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乙游万人迷!七个大佬修罗场》 chapter 6 香甜的气味从舌尖滑落,轻而易举地缓和了姜岁干渴的喉管。 只是滋味有点太好,她忍不住索取更多。 细微的吞.咽声在室内流淌。 俊美的男人轻轻阖眼,鸦翼般的睫毛微微颤抖,唇瓣微抿,强迫自己吞下难耐的喘,然后以一种近乎冒犯的姿态将少女圈在怀中,宽大的手掌穿过发丝,抚上她的后脑。 将其不着痕迹地压向自己。 古铜壁灯摇曳着烛火,在女孩露出的半张脸上轻跃。 姜岁有些茫然地睁开眼,最先感觉到的便是喉间流淌的温热。 她……这是在…… “醒了么。” 低沉的男声含了抹喑哑,好听得不像话。 对姜岁来说,却犹如惊雷。 她瞳孔微缩,猛地伸手推开身下的人。 下一秒身体便如离弦的弓箭般被击飞出去。 姜岁还没来得及发出尖叫,就被人稳稳抱住。 头顶传来一声轻叹。 “大小姐,您又忘了刚进食完需要控制力量。” 眼前的男人一头乌发,高挺鼻梁上的眼镜边框泛着月白的金属光泽,镜片后,是一双深灰色的眸,近乎完美的一张脸,从上到下都透着一丝不苟的气息—— 除了被扯开的衣领。 以及青筋微凸的脖颈,和上面醒目的两个红点。 姜岁脑中零星闪过画面。 她想起自己是怎么把人家扑倒,还抱着人脖子又咬又啃的了。 姜岁有些尴尬,边惦记着怎么开口道歉,边纳闷自己现在难道好色到这种程度? 看见个美男就把持不住?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 话未说完,姜岁就感觉大脑一阵疼痛。 大量信息一股脑地涌进来,像是要把她脑仁撑爆。 恰好此时,敲门声响起。 伴随着不耐烦的男声。 “宴会快要开始了,你好了没有?!” 姜岁快被脑中多出的信息流整疯了,一张小脸煞白,手指紧紧攥着男人胸前的衣服。 洛斯言见状,以为她是被门外叫嚷的人影响,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别怕。” 极轻的两个字在耳边落下,姜岁还没反应过来,双脚已经落地。 洛斯言走到门边,掌心贴着厚重的石门。 下一秒,石门轰然打开。 门外的人猝不及防,身体被重重弹飞,砸在墙上,激起一阵烟土。 等烟尘散去,姜岁才看清对方的脸。 长得还算英俊,只是眉宇间透着股阴柔气,瞧着有些别扭。 但最让姜岁在意的是,这人居然长了双赤红色的眼睛! 男人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龇牙咧嘴地怒吼: “洛斯言!我可是姬莉安殿下的眷属,你区区一个家畜居然敢这么对我?!” 洛斯言站在原地,一身黑色燕尾服衬得他身形修长挺拔,面对对方气急败坏的挑衅,他连眼皮都没掀一下,丢下两个字。 “聒噪。” 帅得没边。 姜岁眼皮轻跳,只觉得心情都变好了。 男人咬了咬牙,像是知道自己在洛斯言那儿讨不到好,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女孩。低吼:“姜岁!你就让他这么对我?!” 姜岁还没来得及说话,洛斯言便直接抬手。 “啪——” 清脆的巴掌声落下,空气瞬间寂静。 男人的脸高高肿起,可见洛斯言下手有多狠。 后者却不以为意,冷漠地吐出一个字。 “滚。” 男人咬了咬牙,一副不甘心的模样。 可他也知道自己并不是洛斯言的对手,只能丢下一句“你等着”然后灰溜溜地逃跑。 目睹整个经过的姜岁在对方转身看过来时,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你……” 洛斯言一言不发地走到少女跟前。 然后在姜岁震惊的目光中,一边单膝下跪,一边牵起她的手。 狠狠扇向自己的脸。 “你干什么!” 姜岁瞳孔微缩,用尽全身力气抽出自己的手。 却还是没来得及。 尖锐的指甲擦过面庞,留下几道血痕。 这个疯子! 洛斯言面不改色地抹去脸上沁出的血珠,然后微微垂头:“大小姐是觉得不够么。” 姜岁嘴角微抽,正要说话,脑中突然多了许多陌生的信息。 以及一道冰冷的机械电子音。 「系统加载中…」 「欢迎玩家来到“十日祭”,主线任务已更新,请尽快查看。」 以及青筋微凸的脖颈,和上面醒目的两个红点。 姜岁脑中零星闪过画面。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 话未说完,姜岁就感觉大脑一阵疼痛。 大量信息一股脑地涌进来,像是要把她脑仁撑爆。 姜岁快被脑中多出的信息流整疯了,一张小脸煞白,手指紧紧攥着男人胸前的衣服。 洛斯言见状,以为她是被门外叫嚷的人影响,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别怕。” 极轻的两个字在耳边落下,姜岁还没反应过来,双脚已经落地。 洛斯言走到门边,掌心贴着厚重的石门。 下一秒,石门轰然打开。 门外的人猝不及防,身体被重重弹飞,砸在墙上,激起一阵烟土。 等烟尘散去,姜岁才看清对方的脸。 长得还算英俊,只是眉宇间透着股阴柔气,瞧着有些别扭。 但最让姜岁在意的是,这人居然长了双赤红色的眼睛! 男人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龇牙咧嘴地怒吼: “洛斯言!我可是姬莉安殿下的眷属,你区区一个家畜居然敢这么对我?!” 洛斯言站在原地,一身黑色燕尾服衬得他身形修长挺拔,面对对方气急败坏的挑衅,他连眼皮都没掀一下,丢下两个字。 “聒噪。” 帅得没边。 姜岁眼皮轻跳,只觉得心情都变好了。 男人咬了咬牙,像是知道自己在洛斯言那儿讨不到好,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女孩。低吼:“姜岁!你就让他这么对我?!” 姜岁还没来得及说话,洛斯言便直接抬手。 “啪——” 清脆的巴掌声落下,空气瞬间寂静。 男人的脸高高肿起,可见洛斯言下手有多狠。 后者却不以为意,冷漠地吐出一个字。 “滚。” 男人咬了咬牙,一副不甘心的模样。 可他也知道自己并不是洛斯言的对手,只能丢下一句“你等着”然后灰溜溜地逃跑。 目睹整个经过的姜岁在对方转身看过来时,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你……” 洛斯言一言不发地走到少女跟前。 然后在姜岁震惊的目光中,一边单膝下跪,一边牵起她的手。 无标题章节 * 百年前一场神秘病毒席卷大陆,百分之八十的人类死亡。 辉煌的人类文明走向末路,现代科技被自然力量无情吞噬,取而代之的是只存在于神话传说中的幻想生物。 血族、龙族、妖精、人鱼、精灵…… 每个种族,都拥有超乎人类想象的力量。 他们或许曾经潜藏于大千世界,不被人类发现,但随着病毒的侵蚀,人类走向灭亡,他们才悄悄显露身形,重新成为世界的主宰。 于是,从大灭绝中存活下来的人类,一半被这些幻想生物圈养沦为家畜,一半藏匿起来艰难求生。 「血族」便是其中最强大的种族之一。 那是她身为「血族」的象征。 如果将所有「幻想种」的实力进行排名,「血族」绝对可以进入前三。 可惜。 她虽然拥有纯粹的血脉,生来便是高阶血族,身体却意外孱弱,不仅连每个吸血鬼最基础的术式都施展不出,甚至不小心磕碰一下都会大病一场。 完全不像强大的血族,反倒跟个普通人类似的。 因此,姜岁并不受待见。 如果不是她体内拥有精纯的血脉,可能早就被赶出王城。 姜岁忍不住叹气。 她真是到哪儿都衰。 现实生活悲催就算了,进了游戏初始数值还这么低。 “大小姐是不满意这个发型么。” 洛斯言见少女出神的模样,微微俯身,“或者,您还在担心待会的宴会。” 姜岁没吭声,一言不发地看着对方将自己的发丝拢在掌心,细致又耐心地打理。 高等阶血族自幼年期起便可以从圈养的人类中挑选预备眷属作为仆人,以及食物储备。 洛斯言是有史以来能力最为强大的人类,本该被新一辈中最强的几人契约。 可偏偏,姜岁选中了他。 血族内等级分明。 姜岁虽然弱,但架不住她身份高。 这一开口,其他人即便有怨言也不敢多说,只能眼睁睁看着洛斯言和女孩签订契约。 整日卑躬屈膝,稍有不满就非打即骂。 姜岁想着自己看到的那些文字设定,她都怀疑这是不是个正经游戏,怎么看怎么像抖s。 打理好发髻,洛斯言伸手去解少女胸前的纽扣。 姜岁瞳孔微缩,猛地抬手将对方打开。 “你干什么?!” 男人顿了顿,视线落在被打开的手上,瞳孔有一瞬间变得幽深。 姜岁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见那奇怪扭曲的手腕,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她的力气有这么大? 不是说自小身体孱弱么? 孱弱在哪儿? “抱歉大小姐,是我逾矩了。” 洛斯言面不改色地收回手,仿佛没有知觉。 姜岁于心不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的手要不要包扎一下?” 话音落下,空气寂静了一瞬, 男人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看得姜岁头皮发麻。 姜岁心里忐忑不安,男人却已经平静地收回视线,直接将脱臼的手腕一掰。 骨头发出清脆的声响。 听得少女眼皮轻跳。 这人不会是想报复她吧? * 百年前一场神秘病毒席卷大陆,百分之八十的人类死亡。 辉煌的人类文明走向末路,现代科技被自然力量无情吞噬,取而代之的是只存在于神话传说中的幻想生物。 血族、龙族、妖精、人鱼、精灵…… 每个种族,都拥有超乎人类想象的力量。 他们或许曾经潜藏于大千世界,不被人类发现,但随着病毒的侵蚀,人类走向灭亡,他们才悄悄显露身形,重新成为世界的主宰。 于是,从大灭绝中存活下来的人类,一半被这些幻想生物圈养沦为家畜,一半藏匿起来艰难求生。 「血族」便是其中最强大的种族之一。 那是她身为「血族」的象征。 如果将所有「幻想种」的实力进行排名,「血族」绝对可以进入前三。 可惜。 她虽然拥有纯粹的血脉,生来便是高阶血族,身体却意外孱弱,不仅连每个吸血鬼最基础的术式都施展不出,甚至不小心磕碰一下都会大病一场。 完全不像强大的血族,反倒跟个普通人类似的。 因此,姜岁并不受待见。 如果不是她体内拥有精纯的血脉,可能早就被赶出王城。 姜岁忍不住叹气。 她真是到哪儿都衰。 现实生活悲催就算了,进了游戏初始数值还这么低。 “大小姐是不满意这个发型么。” 洛斯言见少女出神的模样,微微俯身,“或者,您还在担心待会的宴会。” 姜岁没吭声,一言不发地看着对方将自己的发丝拢在掌心,细致又耐心地打理。 高等阶血族自幼年期起便可以从圈养的人类中挑选预备眷属作为仆人,以及食物储备。 洛斯言是有史以来能力最为强大的人类,本该被新一辈中最强的几人契约。 可偏偏,姜岁选中了他。 血族内等级分明。 姜岁虽然弱,但架不住她身份高。 这一开口,其他人即便有怨言也不敢多说,只能眼睁睁看着洛斯言和女孩签订契约。 整日卑躬屈膝,稍有不满就非打即骂。 姜岁想着自己看到的那些文字设定,她都怀疑这是不是个正经游戏,怎么看怎么像抖s。 打理好发髻,洛斯言伸手去解少女胸前的纽扣。 姜岁瞳孔微缩,猛地抬手将对方打开。 “你干什么?!” 男人顿了顿,视线落在被打开的手上,瞳孔有一瞬间变得幽深。 姜岁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见那奇怪扭曲的手腕,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她的力气有这么大? 不是说自小身体孱弱么? 孱弱在哪儿? “抱歉大小姐,是我逾矩了。” 洛斯言面不改色地收回手,仿佛没有知觉。 姜岁于心不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的手要不要包扎一下?” 话音落下,空气寂静了一瞬, 男人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看得姜岁头皮发麻。 姜岁心里忐忑不安,男人却已经平静地收回视线,直接将脱臼的手腕一掰。 骨头发出清脆的声响。 听得少女眼皮轻跳。 这人不会是想报复她吧? Day 7 尾椎骨传来的酥麻感让男人眼睫轻颤,脸颊的皮肤泛起潮红。 这模样惹得床上的少年发出轻嗤。 “洛斯言,难怪别人都说你是一条恶犬。” “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跟狗有什么区别?” 意识混沌的姜岁并没有注意到这间屋子里还有一人,默默围观了她整个失控过程。 听到声音,她不自觉地攥紧男人胸口的衣服。 进食期间被打扰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尤其是处于觉醒期的血族,会更加脆弱敏感。 洛斯言轻拍女孩的后脑以示安抚,然后抬眸扫向床上被绑着的人。 “把嘴闭上。” 少年的四肢被银色手铐铐住,全身只有一条白布堪堪遮住小腹。 洛斯言扫过他赤.裸的胸口和脖颈,干干净净地没有一点伤痕,倒是被锁住的手腕上几条细长的疤痕交错。 看样子应该被床头放着的匕首划伤的。 他眸光微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对方却因洛斯言直白的视线羞恼不已,浑身气得发抖,绑在床头的银环锁链因为他挣扎的动作撞击床板,叮铃作响。 “看什么看!” 少年两颊嫣红,嘴唇应该是被牙齿咬过,又红又肿。 有种糜烂的凌虐感。 “要不是因为有你这种走狗存在,我怎么会被绑在这儿,怎么会沦为这个女人的——” 玩物。 后面两个字在舌尖打转,还是没能说出口。 少年嘴唇紧闭,脸色难看得要命。 他并不想承认,最令他难以接受的是,自己被绑了三天,这女人每次都是用匕首划破他的手腕取血。 可洛斯言一来,她就巴巴地凑过去咬人家脖子! 这叫什么事? 少年心里憋屈得慌,也看不惯洛斯言这副要爽死了的嘴脸,咬着牙道:“要吸滚出去吸,烦死了!” 洛斯言轻扯唇角,眼皮一撩:“不如我先把你丢出去?” 姜岁意识刚清醒,就看见这剑拔弩张的一幕。 不着寸缕的少年躲在床幔后面,身形若隐若现,头顶上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时不时抖动,看得人心痒痒。 而自己身下还压着一个。 男人白色的衬衫衣领被她攥在手里,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脖颈两处暧昧的红点,面色潮红,唇瓣晶莹濡湿。 姜岁震在原地。 什么情况? 汀兰给她找模子了? 还一次搞两个? 洛斯言没想到少女会这么快清醒,浅灰色的眸中闪过一抹晦暗,微微垂头,恭敬地唤了一声:“大小姐,你……” 姜岁伸手抵住他的唇,深吸口气:“等会,你先别说话。” 让她捋捋。 少女微凉的指腹抵着他的唇瓣, 只要再往前一点,就能探进他的口腔。 洛斯言低垂下眼睫。 一副乖顺的模样。 姜岁见状咽了口唾沫。 现在模子的质量都这么好了么?一个两个的,着实诱人。 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从男人身上爬起来,看见自己的打扮时不由愣住。 层层叠叠的裙摆缀着繁复的蝴蝶结和蕾丝褶皱。 像撑开的伞面。 华丽又好看。 环顾四周,暗红色的天鹅绒帷幕垂坠下来,将将掩住剥落的石膏穹顶,脚下是昂贵的波斯地毯,印着复杂的花纹。 姜岁的神色有些古怪。 汀兰居然还给她安排了场地和角色扮演。 难不成是想安慰她,怕她因为林怀洲的事太伤心? “臭女人,你傻站在那儿干什么呢,还不快松开小爷!” 叮铃当啷的锁链声和清澈嚣张的少年音同时在耳边响起,姜岁才想起床上还绑着一位,闻言眉心微皱,不悦地抬眼看去。 “你就这个服务态度?” 年轻的雌性血族刚进食完,眼角眉梢都透着餍足后的风情。 图尔看得愣了几秒。 意识到自己居然被对方的外表所迷惑,他气得浑身哆嗦。 “你别想诱惑我!我们妖精不吃这套!” 姜岁眨了眨眼。 她什么时候诱惑他了? 等等,妖精?! 姜岁嗤笑一声,走到床边。 图尔瞳孔微缩,结结巴巴道:“你,你想干什么?!你不是刚吸过血嘛,不会这么饥渴吧?” 他也不是怕疼,可每次伤口刚结疤,姜岁就会开个新口子,反反复复的,这谁受得了。 姜岁觉得有意思,伸手扯住他头顶的耳朵。 “吸血?妖精?你入戏挺深啊,不过这耳朵质量还不错,哪儿买的?” 图尔被揉得晕晕乎乎。 要知道,耳朵和尾巴可是猫妖的敏.感点,这女人怎么敢?! “唔……” 少年口中溢出轻哼。 反应过来后,立马变了脸色,咬紧牙关,一副誓死不肯屈服的模样。 姜岁看得想笑。 不知道汀兰从哪儿找的模子,还挺敬业。 眼瞅对方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手指都挠到他耳根了,图尔终于忍不住开口。 “洛斯言你是死人嘛!就这么看着这疯女人骚扰我!” 一旁的洛斯言宛如雕塑,俊美的脸上没什么情绪。 “我是大小姐的人,只会听从大小姐的命令。” 姜岁勾了勾唇,手上的动作一点没停:“听见没?今天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见对方还试图挣扎,姜岁伸手拍了拍他赤.裸的胸口。 “放心,我会给你满意的价钱。” 图尔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快被气哭了。 这女人,上手就算了,还想精神羞辱他? 面前的少年眼眶通红,头顶的两只耳朵在她的“玩弄”下微微颤抖,似乎是过于羞愤,他干脆闭上双眼,撇过头去不看她。 可发抖的眼皮和睫毛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整个人看起来要被玩坏了,连胸口的肌肤都泛着一层薄粉。 姜岁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尴尬地移开视线。 再玩下去可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她决定适可而止。 “行了,我不弄你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卡号发我我给你转账。” “不过你这个耳朵手感真心不错,给个链接呗。” 图尔闻言,猛地睁眼,双手紧握成拳,低吼出声:“姜岁,要杀要剐随你便,你羞辱我是什么意思!” 姜岁皱眉:“我不就要个链接怎么羞辱你了?行行行,那把你头上这个给我行了吧——” 话语戛然而止。 姜岁愣住。 望着纹丝不动的猫耳。 无标题章 “你疯了吧!” 姜岁低声骂了一句,随手拽起裙摆。 “撕拉”一声,漂亮的礼裙瞬间成了残次品,只剩下稀稀拉拉的蝴蝶结随着少女迈开的步伐来回摇曳。 “你是有什么自残的倾向吗!” 姜岁一边吐槽,一边马不停蹄地给男人的脖颈包扎。 洛斯言垂眸。 少女和他的身高有些差距,只能努力垫着脚将布条缠在他的脖子上。 身体略微有些摇晃,手上力道也没个轻重。 洛斯言微微吸了口气。 声音很小,可还是被姜岁听见了。 她的表情一僵,似乎有些紧张和不知所措:“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对不起啊,我……” “没关系。” 洛斯言喉结微滚。 他金尊玉贵的大小姐,从诞生起便是被捧在手心的公主,怎么会做这种服侍人的活呢。 事实上,在她撕坏她的裙摆为他包扎时。 洛斯言就只剩下满心的不可思议。 毕竟人人皆知,华贵的珠宝,漂亮的礼裙以及甜美的鲜血,是血族第十三位始祖,姜岁殿下最钟爱的事物,无人可以染指。 专心包扎的少女没有注意到男人眼底渐深的眸色。 她只是一心观察着有没有将血止住。 可惜裙子是黑色的,即便渗血也看不出来。 她皱皱眉:“条件有限,暂时只能先这么包着了,自己回去再上个药吧。” 洛斯言看着系在自己脖颈上歪歪扭扭的蝴蝶结。 “大小姐……是在关心我。” 姜岁脸颊一红,连说话都结巴了。 “谁,谁关心你了!” 她双手抱胸,抬起下巴,语气高傲又不屑:“你要是想死也别死我房间里,晦气!” “我想出去逛逛,这房间就暂时借给你,等味道散了再出去,呛死人了。” 姜岁故意抬手在鼻边挥了挥。 仿佛真的有什么刺鼻的气味。 事实上,洛斯言血液的味道只让她感觉到香甜。 甜得呛人。 姜岁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却不知自己疯狂吞咽口水的小动作已经被人察觉。 少女无意间展露的温柔和关心,让男人脊背泛起细密的酥麻感。 他低垂下头,左手放在胸前,朝她行了一个优雅又古老的礼。 “是,大小姐。” 大门缓缓阖上。 缝隙彻底闭合的瞬间,洛斯言嘴角的笑容消失得干干净净。 床上本应处于昏迷状态的少年抖了抖耳朵,睁开双眼,手腕一扭,轻松摆脱床头的锁拷。 图尔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嘴角勾着闲散不羁的笑,哪还有先前的半分窘迫羞恼,“人走了。” 洛斯言没吱声。 少年也不在意,揉着手腕下床,伸了个懒腰:“想混进血族可真不容易,小爷还得牺牲色相。” 他腹部搭着的唯一一件布料随着动作滑落。 在彻底走光前,被洛斯言扔过来的衣服盖住。 “穿上。” 青年语气淡漠冰冷。 和刚才判若两人。 图尔挑了挑眉,套上衣服。 左耳的星芒耳钉闪烁微光。 等到身后没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洛斯言才转身,看着对方,表情冷淡:“你违背了我们的约定,私自闯入血族领地。” 如果不是他得到消息将人掳了回来,图尔现在恐怕已经被吞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少年却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我就是好奇。” Day10 手机传来震动。 林怀洲:【转账100000元】 林怀洲:【别哭了,我永远是爱护你的哥哥。】 林怀洲:【图片】 林怀洲:【这个镯子喜欢么,我拍下来给你。】 姜岁没回后面的消息,只是收了转账。 手机传来震动。 林怀洲:【转账100000元】 林怀洲:【别哭了,我永远是爱护你的哥哥。】 林怀洲:【图片】 林怀洲:【这个镯子喜欢么,我拍下来给你。】 姜岁没回后面的消息,只是收了转账。 对方见她收款,也没再说别的。 姜岁把手机放在桌上,然后去浴室洗澡卸妆。 为了这个月的生活费,她特意化了所谓的伪素颜妆,效果还不错。 洗完澡后,汀兰发消息来问她跟林怀洲聊得怎么样。 兰:【一个马上要订婚的人还过来找你,他不会还对你念念不忘吧。】 兰:【我的宝,你可千万不能被男人的鬼话忽悠了。】 兰:【林家对你的态度本来就暧昧不清的,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你跟林怀洲谈过,天晓得他们会不会直接不认你。】 自从知道林家因为林璐让她搬出来住后,汀兰对那边的印象就不好。 天下哪有这样的父母。 放着亲女儿不要,去宠养女。 她都觉得委屈。 更别提作为当事人的姜岁。 可实际上,姜岁对此并不在意。 一个得了绝症快要死的人,是没有时间去纠结突然多出来的父母关不关心爱不爱自己的。 她需要的,是足够支撑昂贵医疗费的钱。 以及活下去的办法。 给汀兰回完消息,姜岁打开手机的勿扰模式,紧接着视线落在角落孤零零的图标上。 她闭上眼,指腹落下。 耳边响起低沉的男声。 【欢迎回来。】 姜岁还未睁眼,便感受到喉间涌上的干渴感,犹如数万只蚂蚁在啃食。 她踉跄着起身,想去拽门口的弦铃。 干渴带来的无力感却蔓延全身,她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身体顺着桌子滑下去。 耳边突然传来窸窣的开门声。 好像是有人进来了。 一双精致的皮鞋进入视线。 伴随着一声浅浅的叹息。 姜岁没有力气抬头,迷糊间,隐约感觉有人把自己抱了起来。 下颌搭在肩头。 姜岁能感觉到光滑布料下那紧实的肌肉。 是个男人。 不等她反应,一股香甜的气息便幽幽飘了过来。 几乎是一瞬间。 姜岁瞳孔猛缩,手指不自觉用力,紧紧掐着男人的臂膀。 耳边擦过一声低喘。 “嗯……大小姐别急。” 身下的人似乎想去拿桌上的杯子。 可姜岁已经等不及了。 那股干渴感快要将她折磨疯。 她轻轻耸鼻,循着那股香甜的味道凑过去。 然后遵循本能——张嘴。 “嗤——” 犬牙刺破皮肤。 几乎是一瞬间。 姜岁瞳孔猛缩,手指不自觉用力,紧紧掐着男人的臂膀。 耳边擦过一声低喘。 “嗯……大小姐别急。” 身下的人似乎想去拿桌上的杯子。 可姜岁已经等不及了。 那股干渴感快要将她折磨疯。 她轻轻耸鼻,循着那股香甜的味道凑过去。 然后遵循本能——张嘴。 “嗤——” 犬牙刺破皮肤。 Day11 尾椎骨传来的酥麻感让男人眼睫轻颤,脸颊的皮肤泛起潮红。 这模样惹得床上的少年发出轻嗤。 “洛斯言,难怪别人都说你是一条恶犬。” “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跟狗有什么区别?” 听到声音,姜岁不自觉地攥紧男人胸口的衣服。 进食期间被打扰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尤其是处于觉醒期的血族,会更加脆弱敏感。 洛斯言轻拍女孩的后脑以示安抚,然后抬眸扫向床上被绑着的人。 “把嘴闭上。” 少年的四肢被银色手铐铐住,全身只有一条白布堪堪遮住小腹。 洛斯言扫过他赤.裸的胸口和脖颈,干干净净地没有一点伤痕,倒是被锁住的手腕上几条细长的疤痕交错。 看样子应该被床头放着的匕首划伤的。 他眸光微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对方却因洛斯言直白的视线羞恼不已,浑身气得发抖,绑在床头的银环锁链因为他挣扎的动作撞击床板,叮铃作响。 “看什么看!” 少年两颊嫣红,嘴唇应该是被牙齿咬过,又红又肿。 有种糜烂的凌虐感。 “要不是因为有你这种走狗存在,我怎么会被绑在这儿,怎么会沦为这个女人的——” 玩物。 后面两个字在舌尖打转,还是没能说出口。 少年嘴唇紧闭,脸色难看得要命。 他并不想承认,最令他难以接受的是,自己被绑了三天,这女人每次都是用匕首划破他的手腕取血。 可洛斯言一来,她就巴巴地凑过去咬人家脖子! 这叫什么事? 少年心里憋屈得慌,也看不惯洛斯言这副要爽死了的嘴脸,咬着牙道:“要吸滚出去吸,烦死了!” 洛斯言轻扯唇角,眼皮一撩:“不如我先把你丢出去?” 姜岁意识刚清醒,就看见这剑拔弩张的一幕。 不着寸缕的少年躲在床幔后面,身形若隐若现,头顶上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时不时抖动,看得人心痒痒。 而她身下—— 男人白色的衬衫衣领被她攥在手里,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脖颈两处暧昧的红点,面色潮红,唇瓣晶莹濡湿。 姜岁的视线在残留的咬痕上停留片刻,而后露出温柔缱绻的笑。 轻声唤着男人的名字。 “洛斯言。” 女孩的语气轻柔舒缓,透着饱食后的愉悦,恍惚间给人一种撒娇的错觉。 洛斯言脊背泛起难以言喻的酥麻感。 他喜欢姜岁这么叫他。 仿佛他们是最亲密的爱人。 男人浅灰色的眸中浮出迷恋的光点,但很快便被压下,他喉结微滚,藏在女孩发丝下的手背青筋凸起,满是克制。 “请大小姐责罚。” 血族不允许对着低贱的人类直接吸血。 是他趁少女不备引诱了她。 他是伊甸园里那条邪恶的蛇。 姜岁垂眸看着眼前俊美的人类执事。 洛斯言,她穿进游戏后的第一个攻略对象。 他们的初见并不愉快。 姜岁魂穿壳子的人设是暴虐无情的吸血鬼女公爵。 作为贴身服侍的人类侍从,洛斯言是最容易被公爵凌虐的对象。 她将他锁在地牢里。 用尽卑劣的手段,威胁,引诱,施虐,试图让禁欲克制的人类屈服于自己的裙摆,摇着身体向她求欢。 姜岁穿来的时候,洛斯言只剩下一口气。 Day 12 “你疯了吧!” 姜岁低声骂了一句,随手拽起裙摆。 “撕拉”一声,漂亮的礼裙瞬间成了残次品,只剩下稀稀拉拉的蝴蝶结随着少女迈开的步伐来回摇曳。 “你是有什么自残的倾向吗!” 姜岁一边吐槽,一边马不停蹄地给男人的脖颈包扎。 洛斯言垂眸。 少女和他的身高有些差距,只能努力垫着脚将布条缠在他的脖子上。 身体略微有些摇晃,手上力道也没个轻重。 洛斯言微微吸了口气。 声音很小,可还是被姜岁听见了。 她的表情一僵,似乎有些紧张和不知所措:“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对不起啊,我……” “没关系。” 洛斯言喉结微滚。 他金尊玉贵的大小姐,从诞生起便是被捧在手心的公主,怎么会做这种服侍人的活呢。 事实上,在她撕坏她的裙摆为他包扎时。 洛斯言就只剩下满心的不可思议。 毕竟人人皆知,华贵的珠宝,漂亮的礼裙以及甜美的鲜血,是血族第十三位始祖,姜岁殿下最钟爱的事物,无人可以染指。 专心包扎的少女没有注意到男人眼底渐深的眸色。 她只是一心观察着有没有将血止住。 可惜裙子是黑色的,即便渗血也看不出来。 她皱皱眉:“条件有限,暂时只能先这么包着了,自己回去再上个药吧。” 洛斯言看着系在自己脖颈上歪歪扭扭的蝴蝶结。 “大小姐……是在关心我。” 姜岁脸颊一红,连说话都结巴了。 “谁,谁关心你了!” 她双手抱胸,抬起下巴,语气高傲又不屑:“你要是想死也别死我房间里,晦气!” “我想出去逛逛,这房间就暂时借给你,等味道散了再出去,呛死人了。” 姜岁故意抬手在鼻边挥了挥。 仿佛真的有什么刺鼻的气味。 事实上,洛斯言血液的味道只让她感觉到香甜。 甜得呛人。 姜岁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却不知自己疯狂吞咽口水的小动作已经被人察觉。 少女无意间展露的温柔和关心,让男人脊背泛起细密的酥麻感。 他低垂下头,左手放在胸前,朝她行了一个优雅又古老的礼。 “是,大小姐。” 大门缓缓阖上。 缝隙彻底闭合的瞬间,洛斯言嘴角的笑容消失得干干净净。 床上本应处于昏迷状态的少年抖了抖耳朵,睁开双眼,手腕一扭,轻松摆脱床头的锁拷。 图尔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嘴角勾着闲散不羁的笑,哪还有先前的半分窘迫羞恼,“人走了。” 洛斯言没吱声。 少年也不在意,揉着手腕下床,伸了个懒腰:“想混进血族可真不容易,小爷还得牺牲色相。” 他腹部搭着的唯一一件布料随着动作滑落。 在彻底走光前,被洛斯言扔过来的衣服盖住。 “穿上。” 青年语气淡漠冰冷。 和刚才判若两人。 图尔挑了挑眉,套上衣服。 左耳的星芒耳钉闪烁微光。 等到身后没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洛斯言才转身,看着对方,表情冷淡:“你违背了我们的约定,私自闯入血族领地。” 如果不是他得到消息将人掳了回来,图尔现在恐怕已经被吞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少年却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我就是好奇。” 图尔勾唇一笑,眼底闪着恶劣的光芒。 “传说中的十三始祖,血族最羸弱的吸血鬼,你的主人——” Day 13 亭外烟雨朦胧,屋内缭着缠烟。 姜岁用手在水汽弥漫的窗户上轻点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身旁的女人还在喋喋不休。 “听见我说话了吗?你哥要跟别人结婚了!” “嗯。” 姜岁轻轻应了一声。 表示自己在听。 汀兰皱着眉,忽然凑上前,盯着女孩那张美丽的脸。 “你不会是伤心过头了吧?” 也难怪她有如此反应。 身为林家半路找回的女儿,姜岁可是为了一心爱慕的兄长林怀洲,宁愿忍受外界对她身份的闲言碎语,也不愿改回姓氏。 汀兰刚知道姜岁心思的时候也很震惊。 虽说林怀洲只是林家的养子,和姜岁并没有血缘关系。 可稍有不慎,禁忌的感情也会受人诟病。 汀兰还想说什么,余光瞥见门外站着的人影,立马将话咽了回去,“那我就先回去了啊。” 姜岁刚想应声,眼前光线忽地一暗。 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岁岁。” 姜岁动作一顿,纤细的手指从窗棂收回。 “好久不见啊洲哥。”没来得及逃走的汀兰尴尬地打招呼。 “嗯。” 林怀洲的视线淡淡从汀兰身上扫过,最终落在姜岁身上。 她今天穿了件旗袍。 天青色的并不惹眼,脖颈纤细,皮肤细腻。 宛如一株静静盛开的白玉兰。 林怀洲的目光在她露出的肩头顿了顿,喉头微滚,然后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 “怎么不戴我送你的镯子。” 汀兰早就趁机溜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姜岁摸上手腕,垂着眸,巴掌大的小脸看上去安静又乖巧。 “妹妹喜欢,就给她了。” 林怀洲眉心微皱,但很快又舒展开。 “璐璐年纪小,你别跟她计较。”他顿了顿,“回头有好的,我再买给你。” 姜岁不吱声。 林璐是她走丢后,林家收养的女儿。 只比她小一岁。 姜岁被找回来的那天,林璐就提出要搬出林家,结果被林父林母阻止了。 最后搬出来的,成了刚回家的姜岁。 林怀洲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红色请柬。 “今天来是想把这个给你。” 男人嗓音有点哑,“这周六,我订婚。” 姜岁盯着那大写的“囍”字看了一会,才慢吞吞地抬头,和眼前人对视。 从初次见面起,她就知道自己会喜欢林怀洲。 这个人完全长在了姜岁的心巴上。 人对美好的事物都有偏爱,她也不例外。 所以哪怕对整个林家态度冷漠,姜岁也做不到对林怀洲视若无睹。 更何况,他们俩实打实地交往过。 但现在,这个人要结婚了。 林岁接过那张请柬,手指轻轻摩挲着封面。 “你想让我参加订婚宴。”她眼底漆黑一片,“以什么身份,前女友还是妹妹?” “林岁!我是你哥!” 男人的呵斥打断她的话。 像是被戳到了什么痛处。 姜岁扯了扯唇角,仿佛有把尖锐的刀捅破了乖巧的伪装。 “林少爷就这么害怕别人知道自己和养妹谈过恋爱,所以迫不及待地订婚,想跟我撇清关系?” 女孩睫下的瞳孔又黑又沉,偏偏眼尾泛着红。 叫人揪心。 林怀洲忍不住抬手,指尖即将触碰姜岁的脸。 却被她轻轻避开。 林怀洲僵在原地,有些不自在地收回手:“岁岁,我……” 女孩偏过头不看他,声音中隐隐带着哭腔,却偏要装作坚强。 “放心,我没兴趣死缠烂打。” 看着姜岁绕过自己,鼻尖飘来若有似无的香气。 是栀子花。 是他魂牵梦绕的味道。 林怀洲想要开口叫住她,喉间却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孩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 姜岁回到卧室。 房门关上的那刻,一颗泪珠从眼角滑落。 她面无表情地擦去。 手机传来震动。 林怀洲:【转账100000元】 林怀洲:【别哭了,我永远是爱护你的哥哥。】 林怀洲:【图片】 林怀洲:【这个镯子喜欢么,我拍下来给你。】 姜岁没回后面的消息,只是收了转账。 对方见她收款,也没再说别的。 姜岁把手机放在桌上,然后去浴室洗澡卸妆。 为了这个月的生活费,她特意化了所谓的伪素颜妆,效果还不错。 洗完澡后,汀兰发消息来问她跟林怀洲聊得怎么样。 兰:【一个马上要订婚的人还过来找你,他不会还对你念念不忘吧。】 兰:【我的宝,你可千万不能被男人的鬼话忽悠了。】 兰:【林家对你的态度本来就暧昧不清的,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你跟林怀洲谈过,天晓得他们会不会直接不认你。】 自从知道林家因为林璐让她搬出来住后,汀兰对那边的印象就不好。 天下哪有这样的父母。 放着亲女儿不要,去宠养女。 她都觉得委屈。 更别提作为当事人的姜岁。 可实际上,姜岁对此并不在意。 一个得了绝症快要死的人,是没有时间去纠结突然多出来的父母关不关心爱不爱自己的。 她需要的,是足够支撑昂贵医疗费的钱。 以及活下去的办法。 给汀兰回完消息,姜岁打开手机的勿扰模式,紧接着视线落在角落孤零零的图标上。 她闭上眼,指腹落下。 耳边响起低沉的男声。 【欢迎回来。】 姜岁还未睁眼,便感受到喉间涌上的干渴感,犹如数万只蚂蚁在啃食。 她踉跄着起身,想去拽门口的弦铃。 干渴带来的无力感却蔓延全身,她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身体顺着桌子滑下去。 耳边突然传来窸窣的开门声。 好像是有人进来了。 一双精致的皮鞋进入视线。 伴随着一声浅浅的叹息。 姜岁没有力气抬头,迷糊间,隐约感觉有人把自己抱了起来。 下颌搭在肩头。 姜岁能感觉到光滑布料下那紧实的肌肉。 是个男人。 不等她反应,一股香甜的气息便幽幽飘了过来。 几乎是一瞬间。 姜岁瞳孔猛缩,手指不自觉用力,紧紧掐着男人的臂膀。 耳边擦过一声低喘。 “嗯……大小姐别急。” 身下的人似乎想去拿桌上的杯子。 Day 14 尾椎骨传来的酥麻感让男人眼睫轻颤,脸颊的皮肤泛起潮红。 这模样惹得床上的少年发出轻嗤。 “洛斯言,难怪别人都说你是一条恶犬。” “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跟狗有什么区别?” 意识混沌的姜岁并没有注意到这间屋子里还有一人,默默围观了她整个失控过程。 听到声音,她不自觉地攥紧男人胸口的衣服。 进食期间被打扰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尤其是处于觉醒期的血族,会更加脆弱敏感。 洛斯言轻拍女孩的后脑以示安抚,然后抬眸扫向床上被绑着的人。 “把嘴闭上。” 少年的四肢被银色手铐铐住,全身只有一条白布堪堪遮住小腹。 洛斯言扫过他赤.裸的胸口和脖颈,干干净净地没有一点伤痕,倒是被锁住的手腕上几条细长的疤痕交错。 看样子应该被床头放着的匕首划伤的。 他眸光微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对方却因洛斯言直白的视线羞恼不已,浑身气得发抖,绑在床头的银环锁链因为他挣扎的动作撞击床板,叮铃作响。 “看什么看!” 少年两颊嫣红,嘴唇应该是被牙齿咬过,又红又肿。 有种糜烂的凌虐感。 “要不是因为有你这种走狗存在,我怎么会被绑在这儿,怎么会沦为这个女人的——” 玩物。 后面两个字在舌尖打转,还是没能说出口。 少年嘴唇紧闭,脸色难看得要命。 他并不想承认,最令他难以接受的是,自己被绑了三天,这女人每次都是用匕首划破他的手腕取血。 可洛斯言一来,她就巴巴地凑过去咬人家脖子! 这叫什么事? 少年心里憋屈得慌,也看不惯洛斯言这副要爽死了的嘴脸,咬着牙道:“要吸滚出去吸,烦死了!” 洛斯言轻扯唇角,眼皮一撩:“不如我先把你丢出去?” 姜岁意识刚清醒,就看见这剑拔弩张的一幕。 不着寸缕的少年躲在床幔后面,身形若隐若现,头顶上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时不时抖动,看得人心痒痒。 而自己身下还压着一个。 男人白色的衬衫衣领被她攥在手里,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脖颈两处暧昧的红点,面色潮红,唇瓣晶莹濡湿。 姜岁震在原地。 什么情况? 汀兰给她找模子了? 还一次搞两个? 洛斯言没想到少女会这么快清醒,浅灰色的眸中闪过一抹晦暗,微微垂头,恭敬地唤了一声:“大小姐,你……” 姜岁伸手抵住他的唇,深吸口气:“等会,你先别说话。” 让她捋捋。 少女微凉的指腹抵着他的唇瓣, 只要再往前一点,就能探进他的口腔。 洛斯言低垂下眼睫。 一副乖顺的模样。 姜岁见状咽了口唾沫。 现在模子的质量都这么好了么?一个两个的,着实诱人。 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从男人身上爬起来,看见自己的打扮时不由愣住。 层层叠叠的裙摆缀着繁复的蝴蝶结和蕾丝褶皱。 像撑开的伞面。 华丽又好看。 环顾四周,暗红色的天鹅绒帷幕垂坠下来,将将掩住剥落的石膏穹顶,脚下是昂贵的波斯地毯,印着复杂的花纹。 姜岁的神色有些古怪。 汀兰居然还给她安排了场地和角色扮演。 难不成是想安慰她,怕她因为林怀洲的事太伤心? “臭女人,你傻站在那儿干什么呢,还不快松开小爷!” 叮铃当啷的锁链声和清澈嚣张的少年音同时在耳边响起,姜岁才想起床上还绑着一位,闻言眉心微皱,不悦地抬眼看去。 “你就这个服务态度?” 年轻的雌性血族刚进食完,眼角眉梢都透着餍足后的风情。 图尔看得愣了几秒。 意识到自己居然被对方的外表所迷惑,他气得浑身哆嗦。 “你别想诱惑我!我们妖精不吃这套!” 姜岁眨了眨眼。 她什么时候诱惑他了? 等等,妖精?! 姜岁嗤笑一声,走到床边。 图尔瞳孔微缩,结结巴巴道:“你,你想干什么?!你不是刚吸过血嘛,不会这么饥渴吧?” 他也不是怕疼,可每次伤口刚结疤,姜岁就会开个新口子,反反复复的,这谁受得了。 姜岁觉得有意思,伸手扯住他头顶的耳朵。 “吸血?妖精?你入戏挺深啊,不过这耳朵质量还不错,哪儿买的?” 图尔被揉得晕晕乎乎。 要知道,耳朵和尾巴可是猫妖的敏.感点,这女人怎么敢?! “唔……” 少年口中溢出轻哼。 反应过来后,立马变了脸色,咬紧牙关,一副誓死不肯屈服的模样。 姜岁看得想笑。 不知道汀兰从哪儿找的模子,还挺敬业。 眼瞅对方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手指都挠到他耳根了,图尔终于忍不住开口。 “洛斯言你是死人嘛!就这么看着这疯女人骚扰我!” 一旁的洛斯言宛如雕塑,俊美的脸上没什么情绪。 “我是大小姐的人,只会听从大小姐的命令。” 姜岁勾了勾唇,手上的动作一点没停:“听见没?今天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见对方还试图挣扎,姜岁伸手拍了拍他赤.裸的胸口。 “放心,我会给你满意的价钱。” 图尔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快被气哭了。 这女人,上手就算了,还想精神羞辱他? 面前的少年眼眶通红,头顶的两只耳朵在她的“玩弄”下微微颤抖,似乎是过于羞愤,他干脆闭上双眼,撇过头去不看她。 可发抖的眼皮和睫毛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整个人看起来要被玩坏了,连胸口的肌肤都泛着一层薄粉。 姜岁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尴尬地移开视线。 再玩下去可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她决定适可而止。 “行了,我不弄你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卡号发我我给你转账。” “不过你这个耳朵手感真心不错,给个链接呗。” 图尔闻言,猛地睁眼,双手紧握成拳,低吼出声:“姜岁,要杀要剐随你便,你羞辱我是什么意思!” 姜岁皱眉:“我不就要个链接怎么羞辱你了?行行行,那把你头上这个给我行了吧——” 话语戛然而止。 Day 亭外烟雨朦胧,屋内缭着缠烟。 姜岁用手在水汽弥漫的窗户上轻点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身旁的女人还在喋喋不休。 “听见我说话了吗?你哥要跟别人结婚了!” “嗯。” 姜岁轻轻应了一声。 表示自己在听。 汀兰皱着眉,忽然凑上前,盯着女孩那张美丽的脸。 “你不会是伤心过头了吧?” 也难怪她有如此反应。 身为林家半路找回的女儿,姜岁可是为了一心爱慕的兄长林怀洲,宁愿忍受外界对她身份的闲言碎语,也不愿改回姓氏。 汀兰刚知道姜岁心思的时候也很震惊。 虽说林怀洲只是林家的养子,和姜岁并没有血缘关系。 可稍有不慎,禁忌的感情也会受人诟病。 汀兰还想说什么,余光瞥见门外站着的人影,立马将话咽了回去,“那我就先回去了啊。” 姜岁刚想应声,眼前光线忽地一暗。 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岁岁。” 姜岁动作一顿,纤细的手指从窗棂收回。 “好久不见啊洲哥。”没来得及逃走的汀兰尴尬地打招呼。 “嗯。” 林怀洲的视线淡淡从汀兰身上扫过,最终落在姜岁身上。 她今天穿了件旗袍。 天青色的并不惹眼,脖颈纤细,皮肤细腻。 宛如一株静静盛开的白玉兰。 林怀洲的目光在她露出的肩头顿了顿,喉头微滚,然后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 “怎么不戴我送你的镯子。” 汀兰早就趁机溜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姜岁摸上手腕,垂着眸,巴掌大的小脸看上去安静又乖巧。 “妹妹喜欢,就给她了。” 林怀洲眉心微皱,但很快又舒展开。 “璐璐年纪小,你别跟她计较。”他顿了顿,“回头有好的,我再买给你。” 姜岁不吱声。 林璐是她走丢后,林家收养的女儿。 只比她小一岁。 姜岁被找回来的那天,林璐就提出要搬出林家,结果被林父林母阻止了。 最后搬出来的,成了刚回家的姜岁。 林怀洲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红色请柬。 “今天来是想把这个给你。” 男人嗓音有点哑,“这周六,我订婚。” 姜岁盯着那大写的“囍”字看了一会,才慢吞吞地抬头,和眼前人对视。 从初次见面起,她就知道自己会喜欢林怀洲。 这个人完全长在了姜岁的心巴上。 人对美好的事物都有偏爱,她也不例外。 所以哪怕对整个林家态度冷漠,姜岁也做不到对林怀洲视若无睹。 更何况,他们俩实打实地交往过。 但现在,这个人要结婚了。 林岁接过那张请柬,手指轻轻摩挲着封面。 “你想让我参加订婚宴。”她眼底漆黑一片,“以什么身份,前女友还是妹妹?” “林岁!我是你哥!” 男人的呵斥打断她的话。 像是被戳到了什么痛处。 姜岁扯了扯唇角,仿佛有把尖锐的刀捅破了乖巧的伪装。 “林少爷就这么害怕别人知道自己和养妹谈过恋爱,所以迫不及待地订婚,想跟我撇清关系?” 女孩睫下的瞳孔又黑又沉,偏偏眼尾泛着红。 叫人揪心。 林怀洲忍不住抬手,指尖即将触碰姜岁的脸。 却被她轻轻避开。 林怀洲僵在原地,有些不自在地收回手:“岁岁,我……” 女孩偏过头不看他,声音中隐隐带着哭腔,却偏要装作坚强。 “放心,我没兴趣死缠烂打。” 看着姜岁绕过自己,鼻尖飘来若有似无的香气。 是栀子花。 是他魂牵梦绕的味道。 林怀洲想要开口叫住她,喉间却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孩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 姜岁回到卧室。 房门关上的那刻,一颗泪珠从眼角滑落。 她面无表情地擦去。 手机传来震动。 林怀洲:【转账100000元】 林怀洲:【别哭了,我永远是爱护你的哥哥。】 林怀洲:【图片】 林怀洲:【这个镯子喜欢么,我拍下来给你。】 姜岁没回后面的消息,只是收了转账。 对方见她收款,也没再说别的。 姜岁把手机放在桌上,然后去浴室洗澡卸妆。 为了这个月的生活费,她特意化了所谓的伪素颜妆,效果还不错。 洗完澡后,汀兰发消息来问她跟林怀洲聊得怎么样。 兰:【一个马上要订婚的人还过来找你,他不会还对你念念不忘吧。】 兰:【我的宝,你可千万不能被男人的鬼话忽悠了。】 兰:【林家对你的态度本来就暧昧不清的,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你跟林怀洲谈过,天晓得他们会不会直接不认你。】 自从知道林家因为林璐让她搬出来住后,汀兰对那边的印象就不好。 天下哪有这样的父母。 放着亲女儿不要,去宠养女。 她都觉得委屈。 更别提作为当事人的姜岁。 可实际上,姜岁对此并不在意。 一个得了绝症快要死的人,是没有时间去纠结突然多出来的父母关不关心爱不爱自己的。 她需要的,是足够支撑昂贵医疗费的钱。 以及活下去的办法。 给汀兰回完消息,姜岁打开手机的勿扰模式,紧接着视线落在角落孤零零的图标上。 她闭上眼,指腹落下。 耳边响起低沉的男声。 【欢迎回来。】 姜岁还未睁眼,便感受到喉间涌上的干渴感,犹如数万只蚂蚁在啃食。 她踉跄着起身,想去拽门口的弦铃。 干渴带来的无力感却蔓延全身,她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身体顺着桌子滑下去。 耳边突然传来窸窣的开门声。 好像是有人进来了。 一双精致的皮鞋进入视线。 伴随着一声浅浅的叹息。 姜岁没有力气抬头,迷糊间,隐约感觉有人把自己抱了起来。 下颌搭在肩头。 姜岁能感觉到光滑布料下那紧实的肌肉。 是个男人。 不等她反应,一股香甜的气息便幽幽飘了过来。 几乎是一瞬间。 姜岁瞳孔猛缩,手指不自觉用力,紧紧掐着男人的臂膀。 耳边擦过一声低喘。 “嗯……殿下别急。” 身下的人似乎想去拿桌上的杯子。 可姜岁已经等不及了。 那股干渴感快要将她折磨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