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战场归来,开局掐死聋老太》 第45章 阎老西儿中招! 自从那天晚上阎埠贵想钻秦淮茹屋子,结果碰了一鼻子灰,狼狈退场后,他这心里头啊,就像是揣了个兔子,七上八下的。 一连好几天,阎埠贵都觉得自个儿跟做了贼似的。 在院里头碰见秦淮茹,眼神都不敢跟人家对上。 老远瞅见秦淮茹的影子,他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立马低着头,脚底抹油似的绕道走。 生怕秦淮茹那张嘴一瓢,把他那天晚上的丑事给嚷嚷出去。 他阎埠贵是谁? 小学老师! 院里的三大爷! 文化人! 这要是落个深更半夜调戏俏寡妇的名声,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以后在院里还怎么抬头做人? 学校里那些同事学生,不得戳着他脊梁骨骂? 一想到这些,阎埠贵后脖颈子都冒凉气。 秦淮茹呢,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 她也不去点破,更不主动搭理阎埠贵。 她就那么晾着他。 她知道,阎埠贵这种人,吃软不吃硬,还好面子。 那天晚上没占到便宜,他心里头肯定不甘心,指不定还在琢磨着怎么找补回来呢。 秦淮茹琢磨着,这事儿啊,得好好利用利用。 怎么才能既敲打了这老东西,又能从他身上刮下点好处来,还不脏了自己的手。 这可是个技术活。 这天,日头挺毒。 秦淮茹去街道办事处领这个月的救济粮。 贾张氏那老虔婆被赵长春送去大西北啃沙子了,家里就她一个能出力的。 棒梗他们仨还小,指望不上。 她一个人得领全家五口人的份儿,那队伍排得,从街口都快排到巷子尾了。 日头晒得人头皮发麻,秦淮茹擦了把汗,心里头也是焦躁。 好不容易轮到她,领了沉甸甸的一大袋子棒子面。 还有几块干巴巴的红薯干,聊胜于无。 她一个寡妇,身子骨本就不算壮实,扛着这几十斤重的粮袋,从街道办出来,每走一步都觉得肩膀火辣辣地疼。 刚走出街道办大门没多远,拐过一个墙角。 冤家路窄。 正碰上阎埠贵从对面的供销社出来。 阎埠贵手里就拎着一小瓶醋,看样子是刚打的。 他一抬头,瞅见秦淮茹肩上扛着粮袋,额头上全是汗珠子,脸也累得有点发白,正一步一挪地往前蹭。 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就想往旁边躲。 脚刚抬起来,又放下了。 他想啊:“我躲什么呀?我又没真把她怎么样。再说了,她一个寡妇,扛那么多粮食,多不容易。” 转念又一想:“万一她还在气头上,我这凑上去,不是自讨没趣吗?” 心里头正七上八下地打鼓呢。 秦淮茹呢,像是压根没瞅见他似的,依旧是那副吃力得快要散架的模样。 她故意把脚步放得更慢了些,身子也晃悠得更厉害了。 走到一个路面不太平整的小下坡,秦淮茹“哎哟”一声轻呼。 脚下一“不小心”那么一崴。 肩上的粮袋“啪嗒”一声,就整个儿摔在了地上。 布袋子不结实,口子被挣开了一道缝,黄澄澄的棒子面“哗啦啦”就撒出来一片。 “我的粮食!” 秦淮茹惊叫一声,也顾不上查看自己“崴”了的脚腕子,脸上满是心疼和焦急,赶紧蹲下身子,手忙脚乱地就去捧地上的棒子面。 这年头,粮食比金子还金贵。 撒了这点,够她心疼好几天的。 她一边捧,一边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转。 阎埠贵在后头看得是真真切切。 他心里头那点犹豫,瞬间就被秦淮茹那可怜巴巴的样儿给冲散了。 “这……这可真是……” 他咂了咂嘴,觉得自个儿要是不上去帮一把,都有点说不过去了。 再说了,这不正好是个台阶下吗? 上次的事儿,是自己不对。 现在人家有难处了,自己搭把手,也算是赔个不是。 说不定秦淮茹一看他这么热心,就把之前那点不愉快给忘了呢?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秦淮茹像是刚发现他似的,猛地抬起头。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瞬间就蓄满了泪水,雾气昭昭的。 鼻子也一抽一抽的,嘴唇微微哆嗦着,那叫一个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三……三大爷……” 秦淮茹带着浓浓的鼻音,声音又细又弱,还带着点哭腔,怯生生地叫了一声。 那声音,跟小猫爪子似的,挠在阎埠贵心尖儿上。 阎埠贵浑身一哆嗦,那点儿怜香惜玉的心思,一下子就占了上风。 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尴尬不尴尬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就抢上前去。 “哎哟,淮茹啊!你这是怎么了?这么不小心!” 他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子,关切地问道:“摔着没有?脚怎么样了?” 秦淮茹眼圈红红的,吸了吸鼻子,指着自己的脚腕,委屈巴巴地说:“脚……脚好像崴了,钻心地疼……” 说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顺着脸颊就滚了下来。 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看得阎埠贵心里头一抽一抽的。 阎埠贵低头一看,秦淮茹的脚踝那儿,果然看着有那么一点点红。 (其实是秦淮茹刚才蹲下时自己悄悄掐的,力道掌握得刚刚好,看着像那么回事,又不至于真伤着自己。) “哎呀,这可麻烦了!” 阎埠贵急了,连忙说:“你快别动了!坐在旁边歇会儿!这粮食,我来我来!我帮你弄起来!” 说着,阎埠贵也顾不上自己刚打的醋了,随手往地上一放。 撸起袖子,蹲下身,手忙脚乱地就帮秦淮茹归拢那些撒在地上的棒子面。 他一个教书先生,平时连块煤饼子都少搬。 这会儿捧那些细碎的棒子面,弄得满手都是,连袖口都沾了不少。 那狼狈样儿,跟他平时那斯斯文文的劲儿,简直判若两人。 秦淮茹坐在一旁的马路牙子上,低着头,嘴角却偷偷往上弯了弯。 心里暗道:“哼,阎老抠,算你还有点眼力见儿。还知道吃软不吃硬。” 她就是要让他看看,她秦淮茹不是好欺负的,但也不是不讲情面的。 给个巴掌,再给个甜枣,这老家伙就得乖乖上钩。 等阎埠贵好不容易把撒出来的棒子面都归拢得差不多了,又费劲地把袋子口重新扎紧。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喘了口气。 看着秦淮茹那依旧泛红的眼圈,还有那微微蹙起的眉头。 阎埠贵心里头那点儿成就感和保护欲,油然而生。 他主动开口:“淮茹啊,这粮袋也太沉了。你这脚又崴了,怎么拿得动?” “要不,我……我帮你扛回去吧?” 秦淮茹闻言,立刻抬起头,脸上露出几分“受宠若惊”和“不好意思”的表情。 连连摆手:“哎呀,那……那怎么好意思麻烦三大爷您呢?” “这多耽误您的事儿啊!” “嗨!邻里邻居的,互相帮衬不是应该的嘛!” 阎埠贵把胸脯拍得“嘭嘭”响,说得那叫一个义正辞严。 “客气啥!就这么定了!” 说着,他深吸一口气,一弯腰,使出吃奶的劲儿,把那沉甸甸的粮袋往自己肩上一扛。 第46章 阎埠贵老牛吃嫩草! 别看阎埠贵平时在学校里头,对着那些学生,那是摇头晃脑,一套一套的。 走起路来,也端着他那小学教员的架子,四平八稳的。 肩膀头子嘛,看着也确实是瘦不拉几,跟个挂历似的,没几两肉。 他自个儿心里头,其实也直打小鼓。 这几十斤棒子面,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玩意儿,沉甸甸的,跟块石头似的压在肩上,那滋味儿,光想想都够呛。 他刚把粮袋往肩上那么一搭,就觉得整个肩膀头子“咯噔”一下,像是要被压塌了。 牙根儿都下意识地咬紧了。 可话都说出去了,唾沫星子都砸地上了。 “我帮你扛回去!” 这话可是他阎埠贵亲口说的。 当着秦淮茹的面儿呢,尤其是在她那双水汪汪、好像还带着点儿若有若无的崇拜和感激的目光那么瞅着…… 他阎埠贵能说“不行,我扛不动”吗? 那不成当场打自己脸了? 那不成软蛋了? 以后在这秦淮茹面前,他还怎么充“能办事的文化人”?怎么摆他三大爷的谱儿? 他咬了咬牙,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心里头一横。 “奶奶的,豁出去了!” “嘿!” 阎埠贵猛地低喝一声,两脚岔开,学着那些个干力气活的,扎了个他自认为还算标准的马步。 腰眼儿一使劲,肩膀头子猛地往上一顶,再那么一甩! 使出了他这辈子都没使过的吃奶的劲儿! 就听他自个儿的骨头节儿都发出了“嘎巴嘎巴”几声轻响。 那沉甸甸的粮袋总算是被他颤巍巍、晃悠悠地扛上了左边肩膀。 “呼——” 他暗暗地长出了一口气,后背心儿的冷汗都快下来了。 幸亏,幸亏啊! 没当着秦淮茹的面儿,直接一屁股坐地上出糗。 不然他这张老脸,今天可就真没地儿搁了。 就这么一下,已经让他那张原本还算白净的老脸,憋得跟刚出锅的猪肝一个色儿,紫里透红,红里又发黑。 脖子上的青筋,一根一根都爆了出来了,跟小蚯蚓似的,在他那松弛的皮肤底下突突地乱跳。 他自己都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两条腿肚子,从大腿根儿到小腿肚,都在那儿轻微地、不受控制地打着摆子,筛糠似的。 这玩意儿,真他娘的不是一般的沉啊! 以前看傻柱那小子,扛个百十斤的粮食袋子,跟玩儿似的,他还觉得没什么了不起。 现在轮到自个儿了,才知道这滋味儿! 秦淮茹呢,就那么一瘸一拐的,那姿态,那叫一个拿捏得恰到好处。 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好像生怕脚底下踩着块小石子儿,都能让她疼得龇牙咧嘴。 她跟在阎埠贵后头,离得不远不近,大概两三步的距离。 左脚的脚踝,特别配合“剧情需要”,每当阎埠贵喘着粗气,脚步稍微慢下来一点的时候,就微微地那么一顿,脚尖轻轻点地,仿佛真的使不上一点儿力气,全靠右脚在支撑。 她也不多说话,就是那么低着头,看着自个儿的脚尖。 时不时地,特别是看到阎埠贵肩膀头子明显往下沉了沉,或者走路的姿势有点变形的时候, 就配合着脚底下那根本不存在的“伤势”,从鼻腔里发出一两声压抑到了极点,又带着点儿难以忍受的痛苦的“哎哟”声。 或者就是轻轻地“嘶——”吸一口凉气。 那声音,控制得是真好,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前面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气的阎埠贵,在他喘气的间隙里,模模糊糊地听见那么一点儿。 又绝对不会显得太刻意,太做作。 就那么一点儿,带着那么点儿让人心疼的隐忍,那么点儿说不出口的委屈,还有那么点儿因为疼痛而自然而然产生的柔弱无助。 阎埠贵扛着那要命的粮袋,走得那叫一个一步一个踉跄。 每迈出一步,都觉得脚底下跟踩着棉花似的,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 汗珠子,豆大的汗珠子,不停地从他额头上渗出来。 顺着他那张憋得通红的脸颊往下淌,很快就把他那件半旧的蓝布褂子的领口都给浸湿了一大片,颜色都深了。 后背的衣裳,更是早就紧紧地贴在了他身上,黏糊糊的难受。 清晰地勾勒出他那并不算强壮,甚至有点单薄的背脊骨。 他一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一边竖着耳朵听着身后秦淮茹那断断续续、若有若无的痛呼声。 心里头啊,更是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一方面呢,是打心眼儿里往外冒的怜惜。 “唉,可怜见的,这秦淮茹啊,也是真不容易啊。” 他心里头这么琢磨着。 “一个年轻轻的寡妇,模样儿还这么周正,偏偏命这么苦。” “男人没了,家里头顶梁柱塌了。” “那恶婆婆贾张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前阵子还被赵副局长给弄到大西北去了,这下家里更是指望不上一点儿了。” “就她一个人,辛辛苦苦拉扯着棒梗他们那仨半大不小的孩子。” “这日子过得,得多苦,多难啊。” “瞧瞧这小模样儿,刚才那一下,脚脖子肯定是崴得不轻。” “疼得脸都煞白煞白的了,嘴唇儿都没啥血色了,还在那儿硬撑着,连句大声的抱怨都没有。” “真是个懂事又坚强的女人啊!” 另一方面呢,他又有点莫名的,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猥琐的得意和兴奋。 “哼,咱们这四合院里头,那些个大老爷们,有一个算一个!” 第47章 阎埠贵自我感动! 阎埠贵一边扛着粮袋,一边在心里头偷偷地比较着。 “就说那许大茂吧,那小子整个儿就是个油嘴滑舌的货,就知道耍嘴皮子功夫,关键时刻能顶个屁用!” “还有那刘海中,前院那个二大爷,整个儿一草包,就知道端着他那个破官架子,咋咋呼呼的,除了会欺负院里老实人,他还能干点啥正经事儿?” “至于何雨柱那个傻小子,那浑身有股子傻力气倒是真的,以前也确实帮衬过秦淮茹不少。可他现在在哪儿呢?坟头草都快长老高了吧!” “所以说啊,这关键时刻,这雪中送炭的事儿,还不是得靠我阎埠贵?” “我阎埠贵,虽然只是个小学老师,拿粉笔杆子的,可我也是个爷们儿啊!这力气活儿,虽然吃力点,但咬咬牙,也能干!” “我这,这可算是正儿八经的‘英雄救美’了吧?搁在那些个评书戏文里头,那也是一段佳话啊!” 他甚至都能模模糊糊地想象到,此刻,跟在他身后的秦淮茹,看着他这个并不算高大,甚至有点佝偻的背影的眼神。 那眼神里,一定是充满了感激涕零,还有那种找到了依靠的依赖感。 说不定,说不定还有那么一点点……崇拜? 一个柔弱无助的俏寡妇,对一个在危难时刻向她伸出援手的“英雄”,产生点崇拜之情,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这么一胡思乱想,阎埠贵顿时觉得,肩上那沉甸甸、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的粮袋,似乎都轻了那么几分。 他脚底下那原本有点发软的步子,也下意识地放慢了许多。 尽量走得稳当些,再稳当些。 可不能在“美人”面前,再出什么岔子了。 他还时不时地,故作轻松地,把头稍微往后扭那么一小下,其实眼珠子早就偷偷往秦淮茹那边瞟了。 他就是想看看秦淮茹此刻的表情,是不是真的像他想的那样,充满了感激和依赖。 顺便呢,再用一种他自认为非常温柔体贴的语气,关心上一句: “那个……淮茹啊,你……你脚怎么样了?还疼得厉害吗?” “你慢点儿走,可千万别着急。” “这路面儿啊,坑坑洼洼的,不怎么平整,你可得千万小心脚底下,留神着点儿,可别再给崴了,那可就麻烦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刻意放出来的温柔和体贴。 秦淮茹呢,就特别会把握时机地,在他问话的时候,恰到好处地抬起头。 用她那双依旧带着点点水汽,眼圈儿还有点微微发红,显得楚楚可怜又无辜的眼睛瞅着他。 她轻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那动作,带着点儿少女似的娇羞和无措。 然后,柔柔弱弱地点了点头。 “嗯……” 那声音,细得跟小猫儿叫似的,从她鼻腔里哼出来。 “还……还好,就是……就是还有点儿疼……” “谢谢三大爷,真是……真是太给您添麻烦了。” “要不是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阎埠贵听着这软软糯糯,还带着点儿鼻音的感谢。 尤其是那声带着点儿浓浓依赖感的“三大爷”,叫得他这心里头啊,跟喝了三伏天里的冰镇酸梅汤似的,舒坦! 骨头都快酥了半边了。 心里头那叫一个美滋滋的! 他觉得,扛着这几十斤要命的粮食,好像真的一点儿都不累了! 浑身上下,都是使不完的牛劲儿! 这要是……这要是能让秦淮茹这小寡妇,对自己死心塌地的…… 呸呸呸!胡思乱想什么呢! 阎埠贵赶紧在心里头狠狠地啐了自己一口,把脑子里那些个不该有的,龌龊的念头给甩出去。 他阎埠贵可是有家有业的人!是有老婆孩子的人! 三大妈虽然这几天回娘家去了,可早晚会回来的! 这要是让她知道了自个儿在外头有这些花花肠子,那还不得闹翻天了? 不过…… 他的眼角余光,还是忍不住又偷偷地往跟在自己身后的秦淮茹身上瞥了一眼。 就那么一眼,心尖儿又跟被小猫爪子挠了一下似的,痒痒的。 瞧瞧那身段儿,虽然穿着粗布衣裳,可那腰是腰,屁股是屁股的,走路的时候,一扭一扭的,看着就带劲儿。 再瞧瞧那脸蛋儿,瓜子脸,大眼睛,虽然眉宇间带着点愁苦,可更添了几分让人心疼的风情。 尤其是此刻这副柔弱无助、眼泪汪汪、惹人怜爱的模样儿…… 他摸着良心说,哪个正常的男人看了,心里头能不迷糊?能不活泛? 他清了清有些发干的嗓子,觉得喉咙眼儿里跟冒火似的。 边走,他边琢磨着,怎么才能把上次,就是前几天晚上,他摸进秦淮茹屋里头那件尴尬事儿,给巧妙地圆过去。 总得给个说法不是? 得把这关系给缓和了,不能让秦淮茹一直记恨着自己。 今天这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啊! 英雄救美之后,再来个推心置腹的道歉,这效果,肯定比平时强百倍! 阎埠贵扛着粮袋,脚底下虽然还是有点发飘,但心里头那股子莫名的兴奋劲儿,却让他暂时忽略了身体的疲惫。 他觉得,现在这个气氛,这个时机,简直是太完美了。 秦淮茹对自己正是感激涕零的时候,自己再顺势那么一提,把之前的误会解释清楚,说不定就能彻底消除秦淮茹对自己的芥蒂。 甚至,还能让她对自己更加另眼相看,觉得他阎埠贵是个知错能改,有担当的男人。 他偷偷地又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因为紧张和口渴而有些发干的喉咙。 然后,他压低了声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显得既诚恳,又带着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和愧疚: “那个……淮茹啊。” 他先是轻轻地叫了一声,声音放得很低,确保只有跟在后面的秦淮茹能听见。 秦淮茹“嗯?”了一声,声音依旧是那么柔弱,带着询问。 阎埠贵定了定神,继续说道:“上次……就是,就是前几天那个晚上……” 他故意说得含含糊糊,点到即止。 他琢磨着,这种事儿,说得太明白了,反而不好。 让秦淮茹自己去领会,更能显得他有分寸,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 “在……在院里头……” 他又补充了一句,生怕秦淮茹不明白他说的是哪件事。 他能感觉到,他说这话的时候,自己扛着粮袋的肩膀头子,都好像更沉重了几分。 心里头也跟着“咚咚咚”地打起鼓来。 秦淮茹那边,沉默了一下。 阎埠贵甚至能听到她那轻微的,因为脚踝“疼痛”而发出的抽气声,似乎也停顿了那么一刹那。 这让阎埠贵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坏了! 她是不是又生气了? 是不是觉得自己不该提这茬儿? 就在阎埠贵心里头七上八下,胡思乱想,甚至有点后悔自己多嘴的时候。 秦淮茹那带着几分幽幽,几分委屈,又似乎还带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的声音,才从他身后飘了过来。 “三大爷……您……您说的是哪件事儿啊?” 第48章 秦淮茹哭诉! 秦淮茹的声音,比刚才还要低,还要轻,像是一阵风就能吹散了似的。 阎埠贵一听这话,心里头“咯噔”一下。 完了! 她这是在装糊涂啊! 这是不想认账,还是真的生气了,故意不接自己的话茬儿? 他额头上的汗,这下子可不光是累出来的了,有一大半都是急出来的。 “就……就是……我……我那天晚上,不是……不是去你家……” 阎埠贵结结巴巴的,越急越说不清楚。 他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没事儿提这个干嘛! 本来气氛挺好的,这下可好,全让自己给搅和了! “哦——” 秦淮茹拖长了声音,恍然大悟似的。 “三大爷是说,您那天晚上,说我家水壶漏了,来我家讨热水的的事儿啊?” 她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那么平平常常的一句。 可阎埠贵却从这平平常常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丝的……嘲讽? 还是他自己心虚,想多了? “对对对!就是那事儿!就是那事儿!” 阎埠贵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连忙点头哈腰地应着。 也不管秦淮茹在后头根本看不见他点头的样子。 “淮茹啊,那天……那天真是我老阎不对!是我老糊涂了!” 他赶紧趁热打铁,把早就准备好的一番说辞给掏了出来。 “我……我那天啊,确实是在外头多喝了几盅黄汤,你也知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嘛,几个老朋友聚会,一时没把持住……” 他开始给自己找补,编瞎话也是张口就来。 “那酒劲儿一上来啊,我这脑子啊,就有点儿不清醒了,晕晕乎乎的,跟踩在棉花上似的。” “所以啊,才……才说了些不着三不着两,颠三倒四的混账话。” “做了一些……一些不太合适的事儿……” 他越说,声音越低,越显得心虚。 “你……你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你可千万别……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我阎埠贵,跟你三大妈过了一辈子了,我的人品,院里头的人也都是知道的。” “我跟你保证,我平日里,绝绝对对不是那样的人!” “我就是……就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 他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那几杯莫须有的“黄汤”身上。 把自己说得跟个受害者似的,好像他也是身不由己。 秦淮茹依旧是微微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仿佛还在费力地挪动着那只“受伤”的脚。 听了阎埠贵这番漏洞百出,却又显得“情真意切”的解释和道歉。 她的肩膀,几不可察地,轻轻颤动了一下。 那是因为“感动”?还是因为想笑,强行憋住了? 只有她自己心里头清楚。 等阎埠贵把那番话说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等着她的回应时。 秦淮茹才缓缓地抬起头,眼圈儿又红了。 那双原本就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这会儿更是蓄满了泪水,跟两汪秋水似的,雾气昭昭。 她轻轻地吸了吸鼻子,声音里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委屈,几分若有若无的幽怨,还有那么一丝丝劫后余生般的后怕。 “三大爷……” 她轻轻地叫了一声,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知道您……您平日里在学校是教书育人的,为人师表,受人尊敬。” “您……您肯定不是有心要说那些话,做那些事儿的。” 她这话,说得那叫一个“善解人意”,那叫一个“通情达理”。 先是给阎埠贵戴了顶高帽子,肯定了他平日里的“光辉形象”。 阎埠贵一听这话,心里头稍微松了口气。 有门儿! 秦淮茹这是要原谅自己的节奏啊! “您那天……可能,可能真的是像您说的那样,是……是喝多了,一时没留神,没管住自己……” 秦淮茹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着,语气里充满了“理解”和“体谅”。 她顿了顿,仿佛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继续往下说。 声音也变得更低,更轻,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受惊的小鸟。 “可……可我……我毕竟是个寡妇人家啊,三大爷……” “这院里头,人多嘴杂的,家家户户又离得那么近,有点什么风吹草动的,转眼就能传得满城风雨。” “我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本来就够招人闲话的了。” “这名声,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啊,三大爷!” “万一,万一那天晚上的事儿,要是被院里哪个嘴碎的,心眼儿不好的,不小心听了去,或者看见了点什么……” “再添油加醋地,往外头那么一传……” “传出点什么不好听的,难听的闲话来……” 说到这里,秦淮茹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哭腔。 眼泪也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顺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吧嗒吧嗒地就滚了下来。 “那我……我跟棒梗他们几个孩子,以后……以后还怎么在这院里过活啊……” “我们娘儿几个,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啊……” 第49章 刘海中发现活雷锋! 说着,她又配合着剧情,肩膀抖动得更厉害了些,仿佛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 那声音,听得阎埠贵心里头一揪一揪的。 “是是是!都怪我!都怪我老糊涂!” 阎埠贵一听秦淮茹这话,就知道有门儿! 她这明显是松口了,没有揪着不放的意思! 他心里头那块悬着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连忙点头哈腰,赌咒发誓地认错: “你放心,淮茹!我老阎这人,嘴巴严实得很!” “那天晚上的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我保证,绝——对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我要是跟别人嚼一个字的舌根,就让我……让我以后评职称都评不上!” 他阎埠贵拿自己最看重的教师职称来发誓,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秦淮茹心里头冷笑一声:“哼,你的人格值几个钱?职称?说得好像你真能守口如瓶似的。” 不过,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敲打敲打他,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拿捏的。 但又不能真把路堵死了。 这老东西还有利用价值呢。 她嘴上却幽幽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雨过天晴后的释然,还有那么点对“长辈”的理解和体谅: “那就好。” “三大爷,其实我也知道,您也是一番好心。” “您是真心想帮我们孤儿寡母的,怕我们日子过得太难。” 这话,既给了阎埠贵台阶下,又把自己摆在了懂事、体恤的位置。 “只是……唉,我这身份,实在是……太招眼了,怕招惹不必要的是非。” “是是是!我明白!我完全明白!” 阎埠贵一听秦淮茹这话,简直心花怒放。 看看!看看人家秦淮茹多懂事!多明事理! 这不仅仅是原谅他了,这简直是把他当成可以信任和依靠的贴心人了啊! 他连连点头,胸脯拍得“邦邦”响: “淮茹你放心,以后我保证注意分寸!” “绝对不会再让你为难了!” “以后家里要是有什么重活,或者手头紧了,缺个块儿八毛的,你尽管跟我说!” “只要我老阎能帮上忙的,绝不含糊!” 他觉得自己此刻高大无比。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一个“费力”地扛着粮袋,气喘吁吁,却又甘之如饴。 一个“艰难”地跟着,步履蹒跚,却又暗自得意。 一路低声说着话,气氛倒是比刚才融洽了不少。 很快,就到了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的大门口。 阎埠贵额头上的汗跟小溪似的往下淌,两条腿真有点哆嗦了。 他寻思着,赶紧把粮食给秦淮茹送进屋,自己也好歇歇。 刚一迈进院门,还没等他喘口气。 就跟一个人影撞了个正着。 “哎哟!” 对面那人被他扛着的粮袋边角刮了一下,不满地叫了一声。 阎埠贵定睛一看,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 正是前院的二大爷,刘海中! 刘海中这几天,那叫一个春风得意马蹄疾。 自从一大爷易中海折进去,傻柱吃了花生米,他刘海中就觉得自己是这院里当之无愧的“一把手”了。 虽然还没正式开全院大会推举,但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代理一大爷了。 走路都带着风,下巴抬得老高,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如今的“身份”。 他这会儿正背着手,腆着个小官僚似的圆肚子,在院里头来回溜达,美其名曰“视察民情”。 其实就是想显摆显摆自己的威风。 冷不丁被阎埠贵撞了一下,他本来还有点不高兴。 可当他看清楚是阎埠贵,再瞅见阎埠贵肩上扛着那么大一个粮袋,旁边还亦步亦趋地跟着个秦淮茹。 而且,秦淮茹那模样,还一瘸一拐的,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眼圈红红的,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刘海中那双小眼睛立刻就滴溜溜地转了起来。 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一丝疑惑,然后迅速变成了那种男人都懂的、意味深长的促狭和……嫉妒! 他把下巴一扬,嘴角往上一撇,拉长了调子,阴阳怪气地开了腔: “哟!这不是咱们院儿里的三大爷,阎老师嘛!” 声音不大,但那股子怪味儿,足够让前院几个正在门口纳凉、摘菜的婆娘竖起耳朵了。 “嘿,我说老阎啊,”刘海中往前凑了凑,上上下下打量着阎埠贵,又瞟了一眼秦淮茹,那眼神,就跟x光似的,想把两人看穿。 “您这可真是……真是活雷锋在世,精神放光芒啊!” 他故意把“活雷锋”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瞧瞧,亲自帮咱们院儿里的……呃,困难户秦淮茹同志,扛这么重的粮食。” “不错!不错!这种助人为乐的精神,值得大力表扬!” “回头啊,我得上街道王主任那儿,好好给您阎老师报个先进,让大家都学习学习!” 这话说的,明着是在夸奖,可那字里行间透出来的酸味儿和揶揄,隔着八丈远都能闻得一清二楚。 什么“困难户秦淮茹同志”,什么“报个先进”。 这不就是明摆着说他阎埠贵跟秦淮茹之间有点什么不清不楚的事儿,还假惺惺地做好事嘛! 阎埠贵那张因为扛粮食憋得通红的老脸,“唰”的一下,红得更厉害了,简直能滴出血来。 一直红到了脖子根,连耳垂都变成了赤红色。 他阎埠贵是谁? 小学老师!文化人!院里的三大爷! 平生最是要面子! 被刘海中这么当着大庭广众(虽然眼下就他俩和秦淮茹,但保不齐墙角旮旯有人听着呢),阴阳怪气地一挤兑,那感觉,就跟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一样。 又羞又恼,又急又气! 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可偏偏刘海中这话说得还一套一套的,表面上还占着“理”,你夸人做好事,总没错吧? 他阎埠贵就算气得肺管子都要炸了,也不好当场发作,骂刘海中你胡说八道。 那不成不打自招了吗? 他只能强压着火气,干咳了两声,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咳咳……那个,老刘啊,刘二哥,你……你这是误会了,天大的误会啊!” “秦淮茹她……她刚才在路上不小心把脚给崴了,我这是顺路,对,顺路帮她一把。” “哦——原来是脚崴了啊!” 刘海中拖长了声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点了点头。 那眼神却更玩味了,贼溜溜地又上上下下瞟了秦淮茹几眼。 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琢磨和不怀好意。 “我说呢,老阎怎么突然这么热心肠。” “那可得好好歇歇,养好了才行啊。” 刘海中又转向秦淮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秦淮茹啊,以后有啥重活,你就招呼一声嘛。” “院里大伙儿不都看着呢嘛,都能搭把手不是?” 他这话,听着是关心,可那语气,怎么听怎么不对味儿。 尤其那句“院里大伙儿”,故意说得含含糊糊,让人浮想联翩。 秦淮茹像是被刘海中那眼神看得有些害怕,下意识地往阎埠贵身后缩了缩。 她这副柔弱的样子,更让刘海中认定了这两人之间有事儿。 秦淮茹假装没看见刘海中那不善的目光,低着头,声音细细的,带着点怯懦,对阎埠贵说:“三大爷,就……就到这儿吧。” “前面我自己能行了,真不麻烦您了。” “哎,这说的是哪里话!” 阎埠贵一听秦淮茹这么说,立马梗着脖子,把胸脯拍得“嘭嘭”响。 “没事没事!都到家门口了,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必须给你送屋里去!” 第50章 秦淮茹榨干阎老抠! 阎埠贵现在心里头就憋着一股劲儿。 一是要在秦淮茹面前好好表现一番,把上次丢的面子给挣回来,让她看看自己爷们儿的一面。 二也是做给刘海中这老东西看的:瞧见没,人家秦淮茹就是信任我老阎!你刘海中算个屁! 刘海中撇了撇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那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不屑。 他背着手,摇头晃脑地溜达着往前院去了。 心里头却在犯嘀咕:“这阎老西儿,平时一个铜板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今儿个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还帮秦淮茹扛粮食?哼,这里头,怕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猫腻吧?” “秦淮茹那小寡妇,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刘海中一边走,一边琢磨着,这事儿回头可得跟许大茂好好说道说道,那小子嘴快,准能把这事儿传得满院子都知道。 到时候看他阎老西儿的老脸往哪儿搁! 阎埠贵则是得意洋洋地,把粮袋一直扛到秦淮茹家门口。 他又坚持给扛进了屋,小心翼翼地放在墙角。 放下粮袋那一刻,他自己都觉得自个儿形象高大了不少。 捶了捶有些发酸的肩膀,脸上却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 好像完成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大事。 秦淮茹连忙搬过一个小板凳。 “三大爷,您快坐,快坐。” 又忙前忙后地帮阎埠贵倒了杯凉白开。 这年头,白开水都是招待客人的好东西了。 “淮茹啊,你这脚,我看还是有点肿。” 阎埠贵喝了口水,喘了口气,一脸关切地叮嘱道。 “可得赶紧看看,晚上用热毛巾好好敷敷,活活血。” “可千万别落下什么病根儿,那可就麻烦了。” 他这话说得,就跟自己是多懂行的老郎中似的。 秦淮茹接过水杯,柔声细语地说:“嗯,我知道了,真是太谢谢您了,三大爷。” “您这份情,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才好。” 她眼圈又适时地红了红,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您快坐会儿,歇歇脚,喝口水。” “我……我去给您倒杯热的,暖暖身子。” “不了不了!不用麻烦了!” 阎埠贵连忙摆手,心里头却是美滋滋的。 看看,看看人家秦淮茹多会心疼人! 他站起身,像是怕再待下去,自己又会控制不住那点不该有的龌龊心思似的,几乎是逃也似地走了。 临出门前,他还特意回头,郑重其事地补了一句:“淮茹啊,你记着!” “以后家里有啥事,缺个男人……呃,缺个人手什么的,你尽管开口!” “别跟我客气!千万别客气!” 说完,不等秦淮茹再说什么,就脚底抹油地溜了。 秦淮茹一直把阎埠贵送到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中院的月亮门后。 她脸上的那份柔弱和感激才慢慢褪去,嘴角微微向上翘起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 “老东西,还挺会演。” 她回到屋里,走到那面破旧的、玻璃上都带着裂纹的镜子前。 抬起自己的脚踝看了看。 那点红印子,是她刚才在路上掐出来的,这会儿已经淡了不少了。 其实根本就没崴到,刚才那一下,不过是她算计好的,故意演给他阎埠贵的。 “哼,阎埠贵,你个老东西,还想跟我玩心眼儿?” “就你那点道行,还嫩了不止一点半点呢!” 秦淮茹对着镜子里那张依旧带着几分憔悴,却也透着一股子韧劲儿的脸,在心里头得意地想着。 这阎老抠,算是彻底被她拿捏住了。 以后这院里,能多个帮衬的,日子也能好过点。 棒梗他们,也能少受点罪。 接下来的这些日子,秦淮茹可就真没跟阎埠贵“客气”。 她时不时地,就找点这样那样的小事儿,“麻烦”一下三大爷。 比如,今天说是家里灯泡坏了,黑灯瞎火的,孩子写作业都看不清,自己一个女人家又够不着,战战兢兢的,生怕触了电,只能请三大爷帮忙换一下。 阎埠贵一听,那叫一个积极,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计,颠儿颠儿就跑来了。 换个灯泡的功夫,他能借机多在秦淮茹家待一会儿,闻闻屋里那股子淡淡的、似有若无的、属于女人的馨香,心里头就跟喝了蜜似的。 明天又说是什么水管子好像有点漏水,嘀嗒嘀嗒的,一晚上都响,吵得孩子睡不好,她听着也心焦,让三大爷这位“文化人、懂得多”的给瞅瞅。 阎埠贵拿着扳手钳子,鼓捣半天,秦淮茹就在一旁递个工具,或者用毛巾给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柔声细语地道谢:“三大爷,您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没您,我们娘儿几个可怎么办哟。” 几句话说得阎埠贵心里头舒坦得不行,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秦淮茹母子的救星。 甚至棒梗在学校里做的算术题,有那么一两道稍微难点的,秦淮茹也厚着脸皮,领着棒梗去请教三大爷这位“桃李满天下”的小学老师。 阎埠贵呢,也是有求必应,表现得那叫一个尽心尽力。 给棒梗讲题的时候,他更是拿出当老师的全部耐心和水平,讲得头头是道,深入浅出。 讲完了还不忘教育棒梗几句:“要好好学习,将来有出息了,才能让你妈少操点心,知道不?” 棒梗懵懵懂懂地点头,秦淮茹就在旁边一脸感激地看着。 阎埠贵心里头还琢磨着:“这秦淮茹,是真把我当成家里主心骨了啊!连孩子学习都找我了!” “看来我老阎在她心里,比那死去的贾东旭,甚至比那蹲大牢的易中海,都重要得多!” 他觉得,秦淮茹这是彻底原谅他上次的鲁莽了,而且对他越来越依赖,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甚至可能还有点……那方面的意思? 不然干嘛老找他一个大男人帮忙?还老对他笑得那么甜? 阎埠贵心里头那点虚荣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满足。 他现在走路的时候,腰杆都比以前挺直了不少,遇见院里人,也总想白话几句,显摆显摆自己最近“日理万机”。 有时候,秦淮茹也会做点什么吃的,虽然简单,但也会想着给阎埠贵送去一些。 比如一碗刚出锅的杂面条,上面卧着个金灿灿的荷包蛋,还滴了几滴香油。 这在平时可是孩子们才能吃到的好东西。 或者两个新蒸的玉米面窝窝头,掰开来还冒着热气,带着粮食的甜香。 东西虽然不金贵,甚至可以说是简陋。 可阎埠贵吃在嘴里,却是美滋滋的,甜到了心坎儿里。 他觉得,秦淮茹这是真把他当成自己人了,知道心疼他了。 这俏寡妇,心里有他老阎!没跑了! 他甚至开始盘算着,三大妈这次回娘家,最好多待些日子。 两人之间的这点“互动”,在四合院这帮人精眼里,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许大茂那张破嘴,就没少在背后嚼舌根。 他跟娄晓娥念叨:“瞧见没,咱们院儿那三大爷,最近可是红光满面啊。” “我看啊,他是老房子着火,想开第二春了!” 又跟院里几个闲汉挤眉弄眼:“哎,你们说,阎老西儿那身子骨,经得起折腾不?他这是老牛想吃嫩草,也不怕把腰给闪了!” 说得几个闲汉嘿嘿直乐。 刘海中呢,更是抓住一切机会,明里暗里地挤兑阎埠贵。 开全院大会的时候,讨论个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刘海中都能把话头拐到阎埠贵身上。 “咱们院里啊,还是好人多嘛!比如咱们三大爷,就乐于助人,风格高尚嘛!” 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还特意往秦淮茹那边瞟,惹得秦淮茹脸一红,低下头去。 阎埠贵被他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干咳几声,说他“为老不尊”、“一把年纪了还不安分,净给院里丢人”。 阎埠贵嘴上虽然据理力争,说什么“邻里互助,团结友爱”、“关心群众生活疾苦,是我作为院里管事大爷应尽的责任”,心里头其实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得意。 他觉得,秦淮茹这么个模样周正、身段窈窕的俏寡妇,能对他阎埠贵另眼相看,主动亲近,那是他阎埠贵有本事,有魅力! 不像刘海中那个草包,就知道咋咋呼呼,哪个女人能看上他?许大茂那小子更是个尖嘴猴腮的货! 这么一比较,他阎埠贵简直就是人生赢家! 这被人议论,说明什么?说明他阎埠贵有新闻价值!说明他在秦淮茹心里有分量! 至于那些酸话,阎埠贵只当他们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第51章 阎老抠酒后吐真言! 这天,秦淮茹带着哭腔,将王副厂长如何在车间里对她动手动脚,言语轻薄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跟阎埠贵学了一遍。 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含着泪,肩膀微微耸动,声音哽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三大爷,您是咱们院里最有学问的人,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呜呜……这日子没法过了,他还说……还说要是我不从,就让我下个月别想领到足额的工资……” “棒梗他们还小,我要是丢了工作,我们娘几个可怎么活啊!” 秦淮茹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阎埠贵的脸色。 阎埠贵一听,脸瞬间就黑了下来,跟锅底似的。 他“啪”的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震得跳了一下。 “这个王八蛋!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阎埠贵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现在可把秦淮茹视作自己的“红颜知己”,甚至是未来的“枕边人”。 自己还没尝到鲜呢,怎么能容忍别的男人动手动脚? 这王副厂长,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活腻歪了! “淮茹,你别怕!”阎埠贵胸脯拍得“嘭嘭”响,大包大揽地说,“这事儿,包在我老阎身上!” 他心里琢磨着,这正好是个表现自己能耐,彻底笼络住秦淮茹芳心的好机会。 “我认识街道办的张干事,那可是个实权人物!” “他跟你们轧钢厂的刘副厂长关系铁着呢!我让他去敲打敲打那个姓王的孙子!” 阎埠贵越说越觉得自己高大,仿佛他一句话就能决定那王副厂长的命运。 秦淮茹立刻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脸上露出既感激又崇拜的神情。 “三……三大爷,您……您真肯帮我这个忙?” 她声音带着颤音,好像不敢相信幸福来得这么突然。 “那还有假?”阎埠贵被秦淮茹那崇拜的小眼神看得浑身舒坦,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谁让你受委屈,就是跟我阎埠贵过不去!” 他心里盘算着,找张干事虽然可能要破费点,比如送两条处理鱼,或者一瓶平日里舍不得喝的散装酒。 但要是能因此彻底拿下秦淮茹,那可就太值了! 秦淮茹这身段,这模样,想想都让他心里头火热。 “三大爷,您真是我的大恩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您才好!”秦淮茹站起身,就要给阎埠贵鞠躬。 阎埠贵赶紧拦住:“哎,淮茹,你这是干什么!快坐下!咱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 他心里美滋滋的,这秦淮茹,是越来越上道了。 为了显示自己的办事效率和能耐,阎埠贵第二天一早就提着两条从鸽子市低价淘换来的黄花鱼,又揣了半瓶瓜干酒,真就去找了街道办的张干事。 这张干事平日里跟阎埠贵也就是个点头之交,但阎埠贵嘴甜,会来事,几句话就把张干事捧得晕乎乎的。 再加上那两条黄花鱼和半瓶酒,在这年头也算是“重礼”了。 张干事一听是轧钢厂内部这点男女之间鸡毛蒜皮的“作风问题”,当下就拍着胸脯答应帮忙去跟轧钢厂管人事的副厂长打个招呼。 毕竟,这种事情,可大可小,真要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王副厂长级别不高,敲打一下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过了没两天,秦淮茹在厂里就明显感觉到王副厂长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以前看她的眼神都带着钩子,现在是客客气气,甚至还有点躲闪。 车间里的风言风语也一下子少了很多。 秦淮茹心里明镜儿似的,知道这肯定是阎老抠那边起了作用。 她心中暗喜,这阎老抠,还真有点能量。 看来,自己这步棋,是走对了。 她决定趁热打铁,好好“感谢”一下阎埠贵。 这天傍晚,秦淮茹特意打发棒梗去请阎埠贵。 “棒梗,去请你三大爷过来吃饭,就说我今天买了块肉,特地谢谢他帮忙。” 阎埠贵一听秦淮茹请他吃饭,还是特意买的肉,心里头那个美啊,简直比三伏天喝了冰镇酸梅汤还舒坦。 他稍微收拾了一下,换了件自认为还算体面的蓝布褂子,头发用手沾了点水捋了捋,这才施施然地往秦淮茹家走。 一进屋,就闻到一股肉香。 秦淮茹腰上系着围裙,正在灶台边忙活。 昏黄的灯光下,她脸颊带着些许红晕,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更添了几分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妩媚风情。 桌上已经摆了两个小菜,一盘炒花生米,一盘凉拌黄瓜丝。 中间还有一小碗红烧肉,虽然肉块不大,但炖得油光锃亮,香气扑鼻。 旁边还温着一小壶酒。 “三大爷,您来啦!快坐!”秦淮茹见了阎埠贵,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声音又甜又糯。 “哎呀,淮茹,你这太客气了!还专门弄了肉!”阎埠贵嘴上客气着,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那碗红烧肉,喉结忍不住上下滑动了一下。 “要不是您帮忙,我还不知道要被那姓王的欺负成什么样呢!”秦淮茹给阎埠贵倒上一杯酒,“三大爷,这杯酒,我敬您!您就是我们娘儿几个的大恩人!” 阎埠贵端起酒杯,心里头那叫一个得意。 “好说,好说!邻里邻居的,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嘛!” 一杯酒下肚,阎埠贵话匣子就有点收不住了。 秦淮茹呢,也不多言语,就是时不时地给阎埠贵夹块肉,添杯酒,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和“感激”。 那眼神,看得阎埠贵骨头都轻了三两。 “三大爷,您可真有本事,一句话就能让那王副厂长服服帖帖的。”秦淮茹用带着点沙哑的嗓音,柔柔地说。 “那是!”阎埠贵又干了一杯,脸开始泛红,“你三大爷我,虽然只是个小学老师,但在外面,也是有几分薄面的!” “想当年……”他开始吹嘘自己年轻时候的“光辉事迹”,什么跟校长称兄道弟,什么帮邻居解决大麻烦,吹得天花乱坠。 秦淮茹就那么托着腮,眼神迷离地“认真”听着,时不时地附和一句:“三大爷您真厉害!”“三大爷您懂得真多!” 几杯酒下肚,阎埠贵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了。 他看着眼前灯光下更显娇媚的秦淮茹,心里头那点龌龊心思又开始蠢蠢欲动。 “淮茹啊……”他打了个酒嗝,眼神也开始变得有些迷离,“你……你真是个好女人啊……” “可惜啊,命苦,摊上贾东旭那么个不争气的,走得又早……” 秦淮茹眼圈一红,低下头,声音带着哭腔:“可不是嘛……我这辈子,就是个苦命……” “别这么说!”阎埠贵借着酒劲,一把抓住了秦淮茹放在桌上的手。 秦淮茹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手却没抽回去,只是脸更红了,头也埋得更低。 “淮茹,你放心,以后有三大爷在,保管没人敢再欺负你们娘儿几个!”阎埠贵拍着胸脯说。 “三大爷,您对我这么好,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了。”秦淮茹的声音细若蚊蚋。 “报答啥呀!”阎埠贵嘿嘿一笑,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淮茹,不瞒你说,我阎埠贵这辈子,就没佩服过几个人。” “易中海那老小子,就知道算计养老,天天想着怎么从傻柱那儿捞好处,虚伪得很!” “刘海中就是个草包,官迷心窍,一天到晚就知道打他那几个儿子!” “许大茂更是个小人得志的玩意儿,除了会放电影拍马屁,一无是处!” 阎埠贵喝了口酒,又打了个酒嗝,“也就后院那个赵副局长,那是真有本事,杀伐果断!不过人家是当大官的,跟咱们不是一路人。咱们院里啊,要说真心实意,能办实事的,还得算我!” 第52章 秦淮茹暗记惊天财! “那是那是,三大爷您说得太对了。”秦淮茹赶紧给他斟满酒,柔声说,“三大爷,依我看啊,您这么有本事,见识又广,怎么就……就在小学当个老师呢?真是太屈才了。” 这话可算是说到阎埠贵心坎儿里去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怀才不遇。 “唉,时运不济啊!”阎埠贵重重地叹了口气,左右看了看,见棒梗他们都在里屋睡着了,便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对秦淮茹说:“淮茹,我跟你说个秘密,你可千万……千万别告诉别人啊!连我家那老婆子我都瞒着呢!”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关键的要来了! 她连忙做出紧张又好奇的表情,用力点头:“三大爷您放心!我秦淮茹的嘴巴最严了!您说的话,我烂在肚子里也绝不跟第二个人说!” 阎埠贵被酒精和秦淮茹的“真诚”冲昏了头脑,凑到秦淮茹耳边,酒气混着热气喷在秦淮茹的耳廓上,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其实啊,我年轻的时候,也阔过!” “不怕你笑话,我爹当年可是开米铺的!家里有不少积蓄!” “后来……后来世道变了,家道中落,那些东西都不敢露出来。” “但我跟你说,我偷偷藏了不少好东西!” 阎埠贵眼睛放光,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金条!大黄鱼小黄鱼,都有!” “还有不少袁大头,孙小头,那些银元,现在可值钱了!” “另外,还有些祖上传下来的老古董,什么玉佩啊,瓷器啊,那都是宝贝!” 秦淮茹听得心惊肉跳,呼吸都快停了! 她做梦也没想到,这平日里抠抠搜搜,连根针都舍不得扔的阎老抠,居然还藏着这么大一笔家底! 金条!银元!古董! 这要是……要是能弄到手…… 秦淮茹的心脏“砰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脸上却还得强装镇定,甚至带着几分“天真”的惊讶。 “天呐!三大爷,您……您可真厉害!藏了这么多宝贝!”她捂着嘴,好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嘿嘿,一般一般,也就是比一般人强那么一点点。”阎埠贵被秦淮茹的惊叹捧得更是得意忘形,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那些东西,我谁都没告诉,连我家那老婆子都不知道我到底藏了多少,藏在哪儿!” “也就是你,淮茹,我把你当自己人,当贴心人,才跟你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 他色眯眯地看着秦淮茹,又想去抓她的手:“淮茹,等过段时间,风声不那么紧了,我就把那些东西取出来一部分。” “到时候,咱们……咱们就远走高飞,离开这个破四合院,去个没人认识咱们的地方,买个大宅子,过好日子去!你给我当地主婆!” 秦淮茹强忍着心里的恶心和激动,巧妙地避开了他的手,脸上露出担忧和娇嗔的神色。 “三大爷,您又说胡话了,喝多了吧。” “我没说胡话!我说的都是真心话!”阎埠贵急切地辩解,生怕秦淮茹不信。 秦淮茹眼珠一转,故作担忧地说:“三大爷,您那些宝贝……藏得安全吗?现在这年月,查得这么严,万一……万一要是被人发现了,那可就……” 她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惊恐。 “放心吧!绝对安全!”阎埠贵拍着胸脯,大着舌头保证,“我藏的地方,隐蔽得很!谁也想不到!谁也找不到!”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特意分了好几个地方藏呢!” “而且啊,我每隔一段时间,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偷偷去看看,挪挪地方,确保万无一失!” 秦淮茹心里有了数! 她要的,就是这句话! 这顿饭,直吃到半夜。 阎埠贵喝得酩酊大醉,最后几乎是不省人事,还是秦淮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扶回了他自己家里,扔在了床上。 等阎埠贵鼾声如雷地睡死过去,秦淮茹才悄悄地掩上门离开。 回到自己家,秦淮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阎埠贵说的那些金条、银元、古董…… 还有他那句“每隔一段时间就去看看,挪挪地方”。 这意味着,阎埠贵会定期去检查他的那些宝贝! 只要自己留心观察,总能发现蛛丝马迹! 她的心,像揣了只兔子,怦怦直跳。 贪婪的火焰一旦被点燃,就再也难以熄灭。 她秦淮茹苦了半辈子了,难道就不能为自己和孩子们搏一个好前程吗? …… 而四合院里发生的这一切,又怎么可能完全瞒得过赵长春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 第二天一早,东城分局副局长办公室。 王力将一份文件放在赵长春的办公桌上。 “赵局,您让查的那个经常跟阎埠贵来往的小院,有结果了。” 赵长春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那个小院里住着一个叫吴老三的男人,大概五十多岁,本地人,没有正当职业,街坊邻居都说他是个二道贩子,平时靠倒卖一些粮票、布票和市面上稀缺的紧俏物资过活。”王力汇报道。 “据我们外围观察和周围邻居反映,阎埠贵确实隔三差五就往他那儿跑,有时候是提着东西进去,空手出来,有时候是空手进去,提着鼓鼓囊囊的布袋出来。” 赵长春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深邃。 “这个吴老三,十有八九就是阎埠贵销赃的下线,或者说是他倒卖东西的接头人。” “看来这个阎老抠,不仅仅是抠门算计那么简单。”赵长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原本以为阎埠贵就是个贪小便宜、喜欢算计邻居的老学究。 没想到,这条鱼下面,还藏着更深的水。 “是,赵局。我们的人已经对这个吴老三进行了二十四小时布控,只要他有异动,或者阎埠贵再去找他,我们都能第一时间掌握。”王力答道。 赵长春微微颔首:“很好。继续盯着,务必查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在倒腾什么东西,交易的频率,金额大小,都要摸清楚。” “阎埠贵这个人,平时在院里表现得一毛不拔,但他儿子结婚,女儿出嫁,手笔可不算小。他那点死工资,怕是撑不起那些场面。” “他的钱,从哪儿来的?很值得深究。” 赵长春的目光落在窗外,四合院的方向。 他现在不仅要整治院里那些明面上的“禽兽”,还要把这些隐藏在暗处的经济犯罪分子,一个个都给挖出来! 而秦淮茹…… 赵长春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在院里八面玲珑,努力求生的寡妇形象。 这个女人,聪明,隐忍,也足够狠心。 阎埠贵既然对她动了心思,还酒后吐了真言,那秦淮茹会怎么做? 赵长春几乎可以肯定,秦淮茹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王力,让你的人,也稍微留意一下秦淮茹和阎埠贵最近的接触情况。”赵长春淡淡地吩咐道。 “不需要主动介入,只需要观察记录。” 他要看看,秦淮茹这条被阎埠贵自己引诱上钩的“鱼”,能掀起多大的浪花。 或许,这个已经被贪婪和欲望驱使的女人,会成为他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狠狠地插进阎埠贵那看似坚固的钱袋子里。 他要让阎埠贵所有的秘密,都在秦淮茹那温柔的“枕边风”和精心的算计下,一点一点地,无可遁形地暴露在阳光之下! 第53章 假情报引蛇出洞! 阎埠贵自从跟秦淮茹“交了底”,透露了自己藏有金条银元和古董的秘密后,对秦淮茹更是信任有加,几乎把她当成了未来的伴侣。 他做梦都想着有朝一日能把那些财宝取出来,跟秦淮茹远走高飞,过上神仙般的日子。 秦淮茹呢,表面上对阎埠贵千依百顺,温柔体贴,暗地里却在琢磨怎么才能套出阎埠贵藏宝的地点。 这天,秦淮茹又炖了一锅鸡汤,特意给阎埠贵送去一碗。 “三大爷,您最近为了我的事操了不少心,都累瘦了,我给您炖了锅鸡汤补补身子。”秦淮茹把鸡汤放在阎埠贵桌上,柔声说道。 阎埠贵闻着香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这年头,鸡汤可是稀罕物。 “淮茹,你对我太好了,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阎埠贵感动得热泪盈眶。 “三大爷,您说这话就见外了。”秦淮茹挨着阎埠贵坐下,状似无意地叹了口气,“三大爷,我这几天总是做噩梦,梦见您那些宝贝被人发现了,您也被抓走了……我好害怕。” 阎埠贵一听,心里也有些打鼓。他那些宝贝,确实是他最大的心病,既是希望,也是隐患。 “别怕别怕,”阎埠贵拍了拍秦淮茹的手,安慰道,“我藏得地方安全得很,谁也找不到。再说,过不了多久,等风声过去了,我就把它们取出来,到时候咱们就离开这儿,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真的吗?”秦淮茹眼中闪着“期盼”的光芒,“三大爷,那您可得快点。我真怕夜长梦多。” “快了快了。”阎埠贵敷衍道。他其实也想尽快把东西取出来,但现在查得这么严,他也不敢轻易动手。 秦淮茹见阎埠贵还是不肯松口,眼珠一转,又有了主意。 “三大爷,”秦淮茹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听说,最近上面要搞什么运动,专门查抄私藏的财物,要是被查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话,是秦淮茹从厂里听来的小道消息,真假难辨,但用来吓唬阎埠贵,却是再好不过了。 阎埠贵一听,脸色顿时就变了:“有这事儿?” “我也是听说的,不知道真假。”秦淮茹装作不确定地说,“不过,三大爷,小心驶得万年船啊。您那些宝贝,万一……” 阎埠贵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那些宝贝,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不行不行,我得赶紧想办法!”阎埠贵坐立不安起来。 秦淮茹见状,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便“善解人意”地说:“三大爷,要不……要不您把那些宝贝先挪个地方?或者,干脆先取出来一部分,放在我这儿?我这儿虽然简陋,但也没人会想到我会藏着那些东西。” 阎埠贵眼前一亮,对啊!秦淮茹这儿,确实是个不错的藏匿地点!谁会想到他阎埠贵会把宝贝藏在一个寡妇家里呢? “淮茹,你……你真愿意帮我?”阎埠贵激动地看着秦淮茹。 “三大爷,都到这份上了,我还信不过您吗?”秦淮茹深情款款地说,“您的事,就是我的事。” 阎埠贵彻底被秦淮茹感动了。他觉得秦淮茹真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仙女。 “好!淮茹,就这么办!”阎埠贵一拍大腿,“等过两天,我找个机会,就把东西取出来,先放在你这儿!” 秦淮茹心中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三大爷,这事儿可得小心,千万别让人发现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阎埠贵信心满满地说。 他哪里知道,自己已经一步步走进了秦淮茹和赵长春联手布下的大网。 赵长春这边,对阎埠贵的监视也越来越紧。 王力带人日夜轮班,盯着那个叫吴老三的小院,以及阎埠贵的一举一动。 他们发现,阎埠贵和吴老三之间的交易越来越频繁,而且交易的东西也越来越杂,有旧衣物,旧家具,甚至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古董字画的东西。 赵长春判断,阎埠贵很可能是在销毁一些不方便直接变现的“赃物”,或者是在通过吴老三的渠道,把一些东西换成粮食或者其他紧俏物资。 “这个阎埠贵,比我想象的还要贪婪,还要大胆。”赵长春冷笑。 他决定,是时候收网了。 这天,赵长春把秦淮茹悄悄叫到了分局。 “秦淮茹,阎埠贵那边,有动静了吗?”赵长春开门见山地问。 秦淮茹恭敬地回答:“赵副局长,阎埠贵已经答应,过两天就把他藏的东西取出来,先放在我那里。” “很好。”赵长春点了点头,“东西一到你那儿,立刻通知我。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是,赵副局长,我明白。”秦淮茹连忙说。她知道,这是她立功赎罪的最好机会,也是她摆脱困境,为孩子们争取一个好未来的唯一机会。 “事成之后,你的功劳,我不会忘记。”赵长春看着秦淮茹,眼神锐利,“但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样,或者临阵退缩,后果你是知道的。” 秦淮茹吓得一个哆嗦,连忙表忠心:“赵副局长您放心,我秦淮茹就算是豁出这条命,也一定把事情办好!绝不敢有二心!” “嗯。”赵长春满意地点了点头,“去吧,按计划行事。” 秦淮茹离开分局,心里既紧张又兴奋。她知道,一场决定她和阎埠贵命运的大戏,即将上演。 赵长春看着秦淮茹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秦淮茹这颗棋子,用好了,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静静等待,等待阎埠贵自投罗网。 而四合院里,刘海中和许大茂等人,还在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斗不休,浑然不知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刘海中最近当上了院里的临时管事儿大爷,官瘾更大了,天天背着手在院里巡视,对谁都指手画脚,惹得怨声载道。 许大茂则在背后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他巴不得刘海中和阎埠贵斗个两败俱伤,他好渔翁得利。 赵长春对这些小打小闹不感兴趣。他的目标,是彻底铲除四合院里的毒瘤,还街坊邻居一个清净。 而阎埠贵,就是他要拔掉的下一个钉子。 这张由赵长春亲自编织的大网,已经悄然收紧。秦淮茹这枚关键的棋子,也已经就位。 就等阎埠贵这条大鱼,自己游进来了。 第54章 秦淮茹告密! 过了两天,三大妈还没从娘家回来。阎埠贵觉得时机成熟了。 这天是周末,阎埠贵一大早就起来了,装模作样地在院子里扫了扫地,然后跟邻居们打了个招呼,说是要去乡下亲戚家一趟。 秦淮茹看在眼里,心里明白,阎埠贵这是要去取他那些宝贝了。 她不动声色,和平时一样,洗衣做饭,照顾孩子。 到了下午,阎埠贵果然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麻袋回来了。他脸上带着兴奋和紧张交织的表情,一进院子,就直奔秦淮茹家。 “淮茹,淮茹,快开门!”阎埠贵压低了声音,急促地敲着门。 秦淮茹打开门,看到阎埠贵和他手里的麻袋,心跳也有些加速。 “三大爷,您回来了?” “快,快让我进去!”阎埠贵闪身进了屋,把麻袋往炕上一扔,然后赶紧关上门,还插上了门栓。 “淮茹,东西……东西我取回来了!”阎埠贵喘着粗气,激动地说。 秦淮茹看着那个大麻袋,眼睛里也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但很快就被她掩饰过去了。 “三大爷,您可真有本事!”秦淮茹由衷地“赞叹”道。 “嘿嘿,那是。”阎埠贵得意洋洋地说,“快,帮我看看,这些东西藏哪儿好?” 秦淮茹环顾了一下简陋的屋子,指了指炕梢的一个旧木箱:“三大爷,我看就藏在这个箱子里吧。这箱子平时都放些破烂衣服,没人会注意的。” “好!就这么办!”阎埠贵说着,就和秦淮茹一起,把麻袋里的东西一件件取出来,往木箱里放。 麻袋一打开,里面的东西顿时让秦淮茹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里面有黄澄澄的金条,白花花的银元,还有一些用绸布包裹着的瓷器玉器,甚至还有几幅卷轴,看起来像是古画。 “我的老天爷……”秦淮茹在心里惊呼,这阎老抠,居然藏了这么多宝贝!这要是换成钱,得是多少啊! 阎埠贵看着这些宝贝,眼睛里闪烁着贪婪和痴迷的光芒。这些都是他一辈子的心血啊! “淮茹,这些东西,以后就都是咱们的了!”阎埠贵抓着秦淮茹的手,激动地说。 秦淮茹强忍着内心的激动,点了点头:“三大爷,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替您保管。” 等把所有东西都藏进木箱,盖上那些破烂衣服,两人才松了口气。 阎埠贵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秦淮茹说:“淮茹,今天真是辛苦你了。等过几天,我就把这些东西分批转移出去,换成钱,到时候咱们就离开这儿。” “嗯,都听三大爷的。”秦淮茹柔顺地说。 阎埠贵看着秦淮茹那温柔体贴的样子,心里更是美滋滋的。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相信了秦淮茹。 他哪里知道,秦淮茹此刻心里想的,却是怎么把这些宝贝据为己有,或者,怎么把这些宝贝变成自己向上爬的筹码。 送走了阎埠贵,秦淮茹立刻把门反锁,然后悄悄地溜出了后门。 她要去给赵长春报信。 赵长春接到秦淮茹的报信,眼中精光一闪。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记住,确保那些东西的安全,不要让阎埠贵起疑心。”赵长春吩咐道。 “是,赵副局长!” 秦淮茹走后,赵长春立刻叫来了陈成功和王力。 “老陈,老王,可以收网了。”赵长春沉声说,“阎埠贵已经把他私藏的财物转移到了秦淮茹家。你们立刻带人,以搜查赃物的名义,去秦淮茹家,把阎埠贵和那些东西一并带回来!” “是!”陈成功和王力领命而去。 赵长春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阎埠贵啊阎埠贵,你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自己会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吧? 很快,陈成功和王力就带着几名公安,来到了四合院。 他们没有声张,直接去了秦淮茹家。 此时,阎埠贵正心满意足地躺在自家炕上,幻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突然,院子里传来一阵嘈杂声。 阎埠贵心里一惊,赶紧爬起来,趴在窗户上往外看。 只见几名公安径直走向秦淮茹家,然后“砰砰砰”地敲响了门。 阎埠贵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怎么回事?公安怎么会去秦淮茹家?难道……难道是冲着那些宝贝去的? 他越想越害怕,手脚都有些发软。 秦淮茹打开门,看到门口的公安,故作惊讶地问:“公安同志,你们这是……” 陈成功亮出搜查证:“秦淮茹,我们接到举报,你这里藏有赃物,现在依法对你家进行搜查!” “赃物?公安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一个寡妇人家,哪来的什么赃物啊?”秦淮茹“慌张”地说。 “有没有搞错,搜查了就知道!”陈成功一挥手,几名公安就冲进了屋里。 阎埠贵在自家屋里听得真切,吓得魂飞魄散!完了!全完了! 他想跑,可腿肚子不听使唤,软得跟面条似的。 很快,公安就从秦淮茹家的旧木箱里,搜出了那些金条、银元和古董字画。 陈成功看着那些东西,冷笑一声:“秦淮茹,这些东西是哪儿来的?你最好老实交代!” 秦淮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说:“公安同志,这些东西不是我的!是……是三大爷阎埠贵让我替他保管的!他说这些都是他祖上传下来的宝贝,让我帮他藏起来,等过段时间就取走……” 她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阎埠贵?”陈成功和王力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 “带上东西,去把阎埠贵也带来!”陈成功下令。 几名公安立刻冲向阎埠贵家。 阎埠贵听到脚步声,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索性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当公安破门而入,给他戴上手铐的时候,他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阎埠贵和那些“宝贝”一起,被带到了公安分局。 四合院里顿时炸开了锅! “天哪!三大爷家竟然藏了这么多好东西!”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平时看他抠抠搜搜的,没想到背地里这么有钱!” “这下三大爷可惨了,私藏这么多财物,肯定得判重刑!” 许大茂幸灾乐祸地在一旁煽风点火:“我说什么来着?这阎老抠,早晚得出事!看他平时那副德行,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刘海中则是一脸凝重,他没想到阎埠贵居然敢这么大胆。同时,他心里也有些后怕,幸亏自己没跟阎埠贵走得太近。 赵长春站在后院,冷眼看着这一切。 阎埠贵的报应,终于来了。 而秦淮茹,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却在这场风波中,扮演了最关键的角色,给了阎埠贵致命一击。 赵长春知道,秦淮茹这么做,既是为了自保,也是为了立功。这个女人的心思,深得很。 不过,只要她能为己所用,赵长春不介意给她一些好处。 审讯室里,阎埠贵面对那些铁证如山的财物,和秦淮茹的指证,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他痛哭流涕,交代了自己多年来私藏财物,并通过吴老三等人进行倒卖的犯罪事实。 他还交代了自己当年是如何侵吞学生伙食费,如何克扣学校经费的种种劣迹。 桩桩件件,触目惊心。 赵长春看着阎埠贵的供词,眼神冰冷。这种人,死有余辜! 他当即下令,将吴老三等人也一并抓捕归案。 一张由阎埠贵引发的经济犯罪大网,就此被彻底撕开。 而阎埠贵的末日,也真正来临了。 等待他的,将是法律最严厉的制裁! 第55章 三大爷东窗事发! 阎埠贵被押进审讯室,看着桌上那些他藏了大半辈子的金条、银元、瓷器、字画,如今像一堆垃圾一样摊在那里,成了指控他的罪证,他整个人都垮了。 尤其是当他得知,是秦淮茹“大义灭亲”,“主动”向公安机关举报了他,并“上交”了这些财物时,阎埠贵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秦淮茹!你这个毒妇!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竟然这么害我!”阎埠贵在审讯室里撕心裂肺地嚎叫着,声音都变了调。 他想不通,那个对他千依百顺、柔情蜜意的秦淮茹,怎么转眼就变成了捅他致命一刀的刽子手? 难道以前那些温柔体贴,那些含情脉脉,都是装出来的? 阎埠贵不傻,他只是被秦淮茹的美色和“真情”蒙蔽了双眼。现在东窗事发,他稍微一琢磨,就明白自己是被秦淮茹给耍了,从头到尾,他都只是秦淮茹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我瞎了眼啊!我真是瞎了眼啊!”阎埠贵捶胸顿足,悔不当初。他后悔不该招惹秦淮茹这个蛇蝎女人,更后悔不该把自己的老底都透露给她。 负责审讯的王力冷冷地看着他:“阎埠贵,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把你所有的犯罪事实都老老实实交代清楚,争取宽大处理吧。” 阎埠贵万念俱灰。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栽了。私藏如此巨额的财物,在当时可是重罪,枪毙都有可能。 为了活命,阎埠贵不敢再有任何隐瞒,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这些年做的那些勾当,全都交代了出来。 包括他年轻时怎么利用米铺的便利侵吞公款,解放后怎么隐匿财产,怎么利用教师的身份贪污学生的伙食费,怎么克扣学校的维修经费,怎么把一些公家的东西占为己有,甚至还有他跟那个吴老三怎么勾结起来,倒卖国家紧俏物资,投机倒把的犯罪事实。 桩桩件件,都记录在案。 赵长春看着王力整理出来的审讯记录,眉头紧锁。 这个阎埠贵,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老王八蛋!平日里装得人五人六的,背地里却干了这么多伤天害理、损公肥私的勾当! 尤其是他贪污学生伙食费,克扣学校经费这两条,更是让赵长春怒火中烧。孩子是祖国的未来,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阎埠贵这种行为,简直是禽兽不如! “这种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赵长春冷冷地说。 “赵局,根据阎埠贵交代的线索,我们已经把那个吴老三,还有其他几个涉案人员都控制起来了。初步查实,这是一个有组织的经济犯罪团伙,涉案金额巨大。”王力汇报道。 “很好。”赵长春点了点头,“深挖彻查,务必把所有涉案人员一网打尽!绝不能放过一个!” “是!” 阎埠贵被捕的消息,很快就在四合院传开了。 院里的人们议论纷纷,有震惊的,有鄙夷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刘海中表面上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心里却乐开了花。阎埠贵倒了,他这个临时管事儿大爷的位子,就更稳了。说不定,还能转正呢! 许大茂更是得意忘形,到处散布阎埠贵的“光辉事迹”,还添油加醋地说阎埠贵是因为调戏秦淮茹不成,才被秦淮茹给举报了。 秦淮茹呢,则成了院里人关注的焦点。 有人说她大义灭亲,值得表扬。也有人说她心机太深,连三大爷那么精明的人都被她给算计了,以后可得离她远点。 秦淮茹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她现在最关心的,是自己能从这件事中得到什么好处。 她知道,赵长春既然利用了她,就一定会给她一些回报。 果然,没过几天,街道王主任就亲自来到了四合院,当众表扬了秦淮茹检举揭发有功,还给她发了五十块钱的奖金,和一些粮票布票作为奖励。 这在当时,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秦淮茹接过奖金和票证,激动得热泪盈眶,一个劲儿地感谢政府,感谢赵副局长。 院里的人们看着,都羡慕不已。 秦淮茹的日子,一下子就好过多了。她不仅有了钱和票证,还在院里树立了一个“正面形象”,以后再也没人敢轻易招惹她了。 她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赵长春给她的。她对赵长春,也更加敬畏和信服了。 赵长春对这个结果也很满意。 他不仅成功打掉了阎埠贵这个毒瘤,还顺藤摸瓜,挖出了一个经济犯罪团伙,为国家挽回了不小的损失。 更重要的是,通过这件事,他再次在四合院树立了绝对的权威。那些还想搞小动作的禽兽们,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不过,赵长春并没有就此罢手。 他知道,四合院里的禽兽,还有不少。比如那个官迷心窍的刘海中,比如那个阴险狡诈的许大茂。 这些人,都得一个个地收拾。 而且,他还没忘记自己的主要任务——抓捕潜伏在四九城的敌特。 “老祖宗”虽然死了,但敌特的活动并没有停止。他必须尽快把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挖出来,绳之以法。 赵长春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渐渐恢复平静,眼神深邃。 四合院的风波,远未结束。 而他,就是那个掌控全局的棋手。 下一颗棋子,会落在谁的头上呢? 刘海中?还是许大茂? 赵长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而阎埠贵的下场,也很快就出来了。 由于他涉案金额巨大,情节恶劣,加上民愤极大,法院从重从快判决,判处阎埠贵死刑,立即执行! 这个消息传来,整个四合院都震动了! 谁也没想到,平时看起来只是有点抠门的三大爷,竟然会落得这么个下场!