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高三逆袭成大佬》 第1343章再说吧 “哈哈哈，周董，我的周董啊！这次真是多亏你了，不到半天的时间，李辉直接臭大街了，星恒也彻底陷入泥潭无法自拔！” 亨达地产董事长办公室，许嘉满面春风。 坐在对面的周哲只淡淡一笑： “许董客气，咱们是合作，我自然会帮忙的！而且你放出大量关于星恒的黑料，加上大批贪腐的证据，让中央领导关注到了，才能有如今的效果。” 许嘉也不反驳是自己派人举报的，他感慨道： “话虽如此，但却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等风头过了，我和亨达，还是会败在李辉手中……周董就不用谦虚了。” 周哲耸耸肩，风轻云淡：“那许董也别客气了，都说了，咱们现在是合作。” …… 合作一词被周哲说的重了一些，许嘉能听出来。 周哲这是在表明，两人已经是同等层次的人了。 而不是之前初次通话，许嘉可以爱搭不理的毛头小子。 许嘉心里虽然不快，却也没办法反驳，如今亨达的压力小了许多，股价也开始反弹，但实力的损耗，还是得很长时间恢复的。 除了地产板块，其他方面的产业，远远不如周哲的鑫宇系和红星系公司。 甚至许嘉有感觉，周哲的真实实力，并不简单。哪怕许嘉有多年的财富底蕴……也没底气说能完胜周哲。 这是他勾心斗角多年的直觉，而许嘉的直觉，一向很准。 …… 许嘉现在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儒雅：“行，那许某就不和周董客气了，咱们还得精诚合作，分食星恒的蛋糕呢！” 说起蛋糕，周哲嘴角上扬，目光直视许嘉：“那一天不会很远，但许董，你会守承诺的，对吧？” 这个承诺，自然是在医院病房中，周哲提出的要求，北方的星恒产业归周哲所有，那是大部分的蛋糕。 许嘉闻言笑容微微收敛，眼中闪烁些许复杂光芒，但很快，他的笑容又灿烂绽放： “呵呵……自然，说好的事儿，我不会翻脸不认账的。” 说是这样说，周哲也就这么听听，他怎么可能真的相信许嘉呢？ 星恒要是真的完蛋，全国那么多的产业，是多诱人的利益？承诺算什么？ 一文不值。 …… “对了周董，你是怎么搞定江怀仁的？他那样等级的官员，上边儿如果没有指示，可没办法轻易动手……关键那老狐狸的罪证不好搜集啊！” 许嘉这是在探周哲的底，因为哪怕是许嘉暗中探查多年，都没有找到李辉身后那些人的确实罪证，周哲短时间是怎么办到的？ 而且这其中牵扯的能量，不该是没有背景的周哲能完成的。 周哲一直以来，就没和什么大人物牵扯颇深。即便有，也是如叶文泽一般的二代三代。 …… 周哲神秘一笑：“我朋友还是有几个的，而且只要证据确凿，中央方面，也能联系上。” 周哲的话让许嘉心里警惕起来，如果周哲真有顶层官面的人脉，那不又是一个李辉？ 许嘉压下心里的猜忌，继续问道： “那不知周董……还能不能扳倒李辉身后其他的人？” “再说吧！这次是为了配合你那位周书记行动，得杀鸡儆猴，如果有必要我再出手。” 周哲风轻云淡，眼中甚至还有种轻蔑情绪，仿佛动一动那江怀仁，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儿。 第1344章港岛小股神 许嘉眼神闪烁，没有再多纠结这个问题，但心里却把周哲的危险等级，上调到极限。 周哲能随意搞定江怀仁，那李辉一方其他的呢？ 对他许嘉一方的人脉，又掌握了多少？能摧毁多少？ 还是说，周哲是装腔作势？ 许嘉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多久了？他和李辉明里暗里斗了十来年，都没能抓住对方致命的把柄，尤其躲藏在身后的人。 周哲是怎么做到的？ …… 告别许嘉，周哲去了叶文泽和霍东强落脚的酒店，在霍东强的房间中，周哲被逼问着。 “我说兄弟，你让我老豆指使我去收购亨达的股票，是不是为了今天？” 周哲先是点头，又摇头：“是，也不是，抄底行动在前几天最合适，但我不是为了在亨达股票上赚钱。” “我去，你这家伙有大行动啊？我现在后悔把亨达股份给你了，还来得及不？” 霍东强故作惋惜，眼神有些幽怨！ 但这都是开玩笑的，他这段时间以自己的名义收购亨达股票，实则是帮周哲办事儿，不论后面有多少利益，他霍大少都不会眼红。 …… “去你的，霍家大少还在乎亨达的股票？你现在可是港岛小股神啊！” 周哲调侃着霍东强，经过亨达情势转变，亨达股价上涨，霍大少前些天铁了心收购亨达的行为，被认定为是顶级操盘。 有心人算过一笔账，这短短一周，霍大少掌握的流通股如果以现有价格抛出，能够有200亿利润，收益达25%。 这是怎样的决策？这是怎样浓墨重彩的一笔？ 因此，咱们的霍大少被冠以小股神的称号，出道即巅峰。 …… “嘿嘿，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牛，不过这也多亏你，我才能人前显圣。” 霍大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很自然的接受了这个称号，反正以后不炒股，他就一直占着名头，多拉风？ 周哲和叶文泽都向霍东强投入白眼，并竖起国际友好的中指。 霍大少同样双手竖起，回应两人。 …… 说起大行动，周哲嘴角上扬，他也没有瞒着叶文泽和霍东强：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得整垮李辉，如果以后许嘉不老实，这些股票才会起作用，才会有大行动。” 这次是叶文泽说话了，他面露担忧： “李辉自己还没什么，他身后那些人可不简单，即便证据确凿他就是幕后主使，但依旧难垮台……操作一下来个减刑，实质没什么伤害。” 周哲眼神微眯，冷笑道：“短时间的确搞不死李辉，但只要星恒的问题越来越大，总有撑不住的时候，李辉……出不来。” …… 叶文泽和霍东强相视一眼，他们从周哲的眼中看到了不同寻常的自信，他到底有什么依仗？ 霍小股神凑近脑袋，嬉皮笑脸的好奇道： “兄弟，你是不是还有李辉的罪证，很致命的那种？” 可周哲是果断摇头：“我没有啊！一直都没逮到关键罪证。” 霍东强面露不满：“咋滴？对我们还藏着掖着啊？一直没找到证据，那你是怎么搞垮江怀仁的？老实点儿坦白。” …… 周哲看着这货颇为无奈，而旁边的叶文泽同样满脸好奇，竟然开始摩拳擦掌，颇有一副，你不交代我就动手的意思。 周哲没办法，这两位大少爷不爱动脑，但对他绝对是真心的，透露一些也无妨。 周哲掏出手机，给侯亮平打去了电话，并开了免提。 几秒钟后，侯亮平接通电话： “怎么了？还有谁的罪证吗？你能不能一次性给我，磨磨叽叽的，跑去找领导批条子很麻烦的。” …… 侯亮平有些牢骚，刚刚审了江怀仁两个小时，那家伙即便面对铁证都嘴硬，现在侯处长正在气头上，恰好始作俑者送上门了。 这话让周哲都是一愣，他嘴角抽了抽，笑道： “侯处长，这么大的火气啊？是江怀仁不配合？” 侯亮平在楼梯间点上一支闷烟，这才压下不爽说道： “对，证据都摆在他面前了，不知道他负隅顽抗有什么用，还指望有人能救他吗，异想天开。” “呵呵，证据是充分的，侯处长你直接公事公办就好了，走个流程而已，结局注定。” …… 侯亮平闻言不以为意，他当然知道江怀仁交不交代都不重要了，但那态度就是让人烦。 “行了你，昨天你让我办江怀仁，局势对你有好处吧？今天是干啥，还要整谁？” 周哲颇为尴尬：“今天倒是没有什么能举报的，单纯的想侯处长了，来个电话。” “滚犊子，我最近本来就忙得很，你还给我加任务了，没正事儿就挂了，我还得去写审查报告。” 侯亮平的语气的确透着疲惫，最近的官场大地震，监察部门没有一个人能闲着。 “呃……行，那我就不打扰侯处长了，改天请你大排档，不算贿赂领导！” “得了得了，得空再说……撂了” 侯亮平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江怀仁位置高，他的报告可得好好写。 第1345章侯亮平的背景 结束通话，叶文泽若有所思，这“侯处长”的身份他有了猜想，难怪能这么及时的查江怀仁。 但霍股神久居港岛，不知道侯处长是谁啊！ “兄弟，你打电话的这人谁啊？处长？处长能查副部级的江怀仁？” 周哲语气淡然，解释道：“一般的处长自然没权利，但得到中央纪委监委领导批准的市监局处长……就可以了。” …… 霍东强皱眉狐疑：“你别忽悠我，中央纪委监委的领导，是随便一个处长能接触的吗？尤其涉及调查副部高官，怎么可能越级汇报？” 周哲神秘一笑：“如果这个处长的父亲，就是那个中央纪委领导呢？” “这……如果是这样，好像就说得通。人家还挺给面子，可万一没把江怀仁整下去，这侯处长哪怕有后台，也会有些麻烦吧？” 霍东强对官场的道道还是略知一二，调查高官是有风险的，风水轮流转，哪天要是落在对方手上，你有后台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而且都在体制内，谁还没几个朋友？ …… 叶文泽思索过后，问出了关键问题： “这只能说，你给的证据是铁证，足够置江怀仁于死地……到底是什么样的罪名，可以搞垮一个公安部副部长？” 霍东强附和：“对对对，还是证据最重要。” 见两人都希冀的看着自己，周哲却果断摇头：“什么证据现在还不能说，不过能肯定的是江怀仁废了……我拜托侯亮平去办这事儿，可以说没什么风险，如果办好了，还是大功劳。” 周哲找侯亮平有三个原因： 第一自然是监察体系中，他就和侯亮平熟悉。 第二则是侯亮平的老爹，乃是中央纪委的大领导，办事儿绝对非常顺利。 第三……侯亮平已经到了升迁的考察期，如果这段时间有立功，绝对是能进步的。 这事儿算周哲送了个不违规的好处过去，也不至于欠人情。 …… 周哲不愿意说是什么证据、证据是怎么来的，叶文泽和霍东强也识趣的不多问。 周哲越神秘，人脉资源越广，手段越多，他们这两位好兄弟，就越高兴。 但别的，咱们的霍小股神还是依旧好奇的： “那李辉那边的后台，你还有没有什么把柄在手？下一步打算怎么对付？” …… 周哲还是摇头：“目前的确没有什么证据继续打压李辉，而他背后的人又藏的太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只要控制住李辉，他们整个利益团体，绝对会生乱的。 乱了，就有破绽！” 周哲后来的计划没几个人知道，但他给手下人下了死命令，包括目前合作的许嘉。 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动用一切不违法的手段，让李辉分身乏术，没办法干涉局势。 …… 某不起眼的办公室，有几个人正面色凝重的交谈着什么。 其中一人说道：“李辉和汪斌因为牵扯周哲被刺案受管控，星恒地产的情况越来越乱了，咱们得想想办法……不然等李辉走投无路，可能会牵连咱们！” 另一人却摇头否定：“这一点不需要担心，李辉不敢的。他知道只要咬出咱们，必定会被咱们报复……我们安全，他才有平安的机会。” 第三人也进入了讨论：“李辉嘴严不严的现在讨论没意义，不过得想办法救他，星恒垮台，我们也有损失。” 第四人否定几人的话：“大家别急，咱们都是坎坷路上走过来的，不能乱了方寸……目前的局势，咱们都不能出手，目标太大。” 说话的第一人急了：“不救吗？那李辉不就完了？” 第二人是认同第四个人的，脸上忧色浓郁：“老江被查，说明目前的局势已经向上蔓延，我们最好是静默……不然露了头，可能下一把刀子就对咱们刺来了。” 不仅是他们，其他没空过来的人，也担心有麻烦。 …… 第1346章李辉困境 办公室中的四人都沉默了。 过了约摸半分钟，第三人脸色阴沉道：“说起老江，他被调查的速度太快了，之前一点儿风声都没有……你们说会不会是许嘉干的？” 第四人直接否定：“他不敢的，不然之前丢给中纪委的举报信中，许嘉就会带上咱们，哪怕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也可以给咱们找麻烦。” 第一位点头认同：“许嘉也好，李辉也罢！他们都清楚攀咬我们是找死的行为……而且很蹊跷，我们几人相互也只知道身份，但基本都是和李辉本人联络，不可能留下什么把柄…… 那老江的问题，外人是怎么知道的？” …… 这一点，是他们都弄不清楚的。 除非李辉把相互往来的证据水出去，可那不太可能，李辉又不傻，嫌自己死太快了？ 但除了李辉和他们各自，理论上没人知道相互的交易，甚至外人都不知道李辉身后究竟有哪些人。 外人怀疑可以，但你有依据吗？ …… 正因为如此，江怀仁被查的事儿，就有些大……也让人慌张。 江怀仁如此，他们几位又或者其他人，会不会也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 第二人想了想，脸色阴晴不定，语气透着忌惮： “调查老江的指令，是中央纪委的侯书记批复，你们怎么看，会不会是中央常委班子，要彻查高层官员？” …… 提起那位侯书记，众人是胆战心惊，那可是比正部还要高一级的政治局常委，监督全党纪律执行的大佬，当官的都得怵三分。 惊动侯书记了，他们这些心里有鬼的人，就更加担心了。 第四人强压忐忑，分析道：“应该不会！如果主要领导班子真有大动作，那位应该有消息才对……我一个小时前才向他汇报工作，没说有什么问题。” 其他三人闻言稍稍安心，那位没有通知他们，就说明没有针对高层官员的行动。 如此想来，虽然老江被查的突然，也不知道是谁推动，但应该是个巧合了。 …… 几人又沉默了一两分钟，每个人心里都在思索着各种可能，但必定是无果的。 第三人看了看手表，起身道：“一会儿我还有个会，你们先聊，有什么风声，大家提前通个气儿。” “那大家散了吧，最近能不接触就不，以防被有心人盯上。” “没错，大家各忙各的。” …… 燕京第一医院，病房！ 张三关上病房的门，看着病床脸色阴沉能滴出水来的李辉，他心里也有些发怵。 “李董！我去跑了跑关系，但情况不太乐观……您和汪总这次，教唆犯罪是跑不掉了，得判个三五年。” 能乐观才怪，毕竟全国人民都关注到了，又赶上了官场大地震、大清洗，黑恶势力的强势打压行动。 没人能顶风作案的下场包庇，该怎么判就得判。 …… “该死的周哲，竟然摆了我一道，估计他早就和许嘉混一起了。早知道不该留他。” 李辉谩骂几句，才看向张三，眼中满是不甘：“没有周旋的余地吗？” 张三面色凝重，却很果断的摇头： “风头过去之前没有转圜之地，以后还能想想……目前您的人身自由暂时被剥夺，除了我有律师身份，您不能见其他人……那公司的事儿怎么办？现在公司内部可乱的很啊。” 李辉是心急如焚，他和汪斌都被抓了，公司的其他人李辉又信不过……着实不好办！ 第1347章让他看好公司 李辉想了想，眼神猛的发狠：“我和阿斌不能同时出事儿，你去找他，让他承担一切。” 李辉这是要牺牲汪斌了，虽然只是进去蹲几年，不会有性命危险，但好说不好听，因为幕后主使从来都是他李辉。 可李辉的话，却没让张三应答，张三的脸色有些犹豫……不知道怎么开口。 …… “嗯？有其他变故？” 李辉自然察觉张三的状况，眉头拧成了川字。 张三忐忑的看了看李辉，支吾道：“即便汪总这边扛责任，您估计也……也没办法脱身。” 李辉面目狰狞，问道：“说重点！到底发生了什么？” …… 张三这才咬牙回答：“之前权叔和独眼叔被抓，他们的儿子带人去深市报仇，想要杀掉许嘉，被警察当场抓住……” 李辉微微一愣，而后气的眼眶发红：“这几个废物怎么还是动手了？不是派人去堵他们了吗？” 张三咽了口唾沫：“没堵住，他们全被深市警方活捉了，不过几人还算硬气，自己扛下了责任。” …… 李辉脸色这才稍稍好转，的确是那几个蠢货自己要去的，但肯定会被人联想到自己指使，他们乖乖承认，那他就不会有大麻烦。 随之而来的，李辉又懵了：“既然他们没有牵扯到我，你为什么说我还是没办法脱身？” 在张三的讲述下，李辉终于知道了后续，但也让他差点儿气的背过气去。 …… 原来阿权和独眼的儿子、亲信被抓，在仅存的星会成员间引发了极大的反响。 大家清楚星会这段时间的损失，大多数是许嘉派人干的，现在又有社团高层因许嘉被抓，哪里还忍得住？ 热血上涌的社团成员，纷纷叫嚣着要继续派人去杀许嘉，新仇旧恨一起算。 可他们还没有离开燕京，就又被警察抓了，计划再次胎死腹中。 …… 而被抓的原因，是内部有人举报，举报者……星会元老，刀叔！ 两次针对许嘉的刺杀行动，都是他给卖出去的。 刀叔不知什么时候被许嘉策反，在星会中当了内应。 …… 不仅如此，刀叔还拿出了许多犯罪证据，部分是李辉年轻时为社团打拼，没处理干净的糟事儿。 后来刀叔一辈退休，星会隐匿，近些年的犯罪证据倒是没有。彼时的李辉也更加谨慎，难以被抓住把柄。 但除了李辉，还有更多证据牵涉李辉的父亲，星会前掌舵人，李八指。 刀叔跟着李八指半辈子，李八指的问题就容易找，也知道的更多。 所以说，即便周哲的问题上李辉能脱身，也会有另一个坑，把他死死钉在警方手中。 自由？不存在的。 …… 张三继续道：“我来的时候收到消息，您父亲已经被扫黑办的人带走，还有一队警察在来医院的路上，应该快到了……所以李董，公司这边您还是得提前安排一下。” 李辉气的全身细胞都在冒热气儿，他恨恨的盯着张三：“这么重要的事儿你怎么不早说？” 张三有些无奈，怎么说？你现在被管控，电话又不能用……自己这不是第一时间来汇报了吗？ 张三忐忑回应：“事发突然，我已经最快赶来了，而且您刚刚在气周哲，我还没来得及……” “你他妈的，哪有这么多理由？你这是在怪我？” “李董息怒，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 李辉如受伤暴怒的野狼，现在就想生撕了张三，但张三也的确没犯错，他还需要张三。 李辉感觉胸腔有什么液体上涌，强忍着呕出来的冲动，他牙关紧咬： “证据充分吗？我会有什么责任？还有我爹。” 张三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盘算着：“黑社会组织罪、寻衅滋事、故意伤害等……保底20年了。至于老爷子……可能出不来了。” 其实李辉犯下的罪，足够判他十次死刑的，但刀叔以前为了不被注意，只搜集到了一点。 …… 听到保底这20年的刑期，李辉虽然不至于心如死灰，但也着实麻烦，等稳定下来想办法减刑，也得蹲好久。 这期间，公司怎么办？ 李辉能大致判定，如果他进去了，身后那些人投鼠忌器不帮忙，星恒在许嘉的打压报复下，扛不住的。 可如果没了星恒，供给不了利益，那些人还会搭理他李辉吗？ …… 想了想，李辉语气低沉：“汪斌呢？阿刀那老东西有没有牵扯汪斌？” 张三点头表示肯定：“有，不过问题不大。” 李辉有些挣扎，试探着继续发问：“也就是说，你有把握保住汪斌不坐牢？” 张三斟酌几秒，重重点头：“是的，汪总很多事儿都可以让别人去扛，主要刀老头的目标是李董您，或者说他想帮着许嘉，整垮星恒。” “这样的话……” …… 李辉心里是疯狂权衡、挣扎着，这个时间不长也不短，约摸三分钟后，李辉情绪彻底平复下来。 “告诉阿斌，我不在的时间，让他管好公司，尤其得看住狄敏，不能再让那女人胡来。” 李辉的这番话，意思就很明确了，他会扛下事情，让汪斌脱身。 这也是无奈之举，他能脱身最好，即便不能，也可以让李八指重出江湖盯着公司。 可现在……只能靠汪斌了。 不考虑别的，汪斌留在外面是最合适的，公司的业务本就是他这个副总在负责。 …… 第1348章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很快，被管控不到一天的星恒董事长李辉就承认了一些罪名，都是有铁证的，包括主使姚晶晶刺杀周哲，嫁祸许嘉的事儿。 但并不承认姚晶晶的死，与他有关。 李辉因为还在医院治疗的关系，他没有被带走蹲大牢，但也被警察24小时严防死守着。 至于这些警察有没有相熟的…… 李辉还因此卸任了星恒集团的所有职务，只保留自己的股份，不得已退到幕后。 但董事长和总经理的职位，却空缺着，没有人敢去伸手。 星恒的一切事务，由脱身的汪斌负责。 …… 因为李辉落网，岷楠会所的事儿终于告一段落，前段时间的事儿也渐渐平息。 但事情远远没有结束，比如星会元老刀叔的主动举报，让本就损失巨大的星会，濒临覆灭。 星恒的股价，也因为那些丑闻，跌到了与之前亨达差不多的地步，甚至更惨几分。 好在李辉卸任掌舵者，不然后果更严重。 短短两天，星恒和亨达的处境，已经转换位置，亨达占据上风。 …… 两方身后的人，明着都不敢做什么，但暗地里还是在较劲的。 比如那位燕京市委副书记周田光，每天忙的脚不沾地，这里指挥人扫黑，那里派人调查贪官。 无一例外，牵扯的人都和星恒有关。 周田光越级办事儿，自然引得了某些人的招呼。 …… 燕京市委，书记办公室。 市委书记蔡志勇亲自泡了两杯茶，其中一杯送到了周田光的面前。 此时的周田光还是有些怵的，顶头上司突然叫他过来单独交谈，如果是以前，再正常不过。 但今天，应该不是为了工作。 …… 蔡志勇推了推自己的老花镜，温和的笑容中，透着上位者的压迫。 “周副书记，听说你最近挺忙，还是得注意身体啊！不需要事事亲力亲为，多给下面人一些表现的机会。” 多给下面人机会，别亲力亲为……什么意思？用脚指头想就能明白，周田光也不会去接茬。 周田光露出谦逊礼貌的笑容，语气恭敬： “多谢蔡书记关心，您还是叫我小周吧！以前您就是这么叫的，听着亲切！” 蔡志勇皱巴巴的眼皮下，是极其睿智的目光，其中审视意味明显。 “那……小周！咱们都是为人民办事儿，我比你年长不少，经历的可能也比你多。有些事儿还是得提醒提醒你，别把自己弄的太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周田光不接，蔡志勇可不打算放过，不然也没必要特意叫过来，而这句话里，就有些警告了。 …… 周田光面色如常，但心里却有些发苦，再不接就不识时务了。 “我知道的蔡书记，最近发生的事儿太多，基层领导和同事都很忙，我这也是没办法，看到的事儿就自己着手了。” 蔡志勇依旧盯着周田光，脸上笑呵呵，眼睛却很复杂，透着莫名的冷漠， …… “这是好事儿，小周你兢兢业业的，上边儿能看到，党和人民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听着蔡志勇的话，周田光却并不高兴，因为肯定有后话，比如： “不过啊！步子不能迈的太大。” …… 果然，果然就来了。 周田光脸色微沉，试探的问道：“蔡书记，这话我有些听不懂，您有什么指示不妨直说。” 第1349章压一头 蔡志勇没立马回答，而是端着茶缸吸溜一口，放下茶缸，他抬眼看向周田光，笑道： “小周愣着干什么？这可是上好的西湖龙井，平时我可舍不得喝，你别给我浪费了。” 见蔡志勇岔开话题，周田光有些摸不准，但他也跟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他没心情品尝什么，好坏也不太重要。 但这并不妨碍周田光来一句：“果然是好茶，托领导的福，我还真没喝过。” …… “呵呵！你要是喜欢，我这里还有二两，分你一半带走。” 蔡志勇客气的说着，周田光拿不准对方的意思，刚想推脱几句，却被抢先打断。 “不过小周啊！你喜欢喝头春还是二春茶？” 周田光一愣，一时没听出对方话里的意思，只能模糊的回答： “头春茶鲜嫩，二春茶则更浓……我倒是都喝一些。” …… “这样啊？我比较喜欢头春茶，鲜爽度高，甜润少涩，就是这个价格太贵了。” 蔡志勇似闲谈的叙述着，让人不知道他的意图。 周田光斟字酌句的思索，他笃定蔡志勇话里有话，既然猜不透，那就再听听。 “的确如此，无论是什么品种的茶，头茬的产量都很少，价格比之二春，普遍高个三五倍。” …… 周田光话才说完，心里却咯噔一下，因为他看到蔡志勇脸上浮现了一抹笑意。 蔡志勇又喝了一口茶，但他没有放下杯子，而是盯着杯中茶叶喃喃自语： “是啊，头春茶永远比二春茶贵，不谈个人喜好，头春永远压一头……但二春茶，其实还得感谢这头春。” 听到这里，周田光脑海中有了模糊的猜想。 敲打，绝对是敲打自己。 但自己毕竟也是部级官员，蔡志勇自然不会说的太过。之前那句“步子不能迈的太大”，就已经很重了。 …… 周田光面露恭敬，谦逊问道：“您见多识广，见解独到，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官场，哪怕对对方不满，毕竟是自己领导，该捧还得捧。 蔡志勇瞥了周田光一眼，说道：“因为头春茶的价格，决定了二春茶的高度。” 周田光听到这话，心里彻底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 说的是茶，其实在说周田光，甚至带上了蔡志勇自己。 蔡志勇就是头春，职位低一些的周田光就是二春茶，我永远压你一头，你服不服？ 至于为什么二春得感谢头春，就茶而言，头春价格高，二春的价格也会高。 …… 就二人而言，蔡志勇能做的事儿，绝对不是周田光能做的，虽然两人只差了一个“副”字，但蔡志勇还是政治局常委……那可是比部级还要上一层的大佬。 蔡志勇做的许多政绩，跟在后面的周田光也会有一份，要不要感谢？ 当领导的不给你使绊子，该不该感谢？ …… 除了这一层意思，周田光这个官场老油条，还听出了另外一层……让他心里无比忐忑。 周田光压下不安，笑着回应：“的确是这样的道理，二春茶因为头春而圈定价格，并且二茬就是二茬，永远替代不了产量稀少的头茬。” 蔡志勇满意点头，看来周田光是听懂了自己的意思，或者听出来，自己知道了他的小心思。 …… 蔡志勇语气稍稍严肃：“小周啊！咱们还是说回正题，你别把自己崩的太紧，该放手的就放手，多给年轻人磨炼的机会…… 你奔五十的人了，步子不能迈的太大，不然累垮了身体，那可是党和人民的损失。” 周田光面露挣扎，蔡志勇没有提到具体的事儿，但其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谢谢蔡书记关心，我会考虑的。” …… 第1350章周田光的意思 周田光兜兜转转，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原本就有些严肃的脸，随着办公室门关上，瞬间变得阴沉。 他在自己的办公室内来回踱步，思索着刚刚市委书记蔡志勇的话，对方应该知道了许多事儿，连同自己的小动作。 斟酌良久，周田光从自己座位抽屉的夹层中，取出了个老旧手机。 插上卡，开机，里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 …… “领导，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有好消息，又查到李辉的问题了？” 许嘉的声音传进周田光耳中，得到的是短暂的沉默。而后，周田光有些沉闷道： “刚刚，李辉身后最大的那位，叫我过去谈话了。” 许嘉闻言也沉默了，李辉身后的人，经过多年的明争暗斗，他大致摸到了一些苗头，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但大差不差。 …… “蔡志勇藏的很深，给民众的印象是极其清廉正直，但追溯二十多年前，他和李辉的老头李八指私交颇深……连他都出面了，看来李辉已经彻底慌了。” 许嘉语气透着担忧，分析着。 周田光自然明白星恒的处境，因为他这个市委副书记在打击推动，加快星恒的灭亡。 可收获颇丰的同时，也引出了蛇坑中最大的一条……他没底气啊！ “蔡志勇旁敲侧击的警告我，让我不要再咬着星恒不放，态度有些坚决，还带着威胁的意思……他要是下场，不好办了。” …… 听出周田光语气中的惧怕和担忧，许嘉也不淡定了： “周书记，咱们已经打到了李辉的七寸，只要稳定下去，星恒必定覆灭，可不能这么放弃啊…… 而且你作为燕京市委副书记，市内的违法犯罪行为，完全是正当的过问和关注，并不需要怕他蔡志勇的。” …… 周田光闻言眼中精芒闪烁，但想到什么，又有些许黯淡。 “唉！话是这样没错，但蔡志勇除了警告我放手，还有其他敲打的意思，估计知道我背着他干的事儿了。” …… 听到这个，许嘉眼神微眯，问道：“是你暗中搜集他罪证的事儿？” “是的！虽然我做的很小心，但只要有人想查他，就会有蛛丝马迹……看来我还是不够谨慎” 为了往上爬，除了必要的政绩外，这些年周田光最擅长的就是拉领导下水，这也是他与许嘉合作多年很和谐的原因。 许嘉懂他，也会很贴心的帮助周田光搜集想要的东西。 …… 比如周田光还在广省当政法委书记时，和其他省份的某位官员竞争，看谁能脱颖而出，进京履新。 那位官员可能更被上边儿看重，在任命文件下发的前一天……却出意外了。 好巧不巧的，那位官员的生活作风问题被狗仔爆料，一些照片被传到网上，弄的沸沸扬扬。 于是，周田光就成了燕京市委副书记的不二人选。 …… 许嘉想想，语气低沉：“那周书记有什么打算？如果你停下来，那之前做的努力都白费了。” 周田光咬咬牙，他自然不想放弃啊！哪怕蔡志勇倒台，接任市委书记的不是他自己，那好歹有机会，也离进步快了一些。 大不了对新的书记人选，故技重施嘛！ “我自然想进步，不过这难度有点大，现在我对李辉的打压已经处在明处，暗中调查蔡志勇也被发现……已经失去了先机。” …… 许嘉心里有些不爽了，但他也能理解周田光，毕竟周田光的职务和蔡志勇相差巨大，暗中使坏还行，一旦暴露……随时可能被反制撸掉。 对于蔡志勇而言，并不算太难。 但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胜利在即，许嘉可没有回头的余地，更不想回头。 “周书记的意思我知道了，你打电话来，应该不是想告诉我放弃的事儿吧？” …… 果然，办公室中周田光眼神透着希冀，犹豫着问道： “许董，我现在跟你可彻彻底底的绑在一起了，加上多年的交情，你给我透个底……你身后那位，什么时候动手？” 第1351章默契 听到这话，许嘉并不意外，周田光的地位注定会摸到很多痕迹，但拿不准到底是谁。 亨达成长至今也算顺利，但凭借他们这些部级官员可不够。只是他们这些人，亨达怎么可能在李辉的针对下，依然坚挺？ 甚至成长为了和李辉同等的大亨？ 因为许嘉还有人，潜藏极深的人，保命的底牌。 …… 许嘉想了想也没有否认，说道：“周书记你别多想，该做什么做什么，蔡志勇不会给你造成麻烦的……当然，你对他的暗中调查，估计也得放一放。” 周田光眼神闪烁着失落，他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更进一步吗？ 但现在好像没有好的办法，已经得罪了蔡志勇，那就必须得稳住许嘉，如果能搭上许嘉身后最大的伞，是不是也能加快进步？ 上边儿有人好办事。 “我知道了许董，我会继续帮你的，对于李辉的打压……依旧。” …… 稳住周田光，许嘉坐在椅子上抽起了雪茄，他静静的抽完了整支雪茄，眼神才坚定下来。 他起身将自己办公室的门反锁，没办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许董没打算找秘书了。 确定空间不会被人打扰，许嘉拿起墙角的高尔夫球杆，走到鱼缸前，用杆子在鱼缸底部搅拌着，不一会儿勾出一个密封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个手机。 这还没完，许嘉将磨损严重的皮带解开，从锁头中倒腾一番，里面竟然别有玄机，一张手机卡掉了出来。 这张卡，他贴身保管了十来年，以至于堂堂亨达董事长，一直用着十年前的皮带，破损了也不愿意更换。 区别于其他“朋友”，许嘉对接下来要联系的人，是无比谨慎，谨慎的都有些变态。 …… 安装好手机，许嘉盯着上面唯一的号码发了一会儿呆，才打了出去。 “嘟……嘟……” 电话铃声回荡在许嘉耳中，也敲击在他的心间，他很紧张，紧张的手心全是汗。 …… 上次与这位通电话，还是十年前了吧？那次亨达猛龙过江，想要大举扩张，拿下北方市场。 其中的地头蛇星恒，自然是最难啃的，许嘉也差点儿崩坏了牙口。 那次他深深的体会到了，李辉在燕京的人脉是多么广，能量是多么大…… 大到亨达想要在北方省份做的任何事儿，都有阻力，或者干脆不让你做，投资也不缺你的。 …… 那时候许嘉还有些狂傲，把我命由我不由天演绎的淋漓尽致，但结果却一地鸡毛。 没办法，他的主场在南方，那边他有绝对的话语权，在这四九城辐射的范围，只能低头。 那时候许嘉差点儿被李辉靠关系整进去，最后还是电话中的那位开口了，许嘉才能平安回到南方。 …… 许嘉这些年卧薪尝胆，一直在发展自己的实力，李辉自然也不会落下…… 十多年的发展，两人一南一北划线而治，成为了华夏地产界两个标杆，压的地产同行不敢造次。 许嘉并不满足，李辉也是如此。他们都清楚，跨过秦岭淮河，就不由他们说了算了。 两人也在有些人的调和下，对对方的发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在自己地盘触碰大蛋糕，就随你去。 十多年，两人时时刻刻想搞死对方，吞并对方的地盘，啃食对方的血肉。 决胜局要来了，没人想放弃。 …… 那边的电话没有人接，许嘉也不敢再打，他就这么死死的盯着手机，眼皮都不敢眨，生怕错过什么。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二十分钟，手机响了。 对方是直接开口，声音有些苍老，但绝对的中气十足，还夹杂着些许上位者的淡漠。 “你应该知道，这是你最后一次找我的机会。” 第1352章华夏的安定 许嘉闻言脸上透着苦涩，但他还是恭敬回应：“我清楚的，这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找您帮忙，之后咱们两不相欠。” 对方语气依旧淡漠：“嗯，那你说吧，想让我做什么，只要不违反党纪原则。” 许嘉没有啰嗦，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蔡志勇，我需要能限制蔡志勇的把柄。” …… 对方没有拒绝，却也没有答应，在几秒钟的沉默后，那人淡漠的声音中透着愤怒：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以为蔡志勇是什么人？他除了是部级市委书记，还是政治局委员，是领导班子的序列，你凭什么和他对着干？” 许嘉颓然点头，语气却透着无奈： “领导，我自然知道蔡志勇难以对付，所以我只能寄托您帮忙了。” …… 沉默，对方又沉默了，显然觉得许嘉的要求有些棘手，他也得权衡利弊，如何才能不拖自己下水。 许嘉也没有急着逼问，他没有底气，对方的确欠他的人情，但以对方的地位，翻脸不认账又如何？ 这可不是用钱和女人而换来的人情，没办法威胁。 …… 不多时，对方的声音传来出来： “你要知道，能到副部以上人，基本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党内的审查不是摆设……我也确实知道他一些小毛病，但你想以此要挟他，只能给自己招祸，还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你明白吧？” 许嘉错愕，还带着些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他不是帮李辉了吗？他们绝对有不可告人的事情。” “注意你的言辞，你现在编排的是一位高官，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对方的话很是严厉，明显动了火气。 帮忙就有问题，那他呢？是不是也有问题？ 许嘉也意识到了自己话里的问题，忐忑着不敢多嘴。 …… 那人训斥完，解释道：“蔡志勇帮李辉，不是收受了好处，甚至不是因为李辉，他是在报恩，报李八指的恩。” 许嘉听着有些恍然，如果是这样，即便被察觉以权谋私，只要不过分，好像的确干不掉蔡志勇。 说起报恩，对方不也是在报他许嘉的恩吗？没毛病。 …… “对不起领导，我不该这么说话……可如果不搞定蔡志勇，这段时间我的损失，不就白费了吗？” 许嘉真有些急，十多年了，第一次和李辉斗到这个地步，自己还占据了上风，算是报了那次的仇。 不行，不能只是找回场子，这一次……必须分个高下，也得决出生死。 …… “损失？呵呵……是贪婪吧？你看看现在新闻播报的讯息，都是因为你们两个引起的，因为你们无止境的欲望，让多少无辜民众不安？” 对方是真的气，而许嘉也不敢反驳什么，他必须得让对方帮自己，不能因为个人情绪，导致前功尽弃。 “您说的是，那我这边……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您如果抽空了解了前因后果，应该知道一直是李辉在针对我，我是被迫反击的。” 强者，对于弱者是有不屑情绪的，也会有同情，许嘉现在就在扮演弱者。 …… 电话对面又沉默了，以他的身份的高度，想要了解这些天发生的事儿，不要太简单。 的确，这段时间大多数是李辉在使绊子，许嘉自然也没他说的那么老实，两人半斤八两，只是手段不同，起到了作用不同罢了。 就比如那姚晶晶，李辉花了几年的时间布局，安插在许嘉身边。 可许嘉呢？十几年前折戟燕京，就已经勾搭上了刀叔，还有王燕这样的人…… 太多了，两人干的事儿都很脏，相比李辉的凶狠，许嘉就是阴险。 大哥不说二哥，一丘之貉。 …… 那人思考良久，才又说道： “我不想知道你和李辉的恩怨，更不在乎所谓利益和损失，我需要安定，华夏的安定……你明白吗？” 李辉闻言直接喜形于色，对方没有拒绝，那不就是答应了吗？那他，有什么理由不应着？ “我明白的领导，您放心！这次过后无论成败与否，我许嘉都没有怨言，也绝对会踏踏实实做生意，为民众提供便利，在地产界发光发热。” …… 许嘉的话，对方是不信的，他虽然在官场，但工作性质的原因，太清楚人性的贪婪……无所谓了，人情还完，以后大路朝天。 如果发现许嘉的问题，公事公办！ “就这样吧！蔡志勇那边，我亲自去联系。” 第1353章老同学 市委书记办公室，蔡志勇在周田光离开后，就一直在静坐，也不知道想的什么。 直到…… “嘟……嘟……” 手机振动响起，那是他的私人手机，知道的除了家人、朋友，就是一些官场上差不多段位的同志。 而蔡志勇抬眼看向这个来电备注时，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他有了些许猜测。 …… 没过多耽误，蔡志勇拿起手机接通电话，面色变得平和，语气也非常热络： “老包，你最近应该忙的脚不沾地才是，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对面的人，也没有面对许嘉时的淡漠，同样笑着说话： “呵呵，咱们半斤八两吧！最近局势有些动荡，我忙你也忙，但这并不妨碍咱们老同学联络感情吧？” …… “自然自然，咱们几十年的交情，自然得经常联系才好，我一直在燕京，反倒是你，时不时四处指导工作，难得碰到你一回。” 蔡志勇和对方都没急着说重点，但大家大概都知道，对方想说什么，会怎么应对。 那位包姓官员无奈点头：“没办法，咱们到了这样的位置，不忙点儿怎么对得起党和人民的信任？都是为民众服务的。” 蔡志勇和包官员相互寒暄，东拉西扯了五六分钟，才进入了正题。 …… 包姓官员略微斟酌，语气有些低沉： “这个……老蔡啊！听说你对星恒地产很关注啊！” 蔡志勇闻言眉头微皱，脸上的笑容也收敛起来： “星恒地产是我燕京的纳税大户，我是燕京市委书记，自然会多关注一下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包姓官员并不意外蔡志勇的回答，大家心照不宣没必要说太透。 …… “自然没问题，这很正常嘛！不过现在的星恒地产和亨达地产都有些过火了，人心惶惶社会动荡，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包姓官员没有讲什么对错，也没有讨论谁的利益归属，完全是着眼大局的。 蔡志勇知道对方的意思，也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不由得，蔡志勇开始迟疑了。 …… 蔡志勇想了想，有些犹豫的问道：“有人求到你那里去了？” 这个“有人”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包姓官员略微迟疑，也没有隐瞒什么： “唉！老蔡，我对于司法体系外的事儿并不关心，但有些事儿，只要不违反原则，我没办法拒绝，不然良心过不去啊！” …… 蔡志勇心里微微发紧，他倒不是怕了对方，两人从来没有什么冲突，甚至关系一直不错。 对方不是看重名利的人，就不至于会被某些人腐化，但对方既然打来了电话，意思心照不宣，那动因就有些考究了。 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堂堂最高法院院长，领导班子序列的包卫国出了面。 …… 蔡志勇沉吟着发问：“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那边的包卫国神色复杂，抬头看向窗外，陷入了回忆中。 “你知道我以前担任过广省省委书记，后来转到司法口耕耘。” 蔡志涛也回忆起来，他和包卫国严格来说还是大学同学，的确知道他的许多事儿。 “嗯，那时候你形势一片大好，领导们对你很看重，本想让你调到燕京当市委书记的，你却拒绝了，而是进入了燕京最高人民法院，做政治部主任……那个决定让所有人都没想到。” …… 包卫国无奈点头，眼中还有愤恨闪烁： “是啊，执政一方多年，我深深的知道华夏是个人情社会，我烦透了……一旦牵扯到利益中，就是条不归路……所以我转到了司法体系，即便有人想求我办事儿，也不敢。” 蔡志勇太清楚包卫国了，这些年大家也都有猜测。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觉悟，包卫国在司法体系中大杀四方，很快成为了最高法院一把手。 蔡志勇玩笑道： “你这揉不得沙子的性子，的确更适合司法工作。说来我还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谦让，这燕京市委书记的位置，也轮不到我。” 蔡志勇的玩笑话，倒是让谈话的氛围轻松些许。 …… “老蔡你这些年还是喜欢调侃我，以你的能力，迟早也能到这一步的……” 听到包卫国的感慨，蔡志勇不置可否，他又问道： “老包，咱们就别绕弯子了，你为许嘉说话，到底是为了什么？” …… 包卫国无奈叹息：“唉！还是在广省当省委书记时，那时候全国的扫黑除恶没有彻底展开，局势不稳……而我拒绝了所有黑恶分子的收买，被记恨上了。 那时候许嘉初出茅庐，机缘巧合之下……让我欠下了天大的人情，也是那次经历，我确定加入司法体系。” 第1354章盖不住了 提起那段回忆，包卫国既愤怒又后怕，而蔡志勇也想到了什么，他问道： “是那次你们一家三口回老家，才上路不久就出了车祸？当时幸好有人路过救了你们，是许嘉？” 包卫国点头承认：“那时候许嘉还是个小人物，如果不是遇到了他，我们一家三口可能随着起火爆炸的车子就没了……我欠他三条命” 三条命，三份人情，三次机会。 蔡志勇明白了，如果是这样的恩情，哪怕是一向严厉清正的包卫国，也不得不帮忙。 …… “那……你需要我怎么做？” 蔡志勇心里有了猜测，但还是得问问包卫国的意思，他也有自己的苦衷的。 包卫国也犹豫着，问道：“我不清楚你和李八指的关系，也不想知道……但我希望亨达和许嘉的恩怨，让他们自己解决，利益争斗早点儿结束，这混乱的局面才能稳定下来。” 蔡志勇沉默不语，他有些纠结。 包卫国的面子他得给，不谈对方的身份，单论两人多年的情谊，也得帮对方还了恩情。 可他自己欠下的恩情呢？该怎么办？ …… “老蔡，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见蔡志勇不说话，包卫国主动发问，他也是忐忑的，这已经违反了他自己的原则。 蔡志勇被从回忆拉回现实，他摇头道： “还好吧！我的情况跟你差不多，不过这些年，也差不多还完了，但我还是得和李先生说说，毕竟……” “好，谢谢你老蔡，别的不用跟我说，我只需要这件事儿能尽快了结……如果有其他问题，咱们一起解决。” 蔡志勇说的李先生是李八指，包卫国说的问题，也是指李八指。 蔡志勇念着李八指的情，又要考虑包卫国的意思，夹在中间是为难的。 包卫国的话，相当于是还蔡志勇一个人情，只要尽快解决亨达和星恒的恩怨，李八指有什么心愿，他们可以尽力满足。 …… 蔡志勇苦涩点头：“咱们老伙计就别客气了，我也知道不好，同样不想参与……唉，我会尽快给你答复。” 包卫国知道，蔡志勇是正式答应了，至于给什么答复，至少尽快稳定局势的大方向是不变的。 “好，麻烦了！” “得了老包，几十年难得听到你这么客气说话，我还有些不习惯。一顿野菜团子可不能少，必须你亲自包的。” 蔡志勇提起野菜团子，又勾起了包卫国的回忆，那时候他们同学几人作为知青上山下乡，繁重的劳动可有些吃不消，主要是粮食紧缺吃不饱。 好在包卫国做的一手美味的野菜团子，才让大家度过了艰难的岁月，那都是情啊！ …… “呵呵……好，到时候老蔡你可别撑到了。” “不会不会，大不了打包带走，留着慢慢吃。” 商界，尤其是地产界的局势，在两位大佬的谈话中定了方向。 他们都不会插手了，也会对以往的事儿做下切割。 剩下的就是各自使手段，定一个胜者了，也是剩者。 …… 晚上，市委书记蔡志勇就亲自去了扫黑办的羁押室，在里面见到了苍老不少的李八指。 李八指激动的问道：“阿蔡，你是过来救我的对不对？谢谢你还一直记得我。” 迎着李八指亢奋的神情，蔡志勇是沉默的，眼中满是平静。 李八指很快察觉到了不对，他忐忑着问道： “你……不是来救我的？” …… 蔡志勇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 “老哥，对不起，这一次我帮不了你……以后也帮不了了。” 蔡志勇的话让李八指如遭雷击，蔡志勇虽然以前也不怎么出手，只在关键时刻说几句话……但每次都能帮星会乃至星恒化险为夷。 现在这最大的底牌，竟然不帮他们了？ 李八指七十了，人老成精，能看出来蔡志勇不是玩笑话。 …… 李八指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他颓然点头，而后苦笑道：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蔡志勇想了想，还是摇头：“具体不太方便说，主要这次你们内部的叛徒影响太大，星恒的丑闻也沸沸扬扬，牵扯面太广了……我盖不住，也不能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八指浑浊的眼睛挣扎闪烁，他活了这么多年，风光了这么多年，并不亏……可星恒要是就这么没了，还是有些悲凉。 …… 第1355章认命了 李八指没有暴躁，也没有哀求，他知道自己没有这个立场，蔡志勇欠他的早就还了，甚至报答的更多。 而且这些年，蔡志勇从来不收取他一分好处，全靠情分维持着关系。 “我知道了，也的确不能给阿蔡你添麻烦了，还是谢谢你来看我……不过你赶紧走吧，现在还和我见面，对你的名声不好。” …… 蔡志勇也已经六十岁了，他没有起身离开，而是复杂的看着更显颓丧的李八指，喃喃自语： “我是孤儿，以前总被地痞流氓欺负，是李哥你可怜我，警告那些欺负我的混混。 我想读书改变命运，但是没有钱，是李哥你帮我出了学费，你还特意告诉我……我用的那些，是你正规渠道赚的。 我知道你怕我多想，也清楚你有利用我的成分，但实实在在的，没有李哥你的帮助，我蔡志勇没有今天。 所以这些年哪怕有些许违规，我也会在暗中帮你，想要报恩……在我心中，这份恩情是还不完的。” …… 静静的听着蔡志勇的回忆，李八指没有插嘴，他没有反驳什么，这些东西，两人一直心照不宣。 就当还是几十年前的李哥和阿蔡吧！ “李哥，其实这些年我一直是不安的，我知道你们做的事儿不干净，但我狠不下心，每帮你们一次，我都会做更多好事去赎罪……可这一次，问题暴露的太大，涉及面太广……我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我理解，也不怪你，还非常感谢你！你不欠我的，你有如今的地位都是自己争气，我也快入土了，不该想那么多了。” 李八指很是平静，他从来不是好人，但看着一步步挣扎着逆天改命的蔡志勇，他也狠不下心彻底拉他下水。 而且的确如蔡志勇所说，连退休多年的他都被抓了，局势的确不可抗逆。 强行介入，只怕适得其反。 …… 蔡志勇感激的看着李八指，为官几十载，对很多事儿都看的淡然，唯独李八指是他忘却不掉的光。 斟酌片刻，蔡志勇说道： “如果星恒彻底完了，您和小辉跑不掉，小辉即便不是死刑也得无期……但第三代，我会想办法护着的。” 蔡志勇说的是李天浩，李天浩是个纨绔，干了一些违法的事儿，但他还能担得住。 除了那些，蔡志勇包含的意思，还有李天浩出狱后的问题，星恒的敌人可不少…… …… 李八指没什么生机的瞳孔中，陡然明亮了几分： “谢谢，阿蔡！谢谢你……只要让他活着就好了，其他的，让天浩都忘了吧！” 李八指没想报仇，李辉都被许嘉斗倒了，李天浩即便更聪明，但没有经历过腥风血雨，斗不过的。 蔡志勇重重点头：“我这些年攒了些工资，会全部给他，就让他当个普通人吧！简简单单的过完一辈子。” …… 李八指流着泪，还露出了笑容：“够了，这样就够了。” 说出这话的时候，李八指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了小孙子李风的身影。 那个看似懦弱，实则很倔强的小孙子。 事已至此，还觉得挺对不起他的。 …… 蔡志勇有些不忍起来，他劝慰道：“您也不用太悲观，我和某个人达成了默契，不插手后面的发展……虽然小辉也被看住，但只要事态不再严重，有汪斌在外面看着，他也好公司也罢，不是没有存活的可能。” 李八指却摆了摆手：“不重要了，没有特别的事情介入，星恒的落败已是定局，还是以前社团留下来的病根啊……就这样吧，我认命了。” 第1356章张总的人 许嘉这边也收到了包卫国的回信，他既高兴又沮丧。 “底牌……没了，以后只能依仗那些部级官员了。” “好在能搞定蔡志勇，也算值得！星恒现在全靠汪斌支撑，在我和周哲的联合打压下，撑不了多久的。” “周哲……周哲……” 星恒的问题对于许嘉而言，只靠时间了，但另一个心腹大患周哲，他得着手安排了。 一边思索着，许嘉将联系包卫国的那部手机给拆了，手机卡也被掰断。 十几年的情谊，十几年的护身符，再也没了。 …… 而周哲，在李辉被控制起来的第二天，就带着家人回了燕京。 飞机上，张晓倩狐疑道：“猪头，你不是说燕京不安全吗？怎么这么快就回去了？” 周石磊梁梅等人也不解的看着周哲，但儿子说啥他们就听，也不敢多问。 周哲却神秘的摇头：“危险解除了，咱们也得回到正轨上……你还得上学呢！” …… 张晓倩闻言撅着嘴，不满道：“你这家伙太自由自在了，哪里有个学生的样子？以后我也得学学你，整点儿事业。” 周哲宠溺的揉张晓倩的脑袋，说道： “你想干啥干啥，别太累就行，以后我养你。” “才不要你养，我要经济独立。” “行行行，你说了算。” 张晓倩白了周哲一眼，高兴归高兴，经过这次周哲被行刺的事儿，她不想当花瓶，必须得做点儿什么帮周哲。 至少不拖后腿。 不过想想姥爷们对妮子的印象，可不就是只会招惹麻烦的花瓶吗？ 唉，可怜的倩倩，遭受了多少白眼。 …… 周哲看了看被自己人占满的头等舱，心里也盘算起来了： “是不是得买几架私人飞机了？” 以周哲的财富和商界地位，早就该配置私人飞机了，还是太低调了。 …… 回燕京并没有告知其他人，周哲将周石磊他们送回了四合院，而他则马不停蹄，去了鑫宇大厦。 董事长办公室，周哲第一个叫来了鑫宇科技总经理、集团副总宁木兰。 看着更显威严的宁木兰，周哲调侃道： “木兰姐，你这段时间没休息好啊？眼窝微陷，皮肤也暗了几分。” 宁木兰那眼睛都斜到天上了，吐槽道： “那还不得感谢你这甩手掌柜，这么能惹事儿，我只能在后面给你稳定局面，不憔悴才怪。” …… 宁木兰虽然这么说，但语气没有一丝责怪之意，反而看到周哲平安归来，她心里是激动的。 周哲耸耸肩笑道：“能者多劳嘛！晚饭我请，叫上各分公司的负责人，单独给木兰姐你加鸡腿。” “加几个？最近姐饭量大，要三个。” 宁木兰竟然认真的开始讨价还价起来，让周哲有些忍俊不禁。 “呵呵，行行行，要不直接给你上羊腿吧！上十个，可不准浪费。” “去你的。” …… 一番玩笑，两人开始进入正题。 “最近集团公司有没有什么问题？” 宁木兰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之前星恒雷声大雨点小的打压咱们，但从你去了深市开始，对方的行动就停止了……我和各分公司的负责人都通了气儿，低调之下还算平静。” “嗯！这样就好，咱们内部呢？” 宁木兰闻言更加严肃：“听了你的叮嘱，在这段时间中，还真就查出了许多别有用心的员工，职位最高的，已经到了分公司的副总。” …… 之前周哲去深市前，与宁木兰、宁刚开了小会，讲了公司会黑暗一段时间，让他们做好准备，稳住大局。 不仅如此，周哲还特意向宁木兰说了，要提防公司内部的人，那些卧底在和平时期不会跳出来，越是公司有麻烦，他们越有可能作乱。 而周哲假昏迷的这段时间，李辉和许嘉的骚操作，更证明这样的内部彻查是有必要的。 …… 大部分所谓的商界大佬，背后的手段太脏，就拿李辉和许嘉来说，相互安插了多枚棋子，关键时刻用起来，伤害性太大。 当然了，肯定铲除不掉所有卧底，不过能查一个是一个，没有坏处。 …… “副总？哪个公司的？” 周哲皱眉，分公司副总的职位可不低了，除了周哲全局掌控外，副总已经是分公司的二号人物。 地位不比鑫宇科技的赵梦低。 …… 宁木兰严肃回应：“绿源生鲜！张总那边虽然也有手段，但还是疏忽了，不过以后应该能长记性。” 听到是张有财的人出问题，周哲倒颇为意外。 以张有财从小县城打拼的经验来说，城府应该比顺风顺水的高材生要足，怎么会这么马虎？ 看出周哲有些不悦，宁木兰帮着解释道： “也不能怪张总，他手下的那个副总原本很可靠，但前一段时间被人做局欠下了赌债，才被威胁策反了。” …… 周哲脸色淡漠的点头，有原因可以考虑，但还是得看结果。 “有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宁木兰果断摇头：“没有，那人一直负责供货渠道的把控，接触不到集团公司的讯息，而且绿源生鲜本就没有太大的机密。” “嗯，对方是什么人？李辉？” …… 宁木兰摇头，想想又点头： “不是李辉，但和李辉有关系，是狄氏财团的人干的，狄氏掌舵人狄雄是李辉的大舅子。” “狄氏财团……” 第1357章审查常态化 周哲念叨着，有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渗透，还有没有其他反骨仔？” “有，按照咱们的追查，集团公司旗下有17个人因为各种原因，在为狄氏财团提供内部情报，其他势力的也有8人，合计25人。” 25人，对于鑫宇集团如今几万就业岗位来说，算得上九牛一毛。 但这25人都是可以进入鑫宇大厦的，即便不是人人身居高位，但也都有一定的管理身份。 如果这些人再潜伏几年，说不得也得进入核心圈子。 …… 周哲脸色依旧淡漠，他问道：“这段时间亨达和星恒的勾心斗角，木兰姐你应该知道，他们相互渗透很在行，双方都差点栽在对方卧底手中……不得不防！” 宁木兰不是小白，知道商业竞争同样充斥着血腥黑暗，她认同点头： “现在公司扩张很快，人员的流动的确存在隐患，这次有你叮嘱，以后的内部审核会进入常态化。” “嗯！理当如此，必须得防一手。” 周哲对宁木兰的决定表示认同，又问道： “那绿源的副总人选定了吗？” …… 说起这个副总，宁木兰有些玩味的看着周哲： “定了，和你一样还是个大学生。” “学生？” 周哲一脸懵，对于大学生入职公司，只要是成年且有能力，那就无所谓。 可宁木兰这个表情……意味深长啊！ …… 宁木兰掏出一支女士香烟点上，才继续解释： “是张杰，张总的儿子，老板你的好兄弟。” “啥？我杰哥？” 周哲非常诧异，杰哥不是忙着谈恋爱吗？怎么想着加入公司了？ …… 宁木兰点头确定，她轻吐烟雾才继续说着：“暑假的时候，张总就让小张总在绿源生鲜配送兼职，小张总干事儿还挺踏实，后来出了许多点子，为绿源生鲜解决了不少麻烦，所以……” 周哲笑了，杰哥虽然是学渣，但他不是不聪明，相反其聪慧程度，不比李风差。 “呵呵……我杰哥挺牛，这还真是个意外收获。” “是啊！让他当副总是我提的，起初张总不同意，觉得用人唯亲不好，怕被人说闲话，我直接以集团副总的身份，给敲定了。” 宁木兰知道周哲和张杰的关系，如果不是因为张杰，张有财都不一定有资格进入周哲视线，别谈现在的地位了。 张有财没让周哲失望，张杰更是有自己的能力，有什么用人唯亲的。 …… “嗯，没问题，不管什么身份，可靠又有能力，咱们就应该给机会。” 周哲非常认同宁木兰，之前提点张有财，本来也是为好兄弟铺路，现在算是提前了。 …… 周哲又问道：“那三季度的财务报表如何？” 说起这个，宁木兰难掩激动：“非常好，如果不是星恒之前的打压，咱们的业绩会更好看……即便如此，三季度的整体营收相较二季度，同比上涨了17.3%，非常漂亮。” 周哲满意点头：“不错，今年年底，得给所有人加奖金，大家都辛苦了，咱们可不能吝啬。” 宁木兰没有任何意见，哪怕她是股东，但也是从大学生一步步成长为商业精英的，能体会大家的辛苦。 主要是有周哲这样的老板，工作真的有奔头。 “行，年底我会让财务核算利润，拿出一部分增加奖金。” …… 两人又聊了一些后续规划，宁木兰离去，随后进来的，鑫宇投资总经理，杨榕。 第1358章由暗转明 “周董！” 杨榕进门后向周哲点头示意，脸上透着期待之色。 周哲笑着指了指桌对面的椅子：“不用客气，坐吧！” …… 周哲例行的了解了一下鑫宇投资的情况，结果自然是不错的，各类投资收益同比上浮19%，在股灾后的市场恢复阶段，这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杨榕这位华夏前十的基金经理人名不虚传，只是在周哲下面办事儿，被掩盖了光芒。 看着杨榕不急着走，有些欲言又止，周哲笑道： “怎么了榕姐，有话但说无妨。” …… 被看出心思，杨榕无奈的很：“周董，在你面前我都觉得自己没有秘密，你真的是十九岁的大学生吗？” 周哲莞尔：“榕姐，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知道吗？我高中毕业就与你合作赚钱了，一切经历你看的清清楚楚。” 杨榕感慨不已：“我依旧觉得不真实，周董你太厉害了，完全不像一个少年人。” 周哲不想纠结这些，他问道：“还是说说正事吧！” …… 杨榕想了想，严肃起来： “之前冯战让我暗中收购星恒的流通股，现在已经积累了不少筹码，在其股价腰斩的情况下，并没有花费太大代价……但星恒的局势很不妙，持续一段时间，甚至有退市的风险，咱们还要继续收购吗？” 在周哲昏迷期间，周哲在股市上有做了三手准备，全部是由冯战传达。 第一是米国的陈俊，他以外资的身份联系国内券商，做空做多两家公司股票，以谋取利益。 第二是港岛霍家，以霍东强的名义抄底亨达股票，积累筹码。 第三就是杨榕，她负责的鑫宇投资除了正常的投资行为，再就是瞅准时机，抄底星恒。 目前来说，所有人都是不打折扣的完成了，收获很大。 …… “继续收购，有多少收多少，现在就不用和之前一样遮遮掩掩了，直接抢筹。如果有星恒股东愿意卖，一律收下。” 周哲说的斩钉截铁，这就让杨榕更加不解了。 “周董，您能不能给我透个底，您是想要入主星恒吗？” 如果是别人这么问，周哲会多想想其目的，但作为执行者的杨榕，他倒可以说。 …… “答对一半，我只想控股星恒，攫取最大的蛋糕，但不会接手管理。” 杨榕依旧不解：“如果只想拿下星恒的大部分利益，没必要吃亏不讨好的抄底这么多股票啊！” 就利益考虑，杨榕的想法没错，等星恒破产了再抢会更直接，没必要承担如今的损失。 收购的星恒股票，每一秒都在亏损，虽然随着李辉的卸任有所好转，但情势依旧不容乐观。 周哲不在意的摆摆手：“无妨，损失的钱已经从星恒身上赚回来了，我的目的主要是干掉李辉这个敌人……然后，完成一个承诺” …… 周哲一一见了分公司总经理，整体而言，的确如宁木兰说的一样，业绩都有提升。 一切都是有条不紊的发展着，有意外，但也在可控范围内。 而周哲接下来要做的，就不存在继续置身事外的。 他已经醒来，李辉也好许嘉也罢，在目前的局势下，谁都无法忽视周哲这个变数。 …… 依旧在医院病房的李辉，绝无意外的想弄死周哲，如今的星恒局面，有很大部分原因是周哲造成的。 亨达那边现在胜券在握，许嘉自然提防起了周哲，甚至要当成新的头号敌人去针对。 那周哲又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