忌,你再逼我。” 她语气认真,“我就死给你看。” 上次的以死相逼失败了。 这次的口头之快也没有任何用。 “我说过你就算是标本我也喜欢,我会替你照顾你的父母的。” 又这样威胁她,真是个畜生。 温念唇瓣微张:“我不会给你写情书的。” 裴忌不想用任何过分强制的手段让她留下来,只想着和她好好培养感情,用她喜欢的东西哄着她自愿。 他是上位者,囚禁者,怎么反而被她拿捏,无限悲悯的渴求着她能给自己一丝温情。 身下的人睫毛纤长,穿着的衣服,戴着的戒指,什么都是他的,身体也是他的,可唯独心不是。 男人喉结滚动,身体紧绷,迫切的想要询问原因,像个极端的精神病一样渴求着她,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将他拿捏甚至是牵动情绪。 他声音低沉带着些许痛楚。 “温念,你明明爱过我,为什么不爱了?你爱我对吧,既然爱为什么不肯写?” 裴忌的手背克制隐忍的有青筋凸起,声音带着些许迫切,敛眸盯着她无法保持平静:“你爱我,你明明就爱我,为什么不爱了…爱我很难吗!” 听见难以克制类似于歇斯底里的声音,温念没想到他情绪起伏能这么大。 就好像是因为得不到自己的爱而疯狂破防了一番,疯狂的逼迫她说爱,也在疯狂的给自己洗脑。 温念心里很清楚,她当然爱过裴忌,爱是很难伪装,很难藏的,可也只是爱过。 就好比一对情侣以前爱过,因为期间腻了,没感情分开了,结果一方还死死纠缠,不肯放手,甚至用了强制的手段让对方重新爱上他。 她和这个疯子没什么好说的,承认:“我是喜欢过你,是对你动心过,可那都是前世了,以前喜欢,但现在不喜欢了,以后也不喜欢。” 以前喜欢过。 现在不喜欢了。 以后也不会喜欢他。 裴忌听着她的话,起码从中得到她说喜欢过自己,他自己给自己洗脑,说了句没关系。 他将脸埋进她肩颈处,沉声喃喃道。 “我们还有很长时间可以慢慢培养感情,如果这么长的时间你还没有再次爱上我,我会放你走的,我们交往,感情的事慢慢来。” 搞了半天还是说要和她培养感情,提出交往。 外面轰隆一声打了一声闷雷,闪电将房间照亮了一瞬,又随后消散,天气更暗更黑,哗哗的下起了雨,磅礴大雨下的人心里烦躁又压抑。 温念讥讽他:“你这种极端的人,我永远不会爱上。” “会的。”裴忌依恋的深吸她的味道:“你会爱我的。” 裴忌干脆松开手,将人从桌上拉起来,搂在怀里,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像圈洋娃娃一般将人抱在怀中。 她惊恐的骂出声:“你还想握着我的手写吗?!” 不写情书就真打算强行来? 她真的要气疯了,偏偏某人抱着她,还一直喊着她的名字,一边痴汉的吻她的脖颈。 “是恳求。”裴忌空出那只手去拿桌上的笔,将笔强行塞进了她手里,“情书不愿意。” “遗书你愿意吗?” 什么… 温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被抱着坐在人怀里,腰间的手臂搂的紧,男人有力的身躯紧贴她的后背,密不可分,下颚抵在她肩头。 而且有腰带各到她了,真不舒服。 她听见他说。 “你不愿意写情书,那替我写封遗书,不管你在上面写了什么,遗书都作数。” 听见她和别人写过情书,心里嫉妒的发狂,温念从来都没有送过他礼物,哪怕是草草的写一句话,他想,即使是遗书,只要是她写的,也很有纪念价值。 温念疑惑:“要你的遗产也作数?” “作数。” 裴忌抓紧她的手,握着她的手握紧笔,笔尖停留在那张洁白的纸张上。 无论温念写什么,无论想要什么,他都会给她。 温念垂下眼,抿了抿唇,自己的手被男人握住,两人相握的手都戴着戒指,钻石的光亮在灯光下折射出一片灿烂的光彩,在沉闷黑暗磅礴的暴雨中,此时的书房是那么平静。 情书她肯定不愿意,也知道遗书只是随便说的措辞。 “写完就给你手机,让你打电话给父母。”裴忌哄她:“遗书不需要你写昧良心的情话。” 温念想打电话,也知道这么耗下去对自己没有丝毫的好处,攥紧笔妥协,“知道了。” 她想离那个腰带远一点,不老实的扭动了两下躲开,只听见抱着她的人闷哼一声,她没注意,继续扭动躲开了腰带,在那句话的后面写字。 随意写的字并不工整,狮子大开口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以裴忌的名义写下一句话,还补下了日期和名字。 「我死后的遗产金钱归温念所有。」 写完一句后就放下了笔。 “就一句?”裴忌将纸张拿起来,“就只有一句吗?” 温念不耐烦了开始挣扎,“一句就够了,把手机给我!” 松手怀里的人起身,裴忌没再逼迫她,拉开书桌下的保险柜,输入指纹打开将里面的手机拿出来递给她。 手机刚给她的一瞬间,人就冷哼出声,气愤的转身拿着手机出去打电话。 等人走出书房后,裴忌才仔细欣赏着纸张上面的那句话,这是需要本人签字按手印找律师才能成立。 裴忌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钢笔,将纸张平铺在桌子上补下几个字。 「我死后名下的所有遗产包括并不限于金钱全归爱妻温念所有」 在那句话上补完字,将她随意写的自己名字用笔横向画去,签下自己干净工整的名字,拿出印章印下指纹摁在那处名字上。 明天他会让自己的律师来取,这怎么不算温念给他写的特殊情书,起码她只会对他一个人这样。 另一边的温念正站在楼梯口拿着手机搜定位,才发现这里的四周没有任何能定位的地方,能定位的地方距离这里得有四五公里。 温念站在原地发愣,她该怎么办,似乎真的逃不出他的掌心。 第73章 你不爽吗? 这次哄着她说谈恋爱培养感情,下次是不是就要哄着她领证先婚后爱了。 这栋别墅位于市区边缘的一个山头,不是很偏的位置,是私人后山,附近光秃秃的,一个能定位的点都没有。 心像跌入谷底一般。 她没想到自己真的被锁在了没有人烟的地方,这山上还有狼出没,靠她一个人根本出不去,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能离开,难不成真要留在这里和他培养感情吗。 梦想才只实现一半就被裴忌那只疯狗咬住了。 每每想来,她都觉得自己很亏,特别亏,毕竟她年轻,裴忌四舍五入,都是一个快奔三的男人了。 相信男人倒霉一辈子。 现在嘴上说着不强制她忍耐着,等真正确定关系了,指不定会不会把她钉死在床上,毕竟人在那方面是真的强势。 温念拿着手机站在走廊尽头和父母拉视频打电话,手机里出现父母的脸,那边的天气晴朗,两人似乎是在厨房。 聊天问了一下小时候的事,小时候的记忆对她来说已经不太清晰了。 “妈妈,我小时候有去过裴家吗?” 裴忌说是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重生的,那年她8岁,而裴忌应该是14岁。 “去过。”温母记得很清楚,“那时你爸爸刚创业有起色,跟着公司领导去裴家庆生。” 听到这种消息显然没想到是真的,温念心里已经有种不祥的预感了,接着问:“那裴忌?” “你们小时候就见了,那时候你还缠着人家抱你,说什么长大要嫁给帅气哥哥。” 温母回忆起小时候的温念,满脸笑意:“那时候的念念可是小朋友中最可爱的。” “……” 原来他没说谎,是真的,所以…裴忌从14岁重生就已经开始派人跟踪监视她了吗…这让她想起了密室的那些照片。 疯子加变态加神经病,Buff叠满,她怎么可能和这种极端的变态在一起。 真可怕。 她根本玩不过他。 电话刚打完,裴忌就从书房出来了,走上前来拿了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伸手的将她拥在怀里:“饭都没吃多少,我让人给你做了蓝莓蛋糕。” 温念站在原地未动,想想在以前自己不开心郁闷的时候,妈妈总爱做她爱吃的蛋糕哄她。 以至于裴忌知道后也是这么哄她,可那时她情绪激动,小蛋糕哄也没用,甚至每次送来的蛋糕全都扔在了对方身上。 她没再抗拒,因为知道没用,任由他牵着下楼。 重新坐到餐桌边,桌上放着一些甜品,都是她爱吃的口味,每一样都很可爱。 “那是请人给你做的营养餐,下次我会让他们改良,尽量不放你讨厌吃的食物。” 裴忌将涂着蓝莓果酱的把蛋糕推到她面前,“我晚上有个会,不能陪你睡,但我会尽早—” “裴忌。” 温念打断他。 突如其来温念喊他,裴忌抬眼看她,对方用那双漂亮的浅色眸子盯着他,五官精致清纯,拿着小勺子轻轻咬住目光灼灼。 忽然说了句。 “我同意跟你交往培养感情。” 少女眼中的笑意未达眼底,带着狡黠的光芒,不知道在想什么坏主意。 可对于她同意跟自己交往,这就是最大的进步,他就知道温念其实是喜欢他的,不然也不会提出交往。 他果然不是单相思。 裴忌眸色幽深,看着她咬小勺子,唇瓣上沾染了奶油不自觉的喉结滚了滚。 “但是我有条件。”温念开口:“不能用链子锁着我,手机要给我,我需要自由的空间。” 知道让人放自己走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只能假装妥协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好。”裴忌回答。 “还有不能亲我,不能抱我,不能碰我。” “这个不行。”裴忌拒绝了这一条请求。 他对温念不仅有心理喜欢,还有生理喜欢,就想抱她,亲她,一碰她就忍不住想扑倒她。 提出这些条件恐怕连晚上睡觉都不能抱着了。 他是个成熟男人,对于某种方面也是有强烈的需求,但他不会强逼着她来,如果不能碰她的话,那未免也太痛苦了。 “你想出去我会带你出去玩。”裴忌一字一句:“但我不准你在我面前再提别的男人,不准逃跑,不准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更不准像上次在酒吧那样摸其他男人的脸。” 居然还敢给她提意见。 这才刚说同意培养感情,就下达死命令,说了好几个不准。 温念来了气,直接反驳:“凭什么。” “我爸爸不能提吗?看别人一眼是不是就算没来眼去了?还有上次在酒吧,你能像别人一样让我爽吗?” 这话一点都不好听,尤其是最后一句。 裴忌的眼神瞬间沉下来,灯光在睫毛眼下映出一片阴影,声音低沉:“你不爽吗?” 想到了那次两人都吃药的情景,盯着温念的眼睛,“你喜欢月齐橙,喜欢抱住我的脑袋埋你怀里,喜欢扯头发,扯的我很疼,还喜欢…” “闭嘴!!” 温念满脸通红,受不了的打断他的话,那些回忆她当然也知道,也清清楚楚的在脑海中记着。 没想到他能这么面无表情的就说出这些话,眼底阴翳的盯着自己,一本正经说她喜欢什么。 “我能满足你的一切需求。”裴忌紧盯着她:“反正我不希望你和除了你父亲以及我以外的男人有任何关系,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控制不住做出什么事。” 温念被他刚刚的话羞红了脸,此时又凶又恼的盯着他,反问:“你能做出什么事?” 他眼眸阴沉: “像上次一样。” 因吃醋失去理智,只要她不过火,他就不会发起疯来这样做。 “疯子!” 温念气急,不想再理他吃了几口就随后上楼了,裴忌没有跟上来。 她走到楼梯口拐弯的时候停下了脚步,视线由上而下静静的看着楼下客厅的所有布局,唯一的出口就只有大门。 裴忌说他晚上有一个会议,那就是不在家。 脚上的链子解开,如果晚上不锁,他人也不在的话。 再跑一次会被抓吗? 第74章 可怕 外面的雨没有要停歇的迹象,裴忌7:30离开,在离开前说要陪她吃晚饭,还说既然谈恋爱了,走之前就不会给她锁上链子,手机也会还给她。 “不要逃跑,宝贝。” 裴忌将果奶推到她手边,好生哄着:“等开完会议我会尽快回来的。” “知道了。” 温念夹着菜,顺手将旁边的奶喝掉,心里吐槽他。 他说既然同意了培养感情,就不应该再有逃跑的想法,如果是想出去玩,等雨停了会带她出去,不然回来他会生气的。 谁没有脾气? 她本身又不是什么听话的人,有叛逆的心理,同意培养感情,就是不想被锁着和想要手机而已。 按理说有人养着,有人伺候着,躺在家里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可她不一样。 如果她没有被关起来的话,她现在或许已经在国外交了新朋友,拿着钱过着上流社会纸醉金迷的生活。 她有钱,裴忌给了她很多钱,就算不给,她家里也不缺钱,所以那些用钱能买到的东西根本留不下她。 吃完饭后,裴忌给他盖好被子,让她提早睡,毕竟白天跑的时候淋了雨怕她生病。 “知道了知道了,你好烦。” 温念将被子拉上抱怨,受不了他婆婆妈妈的在旁边说睡觉不要踢被子,空调冷了就关掉,她又不是笨蛋。 裴忌坐在床边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俯身在她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 眉眼柔和。 “等我回家。” 这话温柔又缱绻,带着不舍。 床上的人闭上眼睛装睡不想理他,心里巴不得他赶紧走,人走了她才好出门查看情况,想试试打车能不能打到这里。 直到耳边听见关灯的声音,床头留下了一盏暖黄的夜灯,裴忌走了。 她就这么静静的闭眼等人走,等再次醒来时眼睛酸涩,拿起手机发现已经晚上11点多了。 ?!! 不对劲,她只是装睡,怎么闭眼再一睁眼就11点多了,而且此时眼皮酸涩,又想睡觉。 坐在床上呆愣了几秒,很快就意识到可能是她喝的果奶有问题。 从床上起身坐起来,卧室的窗帘拉的紧紧的,外面还下着暴雨,比之前的雨声渐小了一些。 深夜的别墅静悄悄的,除了雨声什么都听不懂,现在已经是深夜,她想人还没回来,女佣也应该都睡了吧。 坐在床上思考,想着想着大脑已经促使身体做出了举动,小心翼翼的揪住睡裙下楼,借着手机屏幕的亮光摸黑下楼。 下着暴雨,外面的雨声哗哗,沉闷的声音响砸在心口,让她紧张又心虚。 打开门出去就是院子,出了大院就是大门,只有一条路能下山,不会迷路。 主要是这一条路上黑乎乎,或许会有狼出没还下着暴雨,手机屏幕上面还显示着附近出租车辆寻找司机接单的提示。 她已经知道有谁能够帮自己了。 裴忌权大势大没有谁能管得了他,可裴家老宅的裴老爷子裴白不一定,就连他妈妈也说过,裴忌对她不好,可以找她帮忙。 裴妈妈也是女生,应该能懂她的心理。 那次吃饭回家,裴妈妈有说让裴忌将她的联系方式推给对方,可裴忌一直没行动。 客厅静悄悄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她下楼来到门口去拧门把手,还将反锁的锁扣拧了两下,可不管怎么样,就是打不开那扇门。 叮咚— 手机的信息提示音响起,在黑暗中吓得她浑身抖了一瞬,信息是裴忌发来的。 「W:听话回房间」 「W : 被雷惊醒了吗」 「W:等我回家哄你」 温念看着手机屏幕的那两个信息,立马猜想的是别墅的监控,认为那个疯子肯定是从监控里看到她醒了,然后才发的信息。 外面下着雨,心里烦闷而又急躁,额头有薄汗渗出,让她越发焦急。 她不懂自己怎么心慌的那么厉害。 知道人正在监控面前看她,这种类似于监视的行为也让她接受不了,这已经不仅仅是没自由这么简单的问题。 门怎么打不开!! 温念急的后背发凉,在她情绪紧绷即将面临失控的时候,门开了。 拽紧门把手,迫切的就要打开门,从视线往外看去的时候眼神猛的瞪大,身体僵住,看到了站在门口后背映着电闪雷鸣的高大黑影。 门不是她打开的。 而是外面的人将门打开的。 温念浑身都凉了。 裴忌抿着唇眉眼阴郁晦涩,后背恰好映了一道闪电,脸上的心情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阴翳狠戾,像是隐匿在黑暗中的鬼魅一般,垂眸盯着拿着手机的温念。 男人的手里拿着手机,地上还有一根踩灭的烟,应该是刚刚摁灭还留着点猩红的火光。 “你还是想逃跑。” 裴忌早就到家了,只是站在门口吸了根烟,在刚点燃烟时手机发出震动,打开监控发现人醒了。 醒了不穿外套就下楼,下暴雨可能会受凉,知道人在开门发信息让她乖乖回去,可人不仅不回去,反而开门拧动的越发用力。 知道人一有机会就迫切的想跑,那种逃跑患得患失的心理让他难受。 而现在那双漂亮的眼睛因为恐惧浸出泪水,吓得小脸发白,从开门看到他的那一刻时呆的站在那里,他瞬间心软。 温念从来没想过一个人居然比鬼还可怕。 这低沉的声音让她紧绷的情绪再也无法平稳,看见他像看见鬼一样。 半夜开门,好不容易将门打开了,却发现门外站着一个人,还有什么比这更惊悚的吗。 第75章 病态而又极端 可怕。 跟鬼有什么区别。 大厅的灯光漆黑,外面还哗啦的下着雨,因为拉扯少女睡衣的领口往右边滑落,露出白皙的肩头和那天未消散的痕迹。 温念抗拒他抱自己,那一幕给她吓蒙了,在他怀里挣扎,可对方抱的太紧,逼的她直接张嘴咬在了人肩膀上。 裴忌忍疼圈紧她的肩膀和腰,强硬的将人搂在怀里安抚:“不怕了,是我不对吓到你了。” 明明就在外面守着,还偏偏发信息给她一种还在外面看着监控的假象,可其实人像个鬼一样,站在门外等着她开门。 不管是谁,暴雨的黑夜推门的那瞬间,发现外面有一个黑影在门外盯着自己,量谁都会心里咯噔一瞬。 她快被吓死了,伸手推打着裴忌。 “滚开!神经病…你是鬼吗—” 本来以为人是疯子和变态已经够极端让人害怕的了,可现在她是真觉得裴忌是个会吃人,缠着人的男鬼。 温念推着他,不想让他抱自己, 手机忽然响起,有一通陌生电话打来,她挣扎的就要要挂掉,怕是不是平台接单的司机。 刚刚有在手机上尝试能不能打车成功,一般接单的司机不知道位置都会打电话询问一遍,她认为这个电话就是司机打来的,可现在已经被人发现了不能接通。 想要挂掉,却被面前的裴忌顺势夺走接通。 “你好我是平台的司机,能加个联系方式发一下准确定位吗?你那边的位置太偏僻了,我想问一下是不是定位错了。” 周围四五公里没有可定位的点,还以为打不了车,可只要钱花的多,平台就会加大力度的搜寻附近车辆还是有几率打到车的。 果然是司机。 温念伸手就要去夺,只见裴忌直接将手机关机,危险阴翳的神情藏匿在黑暗中,即使看不清,也能感觉到对方漆黑的目光正盯着自己。 他知道温念会不听话,在人喝的果汁里放了助眠的,想让她睡个好觉。 睡觉刚醒就迫不及待的联系司机,想逃离这个地方,可明明已经答应和他培养感情了,却还要想方设法的逃离他。 “宝贝。”裴忌把手机扔到旁边的鞋柜上,“你所谓的培养感情,就是为了获得手机和不想我锁着你吗?” 他知道同意和他培养感情是假的。 从始至终她都不想给一个机会给他。 哪怕他都自我洗脑了,可眼下事实还是摆在眼前,让他难过和心痛。 眼看着温念不说话,裴忌抓紧少女的双肩,迫切的想问一个答案,受不了她次次的想要逃离自己,仿佛自己是个洪水猛兽一般让她害怕。 “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和我交往的,你爱不爱我。” 又是这样问她爱不爱,她现在不想爱上是因为不想让自己陷入迷茫,而且以囚禁的手段怎么培养感情啊。 如果在失去自由的囚禁中她爱上了裴忌,那或许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对谁都不公平。 只有患这种综合症才会爱上囚禁自己的人,那样就不是爱了,是因为患病在只能接触他一个人的情况下而下意识产生的依恋和依赖。 裴忌是天生的上位者,从小到大想要什么都能得到,也没有谈过恋爱,总保持着一种强势而又极端的恋爱方式。 那是不正常而又病态的恋爱方式。 “爱啊。”温念站在原地盯着眼前的黑影,平静自己的情绪,“就是因为爱才和你交往培养感情…” 疯子的逻辑向来和正常人不一样。 一遍遍的寻求爱,她不能再抗拒火上浇油,最好的是顺从对方,硬碰硬对她来说自己始终是吃亏的。 “你骗我。”裴忌说:“既然爱为什么要逃跑。” 开门的那一瞬间因吓到她感觉到心疼,他在心疼,而她在策划想离开。 他是个商人,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温念的小心思,只是觉得她年纪小,想多宠着她,让着她点,哪怕是自我攻略。 可终究治标不治本。 “为什么逃跑…”温念喃喃自语,最后实在是受不了,在天边一道闷雷响彻云边的时候愤怒出声:“因为你就是个疯子变态!” “口口声声说爱,爱就是把人关在这黑漆漆没有人的别墅里吗?是觉得时间长了之后我身边接触的只有你一个人,我就会对你产生依赖和爱意吗?你掌控着我的自由,而我又恰好很爱自由,是你方式用错了!!” “那我该用什么方式。”裴忌问她。 沙哑的嗓音里裹挟着难以忽略的酸涩和阴翳,身上的气压仿佛瞬间低到了零点,像野兽一般在黑暗中一寸又一寸的打量猎物。 温念被他这平静阴翳的声音惊到,清楚的感觉到对方语气的变化。 又听见他说。 “我拿你喜欢的东西哄着你,去了解你喜欢的爱好,其他女生喜欢的你都不在乎,我不知道用什么才能把你留下,你的心飘的很远,所以只能留下你的人。” 裴忌说完,一边强行抱着人把楼梯抱回房间,将人抱到换衣间,开启灯,换衣间被装饰的像公主房一样,里面还有沙发和全身镜。 “放开我!放我下来!” 温念挣扎着直到被他轻轻的放在沙发上,这里的换衣间她是第一次来,里面琳琅满目的全部都是裙子珠宝,数不清的首饰,高跟鞋和包包。 像被装饰成了商场的柜台摆设一样,欧式公主系列风格的换衣间。 她想都没想,也不想知道他突然抱自己来这的目的是什么,坐在沙发上忍着眼泪起身给了蹲着的裴忌一巴掌。 裴忌没躲,目光依旧阴郁又阴沉。 温念红着眼睛挣脱他的手就下意识起身又想跑出去。 被人追上,稳稳的从后搂在怀里,腰间和肩膀被扣住了搂的紧,恰好可以从面前的全身镜完完整整的看见两个人。 漂亮的眼睛渗出掉下泪珠,身后俊美体型宽阔有力的男人由后抱紧她,恰好能通过镜子对上视线。 灯光照在室内,这时才发觉裴忌不仅脸红了一块,就连手背上也被挖出咬出了血。 是由于在门口以为她被吓到,他抱她哄她的时候被她抗拒而造成的伤,当时黑看不清,这时看见的清清楚楚。 她透过镜子苦笑,泛起深深的水雾从镜子中和男人对视,喃喃道:“你追求人的方式做错了…” “裴忌,我的生活不能只有你,还有爸妈,有朋友,有其他人,我应该是自由的…你给我的东西再多都没有用…” 见她哭,裴忌抱的更紧,病态的爱让他做不到放手,那是热烈疯狂而又带着点痛的爱。 爱是不用教的。 从一开始他就买下了所有女生都爱的东西想送给她,想对她好,想让她开心,带她去餐厅吃饭,买衣服,送礼物,转钱。 这是他自认为的爱,可做了这么多温念始终不爱她。 他抱的紧,眼神越发的幽暗病态,声音带着点服软恳求:“你教教我吧,你想要我怎么做,教教我怎么爱你吧,算我求你。” 温念面无表情的透过镜子看到了沙发旁边的柜台上除了摆放几个礼品盒,还放着一本书籍,她在挣扎的时候就有看到那几个字《医学人体标本制作指南》。 疯子的爱真是病态又极端。 第76章 是犯罪 这么卑微低三下四的想请求她去爱他,语气恳求,长时间她或许会有点心软,当然如果她没有看到那本书的话就信了。 裴忌为什么要看那种书籍,上一次他说,如果她死了,就会把她做成标本,还会花高价安排人整容假的替她孝敬她父母。 她从小生活在父母娇惯有爱的家庭中, 她是被惯着的那一方,爱情对于自己本就是可有可无。 裴忌是不是真有什么精神方面的问题,一般上流社会从小生活在严谨的豪门世家总会出现那么的精神问题。 她怀疑裴忌也有。 这种病态而又极端的爱很恐怖。 恐怖又吓人。 “满嘴谎话。” 听见他恳求的说爱,温念抓紧自己的睡衣,讽刺:“你在讲笑话吗?” 裴忌眼底漆黑,透过镜子也在和她对视,眸色幽深,听见她接着说。 “你病态的爱促使你的大脑想把我做成标本,以这种方式让我永远陪着你吗?” 还是没忍住想问出这个问题,一个人究竟要极端成什么样子才会萌生起把爱人做成标本留在身边的想法。 太病态太恐怖了。 “没有。”裴忌说:“如果我想那样做,你不会现在还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 如果真的萌生起了那种极端的想法,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送礼物建别墅把人困在这里,直接实施不是更方便。 这栋别墅是早就建好的,甚至在早前就已经完工,每天都有专门人士在这里打扫。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温念前世所说喜欢的方式按着来的。 裴忌然后将她抱得更紧,喃喃自语:“你教教我怎么做,我爱你爱到要疯掉了,即使是前世你那么抗拒我,我也没想把你做成标本。” 标本不仅仅没有温度,还特别的冰凉。 重要的是没有感情,他永远见不到她的笑了。 “宝贝,当初是你招惹我的,是你拉着我的手抱着我的猫,说长大以后要嫁给我。” “你问过父母了,我并没有对你说谎,我做了很多极端的事,可那些都是因为爱你。” “爱你是真的,我没有说谎。” 温念敏锐的捕捉了几个字,立马意识到那次和父母打电话的时候是不是被他偷听了,是偷听,还是监听? 这么心安理得的就把手机给她,在项链里面装定位监听器,就连她的卧室都不放过。 想一想,或许手机也已经被他动了手脚。 温念心里带着恐惧和惶恐,一种恐惧他这种极端的行为,一种惶恐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感觉自己的三观在不断被刷新。 比她先一步重生,并且进行了长达好几年的监视偷拍,甚至还有一间关于她的密室,而现在她又发现了关于做标本的书籍。 她低估了裴忌的变态疯狂程度。 感觉人亲昵的蹭着她的脖颈,她感觉到恶寒,受不了的摇头躲避,用力挣扎,喊着让人滚。 “放开,放开!!你个精神病!!你就应该去精神病院里待着…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爱不是极端的占有…” 她又气又恼,眼泪不停的往下落,躲着脸不想让他亲。 从刚刚在门口吓到她,又让她看到那种书籍,她感觉自己不是被毒蛇盯上,而是被鬼缠上。 蛇是冷血动物利用工具就能杀死它,可鬼看不到摸不到,像空气一般死死缠绕着她,几乎快缠的她喘不过来气。 “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要什么样的得不到…我真的一天都受不了你…” 她情绪激动,手脚并用就想挣开他的怀抱,或许是挣扎的太厉害,被搂住腰往后带到了沙发上。 整个人被一下推倒,一只手抓住她打人的双手,另一只手抓住人的后颈,轻轻收紧上抬固定,堵住她骂人的话语。 强势的用力堵住她的唇,贪婪的用力吸吮,每一次挣扎,对方就会更加用力的亲她。 男人的身躯笼罩压制住她,气势汹汹,带着极强的侵略意味。 温念用力抽出来一只手,攥紧拳头,用力打都推不开,最后忍无可忍张嘴咬下去。 本以为人受点痛就会停止这疯狂的举动,可是没有,直到再次去咬,裴忌不得不松开,离开的那一瞬嘴角下唇有血珠冒出。 伸出指腹擦去唇瓣上殷红的血,男人看着仰躺在沙发中眼尾泛红,嘴唇红肿瞪他的人。 少女的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裴忌眯了眯眼,干脆另一只手也放开,任由让她两只手掐自己,听见她说。 “强吻是犯罪…” 裴忌快要被她逼疯了,更加的低头额头抵在她额头,紧贴,将指腹上擦拭的血液摁压在她唇瓣上抹开。 “我们现在是交往关系。”他盯着她的眼睛:“亲吻自己女朋友是犯罪吗?” 房间细碎的光照在两人身上,少女乌发散开,红着眼睛虽然含有泪水,可眼中满是不屈和讨厌,挣扎间睡衣领口倾斜,脖子有一个红色的痕迹。 是裴忌蹭她的脖颈而留下的一个吻痕。 那双漂亮的眼睛眼尾泛着细腻的粉,逼急了才会有泪水打转,白皙清冷的脸到耳朵也都带着红,一部分是挣扎气的,一部分是被亲的。 温念不说话,伸出双手死死掐着身上的男人。 脖颈处的力气并不小,能轻微的感觉到一点窒息,可他一点都不怕。 女生的力气说到底也不是很大,就算拼尽全力去掐一个身形差距明显的成年男人也是需要巧劲的,更何况男人还会挣扎反抗。 可裴忌不会挣扎,就这么任由她掐,甚至伸手抓住了她的双腕。 炙热的掌心紧贴着手腕的皮肤,眼神病态又温柔,眼神中的炙热和痴迷几乎快要溢出来了,嗓音沙哑。 “掐我能让你消气感到身心愉悦吗?” 裴忌被她掐没有挣扎的意味,反而带着愉悦,掌心禁锢着女生有些颤抖的手腕。 眼神贪婪而又病态。 再次问了她一遍。 第77章 分手我不同意 “掐我能让你消气感到身心愉悦吗?” 温念清瘦单薄的身体不知是害怕还是在生气,小幅度的颤抖,看着那双漆黑病态的眼睛。 她没有觉得身心愉悦。 明明她已经用了力气,只见男人脸色有一点红之外没有任何窒息的迹象,反之眼神中充满了炽热和兴奋,胸口起伏的厉害。 似乎愉悦的并不是她。 而是裴忌。 她深深认识到了自己此时的无力,对于对方来说,她的一切在他眼中都只不过是小猫挠痒痒。 温念忽然就觉得身心疲惫,纠缠了那么久,重生后却还在纠缠在一起。 爱过,但是现在不敢爱了。 那些喜欢病态又极端的爱,一般是有受/虐倾向的,还带着些许病态,喜欢那种掐着脖子强吻,极端的时候甚至是强行拥抱,一遍遍问爱不爱的那是负面恋情。 温念张了张嘴:“分手…我忽然间不想和你交往了…” 她说的时候甚至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已经无法伪装和他和平相处了,太可怕了,尤其是她忘不掉开门的那一幕。 一想到真的要和他在一起,那可能面对自己的是永无止境的监视和掌控她就受不了。 裴忌当做没听见,松开了她掐自己脖子的手腕,甚至将她的手也从脖颈上拿了下来,淡淡道:“你说什么?” “我没听清楚,宝贝 ,你能再说一遍吗?” 那双黑瞳闪烁着别样的情绪,紧盯人的时候仿佛蓄势待发的野兽,张开獠牙,咬住猎物,直到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那是类似于铁锈般的腥甜味道。 那眼神十分的可怕,可怕到似乎她只要再说一句分手,后果就会十分十分的惨。 温念有被吓到,双手被他紧握按在一边,她视死如归般的闭了闭眼睛,强行扭开脸。 “你的行为是犯罪,我实在受不了你…和你待在一起我害怕,所以没办法培养感情…你放我走吧,去找真心喜欢你的人…” 气氛忽然间静的可怕。 裴忌忽然间笑了,轻笑出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换自己来反问她:“宝贝你在讲笑话吗?” “你果然是年纪小,玩心大。”男人轻而易举的压制住她,侧脸埋进她颈侧,在锁骨处落下一吻。 “是你先招惹我的,你觉得你走得掉吗?” 温念要是想到自己小时候遇见裴忌长大会被疯批缠上,打死她都不会去的。 怪她那死嘴乱说话,也怪她小时候识人不清。 “那你到底要怎样啊!!” 她实在受不了崩溃了:“我就是不想跟你谈恋爱!你听不懂吗?让我跟你交往培养感情!我连装我都装不出来了!放我离开就当我求你…” “嗯。”他声音低冷,缓缓开口:“那就不要装了。” “这样下去确实很累。” 什么? 温念以为他同意了,刚要问他真的假的,是不是要放自己离开,就见男人此时周身萦绕着浓重的阴冷气息。 伸手掐住了她的小脸,仿佛要把她吃进肚子里一样发了狠的辗转,吸吮。 她大脑反应迟钝了半分,感觉到了强烈的占有欲将她笼罩,脸颊上的手让她无法去咬他。 低声呜咽着骂他,大脑几乎快要缺氧。 男人的身体笼罩着她是炙热逼人的体温和强势的气息,意识到对方像是真的疯了一样。 两人体型的差距让她知道,裴忌要是想对她做什么,自己是无力抵抗的,是指没有反击的余地。 吻太过强势逃脱不开,她以为自己已经惹怒了对方,后果已经显而易见了。 “裴忌…你不能这样!…唔…” 说话艰难,她抗拒的声音全被堵回来,直到对方猛的伸手,有力的手臂搂紧她的腰,下一秒轻而易举的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 出去扔在床上,整个人陷入被褥中。 她被摔的头晕脑胀,刚要从床上爬起来,她的脚踝被死死抓住,仿佛现在已经被一条发疯到极致的狼咬住了。 今夜的天气本来就不好,从刚醒不穿外套就下楼想跑,裴忌不想让她情绪激动,在上头的时候和她争执。 他本来就该让着她。 是他病态的爱做不到放手。 温念双手被他抓住摁在两侧,看着让人胆寒的眼神,不甘而又倔强的盯着他,自暴自弃:“是想强来吗…” “不要这么想我。” 不甘而又倔强的眼神令他触动很深,她有时害怕,但更多的是不服,浑身都是反骨,那脆弱又不屈的模样惹的人心里发颤。 裴忌根本没打算对她强来。 他要是想,早就做了。 毕竟年纪小,才顶多20周岁,裴忌松开人的手,搂在怀里拉上被子,只有床头的那一点灯光照在室内:“睡觉吧。” “我知道你很委屈,知道你怕我,可是我也不想这么做,我不会不顾你的意愿强来,你放心。” 裴忌给她掖好被子,抱着哄睡,并没有做一些过分的举动:“分手我不同意,好好睡觉,不要想别的,觉得无聊了我会带你出去玩。” “……” 温念 无力的闭上眼睛,今夜闹得确实很不愉快,白天才提的培养感情,晚上就说分手,很伤自尊,让人受不了。 她贪恋和动心的地方是裴忌曾经对她的温柔,宠溺,独宠。 他的温柔之下藏着的其实是扭曲病态极端的爱,就是因为发现了,所以她有一点害怕,不敢喜欢。 “我明天就想出门…” “好。”裴忌闭眼哄她:“想去哪我陪你。” “我想喝上次去你家厨师调的酒…” 温念知道能治得了对方的就只有裴忌的父母和爷爷,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她必须要见到裴夫人。 眼下已经没有人能帮助她了,除了裴忌的家人。 裴忌睁开眼睛:“是想让我父母帮你逃跑吗?” 第78章 他们帮不了你 没想到裴忌能猜到。 她仿佛是他的掌中之物,不管做什么想什么,他似乎都知道,有时从中听一句话就能得知她的一切想法。 温念浑身僵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的小心思,哪怕不说都已经被他看穿摆在台面上明晃晃的。 被圈养从来都不是温念想要的,没有人能受得了极端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他们帮不了你。” 裴忌的手轻抚怀里人的发丝:“想出去,雨停了就带你出去透透气。” 窗外夜色如墨,浓郁的化不开,暴风雨下的愈演愈烈,豆大的雨珠敲打在窗户上发出沉闷而又急促的的声音。 温念闹累了,她也确实是不喜欢暴雨天,被抱在怀里睡觉,男人的体温传递过来,困意上涌,她总觉得脚凉暖不热,无意识往裴忌身上伸了伸。 有些女生体寒严重,尤其是每逢天冷暴雨时期,脚怎么都暖不热,即使是夏天也一样。 黑夜中,裴忌抱紧将人搂在怀中,低头靠近她的发丝,抱在怀里又香又软,仿佛有一种独特的香气吸引着他。 两人很多次同床共枕,感受过温暖,又怎么舍得松手把温暖拱手相让,让此消失在掌心中呢。 — 大雨持续下了两天,到第三天的中午才停,除了天气暗了一些,雨已经停了。 裴忌答应她今天下午就带她回家,回老宅,说如果她想找那个朋友玩也是可以的,只要她想,他都会陪她去做。 这个别墅一共有十几个人,除去打扫卫生和做饭的女佣,就是站在门口的保镖。 她能自由活动,手机也不收任由她玩,哪怕是她想出门去院子里也没有人拦她,因为她根本就逃不出去,大门的栏杆门紧闭,早就隔绝了路,那是离开这所庄园别墅唯一的途径。 下雨的这几天一直待在别墅里,能打电话,能上网,也能和父母通话,也能和小涵聊天。 她出不去,裴忌也不出去,处理工作只在书房线上处理,更多的时间就是缠着她,到中午和晚上的睡觉点,会强硬的抱着她睡一会。 没法折腾再闹了,因为没有对方的允许,根本出不去,折腾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多留点精力。 “已经和家里打过电话了,晚上让他们多准备了一些酒可以带回家。” 裴忌坐在沙发上从抱着她,让人侧坐在自己怀中圈着,抓着手给她剪指甲:“想做指甲吗?我请设计师给你做。” 坐在人怀里贴着她的耳畔轻声讲话,抱她的时候,因为体型差的原因,总感觉他像抱孩子一样。 她差不多1米7的身高,而裴忌身高将近1米9,一只手就能轻而易举的抓住她。 即使对方做再多她也觉得没意思,裴忌强势掌控着她的一切,前世也是指甲长了抱着她剪,很多事情都亲力亲为。 她还记得自己曾经不少刁难他,说自己想吃一家的红糖芋圆,当时正逢冬天,她半夜闹着要吃,即使外面下着雪和雨。 本意是想无理取闹想让他厌烦,可裴忌半夜二话不说就开车前往她所说的地点去买。 半夜不开门,打电话联系到了店铺老板,花高价让人半夜起床给他做,买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了,醒来就看见床头放在保温盒里的红糖芋圆,还有其他她爱吃的东西。 要是人不是那么的极端和可怕,她想,裴忌会是一个好伴侣。 她也是在这些小事中日益对他动心,因为她是个细节控,她总是在意一切别人注意不到的细节。 细节到那天晚上一眼就看到了那本关于人体标本的书籍。 果然男人的话最不可信。 如果没那种想法,为什么会有那种书籍在家里,难不成买回来是当摆设的吗? “宝贝,晚上回来请人给你做美甲。” 温念抿了抿唇:“你真的很烦,很讨厌!” 她还是受不了抱怨出声,将手抽回来,对方将她的指甲修整的很好,毕竟为她剪过很多次,而抱怨也没有引起他的讨厌。 反而听见他说。 “嗯,我也很爱你。” 温念:“……” 看着剪好的指甲,温念来了主意,忽然抓住裴忌的手夺过他手里的指甲刀,“我也帮你剪。” 白皙的手抓住男人的手指,她带着报复的意味,想要报那天晚上他站在外面像个鬼一样吓她的仇。 这是她第一次剪,一下就剪到了裴忌的肉,男人手指轻轻动了一瞬,到底是没有把手收回来,直到那指甲处冒血。 他难道没有痛觉吗? 明明都知道她是故意剪的了,为什么不抽回手。 温念想不明白,也没再继续剪,松手就要从人身上下去的时候被裴忌一手搂的紧紧的,男人贴在她耳边眉眼温柔,声音温沉。 “不是说要给我剪吗,还没剪完。” “我不会。”她动了动挣扎:“没看都给你剪流血了吗?” 裴忌却不肯松手,抱着人贴在人脸颊磨蹭了好一会,继续将手塞进她掌心,“多给我剪一剪就会了。” 就是不放人非要给他剪。 她本来就不会给别人剪,长那么大没给别人剪过指甲,看他不放手,只好继续抓住他的手给他剪。 有时剪的好,有时一下就剪到了肉。 裴忌像个木头一样,感觉不到疼似的,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指甲会被剪成什么样,只是垂眸深深注视盯着怀里的人。 睫毛纤长垂眼,静静抓着他的手剪,那张小脸白皙清透,散着头发,有几缕发丝垂下透着乖巧。 看着乖巧,实则是一朵长着刺的花。 到底是年纪小的缘故,不懂在当今社会中,上流社会贵圈人士一旦认准的东西就算使尽手段也会得到。 就像养猫猫一样,猫咪好乖,可性格好凶,难道因为凶就不要它舍弃吗。 温念根本不懂当今社会有多黑暗,黑暗到如果酒店那天他没有去,那后果是什么,真的以为去国外就没有坏人了吗? 国外街头上有人持枪行凶,还有入室抢劫,他曾经在美国待过一段时间,有钱的人很多,所以钱变得不值钱,最重要的是有地位。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就像命中注定的他们一样,会永永远远的纠缠下去。 裴忌感觉到自己的手指疼了,可宁愿疼也不想收手,忍着也要感受独属于她的温情。 第79章 帮帮我… 温念以后再也不要给人剪指甲了。 明明剪着肉就很疼,偏要忍着像酷刑一样,她都怀疑裴忌是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上次掐他的时候表现的更为明显。 随便挑了一件长裙穿上,她看时间,此时已经3点多了,下楼找裴忌问他到底还去不去。 外面的暴雨早就停了,有阳光透过云层已经开始出现彩虹。 “裴忌。” 她下楼看见人站在大厅的全景玻璃墙边打电话,手指拿着手机贴在耳边,手指的伤已经被处理过,贴上创可贴了。 走过去,她抬脸 :“不是说要出去吗,你到底走不走!” 裴忌正在打电话,站在玻璃窗边有阳光照在身上,宽肩窄腰,穿着笔挺的定制西装,阳光投在身上蒙了一层浅浅的余晖金光,男人眉骨深挺。 她听不见电话那边的声音。 却听见了裴忌的声音,声线磁性,敛眸说了声:“对,未婚妻,改天再聊。” 未婚妻?她又没答应嫁给他。 不要脸。 挂断电话后,裴忌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身上穿着那套淡色长裙,头发取出两缕发丝在脑后拿一个银色的小蝴蝶结发卡固定,长发及腰。 杏色的裙子买的比较少,她一般喜欢有颜色的裙子,款式也特别多的那种。 裴忌盯着她身上这件衣服,薄唇轻启:“这和你早上挑的那件裙子不是同一件。” 温念低头看了看裙子,她喜欢短裙,喜欢公主蓬蓬裙的那种,早上挑了一件类似于那天参赛的衣服,是同系列的高奢半长裙,很好看,可那件是露肩颈的。 她回答。 “太露了,见长辈的话这么穿不太好。” 她觉得见长辈就应该穿素一点,毕竟都喜欢文静乖巧一点的女孩子,而她还有事想拜托裴夫人,应该迎合她的喜好来。 裴忌沉默了,他太了解温念了。 “你没必要迎合任何人,衣服本身就是取悦自己的,我想比起衣服,她更喜欢你。” 低头看了看手腕的腕表,还有时间,裴忌垂眸柔声问她的想法:“要换吗?怕露加件外套,外面天冷。” 阳光透过玻璃折射洒过来,温念抬头盯着裴忌的眼睛,那双眼睛晦暗如墨,柔和深情,忽然间异样的情绪在心口弥漫。 她没说话,转身回房间换裙子,下来时穿了一件外套裸露出来的后背和手臂被外套遮挡,这么看来也不是很露了,外套也是很适配的。 外面的司机已经等候多时了,坐在车里前往裴家老宅。 自从来到这个别墅后也有几天了,差不多已经有了一周,她没出去过,这次终于能出去透透风。 爱和自由能同时兼得吗? 生命,爱,生活,自由,在一段疯狂的感情中究竟该怎么排列,每个人有不同的排法,千人千面。 她现在有父母在等她,所以不能留在这里。 以死相逼没有用,有命才有一切,她不想因为情爱小事随随便便寻死,她的命是妈妈走了一次鬼门关换来的,她不仅要对自己负责,也不能让妈妈白受苦。 他们是在下午5点到的家,到家时门口已经站了不少人。 裴夫人在几天前就已经接到了儿子的电话,说要带女朋友回家,她之前一直想单独找温念逛逛街,想送一下未来儿媳妇礼物,可裴忌不准。 说念念最近在准备钢琴国际赛,让她不要打扰对方,眼下终于把人再一次带回家吃饭了。 温念一下车就看见站在门口的几人,没想到他们会出来迎接,刚打开车门就看见温夫人朝她过来抓住他的手,像是真的很开心。 “念念,坐车累不累,阿姨让人给你煮了甜品。” “不累的。”温念笑笑,走过去时看见上一次看到的那个老爷爷,她礼貌的上前打招呼,“爷爷好。” 裴白笑的慈祥:“好,快进来。” 像是一切都没有变,他们一家还是对她很好,准备了很多吃的,还有见面礼,很重视她的到来。 直到裴夫人忽然道:“念念,阿姨房间还有一个礼物,你来房间阿姨送你。” 见家长如果男方的妈妈很喜欢女方,很重视的话会单独准备礼物送给女方,说悄悄话,甚至还有可能会将祖传的嫁妆赠与。 温念要的就是单独相处的机会,她跟着裴夫人上楼,即使没有往后看,也感觉到了强烈的视线。 裴忌在身后盯着她。 她的所作所为哪怕不言说,都已经在对方的掌控之中,可她还是想赌一把,她身为女性的裴夫人能懂她的心情。 一进房间,裴夫人就已经将那一个首饰盒拿出来了,那里面有几个钥匙,是在市中心几套别墅的钥匙,还有三家高奢珠宝店铺,是她想送给温念的。 女人打开首饰盒,拿起钥匙转身:“念念,这是阿姨…念念!你怎么哭了?!” 裴夫人吓了一跳,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靠近温念,不懂她怎么忽然间就眼尾发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已经无路可走了,她已经想不到办法该怎样摆脱裴忌了,她太害怕了。 “阿姨,你帮帮我吧…” 温念很清楚两个人才见过两次面,向男方的母亲诉说心事也不一定就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裴夫人,并没有将重生的事告诉她,说了两人在酒店如何认识,再到如何被逼着交往培养感情,再到没有自由,困在别墅里面。 甚至是裴忌往她房间里装监控,项链里装定位,包括跟踪偷拍的那些所有照片。 裴夫人听着女生的讲述,坐在床边拿纸巾给她擦泪,没想到裴忌有一天居然会这么疯狂,光听跟踪监视,在身上放定位,她都觉得自己儿子极端可怕,这太极端了。 眼泪随着话语掉落,像是被逼的真的走投无路了才会选择来找她,裴夫人从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子年纪不大后,猜想过,上学的年龄怎么可能会和自己家儿子缠上关系。 所以这一切都是她儿子强逼了一个女生留在自己身边。 “所以,念念是想让我帮你离开裴忌吗?” 第80章 喜欢是给予尊重和选择 温念现在只想离开,她年纪还小不想被困在这里。 这种强制囚禁而得来的爱不是正常的,温念就是想和他分手,就是爱过不想再爱他了。 而且真的很恐怖啊,每当想起来她都感觉后背发凉,这种极端的占有和掌控欲让她这个爱自由的人根本受不了。 “阿姨,我也有妈妈,我的妈妈在国外等我,我想离开国内,实在走投无路了才来请求你的。” 裴夫人也是第一次得知儿子居然有这么一面,她心里很乱。 她很喜欢温念,可不能因为自己的喜欢而困住一个无辜的女孩,更不能助纣为虐。 可是出国的话,很快也会被找到的,他们儿子现在已经在国内站稳脚跟,别说小时候还在国外生活过。 在国外也有朋友和人脉,她不懂该怎么帮。 温念看她有意向帮自己,拉过裴夫人的手,哽咽:“只要将我安全送到国外就好,我不想跟他回去。” 嘴上说的是一句话,可拉着裴夫人的手,手指在掌心一笔一划,写下的字却不是口中所说的。 裴夫人顿住,能感觉到女生在她掌心中写着什么字,似乎是怕隔墙有耳被听到。 两个人出去后家里的保姆已经做好了晚饭,裴忌正坐在沙发和裴白聊着一些公司的事务,说着最近的国际外贸而谈下的一笔合作。 吃饭时,温念喝着自己想喝的那款酒。 这款酒后劲大,上次没喝多少就感觉到脸红,去卫生间洗脸,这次大概是有心事,猛喝了一大口。 裴忌不是不让她喝,但不能喝的太多,尤其是大口大口的喝容易伤嗓子。 “小口喝。” 裴忌的掌心盖在她的杯口挡住,“后劲你受不住。” 温念看他总是阻拦自己,比她爸管的还多,在别墅那几天,穿少了说,没穿鞋了说,饭吃少了还说。 她嘴唇微张:“你…” 正要说你烦不烦时,忽然意识到这个场景已经不适合在他面前抱怨,饭桌上都是裴忌的长辈。 嘴巴抿了抿,酒渍在嘴唇上被抿的亮晶晶的,她将自己的杯子放到了裴忌面前,轻轻道:“你喝。” 裴忌没有丝毫的犹豫,拿起她的酒杯一饮而尽,贴着她喝过的地方喝。 裴夫人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要是换成其他人在她面前说儿子的坏话,她可能不太信,可温念的话她不信也会信的。 他们以前为了培养裴忌,在他很小的时候坚持带人出国留学,小小年纪就已经在国外拿下各个奖项,可是后来他们发现裴忌似乎已经不能和同龄人融入进去。 甚至变得阴翳,狠辣,小小年纪身上已经透出成年人的威压。 从小时候她就有看出来,裴忌似乎对着自己喜欢的东西有着独特的掌控欲,已经达到了极端的地步。 小时候养宠物时就有流露出这种显著的行为。 可是她万万想不到对于人,裴忌会跟踪,监视,定位,甚至是囚禁人家女孩子,这本身就是不对的。 “裴忌,晚上不要回去了。”裴夫人注视着自家儿子:“今晚住下吧,我还想和念念多聊聊天。” 温念偷偷去看裴忌的反应,发现他表情依旧平静,喉结滚动说了声好。 说完后敛眸对上她的视线,那眼神仿佛是居高临下俯瞰众生的神明,已经看穿并掌控着所有,眼中带着异样的情绪。 那是一种猎人看猎物的视线。 她忽然间就知道裴忌似乎一点也不怕她在想另外其他的方法逃跑,因为根本逃不掉。 裴忌越是一副猫看老鼠的神情,她就越是想挣脱这枷锁离开,可这一切都只能智取,硬碰硬对她来说是没有好处的。 晚上温念留了下来,裴夫人让温念晚上和自己睡。 在晚上睡觉前,裴忌来到房间,看见温念正站在洗手池面前拉身后裙子的拉链,手刚触碰到拉链就有一只手帮她把拉链拉下了,还没回头就被人轻拥在怀里。 “宝贝,看来我母亲是真的很喜欢你。” 男人的声音低沉抱住她,周身萦绕着一股强烈的低沉乌木沉香,每次拥抱那种味道都会沁入她的呼吸中。 淡雅的味道,不刺鼻。 温念皱眉:“你好烦!” 她受不了的转身伸手就要打他,手刚抬起来就被捉住,握紧放在脸边,裴忌俯身将她圈在怀里,“我家里人都很喜欢你,你还是想离开吗?” 就因为别人喜欢她,她就要甘愿留下来吗? 温念使劲抽回手,嘲讽骂他:“pua我没有用,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 她才不想和裴忌聊天,离开房间去找裴夫人,已经在裴忌的房间里装了安眠熏香,晚上应该是不会醒。 夜深人静的时候,温念打开房门出来,连同裴夫人一同偷溜出来,还专门去房间看了看裴忌正在房间里睡觉,被子鼓鼓的,黑暗中清晰可见的起伏。 温念一点都不敢停留,在怎么样也要试试。 两个人摸黑下楼,在下楼梯走到大厅的时候听见一声轻微的动静,温念浑身僵住,看去发现沙发上有个人影,猩红的火光似乎有人在那里抽烟。 裴夫人也听清楚了,试探喊了声:“裴忌?” 沙发的黑影随意的将烟摁灭,似是起身靠近了墙那边的开关,怕她们在黑暗中不小心绊倒。 客厅的灯亮了一半也够三个人互相看清自己了。 灯光落在裴忌脸上,男人穿着衬衫手放在墙边的开关上,开口,“妈,这么晚了和念念不睡是要去哪里。” 裴夫人看人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那她们刚刚在房间里看着的那个人是谁,这么想的也问出来了。 “你在这里,你卧室里的那个人是谁?!” “是父亲。”裴忌沉声道:“迷晕人之前都没看清面容吗?” 裴夫人终于信了,终于知道裴忌有多可怕极端了,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精明。 温念就知道不可能这么轻松,她站在原地没犹豫,拔腿就往门口跑,打开门跑出去。 裴忌就要去追,裴夫人立马拦住,训斥:“裴忌!喜欢是给予尊重和选择!要不是你逼迫人家太死,念念也不会来找我!” 冲出别墅不敢犹豫的往外面疯跑,门口有一辆车,是裴夫人找来的人,她上车一点没犹豫,打开驾驶位的车门。 直接让司机下来,在人解安全带的时候她就把人拽了下来。 温念上车系好安全带,在黑夜中猛踩油门就往路上冲,她会开车,在成年就已经拿了驾照,只是在家里爸爸不放心,从来不敢让她上路在人多的路上开。 比起方向盘让刚刚那个男人开,还不如自己来开,万一开到一路接到什么裴忌的威胁电话,说不定会停车把她锁车里,就像上次在机场一样。 另一边的裴忌好不容易摆脱母亲扯着他衣服的手后,出门刚好看见被拽下来的司机,还有像箭一般飞驰出去的小车。 他瞳孔一皱,下过雨路滑而现在还是深夜,在他的记忆里,温念自从拿到驾照之后就没有再碰过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