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一途》 29 一株雪莲 姜自清缓缓深入冰谷,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四周的温度似乎又下降了几分,连他运转灵力所形成的防护都有些难以抵御这刺骨的寒冷。 突然,一声低沉的咆哮从冰谷深处传来,声音在狭窄的冰谷中不断回荡,震得冰棱簌簌落下。姜自清心中一紧,知道那所谓的守护兽恐怕就要现身了。他握紧凌天古剑,将灵力运转至巅峰状态,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一道巨大的白色身影从黑暗中猛地窜出,速度之快,让姜自清只来得及看清那是一只身形如小山般的雪蛙。它全身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色鳞片,在冰谷的微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两颗巨大的獠牙从嘴角探出,散发着森冷的气息,周身更是萦绕着丝丝冰霜之力,所过之处,空气都凝结成冰雾。 雪蛙一出现,便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姜自清喷吐出一道粗壮的冰霜射线。姜自清迅速侧身一闪,那射线擦着他的身体射在冰壁上,瞬间将冰壁冻成了一块巨大的坚冰,坚冰上还不断蔓延出丝丝冰纹。 姜自清趁此机会,挥动凌天古剑,一道凌厉的剑气朝着雪蛙射去。剑气击中雪蛙的鳞片,却只擦出一溜火花,未能对其造成实质性的伤害。雪蛙似乎被激怒了,后腿一蹬,整只蛙如炮弹般向姜自清弹射而来,两只巨大的前爪闪烁着寒光,狠狠抓向姜自清。 姜自清深知不能与之正面硬拼,他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在冰谷中与雪蛙周旋。每一次躲避雪蛙攻击的同时,他都在寻找着雪蛙的破绽。在一番激烈的追逐后,姜自清发现雪蛙每次发动冰霜射线攻击后,都会有短暂的停滞。 于是,姜自清故意引着雪蛙在冰谷中奔跑,看准时机,当雪蛙再次张嘴准备喷吐冰霜射线时,他猛地一跃而起,将全身灵力汇聚于凌天古剑之上,施展出“轩辕斩”。一道巨大的金色剑气呼啸而出,直直地斩向雪蛙的头部。 雪蛙似乎察觉到了危险,想要躲避,但由于攻击前的蓄力动作,它的躲避稍显迟缓。剑气狠狠地斩在雪蛙的头部侧面,鳞片被剑气撕开,鲜血飞溅而出,还夹杂着一些碎冰渣。雪蛙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愤怒地转过头,再次朝着半空中的姜自清发动攻击,这次它直接高高跃起,企图用庞大的身躯将姜自清压在身下。 姜自清在空中无法借力,眼看就要被雪蛙压中。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急中生智,将凌天古剑插入冰谷的谷壁,借助反作用力,身体朝着一旁弹射出去,再次避开了雪蛙的攻击。 落地后的姜自清来不及喘息,继续与雪蛙展开战斗。然而,经过一番激战,姜自清的灵力消耗巨大,而雪蛙虽然受了伤,但依旧凶悍无比。就在姜自清感到有些力不从心的时候,他突然发现雪蛙身上受伤的部位开始散发出一种奇异的蓝光,蓝光所到之处,伤口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而且随着伤口的愈合,雪蛙身上的冰霜之力似乎变得更加强盛。 姜自清心中大惊,这雪蛙的恢复能力竟然如此恐怖,还能因受伤激发更强大的冰霜之力。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被雪蛙耗尽体力,然后被它杀死。他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 姜自清看着伤势迅速恢复且冰霜之力愈发强盛的雪蛙,心急如焚。他深知,若不尽快想出破局之法,今日必将命丧于此。 在雪蛙再次发动攻击的间隙,姜自清目光飞速扫视四周,试图寻找任何可能扭转局势的契机。突然,他注意到冰谷一侧有一处巨大的冰柱,冰柱内部似乎隐隐有光芒闪烁,像是藏着什么东西。姜自清心中一动,或许那冰柱中的东西能成为打败雪蛙的关键。 雪蛙咆哮着再次扑来,这次它口中凝聚的冰霜射线更为粗壮,所蕴含的寒意仿佛能将时间冻结。姜自清不敢硬接,拼尽最后一丝灵力,施展身法朝着冰柱方向疾冲而去。雪蛙的冰霜射线擦着他的衣角射过,瞬间将地面冻成一片光滑的冰面,而姜自清的衣角也瞬间结满了冰碴。 姜自清冲到冰柱旁,来不及细想,挥动凌天古剑朝着冰柱狠狠斩去。“轰”的一声巨响,冰柱表面出现了一道道裂痕,光芒愈发闪耀。雪蛙见姜自清不理会它,转而攻击冰柱,似乎感受到了威胁,更加疯狂地朝着姜自清扑来,每一次跳跃都震得冰谷地面颤抖不已。 就在雪蛙即将扑到姜自清身上时,冰柱轰然破碎,从中飞出一颗散发着五彩光芒的冰晶。姜自清下意识地伸手抓住冰晶,就在触碰到冰晶的瞬间,一股磅礴而纯净的力量涌入他的体内。这股力量不仅迅速恢复了他消耗的灵力,还让他的灵力强度有了短暂的提升。 姜自清心中大喜,他感受到这颗冰晶蕴含着克制雪蛙冰霜之力的能量。此时雪蛙已扑到身前,姜自清不再躲避,运转全身灵力,将冰晶的力量与自身灵力融合,再次施展出“轩辕斩”。这一次,剑气不再是单纯的金色,而是夹杂着五彩光芒,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斩向雪蛙。 雪蛙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它试图躲避,但剑气的速度太快,直接斩在它的身上。“咔嚓”一声,雪蛙身上的鳞片如玻璃般破碎,五彩剑气顺势切入它的身体。雪蛙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惨叫,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冰面上,虽然还在挣扎,但明显已失去了继续攻击的能力。 姜自清看着挣扎的雪蛙,不敢有丝毫放松。他迅速扫视四周,在雪蛙原本盘踞的地方发现了一朵冰莲,冰莲之中包裹着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雪莲。姜自清深知这雪莲必定非凡物,连忙上前将其小心翼翼地摘下收好。 就在这时,冰谷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姜自清心中一紧,知道那些神秘人按捺不住,准备进来了。 他迅速躲在一块巨大的冰石后,握紧凌天古剑,等待着神秘人的到来。不多时,那队神秘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冰谷,当他们看到受伤挣扎的雪蛙以及站在不远处的姜自清时,脸上都露出了震惊与贪婪的神色。 为首之人阴沉着脸说道:“这小子竟然伤到了雪蛙,还拿到了雪莲,大家小心点,他现在肯定不好对付,务必把雪莲抢过来。” 姜自清躲在暗处,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暗自思索应对之策。对方人多势众,且刚刚经过一场大战,自己体力和灵力都未完全恢复,正面冲突绝非明智之举。但就这么放弃雪莲,他又心有不甘,毕竟为了这雪莲,他在冰谷中历经生死。 这队神秘人开始在冰谷中呈扇形散开,小心翼翼地朝着姜自清的方向搜寻而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30 寒璃 这时谷外又走来一对人马,为首的女子浑身散发着寒冷的气息,仿佛是这极寒之地孕育出的冰雪精灵。她身着淡蓝色的冰纹长袍,身姿曼妙,青丝如瀑般垂落,用一根晶莹剔透的冰棱束起,肌肤胜雪,双眸清冷似冰湖,透着拒人千里的寒意。此女正是寒璃。 寒璃带着手下踏入冰谷,一眼便瞧见受伤躺在地上痛苦挣扎的雪蛙,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急如焚地快步奔去。她轻柔地蹲下身子,温柔地抚摸着雪蛙的头,眼中满是心疼与怜惜,雪蛙在她的抚摸下,低声呜咽着,仿佛在倾诉着所遭受的痛苦。 这雪蛙乃是寒璃一族世代驯养,一直忠心耿耿地守护着族中的圣物——雪莲。而此刻,那朵珍贵无比的雪莲,正被姜自清握在手中。 神秘人首领王霸天看到寒璃出现,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他觊觎寒璃一族的雪莲已久,此次精心设局,故意骗姜自清来到这里,想借他之手引开雪蛙的注意力,好趁机盗取雪莲。 寒璃一边悉心地为雪蛙疗伤,一边抬起头,目光如冰刀般射向王霸天,愤怒地呵斥道:“王霸天,你好大的胆子!雪蛙为何会伤成这样?雪莲又在哪里?你最好马上把雪莲交出来,否则,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王霸天心里虽然有些发怵,但到手的宝贝他岂肯轻易放弃,强装镇定地说道:“寒璃,雪莲可不是你一家独有的东西,这极寒之地,向来是有能者居之。雪莲已经被这小子拿走了,你要是想要,就找他要去。”说着,他抬手指向了姜自清。 寒璃这才将目光转向姜自清,眼中的寒意仿佛要将空气冻结,冷冷地说道:“小子,把雪莲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姜自清感受到寒璃身上那股强大的压迫感,但他还是握紧手中的凌天古剑,深吸一口气,说道:“姑娘,请容我解释。我本是为了寻找突破契机来到这极寒之地,途中遇到他们,他们骗我说前方冰谷中有对突破有帮助的东西,我才会贸然闯入。直到刚才,我才知道这雪莲是你族之物。既然如此,这雪莲理应归还于你。” 寒璃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上下打量着姜自清,似乎在判断他话语的真假。 王霸天在一旁见状,急忙说道:“寒璃,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他就是想拖延时间,雪莲到了他手里,怎么可能轻易交出来。咱们先联手拿下他,再慢慢商量雪莲的事。” 姜自清看着王霸天,心中气愤不已,说道:“王霸天,你设局骗我,现在还想颠倒黑白!姑娘,我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这雪莲,我这就归还。”说罢,姜自清缓缓走上前,将雪莲递向寒璃。 寒璃看着递到眼前的雪莲,又看了看一脸诚恳的姜自清,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她伸手接过雪莲,刚一触碰到,一股熟悉而温和的力量传来,让她确定这正是族中的圣物。 然而,就在寒璃接过雪莲的瞬间,王霸天突然对手下使了个眼色,众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寒璃和姜自清发动攻击。王霸天更是趁乱朝着寒璃手中的雪莲扑去,嘴里喊道:“雪莲是我的!” 寒璃和姜自清都没料到王霸天会突然出手。寒璃脸色一变,迅速将雪莲收好,然后施展法术抵挡攻击。姜自清也挥动凌天古剑,与神秘人战成一团。 冰谷内瞬间灵力四溢,法术光芒交错,喊杀声不断。寒璃和姜自清都没料到王霸天会突然出手。寒璃脸色骤变,下意识将雪莲紧紧护在身前,而姜自清瞬间握紧凌天古剑,毫不犹豫地与神秘人战作一团。 冰谷内刹那间灵力四溢,法术光芒纵横交错,喊杀声震得冰壁簌簌颤抖。王霸天张狂大笑:“寒璃,雪莲今日注定归我!你以为能挡得住?”话音未落,他手中突兀出现一把黑色长刀,刀身萦绕着诡异的黑色雾气,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恶兽,朝着寒璃狠狠劈去。 寒璃身旁,一位白发苍苍却气势不凡的老者迅速站出,正是寒璃族中的长老寒霍。寒霍手中短杖一点,一道冰盾瞬间凝结,稳稳挡在寒璃身前。王霸天的长刀砍在冰盾上,“铛”的巨响震得人耳鼓生疼,冰盾表面顿时出现丝丝裂痕。 姜自清这边,被几个神秘人缠得脱不开身。这些神秘人实力不容小觑,彼此配合默契,一时间让姜自清陷入苦战。其中一人手持双钩,身形如鬼魅般绕到姜自清身后,双钩闪烁着森冷寒光,直取他后心。姜自清敏锐察觉背后危险,猛地向前一跃,同时转身挥动凌天古剑,一道凌厉剑气射出,逼退偷袭之人。 此刻,王霸天身后缓步走出一个身着黑袍的老者,名叫墨殇。墨殇气息内敛,眼神中透着阴鸷狠厉。他冷冷看着寒霍,讥笑道:“寒霍,就凭你也想阻拦我?今日雪莲与这小丫头的命,我都要了!” 寒霍怒目而视:“墨殇,你这等卑鄙小人,休想得逞!”言罢,周身灵力涌动,手中短杖光芒大盛,一道磅礴的冰系法术朝着墨殇轰去。墨殇却不慌不忙,双手舞动,一团诡异的黑色火焰在掌心凝聚。他猛地一甩,黑色火焰如狰狞恶兽,裹挟着滚滚热浪冲向寒霍的冰系法术。 两者碰撞,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冰屑与火焰碎片四处飞溅,整个冰谷剧烈颤抖。寒霍的冰系法术虽强大,但墨殇的黑色火焰更为诡异,冰系法术在黑色火焰的侵蚀下逐渐消融。寒霍脸色微变,脚步不自觉后退一步。 王霸天瞅准时机,再次朝着寒璃扑去,长刀高高举起,妄图给寒璃致命一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姜自清瞅准机会,施展出“轩辕斩”。一道巨大的金色剑气呼啸而出,如同一道金色闪电,朝着王霸天迅猛射去。王霸天感受到背后强烈的威胁,不得不放弃对寒璃的攻击,转身抵挡姜自清的剑气。 “轰”的一声,剑气与王霸天的长刀碰撞,强大的冲击力将王霸天震得连退数步,手臂微微发麻。他心中又惊又怒:“这小子实力竟如此棘手!” 寒霍趁着墨殇被姜自清剑气吸引注意力的间隙,调整状态,再次发动攻击。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无数尖锐冰锥从四面八方朝着墨殇和王霸天射去。墨殇和王霸天连忙抵挡,一时间,冰谷内法术光芒闪烁,冰锥与各种法术碰撞,轰鸣声不绝于耳。 王霸天一边抵挡冰锥,一边大喊:“都给我上,先解决这两个碍事的,雪莲就到手了!”神秘人们听闻首领呼喊,更加疯狂地朝着寒璃、姜自清和寒霍攻去。 寒璃带来的手下们毫不畏惧,纷纷加入战斗,与神秘人展开殊死拼杀。尽管寒璃这边整体实力稍逊一筹,但为了守护族中圣物,他们个个抱着必死决心,拼尽全力。 寒璃看着浴血奋战的族人们,心急如焚。她深知,若不想出破局之策,今日众人都将性命不保。她看向姜自清,喊道:“这位公子,这样下去我们都得死,必须想办法突围!” 姜自清一边奋力抵挡神秘人的攻击,一边回应:“我有个办法,但需要你们配合!寒长老继续缠住墨殇,姑娘你带领手下吸引其他人注意力,我趁机绕到墨殇身后,给他致命一击。只要解决墨殇,局势或许能逆转!” 寒璃咬咬牙,转头看向寒霍:“长老,您看?”寒霍神色凝重,但还是坚定点头:“好,就按这小子说的办!大家小心,务必成功!”说罢,寒霍施展出压箱底的法术,周身冰系灵力疯狂涌动,冰谷内温度急剧下降,一层厚厚的坚冰迅速朝着墨殇蔓延而去。 寒璃则带领手下,施展出各种冰系法术,朝着神秘人群攻去。神秘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打得有些措手不及,阵脚大乱。 姜自清趁机施展身法,如同一道黑色幻影,朝着墨殇身后悄然潜去。 31 危险 姜自清如黑色幻影般,小心翼翼地朝着墨殇身后潜去。冰谷内法术光芒闪烁,喊杀声震天,掩盖了他轻微的脚步声。墨殇正全神贯注地与寒霍激斗,丝毫未察觉到背后的危险正在悄然降临。 姜自清看准时机,当墨殇为了躲避寒霍突然射出的一道冰棱而侧身的瞬间,他猛地欺身而上,周身灵力疯狂运转,施展出凌厉的八极拳之贴山靠。只见他如同一座迅猛的小山,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墨殇撞去。 然而,墨殇身为合道境中期圆满的高手,战斗经验极为丰富。就在姜自清即将撞到他的瞬间,墨殇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机。他猛地转身,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黑色短匕,黑色短匕上同样萦绕着诡异的黑色火焰。墨殇手中短匕狠狠刺出,目标正是姜自清的心脏。 姜自清躲避不及,只能强行扭转身体,试图避开要害。短匕擦着他的胸口划过,瞬间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喷涌而出。同时,墨殇另一只手拍出,蕴含着强大灵力的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姜自清的腹部。姜自清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冰壁上,冰壁瞬间出现一道道蛛网般的裂痕。 “噗!”姜自清一口鲜血喷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感觉全身剧痛,仿佛每一根骨头都碎了一般,灵力也紊乱不堪,难以凝聚。 寒璃和寒霍看到姜自清受伤,心中大惊。寒璃心急如焚地喊道:“公子!”手中的法术施展得更加急切,试图冲过去救援姜自清。但王霸天和其他神秘人怎会让她如愿,纷纷加大攻击力度,将寒璃死死缠住。 寒霍这边,见姜自清受伤,心中又急又怒,拼尽全力施展出更强的法术。他手中短杖光芒大盛,冰谷内的冰元素疯狂汇聚,一条巨大的冰龙在他身前凝聚成型。寒霍大喝一声,操控着冰龙朝着墨殇扑去。 墨殇冷哼一声,却并未将这条冰龙放在眼里。他双手舞动,黑色火焰瞬间暴涨数丈,形成一道巨大的火墙,将冰龙阻挡在外。冰龙与火墙碰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冰与火相互消融,一时间僵持不下。 墨殇一边抵挡着冰龙,一边转头看向姜自清,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冷笑道:“不自量力的东西,也敢偷袭我。今日你们都得死在这里,雪莲终究是我的!” 姜自清艰难地撑起身体,心中满是不甘。他深知,自己这一击失败,让局势变得更加危急。但他并未放弃,强忍着剧痛,运转灵力,试图再次寻找机会。 寒璃看着受伤的姜自清,心中又急又心疼。她一边抵挡着神秘人的攻击,一边思考着对策。此时,她带来的手下已经有不少人受伤,形势愈发严峻。 姜自清强忍着剧痛,内心在疯狂思索破局之法。他深知,此刻自己绝不能倒下,否则寒璃等人必将凶多吉少。 寒璃眼见姜自清重伤,心急如焚,可王霸天等人的攻击如潮水般涌来,让她根本无法脱身去救助姜自清。寒霍那边,与墨殇的僵持也进入白热化阶段,双方灵力疯狂消耗,谁都不敢有丝毫松懈。 就在这时,姜自清无意间瞥见雪蛙虽受重伤,却仍在不远处挣扎。他心中灵光一闪,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雪蛙一直守护着雪莲,对其气息极为熟悉且极为忠诚,或许能借助雪蛙的力量。 姜自清艰难地朝着雪蛙的方向爬去,每挪动一寸,都仿佛有千万根针在扎他的身体。墨殇看到姜自清的举动,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垂死挣扎罢了,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他以为姜自清是想找雪蛙当挡箭牌,并未太过在意,依旧专注于与寒霍的对抗。 姜自清终于爬到雪蛙身边,他强打起精神,运用自己独特的灵力波动,尝试与雪蛙沟通。雪蛙似乎感受到了姜自清的善意以及他对雪莲的守护之心,原本充满痛苦与警惕的眼神,渐渐有了一丝变化。 姜自清趁机指向墨殇,向雪蛙传达墨殇等人的邪恶意图,以及雪莲面临的危险。雪蛙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光芒,它挣扎着站起身来,尽管身体摇摇欲坠,但还是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 这声咆哮仿佛唤醒了冰谷深处某种神秘的力量,四周的冰雪开始剧烈震动,无数冰棱从地面突起,朝着神秘人队伍射去。神秘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阵脚大乱,王霸天也有些慌乱,大声喊道:“大家稳住,别被这畜生打乱节奏!” 寒璃趁此机会,凝聚全身灵力,施展出一招“冰华裂空斩”。一道巨大的冰刃裹挟着凛冽的寒气,朝着王霸天斩去。王霸天匆忙抵挡,却被冰刃的冲击力震得后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寒霍见雪蛙出手相助,也抓住时机,加大了对墨殇的攻击。他将全身灵力注入冰龙之中,冰龙瞬间变得更加凝实,力量大增,竟冲破了墨殇的黑色火焰防御,一头撞向墨殇。 墨殇脸色大变,急忙侧身躲避,但还是被冰龙擦到,手臂上出现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直流。墨殇又惊又怒,他没想到原本重伤的雪蛙竟会突然出手,打乱了他的计划。 然而,墨殇毕竟实力高强,他迅速调整状态,双手结出诡异的印法,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整个冰谷的温度再次急剧升高,刚刚突起的冰棱迅速融化,雪蛙发出的神秘力量竟被他强行压制。 墨殇冷冷地看着姜自清等人,说道:“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改变局势?简直可笑!今日你们谁都别想活着离开!”说罢,他准备施展出更强的法术,给予姜自清等人致命一击。 雪蛙虽有心继续帮忙,但刚刚强行发动力量,让它本就重伤的身体更加不堪重负,瘫倒在地,气息微弱。寒璃和寒霍经过一番激战,灵力也所剩不多,面对气势汹汹的墨殇,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 姜自清看着这一切,心中暗暗发誓,就算拼上最后一口气,也绝不让墨殇得逞。 32 真的没办法了吗 墨殇准备施展出更强的法术,给予姜自清等人致命一击。雪蛙瘫倒在地,气息微弱,已无力再战。寒璃和寒霍经过一番激战,灵力也所剩不多,面对气势汹汹的墨殇,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 姜自清看着这一切,心中暗暗发誓,就算拼上最后一口气,也绝不让墨殇得逞。他强忍着伤痛,努力凝聚着体内所剩无几的灵力,试图寻找一线生机。 墨殇双手舞动,口中念念有词,一团巨大的黑色火焰在他头顶上方凝聚成型。这团火焰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高温,将周围的冰雪瞬间蒸发,化作腾腾白雾。火焰中隐隐有狰狞的兽影浮现,仿佛随时都会破焰而出,择人而噬。 寒霍深知这一击的威力,他咬咬牙,拼尽最后一丝灵力,再次操控冰龙朝着墨殇冲去。然而,此时的冰龙因为灵力不足,已经变得虚幻黯淡,速度和力量都大不如前。 墨殇冷哼一声,不屑地看着冲来的冰龙,大手一挥,黑色火焰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冰龙扑去。瞬间,冰龙便被黑色火焰淹没,发出一阵“滋滋”的声响,在火焰中迅速消融,化作一滩冰水洒落地面。 冰龙被破,寒霍受到反噬,一口鲜血喷出,身体摇摇欲坠。他眼神中满是不甘,却再也无力发动攻击,双腿一软,单膝跪地。 寒璃看着寒霍受伤,心急如焚。她身旁的手下们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死伤惨重,如今只剩下一个侍卫还坚定地站在她身前,忠心耿耿地护着她。 王霸天见状,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对手下喊道:“兄弟们,加把劲,解决掉剩下这几个,雪莲就是咱们的了!”神秘人们听闻,士气大振,更加疯狂地朝着寒璃等人攻去。 那名侍卫手持长刀,毫不畏惧地迎向冲来的神秘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必死的决心。然而,对方人数众多,实力也不弱,在一番激战后,侍卫身上渐渐出现了多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寒璃看着侍卫为了保护自己浴血奋战,心中既感动又悲痛。她强忍着泪水,凝聚起体内残余的灵力,准备与神秘人决一死战。 姜自清看到寒璃和侍卫的处境,心急如焚。他深知,如果再不做点什么,所有人都将性命不保。突然,他想起之前在冰谷中获得的那颗五彩冰晶,或许这颗冰晶能成为扭转局势的关键。 姜自清艰难地从怀中掏出五彩冰晶,此时的冰晶光芒已经黯淡了许多,但依旧散发着一股神秘的力量。他将自身仅存的灵力注入冰晶之中,试图唤醒它的力量。 在姜自清的努力下,五彩冰晶渐渐亮起光芒,光芒越来越强,一股磅礴而神秘的力量从冰晶中涌出,顺着姜自清的经脉流淌全身。姜自清感受到这股力量,精神为之一振,他握紧凌天古剑,借助冰晶的力量施展出“轩辕斩”。 一道巨大的金色剑气裹挟着五彩光芒从凌天古剑中呼啸而出,剑气所过之处,空间仿佛都被震荡,发出“嗡嗡”的声响。剑气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墨殇射去。 墨殇感受到这股强大的威胁,脸色微变。他不得不暂时停下正在施展的法术,全力抵挡姜自清的攻击。墨殇双手快速结印,黑色火焰在他身前凝聚成一面巨大的火盾。 五彩剑气与火盾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冰谷内光芒大盛,强大的冲击力将周围的冰壁震得粉碎,无数冰块四处飞溅。 在这强大的冲击下,神秘人的队伍被冲得七零八落。王霸天和几个神秘人躲避不及,被飞溅的冰块击中,受伤倒地。 墨殇全力抵挡着五彩剑气,借助冰晶力量的“轩辕斩”威力确实不凡,火盾在剑气的冲击下,剧烈颤抖,表面迅速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痕。但墨殇毕竟实力深厚,在僵持片刻后,他猛地加大灵力输出,黑色火焰猛地膨胀,竟将五彩剑气一点点压制回去。 姜自清眼睁睁看着剑气被压制,心中满是无奈与不甘。随着五彩剑气的消散,他耗尽了全部力量,五彩冰晶光芒消散,变回了一颗普通的晶体。姜自清双腿一软,重重地倒在地上,眼前渐渐模糊,意识也开始涣散。 寒璃看到姜自清倒下,心中一紧,眼眶瞬间湿润。她不顾自身安危,朝着姜自清跑去。那名侍卫虽然也身受重伤,但依旧强撑着跟在寒璃身后,保护着她。 墨殇看着寒璃等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不屑。他擦了擦嘴角因为抵挡剑气而溢出的鲜血,一步一步朝着寒璃等人走去,每一步都踏得冰面“咔咔”作响。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挡我?简直是螳臂当车。雪莲,今日我要定了,你们也都得死!”墨殇的声音冰冷而残酷,如同来自地狱的宣判。 寒璃将姜自清护在身后,那名侍卫则手持长刀,摇摇晃晃地站在寒璃身前,尽管他身形不稳,伤口处不断有鲜血涌出,但眼神中的坚定从未改变。 “小姐,您快走,我来拖住他们!”侍卫的声音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虚弱,但语气却无比坚决。 寒璃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不,要走一起走,我不会丢下你们的!” 王霸天此时也缓过劲来,他从地上爬起,看着寒璃等人,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走?你们以为还走得了吗?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说罢,他对手下喊道:“都给我上,先解决这个碍事的侍卫,然后抓住寒璃,那雪莲就到手了!” 神秘人们再次围了上来,他们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眼神中充满了贪婪与残忍。侍卫深吸一口气,握紧长刀,准备迎接最后的战斗。他知道,这一战凶多吉少,但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保护好寒璃。 寒璃看着逐渐靠近的神秘人,心中满是绝望,但她依旧紧紧握着手中的冰剑,不肯放弃。她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能出现奇迹。 就在神秘人即将动手之际,原本瘫倒在地的雪蛙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这吼声虽然虚弱,但却带着一股不屈的意志。雪蛙挣扎着站起身子,它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原本黯淡的身体竟渐渐亮起一层淡淡的蓝光。 雪蛙缓缓抬起头,看向墨殇等人,眼中满是愤怒。它张开大口,一道粗壮的蓝色冰柱从它口中喷射而出,冰柱所过之处,空气瞬间凝结成冰,朝着神秘人队伍席卷而去。 神秘人没想到雪蛙在重伤之下还能发动攻击,顿时阵脚大乱。有的人试图躲避,却因为冰面太滑而摔倒在地;有的人则举着武器试图抵挡,但冰柱的力量太过强大,直接将他们的武器击飞,然后将他们冻成了冰雕。 墨殇脸色一变,他没想到雪蛙竟还有这样的力量。他连忙双手结印,一道黑色火焰屏障出现在他身前,挡住了冰柱的冲击。但即便如此,他也被冰柱的冲击力震得后退了几步。 王霸天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大喊道:“这雪蛙怎么还能攻击,大家小心!”神秘人们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纷纷警惕地看着雪蛙。 雪蛙发出攻击后,再次瘫倒在地,气息奄奄。但它的这一击,为寒璃等人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33 奥义再现,八极显威 寒璃看着雪蛙,心中满是感激。她知道,这或许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 此刻,寒璃眼神里透露着决绝,那是一种宁死不屈的决绝!她缓缓闭上双眼,开始调动体内残余的所有灵力,准备施展她族中最强大却也最为禁忌的秘法——寒霜冰影决。此秘法以燃烧生命为代价,一旦施展,将爆发出超越自身境界数倍的强大力量。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感知到了这股疯狂的力量波动,开始剧烈震荡,冰谷中的冰雪被震得簌簌落下。墨殇原本正指挥王霸天等人追击,察觉到寒璃这边的异样后,脸色骤变。他深知这种以生命为代价的秘法一旦成功施展,自己这边即便能赢,也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墨殇瞬间施展身法,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朝着寒璃冲去。他一边疾驰,一边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黑色的灵力光束从他手中射出,如同一把黑色的利刃,直直地朝着寒璃射去。 寒璃正沉浸在秘法的施展之中,对墨殇的攻击毫无防备。黑色灵力光束瞬间击中寒璃,她的身体如遭雷击,猛地向后倒飞出去。一口鲜血从寒璃口中喷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洒落在洁白的冰面上,洇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寒璃重重地摔倒在地,眼神中的光芒瞬间黯淡无光。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感觉全身的力量仿佛被抽空,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 墨殇几步走到寒璃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带着不屑的神情,冷笑道:“还想以命相搏?蝼蚁始终是蝼蚁,可笑至极。就凭你,也妄图与我抗衡?” 寒璃抬起头,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看着墨殇,却已无力反驳。她的嘴角不断有鲜血溢出,气息也变得十分微弱,显然已毫无再战之力。 背着姜自清的侍卫见状,眼睛瞬间红了。他将姜自清轻轻放在一旁,然后手持长刀,怒吼着朝着墨殇冲去:“我跟你拼了!” 墨殇看都没看侍卫一眼,只是随手一挥,一道黑色的灵力屏障瞬间出现。侍卫的长刀砍在屏障上,发出“铛”的一声脆响,却连一丝痕迹都未能留下。紧接着,黑色灵力屏障猛地反弹,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侍卫震飞出去。侍卫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在地上,同样口吐鲜血,昏迷过去。 墨殇缓缓走到姜自清身边,蹲下身子,伸手准备去拿寒璃怀中的雪莲。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雪莲的瞬间,姜自清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 原来,刚刚姜自清虽然昏迷,但在寒璃准备施展秘法时,那股强大的力量波动刺激到了他。他的意识在黑暗中逐渐恢复,只是身体还无法动弹。此刻,看到墨殇即将夺走雪莲,姜自清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 姜自清在心中疯狂运转灵力,试图冲破身体的禁锢。终于,在墨殇的手触碰到雪莲的那一刻,姜自清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猛地睁开双眼,手中不知何时握紧的凌天古剑朝着墨殇的手臂刺去。 墨殇完全没想到姜自清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发动攻击,躲避已经来不及。凌天古剑直接刺进墨殇的手臂,鲜血瞬间涌出。 墨殇吃痛,愤怒地咆哮一声。他一把抓住姜自清的衣领,将姜自清提了起来,眼中满是杀意:“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还敢反抗!我现在就杀了你!”说着,他另一只手凝聚出一团黑色火焰,朝着姜自清的胸口砸去。 姜自清眼睁睁瞧着那团黑色火焰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如同一头狰狞的恶兽,张牙舞爪地朝自己猛扑而来。炽热的高温瞬间扭曲了周围的空气,好似要将世间万物都化为齑粉,死亡的阴影犹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紧紧笼罩。 然而,就在这生死悬于一线的千钧之际,潜藏在姜自清体内深处的太始长生体,仿佛被这浓烈的死亡气息彻底激怒,瞬间爆发出一股磅礴而神秘的力量,开始疯狂运转。一层浓郁得宛如实质的白光,从他的每一寸肌肤中汹涌溢出,刹那间,他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轮璀璨夺目的烈日,那光芒万丈的光辉,将冰谷内无尽的黑暗瞬间涤荡得干干净净。 “不,我绝不认命于此!”姜自清的心中燃起了一团不屈的火焰,这火焰中饱含着对生的渴望、对正义的坚守以及对友人的担当。伴随着一声穿云裂石、仿佛要将整个苍穹都撕裂的怒吼,他毅然决然地施展出了那威震天下的八步蹬天式:“一步蹬坚石!” 这声怒吼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冰谷中轰然炸响,那强大的音波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四周疯狂扩散。所过之处,原本坚硬如铁的冰棱瞬间如脆弱的玻璃般簌簌掉落,冰壁上更是出现了一道道密密麻麻、触目惊心的裂痕,仿佛整个冰谷都在这声怒吼之下颤抖、臣服。 只见姜自清施展出的这一击,融合了八极拳那刚猛无匹的终极奥义与太始长生体蕴含的磅礴神力,其威势之强,简直超乎想象,仿佛要让整个天地都为之色变。那股汹涌澎湃的力量,恰似一头挣脱了封印的远古洪荒巨兽,带着一往无前、毁灭一切的气势,朝着墨殇如雷霆般席卷而去。 这突如其来、宛如神迹般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陷入了深深的呆滞之中。寒璃、寒霍以及那些残余的神秘人,无一不是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震骇与难以置信。他们呆呆地望着这足以改写命运轨迹的惊天一击,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转动。 首当其冲的墨殇,在感受到这股排山倒海般的恐怖力量的瞬间,原本淡定从容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如同被抽干了所有的血色,只剩下一片死灰。他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那是对未知强大力量的敬畏与本能的害怕。但多年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战斗经验,让他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迅速做出反应。他不顾一切地疯狂调动全身每一丝灵力,将所有的力量如同百川归海般汇聚于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胸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死死地盯着如战神下凡般朝自己冲来的姜自清。 姜自清宛如一颗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彗星,裹挟着无尽的光芒与毁天灭地的力量,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然,狠狠一拳轰出。“轰!”这一拳与墨殇的双掌碰撞在一起,仿佛两颗炽热的星辰相互撞击,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响彻天地的巨响。强大的冲击力如同一场史无前例的海啸,以碰撞点为中心,呈环形向四周疯狂扩散开来。周围的冰面瞬间如遭重锤,被震得粉碎,化作无数细小的冰屑,如雪花般漫天飞舞,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却又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毁灭气息。 墨殇整个人如同一枚被高速发射的炮弹,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数十米远。在连续后退了好几步之后,墨殇才勉强稳住身形。然而,他的双脚却在冰面上划出了两道深深的沟壑,仿佛在诉说着这一击的恐怖威力。他看着微微颤抖且发麻的双手,眼神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嘴里不自觉地喃喃道:“玄武境后期……竟有如此恐怖的威力!” 然而,还未等墨殇从这极度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姜自清这边已然再次发动了攻击。 34 惨烈悲壮! 姜自清见自己的第一击竟然被墨殇挡下,心中没有丝毫的退缩与畏惧,反而涌起一股更加强烈的斗志。“不管三七二十一!吞天术!”随着他那充满坚毅与决然的怒吼,太始长生体运转得愈发疯狂,犹如一个永不停歇、吞噬一切的灵力漩涡,疯狂地汲取着周围的灵力。恐怖的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身体。由于承受的力量过于庞大,他的肉身再也承受不住这股巨大的压力,出现了一道道细微却又触目惊心的裂痕,殷红的鲜血从裂痕中汩汩渗出,将他的衣衫染得一片通红,宛如盛开的红梅,却又透着一股悲壮的气息。 但姜自清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与后悔,他再次发出一声响彻云霄、气吞山河的怒吼:“二步蹬绿水!”八步蹬天的第二式,如同一朵在绝境中绚烂绽放的死亡之花,在这冰谷中释放出了令人胆寒的毁灭之力。这一次,威力比第一式成倍增长,姜自清的身影仅仅在一瞬之间,便如鬼魅般再次来到墨殇面前。 墨殇看着这蕴含着毁灭性力量的一击,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绝望。他深知,这一击的威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承受极限。但求生的本能让他拼尽全力调动全身所剩无几的灵力,再次将双手抵挡在胸前,妄图做最后的挣扎,挡住这足以终结他生命的恐怖一击。 然而,这一击的威力又岂是他所能抵挡的。姜自清的拳头仿佛化身成为一把开天辟地的无上神器,带着毁天灭地之能,以摧枯拉朽之势直接轰断了墨殇的双手。紧接着,那拳头如同一颗高速运转的炮弹,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重重地顶在他的胸口。 “咔嚓!”一声清脆而又绝望的骨裂声传来,墨殇的胸膛瞬间塌陷下去,肋骨断裂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冰谷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生命破碎的悲歌。他的身体如同一颗从万米高空坠落的陨石,被这股恐怖的力量轰出几十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溅起一片巨大的冰屑。墨殇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眼圆睁,已然没了气息,他的身体周围,是一片被强大力量震得粉碎的冰面,仿佛在诉说着他曾经的狂妄与此刻的凄凉。 王霸天原本还心存侥幸地在一旁观望,看到墨殇竟然被这一击强势轰杀,心中的恐惧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瞬间爆发。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发软,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没有,扭头便朝着冰谷外疯狂逃窜,嘴里还不断念叨着:“快跑,快跑……”那惊慌失措的模样,仿佛身后有无数索命的恶鬼在追赶。 姜自清此时也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量,双腿如同灌满了铅一般沉重,整个人摇摇欲坠,差点直接倒下。他看着王霸天等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想要追上去将他们一网打尽,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听使唤,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疲惫的信号,再也无力迈出哪怕一步。 直到确认王霸天等人彻底走远,姜自清这才缓缓转过头,看向寒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却又带着胜利的欣慰,费力地挤出一丝微笑,那微笑仿佛用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轻声说道:“我们……赢了。” 寒璃看着姜自清,泪水早已不受控制地模糊了双眼。她的脸上满是泪痕,此刻的姜自清,在她眼中仿佛成为了举世无双的英雄。这个男人,一次次在绝境中奋起反抗,面对强大的敌人毫不畏惧,凭借着自己顽强的意志和惊人的实力,以一己之力扭转了整个战局。他就像一座巍峨的高山,在狂风暴雨中坚定不移,守护着他们,给他们带来了生的希望。他的伟大,不仅仅在于他拥有强大的力量,更在于他那颗勇敢无畏、守护他人的心。 然而,姜自清说完这句话后,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疲惫不堪的身体,双眼一黑,缓缓倒下,陷入了昏迷之中。 “公子!”寒璃惊呼一声,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痛,如同一道蓝色的闪电般朝着姜自清飞奔而去。寒霍也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紧随其后。 他们将姜自清轻轻扶起,寒璃焦急地呼唤着姜自清的名字:“公子,你醒醒啊,你不能有事……”但姜自清却毫无反应,他的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脸色苍白如纸。寒璃看着昏迷不醒的姜自清,心急如焚,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她知道,姜自清为了救他们,已经拼尽了全力,甚至不惜透支自己的生命。 此时的冰谷,一片寂静。 寒霍等人还有那仅剩的一名侍卫这时缓缓走来,侍卫看着昏迷的姜自清,面露难色,低声对寒璃说道:“小姐,您看这公子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恐怕……恐怕已经无力回天了。” 寒璃听闻,双眼瞬间瞪圆,眼中满是愤怒与决然,冲着他们骂道:“放肆!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我们今日都得死在这里!你们就这样轻易放弃,你们还是人吗?”寒璃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 被骂的寒霍和那名侍卫顿时羞愧地低下了头,他们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默默地站在一旁,不敢反驳。寒璃的话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们的心坎上。 随后,寒璃蹲下身子,用她那瘦弱却无比坚定的身躯,缓缓背起姜自清。姜自清高大的身躯压在她身上,让她的身形显得更加单薄,但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她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但她的步伐却无比坚定。 这时,侍卫和寒霍对视一眼,再次鼓起勇气说道:“小姐,让我们来背吧。您身子柔弱,这样下去,您也会累垮的。” 寒璃只是冷冷地瞪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但那眼神中的意思已经再明了不过:谁都别想代替她背姜自清,她要亲自将姜自清带回去,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寒璃背着姜自清,沿着蜿蜒的冰谷小道前行。冰谷中寒风凛冽,如刀割般划过她的脸颊,但她却浑然不觉。她的心思全部放在背上的姜自清身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救他,一定要让他活下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寒璃的额头布满了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瞬间凝结成冰。她的双腿开始颤抖,脚步也变得愈发沉重,但她依旧咬牙坚持着。 终于,他们走出了冰谷。外面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洁白的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可寒璃却无心欣赏这美景。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踏在雪地上,朝着族中所在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寒璃回忆着与姜自清相识的点点滴滴。从最初在冰谷中误以为他是抢夺雪莲的坏人,到后来并肩作战,姜自清一次次不顾生死地保护他们,她的心中对姜自清充满了感激与敬佩。此刻,她只希望姜自清能够平安无事,无论用什么办法,她都要救他。 又走了许久,寒璃的体力已经快要耗尽,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远处出现了族中接应的队伍。原来是寒璃等人迟迟未归,族中派人出来寻找。 看到接应的队伍,寒璃心中涌起一丝希望。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队伍的方向喊道:“快来……救他……”说完,双腿一软,向前栽倒下去。 族人们见状,急忙飞奔过来,将寒璃和姜自清扶起。看到姜自清和寒璃等人身上的伤势,众人皆是一脸震惊与担忧。他们迅速将姜自清和寒璃抬起,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族中赶去。 回到族中,族里的丹师立刻对姜自清和寒璃等人展开救治。寒璃躺在病床上,心系着姜自清的安危,不顾自己的伤势,非要守在姜自清的病房外。 丹师们在病房内紧张地忙碌着,他们看着姜自清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势,纷纷摇头,面露难色。其中一位年长的丹师走出病房,看着寒璃,无奈地说道:“小姐,这位公子的伤势实在太重了,我们已经尽力了,但他能否醒来,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寒璃听闻,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抓住丹师的衣袖,哀求道:“求求你们,再想想办法,一定要救他,他不能死……” 医师们看着寒璃,心中满是不忍,但却又无能为力。寒璃瘫坐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35 灵虚子的霸道! 寒璃她爹寒烈听闻消息,心急如焚地赶来。寒璃原本已经绝望但是一看到父亲赶来,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与焦急,哭着朝他飞奔而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寒烈面前。她双手紧紧抓住寒烈的衣角,泣不成声地哀求:“爹,一定要救他!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救他啊!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为了我们连命都快没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寒璃的哭声回荡在寂静的走廊,每一声都仿佛重锤敲击在寒烈心上。 寒烈看着女儿这般模样,心瞬间揪紧。他连忙蹲下身子,轻轻将寒璃扶起,眼中满是心疼与无奈,长叹一口气说道:“璃儿,他的伤势太重了,就连族中最好的丹师都束手无策,恐怕……真的回天乏术了。”寒烈看向病房内昏迷不醒的姜自清,那眼神中闪过的不忍,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挣扎。 “不,爹,不会的!一定有办法的!”寒璃拼命地摇头,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打湿了她的衣衫。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急切地说道:“对了,我们还有雪莲啊!那可是神药,一定能救他的,一定可以的!”寒璃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仿佛雪莲就是姜自清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寒烈听闻,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他眉头紧锁,忍不住呵斥道:“混账!”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寒烈看着女儿,眼中满是痛心与愤怒,“这雪莲乃是我族复兴的关键所在!它蕴含着能让我迈入玄仙境的强大力量,只有我突破到玄仙境,在这个混乱不堪、弱肉强食的世道里,咱们族群才有自保之力,才能走向复兴。怎能为了一个外人,就将族群的未来轻易葬送!”寒烈身为一族之长,族群的兴衰存亡如同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在他的肩头,让他不得不慎重考虑每一个决定。 寒璃像是被父亲的话击中,整个人愣在原地。她呆呆地看着父亲,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深深的痛苦。在她心里,姜自清为了救她和族人,不顾生死,数次身陷险境,这份恩情重如泰山,她怎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可父亲却因为雪莲对族群的重要性,如此坚决地拒绝救姜自清,这让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爹,他是为了我,为了咱们整个族群才伤成这样的啊!如果没有他,我们早就死在冰谷了,雪莲就算再珍贵,没有人,又有什么意义呢?”寒璃声泪俱下,情绪几近崩溃。她的身体因为过度悲伤而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硬生生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痛苦与哀求。 寒烈看着女儿如此痛苦,心仿佛被无数根针狠狠扎着。他何尝不感激姜自清的救命之恩,又何尝愿意看着女儿如此伤心。但身为一族之长,他肩负着整个族群的责任,这份责任让他在情感与理智之间,不得不做出艰难的抉择。 “璃儿,我明白他对我们有恩,这份恩情爹也铭记于心。可这雪莲关乎整个族群的生死存亡啊!咱们族群在这乱世中艰难求存,四处都是虎视眈眈的敌人,若我能借助雪莲之力突破到玄仙境,就能带领族人走向复兴,让族人不再担惊受怕,不再被人肆意欺凌。你要理解爹啊……”寒烈的声音有些沙哑,眼中满是疲惫与无奈,他试图向女儿解释自己的决定,可每一个字说出口,都像是在自己心上划了一刀。 寒璃知道父亲说的都是事实,族群的未来确实至关重要。可她又怎能狠下心,看着姜自清就这样在自己眼前死去。她的心像是被撕裂成了两半,一半是对姜自清的感恩与不舍,另一半是对族群责任的理解与无奈。她站在那里,心中无比纠结与痛苦,泪水不停地流淌,却不知该如何抉择。渐渐地,寒璃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绝望如潮水般将她淹没,眼神变得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突然,天际传来一道宛如惊雷般的声响,在整个寒族上空炸响:“寒烈道友,今天若自清死在你们族中,哪怕你突破到玄仙境,你们族群也得被灭族!”这声音如同滚滚雷霆,带着无比的威严与杀意,震得众人耳鼓生疼,寒族的地面都微微颤抖。 寒烈脸色骤变,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环顾四周,大声喝道:“什么人!胆敢出来一现!”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惊慌。 这时,天边一道流光如电般疾驰而来,瞬间便来到了众人眼前。光芒消散,出现一位身着素袍的老者,正是灵虚子。寒烈一看,微微一愣,随即说道:“竟是灵虚子道友!今日来我寒族一趟所为何事?”寒烈强装镇定,表面上维持着一族之长的威严,可内心却因刚才那番狠话而忐忑不安。 灵虚子看都不看寒烈一眼,目光径直落在病床上的姜自清身上,眼中满是关切与焦急。他毫不客气地说道:“病床上这位乃我救命恩人,今日他若死在你们寒族,哪怕你突破玄仙境,你族也是必亡!”灵虚子的声音冰冷刺骨,如同寒冬腊月的狂风,每一个字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寒烈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与不满。好歹他也是一方强者,金仙境圆满巅峰,只差一步便能踏足玄仙境,在这一片地域,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强忍着怒火,对灵虚子说道:“灵道友,我们同为人族,你我之间也没有深仇大恨,不能仅仅因为他是你救命恩人,就要求我族拿出神药来!这神药对我寒族意义非凡,关乎着整个族群的兴衰存亡!”寒烈试图以人族大义和族群利益来说服灵虚子,可内心却深知,这理由在此时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听闻此言,灵虚子冷哼一声,一股恐怖的气息瞬间从他身上爆发而出。玄仙境的强大威压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整个寒族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大山重重压下。寒族众人只感觉呼吸困难,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寒烈更是冷汗直流,额头的汗珠如豆粒般大小,顺着脸颊不断滑落。他心中大惊:“你竟然突破了桎梏达到了玄仙境!”原本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的寒烈,此刻彻底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灵虚子可不管寒烈内心的想法,他目光如电,直视寒烈,毫不留情地说道:“今日你救也好,不救也罢,若不把神药拿出来,别怪我翻脸不认人!”灵虚子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那是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然。此时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根绷紧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寒族众人皆面露惊恐之色,不知道族长将会如何抉择,整个寒族的命运,此刻就悬在了这一线之间。 寒烈站在原地,内心天人交战。一边是族群的未来,那株雪莲承载着寒族复兴的希望;另一边是实力强大、已然突破到玄仙境的灵虚子,若不答应他的要求,寒族必将面临灭顶之灾。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额头上的青筋也隐隐暴起。寒璃则呆呆地站在一旁,空洞的眼神中似乎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她看着灵虚子,心中默默祈祷父亲能够做出正确的决定。 36 他姓姜! 寒烈面色凝重,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眼中透着深深的警惕与犹豫,他盯着灵虚子,说道:“灵虚子,我要一个理由,一个能让我放弃雪莲,不顾族群复兴希望的理由。”灵虚子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向他,说道:“借一步说话。”寒烈略作思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深知此事重大,不能在众人面前商议。于是,便同灵虚子前往寒族内室。 寒璃在原地紧张得双手紧握,指甲都深深嵌入了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般的痕迹。她的双眼紧紧盯着父亲和灵虚子离去的方向,心中七上八下,这一切关乎到自清的生死,她怎能不紧张。 来到内室,寒烈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灵道友你说吧,若是今天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我是不会拿出神药的。这雪莲,乃是我寒族复兴的根基,我身为一族之长,绝不能轻易放弃。” 灵虚子微微颔首,他深知寒烈的立场,但此时也容不得他再遮拦。他缓缓开口,语调沉稳却又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你可知他是谁的徒弟!” 寒烈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回应道:“谁的徒弟也不行,我族才是重中之重,坐在我这个位置,必须为族群考虑!我不能因为一个外人,毁了整个寒族的未来。”寒烈的眼神坚定,显然在雪莲与所谓的理由之间,他更倾向于雪莲对寒族的重要性。 灵虚子见寒烈这般强硬,心中暗叹一声,知道若不拿出足够震撼的消息,无法说服眼前之人。他神情严肃,说道:“寒道友,你知道我灵虚子的为人,从不说假话,病床上那位可是大有来头。不单单他自己天赋异禀,他背后的人,若是发怒,不说你寒族被灭,就连这大陆都得抖上三抖!” “不可能!”寒烈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在他看来,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为了让他拿出雪莲,灵虚子或许夸大其词了。 灵虚子无奈地叹息一声,他的目光深邃而凝重,缓缓吐出几个字:“他姓姜!姜氏一族的姜!” “什么?”寒烈听闻,不禁后退两步,脸上的震惊之色难以掩饰。“怎么可能!姜家在两年前那场大战中,已经被灭门,怎么可能有人存活!”寒烈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姜氏一族当年的覆灭,在这片大陆上可谓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整个姜氏一族,几乎被屠戮殆尽,怎么会还有后人在世。 灵虚子神色肃穆,继续说道:“不瞒你说,刚开始我也不信,后来看见他的师尊我才确信不疑。” 寒烈惊恐地说道:“怎么可能!魔族妖族举全族之力灭绝姜氏,谁敢保他,又有谁敢带他走向修炼一途!这背后的势力,难道不怕惹上灭顶之灾吗?”寒烈越想越觉得此事太过惊悚,当年姜氏一族的敌人太过强大,整个大陆都为之震颤,如今竟有人敢庇护姜氏后人,这需要何等的勇气与实力。 灵虚子微微抬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敬畏,喃喃一声:“道路尽头谁为锋,一见无始道成空啊!” “什么?”寒烈听到这两句话,脑袋仿佛被重锤猛击,整个人都懵在了原地。“人皇!无始!他师傅竟然是人皇!”寒烈的声音都变了调,充满了恐惧与震惊。人皇无始,那可是传说中的人物,在这片大陆上,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其威名如雷贯耳,震慑着每一个修炼者的心灵。 凌虚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前几天灵雾魔族镇地仙境抢着来绞杀,便是无始出手阻止,仅仅一指,便灭杀了地仙境强者!就连我能突破玄仙境,也是他老人家的功劳!” 寒烈越听越后怕,双腿忍不住微微颤抖。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本以为只是个普通的救命恩人的姜自清,竟然是姜家的人,还是人皇无始的徒弟。若因为自己的固执,导致姜自清死在寒族,那人皇无始一旦发怒,寒族恐怕真的在劫难逃,整个大陆或许都要陷入无尽的灾难之中。 此时的寒烈,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挣扎。一边是族群复兴的希望——雪莲,另一边是得罪不起的人皇无始以及可能带来的灭族之灾。他的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打湿了他的衣领。双手紧紧地抓住椅子的扶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寒烈呆立当场,脑海中天人交战,无数念头疯狂闪过。他深知,这是寒族有史以来面临的最艰难抉择。若不拿出雪莲救治姜自清,一旦触怒人皇无始,寒族必将万劫不复;可若拿出雪莲,寒族复兴的希望便瞬间破灭,他又如何对得起历代族长和族中上下的殷切期望。 灵虚子静静地看着寒烈,没有再说话,只是那平静的目光仿佛在不断提醒寒烈此事的严重性。寒烈能感受到灵虚子身上那股无形的压力,那是来自玄仙境强者的威慑,更是背后人皇无始带来的恐惧。 “灵虚子,你容我再想想……”寒烈声音沙哑,艰难地开口说道。他感觉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哽住,每说一个字都无比吃力。 灵虚子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寒烈,时间紧迫,姜自清的伤势不容耽搁,你若再犹豫不决,恐怕……”灵虚子没有把话说完,但那未尽之意,寒烈又怎会不明白。 寒烈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混乱的思绪平静下来。他想起了寒族多年来的艰难发展,想起了自己作为族长肩负的重任,可同时,人皇无始那恐怖的威名又如同高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他不寒而栗。 就在寒烈内心痛苦挣扎之时,内室的门突然被“砰”的一声撞开。寒璃一脸焦急地冲了进来,她的双眼红肿,显然一直在外哭泣。寒璃径直跑到寒烈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哭着说道:“爹,求求你救救自清吧!女儿求你了!”寒璃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哀求。 寒烈看着女儿,心中一阵刺痛。他伸出手,想要扶起寒璃,却又无力地放下。寒璃的出现,让他原本就纠结的内心更加痛苦不堪。 “璃儿,你起来……这不是爹不想救,而是……”寒烈欲言又止,他不知该如何向女儿解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寒璃却不肯起来,她抬头看着寒烈,眼神中满是坚定:“爹,不管他是谁,他都是女儿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女儿早已死在冰谷。如今他性命垂危,我们怎能见死不救?就算不为他背后的人,仅仅是这份恩情,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啊!”寒璃的话,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撞击着寒烈的内心。 寒烈看着女儿,又看了看灵虚子,内心的防线开始动摇。他知道,女儿说得没错,姜自清对寒璃乃至整个寒族都有救命之恩。若仅仅因为族群的利益而不顾恩情,他又有何颜面面对族人,面对自己的内心。 “灵虚子,你说的可都是真的?他真的是人皇无始的徒弟?”寒烈再次看向灵虚子,眼中带着一丝希冀,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更确切的答案。 灵虚子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寒烈,这种事情我怎会说谎。你若不信,日后大可以去查证,但现在,姜自清的伤势等不得啊!” 寒烈长叹一声,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岁。他缓缓站起身,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罢了罢了,若因此事让寒族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我寒烈便是寒族的罪人。灵虚子,我信你,这雪莲,我拿出来便是!”寒烈的声音虽然低沉,却透着一种豁出去的决心。 灵虚子听闻,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寒烈,你今日的决定,或许会改变寒族的命运。放心,人皇无始向来恩怨分明,他不会亏待寒族的。” 寒烈苦笑一声,说道:“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只希望我这决定,不会让寒族后悔。” 随后,寒烈带着灵虚子和寒璃,匆匆前往存放雪莲的密室。一路上,寒烈的心情无比沉重,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将会给寒族带来怎样的未来。而寒璃,则满心期待,她只希望雪莲能救回姜自清的性命。 当他们来到密室,寒烈打开层层禁制,取出了那株散发着奇异光芒的雪莲。雪莲一出,整个密室都被一层柔和的光晕笼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灵气。寒烈看着雪莲,心中五味杂陈,这承载着寒族复兴希望的神药,如今却要为他人做嫁衣。 拿着雪莲,他们急忙返回姜自清所在的病房。丹师们早已等候在那里,看到雪莲,皆是一脸惊讶。寒烈将雪莲递给丹师,说道:“务必想尽一切办法,用这雪莲救他性命。” 丹师们不敢耽搁,立刻开始忙碌起来。他们将雪莲小心翼翼地处理,提炼出其中的精华,缓缓喂给姜自清服下。寒璃紧张地守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姜自清,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心中默默祈祷着姜自清能够醒来。 雪莲的精华缓缓流入姜自清的体内,他原本毫无生机的身体,渐渐有了一些反应。只见他的脸色开始变得红润,气息也逐渐平稳。 37 醒来 姜自清的眼皮微微颤动,仿佛被一层无形且厚重的黑暗枷锁禁锢着,他在意识的深渊中苦苦挣扎,拼尽全力想要冲破这层阻碍,回到光明的世界。每一次颤动,都像是在与无尽的黑暗进行一场殊死搏斗,那过程缓慢而艰难,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寒璃在窗前,已然不吃不喝苦苦守了整整一周。她的双眼布满了如蛛网般交错的血丝,眼神中透着极致的疲惫与焦灼,像是被一团阴云笼罩,挥之不去。那眼神中仅存的一丝期盼,犹如狂风暴雨中摇曳的烛火,虽顽强地闪烁着,却又随时可能被黑暗吞噬。 丹师们神色凝重地在房间里进进出出,每一次检查过后,他们彼此之间低声的交流都让本就压抑的气氛愈发焦灼。他们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那细微的言语声仿佛是沉重的叹息,不断地撞击着寒璃脆弱的神经。寒璃虽听不清那些细碎的言语,但从他们那严肃的表情和无奈的眼神中,恐惧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将她彻底淹没,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灵虚子同样在寒族焦急地等待着,他在庭院中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心上。庭院中的地面被他踏出了一道道浅浅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煎熬。他时不时地望向姜自清所在的房间,那眼神中满是深切的关切与焦急,仿佛能透过墙壁看到姜自清的状况。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姜自清对于这片大陆而言意义非凡,若此次他无法醒来,将会引发一系列难以预料且极其严重的后果,整个大陆的局势都可能因此而陷入更加混乱的深渊。 终于,在这漫长如世纪的一周后,姜自清缓缓地睁开了双眼。那紧闭许久的眼眸,仿若历经了无数个寒冬,终于在这一刻如同破冰的花朵,缓缓地绽露出一丝生机。寒璃先是一怔,整个人像是被定在了原地,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紧接着,激动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她不顾一切地几步冲到姜自清床边,双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仿佛那是她在这漫长黑暗中抓住的唯一希望,声音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公子,你终于醒了!” 姜自清微微动了动嘴唇,却感觉喉咙干涩得仿佛要燃烧起来,每一丝牵动都伴随着一阵剧痛,只能发出极其微弱的声响,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喃喃低语。寒璃见状,像是被刺痛了一般,赶忙端来一杯水,双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下。姜自清喝了几口水后,感觉稍微好了一些,他缓缓地抬起眼眸,看着寒璃,虚弱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我……这是……” 这时,一旁一直默默关注着的丫鬟,眼眶也微微泛红,忍不住说道:“公子,您不知道,小姐为了守您,已经在这窗前整整守了一周啦,这一周里,小姐饭都没好好吃几口,觉也没睡安稳过,就盼着您能醒来。我们看着小姐这样,心里都……”丫鬟说着,声音渐渐哽咽,用手帕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姜自清听闻,心中一阵强烈的感动如电流般传遍全身,他再次看向寒璃,眼中满是感激与怜惜,那眼神仿佛在诉说着千言万语。 寒璃擦了擦眼泪,泪水却像是止不住一般,继续流淌下来:“公子,你受伤昏迷了,伤势实在是太重太重了……多亏灵虚子前辈带来的消息,还有父亲拿出雪莲救你,你才……”寒璃说着,将目光投向一旁的灵虚子,眼中满是感激与庆幸,仿佛灵虚子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一般。 姜自清这才注意到灵虚子,心中虽满是疑惑,但此刻身体太过虚弱,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疲惫的信号,连思考都变得艰难无比。他挣扎着想要起身,试图表达自己的谢意,灵虚子见状,赶忙上前一步,双手轻轻按住姜自清,急切地说道:“你伤势初愈,切莫乱动。”灵虚子的声音中透着急切与关怀,看着姜自清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姜自清点了点头,靠在床头,目光缓缓落在寒烈身上。寒烈看到姜自清醒来,心中五味杂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一方面,姜自清醒来让他暂时松了一口气,毕竟躲过了可能降临的灭顶之灾,那沉重的压力仿佛在这一刻稍微减轻了一些;另一方面,那株承载着寒族复兴希望的雪莲已经用掉,寒族未来的发展依旧充满了变数和不确定性,如同在茫茫大海中失去方向的船只,让他的心中又涌起一阵忧虑。 姜自清看着寒烈,嘴唇微微颤抖,轻声道:“寒族长,多谢您的救命之恩……”那声音虽微弱,却饱含着深深的感激之情。 寒烈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说道:“罢了,你与我寒族也算有缘,若不是灵虚子道友道明缘由,我……”寒烈没有继续说下去,话语戛然而止,留下的空白却让姜自清从他的表情中也能猜到几分其中的艰难与无奈。 灵虚子笑着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说道:“自清,你好好养伤。此次能平安无事,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他微微点头,声音虚弱却坚定地说道:“多谢灵虚子前辈关心,晚辈定会尽快调养好身体。” 此后的日子里,寒璃无时无刻不在悉心照顾姜自清的饮食起居。曾经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冷冽模样,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每天都会亲自下厨,为姜自清精心准备各种滋补的膳食,从选材到烹饪,每一个环节都亲力亲为,力求做到尽善尽美。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寒璃便会端着熬制好的汤药,轻声唤醒姜自清。她的眼神中满是关切,小心翼翼地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姜自清喝下。看着他将汤药咽下,寒璃的嘴角总会不自觉地上扬,露出欣慰的笑容。 白天,姜自清若想要在庭院中散步,寒璃便会紧紧地陪伴在他身旁。她会细心地为姜自清披上一件外衣,生怕他受了凉。两人漫步在庭院中,寒璃会指着周围的花草树木,轻声为姜自清介绍寒族的一些趣事和典故,试图让他的心情更加愉悦。她的声音轻柔而动听,如同山间的清泉,流淌在姜自清的心间。 夜晚,寒璃会在姜自清休息前,仔细地检查房间的床铺是否舒适,窗户是否关好。她会坐在床边,陪着姜自清聊上一会儿天,听他讲述一些自己的经历和见闻。每当姜自清露出疲惫的神色,寒璃便会轻轻地为他掖好被角,然后静静地退出房间,生怕打扰到他休息。 在寒璃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姜自清的伤势逐渐好转。他的脸色变得愈发红润,体力也在一天天恢复。姜自清看着寒璃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感动。他深知,寒璃的改变不仅仅是因为感激,更因为他们在共同经历了生死考验后,彼此之间已经建立起了一种深厚而特殊的情感。 随着姜自清伤势的进一步康复,他开始尝试着修炼,试图恢复自己的实力。寒璃便会在一旁静静地守护着他,为他护法。她看着姜自清修炼时专注的神情,心中既为他感到高兴,又隐隐有些担忧。她担心姜自清急于求成,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这一日,姜自清在修炼结束后,感觉自己的实力有了明显的提升。他兴奋地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寒璃。寒璃的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她笑着说道:“太好了,公子。看来你的努力没有白费。不过,你也不要太着急,一定要循序渐进,注意身体。” 姜自清看着寒璃,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说道:“寒璃,这段时间多亏了你的照顾,若不是你,我也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快。” 寒璃微微红了红脸,说道:“公子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为了我们寒族,不惜拼上自己的性命,我只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 两人正说着,灵虚子突然来到了他们所在的庭院。灵虚子看着姜自清,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自清,看来你的伤势恢复得不错。” 姜自清赶忙起身,恭敬地说道:“多谢灵虚子前辈挂念,晚辈如今感觉已经好了许多。” 38 寒族赘婿? 灵虚子微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姜自清坐下,自己也在一旁的石凳上落座。三人围坐,灵虚子开始与姜自清唠起嗑来,询问着姜自清身体恢复的细节,从灵力的运转到肢体的灵活程度,一一过问。姜自清都认真作答,表明自己已无大碍,各项机能都在稳步恢复,甚至隐隐有突破之前境界的趋势。 灵虚子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点头称赞道:“自清,你能如此迅速恢复,实乃幸事。看来这一次的劫难,对你而言或许也是一次难得的机遇。” 姜自清谦逊地回应:“这都多亏了寒族的雪莲,以及寒璃姑娘这段时间无微不至的照顾,否则晚辈哪能恢复得这般顺利。”说着,他感激地看向寒璃。 灵虚子顺着姜自清的目光,也看向寒璃,再次向她道谢:“璃儿姑娘,此次多亏了你对自清的悉心照料,若不是你,只怕自清恢复之路要艰难许多。” 寒璃小脸一红,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如黄莺出谷般清脆:“您叫我璃儿便好,您不知道,自清公子可是救过我一命,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而且自清公子为了我们寒族,不惜舍身犯险,我做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灵虚子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然的笑容:“原来如此,看来自清这小子还做了不少英雄救美的事儿呢。” 姜自清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前辈说笑了,当时情况危急,换做是谁都会出手相助的。” 灵虚子摆摆手,笑着说道:“话虽如此,但真到了生死关头,能挺身而出的又有几人。自清,你这份侠义心肠,实在难得。” 随后寒烈走进来,他先是目光关切地看向姜自清,问道:“自清,身体感觉如何了?”姜自清赶忙起身,恭敬答道:“多谢寒族长关心,晚辈已无大碍,伤势正在稳步恢复。”寒烈微微点头示意姜自清坐下,只是他眉头紧皱,脸上满是忧虑之色,显然有什么心事。 灵虚子敏锐地察觉到寒烈的异样,便开口问道:“寒道友,看你神色,似乎有什么心事,但说无妨,若有能帮上忙的地方,我定不会推辞。” 寒烈长叹一口气,满脸愤怒地说道:“今日炎族和雷族已经给我传音,说要在一个月后举办比武大会,而且规定只允许 20岁以下的直系一代参加。获胜者可获得对方族群玄品高阶武技和神药一株!”说到这里,寒烈气得握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该死的炎族和雷族,分明是看我寒族落魄,打着比武大会的幌子,实则想吞并我族,占领我们的领地!” 姜自清闻言,心中一凛。如此限制参赛人员,无疑是对寒族更为不利。寒族年轻一辈本就因资源匮乏,修炼进度受限,这下局面更加艰难。 灵虚子也是眉头深锁,神色凝重地问道:“炎族和雷族的年轻一辈实力如何?尤其是他们最强的那几个,大概是什么修为?” 寒烈一脸无奈与苦涩,说道:“炎族的炎风,雷族的雷鸣,乃是两族年轻一辈中最强的存在,据说都已经达到了合道境。而我寒族年轻一代中,实力最强的便是寒璃,为玄武境后期,其次是寒天,玄武境中期,寒木同样是玄武境后期。但他们与炎风、雷鸣相比,实力差距太大,这场比武大会,我们寒族几乎毫无胜算。” 姜自清心中暗暗吃惊,合道境与玄武境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堑,想要跨越谈何容易。但他看着寒烈那忧虑的神情,又想起寒族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决然。 “寒族长,不知晚辈是否有资格参加此次比武大会?”姜自清突然说道。 寒烈和灵虚子皆是一愣,寒烈赶忙说道:“自清,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此次比武大会对手实力太过悬殊,你伤势初愈,我怎能让你去冒险。况且,你并非我寒族直系子弟,按规定不能参赛。” 姜自清微微一笑,说道:“寒族长,我明白您的担忧。但我如今已无大碍,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实力也有所提升。至于我不是寒族直系子弟这一点,或许可以想办法变通。再者,寒族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怎能眼睁睁看着寒族陷入危机而袖手旁观。” 灵虚子看着姜自清,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自清,你有这份心固然是好。但比武大会凶险万分,炎风与雷鸣更是实力超凡,你需考虑清楚。” 姜自清坚定地点点头:“前辈,晚辈已经考虑清楚了。我愿意代表寒族参赛,为寒族尽一份力。” 寒璃在一旁,听着姜自清的话,心中既担忧又感动。她隐隐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就在这时,灵虚子说道:“寒道友,你既然救了自清,我就会站在你们寒族这边。到时候,我可以在一旁震慑,确保比武大会的公平,不让他们暗中使诈。” 寒烈听闻,赶忙道谢:“谢灵道友好意,可是这只是饮鸩止渴,只能解决一时之需。比武大会终究还是要靠我族年轻一辈的实力说话,如今这实力差距……”寒烈无奈地摇头。 姜自清还想再争取,寒烈打断他说道:“我理解你的好意,可是你并非寒族之人,这规矩不能破。不然他们就有了直接开战的理由!” 寒璃这时焦急地开口道:“那怎么办!我们毫无取胜的机会!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寒族陷入危机吗?” 这时,灵虚子看向姜自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缓缓说道:“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众人听闻,眼中皆是一亮,齐声问道:“什么办法!” 灵虚子清了清嗓子,说道:“对外解释自清是寒族的女婿,如此一来,便可名正言顺地参赛。” 这话一出,寒烈当场楞在原地,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这办法虽有些荒诞,但似乎也不失为一个可行之策。 寒璃小脸一红,她怎么也没想到灵虚子会提出这样的办法,心中既羞涩又有些慌乱。 姜自清也愣住了,片刻后说道:“灵虚子前辈……这未免有些不妥,我没什么,但是寒璃的名声……这传出去对她影响不好。” 这时,寒璃咬了咬牙,坚定地说道:“我愿意!” 寒烈看着女儿,满脸的不可置信:“璃儿这……” 寒璃看着父亲,认真说道:“爹,为了寒族只能这样,我作为族长的女儿,应当为了寒族挺身而出。而且,这只是权宜之计,相信自清公子也不会介意。” 姜自清看着寒璃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一阵感动,同时也感受到了肩上沉甸甸的责任。 寒烈长叹一口气,他深知女儿的性格,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而且,如今寒族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这或许真的是唯一的希望。 “既然如此,此事就这么定了。自清,璃儿,接下来的一个月,你们要抓紧时间修炼,提升实力。这比武大会,关系着寒族的生死存亡,不容有失。”寒烈神色凝重地说道。 姜自清和寒璃对视一眼,同时点头:“是,寒族长!” 39 有人不服 时隔一周,姜自清已经完全恢复,不仅如此,他感觉自己的实力还隐隐有突破的迹象。寒璃看着姜自清,满脸的难以置信,忍不住说道:“你是变态吧!恢复怎么快,平常人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好歹要修养个一年半载的!” 姜自清笑了笑,说道:“或许是之前的伤势激发了我身体的潜力,再加上这段时间的调养和修炼,恢复得就快了些。”其实,姜自清心里清楚,自己的恢复速度如此之快,与体内的吞天术有莫逆的关系。但这些他暂时不想过多透露。 当姜自清为寒族女婿这事情传出去之后,寒族全族上下震惊不已。起初,族人们交头接耳,对此事议论纷纷。年轻一辈对这位突然成为寒璃“未婚夫”的外来者充满好奇,而族中长辈们在权衡比武大会的严峻形势后,也逐渐默认了这个决定。毕竟,寒族在炎族和雷族的逼迫下,这或许是唯一的转机。 寒木得知这个消息时,正在寒族后山一处幽静的山谷中修炼。他在寒族年轻一代中实力出众,与寒璃更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多年相处,他对寒璃暗生情愫,这份感情随着岁月的流逝愈发深沉。当听到寒璃为使姜自清参赛,宣称其为自己未婚夫时,寒木只感觉如遭雷击,满心的震惊瞬间化作了愤怒与痛苦。 他猛地站起身,身形一闪,朝着寒璃所在的庭院疾驰而去。一路上,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寒璃与姜自清以未婚夫妻相称的画面,心中妒火熊熊燃烧。 寒璃正在庭院中专注地演练一套剑法,寒木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寒璃察觉到动静,停下手中动作,看着寒木阴沉的脸,心中已然明白他为何而来。 寒木双眼通红,直直地盯着寒璃,质问道:“璃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对外宣称姜自清是你的未婚夫?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难道就如此不堪,你为了一个外人,竟如此对我?” 寒璃柳眉一皱,将手中长剑插入剑鞘,毫不客气地说道:“寒木,你不要无理取闹!如今寒族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炎族和雷族的比武大会意在吞并我们。姜自清愿意挺身而出,帮助寒族,只有让他以我未婚夫的身份参赛,才能名正言顺。这是为了整个寒族,你怎么就不明白!” 寒木紧握双拳,气得浑身发抖,大声说道:“我怎么无理取闹了?为了寒族,我也一直在努力修炼,我同样可以为寒族在比武大会上拼尽全力。可你呢,却选择一个外人,还让他成为你的未婚夫,哪怕是假的,我也无法接受!” 寒璃看着寒木,眼中满是失望,说道:“寒木,我以为你能顾全大局。这次比武大会,炎风与雷鸣实力强大,我们需要更多助力。姜自清有能力,也有这份心,你却在这里纠结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实在是让我失望。” 寒木咬着牙,沉默了许久,寒璃的话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了他的心。寒木满心的不甘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终于,他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怒火,怒吼道:“我不服!”这一声怒吼,饱含着他的愤怒、痛苦与不甘,在空气中久久回荡。说罢,他转身便气势汹汹地朝着姜自清所在的方向冲去,他心中的妒火已经彻底吞噬了理智,此刻只想找姜自清问个清楚,甚至不惜与之一战,以解心头之恨。 寒璃心中暗叫不好,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深知寒木此刻已经失去理智,一旦与姜自清冲突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她心急如焚,赶忙追去,一边跑一边声嘶力竭地喊道:“寒木,你冷静点!别冲动!”可寒木充耳不闻,脚步愈发急促,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姜自清讨个说法。 此时姜自清正在屋内潜心修炼,试图进一步稳固刚刚恢复的实力,并寻求突破。突然,他敏锐地察觉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似乎有不少人在快速移动,还伴随着寒璃焦急的呼喊声。姜自清心中一紧,暗道不好,赶忙停下修炼,出门查看情况。 一出门,他就看到一位神色极度愤怒的男子正气势汹汹地朝着自己冲来,而在男子身后不远处,寒璃正满脸焦急地追赶着,脸上写满了担忧与无奈。姜自清心中疑惑顿生,赶忙上前几步,迎着寒璃问道:“怎么了?怎么这么慌张?” 还没等寒璃来得及开口,寒木已经冲到了姜自清面前,只见他双眼通红,宛如一头发怒的野兽,猛地抽出腰间的长剑。伴随着一声怒吼,寒木将长剑直指姜自清,恶狠狠地骂道:“你这无耻小人,道貌岸然之辈,来寒族到底有什么阴谋!我看你就是觊觎璃儿,想趁机谋取寒族的利益!”寒木的双眼瞪得滚圆,仿佛要喷出火来,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甘,仿佛姜自清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姜自清一脸茫然,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愤怒的男子,他微微皱眉,冷冷地说道:“你是谁?少在这胡言乱语。我与寒族是相互帮助,何来阴谋一说。” 寒木被姜自清这冷淡的态度彻底激怒,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大声吼道:你不过是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外人,凭什么突然成为璃儿的未婚夫,还妄图代表寒族参加比武大会!” 姜自清微微一愣,随即心中明白过来,眼前这人估计是因为寒璃的事来找茬的,而且看这架势,应该和寒璃关系匪浅。他看着寒木,平静地说道:“莫名其妙。我与寒璃的事,自有缘由,与你无关。况且,我为寒族做事,问心无愧。”这简单的几句话,却像一把火,再次点燃了寒木心中本就熊熊燃烧的怒火,让寒木气得浑身剧烈发抖,却又一时语塞,被怼得哑口无言。 寒木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几乎要爆发的怒火,脸上露出一丝决绝的神情,大声说道:“我要向你挑战!输的人,从此不得接近寒璃!”寒木的声音坚定而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寒璃看见这情况,心中大急,脸色变得愈发苍白,她赶忙冲到两人中间,对着姜自清说道:“自清,你别听他胡言乱语,他就是一时冲动,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你不能答应他!” 姜自清看向寒璃,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坚定,说道:“放心吧,我没事的。有些事情,总是要解决的,况且,我也想看看自己如今的实力。”姜自清心中清楚,寒木心中的妒火已然燃起,若不解决,恐怕日后还会有更多麻烦,而且比武大会临近,正好借此机会试探一下自己如今的实力。 寒木见姜自清应下挑战,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手中长剑快速挽出几个凌厉的剑花,摆出一副蓄势待发的进攻架势,身上的灵力也开始疯狂涌动,周围的空气都因为他强大的气势而微微震颤。姜自清则神色平静如水,周身灵力如潺潺溪流般缓缓涌动,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汹涌,他随时准备应对寒木的攻击。 寒璃站在一旁,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心中满是担忧。她深知寒木的实力,在寒族年轻一代中,寒木也是佼佼者,实力不容小觑。而姜自清虽然实力不俗,但刚刚重伤初愈,她实在担心姜自清会在这场争斗中受伤。 寒木率先发动攻击,只见他身形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姜自清猛冲过去,手中长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直直地刺向姜自清的咽喉,这一剑,饱含着寒木心中的愤怒与不甘,速度之快,力量之大,让人胆寒。 姜自清眼神一凛,脚下步伐轻点,整个人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寒木一击未中,攻势却丝毫不减,紧接着又是一连串如同狂风骤雨般的剑招,每一招都带着强大的灵力波动,朝着姜自清迅猛攻去。一时间,剑影重重,寒光闪烁,姜自清仿佛置身于一片剑的海洋之中。 姜自清不慌不忙,神色镇定自若,他的身形在密集的剑影中灵活穿梭,每一次都能恰到好处地避开寒木的攻击,同时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寒木的一举一动,在寻找着反击的机会。他的步伐轻盈而稳健,如同鬼魅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两人的争斗瞬间吸引了不少寒族弟子前来围观,众人纷纷围在四周,脸上写满了惊讶与好奇,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冲突会如何收场。寒木的攻势如狂风暴雨般猛烈,但姜自清的防守却密不透风,一时间,双方陷入了僵持的局面。 就在这时,姜自清敏锐地察觉到寒木剑招中的一个细微破绽,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猛地伸出右手,一把抓住寒木的剑身。寒木只感觉一股强大而又沉稳的力量从剑身传来,仿佛一座巍峨的高山压在自己的手臂上,手中长剑差点脱手飞出。他心中大惊,没想到姜自清竟然如此厉害,能在如此激烈的交锋中,徒手抓住他全力刺出的长剑。 然而,寒木哪肯罢休,他心中的怒火已经燃烧到了极点,他猛地咬紧牙关,调动全身的灵力,试图挣脱姜自清的手。同时,他抬起左脚,带着一股强大的冲击力,朝着姜自清的胸口狠狠踢去。这一脚,蕴含着寒木全部的愤怒与力量,若是被踢中,恐怕不死也会重伤。 姜自清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他侧身巧妙地避开寒木这凌厉的踢击,同时顺势用力一扭,寒木只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传来,手中长剑“当啷”一声清脆地掉落在地。 40 碾压 姜自清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他侧身巧妙地避开寒木这凌厉的踢击,同时顺势用力一扭,寒木只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传来,手中长剑“当啷”一声清脆地掉落在地。 随后姜自清说道:“不用再继续了,你太弱了!”这简单的四个字,如同一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地刺痛寒木的心。寒木的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眼中满是怒火与不甘,他恶狠狠地瞪着姜自清,仿佛要将其生吞活剥。 寒木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绝不甘心就这样输给姜自清。只见他双手迅速结印,周身灵力疯狂涌动,大声吼道:“绝对零度!”刹那间,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一层晶莹的冰霜以寒木为中心,如潮水般向着姜自清蔓延而去,所经之处,地面瞬间被冻结,发出“咔咔”的脆响。 姜自清眉头一皱,感受到这股刺骨的寒意,但他神色依旧镇定自若。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轻盈,轻松侧身躲开了这波冰霜的袭击。那冰霜擦着他的衣角而过,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冻痕。 寒木一击未中,却并未气馁。趁着姜自清躲避的空当,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捡起掉落的佩剑。紧接着,他将全身灵力灌注其中,剑身上瞬间凝结出一层厚实的寒冰,散发出森冷的气息。“寒冰破!”寒木怒吼着,整个人化作一道冰蓝色的光影,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姜自清疾射而去,手中佩剑裹挟着凛冽的寒气,势大力沉地斩向姜自清。 姜自清不慌不忙,待寒木靠近,他从容地抽出凌天古剑。剑一出鞘,那股荒凉古老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让周围众人不禁打了个冷战。姜自清轻轻抬手,用凌天古剑恰到好处地格挡住寒木这凌厉的“寒冰破”。“铛!”撞击声如洪钟般响彻四周,强大的灵力冲击以两人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散,震得周围地面尘土飞扬。 寒木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姜自清竟能如此轻松地抵挡住自己这全力一击。“怎么可能!”寒木大声咆哮,内心的震惊与愤怒交织在一起,让他失去了理智。他咬咬牙,再次疯狂加大灵力输出,试图突破姜自清的防御。 姜自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他脚下步伐轻点,整个人如行云流水般灵动,巧妙地避开寒木接下来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同时,他手中凌天古剑随意挥舞,看似毫无章法,却总能精准地化解寒木的剑招,每一次碰撞都将寒木的攻击轻松瓦解。 寒木见状,愈发心急如焚,攻击也变得更加疯狂。但他的疯狂并没有给他带来优势,反而因为心浮气躁,露出了更多破绽。姜自清看准时机,猛地发力,手中凌天古剑快速挥动,一道剑气如闪电般朝着寒木袭去。寒木躲避不及,被剑气击中,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 寒木重重地摔在地上,但他仍不死心,挣扎着站起身,再次握紧佩剑,不顾一切地朝着姜自清冲去。姜自清看着寒木疯狂的模样,轻轻摇头。待寒木靠近,他再次举起凌天古剑,“轩辕斩!”随着一声低喝,一道璀璨的剑光闪过,寒木只感觉眼前光芒大盛,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手中佩剑便“咔嚓”一声,被姜自清干净利落地斩断。寒木手中只剩下半截剑柄,整个人因为巨大的冲击力,狼狈地坐在地下,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寒木坐在地上,看着手中的半截剑柄,心中满是不甘。姜自清看着寒木,微微摇头说道:“别因一时愤怒遮盖了你的眼眸!”说罢,便不再看寒木,转身准备离去。 然而,就在姜自清转过身的瞬间,寒木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与决绝。他猛地站起身来,脸上满是疯狂之色,体内灵力如汹涌的怒潮般疯狂涌动。“我不甘心!”寒木怒吼一声,将全身灵力汇聚于右掌,猛地朝着姜自清的后背全力击出。这一掌,蕴含着寒木满心的愤怒与不甘,掌风呼啸,周围的空气都被压缩得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撕裂。 寒璃一直在旁边紧张地关注着局势,看到寒木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心中大惊,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地双手张开,迅速挡在姜自清身后。“不要!”寒璃大声呼喊,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焦急。 姜自清在寒木出手的瞬间便感觉到了背后的异常灵力波动。他心中一紧,急忙回头,看到寒璃挡在自己身后,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愤怒。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姜自清不假思索,一把紧紧搂住寒璃的腰肢,将她护在怀中。与此同时,他调动全身的力量,太始长生体的力量如熊熊烈火般在体内燃烧,汹涌的灵力汇聚于右拳。 “八级崩!”姜自清一声暴喝,右拳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迎着寒木的掌力轰出。这一拳,不仅蕴含着姜自清本身强大的灵力,更融合了太始长生体那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拳风所过之处,空间仿佛都为之扭曲。 “轰!”两股强大的力量瞬间碰撞在一起,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一道刺目的光芒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强大的灵力冲击如同一股毁灭性的风暴,将周围的地面震得粉碎,石块、尘土漫天飞舞。周围围观的寒族弟子们纷纷被这股冲击力震得向后倒飞出去,不少人摔倒在地,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寒木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从姜自清的拳头上汹涌而来,如同汹涌的海啸,瞬间将他的掌力淹没。他的身体如同一片飘零的落叶,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轰”的一声,重重地砸在几十米外的地面上,砸出一个深深的大坑。 寒木躺在大坑中,口中鲜血狂喷,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绝望。他怎么也没想到,姜自清在如此仓促的情况下,竟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此刻的他,全身骨骼仿佛都被这一拳震碎,灵力也紊乱得无法运转,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的虚弱之中。 姜自清紧紧搂着寒璃,看着躺在远处大坑中的寒木,心中的愤怒并未消散。他的眼神冰冷如霜,寒璃则在他怀中,脸色苍白,心有余悸。刚刚那一幕实在太过惊险,若不是姜自清反应迅速,后果不堪设想。 周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姜自清展现出的恐怖力量所震撼。寒族的弟子们看着姜自清,眼中既有敬畏,又有担忧。敬畏的是姜自清强大的实力,担忧的是此次冲突之后,寒族内部是否会因此产生难以调和的矛盾。 41 荒谬 就在这时,两道极速飞驰的身影从远处而来,宛如流星赶月。一位是寒族族长寒烈,另一位则是寒族大长老寒千。仅仅一瞬,他们便来到了事发之地。 寒千看着自己的儿子寒木这幅惨样,心头猛地一紧,眼神中满是心疼与震惊。“是谁!敢伤我儿子!”寒千怒吼一声,声音如同滚滚雷霆,在四周回荡。他急忙上前,扶起寒木,双手快速在寒木身上游走,为他输送灵力疗伤。“木木,告诉我是谁伤了你,我定让他不得好死!”寒千焦急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随后寒木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向姜自清。这时姜自清怀里的寒璃还没从刚刚的惊险中完全反应过来。寒千顺着寒木手指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姜自清身上,怒喝道:“是你这狂妄小儿!真当我寒族无人不成!”说罢,寒千周身灵力如汹涌的浪潮般翻涌,“木木你看着,我帮你报仇!”话音未落,他便猛地一拳轰向姜自清。这一拳,携带着金仙境圆满的恐怖力量,空气在拳风的肆虐下发出尖锐的呼啸,仿佛整个空间都要被这一拳撕裂,显然不是姜自清能轻易抵挡的。 姜自清如临大敌,全身的灵力瞬间运转到极致,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一拳所蕴含的致命威胁。寒璃见状,惊恐地惊呼道:“不要!” 就在这一拳临近之际,一道身影如鬼魅般闪现,正是灵虚子。他冷哼一声,玄仙境的恐怖威压瞬间释放开来。这股威压如同无形的山岳,重重地压向寒千。寒千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扑面而来,让他呼吸一滞,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 寒千稳住身形,目光冷冷地看向灵虚子,并未轻举妄动。随后,他又将目光转向寒烈,愤怒地说道:“这就是你找的好女婿!重伤我儿!这笔账怎么算!此等之人留我寒族必有祸乱!” 姜自清可不会给他面子,当即开口道:“是你儿招惹我在先,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我只是替你教训教训他!” 这时寒烈赶忙上前,一脸无奈地说道:“大哥,这只是误会!自清也是为了寒族着想,此次比武大会迫在眉睫,寒木却因个人恩怨挑起争端,自清只是正当防卫。” 寒千眉头紧皱,冷哼一声道:“正当防卫?把我儿子打成这样,这叫正当防卫?我看他就是不把我寒族放在眼里!” 灵虚子走上前,看着寒千,神色平静地说道:“寒千长老,此事我也知晓些许,的确是寒木先出手挑衅。姜自清虽说下手重了些,但也是为了自保。如今寒族面临比武大会的危机,当务之急是团结一致,而不是内部争斗。” 寒千看向灵虚子,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他深知灵虚子的实力,也明白此刻若是继续纠缠,对寒族并无好处。但儿子被打成这样,他心中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哼,今日看在灵虚子道友和族长的面子上,暂且放过他。小子,你给我记住,若再有下次,我定不饶你!”寒千恶狠狠地看向姜自清,咬牙切齿地说道。 姜自清毫不畏惧地与寒千对视,说道:“只要你儿不再无端挑衅,我自然不会与他计较。” 寒烈见事情暂时平息,微微松了口气,说道:“好了,此事就到此为止。如今距离比武大会只剩不到半月时间,大家都应以寒族大局为重。寒千长老,你先带寒木去疗伤吧。” 寒千冷哼一声,抱起寒木,转身离去。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寒烈无奈地叹了口气。寒烈转头看向姜自清,关切地问道:“自清,你没事吧?”姜自清赶忙说道:“寒族长,我无大碍。” 寒烈微微点头,说道:“此事情交给我解决,没事的,你好好修炼!”说罢,寒烈转身,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离开了。他深知,此次寒木与姜自清的冲突,给寒族内部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自己必须尽快想办法化解寒千长老心中的怨气,以确保寒族能在比武大会前团结一致。 灵虚子看着姜自清以及还在他怀里的寒璃,不禁打趣道:“别搂着了,已经没事了。”寒璃这才反应过来,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立马挣脱姜自清的怀抱,红着脸匆匆离去,那背影看起来既羞涩又慌乱。 灵虚子看着寒璃离去的方向,又看看姜自清,笑着调侃道:“可以啊自清,这还不是真正的未婚夫呢,就想着护妻了。”姜自清被说得满脸尴尬,不好意思地直挠头,说道:“前辈,您就别笑话我了,事发突然,我只是本能反应。” 灵虚子当然知道当时情况紧急,姜自清是出于保护寒璃的本能。他笑着摆摆手,说道:“我明白,刚刚我早都感觉到了灵力波动,知道情况危急。好了,没事了,你好好修炼吧。距离比武大会没多少时间了,你得尽快提升实力,这可是关系到寒族生死存亡的大事。” 姜自清神色一凛,认真地点点头,说道:“是,前辈,我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定会全力以赴。” 姜自清回到自己的修炼室,盘膝而坐,试图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进入修炼状态。然而,刚刚发生的事情却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寒木的疯狂攻击、寒千的愤怒以及寒璃差点受伤的惊险场景,都让他心中难以平静。 他深知,此次冲突虽然暂时平息,但寒族内部的矛盾已然产生。寒千长老必定不会轻易放下对他的怨恨,说不定在暗中谋划着什么。而自己作为寒族此次比武大会的关键人物,不仅要面对炎族和雷族的强大对手,还要提防寒族内部可能出现的麻烦。 姜自清深吸一口气,努力将杂念排出脑海。他运转体内灵力,试图冲破当前境界的瓶颈。随着灵力的运转,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实力在缓缓提升,但突破似乎还差了那么一点契机。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姜自清日夜苦练,不断尝试各种修炼方法,试图找到突破的关键。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那层瓶颈始终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横亘在他面前,难以逾越。 42 感悟天道 姜自清想不明白,明明境界有松动但就是突破不了。他盘坐在蒲团上,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随后,他运转太始长生体,顿时,体表泛着淡淡的光晕,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缓缓流淌。他内心暗自思忖,太始长生体总共分为九层,自己现在才第一层,想要突破第二层也毫无契机。师傅曾经说过,合道境要感悟天道,可这天道究竟要怎么感悟呢? 姜自清深知,感悟天道绝非易事,它不像修炼灵力那般有明确的方法和路径。这是一种对天地规则、万物运行规律的深层次领悟,需要机缘、悟性以及对世界独特的感知。 他决定不再一味地埋头苦练,而是走出修炼室,来到寒族的后山。后山静谧幽深,四周绿树成荫,鸟鸣清脆,微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让人心旷神怡。姜自清漫步其中,试图从这自然的怀抱中寻找感悟天道的灵感。 他时而驻足凝视潺潺流淌的溪流,看那溪水顺着山势蜿蜒前行,遇石分流,却始终一往无前,仿佛在遵循着某种既定的规则。他想,这是不是就是天道的一种体现呢?世间万物皆有其运行轨迹,不可违背。 时而,他又抬头仰望天空中飘荡的云朵,它们形状各异,自由自在地变幻着姿态,看似毫无规律,却又在大的气象规律下有序飘动。姜自清心中一动,天道是否既包含着必然的规律,又允许偶然的变化呢? 姜自清就这样在后山思索感悟了数日,然而,对于天道的理解,他依然只是略窥门径,距离真正的感悟还差得很远。 就在姜自清感到有些沮丧的时候,他偶然间看到一只小狐狸在追逐一只蝴蝶。小狐狸欢快地奔跑着,而蝴蝶则轻盈地飞舞,看似小狐狸始终无法抓住蝴蝶,但它们之间的互动却充满了生机与和谐。姜自清不禁联想到,这世间万物之间的追逐、竞争与依存,或许也是天道的一部分。 正在思考之际,灵虚子来到他身后,说道:“感悟天道并非一朝一夕,从玄武境跨越至合道境,乃是质变,本质上的不同。硬要说的话,合道境才是刚刚踏入修道一途的门槛,很多人都止步于此,感悟其天道规则,并融合于自身。” 姜自清转过身,恭敬地向灵虚子行了一礼,说道:“前辈,我虽明白感悟天道艰难,但比武大会迫在眉睫,我却始终找不到突破的关键,心中实在焦急。” 灵虚子微微点头,目光望向远处那只仍在追逐蝴蝶的小狐狸,缓缓说道:“自清,你能从这小狐狸与蝴蝶的追逐中有所感悟,已然是个好的开端。天道无处不在,它蕴含在世间万物的运行之中,山川河流、花鸟鱼虫,皆有天道的影子。但感悟天道,切忌心急。越心急,越容易陷入迷雾之中,难以看清本质。” 姜自清若有所思,说道:“前辈,我这段时日,尝试从自然万物中寻找天道的痕迹,虽有一些想法,却始终无法将其融会贯通,突破瓶颈。” 灵虚子笑着说道:“这很正常。合道境的感悟,本就需要漫长的时间和独特的机缘。你看这天地间,万事万物皆遵循着一定的规律,春种秋收,日升月落,这便是天道的外在体现。你要做的,便是在这些寻常事物中,找寻那隐藏的规则,并将其与自身的修炼相结合。” 姜自清心中一动,说道:“前辈,可我尝试了许多方法,却依旧不得要领。不知前辈可否给晚辈一些更具体的指引?” 灵虚子思索片刻后说道:“这样吧,你先摒弃杂念,全身心地去感受周围的一切。比如这后山的一草一木,它们的生长、变化,都与天道息息相关。你尝试去理解它们为何会如此,背后的推动力量又是什么。” 姜自清闭目沉思,静下心来感受着周围的气息。微风拂过脸颊,带来青草与花朵的香气,他能听到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故事。在这静谧的氛围中,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韵律,那是万物共生共荣的节奏。 过了许久,姜自清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明悟的光芒,说道:“前辈,我好像明白了一些。这世间万物,看似各自独立,实则相互关联,彼此影响。就如同这小狐狸与蝴蝶,它们的追逐构成了一幅充满生机的画面,这背后或许就是天道在维系。” 灵虚子欣慰地笑道:“不错,你已经开始触摸到天道的边缘了。接下来,你便顺着这个思路,继续深入感悟。记住,不要强行去理解,而是要让感悟自然而然地发生。” 姜自清恭敬地应道:“是,前辈,晚辈明白了。”待灵虚子离去后,姜自清再次将自己沉浸在后山的自然环境之中。他走到一棵古老的大树旁,轻轻抚摸着粗糙的树干,感受着岁月在它身上留下的痕迹。这棵大树历经风雨,却依旧顽强地生长,它的根系深深扎入地下,汲取着养分,向上蓬勃生长,向着天空伸展枝叶。 姜自清心想,这大树的生长,从扎根土地到向上攀升,遵循着一种对生存和发展的本能追求,这与世间万物追求进步的规律似乎有着共通之处。它在生长过程中,与周围的阳光、雨露、土壤相互作用,看似是为了自身的生存,却也为周围的生物提供了栖息之所,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生态循环,这不正是万物相互依存的体现吗? 姜自清围绕着大树踱步,观察着树干上附着的青苔,以及在树根处忙碌穿梭的蚂蚁。青苔依附着大树而生,它们之间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共生关系,大树为青苔提供了生长的空间和一定的养分,而青苔或许在某种程度上也保护着大树的表皮。蚂蚁们则在树根周围建立起复杂的巢穴,它们分工明确,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觅食、繁衍等活动。 看着这一幕,姜自清心中豁然开朗。他想到,无论是大树、青苔还是蚂蚁,它们都在遵循着各自的生存之道,而这些生存之道又共同构成了一个和谐的整体。这就如同天道,看似复杂多样,实则有着内在的统一与和谐。每一个生命、每一种现象,都是天道的一种表达。 姜自清回到修炼室,盘膝而坐,摒弃一切杂念,将自己对天道的这些感悟融入到灵力的运转之中。他发现,当自己以这种全新的视角去看待修炼时,体内的灵力仿佛也变得更加活跃,运转得更加顺畅。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距离比武大会只剩下七天时间了,姜自清虽能感觉到自己距离突破越来越近,但那层关键的屏障依旧没有被冲破。他深知,自己不能有丝毫懈怠,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姜自清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在对天道更深层次的思考上。他想到,天道的和谐统一不仅体现在万物的相互依存上,还体现在变化与稳定的平衡之中。就像四季的更替,既有春天的生机勃勃,夏天的热烈繁茂,也有秋天的凋零肃杀,冬天的寂静蛰伏。这些变化看似截然不同,但实际上都是在维持着一种整体的平衡。 在修炼中,这种平衡或许就体现在力量与技巧、进攻与防守、吸纳与释放之间。姜自清尝试着调整自己灵力运转的节奏,让它更符合这种平衡的理念。他时而缓慢而深沉地吸纳天地灵气,如同冬天的蛰伏,积蓄力量;时而又迅猛而果断地释放灵力,如同夏天的热烈,展现力量。 随着他不断地尝试和调整,体内的灵力波动愈发强烈,那层瓶颈似乎也在这种强烈的冲击下开始出现细微的松动。但这还远远不够,姜自清知道,他需要一个更加深刻的感悟,一个能够彻底冲破瓶颈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